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 然墨染砚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恃宠而骄之美色撩人》 作者:卷卷泪 文案   “杀人犯的女儿居然还当了律师?我一定是没睡醒。”   “不要脸,她凭什么充当正义的化身。”   “秦昭?谁靠近她,小心倒霉一辈子,她就个祸害人的妖孽。”   秦昭微笑面对外界人们的的恶意,她怎么不见蔺璟臣倒霉,华耀集团市值还突破了5千亿美元大关。   蔺璟臣,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一个不得了的男人。   他白手起家,一手创立的华耀成为了国内三大名企之一,商界大佬礼让三分不敢轻易得罪的对象,京都年轻有为的名门权贵。   “他啊,各方面条件都好,有钱有颜有身材,就是年纪大了点,偏还是冷漠寡淡的主,活的是真无趣。”   好奇的人问:“无趣?”   “他活了三十几岁连兴趣爱好都没有,他的人生不无趣?”   这个连兴趣爱好都没有的老男人,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一个叫秦昭的姑娘,他疼宠万分,呵护备至。   谈及兴趣爱好,蔺璟臣的兴趣是照顾她护她一世周全,爱好是跟她享受生孩子的过程。   食髓知味便夜夜贪欢,男人俊帅的脸蒙着薄薄的汗水,他亲了亲怀里人的唇,声音喑哑惑人:“昭昭,我们再来一次就好了。”   秦昭小声呜咽,每次都用这句话哄她,有哪一次说完是不做得了。   老男人不止有钱有颜有身材,他还器大,活好。   好友顾若州问:“你大她十一岁,怎么照顾着照顾着就化身为狼把人吃干抹净了?”   蔺璟臣无辜脸:“她撩我。”   她最幸运的一件事是撩到了蔺璟臣,殊不知,她于他而言,招招致命。   【宠文,年轻貌美的女主把大她十一岁的老男人给撩功德圆满的故事,人设符合各位看官的口味,不要犹豫,跳坑吧~】 本书标签:婚恋 ====================== 001蔺老板?(修改) (楔子) 2015年,京都,阴天,天上的乌云密布,宛如编织了一座令人无法逃离的黑暗牢笼,正囚困着这座城市。 “秦昭,听说你今天办了退学?没想到你也有今朝。”徐映雪正用着幸灾乐祸的眼神,讥讽的语气看着站自己面前的少女,她脸上的笑容明媚如花。 她继续道,“什么京大附属高中的天才少女,闪耀之星,简直就是个笑话,你现在还配吗?对了,封锦文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讨厌你。” “以前那些崇拜钦佩你的学生,他们现在把你当瘟疫一样看待,私底下一群人围一起骂你,巴不得亲自讨伐你那杀人的父亲,啧~” 只有两个人的教室,秦昭收拾着书本,她单手勾起发丝撩到耳后,眼皮都懒得抬,回了句,“天之骄女跑来落井下石,你对得起你这张长得这么好看的脸吗?” 徐映雪面色沉了两秒,眨眼无谓的耸了耸肩,“是我赢了,秦昭,你失去在这里所有的荣耀,而我,还紧紧握在手里,你永远只会是一个抬不起头的失败者。” 秦昭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教室,没有一丝留恋,对于她的话一笑置之。 ···· 大雨滂沱的夜晚,膨隆一声巨响,天边划过一道紫雷,一座废弃的工厂,几个面目不善的男人在一处角落抽烟,路面堆积的水洼,以及周围散发出潮湿难闻的铁腥味。 秦昭捂着肚子蜷缩躺在地上,气虚微弱,喉咙间溢出痛苦的呻吟,黄牛皮袋落在一边,一角沾了不少鲜红的血迹。 外面传来车熄火的声音,很快,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身材很妖娆,踩着碎步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而后缓缓蹲下,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捏住少女的下颚,用力的抬起了她的脸,白皙的小脸被捏出红痕。 “年纪轻轻做事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你真勇敢,为了给自己的父亲翻案退了学,然后短短时间,还真被你找到了蛛丝马迹。”神秘女人说的慢悠悠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毒药看着她,狠毒无比。 “是不是觉得有证据就能帮父亲翻案了,小姑娘,你怎么这么天真。” 秦昭扯出一个笑说,“是啊,我很天真,你日后千万别有把柄落我手上,要不然,我会让你尝试掉下深渊再也爬不起来的滋味。” 浑身是伤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逼迫人的戾气。 神秘女人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而后冷笑一声,像丢垃圾一样把她的脑袋甩到一边,十分不屑,“凭你?我今天真是听了一个很好笑得笑话,小姑娘,省点心思过日子吧,想想你那可怜的母亲,别动不该有的念头,否则,迎接你们的,就是地狱。” 莞尔听到女人嘴里提及到她的母亲,秦昭握着拳,久久没有松开。 ······ 两年后。 “庆大表演系高材生元薇被害去世已两年,凶手秦真死有余辜。”四月初的夜晚,秦昭没什么睡意,她拿出手机逛逛贴吧,微微亮着光的屏幕上是显眼的黑色大标题,细白的手指顿了顿点了进去,她躺在床上,双眼微涩,握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 每一条评论,犹如一把刀刺进心脾,鲜血淋淋。 秦昭看了会,索性把手机放一边。 外面下着朦胧的细雨,忽而,秦昭听到她母亲睡得的那个房间传来细细痛苦的呻吟声,她猛然从床上起来,凌晨,她将突然高烧的母亲送去了棠安县医院。 卫淑珍很瘦,如同皮包骨,面色苍黄,眼瞳郁郁,她额头上冒着汗珠,嘴唇抖着,不断呓语,念着她在监狱里自杀死去的丈夫名字。 她是个脆弱的女人,丈夫死后,她的世界就一片灰霾失去了颜色。之后便患有心疾,久之,身体愈发多毛病出状况,怎么养都不见有好转。 “他没有杀人,秦真不会杀人,他是个老实人。”卫淑珍呢喃着就哭了,哭的崩溃,嗓音哑哑,凄凄凉凉。 这是卫淑珍在法院判决上对着所有人呐喊的话,可没有人相信她说的,所有的证据都指控了秦真是杀人凶手。 秦昭一直紧紧握着卫淑珍枯瘦的手,深怕她就此扔下她一走了之。 夜班值班的护士一直在用酒精给卫淑珍擦拭身体,余光不禁瞥向了秦昭,她很漂亮,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瞳仁如夜海波澜,充满了灵气。 她现在的眼眶很红,却忍着没哭,坚忍的样子令人心酸。 如果这一家子没有惨遭变故,秦昭,这时候应该在京都上大学了吧。 秦真杀人的新闻登上了京都报纸头条,网络话题点击率破百万。 一开始谁都觉得他真的过失杀人了,但他进监狱不久,留下血书声称自己没有杀人后自杀了,于是,众说纷纭,但死解决不了问题,顶着杀人犯的罪名,即便你死了,遭受的依然是外界的诟病和谴责。 一个18的小姑娘就要背负照顾病重母亲的责任,不知不觉过去两年,护士眼里带了抹深深地同情。 突然,卫淑珍吐了大口鲜血,赤红的血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赶过来的医生说是她抑郁过度,气急攻心,然后给她打了少量的镇定剂。 将近凌晨,卫淑珍的高烧退了下来,躺在病床人的人,更羸弱苍白,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撒手人寰。 护士拿来毛毯:“秦昭,医院夜晚清冷,你披着休息会吧,别冻着了。”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大概都认识她,秦昭三天两头为了卫淑珍的病跑来医院拿药,有时候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偏方,都会慎重的拿过来给医生瞧瞧。 秦昭说了声谢谢,嗓音余音绕耳,沁人心脾。 她坐在床边,头枕在卫淑珍睡得病床上,睫毛颤颤的闭上了眼睛。 秦昭是真的累了,不过守着病重的母亲她睡得不安稳,醒醒睡睡,反反复复。 早上七点钟,她再也没了睡意,去了自助提款机把卡里最后的一千块取了出来,中途买了杯豆浆和一个馒头。 棠安镇发展飞速,一早人声鼎沸,单车的车铃咣响着,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结伴而行,阳光朝气。 回医院的路上,秦昭遇到了出来买菜的婶婶毛丹庙,她还穿着睡衣,脸都没洗,手里拿着旧色小钱包。 “秦昭,你妈又住院了?她那病秧子哟,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医又医不好,白白浪费那么多钱。” 秦昭是不跟叔婶住一块的,卫淑珍带秦昭回来棠安是住在过世的老人留给他们的房子,在秦真没出事之前原本想把老屋给翻修的。 但他出事之后,两人积蓄赔的七七八八,叔婶一家就只会碎碎念,更因为秦真杀人而避嫌,未曾帮过什么忙。 秦昭捏了捏豆浆的杯子:“婶婶,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毛丹庙就冷嗤一声说:“秦昭你别忘了,你的工作还是你叔叔替你找来的,现在你手里还能有多少钱,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那病秧子母亲几贴药钱。” 秦昭的叔叔秦世东是果农,一家子的生活费全靠秋季水果的收成,只不过他好赌,手里有点闲钱就跑去赌博,过得拮据。 如今,他住的房子还是老人家生前贴上不少才建成的。 秦世东结识不少家境殷实的牌友,秦昭在棠安一家小型超市当收银员,就是他一个牌友开的。 秦昭在小超市干了快一年了,薪水不高,如今确实不足以支付卫淑珍一个月高昂的医药费钱。 “钱没了可以赚,但我的母亲,没了就没有了。”秦昭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知道婶婶毛丹庙一直看不顺眼她母亲,大概是爷爷奶奶生前喜欢卫淑珍,而一直对她百般挑剔,秦世东要娶她进门的时候两老还死活不同意。 毛丹庙妒心重,心眼小,几十年了心里还记恨着。 她望着秦昭走远的背影,不是滋味的嘀咕着:“你还真当她是你亲妈呢。” 也不过是个被领养的野丫头而已,自己打哪来的都不知道。 其实毛丹庙心里还是挺羡慕卫淑珍的,一个领养回来的女儿对他们视如己出,知恩图报,堪比亲生。 再想想她生的两个女儿,她当妈的还得把她们祖宗似的给伺候着,日子就没舒坦过。 秦昭回了医院把医药费给缴清,一千块钱,眨眼就没剩几张了,她垂了垂眼眸,幸好已是月底,她有工资领了。 离超市上班的时间还早,她回到病房里,坐在卫淑珍旁边,从包里拿出本书。 秦昭是不上学了,但知识,她不想落下。 …… 九点钟前,秦昭赶到了超市上班,早上没什么人来超市买东西,老板娘王君如一看见她来了,漠漠一张脸,嚷着让她去把新来的货分架子上。 他们家上高二的女儿陈晓燕不喜欢她,王君如爱屋及乌,所以跟着对她有几分偏见。 至于老板陈山,是个和善脾气软的,老婆一生气他就认怂,棠安出了名的怕老婆。 中午,是个阴天,秦昭忙完休息,旁边是同事李阿姨顾着,她坐旁边椅子上,吃干粮充饥,一边耳朵插着耳机在听英文朗读。 陈晓燕中午放学回来,瞥见秦昭的时候不屑的嗤了一声,转头就一直跟在工作的老板娘嚷嚷着学校的事情。 “妈,我们棠安那有钱的蔺老板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我见着他了,学校领导对他笑成朵花似的。”棠安学校建设的那么漂亮,是蔺璟臣出的钱。 “蔺老板真的好帅,不知以后谁能那么好福气嫁给他。”陈晓燕痴痴的说着,眼里满是崇拜和爱慕。 “人家蔺老板清明都会回来,瞧你大惊小怪的,再说他娶谁也不关你事,反正不会是你。” 王昭君可不希望自己女儿一颗心挂在不可能的男人身上,再说她不认为那么有作为的男人看上她女儿,而且他都31岁了。 “妈,你看肥皂剧八点档的时候不是老让我以后给带个金龟婿带回家吗?我就喜欢蔺老板这样的。” “蔺老板看得上你?他那种男人身边什么女人没有,不是你能肖想的。”这世界上,有一些男人是万万碰不得的,尤其是蔺璟臣这种家世复杂的。 在收银台前的秦昭听到蔺老板三个字不禁莞尔。 回忆飘回了她七岁那年,秦昭那时被秦真卫淑珍领养带回棠安,那时蔺璟臣还住在老屋隔壁的房子。她不太记得蔺璟臣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很高偏瘦,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是披着麻袋大概都不会有人说难看。 他不爱说话,喜欢大中午老屋门前榕树下睡午觉。 那时蔺叔叔还在世,但也是那年走的。 蔺叔叔去世后,她再也没见过蔺璟臣了,他离开了棠安,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有钱有势了。 没多久秦真卫淑珍也带着她去了京都打拼,那时她们逢年才会回来一趟。 至于他母亲,听说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掉池塘里淹死了,也不知是怎么掉下去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的好像叫过他蔺哥哥,给过东西他吃的,还抱过他? 谁知,眨眼过去十三年,已是物是人非。 秦昭回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她跟蔺璟臣算是无缘吧,他若是清明都会回来住上几日,这么小的地方,她从未碰见过他。 可,碰见了又能如何?低头笑笑,秦昭把注意力集中回了英文听力上。 * 下午三点多,秦昭中途离开超市半会去医院探望她母亲,还睡着没醒过。 她在病房了呆了几分钟就走了,中午她吃的干粮填不饱肚子,在超市对面的店买了一份粉皮卷。 这家店的老板做的都是棠安有名的小吃,出去外面城市很久没回过家的人,一回家必然会买来吃解馋。 粉皮卷上的很快,秦昭坐在里边吃着。 “老板,给来一份簸箕……炊?”一个男人温厚的声音响起,不是本地人的口音,簸箕炊的音说的怪怪的。 “好咧,稍等一下,打包还是?” “打包。” 秦昭低头,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上面蒙了灰尘和些许泥巴。 她吃完粉皮卷,“贵姨,钱放桌子上了。” 天籁般的声音,李怀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她的长相,是看了一眼便会让人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的冲动,是个精致人儿,年纪不大。 在他打量的同时,秦昭也在看他,斯文的男人,社会的精英。 她出了店,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车。 后车座的车窗打开着,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半边勾勒的优美,削薄的唇微微抿着,身上有种看淡世间浮华的沉稳淡定。 蔺璟臣? 秦昭的第一反应车里的男人就是他。 这时,摩托车的喇叭响的刺耳,秦昭回神,迈开脚步回到对面超市。 蔺璟臣感觉刚才有人在看自己,抬头瞬间,那感觉消失了,眸光一转,瞥见一抹清浅的身影进了超市。 他的视线停留超市大门口几秒,手下意识的摸向了口袋,烟没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 002树大好乘凉(修改) 蔺璟臣微侧过头看向了对面的李怀,他还站在小吃店门口打包簸箕炊,前两年他跟着来棠安吃过一次,之后便一直惦记着它的味道。 男人收回目光,开车门遂而下车了。 天色偏灰暗,阴蒙蒙的仿佛想下雨,天气不好周边人不多,他一出现,经过的路人都注意到他了。 惊鸿一瞥,让人都忍不住想再看两眼,无关长相,只觉得他气度不凡,沉稳内敛之中,还藏有着迫人的厉色,他步履从容的进了对面超市。 进去后,走到收银台前,蔺璟臣的目光落在排架上各种品牌的香烟。 他微微低了头,看到了站在收银台前的女孩身上,她正好抬起手把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十指纤细白皙,手腕很小一圈,稍微握用力一些就会碎那般。 她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但应该是个妍姿艳质的姑娘,不知想什么想的入了神。 片刻,秦昭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穿着西装裤,腿很长,长得很高。 一般进来直接走收银台前的客人都是为了买烟的,她并未抬头便侧过了身,手搁在了烟架子的上,“你好,欢迎光临,请问要什么牌子的烟?” 这里并没有蔺璟臣平时抽的烟牌子,而男人不喜欢身边没有烟,即便烟瘾不大。 “红五叶神。” 男人的声音平稳富有磁性,像没有起伏的水面。秦昭莞尔几秒,一会,她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男人要的烟牌子。 秦昭拿着烟转过身抬起头,想要证实心中的猜想,并道:“23元。” 说出香烟价钱的同时她心里得到了答案,是蔺璟臣。 秦昭有些意外,抬眸看他,男人的皮相很好,黑亮细碎的发很随意,英挺的眉,细长蕴藏着锋锐的黑眸,微抿的唇,显得凉薄。 蔺璟臣拿出做工精致的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元。 隐约间,他听到了细细碎碎的争吵声,就在一排堆满了货物的架子后面,余光一撇,有两个人影面对面站着。 王君如数落着,很冒火的样子:“陈山,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谁让你给她涨500元工资的,你跟我商量过了吗?” “秦昭在咱们这干了挺长时间,活干的勤快,还没出过幺蛾子,涨点工资不是应该的吗?”陈山一脸难色,不明白他老婆怎么就斤斤计较起500元工资的事。 王君如的脸色极其难看。 陈山弱弱地道:“再说,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王君如不屑般嗤笑一声,嗓音提了几分:“陈山,你当我们是慈善家吗,你拿什么去怜悯同情她,你能像人家蔺老板那么有钱有本事,树大给人乘凉?” 她越想心里不是滋味:“秦昭给什么好处你了,心里处处想着关照她。” 陈山脸色憋青,男人心里最抵触的大概就是被拿出跟别的男人比较,尤其他老婆说的人比他年纪小一轮,还有就是猜忌。 收银台前,蔺璟臣神情微愣几秒,但一秒面色已经稳稳,仿佛没听见那般。 而秦昭是知道他们争吵的起源是自己,可她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接过崭新的一百元,找零。 平时怕老婆的男人忍不住火气往上冒:“你有病是吧,不就是500工资的事提别人干什么,一把年纪心胸还龌蹉成这样,我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悍妇。” “哟,陈山,你以为自己好哪儿去了,整一个窝囊废,除了赌钱,你还会干什么…” 争吵愈演愈烈。 秦昭把烟和零钱一并递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蔺璟臣嗯了一声,礼貌的回应了。 他把零钱整齐的放回钱包,再将钱包揣回兜里,拿着烟出去站在了超市门口。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宽阔的肩给人踏实感,体魄硬朗,穿着黑色衬衫,微敞着领口,搭着裁剪刚好的西装裤,皮鞋很干净,显得斯雅而又强势,又有些邪魅。 样貌和身材都无可挑剔的男人。 秦昭看了两眼,别过头,缓缓低垂下了眼睫,不在关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粒沙子,那么渺小,无望。 而蔺璟臣,宛如她触摸不到的蓝天白云,十分缥缈。 他站着,点了烟,夹烟的姿势很随意,烟雾腾飘,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后,没再抽第二口。 彼时,王君如脸色极其难看的走到了收银台前:“秦昭。” 声音很响亮,很生气那般。 秦昭抬起头看她。 “下班前我会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给你结算,明天,你不用来了。”说完,王君如心里暗暗有种舒爽的感觉。 明天不用来,以后更不用来。 陈山则气冲冲的出了超市,没有发现超市门口站着的人是蔺璟臣。 而秦昭面无表情的:“嗯。” 失去了她,会是他们的损失。 就这……这反应? 王君如一下子接受不了,硬是愣住了没反应,于秦昭而言她应该是很需要这份工作,断了收入来源,她要找适合她的工作,不太容易,毕竟,棠安只是小县城,很多商户基本不招人,要不就满人了。 若去江东工作,她白天顾不了卫淑珍,也没人帮她。 棠安是属于江东市管辖的小县城,去江东的路不远,公交半小时的车程。 江东称的上三四线小城市,怎么都比棠安好吧。 超市门口,气冲冲跑出来的人,蔺璟臣察觉里面的变故,没多大放在心上,迈步,走了。 王君如面色变得怪异,心里闷的难受,偏偏对秦昭无计可施。 一旁的李阿姨能管什么,老板娘火气还在上头,她贸然找她说话,万一说的不好听,她岂不是要跟着倒大霉。 等王君如走了,她去到秦昭面前,道:“秦昭,你别难过,老板娘正气头上,等她气消了,我给你探探口风,给你说说情,看能不能让你回来。”私底下,她跟王君如的关系还算可以。 秦昭脸色平静,礼貌谢绝:“谢谢李姐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一阵沉默。 李阿姨又探着问,“我记得老板娘以前对你不是这样的,秦昭,你是不是哪得罪她了?” 陈老板平时待秦昭确实不错,还是说两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李阿姨刚浮起的念头,就被秦昭沉默的眼神吓退了。 别看她年纪轻轻,有的时候,李阿姨真怕她。 李阿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再靠近她,而秦昭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夜晚降临,月色朦胧,凉风习习。 秦昭领完半个月的工资就走了,工资是按涨了500元后算的,怎么说她都不吃亏,她去菜市场买完菜再回的家。 五层高的楼房,鳞次栉比,岁月斑斓的白墙是年迈的裂痕,这栋楼算是危房了,很多住户都自己建了更好地房子搬出去了。 她刚回到家没多久,嫌少会来找她的叔叔秦世东拎着一条鱼来了。 “小昭,叔叔今天去电鱼收获还可以,这鱼,是给你的。”秦世东笑的眼角纹皱皱的,人看着挺朴实的。 秦昭莞尔,犹豫两秒,还是伸手接过:“谢谢叔叔。” 秦世东又问:“小昭,你妈妈还好吧?” 她把还能蹦跳的鱼拎向小厨房,道:“情况不是很乐观。” 秦世东哦了一声,就没有打探卫淑珍的情况了,寻思一会说了,“小昭,这两年,你一个人很辛苦吧,照顾你妈,还要工作,都没心思谈朋友了。” ------题外话------ 新文更新了,(*n_n*),么么哒,儿童节快乐。 003老天对美人不公平 “叔叔,我还不需要你指的那种朋友,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做饭了,顾及不了叔叔你。”秦昭道。 立马秦世东脸一横,他今天来就是想试试秦昭的反应,她20岁了,长得漂亮,在棠安还是有人不介意家庭条件而想跟她处朋友的,他介绍的,家境肯定是殷实的,若是成了,他自然有好处。 “你现在缺钱,要是能找个男人跟你一起分担何尝不是一个办法,你好好想想。”说完,秦世东走了。 鱼还有一口活气,在盆里蹦跳了两下,厨房,秦昭站了一会,终于拿起了菜刀。 外面还下着蒙蒙的细雨,晚上,街道清清冷冷,秦昭撑起了伞准备去县城的医院,没有路灯照明的小巷有几分诡异,远处不停传来狗吠声,叫的有些令人闹心。 医院不大,总共六层楼高,卫淑珍住在三楼的病房,秦昭把伞搁在病房门外,推门而入,里面有些吵,卫淑珍隔壁病床的女人正在跟探望她的亲戚朋友唠嗑。 她们见到秦昭进来,目光不由得停落在她身上,女孩天生丽质,五官精致,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小昭,你来了。”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卫淑珍浑浑噩噩般睁开了眼睛,说话有气无力的。 秦昭坐在病床边上:“恩,妈,我给你带了粥,你起来喝点。” 卫淑珍手颤颤巍巍的拉住了秦昭的手,她双眼湿润,泛着水光,轻言轻语的道:“小昭,我刚梦见你爸爸了。” 秦昭沉默不言,把她扶靠起来,没说什么,继续听着母亲的碎言碎语。 “小昭,妈妈好想你爸爸,你爸爸走的那么冤枉,没人替他讨回公道,他一辈子都要带着杀人的罪名受世人诟病···”卫淑珍越说越激动,眼眶欲红。 秦昭垂眸,沉默。 她将保温饭盒打开,粥飘香四溢的散开,执起调羹舀了起来,她吹了两口气,喂到卫淑珍嘴边,轻言细语的:“妈,喝粥了。” 卫淑珍没血色的唇抖了抖,提起秦真,秦昭从来没有回应,永远都是默默地不表态。 猛然间,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手,把调羹负气的给挥开,道:“我不吃。” 调羹猛然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弄的隔壁几人唠嗑的声音戛然而止,调羹上的粥有的撒在了秦昭的裤子上。 秦昭用纸巾擦了擦,弯腰把调羹给捡起来:“我去洗洗。” 卫淑珍自从有了心疾,她的情绪就变得很容易失控,每天都会把秦真念叨在嘴边。 秦真是卫淑珍的执念,心中的一根刺,她已经走不出来了,而秦昭希望她能走出来,睁开眼睛看看她。 秦昭洗了调羹重新回到病房,端起保温饭盒外又舀了口粥:“妈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不喝点粥,胃会受不住的。” 卫淑珍硬是不肯张嘴,别过头。 秦昭依然有耐心的劝哄。 两人僵持许久,卫淑珍余光一撇,忽而看见秦昭细长的手指有细细的刀伤,伤口有深有浅,不止一处。 苍白无力的女人心头猛的一震,恍恍惚惚,终于是张了嘴,把秦昭喂到嘴边的鱼粥吃进了嘴里。 大概喝了小半碗的鱼粥她就吃不下了,卫淑珍伸出手触了触秦昭的脸颊,声音婆娑:“小昭,是妈妈连累了你。” 秦昭心头一紧,扯了扯嘴角,郑重道:“不是的,你别乱想。” 卫淑珍手垂落搭在床边,眼睛一闭,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面。 谈话不算欢快的结束,她喝完粥又睡着了,中途,护士进来给她换吊水。 病房里很安静,隔壁病床的女人的亲戚朋友不久前已经走了,好一会,秦昭收拾东西起身准备回家。 秦昭拎着保温饭盒下楼,包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苏紫打来的。 苏紫是她在棠安唯一谈的不错的朋友,比她大三岁。 甜美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小昭儿,在哪呢?我回来了,唉,怎么我不在棠安几天,姑奶奶你又翻天了。”她心疼秦昭的遭遇,比她惨多了,什么时候美人老天这么不公平对待了,把人往死里的虐。 “我在棠安医院,准备回家了。” 苏紫忙说:“那你等等我。” 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江东,但基本上回来棠安她们两人都会见上一面,偶尔,还会留宿秦昭家。 通话结束,秦昭站在医院门口等她,没几分钟,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踩着平底的单鞋出现,她一手还拎着半打啤酒。 苏紫长相妖媚,不管在棠安还是江东都有很多追求者,不乏江东家境有钱的,但不知何时起她在棠安名声变得不好了,大家都称她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秦昭知道她不是,知道她目前为止只交过一任男朋友。 唯一一任男朋友是京都的有钱少爷,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这点,她好像很不愿提起,男的后来出国了。 秦昭发现她半边脸肿起,问:“脸怎么了?” 苏紫慢悠悠的道:“有个极品女人硬说我勾引她男朋友,这脸,给她抽的呗。” 秦昭掀了掀眼眸,问:“她没出事?” 苏紫笑了下:“还是你了解我,抽了我一个耳光我当下双倍还回去了,那脸肿的跟猪蹄有的一比。” 她受欺负,身边有的是人给她摆平,苏紫亲自教训回去,行为她并不提倡:“找别人给你解决总比自己动手要来的安全。” 道理苏紫是懂得:“那时候没想那么多,不提这种晦气事了,走呗,回你家。” ~ 对于秦昭,苏紫惺惺相惜,她们漂亮且都家境不好,她比她大三岁,所以平时对她挺是关照。 雨飘飘絮絮的下着,两人的身影作伴,不显得孤单。 苏紫哼着不着调的歌,半路,她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她毅然挂了,“我后妈打来的,不想接,对了,阿姨怎么样了,你手头紧不紧?” 秦昭莞尔道:“就那样,还应付的来。” “有困难跟我说,别跟我见外,还有,王肥婆把你解雇的事,我在江东听人跟我说了,我打赌,不出两天,她准后悔的肠子都得绿。”苏紫忿忿不平。 解雇的事,秦昭很早之前就预想过这个可能性,她女儿陈晓燕平日里没少她的闲言话语,王君如听多了,心思怎么会不起变化,怎么不用异样的眼色看她。 “离开早晚的事,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留意一下,棠安还有没有工作适合我的。” “好,不过要我说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再过两个月就是升高考试,还有高考,你去给学生补习,准能大赚一笔。” “是个不错的注意,不过我不上学了,我爸在他们眼里又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在那些家长的心目中可信度不高。”秦昭道。 两人聊着,这时有两个男人从对面走下来,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其中一个手臂刺青的男人看见苏紫后突然抬起了手里拿的照片。 “是她吗?”他不太确定的看着照片,用手肘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兄弟。 “就是她,赶紧通知大伙儿,终于找到个臭娘们了。” 在那两男人盯着她看的时候,苏紫就察觉不对劲,她拉起秦昭的手,在他们往她们走过来得时候,嘴巴只挤出一个字:“跑!” ------题外话------ 嘤,我能每天都求留言吗,希望每天都能够有好多留言…。 004近距离接触 迎面而来的风伴着飘飘的雨打在脸上,两人穿梭大街小巷,四面八方追来的人越来越多,而秦昭的家,此时也变得不安全了。 苏紫轻喘着气,手里拎着的一打啤酒全都往后扔砸出去了,美名其曰减轻负重,啤酒罐有的砸中后边追着她们跑的男人,引来他们的叫骂声。 “挺能耐的女人,喊了这么多人来棠安堵我,还好我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真是lucky。”苏紫一副不嫌事大。 秦昭并不慌张,跑的气都不大喘一下,她只道:“照这样下去,迟早被他们抓住。” 男人跟女人,永远不要比体力,这是他们的强项,再说人多势众,哪是她们两个小姑娘抵抗的了得。 万一被抓住,她们会被教训成什么样儿不难猜,而棠安的派出所迟迟没有动静,肯定是有人给拦住了,苏紫这回招惹的女人在江东有点能耐的。 苏紫已经联系了背后靠山过来替她出面解决,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落他们手里,她抓了抓头发,道:“小昭,你这冷水泼的真是时候,一点都不可爱。” 秦昭微笑,不予置否。 “这样吧,我们分开跑,他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你没多大关系,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的。”说完,苏紫松开了秦昭的手,不想拖累她。 秦昭没来得把她手给及拽回来,她身影已经灵活的一拐弯,跑入了漆黑的一条小巷,眨眼没影了。她无奈失笑,嘴巴呢喃:“性子怎么还这么猴急。” 对方会不会为难她暂且不谈论,知道她跟苏紫有关系,要是把她给逮住,不就相当于捏住了苏紫的弱点了吗,然后以此为要挟她还不得乖乖送上门,对方的人不会蠢到这点都想不到。 果然,后面追着两人的男人分成了两班人马,一班追着苏紫而去,一班追着秦昭。 棠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昭谈不上完全熟悉,有很多地方她没踏足过,夜晚的路她是摸不清方向,只能闷着头往前跑。 ~ 一栋挺大的房子立于楼房中显得突兀,构造像是别墅式的房子,有挺大的院子,院子围墙两米高左右,秦昭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她跑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房子二楼灯光亮着,阳台落地窗半开着,里头,玻璃桌上搁着一瓶没喝完的红酒,烟灰缸的烟蒂还残留一丁点火星,懒人椅上躺着的男人似在假寐··· 秦昭脸色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跑的有些喘了,而后方的人她回头看了眼,黑夜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户住户的院子种了一棵枇杷果树,挨着墙边,她见树上有黄橙橙的枇杷果挂着,而在外墙边下堆放几个砖头,像是是附近住的孩子以防偷果子时弥补身高不够高而专门放的。 她衣服湿了大半,连发梢都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豆蔻年华,楚楚动人的一个姑娘。 不远处细细碎碎踏来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秦昭抬了抬眼眸,动手,翻墙。 像一只刚学会爬树的猴子似往上窜,过程不费功夫,她站落在地面,一墙之隔,那群人得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经过她身边,秦昭忍不住秉了秉呼吸,等那群人跑远了,她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四周,就看到离自己几米远停了辆黑色奔驰,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那群人找不到她,过不久应该会原路折返,她得等那些人往回走了再出去,秦昭看着那辆车,俨然觉得眼熟。 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有人靠近车子,一会秦昭就听到低哑沉稳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低沉魅惑,可少了几分人情味。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蔺璟臣停住脚步,问的随意。 黑夜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斥着冷傲孤清,头发稍许乱开,没了白日里的一丝不苟,但是,该死的性感和禁欲。 “年年清明你都往江东棠安跑,不跟我们回老家祭拜先祖,你爷爷知道,正发着脾气,老人家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你自该懂得要怎么做。”那头,蔺凯元有暗责他的意思。 蔺璟臣手拿着车钥匙把玩:“爷爷的身体情况我有数,重阳节,我会去祭拜先祖赔罪。” 那边沉了两秒,蔺凯元语气多了几分不耐,他道:“你我是没能力管的着,不过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父亲,先这样,挂了。” 父亲,有些人是不配当的。 蔺璟臣默默把手机塞回裤袋里。 周围陷入沉静,蔺璟臣站着没有动。 站在枇杷树下的秦昭不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听到声音那一刻她就知道谁住在这里了,蔺璟臣没有发现她,万一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是小偷? 片刻,蔺璟臣动了,缓缓走到了车尾。 身上湿黏的感觉不好受,忽而,枇杷叶子上的水珠滴落,滑入她的颈项,激起一阵冰冷的颤栗。 秦昭忍不住冰凉,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定了定神,莞尔就坠入了一双瞳仁很深的眼睛里。 蔺璟臣还记得她,下午在超市给他卖烟的女孩,然而大晚上出现在他住的地方,模样稍微显得狼狈。 女孩站在树下,利用树身遮掩半边身子,她浑身湿透,发丝贴着白皙的脸庞,就连睫毛仿佛都沾了蒙蒙的雨水,五官秀美精致,院子的铁门是锁上的,比墙高许多,她能进来的方法只有翻墙。 墙外有脚步声响起,是那群人折回来了,其中一人骂骂咧咧的:“那丫的就一飞毛腿,那么能跑。”他们没想到苦苦追着的人就跟他们一墙之隔,大概他们觉得秦昭不可能翻墙躲在别人家院门口,她看起来太娇小了。 秦昭听见,唇角动了动。 蔺璟臣大概知道她出现在他院里的原因。 这会应该是安全了。 秦昭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同他打招呼:“蔺先生,你好。” 在棠安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蔺璟臣点了点头,给了回应。 气氛静谧,秦昭希望他别把她当做什么奇怪的人就好。 “不好意思贸然闯进你住的地方,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迫不得已。”秦昭认为还是适当的解释两句比较好。 眼前的女孩大大方方,眼眸清亮,嘴边挂着浅笑,很容易让人对她记忆深刻。 雨势突然变得有点大,蔺璟臣缓缓潋收回目光,掀开后车厢拿出一瓶矿泉水道,“恩。” 男人话不多,但不会给人特别冷漠。 “蔺先生,打扰了。” 秦昭从枇杷树下走出来,她没理由在翻墙出去,倒是坦然的转身准备从正门离开。 蔺璟臣手里拿着水关上后车厢,余光撇着她的身影,娇娇小小,“等等···” 秦昭回头,眸里藏着不解。 彼时,他从车里拿出了一把黑色雨伞,上前几步,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秦昭莞尔,伸手接过,“谢谢蔺先生。” 蔺璟臣看见她的细长的手指有一两道伤口,微微红肿,不处理好,可能会发炎,大概是她的手太白,所以伤口看起来很明显。 她接过雨伞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指,她的手下意识的缩了缩,脸上的笑意深了些,拿过雨伞道完谢后再度迈开步伐,离开。 ------题外话------ 之前写过的地方不太满意,这章节做了些修改,嘿嘿,更新晚了很多,(づ ̄3 ̄)づ╭?~ 005问他要了联系方式了没? 天很黑,细细蒙蒙的雨幕中,那抹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视线,没入一片黑暗。 男人眸光放的深远,转身进屋,莞尔却又停在了门口。 秦昭撑起伞,拿出手机照亮眼前的夜路,突然铃响,是苏紫打过来的。 “小昭,你没事吧?”那头,传来苏紫担忧的声音。 “我没事,你怎么样?”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在派出所了,跟他们和解中,不过看情况一时半会是调和不来,对方的人蛮不讲理,仗着人多闹的不行。”苏紫吐槽着。 秦昭放慢了脚步,问她:“怎么不把那男的喊来澄清。” “找了,在过来的路上。”苏紫道,转而又问,“你回到家了没?” “路上。” 苏紫放不下心,棠安小地方谈不上多乱,可大晚上也不安全,没准遇上混混,“你现在在哪个街道,我叫我朋友开车去接你。” 秦昭看了看四周,觉得陌生,随之想到蔺璟臣就住在这附近,刚想要说,身后响起两声车喇叭。 她下意识回过头看,被车灯的光刺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车窗一落,是蔺璟臣,秦昭愣住。 电话那头的苏紫是听到车喇叭响,没在意,以为是路过的,她道:“不是吧,秦昭,你在棠安生活几年了居然还没混熟这小地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苏紫的声音,让秦昭回过神,下一秒,她听到蔺璟臣对她道:“上车。” “喂,小昭,我好像听到有男人的声音,路边搭讪的?什么时候路边搭讪的男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了,不对,靠,你千万别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什么路边搭讪的坏男人,他是蔺璟臣,秦昭拿着伞的手微微使了使劲,只道:“苏紫,我先挂电话了,回聊。” 那头,派出所里坐着的苏紫盯着电话发愣两秒,什么男的那么大魅力让秦昭挂她电话! 秦昭把手机手电筒关了放回包里,单手举着伞,抬眸,视线蓦然相对,她对他又扬起一个清浅婉婉的笑容,“蔺先生你要送我回家?” 对视两秒,蔺璟臣默默收回目光,“恩。” 秦昭说了声谢谢,没有犹豫,打开后车门,弯腰进去坐好,把车门关上。 车里透着淡淡的清香,蔺璟臣见她关好了车门,踩了油门。 蔺璟臣对棠安有深厚的感情,爱屋及乌,这里的人或事,他不会很漠然对待,对于秦昭,他估计是出于好心,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在外面晃荡,被一大群男人追,谁知她回去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俨然,在蔺璟臣心里,她不过是个未经世故,还需要大人保护的小孩。 或许这就是他会送她回家的缘由。 秦昭心里估计是清楚地。 蔺璟臣把纸巾盒往后递,“住哪?” 秦昭抽了几张纸巾,“平安街七巷五楼08号。”她的住址,蔺璟臣不会不熟悉,毕竟他曾经就住在她们家隔壁09号的房子。 蔺璟臣是单手执着方向盘的,把纸巾盒放好又摸向了烟盒,听到她说的住址后,动作停顿几秒。 稍纵即逝的反应,他抽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摸索打火机正想点燃,似是想到什么,“烟味能接受吗?” 他反应很平静,秦昭垂了垂眼眸,“能。”她目光开始漫不经心的瞥向了窗外。 烟草的味道在车里流转,不浓,淡淡的,副驾驶坐的车窗他打开了半边透风流气。 烟点了,他没抽几口,时而,蔺璟臣会掸了掸烟灰进烟灰缸里。 一支烟完,秦昭就到家了。 熟悉不已的地方,老楼依旧,门前的大树还在,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秦昭准备下车,蔺璟臣忽然说:“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声好。” 一会,秦昭轻轻的道了声好,提到家人,她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这种感情,没人能替她分担。 蔺璟臣没忘记他们。 曾经他们两家长辈关系友好,但长辈是长辈,他是他,旧情很稀薄,是当街巧遇不过点头之交的那种而已罢了。 她下车后朝车里的人挥了挥手,在车调头开远了,站在路边的秦昭才上楼,他们住在顶楼,进屋后,她发现伞还拿在手里。 秦昭盯着伞看,眉头皱了皱,她把湿哒哒的雨伞撑起来放角落,坐在木椅上,拿手机给苏紫发短信说她到家了。 过几秒,苏紫就打电话过来,谑问:“哪个男人送你回来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昭并不隐瞒:“蔺璟臣。” 苏紫愣了愣,没反应回来,“谁……谁?” 秦昭又道了一遍,“蔺璟臣。” 没两秒,苏紫啊一声,惊呼:“你说蔺璟臣?” “恩。” “·····”苏紫觉得人生玄幻了。 对于苏紫过激的反应,秦昭早有预料,换做别人,大概是一样的反应。 “秦昭,你怎么跟蔺璟臣扯上关系了,你知道的,我最佩服的男人蔺璟臣就是其一,白手起家,他创立的公司华耀被媒体评为国内三大企业之一,靠,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啊。” “我很难想象,他是在咱们棠安这里长大的,说起来,江东棠安能发展这么迅速,大部分原因还是他投了不少钱扩建。” 苏紫话里透着对他的钦佩崇拜。 秦昭倒水喝,“躲那群人的时候恰巧躲他院子里去了。” 苏紫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秦昭,现在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了,嘿嘿,我说,你好不容易跟他有机会接触,问他要联系方式没?” “没。” “哎,秦昭,你傻不傻,蔺璟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到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好好把握。”苏紫觉得可惜了,要是能跟蔺璟臣把关系处好,她敢拿人头保证这边没人敢得罪这尊大佛,就算是水深的京都,谁不礼让三分。 ------题外话------ <( ̄3 ̄)> 苏紫:┗|`o′|┛嗷~,蔺璟臣,就是她男神啊,偶像啊,秦昭,你个傻孩子,嘤嘤嘤。 来评论呀,来花花呀,来评价票呀,老铁们。 感谢珍珍jean送了10朵鲜花和评价票,本宝宝有毒送了9朵鲜花勋心我鹿送了9朵鲜花雪湘婷书童送了20朵鲜花微蓝送的评价票,笔芯,(づ ̄3 ̄)づ╭?~ 006蔺璟臣也八卦? “这边多少人想抱大腿,你见过成功的例子吗?”苏紫心想什么她再明白不过,秦昭的眸光下意识的又落在角落搁着的那把伞,脑海浮现男人成熟斯俊,闲散抽烟的样子。 抽烟的姿态像是阅尽人生千帆,沉稳老练,却十分性感。 谁不想人生突然来个天翻地覆的转折,秦昭也想,想给他父亲翻案,当年秦真入狱,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导致事情演变的更糟糕,她还想有更多的钱给妈妈治病,她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蔺璟臣这么强势的男人面前耍心思等于小孩子玩过家家,到头来别说什么好处没占到,反而摔得浑身泥巴,一身难堪。 20岁的秦昭,她的成熟是这年纪不该有的,而她这人还很理性,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她不理性一回,苏紫心想,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把玩,说的不经意:“是没见过,不过你有没有想啊,万一成功了呢?” 其实苏紫就心里臆想一下而已,没觉得他们之间真的会发生什么,但她很确定,秦昭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成熟男人。 是啊,万一成功了呢,这个成功的可能性,虽然渺小,可就是致命的诱惑人,秦昭挺老实的回:“真没想过。”至少目前为止是不曾动过那种念想。 苏紫噗嗤一声笑了,无奈摇头:“被你打败了,老那么正经八百的回答我的问题,好了,你刚到家,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免得着凉了,我就不跟你多聊了。” 秦昭恩了一声,想起什么问:“今晚还来找我吗?” “还不晓得几点能解决,要是太晚我就不去骚扰你了,挂了挂了···” “拜拜。” 结束通话,她喝完一杯热水边拿起干净的衣服往卫生间去,洗头洗澡,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将近凌晨,五楼里亮着的灯才熄灭。 ~ 次日,天刚亮,苏紫昨晚发生的事,棠安的街坊就凑桌喝早茶聊个没完,跟她关系好的秦昭,没少被提及。 “苏紫这孩子就是太不自重了,私生活不检点,昨晚江东来了一大群人找她麻烦,听说都闹到派出所去了,她啊就不嫌丢人。” “秦昭跟她处朋友,早晚被带坏。” “两人半斤八两吧,她父亲可是杀人犯。” 棠安明园饭店,每天早上都有不少人前来喝早茶,一眼望去,虚无坐席,人声鼎沸。一辆有公安标志的车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中年男人下来后,踏着匆匆的脚步进去。 包间挺宽敞的,圆形的饭桌上,摆着的早点丰盛。 若是有人不小心闯进这个包间他会发现这包间里的人都是他们棠安的领导,还有蔺璟臣。 他们在喝早茶。 男人黑色修身的长裤,搭着件深蓝色的绸缎衬衫,左腕上带着劳力士牌子的手表,选的比较简单低调得款式,一双黑眸平静无波。 他光是坐在那,教人感受到一股雅然强稳的气息。 此时,紧关着的包间门被推开。 众人抬头。 进来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笑,冲他们说:“各位,不好意思,来晚了。” “陈所长,你不是一向是起得早的人,怎么这回贪睡睡过头了?” 陈明是棠安派出所的所长,他刚坐下,身边的县委王书记就疑惑的发问了。 没等他说,县会计部的李部长跟着道:“我们吃的七七八八你才来。” 陈明苦不堪言,今日这早饭会来的人还有蔺璟臣,他自然是想跟他们一块好好招待人家,他晃了晃手:“别提了,昨晚被一群人折腾了一休,在所里闹个没完。” “怎么回事?” 棠安的领导似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没收到消息也正常,一大早出门,哪有什么闲工夫听别人瞎聊。 “哎,不就是苏紫那姑娘,不知怎么招惹了江东那边的人,昨夜带了一群人过来闹事,苏紫又叫了人来,两方的人争执不休。” “这么说倒是辛苦你了。” 陈明给自己倒了口茶:“分内的事,睡前我还调了闹钟,没想到睡得太死硬是没听见,要不是我婆娘叫我,我估计得睡到日晒三更,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不是。” “我们还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了。” “闹钟都叫不醒我,你们的电话,算了吧。” 闻言,几人笑了起来。 陈明把茶举起来,转而面向着蔺璟臣,“璟臣啊,好不容易你回来棠安一趟,我这招呼还怠慢了,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蔺璟臣面色平静,端起茶杯,道:“陈所长不用这么客气,吃个早餐,随意就好。” “你对江东对棠安贡献这么大,对谁随意,都不能对你随意。” 棠安领导们跟着点头附和,陈明说的这话倒是说到他们心坎去了。 寒暄完,陈明一边吃东西填饱肚子,一边念叨昨晚的事。 中途,王书记内急出去上厕所,回来就问:“不对啊,老陈,这苏紫的事,怎么还扯上秦昭了。”他刚出去一趟,一路听到不少人在八卦,他们还提到了秦昭,说她,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苏紫。 陈明,“听说秦昭跟苏紫关系不错,她难免会遭大家编排,指指点点的。” 苏紫在棠安出了名的名声不好,到处有人传她为了钱不折手段,占着自己长得漂亮跟不少男人勾搭一块,跟谁处朋友不好,非跟在棠安受人诟病的苏紫交朋友,秦昭又有那样的背景,这怎么会不招人说闲话? 蔺璟臣听到秦昭的名字,抬起深沉的眸,看向了陈明他们。 “小女孩不懂世故,家里头又没大人管了,容易走弯路,能有什么办法。” “她爸妈不管?”本来沉默不说话的蔺璟臣出声问。 几位领导突然愣住,蔺璟臣也八卦别人家的事了? 还是陈所长反应快,解释说:“璟臣,你有所不知,秦昭的爸爸去世已经有两个年头了,而她妈妈受不到她爸的死,患了心疾,三天两头大病一场,她哪还顾得了秦昭,听说前天半夜又送医院了。” 人生百态,那原本过得平静安逸的家庭,一夜之间颠覆所有,过得凄惨悲凉。 而秦昭,两年来每踏出的一步,都无比艰辛。 蔺璟臣莞尔想起昨晚黑夜里站着朝他挥手的女孩,娇娇弱弱的身影,背挺得很直,像清傲的竹,不屈的松,神秘黑夜的衬托下,绝世而独立。 王书记忍不住好奇问,“璟臣,你认识秦昭那小姑娘?” 男人摸向了桌上搁着的烟盒,缓缓说,“我爸蔺则石去世前跟秦家关系不错。” ··· ------题外话------ 听说快高考了,要高考的小伙伴们加油。↖(^w^)↗ 写宋少的时候觉得每天写的很困难,写恃宠而骄吧,天天难产~ 007人都死了还不让安息 领导们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说话了,难怪提到秦昭,蔺璟臣会问起她的事来,原来两家还有点关系。 瞧情况他对秦昭一家两年前发生的变故并不知情。 王书记想了想说,“璟臣,秦昭的爸爸是杀了人在监狱里自杀走的,听说留了血书说自己并没有杀人,当然有没有杀人谁清楚呢,毕竟法院是判了他罪行的。” “秦真死后没多久,她们母子两就回来了,我听京都的朋友说她们是被死者元薇的家人赶出京都的,最可怜的还是秦昭,在京都连书都不能读了,那年,她正好高三。” 这元家在京都可不是什么小户人家,他们是权勋家族,元家祖辈还当过大官的,元薇死了,她们母子两估计是受到了元家人的迁怒。 男人嘴里抿着烟,拿打火机点火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烟点燃后,伸手扯了扯领口的扣子解了第一颗,往后靠了靠,微微仰头吐了口烟雾。 他想过秦真可能是因病而故,但没想到其中牵扯许多复杂的,还牵扯元家。 对于元家元薇的死,他那时在国外出差,回国后听蔺家人提起过,只不过他向来不关心别人家的家事,听听就算不会问及,新闻报道更不会去关注,他只知道,他姑姑蔺可清有去参加了葬礼。 从他姑姑的态度,似乎很欣赏元薇本人。 领导们能说的都说了,此刻,蔺璟臣什么想法什么态度,无法揣测。 “其实,秦真那么本分老实的人,我真没想到他会杀人,这人吧,有时候邪念一生很容易就干了后悔莫及的事。”陈所长念叨着。 说到底他们潜意识里还是认为秦真杀了人,而不信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或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内幕。 将烟掐灭在烟灰缸,蔺璟臣起身,朝他们道,“早餐谢谢各位领导的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领导们见状纷纷起身,“我们也差不多了,一起走,老陈,你慢慢吃。” 很快,包间里只留下陈明一个人。 出了明园酒楼,蔺璟臣驾车离开。 他不记得哪一年回来棠安曾经想拜访一趟秦家,但去老楼的时候,秦家空无一人,后来是老楼的住户跟他说秦家两老都去世了,而秦真一家在京都打拼,逢年过节才会回来,至于秦世东一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其实秦真没过世前,临近清明前他们一家都会回来,但扫完墓后当天又匆忙回京都了,所以,他们家跟蔺璟臣交集不上。 ~ 秦昭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脑袋有些昏沉,下床吃了两片感冒药片,洗漱换好衣服,煮粥准备带去医院。 今天卫淑珍的情况要是稳定,可以办理出院了。 刚到医院,她接到一个电话,莞尔,秦昭低垂下了眼睫,咬住了唇,一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把粥给医院护士带上去,秦昭匆忙离去。 她路上想事出了神,差点跟一辆本田小车撞上,所幸司机刹车及时,虚惊一场。 “秦昭,你突然闯出马路边,是不要命啦?”有人喊道。 听说是秦昭,周围很多人目光投落,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她穿着格子衬衫,深蓝色的小脚高腰裤,这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她穿着却十分耐看,衬得身材很好,低眉顺眼的样子很乖巧,皮肤又白又细腻,嫩的仿佛能掐出水,身上有说不出的玲珑美。 秦昭看着近在迟尺的车头,没有慌张,跟司机说了声抱歉。 前方,一辆黑色奔驰因为路被行人堵了暂时过不去,车内的男人,蓦然发现人群中急着离去的眼熟身影,眨眼,已经不知所踪。 秋山墓园。 山上的空气稀薄,雾蒙蒙的,周围清清冷冷。 一处墓碑前。 秦昭站着,身旁的墓园工作道,“现场我收拾过一遍,坟冢上贴满了白色纸条,用红色笔写着诅咒人的话,看着都觉得令人心慌慌的,碎掉的墓碑已经找人重新做了,要过两天才能换上,人都死了还不让安息,作孽啊。” 缓缓,她道,“谢谢。” 墓园工作人员说完事蒙头就离开了,秦真的墓,不是第一次被人为损坏,这墓碑都换过好几块了,就差坟冢没被人给撬了。 秦昭还站在原地,看着秦真残破半边的墓碑,她蹲下身子,手轻轻触碰碑面,声音微颤,“爸,委屈您了。” 她靠着墓碑旁边蹲着,轻言细语的不知说起了什么来。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不好,蒙蒙细雨落下,更清冷了,秦昭逗留了许久才下山,准备离开墓园。 清浅的身影刚出了墓园,山脚下,天气的缘故,没多少人。 但秦昭转眸就发现了超市老板的女儿陈晓燕,她在一群穿着打扮非主流的男男女女里面,两人视线一对,她冷眼待之,不知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他们统统都朝秦昭走过去了。 ------题外话------ 前面章节多处修改,增添了点东西,看过前面可以回到大略看一看。(づ ̄3 ̄)づ╭?~ 今天网络不太好,谢谢给卷卷送评价票,鲜花的老铁们,笔芯。 推荐《鲜辣萌妻太撩人》文/风吹梧桐。 无天的人生信条有三: 第一,看奥古斯丁为自己操碎了心 第二,折腾别人 第三,愉悦自己 奥古斯丁的人生信条也有三: 第一,为无天考虑万千 第二,帮着无天折腾别人 第三,愉悦无天 这是一对腹黑夫妻,连手刷怪打boss,称霸联邦的故事。 008解气了吗 那群人向她逼近,秦昭攥紧了手,脸色依然平静无波,眼眸里的冷意比三九寒天里的风还渗人。 他们有的是本地人,有的不是。 甘蔗林地,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把秦昭围堵在了里面。 秦昭沉问,“我爸的墓是你们毁的?” 他们不屑的轻笑出声,其中有个男孩嚣张的开口说了,“是我们干的,你爸杀了我们女神元薇,结果用死一走了之,凭什么呀,他的债孽都没还清,他就是死了,我们一样要闹得他鸡犬不宁。” “谁稀罕他偿命,他的命就一文不值,该死的狗东西。” “他就是个人面兽,掩着人皮的恶魔,他凭什么去死,凭什么···”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喑哑粗嘎。 一个十五六岁大的男孩,五官稚嫩,横眉怒目,燃烧的怒火似乎用谩骂缓解不了他的情绪,突然反手给眼前貌美的人一个耳光。 秦昭的脸微微侧向了一边,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几缕发丝遮住她小半边脸,左脸火辣辣疼,她沉默,不发一语。 愤世嫉俗的愤青少年。 阴沉的天气终于是下雨了,绵绵的细雨飘落,凉入心底。 人长的美,身段儿好,娇柔的女孩,坚忍的站在他们面前。 那男孩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脚踢向旁边的甘蔗,低咒了一声。 其他人是以他为首,瞥见他脸色铁青,个个抡起衣袖。 一旁,陈晓燕咬了牙,目光落在秦昭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率先动手将她推倒在地,“秦昭,你们恶心巴拉的一家子,真给我们棠安丢脸。” 秦昭两手撑地,掌心磨破了皮,地上湿润,裤腿沾了不少泥土,她脸上扬起了浅笑,“陈晓燕,我给你补过课,你忘了?” 陈晓燕脸一白,咬唇大吼,“那是我爸擅作主张,不知避嫌,还把你留在我家打工,因为你,我在学校不知被多少人说闲话,你叔的那两女儿,估计也是恨透你们一家了。” 接下来,七八个少年的拳脚落下,还伴随着很多辱骂。 最后,秦昭一身狼狈,浑身都疼,却笑问,“解气了吗?” 都是年轻人,他们没见过被打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俨然觉得她的笑头皮发麻,丝毫没有出气的快感,心里闷得慌。 缓缓,穿着蓝色薄衫的女孩问为首的那个少年,“唐铭恺,人都揍了,再揍那女的估计要出事了,我们回去吧?” “她活该,那是他们家欠元薇姐的。” 秦昭听见,朝他轻嗤一声,他们家谁都不欠,欠他们家的,逍遥法外。 唐铭恺看见,少年的脸涨得通红,“你笑什么!” 忽而,铃声响起。 是秦昭的。 她从断了带的包里拿出手机,瞥见屏幕上的来电,翘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正想接,唐铭恺把她的电话抢过,扔了好几米远。 秦昭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温度冷的掉渣儿了。 一会,捡起地上的包,想过去找手机。 “抓住她。” 于是,一群人再度把她按在地上,铃声是首钢琴曲,在空旷的野地,响了许久。 这次,秦昭终于反抗了,“放开我。” “秦昭,你装什么清高,跟我们叫板,刚才教训的不够吗。”陈晓燕用恨恨的眼神看她。 她又一遍,声音清冷,“放开我。” 终究还是僵持了许久,甘蔗地外,传来一声着急的叫喊,“秦昭,你在哪!” 秦昭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苏紫来寻她了,但此刻喉咙有把火烧着,竟一时发不了任何声音。 陈晓燕听到声音,脸色瞬间变了,“我们快点离开了,外面来的那女的,是在外面混的,认识很多江东的地痞流氓,被她抓住,就惨了。” 终究是十几岁的孩子,没敢在逗留,很快,甘蔗地里独留秦昭一人。 有陈晓燕的带领,在这甘蔗地,不怕迷路。 外边,苏紫拿着手机,身边跟着几个男人,她响了秦昭电话,隐约,听到甘蔗地有铃声响,心慌,跳下甘蔗地,寻她。 苏紫发现浑身狼狈的秦昭的时候,眼眶红了起来,顿时暴跳如雷,“他们死定了,死定了,别想没事的出了这江东。”秦昭给她发短信求救的时候,她火急火燎的就找人过来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给我找找人。” 跟着苏紫来的几个男的对甘蔗地熟悉,知道哪儿有路可走,从甘蔗地,追出去了。 她跑过去,扶起秦昭。 她本就娇小,如今浑身是伤,像被丢弃路边的流浪猫儿那般,不知多招人心疼,越想心里越是心酸,眼里闪着泪花了。 秦昭朝她露出一个笑,声音哑哑的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没哭,我眼睛里的是雨跑进去了。” 蹩脚的谎话。 没会,被扔的远远的秦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顿,想要过去捡手机。 苏紫让她站着别动,她去捡,捡回手机,发现屏幕碎裂,看不清打电话来的是谁。 滑屏还有反应,秦昭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毛丹庙的声音,“秦昭,你死哪儿去了,医院打不通你电话,都打我这来了,说你妈不知怎么回事跟人起了冲突,自个失足从三楼摔下去了,现在在急救中,你快回来医院。” ~ 苏紫带着秦昭赶回医院的时候,卫淑珍的抢救刚好结束。 急救室外面站着很多人,秦世东一家也在,秦昭无暇顾及他们。 医生摘下口罩,盯着不知道从哪赶回来浑身是伤的秦昭,幽幽叹了口气,“秦昭,我们尽力了,你母亲,救不回来了。” 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秦昭讷讷的,没回应。 苏紫扶着她的肩,小小的喊了她一声,“秦昭。” 她妈妈走了,唯一的依靠没了,忽而,秦昭头昏欲裂,心疼的喘不了气,在她要冲进急救室,还没踏进门口,眼前一黑,不知所向。 失去意识前,秦昭好像听到苏紫在叫她,然后,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胸膛很宽阔,有淡淡的烟草气息,不属于苏紫的。 急诊室外面,突然出现的男人,令所有人一愣,这蔺璟臣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蔺璟臣扶着她的腰,微微弯身,把人抱了起来。 ------题外话------ 这一章卷卷写的时候觉得稍微有点虐,不知你们看的是什么感受哈,不过没办法,秦昭去京都之前要经历的过程。?(°?‵?′?) 009受他关照 女孩的体重很轻,身体很软。 秦昭头侧着靠着他的胸膛,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脸,肤色白皙,脸上微微红肿,细细的指痕浮现。 在蔺璟臣怀里的秦昭,身影看起来更娇小,换做别的普通男人,心里的保护欲大概会泛滥。 而男人,眼眸隐晦的闪过一丝光。 “准备一间单独病房给小姑娘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跟着一起来的王书记跟身旁的护士讲道。 护士愣愣,目光僵僵的从男人硬朗冷酷的侧脸移开,“好···好的,你们跟我来。” 苏紫本想去扶要晕过去的人儿的,看到蔺璟臣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悻悻然的收回踏出去的一条腿,脑子混沌,看着他抱着秦昭离开,她抬脚跟了上去。 在急救室里躺着的可怜女人,医生最终给她盖上了一层白布,至于后事,还需要秦昭醒来才能处理。 卫淑珍出事是王书记告知蔺璟臣的。 她出事之前,蔺璟臣有来医院探访过她,两人单独说了会话。 谁知蔺璟臣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跟同病房的病友争执出了事故,她这一辈子,结果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起争执的几人由派出所那边处理,导火线是她们,赔偿损失是少不了的。 卫淑珍走了,秦世东一家心里平静无波,两夫妻的脸色稍微古怪。 他们小女儿秦美莲伸手扯了扯毛丹庙的衣袖,声音掩着几许激动,“妈,是蔺先生。” 毛丹庙一脸烦躁,“我看见了。” 烦躁不是没有原因,以前他们还住在老楼的时候,秦家跟蔺家邻里关系友好,可她那时对他们父子两不屑一顾,经常冷言冷语,净说风凉话,谁知蔺璟臣现在事业有成,飞黄腾达。如今哪还有脸贴上去跟人招呼。 而秦世东以前就是游手好闲的人,就爱跟一些不正经的人混一块,脾气横,跟老楼的住户处的都不好。 秦美莲又问,“爸,妈,你们以前不是说过我们秦家跟蔺先生他们家关系很好吗,怎么蔺先生不跟你们打招呼?” 别说打招呼,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家子。 毛丹庙瞪眼,语气凶了起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秦美莲委屈的扁了扁嘴,从小爱耍小聪明的,估计是猜想到什么了。 大女儿秦芸芸咬了咬唇,17岁的姑娘,瓜子脸,浓眉大眼,长相出落的大方,清纯动人,她看着蔺璟臣走远的背影,缓缓低垂下眼睑。 作为叔婶,对于秦昭他们表面上对她不能不管不顾,免得给人说闲话,原地扭捏了会,他们跟了上去。 棠安就这么点大,卫淑珍失足摔下楼抢救无效去世的消息,眨眼传开。 ~ 秦昭身上好多处伤痕,手臂,后背,腰腹··· 护士在给她脱了衣服处理伤口上药,她还发了烧,39°,加上卫淑珍的死给她精神上的刺激,一时承受不住导致昏厥。 病房门掩着,外边站离门口不远,苏紫在听电话,她一脸怒容,“你们派多点人给我寻,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伤害秦昭的孙子,今晚一个都别想踏出江东。” 苏紫火气正旺,一脸郁郁,旁人见着都怕。 王书记想插话,张了张嘴没问出口。 蔺璟臣朝她看过去。 秦世东一家刚好过来看见,夫妻两神色不太自然的站一边。而秦芸芸,目光俨然落在了不远处的蔺璟臣身上,看了两眼,察觉那人的视线过来,慌慌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一眼。 发现来人是谁,蔺璟臣一瞥而过没在意,他下意识的摸向了口袋找烟盒,突然起这儿是医院,没了动作。 全程没有一丝觉得尴尬,他神情慵懒漠漠,双瞳漆黑深沉,仿佛能把人看穿,且身影挺拔修长,差不过有187公分的样子,光是站着,就像一副完美的艺术作品,十分让人欣赏悦目的。 秦美莲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看见蔺璟臣莽撞的就跑了上去,露出笑容道,“蔺先生,你好,我是秦昭姐的堂妹,秦美莲。” 这种场合,分明不适合这般打招呼。 静默片刻,蔺璟臣终于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仅仅一眼目光就收了回去,他恩了一声,声音低沉,稍显冷漠,没有任何温度。 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冷了下来。 王书记暗暗瞅了秦美莲一眼,秦世东生的好女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蠢到家了。 男人的眼神,幽深,迫人,仿佛置身冰天霜冻的地方,令她心头一寒,俨然对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丝的害怕,秦美莲的笑容逐渐消失,更多的是一种羞耻感。 真是丢死人了! 毛丹庙脸色难看,又不好发作,用手推了推秦芸芸的背,秦芸芸收到母亲的示意,艰难的抬起头,跑过去把秦美莲给拉了回来。 刚好,苏紫打完电话,脸上怒火未消。 这时,蔺璟臣开口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原本王书记想等苏紫打完电话就问问秦昭受伤的事,没想到,蔺璟臣先发话了。 这···秦昭,未免太幸运了些,毕竟蔺璟臣这男人,可不爱揽麻烦上身,如今会过问秦昭的事,日后,肯定也少不了。 此时,秦美莲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隐不了对秦昭的嫉妒,蔺璟臣还关心秦昭,她们也是秦家的孩子,为什么蔺璟臣就那么冷淡对待。 就好像有一块大饼在眼前,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吃,而秦昭,独享了。 苏紫先是冷漠的看向那秦世东一家,勾起嘴角不屑着,转眸想到昏过去的秦昭,心里就特别难受,哑着声音说着秦昭秋山墓园下的遭遇。说完,她嘲讽的笑了声,“这世道真是险恶,某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尽做些恶心不要脸的事,他们跟恶毒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秦昭不是第一次被来路不明的人欺负的无力还手,从京都回来棠安两年,陆陆续续收到各种外来人的打扰,兴许有什么人从中作梗起的头。 在自己家乡一刻都没得安静过,更何况是在京都那时候。 听完,蔺璟臣很沉静,脸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偏头对王处长道,“小姑娘这事,麻烦王书记上上心了。” 王书记忙道,“应该的,我跟陈所长谈谈,多派点人手重点去查,看能不能找到那伙人,给他们一顿收拾。” 苏紫唇颤抖了两下,心里的湖水就像被巨石投落砸出猛浪,久久不能平息。 蔺璟臣啊。 虽然知道他对秦昭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能受到他的关照的人,在这里,除了秦昭,大概没有谁了。 010我能麻烦蔺先生一件事吗? 清明时节雨纷纷。 医院门口站着的男人很引人瞩目,蔺璟臣跟王书记,还有苏紫,不知在说些什么,一会,王书记跟苏紫两人一道离开了。 这时,秦世东一家从医院里出来,视线落在男人身上的时候都带着一丝的尴尬,不想久留,他们撑开伞,走进雨幕,匆匆离开。 医院经过的护士看到他,只敢偷偷打量,正好看到蔺璟臣微微仰着头,喉结微凸,很是性感邪魅,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男人,他看着阴沉的天空片刻,转身又进了医院大楼。 蔺璟臣站在半掩的病房门前,沉默两秒,推门而入。 病房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空气很干燥,蔺璟臣进来后,房内多了一种清冷。 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长腿交叠,光线微暗,身上被笼罩了一层阴影的男人高贵神秘,游荡于黑暗之间,不可侵犯。 只瞧床上睡着的人儿眉黛紧锁,呼吸轻缓,双唇少了丝血色,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梦见什么,双手无意识的颤抖,秦昭打着吊水的手没兆头的从床边缘滑落,透明的细管晃动起来,顷刻,坐在她旁边椅子上的男人微微倾身,握住了她的手腕稳住慢条斯理的放回原位。 男人眸光落在她脸上,记忆回到到年少时期,清晰的在脑海里播映。 她那时刚被秦家收养带回来没多久,比起同龄的小孩看起来很小一只,但五官小时候就很精致了,尤其是睫毛,很长很密,像两把小扇子。 兴许是刚到陌生的环境她不适应,安静的性子跟别的小孩玩的不合群,夏日炎炎的一天,她被几个小孩围着在小巷里里欺负,紧紧咬着牙关,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后来他经过,她见着她,猛然冲破几个小孩的围堵抱住了他的腿,用软糯怯怯的声音说,“大哥哥,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家···我有糖。” 言下之意,你带我安全回家,我请你吃糖。你帮助了我,我回报了你,两不相欠,小小年纪就体现了她的聪颖。 突然,床上昏睡的人醒了过来,俨然两人视线交接。 那是一双纯粹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眸,经历过那么多的黑暗,依然没有一丝丝的污浊。 此时,秦昭微滞,睁开眼见着的人就是蔺璟臣,她一时半会反应不会来,随后被身体传来的不适感给引走了注意力。 浑身软绵无力,她动了两下,身上传来阵阵痛感让她身体僵住,昏迷前的记忆如洪水浇灌袭来。 此刻喉咙干燥像有火在燃烧,秦昭舔了舔唇,意识依旧恍恍惚惚,想到了卫淑珍去世的噩耗,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心脏传来的疼,几乎痉挛。 最后至关重要的亲人,还是走了。 心头覆满了委屈,难过,无从发泄。 恍然间,朦胧的视线多出了男人修长干净的手,他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眼前。 蔺璟臣,“你需要喝水。” 秦昭愣愣,她确实口渴了,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温水入腹,喉咙经过滋润,没那么难受了,她喝完一杯水,声音沙哑道,“谢谢蔺先生。” 蔺璟臣把空杯拿走。 秦昭睫毛微颤,眼底闪过疑惑,看着转身又去给她倒水的男人,挺拔的后背给人安稳的力量,她问,“蔺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重新给她倒满一杯温水的男人把水杯递给秦昭后,斯雅的坐回椅子上,缓缓说,“你母亲生前托我关照你。” 那时,卫淑珍大概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活不长了,如果她走了,秦昭怎么办?在病房里呆着,她脑子里盘旋的都是这个问题,恰巧,蔺璟臣来了。 瞬间,困扰在脑海里的云雾消散,她终究是厚着脸皮要求了,蔺璟臣现在的身份地位,足以庇佑秦昭一世无忧,远离任何的苦难。 而蔺璟臣思量下答应了。 世事无常,本以为还能活上一段时间的人因为意外还是走了,走的突然。 所以蔺璟臣现在是在履行对她母亲的承诺吗? 秦昭沉默的继续喝水,喝过水的唇水润光泽了不少,她轻轻的放下水杯道,“我母亲的话,蔺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她成年了,并不需要一个原本轨迹就毫无相干的男人日后因为对她母亲的承诺而各个方面对她多加照顾。 对蔺璟臣来说,她母亲这个要求是过分的。 氛围陷入了沉静。 蔺璟臣目光安静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回心转意。 忽而,搁在男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亮着的屏幕,“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出去了。 秦昭发愣了会儿,拔掉针水,掀开被子落地穿鞋跟着出去,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廊半开窗口边,雨水飘了进来,男人单手插入西装裤的口袋,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微侧的身姿挺拔颀长,声音压得比较低,漫不经心的侧眸,恰巧瞥着那抹走远的身影。 抢救过后,急救室不着急着用,医院不着急把卫淑珍的尸体送去停尸间停放,依然留在急救室放着。 秦昭推开急救室的门进去,站在被盖上了白布的急救床边,好一会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露出那张没了生息走的安详的脸,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解脱了。 许久,她才把白布给盖上。然后,她缓缓蹲下身子,头埋在了臂弯间。 七岁那年,她终于有了一个家,有了爱自己的家人。 二十岁,她失去了所有。 想着导致她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秦昭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恍恍惚惚想了许多,最后,她想到了蔺璟臣。 蔺璟臣打完电话,在急救室那找到了秦昭,原本想要进去,终是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里头蹲下抱着身躯的瘦小身影,他拿出烟转而去到楼梯间,点烟就这么抽了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秦昭蹲的脚都没知觉了,听到外头传来动静,她意识薄弱的站了起来,眼睛蒙着一层水光。 刚想踏脚走两步,脚一阵麻,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她身子刚倾斜,就有人双手按在她的双肩,给扶住了。 毫无疑问,来人是蔺璟臣。 秦昭倒头就栽在他结实的胸膛,很硬。闯入呼吸间,是男人冷冽的气息,还夹着烟草的味道。 等她站稳后,蔺璟臣松开了手,两人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走到一半路,蔺璟臣的声音平稳的响起,“节哀顺变。” 秦昭嗯了一声,继而抬起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的背影道,“蔺先生,我能收回刚才说的话吗?” 不需要他关照的话,她想收回来。 蔺璟臣目光沉着,很快就回答了,“可以。” 秦昭继续说,“我能麻烦蔺先生一件事吗?” “你说。” “我想回京都上学。” ··· ------题外话------ 蔺先生给自己挖了一坑。 这一照顾,指不定就是一生,哈哈。 评论区,蹦跶下呀,跟我谈谈看了新章节的感觉麻。 011抱她的人(修改) 清明过后,天气依然很糟糕,没有下雨但天空蒙着一层阴云,天气充满了凉意,来参加卫淑珍葬礼吊唁的人都陆续的离开了墓园。 此时,秦昭还站在父母的墓碑前,身影显得单薄。 这两天里,陈晓燕领着一伙外地人围堵欺负秦昭的事最终没能躲过惩罚,除了赔医药费,还被拘留了三天,听她招供,那伙人是她在贴吧上认识的,年纪都不大,是当年逝者元薇的粉丝,前不久元薇的忌日,他们同仇敌忾就计划了这次行动。 “秦昭,你真要回去那个吃人不露骨头的京都上学?”苏紫走到她身边神情颇为惆怅,眼里流露出不舍。 秦昭刚侧头看向她,她又接着嘀咕了句,“我担心个什么劲啊,你抱得大腿可结实着呢,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她道。 苏紫惊呼,“这么急?” 秦昭点头,视线俨然落在了在一棵树边下接电话的男人,一声黑色西装衬得男人一丝不苟,冷峻不已,“蔺璟臣他好像挺忙的。” “也是,他那么大一家公司,在棠安耽误了回去的时间,向来一定堆积了不少业务等着他回去处理。” “不过话说回来,你回京都上学,万事要小心,别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苏紫以前从秦昭口中得知关于她父亲杀人的事里边的水其实很深,如今秦昭要回去那个是非之地,其中的缘由她猜想了大半,她心里面不那么踏实,于是,絮絮叨叨的嘱咐个不停。 秦昭唇边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听她念叨着,又逐渐地,她眸光深沉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沉重。 下午两点,老楼下面,黑色奔驰停靠在旁边,而蔺璟臣倚着车身在散漫的抽着烟,神情稍许慵懒,站姿笔挺,双腿修长。 王书记等人都在,怕是来给人送行的,他们时而跟蔺璟臣搭上两句话。 老楼附近的住户秉着八卦的心态跑过来探个究竟,几人凑一起聊天十句话里八句离开不了秦昭,他们知道秦昭要重新回京都上学了,身边还有蔺璟臣关照着,心里不免产生了羡慕之意,爹妈走了,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身边多了一个蔺璟臣。 唉,谁让他们以前没有住在蔺家对面门户,没能处好关系。 没多久,苏紫陪着收拾好行李的秦昭一起下楼,两人拥抱告别。 秦昭托着小行李箱走到了蔺璟臣面前,她的身高只到蔺璟臣的胸口处,跟男人讲话的时候,要微微仰着头看上去。 她估计是感冒还没好,声音软软哝哝的,“蔺先生,可以了。”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蔺璟臣嗯了声,把烟头拧灭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伸手把秦昭的行李箱给拿走放后车厢,箱子很轻没什么重量,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多。 远处苏紫摸着下巴,这蔺老板冷漠归冷漠,对于秦昭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据她这两天观察下来,他完全把秦昭当成小女孩来照顾。 秦昭手上一空,她眨了眨眼睛,跟男人道了谢,转头跟旁的王书记他们露出一个淡笑。 “一路顺风。”王书记等人道。 秦昭打开后车门上车,她鼻塞的缘故,感觉车里空气有点燥,她落下车窗,余光不经意一转,发现她叔婶站在不远处,目光朝她看着,眼里复杂万分,她没太在意,缓缓收回视线。 很快,蔺璟臣开车,逐渐在他们视线中远去,人群渐渐散去。 毛丹庙脸色极差,“这秦昭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跟着蔺璟臣去京都居然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一声,根本就没把我们放眼里,秦世东,你看看你的好侄女。” 她心里同样嫉妒蔺璟臣对秦昭这么照顾,秦家积的德,都给秦昭抢占了去,人家还安排她重新回京都上学,总之,她就是见不得秦昭过的好。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想过了,秦昭能受蔺璟臣的关照,日后对我们来说不是没有好处,谁让我是她叔叔来着。”秦世东话里有话,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 京都,梨安园,高级别墅区域。 黑色奔驰停在了一座别墅前,缓缓,蔺璟臣从车上下来,伸手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开车回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车内里光线不足,里面的人的脸轮廓看起来很模糊不清。 只见车里的人双手插入口袋微微侧着脑袋,细细看之,眼底下有浅浅的黑眼圈,估计是这两天没睡好,加上还感冒着,这会睡得很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秦昭。”男人的声音很沉,他喊了车里的人一声。 回应的只有秦昭轻轻的呼吸声,她无意识间,还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 “……” 静默间,蔺璟臣附身,解开安全带,把人抱下了车。 很快,在黑夜里,别墅里的灯亮了起来,从外边看,一室的温暖。 把人安置好在客房,蔺璟臣关上门出来后回到自己的领地,单手解着衬衫的纽扣,另一手把手机钱包摸索出来搁在一边桌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好友顾若州发来的信息,“蔺老板,人回到了没?” 男人拿起手机,单调的回复了一个嗯字,转身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没会儿,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我刚好在你家附近跟人谈事情,谈完过去找你喝酒。”顾若州发完信息,转着手机把玩两下放回口袋里。 彼时,灯光朦胧,玻璃门上映着男人线条很美,有侵略性的身材。 很热,秦昭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但她肯定自己应该是到蔺璟臣的地盘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两下,心里稍显有些窘迫,她现在是睡在床上了,想来,抱她进来的人,应该是蔺璟臣? ------题外话------ 第一章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楔子内容必须要回头看一遍啊。 ! 012藏娇在金屋深处 秦昭伸手摸索了床头灯的开关,按下,房间被照亮。 她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开了半边的窗,外面路灯的光摇曳,映着周围一栋栋昂贵的别墅。 京都,时隔两年,她又重新踏回这片土地,而手段谈不上磊落。 秦昭想起在棠安医院的时候,蔺璟臣看她的时候,漆黑沉郁的眼睛犹如今晚安静的夜色般深不见底,却又十分锐利,仿佛洞悉了她的所有动机。 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他知道就知道,对秦昭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依然有点慌。 站了一会,她觉得凉了,俨然关上窗。 此时,正好有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来,熄火停在了别墅旁边。 顾若州用了放在盆栽下面的备份钥匙进了屋,屋里亮着灯,他显然经常来,在玄关换鞋进屋,先是去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上楼。 门卡塔的一声。 秦昭从房间里出来。 刚走没两步,楼梯间,迎面而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秦昭顿住,抬头看过去,是跟蔺璟臣不是一种风格的帅气男人,穿衣很有品位,眉宇间藏着傲气,瞧一眼就能看出来也是个不俗的人物。 顾若州错愕,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长相甜美的女孩,长得好看,是那种令人看过就会记忆犹新的长相,且她身上有股恬静的气息,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年轻。 有一个年轻女孩出现在了蔺璟臣家里,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里藏不住的好奇,企图在他们之间嗅到什么奸情的味道。 被打量着,秦昭不慌不忙,声音清甜的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小美女。”顾若州很有风度的冲她笑着。 此时,另一扇紧闭的房门打开,洗完澡的蔺璟臣穿着闲适的居家服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三两滴的从颈项喉咙滑落,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性感。 秦昭余光瞥过去,不禁怔了怔。 顾若州吊儿郎当的挑了挑眉,谑道,“蔺璟臣,你金屋藏娇?” 真是语出惊人。 闻言,秦昭就开口解释,认真而坦诚:“···我跟蔺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哦?这么直接的就撇清那种关系… 顾若州倒没有不信,他的话玩笑之意比较重,他知蔺璟臣的寡淡性子,跟什么人的界限向来划得很清楚,尤其是女性生物,但能够踏进他房子里的女性生物,他头一回见,难免觉得清奇,不可思议。 蔺璟臣微冷的扫了他一眼,淡道,“你先去书房。” 顾若州还是懂的察言观色的,脸上笑意不减,拎着酒往书房方向去,“我等你。” 走廊独留两人,顷刻间,秦昭微抬起头,看向那个成熟稳重却又透着禁欲气息的男人问,“有吃的吗?”一路来她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这个时间点,她饥肠辘辘。 “你等等。”说完,男人回房拿手机打电话叫餐。 等待期间,秦昭观察了下别墅布局,只觉得屋里清清冷冷,没什么烟火气息,这里大概是蔺璟臣那么多住处的其中一个。 附近送餐的很快,用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快餐盒,餐具看起来很高级,菜都是以清淡为主,可厨师厨艺很精湛,做的很美味。 乖巧的女孩坐在餐桌前静静的吃着食物,坐姿端正,吃相中规中矩,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感,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像一湾月牙,瞳仁像闪发着纯粹光泽的玛瑙石,唇色润泽。 蔺璟臣比她快些结束了今晚的晚餐,等秦昭吃得差不多了,他道,“入学手续我已经通知李怀给你办理好,明天他会送你去报道。” 男人眉目沉敛,声音不轻不重。 李怀是男人身边的助理,秦昭知道,没问什么学校应了声好,不管哪所学校,她只要能参加今年的高考就行。 缓缓,蔺璟臣起身准备上楼,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又说,“感冒没好,记得吃药。” 她抬起头,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有点暖,嘴角勾起,朝男人露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脸,微微上扬的眼梢,颇为勾人。 那一瞬间,在她笑容的映衬下,周遭的景物一下子黯然无光。 ~ 书房,顾若州交叠着长腿,百般无聊的晃着酒杯。 蔺璟臣推门而入,拿过桌上空的酒杯,倒了些酒,入喉的辛辣,过后的醇香在唇齿间流连。 顾若州见到他进来,迫不及待的问,“那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我爸已故友人家的小孩,临终前托我照顾她。”蔺璟臣坐在单人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莞尔闪过秦昭刚才笑着的模样。 顾若州知道蔺璟臣口中的爸指的是谁,反正不会是他那位清傲不可一世的亲生父亲蔺凯元,即便知道外头小姑娘的来头,他心里依然无法平静。 他看着不像是普通的照顾,虽然看蔺璟臣没别的什么心思,可终究那小姑娘对他来说好像挺特殊的,要不然不至于带回自己的住处安顿。 “她小归小,但不是什么小孩子,人家已经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平时你可要注意了,外面不知多少媒体盯梢着你想挖你的大新闻,你也知道某些没素质的媒体人爱乱写八卦博取眼球,万一来个财阀大集团的蔺总包养女人,藏娇在金屋深处的新闻,哈哈···” 顾若州想着,自己忍不住大笑出声,笑里透着恶趣味,到时候估计会轰动整个京都吧。 一会,蔺璟臣睁开那双深色的眼眸,墨色浓郁,凉意入骨,“没重要的事要说,你可以回去了。” 顾若州笑声卡在喉咙处,“······”这朋友还当不当了,一言不合就赶他走。 次日清晨,李怀一早开车到梨安园。 秦昭跟李怀打了照面,在李怀看到他们蔺boss带回来的小姑娘后内心暗暗吃惊一把,他还记得她,那日他棠安在买吃时碰见的小姑娘,调查知道她的处境后,心里挺复杂的。 只是他们蔺总都不觉得麻烦,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乖乖的替他们蔺总照顾好这小姑娘。 “秦昭,东西收拾好了吗?” 秦昭没什么可收拾的,拎了行李箱就下楼了,下楼前原本想跟蔺璟臣道个别,不过想想算罢,“好了。” 出了别墅,秦昭坐上了李怀开来的车。 李怀发动车子,“给你报读的学校是一中,一中是寄宿学校,宿舍环境不错,要是到了周末放假,我会接你回梨安园住。”一中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学校,这会临近高考,本来办入校手续或者转学手续是件很麻烦的事,普通人家肯定是搞不定的,不过这对蔺璟臣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车里,秦昭捧着保温瓶喝了口热水,“李大哥,住在蔺先生家恐怕会很不方便,我可以在外面找房子住。” 李怀笑笑,心里对秦昭这姑娘好感度又提升了,“放心,京都没外人知道老板在梨安园有住处,而且平日里老板工作忙,很少回来住的,这里安保严格,你住这里我们也放心。” 虽然回来次数少,但依然是蔺璟臣最常回来的一个住处,不过李怀没跟秦昭说。 蔺璟臣的关照,还真是尽职。 秦昭瞥向窗外,沉思着,最后并没有坚持去外面住。 黑色奥迪驶进了一中停在一栋教学楼前,秦昭在李怀的陪同下到班级主任那报道。 教师办公室整洁干净,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她抬眸微微打量四周,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对方似乎也看到她了,起身想去打水喝的动作猛然一顿。 ------题外话------ 我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小提示:第一章节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内容很重要,要回头看。 礼物鸣谢:y2y2y微蓝12 淑xi 137**6952 xjxiaoxin jean7022铃鹿紫霞残情绝爱感谢(* ̄3 ̄)╭ 013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 潘碧芩晃了晃神,目光很快从秦昭身上移开,若无其事的去饮水机前接水。 秦昭低下眼睫。 敲过门后,李怀问:“请问哪位是王倩老师?” 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女老师半举着手,“你好,我就是。” 李怀上前与她握手交谈,言行举止间透着社会精英范。 临近高考毕业还能穿插学生入学,王老师对他不敢怠慢,热情招呼,过了十多分钟,交谈结束。 李怀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帮秦昭打点好事务,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他就开车离开了。 秦昭背着李怀给的书包,有些沉,他不愧是社会精英,办事很严谨周密,他把高三的教科书和一些学识资料都备妥当了。 王老师带她把行李放好入住的宿舍,接着去所在的班级,高三9班,理科普通班。 早读课。 在学生们沉浸在朗读背诵的时候,王老师领着秦昭进去了,站在讲台上她目光一落窗边角落的空位便问,“吴朝阳又没来上早读课?” 此时秦昭的出现,9班里的学生纷纷目光都落向她了,春季的杏色薄衫,搭着一件黑色小脚裤,肤光胜雪,五官恰到好处的精致,一双清澈眼眸宛如荡漾一池的清波,顿时,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9班班长,“是的,王老师。”她这会估计还在宿舍睡觉。 王倩皱了皱眉,言语间对吴朝阳似乎有很大的意见,结果问完就没下文了,对她不来上早读课的行为选择了纵容的态度。 听到吴朝阳的名字,秦昭掀了掀眸。 王倩,“大家先暂停一下学习,这位是新转入我们班级的学生,秦昭。”下一刻她扭头,让秦昭做一遍自我介绍。 秦昭幽然自若,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们好,我是秦昭。” 班里响起掌声,是男生起头的,对于长得好看的女生从不吝啬自身热情,王倩把她安排在吴朝阳旁边的空位坐下。 “后天就是小考,你们好好复习争取考出好成绩,班长,抽点时间带带新来的同学尽快熟悉环境和课程学习。” 班长有气无力的应了声,高考将近,忙着复习考试,哪还有心思照顾新同学。 可特殊时期转校入学,估计跟吴朝阳一样,又是一个面子大的富二代了。 秦昭入座,书包往桌上一放。 大抵是她的样子清清冷冷,班上的同学沉默待之,班长突然转头看她,“秦同学,你要不要跟老师说换一下位置,那吴朝阳不太好相处。” 秦昭礼貌笑笑,“不用了。”忽而,她视线一转,看向了班级走廊外的人影,起身就出去了。 走廊左边尽头的卫生间,潘碧芩站在洗手台镜子前,出了神。 “潘老师,好久不见。”秦昭走进来,站在了她身后两米远跟她打起招呼。 潘碧芩今年三十七岁了,保养的好,看起来很年轻,是个轻熟知性的女人,即便结婚了依然很受男人欢迎,“秦昭,你怎么跑回来了?” “上学。” “你要真是回来安安分分上学的我没话可说,但若还像以前那样为了你父亲的案子涉险,现在的你,只会落得跟以前一样的惨境,还连累别人。”最后一句话,咬音很重,潘碧芩脸色沉沉。 秦昭却轻声问,“潘老师,夏警官还好吗?” 秦真的案件,夏时飞是当时唯一认为凶手另有其人的刑警,为了追查真凶劳心劳力,结果他不得不因为上司命令停止调查,可私底下他给过秦昭不少帮助,以至于被上司警告多次,差点被停职。 然而,在秦昭找到证据时,迎接她的不是光明,突然,她想起两年前在废弃工厂被抢走的证据资料袋和那个女人的要挟嘲讽,顿时,眼眸低下全是晦暗。 她没能跟夏时飞联系就被卫淑珍带回了棠安,再想联系时,已经打不通他的电话了,加上她母亲的缘故,秦昭收了手。 提到夏时飞,潘碧芩神色苍白了几分,声音微颤,满腹苍凉,“你离开京都第二天,他出任务去东埔寨缉拿逃到那边的犯罪分子,三天后我收到他失联的消息,至今寻不到人,所有人都觉得他牺牲了,包括我在内。” 警局那边甚至已经给他贴上了因公殉职的标签了。 秦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听到夏时飞失联她觉得突然,微微抿了抿唇,牺牲了?过于巧合,她不愿意相信。 这时,潘碧芩又道,“所以···秦昭你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潘碧芩走了后,秦昭在卫生间里站着不动,镜子映着她好看的脸,而她的眼睛里,是复杂的沉重,隐忍···很多很多说不清的情绪浮现,她嘴角隐隐勾起一抹苦笑,道理谁不懂,可在她决定回来京都就没有回头路走了。 ~ 下课铃响了,早读课结束了,秦昭莞尔,很快,面无异色的回到9班教室,就听到一个不是很爽的声音在问,“谁的书包啊?怎么搁我旁边桌上。” “新同学的,被老师分配跟你坐一块了。”她旁边的同学说。 吴朝阳皱眉,一脸不想跟新同学分享桌位。 秦昭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吴同学,你挡到我路了。” 吴朝阳郁闷,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下意识回头看,眼里充满惊愕,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秦,秦昭?” 教室里不少同学抬起头看过去。 “是我。”秦昭道,感觉不少同学看着他们两,她又提议,“带我逛逛学校?” 吴朝阳愣愣的点头。 一中的面积是这么多高中里面积最大的,绿荫大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风一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衫,秦昭容貌出众,走哪都引来一波视线,而吴朝阳,在一中也是大红人,哪个班没学生知道高三9班有个家里很有钱的富三代。 “当初知道你退学,我真替你可惜,那些对你指指点点的没个好东西,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还有徐映雪那副我是学校里最厉害,我才是你们女神的样子看着就恶心,恨不得赏她两巴掌送她下水和王八嘴对嘴。”吴朝阳说起往事,嘴巴没停过,但没有提及秦昭的家事。 当时在京大附中不知是谁暴露了秦昭的父亲杀人的事情,那些原本崇拜她的学生分分钟变脸,不过在吴朝阳心里,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两者没有可比性,不能混为一谈。 秦昭轻笑,不咸不淡的道,“都过去了,我没放心上,你呢,怎么复读了?” “那会在学校看班里同学不顺眼打了她们一顿,闹得挺大的,校方要我写检讨挺烦的,索性就不读了,跑国外玩了一年。” 一会,她满脸怨气的接着说,“最后家人嫌弃我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丢他们脸,让我在国外上学,我又不愿意,于是我就回来复读了,这一晃,又快高考了,我成绩差,估计连个二本都考不上。”考不上她爸妈塞钱都能把她塞上重点大学,不过没面子而已,复读前她爸妈还指望她考个好点成绩回去给他们长脸,恐怕要失望了。 “没事,我帮你复习。”秦昭听她说完,笑说。 吴朝阳双眼立马放光,连连应说:“好啊好啊,有你帮我复习,考个二本绝对没问题。” “你肯学就行。” 两人之间聊的还算愉快,把学校逛完一遍,没几分钟举要上第一节课,回教室前,吴朝阳又小心翼翼的询问,“你跟封锦文闹掰了是真的吗?” 封锦文那时在京大附属高中中很受欢迎,是男神那般的存在,还有他的双胞胎弟弟封锦年。 楼道的风有点大,秦昭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不疾不徐的口吻,“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跟吴朝阳吃完饭,就去学校里的小超市买生活用品,放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着闪烁不停的屏幕,来电号码没有备注,显示地是本地号码。 ··· ------题外话------ 这一章内容有不懂得回头看第一章节卷卷新添加的楔子。 你们猜,谁给秦昭打电话,o(n_n)o哈哈~ 014来自蔺先生的电话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天边一片血红。很快,天色黑了下来。车水马龙,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仿佛带着只属于黑夜时候的神秘感。 蔺璟臣刚谈完一桩生意,跟对方喝了不少酒,他在酒店门口,等李怀开车过来,此时,深色的眼眸里有微微的醉意。 他站立着,单手夹着的香烟袅袅的腾起烟雾,点支烟醒醒酒,他的姿势随意潇洒,却不失半分的优雅,无形间,有夹着冷肃的味道。 远处的马路边,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打打闹闹的走过,男人突然想起那个跟他说要回来念书的女孩。 手下意识的抄向裤袋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触着屏幕,点出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那边的人儿就接了。 秦昭从小超市出来,坐在了超市门口搁着的长椅,修长的腿交错,“你好,哪位?” 知道她这个号码的人没几个,显然也不是李怀,她跟李怀交换手机号码的时候,她就打了备注。 那头没有回应,秦昭神情怔怔,她舔了舔唇,“是蔺先生?” 这头,蔺璟臣掸了掸小半截烟灰,“是我,感冒好了吗?” “恩,昨晚吃了药,今天已经好了。” 男人的声音喑哑而懒洋洋的,听到蔺璟臣的声音,秦昭感觉耳朵有点发烫,不禁,唇角也弯了弯,不过,本人毫无察觉。 “李怀给你准备的学习资料用得上吗?” 想来李怀从学校离开后把事都跟他报备了,高三的课程对秦昭来说已经是小意思的了,李怀给她的书本和资料她用不上,结果,从口中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挺好的,李大哥给的学习资料很有用处。” 女孩的声音像绵绵拂过的春风细雨。 李大哥三个字,蔺璟臣深色的眼眸像是更深了些,他嗯了一声,语气漠漠。 眨眼,这电话似乎不知该说点什么继续通话下去了。 但却不会有什么尴尬,几秒的静谧时间。 一辆轿车缓缓从别处开过来,蔺璟臣瞥见,“先挂了,有事要忙。” 那头,秦昭莞尔应了声好。 她眉黛轻蹙,这通电话,完全像是长辈给在上学的小辈最基本的问候,蔺璟臣这人,是不是对跟他有点关系的小辈都这般照顾?不管怎么说,还是她占了便宜。 而且意外的让她今天有些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秦昭想起刚才蔺璟臣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度滑开屏幕,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 李怀开车停在在家老板面前,蔺璟臣随即俯身上车,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他随即伸手扯了扯领带,解了两颗扣子,喝酒的缘故,脖子沿胸膛的肤色微红,缓缓滑动的喉结,禁欲十足。 李怀回过头,瞥着他们boss近乎完美的侧脸,这模样要是被女人看见了估计眼睛都移不开,三十一岁的男人,成熟而独特的魅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老板,半个小时前你弟弟蔺越年打你电话,说你没接他电话就打我这来了,让我转告你忙完给他复个电话,他有事找你。” 坐在后座的男人闭目,突然感觉手机震动了下,便伸手摸向裤袋拿出手机,果然,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他沉眸看着,没有理会,根本没有复电话的意思,转而,他点了刚收到的短信:蔺先生,嗓子不舒服可以吃点润喉糖缓缓,挺有用的。 那头,秦昭很快收到了一个字的回复:好。 这时,李怀突然也拿起了手机,一会笑说,“老板,秦昭这小姑娘挺有礼貌,人客客气气的,还有我给她准备的那些复习资料,她还专程给我发短息说谢谢。” 蔺璟臣懒懒的掀起眸瞥过去,他只道,“开车。”声音喑哑而冷漠,浑身透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气息。 李怀背脊一凉,发动引擎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至于刚才提到的蔺越年的电话,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boss家的家事,但跟在蔺璟臣身边做事多年,他还是知道他跟同父异母的弟弟蔺越年的关系不好,但基本上是他们老板不怎么搭理他。 ~ 秦昭收起手机,准备回到小超市。 推门的瞬间,不小心撞掉了里面一个女学生刚结账买好的东西,而她好像没用力拿稳。 有吃的,有日用品,全都零零洒洒的洒落在地上。 “抱歉。”秦昭弯下腰,替她捡东西放回购物袋里。 女学生很小声的回了句,“没,没关系。”她头也不抬,就顾着捡东西。 远处还在买东西的吴朝阳,“秦昭,你要不要喝酸奶?” 秦昭听到声音,把一包饼干装进女学生的购物袋里的时候就抬起头,瞬间,瞥见眼前的女生胸口的位置,微微愣住。 女学生低着头捡东西,微宽的衣领敞开,微白的肌肤上是斑点的红痕,随着领口的晃动若隐若现,有股春色。 她捡完东西,不禁触到秦昭看她的目光,眼睛里闪过一抹荒乱,她急急起身就跑出去了。 秦昭顺着超市的透明玻璃看出去,女学生的背影看起来很狼狈。 这时,吴朝阳拿了不同牌子的酸奶走过来,“秦昭,你喜欢喝哪种?”见秦昭没反应,她跟着秦昭的目光看出去问,“你在看什么?” 秦昭随意的说,“看刚刚的女生,她长得有点像我以前的朋友。” “你说谢薇竹吧,她是高三3班的班花哟,学习成绩好,长相清纯,每回考试都排进年级前二十,在一中挺受欢迎的,而且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她家生意上出了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叫蓝川集团的公司打官司,而且对方公司聘请的律师挺厉害的,她们家很有可能会面临破产危机。”吴朝阳道。 秦昭突然问,“哪位律师?” 吴朝阳做出思考状,“我想想,好像叫···谢斌。” 听到律师的名字,秦昭怔愣,片刻,眼眸里生出几分冷意,这分冷意稍纵即逝,随即她语气淡淡,“你知道挺多的。” 吴朝阳嘿嘿得笑了声解释,“那是因为他爸跟我爸借钱了,爸念在以前合作过的旧情,借了一千万给他们家周转资金,不过我觉得没啥用处,我们家这一千万估计要打水漂收不回来了。” “还有上个周末我去星河找我哥要零花钱,结果撞见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在那做兼职,因为笨手笨脚的被管事骂,我就上去给她解围了。” 星河,是京都有名的休闲会所,有钱人都喜欢去那里消费。 “说到星河,这周末我们去那唱k吧,我请客,庆祝一下我们还能在一个学校里遇到还当了同桌,哈哈。” 秦昭应了声好。 吴朝阳又举起手里的酸奶,“你喜欢哪个牌子的酸奶?” 秦昭指了指安慕希,“这个吧。” 很自然的,她们没在继续关于谢薇竹的话题。 买完东西,两人就回宿舍了。 小考是在周三,考完所有科目刚好周五。 试卷上出的题目对秦昭来说小意思,星期五下午,做完物理试卷检查两遍她交卷就出去了,是所有学生当中最快交卷的,这一举动,引来不少人注目。 秦昭出来楼道吹吹风,莞尔瞥见有个身影从左边的楼道一直往上,直至去了顶楼。 是谢薇竹。 沉了沉眸,她跟了上去。 015腿好长好直 天台的风吹得狠,拂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谢薇竹神情恍惚,盯着地面许久,最后从书包的暗格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逆着风把烟点燃,抽了两口呛的眼泪直流,她恼怒的把所有东西全甩在地上发泄。 视线模糊的时候,有人给她递了纸巾。朦胧间,还是可以看出那手肤色很白,手指修长指骨很小,指甲透着漂亮的淡粉色。 秦昭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接过纸巾。 谢薇竹咬了唇,接过纸巾擦干眼泪,视线恢复清明时她警惕的盯着秦昭,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你是谁,想干什么?” “以为你要跳楼。”秦昭道。 谢薇竹面色僵硬住,她捏住了拳,原来她想寻死的心已经那么明显了,可当她面对这么高的距离的时候她害怕了,恐惧了,偏偏,她又被如今生活的逼仄的痛苦而绝望。 “我是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我上来后发现并没有勇气。” 秦昭面不改色说,“死解决不了问题。” 然后谢薇竹自嘲的笑了,她活着也解决不了。 秦昭淡淡的朝她看过去,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正好吴朝阳给她发信息问她在哪,她拿着手机回信息,随后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扭头往回走。 谢薇竹又问:“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那种甚是熟悉的感觉在心里头越发的明显。 秦昭脚步停在楼道楼梯处,只道,“昨天傍晚,小超市门口。” 昨天的记忆谢薇竹不太清晰,不过在小超市发生的小意外还有点印象,猛然她咬住了唇,伸手拢紧了衣领口,语气惴惴不安,“你看见我身上的吻痕了?” 人要脸树要皮,谢薇竹不想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过得像那个人。 秦昭不以为意,“看见了,不过我没到处说人闲话的癖好。” 谢薇竹张了张嘴巴,不知再说什么了,因为她看起来对她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若不是觉得她想跳楼,估计都不会跟过来。 风吹的很凉,她把书包撒落的书本试卷装回去,下了天台时,她接到自己父亲谢辉明的电话,“囡囡啊,明天晚上要去星河做兼职的事你别忘了,郑总亲自点名说要见你,记得妆化的好看些,知道吗?” 把女儿作为拉拢资金的筹码,谢辉明不是第一个会这么做的父亲。 谢薇竹深呼了口气,恩了一声挂断电话。 十分钟以后—— 秦昭下到一楼就看到吴朝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学楼对面搁置的长椅上玩手机,书包随意的放在旁边。 见到人来了,吴朝阳苦瓜着一张脸,“秦昭,你掉厕所了。” 秦昭笑笑,还恩了一声。 吴朝阳立马做出嫌弃状,没两秒就没精打采的拎起书包站起来说,“这回小考我又完蛋了,不管哪个科目都没几道题会的···”抱怨完她遂而问,“对了,秦昭你住哪,我家司机快到了,我让他顺道送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几个站很方便的,而且和你回家的路不是一个方向。”秦昭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住在梨安园。 “好吧。” 两人回去宿舍收拾点带回家的行李一块出去校门口,这时放学铃响,学生蜂拥的从教室里出来,而秦昭已经陪着吴朝阳在校门口等她家的司机了。 远处。 谢薇竹跟两个舍友一块出来,视线一转,瞥见吴朝阳上车后落下车窗探出个头来跟她对面站着的女孩挥手告别,她定眼一看,愣住··· “薇竹,你在看什么?”她舍友凑过来问。 谢薇竹指了指方向,“高三九班吴朝阳在学校不是谁都不亲近吗?” 她的舍友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道,“之前是没有,不过前两天九班转来一个新同学,听说跟吴朝阳以前就认识的。” “哦,她叫什么?”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秦昭。” 秦昭在临近高考入学在学校就已经很受关注,加上长得好看,没两天在学校已经很出名了。 谢薇竹呼吸一滞,居然是她! 女孩倩丽的背影在吴朝阳离开后往不同方向离去,风将她的头发吹得翩翩起舞,只是个背影,足以引人目光情不自禁的投落,想一窥她的美好。 两年前他们在封锦文的生日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晚宴上有人订了花,而把花送来的人是她。 封锦文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温柔欣喜,她那时十六岁就已经暗恋住在自己家隔壁的封锦文了,心里妒忌跟着一群人捉弄她,把她推下了露天游泳池,她从泳池上来后转而把她们全都推下泳池一走了之。 但半个月后,谢薇竹听说她家出事了,她父亲杀人了,杀的人还是元薇,她又高兴的跟着一群人去她学校堵她说尽了垃圾话。 她变化很大,她们之间不过两面之缘,她还留了长发变得更好看了,难怪认不出来。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遭受残酷暴击的人换成了她谢薇竹,多么可笑,而她的不堪还被秦昭撞见了,霎时之间她感觉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那种感觉很难受。 谢薇竹的眼神变得很阴郁。 “她一来风头都快压过咱们学校的校花了,真羡慕她,明明长得不算高,结果腿好长好直···” 谢薇竹顾不得身旁的舍友说什么,往秦昭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秦昭这时已经离一中有一段距离了,想过对面马路的时候,她就接到了李怀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她瞥着突然暗下来的天色,说了大概位置。 李怀让她在原地等会。 一路上不少一中的学生经过,秦昭低垂着头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 李怀落下副驾驶座的车窗,“秦昭,快上车。” 秦昭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弯腰正想着坐进去便瞥见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脚步顿住。 蔺璟臣的衬衫衣袖随意的挽起,微微低头,正专注在看着手里的文件资料,侧脸的线条有点冷峻。 男人抬起头,看向了开了车门却还没进来的秦昭。 工作时的男人很帅,但秦昭很意外,没想到他也在。 秦昭收回心神,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外面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有两个经过的女生在打闹,跑着经过的时候,正好在车门中间推搡,一个女生没站稳,撞向了秦昭,而弯着腰准备上车的人重重的往车里面栽进去。 蔺璟臣放下资料,朝一头栽进来的人儿伸出了双臂。 ··· ------题外话------ 礼物鸣谢:索菲亚的小夹子美之纯本宝宝有毒轻视生活珍珍jeanw3wlaw95松枝绿色谢谢你们的打赏,么么哒(* ̄3 ̄)╭ 蔺先生:我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016软香柔骨 男人长臂一拽,把要一股脑栽摔进来的女孩捞到了自己身边。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昭没有任何准备,眼前的画面晃的看不清,她伸手想借物扶稳身子,莞尔她感觉被人接抱住,下一秒她的呼吸里萦绕着男人身上清新冷冽的味道。 猝不及防,秦昭一头磕在了蔺璟臣的肩膀,下巴撞到他的骨头,疼的不行,她忍不住吃痛一声! 蔺璟臣双手是穿过她双臂把人捞过来的,此时,双手还架着她的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一丝空隙,女孩半个身子搁在他的身上,软香柔骨,仿佛一用力人儿就会碎掉。 秦昭没意识到两人距离很近,头微微动了动,柔软的唇似乎无意间拂过男人脖子处的肌肤上,只是稍纵即逝的掠过,但依然让接过她的男人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恍神,然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李怀猛然又转过头来,只见他们冷酷寡言的蔺老板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架着,这既视感大概是秦昭看起来太娇小的缘故,他没漏到秦昭吃痛的声音,率先关心的问候,“秦昭,还好吗?” 这时,蔺璟臣把人放开。 听到李怀的声音,秦昭意识逐渐回笼清晰,她讷讷抬头,小声说,“···没事。” 外面站着的两个一中的学生意思到自己撞了人,忙低头朝车内的秦昭连声说抱歉。 秦昭转过头,声音冷淡对她们道,“不要走路时打闹,很危险的。” 这个危险的定义很广,她的话更像是告诫。 两学生红着脸点头。 秦昭不再多言,伸手把车门关上,她低垂着眼睛,抬起手揉了揉发疼的下巴,过会,她道,“蔺先生,谢谢。” 一旁,蔺璟臣默然接受了她的致谢那般,他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脸上,精致的下巴撞的起了红色,不知过会会不会肿起来,声音一贯冷然,“李怀,开车去医院。” 秦昭莞尔,“不用了,没事。” 李怀瞧着她下巴撞的起红,赞成自己老板的建议,“下巴的骨头脆弱,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会不会耽误蔺先生的工作?”秦昭反而问。 “不会。”回答的,是蔺璟臣。 前头的李怀愣,秦昭刚才问的是他吧?是···吧? 秦昭抬起头看过去。 男人的侧脸线条分明,五官干净而冷酷,白衬衫黑色西裤,一丝不苟的沉稳淡定,那只有经过过人生千姿百态锤炼出来的成熟男人的腔调。她想起被他接住的瞬间的产生的安心,还有不知如何阐述的其他情绪,默默地,秦昭陷入了思考。 这时,蔺璟臣低头再而看过去,双眸深的像一弯寒潭。 秦昭晃了晃神,假装不经意的别过头看窗外的川流不息,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淡淡瞥了两眼不在意的移到了别处。 匆匆别过的头,蔺璟臣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秦昭这女孩,是在怕他? 外面人行道上,谢薇竹眼里掠过复杂,秦昭上的那辆黑色宾利,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而秦昭的家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会,她唇角先是勾起一抹嘲讽,心里带着也发现了她的小秘密般的雀跃离开。 她不过跟自己一样而已,垂死挣扎在深渊沼泽。 李怀发动引擎,透过车后镜瞧了瞧后面有没有车辆上来,打着方向盘熟练的拐驶进小车专道。 医院不远处就有一家,去到之前,李怀似乎已经联系好医生,不用挂号。 下巴微微红肿,不过没什么大碍,并不影响美观。 从医院出来李怀转而又开车回梨安园,期间,蔺璟臣一直都在处理工作。 等秦昭回到梨安园的时候夜已经完全黑了,李怀下车送她进屋,“秦昭,待会会有阿姨过来给你做饭吃,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李大哥再见,慢点开车。” ~ 周六,晚上。 吴朝阳说要去秦昭家接她,最后被秦昭约在了京都购书中心见面,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她漫不经心的等待着,俨然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路过的人几乎下意识的朝她看过去。 唇红齿白,有着一顾倾人城的美色,下巴的伤冷敷过后已经消肿了,她穿着v领的白色收腰衬衫裙,修身,将女孩的身段衬的玲珑曼妙,衬衫裙的长度刚好在膝盖上一点,白皙的小腿外露成为了诱人的美色,单间斜挎着黑色包包,左手的晚上带着一块小清风的手表,都不是什么昂贵的物品,搭配起来意外的具有时尚潮流感。 “秦昭!” 不远处的道路边,一辆名贵轿车停下,有个人头探了出来并高声喊着。 秦昭闻声,朝她过去,里头的人给她开了车门。 “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吴朝阳说着。 “没事,我都给你买好了。”秦昭把挑好的习题册递过去,她挑的都是高考很有可能会出的题的卷子。 吴朝阳接过,嘿嘿笑着,“谢谢,一共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买的习题册没花多少钱,“不用了,没花多少。” 不过最后吴朝阳还是微信给秦昭发了一个200的红包,附赠几枚香吻。 半个小时后—— 她们到了。 恰巧在一楼大厅,他们撞见了谢薇竹,她穿着星河的职业装,小西装黑色包臀短裙,她今晚的妆很清纯,正抿着笑招呼着几位生意人坐电梯上去,而站在她身旁的,是那位四十多岁,体型臃肿的郑总。 谢薇竹看到她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住,在她旁边,还有另外一名长得不错的服务生陪同。 吴朝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站在电梯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电梯装得下人,你们不进来吗?” 吴朝阳语气淡淡,“不了,我们去负一层的酒吧。” 而秦昭只是微抬头看了她以及她身边的几位老总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垂下。 谢薇竹没在说什么,垂落的手微微捏紧。 电梯门合上,七楼某的商务型包间,那郑总的手已经搂上了谢薇竹的腰,故意揉捏了两下。 谢薇竹眼里闪过一抹恶心,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她倾身,开了一瓶红酒,给各位老总满上酒。 “刚才那两个姑娘,有个长得还真水灵漂亮,郑总,她可比你公司里那些艺人好看,还特有气质,不比当下娱乐圈那些花旦女神差,你怎么不让助理递张名片邀请一下,看她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金总颇可惜的说。 郑总呵呵笑说,“能跟吴氏集团千金当朋友的姑娘,哪会瞧得上我这小娱乐公司。” 金总惊诧,“郑总谦虚了,另外那位是吴启的女儿?” “可不是嘛。” 谢薇竹低垂下眼睫,看来秦昭跟着吴朝阳身边,就连身份都水涨船高,她眼眸阴郁,心里产生了不平衡,突然就说,“两位老总说的那姑娘叫秦昭,确实长得漂亮,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不过说实话,吴朝阳跟她做朋友我挺意外的。” ··· 017我看见你家小朋友了 另藏内涵的一番话,成功引起了几位老总一丝好奇心,不过他们瞅了眼谢薇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女人不就爱耍点小聪明小心思吗。 谢薇竹倒是能装,一脸若无其事的给他们倒酒,他们不问,就没再说下去。 郑总在口袋里摸索着烟,眼眸微眯着,那个叫秦昭的,容貌确实倾城,还有皮肤嫩的能掐出水似的,不知摸上一把是什么感觉,想的心痒难耐,他还是问了,“原来薇竹还是一中的学生,你倒是说说吴朝阳跟她做朋友怎么让你意外了?” 金总随道,“那姑娘模样看起来挺乖巧的。” 吴启的女儿难道连什么人该不该交的眼力都没有吗? 谢薇竹抿了抿唇,“她看起来是挺乖巧模样,不过不是我想编排她,而是我知道的事跟她这模样实在有些出入,她就普通的市井家庭,之前家里出过事退过学,结果临近高考还能转入我们一中,还有昨天放学,我碰巧在学校附近看见她上了辆价值上百万的宾利车。”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有点多,很引人想入非非。 几位老总确实听信进去了,谢薇竹没理由无缘无故去编排别人,不过那秦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他们来讲根本不重要,听听便罢。 谁知,郑总呵呵笑着搭话了,“薇竹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谢薇竹,“学校里那些大红人的事我都知道些。” 很快,关于秦昭如何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几个老总喝着酒打着牌,有漂亮的服务生招呼着,一时不知道多快活。 负一层的酒吧,霓虹灯光闪烁,忽而响起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空气中,混杂着香烟和美酒的味道。 吴朝阳玩的很嗨,双眼盯着舞台上的主唱,激动的换着旁边人儿的手臂,“秦昭,我男神崔泽啊,长得帅,而且声音超级好听的。” 秦昭莞尔,恩了一声。 主唱崔泽是长得帅,音色很好,不过跟蔺璟臣比起来,他逊色很多,男人的帅气很有魅力,是岁月一步步沉淀出来的,像品着美酒,永远都不会觉得腻,反而令人沉醉,而且声音,很有磁性,又缓又沉。 歌声响在耳边,秦昭没心思欣赏,反而走了神,跟一旁热情激动的吴朝阳成了鲜明的对比。 台上的崔泽卖力的唱着,双眼上挑,有股勾人劲,他一眼瞥过台下的众人,目光在某个方向停顿了两秒才移开。 唱完一首歌,他脸不红气不喘道,“最后一首歌,我想邀请台下一位客人上来跟我一起唱。” 台下的尖叫声更响亮了,不少女生纷纷举起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崔泽手指向了台下,“穿白衬衫裙子的那位小姐,就是你了!” 灯光师随着他指的方向,白色灯光打在了秦昭的身上,很快,台下的人都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亮起的光,秦昭缓缓抬头,脚步没有挪动的意思。 “方便上来跟我合唱一首歌吗?”崔泽的声响放的很温柔。 秦昭开口,“不···”结果吴朝阳语速更快的替她先做了回答,“方便,方便,方便。”继而,笑着推着秦昭上舞台,“秦昭,我们是来嗨皮的,你啊,安安静静的哪里像来玩的,快上台唱首歌给我听听。” 此时已经被推上舞台的秦昭,很快吉他手给她递了麦,秦昭低眸看了眼麦克风,犹豫两秒还是接过了,吉他手回到自己位置前,不禁多瞅了她两眼。 崔泽绅士的问,“有会唱的歌吗?” “高尚。” “一人两句,高潮部分一起唱。” 秦昭点头。 崔泽便回头跟同伴说了歌名,高尚的伴奏缓缓而起。 这首歌比较沉重,崔泽的唱功很好,一下子能把人引人入那种意境,而当台上秦昭开口的时候,天籁般的声色,唱出了沧桑的感觉,着实把不少人惊艳到了。 顾若州搂着一个穿着黑色短皮衣外套的女人进来,一进门便看到舞台上拿着麦安静唱歌的秦昭,他挑了挑眉,小姑娘这副模样,不知得迷失多少男人。 他身边的女人问,“看上了?” 顾若州笑说,“想什么,宝贝,快去上班吧,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把刚交往没多久的调酒师女友送到星河酒吧他就出去了,率尔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那头,蔺璟臣在跟人谈着合作,单手握着酒杯,慢条斯理的晃着杯里的酒,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亮起,是顾若州,男人看到来电显示跟身边几位老总示意出去接电话便起了身。 电话一接通。 “蔺老板,你猜我刚才在下面的酒吧撞见谁了?” 蔺璟臣微敛眼眸,“没兴趣猜。” 顾若州对于他的回答见怪不怪,很快少了打哑谜的兴致,懒洋洋道,“我见到你家小朋友了,跟酒吧主唱一块唱歌,她唱的非常好听。” 男人微怔,嗯了一声。 “你不打听一下情况?星河这地方,谈不上安全,小心你家小姑娘吃亏。”顾若州谑道,总爱带上你家这两个词,颇令人想入非非。 “能出什么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别低估了你家小姑娘的魅力啊,很多男人就喜欢她这样的。” 蔺璟臣默,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顾若州刚要进电梯,听到嘟嘟嘟的挂点声嘴角一抽,敢这么嚣张挂他电话的,只有蔺璟臣。 那人回包厢内找李怀说了什么,李怀转而出去打了电话,一会,他回来道,“秦昭是跟吴氏集团吴总的女儿一起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已经找人看着点了。” 商务包厢内的刘总察觉什么便饶有兴趣的问,“什么姑娘居然能让蔺总上心了?” 男人端起酒杯微仰头喝了口,“父亲友人家的小辈。” 一旁的张总道,“还以为蔺总你开窍了,不过,蔺总,你这年纪是时候该谈个女朋友了,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孩子都上小学了。” 刘总思量着说,“要不蔺总,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们也可以介绍的。”其他老总几乎是争先恐后的说。 蔺璟臣拒绝,“不用了,我不急。” 几人表示惋惜,都三十一了还不着急,他们急行不行。 唱完歌的秦昭从台上下去,吴朝阳递了杯酒给她,笑嘿嘿的问,“秦昭,刚才崔泽跟你说了什么?” 秦昭拿着吸管吸了口,“找我要微信。” 吴朝阳一副就知道男神找秦昭合唱的目的不简单,叹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秦昭笑笑,这张脸给她带来过好处,也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吴朝阳放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随即她一脸慌张,“秦昭,你坐在这等我一会,我哥来电话了,我出去接一下。”她哥吴安伦允许她来星河,但不喜欢她下来下面的酒吧,常说酒吧的人混杂,谁知好坏。 秦昭独自坐着,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走到了秦昭面前,从口袋里递出了张名片,名片上印烫着他的名字——王里。 “这位小姐,有兴趣进娱乐圈发展吗?” 秦昭眼皮都不抬,“没兴趣。” 王里继续道,“小姐别着急着拒绝,刚才我看了你的表演,你很有潜力,进娱乐圈一定能大红大紫的,而且当明星能赚很多钱,你有足够的资本条件。” 秦昭将甜酒喝了大半,缓缓抬起头看向王里。 见秦昭终于看着他了,他又道,“我们老总很欣赏你,方便的话,他想跟你谈谈。” ~ ------题外话------ 写了那么多字,还没写到高潮的地方。—— 礼物鸣谢:雪湘婷索菲娅的小夹子岁月静好哈哈哈寒乐2017 018你这女人有病! 秦昭把酒杯放下,唇角扯起一抹笑意,有嘲讽的意思,“俗套的潜规则戏码不是谁都稀罕的。” 王里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尴尬,好歹是跟在老总身边办事的,眨眼脸色无异了。 他递出去的名片收了回来道,“被我们老总看上说不定是件好事,但我说的也没有错,你混娱乐圈会很有价值,不妨考虑考虑,会比你现在的处境好的。” 哦?她什么惨境至于要出卖自己了?不难猜想是有什么人跟他们说了什么话。 秦昭只是问,“说完了?” 王里怔神,恩了一声。 “那你还不走。”秦昭面色淡淡道。 王里头次在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感觉到无可奈何,她简直刀枪不入,看起来堂堂正正,根本不像是那种轻浮会出卖自己的女生,于是郁闷的转身离去。 一会吴朝阳也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走进来,“秦昭,我哥要来,让我上楼上包厢等他,你跟我一起。” “你哥管你挺严的。” 吴朝阳语气嫌弃,但对于吴安伦她还是心存敬畏的,“哎,他比我妈还烦,老把我当成那种没断奶的小屁孩对待。” 说着,两人出了酒吧,直接坐电梯上了八楼。 星河的八楼只有持有会员身份才有资格上来,据说还限制了名额,这儿的服务的态度不是下面几层楼能比的,水果点心上的非常丰富,封安伦还没到,偌大的包厢只有她们两人,面对面坐着玩大富翁。 “你又赢了!”玩了三局,吴朝阳输了三局。 秦昭勾唇,大概是在酒吧喝了甜酒的缘故,白皙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绯色,“运气好。”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在服务生的接待下,几男几女,有说有笑的进来了。 吴朝阳抬头看过去,脸上带笑,朝着其中长得最高,身材最伟岸的男人喊了声,“哥,你来了。”随即她瞧了瞧她哥身边的几个朋友,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哥哥,姐姐,你们好。” 吴安伦的朋友笑着回应。 吴安伦手臂上还挂着西装外套,眼神看着吴朝阳的时候倒是挺温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很严肃,“下回别让我发现你又跑下面酒吧玩,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下面的人很乱,再犯,家法伺候。” 以为躲过一劫的吴朝阳,“······” “吴安伦,原来你平时是这样训你妹妹的,难怪你妹妹看起来这么怕你。”其中一个男人谑说。 “你这哥哥不尽职,没半点疼妹妹的样。” 他们开起了吴安伦的玩笑,但有个女人自从进来发现什么后就没有说哈,甚至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她是唐清清。 吴朝阳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学,秦昭。” “你好。”秦昭打了招呼,自动忽略了投过来的冰冷目光。 吴安伦目光落下,是个气质样貌很出众的女孩,安安静静很乖巧,跟吴朝阳欢脱的性子南辕北辙,不知是怎么跟吴朝阳成朋友的,他只道,“恩,你好好招待你同学。” 吴朝阳点了点头,遂而拉起秦昭的手,“那我跟秦昭去楼下的美容馆做spa。”于是,兴冲冲的拉着秦昭的手扑腾出去。 在她们两人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唐清清冷声道,“吴安伦,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居然敢让你妹妹跟她玩一块。” 吴安伦不禁眉目一皱,目光带着疑虑的看向她,包括包厢里的其他人。 离门口不远处吴朝阳猛然回头看向了唐清清,双目瞪大。 秦昭,神情依然很沉静,她很清楚回来京都就意味着她身份会随时被人认出来,谢薇竹本没猜想是她,大概是在学校打听了她名字后立马把她认出来了,再加上元家在京都又是名门望族,而星河是有钱有势的人云集的地方,被认出来的几率更大。 而她也没想过要躲躲藏藏不给人知。这不,第一次来就遇到唐清清,而唐家跟元家,据说是几代世交的关系。 “她爸是杀人犯你知道吗?”唐清清冷道,“吴朝阳跟她处朋友,小心被带坏了,她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孩。” 话一出,周围的空气好像透着一股冰冷压抑的气息,能让唐清清关注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的,很快他们想到了已经去世的元家小姐元薇。 秦昭,反应平淡。 反倒是吴朝阳气鼓鼓着嘴,张嘴就骂,“你这女人有病啊!” 顿时,唐清清的脸色铁青了。 吴安伦眉头蹙的更紧,“朝阳,你怎么跟哥朋友说话的,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人是秦昭杀的吗,怪她干什么,她做什么了你这么诋毁她,还有凭什么用一副她是垃圾一样眼神看着她。”吴朝阳火大的很。 “我让你道歉!”吴安伦喝道。 吴朝阳感觉他哥生气了,但不想理,仍咬着牙,始终不肯开口道歉。 秦昭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轻声道,“你骂人确实不对,道歉应该的。” 吴朝阳挣扎了会,还真的说了句对不起,但显然没多大诚意,肯说这声对不起,绝对是看在秦昭的面子上才说的。 “你就这么跟人道歉的?给我过来,当着人家的面好好再说一遍。”吴安伦余光撇了秦昭两眼,看她模样确实不像年轻女孩该有的样子,她太冷静了,根本让人看不出她什么心思,吴朝阳身边不适合有这样的朋友。 吴朝阳错愕的看着他哥,不肯挪步,她要是不明白她哥话里的意思她直接跳河算了,摆明了是不想给她跟秦昭有接触了。 秦昭心思聪颖,推了推她背,“去吧,别跟你哥闹不愉快,我先回去了。” 于是,她自个出去了,还顺带上了门,压根没理唐清清。 而吴安伦一瞬愣住。 道德绑架,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不对,很早之前秦昭就晓得这个道理,就算你努力去争辩,到头来在别人眼里你依然只是个跳梁小丑。 洗清她父亲的冤屈的念头,在她心里愈来愈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偏偏,夏时飞出了事,她变得很茫然,因为能够证明秦真清白的证据,还有一份在他手上。 ~ 秦昭去了躺洗手间,出来后在走廊处碰见了王里,他正扶着一个喝的醉眼微醺的中年男人去休息间,“王里啊,待会你把那谢薇竹叫过来房间。” 王里连声应是,忽而发现了对面走来的秦昭。 走廊道弥漫一股酒气。 郑总是低着头先,莞尔看到一双白皙纤细的小腿,慢慢的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对面秦昭的身上,眼睛色眯眯的,“,哟,是秦小姐,真的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只要你愿意,我绝对能让你红遍整个娱乐圈。” 秦昭不想搭理,抬步就走,心里已经记了谢薇竹一笔。 郑总伸手拉扯,“别着急走啊,年轻的姑娘就是不懂得珍惜机会,跟着我,绝对比现在包养你的男人好上一百倍。” “哎,这小手真软,皮肤很滑。” 王里冷汗直流,没忘记秦昭是跟吴家千金一起来的,万一闹出什么麻烦该怎么收场?喝醉酒的男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心里想什么统统都说出来了,而且他们郑总好色荒淫,本身就是很下流的一个男人,“郑总,这儿是走廊。”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怕什么。”喝了酒胆子都肥了。 “松手。”秦昭浑身低气压说着。 那郑总别说松手反而用力一拽,但秦昭并没有被他拽到身边,反而感觉有股拉扯的重力,让他身体往前踉跄,不得不松开了拽扯住女孩的手,抬头的瞬间,莞尔愣住。 再醉的糊涂还是认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是蔺璟臣。 只瞧,男人单手横在她腰上,另一个手垂着,两指夹着燃了半截的烟。 ------题外话------ 蔺先生:上次的英雄救美算啥,这次才是重头戏。:) 019这狠手下得教人心惊胆寒 秦昭根本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自己身后的人是谁,横在她腰间上的手带着的名表硌的她有些疼,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温度,很暖。 一瞬间的安静,男人的气息淡淡的充斥在走廊。 她俨然抬起头,落在他成熟英俊的脸上,细细瞧着,轮廓线条抿的很冷酷,有肃杀之气。 蔺璟臣搭在她腰上的手很随意的放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眸,瞥见手腕上的红痕,他知道女孩的皮肤很嫩,稍微重力,都能弄出伤痕,莫名的,他心思很烦躁。 “蔺,蔺总,你也来谈事啊。”郑守强的酒意突然就醒了几分,他声音很虚,对蔺璟臣有莫名的畏惧。 三十一岁的年纪,他的公司就已经发展成为国内三大名企之一,他的能力放眼京都还有谁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的,而他的行事作风,从来不给对手留余力,如不能跟他成为合作的一方,这生意场上对他大部分都是选择敬而远之。 结果,蔺璟臣这么无情的人居然会管别人的事了,突然郑守强愣神,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蔺璟臣没搭理他。 此时不远处半开着门的包厢跟着出来几个人,顾若州也在,不羁随意的倚在门口,眉目往上挑,他说的果然没错,秦昭这长相,就是容易招惹男人觊觎。 其他老总在其身后面面相觑,目光再度朝向蔺璟臣身边的女孩,容貌绝色,不可逼视,不过人家一看就是乖巧的好姑娘,这郑守强真是愈发放肆,不知分寸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让他们都觉得很意外,蔺璟臣,原来是这么护短的。 男人握紧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一拳打在了郑守强的脸上,别说是被打的人,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自家老总被打,王里根本不敢上前阻止,他愣住在原地偷偷的吞咽了抹口水,蔺璟臣身上散发的寒气迫人,天生的强者,你根本没办法抵抗。 郑守强痛嗷一声,猛地往后踉跄撞到了墙边,不过还没完,蔺璟臣上前,一手搭在了他的一边肩膀上,两指夹着香烟的手照样灵活,一缕白烟袅袅的升腾,下一秒,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得人心头猛地颤栗。 门口倚着的顾若州大跌眼镜般,受过高等教育,从国外名牌大学回来的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拽着秦昭手腕不放的那条手臂,被蔺璟臣卸了!这狠手下得真教人心惊胆寒。 瞧瞧,刚满脸通红的郑守强哪还有什么好气色,脸色发白,好似下一秒就会痛晕过去。 可这卸了人家肩膀的男人下一秒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抽烟,姿势优雅,有股痞劲。 秦昭滞在原地,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身材很高挑,她明亮清澈的眼眸,犹如朝阳初升那时才有的光晖。 发生这般动静,星河的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只不过场面并不是他们能处理了,只能呼叫了星河的高级经理过来。 星河的张经理赶过来没说什么,先让人调出监控记录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顺道请医生过来。 “秦昭。”李怀从包厢里出来,走上前,喊了秦昭一声。 秦昭回过头看他,“李大哥。” “没事吧?”李怀关心的问。 秦昭摇头,“没事。” 痛的站不稳郑守强也认得李怀,蔺璟臣身边办事一流的助理,而他以为搬不上台面的女人跟李怀这般熟络的打招呼,那跟蔺璟臣的关系,岂是···顿时,他脑子混乱的不行,总觉得要完了。 蔺璟臣声线压得很低,对李怀说,“你来处理。” 李怀点头,瞥向郑守强的目光冷然。 蔺璟臣转而往开着半边门的包厢过去,回头朝站在原地不动的秦昭道,“跟上。” 秦昭哦了一声,迈着小碎步乖巧的跟在了男人身后。 这一幕,让不知道秦昭跟蔺璟臣关系的人看着眼睛发愣,心里不断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郑守强苦不堪言,他脑子被酒精给糊了,这亏吃的太狠了,偏偏他连跟蔺璟臣叫板都不敢,霎时之间,他想起在包厢那会调嘴弄舌的谢薇竹,脸色一沉,狰狞不已。 星河再怎么都是高档的场所,他公然拽着别的姑娘拉扯,干着下流的事,脸面算是丢的一干二净了。 包厢里,蔺璟臣让服务生给秦昭倒了一杯温水,他自己则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余光瞥见她透着绯色的脸,红唇潋滟着光泽,“喝酒了?” 秦昭点头,“喝了。” 蔺璟臣沉默了一瞬,道,“来这种地方,女孩子少沾酒。” 秦昭又点了点头,指尖磨沿着水杯,眉目垂着,柔和的。 顾若州陪着那几个老总聊着刚才的事,对郑守强的行为充满了鄙夷,对蔺璟臣的护短父亲友人家的姑娘这行为夸赞不停,“蔺总,真是不可多得好男人,就是不知道日后谁能有那个荣幸成为他老婆啊。” “我们给他介绍他又不要,难啊,顾总,你是蔺总的好朋友,多劝劝他啊,该成家了。” 顾若州手摸着下巴,笑说,“我这好友说话重量很轻,他不稀罕听的。” 蔺璟臣有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不过淡定从容,根本不在意。 秦昭喝着水,有些愣,她没办法想象日后站在蔺璟臣身边的女人是谁,一下子她心情突然变得有些闷。 过了二十分钟—— 李怀就进来了。 监控记录上是郑守强突然拉扯秦昭,想调戏她,最后被蔺璟臣狠狠教训了一顿,他就算是受伤只能憋屈的忍着,不敢把事闹大,但他从郑守强口中,得知了是有人在背后嚼秦昭的口舌,这事,他之后会跟蔺璟臣汇报的。 接下来几位老总笑着握手道别,本来合作就已经谈好了大半,是该散了。 蔺璟臣让李怀送秦昭回梨安园,而他,则上了顾若州的车。 停车场,秦昭走到顾若州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敲了敲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车窗落下,蔺璟臣问,“还有事吗?” 秦昭唇角弯着,“谢谢。”清灵悠远,像清泉那般甘甜。 说完她脚步轻盈的走回宾利车内,蔺璟臣侧着头,只看到她极有光泽的头发垂落腰间,因为行走而微微晃动,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不知迷了谁的眼。 ~ 谢薇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她被人叫到郑守强那儿的时候,迎来的就是他狠狠的一个耳光。 一个耳光打的谢薇竹耳朵嗡嗡起鸣,那一刻她只知完了,想让郑守强给他们家投入资金的可能性没有了,等她能听到声音了,是郑守强暴怒的声音,“谢薇竹啊谢薇竹,你敢利用我,妈的老子还上了你的勾,跑去招惹那个秦昭。” “你知道谁给她撑腰吗,是蔺璟臣,蔺璟臣,操。” ··· ------题外话------ 多年以后,当蔺璟臣回想起秦昭被郑守强拖拉着手想轻薄她的那个画面的时候,他内心又是浮躁的很,总觉得当初的教训还不够狠。 他亲着秦昭的手腕,一会,上面留下暧昧的痕迹,眼眸一暗,哑着声音说,“当初我应该卸他两个膀子才对!” 两个膀子,好像也不够。 礼物鸣谢:孤雨泪,吾花开彼岸,诚诚麻麻,荏苒花花,岁月静好哈哈哈(づ ̄3 ̄)づ╭?~么么哒。 020他三十一了没喜欢的人吗? 回到梨安园别墅,秦昭洗完澡出来趴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了神。 没会儿,吴朝阳打来电话,“秦昭,你到家了吗?” “我到了。” “我哥的态度你千万别在意,他,就是个肤浅的东西,不要理他。”吴朝阳着急说,她咬牙切齿的,似乎真跟吴安伦置气了。 “你哥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我没有往心里去。”秦昭把手机贴着耳边道,语气听起来确实没往心里去。 吴朝阳终于心宽了不少,接着用嫌恶的说,“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她脸色不知多糟糕,就好像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关键她太恶心人了,凭什么瞧不起你,摆那么高姿态,结果她喜欢的人还不是不喜欢她。” 秦昭随意问了句,“她喜欢谁?” 吴朝阳嘿嘿一笑,“是华耀集团老总蔺璟臣啊,据说是蔺璟臣姑姑说媒的,她一眼就喜欢上人家了,不过咱们京都不知多少女人想当蔺太太,哪轮得到她,再说蔺璟臣对谁都不怎么搭理,很难接近的。” 喜欢的人是蔺璟臣吗?顿时,秦昭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一会,她问,“他三十一了,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还真不清楚,蔺璟臣挺神秘的,行程连记者都追踪不到,但前年,有记者在法国跟踪影后吴芊桐,拍到了蔺璟臣跟她一起逛街,报道一出轰炸京都,但是当事人都没正面回应过什么。”吴朝阳说。 秦昭垂下眸,又随意的看了眼房间四周,觉得所处的地方不真实起来。 电话那头,吴朝阳疑惑问,“秦昭?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今晚喝了酒头有点晕。” “那不跟你聊了,你早点睡,星期一我们学校见,晚安。” “晚安。”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周围静悄悄的,她半靠着床头盯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的屏幕她又点亮了,反反复复好几分钟,最后在通话列表了找到男人的名字拨了过去,响了好几声,蔺璟臣没接。 秦昭愣愣,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十分钟后—— 蔺璟臣打了回来,秦昭看着亮起的屏幕,眼睛顿时亮了,响了两声,她接了。 “刚才手机放房间充电。”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那头,秦昭的耳朵犹如被火灼灼的烧着,一会,她缓缓道,“哦,我有些睡不着,蔺先生书房的书我可以看吗?”昨天中午钟点工阿姨来打扫,她瞥了敞开着门的书房一眼,里面摆置的书架,很多书。 只不过这并不是她想打电话给蔺璟臣理由,而理由,就是想打电话给他而已。 静默两秒,男人道,“可以,别看太晚,早点休息。” 秦昭唇角一勾,“蔺先生也是,别工作太晚,早点休息。” 差不多四十秒的电话结束后,她莞尔淡笑从床上下来,穿好些便开门出去进了书房,她打开灯,书房里一尘不染,书架上是琳琅满目的书,她伸手拿了本,翻开。 如果顾若州还没有那么快离开蔺璟臣的住处,知道蔺璟臣允许秦昭进他书房碰他东西的话,一定会觉得蔺璟臣太纵容秦昭这个小姑娘了。因为那书房里面的书,随便一本拿出去,都是有价无市。 星期日下午,晚上有自修课,秦昭自己坐公交就回了一中,没有让司机接送。 一中校门口,一辆迈巴赫轿车停靠在马路边挺引人注目,车里的女人走下来,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的花,潘碧芩朝车里的男人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目送轿车远去,等轿车开远,她笑容才缓缓收住,眼里的思绪格外的有些沉重。 潘碧芩转身,就看到了保安亭下面站着秦昭,女孩身影窈窕,目光俨然落在她身上。 一瞬的事,她埋头往学校进去,秦昭随后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秦昭说,“潘老师,送你来的人是谢斌,我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了,我跟他又没什么,只是吃了顿饭而已。”夏时飞跟谢斌是有多年交情的好朋友,如今夏时飞不知生死,但这两年足以将她的希望一点点磨灭,她老公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便如此,她跟谢斌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秦昭抬眸,“潘老师,他在追求你。”不是问句,而是非常笃定的语气。 潘碧芩脚步微顿,并没有否认,反而是说,“夏时飞不在两年了,我不能有第二春吗?”想起夏时飞,她眼眶微热,依旧忍不住难受。 风迎面吹来,有阵阵的芳草香,秦昭抬起手勾着吹落下来的发丝拨回耳后,“以前我跟夏警官说过谢斌的坏话,我说他不是个好人,夏警官不信,依然跟他无话不谈,总之,我对他还是那个想法,你别太信任他。” 潘碧芩怔怔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谢斌,是哪里有问题? ~ 星期一中午,小考的成绩公布出来了,而秦昭,在高三年纪一下子因为这小考的成绩成为学生们口中的主角,她的总分把全年级第一的学霸给挤下了第二名,两者之间还相差了十多分的距离。 “秦昭,你好厉害。”吴朝阳看到榜单高高挂在第一的秦昭的名字,嘴角咧着,笑的很开心,仿佛考第一的人是她,至于她考了多少分,排在第几名,她都不想看了,反正好不到哪里去。 秦昭语气淡淡,“走吧,去吃饭。”于是,转身往食堂的方向去。 吴朝阳拿着手机拍了榜单前十名的照片,低着头编辑了一行字发送成功后追了上去。 食堂里,人声鼎沸。 两人找了处位置坐下,吴朝阳大概是饿了,全程顾着吃饭,都没怎么讲话。而秦昭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秦昭心不在焉的把菜里切的很碎的胡萝卜片给挑出来,不经意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谢薇竹站在了她的对面,手里捏着一张退学通知书,而在她旁边,赫然还站着一个温润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长,帅气的男人一下子引来学生们的注意。 是封锦年。 秦昭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021正经的秦昭也会调戏人 秦昭看着他们二人一眼,不是很在意的又垂下,继续将盘子里的胡萝卜片给挑出来,挑的干净,她才专注着吃饭。 吴朝阳感觉周围很多学生往她身后看,她放下调羹转头看了看,便瞧见封锦年,曾经京大附属高中最受欢迎的男神之一,现在京大大学医学系的才子,在他旁边还站着谢薇竹。 封锦年视线依旧落在秦昭身上,淡淡收回,在经过她们那桌时停住脚步,声音刻意的冷漠,“秦昭,一会谈谈。” 秦昭突然又抬起头,封锦年一下子对上那双如碧波般的眼眸,不禁愣神,他只听见自己瞳眸里映着的女孩淡淡的恩了一声,同样,凉入心脾。 而谢薇竹垂下的手紧紧攥住,咬着牙根隐隐作疼。 那两人走远,吴朝阳咬着调羹呢喃,“今年的怪事还真是特别多。” 秦昭唇畔一弯,不予置否。 吃完午饭不过一会的功夫,晌午,阳光正盛,找了处阴凉的地方,两人站着有些距离,秦昭问,“找我说什么?” 有金色的阳光落在秦昭身上,她穿着浅蓝色的校服,露出她优美弧度的颈项,风轻摇着她散发着光泽的发丝,秦昭漫不经心的望着远方的景色。 曾经的挚友,如今争锋相对。 “小竹她被一中退学了,即便以我们封家的名义,一中还是不肯要她。”封锦年仿佛在说,这都是拜你所赐。 下一句他的声音变得格外冷冽,“秦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如果没有蔺璟臣背后推波助澜,一中怎么可能会给谢薇竹发退学通知书,甚至不给他们封家面子,还有谢家,本就岌岌可危,他要是插一脚进去,谢家绝对彻底完蛋,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秦昭回眸看他,唇畔隐隐浮现一抹淡笑,“都说医者仁心,你果然很善良啊,什么都管,谢薇竹跟你说我什么了?” 他温润的脸庞隐隐有一丝裂痕,瞧,这就是他以前引以为傲的好友,再也没有以前的影子在了。 “小竹心思没那么复杂,她没跟我说你什么,倒是你,以前她确实是有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你对她的惩罚是不是过了。”封锦年很袒护着她。 谢薇竹肯定没提在星河她自己的玩的小把戏,她不光鲜的一面怎么敢让封锦年知道,至于她被学校退学的事大概是蔺璟臣做的,秦昭想起男人,唇畔的笑容更甚,眼睫下的眼眸,清亮动人。 “你若是只想跟我说这些,我没兴趣听。”一会,秦昭声音漠然的说。 封锦年深呼吸了一口气,眼里暗藏不悦,浑身带着冷然的气息,他又问,“你跟蔺璟臣是什么关系?” 秦昭瞥他一眼,淡淡莞尔,“关你什么事。” 封锦年心一沉,用着老气横秋得口吻,“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蔺璟臣他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招惹的,人家对你也不可能是真心,你还年轻,别作践自己。” 听到这种话,秦昭心境意外的平静,不再搭理他,走的干脆,一路心思轻飘,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差的,好像是元薇的死开始的,而他哥封锦安,是元薇的未婚夫,而她父亲,又背着杀了元薇的罪名。 吴朝阳在附近的小卖部等着她,看见秦昭的时候朝她晃了晃手,又递了一支安慕希给她,“聊什么了,这么久?” 秦昭说声谢谢接过,插入吸管喝了口酸奶,心里衡量之间,还是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吴朝阳说了一遍。 吴朝阳慢慢消化完,似乎没抓到重点,神色一惊一乍,“原来你跟蔺璟臣早就认识了啊。” “恩,不然我怎么进的一中。”秦昭耿直说。 “那封锦年也太没判断能力了吧,怎么谢薇竹说什么他都信。”吴朝阳的语气颇为埋汰着,同时心理懊恼自己周六晚上怎么让秦昭一个人离开,还好没发生什么事。 “哦,这我兴许知道,大概是我在他眼里早已经是个蛇蝎心肠,不值得信任的人了。”所以不管是谁说她什么封锦年都会信的。 吴朝阳又想起以前在京大附属高中时关于他们之间关系决裂的流言,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不管别人说你什么,我绝对不会信的。” 此时,秦昭扬起一抹微笑,“说我好看你也不信了?” 有种感觉被秦昭调戏的吴朝阳,“······”嘴里挤出一个信字,遂而她郁郁的想,原来秦昭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还会调戏人的。 另一边,谢薇竹还攥着退学通知书在一辆银色轿车旁等着封锦年,她揣揣不安着,看见封锦年脸色不大好的走过来,她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锦年哥,你们谈什么了?” 封锦年敛了敛思绪,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什么,学校的事你别担心,我给你找。”接着又从口袋摸出车钥匙,“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 车内,谢薇竹余光小心的瞥着封锦年帅气的侧脸,确定没什么事发生,她心底松了口气。 这时她手机猛然响起,她瞧了眼,有点慌张的把电话给挂了,把异地号码给拉进黑名单,怕打电话的人换号又打过来,她调成了飞行模式。 “怎么不接?” 谢薇竹故作镇定,“垃圾电话。” ~ 两个星期,秦昭都没有跟蔺璟臣再见过面,又是周末,吴朝阳从做卷子做到吐的压抑中解脱,拖着秦昭去下馆子。 吴朝阳这富三代下馆子的酒楼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酒楼,吃东西的时候,她嘴里还嚼着东西,突然伸手摇了秦昭的手臂指向了一个方向。 秦昭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到蔺璟臣走进来,身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 他穿着黑色衬衫,偏灰的长裤,一手随意慵懒的放进裤袋里,而他站在她左侧的,是笑容笑的很甜的唐清清,今天的妆容画的很精致,还有穿着一看就知道精心准备的。 唐清清注意力一直在身旁的男人身上,酒楼里还有谁倒没怎么注意。 蔺璟臣像是发觉什么那般,目光微微一侧,便对上了秦昭的双眸,他依然是那稳重而冷酷的模样。 秦昭淡淡一别,垂眸。 “靠,这唐清清真有手段啊,蔺璟臣谈生意,她居然能跟在身边。”吴朝阳嘴里的东西一噎进肚子里,就说了。 022你很挑食 “那外国客户是意大利人,意大利人的英文说的并不怎么样,而且有严重口音会影响交流,蔺璟臣身边并没有带翻译,跟着的唐清清可能会说意大利语。”秦昭懒洋洋的说,但也确实像吴朝阳说的,唐清清很有手段,她很灵妙的在接近蔺璟臣,在制造更多跟他相处的机会。 吴朝阳抽纸巾擦了擦嘴,托着腮说,“秦昭,你真厉害,看两眼就分析出来了。”她完全相信秦昭的判断。 秦昭拿起调羹戳了戳米饭,“这没什么,吃饭吧,待会不是还要逛街吗。” 提到逛街,吴朝阳兴致很高,她提起筷子,又夹了口菜送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的。 此时,蔺璟臣已经跟意大利过来的客户在包厢里围着饭桌坐下,漆黑的眼眸平静而幽沉,187的身高在身旁这些长得高大的外国人面前一点都不显得瘦弱,他稍许慵懒的靠着背椅,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领袖气息,在唐清清的翻译下,有条不紊的与他们进行交流谈判。 二十分钟过去,她们已经吃饱饭,吴朝阳去埋单的时候,兴冲冲的拿着钱包回来用手肘撞了撞秦昭的腰肢,秦昭腰身敏感的躲了躲。 “前台收银告诉我蔺璟臣把我们吃饭的账单给结算了,本来说好是我请客的,正好可以留着下一顿了。”吴朝阳笑说。 秦昭抬眸,垂着的眉目柔和,“恩,你坐会,我去去洗手间。” 吴朝阳把钱包搁回单肩包里,随后翻出手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作出吃撑的姿势,“去吧。” 洗手间,橘色的灯光,镜子映着她那张滴落着水珠的白嫩脸蛋,不施粉黛,唇瓣是迷人的瑰色,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扔完纸巾出去的时候,在旁边的男洗手间门外瞥见站着的男人,他作势想摸裤袋里的烟盒,发现秦昭后,动作一顿。 “蔺先生。”秦昭淡淡莞尔,跟男人打了招呼,她仰起头,朝蔺璟臣看过去,目光落在他脸上并未移开。 即使有两个星期没见,他这张脸,像烙印一样印在心里,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清晰的浮现他的五官轮廓,成熟斯魅,很惑人。 蔺璟臣问,“跟朋友吃完饭了?” 秦昭点了点头,唇瓣微微弯着,“恩,准备跟朝阳去逛街。” 然而,蔺璟臣却平静的说,“你很挑食。” 秦昭微微愣住,目触男人幽沉的眼睛的时候,像是有被说破的不好意思,她眼眸匆匆的垂了下来,大概是她把不爱吃的菜挑到盘子堆着被他看见了,一会,垂下的眸又抬了起来,“是有些。” 她挑嘴的事,以前还能有父母经常说她,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能从蔺璟臣口中听到,感觉很微妙。 听着女孩承认,蔺璟臣的眼眸里似乎含有一抹很轻的笑意。 秦昭一滞,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阵波澜,无法停息,蔺璟臣这样,真的太犯规了,或许这只是对小辈的一种关心,但于她而言,是种很致命想要不断靠近的温暖。 她道,“蔺先生也不是什么都吃。” 蔺璟臣低眸看她。 “小时候,我给过蔺先生糖,你拒绝了。”如今时常能跟蔺璟臣来往,小时候的记忆偶尔在梦里出现过几次,秦昭也就记起来了。 “恩。”一会,他应道,嗓音轻而缓,有股余柔。 没能多聊,洗手间里两位意大利的客户洗完手出来了,脸上皆扬着笑容,两人在谈话。 蔺璟臣道,“别太晚回去,若是离梨安园远,打电话给李怀。”大抵是年纪比秦昭大上许多的原因,这种对家里小辈说话的语气都用在秦昭身上了,但蔺璟臣知道,这种关心,在别人身上,是根本不会产生的。 秦昭微用力攥紧手,淡淡的恩了一声,朝那已经看过来的意大利客户抿着嘴礼貌的笑笑就率先走了。 而蔺璟臣和那两位意大利客户也迈开步伐走着。 有个用着艰涩的英语说着什么,蔺璟臣耐心听着,那浓重的意大利口语似乎对他造成不了影响。 而这时,那包厢的门忽而打开,唐清清从里面出来,而秦昭从她身旁经过。 唐清清下意识的皱眉。 秦昭回过头,唇畔勾起,女孩的五官明媚撩人,而眼神却漠漠的看着她。 唐清清脸色更冷了几分,上回因为吴朝阳的事,她跟吴安伦这个朋友处的非常不妙。 包厢门口,蔺璟臣随着她目光撇过去,正好看到秦昭走远的窈窕娇小的身影,“你认识?” 唐清清潋滟眸光,优雅笑说,“谈不上认识,就恰巧知道她是谁而已,刚那女孩,小小年纪,心思很重,不是什么好女孩就是了。” 蔺璟臣的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唐清清心跳的很重,抬起头,恰巧对上身旁男人那双眼睛,她发现,男人眼底莫名有股寒意,只是一闪而逝,但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本就难以接近的人,突然感觉又隔了好几座山那般,任你怎么跨越也跨不过去,唐清清瞬间心里难受的慌。 难道是应该她刚才说的话?她咬唇,以蔺璟臣的性子大概不喜欢编排别人,下次她一定要注意,唐清清心想。 离开酒楼,有吴朝阳家的司机接送她们去逛街的地点——时尚天城。 步行街,周末的缘故人比较多,两边都是各种品牌的专卖店,有著名大牌子的,有名不见传的。 谢薇竹带着一顶白色a字母的帽子,低着头冲冲的往前跑,时而用余光往后瞥,在拥挤的人流中,她身形一晃闯进了一家名牌衣服店,惊魂未定的模样往店里面走,没有看路的情况下,挂着包包的肩膀猛然撞到了人。 秦昭身形一晃,感觉头发无意间被她单肩包上的链子纠缠住,头皮微微刺痛,大抵是被扯断了几根发丝。 两人目光一对,谢薇竹发现撞到的人是谁后,嘴巴里想说出口的道歉硬是卡在喉咙里。 秦昭捋了捋头发,抬眸看她,“不道歉吗?” 店里有人在看着她们,谢薇竹艰涩的说了句抱歉,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就往试衣间去了。 秦昭看着她背影,不发一语。 “秦昭,我买好了,可以去下一家了。” ------题外话------ 嘤~你们是不是组队要欺负我,组队说要养文,哭晕在厕所/(ㄒoㄒ)/~ 礼物鸣谢:然然zxc,美之纯,贼拉重小九,索菲娅的小夹子,amyzy,么么哒,感谢。 023怎么又想起他了。 半天的血拼,吴朝阳收获颇为丰盛。 两人吃过晚饭已经七点了,忽而,天空乌云密布,眨眼下起了滂沱大雨,伴随着雷电交加,本还热闹的街道人群一下子跑散。 一辆轿车缓缓停在路边,那是吴朝阳家的车,雨幕中,两个身影颇为狼狈,那把伞在风雨的冲劲下,摇摇晃晃。 吴朝阳打开车门往里面钻,她头发微湿,蒙着细细的水珠,但上半身并没有过多被雨淋到的痕迹,“秦昭,快进来,这么大的雨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雨实在很大,秦昭没办法,一边收伞一边上车,车门一关,车里的冷气袭来,车窗被雨敲的啪啪的作响,电光一闪,将暗下来的城市照的猛然一亮。 吴朝阳看秦昭浑身湿了大半,手往前一伸说,“陈叔,给我递一下纸巾。”陈叔,是吴家的司机。 驾驶位置上的吴安伦脸一黑,拿起纸巾盒往后递,“你睁大眼睛瞧瞧,我长得像陈叔吗?”他回过头,就看到了吴朝阳身旁的女孩,浑身被雨淋湿的厉害,那张脸着实很漂亮,像是工艺大师精心雕刻的那般,翘长的睫毛仿佛也挂着水珠,反观他妹妹,倒没怎么被雨淋到,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妹妹会这么袒护她,道听途说来的东西未必有亲眼见证的来的真实,这会徐安伦看她的目光温和了不少。 吴朝阳接过纸巾盒递到一旁给秦昭,目光撇到前座,努努嘴,“哥,怎么是你。”她似乎还不太情愿跟吴安伦讲话那般。 秦昭抽了几张纸巾随意的擦了擦,也注意到驾驶位上的吴安伦,眸光一落,随即风轻云淡的收回。 吴安伦踩离合器发动车子,“陈叔没空。” 吴朝阳目光怪异的瞥了他哥一眼,“哦,那我们先送秦昭回去。”她转而面向秦昭问,“秦昭,你住哪呢?” “三里路。”秦昭说。 她本就家境普通,住梨安园这么高等的别墅区域说出去可能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会觉得另有悬疑,跟别人解释肯定是可以解释的,但会信她的有几个,她又不是蔺璟臣,今天这种状况告诉吴朝阳倒没什么,相信她能理解,可偏偏今天充当司机的是她哥哥,上回在星河的事他对自己就有了偏见。 车里冷气关掉后暖和了不少,吴朝阳话多,一路跟秦昭扯了不少莫名的话题,后又不知怎么扯到了她做试卷不会的一道题上,秦昭听了她说的题目捋了捋思绪,便耐心的跟她讲题。 女孩的声音清清润润,听起来格外的令人觉得舒服。 而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暗沉,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 半个小时后,三里路到了,轿车在路边缓缓靠停,车内,秦昭淡淡莞尔,“谢谢你们送我,我到了。” “秦昭,再见。” “拜拜。” 道了别,秦昭从车里下来,她撑开伞,目送轿车远去。 吴安伦透过模糊的车后镜撇着那抹越发模糊的清影,敛收视线后他对吴朝阳道,“爷爷八十岁寿宴,你可以邀请你同学来家里玩。” 吴朝阳听到一个鲤鱼挺身,眼睛都发亮了,“哥,你说真的?” 吴安伦恩了声。 “太好了,等明天回学校我就跟秦昭说,哥,我跟你讲,秦昭很聪明的,你看到上次我发给你的年级成绩排行表没,她可是排第一呢,还有···”吴朝阳一脸小迷妹的说了个不停。 从在星河那次兄妹闹不愉快,吴朝阳隔三差五在他面前给秦昭说好话,这会听她念叨,并没有再阻止她了。 ~ 秦昭回到梨安园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外面又下着雨,显得格外的清冷,她把屋内的灯全都开了,觉得喉咙很干,跑到厨房插了电水壶煮热水。 水慢慢的沸腾响起,她浑然不觉,沉思着。 这个点蔺璟臣会在干嘛?他谈完生意,那他那个清清估计会想方设法跟他独处。 心这么想着,秦昭忽而一滞,耳根有种发烫的感觉,她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魔了,怎么···又想起他了。 水煮好了少了那响起的沸腾声,秦昭这才听见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在响,她思绪回笼,结果手一动不小心触碰到旁边的电水壶面,瞬间的烫意,手惊的弹开,烫到的手指隐隐传来疼疼的麻感,她顾不得小跑先去拿了手机,才又回到厨房开了水龙头淋着被烫到的手指。 “喂,苏紫。” 江东某处公寓,苏紫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秦昭,我朋友去海南旅游给我寄了不少海南芒果回来,很甜的,明天我给你寄点,待会微信你给我留个地址。” 秦昭关了水龙头,轻轻地应了声好。 两人聊着家常话,她手机突然咚的响了声,是有信息进来,她瞧了两眼,恰巧看到来信息的备注人的号码,不禁微微愣住。 这个点,蔺璟臣怎么会给她发信息?不知怎地,即便没有看信息内容,秦昭的心情却慢慢的飞扬。 “喂···秦昭,听得到我说话吗?喂···喂···”苏紫没听到有声音了,以为是下大雨的电话,通话信号不怎么好。 秦昭微微窘迫,唇角微抿,“我在,有听到,你继续说。” 而给秦昭发了短信的男人迟迟没收到回复,他拿着手机静默着,直到李怀走过来,“唐小姐已经走了,顾总约喝酒,老板你要去吗?” 蔺璟臣把手机随意揣进裤袋里,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沉声说:“不去,回公寓。” 意料之中的答案,李怀说,“我通知小何准备车。” ~ 跟苏紫通完电话,秦昭才点开短信看,大抵是今天雨下的太猛的缘故,而她又在外面,所以蔺璟臣发了信息问她是否还在外面,需不需要接送。 【已经回到了,谢谢蔺先生关心。】 编辑好短信,她发送回去,成功后,她收拾衣服进浴室洗澡。 而下雨的缘故,去往蔺璟臣另一所住处的大道车堵的水泄不通,在导航系统上显示的一大截红色,司机小何看着觉得心凉了半截,京都什么都好,就是堵车这一点最糟心,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老板的高级公寓住处。 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前面拐道,回梨安园。” ------题外话------ 撩蔺老板之路,不远了。 024第一次撩蔺先生(修) 秦昭洗完澡出来,丝绸般的黑发还滴着小水珠,她单手拿着毛巾擦拭,穿着一条宽松到大腿根部的白色纯棉t恤衫,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许多,她坐回床边,拿起手机滑屏开锁,目光投落在信息这两个字眼上,而蔺璟臣并没有再回复她信息。 心里像是被一只小猫在轻轻挠着,有点痒,有点乱,无奈叹口气,最后把毛巾搁在一旁桌椅背上,她出去房间下楼喝水。 ~ 别墅旁的大道,黑色轿车缓缓停靠下来,回梨安园路程只塞了小段路,后面完全通畅,小何回过头,“蔺总,到了。” 蔺璟臣睁开眼睛,头一侧瞧了眼亮着灯的别墅,外面路灯透进来薄弱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小何下车撑起伞给蔺璟臣开车门,男人拿起份资料袋还有外套下车,举手投足间是凛然冷冽的气息,“不用送了。” 小何应了声,很快,男人的身影一下子没入夜色朦胧的雨幕中,挺拔修长,他艳羡的看了眼,他们蔺总比那些男模明星有魅力多了,风一刮来他打了个喷嚏,他收伞赶紧回到车里,发送车子,回家。 一室温暖,蔺璟臣在玄关处换好鞋,进去后看着明亮的客厅,到处很整齐干净,就像他离开那天一样,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动过,只不过空气总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眸光一别便看到在厨房站着双手举杯喝水的女孩的声音,头发湿湿的散落,她仰着头,颈项的弧度优美,能看得到精致小巧的锁骨,而那双腿,又长又白,白的晃眼,白的迷人,而她举着手把t恤衫给抬高些许,若隐若现的透着致命的性感。 视线只停留片刻,蔺璟臣沉眸缓缓移开,那不是他能窥探的美好。 秦昭喝完水把杯子悠悠放下,不经意间瞥见在客厅处的蔺璟臣,神情微微一滞,她刚心思絮乱,没注意到他进屋,隐约,心重重跳了两下。 气氛诡异的安静着,直到蔺璟臣开口故意打破这份安静,“秦昭,帮忙倒杯水。” 从男人嘴里念出来的名字,有股说不出的魔力。 秦昭点点头,转身时,唇角不禁弯了弯,洗了杯倒上热水拿着出客厅递过去给他,蔺璟臣伸手接过,声音平缓,“谢谢。” 她站在男人旁边,眼眸清亮,“蔺先生今晚是住在这边吗?” 男人眉目显得冷峻,恩了一声。 他在喝水。 喉结缓缓一滑,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若不是特殊情况,蔺璟臣今晚不会出现在这栋别墅里面。 秦昭一时不知该说说什么,但是跟他同在一处屋檐下,感觉很好。 她淡淡莞尔,“我上楼了。” “头发不要湿着,容易着凉。”蔺璟臣把水杯放下。 秦昭点头,笑容清丽。 女孩的清影一下子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 十点半左右,秦昭已经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时间过得很快,外面走廊,她突然听见有脚步声,门隔音不错,脚步声很轻微,但她还是听见了。 她坐在床边出神许久,起身拿起床头搁着的书本,穿好鞋再度出了房间。 睡觉前,想再见见蔺璟臣。 这种想法仿佛成了一股执念在心里头挥之不去,秦昭她很聪明,怎会不晓得有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随时有可能会万劫不复,她即便意识到了,却不想扼杀摇篮中。 蔺璟臣,就是有股不知言喻的魅力,迫使着她想靠近,而不满于现状。 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灯光亮着,她隐约听到蔺璟臣在讲话,应该是在通电话。 一会,声音渐渐没了,秦昭站在门外,抬起手正想敲门,门突然被男人拉开,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脚步顿住。 蔺璟臣穿着休闲服,单调的暗色系,但是很适合他。 秦昭抿了抿唇,“这本书看完了,我想看看别的。”书确确实实看完了没有说谎,但这一刻她却不敢看蔺璟臣。 “别太晚睡。”他说完便出了书房。 秦昭撇着他回卧室的身影,心头难掩的失落,埋头进去书房,把手里的书塞回书架上,一脸漫不经心。 没太花心思挑选,她随手拿了本,从书房出来恰巧碰见从卧室里出来的男人,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上,手里拿着把路虎的车钥匙,像是要出门。 “这么晚,蔺先生还要出门吗?”秦昭声音有些涩涩的问。 “刚才李怀来电话,客户在酒店出了点事。”他解释说。 不是什么小生意的客户,蔺璟臣这位公司老总放不下心,想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秦昭抬眸,“是今天在酒楼那几位意大利客户吗?” 蔺璟臣不说话,但没否认。 “蔺先生带我一起去吧,我会说点意大利语,兴许能帮的上忙。” 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隽黑的眸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而秦昭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的答案,在他淡淡应了声好的瞬间,她唇畔勾起,声线清扬,“我去换衣服。” ~ 从李怀的口中得知,那几位意大利客户其中有位伊文的先生挺爱吃的,今天没节制的尝试了各大京都名菜,到了晚上他肚子开始受不了了,头晕呕吐腹泻,目前被酒店工作人员送往了医院。 而秦昭跟着蔺璟臣在出发去往医院的路途上。 医院消化内科,即便沟通不顺,医生照样能给他做检查。 李怀再急面上不能表露,他身旁跟着的其他几位意大利客户,眼里带着对同伴的担忧,因为语言不通,翻译不在,他们没办法进行交流,他也不是他们蔺总,还能听得懂那位口音重英文蹩脚的艾利说的话。 蔺璟臣一来,李怀心里徒然松了口气,不过看到秦昭的时候,眼里写满了疑惑。 今天下雨,又是周末,京都哪都很堵车,李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打电话有问司机小何送蔺璟臣到回公寓没有,而小何跟他说了蔺璟臣回的是梨安园别墅。 堵车浪费时间,李怀能理解他们蔺总为什么回的是梨安园,不过这大晚上客户出事送医院,他们蔺总怎么还把秦昭给带过来了。 “人什么情况。”蔺璟臣问。 “急性肠胃炎。”李怀答。 这时,蔺璟臣上前跟他们握手打了招呼。 一旁,秦昭张嘴,说了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也跟着打了招呼。 李怀愣了愣,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低声跟她说,“秦昭,你年纪轻轻的,已经会说一门这么晦涩的语言,不错有前途。” 秦昭莞尔,她以前喜欢一位意大利作家的作品,为了拜读她的书自学的,简单交流还可以,太深奥的她不如专业,“能帮得上忙就好。” “帮了大忙了。”李怀笑说。 最终,那位客户要留在医院挂水,在秦昭的协助下,李怀打电话通知酒店派车过来把另外几位给送回酒店休息。 一番折腾,已快凌晨一点。 此时,秦昭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双手抱臂,侧着脸头靠着椅背,呼吸轻轻,像是睡觉了。 她跟蔺璟臣出来的时候,在车上就已经有了睡意,不过硬撑着。 隐隐间,她似乎听到李怀在说话,不过没听大清楚,下一秒,她感觉温暖袭来。 李怀在旁睁着眼看着他们蔺总把自己西装给秦昭披上,并没有把她叫醒,而是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怎么说,他们蔺总对秦昭这小姑娘真是好的没话说。 在蔺璟臣把人抱起来的时候,秦昭已经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知道是蔺璟臣,男人的西装外套还盖在自己身上,感觉全身都被他的气息暖暖的裹着。 缓缓,她伸出手,搂住了蔺璟臣的脖子。 025试探失败 秦昭只是轻轻的圈着,未曾用力,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着被蔺璟臣抱着的感觉,徒然而生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闭上眼睛感官会放大,耳边听见的是蔺璟臣强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她心里默数着,秦昭勾着的唇角弧度又微微上扬,瞬间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成蝶了。 在她搂住蔺璟臣的脖子后,半张小脸是埋在男人的胸膛处,两人的姿势显得颇为亲密。 一路没半点颠簸,女孩身体娇柔,很软的触感,那一缕清香幽幽的闯进呼吸里,男人眸眼深沉,对于秦昭突然的举动,冷峻的眉目微微蹙着,但很快,面色便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了。 李怀给帮忙开了路虎副驾驶座的车门,蔺璟臣弯腰把女孩放进了座位上,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男人温热的气息不经意落在她颈项的一处,一瞬而过,却足以让秦昭心跳絮乱,感觉被他的气息撒落的那处肌肤在发热,心跳的很快。 雨已经停了,一路回到梨安园。 路程中,秦昭思绪复杂,但始终抵挡不住困意,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 路虎停在了别墅面前,蔺璟臣沉默片刻,嗓音低着,选择把人叫醒,“秦昭,到了。” 唤了几声,浅眠状态中的秦昭还是醒了过来,她睁眼看了看四处,眼里水光清浅,她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拿开,垂眼下车。 蔺璟臣把车倒进车库。 她开门进屋,换好鞋就上二楼房间了,房间门嗒的关上,秦昭换上睡衣便扑在软柔的床上,手抬起搭在了额头处,思绪略微复杂起来,刚才试探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他在不动声色的跟自己保持恰当的距离,果然在他面前耍小心思是行不通的,她失笑一声。 男人随后也上楼了,目光先是落在紧关着的门上一眼,回到自己房间默默的拿起烟点燃,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抽了起来。 ~ 五月,夏季,天气闷得慌。 十号,是吴朝阳爷爷吴正刚八十岁的寿辰,按照之前约定好的,下午,秦昭坐车出发去吴朝阳家。 吴家占地几百米平方大,院前两边是修的整齐的草坪,别墅大门口前,有个很漂亮的喷泉,阳光下,喷起的水柱闪闪发光,池里的水清澈见底。 秦昭未见到吴朝阳,便已经先接触了她的家人,她母亲施春华,优雅端正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很年轻。 施春华坐在客厅处喝茶,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翻看着,只瞧在吴家佣人带着秦昭进来后,她眸光落下。 秦昭身上拿了东西,从外形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阿姨您好,我是朝阳的同学,秦昭。” 施春华眯眸打量两眼,和颜悦色的,“恩,常听朝阳那孩子提起你,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眼前的姑娘穿着无袖系带绣花印花雪纺的连衣裙,扎着日系小碎花的辫子,眉目生辉,唇红齿白,身上有种恬淡清灵的气息,很是难得,是个正经的姑娘家,他们女儿朝阳头次带回家的朋友,倒是不赖。 这会儿吴朝阳踩着拖鞋欢快的从楼上跑下来,“秦昭,妈。” 施春华,“带你同学先上楼玩吧。” 吴朝阳笑嘻嘻点头,亲昵的挽着秦昭的手臂,带她上楼去了自己闺房,一边走一边念着,“听你意见我给我爷爷做了长寿面吃,他老人家很喜欢,还封了我一个大红包,咦,秦昭,你拿了什么东西?” 秦昭说,“给你爷爷的生辰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私底下你帮我送给你爷爷就好了。” “你亲自拿给我爷爷啊,我觉得你准备的礼物,我爷爷肯定会喜欢。” “不了,我脸皮薄。”她淡声拒绝。 比起那些送价值几百万的生辰礼物的,她准备的礼物不是什么能搬上台面的东西,只不过一份心意,她送到便是。 吴朝阳抿了抿唇,“那行吧,我给你拿去给我爷爷。” 很快,两人在房间里玩起了益智游戏,十盘有九盘吴朝阳输,根本没有赢的悬念。 秦昭还三心二意,时而从吴朝阳窗户看出去外面,正好能看到前院大门口,天色渐晚就越多名牌轿车从外面开进来。 快到了七点,吴家的佣人上来把她们叫了下去,说是快可以吃晚饭了。 来给吴正刚贺寿的除了自家亲戚,更多的是生意上或者私下交情不错的老一辈人物,自然,他们也不是独自前来,都带了家里子孙辈过来。 楼下很多客人,秦昭大多数都不认得,更不想有过多的交集,倒也是有熟悉的面孔,比如,封锦年,唐清清。 封锦年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过显得心事重重,强颜欢笑着,看见秦昭的时候,笑容顿住。 而唐清清眼里寒光乍现,依然是很不待见她那般,上回她说的话吴安伦全然没放在心上,不止让她妹妹继续跟秦昭来往,还允许她妹妹带到自家家中参加吴老爷子的生辰寿宴。 女孩容貌绝色,身段儿好,一露面便吸引了不少场上年轻男人的目光注视,莫名的成为了焦点。 “爷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秦昭,每天都给我复习功课的人就是她,她很棒的,次次考试都拿第一。”吴朝阳在众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带着秦昭到自个爷爷面前介绍她。 秦昭跟着说,“吴爷爷您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而秦昭这个名字,引来一些人古怪的眼色。 吴老爷子笑眯眯着眼,别看一脸和蔼的,眼光老辣,全是锋芒,大家族的老一辈人物,有哪一个不是狠角色的,“学习方面朝阳麻烦你了,小姑娘。” “我们是朋友,不麻烦。” 吴老爷子对秦昭印象不错,让她跟着吴朝阳一块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这时,唐清清插话说,“秦昭,想不到能在吴家又跟你见面了,之前我听朝阳说跟你是同学我蛮惊讶的,你两年不读书,一读就进了这么好的学校,以你普通的家庭条件,你怎么进去的?” 上次星河碰面后她得知秦昭在一中念书,唐清清就找了在一中做主任的朋友问了些关于她情况,得知她刚进一中不久,好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给弄进去的。 一个小姑娘,什么厉害的人会无缘无故帮着她,能图她什么,除了那样貌,身体,她还有别的更好的资本? ------题外话------ 感觉大姨妈来,思绪集中不了。 这章写的一般般,凑合看。 026等他回应 装的倒是一副好奇模样,实际在暗喻着秦昭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进的一中学校。 吴朝阳就知道唐清清这个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昭跟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死揪着不放,又一次想在众人面前落秦昭面子,瞧她对秦昭情况这么了解,肯定是特意调查了。 吴朝阳想发火怼她,秦昭却悄悄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她露出一个微笑,“老家一个大哥哥帮的忙,他在京都是做生意的,可能跟一中领导认识吧。” 谎话倒是挺会编的,还老家的大哥哥,唐清清再问,“噢~什么大哥哥对你这么好心肠,还是在京都做生意的啊,生意人可从不做吃亏的买卖,不知他尊姓大名,说不定我们这还有人认识。” 吴朝阳心底嗤了一声,你还爱慕着那位大哥哥呢。 秦昭知道在场很多人都认识蔺璟臣的,不过她没打算说出来,她掀起清眸朝唐清清看过去,眸光淡淡,她浅浅笑着,并未接话,一颗重弹一下落在棉花上,却不声不响的。 这下有的人看出来了,这唐家的大小姐唐清清对那个叫秦昭的姑娘似乎有很大的偏见和敌意,言语强调着她跟那位大哥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若是那般这秦昭的身份确实很掉价。 “你来猜猜。”这时,吴朝阳突然眨了下眼睛,颇为调皮的模样。 唐清清一时语塞,顷刻笑说,“我可猜不着,只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是挺厉害的。”吴朝阳摸着下巴神神秘秘的,一副我知道是谁的模样。 蔺璟臣啊,能不厉害吗?如果唐清清知道是他,准会后悔的肠子都绿。 “你跟你同学感情倒是好,她什么都跟你说。”吴安伦风轻云淡的讲道。 很意外的吴安伦居然会跟着自己妹妹给秦昭撑场子。 秦昭抬眸看他,淡淡莞尔。 “那当然。”吴朝阳一脸傲娇,亲昵的挽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臂。 吴老爷子瞅了自家孙女一眼,侧头问秦昭,“小姑娘学习这么好,怎么跟朝阳一样空窗了两年时间不读书?” 秦昭垂眼说了:“家里出了些变故,若不是大哥哥好心帮忙,我可能也回不来京都读书参加今年的高考,我很感谢他,不过唐小姐要是好奇他,自己可以去查,我不方便说他是谁。” 而这变故,在场有的人是心知肚明的。 如若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说出来其实也能理解,避免给人家添不必要的麻烦,而麻烦比如像唐清清说这种使人误会的话,真是会让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黑。 唐清清颇为难堪的扬起一抹笑容,手一度捏紧。 ~ 月朗清风,吴老爷子在后院设宴,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吃着饭,场面倒是欢快和谐,秦昭虽然是小辈,但她是跟着吴朝阳一起的,所以她跟着吴家人处一桌吃饭。 中途,喝多了果汁的秦昭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回后院的路上遇到了封锦年,他拦住了秦昭的路。 “你撒谎。”封锦年道。 秦昭看着他,一脸阑珊,“我说什么慌。” 封锦年冷着脸,一脸烦躁,看着眼前女孩素净白皙的脸,“若不是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蔺璟臣,刚才差点都要被你骗过去了。” 秦昭露出一抹他捉摸不透的笑容,“那很遗憾没有成功骗到你。” 封锦年微微滞住,心里更是烦躁,突然又道,“小竹她失踪了,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警方一直找不到她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昭转身即走。 封锦年突然变得很愤怒,一把抓住秦昭的手腕把她拉过面向自己,声音拨高了几个分贝,“以前就算是你养的一只流浪猫不见,你都会想方设法把它给找回来。”无形之间,像是暗责她现在的冷漠无情。 秦昭眸眼清冷,“···谢薇竹她是我养的猫吗?我要担心她。” 这场面若是被人看见倒会误会可能是情侣之间在小吵小闹,不凑巧的吴家一个佣人正笑着引着什么人过来,碰见在小道处僵持的秦昭和封锦年两人,脚步顿住。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抬起头,漆黑如墨的双眼落在他们身上。 高挑的外形,俊朗的脸,西装革履,沉稳如一,脸上没有笑容看起来很冷酷,这男人不就是蔺璟臣吗? 秦昭恰巧跟他目光对上心头颤了一下,下一秒,兀的别过头,在感觉到封锦年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怔的时候挣脱了,若无其事的走了。 封锦年看着蔺璟臣,微微握紧了拳头。 蔺璟臣从他身旁经过。 封锦年便感觉有股压迫感传来,一瞬间的大脑空白,竟然忘了呼吸,过后,他缓缓回神,沉下了脸。 后院,灯火通明。 蔺璟臣的出现,老一辈的人看着他眼里透着赞许,跟那些人交谈一番过后,他和吴老爷子同桌坐下。 “璟臣,你刚谈完生意就赶过来,先喝点汤,然后再试试我们吴家大厨做的菜味道如何,不用拘束,想吃什么你夹吃。”吴老爷子笑着说,跟蔺璟臣很熟络的感觉。 蔺璟臣嗯了一声,“吴老先生不用招呼我,我不跟您客气。” 吴朝阳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秦昭,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看对面桌唐清清的视线都快黏蔺璟臣身上了,她真讨厌。” 秦昭只说,“你专心吃饭。”于是,她伸出筷子夹菜,筷子碰到一块发出的细细清脆声响,秦昭抬起头,看着坐自己对面那筷子的主人便微抿着唇,她毅然把那块男人本来想夹的排骨给先夹起来,最后放进了吴朝阳的碗。 吴朝阳笑嘿嘿的,“秦昭,你最好了,我正想夹红烧排骨吃。” 秦昭弯着唇角,唇瓣的颜色粉粉带着漂亮的光泽,格外的好看。 蔺璟臣静默着脸,眼神别有深意那把,遂而从容不迫的夹另外一块排骨试了味道。 ~ 出过饭已经八点多了,回到别墅内,秦昭跟着吴朝阳从厨房推了一个五层高的蛋糕出来,大厨做的蛋糕,口感很松软很好吃,她一出来先是找男人的声音,目光一落看见唐清清站在蔺璟臣身旁,笑容婉婉。 秦昭帮忙分配切好的蛋糕给客人,这时,唐清清手里有佣人切好递给她的,而她端着小块蛋糕到蔺璟臣面前,上面有颗很漂亮的樱桃。 蔺璟臣看着她,一时没伸手去接。 唐清清撇着秦昭说了,“璟臣她不爱吃甜的,你端给别的客人吧。” 男人确实不爱吃甜,小时候给糖都不要,秦昭垂着眼眸,不喜欢唐清清这般做主的语气,端在男人面前的小蛋糕的动作没动,在等他的回应。 ------题外话------ 礼物鸣谢:岁月静好哈哈哈,w3wlaw95,那年楚月,amyzy 我应该快pk了,o(╯□╰)o,宝贝们,有免费评价票吗,我好需要哦,给我给我给我嘤嘤嘤,我可以给你们暖床。 027蔺先生,你的领带歪了 秦昭没搭理她,端着蛋糕的手纤细白皙,像一块透着莹润剔透的白玉,令人赏心悦目。 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搭理自己,唐清清颇为恼怒,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在蔺璟臣面前,她克制了自己那丁点的大小姐脾气,在喜欢的人面前,她更注意自己的形象,她揶揄的说,“璟臣,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对吧。” 她抬高着头,看向蔺璟臣,成熟俊朗的侧脸看起来很有味道,唐清清的心脏禁不住跳动的更厉害,顷刻,她又无比的失落,她的心思表现的这么明显,而蔺璟臣从未给过她任何回应,事事跟她拈的轻重,暧昧,更不可能有。 “是不怎么爱吃甜。”蔺璟臣静了一会,开口说,他的嗓音就像外面的夜色那般醉人,沉沉的,非常有磁性。 唐清清朝秦昭露出一个胜利般的笑容。 秦昭垂下眼眸,知道他不爱吃甜,所以选了块并不多奶油的给他,她长长的睫毛下让人看不清她眼睛里的思绪,一眨眼的,她又抬起了头,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端着小蛋糕的手莫名觉得有点酸。 不想要,那就算了。 她没在想着坚持,又或者急着想去证明些什么,她,有时间,慢慢来。 这时在旁边留着板寸头的男人笑道,“蔺总不爱吃甜的,秦姑娘,你干脆把这块给我算了,让我再尝尝这蛋糕的味道。”他热情的替秦昭解围。 秦昭视线移过去,朝他嫣然一笑。 那男人呆住了,霎时间被她这么笑容给唬住,心脏猛然一跳,这美人一笑可真让人把持不住,换做是在古代,那君王估计要被迷倒心智了,不过还是个高中生,看起来乖巧的很,他们倒没什么坏心思。 秦昭刚想说可以。 手里端着的蛋糕却被蔺璟臣拿走了,还沉声说了谢谢。 旁边几人一愣。 板寸头的男人默默盯着那块蛋糕看,一脸悻悻然的。 好可惜啊,蛋糕差点就成了他的了,心里头懊恼一下,这蔺璟臣怎么突然就把它给拿走了。 秦昭反应回来说了声不客气,心雀跃了下,她转而对男人身旁站着的几人问,“几位吃不吃蛋糕,我去给你们拿。” 人家到底也是客人,他们客气的说不用了。 秦昭不过只是想给蔺璟臣拿蛋糕吃,见他们说不用,淡淡莞尔,过去吴朝阳那边。 唐清清的的笑容瞬而僵住,脸色恢复自然后说了,“吴爷爷的生日蛋糕你要是不吃点,也确实是不给他老人家面子。” 蔺璟臣没回话,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块小蛋糕小会,神色淡然的拿起叉子,戳了小块送进口中。 蛋糕松软,不会很甜。 他吃得很慢,眸光沉落,透着一抹深然的危险。 唐清清见他没搭理自己,心里头莫名的难受,而身旁的人还在讨论着秦昭,几人言语中对她透着赞赏,清纯漂亮有礼貌之类的。 唐清清听见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厌烦,再也忍不住插嘴说道,“某人未必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单纯。”这话比饭前暗示说的要直白很多。 说完,她心里咯噔的一下,余光不禁偷偷瞥向蔺璟臣,男人没什么反应。 他们本来没想起饭前那茬事,这下子他们很明确的感受到唐清清对秦昭的成见,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他们其中有人试探的问,“这秦昭是做了什么让你对她有那么大意见?我们可好奇了,说来听听。” 话匣子一开,他们议论了起来,男人八卦的对象通常都是女人。 “还是说其实她跟她口中说的那在京都做生意的大哥哥真的有一腿?” “难说,哪有什么外人平白无故帮着她上学。” 唐清清没没在他们面前再讲什么,只给他们露出了笑容,吊着他们的胃口。 一边,蔺璟臣已经把那小块蛋糕吃完,喉咙还有股甜腻,不发一语,转身欲走。 她瞧见,上前着急问,“璟臣,你去哪?” 蔺璟臣偏过头,双眼冷漠,使人仿佛坠入了冰窖,“唐小姐,我去哪没有义务跟你报备。” 瞬间,唐清清脸上挤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旁人看着徒生尴尬,这蔺璟臣,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瞧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生出悔意,刚才就不该那么冲动管不住嘴,蔺璟臣,果然是讨厌说人是非的人,她竟然在他面前犯了同样的错误,两次都是因为那个秦昭,不禁心里对她更是恼火。 这时,吴家的管家老福找了吴朝阳,她正跟着自己哥哥吴安伦一块说话,他跟吴朝阳道,“小姐,外面突然来了两名警察说要找你同学秦昭。” ~ 蔺璟臣从偏厅出了外面抽起了烟,月光朦胧,周围很宁静,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格外惑人,但给人很坚实的牢靠感。 他散漫的吐着烟雾,余光瞥见有抹身影朝自己走来,而男人眼里,是难辨的情绪。 秦昭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她面前,“蔺先生,给你。”离的不远,能够闻到他身边淡淡的烟草味。 先是给了蛋糕,又是送水的。 蔺璟臣默默的看着他,还是伸手接过。喉咙处的甜腻他不习惯,修长的两指还夹着烟,他慢慢的拧开了瓶盖,唇对着盖口喝水把口中的甜腻给冲淡。 秦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那滑动的喉结,她心突突的跳着,很想在靠近些。 蔺璟臣低下头看她,像是要说些什么,“秦昭···” 未等他说什么,秦昭却突然上前两步,踮起脚尖双手扯住了男人的领带,“蔺先生,你的领带歪了。” ------题外话------ 居然不要我暖床,嘤嘤嘤。 028他不太高兴 女孩惦着脚尖身子微微往前倾,远远一看,像是靠在身旁男人的怀里,两人的姿势,很是亲密。 拉扯着男人领带的指尖微微发颤,她倒不是害怕,只觉得紧张,耳根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蔺璟臣没料到她会突然靠近,隔着衣料,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韧,还有呼吸间属于她的清香,很淡,却足以使人沉迷。 他垂下眸瞧着女孩的头顶,欲伸手将她与自己拉开距离,顷刻,她自己已经往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双手往后放着。 秦昭先是缓了缓乱掉的心跳,淡然自若的抬起那张清丽的脸,“弄好了。” 只不过,她目光触到蔺璟臣那张神情微冷的脸庞,幽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她,只是,眼底下藏着的犀利,几乎要把她给灼穿。 最后,男人什么都没说,将烟蒂拧灭后往屋内回了。 但秦昭明显感觉到,蔺璟臣不太高兴。 淡淡的月光下,终于有丝风吹来,将这空气里的燥热给卷走,秦昭在原地站了许久,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被惩罚了那般,一动不动。那烟草气息完全淡没了,她才心不在焉的回到别墅内,意外看见前面不远,唐清清站在蔺璟臣面前不知在跟他说什么,脸上带有一丝讨好的笑,笑容清媚,穿着裸肩的黑色礼裙,成熟又性感。 秦昭垂下眼睫,没再看过去。 这时吴朝阳火急火燎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秦昭,你跟我来。” ?秦昭任由她拉着,“出什么事了?” 她小声说,“有警察上我家找你,不知要干嘛。” 秦昭微怔,哦了一声。 别墅偏厅一处房间走廊外面,吴安伦靠着墙边在玩手机,见自己妹妹带着秦昭走过来,他把手机放回裤兜里,目光隐隐落在她身上,而秦昭朝他露出一抹淡笑。 房间里,几名刑警的神情略显严肃,佣人上的果汁没动过,秦昭独自一人进去,关上门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警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带头的刑警江队长看着她,透着打量,他问,“谢薇竹跟你关系好吗?” 秦昭淡说,“不好。” 江队长又瞅了她一眼,说出今晚来的目的,“昨天晚上,失踪了两周的谢薇竹,尸首在柏云区沙冲街道的下水沟被人发现,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属于你的毛发组织,法医判断,她的死亡时间是四月二十七号周六晚上八点至十一点这时间段,当天晚上你在做些什么,时间地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请详细的跟我们说说。” 谢薇竹遇害?消息很突然,而且距离目前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而她秦昭,因为一根头发,被列为嫌疑人了。 秦昭点头,“我记得那天傍晚下起了一场大暴雨,从当天中午到晚上八点半前,我都跟同学朝阳在一起,期间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在时尚天城一家叫尚妮服装品牌店里遇见了谢薇竹,她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我,之后将近九点钟,我回到了住处休息。” “九点之后呢?” 九点之后··· 秦昭微抿了抿唇,她想到了那晚像一个惊喜一样出现在梨安园的蔺璟臣,垂下的眼睫,眸光柔和,正要开口,紧关着的门砰的一声响,有个男人撞开了门,一脸驼色,身体晃晃荡荡,朝秦昭冲去,“你还我女儿命来!” ------题外话------ 别介意少,我今天没在状态······ 029你敢说跟他没关系? 发生的太突然,门口的佣人没能来得及阻止他,谢辉明顺而推开扶着自己的司机,浑身酒气的继续往前走,那双眼睛并没有醉酒后的浑浊迷离,倒有着预谋什么而闪过精光。 屋内的警察率先反应过来,把他拦住,不给靠近秦昭。 谢辉明使用浑身解数的挣扎着,露出悲伤的神色,“别拦着我,我要找她算账,替我那可怜的女儿出气,她还那么年轻,有大把美好的青春时光,结果就要躺在冰冷的坟墓里。” 声音悲切,不像装的,身为父亲,他说的话确实是发自内心涌出的情绪,但一贯要把杀人的罪名安在秦昭的头上,在别人眼里好似人之常情,毕竟人啊,失去至亲,可能都需要一个发泄口。 江队长劝导,“谢先生,还请你理智些,我们会给您女儿讨回公道的,麻烦你不要闹,而她只是嫌疑人,是不是凶手我们还在调查当中。” 从目前情况看,秦昭的犯罪概率很微小,只要她那晚九点到十一点这时间段能有自己不在犯案现场的证明,身为嫌疑人的嫌疑便会排除。 秦昭听到这话,伸手端起茶桌上那杯温水,指腹细细的磨沿着杯缘,一会,她仰起头喝了口,她平静而沉寂。 “不是她还能有谁,小竹以前跟她有过节,在她面前说过一些难听的话,本来小竹在一中念书好好地,都是因为她,被学校退学了,她还怀恨在心,所以就下手杀了小竹,蔺璟臣知不知道你这么狠毒。” 突然就扯到了蔺璟臣。 江队长皱了皱眉,谢辉明的话没逻辑可言,但谢薇竹被学校退学又是怎么一回事,而蔺璟臣这个人,他也知道,京都最年轻厉害的企业家。 “而且,她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指不定她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变态,心里凶残的。”谢辉明继续怒吼着。 那握着水杯的手白皙漂亮,隐隐,纤细的指骨泛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秦真,她的父亲,依然是她心底里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怒吼完,猛地撞开拦着自己的警察,上前见到桌面上放着的水杯,他瞬间拿起朝着女孩精致的面容就泼过去。 水珠滴滴的沿着轮廓下巴滴落,那翘长的睫毛似乎还挂着水珠,那双湛黑的眼眸像一颗漂亮的黑曜石,她显得并不狼狈,反而有着动人的韵味。 警察忙找纸巾递上去,遂而把谢辉明拉远到一边。 秦昭没有接过纸巾,而是抬眸看向谢辉明,“你听说过高智商犯罪吗?如果是我杀人,我不会让警察找到证据指控我。” 谢辉明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又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徒然他在那双眼睛下升腾起了一股寒意,背脊发凉,他语塞,嘴唇轻颤,“警察同志,你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二十岁的姑娘吗?” 江队长抿着唇,不语。 秦昭她不能说是正常不正常,调查得来的资料上有说,她高智商,在数学跟物理领域有着很高的天分,两年前参加过很多数学物理竞赛,同时得到过很多数学物理领域方面的专家称赞,而曾经他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个数学家或者物理学家犯罪的话,你将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找到证据指控他杀人。 这个女孩如果误入歧途的话,确实会是很棘手危险的人物。 “秦昭,你知道你如果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吗?” “我说的也是事实。” 江队长没话反驳。 秦昭淡淡莞尔又说,“不过我想说的是,谢先生不要侮辱我的父亲,他是什么人,你没资格评判。” 谢辉明好歹曾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社会阅历丰富,可硬是被吓到了,他吞噎了一抹口水,转念想起自己今晚来这里的目的,话题一转,他不屑说,“没有蔺璟臣给你撑腰,你有这底气说这种话?” 秦昭目光漫漫别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辉明反应很快,“你敢说你跟蔺璟臣没关系?” 她垂眸,用着淡淡的语气,“没关系。” “你说谎!”瞬间,他反应很激动,“你跟他那腌赞事儿别以为没人知道。” 聪明人是不那么容易被套路的,秦昭眼眸似乎闪过一抹轻微的笑意,那冲着蔺璟臣来的心思,太明显了。 警队的人要是再瞧不出什么猫腻来那眼睛估计瞎了,江队长沉下脸,“谢先生,你要是还胡闹,我就告你妨碍警察办案,让你进看守所呆几天好好冷静几天。” “你们是什么警察啊,有没有点用,居然包庇罪犯···” 警方的人干脆把谢辉明架出去,彻底把他关在门外,他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闹个没完的时候,企图引起别人注意,想把事情闹大。 很快,在佣人告知出事后,吴家一家人都赶过来了。 吴朝阳咬着唇,她跟她哥不过刚转身离开一会儿,怎么闹出这般动静了,她瞪着地上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耍赖的叔叔级别的男人,真是过分。 谢辉明的老婆刘莉面色不好的上前拉过他手臂,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公,别闹了,今天是吴老先生的寿辰,我们走吧。” 他一把甩开谢莉的手,“走哪,我不走,她杀了小竹,我要为小竹讨回公道,还有蔺璟臣,让他出来,瞧瞧那女孩是···”是什么样的货色,话未完,谢辉明停止了声音。 想说的话还没说,蔺璟臣西装革履的,身形高挑挺拔,有着不迫的沉稳霸气,他不疾不徐的经过吴家人身旁,淡漠沉黑的眼眸盯着他问,“是什么?” 030手段狠的男人(修改) 一把浑厚低沉的嗓音缓慢落下,谢辉明愣坐在地上,目光讷讷的,他挺了挺背,稍许僵硬的抬起头。 眼前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人睥睨下的眼神,还有逼仄而来的迫感,令他一时无法适从,都是做老板的,结果他的气势比蔺璟臣低了不止一截。 但蔺璟臣的出现,让他眼中暗暗闪过一抹欣喜,那秦昭还说跟蔺璟臣没关系,他巴不得一屁股溜起来闯进去跟她当面对质一番,两人没关系,蔺璟臣来干什么? 今晚没脸没皮的闹总算没白费功夫,他的目的,总算达成了一大半。 谢辉明故意问,“蔺···蔺总这是不满了?” 蔺璟臣沉郁的眼眸更深,“确实不满。” 他又一副醉醺醺,继续大言不惭的说,“也难怪蔺总这么袒护她,那秦昭长得跟天仙似的,有哪个男人能抵住她的美色诱惑,即便是性情寡淡的蔺总也不能免俗,可这人是美,心肠不见得好哪去,还害死了我们家小竹。” 令人浮想翩翩的话—— 蔺璟臣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对里面的情况如何似乎很在意,谢辉明说的话,他并没有搭理,也不知是不是根本没听他说话。 接着吴朝阳就气的跳脚,语气冲冲的说了一大串话了。 “你别胡说八道,谢薇竹的死肯定不关秦昭的事儿,我就说嘛,难怪谢薇竹那么坏,她在星河的兼职的时候故意在那些老总面前说秦昭坏话,让人误会她是随便的人,差点给人轻薄了,原来就是你这个做爸爸教出来的。” “再说她跟蔺大哥就算有什么,那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你还不许人家谈恋爱了?” 那愤愤不平的话让谢辉明的眼神躲闪了几下,没吭声了,徒生几分心虚得感觉,很快,他又一副哭丧脸,刚才吴朝阳说什么他假装没听见似的,装疯卖傻的程度令人大开眼界,“小竹,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抛下爸爸妈妈先走了···” 吴朝阳气呼呼的看着他。 至于谈恋爱?蔺璟臣?若是顾若州听到这话,大概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蔺璟臣会是孤独终老的类型,更别说是和秦昭谈,两人年龄还相差了十一岁。 蔺璟臣听到后半句话,侧过头看向了吴朝阳,目光意味不明。 吴老爷子双手交叠身后,“在前厅的时候,秦昭说的大哥哥就是璟臣吧?” 吴朝阳点头说,“是啊,爷爷,当时唐姐姐也说了那么令人误会的话的时候,我好伤心啊。” “你这小心思别露出来丢人现眼。”吴老爷子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不给面子的戳穿她,只不过在得知蔺璟臣居然会照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辈,心里是颇为感慨。 吴朝阳咧咧舌头,她就是想让蔺璟臣知道唐清清这个女人很虚伪,还处处不分场合的针对秦昭。 这时,秦昭接受的警方调查问话已经结束了。 门一打开,几位警察先从里面走出来,秦昭跟在他们后面,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在门外旁侧的蔺璟臣,还有吴朝阳一家,她朝吴朝阳他们露出个笑容,遂而眸光落在男人身上,目光渐渐低垂,没有打招呼。 江队长道,“秦昭,我改日再来找你。”经过谢辉明一闹,秦昭有所隐瞒,没有说真话,再审问下去也没意思,她什么都不会说。 秦昭点头。 谢辉明见到警察从房间里出来,冷哼一声。 江队长不搭理他。 “你送送警察。”吴安伦跟旁边站着佣人道,“别惊扰了客人。” 那佣人点头,示意江队长跟着她走,从侧门离开,并没惊扰正厅里的客人。 而刘莉现在头发发麻,尴尬笑说,“我替啊辉跟你们道个歉,真是对不住了,给添麻烦了,小竹过世他受不了打击太伤心了,加上喝醉了酒,脑子糊涂了不清楚自己干些什么,我这就把他带回去,改天再上门来赔罪。” “不用了,以后都别来我们家,吴家不欢迎你们,借给你们周转资金的一千万,我一直没提,但不代表我没放心上,过几天会有我们集团的律师找你们商谈债务偿还问题。”这时吴朝阳的爸爸吴启臭着脸说,喝醉酒跑来他们家耍酒疯,敢情还要继续给脸面他了,昔日合作的情分到此结束。 假装醉糊涂的谢辉明心狠狠的抽疼了一把,来之前他想过得罪吴家的可能性会很大,但即便料到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这一千万,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正是缺资金运转的时候,十分之一的闲钱估计都没法凑不出来,而唯一能够帮忙拉拢资金的女儿也死了。 刘莉和跟来的司机把坐地上的谢明辉给扶了起来,准备离开。 秦昭上前突然挡住他们面前。 几乎是同时的,蔺璟臣道,“我听说谢总不久前找了个金融高手给你打理海外资产,手上空闲的资金全部都投入进去,就等着收益救挽救公司局面,美国市场,还有欧洲市场今晚还盛二十分钟就开盘了,你说我做你的对家,会如何?” 秦昭又抬起头,看向了蔺璟臣。 被搀扶着谢明辉身躯一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瞳孔瞬间收缩,如果蔺璟臣做对家针对自己,那别说收益,他投资进去的钱就会亏空,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后悔今晚的算计。 吴老爷子眼里闪过吃惊,这做对家,蔺璟臣本身肯定也会损失些小钱,但对他而言这点资金算不上些什么,不过···对谢辉明来说就惨了。 这教训,真是狠。 “蔺总何必为难我们,我先生他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刘莉放低姿态,暗自咬了口牙,海外投资的事他们一向做的隐秘,没透露过给谁知,没想到蔺璟臣居然了解他们公司情况。 031心乱 刚才说那么长的一段话,像是已经用尽了他对他们的全部耐心。 蔺璟臣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在通讯里找到李怀的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已经接了,他走远些,平缓低沉的嗓音响起,对谢家夫妇来说这把声音成了梦魇般的存在。 始料未及造就了他们的措手不及。 谢辉明大脑仿佛停止运转了般一片空白。 蔺璟臣这个人,京都里谁不熟知他说一不二的风格,决定的事根本没有商量回转的余地。 还是刘莉先反应回来,慌张着神色,“蔺总,我先生不过是醉了就胡言乱语,等他醒来我一定让他好好跟秦小姐道歉,你赶尽杀绝是不是太过分了。” 回应他们的只有蔺璟臣一张冷漠的侧脸,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亦是无情,丝毫没有动摇。 所以说商场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愿意公然得罪蔺璟臣,你比他狠,他能比你更狠。 这次,还只因为一个叫秦昭的小姑娘? 蔺璟臣睥睨一眼,声音平静,“不过分。” “蔺璟臣,你···”刘莉脸色铁青,被刺激的不轻,这还没给他使愣子成功反倒被将了一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蔺璟臣针对他们而无计可施。 这时,秦昭开口说,“我也不太需要谢先生的道歉,没用。”他们今晚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她,但却想把她当做棋子利用。 转而她视线落在扶着谢辉明的司机身上,他低着头似乎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又轻笑说:“你们家的司机挺有钱的,他手上戴的那只表,不便宜吧。” 话一出,周围的空气像凝固住了般。 面前女孩盈盈一笑令这夫妻两人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以谢家以前的财力,在他们谢家工作的司机带的起名贵的手表理所当然,只不过,谢家夫妇的神情不太对劲。 吴朝阳一家目光纷纷落在那个司机身上,个子不高,挺瘦的,样子有几分精明,而他手腕那只表上,倒看不出是什么名牌手表,从外表看,很普通。 谢家的司机眼中藏着戒备,却呵呵笑着回,“高仿的,不值几个钱。” 秦昭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什么时候高仿的手表能够有拍照这个功能了,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她手又指了指他的口袋,“让我猜猜,口袋里装的,是录音笔吧,司机是伪装的,你真正的职业是记者。” 眼前漂亮的女孩洞察力太敏锐了。 这个伪装成谢家娱记记者王和抿了抿唇,他做狗仔多年,行事一直很小心,便装过后很少有谁能够识破他记者的身份,心里终于是乱了几分,没办法镇定了。 秦昭又上前两步伸出手假装要摸他的西装口袋,顷刻,记者王和已经下意识的抬起手用力挥开摸向他口袋的那只白皙漂亮的手,啪的一声响,只瞧女孩白皙的手背泛起红色。 口袋里装着的,确实是录音笔。 手背有些麻,但秦昭并不在意,她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唇角微微勾起,“我猜对了。” 明亮清灵的笑容,仿佛让人看见了什么旷世美景那般惑人。 重重的声响,蔺璟臣视线不由落在女孩身上,触及而过她的手背,眉头不禁微皱,对于司机变成记者,他始终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真的很聪明。”王和说完,撒腿就跑,他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直接用身子把站在自己跟面前的女孩撞边去。 秦昭被他用那么大的力气撞开,她站不稳,俨然就要摔倒在地,她目光瞬而看向吴朝阳,吴朝阳心领神会,撒腿追了上去,她学习成绩不好,但运动方面一流的,她边跑边喊,“爸,你找莫叔,让他别给那臭狗仔开大门跑了。” 吴安伦看着快要摔倒的纤细身影,脑子没多想些什么,身体便做出了反应,刚要跨步上前想把要摔倒的女孩接住,但有人却比他更快,是蔺璟臣。 一眨眼的事,蔺璟臣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扶住她身子,秦昭站不稳就这么撞入他怀里。 秦昭背靠着男人的胸膛,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干净好闻地气息,低垂的眼睫轻颤,被撞的肩膀微疼着,但最疼的,还不是肩膀。 “还好吗?”蔺璟臣放开她后,低头看着她问。 秦昭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她稍滞了会,声音软哝,“脚扭了。” 女孩的声音像鸿毛一样轻轻刮着蔺璟臣的心,又酥又麻,似乎还有些乱。 “哪边脚?”他问。 “左边。” 吴老爷子瞅着,朝吴安伦说,“阿伦,你去拿医药箱过来。” 吴安伦点头,转身就去拿了。 “谢辉明,刘莉,想不到你们竟然是这种阴险小人,你们赶紧滚出我们吴家,见着就心烦。”吴启冷冷的看着他们。 谢辉明再假装糊涂无济于事,郑守强不肯投钱融资之后,他们公司的处境更糟糕,毕竟想收购他们企业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抵抗的很吃力,加上又因为蔺璟臣的缘故,生意上来往的那些老总们不知从哪听说他得罪了蔺璟臣,怕惹急祸端,对他谢辉明避而远之,由此,他心怀恨意,想给蔺璟臣使愣子。 没想到王和是记者的身份这么容易被拆穿。 “蔺璟臣,现在我手上有你的把柄在,你现在最好让你助理住手,要是我海外资产亏的血本无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032对蔺璟臣的依赖感 要挟的话从谢辉明口中说出,他两眼猩红,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但其实心里不知多忐忑,没多少底气,毕竟损失惨重的依然还是他。 可如果王和顺利逃走了,隔天只要随随便便捏造出一篇文章再附上他们两人的照片就能引起轰动大乱了。 秦昭的身份,有太多能让记者胡乱瞎掰的东西了,高中生,还牵扯命案,报道一出,引发记者深拔,那么秦昭的过去,背景的不光鲜,不知会遭受多少人的非议,更会连累到蔺璟臣。 现在多少当红的明星因为狗仔随意编写不实的内容因为名气下滑,引发争议,何况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这么恶劣的绯闻事件,对集团的形象必然造成危害,比如股价下滑,还有再谈的项目可能都会因为集团老总的丑闻而打水漂,会损失上亿的金钱数目。 而蔺璟臣在京都还很受大众关注,很多媒体都想挖掘到他的独家新闻,他唯一一次造成轰动的是跟影后吴芊桐的绯闻,之后恢复平静,最主要他私底下的生活过于隐秘,也因为如此,更引人想一探究竟。 秦昭闻言,脸色有所变化,喉间一紧。 对谢辉明的要挟,或者说这场闹剧,蔺璟臣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低头看了看秦昭的脚,目光触及那双小腿很纤细莹白,几乎看不到毛细孔,他视线淡淡一别问,“能走动吗?” 秦昭舔了舔唇却道,“那个记者···” “跑不掉。”蔺璟臣给她打了定心丸,看着她的眼睛再问,“回答我,能走动吗?” 双目接触,男人暗黑的眼,深深地,眼底里似乎藏有磁铁一样有引力,而声音,低沉动听,尾音有股散漫劲儿,听着很舒服。 秦昭怔怔,不安的心瞬而平静了,她下意识的便动了动脚,一股疼劲涌上心头,对比以前受过的伤,其实这点疼不算什么,可在蔺璟臣面前,她突然不想那么坚强,抿了抿唇道,“疼。” 小小声的回答,蔺璟臣的心又像是被刀片轻轻的刮了一下。 “啊伦拿医药箱没那么快过来,璟臣你带她先去休息间里坐等会吧,脚扭伤了,不宜站着太久。”吴老爷子插话。 蔺璟臣点头,“给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吴老爷子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谢辉明跟刘莉恍惚呆滞一脸。 当蔺璟臣说跑不掉的三个字,他们石化般站在原地不动,根本没有怀疑他这话的可信程度。 别说是给他使愣子了,他们是输得一塌糊涂,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硬把唯一拯救公司的希望给葬送在了蔺璟臣手上。 只见男人微微弯腰,选择把秦昭抱了起来,往休息间进去。 秦昭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低垂着头,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还愣在我家当石像干什么,想让我拿扫帚轰你们出去吗?”吴启冷声说。 没皮没脸的两人嘴角抽搐几下,心里苦不堪言的离开了,深怕吴启真拿扫把来赶他们走。 瞬间,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而吴启跟吴老爷子不好把今晚来的客人晾太久,转而回去前厅继续招呼了。 吴安伦拿着药箱回来就撞见了唐清清,她在休息间门口徘徊,脸上很焦躁。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唐清清脸色稍微显得尴尬,她犹犹豫豫一会,还是问了,“璟臣跟秦昭是什么关系?” “她说的大哥哥就是蔺璟臣,你说他们什么关系。”吴安伦淡淡瞥她一眼说。 唐清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起在前厅时自己说的那些话,她诋毁的人,居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蔺璟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说秦昭那些话的时候,他瞧自己的目光,冷的掉渣子。 她紧紧捏着双手,目光阴郁。 吴安伦没在理她,转身推开门进了休息间。 蔺璟臣再打电话,应该是在处理那记者的事情,看见吴安伦进来,两人点头打了照面。 秦昭坐在沙发上,一脸乖巧模样。 她抬起头看向吴安伦,唇角又微微勾着。 吴安伦心里有些怪异,放下医药箱,“要是你不介意,扭到的脚我先帮你看看,朝阳贼皮,她经常扭伤脚,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秦昭微怔,不太好意思拒绝,“那···麻烦吴大哥了,谢谢你。” 女孩一声吴大哥,声音清甜,很不一样的感觉。 吴安伦面色淡淡,“这没什么,不用谢我,上次你跟朝阳在星河,我对你可能有些过分了,请见谅。” “没关系,我能理解。” 蔺璟臣打完电话,目光一转,便看到吴安伦蹲着身子在给秦昭检查扭到的左脚,他双手执着女孩小巧的足莲看了一会,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 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好一会才慢慢移开。 片刻,他要出去房间。 秦昭发现后,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西装边角,她抬头轻声问,“去哪?” 她的声音夹着一股对蔺璟臣淡淡的依赖感。 “出去抽支烟。”蔺璟臣低声说。 秦昭低垂眼睫,不再说什么,松了手。 于是,蔺璟臣出去了,没会儿,吴朝阳进来了。 ~ 一处高级公寓,一个身材丰满性感的女人披着浴巾就出来了,她搁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震动响铃,坐在床边后伸手拿过,瞧着来电的人是郑守强,按了接听。 郑守强说着什么,涂着红艳指甲油的那个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下两下的,一会,她道,“蔺璟臣要是那么容易算计,哪还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我早就猜想到了,不会成功。” 郑守强心里啧一声叹,这女人心思可真歹毒。 “那潘总你可不厚道了,谢辉明之所以跑去算计蔺璟臣,说到底是听了不少你说的那些迷惑人的话。” ------题外话------ 亮点: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她又出现了。 033你这么护着一个女人 潘绾绾是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远身边的得力大将,罗衡远如今打下的江山她功不可没,传闻两人不止上下级关系这么简单,但罗衡元如今的一颗心都落在他儿子罗子陵身上。 潘绾绾红唇艳丽,拨了拨头发,将近四十岁的女人依然风情万种,“郑总,我说得再多,他要是没那心思,怎么会跑去设计蔺璟臣,还有郑总可是也帮了把手,不是你把王和介绍给谢总的吗?” 郑守强那晚被蔺璟臣打了一拳和卸了一条手臂,怀恨在心理所当然,显然,这两人都把谢辉明当枪使用了。 “呵呵,是是是···” “其实我也明白潘总得心思,如今蔺璟臣创立的华耀成为了中阳集团历年来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它的发展趋势甚至被经济媒体称为要超越中阳集团的存在,而潘总的出发点,一切不过为了中阳而已。”郑守强分析的头头是道。 潘绾绾不语,算是默认他说的。 “可惜了,王和今晚拍的那些照片录音被蔺璟臣的人截胡了,而谢辉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听王和说蔺璟臣为了那个叫秦昭的女孩,围着阻击谢辉明海外基金产业,他公司最后一线生机被灭。”郑守强又道,想着自己被蔺璟臣卸了一膀子,他再对比谢辉明的惨境,似乎不算些什么。 “她倒是找了个好靠山。”潘绾绾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出来,眼眸微眯,有抹狠厉。 郑守强疑惑问,“潘总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两年前见过几次面而已。”潘绾绾敷衍的回答。 郑守强感觉出她在敷衍自己便没有在多问什么,可他总觉得她们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一场闹剧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今晚来给吴老爷子贺寿的客人一一打道回府,他们即便知道吴家今晚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但都是外人不好过问,所以大多是满腹疑问的离开,情绪最为复杂的莫过于封锦年了。 夜色迷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前,而站在车旁的男人,脸庞很英俊,成熟而又有男人味,他跟吴老爷子谈完话,转而面相秦昭问:“今晚不回去?” 秦昭浅笑着,“恩,答应了朝阳今晚留下来陪她看电影。” 吴朝阳是电影爱好者,在自己房间里特地弄了3d荧屏,她亲密挽上秦昭的手臂,义正言辞说,“蔺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秦昭的。” 不禁,她给人一种仿佛揽下了什么艰巨的任务的感觉。 而又给人一种感觉,这秦昭对蔺璟臣而言是个很重要的人那般。 她对他,是重要的人吗?秦昭不敢这么想。 而蔺璟臣只是淡淡颔首,“别看太晚,早点休息。” 有股长辈的架子在,而吴朝阳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言行举止间对蔺璟臣很是崇敬。 秦昭始终没说什么,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男人身上,她看着他上车,看着黑色轿车渐渐驶远。 吴朝阳扶着秦昭回到自己房间,两人前后洗完澡出来,她拿着ipad躺在床上搜索好看的国外大片,结果没会她就睡着了,ipad还搁在胸口边。 秦昭无奈失笑,拿走ipad,摊开被子给她盖上肚脐,她颇为吃力的走到书桌前,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蔺璟臣发了短息,只有简单的晚安两个字,发完她便熄了房间里的灯,慢慢的走回在床的另一边,掀被躺下。 虽然只有简单的晚安两个字,可连续没有间断的短信给蔺璟臣带了不小的影响。 * 次日一早,陈叔送两人回学校上课。 谢薇竹的死引起媒体注意,京都早报播了她被杀害的新闻,谢薇竹曾又是一中的学生,一时之间校园里人心惶惶,加上临近高考,校园里凝重的气氛更加的压郁了。 一上午警察出入频繁,不过没再来找秦昭录口供,不知蔺璟臣是不是跟警局打过交道了。 华耀集团总部。 顾若州眉飞色舞的到了蔺璟臣的地盘,一路,不少华耀职员朝他打招呼,显然,他也是常来这边做客。 一到蔺璟臣办公室,他见坐在办公桌前手握钢笔在处理着文件的男人,他坐在沙发上便翘着二郎腿,声音戏谑,“蔺总,你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听你自费五千万阻击谢辉明的海外基金,搞得他亏损最后的资产,你行呀你,是不是为了秦昭那小丫头?” 不等蔺璟臣说什么。 顾若州又道,“你这么护着一个女人,有生之年我能见识到,圆满了。” 蔺璟臣在阅完的文件下签下大名,行云流水一点没丝毫拖沓,他抬起眸,眼里漠漠,“废话这么多?” “哪里是废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要不是知道你对秦昭那丫头没那个意思,我还以为你千年铁树要开花了。” 蔺璟臣沉默。 然而在不久之后,说话太自满的顾总要被狠狠的打脸了。 这时李怀敲门进来,“蔺总,你弟弟蔺越年跑来公司找你了,说见不到你人就赖在公司不走了。” 男人的脸色平静,“打电话通知蔺凯元过来。” 他直接称呼亲生父亲的名字。 李怀点头,转身出去。 顾若州声音散漫道:“你这弟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学无术还想学着你做生意,在外面碰壁了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好处。” 蔺璟臣没说话,只默默的点了支烟。 时间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三天。 课间休息,吴朝阳去买水回来,给在看书的秦昭递了瓶酸奶,她道,“刚才我在小超市听到有同学说尖子班五班的班主任潘碧芩在上课的时候晕倒了。” 正想着翻页的秦昭手顿了顿,“潘老师情况怎么样?” “请假回家休息了。” 秦昭没有在问,而是到了中午,跟吴朝阳去食堂吃过午饭,两人不同宿舍,她跟吴朝阳分开后,又去了教师楼找了九班的班主任请假离开了学校。 请假的理由很简单,家里有事,而九班的班主任对她特别宽容,在请假条签字放行,“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师。” 出了学校,她坐了公交去潘碧芩家,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宁静小区。 秦昭中途换乘的时候买了水果,此时,手里提着一篮水果,凭借以前的记忆找到c楼1102,刚按响门铃,潘碧芩就开了门,脸色很苍白,手里拿着包,钥匙,似乎要出门。 潘碧芩也是一愣,反应回来道,“你不在学校上课跑我这来干什么?” 秦昭莞尔,“听说潘老师你今早上课晕倒了,我过来看看你。”一会她问,“潘老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这是急着去哪里?” 潘碧芩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刚才泽聪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他逃学了,我得去找他。” ------题外话------ ( ̄e( ̄)☆╰╮( ̄▽ ̄///) 当顾若州撞见了蔺璟臣跟秦昭在亲吻的时候,他一瞬间的反应是,脸被打的真疼。 他是真的以为蔺璟臣对人家小姑娘没心思,又以为他喜欢的类型应该是像吴芊桐那种类型的,谁知,他老牛吃嫩草! 礼物鸣谢:吾花开彼岸,九日小妞儿了,光阴漫过的城,岁月静好哈哈哈,w3wlaw95,rabbit8076,难得来玩,路漫漫6497,a潴潴。 么么哒,谢谢你们的打赏,感激不尽。 034不知廉耻 夏泽聪是她跟夏时飞爱情的结晶,12岁了,在读六年级。还是个小孩,哪里懂社会的险恶,逃学在外面晃荡还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难怪潘碧芩眼里满是担忧。 一会她眼里又带着抹苦涩说,“时飞不在以后,泽聪身上就出了很多小问题,孤僻,跟同学不合群,成绩下降,在家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问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晚上睡觉还经常会抱着时飞的照片偷偷流眼泪,想带去他看心理辅导,他脾气犟的跟头牛似得,死活不愿意去。” 潘碧芩的脆弱无助,秦昭看在眼里,她柔声道,“潘老师,泽聪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的声音放的轻柔,却格外能让人有种定心的能量,潘碧芩恍惚几秒,旋即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这把年纪还要让你一个小姑娘来安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人一生病情绪有点多,别介意,而且今天我恐怕没时间招呼你了。” 秦昭只道,“潘老师,我跟你一起去找泽聪,你一个人我不是很放心。” 潘碧芩想了想,没有拒绝。 水果放屋里后,两人一块出了小区,在马路边拦了辆的士便出发了,因为暂时没有目的地,只能让司机一路往前开。 夏泽聪所在的小学离宁静小区不是很远的距离,秦昭拿出手机点击导航查看地图,从潘碧芩口中问出他平时的生活轨迹,还有近况进行一番推算锁定了几个地点。 图书馆,肯德基,时代广场,飞翔公园···还有体育中心。 两个人找这么多的地方显然会很吃力,潘碧芩身为老师,人脉方面还算广泛,她联系了朋友出来帮忙一起找夏泽聪。 午后的阳光灿烂,热的有股闷劲,连喘息都有股余温。 体育中心,各类运动场所聚集的区域,而周边是楼盘的黄金地段,一平方米十万起步,能住得起这边房子的人,非富即贵。 此时,路过的行人目光不由得落在那走了会停下来歇息的女孩,肤白貌美,又很有气质,一声打扮休闲而又清逸灵动,在人群中格外抢眼,引人注目。 秦昭的脚伤没完全好,她走走停停快两个小时了,左脚开始隐隐作疼,她站在阴凉处,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汗。 “美女,一起打球吗?”在一群穿着昂贵运动鞋的男人里面,有人开口搭讪秦昭。 顺着声音秦昭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几个男人身上,一声名牌,身上贴着社会成功人士的标签。 秦昭眸光在他们身上流转,抿唇说,“我在找我弟弟,不方便。” 这个倒不像是推拒才找的借口,瞧她脸上出了微微的薄汗,阳光下那皮肤白的莹润透彻,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水汪汪的,开口搭讪的那人又说:“要不要我们帮忙?” 秦昭没有急着回复,她沉默的神情像是在思考他们说话的可信度,好一会才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把你弟弟的照片给我,不用多久一定给你找到人,不过我帮你,你要怎么感谢我?”那人道。 “找到人再说。” 事实上,秦昭知道,这些有钱人想找个人不过一通电话的事,根本不用亲力亲为。 半个小时后,一所高档次的保龄球馆,休息a区。 秦昭坐椅上,一手托着下班,微垂着头,另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边传来潘碧芩的声音,“秦昭,今天太谢谢你了。” “潘老师不用这么客气。”夏时飞的恩情,不是帮点小忙就能还得清的。 潘碧芩看着偌大的足球场突然说,“因为时飞的缘故,泽聪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足球了,时飞以前答应过他等他再长大些就带他过来这边的足球场踢足球,而时飞却没能履行诺言,我忘得干净。” 夏泽聪班级上有个同学经常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父亲周末常常带他去踢足球,嘲笑他没有爸爸,他心里难受与那位同学起争执被老师教育罚写检讨,但谁也没料到他会逃学,然后跑来了跟他父亲约定过的足球场。 “潘老师别太自责。” 潘碧芩嗯了声,接着问,“帮忙的人是你朋友吗?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秦昭听着,侧头便瞥向那相谈甚欢的几位,其中跟她搭讪的男人视线时不时看向她,她若无其事的别过,想说什么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声音响起,他喊了潘碧芩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 下一秒是潘碧芩略显吃惊的声音响起,“谢斌?你怎么在这?” 听到那男人的名字,秦昭一时没缓过神,直到保龄球撞击瓶子时响起的声音duang的响起,她反应回来便说:“潘老师,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就可以了。” 气氛微妙。 “一起回去吧,顺便到我家吃个晚饭你再回学校。”潘碧芩不放心她口中所谓的朋友,还有秦昭也不待见谢斌,她可以支走他的。 “不用了,潘老师,我先挂了,拜拜。” 通话结束,秦昭觉得口渴极了,端着服务生早就递过来的饮料喝了口,透心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很快,那男人上前便问,“会打保龄球吗?” “会些。”秦昭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但兴意阑珊的模样反而更能激起男人想撩她的兴趣,他瞧着女孩白皙优美的后颈,耳朵小巧,不知呼口气会不会敏感的有反应,心思旖旎的想着,他又靠近了身旁的女孩一些,“玩吗?” 突然闯过来的陌生男人气息,他喷了古龙水,秦昭身体一顿,眸光幽暗,直直起身,巧笑说了,“好,来一局。”遂而不等他便往球场走了。 那男人一愣,也没生气,舔了舔唇,跟了上去。 这时,高档的保龄球馆又来了客人。 唐清清陪着爱好打保龄球的客户来这边娱乐消费,她看见秦昭的时候,当下抿了唇,现在不是周末,这秦昭不在学校,居然跑来这边跟男人打球。 035他在想她 唐清清不会那么没有眼力,一看就知道在秦昭旁边的青年对她那点暧昧旖旎的心思。 青年笑的在绅士也无法遮掩他举止间处处透露着抹调情高手的味道。 她目光瞥过女孩露在空气中修长白皙的腿,笔直漂亮,就像一副举世名作,赏心悦目的很。 kuang的一声,在滑道溜过去的保龄球推中了里面所有的瓶子,秦昭唇边微微勾起,将她的眉眼衬托的越发的别致动人,引得旁边青年不由看的痴了眼。 唐清清心里不禁衍生一个念头——不知羞耻,偏偏她最看不起的人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关照的对象,明明那么差劲,根本不值得他那么做。 女人果然是最容易受嫉妒而影响的产物。 她越想越不甘,目光停驻,唐清清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照相机,拍了张秦昭跟青年的照片,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还是青年的目光过于直白,这张照片,两人看起来有点亲密。 “清清。”许致宵凑到她面前,手里拿了一支水贴在她额头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两人既是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私下又是多年的大学同学,最要紧的他喜欢唐清清,但他也知道唐清清的心思在华耀集团老总蔺璟臣身上,不管他付出的再多,能得到的只是一个蓝颜知己的身份。 唐清清举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接过水朝他说了声谢谢。 “你不打算解释拍照片的行为吗?”许致宵问。 唐清清拧开水瓶盖的手顿住,她耸了耸肩,“就是想让某人认清她的本质而已。” 许致宵默了会,视线落在了举着保龄球的女孩身上一眼,她清丽秀气的气质在那群青年里面格格不入。 “她就是你说的蔺璟臣费心思关照的女孩?20岁的年纪处于叛逆期阶段,兴许只是一时贪玩而已。”被贴着唐清清蓝颜知己的标签,许致宵对她的事都很了解,大多数都是从唐清清口中得知,但他这话像对她拍照的行为的不赞同。 唐清清立马蹙了眉头,“许致宵,你在质疑我?”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恼劲。 许致宵为了讨好她,对她向来纵容,瞧着她生自己气了,忙道,“不是,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会质疑你。” “这还差不多,你千万不能被她外表给迷惑了。”在许致宵极力澄清下,唐清清脸色终于变好了许多。 许致宵松了口气。 唐清清拧好瓶盖,思索一番,还是决定把照片发给了蔺璟臣,还配着一行文字:我始终坚信自己是对的,希望你能认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值得你帮她那么多。 * 蔺璟臣刚开完会,他还留在会议室里,桌上,烟灰缸上有刚捻灭的烟蒂头,在文件上搁着一部黑色手机,他伸手拔了拔领带,胸膛微微起伏,身上有股开完会后的闲适和懒散劲儿。 忽而解开领带的动作顿了顿,他眸眼一沉,大抵是想起在吴家那晚女孩突然靠近自己双手弄着他领带画面,动作生疏,甚至有点慌张羞涩。 但他自己在那一瞬间没有及时推开她。 男人思绪着,英俊的脸如浮雕,姿态俊逸而沉静,他放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伸手拿过手机滑开屏幕点开信息。 蔺璟臣的关注点并不在那行字,而是在照片上,他手指一点,照片放大。 照片上,秦昭被拍的很唯美,阳光从上方的小玻璃窗倾斜进来,她微垂着头,唇角勾着一抹淡笑,她旁边的青年意图靠近她却破坏了美感,那眼神,像是野兽在盯着猎物,准备伺机而动。 身为男人,蔺璟臣了然的看出来青年的目光里藏着的是对秦昭的下流的心思。 办公室里很安静,直到李怀敲门从外面进来。 李怀进来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微怔,不知道他们蔺总在看着手机上什么东西,那眼神冷漠蜇人的很,他心里好奇着。 他润了润嗓子,“蔺总。” 蔺璟臣恩了一声,退出信息界面,没有回唐清清的信息。 李怀见他们老总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开始叙述合作项目上的一些进展,说到一半时,他手机响了,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本来是想挂断的,不过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发现是秦昭打来的,他声音一断,朝蔺璟臣那看过去说,“蔺总,是秦昭给我打电话。” “接。”蔺璟臣头也不抬。 于是李怀放下手里的文件,先接电话。 “你在体育中心的保龄球公馆?脚伤严重了?好,你等会啊,我派人过去接你···呵呵,不麻烦。” 电话一挂。 李怀翻电话簿,想通知小何去接秦昭,嘴里又疑惑的呢喃着,“怎么秦昭会在保龄球馆?” 谁知蔺璟臣开口说,“你亲自去。” 老板下达的指令,李怀把手机揣回裤兜,应了声好的,转身出了会议室。 他扔下一身急着要处理的工作跑去接人,回公司前还得依他们老总的意思,带秦昭先去医院看看脚伤,被推迟要处理的工作哪个不是公司重要的项目,结果,在他们蔺总眼里是秦昭这个姑娘重要些的样子,简直比对家里人还要好。 ~ 保龄球馆。 秦昭通完电话把包包往身上背,动作行云流水。 她淡淡莞尔:“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青年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直到答应跟她打赌输了球,他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眼前这个生的漂亮动人的女孩给耍了,不仅白帮了她忙,还被消遣娱乐了一番。但不知为何,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份戏耍,并未生气。 也许是女孩过于漂亮动人,脑子又聪明,打球打得又好,不禁对她欣赏了起来。 “美女,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青年问。 秦昭朝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年一脸失落。 秦昭离开的时候,在走道碰见了唐清清,只见她说,“不在学校上课跑来跟男人打球,玩的开心吗?蔺璟臣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他对你的好,不知道会怎么想。” ------题外话------ 文文终于pk了,两轮pk之后估计就可以上架了,pk期间,踊跃留言,卷卷送潇湘币奖励一下,感谢你们支持追文,就酱。 036蔺总的情人? 一种来自于长辈对晚辈说教的语气。 秦昭抬起头朝她看过去,一脸歉然,眼里泛着淡淡的笑意,柔和的金光洒进来,落在她身上时,将她笼罩的有些不真实起来。 “你不是已经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蔺璟臣了吗?” 蔺璟臣三个字,她又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有什么东西微微撞击她的心,而这个男人,就像名贵的陈年好酒,真的容易让人上瘾。 空气有股微滞的沉闷。 唐清清瞬间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亏心事被眼前的女孩察觉,脸皮升腾起一股燥热,她压抑心底的不快,干脆承认,“是,我是告诉他了,想让他快点认清你的本质,早点跟你撇清关系。” 不知是不是过度的偏见,一味让她只想着怎么去针对眼前年轻像尊洋娃娃的女孩而忽略了某种东西。 蔺璟臣,被称为商界奇才,常年跟比自己阅历丰富的生意人打交道,他的城府有多深谁都没办法估量,他又怎么会是一个二十岁姑娘能蒙骗的了的男人。 唐清清年纪已经不小了,行为想法还那么幼稚,她这样,最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知。 秦昭垂下那如蝴蝶蝉翼般的眼睫,声音蛊然,“难怪蔺璟臣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唐清清语气忍不住拨高,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狗。 “想我再说一遍也行的。”秦昭莞尔。 唐清清目光欲裂的盯着眼前女孩的脸,徒然就抬起了手··· “唐小姐!” 从集团总部赶过来没花多少时间,李怀进来找人时便看到唐清清做势要打人的姿态,他沉眸,故而喊了她一声。 李怀的出现,让唐清清脸色一白,抬起的手有些慌的放了下来,她目光晦涩的看着秦昭,暗暗咬了唇。 秦昭唇畔微勾,先打了招呼,“李大哥,怎么是你来了。” 李怀和颜悦色的说,“蔺总让我亲自过来接你。” 眼前女孩恬静秀美,笑时左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身子纤纤,幸好他赶来的及时,要不然秦昭身上估计又得添一伤痕,回去他很难向自家老总交差。 不由,李怀瞧着唐清清时,眼神格外冷漠。 秦昭神情微怔了下,瞬而心里泛起了一丝甜意。 倒是唐清清听到是蔺璟臣让李怀亲自过来接眼前这女孩时,瞳孔微缩,闷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似乎大受打击了的样子。 她短信说的话,蔺璟臣根本不在意,愈是这么想,她心里的酸意越来越重。 李怀又看着她说,“唐小姐,年龄上你是长辈,刚刚你的行为,还请以后不要再犯了。” 走道里的金光暗淡了下去。 唐清清丢了魂似的。 而李怀已经带着秦昭离开保龄球馆。 。 车子行驶在大道上,李怀先是带着秦昭去附近医院,一路,他没少接到工作上的电话。 到了医院,秦昭给医生看完脚,拿了外涂的药油,秦昭淡说,“李大哥,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学校就行了。” 李怀摇头拒绝,想了想便说,“你先跟我一起回公司,到公司后我让小何送你回学校。”随后,他想起什么又问,“今天是周四,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跑出来了?” 秦昭把出来找老师逃学的儿子的事说了遍。 “做好事是值得褒奖的,但前提也要为自己着想,知道吗?”李怀教导说。 听着李怀长辈般的语气,秦昭笑着点了点头。 加上两人认识有段时间了,聊起天来挺熟稔得了。 没多久,华耀集团总部的大厦出现在秦昭眼前,很宏伟的建筑,远远一看,很壮观。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大厦地下车库。 两人搭乘电梯上楼的时候,李怀又说,“小何跟蔺总出去了,要过会才能回来,先上去等等。” “恩。”秦昭扯了扯嘴角。 秦昭本以为李怀会把她带到普通的会客厅的,但谁知李怀直接把她带到了蔺璟臣的办公室。 男人的办公室很宽敞可构架也单调。 会客的沙发,旁边有一两米高的书架,之后便是那深色的大办公桌,文件整齐的地方,干净,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还有单独的休息间。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兴致焕然的打量着办公室四周,视线一转,落在那偌大的办公桌上,她可以想象到蔺璟臣坐在桌前批阅文件认真沉稳的样子。 这是他的领地。 秦昭眸光别有深意的想着。 叩叩两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一位女秘书端了一杯饮料和点心进来,“这是李怀让我给你准备的。” “谢谢。”对穿着职业装凸显的身材很棒的秘书小姐,秦昭语气很有礼貌。 何娜没敢有过多的打量,微微一笑,就出去了。 把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她偷偷看了眼秦昭好看的侧脸,心里不禁揣测着她的身份。 李怀直接把年轻貌美的姑娘带到蔺总的办公室,代表她跟自家老总是有一定关系的,亲戚,又或者是···情人? 很快是他们老总情人的念头瞬间被何娜掐灭,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她在华耀总经办当秘书好多年了,她头一回见不是生意上的客人踏入他们蔺总的办公室。 想到办公室里那姑娘肤如凝脂的脸,她好生羡慕一番,皮肤,养的真水嫩。 秦昭无所事事,随手在书架上拿了本书翻看了起来,桌上有放着一叠白色a4纸,还有笔筒,她索性拿起纸笔,描描画画起来··· 她画的很认真,很快,白纸上男人的俊脸被勾勒出来,栩栩如生。 。 蔺璟臣回到公司的时候,将近六点了。 秦昭被带回公司的事,李怀已经跟他报备过了。 男人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看见沙发上窝躺着一抹娇小的背影睡在哪里,睡颜甜美,小腹上还搁着一本书。 一会她像是睡得不舒服侧了侧身子,手上的书本赫然掉落在地上,紧跟着,有张白纸飘然落地。 蔺璟臣看了睡着的人几眼,上前将书本拾起来,在捡起那张白纸时,目光不由撇上白纸上用圆珠笔画的人物,分明是他,白纸边角上还写着他的名字,那清秀的字迹,一笔一画,仿佛勾勒着深情。 ------题外话------ 李怀你分明就被你们蔺总套路了。 秦昭被你带回华耀总部的可能性,百分之99。…。 037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他不小了,对于感情方面已经不会像刚出生的雏儿那般什么都不懂,也过了年轻时对感情该有的冲动。 而感情,又像玻璃,拿捏得不好,太容易碎。 但有句话说得对,如果别人对你表露出他对你的爱意的时你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因为你没有遇上能够让你心动的人。 蔺璟臣眼眸沉静的像夜里的深海,平静无波,在你觉得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可能有股惊心动魄的危险存在。 他视线又落在睡着的人儿身上,她微蜷缩着身子,像只在休憩的奶猫般儿,仿佛没有太多的安全感,明明人很小一个,身段却出落的很好,只不过,对他而言,她太小了。 又很突然的,顾若州说过的话闪过脑海里,很多男人就喜欢她这样的。 喜欢她这样的吗? 顿时,那双眼眸似乎沉的更深。 剑已经出鞘,再不回头,可能便会覆水难收,有些东西,该适可而止。 没有人进来打扰,办公室里很安静,蔺璟臣把白纸夹在书本上往桌上放,动作很轻,大概是不想惊扰睡着的人。 秦昭似乎感觉自己身边有人,蝉翼般的睫毛微抖,秋水剪眸睁开了,身上斥着一股闲散劲儿,偏偏还夹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她先是看到男人的长腿,轻眨眼眸便把身上盖着的毛毯掀开坐直身子,细糯糯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回来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再多念几遍,仿佛有不一样的味道。 见到想见的人,微扬的声线,多了抹欢喜。 没有了遮掩物,一双漂亮的腿儿落在男人眼里。 视觉上的盛宴。 蔺璟臣敛收目光,恩了一声,“既然已经醒了,收拾收拾,小何送你回学校。” 说完他准备往休息间走去。 刻意的疏陌,秦昭微怔,目光扫到了桌上放着的书,和夹在书页里面的白纸,宛如白玉的耳朵不禁热热的,她低垂眼眸,先是伸手扯过了蔺璟臣的衣袖,再缓缓仰起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问,“我画的好看吗?” 被本人看见了其实也没什么,她更想知道,对于她这段时间的举止,蔺璟臣是怎么想的。 蔺璟臣沉默片刻。 他侧过头,只瞧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声音透着一抹微凉,“秦昭,你过界了。” 又或者说,过界的人,并不止她一人。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秦昭呼吸轻轻的,攥着他衣袖的力度更紧了,怕把人丢了似的,“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女孩的眼眸过于干净清亮。 在她的眼瞳里,能看到的人,仿佛只有他,再也没有别人。 为什么不能?也没有什么不能,喜欢谁,是一个人的自由,别人没有权限管你的心。 只不过蔺璟臣有不能接受她的理由。 至少现在他还不能。 外面的光暗了下来,办公室里还没有开灯,光线有点昏暗,隐在黑暗里的男人,又如她还在棠安时对他产生的那种感觉,遥远,不可触及,可现在他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在知道他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薄情的人的时候,她想努力靠近他,得到他。 很贪心的想法,还有他们之间差的除了年龄,似乎还有许多许多···那是需要时间去弥补的。 秦昭垂眸,松开拽住他衣袖的手,声音轻慢的说,“问错话了,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你刚刚给了我答案。” 一会,她伸手牵住了男人的无名指,“怎么都没考虑考虑···”细糯糯的声音透着股娇意,还藏着几分指控。 精致的眉眼勾起,不经意流淌的娇媚,那模样,很令人心动。 就像乖巧小奶猫不服气不甘心了,偷偷伸出了利爪,不轻不重的挠着男人的心,一下又一下的。 只不过,蔺璟臣看起来,并没有乱了半分的分寸。 果然,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总之,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很认真,没有儿戏。” “蔺璟臣,我喜欢你。” 别看她才二十岁,她远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而向来被苏紫称赞的理性,哪还有半分影子在。 四目相对,周围依然静默的很。 像是过去了许久,又像是只过了短短几秒时间而已。 直到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这份静谧。 何娜从推门进来,见办公室没有开灯,她索性就把灯给打开了,室内的灯一亮,她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正拉着他们蔺总的手指。 画面很美,她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声音尬尬的,“蔺总。” ?亮起的灯光,秦昭不适的微眯眼睛,她很自然的收回手,面向何娜,淡淡莞尔,坦然的很。 蔺璟臣神色不变,声音漠漠,“有什么事?” “顾总打你手机打不通,便打到总经办来了,说是晚上约你吃饭的事,让你别忘了。” 专门打电话来提醒,这顿晚饭,怕是不简单。 ------题外话------ 明天中午第一轮pk结束。 恩,冒泡留言的宝贝瘦十斤。 038秦昭你的脸很红 蔺璟臣说:“恩,出去做事吧。” 何娜没多呆,本就站在门口的她转身带上门出去了,大老板的私事,可不是她们这些小职员能窥探的,安分守己才是生存下去的硬道理。 灯光勾勒着男人的身形轮廓,蔺璟臣走到办公桌前,从烟盒里拿出支烟含在嘴边,再拿起打火机,抽烟的动作娴熟性感。 瞬而幽蓝色的火苗腾起,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在空气里弥漫,他倚着办公桌,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都市夜色,时而将灰烬掸进烟灰缸里,一双黑眸,又深又静。 成熟的男人,各个方面都会深思熟虑,尤其是关于秦昭的。 偏偏有些事一旦偏离轨道,就再也没办法走上正轨。 整个办公室仿佛连空气都凝注了似的。 秦昭安安静静,低头看铺着的昂贵地毯,她用脚踢了踢,显得漫不经心。 乖巧的人儿,其实也很倔。 “你还小···” 蔺璟臣只说了这三个字,但应该还有未完的后续。 不等他再说,秦昭干脆的撑起身子走上前,微微抿了唇,双手缠上了男人的手臂,吃力的踮起脚凑到男人耳边,声音温软的说,“除了年龄小点,哪都不小了,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在同龄人中,她老气横秋的了。 只不过秦昭说完急急的低垂下眼睫,遮住那化不开的羞涩,心突突的跳着,很响,说到底她撩拨男人的手段再高明,她依然是初犯,第一次做这么胆大的事。 其实蔺璟臣没有回应,甚至想要说些令她回心转意的话,她没有太难过。 没有拒绝的干脆,就证明她有机会。 这样是不是能够说明,其实蔺璟臣对她是有恻隐之心的? 大胆肆意凑上来的女孩,蔺璟臣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仿佛没料到她会靠过来自己。 男人低头看她,灯光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白,小脸巴掌大儿,红唇散发着诱人光泽,身娇体柔,白皙颈项下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小巧精致,会让男人产生一种想在上面留下点点痕迹的欲望。 蔺璟臣的呼吸似乎乱了节奏,脸色紧绷的不行。 他狠狠的捻灭烟蒂,火苗熄灭的瞬间,他伸手将她与自己分开点距离。 刚拉开几步距离—— 秦昭就轻轻的痛哼了声,清秀的眉目微微锁住,整个人站不稳似的往后倒。 蔺璟臣想起女孩的脚伤,怕她摔着了,匆忙又把人拉回自己身边。 重新跌回他身边,秦昭双手揪着男人的衣领,她缓缓抬起头,只瞧女孩唇畔弯弯,就连眼睛也含了抹笑似的,像抹月牙,漂亮极了,根本让人舍不得对她产生不了怒火。 静谧无声的办公室,女孩胆大的行为有种魔力一样,侵入人心,引人悸动。 蔺璟臣自知不该任由她这么胡闹,偏偏他对她似乎说不得重话。 秦昭赖在他身边小会儿,没再做什么胆大的事,她往旁边站开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学校了。” 她走了,但整个办公室里仿佛还残留她的影子和味道,蔺璟臣静默许久,瞧着时间点,从抽屉里拿出把车钥匙出去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何先把她带去一家私房菜馆吃了晚饭,再送回学校。 秦昭走回到宿舍,一进去就看到在吴朝阳躺在她床上拿着本漫画书看着,而她宿舍的两位学生,并不在。 “秦昭,你好过分,请假离校都不告诉我一声。”吴朝阳见到她,可怜巴巴的控诉。 秦昭微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喏,在超市买了酸奶,给。”说着她递酸奶过去。 吴朝阳接过,咬着吸管吸了口酸奶道,“杀害谢薇竹的凶手被警察逮捕了,新闻上说,那个男的是她网上交的男朋友,家境一般,但为了谢薇竹,信用卡欠了十几万呢,谁知没多久谢薇竹无缘无故跟他说分手,那晚他去找她复合,谢薇竹死活不肯,随后两人起争执,他很生气于是就杀了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玩弄人感情的后果。 “找到就好。”秦昭淡然地说。 “谢辉明的公司玩完了,已经被蓝川集团并购了,其实,要不是蔺璟臣阻击了他的海外资产,说不定他公司还真的能起死回生,不过怪就怪他们作妖···咦,秦昭,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很红吗?” “很红。”吴朝阳认真说。 ······ 次日,已经来学校上课的潘碧芩找秦昭聊了会天。 早上,课间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学校草坪搁置的长椅,两人并坐着。 路过的学生不禁都瞅了眼,新来的转学生跟学校人气潘老师很熟络的样子。 潘碧芩看起来精神好了些,脸色没有昨日那么的苍白,她说:“秦昭,泽聪的事,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这周末一起吃顿饭吧,泽聪他还记得你,说很想再见见你。” 秦昭没拒绝,应了声好。 周六,晚上,他们约在了一家叫食客居的餐厅吃饭。 秦昭打车到了目的地。 被餐厅的服务员带到雅间,刚进去,秦昭的目光便落在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指甲染着妖冶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吸引了目光,那女人正在跟身旁的夏泽聪说话,夏泽聪似乎有点怕她。 “秦昭,你来了。”潘碧芩喊。 秦昭没说话,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俨然记忆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雨夜,那一天,她经历了失去父亲后最痛苦绝望的一天,甚至,连命都差点丢了。 潘绾绾目光轻缓的落在了秦昭身上,旋即勾起了红唇。 ------题外话------ 第一轮pk已经过了,么么哒大家的支持打气,感谢。 039这社会没有绝对公平 “秦昭姐姐!”小男孩的声音很响亮。 夏泽聪从椅子上下来跑过去拉住了秦昭的手,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扬的很开心。 秦昭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缓缓眼眸低垂,没让眼底里晦涩的暗潮汹涌外露,她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好久不见,聪聪。”她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的眉眼,脑海里闪过了夏时飞的面容轮廓,真像··· 夏泽聪拉着人往里面走,他咧嘴,“秦昭姐姐,你坐我旁边。” 秦昭拉开椅子落座。 夏泽聪身子往前倾,把一碟切好的水果往秦昭面前放,“秦昭姐姐,先吃点水果。” 潘绾绾手指磨沿着茶杯口,用着玩笑般的语气,“聪聪有了小姐姐,就不要我这个姨妈了。” 秦昭睫毛轻颤,桌底下的手不由的捏紧。 夏泽聪身子一僵,他朝潘绾绾笑了两下,“我很久没见秦昭姐姐了,高兴麻,姨妈你别吃醋。” 潘绾绾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雅间里弥漫着股茶香,还有股身旁不远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瞬间秦昭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压抑的喘不过气。 