聂晨奈走上了台，跟唐安淇站在一起发表感言。
她们两人前面的感言都比较正式官方，到最后的发言才比较真诚，开始走心。
唐安淇说：“很幸运主题曲考核的时候就认识了柒哥，柒哥是个很好的榜样，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也会鼓励我，谢谢。”
场下响起一阵掌声，聂晨奈接过话筒说：
“很幸运能第一轮公演的时候就遇上了柒哥和江诺，那个时候做了一些错事，也谢谢江诺。”
江诺接受到聂晨奈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无声的道歉，她莞尔一笑。
其实她能理解聂晨奈。
聂晨奈年纪偏小，来公司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程年年。
程年年很善于伪装自己，聂晨奈一时被蒙蔽，觉得程年年人美心善。
归根到底，其实聂晨奈除了单纯一点，识人不清，跟她们没什么区别。
她真心把程年年当朋友，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真心朋友，所以程年年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你们两这发言。”廖桐调侃着她们，“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啊？都感谢虞柒，你们是商量好了，还是哪一方偷看了对方的稿子？”
“廖老师，都成团夜了你就别给我们挖坑了。”唐安淇无奈地看着廖桐，“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能出道，你这话一说，倒让观众觉得我们买了出道位，刚刚全在演戏。真不地道。”
聂晨奈默默赞同：“不地道加一。”
粉丝们哈哈大笑。
廖桐轻轻“啧”了一声：“主要我真的很好奇，虞柒为什么在你们中间人气这么高啊？”
“因为柒哥是人美心善，优秀又努力的小仙女啊，谁不喜欢小仙女啊？”唐安淇回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这么优秀耀眼的虞柒，你们不会羡慕吗？”
“不会啊，廖老师你看啊……”
听到廖桐的问题，江诺微微一怔，思绪渐渐飘远。
成团夜的前一天晚上，江诺出去找虞柒时，撞见了舟雾。
江诺看着一身黑，气场强大的舟雾，乖乖叫人。
“舟老师好。”
江诺转身打算离去，手腕却被舟雾抓住。她回过头，看着红唇烈焰的舟雾，有些不解。
舟雾漫不经心地低下眼，弯了弯唇，对江诺说。
“江诺，你应该要学会自己独立成长了。现在的你站在虞柒身边，光芒完全被遮盖住了，观众都只能看见优秀的虞柒，完全看不到你。”
“你现在有点像衬托鲜花的绿叶，我觉得你独立起来，成绩会更好。人总是要成长，努力为自己争取不丢人。”
江诺抬起眼，她看着眼底带笑的舟雾，淡淡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舟雾笑了一下，“我相信没有练习生出道是为了被人形容成虞柒和她的伴舞吧？我经常看到江诺你们一起跟虞柒玩，但如果你们没有自己特色或者能力，只会被虞柒的优秀给掩盖，最后沦为伴舞。”
江诺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舟雾看见江诺安静下来，以为自己就快要攻破她的防线，于是接着劝说道。
“其实我中学的时候就跟虞柒认识了。那个时候的虞柒也一样优秀，如你所见虞柒很自信，所以在她身边我越来越自卑。我很羡慕虞柒，想成为她那样的人，现在我找到自己的特色后，也成功了。”
江诺的手心传来一阵触感，舟雾递了个东西给她。
“其实有很多种方法能让虞柒的光芒不那么耀眼，平时训练时嗓子使用过度，声带受损这个方法就行。”
舟雾的声音充满蛊惑，江诺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眸色淡淡。
“让我们恭喜获得第四名的江诺！”
廖桐和粉丝的欢呼声渐渐把江诺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诺这才意识到，就在自己刚刚想事情的时候，第五名吴筱筱的感言都发表完了。
镜头扫到江诺的脸上，她淡然一笑，走了上台。
接过话筒时，现场也慢慢安静下来，江诺一眼看到了坐在导师席的舟雾。
舟雾对她笑了笑，江诺也回了个微笑，然后才说。
“很感谢我的粉丝帮我获得这个位置，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相比于之前的三个人，江诺这次的感言很短。
虞柒意外地看了江诺一眼，看到江诺明媚的笑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排名继续公布，第三名是于繁妍。
于繁妍站上去，神色淡漠，说了六个字——
“谢谢我的粉丝。”
