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小本源的消失，以至于他们非但修为跌落，还受了极重的伤势。
如此下来，他们除了战斗经验外，可能还不如别的至强了。
看着面前的这两位，陆青山问道：“方才，你们的小本源出现异变，你们为何没有镇压？”
两人色变。
“人王！不是我们不想镇压！”其中一人苦涩道：“而是那一刻，我们根本镇压不了！就好像……就好像那东西不是我们的一样！”
闻言，陆青山的目光更凝重了，对太虚之主道：“要是这样，那就更麻烦了！诸皇之中，小本源一旦出现问题，怕是没有人能挡得住了！”
“这就相当于，对于诸皇体内的小本源，诸皇所拥有的权限，可能只是二级权限，真正的一级权限，其实是在天灭老人那边！”
“天灭老人若是不掌控，诸皇的权限那就是最高的，不然，天灭老人只要一个念头，诸皇就没有权限了！”
陆青山突然间苦笑一声，道：“所以，这是注定了我要与诸皇为敌么？”
“若是这样，那还真的是……”
后面的话，陆青山没有再说！
但是，太虚之主听懂了。
要是真的那样，除了非本源道的主宰之外，余下的诸皇，皆是陆青山的敌人。
包括人族诸皇！
这就很可怕了！
“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太虚之主沉声开口。
陆青山道：“杀诸皇，不难。难的是，诸皇背后，也有破十一的强者！这些强者，我倒是不怕，但是，在拥有足够的把握前，我没有办法动手！”
“杀诸皇，一念之间，可杀破十一的强者，这个真的不容易，可能在我杀他们之前，他们已经屠戮我人族亿亿万了！这代价，我承担不起！我也不希望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不然，区区诸皇，岂能拦得住我？”
陆青山叹息一声。
诸皇是很强，可在陆青山的眼中，现在的诸皇，那就是蝼蚁。
可蝼蚁的背后，却是站着让陆青山都十分忌惮的存在！
那还不是一个两个！
太虚之主思索半晌，皱眉道：“若是让坐镇苦海上的人族强者回归支援你呢？”
陆青山摇头：“支援倒是可以支援，可是，一旦支援，苦海上就没有人坐镇了！那么，苦海中的本源道妖兽，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杀来！”
“这就是一个阳谋！天灭老人布置的阳谋！我谋划无数年，天灭老人也谋划了无数年！”
“那么，本源还能再开吗？”太虚之主想了想，问道。
陆青山沉思半晌，这才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可能需要时间！”
“而且，不管本源还能不能开，最后有没有结果，我都必须要去开本源！”
陆青山目光变得深邃，也变得坚强起来，道：“唯有开了本源，我才能够更加了解天灭老人！”
陆青山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位古老至强，这两位一直都是古老至强，那么，若是让他们选择突破，证道成皇，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在他们的本源世界当中留下一个小本源？
想到这里，陆青山再次降临自己的本源世界，一座座被摧毁的世界，重新诞生。
在这里，陆青山就是创世神，一切随心而动，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陆青山就能够恢复一切。
恢复完之后，陆青山在本源世界中，开始沿着二十二条本源大道，不断地感应着另外二十二个人。
最弱的是破十一，最强的是两位古皇，当然了，现在两位古皇都成为了至强，就连他们的本源大道，都因此缩短了许多。
许久之后，陆青山发现，除非是自己刻意地针对他们，不然，他们完全可以抗拒自己。
那么，在凝聚了小本源之后，是否还能抗拒自己？
理论上，陆青山觉得是很难去抗拒的，但实际上如何，陆青山不知道。
思索至此，外界，陆青山对另外两位古老至强中的一位道：“现在，你立马证道成皇！”
对方不愿。
所以，陆青山又道：“生与死，你自己选一个！想要活，那就证道成皇吧！”
对方无奈，修为气息顿时喷涌而出，飞速攀升了起来。
与此同时，陆青山的意识降临本源世界，不断地感应着。
在对方选择突破的刹那，一股强横的吸力顿时蔓延而来。
陆青山目光一闪，内心一动，大量的力量顿时席卷而出，沿着本源大道不断地渗透而去。
很快，在对方的本源世界当中，陆青山感应到了自己刚刚送出的大量的力量，正在火速成型，好像是要破茧成蝶一样。
与此同时，陆青山也感应到了对方送来了大量的力量。
然而，关键问题是，对方送来的力量，陆青山弹指间便能够将其镇压炼化，化作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
可自己的力量，在对方的本源世界当中，始终都是自己的力量。
对方，没有那个能力炼化。
这就是小本源吗？
小本源，自始至终，都不是自身的力量？
而是，以自身苦苦修炼的力量去交换得来的力量？
陆青山陷入了沉思。
若是这样的话，倒是能够解释得通为何皇者会成为傀儡了。
因为，你的力量都是别人的，只是人家给你使用的，关键时刻，你体内的力量自然只会听原主人的话，而不是你的！
这就很可怕了！
陆青山都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第2523章 本源道！万道！
力量的交换。
不对等交换。
古老至强证道成皇，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力量全都交给了本源。
而本源，给予了他们更多的力量，这就是使得证道成皇的皇者，远比同境界的主宰还要强大。
就如现在，那古老至强成皇，自己的力量都被陆青山炼化了，可陆青山给予对方的力量，对方自以为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可实际上，那只是错觉。
那力量，也就是凝聚出来的小本源，是属于陆青山的力量。
陆青山若是想要，随时都能够掌控，或者说是取而代之！
最可怕的是，诸皇在证道成皇之前，对于力量的变化，竟是丝毫没有感觉。
这才是可怕的。
就如武神，是当着陆青山的面去证道成皇的，可当时，武神就没有感觉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力量，其实已经被掉包了！
武神，何等人物？
那可是一代人杰！
也是一代杀神！
早些年，武神就有证道成皇的资格了，可武神一直都没有这么做。
可在证道的时候，武神还是没有察觉出来！
这真的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
很对，对方证道成皇成功了，陆青山仔细感应了一番，自对方将本源大道接入自己的本源世界的那一刹那起，对方每次修炼的力量，都要分一部分给自己。
比例，大概是三比七！
换而言之，对方是七，陆青山是三。
陆青山得到的力量，其实根本不多，可不多，也是占据了三成。
然而，问题是，眼下，接入陆青山本源世界的，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二人罢了。
可天灭老人那边呢？
接入了多少？
万界强者，有多少人走的是本源道？
除了万界强者之外，苦海之中，妖兽无数，那些妖兽，又有多少人走的是本源道？
根本不敢想象。
无数载岁月以来，万界走本源道的强者，或许还能统计过来。
可苦海中走本源道的妖兽，如何去统计？
不用统计，都能知道，那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据！
十分恐怖！
让人窒息的恐怖！
若是如此一来，无数载岁月下来，无数的本源道修士、妖兽，又为天灭老人提供了多少力量？
每一个都是三成，无数个三成，全都汇聚在了一起，那么，天灭老人的真身到底有多强？
根本不敢想象。
陆青山觉得绝望了！
这么多的力量汇聚在了一起，破十二，那都是最基本的！
难怪昔年罗天踏入破十二，也都自觉不敌天灭老人，从而冒险离开了这方天地，想要在外面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陆青山暗暗自责，当年，他就应该明白的，明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