昔日用尽手段包庇真正的凶犯,害她父亲含冤入狱的女人她今晚得跟她共桌吃饭,秦昭这还没开始吃,胃就起了不适的反应,火辣火辣的疼,蔓延全身。 潘碧芩把菜单递过,声音温和的,“秦昭,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菜。” 秦昭扯出一抹微笑,没有伸手接菜单,“潘老师,我随意。” 潘碧芩没再勉强,她又点了几道清淡的主菜。 十多分钟,菜上桌了。 潘绾绾突然问,“怎么没叫谢斌来?” 潘碧芩拿碗盛汤,动作顿了顿,“不方便,再说他是大律师,工作很忙吧。” 潘绾绾端起茶杯喝口茶,“他再忙你一通电话他还不抛下工作赶过来,你就是不想见他吧,还寻借口作甚。” 潘碧芩笑笑,没接话了,今晚这顿饭她不可能把谢斌喊来,本身不太愿意外,她还记得秦昭讨厌他。 中途,潘绾绾手机响了,她起身去了雅间外面接电话。 潘碧芩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自个对面坐着安静吃饭的女孩,可能是秦昭的过分安静引起了她的注意,总觉得哪不对劲儿,可又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秦昭,那位是我堂姐潘绾绾,今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说约吃饭,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实在没理由拒绝,正好今晚是要出来吃饭的,索性就凑一块了。” 秦昭嚼着口中的白米饭,含糊的恩了一声,待咽下米饭,“潘老师跟她关系很好吗?” “谈不上好,但不算坏吧,不过从小我们很多观点就不合经常吵架,现在,除了春节能见上一面,平时几乎不联系见面,今天算是例外吧。”潘绾绾过于强势,她过于柔和,不是刚柔就一定能并济的。 秦昭放下筷子,“潘老师,我去趟洗手间。” 从雅间里出来,她在过道的窗口就看到了潘绾绾,她已经结束通话了,正跟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聊着天,大抵是生意上的人,青年们对她态度恭恭敬敬的,橘黄的灯光下她指甲上的红色指甲油格外刺眼。 一会,秦昭视线没在停驻在潘绾绾的身上,去了洗手间。 昏暗的灯光,女孩在洗手台前半弯着腰洗脸,冰凉的水拍打脸颊,她缓缓抬起头时,余光一转,看到了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的潘绾绾。 潘绾绾走进来,从包里拿出粉底补妆,轻悠悠的说,“今晚跟你见面的方式还挺特别的,你说是不是。” 秦昭将水龙头关上反问,“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别人的事,你愧疚过吗?” 潘绾绾补好妆,神色平静,声音夹着淡淡讽刺,“愧疚?我说过这个社会不存在绝对公平,越高的社会阶层,谁的权利大便是谁说了算。” “我相信,这个社会还存在着正义,它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女孩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潘绾绾补妆的动作微滞,不过眨眼的事,她恢复如常,“是吗?那走着瞧。” ····· 一顿饭到了尾声,潘绾绾从包里拿出几张马戏团的门票,贵宾坐席,“朋友给的,一起去看看?” yj马戏团,国内外都很知名,贵宾席票价曾被炒到上万元一张。 她一共拿出四个人的票。 “我就不去了。”秦昭客气说,精致的脸稍许苍白,惹人垂怜。 潘绾绾勾唇,倒是看出秦昭脸色不妥,她看见外甥子不舍的表情就说,“聪聪,你不邀请小姐姐陪你一块去看吗?” 秦昭朝她看了眼。 潘碧芩在刷卡埋单,听到潘绾绾的话,本想说什么,正好服务员递了小条和笔过来,“客人,麻烦在上面签名。”她只好接过笔在小条上签字。 而夏泽聪还是个孩子,哪懂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马戏团对他有一定的吸引力。 他牵起秦昭的手晃着用着撒娇的语气道,“秦昭姐姐,一起去看好不好?” 秦昭沉默几秒,淡淡莞尔,最终还是轻轻的应了声好。 夏泽聪很开心的笑了。 潘碧芩签完字,替她开脱,“秦昭,你别惯着他,有急事可以先回去。” 秦昭摇摇头。 晚上八点半,国际体育演艺中心对面马路。 “秦昭,你带泽聪先进去吧,我去找地方停车。”潘碧芩把两张门票递向后座的秦昭。 秦昭恩了声,伸手接过,带着夏泽聪下车,等绿灯亮起时,牵着他手过去。 夜晚,阑珊的灯光聪两人身上掠过。 此时,国际体育演艺中心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由于秦昭的样貌出众,一路获得不少路人目光停驻她身上。 两人进到内场,里面灯光徇烂,决定在门口等一等潘碧芩她们,她抬手按揉着胃部,忽而听见身旁两三个年轻女孩激动的说着那边那男人好帅,穿衣很有范之类的话。 秦昭朝她们目光停住的方向瞥了过去,身子徒然顿住。 只是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她便已经认出来了,那是蔺璟臣。 ------题外话------ 介意很多小伙伴问我几点更晚,我的回答是:晚上十点半。 推荐《妖王邪宠,毒后归来》竹隐修卿。 双强,虐渣,狗粮不断,因为标点符号的原因,小可爱们搜“妖王邪宠”就可以搜到。 江家小姐与段王爷,锦绣良缘,郎才女貌。 一场夺命局,不可一世的段王爷,一抔黄土随风逝。 毁了江小姐的好姻缘,收兵权,诛江府,废皇子,腌臜天家人,这仇报还了不报! 再活一世,共同进退: “你们要好过,那我就不让你们好过,我要做个乱臣贼子!分这半壁江山!”她眼神锋利 “本王要叫这天下易主,谁拦我,我杀谁!”他哞若寒星 小剧场: “啧,一进来就是活色生香。” “你脱衣服做什么?” “吃你——”段殊玦轻吐出两字,腔调醉人,无尽风流。 040想抱抱他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背影挺拔修长,他袖口往上摞着,带着名表的手举着电话,另一手随意的抄在裤袋,显得散漫优雅,处处透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蔺老板,今晚我表妹就拜托你照顾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你合不合眼?你好歹给我一个准头。”顾若州试探着问。 大前天他带着自己表妹郑君怡与蔺璟臣吃了顿晚饭,他无心当月老,但前两周他在他们顾家家宴上答应了自个舅妈给表妹物色好男人,于是他便想到了蔺璟臣。 蔺璟臣单了那么多年,就像每次饭局那些生意合伙人说的——他是应该找个女人处处了,就算不结婚,好歹先交个女朋友吧。 秉着这个念头,他就开始筹划两人见面,那顿晚饭后,他表妹的态度是对蔺璟臣很有好感的,顾若州自然是想极力撮合他们,古人云: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他是费劲心思又才安排了今晚的马戏表演,就是希望他们彼此之间再接触后能够有进展。 只不过蔺璟臣这个男人的心思让人太难揣测了,那一脸冷漠寡淡样,顾若州心里没谱,便着急的想知道他的想法,但他心中估计是有个答案的。 蔺璟臣这个电话听的是兴致阑珊,甚至说他对于顾若州今晚故意安排的马戏提不起半点兴致,答应来看马戏的原因也是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上,总不能连个面子都不给。 他表妹郑君怡确实是个知雅成熟,很有魅力的女人,比起京都的名媛淑女,她很有自己的风格独特,然而蔺璟臣的心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吃饭那晚,他甚至连郑君怡长什么模样都没仔细看清,脑海里浮现的是女孩那张恬静漂亮的脸蛋儿,微晕的灯光,她唇畔莞尔,微弯的眼睛,像抹月牙,人小小个儿,偏偏仰头看着他时,她的眼睛有抹说不清的款款深情。 她大胆肆意的撩拨确实扰乱了他的心绪,将他推到悬崖边缘,迟早要给出一个答案。 “她是个不错的朋友。”蔺璟臣平静说。 顾若州一听,唇角一扯,语气无奈,仿佛早料到会是如此,但还是替自己表妹不平说,“蔺璟臣,我表妹可比你姑姑介绍的唐清清好不知多少倍,这你都看不上眼?过分了吧!” “惨就惨在,君怡对你印象不错,有想跟你发展的想法。” “今晚我会很她说清楚。”没办法动心自然拒绝的干脆。 蔺璟臣觉得周围人多,空气有股闷热,他伸手解了颗胸口衬衫的扣子,微露的胸膛给这成熟稳重的男人平添几分性感,在男人里面大概找不出还有几个能比他更有魅力的。 “君怡可不比芊桐差。”听出蔺璟臣的干脆,顾若州哼了口气。 蔺璟臣语气淡淡,“提她做什么?” “膈应你。” 蔺璟臣眼睛都不眨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他将手机塞回口袋,这时,在他旁边有几个花着浓妆陌生的女人们推搡着往他这边靠。 瞬而,一双深沉的眼眸有股厉色闪过,这让成熟的男人神色愈发冷酷迫人,陌生的女人们身子微顿,眼神渐渐飘虚,搭讪的念头瞬间破灭。 不远处,秦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蔺璟臣转个身,抬眸间,目光恰巧看见了眼神正瞧着他这边的秦昭。 两三天没见,却似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内场绚烂的灯光下,她皮肤本来就白,但此刻,脸色似乎比平时少了丝气色,格外的柔弱。 男人眸眼微沉下,往秦昭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蔺璟臣的走动,场内有不少目光在追随他。 不禁,秦昭垂下的手微微捏紧,想起上次大胆撩拨他的事,一时间竟不知怎么面对他,那跳动的心仿佛要冲出喉咙了。 待她回神时,蔺璟臣已经站在她面前,“不舒服?” 夏泽聪听到,转头看向了秦昭。 秦昭垂眼,捏着手里两张门票,没说胃痛的真正原因,“刚吃过晚饭,有点消化不良。” 离马戏开始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蔺璟臣瞧着她,转而又拿出手机给小何通了电话让他送胃药进来内场。 她瞧着男人挺括的肩,突然很想上前抱抱他。 忽而的,秦昭余光瞥见一抹蓝色身影朝他们过来,她走路的姿势很优雅。 郑君怡站在蔺璟臣面前,微微笑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洗手间的人有点多。” 蔺璟臣,“没事。” 但很快他的视线再度落在了秦昭身上,沉声说,“小何已经送药过来了,吃了再进去。” 秦昭眼睫下的光微微暗淡,以蔺璟臣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来这么热闹的场合,她应该想到是陪人来的… 一男一女,俗称约会不是吗。 耳边掠过男人磁性的声音,她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嗯了一声。 表面装的在无所谓,但不代表秦昭会不在意,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位是?”一旁,郑君怡问。 蔺璟臣思虑几秒,“我爸朋友的女儿。” “看起来还很年轻。” 提及年纪,蔺璟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好一会他说,“嗯,20。” 秦昭垂眼。 “真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的光阴。”她感叹了句,下秒郑君怡朝女孩露出友好的眼神,“你好。” 秦昭淡淡莞尔,复了她同样的问候。 这时潘绾绾跟潘碧芩进了内场,出色的人站在一起在人群中并不难认出来。 夏泽聪看到潘碧芩来了,便道,“妈妈,秦昭姐姐胃不舒服。” 潘碧芩上前关心问,“很痛吗?” “没事,有点消化不良而已。” 这时潘绾绾目光悠悠的在蔺璟臣,秦昭,郑君怡三人身上转悠了一圈,她唇角勾起,“这不是华耀蔺总吗?带女朋友来看马戏?” 这种场合,又是一男一女,这么问,似乎并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秦昭抬头瞧她,又晦涩的低下。 蔺璟臣瞥一眼过去。 郑君怡脸色露出一股涩然,不等蔺璟臣先开口说,她便淡淡解释两人目前的关系,“误会了,我们是朋友。” “蔺总可是出了名没女性朋友。” 郑君怡愣了愣,瞬而又笑了笑,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不搞暧昧,她对蔺璟臣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不代表没有。”秦昭回答。 女孩声音平柔,云淡风轻的。 ------题外话------ 关于吴芊桐,剧透一下,男主之所以对秦昭这个年纪的感情有点避讳,跟她有关系。 041牵手(小修) 潘绾绾与眼前的女孩目光凝视几秒,两人的神情都很自然,真的像在普通的聊天,她换了下拿包的姿势,“那也是,要不然不会在这里遇到蔺总了。” 秦昭淡淡莞尔。 潘绾绾好像知道她跟蔺璟臣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她有在调查自己,又像是故意要惹她不快··· 蔺璟臣没有参与话题,更没有做任何表态,他一如既往的沉着深沉,只是跟潘绾绾做了无足轻重的交谈,他们是竞争对手,言语没必要表现的多和气,尤其是潘绾绾,这位中阳集团的行政副总裁。 秦昭沉眸,将潘绾绾今天带给她的影响慢慢消食掉。 此时,郑君怡跟男人交谈说起了话。 她余光又轻轻落在男人旁边优雅大方的女人身上,一头栗色波浪大卷,妆恰到好处,穿着打扮有品位,处处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就算是一百个唐清清恐怕都没法与她比较。 潘碧芩瞅着情况小声问,“秦昭,你跟这位蔺先生认识的?” 秦昭只点点头。 蔺璟臣这个男人的名字,经常在经济新闻报道上见,加上他华耀公司老总的身份,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结识的,那秦昭…是怎么认识的? 不禁,潘碧芩满腹疑问,她瞧着女孩的脸,最终还是没多问别的。 小何来的很是时候,手里拿着水和药。 秦昭接过水和药片,她先是将药片塞进嘴里直接吞噎,这个吃药的动作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形成的那般熟练。 她把药片吞了才喝水。 蔺璟臣默默的将她吃药的样子看在眼里。 ~ 马戏没剩几分钟就要开始了,他们给工作人员审票入场。 场内,一眼望去,座无虚席。 突然坐席的灯光被关,主持人上台说词了,瞬而迎来无数掌声和欢呼。 光线昏暗,从阶梯下去的路不好走,潘碧芩叮嘱走路小心。 秦昭脚步轻慢,抬头看着前面并肩走着的两人,背影瞧着很般配,她心里微微发胀着,喘气不太顺。 像是某种感应,蔺璟臣停住脚步,回过眸看她。 郑君怡一直很专注踩着台阶往下,等快到了贵宾席时才意识到蔺璟臣不在。 男人回敬的眼神干净深沉,在女孩心里掀起淡淡涟漪。 置气般,秦昭未说片语,先别过了视线,她又踩下一步台阶,想越过男人身边继续往下。 走道旁边座位上的男人身材很魁梧,他坐的似乎不舒服,腿一伸展出来,不凑巧把经过的秦昭给绊的正着。 秦昭失去重心,腿一曲,整个人要往前扑。 魁梧的男人吓了一跳,反应回来,伸出手想把被自己绊倒的女孩扶住。 只不过在她身旁的男人动作很快,伸手就勾住了女孩的手臂,把她给拉住了。 魁梧男人朝秦昭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抱歉。” 蔺璟臣抿着唇侧眸看向坐席上魁梧的男人,可乍看之下,男人的轮廓线条显得很冷硬,很能把人吓唬住。 魁梧的男人忍不住又瞅向了女孩。 秦昭朝他扯了扯嘴角。 女孩的笑容很是动人,令魁梧的男人瞬而愣住了。 蔺璟臣眼睛里里含着的东西深邃而难辨,拉起女孩的手臂继续往前去了。 秦昭白皙的纤臂,他一手就握住了,触碰的皮肤很软,没骨头似的。 “谢谢。”她嗓音温软,听着很舒服,像夏日里徐徐吹过的清风。 蔺璟臣却是说,“你跟她们处的不错。”他想起上次听李怀说起女孩请假离校的原因,但今天意外的知道,那位潘老师跟潘绾绾是姐妹关系。 “还不错,潘老师现在在一中任教,经常能见面,她老公是警察,以前那会,帮过我不少忙。” 俨然她又想到了妖娆如罂粟的潘绾绾,心狠手辣,蛇蝎般的女人。 即便是妹妹的老公,在她为了保护那个人的情况下,不难保她会对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夏时飞出手。 所以夏时飞突然被派去东埔寨缉拿罪犯的路途遇事失联,从秦昭回来京都知道的那一刻起,就猜想那是为了设计他的局,为了不让他把杀害元薇真正的凶手给揪出来。 “我爸没有杀人,那时很多人都不信我,你信吗?”秦昭抬眸,看着男人问。 蔺璟臣心里有股沉闷翻涌,嗓音轻沉,“信。”也因为他清楚知道秦真这个人,是很善良耿直的。 两年前秦昭经历过的不堪艰难,男人现在想想,一股前所未有的巨恸在他心里头没过,仿佛下秒就要冲破理智,却被他强硬压抑着克制着。 产生的这种念头,很危险。 听到蔺璟臣的回答,女孩的笑容愈发明朗动人。 秦昭顾着心里开心,不小心踩滑了脚,踉跄了几步,脸颊轻轻的撞着蔺璟臣的手臂上。 下意识的,蔺璟臣改伸手牵住女孩的手。 秦昭微愣,一时没了情绪,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男人的手温热,正重重把那柔柔的手给握住,像是蕴含了什么能量般能够让人心神安稳。 她轻轻呼吸着,心里又甜又涩的,悄悄地,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 “你喜欢她?”秦昭问,表现的很在意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喜欢的定义很广。” 她舔了舔唇,语气娇嗔,“我问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女孩软软柔柔的声音撞击着蔺璟臣的心,鬼使神差的,他竟是回答了她,“不是。” 蔺璟臣对她不是那种喜欢。 “那我呢?”下一刻,秦昭又问。 遗憾的是,等不到蔺璟臣回答,他们就已经到了贵宾坐席旁。 男人已经松开拉着她的手。 秦昭一时没注意,手上传来的温度渐渐散去,她微愣住,有些舍不得。 仿佛刚才蔺璟臣牵着她手一路走下来不过是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 正好一阵响亮的欢呼声,紧接着伴随着轰烈的掌声响在耳边,不知她最后问的问题,蔺璟臣有没有听到。 等欢呼和掌声平静下来,男人只道,“乖点,去坐下。”像是大人在哄孩子般的语气。 似乎真的没听到。 场内很闹,秦昭今晚其实并未太执着知道答案,不过想逼逼蔺璟臣,可惜结果不理想。 她点头没在问,乖巧的去寻位置入座。 “秦昭姐姐,你好慢啊,马戏表演都开始了。”旁边,夏泽聪说。 秦昭轻弯嘴角,“专心看。” 夏泽聪哦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前面了。 秦昭垂眸看着被男人牵过的手出了神,台上表演的再精彩,都没办法吸引她的眼球。 ------题外话------ 虽然没抱抱,但是有牵手…… 我爱你们爱的深沉。 书名:《绝色炼器师:王爷,不约!》作者:沐北。 简介: 她是神创大陆名气最盛的天才炼器师,却为了他,愿做个贤妻良母。 为他捧上无数珍奇器材,只想夺得他一笑。 然而大婚当天,他携插足者登堂入室,同娶他人。 爱人背叛,家人逝去,万贯家财毁于一旦。 多年付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残忍的虐杀! 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六年前。 身怀绝学,心有不甘,这一世,她绝对不会重犯错误! 重生归来,她一心只想报仇,然而却还有人想要打她南家的主意? 南池寒表示,揍!揍!揍!统统都给她揍回去! 然而这个男人…… 她是不是揍错人了? 看着男人笑得不正经的模样,南池寒心惊,提起衣裙飞奔而去。 却被人一把拽住。 042为什么不干脆一起算了? 牵手时怦然心动的感觉还存在,在心里划起了桨轻轻的荡漾着,她还在想蔺璟臣到底有没有听到她最后问的那句话,可他神情太平静了,根本看不出点什么。 成熟男人的心思没有年轻人那般纯粹好猜,让她仿佛碰到了一道全所未遇的难题,你即便翻阅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都没办法解答出来。 蔺璟臣对她的好分明超过了界限,偏偏她越是靠近,眼前却又透明的墙将两人阻隔,他对她的感情,又很是避讳那般,不愿提,不愿触碰,更不愿意跨进一步,这是今晚他给她带来的感觉。 今晚她不执著知道答案,可要是一直原地踏步也不是秦昭所希望的。 她很明白自己心里渴望得到回应,这种心情,让她就像爱情里的初学者那么笨拙,而蔺璟臣的冷静对待,比较之下,倒是把他们之间的差距衬托的明显。 不受感情控制的人,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这样的认知,令秦昭很挫败。 马戏到了中场。 夏泽聪看着看着就哭了。 小男孩哭的很悲伤,他的情绪甚至渲染了周围的人,引来不少人目光频频落在他的身上。 秦昭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聪聪,怎么了?” “要是我爸爸在就好了。”夏泽聪哽咽的说。 一瞬间,秦昭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潘碧芩身为母亲很慌,把夏泽聪拉到自己身边,场内喧闹,人又多,她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空置的两个座位,秦昭偏过头看向潘绾绾的脸。 潘绾绾很从容的起身跟了出去,人心不是石头做的,但她的心却比石头还硬,中阳集团罗氏这对父子,在她眼里,比血脉相连的亲人,还要重要。 秦昭捏了捏单肩包的软带,默默跟上。 “我离开京都之前把手里另外一份证据交给了夏警官,其实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给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很小心的替我保管。” “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个有用吗。”提起过往,潘绾绾不以为然。 “你不是夸我聪明能干吗,兴许哪天我把他替我保管好的证据给找出来了,到那时候你护着的凶手,还能逍遥下去吗?再说夏警官只是失联,我依然觉得他还活着。” 潘绾绾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逐渐冰冷。 这时有个中途有事离场的年轻姑娘走的急,经过时不小心踩了潘绾绾一脚。 “对不起。”年轻的姑娘赶紧道了歉。 只瞧潘绾绾笑容勾起,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接把那女孩打蒙圈了,“小姑娘走路这怎么能这么莽撞,这一巴掌是你踩我的回礼,以后可长点记性,知道吗?” 姑娘眼眶微红,有股水汽,忍气吞声的跑开了。 秦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不给点教训只会屡次犯错,你说是不是,我这人就是这样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点亏都不爱吃,我不像你,以为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正义存在的天真家伙,我可是什么阴损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潘绾绾说。 “谁说不是,两年前我就领教过了。”秦昭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一触即燃的战火。 今晚的逢场作戏,再没办法维持下去。 二十分钟后,秦昭随潘碧芩的车离开了国际体育演艺中心,走之前,她给蔺璟臣发了短信,不过并未收到他的回复。 车窗映着女孩那张白皙的脸,缺少了一丝生气。 “秦昭,累了你先歇会吧,到了三里路我叫你。”红灯时,潘碧芩过头说。 秦昭淡淡莞尔,嗯了一声,没逞强,闭上了眼睛。 十点,马戏散场。 今晚,蔺璟臣跟郑君怡交谈少之又少。 刚散场的缘故,太多人急着离开,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堵人,又堵车,但这些,对蔺璟臣似乎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多顺的来,就多顺的离开。 在路过一家咖啡厅时,蔺璟臣让小何靠边停车,他道,“下来聊会?” 郑君怡应了声好,笑着下车,通过今晚的接触她自己有了预感,她跟蔺璟臣这男人,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她看着面前挺拔修长的身影,眼里透出一抹惋惜。 咖啡厅里,服务员给郑君怡上了杯拿铁。 蔺璟臣面前只放了杯水,还有烟灰缸,手里夹着的烟,已经抽了半截。 郑君怡抿了口,“说实话,很少有男人会拒绝跟我这样的大美女交往,除非是心里头有人了。” 蔺璟臣湛黑的眸看向她,没否认。 “我哥说你对我印象不错,挺欣赏我的,加上蔺大哥你的年纪,我本以为跟你有可能交往的几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但是今晚在见到那个小姑娘后,我就没那么想了。”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二十岁的小姑娘身上栽了跟头。 男人又抽了口烟。 “我看出来她喜欢你,你也很在意她,为什么不干脆一起算了?” 043一代人的鸿沟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视线又投落在对面坐姿闲散的男人身上,英俊沉稳的样子很引人脸红心跳,不过恐怕这个问题,蔺璟臣不会给她答案。 蔺璟臣抽的半截的烟没心思抽下去了般,烟头摁熄后,嗓音轻缓低沉,“咖啡不喝了?” “······”郑君怡扯了扯嘴角,下一句是不是不喝那就回去,从而回避掉她的问题。 郑君怡脸上再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没见生气,拿起小调羹不停搅弄杯里的咖啡,单手撑在台面托举下巴又道,“她这长相搁哪都很受欢迎,尤其是在大学里头,多少年轻人上赶着追她,蔺大哥你就没点危机意识?你这么晾着她,日子一长,就不怕她不想喜欢你了。” “不过你跟她年纪差了十一岁,这可是一代人的鸿沟,思想观念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你这么慎重对待不是没有道理。” 蔺璟臣终于搭腔,“话这么多?” 郑君怡耸耸肩,“现在很多的小姑娘可不像我们的年代对待感情那么严谨认真,半个月前我好朋友失恋了,我约她出来吃饭想安慰一下她,恰巧她读高二的侄女来找她玩,她知道自己小姑失恋后这么说的——不就失个恋嘛,搞得好像世界末日来了似的,这社会好男人多的去了,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语气身经百战了似的。” 感情对她们来说就像是速食品,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散了,比较偏重于自己的感受,对未来没有太多考虑,不会有责任感这个说法。 蔺璟臣三十一岁了,他谈不起放荡不羁的爱情。 郑君怡说这么多,像是不赞同他跟这么年轻的女孩谈感情。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些话能不能干扰蔺璟臣的判断真不好说,郑君怡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男人从始至终,神色如常,“讲完了就走吧。” 郑君怡笑笑,拿起包包。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咖啡厅。 送郑君怡回她住处的路上,两人也是一句话没说。 车子没有开进去小区,郑君怡让直接在小区外面停车,她挺潇洒的推门下车,“走了。” 蔺璟臣恩了声,等她进小区后,他车窗一摇关上。 黑色卡宴继而又行驶在了大道上。 车里很安静,一会,蔺璟臣的手机响震了几下,他手摸索向口袋,淡淡的亮光映着男人的下巴。 【晚安。】 短信是已经回到梨安园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秦昭发来的,一翻列表,男人手机没删掉的短信全都是来自于同一个的号码。 · 5。28号,天气阳光明媚,一中课间休息,离高考倒数还剩下九天。 吴朝阳去洗手间回来,坐回位置上拿起笔放进嘴里咬,她一副惆怅想事儿的样子,引起了在旁看书的女孩注意,“怎么这副模样?” “我在想上大学后选专业的事,太纠结了,不知道读哪个好。” 秦昭莞尔,“那就留着考上了再想,现在专心复习。” “高考后我决定去毕业旅行,把大中国的风光美景都给踏足一遍,恐怕没心思想专业的事,对了···秦昭,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组队一起?”吴朝阳说到毕业旅行来了兴致,整个人精神了些。 暑假足足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秦昭沉眸,翻了页书说,“不了,暑假我还有事要做,没办法陪你。”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吴朝阳露出遗憾脸,不过毕业旅行在问前她多半感觉扯上秦昭的可能性不大,“那你专业决定读什么了?” 秦昭点点头。 “啥?”吴朝阳很好奇的凑上前问。 “法律专业。”女孩用着坚定的语气。 吴朝阳微愣住,目光投落在身旁唇角淡淡勾起的女孩身上,她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干净,平时文静话不多的女孩以后居然要当律师,不过如果是秦昭决定要去做的事的话,日后她一定能成为律政界的翘楚。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起,这节课是数学,老师一进教室便道,“把上次考试的数学卷子拿出来,还有几道题没有讲完。” 吴朝阳回神,她数学最不好,只瞧她桌面一团乱,低头开始找上次做的卷子,不小心的她手肘撞倒了秦昭课桌上堆放的书本试卷。 东西啪嗒的掉地上,秦昭弯腰想去捡。 “我来,我来。”吴朝阳推开座椅,蹲下身子去捡,不过视线一落,看到有张纸上的内容跟学习无关的,她捡起来看,眼眸里盛满了疑惑,眼前是关于罗川集团高级咨询顾问经理齐震的背景调查。 秦昭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人? 蹲下身子捡东西的吴朝阳迟迟没有坐会椅子上。 帮她找出数学试卷的秦昭低头,瞅见吴朝阳拿着关于齐震的背景资料调查的那张纸,想来应该是她今早在宿舍收拾桌上的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夹带来的。 秦昭眼眸淡淡,提醒说,“别蹲着了,老师同学看着呢。” 吴朝阳感觉头顶落下好多道灼热的目光,她忙捡起书本卷子,坐会位置上。 老师在台上讲题,她偷偷递了张纸条问了秦昭为什么要调查这个齐震。 秦昭接过纸条回了句,“好好听讲,下课再跟你说。” 第一次跟潘碧芩见面得知夏时飞在东埔寨失联,她就开始调查了。 她查的并不止齐震这个人,还有他弟弟——孔明,夏时飞两年前要去东埔寨缉拿的凶犯。 孔明在被押送监狱的途中恰巧遇到车祸现场,劫持了警察的枪,杀了两名警察劫持一名人质逃亡东埔寨。 之后她再查夏时飞在15年东埔寨狙击剿匪的行动,他们在逮捕孔鸣的那天,意外在湄公河遇到了一制毒团伙袭击,从而引发了枪战,当地警察还有内地刑警伤亡惨重,而那制毒团伙的成员没有全部歼灭,一部分人逃走了,孔明也没有抓到。 太多的巧合,反而引人深思。 当时在湄公河失联的内地刑警有三人,其中一人便是领队夏时飞。 孔明现在依然是警局里要缉拿的十大逃犯之一,只不过事发后他销声匿迹了般没了踪影,如果能找到孔明,那就等于秦昭接近了当年的一半真相。 。 5·29号一早,一则关于华耀老总蔺璟臣的娱乐新闻席卷京都,微博,论坛,引起了众人热议。 只瞧报道上附带的照片是蔺璟臣跟郑君怡在国际体育演艺中心并肩站着说话的照片,照片经过专家鉴定不是ps合成。 照片里,郑君怡笑容优雅怡人,目光落在身旁沉稳内敛的男人身上,颇有种深情款款在看他的样子。 ------题外话------ 礼物鸣谢:nanyc岚岚,顾盼生情,吾花开彼岸,洛弦paris,雪湘婷,qwertyupuh,美之纯,遇虐秒杀,果果糖,寒乐2017,路漫漫6497,karry的娇宝儿,荏苒花花。 谢谢你们的礼物,(づ ̄3 ̄)づ╭?~。 044让他头疼的,只有秦昭而已 华耀集团总部。 玻璃桌上搁着一份今早新闻早报,而蔺璟臣长身立于落地窗前,身形挺拔修长,光是看背影便让人觉得他性情寡淡冷酷,也令人难以企及。 他正在跟顾若州通电话。 “蔺老板,你现在人气可不比当下大红的男明星差,瞧你跟君怡的新闻在微博都爬上热搜了,这照片拍的,金童玉女,多登对啊。”那头顾若州一副不嫌事大,悠哉说着。 蔺璟臣不作声。 没听到回应,顾若州又嫌弃起他的无趣了,“算了算了,说正事···我查过了,你跟君怡被拍,是京娱报社的主编王阳宇那晚跟踪君怡拍到的,他是君怡的追求者,死缠烂打的追着君怡好一段时间了,说喜欢君怡却做这么没品的事,典型的渣男。 “事情竟然是因为君怡而起的,这事交给我去处理便成,保证处理的让蔺老板你满意。” “恩。”男人应的不疾不徐。 那头,顾若州又一脸倒霉样说,“早知道不把你介绍给君怡了,惹出这么多麻烦,要命的是我昨晚还被她微信发语音骂了足足两个小时,我伺候祖宗似的安抚她,我交往的女朋友我可都没这么哄过。” 在蔺璟臣那撞了南墙,郑君怡憋得一肚子气,只好把牵线搭桥的表哥拿来发泄,倒是性情中人,跟优雅知性的外表有些出入,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有人性。 “你自己作的,还有脸埋怨?”听起来像是嘲讽顾若州,语气却又冷淡无比。 顾若州差点忍不住想骂脏话,他给自己点了支香烟冷静冷静,一口烟雾吐出时,不怕死的说了,“这回我自认倒霉,不过闹出这动静,我想唐家那位大小姐是坐不住了,能给你生活添点调味剂我感觉挺好的。” 唐清清这脾性如此大小姐的女人,对蔺璟臣有过于常人的执著,他就等着看好戏。 她,对蔺璟臣造成不了影响,比起对付她,男人觉得容易得多,让他头疼的,只有秦昭而已。 金色的阳光,灿烂的照耀着京都每一寸土地。 这个时间,本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女孩此时站在一处报停前站着,手里拿着豆浆,她轻咬着吸管,正瞅着报刊上摆放的报纸。 这张照片把蔺璟臣拍得很英俊,身高腿长,大部分女人梦中情人的模样,而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漂亮优雅。 明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关系,秦昭心里依旧吃味。 报亭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目光投落女孩身上,垂落的几缕乌发,她伸手勾到耳朵后,那张干净漂亮的脸没有任何瑕疵,肌肤白的像润玉,穿着一件蝙蝠镂空的上衣,下身是一件浅蓝色牛仔裙,淡淡的光落在她身上,仙气十足。 “小姑娘,报纸上的男人很帅吧?” 闻声,秦昭淡淡勾起唇角,点头。 “这蔺璟臣真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是大老板了,我买了他公司的股票,近些年赚了不少,瞧面相就知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报纸上那女人可真有福气,能做他女朋友,他们看起来也很登对。”报亭老板张嘴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秦昭微捏紧手,慢慢的垂下眼睫,唇边依然挂着淡笑,没说什么,转身离去,她把豆浆的杯子扔进垃圾桶,在路边拦了辆的士,上车后报了她要去的地方。 “嘉世大厦。” “好咧。” 报亭老板还想说的话哽在喉咙,瞄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一脸悻悻然,她分明感觉到了这年轻貌美的女孩有些不高兴了。 ~ 上午十一点,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华耀大厦门口,唐清清没急着下车,而是从包包里拿出粉底口红补妆。 她对蔺璟臣从来都是抱着志在必得的想法,却因为秦昭,他们之间的关系趋向于恶劣,她正愁着怎么挽救,结果又出现了一个郑君怡,顾若州的表妹。 唐清清补完妆,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一份文件,这时,保时捷的车窗被人敲响。 她扭头,先是一愣,旋即落下车窗,面上带笑,语气很意外般,“欧洋,你居然回国了。” 叫做欧洋的男人摘下墨镜,声线迷人,“今早下的飞机,你也来找璟臣?” “恩,有事。” 欧洋面上带笑,仿佛看穿了她心思那般,“这么巧,我也是,一起。” 唐清清立马答应了。 随即,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入大厦内,欧洋也是那种天生带光的男人,走哪都能吸人眼球,他的轮廓比较深,像混血儿,有贵公子的既视感,跟蔺璟臣的沉稳内敛截然相反。 一个姓欧,一个姓蔺,但两个人却是实打实的堂兄弟关系。 欧洋是蔺家小叔蔺腾华年轻时在外面风流的产物,父子两关系不见得多好,欧洋这么多年也没改姓氏,依旧随母性的姓。 私生子,是他跟蔺璟臣的共同点。 两人进入电梯,欧洋按了17楼。 “欧洋,你结婚戒指怎么摘了?”唐清清瞥见他左手空空如也,好奇问。 欧洋四年前就结婚了,对象是现下当红影后吴芊桐,吴家跟蔺家十几年的邻里关系,双方家庭情谊很深。 当初他们结婚,两家长辈都没有反对,只不过那时吴芊桐刚出道,不适宜被外人知道她已婚的身份,他们婚礼办的很低调,如今为了她在娱乐圈的事业,至今都没有公开。 ?欧洋瞧了眼自己的左手,没有要隐瞒什么,语气波澜不惊,“都快要离婚了戒指再带手上已经没意义了。” 听到他们要离婚的事,唐清清不禁愣住,她还记得自己去了泰国普吉岛参加他们的婚礼,才21岁的新娘子穿着白色婚纱,灿烂的阳光下,脸上扬着明媚幸福的笑,羡煞旁人。 结婚不过四年,当初那么相爱的人,已经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了。 “太突然了。”唐清清缓过神,嘴角扯出一抹笑。 欧洋笑笑。 电梯停在17楼。 正好蔺璟臣开完会议出来,电梯里两人并肩走出,男人余光瞥见,下意识的便止住了脚步,目光朝前,稳稳地落在他们身上。 ~ ------题外话------ 卷卷:顾总你被自己表妹骂是应该的,混迹情场这么多年,居然连自己好友蔺老板心里有人了都看不出来,活该! 045在意年龄的男人 唐清清视线环顾着蔺璟臣的办公室,办公设计没有多独特,与一般大老板的办公室无异,但因为是蔺璟臣的地盘,是她第一次进来这里,心情微妙的愉悦,可依然有些拘谨局促。 她自己明白,能够进这里,是托欧洋的福。 上回她来过一趟华耀,是被安排在外面的会客室的。 两个男人许久不见,似乎暂时没有她唐清清可以插足说话的机会,她倾耳想听听他们的谈话,可离得稍许远,听得不清楚。 “怎么突然回国?” “想回就回了,这以后都留在国内发展了。”只瞧欧洋倚在办公桌边,摸向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一会,香烟点燃,他悠悠吐口烟雾,又道,“前天跟姑姑通过电话,她说你很久没有回过蔺家了。” 提到蔺家,男人面色平静,没说什么,一会儿,蔺璟臣问,“不是戒烟了?” 抽烟是现在男人们的通病,满大街随便抓几个大概都是烟不离身的,只不过,抽烟能让女人会觉得帅气的男人少之又少。 欧洋没再抽烟是跟吴芊桐在一起后,她有些鼻炎,闻不得烟味。 他咬着烟卷,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脸朦胧住,“我跟芊桐准备离婚,手续大概下个月初办妥。” 蔺璟臣面色稍顿,恢复如常后,声线低沉响起,“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我提的。”欧洋答。 “其实前年我们感情就出了点问题,那会我们都忙着工作,或许是我们之间都想回避掉那个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决,导致现在裂缝越来越大,已经没办法再挽回了。”他说着,语气有些压抑。 前年,蔺璟臣去法国出差时碰到了吴芊桐,变化很大,褪去了青涩,她已经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影后,“她在豆蔻年华的岁数选择跟你结婚过日子,证明你在她心里很重要,你是她老公,她要是有脾气跟你闹,你就多花点心思哄哄她。” 欧洋笑着摇头,“现在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我了。”说着,他轻磕烟灰,看了蔺璟臣一眼,“我这几天反复的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急着向她求婚,再交往交往,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会成熟些,即便要分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境这么尴尬,毕竟她那会儿还很年轻,对于感情的判断,最容易被当时的局面所混淆。” 阳光透过百叶窗,洋洋洒洒进来。 蔺璟臣没接话,隽黑的眼眸,彷如绝迹深渊那般寂静迫人。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 这时,坐在沙发那处的唐清清被晾在旁,她心里泛着不舒服,她咬了咬唇,起身的动作闹得很响,故意要引起他们注意似的,心思没白费,她成功了。 欧洋眼眸瞧着她,若有所思一脸,嘴角牵起一个微笑。 蔺璟臣淡淡一瞥,便别过了。 “去趟洗手间。”唐清清拿起包出去了。 “人家专程来找你的,我就不耽搁你们相处的时间了,先走了,晚上你叫上若州,我们兄弟好好老地方聚聚。”欧洋抽完烟,没倚在办公桌旁了,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笑问,“清清跟君怡,你喜欢哪个?” 蔺璟臣跟着要站起来,听到他这么一问,瞅眼过去。 欧洋道,“清清跟你不太合适,倒是君怡,各方面你两倒是挺适合的。” 沉静如水的男人站起来,“送你下楼。” 把人送走,唐清清去洗手间还没回来,蔺璟臣回到办公室点了根香烟。 。 嘉世大厦。 罗川集团。 齐震刚到公司进办公室就被莫名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女孩给弄得一愣。 秦昭见到他,淡淡莞尔。 齐震扭过头,质问身后的助理,“她是谁?怎么会在我办公室里。” 助理脸色微变解释说,“齐经理,这位小姐说是您的···女朋友···” 没等助理说完,齐震就道,“这种事你们怎么不跟我确认一下?” 助理努了努嘴,心里知道自己大概被眼前的女孩忽悠了,自己工作失职,且齐震最近因为一个香港那边的项目合同迟迟没有签下来,脾气有点大,他低头道,“对不起,经理。” “齐先生以前有过两任女朋友常来公司找你,你助理没有质疑我的话,情有可原。”秦昭淡道。 齐震皱眉,一会,他对自己助理说,“你先出去做事吧。”说完他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看向秦昭时充满了打量警惕,“你调查我?” “顺便查的而已,我来找齐先生,是想跟你谈谈你弟弟孔明。” “警察找他我可以理解,你找他要干嘛,他杀了你的家人?要报仇?” 提及孔明,齐震脸色很差,心情更糟糕了,“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哪,你走吧,别来烦我。” 因为孔明杀人逃狱,这两年他们一家子被警察暗中盯梢,以往生活被人指指点点,不知受了多少外界的排挤诟病,逼得他改名换姓,可用处不大,本都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因为他弟是杀人犯孔明而选择跟他分手,工作若不是他能力出色,有利用价值,估计哪个公司都不愿意收留他。 脾气暴躁的人说话能喷出股火儿似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有必须要找到他的理由,他很爱你们母亲,我不信这两年来他会对病重的母亲不闻不问。” 齐震嗤笑,“理解?这种虚伪的话别说出来寒掺人,怪恶心的。” 他经历过的,她同样经历过,秦昭脸上依然挂着浅笑,不作解释。 最后她还是被齐震撵出了办公室,门摔得很响。 门口外的助理瞧着女孩的脸看了许久,踌躇了会说,“秦小姐,我们齐总最近心情不太好,您别介意。” 秦昭没说什么,却从包里拿出便签和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助理晃神,神色不是很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便签,他的意图,是被眼前的女孩察觉了吗? 外边阳光很猛。 秦昭离开嘉世大厦,阳光刺眼睛不舒服,眼角泛酸,她微微眯起,在路边想要拦的士离开,等了好一会,没有一辆空车。 这边大抵都是成功人士出没的地方,经过的轿车很多都挺名贵的。 一辆法拉利呼啸而过,却在前面突然刹车,又倒车停在了秦昭面前,车窗一落,顾若州探头看向外边的女孩,“秦昭。” ------题外话------ hhhh,评论区有个宝贝猜剧情,只猜到大概。不过很厉害惹,这张我暗示了某些东西,能看出来,应该能猜到一些剧情。 046去了蔺璟臣的公寓 秦昭微微抿唇,朝他扯出抹笑,“顾先生。” 顾若州摘下太阳眼镜,阳光下,女孩的皮肤越显得白皙,她模样乖巧十足,身上恬静淡然的气息令人心生好感,不管怎么看,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 他语气温和的询问,“怎么没在学校跑来这边转悠了?” 大抵是自己跟蔺璟臣的关系,他这位好友对自己很友善,秦昭脸上笑意不减,“出来见个朋友,准备回学校了。” 见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顾若州不好多问,他热心道,“这边不好打车,正好我下午没什么安排,吃过午饭我捎你一程。” 语气有股对晚辈的体贴。 秦昭想到站在路口这里等的士,十几分钟,经过的的士几乎都有客人,太阳很火辣,晒得人精神都颓靡了不少,她摆了摆手想拒绝,毕竟不是多熟的人。 顾若州很懂得察言观色,开玩笑的说了,“可别拒绝啊,蔺璟臣要是知道我遇见你,结果任由你大中午路边晒着打车,不知道会不会跟我这个好友绝交。” 说到蔺璟臣,女孩的笑容似乎更明亮了些。 她索性不推脱了。 法拉利只有两个座位。 秦昭坐上副座的位置,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车内有冷气,一阵凉意袭来,顿时舒服了不少,她淡淡莞尔,“谢谢顾先生。” 怕小姑娘在外面晒了那么久突然又吹冷气感冒了,他把冷气调高了,“不用客气。” 法拉利停在一处高级日料餐厅门口。 顾若州来吃饭,秦昭避免不了要跟他一桌坐吃个饭的。 这儿的食材很新鲜,秦昭面前放着鳗鱼寿司,她很爱吃,动筷夹了一个进嘴里。 吃到一半,顾若州接了个电话,没有避讳,就当着她的面。 来电话的人是蔺璟臣。 秦昭咽下鳗鱼寿司,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顾若州翘着长腿,背靠着木椅,神情惬意,“欧洋回国了?还算有点良心,晚上老地方见···”一会,他表情变得稍显严肃,“离婚?当初两人不挺相爱的吗···这人的感情还真是复杂,我还记得芊桐读高中那会老爱跟你屁股后面,嚷着以后要嫁给你来着,结果她大三就跟欧洋结婚了,这才过四年他们要分开了···” 听到顾若州的话,秦昭喝茶的动作一顿,垂眸夹起一块三文鱼寿司,沾了芥末送进嘴里,不知是不是沾的芥末太多,这次一股劲的冲上脑门,她忍不住放下筷子,抽过桌上的纸巾掩着嘴,小声的咳嗽起来。 顾若州注意力落在对面坐着的女孩身上,给她倒上一杯温茶,“来,秦昭,喝口茶。” 秦昭伸手接过,本就温软的声音此时更软哝了,“谢谢。” 电话那头,蔺璟臣听到女孩的声音,下意识得问,“她怎么跟你一起?”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咸不淡的。 “我经过嘉世大厦的时候遇见的,大中午的她站太阳底下打车,这时间那段路最难打车了,幸亏我眼尖,现在一块在一家日料餐厅吃午饭,吃完饭我在捎她回学校。”顾若州说。 蔺璟臣思绪沉着,突然想起在棠安她突然改变心意要回来京都念书··· 一秒,两秒,三秒··· 这时候,唐清清站在男人身后,看着男人挺括宽厚的背影,眼中藏着丝爱慕,“璟臣。” 蔺璟臣不在拘泥于问关于秦昭的事,淡淡的回过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他声音轻慢,“挂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不知是不是冷气过于低,还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冷酷,她觉得浑身发冷,唐清清咬了咬唇,“璟臣,关于秦昭,我对她的态度是不对···” 蔺璟臣把手机随意的放回桌上,“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 气氛微微尴尬。 她鼓气勇气般上前几步,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心跳加剧,“我知道错了,所以璟臣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我心里很难受。”说完,她伸手想要抱住男人劲瘦的腰。 唐清清今天打扮的很清凉,身材衬的曼妙婀娜,没定力的男人见着肯定把持不住。 蔺璟臣慢条斯理的往旁边挪步,避开她的双手,“我没时间招呼你。” 唐清清眼眶渐渐泛着红意,“璟臣,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回应她的,是一双犹如寒霜般的眼睛。 日料餐厅。 顾若州神色若有所思的,把手机揣回口袋,一会,他眉宇间又扬着玩味的笑意,不过在见到女孩用筷子弄着一片三文鱼片时,却没胃口吃的样子,“饱了?” 秦昭扬起笑,“恩。” “那走吧。” 秦昭应了声好。 不料,餐厅里恒生变故。 一对情侣不知何故吵起架,女人气的脸色发白,伸手端起桌上的火焰山沙拉扣自己男朋友脸上去。 男的动作利索躲了过去。 可从他们桌走道路过的顾若州和秦昭却没那么幸运。 秦昭最为狼狈,有的沙拉酱沾在头发上,白皙的颈项也占有,白色上衣除了沙拉酱,还有一粒粒的鱼籽。 她够冷静的,漠漠的瞥着情侣,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着颈项的沙拉,不过越擦身上越是黏腻。 顾若州比她好些,西装外套沾点沙拉酱和鱼籽,他嫌恶的皱起眉,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他看着秦昭,脸色沉了下来。 情侣脸色一变,女的一时哑巴了似的,男的西装革履,精英打扮,大概是附近某家公司的高管。 可跟顾若州一比,就差远了,他常年混迹在生意场上,不管是气势还是派头,别人一瞧,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男的反应挺快,连忙赔罪,“对不起,我女朋友她一生气脾气有点大。” “脾气大还有理了?”顾若州讽刺一句。 男的推搡他女朋友,“还愣着干甚不给人道歉。” 女的面带红潮,吞吞吐吐的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因为顾若州是这家店贵客的缘故,还是惊动了日料店的店长。 店长的道歉比他们更显得诚意,甚至还有讨好顾若州的味道在里头,一番折腾,本该早就要走人的两人,硬是被耽误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此时,车上,鱼籽本来就腥,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弥漫。 秦昭自己受不了,把车窗给落下。 顾若州握着方向盘拐个弯,路线却不是去往一中的,“先带你到蔺璟臣住的公寓换身衣服,不远,就在这附近。” 秦昭淡淡垂眸,没有拒绝。 衣服是路过一家服装店秦昭随便买的。 十多分钟,车子拐进金汇花园。 c栋19楼1901。 顾若州知道这公寓的开门密码,两人进去后,秦昭打量着公寓的格局几眼,干干净净,不过在一处懒人椅上,有一件西装随意的搁在那儿。 显然,这公寓,是蔺璟臣常来住的。 对于秦昭,顾若州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留下来徒显得尴尬,他道,“我到楼下买包烟,你洗好了直接下来。” 秦昭微笑,点点头。 二十分钟后—— 秦昭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湿漉的从卫生间出来,随着她的走动,发尾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 她想寻有没有吹风机,不过找遍了整个客厅却却没找到,但蔺璟臣的卧室,女孩停在门口,脸上透着淡淡的绯色,在想要不要进去找找。 思虑了会,秦昭终究没有选择进去。 阳台风大,她转而想到阳台吹吹头发,才一转身,便看到了在客厅站着的男人,暗色衬衫,西装长裤,身上带着冷酷凌厉的气场。 不是顾若州,而是蔺璟臣。 男人的出现,倏的让秦昭的心跳乱撞着。 ------题外话------ 今天章节比较肥……。 047谢谢蔺先生得教诲 屋内宁静。 女孩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落,姣好无瑕的脸楚楚动人,肌肤嫩的吹弹可破般,落在胸前的几掬发丝没能掩住女孩那一片白皙的颈项,美人骨引人流连忘返。 她整个人带着清新湿润的气息,宽松的t恤更显得人儿娇小,却也遮不住曼妙的身姿似得,t恤搭配一条短裤是盛夏最平凡的打扮,秦昭穿着,却穿出了模特的范儿。 室内的光很柔和,秦昭一双长腿腿又白又直,十分抢眼,她没有穿鞋,打光着玉足。 公寓里的鞋柜,只有一双男人的拖鞋,尺码太大,还不如不穿。 这模样不像是第一次来的外来者,反倒更像这公寓的女主人。 而蔺璟臣则成了唐兀的闯入者,不经意窥探了她的美色。 太引人想犯罪。 尤其对一个已经动了恻隐之心的男人来说。 不过,蔺璟臣身为管着手底下十多万员工的集团老总,方才一瞬的欲念,被他的理智给碾压平复,心中掀起的波澜,仿佛只是种错觉。 可当欲望跟理智并驾齐驱的时候,不知又会是什么盛景。 没想到洗个澡出来,本应该在公司里的男人突然回到了公寓,秦昭平时撩拨他那些小手段,大脑放空一样,没有任何想法。 男女方面,她总归还是个刚上道的菜鸟,这会儿脸上不由一阵火辣,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气氛微妙。 这时,蔺璟臣放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微垂下深色的眼眸,拿出手机点开了短信。 信息是顾若州发来的,两人在日料餐厅飞来横祸,秦昭在他公寓里洗澡的事,自然是要跟公寓的主人报备一声,他却不知,公寓的主人,此刻就在屋子里头了。 “要找什么?”蔺璟臣问她,声音不轻不慢,神色如常。 这只显得在他们两个人里面,秦昭是最不正常的,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方寸大乱,明知撩拨他的手段拙劣搬不上台面,还是那么做了,。 秦昭蜷缩着的手指用力的捏紧了些,“吹风机。” 问完,他往房间走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公寓里没有吹风机,用它把头发擦干了。” 秦昭伸手接过毛巾。 蔺璟臣转而去书房。 她没说什么,兀自去了阳台。 今天的风果然很大,将女孩的头发吹得絮乱,几缕发丝调皮的刮到女孩的眼,刺刺的,眼睛不是很舒服,渐渐涌着酸意。 望着外面的景色,秦昭想起看马戏团那晚得不到回复的答案。 蔺璟臣拿着一份文件袋从书房里出来时,客厅里见不到秦昭的身影,一别,瞧见阳台外她的身影,风将她的衣服吹起,隐隐的能看见她腰间欺雪般的肤色,腰肢盈盈一握般。 “风这么大,想感冒?”蔺璟臣站在她身后,低沉的声线有些严厉的响起,对她站阳台吹风擦头发的行为很是有意见。 秦昭转过身,微扬起头,拿着毛巾的手慢慢垂落,她轻咬下唇,唇畔勾起一抹淡笑,“这样干的比较快。”还能让她冷静冷静··· 一小搓发丝俏皮的沾在了她脸上,蔺璟臣目光落下,竟是忍不住想伸手帮她弄开。 偏意识到这个动作可能过于亲密,他喉结缓缓滑动,终究没越界。 “进来。”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 蔺璟臣挺拔的颀长站着,单手随意的抄着口袋,语气无形之间,是暗藏霸道的。 暗色的窗帘被吹进来的风吹得晃动着,绚丽的阳光将室内的光线打的很柔和。 秦昭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男人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她无声的挣扎小会,终究还是慢吞吞的走屋里进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无意中总是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他跟别的女人的事儿,心里会不舒服,所以突然跟蔺璟臣独处,她不免有些别扭,可不得不承认,他招女人青睐喜欢。 低着头想事的秦昭,此时若是抬起头一定能瞧见蔺璟臣眼里有抹柔光落她身上,像是不经历流淌的。 从阳台进来的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停驻。 秦昭踮起脚尖,双手搂过蔺璟臣的颈项,成功抱住时,响在耳边的,是她如雷般的心跳声,脸上的滚烫甚至蔓延到了脚趾那般,呼吸间里,是他清冽带着淡淡烟味的气息。 唐清清想靠近都没办法触碰丁点的,在女孩这儿,成了简单又容易的事。 归根结底,是他一瞬间的迟疑,给了秦昭机会。 柔软的身子覆着男人结识挺拔的身躯,她沐浴后的香气不断侵扰男人的神经,仿佛要把他的理智给一点点侵蚀掉。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答案。”秦昭低声呢喃。 只不过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举动稍显出格胆大。 她未脱离那种迷离的情绪,这个拥抱很短暂,蔺璟臣已经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长辈面前等待教育。 “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随便搂抱男人。”他说。 这话,谁听到了,都以为是变相的拒绝。 秦昭呼吸微滞,胸腔里升腾起的失落感蔓延全身,或许她之前的猜测要被推翻了,蔺璟臣对她的好只是来自于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对她是没有半点小心思。 细细再想一下,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她自作多情。 而蔺璟臣作为长辈,一直对她纵容着。 难受归难受,她不会像普通的女孩告白被拒而哭着追问为什么。 只是这样的局面,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处理。 就这时,一个电话拯救了她。 “谢谢蔺先生的教诲,我去接个电话。” 秦昭面上依然挂着笑容,脚步从容的掠过他的身旁,去到沙发处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是陌生来电。 她拿着手机往卫生间的方向过去,毛巾搭在洗脸台上,镜子映着她的面容,她自嘲的勾起唇角。 打她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响了三声都没断。 电话接通后。 那边的人沉默小会,道了,“我是齐震,这两年来,我确实掌握了我弟的动向,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你说。” “这周末跟我去一趟香港,见面时再详谈。” ------题外话------ 有免费评价票的欢迎投给蔺先生,卷卷感激不尽。 推荐友文: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作者:空调。 这是一个花式作死的小太监妄想掰弯高冷禁欲摄政王,最后被反调教的故事。 本文走轻松爆笑风,时不时地上点狗粮,男女主双处双洁,对了胃口的,还不快快入坑来~ ……  男强片段一: “王爷,小的可是太监啊!您这……”某女看着身上渐渐迷离的某人,虽说她喜欢帅的,可她更加喜欢直的啊! “无事,本王不进去!”在上的某男看着一脸窘迫的某人,邪恶的大手伸向身下玲珑瘦小的躯体…… 048跟好友坦白喜欢蔺璟臣 跟着去趟香港,秦昭答应的很爽快。 她提着装着脏衣服的袋子出来时,蔺璟臣还在客厅,且也在通电话,听起来是跟客户在洽谈生意上合约的事,他语速平缓,无形之间,成熟稳重的男人能给对手绝对碾压的迫感。 秦昭视线清浅一落,又缓缓移开,提着东西走到玄关处穿鞋子。 她不自卑,可当蔺璟臣对她的态度是拒绝的,她又能理解,他会拒绝自己的原因,他们是没哪点般配的,不管是两人的年龄,家庭背景。 待她穿好鞋抬起头时,蔺璟臣通话正好结束。 两人的视线正好撞上了。 “我走了,蔺先生。”秦昭说。 “恩。” 蔺璟臣目光收回,不过看向秦昭那一瞬间的眼神,依然给人深沉揣摩不透。 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客套疏陌。 没有再说些什么。 门轻轻的掩上。 一门之隔。 屋内静默着,坐在沙发上的蔺璟臣手抄向口袋把烟拿出来给点上,他咬着烟卷,腾起的烟雾将他英俊的脸虚的模糊。 从蔺璟臣身上散发的气息,给人很压抑,随时可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晚间。 秦昭陪着吴朝阳去图书馆自习。 吴朝阳在做物理卷子,做完最后一道题发现身旁的女孩没有在看书,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她凑过身去,“秦昭,你要搬家吗?” 秦昭在某个看房子的app浏览大学城附近的租房情况,她淡淡莞尔,“恩,现在住的地方离大学有些远,住的近方便点。”她搬出来是迟早的事,依他们的处境和目前的关系,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一直霸占着蔺璟臣的房子住。 “不住家里是什么感觉我还真没体验过,秦昭,要是我考上了,我过去跟你合租。”吴朝阳眼睛一闪一闪的。 “好。” 中途,吴朝阳尿急,去了洗手间。 苏紫微信上发了语音。 在图书馆,秦昭退出看房子的app页面,从包里拿出耳机,点击语音,“秦昭,网上说的是真的吗?蔺璟臣交女朋友了啊?” 秦昭微滞,复了两个字:不是。 一会,苏紫的语音又传过来了:“网上报道的果然不能随便信···怪不得我今天想再刷他们的报道时就没有了,都被删光了。” 秦昭拿着手机,看着叮咚进来的消息,耳边是苏紫的声音,许久,她传过去一行字:苏紫,我喜欢上蔺璟臣了。 ~ 六月第一个周末,还有三天就高考了。 学校没给高三学生放假。 周五下午两点半,上课时间。 秦昭又找了班主任请假,今天下午四点半,她要跟着齐震飞香港,她得提前跟他机场汇合。 “秦昭啊,你看没剩几天就高考了,这是人生关键的第一步,有什么事不能等高考完后再去弄?”老师说。 “很抱歉,老师,这个事不能拖。”秦昭道,“我对自己的成绩有足够的信心。” 9班的班主任眉头皱的老高,两人打磨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她妥协签字放行,毕竟秦昭的情况,比较特殊。 这两个月来不管是大考还是小考,秦昭的成绩都在全年级第一,之前别班的年级第一就再也没爬上过这个位置。 秦昭拿到请假条,回宿舍收拾了两套衣服,托着小行李箱出校门口打车去往机场。 另一边,在跟着蔺璟臣应付一个商局的李怀收到了一中九班班主任的来电。 这周末本该上课的,然而秦昭请假离校,一清就是三天半的假期,请假理由没说什么事。 “好的,我知道了,真是麻烦您了。”李怀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给秦昭打个电话问问。 此时,跟几位老总喝酒谈完公事的蔺璟臣开口问,“老师打电话来说什么?” 李怀娓娓道来,“这周末一中不放假,不过秦昭请了三天半假,我正想要不要给她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蔺璟臣忽而身子微顿。 秦昭最近的动作,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李怀翻找女孩的号码拨了过去,结果没打通。 打不通没什么奇怪,毕竟秦昭已经登机了。 男人眼眸微沉,像夜里的江水,“你直接查。” 目前情况,确实是他去查的要快些,李怀点头。 静默半会,蔺璟臣又道,“还有她的过去。” 秦真一家两年前在京都发生过什么,蔺璟臣还没插手去了解,一方面这是秦昭一家的隐私,他私下调查的行为不太合适,可如今对秦昭的在意超过了一定界限,一切都不一样了。 。 晚上七点左右。 秦昭随着齐震到达香港九龙城区,明朗酒店。 酒店大厅,办好了住房手续,齐震把房间钥匙递过去,“我们要出去办点事,晚餐我已经吩咐酒店待会给你送上楼,今晚你没事可以出去逛逛,明天你再跟我去见吕先生。” 秦昭接过钥匙,淡淡勾起唇角,推着小行李箱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齐震身旁的助理,“齐总,你说我们的方法能行得通吗?” “只能拼一把了。”齐震回答。 “希望秦小姐给力些。”助理说,“不过,她跟吕烟,长得真像。” 吕烟,吕先生的女儿。 吕先生是香港这边一家asi的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年过五十,花边新闻少,传闻他对妻女很是疼爱,不过女儿吕烟在高二暑假跟同学出国旅游时在街上遇到犯罪分子,不幸中枪身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给这个家庭不小的打击。 从齐震口中得知,吕夫人在吕烟去世之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几年来根本没有好转。 如今内地行业竞争,你不努力往上爬,迟早会被人踩着头顶爬上去。 在公司内,有人挤兑齐震,想要他离开公司,若这个项目拿不成,齐震估计得从现在的公司离开或者被降职,不管哪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而秦昭想要知道孔明的去处,若能签下这个合同,作为交换,他可以告诉她,事实上孔明在哪,在国际刑警那儿已经不是秘密了,只不过警方现在想要逮捕他,比较困难。 ------题外话------ 得知秦昭喜欢上蔺璟臣的苏紫,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又默默的捡回来······ hhhhh,昭昭要搬走了。 049遇见熟人(小修) 刷门卡进房间,只是单人房,房间布置却很豪华,气派。 她随意的把行李搁在电视柜旁,拿起上面的遥控开了冷气,包包扔在白色大床上,走到窗前掀开金色花纹的窗帘,映入眼帘是闪烁璀璨的夜景,站着看了小半会,索性在床边坐下。 最近几天晚上没睡好,她坐飞机还晕机,一路强忍到酒店,此时她的太阳穴涨的发疼,不禁伸手揉了两下,稍微缓解了胀痛,她从包里翻出手机,开机。 淡淡的白光映着女孩的脸,好看的脸蛋儿,有几分疲惫之色。 有几个来电提醒通知,苏紫的,吴朝阳的,还有一个是李怀的。 看到李怀的名字,秦昭却想起了蔺璟臣,他的模样,在脑中描绘,渐渐越来越清晰。 喜欢而没办法拥有,太能影响情绪,再没有回复任何人电话的念头,她起身去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往洗浴间去。 洗过澡吹干头发,齐震点的晚饭送到门口,她没多大食欲,只是吃了点,倚在床头听了会音乐,大抵是太累了,忽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 秦昭睁开眼睛,没赖床的习惯,起身去洗簌。 睡过一觉,她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换好衣服,她下楼准备吃早餐。 时下很流行的阔腿裤,秦昭穿的是一套的,脚下踩着双黑色平底鞋,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用发绳给挽起来,耳边几缕发丝垂落耳边,她勾至耳后,露出简艺的耳环。 她难得化了妆,褪去了女孩恬静乖巧的气息,添了几分成熟干练。 不管在哪里,她都能引来旁人的注视。 她走到靠窗的空位坐下,刚拉开椅子要落座。 这时有人喊,“先生,请不要站走道中间。” 封锦年扯了扯嘴角,侧过身给人让路,而目光,却依然落在女孩身上,吴老爷子寿宴过后,两人争锋相对一番,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他很意外这次会在香港遇到秦昭,还是在同一家酒店。 秦昭看到有男人的皮鞋,她缓缓抬眸,看见来人是谁之后,没有过多的情绪,“真巧。” 封锦年抿唇,有所怀疑,“你确定这只是巧合?” 秦昭淡淡莞尔,没解释什么。 “你不是知道锦文……” 封锦年想问她是不是知道封锦文会在香港所以才跑过来的,没说完话,突然被一个声音挺温柔的女人给打断了,“锦年。” 徐映雪徐徐走来,高腰的半身裙勾勒着姣好的身材,妆容细致,气质好,五官端正,是个不可多见的美女,她笑容微滞几秒,嘴角重新扬起颇为惊讶的样子,“秦昭,是你啊!” 秦昭目光淡淡落在徐映雪身上,浅笑过后,视线又从容自若的移开,“恩。” “好久不见。”徐映雪打起了招呼,语气自然,像极了多年不见的好友突然巧遇而高兴不已,根本不见在秦昭当初离校时她的讽刺嘲笑。 “你这两年过的还好吗?” 秦昭语气不咸不淡,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不错。” 这一方显得热情,一方显得过于冷漠。 一旁俊帅的青年心已经是偏的,此时,秦昭的态度,他的心越发的寒。 他跟封锦文是双胞胎兄弟,高中那会在学校一直都是校里风云人物,他们虽然是双胞胎,但长得一点都不像,在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封锦伦,高中时他跟封锦文机缘巧合下,和眼前两个女孩成了朋友。 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友谊能够长长久久,却不知缘故,在他们高三过完生日后,秦昭跟他们三人的关系越来越差,吵架争执不休,那段时间,反反复复一直是这样的情况。 再后来,他们大哥的未婚妻元薇姐的死是被她父亲所害死的,从此之后,他们形同陌路,成为敌人。 秦昭一声不吭退学,他们三人都考上了重点大学,他跟徐映雪直升京大,封锦文却选择出国留学。 去年冬天圣诞,徐映雪跟封锦文交往了。 这次他们来香港,主要是在法国留学的封锦文有要紧事在香港办,他们许久没见,索性过来了。 徐映雪默默打量着她的穿着,不是什么大牌货,一套衣服估计百来块,现在大部分年轻女孩穿的都很时尚,不过衣服包包化妆品用的都是最便宜的货,眼前的女孩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在社会想干点高端的工作,她即便是想,人家也看不上。 可这衣服穿在秦昭身上即便再便宜,却穿出了高档的味道,很适合她。 她打量完微微垂下目光,始终,心底里是瞧不起现在得秦昭的。 封锦年嗤了声,傍了大款,日子能过得不好?他忍不住说,“秦昭,这还有几天时间就高考了,哪个高三学生不是抓紧时间复习备考,你倒好,这么有闲情跑来香港,这么不上心,读来干什么。” “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秦昭说。 不等封锦年脾气上来发作,徐映雪下意识开口问,“什么高三学生?” “她现在在一中复读高三,还有吴朝阳。”封锦年回答她的语气,明显放柔了些。 并不是自己猜想的那般,徐映雪眼眸再度落下女孩身上,随即她想到,这明朗酒店,普通单人间不是经济条件一般的人住的起的。 “挺好的,现在这社会还是多读点书好,而且以秦昭的能力,一定能考个成绩。”徐映雪道。 秦昭似乎不愿意跟他们再多讲什么,关系早就破裂,何必笑脸迎人的谈话,姐妹情深的戏码,她更没这闲情。 这时她点的早餐,服务员正好端上桌来,她礼貌跟人道谢,入座。 徐映雪又说,“锦文还在上面睡觉倒时差,要不叫醒他一块下来吃算了?” ------题外话------ 上章节的吕颜改成了吕烟,因为跟本站一位牌子作者撞名了。推荐紫色的琉璃的军婚在上,傻妻何处逃 他是a市贵族圈里面多少豪门女人想嫁的男人,帅气,多金! 只是面冷心硬,人人敬而远之! 可是有一个小女孩不怕,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但,他却看不起她! 小小的她追随在他的身边,始终相信一句话女追男,隔层纱,她早晚会把这块冰给融化! “绯如花,我今天来,是跟你结婚的。”身穿军装的男人看着带着大框黑色眼镜的女人。 “啊!”在喝饮料的女人呛到了:“你没有开玩笑!” “没有,现在拿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去民政局。”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面的手表:“半个小时后,我要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你。” 050我猜他肯定是想女人了 说起封锦文,徐映雪脸上勾起的笑容夹着一丝甜蜜娇涩,给人热恋期那种光彩照人的感觉。 不经意的,她目光又清浅的落在安静吃着早餐的女孩身上一圈。 只不过,封锦文这个人,似乎已经被时光搁浅了般,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还包括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他们。 “他睡眠质量浅,没睡饱又爱冷着张脸,你是他女朋友他宠着你,可对我这个胞弟,他一点都不给面子,若不是从小跟他一块长大知道他什么德行,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见。”封锦年明显是不赞同的。 徐映雪脸上笑容更甚。 两人在旁边空位上落座,离得不远,他们说什么,秦昭都听得清楚。 吃到一半,徐映雪放下手中的叉子,转过头突然又说,“秦昭,我们大家这么有缘分在香港撞见,抽个时间好好聚聚吧,以前芝麻豆丁大的事,我们还记恨在心里干什么,至于元薇姐的事,当初他们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这番话,似乎要跟秦昭冰释前嫌的意思。 封锦年听了不做声,跟着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秦昭轻慢的拿纸巾擦拭嘴角,过后,随即拎起包包挂在身上站起来看着她,唇边淡淡莞尔,“碎掉的杯子你重新粘起来还是会有裂痕,你是不是真心这么想的,我还不清楚你。” 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比以前更厉害了,吃一垫长一智,以前被骗过,秦昭怎么可能还会在同样的地方又摔倒一次。 人吃点苦头,就不会这么天真单纯被骗了。 “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早不是以前的秦昭了。”听到秦昭说的话,封锦年气道。 徐映雪抿了抿唇,没在说话。 没再做任何交谈,秦昭埋单,身影潇洒的离开餐厅。 齐震他们昨晚谈事很晚才回来,这点还在房间蒙头大睡,既没有出去外面溜达的心情,索性回房间呆着,这时候,秦昭紫姿势惬意的等着电梯。 一两分钟的样子,两部电梯是差不多同时上来的。 最早下来的那一部,待人都走出来了,她跟着要坐电梯的人身后进去。 此时,另外一部电梯门出来的人群里。 本应该在上面睡觉倒时差的封锦文,双手抄着裤兜走了出来。 他眯着眼,头发微乱,没睡饱的样子,大抵是面相好,身上的气质清清冷冷的,一米八的高个子,很符合年轻女孩心目中帅气的白马王子的形象。 二十一岁的大男孩,比起同龄人看起来要成熟许多。 他没在意别人投来的视线,忽地,他脚步顿住,侧过头。 秦昭感觉有人再看自己,不禁抬起头,视线淡淡一扫,便再没多余的表情了。 她没停住脚步,电梯门要合上的一瞬,却有个男人的手挡在门缝,受到感应再度缓缓打开。 封锦文往里扫了眼。 四目蓦然相对。 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 “先生,你进不进来的?”电梯内,有人用着港文问。 封锦文听得懂港文,但不会讲,他用普通话道,“不好意思。”声音一如以往有股冷感。 秦昭没多在意。 电梯门又要合上了,那一瞬间,秦昭似乎又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无意识念出口的,“昭昭。” 久违的称呼,她神情不禁微怔。 餐厅内,徐映雪见到他,上前双手亲密勾住他的手臂,“怎么不多睡会?” 封锦文入座后,拿过干净的杯倒水喝,“睡不着了。” 他仰着头大口的喝着水,脑子里,秦昭的姣好白皙的面容轮廓愈发的清晰,以往克制的情绪,总会因为再次见面,而全部涌现在心头。 “我给你点了三明治,蛋卷,水晶虾饺,还有一杯果汁。”徐映雪身为女友,很照顾他。 封锦文说了声谢谢。 他话不多的缘故,又或者因为时隔两年再见到秦昭他的心情没办法沉淀平静就比平时话更少了,跟交往半年多的女友聊不来几句话。 不过封锦年很会活跃氛围。 徐映雪抿了口花茶说:“锦年,你早知道秦昭回来京都,还知道她在一中上学,怎么都瞒着我们不说。” “觉得没什么好提的就没提,以后在京都你要是再碰见她,离她远点。”封锦年提醒她说。 封锦文看着他们。 徐映雪笑着解释了,“锦文,刚才我们遇见秦昭了,她啊,变化很大,我差点都认不出她了。” 封锦文没回话,只是又倒了一杯水。 转而徐映雪疑惑的问封锦年,“为什么?” 封锦年沉思会,还是说了,“小竹会被一中退学,是她的手笔,就因为小竹以前把她推下过游泳池,骂过她。”说起过世的逝者,他的表情略微沉重。 “你别开玩笑,秦昭怎么可能。”徐映雪很快否定他的说辞。 一下子被否定的说辞,封锦年皱眉,嗤笑说,“别不信,现在的她可不简单,跟蔺璟臣有说不清的关系,吴朝阳爷爷寿宴那会,我跟爷爷去贺寿,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小动作了,她直接夹了蔺璟臣本来申筷要夹的那块排骨,你说他们要是没点什么,会这样吗?” “前几日报道上还说蔺璟臣跟一位美女约会,大家都说那是他女朋友···” 封锦年摆摆手,“秦昭能跟人家比?做生意的男人,难免有的喜欢跟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玩玩感情,若说谈婚论嫁,门不当户不对,她父亲还是杀人犯,有谁会看得上她。”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谈起这种事来,头头是道,把秦昭说的越发不堪。 此时,封锦文默不吭声的站了起来。 两人同时看向他,徐映雪抬头问,“锦文,你怎么了?” “去趟洗手间。” 封锦年摸摸鼻子,“以前他就不喜欢我在他面前提起秦昭,这会心里估计是不高兴了。” 因为心里还在意,所以才会不高兴。 如果不重要了,就算说起那个人,心里只会不痛不痒。 这点,徐映雪还是很明白,望着走远的身影,她捏住了拳。 。 此时,京都。 欧洋回国,三人时常聚一起,这会三人约好下午打羽毛球。 蔺璟臣穿着浅色的运动服,脱去衬衫西裤,冷峻厉色的大老板总算平近易人些,他跟顾若州对局完,回到休息区喝水。 拧开矿泉水瓶,仰着头的男人,喉结滑动着,细汗从颈项往下滑,男性荷尔蒙散发的气息更强了些,若是有女人在这,怕是迷的不行。 姗姗来迟的欧洋拿着球拍进场。 顾若州打的没尽兴,朝欧洋做了个挑衅的姿势。 欧洋拿着球拍上场。 “欧洋,我跟你说,这蔺总今天打球实在是太不专心了,我猜他肯定是想女人了。” 欧洋跟着揶揄笑,“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不想女人才不正常。” 男人之间,关系又铁,说什么都不避讳。 蔺璟臣拿过毛巾擦干,脸色依然很淡,当没听见,手机一震,他拿起手机,点开信息界面,是一条垃圾的诈骗信息,他点击删除。 信息,秦昭依然每晚都发,看着那串号码,蔺璟臣墨黑的眸盯了好半会。 她去了香港,当天李怀查到就报给他知了,跟了一个叫齐震的男人去的。 看不出表情的男人,拿起烟,走出去过道抽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顾若州拿着手机走出来,瞧了眼抽烟的男人又没正经的说了,“你最近烟瘾这么大?还不如找个女人泄泄火气,缓解压力,这绝对比抽烟管用。” 蔺璟臣知道他有心开自己玩笑,没理。 “刚才老周来电话,邀请我们去香港出席他的艺术画展,你去不去?” ------题外话------ 推荐《农女当家:撩个妖孽做夫君》作者,酷美人 当青梅从梅子树上掉在温君昊怀里,他抱着她俊眉微皱:“年纪轻轻,体重倒是不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 青梅一笑:“这位大叔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就像银子不多,想买的倒是挺多。” 面对青梅的三从四德,温君昊宠溺一笑:“媳妇个子不高,要求倒是挺高。” 青梅灿烂一笑:“大叔,不答应的话您应该称呼我许姑娘!” “只要你嫁给我,我许你一生又何妨!” 对于青梅来说,最美的相遇就是一见君昊误终身。 051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蔺璟臣深深的抽了最后一口烟,缓缓吐出时,烟圈萦绕,在半空渐渐消散,他将烟蒂头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不假思索的回答,“去。” “够爽快,老周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不过昨天我听李怀说你有个重要项目要明天签约,不会耽误你事?”顾若州问。 蔺璟臣面不改色说,“公司里不是没人。” “那成,我给老周回个电话。”顾若州低头把弄手机了。 周恒宇是地道的香港人,比他们年长几岁,能说一通很流利的普通话,前几年他跟蔺璟臣去瑞士滑雪的时候偶然认识的,他是个知名画家,小说家,为人健谈风趣。 后来时常联系,他们就成为了比较熟络的朋友了。 。 新界清水湾,高尔夫球场。 这是齐震代表公司要跟吕先生约谈的地点。 这边最著名的还是清水湾海滩,海水湛蓝清澈,环境优美漂亮,有不少香港富豪的豪宅建于这边。 齐震下车,就联系了吕先生的助理薇薇安。 薇薇安出来时就先开了口,“吕先生现在暂时还不方便见您们,几位,能稍等几分钟吗?” 齐震点头。 身在asi的执行总裁,工作忙点能理解。 在vi休息区等待,秦昭去了趟洗手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齐震颇为愤怒的脸,可终究是见惯了风浪的男人,一会已经平静下来了。 助理还义愤填膺的说了,“肯定是公司内部有人把经理你要来香港见吕先生的事透露给对手公司知了,太不要脸了,签不成合同,对公司来说可是大损失。” 原来,吕先生刚才见的人,是他们对手公司派来的,对手公司的人离开时,特地过来挑衅了他们。 被抢先一步,就等于抢占了先机。 更重要的是,两家公司提出的咨询方案不相伯仲,吕先生对此都挺满意,至于跟哪家公司签约,不就得看看对方的诚意谁的更足吗。 看着这些为了一单生意而拼命奋斗的职场高干,秦昭不禁然又想起蔺璟臣了。 他十八岁才离开的棠安,可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底下十多万员工为他做事,足以见的这个男人能力有多厉害和深不可测。 喜欢一个人,往往不由自主的去发觉他的优点,明明事不关己,偏偏自己还生出了某种优越感。 秦昭抿唇,纵然蔺璟臣始终不肯跨界跟她保持距离,她还是喜欢他。 不减反而越深,若时间再久些,不知会不会药石无医。 只是再试图接近他的勇气,经历过几次无功而返后,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有任何逾越之举。 这时,齐震对去洗手间回来的女孩说,“待会,你就站在我旁边。” 秦昭,是他手中捏的一张王牌。 女孩点头。 这时,薇薇安走过来了,“几位,跟我来。”她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阳光灿烂,青青草地,一眼望去的辽阔。 吕先生在打电话,他语气很柔然,像是在劝着电话那头的人乖乖遵从医嘱吃药。 大概七八分钟,吕先生挂了电话,转过头看他们,脸上笑容温和,只是生意人的气场和架子是在的。 “吕先生。”齐震上前跟他寒暄。 吕先生笑着握手言欢,目光一别,赫然就看到了安静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女孩,温和的脸色一瞬便有了松裂的迹象。 齐震这个方法,是有可取之处却又有些不符合规矩,不摆明揭人短处吗。 吕先生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小心思,偏到最后,他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入了他设的这个套。 秦昭,跟他女儿五六分相似,一番接触,他慢慢欣赏起她来了,聪颖,心思敏锐,举止贴心,识趣还懂得适可而止。 过分相似,有时真让他产生幻觉,她就是自己过世的女儿吕烟。 次日,当吕先生露出有意向跟他们签下合同的意思时,齐震带着歉意说了,“吕先生,若不是被逼的紧才出此下策,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损招冒犯你的。” “我是看在秦昭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吕先生瞅了他眼,坦白说。 齐震连忙赔笑。 他心里不禁想,这秦昭,可真有本事···一开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京都?” “明天中午的机票。” 这天,秦昭等人都是伴着吕先生到处游逛,吃喝玩乐,样样不少。 到了晚上,吕先生还要带他们参加一个艺术画展。 在画展开始前,他们有两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秦昭回到酒店,躺在沙发上闭眼一会就睡着了,不知过去多久,她电话响了。 她眯着眼儿,睡意没有消减,手往包里摸索手机没瞧是谁打来的就接了,“喂。” 声音温润,但有些低沉的软哝,轻轻的,令电话那头的男人微怔。 “不舒服?”蔺璟臣问。 男人低沉散漫的响在女孩耳边,直闯心扉。 一会,安静的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般。 再没睡意,秦昭睁开眼,心弦微颤,她舔了舔唇回,“没有不舒服···”她接着声音淡淡的问,“蔺先生打电话来,有事吗?” “回城的机票订好了吗?” 秦昭抱着抱枕的手微微收紧,他是知道自己来了香港,“恩,明天中午。” 那头,蔺璟臣挺拔的背陷入沙发,长腿交叠,桌上的文件袋的资料稍显凌乱的摊开。 他沉吟片刻才说,“以后要去哪里,别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秦阿姨把你托付我照顾,我有义务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若不是这份资料,秦昭这趟香港行的目的,男人肯定猜想不出来是为何,看过之后,却有股心悸,驱使他打了这通电话。 明明是好意的,秦昭心里明白,可她完全不觉得高兴。 “这段时间给蔺先生添麻烦了。”秦昭道。 她说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听进心里去,而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一瞬,倒是让向来掌控局面的男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头疼不已。 男人微抿着薄唇,漆黑的烟幽冷迫人,语气压得更低,“秦昭,你听话,不要单独跑去做危险的事。” 这话,有股横劲儿,可他的身份,却不能约束她的行为。 隐约的,秦昭感觉蔺璟臣可能已经把她的行踪目的给探了个清楚。 没等着女孩回答,他只听到那头的门铃声催促般的响起。 秦昭从沙发上起身,目光落在门上,她穿鞋过去开门,又借此道,“蔺先生,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下秒,嘟嘟几声··· 显示通话中断。 蔺璟臣迟缓了两秒才把手机放下。 看起来乖巧温顺的姑娘,她不过是把自己的利爪给收了起来而已。 桌上,关于秦昭过去发生的,其中有一项是她在2015年6月16号失踪,卫淑珍去报警,却因为未满24小时报案不成立,在6月17号晚上她被刑警夏时飞在郊区一处废弃工厂找到,小腹左侧被利器所伤,失血过多,生命垂危,被送往京都人民市医院进行抢救。 ~ ------题外话------ 明天早上会有一更,然后晚上还有一更,也就是说,明天有二更。 想不想看蔺先生生气的那一面~这么冷静的人,生气起来一定很好玩。 求免费评价票(*^__^*)···有的投给蔺先生噢,好需要呀~ 推荐缥瑶《豪门重生之亿万狂妻》19~22号pk,欢迎来撩 【双洁宠文一对一】 她是人傻钱多的豪门千金,婚礼当天用最惨烈的方式死去,尸骨无存! 一朝重生,沾上谁的血便能看到谁的记忆,超强异能带她一路开挂。 他,最强君王,为爱郁卒,一朝穿越,却不想同时带走了装有整个国库的空间。在所有阴谋诡计的面前,他担心的只是对她纵容宠爱的日常! 052画展相遇(一更) 秦昭透过猫眼看门外站着的人,是齐震身边的助理陈。 她开了门。 陈助理手里提着几袋东西进来,她热情道,“秦昭,这两天辛苦你了,这是今晚要穿的礼服,你试试合不合适,不合身我在让酒店派人去店里换。” 吕先生带他们出席艺术画展,据说这画展的主办者在香港很有知名度,他们不敢怠慢,着装方面自然要打扮的体面些。 秦昭拿过,应了声好。 陈助理进来时把门给关上,看着女孩窈窕的背影进了洗手间,她走到沙发坐下等她。 换身衣服很快,秦昭拂了拂裙摆从洗手间出来,“挺合身的。” 陈助理抬头一看,不由道,“这身衣服你穿着真好看。” 女孩乌黑如瀑的长发散在腰后,香槟色围脖的小礼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女孩骨架小,可身材好,皮肤白嫩,腿又长,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似的,穿上高跟鞋估计就更完美了。 “谢谢。”面对赞美,秦昭微笑说。 艺术画展的开展时间是在八点半。 将近七点时,吕先生的车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口,引来出入酒店的客人眼神忍不住落下看上几眼。 这时秦昭是一个人从酒店里出来的,踩着高跟鞋的女孩,恬美动人,露出一截白皙腿儿,在灯光下,更晃眼了,简直让人舍不得移眼。 车里的吕先生看到她,眼里很温和,喊司机给她开了车门。 女孩浅浅勾起唇角,弯腰进车内。 这一幕正好让刚出来酒店的徐映雪看见,她手搭在封锦文的臂弯处,也穿着优雅的晚礼服,她手指了指,“锦文,锦年,你们看那边,是秦昭吧?” 封锦文看过去时,一旁弄着袖口扣子的封锦年视线顺着过去。 距离不远,不难看出就是秦昭本人。 封锦年嗤了声,“这么快就勾搭上香港的富豪了,她还真是在哪都吃得开。” 一个年轻女孩单独上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不难让人想入非非。 三人没有逗留在大厅很久,在一辆银色宝马停在劳斯莱斯身后时,他们相继上车。 封锦文上车后,摇下车窗,目光禁不住又看了过去,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面容清秀干净,她笑起来时,像阳光一样穿透心扉。 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封锦年口中陈述的那种人。 只是在过去的两年时间,秦昭有没有变,他并不清楚,在电梯里很短暂的见面,她给他的感觉,是陌生。 银色宝马超车,越过他们,开走了。 车内吕先生问,“他们人呢?” “齐先生胃病犯了,他估计去不了画展,陈助理马上就下来了。”秦昭坐下,开口解释。 吕先生倒是能理解这么年轻就得了胃病的原因,混职场的高层管理,应酬,出差,再健康的身体都会被慢慢搞坏。 不过劳斯莱斯总不能一直停在酒店门口,吕先生便让司机开到一边等。 很快,陈助理风风火火的赶下来了,吕先生有头有脸,秦昭单独跟在他身边,不免会被人误会惹人说嫌。 。 此时,另一边。 出入这画展的多半是业内人士,爱好收藏名画的生意人,或是老周请来的朋友,其中,不乏有国外的。 蔺璟臣,顾若州已经到了画展的举办中心。 顾若州身边跟着一名身材很妖娆的女伴,而蔺璟臣身边跟着的是公司的女秘书何娜。 老周见到他们,迎了上去。 有人递上来美酒,他们敬完酒,老周笑道,“璟臣今年能来参加我的画展,算是给我大惊喜了,你这家伙,天天工作应酬出差,多学学若州,看他多会享受生活。” 香槟在唇齿里留香,蔺璟臣声音淡淡,“荒淫无度,不学也罢。” 男人穿着暗色西装,给人一丝不苟的沉稳,脚下踩着双锃亮的皮鞋,五官硬朗成熟,黑眸平静无波。 顾若州差点被酒呛到,他哪有这么过分! 老周一听,放声大笑。 “老周,你还跟着他笑话我,他分明就是污蔑。”顾若州道。 三人聊的挺欢快的,时而顾若州身旁的女伴还能插上两句话。 何娜就比较中规中矩了,毕竟她只是秘书,是要工作的。 一会,老周助理就上来说了,“吕先生来了。” “把人请过来。”老周道。 听到吕先生的名字,蔺璟臣眸光隐隐落在门口处。 吕先生在香港上流社会是知名人了,asi也是港内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一进画展,不少人迎上前跟他握手谈话。 秦昭一进来,就有工作人员递了香槟过来,她没出席过这种场合,只能安静的站在吕先生旁边,他走哪,就跟到哪。 只不过秦昭的出众,让她就像一颗夜明珠,正散发着极致光华。 陈助理也很少出席这种高级画展,她四处瞅了瞅,瞥见谁后,凑到女孩耳边说,“这周先生交友真广泛,我看到了顾氏集团的顾若州,还有华耀的老总蔺璟臣了。” 其实还有很多京都有身份地位的,不过,蔺璟臣跟顾若州最有知名度的。 听到蔺璟臣的名字,秦昭顺着陈助理的视线,定眼看过去,漂亮的瞳仁微微收缩。 蔺璟臣也在看她,似乎并不是意外他她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目光凝视着女孩脚上穿着的是高跟鞋,五六厘米高的样子,可衬得她腿更修长漂亮,添了小女人成熟的味道。 都是男人,蔺璟臣很快发现,场内很多男士都注意到跟着吕先生进来的女孩,私底下会讨论的内容,他都能猜想到是什么。 女孩的容貌,气质,很能引起别的男人的注意力,尤其是今晚,她还特地打扮过的。 秦昭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一时就慌了神。 吕先生被老周的助理带过去。 陈助理拉着秦昭的跟上。 距离蔺璟臣越来越近,秦昭的心跳的越快。 ------题外话------ 这是答应pk要加更得,所以晚上还有一更~ 053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小朋友(二更) 直到站在男人跟前,秦昭才如梦初醒般,她没抬头,发丝垂落,她伸手撩拨耳后,她眼前能看到的是蔺璟臣的西裤皮鞋。 上一刻给她打电话的人这时候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很突然的,她有点像顽皮不受长辈听教的小孩被抓到现行。 在蔺璟臣面前,她做不到淡定自若。 老周上前跟吕先生笑着打起招呼来,“老吕,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吕先生答。 “嫂子呢?” 谈到吕夫人,吕先生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最近情况严重些了,前段日子发现她瞒着我把药偷偷扔了,舍不得跟她生气,只能让保姆盯着她把药吃了才放心。” 吕夫人的抑郁症是因女儿去世而引起,起源都不在了,如何康复? 老周拍了拍他肩膀,没在把话题扯到吕夫人身上,他注意力落在了他身旁跟站着的秦昭上,瞧着倒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他问,“你家里的晚辈?” 姑娘气质好,人好看,思想端正的,当然不会胡乱猜想有的没的,老周又知道吕先生的为人,他长情,很爱自己的妻子。 吕先生先是瞅了谁一眼,摇头说了,“不是我家的。”他倒是希望是他家的,不过因为她的长像,加上讨喜的性格,他是爱屋及乌的。 秦昭对着老周淡淡微笑,她是谁,今晚避免不了外人要问的。 那是谁家的? 老周还想问点什么… 一旁顾若州的声音就响起了,“秦昭,你怎么会在香港?”语气很意外。 “顾大哥。”秦昭随后解释说,“帮朋友点事,所以来了。” “什么朋友那么混,寻你帮什么忙?你后天可就要高考了,状态不好很容易影响发挥的。”顾若州说,转而他看向了蔺璟臣。 “蔺璟臣,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小朋友让她到处乱跑?”顾若州是好意,他看得出来秦昭这个人不是什么坏心思的小姑娘,所以就算知道她做事情上对自己有所隐瞒,却没多虑什么。 小姑娘而已。 更何况蔺璟臣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他对秦昭的好,他看在眼里的。 顾若州的一句蔺璟臣你家的小朋友回荡在女孩心间,弄的秦昭不大好意思了,尤其这还是当着别人面说的,不禁,她白润的耳朵渐渐泛起粉色,可心底里对小朋友这三个字很抵触。 私底下顾若州在男人面前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吗?一瞬,秦昭抿着唇。 一边的陈助理神情略显惊愕,闯入脑子里的信息涨的她脑子有点疼。 秦昭是华耀老总家的小朋友~ 老周对秦昭更好奇了,跟蔺璟臣真正能扯上关系的姑娘能有几个,简直屈指可数,他目光打量秦昭时多了几分兴味。 蔺璟臣回答,“她的事,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成。” “顾大哥,我是成年人了。”这时,秦昭忍不住说。 顾若州挑眉,“你看起来就像未成年。” 秦昭,“……” 何娜跟着说,“秦小姐骨架小,看起来起来很小一个,确实是比实际年龄会小些。” 女孩笑笑,不禁垂了眸,不知该说点什么了,索性沉默,举起酒杯喝起酒来。 因为喜欢的人的年龄比自己大一轮,所以对年龄秦昭有所介怀。 沉默喝起酒的人儿,蔺璟臣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他看向了吕先生,两人微微颔首。 秦昭看到这一幕不得不多想,吕先生之所以今天表明跟齐震签约,是不是因为蔺璟臣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所以吕先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 而事实昨天晚上,蔺璟臣确实联系过吕先生,两人聊了长达五分钟的电话。 老周会心一笑,“老吕,给你介绍介绍这两位……” 交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知不觉,秦昭把杯里的酒喝的点滴不剩,经过的工作人员很贴心的给她倒上。 这一回她没有在喝,而是在适应,她平时只有在苏紫找自己玩的时候才会喝点啤酒,她酒量浅,喝不了多少。 蔺璟臣明明就站在眼前,两人至始至终没能说上一句话。 她抬起头看向男人硬朗的侧脸,交谈时的薄唇一起一合。 西装革履,禁欲十足。 在她眼里,蔺璟臣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穿西装最有魅力的男人了。 心里冒出这种想法,秦昭微微滞住。 这时候有个法国女人上前,她先是跟老周用英语交流,最后跟顾若州,蔺璟臣聊了起来。 法国女人突然站去了蔺璟臣身旁,挨的很近,那种有意无意的勾引,秦昭看在眼里。 几分钟的样子,女孩开口说,“我去趟洗手间。” 陈助理帮她拿住酒杯。 在老周助理的指示下,她面色淡淡的走了。 他们谈话应该要很久,秦昭去了洗手间,出来后自己在画展里逛了逛。 画展很大,欣赏一幅作品得细细品尝,二十分钟的样子,她才回到原处,蔺璟臣跟老周他们不在,只有吕先生在用着港文在跟别人笑谈着什么。 陈助理见到她,“怎么去洗手间那么久?” 秦昭微笑,“迷路了。” 女孩一回来,出众的容貌和气质,有人问吕先生了,“这位是?” 吕先生笑道,“一个晚辈。” 于是接下来秦昭都是跟在吕先生身边欣赏起画展上作品。 秦昭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画上的男人给她感觉有点像蔺璟臣。 “喜欢这画?”吕先生注意到她,问。 “周先生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秦昭答。 “他确实是个很有才的人,他很会利用自己的才华赚钱。” 这里随便一副作品价格都很高,若有人同时看上少不了一番竞价。 两人谈论着。 另一处,徐映雪发现封锦文走神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她柔声道,“是秦昭,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了。”封锦文说,声音微冷。 他转身即走。 徐映雪搁在他臂弯下的双手,不禁从他身上垂落下来。 到了中场,秦昭实在走不动了,可能因为高跟鞋穿的不习惯的缘故,脚心,隐隐作疼。 走到一处没多少人的角落休息,不知是不是画廊里的冷气开的太低的缘故,手脚光着的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有个人影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秦昭回过头,是封锦文。 封锦文跟徐映雪不小心走散了,他没找到徐映雪,倒是发现了秦昭。 秦昭微顿,莞尔说,“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而一个男人给女孩披上外套的场景,恰巧被蔺璟臣撞见。 054有那么一瞬间克制不住的感情 给女生披外套这种贴心的举动,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本身绅士外,有可能是对她存有异心。 封锦文确实是如此,尽管两人曾经闹得很不愉快,可见到秦昭时会忍不住关怀她。 男人瞧见,没有急着离开,隽黑深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 灯光明亮,秦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浓密的睫毛卷翘,扇动时,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惑人的风情,鼻梁微挺,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皙光滑的脸浮现淡淡的绯色,红唇诱着光泽,她正和给她披外套的青年说着话。 那青年看着她时的眼神流露出痛苦的迷恋,他可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人生阅历丰富,千锤百炼的男人面前,漏洞百出,不值一提。 不过秦昭恰恰相反,身上透着股凉薄。 蔺璟臣转而想起女孩撩拨自己时不经意透露出的羞涩,与现在对待别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不是没被诱惑到。 相反,每次被撩拨,他都有感觉。 在公寓里那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克制不住就想把人狠狠的扣在怀里了。 生平第一次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在秦昭面前,什么都不是。 其实动了心,日子越久,在如何克制,却只会越来越在意她,兴许就要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和原本他有的想法起了很大的冲撞。 思绪着,蔺璟臣从口袋里拿了烟,正好没多远处的拐角道口有个抽烟区,他脚步从容的走过去,把烟拿出来咬在嘴里,打火机深蓝的火苗腾起,旋即,烟丝袅袅。 。 封锦文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先是端倪女孩的脸想揣摩她的心思,不过能看到的只有她眼里的疏陌清冷,他有挺多话想问的,只不过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即便来也不是因为这种方式而来,不一会儿,封锦文脑中闪过在酒店看到她独自上了劳斯莱斯的画面,那一刻他觉得无比刺眼,谁知又在画展里相遇,见到她跟香港富豪吕先生谈笑欢声心里越发添堵了。 秦昭稍看了他两眼,说的漫不经心,“那什么地方才是我该去的?” “昭昭···”封锦文无奈却又饱含情感的念了声女孩的名字,他又道:“别和生意上那些男人有太多的来往,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秦昭淡笑拒绝,没打算解释什么。 有时候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她觉得男人同样如此,好比蔺璟臣,又或者是眼前的封锦文,以前是他先跟自己说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当的,谁知两年后再遇到他又变了个样子。 这时,秦昭将披在自己肩上的西服给拿了下来递还回去,“谢谢你的外套。” 封锦文没接过,“以前你空调吹久了隔天就会头疼感冒,你现在穿着单薄,披着。” “不用。”她拒绝,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封锦文毕竟年轻,从小的家庭教育培养,造就了他大男人主义的一面,或许这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存在这种潜质,他冷感的声音带着丝烦躁,“你不要那就扔了。” 变相的是在压迫秦昭接受。 恰恰是秦昭最不喜的。 这时,还没抽完一支烟的蔺璟臣摁熄烟卷,他拐过道走上前,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秦昭。” 而封锦文能感受到的是来自于眼前成熟稳重的男人压迫,瞬间气势矮了不止一截。 他认得出来是谁。 华耀集团的蔺璟臣,在家族里,他没少听家族长辈提过。 什么有胆色魄力,有手段,城府极深,统统都是蔺璟臣的代名词,若不然他怎么在刚步入而立之年,公司就发展如此大规模了。 没想到这个画展,他也在。 封锦文想起在酒店餐厅时听到封锦年说的那些话,脸色不禁更差了些,瞬而,心里头又产生一个念头,秦昭之所以作陪在吕先生身边,是不是蔺璟臣指使的,为了生意合作,不是没可能···遂而,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斥着股敌意。 蔺璟臣没多看他一眼。 而他的出现,反是让秦昭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失措。 “你朋友?”站在女孩面前,男人用平常口吻问。 秦昭道,“不是。” 封锦文心里挺不舒服的,可她这么说,没有不对,当初是自己跟她告白被拒绝,又因为元薇姐的事,一时情绪控制不住,跟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事后想要道歉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拖再拖最后秦昭退学了··· 蔺璟臣又说:“大家都在找你。” 秦昭垂下眼睫,哦了一声。 过会儿她看向封锦文道,“你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别的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绅士的好,外套给你。” 这句话,像在变相的提醒他。 封锦文终于想起了徐映雪般,脸色终于起了丝微妙的转变。 她的名字,瞬间让他醒起了什么似的。 正好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徐映雪打来的,封锦文喉间是淡淡的苦涩,最终还是固执的没有接过女孩递回来的外套就这么走了。 徐映雪见到他时,发现他的外套没穿在身上忍不住问,“你衣服呢?” 封锦文道,“脏了,就扔了。” 。 安静的一处只剩下她跟蔺璟臣。 秦昭心跳跟着加快,她瞧着地面,就是不看男人,手里攥的的衣服被她捏紧,这力道,估计得捏出好几个皱痕。 “走吧。” “恩。” 两人随之往回走,一时,谁都没有在说话。 女孩手里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怎么看都是碍眼的,蔺璟臣声音突然响起问,“手里的衣服打算怎么处理?” 刚封锦文走远了,秦昭才意识到手里的外套他没拿走,自己分了心神没注意,而这外套并不便宜,几万块是要的。 不等女孩说什么,蔺璟臣把她手里的外套给拿走了,“回京都后找何娜给寄还封家去。” “······” 回到画展的中心,蔺璟臣把外套交给了何娜,何娜拿走后,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女士的披肩,不厚不薄。 秦昭神情怔松,知道是男人吩咐何娜专程给她拿的,垂了垂头看地板,没拒绝。 不会儿,蔺璟臣被人叫走了。 这种高级的场合,出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男人之间都在打着交道,陈助理很快找到她,拉着她回到了吕先生身边跟着,继续观展。 过程中,她又喝了两杯香槟,喝的头有点沉,可意识还算清醒。 不想再待下去,给陈助理发了条先回酒店的信息,就走了。 055男人的纵容(甜) 秦昭出了画展所在的大厦,外面十里长街,华灯璀璨,迎面吹来的风带股闷热,但总比在里面无所事事呆着舒服多了。 这会儿,陈助理估计是看到信息了,回拨了电话,“秦昭?你要回酒店?现在在哪个位置?吕先生说派车送你回去。” 秦昭唇角淡淡:“不用了,我顺便走走,而且肚子有些饿了,吃点东西再回去。” “你不熟悉香港,而且还是一个人···” “不用担心,我在附近吃点东西就打车回酒店。” 一番劝说没用,陈助理犹豫了会儿道:“那你手机要保持通畅。” “好。” 收线后,陈助理拿着手机转身,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后,不免拘束起来,“蔺总。” 蔺璟臣只是问,“她人在哪?” 知道问的是谁,陈助理忙道:“秦昭说肚子饿了出去找吃的,吃完她就回酒店,但是她喝了不少酒,让人放不下心,我准备去找她。” 蔺璟臣单手缓缓的伸进了裤袋里,体现出来的气场强势稳重,“不用了。” 随即,他没在说点什么,转身离开。 。 秦昭一路往前走,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商店,她进去买了瓶水,想缓解下涌上心头的酒劲和喉间的干燥。 买好水在门口的长椅坐下,秦昭的模样,进出便利店的客人总忍不住落下目光,这么美的人,他们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比起那些明星,眼前的女孩更出众惊人。 她喝了大瓶的矿泉水,没急着离开,坐了会儿,被暗道传来的几声喵叫声引去了注意力。 有只流浪猫窜了出来,很瘦小一只,身上脏兮兮的,不过圆圆的脑袋,眼睛溜溜的,倒是有股娇憨。 不管在哪座城市,总能在黑暗的街道里发现它们的身影,没有主人,没有家。 秦昭起身进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撕开包装,蹲下身子喂猫。 她一下子陷入回忆。 四岁的时候被亲生母亲交给了所谓的朋友照顾,给他们留了些钱远走高飞不知所踪,亲生母亲的这个朋友心黑,没过几天偷偷把她扔在了一家孤儿院门口,那时她没有入户籍,警察更找不到她家人的线索。 那时候自己就像这些流浪猫,流浪狗,孤零零的,每天都很彷徨,恐惧,担忧。 小猫起初猫着腰身上前嗅了嗅味道,才怯怯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估计饿了好多天,没会儿吃了大半条的火腿肠。 从便利店出来的两个青年男人,痞里痞气的,上前接近了秦昭,正用着港文说着什么。 女孩专心喂猫,加上听不懂港文,更美心思搭理他们。 说了好几分钟,秦昭连个眼神都没落在他们身上,其中有个男的脾气上来了,故意伸腿踹了脚那只流浪猫。 流浪猫只顾着吃食,没躲不开,被踢倒一旁,它虚弱的喵了两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秦昭捏紧手里的矿泉水瓶,缓缓抬起头,不发一语,手中的矿泉水瓶扔上去,砸中了踢猫的男的眼角,疼得他嗷嗷痛叫了好几声。 到最后,他们反而更没皮没脸的吆喝起来了。 因为秦昭先动的手,又是一个女孩,身上穿着打扮不便宜,他们纠缠不休,变成了讨要医药费的了。 街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引得路人停驻脚步围观。 秦昭不至于慌乱,拿出手机要报警时,突然她手腕被人拽住,对方恰好的控制住手劲了,没弄疼她,她疑惑的回过头,俨然对上了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眸。 看到拽住自己手的人是谁后,女孩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两下,心突突的跳着,握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加重。 不过在陌生的城市街道,男人的出现,给了她莫名的安心,整个人忍不住会放松下来。 沉默几秒—— “不是说出来吃点东西,怎么给人欺负了?”蔺璟臣语气放的很低。 秦昭别过头,低下眉眼,“我正要报警,你就来了。” 蔺璟臣瞧出女孩别扭不愿看自己,他眼神依然温和,不禁然间有股宠溺的味儿,一会,他目光投落在两名无赖身上。 他们突然就不敢造次了,站在原地端倪了他几眼,差点没被他投过来的眼神吓得背脊发凉,没胆子继续无赖,灰溜溜的调头走了。 有些人只是看上两眼就知道对方好不好惹。 西装革履的,身上气息稳重凌厉,分明是大老板的派头。 而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 这会儿,蔺璟臣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酒香,白皙的脸上嫣红更加娇艳,估计再过会儿她就耐不住酒劲了,“送你回酒店。” “不回酒店,我要去宠物医院。”秦昭挣脱了男人的手,头重脚轻的蹲下身子把那只流浪猫给抱进怀里。 蔺璟臣这才注意到流浪猫的存在,知女孩大概不会放任它不管,语气纵容,“那就先去宠物医院,再回酒店。” “恩。” 秦昭朝男人露出一抹笑靥,在灯火阑珊的街道,叫人心动不已。 不过会儿,她轻轻打了一个酒嗝,她咬了咬唇瓣。 估是害羞了,秦昭抱着流氓猫不着方向蒙头就走。 蔺璟臣眼里闪过一丝好笑,上前拉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缓缓额而起:“方向走错了。” 脑沉沉的,连反应好像都变慢了许多,秦昭迟钝的哦了声。 男人将她的手握住,没在松开,牵着人离开此处。 没多远的路程,两人上了停靠路边的商务车。 流浪猫被搁置在后座的空位上,秦昭摸着安全带要给自己系上,不过车内光线比较暗,眼前视线变得模糊,弄了半会没系上。 蔺璟臣拿开她的手,亲自拿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今晚的男人,很纵容她。 秦昭定眼看他,瞧了一会,估是累了,径直闭上了眼。 附近就有一家宠物医院,路程不远,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蔺璟臣没叫醒在车里睡过去的人,只是把那只流浪猫交给了司机。 司机晓得意思,把猫抱进宠物医院。 车里,蔺璟臣侧眸专注看着女孩的睡颜,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他起身出去外面。 最后,秦昭还是因为睡得不舒服醒了,她睁开眼,眼睛里装着迷离,摸索着安全带,解开下车。 车旁,蔺璟臣跟电话那头的人聊着什么。 不过在男人余光见到秦昭从车里下来,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有事,先挂了”就结束了通话。 他上前把无厘头的人拉向身边,“怎么不在车上呆着?” 酒劲已经完全涌上来,秦昭根本站不稳,踉跄两步撞进男人怀中。 蔺璟臣牢牢的把人稳住,手搁在了女孩腰上。 这是个颇为亲密的姿势。 秦昭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用力嗅了嗅,忽而又愣了愣,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下一刻,她伸手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 男人身体一顿,只不过这次,蔺璟臣没把人推开。 ~ ------题外话------ 下一章节继续撩起~今天早点更,有事要出去。 推荐好友文《王者归来之全能男神》/北城的北 她曾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风华无双。然而,一朝战死沙场! 意外重生,她成了无父无母,还天天被他人欺凌的华家少爷! 少将大人表示:很得意?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惹上她之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从此,众人发现,江市华家少爷的人生,开挂了! 他是帝国最出色的将军,矜贵淡漠。然而,却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将军大人表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这是一场上辈子继续到这辈子的爱情。】 上辈子,他说:感谢曾经的骨髓相配,于是你成了我的骨中骨,血中血。 这辈子,他说:让我觉得最幸运的事,不是我遇见了你,而是我找回了你。 056不给抱不给亲还不给撸串 路灯下,光线幽幽。 从旁边路过的人瞧见两人搂抱一起的画面,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加快脚步离去,眼光偏又偷偷往回瞄上几眼。 被女孩抱着的男人高大英俊,可能是怀里的人喝醉不舒服,他给人轻拍着背,企图缓解她的不适。 半晌,秦昭又打了一个酒嗝才舒服了许多。 她埋在男人结实胸膛的头抬起专注端倪起他的脸,情不自禁般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被他下巴的青渣刺的有些不舒服,她缩回了手,一会忍不住又摸了上去,最后指尖慢慢往下,停在了男人喉结。 秦昭的眼神很纯粹,她轻喃,言语胆大,“我能不能亲一下。” 禁不住,男人的喉结微微一滑。 女孩眼眸一瞬的明亮。 这太有挑逗的意味在了。 蔺璟臣眼神深不见底,伸手将她的手拿放下来,触碰手的软柔时,竟是舍不得再放开。 “小气。”秦昭垂眼,控诉着,样子极为娇憨,转而又想起什么,很快她从蔺璟臣身上撤离,自己站不稳,只能身子倚着车子,头沉沉的靠住,觉得心里不踏实,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蔺璟臣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还没到跟小醉鬼计较的地步,“不给你亲就是小气了?” 迷糊归迷糊,可心里在意的事依然没有忘,她郁郁的吐口气,声音软软,“我抱你你都推开我了。” 不等男人说什么,她小声又道,“我喜欢你,才想要抱你,别的男人我不稀罕抱。” 秦昭声音细的跟蚊子般,但整颗心已经落在了女孩身上的男人,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酒后吐真言。 这种话若是平时秦昭是根本说不出口的。 这时候,不可否认的,蔺璟臣被她的话搅的内心泛起了大浪,一层又一层,根本平复不下去,浪只有越翻越高的趋势。 只不过喝醉的人,实在不好说感情之间的事,指不定隔天一醒来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站着不累?回车里坐好。”蔺璟臣道,没忘记她脚上穿着高跟鞋。 此时,视线突然四处张望的秦昭看到前面不远宠物医院楼顶亮起的招牌,她想起那只流浪猫,“累啊,但是我要带猫去看医生。” 蔺璟臣提醒,“司机带去了。” 秦昭迟缓的哦了声,没再说什么,动作慢吞吞的上车。 蔺璟臣不做声,把人抱起来安顿回车里。 没多久,司机抱着那只流浪猫回来了,猫瞧起来还是没精神,不过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外伤,这几天好好照顾喂养就没事了。 猫被放回后座位置上。 秦昭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喵了一声,她弯下唇角,笑容清浅动人。 蔺璟臣目光停驻,看着女孩的笑颜小半会儿,最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弯腰上车。 司机见已经可以离开,停在路边的高级商务车终于启动引擎,开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 秦昭是被蔺璟臣背着回酒店的。 把人送回房间,给她脱了鞋,女孩身上穿的小礼裙只遮到大腿根部,长腿儿白皙,曲线漂亮,就连脚都生的小巧,可落在男人眼里,一下子成了很致命诱惑的存在,呼吸微沉,没再多看,给她盖上被。 这一路回来没少折腾,半途,秦昭说饿了要吃宵夜——撸串。 “我就想吃这个。”秦昭很固执。 “不卫生。” 接着,蔺璟臣就收到她的控诉,“蔺璟臣,你好过分,不给抱不给亲还不给撸串。” 最后,还是他先妥协,甘愿就这么由着她。 陷入沉思没多久,秦昭放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是陈助理打来的。 蔺璟臣过去拿出女孩的手机按了接听,“她已经在酒店。” 陈助理听到电话那头传过来磁性的声音,脑子卡机了两秒,反应回来后忙道:“好,好的,秦昭回到酒店我们就放心了。” “恩。” 挂了电话,蔺璟臣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她红润娇嫩的唇瓣上,指腹轻轻触碰描绘,不难看出,这动作,有一丝想要侵占的味道在里面。 没有久留,蔺璟臣离开回到他所住下的酒店。 任何酒店都是不允许携带宠物的,蔺璟臣把那只流浪猫带进酒店时被酒店工作员拦截,而他打了个电话后,很快有酒店经理来把猫带走了。 房间里。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伸手解了胸前几颗扣子,背陷入沙发时,他闭上眼,假寐休息。 。 次日,早晨。 秦昭醒来时,头疼欲裂,她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等舒服些了,下床喝水。 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她要把猫送去宠物医院,过后可能酒劲完全涌上来,发生过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垂下眼睫,卷翘的睫毛眨了两下,对记不得昨晚发生过的事心里稍微有些介怀。 毕竟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蔺璟臣,她···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琢磨了半会儿依然想不起来,秦昭干脆不想了,她还穿着昨晚的那身礼裙,闻到身上淡淡的酒气,微微蹙眉,拿起干净的衣服往洗浴室去。 洗的差不多时,在浴室里的秦昭听到门铃响起。 外面不知来人是谁,像是很着急,最后直接用手拍门,敲得很响。 外面站着三四个女人,用着港文不知在讨论什么,说的很起劲,义愤填膺的,看着像是在骂人。 秦昭透过猫眼,看到她们穿着打扮不凡,手上提着的包,几万元一个的lv。 这一闹把住在隔壁的房客都给惊动了,纷纷出来凑热闹。 外面的那些来人,秦昭不可能认识,不过她们这么闹不是办法,思虑几秒,她还是选择了开门。 门一开,有人喊起,“里面的狐狸精总算开门了,严太太,你一定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题外话------ 某天,秦昭问起何娜关于那件西装外套有没有寄还封家没有。 何娜一脸懵逼的。 寄还封家?蔺总明明是让她扔了! 礼物鸣谢:臻玺5201314,晴宝qwq,小土豆528,岁月静好哈哈哈,爱爱20,光阴漫过的城,美之纯,颜洛橙,沫以初夏,顾盼生情,索菲娅的小夹子,nanyc岚岚,佳佳喵,w3wlaw95,遇虐秒杀,伊人如梦萌萌哒,人间失格,对你微笑纯属礼貌yu,释然然,流年泪殇,158**3330,雪湘婷,雨潇源曦,塞尔58。 (づ ̄3 ̄)づ么么哒,感谢你们的礼物。 057造谣 出现在眼前的女孩,年轻,容貌气质出众,那凝脂如玉的肌肤,她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太太花心思和大量金钱做美容保养远远都不及她。 男人有了钱,有了地位,花花肠子就落在了外面貌美如花的姑娘身上,这出了名疼爱老婆的吕先生手脚都开始不干净了。 周围的看客不少,一早唱的这出戏,他们看秦昭时忍不住窃窃私语了。 那位严太太架子十足,鼻子里哼气,把自己的手提包扔给伙伴拿着,再次转身面对房门口的女孩时,抬手作势要扇两个耳光过去,估计是想先来个下马威。 结果这严太太目光真正触到秦昭那张脸时,挥到半途的手,紧急刹车般给收了回来。 本来要躲的秦昭,看到她自己突然住了手,眼眸淡淡再度落在她身上。 这一幕,着实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严太太眼神诧异的,半晌,她如梦初醒,脱口而出:“烟,烟儿?” 吕烟。 秦昭脑中闪过已经过世的吕先生女儿的名字,她淡淡莞尔问:“您是吕太太?” 吕烟早就过世,眼前的女孩长的再像,都不可能是她的侄女。 她用的是敬称,又这么问,严太太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别人口中的流言给唬弄了,她摇头,语气温和的解释:“她是我弟媳。”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严太太是吕先生的姐姐,秦昭开口询问:“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太太神情不太好意思起来,闹的这一出乌龙,丢了自己脸面,还损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是我冲动了,没探清楚情况就听了别人胡说八道误会了你是要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而这个别人就站在她的身后。 “对不起了,小姑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太太没有刚来要教训人的气势,而是和颜悦色的给人道歉。 秦昭说了句没事。 帮严太太拿包,还骂秦昭是狐狸精的孙太太神情不太自然起来。 没有所谓撕小三大战的戏码,酒店工作人员,围观的看客,纷纷散去。 几分钟后—— 齐震跟陈助理出现。 这时秦昭已经把严太太给招呼进房间里坐,随着她来的那几位太太被打发走了。 陈助理凑到她耳朵旁问,“秦昭,你没给欺负吧?” “没有。” 没多久,吕先生一行人也从别的地方赶了过来,得知秦昭没出什么事儿松了口气。 严先生随着一块来的,他把自己妻子教育了一顿,“阿之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你怎么还听信别人的鬼话怀疑他。” “我们身边那么多例子在,我这不是怕阿之一时犯糊涂吗?”严太太没多少底气得回,这些年来,她这弟媳因为女儿过世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她就担心他们夫妻之间因此出问题,所以别人跟她透露吕之这两天身边跟着个小姑娘,昨晚还带去老周的画展,火气一上来,哪会想那么多。 吕先生好气又好笑的,公众场合,他身份又摆在那,难免引人嚼舌根说闲话,只不过没想到还有人会到自己大姐面前胡说八道,他问,“谁在你面前说这些是非的?” 这么问,倒是有要追究的意思。 “我是听孙太太说的。” “大姐,以后你少跟这种胡说八道的人接触。”吕先生皱眉道。 严太太点点头。 这时秦昭的房间门铃又响起。 秦昭起身去开门。 门外,来人赫然是蔺璟臣跟顾若州。 一大早的过来,恐怕是来找秦昭一起吃早餐的。 提议过来找秦昭一块吃早餐的是顾若州,而蔺璟臣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早上好,秦昭···”顾若州听到屋里头有好几把声音响起,疑惑着问:“怎么里面这么多人?” 秦昭正抬头看着眼前英俊成熟的男人,一会,略微局促的垂下眼眸,她道:“早上好,是吕先生他们在。” 顾若州听,挑了挑眉,抬步先走了进去,跟吕先生打起招呼。 蔺璟臣在打量她,眼里含着很淡的笑。 昨晚的事估她是记不得多少,所以面对自己时不是那么的放得开,想起昨晚秦昭醉酒娇憨又难缠的样子,含笑的眼眸似乎载着一抹溺人的温柔。 秦昭不经意抬手拢了下头发,露出软软的小耳朵,“昨天晚上,谢谢蔺先生送我回酒店。” “恩。”蔺璟臣声音低缓,视线随之隐隐落在女孩的耳朵上。 “那只流浪猫···” 蔺璟臣接腔:“在酒店里有人照顾,你若想收养它,过几天等它伤好了再让人送回京都。” 方方面面,男人考虑的周全。 秦昭思虑半会,她对那只流浪猫确实挺有眼缘的,以后搬出去住,一个人的时候身边还有个伴儿,索性她应了声好。 这一出乌龙,吕先生对蔺璟臣,顾若州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介于秦昭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们之间,就没有计较太多。 而孙太太没有急着离开酒店,她在酒店外面把其他几位太太给送走后,旋即脸色沉沉的,自己又回到酒店内乘坐电梯上了顶层。 顶层是总统套房,只瞧她按响门铃,响了两声,穿着奶白色吊带睡衣的徐映雪开了门,纸片薄的布料将她的身材曲线给展现的淋淋尽致,她顿了顿,随后笑问,“小姨,你怎么来了?” “小雪,昨晚你给小姨说的事儿到底是听谁讲的,人家吕先生跟那小姑娘根本就清清白白的。”孙太太说这些话难免有指责她的意思。 她在严太太面前说尽是非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可想而知往后严太太会怎么看她,她本意是想要讨好严太太替自己丈夫拉点门面关系,现在倒好了,把吕先生给得罪了。 徐映雪把门拉了拉,咬了咬唇,“小姨,都是我昨晚在画展里听人说的,我就是跟你唠嗑唠嗑,没别的意思,你还跟别人说去了?” “······”孙太太吃了个哑巴亏,是她太信任徐映雪了。 。 接下来,秦昭他们移步了这家酒店的餐厅,订的是包间,一行人和和谐谐的吃了顿早饭。 秦昭回京都之前,吕先生是有意思想让她到吕家做客,见见自己的太太。 所以吃过早餐后,秦昭回房收拾了行李,在齐震跟陈助理等人的作陪下,准备去了吕家。 058你男朋友真帅 他们在酒店大堂的前台处办理退房手续,秦昭把钥匙递给前台接待的工作人员。 前台接待接过钥匙,抬眼又看了女孩两眼,“欢迎下次光临。” 秦昭淡淡微笑。 正准备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时,那名前台接待突然又说,“小姐,你男朋友真帅。”说完,目光看向另一处。 秦昭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而不知,唇角的笑意更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晨光下,男人的身形笔挺,侧脸轮廓的线条硬朗,身上气息内敛稳重,二十几岁的青年,是驾驭不了这样的派头的,他正在跟吕先生说话,站姿闲适,有风度。 像是有所感应,蔺璟臣回过头,两人的视线撞上。 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她。 那种眼神,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可是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秦昭的心没由来的轻颤了一下,她假装没事人一样移开视线,她最怕的就是会错意。 两人的长相都是令人一眼难以过忘的类型,酒店有员工记住他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耳边又响起前台接待的声音:“昨天晚上我给值夜班的同事送点东西,正好碰见那位先生背你回来,你还半醉不醒的嚷着自己可以走,他就一直哄着你···” 前台接待透露的信息,渐渐让秦昭耳朵发烫起来,卷翘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一抹羞意。 这一来她更介意自己昨晚在蔺璟臣面前还做过些什么,不禁,她咬住唇瓣。 “那位先生看起来比你大很多,不过你们很般配,祝福你们。” 秦昭神情有些失意,半会反应过来后只道:“谢谢。” 没有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她的私心在作祟。 转个身时,迎面走过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秦昭瞅了眼就漠视过去了。 徐映雪发现她,不禁想起昨晚在画展里碰见的一幕,她看到蔺璟臣身边跟着的女助理手里拿着一件西装出去时,她就认出来西装是封锦文的,没多久,她拿回了一条女士的披肩给秦昭。 她看着女孩的背影,不知想起什么,眼中不加掩饰带了刺般锋芒。 。 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口。 吕先生有邀请蔺璟臣,顾若州二人去吕家作客,不过他们上午有计划安排就拒绝了,秦昭上车,没多久随吕先生离开酒店。 吕家。 一栋很漂亮的洋楼。 “把太太叫下来。”吕先生进屋后,对保姆说。 保姆在吕家做了很多年,瞥见秦昭时,整个人怔顿了,可不至于把眼前年轻的女孩认为是过世的吕烟小姐,她应了声好,就忙上楼了。 另外一名保姆则进了厨房,捣鼓茶点饮料端上桌。 没过两分钟,吕太太跟着保姆一起从二楼下来。 很快,她眼尖的就发现坐在自己先生旁边的女孩,那张脸,跟自己过世的女儿吕烟五六分相似。 这第一反应,先是红了眼睛。 触景难免生情,更何况是一位跟自己过世的女儿很像的年轻女孩出现在家中。 近些年来吕太太郁郁寡欢,现在人看着很瘦,但并不影响她姣美的五官,配着一身怡然的气质,即便年过四十,风韵犹在。 吕先生上前把人带到客厅沙发坐下,“阿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昭,他是齐震,旁边是他的助理陈小姐。” 秦昭看向吕太太时,神情忽然怔愣,迟钝了几秒,朝她莞尔一笑。 一瞬的失神,吕太太的声音晦涩,人还算平静,“你们好。” 双方打过招呼,局面还算愉悦,到了中途,吕太太看向秦昭要求道:“我能跟她单独聊聊吗?” 最后,两人上了二楼的书房,聊了足足半个小时,聊完,差不多时候要去机场候机了。 把人送走后,吕太太唤保姆给她冲了杯花茶,她喝了一口,对着吕先生他们叹说,“我活了大半人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要来的坚强,阿之,谢谢你把她带过来跟我见面。” 他们通过吕太太口中得知,秦昭是个孤儿,七岁被养父母收养,但遗憾的是,养父母已经双双去世了。 “见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会是我那个妹妹的女儿,结果是我想多了。” 吕太太有个妹妹,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她母亲把妹妹给一户家境富足的人家养去了,那户人家没多久带着她妹妹离开了香港,去了美国,这些年来她们姐妹并没有联系过。 香港国际机场。 秦昭在机场里面营业的药店拿着晕机药在排队结账,神情恍惚,在她看到吕太太的一瞬,和再知道她有个妹妹时,封在记忆中的女人,模糊的脸部轮廓和背影逐渐清晰起来,对于她的亲生母亲,小时候,她留给自己的印象是冷漠,仿佛她根本不是她生的女儿。 生而不养,随手弃之。 秦昭对于所谓亲生母亲,没有过多的执念,以前可能怨恨过,但现在,心如止水。 而吕太太跟她,或许她们之间,可能真的存在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在。 ?。 ------题外话------ 丧气········关于上架,编辑还没通知…。 059单独跟蔺璟臣吃饭 从药店里出来,她买了瓶矿泉水吃了晕机药,再回到机场内。 齐震跟陈助理在安检口等她,见她过来了,他们才前去排队。 安检完,时间点没到,三人去了候机室等待。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他们才动身去登机。 飞机起飞的瞬间,秦昭依然没能适应那种颠簸,整个人骤然失重而泛起的晕眩感,因为气压,还伴随着耳鸣袭来,嘴唇少了丝润色,她呼了口气,把眼罩带上。 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她渐渐睡着。 蓝天白云,美景胜收。 飞行的行程不久,大概两个小时,他们回到了本土京都。 机场出口处,人来人往,每个人行色匆匆而过。 秦昭拉着行李箱拉杆,与他们道别。 “秦昭,你住哪,我们先送你回去。”他们公司有专车接送,陈助理道。 秦昭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齐震打量女孩两眼,这时他手机震动响起,估是公司的高层给他打来的,他转身到旁边接起电话,谈了几分钟,他走回来问,“确定不用送吗?” 秦昭点头。 这时,齐震把一份文件袋递过去,“拿着,这是你要的东西。” 女孩伸手接过,面色淡然的把文件袋放进背包里装好。 不知道她得到这些信息要干嘛,齐震好心提醒说:“孔明是个很危险的人,若不是我妈拦着,他差点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杀了,你好自为之,别接近那些水太深的是是非非,很危险。” 秦昭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双方没在多聊,而齐震因为刚才那通电话,急着回公司。 他们走后,秦昭在机场门口想要拦一辆的士离开,不过要打的士离开的旅客有点多,一辆空车停下来,大家争先恐后的。 “秦昭!” 这时,女孩后方传来声音。 秦昭回过头。 来人是给蔺璟开车的司机小何,他笑着走到女孩身旁,把她的行李箱给提了起来,笑容灿烂不已,“蔺总吩咐我来接你,刚才下飞机的一拨人里没见到你,可把我急坏了,还好找到你了,走吧,车子就停在前面。” 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秦昭垂了垂眼,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走了没两分钟,一辆迈巴赫出现在眼前,在停靠路边的车辆里,它显得很低调。 她打开后车门要上车时,有抹低沉轻慢的声音响起,秦昭愣在原地会儿,未曾想过蔺璟臣会在。 他闲适散漫的坐着打电话,言辞有时候会透出抹凌厉。 对方注意到她,侧过头,目光凝视。 小何把行李放后尾箱,见到秦昭伫在原地发愣,解释说,“蔺总比你早一趟航班回来的,一直等着你下飞机呢。” 对她这么好,会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秦昭思绪有点混乱。 蔺璟臣结束了一个电话,面朝向她,薄唇轻启:“还不进来?” 心脏律动还是忍不住加快,秦昭上了车,坐在男人旁边的位子,她把背包搁在腿上,随意地问,“顾大哥没有一起回来吗?” 空出的中间位置,搁着几分文件。 蔺璟臣随手拿起一份打开翻阅,“是一起回来的,他有事先走了。” 她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在机场等自己,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对蔺璟臣而言,似乎无足轻重。 这时,小何发动引擎。 晕机的后遗症仿佛还存在,车子一动,秦昭脑子微微发晕,索性不说话了。 两人明明隔着一段距离,秦昭却觉得空气里,有抹淡淡的烟草气息流动,不禁,她脑中会渐渐浮现蔺璟臣抽烟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让人摸不透他,他手指修长,夹着香烟的时候,姿态尔雅帅气··· 人就在身旁,秦昭还想着他,软软的耳根不禁又滚烫起,连带着脸颊,都冒着热气。 道行太浅,她太容易被蔺璟臣影响了,反观,男人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这样得自己,秦昭又气又无奈。 小憩会,秦昭感觉好多了,她看着车外,意识到不是回梨安园,更不是学校的方向,沉默良久,忍不住问,“这是去哪?” 没等蔺璟臣说—— 小何手扶着方向盘,回答了:“蔺总说先带你去吃饭。” “······”秦昭搁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 没多久,到了一家私房菜馆。 小何停在在菜馆外面,没有要一起跟进去的意思。 秦昭问,“不一起吗?” 小何摇手,憨厚的笑说,“我已经吃过了,你跟蔺总慢慢吃,我到附近转悠转悠打发下时间。” 所以,就只有她跟蔺璟臣一起吃饭吗? 这时,蔺璟臣已经差不多要走到馆子门口了,可能是察觉了秦昭还没跟上来,脚步停下来,姿态闲淡,一点都不着急,静等着她。 女孩慢吞吞的跟上。 这家私房菜馆,蔺璟臣估计是常来,服务员认得他,打了招呼,带着人到了一处雅间。 点过菜后,饭前摆上桌的碗筷都会用清茶或者热水在过滤一遍。 蔺璟臣给自己的碗筷过滤了遍,正要拿起秦昭的时,她把碗筷给挪到一旁,面色淡然道,“我自己来。” 一改从前两人私底下时她亲近他的态度。 男人不为所动,深色的眼睛望着她。 “茶壶给我。”秦昭伸手跟他要。 指骨很细,指甲是很好看的淡粉色,手指修长,肤色很白。 蔺璟臣目光落下在她摊开的手心上。 不知怎么回事。 秦昭感觉手被他看着手心都要滚烫起来那般,明明只是被注视着,却感觉被他亲了一样,尾指忍不住缩了缩。 这时,蔺璟臣开口道:“碗筷拿过来。”语气,是资本主义家的独裁专制,从来都是上位者的男人,果然气势比任何人都凌驾之上。 沉默片刻—— 秦昭把碗筷推到他桌前,动作比较大,陶瓷的调羹撞的碗面响起清脆的声音。 蔺璟臣拎起茶壶,动作慢条斯理的给她过滤着碗筷。 这水滚烫,还冒着缕缕白烟,男人面不改色的,感觉不到温度般,如果换做秦昭,估计要等茶水没那么烫了才敢摆弄,女孩皮肤嫩,稍微不注意,容易被烫伤。 “蔺璟臣,你对女人都这么体贴照顾的吗?” ------题外话------ 老蔺对秦昭的态度,明显改变了,感觉到了木有? 谢谢昨晚安慰大卷的老铁们,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把负面能量传递给你们了。 状态会调整好的。 然后····再推荐一下紫色的琉璃{军婚在上,傻妻何处逃},她正在2p… 060只喜欢你 这个问题没有在大脑里过滤就问出口了,秦昭怔愣会儿,装出随口问的样子,只不过眼底暗藏的认真,出卖了她。 有时憋在心里的问题,没有随着时间而沉淀,反而发酵膨胀了。 旋即,秦昭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没折子了似得,会问上这种问题,就像一些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女人,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都要问一遍男人爱不爱她,殊不知,有的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女人估计都这样,抱着那丁点小心思,想知道她在意的人,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不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能让女人产生这种心态,那证明对方也有问题。 上回在公寓里,蔺璟臣的态度,她确实气馁过,过后,秦昭在香港冷静想过一番,却觉得哪儿不对劲了,感觉又被他绕过去了,明明想着要冷静一段时间,不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逼得太紧,却总不能自已。 再说不管哪一次,男人始终没有正面拒绝过秦昭。 轮心机,这一点女孩远不及阅尽人生千帆百态的蔺璟臣的。 蔺璟臣不慌不忙,把洗好的碗筷重新搁回到她桌前,再抽了几张纸巾,斯雅的把手里的水渍给擦干。 “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现在把话说清楚了,你不给我自作多情的念想,过些日子,说不定我就放弃喜欢你了。”秦昭抱着商量的态度说话,言语里不自觉的露出女孩的娇俏,眼眸弯弯的像抹月牙,冷静跟你谈判的样子格外迷人。 现在年轻女孩早恋的很多,遇到对方不喜欢自己,早就方寸大乱,情绪不能控制了,哪能有秦昭这样的定力。 她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蔺璟臣等着他回答。 男人的鼻梁笔挺如柱,双唇很薄,轮廓深刻硬朗,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瞳仁很深,给人一种一眼仿佛能看到你心里面去的感觉。 从面相看,这样的男人许是最寡淡无情的。 这会儿,蔺璟臣看她的眼神儿,平静却十分灼人。 不同以往的态度,他目光缓缓的滑过她的眉眼,一下子,整个雅间的空气有股暧昧在躁动,他道,“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略低的嗓音,令人心悸。 明明是自己问的他,怎么反倒成他问回头了,秦昭咬住唇,可不由得心跳在而跳的更加壮烈,她睫毛轻垂,“喜欢就会想要拥有。” 然后,将其彻彻底底的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难得可贵,我从小的经历教会我要懂得珍惜,爱护身边的人事物,你对我要真没那个意思,好好跟我讲清楚,我一定会理解你的,更不会像无理取闹的小孩缠着你不放,这样,我还能有时间去消化对你的好感喜欢,以后喜欢上别人估计会容易些吧。” 在没跟蔺璟臣相处之前,秦昭以为自己未来很多年都不会喜欢谁或许去谈一段感情,她给自己压下的包袱过于沉重,按道理上去讲,她哪有那种心思去想过于美好的事。 但人的感情最难受控制了,等你察觉自己喜欢上时,为时已晚了。 加上蔺璟臣太好了,她没办法不心动。 跟他待在一块,全所未有的心安平静,就像流离失所的亡徒,终于找到了可以庇护她的大山,天地。 而这番话,秦昭说的很实在。 至于以后能不能喜欢上别的男人,她觉得很悬,而且未必会有对蔺璟臣这么的心动喜欢。 她讲的唇有些干,下意识的舔唇,但此刻,她更想知道蔺璟臣有没有被自己说动,视线正要落在他身上,放桌底下的手被握住。 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劲儿,她被蔺璟臣拉着整个身子离开了椅子,脚步踉跄,往男人身上跌去,最后,稳稳的被他搂抱住进怀里,侧坐在男人大腿上。 秦昭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快要跳出桑心眼了似得。 呼吸间,不在是茶的清香,而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夹着烟草气息的成熟味道。 搁在她腰间的手,铜墙铁壁般牢固,t恤的衣料很薄,感觉到腰间传来的温度,渐渐,女孩白皙的脸,一遍绯然,有股明艳的动人。 心里过于紧张,秦昭揪着他胸口的衣衫,紧张的同时,唇畔却忍不住弯起。 不用他的回答,有些东西,两人都心知肚明了。 蔺璟臣的呼吸落在她白嫩的颈项处,他声线低缓轻慢的响起,给人一种迫感,“还想喜欢谁?” 女孩心弦一颤,唇畔的笑容愈发明亮,揪住他胸口的手更大胆了些,搂上蔺璟臣的脖子,软柔的身子往前一挨,就在他耳边吐气,声音比平时更温软了些,“只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好?” 这话,秦昭不敢面对着蔺璟臣说。 心动使然。 蔺璟臣喉结缓缓一滑,禁不住的诱惑,用手抬高了女孩的脸对着自己。 那双净澈的眼睛,估是害羞,面对自己时有几分躲闪,全然没有了刚才撩拨人的气势。 “不敢看我?”蔺璟臣眼睛藏着抹淡笑。 秦昭翘长的睫毛轻眨两下,“没有。” 遗憾的是,底气不足。 女孩股起劲,两人目光对视上。 “要不要?”秦昭咬唇,轻声问,神态不自觉的透出一股女人的娇媚。 几乎同时的,蔺璟臣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很侵略性的看着她的唇,似乎下一刻就要吻上去,夺取她的甜美。 男人仿佛已经在用行动回应了她。 这一霎那,秦昭的心情就像清晨时刚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明亮照人。 原来,真不是只有她自己有那方面的心思,蔺璟臣,亦是如此。 雅间里,光线明亮,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动。 只不过在服务员推门进来时,再好的氛围,被人打扰,都会破坏掉了美感。 端着清汤进来服务员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脚步停在了门口,不知是要进来还是出去,过会再来。 原来,跟蔺璟臣有过绯闻的女主角都只是空穴来风,眼前年轻貌美的的女孩,才是正主儿。 意乱情迷间,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两人一下子清醒了。 秦昭脸上没表现出半点慌张失措,不过窘迫是覆满了心头。 反观蔺璟臣,余光若无其事的往门口一别,随即搭在女孩腰上缓缓松开,一贯的稳重泰山。 她跟着从男人腿上起来,乖乖回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忙把清汤端上桌,没会儿,菜也上齐了。 蔺璟臣拿过女孩的碗,给她舀汤,眼眸看着她,“先吃饭。” ------题外话------ 推基友文: 书名:反派boss,放过我! 作者:临渊慕鱼 简介:樊期期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去死。 所以在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主神系统找上她,让她做时空清道夫的时候,她欣然答应了。 于是樊期期开始了不停穿越时空生活,她希望找到,或者培养出一个,能够结束她漫长而无聊生命的勇士。 然而―― 反派一号:期期!就算是上天要你死,我也要推翻老天!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反派二号: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为了这样肮脏的我去死……期期,我不配,但是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从今天开始,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要死! 男主一号: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好善良的女子,我好像爱上你了。 男主二号:给我天长地久的机会,好吗? 樊期期:啊啊啊让我去死! 061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下飞机后本没有多大食欲的秦昭,在蔺璟臣被自己的一番话刺激有所回应后,她心情豁然明朗,吃什么都是美味的,加上饭菜本就很可口。 刚才,如果服务员进来的没有那么及时,蔺璟臣是不是要亲下来了? 往嘴里塞了口米饭的秦昭,细嚼的时候,脑中回想刚才的画面,才消下去的热气,又涌上了脸颊,很烫,那个瞬间,她大脑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怎么做。 余光流转到离开座位到别处接电话的男人身上,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光是背影,就十分赏心悦目。 一通公事上的电话,谈了十多分钟还没结束。 索性的她搁下筷子,作势要等蔺璟臣回来一块吃。 这一幕男人恰巧侧过身瞥见,便朝她开口说,“不用等我。” 电话那头华耀某位副总话语稍顿了几秒,心里颇为好奇,他们蔺总对谁说话这么温柔?女人? 秦昭唇边浅浅勾着笑,却没任何动作,一副执意要等的样子,素净的脸写满了耐性从容。 没多久,蔺璟臣结束电话回来坐下,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有魔性般,特能引人心跳大乱。 等的人重新落座,秦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肉送进嘴里,心满意足的继续吃饭。 一顿饭结束,两人从雅间里出来,女孩伸手拽过他的衣袖拉扯几下,待蔺璟臣看过来时,她小声的跟他示意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蔺璟臣恩了声,伸手将她较为沉的背包拿在手里提着,“去吧。” 秦昭点头,转过身时,有个面带笑容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了她好几眼。 这时,蔺璟臣在前台买完单,收起皮夹放进裤袋,发现走过来的人,面色平静的跟他颔首。 而前台的收银员则称呼了中年男人一声老板。 饭馆老板瞧了眼他拎着女孩的包,笑说:“我员工说你单独带女人来这儿吃饭,我就好奇,索性过来看看,瞧你这个架势来真的?” 闻言,蔺璟臣不做声,先是拿出香烟,自己咬一支在嘴边,随即再把烟盒递给饭馆老板,一脸平静反问,“不行?” 老板接过拿出一支烟,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火后,“可行了,不过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几岁?” “20。”蔺璟臣直说。 老板听见,差点被烟呛到,“太小了吧。” 他们这些跟蔺璟臣做朋友的,是每年都盼着他能交个女朋友,心里头还设想过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会是哪种类型,其实不管哪一种类型的跟他都挺般配的,可就没想过他看上的,这么鲜嫩,年轻。 “跟个小丫头谈恋爱,你这是要找虐?” 蔺璟臣神情悠然的吐口烟雾,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不一样。” “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板抖了抖烟灰进前台搁置的烟灰缸,很快好奇心又作祟,他想知道小姑娘是怎么虏获蔺璟臣的心,怎么把人给攻下的。 毕竟蔺璟臣这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在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人面前栽跟头。 蔺璟臣淡淡笑,没再说什么。 拒绝不是没试过,按捺不了诱惑,忍不住心动的人,是他自己。 秦昭上完洗手间回来,就瞧见蔺璟臣在跟个中年男人在聊天。 她走回去蔺璟臣身边,伸手把包要回来往肩上一背,再淡淡朝中年男人露出个笑。 蔺璟臣拧熄烟头,“先走了,老金。” “成,下回过来吃饭,提前通知,我亲自给你下厨。” 。 出了饭馆,两人并肩而行,一股闷热袭来。 走没两步,又有人给蔺璟臣打电话,内容都是跟工作有关。 秦昭心里还有话想说的,不过见他再谈公事就安静跟着,不做打扰。 需要蔺璟臣决策经手的工作,一定很重要。 一会,他再而挂了电话。 被服务员打扰过后,秦昭倒还是想一鼓作气问蔺璟臣他是不是要跟自己好了,只有亲耳听到他的回答才能真正放下心。 只不过这勇气在雅间的时候已经用完了似得,现在不由的矜持了,又或许心里是想要他对自己先有所表态,毕竟她主动了那么多回,他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一路安静—— 停车的位置不远,小何在车里面恭候有小半会了。 两人相继上车,很快,车子发动引擎离开。 小何先是送蔺璟臣回公司的。 迈巴赫在华耀大厦停靠后。 蔺璟臣收拾后座的文件,准备要下车。 秦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淡淡道,“好好准备高考。” 男人的手心很温暖,秦昭拽住他衣袖,浅笑问,“考完最后一场,你可以过来接我吗?” 女孩的笑容温暖动人,像一抹清风在男人心里吹动涟漪,微勾起的眉梢,故意勾引他似的,有股惑人风情在。 蔺璟臣眼眸一沉,认真说,“我尽量。” 秦昭恩了声,松开手,体谅他这么回答自己的说辞,男人有自己公事要处理,行程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变动,太过准信的话,反而虚。 。 没有回梨安园,而是直接去学校。 下午的课还在上,秦昭把行李放宿舍,简单过个澡,换上校服,拿起书本去了教室。 后天就是高考,老师已经没上课了,高三的学生每节课几乎都是自习。 秦昭踏进高三九班时,埋头在复习做题的学生忍不住看向她,男生的眼神就比较火热。 女孩面不改色,走到座位坐下。 在九班的学生心里面,秦昭估计成了很特殊的存在。 吴朝阳咬着笔杆,可能遇到了题不会做,此刻见到秦昭,眼睛发光,“秦昭,要想死你了,快给我讲讲这道题,我一直搞不懂。” 秦昭低头看了看她指的那道数学题,拿起笔和张白纸,给她讲了起来。 眨眼,高考来临。 各大高校的学生按部就班的进考场考试,参加今年高考的,还有秦世东的大女儿秦芸芸,前几天她有给自己发信息问能不能在京都给她找个暑期工做,秦昭只说给她留意留意。 上午,蔺璟臣开完例行会议回到办公室,打了座机电话到总经办吩咐何娜给他订花,他明天要。 何娜心里微微诧异,“好的,蔺总。”。 蔺璟臣拿过水杯喝口水,正要接着说明天下午的行程要往后推挪··· 李怀敲响了门走进来说,“蔺总,收购宁市优旅集团谈判上出了点问题,那边负责人说需要你过去一趟处理。” ------题外话------ 《盛宠嫡嫁》/砚雪 她是皇帝御笔亲封的一品郡主,也是无人敢娶的望门寡妇。 他是双目失明的贵族嫡子,也是地狱归来的穆小侯爷。 盛千欢:“你叫什么?” “在下慕景行。” 盛千欢哽咽:“夫君?” “郡主怕是认错人了。” 盛千欢倾身一吻,“现在还认错人了吗?” 某人面色微红,却一本正经道,“再亲一下,就没认错了。” 盛千欢:“……” 【男主重生,女主穿越,双洁双强】 062在惦记谁? 蔺璟臣放下座机,神色淡淡问,“陈泰搞不定?” 陈泰是华耀一名实力大将,目前在负责收购国内大中小型企业的一系列工作,“他在电话里说,可能中阳横叉了一脚进来。” 中阳集团,李怀首先想到最具代表性的高层人物,潘绾绾,一个犹如毒枭存在的女人。 现下的情况,两方虽表现的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背地里是少不了一番激烈争斗的。 从问题上看,蔺璟臣这趟出差去宁市是拖不得的,男人脸上心思未明,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陈泰在明天下午安排了一场跟优旅董事见面的饭局···”李怀说话顿住,他转而问,“蔺总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良久,蔺璟臣坐回办公椅上说,“没什么,你去准备明天早上飞宁市的机票。” “好的。”李怀转身出去。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静。 桌上还堆积着不少文件,不过男人没有半点要看的意思,如今让他心里在意着的事是关乎于秦昭的,蔺璟臣是打算等她高考完,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不过眼下,他公事在身,得往后推挪几天。 。 次日,蔺璟臣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从公寓出发去往机场,出差宁市。 车里。 蔺璟臣拿着手机,盯着屏幕的一串电话号码良久,最后什么都没做,手机揣回口袋里了,联系她,至少等她考完··· 李怀透过车后镜瞄了两眼,他们蔺总这是在惦记谁? 下午三点多,蔺璟臣乘坐的航班降落宁市。 与此同时,华耀总经办处。 何娜签收了一束娇艳鲜艳的百合花,极为小心的搁在自己办公桌上。 “何姐,你怎么老收花呀?我们这群单身狗羡慕死你了。”有总经办的女同事谄媚的说。 顿时,不少同事附言。 何娜没好气的笑说,“少来,这束花不是谁送我的,是我昨天帮蔺总在花店订的,待会我得亲自把花送出去。” 总经办的员工一脸诧异起来。 有人当代表发问,“何姐,我们能问问蔺总给送花的女人是谁吗?是不是前几天闹出绯闻的郑小姐啊?” 何娜不答反道,“公司里的规矩忘了?”一边说着,她拿出私人手机给秦昭发了信息。 公司高层管理领导的私生活是禁止在公司里八卦的。 这一来总经办的员工缄口不言,没再敢问了。 不过在公司里,闲言碎语止不住的。 女厕里所里,有个长相挺漂亮的女人补着口红,手拿着电话道,“学姐,我听说,蔺璟臣吩咐他女秘书订了束花,还亲自让她送出去。” “他要给谁送花?”电话那头,唐清清的声音传来,脸色有点难看。 “我不清楚,不过听上面的人说可能是前几天被记者跟踪拍到约会的郑君怡。” 唐清清捏了把拳头,眼睛发红,“小涵,你做得很好,学姐改天请你吃饭。” “学姐,跟我客气什么呀,要不是你写的推荐信,我哪有这么容易就进华耀工作。”语气,难免有讨好巴结的倾向。 何娜把手头的工作整理完毕,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出发去一中接人了。 她拎起包捧过花,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取车。 花还很娇艳,扑鼻而来一阵香味,她把花放好在副座,插上钥匙发动引擎。 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去,迎面有辆保时捷开进来。 唐清清瞥着开车的人是谁后,咬了口牙,在地下车库急转弯,追了出去,跟在后面,眼睛里流露出一股狠劲,下秒加大了油门,冲了上去。 爱情使人盲目,而嫉妒有时候则能毁了一个人。 。 一中作为高考考场之一。 下午考完最后一门英语,秦昭是提前二十分钟交卷离开考室的。 她回到宿舍先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未阅读的短信,她捏紧会儿,缓缓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手机提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20了都没要充的意思,转而开始收拾行李。 同住的学生早些天就打包了不少行李回家了,眼下,整个宿舍空荡不已了。 考试结束,学生解放了。 校外来了不少家长接送孩子,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却因为考试发挥不利而伤心难过。 秦昭收拾好行李,到小卖部买了瓶酸奶就往门口的长椅坐下,一脸平静。 搁在单肩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神情一顿,拿出手机时,来电显示的名字却不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婶婶,什么事?” 电话,是毛丹庙打来的。 “是这样的,芸芸今年暑假想到京都找份暑期工做,她跟你说过了吧,你别拖太久,别随便找个兼职的工作就想唬弄我们,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对了,进厂的话就算了。”毛丹庙道,说话的态度,是一点都不客气。 秦昭一听,不免想笑,“婶婶,我在京都无依无靠,去哪给秦芸芸找个工资高福利好又舒服的兼职工,再说这社会没什么美差活儿,你付出多少,得到的就是多少。” “你无依无靠?秦昭,你离开棠安时走的多风光呀,大伙儿可都羡慕你攀上了蔺老板这么厉害的大腿,你找他说去不就成了,他一句话,多少美差活儿,都能轮到芸芸头上。” 秦昭脸上扬起一抹微乎其微的轻笑,说到底还是想利用蔺璟臣的权势能力不劳而获,想到他,女孩心里又甜又涩的。 电话那边的毛丹庙没等到人说话,马上急着,声音拨高几个分贝,“秦昭,在你艰难的时候,是你叔叔给你找的工作,平时他没少关心你吧,现在让你给芸芸找个兼职工,你就这态度?” “蔺先生毕竟是外人,暑期工我会替她找,但我不会麻烦不该麻烦的人。” 毛丹庙的脸黑的不行,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不说了婶婶,我这还有事,挂了。” 不管对方还想再说什么,秦昭毅然挂了电话,一阵风吹过,她拨了拨被吹乱的头发,抿了口酸奶。 过会儿,女孩的肩头被人轻轻一拍,抬起头看,是吴朝阳,她神色不错,可能考试发挥的不错,“秦昭,今晚到我家一起吃饭呗,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我家厨子给你做。” 离高考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秦昭没有收到男人任何的信息和电话,她想了想,最终应了声好。 吴朝阳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上次你不是说要在大学城附近租房子吗,我跟我哥说起这件事,他说他有个朋友在那边正好有个小套间要租出去,明日有没有时间,我们过去看看房,满意的话就租下来。” “这几天本来就打算用来找房子的。”秦昭道。 宁市,晚上九点钟。 赶过去宁市就应酬了一场饭局的蔺璟臣,这会儿还没结束。 一旁,李怀接到何娜打来的电话,他示意下就离开出到外面走道。 “有什么事儿?” 何娜轻微脑震荡醒来,声音还很喑哑透着抹虚弱,“我出车祸了,没把蔺总交代的事完成,我打蔺总电话不通,你帮我转告蔺总一声。” 李怀皱眉,“车祸?” “恩,我被唐清清追尾了,她这人有病的,开车就撞上来,不过幸好不严重,受了点外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还在医院里躺着的何娜显然被气得不轻,晕眩感加重了。 “唐清清撞的你?”李怀一脸懵。 “对,就是她,我不跟你说了,头还晕着,老想吐。”何娜实在没心思往别处去想。 李怀听出她不舒服,没在问了,“那你好好休息。” 等饭局结束,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 “这群老东西,真不要脸了。”把人送走,陈泰唏嘘了句。 蔺璟臣面色从容,从裤口袋里拿出烟。 陈泰掏出火机给男人咬在嘴里的烟点上火。 抽着烟时,深沉不已的男人缓缓说,“是我的,想跑跑不掉。” 对于收购优旅,蔺璟臣志在必得。 这时,去上了趟洗手间的李怀回来,把何娜交代自己的事跟蔺璟臣汇报一遍。 陈泰率先反应回来,“何娜没事吧?” “不严重。” 蔺璟臣把没抽完的烟熄灭就扔垃圾桶了,在身上摸索了手机走到一侧给秦昭打电话,不过回应的他的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题外话------ 大卷卷求评价票了~ 063想她 一旁,陈泰又疑惑问,“何娜跟她无仇无恨的,唐大小姐是抽哪门子的疯。” 李怀给他解释,“我打电话给公司其他人问过情况,是蔺总订了束花要送人,唐清清不知打哪听来,心里嫉妒了吧。”这些年,蔺璟臣哪会给什么女人送花送礼物,虽说有点绯闻在身,可谁真正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这不送个花,眨眼在公司里就传的沸沸扬扬,成了特别稀奇的存在。 从蔺璟臣亲自打电话的行为去揣测他送花的姑娘,李怀想,肯定是秦昭。 同时,他心里不禁感慨,转眼间想到他们蔺总对女孩的各种好,莫名其妙的···就想多了。 越发往那方面想,越觉得难以置信,一时竟觉得消化不良。 再说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好超过某种界限,必然是存有心思的。 陈泰眼神鄙夷的不行,“她好歹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回来的,高知识分子了,又是唐氏的千金,怎么做事这么不知轻重,太不像话了。”说到底,家境出生好的某些人,总是会被家里人给宠的无法无天,从她的做派看就是个极度自私任性的女人。 李怀表示赞同。 他们没聊几句,就转移话题了,一下子谈到了工作上,对于这次的收购,商讨下一步行动。 。 唐清清鲁莽的举动,导致男人送花没成,跟在身边做事的秘书还因此出车祸受伤,这笔账,蔺璟臣肯定要跟她算的。 此时,打秦昭电话是关机状态,远在宁市的男人,视线沉静的凝视着地面,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怎么都是惦记着人的。 旋即他又打了梨安园的座机号码,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最后还是从雇佣周末给女孩做饭的保姆那儿得知,秦昭去了同学家,这么晚不回梨安园,估计是要留宿对方家。 生平第一次出差,蔺璟臣是迫不及待想把手头里的事做完赶回京都,这有了想把人占为己有的私欲,自然是各方面不想着她委屈,他一整天电话短信都没有,还不知她怎么想自己,会不会改日见了个面,又生疏淡漠的称呼他蔺先生? 以秦昭的性子,不是没可能。 而,男人是更喜欢她喊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说没感觉肯定是假的,温软的声音有股甜腻味儿似得,加上她专注款款眼神,特别的勾人。 蔺璟臣心里想着人。 手机突然震动响起。 欧洋打来电话。 响了两声,他接过,那边传来他爽朗的声音,“喂,璟臣,我听说你到宁市出差了?” “恩,刚应酬完。” 欧洋接话,“芊桐在宁市拍戏,前天,她拍戏过程中突然昏倒住院了,你知道吧?” 吴芊桐身为当红影响,出点什么状况,在微博都能上个热门头条。 “最近比较忙。”蔺璟臣淡然回答,间接的表明了自己对吴芊桐昏迷住院的事不知情,他更没有特地去关注她。 说实话,这些年里他身边没任何女人,身边的好友都以为他是对曾经扬言要嫁给自己的吴芊桐耿耿于怀,尤其是顾若州。 蔺璟臣想,大抵是从前吴芊桐太喜欢粘着他,总是到处说她以后要嫁给自己,年轻活泼,说话时特别有渲染力,总能让旁人信以为真,久而久之给别人一种错觉,她日后说不定真的可能会嫁给他。 更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以为他蔺璟臣会娶她做蔺太太,大抵是他以前对她太过于和颜悦色了。 再后来,吴芊桐跟欧洋毫无预兆的结婚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 包括蔺璟臣。 欧洋为此还找过他谈话。 不过蔺璟臣没太多别的想法,还送上了祝福,他对吴芊桐没有喜欢过,而且当初直言要嫁给自己的吴芊桐年纪还小,或许她当初真的喜欢过他,可过于年轻产生的感情太稚嫩青涩,保鲜的期限是不长的。 而他跟秦昭,两人年纪相差了十一岁。 她跟吴芊桐唯一不同的是,是他也对她动了心。 即便有前车之鉴,又很避讳两人之间的年龄,还是忍不住情陷于她,彻底将老牛吃嫩草的名头给坐实了。 那头,欧洋眼里含了抹未明的笑,一会轻声说,“你要是忙完手头的活,替我到医院探望探望她吧。”语气里含的是对吴芊桐的关怀。 蔺璟臣脸色平静的反问,“离婚是她提的?” 可能男人问的过于突然,欧洋一时没答上来,间接的暴露了他们两人之间离婚,是吴芊桐提出来的。 欧洋只是答,“谁提的不都一样。” 蔺璟臣没再往下问,这不是他能插手处理的,更不会去介入,他索性转移话题,“她住哪家医院?” “宁市中医医院。” 。 第二天起来,秦昭找了充电线给手机充电开的机。 昨晚在吴朝阳家吃过饭,两人出去电影城连续看了两场电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洗完澡往床上躺会就睡着了。 等吴朝阳起床,两人下楼一起吃早餐,吃过早餐然后出门去看房子。 一楼客厅,吴朝阳看见平时这个点已经出门去公司上班的大哥吴安伦还在,疑惑问,“哥,你怎么还在?” 吴安伦抬起头,“送你们一程。” 秦昭朝眼前帅气内敛的青年露出个淡笑过个招呼。 吴安伦眼神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视线没在秦昭身上停留太久,不过,女孩脸上挂着的浅浅笑容,几乎是过眼不忘刻在脑子里。 但吴朝阳还是不着痕迹的瞥了自己哥哥一眼,家里明明有司机,哪需要他大费周章送,不知道她哥的心思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看上秦昭了,秦昭做她大嫂的话,吴朝阳想想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哦,那我跟秦昭先去吃早餐。” “恩。” 在饭桌上,吴朝阳越想越开心,一时忍不住笑出声。 “······” 吃过早餐,女孩上楼拿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蔺璟臣三个字令她心突突跳着,她正犹豫要不要拨回去,对方又打过来了。 064温柔而独裁(二更) 秦昭故意掐了他电话。 掐断后,她抿了抿红润的唇。 拨过去响了没两声,就嘟嘟的一阵忙音··· 男人深沉的眼眸盯着手机屏幕,闪过一抹淡笑。 酒店房间里,蔺璟臣正慢条斯理的扣衬衫扣子,没来得及遮住的胸膛赤裸大半,腹肌结实完美,锻炼的特别好,光是看着,就很有力量,而他本人,低调不张扬。 等他穿好衣服,他再拿起手机又点了她的号码拨了过去。 秦昭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她很干脆的接了,头先男人打来的电话,好似手滑不经意点到的那般。 “吃早餐了吗?”男人的声音轻缓的在她耳边响起,不疾不徐,很自在沉静,对于刚刚被掐掉的电话,只字未提。 秦昭的手忍不住拉拔充电线,声音淡淡,没多大起伏,“吃过了。” “今天准备去哪里?”蔺璟臣坐回沙发上内又问。 秦昭垂眸沉思半会就说了,“出去看房子。”不等男人说点什么,她又道,“等找到中意的,过两天会先把行李搬过去,梨安园,我就不住了。” 梨安园住的是舒坦,但诸多不便,坐地铁都要一个小时左右,而且上大学的话本来就要住校,她自己不太喜欢住宿,喜静,高中两个月忍忍就过去了,可大学不一样,时间长,在电话里就提她要搬出去的事,她是想探探男人的反应。 女孩语毕。 蔺璟臣没有立即回复他,不过一双漆黑的眸子,即便女孩站他面前,估计都揣摩不了他什么心思。 过了十几秒钟,他说,“大学城周边房子中介黑心,还有很多环境治安不好的,找房子的事你可以先不着急,等我回来再给你安排。” 女孩抓的重点却是——他出差了? 秦昭微怔,下意识舔唇软声问,“你不在京都?” “恩,昨天出差宁市,有个收购案出了点问题。” 恍惚间,她真正的意识到蔺璟臣这个人,公事真的特别多,出差,估计是家常便饭的,一个男人白手起家把公司发展如此大规模,可想而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辛苦过来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再度响在女孩耳畔,带了细微的电流似的,能让人浑身一麻,“昨天没提前告诉你,不希望你考试会分心。” 成绩再好,一旦走神是最容易发生小失误的,高考上不经常有学生喝个水,瓶盖没扭紧放在桌面上,一个大意不小心磕碰倒下来把答题卡给弄湿的。 他解释的时候,语气有抹温柔在。 喜欢一个人,一个不察觉,她就窜进你脑子里,企图霸占你的心思。 秦昭差点忍不住沦陷,她摸上自己另一边有点发烫的耳朵,窗外照射进来的灿烂阳光,女孩白皙秀美的脸,眉眼温润,唇角分明有抹淡淡的笑意在了。 蔺璟臣很会见缝插针,尽管女孩没说什么,他仿佛已经洞察出女孩的态度软了不少,他道,“租房子的事,等我回来再给你安排。” 眨眼,温柔里藏了忽视不了的独裁。 “不用了,朝阳的哥哥有个朋友在大学城附近有房子要租出去,我们今天过去看看,满意的话就签下来,到时候朝阳可能会跟我一起合租。” ------题外话------ 老蔺:想跟我媳妇合租住一块,门都没有 推荐好友潇清清《军门重生:老公,求勾搭》 男神有三好:器大钱多颜值好! 问:怎样追到男神? 温亦暖答:扮猪吃老虎! 装头晕、装摔倒、装腿软!装手疼!装脚疼…… 甚至不惜…… 故意湿身,快来看我啊!看我这玲珑有致的曲线! 故意中药,快来睡我呀!衣服都脱了,也躺平了!——某人淡定的给她洗冷水澡! 她忍无可忍的咬牙瞪他:“薄亦寒,你丫是个gay吧?” 薄亦寒睨着她那二两肉:“就这么想睡我?” 温亦暖挑衅:“有种你来呀!” 薄亦寒直接把花洒扔了,将她从浴缸里拎出来,“好,既然如此,那我满足你!” 【阴谋,虐渣,背叛,热血及1001种勾引办法,总有一款适合你,喜欢的亲,速来跳坑……】 065私心 租房子是小事情,不过正因为是她,蔺璟臣露出了强势管严的一面。 气魄使然,总能让人生出一种无力抵抗要服从他的感觉,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 秦昭还好,至少不会被他影响太深。 蔺璟臣声音沉静的问,“你们说好了?” 秦昭先是小声的恩了一声,手指攥着充电线的力度紧了紧,“有她跟我一起分担房租,一起住,有伴儿,挺不错的。” 还挺不错的? 男人眼里的笑更深意了些,前些天还问着自己要不要跟她好的女孩,现在跟他先斩后奏,告诉他要搬出去跟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想法可以理解,不过,男人有私心。 一会,蔺璟臣却是说,“恩,看完房子觉得不错就租下来。” 秦昭哦了一声,心底松了口气,“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不确定。”中阳有意要破坏华耀收购优旅,虽不足为惧,可要真正拿下,需要费点时间。 秦昭垂眸,其实心里是格外想见他的。 这时,吴朝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在喊秦昭,像是催促。 本来上来只是要拿手机的女孩确实时间花的有点长,秦昭心里有点舍不得挂电话,不过要出门了,她只好道,“朝阳喊我了,先不跟你说了,还有你应酬的时候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挂了,拜拜。” 电话被秦昭挂的很利落。 关心的话,她是第一次说,这次她不止耳朵,连脸颊,都烫的不像话。 蔺璟臣拿着手机,耳边响起女孩叮嘱的话语,神情愈发的温柔。 只不过这通电话,男人没提及自己订花要送她,却没送成这事儿。 半晌房间的门铃被按响。 是李怀过来了。 男人起身起开门。 李怀拿了几分文件进来放桌上,又跟蔺璟臣说了些公事上的问题,他西装革履的,整个人显得倍儿精神。 该说的说完,蔺璟臣开腔:“你今天找个时间去宁市中医医院一趟。” 而他,没有要自己去看吴芊桐的意思。 天气阳光灿烂。 她们要看的房子,离大学城两公里左右,公交有直达,也可以踩脚踏车上学。 阳光小区的环境不错,因为是前几年新建的,整体看起来还很新,她们要看的房子在三栋七楼。 房间很采光,空间比秦昭想象的要大很多,第一眼感觉很不错,她没犹豫,跟房子的主人签订了半年的合同,押一付三。 卫淑珍过世后,秦昭才知道她给自己留了一笔钱在存折里。 搞定完房子的事,她们去了政法大学逛了一圈。 秦昭的第一志愿,就是京都政法大学法律系。 时间过得很快,溜达完,很快中午了。 两人在大学城周边,找个餐厅吃饭,秦昭突然问起她,“你的毕业旅行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吴朝阳口渴,喝完一杯水,“我买了15号早上十点飞重庆的机票,有个朋友会跟我一起去。” 秦昭笑了笑说,“恩,那天我去机场送你。” 吃过午饭,两人在大学城没停留多久就打车回去了。 秦昭跟着回了吴家拿了行李,回到梨安园,当天晚上她买了一张15号十点二十分飞往东埔寨金边的机票。 潘绾绾私下有没有找人盯着她的行踪,秦昭不敢肯定,她跟齐震去香港她是不是已经知情,还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对待,毕竟,那个女人,太高傲了,如果倾于后者,对她来说是好事。 当年剿匪行动如果是潘绾绾为了包庇杀害元薇的凶手设计的圈套,看潘碧芩的份上,她也许不会杀了夏时飞,但可以监禁他,而孔明,整个局他全程参与,往他身上查,一定能查到点什么。 还有一点,这次去东埔寨,不能让蔺璟臣知道。 。 隔天秦昭出去给秦芸芸找暑期工,足足找了两天,她跑了不少地方,倒是有好几处是有意向要招的,想做的话,可以明天就上班试工。 要招暑期工的地方肯定都是很缺人手的,工作上难免要吃些苦。 秦世东是穷,但养的女儿,从小就没干过活。 秦昭在贡茶点了杯冰饮,找位置坐下后,拿出手机翻了电话簿找到秦芸芸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 “秦昭,有事吗?”秦芸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秦昭一时不言,突然听到她那边传来到什么服务站,要下去上洗手间的赶紧上,她问,“你在坐车?” “恩,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京都了,第一次坐长途车,真不习惯呢。”秦芸芸说。 “怎么没提前说声。” 过了两秒,秦芸芸说,“秦昭,对不起啊,我给忘了,对了,暑期工你不用帮我找了,我有个朋友在京都帮我联系好了,我今天过去她那,明天可以上班了。” 她们从小姐妹关系生疏,没什么感情,她的事,秦昭大可不管,不过怎么讲辈分上还是她堂姐,“是做什么的?” “汉庭,服务生。” “······”秦昭默。 汉庭休闲会所,跟星河是一样性质的高档夜总会,有钱人云集的场合,年轻女孩去这种地方工作,姿色稍微不错的,某些男人手脚就爱不干净了,秦芸芸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她能忍受别的男人对她下流? “你不适合去汉庭工作。” 秦芸芸不以为然,没听劝,“我什么工作都没经验,去哪估计都不适合吧,既然有朋友愿意带我,我起码得去试试。” 于是秦昭没再劝,她讲再多秦芸芸都听不进心里去。 在贡茶里呆了半个小时,秦昭在周边的一家水果店买了一篮水果转而去了医院探望孔明的母亲,有些话,想聊聊。 但没想过在医院,遇见了何娜。 何娜办完出院手续,看见秦昭时,脸上扬起笑容了,语气很是意外,“秦昭,你怎么来医院了?” 秦昭淡淡莞尔,“来探病,何小姐是生病了吗?” “你高考结束那天,我开车被人追尾了,本来我是要按蔺总的意思去接你的,结果自己出了事儿···” ------题外话------ 作者:陌清影作品:重生之特工天后撩上瘾。简介:作为一名出色的王牌特工,为国捐躯的最后一句遗言是——在她坟头多烧点纸钱! 所以当她重生在一位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女大学生身上时,立志这一世不但要在人前活得光芒万丈,更要赚钱赚到手发软,数钱数到手抽筋。 于是—— 娱乐圈出了个神棍。 玄学界多了个泰斗。 妖魔界来了个克星。 066去宁市 听完,秦昭神情微滞,前天两人通的电话中男人都未曾提及过有让自己秘书来接她。 何娜见眼前女孩脸上闪过不知情,马上意识到什么,她又问,“出发前,我有给你发短信,你没收到?” 秦昭摇头,稍抿了唇,“也许是安全管家自动拦截了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或许是别的原因,信息显示发送成功状态,但有时候对方未必能收到,转而她问,“何小姐身体没大碍吧?” “我没事,谢谢关心。”何娜轻声说着,“不过我给蔺总当秘书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把他交代的事情给搞砸,没把你接成,花也没送到你手中。” “花?”秦昭心响烈的跳了两下。 何娜微笑着,“是一束很鲜艳的百合。” 送花,是很普遍性的,大家都做过,不过这个人换成蔺璟臣,对秦昭而言,充满了惊喜,不由,心里泛起了一阵甜蜜。 被自己喜欢的人重视,是件很幸福的事。 女人心细,何娜大抵是瞧出了什么端倪,她举起手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我这不耽搁你探望朋友了,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秦昭跟她道别,何娜离开前,女孩问了她的手机号收录在通讯录里,此时,她停驻在原地半分钟没动,她的表情,明亮而动人,像清晨盛开的花蕊,朝气娇美,唇畔上扬时,陆续经过她身旁的人,目光忍不住流连她身上。 一会,她去了住院楼,问了护士,找到了孔女士住的病房。 孔女士得的是肿瘤。 做化疗很辛苦,且对身体伤害大,最后能不能痊愈是一回事,而且孔女士不年轻了,做过化疗的她,毛发掉光,整个人瘦骨嶙峋的,气色不好不坏。 谈起过往,她看秦昭不像是居心叵测的坏人,而且还提了齐震的名字,孔女士就没什么避讳,“我以前是干那种职业的,没少经常被人看脸色说闲话,我呢,不能生,这两孩子,是我收养的。” “孔明从小就很爱护我这个做母亲的,但可能环境因素导致他性情偏激心理阴暗,我为了养两个孩子,工作经常早出晚归,加上没为人母的经验,没意识到教育问题的重要性···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十七岁···” “阿震为了前途改名换姓,我不怨他,对我他已经很尽职的照顾了。” 病房里,秦昭很耐心的听她说。 。 下午五点。 秦昭在医院门口拦了辆的士离开。 望着窗外掠过的车辆,心念一动,她拿出手机查了今晚飞宁市的航班,晚上还有两趟航班飞宁市,不过已经没票买了,高铁,六点半钟出发的还有剩几个位置,她义无反顾,订了张票。 买完票,她对计程车师傅说,“司机先生,我不去梨安园了,送我去南站吧。” 秦昭去到南站,用身份证取了车票,进休息区等了小半会就过安检上了高铁,期间,只吃了点干粮和水。 去宁市见蔺璟臣,这个想法来的突然,她没什么准备,不过心里是不后悔做这个决定的。 京都去往宁市的高铁,中途要换乘一次,去到站点,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宁市,晚上八点多,提前结束公事,蔺璟臣回到酒店房间,脱下外套将其搭在一旁沙发,坐在沙发上闭眼小憩,高大俊朗的男人,放松休息的模样,格外迷人。 电话一响,他接起。 甜美的女声响起,“璟臣哥,出来开下门吧。” 蔺璟臣睁开眼眸,一时没说话,挂了电话,他起身去开门。 咔擦的一声,随着房门的开启,站男人面前的,赫然是当红影后吴芊桐。 褪去青涩,吴芊桐穿着一袭清凉长裙,脚下踩着坡跟凉鞋,及腰的长发,有点棕色,发尾卷着,没有化妆,脸色还有生病未痊愈的虚弱,作为靠脸吃饭的影后,即便没化妆,气色微差,还是很美。 两人许久未见,吴芊桐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英俊硬朗的脸时,忍不住心头一紧,提着包包的手力道忍不住重了些。 蔺璟臣神情很淡,“出院了不好好休息,跑我这来干什么?” 吴芊桐出院后入住的酒店,正好是跟蔺璟臣同一家。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声音轻柔的,“一个人在酒店呆着太闷了,你今天这么早回来酒店,晚上没应酬了吧,待会一起出去吃顿饭?” 蔺璟臣没有立刻回复她,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深沉而平静。 “不会现在连顿饭都不想跟我吃了吧。”见没回应,吴芊桐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心里升起几分尴尬。 她跟欧洋离婚,亲朋好友都很诧异,但都能够表示理解和宽容,不会问及过多。 “我跟欧洋···” “不用跟我说什么,这是你两的私事。”蔺璟臣打断她,一脸不在意,“我对宁市不熟悉,餐厅你选。” 吴芊桐嘴角扯了下,“恩。” 。 他们去了一家法国菜餐厅,吴芊桐在位置坐下后,才把带着的墨镜和口罩摘下来,露出真颜。 点过菜单,她喊服务员送来一瓶红酒。 她拉开木塞子,径直往杯里倒酒,喝的很慢,却没停的喝。 蔺璟臣两指夹烟,长腿交叠,抽烟的神态有股慵懒闲宜,眼神儿落在她身上,语气极淡的说,“生病的人少喝酒。” “喝点没关系。”吴芊桐举杯将酒全饮下腹,她在而扬起一个笑反问,“我跟欧洋离婚,你真的没什么想问的吗?” 男人淡淡的看着她。 下一秒她深呼口气说,“我出轨了。”旋即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是一名加拿大集的中国富商,他叫李豪,我跟他是前年在一次慈善宴会上认识的···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他。” 蔺璟臣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前年有一则关于他跟吴芊桐的绯闻,报纸上的男主角实际上不是他。 他当时没想太多,不过一张照片,也不能证明下定论什么。 报道一出,谁都以为是他蔺璟臣,两人从身材,面貌,都有几分相似。 当初没有公开声明情况,是看在吴芊桐的面子上没有去理会。 而吴芊桐之所以出轨李豪,还是因为他的那张脸。 可心里真正想要的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她又喝了杯酒,幽声说,“自己选的路就要勇于承担后果,我是在婚姻里不忠了,但没觉得那里对不起欧洋,其实,他没表面上体现的那么好。” 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一股子脑热嫁给了以为自己当时心里爱的男人。 这句话,引起了蔺璟臣注意。 吴芊桐却放下杯子拿起包包,“酒喝的有点多,去下洗手间。” 法国餐厅里,柔和的音乐令人听觉上很舒适。 蔺璟臣心里在剖析她的话。 不过,他很快被一条短信给分去了心。 【我在宁市的高铁站。】 ------题外话------ 铺垫一下后文~ 顺便还男主一个清白。 然后,让两人见个面,让昭昭撩一下蔺先生,再跑路。 女主身份的线路其实还不满明显,真正的主线还没起来,所以,东埔寨的剧情是个转折点。 啊~ 067想亲吻她的念头 等吴芊桐从洗手间回来,座位上,男人拧了烟头,径直站了起来。 她神态恍惚了下,觉得眼前的蔺璟臣格外的陌生,可每次见他,她总会被他身上成熟的男性魅力和不凡的气度而吸引,最后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跟欧洋结婚后,有段时间他们是很相爱的,她以为他们的婚姻会走的更远,在一次遇到危险,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欧洋,而是蔺璟臣时,她不断去反思,得到的结果是,这段婚姻太荒谬草率了。 之后加上知道了欧洋的秘密,夫妻之间,再回不到从前。 痛苦得不到拯救,所以才有了出轨李豪这一出戏。 吴芊桐想要在他身上寻找谁的影子,清晰可见。 她想要回头,还来得及吗? “临时有急事,这顿饭就不作陪了。” 吴芊桐心里涌起一阵难受,吃个饭能花多长时间,现在她在他心里面,连公事都比不上了。 想起以前,蔺璟臣多忙,只要她缠着他不放,他都不会放任自己不管。 她眼周泛红,不想他走,可又找不到理由挽留。 蔺璟臣不似要等她回应,更像是种通知她的形式,此时,挺括的身影要越过她身旁了。 下秒,她忍不住心里的冲动,拽住了他的衣袖。 待蔺璟臣视线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时,有一瞬的慌张和窘迫,利用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再忙,饭还是要吃的,而且,花不上多长时间。” “我时间很赶。” 一句话没给吴芊桐留任何的念想。 蔺璟臣走的干脆。 吴芊桐怔怔的坐在位置上,服务员已经端食物上桌。 一个人的晚餐,再美味的食物都犹如嚼腊,没任何滋味。 。 秦昭是在宁市北站下的高铁。 上过洗手间,她在一楼大厅某个休息区找了位置坐下等蔺璟臣。 陌生的地方没有给她带来不适感,秦昭拿出手机,点击开最新收到的短信,白皙细腻的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就是不知··· 她这么冒昧的跑过来宁市,不知会不会给蔺璟臣带来困扰,又或许会被教训都说不定的。 但人都来了只能硬撑着头皮上了。 恰逢周末,又是暑假,这个点北站的旅客没有减少的迹象,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秦昭长得好看,不做什么,都能引来别人注意。 旁边有较为年轻的青年,厚着脸皮上前跟她要微信。 遇见这种情况,她都是淡笑拒绝,不搭理对方,过上会儿他们就放弃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她观了四周几眼,突然被一个妇女怀里抱着的五六个月大的小孩歇斯底里的哭声给吸引去,中年女人从包里拿出喂奶的奶瓶诱哄他,不过手法显得生硬,甚至失措,小孩更没买她的帐。 这一幕,对于路过的人而言,瞧一眼就忽略过去了。 秦昭看着她,仿佛洞悉了什么。 大概半个小时后—— 一辆奔驰停在了北站附近马路边。 蔺璟臣走了小段路,就发现在站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停在那儿,车顶的鸣笛闪烁着。 人多的地方容易生事故,尤其是车站,虽不知发生什么,可连警察都惊动了,能有什么好事。 再冷静沉稳的男人,想到秦昭就在站内,气息一时不稳,瞬时给人压抑不已的迫感。 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秦昭打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听。 这时有一对男女从蔺璟臣身旁经过。 女的对男的说,“你看到门口有警车的时候是不是很担心我,其实没事拉,警察是来抓拐卖儿童的犯人的。” 蔺璟臣听见,沉闷的脸色轻缓了不少。 从正门口进去,男人一眼望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中没有女孩。 不过在人群里,他异常的受人瞩目,人长得高,衬衫西裤,浑身透着成功人士的味道,不过气息迫人,给人难以相处的感觉。 余光里,他瞥见一抹身影,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对方。 对方吓了一跳,转过身。 待看清对方面容时,蔺璟臣松开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轻淡,“抱歉,认错人了。” 背影是跟秦昭很相似,娇娇小小,长发及腰,连穿着打扮的风格都差不多,不过,轮气质,长相,她都不及女孩半分。 对方转过身时脸上是很不耐烦想生气的,任谁好端端的走着路被拽住都会心生不快,可她见到拉拽自己的男人长得英俊沉稳,器宇不凡时,脸色眨眼变了。 “先生,你吓我一跳。”对方声音嗲的不行,足以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蔺璟臣面不改色,转身走。 对方却缠上了他般,不管蔺璟臣走哪,她跟着身边。 “先生,你是来接人的吧?” “你要找的人跟我很像?她有我漂亮吗?”对方摸着自己的脸,颇为自恋的说。 “······” 蔺璟臣始终没在搭理过她。 秦昭做完警方询问笔录,从站内的服务室出来。 是她拨打110报案站内有个女人拐卖儿童,经过警方调查,对方确实是人贩,不过这人贩刚入行没有经验,而且拐卖的孩子还是亲戚家的孩子,秦昭又是善于观察细节的人。 跟警察分开后,她很快发现了大厅里男人的影子。 身高优势,蔺璟臣很抢眼。 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 秦昭伫在原地小半会,心里忍不住的介意,没再多想,有些急色的走过去。 此刻,蔺璟臣似乎也看见她了。 他停住脚步,深邃的眸光落在朝自己走来的女孩身上,不过两秒,他有了动作,也往她过去。 两人的距离越近,秦昭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当真正站在蔺璟臣面前时,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脑子在重组结构语言。 “怎么就跑过来了?”男人轻缓的嗓音响起。 她下意识把心里话讲了出来,“想你。” 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秦昭脸红了。 明亮的灯光下,蔺璟臣发现她白皙的耳根,都带着淡粉色。 男人的心情,是挺复杂的,一个女孩大晚上从京都坐高铁跑过来,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见到她时,在心里盛开的是喜悦,还有,情动不已。 她还大胆没有避讳的说想他。 想亲吻她的念头,来的很突然,也很,强烈。 ------题外话------ 通知: 本文于八月九号中午上架,不讲太多煽情的话,这本文写下去的动力,就是你们的支持(*^__^*) 以后的某天,秦昭想起去宁市找男人时,回想起他那时的神情实在太淡定了,于是,忍不住跟在书房里工作着的男人抱怨。 “你当时看到我,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在工作中的男人放下文件,伸手把人拉入怀,“想知道?” 秦昭点头。 然而,回应自己的,是很激烈受不住的热吻。 (传个小福利,希望你们喜欢。) 068我还折腾的起 想不到他蔺璟臣会有情难自控的一天。 男人没有说话,眸色渐深,一瞬不瞬的看她,他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身材极其纤细,眉清目秀的人儿刻到骨子,融到血肉里般。 给人生出一种他下秒就要克制不住把人拥入怀中的错觉。 也许,他可能真的这么想干。 秦昭心里大抵是害羞着,始终没正眼对上男人的视线。 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很从容对待,尤其,她还不小心袒露了现在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时站内响起的广播把他的理智给拉扯回来了,他收敛起心里的许多情绪,平复过后,他声音徐徐响起,“走吧,先去酒店。” 蔺璟臣的反应看起来很淡然,不惊也不喜,秦昭心里又忍不住失落,她冒然过来找他的举动在他眼里是不是很鲁莽幼稚? 成熟的男性说不定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 一会,秦昭又开口说,“我明天就回京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而且飞东埔寨,是后天的机票,明日,她的确要回去的。 “我还折腾的起。”嗓音,依然低沉轻慢,而蔺璟臣,是在看着她的情况下说的。 听到这句话,秦昭的心情有了回转晴朗的迹象,唇畔淡淡勾起,格外动人 上前与蔺璟臣并肩站,两人很默契的转身往正门方向出去,这时,秦昭很快发现,在前方左侧边上她注意到刚才一直跟着蔺璟臣的女人,她没有动身离开。 对方好像在看她。 秦昭不避讳,任由她打量。 对方意识到什么,很不好意思的转身跑掉了。 宁市的夜晚,与任何一座城市的灯火阑珊没有区别。 差不多一个小时,一辆奔驰驶进酒店的停车位。 蔺璟臣问女孩要了她的身份证到前台给登记订房间。 前台小姐用电脑查了查住房记录,随即一脸抱歉的说,“蔺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今晚的房间都有客人预定或入住了,我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调配一间房间出来。” 他们酒店总统套房的贵宾,前台小姐态度很恭敬,甚至有点温柔。 站他旁边的秦昭听到,目光忍不住朝向蔺璟臣。 蔺璟臣却拿回身份证还给她,单手插进裤袋,朝前台小姐说,“不用了。” 前台小姐的视线转而落在了秦昭身上,弹指可破的白嫩肌肤,眉清目秀的,很年轻貌美的可人儿,她看了两眼,“好的。” 。 蔺璟臣入住的总统套房是在20楼。 秦昭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沉思,她占了男人睡觉的地方,那他···今晚睡哪?是去李怀房间将就一晚还是? 她视线又追随起了男人的身影,只见他拿起房间里的呼叫服务的电话机,在点一些吃的。 对方问,“好的,蔺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蔺璟臣想起女孩过来时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换洗衣服,今晚洗澡可以穿酒店里提供的白色浴袍,但是换洗的内衣内裤是没有的,总不能洗过澡还穿原来的,他眸光暗沉,声音沉稳说着,“送一套女孩子穿的贴身衣物过来。” 这话,秦昭不可能没听见。 来酒店的路上,她没想起这事,如今听到蔺璟臣跟酒店人员的对话,不免害臊,逐渐的,她耳根又泛起了粉红色。 对方又问,“蔺先生,方便提供一下你女朋友内衣的尺码吗?” 蔺璟臣没回,呼吸绵长,脸上思绪未明。 秦昭内衣的尺码··· 他怎么可能报的上来。 对方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复,疑惑之际,“蔺先生?” 蔺璟臣缓缓出声,“你等等。”旋即他目光落在了女孩身上,她穿着宽松的棉质t恤,高腰的半身裙,人虽然娇小秀气,但身材比例很好,曲线曼妙玲珑,白皙纤细的长腿,养眼不已,但也很遭他人窥觊。 不用他开口说什么,秦昭起身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话筒,此时,脸滚烫的,仿佛可以蒸熟一个鸡蛋。 蔺璟臣则去了窗台处抽起了烟,吹过的风,似乎能把心里起的杂念给吹走似的。 秦昭跟酒店服务员报了她的尺码,没多久,她把话筒放回原位。 在酒店服务员把点的餐还有贴身衣物送过来前,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在窗台抽过一支烟的男人,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随后去了书房。 秦昭没事干,把电视开了,拿遥控换了好几个台,最后百般无聊的看起了夜间新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酒店服务员按响了门铃。 秦昭去开门。 服务员把食物送进来,面上带笑的递了一个袋子给秦昭。 秦昭淡淡勾唇,伸手接过,跟她说了声谢谢。 ?客厅里,电视还开着。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能听见蔺璟臣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的言辞犀利又夹着冷漠,给人难搞又刁钻的感觉,不管是哪一种形象的他,秦昭都觉得很有魅力。 秦昭盯着桌上的食物小半会,也不是很饿,她拎过袋子往主卧去,在拿过崭新的浴袍,进了洗浴室。 各忙各的事,时间过得很快。 另一边,吴芊桐早早回了酒店已经洗过了澡,在之前,她找了助理送来夜宵,只瞧,桌上放着便当盒。 她换上一件v领的长t恤,用发绳绑住了过腰的长发,露出精美的锁骨,脚上踏着双人字的拖鞋,收拾妥当后,拿过桌上的便当盒,房卡就出门了。 站在蔺璟臣住的房门口时,门缝隙透着淡光出来,说明他在里面,吴芊桐垂眸思绪半会,咬了咬牙毅然伸手按响的门铃。 不过会儿。 房门打开了。 蔺璟臣还没洗澡,像刚回来不久的样子,身上穿的衬衫扣子给随意解开了两颗纽扣,手里还夹着香烟,只见白烟袅袅,而他,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和性感。 “晚上你没吃过饭就走了,我让助理送了点夜宵过来。”吴芊桐柔声说。 她送夜宵过来的行为,恐怕不单单只是送夜宵这么简单。 迟来的醒悟,难得的蔺璟臣在宁市,她只想找机会跟他相处,不管会碰壁多少次,她心里仍然抱有希望。 蔺璟臣没伸手接过,正准备说什么··· 这时洗完澡出来的秦昭发现手机没剩多少电了,有个未接的电话,是苏紫打过来的,她没有带充电器,此时,温软的声音已经在屋内响起,“蔺璟臣,你的充电线有没有带?” ------题外话------ ╮(╯▽╰)╭ 069松嘴 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声音,站房门外的吴芊桐表情勃然变色,瞳仁微微收缩住。 大晚上在蔺璟臣房间里的女人,他们的关系不用刻意去想,就已经给人一种旖旎悱恻的感觉。 她的眼睛更酸,觉得难堪,但心里呈现更多的是嫉妒。 蔺璟臣回过头,看到的是穿着浴袍的秦昭。 她用毛巾把头发给裹起来了,露出了优美的颈项,穿在身上浴袍过于宽大,两边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一大截白皙纤细的藕臂,有种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般,但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更引人遐想浴袍下的玲珑身躯。 “在书房。”他道。 秦昭没急着把手机拿去书房充电,视线落在半敞开的房门,正好能瞧见外面来人光洁的腿部。 是个女人。 不知对方身份,但大晚上来找蔺璟臣想干什么? 女孩站着没动。 蔺璟臣沉静的目光也没从她身上挪开。 不过会儿,秦昭就上前几步,把手机塞到了他手心上,语气软哝有股娇意,“你拿去给我充,我要吹头发。” 这个要求,近乎任性无理。 把手机拿去书房充电根本不耽误多少时间,秦昭的行为,比较像是吃醋而衍生,又无声无色的向谁宣告主权似得。 蔺璟臣低头看了两眼手里多了一部银色手机,不禁,他眼里含了抹淡笑,嗓音轻缓的恩了一声。 不偏不倚,眼睛里流露的笑意,正巧被秦昭发现了。 小心思掩藏不住,秦昭脸上飘过两朵淡淡的云霞,抿了抿红润的唇瓣,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主卧去了。 殊不知,还在看她身影的男人眼神,有点意犹未尽。 不过,待蔺璟臣在看向吴芊桐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没想到你房间里有别人在,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吴芊桐故作轻松,脸上挂着微笑。 一开始她侥幸的想,出现在蔺璟臣房间里的女人可能是当地的生意伙伴为了讨好他送上门的,毕竟正常的男人那方面是有一定生理需求的。 但从情况看,他们不是那种打一炮就完了的关系。 蔺璟臣没有跟她闲聊下去的想法,只是说,“回去早点休息吧。” 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更刺激了吴芊桐,同时心里更加懊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放弃喜欢蔺璟臣,转而想到欧洋,她眼中有抹恨意流泄出。 她忍不住问,“在法国餐厅你扔下我,是不是因为她?” 如果说在法国餐厅里,她对蔺璟臣的暗示喜欢比较隐晦,那么此刻,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半点遮掩,露骨的不行。 没跟欧洋离婚的时候,她拼命的克制,如今,一朝解放,没了束缚,她自然无需辛苦的压抑,言语间,更是争风吃醋。 同时,她能够得到的回应,是一双冷漠的令人犹如置身冰川的眼神。 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一样。 吴芊桐还想要说的话哽塞在了喉间。 “吴芊桐,管好你自己的言行。”话落,蔺璟臣关上门。 不重不轻的关门声响,却让她耳膜有点嗡鸣,胸腔翻滚。 本以为蔺璟臣这些年来身边没有女人,是因为心里有她,就连顾若州都是这么认为的,她今天得到的结果是截然相反的,蔺璟臣心里不止没她,还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对方不是唐清清,也不是郑君怡。 此时,吴芊桐心里,只想知道她是谁。 。 秦昭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蔺璟臣已经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夜间新闻,至于头先找上门来的女人不过无举轻重,根本无须在意她的感觉。 但她发现茶桌上的烟灰缸,有七八根拧灭的烟头。 她刚才坐在那儿的时候,烟灰缸里还没有那么多的烟头。 男人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的抽烟,都要成老烟枪了。 想着··· 秦昭走过去坐下。 “肚子还不饿?”蔺璟臣问,尽管坐在旁侧的女孩在安静,他都没办法忽视她的存在。 秦昭淡道,“不想吃。” 女孩这副模样,一时半会,蔺璟臣都猜不准她想干什么了。 秦昭沉默片刻,又道,“抽烟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她知道男人都爱抽烟,社会普遍现象,她父亲秦真没去世之前,有时也会躲在厕所里抽上一根,缓解所谓的压力。 蔺璟臣抬眸看她,“问这个干什么?” 没得到她的回答,却看到秦昭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动作有条不紊的掏出一根香烟,把烟卷咬在唇边时,她又拿起打火机要点火。 没等她点起火,蔺璟臣已经把她手里的打火机给抢走,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响起,“烟放下。” “不放。” 秦昭使小性子般,她嘴里咬着烟,说辞有点含糊。 然后偏过身子要去把蔺璟臣手里打火机给抢回来。 蔺璟臣稍微抬高手她就已经够不着。 无奈,单脚跪在沙发,又伸手过去抢。 身子挨着男人,时不时的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在空气里散发萦绕,像是要蛊惑谁一样。 蔺璟臣握着打火机的手扣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身体骤然离的更近,他低头便看到秦昭红润娇嫩的唇齿含着烟的样子,清纯又妖媚,只不过烟这种东西,她实在不该碰,也不该有尝试的念头。 烟不离身的男人,对秦昭,倒真的是管严专制的不行。 男人眼眸沉下,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松嘴。” 秦昭没松,反而咬着烟嘴的力道很重,呼吸里能闻到的,有烟草味,还有蔺璟臣身上清冽的气息。 “还不肯?”蔺璟臣的声响压得更低了些,气场上施压。 “······” 秦昭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所畏惧的跟男人对视。 眨眼,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传来的声音。 蔺璟臣一双眼睛愈发的深色,他没在说什么,捏住女孩下巴的手转而把她垂落的头发撩开,露出白皙的脖子和耳朵,接着他有些粗粝的指腹滑过她脖子处白嫩的肌肤,抚上了她软软的耳垂。 秦昭反应很敏感,脸犹如火烧,身子不禁软了起来。 下一刻,她嘴边咬的烟给轻松拿走了。 070犯罪 那根香烟的顶端有秦昭留下的咬痕,蔺璟臣连同打火机一起扔回桌上,对秦昭的反常举止,估计是猜着了原因。 这会儿,秦昭整个人是有点漂浮不定,大脑空白的,她呼吸微乱,脸颊上浅浅的红晕,耳边,她能听到的仿佛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被蔺璟臣触碰的敏感在心间无限放大,身上的每个细胞好像都活跃了起来,陌生又刺激,硬是让她没了任何动作。 待蔺璟臣重新抬眸看向秦昭时,发现她神态恍惚,一手揪着她肩膀的衣衫,像纯真无措的孩子。 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于男女方面来说是有多撩拨人的存在。 秦昭不过二十,年轻而稚嫩,洁身自好,这种男女间的亲密,她无法适从,也是正常的情况。 以往接近他,伎俩拙劣不说,最胆大的行为不过拥抱他一下。 “吓着了?”蔺璟臣声音放的极轻,他问。 闻言,秦昭垂下眼睫遮住羞涩,语气真挚的回答,“不是。”她想自己可能只是过度紧张而已。 听到这么认真的回答,蔺璟臣唇边隐隐含了抹笑,仿佛湖水起了圈圈涟漪:“那怎么不敢看我?” “……”秦昭睫毛轻轻刷了两下,脸上的热度没有消减,却并不想承认不敢看他这个事情,她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眸看了上去。 随即,她看到的是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温柔的缱绻,使人忍不住沉沦其中,怦然心动。 这种眼神,秦昭是第一次领会,不禁,又失了神,旋即,她心情愉悦,唇角忍不住勾起,笑容明艳动人。 蔺璟臣力道很轻的把人拥进怀里,又出声说,“不喜欢我抽烟说出来就好,现在就这么折腾,以后可怎么办。” 语气些许无奈又极为宠溺, 温柔,很容易攻陷人的防备,也很容易让人心安神定,被抱住,男人的气息紧紧的包围,秦昭抛去羞涩,伸手搂过他的脖子,语气认真的说,“你都快成老烟枪了,我算了算,你一天下来,起码得半包烟不止,之前我还觉得你抽烟的样子帅,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帅有什么用,在生命健康面前,任何东西就显得过于廉价了,再说我这么做,你印象深刻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抽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没节制。” 把人揣心里的,自然是处处为他着想。 听到她的话,蔺璟臣眼神愈发的温柔,搂着她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了些,又很快领教了什么是心疼一个女人的感觉。 年纪再小,可她懂得,领悟的,却超越了同龄人,比她们成熟,世故,而她摄取的这些,是生活的波折,人生路途的风浪给她带来的。 烟,哪里比不上一份真挚可贵的关心。 蔺璟臣温厚的手掌心拂过她柔软的乌发,温柔又霸道的,“不在我身边,还想去哪?” 若说撩人的功夫,秦昭实在赢不过男人,他三言两语的,自己就缴械投降了。 心弦微颤,此时明亮的灯光映照,其实,她这次没做什么,蔺璟臣先是主动把她拥入怀中,又对她温言细语的,秦昭突然觉得有点不那么真实,像做梦一样。 “蔺璟臣,我们这样,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趁热打铁,她跟他进行确认。 原本蔺璟臣是打算这趟宁市出差回京都,就把处于被动,被撩的情况稍微改变下,由他亲自主动。 却没想秦昭一声不吭的跑来宁市找他,预料之外,毫无防备,此刻又被问及关系··· 很快,秦昭得到回应,只听蔺璟臣淳厚的嗓音低缓的恩了一声,“是我赚了。” 找的对象,比自己足足小了十一岁。 那一瞬间,用心花怒放来形容秦昭此刻的心情,再适合不过。 高兴过后,秦昭克制唇边泛滥不止的笑意,故意问,“不嫌弃我小了?” “······”蔺璟臣神色倒还很平淡,又认知到一点,女孩挺记仇的,还把他之前的话惦记在心里面,他道:“除了年纪小点,哪都不小了。” 从成熟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引人想入非非,可又不会让人觉得他轻浮。 秦昭耳根一热,想到点什么,她从蔺璟臣身上离开,接着小声咕哝了句,“老司机。” 调情的手段,简直身经百战了似得。 声音虽然小了点,可男人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什么老司机?”他问。 秦昭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含糊过去,“肚子有点饿了。”于是,起身离开沙发,去了餐桌坐下。 蔺璟臣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温和。 秦昭吃东西期间,男人关了电视去洗澡,她填饱肚子,又去了一趟书房拿起手机,给苏紫回了电话,通完电话,她参观起了这间豪华气派的总统套房。 有休闲娱乐厅,会客厅,还有间次卧,只比主卧小点。 所以,她之前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而且蔺璟臣原本是想给她开一间新的客房入住的,秦昭给他贴上了正人君子的标签。 参观完她回到客厅沙发坐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今天跑来跑去的,加上时间不早了,自然是有些困了,不过她还有话要对蔺璟臣说。 比如,晚安之类的。 没过多久,男人洗完澡出来了,同样穿着浴袍,身材挺拔,黑发上滴着水珠,整个人清爽干净又斥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沙发上搂着一抱枕,闭着眼儿,睡着了。 然而,画面,有些香艳。 宽松的浴袍,松松垮垮,又是v领的领口,她胸前饱满的曲线,有些遮掩不住,灯光下,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如玉。 旖旎的念头浮上心头。 有人爱,就会有欲。 喉结一滚,蔺璟臣过了两眼,上前给她整理好衣襟,把人抱起来,去了次卧。 年纪太小了,稍微再亲密些的举动,都觉得是在犯罪。 给她盖好被子,蔺璟臣在穿沿坐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这一刻,心里全所未有的宁静。 只不过安静睡觉的女孩,不知梦见了什么,神色有些痛苦。 ------题外话------ 推荐《学霸你女朋友掉了》听听雨夜作品,这是一个集女追男,学渣追学霸,又宠又温暖于一体的逗比爆笑萌文,已经完结,请放心跳坑! 推荐卷卷完结文:宋少独占婚宠,男追女,宠文。 071我会想你的 秦昭时常会做梦梦到以前。 秦真死的时候,那张不甘又冤屈的脸。 黑夜雨天,为了躲避那群人,她在城市的街道不停奔跑,路,没有尽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使人绝望。 镜头猛然一转,她已经躺在了废墟的厂房,红色指甲的女人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铁和血的腥味儿弥漫,身体的痛感传遍全身,犹如痉挛,几乎一度喘不过气… 下一刻,秦昭呼吸骤然急促,猝然睁开了眼睛回到现实,犹如不小心跳上了岸的鱼,终于回到了水底,得到了一线生机。 …… 过往经历的不堪痛苦,压抑在秦昭的心口,沉甸甸。 秦昭一时没从梦境里脱离。 这时有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一把淳厚的嗓音在安静中响起,“做噩梦了?” 温暖的触感,给人无限的安心。 秦昭偏过头就看到坐在床沿的蔺璟臣,男人的身形挺括,肩膀宽实,给人稳重有力的感觉,深黑深海的眼眸,正关切的凝视她。 之前经历过的种种,对于普通人来说,犹如噩梦不是吗? 她轻声恩了下,脸颊忍不住更贴近男人的大手,暖暖的热源,心里的阴霾渐渐消散去。 “梦什么了?” 女孩垂下眼眸,没说实话,“梦见自己被大狼狗追。” 蔺璟臣顿时沉默住,不言,眼底的深沉,仿佛把一切都看得通透。 男人落下的眼神,秦昭就知没能唬弄过去,她不想再牵扯谁进来,尤其是身边重要的人。 怕蔺璟臣心底介怀她说谎,女孩软柔细腻的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接着,秦昭扬起笑说,“人人都会做噩梦,我是凡夫俗子,自然不能例外,不过今晚真好,睁眼就看到你在身边,一点都不会害怕。” 后半句话,像抹了蜂蜜似的,甜的腻喉,还有讨好的味道在里面。 讲完,女孩耳根发热,自己先害臊起来了。 蔺璟臣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好像又含了抹极淡的笑,秦昭看见他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反应,确实是很信任他的。 可情话是不能随便挂嘴边说的,那会让人忍不住情动。 而信任,是感情的基础。 没等蔺璟臣说什么,秦昭伸手拉扯被子,敛了敛眼底的羞赧,“我要继续睡了。” 蔺璟臣没即可起身离开,一会,他沉声回,“睡吧。” “晚安。” “晚安。” 缓缓,秦昭闭上眼睛,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坐在旁边,心里有股踏实感,不过会儿,是她绵长平稳的呼吸,人在累的情况下,会很快的陷入睡眠,这一次,她没有在梦见什么不好的。 等她睡着,蔺璟臣留下一盏壁灯,关门出去。 他站在落地窗前,想起李怀呈交上来的资料,他除了把秦昭以前的处境给了解一遍,但当年的实况没能查出分毫。 有人抹去了真相。 犯了法还能躲避牢狱之灾,证明了一点,这个人背景身份不简单。 秦昭提起过的夏警官,在她父亲秦真的案件他尽心尽力的追查真凶,也许他们查到了什么,甚至与对方交过手,所以,秦昭当时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就有了解释。 在蔺璟臣知道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惜,和极重的保护欲。 不想她在自己身边,过的有任何差池。 危险,黑暗,别再沾上一分一毫。 反过来,秦昭却不希望他插手她的事那般,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跟他坦白,在他面前不需要那么要强,隐忍过多。 。 第二天,秦昭起的有点晚。 昨晚洗过澡她就把衣物给洗了,晾在露台外面,大夏天的,衣服干得快,她洗漱完,把衣服收回来,回房换上。 再出到客厅,她看到蔺璟臣在沙发那儿坐着。 穿着白衬衫西裤,手腕带着名贵手表,成功人士的风范,气场十足,又沉稳帅气,特迷人。 秦昭嘴角忍不住嘴角翘起,现在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 想起昨晚,她稍许的羞怯。 蔺璟臣有所察觉,他眸光一转,落在站自己身后的女孩身上,“起来了先吃早饭。” “你呢?” “已经吃过了。”男人的回答简洁,可对她的语气,终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一时无言,秦昭没在说点什么,过去饭桌坐下,安安静静的吃早餐。 几分钟后,门铃作响。 是李怀来了。 他进来瞥见秦昭时,动作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说话有点结巴,“秦···秦昭?” 秦昭朝他淡淡笑,没有不自在,“李大哥。” 没想到真是如自己所想,他们的蔺总真的跟眼前年轻的女孩有那层关系,此刻,李怀心里诧异不已,不过终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一会他收拾好思绪,不避讳秦昭在,面色平静的跟蔺璟臣说起了公事来。 有些人,天生就有领袖人物的气场。 蔺璟臣,就在这类人里面。 谈到工作方面,他们的态度,是认真,严谨的。 她边吃着早餐,目光时而落在蔺璟臣身上。 然后本来在跟李怀说谈什么的男人,步伐平稳的朝女孩过去。 在客厅的李怀正瞅着,莫名的,秦昭有点紧张。 蔺璟臣把房卡递给她,“等会我有公事要出去一趟,在酒店觉得闷可以出去逛逛。” 秦昭唇角弯了弯,嗯了声。 眼前的人温顺乖巧的样儿,蔺璟臣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视线落在她白皙秀气的脸上,眼底有抹难以遮掩的宠溺。 在客厅的李怀目光忍不住偷偷的瞄过去。 那个薄情寡淡的男人伸手将女孩嘴角粘的面包碎屑给擦掉,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李怀内心受了很大的冲击。 秦昭身子微顿,有点不习惯,但心底里,正泛着甜蜜,她喜欢跟蔺璟臣这般的相处。 此时她耳边又响起蔺璟臣低缓磁性的声音,“人既然都跑过来了,不嫌我没太多时间陪你就留下来,过两天再一起回京都。” 秦昭垂下脑袋小声说:“不行,我明天要跟朝阳一起去毕业旅行,机票都买好了。” 说完,她自己心里先闷闷的了。 因为说的不是实话。 隐瞒蔺璟臣她去东埔寨,秦昭有自己的理由。 不想给他察觉出端倪,她缓缓抬起头又说,“我会想你的。” ------题外话------ 上架时间:九号。 推荐基友新文《爷为妻狂》 作者:朕要雨露均沾 片段奉上,喜欢请戳正文 _(:3」∠)_ 婚礼当天,长姐闯入现场,指着她问新郎,“她哪里比我好,你要娶她!” 俊美如斯的新郎,也就是他,拥她入怀,宠溺一笑:“她干净。” 长姐气急,歇斯底里爆料:“这个女人,16岁给人代孕,20岁被人睡过,哪里干净?” 他嗜血一笑,挑了挑眉:“她16岁为我代孕,20岁被我睡过,哪里不干净?” 长姐瞪大眼,咬唇不甘道:“那我哪里不干净了?你为什么不选我!” 这次,没等他开口,新娘拎着婚纱裙摆上前了一步:“16岁被潜,20岁堕胎,现如今给人当小三……你,哪里干净?” 072一个吻 秦昭早有了计划安排,男人也无可奈何。 蔺璟臣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片刻他道,“给你定下午的机票。” 他和颜悦色的,秦昭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 蔺璟臣去办公事,偌大的总统套间只剩下女孩一个人。 正值六月,酷暑炎热。 秦昭没有出去,而是在房间里找了点事儿做打发时间。 订回京都的机票,是下午两点半钟的。 快一点钟时,她接到了蔺璟臣让她下去的电话,本就一身轻松,秦昭拿过单肩包,没几分钟就下到了一楼。 黑色奔驰停在酒店门口。 有酒店门口的男服务员给她打开门。 蔺璟臣也在车里,衬衫领口解了两颗,估计是中午饭局喝了酒,颈项的肌肤微泛红,有种性感又很man的感觉。 秦昭弯腰坐进去,侧过头笑问,“你不忙吗?还亲自送我去机场。” 她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后座中间,一个没察觉,蹭到了男人的手背。 下意识的要避开,女孩手还没挪动几分,就被蔺璟臣的大手给握住。 秦昭微怔,下秒,在心脏噗通跳的很强烈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给了回应。 十指交拢。 女孩的手很软,指骨又纤细,蔺璟臣握住时,就不想放开了。 他道,“工作在忙,女朋友也得兼顾。” 男人通常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尤其是那些职场精英,女朋友对他们而言是其次的,这细节上可以看出他对秦昭的重视。 不是什么动人缠绵的情话,但秦昭听了,心里就像有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暖的不行。 秦昭没在说点什么,她转过头,心情愉悦的看向了窗外。 这时,蔺璟臣对司机说,“开车吧。” 司机听到大老板发话,立马发动了引擎。 。 到了宁市机场。 秦昭还有十多分钟就要登机了。 机场人来人往,两人样貌出众,引来不少人注视,而蔺璟臣身为公众人物,出现公众场合像个没事人一样,他依然牵着女孩的手,淡然问,“毕业旅行要去几天?” 秦昭摇头,小声回答,“想去的城市比较多…” 她去东埔寨办事,什么时候能办好,是个未知数,不过她不担心会露馅,吴朝阳这次毕业旅行,去的地方实在有点多,时间,可能会用上半个月不止,特殊情况下,她会找吴朝阳配合自己。 “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下秒,她耳边响起蔺璟臣的叮嘱。 秦昭轻声应了声好。 一会儿,她听到广播提醒,抬起头朝蔺璟臣说,“我要过去安检了。” 她想要松开男人的手,不过,蔺璟臣还紧握不放,疑惑之际,她被男人拉过去,两个人更靠近了,呼吸间,满满都是他好闻的气息。 “亲一下?”蔺璟臣问,沉冽的嗓音此刻格外惑人。 一听,秦昭微顿。 两人会有段时间见不上面,临走前,亲一个也好啊。 这么想,秦昭也就这么干了。 身高的缘故,她手揪住了男人的胸前的衣领,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心跳的很快,秦昭正要撤离,她感觉腰间一紧,蔺璟臣已经把她搂住。 带着淡淡酒香的吻落下在她的唇上,有股醉人的感觉。 但对方除了轻轻一吻,没有再深入了。 秦昭对上那双深沉无澜的眼睛时,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克制隐忍。 若不是在公众场合,不知他会不会失控,继续深入这个吻。 想到是机场,人那么多,刚才两人亲吻的画面被人看见,秦昭更害羞了。 蔺璟臣松开对她的钳制,声音沉静,却有些喑哑,“回到那边,给我发条短信。” “恩。”她轻声答,拿过自己的机票,往人群里扎堆。 男人看着她失措的离开,眸里染上笑意。 刚才触碰女孩红唇唇瓣时的柔软感仿佛还残留着,令人心池荡漾。 。 次日,蓝天白云,在秦昭把吴朝阳送上飞机后,没多久,她辗转去了飞往柬埔寨的登机口。 斜阳落下,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柬埔寨金边机场。 金边北境,靠近湄公河的城市。 晚上,秦昭在一家旅馆入住,房间有股很重的消毒水味道。 她放好行李包,去了外面。 街道繁华热闹,可有时平和只是假象,柬埔寨最大的社会问题,就是吸毒泛滥,犯罪分子,就像潜伏的毒蛇,是致命的存在。 她叫了辆的士,让他开车带她游一圈。 “小姐,你是过来旅游的?”司机开口,用的是普通话。 他是大陆人,年轻时过来这边打拼,后来娶了柬埔寨的女人做老婆,就没再离开过这个地方。 即便这里落后贫穷。 秦昭淡笑,恩了一声。 司机忍不住说,“一个人来柬埔寨旅游太危险了。”眼前这姑娘眉清目秀,白嫩漂亮,这边坏心眼儿的人多,很容易飞来横祸的。 他也疑惑,来旅游怎么选择跑金边北境了,现在这边乱的很。 “而且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看了湄公河行动,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对方出于好心,秦昭不好不搭理,但也不可能说出此行的目的。 司机知道这部电影,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长篇大论了。 电影上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而改编的,而如今,毒枭春风吹又生。 来到了一处河岸附近,司机突然减了车速,“不能再过去了,那边是贫民窟。” 贫民窟,家家户户都吸毒,管制最乱的地方,且人少车少,容易被抢劫。 突然,一处枪声骤然在远处响起。 ------题外话------ 盗版小号过来抹黑刷我,一律删评。 书中柬埔寨的剧情,卷卷杜撰的,莫考究过多。 073你们太有缘分了 枪声是从河对面传来的,司机脸色凝重,一会叹了口气。 隔江对岸,似乎有什么重物被扔进了河里,溅起浪花,秦昭透过车窗看过去时,河面是黑漆漆一遍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朦胧之中,又看到几个黑色人影,眨眼,他们就不见了,然后有辆车前灯亮,开走了。 秦昭说,“师傅,开到对面去。” 司机本来不太情愿的,大抵是猜到她的想法,犹豫了会儿,还是绕道过去了。 本地人经过遇到这种事,通常都是不理会的,尤其是大晚上,怕麻烦惹上身。 秦昭下车,视线落下,便看到了河岸边躺着一个人影,是个男人,他半边的身子还泡在水里,估计是中枪落水爬上来了却再没力气走动了,她抬步走了过去。 走近,闻到空气中还残留股淡淡的血腥味,半蹲下身子,目光看到他的脸时,神情不禁变得有些严肃了。 这个浑身带伤,腰部中枪落水的男子,是孔明。 未曾料及,她就这么突然的见到了孔明,她以为,会有一定的难度。 从齐震那里得到的资料,他为了躲避警察追击而整容了,还给自己整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在一个团伙开设的赌场里当打手,还成为团伙头目阿帕奇信任的手下之一,目前孔明的身份败露。 他们已经被中国刑警,以及当地警方盯梢上,恐怕没多久,中柬两方合作,会对当地两大势力团伙进行打击剿灭,而目前,这则消息没有公开,是秘密进行的。 齐震知道,恐怕他在京都的公安局有认识的人透露的。 秦昭用手去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 她叫来司机,一起把孔明抬上了的士,送去了医院抢救。 一路,她还顺便翻找了他身上的东西,在他的皮夹里,看到他跟一个女人的大头贴合照。 孔明,今天得的下场可悲,但他却并值得人同情。 他在医院里抢救,没多久,警方来人,是两民内地刑警,他们穿着便衣,其中一人跟司机师傅交涉问话。 刑警贺白看到站在急救室门外的年轻女孩时,脚步一顿,目光一瞪,不太肯定的出声问,“你是秦昭吗?” 秦昭回过头,看到一个阳光俊朗的青年,他的容貌并不陌生,两年前因为父亲的案件同夏警官找过他帮点小忙,计算机能力很优秀,正义感很强。 “是我。”秦昭脸上挂着淡笑。 贺白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女孩一个拥抱,他脸上的笑容爽朗,“好久不见,哎,你真是越来越来漂亮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赞美,秦昭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心里还记得夏时飞曾经说过他是个热情的人,嘴角抿了抿,只是回了句,“好久不见。” 不过对方很快又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了,“不过,你怎么会在柬埔寨?” 秦昭余光瞥了眼亮着红灯的急救室,轻声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躺在里面急救的人,所以来了。” 贺白愣了愣,皱起了眉头,然后语气有点诧异得问,“你知道他是逃犯孔明?” “救他的时候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 “……”贺白沉默一阵,又道,“你找他到底要问什么?” 秦昭瞥了他一眼,想起夏时飞对他人品的赏识信任,不做隐瞒,“夏警官在柬埔寨失联其实不是什么意外,是人为的,而孔明有直接关系。” 潘绾绾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秦昭还设想了一个可能性,当年还有警局里的高层领导在背后帮她,所以才会找不到所谓的尸首,至于其他两名警察的尸首也找不到,最大的肯定性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故意制造的。 听到这话,贺白晃了个神,内心掀起了一股骇浪,他们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以为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他再想问点什么,另外一名叫张大千的刑警走向了他们。 张大千刚才看他们很熟络的聊天,于是笑容痞痞的看着他们,“哟,小白,你认识的?” 贺白点了点头,跟他介绍起了秦昭。 “不错嘛,小子,给我们刑警长脸了,居然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乡遇故知,你们太有缘分了,不过就是地方不太对。”张大千一脸感慨。 贺白摸了摸头,干笑。 有张大千插入,他们没能继续聊关于夏时飞的事,而且时机场合也不对。 他们来医院的目的是要把孔明给抓起来监管,但是不能给犯罪分子发现。 中途,张大千去上洗手间。 趁着时机,秦昭问,“孔明他得罪谁了?” 贺白并没有隐瞒,“说出来你别惊讶,他是为了一个叫苏丽亚的女人跟团伙头目阿帕奇翻脸了,而那个女人是阿帕奇的情妇。” 一个残忍的杀人犯,爱上一个女人。 次日下午,孔明醒过来,但问题来了,他在被监禁的情况下是不允许警方以外的人员探视的。 秦昭想要找他聊聊突然变得困难重重,不过,对是刑警的贺白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交给我来问吧,盘问犯人,毕竟我是专门学习过的。” 没超过十分钟,贺白从里面出来,脸色有点难看。 “谈的怎么样?”秦昭问。 “他提了交换条件,在他被押送回内地前,他要我们把苏利亚救出来带来见他,据情报消息,那女人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被阿帕奇虐待,监禁。” 而五天后,孔明会被秘密押送回内地的监狱。 这时,贺白提议,“我去向上级汇报请求援助。” “夏警官失联案,目前只能秘密调查。”秦昭摇头,阻止他。 如果给警厅里的人收到风声知道她在查夏时飞失联案,孔明还愿意交代当年所谓的真相,不难保他们会有所动作。 贺白很快领会她的意思。 “再想想办法吧。” ?晚上七点多,秦昭回到小旅馆跟蔺璟臣通电话,聊了好半会儿,两人才结束通话。 这时已经跟贺白交换了联系方式的秦昭给他发了条短信:贺白,关于阿帕奇的资料能发我一份吗? —— 在重庆呆了两天的吴朝阳本来正准备出发下一个城市,因为爷爷扭伤腰住院的事,听父母的原话并不严重,但她实在放不下心,火急火燎的坐飞机回京都。 一下飞机,她就过来医院了。 吴朝阳在给爷爷削苹果,动作不太利索,电视机上正播报着财经新闻。 吴正刚看的津津有味,他突然大笑出声,接着称赞道,“这璟臣,真是越发不得了了,在京都,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年纪把事业做得这么大的。” 吴朝阳下意识的看向了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华耀正式收购了一家叫优旅的上市公司的相关报道,她瞅了两眼新闻上放的蔺璟臣财经版面的照片,成熟又多金,实在帅的不行,难怪唐清清那么迷恋他。 一边想着,她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碟里递给了吴正刚。 把刀收好,吴朝阳觉得手有点黏,又有点尿意,就去了洗手间。 等吴朝阳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碰见了来探望她爷爷的蔺璟臣,手里拿着一篮水果。 “蔺大哥好。”礼貌的打了招呼。 蔺璟臣看到她稍微顿住,颔首恩了一声,“没去毕业旅行?” “去了,但听到我爷爷腰受伤住院就回来了。”吴朝阳老实回答问题。 没在聊,两人一起进的病房。 吴正刚见到蔺璟臣,脸上有点惊讶,但很快笑脸迎上招呼了。 吴朝阳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时,吴正刚见着就说了,“朝阳啊,爷爷这有看护,不用你陪着,你回家吧。” “回家也是我一个人。” “你同学呢?” “秦昭啊?我不知道她忙不忙,我打个电话问问···” ------题外话------ 状态非常不好,加上前两天休息一直熬夜,还有评论区小号刷我的事,写不出任何东西,已经坐在电脑前一天了。 很抱歉今天更新。 074那是他的女人。 爷孙两很正常的对话,不过在蔺璟臣听来,就听出问题了。 男人线条一紧绷,沉黑的眼眸,足以让人心惊担颤,有点吓人,他想起秦昭前几天跟自己说的,要跟吴朝阳去毕业旅行,结果现在呢··· 想到她隐瞒自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光是想想,便没法冷静。 吴朝阳正要拿出手机来,动作一顿,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宛如千斤的石头压在心上,是蔺璟臣在看自己,一头雾水之余,她慢慢吞咽了抹口水,心里儿有点害怕。 怎么回事··· 整个病房给人的感觉有点压抑喘不过气了,吴正刚瞅见,觉得不太对劲,“璟臣,你这是···” 蔺璟臣眸光一转,把迫人的气息缓缓平复下来,“秦昭跟我说,她跟你一起去毕业旅行。” 吴朝阳一愣,忙摇了摇头,耿直的不行,“没呀,我是跟朋友一起去的,本来我问过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但是她说自己有要紧事做。” 然后她结构简单的大脑有点乱,猛然间想起先前不小心看到秦昭在调查一个叫齐震的男人,如今还瞒着人不知去哪,一脸担心的开口,“她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一边说,一边拨了秦昭的电话,但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隔了几分钟又打了两通电话,依旧是暂时无人接听,吴朝阳都心急了。 联系不上人时,就爱胡思乱想一堆有的没的。 然后蔺璟臣起身跟两人道别,离开了医院。 病床上,吴正刚脑子里闪过秦昭清秀貌美的面容,脸上起了一抹耐心寻味的笑,这小姑娘,蔺璟臣如此上心,为她欺瞒自己而动怒,起码,在吴老的记忆里,这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 柬埔寨,手机店。 “老板,什么时候能修好?”秦昭把手机拿到旅馆附近的手机店给人修。 “你明早过来拿。”老板说着,把收据给她。 贺白今天拿阿帕奇的资料给她,两人在楼下见面,有人经过她身边时不小心冲撞了她的肩膀,她正好拿着手机,没拿稳掉地上摔了。 导致触屏失灵,秦昭看电话进来,是朝阳打的,但接听不了,她也很无奈。 她接过收据,付了修手机的钱回旅馆。 拆开牛皮纸袋,把阿帕奇的资料拿出来坐床边看。 这个柬埔寨最大势力的犯罪团伙头目,有近二十多个据点,其中,有赌场,迪厅,情色会所,最大的经济来源是贩毒,不排除有军火走私,但他常驻点的老窝是在这边。 阿帕奇这个人,凶残,曾多次挑衅,派人暗杀柬埔寨警方人员,气焰非常嚣张,从这点看,他为人还有点自负,狂傲。 他有很多女人,但苏利亚是他目前最喜欢的一位,然而苏利亚却跟孔明产生了情意,对阿帕奇来说,是侮辱了他男人的尊严。 跟他交往的,多数是身材窈窕的性感美女,每个月25号会在一所叫凯撒的酒吧举办派对,这个派对只有拥有邀请卡才能进去,贺白给的这份资料很详细,阿帕奇接触过得每个女人的底细背景,私下生活都有详细的记录存档。拥 秦昭眼眸微沉,思绪良久,拿着房卡又出门了。 。 当贺白知道她的计划的时候,是很坚决的反对的,“秦昭,如果你露陷了,你的处境会变得危险,甚至很有可能会落得跟他那个情妇一样的下场。” “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秦昭不想错过,孔明这个人,好不容易有了软肋。 “真的很危险,稍有不慎,你很有可能会丢了小命,你就不怕?”贺白恐吓说,希望秦昭这个小姑娘改变主意。 秦昭淡淡莞尔,“怕啊。” 在恐惧面前,她不会选择臣服,她更渴望需要的,是公道。 她也怕万一真有什么事,就见不到蔺璟臣了,不禁,想念起男人的样子,体温,味道,有点磨人难耐。 贺白劝说无用,挺着急的,半晌后,他选择妥协,“我会帮助你的,察觉任何不妥时,要立马撤退。” “恩。” 晚幕来临,整个城市渔火灿烂,对于年轻的男男女女来说,正是放纵肆意人生的时候。 女孩穿着露背黑色小礼服,瀑布般的发丝烫卷成性感的波浪,画了点淡妆,涂了口红,显得人愈发得精致迷人,雪白柔美的后背令人忍不住想爱抚,她端着一杯鸡尾酒,跟坐在身旁的女人致谢,用英文对她说,“艾琳,敬你,谢谢你带我来参加party。” 脸上一抹笑容浅浅而过,媚态横生,一双剪眸,却又干净清澈。 艾琳举着酒杯回敬,抿了唇说,“这没什么,今天跟你相处的挺愉快的,party人多才好玩。” 微抬起头喝酒时,她余光流转,阿帕奇还没有出现。 喝不得酒的人,她才喝了小半杯的鸡尾酒,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云霞。 这时,艾琳拉起秦昭的手,“我们去跳舞。” 秦昭恍惚了一下,就被她拉着进了舞池。 她动作生硬的站在舞池里,扭摆腰肢,做不到,艾琳很豪迈,扭腰跳舞的样子,很性感迷人。 女孩实在很引起男人的注视,不过会,已经有陌生男人向她靠近。 秦昭躲避于他们的身体接触,不禁抱臂。 艾琳对她僵硬的样子忍不住笑,凑她耳边大声说,“你还真的是第一次来酒吧。” 秦昭略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 打dj的男人一双鹰眸落在舞池,放荡不羁,有股迫人的凶悍。 打完一曲,换上dj手,他跳下了舞池。 顿时,舞池里的欢呼声愈发的响。 秦昭不动声色的看过去,是阿帕奇。 他穿着无袖的背心,长裤,肌肉很结实,有股野性的凶悍,眼里有股戾气。 这类型的男人估计也很招女人喜欢,如果是比较玩的开的女人,估计会很喜欢跟他上床,对方又是毒枭,玩起来,浪漫又刺激。 怎么接近他? 秦昭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在想这个问题。 艾琳见到阿帕奇走过来,扭着腰肢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厚唇上落下一吻。 秦昭见到他们亲吻,画面极为香艳,她目光淡淡,不惊不澜的移向别处。 亲吻结束后,她才又若无其事面向他们。 “你朋友?” 音乐伴随,阿帕奇的声音夹在其中,用的是高棉语,秦昭听不懂。 艾琳唇边笑容妖娆,不介意什么,“恩,她叫秦昭,来自中国京都,她在毕业旅行。” 阿帕奇眼神始终兴味十足的看着女孩,伸出手,用晦涩的中文,“你好。” 秦昭微怔,两秒过,她脸上笑容清浅,回握,“你好。” ~ 半个小时后—— 秦昭去了趟洗手间。 镜子映着她的脸,她伸手摸了摸,有点烫,酒这玩意儿,她真不能喝。 这时,洗手间又进来人,是艾琳。 她进来补妆,有点暧昧的看着她,“阿帕奇,他对你有兴趣,你觉得他怎么样?” 秦昭抿抿唇,垂下眼眸,“挺帅的,不过,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艾琳耸了耸肩,“亲个嘴,打个炮,我跟他顶多是床伴的关系,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艾琳眯眼笑着,说他是北境第一大毒枭?吓坏别人就不好了。 夜越来越深,party却越来越活跃,临近结束,阿帕奇说送她们回去。 秦昭一开始先是推拒,在艾琳的说辞下,半推半就的上了车。 他先是送艾琳回的家。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想到对方是那种残忍血腥的人,秦昭只觉得空气有点逼仄,她手心微微冒汗,感觉要喘不过气时,她落下车窗,夜晚的清风吹过,她渐渐冷了不少。 阿帕奇盯着她,风吹过她的发,呼吸间,有股清香闯入,心神一颠,体内有股骚动,不过面对对方的干净纯澈时便压了下去。 路虎开到小旅馆门下。 秦昭下车时,抬手撩了撩发,“谢谢。” 阿帕奇盯着她,对她不经意撩发的动作有点着迷的样子,不过终究是个经验老手,眼眸一沉,看向了小旅馆,皱了皱眉头,“你就住在这种东西?” “恩,经济又实惠。”秦昭道。 阿帕奇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在物质肯定有所追求,过着奢华舒适的生活,不是同档次的东西,自然已经是不顺眼。 “退了,给你换好的酒店入住。” 秦昭拒绝,“不用了,住的挺好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她抬起头,朝对方露出一个笑。 “我进去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再见。” 她转过身时进了旅馆,脸上一直勾着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 阿帕奇还停留在原地,等人影都看不见时,随后,突然的就笑了起来。 真不一样。 他喜欢。 眨眼,眼神的流露出来的眼光,像狼,在紧紧的盯着猎物的眼神。 ~ 蔺璟臣是两日后到达柬埔寨金边的,身边是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一出机场,驻扎柬埔寨大使馆的人已经派车在机场门口等候多时了。 车上年轻的外交官出声,“蔺先生,这是你要的东西。” 蔺璟臣伸手接过,外交官递过来的,是秦昭近两日在柬埔寨的所有行踪。 资料夹带的照片上,有秦昭笑意盈盈的对着长相凶悍的男人,对方给她送花,出入餐厅时,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臂弯下··· 不管秦昭接近对方有什么目的,此刻,蔺璟臣的眼神,有股慑人夺魄的光芒。 那是他的女人。 占有欲作祟。 他连这点小把戏都见不得。 ~ 下午,边境某处特色景点。 秦昭在休息区,喝着水,她余光瞥向某一处,这两天来,阿帕奇对她表现的彬彬有礼,但偶尔对她露出的欲望,她还是察觉到了,这种把戏,没有女人跟他玩过,所以贪图一时新鲜快感。 离孔明被带回京都监狱还剩下两天时间,不由得,她拿着矿泉水瓶的力道紧了紧。 阿帕奇在聊电话,语气斥着怒火,“废物···挽留他们···等我回去。”多纳居然敢带人到他的赌场闹事。 多纳同他是柬埔寨两大毒枭之一,双方一直是死对头,暗地里,少不了你争我抢的戏码,但都是他压制多纳头上,这次他居然带人来在他赌场里赢走三百万的美金,这钱,半分都不可能给他赢走半分。 她听不懂高棉话,但从对方的神情看来,是出了什么事儿。 阿帕奇挂了电话,对着秦昭时,倒没露出刚才的冷漠阴沉,“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我要回去处理。” 秦昭抿了抿唇,装出一副不太舍得他的样子,一会轻声问,“我可以跟着你吗?” ------题外话------ 晚点,十点半,再来一更。 075他来了 凯撒皇宫。 夜幕降临,车子停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口,车门一打开,秦昭往外面瞅了眼。 这里是他最大的据点之一。 从孔明那得知,这里还是关押苏丽亚的地方所在。 有人在看她,她低眸,就看到了阿帕奇伸手过来。 秦昭瞥了两眼,面色淡淡的伸了过去。 感受递过来的手的软绵,对方握住她的手,突然,用指腹轻轻在她手心磨蹭了几秒,之后将她的手挂在臂弯下。 不过是个小动作。 秦昭心里却是十分膈应,面上,她不动声色,懵懂的问,“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是,在金边,我还有好几家这样的赌场。”阿帕奇神态颇为自傲。 “在中国,开设赌场是犯罪的。” 这话顿时引来阿帕奇的笑声,十分狂妄,“在柬埔寨,我就算犯了法警察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秦昭唇角一勾,眼睛里露出小女生的崇拜,“你这么厉害?” 阿帕奇很享受这样的眼神,他查过对方的身份,一个20岁的女孩,有这样一面是很正常的。 “我叔叔也有赌瘾,但是他打牌的时候从来都是输多赢少。”秦昭又说着。 这种普通的家常话题,最能引来对方的信任,减少对方的防备心,这是她这两天里一直在做的。 “别人都会出老千,你叔叔会吗?” …… 一边聊着,秦昭同他一起进去电梯,一路,顿时引来不少的注视,有是团伙的人,也有进出赌场的赌客。 每个楼层都有不少的打手看着。 电梯停在五楼,门一开,有人走了过来。 阿帕奇用高棉语问,“情况怎么样?” “多纳找来的那个男人,运气很好,加上可能会点赌术,就算我们出老千,基本上都是他在赢,很厉害。” 阿帕奇听手下这么说,嘴边冷笑,“会会他。” 五楼,是他们赌场对玩的比较大的赌客开放的。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多纳大笑的声音。 多纳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魁梧强壮,脸上有条暗红色的疤痕,看起来恐怖狰狞。 他用着蹩脚的英语,“蔺,你真是太厉害了,又赢了。” 这个突然找上门来说跟阿帕奇有点怨仇的男人,寻求与他一起合作,在阿帕奇的赌场里赢了三百五十万美金。 而这钱,事后两人平分。 有他多纳在,不怕阿帕奇不给这笔钱,若是传出去,他在圈子里会被嘲笑的。 多纳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阿帕奇在资金上受损,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利处。 这些钱,是阿帕奇半年的赌场进账利润,毕竟柬埔寨本地大部分赌徒都比较穷,他们赌场的经济来源,是各国各地的旅客。 赌桌。 蔺璟臣手里夹着烟,他轻点了下烟灰在手旁边的烟灰缸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背稍微往后靠,姿态优雅又透着一抹闲适的慵懒。 但一双眼眸,给人一种摄人的迫人。 围在周边的女赌徒,看过去的目光,火热不已。 这时。 “让开点。”有人大声喊起。 围在赌桌边的赌徒,见到打手簇拥着阿帕奇过来时,纷纷让步了。 有的人不知道阿帕奇的身份,但本地人不会认不出来。 阿帕奇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多纳看过去,“阿帕奇,你可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挺久的了。” “呵……”阿帕奇冷笑,似乎很不屑多纳的挑衅。 “你这几天倒是挺闲情逸致的,跟个小女人,亲亲我我,还装的文质彬彬的,你阿帕奇,什么时候成绅士了。”多纳继续嘲讽。 “少说废话。”阿帕奇往赌桌的空位上去。 而秦昭,他们之间说的什么话,什么都没听到,她看着坐在赌桌一角的男人,心脏,突突的凌乱的跳着,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了。 而蔺璟臣,同样在看她,一双黑色眼睛,幽深不已。 076吃醋 亲眼所见,比看照片更有冲击力。 略微慑人的视线落在她搭在阿帕奇臂弯的小手,沉沉别开时,蔺璟臣心里有一丝烦躁的把手里夹着的香烟重重的拧熄在烟灰缸上。 秦昭有一瞬间不知所措起来,刚才,其实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感觉被男人看着的时候,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过于冷毅无动于衷,心口竟有些微微发疼起来。 可在看到他的瞬间,这些天的紧张忐忑,不安浮躁的心,统统都平静了下来,被温柔安抚了那般。 秦昭暗暗咬了唇,很想过去他的身边。 可眼下的处境只能成为一个无法实现的念想,阿帕奇一动,她只能跟着阿帕奇落座在男人的对面位置上,她低垂眼眸,调整情绪,她不能给阿帕奇看出她有任何的不对劲。 阿帕奇眼睛里戾气十足,目光蜇人的盯了蔺璟臣几眼。 气势,他想要在这一层上先压制男人。 只是出乎阿帕奇的意料,对方并不受他的影响。 不止没有影响,对方冷静沉着的样子,竟无声无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这点发现,让阿帕奇心里十分不悦。 多纳,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疑惑却没能得出任何的结论。 最重要的,这钱不能多纳赢走分豪。 玩的是梭哈。 牌局重新一轮,又开始了。 有了阿帕奇的加入,现场的气氛掀起了一阵热潮。 “玩梭哈,至今还没人能玩得过我。”阿帕奇极其自负的说。 自负不是一日形成的,过去赌博的战无不胜,给了他极大的自信。 脑子恢复了清明的女孩,眸光隐隐又落在了蔺璟臣的身上。 多纳挑衅的回,“蔺今天就是来打败你的。” 赌局很快开始。 第一轮,阿帕奇以铁支赢下了第一局,铁支,在梭哈里面,只比同花顺小,男人手里的筹码,输了五十万回去。 输了一局,多纳马上着急了,“蔺···” 蔺璟臣嫌烦般,不等他把话说完,开腔:“别吵。” 只是两个字,多纳便感受他身上那股凌厉压制的气息,但一眨眼,那种感觉不见了,仿佛只是他一种错觉而已。 第二局重新洗牌的时候,蔺璟臣又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雾,白雾飘散,而他的眸光深远,不知心想什么。 这时,阿帕多对身旁的女孩说,“给我翻张牌。” 随着他说话,蔺璟臣抽烟的动作稍顿。 秦昭微愣,桌底下的手蜷住,她脸上依然笑意淡淡,声音涩涩的,“不了,我的运气不好。” 不料。 阿帕奇拿起她搁在腿边的手,他微低下头,是有要落下一吻在她手背上的意思。 秦昭有点懵。 但在他的唇要落在白皙的手背时,在蔺璟臣的注视下,她心怦怦的,没有多想,把手抽了回来。 估计是因为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太迫人,她心里有点紧张,白皙的脸颊有点红晕。 这手软柔细滑,很难言喻的美好触感,只不过,阿帕奇没有如愿的亲到女孩的手背,眸眼微眯,抬起头看她。 落入眼中的是女孩看起来是有点怯羞的表情。 人长的过于动人,又是娇媚模样儿,阿帕奇更是心猿意马,这两天来的狩猎,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秦昭假装没看见他瞧自己的眼神,径直站了起来寻借口离开,“我去上个洗手间。” 阿帕奇没有怀疑她,两人出游时,女孩就喝了很多水,不过,还是叫了一个打手跟着她。 去了洗手间,秦昭在里面呆了一会,期间,没有女赌客来上厕所。 很快,她收到蔺璟臣发来的短信:马上离开这里。 那种不容置喙的霸道,斥着强势的命令。 秦昭捏着手机,微微抿唇,睫毛扑扇了两下,没有回短信,把手机收回了包里。 她走出去,那名来自国外的打手就距离女洗手间几米之外。 秦昭站着不动,对方看见她,视线投落。 只见明眸皓齿的女孩样子有点扭捏。 秦昭说,“你能不能去商店给我买点东西。” 用的是英语,对方听得懂。 打手瞥见女孩样子有点奇怪,想到她是头目身边的人,不敢怠慢,“买什么?” 缓缓地,秦昭嗫嚅唇轻声说,“就是···女生例假用的东西,我没带。” 他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你等等。”他的手正要摸向腰间的呼叫机,似乎想叫人来顶替自己,他去买东西。 秦昭出声催促,“你快去,我怕弄脏裤子。” 打手‘好好好’的应着,被女孩着急的情绪带动了那般,手随而落下,转身就走了。 对方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秦昭深吸了口气,趁人不觉,推开了楼道的门。 赌场7楼是所谓的“接待室”,其实多半是用于对付那些还不上赌债的顾客进行拷打监禁的,他们的手段通常极其残忍,肉体和精神上给他们痛苦,据孔明的意思,苏利亚就被关在那里,脖子装置了一枚带锁的炸弹,只有钥匙才能解开。 阿帕奇很阴毒,把孔明戏耍的团团转。 秦昭手里握着从阿帕奇身上偷来的钥匙,而她现在要做的,是要去六楼的消防控制室。 制造混乱,才能给已经埋伏在赌场里面的贺白钻空子上去救人。 不过消防控制室肯定会有人严管看守,只要靠近目标,总会有办法的。 他们整个布局计划就是引起骚乱,由贺白带领几个雇佣来的保镖上去救人。 只不过她站在六楼的楼梯口时,赌场内的消防警铃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秦昭顿时愣在了原地。 巨大的响声,在赌场每一层楼响起,赌客反应很快,这是着火了! 下一秒,脑中接受到的意识是接下来会有危险,顿时各个楼层场内的客人拿着赢的筹码,纷纷动身离开。 一时之间,整个凯撒场内的秩序混乱不已。 接下来,她收到了贺白发来让她撤离凯撒的信息。 秦昭的脑子里马上想到的是蔺璟臣,正要转身下去时,楼梯门被人推开了,几个穿着凯撒工作服的打手手里拿着枪棍,脸色阴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上八楼支援的。 楼道的光不是很明亮,他们沉默的盯着她,还有人举起枪支对着她,秦昭的处境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有个打手冷声用高棉话问,“你是谁?” 柬埔寨本地人通用高棉话,但听说有大部分人会说英语。 秦昭用英语机灵的回答:“我以为这里是五楼,刚发现走错楼层了,正要回去找阿帕奇先生的。” 找阿帕奇? 眼前的女孩确实过于漂亮,他们听说头目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赌场,对方是中国过来的,头目对她很重视,这些天,都陪着她出去玩。 马上有人用英语问,“你是中国人?” 秦昭用中文回答,“是的。” 他们虽然听不懂意思,不过能听出是中国的语言。 秦昭怯怯的,抿唇又问,“我可以回去找阿帕奇先生了吗?” 没在怀疑,对着女孩的手枪给放了下来。 秦昭朝他们淡淡莞尔,不紧不慢的转过身踏着楼梯下去时,实际上,背后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 而在凯撒距离七八百米的一家旅馆里,有一批警察已经秘密埋伏在那里,他们武装备齐,穿着防弹衣,腰间挂着枪支和弹夹。 指挥室的作战警察来通报:“赌场里的赌客已经遣散的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与此同时,埋伏在阿帕奇别的据点,还有别的大势力据点的警察都已经展开对犯罪分子抓捕剿灭行动。 —— 秦昭的脚步越来越快。 上面几个上到八楼的打手呼叫机传来动静,他们发愣几秒,很快,有两个打手掉头追了下来。 秦昭没有继续往下层跑,而是回到五楼内,边躲着身后的人,边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蔺璟臣的手机号码。 这么大的赌场,楼梯走道不止一处。 铃声响起,但是没有人接听。 下一刻,她听到了远处有枪声响起,从未间断,四面八方,还有很多吵杂的声音,有的声音越来越近,有的很快像隔着云端山海那般缥缈不清。 担心,如潮水般涌来。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她不清楚五楼发生了什么,所以无法判断蔺璟臣是否离开了这里。 她却因为担心慌了心神。 是继续寻找男人还找别的走道出口离开凯撒? 一时无法抉择··· 然而,身后追着的人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左拐道处里猛然有个手伸了出来,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过去自己身边。 秦昭没反应过来,几步踉跄,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撞得脸颊有点生疼,呼吸间是她这个晚上想念的熟悉的味道,她眼眶一热,心跳怦然有力的跳动着。 她不用抬头,便已经知道拉拽自己的男人是谁了。 有点冰凉的手被蔺璟臣温热有力的握着,此刻,尽管身处危险的地方,她都无所畏惧了。 蔺璟臣英俊的脸紧绷,有点铁青,声音低沉而愠怒的在她头顶响起,“我不是让你离开,为什么不听话。” “对不起。” 秦昭没办法解释什么,只能低着头,用软软的语气跟男人道歉。 但这声对不起,还不足以平息蔺璟臣的怒火和这几天对她的担心,男人几乎是寝食难安,深怕她出什么意外。 气氛像凝结成冰了般。 这一刻,秦昭又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的,上一次在宁市酒店,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跟蔺璟臣坦白,但是她却选择什么都不说,自己硬扛着。 顾虑太多,所以没有办法对男人敞开心扉,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难过全告诉他。 她不吭声,一副乖乖任由男人说教的样子。 这时,旁边有人出声道,“蔺先生,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警察跟犯罪分子之间的对峙,难免会有一场枪战要发生。 说话的人,是跟着蔺璟臣过来的保镖。 蔺璟臣不发一语,没再说什么,牵着秦昭的手,从另一条走道离开。 可不意味着等安全之后,他不会秋后算账了。 牵着她手的男人,身形挺拔如山,侧脸有抹硬冷感,秦昭余光撇着,心悸不已。 —— 这些犯罪分子,在警察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无暇顾及什么。 每个楼层的犯罪分子,被警方各个小队进行扫荡。 不用多久,这次几大犯罪势力的缉拿剿灭行动,会完成的非常圆满成功。 阿帕奇的团伙在跟警方对峙了半个小时,由于没有防备,枪弹不足,根本抵不过有外援的警察。 而多纳,身上中了两枪,被警方铐上手铐带走了。 对于秦昭,阿帕奇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以为多与众不同的女人,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什么便宜都没捞着,还被她耍的团团转,无声无息就被她从身上顺走了钥匙。 此刻他正在被身边的手下簇拥着往缅甸方向逃走,已经失势的他,只有祈祷不会被警方围捕抓住。 车内,在柬埔寨任意妄为了好几年的阿帕奇心里越想越气愤,他一拳垂在车玻璃上,低咒了一声。 —— 从赌场里出来,秦昭才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然而,想到蔺璟臣气头上,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警方提前行动进行抓捕,最大的原因,肯定是有蔺璟臣介入,所以他们后面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逃脱。 此时,他立身于车旁,正拿着手机,脸色平静的讲电话。 只不过黑眸透出来的冷漠,比平时的他,更有震慑力。 跟蔺璟臣对话的,是大使馆打过来的。 “秦昭,你没事吧?”这时,贺白从远方跑了过来。 听到声音,秦昭抬头时,阳光帅气的青年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她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没事。”然后把钥匙递了上去。 “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就怕你被阿帕奇抓住。”接过钥匙,他又激动的讲着,然后,贺白又上前把秦昭给搂住了,似乎要把自己真的很担心她的心情给传达。 又是猝不及防的拥抱,只不过这次她做不到像上次那么平静无事。 察觉本来在讲电话的男人视线缓缓的投了过来,秦昭的心骤然跳的更快,又乱成了一团。 估计是放松下来浑身软绵的缘故,她一时间没力气推开贺白。 贺白反应比较迟钝,好一会才感觉有人再看自己。 他见过眼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男人,被他看着,他心里有点发寒。 在中午警方紧急召集会议的时候颁布一条任务,如果在赌场里见到照片上的男人,务必先保护他离开,对方身份是京都华耀集团的总裁蔺璟臣,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京都的经济肯定会受到巨大影响。 得知逮捕行动要提前,他立马把跟秦昭部署的计划给提议出来,马上就得到了上级的同意,无形之间,给秦昭解决了很多本来是她要去做的危险事儿,借助警方的能力救出了苏利亚,又没败露跟孔明之间交谈条件的秘密。 贺白眼角一跳。 因为他看到那个高他半个头的男人没在讲电话,不发一语的走了过来。 秦昭的声音响起,“贺白,你先放开我。” “啊····好的。”贺白反应回来,松了手,他喜欢抱人这个毛病是从小时候就有的习惯,亲戚同学朋友,只要认识的,都被他抱过。 秦昭脸有点淡淡的绯色。 贺白才刚松手。 蔺璟臣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女孩给拽走了。 秦昭更没有抵抗,任由他拉着离去。 ------题外话------ 推荐:婚内燃情:温少高调示爱/千丈雪 ps: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女主,强强联手虐渣爽文故事。小剧场: 温忱言对乔安安说:“我每天只想跟你做四件事情。” 乔安安:“哪四件?” 温忱言欺身而上:“一日三餐。” 乔安安:“……” 077秦昭,你是个有家室的人(甜)修 街道的霓虹灯依然璀璨,耳边是马路来往车辆喧嚣的喇叭声,因为警方逮捕犯罪份子的行动,一时路上都没什么人,街道有股寂寥的味道。 两人没有走多远就停下了。 秦昭的心跳没有一刻不加快。 蔺璟臣松开她的手,没说话,路面的光线比较弱,可男人的身形愈发的高大沉稳,使人安心。 “贺白为人只是比较热情,你…还在生气吗?”秦昭抬起眸,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 每个夜晚都要想一遍的人,脸色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平静,但她知道,假象而已。 什么都不告诉他,欺瞒他来了柬埔寨,又接近危险的毒伙头目,他在乎自己怎么可能对她的行为不怒。 女孩抿唇又轻声说,“接近阿帕奇的时候,我有很好的保护自己,没有被占便宜。” 软柔的话语,胸腔里的一颗心似乎正在被她慢慢揉平,可似乎又有把火在燃烧,灼热不已。 蔺璟臣对她在气,似乎都说不得重话,明明那么纤柔的人,她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强,独立,要不然怎么会欺瞒他来柬埔寨肆无忌惮的接近危险,还想他置身事外。 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说到阿帕奇,作为男人,蔺璟臣无比了解他的心思,想起在赌场时,他对秦昭毫无掩饰的欲望,男人的一双黑眸更沉冷的像块坚铁。 秦昭,她招男人喜欢。 可不是,他都情深于她,喜欢得不得了,只想捧在手心里宠着她,怜惜她,把最好的给她。 彻彻底底的沦陷,着迷不已。 这时娇软不已的女孩又有了动作,她上前两步,上前搂过他的腰,身体贴近。 秦昭双手牢牢的搂住男人的腰身,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痴痴缠缠的,柔的不行,“别生我气,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蔺璟臣的身体有一瞬间顿住。 这模样,不是在撒娇是什么。 秦昭有点忐忑,她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让蔺璟臣心情好些,对她不要那么严词厉色。 蔺璟臣心里面忽然之间,就像有股清风在他心湖吹起阵阵的涟漪,搅得翻天地覆。 他眸色很深,喉结微微滚动,跳动的心炽滚烫的不行,火,似乎燃的越来越旺,也有股难以言喻的缱绻和悸动,那一瞬,已经是不想在跟她再计较什么,只想抱着她,然后,索求更多自己想要的。 那是只有他才能行使的权利。 一时没有任何动静,又等不到回复,秦昭微微抿住唇,眼底涌上来的是满满的失落感。 这样也不行吗? 她神色恍惚了下,下秒松开环在蔺璟臣腰上的双手,低垂些眸,看向地面。 一会儿,秦昭作出一个决定,深呼口气说,“等你气消了,我在找你。” 她转身想离开时,蔺璟臣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牢牢的把人按在怀里。 落在她后背的手,隔着衣服,秦昭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烫人的温度,这一刻,心里所有的阴霾都消散了去,犹如下雨的阴天,眨眼就放晴了。 她抬起头似乎有话要问,却正好撞上了蔺璟臣沉黑深不见底的眼睛。 蔺璟臣微微俯身,然后是一片阴影落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饱满的额头,然后是继续往下。 缓缓地,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是不是女人做错事,就喜欢用这招来对付她男人?”