虽然于繁妍的粉丝已经习惯她这幅模样了，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大喊道。
“呜呜呜呜繁妍崽崽，能不能多跟我们说几个字。”
“我们也不贪心吧？几个字就行。”
于繁妍抿了抿唇，再次开口：“谢谢你们。”
底下的粉丝：“……”
应该要习惯了。
真是四个字，一个也不多。
虞柒看着一本正经的于繁妍，忍不住笑了笑。
于繁妍还真是，老傲娇了。
明明昨天晚上还准备了半页纸的感言，到了台上缩水程了十个字。
“接下来，《未来之星》节目的第一名C位将在虞柒和程年年两人之间诞生。请两位走上来。”
廖桐话音刚落，虞柒就跟程年年一起走了上去。
头顶灯光聚集，场内粉丝为两人应援着。
“我们的第一名，”为了节目效果，廖桐顿了顿，接着问：“会是谁呢？”
“虞柒。”
场下的虞美人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听见廖桐慢悠悠地问。
“你觉得会是你吗？”
“答案很明显，是我……”虞柒尾音拖长，也学着廖桐大喘气，然后说道：“或者是程年年。”
粉丝们纷纷笑着夸虞柒机智。
廖桐也跟着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将公布第一名，第一名是，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放出虞柒和程年年票数，数字还在不断跳跃，谁先停谁就是第二名。
前面一段时间，虞柒的票数是一直领先的。到了中间，程年年的票数突然猛涨，虞柒被甩在后面。
虞柒看着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知道程年年刷了票，所以今天就算得个第二也是个不错的成绩。
虞柒的注意力再次屏幕吸引，她的票数跟程年年很接近。
这就是之前节目组关掉票数排名，保留悬念的那二十分钟。
虞柒的票数跟程年年你追我赶了大概有五分钟，在最后十五分钟的时候，虞柒的票数稳步往上涨，而程年年的票数几乎滞停下来。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程年年的票数直接停了下来。虞柒的票数直到最后一秒还在往上涨，但是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了。
虞柒的票数甩开第二名程年年几条街，几乎断层出道。
程年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数据，她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住脚。
怎么可能……
虞柒怎么可能还在这种情况下断层出道？！
不可能！
“让我们恭喜虞柒获得《未来之星》的第一名！！”
听到廖桐宣布这句话，程年年指着虞柒，几乎脱口而出：“你肯定刷票了！”
场内的粉丝议论纷纷，虞柒看着程年年，淡淡反问。
“到底是谁刷票？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虞柒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有些不舒服。
舟雾看到虞柒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望坐在金字塔上的江诺那边看了看。
江诺表情淡淡的，舟雾勾唇笑了起来。
第40章 差不多了
舟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她看着虞柒喝水的模样，眼底满是嘲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只能靠利益维系。
除开利益，多余的情感都是累赘。
尽管场内两人的粉丝都互相抱怨起来, 但节目组还是决定先让虞柒她们发表感言。
程年年在台上声泪俱下地说着话, 舟雾不耐烦地扯了扯唇, 目光时不时地往虞柒身上看。
看到虞柒朝一个方向眨了眨眼，舟雾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 台上的虞柒便拿起了话筒。
“今天彩排用嗓过度, 有些哑，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虞柒尾音上扬, 语调带着点小俏皮，“很高兴能得到这个第一名这个成绩，这么多天大家为我投票辛苦啦, 也很高兴得到大家的认可，以后我还会继续努力, 请多多支持我们。”
台下的虞美人们看到虞柒认真鞠躬的样子，有些共情能力强的, 已经泪眼朦胧了。
一直以来, 虞柒的成团之路都没有特别轻松。
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再后来两次被黑上热搜。网上有些黑粉到现在依旧在睁眼瞎, 对那些澄清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