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
“祁亦辰？”顾九眨了眨眼，微微惊讶。
她明明存过他的手机号，这怎么又换了一个？
“是我，姐姐。”声音里带了些许的笑意以及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顾九语气温和，“怎么这么晚来电话了？”
确实有很久未和他联系了。
“姐姐，我想你了。”他轻轻说道。
顾九下意识眸子轻眯了眯，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你……想我了么？”他又缓缓问道，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九眉毛挑了挑，感到一丝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未听到祁亦辰的声音了，才有一瞬间不习惯。
而且他好像从来都没说过类似的话。
轻勾了下唇，淡淡地回答道，“想了。”
在学校时，他总在自己身边“姐姐”“姐姐”地叫着，她也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将近一个月不见，虽说也并没有总去想起他，不过对他到底还是想了些。
那边得到答案后笑了笑，“好，那姐姐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
“嗯。”
顾九轻轻应了一声，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第272章 秘密行动
翌日清晨。
楼家。
楼书雁穿戴好后，拿起包从卧室出来，不动声色地悄悄往门外走去。
“书雁，你这是要去哪？”一道温润的声音传进了楼书雁的耳中。
楼书雁愣了一瞬，立马扬起嘴角，笑呵呵地扭过头，就看到楼星文不知从哪边冒了出来，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哥，你这么早就起了呀？”装作和平常一样打着招呼，掩饰自己一丢丢的心虚。
楼星文慢吞吞去倒了杯温水，瞅了她一眼，“这么早你要出门？”
“我，我出去锻炼身体。”楼书雁摆了摆手，依旧大大咧咧笑着。
楼星文温和的眸子从上到下扫了她一圈，带着些怀疑，“你确定你穿这身出去锻炼？”
先不说向来跟懒猪似的她早起有多不正常，就算要锻炼那也应该穿身运动风格的衣服吧。
再不济最起码也要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
可她现在穿的什么，里面是件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俏皮中长款大衣，手里还拿了一个包包。
这哪点和运动沾边了？
骗人也应该骗的有模有样些。
楼书雁眨了眨眼，手不自觉地捏着。
完了，要被发现了。
“呵呵，其实我是和朋友出去吃早餐。”似是镇定地笑了下。
楼星文淡淡地看着她，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去吃个早餐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当她哥傻吗。
“你......”缓缓开口。
楼书雁听着他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紧张地跳动。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楼星文眯了下眼问道。
不然一大早怎么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
楼书雁瞬间面色有些怪异，忽得噗嗤一下大声笑了起来，“哥，那你就当做我是去约会了吧，我赶时间先走了。”
赶快和他招了招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小跑着开门出去。
楼星文听到关门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
出了门的楼书雁瞬间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不过，这可属于秘密行动，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楼书雁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迅速抬脚往隔壁别墅走去。
这边。
楼遇之刚听完刘助理的工作汇报，就看到侄女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小叔小叔。”
楼书雁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拍了拍胸脯平复着呼吸，“吓死我了，差点让我哥发现。”
楼遇之挑了挑眉，“怎么，你偷偷出来的？”
“是呀，我专门定了个闹钟早早起来，没想到出门时还是被楼星文给看到了。”她撇了撇嘴。
楼遇之抬手合上了电脑，带着些淡淡的笑意，“你直接说来小叔这不就行了么？”
怎么还跟做坏事似的不让人知道。
楼书雁却是扬了扬头，“这可是秘密，要让楼星文知道我是来你这，他肯定要怀疑了。”
她哥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有点动静，他就能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其实星文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楼遇之站起身来笑着和她说道，“好了，先在这吃个早餐吧。”
楼书雁点点头，一边往餐桌那边走去，一边和楼遇之摇头晃脑说着，“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不然我又得被他气个半死，说不准还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呢。”
第273章 匪夷所思
Z市。
顾家。
这段时间顾氏公司忙得一团遭。
貌似就没有一刻安安稳稳的时候。
他们先是突然被M国公司撤资，导致项目损失了一大笔。
好不容易尽最大可能缩小了亏损程度，公司元气还未完全恢复。
顾志远开始在公司里加班，不是谈合作就是投资，为了尽快把损失补回来。
然而顾氏公司处理完这件事情，刚刚正常有序重新的运转起来，一下子又遭受了更猛烈的打击。
公司可谓是忙上加忙，乱上加乱。
顾志远办公室。
秘书匆匆忙忙，面带焦急地敲门进来，“顾董，公司的股价持续下跌，就这么几个小时跌了七个百分点了，还没有减缓的趋势。“
瞬间顾志远脸色沉了沉，黑得仿佛滴墨一般，皱着眉，“前天开会时的那些方案启动了么？“
明明在一开始发生变故的时候就已经及时做了一系列措施，怎么会还是这样？
“全公司上下都按着交代的方案做着工作，昨日股价下跌幅度减缓，趋近平稳，按照这个趋势应该是会回升的，结果今天贺氏集团在各个方面明目张胆地打压住我们。“秘书垂着头汇报。
“不止是股价，公司在外的大部分店铺生意也变得惨淡，同样是贺氏旗下的店铺直接将客流都吸引走。”
顾志远眯了眯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自己的怒火。
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现在立即制定措施，必须给我把商铺客流稳定回来。”
顾氏旗下的店铺在各个行业的都有，这些店铺一日加起来的利润就几乎占整个公司收益的一半。
如果一下子这些生意全部被打压，亏损不是能想象得了的。
尤其是位于中心街的那些，还有城北的商业区店铺，光是成本就不是个小数目。
哪怕这样只持续一周，他们日后再想短时间恢复也必定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顾志远决不允许公司经济有如此的威胁。
秘书感受到了董事长的滔滔怒意，头更低了些，僵硬又为难地开口：“顾董......要是在这个情况下把客流引回来，损失会更加重的。”
没等顾志远说话，他立马小心翼翼接着回道，“贺氏旗下店铺现在也是亏本经营。”声音越发地低了低。
“什么！”顾志远额头暴起青筋，咬牙切齿地吼道。
“只要我们商品或者服务降低价格，他们就会降得比我们还低，我们做优惠活动，他们就做更优惠的。”
秘书感到糟心又无奈，“就这样几番下来，我们哪怕客流多也是倒贴钱的状态。”
面对这样不要命的竞争，他们也是要绝望崩溃了。
虽说表面看起来流量越来越大，可实际上收入都成了负增长，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这完全是在比谁更不怕亏损，谁能耗得更久。
他很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公司到底为何用这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打压他们？
顾氏和贺氏从未有过大的利益冲突，甚至以前还友好合作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