平时饭局上没少听别人谈女人,撒娇,似乎是他们常用的手段,可如今他亲身体验了一把滋味,还真的是无比受用。 秦昭脸红耳赤不已,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揪着男人胸口的衣领,对着那双包含了很多感情的眼睛,传达的东西太多,她一时消化不过。 想了想,她正经八百的说,“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我只对你这样。” 秦昭就是这样,即便心里再羞涩,对他都是直接坦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惹人心动不已,情难自禁,蔺璟臣把她搂的更紧,几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般,没有再回话,低头含住了女孩娇嫩的唇。 她感觉蔺璟臣吻下来,睫毛轻颤两下,就闭上眼睛了。 比起上次的蜻蜓点水,这次要来的炽热激烈很多很多,男人还不给她半点喘息退避的机会,即将传来的是无法描述的美妙感觉。 蔺璟臣在她唇边磨沿亲了会儿,遵从内心的想法,便顶开她的贝齿缓缓闯入,勾起她的舌头缠绵挑逗起来。 男女之事,男人天生领悟能力就高,不过会儿,似乎已经掌控了技巧。 一开始还克制了般,渐渐的,亲吻她的力道越来越重,含吮,碾压,蹂躏,汲取更多她的甜美… 秦昭双手紧了紧,手心有点冒汗,她面带潮红的接受蔺璟臣掠夺侵占,双手不由攀住他的脖子搂住,她的呼吸,身体,似乎都填满了他的气息。 她有模有样的学着男人,怯怯,生涩的探寻纠缠他,亲昵,又依赖的。 可再怎样,她的人和意识仿佛都在被他主宰操控着…… 朦胧间,蔺璟臣离开了她的唇,下一秒,喑哑低沉在耳边响起,温柔又强势的,“秦昭,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以后不能我行我素,知道?” 渐渐的,女孩意识回笼,听到蔺璟臣的话,秦昭眼睛有点酸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轻轻的嗯了声,主动又亲上了他的唇。 爱让人突然有了盔甲,也突然有了软肋。 他是她的盔甲。 她是他的软肋。 路边的灯光很暗,可还是能清楚的看见,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搂着怀里的女孩亲吻,天空的星星有点灿烂,夜色醉人,画面很火辣,若有人经过,只会脸红心跳而已。 两人似乎亲缠了许久,似乎又很短。 三十一岁的人生,蔺璟臣似乎找到了一件他热衷想要做的事情。 他在她唇上轻柔的在吻了两下,然后再离开。 再亲下去蔺璟臣估计不会满足,对于心仪的女人,尝过了她美好的味道,身心发育已经成熟的男人的反应本能只会是想索取的更多。 此时,湛黑的眼,依然深沉的同时还很灼人。 女孩的唇被蹂躏的有点红肿,她喘着气,脸颊滚烫,身体更加软绵无力,只能把身体靠在蔺璟臣身上,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心里,感觉无比满足。 情侣之间有矛盾就要趁早解决,这话,秦昭是在一本书看到的,此刻,她身心无比通畅,双方之间的感情似乎又深厚了。 在离开前,秦昭去找还在处理工作的贺白,跟他说一声自己要回旅馆了。 贺白见到女孩的唇有点红艳,脸上的羞涩未全部褪去,两人的关系再明了不过,难怪刚才那蔺总裁看着他的目光怪冷漠的,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你回去吧,好好休息,苏丽亚身上的炸弹已经解开了,我把她安顿好了,等明天再想想有什么办法带她去见孔明,明天我在联系你。” 秦昭脸上微微扬着笑,“好,明天再联络。”想起什么,她又说,“谢谢你,贺白。” “不用客气,为了真相,为了正义,这是我应该做的。”贺白咧嘴笑说。 ~ 大概四十分钟——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秦昭现在住的小旅馆门口,他们过来时没有订酒店,而蔺璟臣,又拒绝了警方那边给他的安排。 停好车时,顾及蔺璟臣可能会住不惯小旅馆,秦昭问,“要不要换一间舒适大点的地方?” 蔺璟臣牵着她的手往里边走,神色淡淡,“不用。” 至于跟来的保镖,他们什么住宿环境都入住过,有张床能睡就行,再说这间旅馆的环境不算差。 “三间双人间,一间单人的。”秦昭去前台给他们办理住房手续。 “好的,请稍等。” 这时,蔺璟臣用英文对前台说,“四间。” 秦昭抬起头看他,眼睛有点水润,本来脸上,耳朵都冷静下去的温度又有了升腾的迹象。 蔺璟臣是要跟她住一间的意思吗? 前台瞅着两人身上暧昧流动的气息,一下子看出这个住在他们旅馆的漂亮女孩跟对方的关系,她说,“我们这还有情侣间。” 蔺璟臣没说什么。 秦昭眼睫轻闪,“不用了,就四间双人间吧,把我住的单人间给退了,谢谢。” “好的。” 不用几分钟,房间办理好。 房间都是在同一层楼,把房卡分给他们,时间已经不早了,蔺璟臣跟保镖说了些话,就陪着秦昭去了她先前住的单人间收拾东西。 房间里灯亮起,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的旅行包,桌上有份柬埔寨新闻早报,有两瓶矿泉水,白色的单人床微凌乱,被子掀叠,枕头被她竖起来垫着床头。 “你坐会,马上就好。”秦昭说完,跑去了卫生间旁边的小阳台,把洗的衣服给收下来,旅店没有衣架,是她去买的,毕竟衣服带过来的不多,不知道要待几天,所以洗完澡她都会把衣服洗了,然后她把干净的毛巾和牙刷用袋子装好,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想着晚上可能还有可能用的上衣架,她没扔,一并收起来了。 她拿着东西从小阳台回来的时候,看到蔺璟臣坐在床缘等她,手上拿着的是被压在被子下的书,是泰戈尔的飞鸟集,她在本地的书店随便挑的,在这里的几个晚上,她睡眠不太好,她是为了打发时间买的。 此时,只见男人肩膀宽阔,身子挺拔,侧脸迷人,下颚性感,想到今晚要住一间房,秦昭的思绪有点乱,她一定会被影响的,即便有过同住的经验。 秦昭把衣服扔进了旅行包里,又磨蹭了好半会儿,拉好拉链,走了过去,站在他跟前,“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 蔺璟臣把她的旅行背包挂在肩膀,再拿起自己的行李箱,牵起她的手,去了刚才订的双人房间。 双人的房间没有比单人间大多少,两张床中间只隔了一个床头柜。 房间的有点闷,她刚过去开了窗户,没多久,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有些无奈,她只好把窗给关上。 五月到十月,是柬埔寨的雨季。 她来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下雨。 蔺璟臣去检查浴室的热水器,出来时看见女孩站在窗台边发愣,模样有点娇憨,背影纤细,美好的不行。 想起女孩在柬埔寨的种种危险的行为,蔺璟臣眼底有一抹读不懂的情绪闪过,他步伐平稳的走过去,伸手拦腰有力的抱住她。 被男人大手紧紧环抱的时候,秦昭感觉背后传来男人的体温,莫名的心跳又加快的些许。 男女之间的亲密,让她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可是蔺璟臣的怀抱,亲吻,她又喜欢无法抗拒。 抱了会,秦昭道,“我要去洗澡了。” “再抱会。”低沉的嗓音有点蛊惑。 秦昭唇角一弯,忍不住翻了以前的旧账,“之前还不给我抱你。” 蔺璟臣知道她是在指在他公寓里那一次他说的话,眼里很快含了抹淡笑,“在香港的时候,不是给抱了?”再而又想起了秦昭指着他喉结问他能不能亲一下的样子,黑眸里,有些暗涌流动。 女孩微怔,对于香港那晚她喝醉后的记忆实在模糊的不行,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 “我记不清了。” “不记得也好。” 男人低缓的声音一直很撩人,眸光看着女孩温热有点红的耳朵,忍不住有了想亲吻的念头。 秦昭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又起了好奇心,自己除了抱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正想问··· 她突然感觉耳朵被男人温热的唇给吻住。 蔺璟臣这么想也就随心而欲就这么干了,以往的克制守礼不见任何踪影,也许是心境变化,也许是不想对她在那么的正人君子,不在顾及她的年龄,就当正常的男女交往,循循渐进。 秦昭身体过于敏感,浑身一颤,觉得有点痒,思绪稍停滞住。 发间的幽香令人沉迷,蔺璟臣吻在她耳根一带流连,温热的唇舌,有一点一点的往下的迹象。 怕痒的秦昭却没有躲,这个吻,男人对她似乎饱含了珍惜,温柔不已,撩人心动。 不禁,她有点意乱情迷。 亲了会儿,蔺璟臣突然就停了动作。 秦昭脖子白皙的肌肤,因为他的吻,起了个红印。 不过是轻轻一吻,没用什么力道,肌肤就落下了吻痕,可想而知,日后又会是怎么样的景象,片刻,蔺璟臣敛了敛眼底深沉的光芒和有点乱的气息,没在想太多,只是松开女孩,声音沉哑,“去洗澡吧。” 女孩感觉大脑混沌,站了会儿,乖乖点了点头,然后去拿干净的衣服,往浴室去了。 秦昭站在镜子前时,手抚向自己被男人亲过的地方,便瞥见镜子映出来的脖子处的痕迹,鲜红的,非常醒目,有点羞涩。 把头发绑起,她没在多想,很快,浴室的灯光昏黄,水声,哗哗的在响着。 等她洗完出来,已经换上了干净宽松的睡衣睡裤,脚下踏着的是旅馆提供的拖鞋,有点大,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鞋一样,她用毛巾擦着头发朝男人说,“水压不是很稳。” 蔺璟臣的身影还立在窗边,手里拿着电话,刚才应该是有电话进来,而他睡得那张床,长裤整齐的叠放,他回过头看向秦昭,眸里有抹温柔,他恩了声。 秦昭弯了弯唇角,视线转向别处时,正好看到床上放着蔺璟臣的衣物,叠齐的长裤有点不平,里面的,大概是男人的贴身衣物。 上一次住的总统套房大,房间又是分开的,所以避免了相处上的一些小细节。 蔺璟臣察觉她的视线是在看哪里,却没说什么。 以后该习惯的,就当做是提前预习吧。 “肚子饿不饿?”走过去,蔺璟臣问。 秦昭确实有点饿了,不过包里有饼干,她可以吃点充饥,再说外面下雨,她不想蔺璟臣跑一趟,刚想摇头,肚子却抗议的响了起来,她有点羞窘。 “我有饼干。” “我去买。”蔺璟臣拿起钱包,对于女孩吃饼干的提议,显然是不同意的。 某些方面秦昭敌不过男人的强势,她只好在旅行包里拿伞递过去给他。 蔺璟臣出去后,她又进了浴室找吹风机吹头发,在头发差不多吹干时,男人就拎着吃的回来了,不过裤腿的位置,被雨水沾湿。 秦昭从他手中接过吃的,催促他去洗澡。 男人拿过长裤就进去了。 水声又响起。 蔺璟臣出来时,只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裤出来,上半身,是什么都没穿的。 黑色的发梢上滴落水珠,挺拔宽阔的背,紧致结实的腹部,都在彰显着他的好身材,整个房间,似乎都弥漫着他的男性气息。 秦昭坐在沙发盘着腿吃着食物,她看了两眼,又缓缓移开。 蔺璟臣见她不敢看自己,知是她害羞了,去行李箱拿出件衬衫动作慢条斯理的穿上,最后过去女孩旁边坐下,跟她一块进食。 两人之间温馨流转。 快将近凌晨,房间里的灯才关上。 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隐隐的,还有雷电从窗边闪过。 秦昭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却是睡不着,被抢走辛苦搜集证据的那晚,似乎就是这雷电交加的雨天,以往这种天气,虽然难以入睡,但不像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黑暗中,她看向睡在另一张床的蔺璟臣,他是平躺着着的,被子仅盖在腰身而已,呼吸均匀平缓,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闪电再而劈过。 秦昭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去把窗帘给合上。 等她把窗帘拉好转过身想回到床上时,灯光一亮,是蔺璟臣把床头灯给打开了,这会儿,他英俊沉毅的容貌,终于清晰可见了。 灯光静谧。 蔺璟臣开腔问:“睡不着?” 她恩了一声。 “过来。”男人朝她唤了声,嗓音温柔。 秦昭眼睛微微亮起,心底没有犹豫,愉快的走上前。 “那就把睡不着的原因跟我说说。”待人走近,蔺璟臣顺势把人搂进怀里,幽深的黑眸极静的盯着她。 秦昭沉默片刻说,“潘绾绾。” 蔺璟臣拂了拂她的发。 “我爸爸,被冤枉入狱其实就是她背后操纵的,真正杀了元薇的凶手是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蘅远的儿子罗子陵,还有夏警官,他在柬埔寨失联至今找不到人,也是她设计陷害的,当时我把找到的证据备份交给了夏警官替我保管。” “我来柬埔寨,是想找当初帮着她陷害夏警官的杀人犯孔明,想要他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还想知道夏警官的下落,他最后提了个交换条件。”秦昭声音平静的阐述着,找到了夏警官,她才能知道当初她证据备份被他藏在哪里。 当初的猜想,是对的。 中阳集团,加上潘绾绾,确实不是秦昭一家能抗衡的,所以只有吃亏的份。 蔺璟臣一声不吭,神情有点不明。 秦昭抬头看上去,还想说点什么··· 搁在她腰间的大手突然切实的贴着腰部的肌肤,然后缓缓的移向她小腹某个位置停住。 秦昭心咚咚的跳了两下。 那个位置,正好是当年她被利器伤害的地方。 片刻后,蔺璟臣平缓的声音问起,“所以,两年前这里被捅了一刀差点丢了小命,也是潘绾绾派人干的?” 蔺璟臣的手心紧贴着她小腹的肌肤,依然能感觉那儿有个不平的疤痕。 气氛沉静了几秒,秦昭淡淡的恩了一声,“是她派来追我的人捅的,不过是不是她下达的意思我不清楚,但我想她应该没那么蠢,如果我死了,警察肯定会觉得不对劲。” ------题外话------ 更新有点晚了。 078你这个大老板有没有嫌弃过我? 生命太脆弱,断了生息,你在这个世界上就失去了颜色。 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秦昭,就像一叶扁舟,航行于茫茫沧海之中,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最终会迎来明天海上初升的太阳。 她成长,人情世故,被生活精雕细琢。 不过,蔺璟臣始终是沉肃的神情,眼底寒意无声,他在她淡香的发丝间轻轻落下无比珍惜一吻。 秦昭,比某些人,更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只要秦昭坚持不懈的追查下去,隐藏在黑暗下的真相没法公诸于世,中阳集团,潘绾绾,一日不解决,她面临的只有一个结果,危机四伏。 而潘绾绾的心狠手辣,生意场上,蔺璟臣不是没领教过,分析一下她这个人,为了利益,为了好处,为了自己,是什么都阴损事都干的出来的。 “你来柬埔寨,若她有心盯你,你的行踪是瞒不住她的。”蔺璟臣想到这个问题,眉头轻皱。 秦昭说:“她一直很看不起我。”计划来柬埔寨后,她都会注意平时有没有人跟踪她,确定没有,她才放心的过来。 潘绾绾觉得她没权没势,单枪匹马,又只是个小人物,就算能掀起一方风浪很快都能平息解决。 夜只是走了一半,她就期待起明天,不过心里隐隐有点不放心,事情进行的太顺利,让她有点虚缈,所以这个夜晚,她放不下心睡。 孔明若把当年的阴谋捅出来,顺利把夏警官给找到的话,那么,等着潘绾绾的,是正义的来临。 “她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对你自然会存在有轻视的心理,但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不能掉以轻心。”蔺璟臣道,而现在,未来,在她一路向前的道路,有他护她周全,绊脚石,他一一为她挪平。 秦昭点点头,她吃的亏不少,即使对方怎么看不起她,她做事都很小心,不过听到蔺璟臣叮嘱,心里又有点高兴,她看着他,忍不住问,“那你呢,你这个大老板,有没有嫌弃过我。” 在他们生活没有任何交叉点的时候,她曾经想过,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高高在上,而她平平凡凡,身上破事还多。 话题一转,蔺璟臣听到,看着她笑了下,嗓音低稳的响起,“我有没有嫌弃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秦昭否认的彻底,眼睛注视着男人的俊脸又道,“我想听你说。” 蔺璟臣一脸淡定,眼眸柔和,贴在女孩伤口的大手慢慢落向了她的后腰的位置,柔然的腰肢,细腻的触感,滋味有点销魂,一时竟是舍不得把手拿出来,他一本正经的,“行动证明不是更好?” 秦昭脸红起来,什么行动证明不用解释她都领悟了意思,被蔺璟臣抚过的肌肤像着火了一样,她脑子里还记着那种感觉,有点粗粝的指腹摩擦过,挺舒服的,大晚上的,这简直是在玩心跳,“你的手,快拿出来。” 蔺璟臣脸上似乎在笑,“拿不出来。” “······”秦昭一时语结,哪想过平时成熟稳重的男人,会有这么恶劣的一面,她伸手掰了掰,但贴在她腰上的手真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任你拉拔,就是不动,她轻垂了蔺璟臣胸膛几下,“我要睡了。” 蔺璟臣没说什么,只是结结实实的把她吻住了。 霸道的掠夺让秦昭有点招架不住,舌头渐渐被吸得有点发麻,她整个人晕沉沉的,有点缺氧,双手不禁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晚安吻。”良久,蔺璟臣松开她,压抑某些不健康的念头,声音喑哑的说。 这个夜晚,秦昭重新躺回床上,她浑身似乎还充斥着蔺璟臣的气息,心脏还砰砰强烈的跳着,不过,情绪和精神似乎没有像刚才那么不安紧绷,意识渐渐放松下来··· 。 一夜无梦。 天蒙蒙亮,秦昭的生物钟驱使她醒来,房间里的光线很弱,她翻个身,看向另一张床。 蔺璟臣还在睡,平时稍微硬冷的线条柔和,身上迫人的气势消失不见,英俊的五官,看着更迷人了些。 秦昭打量了些会,掀开被子起床去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她看到架子上的衣物,有她的,稍微往旁边挪点,是蔺璟臣的。 思量了下,她把衣服拿到了洗手台,先是把自己的洗了,再拿过他的。 整个过程,秦昭的脸有点红。 蔺璟臣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不是他的手机,而是秦昭的。 第一通响了好几声断了。 但隔了没两秒,又响起来了。 可能是紧急电话,蔺璟臣便伸手拿起,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贺白。 小阳台,有清晨的阳光照进来。 空气有点湿润的清新。 她把两人的一股用架子给晾起,余光,瞥见蔺璟臣往她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蔺璟臣的声音有刚睡醒的沙哑,“电话响了。”把手机递过去,然后看见小阳台还挂着他的衣物,水珠滴滴落下,不禁,眼底有抹温柔流动。 秦昭的手有点湿,正要接,铃声断了,然后,又响起来了。 一种不安瞬间在秦昭心里翻腾,她快速按接了贺白的电话,对方声音十分急促,“秦昭,坏事了,凌晨五点多时,苏利亚出现在医院制造混乱,把孔明带走了,在警方缉拿途中,他们出了车祸,孔明当场身亡,苏利亚的伤也很严重,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秦昭捏着电话的手一紧,脸色有点苍白。 孔明死了,就意味着秦昭这一次柬埔寨,她所作的事情都白费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昨晚苏利亚有没有什么行为奇怪的?” “我把她送回她家安顿后,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她挺文静的,不怎么爱说话。” 秦昭抿唇又问,“车祸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的。” “监控记录正拿到手,准备看。”贺白道。 秦昭不作声了。 贺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一会,他道,“秦昭,你别气馁,天网恢恢,坏人不会时时刻刻那么走运的,一定会有落网的一天。” “我明白,先挂了。”结束电话,秦昭手垂落下来。 在旁侧的蔺璟臣已经听到了贺白告知的消息,他伸手拦过秦昭的肩膀。 这时候说多少安慰的话,对秦昭来说都起不到一丝作用,只能她自己慢慢的把这个消息给消化。 没过多久,秦昭已是脸色淡淡,“我要去趟医院。” 从来坚韧,聪明的女孩,到底是经历过多少绝望才能眨眼之间像个没事人一样,蔺璟臣不想去深想,因为结果,肯定是坏的。 蔺璟臣摸了摸她的脸颊,“我陪你去。” 他们到了苏利亚抢救的医院,她的手术正好结束。 医生出来时,摘掉了口罩。 秦昭上前询问,“医生,她怎么样?” 没等医生说什么,身后有护士推着床车出来,躺在上面的人,已经盖上了白布。 “她送来医院时,失血过多,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而且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孩子,也去了。” 这场车祸带走的是三个人的生命。 秦昭微怔。 医生突然问,“你是秦小姐?” 秦昭瞬而抬起头看向了他,重重的点头。 “进手术室前,她拉着我的手迷迷糊糊的嚷着什么告诉秦···他在日本东京···” 回到旅店时,秦昭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纵然知道了苏利亚要传达的讯息是夏警官就在日本东京,但是没有确实的地址,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重重。 一切又原地踏步了。 除了不甘,对于残害他人生命的刽子手,胸腔里装的,是愤怒。冷静下分析状况,潘绾绾的轻视态度,她应该没有发现秦昭来了柬埔寨,如果她提前知道,更可以在这个不太平的地方结束她的生命,没人调查真相,罗子陵才是杀人凶手就石沉大海,再也没人打捞翻得起来。 更像是突然间发现,由此只能将孔明给干掉,人死了,当年的秘密就守住了。 蔺璟臣通完电话回来,看到秦昭坐在床边发呆,今天的事对她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很沉重的打击,就像到嘴的肥肉突然就跑了,他走过去,“日本东京那边,我会派人好好查。” 秦昭抬起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蔺璟臣伸手揉了揉她后脑的发,“还跟我客气?” 她沉默片刻,伸手拦过蔺璟臣的腰,脸贴在他平坦的小腹,“蔺璟臣,我心里难受。” 秦昭一心追求真相正义,又经历一次失败,她情绪低落是正常的,但更多的是,这过程里,又有人因而死亡,不是她亲手杀害的,但事因她起,她本性善良,怎么会不自责。 “秦昭,你没有错,所以不应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该忏悔的,从来不是你。”蔺璟臣柔声开导,“别急,慢慢来。” 。 京都,中阳集团,明亮奢华的办公室内。 潘绾绾站在落地窗前举着电话,语气显得生分,“这件事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日后我会提防她的,你就别管了···我们都很好,手里还有工作要忙,先这样,挂了。”电话一挂,她脸色还有点阴沉,通过这件事,彻底给她打了预防针。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要说的话哽咽在喉咙。 思绪良久,她正要坐会椅子上办公,这时,有个人影没有敲过办公室的门,就这么大略略的走了进来。 潘绾绾见了,没跟他生气。 罗子陵进来,把门合上,“妈,我来看你了。” 潘绾绾脸上难得露出温和,嘴巴上却是说,“说过多少次了,在公司里,任何公众场合不许这么喊我。” “你办公室,又没有外人。”罗子陵长相阴柔,身子削瘦,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亲妈。”发现潘绾绾是他亲生母亲是在他十三岁,他收取了她的毛发,亲自去医院做的dna鉴定。 一个成年女人,就算爱屋及乌,都不可能做得到真心对他这么好,而潘绾绾做到了,但是潘绾绾是他亲生母亲这件事,却不能让他爸罗衡远知道,至于为什么,他妈却没肯透露原因给他知道,潘绾绾是真的对他好,又是亲母,他自然不会去罗衡远面前揭发这事,而且看他妈的意思,如果这件事被他爸知情,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两人守护这个秘密,已经七年了。 “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凡事谨慎点好。” 罗子陵却没听进去,他又道,“妈,我爸什么时候才会娶你入罗家的门,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喊你一声妈。” 潘绾绾耗费了她的青春年华,几十年来,伴他左右,却依然没等来所爱的男人的回应,娶她,更是只字未提,她脸上浮现一抹冷嘲,“我怎么知道罗衡远什么心思。” 罗子陵心情无比复杂,“我爸他肯定心里还惦记着他那离婚的老婆···” “好了,别说了···”潘绾绾眸中阴郁不已,出声打断他,转而问,“你来公司,是他叫你过来的?” 罗子陵当下就皱起了眉,“恩,我才刚回国,他就想把我塞进公司里实习,而且还是低级的岗位,我不乐意,就给我说了一堆的大道理,谁稀罕听呢。” 潘绾绾皱眉,“你们吵架了?” “把他气的老毛病都犯了。”罗子陵不以为然。 潘绾绾对他进行说教,“他是你爸,你听他的,总不会有错的,低级的岗位,一步步爬升,你会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对你以后掌管公司,有很大的用处。” “说出去,我朋友不把我笑死,堂堂中阳集团的太子爷去当小职员,我已经跟几个朋友谈好了,把钱拿出来开一个经纪公司,等我把成绩做出来了,看谁还敢说我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富二代。” 潘绾绾看了他一眼,叮嘱了句,“你有心想创业是好事,但别再捅出什么篓子。” 。 下午,他们启程回京都。 晚上下的飞机,已经是深夜,两人回了梨安园住,她心情虽然还有点堵闷,但已经平复下来。 第二天起床,吃早餐的时候,蔺璟臣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秦昭嘴里咬着吐司,“今天是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我待会要去找朝阳,她好像有点生我的气,把人哄好了,我要去大学城把租的房子给打扫一下卫生。” “待会让司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秦昭坚持自己打车,蔺璟臣没在说什么。 吃过早餐,蔺璟臣就要去公司了,他不在的几天,工作应该堆积了不少。 秦昭亲自把人送到门口,心想一整天可能都见不到人,她抿了抿唇,拉过男人的领带,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晚上回不回来?” 蔺璟臣把她娇羞的样子尽收眼底,眼睛沉墨,他俯身,含着她的唇又轻轻的吻了几下,“回。” 十点多,秦昭换上衣服出门,去了吴朝阳家。 这个点,听说已经可以查到成绩了。 按了门铃的时候,吴朝阳家的管家给她开了门,双方打了招呼,管家说,“小姐在楼上房间。” 秦昭点头,径直上了二楼,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吴朝阳的房间,敲了两下,她推开虚掩的门,她看见吴朝阳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查高考成绩的网页,她迟迟没有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码。 吴朝阳听到有动静,回过头,见到秦昭,本来一脸高兴的,突然傲娇的别过了头,估计心里在介乎秦昭瞒着她去了柬埔寨的事。 秦昭笑了笑,“成绩查了吗?” “没有。”吴朝阳好一会,闷闷的开口。 秦昭走上前,瞥了一眼她桌上放的准考证,“我给你查?” 079高考成绩被顶替 吴朝阳在做心理建设,别扭了一会,咬了口银牙,她捂住眼睛,上刑场赴死般,“那你查吧。” “别紧张。”秦昭轻声说,纤细的指尖在小键盘上跳跃,准确又速度的输入了吴朝阳的准考证号码,点击确认,上面很快跳出了她高考成绩的分数,568,达到了去年一本的录取分数线。 秦昭淡淡莞尔,对于她考出这么理想的成绩不觉得吃惊,吴朝阳脑子不笨,又那么努力的复习,状态好,成绩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捂着眼睛的吴朝阳迟迟没听见动静,“秦昭,还没查到吗?” “查到了,恭喜你,考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吴朝阳放下双手,眼睛瞪大看向电脑屏幕,看到分数后,先是一愣,最后从椅子上“嗖”的站了起来,笑出了声,“我终于给我吴家人长脸一回了。” 高兴完,她问,“秦昭,你呢,几分?” “我还没查。” 吴朝阳催促,“那你快点查。” 秦昭点点头,她准考证号码在心里记得很清楚,点击确认时,上面出现的分数却让吴朝阳大跌眼镜,脸色不好,“怎么可能只有425分。”这个分数,别说是京都政法大学,就连二本线都达不到,而秦昭是不可能考这么低的分数。 看到这个高考分数,秦昭先是紧锁了眉头,当即是怀疑省考试院出了错误纰漏,或者是自己的成绩被人顶替。 成绩被人顶替这种事不是没有例子,有些有权有势的,跟教育局有点关系,塞点钱,总会有工作人员心中贪婪,铤而走险帮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又或者有人故意这么干,不想让秦昭如愿以偿的上政法大学。 而且,高考成绩一公布,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都没有资格去查原始考卷,只能通过考试院的专家复核而给出答案,如果非要查原始考卷,只能走法律申诉,对于普通人来讲,这个过程漫长而又困难,希望非常渺茫。 秦昭又瞧了眼电脑屏幕上的分数,神情不见有多着急,她下意识反应,遇上这种事应该找蔺璟臣帮忙,她一个人,肯定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不过想想蔺璟臣白天公事繁忙,她思虑一会儿,还是决定晚上再把这件事告诉他。 吴朝阳开始在房间找手机,“我要跟我爸说你成绩有误的事,肯定是有人偷了你的成绩,等查出来了,一定要给个教训才行。” 秦昭想说不麻烦叔叔的,没机会开口,万分急切的吴朝阳拿着手机就给吴启打电话了。 听到吴朝阳急切的说了秦昭的事后,吴启道,“我知道了,晚上我约个教育厅的领导,找他处理下秦昭的事,你们别着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高考成绩,可事关前途。 秦昭还是隔了两年时间才又参加的高考,若是在这事上吃了闷亏,栽个跟头,可又得过一年重考。 “你考了多少分?”吴启问。 吴朝阳道,“568,考上一本了,爸,我能有这成绩,都是秦昭的功劳,她的事,你千万不可以怠慢。” 吴启自然是无比重视秦昭高考成绩有误的事,一是可以顺便还个给吴朝阳补习的人情,二小姑娘为人不错,三她还是蔺璟臣关照的人。 打完电话,吴朝阳还是一脸闷闷不乐,“我要诅咒坏人下一辈变成一头猪。” 秦昭又笑了笑,她经历过比现在更糟糕的事,心态自然能够很快的调整好,“你闲的话,跟我一起去租房打扫卫生吧。” “你也太淡定了。” “我心态好,再着急,我又不能马上知道结果。”秦昭头头是道,不急不躁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发去了租房。 打扫卫生到一半的时候,秦昭有电话进来。 接通后。 那头,苏紫问,“秦昭,我听说今天高考成绩出来了,你考的怎么样?” 秦昭如实把状况告诉她。 苏紫拍桌,愤愤的,“会不会元家人又搞鬼的啊?我听人说你跟阿姨在京都的时候,就没少给他们欺负,这次不难保他们又对你出手,我现在都可以想象到他们的嘴皮脸,一个个尖酸刻薄的。” 秦昭把拖把放一边,走到阳台外面,想起以前的一些遭遇,“如果他们知道我回来了京都,确实不是没可能。”尤其是元薇的母亲,当年是恨不得把他们家赶尽杀绝,还当众侮辱过卫淑珍,是个泼辣又蛮横的。 “这事你告诉蔺璟臣了没有?你跟他情况怎么样?如果我是男的,我二话不说就把你叼回窝里娇养,然后生一窝。”苏紫臆想着,忍不住啧了一声,可惜这辈子是没戏了,她偏生是个女的。 生一窝这种话,秦昭脸一热,不做隐瞒,“打算晚上在跟他说。” “晚上?” “我们在一起了。” 那头,苏紫一听,马上乐的大笑,高兴的不得了,夸了句好样的,又接着说:“我记得你还住他房子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肯定避免不了亲密行为的,要是着火了,可叮嘱蔺老板做好安全措施啊。” 苏紫听得出来,秦昭很喜欢蔺璟臣,对他依赖又亲昵的,若是对方想要了她,秦昭肯定不会拒绝。 秦昭这会儿估计连脚趾头都红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食色性也,正常男人都会有生理需求的,蔺老板肯定不会例外,不过目前,两人的阶段,也只是接吻而已。 两人聊也没多长时间,挂电话前,苏紫又说了她叔叔今天一整天在外面炫耀自己女儿秦芸芸高考成绩考了635分,这个成绩,放在任何一个地方,确实是出众拔萃的。 之后,贺白发来短信,说起孔明车祸的案件,车子送去检修确认没被动了手脚,监控记录是车子突然间不受控制撞向了别的车辆,警方推测是孔明身上带伤,太虚弱驾车不稳而引起的,所以被归类为意外事故,但他仍然觉得有疑点,没有放弃追查。 。 蔺璟臣结束一个会议,想起秦昭说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本想打个电话给她,刚拿起手机又放下,让何娜去查她的高考成绩,出来的分数,何娜念出一串数字时,他只回了句,“晚上约教育厅彭厅长出来吃个饭。” 秦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一中两个月,每次考试都排在年级第一,人又聪明,425分的高考分数,绝对不会是她的真实成绩。 “好的,蔺总。”何娜转身正要出去安排,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又说:“蔺总,那只猫已经从香港托运回来了。” 提到猫,蔺璟臣道,“找个有经验的先照看着,晚点让小何送回梨安园。” “明白。”这只猫估计意义非凡,铁定是跟秦昭有关的,何娜心里默默想。 晚上跟彭厅见面是在星河,先前已经见过吴启的彭厅,心情有点微妙了,预感不太好,果然不出所料,等跟蔺璟臣见面时,他们都是同样的目的,是为了那个叫秦昭的小姑娘的高考成绩来的。 “这事我回头好好查,等有结果了我通知你。”彭厅长说。 蔺璟臣撇着他一眼,“那麻烦彭厅了,不过这事拖不得。” 彭厅长感觉到一股压迫袭来,他笑了两声,“明白的。” 送走了彭厅长,蔺璟臣从裤袋里拿烟出来,眼里锋芒流露,等过了一支烟,他才摁灭烟蒂,离开星河。 秦昭的高考成绩,多半是教育厅动的手脚。 而此时,彭厅长就苦恼了。 打扫完租房的卫生,秦昭跟吴朝阳吃过晚饭,八点多就回了梨安园,她洗过澡,没会门铃响了。 小何送来了一只猫,是她在香港遇到的那只。 毛发亮润了不少,还胖了些。 圆圆的脑袋,显得更可爱了。 这个猫没跟她见生,从猫笼子里放出来,就蹭向了女孩的光洁小腿。 “秦昭,我先走了。” “拜拜。” 偌大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一人一猫,玩的倒起劲。 夜色渐深,说今晚会回来的蔺璟臣迟迟不见踪影,秦昭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的书看不下去了,起了困意。 差不过近十点,外面终于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响,她眨眼清醒了不少。 秦昭起身出去把门打开。 一会,就看到蔺璟臣从车里下来,夜色静谧,显得男人的身材挺拔高大。 他步履平稳,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 蔺璟臣眸光落在女孩身上,眼里含着抹笑,“怎么鞋都不穿?” ------题外话------ 卡文。卡文。卡文。 080就这么怕痒,恩? ?秦昭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坦率的说,“忘记了。”刚才困意席卷,听到有动静,脑子里就只想着开门看看是不是蔺璟臣回来了。 蔺璟臣目光临摹着她的纤足,皮肤白皙的缘故,又小,脚趾珍珠般细小粉嫩,赤着踩在地板上,赏心悦目不已,他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不过分明看的有滋有味的。 一会,两人一道进屋。 客厅里灯火通明,沙发底边铺着的毛毯,那只猫圆团团的蜷缩身子睡觉,沙发上摊着本书,突然之间,这间偌大的别墅没显得那么冷清了,有股岁月安好的宁静。 蔺璟臣解松领带,又伸手解衬衫的两颗纽扣,一天的疲惫,得以解脱了般。 “要喝水吗?”秦昭从背后抱住他,开口问。 这一抱,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蔺璟臣的体温,女孩身心愉悦通畅。 蔺璟臣反手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喝什么水···你不打算说点别的事情?” 对上一双深沉如澜的眼睛,秦昭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更深,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明白蔺璟臣话的意思了,男人已经知道了她高考成绩出了问题,心里一阵暖意,她却故意说:“我给猫取了个名字,叫饭团,你说好不好?” 蔺璟臣脸上有抹极淡的笑,没有马上接腔,不过眼神依然有抹柔色,他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先是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感觉到秦昭身体敏感的一震,他才缓缓回了声好。 隔着衣服似乎已经不能得到满足,他撩开女孩的睡衣,温热的手掌在她腰上的柔软流连忘返。 秦昭脸颊泛红,声音有点颤,她按住男人做坏的大手,“别捏,好痒。”按住后,她笑容明亮的问,“你今天都在等着我找你吗?” “我想的,不过你白天工作那么忙,就想着晚上再跟你说也不迟。” 手被按住不能动,蔺璟臣眼里温柔的看着她,“遇到这种没办法解决的事,以后第一时间跟我说。” “恩。”秦昭点点头,她今天之所于能够一下子那么快冷静下来,多半也是因为蔺璟臣的缘故,感觉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他在,都会风雨过后见彩虹,若换做以前遇上这种事,她孤苦伶仃的,谁帮得了她,除了无力,还能怎么样。 “蔺璟臣,谢谢你。” 秦昭眼眸湿润有点雾蒙蒙的,唇瓣娇红引人品尝,蔺璟臣没说什么,他低头,唇压了上去。 有力又缠绵炽热的亲吻。 秦昭仰着头,方便他更好的亲吻自己。 你来我往,但掌控主导的人,依然是蔺璟臣。 吻了会,秦昭呼吸有点喘,口腔里满满都是男人清冽的味道,她双手不禁攀附上男人的脖子,像落水的人牢牢的抓住能浮在水面上的木头。 没有被按住的手得以作乱,大手又肆无忌惮的在女孩腰间游移,在她光滑的后背,有渐渐往上的趋势。 最后,蔺璟臣搂着她跌入沙发。 吻,一点点落在她的白皙嫩滑脖子,锁骨的地方。 “痒···”秦昭躲了躲,脸红气喘的,手还穿插在男人的后脑的发间。 蔺璟臣没放过她,只是问使坏的问,“哪里?”声音暗哑又低沉的动听,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秦昭的心间。 秦昭又答不上来,脸色通红的只能抿唇不语。 “就这么怕痒,恩?”问着的时候,眼睛带着笑意。 “你明知故问。” 蔺璟臣,简直坏死了,哪有半分在外人面前的成熟稳重,城府深的样子。 身娇体软的女孩就躺在怀里,蔺璟臣这老男人不免心驰荡漾情难自已,喉结缓缓一滚,正欲把秦昭的睡衣给解开扣子··· 这时在沙发底下的饭团喵的一声,身子利落的跳上了沙发,在女孩脑袋旁趴下,它抬起爪子,舔了舔。 无辜又单纯的盯着男主人。 蔺璟臣停了动作,体内翻滚的欲望似乎又被理智给超越回来,现在对秦昭做那档子事,还太早了些,他在女孩脸颊上温柔落下一吻,再给怀里的人整理衣服。 绸质的睡衣起了褶皱,领口敞开,脖子的肌肤吻痕点点,画面香辣又蛊惑人。 一亲昵的起来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对于心爱的女人,男人估计是本性如此,一直以来清心寡欲的蔺璟臣也不能免俗。 “上去休息吧。” 秦昭涩然的点头,“恩,晚安。” 。 昨晚约好跟吴朝阳去宠物店给饭团买东西,第二天,秦昭直接给了吴朝阳梨安园的地址,让她先过来。 吴朝阳的毕业旅行延期了,这高考成绩出来,吴家人知道她的成绩都替她开心,听她意思,过几天她家里人有给她设宴庆祝的意思。 与昨日无异,蔺璟臣吃过早餐就去了公司。 吴朝阳换鞋进屋,抱着饭团揉了两下就参观起了房子,她吞咽一抹口水,“秦昭,这个是蔺璟臣的房子吗?” 秦昭给她倒水,“恩,他的。” 吴朝阳接过水咕噜的喝了好几口,“蔺璟臣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 秦昭笑笑,算是默认她说的话,“你等我会,我上去换身衣服。” 没几分钟,秦昭换好衣服拎着包从楼上下来,这酷暑炎热的,在屋里呆着虽然凉快,但外面可不尽然,所以她把头发给扎了起来,这一身打扮更减龄,不过上衣,她选了一件领口比较高的,正好能够遮住蔺璟臣昨晚在她脖子,锁骨留下的吻痕。 过一晚上,吻痕已经不明显,但还是有浅浅的印留下。 吴朝阳进别墅后,她家的司机陈叔就在车里等着。 两人一上车,吴朝阳就说了一处宠物店的地址。 别墅里没人,保姆又不是整天在的,不好把饭团留在屋里,所以秦昭一块带去了。 momo宠物店。 门店很大,装修的非常精致。 宠物店经营的项目一般包括宠物用品超市,活体销售,宠物美容,宠物寄养,宠物医疗等等,所以,有的宠物店是四合一,相当于用品店,美容店,寄存,医院。 两人推门进去,一股冷气迎面而来,这家宠物店真的很大。 工作人员迎上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吴朝阳直接说是来买饭团平时用的日用品的,为了方便购买,饭团暂时交由给她保管。 来这里给宠物买日用品的人不少,基本来的,卖相上看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女人。 两人推着篮子,吴朝阳的手闲不住的搭在货架上,闲不住嘴问,“秦昭,你上大学准备找男朋友不啊?”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秦昭拿起一个猫粮的牌子看了看,“你是指跟学校里的那些男生?” “也不定非是学校里的,你看我们这年纪,再不谈个恋爱说出去就要被笑死了,我昨晚刷朋友圈,看到小我4岁的表妹发跟她男朋友的合照。”吴朝阳说。 “现在社会普遍早恋现象的多,没什么好奇怪的。”秦昭不以为然的回答。 吴朝阳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秦昭想了想,“比我大的。” 吴朝阳心里回,我哥比你大六岁,这年纪不至于相差太大,刚好合适,“还有呢。” “女生的择偶标准无非就那几样,非要我说的话,我喜欢蔺璟臣那样的。”说着,唇角不自觉的翘起,瞬而,秦昭又在想,要不要把她跟蔺璟臣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吴朝阳。 蔺璟臣把唐清清迷的不行就算了,秦昭居然也喜欢他那种城府深,冷漠严厉的男人?但想想,他事业有成,人品不错,卖相又好,连她爷爷都经常夸在嘴边的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交往对象人选。 “···我哥这样的呢?” “你哥挺好的。”秦昭看了她眼,回的很客观。 吴朝阳心里的小九九彻底没戏了。 两人继续挑选,在左边货架的后排,一个中年女人举着手机,语气格外强硬的,“我不管她背后有谁帮着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想坐好你现在的位置,我要求的,你就必须给我完成,不许有任何差错。” 电话那头拿着话筒的人气的都想摔电话了。 这把声音,秦昭听见,觉得熟悉。 她恍惚间,对方很利落的挂了电话。 把要买的东西都挑选的差不多,两人去前台结账。 与此同时,中年女人从货架里走出来,双方迎面对上。 秦昭看见她,立马认出了她来,元薇的母亲,马芳兰,在她身后跟着的可能是家里的保姆。 很快女孩眼底闪过一抹清冷。 马芳兰脸色眨眼就沉了下来,这个曾经在政途上有过丰功伟绩的女人,板起脸的时候,气势马上起来了。 她得知秦昭回来京都不是偶然,是有一天唐清清来元家特地告诉她的。 吴朝阳认得马芳兰,不过吴家跟元家少有来往,再说情况有点微妙,这见到马芳兰,她索性假装没认出来,更不打招呼了。 “一共是xxx元···请问小姐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秦昭递上几张红色钞票。 在钱夹里,还有张看起来很高级的卡,那卡是早上蔺璟臣听说她要给饭团买东西给她的,秦昭有拒绝过,但过程中,她抵不过蔺璟臣的强势,对方用的理由还很完美,猫是他们一起养的,他出钱没什么不妥。 这张卡里的金额,养一窝猫都绰绰有余。 秦昭虽然收下了,但用不用还是另一回事,起码,现在是不会用。 马芳兰站在她身后侧,看见她钱包里的金卡,她身旁又是跟着吴朝阳,再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脸色像闻了屎臭一样难看。 付完款,两人提着东西出了日用品区域。 这时吴朝阳说,“秦昭,我去上个洗手间,出门的时候,喝的水有点多。” 秦昭从她手里接过另一个袋子,“去吧。” 东西有点重,她拎的有些吃力,眺望了眼四处,见到有一处休息区域,她提着东西过去,放下。 这时秦昭身后传来声音,马芳兰冷笑:“现在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秦昭转过身,面色淡淡的回应:“哪里比得上元太太你。” 马芳兰说:“傍了大款口气就是不一样了,这倒是让我无比怀念以前,你还记得,你妈卫淑珍跪在地上两个小时就为了求我别为难你,现在想想我还觉得可笑无比,这本来就是你们家欠我家元薇的。” “过去元夫人卑劣无比的行为,我怎么敢忘。”秦昭冷眸看她又说,“我爸为什么自杀,不可都拜你所赐吗,是你买通了监狱里的犯人,让他们每天折磨欺负他,害的我爸精神崩溃受不了而选择死亡的,就算是我爸杀的你女儿,欠你们的,早该还清了。” 可笑又无奈的是,秦真是无辜的,却遭受了这么痛苦折磨。 马芳兰捏紧拳,脸色愈发阴雨连绵,因为眼前女孩讲的,是事实。 丧女之痛,让她无法接受这一家子人的存在。 “还清?你们三个人的贱命,都比不上我家元薇的。”马芳兰的脸异常扭曲,即使过去两年,她只要想到自己女儿,心脏揪痛的不行。 生命面前,任何人都是同等价值的存在,大富人家的命,就比平民百姓的金贵吗。 秦昭冷嘲:“我还记得曾经在一份报道元夫人你是这么说过的,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知道你现在这番话被别人听见了,会有何感想。” 那是马芳兰以前还混政坛时接受记者采访讲过的话。 如今被秦昭拿过来反扑,等同于被她抽了几巴掌,脸上火辣的不行,马芳兰不甘在秦昭面前矮人一截,话题一转,“既然我知道你回来京都,你就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丢下这句话,她愤然转身走了。 现在,秦昭很确定,她高考成绩出了纰漏的事情,就是马芳兰所为。 对付马芳兰,秦昭还是有一套的,但对付潘绾绾,对她来说,还是挺吃力的。 潘绾绾这个女人,比马芳兰还要阴险歹毒。 吴朝阳走回来刚好看见马芳兰阴沉着脸转身离去,她快步上前,“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见着我心里不舒服就过来怼我两句。”秦昭淡道。 吴朝阳骂了句神经病。 秦昭脸色淡淡,“走吧,。” 两人拎起东西去工作人员那里接回饭团。 “我来提,你拿的东西比较重。”吴朝阳抢着把猫笼给拿手里。 两人离开宠物店。 他们走到停车场。 这时在车里抚着爱犬脑袋的马芳兰脸色依然阴沉,在她脚边蹲着的,是一条藏獒,目光一转瞥见她们,眼眸一眯,她推开车门,对着藏獒下了指令,“去。” 藏獒张了张嘴巴,一口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它缓缓站了起来,跳下了车。 陈叔在车里看见两姑娘手里拎着不少东西,下车要过去帮忙提,走没两步,余光一瞥,就看见藏獒冲过去的方向,是朝着她们的。 顾不得什么,他大喊了声小心,想起车后尾箱放了扳手,他没多想,回头拿。 吴朝阳率先发现,脸色眨眼就白了,小时候被狗咬过,平时一条小狗她都怕的要死了,现在是一条大型猎犬藏獒突然就扑向她们,眼泪吓得都要飙出来了。 秦昭比她镇定,不过显然也受到不小的惊吓。 感受到吴朝阳的恐惧颤抖,秦昭没多想,往前一站,把她护在身后。 藏獒一扑上去,秦昭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前挡,可一股冲劲袭来,两人根本站不稳摔倒在地,这猛犬压在了女孩身上,黑幽幽的眼睛,和獠牙锋利的嘴,看着无比渗人。 081好,不看 藏獒张嘴朝着秦昭狂吠,仿佛她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 吴朝阳一脸惊恐,这只藏獒的大嘴都能吞的下好几只饭团,锋利的牙齿像刀剑的锋芒那般,如果它咬下来,那个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她害怕又气愤,大喊了声,“谁家的恶狗还不拖回去,这是公共场所,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猫笼里的饭团开始喵喵喵的大叫,爪子抓着笼子。 车内马芳兰没听见似的,一脸漠然。 同样在车里的司机和保姆脸色不大好,可不敢说点什么,这藏獒突然攻击人,是他们夫人下的指令,不就是有意为之吗。 进来停车场的人都吓一跳似的,离得远远的,深怕被祸及。 陈叔从后尾箱里拿了扳手防身,他想引起藏獒注意,但是做了几番努力,那只藏獒不但没有从秦昭身上走开,反而有更凶猛的倾向,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 这藏獒一旦咬人,见了血腥,就会更加不好制服了。 秦昭只感觉肺腑胸腔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这只藏獒起码重达五十公斤,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双手。 袋子撒落在身处,手臂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大抵是摔倒在地的时候磨破了皮。 藏獒的狂吠震得秦昭耳朵嗡嗡作响,像是把一个广播器放在耳边。 她余光一瞥,脑子里生出了主意,秦昭抓起地上给饭团买的毛线球,在藏獒眼前上下左右摇晃逗引了两圈,它的注意力被引去做出衔取时,秦昭立即将毛线球抛了出去,几乎是一瞬间,它立马追逐了出去。 藏獒离开,陈叔立马上前把她们给扶起来,“快上车。” 藏獒衔取了毛线团往回走时,是直接叼着毛线团跳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 陈叔看过去,车里是谁他看不清,但他默默记下了车牌号,随后掏出手机就给吴家人打了电话。 有过养狗经验的陈叔心里清楚,这藏獒不是突然发疯伤人的,而是接受了主人的指令攻击人的。 这种事就算报警,警察未必能处理给个好说辞,在京都养藏獒的,基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而且狗主人还敢下令藏獒攻击人,明显就是不怕惹事的主。 秦昭利用毛线团化解了危机这一幕马芳兰看在眼里,脸色逐渐又沉了下来,藏獒有意向马芳兰寻求奖励时,被她狠狠一记眼神看下去,藏獒委屈的嗷呜一声。 一会,她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上了车的秦昭透过车窗,瞥了眼开走的宝马。 吴朝阳脸色还发白着,看见秦昭手臂上的伤,心里更难受了。 陈叔打完电话回来说,“这事我已经跟吴先生汇报了,他会找这个狗主人讨个说法的。” 吴朝阳恩了声,“先去医院吧,秦昭受伤了。” ~ 送去附近的医院,女医生在给秦昭处理包扎擦伤的伤口,擦伤还好,最严重的,是她小腹有一片巴掌大的皮外伤,青紫的淤血了,还有点肿胀,估计是藏獒扑过来的时候爪子压到的,一个50公斤藏獒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 女孩皮肤白,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女医生道,“这几天好好用药油擦,把淤血揉散就没事了,尽量不要运动。” 给敷上了药,秦昭把撩起的衣服给放了下来,“谢谢医生。” “纹身不错。”女医生突然又说。 秦昭愣了下,朝女医生淡淡扬起一个笑,两年前被人捅的伤口拆线以后有留下了疤痕,她本身没多大在意的,就是有天不小心被苏紫看到了,她觉得难看,就把她带去了江东,找师傅给她纹了个图案。 这时去了外面接电话的吴朝阳收线进诊室,“医生,我朋友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好了,现在去付款拿药就好了。” 秦昭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药单,开的都是外伤药,还有口服的活血止痛胶囊,两人出来诊室,去结账窗口排队给医药费。 排队的时候,秦昭手机响了,她把手里的药单给吴朝阳,“我接个电话。” “是蔺璟臣的吗?”吴朝阳接过她递来的药单,问。 秦昭点点头。 “刚才我跟我爸通电话,他说在星河碰到了蔺璟臣,就把事儿跟他讲了,这慰问电话来的真快,你快接吧。” 秦昭嗯了声,找了处没那么吵的地方,按下接听。 那边传来蔺璟臣低沉醇厚的嗓音,“伤哪了?” 话语里的关心,秦昭没忽略,她唇角淡淡勾起,“不严重,没事。” 不过隔着电话,她没办法看到蔺璟臣冷鹜绷紧的脸,在包厢外消防走道的站着男人缓缓把手放进裤袋里,一会又柔声问,“还在医院?” “恩,医生开了外伤药,正排队结账呢,拿完药我就回梨安园。” 蔺璟臣说:“待会让吴家的司机送你到公司。”他要亲眼瞧瞧才能安心。 去华耀? 秦昭微怔,心里其实挺想去的,不过眼下不怎么方便,“我还带着饭团,而且朝阳在,东西又多,不方便,受的伤真不严重,你不信,我等你晚上回来检查。” 蔺璟臣听着她的说辞,女孩温软的声音让他绷着的脸松缓了些,欲说什么,凑巧的在他身后侧,有人喊了一声蔺总,不过语气是不确定的那种。 蔺璟臣回过头,面色淡淡朝他们颔首。 “你先忙,我挂了。”秦昭听到有好几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便猜到接下蔺璟臣跟他们的谈话不会那么快结束的。 蔺璟臣瞅了眼前方的几个生意人,缓缓嗯了声。 他们见到蔺璟臣挂电话,抬步就上前,“还真的是蔺总,没想到这一来京都谈生意就遇上了。” 蔺璟臣与他们握手,周旋了起来。 一番交谈过,有人问起,“蔺总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喝一杯?” 蔺璟臣道:“不了,晚上还有点事,改天再约。” 几人表示惋惜。 不过这群人里,有个男人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连话都不多说几句。 许致宵目光不善的盯着蔺璟臣,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这男人有什么好,唐清清对他掏心挖肺,丢掉了自己的风度修养,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结果得到的是什么,是他的绝情冷漠。 唐清清因为开车追尾他的助理这事儿,她确实是错的离谱,可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更是放下身段道歉,然而,还是被唐氏集团停职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职位更没有准确的说法。如果不是蔺璟臣做了点什么,唐氏集团对她不会那么严厉的处罚。 此时见到蔺璟臣自然是看不顺眼。 交谈将近尾声,蔺璟臣才眸光淡淡的看了眼许致宵,目光平静没有起伏,不过两秒就移开,他转而回到包厢内。 这次饭局,跟来的还有李怀。 不过蔺璟臣在包厢的沙发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后,跟他说了几句话,李怀稍沉了脸起身出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又进来。 。 马芳兰回到元家,还一脸不高兴的,“我上去睡了午觉,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保姆应了声好的,牵起狗带,把藏獒带去了院子栓好,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个小时后,本应该在省局里上班的元昆回来了,快五十的男人,皮肤黝黑,五官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到了中年,人也精神奕奕,身材壮实。 元昆在省局里职位很高,是仅次于总警监的存在。 通常元昆出去上班基本上都是晚上六七点才会回来,这突然回家里,脸色还阴沉沉的,保姆感觉不妙,“元先生。” “她人呢?” 保姆小声回答:“夫人在楼上睡午睡。” 元昆脸色阴郁,“也不瞧瞧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还有闲工夫睡觉。”讲着,他板着脸上了楼。 保姆大气不敢喘,多半是猜到了元昆是指元夫人放藏獒攻击人的事,她摇头叹息,这夫妻两的感情十几年了一直处的不好,待会估计两人又得吵起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一会,楼上就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 元昆上去房间,把马芳兰给从床上拉拽起来,“你给我起来。” 马芳兰被吵醒,脾气也不好,狰狞着脸吼了声,“滚出去。” 元昆不予理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明天报纸的样貌甩她脸上,“大白天的,你带着那条狗出去惹是生非,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是不是,还想给元家招多少黑你才甘心。” 马芳兰眼睛却看都不看眼那份样报,她冷笑一声,“我给薇儿出气怎么了,这贱蹄子还敢回来京都,既然还敢回来我就绝对不让她日子好过。” 元昆冷冷的盯着她,不发一语。 马芳兰继续冷笑,语气嘲讽不已:“哪像你啊,女儿死的时候,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就算是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又何曾关心过她,又何曾在乎过这个家,嫌我给你丢脸?你哪来的资格嫌弃,不想想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元昆怒不可遏的。 提及元薇,元昆似乎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种新闻就算放出去了我也不在乎。”马芳兰拿起新闻样报不屑的撕成为了两半扔在地上。 元昆,“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马芳兰又道:“怎么,我犯了法,你还想抓我不成。” 元昆不发一语的盯着她,好一会,他说,“你自己作,就等着作死吧。”纵使元家和马家在京都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族,可从政的,也是最经不起舆论风浪的,稍微有点不对劲,随时有可能被拉下台,这样报,是吴启搞的,至于原因目的,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醒,至于吴启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拉下身段给马芳兰道歉,但是这个秦昭,身边还有个人护着,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马芳兰脸上嘲讽不已,结婚二十多年,没有哪一天他们关系好过,本来在她有了元薇这个女儿后是有想改善夫妻之间的关系,但后来发现元昆心里有人,而且在元薇三四岁的时候,还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以她的性子是想把那女人给找出来收拾一顿,但元昆把她保护的很好,至今,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想到自己丈夫在外面跟别的的女人牵扯不断,她心里就疙瘩的不行,但是两方离婚是根本不可能的。 。 下午快两点,她们回到梨安园。 “陈叔,我在这玩会,你四点半再过来接我。”吴朝阳说。 “好。” 陈叔转而把车开离梨安园。 进了别墅,吴朝阳躺在沙发上,刚在外面吃过饭,她现在昏昏欲睡的,很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秦昭给她倒杯水,然后给饭团弄猫厕所,她拿起猫砂往盆里倒,“困了可以去我房间睡会。” 吴朝阳摆摆手,“不了,这一楼我呆着还行,让我上二楼,我没胆子。”即便这蔺璟臣本人不在,她在这个别墅里的行为都是中规中矩的,“我就在沙发上睡会儿,秦昭,你四点叫醒我。” 秦昭点点头,“那你睡吧。” 吴朝阳脱了鞋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侧过身闭眼。 秦昭跟饭团玩了会,她上二楼洗了个澡,擦伤的地方,尽量不碰水,不过小腹淤血的地方,碰一下,还挺疼的。 洗过澡,等头发干了,她调了个闹钟,躺床也睡上一会。 四点时,闹钟响了。 秦昭下去把睡得很香的吴朝阳叫了起来。 吴朝阳赖在沙发上不肯起,到最后尿急了,不得不起来去上洗手间。 “秦昭,洗手间在哪?” “楼梯旁边。” 吴朝阳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而外面正好又响起了几声车喇叭,她拿过包包去玄关穿鞋,“秦昭,我回去啦。” “恩,我送送你。” 把人送出去,两人挥手道别,秦昭目送车子开远后才回屋去。 回到屋里没几分钟,玄关又传开动静。 秦昭以为是保姆提前过来做饭了,抬眸看过去,进来屋里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保姆而是蔺璟臣时,神情一怔。 蔺璟臣换好鞋进来,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不过,这天生丽质的人儿在怔神的看着自己。 秦昭回过神,心跳骤然加快,“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检查伤口。”蔺璟臣声线放的很低。 听蔺璟臣这么说,秦昭脸不禁然一热,她眼睫轻轻扇了两下,唇角忍不住勾起,“我就随口说说,你还真要检查啊?” 蔺璟臣眼里也有抹淡笑,其实是知道她伤的不严重,不过没亲眼见到,他实在不放心,就连工作的时候都惦记着,走到她身边,搂着人到沙发坐下了。 秦昭是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大腿结实有力,莫名的,她有点羞。 而蔺璟臣的目光还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女孩的手臂,小腿磨破了皮,已经上了药,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么伤口,尤其碍眼,这元家夫人伤的,必要双倍奉还的。 闻到女孩身上清香的味道还混着药油的味道,“还有哪伤着?” “肚子。” 蔺璟臣皱眉,“我看看。” 想起她小腹的纹身,秦昭立马制止他,“你别看。” 秦昭不允,且脸颊有浅浅的红晕,没执意要看,蔺璟臣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宠溺的不行,“好,不看。” 两人温情了会儿,秦昭问,“你待会还回公司吗?”这个时候,蔺璟臣手上应该还有工作要处理的。 “不了。” 有一晚的时间可以跟蔺璟臣相处,秦昭脸上浮现笑意。 蔺璟臣见女孩高兴,动情的在她的眉眼又落下几个吻。 没多久,保姆拎着菜过来了,她见到蔺璟臣在别墅的时候,神情有点小惊讶,心里庆幸今天买多了两样菜,蔺璟臣不去公司了,但还是会有工作上的电话进来,秦昭没事儿做,去厨房帮忙洗菜。 这边美好宁静,但元家那边就不太平了。 只瞧元家别墅停了救护车,一会,屋里边的马芳兰被医护人员抬着架上了救护车,她脸色苍白,这大腿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 住在附近的邻居听到救护车的声音都从家里出来探个究竟。 保姆还一副惊魂未定的跟上车了。 救护车开走。 有人就开腔说了:“这元夫人作啥孽了养一只藏獒,这下好了吧,被自己养的狗给咬成重伤,我看着都浑身发颤了。” 082亲我一下 “这狗咬了人打狂犬疫苗,不知多伤身体。”有人附和。 邻居七嘴八舌,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又听到元家别墅后院那条被关起来的藏獒的狂吠,一刻都停不下来。 马芳兰这次被藏獒咬的伤口很严重,推进手术室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出来。 回省局的元昆接到电话赶来医院,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保姆脸上没多少血色,“我当时在客厅干活也不清楚情况,就是听到夫人她在后院训狗,过了会后是夫人的惨叫声,我马上跑了过去,就看到大宝在咬着夫人的腿不放。”那个画面,现在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胆颤,再说藏獒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凶犬,若不是及时阻止,情况还会比现在更严重。 “狗有没有什么异常。” 保姆想了想,“就是比平时暴躁。” 元昆没在问了,问题就出现在狗的身上,是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给狗下了药物致使发狂兴奋,他已经想到会是谁干的了。 华耀集团的蔺璟臣。 那女孩身边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护着,真是给她走了大运了。 马芳兰日后若还想对她怎么使坏,女孩背后的人不得不防,不过今天受到血淋的回击,她至少会消停一段时间。 那男人表面待人再谦和有礼,也不能真的以为他是没有威胁的绵羊,不过是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这一旦踩到了,他就是危险之极的虎狼,还是城府极深,行为难揣的。 。 六点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斜照进来,秦昭把菜端上桌,摆好了两人的碗筷,她唇边勾着笑意,转身上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两声,推开。 蔺璟臣抬头看着她时,秦昭道,“蔺先生,可以吃晚饭了。” 一声蔺先生,喊得是无比亲昵的,比起以往多了种旖旎的感觉。 蔺璟臣带回来的文件还有点没处理完,他回道:“你先吃。” 秦昭没离开,反而是走了进来,在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到单人的沙发上坐下,“我等你。” 一个人吃晚饭哪有两个人吃得香,而且她喜欢两人坐一块吃饭的感觉,有种小日子的平凡美好,不禁她想起以前,秦真没有出事,卫淑珍身体健康,晚上一家人吃饭,总是开开心心的,饭后一家人出去散步消食。 想起她们,秦昭心里涌起一股酸意,她掀开书页,没在去想。 这文件已经是看了一半,不会花太多的时间,蔺璟臣也就由着她了。 她翻了两页,内容看不进去,秦昭视线的落点已经放在了蔺璟臣身上,本来就想瞧两眼而已,谁知画面赏心悦目,她一不小心入了神。 认真的人,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蔺璟臣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一手握着笔,坐姿四平八稳,五官深刻,尤其是眼睛黑如浓墨,深邃有神,人生阅历丰富的男人成熟稳重,他挺括的肩膀,强健的体魄,给人安心踏实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看多久,都不会令人生厌,只会越来越喜欢。 有点走火入魔了的感觉。 书房里依旧宁静。 这时蔺璟臣合上了文件放一边了。 他神色淡淡的站了起来,步履不紧不慢的往秦昭方向过去。 全程看着男人的秦昭发现人已经往自己这边走来,不禁心跳加快,脸颊快烧起火了般,不过本身就是个坦然直率的人,再害羞,都会直接面对的。 蔺璟臣走过来,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笑看着她,“下去吃饭吧。” “你工作处理完了?”秦昭把书本合起来,淡定一脸的问。 蔺璟臣嗓音轻缓的,“我有没有处理完,你不知道?”语气有点促狭的味道,本来人在旁边呆着他已经没办法忽视她,这人还明目张胆的瞅着他,哪里吃得消。 “我又没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给我下蛊了,怎么越看你心里就越喜欢了。”秦昭很干脆的把责任推脱到了身旁的人身上,但是说出口的话毫无疑问的取悦了蔺璟臣。 蔺璟臣脸上笑意更深了,这谁给谁下蛊不明摆着吗?他眼里尽是温柔,也有点情难自抑,“以后这种话,少挂在嘴边。” 旋即他稍有点粗粝的指腹落在了女孩的唇瓣上,眸色有点沉。 秦昭有所感觉,被摸的有点痒,她握住蔺璟臣的手指给拿了下来问,向来聪明的脑袋一时不解,“为什么?” 蔺璟臣依然笑看着她,缓缓地,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了,“我会害羞。” 秦昭忍不住愣。 蔺璟臣没在说什么,只牵着人下楼。 这会害羞的说法,秦昭是半信半疑,一番打量下来,蔺璟臣根本没有所谓害羞的样子,所以,只能说明一件事,她被忽悠了。 楼下,保姆做完菜打扫了下厨房卫生,拿垃圾出来扔的时候,感觉楼梯有动静,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 这蔺先生是牵着秦昭下来的,顿时保姆心中的猜想就更加确定了,不过她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该说的自然是不会对外传出去的。 两人落座,安静吃过晚饭,蔺璟臣说,“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秦昭正在逗猫,听见后,瞬而抬起了头,唇角一弯,笑容明媚动人,她应了声好。 秦昭上楼换好衣服下来,与蔺璟臣携手出门。 第二天,关于马芳兰纵狗伤人的新闻占据了各大新闻板报的头条,微信订阅号都有在推送,一时间,网络上的舆论都是对她不好的评价。 很快秦昭也知道了马芳兰被自己养的藏獒咬伤住院的事。 是吴朝阳在微信上跟她语音说的:“我今早去医院看我爷爷发现入住隔壁病房的病人居然是马芳兰,我就打探了下情况,她是被自己养的那条藏獒咬成重伤住院的,狗养久了对主人不都是忠心耿耿的,没想到她却是反着来的,肯定是她平时对狗太凶了,狗都受不了她。” 吴启昨晚回到家,吴朝阳已经从她爸口中知道纵狗意图伤害他们的人是马芳兰。 吴朝阳心思单纯,自然没想里面太多的圈圈绕绕,而且在她眼里,不管是多温驯的狗都会咬人,更何况是藏獒。 手机一震,又有新的未读语音,秦昭伸手一点。 “恶人有恶报,谁让她放狗欺负我们。” 秦昭是怀疑有人在藏獒身上动了手脚,至于这个人是谁,她想到了蔺璟臣,但也有可能是吴朝阳的家人,不管是谁做的,这回敬的手段是凶狠无比,她也有私心,不希望这事被元家人查出来。 不过藏獒毕竟是凶犬,它会咬人正常不过,在网上也经常能看到藏獒咬伤人的报道。 秦昭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对马芳兰被狗咬伤的事不作表态,她打字问: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我爷爷扭伤不严重,过几天可以出院了。” 。 马芳兰是中午从昏迷状态醒来的,麻药失效后,她整条右腿疼的没了知觉,她看着包裹的厚厚实实的腿部,气的捶床大叫,脸色苍白,像个疯子。 保姆忙说,“夫人,你小心点,别乱动,不然伤口要裂开了。” 马芳兰眼睛红红的,“元昆呢。” “先生他上班。” 马芳兰冷笑,“我受伤了他还顾着上班,就算夫妻关系在恶劣,他还是我丈夫,他倒好,一点本分都不想守了。”她手拧着床单,几乎把床单给扭成了麻花状,“你去找人查家附近的监控记录,看是不是有人接近后院了。” “其实元先生昨天派人查了,监控什么都没拍到。”保姆小声回。 “那狗呢,昨天有没有带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了,医生给出来的数据是一切正常的。” 怎么可能。 马芳兰是不信的,昨晚她训狗的时候,藏獒的反应明显和平常不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想到这腿上的伤,她眼猩红不已。 但保姆从包里拿出昨晚带藏獒去宠物医院做检查的记录报告递给了马芳兰,她看了,气的扔地上了。 对方有备而来,这检测报告可以串通医生造假,马芳兰叱骂,“怎么脑子就不放聪明点,把狗带去别的宠物医院再做一遍检测,你说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一点事都办不好。” 这时候就算她再把狗带去做检查已经晚了,已经是检测不出他体内的药物成分了。 保姆一声不吭的,默默的蹲地上把报告给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 这要不是元家给的薪水高,哪有保姆受的了雇主这么火爆蛮横的脾气,短时间还行,但时间一长了,她们压力大,迟早是会走人不干的。 下午,又有一则报道上了微博论坛热门搜索,是关于省教育厅彭厅长利用职务,滥用权力非法开设一所职业学校,打着政府扶贫的旗号的幌子,到十几个区县里招收上千名农民学生,利用招来的学生大肆乱收取费用,据查到贪污国家教育经费涉案金额达到了五百多万,目前监察厅已经介入,彭厅已经被停职调查。 这教育厅彭厅长被查事件,这政府要员但凡做过点什么的,不禁心里都冷汗了一把,。 马芳兰没多久也收到了彭厅被查的消息,那证明接下来秦昭的高考成绩,也会一并真相大白,胸腔里的一团火,久久无法停息。 两点多时,在别墅房间睡午觉的秦昭接到蔺璟臣打来的电话,她把手机贴耳边,喂了一声。 这温软有点迷糊的声音在蔺璟臣心窝里挠了一下,他开腔:“你再查查你的高考成绩。” 秦昭睡意减去,顿时清醒了许多,应了声好,她去书房开了蔺璟臣的电脑,“开机密码。” 蔺璟臣报了一串数字。 打开网页,秦昭登录省的教育厅网站,准确的输入她的准考证号码,身份证号码,点击enter,最初425的分数已经变成了738。 这才是她高考真正的成绩。 秦昭弯了弯唇角,接下来她可以安心的填写志愿学校了。 秦昭成绩被改了回来,市一中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省教育厅把这次批卷错误在各大高校公开,但并没有透露她的学生信息,大家只知道,一中有个学生的成绩出了纰漏,省教育厅给改正回来了,那个学生的成绩是他们市高考考的最高分的,且还是理科状元。 盯着分数一会,她忍不住跟蔺璟臣又说了声谢谢。 哪知。 这次蔺璟臣是这么说的,“与其跟我说谢谢,不如亲我一下。” 秦昭听着,心里一阵甜蜜,加上蔺璟臣的声音本来低沉性感,耳朵像有电流划过一样酥的不行,她唇边的笑容更甚,“谢谢变成亲亲,我也不亏。” “晚上保姆不过去做饭了,迟点小何会过去接你。”蔺璟臣又说。 秦昭手指绕着自己长发,“出去外面吃?” “恩,顾若州说要替你庆祝。” “我可以叫上朝阳吗。” 蔺璟臣说可以。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才挂的电话。 就这么简单的解决她目前的困境,秦昭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但对蔺璟臣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 而秦昭高考成绩出了问题,顾若州是知道的,不过没有过多担心,反正蔺璟臣会出面替她解决,他看到网上看到在说彭厅贪污的报道,脑子里想到些什么,就打电话跟蔺璟臣聊了一下,知道彭厅是他的手笔,其中吴启也提供了一份彭厅贿赂的证据。 这彭厅长既然已经被停职,监察厅又掌控了他贪污贿赂的证据,待查实,他会被撤职处分已成定局。 这天下午,秦昭收到了在校老师发来的慰问短信。 潘碧芩还亲自打了电话。 。 晚上吃饭的地点是在上次蔺璟臣带秦昭去吃午饭的馆子。 这家馆子在京都挺有名的,在京都各大区繁华地带都开设有分店,每到饭点时间,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这儿的雅间更是要提前一天预约。 在去的路上,秦昭意外接到了秦芸芸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秦芸芸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她躲在卫生间里,一边脸颊有点红肿,咬了咬牙,欲言又止的。 秦昭皱了皱眉,先开口问了,“是不是什么事?” 许久,秦芸芸才出声,声音不太自然,“秦昭,你能不能过来汉庭,我···遇到麻烦了。” 秦昭似乎不意外,她恩了声,只问,“我现在过去。”接着,她把电话拿开耳边,“小何,去汉庭。” 小何没问什么,猜到可能是秦昭的朋友或者亲戚出了事吧,他应了声好的,拐道往汉庭的方向去。 秦昭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你把情况跟我说说。” 那边,秦芸芸神情微怔了会,“有个客人的手表不见了,汉庭一查,查到那个表在我的更衣柜里,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秦芸芸酝酿了会说起来龙去脉,一会情绪有点激动了,“我没碰过他的东西,他就是想故意整我的,想让我拉下脸皮求他放过我。” 秦昭听到后半段话,便大概猜测这事的根源,有些男的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某些行为上是极其卑劣龌龊的,秦芸芸的拒绝让他不爽,他记在心里了,自然会想法子整弄她。 如果一开始秦芸芸有听了秦昭的劝阻别去汉庭这么深水的地方上班,就不会飞来横祸。 “秦昭,我该怎么办,那个表好像很贵,而且现在谁都认为是我偷的,警察很快就来了,我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会不会坐牢?”秦芸芸是完全慌了的。 秦昭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别乱想,你好好冷静下。” 秦芸芸听到秦昭平淡的声音,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她重重的咬了口牙,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她呼了口气,脸色有点沉重,“那我先挂电话了。” 小何见秦昭挂了电话才开口问,“秦昭,事情严不严重?要不要跟蔺总说一声。” “我堂妹在汉庭当服务生,被客人诬陷偷了他的手表,对方还报警了。”秦昭简单的跟小何阐述了下。 小何听,脸色没多大变化,“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啊,这种现象在汉庭,星河这种地方常见的,有些有钱人就喜欢欺负小姑娘没权没势好对付,我记得今晚蔺总的饭局是在汉庭,这会估计还没结束。”边说着,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找手机给蔺璟臣打电话。 此刻,蔺璟臣在汉庭的饭局确实还没结束。 083真高兴你是我的 包厢豪华,空气里混杂着烟酒的味道,桌上搁着几盘下酒菜,空的酒瓶也不少,男人之间谈话,不知聊到什么,笑声不断。 这些手带名表,穿着昂贵西装的生意人,话题与普通人无异,除了谈融资,谈项目,最经常聊的无非是女人,和自己过往的光荣事迹。 对于这些人喝高后聊的内容,蔺璟臣没兴趣参与,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转而两手将西装的纽扣给扣上,这模样,是要即将离场的意思。 这时,有个喝的满脸酡红的男人拆开一包新烟,“蔺总,来一根?” 蔺璟臣本想接过,动作稍顿,想起了什么,他把手伸进了裤袋里,“不了,你抽。” “戒烟?” 蔺璟臣淡道,“有这个意向。” 对方虽然喝的满脸酡红,不过称不上醉,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笑说,“这戒烟有两种情况,一是身体方面出了问题,二是身边的女人管得严不给抽,蔺总你年轻力壮,第一条明显不符合,至于第二嘛,蔺总你是交女朋友了?” 旁边的人听见插嘴问了,“前段日子蔺总不是跟顾总的表妹约会看马戏的吗,是成了?” 网络上关于他们的报道是被撤的一干二净了,但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知情的人还是比较少的,蔺璟臣道,“普通朋友关系而已。” 原来没成。 如果成了,这华耀跟顾家是亲上加亲,事业更上一层楼,蔺璟臣,真是商界的一匹黑马。 不过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蔺璟臣只是否认了跟郑君怡的关系,但却没否认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接着有老狐狸故意那样问,“那蔺总戒烟,不是因为你女人不给抽?” 想起秦昭,蔺璟臣眼里有淡淡的温柔,本来有点冷漠的男人,他的轮廓线条泛着柔和,他坦荡的承认,“是。” 这群生意老总俨然愣住了。 只是想试一试而已,他们没想到蔺璟臣真的会作出回应。 蔺璟臣这个年纪没成家没女朋友的男人实在很多,只不过不知为何,听到他承认身边有女人了,就是吃惊。 内心的惊讶,本来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点,最后成了瓢盆大雨砸落在心湖,那些想方设法要给蔺璟臣介绍女朋友的生意老总,估计惋惜不已。 他们还想打探那个她的信息··· 不巧。 蔺璟臣的电话铃声响起,见他要接电话,几人识趣的不做打扰。 电话是小何的号码打过来的。 不过说话的人是秦昭,在小何拨了电话过去,她就把手机要过来了。 秦昭举着电话,她看着窗外浮掠过得夜景,她问,“还在汉庭?” 耳边掠过的是女孩娇软的声音,蔺璟臣跟他们示意起身去了外面,宽肩窄腰的修长身材,简单的白衬衫西裤穿在身上全是男性成熟性感的味道。 老人精面面相觑,打电话过来的人,看来就是让蔺璟臣戒烟的女人。 走道安静没人,蔺璟臣脸上有抹笑般,声音温沉,“想我了?” 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轻撩着她的心绪,秦昭刹那失神。 成熟深沉的男人,在对她电话调情。 他在外面也许永远都是那个深沉稳重的形象的,可在秦昭面前,他有很多不同的样子,但毫无疑问,她喜欢他的全部。 秦昭淡淡莞尔,唇边荡起笑意,“是有点事要找你。” “没想我?”蔺璟臣又道,似乎非要听到女孩的回答他才会满意。 秦昭看着窗外浮掠的美景,透明玻璃被外面的光影打落,模糊的映着她的脸,白里透红的,精致的眉眼含着一抹淡淡的羞赧,柔声回,“想。” 蔺璟臣果然满意了,问起她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我叔叔的大女儿秦芸芸在汉庭打暑期工,有个客人陷害她偷了他手表,还报了案···”名义上始终是堂姐妹的关系,总不能不管不顾,秦昭也猜想她会打电话跟她求救的原因,其实多少是因为蔺璟臣缘故。 若她一点能力没有,更没有更蔺璟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秦芸芸要面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她的糗事。 蔺璟臣没多问什么,“恩,我给汉庭高层打个电话。” 。 秦芸芸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摸着自己红肿了半边脸的脸颊,恨恨的咬着唇,出生贫穷,不管长相多好,别人就是瞧不起你,而权势的男人,更是把你当成垃圾一样。 没能力,没人脉,被欺负了只能憋屈的咬牙坚挺,出来大城市开过了眼界,认知了权势金钱的魅力,有一瞬间她憎恨过自己贫穷的家庭背景。 受负面情绪影响,她唇齿里是鲜血的味道。 这时,有人进来。 “芸芸,总算找到你了。”说话的是带着秦芸芸进来汉庭工作的朋友小晴,在她身边还有两位同样年轻的女服务生。 小晴上前说,她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一开始她真的以为秦芸芸手脚不干净偷东西,为了避嫌,她刚才特地没有跟她说话,“你没事了。” 秦芸芸脸上难看的挤着一抹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已经查出来是谁把手表放你更衣柜的了,汉庭已经把她给开除了。”短头发的女服务生说,“是高层出面帮你解决的,高层领导根本不会管这种事的,芸芸,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厉害的大人物啊。” 秦芸芸晃了晃神,随后捏了捏拳,没说什么。 见风使舵的人永远不缺。 秦芸芸回到工作岗位,正好碰到警察过来了,警察把那个员工给带走了,而主管对她神色温和,直接给她带薪放假,让她调整好情绪明天在上班。 秦芸芸知道,那个女员工是收到那个刘总的意思把表放她更衣柜的。 她没有执继续上班,回更衣室换上平时的衣服,换好之后,收到了秦昭发来的短信,她在汉庭一楼大厅。 汉庭一楼大厅,进进出出的大多数是西装革履的男士。 女孩一头秀丽长发垂在肩后,安安静静的像在等人,气质使然,她站在那儿就给人美好不已的感觉,皮肤又白腻,身段玲珑曼妙,像一颗被打磨的很精致的明珠,灼灼其华,令人无法忽视。 小何眼睛骨碌碌的转,若不是他站在旁边,想上前搭讪的人一定不少。 “秦昭,你堂妹怎么会想到在汉庭打暑期工?” “她朋友介绍的。” “那她这个朋友一定是想赚取高昂的介绍费,根本没有为她考虑过,去年,就有个新进来打工的小姑娘被冤枉偷东西,她为了证明清白要跳楼自杀,想引起社会关注,但没什么用的,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些权贵的人,多得是手段摆平。”这种黑暗的事儿,小何知道也正常,他认识挺多给有钱人开车的司机。 秦昭点头,活着,才有希望,而权势之间的竞争也尤为激烈。 “我就庆幸我出来打工遇上的老板是蔺总,他对待员工,从来不吝啬。”小何感叹了句,这权贵的人毛病也多,为难打工的是常见的现象。 “恩,他很好。”秦昭眼里余着温暖,她也庆幸,蔺璟臣喜欢的人她。 小何比较木,加上没谈过恋爱,看不出来秦昭脸上的异样。 ~ 秦芸芸坐电梯下楼的时候,门打开时,在里面的人,是蔺璟臣。 当下心漏了一拍似得,蔺璟臣在棠安几乎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生最崇拜的男神,谁不想着能跟他有接触,但秦芸芸没有忘记在棠安时,蔺璟臣对他们一家子冷漠的样子,如今,就算同在一坐电梯,她竟然连搭话的胆子都没有。 大概是蔺璟臣身上的气息过于迫人。 而在她认识唯一能够接近蔺璟臣的人,只有秦昭而已。 秦芸芸是羡慕又嫉妒的心理。 为什么她不是那个幸运能得到蔺璟臣关照的人,在秦昭跟他回京都上学后,她每天晚上睡前都忍不住会想的问题,以至于那几个夜晚,她经常失眠。 电梯里又进来几个人。 不过眨眼,上面显示的电梯层数到了一楼。 秦昭余光漫漫,正好瞥见身材挺拔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跟着,在他身后出来的,是秦芸芸。 跟蔺璟臣的目光交洽。 秦昭脸上笑意浅浅,随后她移开视线,伸出手对着他身后侧的秦芸芸挥了挥。 手落下时。 蔺璟臣已经快走到了她面前。 小何见到老板过来,称呼了声蔺总。 “蔺先生。”秦昭面色淡淡的,两人保持恰好的距离。跟小何聊天,她突然意识到现在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了,在外面多人的场合,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向人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毕竟生意场合,最常见的尔虞我诈,如果华耀的竞争对手知道她跟蔺璟臣的关系有心人查她,拿她的家庭背景去抹黑对付他,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又或者是潘绾绾,马芳兰,这两个人也有可能会这么做。 她没忘记的话,潘绾绾所在的中阳集团是华耀最强而有力的竞争公司。 蔺璟臣眼睛深邃似古井无波的看着她,思忖片刻,平静的嗯了声,喜怒不形于色。 秦昭抿了抿唇,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起起落落的心情,有点磨人。 不过蔺璟臣站在大厅里实在是抢眼,不过会儿,汉庭里又有人认出他来,看他像是刚应酬完的样子,在他身边的是他司机,还有个年轻的女孩,瞧着可能是晚辈,旋即,脸上堆满笑容就走上前,转而他们到一旁交谈起来。 秦芸芸站原地不动,视线落过去,脸上的笑容依然有点牵强,一会儿,她才挪动脚步跟上去,“秦昭。” “你还好吗?”秦昭问。 秦芸芸道,“已经解决了,谢谢。” 在这个从小就没什么感情又没有血缘的堂姐面前,她这次寻求她的帮助,其实心里不是那么的舒服,自从秦真背负了杀人犯的罪名,她打从心眼里瞧不起秦昭的。 现在换份暑期工也还来得及的,为了避免以后还出现这种麻烦,秦昭问,“你要不要换个地方打工?” 柬埔寨回来后,又是暑假,秦昭日子清闲,这两天她有出去做兼职的意向,如果秦芸芸要辞职,两人可以一起。 “不用了。”秦芸芸没怎么考虑就开了口。 秦昭以为今天发生的事她至少不会再有留在汉庭工作的心思,但没想到秦芸芸还想要留下来,汉庭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下。 小何见状,好心劝说一番。 不过秦芸芸依然固执留下,没有改变主意。 秦昭撇着她几眼,没有过问原因,她们毕竟不是无话不谈的姐妹,见她下来见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工作服,估计是今晚不上班了。 “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秦芸芸拒绝,“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有点累,想回宿舍休息。”她低头,余光撇到站在另一处跟几个西装革履的站一起交谈的身影,不敢停留太久,视线很快收了回来。 “嗯。” 两人的谈话很快结束。 这时候蔺璟臣也结束了跟其他人的交谈,掐准了时间似的,他上前问,“可以了?” 秦昭点头。 “那就走吧。” 出汉庭的大门口时,小哥去开车过来,两人站在门口旁侧等。 有一拨人出来,其中不乏喝的醉醺醺的,被人参扶着,但走起路来不稳。 秦昭站的位置,很容易被撞上。 蔺璟臣放在裤口袋的手拿了出来,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把她拉过自己身边。 突如其来的,周围都是人,秦昭没有多想什么,被蔺璟臣握住的手腕给抽了回来,又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蔺璟臣双眸再次沉静的注视着她。 好在小何停车的位置就在前边,车子很快停在两人面前。 秦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蔺璟臣随后,今晚的饭局他有自己开车过来,不过既然小何过来了,他无需自己开车。 秦芸芸目送他们离开汉庭的,她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跟蔺璟臣说,而秦昭能够跟普通人一样与他正常对话,甚至还能够跟他同桌吃饭。 秦芸芸又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答应秦昭提一起吃饭的邀请,嫉妒来的太快,那个并肩与蔺璟臣站着的纤细身影看着无比刺眼。 不知站了多久,她欲转身离开,没料到自己身后站有人,前脚刚要踏出去,下一秒,她唐突的收了回来。 呼吸间,是女人高级的香水味,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涂着红色鲜艳指甲油的手,她手里拿着的包,一看价值不凡。 潘绾绾的目光浅浅一落她的头顶,眼里意味不明,三分玩味,七分深沉。 秦芸芸心里不是很情愿的,但嘴上还是说了,“抱歉。” 无心道歉,侧过身正要走,而潘绾绾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她手里,声音缓缓,惑人不已的,“想要出人头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说完,潘绾绾踩着高跟鞋走了,眸里,有抹冷怵。 两年前她警告过秦昭别动不该动的念头,要不然迎接她的就是地狱,她说过的话从来不食言。 之前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通过孔明这件事已经给了潘绾绾警醒,接下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给她见缝插针的机会! 有蔺璟臣护着又如何,照样能碾压她! 找上秦芸芸更不是偶然,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有可利用的价值。 一个刚接触社会可又虚荣的女孩,是最有调教价值的。 …… 十多分钟后,秦芸芸回到宿舍,烫金高级的名片躺在她手上,中阳集团行政总裁潘绾绾,她神情恍惚,还有点不明所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骗子秦芸芸可以肯定,骗子,是不会有那么强的气势的,那分明是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那女人说的话,且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掠过,一点一点的,在侵蚀她的心,仿佛要把她拉拽深渊沼泽。 ~ 从汉庭过去,路上稍微堵,去到馆子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了。 馆子门口停了很多车,周围的灯光不是很亮,她上前几步想拉住蔺璟臣的手解释在汉庭时故意跟他拉开距离的行为。 刚碰到男人的一根手指,身后有人喊了一身蔺璟臣的名字。 秦昭手缩了缩,最后还是垂落下来,她回头瞧走过来的人,是饭馆的老板老金。 上次在饭馆,秦昭看出来他们交情不错。 听到喊声,蔺璟臣已经停住脚步。 他们谈话的时候,秦昭故意站远他们一些,三四米左右,后来察觉老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浅浅的回了个笑容。 这笑容,会令人舒服不已。 老金对秦昭的印象倒也很好,不浮不燥,她才20岁,倒显得有些老沉了,一看是个懂事的。 “行啊,蔺璟臣,圈子里已经在传你身边有女人了,纷纷在猜是谁,你亲自透露出去的?” 这一旦给人知道,散播的速度堪比病毒传播了,还有不少人打电话给他打听虚实。 蔺璟臣沉默了一下,语气闲淡的嗯了一声。 这架势,仿佛已经把人认定了似的,小姑娘的魅力可真不小,才开始多久,就把人吃的死死的。 “这喜欢你的那些女人,估计得心碎了。” 可不。 在家里呆着的唐清清知道消息,脸色刷的白的跟粉一样,她立马给欧洋打电话证实。 但欧洋并不知情,甚至有些意外蔺璟臣有女朋友的消息。 对于别的女人,蔺璟臣没闲工夫管她们是怎么想的,操心身边的这个就够了。 “她们心碎不好?省的还惦记我这块肥肉。”蔺璟臣道。 好友不假辞色形容自己是肥肉的面孔,老金忍不住笑。 两人没聊几句,三人并肩往饭馆里进去了,一路到了雅间,老金没停留多长时间就急着退场了,他哪好意思占用太多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老金一走,顾若州,吴朝阳他们在来的路上,此刻,雅间里一阵安静。 秦昭有点心不在焉,刚才他们的谈话她一句没漏掉听见了。 又喜又忧的。 有了顾虑,想的自然会有点多。 直到蔺璟臣朝女孩伸出手,开口道,“过来。” 声音还算温和。 突然的有铃声响起,蔺璟臣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电话,他没有接,挂断后把手机搁在了桌上,之后又定眼看向了秦昭。 秦昭没犹豫,把手放进了男人的掌心。 一握。 蔺璟臣微微用力,拽着人坐在自己腿上,没说什么,用手支高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闯入的霸道…… 吸吮舔舐的力道很重,有点惩罚的味道,不一会,秦昭觉得舌头有点麻,甚至有点缺氧的征兆。 她双手揪着男人的衬衫,微仰高头,任蔺璟臣对她热吻侵占。 但她的理智还存在,没忘记这是在哪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别……亲了。” 她主动避开男人的吻,但不过两秒,蔺璟臣又吻了过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禁止她再避开。 什么温和都只是表面而已。 而搭在她腰上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大腿根部,抚向了她大腿根部的肌肤。 细腻的触感让蔺璟臣喉结滚动,温香软玉,教人欲罢不能。 吻辗转落在她耳朵,他含住咬了一口,温热嗯气息洋洒,“你躲什么,嗯?” 秦昭身体有点僵硬,大腿根部的手太有威胁感了,她眼里蒙上了水汽般,缓了缓,小声解释,“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现在这种家庭背景,最容易给你招黑,也最容易给人大做文章,你形象一倒,华耀多少会受到影响。” “这都还没当蔺太太,就开始替我着想细算这么多了?”蔺璟臣挨在她耳边说。 秦昭有点恼羞,“你这么欺负人,我才不要嫁给你。” “只欺负你。”轻轻的,在她耳朵又亲了一下,“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的考虑要不要当蔺太太。” 蔺先生说起情话来,秦昭又怎么招架的住,她唇角勾起,嗯了一声。 蔺璟臣又带笑的说,“现在才考虑这点是不是晚了?若他们真要这么做,宁市机场我们接吻的事怎么瞒得住?” 而到了明天,圈子里十之八九都知道他蔺璟臣身边有人了。 “那时候得意忘形了,后面若没露出马脚,我可以全揽在自己身上,说我死缠烂打你…” 这些想法确实是可以的,但是秦昭话还没说完,蔺璟臣就已经打断她了,“胡闹。” 相爱的人,只想不留余力的对对方好。 秦昭今天想的确实有点多,女人的多愁善感,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在我身边,你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即便会有秦昭说的情况发生,蔺璟臣也有办法应付。 她可以安心的在他身边成长。 秦昭心里暖暖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真高兴你是我的。” 蔺璟臣被她渲染了般,脸上带笑,又极致温柔的吻住了她。 从眉眼,嘴唇,耳朵…… 秦昭身体轻颤,脸颊红晕更盛,耳朵过于敏感,唇齿间发出很细小的嘤咛声,继而…她睫毛抖了两下,然后,已经羞得不行了。 娇软的声音,蔺璟臣瞬间微愣,几乎要缴械投降。 女孩的脸埋在蔺璟臣的肩窝进行冷静,随后想到他们估计快到了,想要起身要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不过蔺璟臣没放过她。 雅间里,画面美好。 打不通蔺璟臣电话的顾若州已经到了雅间门口外,他边拿着手机,边推开了雅间的门,他心里正好奇蔺璟臣是不是正跟别人处关系了。 只是抬头的一瞬间,不过两秒,砰的一声,门又重重关上了。 ------题外话------ 以前都早上更新。 084有个小女朋友,她叫秦昭(一更) 门外面的顾若州还有点惊魂未定自己意外撞见的一幕。 他看的很清楚,坐在蔺璟臣腿上跟他接吻的女人是秦昭。 瞬间,顾若州觉得脸真疼。 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蔺璟臣对人家小姑娘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事实上真是他想的太天真了,果然男人对女人太好,有可能也是私心在作祟。 谁在跟蔺璟臣在处关系这个疑惑眨眼给他解答了,杵在门口的顾若州没忍住啧了一声。 但他又疑惑,蔺璟臣这么多年没谈感情不是因为吴芊桐吗?现在他放下了? 重重的关门声,秦昭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推开蔺璟臣站了起来,刚才明明可以不被发现,但他却不肯放过她。 秦昭浑身冒着热气般,白皙精致的脸颊明艳动人,唇色潋滟,她内心有点羞窘,但不至于慌张失措,没了分寸。 蔺璟臣更是坦然从容,脸上笑容浅淡,他只是理了理自己微乱的气息,侧眸撇了一眼紧关的雅间门。 跟秦昭接吻,她甜美的气息,会上瘾。 秦昭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倒了热茶,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过了两三分钟。 顾若州在外面再度推门进来雅间,目光扫荡了一圈,他拉开椅子坐下,瞅着蔺璟臣,却没开口说话。 蔺璟臣也任由他盯着,神态自诺,平静不已。 亲都亲了,肯定是认真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蔺璟臣选择的人,会是秦昭。 果然秦昭小姑娘就是招惹男人喜欢的类型,就连蔺璟臣都没能躲过。 一旁,秦昭放下茶杯,声音清浅,“顾大哥。” 思绪一断,对秦昭的打招呼,顾若州应了声,目光一转过去。 女孩的眉眼精致,唇瑰色娇艳,脸颊还余有浅浅的红晕,及腰的乌黑长发和白皙的肤色衬托下,真是勾人,像个妖精,美色当前,难怪蔺璟臣把持不住。 收回目光后,顾若州饶有兴趣的问了句,“你们几时开始的。” 蔺璟臣缓缓开腔:“两个星期前。” 顾若州其实还有几个问题想问的··· 这时,雅间的门又被敲响,服务生推开门,然后是吴朝阳走了进来。 她脸上扬着礼貌的笑,跟他们打过招呼她才在秦昭旁边的位置落座,吴朝阳是有点拘谨的。 蔺璟臣叫来服务生点菜。 雅间里有两个姑娘,服务生很识趣的把平板递她们中间。 吴朝阳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唔···这个好吃,秦昭,待会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点了几个,服务生又把平板递向蔺璟臣。 蔺璟臣没看,直接又报了几个菜。 而顾若州点了瓶红酒。 服务生端第一道菜进来的时候,吴朝阳出去上洗手间了,一会,欧洋出现了,他脸上的笑温和不已,“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顾若州在杯里倒红酒,“菜也就刚上桌。”旋即他介绍,“这位是欧洋,称呼欧大哥就行,秦昭,你不介意我喊了他来吧?” 毕竟不认识。 秦昭摇头表示不介意。 欧洋看着她们俊脸上勾着温柔的笑容,有股穆如春风的感觉,“你好,我是欧洋。” 他的长相是偏向于美型的,打扮方面挺有品位的,笑容挺有感染力,挺多女孩梦中白马王子形象的男人。 秦昭淡笑颔首,“你好,秦昭。” 两人就这么打了照面。 “他还是蔺璟臣的堂弟。”顾若州又说了。 秦昭听到欧洋还是蔺璟臣的堂弟,恍然的想到自己对蔺璟臣的家庭背景称不上了解,只知道他双亲过世,仅此而已,她有点介意自己对蔺璟臣一无所知。 欧洋不着痕迹的又看了秦昭一眼,淡淡收回目光后,他面向蔺璟臣笑问,“来的路上,你父亲来电话问我你是不是谈朋友了,现在传的这么厉害,难道是真的?” 蔺璟臣恩了一声。 欧洋顿了顿,又问,“哪家的姑娘?” 顾若州很想直接说就你眼前的小姑娘,但欧洋问的不是他。 父亲?蔺叔叔不是已经过世了吗?想着这个问题,秦昭忍不住想喝水,伸手握住茶杯时,被杯面的温度给烫的缩回了手,瞬而,她手心麻麻的。 茶水是新冲的,温度高,这茶杯是陶瓷做的,导热。 蔺璟臣没着急回答,注意力先是被身边女孩给吸引去了,他拿起她手,摊开她的手心,红通通的,他皱眉:“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 秦昭脸有点红:“没想什么。”对于蔺璟臣的关心,她弯了弯唇角,跟着小声说了:“我不疼,一会就好。” 蔺璟臣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看她的眼神愈发温柔。 这动作,已经是在回应欧洋的问题了。 茶水还是烫的,他叫来服务生,给女孩点了杯西瓜汁。 顾若州看直了眼,他是大开眼界了,能见识到蔺璟臣这么呵护紧张一个女人的场景,就连以前吴芊桐粘着他时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看我们干什么。”蔺璟臣脸色淡淡。 顾若州调侃味十足,“你们好看呗,登对。”两人颜值就搁在那儿,所以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蔺璟臣没再说什么,一副默认的样子。 而秦昭眼睛则亮了下。 欧洋这次打量秦昭就久了点,心里怎么想的别人实在是看不出来,但身为好友多年,顾若州还是明显感觉的出来他有点什么的,其实正常不过,秦昭年纪小,会让人觉得他们不适合。 菜陆续的在上。 “有什么话待会再聊,先吃饭吧。” 很快,吴朝阳上完洗手间回来了,发现桌前又坐了一位大帅哥,她瞅了两眼,对方也看过来,她不见生,只笑了笑。 饭前服务生拿了热毛巾给几人擦手。 蔺璟臣盛了碗汤搁女孩面前,提醒:“汤有点烫。” 他的手宽厚,不过骨架分明,格外好看,转而她想起刚才男人的手落在她大腿轻抚,胸腔里的心跳又加快了些,耳垂渐渐发热,秦昭敛了敛心绪,乖巧的嗯了声,心里微甜。 ?碰完杯,顾若州拿筷夹了口清蒸的鱼肉,脸上带笑,对上菜的服务生说,“是老金做的吧?” 服务生点头,“恩,是老板亲自下的厨。” “你去厨房带话,让他赶紧过来。” 服务生出去了。 没多久,老金端着菜又拿了瓶红酒进来,91的拉菲。 人也齐了,顾若州带头举杯恭贺秦昭高考取得好成绩。 秦昭喝的是西瓜汁,一一碰杯,她都说了声谢谢,态度礼貌又亲和。 今晚,吴朝阳吃饭比平时文静矜持多了,但爆炒小龙虾一上,她把小龙虾夹到碗里,伸手直接剥了,吃的津津有味的,不忘给老金竖起个大拇指,“金叔叔,你炒的菜可真好吃。” 老金挑眉,笑了两声,“喜欢,那就多吃点。” 吴朝阳的爸爸,老金也是认识的。 秦昭尝了小龙虾味道,不贪口腹之欲,夹别的菜送饭。 期间较远她夹不到的菜,蔺璟臣一一代劳。 饭桌上这么顾着人,可见重视程度。 吃的快饱腹时,秦昭起身去洗手间,吴朝阳忙把手里的小龙虾给扔骨碟上,舔了舔手指,跟着出去了。 去了洗手间,吴朝阳就忍不住问了,“是我想的那样吗?”她眼睛没瞎,这一顿饭,已经看出来秦昭跟蔺璟臣之间感觉不一样了,无形之间透着一股亲密。 秦昭笑了笑,应了声是。 雅间里。 欧洋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我看出来你挺在意她的,这么护着宠着,不过她毕竟年纪小,感情上不成熟,你就不怕日子一久,小姑娘见异思迁?” 不等蔺璟臣说什么,顾若州就抢先说了,“你这海洋瞎操什么心呢,别看她年纪小,思想可不幼稚,人又聪明乖巧。” 老金点头认同,跟着说是,最主要是蔺璟臣喜欢,如果他不喜欢,哪个女人强迫的了他。 “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的。”欧洋语气不浅不淡的回。 这次,顾若州不知说点什么了。 欧洋离婚,对待感情上自然是有点破罐子破摔不信任了,他再说下去指不定得踩他痛处了。 蔺璟臣回道:“对她,我有自信。” 简洁无比的一句话。 但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没必要再聊下去,老金忙把话题岔开了。 差不多九点结束的晚饭,随后一一离开了。 这次晚餐,秦昭心里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至少蔺璟臣的朋友在知道他们的关系没有持反对票,还挺支持的,不过欧洋,他的堂弟,就比较难猜想内心的想法。 回到梨安园别墅,跟饭团耍了会儿,消食的差不多了,秦昭上二楼房间拿衣服就进浴室洗澡了,洗完澡把衣服给洗了,她又刷了牙,敷完面膜。 她擦完药油出来时,楼下是没人的。 二楼书房的灯也没亮,蔺璟臣应该是在他房间里。 站在男人的房间门口,秦昭有点羞涩,犹豫了两秒才选择敲响门。 蔺璟臣给她开门时,已经穿着睡衣了,不过头发还没干,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门敞开着,秦昭抬步走了进去,她是第一次进来,目光环顾四周一眼,整洁干净,房间构架有他个人的风格,低调沉稳大气。 但在蔺璟臣把门关上的时候,她心里面,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轻描淡写,整个房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想问点什么?” 闻言,秦昭抿了抿唇,清亮干净的眼眸落在男人身上,“就是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蔺璟臣深深的凝视她,然后声音低沉缓慢的说了,“蔺璟臣,三十一岁,身高187,体重八十公斤,亲生母亲,还有养父已经过世,家庭成员比较多,有点复杂,但关系谈不上好,有个小女朋友,她叫秦昭,我很喜欢她。” 后半句话,相当于告白。 蔺先生虏获人心的方法也相当的有手段。 秦昭唇角止不住上翘,但听到蔺璟臣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她上前靠近蔺璟臣,伸手搂过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稳有力的心跳。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对于女孩的投怀送抱,蔺璟臣手落在她腰上,笑着问。 秦昭抬起头,不过只看到男人性感的下巴,“我一直以为则石叔叔是你亲生父亲。”估计棠安的乡亲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准确来说他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他跟我亲生父亲是堂兄弟关系,但在我心里,他是我爸爸。”蔺璟臣抚了抚女孩柔顺的发,眼底有些深沉,“亲生父亲有原配妻子,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是第三者的关系。” ------题外话------ 本来说是要早上更新的,但是昨天大卷头疼,耽误了。 然后发现自己也不习惯早上更新。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085我想问问他们良心痛不痛 他是蔺凯元偷腥来的产物。 出生环境就是如此的不堪。 蔺璟臣对亲生母亲是没印象的,她两岁就掉河里死了,之后是蔺则石辛苦一人把他拉扯长大,他十五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亲生父亲,不提也罢,还有他的原配妻子郭秀智,身为女人,即便过去多年,心里还有芥蒂,对蔺璟臣自然是膈应的。 而且蔺则石在蔺家的关系也比较尴尬,他是爷爷兄弟的儿子,而他爷爷蔺桂山,跟兄弟早就反目成仇。 至于蔺家,在京都是有名的书香世家。 秦昭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出生环境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我们只能接受面对,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公平,但有什么办法。” 蔺璟臣感觉到下巴传来的温软,听着她的言辞,忍不住轻笑,怀里的人,怎么就这么惹人欢喜。 说起出生,秦昭反而更加差强人意,而且成长环境,尽是破折,她能这么平常心的去对待,没有走上歧路,可见她的三观很正直。 秦昭眯着眼睛,开着玩笑说,“其实现在我挺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的,想问问他们良心痛不痛。”转而她又想起在香港遇到的吕先生一家,对蔺璟臣又道:“那时去香港我还有个收获,吕先生的夫人说不定是我表姨,不过只是猜测而已。” 蔺璟臣倒是知道吕家夫妻过世的女儿跟秦昭长得五六相像,所以吕家态度上对待秦昭是极其温和的。 “吕夫人告诉我她有个长姐,不过因为家里穷,她母亲就把孩子给别人养了,但那家人去了美国定居,我倒觉得是我母亲的几率不大,人家从小在美国生活,指不定根本没回过祖国,所以我也没多大在意。” 不过其实想证实并不难,只要稍微查一查,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没有血缘关系,但长得像的人其实还是有的,不然明星拍戏哪来那么多替身。 蔺璟臣道,“说不准,竟然有方向,可以试着查实。” 秦昭抿唇,摇头笑说,“我就开玩笑的提一提,没想问亲妈良心痛不痛,好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着,她在蔺璟臣的脸颊落下一吻。 这话题说收就收,蔺璟臣也没不在谈下去,不过落在她腰上的手没撤离,他眼里晕染着笑意,“来都来了,今晚就在这里睡。” 进了狼室,那匹狼,不太愿意把人放走了。 秦昭脸嘭的炸了,这是要同床共枕的意思? “不行。” 蔺璟臣道,“说个理由。” 秦昭目光躲闪,声量有点小,“我喜欢一个人睡。” 谁知蔺璟臣把人拦腰抱起,温柔又强势的,“理由不成立。”抱着人放在床边坐下,黑眸如墨的看着她,“秦昭,你迟早要习惯的。” 习惯什么? 习惯跟他一起睡吗? 对上了蔺璟臣眼睛的秦昭,脸色又很红的移开了。 “而且,我自控力也没那么差。” 。 秦昭躺在床上时,脸埋在了枕头里,心情还没能放松下来,她心里还是惴惴的,想到她枕的是蔺璟臣的枕头,盖在身上的是他的被子,染有他味道的一切都那么令人脸红心跳,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但又觉得有点不切实际,像做梦一样。 卧室里光线柔和,但很快只剩下一盏壁灯了。 房间里暗了下来。 蔺璟臣吹干头发回来,瞧了眼大床上拱起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深,他坐在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长臂一捞,将睡得很外边的女孩给抱个满怀,然后,低头开始亲。 这下子,连整个人的身心都是他的味道了。 秦昭身体有点紧绷。 不过会儿,蔺璟臣唇移开,低沉的嗓音有点喑哑,“晚安。” 黑夜,静悄悄的,躺在身旁的人的身形轮廓给秦昭愈发清晰的感觉,有中央空调,房间里温度偏低的,所以房间里两人睡一起都不会觉得热。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秦昭辗转难眠,又翻了个身,这次是对着蔺璟臣的,她能看见男人平稳起伏的胸膛,盯着一会,以为蔺璟臣应该是睡着了,她转过身想掀开被下床。 不过没得机会,蔺璟臣的手臂搁在了她腰上一收,秦昭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好好睡觉。”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后的肌肤上,声音似乎更低沉了些,又斥着些无奈的宠溺。 “睡不着。”秦昭涩然。 蔺璟臣轻抚她的背,“放松点。” 想到自己刚才翻来覆去肯定有影响到蔺璟臣睡眠,她恩了一声这会躺着不动了。 “闭上眼睛。” 秦昭听话的,缓缓地闭上眼睛,感觉到身旁男人的温柔轻抚,心理上似乎没那么紧张了,渐渐,困意慢慢袭上了心头··· 086我现在就好想你 秦昭在花店里找了份兼职,因为以前有在花店打工的经验,所以很轻松在三里一家叫春色满园的花店里入职,时间溜得快,眨眼八月尾声将近,她已经被政法大学录取,而吴朝阳,报读了南大计算机专业,她说自己选择这个专业完全是跟她爱好挂钩,她喜欢玩游戏,南大也是省重点大学,跟政法大学的院校只隔一条街道。 再过几天,就是新生报道的时间了。 清晨,一辆迈巴赫停在花店对面的街道。 过一会儿,一抹倩影从车里出来。 阳光明媚,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落在女孩身上时,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不染世俗。 绿灯亮起,秦昭随着人群过去对面,到了花店,她推门而入,挂在上面的风铃摇曳清脆的铃声响起。 店里其他员工都到了,双方纷纷打过招呼。 来了一批新鲜的花要处理,进了一间小办公室,她把包给放好,她拿过橡皮筋把头发扎起,露出优美的颈项,正要拿过围裙时··· 这时,秦昭身后有个人影凑了过去,然后贼兮兮的声音响起,“秦昭,原来你有男朋友的呀。” 说话的是花店的店员小唯。 秦昭扎头发的动作一顿,回过头,脸色倒是淡定的,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以为是蔺璟臣送她来上班可能无意被看到了。 不过小唯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下她肩背一下,“昨晚被疼爱了吧?” 闻言,秦昭倏然的脸有点热,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头发扎起来后,她对着镜子稍微侧了侧身,镜子上面映衬出来的雪白肌肤,痕迹鲜明。 有过一次同床共枕,之后就越发不可收拾,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坦然自在的在蔺璟臣怀里睡过去,她原来的房间,已经很少回去睡了,即便蔺璟臣出差不在。 前一个星期,蔺璟臣出差去了外省,到昨夜凌晨回的梨安园。 秦昭昨晚睡得迷糊湖,但听到动静,还是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蔺璟臣的身影,睡意,马上减去了几分。 因为出差,他身上还带着劳碌奔波留下的疲惫,心疼之余,她亲了几口蔺璟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放完洗澡水出来,秦昭又缠上去问,“冰箱里有面条,你饿不饿?” 秦昭的厨艺称不上好,但也不坏,简单的家常菜她都会做,只不过回来京都,蔺璟臣又请了保姆,她少做了而已。 蔺璟臣解开袖口的纽扣,身后贴上来的柔软对他而言是温柔的折磨,而他甘之如饴,“在飞机上吃过了,别跑来跑去了,回床上睡觉。” “那先让我抱一会儿。”秦昭交叉搂住男人腰身时的手收紧了些。 好几天没见面,想念的紧。 其实在蔺璟臣回到梨安园见到她的一瞬,出差几天得疲惫眨眼一扫而空般,身心满足,只有股淡淡的温情在流转。 隔了几分钟,蔺璟臣忍不住笑意,“只是抱一会?” 秦昭耳根渐渐有点泛红,圈在他腰上的手收了回来,故而踮起脚,在蔺璟臣的眉眼落下几个吻,最后是温薄的唇,亲完,她抿唇笑说,“抱一下还不够,还要亲几口。” “要不要整个人给你算了,恩?”蔺璟臣附在她耳边声音沉沉的说。 深夜里蔺璟臣这低醇磁性的嗓音实在是太犯规了,秦昭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有股电流麻了一下,她脸燥热的不行,语气笃定,“反正都是我的,我不着急。” “恩,是我着急了。” “······” 在蔺璟臣有点深邃的令人心悸的眼神下,秦昭没再说什么,她羞赧的回到床上躺下了,但没有立即睡,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男人洗完澡在她身边躺下了,她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不过睡着之前,她感觉蔺璟臣在亲吻自己··· 所以吻痕,大概是那会儿留下的。 这时小唯又说,“我有粉底,拿过来给你遮一下。” “好,谢谢。”头发扎起来工作方便些,秦昭没有拒绝。 小唯拿着粉底回来,“我来给你弄,对了···秦昭,你是不是今天上完班就不做了?” “恩,过两天要去学校报道了。” “真羡慕能上大学的,我就没上过大学,高中没读完就出来工作了,现在为了供妹妹读书,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小唯说着,眼里是对大学的向往。 秦昭能理解一个人对知识的渴望,“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 “等我妹妹读完书我估计就轻松点了,她学芭蕾的,每年的学费,贵的一塌糊涂。” 两人知识聊了几句,肩背的吻痕用粉底遮住后,她们就开始了花店的日常工作。 秦昭跟店里的员工关系处的都不错,知道她要走,晚上约了一起吃饭唱k,不好推脱,便就应下了,保姆跟蔺璟臣那边她发短信告知了。 短信发送出去没会儿,蔺璟臣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店门外站着的女孩,睫毛轻垂,按下接听。 蔺璟臣声音响起,语气平静地问,“跟同事在哪里吃饭唱k?” “皇城区。” 蔺璟臣接着道,“晚上可能会下雨,快结束时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恩。”秦昭语气清软,接着又问,“晚上你有应酬吗?” “晚上八点有个宴会。” 听到是宴会,秦昭睫毛轻扇,先是问了,“宴会是不是要带女伴出席的?”她没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宴会,但多少听说过,那些出席宴会的男方,基本上都会带女伴出席。 “何娜会跟着去。” 蔺璟臣出席任何活动宴会,跟在身边的,通常都是秘书何娜,若不然就是李怀。 一会,秦昭又说,“我听说宴会男女双方要是对上眼会邀请跳上一支舞,你以前参加那些宴会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有漂亮的女人搭讪你想跟你共舞?” 后半句虽然是疑问,但她的语气是笃定的。 秦昭也确实没有猜错。 估计接下来她要说的才是重点。 女孩对蔺璟臣的占有欲,是一点一点在加重。 “你不许跟别的女人跳舞,我会不高兴的。” 渐渐地,蔺璟臣眼里泛起了一抹笑,突然现在很想见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再说这种话的,一会儿,他应了声好,纵容的不行。 事实上蔺璟臣也不曾跟哪个女人跳过舞。 得到回应,秦昭笑的眉眼弯弯,思念渐深,“怎么办,我现在就好想见你。” 毕竟昨晚凌晨才回来的男人,早上他们只是同桌吃了个早餐就出门了,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温存一下。 蔺璟臣被女孩撩拨的心痒难耐,“秦昭,你在这样下去,晚上跟同事的约会要成不了了。”再多说一句让他心动的话,他要过去逮人了。 秦昭噤声。 接下来两人没有在多言,挂了电话。 。 皇城区,秦昭她们在一家泰国菜的餐厅解决了晚饭,吃过饭转移了阵地,去ktv唱歌,距离不远,走十分钟路就能到了。 包厢是白天的时候订下的,点了些小吃,啤酒,她们玩了起来,大抵是今晚大家心情都不错的缘故,笑声不断。 “秦昭,你男朋友跟你一样是大学生吗?” 她们今天刚得知秦昭有了男朋友,难免有所好奇。 秦昭剥了颗花生放进嘴里,细致的眉眼温和,“不是,他已经工作好多年了。” 聊着,她也没有透露太多关于跟蔺璟臣的信息。 中途,小唯出去接了个电话。 等她接完电话进来的时候,脸上少了几丝血色,着急的拿过包包,“你们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见她匆匆忙忙的要走,脸色也不大好,店里年纪最大的何姐开口询问了,“小唯,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小唯抿了唇,“是我妹妹,她在皇城区一家高级酒吧里打工,刚来电话说她被什么人盯上了,很害怕,我得过去看看。” 何姐想了想,“你一个人过去我们也不放心,要不大家一起陪你去?” “有道理,这酒吧里什么人都有,万一是个不讲理的,你两个女人,哪应付的了。” 花店里的员工心思挺热心善良的,这不,歌也不唱了,收拾了东西,都要跟着小唯去她妹妹打工的酒吧。 秦昭也没说什么,默默跟着去了。 人多,总比一个人去的要安全。 。 几人是打的士过去酒吧的,电话里小唯的妹妹有提供了自己所在的包间,据小唯说她妹妹已经吓得躲进了包间的厕所里,反锁了门不敢出来了,恐怕是长相身材都极好,没少被客人占便宜。 进了酒吧,不过会儿已经找到了小唯妹妹所在的的520包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小唯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推开门就闯过去了。 里面光线很暗,迎面扑出来一股酒气,这包间很大,里面男男女女有很多。 小唯一进去,就发现厕所的门坏掉了,放眼过去,小唯的瞳孔瞬间收缩,什么话都没说就冲了过去,抡起酒瓶往一个青年的脑门上一砸。 何姐等人看着,忙跟了进去。 酒瓶玻璃四溅,随即是青年痛苦的嚎叫声。 小唯是个疼妹妹的,见妹妹被欺负,下起手来狠劲十足。 青年意图轻薄的女孩,就是小唯的妹妹苏玲,她衣衫不整,而且脸颊一边浮肿,有被打过的迹象,还被人强行灌酒。 秦昭一眼环顾了包间里的人,年纪不大,穿的用的都是牌子货,估计是京都里的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为非作歹。 她目光一定,落在了受伤的青年身上,淡淡的眼神儿,瞬而冷的掉渣子。 苏玲确实长得美,她脸上挂着泪横,哑着嗓音喊了声姐。 一群人里见到青年受伤,脸色一变,在他身边有个黄毛青年上前扶住他问,“罗少,你没事吧?” 有人又说,“先把门关上。” 何姐不让,“关什么门,就该把你们这些群人恶心的一面给别人好好瞧瞧,用着父母的钱花天酒地就算了,居然还干起了犯法的事。”何姐的手指指向了罗子陵,“他,刚才的行为是属于强奸未遂,报了警是要坐牢的。” “哟呵,嘴巴还挺能说的麻,那个女的坐牢了,我们罗少也未必会坐牢。” “又说我们罗少强奸未遂,有什么证据啊,把证据拿出来啊。” 富二代们哄堂一笑。 罗子陵喝了酒,脑瓜子又被酒瓶抡穿了个洞,本是个面孔清秀的,他一摸后脑勺手掌心满是血,整张脸狰狞了起来,他目光猛然落在了小唯的身上。 那种眼神太过于阴冷,小唯心里寒意生起,毛骨悚然的,一时之间身体僵硬了。 他拿过桌上的酒瓶往桌上一敲,碎成一半了。 脸色阴沉,染着鲜血的手,让罗子陵整个人看起来很凶残。 秦昭瞬而把包间里的灯光给打开,包间里亮了起来,“怎么,你是想杀人了吗?” 清冷的声音缓缓而起,就像是一股从山涧里留下来的泉水,一下子把人从头浇灌一遍。 杀人的字眼罗子陵很敏感,他身体顿了顿,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些,视线随后落在了秦昭身上,脸色微变,但很快一个笑扬了起来,“是你啊。” 他坐回沙发上,笑容狂妄肆意,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这样吧,看在你面子上,你叫她跪下来跟我道歉,那女的打伤我的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腾她们。” 小唯是个脾气硬的,心里挺害怕的,只不过道歉,却也是做不到的。 秦昭默默的盯着他。 087那不如天天把我带身边算了 罗子陵被她看的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看穿,他清楚明白两年前如果不是潘绾绾在背后帮他,他已经被秦昭弄进监狱里坐牢了。 以至于现在自己跟秦昭意外碰面,有想跟她一较高下的念头。 他顺而皱了眉头,冷嗤说,“快点想清楚,我不是有什么耐心的人。”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是谁道歉就能完事的,如果秦昭他们示弱,罗子陵就会得寸进尺,就会提出更无耻的条件。 “别废话多说,我们报警,让警察来收拾这帮混蛋。”何姐气愤不已道,说着就想掏出手机。 罗子陵觉得好笑,手指向了秦昭,又大言不惭说,“报警?你问问她,警察能对我干什么,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他杀了人而警方一点都查不出来猫腻来,罗子陵除了内心里沾沾自喜,已经让他对警察贴上了无用的标签。 秦昭沉默,手心不禁然捏紧。 何姐她们不由的看向了秦昭,五官漂亮的线条紧抿,斥着冷漠,与平时淡然乖巧的形象截然不同。 过会儿,秦昭又面色平静,语气轻描淡写,“刚才我已经打过110电话了,我打的是举报电话,卖淫嫖娼,吸毒……” 眨眼,这群富二代的脸色隐隐一变,包括罗子陵。 她又怎么知道吸毒的事? 两样都是事实,虽然吸毒不是在这酒吧里吸的,但是检查出来,照样要半条小命! “我还给好几家新闻报社的记者打了电话,对方明显对你们很感兴趣,已经在赶过来了的路上。”秦昭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们。 听到还有记者会赶过来,旋即下一刻,这群还目中无人的富二代腾的站起来,骂骂咧咧的,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东西,跑了。 一旦上了新闻,遭罪的不止是他们,比如明星,就算他前期再红,传出了吸毒,卖淫嫖娼这种负面新闻,他的事业就会遭遇滑铁卢,再也爬不起来。 现在的记者就想抓豪门子弟的大新闻,你在有权有势都搞不过他们的,一旦在网络上散布出去,不止他们名声受损,就连是家里的生意会跟着受影响。 小唯看他们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忙着逃窜出去的样子,不得不说心里确实是爽翻了。 罗子陵黑下了脸,三两下就孬种的一群人太过于滑稽,他觉得很没脸。 秦昭又上前几步,离罗子陵很近,眼睛里全是冷光,语气却依然轻飘飘的,但杀伤力很强,“你也别太自满,现在最好给我收敛点,潘绾绾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你我之间的恩怨可以放一边不说,你意图对小唯的妹妹进行侵犯不说,你还吸毒,你爸不知道你这么混吧?” 后半句话只是秦昭的一种猜测,她是想试探罗子陵的反应。 一直以来秦昭心里都有个疑惑,罗子陵所有做的混账事,都是潘绾绾出面在替他解决的,而罗衡阳究竟知不知道情? 传言潘绾绾跟罗衡阳有不寻常的关系,但是他们这两年来没有实质性的发展,就当她是想当罗太太所以才这么费心费力要帮罗子陵,摸这趟混水,但是秦昭总感觉哪里不对。 潘绾绾把他罗子陵护的太紧了。 此时,罗子陵脸色越发阴狞,头都要炸开了那般疼,大抵是吸了毒,或者是酒精在作祟,神智有点不清楚了,不管是两年前他杀了元薇,还是现在吸毒,罗衡阳都不知道,而潘绾绾除了说教几句,他杀人,她替他瞒天过海,至于吸毒,她也知道,有让他戒毒,他口头上答应而已。 从小天生比别人优越地位,他最讨厌的,就是管束,别人踩他头顶上。 受不住控制,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秦昭的脖子,他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语气有点阴冷。 秦昭呼吸有点喘不过来,但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她知道你吸毒,威胁你了对吗?”还证实她的猜测是对的,罗衡阳并不知情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对她们怎么着,你也不想外面的人,还有你父亲知道你吸毒对吗?” 罗子陵没说话,眼睛里有点血腥,但突然间就松开了手。 理智残存,他想做点什么都不会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犯傻事。 这时,有人又从外面进来,上前把罗子陵给带走了。 黄毛青年扶着他,他回过头目光又深冷的看了眼秦昭。 整个过程就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全程,这间酒吧的管事,员工都没有出现过。 包间里,狼藉一遍,空气的味道令人窒息,只剩下秦昭他们。 他们走后,小唯的强硬就软了下来,她慌张丢开手里沾了血的酒瓶子。 何姐,“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待会警察要是来了,指不定误会我们卖淫吸毒带走怎么办。” “是啊,走吧,总觉得这里不安全,事情闹的这么大,酒吧的工作人员连个影子都没有,小唯的妹妹还是酒吧的兼职生呢,就这么不顾被这群人欺负。” 秦昭低垂眼睫,缓缓说,“我没报警举报他们嫖娼吸毒。” 她们愣了愣,啊了一声? “刚才是骗他们的。”秦昭轻声说,故意制造的噱头而已。 她摸了摸有点不舒服的脖子,“不排除别人会报警。”包厢的门是打开的,被别人发现不对劲的几率也大,好心的人还是会有的。 在秦昭说完之后,外面传来脚步声,果不其然,来人正好是几个人民警察。 民警一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包厢,“有民众报警这里有人非法斗殴。” 何姐马上柔声说,“警察同志,你们来晚了,那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可能收到风声您们要来,都跑了。” ~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被带回去了皇城区派出所录口供,酒吧的一名经理也被叫了去。 “警察同志,您一定要给我妹妹讨回个公道,你看她在那家酒吧里工作,被人欺负成这样,他们还不管不问,要不是我妹妹给我打电话求救,我们及时赶了过去,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小唯的眼睛通红,跟民警哭诉着。 本来她想报案对方有人意图侵犯自己妹妹,但是思量下她没有跟民警立案,对方后台强硬,也没什么证据,何况她还抡酒瓶打了回去,也算给自己妹妹出了口恶气。 民警默默记录,只说了几句安慰话。 她们一一录完口供,对于秦昭说他们卖淫嫖娼,吸毒这些倒她们没跟警察提及,也是秦昭在来之前让她们别提及,毕竟全跑了,也没个证据,而且酒吧那头肯定是护着他们的。 酒吧经理脸色诡异的变化着,不过可能持着在皇城区的派出所可能有什么人撑腰,还是比较有底气的,录口供的时候没把那群富二代给盘出来,民警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当一般的打架斗殴来解决。 最后的结果是酒吧经理提出给苏玲赔偿点医药费,希望她们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解决完已经快十点了,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秦昭站在派出所大门前,看着远方的雨幕,神情有点像在发呆。 这时,小唯他们也从派出所里面出来了。 “姐,我都快吓死了。”苏玲想说那群人,浑身都在发抖。 小唯心里也很酸,“行了,别哭了,我以前就跟你说了,打工别去酒吧这些地方,太乱了,什么人都有,我们普通老百姓,哪斗得过他们,就当吸取个教训,长点性子。 ” 苏玲手机拿着纸巾,她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 “好在你也聪明,知道给你姐打电话。”何姐道。 “我佩服秦昭的机智,要不然那群人哪会跑掉,小唯用酒瓶打人的时候,我当时都懵了。”店员琳琳说。 秦昭在旁没插话。 “嗯嗯,是啊,看小唯打了人,我都准备发微信叫我老公来撑场子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打女人。” 她们聊着,想缓解一下心情。 “来个下马威,我就想应该能震慑一下他们,再说我也是控制了力道的。”小唯道,抿了抿唇,她疑惑问,“秦昭,你跟那个罗少是不是以前有过节?” 秦昭嗯了一声,这过节,可大了。 想起罗子陵可怕的眼神,小唯还想说什么,不过有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秦昭的。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脸上柔和了不少,当着她们面接了。 秦昭看着地面,“我在皇城区的派出所……同事的妹妹出了点事儿…。” 这个点提前离开宴会的蔺璟臣已经在皇城区的了,离的不远,没多问什么。 秦昭对着电话说话时的语气温温软软的,小唯他们一看便猜到是她的男朋友打过来的。 没两分钟,秦昭把手机放回包里,面对她们投过来的眼神儿,淡淡莞尔。 “下雨了,你们怎么回去?”秦昭问起。 其中有人说自己老公,朋友来接,有的说叫了滴滴打车,在来的路上。 过了会儿,最先赶到派出所的是蔺璟臣。 雨幕中,黑色迈巴赫停在了不远处,车头灯亮起,车后座的门打开,先是伞撑起,然后是蔺璟臣从里边出来。 身影走的不慢,却给人一中安然徐行的感觉,气场很稳重,身材挺拔,别人一看,有点心池荡漾。 “秦昭。”伴随着雨声,蔺璟臣低沉的声音响起。 秦昭正在跟她们说话,听到声音,目光就落了过去,她细致的眉眼有抹笑着,对她们说,“我先走了。” “拜拜。” 跟花店的几人道了别,秦昭三两步的就到了伞下,蔺璟臣拥着她的肩,带着人离开。 迈巴赫缓缓开远。 不知过去多久,何姐先说了,“秦昭的男朋友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才灯光太暗,雨伞又挡住了视线,看的不是很清楚。 “反正是个成熟的帅哥就对了。” 。 回到梨安园,雨没停,屋里亮起灯光后,门外的迈巴赫才又开走。 小何是在那次吃过晚饭就察觉了他们蔺总跟秦昭的关系不对劲的,每次蔺璟臣下班或者饭局都是回的梨安园,他才恍然大悟。 二楼房间,没等蔺璟臣开口问,秦昭先开口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蔺璟臣沉默了会,没说话。 秦昭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这种有些忐忑的心情,就像在等着处刑一样。 “我之前的话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蔺璟臣声音沉沉的,硬声问。 一群吸了毒又喝了酒的富二代,不难保脑门一热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最要紧的,那个罗子陵还在里面,他杀过人的。 “事发突然,来不及跟你说,同事小唯打了罗子陵,我脑子里只想着怎么解决,这不,解决的挺好的。” 而且一开始谁能想到欺负苏玲的是罗子陵,而且他身边还有群只会吃喝嫖赌的富二代在,酒吧更是全权不负责。 其实秦昭看出来他们吸毒也多亏了她观察敏锐,有个富二代的口袋里,是放了白粉的,这么明目张胆,看他们在京都不知逍遥快活了多长时间。 “我看得找个人时刻盯着你。”蔺璟臣道。 秦昭一听,身体顿了顿,“不好吧。” 蔺璟臣眸眼一眯,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声音缓缓地,“你以为我开玩笑?” 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昭抿了抿唇,显然是对蔺璟臣的提议不喜欢的,她眼眸润润,“那你还不如天天把我带你身边算了。” “我考虑考虑。”蔺璟臣一脸认真。 秦昭精致的眉眼一弯,想起上回在书房她不过在旁边呆了一会儿,蔺璟臣就没心思工作了。 她手抚上男人的脸,笑说,“我跟在你身边,你能安心工作吗?” ------题外话------ 推荐女强爽文【重临王座:国民帝少被套路】——澄夏【双强打怪,一对一,爽爽爽!】她是佣兵之王,亦是斩妖除魔的天师,更是世界巅峰最强王者。命定之劫让她重生在了豪门千金身上,一个天生痴傻之人。从此,风云涌动,豪门崛起。左手阴阳系统,掌阴曹地府,从此阴间她是老大——。右手权势金钱,掌商业帝国,踩踏世间强者,登于巅峰王座——。【阴阳两界,她玩转自如,虐渣打怪,横扫天地强者,从豪门千金变成世界至强王者,可这些只是顺带,都不是最终目的。】她玩转天地,震慑四方,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她站在世间顶端,只为引他入怀,霸他的心,占他的身,成为他的唯一。 088怎么见到人就想跑了? 蔺璟臣眸眼深邃,像一池不见底的湖水,但池水倒映的全都是秦昭的影子。 女孩模样乖巧娇柔,眉眼含笑的时候像添了一抹耀眼星辉,明亮动人。 温言细语的跟他说话时,有股娇意,再气,都生不起来了,对付别人的严厉手段用不了在她的身上,简直束手无策。 而且越看着她,心里越发喜欢的不得了,深陷不能自拔, 太不像他,却甘愿沉沦。 蔺璟臣将抚在他脸上软软的手给握住,轻缓的挪到他的唇边,吻落在她的纤细的手指上,“我不能专心工作,就这么高兴?” 低哑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温热的唇,还有他的气息落在掌心间,秦昭的手微微颤了两下,她敛了敛笑,故作镇定,语气却诚恳的,“就是觉得我能对你造成影响内心在自喜而已。” 对蔺璟臣,她从来都是如履薄冰,有时常常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但早上睁眼看到自己躺在的是他的床上的时候,她才稍微安心了。 “想不想知道这份影响有多深,恩?”蔺璟臣一听,道。 这话的意思,秦昭不敢深究,她呼吸轻轻的,耳根子泛红,明显是招架不住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洗澡了。” 作势要离开他怀里,可是搭在腰上的手像烙铁般坚固火热。 蔺璟臣笑说,“今天是谁在电话里说很想见我的,怎么见到人了就想跑了?” “没有要跑。”秦昭低低垂眸,声音有点虚。 蔺璟臣淡然的又进攻,“没有?” “······”秦昭默了会儿,本对着蔺璟臣就是极其坦率的一个人,现在还要犹豫下要不要把话讲出来了,这会儿,她眸里尽是羞涩,睫毛轻眨两下,转而拿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一靠近你,它老是跳的这么快,我真怕它哪天负荷不过来,坏掉了。” 没料到秦昭的举动。 蔺璟臣只感觉隔着衣服,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她胸口柔软的饱满,而她的心跳的过速律动,却成了最动听的乐曲般。 没两秒,秦昭挪开他的手,“所以,你快放开我,让我冷静一下。” 说完,将固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估摸是蔺璟臣没反应过来,秦昭很轻松的拿开了,眉眼微微一挑,赶紧走。 回到她原来的房间吧嗒的一声关上门,秦昭背靠着门站了许久,似乎真的在缓自己的心跳,等渐渐平稳后,她才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蔺璟臣眸眼翻涌的灼热,却一刻都没停息下来。 因为秦昭说的话,他此刻就像二十几岁浮躁的青年情难自持,他的定力,所剩无几。 分明也是自己不让她说这种撩人动心的话,却偏偏逼着她说了。 空气里,仿佛还余留女孩身上的香气。 。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蔺璟臣扯开领带扔在沙发边上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体内的蠢蠢欲动消减了不少,但秦昭还不见踪影。 手机响起,蔺璟臣拿起看,来电的号码是吴芊桐的。 他按下接听,“有事吗?” 那头,吴芊桐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酒入喉时的火辣,蔓延到心肺。 她没有在京都,但是蔺璟臣跟人交往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了,忍了两个月,实在是太煎熬了,还是想亲耳听听是否是真的,万一又是虚传出去的呢?抱着这种希望缥缈的想法,她打了电话。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松,“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蔺璟臣没说什么。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蔺璟臣恩了一声。 亲耳听到了蔺璟臣的承认,一瞬,吴芊桐心绞痛不已,她又想起了什么,问,“是你在宁市出差的时候,出现在你套房里的那个女人吗?” “是她。” “她叫什么名字?” “以后有机会在介绍你认识。” “你不告诉我,我可以去问顾若州。”对于对方的名字,吴芊桐很固执的想知道。 但顾若州不是傻子,估计吴芊桐要是问起来,他估计是不会说的。 蔺璟臣默。 这一刻,吴芊桐近乎崩溃了般,眼睛发红,半晌,她又出声,“我是不是晚了,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吴芊桐话还没说完,蔺璟臣冷声打断她,“你早点休息,挂了。” 电话一断。 吴芊桐听到嘟嘟的声响,眼泪随之落下。 后悔,满腔的后悔。 以至于现在想要再回头,每走一步,都那么的艰难,寸步难行。 她恨自己,也恨欧洋。 想到欧洋,她捏在手心的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 感情里,蔺璟臣只会对一个人心软,那就是秦昭,以至于每一次心软,秦昭又踏进他心里一步,他把她放在心里,画地为牢,再也走不出去了。 蔺璟臣放下手机,转个身时,就看到了秦昭站在身后。 穿着真丝睡衣,头发柔顺的披落身后,衬的脸儿小小,皮肤白皙又细腻,在穿着方面,她还挺有讲究的,有小女人的精致品位。 但确实是还小。 她眼睛有股湿润,唇瓣娇艳。 秦昭眨了眼睛,她能听出这通电话的不寻常。 对方明显是在过问她的存在,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秦昭看着蔺璟臣,说道,“大晚上的还有女人给你打电话。” “一个朋友。” “不是前女友?” 大多数人听到这样的电话,估计都会这么想的吧,对蔺璟臣念念不忘的女人,以前肯定是有过什么旧情。 这么一想,秦昭心里就酸的不行,即便知道蔺璟臣是不会在跟她交往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的。 一不小心又在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独占欲。 蔺璟臣一时不出声。 还真的是啊。 平时听苏紫讲过,男人反感是问及过去跟别的女人的关系,秦昭脸色平静,“我去喝水。” 旋即,蔺璟臣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含着极淡的笑意,“不是,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秦昭脸有点燥热,“我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这时,蔺璟臣去给她倒了杯水拿到了她面前,声音平静道,“刚才打电话的是欧洋的前妻。” 秦昭伸出手接过水杯,既然是堂弟,却是姓欧,不是姓蔺,估计他跟蔺璟臣一样,是私生子。 她喝过了半杯水,把杯子搁在桌上,“他前妻跟你关系好吗?” “还好。” 秦昭不问什么了,提起这个人,蔺璟臣的反应平淡,她自顾上了床。 “没有想问的了?”蔺璟臣跟着过去床边坐下。 秦昭想了想,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反感我问你这些问题。” “反感什么,你吃醋,我高兴还来不及。” 大抵世上没有哪个男人,面对女朋友的吃醋,会不高兴的,应该会爱极她问起来那个不太自然的样子。 秦昭唇瓣一勾,“那就好。” 只不过先前两人之间的脸红心跳的对话,似乎还没有真正的沉淀下去,今晚,蔺璟臣从头到尾,心里面装的都是她的影子。 没再多说什么,蔺璟臣俯身压了下来,含住她的唇,细细的磨沿吸吮,空气里,眨眼又是暧昧旖旎的气息。 秦昭平稳的心跳又被翻起了千层浪。 温柔的吻,像陷阱,引诱她往下跳。 她忍不住伸手拥上蔺璟臣,双手落在他的后背,紧紧抱住。 唇齿相缠。 不知过去多久,秦昭觉得身子无力软的不行,呼吸稀薄的不行,她伸手推了推蔺璟臣,“够··够了。” “不够。” 秦昭微愣,顷刻对上一双已经染了深深情欲的眼睛,引人心跳大作。 随后,蔺璟臣一手将她推搡在他胸膛的小手握住桎梏头顶,吻是一寸一寸的往下,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所到之处,像点了燎原之火,一触即燃。 女孩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蔺璟臣只觉得意摇神驰,吻,愈发的重。 原本抵在一旁的手忍不住落在秦昭腰上,撩起她的衣衫,大掌贴在了她柔滑的曲线上,四处游移。 太软,又太甜了。 便也想要索取的更多。 大掌触碰到女孩小腹受伤的位置的那处不平,蔺璟臣动作停顿了一下,指腹轻轻摩擦。 秦昭腰身敏感,忍不住闷笑了声,腰肢下意识的躲。 可是一动,身体又僵硬不敢动弹了。 柔和的灯光下,她脸上愈发的潮红。 不是年幼无知的女孩,秦昭自然知晓那是什么。 男人身体原始的生理反应,她羞的闭上眼睛,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蔺璟臣呼吸有一瞬的乱掉,只不过,看秦昭闭着眼睛,翘长的睫毛轻颤着,快要掉落悬崖的理智也是一瞬间被拉了回来,他怜惜的亲了亲女孩的眉眼,喉结一滚,停了动作。 不是时候。 蔺璟臣支起身子,伸手想把女孩的衣衫给整理好。 秦昭已经睁开眼睛,呼吸轻轻的,浑身还发软着。 眸光一落,没舍得移眼。 秦昭的宽松的衣衫被他推高,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随着她呼吸的动作,平坦的小腹起起伏伏,最惑人眼睛的,是小腹间栩栩如生的纹身,一簇梅花,在小小的肚脐眼儿边,有一朵多飘荡下下来的花瓣,白皙如瓷的肌肤下,越显得秀气鲜艳,生机勃勃。 忍不住伸手又描绘。 蔺璟臣声音缓缓而起,“这就是上回不愿我看你伤口的原因?” 秦昭伸手拉好衣服,不愿意承认,“是淤青的地方看起来会很丑。” 美色被遮掩,有点想在掀起来看几眼的冲动。 蔺璟臣敛了敛目光,“我去抽根烟。” 这回,秦昭没阻止,反而说,“那你去吧。”然后又补了一句,“只能抽一根。” 不过全程目光都没有看他。 蔺璟臣脸上带笑的恩了一声。 。 第二天,秦昭面对蔺璟臣的时候,面色还有点羞意。 两人吃过早餐,蔺璟臣去公司了。 秦昭陪着饭团完了会儿,起身又上了二楼,过两天要去学校了,也就意味着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会在租房那边住,但依蔺璟臣的意思,周末,还是要回这里的。 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她想起书房看会书。 但刚挑了本书坐下,接到了贺白打来的电话。 “秦昭。”一接通,贺白爽朗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过去两个月,两人通话的时间寥寥可数。 秦昭恩了一声,“最近还好吗?” 贺白,“挺好的,我昨天才从柬埔寨回来京都,今天我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你说。” “其实是内部消息,暂时还没公开,就是关于夏警官失联一案,上面下来指令,说要重新查,到时候会调配一个小组专门来负责。”贺白道。 秦昭愣了愣,回神之后,“怎么警方这么突然?” “我不知道,但起码是好事一件,我准备申报加入行动调查小组,我觉得吧,可能是你男朋友掺了一脚进来,你可以问问他。”蔺璟臣这个人,虽然只是从商,但是跟政坛人物,听说也有深交熟悉的人。 “如果夏警官人真的在东京,借着警方的能力,到时候跟日本警方交涉,指不定哪天,我们真的能找到他的消息。” 苏利亚临死前透露的消息,秦昭先前跟贺白说过。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 这两个月来看着平平淡淡,其实背地里,蔺璟臣为了她的事,不动声色的在帮她处理。 “孔明车祸一案你查出什么没有?” “确定了是桩谋杀案,对方杀人的手段很高明隐蔽,利用了一种叫定向声波发生器的物理设备杀的人。” 秦昭一听,便明白了杀人原理。 定向声波发生器,如其名,能够发出强烈的声波致使人的脑波受到影响,它能够朝着指定的方向呈直线传播,即便是在开车的情况下,只要对准了孔明,即便不用接近他,两人的车头只要在平衡的情况下,就能够轻而易举把他杀害。 “只不过凶手开的车车牌是假的,查找不了身份,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打击东南亚的制毒团伙,我也没时间去调查太多,等小组成立了,我一定会全力找出凶手的。” 秦昭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希望的光芒,似乎越来越明亮了。 。 此时,另一边。 夜不归宿的罗子陵被自己父亲一通电话叫回来了家里。 罗子陵后脑勺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处理了,不过脸色依然不好,回到家里,一屁股的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子,又闭上了眼睛了。 保姆见状,上楼去通知了在书房里的罗衡阳。 “先生,少爷回来了。” 罗衡阳一听,脸色沉了几分。 保姆又补了一句,“但是少爷的脑袋上受了伤。” 罗衡阳下去一楼,看到罗衡阳的脑袋上绑着纱布,因为他是侧着睡得,所以能看到纱布上有腥红的血色,他通知身后的保姆,“去叫医生来。” 保姆忙去打电话。 “怎么受的伤。”罗衡阳坐下便问。 罗子陵并没有睡着,只不过昨天忍不住又沾了毒品,吸毒后遗症出现了,脑子不是那么舒服,不过他想到秦昭,心里就阴郁不已。 “昨天跟朋友去酒吧喝酒,被人打的呗。” 罗衡阳皱了皱眉,“对方为什么打你。” “我喝多了,哪记得了那么多,一醒来就白天了。” 罗衡阳没再问他,而是回到楼上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他助理传话回来,“问了昨天晚上跟少爷喝酒的朋友,他说是少爷一时喝高了缠上了一个女孩联系方式,不过没对那女孩做出出格的举动,但是对方是个脾气大的,把少爷当成了登徒子,二话不说,拿起酒瓶抡了少爷的脑袋。” 罗衡阳脸色沉了下来,“把她的资料给我发过来。” 助理,“是,董事长。” ------题外话------ 推友文《最萌撩婚:国民老公限量宠》——席笙儿。 新婚夜。 她紧张到要死。 拿出契约协议,递了过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向成为自己妻子的某人,风轻云淡的撇过上面的第一条,清雅的挑眉:“不能碰你?” 夏暖星一个激灵,强作镇定,笑容璀璨:“知道您老有洁癖,这不是免得自己恶心到您么?” 闻言,季薄凉站起身,却是漫不经心的逼近,直到把她压在身下,淡淡的清香味,引得夏暖星面色绯红。 他轻笑,意有所指:“所以,我得提早习惯。” — 【时光薄凉,情话暖心。】 爱上夏暖星,是季薄凉在这时光中,想到最动人的情话。 妞儿们求收藏走起! 089他对你肯定也是居心叵测 罗子陵见到自己的父亲上楼,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唇角一撇,冷笑了两声。 楼上,没两分钟,罗衡阳的电脑就收到了助理发过来的资料,大略看了一遍,目光停驻在照片上两眼,没说什么,只不过眸色有点狠厉。 罗衡阳再次下楼,“别人把你打伤,出国几年,你脾气倒是改邪归正了?” “我跟女人计较什么。”罗子陵道。 男人都一个德行,对于女人,总是会退让一步的,罗衡阳说教了,“她动手打人就是她的不对,你管他是男是女,女人就是不能惯,一惯哪个不是上天的,谁都不放眼里。” “爸,你要是觉得这事过不去,你帮我处理呗。” 罗衡阳沉了两秒,又看了眼罗子陵受伤的后脑勺,心里面确实是愤怒的。 。 开学的前一天,秦昭把行礼搬去了大学城那边的租房。 吴朝阳比她早到,她东西都放好了,此刻趴在阳台的护栏,手里拿着酸奶,正美滋滋的喝着,很快,他瞥见楼下有辆黑色轿车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影,她眼睛一亮,回屋里拿过钥匙,下楼。 蔺璟臣随之下了车,把女孩的行李从后车尾箱拿了出来,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成熟又帅气,着实是引人注目。 “你去公司吧,剩下的我自己来。”秦昭想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行李箱很轻的,里面放的物品不多,她自己可以拿。 蔺璟臣大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去你租房看看。” 这时,吴朝阳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踩着一双拖鞋,很居家的样子,“秦昭,你来了。” 秦昭朝她淡淡莞尔,“恩。” 吴朝阳也没有忽略在女孩身旁高大俊朗的男人,在知道秦昭跟蔺璟臣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好几天才消化过来,脸上笑容淡了下来,有点拘谨的,“蔺大哥。” 蔺璟臣声音冷沉的恩了声。 坐电梯到七楼707。 房子的构架不大不小,两个人住,正适合。 吴朝阳摸摸鼻子,“我用洗衣机洗了床单被套,估摸好了,我去看看。”虽然说是千金大小姐,不过家务活还是能干点的,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 蔺璟臣把行李箱拿到秦昭住的房间,打扫的很干净,空气里还有股茉莉花香味,他把窗户打开,一股微风徐徐吹进来,从这里看出去,风景倒也不错。 秦昭走进来,双手从男人的腰身穿过去,后抱住他,头微微侧抬,“现在很晚了,你还不去公司吗?” 落在男人腹部的手,能感觉到蔺璟臣腹肌的紧致结实,呼吸里是清冽干净的味道,接下来有半个月见不到面,开学后要去军训。 蔺璟臣把人拉倒自己面前,伸手把她的发丝勾到耳后,露出软软白嫩的耳根,“你这是想我走的样子?” “那就在多呆一会。”秦昭弯着唇角。 十分钟后,秦昭从蔺璟臣的怀抱里脱离,在他脸颊亲了亲,最后觉得不够,又亲了亲他的下巴,还有性感不已的喉结。 蔺璟臣把人搂进怀来,搭在她臀儿的手把她往上一提,反客为主。 这个吻结束的很快,秦昭想把人送下楼,但是蔺璟臣说,“别送了,在屋里呆着。” 等人坐电梯走了,秦昭才缓缓关上门。 而吴朝阳从阳台进来,目光落在秦昭的唇上,娇嫩的唇一看就知道被临幸过了,她感慨说,“我一直以为蔺璟臣是禁欲系的男人,没想到原来不是啊。” 换做以前,蔺璟臣确实是。 但是在秦昭面前,寡欲这种情形是不存在的。 秦昭脸红红的,笑了笑,好几次亲吻,都有她勾引的成分在。 吴朝阳又好奇了,“秦昭,你们是怎么在一块的啊?” “我勾引他的。”秦昭坦荡的不行。 吴朝阳蒙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我看蔺璟臣对你也是心思叵测的。”像他那样的,什么世面女人没见过,哪会那么容易被美色诱惑。 关于他们之间的话题,没有在深入聊,吴朝阳想起什么,“秦昭,后天就要去军训了,我没有防晒霜,待会一起出去买吧。” “好。” 军训少不了晒太阳,秦昭不怕晒黑,不过紫外线强烈,皮肤容易晒伤,她也需要准备一支。 等秦昭整理了行李,差不多的时候,两人出门了,正好碰到隔壁住户回来,是个美女,对方见到她们,露出个笑容,“嗨,新邻居,你们好,以后多多关照啊。” 打过招呼,她们才坐电梯下楼。 。 两人去买防晒霜,在一家护肤品店里,秦昭遇到了秦芸芸,她是跟舍友一起出来的。 秦芸芸也在南大,选的是金融管理专业。 秦昭一进店里,就看到一个导购员在给她推荐护肤品,那套护肤品的价格不便宜,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足足两个月的生活费,而他们家的情况也支撑不起秦芸芸这么高级的消费。 在大学城附近,不乏些名牌的店,毕竟这里学生云集,是赚钱的好地方,开化妆品店的销售量一直都非常好。 有个声音响起,语气不是很耐烦的,“秦芸芸,你挑好了没有?” 秦昭目光淡淡看过去,从穿着打扮看,喊秦芸芸的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应该是优厚的,用的穿的皆是牌子。 秦芸芸没应她,只是让导购员把那套护肤品给拿了。 导购员脸上一喜,“好的,小姐,还需要点别的吗?店里新出了几款口红,可以试···” 秦芸芸抿了抿唇,“不用了。” 她转个身想去前台付款,不过转身时,发现了不远处的秦昭,脚步一顿,神情不明,不过会儿,她抬步就走了。 秦昭本想过去打个招呼,但见到她的态度,脸色依然淡淡。 吴朝阳拿了两款防晒霜走过来,见到秦昭盯着个人背影看,“秦昭,遇到熟人了?” “是我堂妹,跟你一个学校。” 吴朝阳哦了一声,看过去两眼,又默默收了回来,她也有个堂姐,感情很好,看情况,秦昭跟她的堂妹关系不好,招呼都不打一个。 “你家里还有亲戚?” 秦昭淡道,“有个叔叔,不过从小关系也不亲。” “你叔叔家有钱吗?” “一般。” 吴朝阳默了会儿,一般也就是说普普通通的,没忍住说,“那你堂妹还挺虚荣的。”秦昭那堂妹身上背的包是高仿的香奈儿,身上穿的那件连衣裙上千块,脚下的凉鞋也得好几百,买的护肤品也是店里最贵的。 秦昭没说什么,秦芸芸想怎么生活是她的事情。 吴朝阳也不是爱嚼人舌根的,刚才那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而已,“对了,你喜欢哪个?是喷雾的,还是抹的。” “喷雾的吧,方便。” 两人不缺什么,选好了防晒霜就过去前台结账。 半路上就看到前面起了争执。 “秦芸芸,那是我新买的口红,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啊。” 店里面,来买东西的人就多,此时这把声音响起,几乎所有人把目光落过去了,地上,是一支摔坏的口红。 秦芸芸,“是别人推得我。” “分明是你故意撞我的,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 这时,在两人身旁的同学出声当和事老了,“别伤和气,芸芸,反正你也有钱,你赔倩倩一支口红算了呗,对你来说反正不贵。” 秦芸芸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我又不是故意撞得她,凭什么我赔给她。” 那同学脸色尴尬不已。 倩倩嘲讽一笑,不想计较什么了,“看她那副穷酸样就知道没钱,还学人家装有钱人,算了,就当我倒霉,跟一个心机婊一个宿舍。” 秦芸芸目光有点阴沉的看着她,转而对导购员说,“拿一支跟她一模一样的口红过来,我一起结账。” 前台就有新的没拆包装的,导购员选好了色号,麻溜的又结了账单。 秦芸芸拿过装口红的袋子扔倩倩脸上,“赔给你。”说完,拎着自己东西走了。 倩倩脸色铁青,她确实是有看不起秦芸芸的意思,但现在整个局面显得她咄咄逼人,在别人眼里她是那个小气斤斤计较的,她气的跺脚了两下,明明就是秦芸芸看她不顺眼撞上来的。 在她身旁的同学没在说什么,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一样看,拉着人也走了。 两人买好防晒霜出了店外,沿着热闹的街道慢悠悠走着。 吴朝阳说了,“我刚才看的很清楚,是你堂妹故意撞那个女的,那女的估计有察觉,所以才这么生气的。”总而言之,她对秦昭的堂妹,印象实在不好。 “两人要是有什么恩怨用不着这么对付回去吧,不但没占到便宜,又赔了钱,这么亏本的买卖,真不值。” 秦昭也有点意外,秦芸芸私底下还会有这样的一面,以前没接触不了解。 而护肤品跟一支口红,就用掉了秦芸芸在汉庭打工半个月的工资,而她先前已经给自己添了不少的衣服化妆品,基本上拿到的工资,已经花的所剩无几。 虽然说自己赚的钱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是秦芸芸这样的消费,满足了自己,但是同样也是可怕的。 。 熟悉过环境跟课程,迎接秦昭的新生军训,不是在本校,是去一个部队里接受教官的训练。 大学军训相对比较严格,政法跟南大军训时间都是十五天,而且不军训的话没有学分是没办法毕业的,就算大一请了假,到了大二,还是躲不过的。 去往部队的大巴已经开进各大院校了,秦昭上了大巴,但一会儿接到了蔺璟臣打来的电话,她下了车,找个安静的地方儿,接了。 树荫下,秦昭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本就生的美的人,眸眼温润,顾盼生辉。 挂点电话往大巴的方向走,班长李美寻了过来,“秦昭,有人找你。” 李美指了指方向,让她自己过去。 一辆商务车停在道边,有个中年男人负手在背后,他站姿笔直,昂贵的银灰色的西装,秦昭走过去,定眼一看,是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阳,只是不知因为何事而找上她。 秦昭直接开口问:“您有事吗?” 罗子陵的父亲,她的语气是冷漠不已的。 罗衡阳回过头,打量了两眼,淡淡来了句:“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儿子罗子陵来的。” 为了罗子陵?秦昭眸眼微眯,“请说。” “你打伤了我儿子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可见你的脾性不怎么样。”罗衡阳说这话时眼神里有股锋芒。 秦昭微怔,一会儿,脑子整理了下,大抵是能猜到罗子陵是怎么瞒天过海蒙骗罗衡阳,还说动罗衡阳来找自己算账的。 罗子陵这个人倒不愚笨,还会耍小聪明,她拿他父亲威胁他不能私下找小唯两姐妹的麻烦,他利用自己的父亲反咬一口她。 只见罗衡阳顿了顿,继续说:“我儿子的伤不能白挨。” 话落。 就是一个耳光重重响起。 这一巴掌来的实在是突然,秦昭自然是防备不来,只觉得脸上火辣发麻,却也觉得无比好笑。 罗衡阳出手的力道,没有留任何余力。 “姜还是老的辣,像您这样见惯风浪的长辈果然名不虚传,受教了。”秦昭声音淡淡的回,纵使被打的人是她,可却还能冷静处理,一点都不慌张。 罗衡阳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他收回手,敛了锋芒,“倒是个有骨气的,嘴巴也伶牙俐齿。” 秦昭眼中三分冷意,又说,“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捉,您这是还没老就已经越活越回去了,您儿子随便耍个小手段就能把你玩的团团转,有句话说的也对,有其子必有其父,你们半斤八两而已。” 听到这句话,罗衡阳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略显难看。 “这巴掌我受了,不过不会有下一次。”秦昭双眼看着他说。 跟罗子陵牵扯的实在过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罗衡阳若是知道自己儿子那么混账还要护着,那他们之间要较量的也不止眼下这次。 说完,秦昭抬头摸了摸鼻子,流了鼻血,她微微仰起头,止了血再回去大巴,一坐回位置上,脑袋还有点昏沉,脸颊也浮肿了。 罗子陵有这么一个爹,还真是了不起,难怪他谁都不放眼里,藐视一切。 跟她同坐的女孩谭琳琳说了,“秦昭,我有带了芦荟胶,你脸肿了,要不要擦一擦,可能会好些。” 上了车的人不少,见到秦昭巴掌大的脸蛋儿红肿着,有点触目惊心的,她骨架小,人看起来娇娇的,怎么还有人下手打她打的那么重,不止是男生,就连是女生见了,都觉得有点心疼。 以秦昭的长相,开学的当天,就已经在院系里出了名,所以难免会受到外人的议论的。 秦昭没拒绝,“好,谢谢。” 谭琳琳忙从包里翻出芦荟胶,“没镜子,我帮你涂吧。” 芦荟胶凉凉的涂在脸上,秦昭确实感觉脸颊舒服多了,没有那么疼。 这时,大巴缓缓开动了。 秦昭不是那么的舒服,闭上眼睛假寐。 而另一边,华耀集团总部,蔺璟臣正在开会,但是中途电话响了,他示意会议暂停,接起了电话。 高层们见他们蔺总的脸色应该算是温和的,至少没生气,但眨眼的,一张俊脸就阴鹜,冷漠的不行,连带着整个会议室的氛围沉重起来。 说要找人盯着秦昭,蔺璟臣确实是没有开玩笑,纵然她不喜欢,但他还是派人私底下跟着她了,不过做的隐秘,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 所以今天秦昭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一清二楚。 挂了电话后,蔺璟臣就当着众人的面出了会议室。 李怀见状,咳嗽了一声:“蔺总有点私事儿要处理,这个会议暂时由我来主持,继续。” 秦昭无辜的挨了罗衡阳一巴掌,罪魁回首,还是罗子陵,所以即便是要讨价还价,也要找他。 090亲自给秦昭出气 罗衡阳回到公司办公室里坐下,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舍不得他受半分欺负的,可今天秦昭冷嘲他的话,还在脑海里拂不走,他甚至已经怀疑罗子陵,跟他的朋友合伙来欺骗他。 恍然间的,罗衡阳又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温的时候像水,太淡,可凉的时候像酒,太烈。 与最初留给他的印象差距太大,文静,成熟,世故,在她这个年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多。 成长在那样的环境,她超乎同龄人的称呼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即使挨了他一巴掌,气势依然不减他半分。 那不服输的韧劲,倒是像极了他的前妻。 想起那个女人,罗衡阳除了思念,更多的,是无法释怀的恨。 把儿子生下来,年轻时,两人又纠缠了一年多才离的婚,她倒好,拿了离婚判决书,远走高飞,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回来看过孩子一眼。 冷心绝情能到她这个境界,也是无人能及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罗衡阳眉宇间藏着深深疲惫,眼睛里的光,也黯淡了不少。 坐着有些久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是丝毫没有动过。 助理敲了门,脸色有点不妥的走了进来,“董事长,刚收到消息,少爷又受伤,进医院了。” 罗衡阳听着儿子又出了事,没心思在想别的,立马出声问,“又怎么了?” 助理赶紧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少爷先是被华耀集团总裁蔺璟臣逮着打,然后自己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去,腿骨折了。” 蔺璟臣? 罗衡阳皱眉,来不及去想他们之间的恩怨,心里较为担心罗子陵,“先去医院。” 到了医院,罗子陵是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上红肿的青紫,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介于腿太疼,他痛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来。 在病房里头,还有几个跟他一样年轻的富二代青年。 罗衡阳站在病床前看了好会儿,才转过头面向他们,“你们跟我出来,我问点话。” 医院消防安全过道,安静无声。 其中一个叫梁安的青年小声问,“罗叔叔,您想问点什么?” “把今天的情况详细跟我说一遍。” “好,好的,其实是这样的···” 梁安回忆起今天在休闲会所的情况,至今内心还有点震撼不已,心有余悸,谁让打罗子陵的是蔺璟臣呢!别说是他们怕,商界里谁不畏惧三分。 本来罗子陵找他们商谈合作开一家经纪公司的事宜,谈的兴致高昂的时候,蔺璟臣来了。 看到蔺璟臣,谁的反应都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就是产生了一点畏惧。 蔺璟臣的气势太迫人了,他一个眼神过来,他们的心肝就忍不住颤了两下,感觉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蚂蚁,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他们疑惑蔺璟臣怎么会来的时候,他就动了,步履从容的朝他们走过去,还慢条斯理的把袖口的纽扣给解开给挽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啊。 而蔺璟臣的眼神又很阴鹜,狠厉。 不由他们吞了抹口水,心里已经不停在想,他们这群人里哪个王八羔子得罪蔺璟臣了? 等他揪着罗子陵的领口,一拳落下去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先是松了口气,看着罗子陵被打,他们不敢帮忙,也不敢劝,只敢瞪大眼睛看。 “你他妈谁啊。” 挨了一拳,罗子陵脸色阴狞了,握起拳头就要打回去。 蔺璟臣别过脸,轻松就避了过去,又是一拳头,打在了他另外一边脸上。 罗子陵挨了两拳,整个人就有点七晕八素了,但嘴里还骂着各种污秽不入耳的脏话,虚张声势而已,对蔺璟臣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蔺璟臣一把揪过他的领口,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人给提了起来。 罗子陵,这个藐视一切,不把谁放眼里的公子哥,终于体验了一把恐惧屈辱的滋味。 头重脚轻,呼吸一度喘不过来气来,而对上那双冷漠深沉的眼睛,更加怀疑对方会不会就这么掐死自己。 就在他极度缺氧的时候,蔺璟臣把他甩到了一边去。 罗子陵就像从断头台上走了下来,他喘着气,双手有点颤抖,眼睛里藏着怨毒,愤愤的抬起头看上去还骂了句,“操你m的。” “罗衡阳管不好你,我替他管一管,顺便教教你怎么做人。”蔺璟臣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毫无预兆,扬起手一掌又捆了下去,然后,连续捆了他两个巴掌。 从头到尾,没打别的地方,就专打脸。 把人揍得好像没了半条命,蔺璟臣还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事不容小觑,没会儿,会所的老板出现了,身后跟着几个会所的高层。 他们看着地上躺着痛苦呻吟的罗子陵,这罗衡阳的宝贝儿子,估摸也就蔺璟臣敢把人揍成这样。 会所老板一脸难色,“蔺,蔺总,你这是···” 蔺璟臣从裤袋里取出包烟来,抽了支烟咬在嘴边,伸手又摸了下裤袋,发现打火机没在。 会所老板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火。 火光瞬亮,烟卷点燃了。 蔺璟臣抽着烟,吐了口烟雾,伸手又扯了扯领口第一颗扣子,闲淡又斥着股慵懒,完全没有刚才打人的狠色。 他语气沉静,“就你看见的,打架。” 会所老板一默,打架?人家小崽子分明是被你碾压着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更没想到一贯成熟稳重派的男人会动手打人,不知是因何事而动手。 会所老板无奈笑了,“少来,谁不知道华耀蔺总出了名的冷静,这动手打人的作风,实在不像你。” 蔺璟臣掸了掸烟灰,语气轻描淡写的,“凡事有例外。” 更何况是他捧在手心里要宠的宝贝被人欺负了,这口气哪忍得了。 会所老板,“罗董事长可是很护着他这个儿子的。” “打都打了,还会怕他找我算账么。” 会会所老板又看着他了,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是不管的,也没想揣测过多,索性就不过问了。 而蔺璟臣一支烟没抽完,摁灭烟头之后,然后走的干脆了。 蔺璟臣走后没多久,罗子陵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回来,他先是暴跳如雷,眼睛腥红,砸了人家会所里不少的东西来出气,谁跟他说话他语气都夹枪带棍的,最后他离开会所的时候,下楼梯时,自个摔了,也就有了骨折躺医院这么一出戏。 。 罗衡阳听完,脸色阴沉沉的,把梁安他们遣散走了后,不会儿离开了医院。 蔺璟臣打了他的儿子,他自是要去追究的。 助理把车开到医院下面,正巧,碰上了潘绾绾。 罗衡阳看见她,皱了皱眉,“你不在公司上班,来医院干什么?” “我听说子陵受伤了,过来看看他。”潘绾绾柔声开口了。 罗衡阳似乎不太喜欢她跟罗子陵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几年下来,他们两人之间倒是处的不错,而罗子陵,时而还在他身边说她好话,有暗示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以给他找个后妈了。 罗衡阳没说什么,上了车。 潘绾绾目送他离开,指甲陷进肉里,她却不觉得有一丝的疼。 这么多年的守候,什么都没有等来。 但也许就是执著了这么多年,所以放不下,因而成了执念,再说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在医院大楼站了会儿,她转身去了住院部。 不过潘绾绾倒没想过,会遇上元昆。 两人一同进的电梯。 元昆看到她,脸色有变,眼里的思绪复杂。 潘绾绾倒不以为然,闲聊般的语气,“听说你老婆被自己的养的狗给咬了,她还好吗?” 元昆默了会儿,恩了一声,“挺好。”继而又告诉她一件事,“绾绾,夏时飞的失联案市局要重查了。” 一声绾绾,倒是叫的熟稔。 潘绾绾一听,扭头看向了他,红唇紧抿,眸光冷然,她只说了句知道了,随后电梯门一开,她就踩着高跟鞋出去了,脚步一顿,回头说,“不要叫我绾绾。” 元昆顺从的应了声好,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电梯门合上,郁郁的吐了口气。 潘绾绾到了罗子陵的病房,看到他肿的老高的脸颊,又握紧了拳头。 她呵护的儿子被蔺璟臣揍成猪头,还害他摔骨折了,潘绾绾又是极其护短的,心里记恨下了。 另一边,华耀集团总部。 罗衡阳的造访,他被秘书请到了招待室。 蔺璟臣进来后,面色沉静不已。 而罗衡阳见到他,脸色极差,招待室的门关上后,他便冷声质问,“我儿子罗子陵,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非亲非故的人来管教了。” 蔺璟臣道,“罗董事长今早亲自教训了我的人,我谅解你不知事情真相,可这事是由你儿子挑起来的,他造的孽,自然由他一个人承担。” 罗衡阳没想到那个叫秦昭的女孩跟蔺璟臣还是认识的,不过外界能够知情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他的助理没能查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他抿了抿唇,没忽略重点,“什么真相是我不知的。” 这时,李怀敲响门进来,将u盘插进电脑里,端到了他的面前。 电脑播放的赫然是罗子陵在酒吧那天晚上的恶行,罗衡阳亲眼看着他儿子是怎么无赖的缠上一个酒吧的服务员,对方分明是不想搭理他,然后他一巴掌打了上去,然后拽着她的头发,扯进了包间里。 下一段视频,就是秦昭几个女孩赶到包厢去救人的画面。 “看到罗子陵这副禽兽德行,不知罗董事长有何感想,若不是几个女孩赶过去及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也想到了,他不过脑袋挨打了,流了点血,痛了一下,罗董事长还觉得你儿子委屈了?”蔺璟臣平静道。 罗衡阳只觉得脸上火辣,瞳孔瞬间收缩,甚至有点不可置信,他不发一语。 蔺璟臣继续道,“这事也怪不得罗董事长你,估计你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这么人渣。” 还有那家酒吧,罗子陵的朋友帮着他隐瞒做戏唬弄他老子。 一旁,李怀嘴角抽了抽。 这罗衡阳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结果,他们蔺总又补了一刀,那滋味,简直不要太酸爽了。 罗衡阳又想起了今早那个叫秦昭的女孩说的话,被您儿子耍的团转转,然而在外人面前,脸都给丢没了。 罗子陵,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纵然心里再疼罗子陵,他心里都接受不了自己儿子那么丧尽天良,内心里失望至极。 罗衡阳平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心里有太多道不明的情绪,已经无话可说,脸色铁青的离开了华耀大厦。 。 大巴到了部队基地,秦昭醒来的时候,已经要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没那么疼了,不过还有点肿。 到了基地后,开始要分配宿舍。 部队里每间宿舍十四张高低床,一间宿舍至少要住二十多人。 有些娇气的女生是受不住这种住宿环境的,所以到了宿舍后,凑成一团的抱怨声很多。 宿舍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秦昭推开宿舍门,先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各个角落都有蜘蛛网,床铺上的灰尘起码有一寸那么厚了。 九月,天气依然炎热不已。 女生们穿着迷彩服在打扫卫生,个个已是汗流浃背,秦昭也不例外,整理好自己的床位,她只觉得浑身黏腻,发间还沾了点灰,有点狼狈,但却不失优雅。 打扫完卫生,已经中午了。 宿舍焕然一声,有同学拿了香水来,在角落四处喷了下,香味宜人,然后大家开始轮流迅速的冲了个澡。 秦昭洗完澡出来,又问了谭琳琳借了芦荟胶,抹了些在脸蛋上。 下午两点,他们换上迷彩服参加了开营式。 秦昭的骨架小,小码的迷彩服穿在身上还宽宽松松的,她挽起双手的袖口,又挽起脚的,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肌肤。 开营式挺无聊的,不过他们也不敢开小差,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出了礼堂,辅导员又集合了班级的人说了几句话,差不多五点多,解散后,秦昭随波逐流,去了食堂吃饭。 第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饭堂里的菜吃的索然无味,秦昭嚼东西,脸颊一动,她又觉得疼,没吃多少东西,她回去了宿舍,见卫生间还有个空的,她又洗了澡,出来时,躺在床上拿起本书,翻了起来。 夜晚渐渐来临。 宿舍里人多,所以比较吵闹,有几个女同学在跟家里人讲电话。 秦昭耳朵里塞着耳机,她的书,已经翻了一半了,不过她失神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时辅导员站在门口,“秦昭,你出来一下。” 秦昭起初没听见,后来还是对面床铺的谭琳琳过来叫的她,她摘下耳机,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老师,有什么事吗?” 辅导员瞅着女孩,“有人找你,在楼下。” 秦昭愣了一下,没问是谁,转个身她就下宿舍楼了。 下到宿舍楼,她看到了一辆黑色卡宴,在黑夜里,显得神秘,又高贵。 她脚步轻快的走过去,越是走近,主驾驶座位的车窗落下,只瞧,蔺璟臣单手搭在车窗口处,白色衬衫勾着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他一副耐心在等人的姿态。 很快,蔺璟臣也发现了她,目光落过去,幽深的眼眸,是衍生的浓浓情愫。 秦昭绕过车头,站在车窗前,唇角弯着,微低下头,声音温软,“这里是郊区,你怎么过来了。” 蔺璟臣没说话,示意秦昭先站边去,他打开车门,拉着她就上了车,旋即,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而落下的车窗,也缓缓的在合上。 ------题外话------ 《豪门密爱之娇妻在上》by:路北北 他是帝国手段残忍的名门新贵,靳家现任掌权人,嗜血、残忍、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词! 据传闻,他因一场意外车祸双腿残废,手段却极为毒辣,故而稳坐帝国商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一场浩大的订婚宴会上,24岁的顾倾情被未婚夫当众抛弃,转身,她毫不犹豫的走向宾客席下那个清冷高贵,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 “听说,你缺个老婆,不如娶我!” 男人闻言,抬头,“顾小姐,你觉得合适?” 24岁的顾倾情美的肆意张扬,如同祸国妖姬一般,让人忍不住的乱了心神,她勾唇冷笑。 “抱歉,靳先生,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了错理应父亲偿还,但,奈何父亲已有妻子,舅舅偿还再合适不过!” 091再亲下去,就走不了了 车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窄,秦昭跌坐在蔺璟臣的腿上,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浅浅的绯色又爬上白皙的脸颊,耳根,轻轻一呼吸,又是熟悉而让她踏实的味道。 没有开车灯,但月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蔺璟臣撩开她的发,指尖抬高她的下巴对着自己,把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目光落在她还微微泛肿的脸颊,薄唇紧抿,没说什么,从储物盒里拿出药膏。 秦昭微怔,对上蔺璟臣的眼睛。 深邃,又平静无澜。 她没有告诉蔺璟臣今天上午罗衡阳来找她的事,猜不准男人现在是什么心思,她有点发窘,手攥紧了他腰间的衣服,意外碰到了蔺璟臣腰间的皮带,指尖又缩了缩。 思绪有些乱,失神间,秦昭脸颊上一阵清凉,男人有点粗粝的指腹动过轻缓的揉摩,有股药草的淡香味弥漫在呼吸间,她能感觉到蔺璟臣的温柔。 等蔺璟臣给她擦药的动作停住,秦昭双手落在他腰上抱紧了些,头搭在他的肩窝先是蹭了蹭,埋得深深地,像是雏鸟归巢了,有了遮风避雨的避风港。 好一会儿,她用温温软软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错哪了。”蔺璟臣的声音低沉,冷静,又十分的有质感。 秦昭皱了皱鼻子,“没有告诉你我被人欺负了。”过去的经历太根深蒂固,她总是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去抵抗,在很多时候,她都是坚强独立的,现在有了强大的后盾了,这个过于坚强独立的性子,还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而且还累积了不少的前科。 蔺璟臣的声音又不轻不重的响起,“回头写个检讨交上来。”就好像上司在对员工说写份报告呈交上去那般。 秦昭又恍神了,唇角弯了弯,“写了这事就可以揭过去了吗?” 男人默了一会儿,心里又气又无奈的。 车空间里眨眼安静无声了。 秦昭又是最先妥协的,声音淡淡,娓娓道来,“其实罗衡阳来替他儿子出气,那时我心里觉得挺憋屈的,然后我脑子里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你,他打我一个耳光,我也奚落他了,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着,回头再想想,我又觉得这种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反正两方没讨多少便宜,她何必耿耿于怀一个耳光给自己添堵,再说那还是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被罗衡阳歪打正着的。 而蔺璟臣不同,已经是放在了心尖里想宠的女人,他已经是见不得秦昭受一丁点的委屈,一点伤害,谁欺负的,就双倍俸还回去。 外人若是知传闻薄情的男人有这么一面,估计会惊讶的掉下巴了。 事实上,蔺璟臣在会所里大打出手的消息还是有走漏出去了的,至少,顾若州有听闻了,他不知多惊讶,心里唏嘘了一把,想起蔺璟臣还没跟秦昭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护着她了,这都在一起了,他岂不是会宠她宠的无法无天? “我是还不习惯把自己委屈告诉你,我会慢慢改的,所以,你别生气,我不想你生气,我心里难受。”秦昭知道蔺璟臣心里介意的是什么,找到了病症,所以她在对症下药。 脑子聪明又擅长攻心的女孩,有时候还是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真是不管什么事,只要秦昭态度服软,蔺璟臣对她真是无计可施。 “你说过的话可要记得。” “我记得,会记得清清楚楚的。”秦昭在他颈项处蹭了蹭,有点懒散,又像猫儿那般蹭着,像是撒娇,温柔的在讨巧。 蔺璟臣的手终于环在她的腰上,把人揉进怀里,“检讨还是要写。” “······”从来没有写过什么检讨的秦昭,她拧眉,声音小小:“知道了。” 相处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软香在怀,蔺璟臣的定力似乎也越来越差了,喉结缓缓一滑,他推开怀里的女孩一些,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好了,你该上去了,药膏你拿去,早晚擦一次。” 秦昭眼眸清润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说,“你不亲我一下再走吗?” 空气里暧昧流转,即便车里空调开着,说完这句话,秦昭心里羞赧的不行,有点热。 面对喜欢的人的撩拨,蔺璟臣心痒难耐,真怕忍不住,随即只是在她眉眼,唇落下几个温柔的轻吻。 秦昭觉得不够,眉眼弯弯,缠了上去,像讨要糖的小孩,“还要。” “再亲下去,就走不了了。”蔺璟臣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几分缱绻的旖旎和压抑,一会儿,他覆在秦昭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出,“下回不许这样了,我经不起你撩拨。” 喜欢,就是忍不住想要更亲密一些。 秦昭脸红着,头低低的垂着,一本正经的道,“我尽量。” 尽量? 蔺璟臣眼睛深深的看着她,没说什么,接着又叮嘱,“你生理期快来了,军训的时候,有任何不舒服就跟教官报备,不准硬撑着。” 没想到蔺璟臣还记得她生理期的日子,秦昭有点羞涩,恩了一声,接着又补了一句,“我哪有那么娇气。” “上回谁跟我喊疼?” 上次生理期,秦昭可能是多吃了凉的东西,比较疼。 正好那天蔺璟臣回来的较早,见她难受的躺在床上,以为她生病了,关心的语气,秦昭就忍不住想索取他更多的关怀,此时说起,她想起了蔺璟臣帮她按揉肚子的事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手的温热,不禁脸上热度更甚,但心里更甜了些。 女生,偶尔想要自己男人多关心一下,这个举止也是正常的,秦昭是比同龄人成熟,但是在蔺璟臣面前,她不需要太成熟。 秦昭一脸淡然,张嘴反驳,“喊疼就是娇气了?” 在蔺璟臣眼里,身子骨纤细,皮肤白皙滑嫩,秀气恬淡的秦昭就是娇软,无关她的性格,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他很清楚顾若州为什么说秦昭招惹男人喜欢,因为第一眼,会让人产生想保护疼爱她的冲动。 “我没说。”蔺璟臣眼里含笑,倒也惯着她。 秦昭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心里分明是这么想的。” 蔺璟臣没迟疑,恩了一声。 “······”承认的倒是大方。 秦昭倒觉得被蔺璟臣这么纵宠无度,迟早有天才是恃宠而骄。 时间又流逝了几分钟,秦昭心里是舍不得,但有什么办法,“那我走了。”拿过药膏,本来是想从驾驶位置车门出去的,但随后想想,又爬过去副驾驶的位置,她推开车门要下车,动作一顿,又撑着身体向前,在蔺璟臣凉薄的唇上亲了下,“有话还没跟你说,晚安,蔺先生。” 看吧,又在勾引他。 隔了两秒,蔺璟臣道,“晚安。” 秦昭心满意足,这回利索的下车,车门再度砰的关上。 夜色里,娇小的身影步履轻快的进了宿舍楼。 车里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惑人的清香,对于一个心理生理成熟的男人来说,煎熬又折磨。 不知又过去多久,黑色卡宴才缓缓启动,开离部队。 。 次日,晨光微熹,秦昭就已经睁开眼睛醒来了,晚上睡一觉醒来,感觉身体有点黏腻不舒服,大抵是晚上闷热出了些汗。 她拿起衣服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贴身衣物,以防军训的时候来那个,秦昭垫了护垫,又打了热水泡了红糖水进保温杯里。 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宿舍里的同学一一都醒了。 听说在部队的训练会比在本校的严格许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 在部队的篮球场里已经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身姿矫健的兵哥哥们打起篮球来,看头一点都不比打专业赛的要差。 一些早起的同学路过,都忍不住停住脚步观看。 “程徽,接球。” 一把洪亮的声音响起,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看起来很强壮,身体黝黑的男人身上,只见,他一抛球,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篮球的弧线移动。 叫程徽的男人接过球,做出了投篮的姿势,他的身材很好,投篮的姿势标准完美,他微抿着唇,下颚轮廓线条俊美,但是给人的感觉,他有点冰冷,只是几秒的时间,一个三分球,华丽的投入了篮球框里面。 瞬时,欢呼声跟鼓掌声响起。 进了球,程徽只是跟别人拍了拍手。 有女同学摇晃着身旁的另外一名女同学的手臂,神情有些激动,“我被迷住了,那个兵哥哥好帅。” “可是感觉好高冷。” “但还是好想他会是哪个系哪个班的教官。” 差不多时间,他们要回去宿舍洗个澡换上衣服准备操练新生了。 程徽回到他的单人宿舍,洗完澡出来,在他穿衣服的时候,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又是那把洪亮的声音,“程徽,你出名了。” 程徽扣着衣服扣子,“什么?” 徐毅走进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在那群女大学生里面出名了啊,好多小姑娘过来问我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教官,是不是单身,问我要你联系方式,真是的,你出任务的时候怎么就不是那张脸受伤。” “······”继续面无表情的扣衣服扣子。 “不过她们要失望了。”徐毅幸灾乐祸的样子,程徽已经混到了上尉的军衔,他在部队里能给学生们遇上也是偶然,他上次出任务受了伤,现在是休假期间,闲暇无聊他回来部队里找他们这群伙伴聚聚的而已,再说他不在这次训练学生的教官名单里面。 。 七点半,他们在宿舍楼下集合,教官来得也快,部队很多地方都很空旷的,尤其是操场,大部分系院的班级集中在那儿,秦昭他们的班级也不例外,不过比别的班级好,至少他们休息的时候,可以躲树下苟延残喘。 他们的教官正好是徐毅,私底下跟女孩子的关系倒是打的融洽,不过训练上是一点都马虎,该怎么来怎么来。 秦昭的大姨妈来的很准时,训练没多久的时候,就光顾上门了。 这个月她没怎么吃凉的,比上个月好,只是有股闷痛,她能吃苦,且体能不算差,一直坚持到了下午。 不过也许是脸色看起来比较差,徐毅瞅了她两眼,然后就开口说了:“全体休息五分钟。” 瞬间,早已经站的脚酸发麻的同学像海绵一样软绵绵的。 谭琳琳一直站在秦昭身边,她趁秦昭喝水,黏上去说了,“我怎么感觉教官对你特殊照顾呀。” 秦昭淡笑,“你想多了。” “教官两个眼珠子老是瞅你身上来。” “我今天脸色差,可能他发现了。” 一天的军训过去,徐毅回到宿舍楼,又去找了程徽。 此时的程徽正半躺在床边拿着本武侠小说,一脸懒散,帅气不减半分。 徐毅坐在椅子上斟酌了好久,突然蹿上前一把捏住了程徽的脸,下一刻的,一个带着劲风的拳头就扫了上去。 徐毅险险过躲过,一脸悻悻然。 程徽的冰块脸有点嫌弃,把书本扔下,去洗脸。 徐毅见怪不怪,程徽他有人体接触洁癖,他说了,“我训练的班级啊,有个叫秦昭的姑娘眉眼长得跟你挺像的,我今天老是盯着她看,不知道会不会被她以为是变态。” 程徽洗脸的动作顿了顿,“你就是。” “是你大头鬼,还能不能好好当哥们了,你要不信,明天跟我去瞧瞧呗,看她是不是跟你程大公子长得像。” “不去。” 徐毅接着劝了几句,但程徽还是一脸兴趣淡淡的样子,干脆也就算了。 这程徽没兴趣的,十头牛拉都拉不动。 军训的第三天,谭琳琳光荣的中暑晕了过去,被教官背着送去了部队诊所躺着,下午军训结束,秦昭去食堂吃过饭,去诊所看她,顺便给谭琳琳带了点吃的。 谭琳琳在打吊水,看到秦昭来看她,高兴了,“秦昭,谢谢你啊,还给我带吃的。” “不客气。” “要不你在陪我坐会吧,吊水打完,我们一起回去。” 秦昭看了看她,嗯了声。 打完吊水,已经是七点多了,晚上,部队是不允许他们在基地里游荡的。 谭琳琳还有点体虚,回去再睡一晚估计就好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三个别系的男生,他们还在部队里瞎逛。 “法系的系花,留个联系方式呗。” “你有男朋友吗。” 秦昭没搭理他们。 “别不理人啊。” “······” 有的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就是喜欢逗着女生玩,这三个男生,还故意挡着她们的路,不给走,仿佛没要到秦昭的联系方式,就不死心的样子。 谭琳琳被他们搞得发火,“你们还能在不要脸点吗?” “我们不要脸的,只要能拿到你们系系花的联系方式就行。” “秦昭她不会给的,而且人家有男朋友,你们快滚。” 他们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秦昭正想说点什么。 在黑暗中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嘛?” 三个男生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昭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夜色太暗,他的脸有些看不清,但是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有股不可忽视的威严。 谭琳琳立马打报告,指着他们,“报告教官,他们在骚扰我们。” “报告教官,没有这回事,只是在问美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 天上遮住了月光的云雾散去,程徽看不清的脸,眨眼变得清晰可见了。 斜飞入鬓的眉,五官俊美。 秦昭有点发怔。 他声音干净透彻的响起,“你们三个,站好队。” ------题外话------ 求不养文。 ╮(╯▽╰)╭ 程徽大帅逼登场,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 跟秦昭什么关系麻,我觉得你们心里应该都想到了。 毕竟,·····有点像了 092蔺总让我来接你 军人的气场,他好听的声音也充满了震慑力。 这三个大学生不是心太坏不服从管教的那种,就是有点吊儿郎当,此刻有点怂,军姿站好,目不斜视。 “趴下。” 三人动作整齐的趴在了地上。 “俯卧撑,100个。” 有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生苦着张脸,“教官,能不能减少一点。”他们明天还要训练,这一百个做完,明天起来一定胳膊酸腿酸,真是个惨痛的教训,内心里已经泪流满面。 程徽神色都没有变过,“120个。” 于是,他们不敢再做任何的发言,一边数着数,一边做起了俯卧撑。 谭琳琳的目光透着一抹崇拜,亮晶晶的,甚至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而秦昭,盈盈眼眸在打量着程徽,心里泛起了点点波澜,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跟看到吕夫人的时候一样会有种亲切感,这种感觉来的猝不及防。 后来谭琳琳也发现了端倪,视线不停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交换,谭琳琳脱口而出一句问,“秦昭,教官是不是你哥哥呀。” 程徽,“······”他目光随之落在眼前个儿有点娇小的女孩身上,漠漠的,眼底却又有点复杂。 秦昭有点囧,她蜷缩了一下手指,开口解释,“我没有哥哥。”她甚至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且不想去探究,也不会瞎着去想可能自己撞见的这个人是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 谭琳琳又喃喃自语了句,“可是你跟这位教官长得挺像的。” 秦昭淡淡莞尔,没有回复她这句话,而是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赶紧回宿舍休息吧。” 一说虚弱,那种浑身没劲的感觉就上来了,谭琳琳恩了一声,随后笑容满面的跟程徽道谢。 秦昭也随之对着他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两人离去。 三个别系的男生还在艰苦的做俯卧撑,程徽看着她们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成为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在他思绪期间,有个男同学说了,“教官,咱们学校法系的系花是不是贼漂亮,简直是我梦中情人的样子,长得好看也罢,她还是省理科状元呢,不过跟教官你长得还真有点像。” “对对对,尤其是眉眼。” “······” 程徽觉得他们聒噪,“闭嘴。”紧接着又补了句,“俯卧撑,再加30个。” 他们噤声,有点生无可恋。 次日。 早上训练过去,吃过饭秦昭回宿舍准备午休。 睡过一觉,谭琳琳已经精神好很多了,她从外面进来,可能是晒过太阳,脸色红扑扑的,“秦昭,昨晚我们遇到的那个教官身份被咱们学校的人扒出来了,真佩服我们学校的牛人。” 秦昭抬了抬眼眸。 谭琳琳继续说了,“程徽,23岁,上尉军衔,最要紧的他是根正红苗的红三代,一家子都是军人,听说他爷爷是一名上将,不过不知道拔的料是不是真的。” 宿舍里的女生很多也都听说,谭琳琳一回宿舍说,很快引来别人的兴趣,立马参加了讨论。 “琳琳,你们昨天晚上真的遇见程徽啦?” “是啊。” “啊啊啊,我也想求偶遇啊。” 谭琳琳说了她们遇见程徽的过程,后又意犹未尽的道,“长得真的好帅,不过秦昭长得跟他有点像,我昨晚还傻愣愣的问秦昭程徽是不是她哥哥。” 借徐毅说的话,程徽出了名,小姑娘心思多,自然是到处打听他的身份,不过他的出生背景,被拔的料倒是有些猛了,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是不能带手机的,每天都会检查,但是在宿舍里可以玩,只要你有电,部队宿舍没有提供插头,但有的同学很聪明,带了很多充电宝。 帖子被发上学校论坛,很快的,程徽在他们学校论坛里已经红火一遍了,但没多久,在校方的指示下,帖子被删除,但已经堵不住众人之口。 至始至终,秦昭没说什么。 不过这时有个女生开口讽刺,“不过是长得有点像而已,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吵死了,再说,秦昭不可能跟程徽有半点关系。” 这笃定的语气,好像很了解秦昭似得。 谭琳琳听出她话里的讥讽鄙夷之意,皱了皱眉头,“徐同学,宿舍是有言论自由的,再说大家也还没午睡,我们聊天关你什么事,你大晚上跟你男朋友叽叽歪歪的时候,我们可没说过你半句不是。” 徐清被堵的哑口无言,不过脸色有点差,她瞪了谭琳琳几眼。 谭琳琳无所谓,不再理她。 躺在床上的秦昭顺着声音看过去,瞅了一眼,又淡淡的收了回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徐清感觉秦昭有在看自己,但对方什么都不说,搞得她像个小丑一样,她咬了咬唇,从开学到现在,明明知道她是谁,偏还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午觉一过。 同学睡意朦胧的挣扎着起床。 下午的训练是最痛苦的,总觉得漫长,而且太阳是最闷热的。 只是短短三天,很多同学都晒黑了不少。 不过秦昭还是白,没怎么被晒黑。 又过去两天,吃过午饭,秦昭回到宿舍,她走到床前,就看到她床上一滩黏糊的白色粉末,闻着味道,像是爽身粉,可是还混杂了别的东西,床单脏成这样,根本是没法睡觉的。 谭琳琳随后发现:“谁干的,这么缺德。” 秦昭上铺的女生探出了头来,声音有点小,略带着歉意,“是徐清问我借爽身粉的时候不小心弄倒的,她那会儿手里还拿着水杯,没拿稳,就这样了。” 而罪魁祸首徐清,耳朵里塞着耳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谭琳琳鼓着嘴巴,她上前把徐青青的耳机线给扯了一下,徐青青吃痛了一声,眼里簇着火苗,“你干什么。” “还问我干什么,你把秦昭的床铺弄的这么脏,你一句道歉都没有,亏你还是念法学的,太恶心人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徐清一脸不以为然,“我本来是想要等她回来道歉得,但听你这么一讲,我不想了。” “你还有理了你。”刚才她们进来,徐清分明是看见了,却假装没看见。 “谭琳琳,就你爱多管闲事,她的床单脏了,关你什么事。” 两人要吵起来的劲儿。 旁人想劝,但是不知该怎么下口。 这时秦昭把床单给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了徐清脸上,冷声道:“洗干净。” 宿舍里秦昭向来淡淡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是现在看看来不尽然,语气里的冷漠,瞬而给人一种掉入了冰冷的江水里的感觉。 徐清把床单直接扔在了地上,“我不洗。”谁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你什么态度。”谭琳琳从没见过做错事还一副她很有理的人,这会儿,简直大开眼界。 原来学法律的人,不一定她的人品就端正。 后来宿舍里的人开口说了徐清的不是,毕竟确实是她的不对。 徐清冷哼一声,不理。 秦昭也没有要去捡的意思,声音凉凉,“不洗,你的床单也别想要了。” 这话,徐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她捏紧手指,脸色涨得通红。 谭琳琳见她还没有下来把秦昭床单捡起来洗的意思,而且就算洗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秦昭,你先跟我挤一挤吧。” “好。”秦昭素净的脸含笑。 秦昭抬眸又看过去,“徐清,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宿舍里一下安静了起来,在宿舍的过道里,秦昭的床单还躺在地上。 这时候,大家都闭上眼睛了。 徐清紧紧咬了唇,犹豫了很久,很不甘心的下了床拿起秦昭的被单捡起来拿去洗了。 只不过徐清,宿舍的同学在知道她的恶劣的行径后,似乎都不怎么想搭理她,渐渐地,她自己可能也感觉到了,虽然还是一声不吭的,但她还跑去了跟辅导员说要求换宿舍,不过辅导员没同意。 军训的时间过得快,眨眼又是几天。 徐清觉得自己委屈,下午训练,天气有变,乌云朵朵,休息期间,秦昭趁空想要去趟洗手间,回来路上,碰上了徐清。 “秦昭,谭琳琳说我学法学恶心,可你学法律,我才觉得是个侮辱。” “你爸爸是个无恶不赦的杀人犯,你怎么还有脸学法律,同学都被你蒙骗的团团转的。” 秦昭不想搭理她,抬步要走。 徐清还在说,“也对,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到底是有多贱多坏,要是他们知道你爸爸秦真杀过人,而他的女儿还不要脸的跑来学法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她一脸唾弃的样子,这话,似乎存有威胁的戏码。 一听,秦昭的脚步顿住,她不疾不徐的回过头又走到了她面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徐清捂着脸,惊的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嘴唇颤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可能觉得眼前的女孩气势凌人,她吓到了。 “你跟你姐都是一个德行。”秦昭垂下眼睫,语气轻轻的,没有半点恼火的意味在。 徐清,徐映雪,堂姐妹关系,以前秦昭还在京大附属高中读高三的时候,徐清高一,这会儿在大学,两人在法政大学一个院系,还是同班级。 秦昭眸眼直直的看她,“不过她比你聪明。” “你···你凭什么说我蠢!” “我说过你蠢了?” “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秦昭淡笑,俨然她想起了自己那晚与蔺璟臣之间的对话,只不过对象不同,自然是不能比较的,“别在拿我爸的事情说三道四,这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谁没有底线,秦昭的底线就是她父亲秦真,一旦触及,她也会像刺猬一样竖起她的刺进行防卫。 “我说的是事实。”徐清挨了一巴掌,唇色有点发白,此时的说辞显得无力。 秦昭不想在理她了,在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走了。 徐清到底是个小女生,眼睛红红的,心里又很不甘心,她跑了起来,越过秦昭,一回去就在同学和教官面前哭了起来,脸上巴掌的痕迹明显,一看是被人打了,大家愣了愣,班长先是上前安抚,而后脚跟着回来的秦昭神情依然不咸不淡。 到最后还把辅导员给惊动了过来。 “她欺负人。”问及情况,徐清哭诉的指向了秦昭。 一行人目光落在了秦昭身上。 徐毅也瞅了过去,这姑娘看起来就是乖巧可人的,难以想象她打人的画面。 辅导员赶过来便问,“怎么回事?秦昭,你为什么打她。” 秦昭默了会儿,“她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那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呀。”辅导员皱起眉头。 秦昭没在说什么,一副乖乖听训的样子。 一旁的谭琳琳心里腹诽,徐清估计就是欠抽。 辅导员不知该怎么处理,而徐清闹得厉害,实在令人头疼的很,她就问了徐毅了,“徐教官,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的好?” 徐毅想了想,似乎有点难为,他摸了摸脑袋的短发,女生之间小吵小闹也是正常不过,两人商量过后。 “秦昭,你围着操场跑个3圈,回来在做20个蛙跳。”徐毅道。 秦昭垂了垂眼眸,动身去操场。 跑了两圈半,天空就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从高空砸落下来,眨眼间,训练的队伍散去,大家都找地方避雨去了。 秦昭顿了顿脚步,抿了抿唇,似乎有点无奈,想着还有半圈,又继续跑了。 等跑完,她已经浑身湿透,雨水浸透衣服,有点凉意,她停下来,两手撑着膝盖,喘了喘气。 雨水跑进了眼里,她伸手抹了抹,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过来。 程徽撑着伞,站在了她跟前,伞则是挡在她头顶上。 秦昭站起来,抬起头看到来人,神情有点恍惚,但该有的礼貌一点不少,“谢谢。” “先回去宿舍换身衣服。”程徽声音清冷的响起。 “我得跟徐教官说声。” 程徽,“不用。”接着又道,“我送你回去。” “······”秦昭有点不明白他的举动。 宿舍离训练的地算比较远,按照路程来算的话,起码要十分钟左右。 秦昭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徐毅从远处过来了,手里也拿着一把伞,估摸心里不放心,看到程徽的时候,他有点怵,“你怎么···” 程徽懒得解释什么,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意外撞见了两个女生吵架的场景,其中一个,他认得,叫秦昭。 若换成是他,听到那种侮辱人的话,绝对不止一巴掌。 而这几天伴随着的疑问是,他跟这个女孩,是不是有血浓于水的关系,因为感觉,有点奇妙。 徐毅的神情像见鬼了一样。 不等他回神,程徽示意可以走了,雨幕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程徽是直接开了辆军车把人送回宿舍楼下的。 秦昭上楼前,又跟他说了声谢谢。 程徽道,“不用。” 只是一场过云雨,二十分钟后,雨势变小了,然后慢慢地也就停了。 秦昭已经换好了衣服,顺便把淋湿的迷彩服给洗了,回去队伍里她又蛙跳了20个。 只是接下来,徐清时不时会用仇恨的眼神刮秦昭两眼,但也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 接下来,军训最后的一个项目——文艺汇演,一结束,也有意味着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了,告别教官,除了辛苦,大家收益也颇多,心中又不舍,又是解脱。 大巴回到学校,下了车,大家拿着行李回宿舍就想躺尸,正好还有一天假给他们休息。 秦昭拿着行李出了校门口,便是看到熟悉的身影,是小何。 此时,小何也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上前拿过她的行李放进车后尾箱。 秦昭疑惑,“小何,你怎么来了?” “蔺总让我来的。” 秦昭没再多问,眉眼柔和下来,两人已经有十多天没见了,她很想他,打开车门上车。 不是回梨安园,而是去了华耀总部。 这是秦昭第二次来这里。 ------题外话------ 过渡一下。 093想你 秦昭拿着行李出了校门口,便是看到熟悉的身影,是小何。 此时,小何也看到了她,上前拿过她的行李。 秦昭疑惑,“小何,你怎么来了?” “蔺总让我来的。” 途径花店,秦昭让小何靠边停车等她一会儿,大抵是十分钟左右,她捧了一束桔梗出来,花瓣新鲜娇艳,而花蕊有点黄。 女孩站在门口,眉眼笑的弯弯,比起她手里的那束花,她似乎更倾城动人。 秦昭捧着花,回到车里。 小何透过车镜看着她双手捧了束花,脸上也渐渐的染上了笑意。 不知不觉,轿车已经缓缓的开进了华耀大厦的地下车库。 秦昭单手捧着花下车,水盈盈的眼眸有抹思念,唇角的笑容更甚,大抵是因为快要见到心里面惦记着的人了。 这一幕,落在了欧洋眼里,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住。 过会儿秦昭微微抬起眸,便看到了对面车位,一辆白色跑车旁站着的颀长身影,定眼一看,是欧洋,蔺璟臣的堂弟。 气质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平近易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秦昭朝他微微颔首。 小何见到他,跟着热情的称呼了声欧先生。 欧洋脚步缓缓的走过去,眸眼先是落在她手里捧着的桔梗花,稍微移眼,声音穆如春风般,“来找璟臣?” 秦昭再度点头,大方承认。 小何又插嘴了,“秦昭刚军训回来,是蔺总迫不及待想见她了,所以才让我把人接来公司的。” 声音有点贼兮兮的。 秦昭不由的脸有点热。 因为小何说蔺璟臣也很想见她。 “他倒是陷进去了。”欧洋懒洋洋的回了句,只是这语气,倒是包罗万象,似乎还含有别的物质在里面。 小何听不出来,他点头表示认同,“我跟在蔺总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姑娘这么好。” 其实不不止是好,他更觉得是宠爱。 秦昭轻眨了下眼睛,沉默不语。 欧洋微微一笑,又接腔了:“是吗。” 倒不像是问句,反而会让人产生自我怀疑。 小何挠了挠头,恩了一声,沉思了下,他其实挺想问欧洋,难道蔺总以前对别的女人也这么好过?但是心里想想而已,他是绝对不会问的,尤其是秦昭还在,他怕秦昭会多想,不禁瞅向了秦昭,发现她面色淡然,心里也就舒了口气。 他没谈过恋爱,但是还是晓得的,女人,最忌讳谈的就是男人的前尘往事了,心里多膈应是不是,再说他们蔺总这个岁数,以前肯定是谈过感情的吧,不过终究是过去的事,在提多没意思。 一阵的沉默过后,欧洋语气平静柔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昭笑笑,说声拜拜,她看着跑车的尾影,微微拧眉,且目光有点深远,她可以理解为欧洋是想要跟她透露蔺璟臣其实以前对别的女人也好过,他是这个意思吗,跟她透露这些,他又是什么心思。 等欧洋开车走了,小何道,“秦昭走吧,上去了。” “好。”秦昭敛了敛眸光回。 电梯直上。 秦昭站在了蔺璟臣的办公室里,神色全所未有的宁和,呼吸间仿佛斥着他的味道,她很喜欢。 小何走了,何娜推门进来笑问,“秦昭,要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秦昭淡淡莞尔,沉思两秒,转而又问,“蔺璟臣呢?” 从她嘴里念出来的名字,有点缠绵。 “蔺总正在楼下开会,这个点,会议差不多快结束了。”何娜说完,目光落在秦昭手上的桔梗花上,这花的寓意,是代表真诚不变的爱呢!“对了,要不要给你找个花瓶过来?” 秦昭沉吟片刻,“你可以先拿过来,谢谢。” 何娜回了句好的,“不用客气,我的职责。” 办公室的门掩上,秦昭把花搁在玻璃桌上,她坐在沙发上,有点乏累,全身都泛着酸意,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班群里一直在聊部队里的事,恍惚间,她又想起了在部队里遇到的那个叫程徽的男人,想起他下雨时他的举动,倒是觉得暖心。 不会儿,何娜端了白开水还有点心进来,她臂弯里,还夹了个玻璃花瓶。 秦昭是有点渴了,端起水,喝了大半,期间接到了吴朝阳打来的电话。 吴朝阳的声音蔫蔫的,“秦昭,你有没有晒黑呢。” 秦昭抬起手臂看了两眼,“还好。” 应该是没怎么黑。 “我都晒成阴阳脸了。”吴朝阳声音悲痛,军训的迷彩服配的帽子帽檐短,并不能遮住全脸,还有脖子,就算抹了防晒霜,感觉还是抵挡不住紫外线的入侵,其实挺多女生都有这样的情况。 秦昭抿了抿唇,“很快就能养白了。” 两人一聊,几分钟过去了,吴朝阳也没有回租房,一下大巴,很快就被家里的司机给接回去了,军训挺辛苦的,吴朝阳从小没吃过啥苦,这回吴家人心里肯定也担心她,但是看吴朝阳的情况,她只是介意这次军训自己被晒黑了而已。 “我听说你去的部队有个很帅气的兵哥哥,而且背景大有来头,是不是真的啊?”吴朝阳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语气好奇不已的问。 秦昭眸光浅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有没有见过。” 秦昭想了想,起身越过办公桌,站在落地窗前,“唔···有。”见了两次,两次,印象都非常深刻。 聊得过于专注,秦昭似乎没有察觉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悄无声息的又关上了,进来的男人,正是她心里面惦记着的那位。 白衬衫西裤,一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不管怎么看,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面容生的英朗俊俏,身材又很高,比例很好,近乎完美的外形足以让女人沉沦。 蔺璟臣开完会议回来,目光灼灼的落在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不知是不是他目光过于灼热,秦昭终于是有所感觉回过头了,电话那头,吴朝阳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听得不太清晰了。 吴朝阳迟迟不见秦昭回复,疑惑的喂了两声,“秦昭,你断线了吗?” 秦昭回过神来,耳根有点热,润了润喉咙,“不是···” 哎? 隔着电话,吴朝阳嗅到了什么,“是不是蔺璟臣在你旁边了啊?” 秦昭声音轻轻的恩了一声,透着一抹愉悦。 “那我不跟你说了。”吴朝阳很识趣的挂了电话。 秦昭手里捏着手机,笑容浅浅,欢喜的走了过去。 没等人完全走近,蔺璟臣长臂一揽,收住,把人搂进怀里,真切的把人搂住,他嘴角也扯出了好看的弧度。 秦昭高兴的双手搂住蔺璟臣的脖子,她仰着头,语气高兴,“十多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蔺璟臣打量着她,没怎么被晒黑,肌肤依然白嫩光泽,下巴好像尖了点,人也瘦了些。 没立即听到蔺璟臣的回答,她身子又贴近几分,有几分撩拨的味道在里面。 蔺璟臣环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温软的触感,力道又重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廓响起,“不是说了不许这样。” “没忍住。”秦昭浅笑盈盈的,抿了抿唇,眼眸对上他,又问,“不想我吗?” 怎么会不想。 秦昭啊,这分明是得寸进尺。 胆大妄为故意为之。 想来估计是他在这方面一直太纵容她,所以秦昭才敢这么放肆。 蔺璟臣此刻的眼神,深沉的像夜里的江水,不知何时会泛起波澜,他神情倒显得平静,但喉结缓缓滑动,唇微微抿着,克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说,那我说了。”秦昭的唇贴在他颈项的肌肤,浓浓的想念不加掩饰,“蔺璟臣,我好想你。” 清清软软的声音,好似有股湍急的暗流猛然的掠过他的耳膜,冲向心尖,把蔺璟臣的身心直接给俘虏。 除了投降,好像别无他法。 情动不已。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蔺璟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舔吻,嗓音低沉喑哑,“一趟军训回来,倒是变得坏心了。” 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根处,她敏感的颤了颤,有点紧张起来,小声嘀咕,“才没有,我还买了花送给你。” 蔺璟臣轻笑,进来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桌上搁着的那束桔梗花。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蔺璟臣深邃的眼眸一刻未从离开过她身上。 秦昭却被他看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有点不敢面对。 火热的吻转而又落下,在她的眉眼,脸颊,然后是唇。 渐渐地,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办公室里一直没有人来打扰,秦昭被吻得意识混沌,跌跌撞撞的像是跌入了沙发,然后是蔺璟臣火热强健的身躯压了下来。 沙发很宽,然而,此刻却显得很小很窄。 秦昭被捆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眼眸迷离,呼吸急促,脸颊晕染着绯色。 衣衫有点乱,秦昭的小腹露出了半截,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游移,吻落在了她锁骨的地方,而随着她的呼吸,小腹处的纹身,那簇栩栩如生的梅花,起起伏伏,特别勾人。 安静的空间里,蔺璟臣的电话响起了,一声一声的响着,特别扰人。 秦昭朦胧的意识回笼,她舔了舔唇,提醒道,“电话。” 而蔺璟臣一手从自己手上摸索出手机,瞥了一眼,直接挂断,随后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这种想象,还是第一次。 蔺璟臣居然连电话都不接了。 扰人的铃声猝然的就断了,而秦昭微怔几秒,下一刻,她被蔺璟臣抱了起来往休息间去了。 休息间,蔺璟臣为了午休办置的。 他抱着人推门而入。 不过会儿,秦昭身子陷入了白色柔软的床,及腰的长发乱开,蔺璟臣倾身覆了下来,单手撑在她一边肩上,她渐渐地意识到不对劲了,紧接着耳边是皮带滑扣解开的啪嗒声,然后是拉链。 这些声音,让她的身体瞬而紧绷住,比起以往任何一刻还要紧张,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着。 整个身子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喉咙发不出任何言语。 女孩圆润的肩头,蔺璟臣的吻轻轻落下,一路到手臂,拿起她的手,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指骨上,亲缠够了,强势又蛮横的拽着她的手覆向了自己··· 朦朦胧胧的,她听到蔺璟臣的声音,一遍一遍得在喊她的名字,“昭昭,昭昭···” 心悸不已,沉沦于此。 不知过去多久,休息间里的那张大床是凌乱的,垃圾桶里有好几团揉的皱巴巴的纸巾。 卫生间里,秦昭脸上的绯色一直未退,她站在洗手台处,水哗啦啦的作响,手搁在水龙头下,但她一直没动。 水是凉的,但是手里的烫意还灼灼的燃烧着,心有余韵,久久不散。 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撩拨过头了,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旖旎的画面,秦昭就羞的不行,可想想她其实也心甘情愿的。 虚掩的卫生间门被推开,蔺璟臣推开,身子倚在门口,衣装已经整齐,他嘴角浮着笑意,“怎么洗这么久?” 蔺璟臣的眸光从她手上撇过,她的每一个指甲都修的干干净净,十指白皙修长,漂亮极了。 秦昭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两秒,内心羞窘,“你出去,我很快就好了。” 人是赶不走的。 蔺璟臣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按过洗手液,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开始慢慢给她洗。 十指交缠。 秦昭不争气的低垂着眸,心跳的太快了。 冲干净手里的泡沫,蔺璟臣拿过干净的毛巾,把她的手上的水珠给擦得干干净净,旋即凑到嘴边,亲了亲,眸色又渐深。 秦昭羞的又抽回了手,表情瞬息万变,伸手在蔺璟臣的胸膛捶了两下才走了出去,出到办公室,端起自己那杯还没喝完的白开水,握着杯子的时候,她险些拿不稳。 蔺璟臣后脚跟了出来,眼里含笑,等她喝完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让何娜再送杯白开水进来。 何娜拿着水杯进来的时候,眸光粗略的环顾了四周一下,把水杯递给秦昭,手里还有几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蔺总,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署。” “恩,出去吧。” 门再度合上,秦昭喝着水,觉得肚子有点饿,吃起了何娜先前送进来的点心,饱腹过后,满脸愉悦,又把那束桔梗花给插进花瓶里。 渐渐地,心头里的那点旖旎羞涩渐渐平复,她去到蔺璟臣身边问,“今天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蔺璟臣在翻着何娜送进来的文件,看到她过来,眸子如同细雨一般温柔,把人拉近自己身边,“晚点还有个饭局。” 秦昭也没有不悦,不会像热恋期的小女生特别粘人,能见到蔺璟臣她已经很满足了,“那我回梨安园,你好好工作。” “你陪我一起去。” 秦昭拧眉,一副考虑的样子。 “不用想太多,就当做是正常吃饭。” “那好。” 说了会话,秦昭看到蔺璟臣有文件要处理,索性回到了沙发坐下,她想起手机没有多少电量,在背包里翻找出数据线找了个插座充电,班群里还聊得火热,她点开看了眼,发现有人加了自己。 头像是空白的,没有备注,秦昭点了拒绝。 在她准备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那个被她拒绝的号又加了自己,这会加了备注,备注上打的名字是:程徽。 秦昭愣了愣,没想到加自己微信号的人会是程徽,他怎么会加自己,想了想,选择了通过。 094招蜂引蝶 天色渐黑。 蔺璟臣忙完手里的事去了休息间,只瞧那张白色大床,有个拱起的纤细身影,他松了松领带,过去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撩开她的发丝,露出那张睡得香甜的睡颜。 秦昭差不多睡了四个小时,军训体能消耗大,难得她睡得这么沉,倒是让蔺璟臣不忍心叫醒她。 蔺璟臣坐在床边,眼睛看着她,时间又过去了一段,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在她眉眼拂过,轻轻一滑,落在娇艳的唇瓣上,描绘着她的唇形,触感软软的。 睡着的人儿却无意识的舔了舔唇。 温热湿润的舌头轻轻的扫过蔺璟臣的指尖,男人的眼瞳深黯。 看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了般,蔺璟臣俯下身,轻轻的压上了她的唇,吮着她的唇瓣,没有深入。 估摸是上瘾了般,开始只是想浅尝而止,却因为味道太甜美,愈吻愈深。 睡着的秦昭毫无防备。 唇齿微开。 蔺璟臣轻松的闯入,勾卷她的舌头,柔柔的勾缠。 尽管动作再温柔,秦昭还是醒了过来,惺忪的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有点潮红又深情的眼睛,她睫毛轻颤,呼吸里,都是男人成熟的气息。 蔺璟臣在她唇上又轻轻缱绻的吻了两下,“醒了?” 可能是刚醒过来,秦昭脑子有点迟钝,隔了几秒,懒洋洋的恩了一声。 秦昭眉眼舒展,模样有点娇憨,“几点了。” “快五点了。” 睡了好久,秦昭垂了垂眼睫,她本来只是想在沙发上眯一会,没想到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过去了,不过现在精神倒是饱足了,“我们要出去了吗?” 蔺璟臣只是笑,把躺在床上的人给拉了起来,伸手把她睡得微乱的头发给理了理,“等你的衣服送过来。” 要去的饭局在衣着打扮上自然是要穿的正式端庄些的。 秦昭伸了伸懒腰,旋即伸出手搂上蔺璟臣的脖子,唇边淡淡莞尔,“你刚才在偷亲我。” “恩。” 想亲,怎么也忍不住那点心猿意马。 蔺璟臣干脆的承认,凉薄的唇又压了过去,亲的秦昭差点喘不过气,眼眸水润才松开她。 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像沾染了毒品似得上了瘾戒不掉。 而他也不想戒掉。 秦昭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觉得脸热乎乎的,气顺过来了后,她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蔺璟臣,“不公平。” 而蔺璟臣的视线,总是深沉的,不过此时眼里充斥的,有抹深情,只是对着眼前的人才会有的明显变化,闻言,他淡笑,“不公平什么。” 秦昭抿了抿唇,“每次都亲不过你。” “又不是比赛。” 而且在男女亲密上,通常都是男人来主导引领的,或者说在这方面,男人都有天赋异禀的本能。 休息间的光越发的暗了,蔺璟臣起身去把灯给打开。 秦昭凝视着他,如水的眸荡起了一点波澜,她起身下床走过去,拉起了蔺璟臣的手,握的有些紧,思绪了会儿,终于是开口问了,“那你以前有没有亲过别人。” 两人之间,是十一岁的年龄差。 欧洋的话,多少对秦昭还是有点影响的,以至于她对他的印象有些不好了。 但这种影响是建立她对蔺璟臣的占有欲上,她其实明白,蔺璟臣不是毛头小子,怎么会没有感情史,不过还是好奇,比起旁人的言语,她更想从蔺璟臣口中知道他的过往情史。 休息间里安静了会儿。 秦昭握着他手的力道松了松。 蔺璟臣眉目温淡,但眼眸很深很黑,所以看别人的时候,只要稍微凌厉些,就能把人完全的震慑住。 他的情绪一直很淡然,没有半点不高兴,他反握住秦昭的手,把人拉近些,缓缓开腔:“没有。” 秦昭先是愣住了,眨眼的,眸光一下子清亮了起来,但嘴上却是说,“那你以前的女朋友肯定很心塞。” 蔺璟臣的吻,令人感觉踏实又舒服的。 她的反应,蔺璟臣无奈又好笑的,只是眼里依然是纵容不已的宠溺,他道:“你从哪里听来我有前女友这种生物?” 在蔺璟臣这个岁数,外界的人好像都认为他应该早就尝过了谈恋爱的滋味了,谁年少时没尝过鲜,不过,偏偏还是有例外的。 看蔺璟臣的反应,是之前没有谈过吗?秦昭想着,很快心里笃定了。 原来,她是蔺璟臣第一个谈的女朋友。 “没谁跟我说,是我自己猜的,前年在法国你还跟影后吴芊桐逛街呢,都上报了。”这事秦昭是听吴朝阳说的。 关于这则报道,蔺璟臣神情依旧是平静没丝毫变化的,他解释说了,“吴芊桐,就是欧洋的前妻。” 听到这个消息,秦昭有点意外。 一直以来,吴芊桐在外界都是单身的公众形象,秦昭不关注娱乐新闻,但之前跟吴朝阳聊天的时候,因为她跟蔺璟臣传出过绯闻,所以才多加关注的,眨眼她又拧眉,既然吴芊桐是欧洋的前妻,那大晚上的打电话来问蔺璟臣是不是真有女朋友这种问题,显而易见,她对蔺璟臣是有心思的。 难怪蔺璟臣当晚对她说话的语气显得特别生分疏离。 兄弟的前妻对他起了歹念。 这么想着,秦昭脱口而出,“招蜂引蝶。” 而立之年的男人,成熟又有魅力,想要喜欢上,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蔺璟臣哑然失笑,他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原来他的小女朋友,醋劲挺大的,偏偏,他就是喜欢极了她这副模样。 秦昭唇角忍不住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好我抢先一步,把你勾走了。” 听到这些话,蔺璟臣嘴角上扬了一份,把人拽进怀里,声音低了几分,“我之前问过你还有没有想问的,那会你不问,现在怎么反倒又问起来了。” “那时没想那么多。”秦昭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淡道。 本来两人的身体就靠的近,这一蹭,感觉又要蹭起火了。 蔺璟臣眸眼深黯了下来,倒忍耐住了,撇了她一眼,眼里意味不明,“那这会怎么又想多了。” 看似平淡的问话,倒也是问到了重心,在蔺璟臣身边,仿佛什么都瞒不住他似得。 秦昭语气停顿了会儿,厚着脸皮说:“那是因为你吻的太好了。” 这么一讲,整个休息间里又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流了。 休息间里能听到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蔺璟臣只是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倒没有在像中午那会儿失控的彻底。 秦昭不在做声,只是乖乖的待在他怀里。 没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何娜的声音细细的传了进来,“蔺总,衣服到了。” 蔺璟臣松开她去开门,从何娜手里接过衣服的袋子,转而递向了秦昭,“换上,看合不合身。” “好。”秦昭伸手接过,身心愉悦的去了更衣间。 。 换衣服不花什么时间,只是一件黑色小礼裙,套上后,秦昭再换上四五厘米的高跟鞋,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给收拾进袋子里,她拿着从更换室出去。 秦昭皮肤白,细嫩滑腻,根本不需要抹粉遮掩什么,五官精致,她只要涂点口红,便是别有一番风情,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她白的晃眼的长腿。 出去办公室的时候,何娜还在,蔺璟臣在跟她交代着工作上的事。 察觉秦昭出来,两人的目光齐齐的落下。 何娜视线率先收了回来,女孩身段儿好,穿什么都好,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她道,“蔺总,我先出去了。” 蔺璟臣恩了一声。 “不好看吗?”等何娜关上门,秦昭问。 “好看。” 秦昭眉眼笑开了。 差不多六点。 两人离开了集团大厦。 这次的饭局既不是在星河也不是在汉庭这种场所,而是在一家十分古典的大酒楼里,华耀跟来的人,除了李怀,还有四五个人,都是公司里的高层。 一起往酒楼里进去的时候,有位副总忍不住出声问,“蔺总,这是你新招的秘书?” 大部分做文秘的都是年轻漂亮的,能力不需要太强,只要长得好看,在职场里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蔺璟臣也有跟风的时候,而且还带出来了,第一次见,实在是惊奇。 蔺璟臣头也不抬,否认了,“不是。” 秦昭脚步停顿了下,抬起头看他。 李怀在旁边跟着一副看戏的样子,秦昭分明是不想跟他们蔺总在外公开关系。 不是秘书那还能是什么?这一来大家看秦昭的目光也就更探究了,想说是女朋友吧,但是蔺璟臣怎么会把女朋友带来参加工作上的饭局。 这时在另一处,有个人的目光看向了秦昭。 ------题外话------ 卡文,卡文,卡文。 095感情一定非常好(修) 是潘绾绾,京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而他们又遇见了。 她在另一侧,目光寒冽的看着秦昭。 而视线稍微移过去点,就是在她旁侧的蔺璟臣,深色的西装裤,白色衬衫,不过而立之年的男人,风姿卓绝,已经是权倾商界,别人对他刮目相看,是必然的。 作为商界的竞争对手,几十年来她最欣赏的人就是蔺璟臣了,也是她最不愿得罪的,谁想两败俱伤给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但偏偏多了一个秦昭,而蔺璟臣护她护的太紧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通过罗子陵被打这件事,她也彻底看清。 此时,大量过后,潘绾绾的眼里倒是斥着满满的算计了。 大抵是她看的专注,秦昭发觉了,微微侧过头,目光对视上,冰冰凉凉的,像寒冬冽冽的冷风,不过眨眼,她淡淡敛收,彻底的回归平静,当做没看见。 潘绾绾不禁想起那个夜晚,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前她还想不起来说了什么,可现在那句话很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细细回味,旋即她唇角勾起了抹冷笑,不自量力。 “绾姨,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潘绾绾的身边,有个声音响起,她顺着看过去,只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背影,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不用看清楚长相就知道这个男人的不一般,在他旁边,是个穿着黑色小礼裙的女人,简单却精致,姣好的身段引人羡慕。 潘绾绾回过神,淡去眼里的冷意,脸上堆起了笑容,转而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冯怡雯了。 冯怡雯棕色的波浪卷长发,化的妆很精致,下巴尖尖,打扮欧美潮流,整个人看起来张扬不羁,大小姐的架势,可是高高在上的,不过冯家是有让她傲的资本。 这冯怡雯跟罗子陵从小认识长大的,罗子陵去了美国读书,隔了半年时间,冯怡雯就追着去了,从小到大,她对罗子陵的司马昭之心,谁都看的出来,知道罗子陵玩女人,还死心塌地追着不肯放,还跟罗衡阳说过自己要嫁给罗子陵,如今,她听说罗子陵受伤,本来还要在美国呆上一段时间的,结果特意飞了回来。 “没什么,雯雯,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冯怡雯皱眉,“绾姨,为什么要换地?” “把你子陵哥哥害的骨折住院的人也来了这家酒楼,想到他们来了,哪还吃的下饭。”潘绾绾声音淡淡,却很不顺心的说。 骨折是意外,但蔺璟臣揍了罗子陵是另外一码事,但罗衡阳没打算追究,他打了人家护着的女孩一巴掌,蔺璟臣比他更护犊子,反过来把他儿子揍成了猪头。 毕竟儿子儿子犯浑,差点强奸未遂一个青春年华的女生,人家证据在握,哪还有脸强词夺理,讲出去都是要被人数落诟病的。 罗衡阳气的去医院差点揪着罗子陵的衣襟想打一顿他,但最终没舍得下手,儿子混账,他把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常年工作太忙,疏忽了教育,殊不知,罗子陵这个德行,大部分是被潘绾绾长期惯出来的。 惯得无法无天。 “凭什么他们来了我们就要走,绾姨,我就是想在这里吃。”冯怡雯坚决不肯走,一副不爽的样子。 潘绾绾被她缠了一会就改了口,“行了,你刚回国,就依你的吧。” “绾姨,你最好了。” 冯怡雯对潘绾绾表现的满嘴灌了糖一样甜,讨好的态度,当然也是因为罗子陵,罗子陵想要潘绾绾做他的后妈,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她深切感觉到,且他们感情也好。 想到罗子陵还躺在医院里,她咬了咬唇,缠着潘绾绾打探起事因来。 。 关于秦昭究竟是蔺璟臣的谁的话题其实还在继续,他们的好奇心只增不减,另外一名副总接着问:“那是?” 这次不等蔺璟臣开口,秦昭抢先一步说:“是侄女。” 众人皆愣,其中包括蔺璟臣,但他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秦昭眼睛清亮,像一湖清澈的池水,她心里稍微有点羞窘,但面色淡淡,非常冷静,“蔺叔叔特意带我来长长见识的。” 李怀心里憋着笑,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秦昭啊,你可真敢说,心里就不怕蔺总秋后算账么。 “原来如此。”他们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侄女··· 几位副总分明是被唬弄过去了,不过被唬弄也是理所当然,秦昭本来就靓丽年轻,又娇娇小小的,模样生的乖巧,别人的心思也就没那么七弯八拐的,跟在蔺璟臣身边,说是侄女,别人肯定会信个七八分,不会起疑心的。 有个副总又说了:“那你跟蔺总的感情一定非常好。”他们蔺总对自己的弟弟蔺越年可都是冷血无情的,蔺越年三番四次来公司闹,哪一次不是被拒之门外,见都不见。 李怀在心里腹诽,蔺总还纵宠无度。 闻言,秦昭脸有点热气上涌,她还是恩了一声,表示认同的,接着,余光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面色从容闲淡,于是心便宽了些。 进去酒楼,他们搭乘电梯要上五楼。 女士优先,秦昭是第一个进电梯的,紧随身后的,自然是蔺璟臣。 两人往后站成一排,后面进来的都是大男人,电梯里的空间一下子显得非常拥挤,但人跟人隔空的空间还是有的,秦昭低垂眼眸,想跟蔺璟臣说说话,但是一时找不到话题。 忽而,垂落在腿边的手被握住,有衣服阻隔了视线,没人看的见。 秦昭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蔺璟臣一眼,但他面不改色的,心跳猛然有点快,微微用力想抽回手,但是没用。 蔺璟臣捏了捏她的手心,有点撩人的旖旎,软柔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转而又与其十字紧扣,感觉到她的挣扎,眸里似乎含了抹轻笑,可就是不松手。 秦昭也不敢挣扎太过,怕被人发现。 上升的电梯停住,一会,电梯门开了。 他们纷纷出去。 蔺璟臣出去电梯时才把人儿的手松开。 秦昭还怔在原地,抿了抿唇,跟在身后,她手心还热的不行,一直蔓延四肢百骸。 蔺璟臣啊,果然是不满意她喊他蔺叔叔的,表面不说,行动上却给足了他的反应,他在不满。 一路有服务生引领,酒楼的雅间奢华高档,还设了会客的沙发,供客人坐下来喝茶谈话。 要谈事情的客人还没到。 进了雅间,几个副总开始跟蔺璟臣谈起了公事上的问题。 一行人先是坐下,有个穿着旗袍的服务生拿了茶叶进来,应该是酒楼的茶艺师,她开始给泡茶,长相端正清秀,估摸是学茶艺的,还有几分气质。 在煮水的时候,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偷偷瞄向了蔺璟臣,眼里有几分痴迷,几分爱慕。 虽然是偷偷的看,但这样的目光其实挺赤裸的。 在跟副总们谈话的蔺璟臣撇过头,视线淡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个女服务生却羞怯的移了眼,但接下来,她频繁对蔺璟臣暗送秋波,可以想象平时男人应酬的饭局,会有多少女人是这般姿态。 蔺璟臣的男人魅力,非同凡响。 秦昭心里只是有点不舒服,毕竟对方觊觎的男人是她的,可还不至于计较什么,她视线辗转落到了在蔺璟臣的身上,欣赏了一会他帅气迷人的侧脸,唇角微弯。 此时,蔺璟臣低低的声音响起,“会泡茶吗?” 秦昭瞄了眼桌上的茶具,又感觉到了女服务生听到这句话动作的僵硬,茶,当然会泡的,她恩了一声。 李怀这助理当的果然很尽责,不用蔺璟臣说什么,他拿出几张钞票搁在桌子上,给她的小费,“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仗着有点姿色就卖弄风骚,这样的女人太多了,他习以为常。 女服务生笑容有点苍白,拿着钱就出去了。 副总们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昭过去桌边坐下。 见女孩兴致挺高的,蔺璟臣又出声叮嘱:“不许烫到手。” “我会小心的。”秦昭冲他淡淡莞尔。 副总们:“·······”他们竟然觉得蔺璟臣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温柔宠溺。 泡茶,其实玩的是种意境。 秦昭没学过茶艺,自然没那种能耐,不过她坐在那儿,一本正经泡茶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味道,而且人生的好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的。 过不久,雅间门口传到动静,是客户进来了,有六七个人。 副总们面面相觑,便站了起来过去,顿时间雅间里都是客套的问候。 这次招待的客户是江南那一带的生意人。 对方表现挺友好的,气氛融洽。 先是坐在一块喝茶聊了会天,半个小时之后,才又转移到了饭桌上。 秦昭不知双方谈的什么项目,但对方明显表示有合作的意向。 一顿饭,秦昭吃的身心满足,她拿起果汁抿了口,趁着空档,欠身去了洗手间。 酒楼的大雅间里是有洗手间的,但是被客人占了,她只好出去楼层外面的公用洗手间,干净而且弄得也高大上。 秦昭洗手的时间,闻到了一股烟味,有人在隔间里抽烟。 女人抽烟,在这年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 洗过手,她拿出纸巾擦干手里的水珠。 这时候在隔间里抽烟的女人推开门出来了,她一抬眸就看到了秦昭,目光停顿打量了起来,一会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抽烟的女人是冯怡雯,犯了烟瘾找借口溜到了公用的卫生间抽烟,她走到镜子前洗过手,然后拿出香水在身上喷。 这个行为像是要掩盖自己身上的烟味。 香水是高档货,但是秦昭觉得味道太浓,两人相隔的不远,她觉得太刺鼻,往旁边挪了几步。 “这酒楼的公用卫生间就是不干净,真臭,臭死了。”说着,郑怡雯手拿着香水到处乱喷。 整个洗手间里,香味越来越浓,有点令人喘不过气。 秦昭:“······”她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正要走,对方的香水喷了过来。 她这个举动,秦昭没有料到,香水进了眼睛。 ?香水刺眼极了。 秦昭眨了眨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短短几秒,香水再次喷洒在她脸上,耳边是对方毫无歉意的声音,“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个陌生不熟悉的女人,这举动分明是恶意攻击的行为。 秦昭没说什么,去了洗手台,用清水洗眼睛。 猛然间,身后一股撞力,半弯着身子的,感觉被人压了下来,秦昭上半身,几乎被她的力道按在了洗手台动弹不得,头磕到了前面的镜子,很快胸口前一阵凉意,衣服湿透了。 “地太滑,走的不稳,对不起啊。”冯怡雯唇角勾着冷笑。 秦昭伸手一抓,抓到了她垂落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扯拽。 头皮的拉扯,太痛了,冯怡雯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嚷了一声,“你扯到我头发了!” 没了压制的力道,秦昭直起了身子,慢悠悠的松了手,手里还要好多根被她拉断的头发,她甩了甩手,又洗了一遍手才道,“哦,对不起啊。” 冯怡雯闻言,气的胸闷,靠了一声。 镜子映衬出来秦昭精致的脸,她拧着眉,感觉眼睛还痒痒的,一边眼睛发红了,胸口湿了一大片,庆幸的是,穿的是黑色,不会走光。 她伸手也想扯秦昭的头发,意图被秦昭发现,避了过去。 “你扯断我的头发,我要扯回来。”冯怡雯怒道。 秦昭忍不住笑:“你拿香水喷了我眼睛,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喷回去,我是文明人,没功夫陪你掐架。” “可真会端架子,绾姨说了,你就是个穷鬼,父亲杀人坐牢,若不是攀了蔺璟臣的高枝,你能过现在这么优厚的生活?能出入高档的场所吃饭,呸!就是个被包养的,装的高高在上,还害我子陵哥哥受伤住院。” 又是绾姨,又是子陵哥哥的,对于她的贬低,秦昭不介意那般,只是瞥了她一眼,罗子陵这种人渣还有女孩对他死心塌地的喜欢,轻而易举的就被潘绾绾捏在手里当棋子用,她面色依旧平静,“所以你想干什么。” 冯怡雯鄙夷一脸,“当然是帮我子陵哥哥报仇。” “你不怕蔺璟臣?” 气焰嚣张的脸收了几分,冯怡雯怎么可能不怕,她在美国,还是听说过蔺璟臣的厉害的,她握紧了拳,十分不甘心的样子,“等他玩腻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秦昭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走出去了。 蔺璟臣,她跟他可不是玩玩的关系。 利用蔺璟臣的威名震慑住了一个找麻烦的。秦昭出了洗手间,她手揉了揉撞到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有点疼,她无奈的叹口气。 没注意前面的人,不料,撞到了人,秦昭脚步一顿,思绪飞了回来。她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温声道歉,“不好意思。”结果看到撞的人是谁之后,愣住了,她扬了扬嘴角,“程教官,是你啊。” 程徽只是出来接个电话的,他明显也愣了会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昭,但看到她,眼里一瞬就温和了些,不过看到她额头红了块,身上衣服还湿了便问了,“你怎么回事?” 秦昭想了想措辞,语气不以为意:“遇到了一个比较刁蛮的人。” 程徽拧眉,想问是谁的时候,有个声音便闯了进来,“啧,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096凶狠的兵哥哥 闯入的声音不陌生,秦昭转过头看向她,神情至始至终平静不已,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说什么那般。 顾及到程徽在,秦昭说:“让你见笑了。” 毕竟被素不相识的人逮着辱骂这种画面实在是不堪入眼,太不雅了。 程徽抿着唇,心里极其不高兴,他听不得别人说眼前女孩半句不是。 在部队那次也是,没由来的。 冯怡雯实在讨厌她不当回事的态度,声音又拔高几个分贝,自顾说:“蔺璟臣眼光真差劲,差劲死了,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小浪骚蹄子!”看到秦昭不施粉黛,皮肤光滑白嫩,长得好看极的一张脸,心起了嫉妒,又嘀咕了声狐狸精。 走道前后有人的,听到声音,视线纷纷投了过来,好在没有停住脚步留下来围观的意思。 “好歹是个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公众场合,你说话还是文明点,别被人认出身份来,给别人觉得你是个没教养,没素质的,你不要脸,我想你家里人也丢不起。”秦昭道。 而说起看人的眼光,最没资格说的就是冯怡雯了,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了,不瞧瞧自己看上的罗子陵,虽说是公子哥,但却是社会的败类毒瘤。 冯怡雯更怒了,有点气急败坏:“操!mb!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在骂我。” 秦昭淡笑,不予置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不是没道理的,穿着光鲜亮丽,内心已经像被腐蚀的朽木,已经坏掉了。 “下贱的东西,居然对我指手画脚,说我不要脸,你才是厚颜无耻的婊子!”冯怡雯怒说。 秦昭不想在搭理她。 任谁听到这种辱骂的话都会心里不舒服,但要真放在心上了,那才是真不知,还中了她的下怀。 程徽手机铃声早就断了,但他没有拨过去的意思,冷着脸揣进了口袋里,他出声:“跟她道歉。” 这时,秦昭有点诧异程徽的举动。 他没必要搅这趟浑水,而且她觉得程徽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冯怡雯偏不,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的脸色:“道歉?呸!我凭啥跟她道歉,要道歉得人,是她,婊子,扯我头发痛死我了,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秦昭一听,只想发笑。 这都什么人呐! “你不道歉是吗?”程徽冷道,身上爆发的气场太过蜇人,直教人心里起了抹惧意,觉得哆嗦不已。 冯怡雯心里明明是怕了,但还是硬着头发,“我不道歉,你他么谁,关你屁事,还是说你真被这小浪骚给迷住了,操。” 眼见事态愈变愈烈,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秦昭出声阻止:“程···” 程徽却把她护在了身后,对着秦昭的时候声音无比温和,但也冷硬:“你站边别说话。” 秦昭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明跟程徽不是多好的关系,但是莫名的觉得暖心,她抬起头,入眼的是程徽宽厚的背,她抿了抿唇。 这时,有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托盘上,放着一瓶红酒。 程徽伸手便把酒给顺走了。 服务生一愣:“先生···” “这瓶酒我要了。”程徽把酒塞给拔掉,一把拽过冯怡雯的衣领子,把她拽着走远些。 冯怡雯上身穿的是圆领的皮衣,下身是包臀的牛仔裤,领子勒着喉咙,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干什么!放开我。”神色和语气都慌了起来。 程徽在部队里,常年训练,加上又是男人,不管冯怡雯拳脚相向,全当是在挠痒痒,他把人按在墙壁,手捏住了她的双鄂,瓶口对着她的嘴巴,红酒就往她嘴里灌。 冯怡雯挣扎咿呀,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她太难受了,不管是鼻腔,还是喉咙。 服务生一脸不可置信:“······”过后,他咂舌,这瓶红酒很贵的! 秦昭更是诧异。 程徽这个兵哥哥有点凶残! “嘴巴这么臭,给你洗洗。”程徽眼底冷酷,一瓶红酒往她嘴里灌了近半。 冯怡雯从小没被谁这么凶残的对待过,眼里都流了,红酒一直从她嘴里往外吐,腥红的液体流下来,一股醇香的酒味在走道里弥漫。 灌了大半,程徽把酒口从她嘴里拿开。 冯怡雯狼狈不已,衣服头发全被红酒给弄湿了,她被酒呛到,猛地在咳嗽,她大声嚷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女儿。” 程徽完全不把她的话放眼里:“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都没用,我再说一次,跟她道歉。” “我不!” 程徽冷呵了声,作势再把酒口往她嘴里塞去。 冯怡雯眼里满是恐惧,想到刚才的窒息感,就像溺水了一样,她声音带着哭腔,马上改口:“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 冯怡雯眼睛红红的,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不大,但秦昭还是听得见的。 “蚊子飞的声音都比你的大。”程徽不满意她的道歉。 冯怡雯脸色铁青,嘴唇抖了抖,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被气的,她提了提气,“对不起!” 程徽像在操练新兵一样,气场十足:“看着人说。” 冯怡雯吓到了,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秦昭,“对不起!” 看到冯怡雯被教训,秦昭觉得舒心,淡淡莞尔:“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虽然我没把你说的话放心里面。”人儿也腹黑,火上浇油,往她胸口再插了一刀。 彼时程徽松开对她的钳制,恢复了一贯冷漠的常态,不穿着军装,而是休闲的着装,浑身上下透着贵公子的淡雅气质,十分人蓄无害。 冯怡雯气的脸都白了,却不敢在张嘴骂人了。 这时在不远处的雅间,潘绾绾推门出来了。 “雯雯。” 郑怡雯抬起头,委屈的变了扁嘴巴,哭的更凶了,“绾姨。” 潘绾绾的出现,走道里的气氛更凝滞了些许,秦昭站边儿默默不语。 潘绾绾看到她的狼狈样,过去扶起她:“不是说只是上个洗手间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这要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 听到自己叔叔婶婶要来,郑怡雯哭了会儿收住了声,像是找到了仰仗的人有了底气,开口道:“绾姨,是他拿酒灌我,气死我了,他不是男人,居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 程徽冷嗤,一点脸面也不给:“分明就是个泼妇。” 郑怡雯“你!”的一声就语塞,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秦昭没忍住笑意,唇角往上勾起好看的弧度。 郑怡雯眼尖的发现了,马上气的跺脚。 与此同时,潘绾绾别过头就看向了程徽,一番打量下来,她眯了眯眼眸,不知寻思什么,一时之间,没有替郑怡雯说点什么,就因为如此,失去了占上风的机会。 “我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郑怡雯气势汹汹的又吼了声。 成了狗男的程徽面色如常:“······” 她吼完,不知看到了谁,脸色微变,心里嘀咕这么成熟英俊的男人怎么眼光这么差劲,郑怡雯道,“你就是蔺璟臣吧,她背着你红杏出墙勾三搭四呢,这么恶心的女人你还留在身边,太掉档次了。” 潘绾绾听见,心里暗骂了声蠢货,说话还不分场合,没点眼色。 程徽的眉拧的更深:“刚才的教训还不够你长记性是吗?” 被强行灌酒,心里留下了阴影的郑怡雯噤声,她发誓改日一定要狠狠教训回去,要不然一口气吊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秦昭偏过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蔺璟臣。 品行低劣的人到处都有,但是郑怡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蔺璟臣走近,看到秦昭额头上的肿起的小块,目光变冷,旋即定格在冯怡雯身上,“你是冯龚山的女儿?” 冯怡雯心一沉,对方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她就莫名的感觉到害怕了,硬着头发:“我是怎么了。” “冯总倒是生了个好女儿,我挺想问问他是怎么养孩子的,在长辈面前没大没小,还口无遮拦,捏造是非,谁给你胆子。”蔺璟臣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我···” 不知是不是蔺璟臣这个人给人的迫感太强,说话的语气严厉,气场又足,天生的高人一等,冯怡雯的大脑空白一片,脸色愈发苍白,不知该怎么面对此刻的质问。 潘绾绾见状,淡淡出声:“雯雯,你还不跟蔺总道歉。” 冯怡雯反应迟钝的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看蔺璟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蔺总,雯雯年纪还小不懂事,她说的话是无心之过,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望海涵。”冯怡雯出言不逊,潘绾绾只能态度放低了,若是她那张嘴能乖乖闭上,整个场面,潘绾绾是能够控住的。 蔺璟臣正眼瞅向潘绾绾,“人既然是潘总带出来的,就好好的看紧在身边,看在她是冯总女儿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说话。” 看紧?说的她好像是条狗似的要主人看着那样,冯怡雯心里有不满,但不敢表现出来,可嘴唇都给咬破了。 潘绾绾脸上笑笑,算是承下了。 至始至终蔺璟臣都不把她放眼里,还甩脸色给她看。 可不是吗,一个是掌管财阀集团的大老板,一个即便是中阳集团的副总裁,但怎么说还是给罗衡阳打工的,光凭这点,就已经比不过了。 秦昭眼眸清润的盯着蔺璟臣看,眼底含笑。 还有程徽也在打量,好一会才缓缓收回目光。 “额头疼不疼?”过会儿,蔺璟臣心平气和的问。 秦昭只说有点。 “先回雅间。” “恩。” 走之前,秦昭又跟程徽说了声谢谢,程徽脸色温和的说了不用客气,与头先凶残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两人聊了几句话就挥手道别了。 秦昭走了,程徽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旁边的雅间,随手砰的在把雅间的门关上。 原地,郑怡雯浑身狼狈,她咬着唇,都能尝到血腥味了。 潘绾绾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阴沉无比的表情。 。 走了一段路,左拐到另一条走道,秦昭伸手悄悄的拉了蔺璟臣的手指,她眉眼笑如月牙。 两人站得近,也不怕被谁看见。 蔺璟臣由着她。 不得不承认,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蔺璟臣的道行比她高深太多了,而且还逼得人无法还嘴,秦昭乐了会儿。 回到雅间里,空无一人了,饭桌也被服务员收拾的干净。 见状,秦昭出声问:“生意谈好了?” “换地了。”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尽地主之谊,几位副总带着客户去了别的场高兴去了。 “你待会还过去吗?” “我们回梨安园。” 这时,有服务员拿着吹风机进来。 是蔺璟臣在路上叫服务员送吹风机到他们的雅间,他们的效率快,马上送来了。 秦昭的衣服还湿着,小礼裙的面料吹干倒是挺快的,她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吹风机,就去了洗手间,插上插头,吹了起来。 隐约间她听到蔺璟臣在打电话,好一会才没了声。 等把衣服吹干,她从洗手间出去,蔺璟臣坐在沙发上,背陷入沙发,一手搁在额头处。 衣领口的领带被他扯得松垮,喉结微微滚动,估摸是喝了酒,脖子的肤色泛红,秦昭看见,出去寻了服务生要了杯温水冲泡的蜂蜜水。 拿着蜂蜜水回来她搁在桌上,坐到蔺璟臣身旁,不知要不要叫他,可寻思着白天他没怎么休息,心里不忍,看着男人好看的下巴,她心软的一塌糊涂,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一口。 冒出来的胡茬有点磕嘴,但秦昭却觉得感觉很好。 蔺璟臣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感觉下巴传来的柔软触感,伸手把人揽坐在了他腿上,头搭在她的肩窝,搂的紧,仿佛要把人揉进血肉里般。 秦昭手搭在蔺璟臣肩上,体贴道:“时间还早,我们不急着回去,你可以休息会儿。” “恩。”男人的声音喑哑。 雅间里静谧了会儿。 另一边。 郑怡雯回到雅间里就发难了,今晚让她最记恨的,毫无疑问是逼她灌酒的那个男人。 “绾姨,能查到那个男人是谁吗?” ------题外话------ 月底了,票票别忘记~\(≧▽≦)/~啦啦啦 097只想欺负你 回到雅间里,冯怡雯先是换上了衣服,她坐在餐桌前,手拿着筷子搅着桌上的菜,却没半点吃的意思,心里惦记着的是想知道灌她酒的男人的身份,改日好找机会整弄回去。 冯怡雯眼珠一转,看到桌上摆着的红酒,她脸色变得苍白,估计有段时间都不会想碰红酒了。 查一个人的背景实在简单,交代手里办事的助理便可。 潘绾绾捏着手机,看着刚才助理传过来的资料,心思沉沉,听到冯怡雯的声音,她道:“查是查出来了。” “他谁呢。” 她可是冯龚山的女儿,结果对方居然还不放眼里,冯怡雯想着心里就来气。 潘绾绾知道她那点心思,但是没戳穿她,“那小子背景可殷实着。” 冯怡雯咂嘴,放下筷子,“难道比我家还殷实吗?” 冯家? 那在程家面前可还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冯龚山指不定还得巴结上去讨好,想到程徽那张脸,潘绾绾就联想到了秦昭身上,两人眉眼像极了,她被收养之前是名孤儿,如果她是程家遗落在外的后辈,可想而知秦昭要是被认祖归宗了,那就是一下子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但没听说过程家有后代子孙遗落外面的。 不管怎么说,潘绾绾现在的心情隐隐的不安,总觉得事情会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如果想查程家的事,能帮潘绾绾的,她只想到一个人,那便是元昆了。 “他家就是你父亲都不敢轻易得罪的。” 冯怡雯的脸色瞬间有点扭曲,那个男的,家世这么厉害?她鼓着嘴巴,不死心的问:“他家做什么的?” 穷追猛打的问,潘绾绾心里有点烦她,表面没露出来,声音漠漠,没什么起伏 “他叫程徽,是程家的孩子,程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程家的子孙是个个不容小觑,就说他叔叔程炳华,监察厅里要职,还有他母亲习天凤,在银监会里做领导的。” 银监会,是管理监督银行,金融机构的部门。 做生意的,每个项目需要流动资金,如果其中一个生意项目被截胡了,那是损失惨重。 想来今天晚上程徽会在酒楼里,估计是他们程家的家宴吧。 冯怡雯想要报复回去的念头一下子被敲的支离破碎,从潘绾绾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对方确实很不好惹的,她低着头嘀嘀咕咕了几句,像是咒骂,消停了一会,猛然又说:“绾姨,那个叫秦昭的岂不是有两把刷子,我看他们好像是认识的,我就说了她两句不是,程徽就帮着她了。”想着,又非常不甘心了。 潘绾绾固然是看出来了,她瞅了冯怡雯眼,叮嘱说:“我知道你心疼你子陵哥哥,想要替他出气,不过以后辱骂秦昭那些污言碎语,可别在外面跟人到处唱说,免得给你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流言蜚语要是没抓到证据随便唱说出去虽然一时间能引起人们好奇的噱头,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蔺璟臣眨眼就能够摆平,而且他是一点亏都不吃的,如果真想用流言蜚语去打击蔺璟臣,那就要闹的满城风雨的才有用。 这些年来,蔺璟臣公益形象营造的太好了没那么容易击垮,华耀的股市只涨不跌,今年推动的项目稳赚不赔,他更是大张旗鼓的收购全国中上游的公司扩大规模,更是有朝国际市场发展的趋向。 所以最好就是有凭有据的情况下才能出击,不过他们在外倒是懂得保持距离,但若是抓捕到什么,一个秦昭足以让蔺璟臣从高处跌下来一把。 冯怡雯点了点头,“知道了。”本来她说的那些话也是从潘绾绾透露的信息里推敲臆想出来的,而且给家里带来麻烦的事情,她不敢做。 潘绾绾的叮嘱,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牵连而已。 。 蔺璟臣在雅间里休息会儿,他们就回梨安园了,一路到别墅,秦昭心里念着那只猫,饭团。 进了屋里,打开灯,秦昭看到在沙发地毯下蜷缩一团,半个月不见,阿姨照料的不错,饭团又胖了一圈。 可能是屋里的光亮起,饭团动了动,一双猫眼就睁开了,喵了一声,它趴着睡的姿势给站了起来。 都说猫傲娇,好久不跟它玩就会生疏,但是饭团见到秦昭的身影,倒是过去蹭她白洁的小腿儿了,喵喵的叫了一声,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秦晓救过它,它懂得感恩,大半个月,没见没有生疏。 她垂着眸不经然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些旖旎的画面,蹭的一下脸就红了,头埋得低低的,深怕被旁边的男人看出端倪,也不敢再回想什么。 一旁,蔺璟臣唇边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人逗着猫魂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但生活美好,岁月宁静的感觉又油然生在心头,静静地望着她,没说什么,去找了药油,“过来让我看看你额头的包。” “你把药油搁桌上吧,待会我自己来就好了。” 蔺璟臣往沙发坐下,声音闲淡:“还跟我客气?” 才不跟你客气。 秦昭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觉得脸上的热度消减了些,她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在蔺璟臣身旁坐下。 微肿起的包离她的美人尖不远,蔺璟臣把药油倒在手心抹上去,给她按揉,淤青揉散了,隔夜便能好了,细数一下秦昭从来了京都后受过的小伤,挺多的,且大多时候,无法避免。 蔺璟臣想着,心里就泛起一股心疼,他知道自己是个冷漠又心狠的男人,若不然他如何在京都站稳脚跟,在商界里翻云覆雨。 但是人有了软肋,他就恨不得把人时刻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揉着揉着力道加重了。 秦昭觉得疼,明明在疼都能忍的,在蔺璟臣面前却也不想忍,“你轻点。” 