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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_分节阅读_第63节
小说作者:落日蔷薇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64 KB   上传时间:2021-04-03 19:44:32

  “那两块留给宋兄了,我只要这个。”

  “不了,宋某就想试试这桂花酥,望陆兄成全。”

  两人互不相让,说着在明舒听来像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明舒端着盘子手举得发酸,于是沉下脸道:“撒手!”一声不行,她加重语气:“我让你们撒!手!”说完她把盘子一收。

  陆徜和宋清沼只能同时松开。

  明舒盯盯陆徜,又看看宋清沼,然后拿起一块梅花糕递予宋清沼,又拈起一块栗仁饼递给陆徜,二人便都接下,盘中只剩下最初他二人看中的桂花酥,明舒拈起,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想吃?”

  两人都没回答,只眼睁睁看着明舒自问自答回了句:“不给!”随后就将那桂花酥塞进自己嘴里。

  要争要抢是吧?那就谁都别想吃!

第63章 留下

  明舒终究不是硬心肠的人, 又找魏卓要了点心茶水,这回送来了两盘点水三杯茶水,除了明舒外, 陆徜和宋清沼都是一人一盘点心加一盏茶。

  这下, 就没什么好争的吧?

  明舒着实想不通这两人在闹什么, 莫不是殿试上没比够, 私底上见了面还得斗一斗才痛快。

  她分完点心, 看着都捧着茶在啜饮的两个少年郎,一时有些恍神。这两人都着红衣, 身形也相近,远远看着, 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现下他们虽然并排坐着,但二人中间已经划开距离,塞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明舒因要同他二人说卫府的事,便想坐到两人中间好说话些, 不想这念头才刚浮起, 她就见陆徜已经挪向宋清沼,把二人间的距离给缩短到半个明舒都塞不下。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明舒若看不明白就是傻子,她选择挨着陆徜坐下,探出头来向二人说明卫家状况。

  远远的, 魏卓看着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坐在石阶上的模样, 不由在心里感慨。

  年轻, 真好。

  ————

  卫家闹“鬼”的事, 说长不说, 可真的解释起来, 仍要花费不少口舌,明舒喝完整杯茶,才把卫家的“鬼”和卫府情况和陆徜、宋清沼一五一十说清楚。

  “开封府应该找医婆去查证杜文卉的状况了,应寻也带人在找扮‘鬼’者的证据,估计也快有结果了。杜文卉到底是否受到卫献囚禁虐打,是否真有人协助她扮‘鬼’,这个人又会是谁,应该很快见分晓。”明舒最后说了一句,结束整段分析。

  “你觉得‘闹鬼’之事和卫献的死,有没关联?”宋清沼问明舒意见。

  明舒摇摇头:“不好说。其实这桩案子最棘手的地方在于,卫献是亥时离开宴饮,这个时间除开随侍宴会的下人外,后院大部分人都已睡下,很难提供准确的不在场证明。没有准确的不在场证明,就意味着只要身在卫府,就有嫌疑,排查筛选嫌疑人的难度很大,要查的话,暂时只能通过作案动机入手,而闹鬼这事恰好能揭露卫献的虚伪面目。因他的品性低劣,卫家里有作案动机的人反而多了。除了杜文卉,以及被官府锁定的嫌疑人卫朝之外,卫献那个小妾烟芍也可能有作案动机。一个能够那样对待发妻的男人,又怎会善待自己的妾室?在卫献心里,只怕女人就如同玩物,有些玩物是束之高阁,仅供自己把玩,而另有一些,则是用来赠予他人换取人情、做为交易等等。”

  魏卓昨晚驾临卫府,烟芍就打扮成那样被召去外院侍奉,已经足够证明她在卫献和卫府的地位,只是个可以用来随意交换的姬妾罢了。烟芍虽是青楼女子,但既被人赎买回家,对正常的生活必然也心怀期待,卫献却只将她视如玩物,日子一久她心生怨恨也不足为奇。

  大多数凶案都无非三个原因,要么为情,要么为钱,要么就是因为恨。

  卫家下人都是卫献亲自挑入府的,和卫献有情爱及利益纠葛可能性比较小,纵观卫家,与卫献有直接关系就只有杜文卉和烟芍,若单纯从动机方面去推断,这两个人都有可能。

  “至于卫朝为何被锁定为嫌疑人,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查到什么也不会告诉我,我在案发之后就被应寻盯上,只能跟在魏叔旁边,什么也都查不了。”说起应寻,明舒还是有些气愤。

