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爷爷奶奶
纪揽月的爷爷奶奶，在最开始的时候来了一次包厢，觉得这里不是很好。
现场嘛，看的就是个热闹。
你憋在这里从上往下地望，还隔绝了外界的喧哗呐喊，这算哪门子的看现场？
奶奶频频摇头：“我觉得这里不行。”
爷爷附和：“离我孙女太远了。”
纪长风：“……”
奶奶手里拿着荧光棒，亮着温和又灿烂的光芒，立在脸侧，给自己打了一个很好的光。
“我想去下面，喏喏喏，就靠近舞台的那个。”奶奶指着地面给孙子看。
纪长风无奈：“人太挤了，那里是站立区，都不知道轻重。而且音箱就在那边，对你耳朵不好。”
奶奶遗憾，选择退让：“那就那儿，台子上，我最后的让步了。”
她指的是高台座椅最前端，按区域划分票价，得是980的最前排。
内场不一定就是离舞台区最近的，只是说这里的观看效果最好。两侧的座椅区，前面几排往台子上望，其实也很近。
手机都能拍出来纪揽月的表情。
纪长风：“……”
看着奶奶殷切渴望的眼睛，他投降：“我让人带你们去，但是不能再往下了。”
起码还是个累了有地方坐的。
奶奶：“好的好的好的！”
她答应得很爽快，胳膊肘捅了下旁边的人，爷爷顺势表示赞同：“特别好，虽然角度偏了，但是距离近。”
于是他俩就没跟纪扬、冉凝心打招呼，门口随便站了下，就跟着另一个助理往下面跑了。
开始之前，纪长风跟冉凝心提了一下，纪扬那会儿正全神贯注找他闺女，过了耳朵就忘记了。
·
台下。
纪长风他们的包厢位置，原本就是在纪揽月粉丝区上方的，Linda安排了她手下的助理带着两位老人去找个位置，顺便记得陪在旁边照顾照顾，避免突发事件。
有些粉丝是买票来的，有些是拿到了赠票，这里的位置并不全是满的。
“噢哟，这里离得近看得清。”奶奶回头跟身后的爷爷说道。
爷爷轻拍了拍她：“下台阶呢，别三心二意的。”
奶奶：“喔。”
她手里举着两根应援棒，上面还有着纪揽月的名字和Q版造型，跟右侧的大区域融为一体。
两人头发花白，奶奶干脆直接染了全白，精神气十足，并不显得老气。
反而是一种积极向上的风貌，更年轻了些。
两侧坐好的人瞧见了，当下就惊讶道：“呀！月月的粉丝群年龄够可以的啊！”
奶奶听见了，停下脚步，往那人看去：“哼，月月是最棒的！”
粉丝笑着：“是呀是呀最棒哒！奶奶没有领周边吧？来来来我这一份给你。”
她刚好在边缘的第二个位子，一旁的还是亲友，当下就站起来将怀里的一个透明小包递给了奶奶。
奶奶一愣，下意识地接过：“什么周边？”
年纪大了，确实跟不上时代潮流。
粉丝快乐解释：“我们做的，是卡片、手幅还有挂坠，本来有一个白T的，但是之前送完了，所以这里就没有。”
纪揽月的个站管理者自行筹备的东西，不贵，但是几百份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了。
奶奶犹豫，她想要，但是拿人家东西好像不太好诶……
粉丝看懂了她神情，连忙道：“是免费送的，免费。奶奶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多支持支持月月就好了！”
爷爷：“你喜欢的话就收下了。”
奶奶：“那、那我真的收下了哦？”
粉丝很热情：“嗯呐嗯呐！”
人虽犹疑，抓住周边的手倒是紧，奶奶美滋滋带着爷爷往下面走去。
跟着的助理：“……”我常常因为怀疑这家人有豪门内斗而幻想工作艰难，实际上我钱多事碎但快乐。
社畜嘛，就是图个钱多事儿少离家近，再不然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助理：摊上个好老板，生活也很好。
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大屏幕还在显示背景酝酿开始，主持人站在台边上跟人对流程。
奶奶将收到的小透明袋子打开：“让我看看都有什么！”
爷爷：“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其实就是一些后援会或者个站出的小周边，跟那位粉丝刚才说的差不多。
画画的还是为爱发电的太太。
“哟，这是画的月月吗？呀，真可爱。”奶奶拿起那个浅蓝色的手幅，“还有字呢，人间明月恰似你。真有文化！”
爷爷：“可可爱爱。”
奶奶：“哼哼哼，我孙女，就是可爱。”
她翻了翻，看见上面有一串小字：“嗯？Moonlight，月光嘛这不是？”
不太懂这是什么，奶奶问身边的助理：“笔名？”
助理看了看，解释：“是小姐的一个粉丝站，Moonlight皎洁个站，全称是这个。”
挺他说了一连串，不曾追过星的奶奶终于明白了，并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下载App，注册账号，找到个站，点击关注。
爷爷在一边有样学样：“能做什么呢？”
奶奶看了看：“有个链接，我看看啊，这什么饮料，哦这不是咱家的吗？”
爷爷同时戳了进去：“解锁是什么？福利派送是什么？”
奶奶吐槽：“花样子真多。”
助理眼睁睁看着她边嫌弃边下单，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步。
助理：“额……”
奶奶：“咦，橘子是什么？怎么说的这话我都看不明白呢？代沟何时变得这么大了？”
助理：别说您看不明白了，我也看不懂。
跳转链接，又是什么橘子，但再一看，是一个已经截止了的集资页面。
奶奶：“哎！这我不就懂了嘛！”
她一拍腿，发出来响亮的一声。
爷爷：“……倒也不用总是拍我的。”
奶奶：“关注一下，以后再有花钱的事情，我得来给我孙女支持支持。”
什么橘子啊，不就是大家拿钱出来，有专门的人去管花销吗？
“别说，她们还挺喜欢月月的。”奶奶满脸的开心。
可不是呢，对于陌生人都掏钱出来支持，还不是买唱片和东西。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到了，舞台上出现了就位的选手们。
奶奶眼睛亮了：“月月！月月！”
纪揽月面朝着她们这个区域，身前全是她的粉丝。
两位老人身边的月光见到了，纷纷笑了起来。
“哎好可爱啊，这里这么吵都来现场了。啊奶奶好精神啊！”
“我对粉丝年龄层有了新的认识诶！”
应援口号响起的时候，奶奶细听了听，搞明白是什么内容，也拉着爷爷喊了起来。
全程跟进舞台表演，纪揽月有多炸场，爷爷奶奶就有多燃。
“呜呜呜呜呜我孙女真的好厉害！呜呜呜就是太瘦了，那骨头都出来了。不行，回家了我就不出门了，给月月煲汤喝。”
“那我还是去找老朋友要几条鱼，给月月留着。”
“行，你别忘记了。”
“那是，我记性好着呢！”
旁边的粉丝：哇，妈妈粉再升一级，这是奶奶粉啊！哦还有爷爷粉。
·
纪揽月等人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不归她们管了。
毋惜雪攥着闵清妍的手，紧张地话都说不顺了：“我、我能出道吗？”
闵清妍：“我也不知道啊……”
公司跟节目组在决赛一起出幺蛾子，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了。
有多少个选秀里，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乃至三方博弈的结果？
选手在这里面能够发挥的余地实在是太少了。
纪揽月淡定站在那里，让化妆师替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