一不小心跟男朋友撒娇了,她心咚咚的跳了两下,恍然想起刚到部队那天,蔺璟臣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 蔺璟臣眼里含着温柔,轻声哄着:“把淤血揉散了才好的快,忍忍。” “恩。”她轻哼声,唇角勾着。 揉了会儿,蔺璟臣又叮嘱:“待会洗澡的时候别碰到水。” 秦昭在他脸颊赏了个吻:“知道了。”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多长个心眼,保护好自己。”蔺璟臣把药油放好便 “好,蔺璟臣,你可是大老板,现在你都快变成居委会大妈了。” 蔺璟臣抬眸只说:“翅膀硬了,现在都敢取笑我了。” “你宠的。”秦昭把责任推卸到男人身上,转身又去逗饭团了。 蔺璟臣笑笑不语,是他宠的。再过着日子,估摸这人都要爬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了,但他依然心甘情愿。 看秦晓跟饭团玩的开心,蔺璟臣边扯领带先上楼了。 楼下,秦晓还在逗着饭团,陪着它玩,摸出手机给它拍了几张照片收藏在相册里,时间静悄悄的溜走,过了半个小时,她去洗干净手上楼去了。 推开蔺璟臣卧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是没人的,灯开着,沙发上是他今天在外面穿的那件西装外套,她转而去了书房寻人。 两人现在的生活,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在未来的路,携手同行。 秦晓站在书房门口,书房里透着光,她敲了书房的门两下,随后推门而入,一进去,她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蔺璟臣,桌上,摊开了一份文件。 这人。 晚上分明喝了不少酒怎么还在处理工作,铜墙铁壁都经不起他这般折腾。 她三两步的走上前,秦昭把桌上的文件给合上放一边了,全程动作迅速利落。 蔺璟臣本来是在思考着什么,见她的动作,抬头眸光深谙的望着她。 “蔺先生,在酒楼的时候不是说喝了酒有些头疼的吗,怎么不冲澡早点休息。”半个小时前,秦昭以为蔺璟臣上楼是要冲澡准备休息的,谁知道结果不是,这会儿语气有点嗔怪的味道在里面,就像妻子在责备丈夫不爱惜自己身体。 一旦稍微不满,秦昭就会喊蔺先生。 蔺璟臣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脸上有笑,淡淡的,想起什么说了:“不是蔺叔叔了?” 这是要准备秋后算账的意思吗? “嗯,对,是蔺叔叔,您年纪不小了,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秦昭接话,不甘示弱,但是面对蔺璟臣,底气明显不足。 连您都给用出来了。 蔺璟臣不慌不忙:“秦侄女管的还挺宽的。” 这话,打趣的意味满满的,他眼里也是戏谑十足。 在楼下的时候,两人交流也是正常的,怎么过会儿就变了。 秦昭听着,身体先是顿了顿,耳根就红了起来,她抿了抿唇,毅然对上他深黑的眼睛,声音软哝,却有些破罐子破摔了:“那你给不给管。” 站在书桌旁的人儿,如绸缎般的长发及腰,灯光下衬的肤色越发白皙,她眼眸含着水光,唇色红润,实在光艳逼人,光是清软天籁的声音,娇娇的,很撩人心怀。 情不自禁,蔺璟臣伸手把人拉近身边,眼里的戏谑越来越浓,偏还正经八百的说了:“侄女不行,我老婆才可以管我。” 靠近他,秦昭便能闻到酒味混着他身上清淡的冷香,她今天理亏在先,言语上,哪辩得过蔺璟臣。 老婆什么的,弄得秦昭乱了心绪,嫁给他什么的,想想就令人脸红心跳,她抽回手,脸上浅浅的绯色,驳了一句回去:“你女朋友还在念大学,暂时不能嫁给你。” 旋即,她转过身要走。 没走两步,她就动不了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起身把她给严实的搂住,熟悉的体温和味道瞬间侵袭了她的感官,腰间圈着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 两人的身体紧贴,秦昭挣扎了两下,“放手,我要去洗澡了。”颇有不想搭理他的劲。 “怎么就嫁不了了,嫁给我,也不妨碍你念书。”有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耳边传来蔺璟臣喑哑低沉的嗓音。 秦晓脸红,好像确实不妨碍什么,但是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不过是自己引起的话题,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蔺璟臣又说:“你以后可是要当律师的,律师不都是有张巧能善辩的嘴吗,你倒好了,怎么不说话了?” “你又不是对手,我跟你辩什么劲。”只是对蔺璟臣没辙而已。 “恩,我是你叔叔。” “······”蔺璟臣是有多耿耿于怀她胡乱瞎掰的叔侄关系。 秦昭又语塞了会,正想开口说什么,可是细细碎碎的吻就落了下来,像是把她的心思给吸走了那样,先是耳垂微凉,被温热的舌尖舔掠而过。 猛然,她浑身颤栗了下,贴在她身后的身躯却如同火炉,越来越热了,紧紧的把她裹住。 感觉怀里的人给予的反应,蔺璟臣埋头含住她的耳垂吸吮一口,呼吸里全是她甜美的气息,像柑橘,新鲜又活力,于是,吻已经炽热又缠绵的,如密网般的吻慢慢顺着她的耳朵沿下,一路吻到了脖子,锁骨。 秦昭的身体开始跟着热的不行,每一个细小的感觉因为蔺璟臣而无限放大,变得异样的刺激。 脖子传来的酥麻和痒,已经让秦昭软成一滩水,她轻喘着气,无力的只能攀附身边的男人,牢牢的拽住,深怕腿软站不稳。 绵长的亲吻的太磨人了。 又麻又痒的,蔺璟臣专挑她尤为敏感的地方来亲。 不过多久,秦昭就溃不成军了,内心里已经举起了小白旗投降了,她脸色酡红,声音有点颤:“哎,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 “你说错什么话了?”蔺璟臣低低的声音笑着反问。 秦昭不乐意自己怎是占的下风,语气埋怨:“你明知故问,蔺璟臣你松手,没经过我同意就亲我,你这是在耍流氓,犯法的。” 这人要是放开了,估摸得跑了,哪能放,即便被说是耍流氓也不放。 男人有恃无恐:“拿什么跟我提条件,恩?” 秦昭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就说了:“蔺璟臣,你欺负人。” 是啊,他在欺负她了,还欺上瘾了,想着,他低低笑出声,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她的话,但是也知道分寸的,把人惹毛了,还得哄回来,所以啊,见好就收。 秦昭不知。都过了三十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耍横的一面。 缓缓,他开口说:“只想欺负你。” 原来,蔺璟臣也如此会攻心,低哑的声音深情不已,秦昭只觉得心脏一阵乱了频率的悸动,束手无策,眨眼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如何回应了。 其实平日里在撩人的功夫上,秦昭就远不及蔺璟臣,只不过蔺璟臣时而会克制住他的情绪,所以秦昭才有了占上风的机会,好多次撩完人就跑,今晚,她是连机会都没有,整颗心已经被攻陷了。 此时,身后的气息滚热,恍惚间,她被扳过身子,然后被搂放在了书桌上坐着。 大概是这样比较方便接吻,于她而言,坐着是比较舒服,蔺璟臣俯下身子,亲了口她的唇。 他衬衫的扣子没有全系上,男人的喉结依旧性感,脸庞英俊,跟往日不同,喝过酒的蔺璟臣,今晚平添了一抹邪气。 亲了口,怎么可能够了。 蔺璟臣又覆了上去,斯磨之间,他的舌尖趁机就轻滑进她的嘴里。 略带欲色的深情,秦昭被熏染的有些醉了。 起初两人只是温柔的缠绵,秦昭被他迷惑的伸手搂过他的肩,结果越吻越深,火热的几乎让人密不透气,无法控制。 “昭昭。”温柔又容易让人沉沦。 秦昭双眼迷离:“恩?” “给欺负吗?” 蔺璟臣今晚是攻完心又准备攻身了。 秦昭羞的难以启齿,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可是心里面已经给了回应的。 给啊。 只给一个人欺负,也只能是蔺璟臣。 没听到回答,但是蔺璟臣十足有耐心,一遍一遍的问,浑厚低醇的声音蛊惑不已。 ··· 不知过去多久,书桌有几本书撒落在了地上,无人顾及。 橘黄的灯光映着女孩光滑的美背,她长发拂过去一边,蔺璟臣先是把内衣排扣给扣好,再拉起她裙子的拉链。 秦昭的脸红成了玫瑰色。 此时,肤白透着的粉色,赏心悦目不已。 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肌肤的肤质,随着年纪的增长,皮肤是最容易随着时光老去的。 她年轻,肌肤的质感滑腻的不行,轻轻一掐,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每次亲吻她的肌肤,蔺璟臣总是很轻,可是在轻柔,还是会留下他踏足过的痕迹。 身心再次得到了满足,蔺璟臣脸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沉稳,不过因为刚才的亲热,他衬衫的扣子解了大半,结实的胸膛隐现,引人想窥视一番,可也带着一股风流的气息,不过在他的脖子处,有个鲜明的牙印,是刚才亲热的时候被秦昭张嘴给咬的。 蔺璟臣揉了揉她的发,“去洗澡吧。” “你让我歇会。”秦昭小声回。 蔺璟臣顺着她,应了声好,把女孩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他捡起地上书收进书架里,开始整理被弄的凌乱的书桌。 酒精作祟,蔺璟臣没克制住,除了最后一步,他把该尝的都给尝了一遍,状况,是比中午在休息室里还要激烈些的,亏他忍得住。 为什么要忍? 只能说用心认真要去珍惜的,他想在更好地时间去采撷,反正也不远了,他能等,而且等得起。 歇了几分钟,恢复了些力气,秦昭站了起来,回卧室的衣帽间拿起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冲澡了。 在梨安园她留了几套衣服在,毕竟周末要回来这边住,之前她睡得客房,属于她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干净,全都挪到了蔺璟臣的卧室了,现在两个人就连沐浴露洗发水,都是用一个牌子的了。 等她洗完出来,就换蔺璟臣进去了。 浴室雾气氤氲,香气缭绕。 玻璃门上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在外面拿吹干湿发的秦昭,她盯着浴室的门好一会才羞涩的移了眼睛,拿过手机躺在床上她下意识点开了微信,收取信息的时候震动了下。 通常微信找她的人都是苏紫,她有什么好玩的都会附带图片文字过来,秦昭看见的话就会回复她,亦或是吴朝阳,意外的,这次还有程徽给她发了消息。 消息是九点多的时候发来的,那时她跟蔺璟臣回雅间不久。 秦昭点开看消息看: “今晚找你麻烦的是京都的纨绔子弟,若是她还找你事儿,你可以告诉我。” 告诉他,然后他要替自己出气吗?显然,程徽还特意去了解了那个女生的身份背景,紧接着又来叮嘱她。 程徽这么帮着她是什么意思?太耐人寻味了,引得人不得深思缘由。 想着,秦昭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会是长得有点像的缘故吗?沉思几秒,她手垂下时,客气的复了句谢谢而已 人情已经欠了,但非亲非故,秦昭也并不是爱麻烦别人的人。 她又补了句:“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有机会请你吃饭。” 发送过去,秦昭想放下手机时,结果对方很快回复消息了:“怎么还没睡。”隔了两秒,又来了句,“女孩子不要太晚睡觉。” 秦昭微愣,后半句颇有点被家长训斥的感觉,她敲字回答:“马上要睡了。” “恩,晚安。” 秦昭淡淡笑了,也回了句晚安。 不出两秒,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消息,秦晓等了会,程徽的消息又来了:“冒昧问一句,蔺璟臣是你男朋友?”在酒楼的时候,即便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或者交流,但是能感觉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不知何故,他也查了蔺璟臣这个男人。 那时的心情好像是有点怕她吃亏。 她跟蔺璟臣的关系还没公开,但秦昭莫名的信任他也就没有隐瞒:“是。” 程徽看到是的时候,躺在床上微抿唇,实在不知其心思,把完了下手机,他飞快在屏幕上敲字:“他大你十一岁,而且还是个为利可图的奸商。” 无奸不商,程徽也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且意有所指蔺璟臣年纪大,心机城府又深,可能不是她适合交往的类型。 看见这行字,秦昭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倒没有反感程徽说的话,毕竟他是好意的,她唇角微勾:“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 这次程徽没有回,心里在掂量着回复什么好。 喜欢他,心里已经塞得满满的,心想着,秦昭又发了一句话过去:“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蔺璟臣的好,她心里一清二楚,当初是怎么想的,那时应该是觉得如果错过了,也许就再也遇不上能给自己这么踏实又温暖的男人了。 发送完那段话,感觉床有动静,她下意识的放下手机,屏幕是朝着床面的,这个小动作,像是藏了什么不能给人窥探的秘密。 确实,她说的那些话,的确不想给蔺璟臣看见。 蔺璟臣坐在床沿,头发湿着,水珠滴落,他拿毛巾在擦,随意的问起般,“在跟谁聊天。” “一个朋友,我拿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 秦昭去拿吹风机的时候,放床上的手机震动响起,没经过同意,蔺璟臣当然不会拿起来看,不过等秦昭拿着吹风机回来,他接着问:“男的女的?” 话问出口,于是秦昭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了。 ------题外话------ 秦昭在跟哥哥聊微信,蔺先生的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吧,毕竟大晚上的,o(n_n)o哈哈~ 098秦昭咬的?(看题外) 她唇边淡淡莞尔,直说:“是男的。” 蔺璟臣擦了几下湿发,把毛巾给搭在了腿上,沐浴过后的男人,短发凌乱交错,发梢上小水珠滴落,配着一张成熟又英俊的脸,耐看,怎么都不会腻。 “关系很好?”他淡淡问。 以前,秦昭认识谁,跟谁关系好,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苏紫。 苏紫也确实是真心待她的。 至于她在京大附属高中念高中的时候就有封家两兄弟,还有个叫徐映雪的女孩,有段时间他们感情很好,时常泡图书馆,但高三时,秦昭一家的变故,他们关系开始疏陌,然后决裂了。 具体原因不清楚,蔺璟臣得来的资料也没有那么具细,再说年轻时的感情,是纯质的,真挚的,但也是脆弱不堪。 毕竟年纪轻轻,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处理的不成熟,很容易发生矛盾争执,如果还有感情纠纷,就雪上加霜了。 “是前几天在部队里认识的教官。”秦昭说,床头有插座,她拿插头插入,按下开关,她绕到蔺璟臣身后,半跪的姿势,“就是今晚在酒楼帮我的那个青年,他叫程徽,老实说,第一次见到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亲切吧。 兴许是两人长相有点像的原因。 她可能跟香港的吕家吕太太有渊源,现在又多了一个程徽,秦昭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世竟然莫名的有些复杂,头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世,有了要探究的念想。 秦昭想,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紧密的关系,比如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说起他,蔺璟臣有印象的,长相帅气逼人,眉眼与秦昭极其相似,说话时不怒自威,听说姓程,他已经想到了名门望族程家。 程家的行为作风低调,子孙从政从军的都有,且职位不低,有收到风声,他们家族的人今晚在酒楼里设家宴。 此时,女孩的指尖在他的发间穿插,吹风机的声音响着,质量好的缘故,不是很响,两人可以正常的交流对话。 秦昭既然有对他一见如故的感觉,想必对方对秦昭的感觉也非常不一样,要不然才刚认识几天,怎么会热心出手帮忙。 即便对程家来说,得罪一个冯家不算什么。 “有没有想过···” 蔺璟臣话还没说完,秦昭就知道他意思了,她立刻道:“想过的。” 快速的回答完了,她紧接着补充:“其实吕太太那边我还觉得可能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程徽,我觉得不太可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百度查过他们程家的男人娶了老婆是不能轻易离婚的,夫妻之间要忠诚,但是生母我印象中记得自己小时候翻抽屉的时候看到过一本离婚证。” 两者冲突了。 那时候,她已经4岁,还跟生母住一起,从小聪明,那时已经可以背好多首唐诗了,不过并不太理解离婚证是什么东西,随着知识的掌控,她后来懂了。 “程家是名门望族,必然是注重名声的,再说家丑不外扬,就算有什么,他们也绝对不会流传出去给外人笑谈。” 秦昭想了想,觉得也是有可能的,“也许。” 毕竟凡是有例外,有些事是说不准的,谁能保证程家的男人跟他老婆感情就一定好呢,就算离婚,低调去做,肯定没人能察觉,也没有谁傻乎乎的愿意去得罪程家。 现在细想回她生母,秦昭对她的样子不太记得,可毕竟一起生活过,小时候的记忆在,她不像是普通家庭的女人,她身上有贵族名媛的的气息,举手投足都很优雅,像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 可又如何,这个女人,对她不好。 要不然怎么会把她丢给朋友抚养,留了钱走的彻底,这么多年过去,她都没有要寻她的意思。 而程徽的话,是他加她微信好友在先,兴许她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友善。 蔺璟臣缓声道,“程徽那边可以先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动作,还有上回谈起你生母,之后我联系过吕先生。” 对于秦昭的事,蔺璟臣是上了心的,即便那时她说没必要去查,但他还是惦记在心里了。 秦昭给他吹头发的动作停顿住了下:“说了什么?” “询问了些关于吕夫人妹妹的一些事情,她们两姐妹分开后就断了所有联系,现在想要找人,不容易。”茫茫人海,无从下手,即便蔺璟臣在美国是有人脉的,但至今没有找到她,连点踪影都没寻到过,“我现在有个建议。” 蔺璟臣的头发短,吹起来容易干,见差不多了,秦昭把吹风机放下问:“什么?” “你要不要跟吕太太做个亲缘鉴定确认一下。”蔺璟臣转过头看她,抬头问。 与其找生母,倒不如先跟吕夫人做个鉴定,若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生母那边,再加大人手找。 之所于没有跟秦昭谈论过这件事,是因为她先前没有想要认亲的想法,但现在蔺璟臣明显感觉到秦昭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好奇。 秦昭没有立即回答,她去拔了吹风机的插头。 蔺璟臣也不催她。 知道她在思考着。 秦昭收好吹风机去喝水,回来时拿出手机看程徽回的信息,一句好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仿佛斥着些无奈,关于请吃饭的事,程徽说了可能最近不行,他的假期结束了要回部队了,然后他发了个月亮的图案,发了两次,估计是点多的,她跟着回了个月亮,代表晚安的意思。 等关了灯,两个人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她本来是平躺的,闭着眼睛还感觉很精神,薄被下她翻了个身就滚进了蔺璟臣怀里,手环上了他的腰,出声说话:“做吧。” “恩,明天我跟吕先生联系。”夜里,蔺璟臣的声音温柔无比,像淙淙的溪水,暖洋洋的流入人的心扉。 听着男人的语调,秦昭觉得心里安宁不已,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如此幸运在最糟糕的时候遇上了蔺璟臣,往他怀里又蹭过去些,头埋在他胸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下午分明有补充睡眠了,但还是很快她就睡着了。 …… 次日,秦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她起得比平时晚了许多。 每次醒过来,她睡得位置会变成平时蔺璟臣睡的位置,头枕的也是蔺璟臣的枕头,从起初不适应在他怀里睡去到现在习以为常。 果然,习惯这种东西,都是养成的。 她起身去洗漱,这个时间点,蔺璟臣应该去公司了。 洗漱完下楼,明亮偌大的客厅里,保姆在,她在给饭团换猫砂,弄窝。 饭团跟保姆也混熟了。 保姆见她醒了,脸上带笑,“秦昭,你今天起得比平时晚啊。” 秦昭嗯了声,温声回:“军训比较累,起迟了。” “你这晚些起床还好,我女儿也是今年上的大学,去了京大,她军训回来,这一到家里倒头就睡怎么都叫不醒起床吃饭,气的我都想胖揍她一顿了。”保姆叨着女儿的不是。 提到京大,秦昭首先想到了封锦年跟徐映雪,如今,真是物是人非。 不等秦昭说什么,阿姨又道了:“对了,秦昭,早餐我放厨房热着,还有蔺先生在后院泳池游泳呢,哎,难得看到蔺先生在家里休息。” 听到蔺璟臣在后院而没有去上班,秦昭有些意外,过会唇角轻扬,“他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 “我去看看。” 说完,秦昭转身便跑去别墅后院了。 保姆脸上又扬笑了,轻轻晃了晃头,这小两口年纪虽然相差了十一岁,可感情倒是处的真好,这蔺先生也特别宠秦昭的,从平时的点点滴滴就可以看出来。 泳池会定期会换干净的水,夏日,蔺璟臣有晨泳的习惯,不过每次她都没机会瞧一瞧,平时她起来的时候,蔺璟臣已经游完了,估计他今天也是起的比平时晚的。 去到后院,外面的阳光灿烂,风徐徐的吹过,不过晒不到泳池,她很快捕捉到泳池水中男人的身影,水花荡漾,隐约能看到水里面矫健的身躯。 秦昭蹲在泳池边,眉眼含笑,她蹲下身子伸手进水里拨弄了几下,瞬时,水面荡起波纹。 等蔺璟臣游完一圈,伴随着一阵水声哗啦,男人的全部身体已经从水里面露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了一条泳裤。 只是看了两眼,秦昭觉得脸蛋又突然热了起来。 她知道蔺璟臣的身材好,但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男色。 水珠从他身上滴落,挺拔的背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稍显得野性,腹肌凹凸有致,肌肉线条完美,他弯腰拿过搭在躺椅上浴巾,瞬时,背部的肌肉线条变成那种令人血脉偾张的紧绷,他边擦拭着水珠,然后慢慢的往秦昭的方向过去。 秦昭在原地不动等他过来。 两人相隔不远后,她有点腼腆的站起来问了:“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 “在家里陪你不好吗?”蔺璟臣淡笑问。 秦昭应了句,“当然好啊,阿姨都说难得见到你在。” 蔺璟臣今年确实是很少休息,他沉声,“只是上午休息,下午要过去公司。” 这个决定也是早上临时起意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秦昭。 秦昭点了点头,届时,眸光又浅浅投过去,赫然看到男人的脖子处那牙痕,痕迹比昨晚浅了些,但还是非常明显,一目了然,她抿了抿唇问:“待会穿衣服能遮住这里吗?” “遮不住。” 这蔺璟臣要是带着这么一个牙痕去上班,还不知道别人脑子里会想成什么样。 蔺璟臣语气淡淡:“你介意?” “影响不好。”秦昭说出心里想法。 “昨晚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影响不好。”语气是没有责备的意思的,反而又是那种戏谑足足的感觉。 秦昭脸红了,昨晚谁会想到那么多,内心里羞窘了一会,不甘又落了下风,“昨晚还不知道是谁让我多咬几下的,只是对你有影响而已,对我又没什么影响,反正不知道是我咬的,而且我们扯平了。” “扯平什么?” “上回你出差回来趁我睡着在我背后留了一串吻痕,被我在花店里工作的同事看见了。”说起这茬,秦昭那天没少被花店的同事轮流打趣一番。 蔺璟臣眼里笑意更深,“那她们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女孩之间的话题,要是凑一桌,有时也会谈的很开放的,新时代女性的思想,没有以前那么保守了。 没有在交谈下去,秦昭掉头回屋里了,蔺璟臣不急不缓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袍跟上,他先是上楼冲澡,再下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 两人吃过早餐。 闲暇时间,秦昭勒令了蔺璟臣上午好好休息,不许再碰工作。 于是上午的闲暇时间,男人陪秦昭在二楼影房看欧美电影,期间,李怀来了一趟拿走了两个文件,至于昨晚提到跟吕夫人做个亲缘鉴定,蔺璟臣没忘,采集了她几根头发装进袋子里,让李怀找人送去香港吕家。 午饭有阿姨准备,午睡小憩会儿,下午一点半,蔺璟臣便出门了。 穿的衬衫确实是遮不住脖子的咬痕,若隐若现的,稍微近身就能看见。 最先发现咬痕的是顾若州,两家公司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他跑华耀跑的勤快。 顾若州不可置信:“秦昭咬的?” 问完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不是秦昭,还能有哪个女人能近的了蔺璟臣的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当天,这个咬痕确实让蔺璟臣体验了一把被男人揶揄调侃的滋味。 而秦昭是午睡自然醒的,醒来之后,她收拾好东西就回了租房那边。 风平浪静的过去几天,学校组织体检,秦昭在做完一系列检查后,意外的接到了叔叔秦世东打开的电话。 平日里连电话都不问候的突然就来找你,秦昭猜想,这通电话,应该不会有好事情。 。 ------题外话------ 097章节福利加群452170450 推荐好文《爷为妻狂》 作者:朕要雨露均沾 豪门双处婚恋,宠文爽文,还有萌宝哟! *奉上小剧场* 婚礼当天,长姐闯入现场,指着她问新郎,“她哪里比我好,你要娶她!” 俊美如斯的新郎,也就是他,拥她入怀,宠溺一笑:“她干净。” 长姐气急,歇斯底里爆料:“这个女人,16岁给人代孕,20岁被人睡过,哪里干净?” 他嗜血一笑,挑了挑眉:“她16岁为我代孕,20岁被我睡过,哪里不干净?” 长姐瞪大眼,咬唇不甘道:“那我哪里不干净了?你为什么不选我!” 这次,没等他开口,新娘拎着婚纱裙摆上前了一步:“16岁被潜,20岁堕胎,现如今给人当小三……你,哪里干净?” ps:喜欢的妹纸,可以去瞄一眼~鞠躬感谢~ 099谁教你说的甜言蜜语 “叔叔。”接下电话,秦昭喊了声。 声音平静无澜,听不出情绪,电话那头秦世东声音响声,“秦昭啊,在京都过得还好吗?” 秦昭握紧些电话,“嗯,挺好的。” 秦世东在心里腹诽,有蔺璟臣顾着你,你日子能不过的逍遥快活,自己生活滋润了,可把他们忘的一干二净,他眉毛一拧,语气却温和的,“有蔺先生顾着你,叔叔其实很放心的,你现在能够上大学,可要好好感谢人家,你好好念书将来出人头地了,叔叔也能跟着沾光是不,再说,现在在棠安谁不羡慕你啊。” 一个落下了井底的人,出乎意料的被蔺璟臣捞起去到了他们摸不到的高度,秦世东现在还遗憾后悔着在他年轻时不处好关系,谁不跟他说秦昭福气好,遇贵人。 可惜,秦昭不是他侄女,而是他死去的大哥收养的女儿,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平常的对话,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叔侄两人的关系有多深厚。 闻言,秦昭嘴角轻嘲。 几曾何时秦世东会以她为荣? 不过确实无可避免的,秦昭心里明白,秦世东势力小心思又多,借着她的关系,自然是想从蔺璟臣身上讨要好处。 下了课,秦昭在大学的某个绿荫大道慢悠悠的行走着,她要去图书馆,“叔叔说的我都明白。” 秦世东又问,“你钱够用吗?” 秦昭回了一个够字。 “我听芸芸说你不住校宿舍?” “嗯,跟个朋友在外面合租。” 那头秦世东抽了口烟,钱果然真是个好东西,秦昭在物质上过得越来越好了,这些都是蔺璟臣给她提供的,而身为他叔叔,一家子穷苦潦倒,想到点什么,他脸色就越发的沉重。 “叔叔现在手头有点紧,芸芸说没生活费了,你手里要是有,就先给她打过去点吧。” 说到秦芸芸没生活费,秦昭想起她那时在护肤品店花钱的大方劲,这开学也才过去半个月,秦芸芸打工的钱多少有七八千,秦世东就没问过她的钱去哪里了? 不想过问什么,“给多少。” “7000。”秦世东说了个数,又解释说,“她说手机坏了,想要买个新的。” 秦昭默了会,“她银行卡号多少?” 秦世东说了等等,一会报了串数字。 秦昭记下后嗯了一声,“叔叔,7000块我会转过去给她,钱是我自己赚的,再多我身上没有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秦昭啊,你要是没钱用了,直接问蔺先生要不就成了。” “蔺先生又不是我金主。”秦昭声音偏冷,就算蔺璟臣现在是她男人,她都不会认为花他赚的钱天经地义。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是要点钱而已,他又不缺,等你将来有能力了再还不就是了。”说的循循善诱。 秦昭深吸口气,“叔叔,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电话结束,毛丹庙从厨房里出来,“问她要钱,她什么反应?” 秦世东脸色分明因为秦昭肯给钱而好多少,大抵是秦昭的态度让他不爽了,“爽快呗。” “傍了大款就是不一样啊。”毛丹庙心里不是滋味的说。 秦世东没回话,脸色依然贼难看。 …… 秦世东,现在是甩不掉的锅,现在找她要钱了,这样的情况,以后就会反复发生。 7000块,用支付宝给秦芸芸转了过去。 杵在原地一会儿,秦昭脸色回复如常才迈开脚步,往图书馆去。 …… 在图书馆自习,没多久,在南大的吴朝阳找了过来,她在南大也没结交什么朋友,两人坐着看书,谁也不打扰谁。 等出来的时候,快九点了。 “肚子有点饿,吃点宵夜再回去?”吴朝阳摸着肚子问。 秦昭说,“回租房附近超市买点食材,煮面给你吃。” “好啊。”吴朝阳舔了舔唇。 门口,两人走一段路去取自行车,校园大,天天走路不太方便。 没走几步路,突然有人上前给秦昭塞了一支玫瑰。 猝不及防,秦昭恍惚了下,“同学……” 那名同学头也不回。 吴朝阳眼睛一眨一眨,闪亮不已。 接下来的情况,发生的太过自然。 每一个路过的学生,手里都拿了一朵玫瑰,相继的塞给了秦昭,玫瑰包装的精致,鲜艳妖冶。 陆续的,秦昭怀里全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 吴朝阳咧嘴,“98朵了,真是难为了,找了这么多群助。” 都不用想,今晚是有同学跟秦昭告白,可惜啊,她心有所属,根本容不下别人了。 夜色里,路灯摇曳,不远处,还有个男人手里拿着最后一支玫瑰,他依在车旁,这一幕其实已经引来不少人停下脚步关注后续发展了。 秦昭捧着花,手有点酸,她垂了垂眼眸。 手里拿着最后一束花的男人走了过来,长得挺高,样貌清秀,打扮挺时尚的,上学就已经有四只轮开,是辆bmw,应该是家境优厚。 青年走近,手里的花没递上,秦昭先问,“花你送的?” “是我送的。” “谢谢,还给你。”说完,秦昭把花往他身上塞去,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意思。 “……”青年只能接过,一束束的玫瑰,没拿稳,有的掉地上了,秦昭还弯下腰捡起来给他塞好。 对方脸色诡异,不知为何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不喜欢玫瑰?” 秦昭淡笑,“不是。” “?” “我喜欢玫瑰,但不喜欢你送的。” 当晚,校园论坛有个帖子火热——《国际政治大二的系草梁某某浪漫告白法系大一系花被拒》 一传出去,连南大那边的学生都收到了消息,毕竟,将某某是不可多得的家世好学习好,又有颜值的男神,在外校也特别受欢迎。 这次告白,据说是他第一次这么劳师动众,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南大宿舍楼。 秦芸芸在宿舍里看书,尽管她带着耳塞,但无法避免宿舍的一群人说话越来越大的声音。 “这政法法系的大一系花跟芸芸是一个姓的啊。” 倩倩不屑说,“多的是同姓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秦芸芸哪方面都比不上人家好吧,我打听了,这秦昭是省理科状元,长得还这么好看,牛逼死了,还有告白的那个男生,听说是高干子弟,太帅了有木有。” “嗯嗯,是很帅。” “……” 秦芸芸拔下耳机线,脸色阴沉,“你们说就说,干嘛扯上我,秦昭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那什么系草,你们是没见过男人吗。” 倩倩立马呛了回去,“比你了不起就是了,秦芸芸,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照照自己什么样,我说,其实你心里是嫉妒的吧。” “还有,你既然觉得人家系草一般,你有本事找一个比那个系草厉害的男朋友啊。” 秦芸芸捏着拳,指甲几乎陷入手心肉里,红了眼圈,但瞪着的眼睛格外渗人,宿舍其他两个同学看着都有点怕。 她没在反驳什么,拿了手机摔门而出。 倩倩冷嗤,“不就说了她一句不中听的话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小肚鸡肠的女人。” 其实说起她们同姓的那位同学也没有拿她们比较的意思,但是秦芸芸的反应大,气焰霄霄的,吃了炸药一样。 她们自然不清楚怎么回事,秦芸芸心里是瞧不起秦昭的,却被舍友拿着一起说事,偏偏,在别人眼里,她不如秦昭,而实际上是个事实。 不管哪方面,秦昭都比她优秀,正因为如此才会恼火不甘。 从宿舍跑出去的秦芸芸去了超市,她买了瓶水仰着头拼命喝,她坐在小超市门口的椅子,拿着手机开了锁,在通讯里翻找出一个电话。 上面的备注是:潘绾绾。 在汉庭酒店潘绾绾递给她名片,她把名片给收进了钱包里,手机里,也存了她的号码。 …… 而蔺璟臣很快也知道了,毕竟他放了眼线在秦昭身边,眼线觉得有必要汇报的也就汇报了。 秦昭的魅力,男人心底清楚不已。 距离校园的那个帖子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已经被删除了,纵然如此,短短时间,帖子的浏览量破万了。 秦昭并不清楚学校论坛有版主把今晚她被告白的事放上了网,且这段时间,确实有很多异性对她表露好感,她跟吴朝阳去了超市买了食材,回来后,她就去厨房做宵夜了。 吴朝阳回来就冲澡了,洗完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拿平板在玩游戏。 煮的是红薯粉,秦昭放的材料挺多的,有鲜菇,肉,青菜,煮好后,盛在碗里端出来。 放上桌,吴朝阳拿着她手机过来,“蔺璟臣的电话,诺。” 秦昭眉眼含笑,伸手拿过。 接通时。 蔺璟臣的声音响声,“我在楼下。” “你等会。” “嗯。” 放下手机,秦昭把身上的围裙给解开放回小厨房,跟吴朝阳示意自己要出去一趟,拿过钥匙,开门下楼了。 蔺璟臣的车常换着来开,只见他现在开来的是一辆悍马,他倚在车头,手指夹烟,唇齿里,有烟雾吐出,见到楼里面出来的人影,他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熄,动作不慌不忙的。 银灰色的西装裤,白色衬衫,身高腿长,秦昭知道这身衣服里面的是多好的身材,他倚着的姿态有点慵懒,淡淡的优雅。 秦昭唇边愉悦,她有好多时候都没有看到蔺璟臣抽烟了,至少在梨安园,她找不到一包烟的,这会见到还有些不习惯了,显然,她说过的话,蔺璟臣都有放在心上。 秦昭上前,笑说,“现在见到你抽烟,都有点不习惯了。” “才抽了两口,你就来了。” “听起来口气好遗憾。” “没有,见到你连烟都不想抽了。”蔺璟臣声音缓缓看着她说,嗓音淳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引人心弦微颤。 男人说起情话来,真的好让人脸红心跳。 现在对于蔺璟臣而言,烟可有可无,而秦昭,他一定要拥有。 “……”秦昭不禁脸红了,一会,她才小声说了句,“谁教你说的甜言蜜语。” “你。” 说完转过头,凉薄的唇覆了过去。萦绕两人之间的有淡淡的烟草气息。 吻,缠绵又温柔的。 秦昭缓缓闭上眼睛,吻要加持的时候,秦昭听到远处有说话声音,把人推开。 蔺璟臣不说什么,眼里有笑,“穿着在屋里的鞋就出来了?” 然后,秦昭低头,她穿的是黑色夹拖,脚很白,指甲粉粉的,这鞋确实是屋里才穿的,她是有多想见他,连鞋子都忘记换了。 秦昭解释说,“也可以外穿的。” 蔺璟臣不拆穿她,倚着的身子站起来,给她打开副驾驶座,“上车。” 秦昭微弯腰进去。 等蔺璟臣绕过车头开车门进来,她才问,“我们去哪?” “看夜景。” 渐渐的,悍马开出了阳光小区。 车窗半开,风拂进来,秦昭微信咚的一声响。 吴朝阳,“昭昭,你煮的面好好吃,你的那碗还要不要?” 秦昭本来就不饿,面是煮多的,“你还想吃就多吃点。” “蔺璟臣要带你去哪?”吴朝阳知道楼下停的悍马开走了。 “说是去看夜景。” 又刷新了吴朝阳对蔺璟臣的认知,她以为过了三十岁的男人骨子里应该不屑于玩耍浪漫的把戏的。 加上,蔺璟臣看着也不像是有浪漫细胞的男人。 大学城这边的路,蔺璟臣也不陌生,根本不需要导航,他都能开,不会迷路。 看夜景的地方不远,在一处公园的景山,地方估计在京都比较著名,还没关门,买票开车直接上去了。 车子开到山顶的时候,有不少情侣在约会,这边离大学城近,大部分来这边的情侣是学生。 蔺璟臣把车子调成了敞篷的,俯瞰眼底的万家灯,仰望皎洁的明月,清风徐徐,此时此刻,风景仿佛只属于两个人。 秦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今晚怎么想着带我来看夜景?” 比起夜景,她更喜欢看眼前的男人。 在她心里,蔺璟臣俨然成了最美丽的风景,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而且秦昭心疼他,工作已经那么累了,还开那么远的车过来这边找她。 蔺璟臣也望着她,“想讨你欢心。”然后,又说,“给你买了礼物放在后面,拿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100把余生都给你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那种,声线有些低迷,却极致温柔。 秦昭不是声控,但总会被他的声音迷惑住,比如现在,无尽的夜色里,男人的嗓音,给她不用丝毫任何事的安稳感,很容易令人心笙摇荡。 “愣什么,去拿。”蔺璟臣望着她,是让人不由心悸的深情。 秦昭把目光从他身上淡淡收回,耳根子有点热了起来。 蔺璟臣又语气带笑的补充一句:“想看我,待会再让你看个够。” “怎么都不会够啊。”秦昭脱口而出,像是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的那种。 女孩清润纯粹的声音带着些缠缠绕绕的情难自制,流入你的耳朵,撞入你的心扉。 蔺璟臣唇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嗓音富有质感,“给你余生的期限也不够?”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了,陪伴你余生的那个人,就是我。” 蔺璟臣握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十指紧扣,他薄唇轻启,声音轻慢:“不是你,就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所以,只能是秦昭。 已经过了三十的男人,很清楚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是她,余生也只会是她。 指不定蔺璟臣现在已经在规划了将来他们的路,规划了所有。 再说,一入情爱江湖便是你想脱身都不可能从泥潭里全身而退,薄情的男人若是动了情,他的心,小的只能容得下一个女人,一段感情。 蔺璟臣便是这样的。 过去的时间里,工作太忙也许是不谈感情的一种说辞,因为心不动,所以对任何女人都毫无兴趣,不轻易谈情。 而秦昭,既然招惹了他,霸占了他的心,就别想离开他的身边,大抵是决定了一起的时候就有的想法,久而久之,必然成为偏执的执念。 秦昭跟着喃喃的重复了一边他的话,原来啊,蔺璟臣说的蔺太太,结婚,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她轻轻的笑开了,身子往前倾,在他薄唇上磨蹭两下,两人呼吸相融,她对上蔺璟臣深邃的眼睛,“那你可要把我牵紧一点,别把我弄丢了。” 蔺璟臣咬住她的下唇,重重的吮了口,“恩。” 咬的不疼,秦昭学了他,咬了回去,“要是不小心弄丢了,你要快点把我找回来。” 蔺璟臣笑了笑,把人往怀里揉,“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所以你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没有,你是最棒的男朋友。” …… 灯火不亮,眼前的的风景又美,确实很适合谈情说爱,跟蔺璟臣的相处总是那么愉悦身心。 在车后座,有个礼品袋搁着,秦昭她倾了倾身伸手拿了过来,将精致的包装纸给拆开,露出一个四方的锦盒,她打开看,是一款精致的女士腕表。 蔺璟臣拿捏她的口味风格很准,这款表的款式她一眼瞧着就喜欢上了。 简单,却不失精致,低调,也不失奢华。 看了下logo的标志,牌子是longines,国内外都很有名的牌子。 既然是礼物,想来蔺璟臣送的东西自然不会便宜哪里去,秦昭也不可能推脱说不要,那只会显得自己跟他生分,就当做是蔺璟臣送她的开学礼物吧。 她亲了亲男人的脸颊,语气真挚,“谢谢,我很喜欢。” “试试。”蔺璟臣把手表拿出来给女孩戴上,表带裁剪的刚刚好,兴许是皮肤白的缘故,这款深蓝色镶钻表盘的的女表她带着非常好看。 蔺璟臣越看越觉得养眼,抬起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只见纤纤玉指轻轻颤了两下。 两人在山上待了一阵,加上时间不早了,蔺璟臣送她回了租房。 悍马停在楼下十多分钟,秦昭才从车里下来。 蔺璟臣目送她进去。 坐电梯回到租房时,吴朝阳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知道是秦昭回来了,她飞快的穿鞋跑了出去。 “怎么还没睡?”秦昭声音温润的问着。 吴朝阳一副人精样,“蔺璟臣不把你送回来我哪里睡得着呀,你们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秦昭微窘,脸色依旧平静,“我们能做什么?” “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干才烈火。” “你想多了。” 吴朝阳叹气,她确实是想多了,谁让她有一颗比较污的心,眼珠一转,她很快看到秦昭左腕上带着的手表,断然是蔺璟臣送的,心里很快飘过一个念头,“秦昭,你说你今天被异性表白的事情,蔺璟臣会不会是知道的啊。” 秦昭瞅了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其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再说她拒绝了。 “你手里带的longines是最新出的情侣款。”吴朝阳前些天在时尚杂志上看到。 蔺璟臣这招下的还真是高明,学校里识货的人还是很多的,秦昭手带着情侣表,不是在对外号召她有男朋友了么。 其实在军训的时候,秦昭有男朋友的事在宿舍里传来了,她们即便去外面说,只不过信的人少。 没有眼见为实,谁信呢。 指不定还会以为秦昭是为了避免麻烦而故意外传的。 “……”秦昭神情恍惚了两下,渐渐的,唇角有笑。 如果这是蔺璟臣的心思,秦昭很愿意配合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她在学校的事,秦昭没有过于好奇,或许也猜到了蔺璟臣肯定是安插了眼线在她身边。 过两天,蔺璟臣因为公事,出差了趟加拿大。 送去香港跟吕太太做亲缘鉴定还没回复消息。 这天上午,正好是星期五,她有一节课。 临近下课,秦昭拿出书包里的手机,屏幕一亮,有几个未接电话。 她把声音关了,只有震动,上课听的专注,她没察觉有电话进来。 点开一看,打来的电话是香港那边的号码。 看到是香港来的号码,一时之间,秦昭盯着电话没了动静。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出去了,周围,安静无声。 思躇半会,秦昭拔电话回去。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吕太太的声音传来,温温柔柔的,“秦昭。” 秦昭不确定,“吕太太?” “是我。”吕太太语气又顿了顿,声音颇为慷慨,“不过你得改个称呼,得喊我一声姨了。” “亲缘鉴定的报告书出来了,你跟我,确实是有血亲关系的亲人,这事我已经告诉了蔺先生,但我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忍不住要了你的号码,想亲自给你打了电话说。” 秦昭,真如她的猜想,真的是她那妹妹的女儿,毕竟相似的样貌就搁在那儿,只不过她想不通,她妹妹为何要把自己生的孩子给亲手抛弃了。 这种可能是亲人的关系被证实了他们就是血亲关系的感觉,秦昭实在是没办法述说,缓缓地,她艰涩的开了口,称了吕夫人一声姨。 吕太太人好,秦昭哪来的理由不认这个亲人。 这声姨,吕太太脸上爬满了笑容,语气愈发温和,“当时在香港见到你,我就这么想了,不过看你的态度,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关于你生母,她也是过分。” 吕太太从小跟妹妹没有多大感情,但并不阻碍她喜欢秦昭这个外甥女,想到她把秦昭生下来又把人丢了,就觉得生气。 多狠的心啊,把辛苦怀胎十月的女儿给丢弃,自己远走高飞。 而且她生父是谁,都还是个迷。 秦昭淡淡说,“都过去了,我也没想要认她。” 唯一值得感激的是,那女人把她生下来了,没选择在她还是精子的时候把她给抹杀掉。 “你现在有姨了,姨以后疼你,过段时间,姨就去京都看看你。”吕太太道。 “嗯,到时您给我通知,我去机场接您。” 跟吕夫人结束通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手机贴在耳朵有点发烫。 她转而给蔺璟臣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从加拿大出差回来。 蔺璟臣那边很快复了她的短信:“后天的飞机,你跟吕太太通完电话了?” “通过电话了,吕太太她好像很喜欢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女。”秦昭敲字回去,心里想,她这个大姨在香港那边还是豪门贵妇,地位不低呢。 这段信息发过去,蔺璟臣那边回复慢了些。 秦昭把手机放桌上,她收拾书本进包里。 大概一分钟左右。 蔺璟臣回复:“我也很喜欢你。” 秦昭看到后,脸一阵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蔺璟臣说喜欢的字眼,虽然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但看到这一行字她心情就无比愉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不跟你说了,我回租房。” “骑车注意安全。” 天气时好时坏,天气预报说是台风季,今晚可能会有唱暴雨。 骑自行车回到租房,她把车锁在门口外面,既然蔺璟臣在加拿大出差,他人不在,她不太想回梨安园。 平时周末,吴朝阳都会回吴家,不过这周没有,她下午跟朋友坐飞机去了魔都看lol电竞比赛了。 到了半夜,果然下了好大的雨,风吹得呼啸,还打雷。 秦昭睡得不沉,起身去阳台把衣服给收进来。 次日醒来的时候,风吹得不大,但是雨还一直下着,中午一点的时候,秦世东又给她打了电话,“秦昭啊,叔叔现在在京都省汽车站。” “······”秦昭一阵无语,眼中冰冷闪现。 秦昭打车去的省汽车站,在一楼大厅找到的秦世东,身上没有带任何行李,接到人,一路没说什么,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给他办理入住。 秦世东说车上没吃午饭,秦昭只能带着人出去找了家餐厅吃。 菜刚上桌,秦昭问:“叔叔来京都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姐妹两。”秦世东吃着饭,头也不抬说。 “芸芸知道?” 秦世东解释说:“说起来不巧,我今天早上给芸芸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跟同学去魔都看演唱会了,说是要明天晚上才回来,那会,我正好也在车上了。” “没过几天就是中秋国庆了,叔叔何必舟车劳顿的跑来京都一趟,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秦世东咽下嘴里的米饭,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眼秦昭,他放下筷子:“秦昭啊,你知道叔叔家里穷,还要供你两个妹妹读书,这要钱那儿也要钱的,日子实在过得辛苦,而且今年果园的收成也不好,叔叔身上其实还欠了不少赌债,我是想找你谈谈,把老房子卖出去。” 老房子,老人家生前把房子给了秦真,后来秦真出事,卫淑珍就把房产证的名字改成了秦昭的。 “我们是一家人,秦昭,你总不能对叔叔见死不救吧。” 秦昭眼眸清冷,没做表态。 秦世东又自顾说了,以为她在为难,替她出主意了:“如果你实在舍不得把老房子卖了,你带叔叔去见见蔺先生吧,他那么有钱,叔叔找他借点。” “······”片刻,秦昭缓缓道了:“老房子我不会卖,蔺先生,我也不会带你去见他。” 秦世东的脸色马上横了:“叔叔又不是以你的名义借钱,你不肯,那就把老房子卖了。” 说到底,他是在逼着秦昭做选择,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钱。 秦昭淡淡反问:“凭什么?那是叔叔您们自己家的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次答应您给芸芸7000的生活费,是看在您在棠安替我找了超市那份工作的恩情上给的,说起来,除了这个,在我们家有难的时候,叔叔可从来都是避而不见,不予理会的。” 秦世东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白了,你就是不肯帮忙。” “我跟叔叔您关系又不好。” “······” 秦昭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万块,算是我多补给叔叔的,叔叔以后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别再来找我,我帮不上您。” 这一万块是卫淑珍过世后给她的存折里最后剩下的钱。 卡放在了饭桌上,秦昭起身去前台结账。 一万块!一万块能干个什么幺蛾子! 秦世东万万没想到的是,秦昭不过才20岁,竟然是如此无情冷漠的,尤其是对他们,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前两年过年过节的,她还会买东西拎上门。 秦昭要给钱的时候,打开钱包的时候发现里面现金不够,于是,这顿饭埋单的钱是刷了蔺璟臣给她的那张卡。 外面还下着小雨,秦昭出了餐厅门口,在路边招了辆的士就离开了。 回到租房后,秦昭淋了点雨,头发湿湿的,不怎么舒服,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苏紫来了电话,“我今天回棠安,然后听人说你叔叔去了京都,是不是找你了?” “恩,他想通过我找蔺璟臣借钱,我拒绝了,还想把老房子卖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之前就想告诉你,你叔叔最近赌博输了不少钱,别人催他还债催得紧,我一忙给忘了,他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苏紫道。 秦昭笑回:“你这歇后语用的我不是很喜欢,再说我也不是圣母。” “毕竟你学法律的,法律不就是助人为乐的么,怕你心肠软啊。” “不会。” “那就好,哎,我这能憋出一句歇后语你怎么不夸夸我,还嫌弃。”苏紫人长得美,但是胸无点墨,初中没毕业就不念书了,且那会儿也是不爱学习的主儿。 “你不经夸,一夸上天的那种。” “我猜你叔叔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了,指不定会去蔺璟臣公司守株待兔。”苏紫又憋出了成句,想想守株待兔用的不是很对劲,蔺璟臣这个人,哪里会是兔子啊,分明是头狼。 秦昭也是这么想的,“他想见也见不到,蔺璟臣在加拿大出差。” “大老板果然忙,对了,你就要放七天长假了,打算回来不?” 进入月底,中秋,国庆的假期是连在一起的。 秦昭想回一趟棠安,她想去秋山墓园拜祭一下父母,“回。” 101讨要抱抱 次日,秦世东真的去了华耀集团,死缠烂打着大堂前台要给他通报,前台小姐见他无赖,但又低声下气的,被缠的烦了,无奈用座机联系了总经办的秘书,“楼下有位姓秦的先生想要约见蔺总。” 总经办秘书一板一眼,像是早就收到了吩咐:“撵走,如果明天他还来且赖着不肯走,直接叫保安轰出去。” “好的。” 大堂前台放下电话,按照总经办的意思做,她转头看向台前的中年男人,语气冷漠,“秦先生,我们蔺总出差不在国内,您还是回去吧。” 秦世东不肯放弃追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蔺总的行程不是我们这些低层员工能知道的,而且您没有预约,也是见不到蔺总的,别再折腾了,走吧。” 秦世东脾气不好,听到这些说辞,觉得对方在敷衍自己,心里一肚子的火气,“什么蔺总不在国内,你分明就是没有给我通报,只要跟蔺璟臣说我是秦昭的叔叔,你们蔺总,他一定会见我的。” “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他,我就赖在这不走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秦世东撒泼,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大堂里人来人往,没少人盯着他看,多少会不雅观,有损公司的颜面。 前台深呼了口气,对他仅有的一点耐心都跟着耗尽了,不用等明天,她冷脸call来了保安。 很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出现,立马把他架了出去。 扔出去后,秦世东想要再进大堂一步,都会有保安阻拦不给进,已经进了来访的黑名单了,他气急败坏的踹向了路边的花坛,脸丢光了,蔺璟臣也见不着。 原来,见蔺璟臣,就像打游戏,你必须通过层层关卡才能见得到boss,而秦世东,是第一关都过去。 外面还下着雨,他没有伞,雨势渐大,不过会儿,浑身就被淋湿透了,模样狼狈不已。 一天,雨停停下下的。 又是一个夜晚,吴朝阳没从魔都回来,秦昭还是一个人在租房。 外面整天湿哒哒的她也不想出去,整天呆着不会觉得闷无聊,她看会专业书,时间就过去了,再不济她还能看剧,就是心里想着蔺璟臣,思念是一天比一天加重。 将近七点,秦昭在给自己做晚饭,结果,放在客厅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不断的响起,她出了厨房,拿起电话,来电的号码显示是医院。 疑惑之际,她接了。 那边,甜美的女声响声,“请问是秦世东的家属吗?” 秦昭捏紧了下手机,“我是他侄女。” “这边是南海路人民医院,你叔叔跟人打架斗殴受了伤,现在在我们医院继续做手术,手术需要家属陪同签字,请尽快赶过来趟。”对方通知完,就挂了电话。 需要进行手术说明情况肯定比较严重。 “……”秦昭脸色没有温度,秦世东这种情况她没办法不理,毕竟秦芸芸不在,而毛丹庙在江东,她去厨房把煤气给关了,回房换身衣服就出门了。 南海路人民医院离的不远,秦昭打车去到医院,跟护士了解秦世东的情况后,然后她在手术签字去缴费。 秦世东在酒店附近的大排档吃饭喝酒,不料中途与人起了冲突,对方人多势众,推搡之间他不小心被人绊倒摔地上了,腰部受了伤,急性的骨头损伤错位,需要手术给重新接回来。 大排档没有安装监控,起争执的另一方见他摔地上疼的起不来一走了之,不过大排档的老板说,先挑起事端的人是秦世东。 秦世东脾气不好,到哪里都容易惹麻烦。 大排档老板来之前报了警,没多久民警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又走了。 等秦世东做完手术,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他转入普通病房,打了麻醉,暂时还没醒过来,这次受伤,大概要修养半个月才能出院。 手术期间,秦昭通知了婶婶毛丹庙,晚上九点半左右,她才离开医院。 回到租房楼下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关灯上床躺下的时候已经要十一点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天气炎热,这种凉爽的日子应该很适合睡觉,但秦昭怎么也睡不着,摸索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犹豫两秒,她打了通电话给蔺璟臣。 “怎么还没睡?”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蔺璟臣低沉富有质感的声音响起。 秦昭把手机贴在耳边,手攥紧被子,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我睡不着。” 尾音不禁然流露出了点小女人的娇意,蔺璟臣缓声问:“出什么事了?” “秦世东今天跟人打架受伤住院了,受了腰伤,在医院恐怕要休养半个月。”这期间的费用,是她垫付的,明天毛丹庙会从江东赶过来,她又接着说:“他的医药费,我刷的是你的卡。” 蔺璟臣昨天已经知道秦世东来了京都,不过今晚的事,放在秦昭身边的人还没跟他汇报过。 “就为了这个睡不着?” 秦昭呼吸轻轻的,眼睫低垂,说实话了,“是我想你了。” 所以睡不着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秦世东,而是蔺璟臣。 加拿大那边,蔺璟臣眼眸温柔,他喉结轻滑,低声哄着,“乖,睡一觉醒来明天很快就能见面了。” “你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到京都机场需要十个小时左右,哪快了。”嘀咕完,她又问,“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蔺璟臣脸上是纵容她的笑意,“晚上也许还会下雨,你在租房等我就行了。” 大抵是蔺璟臣过于温柔,秦昭唇角勾起,她翻个身,腿压着被子,大抵是因为心里惦记着,清软的声音跟着流露出浓浓的想念,“怎么办,我现在好想抱抱你。” 被喜欢的女人说好想要抱抱自己,只觉得浑身要被撩起火了一样,蔺璟臣默了会儿,没说话。 想拥抱的人,又何止是她。 “现在是不是很想从手机屏幕钻过来咬我。”没听到男人的回复,秦昭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欢愉,娇俏。 本就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蔺璟臣竟然还认真的恩了一声。 秦昭愣住,下一刻,唇边的弧度更甚,“就知道。” 蔺璟臣缓缓又说:“比起咬你,更想亲你。” “······”这回轮到秦昭无言了,羞涩的眨了眨眼眸。 一旦生了念头,蔺璟臣便有些情难自抑,他只能任由在心底里泛滥。 隔着电话,温情却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时,蔺璟臣那边传来别的声音,是李怀的,他称了声蔺总,应该是有公事要说。 李怀见蔺璟臣在打电话,安静的拿着文件等在一旁。 秦昭听见了,就开口说了:“你有工作,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蔺璟臣却不急着挂电话,而是问,“门窗锁好了吗?” “锁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秦昭困意席卷了,电话才挂上。 ~ 一觉到天亮。 外面雨已经停了,秦昭站在阳台伸了伸腰肢,雨后的空气清新了不少。 早上十点多,她去了医院,想看看秦世东的情况。 到了病房门口,她看到秦芸芸坐在病床前给秦世东削水果,许久不见,她的变化倒是挺大的。 化着精致的妆容,穿衣服的讲究,一句话总结,是比以前爱美了。 既然秦芸芸来了,秦昭不认为自己还有探望的需要。 秦芸芸感觉到投来的目光,偏过头一看,发现是秦昭后,她脸色微变,略显难堪那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又低下头了。 她削苹果的力道重了些,脑子里闪过的是秦昭手上戴的那块表,她不懂是什么牌子,但是她知道,那表,寻常人家买不起。 脚步停驻在病房门口一会,秦昭转身要走,转身时,碰到了婶婶毛丹庙。 毛丹庙脚步走的极快,目光瞥见秦昭时,怒火丛生,尖酸责备的语气赫然响起,“你还有脸来医院,你叔叔现在躺在医院里,都是你害得。” 这把声音,引来不少人注目。 秦昭面色淡然,“我没记错的话,叔叔是跟别人起了争执受伤的。” “要不是你不肯带他去见蔺老板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自己攀了高枝逍遥快活了,就不顾家里人了是吧,你别忘了,你可是姓秦的,不管怎么说,秦世东也是你叔叔。”毛丹庙咄咄逼人的说着。 秦昭没恼,脸上还有淡淡的笑,笑意凉薄:“就是因为名义上他是我叔叔,所以他现在才能做完手术好好的躺在病房里。” 毛丹庙听出这话里的冷漠之意。 “叔叔婶婶你们也别指望利用我从蔺先生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我不会帮你们,老房子,你们也别想惦记,我不会卖了把钱给你们,你们家的家事,更与我无关,我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还债的方式,我更建议婶婶你们把果园卖了,找别人借钱,到头来还不是要还。” 他们找蔺璟臣借钱,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还的吧。 还有过去,秦世东一家,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做过什么!除了撇清关系,冷眼旁观,秦昭的记忆里,他们是连一分绵薄之力都没出过,甚至最初的时候还落井下石,背地里冷嘲热讽。 现在倒想起她还是他们侄女了,秦昭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着他们的道。 毛丹庙脸色难看不已。 秦昭把话讲讲完,越过她身边,走的干脆。 而秦芸芸站在病房门口,咬了唇,许久,终于是羞耻的问了,“爸为什么要去找蔺先生?” 毛丹庙还一肚子的火气,见周围都是人,声音压低了不少,“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你念大学,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还有你死鬼爸,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找上门要钱。” 秦芸芸脸色霎时失去了光彩。 这一刻,她更恨自己成长的家庭为什么如此不堪。 秦昭再如何,风雨的身后已经有蔺璟臣为她支撑,恍然间,秦芸芸想起在汉庭的时候,蔺璟臣对待秦昭时流露的温柔,因为特备注意他,所以捕捉到了,那是她永远没办法得到的东西。 嫉妒就像没办法填补的黑洞,只会腐蚀掉心里残存的光影,彻底将她扯入黑暗的漩涡。 毛丹庙冷着脸进去看秦世东。 秦芸芸站在原地,她摸了摸口袋,手机在里面,她转身出去,站在了安静了消防通道里,在电话簿里找到谁的号码,拨通出去,直到对方接通,喂了一声。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有点抖:“我是秦芸芸,上次在汉庭,你说想要出人头地就来找你的话还算数吗?” 中阳集团那边,潘绾绾手里转这笔,闻言,妖冶的红唇勾起,“我潘绾绾说的话,从来不作假。” “那我要怎么做?”想要得到某样的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潘绾绾收的干女儿,今天要是有时间你过来中阳一趟找我,我有东西给你。” 秦芸芸隔了好半会才应了声好。 下秒潘绾绾就挂电话了。 一阵忙音。 潘绾绾的干女儿?她现在还有点像在做梦那般。 ~ 秦昭离开医院,没有回租房,而是出去走走逛逛,周末,加上雨已经停了,出来逛街的人越来越多。 蔺璟臣给她送了礼物,她心底里一直想要回礼,索性去商场逛街,慢悠悠的闲逛,没有选到什么钟意的,她把身上的钱都给了秦世东,一时半会也买不了,不过不阻碍她想要给蔺璟臣挑选礼物的心情。 她去了很多家商场。 一开始是离大学城近,到最后去了市中心最繁荣的地段。 在世嘉广场,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秦昭逛得有些脚有点酸,便在里面的饮品店点了份冰饮坐下休息。 饮品店里陆续有人来点喝的。 浪漫优美的音乐响着。 “怎么是你!”一把有点生怒的声音响起。 秦昭垂着头,觉得头顶响起的声音有点耳熟,便抬起头来,赫然发现站在面前的是徐清,在她旁边还跟着徐映雪跟封锦年,她浅浅莞尔,“怎么不能是我。” 徐清还记得军训自己被扇的很疼的耳光,心里现在还憋屈着,“看到你就讨厌。” “你可以选择无视。” 徐清臭着脸,就是不爽。 这是继香港之后,他们第一次在京都这座城市里相遇,徐映雪脸上也含着笑,“秦昭,恭喜你考上政法大学。”她也知道,今年省理科状元是秦昭,还有军训时徐清跟她发生了争执,徐清在电话里跟她哭诉了。 秦昭淡淡的回了句谢谢。 封锦年突然问,“你跟清清一个专业?”听徐清的口气,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不等秦昭回答,徐清就回了:“对啊,锦年哥,她跟我都是法系的,去军训的时候,我还倒霉的跟她分在了同一间宿舍。” 封锦年听到秦昭读的是法律,脸色有点古怪。 父亲是杀人犯,秦昭还跑去读法律专业,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气氛有点凝滞。 秦昭对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在说下去,他们在旁边的空桌坐下。 秦昭比他们早来,饮料喝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看时间,准备要走。 这时,徐映雪突然抬起头说,“秦昭,我跟锦文今年十一月份会订婚,希望你能来参加。” 和善不已的脸,近乎发自于内心真挚的邀请。 徐映雪这个人,比过去还要懂得伪善自己的真面目,友好,不过只是一种假象。 “堂姐,你干嘛要邀请她啊。”徐清在旁不满的出声抱怨。 秦昭笑着回句:“哦,祝福你们。” 出到商场门口的时候,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秦昭无奈的发窘,出门时,天气很好,所以她今天并没有带伞,而且脚下穿的是帆布鞋,白色的,有不少人困在商场门口走不开。 发愁的时候,手机跟着铃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的时候,秦昭拧着的眉舒展开了,“下飞机了?” “恩。”蔺璟臣听到女孩雀跃的声音,唇边勾起,转而听到秦昭那边声音嘈杂,“在外面?” 秦昭望着外面的雨幕,“出门没有带伞,困在市中心世嘉广场了。” “等我过去接你。” ------题外话------ ╮(╯▽╰)╭,问我什么时候把秦家渣渣解决,已经在进行中。 秦芸芸成了潘绾绾的干女儿了。 这本书确实是渣渣最多的。 但事实上,都有连贯。 102我不能穿你衣服吗?(甜) “下大雨,车不要开太快。”下雨天开车最容易出事故了,秦昭叮嘱,她宁愿多等会儿。 蔺璟臣缓声应下。 天色越发的晚,远处路灯亮起,但雨势不减,远远望着,像一块灰幕遮住了视线,而路灯就是给人指路的一点光芒,天空偶有紫色的雷鸣滑过。 围聚在商场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但也有被男朋友撑伞来接走的,走了几人,在里面又出来几人,皆是没有带伞的。 有人倒是想到商场里应该有雨伞买,索性回头再进去买新伞。 秦昭记得商场的五楼有一家书店,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休息区,不过需要消费,她索性又上去。 书店里人很多,休息区人满为患,可店里安静,有缕幽香,听到的,仿佛只有翻书页的刮响。 换平时秦昭站半个小时就会脚酸,不知是不是军训每次站军姿都得站特别久,这次,她站的特别有耐心,而且不觉得累。 正要再掀页时,手机震动了。 秦昭合起书本放回书架上,三两步出了书店她接下电话。 蔺璟臣站在商场门口,手里还拿着把滴着水珠的伞,嗓音低低的问着,“人跑哪了?” “等我五分钟,马上下来。” ~ 蔺璟臣神色自若,他望向外面,单手插进裤袋里。 大抵是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挺拔,所以频频有人朝他投去目光,不过散发的气息冷漠,像这雨的气息那般凉薄,无人敢上前搭话。 不到五分钟。 秦昭出来了,唇角淡淡勾起,一眼望去,她就看到了蔺璟臣,西装裤腿被雨水溅湿,皮鞋也是,她过去轻拍了蔺璟臣一边肩膀,然后躲到了另一边去。 结果,小伎俩没能唬弄到人。 蔺璟臣反手精准的握住她手腕把人带到了眼前,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给吸进去一样。 两人站得近。 秦昭小声嘀咕,“你怎么就不配合一下。” “你再来一遍?”蔺璟臣眼里有笑,声音里全是宠溺的甜味。 秦昭抬头看着他眼睛,润色的唇轻轻启着:“才不要。” 她想要伸手拦过男人的腰,但却因为是在公共场合,这个腾起的念头,只能压抑在心里。 蔺璟臣却看透了她内心想法一样,先是动手把人揽在怀里。 没有一点防备。 秦昭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呼吸间,是他清冽的气息,踏实又温暖,却又顾虑场合,忙想从他身上离去,但是按在她腰上的大手纹风不动,微微一使劲,她身子更紧贴着他的。 蔺璟臣手覆在她脑后,温柔的嗓音落在她头顶,“不是想要抱抱吗?” “恩,可这是在外面,被人拍到了不好。”秦昭头埋着,声音闷闷,手攥紧他腰上的衬衫,始终是怕连累到蔺璟臣。 闻言,蔺璟臣揉了揉她的发,比起秦昭的担忧,他比较肆意妄为,从不顾忌什么,“就算被拍到,你不相信我有能力解决?” 秦昭想了想,“相信啊。” 蔺璟臣的呼吸落在她耳侧,“那怎么还不放心?” 秦昭没再说什么,双手横穿男人的腰身,紧紧的搂住,手心贴在他的后背,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对蔺璟臣的依赖亲昵,体现的淋淋尽致。 胸口蹭着的麻痒,蔺璟臣脸上浮现笑意。 始终不敢抱太久,秦昭从他身上撤离,脸上飘着淡淡的粉色,但黑曜石般的眼睛,浅浅的笑意荡开,她说,“我们回去吧。” 蔺璟臣把伞递给她,没忽略女孩此刻穿在脚下的是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裤脚挽起,露出白皙美腻的脚裸,“路面雨水会弄湿鞋子,我背你。” 而车子开不进来,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说完他半蹲下身子。 这一举动,更引来外人的注意。 秦昭手里执着伞,脸上燥意更甚,“鞋子湿了没关系。” “昭昭,上来。” 这一次,蔺璟臣的语气充满了强势。 反正有的时候或者是在某些方面上,他就是如此不讲理。 秦昭微抿下唇,动作慢吞吞的搂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背,搁着衬衫,感觉到他背上的温热。 轻轻松松把人背起,蔺璟臣的手搁在她臀儿的位置,“轻了些,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真的轻了吗?”秦昭撑开伞,语气有点高兴的问,不等回答,她又把责任蔺璟臣身上,“要是瘦了,就是你的错,是你让我茶饭不思的。” 蔺璟臣步入雨帘里,无奈笑了,手在她翘臀轻拍了一下,“调皮。” 秦昭身体顿住,脸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子,她轻哼一声,开着玩笑,“蔺先生,你公然耍流氓,吃我豆腐,我要向法院上诉你。” 耍流氓罪吗? “这就流氓了?回去再让你见识见识真流氓样。”蔺璟臣不疾不徐的回答她,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秦昭噤声,“······” 轿车里。 小何在等着他们。 窗户打着雨水,小何头一偏,通过蒙蒙的车窗,他赫然看到他们蔺总背这个人往车的方向过来,画面,出奇的唯美有意境。 他不禁心里感叹一声。 顶头上司蔺总,还真是宠爱秦昭这个姑娘,简直宠到心坎里去了。 他要学习他们蔺总这股宠爱媳妇劲儿。 唉~ 前提是得有个女朋友。 ~ 这边回梨安园路途比较远,又是雨夜,难免路上塞车严重,所以去的是蔺璟臣金汇花园的那处高级公寓。 秦昭第二次来。 公寓定期会有家政阿姨过来打扫,轻松的在玄关处脱掉鞋子,她光脚踩在地板上,手里提着在路边买的换洗的衣服,手摸寻着墙壁要开灯。 只是恰好把玄关处的灯给打开。 身后缓缓贴过来一具结实温热的身体,两人体温瞬而缠在了一块。 秦昭转过身,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裤腿不是湿了吗,你不先去洗澡?”她心里记得,男人有轻微洁癖。 蔺璟臣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颈项,最后又噙住她的唇啄了两口,按捺小腹窜起的火,声音哑哑,“鞋柜里有适合你穿的鞋。” “什么时候添的?”秦昭问,去鞋柜里拿出鞋子换上,36的码数,恰好合适。 “上次你离开后让家政阿姨买来的。” 秦昭微怔,回过神后,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吃准了我还会来这里?” 蔺璟臣没有回答,只不过,脑海里想起那时秦昭在这里勾引自己的画面,他低头含住她唇深吻起来。 把人吻的浑身无力了,遂而把人松开,“我去洗澡。”说完,俊脸上带着淡笑,径直往屋里边走了,去了衣帽间,只拿了一条长裤就往浴室去了。 站在原地脚有些发软的秦昭以为他会继续吻下去,没想到却把她放开了,而且,还躲避了她的问题··· 不管如何,她得到一个信息,那时候的蔺璟臣对她的撩拨不是没有感觉的,俨然眼里含着羞意,她缓了缓,才把灯都给打开。 一室明亮。 以前站在卧室门口,秦昭止步不前,现在她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这里了。 主卧里有浴室,他在里面洗澡。 秦昭新买来换洗的衣服不太适合穿来睡觉,她打开衣橱挑了件蔺璟臣的衬衫,拿过贴身衣服,去外面的卫生间洗。 期间,回来中途点的餐已经送到了,正摆在餐桌上。 秦昭站在客厅,就听到蔺璟臣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他在通电话。 觉得喉咙比较干,她往厨房冰箱的方向过去。 一路路过客厅。 在通电话的蔺璟臣的目光不由得被她吸引去。 秦昭,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在招摇,他的衣服对她而言实在是宽大,但有说不出的性感闲适,袖口挽起,露出白嫩的小臂,领口没有全部系上,长度只遮到大腿根部,修长的腿光滑如玉的抢眼。 冰箱里面没有添置什么,只有矿泉水。 她拧开瓶盖,抬头喝。 解了渴,她放下水,拧好瓶盖,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发现了蔺璟臣站在她身后,眼神,有点侵略性的味道,幽暗的,深不见底。 “你不是在客厅打电话的吗?” “讲完了。” 秦昭哦了一声,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水瓶子,“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能穿你衣服吗?” 蔺璟臣语气淡淡,低敛了眉目,依然是一副沉稳矜贵的样子,“不是故意穿来勾引我的?” 秦昭脸更红了,似乎被煮熟了般,而且心跳非常不稳,轻眨下眼睛,解释:“新买来的衣服不适合穿着睡觉。”但不得不承认,挑蔺璟臣的衣服来穿,确实有那么点小心思在里面。 没再说什么。 蔺璟臣有抹微乎其微的笑意,步履缓缓的走过去,手穿过她两臂之间,手落在她臀部的位置,用力一提。 很顺其自然的。 秦昭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两腿就挂在了他的腰上。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廓拂过,嗓音低沉清润:“小骗子。” 被识破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没有尴尬,更多的是,绵绵的羞涩。 这个吻来的温柔又缠绵。 一路亲吻到客厅。 她被放在柔软沙发上,宽松的衬衫乱开,一边圆润的肩头,还有黑色的肩带的露了出来,蔺璟臣倾身就压了上来,亲吻她的动作,轻缓又带着调情的味道。 最开始,两人还各占上风。 到最后,是秦昭淡淡又有些不舒服的轻哼声响起,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眼眸若秋水,湿润润的,软绵绵在蔺璟臣怀里使不上半点力气。 桌上搁置的饭菜晾着。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各自再冲了遍澡才出来吃上今晚的晚饭。 秦昭的脸,几乎要埋到碗底里去了。 ~ 隔天便已是星期一了,早上起来,在公寓里解决完早餐,蔺璟臣就安排司机送秦昭去学校上课,赶上第一节课,没有迟到。 昨晚的亲昵,也够蔺璟臣回味好几天了。 第一节课结束,秦昭收到了秦芸芸打来的电话,“你在哪里,我在你院系a栋大楼。” “有什么事吗?” 秦芸芸声音不变,“来把钱还给你。” 秦昭猜她已经是知道了整件事经过,包括7000的生活费,心里有疑惑,她问,“你哪来的钱?” “钱哪来的不用你管,反正是干净的。” “······” 秦昭不再问什么,去了a栋大楼,见到了秦芸芸。 秦芸芸递过去一张卡,“你总共给了我爸一万七,还有你出的医药费,统统在这张卡里,以后我们家不欠你的钱。” 卡在手里,秦昭却觉得烫手,语气随意的问起,“你家里果园卖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芸芸语气有些冷嘲。 姐妹之间,关系倒是比以前更疏陌了。 秦昭跟她父母翻脸了,以前表面上的和平再也不会再维持下去了,细细打量秦芸芸一番后,她收回眼眸,这卡里的钱,不是他们把果园卖来的钱。 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显然也不是她叔婶的风格。 不知道秦芸芸做了什么而得到的钱,秦昭不想劝说,只道,“你好自为之。” 忠言逆耳,秦芸芸转身离去。 不欢而散的一次谈话。 上了几天课,一号,迎来了今年国庆长假,足足有八天。 趁着假期,秦昭国庆要回棠安的事,她也跟蔺璟臣说了,打算2号回去一趟。 1号,两人在梨安园度过无比惬意的一天,虽然没到中秋,但天上挂着的月亮已经很圆了。 择日,蔺璟臣派车送秦昭回棠安。 早上出发,避免高速公路的堵塞,回到棠安时,才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轿车直接停在家门口。 秦昭拿的行李不多,下车后,她跟司机道谢,转而上楼去了。 她回来的悄无声息,知道的人只有苏紫而已。 用钥匙开了进门,空气里,有股灰尘的味道,家具都用了一层布盖着,秦昭环顾了一眼,心里泛起了苦涩。 发呆之际。 提前收到秦昭快到棠安消息的苏紫从家里赶了过来,门半敞开着,她推开,一过去就是大大的拥抱。 秦昭措手不及,但唇角已经浮现淡淡的笑意。 然而,没想到的是,苏紫一上来,突然勾起她的衣领,眼睛往里面瞄。 这个举动。 秦昭耳根子软,猛然就红了,她挥开苏紫的手,弄了弄衣领口。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苏紫却已经把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她啧的叹了几声,“你家蔺老板下嘴怎么不知道轻点。” 秦昭忍不住为蔺璟臣辩解,眉眼有压不住的笑意,“是我皮肤容易留痕迹。” 苏紫摸了摸下巴,“这倒是。”眨眼她又改口,“不过你这分明是胳膊往外拐,替他说好话。” “说这些干什么,既然你过来了,跟我一起搞搞卫生,不然今晚住不了人了。” 苏紫一副认命的样子。 打扫前,秦昭发短信告诉蔺璟臣自己回到了。 等两人把屋子里的卫生给搞干净,已经中午了,饿的饥肠辘辘,出门寻吃的去了。 去了棠安街一家面馆。 两人吃的好好的,隔壁桌后脚来的,叫了两碗面后聊起天来了。 “秦世东家是不是要走好运了啊,半个小时前,来了辆豪车接走了他们家小女儿。” “真的假的?” “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邻居都看见了,那车,起码得一两百万。” “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啊,指不定是妥了秦昭的福气。” 旁侧吃着面的秦昭小口的嚼着面,表情依然不变,淡淡的,从容不惊。 苏紫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 “不清楚。”秦昭淡淡回答。 而在晚上八点的时候,秦昭收到了吴朝阳发来的一张照片,估计是她偷拍的,不是很清楚,但里面的人是谁,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瞬间,秦昭眼里的光暗沉下去了几分。 “我没看错的话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堂妹吧,另外两个我没见过,她们在跟潘绾绾一桌吃饭。” 其实,重点不是秦芸芸怎么跟潘绾绾认识的,而是潘绾绾到底想干什么。 ------题外话------ 这算是高度甜了吧···╮(╯▽╰)╭ 我知道潘绾绾,还有秦家很碍眼,要解决,但一时半会剧情还发展不到解决的那地方去。 潘绾绾一旦解决了,很多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包括秦昭的身世。 我这算不算剧透? 其实评论区有个宝贝猜到了秦昭是谁的女儿了。 但我不说是谁猜得,╭(╯^╰)╮ 103她哪里,我都喜欢 秦昭恍惚了两下,只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转而是问,“你跟家里人在外面吃饭?” 京都五星级酒店。 吴朝阳身上难得一见是穿着裙子的,她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垂着眼眸,“是个挺大的饭局,我爸硬拽我来参加,噢,你家蔺老板也来了。” 随后她举着手机朝蔺璟臣的方向,拍了个十几秒的小视频发给了秦昭。 视频一过来。 秦昭点开看。 本来在谈话的男人,目光淡淡的偏对着摄像头了,停了两秒,又缓慢的移开了。 秦昭欣赏完,“既然是重要的饭局,你别玩太多手机,免得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吴朝阳叹口气,“知道了。”回复完,她悻悻然的放下手机,端起桌前的饮料喝了起来。 而这时,秦昭给在饭局的蔺璟臣发了信息,“少喝点酒。” 那边,蔺璟臣很快回了个好字。 秦昭看到回复,安心放下手机去洗澡了。 二十分钟的样子。 又有人进来了。 吴朝阳定眼看,不由的啧舌,是潘绾绾领着秦昭堂妹进来了。 经过打扮,她就像是丑小鸭得到了蜕变成了白天鹅,仔细瞧瞧,还真像家里有钱的名媛小姐,不过吴朝阳对她印象不好,所以不是很待见。 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面对的是商界里有权有势的人物,秦芸芸垂落腿边的手心已经冒汗了,眸光看到蔺璟臣时,他优雅又散漫的姿态,修长的两指夹着眼却没有抽的意思,接着,心咚咚的跳了几下。 有人领头,声音洪亮,“唷,什么风把潘总吹来了。” 潘绾绾笑说,“刚好在外面吃饭,听说好几位大老总在这,就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不一会儿,有服务员拿了几瓶酒进来,一一摆在了桌上。 “潘总来就来,怎么还点这么贵的酒上桌。” 这几瓶名酒的钱加起来,得上百万了。 “小小心意而已。” 一番客套说辞,尽管潘绾绾表现的诚意很足,但谁都没有要给她赐座的意思,也就意味着,她不够格。 不过,若是顶着罗衡阳妻子的身份过来的话,兴许对待的等次就不同了。 遗憾的是,潘绾绾还坐不上罗太太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秦芸芸看蔺璟臣的目光太过于沉迷赤裸,而被人有所察觉。 “潘总,跟在你身边这位小姑娘,是不是喜欢蔺总啊。”探究的声音是藏有几分戏谑的。 潘绾绾的视线随之落在秦芸芸身上。 只见秦芸芸的脸红起来,灯光一照,格外显眼,她还偷偷的瞅了蔺璟臣一眼。 这模样,谁说不是呢。 可不是喜欢么。 潘绾绾淡淡看向了蔺璟臣,笑着回,“可不是。” 立马有人附和,“哈哈,蔺总年轻有为,哪个小姑娘见着不是直了眼的啊,万人迷这个称号,非蔺总莫属。” “不过小姑娘的心该碎了,蔺总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可宝贝的紧,又是戒烟,又是少酒的。”这话,也像是对秦芸芸说的。 听到蔺璟臣有女朋友,秦芸芸笑容晦涩,目光又重新落在男人身上。 只是,蔺璟臣身上的气息太冷漠,他视线淡淡环顾了她们一周后缓缓移开了。 秦芸芸咬着唇,意外的,看到他腕上的手表。 其实不难看出,跟秦昭带的是同一款。 一瞬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心里那根刺,一下子插入了底端。 当下,吴朝阳看秦芸芸的脸色就不爽了,心里暗想,臭不要脸的,居然还觊觎秦昭的男人。 话题没再继续,潘绾绾过去跟他们碰杯敬酒,秦芸芸跟在身边,有模有样的学着。 敬酒过程,蔺璟臣出去接电话了。 所以直接轮了过去。 秦芸芸不免心里有些失落,敬酒到吴朝阳时,也就是最后一位。 吴朝阳她有点印象。 上次化妆品店见过。 不由得,秦芸芸手捏的紧紧的,没想到秦昭认识的朋友,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秦芸芸对她表现出了友好。 但吴朝阳根本不会领情,看不顺眼的人是个眼神儿都不屑给的,她连酒杯都没有端起来,身旁吴启瞅着眼自己女儿,出声解释,“小女儿今天肠胃有点不舒服,忌酒。” 潘绾绾只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我肠胃没有不舒服啊,只是这酒,我突然不是很想喝了而已嘛。”吴朝阳说着。 吴启瞪了眼她,但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 接着,吴朝阳椅子往后仰去,恰恰就椅背就碰到了秦芸芸手里端着的酒杯,酒杯一晃,腥红的液体溅出来在她白色裙子侵染开来。 吴朝阳眼露无辜,小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吊儿郎当,没有半点诚意。 吴启脸一抽。 还不是故意的? 旁人看着,很快就不当回事了。 酒洒在了身上,秦芸芸低头咬了咬牙,冰凉的液体渗到皮肤里,满是凉意,她嘴巴生硬挤出了三个字——没关系。 潘绾绾更没说什么,嘴边含笑带人离开。 而蔺璟臣刚好打完电话回来,薄唇微微抿着,至始至终,从未给过秦芸芸一个眼神。 出来时,秦芸芸脸色沉了几分,眼角发红。 潘绾绾轻飘飘的说了句,“想要做人上人,首先你需要学会隐忍,今晚,吴朝阳就算当面给你泼酒,也不会有人同情你,帮你说半句话的。”她说完,皱了皱眉走了,毕竟吴朝阳给秦芸芸难看,分明也是在打她的脸。 等秦昭洗完澡出来时,微信受到了吴朝阳的轰炸,一打开界面,十几条信息。 “潘绾绾带着你那堂妹来包间了。” “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看蔺璟臣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只差没整个人倒贴上去。” “她对蔺璟臣绝不怀好意,你可小心这朵白莲花。” “不过你放心,我观察的很仔细,蔺璟臣是一个眼神都没看过她,哈哈哈~” “还有,我小小的给了她一个教训o(n_n)o” “······” 秦昭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没有太惊讶,更像是心里很早有的猜测被证实了,而且蔺璟臣在棠安,不少小姑娘崇拜喜欢的。 这次,潘绾绾想做什么,秦昭看不透。 一夜浅眠。 天刚翻鱼肚白,秦昭就醒了。 昨晚没睡好,反反复复的醒,她气色差了些。 不记得梦见什么,但那些梦,不是好的,浑浑噩噩的纠缠着她,像溺在水里挣扎要浮出水面,偏偏有张渔网给缠住了。 苏紫昨晚留下来过夜了,她睡的还很熟,秦昭轻手轻脚的掀被起床,洗漱完她突发奇想给蔺璟臣发了条短信:蔺先生,有时间教我游泳吧。 蔺璟臣向来醒的早,所以这条信息回的很快:“怎么想学游泳了?” “哪天落水了能学会自救。”秦昭把信息发送出去,恍惚又想起蔺璟臣的母亲是掉池塘里淹死的,心情又沉了一分。 蔺璟臣却是问,“昨晚做噩梦了?” 秦昭回复了一个不是。 大抵是不想蔺璟臣担心,所以没有说实话。 那边信息没有再回复,隔了几秒,反而是电话响了。 秦昭出去阳台接电话,听到微低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时,心里总于是稳实了点,像在外面居无定所的流浪人,终于找到了归属。 结束通话,秦昭出去买早餐回来,吃过早餐她又出去了,这次是去的花店,买了新鲜的花束,徒步秋山墓园。 不是拜祭的节日,所以来墓园的人非常少。 墓园的工作人员认得她,见到她时神情有点诧异,“秦昭,你回来了啊。” 秦昭朝他淡淡莞尔,“嗯。” 聊了几句,秦昭上山了。 除了父母的墓葬在这里,秦家二老的墓碑也是立在这里。 卫淑珍的命是多牟波折的,年幼时家长经历了一次山洪水爆发,带走了她亲人新鲜的生命,结婚后身体落了病根无法生育,所以夫妻俩才决定收养一个孩子。 秦家二老年轻时是知青,思想没有那么封建,知道大媳妇不能生,也赞同他们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养。 这一家人是怎么待她好的,秦昭记忆还深刻无比。 奶奶是最先去世的,因为得了晚期癌症,治不好了,走的那晚很安详,爷爷思念成疾,没多久,后脚跟着去了。 秦家什么都好,就是秦世东一家越活越不像样。 如今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仿佛是昨天发生的那般,历历在目,真切又缥缈。 但很快,秦昭又觉得人生真像一场戏。 戏终,人终。 在秋山墓园,从清新气爽的早上待到了大中午,秦昭说了许多话,喉咙讲的很干了,下意识的添唇。 感觉太阳猛烈了,晒得有点头晕,她才拍拍身上的灰尘,下山。 回到家里时,秦昭打开门,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再看到桌上好几道菜时,她眉眼浮现淡淡的笑意。 这会儿,苏紫端着菜出来,身上兜着围裙,“回来的刚好,去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秦昭去洗手出来。 苏紫正开着一瓶红酒满上酒杯。 “你不回家没事吗?”想起是节日,秦昭落座,问起。 苏紫无所谓笑说,“那个家呀,哪有我什么事,我回去了,反倒觉得不自在,不舒坦,像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后妈,尤其不顺眼我。”所以她回去,大部分时间是待在房间里。 有酒助兴。 两人许久没见,一时之间,好友之间,无话不谈。 秦昭酒量浅,喝了两杯脸颊浮现浅浅绯色,莹润秀气的脸,有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秦昭啊,我跟你说,前几天我脑子一抽报名参加了一个节目,而且海选的日子快到了。” “什么?” “爱上超模。” “······”秦昭挑了挑眉,略有耳闻,超模这个节目第一季录制非常受欢迎,背后还有大商家支持,各个国家到处去,无奈笑开后,“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有个梦想是走t吧,想去就去,指不定能一战成名。” 苏紫呵呵笑说,“就是想趁着年轻疯狂一次。” 一瓶红酒喝空了,大部分是落了苏紫的肚子里,她喝晕了,自己摇摇晃晃的回房里躺床睡了。 不疯不闹,酒品不错。 秦昭只是喝的脸有点红,并没有醉,她把饭桌收拾,碗碟洗好,觉得有些乏了,也回床躺下歇息。 4号是中秋节。 家人团圆的节日。 秦昭选在这天赶回京都,不想麻烦蔺璟臣派人来接,她一早买了车票。 中秋,其实她是想回去跟蔺璟臣一起过。 跟苏紫道别,她在车站等了十分钟左右就上车了,大巴准时出发,高速上,信号不太好,她收到程徽发来的中秋祝福,还有个分量不小的红包,她回送了一个,但他没收,信息,也没有再回。 在车站下车时,已经中午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梨安园。 风和日丽。 秦昭站在别墅门口,掏钥匙要开门,钥匙没找到,不过恰恰的,门开了。 来开门的人,是蔺璟臣。 没有穿正装,而是休闲类的,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 秦昭眉眼荡开笑意,张开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腰身,抬起头,声音清润有点娇意,“蔺璟臣,看到我惊不惊喜。” 背着双肩膀,穿着简单不失格调的t恤,浅色的牛仔裤,裤脚挽起,脚下踏着白色板鞋,清爽又年轻的打扮,像极了开在早晨娇艳的花朵,他伸出右手无比自然把她身后的背包给拿走,左手拂了拂她的发,脸上淡笑,“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秦昭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反悔了,中秋,想跟你一起过。” 蔺璟臣笑了笑,不做声,左手落在她后背,扣住她软柔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唇贴在一起的时候,秦昭心里泛起甜意。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会儿就已经分开了。 但女孩的唇被亲的格外艳丽,玫瑰色,格外令人还想再一亲芳泽。 这时屋内,饭团喵喵的奶叫声响起。 秦昭目光一错,便看到了玄关处,站着一个人影,视线投过去,是许久没见过的唐清清,她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里,是满满的错愕震惊。 大抵是头先他们亲吻的一幕,被唐清清看见了。 疑惑之际。 蔺璟臣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出奇的平淡,“家里来了客人。”说着,自然而然的牵着女孩的手进屋,关上门。 秦昭哦了一声,唇边淡淡莞尔。 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饭团喵喵的蹭了上来,眉眼柔和,弯腰把它抱起来,手在它脑袋上,抚摸着。 饭团被摸的欢喜,喵喵的叫唤。 厅里,除了唐清清,在客人沙发上还坐着个中年女人,头发挽起,珍珠耳环随着她喝茶的动作摇晃,身上有种淡雅书香的气息。 蔺可清微微拧眉,她放下手里的清茶,对抱着猫的女孩目光斥着打量,没有太多情绪。 面对她的打量,秦昭倒也从容淡然,唇角勾起浅笑。 厨房保姆走出来,见到秦昭时眼里闪过意外,跟平常一样打起招呼,“秦昭,你回来了呀。” 秦昭点点头。 蔺璟臣吩咐保姆给女孩端杯水来。 只不过蔺可清的神色瞬而微微变了,不是来了呀,而是回来了呀,这话意味着在蔺璟臣的房子里,这女孩不是外人,而是主人。 “我姑姑,蔺可清。”蔺璟臣把背包放在沙发上坐下便介绍。 除了则石叔叔,秦昭还是第一次见蔺璟臣的家人,她声音婉婉清丽,“您好。” 打完招呼,蔺璟臣让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缓缓地,才又对蔺可清道,“秦昭,我女朋友。” 保姆把水杯端上来又进去厨房了。 饭团懒懒的趴在秦昭腿上,时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蔺可清似乎被女朋友三个字眼给弄得发愣了,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 一旁的唐清清听到,一脸无法接受,甚至觉得荒唐至极,“蔺璟臣,你疯了!女朋友?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就她···”语气顿了顿,脸上扬起冷笑,“她根本配不上你。” 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是良配。 秦昭还有一个那样受人诟病的爸。 唐清清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统统是不屑鄙夷的。 本来她这趟来,唐清清是想通过蔺可清,由她牵桥搭线,试着挽救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实,给了她一个狠狠重击。 秦昭抚猫的动作顿了顿,对于唐清清的轻视,其实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可以说是无关痛痒,毕竟她本身就对自己有偏见。 她从来不是自卑的人,以前她只是觉得蔺璟臣离他太遥远,像星辰,触不可及,是她难以接近的那种类型的人。 卫淑珍意外去世,把本来没有任何交叉点的他们给缠在了一块。 蔺璟臣语气却平常不已,但足够震撼人心,“在我这里,没有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欢。” 唐清清眼泪就流了,情绪不受控制,“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她哪里,我都喜欢。”语气轻而缓,格外有分量,却似乎又深情款款。 秦昭听见,唇角微微上扬。 “所以唐清清,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她的不是。” 这下,是警告。 104这就嫌我老了?(修) 唐清清不久前在蔺璟臣的身上栽过跟头,所以心里清楚明白他是个有多么心狠无情的男人。 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对你手下留情。 上次她不过因为一束鲜花追尾了他秘书何娜,她被家族公司停职以此为训,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让她回去上班的通知。 她咬着银牙。 一个男人不喜欢你,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文不值,唐清清现在是明白了。 缠着蔺可清带她来找蔺璟臣之前,纵使外界都在传他有女朋友了,但唐清清还是不想死心,心存渺茫的希望,谁知传言不假,现在不仅当面听到他亲口承认,而这个人偏偏还是秦昭。 小丫头一个。 这下是真的死心了,跟一滩死水那样。 没有再说任何言语,她拎过自己的香奈儿包包,“蔺璟臣,你看不上我,选了她,你会后悔的!” 旋即故作高傲的离开别墅。 门砰的摔合上,然后是一室寂静。 蔺可清默默无言着。 在她面前,蔺璟臣毫不避讳的袒露自己对秦昭的情深义重,无声的在告诉她,眼前这女孩在他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所以此刻,蔺可清的心情才有几分压郁和无力。 秦昭是什么身份,之前她已经大致了解过一番,说起来,其实也是因为唐清清三番四次因为秦昭而在蔺璟臣那里碰壁跑来跟她哭诉。 所以,蔺可清对秦昭有了一定的认知。 从唐清清口中知道,这个秦昭的父亲,就是两年前在京都轰动一时的杀人犯秦真。 蔺可清一查,没想到的是蔺璟臣还在棠安生活的时候跟秦家关系还不错。 所以蔺璟臣对秦昭这个小姑娘特殊照顾她能理解,结果蔺璟臣现在告诉她,秦昭是他女朋友。 站在亲人的角度去看,毫无疑问的,小姑娘就是个大麻烦,她间接因为秦真而导致名声不好,身份根本搬不上台面,而且秦昭才二十岁。 两人之间的年龄是差了十一岁啊! 况且,蔺璟臣在京都又是知名企业的老总,如果被媒体人大肆宣传,多少会招惹一身腥。 偏偏,蔺璟臣的事,她管不了,也根本没法管。 而且蔺璟臣啊,蔺家怕是无人能降得住。 这时,秦昭率先打破沉静,她把饭团放在地上,饭团又舔了舔爪子才溜走,她开腔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去吧。” 秦昭的身影很快进了厨房。 她知道,这位姑姑一定有什么话想单独跟蔺璟臣说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来,厅里光线很足,光感很好。 蔺璟臣长腿交叠,身子往后靠,模样闲惬,他语气平静的开口询问,“姑姑留下来吃午饭?” 午饭?蔺可清哪还有什么胃口,她拧着的眉没松开过,“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结果你倒好了,给我丢了一颗鱼雷。” 砰的一下在她心底里炸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蔺可清掀起眼眸,“你也没给过我操心的机会啊。”然后她啜了口茶问,“这小姑娘用了什么手段啊,都把你蔺璟臣给迷住了。” 后半句话,打趣的意思比较浓。 她还是好奇的,蔺璟臣不小了,混商界的什么女人没见识过,虽然说秦昭年轻貌美,但比她美的女人又何尝不多。 不由,蔺可清想到了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 蔺璟臣眼眸温敛,风轻云淡回,“灌了迷魂汤吧。” “……”蔺可清想笑却又忍了,但是很赞同被灌了迷魂汤这个说辞,“要不然呢?” 蔺璟臣没在说什么,只是眸里溺人的温柔。 对于他们在一起这种亲密关系,蔺可清的态度是飘忽的,好像既不反对也并不赞同,保持在中立的立场,一杯茶差不多见底,她也走了。 中秋节,往年来蔺璟臣都没有在蔺家过的习惯,在他独立后,除了春节能够在蔺家看到他的踪影,其他时间是别想的。 所以蔺可清没有问他要不要回蔺家,她离开梨安园时唐清清打了个电话,听到她声音时是沙哑的,分明哭过。 毕竟是好友的女儿,蔺可清安慰了她几句,有暗示她别在蔺璟臣这棵树上吊死,从今天蔺璟臣种种迹象表明,他对唐清清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听到门再度关上的砰响,秦昭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玄幻处的蔺璟臣样回走,她看着他,微微恍惚了神,连男人什么时候近她的身都不知道。 小半会,低沉磁性的男声在她耳边响声,“在发呆什么?” 秦昭不答,反而问,“你姑姑走了?” 蔺璟臣恩了声,“你不是知道了才出来的?” “姑姑气质很好,让我想起了英国贵族的那些大小姐。”秦昭嗔了他一眼又道,她心里还清楚这位姑姑肯定对她不是那么满意的,但至少,没有反对。 秦昭现在还不奢求过多,现状没那么糟糕已经不错了。 “她是学芭蕾的,以前有选修过气质涵养的课程。” 蔺可清如今也是舞蹈界的知名人士。 “姑姑本身就是气质淑女吧,气质这种东西,虽然可以修养,但有些人天生就有,俗称第一印象。” 蔺璟臣眼睛又深又沉的看她,绸缎柔滑的长发用皮筋挽起,露出润白的耳朵,唇红齿白,眸光清澈见底,配着娇小玲珑的身段,他不由勾起唇角,倒是想起在棠安那晚在院子里见到她的画面,除了惊艳似乎再无其它。 气质清浅婉婉,恬淡的像宁静致远的夜色,而美人倾城也。 回味一番,蔺璟臣思绪敛收藏于心腹,笑说,“比如你?” 秦昭顿了顿,嘴角勾起,“勉强我也是吧。” 见她俏皮生动的样子,蔺璟臣心情愈发朗朗,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辗转,秦昭又想起什么便道:“其实唐清清说我配不上你这种话,她会这么认为也正常不过,你已经是名利双收,长得又高又帅,别人眼中优质的高富帅,而我还什么都没有,蔺璟臣,你怎么就不晚生几年呢。” 三十一岁的蔺璟臣已经在终点了,而她还在起跑线上,而且她还起步晚了。 “这就嫌我老了?” 秦昭笑了笑,“哪有。” 蔺璟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淡淡的笑道,“没有就没有吧,小贪心的,有颜有才还不够?” 这才,是还是双才。 才华,身材。 秦昭嘴唇微动,眼里有一抹波光,“本来就没有,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帅大叔,再说,有颜有材那是天生自带的,所以不够,至少我得有你一半的成就。” 显然她把蔺璟臣说的才理解成了身材的材。 一半的成就,她不贪心吧。 蔺璟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被她野心又坚定的样子吸引的心动不已,不过帅大叔这三个字眼实在是不讨喜,有点无奈,却又十分宠溺的把人揽进怀里。 这十多年来,蔺璟臣是付出了多少精力时间才有现在的成功,不说经历过多少人心的尔虞我诈,光是一路的坎坷,就已经十分令人吃不消。 当然,没有足够的心狠城府也是行不通的。 不过而立之年,白手起家,便有他现在的成就的人少之又少,至少在京都是找不出第二人。 拥着女孩进怀里,温暖的大手在轻抚她的发,“有目标追求是好事,但很多人在追求中常常迷失自己,你要做到不忘初衷最好。” 其实,他倒是庆幸自己先抵达了终点,秦昭一路过来,他能给予她庇佑。 路上的绊脚石,他一一给她剔除。 “怎么会忘,我的初衷就是你。” 于秦昭而言,未来前进的道路,唯一的动力,也是眼前这个让她迷恋的不行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氛围至始至终都是旖旎缱绻的,保姆下午就回家跟家人过中秋了。 晚上月亮特别圆,月光如水。 蔺璟臣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目光先是望向了阳台,只瞧放着躺椅,还有小方桌,上面放着花茶,月饼。 迈步走过去时,发现在躺椅上躺着的人已经睡着了,头歪到一边,睡着的模样,毫无防备,唇齿微开。 看着人儿一会,男人的眉宇间满满的宠溺。 不知是谁说要赏月,结果月没赏成,自己反倒是睡过去了。 把人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动作很轻,但是秦昭还是醒了,睁开眼睛时湿润润的,她沉吟了一下,接着嘟囔了句,“脖子好酸。” 蔺璟臣手伸到她脖子给她轻轻揉捏,“歪着脖子在躺椅上睡,能不酸。” 享受着蔺璟臣的揉捏,力道适中,舒服的秦昭微微眯着眼眸,想起睡着前她刷了会朋友圈看到的消息,她说,“我婶婶她们去了泰国旅游。” 秦芸芸的朋友圈是不对她开放的,但秦美莲没有对她屏蔽。 蔺璟臣恩了声,“不用管他们。” “商人不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么,潘绾绾,给她们提供了富裕的生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图什么?”潘绾绾的心思,秦昭一时半会猜不透。 但不她管出于什么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那一定是冲着她秦昭来的。 一时间,睡意减去几分,眉眼带着一股严肃。 此刻,提到这个人,男人的眼神倒也深的像无波无澜的古井水,隐约是有点危险的意味在里面,他只是道,“你已经想了她两个晚上没睡好觉。” 秦昭没说话,相当于默认。 蔺璟臣把手从她后颈放出来,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秦昭手攥了攥被子,跟他对视了一会后,妥协了般,闭上了眼睛。 ~ 过了中秋,蔺璟臣又忙碌了起来。 不知不觉,八天假期面临结束。 开课的前一天晚上,秦昭过去租房那边。 安逸的生活,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明明日子过得灿烂,却总给人几分不安。 这天,市政府有三块地进行招标,参与此次招标的集团公司,其中便是有中阳集团,一家大集团公司,不可能只在一个领域里发展,中阳,三四年前已经在房地产这个行业混了。 此次负责招标土地的带领者,赫然是潘绾绾。 她的职位过高,却亲自来监督,可想而知,中阳是有多看中这次土地招标,只见他们的人个个胸有成竹的,似乎对这次的土地招标志在必得。 陆续来参加土地招标的房地产公司人员进入会场。 在招标开始的前十分钟,各大房地产公司的人面色怪异了起来。 这时中阳的某位高层脸色微变,小声嘀咕,“怎么华耀的人也来参加土地招标了?” “我预感不太好。”他旁边的人回。 潘绾绾似乎也察觉了威胁感,也许项目真的很重要,她冷声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竞标过程中,不许出任何差错,听到没?” 中阳的员工点头应是,但随之而来的,是无限增大的压力。 不能怪中阳的人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对于蔺璟臣这个商界最为年轻的黑马,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过他一些传闻,在华耀发展规模还没有现在这么大时,有一家名企扬言要收购华耀,将其纳为己有,结果最后,是那一家公司把自己给搞破产了,后来传出,这家名企是被蔺璟臣给搞破产的,根本没有人会怀疑这个说法的。 华耀目前没有涉足的领域其中有一个便是房地产。 若是蔺璟臣想要踏足这个领域,那肯定又是一个强劲的对手,顿时,参加这次土地招标的个个愁眉苦脸。 最可恨的是,他们之前没有收到半点风声啊。 这三块地,最好的一块地,是c地,是众多房地产公司最想标的一块地,但觉得没有实力竞标的是不会把目光放在这块肥肉上。 华耀突然横叉一脚进来,看到这块地的几率比a地,b地都要高,也就意味着,想要竞标c地的地产公司精神可要紧绷绷的了,目前估算一下,最大可能性标到这块地的是中阳,但华耀来了,都是有能力的大公司,谁胜谁败,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猜到结局。 这次招标,华耀派来的团队首领是李怀。 李怀在商界也是极其有名的,身为蔺璟臣的左右手,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多大公司老总都想挖掘的精英人士,他带着华耀员工入座。 不过会儿,市政府要员随后进来了。 五分钟后,三块土地的竞标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的土地竞标,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下子过去了。 夺得c地的公司,是横叉一脚进来的华耀集团,中阳,错之交臂,只拿了一块b地。 罗衡阳在公司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顿时就垮了,他给潘绾绾打了电话,有点苛责的味道在里面,“这次招标,公司花了多少心思去整弄你不是不清楚,怎么还给别人抢走了。” 这时候,潘绾绾已经坐在了车上,语气也是冰冰冷冷的,“被蔺璟臣中途截胡了。” “······”听到是蔺璟臣,罗衡阳那边无声了三秒,最后把电话挂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潘绾绾手里负责的项目都开始出了问题,已经引起了中阳董事会的不满,有人提议,要把潘绾绾这个行政总裁给撤职,也有董事会的人说,潘绾绾近些年来手里揽的重权过多,是应该要收回一些权力了。 此刻,潘绾绾在公司里,本来是在接电话的,结束后,沉寂了好一会儿,突然冷怒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更新有点少。 105你什么形象,我都喜欢 手机砸在地上,啪的一声重响,屏幕立马四分五裂,裂痕像蜘蛛网一样。 由于潘绾绾手里负责的cass频繁出现意外,导致中阳损失不少利益,且罗衡阳没有在董事会面前袒护她。 从年轻的时候她就跟在罗衡阳身边替他卖命做事,到头来,她名利金钱有了,而想要得到了,却离她越来越远。 正因为如此,潘绾绾才如此丧心病狂的想要得到。 中阳虽然没有把她彻底,但是手里的权利却是收回的差不多了,而且董事会还提拔了一名从常春藤学回来的女人,任命为副总,今天是她第一天上任。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门一下被人打开。 来人是罗子陵。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骨折倒是好了,经过被蔺璟臣打了一顿,他脾性倒收敛了,没在惹出什么祸端,一直在搞着自己的经纪公司。 潘绾绾见到他,冷着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怎么来了?” “我妈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我能不来看看。”罗子阳神色极为气愤,又道,“谁在背后阴你,我找人弄死他。” 潘绾绾把地上摔爆屏幕的手机给捡起来,“弄死谁啊这种话别嚷嚷在嘴边,我的事,你也别瞎参合,别跑去你爸那儿乱说话,知道没。” “晚了,我跟他吵了一架,谁让他不帮着你。”对于罗衡阳,他的天秤总是偏的,会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潘绾绾,“妈,你快说到底谁整你,我就算不弄死他,也得为你出口恶气。” 罗子陵的关心袒护,潘绾绾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语气柔和,没在扯罗衡阳那边去,“就凭你现在是出口恶气都难。” “谁要光明正大啊,我偷偷的干不行么,你就说是谁就成了。” 潘绾绾默了会儿,“是蔺璟臣。”说起他,眼里有抹不去的寒光。 她何尝会不知蔺璟臣围堵她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秦昭。 还不能将她置于死地,但折磨折磨你,还是行的。 两人交锋,潘绾绾确实敌不过蔺璟臣。 所以在生意上被他整弄的毫无反手之力。 一下子能把她手里的项目给搅得乱七八糟,肯定不是临时才有的想法,估计之前,就已经盯上她而有的计划。 “······” 经过上次的事,罗子陵的潜意识里,是怕蔺璟臣的。 每当想起蔺璟臣挥过来如石头一样的拳头,他感觉浑身都疼,他脸色难看着,靠了一声,明显孬了。 “妈的事可不用你操心,我也没这么脆弱,其实这些年来天天工作那么忙我也腻了,偶尔清闲一下也好的。”潘绾绾表现的样子非常冷淡,但是从来眦睚必报的女人,这个仇,她怎么可能会不报,还有罗子陵被他打了一顿的事,心里早已经记上一笔了。 手机捡起来,潘绾绾试着触屏,还有用,正要把手机放回台面,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她瞥了两眼皱了皱眉,碍于罗子陵在,她直接挂了电话关机了。 先前为了调查程家,她联系过元昆。 拿到资料后就没在联系了。 另一边,元昆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顿时,他脸上是悲哀的苦笑。 母子两的气氛平和又温馨的。 但不过多久,这种氛围被打破。 隔音很好,外面什么情况,潘绾绾在办公室里,根本不知情。 秘书见到来人,看其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便开口询问,“这位女士,请问您是···” “潘绾绾在哪里?” 秘书被对方的气势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由的就回答了,“潘总在办公室里,请问您是潘总的朋友吗?” 马芳兰得知自己没找错楼层,没在回答秘书的问题,径直往办公室的方向寻去。 秘书在原地愣了两秒,上前阻拦,“这位女士,您来找我们潘总我必须通报一声才行,还请您···” 后半句话没能讲出口,她就被马芳兰给推到了一边去。 好在身后是办公桌她伸手扶住了,要不然已经狼狈的摔在地上了。 马芳兰自从被藏獒咬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打疫苗,整个人清瘦憔悴了不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可是身上的女强人气势,不减半分。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罗子陵看着她几眼,觉得她身上的气势骇人,“喂,你谁呀。” 敞开的门口,秘书慌张的上前,可是却不敢把突然闯进了办公室里的马芳兰给拉出去。 潘绾绾却认得马芳兰。 马芳兰目光如绵利的针,也像沾染了鸠毒,三两步的上前走到了办公桌那处,没有任何征兆的,伸手就揪过了潘绾绾的衣领,“是你吧,恩?让元昆背叛家庭,出轨的女人。” 潘绾绾神情不变,从容不已,“元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马芳兰冷笑,“跟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我还不了解?他一个眼神就出卖了自己,你可真让我好找啊。”若不是碰巧撞见元昆在书房里打电话,察觉对方是个女人,又知道他在为她办事,一番打探下来,纵然元昆表现的没有异常,可是在质问过程中,元昆有一个瞬间的眼神,出卖了他。 ?所以,马芳兰才会如此笃定。 即便马芳兰对元昆早就失望透顶,没有任何感情,但如何不怨他。 这婚姻里,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她的青春,她的自由,还有她的女儿。 就凭噎在肚子里几十年的怨气,马芳兰就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我跟元昆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且平常根本不怎么来往,夫妻两感情若是出了问题,还请不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去,我没义务替你们夫妻两那点破事买单。”关于元昆,潘绾绾撇的很清,语调无情冷漠。 “你这女人真是不要脸,以前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还不想承认,我大半人生在政坛里混,就凭你还想骗得了我?”马芳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轻嗤。 “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跟你计较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什么女人能把元昆给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心里,可现在一看,真是失望至极。” 潘绾绾冷眼,伸手将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给甩开,她往后站了几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口,目光平静,“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男人管教不好,就来找无辜的人出气,你这元太太当得还真是有出息啊。” 两人之间的对话,罗子陵听得一清二楚,他容忍不了有人诬陷潘绾绾,他上前伸手就推了一把马芳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在绾姨的心里面,除了我爸,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在外人面前,他改口称了潘绾绾绾姨。 马芳兰踉跄退了几步,抬头打量了罗子陵几眼,她呢喃说,“难怪元昆这些年来安分守己了。” 罗子陵更气了,“你这老太婆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绾姨这么多年不结婚都是为了等我爸,你老公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再说我绾姨半句话不是,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试试。”马芳兰眯着眼睛。 一个毛头小子,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neng死的玩意。 罗子陵毕竟还年轻,受不住气,拿起桌上的笔筒砸了过去。 笔筒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 但是潘绾绾过去用身子挡了下来,她这一挡,不是没有理由,罗子陵要是得罪了马芳兰,这女人有的是手段折腾罗子陵。 罗子陵脸一白,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妈,你干什么!” 那还得了,一声妈给喊了出来。 潘绾绾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凑巧的,门口来人还有罗衡阳,身后跟这几位公司里的高层,还有新上任的副总季兰琪。 马芳兰当场笑出声,随后啧了一声,“妈?小鬼,你爸娶她了吗,你喊她妈,还叫的这么理所当然,私底下没少这么叫了吧。” 一语成谶。 坏事了,罗子陵脸色都青了,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罗衡阳后,一声不敢吱了。 状况无比糟糕。 这时,门口人群里,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别人认不得,马芳兰却认识,是元昆身边的人,“元夫人,元副部他在楼下等你。” 马芳兰脸色平静,对于元昆,好像已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没有在逗留于此的意思,拂了拂衣服,就走了。 而罗衡阳至始至终没说过马芳兰什么。 他走进办公室只是对罗子陵说,“你先去我办公室。”语气虽然是平静,可谁都感觉得出来,罗衡阳生气了。 潘绾绾眨眼恢复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弯下身子把地上的笔筒给捡了起来。 很快,整个办公室的只剩下罗衡阳,潘绾绾。 罗衡阳目光略显复杂的看着她,久久,只道,“这么多年你早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不会让宋雯的孩子认别的女人做母亲,所以,我不会娶你进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少跟子陵来往。” 潘绾绾的心此刻就像被刀片一层一层的刮,刮得鲜血淋淋的。 罗子陵是她亲生儿子,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罗衡阳抽起了烟。 “爸,你没把绾姨怎么着吧?”罗子陵问起。 但下一秒,罗衡阳抬手就打了罗子陵一个耳光,一巴掌打下去,却也疼在心里,他眼睛有点红,“你记得,你妈妈,叫宋雯。” 罗子陵摸了摸脸,脸上愠怒,“我不认识什么宋雯,我只知道,从小真心对我好的女人,是绾姨,我叫她一声妈怎么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妈。” 狗屁宋雯,潘绾绾才是他亲生母亲。 然而有母亲偏偏还不能认。 罗子陵心里憋屈的很。 不等罗衡阳再说什么,他夺门而出。 潘绾绾这事,是堵不住众人的嘴巴了,没多久,中阳集团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流到了外面去。 一个可能跟有妻子的男人有染,又不结婚,大多数外人谈论的都是些不好的话,更有人嘲笑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居然痴心妄想想当罗太太。 名声,一传十,十传百,一传就臭了。 不过中阳还是打压了些内部消息的,至少没人知道,来中阳闹的女人,是马芳兰。 但不代表真的会没人知。 像一些大企业,尤其是同行业的,多少会在对方公司里安插自己眼线,通常这些眼线只是底层员工而已,虽然接触不了什么,但也能得到很多内部消息。 蔺璟臣有眼线在中阳。 相反的,华耀同样也有中阳的人。 潘绾绾每天照常上班,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当一回事的感觉,但传开的流言蜚语,还是流传到潘家去了,刚开往一个会议,她接到了自己堂妹潘碧芩打来的打电话,“大伯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了,你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 “我爸情况怎么样?” “年纪大了,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 “知道了,我晚上过去。” 星期五晚上。 秦芸芸跟同学出来逛街,一家珠宝店,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在她身旁的同学说了,“芸芸,你带着真好看。” 她对着镜子看了好几眼就对导购员说,“帮我包下吧。” “好的,小姐。” 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秦芸芸自然挥霍的放肆。 这条项链好几万,她同学见到她刷卡买了下来,出了那家珠宝店后,“芸芸,原本你家是真有钱。” 秦芸芸笑了笑,没说什么,“我们再逛逛吧,你不是说看上了阿玛尼的口红吗,这家商场应该有专柜,我送给你。” “芸芸,你真好。” 余光突然被一道身影吸了去,定眼一看,秦芸芸脚步顿住,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珠宝店里。 蔺璟臣站在柜台前,手里举着手机还在打电话,没几分钟,导购员将一个袋子递过去,他接过,步履从容的要离开商场。 秦芸芸抿了抿唇,拿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追了出去。 她同学一脸茫然。 秦芸芸站在蔺璟臣身后两三米距离,一脸踌躇,发愁着要不要上前,距离不远,她能听到蔺璟臣说话时,语气流露出的百般柔情,只听到他说‘要是饿了,先点个甜品吃。’ 电话另一边,浪漫富有诗意的西餐厅只有秦昭一个人,她坐在餐桌前,手支着下巴,“我还不饿,你都不告诉我,今晚我们吃饭的地方是西餐厅,提前告诉我,我还能穿的好看点。”等司机把她送到地方了,她才晓得怎么回事 蔺璟臣笑问,“穿这么好看要干什么?” “女孩子都爱漂亮,尤其是在自己男人面前格外注重形象,我也不例外。”秦昭今天穿的非常随意,跟餐厅的浪漫氛围有点格格不入,不过心情不至于被影响到。 这边,出了商场的蔺璟臣从裤袋里拿出车钥匙,“你什么形象,我都喜欢。” 上车后,他把手里的东西轻放在副座上。 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说着令人心动的情话时,秦昭感觉有根羽毛一直在在她心里轻挠着,她心里泛着甜意,但听到了引擎的声响,“今天不是小何开车吗?” “不是,他晚上有个相亲会,我放了他的假。” 难怪小何对蔺璟臣的评价那么高,身为老板,他确实是大度又大方的。 “那我不打扰你了,路上小心驾驶。” 通话结束,蔺璟臣开了导航,突然,视线瞥向车窗外,看了两眼而已,然后淡淡收回了。 黑色卡宴扬长而去。 秦芸芸见状,路边招了辆的士,过程中,她同学跟了出来,“芸芸,我们不是逛街吗,你要去哪?” “我有点急事。” 的士一来,她跟着上车了,然后对师傅说,“司机,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卡宴。” ------题外话------ 上一个章节写的不满意,修改了有差不多一千字,囧。 ╮(╯▽╰)╭ 今天的章节我觉得很劲爆了。 106好喜欢你宠我的样子 一路跟踪到远景大厦。 秦芸芸从的士下来,手指揪紧了衣摆,抬头望着眼前的远景大厦。 自从潘绾绾给她提供了金钱,她来过这里的餐厅吃饭,高档,奢华,还能俯视京都市的夜景,不少同学羡慕她能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吃饭。 尤其是这里的西餐厅,吃一顿饭,得耗掉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不止。 她不敢太接近蔺璟臣,看到他进了电梯之后,她盯着在跳动的楼层字数,目不转睛,直到停在了29层。 最终,她跟着也上去了。 29层的餐厅不少。 她不知道蔺璟臣会在哪家餐厅吃饭,所以在电梯口止步不前了。 这时有两个女生要搭电梯下去,等的过程中,两人聊了起来,“我刚才上洗手间的时候听人说mql餐厅被包场了,我还不信,故意想要进去,然后被其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这种霸道总裁的做法彻底把我给苏到了。” 她朋友回说,“把餐厅包下来,会不会是要求婚之类的。” “有可能啊,突然之间好想脱单,上次我不是去海边度假吗,结果隔壁豪华别墅被人包下来布置成求婚现场了,当天晚上飘出来的粉红泡泡要把我淹没了。” “心疼你三秒钟。” 两人自顾的聊着,电梯来了。 门合上后,在旁侧的秦芸芸的脸色有点惨白,她知道mql餐厅,平时若是想要在这里吃饭必须提前一天预约才有位置,脚步下意识的往mql去,余光一瞥,看到一个身影步履从容的进入了餐厅内,极为熟悉的背影,她脑中几乎闪出一个人的名字,秦昭。 秦芸芸踏步想要进去,果然被餐厅工作人员拦下了,“抱歉,小姐,您不能进去,今晚mql不对外营业。” “为什么?” 工作人员笑了笑,不答。 想起头先听到别人谈话的说辞,秦芸芸沉思两秒,不死心又问,“餐厅被包场是有人要求婚吗?” 工作人员还是没有回答,那是客人的隐私,他们不可能对外透露。 这种礼貌性的微笑,秦芸芸明白工作人员是不会跟她透露半句里面的情况的。 秦芸芸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左右,包里的电话响了,呼了口气,她转身走了,但是电话没接,直接给挂了。 ~ 秦昭上完洗手间重新坐回椅子上,餐厅的光线微暗,放的音乐又是有点风情万种的,无形间有点暧昧在涌动,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个人,也显得有点空荡荡,秦昭多少会觉得不自在。 坐回位置上,她便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起来。 蔺璟臣察觉眼前女孩的不自然,“不习惯?”缓缓地,视线投落在她的双唇上。 “有点。”放下杯子,秦昭诚实的点点头。 喝过水的缘故,她的唇瓣水润,引人想品尝其的甜美,微暗的灯光越发显得她肤如凝雪,而她并不知晓自己的魅力对蔺璟臣而言有多大。 秦昭环顾四周一眼,看向外面城市的夜景一会,又道,“吃个饭花不了多长时间,觉得有点不划算。” “不是单纯的吃饭。”蔺璟臣看着她,眸色深浅,明明平静不已的语气,但就是让秦昭心跳乱了节奏,脸渐渐有点发热了。 秦昭伸手理了理垂落肩头的几缕发,唇角微微勾起,眼眸清亮,“恩,我们是在约会。” 两人极少在外面吃饭,通常地方是在老周那,西餐厅,还是第一次。 西餐厅有情调,氛围也浪漫温馨,难怪大部分情侣喜欢来。 而秦昭确实很有感觉,甚是还挺欢喜的。 蔺璟臣眼里有笑,“甜品给你点提拉米苏?”低沉的嗓音,此时此刻,透着温情。 “我喜欢吃甜品,多点几样。”秦昭对甜品颇为钟爱,用着甜糯的声音要求着。 “吃完正食还有肚子吃得下那么多甜品?” 秦昭的胃口挺好的,她眯了眯眼眸,“吃不完就打包,回到家里差不多消食了,我还能继续吃。” 蔺璟臣对她倒也宽容,在下单的平板上又给她多点了几样甜品,点完后说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毕竟晚上,吃太多的甜的东西始终不好。 也许是西餐厅营造的气氛实在太好,秦昭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蔺璟臣,他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眼睛里覆满了对她的温柔,心里泛着甜意,眼中对他浓郁的喜欢,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女孩眸光过于炙热。 秦昭还有点想亲他。 然后,付出行动。 隔着餐桌,她双手撑在桌面上,探身过去,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嘴角,视线交缠,“好喜欢你宠我的样子,很迷人。” 撩完人,又故作镇定的坐回到位置上。 只是,脸颊浮现的浅浅红晕,把她给出卖了。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意外看到这一幕,一颗心也觉得无比荡漾起来。 坐回位置上后,秦昭又有些紧张的喝起水来,再次跟蔺璟臣对视之后,深深的眼眸,是她猜不透的东西,但能感觉得到的是蔺璟臣,被她的举动给取悦了。 然后,秦昭又道,“我能点一份雪糕吗?” 蔺璟臣笑了一声,淡声拒绝,“不行。” 秦昭一吃生冷的东西,来月事的时候就会特别痛。 秦昭就知道行不通的,她没忘记上次生理痛之后,她有一次想吃雪糕,去冰箱里翻找的时候发现雪糕全不见了。 过了会,餐厅服务员来把点餐的平板给拿走了,转过身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不由得,秦昭的脸更热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想捂脸。 餐厅里虽然没有别的客人,但是肯定还有服务员在的,亲人的瞬间,她甚至忘了可能还有别人的存在,她亲蔺璟臣那幕,铁定给看到了。 这时,有服务员拿了一束娇艳欲滴的花过来。 是忽忘我。 她在花店里工作,对于各种花的种类的花语都很熟悉。 忽忘我,代表永恒。 秦昭把花捧在怀里的时候,笑的尤为高兴。 虽然送花是情侣之间家常便饭的事,甚至在网络上常看到网友说现在说送花已经很俗套了,但是当亲自收到自己喜欢的人送的花时,再俗套,她都喜欢,很喜欢。 再说,人又如何免俗。 捧着花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的把花放在餐桌自己左手的位置,“谢谢。”随后,她拿过放在椅子上的包包从里面翻找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给,鲜花的回礼。” 蔺璟臣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秦昭。 她很上镜,眉眼含着笑。 “为什么是照片。” 秦昭义正言辞的样子,“你工作那么忙,还经常出差,我又要上学,现在见面的次数少了好多。”语气顿了顿,“所以,当你想起我又见不到我的时候···” 没讲完,蔺璟臣替她接话了:“可以目睹思人?” “没错。” 蔺璟臣没在说什么,默默的把钱包拿出来,把她的照片放进了夹层里,放好后他道,“回礼我很满意。” 两人的相处从来都是温馨的,淡淡的温情,格外让人觉得宁静又美好。 看到蔺璟臣把她的照片塞到钱包里,秦昭心里暖暖的。 服务员送餐过来了。 开胃菜是鹅肝酱,紧接着是海鲜汤,味道很浓,唇齿留香。 主食是牛排。 秦昭要的是全熟的,她嫌少吃西餐,所以切牛排的东西比较生疏,她还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把牛排给切出盘子外面去,生手吃西餐经常会闹出的笑话,不过她切得很有耐心。 蔺璟臣将她切牛排认真的样子敛收眼底,“好了,别切了。” 秦昭停了动作,抬眸看过去。 蔺璟臣桌前的牛排已经切好分成了一块块,每块的大小差不多一样,他将两人的盘子给调换了,“想练刀工的话以后在家再慢慢练。” “······” 牛排的肉柔嫩多汁鲜美,牛排又被切割开了,她吃的方便又满足。 主食并不止牛排。 牛排的分量小,秦昭吃了都不觉得饱,何况是蔺璟臣,除了牛排,主食一般还有鸡,鸭,鹅,还有兔肉,鹿肉这些,基本都是肉类。 秦昭体质吃不胖,所以吃荤类的菜肴时她吃的很欢快,且没有顾忌,吃甜品的时候,还能吃下两个布丁,还有一份提拉米苏,结果显而易见,她把肚子吃的有点撑了。 在蔺璟臣眼中,秦昭其实不管哪方面是有点克制的人。 但今晚,她在吃的方面,没有丝毫的克制。 看着她吃东西有种享受,会让人食欲大开。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送来茶。 秦昭一副餍足的样子,端起茶杯,满足的啜了口茶。 突然间的,餐厅的管事脸色不太好的上前在蔺璟臣耳边说了什么,蔺璟臣的眉毛拧住,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常态。 几分钟后,两人从vip通道离开了远景大厦。 车子拐出远景大厦的时候,秦昭看到大厦里的出来的人,神色有点慌张,还有点害怕,“怎么回事?” 蔺璟臣语气平常:“有人报警说大厦里有炸弹。” 秦昭又看了眼远景大厦,车子开远了,高高的大厦变得越来越小了,她愣了愣,“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蔺璟臣专心得在开车,今晚他有喝了小半杯红酒,幸运的是路上没有遇到交警。 回到了梨安园,秦昭肚子还撑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细致的淡眉微微拧着,心里放心不下什么,她上去书房,找蔺璟臣问起,“远景大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想了解那边的情况,问蔺璟臣,他肯定会知道。 蔺璟臣像是刚通完电话,正把手机扔回书桌上,“远景大厦里没有什么炸弹。” “那就是有人报了假警?警方查到是谁了吗。”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报的假警,秦昭都觉得这个人太没公德心了,不仅引起了群众恐慌,还让警察白忙活了一趟。 “对方是用了附近公共电话报的警。” 也就是说找不到报了假警的那个人,“挺可惜的。” 安心了,秦昭看着时间还早,想带着饭团出去溜溜,美名其曰,消食。 附近的治安安全,蔺璟臣也放心,没阻拦她,但还是叮嘱:“不要跑太远。” “恩。” 带着饭团出去,悠悠的沿着小道走路,外面,有不少人出来散步。 等秦昭带着饭团出去回来,已是半个小时后。 虽然那种吃撑的感觉消下去了一点,但是秦昭还感觉很饱,进来客厅的时候,她看到蔺璟臣在冰箱旁喝水,微仰着头,喉结性感。 她走过去,洗了水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倒边说,“今晚肉吃太多,好难消化。” 蔺璟臣笑意淡淡:“带饭团再出去溜一圈?” “就知道打趣我。”秦昭咕哝着,声音很小,但是蔺璟臣还是听见了。 蔺璟臣喝的不是用水壶煮的水,而是冰箱里的矿泉水,他拧好水瓶盖把水放一边,从背后把秦昭圈进怀里,头搁在她头顶,“那给你出出主意?” 秦昭喝完水随即把杯子放下,“有什么好主意?” 蔺璟臣不说什么,手撩起她的衣摆,落在她腰腹上,他吻轻柔的落在发丝间,“听说过吗,亲吻能够消耗卡路里。”说完,撩开她的发,在白皙的颈项印下一吻。 再将人扳过面对自己,一手捧起她的脸,干脆利落地吻住了她。 余音缭绕。 秦昭脸上飞快的飘过两朵绯色的红晕,而她,对蔺璟臣,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吻着吻着,火就烧的燎原了。 蔺璟臣的吻,逐渐带着浓浓的情欲,眼神,动作都太过强势而蛊惑。 亲热方面,秦昭就弱的太多了,只觉得被蔺璟臣一点一滴的撩拨,心脏和身体都有点不像是自己了。 结束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昭真的觉得好像那种吃撑的感觉荡然无存了,她洗完澡出来时,下楼把带回来的甜品吃掉了。 第二天,新闻报道了远景大厦有人虚报大厦内的新闻,在微博上遭人热议,大部分都在说报假警的人没公德心。 不过在晚上,秦昭接到吴朝阳跟人在酒吧里打架的电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顾城枫的文《男神的吸血影后》她是吸血鬼始祖该隐的女儿,因母亲驱魔人的血液而魔化,碰巧被男主救下,沉睡五年,再次醒来; 他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巨星,风靡全球。 为了追寻他的脚步,她毅然决然的进了娱乐圈。 她长相妖娆妩媚,被称为娱乐圈最有颜值的花瓶,却不知,所谓花瓶的能力,让众人惊掉眼球。 他拍吻戏从来只借位,两人第一次合作,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夺走了他的初吻。 事后,他问她什么感觉,言外之意问的是剧情。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回答:“很软”。 他:“……” ps:这是一篇女追男,男宠女1v1的温馨有爱故事,故事内容村属虚构,现实考究派慎入 107帅气的程大哥 “那个···你是大炮对吧,我是朝阳的大学同学,她让我转告你她在盛世跟人掐架,让你速来救驾。”语气有点着急,可能是情况真的不妙。 吴朝阳打架? 秦昭突然有点头疼,她扔下手里的书,“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大炮。” 同学愣了愣,把屏幕转向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急急忙忙按错号码了,她‘啊’了一声,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啊,我按···按错了。” “朝阳为什么跟人打架?谁先动的手?” 那名同学看到秦昭的备注,常听吴朝阳提起过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没瞒着就说了,“我不是很清楚,我听说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不过朝阳没有吃亏,就是把那女的给打哭了,然后她打电话叫人了。” 吴朝阳知道对方喊人来,清楚自己肯定是力不敌众,她也要找朋友来给自己撑场子,恰巧没把手机带在身上,又抽不开身,只好把打电话喊人过来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同学。 秦昭默了会儿,有点无奈,“那你先给那个叫大炮的打电话,看架势他们要是打起来了,你记得打110电话报警。” 同学恩恩一声。 星球六晚上八点多,夜色宁和,蔺璟臣有重要的饭局还没回来。 秦昭放心不下,换身衣服出门了,在梨安园打辆的士就去了盛世。 ~ 盛世ktv,门口停了好多辆豪车,并驾齐驱的,阵仗确实唬人。 敞开的包厢里,聚集了不少人。 吴朝阳下手重,那女的脸颊肿的老高,头发乱乱的,在她叫的人来了之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带头的男的哭诉。 冯怡雯嘤嘤哭泣,委屈不已的样子,“子陵,待会你不能放过那女的,一定要帮我狠狠的教训回来。” 罗子陵心烦她,但是从小认识,算是青梅竹马,不能一点情分都不给,“知道了,哭什么哭,你以前打架不是很能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弱鸡了。” “她练过的。”冯怡雯心塞的说。 他们这群人力一起混的,冯怡雯年纪最小,性格还不错吧,心里当然是会多爱护些,有个男的开口道:“什么女人活得这么不耐烦乐,敢欺负咱们冯小公主,别哭了啊,我们替你收拾她。” “雯雯可是我们爱护都来不及的妹妹。” 这些人的花言巧语总算把冯怡雯给逗开心了,她破涕为笑,又抿了抿唇,气急败坏道,“子陵,还有,她跟那个秦昭认识,就因为秦昭,我们才打起来的。” 因为上次酒楼的事,冯怡雯心里多少还是憋屈的,今晚跟姐妹们出来k歌,她们在洗手间的时候聊起来了,然后她姐妹们替她不平,出谋策划说要替她出气,结果没想到洗手间里有人。 巧的是,那个人就是吴朝阳。 再准确来说,是吴朝阳单方面碾压她们。 罗子陵对秦昭天生就带有股敌意,不明所以,却很强烈,他冷哼一声,“又是她。” 另一边,吴朝阳在他们对面的包厢,脸色不太开心。 门重重的一声响,一群人闯入的时候,就是罗子陵那群富二代,来势汹汹的。 包厢里只有吴朝阳一个人,为了同学的安全,给重开了一个包间让她们过去了,她撇了眼推门进来的人。 很快,其中有个穿着破洞裤男的突然卧槽了一声,脸色像踩了狗屎一样,“吴···吴朝阳?” 吴朝阳目光环顾了一眼过去,京都里的一群纨绔子弟,但纨绔子弟也有分派的,有些是不屑一块玩的,面不改色,“恩,就是你大爷我。” “······”去你大爷。 “你认识?”他们里面的耳钉男问。 破洞裤男的脸色有点衰衰的,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过往,声音干巴爸爸得,“初中跟她一个学校过。” 吴朝阳一个笑,“我记得你,初中被大炮打进过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好了之后就转学了。” “······”能不能不提他的黑历史。 大炮的名字在京都富二代的圈子里似乎是响叮当的,还让他们有点忌讳的样子。 大炮真正的名字是程建安,从以前就对他们这群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看不顺眼,他们也不顺眼大炮,但是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们不能惹,谁不知道他家都是些搞政治的,或者是军人,他的那些兄弟,个个都是军区大院出来的,打架牛的很,反正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再说吴朝阳,吴氏的大小姐,家里比他们有钱多了,也是惹不得。 罗子陵冷脸,“怂什么,你们要是怕麻烦就边去,别碍着我的眼。” 富二代们想了想,为了面子,坚决不怂,只是心里好忐忑,待会大炮来了怎么办。 大炮赶来的时候,身边只带了几个兄弟,个个身材雄壮肌肉结实,见门口围堆不少人,推开他们走进去,声音吊儿郎当的响起,满是痞痞的气息,“哪个叼毛敢欺负我家小太阳?” ~ 还有几分钟的样子,秦昭就要到盛世了,她目光掠向车窗外,俨然看到几辆时髦的跑车在对面车道飞啸而过。 秦昭收回目光,给蔺璟臣发了短信说自己有事出去找吴朝阳了,短信发送成功后,她微信有个电话进来,震动响起,她拿出来看,是在她微信列表里沉寂了许久的名字,程徽。 没有犹豫,秦昭接了起来,“程教官。” “严格意义上我不算是你的教官。”程徽的声音极具冷感的响起。 秦昭笑了笑,为了方便称呼人才这么叫的而已,“那就程大哥?” 程徽恩了一声,低低的,应该是比较欢喜这个称呼的,他问起,“上次你说请吃饭的事还算数吗?” “算啊。” “那就明天晚上,怎么样?” 秦昭回了句没问题。 的士停在了盛世大门口,师傅转过身,“小姐,盛世到了,一共是30元,现金支付还是微信?” 秦昭从包里拿出一张50元的钞票递过去,师傅接过,在找零。 现在已经九点钟,电话那头程徽听到盛世两个字,皱了皱眉,“你现在在盛世?” 秦昭接过师傅找回来的钞票随意的塞回了钱包里,推门下车,“对。” 程徽原本以为她估摸在家的,没想到在外面,“正好我在附近不远,明天的请客改成今晚请吃宵夜可以吗?” 秦昭想了想,“可以。” 电话挂掉,她把手机塞回包包里,身影很快进入盛世内,乘坐电梯上去五楼,他拉扯了一个服务员问,“你们是哪个包厢起了争执?” 服务员一脸庆幸的回答道,“十分钟前,他们走了。” “·····”秦昭皱了皱眉,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吴朝阳,那边很快接通,“你在哪?” 吴朝阳支支吾吾了下,“没在哪。” “我现在在盛世。”说着,坐电梯又下去了。 吴朝阳有两秒思绪停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眼她声音郁郁的,“你怎么来了啊?” 秦昭解释,“你同学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打我这来了,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了,怎么突然跟人起争执了?” 吴朝阳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在洗手间里听到别人要欺负秦昭这种话,脑子一热把人给收拾了一顿,她摸了摸鼻子,“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哥们大炮厉害着呢,不会出···” 突然的电话猛然的就断掉了。 电话断的太突然。 嘟嘟嘟的忙音,随着电梯叮的声响。 秦昭再次打过去,显示电话已经关机,她站在盛世门口,点开导航系统定位盛世,看着附近的地图信息。 十分钟的路程加上刚才那通电话,秦昭判断,他们应该没有去太远的地方,估摸就在附近。 她的指腹点在了地图上某个位置,俨然想起先前看到的几辆时髦跑车,还有经过时看到那栋修建中的大楼。 大脑思虑着,秦昭感觉身前有个影子,她下意识抬起头,“程大哥。” 十月中旬的天气,入秋了,有点凉意。 程徽虽说是军人,但是平时生活中的穿着打扮还是很有品位风格的,他穿着长袖的运动的休闲服装,整个人清爽又俊逸,他应了声。 秦昭手机页面退出了百度地图,转而拨打了110,说皇城区星星大楼停车场有人打架斗殴。 星星大楼还没建工完毕,一二层是车库,打架不想被人发现,位置又近的,如果没判断失误,他们应该就在那儿。 程徽看着她,“朋友出事了?” 秦昭没有隐瞒,“恩,跟别的包厢的人起了争执,程大哥,宵夜能不能推迟些,我现在要过去看看。” “我送你过去。”程徽怎么可能放心秦昭一个人过去。 秦昭淡淡莞尔,没有拒绝,“恩,o(n_n)o谢谢。” 程徽的车停在盛世门口,是一辆路虎,这车跟他人一样有那种酷酷的感觉,等秦昭上车系好安全带后,他才发动车子。 星星大楼的二层停车场,本来空荡荡的车库停了好多辆跑车,还有两三辆黑色轿车。 罗子陵手里有烟,正倚在一辆黑色轿车车头跟一个手臂刺有刺青的男人在说话,冯怡雯站在身边,脸虽然肿着,可眼里露着几分得意。 情况似乎不是很妙。 大炮,还有他带的几个兄弟,身上挂了彩,而吴朝阳,被他们护在身后。 氛围暂时的安静,有些紧绷感。 一辆路虎就这么唐突的开了进来,秦昭看到十多个面色凶狠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不好惹。 不过在看到罗子陵跟冯怡雯的时候,秦昭有点无语,忽的,她电话又响了,这次来电的人,是蔺璟臣。 路虎熄了火,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程徽解开安全带,“你接电话,我下车看看。” “我待会再打回去。”秦昭没接电话,解开安全带想跟着下车。 考虑到安全问题,“你在车里呆着,我能解决。” 那种不允许下车的口吻也同样强势,程徽这点,跟蔺璟臣特别像。 没有再执意要下车,秦昭回拨电话给蔺璟臣,“蔺先生,你可能要到皇城区派出所接人了。” 大炮看到那辆路虎,脸色有点诡异,而他身旁的哥们惊讶不已,猛地一拳捶在大炮身上,“大炮,我没看错,车牌号是你堂哥的。” 一会,程徽从车里下来,他关上车门,朝他们过去。 “大炮,真是你哥。” 吴朝阳也瞅了过去,微微低下头,又瞅上去,目光像被胶水黏住了那般移不开了。 而冯怡雯看到从路虎车下来的男人,被吓得脸色铁青,模样像见了鬼似得。 程徽见到大炮,目光冷冷,冷嗤一声,“行啊,小崽子,没点能耐还出来学人打架。” 大炮一秒变怂,却硬着脖子,义正言辞的道,“哥,他们以多欺少,先动手的也是他们,我们是正当防卫,不算打架。” 吴朝阳好奇的看着平时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大炮在突然造访的冷漠男面前变怂的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对啊程徽哥,这帮富二代,龟孙子,叫了些社会不干净的人来,您是伟大的军人,得保护人民安全,教育他们一顿,警醒他们要爱护祖国的花朵。” 程徽看他们身上确实受了好几处伤,“平时不好好训练,现在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 他们不敢反驳,心里已经腹诽,明明是他们人太多了。 其实程徽比他们大两三岁而已,但是不知为何,从小相处,意识上是对冷漠又正经的程徽有点害怕的,当然少不了崇拜。 对方人手里还拿着铁棍,程徽眸光撇过去,当着他们的面,把袖子给撸了起来。 这个动作在他们眼里是有挑衅的味道在里面的,二话不说,抡起了铁棍又围了上去。 车里,秦昭看到这一幕,“······” 那些社会混的,被程徽收拾了一顿,在队里出过危险任务的,打人方面,他下手又狠又重,还专挑脆弱的地方打。 几番功夫,倒地不起。 那群富二代震惊一脸,久久没有回神。 紧随着,警笛声就响了起来,三四辆警车开了进来,民警从警车里下来。 皇城区的派出所。 民警头疼得很。 这群年轻人的身份,个个有身份有背景,不过那又怎么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秦昭一进派出所,就看到了在里面椅子坐着的蔺璟臣,身姿挺拔,成熟又稳重,身边还有一名拿着公文包的律师。 蔺璟臣目光淡淡一扫,最后一个眼神,是投落在罗子陵身上的。 富二代逞凶未遂,还把蔺璟臣这尊大佛给招来了。 秦昭没有直接参与,加上是报案人的身份,民警问完话,做个笔录,就放人了。 她去到蔺璟臣身边坐下,眉眼一弯,“朝阳让我过来问,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她家人。” 蔺璟臣面色平静,反问,“你觉得该不该说。” “于理是该通报她家里人一声,但是于情,我觉得不该说,她打冯怡雯,是因为我。” 在来派出所的路上,秦昭把她打人的原因给问清楚了,“冯怡雯在洗手间里跟她朋友计划要欺负我,不巧被朝阳听见了。” “瞒不住的。”这群富二代的家里人若是知道了,估计马上就会打电话到吴家那边给赔礼道歉。 秦昭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袖,“那晚上你打电话给吴叔叔说几句好话,这样朝阳回到家里就不用挨罚了。” 蔺璟臣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脸上带笑,纵容的应了声好。 民警问完事,录完口供,一群富二代被关在了被关在了审讯室,想要出去,还得有人过来领出去。 律师是过来替吴朝阳办手续的,所以从拘留所里出来最快的人是她。 然后是程徽,大炮他们。 那群富二代,还被关着。 至于程徽打的那群人,全都是有案底的,一同关进了拘留所里。 程徽还惦记晚上的宵夜,他走到秦昭面前,用着熟络的语气问,“时间刚好,去吃宵夜?” ------题外话------ /(ㄒoㄒ)/~ 我怀疑你们抛弃了我,有木有评价票,没有我明天再来一遍。 哥哥的戏份出来了。 帅帅哒。 推荐好文《爷为妻狂》文/朕要雨露均沾 庄先森是军门之后却从了医,阴差阳错娶了当年为他代孕的慕媛一,从此走上护妻狂魔的不归路。 豪门双处婚恋明星文,专情1v1,宠文爽文,还有萌宝哟! 108昭昭,你乖点 秦昭还没回,旁边耳朵灵的大炮眼睛一亮,“宵夜?哥,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地方的宵夜特别美味。” 美味? 几人脑海里遐想着好吃的食物,纷纷露出了我很饿的表情。 从审讯室里出来,又去了趟洗手间的吴朝阳回来正好听到大炮说的话,她模样清秀,一脸纯良,“大炮,你说的是就菊轩吧。” 一脸馋的模样,大炮美滋滋的道,“是啊,我喜欢喝他们家的蟹黄粥。” “我也饿了。” 看到他们讨论吃的样子,秦昭笑了笑,“那大家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 程徽倒没说什么。 紧接着,秦昭偏头看向蔺璟臣,对上他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问,“你去不去?” 都是些跟她年纪差不多的青年,考虑到蔺璟臣应该跟他们不会合群,估计也会给他们不少压力。 蔺璟臣缓声回,“吃完夜宵我来接你。” “好。”秦昭勾唇,想像平常那般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只不过眼前的处境并不适合,秦昭低垂了下眼眸,打消了念头。 派出所里,女孩的声音温润清软,宛如天籁,几人目光看向了秦昭,只觉得她凝滞如玉的皮肤,没有一点痕迹,水水嫩嫩的,五官又精致秀美,而伴随着一抹微笑像是拂过心尖的细雨秋风,只给人觉得舒服,又印象深刻的刻在了脑子里,几个青年心里有点荡漾,其中有个面相比较老实的不由得吐出了心声,“朝阳,你朋友好漂亮好有气质哦。”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秦昭朝他淡淡莞尔。 吴朝阳骄傲的微扬下巴,“那是。”不过一会儿看着他面色严肃又道,“纯欣赏可以,但是不许有小心思。” 怎么就不能有啦?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心里疑惑,便是想问,“为···” 什么字已经哽在了喉咙处,他自己先是察觉了秦昭身旁坐着的那位男人,姿势惬意随意,身上是他们这些年纪没有的成熟稳重,且气息好压迫人,脸色虽然平静无澜,不过一双深色眼眸已经在看着他,只是两眼就别过去了,但莫名的,他就是有点悚然,浑身有点发冷,吞了吞口水,噤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想法随之覆灭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还被程徽刮了两眼。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_(:3」∠)_ 吴朝阳忍不住想笑,很想知道这位兄弟的心里的阴影面积是多少了。 这时候律师上前便说,“蔺总,事情已经办妥了,没别的事吩咐,我先回去了。” 蔺璟臣恩了一声,站了起来,身躯挺拔高大,轮廓线条冷硬,浑身成熟男人味,长辈的风范太强。 “一起。” 秦昭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 派出所门口。 大炮自己有开车来,所以哥们都往他车子钻了,塞不下,吴朝阳只好去了程徽的路虎车,自己开了后车座的门爬了进去。 程徽应该是属于不好相处的类型,吴朝阳内心有点小忐忑,正襟危坐,乖乖系好安全带,等着秦昭过来。 车里安静无比。 吴朝阳手指抠着安全带玩,她突然说,“徽哥,我觉得你有点眼熟。”这称呼是学大炮那几个哥们的叫法。 说完,她自己囧了,有点像俗气的搭讪手法,忙道,“那个,我没有搭讪你的意思。” 程徽恩了一声。 吴朝阳,“······”有点尴尬,很快她手机信息响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拿出手机解锁,是大炮发过来的,“小太阳,你觉不觉得你朋友跟我哥长得挺像的。” 吴朝阳愣了会儿,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眼熟,“有啊。” 大炮秒回一个遮脸哭的表情,“回头我要问问我大伯母是不是以前粗心大意把女儿给弄丢了。” 律师的车先开走了,蔺璟臣的车子是停在另一处,正好有辆警车给遮挡了一部分的视觉,光线很弱,男人的身影面部轮廓隐在了黑暗里,平添几分神秘蛊惑。 一会,蔺璟臣没有动的一起,秦昭清丽的眼眸抬起来,藏着疑惑。 蔺璟臣像是看透她内心的想法,声音低低沉沉的问,“刚才不是想亲我?” 脸一下子就浮躁起来了。 秦昭不想承认,声音轻扬,“我刚才才没有这个想法。” “可是我有。” 猝不及防,秦昭微怔。 给了蔺璟臣逼近闯入的机会,光线不足的地方,暗暗地,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背靠着警车白色的车身,手被蔺璟臣十字紧扣抵着,两人身体密切紧贴,微微呼吸,全都是蔺璟臣熟悉又清冽的味道。 绝对侵占强势的姿势。 如果在亮点的地方,一定会看到秦昭的耳根子红了起来,睫毛轻颤,欲想要遮住眼底的羞涩,她双手放在他腰上,旋即抱住,小声问,“你是不是不想我去?” 蔺璟臣闻言,无声笑了,他在她饱满光滑的额头亲吻,不说话,也不否认。 他虽然占有欲强,确实有不愿意秦昭跟着一群男的,还是一群年轻人玩在一起的想法,但不会阻止妨碍她的交友自由,那是种自私的行为。 身为男朋友,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这种地方随时会有人经过,分明不是亲吻的好场所,多么考究一个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秦昭的心脏砰砰乱跳,软软的声音有讨好的味道,“等我们回家再亲好不好。” 蔺璟臣用行动回到了她这个问题,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她的色泽红润的下唇,轻轻舔咬,吸吮,有一点点磨她的意思。 从来,跟蔺璟臣接吻就是种享受。 秦昭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手指轻颤,最后闭上了眼睛。 有人说爱情的味道像尼古丁,尝过一口就会上瘾。 她想,没错的。 蔺璟臣是这个瘾,无论如何都戒不掉的。 唇齿相依,几分钟后,蔺璟臣放开了她,低眸看着她嫣红水润的唇,指腹轻轻在唇边磨沿,然后淡然的给她整理因为拥吻而弄乱的衣服,“吃完宵夜给我打电话,恩?” 秦昭呼吸不稳,感觉有脚步声和声音过来,她不慌不忙的推开男人,“知道了。”然后,掉头就走。 路虎抢眼,秦昭过去拉开车门弯腰进去。 程徽拉起离合器,踩油门,路虎一下子开离派出所,去往就菊轩。 然而罗子陵那群富二代,真正的教训还在等着他们。 做完笔录的被关在同一间审讯室里,很快,律师赶过来,就在他们以为可以立卡派出所这个地方的时候,民警大队长过来说,“他们还不能走,把他们关起来。” 几人脸色眨眼不好了。 律师跟着皱了皱眉。 大队长拿出了什么东西,“这是在他们车上搜出来的。” 律师定眼一看,是几包白面。 一群纨绔子弟吸毒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被警察抓到了现行,就有点棘手了,律师拿着手机出去马上打了个电话。 警方先是要验他们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吸毒,然后是审问白面是哪里来的。 得一个一个重新的盘问。 而这次,暂时还不给保释。 派出所里,这群人一团糟糕,另一边,就菊轩里,他们已经吃上了新鲜美味的宵夜,还玩起了扑克牌。 年轻人之间的氛围永远是活跃愉悦的,而这群青年,家里教育的也好,对女孩子也很体贴照顾。 程徽本身是个面色冷漠的人,但今晚,有所缓和。 吴朝阳是那种能玩得开的人,跟他们玩牌的时候老是输,不会儿,喝了几灌啤酒,她先醉了,打了一个饱嗝。 几人觉得她牌品真不好,明明都给她放水了,还输的这么难看,输了牌的人要罚酒的。 奈何酒品不好,吴朝阳糊糊涂涂的撞了人,抬起头看,是张冷冰冰的俊脸,脑子里蹦出一个词,高岭之花。 醉酒壮胆,醺醺然的还不忘调戏,“美人,给爷笑一个呀。” 秦昭,大炮等人,“······” 快散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开车。 而宵夜中途,吴朝阳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但最后来接她的,是她哥哥吴安伦。 大炮一脸激动,“安伦哥。” “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打牌打输了。”大炮又解释,“我们放水她还是输,喝了酒,她就黏上我哥了,弄开了又缠了上去。”心里接着腹诽,还流氓的调戏我哥,心碎成两半了,怎么被调戏那个人不是我。 深知吴朝阳牌品有多差的吴安伦,“······” 吴安伦从黏在一个帅气男人身上的吴朝阳给扯回来,他比大炮他们看起来要成熟许多,应该就是大炮的那个堂哥程徽,他脸黑黑的看着自己妹妹,深呼口气,“抱歉,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程徽摇头,脸色依然淡淡,说没事。 把吴朝阳给稳住,吴安伦轻松的把她放回车里,又抬头跟秦昭说,“一起走吗?” 秦昭笑说,“不用了。” 吴安伦嗯了声,余光很快瞥见有辆迈巴赫开了过来,“那我们先回去了。” “拜拜。” 秦昭也看到了驶过来的迈巴赫,透过车窗,能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带着腕表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没有下车。 吴安伦开车经过迈巴赫的时候,跟蔺璟臣点头打了招呼。 秦昭眼睛笑的微眯,转身跟他们道别,上车的时候,眼睛有点迷离,拉着安全带好几次插不到孔。 蔺璟臣俯身过去给她弄好,凑近,便是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混着女人香,随后目光落在她脸上,眸眼水润有点迷离,白皙的脸颊有点红潮,他眸光一暗,“吃个宵夜还喝起酒来了?” 秦昭心情好,微弯着唇角解释,“盛情难却。” 接着像个小猫儿一样在他肩窝蹭了蹭,有撒娇的味道,“我没喝醉。” 蔺璟臣想起在香港时,秦昭喝醉后娇媚的样子,他捧着她的脸对着自己,“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 秦昭没问为什么,乖巧的哦了一声,女孩子在外喝酒确实不安全,加上她平时也有叮嘱蔺璟饭局上少喝酒,蔺璟臣能答应她,自然,她也能。 晚上,喝醉酒的秦昭格外黏人。 在车里睡过一觉,回到梨安园洗过澡,人有些精神,所以躺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困意。 血气方刚,生理发育成熟的男人被磨的不行,他声音喑哑,透着危险,他按住秦昭乱动的身体,“昭昭,你乖点。” 分明已是情动。 房间里开着壁灯,只瞧秦昭睡衣宽松,在床上翻来覆去,衣领滑落一处肩膀,露出大片凝脂玉般的肌肤,锁骨小巧,小声嘀咕,“我不乖吗。” “我很乖,不乖的人是你。” 意有所指,故意蹭了蹭男人某处。 秦昭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蔺璟臣。 换做平时,这种话哪敢说的出口,人是没喝醉,但是喝了酒,胆子还是变大了,把他撩起火了,转而再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蔺璟臣不语,微抿下唇,沉默一会,他把人翻转过来。 此时,秦昭媚眼如丝,吐气幽兰,手滑在他的喉结处,“是不是想要?” 女孩撩人的功夫愈发的长进。 蔺璟臣作势要吻她,秦昭却伸手挡着他的唇,“不给亲,你先把戒指拿出来。” “你又知道我买了戒指?”蔺璟臣拿开她的手,笑问。 “我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昨晚在西餐厅里,是不是想跟我求婚?”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昭脸上闪过几分腼腆,但言语里,充满了自信,眸里,还隐有几分期待的光芒。 她善于观察,昨天西餐厅布置的浪漫富有情调,秦昭就有了猜测,但是不肯定,遗憾的是,有人故意报了假警,晚餐之后的后续没能再继续,在回梨安园的路上注意到蔺璟臣的西装口袋有点鼓,从形状上看像是戒指盒。 蔺璟臣恩了声,说是。 听到答案,秦昭眉眼展开,又想到一个问题,“求婚这么早,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娶我?” 求婚在即,结婚的想法肯定不远。 “明年开春。”蔺璟臣眼眸深深,说出自己的计划。 他迫不及待的,想在秦昭身上贴上蔺太太的标签,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也把他想要对她做的事情,在法律上变成合法的行为,但这么迅速,蔺璟臣还是担心秦昭不会接受,毕竟她还年轻。 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时常给保姆觉得像谈了好几年的那种老夫老妻,再说住在一起也是顺其自然发展的,也就是所谓的同居,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的生活习惯早就摸清了。 说实在,现在有的情侣,谈个一年半载估计都不会想要结婚,有的甚至更久,谈个好几年,在想要组建一个家庭,以后的生活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所以要背负的责任加重了。 结婚的前提,还必须考虑到经济物质方面。 109昭昭,明年开春就嫁给我 不过结婚会遇到的一些繁琐事儿在蔺璟臣面前,就变得过于简单了,他什么都拥有了,只缺一个共度余生的女人而已,之前说过,余生,只能是秦昭。 在而立之年,能遇到一个他喜爱的不得了的姑娘,那是何其之幸运。 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至于其他的问题,他都会解决的。 明年开春,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个答案,比秦昭预想的还要早的太多了,她有点不太真切,来的太快总会措手不及的,但若拟心自问,如果蔺璟臣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她的答案是愿意的。 蔺璟臣那么好,如果她错过了,秦昭一定会觉得终生遗憾,以后遇到谁,肯定都会觉得平平淡淡,激不起任何感觉。 再说,这个男人,还是她先动心的。 这么一想,秦昭心里就愈发的羞涩了。 秦昭轻掀眼眸,对上的是一双深情款款,又灼灼不已的眼睛。 里面,没有半点儿戏玩笑,只有绵长,又悱恻的浓浓情意,像是要把人软化了那般。 秦昭唇角翘起,眉眼笑的比往常还要动人,“会不会太早了?” 明年开春她就要成为蔺璟臣的妻子了,想想脸有点发烫。 蔺璟臣执起她手亲缠,手指修长纤纤,带起戒指一定非常的好看,他声音低哑又性感,“明年开春,我们谈恋爱都半年了,昭昭,那时候你还不想把我扶正吗?”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男人,你的老公。”蔺璟臣温热的呼吸一直洒在她的颈项处。 指尖,脖子的酥酥痒痒,秦昭想躲,却又躲不开,因为蔺璟臣的话,心跳如雷,一发不可收拾,风水轮流转,刚才她把蔺璟臣撩拨的心痒难耐,眨眼的时间,就换成她了。 你的男人,你的老公的字眼,太令人难以招架了。 这一吻,从她的指骨,到手腕,一点点的往上,不知何时,穿在身上宽松的t恤已经衣不遮体,内衣的肩带滑落一边,美色当前,蔺璟臣只觉得血气上涌,最后只凝聚在了一个地方,温热的气息粗重落在她耳边,“昭昭,回答我,你想不想。” 秦昭眼眸水润,呼吸也有点轻喘,她最受不了蔺璟臣这般亲密的折磨,终究还是给了蔺璟臣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她的手穿插在他的发间,声音有点颤,唇齿间逸出了一个想字。 蔺璟臣听到的那一刻,用力把她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心满,可并不意足。 紧随着,是秦昭有点控诉埋怨的味道,“可是我都没时间准备嫁妆。” 想到这个问题,秦昭淡眉拧在了一块。 嫁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鬓发间,蔺璟臣笑容迷人,声音蛊惑,“你就已经是最好的嫁妆,为什么还要花费心思却准备别的,生活上我已经什么都不缺,我只缺一个妻子,一个你。” 秦昭的脸滚烫不已,在微微亮的灯光下,浮着淡淡的酡红色。 女人感性,她不可能不感动,不止身体酥酥麻麻的,就连心也是。 这时,蔺璟臣把女孩拉起来坐在床边,替她把衣服先弄好,他起身从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拿出一个戒指盒,半跪在女孩跟前,“昭昭,明年开春就嫁给我,好吗?” 趁热打铁。 蔺璟臣这个狡猾的商人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次,秦昭没有多想,声音轻软的应了声好,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蔺璟臣眼里温情脉脉,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在向心爱的女人求婚成功之后心情会那么激动,他拿出那颗钻戒就缓缓套在了秦昭的中指上,大小刚好。 戒指一套进去,男人看着满心欢喜,执起她的手又凑近唇边亲了亲。 秦昭有点懊恼那个虚报假警的人了,她问,“如果昨晚没有被破坏,你打算怎么跟我求婚?” 她想知道,吃过晚餐的后续又是怎么样的。 精致的脸儿满满的好奇,蔺璟臣眼里笑意浓浓,“等过几天,你在亲身体验不就知道了。” 第一次求婚失败,肯定会有第二次。 只不过却出了点意外,秦昭把他的心思给揭破了,他顺瓜摸藤让秦昭答应嫁给他了,但形式上的求婚还是不能缺的。 秦昭哦了一声,心里甜蜜,又期待的不行。 不过会儿,本来是握着她手的男人,温热的大掌沿着她手臂摸了上去。 这个动作有点情色,但是做的人是蔺璟臣,只会让人觉得风流又性感,而且,危险的味道十足。 秦昭早没了最初的胆大妄为,她浑身一个颤栗,脸红心跳的,从床边翻滚到另一边去,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我睡了。” 已经彻底把人拐进了狼窝,刚才生理上已经被秦昭挑逗到了极限,这时候,如何刹车,如何收的住。 只觉得体内的一把火燃烧的愈发厉害,想要平息,太难了。 只感觉床微微晃动,没多久,一具滚烫结实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把她拽到怀里,“躲什么?” 背对的姿势,而且还是在床上,从来都是危险万分的。 秦昭心里不知想到什么,不敢面对,却又不想承认,她声音放软,“没躲,而且我困了,我们好好睡觉好不好。” 之前的亲密,大抵是知道蔺璟臣会有所克制,所以有恃无恐,心里放心。 这一次,她已经感觉蔺璟臣是要真枪实干了,头先她还肆意妄为的挑火。 更亲密的行为,秦昭想想觉得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蔺璟臣轻笑,握住她的手探下,声音克制又忍耐的,“宝贝儿,你告诉我,怎么好好睡,嗯?” 刚才不肯好好睡觉的人是她。 现在想好好睡觉,已经不可能了。 秦昭一张脸已经熟透了。 一声宝贝儿,又轰炸心里了。 老男人太会调情了,不管秦昭再多练几年,都达不到蔺璟臣的境界。 不知该怎么回答,秦昭一张脸羞涩的埋在了枕头边。 不用再多的言语,蔺璟臣手掌已经从衣衫里钻了进去,抚向光滑的后背,触碰到她性感的蝴蝶骨,随而摸索到了内衣的扣子,挑开,把人翻转了过来。 吻是绵绵长长,湿湿热热的,静谧的房间,被子下交织着两人的身体,只听到有两人的呼吸声,男人的声音低低喘喘,尤为性感,直教人耳朵怀孕,夹着女孩细细碎碎的,有时还不完整,断断续续的。 而外面的月色,真是又大又圆,银光洒满大地,风一吹过,一朵云遮住。 ~ 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食髓知味。 终究还是忍不住。 这尝了一遍就还想再尝多几遍,根本不想停。 不同于男人,秦昭第一次,女人的初夜,还承受不了太多。 床单和被褥都乱了,起皱,还残留着旖旎暧昧的味道,床单上,深蓝色的床单,一朵妖冶的红梅绽放。 蔺璟臣又开了一盏床头灯,身上只套了一件长裤,上半身,他的后背,有几道抓出来的红痕。 他把秦昭抱到沙发上,拿出毛毯给她盖上,从衣帽间拿出新的床单被褥换上,把凌乱掉在地上的衣服给捡起来放边,随后抱着女孩去浴室冲澡,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抱回床上。 整个过程,她都没醒,睡颜美好,蔺璟臣在她光滑的额头落下一吻。 ~ 阳光初升,到了中午的烈日炎炎,向来醒的早的秦昭睡到此刻才醒。 她隐约听到蔺璟臣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模糊悠远。 蔺璟臣进来本是想看看人醒了没,结果有电话过来,怕吵到秦昭,所以去了房间阳台接电话。 秦昭意识模糊,可是觉得喉咙又干又渴,于是就醒了,她悠悠的睁开眼睛,阳台处传来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蔺璟臣没有去公司上班,秦昭躺在床上一会,很快,她想起什么,脸颊有点火辣,整张脸又埋在了枕头下。 身体没有多大不适,只是有个地方,还有点痛,但不碍事。 脸埋在枕头下面一会,一翻个身坐起来,就看到了蔺璟臣。 蔺璟臣手抚向她瀑布般的发丝,轻揉了会儿,眼里柔情不已,看她舔了舔唇,把早就放在床头柜边的水杯给她递了过去,然后说,“一个小时前,吴朝阳给你打电话,我说你还在睡。” 秦昭捧着水杯,眼睫毛一闪,喝完后,蔺璟臣就拿走了? 她瞄向床头柜看到自己的手机,“哦,我给她回个电话。” 蔺璟臣把水杯放下,“待会再打,洗漱下楼先吃点东西。” 秦昭似乎还有点羞,不太敢看蔺璟臣,昨晚体力消耗过大,早上没起来吃早餐,现在确实感觉有点饿了,没说什么,她翻身下床穿鞋,窜的飞快的往浴室方向去。 蔺璟臣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笑意。 秦昭洗脸的时候感觉有东西磕到自己脸了,看到中右手中指上的钻戒的时候,她看了好一会,笑开了。 换衣服的时候,秦昭选了一件有领的格子衬衫,搭了一件高腰的黑色小脚裤,巴掌大的小脸儿,唇红齿白的,气色很好,恬淡清秀,又透着小女人的成熟。 衣帽间里有放着全身镜,她照了照镜子,挺满意的。 中午不是吃什么油腻的,而是喝粥,味道刚好,秦昭吃的很满足。 心情愉悦,填饱肚子,秦昭拿手机给吴朝阳回了电话。 吴朝阳飞快的接了,语气有点急,还有点做了坏事的慌张,“秦昭,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轻薄大炮的哥哥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吴朝阳欲哭无泪,“我这不是还想抱最后一线希望吗?” “没事,程大哥不怪你。” 吴朝阳还是觉得丢脸,她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程徽,要是见到了,也就是在提醒着她,她喝醉酒,对他耍过流氓。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么一朵高岭之花明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怎么一个醉酒就跑去调戏人家了。 郁闷了小会,吴朝阳道,“昨晚我跟大炮都觉得你两长得有点像,你怎么跟程徽认识的啊?嘶,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你们学校传的很火热的那位兵哥哥?” 秦昭笑着回答,“是啊。” 两人聊着,吴朝阳又说到了罗子陵那群人,因为一大早就有那群富二代的家人提着厚礼到她家拜访,一个接一个的。 “那群富二代被抓到吸毒,昨晚检查,有好几个呈阳性,可能是程家施压的缘故,现在都没被放出来呢。” “昨晚那群道上混的,是一群贩卖毒品的,听说那群富二代毒品的来源,就是从他们那买的,记者不知从哪里收到风声,把他们吸毒的事情曝光网上,他们那边,中阳集团的股价下跌的最厉害。” 股民眼睛不瞎,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阳只有一个儿子,他不年轻了,以后的家业是落在罗子陵手里,现在儿子吸毒,不务正业,中阳集团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可想而知,中阳未来的前景是多么的堪忧。 “罗子陵沾染毒品很久了,说不定要进戒毒所呆上好几个月才能放出来。” 秦昭缓声回答,“他这种人,以后会进监狱的。” 吴朝阳愣了愣,隔着电话,她都能感觉到秦昭对罗子陵的厌恶,语气也变得冰冰冷冷,没有任何温度。 此刻,还被关在拘留所的罗子陵他们,个个颓废,无精打采,哪还有平日里的风光,像极了斗败的丧家之犬。 罗子陵脾气不好,待了一晚上就已经受不了了,他眼角发红,一声咒骂,踹向了拘留所的铁门。 哐铛的一声响,但是外面的警察,视若无睹。 破洞裤男看向罗子陵,一愣,突然道,“子陵,你怎么流鼻血了。” 罗子陵伸手摸了摸鼻子,手里触到一股黏腻,烦躁的,却又不是很意外的样子,“鬼他么知道为什么流鼻血。” “你一晚没睡,要不你休息一会,反正现在也还出不去。” 罗子陵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一脸厌弃,“这种鬼地方,谁睡得着。” 潘绾绾昨晚就知道罗子陵出事,昨天就想把人弄出去,但是层层受堵,早上,他们吸毒上了新闻,传的轰轰烈烈,甚至他们以前干过的混账事都被爆了出来。 而罗衡阳,当晚被气的老毛病发作,险些送去医院。 潘绾绾是舍不得把罗子陵受半点委屈的,本来不想再牵扯到元昆,可是他在省厅里有很大的话事权威,但是,这次,连元昆都帮不了罗子陵和那群富二代,因为程家,还有马芳兰也出手了。 潘绾绾没有去公司上班,外面阳光正好,她却没有把窗帘拉开,房间里,是一片黑暗。 死气沉沉的,紧随有通电话进来。 “小朱,什么事?” “潘姐,我收到风声,罗少被人起诉法院了,是一年前,罗少从国外回来那半个月,开车撞了别人造成一死一伤的那两家人。”罗子陵高中之后就出国念书,但是会时常回国内。 “不是把证据销毁了吗?” “证据确实是被销毁了,但是那个没死,成了植物人的,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前段日子醒了。” 潘绾绾脸色极差,“想办法让他们撤诉。” “本来我们是想威胁一番,给点钱撕了的,但是他们不愿意,而且在我们想给点颜色他们瞧瞧的时候,有人出来阻止了,他们一家子,现在天天有人护着,我们接近不了。” 潘绾绾眼眸一眯,马上就想到是谁了,好一个蔺璟臣,秦真的案件他没办法查出什么眉目,反而是先想通过别的途径,把罗子陵,她护着的儿子,送进监狱。 110晚上你不许抱我 为了一个秦昭,蔺璟臣是不留余力,如此费心思,大周折。 潘绾绾在中阳愈发没有地位,无法立足,拜他所赐,可那没什么,她对中阳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虽然如此,可是被人设计的感觉,她从来就不喜欢。 现在刀子还动到了罗子陵的身上,潘绾绾更加无法忍受。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蔺璟臣这般行为,是这个道理? 秦昭啊,秦昭。 这也算你的厉害之处了。 能让蔺璟臣心甘情愿的为你劳师动众。 若没了他,你算什么东西! 潘绾绾的手紧紧的捏着手机,眼底的光芒像淬了毒药那般令人寒颤。 “没有证据,就算起诉没多大用处,这事你盯住蔺璟臣,还有新闻媒体那边。” 舆论已经够大,再添上一笔,以后,罗子陵的形象在中阳集团那边更加没有地位,无法立足。 小朱说了声明白就挂了电话。 不出十分钟,潘绾绾又接到一通电话,不过这次是秦芸芸打过来的。 下午两点多。 远景大厦坐立在珠江区,这时,潘绾绾的车出现在珠江区的派出所。 她进去派出所,没多久,秦芸芸跟在她身后出来了,脸色有点苍白。 她虚报假警,新闻一上去,秦芸芸慌了,广大民众开始挖掘她,不幸运的是,最后她真的被人带着证据视频举报,警方奖励了那名群众一千元的奖金。 今天,警察就找上她了,把她带回了派出所。 网上关注度高,说不定会有记者收到风声,把她爆出去网上,若是身份泄露,她在南大肯定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料,光是想想,秦芸芸就没办法接受别人对她的冷嘲热讽。 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她走投无路,只能给潘绾绾打电话。 离开了派出所,潘绾绾把车开出去紧随停在了路边,车里开足了冷气,她拿出烟盒和打火机。 抽的是黄鹤楼,车内烟雾缭绕,秦芸芸看过去,只瞧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夹着香烟,声音带着讽刺,“说吧,为什么报假警,还这么蠢的被人举报了。” 秦芸芸只感觉到畏惧,沉默了两秒,“那天晚上我在商场遇到了蔺璟臣,我跟踪了他,他包下了整个mql西餐厅。” 潘绾绾唇角勾起笑,“可惜,与他共进晚餐的女人不是你是吧。” 秦芸芸捏紧手,微抿住唇,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她大概不会那么嫉妒,可为什么,偏偏是秦昭,她无法容忍。 “做的不错。” “蔺璟臣那么优秀,你会被他迷住也是理所当然,你记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想要,那就去抢,抢到了,就是属于你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我……我抢不赢她。”秦芸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自己赢不了秦昭。 潘绾绾吐了口烟雾,“抢不赢不是还有你干妈我吗?我帮你啊。” 这是诱惑的陷阱,心性不坚定的人如何抵抗的了。 而秦芸芸没有丝毫犹豫,她已经往下跳了。 ~ 夕阳西下,傍晚,军区大院,程家。 吃过晚饭,习天凤端着新鲜榨的果汁给程徽,“这次准备在家待多久?” 程徽接过果汁,“过两天再回军队。” 习天凤看着程徽的目光十分的温和,“那还能好好陪妈两天,昨天我过去找你婶婶家,我听大炮说你在外边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得跟你很像?” 程徽身体顿了顿,嗯了一声。 习天凤沉默了会,然后默默叹了口气,“你想找回自己真正的亲人吗?” 程徽,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本来这个秘密,隐瞒的挺好的,但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程徽还是知道了。 但从还是需要哺乳的婴儿养大,习天凤把母爱全都给了他,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心底其实不愿意她认回自己亲生母亲的。 可是,养育是恩,给了他生命的,也是恩。 “如果秦昭跟我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不会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习天凤不解,“为什么?” “秦昭是个孤儿,她四岁的时候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七岁时才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去,什么父母啊,弄丢了一个孩子,结结果又丢了一个?”程徽光是想就觉得无比的可笑,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谁稀罕认呢。 “那孩子也是可怜。”习天凤觉得,那些生了孩子又不管的,何必生呢,她想生,还生不了,其实她也是怀过孕的,但是她年轻时受过寒,子宫壁薄,之后又滑了胎,差点还死在了手术台上。 “当年我没了孩子,一度食欲不振,差点得了忧郁症,是你爸把你带回来的,听他说,他那年去枫林镇里蹲一个犯人,没想到在河里捡到你了。” 那条河,是青年河,很长的,通好多镇,孩子捞回来了,但是根本没办法替他找自己家人,当时警方有不少孩子失踪案,但是年纪没有那么小的就丢失的,后来私心作祟,为了妻子习天凤,程父带回来了家里养。 程徽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拥抱了一下习天凤。 “你这次从军队里回来,其实就是为了弄清楚自己跟她的关系?” 程徽嗯了一声,“在队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dna检验报告后天应该可以出来了。”他更觉得,血脉那种羁绊的感觉是不会错的,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无比亲切。 习天凤对秦昭尤为好奇的样子,“有没有照片,给妈看看。” 程徽看了眼他母亲,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 这些照片,是调查的时候搜集到的,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他都保存手机了。 习天凤看完,“这孩子长得乖巧漂亮,眉眼确实跟你像极了。”爱屋及乌。 越看越是觉得很不错。 “要真是你妹妹,带回来给妈瞧瞧。” 如果能有个闺女,多好啊。 这天,秦昭并没有回大学城那边,明天上午没课,听了蔺璟臣的话就留下来了。 吃晚饭前,她带着饭团出去散步,等回来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是顾若州,还有欧洋。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一阵香味在弥漫,桌上,还摆了两瓶酒。 这是欧洋回国后第一次来。 他也不是没听顾若州说秦昭是一开始就住进了蔺璟臣的房子。 以前顾若州还常来这里,后来基本没来过,也是因为秦昭,毕竟不方便。 秦昭换好鞋进屋,饭团更是轻车熟路的回到自己猫窝,抓起玩具,就玩了起来。 “秦昭,好久不见。”顾若州笑的眼眸眯眯。 秦昭看到他们也不惊讶,因为蔺璟臣提前说了,礼貌打过招呼,“顾大哥,欧大哥。” 欧阳看着她,温雅的笑了笑,目光犀利的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 这时蔺璟臣从楼上下来,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单手插在裤兜里,姿势随意又居家。 顾若州见到人就打趣,“妥了秦昭的福,你这里终于多了种生活的味道了。” 以前来这里可从来不会觉得温馨,可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桌上花瓶插着新鲜的花朵,还有猫窝,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进错屋了。 蔺璟臣没说什么,只是眸光落在女孩身上,“去洗手,可以吃晚饭了。” 秦昭去洗手,转而又溜进了厨房,负责把菜端上桌。 在餐桌入座后,秦昭乖乖的喝汤,一碗汤见底,然后去盛饭,她安安静静,吃相斯文。 至于蔺璟臣跟他们聊什么,她不参与。 但还是会因为蔺璟臣给她夹菜的动作心里有点羞涩,那鱼肉,是直接把刺给挑没了才放进她碗里。 不过那酒的颜色看起来很可口,秦昭问,“这什么酒,我能尝尝味道吗?” “酒精度高,味道烈,不适合你喝。”蔺璟臣回道。 顾若州笑说,“秦昭啊,你跟他同住屋檐下,不能喝酒,免得醉了被占便宜,老男人的自控力可没那么好,分分钟变成一头狼。” 其实……便宜昨晚就被沾光了。 秦昭面色平静,但心里微微发窘,耳根子渐渐红了。 “该不会已经对人家小姑娘下手了吧?”欧阳来了一句,然后揶揄的目光,“年纪这么小,你下的了口?” 顾若州却觉得当着秦昭的面说这种话不适宜,“喂,欧洋,这话就不对了,现在男人大自己女朋友十一二岁的多的去了,说起来,在国外,这种现状应该挺多的吧。” “女人本来就喜欢比自己大的男人啊,这会让她们觉得有安全感。” 欧洋笑了笑,又说,“是挺多的,但那都是打一炮的关而已,我朋友威廉,就谈过一个比他小十四岁的,一开始甜甜蜜蜜,没过半年却分手了,说是受不了女方的幼稚,整天胡思乱想,还经常怀疑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说完,欧洋又朝秦昭,怕她误会什么似的,解释道,“秦昭你别多想,这些话,我没有含沙射影你的意思。” 顾若州,“……”这解释的话,根本没必要说,欧洋,你这是来挑衅的吧。 秦昭心里确实不太舒服,她只笑了笑,“那是别人,我不会在意。”她转过头对着蔺璟臣,“没有刺的鱼肉还有吗,阿姨今晚做的清蒸鱼很好吃。” 蔺璟臣夹起鱼肉放进干净的碗里给她挑刺,脸上倒没露出什么异样,却也缓缓地开口,“两人处的不适合就分手,难道还分年龄?你结过婚,应该更能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包容谅解的,如果男人给女人足够的安全感她们又怎么会胡思乱想,所以,问题还是出现在你那个朋友威廉身上。” 那种淡淡的眼神落在欧洋身上,看着没什么,其实让身旁的顾若州心惊胆颤的。 这时,顾若州问秦昭,“是这样吗?” 顾若州明显是偏袒秦昭的。 秦昭笑着点点头,安全感这种东西,确实很重要,这可是关乎到信任的问题。 如果两人在一起连信任都做不到,感情,确实不会长久。 欧阳脸上的笑容还很温和,仿佛刚才那一点硝烟的味道不存在般。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八点了,走的时候,顾若州思来想去,在欧阳开车门时叫住她,“你就算觉得他们两不合适,也不该当着你哥的面前说这些话,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你已经被轰出去了。” 欧阳笑着,“你是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还不及一个小姑娘?” “这还不是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护着她了,现在是他女人了,你说呢?我可是相信,你再这么针对秦昭,他眼里不会有你这个堂弟的。” 这么多年交情,顾若州要是还摸不清蔺璟臣是什么性子,他可以去死一死了。 “再说,秦昭挺好的,你干嘛非要针对她?” 欧洋眼里划过一抹不明的光,“我没见得她哪里有多好,你对她那点事可又了解多少?” 顾若州眉头一皱,算是听出问题来了,“你还去调查她?” 欧洋没否认。 顾若州觉得生气,“说实话,不管秦昭怎么着,你也没资格去查她,蔺璟臣跟谁在一起,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再说,你手敢伸他那边去,活腻歪了你。” 扔下这句话,顾若州回车内,车灯一亮,跑车一下没影。 保姆在一楼收拾餐桌,收拾好,也回去了。 顾若州来之前拿了文件过来,蔺璟臣吃饱饭歇了一会就想上去书房。 上楼前,在楼梯口,秦昭两手就搂过男人的腰身,“蔺先生,这么快就进书房办公,你不怕有小肚子?” 其实是找借口想来抱抱蔺璟臣,她也没提欧洋,没抱怨什么,他们是兄弟,交情还不错,这时候说他不是岂不是显得她肚量小。 蔺璟臣低眸看她,“你要跟我一起运动消化吗?”并未把欧阳说的话放在心里。 “不要,我还不想没到半夜就饿了。”秦昭红着脸拒绝。 蔺璟臣笑了,“那还抱得这么紧。” 秦昭蹭了蹭,不是很情愿的松了手,莞尔笑说,“我不抱了,晚上你也不许抱我。”说完,就跑开了。 ~ 第二天天亮,蔺璟臣醒来没多久,秦昭随后也醒了,昨晚没做的运动,留到了早上。 光的剪影照进来,床上,两具身体亲密缠绵。 不知过去多久,蔺璟臣才抱着出了一身汗的女孩去浴室。 出门的时候,早餐是在路上买的。 蔺璟臣把人送去学校才去的公司。 下车前,秦昭捧过男人的脸亲了几口,“星期五见,蔺先生。” 日子平淡的过去两天,这天,秦昭出校门的点比平时晚,骑车回去的路上,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题外话------ 上个章节福利出来了,验证群:群号码:452170450 111以后哥哥保护你 带着面罩,所以看不清长相,她突然想起,星期日晚上吴朝阳就回了小区,晚上去了一趟南大,微信里提到过天桥前有一段路的路灯坏了,回来的时候,有小混混想打劫她,反被她打了一顿送去了派出所。 那段路虽只是几分钟的路程,可路灯坏了,所以有人打劫的情况比过去频繁,要不然吴朝阳不会一回来就碰上了,因为监控时常坏,也拍不到什么,所以闹的人心惶惶的,但听说治安巡逻会增强。 平时吴朝阳跟她一起回租房,但今天自习的时候同学来了通电话把她叫走了,说是有社团活动。 虽然比平时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 是这群人猖獗,明显是惯犯,对这里的地形熟悉。 在这之前,有个外卖小哥骑车骑得快,过去时他们没有搭理,结果看到她,就有了动作了,他们目标很明确,分明是她,从这点看出,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 在经过那段路前会有个买报纸的报亭,远远一看,是关门的。 在快要到那段路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男的突然加速,秦昭摸索手机的动作一顿,脸上并没有过于慌张,但踩车的力度也重了。 力量,男女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之间的距离不断在缩减。 没有路灯的道路,幽暗,但是还能看得清,远远的,秦昭发现在一处电线杆有亮起的火苗,像是有几个人倚在那里抽烟,等着守株待兔。 秦昭猛然就按了刹车,自行车横着摆往后面一推,她弃车了。 跟在她身后的三个骑车男没想到她的动作,又因为前方的路受阻,撞上了秦昭的车,七摇八晃的,避不开要摔的命运。 趁着空隙,她往回跑,期间,她看了看时间,学校还有半个小时就关校门了。 手摸索包包拿手机,摸了两圈,不在。 她的东西向来放的整齐,更不会有落东西习惯。 秦昭记忆俨然回放她取车的那段路时,有个带帽子的男生经过,撞了下她的身子,或许是那个时候顺走的。 身后,他们追了上来,秦昭回到看了一眼,有七八个人。 这时在一米高的栏杆外的马路,有辆黑色轿车刹车停了下来,很快,下来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们轻松翻过一米高的栏杆,吆喝两声,把西装外套一脱,跟那群人动起手来了。 他们那方虽然有七八个人,有的还带了小刀,棍子在身上,但却打不过这三个面相斯文的。 挨了一顿打,几人传了个眼色,跑了。 分散开的。 一个保镖眼疾手快,揪着一个要跑的衣领,谁料,他身上带了小型的电击器,往那个保镖的肚子一击,整个身子麻痹,顺利逃脱。 被点击的那个保镖站不稳,幸好被扶住,不然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被电的有点晕晕的那个保镖卧槽了一声。 领头的小莫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不到一分钟的通话时间,他挂了。 危险解除,那边,秦昭已经停下脚步,离在他们十几米外望着,他们应该是蔺璟臣派来跟着保护她的保镖。 小莫走上前,“秦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送你回租房。” 秦昭没有拒绝,并跟他们说了声谢谢。 这时在对面马路,一辆路虎停了下来,有两个人影下车,经过的车流还是有的,两人就这么不遵守交通规则走过来了。 秦昭瞥见,微愣了。 远远望过去,时而有车的灯光闪过,她看清楚走过来的来人,是吴朝阳,还有程徽。 吴朝阳上前就满脸关怀的问,“秦昭,你是不是碰到了抢劫犯?” 秦昭摇摇头,声音淡淡,“不是抢劫的,是一伙人,像是有预谋的盯上我。” “不会是想绑架你?”吴朝阳猜想。 “按照情况看,这种假设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秦昭一开始其实是想可能是潘绾绾,毕竟最近罗子陵出了这么多糟糕事是蔺璟臣的手笔,这女人的性子绝对会迁怒于她。 吴朝阳从知道秦昭有秘密调查什么事,就觉得她这次回来京都的目的不简单,牵扯到复杂的事,自然会惹来危险。 “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回租房。”吴朝阳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秦昭听了,浅浅莞尔。 不过程徽脸色依然凝住,像块怎么敲都敲不碎的冰块,“报警没有?” 旁边的小莫开腔道,“我已经跟附近的派出所联系了,待会送秦小姐回租房,我会过去那边一趟。” 程徽嗯了一声,已经猜到这三个人的身份,是蔺璟臣派来保护秦昭的人。 这个做法无疑是博得程徽的好感的,如果不是他们私底下跟着保护,秦昭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一伙男的。 程今晚程徽的出现也是让秦昭尤为意外的,她微抿唇,“程大哥今晚怎么会来大学城这边?” 程徽对着她,语气是比平时还要温和,“有点事来找你。”来了阳光小区,发现打通秦昭的电话却没人接,正好,碰到了吴朝阳回来。 “什么事?”秦昭问。 ~ 始终不是谈事的地方,程徽建议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吴朝阳就说了离阳光小区不是很远的欣欣大排档。 两人平时吃宵夜常去的地道。 小莫的轿车只坐得下四个人,他们已经三个人,其中一个负责把秦昭的脚踏车骑回小区,程徽对这边地形不熟悉,听他说手机里没有装导航,吴朝阳只能再跟他闯马路过去坐他的车指路。 两人目送了秦昭上车,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刚上车没多久,小莫接到了老板的电话,把今晚的事说了之后,他把手机递给车后座的女孩,“秦小姐,蔺先生的电话。” 秦昭接过电话,听到蔺璟臣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暖的,觉得可踏实了。 小莫先生光是听秦昭声音能感受到她对他们老板的亲昵和依赖。 想起头先面对那些人时秦昭的反应判断比常人的灵敏,她还非常冷静,和现在娇娇软软的样子还真是南辕北辙。 还有刚才,他们老板听到他说有一伙人对秦昭不利时短暂时间的沉默,隔着一条电话线,小莫都感到了沉沉的压力,背后捏了把冷汗。 蔺璟臣是不会把情绪给秦昭察觉,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的浮躁淡了下去。 秦昭又说起程徽来找自己,不知因为何事。 “你在校体检抽过得血液,他从医院里调走拿去做dna检验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程徽他跟秦昭一样有怀疑两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的心理。 秦昭默默无言两秒。 大概十多分钟,秦昭差不多到欣欣大排档了,才挂的电话,手机递还给小莫。 小莫说,“手机你先用着。”这手机号码,只有联系蔺璟臣的时候才用的。 吴朝阳这边,刚才她担心秦昭所以脑子里没想起自己调戏过程徽的事,现在安下心了,心里有点发囧,非常不适应。 思绪万千,吴朝阳想自己若是没有调戏人家,心里肯定不会这么不自在,想道歉,看着那张脸就说不出口,像是有鱼刺卡在喉咙。 突然她的手臂被握住拉拽,她往后退了几步,吴朝阳吓了一跳,抬起头,就是一张有点冷怒俊脸。 一辆银色的轿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过去,把她的头发给吹起,飘飘晃晃的又落下。 程徽皱眉,语气冷冰冰的,“发什么呆?” 吴朝阳心虚的回了句,“我在想待会宵夜要点什么…” “……” “知道过马路出车祸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吴朝阳脑子卡住,愣愣的问,“怎么死的?” “像你这样死的。”说完,程徽松开拽住她的手,没有车辆再开过来,他三两步的就回到了路虎车内。 感觉被嘲讽教育了一番,又没说错,前几天她看新闻有个初中生过马路时还在微信聊天被辆大卡车撞飞了,直接当场死亡。 吴朝阳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有没有车辆过来,看到没有,忙跟上去,上了路虎之后,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被程徽用力拽住的手臂有点发麻。 路虎往前开,到了一段红绿灯调头,到欣欣大排档的时候,秦昭已经找了空位坐下。 这个点,大排档正热闹着,不过秦昭选的位置在外面,不至于太吵。 点了菜,粥上桌。 秦昭已经把碗筷给洗干净。 吴朝阳早就饿了,去店里洗手间洗过手,出来就盛粥,给他们盛了,才轮到自己,拿起调羹,吹两口才送进嘴里。 “程大哥今天找我什么事?” 程徽只是拿出手机把拍下来的dna鉴定书打开递过去给秦昭看了。 在鉴定结论上面,显示两人的关系是亲兄妹。 在跟蔺璟臣通话的时候,秦昭纵然是猜到了结果,可当真正看到鉴定结果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掀起了一阵波澜。 她有哥哥,还是亲生的。 比知道吕夫人是自己姨母的心情还要起伏高。 心间里泛着苦涩,一时直接,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而眼眶,有点发热。 吴朝阳看到秦昭的脸色有点怪,她凑过去,看向了手机屏幕,细细浏览下来,最后也看到了鉴定结果,她突然就被嘴里的鱼粥给呛到了。 秦昭跟这朵高岭之花是……是亲兄妹? 太激动,吴朝阳捂着嘴巴咳嗽,呛的泪眼汪汪的,秦昭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还好吗?” 吴朝阳接过纸巾擦嘴,再擦手,语气震惊,“所以,秦昭你是程家的孩子?那你爸秦真是怎么回事?” “七岁的时候,我被秦家收养了,在那之前,我是个孤儿。”秦昭解释。 “难道真像大炮说的那样是他大伯母不小心把你弄丢了?” 程徽把手机搁在桌上,“劲瞎猜。” 也就说不是大炮说的那样,吴朝阳很想表示自己的脑力不够用。 “程大哥不是叔叔阿姨亲生的。”秦昭道,先前她百度查过程家人员的资料,吴朝阳口中的女人,并不是养她到四岁的那个女人,现在程徽证实了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最大的可能性是程徽跟现在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 吴朝阳的神情恍惚,“原来…是这样。” 程徽轻声嗯了下,随着长大,他长得就更不像亲生父母,在觉得自己不像父母的那一刻已经起了疑心,后在一次家宴不小心听了母亲习天凤跟婶婶的对话从而得到了证实。 有一段时间迷茫过,后来得知原委也就没那么在意自己不是亲生这个事情。 秦昭是自己妹妹,鉴定报告出来的时候程徽真是五味杂陈,他有妹妹啊,可是他这个妹妹从小过得不好。 知成长至今的遭遇,一路受了不少欺负,所以对于亲生父母,他尤为反感,甚至厌恶。 之前他还疑惑秦昭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蔺璟臣,现在想想也终于知道原因了。 在她陷入泥潭绝境的时候,是蔺璟臣出手拉了她一把。 “把两个孩子都弄丢,什么父母啊。”吴朝阳替他们心疼,呢喃了句,后来想了想,怎么说也是给了他们生命的,“我这么说你们会不会不高兴啊?” 兄妹心有灵犀,几乎是同时回答,“不会。” “那就好。” 说到亲生父母,秦昭觉得有些事,程徽是有权知道真相的,比如吕夫人,“我们有个姨母在香港,她人很好,她说等姨父忙完这阵子就会过来京都找我。” 现在回想在香港遇到吕先生,见到吕夫人,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那般,关于生母的,秦昭尽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程徽。 程徽反应冷淡。 宵夜结束,程徽送他们回了阳光小区,在楼下时,吴朝阳先跑上楼了,程徽摸了摸女孩的头,向来不擅长表达的男人声音有点涩,“以后有哥哥保护你。” 秦昭微怔,对于自己有哥哥这件事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只是还没能那么快进入是程徽妹妹这个角色,她点了点头,脸色有浅浅的笑。 等回到租房的时候,她眉眼展开,拿出小莫给的手机,划屏解锁,给蔺璟臣发了条短信,“我有哥哥了。” 隔了半分钟,蔺璟臣是简单一个嗯的。 一会,又一条信息进来,“我在开车。” 秦昭没多想,“那你好好开,别回我信息了。” 之后,吴朝阳来找秦昭聊天。 不过时间也晚了,聊了快将近半个小时才各自去洗澡,而吴朝阳还意犹未尽。 客厅里有洗手间,吴朝阳的房间里还有个,通常,秦昭是在外面洗,吹头发的时候,吴朝阳就抱着枕头来敲房门,“秦昭,我今晚跟你睡。” 秦昭关了吹风机,笑了笑,“那你进来。” 吴朝阳飞快的脱鞋爬上床,滚到了里边去,通过今晚她才发现自己对秦昭的了解太少了,相反的,秦昭肯定对她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一起睡的目的,是她是想多了解秦昭,还有好多问题想问的。 只是遗憾的是,今晚这个念头是没办法实现的了。 因为,蔺璟臣来了。 她就算霸占了秦昭的一边床有什么用,人都被蔺璟臣拐跑了。 这租房,是两个女孩住的。 蔺璟臣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留夜。 所以,今晚,只能出去开房。 秦昭也意外,原来蔺璟臣开车,是为了来找她。 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蔺璟臣牵着女孩的手进了电梯,他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那种成熟男人的气场很强。 坐电梯的时候,秦昭晃着蔺璟臣的手,对着男人笑说,“我有哥哥了!” 112因为是你才这样啊 电梯里光淡淡散下,声音清清淡淡的,却是能听出其中夹着的高兴之意,脸上的笑意明媚动人,格外的能带动渲染别人的情绪,跟着一起雀跃。 蔺璟臣一手本是在她后腰轻轻搭着,再往下些,是性感的臀儿,女孩虽然瘦,但是臀部微翘,穿紧身裤裹着的时候优美的线条尽显,此时,微微低头看她,随后手用力把她按向怀里,俯身咬住她红润的下唇,“这么高兴?” 没有在女孩的唇停留太久,不过两秒,就松开了。 腰身轻轻撞过去之后,秦昭先是感觉到男人系在腰间的皮带,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画面,脸猛然一烧,她想到了蔺璟臣半跪在床上慢条斯理解皮带时的样子,危险又性感。 唇瓣被咬时不疼,不过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添了几分魅惑。 只要是蔺璟臣靠近,她的心脏总会重重的为他跳动。 秦昭依然笑意满满的,她嗯了一声。 除去血脉天生的那种亲切感,就说程徽这个男人,他也是很优秀的,而且对她真心不错。 蔺璟臣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改天请你哥哥吃顿饭。”身为秦昭的男朋友,不管如何,得有所表示。 “好。” 恰好,电梯停在16楼,门开了,他牵着女孩的手向左拐,找到1608房间,刷卡进去。 暖黄得灯亮起,门嗒的关上。 订的房间不大不小,一眼望去,挺舒心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香气,准备的毛巾还有浴袍感觉也非常干净,她环顾四周几眼,用遥控器开了空调,然后凑到蔺璟臣身上嗅了嗅,闻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已经洗过澡了?” “嗯。”蔺璟臣今天只去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结束之后就回了梨安园,洗完澡出来没多久接到了小莫打来的电话。 纵然知道她安全了,好好地,但是没有亲眼见到人,蔺璟臣没有心思做别的事。 在通电话时听到她声音的那刻,只想把人拥进怀里。 女孩本来就靠的近,蔺璟臣心里想什么,下一刻,他双手已经穿过她的腰身把人搂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薄唇在她鬓角的发丝吻着。 秦昭唇角微翘,往他怀里拱,脸颊像缠人的小猫咪在他胸膛蹭几下。 蔺璟臣声音低沉的在她头顶响起,“以后尽量坐公交回去租房。” 秦昭乖乖应下,两人温存了会儿,她转而又道,“衬衫西装裤不能穿着睡觉,会褶皱,这有干净的浴袍,你去换上。” 她的t恤阔腿裤就算睡一觉起来捋一捋就好了。 蔺璟臣先把钱包车钥匙放到电视柜上,不是去公司上班,出门时并没有打领带,他解着扣子,一颗一颗的往下,动作不紧不慢。 秦昭很快就瞥见了小腹上那惑人又漂亮的腹肌,欣赏的看着不想移眼,很快就被蔺璟臣抓包了,一双深邃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 她别过视线,有点羞,脸颊在发烫。 蔺璟臣磁性的嗓音夹着笑意,“摸都摸过了,怎么现在看还羞。” 只瞧凝脂胜雪的肌肤绯色更甚。 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可对着蔺璟臣,尤其是被他注视的时候,她特别容易羞涩。 秦昭小声咕哝,“因为是你才会这样啊。”若换成别人,再怎么撩她,她绝对是心如止水的。 嘀咕完,她就留个蔺璟臣一个背影,跑去了床边,身上踩着的是那双人字拖,脱掉鞋子,掀开床躺了上去。 咕哝的再小声,蔺璟臣也听到了,脸上含笑,眼里满满的柔意荡漾开。 从蔺璟臣角度看,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小小一团。 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浴袍前,蔺璟臣又冲了个澡。 时间已经很晚了,蔺璟臣出来后,把灯关上,只留下壁灯。 秦昭没有睡意,她感觉床另一边有动静,她翻个身就滚到了蔺璟臣怀里。 手搭在男人腰上的时候眉眼染着浅浅的笑。 “明天早上有课吗?” 秦昭想了想,“嗯,八点,是专业课。” “睡觉。” 秦昭试着闭眼睡觉,可是过了几分钟她就放弃了,脑子还精神着,她睁开眼睛,抬起脑袋看着男人的下巴。 “怎么了?” “我还睡不着,蔺璟臣,你陪我聊聊天。” 蔺璟臣应了声好。 一开始聊的都是家常话题,蔺璟臣回的很有耐心,只是话题一转,又说到了程徽身上。 秦昭一声哥哥叫的倒是愈发的顺口,加上声音甜甜糯糯的,对程徽这个哥哥欢喜的不行。 蔺璟臣的眸色渐深,虽然把情绪掩藏的好,可身体力行,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微开的唇齿,轻松闯入湿润温暖的口中,与其纠缠。 吸吮的力道越来越重,尽是满满掠夺的味道。 秦昭呼吸轻喘,有点承受不过来,身体使不上力气,两手还被桎梏住。 蔺璟臣松开她时,娇润的唇被亲的微肿,水光潋滟,蔺璟臣咬住她耳朵,“昭昭,在床上我不喜欢你提别的男人,是哥哥也不行。” 秦昭脸红耳赤,一会,低低的恩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就不提了。” 只是在床上不能提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蔺璟臣轻啄她的唇,看到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喉结缓缓滚动,似乎情动,用着低哑的嗓音喊了声宝贝儿。 秦昭心尖一颤,不受诱惑,坚定内心,“不行,明天早上有课。” 蔺璟臣只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低声催促她睡觉。 ~ 秦昭醒来的时候,身旁是空的了,她翻个身,就看到了蔺璟臣挺拔颀长的背影,他正在扣衬衫扣子。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从身后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一夜过去,他下巴冒出了些青碴,柔软的唇碰到,有点磨嘴。 不过却不影响蔺璟臣的帅气,反而更有男人味。 “早上好,蔺先生。” 蔺璟臣笑意浅浅的看着她。 两人早上也不腻歪,秦昭去浴室把一次性的牙刷的包装给拆开,挤牙膏上去,洗脸的时候用的是蔺璟臣用过的毛巾。 平时早上会拍点水,让肌肤保持水润,秦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年轻的好处是肌肤也保持最好的状态,偶尔不用护肤品,也不会觉得有有什么。 她唇的颜色看着红润有光泽,给人的感觉就是白净清爽,她睡觉向来安静,衣服也没有弄皱,她理了理,又用一次性的梳子梳好发,转身出去。 办退房手续,大抵是跟在男人身边女孩显得过于年轻,而蔺璟臣举手投足透着成功人士的范,酒店前台对着他时笑容满面,声音甜美,也不忘打量女孩几眼。 秦昭不在意,手续办好,她手递过去,蔺璟臣牵起来,十指紧扣,出了酒店。 吃过早餐,秦昭上楼去拿书,吴朝阳还没出门,她搭了个顺风车。 校门口附近不远停的车。 秦昭解开安全带,不忘叮嘱,“你回去路上小心开车。” “嗯。” “蔺大哥,再见。” 蔺璟臣点点头。 卡宴调头,缓缓开走了。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第一节课上课时间,吴朝阳也没时间八卦啥,两人分开,往各自的学校去。 自那晚,罗子陵那几个富二代被行政拘留十五天,而且派出所还不给保释,不管怎么通关系,砸再多的钱都没用。 而今天,罗衡阳收到了一份罗子陵被告开车撞到人肇事逃逸的法律传票。 罗衡阳手紧纂着手里的公文,跟法院了解情况,是儿子酒后驾驶撞死人,事后肇事逃逸,造成一死一重伤,告他的人正是重伤成植物人现在醒来的,他眼角通红,因为愤怒,整个人有点恐怖,他儿子再外面到底干了多少混账事,他居然一无所知。 在他眼皮底下,还能给他擦屁股并且隐瞒自己的,罗衡阳只想到一个人,只有她,才敢这么做。 怒火中烧的摔门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找到潘绾绾,罗衡阳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 潘绾绾头歪一边去,看到罗衡阳手里拿的是法院公文,不用看,她已经知道是什么。 明明已经被她截走的法院文件,现在又多出了一份在罗衡阳手中,她狠狠的握住拳,心里咬牙切齿蔺璟臣的名字,他倒是哪方面都考虑的周到。 耳边是罗衡阳大声的呵斥,“我儿子变成这副鬼模样,恐怕还有你一份功劳,潘绾绾,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害他。” 直到现在,他才如梦初醒,自己竟然是一点都不了解儿子罗子陵是个怎么样的人,与他印象中他的样子差太远了。 撞死人肇事逃逸,现在又是吸毒,上一回在酒还意图对一个女孩施加黄暴。 没有哪一样是不犯法的,在市民眼里,不就是社会败类毒瘤了吗? 猛然间,他想起那个叫秦昭的女孩说过的话,现在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在狠狠戳他的心脏,嘲笑他的无知愚昧。 潘绾绾的心也在痛,血淋淋的,她帮着自己儿子在罗衡阳面前却是成了害他,“难道你要我看着子陵去坐牢吗?隐瞒你,也是怕你生气,所以才……” 罗衡阳生气的打断她的话,心中的愤怒遏制不住,“闭嘴!” 连续挨了两个耳光,潘绾绾脸色愈发难看,唇白白的,有点颤抖,“就算罗衡阳你以前知道子陵撞死人肇事逃逸,你肯定不会真的让他去坐牢,你只是恼我而已,恼我擅自做主去管子陵的事。” ------题外话------ 今天吹了空调,下午就头晕晕的了,哎。 113秦昭人生赢家 潘绾绾说的没有错,如果当时知道罗子陵肇事逃逸,他愤怒归愤怒,但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宋雯的孩子进监狱呆三年五载,他的确也恼潘绾绾擅自做主替罗子陵擦屁股,不愿让罗子陵与她亲近。 而且每个人做事方法不一样,就算他不会让罗子陵进监狱,可也会让他吸取教训,警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错。 因为从小孩子没有母亲教导,罗衡阳觉得亏欠他,所以方方面面比较纵容他,罗子陵虽然常爱跟他顶嘴,每次都跟自己唱反调,但其他方面也是优秀的,从小学习成绩好,也有理想抱负,可近来发生的事,就像撕开了他伪装表面的那层皮,把他本性给暴露出来。 一想到儿子这个德行,罗衡阳就痛心疾首。 宋雯啊,他跟宋雯唯一的孩子竟然被他养成了逞性妄为的人。 罗衡阳也不否认,“不要以为子陵心里把你当成母亲了你就得意忘形的进入这个角色,他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操心,我的儿子,我自己会教,会管。” 潘绾绾脸上几乎没了血色,但她什么都没说。 罗衡阳不让她插手她就会不插手吗? 她跟罗子陵早就站在可一条船上,现在船开了,她哪有下船的道理。 而且罗子陵身上牵扯的也不是一宗肇事逃逸那么简单而已。 ~ 罗衡阳甩手走了,对于罗子陵肇事逃逸法院传票都来的却还没有传到外人给人知,定然是潘绾绾压了下去。 其实在他心里,潘绾绾对罗子陵那么好无非就是想取代宋雯的位置。 想到那时听到罗子陵喊她一声妈,罗衡阳脸色便是一沉。 此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潘绾绾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包黄鹤楼抽了起来,很快,烟灰缸堆积可不少的烟蒂。 四十好几的女人没有年轻时的容貌盛美,就算再怎么保养,皮肤已经松弛,有皱纹,加上近些日子的事,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但一双眼神的光俨然令人悚然的慌。 前段日子受尽外人冷嘲热讽,无一不在讥讽她白日做梦想当罗太太。 是,年轻时她一度痴念成狂想要成为罗衡阳的女人,所以做过很多心狠手辣,又歹毒心狠的事。 可随着年纪越大,潘绾绾对于成为他的人这个念头没有那么执着,甚至淡了,她终于明白看清楚,不管自己做什么,罗衡阳都不会属于她,他们不会走到一起。 现在的她心里重要的是罗子陵这个儿子。 潘绾绾吐了口烟雾,如果罗衡阳知道罗子陵并不是他跟宋雯的孩子,她唇角浮现一个冷笑,几乎能想象到他勃然大怒的脸。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潘绾绾觉得开心极了,刚才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可现在还不能说,必须烂在肚子里,一旦给罗衡阳知道孩子跟宋雯无关,那么罗子陵就会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潘绾绾甚至在恶毒的想,等哪天罗衡阳快死了,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罗子陵继承,她就把这个真相告诉他,她要让他死不瞑目,这样自己浪费的青春年华总算不亏了。 这样想着,在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潘绾绾甚至喃喃自语起来,“罗衡阳啊,罗衡阳,你跟宋雯的孩子早就不在了,他早死了。” 呢喃完,她勾起唇角轻笑。 这个秘密隐藏了二十多年,知道的人寥寥可数,按道理来说她不说,那个人不说,小心提防,就不会有曝光的那天,可马有失蹄,人有失意的时候,潘绾绾终究要落马了。 中阳最近股票大跌,但已经有所稳定,没有在往下掉,上午十一点,罗衡阳接受记者采访,以“严父”的形象稳住了不少股民的心,保证在罗子陵行政拘留出来之后就会把他送进戒毒所。 秦昭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就看这则新闻报道,在把整个采访过程看完之后,她淡淡笑了,罗衡阳的意思无非是人人都会犯错,但是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把人给全盘否定了,改过自新的机会总得要给的。 可罗子陵是第一次犯错吗?不…他不是,他甚至藐视挑衅法律,意图想在法制社会成为不受控制的那个人,放在古代,就像是狼子野心的臣子想要夺皇位,成为一统天下的皇帝。 其实没有潘绾绾,他还不至于这么肆无忌惮。 而现在罗子陵已经开始尝到苦头了秦昭是知道的,蔺璟臣在不留余力的打压他跟潘绾绾。 虽不曾听蔺璟臣在她面前提,可秦昭又不笨,不会天真的以为罗子陵接二连三的被倒霉事窜上门是因为他最近运气不好。 吃过午饭,秦昭出了食堂,跟她一起来食堂吃饭的还有谭琳琳,军训之后,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阳光明媚,秦昭穿着白色中袖的雪纺衫,一别眸,便是看到她班长旁边跟着的青年,浅蓝色衬衫,休闲裤,是封锦年。 班长上前先是问她怎么手机打不通的问题。 秦昭面色淡淡解释,“先前的手机被偷了。” 封锦年想要秦昭的电话其实也容易,只是打了好几次打不通,最后只能找到政法大学来。 两人有事要谈,后来谭琳琳跟班长先走了。 去到一棵树下,没有太阳,是谈话的好地方,他拿出一张请帖,眼底里有点复杂的光,贴面上雕刻了很漂亮精致的花纹,秦昭突然想起那日在商场遇到他们三人,徐映雪还说了她跟封锦文要订婚,并邀请她去,“你来就为了送这个?” “映雪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只是最近她很忙,没时间过来把请帖给你。” 秦昭勾勾唇角,没说什么,只是把请帖给收下了,随意的放进包里了。 下午,小莫就把她丢失的手机给送回来了,因为昨晚那群意图围堵他的混混,被民警给逮到了,一群住在附近没有职责的无业游民,久而久之,就组成了一个团伙。 平时以卖黄,偶尔抢劫为生。 在民警的盘问下,他们招了,说是在网上一个卖小黄片的群里接到一个活,把政法大学新任系花带到他所特定的地点就有十五万块的酬劳。 这个人说自己是个摄影师,并不是想意图侵犯,只是想拍点性感的照片收藏,俗称特殊癖好。 一开始他们不信只是拍照片这么简单而已,但是对方说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守着。 他们这才把活接了,他们先收到了五万块,以现金的形式,对方是把钱寄放在了一家超市的储物柜里让他们自己去开密码取,为了剩余的十万块进行了昨把人掳走的计划,可惜失败了。 事后小莫想通过查ip的位置把那个摄影师给揪出来,可遗憾的是,那个qq对方没有再上过线,而且之前的痕迹都被抹干净了。 于是,秦昭先前怀以为是潘绾绾派人做的这个怀疑瞬间减低了,如果是潘绾绾,找他们办事的利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这群人是想通过非法途径赚钱,可良心还未真正泯灭。 如果不是潘绾绾,又会是谁? ~ 这天上完课,秦昭晚上不想自习,而是搭公交回了租房,先是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开机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零五分,有几通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是圆通快递发来的,说是有快递放在了保安室。 疑惑之际,她去打电话到保安室问了,确实是有个文件,昨天到的。 把文件拿到手,寄件人信息没有填,号码是空号,拆封的时候,就有张照片从缝隙里露了出来,她捡起来看。 那是一张一个男人被捆绑起来的照片,周围很暗,看不清是什么地方。 被绑的男人低垂着头,瘦骨嶙峋的,死气沉沉,仿佛要油灯枯尽了那般。 秦昭一眼认出来了,照片里的男人是夏警官。 尽管是张照片,却已经满是威胁的意思。 她把袋子扔进垃圾桶,照片放进包包里,出门。 五点二十几分,秦昭出现在中阳集团,她去见潘绾绾了。 一个女秘书把她带到了潘绾绾的办公室,门一关,两人目光对上,潘绾绾不以为然的开口,“照片收到了?” 秦昭不言。 潘绾绾唇角勾着,悠悠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一心想要找他么。” “想做什么?”秦昭淡问。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潘绾绾看着她,冷冷的,如果她当初死了现在就不有这么多麻烦事,若不是听在她手里做事的小朱说蔺璟臣那里可能掌握了罗子陵肇事逃逸的证据,她不至于把夏时飞给搬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一张底牌,也是最不想拿出来的。 说起来,秦昭有蔺璟臣,还真是人生赢家。 秦昭笑了,没说什么,没有因为她眼底里的寒光退缩,而且难得在她脸上看到有点嘲讽的味道。 潘绾绾却笑不出来,“别再揪着过去的事,让蔺璟臣住手,不要再找我们麻烦,若是不愿意,我这妹夫,我不弄死他,我可以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你也不想看到他为了你白白受那么多的苦。” ------题外话------ 感冒加大姨妈,……这两天字数少了,跪求原谅。 最后的底牌都亮出来了,离死不远了。 114撇下男朋友去跟哥哥吃饭 “别以为我是唬你,明天罗子陵肇事逃逸法院还不撤诉,我就先打断他一条腿。”潘绾绾红唇间里吐出狠毒的恶言。 秦昭漠漠的看着她,缓了会儿才出声,“你是我第一个见的为了个外人而害自己妹妹老公的女人。” “你错了,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跟罗子陵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他要是翻船了,我还能安然无恙?当然,起初选择帮他瞒天过海不是没有私心,可没想到啊,我这妹夫,义无反顾的混你这趟浑水,是他命不好,能怪谁。”潘绾绾不以为然。 “若他不是我妹夫,当初在柬埔寨他就已经死了,其实你不把那份证据交给他,他不会落的现在这个下场,归根结底,还是你害的他。”潘绾绾当初为了他手上那份证据,软硬兼施,可他不为所动。 秦昭扯了扯嘴角,“我可是听说罗子陵喊了潘总裁你一声妈。这件事也是从蔺璟臣口中得知,还有马芳兰来闹事,通过这点,在帮着潘绾绾的警方领导就是元昆,只是还没有证据证实。 “是有这么一回事,在他一岁多的时候,罗衡阳就跟他前妻离婚了,我对他好,他想认我做妈妈,有什么好奇怪的么?”潘绾绾道。 她接着又说,“你不在追究,好好过你的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生活多美好是不是。” “潘总裁想的可真周到。”秦昭道,她浅浅干净的眼眸投过去,“你威胁我,我不一定会买你的账。” “你会的。”潘绾绾很自信,嘴角轻扬,“好好考虑。”说着,她叫秘书进来了。 人走后,潘绾绾嘴边那抹笑烟消云散。 ~ 出了中阳集团,秦昭觉得胸口有点闷,她过于冷静理智,在遇事方面已经习惯压抑情绪了,她拽着包包,手捏的力道有些重。 事实上,潘绾绾捏着这张筹码,心里却也没有多安稳。 秦昭站在大厦门口一会,突然包里的铃声一响,有电话进来。 是蔺璟臣打来的,清清低低的嗓音掠过女孩的耳朵,“跟潘绾绾见面了?” 秦昭嗯了一声,声音有点闷,“她给我寄了一组夏警官被囚禁的照片。”接着,把刚才跟潘绾绾谈的话转述了一遍给蔺璟臣听。 说实在话,秦昭确实有点自责,尤其是在潘碧芩面前,起初刚见面那次她能听出对方语气里对她有点责怪的意思。 纵然秦昭语气里什么都没表露,但是蔺璟臣却已经很了解他的心思一样,声音温柔响起,有点安抚的味道在里面,“还记得在柬埔寨我说过什么?” 秦昭微微抿唇,“你说该忏悔的人,从来不是我。”她感觉自己彻底的被蔺璟臣治愈,“你说的话,我哪敢忘啊。” “既然记得,怎么还受她的话影响?”蔺璟臣并不打算那么快放过秦昭。 秦昭否认,“有吗?” 蔺璟臣听到她娇娇的声音,眼里尽是宠溺的味道,“没有就没有。” 秦昭问,“晚上有没有安排。”回学校前,她想见见蔺璟臣。 “七点要去雪泉山庄参加个宴会。”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就算见面,两人很快又得分开了,“那我回租房,挂了,蔺先生。” 没等蔺璟臣说什么,就传来嘟嘟的响声,他看了眼忙音响着的手机,不见有任何的不满,把人宠的小性子都出来了,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很乐意纵容她。 隔了几秒,他收到一条来自小女朋友信息的控诉,“你都不想我。” 蔺璟臣轻笑,先是打通电话给了小莫,才缓缓地回信息,“我有没有想你,你过来亲自检查就知道了。” 秦昭收到回复,唇角已经微微勾起,正要再回信息,这时,程徽打来电话,她的备注改成了哥哥,只响了两声就接了,“喂,哥。” 那一声哥,程徽心里无比满足,“哥明天回部队,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哥现在的家人。” 在dna鉴定报告书出来,程家的长辈都知道程徽找到了自己亲妹妹,都挺想见见的,不过父母依然不详。 他们一致认为生他们的亲生父母实在是不太尽责任了。 短暂的沉默。 程徽从不是多言的人,但是对着秦昭说话的语气相当的温和,也怕秦昭见外,觉得不好意思,“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 秦昭笑了笑,“有时间的,你说地址,我现在过去。” 听到秦昭答应了,程徽冷漠的脸难得有微乎其微的笑容,“哥过去接你。” 期间,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女孩面前,车窗落下,秦昭看到车里的人是小莫。 “不用,刚好有专车接送。” 程徽不勉强,其实他更想亲力亲为,报了吃饭的地点,“到了给我电话。” 电话结束,正好小莫下车给开车门,秦昭莞尔说声谢谢,弯腰上车,随后报了吃饭的地点。 小莫问,“不先去见蔺先生么?” 秦昭摇了摇头,“吃饭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就不耽误时间了。”过去很跟蔺璟臣见一面也是马上要滚蛋,见了反而更想,还不如不见。 她低头给蔺璟臣发短信,“检查留到下次,今晚跟我哥吃饭,他说还有程家的长辈。” 蔺璟臣看到信息的时候,笑了笑,回复了一个好字,说自己不想她的小坏蛋眨眼变卦跑去跟哥哥吃晚饭了,把他别一边,表面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 男人的占有欲,跟年纪无关。 以他的身份,如果程家人在,确实不太方便跟着去,而且晚上也有个宴会要参加。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叫炖香园的地方,店里装修清雅,秦昭一到,程徽就出来把女孩领到包间去了。 除了习天凤,还有程山河,程徽如今的父母亲,程徽跟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很深厚的,毕竟在还在婴儿的时候就被收养,与亲生父母无异了。 秦昭进来,这对夫妻的目光看了过去,比起照片,本人更加惊艳漂亮,她长得精雕细琢,白白嫩嫩的,骨架小,看起来个儿不高,打扮青春不失朝气,乖巧又恬美,眉眼跟程徽很相似。 这一看哪像是从小被普通家庭收养的孩子,不是提前知道身份,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名门闺秀。 “叔叔阿姨好。”秦昭浅浅笑着打了照顾。 习天凤一看心里就特别喜欢,她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秦昭,过来坐。” 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和友善,秦昭的拘束少了几分,从容的过去他们身旁的位置入座。 程山河直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秦昭浅笑致谢。 程徽紧随坐下。 先是点菜,程徽拿着菜谱递给秦昭,“想吃点什么。” 秦昭却把菜谱转给了习天凤,“叔叔阿姨先点。” 这是对长辈的礼貌。 这细微的点,习天凤却对她更是有好感,她的成长环境比程徽差太远了,四岁被抛弃,在孤儿院待了三年才被人收养了去,而那户人家,在她高中的时候又发生了一场巨变。 巨变是什么,夫妻俩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没有多问,也不会在饭桌提这件事。 点了菜,他们才又聊起来。 “听阿徽说你们还有个姨母在香港过段时间要过来京都是吗?”习天凤知道这个姨母跟他们生母从小失去了联系,听说这个姨母在香港嫁入豪门,是个贵太太。 秦昭喝了口茶,轻声道,“嗯,不过我还没跟姨母说还有个哥哥,要不,我现在给姨母打个电话?” 程徽接话,语气特别顺着她,“哥哥随意。” 夫妻俩可是把这宠妹妹的劲给听出来了。 习天凤跟着说,“这聊聊也好。” 秦昭想刚点菜要吃饭还得等上一等所以就有了刚得想法,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吕夫人的号码,响了三声,对方接了。 语气挺高兴的,“秦昭。” “姨母。” 吕夫人听说秦昭还有个亲哥哥的时候,是特别意外的,也高兴的,可是这哥哥居然也被别人收养了去,她顿时对自己那个妹妹就越发不满意。 听说秦昭现在在跟亲哥哥的养父母在外面吃饭,“秦昭啊,微信你不是有姨母吗,我们开视频聊聊。” 这叫家长见面了。 由电话变成了微信视频,秦昭今天包里有带平板,连接上餐厅里wifi后她发了视频邀请给吕夫人。 秦昭笑着称呼了他们一声姨母。 双方介绍一番,大人们的聊天总有他们的一套,不会儿,他们便聊了起来,吕夫人有透露从朋友那打听到了妹妹家庭的消息,之所于耽误了去京都的行程,是因为吕先生亲自去了趟美国。 整个包间里的氛围意外的融洽和谐的,一旁,秦昭跟程徽也不尴尬,兄妹之间偶尔说两句话,也十分愉快。 饭菜上桌了,视频才掐断。 桌上尽兴,渐渐的,一个小时过去。 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秦昭意外收到了顾若州发来的信息,“小丫头,你想不想看你男人在宴会上有多大魅力。” 秦昭看到信息,不由笑了,她回了句,“不用看,我都能想到。”一个人性的荷尔蒙散发器,走哪都会吸引许多异性。 “有个姑娘一直锲而不舍的找机会靠近他,刚才,差点就摸到手了。” 宴会里,顾若州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手里晃着酒杯,身上带着浪荡公子哥的味道,他回信息的时候还挑了挑眉。 秦昭转而发短信给蔺璟臣,“听说有姑娘想吃你豆腐,还差点摸到你手。” 蔺璟臣感觉裤兜震动,他正好在跟商友聊天,站姿随意,领口微开,只是穿着衬衫,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有点潇洒风流的味道。 他拿出手机,瞥见信息内容,脸上带着笑意,“什么时候顾若州成了你的眼线了?” 秦昭回说,“他就是无聊。”把这句话发出去,她又补了句,“蔺璟臣,我想你。” 短信撩了人,秦昭脸有红晕出没,手机匆忙扔回包里,她跟着程徽他们出了炖香园,笑着跟他们告别。 “阿徽现在大部分时间在部队,秦昭阿,要有什么事跟叔叔阿姨说,知道吗?我们的号码记下来了么?” 秦昭点点头。 本来程徽想送秦昭回学校租房那边的,但是很快一辆黑色轿车里,小莫从里面出来,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程徽撇了一眼过去。 感觉被秦昭哥哥讨厌了的小莫,“……” “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宴会那边,蔺璟臣抿了口酒,看完短信,眼眸深深,把手机揣回裤袋里了,看到商友打趣的看着自己,他轻笑道,“身边那位闹腾了。” 闹腾,听听,多纵容的语气。 在别人眼里,他们看到的是蔺璟臣对给他发短信的那位的宠爱的态度。 “这女人一宠啊,久而久之,难免会恃宠而骄,我有个好友的儿子,婚前就是太宠老婆,婚后老婆管这管那,受不了了,现在基本三天一大吵,每天小吵,闹的不行。”有位商友说了。 蔺璟臣笑而不语,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宠女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记在心里,像商友说的情况,恐怕那男的只是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宠,对秦昭,他是甘之如饴,再娇,他都愿意为她买账。 谈了几句,蔺璟臣就找了说辞没在说下去,跟宴会主人道别就出了雪泉山庄。 而顾若州早就兴致缺缺,要不然也不会无聊到给秦昭发信息,他是搭顺风车一起来的,蔺璟臣一走,他马上跟着离开了。 离开雪泉山庄,路上,顾若州目光往后一瞥,“蔺璟臣,看来你把那女人迷的不行啊,居然跟着。” 115晚上你还想着睡觉? 另一边座位,蔺璟臣给秦昭发短信准备回去了的信息,便轻阖着眼,长腿叠着,带腕表的手搭在大腿上,对于顾若州的话漠然置之。 顾若州再撇了两眼窗外就收回眼神了,这蔺璟臣,向来对女人的话题敬谢不敏,他转而把话题说到公事上,蔺璟臣便也缓声回他。 从雪泉山庄下来的路,宽广不崎岖,晚上很少车辆再上来,后面那辆白色的商务车按了一声喇叭一下子超前,很快车屁股就不见影了,暖黄的路灯将路照映的有些孤零零的。 顾若州说话的时候因为那声喇叭顿了顿,眼神微变,脸上突然笑了笑,隔了两秒,才恢复如常。 往前驶了几分钟,只见那辆白色商务车停在了路边,司机跑到路中拦车。 小何的车速不快不慢,见有人闯了出来,不能绕过去,只好缓缓停车。 就在这时,商务车车门一开,有个女人从车里下来,她穿着紧身的连衣裙,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脚下踩着裸色的高跟鞋,风情款款的走了过去,她微弯身子,若隐若现的春色,她敲了敲车窗。 顾若州缓缓降下车窗,丹凤眼一勾,“美女,有事吗?” 季文夏浅浅笑,颇有礼貌的,涂抹着藕粉色指甲油的手缓缓伸进车窗,“你好,顾总,久仰大名。” 顾若州眯了眯眼眸,回握,“幸会,季小姐。”几秒之后,便也松开了。 季文夏笑意更甚,眼眸一转,看向了里座的男人两眼,见他连点动静都没有,便没有再搭讪的字数,她对顾若州说,“我车子抛锚了,有点急事赶着回市内,能搭个顺风车吗?” 意图太明显,但对方显得非常有礼貌,这一口回绝,似乎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顾若州勾唇,“如果这是我的车,我一定会非常愿意载季小姐回市内的,不过这是蔺总的车,我可没法做主。”说完,露出遗憾脸。 季文夏脸色没变,她目光投向车内身子有些隐没在黑暗里的男人,正要说什么… 就这时候,蔺凌晨的电话响了,轻阖着眼睛的男人伸手摸向了裤袋里,电话一通,秦昭的轻软的声音响起,“你提前离开宴会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先前在宴会里稍显冷漠的声音有抹令人沉溺的温柔。 车窗倒映出女孩脸上的微笑,“你才去没多久就走了,宴会主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你啊。” 这点秦昭没猜错,宴会主人一听到蔺璟臣要走了,脸上便着急了还问,“蔺总这才来怎么就要走了。” 蔺璟臣的回答却也是史无前例,说的好像就是那回事那般,“女朋友耍小性子了,得回去哄哄。” 宴会主人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可还没那个脸皮觉得自己这个宴会在蔺璟臣心里重要过他女朋友,现在外面谁不是传蔺璟臣对交往的女朋友宠爱的不行,没办法,只能遗憾的把人送出山庄了。 蔺璟臣笑着回答,“心都跑了,留也留不住。” 秦昭听着,眉眼弯弯的,像抹月牙。 一旁,顾若州还是习惯不了蔺璟臣对秦昭那么温柔的模样,嘴角扯了扯。 只看见季文夏目光定定的看着蔺璟臣,眼里有惊讶,好奇,她在察觉顾若州看着自己的时候,很快就收敛了眼底的情绪,“见笑了。” 她的声线也是极好听的。 突然闯入的女声,秦昭没有忽略,但没问对方是谁,只是想知道蔺璟臣离宴用的理由是什么,“那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蔺璟臣没急着回答,眸光淡淡的撇向顾若州跟窗外的女人一圈,面不改色,缓缓道,“跟你有关。” 秦昭皱了皱鼻子,怎么还扯上她了?不禁,脸有点热,好像能想到蔺璟臣借口的措辞是什么了搬,她默了会儿。 “我说你闹小性子,得回去哄哄。”蔺璟臣说这话时,简直是面不改色。 秦昭,“……”她一世英名。 这种淡淡的眼神,顾若州习空见惯,只是听到蔺璟臣说的话时脸色有点怪异的撇回去,蔺璟臣哄人是什么画面,他有点想象不出来? 顾若州咋舌,假装咳嗽两声,尽然让自己不要注意蔺璟臣那边去,他本来就握着手机,无聊的转了两下后,看过去季文夏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笑,“季小姐,这蔺总一时半会电话结束不了,正好我有个朋友刚好也从山庄下来,这里距离不远,等几分钟如何?” 这种结果自然不是季文夏想要的,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僵硬。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我就是想坐蔺璟臣的车? 女人也有女人的高傲,尤其是活的特别自信的那些,季文夏就是那类人。 季文夏今天屡次在蔺璟臣身上碰壁,现下也被磨的差不多了,她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早知道就等离山庄再远些再下手了,可惜啊,没机会了。 此时,她对顾若州的提议倒没露出什么不满,还一脸感谢的道,“太感谢顾总了。” 顾若州笑容更加温和,蹬鼻子上脸,“这有什么,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季文夏,“……”脸呢!是不是喂狗了。 五六分钟的时间,全程没有车上来,就这时候,一辆红色跑车开了下来,暗响喇叭,顾若州抬手跟车主人打了招呼,“兄弟,季小姐可交给你了。” 季文夏长得美,其实多的是男人前仆后继的为她服务的。 “要你说。”对方从车里下来,还特别绅士的给季文夏开车门,显然是个经常跟女人打交道的。 季文夏浅浅笑,上了那辆红色超跑。 至于季文夏的司机,其实是最苦逼的那个。 既然解决了问题,小何在缓缓发动车子,超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这时蔺璟臣跟秦昭还没结束电话,主要是秦昭舍不得挂。 顾若州道,“为了接近你,这季小姐挺有心思的,不过还算识趣。” 蔺璟臣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那头秦昭心里有点酸意,“蔺璟臣,想搭你车的女人,是差点吃你豆腐的那个吗?” 车内,清清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醋意外泄啊。 顾若州听到,笑意更大了,义正言辞道,“秦昭啊,你放心,顾大哥把他招来的桃花给折了,来一朵,折一朵。” 而且蔺璟臣的车可不好上,尤其是女性生物,若不是他在,那个季小姐恐怕面子都给丢没了。 那边,秦昭听到顾若州打趣的声音不禁莞尔。 接着蔺璟臣缓声道,“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在意。” 秦昭笑了,“刚才是有一点点在意,现在没了。”毕竟对方觊觎的是自己的男人,不过听那季小姐是一点好处没沾到,她也没什么了。 “没了就好。” 顾若州这个孤家寡人还在,秦昭多少顾及他,没有再占着蔺璟臣,电话挂断,成熟男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温情。 顾若州心里还是挺艳羡的,他自己的情史是多,可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有种想安定下来的感觉。 过了会儿,蔺璟臣开腔问,“顾氏赞助爱上超模的节目效果如何?” “挺不错的,顾氏旗下的服装,珠宝品牌声誉度上升了百分之十二,下星期,我得去趟英国参与他们下期节目录制。” 节目带动了品牌效应,也不妄顾氏成为那档节目最大的赞助商。 此时,红色超跑那边,季文夏的情绪不算太糟糕但也不太好,跑车车主明显对她很感兴趣,所以车开的特别慢,故意开在蔺璟臣的车后,找话题跟她聊天。 她总不能不搭理人,只好笑脸迎人。 季文夏挑男人的眼光也是高,她二十五岁,旗下有三四家皇冠的淘宝店,她还开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在她这个年纪,能这么出色的女人不多,而且,她本身家境也不差。 她只是比较郁闷,能在宴会上偶然遇到蔺璟臣,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无功而回。 在大学的时候,她就晓得蔺璟臣的存在了,那时候单纯崇拜这个男人,而此刻,难免为他芳心暗许,优秀的男人容易让人心动,这从包里翻出手机,季文夏给好友发了条短信,“芊桐,好奇问问,蔺璟臣是有女朋友了?我今天在一个宴会碰到他。” 她跟吴芊桐是大学好友,得知蔺璟臣的存在也是因为她,曾住一个宿舍,关系不错,有时间两人会逛逛街吃吃饭,只不过,吴芊桐红起来后,工作很忙。 吴芊桐的信息回的很快,“是有女朋友了,你见到本人了?” 蔺璟臣对他这个女朋友,似乎护的紧,她想从顾若州那打听消息,但对方也不愿跟她说,蔺家人对蔺璟臣交的女朋友也一无所知,她加上工作忙,这段时间一直没在京都,宁市的戏拍完,她又去了杭州,一呆到如今。 这条信息发送出去,在拍夜场戏的吴芊桐想起蔺璟臣,心又一阵闷痛。 季文夏有点可惜,对蔺璟臣那点心思眨眼覆灭的干干净净了,“没见到本人,就是撞到他在打电话,语气温柔的不行,简直变了个人似的,哎,当初我还以为你会跟蔺璟臣走一起的呢。” 吴芊桐信息没有再回过去,想到蔺璟臣对别的女人温柔,不否认她心里嫉妒的不行。 当初谁都以为他们会一起,怎么他们就没在一起呢。 季文夏会这么说是不知道吴芊桐跟别人隐婚,也不知道她现在离婚了,当初吴芊桐跟欧洋结婚,亲戚没邀请几个,更何况是同学朋友,倒是欧洋,那时候有邀请几个朋友来见证。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快要进入市内了。 从高桥上下来,有几条岔道,小何走了其中一道,刚下坡他便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有辆黑色轿车停着,两个青年站在车头那抽烟聊天。 小何往地上看,有好几根烟头了,显然等好一会了。 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模式的,脸色没有一丝不耐烦,聊得还挺起劲的样子。 小何认得其中一个人,叫小莫,他有来过公司找蔺璟臣,是他们老板私下养的人,类似保镖,也知道这小莫被他们老板安排在了秦昭身边。 小何出声道,“老板,我看见小莫了。”不用蔺璟臣指示,车已经慢慢靠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蔺璟臣的目光撇向了车窗外面,什么也没说,他打开车门下车。 颀长的身影在夜里里成为了靓丽的风景线。 后面跟着的红色超跑突然也停了下来,估计跑车的主人也好奇,停下来想看两眼究竟。 季文夏转过头,也目不转睛的看着。 小莫先看到了蔺璟臣,马上正襟危坐,“蔺先生。” 事实上是在等的过程中,秦昭困乏了,在车里坐了一会闭眼就睡着了。 他们在车里觉得闷,索性就出来透透气,聊聊天,若是蔺璟臣路过,也能及时发现,避免错过。 而在蔺璟臣走过来的时候,歪着脑袋睡的秦昭因为姿势不舒服醒了,她轻眨眼睫,瞥见车窗外边步履从容过来的身影,眼睛一亮,她推开车门下车。 穿着黑色牛仔九分裤,长腿纤细修长,脚下踏着白色板鞋,上身一件长袖条纹衬衫,绸缎丝滑的头发倾泄,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穿的不是什么牌子衣服,但是衣着的品味很好,年轻又时尚,且本身确实年轻。 只是看个侧脸,就很美了,还有朝气。 季文夏看直了眼。 秦昭迎上去,两人站离很近,他们之间的氛围是不一样的,没谈过恋爱的都能看出来。 这就是蔺璟臣的女朋友? 好年轻。 其实秦昭现在特别想抱人,但还没睡昏头。 蔺璟臣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电话里不是说回租房?” 秦昭故意忽略那点兴师问罪的语气,眉眼笑意浅浅,抬头看着蔺璟臣眼睛道,“是啊,后来又改变主意了,见到我,不惊喜吗?” 见不到蔺璟臣,心痒痒的,特别想,秦昭俨然觉得自己没骨气,明明早上才分开。 蔺璟臣闻言,笑了。 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瞥见蔺璟臣脸上的笑意,秦昭勾起唇角。 两人也没在路边腻歪,秦昭伸手跟另一辆车内的顾若州打了打招呼,她就坐回车里了。 顾若州腹诽,跟年轻姑娘谈恋爱估计都得年轻好几岁,专门等着蔺璟臣从山庄下来,此举,倒是挺让他意外的。 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倒是纯粹的不行,却又真实。 “小何,走,你老板女朋友来接他回去了。” 小何笑了两声,感叹道,“秦昭跟老板的感情真好。” 这时蔺璟臣紧随是上了黑色轿车,明显是不跟顾若州一路了,而顾若州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顾若州都走了,红色超跑的哥们也不逗留了,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季文夏又拿出手机给吴芊桐发了信息,“我见到蔺璟臣那个女朋友了,是挺漂亮的,但我觉得没你好看,看着她模样年纪挺小的。” 她发了张偷拍的图过去。 吴芊桐事后点开图看,是蔺璟臣牵着她的手,脸上有微微笑意,柔和下来的五官尽是柔宠,不过距离太远,光不够亮,照片看着比较模糊。 她呼吸一滞,指骨已经微微泛白。 车门一闭,趁着小莫他们还在外面,秦昭凑过去,捧起蔺璟臣的脸,贴上他带着淡淡酒香的薄唇,不过几秒,就迅速的放开了。 女孩耳朵微微泛红。 蔺璟臣握着她的手,什么也不说。 ~ 九点多,不算太晚,蔺璟臣吩咐回了梨安园。 车子开的平稳,一时半会还回不到,蔺璟臣道,“困了再睡会。” 秦昭脑袋轻靠他的肩膀,却摇头,“不睡了,待会回去会睡不着。” 蔺璟臣却凑她耳朵低声笑问,“待会回去还想着睡觉?” 低低的嗓音迷人,却饱含危险。 是现在不睡,回去就没得睡的意思吗? 小莫他们是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的,车里的隔音板已经降下来了。 秦昭脸红,心跳的也快了几分,她抿了抿唇,故意听不懂般,“还想看两集电视。” 蔺璟臣轻笑,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有点旖旎的味道,想想是可以的,但能不能实施还是个问题。 他却又问起,“今晚跟你哥家人吃饭,感觉如何?” 先前聊电话蔺璟臣没问。 “挺好的,叔叔阿姨很和善,饭前还跟姨母通了视频,叔叔阿姨跟姨母聊得挺开心的,姨母说可能联系上了抚养我生母的那家人,我姨父去美国找他们了。”秦昭道。 如果找到那个女人,那应该也能知道生父是谁了。 这一路回梨安园,秦昭第一次觉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车子在别墅门前一熄火,蔺璟臣跟小莫交代了些事情,是关于撤诉的,说完,他才拉着女孩下车,也不急,像散步一样慢悠悠走过去,有条不紊的开门。 门一关上,像是与世隔绝了。 客厅里的窗帘没有关上,月光照进来,秦昭很快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蔺璟臣的身体贴近。 似乎不用太多言语。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毕竟两人的感情正浓。 窝在沙发上睡觉的饭团感觉到动静猫脑晃了晃,一双琉璃般的猫眼映着一双男女在拥吻的画面,它看了一会,喵了一声,把脑袋懒懒的窝回去。 紧随,蔺璟臣把女孩抱上楼。 他眼里的情欲满满,因为亲吻两人的衣服有点乱开。 秦昭却觉得亲吻再也不够。 但他们不急,晚上的时间还很长,他们可以慢慢来。 白天一天在外边,秦昭总觉得不舒服,“我先去洗澡。” 蔺璟臣不放人,“一起。” 随而把人抱进了浴室。 战况显然激烈。 地上是凌乱的衣物交织在一起。 浴室里,水雾氤氲,玻璃窗上,两道身影极致缠绵。 ~ 而在10。20号,早上七点多,皇城区派出所,突然昏迷的罗子陵被送去了医院。 罗衡阳收到消息,立马赶去了医院。 在一系列检查下,医检报告上显示,罗子陵患有白血病,而且基于还吸毒的情况下,加速了病情恶化,这种病不是不能治,只要找到了配对的骨髓,进行移植就可以了。 但是能找到适合的骨髓配型也是没那么容易的,而且罗子陵这个还有时间限制,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合适的骨髓。 罗衡阳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而潘绾绾那边,在罗子陵送去医院便收到了风声,明显,整个人也是接受不了他得了白血病这个消息 116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合适的骨髓移植即造血干细胞移植,传统意义上,亲人的几率会较高些,罗衡阳将工作行程往后推,留在医院检查配对结果,因为跟医院有关系,所以报告很快出来了,遗憾的是,他们的配对结果是不匹配。 罗衡阳拿着检查报告大为失望。 罗子陵得了白血病住院的事没有传出去,不过,在蔺璟臣那,不是什么秘密。 秦昭醒来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刚站稳的时候,腰酸腿软,昨晚活色生香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她拂走脑海里旖旎的画面,抬头环顾卧室四周,正好看见蔺璟臣在听电话,他背对着窗台,有风吹进来,窗帘晃动,光感很好,宽肩窄腰的,他的身材不比国际男模差,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她喜欢从身后抱他。 走过去,手环过蔺璟臣的腰身,脸贴在他背后,呼吸间里,是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还带着沐浴露的淡香。 身后贴过来的人儿,蔺璟臣身子顿了顿,秦昭没有穿内衣,胸口的柔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她那处的美好,偏偏某人还不自知。 秦昭确实没有注意,她被电话那边的人说的话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罗子陵,得了白血病?一个月内找不到合适的干细胞移植就会有生命危险。 是觉得比较意外,秦昭却没觉得高兴,心情意外的平静,是一点起伏波澜都没有。 他的死活她并不在意,秦昭唯一目标,是将他本应该自己承担的责任错误推回他身上,自己犯下的罪,凭什么无辜的人受牵连,有些事情更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而最让秦昭生厌想要打倒的,是潘绾绾那个偏执又歹毒的女人。 但还是忍不住叹息,生命无常,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字根本无法察觉。 有时候生活给一个痛击,感觉全世界都是灰霾的,可阴云总会散,学会适应面对,人才会成长。 对方把话说完,蔺璟臣应声知道了,过会,通话结束。 秦昭抬头看他,圆润的眼睛尤为澄澈,像一碧潭,她认真道,“他年纪轻轻就得了白血病,蔺璟臣,你要好好爱护身体,毕竟,身体好不好,跟生活息息相关。” 生活作息不好,常熬夜,对身体的耗损大,再年轻,不爱护身体,不出个几年,再好的底子都要被耗损亏空。 蔺璟臣听她语气认真,轻笑,“我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 秦昭猛的脸红,站在窗台,她皮肤白,看的特别明显,无言了两秒,她轻扭了下他腰间的肉,咕哝道,“你这人怎么老是不正经。” 她的意思分明是让他少沾酒沾烟,这个她知道蔺璟臣有在慢慢戒了,还有一点是,他工作起来,有时候废寝忘食,饭点不正常。 大概是认真工作的人都有的一个通病。 生意做的越大的,常年烟酒不离身,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蔺璟臣腰间被掐了下,不疼,有点痒。 “我哪不正经了?”蔺璟臣把她带进怀里,如墨的眸直逼她,低声又道,“我说错了?” 哪都不正经。 秦昭心里腹诽,却也忍不住想多,忙从他怀里挣脱,“不听女朋友言,吃亏在眼前。”话一扔,耳朵,脸红红的转身想走,这再说下去,她指不定又会被蔺璟臣打趣一番。 女人家的娇羞,秦昭全都写在了脸上,蔺璟臣被她的样子弄的心柔的一塌糊涂。 有这么一个年轻朝气的未婚妻,为了以后着想,他自然会越发爱惜身体。 转身要走的人,蔺璟臣伸手把她拽了回来,手搭在她臀儿的位置,一把抱起。 秦昭小声惊呼。 她心砰砰跳两下,手拍打他肩膀,声音娇软,“你放我下来。” 女孩柔滑的墨发发尾有几缕拂过蔺璟臣的俊脸,酥酥麻麻的。 “说错了,是未婚妻。” 秦昭别头,故意不理他。 蔺璟臣亲了亲她的下巴,“我会爱惜身体。” 这话像承诺那般,秦昭听见,脸色荡漾起了笑意。 蔺璟臣跟着笑了,淡淡的,“高兴了?” “嗯。” 非要听到回答,秦昭心里才踏实那般。 一阵天旋地转,她跌回床上,身子陷入柔软的大床,发丝乱开,宽松的衣领敞开,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上面有几枚鲜嫩的痕迹。 皮肤娇嫩,蔺璟臣轻轻吮两口就能留下。 蔺璟臣腿挤入她双腿间,膝盖半跪着,俯身,两手执着她的手,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子处,轻吻了两下,低沉淳厚的嗓音缓缓响起,“养了这么久,怎么都胖不起来。”抱起来的感觉,太轻。 秦昭轻声回,“你以为是小猪呢。”她抿了抿唇,她最瘦的时候是82斤,那时候小腹受伤刚出院,后来回了棠安养了几个月体重才慢慢升上去。 她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摸的不舒服吗?”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太瘦,摸着都是骨头,感觉自然没有有点肉感的舒服,但是问完,她又想鸵鸟了。 蔺璟臣眼神温柔,握着她手的力道重了些,“没有不舒服。” 两人不过是在床上说着话,说着说着,亲了起来, 这种亲吻,少了一些欲,多了些相濡以沫的美好。 呼吸席卷在一起。 两人的姿势也渐渐变了。 秦昭双手不知不觉搂着蔺璟臣的脖子,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她闭着眼睛,睫毛又翘又长,唇瓣被吮的光泽红肿,娇艳不已。 两人起得早,倒是有时间在床上斯磨。 差不多九点,才出门。 出门之前,秦昭才拿起手机看了两眼,程徽微信有给她发信息,说是部队不能带手机,要是有事或者想他了就打他部队的电话。 “你现在上大学,以后哥哥会每个月给你转生活费,零花钱。” “这个月的已经转你银行卡上了。” “要是不够的话可以暂时先用你男朋友的,等我回来,再还给他。” 秦昭看到信息,莫名有点囧,这一个月的生活费,半年都花不完,而程徽想知道她银行账户信息并不难,毕竟程母就是在银监会当领导的,她回复那边,“我用不上那么多钱。” 程徽秒回,“用不了你就存着,留着将来用,别退回来给我,我会伤心的。” 秦昭不由的笑了笑,她不太习惯,但是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莫名的心暖,程徽都那么说,不可能还真的跟他生分的再把钱退回去,“恩,谢谢哥。” 程徽发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回来。 没有再聊,秦昭心里喜滋滋的,颇为自豪的去找了蔺先生给他看了短信内容,笑容清甜,“我有个土豪哥哥,要成小富婆了。” 蔺璟臣正在打领带,瞅了信息两眼,心里有点不平衡,因为秦昭现在都没怎么花他的钱。 上次刷他的卡两次都是因为秦世东。 蔺璟臣只是问,“他的钱打你哪张卡?” 不知道蔺璟臣为什么这么问,秦昭还是回答了,“建设那张。” 蔺璟臣恩了一声,“过来,帮我打领带。” 秦昭怔了下,踌躇道,“我不会。” “教你。” 秦昭笑了笑,走近蔺璟臣身边。 蔺璟臣真的在教她,握着她的手,一个步骤接一个步骤的,耐心无比。 秦昭听到他温柔的语气,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不难,很快就弄好了,她看着弄好的领带,伸手拍了两下,满意的不行,真帅。 “网上说男人打领带有十几种打法,改天我去学一学。” 蔺璟臣似笑了,恩了一声。 领带打好,蔺璟臣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跟秦昭同款的腕表戴上,继而披上西装外套,从衣帽间出去,他慢条斯理走到沙发那儿,从女孩的包里翻出小皮夹,把她建设银行卡拿出来。 秦昭愣了下问,“你要把我建设卡拿去哪里?” “替你收好。”蔺璟臣面色淡淡的把建设卡塞自己钱包里了。 蔺璟臣又塞了自己两张卡到她的钱包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你未来老公赚钱,是为了养家糊口,你花我的钱,才是天经地义,你哥哥的,留给他以后娶媳妇用。” 秦昭听的脸红,却也忍不住翘起嘴角,“你也说是未来的。” 蔺璟臣牵起她手把人拉到身边,低声道,“你也满20周岁了,我们可以先去领证,后再补办婚礼。” 秦昭的生日其实不准,也不知道是几月出生的,秦真给他上户口的时候弄的是2。3,立春那天。 “才不要,你还欠我一个求婚呢。” 秦昭不知道自己脸皮原来那么薄,说完就跑开了,出了房间,蹬蹬蹬的下楼了。 蔺璟臣笑意满满,把她的包拿起来,跟着下楼。 这次,秦昭坚持没有让蔺璟臣送她去学校,小莫随时也恭候在不远处地方,充当了一两回司机,也不差这次。 ~ 快中午的时候,医院,罗子陵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眼里先是恐慌,猛然从床上起来,一阵头晕目眩。 他还记得自己晕倒前又留了鼻血,忽然之间就晕了过去了,这个情况在三个月前就有了,但是他一直不注意,以为是上火导致的。 他拔掉吊水的针孔,病房的门他微微推开,便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他母亲潘绾绾的。 潘绾绾是等罗衡阳走了之后才来的,她脸色凝重,蔺璟臣那边总算平静了些,罗子陵肇事逃逸对方今早撤诉了,眨眼他又病了。 “医生,罗子陵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白血病细胞在扩散,过两天会有一场化疗手术。”在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前,需要做化疗手术扩散的白血病细胞控制在最小的程度,这样才能进行骨髓移植。 门砰的一声开了,罗子陵的脸色苍白,情绪失控,“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做化疗?” 他在医学方面可以说是不了解的,但是要做化疗的手术就证明病的严重。 潘绾绾偏头看他,“子陵,你醒了,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没事的啊,你的病能治,不要怕。”她过去安慰,身为母亲,眼里满是心疼。 罗子陵却不是很相信。 晕过去前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 那一刻,他无比恐惧,害怕自己英年早逝。 就是拥有的太多,才会越发的害怕失去。 医生见状,跟着安慰,“你患上得白血病,只要找到了合适的骨髓移植,手术过后调理好,便能根治,别太担心。” 听到医生这么说,罗子陵惨白的脸才恢复了些血色。 “在这之前,你要保持好心情,病情会因为你的情况而发展,切记,这段时间不能沾酒不能辛辣的东西。” 其实,罗子陵的情况是严重的,他的白血病细胞扩散的快,所以才这么急着安排化疗手术,还有干细胞配型,一样都不能拖。 安抚好罗子陵的情绪,医生才离开。 护士很快进来把他的吊水又给弄上去,“待会吃点粥,就把医生给你的药吃了啊,妈不能常来看你,你要乖乖的。” 罗子陵恩了一声,他很讨厌吃药,从小感冒发烧都不吃药,但这次的病不能跟感冒发烧沦为一谈,但很快他脸又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能常来看我?” “你爸知道了会不高兴,我今天也是趁他实在有事得离开才赶过来的。”潘绾绾道。 罗子陵,“我不管,你必须每天来看我。” 生了病的人比平时更无理取闹。 潘绾绾也纵他,连声应好。 “妈,我会不会死?”罗子陵惶恐的问。 潘绾绾愣了愣,用着责备的语气,“说什么呢,不会的,我跟你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 很快又到周六,潘绾绾这三天都有去医院看罗子陵,他第一次化疗,没什么反应,不过恹恹的,没什么食欲。 这天,周五,潘绾绾从南康医院里出来,她母亲一通电话打来,“绾绾,你有空么?有空来一趟人民医院,爸妈有事找你。” 潘绾绾微抿唇,“钱不够用吗?” 潘母尴尬,“不是。” 潘绾绾也没再问什么,说现在过去,便也挂了,只是她去到人民医院,潘父一声不吭赏了她一个耳光。 潘母见状,忙道,“你好好说话不成?非要动手打人,女儿也不小了,你这不是让人见了看笑话吗?” 潘父咳嗽了几声,脸色沉沉的,“就是年纪不小了才该打,她不结婚不成家那也算了,我们不逼她,可她呢,要不要点脸,现在她公司上下谁不在看她笑话,说她白日做梦妄想做罗太太,多少年了,罗衡阳不肯娶她,她还不死心,非得跟人家耗。” 潘母默默不语,只能唉叹口气。 “他儿子病了关你什么事,你多管闲事什么劲啊,以为把人家儿子讨好了罗衡阳就娶你了吗?不说你爸我,就说你弟以前出车祸住院的时候你几时热心过?他天天盼着你来,你什么时候看过他一眼。”潘父越说越激动,整张脸涨的通红,气的不行。 潘绾绾低垂眼眸,罗子陵不是自己儿子这种话听多了她觉得烦,那是她儿子,亲生的,这就是隐瞒真相得到的后果吗? 但很快她遮住眼底的冷怒,“爸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罗子陵得了白血病住院虽然没有外传,但是中阳董事会有不少董事知道,还有公司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管怎么传,也不会传到他父亲耳朵里。 潘父不想解释。 潘母便道,“你弟前几天在公司里升了总经理,他去中阳谈合作的时候意外听到别人说的,你弟没说是谁说的。” “总之,潘绾绾,你再跟罗衡阳父子两牵扯,就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不等潘绾绾说话,潘父又撂下狠话,样子凶狠极了。 这脾气,显然是说到做到的类型。 潘绾绾没说什么,不过她向来是有主张的人,从小不喜别人管自己的事,尤其是家人,“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此刻,心里却冷笑两声,有那么恰好的事给她弟知道?她分明是被谁背后捅刀子了。 潘父一听,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气的身子有点发颤,潘母忙给他顺气说,“你爸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老了连个伴都没有。” 潘绾绾沉默。 潘父气顺过来了,“你给我滚。” “您好好养病。”潘绾绾直接走了, 出了医院,她给自己弟弟潘明打电话,潘明像是知道她打来兴师问罪的,不用潘绾绾问什么,他道,“是罗董事长跟透露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她万万没想到。 潘绾绾声音立刻尖锐起来,“罗衡阳?” 潘明恩了一声,“他这么做的目的姐你应该明白,罗衡阳希望你离开中阳。” 潘绾绾心在滴血,罗衡阳,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她,“罗衡阳他休想。” ~ 另一边,秦昭从学校回到租房,七点多了,吴朝阳还没回来,她大一的课程比较轻松,对她来说,难度太小,她平时去图书馆,已经学到大二大三的专业课程去了,最主要对于法律条文要熟悉,她记忆力好,也不是什么难题。 