  “按禁军的编制,一军为两千五百人,设一个都指挥使。这卫献麾下两千五百人,又是白手起家爬上来的,不论他品性如何,本身能耐定然不小。行武出身的人,身手、反应和洞察力都不会差,尤其是像卫献这样凭一己之力爬到这位置的人,就更不容小觑。明舒你想过没,你刚才所提的那几个人,有哪一个有把卫献推入湖中再将他悄无声息溺死的能力?”陆徜一针见血道。

  他刚说完,就见明舒脸上两条秀气的眉锁了起来。

  这的确不可能,别说杜文卉和烟芍,就算是这后宅中唯二的两个男人,丁宣和卫朝,也同样做不到。

  首先把卫献推入湖中就不易办到,其次推进湖中后,就算卫献不会泅水,也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要呼救,而要杀他就定要把他的头按入水中溺毙,要同时满足这么多条件,又不会被外头来来去去的下人们听到动静,这对凶手的能力要求太高了。

  “还有一种可能,东园的莲池,并非第一案发地点,他是在其他地方被谋害后再被推入池中的,他死亡的真正原因,不是溺毙。”宋清沼随之推测道。

  “不是溺毙那就是在地面上与人起了冲突,遭人暗算?但以卫献的身手,至少也该反抗吧。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几眼,他身上似乎没有外伤,穿戴整齐,头发未乱,神情也无异常……”明舒想着想着用双肘撑膝托住下巴。

  说着说着,她将头一垂,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在这讨论有什么用,全是猜测。看不到尸格,也看不到现场,我们能获取的线索太少了,根本无法推断,什么都做不了。都怪那个应寻!”

  “应寻?”陆徜和宋清沼异口同声道,而后两人对望一眼,又各自撇开头。

  “对啊,就是开封府的小神探应寻,刚愎自用,武断专横!”明舒随口抱怨了两句,头一抬,恰好看到庭院中开封府的人回来见魏卓,“喏,就是那个人。”

  陆徜与宋清沼同时望去,正巧那边不知和魏卓说了什么,一群人也正望过来,两厢目光撞在一起,魏卓便朝明舒招了招手。

  “我魏叔叫我,不知道那应寻又有什么夭蛾子,过去瞅瞅!”明舒从地上跳起,朝魏卓跑去。

  陆徜与宋清沼自然也起身跟去。

  魏卓的亲兵已经提来好几盏灯笼,正照着应寻递到魏卓手中的案卷。明舒过来时,魏卓将案卷放下,朝她温和道:“应捕快说,你的嫌疑基本洗清,可以和你哥哥家去了。”

  明舒诧异地望向应寻:“我怎么就忽然没有嫌疑了?”

  “只是暂时洗清而已。”应寻硬邦邦道,“我们已经盘查过卫家所有人员,也勘察过卫府布局,从二房所住的侧园到东园,必经大房安排在后园的值夜点,值夜点有两个婆子,我们已经求证过,亥时前后,她们都没看到你出现在后园,你入府的目的,我也向卫二夫人查证过,确如你所言,所以可以暂时排除你的嫌疑,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存在,一旦我们发现新的疑点,还是要将你请回。”

  他解释完也不管明舒作何反应,又向魏卓道:“殿帅,这些是奉少尹之命送来的勘验卷宗,包括仵作的尸格以及卫府所有人的口供记录,全在其中,请殿帅过目。”

  魏卓“嗯”了声,低头翻开案卷,没看两行就又抬头:“小丫头,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和你哥哥回去?”

  明舒看了眼陆徜,陆徜并没开口,她心里便有数了,笑了笑,道:“我能不能不走?”

  “不走?”魏卓诧异道,“这是凶案宅子,你好不容易洗清嫌疑可以回家,还留下做甚?”他说完顿了顿,见明舒欲言又止,他忽然领会,“你该不会是想留下查案吧?”

  明舒猛点头。

  魏卓顿时乐了,看着眼前三个年轻人问道:“所以,你们都想留下?”