这个问题跟蔺璟臣信息说到,蔺璟臣给的建议是她可以去报兴趣班,学来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学的多,除了丰富自己,也有好处。 突然间,秦昭想起自己至今没参加学生会也没进什么社团,她问,“蔺璟臣,你大学有没有报什么社团?”不过随之想想,他那时候已经在经营自己公司了。 蔺璟臣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还在开会,缓了会才拿起手机回,“大学那会被舍友拉去组了个乐队,凑数的。”基本上什么训练他不会去,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在弄自己的公司,正是紧张时刻,他记得自己只上过一次舞台表演。 秦昭眼睛亮起,莹澈的,想到蔺璟臣站在舞台上,那一定是无比耀眼的存在,此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冰箱的温度调的温度刚好,水不会太凉,坐回椅子上,“主唱?吉他?架子鼓?” 蔺璟臣回了架子鼓。 瞧秦昭的样子,似乎对过去的他特别的感兴趣。 秦昭喝了口水,敲架子鼓啊,她还以为是吉他,大部分男生为了泡妞就爱学吉他。 这时,微信震了震,点开微信,有苏紫发过来的照片,她在参加爱上超模录制,她镜头感很强,明明没有模特经验,但是上手的快,过关斩将晋级现在,目前节目播出热度前三。 她发了自己的照片给秦昭,还有路途拍的一些照片,秦昭觉得她这次参加节目挺好的,周游四处能长不少见识。 “听说下周节目最大的赞助商会派人过来。” 117邀宠 因为节目都有苏紫,每期秦昭都没有落下,爱上超模的最大赞助商是顾氏集团。 “上一季的桂冠,听说是上一季的大赞助商后面把她推上去的,多不公平啊,真是到哪都有潜规则这鬼东西。”苏紫道。 秦昭却觉得做好自己,坚守原则,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这个道理苏紫心里也是明白了,她先是回了个托腮的表情,“你怕发生类似的情况?” “其实一开始我在这里挺受排挤的,谁让我长的好看,身材又好,天妒红颜啊,这么棒棒哒的,万一派来的那个赞助商代表看上我了怎么办?”苏紫开玩笑的回。 秦昭微微笑,“要是有那个万一,你要做不一样的烟火啊。” “那是~” “不说了,房间来人了。” 而苏紫今天开玩笑的话,她做梦都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秦昭把微信退出后台,才慢悠悠的敲字回复蔺璟臣,“蔺先生,你说在家里添一套架子鼓怎么样?” 寻思着蔺璟臣敲架子鼓的样子,她有点蠢蠢欲动,“明天我就去乐器店看看。” 蔺璟臣会架子鼓也不是因为感兴趣,只是凑巧就学上了,也没用心,这么多年过去,指不定都忘光了,身边那位心思想什么他也清清楚楚,不过他本就爱宠着她,所以只会由着她,“好。”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回复,秦昭心里却甜的不行。 所以当李怀拿着文件去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们老总蔺璟臣不是在工作,显然是先前视频会议结束了,让他吃惊的是,蔺璟臣是在看敲架子鼓的教学视频,看的认真专注。 李怀,“!”内心n个感叹号都没办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但他明白,他们蔺总之所以如此也只会是因为一个人,不就是秦昭那小姑娘么,所以,现在在李怀心里无比钦佩的人又增添了一名。 在秦昭回梨安园前,吴朝阳回来了,她道,“我们学校评选出了校花跟系花,秦芸芸,她当选了他们系的系花,给你看照片。” 吴朝阳没有退出他们学校论坛的那个评选的帖子,点开了秦芸芸的照片,非常高清。 秦芸芸本身长的不赖,现在又精于打扮,这张照片,看起来很完美。 “她在模仿你。”吴朝阳轻嗤道,“她这些改变,我发现都有你的影子在,但是能怎么样呢,模仿得在相似,她也只是个伪劣产品而已。” 气质涵养,神韵,她想怎么学,可都是学不来的。 吴朝阳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她跟秦昭这么熟了,怎么会看不出秦芸芸身上的问题。 秦昭笑了笑,有点无奈,不发表什么想法意见,只是觉得秦芸芸活的真是悲哀,她总是喜欢拿自己去跟她比较,从小到大就这样,然而,在之前,秦昭早已经看出秦芸芸身上有她的几分的影子存在。 起初只是浅薄的,但依吴朝阳的意思,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秦芸芸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秦昭你完全不用搭理她,她学的只是肤浅皮毛的东西而已,打个比方,西施捧起东西来别人觉得的美,换成东施去做,那就不尽然了。” ~ 周五晚上,秦昭回了梨安园,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次日,尽管是周六,蔺璟臣依然如平常去了公司。 中午,吴朝阳先是来梨安园找的秦昭,天气凉了,吴朝阳想添置新的衣服,正好秦昭想去看架子鼓,两人一拍即合。 在外面一家日料餐厅吃午饭。 鳗鱼寿司很美味,味道很足,吃寿司的话,秦昭比较喜欢点这个。 吴朝阳点了一对三文鱼寿司,她却捂着肚子打了个嗝,“秦昭,我吃不下了。” 秦昭只好拿起筷子,把三文鱼寿司给解决了,但是喉咙发腻,有点不舒服,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漱口,把那种腻的感觉给消掉之后舒服多了,她眉眼顺开。 从洗手间出来,有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打扮的很可爱,她身上背着粉红色的公主背包。 她一直往后面看,脚步没停的往前走,不注意就撞上了秦昭的大腿。 秦昭把她扶住,对方抬起头,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家里人教的也挺好的,她知道自己撞了人,说了句,“大姐姐,sorrry。” 大姐姐的发音有点不正宗,不过英文的腔调说的很准,标准的美式发音。 这时,有个身形曼妙的人影追了过来,能听到她在喊“米丽”女孩听到,“妈咪,我在这里。” 渐渐,秦昭看到,成熟又特别有风味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过来,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大波浪卷,皮肤也很白,应该是四十几岁了,但是保养的好,身上也有种成功女人的味道。 秦昭目光定住,眼眸微微眯住,似乎平静的心湖被一颗石头投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起伏,可很快的,又趋于平静了。 小女孩咯咯笑的迎上去。 成熟女人手里握着手机,看到女儿后舒心了口气,对着小女孩宠溺又无奈,“怎么那么调皮。” “米丽要上wc,很着急,可是妈咪在打电话。” 成熟女人微微抿了唇,“这是不对的,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了吗?”语重心长的在对她进行教育,身上带着淡淡的母性光辉。 秦昭站在旁边看的微微恍惚,直到手臂被别人轻轻撞了一下回过神来。 那人低头在看手机,“不好意思。” “没事。”秦昭声音淡淡,随即,没有在停驻原地,缓缓迈开了脚步。 成熟女人的目光是下意识的看过去的,视线定在秦昭的脸上时,她是一瞬间的怔愣,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的,但是没有明显的写在脸上,显然也是个心思内敛难猜的。 秦昭步履不紧不慢,目不斜视的从她们身旁走过。 小女孩揪住成熟女人的衣服,像个小大人一样,“妈咪,刚才那个大姐姐长的好nice。” 成熟女人没说什么,把她抱起来,带她去洗手间。 秦昭从洗手间出来,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家日料店,逛街的时候,她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吴朝阳疑惑问,“怎么你上个洗手间回来有点不对劲了啊?” 秦昭垂了垂眼眸,她敛了敛思绪,倒不是什么不能讲的,便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日料店里遇到了个跟我生母长的有点像的女人而已。” 那种气质神韵,真是像极了,以至于刚才产生了种错觉,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那种感觉不太好。 吴朝阳皱眉,“见到长得像的你就魂不守舍了,要是见到真的你怎么办?” 秦昭轻笑,“凉拌啊。”就算见到生母,她相信自己能很快的调整情绪。 下午,大太阳,外面还是很闷热的,在商场里面逛街也不怕热。 品牌店里新上的秋衣系列挺好看的,吴朝阳买了不少,这会,她看见一件休闲却又有点小女人的无袖针织裙子。 挺薄的,毛线球的料用的很柔软,这针织衫裙子扣子用的是珍珠扣,一排下来,小小的,添了几分贵气。 料子摸着很舒服,两件套的,外面有加一件短外套搭配,“秦昭,这个你穿一定好看。” 秦昭看着也挺喜欢的,试穿了裙子,她肤色白,身材又好,穿的特别有气质。 价格不贵就买了下来。 秦昭还去挑了剃须刀,当做是给蔺璟臣补送的回礼。 下午,从商场里出来,吴朝阳手里提了很多袋子,吴家的司机来接,两人准备去乐器店。 不过在去的路上发生了点事,上车的时候遇到了个孕妇,大着肚子就倒在了他们车旁,一脸痛苦,脸惨白的,留着冷汗,她手里提的东西也掉地上了,有不少零食。 看样子像是贪嘴跑出来买吃的。 怕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她们只能把孕妇扶上车先送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途,用孕妇的手机给她家里人打了电话。 到医院的时候,孕妇家里人还没来,但是她肚子痛,但不像是要小产的样子,秦昭去给她挂急诊,医生给孕妇做检查的时候,孕妇老公终于来了。 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急色,先是询问了医生自己老婆的情况,然后,致谢的话跟秦昭她们说了不少,两人终于能离开医院时,在医院大厅门口碰见了罗衡阳。 估计这家医院就是罗子陵住院的地方,罗衡阳一副等人的姿态,他一个偏头,恰恰的也看见了不远处的秦昭。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吴家的司机去车库把车开过来,所以需要等上小半会。 罗衡阳对于这个年轻朝气的姑娘思绪挺复杂的,不知是因为那个耳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对于罗衡阳投过来的目光,秦昭朝他淡淡莞尔。 不过很快,罗衡阳的视线就看向了另处,因为在他前方有个女人朝他走过来。 看到向罗衡阳走来的女人,秦昭愣了愣,她认得,是中午的时候在日料店遇见的小女孩的母亲。 这时,吴家的司机开车过来了,吴朝阳声音响起,“秦昭,走。” 宋雯的目光掠过,眨眼,很淡的收回。 ~ 宋雯走到他前夫罗衡阳面前,她缓缓摘下太阳眼镜,没有太多情绪,若不是面对面站着,还以为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子陵还好吗?” 这问的话没有含有太多的关心,更像是走个过场而已。 罗衡阳见她的态度,只道,“就这样,周四还有一场化疗要做。”他知道宋雯回国还是在半个月前偶遇到的,心理作祟,可能是想知道她如今的生活便派人去查过她的情况,这是他们离婚后他第一次去关注她的生活如何。 本来分手的男女朋友都不会在往来,更何况是这对已经离婚了十几年的夫妻,都已经有各自的生活,又何必来往打扰,若不是罗子陵生病,罗衡阳是不会去联系她的。 得来的消息是宋雯在美国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孕有一个女儿,那个男人是个注册会计师,叫徐亮誉,同样离过婚,他们婚后家庭幸福美满。 相对比较,他们离婚后,宋雯过得比较快活幸福。 宋雯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干细胞配型检查,怎么说是自己儿子,如果配型成功,她也愿意做骨髓移植手术的,反正要的不是肾。 在医院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检查完,罗衡阳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要不要去看看子陵?” 宋雯语气不冷不热,“不了,那孩子跟我也不亲近,去了只会尴尬而已,检查结果出来通知我一声。” 罗衡阳不勉强她。 过去那么多时间宋雯都没关心过孩子,何况是现在,恐怕在她心里,是恨不得他们之间的孩子没在世上存在过。 毕竟在她怀孕前两人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已是无法修补的那种,罗衡阳还记得,在宋雯得知自己怀了孩子第一个想法是打掉他,不过被他阻止了。 往事不堪回首,罗衡阳掐断脑子里的回忆,看着她走的干脆的背影,只身去了罗子陵的病房。 ~ 六点多,秦昭就回了梨安园,去了乐器店,没有看到喜欢的架子鼓。 去的乐器店也是市内比较好的,一套架子鼓也不便宜,但是乐器,有时候也看眼缘。 挽留吴朝阳留下来吃晚饭,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家里吃。 外面的天还亮着,天边有火红的残阳,保姆在做饭。 周末,蔺璟臣几乎会回梨安园跟秦昭吃晚饭,他回来时,保姆端着菜上桌。 秦昭已经冲了个澡从楼上下来,两人目光凝视,她淡淡莞尔。 愉快的吃过晚饭。 两人出去散步消食。 梨安园的别墅有十几栋,东南西北四个出入口,但是每个出入口,有门卫守着,寻常人进不来,像送外卖的,得门卫那边确认了才给放行。 这时夜晚已经降临,路灯已经亮起。 “没买到架子鼓,有没有买别的东西?” 秦昭的手被蔺璟臣牵着,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她抬起头道,“有,买了一件裙子,呃…也给你买了一样礼物。” 蔺璟臣似笑了下,“什么礼物?” “你回去看不就知道了。”秦昭有点小羞涩,脸上笑意浅浅的。 蔺璟臣心里有点动容,被秦昭的样子给迷惑住了般,俯身,抬高她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秦昭眼睫毛一眨,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推开,脸颊酡红色,像摸了胭脂一样,“外面呢。” 蔺璟臣又倾身过去,再轻吻两下,说的理直气壮,“没人。” 回去的时候。 蔺璟臣上去卧室,看到秦昭今天买的东西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 秦昭给他买的是剃须刀,牌子是他惯用的那个,秦昭心细,知道他之前的那个快不能用了,所以才选择买这个当礼物,毕竟蔺璟臣在衣食住行方面没什么缺的。 “我这个礼物送的好不好?”秦昭看到蔺璟臣拆了剃须刀的包装,笑眯眯问,邀宠般。 “恩,正要换新的。”蔺璟臣眼神温柔,不过经常因为工作上的事,忙忘了。 “早该换了,上次见你用,都弄伤脸了。”秦昭说着,伸手摸着蔺璟臣的脸,摸到下巴的时候,有点刺,“我看看伤口好了没有。” 于是捧起男人的脸仔细的看了起来,伤口其实很小,不认真看根本看不见的。 蔺璟臣把凑过来的人儿抱了起来,手拖着她的臀,往浴室的方向去。 秦昭双腿下意识的夹住了蔺璟臣的腰,心漏了两拍,“干嘛?” “不试试你买的剃须刀好不好用吗?” 秦昭勾唇,“不好用也不能退货。” ------题外话------ 啊啊啊啊…… 118坏心眼怎么这么多了 浴室的盥洗台,水声在响,秦昭坐在旁边,两腿交叉翘着,时而晃动几下,有点闲适的美好。 通常男人都是在早上刮胡子,出门前,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清爽,蔺璟臣也是。 秦昭用剃须膏涂抹上蔺璟臣的脸,很快,她手里沾了不少的白色泡沫,“晚上刮胡子会不会不好?” 蔺璟臣面不改色,“有什么不好?就当是给你练手。” 秦昭嘀咕,“刮的不好弄流血了还是我心疼。”对于小伤口,蔺璟臣肯定不会在意,处理一下就当没事儿了。 蔺璟臣听,不由笑了,看着女孩的眼神,深深的,温柔在流淌。 男人他的皮肤质感很好,紧致,脸上没有痕迹,不过胡子茬儿有些刺手,此刻,眉眼温和,英俊的五官难得有给人平近易人的感觉,脸上的泡沫一团一团,秦昭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使坏起来。 蔺璟臣脸上的泡沫奇形怪状,对面就是玻璃镜,他看一眼就能发现,好笑的道,“坏心眼怎么这么多了?” 秦昭不承认自己使坏了,嗔了他一眼,攻击回去,“哪有你多。”她心里跟着腹诽一句,尤其是在床上。 这回,蔺璟臣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般。 泡沫玩的差不多了,秦昭先把蔺璟臣脸上的泡沫给弄少些,她涂抹剃须膏的时候抹多了。 等剃须刀拿在手里,秦昭先是认真的看了说明书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捣鼓。 动作显得生涩。 蔺璟臣任由她来,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在看着她,那是看自己爱人的眼神,温柔沉溺,柔情万丈。 秦昭手里的剃须放了下来,耳根子发红,嘀咕,“你别这样看着我。”一个眼神,足以影响她了,何况是这么灼热又深情的。 “不想我这么看你,那就亲一下。” 秦昭快速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她脸颊和秀气的鼻子沾了些白色泡沫。 蔺璟臣笑意更浓,伸手温柔的给她擦干净。 说到必然做到。 他灼热深情的眼神收敛了些,秦昭才又抬起拿着剃须刀的手,动作生涩样子无比认真的继续弄着。 等秦昭用温热的毛巾擦去蔺璟臣脸上泡沫的时候,时间滴答溜走了半个小时之久,她再伸手摸了摸蔺璟臣的脸,没了胡须茬儿,感觉真好。 其实更多的是满足。 两人生活,生活无非如此,平淡却又温馨,却因为爱,再普通的事情做起来都是开心幸福的。 临睡前,秦昭微信上收到了吕夫人发来的信息,是语音的,“昭昭,你姨父在美国已经取的跟你生母的联系方式,听那家人说你母亲半个月前回国了,而在八年前,她已经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孩子四岁半,她这个年纪还生孩子是高龄产妇了,有很大的风险,可是她却甘愿冒这个风险又生,吕夫人想想不免觉得好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母亲。 知道她这个妹妹生活的越好,吕夫人心里就越不舒服,甚至觉得生气,她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自己过去十月怀胎亲生的孩子,她一点都不心痛,这十几年来,不会愧疚难安? 看到生母已经再婚的消息,秦昭不觉得奇怪,人的一生,不可能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就不会有下一段感情婚姻了,她选择了重新开始。 而且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足以冲淡过去许多东西。 秦昭反应平淡,毕竟对生母的感情太淡薄,起初她找生母,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世而已,后来知道程徽跟她有血缘的亲兄妹,她只疑惑一点,程徽是被抛弃的还是意外遗失的? 不过秦昭是偏向于前者一些的,因为她就是被生母不要抛弃的。 其实在她懵懂知事的时候是埋怨恨过生母的,然而,在七岁被秦真收养,往后的时间里,那种感觉就越发淡了,甚至往后好些年都没想起过她来,因为养父母,待她如亲生,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亲情。 “你生母英文名叫sunny,中文名宋雯,你姨父打听的消息不多,因为你生母宋雯以前跟那个家庭的父母吵过架,还断绝过关系,隔阂在了,这些年也不怎么亲了。” “姨母,谢谢你跟姨父为我们费心了。” “这不算什么。”这么费心思,有一半出于吕夫人护犊子的心理,毕竟她心里喜爱秦昭,至于宋雯,以前的时候还觉得妹妹可怜,因为母亲把她送给别的家庭了,这些年来母亲常后悔念叨。 而现在,吕夫人对妹妹更多的是愤怒,替秦昭跟程徽不平,也许是因为她失去过自己的亲生孩子,经过过那种悲痛,所以不想那么算了,她日子过得舒坦了,孩子却不管不问,不讨个说法怎行? 有些事不是不提不讲就不存在了。 吕夫人没有再说宋雯了,因为她感觉出秦昭不喜,只是说,“你姨父明天回来香港,等他回来把公司这边的事处理完,下个月初,我们就过去看你们。” 秦昭应了声好,还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吕夫人回了个拥抱,“早点睡,姨母也休息了。” “晚安。” 秦昭放下手机没多久就睡着了,本来她还想等蔺璟臣回来再一起睡的。 蔺璟臣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秦昭又霸占了他的枕头,一条腿露在外面,侧身抱着被子,睡的香甜,还很可口,模样娇憨不已。 生活相处的时间越长,在蔺璟臣面前,向来心思成熟的女孩终于卸下防备,露出了年轻人才有的些小特征。 ~ 隔天,周日,宋雯的配型报告出来了,报告结果是不匹配,罗衡阳再一次失望,以短信的方式简单的告诉了宋雯。 宋雯简单的做了个回复便没有下文了,在听说罗子陵生病时,她的心情有起过变化,但是终究没有太影响她。 在日料店里遇到的女孩她更在意一些,她的样貌,还有年纪,推测一番,也许是她宋雯过去不要的那个女儿。 样貌太像过去年轻的她了,准确的说是她还没有整容前的样子,那时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样貌,但在十六岁的时候,宋雯经历了一场大火脸被烧伤了,后来做了手术,脸型就变了,不过那时的样子她记忆刻骨铭心。 不知罗子陵是不是长得也像她。 第一胎,宋雯就不太愿意生了,二胎,是个意外。 跟罗衡阳离了婚她才发现又有了身孕,去医院检查时已经不能做人流了,如果要引产的话对身体伤害大,日后想要怀上孩子会很艰难,宋雯是个有想法的,她日后若是再婚,如果不能生了,那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为了日后着想,她只好把孩子偷偷生下来,养她到了四岁,生活的各种因素,或许还因为她是罗衡阳的血脉,杂七杂八的,宋雯毅然选择不要她了,说穿了,她是自私为了自己,不愿把一个累赘带在身边。 她是室内设计师,那个孩子四岁的时候,她得到一个契机可以回美国发展,为什么宁愿把孩子抛弃了也不告诉罗衡阳,是怕那时罗衡阳以孩子的理由又缠着她不放。 她的选择没错,如今在美国,她已是赫赫有名的室内设计师。 可谁会想到,多年后,她就这么遇上了那个孩子,因为太突然,所以有些思绪万千。 但宋雯并不想认她。 更不想告诉罗衡阳他还有个女儿,如果罗衡阳知道她把孩子生下来却抛弃了,后果,是宋雯难以承受的。 再说她现在的生活很好,而那个女儿的存在,就像一块污点,破坏了美感。 在京都她夫家里,宋雯哄完女儿午睡,一通国际电话打了进来,她母亲莎莉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用的是流利的英文,“前些天你香港的亲人来寻你了,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估计不用多久,他们就会联系你。” 宋雯皱眉,“知道了。”香港的亲人,几十年了,她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莎莉语气又温和的问,“在国内呆的好吗,他们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挺好的,没有为难我,就是最近有些忙,亮誉和他前妻的女儿下月九号要订婚了,我得替她张罗。”徐亮誉跟前妻离婚后就待在国外发展了,再婚的时候他们家人是极力反对的,不过徐亮誉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她扯证结婚了。 当初她跟罗衡阳结婚,也遭到了美国父母的反对,因为那时父母是想给她介绍当地的一个美籍华裔,拒绝后,她义无反顾的嫁给罗衡阳了。 但是婚后幸福不美满,还跟父母闹得僵硬。 后来离婚了没有马上回去美国也是因为觉得没脸皮面对,况且那时还有了身孕。 事实证明,有些人只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当伴侣,强硬的组合在一起,最后的下场,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好在这一次,她嫁对了人,没有重蹈覆辙过去的命运。 如今夫家的亲人对她没有在冷眼对待,这点,宋雯得感谢徐亮誉跟他前妻生的女儿,而徐亮誉的前妻,六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莎莉,“那就好。” 另一边,潘绾绾去了南康医院。 罗子陵的情况不怎么好,每过一天,他的情绪就越发的暴躁不安,医生基本每天都要给他做一次心理辅导建设。 说了情绪会影响病情,罗子陵却控制不住,因为他太恐惧死亡了,也许是生病心理脆弱,这些天他还老做梦,梦到元薇临死前的样子,她的眼球凸起来,像是在看着你,格外的毛骨悚然。 还有撞死人的车祸现场,他们头破血流。 这无疑是种折磨。 所以只是过了一个星期,他就瘦了七八斤,面色憔悴不已。 潘绾绾是他亲妈,见他这样怎么会不心疼,在得知罗子陵得了白血病的隔天,她自己就偷偷的做了配型,可结果同样是不匹配,眼见一天天过去,再不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罗子陵危在旦夕。 十一月很快来临。 在这之前,蔺璟臣去了魔都出差,要去两天。 秦昭习以为常。 29号下午蔺璟臣抵达魔都,而在隔天,网络上又爆出了一则关于蔺璟臣的绯闻八卦,标题是,“惊爆,华耀总裁神秘女友!” 秦昭在学校上完一节课,吴朝阳就截图新闻给她看了,点开大图,是在酒店,照片很模糊,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倒是蔺璟臣,大概是狗仔偷拍的角度刚刚好,把他拍的倒是一清二楚。 别人也许不知道登门造访的女人是水,可秦昭一看照片,就认出来是谁了,吴朝阳亦是如此。 秦芸芸。 她去魔都,还跑去找蔺璟臣了。 吴朝阳捂脸,“她以为自己是小说女主角么,以为跑去找蔺璟臣,就会有小说剧情里描述的那些情节?” “秦芸芸肯定是在京都找不到机会接近蔺璟臣,知道他去魔都出差,以为是天大的好机会( ̄ー ̄)”附带的颜文字表情有点鄙视的味道在里面。 秦昭已经有点嘀笑皆非,俨然想起吴朝阳那次微信说秦芸芸喜欢蔺璟臣,寻思两秒,找到蔺璟臣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接电话的人是李怀,“秦昭啊,蔺总在开会。”紧随他问,“你是不是看到网上的报道了?” 秦昭恩了一声。 “现在的记者真会搞噱头,咱们蔺总根本没有搭理她,你别在意,这事已经交给公司公关部处理了。”李怀对于娱记没多大的好感。 当晚他也在他们蔺总的房间里,因为手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蔺璟臣站在门口不到两分钟,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李怀还记得门关上前的瞬间他那个女人的脸白的呀,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跟秦昭差不多大,长得也挺水灵的,但有什么用,蔺璟臣对女人向来冷清寡淡,她找上门来不是自取其辱吗。 当然,秦昭是个例外。 而蔺璟臣这次被记者拍到,有可能是他们的行程泄露了,又或者是在魔都机场出来的时候被娱记看到一路跟踪没有发觉。 秦昭道,“恩,那蔺璟臣有空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李怀应了声好。 半个小时过去,蔺璟臣回拨的电话姗姗来迟。 临近中午,他嗓音清闲的问起,“吃午饭了吗?” “正准备去学校食堂。”秦昭缓缓补了句,“我看了报道,没想到秦芸芸会去魔都找你。” 蔺璟臣却不想谈秦芸芸这个人,语气低缓又随意的问,“今天食堂里有什么饭菜?” 对于秦芸芸,他是不加以掩饰的反感,连提都不想提,看来是昨晚秦芸芸的举动真的令蔺璟臣对她生厌了,秦昭感觉到便没再说起。 去食堂路上,天气凉了,阳光不猛烈,秦昭唇角微微勾着回,“我都还没去到食堂,哪里知道。” 蔺璟臣听到女孩娇软的语气,不由笑了。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秦昭,我喜欢你!” 声音远远地。 然后就有几个男的哄堂一笑。 没有看那几个闹着玩的男生,这种情况好几次了,但这一次,秦昭有点微窘,因为她在跟蔺璟臣通电话。 “被表白了?”蔺璟臣声音平静响起。 对方说完,就跟自己同学嬉皮笑脸的,秦昭道,“闹着玩的,对方一点都不认真。” “有的男人表面看起来不正经,指不定心里是认真的,就像一些脸皮薄的,胆子小的,只敢借着愚人节这种节日去跟女生表白。” 秦昭忍不住笑,“一阵醋味。” 蔺璟臣不否认。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秦昭被表白,但是亲耳听到别的男人表白秦昭,独占欲立马作祟了。 到食堂,秦昭不舍的挂了电话,她发了短信提醒,“你也别忘记吃饭。” 11月1号,周三。 今天既是蔺璟臣从魔都回来,同时也是吕氏夫妇过来京都的日子,秦昭本来事想去机场接机,不过最后,蔺璟臣让她去吕氏订的酒店等候。 秦昭被工作人员带到一间豪华吃饭包厢,没等多久,包间里的门推开,吕氏夫妇走了进来,秦昭抬头看过去发现吕夫人的气色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红润了些许。 紧随是蔺璟臣,跟吕氏夫妇说这话,那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性感又禁欲。 秦昭莞尔打招呼,模样乖巧,“姨父,姨母。”面对面,喊称谓的时候她语气有点僵硬。 夫妻两没说什么,怎么说还得给秦昭时间去习惯,吕先生心里有些感慨,如果秦昭之前没有来香港,就不会有今日共桌吃饭的机会,他妻子的郁抑症也不会好转的这么快。 他们落座,秦昭洗了茶杯给满上茶水递过去他们桌前。 此时,蔺璟臣也慢条斯理在女孩身旁坐下,秦昭眉眼一弯,偏过头朝他扬起一个笑。 男人接过茶水时,手指轻轻勾缠住她的尾指一下。 点过菜,话题也是围绕在秦昭跟程徽之间。 此时,吕夫人的脸色有点变了,“来京都前,我电话联系过宋雯约她出来见面,但是她都以近日比较忙给拒绝了,不过她的前夫,我们倒也知道是谁了。” 宋雯这么敷衍的态度,吕夫人心里自然是生气,不过平复的也快,人都来了京都,要见宋雯的方式多得是,好声好气约见面不给面子,就别怪她用别的手段登门拜访。 ------题外话------ 治愈暖宠文【暖爱之撩妻至上】文/菜卷泪 “陈清,你凭什么跟楚宁结婚?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唐艺红着双眼,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闹。 陈清有什么好,没有她好看,家里穷酸。 所有眼睛都在望着,唐母伸手拉住站起来的唐艺,生气呵斥道:“唐艺,你这是在干什么,别闹了行吗,大家都在看。” 陈清手里拿着花,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她回头,目光冷淡的落在唐艺他们那边。 “先喜欢上的就是你的?唐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唐艺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仇怒的目光盯着陈清。 唐母看见小女儿难过又委屈的流着眼泪,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陈清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陈清了。(1v1) 119想我怎么安慰? 宋雯的前夫,不就是意味着可能是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吗,秦昭微愣,手指在磨沿茶杯的杯面,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说话。 对于这个生父,不提还好,一提秦昭也是思绪千回百转,因为没有感情,又或者这个位置已经被秦真替代,所以心情起伏不大。 蔺璟臣摸了摸她脑袋,眼神温和,这个神态自若的姿态,分明是他也已经把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那晚秦昭跟吕夫人微信聊完天,睡着后第二日醒来便在餐桌上提到自己生母叫宋雯,蔺璟臣从来都是行动派的,出门时便已派人去查,一到公司,关于宋雯的资料已经呈递到他的办公桌上。 关于她前夫是谁的一项自然有在资料上,正因为知道是谁,所以才没有唐突冒然的告诉秦昭,但她迟到是要面对的。 蔺璟臣大掌轻覆在她后脑勺揉了揉,触及的是如同绸缎般柔软的发丝,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茶杯就这么好玩?” 秦昭听到,脸颊带粉,耳根子有点热,声音软哝,“我才没有玩茶杯。” “恩,没有就没有。”蔺璟臣语气纵容,溺味的不行。 秦昭手松开茶杯,偏头看着蔺璟臣几眼,心痒痒的想扑上去咬他,但也明白她沉默太久不是很适宜,毕竟姨父姨母还在等着她表态。 吕氏夫妇是过来人,早之前蔺璟臣已经跟他们透露自己跟秦昭的关系,一开始他们比较意外,但从蔺璟臣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秦昭的在意,慢慢就接受了,如今见到他们亲昵的小动作,尤其是蔺璟臣宠溺的态度,倒是安心了。 这一打岔,秦昭的思绪变得轻松些许,将心思那点复杂给收了起来,声音淡淡却又清润,“我生父是谁?” 问出口,包厢的门被笃笃的敲响,是酒店的服务员把点的菜送过来了,还冒着烟气的汤和菜端上桌。 等服务生出去后,吕先生开口道,“说起来你生父以前我还跟他公司有过一次合作,约打过球,不过,你男朋友跟他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这些年来,华耀也渐渐势压一筹。” 京都的情况吕先生也算了解,毕竟跟内地常有生意往来。 吕先生没有提到名字,秦昭却已经猜到了是谁般,她脱口而出,似乎急于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中阳董事长罗衡阳?” 吕夫人点点头,“宋雯的前夫是罗衡阳没错。”宋雯的过去,查的一清二楚,她这个妹妹,着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 秦昭脑子里在消化罗衡阳也许是她父亲这个事实,一扯上罗衡阳,那么势必会扯上罗子陵跟潘绾绾了,想到了这两个人,她立马就想到了她哥哥——程徽。 程徽是在出生没多久就流落到枫林镇被当年出差做任务的程叔叔捡回了程家抚养,一个婴儿流落那种地方,定是外人做了手脚。 狸猫换太子这个念头不由浮现在脑海中。 程徽不是像她那样是被宋雯亲手抛弃的,而是被人,也许就是潘绾绾设计害的流落偏僻枫林镇,如果不是好运的遇上了程叔叔,他那时的命运真不好说。 蔺璟臣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宋雯没有跟罗衡阳离婚前,她确实还生过一个男孩。” 秦昭心里补一句,但是她哥哥出生没多久被潘绾绾调包了。 难怪潘绾绾对罗子陵那么重视,以前的疑虑一下子清明。 跟潘绾绾之间的恩怨又增添了一笔,不管是哪一桩,都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了。 吕氏夫妇不是愚笨之人,在得知宋雯的前妻就是罗衡阳时,又因提前知道程徽的存在,当下就猜测如今罗衡阳身边的儿子也许不是他的骨肉,因为怀疑,索性也去调查了罗衡阳。 罗衡阳不是滥情的男人,大学时有过一段感情,但无疾而终,后来跟宋雯相恋结婚,期间是没有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 至于为什么感情破裂,没能查到具体原因,总之不是因为第三者插入。 夫妻两纳闷,“那那个罗子陵是谁的孩子?” 蔺璟臣道,“中阳发展至今,他们的行政总裁潘女士功不可没。” 一提到潘绾绾,吕先生便想起了什么般,他转头跟吕夫人解释,“这个潘女士年轻时就在中阳工作了,以前还是罗衡阳的秘书,现在做到了行政总裁的位置,不过四十好几了还没结婚,听说是为了罗衡阳,不过罗衡阳对她无意就是了。” 吕先生紧随又道,“如果是她,确实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吕夫人已经有些愕然,但随之想想,有的女人在得知男友患绝症的情况下还选择嫁给他,潘绾绾为了罗衡阳孤身一人到中年便没有那么难理解。 然而她心术不正,是个祸害。 说实在话,他们是比较同情罗衡阳的,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对罗衡阳来说,简直是双重打击。 那两个女人,成为了他人生中唯一的败笔。 秦昭垂了垂眼睫,思绪未明。 吕夫人紧随叹口气,“你们的事真不知道怎么跟罗衡阳说。” 这时,蔺璟臣缓缓开腔,“顺其自然,我们先吃饭。” 饭菜已经上桌好一会,再不吃就要凉了。 吕氏夫妇点点头,拿起筷子,不过这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 午饭过后,吕氏夫妇回酒店房间休息,吕夫人拿出手机拨了宋雯的手机号码,心里实在有点事憋不住想问她,响了好会儿没人接,“她这是连电话都不接了。” 吕先生瞧见自己妻子生气,忙安抚,“指不定是真在忙,她现在丈夫的大女儿九号订婚,男方是封氏的二儿子。” “正好,我就那天去见她。”吕夫人道。 吕先生语气温和,“行,我去给你要张请帖回来。” 这边,跟吕氏夫妇道别离开酒店的蔺璟臣和秦昭,车子刚拐出酒店停车场,成熟英俊的男人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小女人,“送你回公寓休息?” “不要。”秦昭闻言,摇头拒绝。 蔺璟臣似笑问,“那你想去哪?” 秦昭拽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偏头便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蔺璟臣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宠溺,嗯了一声。 秦昭得寸进尺,身子挨过去,声音软软,“我心灵受到了伤害你不安慰我一下么?”她跟罗衡阳还争锋相对过,结果现实告诉她,他是她生父,她心里难免有些抵触这个事实。 “想我怎么安慰?” “你说呢。”小何在前面开车,秦昭哪好意思说出口她想要个拥抱。 蔺璟臣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嘴边噙着笑意,这不是秦昭第一次撒娇跟他讨要好处,主要是他也抵抗不了这样的她。 随即,他声音沉缓,目光一转,对小何道,“靠边停车帮我买包咽喉糖。” “好的,蔺总。” 秦昭抿了抿唇,手指忍不住蜷缩。 不远处就有个商店,小何降了车速靠边停下,动作好利索的推车门下车。 车里安静的只有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蔺璟臣伸手把人拉过来坐在腿上,车内空间不大,又是白天,秦昭坐不住。 但也离不开,蔺璟臣一手伏在她腰上,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安慰不要了?” 秦昭想了想,不乱动了,手攥紧他腰身的衬衫,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要。” 蔺璟臣如她所愿,把她拥进怀里。 温暖的怀抱真的令秦昭很是安心,很快心里得到了慰藉。 缓缓地,蔺璟臣已是一手托着她的后颈面对自己,低头封住她的唇。 没有立即深入纠缠。 而是温柔的斯磨着,撩起她的反应。 吻的缱绻,秦昭已是情动,手搂过蔺璟臣的脖子,微微启齿,像是邀请。 蔺璟臣眼眸微黯,大张旗鼓的闯入,吻的越深,手缓缓从她后背滑落,但终究没有再进一步,他自认为自己对秦昭的自制力有限,在下去,只会失控而已。 遗憾是地点不对。 秦昭像个被主人喂饱的小猫,表情餍足,她亲了亲蔺璟臣的下巴,还有微微凸起性感的喉结表示感谢。 蔺璟臣失笑,情难自抑,在而攫取她的唇,空气里流动的气息,仿佛都是甜的。 亲昵过了,小何慢吞吞的买了咽喉糖回来。 终究秦昭没有真的跟着蔺璟臣,下午他是有个推不掉的商局,秦昭不是不懂事的,她不会跟着去凑热闹,所以最后还是选择去公寓呆着。 蔺璟臣起初确实是想带她在身边,但最后还是依她想法,送她去公寓,路上经过超市,给她买了零食。 公寓里,秦昭坐在沙发上,那些零食堆放在茶桌上,每样都是她钟爱的,她唇角微弯,眼睛却有点酸,蔺璟臣太顾着她,那么好,以至于人刚离开,她就想他了。 此时,潘绾绾还不知道自己以前做过的坏事就要被揭穿了,她还在为罗子陵的事情忙担忧分神。 下午,她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她正好停车在南康医院的地下车库,犹豫两秒,接了。 元昆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孩子病了怎么不告诉一声?”语气难得带着一丝的质问和怒气。 潘绾绾选择沉默以对。 元昆心里想发泄什么却找不到出口,因为在他选择帮潘绾绾隐瞒她所作所为时就没了退路,他这一生都已毁在她手里,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是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过两天我会去医院做个配型。”声音,尤其的沧桑。 潘绾绾嗯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按下电话。 ~ 因是周三,过两天就周六日了,所以周四,周五,秦昭跟学校请了两天假,有四天的时间可以作陪吕氏夫妇,蔺璟臣也放下了手里工作,陪着秦昭招待他们,这一点,让夫妻两对他十分满意。 周六,他们去了一处闲逸的山庄,风景很优美,吕夫人显然很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秦昭便陪着她到处走走逛逛。 对于山庄的风景,吕先生不太感兴趣,正好这里有一处湖可以钓鱼,他索性便邀约了蔺璟臣一起。 有秦昭陪着自己妻子,他倒也放心。 吕夫人早些年因为抑郁症身体状况比较差,秦昭细心体贴,不等她喊累就主动的提出休息。 “刚才我问过山庄员工这里有一处草莓园,待会我们可以去摘新鲜的草莓吃。” 这山庄,不仅是有草莓园,也种了别的水果,还有蔬菜园,山庄里客人吃的喝的,都是员工早上起来采摘的,风景又好,故而,不少家境优厚的人家喜欢来这里消费,享受一天美好的时光。 秦昭微微笑,“做成草莓酱也不错。” 吕夫人赞道,“这主意不错。”早餐,他们有时喜欢吃吐司,光是吐司吃的话会特别干,如果抹点酱上去,味道会更好。 摘完草莓,时间过得快,眨眼便中午了。 恰巧蔺璟臣打来电话让他们回庄内吃饭。 回到雅间里,只是上了两道菜,新鲜摘得草莓还没洗,秦昭便分了一点出来,拿着去找服务生。 山庄里客人特别多,所以今天的服务员特别忙,再贵宾的客人,都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秦昭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服务员,有礼貌的把人喊住后,把新鲜的草莓交给他拿去洗干净送到他们雅间。 “谢谢,麻烦你了。” 服务员拿着草莓,大抵是秦昭生的漂亮,他呵呵笑说应该的。 也是这么突然的,在山庄里遇到了徐映雪。 徐映雪似乎也没想到会碰到秦昭,她今天会来这里,纯属是因为订婚宴的一些细节要跟封家讨论,两家人吃饭就订在了这家山庄。 只是一个侧影,徐映雪就确定了前方不远跟服务生说话的人是秦昭了,她眼神定了两秒,便声音婉婉的喊了声,“秦昭。” 秦昭听到有人喊自己,下意识转过身,发现是徐映雪。 徐映雪穿着薄荷绿的长袖针织毛衣,微微裸肩,脖子挂着好看的项链,下身是一件黑色小脚裤,倒是闲适不已的打扮,不过处处透着精致。 “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秦昭看她的同时,徐映雪同样在打量她,发现她愈发的娇媚容光焕发,心里的感觉难以描述,收回眼神,她问,“请帖你收到了么?” 秦昭淡淡笑,“收到了。” “9号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有时间就去。”秦昭没说那张请帖放在租房里,在吴朝阳吃泡面的时候用来垫碗底了。 徐映雪何尝不是没有听出秦昭话里的敷衍,微微捏拳,眨眼又松开了,红唇微动,可能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后方来人叫住她,“映雪。” 徐映雪回过身,淡淡莞尔,“妈,你怎么出来了?” “十分钟前你说到了山庄结果人还没过来,我是怕你找不到地方,特意出来看看。”宋雯语还没有看到秦昭,一边上前,一边径直道,语气温和不已。 徐映雪解释,“遇到高中同学,顺便聊了几句。” 秦昭听到这把声音,余光一瞥,而宋雯正巧看了过去,她为之一愣,有些无言的看着女孩。 有些意外,她抛弃不要的女儿跟徐映雪还是高中同学。 现在秦昭见到这个女人淡然多了,没有第一次撞见那不舒服感,随后目光淡淡收回,只朝徐映雪道句先走了便迈步离开。 秦昭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宋雯,她亲生母亲,显然对方应该也是认出她来,若不然不会看到她一瞬的失神,巧遇了三次,没有任何交流,她们如同陌生人擦肩而过。 待秦昭身影再也见不到,宋雯便询问,“映雪,你跟这位高中同学关系好吗?” 徐映雪淡淡回,“一般。” 宋雯没在问什么,心底倒是松了口气,关系一般那就好。 而秦昭回到雅间里没有提遇到了宋雯,不想因为那个女人,破坏了今天那么好的气氛。 其实这三天,吕氏夫妇也没有提起一星半点宋雯,罗衡阳的字眼。 ~ 九号那天来临。 秦昭一如往常的去学校上课。 而徐倩请假了。 另一边,吕夫人穿着参加宴会的礼服,本就端庄娴雅的中年女人上了点妆显得愈发的高贵,在吕先生的作陪下,离开酒店,前往订婚宴现场。 ------题外话------ 吕夫人:让你不见我,让你不见我。 推荐铭希新文《强势嫁娶:老公,听话!》 简介: 她是个混混,捡了个金贵的男人。 于是,她将他当儿子一样宠着。 谁对他大声说话,她就让谁一个月开不了口。 谁骂他是残废,她就让谁一辈子下不了床。 谁嘲笑她嫁了能看不能用的人…… 她冷哼:“我老公好用的很!”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贤妻,日常生活给老公擦脸脱衣洗身子,毫无怨言且乐在其中。 可老公每次都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卓玥,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嘿嘿一笑,装作没有听到:“老公乖乖,咱们洗洗睡。” 更多剧情,请作者铭希,点击阅读,加入书架。 120蔺璟臣说还想要 吕之(吕先生)要一张婚礼邀请帖易如反掌,先不说asi在香港是闻名遐迩的大公司,其发展却是一直在内地,国外游走,俨然有服装制造业龙头老大之名,这次,他们是以男方邀请的客人出席的订婚宴。 封家在京都是豪门家族,二儿子订婚,早些日子已经在流传了,生意圈上的大佬都受到了邀请帖。 按道理来讲,他们还年轻,订婚的事明显过早了,据说订婚是封家奶奶授意的,等他们毕业就举办婚礼,显然是对女方很是喜爱满意。 下午六点左右,酒店的休息室。 徐映雪从更换室里出来,站在全身镜前,姣好的五官带着淡淡笑意,对于身上穿的露背的薄纱拖尾长裙挺满意的,设计上是性感又能衬托人的气质。 在旁徐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她本来是在玩手机,见到自己堂姐换好衣服出来便抬头看过去,“堂姐,你穿这件礼服真好看,把你好身材都给体现出来了,还有气质。” 听到别人夸赞的话,不管真心与否,某种程度上能够让人升腾一种虚荣心,徐映雪习惯带上面具,她浅浅笑,“你也不赖啊,待会酒宴你跟着我,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徐倩听高兴了,忙点头,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奉承不已。 其实她心里是挺羡慕自己这个堂姐的,徐家不算是什么很有钱的家庭,但比一般家庭富裕许多。 徐家最有钱的是徐映雪的父亲徐亮誉,注册会计师,在国外跟朋友合资开了会计师事务所,事业蒸蒸日上,如今的后妈宋雯更厉害,听说本家是做红酒生意的,是富家家庭,而且宋雯自己在美国还是有名的室内设计师,有自己的工作室。 徐映雪这次的订婚宴礼服就是宋雯在国外找人订做,据说是出自哪个著名的服装设计师,要几十万一件。 订婚的男女主角还没出席。 宴会厅里,除了女方邀请的亲戚朋友已经入座宴桌,闲聊之余,便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男方邀请的宾客上。 此时,来参加订婚宴席的贵宾依然络绎不绝,个个看起来财大气粗,不过是订婚宴,便是设了上百的宴桌,若是以后结婚,排场岂不是更盛华? 且封家在京都颇有名望,且因家族还跟政界人物交好,故而,商政两界不少人前来道贺。 一眼望去,全是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景象。 封家身旁站着宋雯跟着丈夫徐亮誉,手里拿着酒杯,正跟道喜的宾客聊的甚欢。 徐亮誉长得瘦瘦高高,脸上架着金框眼镜,斯斯文文,虽是中年,可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皮相好的。 宋雯手搭在他的臂弯处。 趁着封家人与宾客聊天,两人一时插不上话。 徐亮誉低头问她,“累不累?” 对于现在丈夫的关心,宋雯嘴唇一翘摇头,“不过是招呼招呼客人,累什么,要是真体恤我,晚上回家你哄米莉睡觉。” 想到小女儿,徐亮誉眼里露出慈爱,温和的应了声好。 只是普通的话题,却不难看出两人的感情稳定。 两人说话时,宴会门口又进来人,是罗衡阳。 他一进来,不少生意上的友人见到,便是热络上前与他招呼。 其实罗衡阳今日是不想来的,毕竟罗子陵的病情他已是愁的不行,哪还有心思去参加别人的喜事,可临时却改变主意。 他知道与封家订婚的女方就是宋雯如今的夫家。 罗衡阳心里堵了口气,就是想过来膈应下宋雯。 宋雯对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女儿那么上心,结果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漠不关心,她在医院那时的态度,罗衡阳就已经彻底心寒了,此时,他在跟友人说话间,便已经注意到了封家人身旁的宋雯,渐渐地,眼底便是浮现一阵冷意,不过稍纵即逝,很快隐去。 许是罗衡阳进来动静有点大。 宋雯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起来。 而罗衡阳跟友人说了句话,便是带着助理过去了封家人那边。 封锦文兄弟的父亲封学坤,立马笑着上前跟他握手热情寒暄起来,“罗总,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罗衡阳笑着,“封总家有喜事,必须来的。”紧随,在他身后的助理便是呈上一份大礼过去。 封学坤本是想介绍徐亮誉的,在罗衡阳之前,已是介绍给不少生意上友人认识,大家都挺给面子的,不过没想到罗衡阳一点面子都没给。 徐亮誉本是伸手要与之握手,罗衡阳却当没看见掠了过去,径直跟后来过来道喜的生意人说起话来。 封学坤没说什么。 徐亮誉是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整好了心态,若无其事的把手放下来。 倒是宋雯,手不禁攥的紧紧,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又招呼一轮客人。 宋雯找了说辞去洗手间,她前脚刚走,后脚,吕夫人就来了。 吕之一来,便是吸引了全场一半生意人的焦点,人家还是携带夫人出席的,像是给足了封家人面子般。 殊不知,吕夫人会来完全是要搞事情的啊。 所以吕之面对封家人的时候,心里颇为歉意的。 这时说是去洗手间的宋雯在宴会外面的楼梯过道,她拿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她质问的声音响起,“罗衡阳,你什么意思?” 那边静默两秒,罗衡阳道,“我才想问你打这通电话是几个意思。” “你来订婚宴想干什么?”之前她是想罗衡阳应该不会来,结果他来了,宋雯是个疑心多的,加上跟罗衡阳做过一场夫妻,跟他离婚时闹得僵裂,总怕他会报复回来。 罗衡阳听闻,脸色格外差,好歹夫妻一场,怎么会不了解她心想什么,曾经对她的残留几分情意立刻被消磨殆尽,先前双方之间表现的平和不复存在。 “你真是好笑,多大的脸面觉得我是来报复你的,就你这样的,我还不好意思跟人说你曾是我罗衡阳的前妻。” 讽刺一番,罗衡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宋雯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此刻被罗衡阳嘲讽嫌弃,胸口此起彼伏,呼吸急促,脸色泛白,显然气的不轻。 ~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政界人物就有程家人在,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习天凤,她的到来,不知多少生意圈上的人抢着要打招呼。 说实在话程家人到场,对封家来说是大大的惊喜,本来送出去的请帖他们就不抱希望程家人能来。 而程家已经知道程徽的生母是徐亮誉现在的妻子宋雯,而生父,是罗衡阳。 来订婚宴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秦昭跟程徽,见见他们的生母,总而言之,对宋雯印象不好就是。 习天凤见到罗衡阳心境难免复杂些,觉得他可怜,但是想到程徽若是认回他,她也心痛。 习天凤略微惆怅的收回心绪,目光投向迎面走来的吕夫人。 于是令人好奇不解的是香港吕之的夫人居然跟习天凤交好。 两人像多年不见的姐妹重聚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般。 吕之这位夫人从未在京都抛头露面过,怎么跟习天凤认识的? 她们先前微信视频就很能聊,何况是现在当面见着,彼时,习天凤语气略带歉意,“秦昭那孩子有跟我发短信说你们过来京都了,不过前几日我在外地出差,没能好好招待上你们,这心里还过意不去着。” 吕夫人笑容温和,“你在银监会做领导的,工作上的事可不能耽误,我们后天才回香港,明天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那必须的。” 随而吕夫人语气有点遗憾,“本来还想见见程徽,但听说他部队出任务不在京都。”不过她心里很快也释然,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习天凤紧随叹了口气,“其实程徽当初进部队我是不同意的,想让他从政也好过当军人,但是他不愿意。” 旁侧有几个贵太太听着他们的谈话,个个面带微笑,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 这时吕夫人开口又说,“我听说女方的母亲是国外著名的室内设计师,我有套房子正想要装修,好多设计师给的室内设计图我都不满意,不知道能不能找她帮帮忙?” 这群贵太太里面不乏有跟封家交好的,其中有位听闻便道,“男方的母亲向慧跟我是多年的同学,我去找她提一提。” 吕夫人微笑致谢,她手里拿着香槟,轻轻与人碰杯抿了小口。 能半点小忙,日后定然能得到好处的,贵太太马上去找了向慧提这件事。 向慧听说对方是香港吕之的夫人,且她又跟习天凤交好,所以非常上心,便是派人去找宋雯。 宋雯从外面回来,向慧找到她拉着她手便说,“宋雯,我们这边邀请来的一位贵客听说你是室内设计方面的大师,说是有套房子要装修,想找你帮忙做个设计。” 宋雯没想太多,应下了。 向慧领着宋雯去吕太太那边。 秦昭跟吕太太过世的女儿吕烟就已是五六分相似,定然,秦昭跟吕太太容貌也是极为相像的,只瞧,她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女士雍贵的味道,跟习天凤说说笑笑。 此刻吕太太已是发现在向慧身旁的宋雯。 与此同时。 宋雯也在看她。 如果说见到罗衡阳她还能连上挂着笑容,此时此刻,她连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 方才向慧跟她说,想找她给房子做个设计的贵客是香港人士,宋雯预感就不太好,看到此人,她没想到真的是香港那边所谓的亲人,眼前这位,是大她两岁的长姐,过去几天里常给她打电话约见面,但都被她推拒。 不知不觉,宋雯已是随着向慧走到她们面前。 吕夫人目光扫向她两眼,抿了口香槟,眼眸微冷,不顾现场有谁就说,“要见你一面可还真不容易。” 这下谁还听不出她们是认识的。 几人面面相觑,没说话。 宋雯已是冷静下来,语气温温和和的,“前些日你约我见面我实在是没空,你要真有事要与我说,不妨等订婚宴结束我们在好好谈谈。” 吕夫人不卖她面子,自顾又道,“虽说我们姐妹间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亲姐妹,先前约你见面只是想你个问题而已,何必等到订婚宴结束,宋雯啊,十六年前,你是不是亲手丢掉了个孩子?” 问的随意。 但此言一出,周遭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雯是女方父亲再娶的妻子这件事来参加婚宴的人都知道的,丢掉孩子,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意外丢失了孩子,但偏偏吕夫人说话暗藏玄机,加了‘亲手’两个字。 社会上确实存在不少有母亲生了孩子遗弃的,他们看看新闻就罢,可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她们心里下意识是看不起这个为人母的女人的。 越来越多目光投落在宋雯身上。 “小姑娘那时才四岁,没有自理能力,你是怎么狠下的心不要她?” 宋雯不说什么,脸色已是隐隐发白,她想否认,但这是事实,没想到她这位长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可想而知接下来她会遭受不少人的把白眼和诟病,这一传十,十传百,相信不出多久,整个宴会厅都在流传她亲手抛弃孩子的事。 人是最经不起舆论的。 宋雯猛然想起,罗衡阳也在这里,瞬而,脊背发凉。 向慧偏头看向宋雯,一时沉默,眨眼脸上带笑,“宋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雯随机应变的能力强,知是向慧在给她找台阶下,她立马附和,“确实是有误会,人总有难处的时候,关于那个孩子,三两言语说不清。” “吕太太,事情竟然是那么复杂的话,不如等订婚宴结束后你们再好好谈一谈如何?”向慧不想宴会生出变故,再道。 宋雯还提心吊胆着。 吕夫人再扫了她两眼,又微微笑,“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宋雯你与其浪费时间跟我讲清楚,不妨想想怎么跟前夫交代更好些。” 相信在场没有谁变态到去查宋雯的前夫是谁。 毕竟宋雯对他们来讲,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谁知,习天凤也道了句,“身为母亲,你真的很失职。” 宋雯无话可说。 ~ 有向慧的帮忙,这个话题表面看着已经截然而止,实际不是。 过去十分钟,在台上主持说欢迎今晚的主角登场时,从机场赶过来的封锦文还有点不适应订婚宴的氛围,他穿着裁剪刚好的西服,衣服还是路上换的,虽说年纪不大,但人看起来比起同龄人要来的成熟,脸上笑容淡淡,并没有因为订婚而有多欢喜,但也没有表露出不喜。 徐映雪搭在他臂弯,笑容怡然,身后有群人拥簇着,看起来风光不已。 空闲之余,徐倩凑到她耳朵小声说句,“堂姐,秦昭没来。” 徐映雪恩了声,其实早猜到秦昭不会来,但依然还是递了请帖。 婚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在大家关注他们的同时,关于宋雯过去亲手抛弃了孩子的事已传的如火如荼。 罗衡阳不可能还不知情。 他在宴桌上,愤怒的情绪克制着,双眼却狰狞的有些通红,搭在腿上的手握成拳,隐约在发颤,他一声不吭,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他却品尝不出任何味道。 晚上十点。 订婚宴结束。 自打吕夫人出现说的那些话,宋雯的精神浑浑噩噩,宴席的客人还未散去,在送走徐家这边的几位亲戚,她未反应过来,便是遭受罗衡阳挥过来的耳光,她没站不稳,往后踉跄,身子撞到了餐桌。 桌上搁置不少酒瓶酒杯,因为晃动砸落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她因为没有扶稳,穿的又是高跟鞋,脚扭到,便跟着摔地上。 宴席发生的这一幕,实在令人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 “宋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他女儿给丢掉!罗衡阳手指着她,一句话没有说完整,却足以让人感受到的怒火中烧。 罗衡阳也自悔的,当初离婚他要是在能去了解下宋雯的处境,说不定他能知道女儿的存在,便能把孩子接到身边抚养。 但是宋雯的做法可恨极,她不是没有抚养的能力,她却选择把孩子扔了。 宋雯其实是把孩子给了当时一位不怎么熟悉的朋友养,她给了一笔钱后就回了美国,这种做法,太欠缺考虑以及自私,她更没想到对方在她走后把孩子直接丢孤儿院。 虽说宋雯本身也是被父母送人的,但那时确实是家庭太困难养不起,与其放在身边养不活,还不如给她寻个好的家庭。 别人不傻,心里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宋雯的前夫就是中阳董事长罗衡阳,真是令人诧异。 徐亮誉先是愣了下,马上过去扶起她,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宋雯脸肿的老高,她低着头,有点头晕,没有立即回答现在丈夫的问话。 她就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是个麻烦。 而徐亮誉虽说是她丈夫,以前他们那些事,他是没多大资格插手的。 “宋雯,是不是跟我罗衡阳有关的,你都要这么狠心对待,孩子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绝情的对她。”罗衡阳冷声质问。 而徐亮誉却不能替宋雯解释什么,因为他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事,他是没资格参与的。 彼时吕氏夫妇没有留在订婚宴场,出去酒店,一辆劳斯莱斯等候着,离开的,还有习天凤。 ~ 他们的婚宴,蔺璟臣也是受了邀请的,不过他只是派人过去道喜,本人未曾出现,对他来说,与其浪费时间参加别人的喜事,还不如把时间空出来陪秦昭。 此时,在他们之间住过的那间酒店的某个房间,只留下床头灯的卧室不是很亮。 正因为如此,床上交织的身影才更引人脸红心跳。 有一个多星期,没能好好缠绵一番。男女的衣服落在床尾,床单被褥已是凌乱有褶皱的,空气里有情事过后的余韵,但现在依然能听到女孩娇娇软软的哼唧声。 只瞧,秦昭一手揪着床头的枕头,缓缓地,男人宽厚的手从她的藕臂抚上去,手心对着她的手背,紧紧握住。 一截美背,蔺璟臣的薄唇流连忘返的亲着,一下又一下,着迷了般。 不知道过去多久。 秦昭被亲的身体发软,有点抵不住蔺璟臣的亲缠,她眼眸含着水雾,声音软软糯糯的问,“蔺璟臣,你好了没有?” “好不了。”蔺璟臣的嗓音低哑而性感,亲了亲她圆润的肩头。 他们的电影是在十点四十分开场,现在已经是十点十五分,有个上映不久的电影,秦昭挺感兴趣的,正好今晚蔺璟臣过来,便想着跟他一起去。 秦昭一时没说话。 蔺璟臣亲完肩头,将她的身子搂过对着自己,他头埋在女孩得肩窝,呼吸间里全是女孩身上甜淡的味道,这几乎让他上瘾,话里欲望很深,“还想要。” 秦昭脸颊绯色浅浅。她轻缓的呼吸着,再感兴趣的电影都不及现在蔺璟臣对她的影响深,睫毛轻颤两下,思绪过后,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语气藏着娇羞,“那下次你再陪我去。” ------题外话------ 啊~虐啊,虐啊。 推荐月初姣姣文《名门隐婚:枭爷娇宠妻》 叶家,燕京最低调的顶级豪门,叶九霄,特种兵退役,神秘低调,性子乖戾,“我从军十年,霸道又护短。” 第一次碰面,她就把他给看光了。 却不曾想他竟要以身相许。 “九爷,以身相许,我真的受不起!” “我不嫌弃你。”谁让你是我儿子亲妈呢。 【解锁姿势篇】 经纪人坐在叶家客厅,着急上火,偶遇某包子骑狗而过。 “小九爷,你麻麻人呢?” “哦,听说麻麻过段时间要拍动作片,粑粑从昨晚开始就在房间帮她解锁姿势。” “呃——”某人僵住。 “粑粑说麻麻肢体僵硬,不帮她把筋骨拉开,很容易受伤。” 经纪人无语望天,自从她家这棵白菜跟了叶九爷,就变成花椰菜了,双腿就没合拢过,有这么多姿势需要解锁吗? 121怎么这么软 一个什么事都会温柔的纵容她,还给她温暖避风港的男人,秦昭心里也只想对他好。 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秦昭都想去满足,尤其是床笫之事。 秦昭说完那句话,主动的吻上去,白皙的双腿轻悄悄的缠了上去蔺璟臣的腰身,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浮萍,找到了可以靠岸得地方。 这种主动,对于男人来说,从来都是甜蜜的折磨。 但对于秦昭这个分明是想和他去看电影,却愿意先满足他思想的行为,蔺璟臣眼神愈发的温柔,轻柔的吻着女孩的眉眼,声音缓沉,“不用等到下次。” 秦昭目光对着他深深看不到底的眼睛,“电影什么时候看都无所谓。” 她是比较感兴趣,但是感兴趣不一定会去捧场,在这之前,她很少出没电影院,但如果是跟蔺璟臣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但眼下,床笫之欢开了头,现在对于蔺璟臣来说像是难以收尾,她也知道,蔺璟臣喜欢与她做这件事。 但秦昭总能感觉他的克制,这份克制,有深有浅。这般想着,她身子蹭了蹭,自己也有了感觉般,“你快来。” 蔺璟臣被她缠的紧,对于她的催促,似笑了般,女人的主动,对于男人而言从来都是甜蜜的折磨,他眸里的欲望加深,先是爱怜的亲吻她的鬓发,仿佛自己亲吻的,是什么重要的珍贵之物,事实如此,秦昭在他心里,已经胜过一切。 他没说什么,却是掀开被,自己起来时,一并把秦昭给带起来了。 灯光剪影。 女孩瀑布般的发丝垂落,把白皙的美背遮去大半,纤细的背影,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起了想去疼爱她的冲动欲望。 蔺璟臣步履平稳的带她进去浴室,半掩的浴室门,花洒的水声响起。 时间滴答流逝。 秦昭出来的时候脸上红晕未褪,头长发用皮筋弄起来,身上裹着干净的毛巾。 她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就开始穿衣服,等衣服穿好了,她腿还有些软,于是便坐在床尾的地方歇一会。 在浴室时,蔺璟臣闯进来,大抵是赶时间,每一下的力道用的都非常的重。 秦昭清浅的呼吸,她摸摸耳朵,蔺璟臣性感低沉的嗓音还回荡在耳边,那个语气,样子,似是爱极了她的身体。 “昭昭,你怎么这么软。” 在她还想着他时,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蔺璟臣从浴室里出来,腰上只是围着浴巾,发梢湿着,他在用毛巾擦拭,水珠从他的颈项滑落胸膛,经过腹部那结实完美的腹肌时,叫人看直眼。 而立的男人,似乎不管做什么,身上都透着迷惑人的成熟男性魅力。 秦昭看着他,唇角忍不住勾起,明明他很想要她,却更愿意陪她去看夜场电影。 他只是把发上的水擦去些,就开始穿衣服,等穿戴整齐后,身上还留有那种湿润清新的味道。 蔺璟臣已经拿起钱包跟车钥匙,他笑看着坐在床尾的女孩,“怎么还愣着?” 秦昭眼睫动了动,她把手抬起来,“我腿软,你拉我一把。” 听到女孩这么说,蔺璟臣便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身娇体软,秦昭诠释的淋淋尽致。 蔺璟臣牵着她往外走,带笑着说,“这么容易腿软,以后得多锻炼你腿部肌肉能力。” 秦昭觉得自己体力还不错,但似乎还不足以男人消耗,她想了想问,“怎么锻炼?” 蔺璟臣将她鬓角的发给勾回耳后,“以后在梨安园,早上起来跟我一起游泳。” 游泳最需要的就是腿部能力。 “天气已经转凉了,游泳这事,等明年开春再商量好不好。”十一月份,现在是9号,立冬都过了。 说着,她在玄关处换上一双一脚蹬的鞋子,穿脱方便,但遮的不够严实,露出白皙的脚背。 京都的天气,十一月份还不算冷,除非是冷空气降临,蔺璟臣便是察觉秦昭是个怕冷的,所以没有勉强她。 ~ 等到电影院的时候,他们那场电影已经开始十多分钟。 夜晚十一点钟,电影院还很热闹,来这里的几乎是大学城的学生,出双入对的,更多是与男朋友来的,但也有不少是闺蜜之间组队来。 三四个取票机都有人在取票,秦昭站在人最少的那排,等候的时候,她余光撇向了蔺璟臣那处,他在人群里是,身材高大挺拔,一眼就能看得见,加上英俊的面容,气度不凡,不少女生的目光都投落他的身上。 不过也许是蔺璟臣身上气场问题,电影院里女生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搭讪。 跟蔺璟臣性格最为反差的是欧洋,如果说欧洋是沐如春风的男人,给人感觉温文尔雅,那么蔺璟臣就是深沉冷漠,猜不准他的心思,表面虽是温和,却是给人不容易相处的感觉。 在生意场上,蔺璟臣这般模样,确实是令不少人忌惮。 这群年轻里,没有谁认出蔺璟臣。 只瞧蔺璟臣神色如常,一手放在裤袋里,他在给秦昭买了爆米花,还有一杯果汁。 这时,她前面的女生已经取好票,秦昭将余光收回,对方拿两张票转过身。 取票的号码早之前秦昭看了几下,那串数字还记忆犹新,她手触着屏幕按数字。 然而头先取票的女生又折回头,似乎认得她,语气意外,“秦昭?” 秦昭在政法大学里有点名气,现在给人认出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昭朝她淡淡莞尔,微笑,是对陌生人打招呼挺好的方法,对方认得她,可是秦昭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女生知道自己突然询问太唐突,她又道,“我们是一个系的,我和谭琳琳关系不错,常听她说起你。” 她跟谭琳琳是对面宿舍的关系,因为团购面膜而渐渐熟悉起来,而谭琳琳跟他们系院的系花关系又比较好,几个女生聚在一起,时常会说起她,所以大晚上碰到秦昭,下意识就忍不住搭话了。 秦昭从取票机的吐票的小口拿起电影票,眸光温润,“你好。” 女生愣了会,回神后脸上带笑的介绍起自己。 两人聊上一会,女生没有再占着秦昭的时间,“我看你的电影已经开场好一会儿,有机会再聊。” “好,再见。” 秦昭拿着票过去蔺璟臣那儿,轻声道,“遇到系里的同学。”边说着,从他手里接过那桶爆米花。 “熟悉的?” 秦昭摇头,“不熟,跟我一位同学要好,刚才聊了会,性格挺爽朗的。” 聊着,两人给检票进去内场。 女生看着他们并肩进去的背影又愣住了,在之前,学校里流传出秦昭有男朋友,可信的人少之又少,再后来,她带情侣手表的事情又传了一阵,但开学至今,谁都没见过秦昭男朋友。 若不是谭琳琳说秦昭是真的有男朋友,她还真不信得,现在撞见,最后一丝怀疑消除了。 他们院的系花不止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还又高又帅,成熟英俊类型的。 票是八九点时才买的,前排已经没有好位置了,秦昭买的位置比较靠后,但也是中间座位。 他会看电影,不过近些年来少之又少,这还是蔺璟臣首次来电影院观看,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屏幕的时候,大抵是跟秦昭一起,所以带上那副3。d眼睛时没有抗拒心理,心境平和不已。 秦昭心里泛甜,她来过电影院看过几次电影,但没有哪一次比现在的感觉要好。 来的晚,刚开始看还不知所云,不过看几分钟,很快就跟上节奏。 手绕过蔺璟臣的肩膀,身子稍微挨过去些,目光落在大屏幕上。 看了十几分钟,似乎想到什么,秦昭抬头便问,“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来过电影院?” 蔺璟臣微微偏低下头,借着大荧幕上的光能将女孩的脸看到一清二楚,眼眸若水,唇色红唇,他抬起手将她嘴角旁的小块爆米花擦掉,对于她问的问题,一点都不着急回答。 刚才看的认真,吃东西还沾在了嘴角,秦昭有点不好意思,但手攥住他衣袖,无声的看着他,等着回答。 蔺璟臣含笑看她,“真有在认真看电影?” 电影秦昭确实看的不是很入心,若不然不会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抿了抿唇,“不回答就是有。” 跟女人来看电影不定是要男女关系,比如之前蔺璟臣还不是跟个女人去看马戏。 蔺璟臣那么优秀,总有外人给他介绍女人,有的事情,也是避免不了。 秦昭视线回到大屏幕上,她没有心情不悦,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但偶尔她还是会觉得自己霸道,这一点,跟蔺璟臣的占有欲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她准备把心思放回电影上时,她听到蔺璟臣对自己道,“以前没来过。” 播放厅里的喇叭声很响,但是蔺璟臣的声音格外具有穿透力,秦昭目光再而望过去,定定两秒询问,“那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 “那就好。”秦昭再望着蔺璟臣侧脸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把目光再次投向电影。 大概半个钟,蔺璟臣把爆米花给拿走,她手抓空,男人声音平缓,“晚上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 今晚的爆米花又甜又脆,秦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但蔺璟臣不给吃了,只好作罢。 电影还没散场,倒也快了,爆米花太甜,秦昭喝了不少果汁,离开时,台阶很暗,蔺璟臣牵着她手走。 秦昭看到他们后两排一对亲吻的男女时面色有点微妙,他们吻的火热,男生还动手动脚,出了播放厅,蔺璟臣似笑的声音淡淡响起,“难怪顾若州常说电影院是情侣约会的圣地。” 秦昭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勾唇笑回,“通常女生比较喜欢拉着男朋友来看电影,对于她们来说,看完一场电影,身边有个能分享过程心情的人在身边,这种感觉她们喜欢,你刚才看到的,是比较少见的情况,毕竟有些人道德观浅薄,在公众场合,从不为他人着想,跟她们讲道理,也是行不通的。” 再说,如果只是单纯的看电影,何必需要人陪,自己一个人就足够。 蔺璟臣握着她手,路过垃圾桶时,把爆米花和还剩点的果汁扔进去,“那电影看完你有没有什么心得跟我分享?” 秦昭道,“国外科幻大片基本都是一个套路,吸引观众的是他们绚丽的打斗场景和3d效果,比较热血,总之,不是你这个年纪爱看的。” 再上一点年纪的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年轻人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 蔺璟臣轻笑,“怎么说的我像个糟老头。” 秦昭微弯眼睛,没在说什么,转身去上洗手间。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街道冷冷清清,但有的士等候在门口。 手机没有拿在身上,而是放在车里,秦昭从储物格里拿出手机,发现半个小时前吕夫人打来两通电话,她捏着手机,“看电影错过姨母电话了。” 蔺璟臣目不斜视,“今天,你姨父姨母去见你生母宋雯了。” 订婚宴女方就宋雯现在丈夫徐亮誉的女儿,蔺璟臣没去,似乎也能想象出今晚宴席的精彩。 秦昭俨然想起今天九号的日子是徐映雪的跟封锦文的订婚宴,她微微恍惚。 蔺璟臣把车开的很稳,前面是红灯,等待时,又道,“罗衡阳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明天定然会登门拜访你姨父姨母。” 一旦戳破那层纸,纸再也包不住火。 对于罗衡阳,秦昭沉默相对。 蔺璟臣拉过她手,指腹缱绻的摩擦她的手心,“你在惦记他打你一个耳光的事情?” 秦昭没否认,缓缓说,“虽然我知道罗衡阳是被罗子陵蒙在鼓里才来找我,但是挨一个耳光是事实,我那天都流鼻血了。”罗衡阳那么维护罗子陵,让秦昭那天格外的想念秦真,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有这么一位父亲疼爱自己,隔在他们之间的,不是耳光的问题,是无形之间有条裂痕在。 如果罗衡阳知道自己是他女儿,恐怕更尴尬的是他自己,不过转念想到他疼爱二十几年,如此维护的儿子不是亲生的,秦昭也挺心疼他的。 在为人父母间,怎讲他算是个合格的父亲。 蔺璟臣想起那时女孩肿起的脸,他轻声提议,“既然如此,如果他来找你,你就不理他。” 秦昭恩了一声,她怕这个点吕夫人休息了,便是在微信上发信息解释没有接电话的原因。 解释完,她沉思会儿,又发了句话,“姨母,如果罗衡阳明日去酒店找你们,哥哥是他儿子这件事先不要说。” ~ 另一边,在订婚宴席上罗衡阳不顾外人眼色苛责宋雯自私心狠,此时虽已过去,宋雯还觉得无比难受。 外人的流言蜚语,还有封家人难看的脸色,宋雯坐在梳妆台前,眼眶一阵红。 徐亮誉哄完小女儿入睡,回到房间,看到宋雯心情糟糕的坐在那儿不动,他叹口气过去手扶住她的肩膀,“今天已经够累了,别再想太多,既然已经亏欠了那个孩子,以后想办法弥补便是。” 宋雯道,“当初生下她也是迫不得已,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只知理亏,所以无话可说。”但是心里没有怨气才怪,她宋雯的名声已经在京都彻底臭了。 徐亮誉接着安慰,“谁人生中没有犯过几次错误,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思想不够成熟,总会做错错误的选择,虽然不能回头,但现在要纠正也不晚。” 宋雯见自己现在丈夫温柔以待,心里总算好受些,“其实之前我跟那孩子见过三次面,不过都是恰巧碰见,我跟她是亲不起来的,只能过后在物质方面弥补她了。”想到什么,她又道,“她跟映雪还是同学。” “今天在映雪的订婚宴发生这种事,不知道映雪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不光彩。” “不会的,映雪是个好孩子,会体谅你的。”徐亮誉道。 而事实在今晚,罗衡阳还有个亲生女儿的事情已经传开,就连潘绾绾都收到了风声。 她震惊之余,立马派人去查吕之夫妇,很快得到结果,秦昭与他们接触频繁。 只说明一个问题,秦昭居然是罗衡阳的女儿! 这是潘绾绾万万没想的,她更想不到的是罗衡阳的亲生儿子不但没死,还在程家长大成人。 气闷一个晚上,徐映雪确实能够大度的体谅宋雯,是有损颜面,可是已经发生,只能忍了,但是在她知道宋雯的那个女儿是秦昭时,她心境一下变了。 徐映雪喃喃问,脸色不太妥,“爸,你是说妈以前不要的那个女儿是我同学秦昭?” 徐亮誉没有发现自己女儿脸色有什么不妥的,他在看报纸,只是恩了一声。 “可是她有父母。”徐映雪道。 “那应该是她养父母。” 徐映雪是接受不了自己曾经用语言贬低过的秦昭一下子从一个普通人变成豪门千金这个事实。 还有她姨父是香港asi集团的董事长,不管是父亲,还是姨父,都是有权有势有地位的,顿时,眼前美味的早餐,她没胃口吃了。 更因为宋雯嫁给她父亲,她跟秦昭的关系用辈分上说她们是姐妹,想到这层关系,徐映雪冷笑不已。 徐亮誉又道,“你妈不要她这件事,对她来说确实是有亏欠在先,所以想让你把那孩子约出来,我们准备在经济上补偿她。” 徐映雪只是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如果秦昭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觉得很可笑。 而这时,罗衡阳已经从吕氏夫妇住的酒店离开,负责开车的司机难免从外人口中得知点是非,此刻见到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一脸颓废,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心里难免升腾起同情心来。 “董事长,接下来去哪?” 罗衡阳头疼的不行,想去医院,但是时间太早,罗子陵可能还没醒,他语气虚弱,“回家。” 天意弄人,曾经他亲手打过一个耳光的小姑娘是他女儿,罗衡阳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好。 他是知道秦昭过去生活的,4岁被宋雯抛弃,在孤儿院待了三年才被一户人家收养去,但前两年她过得也不好,她呆在的那个家庭唯一的顶梁柱倒了,她休学跟养母回到乡下,而养母体质多病,可以想象她之前的日子是过得有多艰辛。 一想,心都是抽痛的没办法呼吸,罗衡阳更是痛恨宋雯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的那种。 ~ 很早,蔺璟臣就驾车送她回租房离开大学城,秦昭再洗个澡换身衣服,在餐桌吃起早餐。 七点钟吴朝阳醒来。 七点半,她们出门去学校。 秦昭在院系楼撞见谭琳琳,谭琳琳见到她,笑嘻嘻的走过去,“昨天小米跟我讲她在电影院里撞见你跟你男朋友看电影。” “恩,我跟她聊了几句话。” 谭琳琳,“她说你男朋友很帅,我就问比咱们学校的校草还帅?她说不是一个级别的。” 从同学口中听到夸奖蔺璟臣的话,秦昭淡淡莞尔,“他没有很帅,可能比较有男人味。” 学校里被评选为校草的男生确实长相好,但是在气质上定然是比不过有大老板派头的蔺璟臣的。 谭琳琳却还是很好奇,“真想见见你男朋友。” 秦昭浅浅一笑,“有机会。” “对了,朝阳是不是见过啊?”吴朝阳有几次过来找秦昭谭琳琳都在,性格又是爽朗的,一回生二回熟,她们也就认识了,处的还不错。 秦昭颔首,“见过。”他们也不是见过的关系而已,蔺璟臣与她爷爷交好,按照辈分其实应该得称呼叔叔才对,不过吴朝阳可能觉得那样把蔺璟臣叫老了才称呼的蔺大哥,说起来,吴朝阳还有点怕蔺璟臣,总是畏缩畏脚的。 回答谭琳琳的问题,秦昭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小米昨天跟我讲之后,我又让她别跟别的同学讲,毕竟这关乎你的隐私,而且万一传出你不好的风平,对你有影响。”其实女生晚上出去跟男朋友看电影,要是传出去总会有人说别人嚼舌根,说不自爱什么的,其实关她们什么事呢,总有些人的心是黑的,见不得别人好的。 学校都是有门禁的,一旦过了时间就回不了宿舍,只能在外面过夜了,男女之间,干柴烈火,别人可不会想在外面开房会那么纯洁什么都不做。 谭琳琳现在还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学校里传出她跟男生开房,当时还惊动了学校跟家长,最后,她受不了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在家里吞安眠药自杀了,这件事还上过报纸。 秦昭笑着跟谭琳琳说了声谢谢。 谭琳琳像是不好意思,一巴掌豪迈的拍在秦昭的肩头,“我们是朋友,客气什么。” 跟谭琳琳分开后,秦昭去上课,上课前几分钟,她接到潘碧芩的电话。 自从秦昭上大学后,她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电话接通,那边沉默好一会,潘碧芩声音才有点哑的响起,她问,“你是不是知道警方那边已经在重新调查时飞柬埔寨失联的事情?” 昨天潘碧芩去一趟墓园遇到来探望夏时飞的刑警,聊上几句后她才从对方口中得知警方重新调查这事,说是上头有人吩咐,那一刻,她情绪各种交织。 不知为何有一瞬间她觉得秦昭肯定知道,一觉醒来,便忍不住打电话询问。 秦昭恩了一声。 “有什么用呢。”潘碧芩觉得就算事情真相大白,夏时飞不在,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潘碧芩的呢喃,秦昭神情略带犹豫,最后还是说了,“潘老师,夏警官其实还活着,他被囚禁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我暂时没办法向你解释太多,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不要把这件事再告诉其他人,家人都不行。” 潘碧芩似乎还没从夏时飞还活着的消息里回过神,秦昭看到有老师走进来教室,她小声再说,“潘老师,我先上课了。” 夏时飞还活着,潘碧芩愣着好久才消化回神,可眼睛里已经泛着泪光。 但不用多久,潘碧芩还是知道了加害夏时飞的人竟是她的亲人潘绾绾。 ~ 因为上课的原因,吕氏夫妇有来过一趟学校看她,顺便参观了一趟政法大学,再然后,是吕氏夫妇匿名捐赠两千万给政法大学翻新旧学楼,这么庞大的资金瞬间震惊教育机构。 秦昭不知道吕氏夫妇这么做是有何用意,但多少肯定是因为她。 两千万不是小数目,这样的恩情,秦昭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报,一时间感慨颇多。 她的姨父姨母是真的待她好。 周五,秦昭晚上回到梨安园,便是给吕夫人打电话。 吕夫人接她电话时是这么说的,“政法大学在京都是有名的高校,师力资源方面确实是杠杠的,不过上回我参观学校觉得有几个方面需要改进,你在学校呆的时间还长,指不定日后还要念研究生,投资点钱让你学习的环境再舒适着,姨母觉得很值。” 吕先生还加了一句,“我们的投资不是没有回报的。” 秦昭只能跟他们保证自己会好好念书,当然吕氏夫妇肯定相信的,他们没忘秦昭是今年的省理科状元,就这名头,就值得他们骄傲。 挂电话之后,蔺璟臣望着女孩,“两千万会不会不够?” 秦昭瞪他一眼,“不许你乱花钱。” 姨父姨母的两千万投资在政法大学她已经觉得够亏本的,蔺璟臣要是再掺一脚,政法大学捡了好大的便宜。 “小霸道。”蔺璟臣笑道,把人摁怀里,温柔的亲了几下。 秦昭坐在他腿上,“与其投给学校,还不如等以后我毕业了你直接投资我身上,我去开个律师事务所。” 蔺璟臣笑着更甚,语气宠溺的不行,“现在都学会做生意了。” “跟你学的。” ~ 这两天,罗衡阳并没有找秦昭,反倒是徐映雪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要到她电话约她出来见面,在电话中,她提到宋雯,大抵是那女人想见她。 秦昭淡声拒绝,“我没空。” 话音一落。 徐映雪柔柔的声音对身边的人讲,“妈,秦昭说她没空。”听起来还有点为难的样子。 宋雯微抿唇,从徐映雪那接过手机,心中虽然对秦昭的态度不满,但语气依然温和,“见个面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去你学校找你。” 秦昭态度冷淡,“我跟宋雯女士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根本不熟,所以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电话一挂,秦昭也准备出门,她要去见马芳兰。 ------题外话------ 如果吕夫人知道宋雯想经济补偿秦昭,呵呵哒一脸。 今天算是肥更了,算…… 有点脸皮的来求评价票,月票,遁走~ 推荐姒玉种田文《田园秀色:美夫山泉有点甜》pk支持有奖 简介:强军女王穿越成了村姑,种田、盖房、鸡鸭成群,偶尔来只极品亲戚来找茬,打的你屁滚尿流。瓜果蔬菜样样鲜,美酒佳肴惹人妒,后面还跟着个‘吃货’美夫,身份大有来头。 逗比剧场: “小丫头,求合作!” 听了理由合作了,反正获利的也是自己。 “小丫头,要亲亲!” 唧一口,反正这公子生的美,自己也不吃亏。 “娘子,名分很重要,求正名、求啪啪……” “滚,我都还没过够姑娘的瘾,这就要当娘了,还啪个屁!” “要不,走后门?” “……马不停蹄的滚!”这谁家邪恶夫君,能不能退货,太无耻了! 122晚上我要一个人睡 她要去见马芳兰这件事,蔺璟臣是知道的,不过马芳兰放藏獒攻击秦昭的事情他没忘记,总归是不想让秦昭跟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相处在一处。 所以昨天晚上,两人在沙发坐着时,秦昭提的时候他道,“如果想借马芳兰的手教训潘绾绾,我替你去做,不用麻烦你去跑一趟。” 过去的纠纷,事事,蔺璟臣都想亲手替她去做,而秦昭要做的是在他庇佑下好好过现在的生活。 秦昭坚持要去,声音虽然轻软却十分的坚定,“我心里是有那么想过,但根本不需要马芳兰出手,是有些话,我是想与她亲口说,以前她不肯相信我爸是无辜的,现在我要她清楚真相,先替我爸讨回一个公道,再说她又不是母老虎,我也不是小白兔,不用担心我被她吃掉。” 马芳兰在秦真坐牢的时候做过的事确实令人无法原谅,是她逼的秦真在监狱里自杀,即是发生所以无法磨灭。 但是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个悲哀的,女儿元薇的死亡,而元昆,与她夫妻二十几年载,心里住的怕是没有她,甚至……成为了掩盖杀害女儿真凶的帮手。 马芳兰要是知道,兴许会疯狂。 其实,如果马芳兰没有去中阳集团找潘绾绾,秦昭是不会联系到警厅里有高层人员帮潘绾绾的是省厅副部长元昆,因为谁都查不到他们之间是认识的,过去根本没有交集。 再来,如果秦昭没有跟程徽相认,得知他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也不会知道罗衡阳现在的儿子罗子陵是个假货。 一切联系到一起,就会知道潘绾绾做了多么让人神共愤的事情,她的一己私欲,肮脏的心是害了多少人。 这就是现世报。 撒下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可终究有拆穿的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当你绝望的时候,再耐心等一等,就能等来一线希望。 现下,潘绾绾早已经失势,错失了亡羊补牢的机会,她自己估是有所察觉,才会把夏时飞给搬出来威胁。 这个威胁,受也可以,不受也可以。 秦昭不想就这么束手无策的被她压制。 蔺璟臣似笑非笑的在打量秦昭,手轻轻拂她耳边的发丝缠绕耳后,他的眼睛是深邃有神的,像是一块磁铁,容易把人吸进去。 不是小白兔? 除了没有兔耳朵,除了性子偶尔会让人觉得像是只小狐狸,秦昭看起来,哪儿都挺像小白兔的。 身子骨柔,皮肤白… 肉也是软软的。 他缓缓开腔,“明天真要去的话让小莫陪着。”不过目光未从怀里的小女人身上撤离。 秦昭嗯了一声。 她是很喜欢在蔺璟臣怀里那种踏实的安全感,但此时此刻,被蔺璟臣的眼神打量时,心跳是急促又加速跳动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知道我很美,但是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蔺璟臣轻笑,敛了眼底的光,“在看你是不是小白兔。” “那你看出来了?” “嗯,我看哪都像,尤其是这里。”蔺璟臣声音轻缓带着**的味道,温暖干燥得手抚向女孩的胸口,一掌可握,玲珑小巧。 在屋里面,秦昭没有穿外套,身上穿着并不厚的蝙蝠袖毛衫,秦昭脸一红,没想到反撩的问题,握住蔺璟臣的手腕就把他得手给甩开,“晚上我要一个人睡。” 但分明是风流有点色气的姿态,他却做的那么怡然淡雅,还面不改色的。 蔺璟臣双手改圈住她的腰,唇角有一抹轻微的弧度,眼里温和,“好了,不闹你了。” 秦昭在他手臂掐了一把。 她转而又嘀咕,“你黄腔真是开的越来越顺口了。” 蔺璟臣带笑的将唇贴在她的额头,声线很低,却非常醇厚好听,“这不是跟开车一个道理么,越开越熟练。” 秦昭,“……” 老司机的称呼果然没给错。 她愣了一会,不由笑出声了。 晚上,秦昭在微信上跟苏紫说了蔺璟臣会开黄腔这件事,苏紫那边沉寂一会回复,“我是有点难以想象蔺璟臣这大老板跟你开黄腔的样子,不过他肯定只对你这样。” 打死苏紫都不会相信蔺璟臣还会在第二个人面前那样,这肯定是秦昭才有的福利,独一无二的。 早之前,秦昭便觉得蔺璟臣开黄腔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轻浮下流,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魅力,有点成熟男人的风流韵味。 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平时顾若州开玩笑,有事没事就调侃两句,蔺璟臣直接不搭理。 秦昭敲字回,“他敢对别人那样,我就不要他了。” 苏紫瞬间回复了一个被强行晒了一把狗粮的表情,随后她开始吐苦水,“昭昭,我觉得那个赞助商可能真的想潜规则我。” “他暗示了?”秦昭不知道顾氏派去的赞助商是谁,但肯定在顾氏集团地位不低。 “没有,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想把我的衣服给剥了一样。”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虽然他很帅,但完全不是我的菜,我一看他就知道是情场老手,我喜欢的是纯纯的小鲜肉,最好是年轻的小男模,身材好,可调教。” 顾若州还不知道自己还没出手就被嫌弃了。 秦昭笑回,“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美色,如果他对你动手动脚,你告诉我,我去找顾氏的人替你讨回公道。” “么么昭昭_(:3」∠)_” ~ 秦昭没有答应跟宋雯见面,简单收拾一顿便出门了。 上午十点钟左右,天气微凉,路边梧桐树的叶子风一吹,一片一片的掉。 元家是坐落于京都香江别墅区,住在这一带的,有许多名门望族,大部分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的高官。 保姆接到门卫通过来的视频电话,说是有人要见他们元夫人,她接通视频电话的时候,看到视频中女孩的身影,脸色微变。 因为女孩容貌长的精致漂亮,是容易让人不容易忘记的那种类型,所以时隔那么久,保姆俨然记得眼前这个女孩是他们夫人放藏獒咬的那位,不知道她来是想干什么。 “你让她等等,我先问问元夫人。” 视频电话一挂,门卫见秦昭有气质,像是家庭好出来的大小姐,语气是礼貌的,“小姐,稍等片刻。” 秦昭不着急,淡淡莞尔。 保姆上楼去通知。 二楼书房。 马家人在给她打电话,一直在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更是有想让她出国修养身子的想法,“你就听大姐的,出国养养身子,再这么下去,你身子迟早废了。” 马芳兰被藏獒咬伤,身体大伤元气,日渐消瘦,腿部一到了阴天就隐隐作痛。 马芳兰没有说话,似在考虑。 这时,保姆敲响书房的门进去,“夫人,外面有人来见你。” 马芳兰问,“谁。” 保姆撇了眼马芳兰开了免提的电话,“是之前在宠物店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马芳兰神色一变,眸眼微冷,沉了两秒,“让她进来。”随后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大姐,我这边有客人来,出国的事之后我在想想。” 门卫接到通知的时候立刻开门让秦昭进去了,香江的别墅区,环境风水,不比梨安园的差,不过是居住人群的身份不一样而已。 秦昭到元家,按响门铃,不过几秒,保姆就打开门,给她一双干净的拖鞋。 “打扰了。”秦昭脱鞋进去。 马芳兰知自己气色不好,所以在楼上的时候涂了口红,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在秦昭一进来,她目光锐利的扫过去,“今天我家真是来了位贵客。” 秦昭不是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和不待见,她淡声回,“元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很差。” 马芳兰脸色微微难看,心里颇为郁结,冷声道,“你是来找茬的?” 秦昭笑笑,在马芳兰对面沙发坐下,保姆端来一杯水,等保姆走开之后,她道,“只是过来与你聊聊以前的事。” 马芳兰眼神冷冷淡淡。 “在别人眼里谁都以为两年前是你们元家把我跟我母亲逼走回了乡下,确实,元夫人你给我们家添了不少堵,但并不是因为你的添堵,我们才离开的京都。” 马芳兰没有阻断她话。 “是有一个女人威胁我,若是我不离开这里,就会折磨我妈,她有权有势有人帮,我当时确实敌不过她的要挟才选择离开京都,元夫人你不猜猜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马芳兰没有立即回答,缓了会儿,她才收紧手问,“你想说什么。” 秦昭又道,“在法院判决我爸杀人罪成立入狱,我们是坚信他是无辜的,这点曾经与你见过一次面我跟你强调过,不过你并不信我,那时,省局的一位夏警官觉得案件有疑点,一直在帮助我找杀害元薇真凶的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收集到了证据,但原证据半路被截取,之后我离开京都,手里掌握备份证据的夏警官在柬埔寨失联。” 秦昭离开的悄无声息。 不过当年几名警察在柬埔寨失联在京都上过报纸,那几日,京都不少民众哀悼他们。 如果真凶还逍遥法外,这个结果马芳兰不愿接受,“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秦昭看着她的眼睛,“我不屑与你说谎,更无需在你面前替我爸辩解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真凶那日你在中阳集团也见过,罗子陵,你还记得他吗,他能够安然无恙现在,是潘绾绾在帮着他,还有你的丈夫元昆。” 这话,对马芳兰才是真正的重击。 马芳兰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指骨泛白,睚眦欲裂,声音顿时拉高几个分贝,“你胡说什么!” 在别处的保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秦昭迟疑片刻,再度讲道:“罗子陵不是罗衡阳的亲儿子,他是潘绾绾跟你丈夫元昆的孩子,你若是不信就去查一查,你丈夫是不是去医院给罗子陵做了干细胞移植配型,在不信,你去验个dna。” 秦昭知道这件事告诉马芳兰会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罗子陵的身世迟早有天会公诸于世,马芳兰还是会知道真相,她让吕夫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罗衡阳也是因为她是想把这件事先从马芳兰口中传出去。 元薇的死,秦真被指是凶手,马芳兰就巴不得把他们一家子宰割去给她女儿做陪葬,现在秦昭告诉她真凶另有其人,那个人还是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马芳兰不受刺激才奇怪。 这时,秦昭已经站起来,“我把真相告诉你不是要利用你对潘绾绾,罗子陵怎么样,因为他们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法律的判决。” 这京都的天,已经被秦昭搅的翻云覆雨了。 她离开后,小莫就在香江别墅区外面等着她,上车,靠在椅背深深的呼口气。 有些人活在世上,即是可怜,又是可悲,而还有的人,可怕又可恨。 元家,保姆吓坏了,因为马芳兰疯了样在屋里砸东西,她上前劝阻被马芳兰砸过来的花瓶弄伤了手。 她只好打电话给元昆。 元昆沉默,“怎么回事?” 保姆道,“夫人她见了一个姑娘之后就这样了。” “什么小姑娘。” “就是夫人上次放狗咬的那个小姑娘。” 元昆,“……” 听到是秦昭,元昆心中已经升腾了不安的感觉,挂了保姆的电话,他瘫坐在办公椅上。 也是在这一天晚上八点钟,香江别墅区元家发生一起伤人案,受伤的人是省局副部长元昆,救护车的鸣笛声响亮,被送去香江区医院进行抢救。 被有心人拍录视频放上了微博,附带一句话:省局副部长元昆在家中被妻子捅伤,其妻子曾是市委书记马芳兰,两人疑是感情不合多年。 当天晚上,这个视频被网友顶上了热搜第八名,照点击率看,估计不出多久,会越过前几名上到热搜前五,评论非常之多。 视频只有一分半钟,是救护车停在元家大门口,没多久,就是护士用推车把元昆给推了出来,在他小腹,有一把水果刀插着,鲜血侵染了他的衣服,总之画面看起来怵目惊心。 这事在微博上一出,秦昭就知道了,她没有同情元昆,他这个帮凶罪大恶极,哪个女人受得了元昆这样的。 恐怕马芳兰现在跟他是势不两立的情况了。 蔺璟臣见她用手里看这条信息,他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拿着马克杯,一手放在叠交的大腿上,“要看就看些好的,免得你心里想事待会睡不着觉。” 秦昭放下手机,睁着水润的眼睛,“我现在就没心思睡觉了,看再多的心灵鸡汤都不管用。” 怎么说,秦昭的心情也不是那么的滋味。 她把身子挨过去蔺璟臣那儿往他怀里钻。 蔺璟臣欣然接受她的投怀送抱,把马克杯放在桌上,温柔的轻抚她的头发。 秦昭眯了眯眼睛,头枕在男人腿上,“明天会有派货员过来,你晚些在出门。” 明天是周末,秦昭下午要回校,她问,“你买了什么?” 蔺璟臣道,“前几天你不是心里惦记着往家里放一套架子鼓,现在就忘了?” 说起架子鼓,秦昭就想起上次没有挑到好的,后来因为招呼吕氏夫妇而放在一边,她确实是忘了,默了默,手揪着他的衣领,“最近事情比较多。” 旋即心里暖的不行,没想到蔺璟臣记得,还已经买好让人送过来了,秦昭觉得自己应该表示点什么,她亲了亲蔺璟臣的脸颊,“蔺璟臣,你最好了。” 蔺璟臣笑,语气里有几分打趣的意味,“真会须溜拍马。” 秦昭一脸坦然,语气无比真挚,“天地可鉴,日月可照,我说的是大实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本来说睡不着的女孩,在蔺璟臣话题打岔后,她枕在蔺璟臣的大腿上便是睡着了。 蔺璟臣没有急着把她抱回床上睡,因为是刚入睡,怕闹起动静吵醒她,过了好半会,见她睡得香,才轻手轻脚的把人给抱起来。 ~ 第二天,关于元昆受伤的热度没有降下来,已经爬到了热搜第三,也是在这一天,潘绾绾才知道元昆受伤,她脸色顿时凝滞住,马芳兰居然动手捅伤了元昆,隐约,心咯噔一下,感觉到不好的。 还有元昆的干细胞移植显然跟罗子陵是匹配的,这个结果无疑让她喜出望外,并且,已经在偷偷的安排手术的事情。 潘绾绾既不想跟元昆再牵扯,可是一方面她很自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罗子陵。 元昆一受伤,就代表罗子陵的手术要推迟延缓日期。 以罗子陵现在的情绪,他已经不能等了。 在得知秦昭昨天去过一趟香江,潘绾绾沉着脸马上按拨了秦昭的电话。 “秦昭,你好样的!” 那边默了两秒。 随后,响起的是蔺璟臣低沉的嗓音,“潘总找她有什么事?” 而此时秦昭正在楼下逗猫。 潘绾绾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蔺璟臣,一瞬间无言,刚才在心里澎湃想要发难的话哽在喉咙。 蔺璟臣这个后生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善茬儿。 “既然潘总没事,我就不替你把人叫来了。”对方不出声,蔺璟臣再度开口。 “依潘总你现在的处境,做事凡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太过激,你要想想,罗子陵还躺在病床上等着做骨髓移植。” 明明是那么平静又正常的语调,潘绾绾硬是听出了几分威胁,她额头青筋暴起,什么都不说,结束通话。 蔺璟臣听到忙音,就把手机放离耳边,手指慢悠悠的把那通来电电话给删除。 所有通话一排下来,最多的显示是他的名字,女孩给他的备注是蔺先生。 两人交往时间不长不短,男人更是已经向她求婚,怎么秦昭给的备注还是这么平常。 他再翻了翻通讯录,吴朝阳备注的是小太阳,苏紫的备注是苏娘娘。 哪一个都比他的好。 他的视线没有移开通讯录,触点蔺先生三个字,再点了编辑,蔺先生三个字选择删除,更改为老公,随后点击确认。 蔺璟臣改完备注,然后对自己的举动啼笑皆非,但看到备注上的那两个字,心情确实愉悦。 把秦昭的手机放回桌上,他才出了卧室。 而昨晚元昆在香江医院手术时,马芳兰还真的做了他们dna亲子鉴定,亲眼目睹结果,她才能彻底心死,罗子陵在南康医院就住,以她的能力,想要调动罗子陵的资料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在今天上午,马芳兰就收到他们dna鉴定的报告书,鉴定结果显示是亲父子关系字眼真是无比讽刺,她冷笑着,对把鉴定报告送过来的人道,“把这份资料送一份去罗衡阳那边。” ~ 架子鼓是在下午一点左右送来的,二楼有个空房,秦昭让派货员送上楼,对方拆开包装亲自摆放安装,秦昭感谢的请他们吃了茶点。 蔺璟臣挑选的架子鼓很满她心意,她摸了摸鼓棒,在小鼓上敲了两下。 欣赏完,她回房拿起手机要给蔺璟臣发信息,点开信息页面,蔺璟臣的备注已经变成了老公两个字。 她上午都没有碰过手机,知道她开屏密码把备注该的也只有进凌晨有机会。 看到这个备注,秦昭在心里默念一遍都觉得无比害羞,但也是止不住的甜蜜。 “派货员已经把架子鼓送过来了,我把架子鼓暂时放在二楼的空房。” “还有,蔺先生,你私自篡改我手机通讯录你的号码备注,行为不合法,该当何罪?” 蔺璟臣很快回复,“我认罪,你想怎么处罚都行,但有一点,不许把备注再换回去。” 秦昭斟酌,调戏回去,“罚你一个月不许做床笫之事也行吗?” “你试试。” 秦昭弯了弯嘴角,没有再回复。 ~ 午休小憩会儿,秦昭才动身离开梨安园回去租房,等到那边已是快五点。 傍晚六点多,秦昭没有想到宋雯找上门来了,大抵是摸清了她在这边的作息时间。 门铃一响。 响了好几声。 在厨房里做饭吃的秦昭没有听到铃响。 是也已经回来租房在客厅里玩起手游的吴朝阳开的门,因为隔壁住户喜欢淘宝,但快递小哥送东西总是按错门铃,吴朝阳开门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没有网上买东西。” 宋雯一张尬脸。 吴朝阳的眼神脱离手机屏幕,定要一看,是个妆容打扮精致的女人,两人站离得近,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是高级货,吴朝阳咳嗽几下,“您是?” 宋雯淡淡莞尔,“请问秦昭是住这里?” 她刚问完,秦昭就因为厨房没有盐而走出来,想叫吴朝阳下楼买,吴朝阳没有在客厅沙发,而是在玄关处站着,她转头看到门口外面的宋雯。 人既然到访,门口也开了,没有不招呼的道理。 这时宋雯已经进来客厅坐下,她观察两个女孩在校外住的租房,屋子还算宽敞,房间地理位置不错,她们布置的也舒适温馨,想来秦昭的日子过得应该挺好的。 秦昭让吴朝阳下去买包盐回来。 吴朝阳瞅了她们好几眼才慢吞吞的下楼。 秦昭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矿泉水递她面前,“我这里没有待客的杯子。” 宋雯看了眼面前的恒大冰泉矿泉水,心底知道她这个女儿不待见自己,事实上她也不太愿意来,只不过碍于丈夫说的她亏欠她,补偿她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她语气依然温和,“没关系,我说几句话就走。” 秦昭望了她眼,一副安静看她想说什么的模样,但分明并不是多在意。 “我生你却不养,确实是身为母亲的失职,是我自私,是一件该受外人责备的事情,如今惩罚已经降临落到了我头上,现在看到你生活的挺好,我也就放心了。”宋雯看着她说。 秦昭心里难免想笑,她淡问,“所以呢?” 宋雯拿出一张卡,“这卡里面有两百万,是我这个失职的母亲给你的一点补偿,另外还有两套房子,有一套是别墅,在皇城别墅区,到时候会转到你的名下。” 那套别墅价值五百万人民币,如果要卖出去,能得到的还不止这个数目。 这些钱,足以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 当然在罗衡阳认回她后可能这些钱和房子算不上什么,但这是她的补偿,与罗衡阳无关。 而今日以后,宋雯怕是不想跟秦昭再有任何的联系,钱和房子与其说是补偿,倒不如说她是想用来斩断两人之间那点纠葛的。 说秦昭是宋雯亲生的,讲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有哪个做母亲的会对自己亲生女儿这么冷情心狠。 这下,秦昭真的笑了,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本就没想过与她有什么关系,是她硬送上门来的。 存款和房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的,但秦昭却觉得这根本就是烫手山芋。 宋雯见秦昭脸上的笑容,莫名的,心里便是有些不舒服。 秦昭正要说什么,吴朝阳却怒气冲冲的从玄关处进来,提着盐袋子的手指着她道,“原来你就是秦昭那自私自利的生母,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宋雯听闻,脸色变了。 吴朝阳继续道,“少拿区区几百万来恶心人,秦昭会稀罕你的钱?再说她本来就不认你,你还惺惺作态,厚颜无耻的上门。” 被一个晚辈指着鼻子骂,宋雯岂会受得了,当下发作,“我跟秦昭说话,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年纪轻轻,连点教养都没有,你家人是怎么教你的?” 吴朝阳一把盐就想往她身上撒去,嘴皮子功夫可厉害着,“我家人可没教我要对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有家教。”跟她端长辈架子?不看看自己值不值被人尊重。 秦昭当下跟着便说,“朝阳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外人,潘女士话要是说完就请离开,我没时间再招呼你。” 赶人的意思一点都不遮掩。 秦昭是站在吴朝阳那边的。 宋雯脸色铁青,没想到秦昭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心里哽着口气,“补偿是你自己不要的,既然你不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回事,那我也无法话说,不过有件事还是想要你清楚,当时怀你,我压根不想把你生下来,情势所迫而已。” 吴朝阳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女人,她心里不舒服,就得在秦昭身上捅一刀,这种话是最伤人的,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家里老佣人说起她母亲怀她的时候身体没养好,生二胎有风险,顾及她妈的身体,她爸爸是不怎么想要她的,知道的时候难过了好多天,而宋雯直言秦昭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吴朝阳当下卧槽一声,转身去寻扫把。 秦昭定定的看她,语气又轻又缓,“那还真是感谢情势所迫。” 宋雯,“……” 这时吴朝阳已经从阳台拿扫把进来,丝毫不客气一扫把往她身上招呼。 秦昭没有阻拦,默默看着吴朝阳是怎么把宋雯轰出去的! 宋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实际上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徐亮誉有开车送她过来,此时,正在耐心等待她。 在宋雯回来时,徐亮誉关切得问,“怎么样?” 宋雯咬了咬唇,却是哭诉,“别提了,那孩子根本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还让她朋友拿扫把把我轰了出来。” 徐亮誉不了解秦昭这个小姑娘品行,他一阵沉默,之前应该问问他女儿徐映雪秦昭的为人如何才对,“可能是她心里怨你,现在的小姑娘性子都比较冲,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总之,亮誉,关于补偿她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她根本不稀罕,再说日后罗衡阳认回她,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只会过得比谁都好。”宋雯道。 这点,徐亮誉不可否认,所以没有再提。 屋里头,吴朝阳一手叉腰,气呼呼的,她看着秦昭淡定的拿着盐进厨房问,“你都不气吗?” “气什么?”秦昭反问,随后又笑说,“你都替我出气了,现在浑身舒畅呢。” 而在两人吃饱饭,秦昭收到吕夫人发来的信息,说是罗衡阳在公司晕倒进医院了。 ------题外话------ 蔺先生成功晋级黄段子高手。^_^ 唔~八千字… 希望看的愉快 (*^。^*)亲亲~ 只能讲,宋雯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完了,但是潘绾绾快完了,只是还没写到。 123我相信你比他们厉害 罗衡阳的身体近些年不怎么好,听说是心脏方面出了毛病,但不是不能治的那种,如果想要病情不恶化,不能每天劳累和要保持心情愉悦,可如今,罗衡阳如何保持心情好? 出于情况考虑,吕夫人心里是希望秦昭跟罗衡阳相认的,以后秦昭便能多出一位强大的庇佑在身边,“你是他亲女儿,虽然他没有尽到抚养你的任务,但是个可怜的,不能完全怪他,明天,你要不要过去医院看看他?” 秦昭身份一变,对于罗衡阳,就不能把他当成陌生人对待了,思绪一会,最终决定明天早上去探望他。 周一有课,秦昭跟学校请了上午的假,将近早上九点,在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康乃馨,由小莫送她去医院。 罗衡阳住的医院同是南康医院,医生说是他这几天疲劳过度,精神不佳,加上受了刺激,导致心脏衰竭,休克。 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秦昭抱着鲜花下车,她今天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卫衣,有点宽大,但却衬得身子更娇小纤细,搭着一件深色的牛仔裤,裤腿挽起,板鞋干净。 她扎着丸子头,唇色红润,过于秀气姣美的长相,引来医院里不少人注视。 去住院楼,在门口撞见了潘绾绾,她站在病房门口止步不前。 秦昭眸光浅浅的看她,潘绾绾似是也看见转过头,瞬间,她的脸色阴霾,像是天空那拨不开的黑云。 秦昭是罗衡阳的亲女儿,这个事儿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转,她的存在,像是在嘲讽她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不仅如此,罗子陵的身份因她而曝光。 掩埋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再也掩不住了,那一刻,潘绾绾心情临近崩溃,她性格硬气,加上近些日子处处被打压情绪失控,在家时已是砸了不少东西,可心情依旧闷怒无法宣泄。 她现在更不知罗衡阳醒来会怎么待他养了那么多年的罗子陵,此刻见到秦昭,情绪上来,她冷笑自嘲,“那时真是后悔没有把受伤的你丢去深山野林挖坑把你埋了。” 秦昭受伤是她当时一个手底做事的男人捅的,当时若不是怕她死了太麻烦,还有轻视她的心理,潘绾绾才没有对她怎么样,拿证据销毁就离开了,如今想想,当初即便再麻烦也不应该留个后患在身边。 秦昭微笑,“后悔也没有后悔药给你吃,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腌赞事儿被捅穿心里不好受了?现在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之后你可怎么办。” 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种活儿秦昭其实也是信手拈来,根本不在话下。 潘绾绾连人性都丢失,她接下来要承受和失去的,将会是双倍的回击到她身上。 潘绾绾的眼神藏着怨毒,眼神若是可以杀人,秦昭已经死上好几回了,她唇齿里有股铁似的淡淡腥味,是牙齿咬破唇流血了。 感受到那淬毒般的眼神,秦昭依然冷静不已,没有任何畏惧的心理,“潘绾绾,你没资格埋怨痛恨什么,小孩做错事情大人还会责骂,更何况你做的是丧尽天良的违法事,这是你自己选择走的路,明明是错的,你还不愿回头。”潘绾绾与黑暗并肩,她心术不正,最后的结果,只会被黑暗吞噬。 潘绾绾唇微微动,语气已是冷怒,“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教训我。” 秦昭哪是想说教她什么,只是想在她伤口上多撒几把盐解解气,机会少有,不能错过。 最要紧的,她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对于潘绾绾所作所为早已痛恨入骨,两年多累积压抑的心情一朝解放。 秦昭缓声道,“我何必那么做,你已经在开始受惩罚了。”她看着潘绾绾又接着说,“你现在站在罗衡阳的病房门口迟迟不进去,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了么?把他亲儿子与你生的调包,让自己儿子衣食富足的长大,然后一味溺爱纵容,致使他走向犯罪,说起来,罗子陵亲手杀死的,还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你跟元昆,泯灭人性选择包庇。” 马芳兰捅元昆一刀,那都是轻的,不足以弥补元昆犯下的罪,至于潘绾绾恐怕是死都没办法了解马芳兰的怨气。 这层住院部的病房是高级vip,少有人会在这边走动,此时,护士不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 “还有我哥,若不是他运气好遇到程叔叔,被带回程家抚养长大,恐怕他一条鲜稚的生命就毁你手里了。” 这一件事一件事被秦昭搬到台面上讲,就如同在一层一层得在剥潘绾绾的皮,鲜血淋漓,浑身都疼,她想反击,她不想被压制,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她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潘绾绾脸色凝滞的难看,只是问,“你说他没死?” 这个他,秦昭知她说的是谁,语气是轻描淡写,“潘女士上次在酒楼不是见过,你还看他好几眼,我哥是不是特别帅。” 后半句,秦昭有点小小炫耀的心理。 一口气又噎在潘绾绾喉咙,“……”谁能想到程徽不是程家亲生的孩子,当时她找元昆查了程家,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想想,是程家对于程徽的保密太滴水不漏了。 程徽,居然是罗衡阳的亲儿子,不仅没死,他亦有一个身份是程家的子孙,他从小成长的地方更不比在罗衡阳身边差,而且程家更加有权有势。 想到罗子陵现在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干细胞移植就会有生命危险,再想到罗衡阳的亲儿子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潘绾绾的心理近乎扭曲。 潘绾绾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罗衡阳与她是师兄妹的关系,大学毕业出来便去了罗衡阳公司身做他秘书替他办事,工作尽心尽职,一心想要把他的事业做大,爱慕他的心情虽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但外人都看得出来。 罗衡阳对她也挺不错,但她并不知那只是对师妹的一种关照,没有男女之情,自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后来,出现一个宋雯,他们相恋三个月就扯证结婚,明明婚后经常吵架不合,罗衡阳还对她死心塌地,潘绾绾心灰意冷,跟元昆厮混了一起。 没多久,得知宋雯怀孕。 而她,也怀孕了。 两人孕期的日子差不上多少。 嫉妒,不甘,加上那时元昆已经是有家室得了,恶毒的心只在一念之间。 秦昭还道,“再加上夏警官,你囚禁自己堂妹的丈夫两年多时间,害他们一家子不能团聚,为了掩盖犯下的罪行,你也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就想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别人痛苦绝望是看不见吗?结果,你还真的是看不见。” “……”潘绾绾口中的鲜血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有所发作的时候,罗子陵打她电话,他情绪尤为激动,几乎是怒吼的,“妈,手术的日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往后延缓了?” 紧随而来便是有什么东西砸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罗子陵脾气一上来爱砸东西这点倒是遗传了潘绾绾。 电话里安抚不了罗子陵的情绪,潘绾绾只能先行离开,去他那边。 她一走。 秦昭拧着的眉眼才缓缓顺开,她深呼口气,心里觉得舒畅不少,她走到病房门前,正要伸手推进去,不过她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合上,有条缝。 兴许是刚才潘绾绾想进去推开的,结果她迟疑不决。 秦昭手顿了顿,缓缓地,推开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的,她先是瞥了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默默收回眼神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秦昭才坐在他病床边,声音淡淡问起,“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罗衡阳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他是清醒的状态。 像罗衡阳今天意外听到秦昭说的话,他不可置信,震惊潘绾绾居然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个祸害,把他亲儿子调包,还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 不能接受的已经都经历过一遍,终究是个见过大风浪的男人,但至少不会再刺激他再次心脏休克。 罗衡阳睁开眼睛,只是眼角微微湿润,他语气悠长有股疲惫,“我听见了。”旋即语气有点自嘲说着,“我这大半辈子还真是活的可笑,晕过去那时候,我甚至在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不用醒过来了。” 不是罗衡阳懦弱,而是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处境实在是可悲可笑,愤怒吗?他是愤怒的,恨不得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顾,掐死她们。 秦昭还没想好措辞要与他讲点什么,她沉默以对,过了会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当初我也有过寻死的念头。” 那是她证据被潘绾绾夺走受伤的时闪过的念想,身体负伤,情绪不佳,想着,一走了之,就轻松了。 但秦昭实在不甘,却也是恐惧死亡的,相信世上没有谁不怕死,所以她意志坚定的活了下来。 秦昭说,“遇到挫折的时候人总会钻牛角尖,想偏了就钻进死梧桐,这不分年龄层次,如果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看到希望和未来,我们应该好好面对。” 平时心灵鸡汤没白看,她能感觉到罗衡阳低落的情绪,这算是变相的一种安慰。 罗衡阳却像是有所触动那般,定定的看向秦昭,他突然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秦昭嗯了声,起身去饮水机拿水杯接水。 罗衡阳趁她背对着自己,悄悄擦掉眼角的泪,心里像是得到了丝安抚。 他在生意上决策从来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到了儿女情长,却是顾虑颇多,这些天没有去找秦昭,罗衡阳是想到自己没有尽到抚养义务,还打她的那个耳光愈发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她。 这天上午,秦昭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没提关于程徽的事,罗衡阳暂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等他调整好状态,自然就能处理罗子陵不是他亲儿子这件事。 离开前,秦昭看着他削瘦的身影,于心不忍说道,“您好好养身体,在这个世上,您还可以拥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 在秦昭回学校前,她去找蔺璟臣。 从小莫那里得知蔺璟臣不在公司,而是和一群生意老总在哪个球馆打网球。 球馆离华耀大厦不远。 秦昭悄悄过去。 一些公司老总除了吃饭喝酒,也挺喜欢娱乐的时候边谈合作,毕竟既能赚钱又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此时,在球馆一处宽敞舒适的休息室,这种休息室,通常是大老板专用的,秦昭来之后就被安排在这里等蔺璟臣。 过了会儿,蔺璟臣穿着运动衣推门进来,他肩膀上挂着白色毛巾,发梢微湿,像是刚从球场上下来,可能是刚运动完的缘故,看起来更加迷人帅气。 秦昭都能想象到他在球场上打球的模样,大抵会像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给他递矿泉水,还贴心的把水瓶盖给拧开。 她看着蔺璟臣一手拿水,仰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唇角微微弯着,伸手环过他的腰身。 简单的拥抱,透着浓浓的依恋。 蔺璟臣把水放下,缓沉地声音有抹无奈的溺宠,“浑身是汗,怎么还贴过来。” 秦昭皱了皱鼻子,理所当然的口吻,“我又不嫌弃你。”于是,双手还抱紧了些。 清冽的冷香夹着一点汗味,不难闻,反而更有男人味些。 “那些有啤酒肚的老板们能打的赢你吗?”紧随,秦昭仰头问。 蔺璟臣眼里有笑,回拥着人,淡淡道,“有啤酒肚不代表体力不好,有些老总打起球来有职业的水准。” 秦昭唇角一弯,她踮起脚尖亲了亲蔺璟臣下巴,“我相信你比他们厉害。” 被自己女人夸奖,蔺璟臣唇边笑意更甚。 不料。 秦昭葱白柔软的手撩过运动衣就抚摸上他的腹肌,指尖轻轻的描绘,像是在膜拜什么特别之物,她喃喃,“再过几年,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有啤酒肚?” 他对秦昭有瘾,哪里会受得了她这般,不起反应才怪。 蔺璟臣低眸,眼眸深邃,像是迷雾般不易被人探寻里面的神秘,“你怕?” 秦昭勾唇,大无畏的道,“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有啤酒肚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都嫁给你了。” 再说,蔺璟臣什么样子,都无法改变她喜欢他的心情啊。 就算秦昭不嫌弃他,蔺璟臣似乎没办法想象他有啤酒肚的画面,反倒是被秦昭的手摸着腹肌愈发觉得有团火烧着,他声音有点哑,“摸够了就把手拿出来。” 秦昭闻言,反驳一句,“我让你住手的时候你也没住手。”她手继续往下,好像不小心摸到运动裤的裤头,她低头看了眼,飞快的移开眼睛,脸火辣辣的。 她不过是摸他腹部一下,哪知道蔺璟臣会有反应。 蔺璟臣看着眼前非要跟自己较劲的小女人,结果最后反倒是自己先害羞上了,拿她是没办法,他只能低声哄着,“乖,快拿出来。” 秦昭闷头埋他怀里,手从他腹部的位置钻出来,没在乱动,只是安安静静的揪着他的衣摆。 蔺璟臣唇贴在她额头,轻柔的落下几吻。 反应起的快,要消失,却有些漫长,不知过去多少分钟,蔺璟臣抱紧她的力道松些,“今天见到罗衡阳了?” 秦昭点头,“我在病房门口碰见潘绾绾,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膈应她。” 随之秦昭把自己跟潘绾绾说的那些话都简单的阐述遍给蔺璟臣 了解情况,“不过没想到的是,我说的那些话,不小心被罗衡阳听见了。” 了解事态总比闷在鼓里好,现在罗子陵犯下的错,知道的人已经有马芳兰,罗衡阳。不知道罗衡阳对他屡次犯罪是怎么想的,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养了他二十三年,总归有感情的。 至于马芳兰,恐怕对她们母子俩不会就此罢休,定然还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现在唯一差的,是制裁他们的证据。 而此时此刻,贺白那边,终于有了夏警官的消息。 若说之前秦昭遇事都不会主动跟蔺璟臣讲,现在已经是反过来,因为信任和依赖,她现在有什么事都喜欢跟他讲一讲,包括讲到昨天晚上宋雯过来租房,最后被吴朝阳用扫把赶宋雯出去这件事儿。 蔺璟臣极有耐心,听她讲着,又给她递水解渴,眼里余有淡淡的温情,简直要把她融化掉那般。 秦昭这个改变,他很高兴。 女孩喝水,她舔了舔水润的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学校了。” 这时在门口处有人敲门,是李怀,他没有推门进来,直接隔着门讲,“蔺总,刘总他们找你。” 蔺璟臣恩了一声。 秦昭临走前,她摊出手掌心,“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打球,没带在身上。”他的手机,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锁着。 秦昭大为失望,在蔺璟臣改了她通讯里他的备注后,自然而然也想知道男人手机通讯录她的备注。 “想看什么。” 秦昭直言,“你的通讯录。” 蔺璟臣道,“宝贝。” 秦昭睁眼,有点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蔺璟臣声音带着温柔,低迷又磁性,“我给你的备注,是宝贝。” 他这么宠爱她,不是宝贝是什么? 落入俗套,如何免俗。 秦昭脸皮薄,哦了声,害羞遁了,她哪里会想得到,蔺璟臣在通讯录里给她号码备注是宝贝,平时这么亲密的称呼,只有他动情的时候才会喊的。 ~ 下午回到学校,秦昭就听班长说谭琳琳跟徐清吵架,最后两人打起来,两人交手,吃亏的是徐清,听说谭琳琳一拳过去,把她一颗牙齿给打掉了,但是,先动手推搡的人是徐清,现在她们两人在办公室里辅导员训话。 秦昭听到的时候,有点恍神,军训的时候,谭琳琳跟徐清的关系已经闹的僵硬,平时两人碰面也是互相不搭理的。 班长看着女孩道,“秦昭,琳琳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跟她吵起来的。” 显然班长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能说的清楚点吗?”秦昭问。 “今天早上校论坛有个帖子说我们政法大学法律系的系花被金主包养,然后今早徐清跟同学在说你不是,琳琳听见,就跟她吵起来了。” 这种帖子同学爱八卦,一上午的时间,在学校里就传开了。 徐清说话确实难听,俨然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说的还大声,好像别人听不见似的。 秦昭跟班长说声谢谢,上课的时间点还没到,介于跟谭琳琳的关系,她随之去趟办公室。 路上她逛了校论坛,热门帖子就能找到关于她的那个帖子,因为附有照片,加上杜撰的文章,比较容易令人产生误会。 一张是秦昭从豪车劳斯莱斯开车门下来,她还记得自己那天是陪姨父姨母去外面吃饭,因为下午要上课,他们把她送回到校门口。 另一张,是秦昭跟蔺璟臣在酒店被偷拍,拍到的是两人的背后照,因为秦昭偏抬起头跟蔺璟臣说话,可能那个人正好在她斜对面,像素有点模糊,但是能认得出是她来。 至于蔺璟臣没有被拍到样子,但只是背影,便给人一种有钱的大金主派头。 秦昭没有翻评论看,她给小莫打电话让他去查发帖的ip地址。 “刚才,我已经吩咐技术去查了,有消息我通知你。” 小莫没想到自己上午没有关注校论坛就出了这茬事儿。 “好,谢谢。” 挂掉电话,秦昭刚到办公室门口,谭琳琳走出来,她只受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秦昭,你怎么来了?” 秦昭道,“来看看你有没有被辅导员骂哭鼻子。” 他们的辅导员其实挺好相处,不过学生要是做错事情,她骂起人不留情面,之前有宿舍女生吵架不合,最后被辅导员骂哭。 谭琳琳念叨,“我没哭,女儿有泪不轻弹,毕竟我是要做花木兰那般坚韧不拔的女子,但是徐清哭了,真是受不了她,明明是她先动手的,现在装柔弱小白花,还打电话把她家长叫来了。” “那你要不要叫家长?” 谭琳琳摇手,“我怕我家长来,吓坏他们!走走…陪我上厕所去。” 等秦昭陪谭琳琳上厕所回去办公室,徐清的家长已经到了。 徐清那位家长正在跟辅导员说话,此刻,辅导员的气势有被她压过一截。 因为敞开的办公室大门,秦昭能看到徐清请来的这位家长是宋雯。 徐清的父母因为上班各自没空,得知女儿在学校被人欺负便请宋雯去一趟学校了解事态。 宋雯此刻见到门口站着的秦昭,有一瞬间脸上的肌肉线条有点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眼底冷漠,看她时,如同陌生人。 辅导员见到秦昭只是看了两眼,淡淡移了去。 秦昭望着谭琳琳一副无所畏惧的进去办公室后,她在门口停顿不过几秒便面色淡然的去上课了。 在她踏入教室那一刻有好多双异样的眼色看她,秦昭找个空位坐下无视他们。 谁先动的手,谁就理亏在先。 徐倩就算把家长叫来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过由于伤的比较重,谭琳琳自愿承担医药费,没有扣学分,但是两人都记了小过。 徐清脸肿没有心思上课,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跟宋雯回去,宋雯经过了解倒是清楚两人打架的起因。 徐清因为说了秦昭的坏话,身为朋友的谭琳琳看不过去先是吵起来最后到动手。 车上等红灯时,宋雯问,“清清,你说你那同学秦昭被金主包养是怎么回事?” 徐清直接翻论坛的帖子给宋雯看,“就是这么一回事。” 宋雯,“这不能说明什么。”吕氏夫妇还在京都,很有可能是他们来大学城看秦昭,至于酒店开房,现在年轻人谈个恋爱不也正常。 徐清又抿唇道,“大伯母,你别不信,这帖子还没出来我就知道秦昭被男人包养了。” “是昨晚堂姐跟我说的,她跟秦昭高中的时候是同学,高三下学期,秦昭因为她爸杀了人被死者的家庭逼迫休学,现在,秦昭之所以能从乡下回来京都念书,就是因为傍上金主的大腿。” 而目前,徐家都知道宋雯过去跟前夫还有个女儿,但并不知道是谁,徐清自然在内。 徐映雪当时说的时候确实是有意带偏徐清的思想,不过跟徐清透露的时候用词隐晦,没有这么露骨,也没把那位金主是就是蔺璟臣告诉徐清。 而秦昭被金主包养这事儿还得从封锦年身上讲起,一开始他就误会秦昭跟蔺璟臣的关系,在吴老爷子寿宴上唐清清又当众指她被人包养,后来在香港三人与秦昭偶遇,封锦年更是有在徐映雪跟封锦文面前指她跟蔺璟臣有不明关系。 封锦年说的话,徐映雪还是很相信的,前段日子传出蔺璟臣有女朋友,她怀疑秦昭跟蔺璟臣是男女朋友关系。 但上次报纸报道蔺璟臣魔都出差他女朋友紧随登报,虽说只是个背影,正脸看不清楚,可徐映雪看的出来不是秦昭。 纵然蔺璟臣花边新闻少,但成功男人身边会没有几个情人?秦昭长的漂亮,是男人喜欢的类型,虽然年纪小了些,但现在社会上不少年轻漂亮的女人被有钱的老男人包养。 秦昭现在麻雀变凤凰又如何,过去的污点,她洗不清。 宋雯愣了下,因为不关心,她并不知道秦昭过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徐清再道,“大伯母,那个秦昭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欺负堂姐,我老早就看不惯她,不瞒你讲,论坛的帖子其实是我发的。” 说着,想起帖子下面那些骂秦昭的言论,她还有点惺惺得意起来,以至于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炫耀的味道在。 至于那两张照片的资源都是徐清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秦昭是院系花,多的是被人关注,而她虽然讨厌秦昭,却也是其中一员。 宋雯一听,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大伯母,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感受到那错愕的视线,徐清不解问。 “你现在立马去后台把帖子删了,然后弄个声明书道歉。” 宋雯并不是因为徐清发这种帖子诋毁秦昭的名声而让删的帖子,不管是真是假她不在意,重要的是若是秦昭那边追究起来查到是徐清干的,那么连累的是整个徐家。 先不说吕氏夫妇会如何,就是一个罗衡阳就够人头疼的,不难保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发难,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虽说这不管她的事,可跟罗衡阳牵扯不清,徐家本来对她就不满意,谁知道会不会无辜牵连她。 徐清有点愣,“为什么?” 宋雯沉默片刻,出声解释,“秦昭,她其实就是我跟前夫罗衡阳生的那个女儿。” 听到罗衡阳三个字眼,徐清的脸刷的一下白的没有血色。 “你别慌,照我说的去做。” 在徐清想要用手机删帖发声明书道歉的时候,有个电话闯进来,徐清意外点到了接听。 “请问是徐清小姐?我是秦昭聘请的律师,关于你在校园网论坛发帖恶意诽谤她的名誉,是属于侵权行为……” ------题外话------ 啊啊啊啊…… 我好卡文。 124秦昭的偏袒 律师说话的语速有条有紊,简洁明了,直接跳过让她删帖赔礼道歉的环节,将会以诽谤罪上告法院。 一旁的宋雯默默不语,觉得头疼,徐清自己还是法律专业的学生,结果知法犯法,无端惹祸,简直没脑子。 想归想,可没脑子这种话宋雯是不敢当面讲的。 可诱因是因为徐映雪才发生的。 徐清欲哭,帖子上的内容是她昨天晚上编辑好的,她是有犹豫要不要发出去,后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早上起来看到手机页面,脑子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就发了出去。 后来看到帖子被顶火,她更没有往太深层次方面去想,毕竟沾沾自喜的时间都还不够。 而徐清自己并不热爱法律这个专业,近来有转专业的动作,法律的书籍没怎么用心看,但还是知道诽谤罪的罪名若是成立,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和剥夺政治权利。 徐清气的想把手机摔地,“要起诉我诽谤罪也太过分了。”网上有大v发表着不符传闻的文章意指明星如何如何,人家大牌明星最多只是发个律师函让她在网络公开道歉就作罢。 她在逛校论坛,很快发现有个马甲艾特她,是法律文书,上面盖有南圣律师事务所的公章。 这个南圣律师事务所在京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国内五大律师事务所之一,学法律专业的学生哪个不晓得南生,这法律公文一出,校园论坛又炸了。 先是法学专业的学生在蹦哒,后引来其他系的学生对这个马甲关注。 法学专业某学生:“_:(′□`」∠):_南圣律师事务所,毕业后最想去的事务所实习。” 法学专业某学生:“不愧是法律专业的系花,知道运用法律保护自我权益,但是我最想说的是,系花,大腿让抱不?Σ(っ°Д°;)っ” 其他专业学生:“这什么南圣律师事务所,看评论好厉害的酱紫~求科普。” 很快法律专业的学生将南圣律师事务所的百度资料粘帖复制过来。 最要紧的是,这么著名的南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给秦昭维护名誉,顿时引起学生们想要去探究秦昭的身份。 徐清咬唇,根本没有心思再关注论坛的情况如何,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已是有几分恐慌之意,现在更是坐如针毡。 事实上这时候秦昭还在认真上课,至于律师起诉徐清诽谤,是小莫跟蔺璟臣汇报后,蔺璟臣让这么做的,起诉的用意大有妙处在。 绿灯过去,路人禁止过马路,宋雯加油门,接着说,“你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就算她起诉你也不会成功的。” 诽谤罪成立的前提是在不公开道歉,不低头认错,反而更大肆的去诋毁。 在这公文一出,徐清觉得在论坛发声明道歉是在狂打自己的脸,尽管不情愿,她还是编辑一串文字公开道歉,编辑好之后,她点击发送,可是一直显示在发送中… 徐清以为是信号不好,但转了一两分钟,还是这么显示,她疑惑,转而想去删帖,但帖子删除不了。 徐清快哭了,“大伯母,怎么办?我后台发不出信息,而且帖子也不能删除。” 除此之外,别人点她的帖子打开是浏览不了任何内容的,就算评论显示发送成功,实际根本没有发出去,但是点击率照常统计。 宋雯握着方向盘,徐清唯一的先机被斩断,思绪一会儿,“我会帮你请律师与对方洽谈,大伯母会出面帮你解决,不会让你出事的,但是你得答应大伯母一个条件。” 徐清愣了会儿,“什么?” “你父母问起怎么回事的时候,不要提到你堂姐。”宋雯这么做,也是知道徐清母亲的脾性,恐怕她肯定会事情起因怪罪映雪身上。 徐清顿了顿,语气有点勉强的应了声好。 宋雯以前虽然在国内生活过,但时间不长,不懂京都律师的行情,不过有位朋友是国际律师,开车途中,她用蓝牙耳机打电话向他咨询一番,对方给她推荐一名国内比较知名律师。 离开学校,宋雯带着徐清约见那位律师。 面谈完,对方直接联系南圣律师事务所,谈及解决方案,南圣的意思是除在论坛上公开澄清恢复秦昭声誉,还需要徐清本人当着院系师生的面按照他们给出的道歉书亲口念出来跟秦昭赔礼道歉,否则上诉到底。 徐清听到要当面跟秦昭道歉就不愿意了,“这不行,以后让我怎么在学校立足。” 律师无奈道,“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南圣手里还掌握徐小姐你今天在学校大肆辱骂诋毁原告的视频,目前打官司情况对你不利。” 徐清,“……” 既然有解决方法,宋雯自是想让徐清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不过徐清不愿意,心里憋屈着,死活不肯,“我哪里是毁谤她,分明就是事实,面上看的再纯洁,其实本质早就已经烂透了。”就差没把女表子给挂嘴里。 宋雯,“……”对于徐清又再说秦昭不是,她没有要维护秦昭半分的意思。 是自己生的又如何,在她还是四岁的时候都能不要她送给别人,现在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分给她。 律师撇了徐清一眼,又说,“拖的越久对徐清小姐你越是不利。”因为舆论会随着众口流传出去,大学城附近那么多学校,到时候以讹传讹,徐清真的可能要背上一个诽谤罪。 宋雯劝说无果,最终只好先放弃,让她在提心胆吊几天,徐清就不会倔了。 下午三点左右,秦昭上完课回到租房,吴朝阳有知道这件事,而且她还call不少自己朋友来怼那些留言不好的马甲,帖子出问题后她才消停。 但并不是所有的评价都是坏的,也有学生出来替秦昭说话,“说那个男人是系花金主的你也太武断了,万一是男朋友呢?毕竟法院系花有男朋友这件事本身不是什么秘密。” 吴朝阳坐在沙发上一手拍大腿,“我决定了,今晚让我朋友开辆玛莎拉蒂过来我们租房楼下,等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去上课。” 秦昭淡淡莞尔,“我明天不去学校。” “秦昭你好扫兴。” 秦昭再笑笑,给她递上新鲜的青枣。 她按照蔺璟臣的意思请假的,等过两天再回去上课,辅导员同意了。 纵然表面上看着不在意,但身处舆论漩涡,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冷淡对待。 她只是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但上个洗手间都能听到那些女生在说她不是,为了耳根清净下,秦昭同意请假不去上课。 “对了,你刚才说发帖子污蔑你的徐清是徐映雪的堂妹?”以前在京大附属高中的时候,吴朝阳并不认识徐清。 吴朝阳一阵无语,“一扯上徐映雪就没好事。” 事实上,徐清这个举动,是被徐映雪误导才做的。 ~ 晚上徐清回到家,在她父母下班回家审问下,她哆哆嗦嗦把在学校的事情全盘讲出来了,徐清父母对徐清不是安慰,而是苛责不断,直接把她给骂哭了。 徐清母亲大声的在骂,“你脑子被门夹了?在学校书不好好念,在网络上说同学是非,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说那个人还是宋雯跟她前夫生的女儿?” 徐清嗯了一声,她扁扁嘴硬着脖子又道,“我说的又没错,她就是被男人保养了。” “光凭两张照片你就说人家被男人包养,你爸每次应酬回来身上还有香水味,我是不是要怀疑你爸在外面有女人啊?” 徐清父亲的工作跟女人接触比较频繁。 徐清脸憋的通红,被自己母亲这么一骂,答应过宋雯的事抛在脑后,“一开始我只是有点怀疑而已,是堂姐跟我说她被男人包养的我才……” 徐清母亲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想了想随后转身,拎着包去徐亮誉家。 开门的是徐亮誉,徐清母亲人还没进去,话里就有怪罪徐映雪的意思在里面。 “大哥,清清在学校发帖子说她同学被包养这件事闹的很大,你知道的?嫂子还给我们家清清请了律师去处理,这我还得谢谢嫂子,不过,刚才清清说是映雪告诉她那同学被在外边男人包养。” 徐亮誉的脸色有点尴尬,“我刚回来不久,这事还没听宋雯说起。” “清清那同学就是嫂子以前跟前夫生的那个女儿。” 徐亮誉愣,“秦昭?” “是,她跟清清在一个学校同专业。” 客厅里,徐映雪是在的,不过宋雯在厨房,暂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除了她,还有封锦文跟封锦年在。 封锦年跟封锦文把他们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封锦年沉默一会儿,“……” 而封锦文看向徐映雪,神色不明。 封锦年问,“你把我之前跟你说秦昭那些话与你堂妹讲了?” 徐映雪微微捏紧手,无奈露出笑,“嗯,昨天晚上跟清清聊天提到她,不过我没有这么说秦昭不是。” “我还不了解你。”封锦年非常相信她,接着问,“她就是宋雯阿姨跟前夫中阳董事长罗衡阳的女儿?” “嗯,现在我俩名义上算是姐妹了,先不聊,我去问问婶婶清清的情况。”说着,徐映雪起身去玄关处。 封锦文却只字未说,他想起秦昭笑容浅浅婉婉的样子,知道她深陷舆论,想起以前那些人骂她的恶毒语言,心却有点难受起来。 徐映雪道,“婶婶,抱歉啊,我不知道清清会冲动做这种事,现在情况怎么样?” 徐清母亲是有怪罪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见到徐映雪的态度,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徐清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 “进来再说。” 很快,宋雯从厨房出来,看到徐清母亲的时候就知道徐清肯定是言而无信了。 徐清母亲来的目的很简单,对于要徐清当着老师同学的面公开承认错误她是不赞同的,这以后让徐清怎么在学校立足,既然事情徐映雪有份,怎么更好的解决这件事当然要压到他们头上。 就在这时,封锦文站起身来,神情温和,气息却融入不了他们,有点疏远,“叔叔阿姨,临时有事,我这边可能要赶过去处理一趟,晚饭,不能跟你们一块吃了。” 徐映雪听见,心一沉。 徐亮誉没强求他留下来,刚才他一直看封锦文在看手机,可能手机真的有什么要紧事,现在徐清母亲过来,关于徐清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映雪,你送送锦文跟锦年。” 封锦文走,封锦年自然不能留下来。 一出徐家的门,封锦年道,“锦文,你现在是映雪的未婚夫,你能不能对她上心点,她待你如何,你该比谁都清楚。” 封锦文死寂般的沉默,他仰头看着天空,黑色的,没有星星,如同他的心情,一片灰霾。 封锦年的话入耳却不入心,这个订婚宴本身就意外突然,是他奶奶先提的,他本是不想答应,最后因为心理一抹愧疚选择顺从家里安排。 封锦文又想起自己以前太不懂感情,又因性子高傲的缘故,最后导致跟秦昭距离越来越远,两人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那是他心里唯一想要保护的女孩。 ~ 因为舆论的事情,秦昭跟学校请两天假,正好吕氏夫妇下午六点半的飞机回香港,她去机场送机。 吕夫人登机前,“过阵子姨母再过来看你。”紧随又让她不要在意她学校那边的流言蜚语,发帖子污蔑秦昭的,分明是见不得秦昭好。 吕夫人念一句,“蔺璟臣要是跟你公开恋情,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秦昭唇边浅浅笑,替蔺璟臣辩解,“是我说先不要公开,我过去那家发生的事,若是媒体,或者有心要干坏事的人知道,肯定会拿来大做文章,不想他因为我的事受牵连。” 吕夫人哪里会不知道秦昭这心是偏的,她跟着笑道,“你倒是替他着想,不过我看他倒不是很在意,不遮不掩,就只差没有在别人面前介绍你就是他女朋友而已。” 秦昭想想,发现吕夫人说的话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若不然,蔺璟臣就不会明目张胆过来大学城找她,又陪她看电影等等,一点都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之前她在外面跟他刻意保持距离,蔺璟臣还生过她气,两人谈过之后,秦昭在外面她没有再这样过,不过在多人的场合,还是会先注意周围的情况。 想到蔺璟臣,秦昭唇角荡起一抹笑,眼里是满满的缱绻爱意。 “想来他应该有信任的朋友见过你,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的往外人面前介绍肯定是顾虑你,也是一种保护的方式,毕竟你现在还在念书并不适合接触他那个圈子。” “不过每一种保护的方式都不意味着安全,若不然就不会有你这遭事,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小人之心,你也不要顾虑太多,就算有什么人想打击他,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昭乖乖点头。 吕夫人又补一句,“你姨父说生意场上,现在的蔺璟臣比谁都财狼虎豹,想击垮他,难上加难。” 不过生意场上就像大鱼吃小鱼的游戏,总有几个特别野心的想要变成大鱼去吞噬比自己小的鱼儿。 机场人来人往,飞机在头顶呼啸而过。 在吕氏夫妇过安检登机后,秦昭从机场大厅出去,回到车内,她看着隐在黑暗中男人的身影,他轻阖着眼,姿态闲适放松,面容轮廓引人想要去描绘。 小何见秦昭回来,发动车子,轻车熟路的驾车离去。 秦昭今天是看机场里好几个记者便没有让蔺璟臣跟着下车去送吕氏夫妇,虽然,后面那些记者都追踪刚下飞机的明星去了,或许因为她这个举动,刚才在机场里,吕夫人才说那么多话。 她手轻轻搭上蔺璟臣的臂弯,沿着他手臂,握住他的手,然后她能感觉到蔺璟臣的回握,温暖的,有力的。 ------题外话------ 过度铺垫下后面的的章节 今天肥更不了,明天再来肥更…… 用手机码字,感觉大拇指要抽筋的节奏。 求安慰……_(:3」∠)_ 125请大舅子吃饭 “我以为你在睡觉。”秦昭透过窗外浮掠进来的光影看向男人的侧脸,真是出奇的好看,潋滟目光,她轻声说。 蔺璟臣眼里眸光流动,声音低缓,略带笑意的道,“哪睡得着。” 轻云风淡,却有几分揶揄的意思在。 秦昭哽咽一下,自知理亏,耳根渐渐泛红,态度上只好先服软,她唇微微蠕动,“我以后不这样了。” 蔺璟臣不至于这点事跟女孩计较什么,不过见她讨好他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可爱,唇边笑意又深几分,恩了一声。 他手握着她的力道微加重,指腹轻轻在她手背上滑过,滑腻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男人心里想的是,以后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回到梨安园,蔺璟臣有电话进来,估摸是今天的工作有的还没处理完,他去书房工作。 秦昭在楼下陪饭团玩耍,它越来越胖,脑袋圆圆的,还特别喜欢跟她撒娇,看起来无比软萌可爱。 一会觉得肚子有点奇怪的感觉,她上楼上洗手间,最后发现是她月事来了。 提前了两天。 只是闷闷的不舒服,没有之前因为吃冰而痛的想蜷缩在床上,她索性去衣帽间拿衣服洗澡。 出来时整个人儿显得娇艳欲滴,身上还带着湿润清新的淡香,洗好内衣裤挂起来,她喝着温水,闲暇之余上微信看看,通讯录新的朋友有消息,点开是看,有人加她。 加她的人备注秦昭两个字。 应该是认识的便选了通过。等对方来了消息,再通过他几条朋友圈,秦昭后知后觉,原来加她的人是封锦文。 她不得不承认高中时,曾经那一段与他们兄弟两相处的时光很舒服开心,可一旦友谊有裂缝,再怎么修补都回不到从前,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做。 “最近还好吗?” 秦昭敲字回复,“挺好的,祝你订婚快乐。” 封锦文那边沉寂,尤其是看到后半句祝福时,思绪千回百转,心情像尝了一杯苦瓜汁,又苦又涩,两人从很好的朋友辗转成为熟悉的陌生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抱怨什么,在她被世俗的枷锁谴责谩骂的时候,自己远远的袖手旁观,只因为高傲的他表白被拒。 这时,蔺璟臣进来卧室,视线先是寻找谁的身影,望见之后眼里有抹温柔闪现,紧随他去衣帽间,将本来宽松的领带给扯下来,衣领敞开的很宽,随之拉开一边抽屉,把手腕的表摘下来,放回位置上,拿过更换的衣服去浴室。 猜想蔺璟臣去衣帽间拿衣服洗澡,秦昭她放下手机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蔺璟臣一进去就看到猫着身体在浴缸里放水的人儿,橘黄的灯光下,一室温情。 秦昭确定好水温,看着浴缸里水慢慢的起来,她转过身上前几步,“你整天工作那么忙,泡澡缓解下疲劳,再等一会就好。” 蔺璟臣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干净的架子,伸出手把她拥进怀里,低俯着头,薄唇贴在她滑软透着香气的发丝上,手在她腰上的发缓缓轻抚。 他是享受秦昭这种贴心的举动,还真是身边有个女人,这个大房子,就多了生活的气息,过往的冷情,不复存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秦昭的气息在。 想让她名正言顺的做自己妻子这个想法在心里膨胀,20岁的小娇妻,一想着她,心情是那般愉悦满足。 秦昭手攥紧他的衣袖,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处,心里踏实依赖的蹭两下,心里又甜又暖,紧随又道,“以后我洗完澡就给你放洗澡水。” 蔺璟臣出声提,“过完今年,我们就去领证,恩?” 现在已是11月12号,17年很快就过去。 秦昭微微恍惚,唇角的弧度更甚,真不敢想,她这么年轻就要嫁作人妻了。 心情有点急促却是隐隐的期待,她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轻轻恩了一声。 秦昭想起什么,“我还没告诉哥哥我答应你求婚的事情。”如今,程徽在部队执行任务是联系不上人,现在发生这么多事,秦昭倒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与他说说话。 蔺璟臣却是笑问,“你不是说那不算求婚?” “可是戒指都收了。”秦昭摸着串成项链带在胸口的那枚钻戒道。 蔺璟臣道,“不是什么大事,等他下次回来,当着他的面,我再跟你求次婚。” 寂静的夜晚,这里是温情又旖旎,不过在别处地方就少了这种温情,前两天日本多处城市有地震,最高可达到六级,虽是有做了防震措施,但是夜晚,一大群人没有睡觉,在空旷的地方喝茶聊天,有的还凑桌打起麻将。 正是因为这次地震,贺白警方那边才有了夏时飞的一点消息,在东京某个监控视频,他出现过几秒,可能是在躲避地震时恰巧经过一处监控。 然后,被日本警方的电子眼给搜查到,这种电子眼是警方搜查的最新科技,只要输入想要找的人的资料存档,对方要是出现在监控,电子眼就能够准确的追踪他所在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夏时飞已经被警方找到。 不仅如此,贺白已经找到在柬埔寨利用物理技术杀害孔明的凶手,这名凶手曾经还是一名警察,却因为脾气暴躁打上民众而被上头革职,目前他在追缉对方归案。 ~ 两天时间,恰是月事的日子,秦昭在梨安园里呆的倒是安静,看书,逗猫,去附近超市逛逛买买,顺便跟保姆研究下做菜心得,在晚上,最期待的便是在阳台站着等蔺璟臣归来,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看到蔺璟臣下车那刹那,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语,格外美好。 至于学校那边,关于秦昭的流言蜚语热度降下去不少,在她回校后,徐清家人找上门来了,客客气气的说找个地方谈谈。 某咖啡馆,一楼坐满人,他们去的二楼,除了徐清母亲,还有宋雯,徐映雪陪同在旁侧。 宋雯自是不想来的,但有什么办法,徐清母亲把一半责任怪罪到徐映雪身上。 徐亮誉没空出面解决,因为他们的会计师事务所有在国内发展的倾向,正好是他在负责国内事务所的开拓发展。 徐映雪先开腔,“秦昭,点杯咖啡?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摩卡。” 咖啡厅里,几人围着桌子坐下,秦昭里面穿着一件衬衫,外面搭着一件枣红色毛衣,她气色很好,凝脂如玉的肌肤,唇色不用涂唇膏,自然的颜色就非常好看,“不用了。” 徐映雪看到她不施粉黛便是有给人一顾倾人城的感觉,纵然自己天天保养,两人还是同年龄都抵不过,她的皮肤都没她的要细腻光滑,心里不是那么滋味,她表面却保持微笑,“那好。” 然后秦昭是让服务员给她来一杯温水,紧随淡声问,“找我想说什么?” 徐清母亲给徐清使眼色,徐清脸色发白,低着头,咬了咬唇,“秦昭,对不起。” 紧随是徐清母亲开口,“秦昭,徐清是为了帖子的事情过来与你道歉的,她才18岁,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我这个做母亲平时疏忽管教,让她做事情比较极端伤害了你,她是真知道错了,还希望你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 服务员给她上了一杯温水。 秦昭说声谢谢,握住杯身,眼眸深深的看着杯里的水,“人的一生这么长,犯错无可厚非,但最难得可贵的是知错能改,她是不是真的知到错误我心里有数。” 徐清眼眶通红,欲咬唇,刚才那一声道歉,她确实是不情不愿。 “再说这件事不是她私下跟我道歉就能解决,她对我的生活已经造成严重的恶劣影响,我要求她恢复我的名誉没有什么不对。” 宋雯看着她道,“你是可以要求她恢复你的声誉,在我知道她发这帖子的时候已经是让她删帖并且发声明道歉,徐清意识到自己行为是不对的,并且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删帖道歉,奇怪的是,她不仅删不了帖子,发声明道歉还发不出去。” 不给徐清退路走,摆明是要把她赶尽杀绝。 对于宋雯的话,秦昭反应不大,“所以呢?” “给别人一条退路走,有时也是一种美德。” 美德?宋雯有什么资格跟她讲美德。 秦昭喝口水,眼睛清亮的看着宋雯,“我让徐清当着大家给我道歉恢复声誉就是在对她赶尽杀绝?她不是没有退路走,还有,她的未来前程在你们眼里是重要的,但在我这里不是。” 气氛凝滞成一块冰那般。 说白,他们是自私。 秦昭站起来,“我们双方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微微笑,迈步便走。 周围默会儿,徐映雪跟着起身,“我找秦昭再谈谈。” 两人站在楼梯的台阶,是徐映雪先伸手拽住秦昭手腕的,秦昭下意识的回过头。 两人目光对视。 突然间楼梯传来动静,一楼有人惊呼声响起。店员注意力放过去,便是有个身影倒在地上,疑是刚从楼梯上滚下来,他们连忙去上前把她扶起来。 秦昭眼神淡淡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摔下去的徐映雪,而此刻,在她后方,因为徐清看到她们刚才像是在拉扯,她声音气急败坏响起,“秦昭,你不想谈就不谈,干什么推我堂姐?” 宋雯跟徐清母亲也走过来,宋雯脸色不大好,眼神已是冷冷的凝着秦昭,她越过去,跟着服务生把徐映雪给扶起来。 宋雯关心问,“有没有哪摔着?” 徐映雪微微拧眉,脸上的笑有点僵,“好像脚扭了。” 看到这一幕,秦昭觉得好笑,视线漫漫移走,抬头看着徐清,“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推她?” 徐清一时不语,兴许是秦昭身上的气势过强,她下意识有点怕。 “秦昭没推我,是我歪了脚没走稳。”徐映雪语气温和解释。 众人便是看过去徐映雪的鞋子,三四厘米的坡跟鞋子,楼梯的台阶还是防滑铺着毯子,这么一替秦昭辩解,更让人多想。 秦昭先是看了眼徐映雪莹白的脸颊,缓缓收回之后,她抬头又看徐倩,“听见没有,她说是自己摔的,以后指责别人最好先了解情况,免得自找尴尬。” 徐清,“……” “你误会秦昭,还不跟她道歉?”徐清母亲道。 徐清脸色憋的铁青,好一会才扯出句,“对不起。”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徐清的母亲真的做完全是因为不想徐清再得罪秦昭,尤其又是掺和徐映雪在里面,她完全基于母亲比较自私的想法。 有一瞬间,徐映雪的脸色有点僵硬,剧本没有按着她的来走,她心里如何舒坦。 局面如此,谁还会去追究什么,就是徐倩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秦昭淡淡莞尔,脚步生风般离开咖啡馆。 晚上,因为徐映雪在咖啡馆摔倒扭伤脚,宋雯跟工作归家的徐亮誉提起。 “秦昭推的?” 宋雯道,“应该是,当时楼梯还铺着地毯,防滑,映雪穿的鞋子又不高。” 徐亮誉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故意摔倒陷害秦昭,他拧眉。紧随,宋雯抱怨起徐清母亲的不是,“她这个婶婶做的还真是不知让人怎讲,那样的情况,她居然还让徐清跟秦昭道歉,太不像话了。” 徐亮誉沉默,“……” 不久,徐映雪脚扭到的事情,封家两兄弟知情过去徐家看她,在追问起原委。 宋雯语气自责道,“说来惭愧,今天为了徐清的事情去找了秦昭,事情没谈妥,映雪不想放弃便追上去想跟秦昭再谈谈,谁知那孩子在楼梯那里把映雪给推倒摔下楼梯,虽然映雪说她是自己摔得,但是楼梯铺有地毯,她鞋子不高,好端端走路怎么可能会摔。” 宋雯从徐映雪那里知道,秦昭高中的时候跟他们三个是朋友,后来发生不愉快就疏远了。 封锦年先是皱眉。 而封锦文当下开腔回句,“不可能!” 封锦文话一出。 宋雯先愣住。 封锦年不满意封锦文的态度,“锦文,我早就跟你说过,秦昭变了,她不是以前那个善良心肠好的女孩,你怎么还这么执着不信?难道你还认为是映雪故意摔倒陷害她的?” 封锦文沉默,还是坚持,“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映雪就是?” 兄弟之间,仿佛要吵起来那般,之间的火药味浓浓的。 此时,从房间里出来的徐映雪手搭在门上,脸色苍白,她咬了咬唇,极其委屈转身回房间把门啪的一声关上。 而另一边,徐清母亲回到家,先是跟丈夫再谈房间里谈徐清的事,最后决定让徐清明天去学校当大家的面跟秦昭道歉,徐清母亲是不指望宋雯能帮上什么忙,若是这件事对徐清以后的校园生活影响太大,之后只能送她出国念书。 徐清本不愿意,但是听到能出国念书,对于这点,她老早就想了,奈何之前她父母不肯,表面假装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 一天过去,迎来清晨的阳光,京都市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是暗潮汹涌的。 课间时间,徐清借用学校广播室念读南圣律师事务所传过来的道歉书澄清帖子事件并道歉,广播连着每个院系的班级,政法大学的学生都会听到此广播内容。 顿时,全校唏嘘不已。 不仅如此徐清在广播室澄清道歉的视频也被传发上校论坛,一时间,就是在外校都在热议。 秦昭依然是该干嘛干嘛,去学校食堂的时候依然会有不明的眼神投过来,甚至还有女生突然冲出来对她讲一句“对不起”,把她弄的一愣。 反应回来,秦昭是无比淡然的回个微笑。 那女生大概是看到帖子讲过不少她坏话,终究抵不过良心的愧疚才有的行为。 何不是应征那句,知错能改莫善大焉。 至于徐清在公开道歉澄清错误之后就跟学校请假并没有在上课,她本身就是玻璃心,根本听不得别人说她不是,与其留下来难受,不如耳不听为静。 ~ 在今晚,南康医院有位白血病病人被人突然掳走,不知其踪影,监控记录没拍到,未满24小时不得报案。 潘绾绾着急,马上派人去找,罗子陵生病,他根本不可能离开医院。 至于罗子陵不是罗衡阳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终究还是知道了。 他在南康医院上厕所的时候被人绑走,等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墓园,而他正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跪在元薇的墓碑前。 抬起头时罗子陵看到元薇的黑白照片,她是笑着的,他脸色一阵苍白,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恐慌,罗子陵又控制不住流鼻血。 马芳兰在他旁侧,突然呢喃出声,“不愧是元昆的种,这模样一巧,还真有几分像他年轻时的样子。” 罗子陵听到声音吓一跳,他转过头,看到马芳兰那张脸,他破口大骂,“你这死老太婆想干什么!”后来意识到什么,“什么元昆的种?” 马芳兰冷笑,一手揪住他衣领,“你还真当自己是罗衡阳的儿子?呸~是你妈当年把人家亲生儿子给调包,你才当上了中阳集团的太子爷,而你本身,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这个私生子还杀了她女儿,马芳兰的心脏想被人撕裂那般在痛。 罗子陵听不进去,卧槽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不是罗衡阳的儿子,听到这个,他差点晕厥过去。 “是不是胡说你马上会知道。”紧随,马芳兰一巴掌挥上去,“你在我女儿墓前,跪到死为止,杀我女儿,我要你偿命。” 但更该死的是潘绾绾跟元昆,马芳兰眼角里全是红血丝。 顿时,罗子陵一脸惶恐,“元薇不是我杀的,是秦真,是秦真!” 最后,罗子陵被找到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他本身已是患有白血病,又在墓园吹了一晚冷风,所以送回医院,立马送进了抢救室。 届时罗衡阳已经罢免潘绾绾在中阳集团里的职务,就连她一手提拔的员工都不能幸免,此举,震惊许多人。 至于罗子陵,罗衡阳将把之前给他的房产,股份收回,那些银行卡全部冻结不得在使用。 虽说养二十几年有些感情,这不假,如果罗子陵在他面前哭喊指不定还会心软,但一想到那不是自己的血脉,一想到自己亲儿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潘绾绾调包流落外面,就像秦昭说的,如果不是命好,早就死了,满心的愧疚足以让他对潘绾绾和罗子陵两人生厌,恨不得此生不再见他。 再说罗子陵已经废了,还牵扯命案。 除此之外,罗衡阳还需要准备一场记者招待会将秦昭跟程徽的身世公诸于世,还得去警局报案,潘绾绾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罗衡阳会以拐骗儿童罪起诉她。 而元昆在罗子陵抢救的时候给潘绾绾打电话,“等做了手术,你就带子陵出国,别再回来,以前的事,已经瞒不住了,在他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重新开始。” 潘绾绾捏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 而在十六号,那天是星期四,秦昭提前从习天凤那里知道程徽在部队出任务回来,周末会回程家,习天凤让秦昭周六过去程家吃顿饭,她推辞不掉,唯有答应下来。 周六那天来临,蔺璟臣是破天荒在家里休息,他开车亲自送秦昭去的程家。 这一趟程家行,秦昭到时候要见的就不是程徽现在的父母那么简单而已,兴许还有别的亲人在,比如大炮的父母。 车子在程家大院门口停下,秦昭下车前,蔺璟臣给她递一件之前备在车里的衣服,“天气冷了,再穿件外套。” 秦昭不想接过,“不用,我不冷。”大中午的,能冷到哪里去,她想推车门下去,但是蔺璟臣锁住车门。 蔺璟臣握住她手,缓声道,“车里开有暖气手心还是凉的,要是在外面,不成冰棍了?” “哪有那么夸张。” 男人的手很暖和,秦昭便把另一个手递过去。 蔺璟臣看着她举动,不由的笑,把她双手给包裹住,“那就把外套穿上再下去。” 秦昭靠过去,头搭在蔺璟臣肩膀上,“在屋里是暖的,再说,那件外套跟我身上穿的衣服很不搭。” 蔺璟臣闻言,眼底笑意浮现,“昨晚跟我逛超市的时候这外套跟你穿的也不搭,你还能到处晃悠,现在怎么就在意起形象了?” 秦昭脸渐渐泛红,抬起头对上蔺璟臣视线,义正言辞道,“去哥哥家,当然要穿的体面一点对不对?” 蔺璟臣俯身咬她唇瓣,“天气预报说下午会有冷空气,现在不穿,那也带着。” 听到男人话里的关心,秦昭唇角勾起,心里暖洋洋的,点头嗯了一声,感觉手暖和了,她挣脱蔺璟臣手,改搂过他脖子,“讨个亲亲。” 随即贴上蔺璟臣的薄唇。 这个吻,情意缠绕。 情深浓时,蔺璟臣把她带到怀里,手覆在她脑后,温柔又缠绵的不放开她。 秦昭觉得够了,推搡一下蔺璟臣,偏还推不动。 蔺璟臣眼里带深浅不一的欲望,本来就深邃的眼睛,此刻更是迷惑人,他轻咬女孩的耳垂,“晚上请你哥吃饭的事不要忘记了,嗯?” 而程徽这个大舅子年龄也不大,蔺璟臣比他还大上八岁。 秦昭颔首,脸颊娇艳,“我记着呢。” 在得到秦昭的回答后,蔺璟臣给她整理弄的有些乱的衣衫,然后放她下车。 ------题外话------ 哥哥回来了,蔺先生要正式求婚了。 月票昂~不要大意的过来~ 126求婚 军区大院门口有守卫,在打过可视电话后,程徽的身影很快在门口出现。 程徽的身高削瘦挺拔,身上穿着深色毛衣,五官俊美,喜欢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虽说才23岁,不过有少年老成的味道,走路的姿势很端正,有军人的笔直风采。 仔细看,执行任务回来的程徽身上的气息更有一种冷冽险峻,气势泠然。 不过他在看到秦昭的时候,神情变得温和。 秦昭眉眼一弯,跟程徽打起招呼。 蔺璟臣在车里,一手搭在方向盘,目光淡淡的看过去,程徽的视线刚好看过来,目光对视,像是过了招呼那般。 一会,蔺璟臣看到程徽把女孩领进大院,他才驾车离去。 军区大院里面装修的房子都有些小别墅的类型,不过装修的风格倒是有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加上依山傍水,还建有人工湖,住在这里确实会令人觉得舒服。 往程家的宅子去,程家的房子还俨然有四合院的那种构架,才刚进屋子,便是遇上了程家的小叔,他像是刚过来。 程徽打过招呼。 程家小叔先是应了声,他看向秦昭,是个漂亮秀气的,巴掌大的脸儿,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彤彤有神的,是个极有气韵的姑娘。 程家小叔笑容和目光都很和善,“这就是你妹妹?” 程家长辈都知道程徽是捡回来的,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更甚亲生,而程徽在上程家户口时,就已经是程家的一份子了,已是记在族谱上。 即便程徽的亲生父亲想要认回他,可他还是程家的一分子。 秦昭淡淡莞尔,问声好。 程徽脸上有点笑意,眼中有自豪感,他恩了一声。 程家小叔笑道,“进了程家门,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秦昭有点恍惚,随即唇角再勾起淡淡笑意。 三人一同进去,秦昭是把程家人给认识了遍。 程徽他父亲是三兄弟最大,是大哥,大炮的父亲是老二,还有小叔跟小姑是龙凤胎,兄弟之间感情都好,没有分歧,在各自的领域有各自的发展和大好前途。 而程家爷爷奶奶健在。 程家人一见,似都很喜欢她,热情指数都快超标了。 此时,秦昭刚从程家的书房里出来,在她纤细的腕上有个晶莹的手镯,质地纯粹,颜色十分纯正,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美玉。 不是不识货的,她当下觉得程家爷爷奶奶给的见面礼太贵重,却也推脱不掉二老给的镯子。 程徽现在就是典型的妹控,有什么好东西巴不得都给秦昭,他见秦昭还有点不自在,“这是老人家一片心意,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爷爷奶奶什么不多,就是收藏的宝贝比较多,这是他们对你表露好感的一种方式。” 秦昭恩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想着日后该回点礼,随后跟着程徽回去客厅,紧随目光就看到大炮在,还有吴朝阳。 吴朝阳笑眯眯着眼,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程徽让大炮把她叫来的,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秦昭,你哥对你顶个儿好,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自在,让大炮把我带过来陪你。” 程徽想的周到,是个贴心又细心的人。 吴朝阳当然乐意啊,收拾一下仪容就屁颠儿的跟着大炮来程家,她就算来也不会让大人误会跟大炮有什么,她跟大炮铁血的交情在大院里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朝阳母亲跟大炮的妈妈是感情不错姐妹,她不是第一次来程家,不过以往来都没有遇见过程徽而已。 说实话,吴朝阳对程徽也有点怕怕的,还因为调戏过程徽的事情觉得有点尬,目光瞅一眼过去在跟大炮说话的程徽,她其实什么都没看清又飞快的收回来。 秦昭笑笑,淡道,“嗯,我哥是德智体兼佳的男人,对妹妹好,以后对媳妇会更好,你不是老说找不到对象么,你看我哥怎么样?” 吴朝阳拿葡萄吃,闻言,差点被噎到,她咳嗽几声,马上引来几双视线投落,她咂咂嘴巴,“吃葡萄差点呛到。” 心里:_(:3」∠)_。 大炮鄙视眼。 程徽视线投过去,又漫不经心收回来。 吴朝阳咳嗽完,她再凑秦昭耳朵说悄悄话,“你哥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多生长在冰天雪山里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而且,我也摘不了。” 比起冷冰冰的男人,她喜欢暖男多一些,好相处,又自在,再不济,逗比也行… 听到这比喻,秦昭微微扬眉。 程徽是外冷心热的类型,当然前提是成为他心里在乎的人,他会比谁都暖。 吴朝阳又问,“蔺璟臣今晚要请大舅子吃饭?” 这一说到蔺璟臣,秦昭眼睫轻颤,唇边淡淡笑意都带着甜甜的味道那般,让人瞧着有种身处在明媚灿烂的春日里,她轻恩一声。 这事儿她刚才已经跟程徽提过,程徽已经应下来,对于妹妹这个男朋友,他并没有什么不满意。 恰是蔺璟臣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对秦昭来说,是她最坚固避风港。 他也自知自己在部队没办法事事巨细的照顾秦昭,再来,这蔺璟臣比他更早的进入秦昭的生活。 事实上这会儿秦昭在程家,却也有给蔺璟臣发短信,但并没有频繁注意手机,毕竟一行人在沙发坐着,光顾着玩手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不过吴朝阳去一趟洗手间,回去客厅的时候遇到程徽,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你面前,无形之间就有一股压力,他两手放在裤袋里,眼神有点默的看着她。 吴朝阳却觉得安静的氛围有点诡异,她摸摸鼻子,低头就经过他身边。 谁知,程徽突然问,“什么是高岭之花?” 吴朝阳差点一个踉跄栽跟头,表情有点惶恐,悄悄话给程徽听见了?这当兵的还能练顺风耳啊? 事实上,程徽的听力是比普通人要敏感,这是在部队里常年训练出来的。 没回答,她吓的六神无主,跑了。 她在程家的动作,蔺璟臣都清楚了解,不过孤身一人在梨安园的男人此刻却也是想人想的紧,心里头牵挂一个人的感觉,真是甜蜜又难熬。 而此时此刻,蔺璟臣要求婚的事情在好友里流传,刚下飞机的顾若州开机便给蔺璟臣打电话询问,“我听老金说,今晚你要在江滩跟秦昭求婚?” 江滩,近水环境,如今是京都市最为著名的一处观光景区,每年接待的旅客过千万记,是顾氏早些年跟华耀合作开发的一处景区,附近有很多美食餐厅和游乐设施。 其实不是他大惊小怪,就是觉得太突然,他出一趟国,回来就听老金讲蔺璟臣要求婚。 求婚的事,蔺璟臣没跟谁提起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动静却是被好友无意发觉。 在梨安园,蔺璟臣坐在懒人沙发上,一本全是英文字的书本没掀几页放在旁,他接电话的动作闲适散漫,隔壁茶几放着烟灰缸,他修长的两指还夹着没有抽完的烟条,火星点点。 薄唇里有白色烟雾吐出,蔺璟臣恩了一声。 顾若州默会儿,“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不用,都准备好了。”蔺璟臣回。 顾若州却想凑热闹看好戏,“作为你的好友,晚上我给你加油打气去。” 下午天气果是变冷。 秦昭套上那件格外不搭调的外套,驱走体内那点寒意,宽大的外套裹在女孩身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娇憨之意。 在程家吃过午饭,出去外面走走逛逛,最后习天凤想起程徽冬天的衣服去年扔了不少,今年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便是提议去逛逛商场。 秦昭跟着吴朝阳陪着去,程徽充当司机,时间过得也快,一不留神时针就走了两圈。 期间,习天凤终于是说到他们亲生父母,“阿徽,你要是有时间改天和秦昭去见见你亲生父亲罗衡阳,你两的事,对他来说打击不小,至于生母宋雯,这个女人那就罢了,不是什么好人,日后无需来往。” 把秦昭扔掉不要的女人,程徽对生母宋雯自是没多大好感,此时又从习天风嘴里知道点什么,拧着的眉,满满的厌恶。 程徽身材也好,其实穿什么都好看,而他在穿着方面其实不太讲究,就是习天凤从小给他买衣服的习惯久而久之,程徽就随她去,当做是满足习天风这点喜好。 习天风又道,“至于秦昭啊,妈跟你爸,以后也会当成亲闺女一样来疼。” 程徽颔首,“知道你们会的。” 下午六点多,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安排人把习天凤,吴朝阳送回去,程徽便是跟着秦昭去江滩。 天气虽冷了,不过在江滩,晚上游客成群,依然是热闹欢腾的景象。 在江滩一处餐厅,是环境幽雅的火锅店碰面。 店里还没什么人,所以他们直接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江滩外面的繁华景象。 冬天一来,大家都喜爱吃火锅,一围着桌子坐下,整个身子就暖起来了似的。 秦昭大半天没有见到蔺璟臣已是尤为想念,此刻一见,欢喜都呈现在脸上。 在皇城区警察局那次见到蔺璟臣,便是能从秦昭身上感觉到她对蔺璟臣那种亲昵的依赖,独独只对他才有的,那是打从心底的信任。 程徽上前与他握手。 此时,在雅间的饭桌前拉开椅子坐下,鸳鸯锅的锅底冒着热气,配菜已经一碟碟的搁在桌面上。 秦昭去调料区弄配料。 程徽见她离开才出声道,“之前部队执行任务去,没能好好跟蔺先生好好说说话,秦昭,我这个妹妹,谢谢蔺先生一直在照顾着她,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到不至于,这是我应该做的。”蔺璟臣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衬衫,外套一脱搭在背椅上,袖口随意的挽起,他在不辣的汤底把平时秦昭爱吃的素菜放进去。 “秦昭与你恋爱在先,我这个后来做哥哥的无权过问你们之间什么,只希望蔺先生能一直待她好,多包容她,她虽然是同年纪的女孩里思想较为成熟的,但毕竟还是年轻,会有年轻人身上的一些缺点。” 程徽问。 男人,见异思迁的例子太多了,更何况,蔺璟臣与秦昭在年龄上的差距大,人生所处的阶段不一样,思考的方式不一样,更何况,秦昭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在未来的生活,她不能完全的兼顾蔺璟臣,再说,生活容易出现矛盾,他们之间肯定也会存在点问题的。 蔺璟臣把夹菜的夹子放下来,眼神深邃,一脸沉静平和。 虽然程徽一开口讲话气势恢宏,但蔺璟臣比他年长,又是那种城府深沉,有大老板风姿的男人并没有被压制半点的意思,他缓声回,“为什么不能?我爱她。” 话里是有缱绻缠绵的情意,竟是不经意便流淌出来。 程徽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感情付出比较深的人是秦昭,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尽然。 秦昭对蔺璟臣的依赖有多深,能让秦昭这样,便是让人好奇,平时里蔺璟臣对她有多好,到底是有多宠她。 程徽看了眼蔺璟臣,没再说什么。 其实刚才那些话他只是身为哥哥表个态而已,像蔺璟臣已经经历过人生百态的男人,更懂得自己需要什么,他若是想玩,又何必找秦昭,比自己小十一岁,身上还有不少麻烦事儿,可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现在所拥有的美好,更是有蔺璟臣的功劳在里面。 这时秦昭已经从调料区回来,把自己弄的调料给蔺璟臣,还有程徽。 蔺璟臣见她回来,那锅底的素菜也好了,便是执起筷子夹到她碗里。 秦昭眉眼含笑,跟蔺璟臣说声谢谢。 吃过晚饭。 出了火锅店,程徽没有在跟他们一路,道别之后,他去取车,不过在取车的路上,被人拦截。 而蔺璟臣牵着女孩的手,已经没入人群里,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走了一段路,秦昭手攀在蔺璟臣手臂,仰头问,“我们去哪里?” “走走消消食。” 秦昭没有多想,晚上的火锅吃的有些撑,走走消消食正合她的心意,两人走的不紧不慢,不知不觉,很快走到不是很多人的一处,因为是江滩,有海,一阵风吹来,走的有些久了,体内的热气消散,秦昭觉得点冷,不过还好。 蔺璟臣把外套脱下披秦昭身上,俨然,熟悉温暖的味道向女孩袭来。 “我不冷。”看到蔺璟臣穿着单薄,秦昭想把外套还回去。 蔺璟臣笑说,“不冷怎么身子一直往我这边挨。” 秦昭语塞,耳朵渐渐泛红。 不过,秦昭的注意力一下呗吸引去,她看到一家靠着江滩边的咖啡馆,但最重要的是,秦昭一抬头突然发现天空中的天灯越来越多,一盏又一盏,明亮的灯火更是引人忍不住想拍下旷世盛景的一幕。 事实上,游客看到满头顶的天灯也是一头雾水。 秦昭拉了拉蔺璟臣的手,看着头顶上的天灯问,“今天什么日子?” 天灯,祈求平安或是祝福的一种祈祷方式,但城市文明规定很多地方是禁止放灯的,属于违规行为,或是只在元宵节某个地区才会开设,毕竟天灯掉落容易引起火灾事故。 江滩,是京都市政府同意可以放天灯的其中一处地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会那么多人聚在放天灯。 蔺璟臣把女孩拥进怀里,眼里带笑的问,“好看?” 秦昭颔首,“好看,很漂亮。”不过答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目光再次看向蔺璟臣。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 蔺先生是个情商高的。 对于求婚,程徽,“!” 今天节日,休息休息,日后肥更,求督促 127你都不亲我吗? 黑夜的天边,数不清的天灯层次不一的浮在半空,灿若繁星,而站在底下的人,抬头看上去的时候,除了惊艳,惊叹,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所看到的画面。 秦昭又是发现,在如此繁盛美景下,周遭,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人打扰的夜,缱绻浪漫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流淌,她看着蔺璟臣英俊成熟的脸庞,此刻变得格外迷人,心跳的像兔子在活蹦乱跳,有点收不住。 但是女孩唇边的笑容却越来越甜,蔺璟臣的反问,更是有这旷世美景只为了讨她欢心而布置的。 她不是傻子,怎么还会感觉不出来。 这时,咖啡厅里面的灯亮起,秦昭能看到站在窗口里有几个身影,其中一个,是程徽,还有晃着红酒杯的顾若州,在他旁边,还有他表妹郑君怡,还有的男人,因为没见过,所以不认得。 秦昭因为背对着,所以没有发现咖啡里那群人,她手揪住蔺璟臣的衣衫,唇瓣微微抿住,“蔺璟臣,你今晚是要跟我求婚吗?” 问的时候,女孩的脸颊有浅浅的绯色,轻颤的睫毛下,那双黑曜石般温润的眼睛有流露出几分期待。 本来在园远景大厦发现蔺璟臣要跟她求婚的时候但却因为有人报假警而被破坏,后来回到家中,她跟蔺璟臣求证。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有错。 她带头挑明,蔺璟臣顺其自然的哄她嫁给他,秦昭自是满心欢喜的把求婚戒指收下,不过失去的求婚仪式,总会觉得遗憾。 蔺璟臣深邃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他拥着人的力道微微收紧,温暖的体温包裹着他,“前几天不是说过会在你哥面前,跟你求婚,忘了?” 对着那双满是深情认真的眼睛,秦昭有点害羞,她别过视线,头靠在蔺璟臣一边肩膀,声音软哝,“哪想到你动作那么快。”那就是说,程徽在某处看着。 秦昭埋脸在蔺璟臣胸口,全是小女人的娇羞,她余光撇见漫天星火的半空,眼睛渐渐有点发红湿润,她偏过头,又微微踮脚,在蔺璟臣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是充满感谢的亲吻。 蔺璟臣给了秦昭踏实的依靠,给他的爱,还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也满足了女人喜欢浪漫的心态。 没有经历过就没办法体验被自己喜欢的人求婚的那种激动和喜悦的心情。 而蔺璟臣的想法却很简单,只是想给秦昭一次难忘的求婚史,想宠着她,她高兴了,比谈成功一桩上亿的生意还要让他觉得愉悦满足。 抱了一会,蔺璟臣再从口袋里拿出小绒盒,他当着女孩的面打开,里面躺着的一条水晶项链,款式比较简单。 求婚戒指此刻被串成项链挂在秦昭的脖子上,虽然求婚通常是戒指,但有些也会有别的珠宝来代替,比如项链,手链之类的。 补办的求婚仪式,蔺璟臣没有再选择买戒指,再买戒指,已经没有第一枚送出去的有意义。 蔺璟臣缓缓牵着她的手,唇边似是噙着笑意,在漫天星火的夜空单脚跪下。 秦昭已经感觉不到冷,她浑身满腔都是热火,从头暖到脚。 而蔺璟臣单脚跪下来的姿势,优雅又从容。 此刻,咖啡厅里的人唏嘘出声,此刻一看,他们才真的确定蔺璟臣今晚真的是在求婚。 漫天灯火下,蔺璟臣低沉又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昭昭,嫁给我。” 再听一次,秦昭依然听的脸红心跳,荷尔蒙的繁衍真的太能渲染氛围了,她笑着点头,用最真挚的口吻回答,“我愿意。” 旋即,她弯下腰,在蔺璟臣的薄唇亲了一口,似乎觉得不够,又将红唇印了上去。 蔺璟臣笑着让她亲,却是把心里头忍不住想要回吻的冲动给忍了下来,他把项链带在女孩手上,秦昭手上本来那个镯子在出了程家之后她就收起来了,太贵重,怕把镯子给弄坏。 她肤色白,项链戴在她手上非常好看,蔺璟臣看着她的手,握着时感觉的软绵,力道又攥紧了些。 蔺璟臣站起来,再而将人儿轻拥进怀里,薄唇在他鬓发间落下怜惜的吻。 这时,秦昭把伸手放在脖子后面项链给解下来,她把那枚求婚戒指递到蔺璟臣的手掌心,眼眸灼灼,“你再给我带一次。” 上一次,蔺璟臣给她带戒指时的样子,她没来得及瞧仔细,但看到戒指带在手上的那一刻,非常动容。 戒指还有秦昭身上残留的温度,她垂着睫毛,轻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喜欢你给我带上戒指的那种感觉,很幸福。” 蔺璟臣拿着小小的圆圈戒指又套进秦昭的中指。 明明一很短暂只是一瞬的事情,秦昭觉得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秦昭眉眼全是笑,双手环在蔺璟臣的腰上。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那斩不断的情丝,再从两人亲呢的样子显然是长期接触下才会有的表现。 心情最微妙的就是郑君怡了,她跟蔺璟臣相过亲,那一日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过那时蔺璟臣分明是对她还是抵抗的,毕竟年龄差就摆在那里,谁知几个月过去,秦昭便是彻底的虏获蔺璟臣的欢心。 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实在是令人特别好奇。 顾若州抿口红酒,秦昭这只兔子就这么进了狼窝。 至于程徽,比较冷静,虽然有点不平衡秦昭那么喜欢蔺璟臣,但有什么办法。 蔺璟臣手覆在她脑后,紧紧拥着。 这时,秦昭又抬起头,突然问,“你都不亲我吗?” 闻言,蔺璟臣笑意更甚,他不是不想亲,而是考虑到秦亲过之后秦昭待会见到人恐怕会羞怯,他再看向她,那双眼眸水润润的,眼角有些红红的,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十分蛊惑人,他情不自禁,吻住她眼角。 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 秦昭觉得不满,轻声道,“不是亲这里。” 蔺璟臣笑问,“那你想我亲哪?”淡淡愉悦的嗓音从头顶传下来。 秦昭没有回答,踮起脚再贴上蔺璟臣的薄唇,男人哪里都很坚实,除了唇,软软的,她舔了舔,又生疏的斯磨两下,正要离开… 蔺璟臣心里动容,握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便是反客为主,摁在怀里亲吻起来。 秦昭闭上眼睛,一开始轻轻柔柔的纠缠,但很快蔺璟臣亲吻的力道是又深又重。 远远看,这画面即是美好又旖旎。 不过蔺璟臣有把握好时间,没有亲太久,浅尝辄止而已。还有故意避开咖啡屋那群人,只留给他们一个在灯火下挺拔的背影。 等亲吻结束,秦昭唇有点红艳,看起来更是可口,咖啡屋里有人走出来,顾若州朝他们吹了声口哨,秦昭意识回笼,遂把整张脸埋在蔺璟臣胸口里,耳朵的温度在加热,她才想起既然蔺璟臣是要在程徽面前求婚,那她哥肯定也在,但没想到还有别人。 ~ 秦昭心里羞了会儿,不过心态调整的快,她把心情稍微平复,跟着蔺璟臣进了那间咖啡屋,咖啡屋有装扮过,屋顶上是蓝色粉色交加的气球。 屋里暖和。 此刻,放着浪漫有情调的英文歌。 秦昭朝那几人浅浅莞尔,除了顾若州,老金,郑君怡,屋里面还有两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和两个女人,那两位男士,皮相长的也帅,不过跟蔺璟臣也是不同类型,紧随,蔺璟臣介绍,一个叫周年,一个叫庄佑宁。 秦昭与他们打过招呼,对于郑君怡这位曾经与蔺璟臣约过会的女人,还上过报纸,她凝视两眼,过了招呼没再说什么。 郑君怡拿起酒杯,“祝福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给我发张请帖。”紧随她笑道,“差点忘了,秦昭还在念书。” 蔺璟臣道,“结婚跟念书不冲突。” 郑君怡认同般,“那也是。”最后她看向秦昭一眼,眼神收回,“好久不见,我就是过来凑凑热闹,希望别介意。” 秦昭浅浅笑。 一旁,顾若州插话,他疑惑问,“表妹你跟秦昭认识?” “上次在马戏团见过,表哥,那时候就是你不对了,你连蔺璟臣有喜欢的姑娘都不知道还给我乱介绍。” 那时蔺璟臣虽然坐在她旁边,但郑君怡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单机在看马戏表演。 顾若州咳嗽两声,“是表哥错了行不行。”难道蔺璟臣那么早就对秦昭起了歹意?他一个眼神投过去。 蔺璟臣面不改色。 郑君怡是有意向秦昭解释他们看马戏的原因,说起来最初她对小姑娘的感情还是觉得不靠谱的,即便现在俨然觉得太年轻的感情不成熟,但是年轻人的感情也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至少,他们勇敢。 这时,出去后门外面接电话的程徽走进来,秦昭看见,还是有点羞涩的喊声哥。 程徽语气温和的嗯了声。 刚才,是顾若州几人招待的程徽,大家都是男人,不会有什么尴尬,聊几句话就能聊起来,而程徽夜并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 秦昭跟程徽说会话,没多久程徽就要离开,顾若州等人也与他道别,最后,女孩把人送出去。 至于蔺璟臣,看着秦昭把程徽送出去,透过窗,能看到他们在说话,不过隔着门,距离远,根本是听不见说什么的。 这时,蔺璟臣难免会被他们调侃一番。 周年道,“我一直以为蔺璟臣是个没情调的男人,想不到他耍起浪漫来可比顾若州这个浪荡公子厉害。” 庄佑宁,“可不是,人家小姑娘,还不被他手到擒来。” 蔺璟臣手放在裤袋,没计较几人的凑热闹,面色淡淡的任由他们打趣,不过面对他们时身上的气息倒是和颜悦色不少,一看便知心情不错。 至于突然受到伤害的顾若州:“……”他喝口酒,替自己辩解,“什么浪荡公子?我已经从良很久了。” 周年嗤笑,“忽悠谁呢,前几日在国外出差不是追那个爱上超模里面某个模特追的起劲?你就是祸害,还不承认。” 说起苏紫,顾若州眼里就是意犹未尽,“别说,我这会儿还挺想她的。” 时间尚早,才八点左右,外面夜空里的天灯数量不减。 秦昭送走程徽,再度回到灯火通明的咖啡屋。 蔺璟臣给她倒杯热水,“刚才一直在外面吹风,喝水暖暖身子。” 秦昭清秀的眉眼柔和微弯,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小口的喝起来。 咖啡屋里人多,又有顾若州这种善于制造气氛的,气氛尤为融洽。 不过,差不多九点的时候,秦昭从洗手间里出来,除了蔺璟臣,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满室情调的音乐,还有后门外面站着,举着手机,不知在跟谁通电话。 秦昭推开虚掩的后门倚在那儿饶有兴味的看着蔺璟臣的背影。 在夜空的天灯的笼罩下,让人容易迷了眼,她不由拿出手机,对着男人的背影,还有半空的天灯,她按下拍摄键。 喀嚓的一声响。 蔺璟臣发现她,偏过头看向倚在门口的女孩。 这张背影的照片,偏暗,但是非常的有意境,男人的身材好,所以背影看起来也特别好看,透着一股神秘,会有让人想要看他正面面容的那种冲动。 欣赏自己拍的照片,秦昭点了保存,后因为蔺璟臣看回头的视线而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这张照片用做来锁屏的壁纸。 蔺璟臣很快挂掉电话,眼神幽深,但眼底里缱绻的情意,是从来都没有散去的,他把手机收起来,“拍什么了?” 秦昭抿唇笑,“没什么。”她视线再抬起来,看着夜空里的天灯,心里一片宁和,突然希望这样的夜晚,不要那么快就天明,“这么多天灯,我应该许个愿。” 说着,她双手合十,眼睛一闭,真的虔诚的许起愿望来,秦昭再睁开眼。 蔺璟臣笑。 等她睁开一双水润清灵的眼睛,蔺璟臣过去牵起她的手,可能是秦昭刚洗过手,手温温凉凉的,牵着人在一旁的藤椅坐下。 “许什么愿?” 秦昭笑回,“别人说许的愿不能讲,讲出来就不灵了。” ------题外话------ 啊~今天出去把头发颜色染回黑色,今天码字的时间不多。 128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不等蔺璟臣说什么,秦昭头搭在他肩膀处,娓娓道说,“你别说我迷信,许愿,许的是一种希望,我觉得人心存美好,有信念,生活才会美满。” 蔺璟臣双腿交叠,一手闲漫的搭在女孩的肩膀处,他淡笑问,“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想什么了?” “那当然了,越有能力的人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求神拜佛和许愿这种事情上,与其求神灵保佑,他们更倾向于用自己去拼搏奋斗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通常,这类型的人还特别有野心。” 而蔺璟臣是这类型人中的佼佼者,若不然,哪会有今天那么成功的事业,野心这个词,褒义的味道倒是没有,秦昭又想了想,“野心这个用词用的好像不太好,换成上进心。” 她才不相信野心去形容蔺璟臣。 蔺璟臣声音温淡,“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不过你能这么想是件好事。” 这个社会有很多不公平,少部分人类在逆境中受挫并不一定能够想的通透,坚持心中的美好,有些人,只会心思变得扭曲,总是想着走捷径一步登天,还喜欢埋怨,嫉妒羡慕别人,又或是容易造成心理扭曲,因而得了精神病,所以树立正确的生活观尤为重要。 而这样的人,秦芸芸的例子就特别鲜明。天底下没有掉下来的便宜馅饼,更没有捷径可以走,想要什么,自己稳打稳实的去奋斗回来,既有成就感,又使人满足。 秦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这没什么。”在她眼里,懂得在生活找寻更好的自己的人还是很多的,她牵起蔺璟臣的手,又道,“我前不久在一本国外旅游杂志上看到说意大利罗马有一座许愿池,投一枚硬币可以许三个愿望,而情侣一起把硬币抛向水池,他们的爱情就会永恒。” 那座许愿池,全名叫特莱威喷泉,是意大利罗马市最大知名度最高的喷泉,传说是罗马海神尼普顿的神像,在电影《罗马假期》风靡全球时塔跟着红起来。 在罗马人眼里,那已经是一种信仰的存在,秦昭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有时书里得到的一些知识,她更想亲眼看看,毕竟有一句话不是叫百闻不如一见。 蔺璟臣闻言,能感受到秦昭对这个世界有一定的好奇心,是在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他手缓缓从她肩膀落到腰上,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到坐在自己腿上,“以后有时间,我们多出去走走。” 有点突然,这种跨坐的姿势,平时少有,秦昭有点害羞,双手搭在蔺璟臣两边肩膀处,她想要起身,不过按扶在柳腰上的大手不给她乱动的机会。 秦昭抿唇,“我有时间,你未必有。”她现在念书还有暑假,寒假,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但是蔺璟臣,还不知道能不能安排出来假期。 在一起快大半年,秦昭确实是有想跟蔺璟臣出去走走看看的想法。 “我有看过报纸上面采访你说过华耀明年的计划是拓展国外市场,在我印象中,国内企业能发展进国际市场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不过我相信你,但以后的日子里有你忙的,你哪有那么多假期陪我。” 秦昭往蔺璟臣怀里靠,“其实每个周末你能推掉晚上应酬回来陪我,以目前的生活轨律,我觉得够了,但是以后,我可不敢保证。” 蔺璟臣把人抱紧些,手覆在她后脖颈的位置,嗓音温柔又溺爱的不行,“目前几年公司确实还有些重大项目不能离手,但不至于忙到陪你的时间都没有,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这种纵宠,近乎病态。 咖啡屋只有两个人,没有谁打扰,轻松浪漫的音乐响着,眼前是夜色的江滩,天空是那越飞越高的天灯,一种夜色无限美好的宁静,令人享受。 这亲吻,男女之间的情意正是浓时,很自然的就缠绵在一起。 秦昭伸出舌有模有样的学着闯入蔺璟臣的口腔里。 蔺璟臣温暖的大手撩起毛衣贴向她白嫩柔滑的肌肤,在她腰间轻轻揉捏。 两人的身体紧贴,尝过情爱的味道,也不是无知的小姑娘,秦昭何不知蔺璟臣对她起了反应。 蔺璟臣松开她的唇齿,呼吸有微妙的变化,他在女孩的脖颈缱绻的亲了亲。 秦昭脸渐渐泛红,低垂下眼睫,稍微往后坐开一些。她头抵在蔺璟臣的胸膛,那双变得暖和的手开始在扣蔺璟臣的皮带金属扣子,但是因为灯光太暗,她看不清楚,所以摸了好半会没有解开。 蔺璟臣深深的眼神,爱欲交织的同时,还有几分危险的野性。 金属扣还没扯开,火倒是摸出好几把。 秦昭有点慌,但没有放弃,摸索一会终于解开了,紧随是把蔺璟臣的西装裤扣子给解开,还有拉链,那滑的细响声,在宁静美好的夜晚,格外的令人脸红心跳。 紧接下来,是要把蔺璟臣逼疯那般,秦昭先是扭捏一会,脸上愈发燥热,她一手捂住了蔺璟臣的眼睛,随后低头,柔软的腰肢轻而易举的弯下一个弧度… ~ 秦昭现在整个人还有点迷迷糊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蔺璟臣带着离开江滩的咖啡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梨安园的。 她脸上的余韵根本没退,还有淡淡的红潮在脸上,像是怎么都退不下去那般。 呆在熟悉的环境,秦昭一路被蔺璟臣抱回二楼卧室的床上,她脸埋在枕头里面,想起刚才自己的大胆行径,脸已经愈发的滚烫。 只不过从蔺璟臣给的反应,他应该是爱极了她这么做,他是男人,哪会不喜欢自己心爱的人在那方面取悦他。 秦昭,是心甘情愿的。 蔺璟臣眼里的温柔像是要把人融化那般,将她埋在枕头下面的脸给抬起头对着自己。 那张俊脸,还有眼睛里的深邃,秦昭伸起双手下意识的又捂住蔺璟臣的脸。 蔺璟臣拿开她的手,嗓音醇厚又富有磁性的问,“捂什么?” 明知故问。 秦昭脸上的燥热又在渐渐加重,“没什么。” 蔺璟臣望着她红润的唇,目光渐渐加深,手抚向她的唇,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最终这一次亲吻,充满了侵略性。 不知不觉,秦昭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剥个干净,只有贴身得衣物穿在身上。 地上,是毛衣与西装裤纠缠在一起。 长夜漫漫,却注定了是一个不眠。 ~ 翌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蔺璟臣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接到不到生意上一些老总打开的关照电话,大抵是想要问什么,蔺璟臣心里明镜似的。 昨天江滩漫天天灯的美景,今日一早已经上了新闻,因为不是什么节日,大家不会聚在一起放天灯祈祷,便是有网友纷纷猜测是京都什么有钱人在搞浪漫。 没多久,昨晚在江滩的一名游客的一则视频有了惊人的发现,在视频中出现的男人被人认出来是蔺璟臣。 在江滩,那里是属于蔺璟臣的地盘,不过漫天的天灯还是会引来媒体的关注,他有考虑过这点,所以在江滩安保的方面更加严格,昨晚他们呆过的地方,更是借着施工的情况封锁起来,游客不得入内。 尽管做了措施动作,还是不能避免意外情况发生,要不然,蔺璟臣求婚的画面,就不会被网友拍到,然后被认出来。 李怀知道这件事,立马打电话给蔺璟臣通报,蔺璟臣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腰背上有几条被秦昭抓伤的红痕,灰色的毛衣穿下,“知道了。” 129在陪我睡会 网民拍的视频没有拍清楚秦昭的面容,秦昭就算走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认出她是蔺璟臣求婚的对象。 既然能保证秦昭的大学生活不会被公开关注,不会被媒体记者关注,蔺璟臣对于求婚的事被爆,并没有阻拦自媒体的那些报社记者撰写报道,不过现在各大媒体更想采访蔺璟臣弄个独家新闻出来。 现在,只是上午短短的时间,微博各大论坛沦陷,更是在app视频上传播,在《八卦一线报》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破三百万的点击率。 蔺璟臣年仅三十一,英俊的面容和大公司老板的身份,又因前年那则跟影后吴芊桐的绯闻报道,虽说那人不是他,但用的是他的名气,所以蔺璟臣在京都市受人的关注程度不亚于当红男明星。 八卦一线报类似于每天的新闻联播的形式,只不过它播的都是娱乐性的新闻。 ~ 秦昭醒来的时候是中午,枕边人已经不在,但是他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身边。 她在床上赖着,眨了两下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竟然还有想再睡的念头,她翻了翻身,腰肢骨头酸酸软软,有种要散架的感觉。 昨晚是真的累到秦昭了,娇软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蔺璟臣的需索,最后竟是哭了。 秦昭窝在床上,耳根红红,后来感觉肚子有点饿,她还是选择起床去刷牙洗漱。 等填饱肚子,要是还觉得困累,她继续睡。不过秦昭在浴室挤完牙膏刷完牙,拿起漱口杯想抿口水漱口的时候,杯子没有拿稳,然后漱口杯摔在地上,因为是玻璃做的,所以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她的睡衣也被杯里溅出来的水给弄湿。 秦昭脸红,她竟然是连杯子都拿不稳。 这时,楼下。 保姆已经过来做好了中午饭,蔺璟臣叫煮了粥,他今天也并没有去公司,上去二楼卧室,刚推门进去就听到浴室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蔺璟臣迈步去浴室,便是看到秦昭正蹲着在捡一片碎玻璃进垃圾桶。 秦昭看到有人站在浴室门口,把碎玻璃扔进垃圾桶后她抬起头,她轻微的呼吸着,因为羞涩,睫毛轻颤两下垂下,有点不敢看人。 她刚才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有点肿。 蔺璟臣上前几步,过去把蹲着的人儿给拉起来,他先是摊开她的手检查了遍,大抵是怕她徒手捡玻璃碎片被伤到,不过葱白的手指纤长漂亮,并无伤痕。 蔺璟臣缓声道,“以后摔了东西不要用手捡。” 秦昭鸵鸟似的点了点头。 手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蔺璟臣感觉到秦昭的体温有点偏高,他瞬而把手背抵在秦昭的头上,发现有点烫,很有可能是发烧了。 秦昭伸手摸摸自己额头,确实是有些烫,她除了四肢无力有点想睡觉之外,倒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大概是冷空气来的突然,昨晚吹了风导致的。 “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闻声,秦昭忙阻止,“不用,没有很难受,吃点药就好了,不用叫医生过来。” “那就是难受。” 蔺璟臣没有改变要叫医生过来的主意。 秦昭又说:“高度消耗体力运动了好几个小时,身体肯定有点吃不消难受啊,我腰就特别酸。”说完,她手忍不住搭在腰上又捏了两下,像是这样能够缓解腰的酸痛那般。 但有什么用,手都拿不稳杯子。 在蔺璟臣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秦昭把手松开自己腰上,脸颊烧的火辣,“总之,不用叫医生。” 蔺璟臣眼底含有轻微的笑意,轻轻柔柔的把秦昭搂进怀里,他俯身在她耳边沉声道,“待会给你揉揉。” 秦昭埋头在男人胸膛,唇角微弯,她嗯了一声。 “头疼不疼?” “不疼。” 紧随,秦昭洗完脸,被蔺璟臣拦腰抱起出了浴室。 回到床边坐下,秦昭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她是坐在床边换的,换衣服的速度不快不慢,身上白皙的肌肤全是暧昧的痕迹,干净的衣服是蔺璟臣从衣帽间拿来的,之后他再回了趟浴室,把地上的玻璃渣给清理干净。 做完这些,两人下去吃午饭,等吃完午饭,秦昭就更困了,她回卧室打算再睡会儿,但在睡之前,蔺璟臣拿了温水给秦昭吃了点感冒药。 秦昭喝水吞药片,把杯里的水喝完放在床头柜上,她想起什么,手放在肚子上,抬头看向蔺璟臣,“最后一次你留在里面了。” 最后一次,蔺璟臣没有带避孕套。 蔺璟臣视线缓缓落在她腹上,脸上有笑,开腔问,“你怕怀孕?” 秦昭如实回答,“有点怕,现在我还在念书,你现在工作又这么忙,要是有了孩子,恐怕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陪伴他照顾他。” 但是蔺璟臣已经不小了,他三十一岁,在他这个年纪的,有很多男人的小孩都已经五六七岁,所以,秦昭也不能太晚生孩子。 蔺璟臣又笑了笑,“昨晚留的东西会不会让你怀孕,我自有分寸,好了,别多想,趴下,我给你揉揉腰。” 秦昭顾虑的,蔺璟臣不会没想到,孩子,在没有跟秦昭一起前他未曾想过这些,但如今一提,以后要是能有一个长得像秦昭的孩子,他心里确实有几分期待。 秦昭脸颊红红,她慢吞吞的翻身趴下,留给男人一个纤细的背面。 蔺璟臣手落在她腰间上,力度适中按摩起来。 一时间卧室里很安静。 秦昭睡意席卷,她耷拉着眼皮,她声音软软糯糯,“别按了,你在陪我睡会。” 蔺璟臣嗯了一声,掀开被子躺下。 “昨天没有去公司,今天不去也可以吗?”今天是周末,秦昭又有点不舒服,有车,晚点再回租房也没事。 蔺璟臣能感觉到秦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注视着她秀气的眉眼,他眼里温柔流泻,稍微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今天就陪着你。” 秦昭手搭在他腰上,亲了亲男人的下巴,“蔺璟臣,你真好。” 蔺璟臣笑,“睡。” “嗯…” 闻着熟悉的味道,还有男人身上的体温包围,秦昭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不会儿,她已经睡着了,全然不知外面蔺璟臣跟她求婚的时候已经闹的轰轰烈烈,其实新闻一出来,吴芊桐第一时间知道,看到那个求婚视频的一刻,那满幕的天灯再美对她而言都是无比碍眼的存在,她当下做了个决定,买机票回京都。 这一觉,秦昭睡到晚上六点钟,蔺璟臣在她睡着后跟着睡了一个小时就起身去书房工作了。 她起来时,可能是吃过药的缘故,精神好多了,吃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天气冷了,秦昭没有在带饭团出去散步,而是在院子里玩了下,紧随,她收拾东西,跟蔺璟臣道别,由小莫送她回去租房。 路上没有塞车,在车上有些无聊,秦昭拿出手机逛微博才知道蔺璟臣跟她求婚的事情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曝光。 至于网民最为关注的是俨然是想知道虏获蔺璟臣的心的女人是谁。 秦昭没有太去关注网民的留言,她切换到微信页面,有吴朝阳跟苏紫发来的微信信息,皆是在询问蔺璟臣向她求婚的事情,两人的反应都是吓了一大跳,似乎根本没想过蔺璟臣会这么快跟她求婚,她一一做了回复。 苏紫情况特殊,没有及时的能够回微信。 回到大学城,秦昭是让小莫在阳光小区大门口放她下车,她在门口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些牛奶,付款提着进去,刚到楼下,她发现在路灯下站着的一处身影有点熟悉,在仔细瞧瞧,好像是封锦文。 看到他,秦昭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住的小区楼下。 封锦文紧随看到她,他在原地沉默会儿,终于抬步上前,并喊了声,“昭昭。” 秦昭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疏离的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封锦文的声音有点涩,终究是没按捺住心里的冲动过来了,他眼底里透着探寻,带着点期盼,又道,“有空吗?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他心里确实是有些话想要跟秦昭说。 秦昭抬手将鬓角的发勾到耳后,回复的很决绝,“恐怕不是很方便。” 封锦文听见,既而再沉默,紧随他露出一个苦笑,抬头看向眼前恬淡又秀美的女孩,“昭昭,你一定要这样吗?” 没有等秦昭说什么,封锦文的瞳孔瞬而收缩,紧随看到秦昭手腕上带着的手链,这条项链,赫然是蔺璟臣求婚在视频上出现过的… 蔺璟臣求婚,全城皆知,他们封家,不会不知,因为先前听封锦年说过秦昭跟蔺璟臣有关系,他下意识的就去关注网上的报道,因此看到网上的视频。 因为看不得视频中女孩的脸,所以谁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她的手有抱住蔺璟臣的后颈,所以手上的钻戒和项链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130都不让让我 封锦文伸手拽过秦昭的小臂抬起,那条素雅的手链他看在眼里却扎了心窝,他可以自欺欺人手链可能是秦昭凑巧买到同款,但是视频里出现过得手,现在一对比,是一模一样的。 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除了蔺璟臣,秦昭不习惯与异性有任何的肢体接触,隔着衣服,她都觉得有点不舒服,封锦文握的力道不是很紧,她轻松收回了手。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的寂静。 封锦文神色黯淡,心里堵的厉害,心里那道口裂的更开了,不知如何才能修补,他出声问,“蔺璟臣求婚的女人是你对不对?” 他做梦都没想到,蔺璟臣求婚的女人,竟然是秦昭,在香港那时,明明两人之间还没有什么,可几个月过去,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的这么亲密了么? 秦昭清润的眼眸看了他两秒,直接回答,“嗯,是我。”谈及蔺璟臣,她眼中有一抹淡淡的暖光,一闪而过,却是被封锦年捕捉到。 “我们都是有对象的人,像你这样唐突过来找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封锦文只是感觉身体比起现在的天气还要凉意飕飕,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他抿了抿有点干燥的唇,对于秦昭的话没有正面回答,他道,“你觉得他爱你吗?” 脱口而出的话,他自己先恍惚下,旋即有抹苦笑挂在嘴边,如果不爱一个人,何必大费周章的弄一个求婚仪式,他自知自己不爱徐映雪,所以事事都不上心,越是纠缠在一起,只会觉得更加心累,从而想要逃避,放弃。 秦昭淡然一笑,“他要是不爱我,我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蔺璟臣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从来是直接干脆,不搞任何暧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要是不喜欢就不会给任何机会,但偏偏对秦昭,处处留情,如果不是这样,两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发展。 “……”封锦文无话可说,因为没有立场,更何况他从秦昭话里听的出来她很幸福,蔺璟臣待她一定很好,只怪他醒悟的太晚,在认知到错误却从未去纠正,致使一错再错,他心里闷着,再道,“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让秦昭怔愣会儿。 迟来两年多的道歉终于当面说出口,他竟是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压抑,轻松不少,“高中的时候,我不应该对你那样,明明知道元薇姐的死不关你的事,却把罪名怪罪你的头顶上,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其实那时说完那些话我就后悔了,却因为告白被你拒绝,又死要面子,结果拖到了现在,。” 他心里的遗憾,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秦昭反应过来,“无所谓了。”她早已经释怀,但不管道歉还是怎么,他们俨然回不到从前。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认为,我欠你一个道歉,不止是我,还有锦年。” 说到封锦年,秦昭又是笑笑,有些人没栽过跟头是不知道自己错的到底多离谱,没说他什么,只是道,“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恢复不了像以前那般友好,但是秦昭,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重要的朋友。” 还是他现在唯一喜欢过的女孩,换句话说,是他初恋。 只是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面说。 秦昭没有回头看他。 渐渐的,封锦文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进去一楼,等会电梯,随后消失在他眼里,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样子惆怅不已的离开,不过,在短短的过程,只是走一段路回到他停车的位置,他像是想通什么,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 周一。 蔺璟臣中午出去一趟,差不多是三点多回来华耀总部,秘书何娜见到他,便是上前道,“蔺总,您父亲来找你,我把他安排在接待室了。” 听到蔺凯元的名字,蔺璟臣脚步一顿,眸眼淡漠不已,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他转身,步履不缓不慢去接待室,推门而进,便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蔺凯元注意到蔺璟臣,他已是许久没有见过他,此刻,看着大儿子进来,身上不怒自威,气息深沉,愈发深不可测,看着人时一双眼睛凌厉不已。 只不过,他对于蔺璟臣对自己的态度是十分不满的,他看着蔺璟臣在对面沙发坐下,从容自然的把腿搭在另一边腿上,于是他开口,“越年受伤住院了。” “你不去医院看他跑来我公司做什么?” 蔺凯元脸色一变,话语里全是苛责,“要不是你不肯借钱给他做生意,他至于跑去借高利贷,现在他公司亏损两千多万停止经营,高利贷追着他还债,他开车躲那群人,出了车祸。” 不过今天,秦昭在附近的瑜伽馆办了会员,晚上没什么事做,她想过去锻炼身体。 放高利贷的那些人有哪个是好东西,利息又高,钱没法还的话,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蔺璟臣没有说什么,他先是点了支烟,在一口烟雾吐出的时候,嘴角有有一抹比较阴鹜的笑容,“这些年里给他创业投资的钱不少,但哪一次是经营成功的,拿着我的钱去挥霍潇洒,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蔺凯元沉默,“……” 至于秦昭那边,之前她本是想趁着现在大学上的轻松去做个兼职,但是蔺璟臣不同意,与其做兼职干活,不如业余时间拿去学习别的东西充足自己,所以她现在选了瑜伽,把身体的柔韧度练柔了,她想去报个舞蹈班。 瑜伽修身养性,而舞蹈,能提升气质,凡是练舞的女孩,总给人几分轻灵感。 两个都是体力活,秦昭在电话里跟蔺璟臣提到,蔺璟臣笑回,“练练也好,你的体能情况确实不怎么样。” 秦昭忍不住反驳,“我跑个三四圈操场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哪有不怎么样。” 蔺璟臣压低的声音像是有股电流在她耳朵里划过,酥酥麻麻的,“是谁做两次就说不要了,撒娇着喊累,嗯?” 说到那种事,秦昭容易脸皮薄,耳根子软,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话回,直接把蔺璟臣的电话给挂了,总不能让她承认那人就是自己。 蔺璟臣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声,薄唇不由微弯,他点开电话,再拨了过去。 她在蔺璟臣面前,总是吃亏的份,在别人那儿一张善辩的嘴兴许还能讨点便宜,但在蔺璟臣身上,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一个常年运动健身的男人在那档子事上自然是精力充沛,身体强悍,每一次时间又长又猛,每次完时,比跑五六公里还累。 再接电话,秦昭软声埋怨,“蔺璟臣,你都不让让我。”语气间,不禁然就流露出了一股娇气。 谁宠的,显而易见。 “床上欺负就算了,床下还这样,以后嫁给你了还得了。”日子似乎不远了。 蔺璟臣闻言,真拿她没办法,似乎还能想象到她说话的时候气痒痒又无赖的样子,一张精致秀气的脸蛋一定是光彩熠熠,他缓声道,“以后什么都让着你行了?” “这还差不多。” “满意了?” 秦昭甜甜的嗯了一声。 每天睡前两人都会聊一会电话,此刻,聊完电话,秦昭才心满意足的睡觉去。 次日,秦昭起个大早,跟吴朝阳吃过饭就搭公交去上学,关于秦昭被包养事件,因为徐清的道歉,又过去了好几天已经渐渐平息,舆论就是这样,当人们不在提的时候,很容易就被人忘记。 而蔺璟臣求婚的事情在网上还热传着,毕竟才过去一两天,热度是降不下来,反而还有上升的迹象,紧随,因为吴芊桐回来京都,被粉丝认出来,随后有知情人透露吴芊桐是跟拍戏的剧组特地请假回来京都,吴芊桐回应记者采访说是因为私事,因此,也有人在猜测,吴芊桐回来是不是因为蔺璟臣,毕竟两人传出过八卦。 正因为不知道是谁,更引来记者和网民的好奇心,但视频中并未拍到面貌,谁也查不到蔺璟臣未婚妻的身份。 但就在周二这天,微信有个叫橘子女生的个人订阅号的一篇文章引起众人关注,标题是——“华耀ceo隐瞒未婚妻身份真相!未婚妻竟是一名女大学生,父亲还是杀人凶手。” 橘子女生是个人订阅号,发表过不少具有舆论性的文章,从而累积有几十万的粉丝。 京都市人民哗然。 在橘子女生的报道里,贴了一张蔺璟臣与秦昭在超市逛街牵手的照片,紧随就是秦昭的一些身份背景撰写,尤为突出她父亲就是当年杀害了元薇的凶手,当年元薇的死就造成不小的轰动,不仅因为她是明星,更因为她出自政治家族元家。 而媒体那边在监测照片并不是合成之后,紧随纷纷转发报道,毕竟这样的报道,十分有看头。 蔺璟臣优秀有能力,上市公司大老板,正所谓年轻权贵,他在选择伴侣方面明明可以选个门当户对的,但他却选择了一个比自己小11岁的姑娘,最要紧的是,这姑娘小户家庭出来的便罢,父亲竟是杀人凶手,对方还是元薇,毫无疑问,他是自揽麻烦上身。 很快便是有网民出来表示,“杀人犯的女儿居然还要当律师?我一定没睡醒,真是年度大笑话,阿西巴。” “啧啧,政法大学系花,长的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不过有个杀人犯父亲,真是让人怕怕滴,我还记得元薇是身中八刀流血致死,有个这么凶残的父亲,他养的女儿能善良到哪里去。” “蔺璟臣什么眼光?放着影后吴芊桐不选,再不然就郑君怡呗,听说人家还是顾氏集团顾家的亲戚。” 很快也有元薇的后援团跳出来骂的更难听,好似元薇的死是秦昭一手造成那般,这些粉丝,连秦真的墓碑都去捣毁的人,现在不过是在网上说些恶毒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是轻而易举,但是不排除是水军的可能性。 秦真凶残杀人,当年在京都引起公愤,在法庭上还被市民扔过鸡蛋,秦昭家世背景如此恶劣,定然会造成蔺璟臣公益形象不佳,受人舆论攻击,如果有人心趁机搞事,华耀的股价指不定会暴跌,关乎自身利益,买华耀的不少股民确实有些紧张起来,更加关注股价动向。 李怀一直有关注网络上的动向,没想过会有人曝光了秦昭的身份出来,这人指不定是秦昭认识的,兴许是有过节,目前,那个橘子女生的身份已经派人去查。 131蔺璟臣去了学校 网络上现在舆论的方向也落在了华耀的股市上,最大的矛头是几个微博的大v利用舆论搞噱头写几篇报道大谈华耀股市唬弄不少买了华耀股票的股民,搞的那些个人股(散股),而且他们不太懂股票行情的股民心惶惶,一直担心着会赔钱,而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华耀的股价下跌了4个点,(4%),兴许是那些个人股觉得过几天股价会跌,怕损失惨重,急着把手里的股票给抛出去。 最让他头疼的是,是股民聚在华耀楼下举旗抗议,让蔺璟臣快跟秦昭分手。 两个小时后,蔺璟臣在开完股东会议回到办公室,他沉声问,“楼下什么情况。” “那些个股赖在楼下不肯走,在嚷着蔺总你出来解释给他们一个说法,还让你赶紧跟秦昭分手。”李怀觉得楼下那些个股太不要脸了,不过不是不能理解,人性都是自私的,楼下那些,就是特别自私,他们有什么权利资格叫嚷着蔺璟臣跟秦昭分手。 蔺璟臣把文件随意放桌上,没说话,端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温水,缓缓,声音微冷,“尽快把他们遣散走,橘子女生身份查了么?” 李怀点头,道,“刚得到消息,橘子女生这个订阅号的主人前几天去了英国,她丢了手机,今天回国把手机卡补办回来上网才知道自己的订阅号被人盗了,我们查过,确实不是假话,盗取她账号的人技术不错,做完事还抹去了浏览记录,技术部现在试着恢复,得花点时间才行。” “不过发表舆论华耀股价的大v号,他们的资料技术部查出来了,是一个团队在操控,很有可能是收了钱才这么干的。”想要他们华耀出事的对手,其实不少。 蔺璟臣放下水杯,“找人盯着他们,打电话给小何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而目前大厅,一名副总还有华耀公关团队在对他们进行安抚,不过这群股民实在是难搞,还蹬鼻子上脸。 有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叨念,“蔺璟臣找对象,为什么就不找个正经点的姑娘,什么吴芊桐,郑君怡哪个不比她好,这新闻一出,股价就下跌了四个点,这之后还的得了,我们赚点钱容易么,凭什么就因为她,我们投进去的钱就这么损失没了,他妈的的,就一个害人精。” “我看蔺璟臣就是被那狐狸精迷了眼,他可是大那女学生11岁,差一岁就一轮了,这狐狸精手段可真了得。”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凭什么因为她我们就要损失钱财,害人害己。” “……”七嘴八舌的,闹的整个大厅闹腾腾的,尤为影响工作质量,再说传出去也不太好。 十多个股民在华耀大厅里闹,讲话又难听,那名副总估摸是接到李怀打开的电话,听完电话他对他们又再进行一次安抚,不过安抚之后依然不管用,他采取了强硬手段直接叫来保安,毫不客气的把他们请了出去。 关于这事,也的确不是潘绾绾干的,她早上看过报道,看完之后心里却觉得更烦,心中的不安更甚。 罗子陵在医院被绑走之后找回来,他的身体机能更差,在做完一次化疗,他头发已经掉光,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骨嶙峋,没有丝毫生气。 更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罗衡阳的儿子,之后质问潘绾绾与其大吵一架,难怪,对于罗衡阳,他总是不亲近,对他的管束总是尤为厌烦,但令他绝望的是,他居然是潘绾绾跟别的男人苟且生的私生子,而现在罗衡阳已经舍弃他,把给他的东西全都收回,他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如今,母子俩并未和好,其实是罗子陵单方面对她不搭理。 罗子陵发怒,潘绾绾是自食其果,前些天,警察来找他,她去了一趟警局,原因是罗衡阳在警局报案,举报她拐卖儿童罪,如果警方搜查到了证据,那她罪名成立,可能就会有牢狱之灾上身。 而马芳兰已经彻底病魔了,三番四次来找麻烦,罗子陵又有好几次在医院差点出了事。 骨髓移植手术近在眉睫,不能出任何的状况了,元昆见她每一次设计都像是要把罗子陵搞死,女儿已经死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儿子,再次狠下心,隐瞒家里所有人,持着她伤人的记录还有她看精神科的病历把她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严密看管。 此时,一家精神病院门口,白色的救护车护士在压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的女人,马芳兰是真的寒了心,她悲凉的笑了几声,“元昆,你不得好死,还有那个贱人,跟那个贱种,都得死。” 压着她的护士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恐怖的气息,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家里保姆可能是听了元昆的命令,在她要喝的水里加了安眠药,等她醒过来,已经到了一家精神病院的大门口,元昆,他不知悔改,竟然还帮着那对母子对付她,马芳兰狠狠的咬着嘴唇,她没这么容易就被扳倒,元昆,你等着,等着给他们收尸。 元昆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是刺激了现在思想极端化的马芳兰,她得的是一种叫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精神病,发病的话她会具有攻击性,或有自残的行为,她的病,是在元薇死之后渐渐出的问题。 ~ 秦昭上午挺忙的,没有时间关注网上的动态,她就是连微信都没开过几次,下午,她刚上完一节课,却不知道学校有记者混进来,网络上曝出秦昭身份之后,校方第一时间收到通知已经通知警卫这几天不许把外校的人放进来,尤其注意记者,想要进来学校,统一要检查身份才能进,但是这名记者是真厉害,弄了一张假的学生证跑进来了。 那位记者见秦昭出了教室便围上去,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拳,还拿出高清的拍照手机朝她喀嚓喇叭几张,紧随,他又点击了录视频的按扭。 秦昭下意识往后退几步,看着对方拿着手机朝自己大拍一通,她微微拧眉。 那名记者拍完照,出声道,“你好,我是南娱传媒的记者,秦小姐,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不等秦昭说什么… 他已经又张嘴说话了,像糖珠炮弹一样,语速特别快,“秦小姐,请问你跟华耀ceo蔺璟臣是什么时候开始恋情的?对于华耀股民反对你跟蔺璟臣在一起,你是怎么看待的呢?还有……你父亲是个杀人犯,为什么你会选择念法学专业,能告诉我原因吗?” 而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同学,有的刚上课,不明所以,知情的同学开始把情况解释。 得知情况的同学恍然大悟,秦昭的男朋友居然是华耀集团的总裁蔺璟臣,难怪她对学校里的小鲜肉不敢兴趣,但让他们吃惊的是,秦昭的父亲居然是两年前凶残杀害元薇的凶手秦真。 秦昭接收了不少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杀人犯的女儿,居然来念法律专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秦昭缓了缓,抱着书本的手微微捏紧,仅从记者的问题看出来她的身份应该在网络上曝光了,而她爸那事,也被有心之人搬上了台面。 她没有着急回答,捋了捋头发,才把目光重新的看向那名记者,“抱歉,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还有,你未经过我的允许便私自用手机拍我,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麻烦你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谢谢。” 她声线淡淡,像冬日里落下的雪花,冰冰凉凉的,叫人身心都有点发寒。 记者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秦小姐,照片我可以删除,但是你为什么要逃避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逃避。” “那就请你回答。”记者咄咄逼人的追问。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还请你不要纠缠不休,影响别的同学上课。”秦昭说完话,转身就走。 围着的同学主动给她让开一条道,记者见她要走,就好像到手的鸭子要飞了,他大步一迈,上前拽住秦昭的手腕,“秦小姐,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采访方式很不妥,那我们也可以换过另一种方式。” 秦昭试图把手拽回来,不过那名男性记者的力气也很大,就是不肯松手。 她身上套了一件围脖的卫衣,里边还穿了一件紧身的毛衣的保暖,不过在课堂的时候感觉有点热,便把袖子挽了起来。 渐渐的,因为挣扎,秦昭的手腕的皮肤红了起来,还挺疼的。顿时秦昭心里有股窜起来的火苗,不过她的语气依旧很冷静,“这位记者先生,我很理解你想拿头版头条的心情,但请你有点职责素质,我说了,不接受你的采访,你若在强求,别怪我不客气。” 那名男记者显然没把秦昭的警告当回事,“秦小姐,你就行行好,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够了我保证以后不在缠着你。” 秦昭哑然。 那些学生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眼睁睁的盯着看,其实有几个学生看不顺眼记者的行为了,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处男声,带着怒火的响起,“你放开她!” 男记者抬头循着声音看上去,正觉得走过来的年轻男人有点眼熟,之后很快想起他是谁了,之前订婚上过一次报纸的封家二公子——封锦文。 不仅是男记者,封锦文的容貌也十分出色英俊,不由,周围的女学生看着她窃窃私语起来。 男记者手机摄像头立马对过去,秦昭跟封锦文两人同框,从封锦文的态度上看是很紧张秦昭的。 但没想到,封锦文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拳往他脸上招待,他握紧手机,但因为封锦文打的是他眼睛,痛感促使他闭上眼睛,他站不稳,他光顾护着手机,拽住秦昭手腕的力道松开,倒在了地上。 秦昭低头看了看手腕,纤细的手腕上有五个深浅不一的指甲印,有的还渗出了血丝,她清秀的眉拧的更深。 封锦文在旁关心问,“昭昭,你没事?” 他看到秦昭纤细的手腕,肤色白皙,但却发红起来,还有指甲印,顿时觉得他那一拳,揍的很值。 秦昭摇摇头,“我没事,谢谢。”紧随,她又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封锦文道,“我今天是来弄入学手续的,手续办好了,就想过来法学院这边看看你。”他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就是政法大学,不过那时却选择了去国外念书,现在他要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昭愣了愣,她抬头看了眼封锦文,不过,很快被从地上爬起来的记者给吸引住,他站起来后,推开周围的同学,跑了。 看到他跑路,秦昭意识到什么,她拿出手机给小莫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跟他讲了一遍。 小莫问,“秦小姐,那个记者的样貌可以形容一下么?” “穿浅色牛仔裤,lj的运动鞋,上半身是一件灰色带帽羽绒服,左脸有颗黑痣。” “好的。”紧随,小莫又道,“蔺总过来了,这会儿估计差不多要到了。” 听到蔺璟臣来了,秦昭微恍了下,心情突然有好转的迹象,随即,嗯了一声。 电话挂了之后,小莫立马跟蔺璟臣汇报,紧随他吩咐跟着身边做事的蹲学校四个大门口守株待兔。 记者一走,那些围观的同学渐散,封锦文看她打完电话,“昭昭,你手腕皮肤破皮了,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秦昭把衣袖给放下来,“不用。” 话音未落,她手机在而响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已经到学校的蔺璟臣。 手机来电显示“老公”的备注,秦昭唇角一翘,她背对封锦文,接了起来。 封锦文只听到秦昭放软柔的声音在说,“你别上来,我现在下去。”然后她朝封锦文说句,“我先走了,拜拜。” “我正好也要走,一起。” 小何把车开进校里面,此刻,正停在教学楼对面的停车位上,而蔺璟臣从车里下来,慢条斯理的把电话塞回裤袋里,深沉的视线正悠悠的看向教学楼上面几眼。 英俊稳重的男人,一下子成为别人眼中的关注对象。 ------题外话------ 这个记者要死定了! 132看我还不够吗? 身穿藏青色的peajacket,这种双排扣的大衣既适合休闲的打扮,又可以搭商务装,最适合外出穿,蔺璟臣身材好,是穿什么衣服都特别有范的,他静站着,随意的姿态有几分深沉和优雅。 路过的学生悄悄看了两眼就不敢多看了,男人的身上,有种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 但是不过两眼,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且身上成熟稳重的气息也令人很心动,给人踏实的安全感,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没有的味道。 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大自己五六岁,比较稳重些的男人。 经过网上的报道,大家对蔺璟臣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男人英俊的长相很快就被学生认出来眼前这位就是华耀集团的总裁,如今深陷舆论的主人公。 从五楼下来,只是花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秦昭一站在地面,她先是环顾四周,最后目光一定,落在不远处黑色轿车旁的男人身上,他眉眼轮廓深刻,微抿的薄唇,有些凉薄透着不好接近的气息,可是他的唇,却是浑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 秦昭视线移不开,想着他,心里就一阵甜蜜,刚才遇到的不欢快的事情消散,不由得,唇角微弯。 像是心有灵犀那般,蔺璟臣的视线朝她投了过去,是沉静而又温柔的,那样的眼神,只有在看着秦昭的时候才会有,紧随,他目光一转,便是看到了旁侧的封锦文。 对于他,蔺璟臣并不陌生,曾经,秦昭在京大附属高中念书时交好的其中一位,又是封家二公子,在香港时还撞见他给秦昭披外套,虽说现在订了婚,不过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蔺璟臣身影一动,迈着从容的步伐朝秦昭走过去。 封锦文也注意到走过来的蔺璟臣。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遂而又想起家里人常提起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能力优秀,大学的时候白手起家创业,而立之年已是把生意做的如此庞大,父母没少让他们以此为榜样学习,如今,还给他们兄弟一笔资金,让他们读书期间试着自己创业积攒经验。 感觉到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封锦文还是忍不住捏了把拳头,无关嫉妒,只是身为男人对于比自己厉害的一种胜负欲心理。 而他也发现,秦昭看到蔺璟臣的时候,她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那满满的依赖缱绻,还有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浓浓喜欢,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封锦文心里其实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动念头想要抓住就会是属于你的,他这次回国其实并没有肖想什么,只是想挽救过去那一段友情,重新成为秦昭的朋友。 “昭昭,以后就是校友了,还请多多关照。”封锦文语气温和,俨然没有过去待人冷漠的样子。 闻声,秦昭礼貌的恩了一声。 封锦文又道,“你男朋友来找你,我先走了,对了,你手腕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人的指甲有细菌,容易发炎。” 腕上的伤口只要不碰便不觉得疼,估计也是不太适应封锦文这般,“谢谢关心。” 封锦文听出来语气里的疏漠,稍显的有些失落,不过也没在说什么,微微笑过之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秦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两眼,思绪有些千回百转。 目光刚要收回来,眼睛却被蔺璟臣用手心捂住,背后袭来的温暖和熟悉的味道,即便看不见,也没有丝毫觉得不安。 她把捂着自己眼睛的大手给拿来,转过身,她抬起头,眉眼笑的弯弯,“你捂我眼睛做什么?” 蔺璟臣眼睛深沉,声音低低的,“不捂你眼睛,你还要看他到什么时候。” 语气里,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浓浓醋意。 秦昭唇角的弧度更甚,“说我霸道,你才是霸道,看别人两眼都不许我看。” 蔺璟臣让女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看我还不够?” 对着那双温柔又深情的眼睛,加上不少学生的目光投过来,秦昭耳根子有点泛红,心跳有点快,但她还是握住蔺璟臣的手十指紧扣,温暖的手心连着心脉那般,她道,“唔…要看一辈子才够。” 蔺璟臣目光带笑,含着淡淡的宠意,伸手捏了捏秦昭的脸颊,“那就给你看一辈子。” 秦昭笑的很开心。 说着话,突然的,蔺璟臣转而抬起女孩的右手,把她衣袖给推高,手腕一圈皮肤还红着,上面还有指甲印,其中有两处被指甲给弄破皮。 蔺璟臣看着,眼睛里看着虽然平静,可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有点怵然。 蔺璟臣并不知道封锦文跟秦昭在说什么,但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落在秦昭的手上,紧随他猜想或许是刚才秦昭跟那个男记者有发生冲突。 果然如此。 秦昭道,“头先上完课从教室出来突然就窜出个男记者追着我问东问西,我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我要走,他就拽着我手不让我走。” 有些人,真是厚颜无耻。 “正好封锦文过来,揍了他一拳,后来他就跑了,但是他一直拿着手机在录影,我怕他拿着录影的视频乱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刚才给小莫打了电话。” 跟封锦文同框,那个记者后面一声不吭走的干脆,指不定是认出了封锦文的身份,从而想要拿他们来做新闻。 现在有的娱乐记者是真没公德心和作为记者的责任心,他们写出来报道的虚假新闻不仅造成别人的困扰,甚至严重的,足以能够毁掉一个人。 蔺璟臣缓声道,“待会再给你请几天假,等舆论风头过了,你再回来上课。” 秦昭,就算有小莫跟在身边护着,但依然还是有顾不到的地方,只有把人放在身边,蔺璟臣才会安心。 听说请假,秦昭捏了捏书本,“蔺璟臣,我不想请假。” 蔺璟臣却也坚持,“今天只是一个记者,到了明天指不定就是两三个记者使劲小手段来骚扰你,学校都不怎么安全,更何况你还是外宿,不想知道你住的小区外面聚了多少记者?” 不用蔺璟臣说多少记者,秦昭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曾经她经历过一次。 秦昭抿抿唇,“那就不回去,今天那个记者能进来学校只是凑巧幸运而已,在学校,他们还是不敢怎么样的,待会我就问问同学,她们宿舍愿不愿意收留我几天。” 唯一跟秦昭要好的就是同班的谭琳琳,只不过不知道这件事出来,不知道谭琳琳会怎么想。 蔺璟臣轻抚了下她的头发,“请假在梨安园呆着不好?” 秦昭摇头回答,“不好,你又没有时间陪我,在家里又闲,一闲下来又想你。” 她就算能找到事情做来充实自己,但是好几天下来,她是真受不了。 听到她说一闲下来就想着自己的话,蔺璟臣笑问,“有时间陪你就请假?” 秦昭淡淡莞尔,“还是不想请。” 在教学楼下,两人面对面站着,在别人眼里,只看到那个成熟英俊的男人眼里是满满的宠意看着眼前的女孩,俊男美女,真是养眼极了。 秦昭察觉别人投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她稍微有点不自在,拉着蔺璟臣的手往别处地方走。 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医务室,用消毒水清洁了下腕上的伤口。 接下来,两人牵着手走在学校的道路上,尽管看着他们的人依然还是有不少,但这种公开的感觉,还是令她心里舒坦,但很快又想到那个记者提问的其中一个问题。 期间,蔺璟臣接到一个电话,是小莫打来的,“蔺先生,那个记者我们逮到了。” “视频删了么?” “删了。” 小莫本以为就这么完事了,但没想到蔺璟臣又开口,低沉的声音着实冷酷,“废了他右手。” 小莫把手机揣回兜里,他其实是半蹲在男记者面前听电话的,此时此刻,男记者也听到了电话那头说要废了他右手的话,不禁,他脸色都吓白了,背后大汗淋漓。 看到他吓得苍白的脸,小莫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你也听见了?” “咱们老板说要废了你的右手。” “你……你们这是犯法的。” “跟哥讲法律可不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连最基本的职业素质都没有,自己害过多少人还记得清么?”小莫在逮到这个记者后,就查了他的身份,结果发现,他在记者这个行业真是恶行累累,还害过一个嫩模跳楼自杀。 男记者脸色憋清。 小莫从兜里拿出一块槟榔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而压着男记者的两个壮汉把他右手给拉直,还拿毛巾捂住了嘴巴。 小莫抬起脚踩了下去… 阴暗的小巷里,静悄悄的。 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小莫几个人整整衣领就离开了。 在学校一处搁置学生休息的长椅坐下休息,她拿出手机上网,在微博热搜话题里找到关于他们的新闻,其中有写到今天华耀的股票下跌了4个点,有人预测,在未来几天,华耀的这支股会下跌至少百分之15个点至20个点。 秦昭不太懂股票市场,但是看到不少股民在骂她,说她是害人精,又说她是狐狸精。 看到那些辱骂的话,秦昭心情到不至于如何,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不太懂股票市场,傻傻的问,“蔺璟臣,股票下跌的太严重,你会破产么?” 以前常看新闻哪个股跌停跌停,没多久,那家企业就破产了。 ------题外话------ 我还卡着…… 有点想撞墙。 133只迷你 蔺璟臣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深邃的视线是划不来的浓墨柔情。 秦昭对经济类的知识向来不敏感,关注也比较少,不过还是有一定的常识的,但是股票市场这方面的知识,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涉及。 她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是不是有什么错误,微微埋低头,一会抬起水润的眼眸问,“我问的问题很蠢吗?” “不蠢。”那是作为外行常回提问的问题。 秦昭嗔怪的眼神看过去,“那你还笑我。” 蔺璟臣笑意不减,他温声解释,“破产还不至于,股价下行是会影响到公司的融资金额和市场地位,形象,但还不至于致使破产,股票要是跌停不涨,因素有很多,有可能是公司业绩不佳导致的,又或是外部因素,比如有更强的一方对你发行的股票进行狙击,赢不过人家,资金就会亏损惨重。” 就好上次在吴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上,蔺璟臣狙击了谢辉明的海外资产投资,在本金上,谢辉明敌不过,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公司破产后被低价收购。 但在股票的市场上,最具风险的还是做空机制操控市场,讲直白些就是有些人利用做空机制来达到圈钱的目的。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网上那些谣传华耀股价会大跌的微博号,不过是生意上一些竞争对手借题发挥罢了。” 投资市场方面确实是博大精深,秦昭没有再问什么,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她再问下去,估计解释起来也是浪费时间,毕竟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专业术语,她还不如买本投资方面的书看获取知识的方式更快一些。 蔺璟臣握着她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带点几分调侃的味道,“这么紧张我会不会破产,担心我以后养不起你?” 秦昭弯弯嘴角,“我这么好养,你怎么会养不起,再说,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我能干活,可以通过劳动获取酬金,不会给你添任何负担的。” “而且姨母说你很优秀能干,别人想打败你没那么容易的。”说这话时,秦昭的语气里有点身为他女人的小骄傲,还参杂了些崇拜在里面。 “什么时候未来老婆成了小迷妹了?” 秦昭对上他的眼睛,最后有点羞怯的在他耳边轻声说句,“只迷你。” 温热的吐息落在蔺璟臣的耳朵上,还有那温声细语的情话,蔺璟臣笑,却感觉身体里的火就要被她撩起来。 秦昭笑意盈盈,眼里依然是迷恋的不行的目光,声音喃喃,“蔺璟臣,真的好喜欢你。” 说完,秦昭轻垂下睫毛,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发现自己今天撩汉技能爆棚,只想把自己快溢出来的感情分享给他, 男人看着她精致秀气的五官楚楚动人,又富有灵气,话里的喜悦一下子能感染他人,蔺璟臣伸手抚向她的脸颊,在她小巧的下巴捏了捏,嫣红的唇瓣看起来很可口,嘴巴应该很甜,若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令人心动的话。 每当蔺璟臣做些亲昵的小动作,秦昭都能感觉他身上流露出一种侵略性的气息,感觉像被什么野兽盯上那般,她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脸颊应该更红了。 秦昭别了别眸,“这个点,我们去食堂吃饭,肚子饿了。” “等三分钟。” 为什么要等三分钟? 秦昭正想问,蔺璟臣把她搁在腿上的一本书给拿起来,挡住了她前面的视野,迷人的俊脸正慢慢的向她靠近,俯身便是含住她软香的红唇。 秦昭睫毛轻颤,心跳如雷,两人坐下休息的地方没什么学生经过,但不代表没有,又还是白天,让她此刻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舌头闯进她的口腔里吸吮舔缠,她的味道,果然很甜。 明明不爱吃甜的男人,此刻却着魔上瘾了似的,颇有点停不下来的迹象。 秦昭的气息被吻的有些乱,除了蔺璟臣身上的气息,她还闻到了书本独特的书质香,但她无暇顾及什么,此时,就连手心也在微微冒汗。 三分钟的时间,蔺璟臣算的很准,湿吻结束,随之,举着书的手放了下来。 秦昭的唇更加红艳些,还十分的水润,她红着脸,余光撇了撇周围,俨然看到前方有两个女学生走过来,脸颊热度猛然一炸。 蔺璟臣像是知道她心理活动,他声线低低,把人拉起来,“走。去吃饭。” 与那两名女学生迎面经过,秦昭能感觉到她们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刚才你亲我,肯定被看见了。” 蔺璟臣笑说,“你不撩拨我,我哪会忍不住亲你。” 秦昭默,“……”是她先起的头,她认罪。 食堂学生比较多,不过她们去的是二楼,人比较少,相对饭菜的价格是比一楼的贵上一些。 对于大学的食堂,蔺璟臣并不陌生,现在食堂的饭菜的味道,比以前好很多了,不难吃,但也称不上有多好吃,至少能引起人们的食欲。 秦昭却觉得今天这顿饭,是自己入学以来,吃的最好吃嘴美味的一顿饭。 一会,秦昭接到吴朝阳电话,她从南大那边过来,她还没吃饭,所以秦昭给她打了饭菜等她过来,当看到蔺璟臣的时候,她大摇大摆的姿势眨眼变得有些拘束起来,“蔺大哥好。” 电话里秦昭没有说蔺璟臣会在,不过此刻看到他,心里不是很意外,毕竟,蔺璟臣在意她,她现在身份被曝光上网,蔺璟臣肯定是第一时间来学校看看秦昭的处境。 蔺璟臣恩了一声,“坐。” 吴朝阳点头,她跟秦昭坐一排,看到眼前买好的饭菜,还有一份紫菜汤,笑着跟秦昭说声谢谢。 她拿起调羹喝口汤,又夹了红烧茄子尝尝味道,“还是政法大学的饭菜好吃些,难怪我们学校好多学生都爱来这边吃饭。” “好吃你多吃点。” 吴朝阳不挑食,往嘴里扒一口饭“我听说有记者混进学校采访你,没怎么样?” “没事,解决了。” “那就好。” 秦昭又道,“租房那边有不少记者候着,你跟我合租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这几天,你也别回去住的好。” 吴朝阳嘴里有饭,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不回去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晚上休息的地方,等她吃饱了再想想晚上睡哪里好。 蔺璟臣放下手里的筷子,开腔道,“我已经跟政法大学的领导打点过了,跟他要了一间宿舍,今晚可以入住,这几天你们就先住学校里面,换洗的衣服我叫人给你们拿过来。” 秦昭不想请假,蔺璟臣便也顺着她的意思,没在强求。 秦昭淡淡莞尔。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的结束掉,蔺璟臣晚上还有点事,所以吃过饭之后便要离开了。 从食堂里出来,秦昭陪着他等小何开车过来,没等多长时间,黑色轿车远远开过来,目送他上车离去。 吴朝阳忍不住打趣,“秦昭,你要站在这里当望夫石啊?” 秦昭淡淡莞尔,“我可舍不得当石头。” 两人从食堂离开,往学校安排的宿舍过去,是一间小套间,这种房子通常是给老师住的,卫生已经干干净净的,她们观察了会儿,很快蔺璟臣吩咐给她们拿这几天换洗衣服的人过来了,是个面善质朴的阿姨。 除了平时的换洗衣服,其中还有一袋零食,有酸奶,还有新鲜水果。 吴朝阳把一排酸奶放进冰箱里,“秦昭,蔺璟臣连你爱喝哪个牌子的酸奶都知道啊?” 秦昭拿刀在削苹果,她唇角勾着,“我们住一起这么久了,他要是不知道,那才奇怪。” 吴朝阳伸手摸下巴,“那也是…”她继续把袋子里的零食给塞冰箱,“对了,秦昭,曝光你信息上网的人会是徐映雪么?又或者是你那个堂妹秦芸芸?她们都有动机陷害你,而且爆料的人应该挺了解你过去的事情。” 秦昭认真的削苹果,“猜来做什么,等蔺璟臣查到线索,自然就知道是谁做的。” 在今天晚上,一名男记者在大学城附近受伤的事情在他们业界里传开了,右手粉碎性骨折,这手,多半是废了,也起到了不小的震慑作用。 另一边,封锦文回到封家,他回到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他父母说话的徐映雪,就连平时总是声称忙的封锦年也在家里。 “爸,妈。”封氏夫妇应了声。 徐映雪看到他,一脸高兴的站了起来,脚上还缠着纱布,扭伤的脚没有完全好,她笑容浅浅,“锦文,你回来了。” 封锦年抬起头,“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封锦文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手机没电了,下午去了政法大学一趟。” 两人皆是一愣,徐映雪想到政法大学的秦昭,脸上的笑容更是淡下来,她抿了抿唇。 封锦年皱眉,“你去政法大学干什么?” “我准备回国内的学校念书,去那里办入学手续。”封锦文语气还是很平静的道。 对于他们来说,封锦文这个消息非常的突然,就连封氏父母都忍不住皱眉,紧随他们的目光又落在了徐映雪的身上,因为徐映雪之前申请了封锦文国外念书的那所大学,她今天收到通知,过了。 谁知… “你选了政法大学?”封锦年问。 封锦文恩了一声。 封锦年语气有点怒气,“你为什么不选京大?” “高考我的第一志愿就是政法大学,既然要回来,我肯定是选择自己想念的大学。” 封锦年却不这么想,他冷笑一声,“你选择回来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不跟映雪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她为你申报了芝加哥大学,好不容易过了,你他么……” 对于徐映雪申请芝加哥大学的事情,封锦文是有点惊讶,不过他却不满封锦年质问责备的语气,“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的性格。” 封锦文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基本上拿定主意的事情不会再跟家里人商量。 眼见要吵起来,徐映雪出声,“好了,多大点事啊,你们干嘛呢。” 封学坤道,“哪所大学有什么所谓,锦文能够回来,就有时间好好跟你大哥学习管理公司了。” “虽然说映雪申报过了不去念有点可惜,但是映雪也是为锦文才去的,如今锦文回来,她不用去国外,这不是更好吗?” 封锦年闷声不吭,他知道封锦文回来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他不满意的是,封锦文为什么选政法大学。 徐映雪笑笑,笑容有点牵强,“是啊,指不定去芝加哥,我还不一定能适应。” “爸,接下来几年我已经有自己的目标了,我要创业。”封锦文道。 封学坤听了大笑,“哦?你想在哪个行业发展?” “电子商务方面。” 话题方面一转,封锦文就跟封学坤聊了起来,而徐映雪,在抱枕下的一双手,紧紧捏着,她在封家吃顿晚饭,封锦文送她回徐家,在她家楼下。 徐映雪解开安全带之后没有着急下车,她倾身抱住封锦文,抬头想亲吻他。 不过封锦文头一偏,“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徐映雪怔了一下,“你不上去坐坐么?” “不了。” 徐映雪笑容淡下来,身子退回去,什么也没说,下了车。 自从在香港,封锦文再见到秦昭后,他们就没有之前那般要好,一切都变味了。 他现在的冷淡,还有选择回国去了政法大学,她脸上勾起冷嘲的笑,有点红的眼睛里塞满了嫉妒,她进屋后,一声不吭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许久,猛地,她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都扫落在地。 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引来宋雯的注意,她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碎掉的瓶瓶罐罐,“映雪,你怎么了?” 徐映雪看到她进来,忽然之间,脸色一变,“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宋雯还是第一次在徐映雪面前吃闭门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正好徐亮誉又还没有回来,但她还是温声问,“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出什么事了?” 徐映雪冷呵一声,“不要的贱种你为什么还生下来,想到你是她亲生母亲,你又是我爸现在的老婆,想想就觉得恶心死了。”她扔下这句话,拿着包包,又出门了。 宋雯脸色不太好,大抵是徐映雪头次这么跟她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一手撑在台面上,理了理思绪,徐映雪动怒的原因是因为秦昭? 徐映雪去了一家叫夜色的酒,这酒她常来,在她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封锦年出现了。 封锦年知道徐映雪要是不开心都会去酒喝酒,如今,常来的就是夜色,他视线一扫,果然看到了在台前的徐映雪。 他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徐映雪转过头看他,眼尾里满是女人的风情,大概很多男人都抵不住她成熟又带着点清纯的样子,封锦年亦是如此,只是他清楚徐映雪心里面的人,没他。 但徐映雪没有任何预兆的,手搭在他肩膀,吻了上去。 …… 此时,在政法大学的宿舍,两人都洗过澡了,吴朝阳躺在床上玩游戏,秦昭在看一部叫《当你沉睡时》的韩剧,剧情新颖,挺有看点的,不过期间她接了好几通电话,先是在香港的姨母打过来的,然后是习天凤,嘘寒问暖一番,都是让她别关注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别放在心上,本就不是真的,到时候揭开真相,孰是孰非,莫衷一是。 最后打来电话的是罗衡阳。 134 父女俩的关系虽说不可能一下子变好,但随着时间,总有一天,他们之间血缘的羁绊会越来越深的。 蔺璟臣求婚一事,轰动京城,罗衡阳自是第一时间收到风声,他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秦昭。 过去,听谁提过蔺璟臣对谁好?想必是没有的,但是因为罗子陵的事,他打了秦昭一个耳光,蔺璟臣转身把罗子陵整弄的惨淡,那护着秦昭的劲儿,当时罗衡阳就看出不一样了。 而网上的报道曝光出来,果真是秦昭,不过这种报道,却是有心人故意抹黑她,罗衡阳想起今天网上看到那些网民的语言攻击,心里现在还一阵恼火,当下也是派人去查其中黑幕。 这电话,罗衡阳喂了一声之后就沉默不语,可能是在思绪着怎么起头。 秦昭缓声问,“您身体还好吗?” 女孩天籁般的声音还藏着几分关心,罗衡阳表情愈发可亲,他马上出声恢复,“没事了。” 罗衡阳的心脏不太好,上次刺激就引发了休克,秦昭不免叮嘱,“还是要注意些好,别太劳累,药记得按时吃。” 罗衡阳听着,心里却是感动不已,虽然跟女儿还不亲,但是听到她关心的话语还是觉得高兴,说来他养了罗子陵二十几年,他身体就算有什么不舒服,罗子陵从未说过关心过自己的话语。 “好,我知道了。”罗衡阳应着,“你也是,别太在意网上那些舆论,等查出来是谁干的,定让他好看。” 秦昭恍了一下,微微勾着唇角,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罗衡阳才又问,“秦昭,你愿不愿意认回我这个父亲?” 他一问,秦昭没有立刻回复。 “我还有个女儿的事情在京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有谁知道你的身份,我是想,后天开个记者招待会,把你是我女儿的身份公诸于世。” “之前,我打了你,是我不对,知道事情起因后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再知道你是我女儿,现在心里是愧疚的不行,也很后悔,如果当初跟宋雯离婚我再去关注一下她的生活,指不定就能知道你存在,说什么我都把你带回来身边好好照顾。”罗衡阳声音有几分悲戚。 对于孩子,他绝对是看重的。 罗衡阳这种做法对秦昭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至于程徽的身份,之后再说也不迟。 如今,罗衡阳并没有跟程徽见上面,那晚蔺璟臣求婚,隔天他收到部队的电话就赶回去了,听习天风说是去了柬埔寨帮助警方缉拿一名犯人,那犯人的危险程度是一级,抓了不少的人质。 秦昭心里难免动容,她缓了下才道,“你让我想想。” 并不是一口回绝那就是有希望,罗衡阳没有太大失落,反而语气还有些激动,“好,好,你要是愿意,后天中午十二点给我回复,记者招待会是下午三点半举行。” “好…” 又聊了几句,这通电话才结束。 秦昭没在再看电视剧的心思,跟吴朝阳说回房睡觉,让她也早点休息后她回房间床上躺下,被褥枕头的气息太陌生,有那种崭新的味道,翻来覆去一阵睡不着。 看着手机上已经十点多的时间,秦昭点开信息页面,“蔺先生,你睡了吗?” 那边没有回复,只是很快的,蔺璟臣的电话打进来,他不仅还没睡,还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秦昭塞着耳机,听到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唇角微弯。 “睡不着?” “还好。” “床睡不习惯?” “也不是,就是还精神。”秦昭声音软哝,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间,没有安全感,自然是难以入睡,“你陪我说说话。” 蔺璟臣把桌上摊开的文件合上,“不正说着。” 秦昭手揪着被子一角,“那你唱首歌儿给我听。” 蔺璟臣的声音那么好听,低低说话的时候那么磁性,唱起歌来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蔺璟臣笑,“摇篮曲?” 秦昭顿了一会儿,“我又不是宝宝,我是你小情人,你应该唱首情歌才对。” 小情人这三个字倒是撩人心弦,蔺璟臣嗓音虽好,但他从未唱过歌,对于秦昭的要求,他脸上的宠溺不减,声音愈发蛊惑,用着商量的口吻,“讲故事行不行?” 秦昭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唇边笑意更甚,“给我念首情诗。” 蔺璟臣拿她没办法,笑着说声好,他甚至没有翻阅书籍,还真是随口拈来一首情诗,不过念的是英文。 平时书看多了,情诗,偶尔还是会在一些文学作品上出现,觉得写得好,便也记下来了。 低低沉沉的声音,磁性又有几分低哑,仿佛还有几分情深,秦昭听着,心里泛着甜蜜,听着听着,她困意渐渐来袭,却是睡过去了。 等蔺璟臣念完,只听到那边传来绵长轻微的呼吸,便是知道心尖儿的宝贝睡着了,他柔声说声晚安,安静的夜,他是愈发想念电话里与他撒娇的女孩。 在另一处,却不是这样,夜色的酒,有提供专门给高级的vip客户休息的小房间。 房间里,身体交缠的男女,粗重的呼吸与娇媚的呻吟持续不断… 此时,徐家。 宋雯一脸魂不守舍的,在徐亮誉回来后,看他一脸疲惫,便没有说起不久前徐映雪对她的恶语相向。 徐亮誉一回来就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脸上的疲惫褪去不少,不过眉目还是拧在一块。 宋雯问,“怎么愁眉苦脸的?” 徐亮誉叹口气,“这事务所在京都估计是搞不成了,我这还没开门生意,就已经受人压制。” 宋雯一听,手紧握住,徐亮誉的事务所被打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搞鬼,她眼眶有点红,“欺人太甚。” “只是在京都搞不成而已,我打算在宁市把律师事务所给开起来,过后几个月,估计得经常去宁市那边出差,不过你放心,周末我会回家看你跟孩子的。” 宋雯问,“资金够不够?” “够的。”徐亮誉道,转而他问,“映雪今天不在家吗?” 说到徐映雪,宋雯的表情微变,但依然没把今晚徐映雪恶语相向的事情说出来,“没在,回学校了。” ~ 凌晨,天还没亮,路灯还在照耀这座城市,还充满交欢残留下来的味道的房间,封锦年率先醒来,他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徐映雪,地上有几个用掉的安全套,上面有残留的白色液体,紧随他便是想起自己昨晚与徐映雪做了些什么的画面,他忍不住,忍不住跟徐映雪上床了,毕竟是自己从高中就喜欢的女孩,他对她,自然是有欲望的。 只是,太荒唐了。 他跟哥哥的未婚妻上床了,在她还是醉酒的情况下。 封锦年沉默起身穿了裤子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抽烟,白色烟雾缭绕,却也遮不住他眼底的复杂,有后悔,却也有,对她的喜欢。 徐映雪醉了,但他没醉。 ------题外话------ 今天肚子痛耽误更新。 135无奸不商 封锦年猛的抽口烟,在他思绪絮乱不已的时候,床上的徐映雪可能是闻到烟味醒了,她捂着有点做疼的脑袋起身,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在看到封锦年,视线还看到地上用过的安全套,脸色顿时一阵难看,唇色发白,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清纯少女,她知道自己昨晚跟封锦年干了什么。 封锦年摁灭烟头,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映雪…” “你别跟我说话。”徐映雪双手抓着头发,语气拔高几个分贝,她捡起撒落各处的衣服去洗手间,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眼睛通红有几分狰狞感。 一旦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暧昧不清的纸,什么好朋友的表面都不复存在,徐映雪是自私的,明知道封锦年喜欢她便利用这点让他处处对自己好,不能所以。 徐映雪就这么盯着镜子前的自己好几分钟,收拾掉眼底的几分慌意,她洗完澡,衣装整齐的从里边出来。 封锦年作势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你别碰我,今天的事,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徐映雪甩开他的手拿着包包离开,出了酒,拦了一辆的士,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学校附近住的公寓。 封锦年没在挽留她,只是有些颓废的退回沙发坐下,他还没有泯灭良心,丧心病狂的跟自己亲哥哥抢女人,再说,徐映雪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封锦文。 封锦年回到封家,是早上六点多,父母还没有起来,家里,只有保姆在厨房里忙着弄早餐。 他没什么精神的要上二楼,却在楼道口,撞到穿着运动装要出去晨跑的封锦文,有那么一瞬间,封锦年没办法面对他,眼神马上错开。 封锦文刚弄上耳机塞耳朵里,看着上楼的封锦年,“昨晚去哪玩了今早上才回来?这可不像你。” “没去哪。”封锦年声音有点僵硬的回,紧随,从封锦文身边越过。 一阵风带过。 封锦文闻到一股香水味,是女人专用的。 封锦年昨晚应该是跟女人在一起,难怪不好意思说,兄弟之间也有各自的隐私,他不愿意说,封锦文更不会多问,他再把耳机插上耳朵里,晨跑去了。 封锦年心里有愧,目光根本没有看封锦文,所以没有发现他手里并没有带与徐映雪订婚的那枚铂金戒指。 ~ 蔺璟臣今天到公司,秘书何娜上前汇报,“蔺总,你家人现在在会客室。” 这次,用的是家人,也就意味着今天前来的,不是一个人。 蔺家人来找他,似乎都不太喜欢提前通知他一声,说来就来,不过蔺璟臣丝毫不意外。 他推开会客室的大门,除了蔺凯元,还有爷爷蔺桂山在,穿着唐装,手拄着拐杖,看起来精神矍铄,一别眸,还有在蔺桂山旁边的徐映雪。 虽然她跟欧洋离婚,内幕他们自是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两人给家里人的回复是婚后生活不合适,毕竟在他们结婚后两人确实都很忙,见面的机会少感情便淡了,因而双方家庭都理解他们离婚的原因,所以,即便跟欧洋离异,也并不妨碍她跟蔺家人现在的交情。 驼色的毛呢长款大衣,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发尾卷翘,打扮的时尚又精致,徐映雪率先注意到进来的蔺璟臣,宁市一别再也没见过,对于眼前成熟又俊朗的男人,想念又觉得痛苦,她扬起笑容,“蔺大哥。” 蔺璟臣不咸不淡的嗯一声,称了一声父亲,然后是爷爷。 蔺凯元和蔺桂山的目光紧随投落。 蔺凯元还耿耿于怀蔺璟臣没有帮蔺越年还还债心里耿耿于怀,再见,没什么好脸色,若不是老爷子要过来,他不会跑这一趟。 蔺桂山颔首,“你来了。” …… 过去几分钟的样子,何娜在秘书办公室呆着,目光时不时会撇向会客室,老板家里人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来公司,以往情况少之又少,她猜想,肯定是因为老板跟秦昭的事,只不过影后吴芊桐跟蔺总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么? 她在蔺璟臣身边当秘书的时间也不短了,只不过还是不了解老板家里的情况。 何娜只是从李怀那里知道他们蔺总跟家里人关系一般。疑惑之际,便是看到蔺璟臣从会客室出来,沉声交代她早上的会议推迟一个半小时再进行。 “好的,蔺总。”何娜道,手握着鼠标,开始给各大部门发邮件通知会议延迟。 徐映雪从会客室出来,又带上了帽子跟口罩,把脸裹得严严密密的。 蔺璟臣随他们一块下去。 进电梯前,蔺璟臣单手放在裤袋里,样子闲适,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刻,他手机震动两下,拿出来的时候,有两条信息。 徐映雪站在旁边,她下意识的看到那亮起的屏幕,来电信息的备注是宝贝两个字,呼吸不由一紧。 蔺璟臣指纹开锁,把收到的信息点开看,“蔺先生,早上好,你的情诗朗诵比吃安眠药还管用。” “以后哪天我睡不着,你就给我念一念,好不好?”文字的后面,还附带了一串颜文字表情,挺讨喜的。 蔺璟臣时常跟秦昭发短信,也渐渐了解那些用符号组成的颜文字表情,通常年轻点的男生女生都爱用。 秦昭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带的耳机线和手机被拿到了床头柜,大概是吴朝阳进来顺手给他放的,她起来后就给蔺璟臣发了短信。 电梯里信号被屏蔽,蔺璟臣看完没有做回复,不过脸上倒是有抹笑意浮现。 等出了电梯他才敲字回答,一个好字回了过去。 不过无奸不商,蔺璟臣又怎么不会为自己谋取福利。 秦昭看到,唇边的笑容浅浅,她在网上一家书店买了几本关于情诗的书籍,国内外的都有,收件人和电话填的都是蔺璟臣的,地址是梨安园,问过客服,今天就能够发货。 从学校宿舍去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两人才兵分两路,对于别人的投过来异样的目光,秦昭并没有表现的多在意,去到班级的时候,谭琳琳率先热情的喊她名字打招呼。 秦昭朝她淡淡莞尔。 ~ 蔺璟臣随他们去的是一家早茶餐厅,距离华耀并不是很远。 蔺家其他人都在餐厅里的雅间等候,妯娌之间聊得倒是愉快融洽,不过在她们里面,还有个年轻女人在,气色好,打扮的得体大方,身上还有几分清雅的气质。 吴芊桐进来的时候看到座位上的年轻女人,脚步一顿,似乎根本没想到还有陌生的女人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住。 对于她,吴芊桐并不陌生,之前在某个节目的访谈有她的踪影出现,她在国外出名,回国发展后举办过属于自己的小提琴演奏会,程晓,比她小一岁,目前单身。 程晓跟她母亲会出现在这里,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是为什么,吴芊桐握了握拳。 蔺璟臣视线平静的投落,慢慢地,又毫无波澜的转移开。 这次早茶,欧洋并没有出现。 但是吴芊桐并不开心,脸上的神情更像是在强颜欢笑多一些,她知道程晓与蔺璟臣不可能,但是看着蔺家人把她心里喜欢的男人介绍给别的女人,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便是。 蔺桂山有看报道,知道蔺璟臣求婚的女人家境如此不堪,怎么会同意蔺璟臣跟她在一起,虽然孙子的事情从来不是他能掌控,但一想到那秦昭的背景,他心里就添堵的不行。 蔺家是书香门第,怎么会让有辱门风的女人进蔺家门,尽管,蔺桂山知道他们家不能关明磊落见人的事很多,就好比自己两个儿子,在外面都偷过腥,只是,在还有着旧年代大男人主义思想的老人家眼里,这并不算什么。 蔺璟臣出门前有吃过早餐,餐桌上的茶点没有怎么动过筷,更没说过几句话,倒是程晓,隔会儿就找话题想租蔺璟臣聊天,充满表现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好感。 但是蔺璟臣冷淡的态度着实让程晓尴尬的不行,饭桌的氛围一度凝滞般。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有个电话进来,蔺璟臣起身出去接个电话,回来时没有在落座,而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接着公司有急事处理,走的潇洒。 蔺桂山一张脸气的铁青。 如果不是看在那丁薄的情面上,蔺璟臣前脚进来,后脚就离开了,何处等到有个电话进来找说辞离去。 程晓看他离开,脸上堆的笑容渐渐消掉,有点难看。 蔺璟臣还没走多远,他就接到蔺凯元打开的电话,“这程晓,是你爷爷好友的孙女,优秀又有能力,人长得也不比那秦昭差,他这么做的目的你应该明白,他不同意你跟秦昭在一块,说你奶奶要是还在世,肯定也不会同意。” 蔺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蔺璟臣每个月都会回蔺家两三次探望她,在她去世后,往后每年只有大年三十晚才能看到蔺璟臣回蔺家,而且是不过夜的那种。 蔺璟臣已经在开车,带着蓝牙耳机,“我跟谁在一起生活,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然后,蔺凯元就听到一阵忙音。 吴芊桐吃到中途,经纪人打来电话,说她上午有一通告要赶,“知道了,对了,兰姐,明天的行程帮我往后推一推,我有点事情。” 经纪人嗯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吴芊桐挂了电话,也说有事,拎着包走了。 早茶匆匆结束,程晓母女的脸色不大好。 蔺凯元和郭秀智去医院看出了车祸住院的蔺越年,他欠的钱,跟吴芊桐家借了五百万,总算凑够还清了,但是吴家的钱迟早是要还的,好在蔺璟臣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存着存着总能还的。 在去医院路上,郭秀智道,“你跟狐狸精生的儿子生了当没生,看他今天对我们一家的态度,根本不放眼里。” “哼,这眼光也是不怎地,看上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华耀的股价活该跌。” 语气,分明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最好,就能够有人趁乱对付对付他,挫挫他的锐气。 而在今日,华耀的股票又下跌了百分之五,在证券界,大概是有人在动摇华耀那些散股的心,让他们趁亏空前把手里的股票抛售出去买进,当然,抛售出去的价格是不可能按着原购入的价格或者高价卖出,这个现象可能是业界有专业操盘手团队想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至于那些跟着舆论闹哄嚷着他跟秦昭分手的股民,华耀的态度也是极其嚣张,你们想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他们不管。 李怀查到,那个橘子女生所谓在国外丢了手机公众号被盗,是她自导自演的假象,无非就是担心把事情曝光之后怕惹上麻烦而设计开脱的手法。 自以为天衣无缝,但李怀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在网络上散发舆论华耀股价也是她花钱顾营销团队干的,制造假信息,让股民信以为真,那些股民低价抛出去的股被他们团队买入,等股价回再抛售出去赚取中间的暴利。 凌晨,一处高级公寓。 橘子女生刚从朋友的派对回到家里,还带了个男人回来,两人在玄关就亲了起来,突然的,整个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了。 疑惑之际,橘子女生转个头就看到几个陌生的男人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其中有一个手里还玩着一把精致的军士刀,她吓得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想要逃走,结果发现自己腿软了,跟她回来想大一炮的男人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怂了。 那男的想开门离开,不过门还没打开,就被一个男人揪着衣领一脚踢裤裆,拎着他衣领摔边上,至于橘子女生,被人压着跪在小莫面前。 一把军士刀搁在白嫩的皮肤上,她吓得大叫,“你们要干什么?” 小莫捏着她下巴,“老实点说,是谁跟你爆的料?” 橘子女生还想装糊涂,嘴唇却颤着,眼里满满的恐惧,“什么爆料,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要是把全部的事情给抖出来,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小莫呵一声,“不肯说是,我问一遍,你不说,我就在你脸蛋上划一刀。” 橘子女生眼里的恐惧更甚,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毛骨悚然,止不住的发颤,不等小莫问,就什么都招了。 “一开始我收到投稿的时候在后台问过她身份,她不肯跟我说,我也没有再问,但是那天心里不踏实,我查过她的ip,是南大学校的。” “微信号叫什么?” 橘子女生,“xxxx” 最后小莫通过网络技术查到曝光秦昭背景身份的,是秦昭现在名义上的那个堂妹——秦芸芸。 136不久的将来她会是蔺太太 这个时候,秦芸芸在南大寝室还没有睡觉,手机的光映着她的脸,事情一出,她整天手机不离手,在刷微博,逛论坛,看到网上全是关于她的谩骂心里就觉得无比痛快,不过华耀股价下跌的事情她也有注意,后来还专门加了一个炒股群问,从有经验的炒股人员里知道这事儿对华耀影响不是很大,心里就宽了口气。 不过因为网络上的舆论有营销团队在作乱,就算有专业的炒股人员出来评析,但很快就被负面评论给压下去,死沉大海了。 虽然说除了橘子女生在炒,证券界里的老油条不是没看出来,故而有人跟着煽风点火,但并不敢太过分。 秦芸芸的目标是要秦昭身败名裂,让所有人知道她不配跟蔺璟臣在一起,而不是给蔺璟臣带去麻烦,殊不知,自己已经是揽了一身的麻烦。 这夜,小莫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间公寓,离去前少不了口头威胁,那个牵连进来的男人一个手被按在桌子上,那把军士刀像是要刺他的手背或是砍掉他的手指,那男人吓得一动不动,丢了魂似的,不过军士刀是落在他指缝之间。 小莫拍拍他脸颊,“跟你不相关的最好一辈子憋在心里,懂吗?” 男人哆嗦着嘴唇,“懂!懂!懂!” 小莫又对着橘子女生,“至于你,别在耍什么花样,身为女人,安分守己点。” “再看到你蹦哒,不弄死你,也能整残你。” 橘子女生身体僵硬的点点头。 公寓里,她还渗的慌,浑身还有点颤,她出神好久,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摸自己的脸蛋,又从包里翻出镜子看了好几眼,检查自己脸是不是完好无损的。 刚才那个把军士刀搁她脸上的男的,煞气凛然,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些人的身份其实不难猜测,他们肯定是蔺璟臣身边做事的,想到蔺璟臣身边养了一群危险分子,橘子女生咽一抹口水,她是混媒体行业的,听说过不少生意大佬狠辣手段,早知做生意的男人不可能是表面上那么敦厚无害,这蔺璟臣,当真是危险人物,不能惹。 俨然她想起今天得知一名男记者在大学城附近的小巷被人废了一只手的事情,冷汗直流。 今天,蔺璟臣也是过凌晨零点才回的梨安园,他坐在车后座,隐在黑暗处,看起来成熟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无害,但身上的气息使人觉得逼仄。 小莫从橘子女生的公寓里离开就打电话给蔺璟臣汇报,所以,现在,蔺璟臣是已经知道爆料的就是秦芸芸,她已经成年,做错事情就得担责任。 梨安园还有保安在值班,是日夜轮流的,值夜的保安认出开车的小何,知道回来的人是蔺璟臣,然后忙拿起一份包裹过去敲车窗,“这里有一份蔺先生的快递,下午六点的时候快递送过来的。”白班的保安有送过去,但是屋里没人,所以把快递又拿回来保安亭了。 小何落下车窗,伸手接过,并说了声谢谢。 小何觉得挺沉的,看了眼快递单,上面是写着什么书店,书店寄来的快递只能是书了,他往后递,“蔺总,您快递。” 他们老板从来不网购,买书的,小何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秦昭。 蔺璟臣伸手接过,目测有三四本书包装在里面,刚还不苟言笑的男人,脸上已经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回到别墅里打开屋里的灯,在客厅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饭团喵叫一声。 他拆开快递,每本书的内容是什么,不用打开,他已经猜想到。 ~ 一觉睡到天明,秦芸芸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去刷一刷微博,大概差不多十分钟,她才起床刷牙洗漱,不过,她跟宿舍那个叫倩倩的女生本就不和,在阳台门口两人撞了一下,紧随两人就吵了起来,把宿舍其他两个女生给吵醒。 “我忍你很久了。”倩倩伸手想过去揪她头发。 秦芸芸反应比较快,一把把她推开,力道很重,倩倩没站稳,整个人往后退,然后一头磕在卫生间的门上,撞的她头晕眼花,看不清路。 秦芸芸还不住手,上前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忍我很久?从开学到现在,我就不顺眼你了,女表子,只会装白莲花博同情。” 宿舍的舍友看着不对劲,赶紧从被窝里起来,把秦芸芸给推一边去。 倩倩捂着被打的脸,“秦芸芸,我有你女表?mb,平时你还少整我?在我的香水里放洗衣液,又把我名牌包包给划破,你他么个贱人。” 秦芸芸冷笑,“你拿出证据来呀!无凭无据,小心我告你污蔑。” “你!” 倩倩表情快哭的样子。 舍友是比较偏袒倩倩的,只是秦芸芸又不好惹,所以没对她说什么。 秦芸芸冷嗤一声,换了衣服就出去宿舍了。 但是在上午十一点钟左右,有救护车和警车赶来,那个倩倩的女生,被学生发现晕倒躺在一栋废弃大楼里,头部受伤,如今被送去医院抢救。 废弃大楼被警方封锁,而跟倩倩住同一宿舍的同学,被警方单独分开录口供,从舍友口中得知秦芸芸与徐倩早上吵过架,还动手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警方搜查到的证据都是指向一个人——秦芸芸,她光荣的被拷上手铐,在众多学生异样的眼神下带离学校。 警察局审讯室。 秦芸芸的情绪很激动,“不是我做的,她受伤,不关我的事。” 民警面不改色,通常犯罪的人一进来局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喊冤枉,“现在所有证据都是指控你做的,你还狡辩。” 秦芸芸唇色发青,情绪更为不稳定,“她陷害我!” 民警见她的样子,脸更沉,猛地拍桌子,“罪证确凿,想抵赖也抵赖不掉,被害者的家人已经将你起诉法院,如果法院判你有罪,坐牢必不可免。” 听到要坐牢,秦芸芸晴天霹雳那般,等缓过来了,她一咬牙,“我要见我的律师。” 打官司这种事情,民警不插手,给了她电话,让她自己去联系。 秦芸芸并不是给律师打电话,而是给潘绾绾打电话。 罗子陵骨髓移植的手术正好是在今天,听说秦芸芸被陷害可能要坐牢,皱了皱眉,还是替她联系了京都知名的律师去警局。 律师在警察局解情况之后去洗手间给潘绾绾回了电话,“潘女士,这件案子实在是棘手,就算我负责她这件案子,未必能替她打赢。” “还有你老马赢不了的官司?”潘绾绾吹捧。 “不敢当,不敢当,对方聘请的律师是南圣律师事务所的周年,而且,证据充分,秦小姐又没有不在场证据,胜算太微妙了。” “周年?”潘绾绾对这个名字倒是不陌生,目前,他接下的官司还没有哪一个没打赢的,在业界有长胜将军的称号,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周年还是华耀集团首席法律顾问,跟蔺璟臣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周年怎么会接这么普通的案子?想想就知道不正常,潘绾绾沉思一会,“马律师,我要跟她说几句话。” 这个对马律师来说不是什么马律师,在跟警察局交谈让他们通融五分钟的时间,他把电话给了秦芸芸。 秦芸芸那一句“干妈”还没有叫出来,潘绾绾问,“你得罪蔺璟臣了?” 她一愣,“什么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网上曝光秦昭,有关于她爸杀人的报道,是你透露给媒体人知道的?” 秦芸芸心漏了一拍,她小声的回了句是。 是她透漏的。 潘绾绾冷笑一声,直接骂了句蠢货! 秦芸芸听到,脸眨眼的十分苍白。 对于骂她的话,潘绾绾从不吝啬,确实恼火她把秦真的事情捅出来,但并不是不能从她身上讨回点好处,现在,她就是要一刀一刀的刺在她身上,“简直没脑子,智商被狗吃了是吗?” 秦芸芸不吭声。 “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无妄之灾,是蔺璟臣做的,你那点小把戏搬的上台面?” 秦芸芸捏住拳头,喉咙苦涩,她顿时感觉有无数的恐惧向潮水一样朝她袭来,“干妈,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救?对方告你杀人未遂,马律师就算帮你,最多就是让你少坐几年牢而已。”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恨,就恨你自己。” 言下之意,秦芸芸的牢狱之宰是坐定了。 几句话,把秦芸芸打入了地狱深渊。 秦芸芸备受打击,嘴里开始呢喃,“是秦昭,是秦昭…是她害的我。” “那有什么用,你很快就要进监狱坐牢,现在所拥有的全都要失去了,而她,生活只会过得越来越好,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成为蔺太太。” 看似平常无奇的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插在秦芸芸身上,潘绾绾叫只听到秦芸芸略微粗的呼吸,唇角一勾,挂断电话。 这种比较的话太具有诱导性,潘绾绾这么一说,心智不稳定的,容易把秦芸芸带着走上再也回不了头的歧路,而当初潘绾绾找上她,也许就是看中这点。 秦芸芸出事,如今在棠安借着潘绾绾的钱生活的越来越好的一家子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整个人还没反应回来,然后就是学校领导通知,秦芸芸被开除了。 同时在这天中午,秦昭在食堂吃饭,也知道秦芸芸被警方带走,出的这桩事,倒是把校方里的舆论,给转移了方向。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秦昭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不过回去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本地的,思寻两秒,她接了。 一通,那边传来一把女声,“方便聊聊吗,秦小姐。” 陌生的声音,却能叫出她的姓,不是打错电话,秦昭没有立即开口说什么。 “抱歉,我冒味打电话联系你可能有些唐突,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芊桐,你应该认识我,方便见面聊聊吗?” 秦昭睫毛轻扇,“地点。”她心里还是记着的,吴芊桐对蔺璟臣是有非分之想。 吴芊桐报了咖啡厅的名字,星晴。 吴芊桐有钱有人脉,稍微查一查,想要知道秦昭的手机号码不是什么难事。 大概二十多分钟,秦昭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她推开门,目光环顾,很快就发现整个咖啡厅里除了店员,只有一个客人。 吴芊桐身形很高挑,举止优雅,她正掀着本时尚杂志,桌上摆着一杯咖啡,还有墨镜,可能是听到咖啡门口系的风铃作响,她回头一看。 作为女人,吴芊桐不得不承认,秦昭,她长得确实漂亮,漂亮还很有灵气,有着年轻的清纯,却也有小女人的性感妩媚,骨架纤细,看起来很娇贵。 秦昭感觉到投过来打量她的视线,静静得回望,大概过了几秒,她抬步过去。 等面对面坐下,店员过来给她点单,秦昭不爱喝咖啡,“来一杯温开水就好。” “好的,小姐,请稍等。” 吴芊桐脸上带笑,“抱歉,这么突然的打电话约你出来见面,前阵子就听说璟臣交了女朋友,不过那时我在别的城市拍戏,没能回来见见你,这会儿回京都了,正好有时间,便是特别想见见你。” 一声璟臣倒是叫的亲密。 秦昭淡淡莞尔,“蔺璟臣与我说过你。” 吴芊桐把杂志合上,露出好奇的眼神,“噢?他说我什么了?” “吴小姐不是与蔺璟臣有过一次绯闻八卦么,我年纪小,心思藏不住,就吃醋的提过一提,他告诉我,你是欧洋大哥的前妻。” 吴芊桐脸上笑容淡了些,她抿了口咖啡,黑咖啡,很苦,“我大学还没毕业就与欧洋结婚,之所以没有公开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婚后相处的三年,两人并不适合在一起,也就离婚了。” “现在我才意识到结婚跟谈恋爱是两回事,回想一下当时的冲动,还挺后悔的,混淆了爱情与友情,还错过了一个我心里面真正爱的男人。” 秦昭确实从她语气里听出了遗憾和后悔,也知道吴芊桐所谓的错过真正爱的男人指的是谁,“我觉得,错过就是错过了,已经没有机会再重头开始,就好像吴小姐你点的咖啡,你觉得它苦,加了糖,试了味道之后还是觉得原来苦味好喝些,但是没有办法让它再变回原来的味道。” 吴芊桐道,“不是常有句话叫回头是岸?”她要回头,纵然路再难,她都想靠岸。 秦昭笑意不减,依旧淡淡的,回头又如何,时间再走,万物在变,即便回头,也没有她想要的。 “吴小姐是想回头?” “是啊,即便回头路在难走,我都愿意去尝试。”吴芊桐看着秦昭眼睛说。 ------题外话------ 蔺先生要哄媳妇了。 ~ 明天写个福利,^_^ 137他很让着我 别人的固执成见,秦昭不想管,有些人,不在路上跌一跌跤,流一流血,是根本不会清醒的。 吴芊桐对蔺璟臣再有情意,但是蔺璟臣对她是什么态度,秦昭看的一清二楚。 吴芊桐手勾了勾发到耳后,脸上露出缅怀的样子,“其实我不是没尝试过新的开始,新的恋情,但最后发现那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一个人的夜晚,总是想起那个人曾经对自己的好,总是想起过去日子的美好时光,你还不知道,在我选择嫁给欧洋之前,谁都惊讶了,他们都以为我会跟他在一起。” 秦昭望着她,一双圆润的眼睛像干净的泉水湖清澈见底,却像是要把人洞悉穿透,她没说什么,只是抬起右手端起店员已经拿来的温开水喝了口。 在女孩纤细的中指,外面阳光又好,使的咖啡厅里的光感特别好,那颗钻戒亦是闪闪发亮,在过往的事被揭破,她就不在把戒指藏掖,而是取下来,带在手上。 吴芊桐目光直直投落。 那枚钻戒真是闪耀的刺眼。 她淡淡别过。 吴芊桐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就顾着说自己的事情,让你无聊了,平时总是顾着忙工作,很少有机会能坐在咖啡厅里心平气和的跟人聊天。” “说说你跟璟臣,其实我挺好奇他为什么选择跟你在一起。”吴芊桐这话问的,难免有轻视的心理在里面,不过她那轻快的语气,好像不知道自己说错话那般。 唐清清,郑君怡,这两个女人,不管是哪一个,都比秦昭要好,学历样貌背景,要什么没有,而秦昭,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有什么吸引蔺璟臣的地方? 吴芊桐看不到,所以,对秦昭抱有轻蔑的姿态,更何况,她给蔺璟臣带来的是麻烦,因为她,华耀的股价只是两天就下跌了快10个点。 她还记得自己跟李豪传出绯闻,却被记者误会挂钩上蔺璟臣,那时,华耀的股价在未来两天直线上涨10个点,一个能创造价值的女艺人,谁不看好? 而秦昭,没有多少人看好她跟蔺璟臣。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吴小姐,毕竟我不是蔺璟臣,怎么会知道他心底是怎么想我的,但感情的事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秦昭不是普通20岁的女孩,所以没有吴芊桐预想的她也许脸色会难看,却拼命要隐忍的样子。 从头到尾,她都很淡然,好像是真的在跟你聊得很欢快的样子。 这时,秦昭电话响,是罗衡阳打过来的。 在中午之前,秦昭答应出席罗衡阳开的记者招待会。 罗衡阳已经派车过来接她。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秦昭起身,走远些接电话。 吴芊桐脸上还是优雅的笑容,“我去趟洗手间。” 罗衡阳听到女儿的声音,心情似乎很不错,“爸爸的人已经到政法大学了,你给个准确的坐标,让司机好去接你。” “我不在学校里面。” “现在外面都是记者,怎么不好好呆在学校里边?” 秦昭垂下眼眸,“有点事所以就出来了,我在学校附近不远的一家叫星晴的咖啡厅。” “那你在里边呆着,司机马上过去。” 秦昭挂断电话,眼眸一转,突然就看到咖啡厅外面有几个身影,看起来像是记者。 他们观望四处,紧随着推门而进。 秦昭微愣,她拿起包包,不慌不忙的想收拾东西从后门离开。 “收到粉丝爆料,吴芊桐就在大学城附近的咖啡厅喝咖啡,怎么没见人啊?” “会不会是假信息?” “不可能不可能。” 几个记者进来,东张西望。 后来有个眼尖的看到秦昭,手指了指,大声道,“大伙们看,那是不是蔺璟臣的未婚妻?” 听到蔺璟臣的字眼,几人的眼睛立马看过去,他们本来在大学城附近逗留就是想要采访现在网上火爆话题的女主角秦昭,只不过蹲点蹲不到人,后来收到消息说吴芊桐出现在这边,对于这个跟蔺璟臣有过绯闻八卦的女主角,自然是有话题性的,于是他们便过来了。 谁也没想到,吴芊桐没看到人影,反倒是撞见了秦昭。 “是她。”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快追。”记者们喜出望外,迈开大腿,拿着摄影机,就追了上去。 秦昭被记者缠上了。 她心里有点郁气,这些记者来的太突然,而吴芊桐去洗手间,又巧妙的把记者躲过去,不知道是真的是偶然凑巧,还是别有心思。 记者同样是巧舌如簧,语速特别快,几个人追上来,围着秦昭就是东问西问。 秦昭是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几个摄像机,都对着她,估计是开了录影模式。 “秦小姐,你能正面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为什么你会选择念法律专业,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对于网络上质疑反对你跟蔺总裁的恋情,你又是怎么看的?” “” “秦小姐,请你回答。” “不管问什么,只要是涉及到我的隐私,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你们的问题。” 她说的每一句话,在这些娱乐记者的文章里,很有可能会被扭曲了原意,面对这些记者的态度,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面对方式。 眼前的几个记者相互看了对方几眼,俨然在职业道德上,是比那个借着学生证进学校死缠烂打的男记者素质要好。 其中有个女记者问,“秦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要是给你带来不便实在是很抱歉,以上问题你不想回答,那秦小姐能否透露一下你是怎么与蔺璟臣认识并相恋的吗?” 对于这差了11岁的恋爱,加上蔺璟臣求婚的场景实在是太浪漫,撇开秦昭有个杀人犯的父亲,撇开网络舆论的道德绑架,还是有不少网民好奇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对于女记者的态度,秦昭脸色终于是缓了缓,没有拒绝回答,“在小时候就认识了,再次重逢相处过后我发现我对他心动了,于是,开始追求他。” “蔺璟臣比你大11岁,你不介意么?” “我不在乎年龄的差距,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很喜欢他。” “三岁一代沟,五岁一鸿沟,你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应该会有很大的差异,请问在你们交往的过程中有没有吵过架?” “几乎没有,他很让着我。”秦昭淡淡莞尔。 几个记者感觉莫名的被投喂了狗粮。 这时,有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马路边,秦昭看见就撇了眼车牌,跟罗衡阳挂电话前,有跟她说来接她的车子车牌号。 秦昭收回目光,几个记者离她自然是很近的距离,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接触的她稍微有些不习惯,紧随,有个电话进来。 从包里拿出电话,秦昭接电话的时候,意外撞到了女记者的摄像机的镜头,女记者的手没拿稳,猝不及防,摄像机砸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电话是司机打过来的,秦昭让他稍等自己一会,她捏着手机,与记者商谈赔偿事宜。 摄影机是她不小心撞到的,虽说不是有心,但还是得赔偿一点损失给人家,记者检查过摄像机,说没有撞坏,只是磕凹了几个地方,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摄影机没有摔坏,秦小姐,你不用赔偿什么损失,我还要感谢你能回应我的采访。” 最后,秦昭还是给女记者两千元的损失费,又回答了他们几个问题才上车离开。 她一走,记者紧随离开。 秦昭上车没多久,给吴芊桐拨去电话,电话一通,她听到有水声,“吴小姐,真不好意思,头先遇到了几个记者纠缠,我已经从咖啡厅离开,下次有机会在约见面。” 吴芊桐声音温雅,“那你没事?” “没事。” 吴芊桐看着自己镜子映衬出来那张漂亮的脸,她语气温和,神情却漠漠,“挺可惜的,还有许多话想与你聊聊,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秦昭淡笑,演戏的女人做套起来,精湛的演技让人看不出她是在演戏。 不过吴芊桐表现的在怎么和善,她始终不是真心的,所以依然给人刻意的感觉。 罗衡阳准备的记者招待会是在下午三点半,在三点前,邀请出席的记者已经纷纷到场。 秦昭是在三点零几分的时候到达中阳集团的,便是有工作人员把她带到会场的休息间,她坐在沙发上,模样有点出神,大概十多分有这样,手机来了短信,她才回过神来。 来信息的是蔺璟臣,问她是不是已经在罗衡阳那边了。 罗衡阳要召开记者招待会,蔺璟臣前几日便已经知情,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 秦昭快速敲字,“我今天暂时不想理你。” 蔺璟臣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还不知道吴芊桐去找过秦昭,小莫并不知道秦昭提前离校了,毕竟没有在秦昭身上放有追踪器,蔺璟臣自然不知,而秦昭也没说。 这种小任性傲娇说不想理他的话还是头一回见,沉思片刻,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他回办公室拿起外套打算出门,取车的时候,顾若州打来电话。 “我在媒体行业有认识的朋友透露吴芊桐今天去了大学城,不过记者没有发现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猜她应该是去找秦昭的。” 蔺璟臣缓声道,“应该是找过了。”不知还跟秦昭说了什么,让她今天不想理自己。 顾若州挑眉,在欧洋跟吴芊桐离婚后,吴芊桐三番四次跟他打听关于蔺璟臣的事情,他一个情场浪子,怎么会猜不到吴芊桐的心思,在逼问下,吴芊桐也跟他坦白了,说自己后悔了。 “想起来一件事,之前吴芊桐给我打过电话询问你的事情,然后又跟我坦白她后悔,我看她那架势,估计是想回头追你。” “她也是傻,明知道不可能,还硬要回头,换是以前,她没跟欧洋结婚,估计还有可能,现在?哎”现在是一线机会都没有,就看蔺璟臣那宠爱秦昭的劲儿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是有多喜欢她。 这么一想,似乎蔺璟臣以前对吴芊桐的好,就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很正常。 蔺璟臣不意外,他早知道吴芊桐的意图,他开车门坐进去,“顾总,你是怎么看出来以前有可能?” 顾若州愣了愣。 “我喜欢的女人,从来只有一个。”话音未落,蔺璟臣发动引擎,“没别的事,挂了。” 与此同时,罗衡阳以个人召开的记者招待会还在进行当中,早在之前封氏二公子订婚宴上,大家都知道女方的后妈就是罗衡阳的前妻,那个女人把四岁的女儿给抛弃,而罗衡阳一无所知,今天,罗衡阳就是想把这个女儿认回来,把她身份公开,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对这个女儿的重视。 过去二十年,还能找回亲生父亲,这个姑娘还真是幸运,有一个这么富豪的爸爸,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愁柴米油盐,报道一出,不知会令多少人艳羡。 在罗衡阳一番感人说辞下,在座的记者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身为父亲的一种心酸无奈,他没有准备文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因为是带着感情的发话,十分触动在坐的记者。 但是记者还是有挺多问题想问的,比如罗子陵对于有个妹妹的态度,可惜,罗子陵得了白血病住院,是根本不会出席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的。 “她被我前妻抛弃之后,在孤儿院呆了三年,后来才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去,我很感谢那家人把她抚养长大,她是个好姑娘,乖巧又懂事,我很高兴她还能认我这个没尽过责任的父亲,让我有机会补偿她,去给予她属于父亲的关怀。”罗衡阳说着,目光一侧,语气温和,“秦昭,出来,跟爸爸站一块。” 秦昭没有怯场,不过她能想象到记者看到她的时候,估计会很吃惊,下巴要掉,她微捏了捏手,从幕后走出去,步履轻缓,整个会场,是拍照的声响。 记者看不到正脸,但是看身姿还有侧脸,是个有气质又漂亮的姑娘。 在秦昭走到罗衡阳身旁,转过身面对他们的那一刻,会场有一瞬的安静,然后是唏嘘声响起,喀嚓喀嚓按快门声音从未中断。 谁能想到罗衡阳的女儿是秦昭,记者们已经在骚动,有很多问题要提问,不过还没有到记者提问的环节。 在显示屏上有一份关于罗衡阳与秦昭亲子鉴定的报告书,结果证实他们是亲生父女关系,“今天,将会以我女儿秦昭的名义捐赠五千万给慈善机构,之后每年会持续捐赠,希望这份绵薄之力能帮助到那些流离失所的孩童。” 一下子就捐了五千万给慈善机构,不小的数目,秦昭忍不住侧眸看向罗衡阳。 很快,到了记者举手提问的时间,他们只有十五分钟发问的时候,他们的问题无非有绕到秦真的身上,问罗衡阳是怎么看待秦昭养父杀人一事。 问题很多,有跟蔺璟臣挂钩的,也有问到罗子陵,还有罗衡阳得前妻宋雯。 罗衡阳回答,“秦真生前乐善好施,在家乡棠安镇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有时候大家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网络上舆论的风气我不做评价,但这个社会,更需要你们这些记者去弘扬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真相? 这话引起了众记者的猜疑,不过接下来问到关于秦真的事情,罗衡阳没有在回答。 记者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但还剩下最后五分钟的时间,大家的问题转而集中在罗子陵身上。 “罗先生,请问您儿子罗子陵的病情如何?他得了白血病,有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了吗?” 对于罗子陵,罗衡阳的表情微变,“已经找到。” “对于罗子陵吸毒,又聚众打架,身为父亲,您是怎么看待他的所作所为?” “我不会包庇他。”还剩下最后三分钟,罗衡阳却是已经不想回答记者问那些关于罗子陵的问题,他对助理使了眼色,助理立马上前宣布今天的招待会正式结束,记者们还有问题想问,但已经没有机会,结束之后中阳集团没有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给他们准备了下午茶的茶点,让他们移驾别处享用休息一会再离开,吃过茶点,记者就回去工作了,同行竞争压力大,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回去写报道,争取第一时间发布。 秦昭从登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罗衡阳本来就没算让记者有机会采访她,记者有什么问题他来回答就好,保护她的态度十分明显。 发布会的会场就在中阳集团大厦里举行的,秦昭随着罗衡阳去到他的办公室。 一路,受到不少人的注视。 在罗衡阳办公室,他一直有电话进来,没能坐下来好好与秦昭说话。 此时,秦昭拿出手机正想看看网页,按照记者的速度,网络上应该有关于今天记者招待会的报道,事实如此,报道出来,话题点击量一刷新就是万上的点击率。 罗衡阳的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华耀的蔺总过来了,说是找秦小姐的。” 秦昭眼睛轻眨, 罗衡阳电话还没挂,他先回复了秘书的话,“知道了,你让他先等会。”然后他又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待会再回个电话。 罗衡阳一时抽不开时间陪秦昭,跟秦昭约好明天晚上吃饭,秦昭没有拒绝。 大概五分钟这样,秦昭从罗衡阳办公室离开。 秘书把她带到蔺璟臣所在的会客室。 ------题外话------ 福利今晚凌晨发群里 推荐文文重生豪门小妖妻糖布宝 前世,她为了一个男人,入红尘,建立了红尘客栈,天下情报皆在手,素手可翻天地。 可最后,那人黄袍加身,登上至高之位之时,却是她灰飞烟灭之日。 一朝穿越到21世纪,她成了身怀特异功能的苏沐笙。 她决定再建红尘客栈,利用她的特异功能和智慧,转卖情报,变身小富婆,人称苏妖女。 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可一世的苏妖女竟然在一次获取证据的时候,被商业隐形大亨傅薄凉逮了个正着。 从此过上了“吃喝嫖赌”的被圈养生活。 然而“吃喝拉撒睡”的日子没过多久,谜团就一个接着一个浮出水面。 一直请她寻找案件线索的长期顾客颜司明警官到底是何人? 为何一直隔岸观火的她会被卷入复杂的事情当中? 138讨厌她觊觎你 蔺璟臣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背影挺拔,颀长,两手闲淡的放进裤袋里,目光朝外。 有魅力的男性真的容易吸引女人的注意。先推门进来的秘书目光落在蔺璟臣身上,都忍不住朝他背影再看上几眼。 秦昭望着,脑子里又想起吴芊桐说的那些话,她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又是挑衅,话里有话,半真半假,所以怎么会在意,从吴芊桐话听出来他们过往像是很要好的关系。 最让她介意的是,吴芊桐说如果她没有嫁给欧洋,那她也许就会跟蔺璟臣在一起?想到这点,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开门的动静,蔺璟臣回过头,便是看到一脸不大高兴的秦昭,清秀眉微微拧着。 蔺璟臣目光沉静又是温和,嘴角似乎噙着笑意,他朝秦昭走过去。 罗衡阳的秘书把门关上。 看着近在迟尺的男人,秦昭抿着唇,“你怎么过来了?” 蔺璟臣笑,反问:“我为什么过来,你不知道?” 秦昭说我不知道。 蔺璟臣再踏前一步,秦昭便是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背抵在会客室的门上。男人作势要牵她的手,秦昭手往身后藏,然后,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看他。 蔺璟臣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只是觉得秦昭这个模样实在是可爱,弄的他心痒痒的,只想把人按在怀里亲个过瘾。 “今天真打算不理我了?” 秦昭撅了撅嘴巴,“做人说话要讲信用。”所以,她要做一个说到做到的良好市民。 蔺璟臣眼里全是纵容的温柔,他又道:“吴芊桐跟你说什么了这么管用,连手都不给我牵了。” 淡淡的口吻,不着不急的。 秦昭恍了一下,样子还有些小别扭,过了一会才开口,把吴芊桐说过的话简单的转述了一遍,“跟我缅怀了一下她的过去,顺便表达她现在有多后悔有后悔,哦,还跟我讲了,某人以前是怎么对她好的。”清清糯糯的声音要多酸有多酸。 “就这些?” “不然呢。”秦昭抬起头,脸上依然是一副不大高兴要男人的哄的样子,“在某人正牌女友面前这么嚣张,说要重新回头吃我的老牛,这还不够罪大恶极吗?” 蔺璟臣关注点不在吴芊桐上,他笑问,“你的老牛?” 秦昭反问,“不是吗?” “是。” 蔺璟臣顺着她的心思回答,老牛吃嫩草,完全没有什么不对。 对于蔺璟臣的纵宠的态度,秦昭的心情似乎好上些许,她其实没有想过对蔺璟臣发脾气,短信只是随便发发的,谁知,见到本人之后,她就没忍住,真的跟蔺璟臣耍起了小性子。 秦昭低头看着地面,纠结了两下,她把手伸了过去,“喏。” 蔺璟臣情商不低,眼底里藏着温柔,伸手便是把递过来的手紧紧握住,与其十指紧扣,又在她手背上,薄唇轻贴上去,紧随才道,“你不用在意她说的话。” 不管怎么样,秦昭还是有些在意,尤其人家还当着她的面讲的,“她说你以前对她很好,我看出来,她是真的对你上心了。” 蔺璟臣缓声解释,“邻居之间普通的关照而已,哪有什么好不好,对我来说,她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不许胡乱想,知道么?” 听着蔺璟臣的解释,秦昭嘴角忍不住勾起,“才没有胡思乱想,就是有点讨厌她,讨厌她觊觎你,你是我的。” “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蔺璟臣把她拥进怀里,薄唇贴在她额头,声线低沉的回应,余光望着她嫣红的唇,他伏下身子,忍不住想亲吻她的欲望。 秦昭说的豪迈,“跟我抢,我会跟她拼命的。” 蔺璟臣好笑的捏她的脸颊,“拼命?讲的什么话。” “不觉得我霸气十足吗?” 蔺璟臣沉声打趣她,“霸气侧漏还差不多,再说,也用不着你拼命。” 秦昭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两人视线对视,她察觉到蔺璟臣想亲她,伸手挡着他落下的薄唇,“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 蔺璟臣眼里是款款的深情:“就亲一会?” 秦昭摇头,哼笑着说不行。 蔺璟臣眼眸愈深,将捂着他唇的小手给摁在门上不给动,俯身,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甜美的唇。 有时候,溢出来的情感似乎只能通过更亲密的行为才能去表达。 说是一会,就是一会。 蔺璟臣放开她,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握紧她的手,带着秦昭离开中阳集团,然后去了一家甜品店。 秦昭喜欢吃甜品。 蔺璟臣便是投其所好,看她吃的开心,想起什么,看着她道,“看来你今天要做一回不讲信用的人了。” 秦昭替自己申辩,“我又没有口头说不理你,我是发短信说的,不算。” 如今自媒体的时代,信息流传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在罗衡阳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两个小时后,不管是微博,还是各大论坛,秦昭再次引发网民热议,网民都在说她好命,有个高富帅男朋友,现在又来了一个实力亲爸。 不过宋雯因为母亲的形象不佳,有不少网友吐槽她的心狠绝情,紧随有记者扒出她当年抛弃孩子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工作前程,于是,宋雯被骂的更惨。 而最为悲催的大概是华耀的那些个人股的股民了,低价把手里的股抛售出去,现在却来了一个大转折,他们叫苦不迭,到底是损失的更惨重了,也算是得了一个教训,没事别瞎逼逼。 虽然还是有键盘侠揪着秦真杀人在说事,拼尽全力的想要道德绑架,不过已经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不过最为炒热的话题,还是围绕着秦真的,因为罗衡阳说的话,不禁引发人们猜测当初元薇的死,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短短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那些营销团队不敢再带偏舆论方向,最后,在网友深扒后发现有可疑的点?紧踵而来的便怀疑秦真当年是不是无辜背了杀人的黑锅,凶手另有其人。 秦芸芸在看守所里关着,她眼神空洞,紧随,她目光撇向外面的液晶电视机,是新闻频道,不由得,瞳孔收缩,突然的,她神情就变得愈发狰狞。在她从天上跌入云泥挣扎爬不起来,秦昭,却活的愈发高高在上,心里的落差,致使她疯狂。 不过看到报道,心里有落差的并不止秦芸芸一个人,宋雯看到网民骂她的闲言碎语,脸色铁青,胸口此起彼伏,最后气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动静很大,吓到在她旁边不远处玩玩具的小女儿,米莉愣了愣,就哭出声了。 房子里充着孩子的哭声,宋雯皱了皱眉,心情那么差,她也没有心情去哄小女儿了。 至于徐映雪,从两人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见不得秦昭比自己过得好,再想到封锦文回国选择去了政法大学,而她稀里糊涂的还跟封锦年上了床,胸口一阵闷,不做些什么,似乎无法宣泄心里压抑的一口恶气。 南康医院,罗子陵骨髓移植手术做的很成功,不过在他醒来之后,他身上衍着暴戾气息十分骇人,他看了新闻,那个秦昭居然是他爸罗衡阳的女儿?开什么玩笑。 在罗子陵心目中,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居然不是自己亲爸,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潘绾绾跟别的男人生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给罗衡阳打了好多通电话,就在他打不通想砸手机之际,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罗子陵开始装可怜,这是他以前常在罗衡阳身边惯用的手段,以往每次,罗衡阳都会吃他这套。 “爸,我是子陵,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我知道我做了好多错事,但是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 罗衡阳心确实是泛酸的,但是,他不可能会心软再认罗子陵这个儿子,想着潘绾绾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原谅,以至于罗子陵的存在,就像一个刺,以前多呵护他,扎的就有多深,但是不管再深的刺,他已经拔掉,选择面对了,然后把余生的父爱通通留给他女儿和真正的儿子。 罗衡阳沉默片刻,道,“子陵,你跟你妈,好自为之。” 这两个人,同样是罪孽深重。 罗子陵没想到自己的示弱居然得不到罗衡阳的心软回应,他怒不可遏,“爸,我才是你儿子,才是罗家的子孙,那个秦昭,凭什么当你女儿,她不配,不要脸的贱人。” “够了!你个混账东西。” “爸” 罗衡阳不在想听他辱骂秦昭的话,冷着脸挂了电话。 罗子陵还想说什么,但是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回,他龇牙咧嘴,额头青筋暴起,他手术过去的时间还不满24小时,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脸色突然苍白,冷汗冒个不停,正好有护士进来,给他叫来医生。 而在第三天上午十点,元昆被省厅撤职,以多项杀人罪名被逮捕。 ------题外话------ 倒地身亡 今天忙着写福利 评论区有群,看的就进群,找管理验证 139等我过去 罗子陵还想说什么,但是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回,他龇牙咧嘴,额头青筋暴起,他手术过去的时间还不满24小时,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脸色突然苍白,冷汗冒个不停,正好有护士进来,给他叫来医生。 而在第三天上午十点,元昆被省厅撤职,以多项杀人罪名被逮捕。 元昆身居省局高职位,却是滥用职权杀害无辜之人,陷害同事,若是传出去,公安局部门只会遭受来自社会的舆论打压,威信扫地,好在的是,现在媒体的注意力在秦昭身上,而网民的关注点就是围绕华耀,中阳,秦昭之间。 罪证确凿,即便元家背景后台有多厉害强硬,也救不了元昆,且是有被连累的迹象,如今成为政,府严查对象。 而元昆自己,在审查盘问的过程里面已经招供认罪,在问及作案动机,他能平静的给原因动机,完全的把潘绾绾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两年前,内地警察在柬埔寨失联事件,除了夏时飞是真的没有牺牲外,另外两名警察确定死亡,他们的尸骨被元昆埋在柬埔寨某墓园,而省局已经派人把骨灰遣送回京都,归家。 犯罪分子孔明在遣送回内地监狱,期间,他与当地一个女子苏丽亚车祸身亡,警方认定是他杀,在警方与军队的合作下,将凶手抓住,事后盘问,他也全盘招供,是元昆主使的,目的就是为了遮掩他们把当年的真相捅出来,俗称:杀人灭口。 “夏时飞现在在哪里?”在录口供的时候,警察是贺白,他问。 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瘦了些,黑了些,现在唯一的遗憾是,夏时飞还找不回来,虽然说上次日本地震,日本的电子眼发现了夏时飞的踪影,不过之后追查,线索还是断了。 元昆双手架着手铐,他眼神浑浊,像一滩死水那么死寂,“我不知道。” 贺白冷笑,一掌拍在桌上,“你不知道,那是因为失联失联的主凶不是你,真正的犯人,是潘绾绾,她儿子杀了人,噢不对,准确的说你们的儿子杀了人,死者是元薇,你的女儿,而夏警官手里掌握了你们儿子杀人的证据,她为了掩盖他儿子得罪行,因而设计了失联事故,而你,不仅没有揭发她的罪行,还帮着她为非作歹。” 贺白对于元昆,真是失望至极,他的存在,简直是警察的羞辱。 元昆脸部肌肉确实抽动了下,他喉咙很干,声音沙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白心中愤怒的火源不断,忍不住操了一声!他再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是躲不掉法律的制裁的。” 元昆不在吭声。 他被关进了监狱。 潘绾绾已经失眠快大半个月,每天必须吃安眠药才能躺床睡着,在得知元昆被警方逮捕之后,她整个人更是魂不失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 是夜。 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紧随,她从睡梦里惊醒,一睁开眼睛,便是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脖子被掐住。 掐她的人是马芳兰,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闯入潘绾绾家里来。 马芳兰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又是已经患上了精神病,她手劲的力道越来越大,是下了狠心要杀她的。 马芳兰年轻的时候学过体术,尽管现在身体瘦弱憔悴,但是在念头意志的催使下,她爆发出很强大的力量。 她要为女儿报仇! 潘绾绾跟罗子陵都该死。 潘绾绾一度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要晕厥过去,她指甲抠进马芳兰的手背,但马芳兰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力道更重了,潘绾绾脸色苍白,她眼里同样狠戾,手摸索到床头柜的烟灰缸,朝马芳兰的额头敲了过去。 血花四溅。 洒在了蓝色棉被上。 马芳兰被砸中头部,头晕眼花的倒在地上。 突然之间,潘绾绾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烟味,她脸色一变,抬起脚步就向冲出去。 不过倒在地上的马芳兰伸手抓住了她的腿,一扯,潘绾绾失去重心,紧随倒地,像是有要跟她同归于尽。 屋里的火势烧的越来越猛烈,潘绾绾手里还抓着烟灰缸,她抬起头往马芳兰的手臂砸去,砸了好几下,她的手臂淤青红肿起来,马芳兰终于是抓不稳,松了力道。 潘绾绾眼睛发红,想起马芳兰前段日子的骚扰,心里迸发一股怒意,她再一脚踹向马芳兰的脸,马芳兰头往后仰,脑袋磕到了床头柜,紧随重重的砰的砸在地上,隐约,仿佛是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马芳兰睁着眼睛,却是再无生息。 她死了。 潘绾绾喘着气,发现她没动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默了一会,冷静的清理现场。 寒风簌簌的夜晚,新景区别墅起火,附近的邻居起来上厕所发现,然后报警,消防队员十分钟后赶了过来。 房子被烧坏大半,潘绾绾被送去医院,而消防员,还抬出了一具被火烧了全身毁容的尸体,目前,并不知其身份。 紧随,记者赶来,便是直接上了京都早报的新闻,早晨,tv正在播报,“新景区某别墅凌晨三点起火,原因,警方还在查明,致一死一伤,死者身份还在调查,伤者屋主送医院抢救,还在昏迷状态,其身份证实是中阳集团前行政总裁潘绾绾。” 不久,死者的身份警方查了出来,是以前市委书记马芳兰,患有精神病,她死亡的消息已经通知了她的夫家和娘家。 当天,在潘绾绾醒来之后,她接受警方调查,“我是被她掐醒的,她要杀我,我不想死,然后拼命挣脱,纠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屋子起火了,我想要逃出去,但是她死拽着我不放,我好像踹了她一脚,她她撞到了那里,后来火就烧到了她的身上,我也晕了过去” 而潘绾绾脖子的勒痕十分明显,红紫红紫的。警方那边要求尸检,不过被元昆拒绝,即便他坐牢,还是马芳兰的丈夫,而马家并不太知情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纠纷,他们只知道,马芳兰跑去潘绾绾家里,是知道潘绾绾是元昆当年出轨的女人,那女人还跟元昆生了一个孩子,总之,是没有想到元薇身上去,且警方在没有证据指控罗子陵杀害元薇的证据,所以没有与马家提过这件事。 再来,马芳兰已经有了足够的杀人动机,这人没害成,却是害了自己。 而马家他们确实是不太乐意把马芳兰的尸体搬上解剖台,于是,法医的验尸报告是被火烧死的。 警察走后,潘绾绾还留在医院,晚上,她离开了病房,借用了公用电话,口气迸发着冷漠,“杀了他。” 这个他,应该指的是夏时飞。 她要永绝后患。 第二天,她买了机票,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罗子陵的,机票的日期是11月底,距离还有一个星期又两天。 十一月的天气,刺骨的寒风往人们的脸上扑,还下起了小雨,天空阴霾,低压压的,把整座城市笼罩的更加阴沉。 秦昭通过报道知道了马芳兰死了的消息,她心一凛,一瞬间有点回不过神,之后,不管是吃饭,还是上课,频频走神。 第一点,她不相信马芳兰是被火烧死的。 第二点,马芳兰的死,还有她性情大变,精神病越来越严重,秦昭自认为马芳兰现在悲凉的结局,她有小部分责任,是她把真相告诉了她。 下午,秦昭在食堂没什么胃口吃饭,草草拔了几口饭就回了租房。阳光小区外面已经没有记者再蹲点,她跟吴朝阳在学校宿舍只是住了四五天就回来了,此时,大概是七点多,感觉肚子有些饿,她穿上外套,拿着钱包钥匙,穿鞋出去。 在一家面馆吃面,店里老板大概是四川的,面通常都会加辣椒,秦昭这回忘记跟店员说不要加辣了,这面一上来,上面铺了一层辣椒。 秦昭拿起筷子,先是把辣椒给挑出来,不过吃的时候,还是被辣到的,满腔的辣味。 店里人不少,店里的电视机放着湖南台的电视剧,声音开的很大,这时,她放包里的手机在震动,看到来电显示,抽纸巾擦擦嘴巴才滑屏接通,她喂了一下,声音都辣变声了。 蔺璟臣听到很吵,知道她是在外面,感觉女孩声音不对劲,便是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秦昭声音软哝,语气有点懊恼,“肚子饿了,在楼下面馆吃面,但是忘记跟店员说不要加辣了。” 像这种忘记,实在不像秦昭心细认真的性子。 蔺璟臣了解她,知道她定然是被马芳兰的死影响到了,他缓缓开腔:“怎么不找店员重新要一碗不加辣的?” 秦昭原本想换的,但是时常听吴朝阳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吃辣,吃完之后,整个人心情就会倍儿爽快,“不想那么麻烦。” 蔺璟臣无奈失笑,便又道:“晚些我过去找你,外面天气冷,吃完赶紧回租房,听见没。” “嗯。”听着电话那头沉稳低沉的嗓音带着的关心,秦昭的稍微郁闷的心情有所好转,像是被治愈到了,“我等你过来。” 蔺璟臣问,“想不想吃西贡的提拉米苏?” 秦昭几乎是不经过思考,“想吃。”她接着又补充,“还要抹茶曲奇。” 蔺璟臣声音含笑般,“最近甜食好像吃的有点多。” 秦昭唇角终是忍不住往上勾了勾,“我今天不想吃的,谁让你问我。” 两人聊着电话,蔺璟臣也不提挂机,最后,还是秦昭看着她那碗快凉掉的面,“我的面快凉了,不和你说了。” “让店家给你换一碗不辣的。” 秦昭应了声好,收线后,她便是叫店员过来,让她重新点份不辣的米线。 而蔺璟臣,挂电话后把手机揣回口袋,紧随,他转过身,目光平静看着刚刚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吴芊桐。 吴芊桐身为明星,有时候饭局也是必不可少,今天,是一个投资商过生日,不少明星过来替他庆祝。 吴芊桐本不想来,但是推脱不掉,后来知道过生日的地点是在星河,生意老总饭局常来的地方,她想过来撞撞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蔺璟臣。 这会儿从里边包厢出来透透气,真的遇上了,发现蔺璟臣在打电话,她欣喜之余,走近之后,便听到他宠溺温柔的嗓音,只是,不是对着她。 吴芊桐单手抱臂,她看着蔺璟臣,淡淡一笑,“给她打电话?” 蔺璟臣语调平平,“你不是听见了?” 吴芊桐脸上笑容淡了下来,但不明显,她抱着手臂的力道加重些,她用着开玩笑的语气,“以前要是能发现你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就一直黏着你好了。” 她又道,“我接了一档重返高中校园的节目录制,发现过去学的那些知识都变得好陌生,做数学试卷的时候有好多道题不会做,然后突然就想起以前你帮我补过课,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那会儿,是不是很笨?” 蔺璟臣却没有与她叙旧的意思,“今天是来给董总过生的?” 吴芊桐抿了抿唇,又笑了笑,却是有些牵强,“嗯,喝了些酒,不太舒服,就出来透透气。” “不舒服就早点回家。” 吴芊桐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更冰冷,她知道,蔺璟臣这话,其实没有半点关怀的意思。 这会儿,蔺璟臣正好有电话进来,他便是又接起电话,等打完的时候,又过去好几分钟。 吴芊桐还不离开,在等他通完电话。 蔺璟臣电话结束时,抬头再看她,声线淡淡,“不是不舒服,你怎么还站在这不走,话没说完?” 普通的询问,却让吴芊桐心里涌上尴尬,觉得难堪不已,也不知道蔺璟臣是无意这样还是有意,她用笑容来掩饰,“不会连跟我多呆一会都不乐意?” 蔺璟臣没立即说什么。 只是这样,让吴芊桐更无地自容,她道,“下个月是我生日,我邀请了顾若州,周年他们聚一聚,你要不要带她一起来?” 蔺璟臣没有直接答应,只是说,“我会问问她,她要是愿意,我再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回复,挺吃惊的,前几天我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她是罗衡阳的女儿,一下子成了豪门千金,不用奋斗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又是你女朋友,命可真好。” “哪像我们,要想过好日子,好生活,就得拼命的工作,有个朋友,比我还小两岁,就因为经常出差工作把胃给搞坏了,现在查不来得了胃癌。” 这番说辞,讽刺意味深长。 蔺璟臣再看她,眼神深邃,却犹如外面冷冽的寒风,但是眨眼,又消失不见,“回包厢了。” 吴芊桐站在原地,笑容渐渐消失。 秦昭重新点了一碗不加辣的米线,要了小份的,她还要留着肚子吃提拉米苏跟抹茶曲奇。 结账离开面店,她准备回租房,在经过一家火锅店的时候,倒是没想到封锦文会在里面吃饭,他现在已经是政法大学的一名学生。 封锦文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秦昭经过的时候他看见了,他推开椅子起身出去。 只是说了几句话,封锦文见秦昭没有跟她多聊的意思,眼里闪过失落,但没有纠缠,跟她说了拜拜。 秦昭淡淡莞尔,拢了拢衣襟,身影再是隐入人群。 不过封锦文却是不怎么放心,他想起以前有不少元薇的脑残粉对秦昭做过不少过分事,现在秦真的事曝光出来,她一个人在外面,想着,他跟了上去 140喜欢这种的? 人心险恶,封锦文还记得以前高三那会儿,有人用秦昭的照片弄了一张她的遗照,早上同学们来到教室的时候都看见在她桌上摆着,渗的慌,也听说她放学回家路上还被人扔过砖块,时隔两年多,秦真的事再揭发出来,不难保还有心理阴暗的借题发挥。 封锦文不近不远的跟在秦昭后面,阳光小区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坚持看到她进小区了才肯落下一颗心。 看着女孩纤细的背影,风把她的头发吹的稍微有点凌乱,封锦文的心情意外的宁和,嘴角忍不住轻扬笑容。 秦昭有发现封锦文跟在自己后面走,有点无奈他的举动,不过知道他并没有恶意,可能是出于好心,她手放进口袋里,没在想什么。 小区其中一个大门外面的街道,挺宽广的,附近有一处菜市场跟一家仓大仓超市,此时夜晚,街道的路灯还有几盏坏的,正一闪一闪,来回路过的行人不多,这时,秦昭听到有摩托声响,寻着声音朝前看去。 有个带着头盔的男人,看不清面貌,穿着皮衣,骑着摩托朝前开去,摩托有些年代,秦昭发现,摩托是无牌的。 秦昭有防范意识,往街道里边再走了走。 摩托的主人用着不快不慢的车速前进,车子与秦昭隔大概有一米这么宽,很突然的,在车子就要超过秦昭前,开摩托的男人一手没在握住龙头,手还从口袋里拿出一柄小刀,朝秦昭的脸就划过去。 远处,封锦文的瞳孔收缩,脸色一变,马上冲上前。 挥刀的速度很快,秦昭一直在注意他,见他拿着小刀忘自己脸上招呼,反应敏捷的蹲下,小刀划着空气,一扫而过。 骑摩托的男人显然骑车技术很好,在前方刹车一个漂移就掉头成功,那样子,显然他是不罢休。 摩托调整好方向又冲向秦昭,秦昭没在蹲着,此时,她已经站起来,临危不惧,并不慌张。 一个人骑车摩托,技术再怎么好,也不会灵活过一身轻松没有负担的秦昭,小心些躲避,别太靠近,再找机会跑到安全的地方。 不过,封锦文闯出来,他在街道垃圾桶旁边捡了扫把的柄,这东西不是实心的,易折,不过拿来骚扰人还是行得通,跟骑摩托的男人斗缠起来。 骑摩托的男人身手确实灵活,好几次,封锦文的扫把挥过去,都打不中他。 秦昭见此情况,也不可能自己真的落跑躲起来,她先是机灵的拿出手机打了110报警,余光有注意封锦文那边情况。 只见骑摩托男用车屁股一顶封锦文的腹部,便是把他撞到再地,接着,还用脚重重踩封锦文胸口好几下。 秦昭眉一拧,她把手机收起来,正好电线杆下推有砖块,她捡起一块,在手心掂了几下,一个抛球的姿势,砸了过去。 初中的时候练习过扔铅球,体育课投篮命中率也十分之高,这砖块砸过去,距离也不是很远,便就砸中了骑摩托男人的肩膀,遂而,成功吸引其注意力。 秦昭弯腰,又捡起一块板砖。 封锦文要是有什么事,秦昭心里会过意不去,而且这骑摩托的男人针对性比较强。 骑摩托男是背对秦昭的,他回过头,虽看不清他的脸,但应该是愤怒的。 封锦文咳嗽好几声,他抬脚,就是往车身踹过去。 骑摩托男差点没扶稳车头,他一脚蹬在地上撑住了,紧随,车身摆正后,他又是一脚提向封锦文的下巴。 在他有行动之际,估计是想掉头,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接着,小莫,还有两个高壮的保镖从车里下来就跑上前。 骑摩托的男人察觉情势不对,再看了几眼秦昭,加油门,骑车跑了。 不过这个骑摩托的男人似乎把气撒在了封锦文身上,他居然骑车直接碾压封锦文的小腿过去。 封锦文痛的大汗淋漓,脸色瞬时苍白失去血色,一声惨叫在凄凄凉凉的街道响起。 秦昭看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小莫派人开车去追。 秦昭叫了救护车,把封锦文送到骨科医院,他还在手术,腿的情况如何,看医生初步检查时的样子,貌似情况不太乐观,她已经通知他的家人。 骑摩托的男人身份不明,摩托又是无牌的,在小莫的人开车追踪的时候,那人开进了小巷,保镖只好弃车跑着追,但是小巷的街道四通八达,追了一阵,还是把人跟丢了,紧随,小莫去警察局报案,秦昭先前口述的东西他转述给警方,那边派人着手进行调查。 秦昭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样子平静,但是双手却捏的紧紧的。 小莫通报蔺璟臣的时候,男人已经在来大学城的路上,他来到骨科医院,便是看到秦昭微垂着头,目光又缓缓的看向手术室门口。 蔺璟臣走过去,把挂手臂上的大衣披在秦昭身上,时间越晚,天气就越冷,他握住秦昭的手,女孩的手冰凉冰凉的,于是握着的力道,更紧了些。 手术已经是有一段时间。 封家人还没赶到。 医生已经从里边出来,已经给封锦文做过手术,打过麻醉,他现在还是昏迷状态。 他们先是跟医生了解封锦文的情况,医生说他的腿部受伤很严重,至少大半年不能下地走路。 秦昭问,“医生,他的腿治疗之后能正常恢复走路吗?” “能不能正常走路,这要看之后复健的情况,他,还是有较大的希望的,不过就算能走路,可能会有些坡脚。” 坡脚,瑕疵。 封锦文还这么年轻,秦昭还记得,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也很在乎自己的影响,就是不知道他醒来之后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封锦文转到了高级病房,麻醉药的药效解除还要在一个小时后。 过去十分钟的样子,封家人赶到医院,不过,跟来的,还有徐家人。 徐亮誉去了宁市,来的,是徐映雪和宋雯。 宋雯还挺恨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自从跟她牵扯上,就有一堆的糟心事发生,想起网上那些骂她的舆论,此刻,眼神,更像是在一个仇人。 倒是徐映雪,她有点心神不宁,手捏着包包,走神了。 封家人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有了解到一些情况,知道封锦文见义勇为才致使自己受那么严重的伤,他的母亲向慧看到秦昭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丢下一记冷漠的眼神就进病房看封锦文。 向慧坐在他床头边的椅子,便是又恼又气的道,“好端端的你逞什么能,人家有男朋友护着,用得着你多管闲事?早知就不同意你回国念书,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让爸妈省心。” 向慧说话夹枪带棍的,听得出来,语气有点嘲讽。 秦昭站在病房门口旁边,安安静静的,不说什么,她的立场比较尴尬。 向慧这样子,正常人的反应大概都是如此,怎么说,她是间接连累封锦文的人,封家不可能会有好脸色给她看,再者,因为元薇的事情,早之前印象就不佳了。 有蔺璟臣在,不管是什么事,都用不着她管,用不着她去处理。 蔺璟臣望了一眼向慧,不过两秒,淡淡别过。 倒是封学坤发话,这件事不能怪罪秦昭,自己儿子上赶着见义勇为的,孩子他妈就是管不住嘴。 “锦文他妈也是发发牢骚,毕竟天下父母心,儿子躺在病床上心里难受,她的话,听听就罢,别当真。” “能够理解,封总的儿子锦文挺身而出帮助我的未婚妻,我们理应跟他说声谢谢。”蔺璟臣说着。 封学坤笑笑。 蔺璟臣再道,“等封总的儿子醒来,我们会亲自向他道谢,另外,我也会给封总一个交代,会尽快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这种社会败类,一定要好好给个教训。”封学坤的眼神,一秒变狠,“如果蔺总把人找到,能否先把人交给我们封家。” 蔺璟臣道:“这不是问题。” 谈话已经谈的差不多,蔺璟臣认为已经没有再留下的义务,一番道别的说辞,准备带秦昭离开医院。 秦昭看了看病床上的封锦文,她倒是想等封锦文醒来好说个谢谢,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她确实很感激。 但除了感激,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想法。 蔺璟臣看她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封锦文,他站在女孩面前,身高优势,她是再看不到封锦文。 秦昭抬起眸,盯着男人干净英俊的五官,。 蔺璟臣却是伸手把披在她身上的大衣弄了弄,开始把拉链给弄起来,安静的病房只听到哗的一声细响。 蔺璟臣整弄完,便是牵起秦昭的手,离开病房。 封锦年看着秦昭的身影,目光依然不太友好,心里始终堵了一口莫名的气。 在秦昭与蔺璟臣离开医院没多久,封家大哥赶过来,他站在在封家是总经理,工作量很重,知道弟弟出事便从宴会离开赶了过来。 封家大哥询问情况,彼时,封锦文终于是醒了过来,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他意识既然清醒,便是感觉到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眉目拧的很深。 紧随从自家人口中知道自己这个腿情况不乐观,就算能走路的,可能会坡脚,封锦文知道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倒是接受这个结果那般。 不过封锦文却是看向了徐映雪一眼,但徐映雪没有发现,她捏着包包,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可少不了向慧的念叨,“你以后碰见秦昭你就绕道走,这秦昭,简直就是我们封家的煞星,你大哥的未婚妻是她爸害死的,现在,她又来害你。” 向慧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曾经跟秦昭是同学,关系也不错,之前生日会,也邀请过她到封家。 封锦文不爱听这种话,“妈,你能不能讲点理。” “讲什么理?你的腿不是她害成这样的吗?你还要为她,跟你妈顶嘴?” 总之,向慧是接受不了自己坡脚,这已经是轻微残疾了,一想到以后要遭受亲朋好友的同情,她便来气,紧随,她也看向徐映雪,她是封锦文的未婚妻,对于封锦文坡脚,她怎么看?可徐映雪完全状态外,她不由拧眉。 封锦文沉默了。 一旁,封锦年也道,“锦文,你干嘛要这么帮着她?” “我们是朋友。” 封锦年,“锦文,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元薇姐的死,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跟她再做朋友。” “元薇姐的死跟她没关系。” 最近,兄弟俩的意见,越发不合了。 “不是说好了在我面前不提元薇么?”封家大哥见自己弟弟情况不太妙,便是插话。 可对于元薇的死,这两年来已经释怀不少,不过曾经相爱过,想要忘记,还是很困难。 宋雯挺尴尬的,她又插入不了封家人的话题,毕竟身份实在尴尬,她总不能在他们面前说秦昭不是,那只会显得她不是个好人,而徐映雪,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宋雯道,“映雪,锦文刚刚醒过来,我看他唇很干,你去给他倒杯水。” 徐映雪回神,哦了一声,她起身去饮水机前拿杯子接水。 封锦年目光看着她,略带关心,他发现徐映雪今天状态不佳。 这时,封锦文问,“骑摩托的那个男人有没有抓到?”他记得,跟在秦昭身边的保镖有去追。 封学坤道,“给跑了。” 封锦年皱眉,“我记得那个男人的左手有一个黑色胎记。” “我会把这个线索告诉蔺璟臣和警方,希望能尽快把人找出来,这人伤了你的腿,我们家绝对不轻饶他。”封学坤语气凛然。 在饮水机前接水的徐映雪听到这句话,手突然一抖,她又是在接热水,一个不小心,便烫到了自己,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顿时,引来封家人的注意。 向慧看着地上一滩水迹,不由拧眉。 宋雯也是疑惑徐映雪今天的反应。 封锦年是最紧张的那个,他站起来,走过去便是关心询问,“没事?有没有烫到?” 自那次两人发生关系,徐映雪面对他便是尴尬,会回避,不过现在也回避不了,她回,“没事。” 然后弯腰捡起水杯,她根本想不到,那个男人会把封锦文的腿给弄成这样。 封锦年看到徐映雪手背上烫的有些红,更多关心的话想要说,却是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深怕家里人会看出不对劲。 蔺璟臣来,会在老地方,就是之前住的酒店过夜,那个房间,已经被他包下来了,平时对客人,是不外放得了。 秦昭在吃提拉米苏,不过吃了两口,她就吃不下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看着眼前大屏幕的电视机。 电视机的内容播什么她没看,这时,蔺璟臣在她旁边坐下,捧起她的脸对着自己,瞥见她嘴角的奶油,拇指指腹替她抹掉,“有认真在看电视?” 秦昭口是心非的回答,“有啊。” 蔺璟臣看一眼屏幕上播放的动画片粉红猪小妹不由失笑,“喜欢看这种的?” 秦昭视线回到电视机上,脸颊微热,“喜欢看,怎么了?你快去洗澡,别打扰我看电视。” 蔺璟臣沉声道,“那你跟我说说这粉红猪小妹讲的什么剧情?” “”秦昭自然是答不上来,睁着眼睛嗔了男人一眼,“我没仔细看,行了。” 蔺璟臣把人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她连蛋糕也没吃上几口,“心情就这么低落?” 秦昭道,“连累到别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怎么美丽。”她不想把自己的低落带给蔺璟臣。 “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好消息?” “找到夏时飞了。” ------题外话------ 好,其实一开始就想写马芳兰想杀潘绾绾,结果被反杀了,然后明天,她们可以over了。 一个清冷女神逆袭崛起碉堡虐渣,且抱得‘男神’归的进化论,治愈系暖文暖爱之撩妻至上文/菜卷泪,推荐! “陈清,你凭什么跟楚宁结婚,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先喜欢就是你的?唐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因为家里穷酸,所以没这个资格? 从一出生就遭唐家抛弃,她没有当唐家孩子的资格,也更配不上楚宁? 楚宁:陈清,你喜欢的,也会成为我喜欢,你不喜欢的,我一样不碰。 欢迎~欢迎收藏!作者的怀抱时刻为你们准备着~( ̄ ̄)* 141让你在上面? 上次东京地震,夏时飞被转移到一家违法经营的疗养院里,他的情况特殊,除了呆在房间里,不能接触任何人事物,尤其是电子设备,而且为了防止他逃跑,每天还会给他打一针让他四肢无力的药物,常年下来,他才瘦的像皮包骨。 在找到他之前,那伙人准备用药物把他给弄死,好在,警方找到疗养院违法经营的证据,赶到的及时,阻止了他们的行动,并将他们逮捕。 秦昭微愣,一会脸上慢慢绽放笑容,手本来只是搭在他的肩膀,却因为惊喜,手就揪着男人的衣衫了,“真的找到了?” 蔺璟臣被她的心情感染那般,眼里有笑,“嗯,明天,警方会护送他回国。”紧随,他手扶在女孩的腰上忍不住用力,把她身子更倾向自己怀里,“连我的话都质疑,嗯?” 秦昭唇角弯着,“只是感觉像做梦一样。”夏时飞已经消失了两年多,现在终于找回来了,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不小。 蔺璟臣抱着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手轻抚她的背,轻缓地,一下又一下,眼里流露的,是无限的温柔和溺爱。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嗓音低沉醇厚,“想分清现实和梦境也不难。” 秦昭闻言,身子微顿。 蔺璟臣的温热的掌心贴在了她腰上的肌肤,沿着腰的曲线往上抚摸,一会在她的光滑的背部,从她的背脊由上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像是带着电流那般让她身子骨酥掉。 一会儿,女孩银铃的笑声响起,音调还有点发抖,“痒” 蔺璟臣却没有住手的意思,在女孩腰上特别敏感的位置又轻轻一碰。 他眼眸深沉,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的五官柔和的不像话。 “真不真实?” 秦昭想要躲,可是又摆脱不了蔺璟臣的禁锢,“真真实。”她眼睫毛轻颤,“你还不如掐我一把。” 蔺璟臣使坏:“那掐这里?” 秦昭又浑身一颤。 蔺璟臣却欺上瘾了般,寻着女孩身体的敏感点,逗着女孩脸上有止不住的笑容,眉眼弯弯的,精致恬淡的五官活泼四射,美得令人心动。 秦昭气有点喘,胸口此起彼伏,她双手搭在蔺璟臣的腰上,感觉使不上力气,身体还有点发热,眼睛里水雾氤氲,勾人又妩媚,受不了那般呢喃他的名字,“璟臣。” 一声叫唤,真让男人的一颗心为她融化。 终于。 蔺璟臣不在逗她,伸手别了别她的头发到耳后,温柔道,“马芳兰的死确实是个遗憾,但她的死,跟你告不告诉她真相并不相关,这是她应该知道了解的,元薇的死让她心灵有了创伤,但你受的伤害远不比她少,你能够积极的面对生活,她不能,她太恨他们了,所以走了一条不该选择的路。” 秦昭圈住蔺璟臣腰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嗯了一声,心里一下子宁和了。 蔺璟臣在开导她,这不是男人第一次做过的事情。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就猜透她的想法。 秦昭毕竟还年轻,虽然,她的行为处事比同龄人要成熟,但不代表她想事情的方面不会想偏,思想是最容易走进死梧桐的,就连心理医生也不会例外。 秦昭绝对,有个懂你的人,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个人,不一定要十全十美,但他能读懂你,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而这个最懂你的人,总是会一直在你身边,默默的守护你,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她淡淡莞尔:“以后叫你蔺教授好不好?” 蔺璟臣看她,表情似笑非笑,“取这么多称呼做什么,以后结婚了,喊你手机通讯录备注的称呼就可以了。” 秦昭笑容透着甜蜜,凑到蔺璟臣耳边,在他耳边轻轻喊了声,就当是感谢蔺璟臣今晚善导的答谢。 不过这个称呼实在是太亲密了,所以她眼底里,还含着些害羞的味道。 趁着蔺璟臣有一瞬的怔忪,她从他身上离开,想做点什么事情转移下注意力,她看到茶几上的提拉米苏,便是叉了一块,送进嘴里。 心情一变好,提拉米苏送进嘴里,味道真是美味的令人食欲大开。 不过才吃了两口,蔺璟臣把她抱起来。 秦昭还没反应过来,便是陷入白色大床,被蔺璟臣压在温柔亲吻 这个吻很甜,甜到心坎里去了。 蔺璟臣舔舐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秦昭唇被亲的红艳水润,波光潋滟。 秦昭忍不住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动情的时候,手插进男人的发丝里,她眼里含着暖暖的笑意,在蔺璟臣脸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响。 蔺璟臣淡淡一笑,“这么主动,待会让你在上面?” 秦昭脸颊已经染上了浅浅的绯色,她不是没听懂男人的意思,有点害羞,但是又没拒绝。 蔺璟臣亲吻她的锁骨,又辗转亲回到她的后颈,耳朵的地方,温暖的手已经钻进了毛衣里面,不一会儿,秦昭的气息渐渐不稳 他扶着秦昭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蔺璟臣才缓缓又说,“下个月吴芊桐的生日,她邀请我们参加,想不想去?” “我们吗?” 蔺璟臣是在征求她的想法,男人眼睛深邃,“嗯,我们。” 这会儿,秦昭手拧着被子,气有些喘,发丝因为出汗沾在脸颊,整张小脸儿透着迷人的红韵,她浅浅呼口气,一会才答,“去啊,她邀请我们,干嘛不去。” 第二天的晚上,大概是九点钟,秦昭去了趟骨科医院,她也带了一束康乃馨,还有一篮新鲜的水果。 封锦文看到秦昭的时候,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今天早上没有课吗?” 秦昭道,“有课,不要紧,上午的课老师不点到。” “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秦昭摇摇头,“蔺璟臣陪我过来的。”说着,她在床旁边的椅子坐下,剥了一个橘子,递了过去。 封锦文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很感激你昨晚的挺身而出,如果不是你阻拦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小莫他们赶过来,后面会发生什么,真不好说。” 封锦文把橘子掰了一片放进嘴里,很甜,年轻帅气的青年脸上的笑容温暖,“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是真心的想要跟你重新再成为朋友。” 封锦文似乎真的在很努力的修补他们之间过去友情的裂痕。 “我也没想太多,就是普通的朋友,你是个好女孩,我相信,想跟你真心交朋友的人有很多,恰巧,我就是其中一个。” 秦昭笑了笑,“那就再试试做一回朋友?” 封锦文吃橘子的动作一顿,他跟着笑起来,“求之不得。” 秦昭看着封锦文吃橘子,她给自己也剥了一个,彼时,发现他双手都没有带有戒指,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封锦文有发现,“婚事,是我奶奶插手安排的,她挺喜欢徐映雪的,那会儿没想太多,半推半就就同意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对婚姻大事儿戏了些。” “不止是婚姻大事,当初选择跟她开始,大部分是同情心在作祟,我在芝加哥念书,她每个月都会过来看我,有一次,她发烧了还过来芝加哥找我,又与我告白,我就想试试便答应了。” “在一起的日子,挺迷茫的,又觉得心很累,因为我发现,不管怎么努力,自己根本没办法对她动心,没办法喜欢上徐映雪。” 不喜欢一个人,封锦文现在甚至抵抗与她触碰,不过,以前他对徐映雪确实也是真的好,只是时间久了,他伪装的太累了。 错误的开始,封锦文已经有了决定,他要结束这段错误的开始。 秦昭不知道徐映雪有多喜欢封锦文,不过从她坚持不懈的追求应该是很喜欢的,但在她眼里,徐映雪她太要强,又喜欢针对她,待人还挺虚伪的,小把戏没少耍。 总之,是个不讨喜的女人。 “勉强是不会幸福的。” 封锦文恍了恍,应了句是。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封锦文抬头看过去,便是看到封锦年颇为愤怒的表情,他阴沉着脸,望着封锦文一句话没说,调头走了。 这个样子,他应该是听到了封锦文刚才说的话。 始料未及。 秦昭敛了敛眼眸,继续吃橘子,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是不想牵扯进去的。 封锦文眉头只是拧了下又松开了。 一个橘子吃完,秦昭没在逗留,“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见,下次来,方便带好吃的过来吗?” “没问题。” 紧随,女孩离开病房,出了住院大楼,过了对面,是停车场,秦昭脚步不快不慢,差不多到的时候便看到眼前停放一排的轿车,其中,黑色迈巴赫车窗降落,蔺璟臣手臂搁在窗口,浑厚的男声响起,有点慵懒的高雅,蔺璟臣在接电话,至于内容说的什么,她听不太明白。 秦昭看着男人近乎完美的侧脸,她脚步轻快上前,站在了主驾驶门前。 蔺璟臣有透过镜子看到秦昭,在她俯身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转头看向车门外。 秦昭没说什么,只是探头进去,在蔺璟臣的薄唇亲了一口。 离开男人唇的时候,表情一脸满足。 蔺璟臣无奈,却是拿她没办法,匆匆挂掉电话之后,“也不怕磕到脑袋。” 秦昭心里乐,说话也有点痞气,“美色当前,哪想那么多,就算磕到了,那也无憾。” “你要是怕我磕到脑袋,以后我弄多练习几遍,一回生二回熟,就不用担心了。” 蔺璟臣笑,“还跟我贫嘴,你再不下来,我才要上去逮人了,别站外面,上车。” 秦昭绕过车头,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弯腰进去,然后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然后小声嘀咕,“我在上面都没呆满二十分钟。” 蔺璟臣发动车子,手握着方向盘,面不改色的:“一分钟都不想你多呆。”轻车熟路的把车开离停车场。 上午十一点钟。 潘绾绾本来是要出院的,本来,她也没受多么严重的伤,但就在医院门口,她被记者围堵,没有拒绝采访,然后,警察赶到。 见到警察,潘绾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知警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警察再把记者遣散一边之后,在前头的警察是贺白,他把手铐拷在潘绾绾手上,这一举动,让周围的记者狂按摄像头。 贺白看着她,“潘绾绾,你非法拘禁警方人员夏时飞,意图加害他,还杀害前市委书记马芳兰,警方现在正式逮捕你,有什么要说的,到警局再说,你也可以替自己请律师了,不过我想,你的案子,京都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律师会替你打官司。” 冰凉的手拷在她的手上,潘绾绾抿着唇,一言不发,她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只是此时,在贺白几个警员身后,她的家人错愕震惊的样子,其中,潘碧芩连包包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今天,是来接潘绾绾出院的,只是没想到刚进医院大门口,就发现有警车,还有很多记者,紧随看到在警察身旁的潘绾绾,他们便是挤上前去。 他们看着警察给潘绾绾拷上手铐,那警察还说,潘绾绾非法拘禁夏时飞,还意图加害他? 潘碧芩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伸手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是泪水在打转。 对于潘绾绾的家人,那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父亲潘志强冲上前,“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她她怎么会” 贺白沉默,再道,“这里面没有误会,潘绾绾犯下的罪,还不止这两项,老先生有什么要了解的,就跟着我们回趟警局。” 与此同时,南康医院。 罗子陵被警方强行换了一家医院看管,顾及他刚做完手术,没有立刻对他进行录口供,而是派人把他看管起来。 潘家人跟着去趟警察局,把所有的事情给了解一遍,潘志强大受打击,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她还囚禁自己堂妹的老公两年多,最后还妄图杀人灭口遮掩罪行,他两眼一番,被送往医院抢救。 别说是潘志强,整个潘家的人都陷入无法接受的状态,失望,心寒,以及心痛。 下午一点,潘志强在医院抢救无效,还是撒手人寰,走了,走的时候,眼角还留下两行眼泪。 一时之间,整个潘家,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潘绾绾得知潘志强抢救无效去世了,她没有任何表情,她两手撑在桌上,抱头,什么都没说。 这么深的罪孽,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偿还给自家人,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公平,但是做坏事害人,不管你权利再大,终究会恶有恶报。 下午,在机场。 寒风一吹,她缩了缩脑袋,身体又习惯性的忘蔺璟臣身边靠。 蔺璟臣干脆把女孩搂到自己前面,大衣一裹,把她整个人圈入怀里。 “还冷不冷?” 秦昭本来还冰凉的耳朵,眨眼热乎起来,温暖的,再也感觉不到冷,她摇摇头。 过会儿,她突然笑出声了。 蔺璟臣低下头,问她:“笑什么?” 秦昭解释:“只是想起了看过的韩剧桥段,很多男主对女主都裹过大衣,现在体验一把,感觉真不赖。” 想来,电视剧会有这种浪漫的剧情,其实在现实生活中肯定是有男人会这么做,男人要是情商高,又体贴宠爱自己的女人,各方面肯定会很心细温柔。 蔺璟臣从来没接触过韩剧,但知道很多女生爱看韩剧,他不理解,“能有什么感觉?” 秦昭勾起唇角,“能感觉到你很爱我。” 蔺璟臣忍不住笑,“什么逻辑。” “我有说错吗?”秦昭努了努嘴角。 蔺璟臣声音放低,在呼呼的寒风里,格外温暖又迷人,一贯的顺着他,“没有。” 旁边已经有恭候多时的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心声:(:3)国家欠我一个伴侣。 这时,一辆飞机从天而降,慢慢的,降落。 然后,机舱门打开。 夏时飞躺在担架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把他抬下来,他身体还很虚弱,带着氧气罩。 医护人员已经推车过去。 秦昭看着那瘦削的身影,眼眶一热,迈开步伐,走上前去。 夏时飞似乎也醒了,他抬头看着天空,虽然天气不怎么样,但是这片土地,这片天空,是他最眷恋的,紧随,他看到秦昭,姑娘比以前更美了。 秦昭唇边淡淡莞尔:“夏警官,欢迎回家。” ------题外话------ 呼 142国民最美媳妇儿 夏时飞嘴角扯了扯,一声长叹,声音虚弱却是激动的:“是啊,能回来真好。” 这两年多,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噩梦,他一睁开眼,就是白花花的墙壁,白天过了,便是黑夜,黑夜更难熬,他难以入眠,整个人的精神从来都是紧绷,痛苦,可却从不敢放弃一线生机,他怕自己一旦放弃了,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家人,孩子。 今天来机场的,还有一帮人民警察,他们看到夏时飞瘦骨嶙峋,风吹仿佛就倒的样子,眼睛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贺白在忙案子,这几天日夜颠倒,一天睡眠不到三个小时,他急急忙忙赶来,总算是没错过接机。 看着夏时飞削瘦,面黄肌瘦的样子,哪有以前身穿制度威风堂堂的帅气,贺白骂骂咧咧,“卧槽,那个潘绾绾,我要弄死她。” “大伙儿支持你,替咱们夏警官出口恶气。”一刑警接话。 “我要弄死她了,打个商量,你们可不能公事公办。” “我们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贺白,“” 夏时飞听着,不由跟着笑了,他扯动了嘴角,但是没有力气说话,后来护士上前,“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病人身体恢复些再聊。” 这天气冷,大家体恤夏时飞现在身上极度虚弱,只是让他好好养身体,等案子一忙完就去医院看他。 夏时飞也没力气应回应他们什么,刚从飞机下来,他还有点不适应,有些想吐,头很晕。 几人合力把夏时飞推上救护车,在救护车开走之后,贺白又与秦昭打上招呼。 秦昭看他有黑眼圈,脸上有胡茬儿,又拼命的打哈欠,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小白。” “看到夏警官回来,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贺白打着哈欠,“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秦昭淡淡一笑,“好。” 贺白眼神又瞄了瞄不远处身材颀长挺拔的蔺璟臣,不得不说,他身上有着是男人都会羡慕想要拥有的成熟男性魅力,“走啦走啦。” “再见。” 在京都陷入——前中阳集团行政总裁潘绾绾杀害前市委书记马芳兰,囚禁刑警妹夫这样的新闻登报之后,微博话题帖子太多人点入,导致微博瘫痪了一个多小时,比起秦昭登报事,更受热议,的热度居高不下,话题更具有探究性,而且关注的网民更为广泛。 ——潘绾绾好恶毒,又杀了人,居然连妹妹的老公都加害,畜牲啊,她这种祸害就该千刀万剐。 ——国家一定要严惩这种坏人,必须死刑! ——夏时飞是一名好警察,老天爷开眼了,没让坏人得逞。 ——所以,马芳兰为什么要去杀潘绾绾?她应该是想杀潘绾绾,但结果被反杀了,然后潘绾绾为什么要囚禁妹夫?想不通,求解释!求解答!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同求! 以至于众多网民心生疑惑,马芳兰跟潘绾绾之间有什么恩怨?潘绾绾为什么潘绾绾要囚禁刑警妹夫?其中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家都很想知道真相,所以,记者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挖掘秘密,而元昆有私生子,出轨这种是违背道德的丑事,作为政治家族,万是不想让这种丑事流传出去,所以动用权利在极力遮掩。 记者查不到,就算发现端倪,也上不了报,而夏时飞的事情就更神秘了,貌似很复杂,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一星半点的矛头。 后来有记者收到风声,夏时飞今天被护送回国,记者在机场恭候,一路跟踪救护车回到医院,在医院护士推了一名男士从车里下来,记者从护士的口中得知,他们从机场接送的人正是刑警夏时飞。 记者问:“我们能拍张夏警官的正面照吗?” 护士沉吟:“我们得尊重病人的意见。”于是护士替记者询问夏时飞的意思。 夏时飞在来医院的路上睡了一觉,又打了葡萄糖,恢复了一丝生气,他道:“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不拍!” 记者觉得遗憾,但没有坚持,同时,被夏时飞拒绝的理由给逗乐了。 没多久,夏时飞被安全护送回国内的消息在网上报道,在贴更是有一个帖子被网友顶置火爆,标题是——人民好公仆,你终于回家了! 他是一名值得人们歌颂的伟大刑警,他为社会,为人民的安全,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在夏时飞呆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也联系了他的家人,他回到病房时,就看到了在焦急等待他的妻子和儿子。 真正在看到夏时飞,潘碧芩再一次泣不成声,她的眼睛哭肿了,可却停不下来。 悲伤又激动的情绪,实在是难以平复。 夏时飞推着轮椅上前,伸手替自己的妻子擦了擦眼泪,“别哭了,看你眼睛肿的,多难看。” “爸爸,那是妈妈太想你了。” 潘碧芩从包里拿出纸巾搽眼泪,没说什么。 此刻,夏泽聪又像个张开翅膀学飞的小鸟,迫不及待的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用最高兴稚嫩的声音:“爸爸!我也好想你。” 夏时飞抬手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语气感叹,“都长高这么多了。” “爸爸,你怎么这么瘦了,你要快快好起来。” 夏时飞笑着回应:“好,会的,爸爸还要陪你练习踢足球。” 高兴之余,却是有更多的悲伤涌来。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夏时飞居然是自家的亲人给囚禁起来,一禁,就是两年多。 潘家人无疑都想逃避这件事,尤其是潘绾绾的母亲和弟弟,并不愿意再谈到这么一个人,想把这件事埋在心底深处关起来,甚至,就当潘家,从来没有过潘绾绾。 对潘家来说,心里真的太难接受了,并且,无法原谅。 潘绾绾在看守所的这些天,潘家人没有去探望过她,潘志强的丧礼在筹办当中。 在11。27号的上午,夏时飞接受了京都电视台的专访,这次专访,还是现场直播出去的。 这天,连续好几日阴沉的天气,终于有太阳出来普照大地,阳光明媚的日子,身穿病服,再披一件外套,似乎有了一丝气色,他在医院楼下的某处长椅坐着,手里拿着保温杯,样子闲适。 “这几天在医院休养有偷偷上网,知道民众一直在好奇我们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恩怨,虽然过去两年多,但现在依然刻骨铭心的记在心里,这得从秦真杀人这个案子说起。” “当初负责秦真案子的并不是我的队组在负责,案子结案之后有一天才引起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一天,我看到秦真的妻子卫淑珍跪在警察局门口,求我们再重新调查她丈夫的案子,她始终坚信自己丈夫不是杀人犯,这一幕触动了我,之后,我开始接触秦真的案子,经过调查,发现了几处疑点。” “第一,秦真没有作案动机,他与元薇毫无交集,且,又是个身心健康的中年男人。” “再来,秦真隔天是要替自己妻子过生的,他在珠宝店订了一条项链给自己妻子,还订了蛋糕。” “为了更了解秦真当天做了什么,我再找上了他的家人做了个笔录,然后就发现,秦真的女儿秦昭同样在调查自己父亲的案子,那时我就猜,她应该是想替秦真翻案。” “秦昭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擅长思考,为了调查案子,她义无反顾从学校退学,从中协助我,不过那时,上头大概知道我在调查秦真的案子,命令我不得再插手,冒着被撤职的风险,我还是偷偷的干。”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记得,那天是2015年6月16号,秦昭打电话告诉我,她找到证据了,秦昭不知多开心,但也是在那天晚上,这个聪明又能干的女孩,差点就死在了医院手术台上,她腹部被刺了一刀,大出血,手里的证据资料也被抢走了。” “虽然证据被抢走,可秦昭先前给我email了备份,潘绾绾知道后跟我谈话,让我别在插手管这件事,我拒绝了,紧随,孔明在押送监狱途中逃往柬埔寨,我负责带队缉拿他,事发突然,我只能暂时把秦真的案子放一边,却没想到,柬埔寨的行动,是个陷阱,我一去,一别就是两年多。” 专访工作人员,“夏警官,请问潘绾绾是杀害元薇的凶手吗?” “不是,潘绾绾是帮凶,真正的杀人凶手,是罗子陵,中阳集团的少爷。” “证据我已经上交法院,相信不用多久,法院就会还秦真一个清白,公道。” 负责专访的工作人员的内心震惊的不行,没想到夏时飞失联的案件,又牵扯出了一桩冤案。 在夏时飞看不见的地方,那些看直播的人民已经跟朋友议论起来,真凶不用讲,已经鼎鼎大名,毕竟先前又是吸毒,又是肇事逃逸,已经臭名昭著,再来,罗衡阳前几日才召开记者招待会认回女儿,那人就是秦昭来着。 两人岂不是兄妹关系? 网上议论声遍地。 ——罗子陵真该死,不用鉴证,人渣一枚! ——纨绔子弟就是渣,杀人放火,有什么事他们不敢的。 ——秦真一家好可怜,看现场直播,把我看哭了,然后我有个愿望,这个世界的坏人,全都死光。 ——我记得当初元薇的粉丝在往上声讨他们家,应该做过不少恶心人的是? ——元薇的粉丝在秦真死后去破坏过他的坟墓,人死了还不让安息,现在真相大白了,元薇的脑残粉怎么不出来表个态? 秦真的事,确实遭人同情。 但自媒体时代就是如此。 风向一变,网民就会跟着站队。 遭受热议的还有中阳集团,罗子陵的事情,对中阳集团绝对会造成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尤其是罗衡阳,他面对不少网民的抨击,儿子这德行,是家里人溺爱出来的,养出这么一个血腥凶残的东西。 早在罗子陵吸毒传出新闻后,罗衡阳有在记者面前担了责任,但依然招黑,同时,经过罗子陵的事件,严重警醒各位家长,不要过于溺爱儿女。 但在专访直播过去大概两三个小时,在下午一点半左右,中阳集团官方微博贴出一张起诉潘绾绾拐卖儿童罪的律师公文,而法院已经受理此案。 紧随还贴出一张与罗子陵的dna鉴定报告书,上面的鉴定结果证明他与罗子陵无血缘关系,他已经找回亲生儿子再引起强烈反响。 技术人员证明,鉴定报告书是真的,并没有任何伪造痕迹。 这一天,网民在网上蹦跶的欢快,狂刷帖子,他们看到这些报道,让一些抱着看戏的态度的网民一度认为比看甄嬛传的宫斗戏还刺激。 而秦昭得到一个称号——国民最美女儿,此话题还被网友顶上微博热门,点赞的网民,超过百万,后来,舆论的风向不知道的怎么又变了,变成了国民最美媳妇,网民在网络上追问蔺璟臣和秦昭啥时候结婚,毕竟蔺璟臣婚都求了,结婚还远吗? 夏时飞平安无事的回来,过去的事真相大白,过去压在秦昭身上的重担终于是一扫而空,走路生风似的,脸上勾起的笑容,绚烂夺目,这周,是周末,秦昭回来梨安园。 在晚饭前,蔺璟臣回来了。 保姆正好端菜上饭桌,便忍不住跟蔺璟臣说:“秦昭最近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刚才帮我洗菜的时候,还哼起小曲儿。” 蔺璟臣闻言,不由轻笑:“她是该高兴。” 保姆有看到新闻,多少事了解了些关于秦昭家庭的事儿,跟着感叹了句:“是啊。” 保姆感叹完,想起厨房的鱼,她拍了拍脑袋,又回去厨房了。 蔺璟臣上楼,回到卧室,发现门是开着的,不过屋子里没人,然后听到衣帽间传来动静。 蔺璟臣过去衣帽间,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她:“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143实力宠爱小女友 “哪有鬼鬼祟祟。”秦昭双手摆在后面,一脸坦然,眼睛正视着前方男人,脸上似乎有点不满蔺璟臣的用词,但是,露出的耳朵有点变红了。 蔺璟臣目光含笑,上下的又打量她,“手里藏了什么?” 秦昭视线一别,声音不是那么自然:“没什么。” 蔺璟臣却是走进来,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身上只穿了件羊绒的深色高领毛衣,他紧随又把左手的腕表给摘下来,整个人身上斥着一股慵懒禁欲的气息。 男人笑问:“是真的没什么还是不想我看到?” 秦昭耳朵更热了,她抿了抿唇,开始赶人:“弄好了你就赶紧出去。” 蔺璟臣只是笑望着她,没真的上前,非要探查个清楚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说:“阿姨已经弄好饭菜,东西藏好了就赶紧下来。” 秦昭脸红。 等蔺璟臣真的出去了,还给她带上衣帽间的门,秦昭才脸红耳赤的把藏在后背的情趣内衣塞回衣柜里,打开衣柜,又快速的关上。 昨天跟吴朝阳,谭琳琳出去外面逛了逛,是秦昭提议的,下个月8号就是吴芊桐的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她不想蔺璟臣准备,便自己动手了。 谁知,买好了礼物,路过一家内衣店,吴朝阳跟谭琳琳说是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提了好几个袋子,吴朝阳递给她两个袋子:“送给你的,看到有折扣,我就买了。” “我暂时不用换新内衣。”秦昭疑惑的看她们两眼,再来,她有备新的在租房。 吴朝阳一脸纯洁的露着微笑,“那你就放着,什么时候想穿再穿。” 那家店是个牌子,里面的贴身衣物都不便宜,她也没推脱,不过后来在一家实体店挑了一件外套回去给吴朝阳。 回去租房,秦昭也没有打开看是什么款式的贴身衣物,因为租房里已经备有新的内衣物,今天回梨安园她便是把吴朝阳送的带回来,拆开盒子一看,顿时不知该说什,正准备找她算账,谁知,蔺璟臣就回来了。 秦昭脸在冒着热气,想起吴朝阳说的话,她不由嘀咕:“怎么可能会穿。” 嘀咕完,她才磨蹭的下楼,站在楼道口望下去,阿姨做了三菜一汤,量不多,看着是两人份,在她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一碗汤,秦昭勾起笑容,脚步多了几分欢快。 蔺璟臣看她下来,出声道:“走慢些。”说着,给她拉开身旁的椅子。 在楼梯口走的太快,容易绊脚。 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秦昭哦了一声,脚步放慢些,等走到餐桌前了,在蔺璟臣的薄唇亲了两下,“蔺先生最贴心了。” 蔺璟臣似乎被取悦了那般,轻笑出声。 秦昭勾着唇角,落座,而饭团早在在餐桌底下,女孩一坐下,它便是蹭上了女孩的小腿,不知是想讨吃,还是只是单纯的黏人。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躺在饭桌下撒娇的一团,这饭团,长的真心可爱,“秦昭啊,这冬天一过,春天快来了,你要不要带饭团去做绝育?” “要做。” 阿姨,“那就趁春天前给他做了,你要是没时间,我就带它去,我看饭团还挺受欢迎的,最近,老是有公野猫在别墅附近转悠。”虽然是高级别墅区,不过野猫还是有的,再来它们不像人,不是区区围栏就能围的住它的。 秦昭喝口汤,不由笑出声,她穿着棉拖,在它下巴的地方捣弄,“那麻烦阿姨了。” 紧随,又问:“它有没有跑出去?” 阿姨回:“那倒没有。” 给饭团做绝育,蔺璟臣是绝对没有意见的,这哪天要是怀了一窝猫出来,以后在家,好几个小东西,想想,就让人觉得不省心。 吃过晚饭,蔺璟臣在院子外面消食,刚吃饱饭,不适合坐下,一会儿,用喷枪种的花草浇水。 院子处的灯光洒落,蔺璟臣的姿态惬意,他一手拿着喷枪,一手放进裤袋里,柔和完美的轮廓,似乎跟这片天地,给融合一起。 在不远处的秦昭看见这一幕,却无比的心动,嘴边的笑容勾起的越深,望着出神一会,上楼去拿笔跟画本,她站在二楼的阳台,忍不住又偷偷描绘起蔺璟臣来。 在晚上,到了洗澡的时间,蔺璟臣再去了趟衣帽间。 秦昭在沙发上用平板在看电视,察觉蔺璟臣在里边停留的时间比往常要久,她微愣几秒,想起那两套情趣内衣,忙踩着棉拖,过去看看。 蔺璟臣开着衣柜的一边门,看样子,确实是要拿睡衣洗澡的,不过,此时,眼神幽深,有些令人琢磨。 敞开的半边衣柜门,在灯光的照射下,里面,自然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衣服整齐的叠着,秦昭定眼一看,脸颊渐渐烧起,紧随,她伸手捂脸,心情万分修窘,她把吴朝阳买的情趣内衣塞错地方了。 刚才乱了阵脚,情急之下,自然是没发现自己扔的,是男人放衣服的衣柜。 蔺璟臣把衣柜的门给带上,脸上有明显笑意:“这就是你刚才藏着不让我看的东西?”瞧女孩的反应,大概是把东西塞错到他的柜子里面了。 秦昭脸上娇红的像是要滴血,又如同要烧焦那般,她咬着唇,片刻,才解释:“那不是我买的。” 可是解释完,那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太浓烈了,她闷着头走上前,过去再打开衣柜的门,把东西塞回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蔺璟臣从背后抱她,双手稳稳的搂住女孩的腰,伏头,在白皙的后颈亲了亲,“谁给你送的这玩意?” 蔺璟臣是知道秦昭的性子,在他面前,会有小女人得羞怯,她说不是自己买的,那肯定不是。 秦昭脸颊红韵不减,手还握着抽屉的凹槽,她咕哝着:“吴朝阳啊!还没找她算账呢。”她接着评判抽屉里的那两套情趣。内衣,“不实用,性价比又低。” 一想到那两件衣物,秦昭就觉得污透了。 蔺璟臣知道秦昭站在是真的羞的不行,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温柔的把人转过来亲吻,一会,秦昭在他唇上咬一口:“让你笑我!” 说完,害羞的跑出去了。 不同于梨安园的温馨,吴芊桐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是大学的几个同学,她们有的是网红,有的是名模,也有的跟她一样,是演员,大家的感情,称不上好,但也不算坏,季文夏也在。 吴芊桐心情不见得多好,酒喝了不少,季文夏在旁劝:“不是胃不好么,少喝点。” 吴芊桐不听,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她面无表情的给自己灌酒。 “文夏,你让她喝呗,我看她平时忙着拍戏,哪有机会这么肆意喝酒。” 季文夏劝她不听,也没在说什么了,这女人失意,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职场,二是情场,吴芊桐事业蒸蒸日上,片酬上百万,让她心情不好的,就只剩下感情了。 看来,吴芊桐也因为蔺璟臣有了女朋友而情场失意,再来,蔺璟臣还跟那个秦昭求了婚,若是不出意外,在未来三四年内就会结婚。 而且蔺璟臣这个未婚妻,现在可是个有名的人物,打开微博,看到热搜话题——国民最美女儿,国民最美媳妇,都是在说她。 吴芊桐确实胃不好,喝了酒胃难受的厉害,辛辣辛辣的,她去卫生间吐了,整个人趴在盥洗台,她突然开始翻包包找手机拨了蔺璟臣的电话,她只是遵循了心里的想法。 电话嘟嘟的响着,吴芊桐这一刻大脑是混乱的,她却也有些紧张,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要跟蔺璟臣讲些什么。 不过电话接通之后,并没有吴芊桐想的那般,是蔺璟臣接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秦昭。 蔺璟臣在洗澡,手机放在茶几上,秦昭又在沙发上用平板看电视,电话响之后,她好奇的瞄了一眼。 电话上有备注名字:吴芊桐 秦昭犹豫两秒,把电视按了暂停,滑屏接了:“喂。” 吴芊桐的表情渐渐变了,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她抓着头发,沉着脸,把手机摔向一角。 嘟的一声通话断了 秦昭把手机放下,没再拨回去,继续看电视。 大概十分钟左右,蔺璟臣从浴室里出来了,连带着氤氲的雾气,睡衣的扣子没完全扣上,胸膛微裸,头发还滴着水珠。 在他吹干头发拿水杯在沙发坐下的时候,秦昭抬起头看他:“刚才吴芊桐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蔺璟臣语气淡淡的问:“讲什么了?” 秦昭如实回答:“什么都没说她就挂了,说不定他找你有事,你要不要打回去问问?” 说是这么说,不过秦昭并不希望蔺璟臣回拨她电话,只是问问,走个过场,万一是真有事也说不定。 蔺璟臣语气分明是调侃:“不用了,家里有个小醋缸,我不想她又往里面倒醋。” 秦昭笑了笑,对于吃醋的说法,她向来坦然不别扭,这是身为他女人的权利,不想再提到吴芊桐,她便转移话题:“上次开摩托划我脸的男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人躲起来了。” 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应该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在小莫找到他家的时候有,发现人跑了,问过邻居,才知道他好几天没回过家。 要是把他送给封家处置,那个摩托男大概也得瘸条腿,瘸个胳膊。 躲得了一时,躲不开一世。 秦昭没再问什么,她把平板放下,抬起头看蔺璟臣:“昨天晚上我梦见我爸妈了。” “想他们了?” “是挺想的,我梦见他们说能够真相大白他们总算安心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这种像不像老人常说的托梦?” 蔺璟臣不迷信,但是社会,确实存在很多科学没办法解释的谜,“托梦的说法,确实很难解释原因,但你确定大晚上说这个?” 次日是周六。 凌晨六点。 秦昭被热醒了,后来感觉到什么,惺忪的睁开了双眼,蔺璟臣的吻细碎落下,他脸上冒出的胡茬儿刺的她痒痒的,被亲了一会,睡衣的扣子也被解的差不多。 她双手搭在蔺璟臣的双肩,声音有刚睡醒的沙哑:“都还没到春天呢,你怎么跟外面的公野猫一样了。” 蔺璟臣分开她的腿,笑回:“我要是发情,你会下不了床。” 完事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蔺璟臣还没有退出去,还留在里面,他含住女孩的耳朵,缓缓开腔:“吴朝阳的心意,不要辜负了。” 喑哑的嗓音太蛊惑人。 秦昭猛然脸一烧,伸手就是在男人腰上拧了一把,引来蔺璟臣的反应,然后,两人又做了一次。 起来之后,蔺璟臣穿戴整齐下楼,秦昭比较乌龟,又是姑娘家,就比较磨蹭,加上又不用上课,她自然是不紧不慢的。 早上玩了会手机,看到新闻,是关于吴芊桐的,她住院了,经纪人透露,是她胃病发作。 吴芊桐不愧是近两年的流量小花,生个病,也挤上了微博热搜,不过有个微博热搜话题高居榜首——杯具的前任市委书记。 经过京都日报的某记者爆料,罗子陵真正的身份,竟然是省公安局前副部长的私生子,私生子杀了正室所生的女儿,元昆帮着隐瞒,小三杀了正室,元昆还帮着隐瞒(拒绝尸检)网友称,年度第一渣男非他莫属。 ——突然觉得前阵子曝出的周影帝出轨嫩模弱爆了! ——愿马书记来生不要再遇渣男,默默点上一直蜡烛。 ——我终于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元昆渣,他儿子罗子陵也是个渣,渣属性也是可以遗传的,可怜罗衡阳董事,他替别人养儿子养了二十几年。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希望法院判他们死罪!无期徒刑也行,永远关着,别放出来再祸害人。 ——同情马芳兰,讨厌渣男! 这些天关于他们的报道热度只升不降,网民们也在关注法院什么时候给他们判刑,会判多久,这三个人身上,都背负了命案,而且在社会引起公愤,法院那边也是极度重视,总而言之,是不会轻判就是。 所以吴芊桐生病住院,一个小时后被挤到了热搜排名17,除了她的粉丝留言安慰,这个热搜的热度降的更快了。 不过在下午,在团队的炒作下,一个关于到底谁跟蔺璟臣更配的话题顶上热搜,是正派女友秦昭?当红影后吴芊桐?知性美女郑君怡?还是职场女强人唐清清?文章还设置有投票机制,你觉得哪个更合适就投一票。 吴芊桐醒来看到这样的热搜便知是她所在的经纪公司搞的鬼,捆绑蔺璟臣与秦昭在炒热度,这是明星公关团队常会用的手段,她确实生气公司的做法,不过生气归生气,她还是点进去看了。 票数是她排在第一,不排除是团队刷票,不管是什么原因,看到她票数比秦昭超了一大半,吴芊桐竟是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再看评论: ——小编搞什么鬼?不想在京都混下去了,搞这些玩意。 ——我虽然挺喜欢吴芊桐的,但是,我给秦昭投票了,哈哈别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妹纸,跟蔺总裁特别般配。 ——支持吴芊桐! ——这11岁的年龄差,感觉好有爱,投秦昭。 ——看过求婚视频,蔺璟臣绝对是实力宠爱自己的小女友! ——小编有病,这么卖力给吴芊桐赚热度,一看就知道是炒作,我要举报你! 虽然有粉丝在评论区支持吴芊桐,但是,脑残粉说出来的话实在遭喷,也有粉丝没有盲目跟风,觉得小编是在给自己的偶像招黑。 吴芊桐昨晚摔坏手机,她的经纪人今天已经给她换上一台新的,她翻了好几页的评论,大部分都是在支持秦昭的。 再来现在在已经没有哪个键盘侠敢在她身上泼脏水,敢借着秦真杀人道德绑架,毕竟,真相已大白。 吴芊桐脸上的笑容已经慢慢收敛,她捏着手机,越是在意,她便忍不住拿自己去跟秦昭做比较,她坐在病床上沉默许久,拿出手机,打了通国际电话。 144管不动你这匹老狼 “约翰先生,我知道你对中国的市场早就很感兴趣,也知道你迟迟不进击中国股市的原因,现在机会来了,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了解中国市场?” 英国某高级会所,欧洋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他身上依旧是那种儒雅的气息,脸上一贯的微笑,但不经意的流露了眼里的野心,这样子倒像是凶猛的野兽但只是暂时性的收起了他的爪牙而已。他晃着酒杯,用着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完,看向旁侧的英国佬。 约翰也没急着回复他,他跟着喝了口洋酒,“欧先生很有胆识,也很欣赏你,投资方面,你也算的上一方翘楚,中国市场确实是我觊觎的,只是你拿什么说服我让我与你合作。” 进击中国市场,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大获丰收,二是输的屁滚尿流,曾经他有一次野心勃勃的进击香港台湾市场股市市场,后来是有中国一方介入对抗,他输掉了上百亿的欧元,简直元气大伤中国股市市场的肥肉,不是说叼就能叼的。 欧洋正想说什么,不过有一通电话进来,他看来电电话,示意自己先接个电话。 “身体还好吗?”他问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温和,好像还藏有一丝的关心。 吴芊桐紧捏着手,听到这把声音她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打这通电话完全是冲动,她想如果没有欧洋,自己跟蔺璟臣根本不会是这样的局面,只是这冲动在他出声的那一刻,突然就像一团火被一盆水浇下来扑灭了,她沉默不语,眼睛一闭,挂掉电话。 欧洋也没有回拨过去。 炒作团队还嫌热度炒的不够高,又爆出吴芊桐家与蔺家是世交家族,两家关系友好,再有先前那亲密逛街的新闻,瞬时,给人浮想联翩的空间。 有狗仔为了博取噱头,网上很快多出一些不符现实的报道,都在传吴芊桐跟蔺璟臣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分手。 在隔天她出院,吴芊桐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遇到记者,不多,四五个。 在她上保姆车的时候有记者在她后面追问,“吴影后,网上传你跟蔺璟臣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你是怎么看的?” 吴芊桐已经坐进了保姆车里,她摘下口袋,朝记者露出优雅的微笑,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这是哪个娱记爆的料?” 记者追问,“那你跟华耀的蔺总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吗?” 吴芊桐没有回答,不过脸上微妙的变化,让记者捕捉到,这给人的感觉像是不愿意回答记者问的这个问题。 然后是助理把记者往后退,“抱歉,我们时间很赶。”助理上车之后,砰的把车门关上了,隔绝掉一切。 风和日丽的天气,高尔夫球场。 顾若州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球场的a区域,他刚到,抬起头就看到拿着高尔夫球杆的蔺璟臣,姿势摆的端端正正,黑色衬衫袖子挽起,样子闲惬,挥杆时,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若州上前,休息区域莫的商友发现他,便是与他热络起来,他回应之后,拉开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 蔺璟臣打完一球,便把球杆交给工作人员,往回走。他对高尔夫的兴趣不大,不过生意人总喜欢在这种场合谈合作。 他回到休息区,便是有商友带来的女伴目光似乎忍不住投落男人身上,被他成熟英俊的男人魅力影响,但谁也没忘,他已经名花有主。 顾若州从兜里拿出烟,商友带来的女伴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顾若州一笑,头微凑过去,火机嗒一声响,香烟点燃,一会,顾若州把烟夹在手里,嘴里吐出缭绕的烟雾。 顾若州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你自己抽。”蔺璟臣没接过,而是拿起旁边的水,拧开盖子,仰头喝口水,吞噎的时候,喉结微滚,性感的要命。 顾若州把烟盒子放回桌上,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时常烟不离身的男人居然戒烟成功?“真不抽?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烟牌子。” 蔺璟臣不为所动。 烟是戒的差不多,但有些场合,还是脱离不开的。 常有男人戒烟之后再碰烟就会破功,不过对于蔺璟臣来说,他不会有这个瘾。 “顾总,得了,蔺总家的小女友不是不喜欢他抽烟,刚才我们递烟,他点了也没抽几口,老婆怀孕的时候,我也试过戒烟,我还把身边的烟全都扔掉了,不过真他么难受,没出两天,我把烟又买回来了,偷偷抽。”有商友道。 “在外面怎么抽都无所谓,在家里就节制点,我一在家里抽,婆娘就啰里啰嗦,有一回她心情不好,我那晚睡了一夜次卧。”另外一位商友无奈。 有的商友没结婚,笑着说女人要是太管家,都不想娶老婆了,到了一定年纪,男人不想结婚,纯属是寻花问柳的生活还没玩够,有钱,什么类型的情人没有。 一番谈话,顾若州笑,用着揶揄的语气,“被秦昭管着会是什么感觉?” “她没管我。”蔺璟臣直回,面色淡淡,不过说到秦昭,语气有股温柔的味儿。 “有一回在她面前抽了不少烟,她也没明摆着不高兴,但是突然就拿着我的烟抽说也要试试味道。”蔺璟臣的嗓音低沉浑厚,讲起的时候,眼睛里有笑。 再来顾若州是好友,谈及秦昭也不会太避讳什么。 顾若州闻言,只觉得被甩了一斤狗粮,他不堪负重。 他再吐口烟雾,往烟灰缸里掸掸烟灰,紧随嘟囔的改口:“秦昭年纪小,确实还管不动你这匹老狼,我敢肯定,你现在,没少管制她。” 生意场上,谁都知道顾若州跟蔺璟臣是好朋友,关系非常铁,他们说话时,旁人不了解情况,插不上嘴。 蔺璟臣看他,很快别过去,没否认什么,但那也是建立在他占有欲作祟的情况下,小事情而已,无伤大雅,若是大事情,他通常会先问过秦昭的想法再做决定。 顾若州笑着摸下巴,“我看秦昭今天朋友圈说某人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一旁的商友齐齐看向蔺璟臣,不过也没觉得什么,觉得很正常,男人其实都是这个德行,对自己女人有很强的占有欲,不过这种事情落在蔺璟臣身上就觉得特别些,毕竟蔺璟臣在之前是出了名的对女人敬而不敏。 再来,又是第一次听到说起蔺璟臣和他小女友之间的事儿,商友纷纷加入调侃大队。 蔺璟臣面色依旧,“什么朋友圈?” “微信,不过她那个说说发不到两分钟就删除了。”顾若州那会正好在刷朋友圈,幸运的凑巧看到。 蔺璟臣手机的聊天工具一个都没有,他没有注册,也没有安装,大学的时候他申请过一个qq,但是基本没用过,不过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大家都爱玩。 顾若州分析:“我看她就是想控诉一下某人的罪行,但是据我观察,她不爱发圈,估计是不习惯才删的。” 蔺璟臣嘴角渐浮现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凌厉的线条柔和几分,正巧,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他拿起来,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电话是秦昭打过来的,她今天是去罗衡阳那边,她是罗衡阳的女儿,罗家人知道,有几个亲戚想见见她。 秦昭道:“我打麻将输了2000块。”罗家的亲戚招呼着招呼着就招呼到了麻将桌上,不过,打麻将确实能热络气氛,也容易与他们聊起来,至少是比坐着尬聊要来的愉快。 她是菜鸟,不可能打得过经验丰富的亲戚的,趁着上洗手间的空闲,忍不住给蔺璟臣打电话。 蔺璟臣问,“叔叔婶婶没有放水?” “有故意让我吃牌。” 蔺璟臣教她一些打麻将小技巧,秦昭听的也专注,两人聊会儿,她不好在洗手间呆太久。 挂电话前,蔺璟臣说:“晚些我过去接你。”周日,晚上秦昭通常要回租房那边。 等挂电话,蔺璟臣回到休息区域,那几个商友不在,估计是出去打球了,不过顾若州还在,坐着玩手机。 “你不是要去魔都出差?”看时间,再不走,估计要耽误行程。 顾若州见他回来,把手机收起来,“不是还有话想说么。”紧随,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样板,“今天刚得到的样板报纸,我看这报道明天一出去,估计得卖售罄。” “听说还有视频,听说是记者问她你两关系,她避而不谈,到时候一出,估计大家都信你跟她是有段私情得了,那丫头,摆明是想给你闯点祸。” 蔺璟臣接过翻开看,不过两眼,就扔桌上了,“那就先斩后奏。” ------题外话------ 十点半再更新一章 昨天没有更新,抱歉。 145只对秦昭情有独钟 看男人的样子,是根本不希望这种子虚乌有的报道会上市。 顾若州站起来,又点了一支烟,“视频我倒是想看看,就是想知道她是有意这样还是记者捕风弄影,不过就是没搞到手。”那家媒体保密功夫做的很严密,但如果是吴芊桐有意这么做,那她就是缺德了,这样做也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蔺璟臣没说什么,只是拨电话给李怀,样报的事情,得赶着报纸上市前解决。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心里大概有数, 顾若州点了烟,再整了整衣服,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等他跟李怀交代完事情,又讲了一句:“再不走还真赶不上去魔都的飞机,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瞎参合了,但你放心,我绝对是支持你跟秦昭的。 而在下午,很多记者收到消息,说蔺璟臣是在京都xx高尔夫球打球,不知是真是假,但总得过去瞧瞧。 之后在高尔夫球场的停车场确实是遇上了蔺璟臣,而向来不接受记者采访的男人破天荒的做了回应。 李怀跟媒体通过风,媒体那边很快就把蔺璟臣回应网上虚假报道,澄清自己与吴芊桐的关系,话语非常简洁,他说:“秦昭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女朋友,也会是最后一个。” 记者当场有着愣住。 当时蔺璟臣是坐在车里,车窗落下,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的领导者,说话时,势压一头。 他优秀又专情,秦昭着实是受不少的女孩子羡慕。 采访一出,网民知道秦昭竟然是蔺璟臣第一任女友,对于他的年纪,网友表示惊讶,不过事后不是不能理解,他年轻的时候都在忙着事业工作,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男人创业,没有女人,便是少了些顾虑,两边兼顾,时间久了,身心疲惫,而在很多男人眼里,事业,总是会摆在第一位先。 谣言不攻而破。 那家报社明天想要上市的新闻也胎死腹中,没我任何意义,工厂那边已经印刷了十万多份,现在全没用了,是白忙活了一天,吴芊桐那点小心思也被扼杀,她在化妆间,不由呢喃:“最后一个吗?” 她明明是可以阻止这种不符的谣言,但她没有,反而纵容,将计就计。 其实吴芊桐心里明白,虚传的报道除了给一群吃瓜看戏,唠嗑唠嗑,改变不了蔺璟臣身边已经有了秦昭的事实,可她心里添堵,不舒服,真正的用途或许就是想引起蔺璟臣对自己的关注,尽管手段一点都不磊落。 秦昭离开罗家,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后来又与蔺璟臣去医院探望夏警官。 他在练习走路。 之前被囚禁,他每天几乎大半的时间是躺在床上度过,腿部功能长时间没走过路跟生了锈的铁似的。 而在晚上,贺白打来电话,说起秦昭之前在学校晚上回去路上有人跟踪想绑架她的事儿,虽然意图绑架他的那几人是抓到了,但他们只是帮凶,收钱替人办事的,真正想要害秦昭的人,至今没找到。 隔着网络,对方的ip地址查不到,根本无从下手。 “我审问过潘绾绾跟秦芸芸,这两个人对于你在大学城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并不知情,起初我以为可能是熟人干的,看来可能性不大,也有可能是居住在大学城的变态,总之,你在那边小心点,尽量不要去偏僻的地方,我会继续关注你的案子的。” “哎,近几年,这大学生也是频频出事,不是失踪被人弄去传销组织就是被杀害,对陌生人的防范意识太薄弱。”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不过你若是担心祖国的花朵,多多向领导建议,让他们派专业人员到各大高校多开课给学生洗洗脑,总归是有效果的。” 贺白笑,“这建议不错,哦对了,至于骑摩托拿刀划你脸的,跟想要绑架你的人应该不是一路的。” 那个骑摩托的,警方在找,蔺璟臣在找,他身边的人际关系都盘问过了,没有见过他,也没买过车票机票逃走,估计还在市内。 起初,秦昭是有怀疑过潘绾绾,不过后来怀疑排除了,至于摩托佬要划她的脸,她倒是想到有个人也许会这么干,毕竟,太像她会做的事。 “我确定不是一路的,想划我脸的,或许会是她。”有50%的可能性。 贺白问,“是谁?” “只是猜测而已,是我以前高中的女同学,她现在也是我那个妈的女儿” 贺白知道秦昭是被亲妈抛弃的,能抛弃自己女儿的母亲心肠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反正,他是相信害人之心不可有,万一真做了害人害己的事,迟早有天是要遭报应的。 “我会找人盯着她。”柬埔寨剿灭毒枭团伙他有立功,又破了孔明的案子揪出真凶,警局已经给他升职,让他带一个专案小组。 而徐映雪,她这几天天天跑骨科医院给封锦文送骨头汤,心情也忐忑了好几天,就怕警察还有蔺璟臣找到那个摩托佬,对方也未曾联系她。 骨科医院。 封锦文没有喝几口汤,他放下碗,看着徐映雪的脸说:“徐映雪,我们就这样。” ------题外话------ 啊啊啊啊 146解锁更多姿势 冷不防的,徐映雪愣神,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就在下一秒,徐映雪的神情稍显激动,她手指蜷着,“你要跟我取消婚约?” 封锦文目光依然定定的看着她,持续了一会,他才移开,声音里夹着几分歉意:“是,我不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里会有一段失败的婚姻,这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既然知道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只能趁早结束。” 这段感情里,他知道徐映雪是有用心再谈,她努力的想要讨好他,他一直知道的,只是,他没办法接受以后要娶一个自己没办法爱上的女人作为妻子,如果真的不去改变,迟早有一天,封锦文觉得自己会在未来的婚姻里不忠。 徐映雪从头到尾接收的信息就是封锦文他不爱自己,心,痛的像被什么时候碾压而过。 徐映雪虽然是真坏,但是封锦文,她是喜欢的,从高中认识的时候,她是一见倾心,以至于那时候,封锦文对秦昭好,她就越嫉妒。 她冷嘲的勾起唇角:“我是哪点比不上秦昭?” 封锦文回头再看她,眼里不解:“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扯上秦昭做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吗?自从你在香港再遇上秦昭之后,你就不一样,那一天的画展,你还骗我,我问你外套去哪了,你告诉我你扔了,你分明是给秦昭披去了,还有你回国念书选择跟她一所学校,还不是因为她,现在你为了她,要跟我解除婚约”徐映雪面色沉沉,情绪不受控制,冷笑着道。 封锦文沉默片刻:“是我不喜欢你,跟秦昭无关。”起初他对秦昭确实还有执着,但是,喜欢一个人,有时不一定要拥有,如果硬要勉强,是不会幸福的。 徐映雪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你喜欢她!” 封锦文确实也不否认:“是,我确实喜欢她,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但是我再强调,我跟你解除婚约,跟秦昭无关,解除婚约的事情过后我会跟家里人提。” “拟心自问,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一清二楚,可是,封锦文,你居然要辜负我?” “正因为我没办法付出同等的感情,我才选择结束。” 徐映雪备受打击,眼周泛红,高傲如她,死皮赖脸的去求封锦文不要离开自己这种话,她做不到,什么也没再说,起身离开病房,她摔门而出。 封锦文低垂眼眸,心里的愧疚更甚,但是,没有感情的负担,他是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解除婚约的事情,封锦文也没拖着,次日就跟封家长辈提起了解除婚约的事情,起初,他们不理解,至少徐映雪各方面她还是很满意的,而且,封家奶奶还很中意她。 但是封锦文坚持,一番交谈下,封学坤说尊敬他的意见,向慧也没有反对,在向慧眼里,徐映雪是个不错的女孩,但是徐家那个后妈,实在不招人待见了,向慧并不想与这样的女人做亲家,别人不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可背后又是一套。 封学坤,“你奶奶那边我去说,你好好养病。” “嗯,谢谢爸。” 封学坤拍了拍他的肩膀。 政法大学。 下午,秦昭在食堂解决晚饭,刚尝了一块土豆,谭琳琳走过来坐下,还有院系的其他同学。 秦昭除了与谭琳琳处的不错,班上别的同学一般,不过,不至于会见了面都不打招呼。 谭琳琳问:“秦昭,晚上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ktv哈皮一下?生日的同学说想请你,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让我帮忙问问。” 秦昭知道班上有个同学生日,好像请不少班里的同学去ktv唱歌,还有别的院系的,或是外校的。 秦昭淡淡莞尔:“我晚上有瑜伽课。” 练瑜伽的事情,谭琳琳没听秦昭提起过,她抬头笑着看秦昭:“你还跑去练瑜伽,是为了方便解锁更多姿势吗?” 只是开玩笑的问问,无伤大雅。 秦昭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 吃鱼的同学差点被把鱼刺吞进腹:“谭琳琳同学,你能不能不污?” 谭琳琳厚脸皮的:“我再污,你们也爱我啊,不能没有我啊。” 秦昭卡了一下的脑袋重新运转了,她已经懂谭琳琳的意思,耳朵有点热,这话题容易让秦昭想起些不纯结画面,不过心情还是很平静的,她笑了笑,“思想不健康,举报你。” 谭琳琳笑,“难道思想不健康的,只有我一个人吗?拟心自问。” 秦昭不说话。 同学反驳,“你不说我们会想歪吗?” 看她们在争辩,一时半会也分不出高低,她插话:“你们在不吃饭,饭菜要凉了。” 为此,她们才罢休,乖乖的安静的吃饭。 吃过饭,秦昭回去租房,瑜伽是七点钟开始的,现在时间还早,刚进屋,吴朝阳从屋里出来。 秦昭看了眼她的装扮,想起之前吴朝阳说起过她要去参加一个漫展,这个漫展不是她愿意参加的,好像是学校玩得好女生拜托的:“你这是cospy哪个动漫人物?” 吴朝阳本来长的也不错,她化了妆,加入穿着的衣服,垂吊感弄的仙气,身材也高挑,看着真像从漫画里出来的人物。 “是最近比较火爆的一个手游里面的女性角色。” “你常玩的荣耀?” 吴朝阳点点头。 据秦昭所知,吴朝阳玩那个游戏好像玩的非常不错,再看看沙发上好像还躺着一身衣服,她拿起一个狐狸耳朵的发箍,摸了摸毛,还挺舒服的,把玩一会儿,“我听说漫展有很多男生会去,你要小心,不要被揩油了。” 吴朝阳点点头,她回房回去换衣服。 六点十五分左右,秦昭拿瑜伽服出门,她已经上过好几堂课了,起初刚练的时候有后遗症,就是浑身酸痛,现在身体习惯就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上课到一半,瑜伽馆的工作人员说有人找她,带着几分疑惑,她出了瑜伽室。 是徐映雪。 徐映雪能知道她在哪,查一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不知道徐映雪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秦昭走过去,“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样子有几分憔悴,不过见到秦昭之后,脸色渐渐阴沉,按捺的情绪上涌,眼睛很红,心里是怒火伴随着嫉妒,二话不说,上前伸手就往秦昭脸上招呼。 不过秦昭一直看她,身子往后退,伸手一握,接住了。 然后,秦昭闻到她身上有酒气。 徐映雪像个疯子一样,伸手推了秦昭一把,秦昭的脸不小心被她的指甲划到,不疼,只是有些不舒服,应该是被划破点皮了,后来她被瑜伽馆的工作人员拦住。 “秦昭,你明明有蔺璟臣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封锦文,是蔺璟臣满足不了你吗,嗯?贱人,不要脸!” 瑜伽馆不少人,徐映雪声音说的又大声,瑜伽馆又是人多的地方,引来不少人得注意。 秦昭神情平静,猜是封锦文跟她分手了,所以情绪才会如此激动,她声音淡淡,就更显得徐映雪无理取闹,伸手摸了摸破皮的脸颊,她上前几步,漠漠的看着她。 “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没有理由要受你的气,封锦文跟你解除婚约的原因你应该清楚,他不喜欢你,不管怎么努力,都喜欢不上,所以,他选择重新开始。” 徐映雪几乎咬牙切齿,“重新开始?你觉得他回国来了政法大学的原因是什么,他的腿受伤甚至可能会坡脚又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的?” 秦昭淡淡莞尔:“政法大学是他心仪的学校,他会选择回来这里念书有什么奇怪,难道我在这里念书,他就不能选择这里了?至于他的腿始作俑者是谁,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徐映雪听到后半句,大概是心虚,有一会儿的愣神,“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骑摩托的男人,不是你叫来划我脸的?但是你没想到,这件事会连累到封锦文。” 徐映雪也不可能承认摩托佬的事情跟自己有关,“别胡说八道污蔑我。” 秦昭笑容不减,“我是不是污蔑你,时间会证明一切。” “”徐映雪的酒意完全清醒,她怒瞪着秦昭,一会冷笑,“装腔作势!” 说完,她扬长而去。 秦昭站在原地小会儿才面无表情的继续回去上瑜伽课,心情倒没有被怎么影响到。 上完课她回去租房,吴朝阳看到秦昭脸上有条细细的伤口,因为生的白,所以看的清楚,便关心的问,“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秦昭把外套脱下,去厨房倒杯水,说起徐映雪去瑜伽馆找她的事情。 吴朝阳拧眉,心里决定,要是以后有机会见到徐映雪,一定要给秦昭出口气。 12月份来临,潘绾绾,罗子陵,元昆三个人的判决书下来,本来正常程序不会这么快,但是,背后疏通关系,法官提前审了他们的案子。 三人身上都背负命案,法院判了他们无期徒刑,终生监禁,开庭那天,除了记者,还有不少市民前去,被市民指着骂,而罗子陵,还被肇事逃逸撞死的那个女孩的家人打了一巴掌,当时,场面比较混乱。 秦昭也去了趟法院,亲眼看着他们被判刑,被法律裁决。 紧随来的是吴芊桐生日。 ------题外话------ 天降萌球:傻妻拐进门秋囚囚女主初时是颗用颜表情说话的长草萌球,从天而降,吓尿了男主,一不小心还咬了男主小叽叽。男主:你长这么萌,我不生气。女主:一见面就给你口了还想咋滴?多年后跑步机上沈易的好身材引起一片妹纸尖叫,白大胖翻了个白眼:“叫什么叫,他这是空有其表,下面不行的。”沈易一颗心被扎成筛子。特么的你身体用战神胶所制,刀戳都不疼!他那玩意儿又没带电为了尊严,沈易当晚拼了老力。终于换来白大胖一个明媚笑容:“今晚不错,明晚继续保持。”沈易一口老血喷出来,总觉得‘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这句话是为他存在的。正在pk,求小仙女们包养嗷,o(* ̄3 ̄)o 147不就是想邀请我一起洗? 0147 举办地点是在仙湖别墅区,她有一座别墅在那,背靠着羊角山森林,北临大型湖畔,附近是别墅开发区,常有人来这边度假,设有马场,射箭一些运动场所,最著名的,大概就是这儿的温泉,地理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适合现在的天气。 吴芊桐生日的前一天晚上,蔺璟臣在书房处理公事,大概快十点,他从书房里出来,卧室的门半掩着,他听到饭团的喵喵声从里面传来。 明亮的卧室没有人,倒是在衣帽间有动静。 蔺璟臣棱角轮廓柔和,眼里又斥着淡淡笑意,过去衣帽间寻人。 只见秦昭坐在干净的地毯上,盘着腿,微低着头,大概是在回谁的信息,而饭团在她腿边懒懒的蹭着,衣柜的门打开,而旁边搁着的懒人沙发,堆放不少衣服。 秦昭回完信息,一抬头就看到处理完公事进来衣帽间的男人,蔺璟臣正含笑的看她,她有点微窘,“公事处理完了?” 蔺璟臣恩了一声,缓缓问:“你这是要去选秀?” 听着这玩味的语气,秦昭耳根子更软了,去给一个情敌过生,长得又漂亮,还是大明星,她不注重点怎么行,弯弯嘴角:“我是在整理衣服。” 蔺璟臣笑看着她:“不是在准备明天穿什么?” 秦昭默了默,她眨了眨眼睛,脸颊已经浅浅的绯色,有点恼羞:“知道还问我。” 看着女孩的恼羞状,蔺璟臣眼里的笑意更甚,不过没有再打趣她,语气依然温柔:“都十点了还瞎折腾,平时怎么穿明天就怎么穿。” “那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蔺璟臣问。 秦昭看着懒人沙发上的一堆衣服,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在意过头了,对于有一个长得漂亮又出色的女人觊觎自己的男朋友,如何不在意,她不想跟对方比较什么,但也不能随便对待,她忽而笑了笑,舔了舔唇,有点干,紧随站起来:“你不懂。” 秦昭的个儿只到男人的肩膀,一头长发慵懒的披散着,五官明媚又精致,红唇娇艳,尤为惑人,只是她从不知自己的魅力,她站起来之后,踮起脚尖在蔺璟臣的下巴亲了一口:“我去喝水。” 纤细的背影一下子窜出去,饭团像个黏皮膏,跟着女孩的脚步出去了。 秦昭出去喝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还没洗澡,想着衣帽间那乱成一堆的衣服,加上时间确实晚了,便想着把衣服收拾收拾再去洗澡,明天穿的,她倒是有了想法。 回到衣帽间,便是看到蔺璟臣坐在了她原先的位置在给她叠衣服,他的动作不生疏,叠的整齐。 秦昭心里泛着甜意,看着蔺璟臣英俊的侧脸,她上前,便是弯下腰,靠过去,贴着男人的后背,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在他的脸颊又缱绻的亲了两口。 看着蔺璟臣在给她整理衣服的时候,秦昭心里除了甜甜的,还有点心悸,对于这个男人,日复一日的相处,习惯了他的一切,感觉快要融入血肉里了那般。 “叠的比我好。” 蔺璟臣带笑道:“饭都比你吃多了十一年。” 秦昭双手穿过他的颈项往下垂着,她唇角勾着:“夸你两句你就小人得志了。” 小人得志? 蔺璟臣停下叠衣服的动作,回过神,看着女孩近在迟尺的小脸,脸上尽是明媚的笑意,他侧过身子,“语文老师是这么教你用成语的?” “体育老师教的。” 体育老师并不想背这个锅。 蔺璟臣也不跟她辩什么了,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亲着亲着,他便是带着秦昭跨坐在自己腿上,温暖的手贴着女孩的腰,推高女孩的毛衣,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两人的呼吸纠缠,而蔺璟臣,不见收手,他摸着女孩后腰上的腰窝,眼眸更深,覆着情意,亲缠过后,他握着女孩的手,抬起来放唇边亲了亲,“先去洗澡。” 秦昭赖着不起身,“在等五分钟。” 蔺璟臣缓了缓气息,由着她,手轻抚她绸缎般的长发。 而五分钟过去之后。 秦昭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是男人的喉结,呼吸里是蔺璟臣好闻的气息,亲过之后,再磨磨蹭蹭的挪开,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 蔺璟臣看着她的动作,被她逗笑,眼里全是宠溺的味道,在秦昭离开自己身上,他便是站起来,而懒人沙发上的衣服已经叠的差不多,紧随,把想要找睡衣去洗澡的女孩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动作,秦昭手下意识的寄搂过他的脖子,眼睛笑的弯弯的,“你干嘛,不是让我去洗澡么。” 蔺璟臣说:“刚才在我身上磨磨蹭蹭,不就是想邀请我一起洗?” 秦昭脸红,“”心里有些羞涩,转而才嘀咕说,“才没有,是你想了还赖我。” 蔺璟臣也不回她什么了,抱着她就往浴室的方向去,衣服也没拿,想来一时半会,睡衣这种东西是派不上用途的。 凌晨,天刚翻鱼肚白,蔺璟臣就没有睡意,又或是生物钟影响,他没有贪睡的习惯。 秦昭还睡得迷迷糊糊,手搭在他腰上,半边脸埋在他枕头上,靠着他。 被子下,两人是坦诚相对的。 蔺璟臣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手轻脚的起身,洗漱完,换上运动服,便是出去晨跑。 而秦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九点出头,她的闹钟本来是七点的,但她没听到响声,应该是蔺璟臣关掉了,她睁开眼睛,翻个身,便是觉得透过窗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浑身还酸酸的,每次跟蔺璟臣做完,都会有后遗症。 她坐起来,肌肤接触空气,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而浴巾是搁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她掀开被子起身过去。 正巧蔺璟臣推门卧室的门进来。 他只是看到女孩的背影,她的背部很美,垂落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晃荡着,长腿鼻子修长,臀部性感,不过两秒,眼前的春色就被遮掩了,但男人眼里的光芒,依然灼热。 秦昭裹好浴巾。 便是感觉蔺璟臣贴近。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早,宝贝。”大手有在她身上游移。 尽管每天都听蔺璟臣的声音,可哪一次听都觉得无比心悸,觉得心动,秦昭唇角浅浅扬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哪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本来还打算早上起来练练瑜伽的,结果你把我闹钟给关了。” “昨晚还没运动够?” 秦昭努努嘴,“这又不一样。”说着,从他身上撤离,她脚步走的很快,“我拿衣服先冲个澡。”一溜烟的,进了衣帽间。 等她洗完下去吃过早餐,她又上楼,蔺璟臣在客厅接到公司上的电话,直接跟对方谈了起来。 秦昭上楼换衣服,羊绒的针织纯色上衣,秋冬款的小脚裤,再披一件驼色不规则的毛呢外套,她身材好,穿什么都显得好看,今天这身打扮倒是偏成熟一些,让她看起来没有那儿学生气了,头发的发尾她用卷发筒给弄成了波浪状,她皮肤白,上了点妆,用了香奈儿740色系的口红,大红的,没有涂抹的太厚,颜色很纯,很鲜,显得人娇艳。 大红色的口红只要不涂抹的太厚,皮肤稍微白些的都能够驾驭,人显得精神。 紧随,她想起楼下没有蔺璟臣的外套,打开他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深色大衣,不厚不薄。 京都是在南方,不下雪,尽管十二月来临,只要有太阳,风不大,都不需要穿太厚的外套,紧随,她拎着包包,还有之前买好的礼物,蔺璟臣的外套下楼。 保姆在收拾桌子,看到秦昭下来,这人本来生的就漂亮,再稍微打扮一下,真的越看越精致,知道她今天是要跟蔺璟臣出去,她笑了笑,“难得看到秦昭打扮,今天跟蔺先生是要去哪?” 其实不管是去哪里,跟着蔺璟臣出去打扮打扮也是应该要的,想想他的圈子的那些人,若是随随便便的出去,招人闲话,不是有句话说,在外面,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 若不然,一些上流宴会,那些男人身边的女伴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干什么。 保姆伸出手弄了个赞的姿势,她还看到秦昭手里拿着一件属于蔺璟臣的外套,就觉得这两人生活在一起越发的像对夫妻了。 秦昭淡淡说:“给一个朋友过生日。” 这会儿,蔺璟臣的目光投落她的身上。 秦昭平时不怎么打扮,这会儿被男人盯着,他的眼神,让她脸颊微微有点热。 等蔺璟臣打完电话,拿起茶几上放着的车钥匙,再走上前接过秦昭手里的外套穿上,语气温和:“走。” 秦昭恩了一声,从鞋柜拿出一双短的马丁靴穿上。 蔺璟臣在门口等着她,她上前,手便是被握住,她眉眼舒展,微微用力的回握。 他们是最迟到达仙湖的。 顾若州他们一个小时前已经到了。 吴芊桐邀请的朋友,除了顾若州,周年,庄佑宁,还有一男两女,男的叫刘森,女的是季文夏,秦雪,顾若州倒还记得季文夏,在雪泉山庄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想搭讪蔺璟臣的,只不过没想到她跟吴芊桐,竟然是朋友? 据吴芊桐说,这三位都是平时玩的比较好的。 她的生日,没有弄得很大阵仗,至于家人那边,她父母去旅游了。 顾若州跟季文夏倒是坐一块聊了起来,有两人带动,气氛不会尴尬,互相认识之后,不热络也不会显得对人家对冷漠,且他们也没闲着,准备烧烤的食材。 这会儿,刘森在厨房里帮着吴芊桐弄菜,他身上的那种帅气,介于男生跟男人之间,长相是偏俊美类型的,丹凤眼一勾,有点妖孽。 顾若州听到门外有车引擎的声响,“应该是璟臣跟秦昭到了。”紧随,他起身去开门。 这别墅大门一开,踏着鹅卵石铺着的路出了院子,紧随看到一辆卡宴,他看到秦昭从车里下来,打扮的韵味特别女人,他笑了笑,吹了声口哨。 闻声,秦昭回过头看他,打了招呼:“顾大哥。” 紧随是蔺璟臣拿着钥匙下车,他关上车门。 三人一块进屋。 秦昭自是站在蔺璟臣身旁,手搭在他的臂弯处,而男人的手,轻轻的搭在女孩的腰后,两人的姿势亲密,但也是恰到好处,而蔺璟臣,也像是在告诉别人她的身份,或是宣誓主权。 秦昭跟周年,庄佑宁不是第一次见面,之间不会有任何尴尬,上次一别,这次再见,聊起来,倒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吴芊桐是主人,她从厨房里出来,视线先是投落在蔺璟臣身上,但是,一眼看过去,没多久,她就别了过去,紧随,她上前,朝秦昭露出个笑容:“很高兴你能来,秦昭。” ------题外话------ 今天在群里说了我要肥更的,但是临时有事 晚上我要是赶回来了,就加更,赶不回来,就明天再肥更。 那边有小伙伴问群号,我在题外说下验证群群号:452170450 148无形之间透露的甜蜜) 吴芊桐伸出手,她给人和善很好相处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有种亲和力。 一个会演戏的人,大概也很擅长伪装。 秦昭淡淡莞尔,回应与其短暂的握了个手,表面的友好与融洽,其实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秦昭不是单纯无知的女孩,不会别人给你一个好脸色就以为别人争的对你诚心诚意,她更不会忘记上一次见面,吴芊桐是如何刻意在她面前说想要回头追求蔺璟臣的话,那是一种挑衅。 “生日快乐,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秦昭把手里提着的礼物袋子递过去。 吴芊桐没有立刻接过,视线似乎有看向蔺璟臣,她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只有平静,再无其他。 蔺璟臣见她眼神投过来,只是淡淡的颔首而已。 紧随,吴芊桐移开目光,脸上的笑容很淡,她伸手接过:“谢谢。” 她握着礼物袋子的绳子力道有些重,对于这份礼物,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惊喜,反而,也不会想要。 顾若州他们在旁看着,没说什么,但是气氛这种东西,在蔺璟臣和秦昭出现之后,有些微妙。 吴芊桐若无其事的给秦昭介绍她的朋友认识,“季文夏,李雪。” 两个女人的目光早就已经落在秦昭身上了,无声的在打量着,但也不会显得唐突。 季文夏之前见过秦昭一次,长得好看,又是蔺璟臣的女朋友,对于她的容貌,还印象深刻,不过这一次,眼里有闪过惊艳,之前穿着打扮年轻有朝气,比较普遍的打扮,随意,不像现在,花了淡妆,穿着的风格优雅大方,有女人的成熟风情。 而她的皮肤很白皙光滑,非常细腻,看起来似乎是一点瑕疵都没有,季文夏挺羡慕的。 腿上身段好,加上年轻,秦昭这个女孩,确实招男人喜欢的。 两人眼神友好的看向秦昭。 秦昭浅浅笑着,算是回应。 吴芊桐再道:“这位是刘森。” 刘森很高,只是比蔺璟臣矮一两公分。 一眼看过去,分不出谁高谁低。 秦昭抬头看过去。 这个刘森也是那种站在人群中就会备受关注的那种男人,年纪大概跟吴芊桐她们相仿,白白净净,但是过于俊美,有点像韩国明星李准基那种类型的小鲜肉。 刘森微笑,伸出手:”你好。“ 握手,只是交谈前打招呼的礼仪,秦昭不能失礼别人,紧随回握,“你好。” 握手的时间不超过两秒就松开了,不过刘森,似乎特意又看了两眼秦昭。 这种特意,在场的人不是那种没眼色的,自然是看出来了。 蔺璟臣眼睛平静的看向他。 刘森收回眼神之后,他笑了笑,出声解释:“看到秦昭,突然觉得有些像我一位朋友。” 吴芊桐笑问:“什么朋友?” 刘森跟着笑笑,“秘密。” 这便显得他说的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了。 但是在蔺璟臣面前,他们说话还要掂量掂量到底适不适合讲出口。 “行,那我不问了。”吴芊桐耸了耸肩。 而这时,吴芊桐再看向蔺璟臣说:“璟臣,他们是我平时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蔺璟臣神情如常,只是恩了一声,有些冷漠,瞬时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 秦昭不由抬眸,淡淡的看向吴芊桐一眼,不过一会儿,又缓缓收回。 介绍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吴芊桐说话的语气,对着蔺璟臣的时候,总会刻意放柔,这会儿,便是显得蔺璟臣在栋别墅里,在所有人面前,他是宇宙不同的。 但是男人的反应,除了平淡,再也没有别的。 而蔺璟臣对于吴芊桐的朋友,以他冷漠又深沉的性子,加上恰恰又是吴芊桐的朋友,所以是根本处不起来的。 吴芊桐笑意又缓减几分。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顾若州很识时务的出来讲话:“站着说话多累,过去客厅坐下再说。” 客厅茶几上放着茶具,周年在捣鼓,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见面根本不会冷场,蔺璟臣跟他们坐一块,低沉的男声时而响起。 秦昭挨着蔺璟臣旁边坐下,手还轻轻的搭在他手臂处,时而还能插上几句话,说话时,要是跟蔺璟臣讲,她就会抬起头看上去,唇边的笑容很甜,眉眼弯弯的。 蔺璟臣也会低头看她,眼里是对着别人没有的温柔。 顾若州不由道:“我应该带个女伴过来。” 意有所指,秦昭再看眼他,又把目光看回蔺璟臣身上,小眼神无辜。 “不用管他。”蔺璟臣开腔。 顾若州抱怨:发发牢骚也不行?“说着,他眼神瞥向二楼的楼梯口,这种话题,如果吴芊桐真,真不好说出口,至于她的那些朋友,还真无所谓。 庄佑宁笑:“有空发牢骚,你的小模特泡到手了?” 顾若州几次出差国外,铁定会找机会去爱上超模团队探班的,算算,她们这一季已经快拍完了,而苏紫,也成功的进了前三甲,现在,是前三甲的比赛。 “还磨着呢,这样也挺有乐趣的。” 周年笑话他:“我看是你的长线放了,结果人家不上钩,我看人家应该也是正经姑娘家,才不跟你玩什么爱情游戏。” 秦昭听着,有点好奇:“什么模特?” “顾氏集团不是有赞助一档综艺节目,叫什么爱上超模,他看上了里面一个女模特。”周年说着。 秦昭听了,愣了愣,视线又落在顾若州身上,”苏紫之前跟我讲有个顾氏的某某想要潜规则她,就是顾大哥你?“ 话音未落。 顾若州怔住。 周年跟庄佑宁互看两眼,脸上渐渐染上笑意。 “那个模特好像就叫苏紫。” 顾若州嘴角抽了抽,有点哑然,似乎没想到苏紫跟秦昭居然会是朋友,他没有查过苏紫的身份背景,所以没料到这茬,抱着最后一次希望的问:“苏紫跟你真是朋友?” 秦昭淡淡笑的点头,“好朋友。” 顾若州再解释:“我没有要潜规则她。”他是想要泡她,若是苏紫答应,那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顾若州谈感情,比较不靠谱,兴许是真的没遇上有多合适的,所以至今交往过的女人,最长不超过半年,最短一个星期。 秦昭没说什么,对于顾若州这个人的人品她还是相信的,他对女人有一定的绅士风度。 苏紫跟秦昭是朋友。 就冲着这一点,所以他不能再跟苏紫这么磨下去。 这时候,季文夏她们的视线有往他们看过去,顾若州咳嗽了一声,朝她们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吴芊桐把那份礼物拿上去楼上房间,下来的时候一眼望过去,便是能看见蔺璟臣含笑的在跟秦昭说话,尽管没有做亲密的举动,但无形之间,他们身上就会有那种亲昵的气息围绕,她匆匆的移眼,深呼口气,往客厅过去,沙发很宽,有位置,她在刘森旁边坐下,秦昭对面座位。 周年泡好茶,给他们一人一杯。 用的是陶瓷杯。 茶还很烫,有缕缕白烟往上飘。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吴芊桐坐下来笑问。 她刚才在楼上,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若是说没什么,倒显得敷衍。 好歹是朋友,庄佑宁开口:“没聊什么,就是若州看上一姑娘,结果那姑娘是秦昭的朋友。” 跟秦昭是朋友,那意味着对方年纪跟她差不多。 吴芊桐说:“怎么连你顾若州都看上年轻的小姑娘了。” “” 一时间,他们没有搭话,气氛突然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149不继续喂了? 吴芊桐再道:“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性感知性的女人。”有上一句话的铺垫,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瞬时把刚才有些凝滞的空气给赶走,就像很平常的聊天,也没有故意针对谁。 “苏紫比秦昭大三岁,她确实是一个性感的小妞。”那句话听起来是不怎么舒服,对当事人来讲,可能会觉得这话讲得有问题,他说着,眼神看向秦昭,发现她一脸无异,仿佛没听到那般。 苏紫,额只是比吴芊桐小两岁而已,显而易见,顾若州这么说的时候,是站在秦昭这边的。 秦昭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会介意,吴芊桐对她有敌意,不管是有意透露出来还是无意,她何尝不是。 “再说什么年轻小姑娘,你好意思,你也才25。”顾若州又说,用着比较玩笑的口吻。 在旁边像隐形人的季文夏她们忙说话附和。 这个话题也就带过去了。 刘森切了水果,还削好皮,整齐的放在盘子上,还贴心的弄上了牙签:“午饭时间还有好一会,先吃点水果。 这时间,肚子里的食物应该消化的差不多,季文夏没客气什么,她们要保持好身材,所以早上确实吃不多,现在,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顾若州他们也象征性的吃了几块,不过蔺璟臣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正好又有电话进来,打电话来的,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他起身出去别墅后院接起电话。 秦昭只是吃了几个圣女果,她看到茶几上放有雪梨,趁他们在说话,她拿着雪梨,去了厨房。 拿着雪梨洗了洗,秦昭想找水果刀削皮。 这时候,刘森的声音响起:“你要削雪梨?” 秦昭回过头,就看到出现在厨房的刘森,他手里还拿着两个火龙果,还有苹果,她点头。 刘森声音温厚,声线听起来很清爽,而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在放电:“你把雪梨放下,我削好给你拿出去。” 秦昭摇头说不用。 刘森听出女孩话里的客气疏陌,他从刀架上把水果刀拿下来,“女孩子拿刀容易削到手。” 秦昭朝他淡淡莞尔。 刘森见眼前漂亮的女孩没有把雪梨给他的意思,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把水果刀递上去。 秦昭接过,姿势娴熟的开始削皮。 刘森倚在旁边,两人距离不远不近,他能看到,女孩拿刀的手,中指上带着钻戒,钻石一闪一闪的,皮肤白,指骨架小,手特别好看,这一眼看着,赏心悦目。 “你的手挺好看的,又细又长。” 秦昭削雪梨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笑,“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刘森回。 秦昭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削雪梨的皮,皮已经削的很长了,但是没有断开,平时,她削东西吃,也喜欢这样,久而久之,就练成了这种削完整个水果得皮都不会断的特长。 一会儿,刘森的声音又响起:“你男人没有这么说过?” 秦昭不知道为什么说她手好看之后又要扯上蔺璟臣,不过,提到男人,秦昭眼里的光芒总是不一样的,她缓缓回:“他不喜欢说夸奖人的话。” 蔺璟臣不会说,但是总是有别的办法去表达。 他会亲秦昭的手。 一遍又一遍,虔诚又缱绻。 秦昭也很喜欢他这种表达方式。 刘森像是很好奇她跟蔺璟臣之间:“你们之间会有代沟吗?”年龄的话题,总是必不可免。 “不会。” 秦昭已经把皮削到低,削干净之后把皮扔进垃圾桶,她切开,把心切掉,用洗干净的盘子装好,紧随,她放下水果刀,朝刘森浅浅笑,示意自己出去了。 刘森就看着她出去,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秦昭尝了一块雪梨,很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不由再吃一块。 她回客厅的时候,正好蔺璟臣打完电话从后院回来,两人撞上,站着的位置正好客厅正中间的位置有些偏,男人看着她,眼里带着点点笑意,估摸是看到她刚才吃东西的样子了。 秦昭跟着唇角勾起,她拿起一块,递到男人嘴边。 蔺璟臣张开嘴,吃进嘴里。 “甜不甜?” 蔺璟臣恩了声,雪梨的水分很足,今早有些干的喉咙,被滋润不少。 秦昭再拿起一块继续投喂,“那你多吃几块,今天你开车的时候,我看你有些干咳,正好雪梨有止咳的功效。” 所以这个雪梨其实是削给蔺璟臣吃的。 这一回,蔺璟臣吃雪梨的时候,故意含住了秦昭的手指一小会,虽然只是几秒的时候,但是暧昧在两人身上流转。 秦昭羞赧的看他,耳根子有点发红。 男人吃完雪梨:“不继续喂了?” 秦昭把盘子递给他,“你自己吃。”然后从他身边经过,埋头,回到沙发处坐下。 顾若州见秦昭回来,手上却是没有雪梨,疑惑的目光投落,正想问,就看到蔺璟臣端着盘子回来。 刘森切好水果出来,他目光一扫,看到秦昭切好的雪梨是搁在蔺璟臣面前的,他很快想到什么,不由目光又看向秦昭。 150蔺先生你会骑马吗? 150 刘森收回眼神,他把水果放好在茶几,加入聊天的队伍。 有吴芊桐在,她说起自己以前跟顾若州他们之间的趣事,以前,她没少跟顾若州他们玩一块,而季文夏她们也挺感兴趣的,毕竟在她们面前的,是几个成功又优秀的男士,定然是感兴趣他们的事,一时之间,整个客厅里,有说有笑,场面欢愉。 蔺璟臣向来少话,但是也因为顾若州他们时而回两句,看样子,并没有像顾若州那般起劲,平平淡淡。 看顾若州他们说起以前的事,似乎真的挺缅怀过去的时光,其实这种现象也正常。 而在季文夏面前,欧洋的名字,谁都没有提。 秦昭比较安静,她默默听着,基本不插话,茶几上放有开心果,她剥开来吃,要是自己剥不开的,根本不用她开口,一直关注她的蔺璟臣顺然而然的从她手里接过,亲自给她剥开。 其实她有好几次想说话,但都被吴芊桐或者她朋友给插话带过去了,次数多了,就懒得开口了。 这种聊天很畅快的场面也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周年是个缜密的,他突然看着秦昭,笑着说:“秦昭,你这是要吃开心果吃到饱啊?” 秦昭有点不好意思抿唇笑笑,“一边听你们聊天一边吃东西,这种感觉很美好。”她手里还有颗开心果,缝开的不大,挺难开的,她直接又递给了蔺璟臣。 “你喜欢吃开心果?”周年问。 “挺喜欢吃的。” “有朋友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好几包开心果,搁在家里一直没动过,你喜欢吃,下次拿给你。” 闻言,秦昭眼睛一亮,点头,说了声谢谢。 开心果比起瓜子有营养,它富含维生素,抗物质和抗氧化元素,具有低脂肪,低卡路里,高纤维等优点,平时买说不上贵,但也不便宜,几十块钱买来量挺少的。 蔺璟臣再替她剥开,“吃完这个不能吃了。” 秦昭接过,把果仁放进嘴里,唇角勾着:“知道了。”她感觉自己吃了挺多开心果的,本来也打算吃完这个打算停嘴了,没想到,却先被周年打趣。 蔺璟臣脸上浮现淡淡笑意,看她。 每当这种情况,吴芊桐是下意识的就回避,她回避的姿态做的随意,不过,季文夏还是能留意到,她挺疑惑的,吴芊桐既然喜欢蔺璟臣,那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行动?如果她以前有所行动,指不定现在没有秦昭什么事了。 秦昭被看的有点不好意,微微别过头,她正好看到自己的茶杯没水了。 这时刘森突然说话:“秦昭,吃点水果吗?” 秦昭目光投过去,看到刘森把火龙果堆到她面前,“你吃了那么多开心果,嘴巴估计会很干。” 这种语气,倒是显得他们之间比较熟络了的样子。 秦昭发现茶几上的茶壶已经没有水了,而且开水也没有再烧,桌上唯一能吃还可以解渴的只有他先前切好的火龙果,她再看对方两眼,笑了笑,“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太爱吃火龙果。” “难怪你都没碰过它。” 从头到尾,桌上的水果,秦昭很少吃,但都有意思意识,但是火龙果,是真没碰过,刘森有注意到这点。 秦昭再朝他笑笑。 此时,蔺璟臣已经慢条斯理的给剥了一个脐橙,脐橙的皮挺厚的,茶几上没有刀,但是男人还是剥开了,是毫不费劲,他递给秦昭,“先吃点,待会车上再拿水喝。” 秦昭接过,脐橙的肉鲜美,滋也很多,她没有独享,吃了两瓣,分给了顾若州他们。 庄佑宁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这个点也该吃午饭了。” 顾若州这个老油条,在周年打岔那会儿已经察觉出什么来,他茶杯里还有茶水,端起来,默默的喝完。 吴芊桐先站起来,“午饭是在外面吃,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季文夏她们跟着站起来,她们的包包和手机放在楼上充电,她们上楼去拿。 一楼,吴芊桐在洗手间,镜子前的她已经没有刚才的笑容,两手撑在盥洗台两侧,脸色有点吓人,她待了好一会,才出去。 秦昭吃开心果没有弄脏任何地方,地上跟茶几上是连点碎屑都没有,她吃的很小心,把脐橙的皮扔进垃圾桶,又把先前放雪梨的盘子拿去厨房洗了放好,弄好之后,她才出去别墅。 出到门口,她就看到蔺璟臣站在卡宴车旁,不知他在屋内是不是觉得热,出来就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假两件针织衫,他在跟顾若州他们讲话。 几个长相出众的男人站在一块,着实抢眼。 加上年纪扮相摆在那儿,外人一瞧,就知道他们是那种偏成熟又有自己事业的类型。 秦昭走过去。 蔺璟臣已经注意到她,打开车门,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 秦昭仰头喝着,余光却是无意瞥见不远处的刘森。 而刘森,在看她。 周年跟庄佑宁不打算开车去饭店,所以准备蹭顾若州的车,此时,顾若州已经调好车头,两人跟蔺璟臣挥手上车,深蓝的敞篷跑车先开走了。 蔺璟臣等秦昭喝完水,一起上了卡宴。 “下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蔺璟臣插上车钥匙问。 秦昭系好安全带,笑问:“今天不是给吴芊桐过生的,我们能离开大队伍的脚步?” “离开一两个小时不是什么问题。”蔺璟臣手搭在方向盘上,挂挡后,踩油门跟上顾若州的车,视线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看向了车后镜一眼。 这么一说,秦昭确实心动了。 这么好的天气,仙湖的风景还挺不错的,若是整天的时间都围绕着一个吴芊桐转,她觉得挺可惜的,想起附近有个马场,她便问:“蔺先生你会骑马吗?” 蔺璟臣一脸正经的回答:“我会不会骑,你不知道?” 秦昭手揪着安全带,转过头就看向开车的男人,她这回反应很快:“不正经。”说着,耳朵又冒起热气。 老是顺着她的话讲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言语,但是,秦昭却不讨厌,且这样的蔺璟臣,总是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显得他风流,却不下流。 蔺璟臣笑了笑:“以前有个大客户喜欢骑马,为了投其所好,学过。” “那下午你教教我。” 蔺璟臣低醇的嗓音恩了一声,眼里藏着几分温柔。 秦昭看着车子要驶向山上,沿途的路看起来弯弯绕绕的,她没再说话,就怕影响到蔺璟臣。 餐厅是在山上。 早前已经预定过位置,所以停好车之后,直接去包厢。 来旅游的人不少,停车场的车位都快停满了。 齐人之后,吴芊桐跟服务员点菜,今天是她生日,做东的也是她。 上菜的速度很快,卖相好看,闻起来,味道也很足,菜色很丰富,最后一道菜上来,是帝王蟹。 海鲜,大概只有少数人会不爱吃。 对于季文夏和李雪来说,她们要保持好身材,在吃东西方面向来很忌口,除了鱼,其他海鲜肯定不会怎么碰,但是现在,满桌都是荤食,当然素菜也有。 “芊桐,你怎么点这么多海鲜?” 吴芊桐耸耸肩,看向了蔺璟臣他们:“顾若州他们爱吃啊,以前吃宵夜,少不了海鲜跟啤酒,不过待会要开车,我就没有点酒。” 季文夏一副败给她的样子。 不过看到顾若州他们开始要动手吃蟹,终究是抵制不了海鲜的诱惑,纷纷也跟着动手。 帝王蟹刺多,蔺璟臣怕秦昭刺到手,倒不肯让她碰蟹。 秦昭想起蔺璟臣给她挑鱼刺的事儿,她剥虾壳,沾了点酱油,送到蔺璟臣的碗里。 蔺璟臣在弄蟹,他衣袖挽起,常吃海鲜的人,对于蟹啊,虾啊之类,剥壳的姿势很娴熟,他把腿上的蟹肉捣鼓出来,弄到秦昭碗里。 这种相处,他们已经太自然,而且彼此习惯对方了。 倒不是故意做给别人看。 而是,平时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处的。 吴芊桐邀请秦昭,目的并不单纯,至于为什么,也只有她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蔺璟臣对秦昭的喜欢程度。 这半天来,蔺璟臣是如何体贴照顾秦昭的,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吴芊桐喝了口橙汁,甜甜的饮料,一口下腹,却是涌上无数的酸意,悔意。 这时,顾若州把弄好的蟹肉放进她碗里:“你喝果汁管饱?今天你是大寿星,蟹肉你先吃。” “谢谢。”吴芊桐看着碗里的蟹肉,说。 季文夏先举杯,杯里是橙汁:“芊桐,生日快乐。” 秦昭跟着举起杯子。 最后是蔺璟臣。 吴芊桐吃的不多,中途她去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打电话的人是欧洋。 响了好几声,没接。 紧随直接挂掉。 欧洋没有再打进来。 这时,顾若州的声音响起:“电话是欧洋打来的?” 吴芊桐抬起头,目光看向顾若州,没有隐瞒,恩了一声。 “找地方聊几句?” “好。” 餐厅里有一处看台,能够看到山外的风景,山清水秀的,顾若州点了支烟,大概是刚吃饱饭,他衬衫的衣领扣子开了两颗,唇齿里逸出白色烟雾,他才缓缓开口:“你也看见了,璟臣跟秦昭他们处的很好,你不应该有别的心思,这只会让你自己难堪而已。” 这是作为朋友的劝诫。 毕竟怎么讲认识了好几年,顾若州对她,还是有点情谊的,但吴芊桐要是一直这样,只会把他们之间的情谊消磨不见。 吴芊桐捏了捏拳头,“我不想再错过自己喜欢的男人。” “少折腾,少固执,芊桐,蔺璟臣心里根本没有你,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顾若州掸掸烟灰,说的直白。 眼没瞎的人都看的出来,蔺璟臣是整颗心挂在秦昭身上,对她好的那股劲儿,是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她摘下来。 “说实话,以前我以为他对你挺好的,我以为他对你是有心思,但我大错特错了,直到秦昭出现我才知道,蔺璟臣从头到尾,他只把你当邻居妹妹。” 有些事情,蔺璟臣不爱解释。 但其实,蔺璟臣跟他解释过自己跟吴芊桐没什么,但他没信! 再说那时,吴芊桐年纪小,性格活泼爽朗,任谁对她都讨厌不起来,那时候大家误会,估摸是蔺璟臣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姑娘家,还天天在他身边进进出出的,所以才有的误解。 顾若州这些话,像刀锋一样,薄薄一片,却轻易的杀人心。 “我知道你是帮着秦昭的,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我,顾若州你不懂,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 吴芊桐的固执太深了。 旁人说什么已经是听不进去。 像中了魔一样。 “”顾若州没有爱过谁,自然不懂那是什么滋味,一时被吴芊桐反驳的没有开口说话,好一会,他说:“你这个样子跟插入别人婚姻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151跟蔺先生学骑马 151 “顾若州,你这么讲未免太过分了,他们还没有结婚,我怎么不可以重新追求璟臣了?如果他们的感情真那么好,我就算想干什么,也没办法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吴芊桐没有显得生气,语调平静。 顾若州皱眉:“你想干什么?” 吴芊桐没有正面回答,轻笑说:“我能干什么?” 顾若州盯着她看,十分怀疑她,姣好的面容里伴着云淡风轻,说多无用,吴芊桐是不撞南墙,不知道回头,明明在南墙等着她的是头破血流。 吴芊桐眺望远处,语气比较嘲讽:“说实话,秦昭真有那么好么,你替她说话,支持她,对我这个朋友却是恶语相向。” “” 顾若州总算明白忠言逆耳的意思了。 明明是为了她好才说的话,在她那里,却成了恶言恶语。 女人不讲道理起来比男人还蛮横。 “明明是在说你的问题,干嘛非要扯到秦昭身上,我只知道,你的想法是错的,现在去纠正还来得及,这是作为朋友对你的警醒,不要去做错事,听不听,那是你的事。”顾若州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也不想在听吴芊桐说什么,冷着一张脸,从看台立离开。 吴芊桐难噎的滚了下喉咙,她始终相信,如果当时她没有被迷惑住了心跟欧洋在一起,选错了路,她在加把劲,再努努力,说不定已经是另一番情景。 她不是神,是人,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走错了路,为什么别人不能体谅她一下,让她再重新走一次,再苦,再难,她都愿意尝试。 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固执。 或多或许,在她心里,秦昭这个女孩,她看轻了。 蔺璟臣能选择她,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自己?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哪点比秦昭差,包括那一份喜欢蔺璟臣的心情,她倒是想要看看,秦昭,她有多喜欢蔺璟臣。 餐厅里面。 秦昭动手剥虾壳觉得手太腻了,拿筷子的时候不舒服,有轻微强迫症,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手,回来的时候,看到刘森被女人围住,看样子,像是搭讪他的。 刘森的笑容对她们礼貌有加,不过他想脱身,但却被缠住了。 帅哥美女永远不缺乏追求者,就像一些长相不错的,走在街上,都能被星探挖去当明星。 秦昭低垂眼眸,打算无视过去。 不过刘森却注意到她了,他朝她招手:“秦昭。” 随着他的叫喊,搭讪他的女人跟着目光望向了秦昭。 女孩面色淡淡,不过心里倒是有点发窘。 不施粉黛的脸白皙又细腻,五官精致漂亮,几个女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悻悻然。 下一秒,秦昭抬步离开。 刘森朝她们笑了笑,脸上的笑容迷人,他追了上去,得以脱身,他三两步走到秦昭身旁,“谢谢。” 秦昭抬眸,不明所以的看他。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一时半会我还脱不了身。”刘森解释。 秦昭淡淡莞尔,强调:“我只是路过。” 刘森挑眉,他微低下头看秦昭,一脸兴致焕然,眼睛里有几丝玩味,“你应该没有什么男性朋友?” 听到这个问题,秦昭的动作微顿,她想想,能称作朋友的男人确实没有几个,她再笑笑,“朋友贵在精,不分男女。”说完,回包厢去。 刘森脚步停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更甚。 餐桌上。 那些蟹壳虾壳已经被服务员给收走干净。 蔺璟臣在跟周年,庄佑宁说话,谈吐优雅,模样闲惬,一贯成熟稳重的样子,像行走的荷尔蒙,引人心动。 秦昭走到位置再坐下,看到碗里的蟹肉,她抬眸看向男人:“蟹肉会不会有点多。”她已经吃的六七分饱,这肉又是特别容易饱腹的,她怕待会吃不完浪费。 “吃不完再给我。” “我肯定自己吃不完。”于是,她拿起筷子,分了几块蟹肉进蔺璟臣碗里。 庄佑宁似乎已经吃饱,他倚着椅背,手里夹着点燃的烟,掸了掸烟灰进烟灰缸里,笑说:“若州后悔没带女伴来,不是没道理 “我现在也挺后悔的。”周年跟着取笑。 对于两位好友的打趣,蔺璟臣脸上隐有笑意,不过不明显。 秦昭被打趣的有点不好意思,她埋头,吃蟹肉。 季文夏跟李雪其实也挺羡慕的,她们还没有男朋友,现在这个社会,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可难,像李雪,不就挺中意周年的么,可这一路勾搭,却是尾巴都勾不上。 包间的门再打开,是刘森回来。 然后是吴芊桐。 不过顾若州倒没有回来。 周年好奇问:“你们去洗手间没有看到他?” 秦昭表示没有。 刘森也耸了耸肩。 而吴芊桐,至始至终没讲什么。 气氛又有些古怪,庄佑宁回话:“你管他干什么,那么大个人了还能在餐厅里被人拐了吗,指不定是在餐厅里遇到大美人,快活去了。” 蔺璟臣把秦昭分过来的蟹肉吃完,他停筷,端起水喝了口,喉结微微滚动,没说什么。 而顾若州从看台离开,没有回包厢,而是在餐厅周围四处逛逛,抽烟解一解心里的郁闷而已。 从包厢出来,没有立刻离开,山上的风景不错,有不少游客在四处拍照。 这时,周年他们在一处亭子看到顾若州,他正在跟一个看起来长的还不错的女人说话,待那女的走了之后,周年才上去:“搞什么鬼,突然就不见人。” “吃饱了出来逛逛而已,可以回去别墅了?”顾若州已经神情若然,没有刚才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周年也没在问什么:“恩,走。” 差不多一点左右,他们从山上的餐厅离开。 回到别墅门口,吴芊桐先发现蔺璟臣的车没有跟着回来,她站在门口,伫立几秒,神情微变,本来跟刘森说话是带笑的,后来,笑容渐渐淡下来。 刘森注意到:“脸色要不要这么难看?” 吴芊桐抿唇,笑容已经完全收住,“你跟她处的怎么样?” 刘森语气散漫,想起秦昭的冷漠,脸上扬起一抹弧度:“挺不错的啊。“ 她是背对着顾若州他们的,三人没有看见。 而季文夏跟李雪,在另一处站着讲话,不知聊什么,时而有笑声传出来。 而此时,顾若州他们知道,蔺璟臣带着秦昭去了别处,说过两小时再回来。 先斩后奏的带着自己小女友去约会,不由纷纷失笑。 餐厅下来的路,有两个路口,另外一个路口,就是去马场的。 此时,蔺璟臣已经把车停在马场的停车场。 这个马场挺大的,不过来骑马的客人不多。 骑马,对于初学者来说,有一定的危险,毕竟算是一种极限运动。 教练在跟秦昭讲一些关于新手该注意的事项,比如骑马的要领,和下马的要领,包括控马的要领,秦昭听得细心,而蔺璟臣去挑马了。 几分钟的样子,蔺璟臣牵了一匹白马出来。 秦昭看着那匹马,心里多少还有些紧张,她看着蔺璟臣,没有说话。 蔺璟臣松开缰绳,马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起来很是温驯。 这匹马确实是这马场最温驯的马,骑马有一定的危险性,蔺璟臣不可能让秦昭触碰危险。 “过来。” 秦昭闻声,眼睛轻眨,她手里拿着头盔,走到男人旁侧,不由的就牵过他的手指。 蔺璟臣轻笑:“害怕了?” “只是有点紧张。” 蔺璟臣反握她的手:“骑马的时候,不要害怕,越害怕,越容易出事,要是真紧张,不敢,那就不学了。” “只是紧张,没有害怕。”对于没有尝试过的新鲜事物,正常人的心理大概是处于一种刺激有点兴奋,却也紧张的状态,就好像有些人去蹦极,总得做好思想工作。 秦昭嘴很甜的说:“有你在,我怕什么。”有蔺璟臣在身边,不管在哪,她都觉得特别踏实,嘴巴甜完,女孩再道:“不过我心里建设还没准备好,要不,你先骑马溜两圈让我欣赏一下。” 蔺璟臣轻笑。 先有个示范,秦昭学起来也会容易些。 蔺璟臣上马的时候,再给秦昭讲了下要领,他将缰绳收短,连同马脖子根处的马鬃给握在手里,左脚掌踩凳子,右手抓紧马鞍后侧,一口气上马。 上马的姿势跟别人一样,但在秦昭眼里,蔺璟臣的姿势有种利落的帅气,他一下子变得很高,微低下头看秦昭的时候,眼神尤其深邃,湛黑的眼眸,带着别样的深情。 紧随,他又给秦昭示范了下马的姿势,他从马上下来,再叮嘱:“下马的时候要先确认左脚可以脱开蹬时再下马。” 之后,蔺璟臣在练习场骑马绕了两圈。 秦昭看着风姿飒爽的男人,眼里有深深的迷恋。 紧随,蔺璟臣骑马回来,下马之后,拿过头盔,护具给她带上,还在马鞍上放了软垫,就怕她坐硬的马鞍会不舒服。 秦昭上手挺快的,不费多少时间,不管是上马,下马的姿势,都比较标准,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不过有蔺璟臣和教练在旁边,慢慢的变得自在起来,骑着马能轻跑。 绕了几圈,秦昭神采奕奕,控马停在蔺璟臣旁处,眉眼弯弯的笑着。 “秦小姐是我见过学骑马上手最快的一位姑娘了。”教练在旁说。 秦昭本身就聪明,她更不胆小,所以学起东西来,总是会比别人快上一步,不过终究还是第一次学骑马,男人没有放宽心,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在马场上骑着马的女孩。 “比别的女孩多了几分勇气而已。”蔺璟臣回。 教练不由看了眼蔺璟臣,这个男人,看着年纪也不算很大,身上的气息却是沉稳成熟,派头十足,是个大人物。 秦昭从马背上下来。 蔺璟臣给她递水,“大腿疼不疼?” 秦昭摇头,时间不长,加上今天穿的裤子够厚实,并没觉得什么,她喝完水,唇边弧度不减:“我刚才看见一对男女共骑一匹马。” 是从另一处骑回来的,这个马场除了练习场,野外场所也很大,俗称野骑。 说的时候,秦昭有点羞赧。 蔺璟臣缓声问:“想?” 秦昭诚实的点头。 蔺璟臣确实也满足了秦昭这个小念想。骑马方面,男人有一定的经验,带一个刚学会骑马的新手没什么难度,教练也并不担心。 这一回,秦昭是真正的体验了马跑起来的那种速度,她的心跳随之加快了些,不过,感受到蔺璟臣在背后的温度,还有穿过她腰身,拉着缰绳结实的手臂,瞬时间,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平静,剩下的,只有速度的快感,天气也没有天冷,风吹得不会不舒服。 马跑了一阵,速度慢慢降下来。 悠哉悠哉的踏着蹄子走。 秦昭转过身,在男人唇上亲了亲:“差不多时间,我们该回去了。” 蔺璟臣俯下头,呼吸落在她耳朵处,语气宠溺:“过瘾了?” 好一会,她笑回:“其实还没有过瘾,那你要怎么办?” “再跑两圈?”蔺璟臣纵容她。 “好。” 秦昭又转过身,亲一口男人。 以至于回去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 吴芊桐的安排,是下午打网球。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在球馆里挥洒汗水。 对比k歌,一群人约打打球,聊聊天,挺愉快的一件事,不过吴芊桐下午的笑容就有些牵强了,跟季文夏打球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就连发球还失误了好几次。 季文夏知道她心里惦记什么,也不怪她,后来跑去跟李雪打。 吴芊桐放下网球拍,走去休息室,拿起手机就给蔺璟臣打电话,她捏着拳头,不过,电话却是显示通话状态。 再试着打了几遍,依然如此。 她的样子,有些疯狂。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是已经到达球馆,换好运动服的秦昭,她刚才已经跟顾若州他们打过招呼,这会儿,是过来替顾若州拿手机过去。 门打开的一瞬。 吴芊桐看到进来的女孩,举着手机放耳边的手垂落,她捏着手机,目光有点冷漠,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敌意的的盯着秦昭,现在没有外人在,大半天的隐忍,她已经是极限了。 秦昭淡淡莞尔,看到休息室的桌上放着一部黑色手机,是顾若州的,她上前去拿,缓缓开口说:“吴小姐是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他在跟李大哥通电话。” 一语戳破。 吴芊桐紧捏着手机,指骨隐隐泛白。 秦昭却也故意使坏,我男朋友三个字,够吴芊桐心里添好几堵墙了。 而男人那边。 刘森在打网球方面,似乎挺在行的。 顾若州他们跟他打,隐约是他占了上风。 男人都自带胜负欲,平时他们又没少玩,这回遇到对手了,一下子来劲了。 ------题外话------ 节,秦昭继续怼吴芊桐,喵。 152手撕情敌 152场上,刘森接过球,再打回去,顾若州慢了一步,没有接住。他可惜的晃了晃球拍,过去放水的椅子上拿起水来喝,紧随又擦了擦汗,打了一局,若按照网球的规则来算的话,刘森已经赢下这局比赛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只是玩玩而已,顾若州也没有当真。本来心情欠佳,打一场球,发泄发泄,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他们打的已经很精彩了,把原本在另一边球场打球的季文夏跟李雪吸引过来看,最后一球结束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打的真精彩。”季文夏跟李雪的网球打的一般般,半吊子,要是组起双打的话,她们估计会成为另一方的拖油瓶,这时,李雪好奇问:“你们网球打的真心不错,接触几年了?”“有七八年时间了。”周年跟庄佑宁都是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接触的网球,顾若州则小学就有接触,不过那时候兴趣不大,真正开始打和喜欢上也是在大学。会运动的男人,在女生群体里,还是特别受欢迎的。大学时期,他们确实没少被女生追捧。刘森跟着回到椅子处拿起毛巾擦汗,仰头咕噜咕噜的喝水,动作看起来极其优美,他喝完水才回答说自己是高中的时候接触的网球。打了好几盘,他都是占着上风,不过他也没自傲,神情平静不已。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蔺璟臣臂弯夹着网球拍进来,步履缓慢,姿态悠闲。顾若州见到他,哟了一声,“舍得回来了,带秦昭去哪儿愉快了?”蔺璟臣对于他的打趣云淡风轻,他开腔:“骑马。”紧随他们想起附近是有个马场,山上餐厅下来之后有个岔道就是往那头去的。庄佑宁:“骑马也算是种极限运动,危险度不小,你倒舍得带她学,前阵子看新闻,京都马场出了好几起事故,都是姑娘去学骑马,意外出了事故。”说起秦昭,蔺璟臣的眼神是温和的,少了那种锋锐的凌厉,“我心里有数。”他想起回来路上,在车上的时候,秦昭还说想去蒙古大草原骑马,唇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满满的腻味儿。年轻姑娘的好精神与活力,很自然而然的就渲染给了他,蔺璟臣便想着去满足她的念想。“我倒觉得骑马还好,君怡马术也玩的不错,都能骑着马玩射箭。”顾若州道。周年附和:“可不是,现在的姑娘胆大的多,什么跳伞蹦极,哪样不敢玩?“蔺璟臣在,不知为何,季文夏跟李雪两人就有些束手束脚,没有那么放的开,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插嘴,而刘森,把一瓶矿泉水喝了大半。不过这里是球场,他们聊天也是点到为止。”此时。球场上。先是周年跟蔺璟臣来一局。不过,第一个球,周年就被暗藏杀机的过渡球给忽悠过去。蔺璟臣的网球是他们之中打的最好的。似乎其他运动方面,他也不差,都玩到很不错。这男人心思城府深,不只是在事业方面而已,就连是运动上,他都把心机运用的淋淋尽致,而且擅长运用他的优势去攻击别人的短处,网球打的是快,狠,准。作为好友,他们是挺佩服蔺璟臣这点的。刘森站在球场外面看,目光不明的看着球场上,宛如一匹危险野豹的身影。与此同时。休息间。吴芊桐紧握的拳松开,满是敌意的眼神已经敛住,她唇边淡淡笑,微微挑起的眼神有些许成熟妩媚的风情,她侧头看向休息间窗户外面的球场,可以看到球场上矫健身姿的男人。休息间里面可以透过窗看出去,不过外面的人经过,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的。她缓声说:“我20岁生日那天许过一个愿望,希望我后半辈子的人生,能够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曾无数个夜晚设想这样的场景。”说着,她眼神转而再看回秦昭身上。秦昭不等她再说就接话:“我没记错的话,吴小姐在还大三念书的时候跟欧洋大哥结婚了。”“一个女人能够下定决心嫁给一个男人,说明对他是有足够的信任的,相信他能给自己幸福,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并且心里面肯定是爱他的,虽然结果有些遗憾,毕竟,有时在相爱也不一定适合在一起,不过吴小姐20岁的这个愿望,也算是实现了。”吴芊桐的神情顿时滞住,她有过一段婚姻,有过一段恋情的事情,是她反驳不了,否认不了的存在。欧洋这个男人,更像一根刺悬在她的心间,一旦说起,就会刺进她心脏里,疼的难受。秦昭看她的表情,像是非常不愿意提起欧洋,眼里还深藏恨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让原本选择结婚生活的两人突然一下子搞得像仇人,即便好奇,可秦昭不想去探究什么。“这世上大部分男女都有初恋情结,听说心里面第一次喜欢上的人会成为最特殊的存在,吴小姐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对于初恋的美好,自然是难相忘,上回在咖啡厅,听完吴小姐说的那些话其实心里面有话想说,不过那时却是错过了,现在讲也不晚,感情方面,最难堪的,就是一厢情愿。”秦昭淡道。看着吴芊桐变得越发难看的面容,她笑容浅浅:“在吴小姐想着回头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给对方的生活造成困扰这个问题吗?据我所知,吴小姐的初恋对象,已经有对象了,而且,他们感情深厚,并且有结婚的打算。”吴芊桐嘴里说的男人其实就是蔺璟臣,不过一直没有把名字讲出来。既然对方要这么跟她打哑谜,秦昭也不介意这样反击回去。吴芊桐眼里的成熟风情已经不复存在。“初恋固然美好,但是人嘛,多多往前看,说不定,是人生的新的开始,足够幸运的话,吴小姐20岁的愿望,一定能再次实现的。”轮气人的话,秦昭平时不说,不代表不会。对于某些人,越是忍耐她,她就顺着藤蔓嚣张的往上爬,很早之前,秦昭就在婶婶毛丹庙身上领教过。说完,秦昭没有再留在休息间,拿着顾若州的手机出去了。吴芊桐气的胸腔翻滚,脸上,露出冷冷的嗤笑。这时候,秦昭已经拿着顾若州的手机去到了球场,手机递给顾若州之后,目光浅浅的投落到前方不远挥拍打球的男人,她唇勾着,眼里有对他才有的缱绻情意。打了一局。周年气有点喘的拿着球拍从场上下来:“我不跟他打了。”庄佑宁正兴致焕然的拿着球拍上去,不过有个身影比他更快,是刘森。在周年那句话刚落下,他拿着球拍就朝球场上过去。庄佑宁见状,没说什么,把球拍放下。蔺璟臣看到他,视线平静的望过去,不过,很快,又缓缓收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以顾若州的那个方向,感觉到蔺璟臣的眼神不一样。这个刘森,是哪里得罪他了?疑惑之际,场上准备开局。不凑巧的是,蔺璟臣的电话响起来。接完李怀打过来的电话,他没有把手机放到更衣的衣柜,而是带在身上。蔺璟臣从场上下来,他把球拍递给秦昭拿着,拿过手机转身出去接电话。刘森脸上有一瞬闪过可惜。蔺璟臣从球场出去的时候,吴芊桐正好从休息室回来球场,她看到秦昭,脚步停驻,视线有些痴缠的看着他。不过蔺璟臣只是较为冷漠的与她颔首便经过她身旁,与他人讲起电话。吴芊桐咬了咬唇,没有过去打搅,而是重新迈开步伐,过去球场。她脸上有笑,先前她的球拍有搁在椅子上,她过去拿起来,看着在旁默默玩手机的秦昭,便是扭头跟季文夏她们提议:“要不要组队打双打玩玩?”季文夏看她终于有些精神了,露出兴趣的样子:“好啊,我们正好4个女孩子。”“打双打比较好玩些,也不会太累。”若是一个人,对方打过来的球她一人负责,跑上跑下,太消耗体力,若是有个伙伴,一人顾一边,不会太吃力,能轻松些。在玩手机听到这句话的秦昭抬起头看向她们。季文夏感觉到女孩投来的视线:“秦昭,你会玩网球?”秦昭想拒绝,她会,但不常玩,跟她们也提不上来太大的兴趣,再来,打双打,不一定要她,顾若州,庄佑宁他们都可以。“网球也不难,接触接触就学会了。”吴芊桐这话说的倒是温和,有理。闻言,秦昭淡淡莞尔,她站起来,拿起蔺璟臣先前用过的球拍,跟她们组队双打去了。组队的方式是通过球拍的颜色来分的。秦昭的是蓝色球拍,跟李雪一组。女孩子组队双打,自是引起顾若州他们的关注。发球的是李雪,把球接住打回来的是吴芊桐,先前还无精打采,连发球都失误的她这会儿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这个球,是打过去秦昭那边方向的。秦昭接球的时候,动作有些生疏,兴许是许久没有打过网球的缘故,球打回去了,不过没有过网。一个没有过网的球而已。刚开始,没有谁在意。不过,打到后面,坐在场外的顾若州脸色有些凝住,他记得,吴芊桐高中的时候,曾经代表过学校参加过网球比赛,这一打,就是打进了决赛,拿了冠军,即便过去多年,她的技术,应该不会退步到哪里去。场上,她分明是针对秦昭。这球总是往秦昭那边打去,李雪站在场上,就像个没用的透明人。一打二的劣势。秦昭显然打的也不算好,这跑上跑下的接球,不知多折腾人。十多分钟过去,顾若州的眉拧的更深。季文夏发现不对劲,后总算把球打往李雪那边去。吴芊桐也做做戏,没让别人看出来她是在针对秦昭。不过几个来回,秦昭出的汗,明显是比她们要多很多。吴芊桐一个下旋球打过去。秦昭接球的时候发生意味,球打到了手腕,球拍哐当的掉在地上。网球的重量不轻,打到人绝对是很疼的。这一幕,顾若州他们发现,正想上前询问情况,紧随,他们看到秦昭换另外一只手,把掉在地上的网球拍给捡起来了。被球打中手腕的右手带了护腕,有一瞬间发麻,不过等麻感过去之后,秦昭扭动手腕,不疼。上半场,秦昭可以说是有些狼狈。中场休息。秦昭擦汗喝水。蔺璟臣这通电话比较漫长,二十分钟了,没见他回来。顾若州问:“手没事?”秦昭喝完水拧好盖,“能有什么事?”顾若州又说:“没事打的那么认真干嘛,玩玩而已,我看你满头大汗的,应该累了,下半场我替你打?”这模样,分明是有袒护秦昭的意思。吴芊桐瞧见,心里倒不是滋味儿,眼神微眯,稍有些锋芒闪现,用玩笑的口吻:“若州你凑什么热闹,我们正玩得起劲呢,再说,秦昭又不是豆腐做的。““再说这么帮着她,她网球什么时候才能打得好?我记得你们做生意又不少客户喜欢边打球边谈生意,有时还会带女伴在身边,万一哪天她跟着璟臣出去,球没打好,被人笑话了,多丢人是不是。”这话,夹枪带棍的,谁听了都知道话里带着嘲笑的味道。顾若州看她,神情大变,满脸的隐忍,周年跟庄佑宁也有点看不下去,吴芊桐仗着自己网球打的好,欺负一个不怎么会玩的姑娘,到底是几个意思?“顾大哥,我自己来就行。”秦昭语气淡淡,她把矿泉水放好,再拿球拍,微笑了下:“继续?”下半场的比赛,莫名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李雪也是为难,不过她不至于放水,该怎么来,就怎么打,再说,她网球本身打的也不算很好。这一次,发球的,是秦昭。------题外话------节:秦昭反杀! 153完虐吴影后 153秦昭手捏着网球把玩了两下,上半场,她发的每一个球,都是吴芊桐亲手挡回来的,明摆着不像跟她较劲,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女孩忽而轻笑两下,圆润的眼眸微微眯着,她想,大概是自己在休息室的言论惹恼了吴芊桐,言语上说不过,所以球场来虐虐她?目光投过吴芊桐的身上,她已经做到接球的姿势,而不管怎样,秦昭都不想被她比下去,紧随,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蓄着的是满满的认真。网球发球的站姿有两种,一种是跳起之前,后腿跟上,蹬地,叫上步式,另一种是两腿齐肩宽站好,脚的位置不动,曲起膝盖之后跳起击球,称作平台式击球,后者更适合新手,或者初学者,发球不会容易造成失误,比较精准,至于前者,则比较追求速度。秦昭把手里的球抛起来,头顶一点钟方向,她发球的姿势越发的规范,手臂抬起来,膝盖微弯曲,她不要求速度,但是要求精准。而季文夏似乎也察觉,每一次轮到秦昭发球,吴芊桐总是要自己击球回击,所以,当球从她眼前掠过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交给了旁侧远些的吴芊桐。吴芊桐早有准备,很迅速的把球回击,但是,遗憾的是,球没有过网,恰是微妙的撞在网面上,以慢悠悠的方式滚回到她的视线里面。接球打不过网的情况常有。就算是老手也会出现的情况,但是,这种失误的几率,比较小而已。吴芊桐盯着地面上的球不动,微微用力的握紧球拍。突然的失误,大概是心里不怎么高兴了。此时,秦昭走上网前,唇边淡淡莞尔:“吴小姐,麻烦你把球递过来下。”吴小姐这个称呼,从来有的,只是疏陌。吴芊桐抿着嘴唇,只是弯腰,把在地上的球给滚了过去。季文夏看着对面场的秦昭,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感觉,下半场,她们会输。秦昭重新发球。这一回,吴芊桐把击球回去,球过网了,但不过是擦边球。在网前不远处的李雪恰是看见,便把球再打回去。季文夏在发呆,所以球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错过了把球再击回去的机会。吴芊桐脸色再隐隐微变,她下巴的线条棱角稍显的冷漠。下半场开场的两个球,结束的都有些云里雾里的。周年看着球场上的局势:“我怎么觉得秦昭要发威了?”顾若州心里正高兴吴芊桐下半场开场输掉了两个球,但他知道吴芊桐在网球方面的技术确实不错,没敢掉以轻心:“发什么威,秦昭上半场打的有多生疏你又不是没看见。”周年微笑:“刚才秦昭发球多规范标准你不也看见了?”“那倒也是。”庄佑宁讲:“这会儿估计已经上手了。”周年完全是用欣赏的口吻,带着赞许:“璟臣这个小女朋友,真不错,他是捡到宝了。”对于能力出众优秀的姑娘,不管是那一方面,身为男人,大概都会欣赏。顾若州不由笑了两声。而刘森,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椅背,目光不曾离开过场上秦昭的身影,心里面,不知想的是什么。几个来回下来,秦昭打出去的球,不管是角度,还是力道,都越发的刁钻。季文夏接球已经很吃力,好几次球从眼前掠过,她都大脑卡顿了一下,腿像装了千斤重的铅球一样,不想动,大概有这个念头,她已经不想玩了。而且上半场已经消耗不少体力,偏偏,秦昭的球总是往她那儿招呼。没力气打回去。而吴芊桐还在坚持。不过时间越久,吴芊桐的呼吸是越来越不稳,但还咬牙硬撑着。这时候,又出去讲电话的蔺璟臣再回到场内,他一眼就看到场上打球的女孩,穿着白色运动服,身影纤细,柔顺的长发绑起,因为跑动的关系马尾晃荡,鬓角的发微微湿润,脸颊有些绯色,唇微抿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精神奕奕,且认真打球的样子,十分性感迷人。反倒是吴芊桐,较为狼狈。一眼别过,还是能看出她们之间不对劲的气氛。蔺璟臣走回到看台,顾若州他们那边,“她们打多久了?”顾若州目光没有离开场上,只说:“从你出去接电话到现在。”一会儿,他想了想,又道:“你不在的时候,芊桐一直找秦昭的小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餐厅的时候跟她说的那些话惹到她了。”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你说了什么?”“劝她别做傻事呗,忠言逆耳,她反过来还指责我不是。”顾若州道。周年跟庄佑宁,两个都是人精,不会看不出来吴芊桐不对劲,只是没说而已,不过,他们显然,都是站队秦昭的,至于吴芊桐,更多的是无奈,又觉得她比较自私。他们说话时。场上传来动静。季文夏跑过去扶起摔倒在地的吴芊桐:“没事?”吴芊桐为了接球,球没接到,反而脚一歪,狼狈摔地。而秦昭,站在对面远远观看。吴芊桐大抵是扭伤脚,脸色略显的苍白,像是被打击到,她被季文夏扶起来,眼底里,含着浓浓的不甘心。虽说吴芊桐今天的行为有些恶劣,但不管怎么说,顾若州他们对她也不能置之不理,叫来工作人员要了云南白药喷雾,准备给她检查一下扭伤地脚的伤势。“芊桐明天你不是要出席一个活动,这样子怎么穿高跟鞋?”吴芊桐笑笑,无所谓的说:“忍忍不就过去了,谁知道打个球都会受伤。”她也没指责谁,但是顾若州听见,或许又知道她的心思,总觉得她说的话都特别不好听,于是,忍不住回:“运动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刚才秦昭还不是被球打中了手腕?”吴芊桐语气平静回,就像平常聊天的口吻:“是常有的事啊,不过我看秦昭下半场打的那么生猛,手应该没什么事,不像我,脚崴了,又耽误了后面的工作行程。”顾若州没在说什么。脚崴了,不是自己作的?无端端要招惹秦昭惹来的祸事,能怪谁?难不成,还想把错怪秦昭头上?蔺璟臣的目光已经投落秦昭的右手手腕上,正想询问一旁的季文夏已经出声附和:“是啊,下半场的球,秦昭简直像变个人换了芯似的,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一旁,秦昭面色淡淡,把球拍放下之后,拿毛巾擦了擦汗,她唇角微勾,用着有点小傲娇的语气:“能有什么办法,我从小学东西就特别快,打网球又不是耍杂技,没什么难度,而且,我也不想以后出去打球给人丢脸。”“”季文夏。暗讽,谁不会。吴芊桐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秦昭后面那句话,完全是对她说的。平时在蔺璟臣那儿逞不了口舌之风,这一次,算是过了个瘾。顾若州听出女孩在反讽,没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于是揶揄:“那我们这些老油条以后可要悠着点了,万一她跟着璟臣组个双打,我们估计得输个屁滚尿流。”周年语气轻飘飘:“我们打球什么时候能赢得过蔺大老板了?”“不就是,哪一次顾若州你输球,脸色不是黑的像锅底那样的。”顾若州不满:“喂,能不能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揭我老底?”“晚了。”秦昭听他们说话,脸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愉悦在里面。至于吴芊桐她们,完全插不入他们轻松聊天的氛围,不过工作人员很快派人拿来云南白药喷雾,还有医疗师。蔺璟臣本来就话不多,所以在球场里,基本上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对于吴芊桐给秦昭使绊子的事情,他还没表态,也没有适当的机会。这会儿,脸上像是也有笑的,他刚才仿佛能看到秦昭的小尾巴翘上天去。女孩有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落自己身上,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辞,有点羞赧,睫毛轻眨两下:“我去洗个手。”然后出去洗手间。她确实是去洗手,打球的时候拿着球拍出了不少汗,她把护腕拿下来搁在盥洗台,洗手的时候碰到先前被球击中的手腕,有些疼,还有点酸。想想,网球有重量,即便带着护腕,不可能会没有事,加上她又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球。洗干净手,她拿起护腕离开卫生间。没有再回到球场内,而是去了换衣室,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在自己的更换柜子的挂钩上看到挂了个袋子,她打开看,里面是一瓶药油。秦昭垂眸,深思一会儿,把药油丢进了垃圾桶。换衣室设有淋浴室。秦昭简单的过个澡,身上的黏腻洗干净之后换上原来的衣服穿上,大概就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出去后,就在安静的过道里看到蔺璟臣,那模样,像是在等她。换衣室门打开的动静引来蔺璟臣的注意,深邃的眼神看过去。秦昭就用轻快的步伐走过去:“你不打球了吗?”“都快散场了还打什么。”秦昭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想回去了?”秦昭是挺想走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她勾勾唇角,见没人,上前抱住男人的腰身:“饭团自己在家里,一定很无聊。”蔺璟臣笑,“这里的温泉很有名,既然来了,不想泡过温泉再回去?”然而,泡温泉也吸引不了秦昭:“不想。”小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也不太想再看到吴芊桐那张脸。“那今天就早点回去。”蔺璟臣目光有股溺人的温柔。紧随,他握起女孩搭在自己腰间的右手,拉高她的衣服袖子,手按到她的腕处,女孩下意识的手一缩。蔺璟臣带她去了医疗室。医疗室的医师是个男的,在检查过女孩的手腕没什么大事,“抹点药就行。”蔺璟臣坐在女孩对面,意思很明显。医师很识趣的把药油递过去:“我去上个厕所。”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抽屉里拿过烟跟打火机,人家摆明是情侣,他才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整个医疗室,只有他们。一室旖旎的温馨。秦昭看着男人的脸,有些愣神儿。这时,蔺璟臣放运动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秦昭伸手摸向他的口袋把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吴芊桐。蔺璟臣也看到了。秦昭神情平静,把她电话给挂掉,再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塞回男人口袋里。------题外话------——某天,秦昭还念念不忘蒙古大草原,念念不忘骑马的事情儿,蔺先生说,“用不着去蒙古大草原,晚上就让你骑个够。”o(nn)o哈哈哈大卷想笑。 154这个男人只爱你 154那头又给消失不见的蔺璟臣打电话的吴芊桐在电话被挂断之后再度把手机捏紧,咬着下唇,脸色沉沉,挂她电话的人,绝对是秦昭。不甘心就这样。也不想他们单独相处在一起。吴芊桐又打回去。秦昭手机塞回男人口袋里,手还没放出来,又感觉震动起来,她拿出来,再看着来电屏幕上的名字,电话,摁掉,然后把吴芊桐的手机号码给拉进了黑名单。那边,吴芊桐气的脸白,有摔手机泄愤的冲动,但忍住了。自从红了之后,被人众星捧月,她事事过得顺心顺意,现在,却不尽人意,她现在又担心,担心秦昭在蔺璟臣面前说她不好,说她的坏话。这般想着,她眼角有点通红,加上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眼角里,有红血丝。她终究,是忘了自己的本分。贪心,贪念,始终是没有好下场的。空气里,药油的味道算不上好闻,但也不刺鼻,男人动作很轻的在给她按揉她右手的手腕,坐在她对面,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小动作,蔺璟臣有点啼笑皆非,他的秦昭吃起醋来,有点锱铢必较,但在他眼里,意外的可爱。所以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由按揉她手腕的力道停下来,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宛如夜里的江澜。空气里,药油的味道算不上好闻,但也不刺鼻。秦昭却因为男人的眼神,脸颊冒起热气,不知是不是已经红了,可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我挂了吴芊桐打给你的电话。”但分明是有点不高兴的。蔺璟臣恩了一声。挂了就挂了。挂电话毕竟不是那么礼貌,加上她又把吴芊桐的手机号码给拉黑了,想想,觉得这样的举动稍微显得她有点小气,还有点斤斤计较,于是,低头把玩手机又把她号码从黑名单里给拉出来。现在还不是拉黑的时候。把号码拉出来后,吴芊桐的电话没有再打进来。“先前我去休息室替顾大哥拿手机,也撞见她在给你打电话,不过那时候,你在跟李大哥通电话。”秦昭说。蔺璟臣缓声问:“又不高兴了?”秦昭抬起头看蔺璟臣,一时不做声,半响后,嘟着嘴无比诚实的恩了一声,想起她看蔺璟臣的眼神,于是,女孩清秀的眉拧的更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添了好几分。“所以你就跟她较劲,顺便把手腕给弄伤了?”蔺璟臣声音有点沉的问。秦昭嘀咕:“那是意外。”但是,对于吴芊桐的挑衅,她确实是心里不太爽,上午开始就憋了口气,有了发泄口,不想错过。手腕处抹了药油,有点火辣辣的,大概是药油起了效果,蔺璟臣把药瓶的瓶盖给拧好,无奈笑了两下,没在讲什么。“我这样还不算好吗?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女朋友指不定当场就闹翻天了,打起来也说不定,再说,哪有女朋友跟情敌和平共处的道理。”“不是你要来给她过这个生日的?”蔺璟臣反问。秦昭努了努嘴:“我就是过来想看看她心里想使什么诡计的。”“那你看出来没有?”“勉强。”秦昭承认的时候,口吻有点谦虚,一个20岁的小姑娘,似乎总是容易被人看轻,不管是潘绾绾,还是现在的吴芊桐。蔺璟臣宠溺的看她,没问她看出来什么,只是伸手拨了拨她的发丝到耳后,嗓音温柔:“她的事儿,我会处理。”秦昭把袖子给扯下来,唇角淡淡勾着,乖乖的点了头。她看着蔺璟臣英俊的脸庞,身上成熟的男人魅力像行走的荷尔蒙,忍不住叹口气,声音有点埋怨的呢喃:“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吴芊桐,要是以后我真变成大醋缸,都怪你。”说这句话,玩笑的意思比较大。蔺璟臣拿她没办法,牵过她的手,把人带进怀里,温柔的把人儿摁在腿上坐下后,眼睛里含笑的凑过去亲吻她。秦昭今天的妆早在打球的时候就已经卸的干净,不过本来也不怎么上妆,此时,皮肤细腻光滑,红唇惑人,蔺璟臣亲吻她眉眼好几下,才辗转吻住她的唇。亲了一会,秦昭动容,双手忍不住抱住蔺璟臣的脖子,有点羞赧的亲吻回去,舌尖轻轻的闯入,然后,被男人勾缠住,两人的呼吸缠绕。亲吻结束之后,蔺璟臣咬了咬她的耳朵,声线低沉性感:“你怎么不多想想,这个男人他只爱你一个人?”蔺璟臣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女孩身体敏感的一颤。不过秦昭脸上扯起来的弧度变深,脸也渐渐发烫,搭在男人腰上的手忍不住用力。医疗室是满满的温馨氛围。不过始终不是自家的地盘,那个医生一支烟的时间也快到了,亲吻过后聊了几句她们就走了,蔺璟臣回去更衣室换衣服,他没冲澡,本来今天就没怎么出汗,换好衣服之后,当着吴芊桐他们的面去说有急事,大概十多分钟,他带着秦昭离开仙湖,走的干脆利落。吴芊桐有进行挽留,甚至口气是十分不情愿,不想看蔺璟臣离开的,但相对,蔺璟臣回应她的样子,就显得过度冷漠了些,而且,他向来说一不二。一伙人在球馆门口站着,看着黑色卡宴扬长而去。吴芊桐望着车的尾影,直至消失不见,心里头的苦涩蔓延,蔺璟臣,就这么走了心里的空洞和落差,让她失神落魄,且,她根本不相信蔺璟臣是因为什么急事离开,肯定是因为秦昭说了什么,这般想着,妒火在胸腔里燃烧的火烈。车上。“我们就这么离开了?”秦昭原本以为,至少可能还要再晚些,没想到蔺璟臣会是如此迅速利落的。蔺璟臣握着方向盘:“不然呢?”“没什么了。”秦昭唇角淡淡,眉眼舒展开来。从仙湖离开,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市内,在回梨安园之前,先在外面吃过晚饭,紧随,秦昭去了一趟超市买卫生巾,家里备用的快用完了,还买了两个雪梨。回到梨安园,李怀来了一趟,拿了几份文件过来,不知谈什么要紧事,谈了快差不多半个小时。楼下,秦昭还惦记着蔺璟臣的嗓子,蒸了冰糖雪梨送上去,知道男人不爱吃甜,她没有煮太甜,把冰糖雪梨搁在书桌上,默默又出去回房洗澡。晚上九点半左右,秦昭接到苏紫打来的电话,爱上超模这个节目,她已经拍完了,辛苦两个多月,拿了季军,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虽然有遗憾,但这个成绩,她已经觉得不错了,至少节目组,够公平。“恭喜你,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秦昭真心替她高兴。苏紫说:“我会留在京都发展,不过现在已经有模特公司想与我签约我,但我还在考虑,毕竟那些模特公司,我不太了解。”秦昭直接问她:“有没有要帮忙的?”“有。”苏紫应的很快,她笑问:“大后天的机票回国,不过暂时没有住的地方,秦大美人,介不介意收留我几天?”“我的租房随时欢迎你过来住。”解决了住宿问题,苏紫又想起什么问:“今天你不是跟着蔺老板去给那什么吴芊桐过生,怎么你这么有空跟我闲聊?不去盯着她点。”两人好友的关系,无话不谈。秦昭自然是有把吴芊桐的事儿跟苏紫说过。秦昭淡淡说:“下午就回来了。”“怎么回事?”见苏紫问起,秦昭没有隐瞒,简单的阐述了遍今天发生的事,苏紫听,忍不住评价吴芊桐,“真不要脸,我看她就是这些年在娱乐圈混被人捧得高傲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混娱乐圈的,真没几个善茬,你可注意点儿。”------题外话------今天贼卡文。 155要记得想我 155十二月份,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亦是结束,却也是新的伊始。12号,今天是苏紫回国的日子。早上,秦昭起床,穿着棉质的睡衣,身上披了件外套,脚下踏着一双棉拖,她拿着手机去客厅,客厅上有热水壶,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声音带着点鼻音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在吴芊桐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过没有太在意,而蔺璟臣因为工作上的事早上吃完早餐就坐飞机出差了趟海南,等她回了租房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显然是感冒的征兆。天气冷,稍有不注意,感冒很正常,加上她月事又来了,免疫力可能有所降低。蔺璟臣听出来了,嗓音浓浓的,比平时还软上几分,他嗓音低低,带着温柔:“上回你煮的冰糖雪梨止咳的效果挺不错,待会我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煮好,晚些让小莫给你送过来。”秦昭拿起杯子喝水,喝了两口:“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蔺璟臣拒绝她的提议:“不是月事来了,少碰冷水,最好不要碰。”反正,是铁了心宁愿麻烦些也不愿意让秦昭动手煮什么冰糖雪梨。秦昭勾唇,终究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霸道,心窝暖暖的恩了一声,紧随问:“海南那边会比京都暖些吗?”“差不了多少。”对于蔺璟臣而言,南方的天气对他来说称不上有多冷,他叮嘱:“我看天气预报,今天风大,出门上课,记得带帽子跟围巾。”这风一吹,不知会不会加重病情。秦昭也不忘叮嘱:“你也是,要多注意身体,要按时吃饭,不许因为工作太忙,就忘了饭点。”身在海南某五星级酒店套房里的男人深邃的眼睛里含笑,他恩了一声,“还有呢?”秦昭淡淡莞尔:“当然还要记得想我啊。”蔺璟臣笑意更甚,应了声好。秦昭心里面高兴,这会儿想着他,就格外的想见见,她又道:“你抽个空下载个微信,晚上跟我视频好不好。”“恩,待会就下载。”这时,吴朝阳已经睡眼惺忪的起床,她从卧室里出来,打了个哈欠,有点不明所以的去洗手间刷牙。秦昭见状,拿过桌上她的马克杯,洗了下,给她倒上一杯水,边倒水边说,“我要挂电话了,晚上见。”然后对着手机啵的亲了一下,然后有点羞赧的把电话掐断。蔺璟臣当然是听到那一声亲吻声,不响,但却让他联想到了平时女孩凑过来眉眼弯弯亲吻他脸颊的样子,于是,眼神愈发温柔,顺便,心里面,想念她的心思又浓了几分,有点磨人。蔺璟臣虽然不用qq微信这些软件,但是它们的功能也不陌生,不至于对科技落后,他打开手机的appstore,微信,点击下载,酒店里有wifi,下载的速度很快,安装之后他注册了一个微信号,在通讯录里面有出现秦昭的微信号,大抵是因为手机通讯录有推送的缘故,他直接点添加。做完这一切,他给小莫发了条短信才放下手机,正好酒店派人送来早餐,蔺璟臣起身去开门。京都那边,秦昭喝完温开水,回房换身衣服想出去买早餐,这时候,吴朝阳也换好衣服出来,“早餐,我去买就好。”两人早上有轮流买早餐的习惯,今天正好轮到秦昭。秦昭笑了笑:“我感冒好的差不多了。”“这不还咳嗽么,我去就行,给我一次做贴心小仙女的机会啊。”吴朝阳嚷嚷。秦昭被她逗乐:“成,那你去。”这时,租房的门铃突然响起。吴朝阳通过猫眼看出去发现是小莫,她疑惑的开门。小莫手里拿着两人份的早餐。吴朝阳愣了愣,见对方把早餐递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接,然后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小莫挥了挥手,拜拜的意思。这里面有红豆糕,肠粉,菜粥,薄皮鲜虾饺,小馒头,流汤包,还有一份雪耳莲子汤。吴朝阳拎着早餐进屋:“成,我想当贴心小仙女的机会没了,你家蔺老板已经找人送早餐过来了。”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吴朝阳把那份雪耳莲子汤放秦昭面前,她自己拿过一杯豆浆。秦昭脸上含笑,“有机会,就看你下午有没有空。”“有空啊。”下午吴朝阳有一节课,不过这节课上不上无所谓,选修课而已,到时候找个同学帮忙点到就成。“我朋友苏紫今天回国,你不是会开车么,跟我去机场接机怎么样?”吴朝阳想起来昨天秦昭提过她朋友苏紫可能要过来租房这边住几天,她有看过爱上超模这档综艺节目,最顺眼的一个女模特就是苏紫,觉得她特别有个性,她点头,“成啊。”“她几点的飞机?”“下午三点。”至于车子,吴朝阳的确是有车的,不过上学之后,她自己就少开了,之前家里司机没空,她从家里开车过来过租房,现在车子还停在小区的停车场里,是一辆张扬红色的保时捷,当时开进来的时候,小区保安看了她好几眼。谈过话,两人吃早餐。吴朝阳有吃早餐刷微博的习惯。现在网络上对于秦昭他们的话题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一旦热度过去,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经凑过热闹的网民就会忘记这件事,这时,吴朝阳嘀咕:“这吴芊桐怎么又上热搜了。”吴芊桐的团队捆绑秦昭,蔺璟臣炒作的事儿,让吴朝阳这个路人粉对她多了几分讨厌,不过还是忍不住点击她的热搜话题进去看。听到吴芊桐的名字,秦昭目光不由看向吴朝阳,在吴芊桐生日那天提前离开,后续如何她没有怎么关注,秦昭默了会儿问:“热搜内容是什么?”“说她带伤出席了一个公益活动晚会,捐了三百万给心心天使慈善机构,博了不少网民的好评,那个机构倒是挺有名的,是专门给一些聋哑残疾的孩子提供帮助的机制,每年,我们吴家也会捐一笔不少的公益费用进去。”“我看了她记者采访,觉得她挺假的,一看就不像是要认真做慈善事业的明星。”企业家,明星,公众人物想要树立良好的公益形象,慈善活动,必不可少。有些人是为了本身利益着想,有些人,倒是真有心想要帮助社会,不过,大部分,前者比较多。秦昭噢了一声,拿着调羹喝了口莲子汤,再夹起一块红豆糕进嘴里,语气淡淡,“万一人家是有心要做慈善的呢?”“不可能,在我记忆力,认真做慈善事业的明星没几个,想捞钱的我倒知道好几个。”吴朝阳语气笃定,“说起来,她的团队老是宣扬她在慈善事业方面的那些热心事儿,我猜只是表面功夫做做套罢了,看他们唬弄欺骗网民,小心在里面栽跟头。”在租房吃过早餐,两人收拾好课本去学校。在学校的日子,上课的时间感觉过得很快,但同样令人感觉到充实,中午的时候,小莫拎着冰糖雪梨到学校给秦昭,阿姨煮了两个雪梨。早上吃过治咳嗽的枇杷膏,秦昭明显感觉好了很多,跟小莫道过谢,她在食堂吃过饭,顺便解决了一个冰糖雪梨。从食堂离开回到租房,午休过后,等到了下午了两点半左右,吴朝阳开车载秦昭去了机场,一路,能看到街道上的装扮已经有圣诞节的气氛了。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有半个小时四点。一波又一波的旅客从机场里进进出出,不过还是很顺利的接到了苏紫。苏紫跟吴朝阳倒是挺投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许久没见的好友,聊得特别起劲,一下子就熟络起来。不过从机场离开,吴朝阳就发现有一辆宝马一直跟着她的车屁股后面,本来可能以为是记者,但是记者会开一辆宝马车吗?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有可能刚好凑巧一个方面?因为不确定,吴朝阳故意绕路了,但是那个宝马车还跟着。苏紫可能也发现了,自己回头看了眼那辆宝马车,脸色隐约不太好。秦昭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为了方便跟苏紫说话,她特意坐后排的位置,“怎么了?”“有人跟着我们。”吴朝阳说。苏紫语气特别无奈,“可能是我那前男友。”秦昭还记得,苏紫以前在京都的时候说过自己交过一个富二代的男朋友,不过后来他出国,两人就分手了,“怎么又有联系了?”“我没跟他联系,是他找上我的,某天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后来一直给我献殷勤,怪恶心的,知道我今天回国,还说接机顺便请我吃饭,我已经拒绝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苏紫拧着眉,一会又说:“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过几个渣男,算我倒霉。”吴朝阳:“最看不起这种男人,我帮你甩掉他。”于是,吴朝阳费了点时间才甩掉后面一直穷追跟着的宝马男。冬天,夜总是容易黑。已经快六点了。苏紫摸着有点饿的肚子道:“要不吃个饭再回去?今天坐飞机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吴朝阳礼服附和,“好啊,本来还想着早点回租房让你休息会儿我们再出去楼下吃饭,没想到被一个渣男给耽误了,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火锅店,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秦昭只说:“我随意。”苏紫却是猛点头,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节目组严格的控制了她们的饮食习惯。到了火锅店,大概在六点半左右,五六点是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有些塞车。火锅店的装修很大气高雅,在这里吃顿火锅,她们三个人,大概要花上千块左右,毕竟一盘肥肉,已经好几百,量也不多。因为感冒,她今天一整天喝水比较多,秦昭去了躺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桌,突然间,有人叫住她,那把声音也不陌生,她回过头,就看到刘森。刘森身旁跟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他穿着黑色风衣,外形俊美高大,格外引人注意,餐厅里已经不少人目光投过来了,他上前,“好巧,秦昭。”秦昭看着他,脸上扬着淡淡疏陌的笑,“是挺巧的。”“听你声音,是感冒了吗?”秦昭点点头。这时,在刘森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上来,看着秦昭说:“你不是刚在机场接走苏紫的那女的?” 不一样的蔺先生 蔺老板成功的人生里面并不缺乏好友,与其说是好友,不如说是损友,这个比喻更为恰当,合适。大伙儿认识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的德行已经摸得够清楚了,不过,蔺老板在他们面前好像从来没失态过,永远是那一副冷静成熟,深沉睿智的模样,以至于他们突然兴起了一种变态想要探究的兴趣——想看蔺老板失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于是,想到要灌蔺老板灌酒。一个人的理智,只有意识失去控制的时候才能够体现出来,醉酒是最容易失态的。这个点子,是顾若州想出来的,周年他们跟着狼狈为奸而已。于是某天晚上,大伙儿把蔺老板约出来,美名其曰是好友之间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实则他们是要想方设法要把蔺老板灌醉。顾若州他们打牌的时候合伙出老千,蔺老板喝了不少酒,但相对,他们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跟着喝了不少,不过还可以坚挺,毕竟三个臭皮匠能顶的过一个诸葛亮,他们相信,一个蔺璟臣,他们对付,还是绰绰有余的。玩耍的花样层出不穷,斗地主,金花,斗牛,到最后玩骰子猜点数,从百威啤酒,到红酒香槟,洋酒,威士忌,白酒周年是酒量最差的一个,在洗手间吐了一回出来,他揪着醉醺醺的顾若州到角落里说话,“老顾,你不是说这法子管用?毛线球啊!”说着,眼神撇向坐在沙发上优雅交叠着双腿,面色平静在抽烟的蔺老板,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他又轻轻的往烟灰缸里掸掸烟灰,这样子,模样儿确实挺招人恨的。顾若州打了一个饱嗝,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继续喝,不信我们三人还灌不醉他。”这般雄严壮志的豪言,然而,到了最后,他们的那点小心思还是彻底的落空,没戏。不知蔺璟臣有没有醉,反正他们是醉了。什么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简直是胡说八道。包厢里,平时在外形象好,女人眼中的型男的三位先生像一滩烂泥醉在沙发四处,空气中,散发着酒香的味道,地上,有许多空的酒瓶灌。蔺璟臣扯开领结带子,郁郁的吐了口气,还能摸索出口袋的电话,打电话让小何到包厢里来接他,动作有条不紊的。但有些人即便是醉酒,那种醉酒的状态只有在他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才会表露出来,要是在外面,他绝对看起来就像没醉,没事人儿一样。大概十多分钟,小何进包厢之后看到顾若州他们醉醺醺的睡在沙发上,而他们老板,则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样子像在假寐,听到有动静,平时那双极为深沉的眼睛蓦地睁开,样子看着还很清醒。小何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看这包间里的酒瓶子,他们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没想到他们老板还没醉,他问,“老板,要通知顾先生的司机送他们回去吗?”蔺璟臣缓缓起身,面不改色说:“不用管他们。”“好的,老板。”然后,小何确实是不管顾若州他们如何,一路顺畅无堵的把自家老板送回了梨安园的住处,蔺璟臣下车的时候,走路的姿势有点摇晃,那一刻,小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老板应该是醉了的。一进家门,蔺璟臣是连鞋,外衣没脱就在客厅的沙发处躺下,灯也没有打开,躺下之后,一手搭在额头的位置,眉头拧着,隐约是不太舒服的样子。楼上。没有熟睡的秦昭听到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快,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穿鞋出了卧室,透着窗外的月光进来,她隐约看到客厅沙发上有身影,便是打开楼梯的灯,下去。开了一盏客厅里灯,不是很亮,橘黄的灯光将整个房子照亮的温暖,空气里,秦昭能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秦昭走过去沙发,有点无奈,伸手摸向他有点胡茬儿的脸颊,温度有点烫,她呢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不过转念想想,男人之间的聚会,除了喝酒聊天还能干什么,只不过向来有节制的蔺璟臣都喝高了,顾若州他们,估计醉成烂泥了。蔺璟臣像是睡着了,没醒,又像是醒着的,不过嘴里无意识的呢喃了秦昭的名儿。“昭昭”声音有点喑哑的性感。秦昭听见,唇角忍不住翘起来,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我在啊。”蔺璟臣伸手搂住女孩的腰,把她紧紧的拥着,又喊了一声:“宝贝儿?”秦昭努努嘴,“叫的那么好听干嘛?”男人又深情的喊了声宝贝。浑厚低沉的嗓音简直是犯规。这会儿,秦昭倒是知道蔺璟臣应该是醒着的。“头疼。”秦昭闻言,心有点苏,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没有太用力,微微倾斜一下身子,双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给他轻轻的揉着,按揉的手有点酸之后,她问:“好些了吗?”男人缓了一下才开腔回:“没好,你亲我一下。”“亲你一下就能好了吗?”秦昭可不相信,自己的吻有治头疼的效果。蔺璟臣却回了一个能,一本正经的耍无赖。“浑身酒味儿,不亲。”秦昭拒绝男人的索吻。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秦昭还是弯下腰去,认认真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她端倪男人的脸,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唇摸起来很软,不管是哪一个地方,都特别吸引她,忍不住又亲了几口,亲过之后,她觉得自己太没有自制力,“晚上你自己睡沙发。”蔺璟臣微微拧眉:“为什么我要睡沙发?”秦昭说:“醉醺醺的,你怎么洗澡?而且,喝酒的人晚上最好不要洗澡,万一你在里面摔跤了怎么办?”言下之意,不洗澡,还不能睡床。蔺璟臣笑了下,手爬上女孩的腰把她圈住,一副慵懒缱绻的样子,出奇的性感,“你帮忙不行?”“又没好处,不帮。”再说光是想着那画面,秦昭脸就一阵火辣。此时,蔺璟臣的眼神有点迷沉的深邃,他喉结微微滚动,手开始滑到女孩臀部的位置,轻轻揉捏了两下:“宝贝,你真香。”感觉到他的动作,暧昧又有点色气,秦昭忍不住脸红,小声嘀咕:“喝醉酒了怎么还这么撩人。”女孩心脏砰砰跳着,有些不受控制。蔺璟臣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没醉。”“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蔺璟臣莫名笑了一下,那种笑容,特别的迷人,引人心动。秦昭受不了他那种有意无意的撩拨,从他身上下来,给他脱了鞋袜,正想起身把他鞋放回鞋柜,然后去厨房煮点蜂蜜水,蔺璟臣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拽回自己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秦昭的肩膀,热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就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秦昭感觉被他搂的太严实,能感觉到他烫人的体温,声音放低说:“我没要去哪里,只是去给你放鞋,顺便想到厨房给你煮点蜂蜜水醒醒酒意。”蜂蜜水有醒酒的功效,正好家里冰箱备有,是阿姨带过来的,说是自家侄子在乡下养了蜂酿的,味道纯正,喝了美容养颜。蔺璟臣没有松手。秦昭哄了半晌,唇舌有些干燥了,还没把男人劝说成功,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道:“蔺先生,你今晚是不是真的想睡沙发?”这会儿,蔺璟臣倒是一下子把人松开了,他亲了亲女孩的唇,哄人:“别生气,我不抱了。”“你在这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秦昭拿他没办法,声音放得轻柔。平时都是蔺璟臣在照顾她,现在换成她照顾他,秦昭觉得这种感觉很棒,能收获很大的满足感。蔺臣点了点头。秦昭顺利的起身去玄关处放鞋,放好鞋之后去厨房,先是查看热水壶里还没有热水,然后发现水壶的水不多,半杯不够,她只好重新再烧开水。厨房里的灯亮起,热水壶的声音细细作响,她拿出放在冰箱里的蜂蜜,拿调羹勺了两勺进玻璃水杯里。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秦昭在拧好蜂蜜瓶盖的时候,突然又被男人从背后抱住,被搂的严严实实,距离刚才蔺老板说不抱的话只间隔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秦昭抿唇,但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不是说不抱了?怎么又黏上来了。”蔺璟臣嗓音低低:“我反悔了。”“你抱着我,我很不方便。”蔺璟臣以为秦昭只是指弄蜂蜜的事,他拿起女孩手里的那罐蜂蜜,面无表情的塞回一旁的冰箱里面,门给关上。秦昭又愣住,回神之后,不由转过身,脸上带笑的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角亲了下,“蔺先生,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作纪念,喝醉酒的大男人,在家里粘着他女朋友,寸步不离的。”蔺璟臣眸眼深深的看她,手扣在她的后脑,把凑过来亲吻她又跑开的女孩给压回来,微微低头,含住那张娇嫩的红唇,亲上瘾了,他把人抱出去厨房,重新压回沙发上,继续亲。------题外话------这个章节的内容跟正文无关,30号工作太晚回来,正文有些地方没理好思路所以想留到有今天晚上更新,()没想到传番外的时候踩点没审核通过。 156不嫌腻歪 156秦昭循着声音看过去,因为有关注爱上超模这个节目,对于里面女模特面孔不陌生,眼前这个衣着单薄,大冬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是爱上超模这一季的桂冠——朱筱。朱筱能拿第一确实是靠实力,她有很多年的走秀经验,有些人,在摄影机面前,天生有镜头感,她大概就是这一类型的。听到她说的话,秦昭脸上笑容淡淡。朱筱再问:“苏紫也在这里吃饭?”秦昭恩了一声。朱筱目光开始在餐厅四处游走,在一处靠窗的位置瞥见苏紫,她眼睛微微眯起,走上前去。苏紫正在跟吴朝阳讲话,见到她过来,表情有点微变,显然对朱筱没什么好感。朱筱过去打招呼估计不是为了寒暄这么简单,眼里透着些不屑,眼神还稍微有点倨傲。秦昭默默盯着。在女孩的注意落在那边时刘森的声音响起,他递过来一盒东西,“这个给你。”刘森的声音不大不小,声线温和,模样体贴。温柔的人其实是很容易博取别人的好感,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会掉入所谓的温柔陷阱。秦昭回眸,便是看到他递过来的是一盒薄荷味的咽喉糖,对于嗓子不好的,含着吃一颗能缓解不适感,她冷淡的说声谢谢,但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平静的问:“是吴芊桐让你接近我的?”意图那么明显,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主动搭话,时不时的关心问候。其实刘森这个男人应该是那种挺能诱惑有伴侣的女人出轨的那种类型的男人,他稍微有点妖孽,笑起来的时候就感觉会跟对方放电,如果是颜粉,大概对他那张脸会没有免疫力。不过对于秦昭而言,他那张脸就真的还好而已!不管别的男人有多帅,大概在她眼里,蔺璟臣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此时,秦昭想起来自己曾看过一个视频,这个视频仿佛要告诉所有人,女人这种生物拒绝不了诱惑,视频内容是有个男想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不是真心的爱他,为了试验,他特意花钱租了一辆玛莎拉蒂,让自己一个长得挺帅的朋友装土豪去接近她。接近的非常成功,朋友提出约,炮,那个女孩一开始故作矜持,但还是应下来了,开房的时候还让对方不要订如家酒店,腻讨厌!刘森的笑容更加温柔,“什么接近?”口气和神态,他像是一无所知,听不懂秦昭说什么般。“”秦昭微微垂眸,灯光下,她的睫毛很上,还有点翘,眼珠子像一颗天价的琉璃石,似乎不介意他装疯卖傻,“听不懂没关系,要是你下次见到吴芊桐帮我带句话,告诉她,不是谁都跟她一样。”拿自己的标准却衡量别人,真是讽刺。刘森见她迟迟没有接过咽喉糖,拿着糖的手慢悠悠的塞回裤袋里,然后点头:“行,话一定替你带到。”秦昭又说了句谢谢。刘森笑的更开心,“你是对我说谢谢说的最多得女孩子。”秦昭抿抿唇角,没说什么,视线再回到餐桌那边,发现朱筱和她的朋友都站在那儿根吴朝阳讲话,语气和样子,分明有讨好的味道,估摸是朱筱她们里面有人认出她是吴家大小姐的身份。接着她看到有服务员把另外一张大长桌跟他们桌给合并起来,拼桌?跟一群陌生人吃饭,食欲都会大大降低。拼桌确实来的莫名其妙。吴朝阳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一副懒得应付她们,一句mmp还憋在喉咙里,但她们却能自顾自说,热情的不行!这里面有一个女的,何苏苏,以前在不少派对聚会上跟吴朝阳碰过面,好像说过几句话,可绝对没有交情二字可言,后来大炮有个哥们喜欢她,还表白在一起了,不过后来听说大炮哥们被她甩了,现在这个何苏苏此刻表现出跟吴朝阳很熟络的样子。何苏苏坐在吴朝阳旁边:“朝阳,你什么时候放假?”关你个啥儿事?吴朝阳翻了白眼,语气冷硬:“不知道。”“那可惜了,我还想说,我跟小米她们下个月组团去马尔代夫潜水,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一块去呢。”吴朝阳嘴角抽搐:“圈里谁不知道我不会游泳。”何苏苏:“”好在没人注意她说什么,她神情露出尴尬,最后用微笑掩饰,“sorry,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不会游泳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教你。”我傻逼才会坐飞机去一趟马尔代夫学游泳!吴朝阳心里吐槽。这时,秦昭已经回到苏紫旁边坐下。刘森跟他们一块来的,寻了位置,笑眯眯在秦昭对面坐下。吴朝阳把煮熟的土豆片都捞上来放碟子里,她见秦昭回来,眼睛干巴巴的。大概十多人坐下吃火锅,秦昭觉得位置稍显的有些拥挤,加上人多,说话的声音就显得更嘈杂,何况,他们还喝酒,说说笑笑的,很吵。苏紫竖着筷子,碗里的土豆片被她戳了好几个洞,显然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她问:“你跟对面那个男的认识?”她刚才看到秦昭在跟他说话。“上次吴芊桐生日,他也在。”上回通电话,秦昭没有跟苏紫提过刘森这个人。苏紫说:“长的是挺帅的,难怪朱筱对他喜欢的死去活来,就连手机屏幕壁纸用的都是他的照片。”餐桌上,秦昭能看到朱筱不停的在跟刘森献殷勤。刘森的反应平平。但是一逮到空机,他就笑眯眯的跟秦昭说话。秦昭神情淡淡,不怎么搭理他。倒是惹了那个什么朱筱几个灼热的视线,弯着嘴角,神情不太爽。吃饭尾声,刘森有个电话进来,他起身出去接电话了。此刻,朱筱大概是心里面太妒忌了,她本来就坐在秦昭隔壁儿,两人的距离不算远,手臂故意撞到那杯没有动过的蜂蜜柠檬水,杯子摇摇晃晃,饮料从杯子里撒了出来,哐当的一声,杯子倒了,水溅到秦昭的手上。秦昭感觉左手有湿凉的感觉,她反应快,搭在桌子上的手臂撤离桌面,但是还是难于幸免。朱筱没什么诚意的道歉:“sorry。”水从桌子上流到地板。女孩衣服袖口湿了。腕上的手表也沾湿。表带是皮质的,感觉有点黏,还有表盘,全是水。表是防水的,秦昭并不担心会坏。秦昭没说什么,先是把手表给摘下来,而苏紫已经从包里翻出纸巾递过去,轻讽:“朱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猩猩臂呢,手伸那么长。”什么猩猩臂?朱筱靠了一声,“你说什么你。”吴朝阳站起来,凉嗖嗖的眼神丢过去:“怎么?说你一句你摆脸色给谁看呢?”朱筱看见是吴朝阳说话,没顶嘴回去,她是不敢得罪吴朝阳,就怕吴朝阳这个富家女报仇封杀她,她可还不想在模特的圈子里待不下去。而她的朋友,没替她出来说话。苏紫冷笑,嗤骂:“怂货!”朱筱的脸色瞬时铁青,想骂回去,但是吴朝阳在,不过心里面却是把苏紫给骂的狗血淋头。何苏苏怕她们吵起来,忙出来做和事老。秦昭把表摘下来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水渍,表情很认真,手表擦干净后,不过手腕的地方觉得黏黏的,难受,她把手表塞到包里,“我去洗洗手。”苏紫:“我跟你一块去。”两人没拿包,手机什么的都放里面,朱筱觉得面子挂不住,待了一会,自己拎着包走了,跟她关系比较铁的追出去。在她们去洗手的时候,吴朝阳叫来服务员结她们桌子的账单,何苏苏觉得都凑桌了,分开结账有点奇怪,于是,主动要把帐揽身上。但是服务员过来告诉他们,有个帅哥把帐给结了,结账的人,是去餐厅外面接电话的刘森,埋单跟打电话,两者毫无冲突。吃饭,只是何苏苏他们今天其中一个安排,吃过饭他们还要去酒玩,帐已经结清,吴朝阳对她一直没好脸色,她不好意思在热脸贴冷屁股,这会让她朋友看笑话罢了,于是说几句客套话邀请她们去酒玩,其实知道吴朝阳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为了做表面功夫才问的,果然,吴朝阳想都没想拒绝了,于是何苏苏说了拜拜,离开火锅店。何苏苏走,刘森没有在回来,剩余的几个人,跟着离开。服务员开始上来收拾桌上的残局。这会儿,吴朝阳的电话响,是她爸打过来的,索性坐回椅子上接起电话。吴启知道女儿跟秦昭在外面吃饭后,倒没怎么跟女儿瞎扯聊天,七八分钟的样子,秦昭跟苏紫回来了。吴朝阳把手机塞回包里,嘀咕:“真服气她们,这群女的个个浓妆艳抹,平时最忌讳的不就是来火锅店吃饭吗,怎么这次这么抽风,倒霉。”“女的不想吃火锅,他们不还有男的吗,指不定是男的想吃火锅,她们不好意思拒绝,就来了呗。”苏紫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说法解释那群精致打扮的女人不怕妆化来吃火锅的原因。“也是。”秦昭手拿起包包,打开包包的时候,清秀的眉微微拧在一起。对面的吴朝阳见:“秦昭,怎么了?”秦昭看了眼包包里边,有纸巾,口红,手机,就是没有她去洗手前塞进去的手表,“手表不见了。”吴朝阳愣,追问:“是蔺老板送你的那块吗?”秦昭点头。表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真不好说,有可能是朱筱他们吗?或者是刚才过来收拾东西的服务员?她们都有机会接近,刚才吴朝阳又没太注意。联系火锅店的经理,遂而打110电话报警。那块表的价值二十几万人民币,这餐厅的经理不敢怠慢,店里的服务员给搜查一遍,不过在他们身上,没有找到秦昭的手表,等警察来之后,秦昭登记报案,警方调出监控,却因为那个位置是盲区,什么都没拍到,餐厅里有不少客人在打火锅,民警只能通过查问,看有没有客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时间流逝,民警这一桌一桌的问,客人都说没有注意。在这之前,也已经有几桌客人离开。一番折腾,表想找回来,似乎有些难度。秦昭手捏着包包,秀气的眉在手表不见之后没舒展开过,不过模样儿还是比较冷静。“明天我们会去找跟你们一块吃饭的朋友问问,至于监控视频,我们准备回警局再好好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要是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警察走前说的话很官方。吴朝阳自责:“都怪我刚没看好包。”如果是普通的表不见了,再买一块就是,但是这块表对秦昭来说是有意义的,毕竟,是蔺璟臣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秦昭说:“去洗手前我没叮嘱你要看包,不怪你,你把当时我跟苏紫不在的画面再详细讲讲。”他们那个位置,客人拿走手表的几率太低,只有服务员或者朱筱她们几率比较高。吴朝阳想了想,努力回忆,“好像也没有哪里奇怪,我想着结账,然后何苏苏抢着要跟我结账,服务员过来说我们桌的账已经埋过单了,就那个出去接电话的那个男的,何苏苏邀请我们去酒,我拒绝了,没多久他们就走了,然后服务员来收拾桌子,正巧我爸给我来电话。”“不过那个服务员当时离你的包包是最近的,最有嫌疑。”“恩,明儿再联系警察说说。”回到租房。秦昭在房间里,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有点心不在焉的给肌肤拍水。苏紫在床上没睡,敷着面膜,在看。这时,女孩搁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响起,苏紫注意到:“昭昭,你手机响了,应该是你家蔺老板打来的。”天天讲电话,不嫌腻歪。秦昭哦了一声,走过去拿起手机,是微信视频电话,她盯着瞧了两眼,转身去寻耳机线,当着苏紫的面聊天,肯定会有些不自在的。苏紫聪明人儿,她掀开面膜起身:“我出去洗脸。”于是拿着手机,屁颠的溜出去了。秦昭插上耳机线,点接通视频。视频那边,成熟男人的俊脸,清晰可见。 157黏人 157秦昭盯着视频那头的男人看,只是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旁边是随意搭着的西装外套,眉宇间凝聚了一股疲惫感,还有一股风尘的气息,她出声问:“刚回来吗?”蔺璟臣低醇的嗓音恩了一声,他深邃的眼神透过视频,依然能给秦昭一种心悸的感觉,他声音带笑:“睡衣扣子没扣好。”又或是姿势的缘故,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男人的视线里,女孩精致小巧的锁骨,隐隐的小性感,远在海南的男人,情不自禁,脑子里浮现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于是,眼眸灼热。闻言。秦昭低头瞄了一眼,脸颊有点热,她把手机放下,开始整理衣服。手机埋在被子里,蔺璟臣只看到满屏的黑色,但是黑色,更引人有无限的遐想空间。扣扣子的时候没有走心,没扣稳的几率比较高,只不过,刚才在房间里的苏紫没提醒她,等她扣好才又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柔和的灯光,女孩黑发光泽顺滑,皮肤白皙,模样儿乖巧恬淡,“那通完视频你早点洗澡休息,我们就聊十分钟好了。”蔺璟臣略微低哑的声音缓缓应了声好。她想了想,没有跟蔺璟臣说起今天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那块longines手表被人偷了,看他今天在外一天为了公事那么忙,不想出差了还操心自己的事。秦昭不至于杞人忧天到觉得会找不回来手表,她担心警方那边调查的不上心,毕竟这种案件他们一天可以接到几十起,所以她回来租房后有发短信给贺白,让他跟警方那边通通关系,再不然,就跟小莫提一提,让他着手跟着处理,不过目前,还是先看看警方那边的动静再说。表,是一定要找回来的。眼见现在离十分钟的时候还有六分钟,这时间稍微有点短,秦昭眼睫轻眨,又讲:“十分钟好像过得好快,要多五分钟。”蔺璟臣脸上笑意不减,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声问,“十五分钟够了?”秦昭努努嘴角,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够了,我才没有很想你。”说着不想,眨个眼睛,她软软哝哝的声音又问:“还要在海南呆几天?”面对口是心非的女孩,蔺璟臣语气温柔,“再过两天。”秦昭喔了一声,她坐在床边大概是累了,于是躺在床上,两手举着电话,跟蔺璟臣说话的时候,眉眼笑的动人。这时,出去洗脸的苏紫开了房间门回来从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些瓶瓶罐罐,然后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速度很快,抹着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秦昭从床上起来穿鞋:“你困了先上床睡,我出去。”苏紫笑眯眯的点头,也不跟秦昭客气,瓶瓶罐罐塞回行李箱,就爬上床盖上被子,刚才秦昭躺过,窝里舒服的很,她对着起身要出去客厅的女孩说句:“我等你啊。”秦昭回过头,笑,“睡你的觉。”十五分钟的时间,只剩下四五分钟的样子。客厅里没人,吴朝阳在房间里,没开灯,估摸是睡着了。租房没有装暖气,客厅空间又是最大的,所以比房间要清冷些许,她坐在沙发上,拿过枕头揽在身上。再来,南方的城市装暖气的家庭少之又少,北方下雪的时候,可比南方冷上太多了。蔺璟臣之前倒是听过秦昭说苏紫今天回来京都,不过工作忙,没想起来苏紫是今天回国,此刻,倒是不陌生她的声音,对她印象倒是深刻起来了,毕竟顾若州常念叨她。从她们刚才的对话,听得出来,今天晚上她们要同睡一张床,估计,后面几天,她们两都会睡在一块,毕竟,租房那儿没有多余的床。女孩子之间感情好睡一块,这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儿。“待会我让小莫送一张折叠床到租房。”十点钟,外面卖家具的店估计还没关门。秦昭疑惑问:“送折叠床过来做什么?”问完,她立马意识到什么,手忍不住揪住抱枕一角,“我的床很宽,可以睡两个人,而起大冬天的,两个人睡会暖和些。”蔺璟臣却还是不许,声音低低:“昭昭,你不知道自己睡觉时有多黏人,恩?”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会下意识的就做出那种举动,有句话不是说,习惯成自然么。秦昭听,脸就红了,每次醒来,她知道自己睡的是蔺璟臣的枕头,可想而知,她睡着的时候,大概是整个人黏男人身上的,想着,心里羞赧的不行:“我都睡着了,哪知道。”现在除了回梨安园跟蔺璟臣同床共枕,在租房这边她都是一个人睡,现在多了一个苏紫,真不好说晚上睡觉会不会往她那边挤,想着那画面,忍不住想笑。蔺璟臣说:“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能黏我。”秦昭心里是真的甜,勾勾唇角:“知道了。”紧随她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见谁都黏。”她本身就是个独立自强的姑娘,只不过,恰恰对蔺璟臣,过度依赖罢了,明明是不好的现象,她却不想管,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去。秦昭纵然心里有些不舍得挂断视频,但是想着蔺璟臣一整天在外面奔波,还是先说了晚安。大概十点半,门铃响起,小莫把折叠床送来。苏紫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看见秦昭拿着折叠床进来,她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到什么,“不是,蔺老板剥夺了我想跟你一窝睡觉的权利。”“是我的问题。”秦昭忍不住替蔺璟臣说话。苏紫咂了咂嘴巴:“你什么问题。”秦昭默了会儿,“我现在睡觉喜欢黏着他,他怕我晚上睡着了黏你身上去。”两人同居一块,男女之间不可能还分房睡,苏紫不厚道的笑了,“我又不介意,你想怎么黏我都行,哈哈哈”以前不是没跟秦昭睡过一张床,她睡觉不知多安分,安安静静的,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的那种。秦昭跟着抿了抿唇角,把折叠床摊开铺好之后去柜子里找来另一张棉被,铺好之后,她拿过自己的枕头,关灯躺上去,把床留给苏紫睡。折叠床很宽,挺软的,还舒服,“笑饱就闭眼睛睡觉,不是坐整天飞机么,怎么还那么有精神。”“成,我睡觉我睡觉。”翌日,秦昭再联系警察那边,让他们多留意昨晚收拾餐桌的两名服务员,昨晚餐厅经过他们同意搜查过,虽然没查到什么,但期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把手表给藏起来。秦昭跟吴朝阳白天要去学校。苏紫身上也有事情儿要做。大家都挺忙的。上午十一点左右。秦昭接到一个电话,陌生来电,京都本地号码。以为是推销电话,第一通没接。自动断开后,又响起来秦昭才接的。通常,推销电话打过一遍之后是不会在打第二遍。电话一通,“我是刘森。”“有什么事吗?”刘森语气懒懒的问:“刚才警察找我,你昨晚丢了一块手表?”秦昭应了句是。“很重要吗?”“很重要。”电话大致的内容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通话时间不过两三分钟,她赶着去别的教学楼上课,也没有与他瞎扯聊天的兴趣。下午没课。想起在骨科医院住院的封锦文,她在花店买了束康乃馨,再带上点吃的去医院探望。封锦文这次受伤比较严重,没有两三个月,估摸是出不了院,他见到秦昭来,本来是半躺着在病床上看书,他把书合起来放一边,“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朋友忘记了。”秦昭把花插进花瓶里,似乎他的家人过来都不喜欢带鲜花,花瓶空空如也,把康乃馨插上去,整个病房多了种鲜活的气息,“最近有点忙。”把花插好,她视线投落封锦文身上,青年瘦了些,不过精神不错,不过右眼有处淤青没有消,她瞧见,有些疑惑,“你眼睛怎么回事?”封锦文伸手摸了摸,沉默了会,然后转移了话题:“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封锦文没想说原因。秦昭不追问,顺着他问的话讲:“爆炒过的栗子。”栗子就搁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封锦文伸手拿起那袋子,伸手往里边拿了几颗放手里,轻轻一剥,开了,他扔进嘴里:“挺香的。”“他们家的栗子特别香。”封锦文吃了几颗:“下次再来,给我带烤番薯,高中那会吃过一次,后来再也没试过,觉得红薯,那味道特别甜。”秦昭点头,大学生附近的小吃不少,确实有大爷大妈摆摊卖烤番薯,尤其现在天气冷了,不少年轻人都爱吃。这会儿,封锦文说:“上次跟你谈完隔天我就跟家里人摊牌,说取消订婚的事情,这件事本来是我们不对,所以暂时没有向外界透露,不过锦年知道之后来医院怒气冲冲的揍了我一顿,现在我们两的关系闹得比较僵硬,后来我想,他是不是喜欢徐映雪。”秦昭抬头看他,再拿过一颗板栗剥壳扔进嘴里,反问:“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了?”“这么早吗?”封锦文讶异。“虽然你们是兄弟,不过你是男生,前两年还在国外念书,没那么细心察觉也是再正常不过,加上他有所隐瞒,你就更不可能发现了。”但是为了一个徐映雪而闹得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有裂痕,真的值得吗?订婚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解除,但是封家给他们家做出补偿,不仅没有告知外界,徐亮誉跑去宁市开的一家会计公司此时已经顺利开业,并且接到好几个大公司的单子。两家目前不至于撕破脸破。不过徐映雪近况称不上好,而封锦年大半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从医院出来,秦昭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她把围巾披上,抬起手腕想看时间的时候才意识到表昨晚在火锅店的时候被偷了,手腕空空空的,俨然不太习惯。上计程车后,她电话响,来电的人是罗衡阳。“喂,爸。”这声称呼,秦昭喊得还有点生疏,有点涩涩的,不过已经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罗衡阳高兴的回了声,接着问:“晚点过来一起吃顿饭?”晚上有瑜伽课,秦昭想了想觉得跟罗衡阳相处的时间较少,问:“在哪里吃,我打车过去。”“你在租房等爸爸的司机过去接你就可以了。”吃饭的地点就在罗家别墅,六点左右,秦昭去到,罗衡阳在这栋大宅里住了几十年,很大一栋别墅,冬夜里,倒显得有点荒凉。罗子陵入狱,别墅里已经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气息,陪罗衡阳吃过饭就上楼书房跟他下起了国际象棋。走棋时,罗衡阳问:“你哥哥最近有消息吗?”秦昭摇摇头,“现在不年底么,哥哥在部队里,可能比较忙。”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大儿子,罗衡阳心里挺惦记的,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上面,“他哪个部队的?”“听程阿姨说是陆军特战队的。”于是,罗衡阳拧拧眉:“那不是搞突击的吗?”突击战队挑选人的标准听说是极为严格苛刻,淘汰率非常高,且新兵加入,训练就是十几个小时,但毫无疑问,能加入陆军特战队的,是一支非常强大优秀的兵团,相对的,在优秀的地方呆着,危险率也高,是跟犯罪分子最频繁接触的突击战队。罗衡阳又喃喃:“你哥哥还年轻,估计还有好多年都不会退伍,兴许也没有退伍的打算。”再来,以程徽的优秀,他往后几年不退伍很有可能军衔会一路上升,年纪轻轻混了少校,确实是件令人引以为荣的事。说到程徽,秦昭心里也颇为牵挂,“哥哥以后有什么打算谁也不知道,爸要是想知道,等他回来,再问问。”年底了,在忙,终究还是要回家的。聊了会程徽,罗衡阳才说19号是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想让秦昭出席参加,以他女儿,以中阳股东的身份。这会儿,罗衡阳拿出好几份文件,其中是有股份转让书,房产合同之类的文件,厚厚一叠,他拿出来,是给秦昭签名的。 158到时让你摸个够 158这些手续在记者招待会之后罗衡阳就想让秦昭签署了,不过出了罗子陵的事情,加上又是年底,身为集团董事,公事不少,于是便耽搁了些时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这些合同里面的价值大概值千金了,兴许,比千金还要贵重。罗衡阳能看得出来秦昭不太愿意接手这些东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哥哥也有一份,等他回来再让他签署,思来想去,我身上能给你们的东西,似乎就只有这些了。”他的儿女,他现在所有的东西,将来的某天,都只属于他们。罗衡阳又说:“爸爸希望你别有压力,这些东西,都会属于你和你哥哥的,现在只是签署了小部分而已,你现在不签,等我以后不在了,我的律师会按照我的遗嘱将我的财产公司股份全都转到你们的名下。”秦昭的心情是些许复杂的,她抬头看着罗衡阳,鬓角的发已经白了,眼部周围已经有鱼纹,她微微抿了抿唇,“我又没有说不签,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罗衡阳笑了笑,他不是怕秦昭不肯接受他的东西吗,稍微装一下可怜博取同情心,“你肯签就好。”在罗衡阳的协助下,秦昭拿起钢笔,在好多份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名字写的秀气大方,笔迹娟娟,利利落落。签完这些文件,罗衡阳整理收拾起来搁一旁,“我们继续下棋?”秦昭应声好。眨眼,晚上九点。秦昭差不多要回去学校那边的租房了。罗衡阳说:“要是明天早上没课,你在家里住一晚,明早爸派司机送你回去。”他罗衡阳的家,现在也是秦昭的家,老早的,他就已经安排好属于秦昭的房间,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再来,秦昭周末都是回蔺璟臣那边住。秦昭感觉到罗衡阳很希望她能留下来,表现不明显,但是眼里时而流露的光芒,把他的心思给败露了,想了想,又顺着他的话:“这边没有换洗的衣服。”罗衡阳马上接话:“爸让保姆给你准备就可以了。”于是,当天晚上,秦昭是留在所谓的自己“家”里,决定留下来住,她打电话告诉吴朝阳跟苏紫说自己晚上不回租房了,房间很大,装修的很好看,窗帘选的是海蓝色,边边有精致的花纹,看起来复古又典雅,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大部分是国内外的经典名著,。房间,看得出来是罗衡阳精心装修过的。睡前,秦昭又与蔺璟臣通视频电话,洋洋洒洒的说了些今天的事儿,还把罗衡阳今天塞给她的十一本房产证晒给蔺璟臣看了,她淡淡莞尔说:“以后开律师事务所都不用你投资了。”一下子转了11处房产秦昭,看来罗衡阳是真的很喜欢秦昭这个女儿。蔺璟臣闻言,不由笑,嗓音低低:“我比你的房产证值钱,所以别看房产证了,看我。”谁说不是。一个蔺璟臣。相当于是整个华耀集团。前不久秦昭看到一个经济方面的新闻,上面评估了华耀集团今年的市值已经高达五千亿美元。之前因为她华耀股价大跌,而现在,华耀的股价同样因为她,股价每天涨停,许多股民一股脑门的往里面扎堆投资,所以股价上升的非常快,速度惊人。秦昭唇边笑容更甚,有个浅浅的梨涡,眉眼里,全都是小女人娇媚的风情,她看着电话那边男人英俊的脸,“能看不能摸。”蔺璟臣倒是习惯了她时常的语言撩拨。他故意压低声音,说的暧昧略微色气:“后天回去,到时你想摸哪都行。”秦昭脸红的滴血,她半边脸埋在枕头上,“蔺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节操了。”耳边,男人的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回荡,搞得人酥酥麻麻的。蔺璟臣喉间逸出一声闷笑,听得出是愉悦的。秦昭听见他的笑声,心情跟着好起来。聊着聊着,秦昭开始困了,不知是不是床太舒服的缘故,没有太多不安,而且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气,电话还没挂,女孩睡过去了。蔺璟臣听着女孩咕咕哝哝的话,小小声,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便猜她是睡着了,胸腔里,是浓浓化不开的温情,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睡着时娇憨又爱缠着他身边的模样。关于被偷的手表,在次日的下午,秦昭在学校上完课准备回租房的时候,刘森打来电话说:“你的表,我替你找到了。”秦昭一时没说话。刘森继续说,声音懒洋洋的:“餐厅的服务员在收拾餐桌的时候顺手牵羊,他还打算拿去网上拍卖,我用了些手段接近他拿回了你的手表,怎么样,我是不是比警察有效率多了。”话里,还有点邀功的意思。秦昭扯了扯嘴角。刘森啧啧叹口气,“干嘛不说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很激动的跟我说声谢谢,然后请我吃顿饭吗?秦昭小姐。”刘森这个男人也是给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反正秦昭觉得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测。秦昭终于开口说话,语气淡淡:“我的手表确定不是你设计拿走的?”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说说。“秦昭,冤枉好人呐。”刘森语气听起来很无辜,他微微眯眸,又讲:“手表我给你找回来了,不过我没时间送过去给你,你自己过来拿,晚上七点半,我在云秀路21号餐厅等你,不见不散。”没等秦昭说什么的,电话一阵忙音。思来想去。秦昭倒真去了云秀路21号餐厅。是一家西餐厅。装修的很有浪漫情怀。刘森本来坐在餐桌前位置上玩手机,见到她来,脸上露出笑,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勾着。秦昭面无表情。刘森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不用这么拘谨,坐,陪我吃顿晚饭,手表就还给你。”秦昭瞥了他一眼,选择坐下。刘森拿起酒杯倒了香槟递过去,“你这人,真难勾搭。”说话时的口吻,有点玩世不恭的,见秦昭不喝酒,他叫来服务员端来一杯白开水,顺便点了两份牛排,一个烤鸡,还有意面。“勾搭我做什么?”刘森神秘的笑了笑,他摸了摸下巴,对秦昭敞开心扉那般:“我就喜欢勾搭女人,不管是单身的,有男朋友的,还是已婚的,总是,长得漂亮,合我胃口,我就想勾引。”不过听起来,像是说说玩笑而已。秦昭哦了一声,目光望着她:“那吴芊桐呢,她长得够漂亮。”刘森一脸老实,他说:“她不合我口味咯,比起她,我更喜欢你这样的,不过好可惜,你在蔺璟臣那棵树上吊死了,你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喜欢那个大你十一岁的老男人?”“他不老。”秦昭说的很认真,更不希望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说蔺璟臣老啊之类的话。男人三十而立,是最有魅力的年龄阶段。女人,无非就是喜欢比自己大些,有责任感,成熟的男人。蔺璟臣不知多招女人喜欢,若不然,吴芊桐不会死缠烂打。刘森嗤了声:“说他两句不好的话还不行了,跟你说,我见过比他帅多的男人。”秦昭眼睛清澈,没再说什么。聊天就此终止。似乎就是简单的吃饭。吃到中途,刘森突然扔下刀叉,跑过去抢走了正在小舞台上唱着歌的歌手的麦克风,大概是觉得他唱得不好,跟人家沟通了一番,那乐队的人再弹奏起伴奏。刘森的声音响起,一首浪漫的英文歌,他唱的深情,投入,倒是跟平时表现出的轻浮样不太相同。秦昭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长得帅,坐着高高的椅子,一眼让人觉得他应该是那种很适合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类型,耳垂上带着的耳钉闪闪发亮。刘森唱完一首歌跑回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香槟,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你的表。”秦昭打开锦盒,看着那块表,她微微低垂着眸,唇边淡淡莞尔,看了一会儿,她把盒子合上,说了句谢谢。刘森看着她,没有说话,隔了两秒:“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秦昭拒绝:“不用了。”微微一笑,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那般,“我欠你一个人情。”刘森愣了下,回神的时候,只看到女孩离开的背影,纤细,她白皙的后颈线条特别漂亮,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脸色有点沉重,紧随,他摸了摸口袋,拿出烟跟打火机,有点烦闷的抽了起来。大概几分钟之后,有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走进来在秦昭本来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跟他说起话来,还递了什么东西过去给刘森,椅子没坐热,粗犷的男人喝了口香槟,走了。刘森捏着那玩意在手里把玩,在位置上,又发起了呆。手表找回来,秦昭离开餐厅之后,打计程车去警局那边结案,正好,那个偷她手表的小偷来自首,说自己是见财起色,介于他把手表归还,还来自首,警方最多拘留他十几天而已。秦昭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不过这个小偷,被拘留倒是一脸无所谓,坦坦荡荡的进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打电话给贺白问了下偷自己手表的那个服务员的情况,贺白那边的回应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律师过来把他保释出去了。“一个年薪不过十万的服务生,还有钱请律师保释,牛逼。”贺白看着对方的资料,“这替他保释的律师律师费还不便宜呢。”“很奇怪啊,要不要帮你查查怎么回事?”秦昭轻笑了两下,反应是淡淡的,似乎早猜到是这么结果,“不用了,小白。”