  “回殿帅,清沼愿竭尽所能替朝廷分忧。”

  “陆徜也一样。”

  “哈哈哈。”魏卓笑出声来,挨个指过他们,“宋清沼……陆徜……陆明舒,新科状元,本届榜眼,新科状元的妹妹……有意思。松灵书院的案子,也是你们三个查的吧?”

  “松灵书院的案子,是三殿下、陆大人并当时所有侍从共同协作破获的,我们三人不敢居功。”陆徜行礼回道。

  魏卓唇畔笑意渐收,沉颜盯着他们,打量了片刻方道:“好,那你们便留下……”

  “殿帅,这不合规矩。”应寻蹙眉道。

  魏卓摆手:“卫献之死牵涉军务,我要尽快破案抓出凶手。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你们少尹交代,如果有什么问题,本帅一力承担,你不必多言。”

  他一语落定,应寻再无置喙余地,只能抱拳领命。

  明舒大喜过望,盯着魏卓手里的案卷道:“那我们……能看看案卷吗?”

  魏卓抽了两页案卷给她,正好就是尸格。

  明舒接到手后立刻查阅,宋清沼与陆徜二人亦围在她身边,凑头望去。

  “死亡时间,亥时中到丑时末之间,尸体无明显外伤,确实死于溺毙,且无挣扎痕迹,死者死前曾……”明舒顿了顿,抬头与陆宋二人交换了一个目光,“服过迷药?”

  如果被迷药迷晕,那倒是能够解释卫献为何会毫无挣扎地溺毙池中。

  “属下此番也为迷药之事前来求问殿帅,卫献死前除了与殿帅同堂宴饮之外,并没去别的地方,亥时中他离席后就进了东园,所以这迷药有很大可能是他在宴饮之中吃下的,不知殿帅当时有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应寻拱手问道。

  魏卓脸上的温和顿失,双眉微锁,眼露凌厉,道:“掺了迷药的那杯酒,是本帅给他的。”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魏卓。

第64章 坦言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 魏卓将手中卷宗递给明舒三人,转身负手道:“卫献在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有五年,他早有升迁之心, 近日正逢升迁考核, 隶部在等本帅的升迁名单。然而本帅三年前回京接掌禁军,虽与他共事时间不长, 却觉此人心思不纯且急功近利,非良将之选, 故而并不准备提他职级。他许是听到风声, 昨日以军中混有奸细要向我密报为由将我邀进卫府, 不想到了卫府,他却闭口不谈军务, 只设宴饮。”

  说罢他顿了顿,明舒似乎想通了一些关节, 猜忖道:“宴无好宴, 他是想以美色贿赂殿帅?”

  烟芍就是卫献用来迷惑魏卓的美人儿。

  魏卓是朝中出名的铁面将军,不为权贵折腰,不为利益低头, 铁板一块,他的关系很难疏通, 不过他鳏居多年, 未娶继室,亦无姬妾, 卫献便将主意打到女色之头。如果他能为烟芍所惑,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不能, 他便要想些办法。

  烟芍是卫献的姬妾, 魏卓一旦与她发生关系,可不仅仅是收一个女人这般简单的事,传到外头,就会变成魏卓侵占属下妾室,虽然烟芍是个风尘女子,虽然她本就是卫献用来送给权贵的棋子,但外人怎会知晓这其中关节?只要卫献愿意,自可污蔑魏卓。

  这是卫献做的双重保险。只要魏卓接受,就再不是铁板一块,日后必要与卫献同流合污,如果魏卓不肯,那这事就会成为卫献手中的小辫子,所以他必要促成此事。

  “那杯掺了迷药的酒,是卫献敬给殿帅的?他想逼殿帅与那位烟芍娘子……”陆徜同样快速反应过来,只是说到最后碍着明舒在场,并没说完。

  倒是明舒补充完整了:“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就能捉个正着?”