秦昭说不用,看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那行,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啊,我手里还有事,先挂了。”“拜拜。”今天,是蔺璟臣海南出差回来的日子,早上九点钟的机票,十一点钟出头,他已经站在京都机场,他回了趟公司,华耀有个年终会议,需要他出席参加。 159身娇貌美易推倒 159公事是一大箩筐忙不完那般,蔺璟臣回到京都,大半天,喘息歇会儿的功夫都少。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夜晚降临,豪华酒店,筹光交错,四处是谈笑风生的景象,景色迷离,黑夜的城市,像蒙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雾让人看不清,做生意的,到哪都是少不了饭局。坐在椅子上,男人的外套披在椅背上,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他面色平静的,英俊的轮廓线条稍微显得有些冷硬。正巧,今晚顾若州也在同个地方,有个饭局。他那边结束,吊儿郎当的叼了支烟过去找蔺璟臣。进了雅间,俨然少不了跟那群生意人打个招呼,又是几杯酒下腹,从喉咙蔓延到胃,火辣辣的,他喝完,烦闷的又抽口烟,“你这招呼的生意人,可真能喝,什么时候结束?”蔺璟臣现在的生意,除了南边一带,都扩大发展到北方那边去了,经常招呼的老总,没少那边过来谈生意的。北方那边的生意人,向来能喝。什么二锅头,茅台,当白开水一样来喝,大老爷们的东北腔听着特别好玩儿,十分接地气。那群人现在有华耀的其他老总招呼,玩牌,骰子,正尽兴着。蔺璟臣说:“快了。”顾若州哦了一声,他掸掸烟灰,模样十分疲惫,想起什么说:“刚在外边,我见到欧洋了,他在招呼几个外国佬,本来想打招呼,不过看他忙,就没过去。”说起来,欧洋回国,他们之间联系少之又少,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朋友,现在居然连对方在做什么,都一无所知了。加上上回跟他一起去梨安园找蔺璟臣,吃饭的时候那家伙说话夹枪带棍的,过后他说了他一顿,双方之间算是闹了不愉快。不过男人,本身就不记仇。再说,这欧洋还是蔺璟臣的堂弟,有血缘关系的。顾若州说,“啥事儿有空打电话叫他出来聚聚?”蔺璟臣听到他,神情没什么变,模样慵懒,有些心不在焉,“你来安排。”主意是他提的,顾若州点头,“成,晚上回去我给他打个电话,再叫上老周他们。”抽完烟,他捻在烟灰缸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九点钟左右,他晚上已经没有应酬,又不想回家,“在这喝酒有啥乐子,要不换个地方转转?”顾若州这个浪荡的男人,自然知道这京都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儿。蔺璟臣一口拒绝:“不去。”顾若州眼神又往他身上飘过去,“待会你还要去找秦昭?”蔺璟臣没说话。沉默,不就是默认了。顾若州啧了一声,“不就几天没见,用得着这么牵肠挂肚吗。”他交过的女朋友里面,还没几个能让他在出差的时候想起来过得,倒是苏紫,他回国之后还惦记过好会儿,不过心酸啊,这苏紫,怎么就是秦昭的朋友呢,不由得,他叹口气。蔺璟臣懒得跟他瞎扯什么,不过脸上倒是露出一抹很浅的笑。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牵肠挂肚,没什么丢脸的。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上。苏紫眼巴巴的看着窗外,叹口气,呢喃:“这社会太黑暗,我回棠安种田算了。”前面开车的小莫听见,透过后视镜看着苏紫,长得也是贼漂亮,不过跟秦昭不一样的类型,如果说秦昭像满天星,那苏紫,就是玫瑰。玫瑰带刺,她确实性感,不过苏紫的性格特火辣,还有点毒舌。秦昭笑,“要不要这么灰心。”苏紫头顶上都快冒烟了:“能不灰心,靠,我长得像被包养的那种娘们吗?昭昭,你来评评理,那些老男人,不瞧瞧自己几岁,自己的孩子都十几岁大了,还想着在外面包养小三,搞天伦之乐,恶心的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秦昭端倪她,义正言辞说:“不像,你比林妹妹还美。”“那是”苏紫马上应了句。今天,秦昭是想着出来找蔺璟臣的,不过她没告诉他,估摸是想给惊喜,正好苏紫说要见个模特工作室的老板,顺路捎她一程,反正顺路。地方,是一处清。这苏紫在里边待没十分钟,泼了对方一身的酒,脸色铁青的出来。秦昭那会儿担心她,没急着走,就想看看情况。结果儿,对方说捧红她可以,但是对方提出了条件,苏紫得陪他上床,娱乐圈,有钱的男人不少瑷玩这玩意儿,不正经,觉得刺激罢了,说来说去,玩玩而已,但同时,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苏紫的长相就是那种,稍微**熏心的男人都想包养的类型,不过,恰巧,是苏紫讨厌的,而秦昭,恰是跟她相反。苏紫有苦恼,不过谁也没埋怨,谁让她长得就这副模样,加上她又爱纹身,还抽烟,又喜欢穿性感的衣服,哪个男人会以为她是良家少女,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生活想怎么过,是她自己的事儿。“要签,就签大规模点的经纪公司,不过不用着急,慢慢来,以你现在的人气,肯定会有工作上门,你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之后再看看情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昭笑说。确实急不得。模特层出不穷,圈子里,最不缺乏的就是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人,她就怕人气过了,自己被埋在里面,像颗尘埃,没人看得见,最后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苏紫出生不好,这种心理,其实源于内心深处的自卑感,虽然很浅,但就是存在。她知道这个行业不好混,但是她真特别喜欢模特这个工作。秦昭安慰,苏紫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脸色有所缓和说:“是我急了,顺其自然。”一路到蔺璟臣工作饭局的地方。小莫把人送到目的地。秦昭下了车。这会儿,小莫还得捎苏紫回去。但是一路,苏紫出门前喝了不少水,她跟着下车,说想去一趟洗手间。小莫在门口等着。于是,两人一同进去。在里面兜兜转转,找到蔺璟臣所在的雅间。不过这里真是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秦昭站在包厢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把声音响起:“唷,哪来的小姑娘,怎么跑到这来了。”秦昭的头发挽起,她扎着花苞头,穿着高领的毛衣,牛仔裤,踩着一双平底的马丁靴,披着羊绒的藕粉色毛呢外套,清清爽爽的打扮,看起来很小个儿,模样生的乖巧,一看就知不是外面那些能玩能戏耍的女人。秦昭回过头,看到一群精英打扮的男人们站在旁侧不远,勾肩搭背的,嘴角浅浅,见对方语气不轻挑,便心情好的回了句:“来找我男朋友。”对方估计是喝醉了,一听,嘴巴又喃喃:“小姑娘都有男朋友了,我们这群狗玩意哎。”他这么一讲,身旁的朋友骂他一声滚,尼玛才是狗玩意。“卧槽,不是吗,一个个单身狗。”秦昭听他们说话,忍俊不禁。这脸上笑容笑的清浅,颇为动人。给旁边的男人看着心都荡漾了。“小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姐妹朋友,给咱们哥们介绍介绍,最好,就你这样的,哎,娇娇的,招人疼,我可疼媳妇了。”他这么一讲。身旁的朋友骂他不要脸。喝醉酒的人,大概什么都能说,满嘴放炮,最主要的,是没有矜持。“滚,我这不急着脱单吗,晚上要是有女人在家等着我回去暖被窝,我才不跟你们这群糙汉子混。”秦昭淡淡莞尔,没再说什么。正想着推雅间的门进去。倒没想到雅间的门先打开了。是顾若州出来。顾若州见到门口的秦昭,瞬间笑眯眯的。秦昭跟他打了招呼,“顾大哥。”顾若州点了点头。旁侧,喝醉酒的男人还嚷嚷着:“小姑娘,有没有的介绍呀?”顾若州挑眉,:“介绍什么?”对方也不管是谁在问,直答:“介绍女朋友啊,像小姑娘这种的。”那群青年看到顾若州,西装昂贵,腕上的手表几十万一块,啧,有钱人,惹不得,于是,便捂住那喝醉酒的兄弟的嘴巴,不让他再乱说话,免得得罪人,拉着他便要走。“拉着我干嘛,哎呀,我还没跟人家姑娘要微信呢。”秦昭不免有些发囧。“眼光不错啊,兄弟。”顾若州揶揄。说完,他脸上脸上笑意更甚,转过头,朝里面跟他人说话的男人道了句:“蔺总,你家小朋友来接你回家了。”蔺璟臣的注意力终于看向了外面,其实刚才门一开,自是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要什么微信的话,不过没在意,没想到,对方要微信的姑娘,是自家的。里边的人同样因为这句话,而疑惑的看向了雅间门口。只瞧,有个长得好看的姑娘站门口,明眸皓齿,顾盼生辉,长得十分好看儿。得,现在谁不知道蔺璟臣有个未婚妻。这个未婚妻又是中阳集团罗衡阳的女儿。关于秦昭的一些传言,他们大致从网络上听过些。不过,真人,雅间里的各位人士,还是头一回见。秦昭伫在那儿,耳廓发热,目光投落在里边的蔺璟臣身上,见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朝自己走过来,眉眼笑的弯弯,像月牙儿。“我先走了。”顾若州不想看他们相处的画面,让他牙疼。秦昭跟顾若州说再见。蔺璟臣上前,眸眼分明灼热,口吻淡淡的,可藏着温柔:“怎么过来了?”秦昭微微垂眸,心里有点羞涩,“忍不住就来了啊,你什么时候可以走?”“进来坐会。”蔺璟臣牵起她的手,软软绵绵的手,他扣在手里,把人带进雅间里。雅间里有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弥漫,不过不呛鼻。秦昭进去后,面对一群男人的目光,倒是冷静淡然,浅浅的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与此同时。上完洗手间,在大堂的苏紫,她拢了拢衣服,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地脚步一顿,看到电梯里,有个身影格外熟悉。顾若州从电梯里出来,这大堂的人进进出出,不过,他一眼就看到了苏紫。苏紫的脸色有点臭,没忘记这家伙在国外是怎么骚扰自己的,冰冰冷冷的,漠漠收回眼神,迈开脚步出去。顾若州感觉脚像黏了胶水那般动不了,大概现在对苏紫也有些敬而远之,所以没有一开始见到她就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反而还有点悻悻然的。不过好些日子没见,他觉得心里挺想她的,刚才看了才两眼,愣是觉得没看够,见她身影渐渐消失,忙追了上去。雅间里。蔺璟臣跟他们交谈一番,又喝了几杯酒,便是拿起搭在背椅上的外套,带着秦昭离开了,有华耀的其他老总在,蔺璟臣这个老板,可以先回家休息了。再说,蔺璟臣根本没有让秦昭陪着他身边应酬的意思。在秦昭做介绍的时候其实也喝了两杯红酒,不至于醉,不知是雅间里太热,还是因为那些人的打趣,秦昭整张脸有点通红,耳朵也红红的,时不时还要面对蔺璟臣投过来深邃的视线,微微低埋着头,安安静静的。出来,迎面吹过的冷风,秦昭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暖呼呼的。这时,有群青年从里面出来。“唷,这不是刚才那姑娘吗?”秦昭循着声音看过去,真是刚才在雅间门口遇到的那群男人,她淡淡莞尔。那些人看到秦昭身旁的蔺璟臣,倒没认出来是谁,不过蔺璟臣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头皮有点发麻,也没说什么,走了。走远了,蔺璟臣问:“刚才在门口,跟他们聊什么了?”秦昭勾勾唇角,声音软柔:“有个喝醉酒的男的问我有没有姐妹朋友介绍给她做朋友,哦,说最好像我这样的。”蔺璟臣笑,握着她的手揉捏了两下。像秦昭这样的胆子倒不小。不过想也没用。秦昭这样的,独一无二。只能是他的。“你这什么表情,像我这样的不好吗?”大抵是蔺璟臣的笑有点令人猜不透他的意思,秦昭挨上去问,眼睛清亮,像一潭清泉。蔺璟臣手扶在她后腰上,眼里含笑,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好,身娇貌美易推倒。”秦昭:“”------题外话------十一月来啦,祝各位老铁们这个月事事顺心,o(nn)o哈哈这个文加上番外,会有一百万字。就一百万,不写太长。然后我想挖一个新坑,半年不填的那种。男主人设大概是那种鬼畜变态类型的。天气冷,老铁们不要感冒了(唧)) 160野性的男人 60秦昭感觉血液有一瞬间是倒着流的,但是又冲灌到了头顶,手被蔺璟臣有力的握着,心跳就像坐过山车那般,她白白的耳廓发红,小声嘀咕:“没说两句话你就占我便宜。”一个不禁然间,蔺璟臣的措辞,总是容易让她脸红心跳,不能自己。小声归小声,但蔺璟臣依然能清晰的听见,他面色淡然,缓缓开腔:“这就叫占你便宜了,真正占你便宜,你不是体会过?”蔺璟臣的手指指腹,在女孩手心轻轻的磨。葱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秦昭脸犹如火烧,脸颊绯色浅浅,有点恼羞,低垂着浓密翘长的眼睫,微微努了努嘴表示不满:“蔺先生,还能不能友好的说话了。”闻言,蔺璟臣一笑,也不逗她了,不过,此刻,倒是很想亲她一下,那种念头呼之欲出,有点难控制,心里头这么想着,他便付诸行动,含笑的俯下身子,温暖的手掌抚上女孩一边脸颊,微微抬高她的小脸对着自己。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宇间,还有女孩漂亮的眼睛的尾角,那张柔软的嘴唇。秦昭像把刷子一样的睫毛,颤了两下,周围喧嚣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寂静住。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亲吻的时间短暂。正好这个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没什么人进出,一切都刚刚好。蔺璟臣亲完,拂了拂她的头发,用笑话她的语气:“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被打趣一番,秦昭一时语塞,蔺璟臣又将她的高领毛衣再往上拢了拢,拉着失了神的人儿往外走。秦昭低垂着头,有人牵着走,看不看路无所谓,也没再说话了,怕再说点什么,蔺璟臣又撩她,反正在某些方面她总是力争不过蔺璟臣。没有急着回去,两人就沿着路,脚步缓慢,像是饭后出来散步的夫妻或者小情侣,尽管黑色的城市,嘈杂的声音响在耳边,但秦昭觉得心情格外的宁静美好。平平淡淡,相濡以沫。一会,有一对情侣像是吵架,女孩子的脸色特别难看,最后拦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那个男的没有阻止,见对方走了之后,抬脚踢了路边的护栏。这个想象,引来路人频频的目光注意。秦昭望过去,两人从他身旁经过,不禁,她倒是想起,自己跟蔺璟臣在一起,似乎没有过什么争执,最多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两回,她让他不高兴过一两次。蔺璟臣比她年长,所以各个方面都别特迁就包容她。不过,秦昭也不是爱耍小性子,不懂事的小姑娘,她懂得怎么爱一个人,她晃了晃男人的手,突然说:“蔺先生,要是哪天我们吵架,必须当天就和好。”蔺璟臣卫微低下头看她,杏眼,唇瓣嫣红,说的一脸认真,不由轻笑,“跟你能吵什么?”秦昭回:“不是有句老话叫万事皆有可能吗,毕竟我们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那么长的时间,蔺璟臣指不定可以把她惯出很多坏脾气。在秦昭眼里,蔺璟臣太好。如果他们真有一天吵架,一定是她耍小性子在先。现在,蔺璟臣想象不到自己对她生气的样子,稍微语气重些估计都舍不得,他低声问:“一定要当天?”秦昭点头,唇边挂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当天和好,晚上万一睡觉失眠怎么办?”说出来的理由,莫名令人想笑。蔺璟臣无奈,眼神却温柔溺水,点头缓声答应她。秦昭瞧见,心情更好,笑容愈发灿烂。一路。也没走多远,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在一家夜宵档里停下,蔺璟臣饭局上没吃什么,酒倒是喝不少,他通常喝酒不怎么吃小菜,这个点,胃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九点十几分,店里客人不少,几乎满座。夜宵,点了一份粥,味道很鲜,口感很好,还有一份生煎。现在大部分人很习惯吃夜宵,不过夜宵,不要吃得太饱腹,容易消化不良。吃的七八分饱。坐着休息了会儿。蔺璟臣打电话叫来小何。不出十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已经停在宵夜档口隔不远的马路。结账之后,两人乘车回家。两人好多天没见,夜晚,不可能就这么一觉蒙头过去,此刻,正是情意浓时。女孩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圆润的香肩。男人的手心覆在她背后,缓缓轻滑,来回几下,才撩起女孩睡衣的衣摆。安静的卧室,两人呼吸交缠,一个濡湿绵绵的吻,两人亲缠了好一会了。从浴室,到床上。本来是蔺璟臣坐在床边缘搂着人亲,渐渐,已是把人压在身下。墨眸里,是浓郁化不开的**。怀里的人,真是又娇又软。想着什么蔺璟臣的眼睛又深了几分。睡衣里,男人的手在作乱。秦昭眼睛水水润润,觉得唇有点发麻,浑身是热的不行,她搂着蔺璟臣的脖子,眯上眼眸,身体亲昵的贴上去,下巴在他肩窝蹭了蹭。缱绻的像只慵懒的猫儿。手穿过男人的黑发间,在他耳边,唤了声“璟臣。”,在他耳边又说好喜欢你,似乎怎么说她都不厌,不腻,而听的人,不管听多少次,总是会因为她这句话而深深的悸动。蔺璟臣咬了口她的耳垂,浑身火热没地方发泄,他嗓音低哑的恩了一声,濡湿的亲吻,在她白皙的颈项细碎落下,发间的馨香,耳边女孩的情话,统统,都成了致命的诱惑。脖子处的麻痒,秦昭敏感的躲了躲:“要礼尚往来呀。”蔺璟臣说:“恩,等会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秦昭的脸,娇艳欲滴的盛开。毫无疑问。今天晚上,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凌晨,不知是几点。房间里只有一盏壁灯。大床上还有些许动静,摇摇晃晃的,好长时间才结束,回归平静。安静的,只有不稳的呼吸声。微弱的灯光,秦昭白皙的肩是裸在外面,旁边,蔺璟臣亲吻她的肩背,把本来是背对着自己的女孩翻转过来亲吻她湿润的眼角,亲了好些会儿。“我要睡觉了。”声音有点变,带着几分迷糊的睡意。蔺璟臣让她闭上眼睛,轻声在她耳边不知呢喃什么,低哑磁性的嗓音,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秦昭唇角勾着,舒心的闭上眼睛,脸埋在男人胸膛,侧着,不会儿,是她平缓的呼吸。不同于这边的温馨美好。一处高级公寓。吴芊桐坐在沙发上,桌上堆着酒瓶,空的,俨然是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蔺璟臣最近的行程安排,她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很清楚他今天晚上是跟谁在一起,晚了几分钟到蔺璟臣饭局的地方,恰是看到他牵着秦昭离开。又是压马路,又是吃宵夜。孤男寡女,大晚上能干什么不是。而她尝试给蔺璟臣打电话,自从她过生那天就只有一个状态,那就是她的号码,再也播不进蔺璟臣的手机,是谁把她拉黑单的,不得而知。她盯着手机屏幕,亮着的屏幕映着她的脸,面孔在美,但,眼睛里的嫉妒,仿佛要将人吞噬,一口烈酒,她再吞入腹。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的爱,是自私的,阴暗的,不折手段的。早上,天刚翻鱼肚白,蔺璟臣的生物钟很准时,睡了才四个小时,他就醒了。手摸索床头柜的手机开机,有不少的未接电话提醒的短信,他翻了下便不搭理了,没有拨回去的意思,看只有百分之20的电量,便是拿过抽屉里的充电线,插上充电。正要起身,搭在他腰上的手一收。秦昭眼睛都没睁开,声音软哝,有没睡醒的沙哑,“再陪我睡会。”蔺璟臣动作很轻,不过还是把秦昭吵醒了,但她明显没睡够。“好。”十分钟后。秦昭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气息明显不顺了,闷闷哼哼两声,微微拧着秀眉滚到一旁去,只留给蔺璟臣一个后脑勺:“不要你陪了。”蔺璟臣笑,也没说什么,早上,正是男人最容易生起**的时间,以前,他确实是清心寡欲,不过身边自从有了秦昭之后,越发没有自制力管不住想要她,凑过去在她露出来的脑袋上亲了下,然后才掀被起来,拿过床尾的棉质长裤往身上套,后腰腹的位置,有秦昭留下的抓痕。本就充满力量的身材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性。穿好长裤,他再套上睡衣。早晨,外面有雾,还是朦胧的。蔺璟臣推开露台的落地窗,大抵是心情不错,拿着烟在露台抽了几口,一根烟没抽烟他就捻灭了,然后关上露台的门,去衣帽间拿新的衣服去了浴室。床上的人儿睡的还很香。而后几天,蔺璟臣过得依然忙碌。在19号。是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秦昭上回答应罗衡阳要出席,这不,晚会还没开始,她要收拾打扮一番,总不能还穿着牛仔裤跟毛衣去参加。 161迷得不要不要的 161七点半左右。秦昭出现在香格里拉酒店,从一辆劳斯莱斯下来,门口不少人进进出出,还有记者,记者很好认,因为他们都拿了相机。这辆豪车,还有它的车牌号,已经向外人告知车主人的身份——中阳董事长罗衡阳。这辆车迎接来的姑娘,大概就是罗衡阳那个女儿秦昭了。记者们纷纷拿起相机拍她。酒店门口铺着厚重的红毯,多了种壮阔和奢华的味道,有一阵风刮过,将女孩礼服的裙摆吹得像浪花那般在摆动,还有她的微卷的长发,在风里荡漾,露出薄薄的耳廓和点缀的珍珠耳环。肤白貌美,其实没怎么化妆,浑身上下,像精雕细琢过那般,每一处,恰是刚好。天气冷,她添了件外套,看着不厚实,不过特别保暖,裹的严严实实的,将那诱人婀娜的曲线给遮掩住。一会儿,副驾驶座还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不难认出,他是跟在罗衡阳身边多年的秘书。记者觉得遗憾的是接近不了他们,在他们身边,是有保安守着的。而在劳斯莱斯后面,小莫的车跟在后面,车窗一落,只瞧他手臂搭在车窗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中阳集团的年终晚会,以罗衡阳为首,他是整个集团的最高执行者,紧随是各大股东,总裁,总经理等,高层的领袖人物,一行人走在一起,阵仗说不上多大,但毕竟是领导,无形之间,给宴会里边的职员,有种威严感。偌大的宴会大厅,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不管是男的女的衣着得体,秦昭进入宴会大厅,大概是身边跟着董事长秘书,周遭有隐隐的骚动,有些人交头接耳谈论起来,女孩秀美微微拧了下,不过眨眼消逝,只余留淡然和从容。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罗衡阳见她到来,脸上先是露出高兴的笑容,嘘寒问暖一番,便把她介绍给集团的高层认识,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没有多余的别的动作。秦昭不骄不躁,歉然的跟集团的高层握手交谈,身上有种宁静的气息,今天她倒不用做什么,走走场子罢了。她的名字,在座的各位早已经如雷贯耳,前些日子京都闹得风风雨雨,从一开始遭受网络舆论的谴责,到现在渐渐,多得是外界的赞美和羡慕。秦真杀人的冤案澄清之后,纵然没有如今千金小姐的身份,她依然是天之骄女,今年的省理科状元,为人知恩图报又孝顺,知道养父是冤枉的宁可退学不顾及生命危险都要替他翻案正名,这么励志,怎会不受人赞扬。再然后,大家又知道她是罗衡阳的女儿,前提下她又是华耀集团总裁的女朋友,本来竞争对手关系的公司大概是要握手言欢了,大概今晚的年会,蔺璟臣应该会来。她的人生,五光十色,怎教人不羡慕,简直遭人嫉妒,再说人长得还漂亮,风华正茂,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似得。年底的总结报告,由中阳现任的总裁执行,在宴厅所有人落座过后,他上台进行讲话,报告的内容,大多是总结今年的工作内容还有中阳未来发展规划。讲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陆续换人,到最后,才轮到罗衡阳。罗衡阳却没有上场,而是把最后谈话的事交给了秦昭。“上面放好了稿子的,昭昭啊,你就按着稿子上的内容来讲就好。”秦昭点点头,她已经是中阳的股东,持有15%的股份,由她上台讲话做代表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比起开学的时候她身为新生代表讲话多几分紧张的,深呼吸一口气。罗衡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很信任她。至于别的股东,面面相觑,但没讲什么。15%的股份,已经是不小的股东,有话语权。别人见到她上台,坐席区域唏嘘一遍。果然是亲生的。罗子陵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宴厅里,响起的,是秦昭天籁般的声音。咬字清晰,语气缓缓,却铿锵有力。十多分钟过去,秦昭收尾收的圆满成功。下台时,秦昭发现了不远处的吴朝阳。吴朝阳朝她招招手。她父亲吴启倒是有受到邀请过来,大概是罗衡阳知道秦昭跟吴朝阳关系好,特别发了一份邀请函过去,吴朝阳知道秦昭今天要出席中阳年终晚会,她便跟吴启过来看看。吴朝阳已经手搭在她的腕上,笑嘻嘻说:“秦昭,虽然说你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是西装,但是我觉得你上台讲话的样子,很帅,很有范儿。”秦昭闻言,不由笑了笑。“今天蔺璟臣不过来吗?”吴朝阳发现宴会厅里没有蔺璟臣的踪影,如果是他,在人群里,很容易让人一眼就能找得到的。“他说会来。”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这时候不在,肯定是有公事脱不了身,吴朝阳惋惜:“可惜了,要是他看到你上台做代表讲话,估计会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秦昭抿了抿唇角,浅浅的笑着,如果蔺璟臣真的在下面看着,她肯定不能这么淡定。跟吴朝阳没聊多久,罗衡阳的秘书过来把她叫回去了。在罗衡阳身边,少不了应酬,秦昭已经跟不少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名媛小姐打过招呼了,她们大多数都是家中长辈带着过来问候的,当然,也有不少公子哥。其中有个比秦昭小一个月叫杨阳的公子哥倒是热情的紧,身子清瘦,长相干净,像个奶油小生,殷勤献的勤快。罗衡阳不在的时候,秦昭身边总有他的影子出现,像粘人的牛皮糖。中场,秦昭吃东西填腹,嘴里嚼了几块糕点。“嗨”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感觉有陌生的男人气息凑近过来,秦昭下意识的脑袋别过,余光一瞥,又看见那个叫杨阳的男人,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秦昭收回视线,拿起杨梅汁,吸了一口。酒刚才喝不少,不过罗衡阳没怎么让秦昭沾酒,都是吩咐别人给她准备杨梅汁。秦昭语气淡淡:“杨先生。”杨阳热情的邀请:“要不要一起跳支舞?”秦昭看着他,又再看看宴会厅舞池那处,她淡淡莞尔,摇头拒绝,继续低头安静吃东西。果子本来就喝了大半,这时候吃下腹的糕点,很容易让人口渴,吃多了感觉喉咙又甜又腻,但是秦昭喜欢,加上,是真的有些饿了,很快,一杯西瓜汁见底。杨阳没走,仿佛她不答应就一直赖着,见她果汁喝得差不多,眼睛里似乎有一抹亮光,他朝前面不远处经过的服务员:“来一杯杨梅汁。”不会儿,一名服务员端了杯杨梅汁出现。杨阳递到女孩桌前,笑的阳光,:帮你点的,不用谢我。“然后他又问:“真不跟我跳支舞吗,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呀,你那么聪明,肯定一教就会。”华尔兹,其实不难,秦昭以前没跳过,不过舞步简单,只差实践而已。秦昭眼睛清亮,正想说什么,此刻,吴朝阳站在他背后,语气有点冷,“要教也轮不到你教。”杨阳往后看过去,眉毛微微往上挑。“哪边凉快呆哪边去。”“我不想走呢。”吴朝阳眯着眼睛瞪他。这时,秦昭端起那杯杨梅汁吸了口,再放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糕点。然后,杨阳耸了耸肩,说了声好,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脸遗憾的走了,等走远了些了,他手摸向口袋拿出手机给谁打了电话:“她喝了药。”对方问:“你确定?”杨阳语气不耐烦:“我确定,亲眼看着她喝的。”对方默了一下才应了声好。杨阳把电话挂掉。而秦昭在他转身走的时候有盯着他背影看了眼。一旁的吴朝阳在秦昭旁边一屁股坐下,她见秦昭吃那盘糕点吃的欢喜,伸手抓了块扔进嘴里,不过咬了口太甜差点就想吐出来了,她受不了喉咙那种甜腻,看见秦昭手旁边那杯杨梅汁,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来就喝。秦昭发现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有些晚了吴朝阳喝了大半杯,感觉喉咙那种甜腻没了之后把杯子放下,“秦昭,你怎么吃这么甜的糕点。”秦昭先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吴朝阳摇头:“没有啊,怎么了?”------题外话------作者:是下药,但是不是那种很俗的剧情。怕你们误会先说一声 162看蔺先生不把你抽筋拔骨 杨阳是故意接近她的,起初只是怀疑,秦昭太敏锐,尽管对方在极力掩饰。服务员端来杨梅汁的时候,他目光时不时会看向那杯杨梅汁好几眼,所以秦昭假装喝了杨梅汁试探试探,她有注意到杨阳一瞬间微妙的表情,类似于那种可能得逞的微表情,所以,杨梅汁里肯定是放了什么。是谁要害她?秦昭想着这个问题,毕竟她身边还潜伏着未知的危险,上一次她在大学城遭遇绑架的幕后黑手一直不知道是谁做的,她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她没察觉的时候,杨梅汁被吴朝阳喝了大半秦昭缓缓说:“杨梅汁有问题。”吴朝阳的表情略微僵硬,大脑有点运转不过来,打结了那般:“什么问题?”“应该下了不明药物在里面。”吴朝阳立马出声:“不会是春药?==”“”秦昭一脸严肃:“你肾上腺素飙高了吗?”吴朝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体温正常,她咳了一声:“没有。”很快,她正了正脸色,没了不正经,手不禁握住秦昭的手腕,一时没有主意:“那怎么办?”秦昭其实也有点纠结,吴朝阳突然把杨梅汁喝掉,这个意外,有点猝不及防。辉煌的宴会厅里,优美的音乐流淌,衣着得体的男男女女欢声笑语,把里面潜伏的黑暗给掩盖住。秦昭眼里有过人的冷静,在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策,“半个小时前,我已经通知贺白过来。”有人想要对她不利,最正确的做法当然是寻求保护,当然,还要把对方给揪出来。吴朝阳知道贺白,是名刑警,跟秦昭是朋友关系,秦真的案件之所以能破,没少他的功劳在里面,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之间,肚子有点痛,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剧痛的那种,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吴朝阳握住秦昭的手臂,抓的有点用力,“是泻药。”秦昭,“”似乎也没料到是泻药。肚子在翻滚,肠子像在打架那般,吴朝阳疼的背都弯起来了,以手捂着肚子,额头已经冒冷汗,说话哆哆嗦嗦的,“卧槽,有病,我宁愿是春药!”她宁愿大冬天往自己身上浇一盆冷水也不愿意腹泻,那种肠子揪在一起翻滚的疼楚太他么让人觉得生不如死了。忍了一会,吴朝阳受不了了:“厕所在召唤我。”她站起来,有一瞬间的晕眩,差点就摔了,幸好秦昭及时扶住了她。出了一生冷汗,吴朝阳内心里已经想把下泻药的人千刀万剐。秦昭看她已经快不行的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扶你去厕所。”宴会厅外面直走几百米,再左拐一段路就是洗手间。一路。吴朝阳又虚弱的说了句:“厕所怎么离我还那么遥远!:(′):”秦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抚她,“快到了,忍一忍。”终于到了洗手间。此时,上洗手间的人不多,吴朝阳进去后,出来两个画着妆的女人,名媛小姐,秦昭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们经过瞧了一眼。周围静悄悄的。秦昭站在卫生间外面,打电话给小莫,让他去药店买治腹泻的药拿上来,小莫没多问什么,只说马上。挂断电话之后,小莫对开车的大伟说:“去药店买药,找最近的,别去太远。”大伟哦了一声,发动车子,远离了香格里拉酒店。吴朝阳在厕所里待了十几分钟,期间,秦昭接了一个电话,是罗衡阳打过来的,“昭昭,你去哪了?”“朝阳肚子不舒服,我在洗手间。”秦昭怕吴朝阳腹泻出什么问题,所以没有急着离开。罗衡阳哦了一声,“要不要爸派人去给买点药回来?”秦昭说:“不用了,我已经让人给买过来了。”等秦昭通完电话,吴朝阳声音响起:“我已经好多了,要不你先回去。”“都等好一会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秦昭道。吴朝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确实好了些,大概是杨梅汁的泻药量不多,所以她才这么快没事。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口传来动静,有人敲了敲门两下,秦昭站在水槽池的位置。只是转过身就看到了门口的刘森,西装革履的,脸色的笑容显得神秘,“嗨,秦小姐,我们谈谈?”秦昭淡然的看着他:“谈什么?”而在厕所间里的吴朝阳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顿时紧张起来,也不顾肚子传来的隐隐疼痛,她伸手摸向旁边的纸巾筒。刘森笑了笑,手指了指:“你确定要在厕所里谈?”秦昭盯着他看。而另一边,过了二十分钟,小莫还没有买到药,而且离香格里拉酒店越来越远,他皱了皱眉,“草,你要把车开去哪。”大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莫哥,不是买药吗,附近好像没有什么药店啊。”眼见离香格里拉酒店太远,小莫眯着眼睛看向他,“调头,回去。”大伟又哦了一声。不过在一处红绿灯,分明是有一处转眼的路口的,但是大伟就这么开了过去。小莫察觉什么,顿时又草了一声,“停车!”大伟,“莫哥,这里不能停车!”“再不停车信不信老子待会弄死你。”小莫的声音变得很冷,而且,眼里,已经染上了怒火。大伟脸色有点难看,在路边停了车。小莫解开安全带下车之后绕过车头开了驾驶座的门,把大伟给拽出来,狠戾的一拳揍了上去。小莫一拳没住手又打了一拳,“你他么的出卖老板?”大伟没有还手,一声不吭。小莫眼睛都红了,也没问什么,当务之急,是在酒店里的秦昭,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坐上驾驶座位,关上门前,冷冷说:“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背叛蔺先生,要是秦昭出了什么事,你看蔺先生不把你抽筋拔骨。”大伟脸色惨白。小莫也没开玩笑,蔺璟臣本来就是个心狠得主,烦如果老老实实做事,他待人又是极好的,被自己养的人背叛,他铁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大伟,更何况,还是事关秦昭。这大伟在蔺璟臣身边做事也好多年了,人,是小莫带进来的,出了事,他得负一半责任。小莫边开车,边给秦昭打了电话,虽然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接通。越是这样,小莫心里越发的慌,忙给蔺璟臣打去电话。此刻,蔺璟臣在去香格里拉路上,在小莫把大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的时候,那双眼睛幽深不已,里边的寒意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小何感觉不对劲,车里足够安静,那边小莫的声音他听到些,隐约听到秦昭可能是出事了,于是,猛踩油门,加速了。蔺璟臣给罗衡阳打去电话,不过对方只是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而宴会厅里,本来信号已经是不太好,但现在是信号显示只有一格,上网跟打电话都有些困难,他们要是想有网络,只能出去宴会厅外面。在吴朝阳从厕所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瞬时,她的表情比刚才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儿还要白,心里咯噔的,带走秦昭的男人,吴朝阳不知道是谁。她双腿还有点脱力,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吴朝阳马上跑出去洗手间,准备找人帮忙,不过肚子实在是不舒服,走两步,她满脸冷汗的撑着墙边走在酒店女员工更换衣服的地方,因为还是上班时间,所以这里没什么人,秦昭呼吸有点喘,眼睛黑亮黑亮的。“秦昭,别拖延时间了,也别费力气,我知道你在那里。”刘森的声音在空荡的更换室响起。秦昭浅浅的呼吸着,她瞥见自己的手腕上手表,也不把表给摘下来,她的鞋已经脱掉,过长的裙摆也被她撕掉,脚底下,很冰凉,而她的心跳,却飞快。 163昭昭,过来 刘森不是一个人来的,手机里能够感应到在秦昭手表上装的追踪器,能够准确的知道秦昭现在准确的位置,两人现在的距离,只有二十几米远。而,秦昭的逃跑,不过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贺白,蔺璟臣。还有朝阳,他们应该知道她出事了。女孩呼吸浅浅的,秦昭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俨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她穿梭在雨中,避着那些狂风恶浪的危险,那时是真的无助也害怕,只是咬牙坚挺过来了,现在想到蔺璟臣,她跳的过快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她捏了捏拳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明亮的,像是星火,动人心弦。秦昭从左侧的一排更衣柜里走出来,身子骨纤纤,一双玉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瀑布般的长发稍凌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她抬起手拨了拨头发,举手投足全是淡然。刘森停住脚步,脸上依然含笑的看她,他看着踩在地上的玉足,“你的鞋,我帮你捡起来了。”他手里。拎着秦昭今天穿的高跟鞋,不高,不过秦昭跑的时候会磨到脚跟她便是脱了。秦昭一脸平静:“谢谢,麻烦丢过来。”刘森挑了挑眉,“我不介意帮美丽的小姐穿上。”“我介意。”刘森桃花眼勾起,没说什么,把鞋丢过去,力度扔的刚好,鞋子落在女孩脚下。秦昭穿上鞋,微垂眸,“你想跟我谈什么。”刘森摸了摸下巴回答:“譬如离开蔺璟臣之类的?”会让秦昭离开蔺璟臣的,大概只有她了,吴影后,一个固执为爱痴狂的女人。秦昭的语气也显得漫不经心,她目光坚定的看过去,“这需要谈吗?”她想象不到离开蔺璟臣的世界会怎么样,也许,地球在转,人还是照常生活,而她,应该会被岁月日月的折磨,思念成灾,药石无医。刘森耸耸肩,再笑了笑,他看着眼前灵动又娇弱的女孩,真是坚强勇敢秦昭,“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帮她干坏事的原因。”刘森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烦闷,从口袋里摸索出烟跟打火机,火机嗒的一声响,蓝色火苗燃起,旋即,是缭绕的烟雾把他的五官给弄的迷离恍惚。不等他说什么,秦昭又道:“被握了把柄?”刘森吐口烟雾,视线不禁投落过去,他突然想起来那日在西餐厅秦昭说她欠他一个人情的话,不由唇角又勾起一个笑,“不是。”他突然问,“为什么不把手表扔了?”扔了,或者藏在某个地方,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快找的到她秦昭那么聪明,一定已经想到她的手表是被动了手脚,只有时刻的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才能找到机会接近她,恰恰的,今天是最合适的日子。若是平时,即便有把蔺璟臣身边的人给收买也未必能计划成功。秦昭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淡淡莞尔。刘森的表情猛然起了变化,眸眼微微一眯,他猜,这个手表里,应该还有另外的追踪器。刘森确实猜的没错。在上次秦昭找贺白问过他关于那个服务员的事情,隔天,她约了贺白出来吃饭,顺便检查了一下手表,事实证明,秦昭的多虑是对的。她的表,被人拆开过盘底装了一个微型的追踪器,后来,秦昭让贺白也装了一个进去。倒是他旁边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见他不咸不淡,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皱了眉,便是出声提醒:“刘森,时间不多了,要赶紧动手。”刘森把袖子拉高一点,假装看时间,“急什么?”那男的脸色难看,心里只想办完事早点离开香格里拉,然后拿到酬金离开京都,“行,你不动手,我们自己来。”说完,有两人便是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昭。秦昭同样的,戒备的看向他们垂落腿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几辆警车已经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门口,贺白拿着手里的平板,上面赫然显示秦昭现在所在的位置,香格里拉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通常是在负一层的停车场,有五六个出入口,贺白催促警员赶紧下去找人,不同方向的。贺白安排吩咐着,眼尖的发现大门口又停了辆车,车门一开,穿着黑色风衣的成熟男人从车里下来,刀刻般的轮廓,幽深的眼睛,是秦昭家那位。蔺璟臣发现了不远处的贺白,长腿一迈,走过去。贺白发现,蔺璟臣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强大,总是压人一节。与此同时。小何去停车,在露天的停车场停好车时,他眼尖的发现停在隔壁的一辆路虎挺眼熟的,再看看车牌,神情微变,不由的咂咂嘴,牛逼的车牌,京v开头的,军车呢。还有军爷在酒店里哟。小何挺羡慕那些当兵的军人的,每次看阅兵式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哥们特别帅,以前他也想去当兵,不过身高是硬伤,他被刷下来了。这军爷,正是今天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的程徽,这趟回来,只有一天假期,他没回程家,反而先是来找秦昭,他比蔺璟臣很跟贺白先来一步。在程辉心里面,秦昭这个妹妹份量很重,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想她最近过得好不好,但转念想,他这个妹妹被她男朋友照顾,生活肯定不会差。不过这种想法,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本能关心。在酒店大堂询问过中阳集团年会的楼层,跟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走了。电梯赫然是停在五楼,出来时,给秦昭打电话,响了两声,突然断了。秦昭的手机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吴朝阳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便拿走了,电话响了两声,猛然把跌在一处走廊浑浑噩噩的她理智拉了回来,她想要接,但秦昭的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程徽,是秦昭哥哥的电话。吴朝阳哭丧着一张脸,她咬着牙,不顾肚子闹腾,只想回到宴会厅里把有人带走秦昭的事情告诉罗衡阳。不过脚软,她感觉走路轻飘飘的,全身又冒着冷汗,视线逐渐迷糊。不知走了几分钟,她似乎看到宴会厅关着的大门,她想用力推,但是发现她的力气似乎不足以推开那扇门,而且,这时候,居然没有人经过。吴朝阳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感觉自己要双脚跪在门口了,有人身影站在她背后,捏着她后领,把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了。吴朝阳迷迷糊糊,微微扭动脖子,她眼皮很沉,视线不清,但是一眼能够认出来把她拎起来的人是程徽。他永远是一个表情,冷漠的,一丝不苟的。程徽眼睛漠漠的看着吴朝阳,脸色很苍白,唇角被她自己咬破了,样子非常的不舒服。吴朝阳心里想着秦昭,便抓住程徽的衣袖,“秦昭可能有危险,你快去找她。”程徽的脸瞬时结冰那般。他没说话,不过这时有个女服务员推开门出来,程徽把人直接扔女服务员身上,“好好照顾她。”女服务员把人扶住。而吴朝阳,光荣的痛晕过去了。地下室。秦昭倒在地上,双手是握住一个男人的手臂,只见那个指甲黑黑的手握着针筒,里面的液体,呈现是金黄色的,那个细细的针口,对着女孩白皙的颈项。这金黄的液体是什么秦昭并不知道,但是,花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朝她扎一针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旁边,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痛苦难耐着,暂时没有闲工夫上前帮忙。刘森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的一根烟,差不多已经抽完,地上,是灰烬。这时,他的手机叮咚一声,瞄了一眼,他把烟头扔掉,手机揣回裤兜,“把注射器给我。”大块头男人听,手一松,注射器被刘森拿走,只见里面金光的液体,闪闪发亮,像黄金,注射器的表面刻有银色的字母——sxll。刘森面无表情,他看着女孩,唇动了动。秦昭却懂得他的意思。抱歉。刘森对她说抱歉。兴许他是欣赏秦昭这个女孩的,估计是不愿意伤害她,只是,在他心里,大概这点善念太微弱了。秦昭睁着眼睛,眼底全是寒冰,被大块头牵制住的双手捏的很紧,眼角有点泛红。刘森撩开女孩脖颈的发,那一片雪白的皮肤,很惑人眼球。这时,抓着秦昭手腕的大块头喃喃:“卧槽,这妞皮肤真白,还水嫩。”大块头的眼睛有点猥琐,抓住秦昭手腕的手有想捏她手掌心的**。刘森看过去大块头,眼神有点冷,警告他,“你别动手动脚。”大块头明显跟他不是一路的,“关你屁事。”刘森冷笑,“你敢碰她一下我就剁了你的双手。”那双眼睛,贼他么阴冷,又很血腥。大块头低骂了声,“哟,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哥们,等这事办完出去你看我不弄死你,居然敢威胁老子?”说着,大块头把秦昭衣袖给往上撩,露出白皙纤细的耦臂,“我他妈就要占她便宜了。”“瞧瞧,这皮肤多水,难怪那蔺璟臣被她个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啧啧,是我,我也色令智昏,从此君王不早朝,哈哈”只是,很快的,这笑声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枪声,在偌大的更衣室,令人后背发凉。手臂,是涓涓细流的鲜血。太痛了。“手拿开。”蔺璟臣低沉的嗓音响起。平平淡淡的,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那般,实际,极为危险。大块头看过去,只看到那把枪的幽口对准他另一条手臂,而对面那男人的眼神,冷酷不已。隔那么远还打的这么准,而且是枪,分分钟能打死人的玩意儿,谁敢挑衅。大块头手松开对秦昭的钳制,紧随,那把枪,对准了刘森的脑袋。刘森眸眼眯住。至于另一处。一个警员对着呼叫机,哭丧着脸跟贺白说,“队长,我的配枪不见了。”贺白听,脸就黑了,“你搞什么鬼,你枪丢哪儿了?”“不是丢的,是被蔺璟臣顺走的。”贺白懵逼,瞬时卧槽一声。“那他人呢?”“我跟他走散了!”这名刑警的声音越来越小。“”贺白无语。蔺璟臣知不知道偷警察的配枪是犯法的啊?市民更没有持枪的权利,当然,贺白是担心蔺璟臣开枪把欺负秦昭的人给一枪崩了,就算对方有罪,但蔺璟臣伤人,也是违反法律的。但贺白猜,对方根本不在乎违不违反法律,要是在乎,根本不会把警察的枪给顺走。刘森举起双手,那支skll装进口袋里面,他也不敢再有所举动,再快,他也快不过子弹。秦昭缓缓地吞了一抹口水,如果,蔺璟臣没有及时过来,那么刘森手里的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注射到她的体内,那个金黄色的液体,虽然不知道功效是什么,可是,莫名的让她心慌。蔺璟臣缓缓再开腔:“昭昭,过来。”低哑的声音有压抑的温柔。秦昭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远离他们有一米之多才站起来,没有背对他们,等走远了才转过身,一步步的超蔺璟臣所在的位置过去。秦昭抿了抿唇,微抬起手,搂住蔺璟臣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体温,他的味道,是她安全感的源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蔺璟臣手覆在女孩的背上,用力的拥着她,冷酷的眼神终于有缓和的迹象。这时大块头他们没有站在原地,见大势已去,而是趁机跑了,当然,包括刘森。刘森没有跟他们一路,而是拉高自己的衣襟,独自一人隐没在黑暗里。蔺璟臣没有再开枪的意思,不过看他们离开的背影,还有余留的狠劲,戾气十足。秦昭用脸蹭了蹭蔺璟臣的胸膛,有些贪恋男人身上的气息,两条手臂横在他腰上,舍不得松开。蔺璟臣薄唇紧抿,伸手抬起女孩的脸,俯身,吻伴随温暖的气息落下。唇与唇的相贴,舌与舍的纠缠,火热的,又十分缠绵。秦昭呼吸有点喘,才喘了口气,蔺璟臣又追了上来,他用拿枪的手紧紧扣住她,搂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那般。秦昭真切的感受到了蔺璟臣对她的担心,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个吻,已经表露出来了。不过那把枪很硬,抵在她后颈,冰凉的,不舒服,恍然间她想到枪的问题,微微推开两人还纠缠在一起的唇,她抬起头,视线对上那双墨瞳,“你哪来的枪?”蔺璟臣在她红唇轻啄两下,嗓音微哑:“从警察那里借来的。”秦昭眨了眨眼睛,跟警察借枪,不可能借的到,他们的配枪,不能给任何人拿去,所以,这个借,手法肯定是不正当,她伸手拥着男人的颈项,在他脸颊亲一下,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贺白赶过来,看到秦昭没事总算松了口气,蔺璟臣面不改色的把枪还回去。地上有血迹,贺白知道蔺璟臣刚才肯定是开枪的,过来时,隐约听见枪声。贺白把枪丢回给那名刑警,只说了句:“下次枪再丢了,你就收拾包袱回家养牛种田。”“”那名刑警内心咬手绢,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秦昭,抓你的人有谁。”“总共三个人,他们往南边跑了,其中,两个不认得,有个叫刘森,你可以查一查他的资料。”贺白点点头,又询问其长相,秦昭描述之后,贺白吩咐在别处的队员留意,安排完,收集地上的血液样本,再清扫干净之后,他们离开地下更衣室,出去后,贺白派人送他们上去。枪声,其实程徽也听见了。地下一层。因为这里的动静把他引了下来,程徽的眉微微拧着,寻着枪声的方向过去,不过有警察,为了避免麻烦,他是躲着那些警察走的,毕竟这地下一层,已经被警察暂时封锁了。不过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两人擦肩而过。但一瞬间,程徽回头,手压在刘森的肩膀上,看着他手里捏着玩的一颗耳环珍珠。 164怎么就害羞了? 刘森捏着耳环的手顿了顿,把珍珠耳环握住塞进口袋里面,他侧过视线,面色淡然的看向程徽问,“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顺便,他端倪了下手按在自己肩膀处的男人,力道很稳,仿佛有座山压着,身子挺拔劲如松,高鼻薄唇,五官轮廓英气逼人,不过,这样貌着实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程徽面无表情,眼神冷如霜,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寂,一直在酝酿着。地下负一层,除了警察,外人已经进不来,而不相干人员,已经疏散离开,那在里面的,既不是警察,那就是警察现在要找的人。负一层的光线不够亮,地下不通风,有股阴冷沉闷的气息,程徽在他手臂处看到一根银丝般的头发,色泽光润,程徽伸手拿过,看了两眼,视线才又重新回到刘森身上。刘森此刻恍然大悟,一下明了那般,嘴巴呢喃,嘴角咧开一抹笑,“秦昭?”对,没错,眼前的男人跟秦昭长的有几分相似,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那他就是秦昭那个哥哥。外界一直在关注,却从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真巧,给他遇上了。呢喃的再小声,程徽听力敏锐,清楚听见,“你认识我妹妹?”刘森眉毛一挑,想说什么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不耐烦,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掏手机,不过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那个注射器卡到了袖子的纽扣给掉出来的,嗒的一声响,还有回音。刘森本还想接电话,不过看到地上的注射器,他又嘶了一声。程徽瞥了眼地上的注射器,在刘森弯腰要捡的时候,极具力量的一脚踹了上去。刘森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一个侧翻,敏捷的躲了过去。能躲得过特种兵的脚踢,应该是个练家子,且,底子不错。不过没完。程徽的拳头击了上去。又快又猛,凶悍无比,准确无误,令人难以招架,且威胁极大。对打几招,刘森明显占下风,被程徽一个直拳打在小腹,身子直接撞击在车头,发出重响,身体的痛感让刘森有点头晕目眩,他甩甩头,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刘森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狼狈至极,他却咧嘴笑,“想不到秦昭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程徽什么都没说,抡起拳头再往他脸上揍上去,瞬时,把人揍的鼻血直流。打斗的声音很快把警察给引过来,有一名警察开声吆喝,“住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程徽确实没在打他,收手收的刚劲利落,面不改色的拎着他衣领把人甩到警察脚下,“你们要抓的嫌疑人,把他拷起来。”警察同志看向刘森一眼,“好像是老大说的那个西装男。”带头的使了使眼色,一名警察同志从后腰的腰腹拿出手铐拷住双手。程徽又开腔:“他还携带不明液体,最好拿回局里检查化验。”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温度,警察同志听着却觉得非常威严,下意识的就在刘森身上搜,果然搜出了注射器,另外的警察拿来袋子装起来。刘森的手机一并搜走,不过被警察抓住,他神情至始至终都平静的不行。警察同志觉得程徽身份不明,狐疑的盯着他好久,不过没把他当成什么可疑分子,这个帅气却过分冷漠的男人身上有浩然的正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检查其身份,“你身份证拿出来。”程徽倒是配合,开始摸口袋找钱夹,边掏边问,“我妹妹你们找到了吗?”警察同志,“你妹妹又是谁?”“秦昭。”说着,平静一脸的把身份证递上去。香格里拉一楼vip招待室,灯光明亮,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只瞧沙发旁,秦昭双手端着杯热水,身上披了件男人的大衣,她耳廓红红,垂着眼眸。只瞧她脚是搭在蔺璟臣的腿上,脚裸被握住,玉足小小,脚趾白白润润,趾甲是粉粉嫩嫩,特别好看。穿着高跟鞋跑一路蹭破了皮,蔺璟臣手里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消毒水涂上去的时候,秦昭脚趾一缩,但没喊疼,安安静静的。蔺璟臣在她涂了消毒水的伤口吹了吹气,比刺刺的感觉好多了,清清凉凉的,不过秦昭看见,心窝是暖的不行。她放下水杯,身子往前倾,搂过蔺璟臣的颈项,头轻轻搭在他肩膀处。刚才经历的,不至于让她慌乱失神,但是在刘森拿着那个注射器要对她注射那个金光液体的时候,她却觉得有点恐惧,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所以才会觉得害怕。蔺璟臣放下棉签,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在她后背轻抚,声音缓沉温柔,透着安抚:“没事了。”秦昭缓了缓才说,“我只是在想刘森为什么要对我注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是不是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这个别人,意有所指。蔺璟臣眸光沉沉,“会查清楚的。”秦昭听着蔺璟臣的温声细语,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这会儿休息室的大门有人敲响,紧随门被推开,秦昭见自己亲密无间的坐在蔺璟臣腿上,脸皮薄,挣脱着从他身上下来。蔺璟臣没笑话她,只是拿起棉签继续给她抹药,不过手指指腹,却坏心的磨向她的脚底心。脚底心非常敏感,秦昭浑身一颤。进来的罗衡阳,吴朝阳晕倒在宴会厅里,他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就觉得事情儿不太对劲,后立马派人去找秦昭,后来又听说酒店来了警察,心里越发着急,一颗心都提起来了。罗衡阳看到秦昭是跟蔺璟臣在一块时,终于是松口气了,他上前去,“昭昭。”秦昭浅浅笑,声音温润,“爸。”罗衡阳问,“怎么受的伤?”“跑的时候高跟鞋磨了脚,我没事,您别担心。”整件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秦昭没跟罗衡阳多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对你做什么?”罗衡阳的神情很严肃。秦昭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得到秦昭的承认,罗衡阳很生气。蔺璟臣说,“伯父,秦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于是,罗衡阳看向蔺璟臣。上好药,酒店服务员拿来一双袜子,还有一双舒适的平底鞋,蔺璟臣拿着袜子要往秦昭脚上套。秦昭脸颊有点热,“我自己来。”于是从蔺璟臣手里抢过袜子,自己穿上。她哪好意思在自己父亲还有别人的面前,让蔺璟臣给她穿袜子穿鞋的,想着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脸火烧那般。蔺璟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就害羞了?”秦昭不想承认,“我哪有。”休息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秦昭穿好袜子,手里拎着鞋,听到有动静,视线下意识的往门口看过去,见到进来的人,她眼睛一亮,糯糯一笑,冲对方喊了声,“哥。”程徽冷冽的目光终于是有所缓和,朝他们过去。而罗衡阳,从未想过今天居然能够跟自己亲儿子见面,太突然,以至于有些紧张,同时心情也是复杂的不行。蔺璟臣大概是最淡然的那位。在程徽来了之后不久,他接到电话,示意自己有事,便是起身出去。打电话的是小莫,在大块头离开酒店之后,他一路追着,“老板,逮到他们俩了。”蔺璟臣沉声说:“找个地方先关起来。”“好的,老板。”小莫挂了电话,喊人把那两人塞进车里,地上俨然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几人,他们应该是大块头的人,不过被小莫痛揍一顿,他自己跟着上车后,“去城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贵宾休息室里,暖融融的,有血缘羁绊的一家人终于齐聚在一块,秦昭跟程徽介绍,“哥,这是我们的爸爸罗衡阳。”而另一边,大块头两人在外面有人接应,出了酒店之后顺利逃跑,而刘森被押着上警车,警车外有警察守着。贺白派人去追,一时还无果,离开酒店之前跟秦昭打过招呼,“秦昭,我得回去了,这刘森能抓住,得亏你哥帮忙,听我同僚说,你哥身手很厉害啊。”贺白是没认出来在柬埔寨缉拿杀害孔明的凶手时出动的军队人员里就有程徽。秦昭淡淡莞尔,直说:“我哥他是特种兵。”“难怪。”贺白知道秦昭哥哥小时候就被潘绾绾那个心黑狠辣的女人调包了去,之前才兄妹相认的,想起什么他说,“罗子陵在监狱里可不好受呢,不过那是他该受的苦。”秦昭看他一眼。“关押他的那个监狱里面那些罪犯可不好惹,哪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且还分帮分派,刚进去里边难免受到欺压,总之,很惨就是了。”贺白就没讲太污秽的事情给秦昭知道,一屋子男人,一些拷起来瘦不拉几的小白脸,总是会成为他们泄欲欺压的对象。秦昭没同情他在监狱里的种种,本来人一旦误入歧途,即将要面对的可是刀枪火海,黑暗深渊,若不及时回头,那一辈子就那样了。“那个skll的液体,报告要是出来了通知一声,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两人聊了几句,贺白准备离开香格里拉回局里,刘森,必然是要好好审问一番的。而吴朝阳晕倒之后,被送去附近医院打点滴,中间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得知秦昭没事之后终于安心的睡过去。此时,有个刑警匆匆忙忙,脸色不大好的跑进来说:“老大,那个刘森跑了。”秦昭捏了捏拳,目光沉静。贺白来气,“你们怎么看得人?”“那小子会解手铐,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贺白什么都没再说,小跑出酒店大门口。后来,程徽知道刘森从警察眼皮底下跑掉没觉得意外,他跟他交过手,身手不赖,再加上,他的那双手应该很灵巧,从他在地上捡起那注射器的时候程徽发现他的手速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注射器他就捡回口袋里了,不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时间越来越晚,快十点,五楼的年会快结束。秦昭在找蔺璟臣,见到人时,一手拽着他袖口,抬起头询问:“你去哪儿了?”“没去哪。”“不信。”蔺璟臣好笑的看她:“我这不是给时间你跟你爸爸哥哥好好聊聊。”秦昭抿了抿唇角,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我们已经聊完了,可以回家了。”她跟程徽约好明天跟罗衡阳一起吃午饭。看着黏过来的女孩,蔺璟臣把人拥进些,眼里流露出缱绻的情意,“这就带你回去。”------题外话------好喜欢哥哥o(nn)o哥哥的故事很想写,绝对刺激。 165我们老板是正经人家 回到梨安园,秦昭觉得一天过得实在疲惫,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着跟吴朝阳微信聊天,她听着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不大会儿,已经睡过去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蔺璟臣出来时,投落的目光淡淡温情,把人抱回床上,俯身在她唇上缠绵。秦昭睡的迷迷糊糊,觉得唇濡湿又温热,蔺璟臣的气息又过于熟悉,她没有睁开眼睛,双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揽上男人的脖子。只是亲吻而已。没有**,是个充满疼惜和宠爱的吻。秦昭睁开眼睛,眼里有笑,“晚安,蔺先生。”隔日上午,秦昭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卧室里的窗帘拉的紧,不过有阳光从细缝里钻进来,很安静,她洗漱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饭团蜷缩着身子在门角落旁边,听到声音,就蹭的起身在她脚边蹭啊蹭,活脱脱在邀宠。秦昭把它抱着下楼,正好阿姨还在楼下,“秦昭,上午好。”紧随,她去厨房端着粥出来。“上午好。”秦昭淡淡莞尔,“阿姨,蔺璟臣什么时候出门的?”保姆想了想,“蔺先生八点没到就出去了,最近差不多都是七点半出门。”“年底啦,管那么大一家公司,挺不容易的。”阿姨感叹。秦昭拿着调羹喝粥,可不是蔺璟臣都那么忙了,某人还使劲的瞎折腾,想到昨晚那个注射器,她眸眼微微沉住,那细细的针管,还清晰的刻在她脑子里。对于背叛蔺璟臣的大伟,仅仅因为抵制不住金钱的诱惑而选择出卖,没有人会同情他,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背地里跟他沟通交涉的赫然是刘森,出价一百万,让他牵制小莫。那一百万已经转到他户头上,但一百万他牺牲失去的是一根手指头还有蔺璟臣的驱逐。小莫砍掉他一根手指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嘴里还叼着烟,手里把玩着还余留血迹的水果刀,“长点记性,可别再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初让你跟着老板身边做事,就是看中你讲义气,没想到我莫凡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大伟因为被切了一根手指头,脸色惨白,因为小莫的话,羞愧的低下头。而此时,被绑住手脚在角落坐着的大块头,就昨天晚上意图对秦昭动手的那两个男人亲眼看着小莫切掉大伟的手指,他们是混混,其实什么血腥场面都见过,不过如果轮到自己身上,哪个不怂。若知道蔺璟臣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们宁愿当场就被警察抓去算了。小莫用纸巾把刀擦干净,“瞅什么呢哥们。”大块头面部肌肉抽动,“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干嘛,你们不是正经人家,正经人家怎么还知法犯法?”小莫嗤一声,“正经人家会切了他一根手指头?”大块头,“”“当然,我们老板自然是正经人家。”大块头脸黑成一块碳,忽悠谁呢,正经人家?分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野兽,比他们还凶残,非法持枪,眼睛能不眨一下朝他开枪,这就算了,现在还非法囚禁他们。这还是大清晨,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不过屋里的光线都被窗帘挡住,房子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逆光而来,一派的稳重成熟,温润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和善。可没有谁认为蔺璟臣和善。他心中纵然有善念,那绝对只会给世上真正的可怜之人,现在,他有多宠秦昭,那些意图对秦昭不轨的人,蔺璟臣对他们恶念就有多深,只是黑暗的一面,他是绝不愿意给秦昭知道。“老板。”小莫等人朝着进来的蔺璟臣喊了声。蔺璟臣平静的恩了声,语气还稍许慵懒,视线淡淡的落在大块头身上,长腿迈开,缓缓朝他前进,眼里,戾气浮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寂静的屋子的门再度打开,里面还是阴沉沉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不过,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出来,里面的人奄奄一息。风一吹,散去蔺璟臣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站在门口的一颗树下,问小莫要了根香烟。“老板,那个刘森的身份是假的。”小莫把烟递上去之后把收到没多久的消息告诉蔺璟臣。蔺璟臣吐了口眼圈,听他继续说。“真正的刘森他被囚禁在自己家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今早警察找上门才发现刘森被铐着脚链锁在房间里,而代替他身份的,他跟警方那边录口供说不知道是谁,而他录完口供之后晕倒被送去医院了。”蔺璟臣抽烟的动作顿了顿,眼眸沉沉,现在烟总是抽了一一小截他就不抽了,这会儿他把烟根儿扔在地上,“找人先继续盯着。”而在蔺璟臣回公司之后,skll的检测报告已经有人送了一份到蔺璟臣手里,当他看完那份报告,深沉的眼睛宛如冷冬的寒潭。与此同时还在梨安园的秦昭同样收到贺白来的电话,秦昭知道刘森的身份成迷,知道了skll的具体功效作用。skll在他们警局里原来是有档案记录的,不过属于一级机密,只有警方高层人员才能知道。当检测报告出来之后,瞬而引起省厅高层的注意力。贺白说,“skll三年前在国际上十分盛行,甚至有人愿意花费上亿的美元,在前年,已经列并为国际十大违禁毒品之一,一旦沾染上这个毒品,说是想戒都难,而且能影响脑神经,会引起间歇性失忆,隔一段时间就把你脑袋的记忆清空,你会忘记一切,如果毒瘾发作,不管谁跟你说什么,大脑都会强制去执行。”例如,让你去死,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是谁说的,大脑,身体会替你执行。秦昭抿着唇,手心有点发凉。如果那时候蔺璟臣来晚一步,那她是不是就要堕落深渊,深陷于黑暗,最让她感觉到害怕的是,她会忘记自己所爱的人,忘记蔺璟臣。“这个毒品已经在国际被封杀,因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skll突然在我们中国出现,省局这边已经高度重视。”贺白没有负责调查skll这个案子,既然是毒品方面的,已经交给毒品调查科的同僚继续调查跟进。父亲不仅危害社会,危害人体健康,但人心险恶,有人丧心病狂制造这些东西出来,贺白一想到秦昭差点中招,回想一下,现在还心有余悸。书房的门扣扣的响起。秦昭转个身看了眼关着的书房门。阿姨推门进来,大嗓音响起,“秦昭啊,外面来了个男人,说是你哥哥。”“知道了。”秦昭缓了缓回,昨天说好的,今天跟程徽出去跟罗衡阳吃午饭,然后程徽说过要来梨安园接她。阿姨看着秦昭脸色不大好,关心问起,“秦昭,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秦昭摇了摇头,说没事,“阿姨,你先给我哥开门,我待会就下去。”阿姨看她脸色有所缓和,应了声好便关门下楼。此时,贺白声音在那头响起,他皱了皱眉,“秦昭,是不是吓着你了?”再怎么讲,秦昭也才20岁,纵然再勇敢聪明,但她还是个小姑娘。“其实还好。”秦昭语气顿了顿,“只是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觉得心有余悸,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贺白还是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介于程徽已经过来,两人没有再多聊。“对了,秦昭,我们毒品调查科的同僚想跟你聊聊,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你那儿了。”秦昭恩了一声,通话结束,她转身下楼。秦昭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程徽身姿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不过,她很快看到,程徽外套下,有个圆滚滚的屁股露出一半,猫尾巴摇啊摇。程徽纹风不动,更不理会那只往自己身上拱的胖猫,想了想,蔺璟臣应该不是会养猫的人,那这只猫应该是自己妹妹养。阿姨泡了茶端上去,“顾先生来过几次,还给他带过玩具,饭团还是不怎么爱搭理他。”程徽自然是记得顾若州这号人物,自己妹妹养的猫,当然亲近哥哥啊。彼时,在圆滚滚的猫头从他外套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爱屋及乌,面不改色,伸手拍了饭团的猫脑儿两下。秦昭在楼梯口望过去,有点忍俊不禁,她上前,莞尔笑,“哥。”程徽点点头,“昨晚睡的好吗?”他自是担心秦昭在经历昨晚那事之后,怕她睡不好觉。秦昭老实说,“睡的很好。”有蔺璟臣在身边,她能不踏实稳稳睡觉,半夜好像醒过两次,但是再度沉睡也快。程徽默了一下,“你跟蔺璟臣住一个房间?”他知道秦昭上课通常会在租房那边住,但是周末都会回来这里。秦昭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闪了两下,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大方承认,恩了一声。程徽严肃脸,但语气温和,“你年纪还小,又在上大学,某些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下,知道吗。”秦昭脸颊有点飘红,不过还是很淡然的回了句,“哥,顺其自然就好。”程徽想了想,倒没再说什么,就是又在心里面可惜,怎么不是自己先遇上妹妹,要是他找跟秦昭相认,自个妹妹哪会那么早就属于别的男人。然而现在,有女人跟她妹妹抢男人,甚至手段还那么阴险,想想,就不能轻易宽恕。出门前,毒品调查科的警察登门拜访,他们跟秦昭聊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左右,除了刘森,锁定的嫌疑人:吴芊桐。除了没有证据,但秦昭非常能确定就是吴芊桐做的,如果当晚刘森真的给她注射了skll,她相信后面一定还会有更精彩的内容等着她。除了skll,现在还有个问题,刘森的身份俨然成了一个谜团。电视台个人休息间。吴芊桐的经纪人正数落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吴芊桐目光呆滞,好一会才回神,但是一声不吭。经纪人拿她没办法,不过语气已经放软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太累了,今天的安排我给你往后推,你回家好好休息。”几秒钟过去,吴芊桐应了声好,她今天确实没有心思工作,她捏着手机,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有助理慌张的推门进来,手里同样握着手机,“出大事了。”经纪人皱眉,“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助理喘了口气:“网上有媒体曝光芊桐姐隐婚,但更严重的是,媒体还再说芊桐姐婚内出轨。”有图有证据,才在网络上曝光没多久,网民的反应已经非常响烈了。经纪人的脸色凝成霜。像婚内出轨这样的新闻一旦炒大,并且跟道德挂上勾,事后洗白这明星的人气也大不如从前,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那吴芊桐估计就要从神坛掉下来了。吴芊桐的脸刷的一下青掉,捏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题外话------慢慢开虐 166你试试,看谁先弄死谁 她演艺圈如今的辉煌,几年来辛辛苦苦赢回来的荣耀,骄傲,也许就要错之交臂了。 吴芊桐隐婚的消息保密功夫做的好好的,从来不会给媒体记者有机可乘,但是现在突然之间被公诸于世,而且还牵扯什么婚内出轨? 吴芊桐的经纪人在娱乐圈里已经是大姐大了,什么没见识过,像吴芊桐这样的情况,分明像是得罪了什么人。 经纪人看她,想起她其实近几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工作上没有以前那么专注认真,“芊桐,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还有婚内出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做过?” 经纪人也不一定会很了解自己带的艺人的私生活,如果吴芊桐有心要隐瞒,经纪人肯定蒙在鼓里,毕竟,经纪人要带的,从来不只是一个艺人而已。 吴芊桐捏着手机的力道又松开,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眼睛里空洞又绝望,溢着淡淡悲情…… 经纪人见她沉默,死寂那般,顿时来气,声音忍不住拨高几个分贝,“吴芊桐,我看这几年是我惯着你把你惯坏了,我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再这行混了?” 吴芊桐咬着唇,语气是满腹的悲伤,她自嘲:“没用的!” 是蔺璟臣啊。 如果他要让她名声扫地,遗臭万年,任凭她再怎么垂死挣扎,到最后她只能是败的肝脑涂地,没有任何活路。 经纪人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吴芊桐喃喃自语,低垂着眼睑,语气全是心酸:“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那么喜欢他,可他能为了一个秦昭可以这么不留余力的对付我。” “她有什么好啊……” 经纪人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眉头皱的更深,不过看她一副伤神的样子,语气软了几分,“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问你的话,蒙不能好好的跟我解释清楚,我清楚了才能帮你解决问题。” 吴芊桐眼圈有点红,她无所谓的承认,“婚内出轨,是真的。”那时她还没跟欧洋离婚,已经跟李豪牵扯暧昧不清了,说实话在,她那时候以为李豪是她的救赎,可相处之后,那只是无尽的深渊,黑暗。 长的再像,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不是她心里惦记的蔺璟臣,所以在一段时间后她跟李豪斩断了关系,可无法磨灭她还在有婚姻的状态下跟别的男人牵扯暧昧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 吴芊桐却不想再提过去,“什么时候很重要吗,我确实在婚姻里不忠了。” 可最让她伤心的是把这件事捅出来的是她心里面真正爱的那个男人。 经纪人看她的颓废的样子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沉默片刻,“我会给你处理这件事,但往后是怎么样的情况结局多少也能猜到些,毕竟像婚内出轨这种丑闻一旦传出去形象大为受损,往后想要大红大紫难上加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芊桐恩了声,“我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经纪人和助理出去了,不大不小的休息间,独留她一人。 网络上炒作的风声鹤唳,网民就爱瞎凑热闹,加上吴芊桐的绯闻其实很少,谁知媒体突然曝出她隐婚,隐婚就隐婚呗,居然还婚内出轨,之前保持再好的形象一瞬崩塌了。 就算还有铁杆粉在替她辩解维护她,可声势过低,眨眼被路人粉给淹没,不过不是没有转机,吴芊桐隐婚的老公真面目没有被曝光,照片,基本上不露面,视频也是。 棘手的是出轨对象的亲密照也是看不清脸,但能让网友辨认的清楚是不同人。 如果吴芊桐现在的前夫出来替她澄清,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至少,名声是保住了。 ~ 吴芊桐在休息间呆了二十分钟,紧闭的门扣扣响起,她助理声音响起,“芊桐姐,有位蔺先生来找你。” 助理本来想帮吴芊桐推辞的,但是对方气场太强,平静却又显得凌厉的眼神扫下来他有种脱光衣服在天寒地冻的天气溜了一圈的错觉。 吴芊桐没想到蔺璟臣会来,她微愣两秒,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但很快她深呼口气,平复下心情,“让他进来。” 吴芊桐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补了口红,镜子映出来的人儿有些成熟女人的风情,却不失清纯。 助理哦了一声,马上把蔺璟臣带到休息间门口。 蔺璟臣很有礼貌的敲了两下才推开门。 休息间里,吴芊桐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来,脸上扬了抹笑,上次一别,再没有见过。 蔺璟臣身子颀长挺拔,挺括西装下遮掩是那副好身材,成熟又稳重,有些独特的魅力,吴芊桐其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野性,还孤傲冷漠,难以接近。 看着他,吴芊桐微微恍神,察觉自己事态,她忙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吴芊桐起身想拿纸杯给他装水。 蔺璟臣缓缓响起,“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吴芊桐的表情顿了顿,脸上的笑黯然下去,“你总是这样,连跟我多呆一会都不愿意,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说着,她眼角泛红,语气埋怨,模样倒是楚楚可怜,可蔺璟臣,不是会怜惜她的那个男人。 她明明知道媒体上曝光她出轨这些丑闻是蔺璟臣的手笔,也明白他这么做的初衷,今个儿,蔺璟臣就站在他面前,但她什么都没说。 蔺璟臣不是来跟她叙旧的,没有回应她的心思,开门见山说,“别再把坏心眼儿打到秦昭身上,她是我爱人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除非他死了,要不然这一辈子秦昭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由此可见,蔺璟臣对她的爱意,固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吴芊桐轻笑,手指却先蜷缩起来:“你跑过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跑过来跟你说这些的理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可以装糊涂,可以不认罪,但有一点你最好不要忘,别在动秦昭,她要是受到什么伤害,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蔺璟臣嗓音低缓,沉沉的,像闷雷,可听着又很平静,悄无声息的在重击心灵,那双幽深的眼睛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吴芊桐捏着手指更紧,但是情绪却因为蔺璟臣的话有些不受控制,她冷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蔺璟臣盯着她看,只道:“skll。” 吴芊桐的背脊发凉,脸色有点发白。 蔺璟臣眼神阴沉,语气有些嘲弄的意思,“这种违禁毒品你都敢拿出来害人,你没种承认?” 而吴芊桐也是第一次听蔺璟臣这般对自己说话,不仅陌生,而且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蔺璟臣,你别口口声声的污蔑我,什么skll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秦昭受到伤害你就觉得都是我干的!” 她怎么敢承认,她不能承认! 所以只能死磕到底。 蔺璟臣看她的眼神淡漠收回,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并且笃定:“我不会冤枉你。”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秦昭百分百这件事跟吴芊桐脱不了关系。 吴芊桐身子僵硬,觉得自己带上的虚伪面具被蔺璟臣撕碎暴露在他面前。 “自己做过什么错事,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丢下这句话,蔺璟臣转身欲走。 吴芊桐浑身发冷,看着他无情的背影,是那么的挺括大方,可却从来不是她的避风港,从不是她的…… 终于忍受不住那般,她冷冷来句:“那你最好看好点她,她那么讨厌,我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蔺璟臣偏过身子,嗓音低低:“你试试,看谁先弄死谁。” 伴随而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蔺璟臣,当真是薄情寡淡的人。 对她吴芊桐,更是冷酷无情,在休息间终于又沉寂下去时,吴芊桐却发狂的在里面砸起了东西,可在怎么样砸东西发泄,心情依然阴沉如云,阴霾的,抽疼的喘不过气。 在蔺璟臣走后没多久,后脚,警察来了,以吴芊桐可能跟毒品牵扯而被请去了警察局,不过,吴芊桐倒也是聪明的,在律师没来之前,不管警察旁推测敲什么,她连声都没吭过。 只是她经纪人却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先是婚内出轨,又是跟什么毒品案件牵扯上,后者要是传出去,吴芊桐真的可以息影不在娱乐圈混了。 昨晚在香格里拉动手的‘刘森’在被逮住的情况下跑了,另外两人也没抓到,一时半会案子不会有任何进展,所以警方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吴芊桐就是主谋,更问不出来她是从谁哪里交易来的skll线索一下断了。 ~ 吴朝阳在医院吊完最后一瓶葡萄糖准备收拾收拾出院,她脸色还有点白,拿着她哥哥今早拿过来的衣服换上,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余光瞥见病房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影。 秦昭,还有她哥哥程徽。 程徽听到动静,视线毫无波澜的抬起来。 吴朝阳脑回路有点不正常,她本来一脚踏出来,结果又缩了回去,并且,洗手间的门再度合上。 程徽今天好像有点帅哦~ 好吧!她承认不只是一点点帅而已_(:3」∠)_ 刚才程徽站在窗口那儿,两手懒懒的撑着边上,有阳光进来,这朵高岭之花帅的有点不切实际。 吴朝阳有点懊恼,刚才明明头发很乱,她穿好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但是她懒得弄,对着镜子照了两下,她抬起手来拨弄自己的头发。 秦昭莞尔一笑,没说什么。 程徽,瞥了眼再度合上的洗手间门,两秒后移开视线。 一会儿,吴朝阳拨好头发出来,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象征性的跟程徽打了招呼之后,她便跟秦昭聊了起来。 秦昭问她:“吃过午饭了吗?” “没啊,我准备回家再让阿姨做饭给我吃。”吴朝阳觉得自己是真可怜,因为误吃泻药住了一晚上的医院结果出院家里人各个忙的找不到影子,没有谁比她更悲催。 “那正好,午饭你跟我们一块吃。” 吴朝阳想推拒,“不好吧,你们一家人吃饭我这外人参合进去干什么呀?” 秦昭再笑笑:“我可没把你当外人。” 吴朝阳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吃顿饭而已,用不着那么不自在。 事实上,有程徽的地方,吴朝阳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自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 大块头,除了身上受的伤有些严重,在中午的时候,警方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去到地点的时候,才发现是一单案子的嫌疑人,两人被五花大绑,处理好伤口之后被带回警局。 大块头,“说了我们不知道skll是什么东东啊,整个过程就是有人在网络上找到我们说只要事情办成给我们两人两百万的酬金,草……隔着网络鬼知道找我们的是男是女,昨天晚上跟我们一块办事那哥们我们都不熟,只是按照网上那人说的跟他汇合,警察同志,别再问了成吗,该说的我们都说了,绝对没有半点隐瞒。” 贺白看他们鼻青脸肿的,不由得他想到蔺璟臣身上,非常怀疑这两人伤成这样是不是他的手笔,他默了会儿,“去查一查给他们汇款的账户信息。” 这会儿,吴芊桐带着口罩,墨镜在警察局门口等经纪人开车过来接,因为婚内出轨丑闻的缘故,现在京都满城的记者都在找她,才站没两分钟,一辆玛莎拉蒂停在警局门口。 吴芊桐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贵公子的范儿,便是认出那是她自从离婚后再没见过的前夫欧洋。 她眼神瞬间阴郁,十分不待见他,“你来干什么?” 欧洋面色温和,就连语气也是温然不已:“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不能不管你。” 吴芊桐眯着眼眸,口罩下的唇角却是嘲弄的勾起,“欧洋,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没忘记,当初你跟我结婚的目的,不过是想在蔺璟臣面前炫耀你的优越感而已,不过可让你失望了,他眼中从头到尾都没有我。” ~ 167别亲这儿 欧洋听她这么一说,没替自己辩驳什么,依然好脾气的跟她说话:“我送你回去。” 吴芊桐不屑一顾,冷嘲一声:“用不着你假惺惺。” “这会儿你的经纪人助理被媒体那边缠住,一时半会过不来这边接你,你真想让外人的人知道你进警局了?”欧洋语气淡然。 吴芊桐捏住拳,一时没说话。她胸腔在翻滚,对欧洋这个男人其实莫名的有些恐惧,她站着不动。 认识这么多年,吴芊桐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心思和他的为人。 “我现在就算身败名裂,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吴芊桐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欧洋道:“好歹夫妻一场,话不用说这么绝,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跟你离婚,但是你执意要这么做,执意要重新追求蔺璟臣,现在,你应该看清结果了。” 这些话,多少让吴芊桐觉得难堪,口罩下的下唇已经被她牙齿咬破皮了。 “芊桐,结婚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可以不介意你做错的这些事情,你可以回到我身边,重新成为我的欧太太。” 吴芊桐望着他。 而欧洋俨然静静的等着她的答复。 沉默过后,吴芊桐从台阶上走下来,径直越过欧洋身旁,还冷漠的留下一句话:“你做梦。” 就这么步行着出了警局,她在警局门口拦了辆的士,全然不顾这样也许会被发现身份,弯腰上车,砰的把门关上,离去。 欧洋情绪平平淡淡,看着的士离去的车屁股,没影之后,他眼神仿佛变得稍微有些阴鹜,但眨眼消逝,仿佛不曾有过。 警察在查的事情,小莫那边也在查,华耀大厦总裁办公室里,小莫把一份文件递到桌上,“查过大伟跟那两个混混转账的账户信息,都是来源于同一个姓陈的先生账户转出,这笔钱,是他存在银行的不动款,但是突然转账出去那么多钱,不仅户主没有察觉,连银行那边也没有发现问题。” 至今,那位陈先生还不知道自己存在银行的那笔账已经不见了三百万。就好比有人某天突然不小心接到一个诈骗电话,手机号码绑定的银行卡信息泄露,一下子那张银行卡的钱就被转走了。 可以说,他们接近秦昭的计划,近乎完美,应该是早有预谋,要不然准备不会这么充分,追踪的源头,一下子又被斩断,如果想知道什么,那么一定要找到那个“刘森”的男人。 而吴芊桐,更是和这件事毫无沾边,嫌疑一下子被解除。 蔺璟臣掀着那份文件看了两眼又合上。 整件事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而吴芊桐,大概只是一颗棋子。 “老板,秦昭上次在大学城差点被绑架不也是有人在网络上出钱指使别人干的?会不会这事儿,是同一个人干的?”小莫说出心中的猜测,因为都涉及网络,对方,应该是个黑客技术挺厉害的,而且脑子也聪明,只有聪明人做事,才不会露出马尾巴给人抓住,但有这种人在,秦昭的安危不得而知,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小莫想到的,蔺璟臣怕是早已经想到,他单手搭在办公桌上,椅子是侧着对着偌大的落地窗的,长腿交叠,沉澜的目光撇向外面,像是在想些什么出了神,沉默没说话,后交代点事给小莫,小莫便离开华耀了。 而蔺璟臣没有工作的心思,把外套拿起来穿上,出去办公室。 ~ 秦昭他们今天中午吃的是正宗的中国菜,餐厅装修的古色古香,有秦昭在,罗衡阳待她也是热情,纵然有个冷清寡淡的程徽在,一顿饭,并不影响吴朝阳吃饭的食欲,不过她的胃吃不得口味太重或者太咸的菜,秦昭他们吃饭,而她,只能喝粥。 不过这餐厅的粥煮的特别香很有味道,吴朝阳喝粥也觉得特别满足。 罗衡阳今天的心情倒是不错,中途,有电话进来,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吴朝阳喝粥,因为有些烫嘴,她喝的慢,觉得无聊,把手机拿出来玩。 点开微信,她手机叮咚叮咚的震动响起,一天时间而已,她微信堆积了不少好友发来的信息,一天天的点开看。 不知道看到什么消息,她被调羹烫到嘴角,嘶了一声,而调羹上的粥因为手晃荡而溅出去,粘稠的米掉落她手背上,正欲拿纸巾,有人给她递了过来。 吴朝阳伸手接过,擦拭的时候,恍然想起递纸巾过来给她的手,手指很长,很干净,是男人的手啊。 她抬起眼睛看过去,而程徽恰好再看她。 吴朝阳扯了扯嘴角,有点心虚的说了声谢谢。 程徽恩了一声,看她冒冒失失的,忽然又说:“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吴朝阳乖乖听教,小声回:“知道了。”于是,默默的把手机塞回兜里,要是大炮这么跟她说话,她一定会拉风的回一句:“滚边玩去。” 秦昭笑着给吴朝阳夹菜。 吴朝阳擦干净手,凑过去跟秦昭说,“我刚才看我朋友给我发的信息,她跟我讲,昨天晚上有京大的校友看到封锦年跟徐映雪去附近酒店开房。” “还以为她有多爱封锦文。”吴朝阳哼声说。 因为秦昭,吴朝阳最近挺关注徐映雪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铁定第一时间知道。 秦昭听闻,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没有太惊讶,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结更不感兴趣。 再说,徐映雪要想跟封家斩断关系并不太可能,毕竟封锦年喜欢她,还因此跟封锦文闹过不愉快。 她依然还是那般想,如果封锦年为了徐映雪跟封锦文闹掰,实在不值。 秦昭只说,“你试试我给你夹的菜。” 不咸,还是素菜,吴朝阳吃点应该没关系。 吴朝阳哦了一声,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她竖起拇指:“很好吃。” 罗衡阳打电话很快回来,一直笑呵呵的让他们多吃点。 这时,秦昭放包里的手机响起。 打电话来的是蔺璟臣,她眉眼含笑,跟程徽他们示意自己去接个电话,起身便是到一旁接电话,喂了一声便是关切的问电话那边的男人:“吃过午饭了吗?” 蔺璟臣听着她的声音心里便是柔情不已:“吃过了。”紧随他问:“什么时候能吃完午饭?” “估计还要一会,怎么了?” 那边静默两秒,蔺璟臣才说:“我在美食大厦楼下。” 美食大厦正是他们吃饭的地方,秦昭唇角勾了勾:“那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但最后是秦昭搭电梯下去。 她离开包间的时候,还被吴朝阳的眼神打趣了。 因为蔺璟臣说不方便上去,至于怎么不方便,秦昭没有问出原因。 从大厦里边出来,秦昭就看到马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她三两步上前,打开车门弯腰进去。 蔺璟臣顺势伸手把车门关上把刚坐下的人儿带到自己腿上。 秦昭顺势搂紧蔺璟臣的脖子,正想说什么,唇被堵住…… 男人的手搁在她的颈项处,手心干燥又温暖,这个吻,强势又有些缠绵,安静的空间里,有亲吻时的暧昧声响。 两人身体紧贴,秦昭能感受到蔺璟臣此刻对她的热情,不管是心,还是他的身体。 喘息间,秦昭问,“这就是你不方便上去的原因?” 蔺璟臣的吻辗转落到女孩白皙的颈项,薄唇似火,在那寸白嫩的肌肤舔了又舔,他恩了一声。 秦昭微愣,脸色更加娇艳。 秦昭今天穿的是低领的毛衣,出来时外套没带,感觉脖颈位置的酥麻,“别亲这儿,留了吻痕回去哥哥他们看见怎么办。” 蔺璟臣抬起头,瞳孔深邃,在她红唇亲了两下,便是把她毛衣往下拉扯,露出黑色的内衣肩带,往毛衣能遮的肌肤亲。 大手也悄无声息的钻进毛衣里,将她内衣的扣子解开…… 秦昭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心跳的特别快,却没有推开在她身上作乱的人。 到最后,两人的呼吸越发的不稳,身体越来越火热,车里,都是甜腻的味道,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夹着女孩的香甜。 蔺璟臣把她抱的很紧。 秦昭一手搭在他肩膀,“蔺先生,才过半天你就这么想我?不是路过的对不对,你是专门跑过来吃我豆腐的。” 刚才电话里,蔺璟臣说自己是路过美食大厦。 蔺璟臣抬起双染上情欲的眼睛,含着淡淡笑意,顿时,一张英俊的脸带着禁欲的性感,他嗓音低哑,“恩,想跟你做。” 168我这方法管用不 这句话在秦昭脑子里荡漾了好几遍,只觉得胸腔被什么东西塞的满满的,仿佛要膨胀炸掉那般,她耳廓红的滴血,整张脸要烧起来那般,她愣了会儿,揪着他肩膀衣服的力道攥紧些,然后头慢慢的埋在他另一边肩膀,小声控诉:“以前老说我撩拨你,你看现在谁更过分。” 蔺璟臣把她拥的更紧,温暖干燥的手心在摩挲女孩腰侧的软肉,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仿佛都在向全世界号召,他爱惨怀里这个女孩了。 没有说什么,他喉结动了动,把害羞往他肩膀靠的脑袋给抬起来,手掌心又强势的扣住她雪白的后颈,两人的呼吸卷缠,蔺璟臣炽热的薄唇反复摩擦她娇嫩的下唇,闯入的攻势温柔又霸道,又带着些压迫的气息。 呼吸喘喘,唇舌相依,勾起银丝津液,秦昭只觉得自己踩在一块软绵绵的云朵上,心砰砰的仿佛要跳出胸腔,不管是心还是身体,此时此刻被蔺璟臣占据。 “昭昭。”蔺璟臣的声音更加低哑,念了声女孩的名字,有点压抑的情深在里头,他握住秦昭的手,十字紧扣。 秦昭眼尾勾着,透着点撩人的媚意,香肩裸露,胸口起起伏伏,春色正浓,她睫毛轻颤,“恩?” “昭昭。”蔺璟臣又唤了一遍,边喊,边吻着女孩的肩膀后边点儿的位置,一双眼睛已经被情欲染的更深更红。 秦昭只觉得心颤。 蔺璟臣喊她名字的时候,秦昭心里全都是甜的,且总是容易被他迷惑。 秦昭伸手抱回去,双手老老实实的圈住男人的腰身,唇边却不由荡着浅笑说:“你别勾我了,大白天的,车子一晃,谁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呀,我才不要跟你白日宣淫。” 说着说着,她觉得自己脸皮都是燥热的。 蔺璟臣喉结又是缓缓一滑,看着女孩那双眼睛似乎笑意更甚,他拨了拨她头发,“我要现在真想跟你做什么,你拦得住?” 事实上,他确实是想。 秦昭勾勾唇角,“我要是拦得住呢?” “怎么拦?” 秦昭回答倒是快,眉眼挑起,语气有点小傲娇,“哭给你看。” 闻言,蔺璟臣恍惚了两下,然后看秦昭的眼神更加炽热,脸上笑意非常明显。 事实上,秦昭要是真哭了,蔺璟臣便拿她没办法,当然,平日里秦昭哪会哭,姑娘就算受伤依然很坚强,就算哭,也只有在那种时候。 看着蔺璟臣沉默,秦昭心情大好,总觉得这次自己总算是占了一次上风。 秦昭脸上的笑容明媚,她亲亲男人有点扎人的下巴,有点挑衅的味道,“我这方法管不管用?” 蔺璟臣见她小得意的样子不由好笑,可确确实实他就是吃这套,“管用。” 秦昭心满意足,她拿过蔺璟臣的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距离从楼上餐厅下来已经有十分钟,想着还在餐厅里的哥哥他们,“我要上去了。” 蔺璟臣眼眸沉暗,分明是想把人儿捆在自己身边哪也不让去,但是理智最后压过了欲望。 秦昭把男人弄开的内衣扣住给扣好,再整了整自己的毛衣,她微微低眉,看到肩膀处留下的痕迹,她忙把领口给拉好,然后又顺了顺头发。 不过唇瓣的颜色娇艳,让她整个人平添几分媚色。 “你要不要跟我一块上去?” 蔺璟臣拂了拂她的发,男人成熟的腔调引人脸红:“上火了,去不了。” 秦昭何等聪明人,乖乖坐到旁边去,“那下午你有什么安排?” “下午有个会议要开,再晚些有个牌局。”蔺璟臣看了看时间,会议差不多要开始了,“吃完饭,准备做什么?” “随便逛逛,不过我爸说想去钓鱼。”秦昭想起在餐桌时罗衡阳说的话。 “恩。”罗衡阳现在的人生算是圆满,儿女回到身边,纵然感情不算太亲厚,但本来感情就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 “好好玩。”蔺璟臣怕多呆一秒他就要把人抢走,于是便又说:“上去吧。” 秦昭亲了亲蔺璟臣的脸颊,打开车门,一脚跨了出去,不过突然转过身又看向蔺璟臣,扯住男人的衣袖,“晚上你什么安排?” 蔺璟臣还没开口说话。 秦昭又道:“不管有什么安排你早点回来,我今晚上不回租房那边住。” 说完,她把车门关上跑了。 留蔺璟臣一个人透过车窗,看着秦昭远去的背影目光温柔,不禁,心里的一点烦闷随风散去~ ~ 秦昭回到包间的时候,吴朝阳她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耳朵现在还烫着,但还是能够很坦然地。 加上她下去前本来就吃的差不多,只看桌上有一盘新鲜的水果,她用牙签戳起一块哈密瓜往嘴里送,想着蔺璟臣,她唇边的笑容荡漾,觉得这瓜,甜到心里去了。 罗衡阳说:“刚才出去不是见蔺璟臣了,怎么不让他上来坐坐?刚好你哥哥也在。” 自从罗衡阳跟秦昭相认成为父女,他还没正式的跟蔺璟臣吃过饭,今天其实机会难得,他也想过的,不过念头很快碾碎,急什么急,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一见女婿吧,罗衡阳总觉得自己刚认回来没多久的女儿很快就要嫁出去的感觉。 想想,心里不那么舒坦。 秦昭笑了笑,“他今天比较忙。” 一说忙,罗衡阳想起昨晚秦昭在香格里拉差点被人注射毒品的事儿,脸色微沉,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本来普通的毒品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有的人一生都在戒毒,而且毒瘾一犯,彻头彻尾就像个疯子,伤害自己,更伤害别人,那什么skll更是比海,洛因更危险的毒品,万一染上,秦昭这辈子大概就毁了。 “警方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消息?”罗衡阳问。 秦昭摇头。 什么线索都断了,意图伤害她的人把事情做的近乎完美,暂时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程徽缓缓开声,眼眸似乎有寒光闪现:“掘地三尺都要把他们给挖出来。” 吴朝阳觉得程徽身上的气势比较骇人,不过想想,确实是该愤怒啊,怎么会有人心那么坏,这么跟秦昭过不去,她也不傻,隐约猜到什么。 在两人一块上洗手间的时候,吴朝阳问:“秦昭,你老实跟我讲,昨晚要害你的人是不是吴芊桐啊?” 秦昭在洗手,动作微顿,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应该是,但没有证据。” 水声哗啦啦的,吴朝阳道:“我就猜到是她,你一出事今天她就爆了丑闻出来,她喜欢蔺璟臣,自然看你不顺眼,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什么丑闻?”秦昭一上午没怎么碰过手机。 吴朝阳刚才差不多吃饱放下手机忍不住又玩手机,在程徽眼皮底下,她颤颤巍巍哦哦:“刚才我又刷了下微博,发现网上现在说她隐婚,隐婚就算了,但还婚内出轨,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整天想着在蔺璟臣面前晃悠。” 吴朝阳又道:“现在媒体都想挖她的料,想知道她前夫是谁,出轨的对象又是谁,虽然暂时找不到她要害你的证据,但是先让她滚到泥潭教训一下也大快人心。” 说到离婚,秦昭想起了欧洋,吴芊桐在顾若州他们面前都不掩饰对蔺璟臣的小心思,那欧洋呢,他是不是也知道,那他又是怎么想的? “应该是你家蔺老板做的吧,吴芊桐这会儿估计心都碎了一地了吧。”吴朝阳从头到尾都没掩饰过她的幸灾乐祸。 秦昭洗干净手,又抽纸巾擦了擦水珠,无奈打趣:“怎么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情绪激动。” “可不,想起那杯杨梅汁,我对吴芊桐的愤怒讨厌跟长江黄河有的一比。” 说到杨梅汁,两人出了洗手间之后,秦昭又特地给贺白发了短信让他特别注意杨阳这个富二代,兴许会有新发现。 出了美食大厦,吴朝阳随秦昭一家子他们去江湖钓鱼,难得惬意,不过她耐性不够,眼看秦昭他们钓了好几条鱼上来,她还一条都没有,而且还不会弄钓鱼竿。 秦昭发现,淡淡莞尔,“哥,你教教朝阳吧。” 程徽目光撇过去。 吴朝阳摇头,忙拒绝,“不用,我自己钻研就可以了。” 秦昭面不改色,“你钻研半天也没见你钓鱼竿给搞明白是怎么弄的。” 吴朝阳瞪了瞪眼睛。 程徽不为所动。 吴朝阳松口气。 但是过了几分钟,程徽看她那笨拙样似乎实在看不顺眼,便是把自己的钓鱼竿弄好,起身往吴朝阳边去。 见到程徽朝自己过来,吴朝阳整张脸绷住。 ~ 另一边,蔺璟臣在会议结束之后去星河跟几个商友打牌,牌是要打的,生意自然也要谈。 差不多快五点结束的时候,蔺璟臣搭电梯下去,不过电梯门一开,倒是撞见了欧洋,还有他那位不成才的弟弟蔺越年。 169 蔺越年现在人看着倒是比以前少了几分跋扈浮躁,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出车祸吸取了教训,穿着银色西装,领结打的整整齐齐,手上戴着名表,站在欧洋身旁,倒像是事业成功的有志青年,挺意气风发的。 不过表面打扮的再光鲜,却徒有其表而已。 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在里边的人大概都会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外面。 蔺越年已是发现门外站着的蔺璟臣,脸上有两秒僵硬,但瞬间转为冷漠,不由鼻子哼气,然后嘀咕句:“真是倒霉。”或许心里记恨着蔺璟臣拒绝帮他还债的事儿,他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的,一副不甘低人一等。 一旁,欧洋温文尔雅,不是没听见蔺越年嘀咕的话,他跟蔺家的关系没有像蔺璟臣那般冷寡薄情,兄弟姐妹之间,谈不上多好,但处的不算差,他捎着蔺越年出来,仿佛也不奇怪。 他正想开口说话,电梯里有别的生意人认出蔺璟臣来,先比他热情的打咯招呼,一声声蔺总,透着想要攀交讨好的意思,自然,也没漏掉能够华耀谈上生意的别的老总。 一时之间,须溜拍马的声音不断。 好几分钟,相互递了名片,套近乎的声音才消停。 蔺越年在旁边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蔺璟臣现在站的位置,是他望尘莫及做梦都想站上去的金字塔顶端。 从他18岁回到蔺家那时起,似乎整个蔺家小辈都显得平平庸庸成了他的衬托品。 唯一能够跟他比较的似乎只有气质儒雅的欧洋,但,欧洋,也是私生子。 不过他不讨厌欧洋,一个能带他做生意的堂哥,就算是私生子,谁讨厌的起啊。 招呼打完,蔺璟臣从容不迫的走进去,今个一块打牌的商友尾随。 电梯门缓缓关上。 空气里有烟的味道,此时,欧洋脸上挂着淡笑,两人并肩站着,先开口说话,语气舒淡却是熟络的口吻:“早知道你在这就找你聚聚喝喝酒了。” 蔺璟臣缓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先前顾若州提议叫欧洋出来跟他们聚聚,但得知他又回国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加上又是年底,大家都挺忙的便不了了之。 “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倒是想联系你们出来聚聚,不过转念想想,你们几个大忙人年底估计没什么时间就做罢了,要不把老顾他们叫出来去老金那儿吃饭?” 六七点,吃晚饭恰是刚好。 “改天吧,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蔺璟臣不是推脱,手头上确实还有公事处理,等处理好大概八九点,他更没忘记秦昭叮嘱今晚早点回去。 “那晚上吃宵夜总成吧。”欧洋又说。 蔺璟臣声音平淡:“晚上要早点回去。” 欧洋眉眼微微一眯,“好吧,差点忘了你家里现在可还有个女人了。” 蔺璟臣默,削薄的唇微微抿着,一会才又说话:“国内工作如何?” “能有什么问题。”欧洋的语气风轻云淡,无形之间,有几分自信跟傲气。 而吴芊桐这个女人,她目前深陷水火之中,欧洋没有在蔺璟臣提起。 蔺越年知道欧洋跟蔺璟臣关系铁,不仅如此,跟蔺璟臣的那几位朋友关系也不错,他心里其实挺扭曲的,此时脸色憋的有些难看,一声不吭。 倒是旁侧的老总们见状,目光不由打量欧洋,有人好奇问:“蔺总,这位是?” 蔺璟臣介绍:“堂弟,欧洋。”他们有疑惑堂兄弟为什么姓氏不一样,不过这疑惑自然不会问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这么不识趣。 “难怪。” “蔺总的弟弟也是一表人才啊。” “这不废话吗?蔺总这么牛逼,他弟弟能差到哪里去。” “是是是……” 奉承的话他们是信手拈来,蔺璟臣脸上没什么表情,至于欧洋,笑容不减,反而越是温和无害。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想要结交欧洋还是想借此跟蔺璟臣套近乎,他们便跟欧洋热情寒暄起来,欧洋跟他们握手交谈,直到电梯到达一楼才结束。 整个谈话过程没有十分钟,蔺璟臣在出星河大门口有小何开车来接。 欧洋看他上车,车屁股渐渐开远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有淡下来的迹象,不过不明显,就连眼神也是深谙不明的。 蔺越年脸色极差,他看欧洋两眼,故意说:“艹,真是不爽刚才那群老东西,堂哥你本来就厉害,瞧瞧他们说的,怪恶心的。” 他直呼其名。 刚才那群老总讲话,难免有须溜拍马蔺璟臣的意思在里面,他们的重点就是讨好蔺璟臣,至于欧洋是不是真的一表人才,根本无所谓。 欧洋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回句,“我去趟洗手间。”转个身回到一楼大堂。 蔺越年见自己的挑拨没起到任何作用,又不甘心的艹了一声。 洗手间里,欧洋直接站在盥洗台前洗手,旁侧有洗手液,他挤了很多,反反复复的搓洗了好几遍,一层的洗手间没什么人,他脸上已经没什么笑容,转而眼睛藏着阴鹜。 ------题外话------ 今天五点钟开电脑,脑子一片空白。 好丧。 感觉写的越来越不好了,已经自我嫌弃。 不想传的。但是想想不能断更 170蔺先生给的小惊喜 欧洋洗完手出来,表情俨然没有在洗手间时的露出的阴沉戾气的样儿,辉煌明亮的大厅,不少进进出出的人目光看过去。他身上那种温柔儒雅的气息确实也挺招女人喜欢的。 蔺越年坐在大厅待客的沙发上玩手机,余光瞥见欧洋,他站起来,神情犹豫两秒,还是八卦的问起,“堂哥,你跟堂……芊桐是怎么回事啊?” 他本来是想喊堂嫂的,好在想起欧洋跟吴芊桐离婚了。 网上那些满天飞关于吴芊桐的丑闻八卦,蔺越年不可能不知道,加上,家里人都在说。 欧洋见他提起吴芊桐,只是说:“媒体说的都是些空穴来风的不实报道,不是真的,我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两人之间起了矛盾,过段时间我们会和好的。” 语气,十分笃定。 听到他们可能还会复婚,蔺越年哦了一声,一副懂了的表情,“那肯定就是有人羡慕嫉妒芊桐搞的把戏,堂哥,毁坏芊桐姐名声的孙子千万不能放过,要给个教训才可以。” 欧洋懒怠的扣西装外套的纽扣,没再说什么,对于蔺越年的叽叽呱呱,他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堂哥,蔺璟臣的女人你见过?她怎么样,我刷微博,看那些网友都夸她国民最美媳妇呢,啧……”蔺越年心里挺酸的,又有点嫉妒,网上刚爆出秦昭黑料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吐槽幸灾乐祸,觉得他挑女人没眼光,谁知过个几天,那个秦昭是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阳亲生女儿,姨丈姨母又是香港豪门,人儿长的漂亮。 “怎么?” “没啊,就觉得那什么秦昭现在家世好,年轻貌美,怎么就瞎了眼呢。”蔺越年悻悻然的回了句。 欧洋眉眼微挑,眼尾勾起一丝冷漠,声音温然:“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 在蔺越年听来欧洋就是在替蔺璟臣说话,他撇了撇嘴,不敢跟欧洋闹:“堂哥,你知道我讨厌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我要说他什么不好你就当我放屁得了,我就是吐槽吐槽而已。” 欧洋没在理他。 ~ 程徽是六点钟的时候跟秦昭他们道别再回部队,之后罗衡阳带着姑娘两吃了晚饭。 吃过饭,吴朝阳她回了趟家里,罗衡阳派车送她回去的,但她爸妈还有哥哥都不在家,她叹口气想起在租房的苏紫便让司机送自己回租房那边。 一个人寂寞,还不如回租房找苏紫一块玩,至少两人可以一起打打游戏什么的。 在车里,吴朝阳看着外面经过的车水马龙,恍然想起还有两天就圣诞了,看着街道牵手的情侣,她想起下午钓鱼程徽过来教她技巧的画面…… 程徽语气清冷的在教她钓鱼的技巧,因为靠的有点近,他的气息和体温疯狂卷席她。 吴朝阳心跳重重的跳了两下,嘴角一扯,男人要是太优秀,她这把年纪少女怀春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心里的那点悸动被她压下去了。 她怎么能对一朵在寒山上生长的高岭之花有非分之想,估计人还没捂热,她就会被冻成冰雕了_(:3」∠)_ 她是要找向日葵类型男朋友的人啊,怎么能被对方的颜值所迷惑。但往往最初心动也许是始于颜值,然后慢慢地陷于才华,最后总于人品。 三者皆具的男人,世间少有,稀有物种。 如果遇上,谁不迷了眼,忘了初衷。 此时,梨安园。 罗衡阳在蔺璟臣家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屋子里到处是他女儿的生活气息,房子大归大,但是却特别温暖。 他倒是想带秦昭回自个家,但是看秦昭今天老是走神就知道她心跑了,至于跑哪儿去,不言而喻。 门口。 罗衡阳说,“好了,不用送了,你进屋吧,外面冷。” 秦昭上前拥抱罗衡阳下,温声叮嘱:“爸回到家里给我报个信息,路上注意安全,让司机别开太快,后天平安夜,晚上我回去陪您吃饭下棋。” 罗衡阳听,心情瞬时大好,“好好好,爸爸知道了。”他回拥了下秦昭。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秦昭啊,确实是,心底温柔又善良。 秦昭淡淡莞尔。 见罗衡阳高兴离去,她杵在原地一会才转身回屋。 一会过去,她在屋里又披上大衣攥着钱包打电话给小莫让他载她去趟超市。 小莫的车停在门口,秦昭裹得厚厚实实,远远望之,有点娇憨。 超市离梨安园不远,八点左右,超市挺多人的,悠闲的逛完买到自己想买的东西便去结账,回去时路过花店看到多肉植物,心痒便是买了几盆准备带去租房那边养,最后付款的时候又捎了两盆仙人球。 小莫看她出来时拎着暂时称不上好看的多肉植物,“秦昭,我还以为你又买花准备送给老板呢。” 小莫平时都跟着秦昭,有很多事情他自然是知道清楚的,包括秦昭喜欢送花给自家老板。 秦昭勾勾唇角,“我就是想养养多肉,再说,快过圣诞了,要送花也是他送我啊。” 说到花,秦昭依自然记得,蔺璟臣送过两次花。 第一次,因为唐清清的破坏,没能如愿送到她手里。 第二次忽忘我,在法国餐厅里。 想着过去两人的相处,秦昭笑容泛着甜蜜。 圣诞节在国内很多年轻人喜欢过,情侣喜欢出去约会,平安夜送苹果送祝福之类的,在国外算是新年,在国内,也就那样。 小莫笑笑,没说什么,天知道他现在对自家老板改观有多大,比如送花,比如浪漫求婚。 以前他一直觉得蔺璟臣不会对女人做这种事,结果,是他天真了。 回到梨安园,八点四十几分了,她把买回来的多肉放到阳台,仙人球她拿到书房摆在桌上。 蔺璟臣晚上有时会在书房办公,放点绿色植物防辐射对眼睛好,买两盆,另一盆她准备让蔺璟臣带回公司办公室。 仙人球放好,秦昭回到卧室,准备先洗个澡。饭团喜欢跟着她身边转,一人一猫,处处温馨。 出了书房,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回卧室的方向顿住,转而脚步轻快的下楼。 眼见九点,蔺璟臣总于是姗姗回来。 秦昭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从她的方向,能够清楚的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蔺璟臣,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跟平时稍微有点不同的是他今晚手里抱着一束花。 是娇艳欲滴的玫瑰。 出乎意料,秦昭耳朵有点泛红,没想到蔺璟臣今晚会捧着一束玫瑰回来。 蔺璟臣笑看着她,缓缓开腔:“愣着像木头做什么,过来让我抱一抱。” 秦昭听闻,笑的眉眼弯弯,三两步的走过去,便是伸出手搂住蔺璟臣的腰,侧着脸贴在他胸口,习惯性的蹭两下,露出对他的依赖。 蔺璟臣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英俊的五官柔和,低头,在她秀发轻轻吻两下,然后把手里的花递给秦昭。 秦昭捧住,嗅了嗅花香,“今天怎么想送我花?是不是小莫跟你说了什么。” 蔺璟臣只淡声问:“说什么?” 回来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蔺璟臣看到有小姑娘在路边卖花,见怪不怪,每逢情人节圣诞节总有姑娘为了赚点钱到热闹的场所卖花,然后想起秦昭喜欢花,平日里总爱网上订花送到他办公室,蔺璟臣不由心生笑意,念头一起便是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 秦昭莞尔,“没什么。”她踮起脚尖,在蔺璟臣薄唇落下亲吻,“谢谢,我很喜欢。” 她喜欢蔺璟臣今天晚上给的小惊喜。 蔺璟臣留恋她唇贴过来的香甜,俯身,索吻。 秦昭唇泛着水光,眼见蔺璟臣有点失控的节奏,她推了推眼染情欲的男人,“你去把花瓶拿过来。” 蔺璟臣抬眸。 秦昭又推搡他两下,“快去呀。” 蔺璟臣笑了下,在她翘臀揉捏了两下才哑着声音应了声好,转身去给她寻花瓶。 秦昭抱着花,羞的咬了咬唇角。 花瓶客厅本来就有,平时阿姨也会买花回来弄上去,蔺璟臣在玻璃花瓶里放了点水递给秦昭,她嘴里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把新鲜欲滴的玫瑰插进瓶里。 整个客厅花香四溢,蔺璟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专注弄花的样儿,喉结微微滚动。 等秦昭把一束花都插进花瓶里,她把剪下来的枝桠和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欣赏满足后,转身扑进蔺璟臣怀里在他下巴亲两口,“我去洗澡。” 眨眼人就溜的没影了。 秦昭在衣帽间拿了睡衣,出来时,脸上更娇艳几分,蹭蹭蹭的进了浴室。 不会儿,浴室里雾气氤氲。 ~ 一处高级住宅区,吴芊桐在回到平日里住的公寓又喝起酒来,广客厅里一片狼藉,有她摔碎不少的酒瓶。 她经纪人处理完手头的事,开车去了她家,谁知一家她公寓看到吴芊桐喝的烂醉就是气打一处来,“你的胃不好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吴芊桐醉眼迷离,空腹喝酒,她胃现在不是很舒服,声音也有点哑,“怎么过来了?” 经纪人给她倒了热水,“过来看看你,顺便叮嘱叮嘱你,这几天不要出去,你最近要是实在没心思工作就去国外散散心,我来给你安排。” 吴芊桐却是固执:“我哪也不会去。” 经纪人又问:“你怎么得罪的蔺璟臣?你前夫不是他堂弟吗?” 吴芊桐咬了咬唇,心脏有些撕裂般的痛,果然是他报复回来的,她脸色苍白,却不打算跟经纪人讲太多什么。 “你们好歹当过一家人,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这么折腾你大好未来。” 吴芊桐冷嘲的笑了,“他从来没把我当过家人,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以前你不是说跟他关系挺好的吗,不管去哪你都给他捎手信。” “可哪比的过他现在交往不到半年的小女朋友。” 经纪人,“……” 吴芊桐这句话妒心太重,经纪人要是听不出什么猫腻她这些年在娱乐圈白混了。 谈话间,京都市皇城去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一辆公交车与小车相撞,受伤人数达到50人以上。 171缺个媳妇 这次车祸,应是今年度最严重的一场连环车祸,皇城区齐富路已经被交通警察封锁对受伤群众进行施救,救护车的鸣笛声跟警笛的声音缭绕,在黑夜的天空回荡,四处狼藉,浓浓的血腥味夹着伤者的呻吟。 公交车的车头撞成一个深凹,火光之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拖着他老婆从破烂的车窗出来,他眼里含着泪,大声嘶吼着救命,“救救我老婆和孩子。”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推车过来,急忙推着孕妇上了救护车,护士眼尖跟着红,可她一句安慰的话哽咽在喉咙说不出口,因为孕妇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 这次施救,是在跟时间赛跑,刻不容缓。 救护车上,护士给孕妇处理出血情况,她脸色很惨白,一手捂着肚子虚弱的喊疼,后又询问她丈夫孕妇的血型,她得通知医院那边让医生好准备手术室跟术前工具。 “你妻子什么血型?” 孕妇的丈夫看起来为人老实憨厚的类型,瞧着不像是南方人,手臂划好大一个口,头也破了,他伸手捂住,喉咙噎下心酸,“rh阴型血。” 护士听,给孕妇止血的动作顿了顿,rh阴型血,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很少,且医院可能没有备存的血液,她打电话联系医院那边说明情况。 于是,医院那边不得不联系京都市各大医院血液库存有没有rh阴型血。 ~ 秦昭洗完澡出来,正好手机微信有信息过来,她便是打开看发现是订阅号推送她没点开看,坐在床边,她点开朋友圈往下拉好几条都在说皇城区齐富路发生严重车祸的说说,而里边有名孕妇是rh阴型血,大家都在替她推送。 秦昭眼睫一颤,瞬而想起罗衡阳要回家得经过皇城区齐富路,她忙退出微信页面,给罗衡阳打电话。 电话一直在响,但是没有人接听。 在淡定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大概都会慌张,秦昭捏着手机出去卧室,见书房里有光影,她推门而入。 罗衡阳是她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不替他担忧。 蔺璟臣在通电话。 跟罗衡阳的秘书。 不久前小莫跟他说过罗衡阳送秦昭回家,推算时间,这个点还在回家路上,不管怎的,问问情况是应该要的。 那边给出回复:“我已经跟董事长的司机通过电话确认过,我们董事长没有被卷入那场车祸,听司机说车开一天没多少油中途去加油了,要是早几分钟进入齐富路可能就惨了。” “董事长的手机可能落车里了,司机说董事长现在在车祸现场帮着施救,麻烦蔺总告知一下秦小姐,替我们董事长报个平安。” 蔺璟臣恩一声。 电话结束。 蔺璟臣有注意到秦昭进来,他说:“叔叔没事,正在车祸现场帮忙施救。” 秦昭紧绷的情绪松下来,“没事就好。” 电话那头回复的话她听见了,庆幸之余,但想到车祸的伤亡惨重,心还是有些沉重的,那是新鲜的生命,一场过失就让别人永远的失去至亲的亲人。 她想起孕妇的事,走进蔺璟臣身边拽住他的衣袖:“我刚才看朋友圈说车祸有个孕妇是rh血型,我们有没有办法帮帮忙?” 蔺璟臣把她拥进怀里,“能帮则帮,尽力而为,我已经通知李怀让他把消息推广出去。” 也只能这样。 身边总算都不缺少意外,突发的事故,谁能想的到,就像秦真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牵扯上了杀人案,导致家破人亡,事实证明,有时候的意外可能是人为的。 不过这次车祸秦昭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以为真的是简单的意外车祸事故。 蔺璟臣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刚才体内那股燎燃之火已经慢慢冷却,听到这种消息,估计秦昭没有什么心思在床笫之欢上。 “待会给你冲杯牛奶,早点睡。” 秦昭埋在男人胸膛的脑袋抬起来,映入眼睑的是蔺璟臣淡青的下巴,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蹭了蹭,乖巧的应声好。 蔺璟臣把她按怀里不给她动,哑声道:“别蹭了。” 秦昭没再乱动。 一会过去,蔺璟臣又问,“桌上的两盆仙人球怎么回事?” 秦昭眯眯眼睛:“哦,那是送你的圣诞节礼物,明天你带一盆到公司放着防辐射,对眼睛好,我记得你办公室连绿化植物都没有。” 蔺璟臣似笑,“就两盆仙人球?” “你不喜欢吗?”秦昭反问。 蔺璟臣手臂圈着她削肩,嗓音温柔:“你送的都喜欢。” 秦昭抿了抿唇角,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嘴上却说:“少忽悠我,我都听出来你口气好像很嫌弃的样子,你什么都不缺,我只能送你两盆仙人球了,既绿色环保对你身体又好。” 两盆仙人球的作用被秦昭这么一美化,眨眼高大上。 蔺璟臣说:“缺个媳妇。” 秦昭撅了撅嘴:“她又没长翅膀,跑不了。” 明年开春,已经不远。 再有一个星期就新年了。 两人耳鬓厮磨完,蔺璟臣给她冲杯热牛奶转而去浴室洗澡,不泡澡,男人冲个澡十几分钟就搞定。 秦昭喝完热牛奶洗好杯子,在微信群里跟秦昭,苏紫聊聊天,吴朝阳创建了一个只有她们三人的群组,不要脸的把群名改成——宇宙无敌大美女。 吴朝阳:“昭昭,你怎么还有空聊微信?”后面附带一个微笑。 苏紫跟着发一个吃瓜的表情。 秦昭:“?” 吴朝阳秒回复,这次说的非常直接:“就酱酱酿酿你啊。” 秦昭耳廓渐渐发热,敲键盘回复:“少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肾虚。” 吴朝阳:“_(:3」∠)_” 苏紫:“今晚特意留在梨安园不回来,晚上不开车,不科学啊。” 吴朝阳:“我上次送你的情趣内衣你有没有穿呀?网上说,情侣之间有点情趣能够促进感情发展。” 秦昭扶额,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看到情趣内衣的字眼她表情有点不自然。 缓了缓,她说起齐富路车祸的事情,吴朝阳她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秦昭的亲生父亲差点卷入那场车祸,还好没有,抱着庆幸的想法,旋即对那位受伤的孕妇表示同情,因为现在都还没找到合适的rh血型的人献血。 而此时,在有蔺璟臣的帮忙的情况下,微博的各大媒体v号还有知名博主都在转发推广,京都全城都在寻找rh血型的人。 如果没有人献血,手术万一出了什么情况,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聊着聊着,她们准备睡了。 于是互道晚安。 秦昭干脆放下手机,去刷牙洗脸,浴室很大,淋浴跟浴缸还要推一扇门进去,她站在盥洗台前拿牙刷挤了牙膏,余光瞥见淋浴的门映着的身影,朦朦胧胧,但是背影挺括。 她刷着牙,看了一会便发怔,在听到没有花洒落下的声音时她才蓦然回神,眼神收回。 片刻,蔺璟臣从里边出来,打开玻璃花纹的门,雾气腾腾,头发湿润,还滴着水珠,沿着颈项滑入胸膛,他在的地方,荷尔蒙的味道太蛊惑人心。 秦昭匆忙刷了两下牙齿,挤洗面奶洗把脸就飘出去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给脸上拍水,抹上精华面霜,一股脑的扑腾回床上,男色当前,她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刚躺在床上的时候秦昭没什么睡意,她也不玩手机,索性拿出床头搁着的一本书,把床头灯打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此时在网上还有许多热心的的网友在替孕妇寻找rh血型的人,后来有个网友提出疑惑,“我记得影后吴芊桐不就是rh血型的?百度上有写啊,而且在一个节目她自己有承认过啊。”于是就演变成众多网友在艾特有公益天使之称的吴芊桐,不仅艾特吴芊桐,更艾特她的工作室。 网友更是声称吴芊桐要是去医院献血他们不会再拿她婚内出轨的事攻击她,有什么东西没比生命重要? 不过,吴芊桐没有在网上做出回应,工作室也没有。 但一整天都在关注网上动态的经纪人有知道这件事,正巧她还在吴芊桐的家里,她道:“你现在收拾收拾,马上跟我去医院一趟。” 吴芊桐拧眉,“去医院做什么?” 经纪人说:“献血。” “刚才在齐富路发生严重车祸,有个孕妇是rh血型,现在在手术中,网民知道你是rh血型的,一直在网上艾特你,你赶着上门去献血,再大肆宣传一番,掩盖一下婚内出轨的丑闻,等过几天再召开记者招待会,什么事情都引刃而解了。” 吴芊桐却冷声拒绝:“不去。”按道理来说,喝酒的人是不能献血的,不过她是几个小时前喝的,现在酒才醒,她头疼的很,加上任性,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在检测没有超标的情况下是可以正常献血的,再来,情况紧急。 经纪人脸一沉:“这种时候你还任性?” 吴芊桐冷嘲:“凭什么他们想骂我就随便骂,让我去献血我就去献血,他们当我是什么?” “她们都知道你是rh血型,你不去,是想被他们唾骂的更厉害吗?” “控制舆论的方向不是你最在行的事情吗,我卖卖惨,这事不就揭过了,我不信整个京只剩下我一个rh血型的人。”吴芊桐是坐之不理的态度。 经纪人觉得吴芊桐的心太狠了,本来想请她父母走一趟也行,但念头很快打消,吴芊桐的父母在国外旅行根本还没回国,想着吴芊桐的态度,经纪人对她心寒。 吴芊桐住的地方离皇城区医院不远,经纪人想到那个孕妇,替他她默哀,希望她能度过今晚的难关。 经纪人思绪着,忍不住再劝:“你好好想想。” 吴芊桐不说话。 而经纪人今天的手机一直没停过的响,有公司高层打过来的让她叫吴芊桐去献血,因为,医院院长给他打电话,希望吴芊桐能过去献血救人。 经纪人挺为难,她看吴芊桐没有动摇的意思:“楚总,我现在在芊桐家里,她正发烧,晕着呢。” “发烧了?” “是。”经纪人应的心虚。 打完电话,经纪人再叮嘱:“这几天最好别出门,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小k。” 后有一名rh血型的女生往医院赶,但是离皇城区太远,即便有专车接送还是耗费不少时间。 晚上10点18分,皇城区市人民医院,孕妇因为大出血,而献血的女生来晚一步,孕妇抢救无效死亡,胎中八个月大的孩子保住,但是十分虚弱。 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知道自己老婆死了之后蹲在墙角嚎啕大哭,在把妻子孩子送来医院,如果情况十分危险,他希望能保住老婆的命。 医生护士出来的时候看他哭的那么伤心绝望,个个眼眶泛红。 这场车祸造成78人受伤,其中有18重伤患者,5人是当场死亡,车祸原因,警察那边还在查明,而当晚所有因为车祸受伤的市民的医疗费是免费的,后有患者的亲人得知,这些因为车祸受伤的市民的医疗费被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阳包了,包括术后恢复的费用。 罗衡阳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司机说车没多少油了说去加个油,指不定他们已经卷入这场车祸。 经过过绝望,人的心境改变许多,除了追逐地位名利,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事物,生命诚可贵,他只是尽一份绵薄之力去帮助他们。 而今晚,秦昭是收到罗衡阳拨回来的电话才放心入睡的,蔺璟臣怕她想太多,在她跟罗衡阳通过电话之后就禁止她再玩手机。 一觉到天亮。 当秦昭早上起来时,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昨天皇城区齐富路连环车祸的新闻,秦昭起来看中央电视台新闻直播,新闻有放车祸现场的监控视频,紧随,秦昭眼尖的发现,撞上公交车的那辆小车车牌是7769,跟他父亲的正好倒过来的,他父亲的车牌号是7796,更巧的是同样是劳斯莱斯,这怎么会不让人多想。 172满意了吗 chapter172 秦昭看完新闻马上打电话联系贺白,他是刑警,关于有违反法律的事情跟他讲无疑是最合适的。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贺白接了电话,他语气清爽的喂了一声。 秦昭切入正题,“我看了昨晚在齐富路发生的那起车祸的新闻。” 贺白马上接话:“你爸爸昨晚也在车祸现场施救,做了大好事,还不接受媒体采访,不过记者都在吹捧你爸爸,我看今天中阳的股票,估计一上午就得涨停了。” “我带电话给你想说的事正好跟我爸有关,出事的那辆劳斯莱斯跟我父亲当晚坐的那辆车是同一个车系,车牌号后四位数跟我爸也是极为相近,一个69,一个96,我怀疑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贺白沉默两秒,“会不会是凑巧?” “也许是,也许不是,几率各占百分之50,但我更倾向于后者。” 贺白想想,挺赞同秦昭的想法的,先是有人三番四次意图对她不利,现在轮到她父亲。 感觉所有的事情像一团迷雾拨开一还是重重的弥天大雾,最主要幕后黑手不明,对方没有露出什么马尾,那个假扮成刘森的男人自跑掉之后就再没踪迹,任凭警方怎么搜查都追不到行踪,而嫌疑人先排除了跟秦昭有过节的徐映雪,而吴芊桐仍然存有作案动机跟嫌疑。 不过吴芊桐着两天倒是麻烦缠身,又是婚内出轨,现在又被网民攻击伪善的绿茶婊,顶着爱心天使的称号招摇,其实根本没有同情心。 或许,有没有可能是罗衡阳生意上的宿敌?贺白只是猜测,只是举例其中一种可能性,“如果真是一起谋杀,我会向上面请示将这次的案子转到我重案组负责。” 秦昭嗯了一声,说声谢谢,紧随又说:“我看监控视频,那辆劳斯莱斯本来开的好好的,它是突然之间就失控,小白,你可以查一查那辆车的安全系统是不是有被入侵的痕迹。” 如果查出来是,就可以确认为是一起谋杀案,这种巧合,不是秦昭太敏感,是她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如果这辆车当晚没有经过齐富路,那么出事的一定会是他父亲。 能躲过两次别人的预谋,是万幸中的万幸,但不可能永远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 “我马上去查。” 贺白今天正好有空,手头其他的案子可以加交给小组的同僚去查。 秦昭坐在客厅上,敛眉沉思,跟她有过节的两个手指头都能数的清楚,她能明显感觉到最近发生的事强烈在针对她,能想到的人她都想了,但是她没把她们想的太丧心病狂。 蔺璟臣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秦昭坐在沙发上发呆,穿着长款的高领黑色毛衣,头发挽成丸子头,露出小片白皙优美的后颈,而墙上的水晶荧屏正播着今早的新闻内容。 蔺璟臣没问她想什么,“昭昭,过来吃早餐。” 闻声,秦昭回过神来,她瞥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蔺璟臣,哦了一声,敛了敛思绪,起身过去,两人一块过去餐桌面对面坐下。 阿姨做完早餐拿着铲子就去了院子,说要种一颗枇杷,幼苗是亲戚家给的。 早餐简单,薏米粥,面包。 秦昭顺便跟蔺璟臣说起自己看新闻的发现,蔺璟臣平静的听她说着,给她递上一碗清淡小粥。 蔺璟臣只是叮嘱就算有什么新发生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涉及人身安危,把事情交给警察处理是最妥当的。 秦昭喝口粥,“你这么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没早多少。”蔺璟臣说,不只是他,大概罗衡阳也已经发现不对劲,他伸手指腹擦了擦女孩的嘴角,秦昭正好舔了舔嘴唇,意外的舔到男人的指腹,她顿了顿,低垂下眉。 指腹一瞬的温热和软软的触感,蔺璟臣恍了下,转而问她:“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下个月9号。” 政法大学放寒假比较早,比南大还早了三四天。 学习方面,秦昭不担心,本来大一课程就比较轻松,看她这学期老是往外边跑就知道了。 吃过早餐,秦昭披上外套,穿鞋出门,鞋子没有加绒,她只好穿厚些的堆堆袜,很清秀甜美的打扮,站在蔺璟臣身边,倒显得有些娇嫩。 趁着空隙,蔺璟臣在回到楼上书房拿过那盆仙人掌。 秦昭瞧见,眉眼笑的弯弯,跟他一块出门。 小何跟小莫都已经在外面候着。 在院前的时候,秦昭踮起脚尖凑上前亲了下蔺璟臣的脸颊,“早安吻,刚才忘记了。” 蔺璟臣似笑,觉得秦昭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磨人,他把仙人球拿远些,免得伤到她。 “蔺先生,我的早安吻呢。” 蔺璟臣俯身,回吻,“满意了吗?” 秦昭微笑点头。 · 京都市老旧的街道。 一处地下酒吧。 酒吧里冷冷清清,灯光幽暗,布满灰尘。 一个黑人在玩飞镖,长得高高壮壮,露出的脖子有纹身的痕迹,张牙舞爪的,他用英语说:“boss下达的任务没完成,chen,你想到怎么交代了吗?” 叫chen的男人躺在一处沙发,一双眼睛瞳仁有点偏灰,轮廓很深,脸上有伤,贴着创可贴,他狠狠抽着烟,“责任在你,关我什么事。 黑人把玩手里的飞镖猛的朝chen投射过去,chen躲都不躲,飞镖直接从他发间擦过,几根黑色头发在空中荡漾。 “那好,上次boss交代你的任务你也失败了,还被一个男人打的够毫无还手之力,boss雇用你给那么高的薪水真是不值得。”黑人语气全是嘲笑。 chen抬头看他,“关你屁事。” 从头到尾,chen对黑人的脸色从来是不耐烦的。 那个黑人是个容易暴怒的主,手里的飞镖又朝chen射过去,这次,不是擦边而过那么简单,chen躲开,抡起旁边的酒瓶扔过去。 啪的一声响,紧随,地下酒吧的门被推开。 本来要干架的两人看到走进来的人便是敛了动作。 chen又懒懒的靠回沙发上。 他的雇主——欧洋来了。 表面看着斯文无害,性子却尤其阴冷残忍,若不然手里怎么还能有skll这样的毒品在身。 chen不了解他,只知道他电脑技术很厉害,擅长炒股,他心里太难揣测,chen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透过吴芊桐处心积虑的接近秦昭,忽然之间又让他给她注射毒品,然后又是要害她的父亲,出手的不是他,是吉利,那个大块头黑人。 欧洋的心思藏得太深,谁都猜不到他究竟想干什么。 昨晚在齐富路酒店蹲守的时候,吉利认错了车牌,入侵了那辆7769的劳斯莱斯的安全系统控制了车子导致了一场严重车祸,事情大条便罢,谁知车牌号太像,又是莱斯莱斯,搞错了车跟人。 想起那个冷静恬淡的女孩,如果说他身处黑暗挣扎,那她就是黎明前夕的晨光。 不禁,他眼里的光微微沉。 前天晚上,skll的毒·品他差点就注射她的体内,现在回想,心情稍微有点阴郁,不是那么滋味,他猛的又抽口烟,白色烟雾紫在空中缭绕。 chen不是什么善人,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干,本来他在国外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只是这次他犹豫了。 这时,他听到欧洋温然的声音响起,“chen。” 越是温然的声音,听起来却令人更毛骨悚然,整个地下酒吧覆满了一种黑暗的气息。 173她人在医院抢救呢 chapter173 chen比较冷静,丢下烟头在脚边一踩熄灭,“boss有什么吩咐?” 欧洋没有怪罪他们什么,对于执行任务失败只字不提,他从西装口袋里丢出一张照片,照片在空中飘浮就落到地下。 吉利弯腰去捡。 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带着墨镜,出现在京都国际机场。 身边跟着几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外国保镖,从vip通道离开,看接驾的车是一辆豪车,身份应该是有钱人。 吉利看完照片,随手扔给chen,照片落到chen的脚下,chen慢悠悠的捡起来,当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之后,神色有微妙变化,不过眨眼而瞬。 欧洋温然开口:“李豪,加拿大籍富商,替我把人绑来,别弄死。” “noproblem,boss。” 吉利兴致高昂,舔了舔唇,情绪有点高昂,在京都,他谁都不认识,而且只准晚上出门,他已经无聊的要发霉,拿过搁在旁木桌上的电脑劈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屏幕上面很快出现李豪的各种资料的信息,包括他现在居住的酒店,这加拿大籍华人,产业都在加拿大,很少回国,只是不知道这次回京都是什么原因,吉利管他么什么原因,他已经开始部署绑人的计划。 chen两指夹着照片,又端倪了两眼,才拿出打火机把照片烧了,紧随他又在口袋里摸索烟跟打火机。 地下酒吧,泛黄的灯光将整个地下酒吧照映的有些扑朔迷离,还有吉利敲打键盘的声音,转而欧洋的声音又缥缈的响起:“别再让我失望。” 他的话,尽是危险。 同时,还带着警告。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抛弃的。 他们是黑暗中的人,是最不愿意看到那种场面的。 chen的心思有点烦躁,在欧洋走之后,抽烟抽得有点猛,尽管照片被他烧成灰烬,照片上那个男人的面孔他依然记得一清二楚,那男人分明长的跟秦昭那小姑娘的男人有几分相似,不过相对蔺璟臣的深沉成熟,那男人身上是狂傲不羁的气息。 跟蔺璟臣比,李豪是输那么一大截。 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一个是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成人之后继承家业的富二代,谁厉害,一眼望穿。 chen从不了解欧洋派给他们任务的目的是什么,这次自然也不清楚欧洋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过chen现在很想知道原因。 很想知道欧洋为什么要这么做。 · 李豪入住京都皇城区四季酒店。 总统套房。 李豪一入住便是先进浴室洗了个澡,身上披着一件浴袍,出来时,拿过酒柜上的红酒和高脚杯,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是狂妄不羁的。 有敲门声响起。 有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走进来,白皮肤蓝眼睛,他手上拿着一叠资料,“alen,你要的那位姓蔺的男人的资料。” alen是李豪的英文名。 这个外国人是他的助理。 李豪抿了口红酒,伸手接过自己助理递过来的资料,他随手翻看,越看,脸色憋的有点铁青,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蔺璟臣的男人特别的优秀。 女人有虚荣心,男人自然也有攀比心,加上因为吴芊桐的缘故,对蔺璟臣的敌意更强。 蔺璟臣这个男人的名字是前年在慈善宴会上认识吴芊桐,从她口中第一次听见。 两人之所欲认识是吴芊桐先认错人,事后她道歉,“不好意思,alen先生,认错人了,你长得跟我一位朋友有点像。” 当时他随口一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蔺璟臣。” 李豪当时尤为不屑。 对于蔺璟臣这个男人没有再多关注的意思。 那时整个慈善宴会,李豪只对她一个女人有点感兴趣,漂亮知性,却好像又有点故事的女人,或许这点兴趣大概是整个慈善宴会她是唯一没有讨好他而引起的。 李豪不缺女朋友,但是自己喜欢的,少之又少,后来,相处之下,他反而有点上心了,两人多少有些牵扯不清,处于暧昧期,然而让他对蔺璟臣记恨上的原因还是吴芊桐跟他滚完床单睡得迷糊的时候嘴里呢喃的居然是他的名字。 李豪自尊心强,当时就黑了脸,不过没有跟吴芊桐翻脸。 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东西,越想着要得到。 再后来,吴芊桐说要跟他结束两人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别再联系的那种,更让他吐血的时候,吴芊桐当时还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她那种行为是出轨,不过她倒是坦荡,完全没有对不起自己已婚老公的愧疚,相反的,眼里对他还藏着几分恨意。 “alen,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跟你纠缠这么久,是因为你长得跟他很像,但我现在醒过来了,长得再像,终究你都不是他。”吴芊桐的声音有几分悲欢。 “我已经决定离婚,我想再勇敢一次,去追求我爱的那个男人。” 李豪很生气,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对吴芊桐舍不得生气。 “你跟我的绯闻已经被媒体曝光,不过媒体以为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蔺璟臣,我没出面解释,蔺璟臣也买我一个面子没有对媒体说什么,但是欧洋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你要小心,最好出门多带几个保镖在身边,我不敢保证他那个变态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对话只有这么多。 李豪脸色更难看了,但他有放在心上,之后出门都有带保镖在身边。 这次回国,是因为他知道吴芊桐现在情况不乐观,网上到处都在说她婚内出轨的丑闻,还因没有给一个孕妇鲜血而被网友说闲话,虽然这两年没联系,但他一直有关注吴芊桐,得知她今年正式离婚,但并没有跟蔺璟臣在一起还心存几分侥幸。 李豪继续掀资料,在蔺璟臣感情生活的一栏看到他是有未婚妻的,今年才谈的对象,对象的资料没有很详细,只知道叫秦昭,20岁,京都富豪罗衡阳的千金,有张照片,小姑娘长得精致,唇边淡淡莞尔,恬淡又有点仙气,很有气质。 两人相差整整十一岁。 对于这点,李豪没说什么,男人都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女孩,他交过的女朋友里,最小还是刚成年的模特。 蔺璟臣既然有未婚妻,那只能说明吴芊桐没有机会,而他要追求吴芊桐的几率则更高了些,想到吴芊桐,李豪把资料扔回助理手里,“备车,我要出门。” 对于吴芊桐没有去孕妇鲜血,工作室做出回应,指吴芊桐当晚因为生病一直在公寓里卧床不起,加上有病历作证,不过没能堵住悠悠之口,没出事前还好端的在电视台工作,眨个眼睛有发烧生病?再来病例可以作假,网友更相信团队是为了替吴芊桐洗白。 不过他们团队对于肆意炒作吴芊桐在慈善方面有作假嫌疑的媒体记者将正式起诉他们,说吴芊桐慈善作假的v号跟记者因为惹不起关系倒是把微博删的干干净净并且声明道歉了。 纵然吴芊桐多有爱心这种新闻有故意炒作炒大在里面的意思,毕竟,公司也是为了人设她的公众形象更受网民喜爱,不过吴芊桐在慈善机构好歹捐款也是超过上千万的明星,这点,她的公司是不允许媒体胡说八道的。 钱也捐了,夸张点不犯法吧。 吴芊桐的状态很不好,从昨晚拒绝去献血后得知那个孕妇死在手术台上,她整晚都浑浑噩噩,一闭上眼睛都是血,到了凌晨,卧室里有光,她才有点心安,睡了过去。 后悔吗? 吴芊桐的答案是肯定的。 再怎么说,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她昨晚不任性,不放纵,听了经纪人说的话乖乖去献血,说不定那会儿孕妇就不会死,更不会让自己处于这么尴尬的窘境。 但是为时已晚。 人已经不在了。 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吴芊桐接到境外打进来的电话,是她父母的,人身在国外,对于吴芊桐的丑闻放不下心。 “我跟你爸已经买好了两个小时的机票回国,网上的新闻我都看了,你跟欧洋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们就不多插嘴,你们已经是成年人,自己的感情自己能处理好,至于你没去献血,妈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别太自责,这不怪你。” “本来你前阵子就一直生病,身体也不好,献不献血完全是看个人意愿,加上你情况又比较特殊,你别太放在心上。” 来自于目前的关心,吴芊桐的心情更加苦涩了些,她捏着拳,最终没说什么,应付几句,挂了电话。 彼时,电话结束不久,公寓的门铃作响。 吴芊桐晃神一会才如梦初醒,起身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身上穿着快递员的工作服。 “我是快递,有人在吗。”这个快递的声音略微嘶哑,他不耐烦的按着门铃。 对着门,吴芊桐只说,“东西放下就好。” 她不喜欢在网上买什么,但是朋友出国的话会喜欢买点东西寄给她,东西通常都是比较昂贵的物品,有的会直接寄她公司,有的会寄往她这个常住的公寓,通常情况有保安会签收,但有的不会,曾经有快递给她打过电话,最后她让放保安室了。 快递又说:“快递单上需要签名,小姐,麻烦你快些,我还有快递要送别家。” 吴芊桐在里面沉默一会,觉得他的样子不像撒谎,让他等等之后回屋找了口罩带上,然后开了门。 快递员一双黑眸盯着她。 楼道安静没有其他人。 吴芊桐忽然感觉到快递员眼中迸发一股强烈的恨意,错愕之间,背脊已是发凉。 · 快中午。 吴芊桐的助理拎着吃的出现在她的公寓住处,乘电梯到达12楼时出来就看到吴芊桐的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端倪两眼,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看的是侧脸,助理有点结舌:“蔺,蔺总?” 听到声音,李豪转过头,因为按了很久的门铃吴芊桐都没出来开门,他心情已经很暴躁了,“蔺尼玛的蔺。” 助理,“·······”看到真面目,不是蔺璟臣。 李豪眯眯眼:“你是芊桐的助理?” 助理看他穿着打扮,不像记者就点点头。 李豪,“滚过来开门。” 助理汗颜。 但他确实是要进屋的,于是按下吴芊桐家门口的密码锁开了门。 只不过一开门,助理脸都吓白了,手里拎着的东西啪嗒的掉在地上。 吴芊桐躺在玄关处,浑身是血。 李豪见到,比助理镇定,上前探了探吴芊桐的鼻息,还有气,他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烟灰色的天空,阴霾又教人心情沉重。 此时,吴芊桐在自家家中出事不是什么秘密,顾若州消息广,正好人在华耀跟蔺璟臣谈公事,一通电话进来他脸色明显变了变,挂了电话,他沉了沉脸色,朝蔺璟臣说:“吴芊桐在自个公寓被人捅了两刀,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 听闻,蔺璟臣缓缓抬起眸,似乎也有点意外,淡淡问:“谁做的?” “警察调了监控视频,是车祸那个去世的孕妇的老公上门做的,我猜大概是受了网上那些网友抨击的舆论影响,他把自己老婆得死转嫁到了吴芊桐身上。” “他没跑,已经跟警方自首了。” 舆论是无形的杀人武器。 因为舆论出事的明星,吴芊桐不是第一人。 顾若州叹口气,“这男人也是爱老婆的种,要不然不会这么冲动,但怎么不想想他刚出生的孩子,没了妈,现在爹还有牢饭要吃,那车祸真是酿造了不少悲剧啊。” 蔺璟臣眼睛沉黑,“你以为车祸是意外?” 顾若州顿了顿,一下子明白了蔺璟臣的意思。 而此时警方已经确实车祸是一起谋杀,正式由贺白接手调查,他查了造成车祸事故的那辆劳斯莱斯的安全系统的确有被入侵的痕迹。 ------题外话------ 欧洋造的孽,吴芊桐替他背锅了。 174戴绿帽 chapter174 “到底有什么仇什么冤非得把人往死里弄。”顾若州觉得最近总是发生许多不太平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虽说没牵扯到他,不过发生在自己好友的小姑娘身上,他能不担心。 蔺璟臣沉默淡然。 没说什么,只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烟跟打火机,当着顾若州的面儿点燃,一时,白色烟雾缓缓腾空,他的神情,实在令人难以揣测心思。 顾若州就讨厌他这副深沉的模样,不过大抵是真的心情不好,所以才忍不住又把烟拿出来解解闷吧。 蔺璟臣这老烟枪真是把烟给戒掉了,偶尔抽一根没什么大碍。 顾若州两手交付搁置脑后,他微眯眼睛:“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蔺璟臣缓缓吐口烟雾,深邃的五官朦朦胧胧的,“还不确定。” “得吧,你不说我也懒得追问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顾若州语气懒怠,最近忙着工作,着实是累,如今谈完公事在蔺璟臣办公室待着不想动了。 蔺璟臣修长的两指夹烟,他眺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晃神会,掸了掸烟灰,目光辗转落在电脑旁边的一盆仙人球,沉黑的眸光多了缕缱绻温柔。 呆了大概半个小时,顾若州离开华耀,他想了想在医院的吴芊桐,思虑会儿,让司机转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顾若州得知吴芊桐已经手术出来被送进了重症病房,手术虽然成功,但是还有生命危险,需要观察24小时,过了之后没什么事才能转普通病房。 吴芊桐的父母现在飞机上,来的是她的亲戚,还有蔺家的几位长辈,欧洋身为她的前任丈夫,自然是在的。 顾若州到重症病房门口的时候,眼睛看着他们的时候,突然发现靠着墙站着的还有个男人的身影,定眼一瞧,脚步顿住。 欧洋面不改色,仿佛不把那长得跟蔺璟臣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当回事。 李豪拧着眉,对于那些用异样眼神看着自己的人觉得心烦,不过在医院,心里再怎么不爽也没说什么。 顾若州大步流星上前几步,眯眼打量他,转而看向欧洋,“这位先生是谁?” 欧洋默声,不做回复。 李豪抿了抿唇角,“芊桐的一位朋友,我叫李豪。” 顾若州又看了他两眼,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何尝是听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跟吴芊桐兴许是有千丝万缕的纠缠,最重要的是,他像蔺璟臣。 加上吴芊桐网上的绯闻,顾若州从未去证实过真假,难道,都是真的? 吴芊桐出轨。 出轨的男人,或许就是眼前这个李豪? 他们两离婚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般想着,顾若州心里汗颜,他再看看欧洋,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发现,欧洋他还真是能忍,一声不吭的。 感情的事,是真复杂。 纵然是朋友,顾若州不想掺和进去。 于是,他脑门挂着黑线跑去楼梯口抽烟压压惊,紧随他偷拍了一张李豪的照片让秘书调查身份,秘书办事利索,不过十分钟,关于李豪的身份背景资料传到他手机,翻阅完毕之后,他给蔺璟臣打电话,“我在医院。” 蔺璟臣恩一声。 “你猜我见着谁了?” 蔺璟臣还是淡然的语气:“不猜。” “一个跟你长得好像的男人,还是加拿大一个家族的富二代少爷,啧,你不好奇他跟吴芊桐什么关系?” 蔺璟臣缓声开腔:“李豪?” 顾若州一听,抽烟时被烟呛到,咳嗽几声,语气惊讶:“你知道?” 蔺璟臣又恩一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年。” “那不是你正好跟她闹···”绯闻两个字没说出口,顾若州已经恍然大悟了,恐怕闹绯闻的那个人不是蔺璟臣,而是李豪,他冷抽口气。 顾若州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疼,他唯一理解到的一点就是,吴芊桐给欧洋带绿帽了,对象还是一个跟蔺璟臣长得很像的男人。 “那欧洋岂不是蛮可怜的。” “别下定论太早。” 顾若州不太懂蔺璟臣话里的意思。 蔺璟臣却没打算跟他唠嗑什么,事不关己的态度挂起,语气是淡漠的不行,“没有别的事我要忙了。” 顾若州说句等等,紧随隐约听到李怀声音响起,像是在说后期行程的安排,蔺璟臣在1月10到15号是休假期的安排。 “蔺总,10号去罗马的机票是在下午一点。” “去罗马干什么?” 蔺璟臣说:“拍婚纱照。” 顾若州愣,“你们要结婚了?” “明年开春。” 顾若州:“······”明年开春不就是三月份么,离这日子还远吗?他最多以为两人会先订婚,结婚可能要到秦昭大学毕业,但没想到两人结婚既然会这么早,早的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蔺璟臣又问:“还有事吗?” “没了。” 话音刚落。 顾若州耳边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_=···· 这电话挂的,真是迅速绝情! 份子钱,他不准备了:) 顾若州在楼道口抽完烟,楼道清冷空荡荡的,他听蔺璟臣要结婚,说实在,他自己也挺想的,可惜还没有女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娶回家宠着,抽完烟,回去的时候看到李豪不卑不亢的站在蔺家跟吴家人身旁,似乎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而欧洋没有在,估摸是去洗手间了。 顾若州默默看两秒,后借着有事离开医院。 网上都在报吴芊桐受伤住院,学校学生一人一张嘴,到哪都能听人谈论,秦昭想不知道都难,但她不想去关注,所以一股脑的扎进图书馆里,耳根瞬间清净。 · 平安夜。 吴芊桐度过危险期,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入住,医生给她做了全方面的身体检查,同时发现她过去的病历之中有一份来自于精神科的检查报告,她有轻微的抑郁症,处于治疗期。 李豪跟欧洋,两人同框,别提有多尴尬。 但除了吴芊桐,谁都没办法对他两人说什么。 一个是前夫,一个疑是吴芊桐出轨对象,且长相···双方一言难尽。 今天上午。 蔺璟臣就收到了两个大红新鲜的苹果,平安夜送苹果含着吉祥的含义,取谐音字,平平安安,这一天,估计苹果被水果店还有超市抬高价格销售。 两个大苹果摆在办公桌上,在冷色系调的桌子的衬托下,显得太抢眼了,不少进来汇报工作的高层看到他们蔺总办公桌上放着仙人球,跟两个大苹果,目光频繁的盯着,紧随心里感叹,这男人谈恋爱就是不一样,他们蔺总总算是多了些许人情味了。 秉着这种想法,以往在蔺璟臣面前十分拘谨的高层们心里倒是轻松了些,汇报起工作比平时少了些许的压力。 此时,下午五点多。 秦昭回罗家陪罗衡阳吃饭过平安夜。 在客厅,罗衡阳道,“今天阿姨做的菜比较多,你要不要请蔺璟臣过来一块吃饭?”他是见秦昭偶尔失神,估计是在想蔺璟臣便提一提。 秦昭眼睛一亮,“我打电话问问。”于是,翻自己的双肩包拿出手机给蔺璟臣打电话,问他过不过来吃饭。 女孩声音清甜,无形之间透着对电话那头的男人的亲密。 一旁的罗衡阳无奈失笑摇摇头,这蔺璟臣给秦昭下的什么迷药,看秦昭整日心里惦记他。 蔺璟臣想都没想:“去。” 得到回答,秦昭唇角勾起,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将近七点,蔺璟臣的车出现在罗家别墅大门口,虽说是吃饭,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大门口,秦昭见蔺璟臣拎了不少的东西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吃顿饭,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 蔺璟臣眼里含笑的看她,“里面坐的的那位是未来岳父。” 秦昭抿了抿唇,耳根子有点红,她看着蔺璟臣拎过来的东西哪样价格都不便宜,“都是送给我爸的?” “恩。” 秦昭弯弯嘴角,她低垂着眉,缓缓抬眸看他:“那我的呢?” 蔺璟臣低笑,在她眼角轻吻两下。 女孩的睫毛眨呀眨,像薄薄的蝉翼,碰到男人的薄唇,像在他心口挠了一下,痒痒的,撩人不已。 蔺璟臣喉结一滑,眼神沉暗。 秦昭见蔺璟臣撤离,一会不满意的说,“就这么没了?” 蔺璟臣眼神深深的看她。 秦昭耳根子有点红,“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完,自己先慌张的帮他提过两个礼袋,转身扭头进屋。 跟罗衡阳打过招呼,罗衡阳先前与他闹过不愉快,但罗衡阳理亏在先,所以现在尽管他跟秦昭相认还是矮了他一截。 蔺璟臣却把礼数做足。 给足罗衡阳面子。 罗衡阳心里自然是对蔺璟臣刮目相看的。 蔺璟臣来的正是刚好,在客厅与罗衡阳谈话没多久就可以落座吃饭了。 罗衡阳高兴,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秦昭跟着一块喝,浓香的酒喝的时候口感特别好,后来她又加了点雪碧觉得味道更好了。 蔺璟臣今天,没有让小何开车送,平安夜,就让他提前回家休息了,所以,晚上他倒是不能碰酒。 饭桌上,时而露出轻快的谈论声。 一顿饭吃完,喝了红酒的秦昭眸眼带水,勾人射魄的。 阿姨切了水果端上茶几,“小姐带回来的苹果很甜。” 罗衡阳看样子就挺高兴的,“是吗,那待会我要多吃几块。” 阿姨又说:“今天在外面超市水果区看到苹果比平时贵好多,一个富士苹果,买到十几块钱呢。” 秦昭因为喝酒的缘故脸颊有点红,她淡淡莞尔,“带回来的苹果是别人送的。” 罗衡阳挑眉,其实他读书那会平安夜也流行送苹果,男生要是送女生苹果,绝对是送给他自己心里有意思的姑娘,他问:“男的女的?” “男女都有。” 罗衡阳说:“昭昭,明年平安夜,男生送的苹果不能收。” 秦昭噢了一声,“我知道的,爸。”其实有男生当面给她送苹果,她拒绝了,但是一早去上课的时候,她课桌上堆满了苹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再来堆在桌上不是办法,于是她就把苹果分出去了,但一天下来,手里还是会有余留几个苹果,吴朝阳拿了不少苹果回来,想着堆久了不新鲜便带了几个过来罗衡阳这边。 蔺璟臣明白罗衡阳说不能收的意思,他目光晦暗的盯着桌上那切成一块块的苹果,突然觉得碍眼极了。 秦昭拿过牙签插上小块送进嘴里,她勾着唇:“是挺甜的。” 175我都还没做什么 chapter175 蔺璟臣看她说甜,眼神定定的看着。 秦昭嘴巴动了动,鼓鼓的,像极了可爱的仓鼠把食物塞在腮里。她叉起一块苹果凑到蔺璟臣唇边,“你试试。” 蔺璟臣没张嘴,好一会才吃进嘴里,不做评价。 秦昭眯了眯眼睛。 灯光暖暖。 阿姨切好的苹果,蔺璟臣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块就没有再碰,倒是秦昭,吃的津津有味,一盘苹果很快吃的干净。 聊天的声音时而响起,都是家常话题。 罗衡阳虽然喝了酒,不过几杯红酒,对他来说小儿科,他忽然道:“璟臣,跟我去趟书房?” 秦昭看着两人,“聊什么要去书房?” 罗衡阳语气温和的回:“聊点生意上的事,你要想学习,跟着旁听也没什么。” 秦昭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她摇了摇头,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电视。 蔺璟臣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去二楼书房。 秦昭在看新闻,一手拿着抱枕抱在胸前,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看着看着竟有些发困,她打了打哈欠。 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阿姨在厨房里煮燕窝,眼睛实在有点酸便关了电视,回楼上她房间沙发上躺下。 没有洗澡,她不太想躺床上睡。 沙发上有条毛毯,她垫高枕头,身体卷着毛毯躺在软绵的沙发上,又是冬天,睡意来的理所当然。 她只想睡一会。 睡醒了就去找蔺璟臣。 两天今天还没有好好的说上话。 不知过去多久,秦昭睡的昏昏沉沉,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唇齿逸出一声娇吟,她倏然睁开眼睛,便是坠入一双深黑的眼睛里。 蔺璟臣见她醒过来,没在束手束脚,亲吻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肆意扫荡她的甜美。 她的唇齿里,有酒的醇香,或许还有别的,比如苹果···丝丝泛甜。 很深又缠绵。 秦昭根本招架不住。 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用力然而推不动,半晌过去,秦昭喘气,伸手锤了他胸口两下,眼眸湿润,“我都快断气了你还亲的这么狠。” 秦昭伸手摸了摸有点肿麻的唇,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象到自己唇被蹂躏成什么样子。 蔺璟臣不说话,伸手拂了拂她的发,又摸了摸她的眼角,笑说:“我都还没做什么,眼睛里怎么都是水。” 秦昭闷着脸,“我嘴疼。” 蔺璟臣又轻柔的含着她唇两下,“还疼不疼?” 秦昭眼睛很亮,熠熠生辉的,却特别撩人,“再来两下就不疼了。” 受不住诱惑,蔺璟臣再低头,捧着她的脸亲,这次动作温柔如水,勾着她的舌头嬉戏,女孩的唇,真的很软很软,体内的欲渐渐翻滚。 秦昭问:“刚才怎么亲的那么凶?” “我吃醋。” 苹果收得多,不恰是证明秦昭在学校里受欢迎吗? 相信送秦昭苹果的大部分是男的居多。 偏偏这人儿还在他面前吃苹果吃的那么欢乐。 秦昭愣了愣,脸颊有点红,她双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搂过蔺璟臣的脖颈,故意笑说:“你跟苹果吃什么醋。” 蔺璟臣反问:“你不知道?” 秦昭笑着摇头:“不知道。” 说着唇角翘的弧度越发的明显,她故意转移话题,“你跟我爸在书房里聊什么生意?”房间墙上有挂着一个钟,她抬起眼睛就能看见,秦昭看了看时间,他们聊得还挺久的,都快一个小时了。 而她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酒的劲过去,她倒是精神了。 蔺璟臣没说话,手扶着她的腰把躺着的人给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毛毯还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 男人温热的掌心撩起毛衣钻了进去,渐渐,他手心的温度,有越来越滚烫的迹象。 秦昭脸越来越红,不会儿,眼睛更加湿润,声音有点颤,还有点炸毛:“你···你的手拿出去。” 蔺璟臣低声问:“不舒服?” 大手依然没有从秦昭毛衣里放出来。 秦昭感觉背脊有股酥麻窜到了头顶,神情越来越媚,加上这里不是两人小天地的梨安园她有点局促,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更揪着他的衣服,又过了一会,她软声说:“我知道还不行吗?” 蔺璟臣动作停下来,但是并没有撤离她身上,只是从胸口转到她后背,他在她白皙的颈项亲两口。 秦昭拍打他,脸颊红红的说:“你真是坏死了。” 用这种方法逼她承认,蔺璟臣的手段用的是越来越高明了。 秦昭道,“我夸苹果甜都不行吗?” “别的男人送的都不行。”蔺璟臣缓声回。 秦昭弯了弯唇角,她不仅夸了甜,还吃的贼高兴,难怪蔺璟臣心里那么不平衡,亲她还亲的那么凶,没有不高兴,她低头嘀咕一句霸道。 此时,蔺璟臣往她手里塞了个橙子。 橙子一直在他口袋里放着,也许是口袋比较大,装进去一点都不显鼓,所以秦昭一直都没发现。 橙子,取谐音字,心想事成。 手突然凉凉的,秦昭低头看,唇边笑容更甚,心里面高兴的不行,秦昭的吻落在男人的眉眼上,眼神真挚夹着情意:“谢谢。” 清润的声音像滋润万物的春风,在蔺璟臣心里轻轻的刮过,他似笑,都已经而立之年的男人把情人之间不成熟的那点小浪漫都用在秦昭身上了,是她想的,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心甘情愿,都愿意迁就那个比自己小11岁的姑娘他的宝贝。 “好了别亲了。”蔺璟臣手挡住女孩的唇,不再让她亲自己,在大前天,他就在她面前说过露骨的话,他想跟她做。 秦昭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掌心,她顿了顿,伸出舌头,舔了舔。 五指连心。 一股麻麻的电流从手心蔓延到心脏。 蔺璟臣喉结一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暗。 坐他身上的秦昭忽是起身,没有穿鞋的跑去锁门,她脸烧的有点燥热,伫在原地会她抿了抿唇再走过去沙发那边,“就做一次,你要快一点。” · 罗衡阳跟蔺璟臣谈完点事后就一直留在书房里,某些原因,他一直在忙公事,还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他自然是知道蔺璟臣离开书房去找秦昭,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倒不怕蔺璟臣乱来,这般想着,倒是放宽心。 其实也是信得过蔺璟臣,三十一岁的男人,终究不是毛躁血热的青年,该懂的都懂,知道分寸。 殊不知蔺璟臣在秦昭面前有时候是连原则都能没有的。 距离饭点过去快两个小时,阿姨熬了冰糖燕窝,是给秦昭准备的,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就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身体。 她看着时间便准备上楼去叫秦昭下来。 房间隔音很好。 外面是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的。 秦昭手拧着毛毯,毛衣掀高一角,露出纤细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眼睛里氤氲着水光,她问:“好···好了吗?” 蔺璟臣眼圈有点红,俯身吻住她的唇,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他快疯了,根本好不了。 秦昭用脚踹他,浑身发软,“你耍诈,说好要快一点的。” 蔺璟臣声音低哑,含着有些压抑的笑意,往前轻轻撞:“我要是太快,你不得哭?” 秦昭羞的脸要埋在枕头里,紧随有一声细碎的轻吟从她唇齿里逸出来,有点像刚出生的奶猫儿的叫声,这仿佛成为了全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足以令蔺璟臣疯狂。 又过去一阵,房间里回归里平静,蔺璟臣正轻抚着女孩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正好房门叩叩响起。 是阿姨来敲门了。 秦昭头闷在枕头里,心跳还很快,她眼睛瞄了眼紧关的门,她咬了咬唇,羞得不行,现在这副模样,不宜见人就是,所以她一声不吭。 阿姨是守规矩的,想起刚才在客厅秦昭看电视都打哈欠,她没来开门,说不定是睡沉了,她在门口站会,终究没有推门,决定过会再来。 消停了,秦昭起身,踩着有点乱的步伐去浴室。 蔺璟臣清干净东西,然后慢条斯理的把皮带给系好。 不同于这边的旖旎,躺在病床上的吴芊桐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闻到的是,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 176我贴不贴心? chapter176 麻药过去,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疼。 吴芊桐醒来时记忆回到被捅伤的时候,对方冰冷怨恨的眼神,锋利的刀刃,历历在目,她瞳孔收缩,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晚上是她爸爸守着,发现吴芊桐醒来激动的叫来医生。 吴芊桐还很虚弱,清醒没多久再次沉睡。 能醒来是万幸。 不过一夕之间,整个人憔悴苍白,让人瞧着心里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罗家别墅。 蔺璟臣不知多想把人叼回家。 念想归念想,但现实不能让他有所行动。 院门口,秦昭脸颊带粉,刚才两人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她现在还有点害臊,“回到梨安园给我发条短信。” 蔺璟臣指腹轻轻触碰她的脸,应下,暗沉的目光依然还危险十足。 他离开罗家的时候如刚来时的英姿飒爽,根本没有先前在秦昭楼上房间疯狂失控妖孽的样子。 待车子在夜幕中渐渐开远,秦昭脸上洋溢着笑容回到屋里。 阿姨端上煮好的燕窝。 秦昭吃了一碗,上楼,去书房跟罗衡阳聊天下一盘国际象棋,待蔺璟臣回到梨安园给她发来信息,她才又回房。 房间似乎还残留男人留下的味道,包括他做完一次还有所不知餍足的在她耳边呢喃的话:“宝贝,还想。” 浑厚的嗓音是深沉露·骨的欲望。 秦昭没再敢多想什么,拿着衣服再去浴室冲个澡,出来时已经凌晨十二点零一分,她给蔺璟臣说了圣诞快乐便关灯睡觉。 一夜好眠。 圣诞,秦昭在学校上完一节课,蔺璟臣的秘书何娜来找她,她双手递上一份礼物,“蔺总交代我送过来给你的,说是圣诞节回礼。” 秦昭抿唇浅笑接过。 何娜手里还有工作,负责把东西送过来,她没待过久就离开了政法大学。 蔺璟臣的回礼是一支秀气的钢笔,笔盖上面还刻有一个字:昭。 秦昭摸着字体的痕路,她认得蔺璟臣写的字,这个字分明是他自己刻上去的,相较她心血来潮送的两盆仙人球,显得好像随便了些。 中午。 吴朝阳过来政法大学的食堂找秦昭吃饭,谭琳琳也在,还有两个玩的好的班上同学,因为是圣诞节,她们想晚上聚一块打火锅,地点是在她们租房。 吴朝阳说:“就这么愉快决定了,下午上完课我们一块去超市买材料,有什么想吃的赶紧报上。” 聊着聊着,有个穿着黑色大衣,头发却有点乱,顶着大大黑眼圈的男生站在秦昭跟前不远,秦昭发觉抬起头有点疑惑的看他。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谭琳琳先问。 那男同学目光有点奇怪,他看着秦昭,突然来了句,“你相信2018年会有第四次金融危机产生吗?准确来说,是金融战争,毕竟,金融危机的产生绝非偶然和随机,而是源于精心策划和巧妙实施。” 秦昭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在她面前说这个。 不等秦昭回应什么,就有别的男同学把他拉一边去,“行了,陈华,你怎么逮到一个人就问。” 陈华:“我没有随便逮着人问,我知道她未婚夫是华耀总裁蔺璟臣,知道她父亲是中阳董事长罗衡阳。” 几双眼睛投落他们身上。 然后陈华身旁的那同学尴尬的朝秦昭解释:“哈哈,你们千万别搭理这个疯子,他一直说2018年有一场金融战争,在论坛发表了论文但是一直没有人赞同他的说法,就连金融系的老师都说他瞎掰,他自尊心受到影响,所以···” 陈华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固执地说:“我没瞎掰,我是认真的。” 陈华的同学敷衍:“成,成,成,你是认真的,别骚扰人家女同学了,我们好好吃饭。” 陈华抿了抿唇,眼里始终含着不甘心,最后又望了眼秦昭,没再说什么,精神颓靡的走了。 等人走之后,谭琳琳想起什么,“原来他就是陈华,之前他发表的帖子一直被人说垃圾,还说他未雨绸缪,反正被经济系的学生呛,加上老师也不认可,看他样子,感觉打击挺大的,好好的一个奶油白小声变成了一个邋遢鬼。” 秦昭问:“有链接吗?” “有啊,我给你发。”谭琳琳拿出手机去论坛找陈华发表的文章。 吴朝阳扒口饭,“我看他找你说这些话的目的应该是想通过你然后想在蔺璟臣面前或者罗叔叔面前表达他的想法吧,毕竟学生想要接触大公司高层是不太可能的,大家只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不过金融风暴确实害人不浅,2008年京都不知多少企业宣布破产,我们家那年也提心吊胆的,生意上不容任何失误。”吴朝阳再道,这些话她都是听自己爷爷唠嗑讲的。 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秦昭反应过来之后已经猜测他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 谭琳琳给她发链接,举了一个ok的姿势。 秦昭大略的看了眼陈华写的文章,有很多专业术语,洋洋洒洒起码有三千字的文章,她能看懂小部分,有些观点倒是挺赞同的,不过始终不是生意圈子里的,哪里了解现在市场经济的大势发展,她沉思会,然后默默的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圣诞节,秦昭收到不少祝福,包括在香港的姨父姨母给她发来视频,自从吕夫人抑郁症好转之后,吕之撇下手里的工作带她出国散心,大前天才回的香港,人到中年,夫妻两的感情还是那般好,实在难得可贵。 后从吕先生的口中得知,吕夫人怀孕了,刚查出来没多久。 吕夫人现在这岁数是高龄产妇,所以怀孕期间,事无巨细,得格外注意。 秦昭替他们高兴,答应放寒假抽时间过去探望他们。 圣诞夜。 去完超市买回来火锅的材料,几个姑娘把菜洗好端上桌,凑着圆桌笑嘻嘻的聊天边刷火锅。 苏紫也在,她这几天接到不少工作,平日里早出晚归。 谭琳琳喝了口红酒:“秦昭,你家蔺老板啥时候才能请我们这群小伙伴吃顿饭。” 在大学如果宿舍哪个交男朋友了,一个宿舍感情好的都会让带男朋友出来让她们见见替把把关。 吴朝阳一听便开玩笑说:“就你们这群战斗力为负数的小玩意跟蔺大老板一桌吃饭,我怕你们连筷子都抓不稳。” “这么可怕?” 苏紫摸摸下巴:“气场问题吧,感觉时刻在面对领导。” 想想那画面,几人打退堂鼓。 正在跟蔺璟臣聊天的秦昭不由跟着笑:“哪有那么夸张,我问问。” “别,不用了,我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秦昭轻笑,“那行,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跟我说。” 吃过火锅,她们说是要去放烟花。 秦昭很少这样跟朋友疯玩,觉得新鲜,便披上外套跟着一块下楼。 穿衣服的时候蔺璟臣打来电话,听她说要跟同学她们到楼下玩手持烟花()仙女棒便温声叮嘱:“外面风大,多穿点衣服,别着凉感冒了。” 年轻姑娘就是精力旺盛,鬼点子多。 秦昭开了免提,在房间里穿好衣服拉高拉链,声音甜甜:“知道了。” 蔺璟臣语气宠溺,“去吧,别玩太晚。” 后来放完烟花,谭琳琳她们看宿舍快到门禁便让吴朝阳开车送他们回去, 而秦昭则打电话给小莫让他送自己回一趟梨安园。 在蔺璟臣出来给她开门的时候她笑着扑进男人怀里,“蔺先生,merrychristmas。” 蔺璟臣刚洗完澡,很稳的把扑进怀里的姑娘抱住,手覆在她的后颈,听着她的话语,脸上似笑,“不是放烟花,怎么跑回来了?” “烟花放完了,再说,我怎么舍得蔺先生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节。”秦昭说的煞有其事。 蔺璟臣搂她的动作更紧了些,风一吹,他见躲他怀里的人又缩了缩,于是伸手关上门,这哪是回来陪他过节,分明是回来送吃。 她邀宠般:“我贴不贴心?” “贴心。”蔺璟臣顺着她。 秦昭又笑道:“那···每年的节日都跟你一起过,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 “不能。” “那就如你所愿。” 蔺璟臣从鞋柜拿出她的棉拖给她换上,再一个横抱,把人儿抱着上楼。 秦昭依偎在他身上,笑容很甜。 · 12月28号,吴芊桐在医院躺了快一星期的病床,这次受伤网上那些抨击的舆论总算消下去不少。 她脸色苍白,看着花瓶上插着的新鲜花朵,咬了咬唇,有护工进来,她道:“把花瓶里的花扔了。” 护士看着花瓶里的鲜花,觉得扔了可惜,不过没说什么,拿着花走出去。 正好,吴芊桐的母亲进来看见:“你把花拿去哪里?” “小姐说拿去扔。” 吴女士沉默,那是欧洋给她送的,怕吴芊桐发脾气,所以没有阻止护工把花拿去扔,她走进去在病床旁坐下,“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跟欧洋不是敌人,我看他有心跟你复合,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吴芊桐反应很大:“谁要跟他复婚,不可能。” 吴女士道:“那我告诉你你跟那个李豪也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块的,你跟他,像什么话。” 吴芊桐抿唇,直说:“我没有要跟他在一起,我喜欢的是蔺璟臣。”迟早是隐瞒不下去的不如干脆表明态度。 听到吴芊桐的承认,吴女士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呵斥:“你既然喜欢蔺璟臣,那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欧洋,还那么义无反顾的,我当时说过什么,我让你慎重考虑,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你是怎么说的。” 吴芊桐心里是苦涩不已,她跟欧洋之间那些牵扯,实在是太复杂,根本是道不清,所以不知道怎么说清楚前因后果。 “还有那个李豪,我看他分明对你很在意,结果呢,你肯定把人家当备胎来用,现在人找上门了,你要怎么办。” 那李豪,吴女士心里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这几天他一直往医院跑,对吴芊桐嘘寒问暖的,明明是个大少爷,可自愿放下身段,但吴芊桐对他态度不冷不热。 吴芊桐神色冷静:“我自己会处理。”她顿了顿,有点痛苦的说:“妈,我想见他。” 这个他,吴女士自然知自己女儿说的是谁,但她住院这么多天,蔺璟臣都未曾来过医院,没有任何表示,态度已经表明。 吴女士颇为失望:“你在医院躺这么多天,你还没想清楚?” 吴芊桐来了脾气:“我就是想见他而已,难道我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177我们就比拳 chapter177 吴女士既是心疼又看不得吴芊桐作践自己,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断了吴芊桐心里的念想,她迟早蒙蔽眼睛蒙蔽自己,“你想都别想,好好养病。” 吴芊桐满腹的压印,心情难受如被潮水挤压拍打,她眼圈泛红,依然不觉得自己到底哪里做错。 她想重新开始,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给她机会。 她像坠入了泥潭,不管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已经越陷越深。 吴女士知道女儿有轻微的忧郁症,不想把话说的太狠刺激她以免发病,起身出去。 护工有点尴尬的站在门口,见吴女士,吞吞吐吐两下说:“我刚才扔花的时候撞见欧先生了。” “他走了?” 护工点头,“他站在门口一会就走了。” 吴女士唇角扯了扯,心里对欧洋的愧疚更深几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们说的话,思来想去,病房门隔音不太好,又怎么会听不到。 欧洋跟蔺璟臣两兄弟感情是不错的,她不想因为自己女儿两人之间闹上不愉快,于是觉得头痛不已,“好好照顾我女儿,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护工阿姨点头。 吴女士回到家的时候跟丈夫商量等她伤好点之后出国休养一段日子,远离京都,远离有蔺璟臣的地方才能让吴芊桐放下奢想,而且现在谁跟她说什么都不肯听,需要心理医生的开导。 吴明港是赞同的,“那就这么定下来吧,大姐住在马来西亚,我们可以过去住上小段时间,打电话问问大姐有没有优秀的心理医生介绍。” 可后几天,吴芊桐住院太不令人省心,不肯让人接近,爱发脾气,医生护士被她折腾的够呛,不过李豪等来了之后,她倒是看着他的脸静心了,时常盯着他的脸怔仲出神,把他当成了蔺璟臣对此露出依赖的神态。 李豪脸黑遏制不住怒火,但拿她没办法,从医院回到酒店将在医院那股消毒味洗干净,他一拳打在镜子上,心里骂了蔺璟臣好几百遍。 他李豪居然会被女人当成一个慰藉的备胎,想想,他就噎不下那口气。看着吴芊桐对蔺璟臣爱的死去活来的难免他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难道蔺璟臣就真的有那么好? 然而没多久,李豪在京都圈子里火起来,有蔺璟臣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身影。 李豪的家族在加拿大有名,他出手大方阔绰,以投资人的身份在京都生意圈子引起关注,有钱,去到那里受人追捧,是大佬。 加上他那副长相,大家都在揣测他跟蔺璟臣的关系,会不会是兄弟之类的,但也就说着开玩笑,那什么李豪的家在加拿大可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至于蔺璟臣的那点身份背景在京都其实不是什么秘密,谁不知道他是蔺家的私生子,以前华耀还没现在那么势不可挡的时候总会有点落井下石取笑他妈是小三,现在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估计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且蔺璟臣实力有目共睹,大家自是对他另眼相看。 一处高级休闲会所,李豪气的先摔酒瓶,他挑衅蔺璟臣已经三天,可意味着他被无视整整三天,脾气暴躁,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蔺璟臣你傲什么,清高什么,拽个屁啊。” 蔺璟臣平静的看着在他面前暴躁如雷的李豪,“说完了吗?” 李豪的一击很用力打过去结果软绵绵的反弹回来,他呕心沥血,心里日了一声,“老子没完,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玛德,你哪里比得过老子,老子家世比你好长得还比你帅比你年轻,你他么就是个小三生的玩意儿,chalice怎么就不长眼睛喜欢你。” chalice,吴芊桐的英文名。 众人不禁唏嘘,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在蔺璟臣面前提他母亲,更别说是骂小三这种脏话。 气氛全所未有的压抑,有种窒息感。 蔺璟臣解了解领带,神情不曾有变化,可那双眼睛沉黑沉黑令人浑身一颤,他缓缓开腔,嗓音浑厚又低沉:“你倒是挺自恋的。” 李豪竖起中指,嚣张又不屑,“老子说的都是大实话。”其实,说完之后他自己有点虚,至少有一点他比不过蔺璟臣,给他十年的时间,生意上他未必能有蔺璟臣这般成就。 蔺璟臣风轻云淡说:“你问问在场的老总,你哪点比的过我?” 旁侧的几位老总笑了笑,有个跟蔺璟臣关系不错的老总豪迈的说:“李总,说实在话,你还是嫩了点,要不是你家族,你在京都还排不上号。”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劝你在京都还是老实点,毕竟这里不是加拿大。” 言下之意,大家给面子,是给李家,而不是给他李豪,更是劝他别太嚣张。 整个京都,一半的天下是蔺璟臣的。 “谁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其他人跟着附和。 李豪又脸黑,跟锅底有的一拼。 这些老东西真是把他踩到泥潭里去了。 李豪的自尊心又多了一条碎裂的痕迹。 一张脸上全写满了不服! 蔺璟臣的城府比在场任何一位老总都要深沉,他眸光落下,气度沉稳,极为内敛,“你要不服我费点时间陪你玩玩。” 李豪猛然盯着他,雀雀欲试:“玩什么?” “随你便。” 旁侧的老总唏嘘,总觉得蔺璟臣玩的有点大。 李豪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冷冷一笑,“好啊,既然随我便,我待会就让你看看瞧不起我的下场。” 蔺璟臣没受他话的影响,模样还有点慵懒,语气慢条斯理的,“要是你能赢我,我承认你比我厉害,要是你输了···”低缓的嗓音停顿会,偏是给人心惊肉跳的错觉,“跪下来给我母亲道歉。” 一瞬间,旁侧的老总听完蔺璟臣的话内心忍不住说,分明是套路啊套路! 他们觉得蔺璟臣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能教训李豪而下的圈套,偏偏李豪还缺心眼的跳坑了,就不知接下来李豪要玩什么了。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他母亲不是,自然还有一点原因是蔺璟臣算计人的手段了得。 李豪咬了咬牙,总觉得哪儿奇怪,但还是有种的应承下来。 高级休闲会所就是休闲放松的地方,多得是室内娱乐设施,包括打拳的场馆,他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体能项目跟蔺璟臣比,不是随他便的,李豪一想到蔺璟臣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就特别兴奋,浑身都是劲。 他道,“我们就比拳。” 然后,有一瞬的安静。 肉搏啊。 老总们看了着蔺璟臣,心里摸不准蔺璟臣会不会打拳,再看李豪的身材,是要比蔺璟臣魁梧些许。 平时他们谈生意,不是打打牌就是打打球,别人要想投其所好攀交蔺璟臣,问起他们蔺璟臣生活中有什么兴趣爱好他们还真不知道,这还是个谜。 蔺璟臣身上的气息更是飘忽,他恩一声。 没多久在圈子里火速传开,顾若州知道,马不停蹄的赶到休闲会所,他冷嘲:“就知道那什么李豪跑回来京都没什么好事儿。” 李豪因为什么原因公然挑衅蔺璟臣,顾若州心里面是倍儿清楚。 吴芊桐,倒是能担当红颜祸水这个称呼了。 与此同时,蔺越年知道那个李豪要跟蔺璟臣打拳他可乐了,他跑到欧洋面前说:“堂哥,你听说没,那个李豪跑去跟蔺璟臣打拳,我查过那个李豪的资料,他拳击在加拿大念大学的时候还拿过奖的,蔺璟臣这会肯定要栽。” 欧洋闻言抬抬眼眸,他身上的气息比起之前阴沉,不管是李豪,还是蔺璟臣,都在他黑名单里面,他忽而冷冷勾起唇,“是吗?” “堂哥,我想去看看,所以过来跟你说声。” “你要是想看蔺璟臣出糗那你还是别去。”欧洋道。 蔺越年皱眉,“难不成他还能打得过李豪不成?” 欧洋没在说话,变相默认。 李豪要是能受伤,那么chen他们就容易下手多了,在京都,他们还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的,加上李豪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保镖,那都是美国一流保镖公司出来的,大多数是退伍军人,身手差不到哪儿去。 他已经等不及要把这个在吴芊桐面前晃荡的东西给处置了,欧洋永远不会忘记,当他收到吴芊桐跟李豪在酒店亲密的照片的时候的心情他那时是有多么的疯狂愤怒。 欧洋谈不上有多喜欢吴芊桐,只是已经贴上他的标签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别人碰不得,更沾不得。 蔺越年觉得扫兴,语气很不甘心,“怎么干啥他都会,草!” 欧洋对他愤愤不平的样子见怪不怪,这时有个越洋电话打进来,他道:“我要接个电话。”示意他出去。 蔺越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眉头拧的更深,觉得自己这位堂哥神神秘秘的,连接电话都把他赶走,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于是撇了撇嘴。 · 今天是12月底的最后一天,元旦秦昭他们学校放两天假。 学校里的学生倒是激动,约着要一块出去嗨皮倒数过新年。 秦昭在租房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把带回来的书放在桌子上后她出去了,她要去公司找蔺璟臣。 然后她微信上收到顾若州发来的消息:“想不想见识见识你家蔺老板不同的样子?”后面陪着一副坏笑的表情。 秦昭拿着手机微垂眼眸做出沉思状,蔺璟臣还有什么样子是她没见过的吗?咬了咬唇,她回了一个想字。 对方回复很快,直接甩来一个地址,“那你到这来。” 其实他把秦昭叫过来不是为了让她看到蔺璟臣不同样子,纯属是知道蔺璟臣现在心里不高兴,秦昭要是能来还能把他哄哄,国民好兄弟的称呼是不是该落他头上。 ------题外话------ 我前天在群里说了要写福利开车,恩,是的··· ==! 做好准备,要开车了。 178偷偷摸摸站外面干什么 chapter178 打拳,说的专业点就是自由搏击。 会所的老总们闻风而来,看着台上两副雄健挺拔的身躯倒是挺热血沸腾的,他们年纪都比蔺璟臣大,常年泡在饭局酒罐子里,身材一点都不健美,这一看他们心里面暗暗的对天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不会儿,交战开始。 秦昭按照顾若州给的地址去到会所之后去到顶层,有一扇门半虚掩着,里面传出很多大老爷们的喝彩声,不知在看什么,情绪应该是挺激动的,她脚步微顿,迟疑了下才慢慢走近。 伸手推开门掩的门,一眼望过去就是自由搏击的舞台,看到舞台上的男人是谁之后,她似有点恍惚。 那具挺拔极具野性的身材她再熟悉不过。 而此刻,蔺璟臣更像危险丛林里的野豹,危险又致命。 穿着西装的时候成熟又稳重,脱下来之后,着实是会变个样。 秦昭目光直直的看着台上的男人,既觉得他太过于闪耀,心里难免有些小骄傲,但又害怕他受伤,不过看情况,跟蔺璟臣玩自由搏击的另外一位先生是被吊打的节奏。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清对方的脸,仔细端倪侧脸,跟蔺璟臣样貌有几分相似感,心中升腾起疑惑,但秦昭不着急寻找答案。 直拳,勾拳,跳跃,后退··· 蔺璟臣的招呼没有太多搞噱头的把戏,每一次出拳带着爆发性和力量美。 胜负已经明显分出来。 但李豪挺有骨气,被打的浑身疼还坚持着,不过他耐力有限,步伐跟出拳速度已经乱掉节奏,此时,他心里已经草泥马好几遍,被打的怀疑人生。 顾若州时不时会看眼门口,眼神利索的看到站在门口不远站着的秦昭,他朝她走过去,热络的打起招呼:“秦昭,来了啊。” 秦昭点点头,目光示意:“怎么回事?” “前年蔺璟臣不是跟吴芊桐传出绯闻吗,其实不是,跟吴芊桐传出绯闻的是台上那个男人李豪,估摸是真的喜欢吴芊桐,对蔺璟臣不服气,非得当面挑衅,不过让蔺璟臣逮着他打一顿的原因是这小子口无遮拦骂了阿姨。” “从我认识蔺璟臣,就知道他很维护尊敬自己亲生母亲,以前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现在更听不得。” 关于蔺璟臣的母亲,秦昭了解的太少,跟蔺璟臣相处半年,从未曾听他说起过什么。但是男人不提,肯定是有自己理由,她当然选择包容理解。 再看看李豪,便想起了吴芊桐,微微拧眉,一个人的偏执,真是害了不少人。 秦昭看着台上打拳带着狂野气息的蔺璟臣,她眼里藏着迷恋,小声呢喃了句:“我都不知道他还会自由搏击。” 还打的那么好。 顾若州有听到秦昭嘀咕便解释:“那是蔺璟臣前五六年玩过的娱乐项目,除了自由搏击,赛车他也玩的特别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收敛变成现在一副啥都寡淡没兴趣的样子,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他那种人。” 谁没年轻过。 蔺璟臣玩归玩,收心收的特别快,从不留恋,就像赛车,过把瘾之后就再没碰过。 秦昭听着,不由勾了勾唇角,见台上比赛快结束,她问,“有干净的毛巾吗?” 顾若州叫人拿过来。 大概过去五六分钟的样子,场上搏斗的两人总算打完。 是李豪终于忍不住疼痛认了输。 他脸色铁青,身上的傲气被挫,但输了就是输了,他做完心里建设之后,不孬种的在台上跪下来跟蔺璟臣生母道歉。 这一举动,没人笑话他。 能像他这般愿赌服输按照约定来执行的青年少之又少,通俗点话说,是条汉子,能屈能伸,虽然还嫩了点,但以后绝对是做大事的。 蔺璟臣面无表情的从台上下来,健美挺拔劲如松的身材令人大饱眼福,有汗珠从他脖颈滑过喉咙,缓缓往下··· 大抵是身上过于强势的气场问题,台下就算有女人想借花献佛递毛巾都不太敢,就在她们犹豫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有个娇小的倩影上前,把长长宽宽的毛巾往他身上披盖住那副让人垂涎的好身材。 秦昭裹得严严实实,隔着毛巾,伸手就抱住男人腰身,然后仰起头正经八百的说:“蔺璟臣,我快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声音,不敢张扬,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量。 蔺璟臣被突然窜出来的秦昭弄得微愣,反应回来刚才还冷峻的脸庞瞬而柔和,听到她的措辞眼里似乎有笑,大抵是觉得身上有汗,没伸手回搂她,“一来就勾引我。” “胡说,分明是你勾引我。”秦昭信手拈来的回道。 然后察觉看过来的视线似乎太多,她说完话,搂着男人腰身的手就松开了,然后耳朵开始泛热。 不远处,有老总问顾若州:“顾总,那位小姑娘就是罗总的千金了吧?” 顾若州点头,“可不是。” “长得很讨喜,难怪蔺总这么上心。”这一见到人狠厉的脸色眨眼就变,那舒服,跟变脸的戏子有的一拼。 顾若州眯了眯眼睛,用调侃的口吻:“都快把姑娘宠上天了都。” 蔺璟臣带着人去独立的更换室,室内有暖气,他把披在身上的毛巾拿开,那副完美的身躯又在女孩面前展现。 男人身上只穿了件搏击用的黑色短裤,双·腿间的那物沉甸甸的,宛如睡着的雄狮。 他低声说:“坐会,我去冲个澡。” 秦昭不是没见过蔺璟臣的身材,只是每次看她都容易脸红心跳,她别开视线,哦了一声,可能是觉得欣赏没够,又把目光移回来,看着腹肌,她还想伸手摸一摸,以前摸过,知道触感很好。 抱着这种念头,秦昭脸颊愈发绯色滚烫。 她现在是被男人勾引的彻底。 蔺璟臣喉结一滚,不逗她,微抿薄唇,转身去淋浴室。 女孩一个眼神,就让他难以把持。 秦昭坐在沙发上等着,茶几上放着几本杂志,她漫不经心的翻着看。 此时,微信上收到顾若州发来的信息:“我公司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帮我跟蔺璟臣说声。” 秦昭回一个好。 顾若州走了以后,别的老总自然相继离去,人家女朋友过来,蔺璟臣哪还有功夫搭理他们。 至于李豪,浑身是伤。 在匆匆冲澡之后由保镖带回酒店。 此时李豪在车上因为身上浑身疼的坐的不舒服,他沉着脸,打电话给助理让他请一名医生到酒店等他。 大概十分钟左右,蔺璟臣冲澡出来,腰上只披了一件围巾。 他打开更衣柜开始换上自己的衣服。 秦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紧随有金属声响起,应该是蔺璟臣在穿裤子。 蔺璟臣拉上裤链拿出深色的衬衫利索穿上,扣上衣扣的动作极具欣赏美,但弄领带的时候他视线落在秦昭身上,“昭昭,过来。” 秦昭抬起头,眉眼弯弯的走过去。 似乎不用蔺璟臣说,她双手已经抬起给蔺璟臣整弄衣领给他打上领带,如今的动作,看出是熟练的,应该是平常没少给蔺璟臣弄。 两人靠的很近。 呼吸纠缠在一块。 秦昭打好领带,伸手拍了拍:“好了。” 穿上衬衫西裤,蔺璟臣的气息内敛,衣冠楚楚的。 秦昭还想给他拿出西装套上,不过蔺璟臣似乎情难自抑,大手掌住女孩的臀往上提,把人按揉在怀里,俯身吻住那张娇艳的唇。 很温柔缠绵。 空气里隐隐有暧昧流动。 秦昭一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插进他的头发里,还有点湿润,闭上眼睛回吻,带着愉悦的幸福感的。 每次接吻,最后喘不过气,抵不住缠绵的只有她。 秦昭推了推。 蔺璟臣便知她受不了,轻啄一下,放过她。 秦昭唇瓣红润,微微喘气,她拿过西装给蔺璟臣穿上,“刚才我看到你手臂有点淤青,待会离开先去药店买点药擦擦。” 虽然李豪输的比较惨,双方实力悬殊,但李豪前期有打伤了蔺璟臣。 她又问:“还有哪疼?” 蔺璟臣摸了摸她脸颊:“没了。” 秦昭说:“不许骗人。” “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秦昭微微笑:“以后要教训人也别自己出手,万一遇到个厉害,看你怎么办?” 事实上就是秦昭自个心疼,舍不得看到蔺璟臣受伤。 蔺璟臣知道她担心什么,把人拥进怀里:“别担心,我有分寸。” 两人离开休闲会所,蔺璟臣带她回到公司,把人安顿在自己办公室,他先去忙手里头的工作,其实就是一个高层会议,像蔺璟臣这种决策者,最不缺的就是会议。 中途秦昭有闲不住的跑出去看他,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门看了好半晌。 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蔺璟臣是背对着的,所以没看到她。 倒是李怀眼神不小心瞄到,趁别人做工作汇报总结的时候说:“蔺总,秦昭站在外面看着你呢。” 蔺璟臣本来在看手里边的文件,听李怀说,目光一转。 两人目光隔着玻璃门对上。 秦昭目光挪了挪,偷偷看人,结果被发现了。 此时,蔺璟臣说:“搬个椅子放我旁边。” 李怀愣了愣,照办。 众目睽睽下,一群高层看着自家蔺总起身出去,没多久,牵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进来。 秦昭怒了努嘴:“我就是看看你开会是什么样子而已。” 蔺璟臣缓声回,语气调侃:“那偷偷摸摸的站在外面干什么。” 她偷偷摸摸了吗?秦昭在心里腹诽。 高层们心里千涛骇浪。 “给你坐我旁边看个够。” 紧随,秦昭坐在蔺璟臣旁侧如坐针毡,但那些高层还真是见过场面的,面不改色的继续汇报工作,该干嘛就干嘛,反倒是秦昭,认真听了会,虽然能听明白讲什么,可经商方面向来不是她的兴趣,所以听着听着便有些发困,会议还在继续她终于是坐不住,小声说:“我回你办公室补补觉。” 不等蔺璟臣说什么,她就溜出去了,跑到飞快,深怕蔺璟臣不肯放她走似得。 晚上六点左右,蔺璟臣才带着秦昭离开华耀去吃晚饭,差不多的时候,男人问:“逛街吗?” 晚上六点左右,蔺璟臣才带着秦昭离开华耀去吃晚饭,差不多的时候,男人问:“逛街吗?” 秦昭眼睛亮了亮:“你陪我?” 蔺璟臣笑,恩了声。 真正意义上的逛街,这应该算是第一次。 以前蔺璟臣最多陪她出来逛逛超市买猫粮。 179 chapter179 商场今晚的人流量是平时的一倍之多,大概是跨年,明日就是元旦大家都放假了所以出来哈皮。 负一层是通往地铁口,所以这边晚上人流密集,下面有很多买衣服鞋子的店铺,卖出的东西比较便宜,但实惠不实惠是个问题。 商场一层,还分东南西北庭,中庭,中庭是美妆香水专柜的店,从商场标志的小地图看,南庭有几家女装衣服品牌,还有北庭是几家比较有名的鞋子专卖店。 蔺璟臣牵着秦昭一进来就是中庭,两人从中庭绕到北庭,紧随,他牵着女孩进了一家看着比较冷清却高档的鞋子专卖店,一进去目光一扫店里没几个客人。 导购上前。 蔺璟臣示意暂时不需要她。 紧随带秦昭走向女鞋那行的大架子,琳琅满目的鞋子让有选择困难症的人不知怎么选择,他缓缓开腔问:“有没有看到喜欢的?” 秦昭道:“我不缺鞋子,之前网购买了双新鞋。”款式是她喜欢的,搭配堆堆袜穿很有美感,有点森女系的风格。 “不耐寒。” “袜子穿厚点的就可以了。”对于蔺璟臣说自己鞋子不耐寒的秦昭略微抗议。 蔺璟臣反问:“那脚怎么还那么冰凉。” 秦昭寻思两秒,替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是因为冬天女孩手脚都容易冰凉,不关鞋子的问题。” 蔺璟臣低头看着她。 沉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 秦昭有点羞窘的不敢看他,她确实不太爱穿太厚重的鞋子,如果再穿袜子,在室内脚会发热,但奈何蔺璟臣投落过来的视线仿佛已经把她的心思给看穿。 她耳朵有点热,很快改口:“好吧,我承认脚凉是因为我鞋子没有毛的缘故,你在旁边坐会等我,我去挑两双有毛的穿。” 有毛的鞋,从秦昭口中说出来有点搞笑的味道在里面。 蔺璟臣伸手拨了拨她垂落下来的头发,再捏了捏她白润的耳朵,嗓音低低却透着关心:“你本身就有些体寒,平时手脚注重保暖是应该的,受寒了喊痛不还得我跟着心疼。” 喊痛,是指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回的月事。 秦昭上次月事确实不太舒服,谈不上很疼,闷闷的,尤其是坐着的时候比较难受,比起前两个月确实疼上许多,不过她不至于连那点疼都忍受不了。 听着,她唇角勾起,“那我怀孕生孩子你可怎么办?那比痛经疼好多倍,你不得心疼死。” 蔺璟臣握着她的手微微攥紧,眉目一拧,缓缓的说:“那就不生了。” 他太宝贝秦昭了。 所以根本见不得她难受。 秦昭唇角的弧度更甚,对于蔺璟臣的宠爱心里泛甜着,她轻声说:“再疼,我也愿意呀。” 这种话,不管是哪个男人听见心里估计心里都会动容不已,蔺璟臣眼里载着深不见底的情意,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把秦昭按在怀里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对她的喜欢到底有多深厚。 秦昭说完,估计心里也羞涩,扔下蔺璟臣,去选鞋子,店里的女鞋款式都挺潮流,架子上放的些都是小码的,秦昭脚小,一脚蹬进去就可以,扫了眼,直接拿下架子上的一个鞋子。 是一双比较简单的灰色短靴。 穿着确实暖和。 在全身镜前看了看,女孩的腿又直又长,脚下踩着的短靴穿在她身上更显灵动的气质,比照两下。 其实导购小姐一直在旁边不远只是没说话,看着秦昭在全身镜前比照,她上前跟着夸好看,顺便吹捧鞋子多好多好。 秦昭浅笑,听她说着。 导购小姐心还忐忑的,因为她说了这么多,没看到秦昭有想买的欲望,毕竟她们店里的鞋子很贵,基本上来他们买鞋的都只是看看试试,觉得好看跑去网上买高仿的去了,家境不是真有钱的不会买。 她是新来的,又是刚入行的,手里没有客户资源,这个月业绩惨淡,眼前的姑娘心思看不穿,纵然陪她来买鞋的男人再有钱,要是姑娘不想买能怎么办? 秦昭等导购小姐夸完,她转头看向蔺璟臣:“好看吗?” 蔺璟臣没说好不好看,只对导购小姐说句:“把鞋子包起来,再给她挑几个别的款式。” 都直接买下来了,应该是好看。 导购小姐脸上满满的笑容:“好,好的。”她刚才有隐约听到女孩说要挑有毛的鞋子,于是她挑选出来的鞋子大都是较为保暖的,还拿了双雪地靴出来。 一连试了好几双鞋。 蔺璟臣要了三双。 后来秦昭还要了双情侣的登山鞋。 导购小姐心花怒放,这四双鞋子不管是质地还是价格在他们店都是属于贵的那种,本来业绩惨淡的她在月底的最后一天冲上前三。 蔺璟臣付完款拎过购物袋。 辗转的带着秦昭又去了几家服装,包包专卖店。 离开商场时,收获颇为丰盛。 黑色卡宴从商场的露天停车上缓缓开走,蔺璟臣专注开车,而秦昭,在连上蓝牙之后放了首较为轻松浪漫的英文歌,车内气氛温馨。 从商场离开一段路,秦昭眼尖的看到一家提拉米苏旗舰店,秦昭瞧见,伸手扯了扯蔺璟臣的衣袖。 蔺璟臣哪会不知道她想什么,降下车速,车子停在一边,遂要拿起钱包下车,女孩在他脸颊飞快啄一下:“我自己去买,你在车里等我。” 秦昭目光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人或者单车经过,见没有才推门下车,脚步轻快的往提拉米苏的店里边去。 买到想吃的甜品,秦昭从店里出来,伫在原地一会,目光微抬,看到对面中庭花园酒店门口的身影有点熟悉。 定眼一看。 是封锦年跟徐映雪。 不过还有封锦年的母亲向慧,怒气冲冲的从一辆小车里下来,上前拽住封锦年的手臂。 封锦年见到他母亲的时候,眼睛闪过震惊,而徐映雪的表情,再闪过一丝微变之后再没有过多的表情了。 向慧是气的不:“你跟我回去。” “我现在不能撇下映雪不管,我先送她回去再回家,到时候有什么想问的你再问。”封锦年紧拽着徐映雪的手不放。 向慧脸色铁青,“你闭嘴,她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回去?你真是跟哪个女人牵扯上不好非得是她,传出去我们封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封锦年跟徐映雪出入酒店,男女两人到酒店能干什么,更何况徐映雪还是封锦文的前未婚妻,而且外界对他们解除婚约并不知情,一旦媒体知道,封家陷入丑闻风波,谁家不笑话。 “锦文不要她,我要她怎么了?我放心里这么多年的女人,他不懂珍惜,那就我来啊,妈,我是真的决定要跟映雪在一块,我是真爱她。”封锦年立场很坚决,且情绪稍显激动,说到底还年轻,一腔热血,眼睛很容易被情情爱爱懵逼。 不管封锦年现在多喜欢徐映雪,向慧心里都是不赞同的,且不说徐映雪是否真心要跟封锦年在一起还是要报复。 向慧没在听他的说词。 从她车里再走下来两名保镖。 此时,封锦年拉着徐映雪想跑已经晚了,保镖直接擒住青年就往车里拽,他再怎么反抗,终究抵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的压制。 徐映雪握拳:“慧姨,你能关锦年一时,但关不了他一辈子,他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会跑出来找我。” 向慧抿唇,斥着无奈:“映雪,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是因为锦文的事在赌气,知道你心里其实没有锦年,你这样做会害了他的你知道吗?现在兄弟两因为你都快反目成仇了。” 其实只是封锦年单方面的针对封锦文,不爽他,仇视他。 “锦年对我这么好,现在对他没有感情,指不定以后就有了。” 向慧眼眸眨眼冷下来,“你别太过分。” “慧姨,我只是实话实说,您也别逼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徐映雪的表情极为认真。 秦昭视力很好看的很清楚,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到是封家知道封锦年跟徐映雪混在一起了,于他们豪门世家来说,兄弟两跟一个女人纠缠是件极为不体面的事。 秦昭正想转移视线,就看到向慧一巴掌打上去,沉着脸上了停在旁边的豪车,渐渐地,豪车开远。 至于徐映雪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脸蛋,不冷不怒,实则有点阴沉,紧随像是感觉到什么,她忽的抬头看向对面,径直看到秦昭的身影。 两人目光对视上。 徐映雪握拳的力道更甚,眼神更阴郁的盯着秦昭。 撞见刚才的画面,只是很偶然。 秦昭倒不是有心想看,谁让就那么巧呢,她很快收回视线,脚步轻快的回到车里,卡宴缓缓开走。 等车开远了,徐映雪才怒摔了包包。 她做什么都喜欢与秦昭攀比,如今自己狼狈的模样被秦昭看见心里怎么会平衡。 徐映雪过得不好,而身为秦昭的生母宋雯也不见得好哪里去,丈夫不常在家,她要受徐映雪的脾气,偏偏,还不能跟徐亮誉说,她本来就是后妈,徐亮誉对大女儿又是极其疼爱,如果说了不难保夫妻之间的感情会出间隙。 日子过得这么憋屈,宋雯也想,她怎么就是秦昭的母亲了,早知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她宁选择打胎。 后悔归后悔,但已成定局。 回到梨安园,秦昭把鞋盒给扔掉,把鞋子放进鞋柜里,然后把新买的衣服拿上卧室的衣帽间挂起来。 不管是衣服鞋子,两人的都有。 秦昭还给罗衡阳买了件大衣,她准备明天元旦回去吃饭的时候带回去。 整理完,秦昭去洗澡,收拾好自己她才又洗干净浴缸放水,转身想出去喊蔺璟臣洗澡的时候便看到男人站在门口。 “站门口怎么不出声?” 蔺璟臣笑:“看我小女朋友,怎么了?” 浴室还有她洗完澡后残留的雾气,她蜷缩下手指,脸上扬着笑,“水给你放好了,你洗澡吧。” 秦昭走到门口时踮脚又送上一枚香吻,语气清软:“辛苦了,蔺先生,明明工作还没做完得陪女朋友吃饭逛街。” 刚洗完澡,女孩身上的味道很香,此时,正是惑人的时候,偏人儿还不自觉的凑上去。 蔺璟臣忍不住,伸手把她抱住,低头在她雪白的颈项亲吻,越是这样,仿佛有点不受控制,分明是情动的迹象。 秦昭感觉男人抱她很用力,她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你这样,放好的水要凉了。” 蔺璟臣咬住她耳朵轻舔,语气沉沉:“上次根本不尽兴。” 秦昭脸颊滚烫。 所谓的上一次,是指在罗家那会。 说起来那次之后已过去几天,几天里,他们没在有肌肤之亲。 秦昭想到自己放好的水还冒着热烟,她抿了抿唇:“浪费水是不对的。”水要是冷了就得放掉,那么一大缸,着实浪费。 蔺璟臣把浴室的门关上,沉黑的眼睛灼热:“不会浪费。” ··· 在凌晨,已经是新一年的开始。 四季酒店。 楼下停放了几辆警车。 报警的是李豪的助理。 而李豪目前的状况谁也不知道,但从警察调查来看,他被绑架了! 190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皮 chapter180 大抵是六点半左右,冬天日短夜长,天色还灰蒙蒙的,外面路灯还亮着,阿姨已经从外面买好早点和新鲜的菜到梨安园。 她刚进厨房没多久,外面便是有门铃按响,阿姨透过猫眼看出去,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阿姨微愣,在门铃又响起之后匆匆开门。 两名警察同志有亮出自己的证件,其中一名警察先开口问:“请问这里是蔺璟臣的家吗?” “是的。” 警察又说:“麻烦通报一下他我们有点事问他。” 阿姨哦了声,先是把警察请进屋里,七点钟楼上还没有动静,估摸蔺璟臣今天没早起,她用一次性杯子给警察倒了水才不慌不忙的上楼。 大概十多分钟。 蔺璟臣穿着居家服从楼上下来,身上披着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他气息沉稳内敛。阿姨不敢八卦是非,回厨房忙着弄早餐。 饭团不喜生人,所以两名陌生警察进入屋子里,它喵喵的抗议着,甚至跑到一名警察的裤腿下用爪子挠。 它的爪子修剪过,所以不管怎么挠,都不会挠伤人。 两名警察同志低头瞥着腿边的萌物,大眼睛圆脑袋,耳朵短短,嘴角有点微微抽搐。 蔺璟臣在警察对面沙发坐下,声音还有刚起床时的沙哑:“抱歉,饭团不喜屋里有生人。”语气稍顿,平静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男人气质沉稳内敛,面对警察,依然云淡风轻的。 警察同志端了端身子问:“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间之间,一名加拿大籍,中文名叫李豪的先生在皇城区四季酒店遭绑架,据调查你在白天某高级休闲会所与他发生过口角还通过武力解决,还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有矛盾,在警方眼里肯定认为蔺璟臣是有作案动机的,但这点怀疑还不至于让他们请蔺璟臣回警局喝茶,相信警察在四季酒店里查到别的线索,恰好又是跟蔺璟臣或者是跟他身边的人有关。 蔺璟臣缓声说:“可以。”他站起身子:“稍等会,上楼换个衣服。” 两名警察跟着起身,“蔺先生,我们在外面等你。” 蔺璟臣颔首,径直上楼,不过站在楼梯口,警察同志又听到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特别温柔的:“我吵醒你了?” 秦昭有看到警察的身影,她微微拧眉,已经没几分睡意:“出什么事了?” 蔺璟臣看她没脚下没穿鞋,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李豪在酒店被人绑架,警察找我去局里录个口供。” 秦昭低眉:“我猜没那么简单。” 蔺璟臣把她抱回床上,在她额头亲了两下,“不会有事,你多睡会,我会赶回来陪你吃午饭。”把蔺璟臣请去警局那些警察估计还得客客气气,不能轻易得罪。 听蔺璟臣这么说,秦昭心放宽些,她重新躺回被窝盖好被子,昨晚的那场欢爱,她现在四肢还酸痛无力,还有腰,软的不行,而且精神还困着。 蔺璟臣看她闭上眼睛才去浴室洗漱,几分钟后去衣帽间换上出门的衣服。 秦昭闭着眼睛但没睡着,她还是担心蔺璟臣的,不过想着想着,抵制不住疲惫,她渐渐又进入梦乡。 蔺璟臣到皇城区分局的时候是负责调查李豪绑架案的大队长接待的,没有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到大队长的办公室,两人进行谈话。 大队长直接问:“我们昨晚调过监控,监控上看到有几个可疑人踪影,事后调查他们身份证实是蔺先生手下做事的员工,我们有警员找到他们,但他们都不肯透露去四季酒店的目的。” 大队长拿出几组照片放桌上,蔺璟臣拿起随意的掀看几张道:“他们是我的人。”拍摄到的照片可以看到他们几个人像是在追踪什么,神神秘秘的,确实很容易令人引起怀疑,再来蔺璟臣手下的那群人都是有过犯罪档案的,一个集团大老板为什么要雇佣这些人在身边做事。 “17年11月下旬,我未婚妻在大学城附近遭受一个骑摩托的男子攻击,事后那名男子消失没了踪影,凌晨我看到他们给我的回复,说是他出现在四季酒店附近,他们追过去之后但又跟丢了。” 大队长知道这起案子,因为这件案子受伤的还是封市集团的二公子封锦文,据说一条腿被对方的摩托碾过去,腿伤严重,但那个犯人,警方至今没找到,他整个人像消失了一样,但突然又冒出来。 通常绑架就是为了勒索敲诈,李豪被绑走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期间没有绑匪打过来的任何电话,那说明李豪有生命危险,不是为了金钱,警方有理由怀疑嫌疑犯是跟李豪有过过节恩怨的。 蔺璟臣在刑警大队长的办公室只呆了十多分钟左右,出来时他就看到周年,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蔺璟臣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周年道:“顾若州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警察局,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再告诉你个坏消息,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知道你被因为李豪被绑架而请到警察局喝茶,正在外面蹲着。” 蔺璟臣恩了声,神色依然是不咸不淡的。 周年又道:“你还真是心宽,绑架案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对方是加拿大首富李立龙的孙子,你俩又发生过口角,看你不顺眼的来个见缝插针,指不定你又得陷入一场舆论风波,还有传出小道消息的指不定就是你生意上的敌人。” 蔺璟臣目光有点深沉,像星辰的光,带有神秘感,他道:“要来的始终会来。” 周年微愣,有胆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两人站着聊会,大概就一支烟的时间。 在离开前,周年作为代表律师回复警察局外面蹲点的记者:“我在此声明蔺璟臣与李豪先生被绑架案无任何关系,还望各大媒体记者不要虚报些虚假信息在网络上引起不必要的舆论,毕竟你们也不想收到来自于南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信。” 大概在十一点钟左右,周年送蔺璟臣回到梨安园,因是元旦,午饭,阿姨多炒几个菜。 秦昭已经起床,负责帮阿姨打下手,听到玄关处有动静,她洗洗手出去,便是见到蔺璟臣,还有身后的周年在客厅坐下。 秦昭率先打招呼:“周大哥。” 周年回一个微笑,“好久不见,秦昭。” “我去泡茶。”秦昭拿水壶想去接水,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稍有些可爱,后面的衣摆长长的像条尾巴,但雪白的天鹅颈被高领遮住。 蔺璟臣离她不远,伸手拉住秦昭手腕。 秦昭回头问:“怎么了?” 蔺璟臣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粉抹掉,语气温柔:“做什么菜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 秦昭刚光顾着洗手倒不知道脸上沾了面粉,不知脸上沾有,她额头的头发也沾到些,脸颊被男人温燥的大手裹着,她勾勾唇,“今天不是元旦吗,跟阿姨包了饺子,各种馅料的都有,你喜欢吃什么陷的,我多包几个。” 抹掉秦昭脸上的面粉,蔺璟臣松开手,“你包的都喜欢。” 秦昭嘀咕:“说了等于没说。”她眯了眯眼睛,又笑道:“干脆直接说喜欢我得了,因为喜欢秦昭,所以对她包的饺子爱屋及乌。” 蔺璟臣轻笑,身旁的姑娘真是个宝,“今天嘴巴怎么那么皮。” 秦昭哼声笑了下,回归正题,“今天警察找你去局里说了些什么?” “寻常的录口供而已。”蔺璟臣道,缓缓地,“不是要煮水?” 秦昭拿着热水壶去厨房接水拿出来插电按下煮水的开关,然后问周年喜欢吃什么陷的,她包了让他带点回去煮来吃。 周年就说了香菇玉米的都行,就是不爱吃韭菜的。 问完,又回厨房继续包饺子。 午饭周年是留下来吃的。 只不过吃饭期间,蔺璟臣接到皇城区分局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有目击证人亲眼看到绑架李豪的罪犯,通过对方口供他指证了一名嫌疑人,那嫌疑人正是蔺璟臣手底下做事的一名员工,口供真实性待定,但是,这份证词会让蔺璟臣牵扯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麻烦,确实接踵而来。 分局局长倒是没有怀疑绑架李豪的人是蔺璟臣,毕竟连程家都插入一脚,相反觉得有人故意要陷害他,而蔺璟臣并不是这件案子唯一的嫌疑人。 还有一名嫌疑人——欧洋,同样有作案动机,不过警方并未找到一丁点证据证明他跟此次的绑架案有关。 是警方查到李豪跟影后吴芊桐有牵扯,于是找上吴芊桐问话,她在得知李豪被绑,直接跟警察说李豪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前夫欧洋做的,让警察去调查他,除此之外,吴芊桐不肯再透露更多关于欧洋的消息。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找来手机给欧洋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声音穆如春风:“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吴芊桐不跟他打哑谜,声音斥着隐忍:“欧洋,你要对李豪做什么?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别太过分。” “吴芊桐,你现在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欧洋轻声问。 吴芊桐捏拳,手背上的青筋隐现。 “过几天你爸妈会带你出国养伤,等我这边的工作做完,我会过去探望你的,然后你可以再重新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复婚,但你最好想清楚,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对你的宠爱,知道吗?” 吴芊桐听完这段话,一声尖叫,猛地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是不是不管做什么,她都逃脱不了一个名为欧洋的牢笼,她要永远的被囚禁在笼子里,成为他圈养的可怜宠物。 元旦过去。 秦昭回学校考试,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自李豪被绑架之后备受媒体关注,他们倒不敢乱报乱写什么,但是有人通过微信群传播蔺璟臣就是绑架李豪的真凶,还说李豪人已经被他杀了,因为权力过大,政·府相关部分包庇他等虚假信息。 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人的思想很容易被偏,秦昭自己就深有体会过。 考完试,秦昭从考场里出来想要了解下现在网上的趋势,结果发现更加恶劣,没人性,凶残等词语跟蔺璟臣挂钩上,她点开一个微信群的链接,是一个直播视频,视频里的男人秦昭认得,是上次秦昭陷入舆论时潜入学校里要采访她的那名无赖记者,当时,她的手被抓伤。 他在直播视频里激动控诉蔺璟臣废了他的手,还丢了饭碗,因为太害怕强权遭到报复不敢报警,“大家别被那个男人无良正气的样子蒙骗了,做慈善事业不过是他要掩饰自己虚伪阴暗的一面,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秦昭通过直播视频看到他是站在高空的位置,看到他后面的建筑物,那分明是华耀大厦的顶层,她呼吸微微窒住,这个狗仔,居然跑到蔺璟臣公司跳楼? 她把手机收起来准备要出去校门口,不过,她又撞见的那名叫陈华的学生。 陈华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很认真的说:“我上次在食堂跟你说的金融战争不是开玩笑。” 秦昭抿了抿唇说:“我现在要去华耀,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题外话------ ==! 剧情要进入高潮,但是很卡。 181我不该生气吗 天空阴霾,下着蒙蒙细雨,气温直降七八度,秦昭现在要去哪里都是直接联系小莫,此时,黑色轿车还没开进大厦的地下车库,因为有点寸步难行。 大厦门口外围聚集了警察,消防员,记者,路人,消防员已经在楼下扑了气垫,如果他真跳下来,膨胀起来的气垫兴许能够救她一命,但是不可能毫发无损。 小莫通了通电话便是有华耀的保全人员过来给车子开路,外面记者的摄像机镜头一直在闪。 陈华透过车窗盯着外面出神,他又仰起头,看两眼灰蒙蒙的天空,黑色瞳仁闪过激动,还有点雀雀欲试。 顺畅无阻的进入大厦内,到蔺璟臣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李怀正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通电话,人很冷静,处理起事情来有条不紊,“股东那边暂时先忽悠着,投资方必须先好好安抚,不能怠慢,要是投资方问起蔺总的事,三两拨千斤的道理,不用我说应该懂得吧。” 对方连声应是。 李怀一转过身,瞥见身后的秦昭脚步顿住,“秦昭,你学校考完试了?” 秦昭点点头,“今天是最后一科。”转而她问,“蔺璟臣呢?” 李怀默了下:“蔺总……他在顶楼。” 秦昭垂落腿边的手忍不住揪住自己毛衣过长的袖口,始终担心上面的状况,心里想着要上去看看。 李怀跟上去。 而从头到脚被无视的陈华眨了眨眼睛,他跟上去拽住秦昭的手表示:“上面很冷还下雨,我也要一块跟上去吗?” 陈华穿的少,且薄,他要是上去顶楼吹个十分钟下来保证会感冒。 李怀此时才注意到陈华的存在。 秦昭直说:“你先去会客室等我。” 陈华哦了声松开秦昭的手臂,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实则有点缺乏安全感:“哦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李怀端倪陈华两眼问:“这位是?” 电梯门打开,秦昭走进去按了28楼回道:“我学校的一个学长,他金融系的,有事想请教一下。” 电梯嗖的上到顶层,出来时有看到消防员跟警察,推开厚重的铁门,迎面吹来的风刮的脸生疼。 周年作为华耀集团的首席律师,他也在,见到秦昭时,两人颔首打招呼。 他们这些人跟那狗仔这般僵持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李怀一直在下面处理公事,他上前问:“情况如何?” 周年脸色沉然的摸烟跟打火机:“情绪激动,不让接近,他站的位置这么危险,天气这么冷,他估计坚持不了多久,稍不注意,很容易就摔下去。” 李怀拧眉,闹事的狗仔要是摔下去,他仿佛可以看到华耀的股价跟坠楼的速度一样咻咻咻的往下掉。 秦昭视线落过去,蔺璟臣就站在狗仔对面不远,两人大概只离了一米之远,他两边的肩膀打上细细的水珠,背影挺拔如劲松,秦昭听不到他们之间在说什么,因为距离太远,而且风声很大。 狗仔手里捏着他直播的手机,他还挂在直播间,但是摄像头没在对着自己,忽的,他手机微微震动,他下意识的低头看,神情变得诡异,陪着他发紫的唇色。 只见直播平台的评论功能分明是已经禁止发言,但是评论区一直刷着一句话,看起来更像是指令:跳下去。 狗仔的情绪似乎更加紧绷,意识更是有点涣散,六神无主,就在他意识混沌,手里揣着的手机从手里滑落,几秒的瞬间砸在地面支离破碎,迫使楼下的人心里唏嘘不已,并且更加的屏住呼吸。 狗仔身体摇晃往外倾的那一瞬间,蔺璟臣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他,手搭在他的肩膀,揪住他的衣领。 狗仔另一手还揪着护栏,他开始反抗挣扎,不过他的右手行动不便,后直接松开抓着护栏的左手,这使他的情况更加的危险。 狗仔瘦瘦黑黑的脸有点狰狞,他嘶吼:“你们这些资本主义家,个个都是魔鬼!” 蔺璟臣恰恰跟他相反,他冷静,沉黑的眼睛毫无波澜,“承蒙夸奖了。” 狗仔脸色僵住,表情更加的狰狞,猛然的他揪着蔺璟臣的衣领身子往后倾,俨然要把蔺璟臣拽下去。 一瞬间的事情。 蔺璟臣随着他的力道往前倾翻。 旁侧距离不算很远的警察跟消防员本来就在慢慢走近,因为怕要轻生的狗仔发现他们从而情绪激动奋不顾身的就跳下去。 谁知,他居然拽了蔺璟臣下去,一楼的那群人有些女的见不得这种场面,吓的捂住眼睛尖叫,因为场面看着实在是太惊险万分。 秦昭目睹蔺璟臣被他拽下楼,一张脸瞬时之间变得苍白,心跳仿佛要骤停。 瞬时之间,她很快的跑上前去,28层的高楼,两人像悬崖上的勒马,蔺璟臣一旦松手两人就会掉下去。 “快,快,快……来多几个人帮忙。”一名消防员突然大声嚷,他伸手拉住蔺璟臣的手臂,但两名成年男子的重量,不是他一个人能拉的起来的。 秦昭手伸出去,似乎很怕他掉下去,学着消防员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臂。 蔺璟臣看到秦昭的一瞬微愣住,似乎没想到秦昭会在这里。 一旁的消防员又大声喊:“拿绳子过来!快点!” 李怀跟周年随后跑上去帮忙。 狗仔坠下去的瞬间已经怕的闭上眼睛,但没有他想象中坠楼的感觉,他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被蔺璟臣拽住悬在半空,他往下一看,人群犹如蚂蚁那般小,他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刚才那股同归于尽的念头已经覆灭,剩下的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不想死的。 但是有人逼着他往下跳。 他开始头晕目眩,心律不齐。 时间滴滴答答过得漫长。 整个施救过程像被时间放慢那般。 秦昭毕竟是姑娘家,力肯定是比不上男人,周年看她死死的拽住蔺璟臣的衣袖不放很怕蔺璟臣掉下去那般,心里难免受触动。 周年道:“秦昭,你松手,放心没事的,消防员跟警察会把蔺璟臣救上来的。” 秦昭手又微微用力。 蔺璟臣抬头看着她温柔的哄:“乖,到旁边等我。” 秦昭缓了缓,恍然的松开手,手有点颤抖的站一边等着。 这每一分每一秒,恍若隔世。秦昭觉得周围的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飘渺,意识有些飘远,同时她心情很焦急不安。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直到她被拥进一个有些冰凉的怀抱,是她所熟悉的。 蔺璟臣抱她很用力,手覆在她的后颈,薄唇在她发际亲两下,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好了,没事了。” 秦昭目睹了刚才惊险万分的过程不可能没有被吓到,事实上对方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他拽出去是有蔺璟臣有意的成分在里面。 秦昭听到蔺璟臣的声音和怀抱渐渐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意识恍然回了过来,此刻,她自己的心脏跳动终于是活过来那般,眼睛有点发酸,双手抬起来圈住蔺璟臣的腰身。 她语气委屈万分:“你吓到我了。” 蔺璟臣轻抚她的背,拥着女孩的力道更紧些:“是我不好。” 与此同时。 在12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有个男人的身影光明正大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动作迅速利索,走路没有声音,应该是训练过得才能做到这般。 秘书处的人都很忙,似乎并没有察觉,而监控,也没有拍到他。 倒是会客室的陈华,他在会客室里一点都不紧张不担心上面的情况,双腿上放着轻薄的笔记本,那是他问秘书借来用的,他在玩扫雷,手一顿,以他的那个方向正好看到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很快合上,他摸了摸下巴,寻思着什么。 ~ 狗仔被救上来之后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一名消防员背着他下楼,而在一楼会有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 整个过程有不少媒体的无人机拍摄下来,集团ceo不顾生命危险谈判救人瞬而把舆论的反向给扭转,公关危机算是解除,不过对于狗仔在直播间对蔺璟臣的诋毁,仍然有人揪着辫子不放,华耀还需要处理下。 蔺璟臣把人带回到办公室,在露天的顶楼淋了雨,他需要换身干净的外套。 秦昭寸步不离,她拿出干净的毛巾替蔺璟臣擦头发,她擦着擦着突然甩手不干,凝着一张脸:“你自己来。” 她那么聪明敏感,那么懂得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出蔺璟臣翻出去那一瞬间是有意的。 那太危险,他怎么就确定自己能万无一失的抓住东西不会掉下去,28层的高度,纵然下面有气垫可一旦失手摔下去谁能想象到后果是什么,也许会摔得骨头碎裂,会残废,严重点的,也许还会成为植物人…… 不管是哪一种,秦昭都觉得心脏要窒息,蔺璟臣怎么敢那么做,怎么敢那么拼。 女孩生气理所当然,她在乎蔺璟臣,看他翻下去的一瞬间她几乎要心肌梗塞,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秦昭转个身想出去休息间,蔺璟臣把她拽入怀里,手横在她腰上。 女孩背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秦昭挣扎两下,但是挣脱不开,“你放开。” “在生气?”蔺璟臣轻声问。 “我不该生气吗?” “该。” 秦昭闷着脸:“那你松手,我要出去冷静冷静。” 蔺璟臣眼眸温柔,撩开女孩的头发,薄唇贴在她后颈的肌肤,不但不松手他扳过女孩身体对着自己,捧着她的脸开始亲,从额头,眉眼,秀气的鼻子,然后是红润好看的唇。 秦昭别过头。 蔺璟臣就在她脸颊亲吻,然后是耳朵,他含住女孩的耳垂轻轻舔弄。 耳朵,是秦昭敏感的位置。 秦昭眼睛红红的,有点像兔子的眼睛,她浑身一软:“我说我生气你还亲我。” ------题外话------ 昨天上传了福利,看的进群哦。 明后两天去香港,更新情况不稳定, 182怎么道个歉还这么帅 chapter182 蔺璟臣揉揉她的发,声音温暖而使人心安:“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秦昭其实很明白蔺璟臣做事情永远是计划好的,可是她看到蔺璟臣翻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吓到了,这种和生命挂钩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好,再来一次,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听到蔺璟臣这么说心里没有高兴,反而还不踏实起来,她低垂着头,在逆光的房间里显得她有点失措无助。 蔺璟臣停止亲吻她的动作,把她脑袋温柔的按在自己肩膀处,手一下一下的滑着她的背,刚才的安抚似乎并不起作用,反而让她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大抵是吓得不轻。 谁说不是呢,亲眼看着自己心里爱的人从楼顶上翻下去,再胆大的女孩心脏估计都承受不住这种惊吓,如果蔺璟臣知道秦昭在场,那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会选择更保守些的方法,没有提前发现在场的秦昭是他的一个失策。 再来,秦昭应该是敏感的,毕竟她失去过挚爱的亲人。 抱着女孩好一会他什么都没做,就安静有力的抱着她,等她缓缓的再伸手回抱住他的时候,蔺璟臣轻柔的抬起她的脸对着自己,沉黑的眼睛认真而又泛着温柔,嗓音低缓:“我向你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秦昭睁着眼睛看他,松开抿着的唇,用力的拽住他衬衣的扣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然后女孩语气顿了顿,睫毛轻眨,一本正经的又补了句:“我受伤的心灵还没痊愈好,你回去给我写份承诺书?” 一个只会在价值百万以上的合同签名的公司大老板回家里要写承诺书,想象一下画面,秦昭的心情瞬间好了些。 在蔺璟臣三十一岁的人生里面,大概是第一次被罚。 承诺书跟检讨书两者在他眼里区别其实不大。 蔺璟臣却心甘情愿的顺着她,他面不改色的道:“不用回家,现在写也可以。” 秦昭唇角终于是勾起一抹小弧度,后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呼吸间里,全都是蔺璟臣身上的清香,她道:“恩,防止你赖账,要签名盖手指印。” 签名盖手指印莫名的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蔺璟臣英俊的五官在有点沉暗的房间里显得无比柔和,他应声好,转而在她耳边稳稳地说句:“抱歉,让你担心了。” 蔺璟臣是个睿智强大的男人没错,他的做事风格不可能一下子发生改变,所以才会有在顶楼他的胆大行径。 而秦昭的反应能够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他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安全,首先是摆在第一位,因为,他已经不在是一个人。 此时,秦昭心里面喟叹了句:真好,也是真的踏实放心了。 她浅笑迎迎的又看他,伸手又摸摸他的有点刺的下巴,由衷的道:“怎么道个歉还这么帅。” 蔺璟臣似笑,淡声问:“比你平时追的韩剧小鲜肉帅?” 秦昭在梨安园的时候喜欢睡觉前看一集韩剧,蔺璟臣跟她住一起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再来,有一回秦昭看到精彩的时候她不肯睡觉非要再看一集,他就问过秦昭,“什么剧这么好看。” 秦昭倒是大方的跟蔺璟臣分享,后来还夸了当时的男主角李钟硕帅,没想到,蔺璟臣表面上不说,心里倒惦记上了。 “那当然了,我男朋友是最帅的。”秦昭语气里斥着自豪,事实上,社会上帅的男人不少,但最让秦昭欣赏的是蔺璟臣身上独特迷人的男人味,成熟稳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是给人运筹帷幄的感觉。 这个男人能给她遮风避雨,同样的,一身优点的他受女人青睐。 蔺璟臣笑而不语,并不提醒她男朋友的身份很快就要改变了,他温声道:“头发还没干。” 秦昭哦了声,拿起毛巾继续给蔺璟臣擦头发,一会,她想起过来时还带来的陈华便道:“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什么人?” “金融系的一位学长。” 蔺璟臣没问秦昭她把人带过来是干什么的,而是通知秘书何娜把人请进来。 陈华倒也有耐心,在会客室连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过,何娜接到老总来的电话便过去通知他,“陈先生,你随我来。” 陈华把笔记本放在桌上,高兴的站了起来。 何娜把他带进去总裁办公室,出来后又收走了会客室里的笔记本,关电脑的时候用不到五秒就顺利关机了,她顿了顿,这台笔记本以前关机哪有那么快,一般要缓十多秒才会黑屏,而且运行也慢。 这笔记本她原本是打算找程序部的员工过来看看的,因为笔记本新买没多久却运行很慢,何娜想可能是中病毒导致的,但资最近很忙一直忘记,这会儿笔记本转到陈华那边突然就变好了,修电脑,那个陈华倒是有两下子。 ------题外话------ 八点多才从香港肥到家里,一路风尘仆仆。 回来立马开机写的,凑合凑合。 183大笨蛋,你来打我呀 chapter183 到后面,何娜才知道人家不止修电脑厉害。 陈华进去之后就看到蔺璟臣站在办公桌前,身上是事业成功男性的气息,他在打电话,只听到说:“通知向总监上来一趟。” 那头接电话的是程序部总监的秘书,正准备应什么,就听到较为年轻的男人声音响起:“你的电脑没问题,里面重要的文件没丢。” 蔺璟臣抬头看向他,秦昭带过来这个叫陈华的男生,虽说说在学校是秦昭的学长,但看起来年龄实际比秦昭还小。 那边程序部的秘书出声问:“蔺总,需要帮你通知向总监吗?” 蔺璟臣缓缓敛收目光,平静道:“不用了。” “好的,蔺总。” “你通知向总监走一趟保安部调监控看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 秘书应下,通话结束。 蔺璟臣把电话机放回原位便移步沙发:“坐吧。” 陈华随后大大方方坐下,偌大明亮的办公室里稍显的有点肃冷,他还看到有个门,那应该是老总都会有的专门休息的休息间,带他过来的秦昭应该在里面。 秦昭觉得双方之间谈话她搁在那儿碍手碍脚的,索性等谈完她再出去,正好吴朝阳打电话给她。 陈华一脸认真:“谢谢你的信任。”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有种成就感,紧随他解释:“我在会客室的时候有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进了你的办公室,行为很可疑,但是我又不能乱跑,所以我入侵了你办公室的监控。” 蔺璟臣神色不变。 其实大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做的很高级的,黑客想要入侵其实很难,“贵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做的很高级,就是你们内部出了点问题。” 言下之意,别人能够进入大厦里面潜入蔺璟臣的办公室没被发现是内部员工帮的忙,安全系统防御指数降低,陈华跟着后面入侵自然是轻轻松松的,而放外人进来的这个内奸很有可能就是程序技术部的。 陈华接着说:“当时他在动你的电脑,我觉得他有可能是想要盗走重要文件机密,所以我只好又跟着入侵了你的电脑,电脑里有什么东西我没看过,就是给对方投了点小小的病毒,他只要打开u盘,带走你文件的数据就会自动销毁无法恢复。” 这么一来倒是给蔺璟臣帮了个不小的忙,公司资料外泄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如果真泄露出去,华耀集团即将面临的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出手帮了华耀,我欠你一个人情。”蔺璟臣道。 “举手之劳而已。”陈华说的潇洒,那点事情不足挂齿那般。 陈华今天特地整弄了下自己看起来比平时随便的样子多了几分精神,架在眼前的黑色大镜框让他看起来平凡,微卷的黑色头发快到眼睛的地方,认真一看,他的五官其实不难看。 这时何娜敲门进来送上热茶,办公室里飘着一股茶的清香,她说:“蔺总,秦昭的甜品可能还要等上几分钟。” 陈华其实口渴,他喜欢喝茶,但不是这种清香飘溢的茶。 蔺璟臣有发现,正准备说什么···但何娜秘书这么多年的秘书不是白做的,“茶你也不喜欢?”陈华在会客室的时候何娜送过去的是杯咖啡,不过咖啡没有被碰过的迹象,所以索性这次她换成了茶,结果还是从对方的小眼神看出他的不喜欢,她又问:“帮你换成白开水?” “我喜欢喝茶,但不是这种。”陈华指着茶杯说。 何娜问:“那是什么?” 陈华咧嘴对着何娜:“能帮我冲杯奶茶吗?” 何娜愣了愣:“没问题。” “什么口味?” “香芋。” 奶茶,她也喜欢,自己办公桌的小柜子里还有不少的库存。但是男人喜欢喝奶茶的挺少,果然是大男孩,还爱喝奶茶。 “谢谢,美女姐姐。” 何娜:“·····”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卷毛大男孩调戏了,她脸上扬起职业性的标准微笑端起陈华桌前那杯清茶,然后出去带上办公室的门。 门再度关上。 蔺璟臣开腔问:“你大学的专业选的是金融?” 陈华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恩,计算机只是我的兴趣爱好。” 他递上去的是一份简历,他没有毛遂自荐的意思,只是通过简历,能让别人更好的了解他,既方便又省了一趟罗里吧嗦的自我介绍,但简历还是有所保留。 这份简历把他的信息资料弄得非常详细,他大四,实际年龄却是比秦昭还要小两岁,脑袋的聪明程度不亚于秦昭,又或许,智商比秦昭还高。 “今年肯定会有一场金融风暴,而且很快就会发生,如果没有及时作出应对措施,我们将再度面临2008年的风暴,我的老师和同学都认为我的理论有问题,而我想证明自己的预判没有错。” 这是他想见蔺璟臣的目的,而所有的金融危机都不是偶然发生,因素很多,例如,国际·政治原因推动,或者是什么人想要获取更大的商业利益,比如那些国外的金融界的大佬,那些男人,可有野心的很。 陈华说完,他有些忐忑,就算他很聪明,但总归见识阅历都不如蔺璟臣丰富,他猜不透蔺璟臣的心思。 几分钟的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蔺璟臣说:“有没有兴趣加入华耀?” ~ 秦昭是收到蔺璟臣发来的消息从休息间里出来的,男人让她招呼一下陈华,估摸是手里有工作要急着去处理,而事实上,蔺璟臣的确是去解决内部问题了。 她出来时看到陈华已经已经笑眯眯的在喝奶茶,很明显看出,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很顺利,而且陈华很满意。 那陈华说的金融战争蔺璟臣是认同他的说法的? 陈华开口说话:“秦昭,茶几上的甜品是你男人给你点的。” 秦昭淡淡莞尔,到沙发坐下。 “谢谢你秦昭。” 秦昭抬眸:“谢我干什么?” 陈华笑了笑,带着神秘感:“没什么。” 而另一边,chen带着u盘进了一辆高档的轿车,他把u盘递给欧洋。 欧洋将u盘插入电脑,读取u盘数据一半的时候,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猪的头像,然后声音响起:“你是猪!你是猪!你是猪···” 空气一下子凝住冷冻那般,有点微妙。 chen稍微眯了下眼睛。 欧洋指尖一顿,缓缓开声:“chen,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东西?” chen默了两下,并没有因为欧洋的质问而慌了手脚:“我的确拷贝了蔺璟臣电脑里的资料,但没想过还会有病毒。” 空气沉寂了一会。 欧洋十指在键盘上跳跃,数分钟后,你是猪的这个病毒来源被消除掉,他试着把u盘里的数据资料还原,但是陈华的电脑技术造谐很高,资料销毁掉果真是没办法再还原,反而又触动了另一个病毒原体,“哈哈哈···大笨蛋,你来打我呀,略略略,···哈哈···大笨蛋,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电脑屏幕上的猪开始吐舌头,chen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成熟稳重的蔺璟臣的电脑里居然设置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去错地方了。 欧洋手指再动几下,病毒很快给他破解了,但是u盘已经显示损坏,他脸色微沉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近来不管他做什么事可都是极为不顺心,而且没有一件事是能令他满意的,这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彼时,他电话响起,是蔺璟臣打过来的,响了两下,他按了接听键。 蔺璟臣低缓的嗓音响起:“明天下午有时间吗?” ------题外话------ o(n_n)o哈哈~ 大笨蛋,你来打我呀。 卷卷要出去过生了,(* ̄3 ̄)╭飞吻,么么哒 184男人就是善变 chapter184 欧洋答应明天下午见面,地方是在一处会员制的休闲会所,那个地方正是李豪上次出言挑衅蔺璟臣的地儿。 通过电话,蔺璟臣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外面被淅淅沥沥笼罩住的城市,其挺括的背影宛如这座城市那般神秘莫测,扣人心弦。 明天正好是九号,蔺璟臣先前让何娜订了飞往意大利罗马的机票,显然因为接踵而来的麻烦死得往后延期几天。 此时,程序技术部的向总监走过来,“蔺总。” “嗯。” 向总监脸色颇沉的继续说,“已经通知人事部的同事将刘鑫辞退,与他进行交易的人手脚做的很干净,查不出是谁。”对方明显也是会电脑技术的,而且应该挺厉害的。 至于收人贿赂出卖公司重要资料的这种行径其实在各行各业都不见怪,这个技术部的同事是华耀的老员工,技术方面很有经验了,但是不适合做管理职位,所以这些年来公司没有给他提拔过职位,但是每一年都会给他加薪,比起同部门的同事薪水高出许多,但这个刘鑫却埋怨华耀这些年没提拔他的职位而做了小人。 蔺璟臣脸色平静:“去做事吧。” 向总监问:“那贿赂刘鑫的人····”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做事吧。”蔺璟臣道,缓缓地,他又说:“过两天会有新同事加入技术部,他的人事资料何娜已经邮件给你。” “好的。” 蔺璟臣提拔过去的人,向总监不可能不会重视,而且是在这么特殊的时期加入华耀,对方什么身份他心里面倒是挺好奇的,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打开何娜给他邮件过来的新同事简历,在看到对方岁数写着18岁的时候,向总监:“······” 天色越来越暗,空中的黑云压压沉沉的,仿佛要坠落下来那般,记者跳楼搞网络自播那一出因为蔺璟臣大胆的决策和行动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反而那名记者受人诟病,后有人拔出他以前做记者的时候掌握一名模特的黑料因此要挟人家跟他**,后来那名模特受不了每次都被他这么要挟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他跑到华耀大厦搞跳楼这么一出戏不少网友猜测他是不是背地里受了什么好处故意抹黑蔺璟臣的,其中可能是有什么黑幕。 狗仔在医院里悠悠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莫的那张脸,忽的想起了之前在大学城被眼前的流氓给弄断手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顿时,差点没再次吓晕过去。 小莫冷笑两声:“总算舍得醒来了,兄弟?” 狗仔脸色惨白不已。 蔺璟臣把手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再次回到办公室里,只见秦昭身上盖着一张羊毛毯已经睡着,茶几上还有她吃剩的甜品。 至于陈华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回学校了,他是本地人,得回去宿舍收拾行李回家。 茶几上放着的甜品是秦昭爱吃的,放在平时她应该不会吃有剩下,他动作很轻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温柔。 毛毯不是很大,秦昭把毛毯给压在脚下,白嫩的脚丫**在外面,屋内虽然有暖气,但始终不好。 温热的大手握着她莲足给轻轻地塞回毛毯里盖着,有点凉,他便握着暂时没松开,女孩得皮肤很细致,细嫩的像绸缎,滑溜溜的。 冰凉的脚渐渐被捂暖,秦昭睡得并不是很熟,脚下的温暖让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还有点呆愣,大抵是意识还没有醒过来。 “不舒服?”蔺璟臣问。 秦昭回了神,声音有点慵懒,“没有。”她伸了伸懒腰,旋即视线看上男人那张成熟英俊的脸,缓缓地她勾起唇,“你忙完了?” “嗯,晚上想吃什么?” 秦昭想了想,泰国菜?火锅?日料?思来想去,肚子不觉得饿,还没什么胃口,一时之间做不了决定晚上想吃什么。 蔺璟臣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没什么胃口便道:“还说没有不舒服?” “没有,就是感觉还有点饱。”秦昭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清秀的眉微微拧着。 在蔺璟臣眼里,秦昭这小模样分明是有点厌食,最近实在是忙,某些反面没有兼顾的那么周到,这会儿端倪她的脸,好像是瘦了些。 于是,再问:“这几天考试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秦昭别了别眼睛,微微笑了下,“应该不算。” 紧随,她感觉到男人握着她脚丫得力道重了些,男人的手真的很温暖,彻底的将她冰凉的双脚给捂的暖暖的了。 此时她哪会看不出来对于这几天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的问题蔺璟臣是重视的,然后她马上改口:“有好好吃饭。” 这种见风使舵的小把戏秦昭是用的越发的得心顺手,蔺璟臣看着她脸上似有笑,没有因此被女孩忽悠过去,他道,“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是不是肚子里长虫子了。” 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秦昭微愣,回神之后忍不住用脚踹了踹男人的手,有点恼羞的说:“你当我是小盆友呢。” 蔺璟臣握住她脚裸的位置,语气温柔:“不想当小朋友那晚上就多吃点饭,长肉点,晚上抱着睡才不会硌人。” 秦昭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道:“男人就是善变,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 而且风水轮流转,刚才明明在气势上是她压蔺璟臣一截,怎么眨眼就变了。 闻言,蔺璟臣似笑了。 秦昭不服气的反驳回去:“明明是你身体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她翻个身背对蔺璟臣,分明是有小情绪了。 蔺璟臣情商不低,哪会不知道现在小姑娘是想要他哄她。 俯下身子,另一手将她身子掰正对着自己,薄唇要吻下去,她调皮的躲了躲,蔺璟臣耐心的很,果然,后来还是秦昭眼巴巴的将红唇凑上去。 凑上去前还认真的声明:“我刚才没有生气。” 蔺璟臣眼里含笑:“这是你的特权。” 不管秦昭怎么耍小性子都好,他都会哄回来,再来女孩的娇气,多半是他宠出来的,他根本不介意她恃宠而骄。 听到男人的回答,秦昭笑的眉眼弯弯,像一汪春水,荡漾动人,黑色瞳仁映着明亮的月牙,她伸手抱住蔺璟臣的脖子主动亲上去。 很快,蔺璟臣反客为主。他轻柔的舔过女孩的贝齿,卷过她的舌尖,时而浅浅的,又时而重重的深入喉,红唇渐渐被吸吮的有点红肿,这个艳丽的唇色,比起任何一个色号的口红颜色还要漂亮。 亲吻过后,秦昭呼吸乱了节奏,胸口起起伏伏。 蔺璟臣相对平稳很多,只不过眼睛深色些许。 离开公司。 两人没有在外面吃。 而蔺璟臣叫人送材料到梨安园亲子动手给秦昭煮了蟹虾粥,海鲜非常新鲜,煮出来的粥特别的鲜甜可口。 对于没什么胃口吃饭选择喝粥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蟹虾粥营养价值高。 粥暖胃又鲜甜,秦昭喝了好几碗,吃的七八分饱,后主动把碗筷收拾。 夜晚,两人洗完澡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例行来了一场欢爱,整个卧室里暖黄的灯开着,因为刚结束秦昭有点软绵的趴着,后被男人拥入怀里。 “寒假有什么打算?”蔺璟臣在她蝴蝶骨轻轻吻两下,眼眸,还十分灼热。 秦昭气顺了之后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事实上,她是打算一年内修完所有课程的学分然后跟学校申请毕业,以她的能力,不是完成不了,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也是跟陈华聊天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比起在学校学着简单的理论知识,还不如早点踏出社会进入律师这个行业熟悉环境,再来拿到律师从业资格证还得当助理实习一年。 蔺璟臣得知她的想法,只让她拿捏好度,别让自己学习的太辛苦,不过以秦昭的聪明,提前修满学分不是什么难题。 聊了会话,蔺璟臣大概是被秦昭朝气勃勃的样子所吸引,扣住她的手按压在床上,挺身,进入。 深夜,长着。 ~ 次日下午,蔺璟臣去到休闲会所,在这之前,顾若州已经到了,在vip的休息室等待着,没多久,会所门口一辆蓝色超跑停下,欧洋从车里下来,他抬头看了眼会所的大门口,若有所思的走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5这么大个人能跑去哪 休息室内。 所谓的休息室也可以说是娱乐室,室内一些休闲活动一应俱全。空间很大,在靠窗的位置有一处桌球台,顾若州持着杆,瞄准一杆打下去,哐当的一声响,好似进了两个球,他问:“那个狗仔什么情况?” 蔺璟臣抿了口酒,没说话。 一旁,庄佑宁跟着开口:“主要是老蔺得罪谁了?这么费劲心思的要对付他。” 顾若州思来想去觉得在京都应该没有谁会愿意去找蔺璟臣的麻烦,第一他公司实力强,而且人脉关系网广,华耀最初发展是信息工程这块,在公司规模成熟之后,其中很多客户都是来源于国家·政府部门,就凭这点,那些各行各业的地头蛇都得卖他几分薄面,而本来死对头的公司的董事长成了未来岳父。 顾若州正想问蔺璟臣这个当事人有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此时,紧关的门打开,他抬头看过去,是欧洋,还有身后的周年,大抵是两个人来的时候撞上了。 周年穿着西装,手拿着公文包,一看就像是从法院那边赶过来的,他挑眉:“下次约能不能挑在我不忙的时候?” “是老蔺约的今天。”顾若州道。 周年看向蔺璟臣一眼,旋即打趣:“在大忙人蔺老板面前我那点忙算的了什么。” 庄佑宁挑眉:“你们什么时候不忙?” 其实就算太忙,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但现在事业已经稳定发展,就算在忙适当的休息娱乐还是有安排的,若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出现在休闲会所了。 “可不,还有欧洋,上回约也是见不到人。”顾若州还在跟庄佑宁切磋,说话的时候恰是没把球给稍微打偏差了没有进洞。 于是,便轮到庄佑宁。 打了好几年的台球,他们这几人其实打的都不错。 欧洋去到酒柜那处给自己拿了酒跟酒杯,声音淡然:“回国开了一家公司,现在手里头业务比较多。” “那欧洋你可别学老蔺,忙起工作来自己身体都不兼顾。”蔺璟臣曾有两三次因为工作缘故而进过医院,都是胃的毛病。 欧洋倒酒进杯子里,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先了蔺璟臣那头,三分玩笑七分意味不明的讲道:“我学他做什么。” 其实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此时从欧洋嘴里说出来放倒觉得有点不对太劲,但具体的他们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话有点刺。 蔺璟臣晃了晃酒杯,他向来在好友面前不多话,他只拿起酒杯继续抿口酒,掀眸的瞬间,似乎有看了欧洋一眼。 欧洋又道:“我可不想趟医院。”接下来的这句话很快让他们心里那种怪异感消除掉,或许刚才那种刺刺的感觉,只是错觉。 庄佑宁一杆进球问:“你大学的时候专业是设计,怎么回国想要做生意了?”欧洋后来出国的原因不也是为了深造他所学的专业吗? 事实上,欧洋在国外做些什么他们这些人不太了解,都是以往联系的时候问问他的近况得知的。 欧洋模样懒惬,握着酒杯轻轻晃荡:“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想了。” 既然不想说其原因,庄佑宁很识趣的没有在问。 顾若州道:“改日我去你公司瞧瞧。” “随时欢迎。” 这时,胃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的周年打电话到服务台要了一杯白开水,不会儿有服务员送水进来,他顺便吃点胃药。 紧随他问:“能查到是谁贿赂刘鑫吗?”昨天他离开华耀之后跟李怀通过一个电话,李怀在电话上有说到有人到蔺璟臣的办公室里窃取重要机密文件信息,不过还好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丢失。 蔺璟臣面不改色:“**不离十。” **不离十,那也就是说已经知道是谁这么干的了,一旁的欧洋喝酒的动作微顿,稍过几秒,恢复如常。 “什么贿赂?”一旁,顾若州疑虑的问。 他们只知道那个狗仔在华耀大厦嚷着也要自杀,还开直播诋毁蔺璟臣名声,至于别的并不知情。 周年便把华耀一个技术部的老员工受贿赂帮助别人窃取公司重要机密文件的事情大概的说了遍,“对方也会选时机,指不定那名记者跑来跳楼也是同一个人挑唆的。” 庄佑宁问,“文件没丢吧?” 周年摇头。 如果那些机密文件流传出去或者是给竞争对手的公司知晓,会对华耀造成巨大的损失,无法估量。 顾若州还想问哪个人胆大包天设计了这一连串的阴谋,话还没问出口,蔺璟臣的电话先打进来,来电话的是秦昭。 蔺璟臣拿出手机,目光温和不少,走到一边接电话,“睡醒了?” 秦昭睡午觉刚醒,声音还有点沙哑,她嗯了一声。 “怎么了?” 秦昭侧个身子,缓了缓说:“做梦梦见你不见了,所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这么大个人能跑去哪。”蔺璟臣淡笑道。 “谁知道呢。” 也许是昨天经历的稍留下的后遗症,秦昭因为这个梦惊醒,心里不怎么踏实,所以想听听蔺璟臣的声音,现在听见了,心里那种恐慌倒是减少不少。 而蔺璟臣听到秦昭说做噩梦,多少猜到原因,虽然听不出对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放心尖上的人,怎么都放不下心,他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好友,声音温暖:“我让小莫接你过来。” 秦昭手指揪着蚕丝被:“不去了。”她知道蔺璟臣今天出去跟顾若州他们几位好友见面,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小姑娘过去能干什么,“现在确认完毕,我要挂电话了。” “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 “还有饭团。” 在卧室创卫蹲着的饭团很应景的喵了一声。 秦昭又道:“晚上早点回来,我还想喝你做的蟹虾粥。” “恩。” 蔺璟臣又叮嘱了女孩几句才挂上电话。 等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回去原先的位置坐下,彼时,上一把球是顾若州赢了,新开的一局欧洋加入,因为是赌球,所以他们现在打的起劲,谁也不让谁。 周年见他回来,开腔问:“昨天秦昭吓坏了吧?” “有点。” 他再问:“小娘姑没跟你哭闹?”他想起昨天在天台上面秦昭因为害怕一直不肯松开蔺璟臣的手臂,那种恐慌害怕,连他都忍不住跟着心头一跳。 说起秦昭,蔺璟臣的眼睛里都藏着温柔,这种温柔一点都不掩藏,还有几分宠溺的味道在里头:“没哭没闹,但哄了好会儿。” 周年听到蔺璟臣用一个哄字,突然觉得大快人心,他啧了一声,脑子里似乎没办法想象的蔺璟臣哄小姑娘的场面。 “你该。” 蔺璟臣默,没有反驳。 这时,欧洋拿着球杆朝蔺璟臣问:“打一局吗?” 蔺璟臣没拒绝,起身去挑杆。 开局很顺利。 是蔺璟臣先发的球。 因为欧洋有意要让,他们打得是斯诺克,在双方把其他颜色的球打入袋中,最后抢先把黑球打入袋的就算赢。 而欧洋跟庄佑宁回到沙发坐下休息。 他们三人聊起天,等再看向桌台那边的时候觉得觉得他们打的稍微显得有些激烈,欧洋的攻势很快又猛,而蔺璟臣也没放水,黑眸里注满认真。 顾若州忍不住的低估句:“他们兄弟两怎么回事,打个球怎么好像在参加比赛似的。” 像参加比赛,也就是说两人现在的情况更像是球场上的对手。 “谁知道呢。” “待会再问问怎么回事。” 最后,蔺璟臣险赢。 打完一局,蔺璟臣沉默的放下杆,看不出情绪。 而欧洋,他本来就擅长伪装。 可即便如此。 欧洋他们又开始觉得哪儿不对劲了。 蔺璟臣放下球杆之后揣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响起,来电电话没有备注,显示是本地号码,他手机里收录的号码并不多,生意上知道他私人号码的并不多,他沉声说:“接个电话。” 等蔺璟臣走到一边。 周年问:“欧洋,你跟蔺璟臣吵架了?” 欧洋放下杆拿起酒又往杯子里倒,他笑了笑:“我们吵什么架?” “真没有?我看你们刚才打球的架势像敌人似的。” 欧洋不以为然:“错觉吧。” 此时,蔺璟臣已经将手机贴在耳朵旁,“哪位?” 打电话的人是吴芊桐,在得知李豪被绑架之后一直心里不安着,她对李豪没有爱,但是于她而言还是特殊的存在。 她听到蔺璟臣低稳成熟的声音之后,喉咙有些苦涩:“是我。” 一瞬的静默。 吴芊桐问:“我的号码,你拉黑了?” 蔺璟臣恩了声。 吴芊桐眼睛瞬间泛起酸意,一只手捏住白色被子一角,咬了咬唇:“骗我的吧,用你手机拉黑我号码的人是秦昭对不对。” 上次秦昭确实有拉黑过吴芊桐的号码,但是没几分钟就放了出来,之后把吴芊桐号码拉近黑名单里的人确实是蔺璟臣没错,这个决定显然是为了讨秦昭欢心无疑。 蔺璟臣:“是我。” 吴芊桐感觉心口的疼痛比起身上的刀伤还要疼,刚才也许还想自欺欺人,但是她清楚,蔺璟臣是不屑于骗她的,她缓了缓,才说:“你要小心欧洋。”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早先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他没那么简单,虽然我手里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那个记者到你公司闹,但我很确定是他无疑,包括李豪被绑架,一定是他找人干的,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还是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虚伪,亏我们都是真心待他好,相信他,把他当成重要的朋友亲人。”吴芊桐的声音夹着嘲讽。 话题,自然是有些沉重。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欧洋。 欧洋与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早已经知根知底,但现实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个欧洋,早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一个。 蔺璟臣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稍沉,对于吴芊桐说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欧洋他没感到惊讶,因为他已经知道,实则也有些疑虑,怎么就是欧洋。 从他十八岁离开棠安回到京都蔺家,他心底里真正承认的亲人没有几个,一个是蔺家奶奶,一个则是欧洋。毕竟两人同为私生子,大抵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没有特别的排斥他,久而久之接触下来,不可能连点兄弟情义都没有,他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至于蔺可清这个姑姑,她人是好心的,但那只是女人的同情心在作祟,有时候太喜欢擅作主张他的事情,尤其是感情反面,他避都来不及。 186伺候你你还不乐意 蔺璟臣的情绪只是一瞬间的波动,眨眼已经回归平静,如今,耳边除了吴芊桐稍显过激的声音里还夹着不远欧洋跟顾若州他们说话时的风轻云淡,没有在想为什么是欧洋这个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在刚才那场充满竞争性的球局里烟消云散。 纵然欧洋表面跟他没有撕破脸皮,可是刚才那场球局,他明显感觉到从欧洋身上透露出来的浓烈敌意。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蔺璟臣淡声问,淡淡的口吻听起来有点冷漠。 蔺璟臣的态度应该已是知道点什么,听着低沉却没有太多感情的声音,吴芊桐用力捏紧了拳,心里面的思绪实在是千回百转。 她拿着手机扭头看着窗外泛黄的树叶,随着风一吹相继飘零掉落,她道:“早前做过心理测试医生说我得了抑郁症,一直有吃药治疗,但是没见好转,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我爸妈找了国外的专家给我看病,后天的机票,你能来送我吗?” 蔺璟臣只说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吴芊桐眼眶逐渐湿润:“我现在还在想如果我能勇敢一点,早一点回来,赶在秦昭面前先一步重新再追求你是不是结局会有所不一样。” “不会。”蔺璟臣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回复。 