  这话一出,陆徜抚抚额,宋清沼和应寻都看向她,明舒却仍旧满脸坦荡。

  魏卓点点头,这才转过头来:“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他不入流的手段,在本帅这里还不够看。”

  区区一杯下了迷药的酒,岂能瞒过魏卓眼睛?他是何等人物?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他,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只是他尚要从卫献口中套取情报,因此并没戳破,暗暗把两杯酒做了对调。

  那杯被卫献掺过迷药的酒,阴差阳错之下被卫献自己服下。

  “饮过那杯酒之后,他许是觉得事成大半,便借口离去,留我与烟芍在席上,等着迷药发作。”魏卓冷道,“卫献此人虽有些真本事,但他的手段委实肮脏,这些年能够上位,只怕没少动歪心思。”

  “那卫献走后呢?”宋清沼亦问道。

  当时堂上应该不止卫献、魏卓和烟芍三人。

  “他走之后,卫朝很快也离去,其他服侍之人也跟着退出去,席上只剩我与烟芍。我不知道烟芍是否被卫献提前交代下药一事,反正她就留在席间跳舞。我没开口,她也不能离,直到最后累跌地上,才被扶下。她离席之时,大概近子时末。”魏卓道。

  经他一说,这案子算是有了些眉目。

  “以魏叔的能耐,要想成功迷晕你,那药量应该下得很大,所以卫献饮下酒后定也会很快失去知觉。那又有两种可能,一是卫献昏阙后失足跌落莲池溺亡,属于意外;二是凶手发现卫献昏阙后临时起意下手杀人的,把他推进湖中溺死。”陆徜斟酌道。

  “不是失足跌落,我们在莲池附近的草地上找到拖行的痕迹,他应该是晕在池畔草地上,被人发现后拖到池边推进湖里,不是意外,是谋杀。”应寻道,“我们重点调查了亥时到丑时间进入东园的人员,目前唯一有人证能够证实进过东园的,是卫朝。他与卫献前后脚离开宴席,很多人看着他跟着卫献进了东园。”

  所以,卫朝身上有重大嫌疑。

  “奇怪,大半夜的卫献为何要进东园?东园全是造景,晚上乌七抹黑没什么可看,他如果要回后院休息,直接过二门就行,拐到东园做什么?”明舒不解道。

  “这点我盘问过卫朝,卫献会进东园,应该是被卫朝缠得心烦。卫朝在外染上赌瘾,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银子,来找卫献借钱周转,他前后找过卫献三次,卫献都没同意,如今到了最后期限,他又来求卫献,兄弟二人起了口角,当时四周有人,卫献不愿叫人看去兄弟争执,于是进了东园。”

  “所以你们怀疑是卫朝因为借不到银子而起了杀心,趁着兄长昏阙之机把他拖到湖边推进去?只要卫献死了,卫夫人体弱,唯一的儿子又是傻的,卫家肯定落在卫朝手里。”宋清沼顺着往下说。

  这是非常合理且常规的推测。

  应寻点头:“我们派人去地下钱庄查过,他的确欠了五百两银子且已经到了期限。”

  尽管明舒不喜欢应寻,但也不得不承认,应寻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把这案子的枝节捋得清清楚楚,不论他们问什么,他都能答得从容不迫。

  “可没有证据,还是无法证明他杀人,对吗?除了卫朝外,其实烟芍亦有可能在离开宴席后,悄悄潜入东园。她在席上侍奉,是最有可能知道卫献喝下掺有迷药那杯酒的人。而且东园有两个出入口,一个在前院,另一个在后院。如今只查了前院的入口,后院的呢?”明舒问道。

  “后院通往东园的门,夜里会上锁,附近也有值夜的老妈妈,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卫献手里,另一把在卫夫人身边的吕妈妈手中。我盘查过,案发时间内,吕妈妈一直和卫夫人在一起,基本排除作案嫌疑。”应寻说着想了想,又道,“另外你提过的关于卫夫人和丁宣之事,我也已经查实,卫夫人……她身上确有多处伤痕,新旧交加,有鞭伤、撞伤与烫伤等等。”

  明舒听得呼吸一窒,她攥了攥拳,低头小声骂了句:“禽兽。”

  陆徜不动声色轻轻握握她的拳头,温热的手掌给予无限安慰,明舒朝他感激地笑笑。

  “还有卫朝,我们在卫老爷的屋里找到他来不及销毁的义足,足印和假山附近找到的一样。一问之下,丁宣就招供了。”应寻继续道,“他留在卫家是因卫献于他有恩,所以答应帮卫献做他心腹,但同时他眼见杜文卉在宅所受待遇,心生恻隐,便和她琢磨出这样的办法,好令杜文卉能离开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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