但有的时候,沉默也是最好的答案,不管是哪一种,因情况而定,情商不低的人都应该能猜到答案。 蔺璟臣知道吴芊桐现在心很脆弱,但没有好结果的好话说出来欺骗人,倒不如连根拔除,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就应该说过,吴芊桐已经也有自知之明,但是患有心理病的女人,实在很难揣测她的心思。 这般,吴芊桐心里头仅剩的一根情丝终于被斩断了,就像外面枯黄的叶子没有了生命,这份执着终于是尘埃落定。 吴芊桐之所以固执的想回头不是没有原因,在经历过跟欧洋那段痛苦羁绊的纠缠,她意识到了当初喜欢蔺璟臣时的感情的纯粹,再来,蔺璟臣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表现的成熟稳重使人觉得安心,他是一个值得携手一生的伴侣。 蔺璟臣太好。 所以久而久之,在她心里面成为了一种固执。这份固执一直持续到李豪被绑架,她终于是有些松动,加上父母一直在身边劝导让她不要再一错再错,她才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吴芊桐从小家境富裕,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加上近些年来事业顺风顺水,别人将她捧得太高,为人处事难免高傲骄纵,现在试过从云端摔倒了泥潭里,该受的惩罚也受了,她总算有几分清醒。 人一旦固执难免喜欢钻死梧桐牛角尖,早点意识到对错,还来得及补救。 “上次在电视台你质问我skll是不是我派人做的,不是我做的,但跟我也脱不了关系,我逛外网的时候无意中得知到skll这种毒品,后来我确实用马甲小号在上面说过如果能有这个东西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拆散你跟秦昭,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可怕,但我没想到,这种危险致命的东西真的出现了。” “当初你跟我提skll的时候我很害怕,没想打真有人拿这种毒品对付了秦昭,后来仔细想想,我的所有一切欧洋都事无巨细,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后来我还疑虑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对他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想想,他也许是想一箭双雕,毁了秦昭能让你痛苦,又能让我看的透彻明白,他何乐而不为呢。” 欧洋的心思,一旦揣测,就会让人觉得心惊胆颤,怎么会有人能可怕到这种程度,温文儒雅的面具下他的心早已经被黑暗吞噬。 其实将吴芊桐心思一直往蔺璟臣身上靠拢的也是欧洋,有部分因素是他造就的,毕竟她自己曾陪伴或者爱过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她既是失望又恐惧,渴望脱离现状,恰好她曾经喜欢过蔺璟臣,且抑郁症多半是这么来的。 至于李豪,她剩下的只有愧疚,别无其他,现在她只能祈祷他没事,若不然,她大概会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 蔺璟臣不出声,像夜深时的平静。 吴芊桐深呼口气,缓缓又道:“再见,蔺璟臣。” “恩。” 电话结束。 那头,吴芊桐无声叹息,难受的闭上眼睛。 这通电话时间不长,大概就七八分钟左右。 蔺璟臣捏着手机,朝他们道:“去趟洗手间。” 刚才拿球杆的时候摸了些粉防滑,如今手里沾到些,此时,洗手间里,水声开的哗哗作响,蔺璟臣挤出洗手液快速洗了个手。 将水关上拿纸巾擦手时,余光瞥到站在门口的欧洋,他睥睨着:“刚才的电话,是芊桐打过来的?” 疑惑之中,是肯定。 蔺璟臣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开腔:“既然猜到,问来做什么。” 欧洋忽然就笑了下,一脸兴致蛊然的,用着淡然的口吻:“她特地打电话给你说了些什么?” 蔺璟臣目光投落过去,却是问:“说你虚伪。” 吴芊桐说的那些话蔺璟臣很完美的总结了两个字。 欧洋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可明显是不在意对方怎么看他的,他只是懒洋洋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真面目,那我就不必再跟你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戏,都这么多年了,早腻味了。” 过去两人之间的交情在他那儿仿佛只是无所谓的逢场作戏。“找人对你那小姑娘下手,包括要给她注射毒品,车祸,狗仔跳楼,盗取你公司的机密文件,我暗地里做了这么多手脚,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手?” 语气,眼神,**裸的挑衅。 这回,大抵是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皮了。 蔺璟臣看着他。 欧洋再道:“看你还能这么冷静的面对我,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够狠。” 蔺璟臣只看着他说:“好自为之。” 然后阔步走出门口,头也不回的走掉。 说再多都没任何的意义。 况且,蔺璟臣从来不是多话的人,欧阳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是错的,不管如何,都需要给一个交代。 欧洋独自站在门口一会,面无表情。 蔺璟臣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里面的气氛相当的沉默。 后来顾若州喝了一大杯红酒的时候才开口说话:“刚才后脚跟着欧洋的尾巴去洗手间,不小心听到了你们之间的谈话。” 他回来的时候还恍然的很,周年看他实在不对劲便问了怎么回事,顾若州也没藏着掖着,便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他们。 “那些事情,都是欧洋干的?” 震惊,诧异。 此时无声胜有声。 欧洋没有再回来休息室,他是直接离开休闲会所,俨然变相的跟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画上一个句号。 李豪自在酒店被敲晕绑走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因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眼罩,双手双脚捆绑在椅子上。 这些天没少吃苦头,因为视线一直被遮挡,他根本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而且时常挨鞭子,现在浑身都在发疼,而且根本不看时间,对方随心所欲,把他当成玩物一样来摆弄。 彼时,门突然被推开,李豪感觉有人走进来,顿时,他一颗心悬起来。 不会儿。 李豪艹了一声。 因为他现在又在挨鞭子,大抵是对方心情欠佳,这次打的比平时还要重,好像再拿他发泄那般。 一鞭又一鞭的。 李豪怒声问:“你是欧洋?草泥马的,说话啊!有种打老子,没脸让我看?”他是个有骨气的,挨了好几下的鞭子至今忍着没喊过疼没低过头。 在李豪嚎叫大骂许久。 欧洋终于开口说话:“不,只是不想看见你的脸而已。” 李豪愣,气结,“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洋一声轻笑:“愚蠢的问题。”于是重重的一鞭子再度落下。 蔺璟臣回到梨安园家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大概六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开始在屋里头寻人,后来在书房里找到了秦昭,身上盖着毛毯裹成个粽子般,蜷缩成一团的睡在扑了毛毯的地上,身旁侧,有做着笔记的书本,在女孩的脚边,还有一只同样蜷缩着的胖猫。 瞬而,蔺璟臣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眼睛里,柔光缱绻不已。 蔺璟臣半蹲下身子把她抱起来回房,不过刚把人抱起来,秦昭就醒了,她只是看书累了想闭眼睛休息会,抬头瞥见男人下巴的青色胡茬儿,熟悉的味道里夹着酒香,紧随伸手搂住蔺璟臣的脖子问:“你有没有喝醉?” “没醉。” 秦昭勾勾唇角,伸手摸了摸蔺璟臣的脸,凑上前:“我看看,要是你喝醉了抱着我摔了怎么办,摔一个还好,摔两,得不偿失。” 蔺璟臣似乎被她说的话逗笑。 此时,秦昭对上蔺璟臣那双深邃的眼睛,因为视线看不到前方的路,他索性站着不动,避免真摔。 男人问:“看清楚了吗?” 秦昭耳朵有点发热,别了别脸:“恩。”接着女孩又道:“没醉但也喝不少,你休息,粥,我来做。” 蔺璟臣目光更柔,哪会感受不到秦昭现在对他的体贴。 女孩心细敏感,纵然蔺璟臣什么都不说,总觉得他回来之后的心情一般。 蔺璟臣抱着女孩下楼。 秦昭双脚落地跑去厨房给蔺璟臣冲了一杯蜂蜜水,在蔺璟臣眉心的位置亲了一口,然后,轻轻莞尔。 进去厨房挽起毛衣的袖口,把昨天煮粥剩下的蟹虾给拿出来。 昨天已经整弄过,现在拿出来解冻就可以。 在她淘米洗米的时候,喝完蜂蜜水的蔺璟臣进了厨房,背后靠近,温声说:“出去,我来做。” 秦昭抿抿嘴:“不是说好我来做。” 蔺璟臣反问:“什么时候说好了?” “” 秦昭手还弄着锅里的米,蔺璟臣开水冲了冲她沾了米的手,再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秦昭叹口气:“我伺候你你还不乐意。” 蔺璟臣闻言,不由看着她,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有化不开的柔情,“晚点再伺候也不迟。” 灯光下,女孩白皙精致的脸显得有些娇艳,薄薄的耳廓也已经粉粉的,明明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秦昭低头看着地面,她还记得自己以前撩拨蔺璟臣的时候,他三番四次失几乎控,现在风水轮流转,明明相处这么久了,到头来每次脸红心跳受不了的都是她。 秦昭转身要出去出去厨房,可是没走几步路,她又折步回来,趁着蔺璟臣动手洗米的时候,手缠上他的皮带道:“就要现在。” 蔺璟臣身子一顿,但是并没有阻止秦昭的动作,并且给出了最原始的生理反应,本来,在秦昭面前,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念,但现在,更多的是因为她而觉得心里温暖不已。 解男人皮带没花费多长时间,称不上熟练,但是能够利索的解开便是,紧随,柔滑的小手摸到裤链的位置,秦昭脸越来越红,但还是慢慢的往下拉,双手覆上去。 寒假的来临,秦昭这个在读大学生时间显得特别的充足,看了两天的书她有些腻味了,所以趁着今天又点太阳她换身衣服出门,拜访了夏警官一家,夏警官的身体现在在做调养,过个半年可以正式回局里上班,吃过午饭,秦昭之后又去医院探望封锦文。 “腿怎么样?” “好很多了。” 封锦文看着外面有阳光:“能推我出去晒晒太阳吗?” 秦昭点头。 他单脚撑着拐杖可以自己坐到轮椅上,秦昭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脚,好会儿才移开眼睛,坐电梯下去到医院的花园,此时,有很多病人在散步。 逛了一圈,大抵是半个小时左右。 封锦文不想耽误秦昭太长时间,便让她推自己回去病房。 坐电梯回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原本关着的门此刻是半掩着的,秦昭伸手推开,便看到房间里多出两个一男一女的身影。 这两人,毫无疑问是封锦年跟吴芊桐。 封锦文看到他们,不禁一愣。 徐映雪站在窗口的位置,听到有动静便侧过头,眸光微冷。 封锦年也盯着。 场面安静小会,还是秦昭先反应过来,她推着轮椅进去。 封锦文并不不知道封锦年现在为了跟吴芊桐一起跟家里人唱反调,毕竟躺在医院里很多事情很难传入耳中,加上封家人有意要隐瞒。 封锦文撑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然后单脚的跳回床上坐下,封锦年看着,稍抿了抿唇,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先走了。” 封锦文点点头。 秦昭把轮椅推放好便出去病房。 在秦昭出去把门关上时她隐隐听到徐映雪的声音响起:“我怀孕了!是锦年的孩子。” 秦昭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病床上的封锦文,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至于之后是怎么样,因为彻底把病房的门给关上而没办法得知。 徐映雪大抵是有意报复。 而封锦年,大抵是真的想要封家人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封锦文发话,那么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机会会相对高出许多。 封锦文跟徐映雪分手还没多久,徐映雪就怀上了,秦昭推算了下,查出来怀孕起码要两周以上,那他们搞上的时间估计还要早一些,起码那时候徐映雪肯定还没跟封锦文分手。 封锦年就是这样对他的胞胎哥哥的? 秦昭出了医院,脑子里没在想着他们的事情,因为苏紫给她打来电话,说自己参加个酒会遇到了点麻烦。 187别有心思的顾总 chapter187 苏紫给秦昭发送信息成功比较心酸,手机只剩下百分之10的电量,最主要是洗手间里信号很差,她试了无数个角落在发出去一条信息,被困在洗手间里,心情难免焦灼,晚上八点钟,有一场比较重要的内衣秀。 她前不久签约了京都内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是对方先找上门的,谈过之后她觉得满意就签下来了。 签约了工作室之后,不管是平面拍摄还是秀都接踵而来,还有广告综艺,苏紫人气不低,后期再好好打造,估计能在模特界里脱颖而出,这工作一旦忙起来,平日里,秦昭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尽管苏紫还在她们租房住。 按照苏紫信息上说的地址,秦昭去到酒会,在进场门口的时候被保安拦下来:“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秦昭手里头并没有。 只见后面小莫打了通电话,很快,会场的负责人员就从里面走出来笑脸迎人的迎接进去。 富丽堂皇的酒会现场,男女女女穿着打扮华丽奢侈,一声穿着普通打扮的秦昭倒是引来一些人的注目,而且身后还跟着小莫。 只是来寻苏紫的,秦昭倒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至于小莫现在寸步不离的跟着,说到底市最近发生的事故太多,这个安排,自然是蔺璟臣吩咐的。 秦昭在酒会会场逛了一圈,然后从侧门里找到洗手间,只见洗手间门挂着一个黄色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正在维修当中。” 酒会会场这么大,不止这一处洗手间。 秦昭推门进去。 隔间。 苏紫坐在马桶盖上,听到动静,她脸上腾起喜意:“昭昭?” “是我。” 秦昭寻着声音走过去,只见到苏紫在的隔间门外面有一把扫把横在那儿,在里边的苏紫推不开门,自然出不来。 秦昭把扫把给拿开。 苏紫推门出来。 洗手间里的并没有暖气供给,所以这里边格外的冷,苏紫出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哆嗦一下,双手包臂。 秦昭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先穿着暖会,别感冒了。” 苏紫漂亮美艳的面孔有点难看,眉微微拧着:“那群狗玩意儿,居然敢戏弄老娘。” “怎么回事?”秦昭问。 苏紫眼睛里有幽怨:“说来话长,但都怪顾若州,凭什么他的风流债要我背锅,我跟他压根没啥交情可言。” 听到苏紫说起顾若州,秦昭倒是有些意外,两人现在居然还有联系,不过前因后果不用再问估计能猜到怎么回事,大抵是苏紫参加酒会可能遇到了对顾若州情有独钟名媛小姐,那位名媛小姐很有可能看到他们两接触过,然后把苏紫当成了情敌,便有了现在的一出戏。 女人的嫉妒心,整人的小伎俩层出不穷。 “搞的像狗血的言情偶像剧似的,我就是那苦逼被人整的苦逼女主角,重要的是,手段还这么俗气老套。”苏紫出声埋怨。 秦昭问:“顾若州在追你?” 苏紫面色一僵,还有点嫌弃:“没有。”嫌弃过后,她抿了抿唇:“不过我现在签约的这家经济公司是隶属于顾氏集团的子公司,顾氏娱乐圈这一块是顾若州负责,他现在算是我的顶头上司。” 孽缘。 苏紫觉得自己应该再详细了解一下自己签约的经纪公司背景,要是知道它是属于顾氏集团管理的,怎么说都会轻易答应签下。 秦昭微微一笑:“那你现在吃的亏自然要顾若州买单,那个整你的女人是谁?” “我自己整回去就好。” “不是忙?”秦昭道。 苏紫犹豫了下,过几天她要出国一趟,好像要两个星期左右,想了想,她说:“叫什么苏晴好像。” 秦昭记下名字。 苏紫再看看时间:“秦昭,不介意再送我一程?我在京都艺术馆里还有一场秀要走,看时间,经纪人派来接我的司机找不到估计回去了。” “走。” 离开酒会的场地,小莫在外面等候着。 两人上车,秦昭直接对小莫说了京都艺术馆,路上,手机有了信号的苏紫接到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先是言语上少不了责备,但分明还是很看重苏紫的。 去的路上很幸运,没有堵车。 到会场时苏紫道:“这场秀在国内还是很出名的,晚上要是不着急回去,可以把秀看完再走。” 秦昭确实没有亲眼见过苏紫站在t台上的模样,点头答应了。 苏紫是模特,她从后台进去,不会有工作人员拦着,秦昭也很顺利的一起进去。 不过后台除了模特工作人员,其他无相关的人不得入内,现在苏紫要化妆弄发型,秦昭只好出去会场等待内衣秀的开场。 秦昭在场地里逛了一圈,来看秀的大多数是京都里那些混时尚圈的名人,其中,公子哥名媛小姐不少,网上不少粉丝的网红,个个打扮争奇斗艳。 小莫隐在黑暗之中,对于形形色色的那些漂亮女人眉头都不抬一下,他主要任务,是秦昭不能脱离他的视线范围。 秀场里有酒有点心,秦昭挑了一块白色糕点试试味道,口感做的甜而不腻,加上还没吃晚饭,她多吃了几块。 女孩五官精致,更没化妆,正因为如此,在一群盛装打扮的女人里面脱颖而出,海藻般的头发多了几分轻熟的小性感,米色的长靴将她的腿拉的更修长,过膝的毛衣将她盈盈的腰肢衬的淋漓尽致。 站在那吃东西不过几分钟的时候,来了三两个搭讪的男人,不过在秦昭亮出手上的钻戒的时候他们才不情不愿的去别处。 吃多点心难免喉咙有点渴,一名酒侍端着托盘经过,她转个身拿了一杯饮料,饮料里也含了点酒精,大概是调味的,酒精含的不多。 她抿口酒,眼眸一掀,前方不远处一群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里面有个身影格外熟悉,前不久,两人才在医院见过。 只瞧徐映雪此时已经是浓妆艳抹,脚下踩着10cm高的高跟鞋,贴身的香奈儿小礼裙,烈焰红唇,涂着水晶甲的手拿着一杯深蓝色的鸡尾酒,风情万种的在跟别的男人**,在她身旁的男人手已经从她腰上滑到了大腿的位置。 徐映雪会来这种秀似乎不见怪,以前的穿着打扮她就紧跟着时尚,但跟封锦文分手之后她已经自甘堕落那般,像个花蝴蝶一样流连草丛,且她这副打扮真不像已经是有身孕的女人。 徐映雪确实是怀孕没错,不过才半个月,根本不会显怀。 但她对于腹中的孩子没有几分疼爱,甚至起过打掉的念头。 至于没有打掉的原因,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更是想报复封锦文,而且有的这个孩子,封家人确实没有对她那么为难。 秦昭喝了口饮料润润喉咙,目光微微一转。 过去半个小时左右,这场内衣秀正式开始。 一出场的不是模特,而是从台上走出来一位当红歌手,唱着节奏感极强的歌曲,这种开场的形式,让秦昭想到了维密。 维密是模特最梦寐以求的国际舞台,且得到最肯定的认可,不过17年的维密秀争议颇多。 在开场舞一会,是模特的出场。 第一位出场的女模特,竟是苏紫。 难怪刚才电话里面她的经纪人因为联系不上她情绪那么激动。 苏紫的五官上过装只有有异国美女的风情,身材绝不亚于国外那些国际女模特,她的台步已经走得很稳,随着音乐而带动节奏,脸上扬着自信的微笑,秦昭只有一个念头,她天生属于t台,太有感觉了。 有了苏紫在前头开场,大抵是光芒过甚,后面出场的模特仿佛变得索然无味了些,秦昭是这般想的,不知道其他人。 一场秀结束根本不用四十分钟,苏紫在台上出现了三次,每一次穿的内衣都是不同款式的,风格迥然不同,但秀的,都是主打的款式。 秦昭沉思着,想来苏紫现在在国内能有这般好的资源,恐怕顾若州功不可没,不管顾若州出于什么心思这样帮苏紫,但苏紫绝对对得起顾总别出心裁的栽培的。 内衣秀结束的时候。 后台秦昭依然进不去,不过要是使用一点特权,她要进去,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并不想搞的自己那么特殊化。 很快,苏紫打来电话,声音略带歉意:“秦昭,我可能跟你走不了了。” “恩?” “我十点的飞机飞法国。” 现在八点多,也就意味着苏紫卸妆换好衣服就要随经纪人赶去机场坐飞机,秦昭声音温然:“没关系。” 苏紫挠了挠头发,她其实还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忙碌的日子,真是太**了。 两人没说几句话,秦昭便听到苏紫的经纪人又在催促她的声音,电话,只好匆匆的挂掉,此时,会场的人陆续离开。 出了会场,周围没什么人,只有一辆辆昂贵的汽车开走,秦昭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枚珍珠耳坠,疑惑之际,她伸手捡起来。 拜记性好所赐,秦昭记得在会场看到徐映雪的时候,她耳朵上带的耳环正好跟她踩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款式。 看珍珠耳环掉落的位置是离草坪有些近,秦昭认为是与什么人起了争执所以耳坠才掉落的,忽是听到模糊的声音从偏僻的右侧角落传来,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秦昭眼睛微微暗沉,抬步上前。 而小莫尾随。 角落偏僻且有树木挡着,位置很难让人看得见。 徐映雪的神色有点慌。 而在她面前是个穿着黑色风衣五官有点贼眉鼠眼的男人,眼神里,则藏着一点阴戾,他声音粗嘎:“徐小姐,你该不会忘了我?” 徐映雪呼吸一窒,捏了捏拳:“没忘。” 她又怎么可能忘得了,自己找他去毁秦昭的脸,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弄残了封锦文的一条腿,本以为他逃到别的地方去躲起来了,没想到还在京都内。 摩托男:“没忘就好,我今个目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钱。” “二十万现金,明天我会准备好给你。”当初说好了十万,虽然对方没有成功,不过徐映雪不敢不给钱,毕竟对方能为钱什么事都敢做的,她不敢招惹。 摩托男脸色又一变,面孔变得有些凶狠:“二十万?”冷冷嗤笑一声:“起码得两百万。” 两百万,一下动用这么大的数目很容易引起她家里人的注意,徐映雪咬唇:“当初说好的。” “要我知道那姑娘是华耀老总的女人我岂会只要二十万,要不是我察觉苗头不对溜得快,又有贵人相助,我现在能站在这跟你讨要钱。”摩托男道。 “我也没跟你狮子大开口,两百万,明天给我准备好带到这个地址,否则,要你好看,臭娘们。”摩托男一手捏住徐映雪的下巴恶狠狠的道。 摩托男瞅了瞅四周,把口罩卫衣的帽子带上,然后隐入黑暗之中,模样,依然有几分戒备,且走的时候大步流星的,似乎很赶时间。 徐映雪脸色惨白,背后发冷的站在原地不动。 秦昭没走的太近,但是两人谈话的声音已经听到。 而小莫眼睛烁亮,好像一只在等待捕捉猎物的猎人。 离开的时候,徐映雪都没有发现这个过程已经被秦昭目睹,她大概被吓到的,所以有些魂不守舍的。 小莫打了通电话,并没有去追那个摩托男,而他的任务,仍然是负责把秦昭安全的送回梨安园。 车内。 秦昭问:“这次能抓到他吗?” 小莫回:“能。”也许还能通过摩托男找到他们的藏身点。 “上一次在四季酒店我们的人找到他,但是他突然在附近就不见了,我们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秦昭疑惑:“四季酒店?”那不正是李豪所住的酒店吗。 小莫反问:“蔺先生没跟你说?” 秦昭摇头。 小莫说:“我们的人出现在四季酒店,蔺先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的警局,而且有目击证人指证我们跟绑架李豪一案有关。” 秦昭恍惚了下,上回她问及原因,蔺璟臣什么都没说,模样似乎没当回事,平静的不行,仿佛去的不是警察局,而是饭局常去的高级会所。 往后一连串发生的都是针对蔺璟臣,秦昭问:“谁做的?” 红灯,小莫缓缓停下车等待绿灯道:“欧洋。” 回到梨安园,小莫上楼房书房跟蔺璟臣说了些什么,足足有二十分钟才离开。 摩托男一路骑着摩托,在某段路的时候他直接弃车,然后从一处角落的垃圾桶踩着滑板出来,大概过去十五分钟左右,他回到那个地下酒。 这个酒地下空间很大,而且有好几处房间,所处的位置,能听到陆地上动车开过的声音,除了空气不大好,吃喝玩乐的东西,应有尽有。 他刚回到,脚步一顿,就看到了那个chen的男人在台前喝酒,待他看向自己时,他浑然不怎么自在。 不过chen目光很快移走,还问:“boss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摩托男反应很快:“挺好的。”他为了出去讨钱能有资金离开京都而故意说了这个一个谎。他确实是个不怕惹事的,敢杀人敢放火,天生就适合活在黑暗里,所以那个叫欧洋的男人找上他,招揽他在身边做事。 当时为了躲避警察和蔺璟臣的人的追捕他迫不得已接受了帮助,表面上加入了他们,然而,他不是个安分的人,同时,是个会出尔反尔的。 chen忽然笑了笑,继续喝酒,并不戳破他,更没有向欧洋汇报摩托男私自跑了出去,就当没有看见过摩托男那般,而黑人,确实是真的以为他出去是欧洋有事交代他,更因为chen的态度,没有怀疑什么。 摩托男面色诡异的窜回自己的房间。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房间,他听到黑人用英文在骂**you,然后就听到来自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那个叫李豪的加拿大富二代,此时正在被虐待着,事实上,他每天都被虐。 就在凌晨,当万物回归平静的时候,这个地下酒附近,出现了好几辆警车。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地下,时而传来砰砰响的动静。 一个小时之后,警察从里面出来。 有两名警察拖着已经因为身上中了好几枪断了气的摩托男,另外一名则是身上伤痕累累的李豪,再过几日,指不定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得去见阎王爷了。 快天亮时,李豪在医院里醒来,已经确定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上受的皮肉伤,起码得养一个月才能好。 因为摩托男已经中枪死了,原本,蔺璟臣说过找到人会先交给封家的人来处理,但现在人已经死了,不过虽然摩托男死了,但罪魁祸首,不还有一个吗? 所以在今天早上,封家人就收到了几张照片,站在摩托男对面的,赫然是昨晚盛装打扮的徐映雪。 ------题外话------ 秦昭怀孕的时候情绪很多变,某天晚上,蔺先生回来晚了,而且没有接到她打过去的电话。 当男人回来的时候,秦昭跟在他身边念叨:“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宝宝不能闻究竟,你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身上还有香水味” 蔺先生无奈的笑。 188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 封家收到照片,不可能不当面找徐映雪对质,尤其是向慧,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气的脸色铁青,自己儿子好端端的腿因为她的小心之心现在还要躺在医院上,就算可以走路,却只能一辈子坡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不但没有愧疚之心,现在还来祸害她另一个儿子,怀孕?就算徐映雪怀了封家的骨肉,她也绝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封家门。 徐映雪画好妆准备出门去银行,昨天晚上她没睡好,就算化了妆气色看起来一般,而今天早上起来她也心神不宁的。 她接到封锦年打来的电话:“映雪,我现在过去接你。” 徐映雪没反应过来:“什么?” 封锦年语气温和:“昨天说的你忘了?今天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腹中的孩子的情况。” 徐映雪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 “叔叔出差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两的事情,必须双方家长坐下来好好谈谈。”封锦年问。 对于封锦文的热忱,徐映雪的反应太过于无所谓:“我还没告诉我爸。” 封锦年握紧方向盘,顿时无话。 徐映雪察觉什么,便缓了缓语气:“等我爸回来再说也不迟,你开车,还是别跟我打电话了,注意安全。” “好。” 上午要去医院,那下午她得去银行取钱。 徐映雪拿起手机给银行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两百万的现金给自己。 此时,她化好妆从房间门里出来,脚下还穿着四五厘米高的马丁靴,微低下头,就看到她爸跟二婚老婆生的女儿米莉,米莉的脸认真看着实跟秦昭有三四分相似,瞬时,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厌恶。 米莉手里拿着玩具,一脸纯稚的问:“姐姐,你要出门了吗?” 徐映雪没回答。 米莉又兴奋的问:“姐姐,我想吃甜甜的蛋糕,你能帮米莉带一份回家吗?” 徐映雪不耐烦的回:“我没时间。”微侧过身子经过她身旁,不过手里拎着的包包却撞上小孩的脸。 米莉没站稳摔在地上。 包包的质量不错,且小孩的皮肤嫩,米莉的脸被弄红了一片。 宋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米莉坐在地上,扁着嘴巴一副快哭的样子,她脸色微沉立马上前。 她把米莉给抱起来,宋雯看到孩子的脸红了一块,堆积在心里这么久的郁气再也忍不住发火:“映雪,米莉在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讨厌我也认了,你跟米莉计较什么。” 徐映雪冷笑:“我怎么她了,是她站在中间挡道,瞧瞧,这才进我们徐家门多久你就原形毕露了。” “可不,没有我同意,你现在还进不了我们家的门。”话里,少不了讥讽。 宋雯脸色铁青,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哪一点不配当徐家的媳妇,当然,是因为她爱徐亮誉才甘愿受这些委屈:“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徐映雪眯了眯眸,不以为然道:“你有本事去我爸面前告状啊,看我爸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 “你!”宋雯气的眼睛有点红。 在两人要争吵时,门铃作响。 宋雯看了眼门,再度将气忍下来,带米莉回房。 徐映雪以为是封锦年到了便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来人却是向慧。 徐映雪微愣,面上故作淡定的问:“慧姨,您找我有事?” 向慧一步上前,没说什么,上前抬手又是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幕,正好被从房间里出来的宋雯看见。 徐映雪一瞬间愣住。 上一回她出言挑衅,向慧动手打她情有可原,但是这次,凭什么? 宋雯不想理,但是如果冷眼旁观,还不知道到时徐映雪会在徐亮誉面前说成什么样,她沉脸上前:“向夫人,好歹你一个豪门太太,跑到别人家里动手打人,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向慧冷哼一声:“我现在打她,还是轻的,她做过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 徐映雪脸色一白。 宋雯皱眉:“她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向慧不怒反笑,从自己真皮包包里甩出几张照片:“徐映雪,这你可怎么跟我们封家解释?” 徐映雪看到照片时,眼里闪过慌乱。 宋雯看到她这般,猜她估计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封家捉到把柄了。 “年纪轻轻,你心思倒是歹毒,害秦昭不成,却把锦文害到断腿,要一辈子坡脚,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嘲笑锦文的腿吗,这全拜你所赐。” 向慧情绪起伏很大:“本来锦文跟你解除婚约我们封家还觉得有愧于你,可事实证明,锦文他跟你分手,是正确的选择,现在,我们家不欠你什么,你以后也别再纠缠锦年,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封家也绝对不会承认。” 徐映雪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宋雯表情错愕,回过头看徐映雪:“你怀孕了?” 徐映雪却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目光已经注意到了站在门口外面的封锦年,刚才门没关,她们之间的对话,封锦年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到达了顶端。 比起向慧的咄咄逼人,徐映雪心里最先反应的还是怕封锦年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看她,她冲出去想要跟封锦年解释,“锦年,你听我说” 刚拽上封锦年的手却被甩开。 封锦年沉默,不为所动。 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尤其是知道封锦文的腿是因为徐映雪才导致这般的时候,迷茫,后悔,愧疚,本来还觉得是封锦文亏欠了徐映雪他有恃无恐,现在他巴不得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 徐映雪心里只想解释:“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锦文会出现在那里,我根本没有让那个男人去害锦文,我不想的真不想这样,锦年,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番话,间接的等于她在承认自己是她找人去害秦昭,结果秦昭没害成,反而让封锦文受到了无妄之灾。 封锦年想起以前不管出什么事他永远都是站在徐映雪身边,信任她,支持她,也是因为她对秦昭生出偏见,甚至觉得秦昭是个有心计的坏女孩,原来,从头到尾,错的人都是自己吗? 他没说话,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徐映雪上前去追,大抵是她现在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父亲,对她最好的男人就是封锦年,她舍不得把他放走。 只是这次,不管徐映雪苦苦哀求原谅,封锦年都没有再动摇过心,本身,他两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他已经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向慧也没想到封锦年会出现,他一看就知道是受打击太深根本承受不了,但也好,省了一番功夫。 此时再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向慧走之前又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好找个时间打掉。” 徐映雪站在原地,眼眶很红,最终忍不住蹲下发泄的尖叫了一声。 宋雯处境比较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只好回卧室拿手机给徐亮誉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摩托男死了,chen跟黑人跑掉之后去了另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地,两人没少吃苦头,被欧洋身边出现的陌生的男人按在水池里一次又一次,每次感觉要溺死在水池里面头又被人捞上来。 欧洋身边跟了别人,这说明他已经不信任他们两人了。 黑人因为窒息觉得头晕目眩,在头又被按进水缸之前他忙用英文道:“boss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欧洋一脸阴鹜:“继续摁。” 于是,chen跟黑人再度被狠狠地按进水池里,直到他们奄奄一息,欧洋才喊了停。 两人被水呛到不停的咳嗽。 欧洋道:“这次我不杀你们,再让我这般不高兴,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的,还有chen,你最好别跟我动不该动的心思。” chen低着头,目光晦暗,他低嘲一句:“我哪敢有什么心思。” 欧洋丢了一个银色盒子给他。 chen眸光再沉,他打开看,是很普通的毒品,不过看到毒品,他恍然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墨色又漂亮的眼睛,她盯着他看 欧洋说:“这个任务,你单独完成。” “是,boss。” 当天,chen一个人很成功的进入了某政府官员的家中,大概是二十多分钟,他悄无声息的离开。 当天下午,京都市内的某高官被举报家中藏毒,后被检察院拘留检查,紧随,手中的要务都交给了另外一位比自己低一级别级的管理。 欧洋手中持有的密鱼计划正式通过政府要员那关得以成功执行,一份超过三十亿规模的项目,他拿着这份策划书开始在京都内大规模的招揽投资人加入。 大抵是在傍晚六点左右。 秦昭去了购书中心买资料书,挑选的时候,接到蔺璟臣打来的电话:“还在购书中心?” “恩,你忙完了?” 购书中心挺多人看书的,比较安静,秦昭没有以正常的音量说话,怕打扰到别人。 听到女孩故意压低的声音,蔺璟臣说:“恩,过去接你。” 秦昭勾起唇角:“等你。” 挂断电话不久。 秦昭去了另一边的书架找书,忽然间她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真勤快。” 这把男性的声音太熟悉,秦昭猛抬起头,就看到了带着墨镜的“刘森”站在旁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此时,他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 先前他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看起来跟真的刘森长的很像,本来也有三分相似,至少那时吃火锅看了真人的照片都辨不出真假。 眼前的“刘森”的五官看起来更深邃些,帅气些,也比真正的刘森要有型。 她挑书的动作一顿,吃惊之余,再无其他情绪,只是退后一步,平静的从包里摸索出手机。 chen无奈笑,伸手就抢了过去。 “手机。” chen笑眯眯的:“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不干别的,用不着打电话叫人过来,秦昭。”一声秦昭,喊得倒有些熟稔,似乎还有些别的味道在。 “我跟你很熟?”秦昭面不改色,依然保持警惕,“再说你现在是个criminal(罪犯),我不该报警?” 别说不熟,眼前这个“刘森”曾经试图将sk—ll危险性极强的毒品给她注射,光是这点,两人根本不可能友好的站在一起说话聊天。 chen打量着女孩的五官,清韵精致,眉眼生动极了,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纵然她对他敌意满满,可见上一眼,他心里高兴极了。 chen摸摸下巴:“是,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是个criminal?,不过我以为我们应该称得上熟悉了。” 秦昭:“” chen笑:“好,不逗你了,你讨厌我应该的,毕竟我差点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 秦昭瞥他一眼只说:“手机。” chen拿着女孩的手机在手里把玩,因为感应的缘故,iphone的屏幕亮起,他看见屏幕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黑夜之中,天空是一片灯海,不难看出来是背影是蔺璟臣,在他看了两眼递还回去,只不过女孩接回手机的时候他握住秦昭的手腕放了两颗朱古力糖:“所以,我现在过来跟你道个歉。” 秦昭再次无语并且抽回手:“” 此时,chen再度将墨镜带上:“希望还有机会请你吃饭。” 人走到很快。 眨眼身影就不见了。 秦昭手里的朱古力糖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在“刘森”手里握的久了还有点温热,他给的东西秦昭自然不会吃,只是在图书馆,一时不好处理,索性,她直接往外套的兜里揣。 蔺璟臣到的时候,女孩身上拿了不少书,他从她手里接过:“这么抱着不重?”看了看,有资料书,也有几本国外名著。 “拿书篮装也麻烦,再说你要过来,我就想,万一重了,就让你帮我,书篮哪有我男朋友好使。”秦昭嘴甜说。 蔺璟臣目光温和,似笑:“现在这张嘴,是什么都敢说了。” 秦昭反应很快:“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嘴吗?不然,怎么天天想亲我。” “照你这么说,你身体我有哪处不喜欢。”在这里,蔺璟臣的嗓音也压低了些,本就磁性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格外带感。 秦昭觉得脸冒热了,两人做的时候,不管哪一次,她都能充分的感受到男人过分的热情。 她对上蔺璟臣深邃的眼睛,张了张嘴,败下阵来。 挑完书,结账回去。 当晚,秦昭想了想,没有把“刘森”来找过她的事情告诉蔺璟臣,毕竟他的出现着实是意外,再来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关系,这跟蔺璟臣一说,反而感觉怪怪的。 第二天天刚亮,秦昭就被蔺璟臣叫醒了,说是要去个地方让她起床刷牙洗漱,而行李,天还没亮蔺璟臣起来收拾了。 因为放寒假的关系,蔺璟臣在生理需求的方面难免比以前频繁,秦昭洗漱完穿好衣服迷迷糊糊的就上了车去了机场,就连是登机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在状态,一上飞机,在位置坐下之后,眼罩一带,她又进入沉睡了。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她醒过来,蔺璟臣就给她递了水,水是热的,出门前,蔺璟臣带了保温杯。 秦昭伸手接过,喝完水之后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罗马。”蔺璟臣伸手捋了捋女孩睡的稍微有点乱的头发。 秦昭微愣,眼睛顿时一亮,她勾起唇角:“怎么之前都没跟我提起过。” “给你惊喜不好?” 秦昭淡淡莞尔:“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其实去哪里都所谓。” ------题外话------ 接上一个章节的题外话小剧情 肚子已经有些显怀的秦昭看到蔺先生脸上的笑容,她拧了拧秀眉:“你还笑” 蔺先生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秦昭:“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话,你怎么又动手动脚的。” 蔺先生牢牢的把人按在怀里:“站着说话不累?我抱着你说,你能方便点,既不用站着也不用抬起头来看我。”说着,蔺先生又宠溺的问:“脖子酸不酸,要不要给你揉揉?” 秦昭愣了愣,有点恼羞的把脸埋在男人的肩膀处,再大的情绪瞬间给蔺先生抚平了。 189回去给你洗洗眼睛 秦昭心里是感动的,在蔺璟臣跟她求婚那晚她兴致昂昂的说起意大利罗马城,想看看罗马城的许愿池,没想到男人心里一直记着,而且有朝一日能这么快实现。 女孩心里掀起一丝波澜,蔺璟臣这个男人,太懂得攻心了,。 但一个男人能把你说过的话铭记于心,且替你实现,哪怕也许你还不喜欢,但值得你去试一试,要遇见一个不求回报真心真意对你好的人太少了,有些人,大概一辈子都遇不上,所以才要懂得珍惜。 蔺璟臣眼神温柔,像沧海夜阑里的水,平静使人安心,他伸手拿过秦昭手里的保温杯放好:“要不要再睡会?” 秦昭这次没有晕机,睡过一觉精神显足,她摇摇头:“不困了。”她再问:“有没有书?”去到罗马大概要花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飞机上,她要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蔺璟臣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来,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她伸手轻抚两下,掀开第一页。 书看的不快,好几分钟才会掀一页,因为怕看快了会头晕,蓝天白云从窗口飘过,秦昭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时而侧头看看外面,但大部分时间她的注意力是在旁侧的男人身上,只是看一眼,心情就格外美好。 蔺璟臣在休息,带着眼罩睡觉,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唇的颜色淡淡,合上书本,秦昭目光看向头等舱的四处,大家都在闭眼休息,很安静,她受了蛊惑那般,微微倾身,凑上前去在男人唇上亲了一下。 秦昭亲完,为自己的胆大而感觉到脸红心跳,但是她心里却觉得满足,一会,她伸手牵过蔺璟臣的手,再度把眼罩带上,闭眼睛继续休息。 九个小时,他们先是降落在米兰的机场,然后转了一趟飞机到罗马机场,从米兰到罗马,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站在异国的城市,看着人来人往的异国人民,若是一个人站在机场,估计第一反应先是茫然,毕竟是在陌生的环境。 秦昭出神之际,耳边响起蔺璟臣低醇浑厚的嗓音:“想什么?” 秦昭好心情的回:“就是觉得有你在真好。” 提了行李,蔺璟臣牵起秦昭的手往机场外面走,罗马的天气比京都还要冷好几度,但是这边少雨,就算再冷,天气还是很好,而且有点燥,走到机场外,有人来接机,对方是罗马本地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对方很热情,而且爱笑,挺幽默的。 跟他们来的其实还有蔺璟臣雇佣的两名保镖,他们在另外一辆车上,没多久,到达罗马的国际酒店。 他们是住在酒店的最顶层,是总统套房,有专用的电梯,持有卡才能启动,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整个罗马区的夜景,特别美,而且傍晚的天空,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像京都的灰蒙蒙的,想象一下白天的天空,一定很蔚蓝。 蔺璟臣放好行李出来时,眼前掠过纤细的身影,他反应很快,伸手就把跑过来的女孩接过,结结实实的抱住,他轻笑:“下飞机的时候不就说肚子饿了,怎么还有力气活蹦乱跳。” “就是高兴。” 和相爱的人一起到自己喜欢的城市,那种心情,无法言喻,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一种升华。 蔺璟臣手搭在她腰上,似乎受她感染,眼里笑意更甚,带秦昭来罗马果然很正确,他俯身在她耳边道:“后面还有更高兴的。” 秦昭好奇问:“是什么?” 蔺璟臣没有再说什么,一下子把秦昭的胃口给吊起来,心是痒痒的,但是也期待,所以她没有死追问是什么。 他轻拍女孩有弹性的臀部:“不准备从我身上下来了?” 秦昭笑眯眯的:“再呆一会呀。” “一会是多久?” 秦昭耍无赖那般:“要很久很久。” 蔺璟臣听,眼眸里有戏谑:“干脆我就这么抱你出去好了?” 秦昭脸稍微有点红,有点不忍直视的想到了所谓的巨婴,仿佛形容的就是她自己,挥散念头,她从蔺璟臣身上跳下来,抿了抿唇说:“不解风情。” 好大一顶不解风情的帽子扣在头顶上,蔺璟臣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他缓缓说:“你想今晚在床上度过?” 秦昭忍不住伸手捂住发烫的脸。 ··· 晚上吃的是西餐,意大利有西餐之母的称号,还有意大利面,这边的西餐厨师做出来的美食确实是有本地的风情,很受欢迎。 餐厅里有暖气不冷,所以秦昭还点了一份雪糕,入口即化的奶香,很浓,在口腔里一直残留,味道一级棒。 吃过晚饭,从餐厅里出来,秦昭兴致昂扬的牵起男人的手穿梭在各个街道,热闹,以及真正体会到一个国家的民俗风情,有很多有趣的发现,被恶搞的大卫明信片,品种繁多的大卫短裤跟围裙,在罗马,大卫就跟《罗马假日》那般火红大紫。 到了店铺,秦昭跟老板要了一条大卫的短裤。 蔺璟臣掏皮夹付款:“买给谁的?” “给顾大哥带的手信,他知道我们来了罗马,刚才微信上给我发信息,说要手信。”秦昭说。 蔺璟臣瞥了一眼那条大卫短裤,什么都没说,默默收回视线掏皮夹付款:“手信挑的不错。” 买完短裤,两人一路继续走,在经过一处衣服橱窗的时候,全身赤裸的大卫就那般被放在展示橱窗那儿,就连是男人的某个部位都刻画的很详细··· 蔺璟臣的神情淡淡,伸手就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别看。” 秦昭忍俊不禁:“万一已经看见了。” 蔺璟臣风轻云淡的回:“回去给你洗洗眼睛。” 所以,蔺先生还吃了一具假人的醋。 晚上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在酒店周围四处走走逛逛,秦昭只买了些关于奥黛丽·赫本的东西,比如明信片,又或是一张海报。 蔺璟臣模样闲惬的不行,缓步跟在秦昭后面,见她对某种东西起兴趣,都会帮着买下来,路过街头的食品车,秦昭要了一份热狗,在还想吃冰淇淋的时候被蔺璟臣无声拒绝,现在天气冷,冷的东西,女孩不宜多吃。 以失败告终。 给秦昭递过热狗的中年老板忽然说了用英文说了句:“你们很恩爱。”他见过无数的情侣,眼前这一对,长得很养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容貌都让人容易印象深刻,男人相对是成熟稳重类型,且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个事业很成功的类型,这种男人,能够陪女人在街上吃小吃,替她提包包拿东西,实在是不多见。 最重要的,老板能看出来,男人的眼中对眼前的小姑娘有爱。 秦昭脸上扬起笑:“这都被您发现了。” 老板大笑了声:“小姑娘你真有趣,我很喜欢你,这热狗,算我请你的怎么样?” “谢谢。” 蔺璟臣看着跟食品车老板聊起天来的秦昭,都说这边的人热情,看来不假,他眼神宠溺,也不催促她,单手插进裤袋里,安静等候。 秦昭没跟老板聊什么,只是老板知道他们是来这边旅游的,所以推荐了罗马几处名胜景点让他们一定要去看看。 聊得不多,再有顾客来光顾的时候,秦昭跟食品车老板说了拜拜,她的手穿过蔺璟臣的臂弯:“我们回酒店吧。” 一路折回去。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秦昭先洗的澡,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蔺璟臣宽大深色棉质的衬衫,她坐在床上,将她今天买的东西都捣鼓出来看了一遍,女孩子的性子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刚到手的东西拿回家里总是想再看看,她也不例外,此时心里头还有点新鲜劲儿。 蔺璟臣出来时,秦昭刚好把东西收拾起来,脚下没有穿鞋子,两条白皙的腿就这么光着,男人把她抱进被窝里盖上被子,用着责备又宠溺的语气:“也不怕感冒。” “我还不想睡觉。” 蔺璟臣沉声问:“那想干什么。” 秦昭眉眼弯弯的说:“陪我看会电影。” 电影挑的是奥黛丽·赫本演的《罗马假日》,她其实看过,只不过现在想重温一遍而已。 床上的双人枕头垫起来,蔺璟臣把平板拿过来靠躺,一条腿微微曲起,连上wif在某视频网站搜索点开,秦昭钻进男人怀里,看着像被蔺璟臣圈住一样,然后她把被子拉上盖住。 偌大的酒店,因为两人的身影意外的温暖,而秦昭,在电影播放到一半的时候在蔺璟臣怀里睡着。 蔺璟臣放下平板把视频退出去,拥着女孩,稍有点无奈,却忍不住低头在她白皙的颈项亲吻几下,含着怜惜,一才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旁侧,关了床头的灯。 而此时此刻,京都。 在欧洋得知蔺璟臣竟然还有闲工夫带着秦昭去了国外的时候,他神色颇沉,独自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桌子是放着一瓶威士忌跟一个酒杯,他脸上忽然扬起讥讽的笑,喃喃轻语:“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人放眼里,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顾儿女私情,在国外是吗,正好啊。” ··· 连续两天逛了不少地方,乘了马车游列不少地方,秦昭也去了许愿池抛下硬币许愿。 中午,秦昭回酒店休息,等她醒觉来的时候喉咙有点干,她想喝水,从卧室出去看到套房的客厅里多出了几个陌生人。 脚步顿住,秦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交流的蔺璟臣。 蔺璟臣发现她,转过头开腔:“过来。” 秦昭舔了舔唇,缓步走过去在蔺璟臣旁侧坐下。 只听蔺璟臣朝那个陌生的男人介绍:“我未婚妻,秦。” 那名陌生的男人有着蓝眼睛,他脸上扬起笑,看起来很热情:“你好,秦小姐,我叫杰克。” 秦昭微微笑:“你好。” 互相打了个招呼,蔺璟臣给她递过水杯,秦昭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解渴之后才问:“他是你朋友?” 蔺璟臣道:“他是我请来的摄影师。” 秦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请摄影师做什么?” 蔺璟臣对上她的眼睛笑,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很快有一名年轻时尚的金发女人朝秦昭走过:“秦小姐,跟我来。” 秦昭微愣,慢慢站了起来。 在跟那位金发女人去到次卧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婚纱,她呼吸一窒,翘长的眼睫毛轻颤。 “秦小姐,您先试试婚纱。” 缓了一会,秦昭回答:“知道了。” “需要我们帮忙吗?”金发女人问。 “不用。” 对方大抵是知道中国的女人比较羞涩,所以她们选择出去外面等候,出去前,还把门给关上了。 秦昭上前两步,轻抚一下婚纱的裙摆,柔软的轻纱摸起来很舒服,她笑了下,眼前春暖花开的三月份就近在眼前,那时候就说过结婚,蔺璟臣向来说一不二,肯定是认真的。 这些日子,蔺璟臣从来没提过结婚的事,然而,却已经在暗中操办了,藏的可真深。 看着婚纱,女孩的心跟着蠢蠢欲动,抿了抿唇,她开始把衣服换下来,将婚纱套上。 外面等候的金发女人很会看准时机,见差不多她就敲了敲门,等秦昭说进来的时候她们推门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们愣了一下。 因为眼前的姑娘,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动人心魄的。海藻般的长发倾泻而下,眉眼精致含着灵气,婚纱的尺寸裁剪的刚好,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描绘的曼妙婀娜,且半遮不掩的锁骨透着几分小性感。 重要的是身上那份仙气感。 她们国外的女人可以是性感的,风情万种的,甚至是美的有特色,但是跟仙气仿佛沾不上边,至少她见过的很少很少,或是没有,金发女人首先回过神来,笑着说:“秦小姐,你穿婚纱的样子,很迷人。” 面对这么直言的夸奖,秦昭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轻笑了下:“谢谢,能帮我绑一下后背的带子吗?” 金发女人上前帮忙,弄好之后:“秦小姐,要不要出去给你未婚夫看一看?” ------题外话------ 顾若州:“我上辈子欠你两的,手信就给我带这个。” 顾若州深思,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秦昭? 190你先冷静 没等秦昭说什么,关上的次卧的门再度被敲响,秦昭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门,心怦然跳两下,她低垂下眼睫。 金发女人随之笑起:“应该是蔺先生过来了,我去开门。” 门再度打开。 秦昭就站在门口中间。 来人是摄影师杰克跟蔺璟臣。 杰克似是惊叹了声,对于眼前的东方女孩,他觉得婚纱穿在身上,真是美的太有意境了:“蔺先生,您未婚妻非常漂亮。” 蔺璟臣恩了一声。 很清晰,秦昭听到他的承认,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觉得甜蜜。 蔺璟臣目光直直的看着秦昭,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吸进去那般,秦昭忍不住抬眸时恰是对上,大抵是眼神太赤裸,她有点羞涩,眼神忍不住偏了偏。 似乎察觉女孩眼神的闪躲,还有耳廓有点红红的,蔺璟臣眼里含笑,却也温柔,缓缓收回目光说:“再换别的款试试。” 很快,房间里再度剩下秦昭。 把穿好的婚纱脱下来分明比穿的时候省事多了,拉松了背后绑住的带子,三两下的,秦昭就脱下来了,她拿起一件裸肩蕾丝拖尾的婚纱,下摆比较蓬松,背后镂空的,露出白皙漂亮的美背,在她要把背后拉链拉起来的时候可能是弄到了什么东西拉到一半弄不上了,她两只手一直往后面捣鼓,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婚纱给弄坏了,好一会儿,还没弄好,她两手发酸,挺累的。 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再响起。 秦昭以为是那个叫娜娜的金发女人:“进来。” 推门的声音响起。 秦昭没往门那看便道:“娜娜,能帮我弄一下拉链吗?” 没听到回答,但是她感觉有人正在靠近自己,于是,她干脆松开手等“娜娜”来帮自己把婚纱拉链给弄上去。 对方在她身后停下,抬起双手把婚纱的拉链给拉上去,能听到细细的声音在安静的次卧里响起。 秦昭说声谢谢。 很突然的,她浑身颤了一下。 因为女孩白皙的美背被缓缓地轻抚了一下,对方的手的指腹有点粗粝,有点温暖,秦昭回过头,再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那点羞涩又冒上心头,她问:“怎么是你进来了,娜娜呢?” 蔺璟臣笑道:“我不能进来?” 低沉悦耳的男声在头顶响起,秦昭却是低头看地板,还有男人锃亮得皮鞋:“没有啊。” “她上洗手间了。” 气氛,突然小安静了下。 不尴尬。 反而有点温馨小暧昧的气流在环绕。 秦昭不再装鸵鸟,她抬起头正准备问男人这套婚纱怎么样的时候,蔺璟臣已经单手扣住她腰把她拉向自己怀中。 秦昭双手抵在他胸膛,脸上笑意盈盈,故意问:“想干什么。” 蔺璟臣也没说,眼眸很深,喉结微微滚了下,低下头吻住女孩柔软的唇瓣,舔吮几下,撬开贝齿闯了进去。 男人的舌头炙热,在她口腔里一点点的侵占,身上气息清冽,搁在她腰间的手却是握的力气又深了几分。 两人的呼吸缠在一块,秦昭闭上眼睛,没有拒绝,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给予回应。 就亲一会。 就一会。 但是渐渐地,情势有点不太对劲,秦昭背抵住墙,整个人的脑袋因为亲吻而有点缺氧,节奏被蔺璟臣带去了,此时,纵然背后有点凉意袭上心头,但是根本阻挡不了这热情的火要点燃那般。 那张凉薄的唇先是含住女孩的耳垂,轻轻咬两下,湿湿热热的吻从女孩的脖颈一路沿下,蔺璟臣吮的很用力,眨个眼睛,白皙嫩滑得肌肤多出了一个鲜红的痕迹。 秦昭只觉得突然热起来,不知道是她,还是男人的,过会儿在蔺璟臣的大手覆向她光滑的后背的时候她才恍然,原来热源,是从对方身体传过来的。 婚纱的拉链似乎被拉下一半,松垮了些,女孩胸前的春色露了小半,欲遮还羞的,比不遮的时候更让人欲血沸腾。 蔺璟臣的手移了移。 秦昭一颗心飞跳起来,在房间外面,可是还有人在的,蔺璟臣这个男人,有时真是太肆无忌惮了,明明有外人,还敢动手动脚的,简直色胆包天。 至今,娜娜他们没有敲门进来,未免太有眼力了些。 她呼吸略显局促,一手揪住蔺璟臣的脑后的一小撮头发,另一手抬起来掩住他的眼睛。 “昭昭。”视线处于黑暗中的蔺璟臣用低醇的嗓音唤了声,哑哑的,不知道多蛊惑,他用力握住了女孩的小蛮腰。 秦昭头埋在他的肩膀小声道:“你先冷静。” 软软糯糯的声音掠过耳边。 蔺璟臣不做声,喉结又是微滚。 直到过去三四分钟,蔺璟臣将婚纱的拉链给拉高,紧随,他在示意秦昭拿开遮住自己眼睛的手,那双双眼燃起的火已经渐渐灭下来,仿佛刚才的火热不过只是假象,眼前的男人,眨眼就恢复了平常的冷静成熟禁欲。 新的一年,虽说没过生日,但按照农村的说法,已经又是多了一岁,三十二岁的男人,竟是连自制力都快丢到太平洋里去差点捞不回来。大概是见到秦昭穿着婚纱淡淡笑着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被迷惑了,心头像中了蛊,以至于刚才,仿佛着魔了般。蔺璟臣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越看她越觉得她长的像个妖精,有时她会开玩笑笑说自己是小仙女,其实小妖精还差不多。 秦昭能从男人的动作里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疼爱以及难以抑制的喜欢,她心里有点小窃喜,眉眼一弯,这微微一笑便是倾城。 蔺璟臣开腔:“我出去抽根烟。” “去吧。” 烟是跟摄影师要的,外国人抽的烟,味道相对还要重些,白色烟雾腾起,将蔺璟臣英俊的脸映的模模糊糊。 等蔺璟臣离开房间之后,秦昭却觉得男人留下来的男性气息久久不散,那种荷尔蒙真的会令人迷失心智的。 她站在全身镜前,经过刚才稍微有点刺激的擦肩走火,她的唇色还有眼神,都有些魅惑勾魂,很快,脸颊有点烧,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颈,然后把头发拨过来些遮住。 这几套婚纱的用途是用来拍摄婚纱照时穿的,在娜娜进来房间之后给弄了造型,后又上了点妆,出发去了拍摄的地点。 因为外面温度冷,蔺璟臣考虑到婚纱的轻薄,拍摄会在室内里边拍。 罗马那些古老庞伟的建筑,其实是情侣们拍婚纱照外景的圣地,若是在天气好一些的月份能在一个地方撞见好几对新人。 两人长相都属于好看上镜的类型,而且在镜头面前他们的动作很自然,跟摄影师配合度高,没花多长时间,出来许多让摄影师觉得超级美腻的照片,他拍的也舒心。 休息的时候,秦昭提议拍外景,蔺璟臣没有同意,“想拍外景我们可以换个暖和点的地方。” 对秦昭来说,这次蔺璟臣能够分出好几天的时间陪她到国外已经很不容易,她很珍惜剩下的时间,再跑去别的国家拍外景实在是浪费,虽然现在天气冷了些,但是好歹白天都有阳光照着,且他们配合的好,外景,分分钟就能搞定,而且她喜欢罗马这座城市,没有能够在这里拍婚纱的外景,她觉得是个遗憾。 秦昭道:“我喜欢这座城市,更喜欢你,所以,不想留下遗憾回去。” 蔺璟臣是个有原则的人。 但是他的原则,在秦昭身上没用,缕缕打破。 最终的结果。 是秦昭如愿以偿。 下午,阳光正好。 他们的身影几乎在罗马的各个名胜景点留下足迹。晚上回酒店时,秦昭打了个喷嚏,蔺璟臣放热水让她泡个澡驱寒。 秦昭没有感冒,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挺好的,反而夜深的时候,还热情似火。 隔天,秦昭一觉醒来已经是快中午12点,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昨晚的记忆还是深刻,一下子如潮水的涌入脑子里,脸一阵火热,恍然间,她记得最后两次,他们是没有戴套做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秦昭伸手抚了抚小腹的位置,其实以前蔺璟臣不是没有没戴套做过,次数较少,且他并没有将东西留在子宫里面,这一次,应该也是。 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她在书房里找到蔺璟臣的,他在开视频会议,秦昭有听到李怀的声音:“欧洋的公司前两天一个项目已经经过政府的签字盖章,此项目的启启动资金是两百亿元,目前,他正在招揽投资者,据调查这个项目一出,我们京都内有不少投资者和集团老总感兴趣。” 两百亿元的启动资金,若是日后没有办法把支出的资金赚回来,那投资者出去的钱就已经是打水漂,可做生意的有一点就是不冒险,就没有回报,那些成功者,都有这样的精神。 然而一个公司的流动资金其实不会太多,倘若欧洋的这个项目只是个幌子,那么到时将资金投入这个项目里的那些公司跟投资人,大概会遭遇全所未有的危机,比如公司周转不及,或是倾家荡产。 “而且那些老总听说欧洋是蔺总您的堂弟,也知道你们之前关系不错,也因为如此,他们似乎对欧洋的信任度也多出了几分,在后天下午两点半,这个项目会有一个签约仪式。” 放了这么长的线,京都那些大的投资者跟上市公司老总没有理由不上钩。 “蔺总,我们该怎么做?” ------题外话------ 秦昭:胡说,我分明就是小仙女,才不是什么小妖精,读者宝贝们,你们说对不对?说对的有奖,有奖,有奖! 作者大卷:来精简的评论,大卷挑几个送奖励。 qaq我果然跟全勤无缘。 191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容易 chapter191 蔺璟臣在镜头面前,似乎是陷入沉思当中,缓缓地他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李怀眼中闪过疑惑,怎么就成了什么都做不了了,脑子一转,似乎很快明白为什么,除非是他们蔺总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威胁。 在密鱼计划前,他们蔺总可以动用能力彻底将欧洋的这个项目给胎死腹中,欧洋能够使用计谋让这个项目在政府那边顺利通过,蔺璟臣自然也能让它再次被施压,李怀他们能想到的,欧洋不会想不到。 蔺璟臣道:“五分钟前,我收到一个视频,顾若州在他那里。” 欧洋很谨慎,用的号码是别人的。 李怀一听,跟着沉默两秒,连顾若州也··· 要说李怀对于欧洋他并不陌生,以前见过,也知道他跟顾若州他们关系挺好的,没想到时过境迁,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现在兄弟之前的情谊,也所剩无几了吗? 他心里面稍叹息,不明白欧洋为什么要破坏这样的平衡,他究竟想得到什么?人心,真是复杂。 对于欧洋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很快被李怀抛之脑后,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前因后果,再说不管是有什么苦衷不管什么原因而导致的,他所犯下的孽债即使是赔上他的性命估计也无法还的清了。 “通知顾家跟警方,你多派些人去找找。” 李怀点点头。 视频关掉。 而站在门口的秦昭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她站在原地,神情有点恍然。等回过神来,蔺璟臣已经关掉电脑走到她面前温声问:“中午想吃什么?” “披萨。”秦昭又抬起头问:“顾大哥会不会有事?” 她心里面多少有些担心顾若州的安危的,毕竟李豪就是一个前车之鉴,她没怎么去关注,都听说李豪送去医院时全身都是鞭伤,有深有浅,一个有虐待倾向的人是极度危险的。 蔺璟臣说:“暂时不会。” 不过欧洋会不会做什么其实很难说。 蔺璟臣打了叫餐电话。酒店送餐很快,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便送来了一份披萨,还有意面,玉米糕,水果之类的。 秦昭在拿起一块披萨吃的时候忽然问:“璟臣,你知道欧洋为什么要针对你吗?” 蔺璟臣眸色淡淡:“想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且这个问题在秦昭得知所有的事情都是欧洋在幕后操办的时候就一直萦绕在心头。 不等蔺璟臣说什么,秦昭又道:“我家蔺先生英俊成熟有魅力,会做生意,又招女人喜欢,他肯定是嫉妒你。” 越是这般想,秦昭觉得可能性挺高的,能力越是优秀的人,自然会遭人妒忌,古往今来,道理恒古不变,再说欧洋的前妻吴芊桐心里还惦记着蔺璟臣,难怪之前在华耀地下车库跟他撞见,他说的那些话让秦昭变得不舒服,他心里怎么可能会不膈应蔺璟臣。 蔺璟臣闻言,眼中似是有些无奈:“你不是说是你家的。” “是我家的,就只差签名盖章了。”秦昭唇角微弯,透着点小得意。 至于秦昭说欧洋嫉妒他,蔺璟臣想,应该不是嫉妒,只是对方,似乎有些恨他,那种恨,又处处透出一种不死不休的较量。 “回国找个时间就签名盖章把证给先领了,省得你乱吃飞醋。” 领证,让秦昭心动,而且难免有些期待,期待他们回去领证的那一天。 秦昭抿了抿唇,自是不会承认,反而说的头头是道:“我哪有,别的女人都是看得见摸不着,我又不傻,除非,你要给我带绿帽。” 蔺璟臣像是被气笑,知道秦昭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接下她那句话,低沉的男声让人听着很踏实安心。 “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带。” 一瞬,秦昭笑的眼睛眯眯的,顺溜的接承下来说:“当然,我老公这么爱我。” 秦昭很少这么当面的这么称呼他,就先是给了别人当头一棒再给点甜头,但不得不说,这一声我老公确实甜到蔺璟臣心坎去了,男人眼里含着温柔,提醒:“快吃吧,披萨跟面要凉了。” “恩。” 秦昭昨天消耗不少体力,此时的午饭,能够一个人消耗半边的披萨和一份意面,她吃的津津有味,嚼面条的时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这会儿大抵是察觉蔺璟臣投落过来的视线,温和的却有些缠绵的,她终于有点害羞。 两人吃完午饭,秦昭问:“我们是明天回去吗?” “恩。”蔺璟臣还是有些担心顾若州现在的安危的,不止他,周年他们亦是如此。 确认之后,秦昭跑去收拾行李,她在罗马买了不少的手信,买回来之后还没有放进行李箱。 翌日,晚上九点钟左右,他们抵达京都的机场,这次在罗马城的假期游玩正式结束。 对于这次的旅行,秦昭心里已经很满足,并未觉得提前两天回国有什么,而且现在在京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蔺璟臣去做。 欧洋的密鱼计划,如果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幌子,或者说应该就是个幌子,一旦他们将资金投入这个项目却得不到回报,那么大家的损失的利益巨大,秦昭联想到陈华所说的金融战争,若有外来的人趁虚而入制造更大的经济风暴,后果,难以想象会如何。 他的别有居心,是冲着蔺璟臣来的,但除了他想要对蔺璟臣不利之外,应该还包括了整个京都城吧,若不然又何必要把京都城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他也太有恃无恐。 仿佛别人找不到他的罪证立他罪那般。 秦昭垂眸沉思,先不提自己遇到过的那点阴谋暗算,就说那一场重大的车祸,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而丢了性命。 说起来,那场车祸本该是针对她父亲罗衡阳的,为什么要针对?现在秦昭想想原因是觉得他是因为讨厌她兴起的念头。 过去,对方不止一次让秦昭觉得他对她有偏见。 回到梨安园时已经快凌晨十二点,秦昭觉得挺累的,简单快速冲个澡就躺床睡觉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蔺璟臣已经出门,去了公司,而欧洋密鱼计划的项目是在今晚的八点半举行,估摸京都混的成功,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 本来,秦昭也是想要出门的,她带回来的手信要交给苏紫,吴朝阳她们。 而苏紫从法国回来也带了她们的手信。 只不过现在蔺璟臣与欧洋的局势紧张,那 欧洋又是一个不着手段的伪君子,对秦昭三番四次出手,还会钻空子,关键时刻,就算是有人跟着保护她,蔺璟臣并不是很放心。 两人发短信的时候秦昭提及自己要出去,蔺璟臣道:“让她们过来梨安园取,中午让阿姨做顿好吃的招待。” 秦昭知道蔺璟臣的用意,也没坚持要出去:“好。” 于是,微信上让苏紫跟吴朝阳过来一趟,她们回复没什么问题。 吴朝阳先去接的苏紫,她顺路。 到梨安园见到秦昭之后,两人纷纷打趣,吴朝阳挑眉坏笑:“瞧你现在小日子过得滋润的,罗马之旅,应该过得很浪漫又旖旎吧。” “用的着说,想知道,你掀她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苏紫笑的眼角微眯。 秦昭只是笑了笑,平时她已经习惯了她们时不时的调侃,这会儿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她淡淡莞尔,“羡慕就找个男朋友。” 苏紫便说:“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容易,找喜欢自己的又怕在一起之后发现将就也没有好的未来,两情相悦更难。”她虽然跟男人能很好的打交道,可在感情方面,她不如秦昭来的有见解,有想法,而且,她已经不怎么相信男人了,这有家庭原因,还有上一段失败的感情导致的。 至于吴朝阳,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性格上也大大咧咧的。 而像秦昭跟蔺璟臣这样的爱情,更是难得可贵,说是薄情的男人他对秦昭却是极为深情,而秦昭也懂得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叫人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吴朝阳在旁点头附和,极为认同:“言之有理。” 秦昭的想法比较开朗些,“想的太多往往是一种束缚,还不如顺其自然,但如果是你们之中先喜欢上的,我建议努力争取一下,也许,结果刚好你所想要的。” 她们若有沉思下,应该是把秦昭的话听进心里了,前提下她们有喜欢的人。 这时候,阿姨端着热茶上来,还有些小零食,不饱腹的那种。 秦昭趁空上去给她们拿手信,买的是比较名贵的东西,也是按照她们的喜好买的。 拿着东西下楼,吴朝阳忽然又问:“秦昭,我听说顾家的顾若州失踪了,这是真的吗?” 顾若州不见得消息现在在那些名门家族不是什么秘密,吴朝阳消息比较灵通,今早就听家里人吃早餐的时候说起。 苏紫喝热茶的动作顿了顿:“昨天那个家伙才给我打过电话。!” ------题外话------ 跑去澳门了…。评论区我说打赏的等我回来在弄 192好歹给你几分薄面 苏紫接着又说:“不过那通电话很奇怪,我接的时候喂了好几声都没人说话,我真想挂的时候,就听到他在哼曲儿,想问他干嘛的时候,电话就挂掉了。” 顾若州那时给苏紫打电话哼歌这行为确实很可疑,指不定是要给苏紫传达什么讯息,秦昭问:“什么曲儿?” 苏紫:“我想想。”一会,她耸耸肩:“实在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歌,不过那歌曲的调调我倒还记得。” 秦昭点开酷狗音乐,酷狗音乐有一个通过听歌识曲的功能,也不知道苏紫这哼唱的能不能辨别出来是什么,唯有试试。 让苏紫对着手机哼起那歌儿的调调,不过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办法识别出来。 哼了好会儿,刚喝过热茶的苏紫觉得喉咙又渴了,她舔舔唇,有点懊恼:“是不是这个酷狗app有问题啊。” 吴朝阳摸摸下巴:“我看不是酷狗有问题,是你唱的有问题,可怜的顾总,最后一通求救电话居然是打给了一位五音不全的音痴。” 苏紫嘴角抽搐两下,情绪莫名的有点烦躁,她还想问那位大哥怎么偏偏就打给她,万一她不知道他失踪了那他要传达的讯息就在她手里终止了。 “是他有病,打求救电话哼什么曲儿啊,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那怎么不直接拨打110啊。” 秦昭淡然:“应该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吧。” 苏紫挠了挠头发:“我再试试。” “酷狗这功能可能也不够完善,你把曲调哼一遍发我微信,我联系贺白,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识别出歌名。” “行吧。” 贺白收到音频的时候听到哼着的曲调,他心里头有疑惑,这确定是一首歌吗?但知道是找到顾若州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破译这首曲调。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吃过午饭。 阿姨端上一些水果放茶几上,此时,秦昭有电话进来,是蔺璟臣的,她没有当着她们的面,而是通过一扇落地窗走到花园外面,盆栽里的月季花养的很好,花朵娇艳绽放,风一吹,有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 “吃过午饭了?” 秦昭声音柔柔的念着:“刚吃完,你呢,现在是不是堆了很多工作要处理?就算工作很多,但身体健康必须摆在第一位。” “健康占第二。”蔺璟臣低声回。 “那第一呢。”秦昭低垂眼睑,唇角已经不由自主的勾起,等待蔺璟臣回话的时候,手微微捏紧手机,她心底里其实已经猜到什么,只不过女人那点小心思不说大家都懂得。 “秦昭。” 秦昭眯眯眼睛,哦了一声。 蔺璟臣问:“有没有很开心?” “没有。”秦昭口是心非,随后又娇嗔一句:“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开心,现在别人不是常说,男人说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会上树。” 华耀办公室里,蔺璟臣似乎轻轻地笑了下:“猪会游泳,它怎么就不会上树了,只是太胖,爬不动而已。” 这种较为幽默的话,从蔺璟臣口中说出来倒是有趣,且还是第一次听,怎么会不有意思,秦昭被逗笑了。 这种轻松甜蜜没有持续很久。 秦昭将顾若州失踪前给苏紫打过电话哼了曲子的事情告诉蔺璟臣,不过蔺璟臣明显消息收到的快,在女孩告诉警方没多久后就收到风声了:“已经从警方那里得知。” “希望能早点辨别出是什么歌,对了,晚上你是不是要出席欧洋为了那个项目而特地举办的酒会?” 蔺璟臣恩了声。 秦昭得到确认,嘀咕道:“鸿门宴还差不多。”她又问:“需不需要女伴,我自荐一下。” “知道鸿门宴你还想去?今晚哪都别去,好好待在家里看看书,不是说下学期要修满学分提前毕业。”这个酒会,蔺璟臣很明确的不想让秦昭去,他不可能把秦昭带去一个有危险可能性的地方,即便就在他身边,但秦昭的安全,他不想冒一分危险。 秦昭懂蔺璟臣的心思,但她也会担心蔺璟臣的安全,自己跟在他身边才会觉得踏实点,仍然不死心的道:“以前算命的说过我有福气,你看我哪次遇到危险,不是逢凶化吉,大吉大利的。” 沉默两秒,蔺璟臣磁性的嗓音才又传到她耳朵里:“昭昭,你在我身边,我只会想着你。” 秦昭手指蜷缩一起,努了努嘴,最终败下阵来:“那你今晚注意点,我会时不时的给你发信息确认的。” 不是秦昭太多紧张,而是欧洋这个人连伤害别人生命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他又是冲着蔺璟臣来的,她的担忧,只会重,不会轻。 此时,客厅里,电视机也开着,突然地,苏紫一脸严肃说句:“我非不信邪了。” 吴朝阳愣了愣:“你要干嘛?” “歌名。” 吴朝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还不肯死心,非得自己挖掘真相,她笑了笑:“看来顾总没有找错人嘛,瞧你的柯南精神。” “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那顾家的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怪我身上,我可不想因为音痴而背负我不该背负的过错。” 苏紫没那么孤陋寡闻,顾氏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已经定下里了,就是顾若州,可以想象他在顾家的地位有多重要,她不想因此扯上麻烦,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至于有没有私心谁知道呢。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就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吴朝阳沉思着,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要不把你录好的曲调发给一些音乐人或者作词的听听,他们对音乐熟悉,指不定能听得出来是什么歌呢。” “主意是不错,不过我们找人家,人家未必搭理我们。” 吴朝阳拍拍胸脯:“这有什么,交给我。” 这会儿,秦昭从花园回来:“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先找音乐人听听曲调。” 秦昭也觉得这办法不错。 事实上,他们能想到的,警方自然是能想到的,不知道是歌太冷门,还是苏紫唱的太烂,那些音乐人跟作曲的都听不出来是什么歌。 不仅如此,警方也用了其他的办法试过,可能是录下来的音频太不着调,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还没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歌。 苏紫已经放弃了那些音乐人,她做模特的时候认识了一名男主播,他的粉丝量是在哪个平台排名前十的,微信上跟他说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对方也爽快的应了下来。 苏紫很固执,就不相信百万网友相助还猜不出一首歌的名字,由于她的出现,加上小有名气,又是出现在网络有名的男主播的直播间里,平时直播间的人数只有一百多万,随着时间的流逝,粉丝数量蹭蹭蹭的往上爬,有突破两百万人的节奏。 天色渐黑。 整个城市灯光璀璨,从高处眺望的话,便能窥视黑夜城市的美。 在一座宛如宫殿的酒店门口前,陆陆续续出现名贵的豪车,毕竟今晚聚集的,是京都大半的有钱人。 欧洋作为这次酒会的主角,他脸上始终带着温煦的笑容,穿着裁剪恰好的名贵西装,他宛如国外贵族出来的公子,翩翩公子,玉树临风。 此时,在一群商人面前,便有一位老总这般说:“欧总,我很看好你这个项目,大胆,有创意,而且价值千金。” “再好的项目,若是没有人支持,那它就会永远的埋在泥土里,别人见不到它的好。” 海总豪气大笑:“这个欧总根本不需要担心,你看看今晚到场的那些老总们,哪个不是对你的项目感兴趣的,再说,欧总可是华耀蔺总的弟弟,他看好的项目,那就一定不会赔本,不过怎么酒会都快开始了,怎么还没见蔺总的影子。” 欧洋一笑,用着熟稔的语气:“他啊,堵在路上呢。” “前些日子华耀才被媒体评为全国最优秀企业之一,蔺总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欧总一做生意就做了这么大的项目,比蔺璟臣可还要有魄力,想必不出几年的时间,一定能够跟他并驾齐驱。” 这个项目,为何这么受欢迎,实际如果不是个幌子,那一定是京都今年最轰动最受人关注的项目。 欧洋买下了一座小岛,那座小岛就离京都不远,而密鱼计划,是建造一个海上娱乐城,这如果能成,那在未来,京都经济的整个发展是一个飞跃的提升,而且会成为京都特色景区之一。 只有有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时间问题而已,如果能分一杯羹赚取更多的利益,没有人会不动心。 欧洋没说什么,只是举起杯子跟他轻轻碰撞,抬头喝酒的瞬间,他眼里有冷意闪过,并驾齐驱?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个,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群雄,而那个人,一定是属于他,从他眼睛里爆发的气势,是那么的势不可挡,野心勃勃。 做生意的人哪个不会阿谀奉承,说几句好话,眼前这个海总,说出来的话更是有含量,兄弟是兄弟,但兄弟之间,不代表没有竞争。 恰是这时候,蔺璟臣的身影出现在酒会上,一时间纷纷引来他人的瞩目。 他本来样貌外形就出色,加上气质使然,让他更加有魅力,身后只跟了一位秘书,是何娜,何娜规规矩矩的跟在蔺璟臣身后,明明也是跟别人那般来的,没搞什么架子,但是他就是抢眼。 何娜看到场内不少女人的目光往他们老总身上看,有些还雀雀欲试的想上前招呼了,有魅力有权势的男人,不管他身边是否有伴儿,一样很遭女人觊觎的。 只不过她很明白,别的女人没有任何机会跟可能,以前没有秦昭的时候,就传了蔺璟臣对女人绅士有礼,但从来敬而远之,以前没有可能,现在更不可能有,现在有了秦昭,他眼里,也就只有秦昭而已。 很快,她注意到欧洋看向这边。 与其说这边,倒不如他看的其实是蔺璟臣。 何娜视线慢慢转回来。 只看见他们老总神色平静,跟上前的客人说着话,慢慢地,他目光看向别处。 何娜跟着看过去,是欧洋走过来。 正好,身旁的其他老总被人叫走。 欧洋手里拿着酒杯,脸上带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蔺璟臣平淡说:“请帖都送到我公司办公室了,看在过去的兄弟情分,好歹给你几分薄面。”明明是极为狂妄的话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觉得他天生就有这种气场,没什么好奇怪的。 欧洋神情不变:“你是为什么来这酒会你心里清楚的很,何必让我提醒你。” “看来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很引以为荣。” 在别人眼中他们像是普通的交谈,只有离的近的何娜知道他们之间的硝烟弥漫,话语间,暗藏偏锋。 不过何娜能看出来,这场硝烟,是蔺璟臣更胜一筹。 周遭的气流仿佛要结冰那般,此时,蔺越年上前叫走了欧洋,他现在在欧洋的公司当的是总经理,他瞥了一眼蔺璟臣,似是不屑,别过去之后道:“堂哥,有几位别的市大投资人想跟你聊聊。” “你先过去招呼,我待会过去。” 蔺越年抬起下巴,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好。” 在他走掉之后,欧洋再度开腔:“今晚的酒会,好好享受。”说完,他也走开了。 整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蔺璟臣的淡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何娜心里嗤笑,真不知道蔺越年骄傲什么。 另一边,梨安园。 苏紫已经关掉直播,她情绪显得颇为高兴,甚至还松了口气,看样子,因为是通过粉丝知道了歌曲的名字,比较老的一首歌,且不火,但事实证明有的网友听歌的喜好跟顾若州是一样的。 她点开酷狗,把这首歌给搜出来,点击播放。 听了一阵,“你唱的跟人家唱的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有粉丝能够听出来真是个奇迹。”吴朝阳实力在吐槽。 苏紫一巴掌拍过去:“够了啊,你今天吐槽我几次了你数数。” “不多不少,就几十遍吧。” 苏紫咬唇:“友谊的小船真是沉到深海去了。” 吴朝阳哈哈笑了声,然后疑惑问出来:“只是知道歌曲是什么之后呢?” 提出疑惑自后,苏紫的笑容很快淡下来,是啊,之后呢,顾若州想表达的讯息还没找出来。 “确定是这首歌吗?” 苏紫点头:“我很确定,就是这个。”因为她听过顾若州哼过,她学不出来,但是一听到歌曲响起,她很确定就是顾若州哼的。 秦昭伸出手:“让我看看歌词。” 苏紫把手机递过去。 秦昭目光扫过歌词一眼,她找来手提,打开word的文档,将歌词敲打出来,后又去查了这首歌的百度,不出十分钟,她眼睛一亮,就好像有一道奥数题搁在她面前,她终于把题给解出来了才会有的眼神。 有些歌词里里会藏有地名,顾若州这首歌显然也是,心细的人,大概细细把歌词看一遍,且对京都熟悉的话,是能找出暗藏在里面的地名的。 秦昭:“我给贺白打个电话。” ··· 奢华的宴会还在进行。 只是不知道何时起,在场的宾客他们谈论的内容有些改变,有人出声问蔺璟臣,语气藏着好奇:“听说蔺总要在密鱼计划这个项目里出资20亿?” 20亿,这笔数目可不小。 闻言,蔺璟臣抬眸看向那位商人。 ------题外话------ 换封面了。 o(n_n)o~ 美美的。 做个小福利活动——征用小剧场,写得好的置顶加精三天,并且奖励丰厚的币币,老铁们可以多多参与,开发脑洞,活跃思维。 193我来找你了 “蔺总真是大手笔啊。” “看来蔺总也是非常看好这个项目的,一下子下那么重的本金支持欧总,我只服气蔺总。” “欧总的事业上能有蔺总的支持,那肯定是只赚不赔的。” “······” 眨眼之间在酒会里,众人谈论的都是关于蔺璟臣要出资二十亿的事情,接踵而来的,是他们赞叹不止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手足情深,一番下来,蔺璟臣似乎百口莫辩了般。 什么出资二十亿,这种谣言的虚话肯定是从欧洋那里传出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坑蔺璟臣一笔而已。 蔺璟臣没有说什么。 他神色如常,有的人看在眼里,又觉得他太深不可测。 何娜心里暗骂欧洋无耻。 这谣言一传,欧洋一样收到不少他人的祝福。他们都觉得有蔺璟臣的加入,密鱼这个项目一定会更加大方异彩,如日中天。 在他们心目中蔺璟臣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所以,即便欧洋今晚真的能坑到蔺璟臣的二十亿,但不见得他会有多高兴。 彼时,酒会才刚开始不久,还没那么快公布密鱼计划筹资的最终结果,精彩的戏,总是会留到后面进行的。 蔺璟臣来参加这个酒会,觉得能够反击的几率不大,因为顾若州在他的手里,他也做好了会有所损失的准备。 只是,待在没有半点兴致的地方,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漫长。 何娜喝了不少酒,大部分是替蔺璟臣挡的。 她家里人都特别能喝,而她似乎也有遗传了家里人的体质,能喝,几瓶红酒洋酒,是喝不醉的。 只不过酒水喝多了,总会想上洗手间的。 何娜去了洗手间,她不在,酒会里的女人蠢蠢欲动。 就在她们想有所行动的时候,蔺璟臣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便走去人少较为安静的角落,此时,她们冒然上前,显然不合适了,错过了大好机会,她们心里哀叹。 电话是秦昭打来的。 按下接听之后,蔺璟臣温声问:“五分钟前不是才查完岗?” 此时站在酒会门口的秦昭用手拢了拢外套的领子,她抿了抿唇,心有点虚,蔺璟臣不许她来,她现在却还是来了,当然,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她软声:“查完岗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蔺璟臣无奈,宠着她:“能。” 秦昭又问:“我现在给你打电话很不方便吗?” “没有不方便。” 秦昭噢了一声,她手指抠着外套的扣子,好一会她才缓缓说:“没有不方便,那你出来接我进去吧。” “我没有邀请帖,进不去。” 蔺璟臣一听,神情微顿,眼眸微微沉下之后,似是无奈,沉声道:“不在家乖乖等我,怎么跑过来了?中午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这口吻,颇有兴师问罪的倾向。 秦昭抿抿唇角:“我反悔了。”在得知顾若州的方位时她通知了贺白,后来她自己在家里实在是坐不住,总想着蔺璟臣,情难自禁,一念之间,便要求小莫送她来这里,起初小莫不肯,但秦昭有的是办法让他妥协,最终,小莫只能听她的。 蔺璟臣气笑,嗓音又压低几分:“跟我耍无赖?” 听到男人说她无赖,秦昭咬了咬唇角,破罐子破摔:“就是跟你耍无赖。” 蔺璟臣稍觉得头疼,说话时语气又放柔几分:“乖,回家去,如果真觉得待在家里无聊,可以让小莫开车载你四处逛逛,中心广场不是有花灯节,听说很好看。” 越是在意,男人的保护欲便是越重,根本舍不得她因为任何事受到一丝的伤害。 有几秒的寂静。 秦昭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 蔺璟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后,他把手机给揣进口袋里,长腿一迈,方向,是酒会的大门口。 中途,他被几人拦截下来,他们以为他要走,其中有人出声疑惑问:“蔺总这就要走了?” 蔺璟臣说:“不是,出去接个人。”他面色淡淡,只是语气,少不了的宠溺。 对方笑了两声:“哈哈,说起来还是蔺总以前可有过前科,不怪我会这般想,就说嘛,你弟弟举办的盛宴,蔺总说什么都要留到最后,不过蔺总要去接的人可是中阳罗董事的千金?”后半句话,难掩好奇。 而说到罗衡阳,今晚罗衡阳并没有来,不过,罗衡阳有派了代表过来,是他们中阳的执行总裁。 蔺璟臣没说什么。 可对方识趣,哪会看不出来:“那我不阻蔺总你去接人了,等小姑娘来,蔺总可要好生跟我们介绍一番。” “是啊。”他人跟着附和。 罗衡阳本来有一个儿子,但谁知道,那个儿子是个假货,真正的儿子,现在在京都,还是个谜,谁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生死,但是流落在外的女儿,已经认祖归宗,这罗氏以后的江山,以后指不定要传到女儿手里。 再来,那个秦昭,听说很聪明,而且年纪轻轻的,蔺璟臣这位商界传奇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谁没有点好奇心。 蔺璟臣直接拒绝:“介绍就算了,她是过来找我的,对于在场各位的热情,难免会不适应,若是出了什么糗,当面不敢表露,回到家里怕是多想自责。” “那倒也是。”有人下意识的就接了,看来颇有同感那般。 这番话,谁听不出来蔺璟臣对秦昭的重视程度。 只不过···回到家里? 他们愣了愣,感觉听到了什么很不一般的消息? 在他们想问什么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 蔺璟臣已经借他们愣住的几秒时间,找了说辞走开了。 ··· 酒会外面还有保安在守着,秦昭没有邀请函进不去,她没有离开,站在门口不远处,却是背对着,她目光盯着地面,很有耐心的在等待。 保安盯着,知道她是没请帖进去,看她打电话应该也是认识里面的哪位大人物,不过等了好几分钟,怎么还没出来个人把她领进去? 就在这时,里面出来个年轻男人。 听到有脚步声,秦昭余光撇过去,看到不是蔺璟臣之后,漠漠收回。 保安以为是里面的大人物出来把姑娘给带进去的,没想到人家是出来接听电话的,终究是年轻人,讲电话时语气少不了自负跟狂傲,而且故意把话说的有点大声,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蔺越年接到的电话是他大学同学打过来的,问他公司招不招人,有意向跳槽。 对方是在一家大企业里做高管职位的,年薪几十万,在大城市里算是混的比较成功的类型,密鱼计划在京都那么轰动那些游走在职场高位置的人想不收到点风声都难。 “现在洋海国际暂时不缺人手,要是真有需要,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可以过来面试。” 他同学面色一黑:“好吧。” 那么明显的拒绝,傻子才不会听不出来。 只不过现在蔺越年混的好了,同学不想得罪他便忍气吞声而已。 其实洋海国际现在确实有招优秀人才,只不过蔺越年对他这位大学同学看不太顺眼,大学的时候,他总是在女同学面前抢他的风头。 蔺越年挂电话之后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洋洋得意的弄弄自己的领结,他转身想回去的时候突然停住。 保安觉得疑惑的时候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啧。 是在看那个生的特别好看的姑娘,肯定会上去搭讪人家。 果然如此。 蔺越年抬步上前。 秦昭只觉得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于是缓缓抬眸,紧随,有一张看起来挺骚包的脸映入眼帘。 长相,应该称得上帅气。 只不过除了长相,他整个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了,估摸,这眼睛一移,他那张脸也很容易被忘记,因为没有什么特色。 蔺越年脸上扬起绅士的笑:“你是来参加酒会的吧,怎么不进去?” 秦昭低下眼睫,不想搭理他。 “是忘记带邀请函了吗?”蔺越年再问。 一秒,两秒,三秒··· 依然没有回应。 蔺越年脸上的笑僵了一分,女人很少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但秦昭的长相确实很对他胃口,而且周遭有人看着,他可不想灰溜溜的回去给人笑话,他耐着性子没有发作:“我是这个酒会的负责人之一,你要是忘带请帖,我可以直接带你进去。” 听到他说自己是这个酒会的负责人之一,秦昭终于有点反应了,她看了蔺越年一眼。 蔺越年这次看秦昭的容貌看的很仔细,真的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五官,每一处,精雕细琢,身上还有股仙气,心里难耐,见她终于有反应看着自己,他再道:“你别不信,洋海国际的ceo是我堂哥。” 194不该想的,别想 这话,有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秦昭淡淡问:“你姓蔺?” 蔺越年嘴角牵了牵:“没错。” 秦昭觉得好笑,不知道蔺越年骄傲自满什么,虽说蔺家在京都是书香世家,可是不定是好名声在外。 蔺家长辈风流成性,所以,才有蔺璟臣跟欧洋的存在,偏偏,恰是有手段厉害的,对蔺家而言,都是私生子。 秦昭认真道:“蔺璟臣是我老公。” 蔺越年愣住,反应回来之后觉得好笑,没有真的相信,他冷嗤道:“看来你也是被蔺璟臣迷的那拨女人里的一员,长不长眼睛,他有女朋友了,报纸不是报道过吗?你死心吧,别整天想做白日梦,还你老公?不知羞耻。” 见对方不信,秦昭没有执着让他相信,加上蔺越年的言辞比较难听,很不入耳,但她无所谓,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她老公。 秦昭淡淡莞尔,没解释什么,只是往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现在的距离。 “喂——”蔺越年伸手想拽住秦昭。 在这时,有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你在这做什么?” 蔺越年的手立马顿住半空,他脸色稍显得难看,有几分不自在的把手给垂下来,声音太熟悉了,他听不出来是谁才怪,转过身去,他似是不悦,口气又冲:“关你什么事?” 蔺璟臣只是微抬了下眼皮,不怒,缓缓反问:“那她喊我老公又关你事?” 大抵是男人身上的气势压迫,明明没什么,偏让人觉得头顶上压下千斤巨石,蔺越年脸色越发的难看,憋得有点发白,他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无话可说,一会,才怒声道:“当然有关系。” 蔺璟臣淡淡看他,轻笑:“哦?” “因为我要追她。” 秦昭觉得无语:“······”这个蔺越年在蔺璟臣面前应是死要脸皮的那种,说要追她的话,大概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空气安静了那么两秒。 蔺越年觉得这种微妙的处境搞得实在浑身不舒服。 “那你趁早断了念头,不该想的,别想。” 蔺越年反应慢半拍,而且大概是男人的语气太危险,他甚至不敢顶撞回去。 此时,蔺璟臣的眼神落到女孩身上,朝她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温声道:“万一我不出来,你准备在门口待到什么时候?” 秦昭笑:“你这不是出来了吗?”她努了努嘴,替自己辩解:“到门口跟到里面去没有什么区别,在门口你见不到我不更担心我,把我带在身边,你起码能见到我。” 蔺璟臣说:“就会替自己找理由。” 秦昭不反驳,她问:“那你要带我进去吗?” “都挂我电话了能不由着你,指不定下一次,你直接给我来一个离家出走。”蔺璟臣这话,多少有打趣她的意思。 但正因如此,秦昭才觉得脸有些热,她嘀咕:“哪有离家出走那么夸张?” 蔺璟臣淡笑,抬起手拨弄一下她耳边的发丝,翻起旧账:“你忘记你骗我跑去柬埔寨的事了?这么危险的事你都能瞒着我做,离家出走,哪里夸张?” 一番对话话。 秦昭是站在没理的那一边的。她挂的电话,确实不太对,蔺璟臣看着不跟你生气,但是不代表就这么算了。 蔺璟臣想要让她知道错误,总有他的手段。 秦昭唇角勾勾,主动低头认错:“是我错了,以后不用这招数对付你了,。” 一点醒,便主动服软。识趣,又懂得分寸,只会让蔺璟臣更加袖手无策。 蔺璟臣还能有什么辄,他笑道:“可记着你说的话了,要是再犯,一顿收拾。” 什么一顿收拾,秦昭心里是一点都不怕,她止住嘴角的笑意点头,紧随转移话题:“我带了好消息来,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 突然旁侧的蔺越年开口讲话了,语气一惊一乍的,还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表情也微微狰狞:“你真是他女人。” 事实摆在眼前,想要自欺欺人都难。 蔺越年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觉得脸被自己扇的真心疼,要紧的,他在蔺璟臣面前,丢脸丢尽了。 秦昭挑了挑眉:“现在信了?” 蔺越年现在感觉连空气都在嘲笑自己,扔下一句话:“你也不怎样!” 他身影显得狼狈。 秦昭对他的话没放在心上。 他见到秦昭却认不得其身份很正常,当初媒体报道的时候报道的照片都比较模糊,或者没有正脸,蔺越年当时只顾着看网友怎么骂蔺璟臣,至于秦昭是谁,他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后来爆出身份是中阳罗衡阳女儿的时候,他才真正把秦昭的名字记住。 ··· 蔺越年的好心情都毁了,他回去之后拿起酒杯就猛地灌酒,仿佛这样,能把体内怒火燃烧的气给消灭掉那般。 欧洋头先在找他,可能是有事情交代他坐,然后助理告诉他蔺越年出去接电话了,看他打完电话回来一直猛的给自己灌酒,面无表情的开口:“谁惹你不高兴了?” 蔺越年气头上,没听出欧洋的声音:“别烦老子。” 欧洋眸光顿时一冷。 紧随。 蔺越年的身子僵住,脑子算是清醒过来,他伸手擦了擦沾酒的嘴角,放低语气:“堂哥,是你啊,刚才我火头上呢,没听出你声音来。” 欧洋懒得跟他计较:“你去替我招呼那边几个人。”他眼神示意了下。 蔺越年目光跟着看过去,那几个人他都不认得,看穿着打扮也没那么阔气,而且年纪跟欧洋差不多。 这些人,肯定是想要一起开发这个项目的。 然而,欧洋,看不上。 蔺越年拍拍胸脯:“堂哥,包在我手里。” 欧洋充满警告的提醒:“管好你的脾气,别给我添麻烦。” 蔺越年替自己解释:“本来我刚才心情挺好的,不过打电话的时候遇上蔺璟臣了,还有他那个女朋友,发生了点不愉快,所以才···” 欧洋闻言,眼睑掀起,他问:“你是说秦昭也来了?” “没错。” 欧洋突然笑了下,眼睛微微眯起。 蔺越年心里觉得古怪,怎么欧洋听到秦昭也来了,表情就变得有些兴奋了?在他发怔的时候,欧洋远去。 ··· 进来酒会的时候,秦昭的把长款的毛呢外套脱掉,很简单的白色小礼裙,衬得她身段曼妙,尤其是腿,露出的小腿,白皙光滑,脚下还踩着5,6cm的高跟鞋。 蔺璟臣瞧见,只想用外套把她露在外面的腿给严严实实的裹住。 她乌黑的长发如绸缎,发尾微卷,贴在她后腰,肤白貌美,气质清灵,站在女人堆里,没有谁能比她更加出彩。 秦昭知道有许多人目光看着他们,这种打量,自然是拜身旁的蔺璟臣所赐。 何娜上完洗手间回来就看到蔺璟臣身边的秦昭,有些意味:“秦昭,你怎么来了?” 秦昭笑回:“在梨安园待着太闷了。” 何娜笑容意味不明,没有相信她是因为无聊才过来找蔺璟臣的,但没有揭穿她,她道:“那也是,现在你放寒假,肯定会比较闲。” 女人之间,要聊起来实在容易。 “你偶尔跟着蔺总来酒会其实挺好的,省的有些居心不良的女人总是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很有魅力,看上的男人没有钓不上手的。” 何娜没有明确说明男人的名字,但意思很明显。 秦昭脸上有浅浅的笑,语气有些玩味:“何秘书,你踩着别人来夸我,不好吧?” 何娜哈哈笑:“你是老板娘,不夸你夸谁呀。”她止住笑声,认认真真道:“而且,我是摸着良心说真话的。” 终是有人按耐不住,上前跟蔺璟臣招呼招呼就开始旁侧推敲秦昭的身份,蔺璟臣的回答很统一:“未婚妻,秦昭。” 除此之外,没有再多的介绍。 每到这个时候,秦昭为了表示自己的礼貌,她会朝对方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次数多了,她觉得脸笑的有点僵硬。 秦昭平时很少穿高跟鞋,这回站的时间有点长,蔺璟臣关心问:“脚站的疼不疼?” 高跟鞋合脚,她穿的挺舒服的,秦昭摇摇头:“不疼,就是脸要笑僵了。” 蔺璟臣听,似笑了,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宠着她:“那就别理他们。” “那不行,男人在外,身为他的女人,我不能给他争光,反而丢脸给人印象不好,外人肯定要笑话你。”秦昭说的头头是道。 蔺璟臣却不在乎,他风轻云淡的:“哪个外人会这么不知好歹。”秦昭是护犊子的心态,别人怎么说她无所谓,可一旦牵扯身边重要的人,不管是谁,大概都不可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然而,蔺璟臣这话。 一般人哪里敢说。 就只有蔺璟臣这种身居高位的大老板才敢放言。 “那也不行,他们不当着你面说,私底下,不知会把你说成什么样子。” 蔺璟臣没在说什么,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些,目光缱绻着温柔,趁着现在没人上前打扰,他转而问:“刚才在门口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题外话------ 唔····是没人会看题外么╮(╯_╰)╭ 写小剧情奖励潇湘币,看来你们不需要,咳··· 从澳门回来当天晚上就发烧,现在第三天了,还烧着,有点心累。 195给你准备了礼物 秦昭故作神秘:“等下你就知道了。” 蔺璟臣看了看她,神情似笑非笑的,这个好消息,一番推测,似乎一点都不难猜,秦昭能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顾若州给苏紫留下讯息的那个曲调查到是出自于哪首歌的了,歌词里,也许藏有地名。 “是顾——” 秦昭立马打断他:“你怎么都不配合我一下。”女人的眼眸似水,缠缠绵绵,声音清软藏着娇意,直击男人心间。 接收到心爱之人的控诉,蔺璟臣嘴角噙笑,紧随,嗓音温和的改口:“嗯,期待你的好消息。” 这番‘配合’,秦昭跟着忍俊不禁。 其实,所谓的好消息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欧洋三番四次对她使坏,虽然都被她运气好躲了过去,但不代表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礼尚往来,她总得回个礼什么的,至少,眼前就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跳舞吗?”蔺璟臣突然问。 秦昭恍惚两下,目光看向中央,里边男女成双,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她心里面一直觉得,有感情的男女之间拥着跳舞,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到主人公跳舞,她会下意识的去关注舞步,只是现实,从未实验过。 秦昭抿了抿唇,略带羞涩说:“我可能不会。” 蔺璟臣牵着她的手往中央走:“不会就教到你会。” 酒会里,头顶上的水晶灯璀璨。 他们已经站在跳舞的区域。 两人离的很近,她稍微抬眼,看到的就是蔺璟臣微微滑动的性感喉结,再往上移,她对上男人的视线,深邃,带着柔情。 秦昭微微呼着气,眼里分明有几分期待。 蔺璟臣先握住她右手搭在自己肩上,秦昭估计是有点紧张,她捏紧男人肩头的衣服。 蔺璟臣攥紧她的左手,手心的温暖交替,另一手再握住她柔软的腰肢。 蔺璟臣开腔:“准备开始了。” 秦昭小声的恩了下。 从蔺璟臣带着秦昭跨入舞池的时候就引来酒会里一大部分人的目光投落。 还不知秦昭身份的心中难免震惊,因为蔺璟臣从来不在酒会里与女人跳舞,在这之前都没有过的现象。 与其说是跳舞,倒不如说他们是在练习。 很明显,年轻的姑娘脚步生疏,没能跟上音乐的节奏,但不至于不会到踩人的境界。 多跳两下,就能够掌握节奏,跟上蔺璟臣的脚步了。 秦昭低着头,像是靠在蔺璟臣肩膀上,别人在远处看,她整个人像很亲密的挂在男人身上,其实,她是很认真的在练习脚步。 没练习多久,向来聪慧的姑娘进展神速,从一开始的生疏渐渐到熟练掌控。 秦昭抬起头,眉眼含笑的朝蔺璟臣道:“会了。” 语气少不了的欣喜。 蔺璟臣跟着轻笑:“这是最简单的舞步。” “那也是会了。” 蔺璟臣握紧她的腰肢,在舞池里穿梭,像在午后的林间散步般,充满诗意的浪漫,惬意闲适的不行。 音乐又是那种有些缓缓缠绵的,相拥跳舞的身影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温暖。 不过这种温馨的氛围没能持续多久,欧洋领着女伴出现在舞池里。 他出现在秦昭的视线里,她一抬头,便对上那双三位玩味,仿佛要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眼神。 蔺璟臣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专心。” 秦昭淡然收回视线。 他们跳舞离得位置并不是很远。 可以说是欧洋领着女伴往他们靠近。 距离恰好,欧洋出声道:“秦昭,很高兴能在酒会上看到你。” 秦昭笑了笑:“我也是。” 两人的对话,似乎都是话里有话。 是不是真的高兴,他们心照不宣便是。 蔺璟臣抬抬眼皮,随后又垂下,眼中,跳舞的兴致已经全无,反之,浮现几分冷漠,以及不高兴。 “上次见面还是在梨安园,数数日子,好像挺长时间了,我听顾若州说了,前段时间你常遇到危险的事,出门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要是你出了事,老蔺不知会怎样,恐怕会发狂吧。”欧洋笑说。 他抬头看蔺璟臣:“璟臣,你说是吧。” 蔺璟臣面不改色的:“我究竟会怎样,你最好别深究。” 欧洋没有说话,笑眯眯的,完完全全是在挑衅。 而他,分明是在贼喊捉贼。 秦昭心平静气的开口:“我算是从鬼门关绕过一圈活过来的人,命硬,能有什么事。”缓了缓,再道:“不过,还是谢谢关心。” 欧洋厚着脸皮:“不客气。” 秦昭挑眉:“欧大哥,你关心别人同时,也不要忘记多关心下自己,毕竟,你好好的,才有心思去关注别人如何如何,对不对?” “但是欧大哥应该会密鱼这个项目得分不少神吧,那么大投资的的项目,不知多少人觊觎。” 话一落。 欧洋眼角微挑。 跟他伴舞的女伴突然倒抽了一口气,脚扭到了。 好像是不小心高跟鞋踢到了欧洋的皮鞋,站回来的时候脚步不稳导致的。 不过导致她踢到皮鞋,是因为欧洋的舞步迟了一步导致的。 秦昭唇角勾起。 欧洋保持着绅士的态度,扶着他的女伴出了舞池。 音乐还没有结束。 不过,蔺璟臣带着秦昭也慢慢的退回舞池的边缘,此时,他手紧扣女孩的腰肢,眼眸深邃:“真是胆大包天。” 在音乐即将结束时,蔺璟臣带她一个旋转。 秦昭没有准备好,她下意识的伸手搂住蔺璟臣的脖颈。 等双脚站稳地面之后,她道:“有你在胆子才敢这么大啊。” 不过本来她胆子也不小的。 不把欧洋早点解决,蔺璟臣都放不下心了。 此时,两人身体几乎没有缝隙的紧贴在一起,秦昭再踮起脚尖,在蔺璟臣耳边又说:“除了好消息,我还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 酒会最重要的签约仪式。 台上的主持人说了一番令人热血澎湃的说辞之后,即将公布项目合作投资的十大投资人名字。 这十大投资人,每一位,在起步资金都是不下于五亿元,往后,他们要注入的资金,每人平均在二十亿元左右。 至于利益的分配,这一点,在台面上,并没有讲出来。 想来欧洋也不会在众多耳目面前透露。 但想必利益的分配,投资人应该是非常满意的。 他们在京都的富豪榜里是排在前五十的。 蔺璟臣早几年也上了榜。 秦昭听到主持人在夸蔺璟臣:“蔺总出手无人能及啊,一来就是二十亿投入,我就想问问蔺总,您华耀集团的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到底是多少,可否悄悄跟我透露一下,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奉承的一番话,确实把不少人逗笑了。 她抬起头问:“二十亿?” 蔺璟臣道:“没有这回事。” 简单解释一遍,秦昭立马明白是欧洋利用舆论想坑蔺璟臣一笔。 主持人在台上继续吼:“有请我们密鱼项目的十位投资人上台。” 秦昭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去吧。” 一旁的何娜问:“蔺总,这合同,你真签?” “他想让我签,那就如他所愿。”蔺璟臣回的风轻云淡的。 本来以为是赶鸭子上架,他们蔺总就是那一个鸭子,看来,并不是啊,那个欧洋,是要把一头狼给赶上架子上面去,只不过,秦昭的神情似乎有点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个黄雀··· 上台之后,他们会出示合约,到时候投资人都会在合同上面签字盖章,估计接下来,还会有一场记者招待会,现在弄得风风光光的,过后,便会有多凄惨吧。 签约下来,起步资金,欧洋就能拿到70亿元。 这笔钱,如果他要坑走,其实有很多种办法。 如果想持续的坑,依然有办法。 如果坑钱的人换成秦昭,秦昭大概能从这十大投资人里面坑走一百多亿的资金,一个投资金要损失数十个亿的资金,那他的公司,就像受了重伤一样会元气大损的。 十位投资人已经陆续上台,他们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很快,轮到了蔺璟臣。 196忠犬好老公 精美的钢笔已经从他人手里传到蔺璟臣手上,他执着笔,心思完全没在眼前的合同上面,他更想知道秦昭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心想着,蔺璟臣笔尖触下纸张,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因为不管如何,密鱼项目的合约最终结果只会是作废,如同虚设。 刚勾勒完最后一笔,当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台上的时候,台下传来一把男声,有些潇洒放荡不羁:“稍等一下,这么好玩的项目怎么能少了本少,欧洋,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怎么就不等等我。” 有人疑惑看过去,立马认出来人是谁,不正是那位传出失踪的顾氏集团的顾少爷吗,这欧洋跟他也是有好多年交情的兄弟。 不知内情的只会以为失踪回来的顾若州想参一脚密鱼的项目,哪会想到表面上的兄弟友恭不过只是个套路,他们之间,其实是争锋相对的对手。 顾若州的笑容在他衣领系的红色领结下显然有些骚包,他西装外套没扣衣扣,像是刚进场的时候急急忙忙穿上的,他一边走的时候,一边系纽扣,动作慢条斯理,别有一番风味。 欧洋站在台上右侧的位置,他盯着朝台上走来的顾若州,没透露出什么异色。 秦昭安安静静站人群里,嘴角莞尔。 顾若州今晚能够站在这里有一半是靠他自己,如果不是他找到机会给苏紫传递了讯息,他估计还被关着失去自由。 “顾总真是会耍帅。”这是何娜见到顾若州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秦昭赞同,她回说:“如果是我好朋友在这儿看见,估计会说——真是骚包。” 这好朋友,自然是苏紫。 何娜噢了一下,跟着笑:“顾总遭女人嫌弃,还挺有趣的。” “其实顾总这个男人,他对女人也是挺绅士的类型的,比起蔺总,他更懂女人心,加上有钱有容有身材,撇去花心这个缺点,他也是很受女人欢迎的,不过顾总始终跟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不一样,他有真心,如果哪个女人能够真正抓住顾总的心,浪荡公子哥指不定有一天会变成忠犬好老公。” 秦昭抬头又看了眼顾若州,倒没反驳什么:“我期待那一天。” 何娜跟在蔺璟臣身边做事多年,那说明她认识顾若州也是多年的时间,自然对顾若州有一定的了解。 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顾若州的人品肯定是没问题的。 何娜想,要是她对顾若州有feel,她肯定会尝试努力一下,可惜,她愣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连心都跟着老了。 “不过有一句话我不赞同。” 何娜问:“哪一句?” 秦昭微抿唇,眼睫轻眨:“他比蔺璟臣更懂女人心这句。” 何娜露出顿悟脸,笑说:“我觉得我没说错啊,蔺总他确实是不懂女人心,他只是懂秦昭的心而已。” 秦昭努了努嘴:“难道我不是女人?” “你知道我意思就好。” 秦昭没再说什么,她眉眼舒展,眼瞳似是有光,明亮的,想必,何娜的话,应该是挺让她欢喜的。 她抬眸再次看向台上的蔺璟臣,眼底里,是浅浅不表露的爱意。 周围他人声音响起。 “是顾总。” 顾若州的出现,似乎让酒会里气氛更上一层楼了,人类,到哪,都脱不去八卦的心。 “顾总,听说你失踪,我们心里担心着呢,看到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最近京都不太平,就怕你有个什么意外,顾总,你失踪,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 旁人,三言两语的好奇探究起来。 顾若州笑了两下回复他们:“谢谢大家的关心了,至于失踪的事情嘛,一言难尽,至于要绑架我的人是谁,暂时还不太清楚,没什么证据,也抓不到人。” 有人愤愤说:“哎,警察可真是没用啊,从加拿大回国的李豪遭人绑架用了大半月才破案,人是抓到了,但凶手还逍遥法外,连顾总你的案子同样抓不到凶手。” 有不少商人指责警察办事不利,毕竟遭绑架的都是有钱家族背景出生的,他们担心哪天自家人被绑架了去,心里难免不安。 顾若州替警察说好话:“他们的职业危险又辛苦,没有他们,社会只会更乱,犯罪分子只会更嚣张,比起我们这群只会做生意赚钱的,他们奉献的精神更值得赞扬。” 把那群商人绕过去,顾若州没忘记正事,他慢悠悠的跨过台阶走上去,离欧洋大概只有一米的距离,他道:“欧洋,我没璟臣那么大手笔,一下子出资二十亿,我比他少点,就先出个十亿,如何?” 顾若州用手比划了数字。 十亿,那也是比别的投资人多出了五亿,怎么讲,还是属于大手笔的那一类型。 欧洋看他,接话:“老顾,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怎么不早几天跟我说你对我这个项目也感兴趣,要是早点说,不管如何,我肯定预你一份,现在合同都签了,你半路一脚进来,也得问问其他投资人的想法。” “前几天工作上事情比较忙,等闲下来想找你谈的时候,谁知会出事。”顾若州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顾若州转头看向台上的投资人们:“几位大老板,你们要不要台下商量一下让我也加入一个?” 其中一位大老板蔺璟臣面无表情的。 别的投资人他们相互看了眼,暂时做不出决定,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顾氏集团的顾若州,他们怎么都得买几分薄面,其中也有更顾氏交好的投资商。 有位投资股东站出来说:“顾总要是想加入,我们私底下再好好商量吧,现在在台上面,恐怕不方便。” 顾若州似是胡搅蛮缠:“那等什么,趁热打铁,现在我们就到台下好好商量。” “现在?” 顾若州反问:“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一名投资人颇为难处的道:“这···项目的利益分配是按照十人来分的,如果顾总要加入,这合同里面的内容估计还需更改,待会我们还有个记者招待会,今晚的时间恐怕不够拿来商议。” “还有记者招待会?”顾若州嚷嚷,“那我们更的尽快商量啊,我也不想错过上报纸的机会。” 众投资人:“·······”给点面子他就蹬子鼻子上脸。 欧洋把锅甩到了投资商手里。 可是顾若州非要掺一脚进来,不屈不挠的态度很快让他有所怀疑。 顾若州他想干什么? 欧洋心性多疑,眸眼闪过一抹冷光。 他开口:“老顾,你要真想加入,等签订仪式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之后你要是想登报纸,我保证替你弄得风风光光的,帅遍全京都。” 顾若州惆怅道:“欧洋,你可没良心,我脱离困境之后知道你举行密鱼的签订仪式我就往你这赶,就想在行动上支持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不领情。” 他转头看向蔺璟臣:“老蔺,你怎么不帮我说几句话,投资商里面,你可是第一人,最有话语权的。” 蔺璟臣淡看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很有话语权?” “······”顾若州牵了牵嘴角,他咳嗽两声:“你是一下子要投入二十亿资金的投资商,说话当然最有分量。” 欧洋见机插话:“行了,你别为难老蔺了,有什么话我们私底下再聊。” 他的手搭在顾若州肩膀上,应该是想拉着他下台。 肩膀上的重量,顾若州眼睛微眯,若无其事‘甩’开他的手:“行了,行了,反正,密鱼这个项目,我是一定要掺一脚进去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个下去抽支烟。” 似乎演不下去了。 勾肩搭背,只有兄弟才能行使的权利。 欧洋,在他兄弟列表里面,已经除名了。 顾若州下台。 欧洋盯着他背影看。 一手放进裤袋里拿烟,在他是背对所有人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忽是变得严肃,哪还有刚才在台上那促促而谈的样子,勾起的眼尾,全然是冷冰冰的。 对于台上的那些场面,何娜不是很理解:“刚才顾总在台上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他对密鱼计划一点都不感兴趣。” “应该是想破坏今晚密鱼项目的签订仪式。” 顾若州想报复回去,表达一下心中的愤怒。 结果,兄弟友恭演到一半顾若州可能是演不下去了。 倘若顾若州再坚持一下,死缠烂打一会,说不定那些投资人全都动摇了,估计就遂了顾若州的心意,他们好好到台下谈一谈。 甚至,在谈的过程中,他可以提一些过分的条件引起投资商不满,那么到时欧洋只会处于比较尴尬的局面,密鱼项目启动的时间会滞后。 不过··· 顾若州没有坚持到最后。 何娜很快了然。 但,顾若州成不成功都无所谓,总而言之,密鱼这个项目,是不会如欧洋所愿的。 记者招待会是在楼层另一个房间里进行的,他们已经等待多时。 投资商已经都过去了。 采访,正在进行当中。 就在有记者有问题要提问蔺璟臣的时候。 大门再次被打开。 投资商和记者只听到外面的人说:“国土局的人来了。” 197蔺先生你说怎么就不好了 国土局? 投资商跟记者的目光纷纷看过去门口外面。 有的记者眼睛一直往外面瞅,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得不清楚,只不过洋海国际的人脸上仿佛有点慌张,似乎设法想把国土局的人请到会客室去。 记者的相机调焦到了门口外面的人。 门口的保安见状,察觉不妙,将房间的门给关上小部分。 角度刚好,以记者的视线,已经无法看到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欧洋的神情有一瞬似乎起了变化,他放进口袋里的手已经悄悄握住,他眼神看了门口一会,扭头就看向了蔺璟臣,恰是那般巧,他看到蔺璟臣脸上刚勾勒起的弧度,很浅,不易察觉。 顾若州的平安归来,欧洋已经察觉到情势可能要脱离他的掌控,本以为的万无一失,偏起了变故。 压制顾若州,就是他小心提防蔺璟臣会利用他在这边和政客交好给他搞小动作,没想到··· 蔺璟臣收到他的眼神,眼睑低垂,睥睨而下。 一个淡然。 一个冷漠。 全是较量。 台上。 投资商疑惑出声问:“欧总,这怎么回事?” 酒会上,并无政客。 且商业式的酒会,政客是不方便出席商人的酒会的,谁知有心人会不会杜撰出一个官商勾结造谣,传出去了,对于政客来说传出这种污点会对他们的仕途有严重影响,再说近些年国家反贪组织大规模的进行,加上新年,不管是哪个部门的高就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被抓到把柄。 所以国土局的人,绝不可能是来恭喜他们的。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地,出了问题。 欧洋扭头,脸上已经扬上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国土局的人怎么突然造访,这么大的资金项目难免容易遭别人红眼。” “那也是。” “项目政府已经批下来,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不过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欧总尽管开口。”这番话,多少是看在项目份上,然后考究到欧洋在京都暂时没势。 欧洋继续淡笑,不想被人小看:“解决麻烦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他们见欧洋这么自信,心里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有个地中海的投资商开起玩笑:“用不着赵总你操心的,就算欧总解决不了,这里不还有蔺总在吗?” “有蔺总在,确实不怕事。” 台上,他们离麦克风很远,所以说话不担心被台下记者听见。 他们自顾自的说话聊天。 蔺璟臣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模样显得懒怠,一双长腿交叠着,他对事态的发展漠不关心,但好似又运筹帷幄之中。 他缓缓开腔:“轮轮阅历轮人脉,我哪比得上赵总你们,毕竟年纪就摆在这。” 几人笑容不变。 “等蔺总到了我们这把年纪,生意,恐怕只会比做我们优秀出色百倍。” 吹捧,虚荣心强的人听,只会顺着藤蔓往上爬,但是,蔺璟臣这种,他最拎的清时况的,根本不会迷失局中。 “抬举了,生意,在我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倘若人的前半生都在忙碌赚钱度过,后半生若还如此,那这辈子大概也就那样了,他们除了浑身的铜臭,还能有什么。” 有投资商不认同,语气比较傲慢:“都说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这世界上,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但也有别的投资商深受感触:“自然有,健康跟真情,不管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 赵总笑两声,接话:“我们在蔺总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些问题,蔺总想事情,果然全面周到。” 他们谈话间。 欧洋的眼睛斥着冰冷。 身带荣耀,别人方才见得到你的优秀。 然而,欧洋无比厌恶眼前这些人的见风使舵。 三言两语,将蔺璟臣推到荣耀的最高位置。 然而,他没有在那个位置上面。 这种落差,致使他的不悦。 再眨眼时,欧洋已经将冰冷隐藏,从椅子上起来:“我出去瞧瞧什么情况。” 国土局的几人还在外面候着。 欧洋把他们请到会客室里谈话,他吩咐员工端茶上桌,茶叶用的是上好的碧螺春。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茶香。 周新开门见山:“欧洋是吧,我是国土资源局的周新,我这里接到举报,政府给你批下的项目有违反土地资源管理条例,你这个项目啊,暂时不能实施,国土局需要介入调查。” “项目在政府那边都是走正规流程。” “是不是走的正规流程,我们国土局会核实情况,若真的没什么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今天呢,就是来通知你。” 国土局的人的做派很果断快速,说完话,他们就走了。 分明就是来搅局的。 欧洋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 只是待他们走后让蔺越年一个政府高层打电话,那个高层,是前不久在传出某某官员家里藏毒升上去的。 对方接通之后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是京都程家授意国土局局长这么做的,听说,他们手里还有你们项目的把柄在,你们这个项目想成,恐怕有些难了。” 而且本来项目就存在点小问题,给程家抓了把柄,能怪的了谁。“整个京都,程家要是想不让哪个生意人好过,谁都反抗不了。” 蔺越年拧眉:“京都程家?”他有些惶恐,怎么他们做个生意,程家跑来当绊脚石是怎么回事? 京都程家,向来军政两方都掌握重权。 权力之家,谁能与其争锋? “是。”对方接着说:“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会得罪京都程家的呢。” 蔺越年抬头看向欧洋,明显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洋一声不吭,抢过手机,将电话摁掉。 手机被他摔在桌子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蔺越年屏气,大气不敢喘,迟疑两秒才问:“堂哥,现在要怎么做?” 好好的酒会,变成了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投资商还在等着解释,今日过后,不知道多少人会笑话他们。 想想,蔺越年觉得无比糟心,他好不容易在亲朋好友面前意气风发一回,结果才多久,就被打回原形了。 欧洋在京都的人际关系确实是他的一个大软肋,没有时间的累积,他不可能把人脉的圈子混开,而他也太急于求成,他可以做到不让别人捉到自己犯罪的把柄,可同样的,他也奈何不了蔺璟臣。 压制蔺璟臣的局面一旦解开,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他败了。 今晚所有的高高在上皆都被碾碎。 这件事似乎很刺激欧洋的情绪,在蔺越年面前,他甚至没能够继续维持温煦谦谦公子的做派,他手臂一横,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推扫到地上,都是易碎的东西,茶水四溅。 蔺越年吓了一跳,他错愕的看向欧洋。 欧洋的眼角血丝泛红,略显狰狞,眼中衍生的戾气骇人。 “堂哥!” “滚出去。” 蔺越年吓得屁滚尿流,脚步很慌色的往外面走。 那个眼神,他记得,跟他亲生母亲欧诗韵发疯的时候一模一样,如今回想,背脊尽是寒意。 见到欧诗韵这种眼神的时候他才读初中,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一整天天气不好,打雷下雨。 下午放学之后,他刚回到蔺家,就看到欧诗韵手里持着刀对着叔婶,那双眼睛,布满血丝,恨意滋蔓,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叫,质问小叔为什么不要她,不要欧洋,最后试图想杀了婶婶,闹着闹着,她自己疯疯癫癫的从二楼的阳台跳了下去。 人没死,但是醒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如今,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 跑出去的蔺越年吞了吞口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全是汗,难道欧洋也是个精神病? 但很快被蔺越年给否决了,因为平常欧洋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怎么可能是精神病,应该是项目被国土局的人审查无法实施刺激到了。 他公司每次倒闭的时候,自己也气的火爆三丈,想找人出气。 想到不到脾气看着越好的人发起火来那么让人惊怕的。 蔺越年悻悻然的。 他本来就有点怕欧洋,经过这么一吓,还是吓出了点阴影。 此时。 安静的房间里斥着他喃喃细语:“我才是最优秀的,蔺璟臣,他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 欧洋双手抵在额头,唇在蠕动着,灯光照映而落,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陷入了黑暗。 项目遭到国土局的人审查,暂时无法实施的事情,投资商们很快就收到了风声。 蔺璟臣得知的时候起身离开记者招待会的房间。 秦昭就站在门口四五米的地方,她靠着墙,一副等人的姿态。 所谓的礼物。 大概就是指她搅黄了欧洋的项目吧。 若不是此举,蔺璟臣都快忘了,小姑娘现在可是有许多大靠山的,最厉害的,是她哥哥程徽所在的程家,她想给欧洋一点颜色瞧瞧,简直易如反掌。 整件事,欧洋大概联想不到是秦昭请动程家帮忙毁了他的项目,毕竟,秦昭跟程徽的关系,外面根本没什么人知道,知道的都在监狱里面了。 罗衡阳有心想公布父子关系吧,程徽在部队里又没时间。 所以计划只能一直暂缓。 程家人,更不可能跟外界人说程徽不是他们程家真正有血亲的亲人。 蔺璟臣走到她面前,抬手捧起她的脸颊:“这就是礼物?” 秦昭知道走过来的人是蔺璟臣,所以男人接近的时候没有一丝躲避,对于他的触碰,还甚为欢喜。 秦昭脸颊下意识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显得无比亲昵。 她反问:“是啊,帮你省了对付他的功夫,不好吗?”她努努嘴:“先声明啊,我这么做可不是全为了你,是他欺负我在先,我只是回了个礼而已。” “麻烦叔叔阿姨不好。” “所以呀,我们改日要请程叔叔程阿姨吃顿大餐感谢感谢,不过我拜托叔叔阿姨的时候,他们可高兴了,巴不得我在多请他们帮几个忙,而且他们也是哥哥的爸爸妈妈,名义上讲也算是我的爸爸妈妈,蔺先生,你说,怎么就不好了。”秦昭笑回。 蔺璟臣宠溺的笑看着她,捏了捏她脸上的嫩肉:“哪不好你不知道?” “不知道。”秦昭装糊涂。 谈话间,走廊的人多了起来,是那些记者跟投资商。 他们的目光冷不防的看了过来。 蔺璟臣见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跟他们颔首示意之后,便握起秦昭的手往别处走去,走远了些,才道:“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你老公能替你讨回公道,你一脚掺进来,我原本的计划,又得变动了。” 说是这么说,但秦昭听不出蔺璟臣话里有指责她的意思,她抬头问:“什么计划?” 198蔺璟臣,我们没完 蔺璟臣低下头,他眼睛浓墨般黑,深深的,话里意有所指:“密鱼是个好项目。” 所以…… 蔺璟臣其实是准备把密鱼项目占为己有。 如果只是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项目策划宏图是不可能吸引那么多投资商趋之若鹜的,所以,欧洋想圈钱,他得拿出真材实料让大家看到价值。 “海上娱乐城的设计图是国外著名建筑大师克比安生前跟他的团队打造,当时很多国外生意大佬看中想投资,但是在利益方面产生分歧,计划一直耽搁着,后来克比安的家人把设计图卖给了一名中国人。” “那名中国人是欧洋?” 蔺璟臣颔首:“应该是。”缓缓地男人又开口说:“正因为如此,娱乐城的价值才会显的连城,如果只是用来当圈钱的幌子实在可惜。” 但凡欧洋是真心要建设好密鱼这个项目,蔺璟臣都不会动要占为己有的念头,可欧洋没有,不止没有,背地里尽搞些小动作。 酒会,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意义。 参加酒会的商人们很快跟着收到风声,得知国土局的人来了一趟,将密鱼这个项目给暂缓了,如果政府上面一直暂缓不给实施,他们不是参与了密鱼项目的投资商,虽然觉得可惜,但大多数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多些。 离开时。 顾若州是跟着一起的。 他们从电梯出来酒店大厅,顾若州手里夹着烟还没抽完,心情明显不好,身上的烟味很重,应该是抽了好多支烟,他忽然开口朝蔺璟臣说:“我想不明白了,欧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个样了,他连绑架我也能下得去手,好几年的兄弟情谊他么就是玩过家家的吗?” 蔺璟臣淡看他一眼:“有些事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他对我们的态度如何,看的一清二楚就够了。” 顾若州又吸了口烟,模样确实挺惆怅的,看样子,欧洋绑架他的事确实是寒了他的心。 “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不管什么苦衷都不能作为他伤害别人的理由,况且,他犯得,还不是普通的错误。”这次回答他的,是跟在蔺璟臣身旁侧的秦昭。 顾若州其实心底很清楚明白,只不过他心存侥幸而已,听到秦昭说的话,他算是彻底清醒。 出到门口,他将烟蒂丢到脚边抬脚踩灭:“算了算了,不提这种沉闷的话题了,回去了。”他想起什么,又道:“改天请你们吃饭,一定得好好感谢你们。” 秦昭微笑:“你要感谢,就好好感谢苏紫吧,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出来你哼的是什么歌,至于歌词掩藏的地名,稍微心细的都能看出来。” 费了好大的劲··· 不至于吧。 秦昭解释:“苏紫是个音痴,从她口中哼出来的曲调连机器都没办法识别,也找了好多音乐人跟作曲的,不过没用,后来还是她不肯放弃,上平台直播求助网友,好在运气不错,努力没白费。” 顾若州心里多少有些震撼,复杂,但听到苏紫那么努力,他···心里也有那么点窃喜,他敛了敛情绪:“成,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她的。” 秦昭点点头。 顾若州很快离开了,是他司机过来把他接走的。他被警方解救出来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宴会这边,家里人那边虽然告知了安全的消息,但一直不见他人回去,顾家人心里终究不踏实,几番打电话过来催促他回家去。 紧随,何娜也回去了,是小何开车负责送她。 至于蔺璟臣跟秦昭,两人坐小莫的车回梨安园。 第二天新闻报道了密鱼项目因为国土局的人审查土地资源,疑似政府签署批文出了问题而暂缓。 投资商们都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即便是他们出马,政府那边都没有任何松动,原因他们很快知道,扣留密鱼项目的不是别人,而是程家授意国土局这么做的。 知是程家,他们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 谁知。 洋海国际又出了问题。 海上娱乐城的设计图被偷了,对方还很聪明,把备份销毁的一干二净。 目前他们已经向警方报案,但一番调查下来,根本不知道是谁偷的设计图,而内部员工,目前正在排除嫌疑之中。 此时。 洋海国际内部。 蔺越年脸色阴沉:“设计图都丢了,警察那帮废物,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替我们找得回来,连备份都销毁的一干二净,密鱼还怎么进行下去。” “堂哥,我们要怎么办?”这一回,蔺越年问的小心翼翼。 洋海国际其他高层默默不言。 主要是他们也有点怕坐在会议桌前面的欧洋,从会议开始,他一句话都没开过口。 就是沉默,才使人恐惧。 许久。 欧洋才出声:“我们公司就只有买密鱼这个项目能做了吗?” 蔺越年回的吞吞吐吐:“不···不是。” “那就去做别的项目。” 蔺越年哦了一声。 一会,他们没有动静,欧洋微眯了下眼睛:“那你们还愣着在会议室干什么?” 海洋国际的高层们才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的出了会议室。 很快。 会议室里只剩下欧洋一个人。 他正在转笔。 转着转着。 突然他握住笔身,手背上青筋一凸,在他手中的铅笔断成了两截。 蔺璟臣,我们没完。 ~ ------题外话------ 卡出屎! 关于问程徽哥哥为啥没有戏份。 我想说,这种戏份哥哥出来有毛线用。 他是特种兵,做任务去了。 大家别惦记啦。 等剧里面过年了再放哥哥回家过年。 199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海上娱乐城的设计图被不明人士从洋海国际偷走之后几天,警方追查没有任何下文,成为投资商们眼中最为遗憾可惜的项目,没有之一。 当时出了新闻,秦昭知道设计图不见之后陷入沉思,偷东西是违法的,蔺璟臣肯定不会知法犯法,她很笃定,并且信任。 这种手段太小家子气搬不上台面,再说,就算现在设计图是他的,偷来的东西日后如何光明正大的在世人面前公布? 秦昭心里有担忧,起身回房间拿手机打电话给蔺璟臣:“我看新闻,洋海国际的海上设计图被偷了。” 蔺璟臣在翻阅文件:“已经看了新闻。” 没了设计图,密鱼计划已经不重要了。 “能查到是谁偷走的吗?”秦昭问。 蔺璟臣说:“天子脚下,他们敢这么做,就不会轻易露出把柄,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团伙,专门偷有价值的宝贝,然后通过某种手段将宝贝带到国外的黑市拍卖。” 那种犯罪团伙秦昭以为只有电影小说才会存在的人物,想不到在现实生活里是真的有,而且,他们还这么神秘,她打趣说:“那你的宝贝可要藏好,指不定哪天他们盯梢上你了。” 秦昭指的是家里那些名作名画,其中,有一副挂在书房里的画价值五百万元,二楼还有一间收藏室,里面摆放的东西全都是名贵之物,仔细算算,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挺多的。 “我的宝贝藏不实,栓裤腰就好。”蔺璟臣说。 秦昭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没听出蔺璟臣的意有所指,她拧了拧秀眉:“你带身边,不是更让人有机可乘吗?” 蔺璟臣笑而不语,没解释什么。 又聊了会。 蔺璟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来人是几大管理部门的高层管理,他们一进来就看到向来面色偏冷峻的蔺老板手肘撑在桌子上,黑色手机贴在耳边,低垂的眉目里含着宠溺之色。 秦昭忙说:“不打扰你工作,先挂了。” “就这么放着也没事。” 秦昭唇角淡淡的勾起弧度:“那我不说话,你先忙。” “恩。” 于是,电话就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秦昭躺在床上,很闲适的在看书,床上还凌乱着放着几本,床头柜有一包零食,而在床边下的,一个白胖的猫儿蜷缩身子栖息,一人一猫的那种慵懒显得生活宁逸。 秦昭弯了弯眼睛,伸手拿了片薯片放嘴里,时而听到蔺璟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严厉的,不假辞色的,她觉得比起那些好听的音乐还叫她听得心动。 后来,秦昭在床上看书有点犯困了,眼睫低垂下,没了精神,但是蔺璟臣那边还在谈着公事,渐渐地,她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睡过去前,她忽然想起欧洋。 海上娱乐城的设计图不见,以欧洋针对蔺璟臣那种偏执的性子,大概会以为是蔺璟臣找人做的,这只会在两人敌对的关系里面雪上加霜。 晚上六点。 蔺璟臣回来。 阿姨在楼下做饭,见到蔺璟臣回来脸上扬起笑:“蔺先生,今天回来的真早。” “今天事情不是很多。”蔺璟臣在玄关换上棉拖,他转而温声问:“她人呢?” 阿姨说:“秦昭啊,在楼上看书呢,我家的孩子,要是有秦昭这么勤快就好了,不过小姑娘一整天待屋子不出去走走也不好。” 蔺璟臣在家时有叮嘱过秦昭,要是待在家里太闷,就去找吴朝阳她们玩,秦昭也点头应过,不过这几天,她倒没怎么出过门,去的最远的,是去超市挑零嘴。 蔺璟臣似笑,步履缓缓的上楼。 卧室门打开时。 蔺璟臣只看到床上被褥稍凌乱,堆了好几本书,床头有一包开了口的零食,安静的房间里,是手机外放电视声响,放的是韩语,是秦昭在看韩剧。 卧室的床,仿佛成了她的小天地。 秦昭还不知蔺璟臣站在门口看他,眼睛里,尽是笑意。 还是床脚边的饭团嗅觉灵敏,圆溜溜的猫脑一转,紧随又扭回来看着床上的女孩,然后它喵喵的叫了好几声,像是在提醒。 秦昭注意力很快被饭团的喵叫声引去,抬眸间,便看到卧室门口蔺璟臣挺括的身躯,男人明显在看她,深邃的眼睛里,兴致焕然的。 她愣了愣,掀开蚕丝被下床,语气是高兴的:“你回来了。” 蔺璟臣走近她,视线落在她那张未施粉黛的白净小脸上,笑问:“今天一整天都赖在床上?” “这一天还没过完呢。”秦昭回复的声音有点小,她余光突然瞄到床头柜旁的零食,零食她是一时起了馋意,开的时候就吃了几片,把床弄的稍乱,她有点羞窘,再抬起头时,她眼睛轻眨两下。 不过蔺璟臣倒没责怪她把零食放在床头柜上,而且,这说明秦昭已经彻彻底底的把房间视为属于她的地方了,若不然,哪会这么随便。这一点,秦昭倒跟同岁的小姑娘没什么不同,一旦犯了懒劲,就喜欢黏在她的小天地(床上)哪也不想去,恨不得吃的伸手就能拿。 蔺璟臣看到她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按着暂停播放,刚好是停在一个长相稚嫩,但是挺帅气的一张脸上,他再道:“阿姨还跟我说你在看书。” 秦昭马上替自己辩解:“阿姨上来的时候我是在看书呀。” 蔺璟臣笑,拿她没办法,笑了她会说了正事:“待会吃过晚饭跟我去一趟叔叔家。” 让蔺璟臣称为叔叔的,一般是指秦昭的爸爸,罗衡阳。 秦昭双手穿过他的腰身抱住,透着对蔺璟臣的依赖,她乖巧的应了声好。 人待在屋子里闷久了,但脑子没坏,这一趟去罗衡阳那儿,秦昭已经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应是蔺璟臣准备跟她去民政局领证而特地过去会知一声的。 当晚,罗衡阳知道蔺璟臣要领秦昭去民政局扯结婚证的时候反应很心塞,现在秦昭放寒假,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蔺璟臣那边,在没扯证前提下,可以说是同居状态,都住到一块了,有一张结婚证书,对秦昭来说还更名正言顺些。 只不过,罗衡阳心里舍不得,把蔺璟臣支走之后说了:“秦昭啊,结婚这事儿对你来说是不是太早了些,起码得你大学毕业之后再做考虑。”其实罗衡阳倒有点私心,他还想过让秦昭回罗家住,跟蔺璟臣暂时结束同居的日子,他老了,到了中年才认回一双儿女,自然处心积虑的想多点时间跟他们相处。 其实秦昭陪他的时间不少,但一想到女儿要嫁人,心酸啊。 秦昭手握住了罗衡阳手背,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唇角微弯:“爸,早晚都得嫁,干嘛不趁早,而且,我也想嫁给他。” “知道,爸爸就是心里舍不得,不说我,你哥哥肯定也是这般想的,不想你那么快嫁人。” “舍不舍得,跟同意不同意,一码归一码麻,哥哥舍不得,但是肯定会同意,蔺璟臣求婚的时候哥哥也在,他肯定想到,蔺璟臣既然已经跟我求婚,那结婚还远吗?”秦昭娓娓道来。 当时程徽都没有任何表态,现在说要结婚,更不会做任何反对。 罗衡阳是心理问题,明知现在秦昭跟蔺璟臣的处境跟结不结婚已经没什么两样,但多了那一层纸的关系,仿佛什么都变了,有种落差感。 人老了,难免想得多。 罗衡阳叹口气:“反正不管说什么,你都是要嫁给他的。” 秦昭点点头,眼里带笑:“爸,是这么说没错。” 罗衡阳越发心塞,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妥协接受事实:“你把蔺璟臣叫进来吧,我跟他谈谈。” 他们谈完话之后,秦昭明显发现罗衡阳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离开罗家时,罗衡阳叮嘱:“好好照顾秦昭,她看着太瘦了,得多补补。” “我会的。” 回家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秦昭忍不住问:“你跟我爸聊了什么,他心情显然好了许多。”想起罗衡阳一开始听说她要跟蔺璟臣结婚的时候愁眉苦脸的,别提多不愿意。 蔺璟臣专心看着路况,缓缓地,他开腔:“我跟叔叔说我们三年内想要生个孩子,如果到时没空带孩子的话,可能要麻烦他老人家帮忙照顾。” 罗衡阳一想到有外孙,心酸的那种心情马上变得美滋滋的。 秦昭:“·····” 说到孩子,她手揪着安全带的带子,脸有点热,她抿了抿唇,娇嗔:“我都还没说要生,你就什么都想了。” 蔺璟臣趁空转过头,他眼眸很深,眼里含着的温柔还有情深露骨,他伸出手握着女孩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指腹时而轻轻磨着她的手心。 车内,温馨流动。 ~ 翌日,正是二月来临。 数了数日子,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就是除夕夜。 今天是他们要去领证的日子。 昨晚,他们回到梨安园已经十一点多,冲过澡,两人没做什么,很快躺下休息了。 不知是不是秦昭白天睡得有点多,还是因为明天要去民政局扯证而精神有些亢奋,她躺在床上好会儿,还没有想睡觉的冲动,于是,搭在男人腰上的手不老实了,从男人的衣摆下钻进去,有往下撩的迹象。 黑夜里。 蔺璟臣握住她要作乱的手:“不睡觉想什么?” 空气有些旖旎。 秦昭有点羞涩:“明知故问。”其实,她有点想要蔺璟臣,这种生理现象,有时不一定是男人专属的。 蔺璟臣喉结微微滚:“你想明天没精神的去民政局?” 秦昭如果听到他这句话还有所动作的话,蔺璟臣自是不会放过她。 夜里,秦昭的呼吸浅浅,如果真要做,没到凌晨三四点,蔺璟臣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扇了扇眼睫,打退堂鼓:“那算了。” 此时,才是早晨六七点,天还没亮,房间里昏昏暗暗的。 床上的男人因为生物钟关系,一到点就自然醒,睁开沉黑的眼睛时,他侧头看了眼躲在他怀侧睡得香甜的姑娘,伸手理了理她落到脸颊上的发丝。 秦昭近几日睡得足,稍一有动静,她倏地睁开了眼睛,马上睡醒过来,看到蔺璟臣英俊的脸庞时,心里有暖意融融,想起昨晚想做却打退堂鼓的事情儿,她伸出手捧住,亲昵的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蔺璟臣任由她亲,只是开口问:“要再睡会吗?” 秦昭摇摇头。 蔺璟臣见她没有再继续睡的意思,“那就起床跟我去晨运。” 秦昭没说什么,心里做了短暂的斗争之后,只是翻个身跨坐在男人腰上,此刻,她眼睛很亮,像星火一样,仿佛在燃烧什么,她耳根跟脸颊都在发烫,慢慢的伏下身子,在蔺璟臣耳边含羞带怯的说:“在床上也能晨运啊,你要不要试试?” ~ 床,似乎在摇动。 时而有娇软媚意的声音哼哼的响着,秦昭眼眸里尽是水。 有汗珠滑过蔺璟臣坚硬的轮廓,沿着喉结缓缓的往下,女孩的发也有点濡湿,随着她胸脯此起彼伏,性感,迷人的要命。 蔺璟臣见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喉间有低低的笑,他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从昨晚就惦记着,现在舒服了吗?” 秦昭的脚趾忍不住蜷缩,她不甘示弱,声音却发颤:“就只有我想吗?明明你····” 后半句话,她说的含糊不清。 应该说是蔺璟臣使坏,分明她可以说完整一句话,但他不许秦昭说出来。 等他们晨运完,时间悄悄的走到了八点多。 阿姨早就做好了早餐等他们下去,此时,见到两人从楼上下来,阿姨道:“蔺先生今早没去晨运?”她过来的时候看到鞋柜里运动鞋在。 秦昭脚步一顿。 蔺璟臣面不改色:“运了。” 阿姨没想多,以为蔺璟臣比平时早出去晨跑而已。 秦昭在餐桌坐下喝粥的时候,眼神有点飘。 吃早餐没花什么时间,秦昭再上楼收拾收拾,里面穿了件白衬衫打底,再套了一件修身米色的针织衫,她化了点妆,唇釉是用了大红色,薄涂,颜色不会很鲜艳,打扮打扮,整个人添了几分小成熟。 她披上外套,把户口本塞进包里。 下楼时,秦昭给蔺璟臣拿了一件外套。 蔺璟臣看她整装待发便问:“户口本带了吗?” 秦昭的笑容有点甜:“在包里。” 上午,京都的民政局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两人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秦昭已经捧着红本本站在了民政局的大门口乐呵,她把小本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两人的结婚证件照,拍照的摄影师咔嚓一声就搞定的,很随便,不过两人都是属于长得好看的类型,出来的照片不会差到哪儿去。 她拿手机把红本本拍下发上朋友圈好友群里,群里只有苏紫跟吴朝阳,消息发送出去不会儿,手机震动响起。 吴朝阳发了一串的感叹号,“秦昭你是有多恨嫁呀,这结婚证p的还蛮真的啊。” 看到吴朝阳以为她是p的结婚证,她浅浅的抿了下嘴角,很认真回复:“是真的。” 秦昭顺便拍摄了自己在民政局门口的视频到群里。 吴朝阳,“······” 秦昭又替自己申明:“不是我恨嫁,是蔺璟臣他恨娶。” 苏紫发了一个震惊近乎惊悚的表情,“证都领了,是不是婚礼的日子也不远了?” “开春。” 秦昭站在台阶上,把婚礼的日子告诉两位好友,应是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们一时之间消化不良。 蔺璟臣从停车场开车出来,扬了两声喇叭。 秦昭飞快的把手机跟红本本塞回包里,她笑容灿烂的坐进车里边,关上车门之后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紧随,放在包里的手机消息叮咚叮咚的传出声音。 蔺璟臣瞥了一眼她的包包:“一大早跟谁在聊天?” “朝阳他们。”秦昭从包里拿出手机之后把包包放到后座去,她点开微信把未读的信息,边看边道:“我跟她们说我跟你在民政局登记结婚了,发了结婚证给她们看,朝阳以为我恨嫁自己ps的。” 闻言,蔺璟臣脸上有笑,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却问:“她们什么时候有空。” “问这个干嘛。” 蔺璟臣嗓音低沉的开腔:“她们跟你是好姐妹关系,我请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前段时间就有过念头,不过工作比较忙就一直搁置,如今都登记结婚了,一直耽搁着也不好。” 秦昭的朋友年纪虽然小,跟蔺璟臣估计是处不太来的,就算能够坐一块聊天,大概蔺璟臣身上都会有一种长辈的气息。 但蔺璟臣身为秦昭的男朋友,老公,他做个东家,理应让她们熟知一下身份,知道秦昭身边,有他蔺璟臣这么一个男人存在。 秦昭微愣,没想到蔺璟臣会主动提起,感觉到男人的重视,她脸上扬起笑:“我问问她们。” 于是,她低头看向屏幕,在上面敲字:我老公说想请你们吃饭,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200伺候了才知道贤惠不贤惠 “没空!” “没空!” 苏紫:“说是吃饭,其实是请我们两位孤家寡人看你们秀恩爱的吧?” 吴朝阳闪电般附和:“就是,还用吃饭吗,狗粮都喂饱了。” 苏紫跟吴朝阳一唱一和,秦昭没忍住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两位好友戏精上身,不调侃她几句,她们就浑身难受似得。 其实吴朝阳苏紫她们就只隔着手机屏幕装牛逼一下,要是蔺璟臣就站在她们面前,肯定怂掉,哪敢这么傲娇。 秦昭抿了抿唇角,敛住笑意之后回复:“既然你们都没空,那我直接跟他说了。” 两人以为秦昭应该会哄她们一下,或者陪她们演下去,结果,秦昭根本没往她们设下的圈套里跳,还那么一本正经的,两人心里忐忑,不敢在演下去,很快反口。 苏紫说:“我只有后天有时间。” 吴朝阳她要是不找事情做,现在放寒假,每天都很闲,“我哪天都无所谓。” 秦昭看着聊天记录,眼眉的笑想掩都掩不住,她抬头看上蔺璟臣的侧脸,侧着看的时候,他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秦昭觉得比她的还长,鼻梁很挺,薄唇的形状完美,是一张越看越有味道的俊脸,想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吴朝阳跟苏紫对男人的那点敬畏,然而,这个男人,却已经成了她的老公,忍不住心里那天甜蜜,她倾身,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蔺璟臣降下车速,侧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妻子,见她眉眼含笑,精致的五官全是喜气,他开口道:“蔺太太,问好了?” 听到蔺璟臣称呼她蔺太太,秦昭的耳根在发烫,有些羞涩的轻眨眼睫,“恩,后天可以吗?” 蔺璟臣点头。 敲定下日子,一切都好办。 蔺璟臣没有送秦昭回梨安园,两人一起到的公司,出门前,秦昭特地把书跟资料都带了,今天是要换个环境学习的节奏。 到华耀之后,蔺璟臣有会议,他先去忙了。 秦昭待在办公室里,她把跟蔺璟臣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事在微信上告诉了程徽以及程家,还有香港的姨父姨母,程徽万年不在线,想要得到回复貌似有些难,至于几位长辈,只是觉得秦昭太年轻,结婚,貌似有些早了而已,可随之考虑到蔺璟臣的年龄,他三十二岁,是该成家了。 事实上,程家的长辈,吕先生个吕太太都认为蔺璟臣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虽城府深,可秉性上佳,不管哪方面都是一个优字,最重要的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爱秦昭这个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姑娘。 收到长辈祝福的新婚快乐,蔺璟臣的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的秦昭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上午。 华耀员工都收到了一份喜糖,喜糖由总经办的秘书负责派发,就在他们疑惑是哪位高层结婚的时候,一份全公司员工都能收到的邮件告知他们,这是他们老板蔺总的喜糖。 公司员工整体哗然,一时间,众说纷纭。 只不过上班时间,喧闹了一会,很快被部门的管理给呵斥。 有些憋不住的,只能往厕所去说,又或者在微信上私自建立的工作同事群里聊。 他们都猜测这只是订婚宴的喜糖,因为女主人公太年轻,他们认为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早进入婚姻的坟墓,且现在秦昭也是豪门千金,以后的人生只会精彩丰富,她能见识更多条件优秀的男生,不会就在这么一棵树上吊死。 “21岁的年纪,那么年轻,这年纪也是最容易朝三暮四,变心的,她怎么可能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做到对蔺总专心一致,要我说可能就是个订婚宴的喜糖,怎么可能是结婚喜糖。” “我也觉得应该是订婚宴喜糖,如果是结婚,蔺总手上总该得带戒指了吧,但是没有。” “我不看好蔺总跟那秦昭的感情,女孩子年纪轻轻,最容易变心的,我还等着他们分手的消息呢。” “说到底,是订婚还是结婚,高层那些管理肯定收到风声,可我们这些小员工,哪敢从他们嘴里撬蔺总的八卦。” “他们也不敢八卦了蔺总好不好。” “反正我不想蔺总结婚,跟我有一样想法的,请举个手。” 于是,下方信息里,有不少公司女同事跟着队形发了一个人偶举起手的表情。 这个公司员工群里,没有高层。 隔着屏幕,她们什么话不敢说。 其实,何娜有混迹在这个快200人的同事群里,不过,是披着马甲的,因为总裁秘书这个身份,有时候想了解下公司的八卦,都没人敢在她面前说。 看到她们聊天的对话,何娜不禁想笑,那些说不想蔺总结婚的女员工,难免还心存幻想,她们就像追星的那些智障粉丝,一旦听说自己爱豆有女朋友了就各种不接受,各种不理智,各种黑爱豆女友,怎么不换位思考,他们蔺总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喜欢的姑娘,也是来之不易。 至于说秦昭用不着多久就会变心的,那是他们并不了解秦昭是什么样的人,有那样的想法也正常不过。 何娜没有看完她们的聊天内容就退出了微信后台,反正不用多久,她们会被彻底打脸的。 登记结婚,蔺璟臣并没有把消息张扬出去,不过没有隐瞒顾若州他们,该坦白的坦白,顾若州他们除了调侃几句,也是真诚祝福的话多。 本来在他们里面蔺璟臣是公认可能是最晚结婚的人,谁知,现在蔺璟臣比他们先一步结婚了,那么难动心的男人都有媳妇了,那他们,他们的春天在哪里? ~ 下午。 秦昭在公司里没有等蔺璟臣就先回梨安园了,不过回家前,她去了一趟超市买食材,经过花店的时候又买了一束花带回去,她顺便发短信给阿姨,让她今晚不用过来,看架势,应是有想自己动手做晚餐的节奏。 她把食材放进厨房里,出来时,她开始将买回来的花剪掉一些枝丫装进花瓶里,布置好餐桌之后,她进厨房煎牛排去。 因为是冬天,天黑的快。 别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餐厅的桌上摆放的整齐的餐具和摆在中间的花瓶,在迷离的光线里,有一丝浪漫的味道。 秦昭在厨房里穿戴上围裙,头发绑起,她拿着手机正在专研做牛排的顺序。 她只会做些家常菜,煎牛排她没有任何经验,所以牛排她多买了几块,就是怕失误把牛排煎坏了,看完网上煎牛排的攻略,她开始动手。 她想做红酒牛排,将牛肉放在砧板上拍了七八分钟,她加入了黑胡椒,盐,还有200ml的红酒进行腌制,大概要一到两个钟,秦昭看了看时间,她出去客厅里,打开电视。 今天是他们登记结婚特别日子,秦昭不想一天普普通通的过去,烛光晚餐的点子,是她脑子一热想到的,用一顿用心的晚餐去招待刚上任的丈夫,应该能体现她对这段婚姻的心意和期待吧。 回厨房的时候,秦昭把电视切换了歌曲,音乐是那种缓缓,很富有情调的。 牛肉已经腌制了一个小时又几分钟,下锅之前,她裹了一层水淀粉在牛肉上,用小火慢慢的煎制,不过新手上路,她煎牛排的动作显然很生疏,后来把整块牛排都给煎焦了,焦归焦,她尝的时候,味道挺不错的,肉很嫩,味道很足,肉里,有红酒的醇香。 在她忙着煎牛排的时候,蔺璟臣已经从公司回来。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眼眸里似有光在流动。 想起秦昭说提前回家那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蔺璟臣脸上便斥着淡淡笑意,如今回来了,倒想知道秦昭扔下去先跑回家捣鼓什么。 进屋的时候就听到富有情调的音乐在流淌,空气中,似乎有股花香味,不浓,馨香萦绕。 餐厅里有微弱的烛光。 秦昭把煎好的牛排端上桌,把围裙给脱下来放回厨房的挂钩勾好,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蔺璟臣打电话想问他回家没有,大抵是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她心情稍有些局促紧张,打通的瞬间,蔺璟臣的手机铃响是在家里响起的。 一颗心怦怦的跳的有些乱。 同时,秦昭也愣住了,觉得电话铃响似乎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俨然在身后传来,她转过身,就看到蔺璟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走向她。 她明明时刻有注意客厅那边的动静,不过可能音乐有所影响,她没听到蔺璟臣开门进屋的声音。 秦昭把电话按掉,在察觉蔺璟臣眼睛里的笑意之后,她脸颊滚烫,原地踌躇几下,终是小步走上前去。 蔺璟臣张开双手便把她拥进怀里。 秦昭双手搂过蔺璟臣的脖子,她抬起头,眼睛亮莹莹的,似乎有话想说。 两人的身高,即便是她踮起脚想亲蔺璟臣都挺费劲的,不过秦昭总是乐不此疲,就喜欢踮起脚去亲吻男人。 蔺璟臣扶着她腰,把人儿往上一提。 秦昭双腿已经稳稳的盘住男人的腰身,不用再仰着头,两人的高度已经持平,她软声道:“蔺先生,祝你今天新婚快乐,成功拥有贤惠的妻子一位。” 蔺璟臣轻笑,看她的眼神愈发的深情款款,他也在心底祝福他妻子新婚快乐,只是没忍住想逗她:“哪贤惠了?” 秦昭努努嘴,把问题再扔回去:“那你说她哪里不贤惠?” “昨天把卧室的床折腾的乱七八糟,还像个藏食的小仓鼠在窝里吃东西,最后跟在她屁股后面帮着收拾的人是谁,她忘了?”语气里,尽是戏谑。 “她没忘,所以今天将功补过了。”秦昭急中生智,然后她又恃宠而骄:“你再说她不贤惠,她要不高兴了。” 蔺璟臣笑意更深,即便给他当了妻子,小女生的性子,又显露在他眼前,与最初认识的时候大相径庭,随着两人的两处,秦昭在他的世界里,生活的更加肆意洒脱。 他埋头在她的肩窝,下巴轻蹭她雪白透着香气的白颈:“那就哄到她高兴为止。” “不需要哄,你只需要夸她贤惠。” 蔺璟臣唇贴在她耳边,声线性感的说:“今晚伺候了才知道贤惠不贤惠。” 秦昭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拧着男人的衣领说:“难道平时伺候的你不满意吗?” “还需努力。” 秦昭:“······” 餐厅上摆放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牛排已经摆上桌,现在天气冷,再不吃肉质变冷了,味道也会淡许多,蔺璟臣轻抚她的发:“先吃饭吧。” 秦昭不情不愿的恩了一声。 蔺璟臣把她的不服气尽收眼底,只笑不语,把她放下来,去厨房洗手。 秦昭把红酒倒进酒杯里,她低垂下眼睫,心里还在想,难道她平时‘伺候‘的很差劲吗? 蔺璟臣回来餐桌位置坐下,用心做的食物,他切小块牛肉进嘴里,眼眸里,尽是绵绵的温柔。 跟心爱的人结婚相守一生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如今回到家里,享受着她用心准备的晚餐,男人的一颗心,早已经化为绕指柔。 说蔺璟臣懂得攻心,秦昭又何尝不是。 缠绵之夜。 房间里,男人粗重的喘息较为性感,愉悦之中似乎又透着隐忍,许久许久,秦昭微肿的唇还残留着白白的东西,发丝上似乎也沾了点,她在蔺璟臣面前,故意舔了舔唇角,整张脸在暧昧的灯光下勾魂夺魄。 紧随,她不屈不挠的问:“贤惠吗?” 蔺璟臣眼里深沉的夜里的江澜,喉结一滑,手覆在她的后颈,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那一颦一笑,致使他疯狂。 ~ 蔺璟臣请吃饭,地点是在老金的馆子。 秦昭还请了一位同学,是跟她在学校里处的比较好的谭琳琳,至于之前圣诞嚷着想见见她男朋友的其他同学,关系较一般,也就算了。 蔺璟臣的性子,向来跟外人话不多,便时常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怕冷场,他想的倒是周到,叫了好友来撑场子,顾若州,周年,庄佑宁,虽都是社会人士,但他们跟女生聊天,比较有经验。 事实上,蔺璟臣把他们叫来是一件正确的做法。 雅间里氛围,确实是活跃起来了。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蔺璟臣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现场突然就鸦雀无声了三秒。 还是秦昭情不自禁笑出声才有所缓和。 蔺璟臣一脸平静,对于自家妻子的好友敬畏他这点,实在没辙。 他对她们的脸色分明已经有所缓和,甚至语气都放温和了好几分,但以往严肃沉稳的形象在她们心里面似乎根深蒂固,一时半会还消除不了。 后来,打了一圈牌之后,情况倒渐渐转好了,大抵是感受到了来自蔺璟臣身上的那点温和的善意,不至于说话扭扭捏捏,深怕自己说错话那般,普通的对话,已经能很顺然的交流。 这顿饭,很圆满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已经很有过年的气氛了,京都的企业已经陆陆续续的给员工放年假回家过年,每年一过年,机场车站就成为了人流最多最挤的地方。 蔺璟臣公司的福利倒是好,如果是临边的几个城市的员工,公司会有专车接送他们回家,至于较远的那些,人事行政都统一替他们订了机票,或者是火车票。 大抵是临近过年,京都都没有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蔺璟臣也难得休息,除夕的前两天,他陪秦昭去超市买年货,倒没想到在超市,遇到了封家的人,封锦文已经出院,不过他还不能走路,需坐轮椅,而封锦年,站在封锦文身后,负责推,只是不知道这两兄弟有没有和好。 意外撞见,大家反映都先是一愣,蔺璟臣是最淡定的,面不改色的跟向慧打招呼,向慧脸上堆上笑,“真巧。” 封锦文见到秦昭,一脸高兴的朝秦昭扬手。 至于封锦年,反倒是露出了尴尬。 201贴心(修) 封锦年看到她会尴尬的原因多半是他想起自己以前总是先入为主的认为秦昭是个有心计的女孩,所以总是露出讨厌她的神色,谁知从少年认识开始,秦昭依然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从未改变过,坏一方的角色,是徐映雪,还有他因为感情蒙蔽了双眼的自己。 如今他对封锦文都做不到释怀,更何况是对误会了好几年的秦昭。 所以,看了一眼秦昭之后,心里实在是太虚,封锦年很快晃到别处,他觉得自己欠秦昭一个对不起,这个对不起可能对秦昭来说无关紧要。 只不过这时遇见,封锦年是说不出口的。 封锦文主动打招呼,他笑的和煦:“新年快乐。” 秦昭微笑回应:“新年快乐。” “本来坐着轮椅出门挺不方便的,不过没想到这趟出门能遇见你,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出门的好。”封锦文穿着酒红色的高领毛衣,搭着一件不厚不薄的风衣,气质看起来更温润了些,人长得帅,却坐着轮椅,在超市里,频频惹人注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旁侧的蔺璟臣。 秦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没说什么。 蔺璟臣在跟向慧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封锦文说的话。 超市里有小孩在货架旁打闹,封锦年的注意力看着像在别处,不过一直有在照顾封锦文,深怕小孩磕到他腿似的。 秦昭目光落到封锦文受伤的那条腿上,关心问:“躺了好几个月,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做复健吗?” “年后吧,家里人已经替我联络了复健的医生。” 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封锦文腿伤的始作俑者,相信不管什么时候谈起她都是非常不适宜。 他们谈话的时候,蔺璟臣单手搭在推车上,一手悠闲的放在裤袋里,稍微搁那儿一站,就像那么身材特别棒的男模,而且气场十足,路过的男女眼神都要往他身上瞥两瞥。 向慧跟蔺璟臣谈的话离不开生意上的内容,但都是点到为止,没有在深入探究。 不过因为超市来买年货的人有点多,他们站在原地不动挺占地方的,所以没谈几分钟,他们就分开了。 秦昭挥手跟封锦文告别,转身回到蔺璟臣身边,手很自然而然勾上男人手臂的臂弯,两人肩并肩的站着,男人成熟稳重,女孩甜美娇俏,看起来很般配。 他们买了些巧克力花生瓜子等等一些干果类的食品,还有往家里冰箱备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肉,往后几天午饭晚饭需要他们自己动手解决,因为阿姨已经回老家过年了。 之后,便是春联跟福了,这两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 不会儿,购物车里已经塞的满满。 准备结账的时候,蔺璟臣问:“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没买?” “我想想。”秦昭飞快的将今天要买的东西在脑子一一排列,再瞄了眼购物车:“没了。” 蔺璟臣低声问:“家里的卫生棉够用吗?” 听到男人提到女孩子用的卫生棉,秦昭轻眨下眼睛,似乎有些羞涩:“上次买的还有剩,够。” 蔺璟臣听出秦昭说话时语气含着的那点小羞涩,他伸出线条轮廓好看的大手搭在女孩的脑袋轻揉几下,眼里宠溺的不行,带着她去结账。 结账排队几个柜台都派了好多人,几乎,每个人的购物车了都是满的。 轮到蔺璟臣的结账的时候,他顺手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拿了几盒的避孕套,他是打算在秦昭修学分这一年的时间里都做防孕措施的,上次在罗马是后边避孕套用着用着不见了,想找的时候,秦昭又缠的紧,如狼似虎的年纪,箭在弦上,便直接进去了。 秦昭看到了蔺璟臣面不改色的拿了避孕套,她咬了咬唇,脸颊发热。 收银员心里想,这是她见过买避孕套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用了两个大袋子给他们装东西。 比较重,蔺璟臣一手准备拎一袋。 但是秦昭眼疾手快,趁蔺璟臣收钱夹的时候拎了一袋走。 蔺璟臣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那一袋东西给他。 秦昭摇头:“我能拿。” 蔺璟臣只道:“东西沉,会勒的你手疼。” 男人皮糙肉厚,大冬天的皮肤不会很敏感,可秦昭的不同,细皮嫩肉的,天气冷拎着一袋重物手容易发疼。 秦昭直接把那一大袋重物勾到了手臂的位置,她穿的衣服很厚,勒的也没什么感觉,她做完这个动作,手直接递到蔺璟臣面前示意让他牵。 看来自己拎一袋东西的原因是因为她想蔺璟臣能空出一个手牵她了。 蔺璟臣似笑的看她两眼。 就连前台的收银员看到这一幕,操作电脑替身后的人算账的手顿住,目光落到了他们身上。 秦昭耳根发红的滚烫,催促:“你快点。” 蔺璟臣才牢牢的握住她递过来的手,十指交缠,稳稳的扣住。 秦昭精致的眉眼笑开。 年货买完。 两人准备离开商场。 车子是停在商场负一层的地下车库,两人想直接搭乘升降机下楼。 在等升降机上来的时候。 秦昭的视线不禁落在别处。 商场里装扮的那些风格已经很有过年时喜庆的味道。 在她打量的时候看到对面下去的自动扶梯的人影格外熟悉,是封锦年拽着徐映雪,他手指指着自动扶梯,眉眼含着怒气,好似是在叫她滚。 将近一个月没见,徐映雪暴瘦,身子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没有化妆,整个人显得很病态。 “徐映雪,不要再纠缠了,之前该谈的我们都谈了,还有你怀孕的事情,找个时间,我会陪你去医院打掉。”封锦年眉宇间里藏着疲惫。 徐映雪唇色很白,她拽着封锦年的袖子:“锦年,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她眼角里,有泪滑下。 “原谅?”封锦年呢喃的时候含着嘲讽,“为了你,我跟锦文兄弟反脸,我打了他,甚至奚落过他的腿伤,我骂他活该一辈子坡脚,你知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的心情吗,我像个脑残一样相信你,护着你。” “我没想过伤害锦文。” 封锦年冷冷看她:“那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秦昭了吗?” 徐映雪张了张嘴,似乎说不出话,缓了两下,她脸上扬起苦笑,声音拨高几个分贝,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所以,你是觉得我心肠坏,跟你想象中的徐映雪不一样,你失望,你嫌弃了是吗?” 封锦年不语。 徐映雪放声大笑:“还说你爱我?原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们兄弟两,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恶心。” 说完这句话。 徐映雪转身搭乘上自动扶梯。 封锦年本想追上去,但脚步刚抬起,他就顿住,刹住脚步了。 站在原地愣了会,他有些木讷的转身。 彼时,升降电梯上到秦昭所在的楼层。 秦昭注意力回笼,跟蔺璟臣进了升降的电梯。 如果没有徐映雪授意摩托男去伤害秦昭,导致封锦年一条腿受伤的事情发生,相信封锦年不会为难到要放弃徐映雪,纵使知道她心思坏。 封锦年但凡有点良心,就该懂得如何在家庭,亲情和爱情之间抉择。 升降电梯降落的那瞬间。 秦昭看到徐映雪在自动扶梯上跟人起了争执,跟对方两人推搡了起来,突然地,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从自动扶梯上翻滚摔了下去,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动了两下,就失去了意识。 本来没打算追上去的封锦年可能听到徐映雪摔时的尖叫声,疑惑回头,看到徐映雪摔倒在下面顿时露出一张凝色的脸从自动扶梯跑下去。 商场里,凑热闹的人渐渐围聚在四周看。 后来情况如何,秦昭是不清楚的。 到达了负一层的地下车库取了车,两人就离开回梨安园了。 他们走之后,徐映雪被送去了附近医院。 这一摔,她肚子里的孩子直接流掉了,还磕到了脑袋,有轻微的脑震荡,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醒来。 与其发生争执的那两个女生被警方扣留在局里,争吵发生的意外事故,双方都有责任,得请家长出来商量解决。 宋雯先去的医院,腿一瘸一拐的,今天在家的时候,徐映雪不听劝说什么都要出门,宋雯自是不让,两人纠缠的时候徐映雪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而徐映雪得以有机会跑出去。 此刻,她神情怔愣,替徐映雪办理好住院手续之后又去了警察局,在跟对方家长协商解决的时候,在宁市的徐亮誉赶了航班回来。 因为徐映雪这意外事故,他见到宋雯的第一眼,二话不说发了脾气:“不是让你看好映雪吗,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宋雯因为他的质问,心里瞬时来气:“徐亮誉,你凭什么朝我出气?是我把映雪害成这样的吗?” “不是你害的,也跟你那个女儿脱不开关系。”前阵子,因为徐映雪的事他从宁市回过一趟京都,因为他担心徐映雪,放下那边的工作多留了几天,他常从徐映雪的口中说些关于秦昭不好的话,什么如果不是秦昭,她根本不会和锦文分手,不会和锦年闹掰之类的,他听多了,对于宋雯生的那个女儿,心里逐渐膈应了。 一出事,责任的源头,徐亮誉就怪罪到了秦昭的身上。 宋雯觉得好笑:“她是她,我是我,你现在怪我,是几个意思。” “你再不把她当回事,她始终也是你生的,身上流着你的血,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徐亮誉的语气变得冰冷。 宋雯脸色大变,倏地就站了起来:“你认为徐映雪现在这个惨状是她害的,所以对我这个生她下来的母亲心里也膈应了是吗,你以为我想生她吗。” 两人,在警局里,似乎是要吵起来的节奏。 警察同志见状,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们。 他们才脸色稍显得尴尬的没在继续说下去。 宋雯拿起包包,问了警察洗手间在哪,面无表情的走了。 徐亮誉看她拐着脚,眼里意味不明,不过脸上的怒色敛去不少,他朝警察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再问了关于徐映雪的情况。 因为双方都有责任。 但因为徐映雪伤的比较重,不过那两名女生年纪较为年轻,还是高中生,未满18岁,解决的方案只能是她们负责赔偿医药费。 对方家长一直替他们道歉,徐亮誉想追究刑事责任,根本不可能,所以出警局的时候,脸色依然不大好。 ~ 大年三十,一早的,蔺璟臣收到姑姑蔺可清打来的电话,不管跟蔺家人关系亲不亲,每年的年夜饭还是要回去吃的,至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秦昭想找天时间回棠安拜祭秦父秦母,这个想法已经跟蔺璟臣提过,两人挑了年初二那天准备回去一趟。 秦昭现在已经是蔺璟臣的合法妻子,回蔺家吃年夜饭,她自然要跟着一块回去。 傍晚,车子停在蔺家的大洋楼门口的位置。 秦家从副驾驶座下来,她抬眸看了眼已经贴了春联的大门口,她视线转悠到别处,看了门口停了好几辆车,都是名贵的牌子的,“今晚吃年夜饭,欧洋会在吗?” 蔺璟臣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盒,里面装的,是洋酒,药材,补品之类的东西,“不会。” 秦昭噢了一声,没有再问。 欧洋连年夜饭都不会来吃吗,那他跟蔺家的关系是比蔺璟臣的还要糟糕? 蔺璟臣把后备箱的车盖放下来,“进去吧。” 帮着开门的蔺可清见到秦昭的瞬间,一瞬愣住,似乎没想到今年的年夜饭,蔺璟臣直接捎了小姑娘回家。 秦昭朝她淡淡莞尔。 回神之后,蔺可清侧身让他们进屋。 蔺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包括蔺越年,至于其他蔺家人,这是秦昭第一次见。 秦昭在打量蔺家人的同时,蔺家人也在看她,目光同样充满了审视。 大抵是年夜饭这种家人吃团圆饭的日子,蔺凯元几个长辈觉得不太合适。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还是蔺璟臣先开口跟他们介绍:“介绍一下,我的妻子,秦昭。” ------题外话------ 大家注意保暖。 笔芯~ 202是不是怀孕了? 话音刚落。 蔺家的人一听,皆愣。 妻···妻子? 一干人的视线再落到秦昭的身上,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秦昭淡淡笑了下,打破沉默:“大家新年好。” 女孩的声音温温绵绵的,淡然又非常有礼,完全没有刚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不自在感。 即便她不适应,但是蔺璟臣在身边,秦昭就很放心了。 先反应回来的是蔺璟臣的父亲蔺凯元,看蔺璟臣眼神不太满意,大概是怪他之前连一点通知都没有,他漠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蔺璟臣缓声回:“前不久。” 蔺凯元心底里是连气都提不上来。 此时,他们心里有什么话想说也不可能会当着秦昭的面说出来。 蔺可清脸上堆上笑,声音温然:“璟臣,秦昭,坐吧,别站着。” 客厅的沙发还有很多位置可以坐,蔺璟臣牵着秦昭的手找了地方坐下,他紧扣着秦昭的手搭在自个的大腿上,低声柔语的问她要不要喝点热水。 秦昭摇头,说不用,她并不渴。 而且,他们是踩着饭点过来的,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转移位置到餐桌那边吃晚饭了,他们这边的人饭前喜欢喝汤,尤其那种花时间熬了很久的老火汤,如今又是大冷天的,热汤,必不可少。 有个看着跟秦昭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可能是好奇,瞅了秦昭好几眼后,探究的问蔺璟臣:“大堂哥,你的意思是跟大嫂去民政局登记了是吗?” 蔺璟臣恩了一声。 问话的是蔺薇语,是蔺家小叔的女儿,跟欧洋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也在京都上大学,不过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考的二本,大学也不是本地的学校。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开春。” 蔺薇语’噢‘了一声,笑呵呵的道:“大哥大嫂的婚礼我一定要参加。” “而且,大嫂长得这么漂亮,穿婚纱一定很好看。”满嘴的甜话,她颇有要讨好蔺璟臣的架势。 秦昭淡淡莞尔,较为谦虚,没说什么。 一旁的蔺越年脸色臭臭的,看秦昭的脸色有点奇怪,兴许是想起了那日酒会在门口搭讪不成反而丢脸的事情了,紧跟着,他嘲讽的来了一句:“就知道趋炎附势。” 蔺薇语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滚滚滚,瞧你说的话酸溜溜的,你要是有本事,我肯定紧抱你大腿不放啊,可惜啊,就你那点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公司开成过一家不,现在居然要到欧洋那里给他当员工。” 突然之间就提到了欧洋。 蔺越年脸一怒红,气的:“你!” 蔺薇语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闭了嘴,因为她发现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大伯母用眼神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这种话,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确实尴尬。 蔺家小婶听了,拧了拧眉:“薇语,看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跟你越年堂哥道歉。” 蔺薇语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蔺越年冷哼一口气:“我到欧洋堂哥那里学习怎么做生意碍着你眼了?你自己没本事,念个垃圾学校,现在快要毕业了,就想走后门。” “又不是你给我开后门,大堂哥愿意给我开后门就可以了啊。”蔺薇语又嗤:“就欧洋那个破公司,连个项目都做不好,我看啊,不用多久,铁定关门大吉。” “你说够没有。”蔺越年来气了,声音嚷大。 蔺薇语张嘴还想说什么··· 蔺桂山见他们要吵起来冷脸出声:“大过年的吵什么吵,都多大岁数了,能不能成熟一点。”说完,他又念叨:“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蔺桂上开始数落蔺薇语来:“欧洋怎么说都是你哥哥,你怎么能咒他公司破产,还有越年,你比薇语大,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跟她斤斤计较。” “什么哥哥,我妈只生了我跟弟弟。”蔺薇语道。 蔺桂山无语。 一旁的蔺家小叔,也就是蔺薇语的父亲蔺书和神色闪过几分尴尬。 蔺越年没顶嘴,不过表情依然很不爽。 后来,还是蔺可清说话转移了话题缓和气氛。 蔺璟臣面不改色,事不关己的态度。 秦昭心里则想,这个蔺薇语那么讨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欧洋,若是欧洋回来吃饭,真不知道蔺家会是什么个情况,恐怕,一顿饭,大家得吃的消化不良。 不同于大人的世界,蔺家的几个小孩的世界就单纯多了,在屋子拿着玩具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 没多久,蔺家请的当地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开始摆上餐厅的饭桌了,桌子是椭圆形的,很长,能坐下二十来人。 菜差不多上齐的时候。 蔺家人开始纷纷入座。 蔺璟臣很照顾秦昭,自己坐下之后,他伸手拉开旁边的位置给女孩坐下,拿过汤勺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到她面前放着。 在蔺家吃饭是有规矩的,在蔺桂上没有说吃饭之前,他们都不会动筷子夹菜吃饭。 一顿饭,餐厅里,除了能听到细细的嚼东西的声音外,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秦昭用不着伸筷子夹菜,因为蔺璟臣会把菜给她夹到干净的小碟子上面,每个菜都夹一点儿,菜快吃光的时候,蔺璟臣又给添上。 这种无声的贴心,秦昭心情好好,吃饭吃的香,唇角,都是微微弯着的。 秦昭吃相斯斯文文的,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显露,说她以前是在普通家庭环境长大的都没人信。 最近她的胃口很好,平时吃一碗饭就饱了,但现在基本每天午饭跟晚饭,她都能吃上两碗,偶尔,半夜还会特别想吃宵夜,各种想吃东西。 一碗饭吃的差不多见底的时候,蔺璟臣问:“要添饭吗?” 显然,近几天食欲大是蔺璟臣都看出来了。 秦昭抬起眼眸,很笃定自己还能吃下一碗,她点头:“要。” 等秦昭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蔺璟臣叫来阿姨给她添饭。 秦昭双手递上自己的碗,接回饭碗的时候跟人家阿姨说了声谢谢。 蔺薇语开口说话:“大嫂饭量这么好,还吃不胖,好羡慕啊,不像我,喝个水都能胖三斤,大嫂有没有什么保持好身材的秘诀,跟我分享,分享。” 她是看得出来自己那位难以亲近的大堂哥很是在乎新婚不久的小妻子,要是想抱稳其的大腿,首先就要跟眼前这位跟她年纪差不多所谓的大嫂打好关系。 秦昭稍有点囧,只憋出四个字:“多多运动。” 说完这几个字,她接收到蔺璟臣投过来的视线。 秦昭意识到,目光跟着对视上,察觉男人眼中夹着狭促的笑意,温软的耳根泛热,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某些限制级的画面。 多多运动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是有些破天荒,天气一冷,她那点运动精神都藏得严严实实的,扯证那天她不是醒得早,蔺璟臣让她跟着去晨跑,结果她怎么说的来着—— 在床上也能晨运,你要不要试试? 这下,不禁耳朵发热,就连脸颊儿,都跟着滚烫不已。 好在一旁的蔺薇语不停的在跟她说话转移了不少注意力,问秦昭喜欢什么运动。 “网球。” “我也很喜欢,大嫂,有时间我们约个呗。” 秦昭微笑,应了声好。 这时,蔺璟臣伸手抹了抹她嘴角因为吃鸡肉留下的点点油渍,触及女孩脸上的温度,他像是故意问:“很热?” 屋内确实很暖,但不至于热。 替秦昭擦嘴角的油渍的动作实在是很亲昵,蔺家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们,心里觉得吃惊,蔺璟臣,居然会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来。 秦昭穿着驼色的毛衣,她轻眨眼睫,呼吸清浅,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热。” 蔺璟臣眼底含着浓浓的笑,仿佛在笑着说是吗。 秦昭抿了抿唇,放在桌底下的手在男人的大腿上不动声色的拧了一把。 蔺璟臣眼睛都不眨一下,没理会他人投过来的目光,将女孩嘴角的油渍擦干净,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这顿饭将近尾声的时候。 蔺凯元的原配妻子郭秀智手机响了,她的包包是放在客厅里,阿姨替她拿了过来,她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脸色微微一变,似有些欢喜,很快离开餐厅出去接电话了。 ~ 吃过饭,众人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开着的电视机上已经在播放春晚节目了,不过男人大多数向来不怎么感兴趣节目,所以组队打起了麻将。 过年在家闲的发慌便打打麻将或者打打牌打发时间,家家户户似乎都如此。 秦昭还记得秦父秦母在的时候,他们回棠安过年,小镇每年过年都会比城市热闹多了,上哪都是人,一家人吃过晚饭,秦昭会收到卫淑珍封的利是,秦父大年三十每次吃完饭总是过不久嘴馋想吃窑鸡,便怂恿邻居一块找黄泥土地堆窑子,窑鸡还不够,还要烤地瓜,棠安本地人种的地瓜烤出来又香又甜。 秦昭挺喜欢吃的,每当她要自己剥地瓜皮吃的时候,秦父把她烫手,弄脏手,总是特地剥好皮再送到她手里,嘱咐她小心烫,慢点吃。 想起秦父秦母,秦昭眼角一阵酸涩,心里越发的想念他们。 直到她感觉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她才缓缓回神,是蔺薇语递了剥好的桔子到她手心里,“嫂子你尝尝,桔子很甜。” 秦昭说了谢谢,都把桔子递到她手里了也拒绝不了,放了两瓣桔子肉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刚吃饱就坐下不动的缘故,胃突然有点难受,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她伸手按揉了下小腹的位置。 “不舒服?”蔺璟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虽然在跟别人说话,但是注意力从没有离开过秦昭身上。 秦昭没说自己反胃:“只是有点撑,不碍事。” 不知蔺璟臣信没信,他转头问蔺可清:“家里有没有消食片?” 蔺可清说有,她起身去拿。 不会儿,蔺可清找来消食片,秦昭看着说明书上写着吃两颗,刚才蔺璟臣就给她备了开水,她放两颗消食片进嘴里,喝水,仰头吞下。 然而,这种反胃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吃了消食片就消失。 坐了一阵,她实在受不了,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她对着盥洗台的口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不过站着,是比坐着舒服多了。 呆的时间有点长,蔺璟臣来敲门,示意秦昭开门。 秦昭打开门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蔺璟臣没回答,他道:“还跟我说没有不舒服?” “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一次,秦昭是说了真话,那种反胃的感觉已经渐渐消下去,不过蔺璟臣依然有点担心她,带她到楼上自己房间里休息。 “我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特殊化。”秦昭这般想便就问出口了,虽然蔺璟臣与蔺家人的亲情观比较淡薄,可她并不想让他们对自己印象不好。 蔺璟臣笑:“他们还没眼瞎,有眼睛看出来你不舒服。” 秦昭再伸手摸了摸胃的位置,确实好多了,他们既然知道的话,那她在楼上待会儿应该没关系,楼下的小孩太吵,习惯了清静的她一时半会受不住。 去到房间,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不多,一张床,书柜,书桌就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以往的每年蔺璟臣都会回来住一晚,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多了秦昭在身边陪伴而已。 秦昭在书柜边徘徊,她盯着摆放整齐的书本,难道的,竟看到上边有金庸的武侠小说,不由自主的,踮起脚想要拿,小说放的位置有些高。 蔺璟臣回房间后上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秦昭在书柜前踮脚要拿那本金庸小说,不过身高够不着。 披落身后的墨发轻轻晃荡,因为手抬起来的缘故,毛衣跟着往上,莹白曲线优美的小蛮腰若隐若现,蔺璟臣渐渐靠近她,站在她身后,抬手去轻松就拿下来了。 ~ 楼下。 该打麻将的打麻将,看春晚的看春晚,只见蔺薇语突然兀自道:“那个大堂哥的老婆秦昭,是不是怀孕了啊?” 203蔺先生出门买验孕棒 chapter203 秦昭来的时候又好好地,饭菜大家吃了都没事,怎么到秦昭身上她就不舒服了呢,看她捂着胃,最后难受的跑去洗手间,估计是反胃想吐吧,一跟反胃,吐啊扯上关系,蔺薇语难免多想,毕竟孕妇怀孕初期会出现干呕恶心的症状。 再说两人都结婚扯证了,虽然秦昭年纪不大,还在上学,但又不是那种不能上床做爱的年纪,男人也有需求,不可能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事情都不发生,所以,怀孕,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蔺可清等人愣住。 郭秀智跟着说:“指不定就是怀孕了才突然结婚的,璟臣太不会替人家姑娘着想了吧,那秦昭啊···不才上大学吗,学业都还没完成就有了孩子,肚子大了估计得办休学,好好的学习生涯就这么结束了,生了之后也得照顾,虽然说可以请保姆帮忙,但当妈的哪能有了保姆就袖手旁观忙别的事去,年纪轻轻的,未来的生活就只能围着老公孩子转,哎,可怜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替秦昭可惜。 不过这语气,更像是奚落多些,更是在挑蔺璟臣的毛病。 蔺可清皱眉,替蔺璟臣辩驳:“大嫂,璟臣对秦昭好有目共睹的。” 郭秀智扯了扯嘴角:“好归好,但璟臣那个年纪,他万一是心急想要个孩子,那我说的也没错啊。” 蔺可清默。 蔺璟臣三十二岁了,想要秦昭替他生个孩子不是没可能。 总归是不太了解他们对未来的计划,所以郭秀智的这个万一,她没法反驳什么。 蔺薇语又剥了桔子扔进嘴里:“可是,大伯母,你以为现在还是古代呢,女子生了娃就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大嫂,那妥妥就是干大事业的面相。” “你以为你看相的呢,她命是好,但干大事,你也太抬举她了。”郭秀智嘲讽回去。 蔺薇语顶回去:“反正大嫂也不用干什么大事啊,有一个有钱的老爸,还有一个厉害的老公,整个京都,不知多少女人羡慕,人生赢家啊。” 郭秀智就是恨蔺璟臣太优秀,明明就是小三生的儿子,应是遭人诟骂的,现在,连他娶的老婆,从一个本来父亲是杀人犯的摇身一变成了名门千金。 如今,自身条件哪样不是优。 从蔺璟臣带着秦昭回来蔺家,郭秀智别提心里多不舒服,但凡有空隙能挑毛病,她那张嘴巴,就忍不住想说。 蔺薇语又道:“大伯母,越年哥年纪也不小了,他什么时候能带个女朋友回家让我们瞧瞧,连秦昭那种的你都不满意,估计越年哥带回来的,你不知会多嫌弃了。” “京都优秀的大家闺秀多的去,我儿子要是找媳妇,当然要找最好的。”郭秀智道。 蔺薇语不给面子的嘲笑:“大伯母好大的口气呀,还找最好的,人家看得上越年哥吗?” 这话,把郭秀智气的面色铁青。 蔺家小婶见,忙把话题又带回秦昭怀孕的事儿上,“要是真的怀孕,大过年的,那是喜上加喜啊。” 郭秀智一脸臭臭的,喜上加喜?呸~ 她心里是万分不屑的。 蔺可清突然想起什么:“如果真的怀孕,璟臣刚才就不会问家里有没有消食片。” 蔺薇语神回复:“那很有可能是秦昭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啊。” 这···不是没有可能。 她接着又道:“姑姑,你说我要不要去提个醒。” “要是真的怀孕,迟早会发现的。”蔺可清的意思是让她别瞎参合。 这时,门铃作响。 郭秀智一听立马从沙发上起来,“薇语,你赶紧把桌上吃的桔子皮收拾一下,我有客人来。” 蔺薇语哦了一声,把桔子皮扔进垃圾桶里。 蔺家小婶不解:“怎么大年三十还有客人过来?” 郭秀智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是住在同小区的朋友,过来打打招呼而已。” 等家里阿姨给客人开了门,大家定眼一看,发现郭秀智说的小区的朋友身边还带了个年轻的女人,长相不赖,也有气质,而且住在同小区的,家境应该不错。 这次所谓的打招呼,怕是郭秀智是想给自己儿子介绍对象。 ~ 楼上房间。 蔺璟臣手握住书的一角,把那本小说拿在手里。 秦昭欣然一喜,再踮脚,想从蔺璟臣手里拿过那本书,手指刚触碰到书皮,就看到小说离她的视线更高了些,即便是踮脚,都摸不着边。 她转过身。 两人的衣服能摩擦出细细作响,彼此之间的身体,很贴近,秦昭能够闻到蔺璟臣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安心的,令人沉迷的。 “想要?”蔺璟臣浅笑问。 秦昭诚实的点点头,手拽住蔺璟臣外套衣边,抬起头催促:“你快拿给我。” 蔺璟臣似乎在里面夹了什么才递过去给她,动作很快,以秦昭的视觉,没有看见。 秦昭捧着书问:“你以前喜欢看小说吗?” “随便看看。”那时候金庸的武侠小说掀起一阵狂潮,闲暇之余,蔺璟臣就随便翻阅,他能称得上喜欢的爱好,几乎没有。 秦昭掀开书本,才掀开第一页,里边就掉出了红包来,她眼疾手快的接住,红包很崭新,里面塞的很厚,摸得很沉淀,她眼睛一亮:“有红包。” 说着,她抬头看向蔺璟臣。 只见男人的眼神含着淡淡的笑,他恩了一声,嗓音很有磁性,“可能是以前藏起来的私房钱,既然被你找到了,那就拿去吧。” 秦昭勾勾唇角:“不是你刚才塞进去的?”她拿着红包,双手拥上蔺璟臣的脖子,笑着说:“看来当你老婆真不赖,有这么大的红包收。” 蔺璟臣顺势拥着她的腰,下巴懒懒的抵在她雪白的颈上,薄唇亲吻两下她的肌肤,声音低低,很有磁性:“宝贝儿,新年快乐。” 秦昭高兴的在他耳边回一句同乐。 ~ 秦昭坐在床边,用相机对着红包拍了张照片紧随发了朋友圈,她没说什么,只是插上照片后附上了一颗爱心,她用微信给蔺璟臣回了一个520的红包。 蔺璟臣没有在房间里,刚才他小叔蔺书和来敲门把他叫走了,说是他爷爷有话要找他谈。 床上,那本武侠小说搁在一边,有翻动的痕迹,只不过小说内容秦昭没有空看,她拿着手机,把微信列表里的信息一一点开,她顺便拆了几个红包,最大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吕夫人发的。 过年了,原本上限两百的红包已经把金额提高到上万了。 她拆完红包,不会儿就发现发朋友圈的动态就有人点赞了,是今晚在客厅里坐着的时候加了她微信的蔺薇语,紧随看到她的评论:“刚才大堂哥下楼的时候也给我发了红包,一张十万的支票,好开心~” 十万元的红包,对还在上学的蔺薇语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隔着屏幕,秦昭都能感受到她的欣喜若狂。 再刷新一下,就是吴朝阳跟苏紫的评论。 “已婚少妇居然还有红包收!” “楼上的小太阳,难道你没有闻到浓浓的秀恩爱的味道吗?” 秦昭一一做了回复,后来看到程徽居然跟着点赞了,她眼中欣喜闪过,微信有新消息传来,是程徽发过来的,一个红包,还有一句新年快乐。 秦昭点击了视频电话。 不过几秒,程徽那头,已经点击了接受。 摄像头微微一闪,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程徽那张帅气的脸,许久不见,他的脸部轮廓似乎更加凌厉些,眉宇之间有股寒气流露,毫无疑问,他同样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跟蔺璟臣成熟的魅力不同,他的那种,是更加夺目逼人些的。 “哥,新年快乐。” 隔着屏幕,程徽看到秦昭那张含笑的脸,身上那股冷漠的气息渐渐缓和,程徽问:“跟蔺璟臣回了蔺家?” 秦昭恩了一声:“月初跟他登记扯证了,身为他的妻子,他去哪里,自然得跟着啊。” 程徽知道秦昭跟蔺璟臣登记扯证的事,且打开微信就看到了先前秦昭给他发的信息,自家唯一的妹妹成了别人家的老婆,刚知道那会心里难免空落,但心里又很清楚,她跟蔺璟臣结婚是迟早的事。 程徽调查过蔺璟臣,得知他跟蔺家的关系较为一般,“蔺家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哥不用担心。”秦昭看见程徽眼底的灰青色,看样子像是没休息好,还有身上穿着的大衣没来得及换:“刚到家吗?” 程徽恩了声,坐在沙发上,似有些疲惫的伸手捏了捏眉心。 在楼下跟程家人闲聊了几句他就上楼回了房间,心里惦记着秦昭便找出手机给发了信息,本想打个电话过去,没想到秦昭比他快了一步。 “那你早点洗漱去休息,改明日我上程家找你,顺便给叔叔阿姨拜个年。” 程徽确实累了,他应声好。 视频电话结束。 程徽背靠着沙发,显得慵懒性感,他棱角分明的面孔英气逼人,一米八几的个儿,身材英武挺拔,两条腿笔直的搭在对面茶几上,他小憩了会儿,似乎有了精神,手里还捏着手机,把玩了两下,他给罗衡阳打了通电话。 至于秦昭。 在挂掉视频之后,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跑去洗手间对着盥洗台一阵干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整张脸显得有些苍白。 晚饭前,她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秦昭一直以为自己是吃错东西了,并没有联想太多别的。 干呕完,她坐回床上,想要喝点热水,起身开门出去,在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从一楼上来的蔺凯元,秦昭淡淡莞尔:“叔叔。” 蔺凯元脸上没有笑,但他还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理应喊我一声爸。” “好的,父亲。” 蔺璟臣曾经说过,在他心里面,爸爸永远都是那个把他养大的蔺则石叔叔。 蔺凯元:“······”他欲言又止一番,最后什么都没说,脸色不大好的经过秦昭身旁过去,他这趟上楼,是要喊回了房间的蔺越年下楼见客人的。 秦昭直接去了一楼的餐厅,遇到了阿姨,她直接问了阿姨要热水喝,阿姨让她在餐厅里等会,她去端过来。 客厅里,谈话的声响传来。 秦昭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很肯定,蔺家,来了客人。 她拉开餐桌的一处椅子坐下,紧随发信息问蔺璟臣在哪。 蔺璟臣很快回复:出去了,在房间乖乖等我,有什么需要先跟蔺薇语说。” 秦昭问他去外面做什么。 蔺璟臣再回:买东西。 至于买什么东西,秦昭也疑惑的问了,但过了两分钟,男人没有再回复。 阿姨把热水端上来,她喝完之后上楼。 没什么事做,秦昭把带过来的睡衣拿出来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蔺璟臣还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蔺璟臣出去有一个小时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袋子,袋子上面刻有某个大药房的商标。 他很快速的经过客厅上楼。 只不过坐在客厅沙发的客人,那名正在跟蔺越年相亲的女人神情微愣,注意力被吸引了去,待蔺璟臣的身影在二楼转角消失不见之后,她开腔问:“那位是?” 瞬时。 郭秀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蔺越年跟着沉脸。 见状,蔺薇语差点没笑出声。 这个跟蔺越年相亲的女人,瞧刚才他看自己大堂哥的眼神,分明是一见倾心了啊,见她问起,蔺薇语回一句:“那是我大堂哥蔺璟臣,已经结婚了。” 那女人哦了一声,眼底里划过失落。 蔺可清见蔺璟臣手里拎着药店的袋子,她问蔺薇语:“你跟璟臣说了秦昭怀孕?” 蔺薇语坦然承认:“是啊,刚才大堂哥给我发红包的时候我忍不住就说了。”想到那张十万的支票,她心里爽爆了。 “就你多事。” ~ 蔺璟臣回到房间,他的小妻子马上从床上下来缠着他问:“你去外面买了什么东西?” 蔺璟臣没有回答,他眼神有些灼热的看着秦昭,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手转而覆到她的后颈,把人儿拥进怀里。 秦昭见他不说话,自顾的伸手将他手上拎着的袋子拿过来打开一看,将东西拿出来,她呼吸屏住,男人买回来的东西,是验孕棒。 她反胃的症状,说是吃坏东西显然不太合理。 “你怎么跑去买这个?” 蔺璟臣唇轻触女孩的脸颊,声音低哑:“想知道你反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有了的原因。” 起初他也是以为秦昭可能是吃错东西导致的胃不舒服,但是经蔺薇语提醒,很有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蔺璟臣便想起了在罗马酒店时那一场缠绵至极的交换。 反胃的现状虽然说是第一次,但在反胃这种情况之前,秦昭比起以前还嗜睡了些。 秦昭低垂下眼睫,她握紧药袋子,脸埋在蔺璟臣胸膛:“蔺先生,你好像很期待我怀宝宝。” 蔺璟臣环着女孩的腰,大手突然钻过毛衣轻抚女孩的小腹,温暖的手心覆在她子宫的位置上,眼神里,有缱绻的暖意流露:“期待。” 秦昭回说:“那我去测试一下,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说不定我真的是吃错东西。” 她会这么说就怕蔺璟臣期待值放的太高,怕他会失望,万一闹了个乌龙,没有怀孕,岂不是心塞。 蔺璟臣点头,在她额头亲吻:“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是确定一下。” 如果真的怀孕,那是计划之外的事情,算是意外。 要真怀了,蔺璟臣这个准爸爸估计有的操心了。 秦昭恩了声,拿着验孕棒进了洗手间。 ~ 蔺璟臣在外面等待,第一次觉得时间有点磨人。 秦昭按照说明书的用法测试了,看到验孕棒上面显示的两条红杠,她脸色有点红,说明书上写着,如果显示的是两条红杠,证明她已经怀孕了。 她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磨蹭了下才起身出去。 确定怀孕的那瞬间,秦昭想的有点多,当然,宝宝的意外降临,让她这位年轻的准妈妈有点慌张失措,但更多的,是在心里慢慢发酵的欢喜。 她从卫生间里出去,三两步的走到蔺璟臣面前,她张开双手,蔺璟臣便将她抱进怀里,一会,低声问:“测试结果如何?” 秦昭努了努嘴,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没怀。” 听说没怀,蔺璟臣也没露出失落的表情,看来刚才思想工作做的很足,他轻抚女孩的秀发,正想说什么··· 秦昭眉眼一弯,笑眯眯的朝他说:“骗你的,蔺先生,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突然之间的翻转,让蔺璟臣愣住。 204要生就生女儿 秦昭温润的声音还响在耳边,直直的冲击到心底的最深处。 蔺璟臣抬起头,那双深沉的眼眸望着眼前眉眼含笑的女孩,扶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紧,心底里的那种喜悦是用言语无法表述的。 之前一直做防孕措施是因为蔺璟臣考虑到秦昭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怀孕,起码要再晚些,但是,不是所有的计划都会依照所安排的进行,人生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从蔺薇语那里听说秦昭反胃很有可能是怀孕导致的,那一刻,其实他难免有所期待,他心爱的妻子很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抱着这种设想,所以他才会坐不住出门去买验孕棒。 大年三十,尤其是大晚上的,很多药店都很早关门下班,蔺璟臣跑了好几处地方才在一家即将关门的药店里买到。 秦昭头埋在他胸口,声音有些模糊的传来:“是不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你这个年纪当爸爸算很晚了,很多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不过,她作为准妈妈,似乎有些年轻了,对于生孩子这方面的知识她只懂得一些大概,她搂着蔺璟臣的脖子,力道有些紧:“意外之中的惊喜,可惊喜归惊喜,你的老婆知道自己怀孕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还担心,自己作为孕妇这段时间,能不能够将学分修满提早从学校毕业出去,她对生孩子的知识再懵懂都知道作为一名孕妇,怀胎十月的期间会很辛苦,不过她不是不能吃苦,想到不久的将来她生的孩子唤蔺璟臣一声爸爸,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满足,于是对于她未来要生孩子的那种慌张无措淡了些。 蔺璟臣把秦昭抱的更紧了些,薄唇在她发间轻触,这种亲昵的动作,饱含对她的珍惜,他缓声道:“是吗?真不知所措刚才还有心思捉弄我。” 秦昭想起自己刚才故意在蔺璟臣面前说没怀,那个瞬间,她确实是想逗一下蔺璟臣,她弯了弯眉眼,义正言辞的替自己申辩:“我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不行吗?” “而且我很苦恼的,毕竟年后还要上学,而且,三个月之后肚子就会显怀,到时候全校的人都知道政法大学法学系系花怀孕,走哪,都有人围观猴子看戏一样看我。” 秦昭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再说她又不是见不得光,至于这么说的原因,大抵是想告诉蔺璟臣,她真的有在慌张失措。 其实,在大学里边,奇人其实也很多的,在他们法学系有一位学长,没了双手,而且已经三十岁了,据说他来学校报道的那天就在学校里出了名,走在校园里谁不好奇的看他,指指点点的更不少,但人家该干嘛干嘛,从不为一些人的歧视而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自信的活着,人生才出彩。 太在意别人眼光,反而怂的窝囊,总会因为别人的话怀疑自己。 蔺璟臣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唇边含着淡笑,似乎已经把她的内心世界给洞穿:“那我去跟你学校的领导说明情况,让你先休学一年,等生完孩子再回去上课。” 秦昭手立马揪住蔺璟臣的衣服,紧张道:“不行,你不准去找我学校的领导。” 休学,那她怀孕的十个月,岂不是每天只能宅在家里吃吃喝喝,那种像猪一样的生活,秦昭肯定会闷的发霉,而且,这样一算,她实习的计划起码得往后推迟一年。 蔺璟臣脸上笑意更甚,他抵着女孩光洁的额头,在她眼尾的位置亲吻,缓缓地,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这方法不好?” “一点也不好。” “我怎么觉得挺好的,你有了身孕,待在人多的地方我也不怎么放心。”这话,不假,没怀孕蔺璟臣都时常担心她自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如今怀了孩子,一颗心悬起就不会落下。 秦昭抿抿唇:“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去上个课,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自己,总之,不能休学,我今年还想修满学分毕业的。” “能照顾自己?” “当然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蔺璟臣淡淡的恩了一声,又收拢手臂,把秦昭拥的更紧,那个样子,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血肉里那般。 秦昭感觉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她恍惚了下,察觉自己被戏弄回来了,眼睫掀了两下,有些恼羞,伸手在结实的胸膛捶了两下:“你说找领导给我办理休学,是故意的对不对?” 蔺璟臣笑,不承认:“我认真的。” 他抬手握住秦昭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她的手背,然后是每根细长的手指。 秦昭手微颤,且被蔺璟臣下巴的胡茬儿弄得酥酥麻麻的,她笑出声。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 蔺璟臣把她抱回了床上,压着她亲。 下巴轻蹭她雪白的脖颈的时候,引起一阵的颤栗,很痒,她眼眸里含着水光,有些喘。 秦昭一手穿插在蔺璟臣的黑发间,身体往他怀里蹭去。 蔺璟臣是个成熟的男人,且经历过生意上的你争我夺,他的情绪向来懂得隐忍,此刻知道自己即将要当爸爸,他都没有很明显的将心情表达出来,当秦昭了解他,她知道蔺璟臣是高兴的且期待。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被褥已经起了褶子,秦昭的唇被亲的有些红艳,蔺璟臣用指腹擦掉她唇边的水渍,眼里万般爱意的看着她,缓缓开腔:“不要慌,一切有我。” “恩。” 这一刻,天塌下来,秦昭都不会觉得害怕。 ~ 凌晨十二点,外面的鞭炮声不断响起,已是除夕。 秦昭怀孕的事,蔺璟臣没有在蔺家宣扬。 浴室里有水声,那是蔺璟臣在冲澡。 秦昭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伸手轻抚平坦的小腹,男人的基因真是强大,不过两次做没戴套,就让她怀孕了。 感叹完,她拿出手机在网上百度了一下怀孕需要注意的知识,后来觉得网上那些人的说法各有不同,所以在当当网买了几本关于生育方面的书本,下完单,她再打开微信看一看,先前发的那条动态又有评论,她点开来,是吴朝阳跟苏紫在她说说下面聊起了天来,你一句我一句的。 她刷了刷朋友圈,退回聊天页面的时候看到蔺薇语给她发来信息,是很早之前就发的,有七八条。 蔺薇语在跟她说今晚在楼下的情况,说起今晚来的客人是跟蔺越年相亲的—— 大伯母她想介绍给自己儿子的那个女人啊,在看到大堂哥进屋上楼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她还想认识大堂哥来着,我就说大堂哥已经结婚了,瞬间,那女人的表情就露出了很失望的样子。 大嫂,大伯母今晚的脸都要气歪了,哈哈~ ······ 秦昭正想回复什么,手里拿着的手机突然被拿走。 蔺璟臣擦拭着头发,把她的手机给拿到了书桌上,然后,他再不紧不慢的在床边坐下。 秦昭倒没有什么不满,她不睡觉的原因就是想等蔺璟臣出来再睡的,“蔺先生,我现在连玩手机的自由都被你控制了吗?” 听出女孩话里的揶揄,蔺璟臣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然后,他说起明天早上先去一趟医院妇产科做个详细检查,毕竟,验孕棒也会有出错的概率,不过这个概率比较小。 “我在等你啊。” 蔺璟臣听,眸光愈发温柔:“困了就先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床,是陌生的,房间,也是陌生的,处在这样的环境,秦昭难免不太习惯,她利落干脆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动作难免有些大,她背后抱住蔺璟臣还有些湿润的身子,闻着那跟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笑说:“我给你吹头发,你去拿吹风机。” 蔺璟臣叮嘱她:“你现在怀了身孕,不能毛手毛脚的了。” “它现在只是一颗胚胎。” “还是要注意。” 对于蔺璟臣严谨的态度,秦昭笑了两声,“就是过来给你吹个头发你还能说我一大通。”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提醒:“吹风机。” 被‘嫌弃’的蔺璟臣无奈笑了,起身出去跟蔺薇语借了吹风机。 “大堂哥,你等等。” 蔺薇语回房找吹风机,借出去的时候,壮着胆子问:“大堂哥,嫂子是不是怀孕了啊?” 蔺璟臣漠漠的看了她眼:“睡你的觉去。”于是,拿着吹风机回了房间。 所以,是怀了,还是空欢喜一场? 吹头发花不了多长时间,蔺璟臣头发短,吹个十来分钟就干了。 夜里。 只留了一盏壁灯。 两人躺下歇息。 闻着蔺璟臣身上淡而清冽的味道,秦昭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而蔺璟臣,似乎并无睡意。 他手环着女孩的腰,静看她的睡颜。 ~ 第二天一早起床,秦昭因为孕检,不能吃早餐,因为要抽血。 他们是起的最早的,收拾东西,蔺璟臣去跟蔺桂山打过招呼就带秦昭离开了蔺家。 在路上,蔺璟臣买了早餐。 等秦昭检查完后可以马上吃东西垫肚子。 到了医院马上有护士安排抽血检查,应该是蔺璟臣昨天晚上就跟医院的值班医生预约好的,检查结果出得很快,秦昭的确怀孕了,快五周了,胚胎很健康。 五周,它会在里面已经形成了一颗0。6厘米的胚胎,苹果籽一样大小,外观看起来像“小海马”,这个时候,还不能叫胎儿,只能称呼胚胎或者胚芽,到了第九周,胚胎的五官发育成熟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胎儿。 即将为人父母,生育方面的知识称不上了解,蔺璟臣跟妇产科的医生聊了挺久的,一直到秦昭坐在科室外面的椅子上吃完一碗馄饨。 从医院里离开,蔺璟臣领着人直接去了程家。 蔺璟臣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带了不少厚礼,到了程家,秦昭才知道,他认识程家那位在检察院里工作的小叔,有小叔从中介绍,他们聊得很投机。 大炮见到秦昭,一脸高兴,他比秦昭小一个月,理应讲他也算是秦昭的弟弟,不过在程徽在面前,他一声姐都不敢叫,叫的太甜的,程徽不乐意,叫的太生疏,又不好。 程徽在给秦昭削苹果,他削苹果的姿势都带着一股硬气,苹果皮削的很薄,削完皮还切成一小块一下块的放水果盘里方便秦昭用牙签插起来吃。 大炮坐下来突然来了句:“秦昭,我想跟朝阳表白,你聪明,想法多,你给我支个招呗。” 秦昭刚送一小块苹果进嘴里,嚼苹果的动作顿住,目光看向大炮。 此时。 程徽的视线也淡淡的落在大炮身上。 秦昭淡淡笑:“你要跟朝阳表白?” 大炮点头,他跟吴朝阳算是青梅竹马,他从初中就喜欢她,不过是暗恋,没敢明说,他点头,咳嗽了下贼兮兮的说:“本来除夕前一天不是情人节吗,我想告白来着,不过那天被她学校的一个学长抢先了一步,还好朝阳拒绝了,这小妮子,在学校里可受欢迎着呢,我就怕自己再不出手,哪天她被人拐跑了,我媳妇就没了。” 秦昭嚼了嚼嘴里的苹果,大炮这个人确实对吴朝阳贼好,随叫随到不说,关键长得也不赖,听朝阳说大炮在武警大学里是那群未来女警察眼中的男神,只是吴朝阳喜不喜欢大炮,还是个问题。 秦昭还没说什么,程徽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你该问那边那位。” 大炮的视线顺着程徽的看过去,显然,程徽所说的是蔺璟臣。 大炮眼睛瞬间发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去请教姐夫。” 秦昭:“······” 大炮有没有从蔺璟臣那儿学到什么招数,秦昭并不知,不过从大炮的满意的表情里,他应该想好怎么跟吴朝阳表白的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 秦昭又有点反胃。 很快,程家人看出了猫腻。 蔺璟臣没有隐瞒,把秦昭怀孕的事情告知他们,语气,流露出几分愉悦。 习天凤愣了愣,脸上立刻堆上笑容:“那程徽岂不是要当舅舅了。” 大炮跟着嚷嚷:“还有我。” 听着他们在讨论,秦昭心里难免有些小羞涩。 程徽眉目微微拧住,似有些忧虑,他放下碗跟筷子,稍显得严肃:“你还在上学,生孩子对你来说过早了。” 蔺璟臣随后跟着搁下筷子,嗓音低沉,先开口说:“这事还是怪我。” 程徽抬眼。 一副不怪你怪谁。 气氛其实没有那么凝滞。 蔺璟臣处之淡然,语气缓缓的解释了下秦昭怀孕算是个意外,但显然,蔺璟臣是很喜欢这个意外的,既然秦昭怀了孩子肯定要生下来的的,不可能打掉,而且打胎对于女人来说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更不利于往后的生育。 秦昭跟着说:“璟臣的计划是想等我修满学分毕业了再要孩子的,现在孩子提前到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可能会辛苦些,不过有璟臣在,哥你不用担心什么。” 程徽不言。 蔺璟臣看着程徽的眼睛再道:“我会照顾好昭昭的。” 程徽再端起碗,拿起筷子,往秦昭碗里夹了一个鸡腿:“那要生,就生个女儿。” 习天凤笑骂程徽:“生男生女这种事情岂是秦昭能决定的,怎么,难道秦昭生了一个儿子,你这个当舅舅的,就不喜欢了吗?” “不是。” 程徽没解释什么。 秦昭却明白程徽为什么想让她生个女儿,她笑了笑:“那就听哥哥的,生个女儿。” 生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闺女出来,想必日后程徽会把他这个外甥女给宠上天吧。 程徽身为秦昭的亲哥,在兄妹相认之后,其实一直想弥补她更多的关心和爱,但现实往往不如所想,他是特种兵,身上还肩负着使命跟责任,一旦接受上头的指令就得出任务,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不是没动过退伍的念头,但程家人不赞同,估计若是让秦昭知道,也不会赞同。 当然,如果不是秦昭身边有一个蔺璟臣在,程徽退伍的念头只会愈发不可阻挡。 蔺先生:“······”问过我意见没有。 不过,孩子是男是女,对蔺璟臣来说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他和秦昭的孩子就够了。 吃过午饭,在程家待到下午两点左右,程徽跟他们又一同去了罗衡阳那儿。 给他们开门的是罗家请的阿姨,“小姐,少爷,蔺先生,你们来了。”请进屋里之后,阿姨又道:“罗老先生在楼上,我去叫叫他。” 几分钟之后。 阿姨下来说:“罗老先生在上面忙工作,说等会就下来,让你们先坐会儿。” 秦昭点头说知道了,让阿姨去忙。 阿姨去厨房里冲了热茶端出来,她还做了些零食,有芒果干,山楂糕。 蔺璟臣跟程徽不爱吃零食,不过很对秦昭胃口。 等了十几分钟,罗衡阳一脸喜气的从楼上下来,纵使刚才开视频会议的时候被手底下那群人气的不行,但儿女回来家里看他,心情瞬间变好。 等罗衡阳坐下来。 蔺璟臣才开口问:“爸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有什么工作在春节节假日惊动罗衡阳这位董事长。 ------题外话------ 好久没看打赏的页面了。 (づ ̄3 ̄)づ么么哒 看到很多老铁们给我送了花花钻石月票评价票。 笔芯。 感谢你们的打赏。 大炮:马波,抢走我媳妇的男人居然自家人,这要怎么办?求个法子解决,在线等,十万火急! 205傻笑什么? 罗衡阳道:“是我收购美国一家汽车企业公司出了点问题,不过不大碍,我已经交代了我的助理明早飞纽约跟进处理了,那个汽车公司呢,发展还是有前景的,我就是看中了他们研发了一半却又因为资金不足而暂停了研发的混合动力型的轿车这个项目,想在试试投资生产。” “那家汽车公司,几十年的汽车企业,就是新上任的管理者在管理方面不善,导致公司业绩下滑,股票大跌,资金周转不灵,现在又因身上欠了不少赌债,他只能选择把公司卖了。” “我想要得到这家公司,但是美国那边不少大公司在跟我竞争。” 蔺璟臣觉得汽车行业风险比任何项目都要高,尤其是现在石油的价格不停的往上涨,一家几十年的汽车企业破产的因素,恐怕不只是管理者管理不善导致破产这么简单吧,“那家公司的底细,爸查清楚了吗?” 罗衡阳点头:“我心里有数的。” 生意上的谈话点到为止。 ~ 罗衡阳其实并不是本地人,他在远方一个县城出生的,父母死得早,他自己打工赚钱念完大学,然后开始做生意,亲戚倒是有的,不过十几年不联系都淡泊了,父母的墓碑他都迁过来葬在了京都某墓园。 基本上,过年不回有什么亲戚拜年,上门拜访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但那都是过完除夕之后的事。 在罗衡阳面前,秦昭没有隐瞒自己怀孕的事。 罗衡阳可欢喜了。 先前因为潘绾绾跟罗子陵的事对他有多打击,现在他就有多扬眉吐气,他要当外公了啊。 不过该叮嘱的话没少说:“秦昭现在上学怀孕挺不方便的,璟臣,你身为她的丈夫,可要多看着她点,照顾些,别顾着生意上的事,疏忽了。” “昭昭怀了孕,又要学习,身体营养方面得跟上,我这里放着很多补品,你回去的时候带上,让阿姨常煮给她喝。” 秦昭在旁听着,脸上勾着淡淡微笑。 蔺璟臣回道:“知道了。”在照顾秦昭方面,即便不用他们说,他心里有数的。 罗衡阳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看向了程徽,很温和:“阿徽在部队里也辛苦了,看着比以前瘦了些,待会晚饭多吃点,我让阿姨做的菜,都是你们兄妹两爱吃的。” 下午三点左右。 离晚饭的时间尚早。 坐着聊天到饭点,似乎不太现实。 除夕,城市终究是没有乡镇要来的热闹,外面冷冷清清,与其出去外面走走,倒不如四人凑一块打个牌,打牌这个主意,是秦昭提议的,在场的三个男人没有反对。 打就打吧,只要秦昭高兴。 打八十,用某地方的方言称呼的话是大“拖拉机。” 简单,趣味性强,打发时间再适合不过。 两副牌,108张,每人25张牌,底牌8张。 打八十,是秦昭去年圣诞在租房打火锅的时候跟那群同学学的,她觉得挺好玩的,比起打斗地主,挑战性要高。 阿姨拿出两副牌的时候,秦昭挺高兴的接过,她扭头问程徽:“哥,你会不会玩?” 程徽很简单利落的回了一个会字。 打八十,在京都,大概没几个本地的不会玩。 罗衡阳跟蔺璟臣就更不用问了,两人指不定是打八十的行家。 阿姨拿来两副牌,秦昭伸手接过,把盒子拆开两副牌混合在一块洗牌。 秦昭勾勾唇说:“先说好了,打牌就是打牌,不许让牌的啊。” 这打牌的人啊,老公,爸爸,哥哥,秦昭就怕他们打牌的时候让着她,那她用得着打骂,在他们之间,她就是牌王了,根本不用斗智斗勇就能轻松的赢。 得到他们的回应,秦昭切好牌,开始发牌。 第一局,秦昭是庄家。 她看了自己的牌,选择了先发制人的清主打法,这种打法的攻击性比较阳刚,凶悍。 女孩眉清目秀的,打牌的时候明明眉眼都含着笑,偏偏,出牌的那种攻击力道,不容小觑。 罗衡阳慢悠悠的出牌:“昭昭,看来你打八十打的不错啊。” 蔺璟臣跟着出牌,脸上带笑,不慌不忙的:“计谋都用上了,何止不错。” 秦昭身为庄家,她用得打法在孙子兵法里来说是先发制人。 听到自己老公跟爸爸的调侃,秦昭脸上微微泛热:“所以你们不要小看我,不要放水。” 轮到程徽出牌,他出牌就比较随意,一看放水就明显。 秦昭努了努嘴:“哥,不是说好了不放水的吗?” 程徽面不改色的替自己辩解:“你对面坐着两个老狐狸,哥怕你应付不过来。”轮打牌的经验和谋略,蔺璟臣个罗衡阳确实称得上‘老’了。 秦昭忍不住笑,提醒:“我是庄家。” “我是帮庄方。” ··· 打打牌,时间麻溜的过去。 结束打牌的时候,秦昭还有点意犹未尽。 起初,第一局秦昭是占了风头。 但是到了第二局,第三局···蔺璟臣跟她父亲开始拿出实力来了,两人果真是打八十的高手,秦昭越挫越勇,如果是她坐庄的情况下,有程徽这个哥哥帮忙,其实蔺璟臣跟罗衡阳没从秦昭身上讨到多少便宜。 且这种团队性合作的游戏,确实能够增进感情。 程徽本跟罗衡阳之间,这父子两的关系处的可能还有些疏陌,现在他们相处的更加自然些,这是秦昭喜闻乐见的场景。 兄妹两合作的也不错,十分有默契。 难得的,蔺璟臣身上的气息也较为平近易人,让秦昭差点被此时的现象迷惑,忘记他本身是个性子较为寡淡不好相处的主儿。 这种温馨愉快的局面一直维持到餐桌上,时不时,罗衡阳的爽朗的笑声传出。 外面,天边残阳,留下淡红的云彩,夜幕,逐渐来临。 从坐着打牌,到出去打球运动运动。 小区的建设不错,有公园,运动场所,应有尽有。 可能是过年,运动场所人比较少,但也不是没人。 罗衡阳一路去的时候,遇上一些人,他们都跟打招呼,一路,不少人目光投落他们身上。 傍晚没风。 找到空的乒乓球桌,罗衡阳兴致很高的跟程徽开了一局。 在旁边,恰好有座椅,秦昭坐下,模样极为惬意,她手里还拿着出门前阿姨准备的一壶热茶,等他们运动完可以喝。 暂时轮不到蔺璟臣上场,男人在她旁侧坐下,一双长腿交叠,单手横搭在椅子上方,没有上班的日子,他穿的并不是西装西裤,一般都是较为休闲的打扮,穿的衣服多了些比较亮色的色系,让他看起来就二十七八左右,身上男性的魅力爆棚。 秦昭往他身上靠过去些,伸手握住他搭在大腿上的手,手掌很宽,五指修长,紧扣住,她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家人伴在身边,她又有了身孕,那种幸福感,一圈一圈的在心里荡漾着。 蔺璟臣低头,眼里透着兴味:“傻笑什么?” 秦昭攥紧他的手指:“蔺先生,注意你的措辞,你老婆是去年高考的省理科状元,聪明伶俐,一点都不傻。” 所以,怎么可能是傻笑。 _(:3」∠)_ 蔺璟臣看女孩跟他计较的样子,伸手在她白皙的脸颊掐了一下,滑嫩的触感极好,他语气戏谑:“现在说你一句,你能顶十句回来。” 秦昭唇边笑容淡淡:“那是你说的不对。” “我说对的时候你就不顶嘴了吗?”蔺璟臣看她。 秦昭朝男人眨了两下眼睛,昨晚蔺璟臣让她别毛手毛脚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回去了,仗着蔺璟臣的纵容宠爱,她得寸进尺了。 被抓了小辫子,秦昭小声回:“那下次你说对的时候我尽量不反驳回去。” 蔺璟臣笑话她:“还没当上律师,这职业毛病就先出来了。” 秦昭:“·····”她这个刚怀孕不久的孕妇要有小情绪了! 球桌那边。 罗衡阳跟程徽打了一局。 程徽倒是有意让着罗衡阳。 不过罗衡阳的身体先前大病过,虽然说康复了,但体力大不如从前,他有些喘的放下球拍,说要休息休息,让蔺璟臣接上他。 蔺璟臣从岳父手里接过球拍站在了程徽的对面。 这球场上,那种气场瞬间起了变化。 程徽抬眸,他捏着白色的乒乓球把玩着,表情突然变得认真。 蔺璟臣依然很从容:“开始吧。” 秦昭拿出一次性的杯子给罗衡阳倒了杯热茶,她看向球桌那边,眉眼微微眯起,朝程徽喊:“哥,加油。” 程徽点点头,看秦昭的眼神温和的不行,而且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妹妹替了自己加油,没有替她男人加油,这种感觉,很不错。 至于蔺先生,视线淡淡的撇过去看向只替了哥哥加油而不替自己老公加油的姑娘身上,那含着轻笑的眼神仿佛在说——待会在跟你算账。 秦昭故意别开视线。 等蔺璟臣跟自个哥哥开始打球了,她目光又悄悄的落回到男人身上,看他挥着球拍的动作,觉得帅极了。 ~ 有秦昭加油助威,这场男人之间的暗暗较量,程徽似乎略占上风。 天边已经完全暗下来,球场周边安装的路灯已经亮起。 罗衡阳接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说是晚饭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他们回去了。 “璟臣,程徽啊,有机会在切磋了,现在,我们该回去晚饭了。”罗衡阳朝他们道。 闻言。 两人停了动作。 程徽已经把球拍收起来。 回去路上,秦昭本想先发制人的跟在程徽身边,不过蔺璟臣抢先她一步,男人已经面不改色的牵起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一路,蔺璟臣有故意放慢脚步的倾向。 前面,罗衡阳在跟程徽说话,心底里是信任蔺璟臣的,所以并没有担心秦昭在他身边会出什么事,也没注意到,双方之间的距离隔了好几米远。 马路两边种着一颗颗的紫荆树。 秦昭没有跟蔺璟臣说话,很专心的在走路。 此时。 蔺璟臣拉住她停下。 秦昭脚步顿住,不解抬起头问:“怎么停下来了?” 内心有些忐忑,她忘不了刚才蔺璟臣含着笑意的眼神。 蔺璟臣没说话,只是挺括的身影缓缓蹲下来,将秦昭短款的马丁靴的鞋带给重新绑好,动作称不上太熟练,但是秦昭看到蔺璟臣替她绑鞋带的瞬间,心里暖意融融。 她听到蔺璟臣说:“这段时间少穿绑鞋带的鞋子。” 秦昭听话的恩了声。 鞋带要是松了会绊脚,不管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现在怀孕了,注意些好。 一会蔺璟臣站起来。 秦昭已经主动的投怀送抱,伸手扯住蔺璟臣的衣服,踮起脚往前,在男人脸颊亲昵的吻了两下,随后,她脸色有点酡红的松开。 “刚才不是在跟我闹小情绪?”蔺璟臣温声问她。 马路边,路灯将光线打的昏黄,影子映的朦朦胧胧的,地上是落下的枯黄的树叶,风一吹,细细作响。 秦昭有点不好意思:“你看错了,我刚才只是有点小不愉快而已。” 蔺璟臣失笑,听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多变,且想法千奇百怪,看来是有那么一回事,这不,情绪多变,一下子就露出端倪了。 他伸手把人带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说:“你刚才只替了你哥哥加油,我现在也有点小不愉快。” 看吧。 秦昭就没领悟错蔺璟臣刚才的眼神,果然是要秋后算账的。 她伸手回拥蔺璟臣的腰身,对着那双沉黑深邃的眼睛讨好说:“那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我哥哥打球的时候我在偷偷看你,都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嗓音甜,格外撩人。 蔺璟臣注视着她,心有点燥热,一个不经意,就让秦昭撩的情难自禁。 本来,秦昭说的时候心里不是很羞涩的,现在被蔺璟臣盯着看,莫名的,有些难为情起来了,“我爸跟我哥都走远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肚子饿了。” 蔺璟臣没说什么,不在拥着她,反握住她的手腕,带她到一颗紫荆树后,薄唇,狠狠的碾压上她的。 至于已经回到别墅里的罗衡阳跟程徽对视两眼,两人心照不宣就是。 ~ 年初二。 他们要回江东棠安。 这趟回江东,跟着回去的,还有罗衡阳跟程徽,秦父亲母养育秦昭长大成人,他们自该感谢,也想拜祭一下他们。 中午,黑色轿车停在了蔺璟臣住的那栋房子院门口,很快,住在附近的居民得知蔺璟臣回来,没多久,蔺璟臣回来棠安的消息在棠安镇里传开,秦世东一家也收到了风声。 ------题外话------ 老铁们,冬至快乐。 因为绑定的会员号绑定的手机号码是以前的,而且不用了,接收不到验证码信息,所以发不了红包,不然我也想发几个订阅红包来着。 不过群里没少发红包\(^o^)/~ 206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自从秦芸芸在京都里出了事,他们家就卖了果园把钱拿去给秦芸芸请律师打官司,然而有什么用,还是进牢蹲着了,日子一长,钱花完了,他们又恢复了捉襟见肘的日子,这大半年来,没得安宁,而且,他们对秦昭的怨念累积的越发深厚。 毛丹庙母子两出去一趟横着脸回来。 毛丹庙看到秦世东在跟人打牌心里提气,张嘴就骂:“秦世东,你除了游手好闲赌博喝酒你还能干点什么,瞧你那衰样,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秦美莲见爹妈是要吵起来的劲,她一声不吭的回房间,甩门关上。 秦世东脸色不大好,平时在外人面前毛丹庙还要面子不说她,可今天火气这么大当着他牌友的面骂的那么难听:“你干啥,出去一趟吃着炸药回来?大过年的嚷什么嚷,把我的财运都给吓跑了。” “财运?你要是有这东西你不早成百万富翁的,用得着在家混吃等死吗?”毛丹庙出声嘲讽。 秦世东气的把手里的牌给砸回桌子上:“臭婆娘,你今天是存心想跟我吵架的是吧。” 他的那些牌友在旁劝,一声声东哥,嫂子叫的不知多好听。 “吵架?我还不巴不得跟你离婚,带女儿到别的地方过日子去,省的出个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毛丹庙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木质的沙发上,她又叨:“我们过成这样,还不是怪你那死去的大哥认领回来的那个女儿,她倒好,在京都过着人生人的生活,回来一趟,风风光光,立马成了镇里的大红人。” 她今早带小女儿秦美莲回了趟婆家,逢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回婆家拜年,今年她也不例外,不过秦世东没跟着去,每年的初二,就算他跟着回一趟,凳子还没坐热就跑了。 母女两去到婆家那边,不少村子里的人立马用异样的眼色看她们了,虽然没当着她们面说什么,但毛丹庙知道那些村里人背地里肯定没少说唱她们家的坏话。 秦美莲的年纪正值青春期,要面子觉得难堪,在婆家那里大发脾气一通说要回棠安,这不,下午,他们回来了,结果回来路上,就听到不少人说蔺璟臣回来了,后来她们特地绕路去了蔺璟臣常住的那栋楼里探情况,果真是回来了,而且,她们还看到了秦昭。 当时秦昭在二楼的阳台上打电话,几个月不见,却似乎恍若隔世,本就清秀娴雅的人出落的愈发倾城绝色,皮肤养的白白嫩嫩的,好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以前,毛丹庙因为秦真的事没少奚落她的,如今,风水轮流转,秦真洗去冤屈,云开见日,秦昭的亲生父亲更是找回了她,人家啊···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天生的富家小姐的命,这样的反转,造成了巨大的落差感,当了她十几年的叔婶,在她农民翻身当歌唱的时候没能讨到一丁点便宜好处, 不仅如此,她身边还有个蔺璟臣。 然而,他们家的女儿秦芸芸,就因为他们,现在在牢里接受所谓的教育,好好的大学念不成,到时候出来了,有坐牢的档案在,她想重新念书都困难,别说找工作,哪家优秀的企业能接受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员工。 秦芸芸的前途,就这么毁的彻底。 一想到这,毛丹庙深恶痛绝。 秦世东面色一僵,眼里含着戾气:“你说秦昭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了?” “可不···身边还跟着蔺璟臣。” 提到蔺璟臣,秦世东的表情更加阴郁,他想起那时在京都受的闭门羹,那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一个个身穿正装的职场精英,他以为能借着秦昭能攀上蔺璟臣这个一个高枝,谁想到到头来,他像个跳梁小丑丢尽脸面,还害的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腰还落下了病根子,阴天雨天就酸痛的要命,这一切,都是他那‘侄女’带来的。 秦世东眼眶渐渐红起,有些狰狞,因为生气脸色怒红:“她还有脸回来!我们秦家养了她十几年,她飞黄腾达了却害的我们一家惨兮兮的,这白眼狼···” “我们秦家的老房子还被她霸占着呢。”毛丹庙心里惦记着那套老房子。 牌友们你来我往的的看了对方几眼。 毛丹庙又朝秦世东的牌友说道:“你们别看秦昭长得纯真无良的样子,她心黑着呢,那心计城府,我们这种市井百姓哪是她的对手,你看她对我们这样就想得到的,她能对世东大哥大嫂有多孝顺啊,都是装个样子给别人看的。” “没手段没心机当初怎么抱上蔺璟臣大腿去的京都,大半年时间过去她还把蔺璟臣搞到手了,他们的年龄可是相差了十一岁的,要我说,蔺璟臣在京都身份地位那么高什么女人没见识过,偏偏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要放在古代,她就是一个迷惑纣王的妲己。” 在棠安,关于秦家的是是非非,大伙儿其实都不怎么清楚,不过看这一家子这么义愤填膺,说的也挺在理的,兴许那秦昭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以前大哥就不该收养这么一个小白眼狼,那会我还劝过他们家,要是想养个孩子干脆在镇上打听打听,镇上多得是别人生了不想要的孩子,毕竟那时候镇上穷人多,偏偏又爱生,谁知,大哥说说什么门路不干净,非得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个,现在倒好了,他们走了,留下这么一个害人精来害我们。”毛丹庙一脸幽怨的看着秦世东,那神情语调,简直就是影帝上身,说的煞有其事那般。 秦世东皱皱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能争的过她吗?” 毛丹庙一脸的心酸:“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我也不指望你能干什么大事,就想要是能要回老房子就好了,老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秦家的,凭什么现在还让她那个外人占了去。” 秦世东没在说话。 两人一搭一唱的,牌友听着听着,心底里便信了几分,加上他们本就是没什么作为的人,在棠安混吃等死的过日子,在别人眼中他们跟秦世东没什么区别,就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不过在棠安,他们这群人,还是没多少人敢招惹的,兴许心里可能也有些仇富的心态,便跟着秦世东夫妇两说起秦昭的不是来,替他们愤愤不平。 其中一人特别拽:“要我说东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白眼狼那么可恨,我们去给她点教训。” 秦世东一脸犹豫:“不好吧?” “怕什么啊东哥,就算闹到镇上警察局里去又如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最多关个十天八天就放出来了,我们让镇上的人认清她的真面目,最好啊,让她没脸在回来这里。” 秦世东还没说什么,毛丹庙就应了:“这主意好,她不仁,我们可以不义,就该让大伙认清她的面目。” ~ 蔺璟臣回来的消息,棠安镇的领导们知晓后,约好了似的上门拜访。 院子停了好几辆的小汽车,下午,阳光普照,门口种的枇杷树叶子风一吹过摇曳起来,大门敞开,客厅里,坐满了人,茶香四溢,谈话的声音从未间断。 房子的卫生过年前蔺璟臣通知过李怀请人打扫,每间房间的床铺被子都是崭新的,这趟回来,大晚上的在赶回去有些晚了,所以是要住一晚再回京都。 领导们没想到,除了蔺璟臣跟秦昭回来,还跟有其他人,中年男人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看着平近易人好说话,不过身上那种气度显然不是普通的中年男子,还有那跟秦昭五六分相似的青年,背脊很直,坐着的时候,是很标准的军人坐姿,着实是器宇轩昂,恐怕他们就是秦昭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看到他们,领导心里想,亲人都这般优秀,难怪秦昭生的水灵,人又聪明。 不过,虽然说好的出生能决定人的一生很多的东西,但是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跟从小的教育有关。 这会儿,他们便说到了秦真夫妇身上了。 事实上是罗衡阳跟程徽想要趁秦昭在楼上,趁此机会多多了解养育了秦昭十几年的养父母。 如果秦昭在楼下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谈论起秦真他们的,毕竟他们人已经不在世上,秦昭对他们又有深厚的感情,提起难免伤感。 领导没少说秦真的好话,事实上,秦真在棠安,本就是热心肠的老好人一个,温厚善良,跟秦世东那个弟弟完全相反。 南辕北辙的亲兄弟,难免的,他们在棠安渐渐出了名,基本上谈论起他们的话,大家都会说秦真的好,而秦世东,好事没做过,坏事一箩筐,别人能说他什么好话。 秦昭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人还没到客厅,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不少谈起秦真的话,她停住脚步,神情微微恍惚。 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听到外人提起秦真卫淑珍,想起两人,秦昭内心涌起一阵酸涩。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真的很影响情绪,她眼角有点通红,她现在过去估是不适宜,于是,轻手轻脚的又上了二楼。 大抵是情绪不稳,那种淡淡的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捂着嘴巴,想干呕,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坚韧不住,她从包里拿过纸巾去了洗手间。 刚趴在盥洗台上干呕一会,秦昭便是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渐渐地,将她心头涌起的恶心感给抚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蔺璟臣微拧的眉目,沉墨的眼睛似乎夹着心疼,没由来的她情绪翻涌的厉害,捏了捏手里那包纸巾,没有说话。 蔺璟臣停下轻拍她后背的动作,低声问:“好些了吗?” 见秦昭没反应,脸色有点苍白,眼睛周围还有点红,低叹一声,把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 缓缓,秦昭伸出手回拥,脸蛋在男人胸膛轻蹭。 “心里很想念秦叔叔跟秦阿姨了?”刚才秦昭下到一楼的时候,蔺璟臣有看见,见她又默默的上了二楼,有些不放心,便跟着上来瞧瞧情况,正好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干呕的厉害。 秦昭点头承认,心头萦绕着淡淡的惆怅,兴许是现在生活过得好了,又因怀孕情绪起伏大,再回到棠安养父母的老家,也是她的家,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养父母悲戚的结局,眼角的酸意更浓。 即便她足够坚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没有逞能,只想从自己所依赖的他身上得到慰藉。 蔺璟臣没有说什么,只是拥着她不说话。 这世上,有些事非亲身经历,不可身临其境,再多的言语安慰可能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等她慢慢的想通,慢慢的平复情绪。 二楼,有点安静。 秦昭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蔺璟臣的声音很温柔:“会。” 其实这个问题该担心受怕的人是他才对,等他年逾半百的时候,秦昭不过半老徐娘,三十几岁的女人,虽说没有花信年华时那么风华绝代,但也别有一番风情韵味,尤其是秦昭这般长得精致脱俗的,他那个时候,还能有多少自信能捆绑这个女人在身边。 这种想法,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脑子里盘旋,看着躺在身侧睡得香甜乖巧的女人,他忍不住抱她抱得更紧,随之恍然发现,原来,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但不管什么时候,蔺璟臣都不会怀疑秦昭对他的爱,那种迷恋的眼神,绝对不会在第二男人身上出现。 在耳畔响起的低沉的嗓音,仿佛带有魔力一样使人安心,感受到蔺璟臣强而有力的心跳,秦昭波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怀抱很温暖,她有点舍不得离开,不过她终不能一整天都赖在男人身上。 双手撤离结实的腰身的时候,秦昭抬起眼眸:“下去吧,我两在二楼待太久,指不定别人以为我们在上面干什么呢。” 蔺璟臣笑:“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秦昭抿了抿唇,跟蔺璟臣对视两眼之后,她忽是笑开,“我脸皮厚,没关系,反正我们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们已经是在民政局登记的夫妻,有红本本的。 脸皮厚这点,蔺璟臣倒不认同,这人儿在他面前经常脸红,要是亲一亲,耳朵脖子立马红的透粉,害羞的不行,时常惹的他想欺负她。 “脸皮厚不厚,你自己心里有数。”蔺璟臣谈笑道。 秦昭:“······” 蔺璟臣见她低眉顺目的样子,眼里泛着淡淡的暖意,牵着她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下楼。 楼下。 棠安的那些领导正准备离开。 罗衡阳跟程徽在送他们。 后秦昭加入队伍,在院门口跟他们打上招呼站着说了会话。 大概十多分钟,才把领导们送走。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能隐隐的听到外面车辆经过的车响,程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我跟爸提起你养父母,不高兴了?” 秦昭解释:“不是,只是想起他们有点难过而已。” 罗衡阳长叹了一声,那潘绾绾啊,害人又害己的,秦昭养父母一家的遭遇值得同情,他又何尝不是,身处一个几十年的骗局里,一双儿女不在膝下成长,每每想起他满心的愧疚自责,痛心不已,经历过这些大风大难,得到一番感悟,珍惜眼前的生活和人。 领导们走之后,他们准备去秋山墓园拜祭秦真卫淑珍。 拜祭需要准备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买妥当,没有直接开车去到秋山墓园山下,他们是走路过去的。 四人走在路上,频频惹得路人回头注视。 蔺璟臣在棠安是大红人,这一路,不少人见到他立马认得出来,所以打招呼的人不少。 将近四点多,他们才走到秋山墓园。 除了秦真卫淑珍葬在这里,还有蔺璟臣的父母。 这时候,墓园没什么其他人。 他们先是到秦真,卫淑珍的墓碑前,他们葬在了一起,大理石的墓碑上,两人的合照笑容灿烂,看得出来他们生前是一对很相爱的夫妻。 程徽主动把坟冢周围的杂草给拔掉。 罗衡阳半蹲在墓碑前,在香炉里点燃了几支香插上去,再用打火机点着元宝纸钱,后,蔺璟臣拿出一瓶陈年好酒,他倒入杯蛊里边先递给了罗衡阳,罗衡阳往坟前一倒,他们三人都跟着喝了一杯,唯有秦昭不能沾酒,以茶代酒。 那些元宝纸钱已经烧成灰烬,风一吹,灰色的碎片在坟墓前萦绕,翩翩起舞了那般。 让秦昭有些小意外的是,罗衡阳突然双脚跪地,在他们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不用在说什么,这番诚意,足以。一瞬的触动,让秦昭内心里真正的认同了罗衡阳这位亲生父亲。 蔺璟臣握起她的手,温暖传递到女孩心间。 秦昭笑了笑,用力回握住,她脸上的神情放的轻松,并没有先前在屋里那会情绪那么伤感,身边陪伴她的家人,让她的心情全所未有的宁静。 她朝罗衡阳跟程徽说起了她和养父母之间的一些事,清软温润的声音在墓园里徐徐响起,她的眼神有着光彩,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后来又在墓碑周边放了红色的鞭炮,还有冲天炮的烟花。 鞭炮会因为冲力而到处弹飞,蔺璟臣把秦昭护在怀里,捂住她耳朵,等鞭炮放完,蔺璟臣的背后,黑色的外套上有灰烬残留,应该是放的鞭炮的炮子弹了过去留下的。 天边的太阳快落山了,蔺璟臣才带秦昭去了自己父母的墓碑前。 他父母的坟冢是连着的。 秦昭记忆力不错,她脑子里仍然能想象得出蔺则石的面孔,温和儒雅的,身上有着学者的气息。 站在蔺璟臣亲生母亲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刻着“爱妻江箐雅之墓”,上面搁着的黑白色照片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然能看的清楚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宛转蛾眉,云容月貌。 长得那般好看,气质又好,在以前那个年代,应该能嫁个好人家吧,可惜,偏偏遇上了蔺凯元,但如果没有他们那段情,又哪来的蔺璟臣。 蔺则石也是情深的人,把心思倾注在一个本不爱他的女人身上,秦昭很想知道,江箐雅生前,有没有因为蔺则石无怨无悔的付出对他动过心。 世上,仿佛有些事冥冥之中注定的那般。 秦昭其实想问蔺璟臣知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怎么掉河里淹死的,但随之想想,并没有问出口。 “爸,妈,我是你们的儿媳秦昭。”站在墓碑前,秦昭说了句。 蔺璟臣抬头看了一眼她。 秦昭眨了下眼睛:“怎么啦?” 蔺璟臣笑:“没什么。” 秦昭继续在他们的墓碑前自顾自的说着话,“···您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璟臣的···” 蔺璟臣听到秦昭说照顾他,眼里露出一丝兴味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女孩软软的手掌心,“到底谁照顾谁,恩?” 秦昭脸上有点燥热,稍微有点恼羞:“蔺先生,在爸妈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 离开墓园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他们不急不慢的往回走,秦昭带着自家爸爸跟哥哥到她以前住的老房子那边转悠了一圈,不管回来这边几次,她都觉得这里温暖亲切,大抵是曾经在这栋房子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六点多,已是晚饭的时间。 中午回来的时候,蔺璟臣早买好了新鲜的饭菜,顾虑到秦昭现在怀孕的身子,三餐要正常,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他们回去了。 秦昭在客厅沙发坐着,她有些饿了,路上买了一份簸箕炊填肚子,她吃的就津津有味。 罗衡阳本来陪着她的,不过接到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出去院门口接听了,大概讲了二十分钟左右。 屋子里,暖意融融。 厨房里。 程徽正在弄鱼,一把菜刀他拿在手里,剔鱼鳞的动作很娴熟,身为军人,除了那种刚毅的气息之外,他还有着贵公子的气息。 不过蔺璟臣是今晚的主厨,回到屋里,他的外套已经脱掉,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此时,袖口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微微低着头,侧脸很帅气,他正在煮汤,手里拿着汤勺,想试试汤水的味道。 显然,两人在分工合作。 大门敞开着,不少住在附近的镇民有上门拜年。 秦昭跟罗衡阳负责招待。 如果有带着小孩过来的,罗衡阳都会派发红包。 一个大企业公司老板派发的红包分量不小,有个小孩接过红包之后声音很响亮的说了一声谢谢叔叔,趁着家里人没注意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红包,然后哇了一声,“叔叔,你真大方,你的红包是我今年收过最大的。” 罗衡阳笑了笑。 小孩的父母脸色微变,眼神瞪了一下自家娃儿,示意他别乱说话。 那娃明显不知道父母的眼神暗示他什么,继续道:“叔叔,以后我也要成为你这么出手大方的大人。” 罗衡阳大笑:“那你可要努力读书,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不过也别忘记要孝顺你的父母,知道吗?” 那娃崇拜的点了点头。 看来罗衡阳很有孩子缘,基本上别人家带过来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到了八点左右。 分工合作的两大男人才把今晚的晚饭给做好摆上桌。 有六菜一汤。 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很色香俱全。 秦昭只吃过蔺璟臣煮的粥,没吃过他做的菜,洗了手到餐桌坐下她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红烧鱼进嘴里试试味道,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爸,你快过来尝尝你女婿做的菜,很好吃。”秦昭颇有要替蔺璟臣邀功的意思。 罗衡阳的声音在客厅那响起:“就来。” 这顿饭,程徽也没少帮忙。 秦昭嘴巴甜,特意给程徽碗里夹菜:“哥今天也辛苦了。” 饭桌上,氛围是极好的。 大男人一桌,又是大过年的,少不了喝酒。 二楼上有以前放的红酒,蔺璟臣拿了下来,洗了三个酒杯,给倒上。 然而在他们吃饭的期间,屋子里,闯进来了十几个男人,个个面色不善,手里拿有棍子。 他们在院子里,四处瞅了瞅。 此时,餐桌前吃饭的程徽,眼神瞥了瞥外面,然后默默的放下的筷子,身为特种兵,他对离自己几百米远的声音都很敏感,他已经发现了外面的不对劲。 而蔺璟臣的眼神,此时也有些沉暗。 其中,有一个男人轮着棍子往停放在院子处的黑色轿车玻璃上敲过去,瞬间车窗的玻璃嘭的作响碎掉。 他们已经进屋。 只听见有人喊:“秦昭,你给我出来。” 秦昭想要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眼睫一掀,听出来喊她出去的那把声音充满了不客气,她面色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会儿,已经有人闯进餐厅里。 来势汹汹的。 瞬间,餐厅里的氛围有点逼仄。 罗衡阳拧眉:“你们是谁?闯进我们屋里想做什么?” 其中带头的男的留着平头开口说话:“我们能干什么,这法治的社会啊,就算我们想杀人放火也没那个胆子,我们今天来呢,就是来找秦昭讲讲理的而已。” 秦昭面不改色,只问:“你们是秦世东叫来的人?” 对方讽刺:“唷,看来你还没忘记你叔叔啊,小白眼狼。” 一声小白眼狼,喊得顺溜。 程徽一听他骂秦昭小白眼狼,眼里寒意四起,就连声音都是刺骨的寒意:“欠收拾是吗?” 大概是程徽的声音听起来很危险,且气势凌人,平头男顿住,在对上程徽的眼睛的时候,莫名的心里面就起了一丝的恐惧之意。 “口气不小,还想收拾我们?” “兄弟,进来!” 平头男旁侧的男的很拽,一声叫喊,客厅外面站着的纷纷走进来,顿时,餐厅门口围了十几个男人。 “你们这些城里人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呢,敢这么嚣张的跟我们讲话,去年一个张老板在我们地盘耀武扬威,被打断了腿抬出去,今年都不敢踏进棠安一步。” 这些话,听听就罢。 若是胆子小的,没什么见识的人估计会被他们吓破胆子。 只是,站他们面前的,哪个大风大浪没见过的。 程徽再回一句:“那我倒是想看看待会是我躺着出去,还是你们躺着出去。” 瞬时,那群地痞流氓里有人骂起了脏话。 程徽是军人,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对普通的老百姓出手的,不过眼前这些地痞流氓私闯民宅,公然挑衅,还要找秦昭麻烦,那他不介意徇私枉法,亲自教训他们一顿,不过如果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顶多算是自我防卫,就算闹大了,他不会被记过。 平头男说:“兄弟,你可别逞能,我们这有十几个人,你们能打的就只有两个,加上我们有棍子,这一棍子下去,保证你爽到起飞。”大冬天的挨一棍,皮在糙,都忍受不了那种痛感的。 “我们呢,没有要欺负你们的意思,我们呢,就是来找秦昭,让她到我们东哥家里给磕头道个歉,顺便再谈谈老房子的事儿。” “那房子,本就是秦家的,你现在已经不是秦家人了,再占着他们家的老房子可说不过去。” 秦昭好笑的看着他们:“我怎么就不是秦家的人了?” 平头男一脸不耐烦:“你要是当你自己是秦家人,你就不会把东哥一家害的这么惨,亏你还有脸问,告诉你,我没闲工夫跟你瞎比比什么,现在就跟我们去东哥家,跪下来跟他道歉认错,把属于秦家的老房子还回去,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还有你们,不想挨棍子的话就老实点。” 平头男说的话威胁满满。 秦昭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们,很想知道,秦世东给他们灌了迷药让他们这么肝胆相照的帮着他们来找自己麻烦,而且这么明目张胆。 蔺璟臣缓缓开口,语气平缓:“给你们一次机会,从我家滚出去。” 他们脸色一黑。 “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紧随,其中有人道:“平哥,别跟他们废话,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很快,他们里边的人拿着手里的铁棍就往程徽身上招呼,因为他离得最近,方便来个杀鸡儆猴。 铁棍一扫过去。 程徽面无表情的抬手就接过,她握住铁棍的前头,那人看了眼程徽,想把铁棍给抽回来,结果任凭他使劲吃奶的力气,铁棍就是抽不回来,纹风不动的。 对方先动的手。 程徽自是不跟他客气,一脚往他裤裆上踹。 一声惨叫声在屋子里贯彻。 那群地痞流氓听见,都觉得裤裆下一紧,莫名的有些疼。 程徽冷冷笑,他晃了晃手里抢来的铁棍:“这么不经打还敢在我面前拽个十万八千里。” 十几个人,程徽花费个十来分钟估计就能让他们躺着出去。 见他们动了手,蔺璟臣把秦昭往自己背后塞,挺括的身材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他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目光注视着前方。 “照顾好我爸跟我妹妹。”程徽知道蔺璟臣身手不错。 蔺璟臣道:“你顾好你自己。” ··· 屋里,不停传来砰砰锵锵的声音。 过几分钟,外面小莫带着几个兄弟进来。 这趟回棠安,蔺璟臣身边跟着小莫几个人的,虽说过年的日子很平静,没出什么乱子,但是有欧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蔺璟臣怕她钻了空子伤害他身边的人,尤其是秦昭。 小莫一进屋,看到地上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男人,说实话,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是最不经打的,抽烟喝酒熬夜,身体能有多好,中看不中用的。 对程徽这个练家子来说,一拳打趴一个完全不在话下。 见到蔺璟臣护着秦昭跟罗衡阳,小莫示意身后的人赶紧过去帮忙。 这番大动静,住在附近的镇民哪会注意不到,有人赶紧给镇上的派出所打了电话,陈所长知道有镇上的地痞流氓到蔺璟臣家里闹事,忙召集派出所的一干人等赶过去。 而秦世东在家里,那颗心一直不那么踏实,眼皮一直在跳。 ------题外话------ o(n_n)o~ 肥更…。 推荐军婚文《军魂燃燃:特种小娇妻》/圆呼小肉包 她原是地下市场的奴隶,没有记忆,活的不如一条狗。 那个男人从天而降,高价买下她。 于是,她从一个低贱奴隶,转眼成为男人的掌中宝。 人说:她长的像他死去的初恋情人,所以才会被他荣宠至极。 她自己也觉得,她是个被‘假宠’的替身。 可事实上……那个军人,以她为命! * 男人问:“她总觉得我心有所属,该怎么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小兵答:“好办!烧了初恋的照片!” 男人答:“不行。”初恋就是她。 207那对夫妻真是阴损(一更) 派出所的警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门口外面,十来个穿着警服的快速跑进屋里,陈所长脸色有些担忧的跟着进去,镇上的地痞流氓,真是一天都不能安分,纯心惹事,现在居然敢把念头动到蔺璟臣身上了。 他们的无赖劲儿,陈所长就怕他们没完没了。 除了警队的人员外,在院子处也聚集了很多镇民,他们并不知道屋子里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往屋里边去,不过可能是不想错过后面的戏,所以就没走。 除了看戏的,自然还有那些地痞流氓的家人,棠安就那么大,他们没理由没收到风声。 人都是八卦的,如今警察来了,待会肯定有好戏看。 陈所长以为他至少要跟那些地痞流氓僵持会时间的,没想到一踏进屋子里,十几个大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捆住在客厅的角落,个个脸上挂彩。 把他们绑起来的是小莫几人。 一顿晚饭不了了之。 蔺璟臣他们坐在沙发上喝茶,带回来的茶叶是上好的龙井,屋子里,飘溢着一股茶香。 吃过饭好一阵,秦昭安静乖巧的坐在蔺璟臣身旁,在她面前放了一盘新鲜的樱桃,她时而拿一颗起来吃。 陈所长的脚步停驻在门口。 蔺璟臣见到他,招呼他进来喝茶。 陈所长瞅了他们一眼,脸上扬笑的走到沙发处,礼貌的握了个手之后才坐下,他问:“璟臣啊,这怎么回事?” 蔺璟臣暂没开口说话,只是放了一杯茶在陈所长面前。 秦昭把他们的罪状一一列好:“他们私闯名宅寻畔滋事,故意毁坏财物,严重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还轻伤了我的哥哥,不知道派出所那边是要怎么处理?” 那群地痞流氓一听,莫名的心里有些急了。 什么鬼···他们影响了他们的精神状态,瞎扯,瞎扯··· 陈所长瞅了瞅眼前清秀恬静的女孩,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瞳仁像一颗上品雕琢好的宝石,眼里尽是灵黠睿智,看她说的头头是道,应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镇上的这些地痞流氓。 秦昭,她好像大学念得就是法学专业。 这些人啊,要遭殃了。 不怕有的人有文化,就怕有的人既有文化又懂法律,还懂得维护自身权益。 他笑的亲民问:“那是他们先动的手?” 秦昭微笑,点点头。 所以他们先动的手,然而···最后被打的却是他们自己! 陈所长看着他们,难免想笑,他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不对在先,按照秦昭你说的这些罪状,以我的经验看,江东法院那边至少要判他们四个月以上的拘役。” 听到四个月以上的拘役,平头男他们立马慌了。 “凭什么他把我们打的那么惨,我们却要坐四个月的牢房,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这么害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平头男扯开嗓子就嚷嚷,手指向程徽。 程徽手臂上有一道淤青,是他们几个人冲撞过去的时候留下的,并无大碍,不过罗衡阳坚持让他涂点药油揉搓几下,这样好得快。 身体再年轻力壮,小伤口都不能忽视。 等以后老了,容易留下病根。 “就是就是。” “凭什么!” 他们一个个不服气的。 陈所长看向程徽。 程徽懒得搭理他们。 罗衡阳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该庆幸你们是普通老百姓。”不然,他们哪里只是皮肉伤那么简单。 秦昭补充:“我哥哥只是正当防卫。” 他们脸一凝,开始耍起了无赖。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自己手,腿可能要断了,更夸张的是,那个被踢了裤裆的说自己可能要断子绝孙了,平头男觉得人多势众,背脊也挺直:“陈所长,你看他像是正当防卫的样子吗,再看看我们的人,哪个不是伤的严重,你支持公道,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陈所长伫在中间,是最为难得,就怕啊这些地痞流氓的家人呢跑到派出所那里去闹,那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你们也别为难陈所长,先动手的是你们,我哥哥总不能站着傻愣愣的给你们打,而且他是军人,正当防卫的时候对你们下手知晓分寸,你们一个个说伤的严重,那就去医院验伤,我倒想看看你们伤的有多严重。” 秦昭一说到验伤,他们就哑口无言了。 陈所长眉毛一抖,心里唏嘘,部队里出来的身手就是不一般啊,而且看秦昭哥哥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种天生不凡的。 平头男心里更慌,义愤填膺的道:“东哥嫂子说的果然没有错,你就是心肠又黑又坏的恶毒女人,今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我们蹲大牢。” 秦昭并不受他们说的话影响:“你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之前难道就没经过大脑想想后果吗,拘役,不是我处心积虑让你们进去的,是你们自己作来的。” 他们十几人一脸的难色,满脸的憋屈。 男人,尤其是他们这种不受束缚,我行我素的地痞流氓,天生反骨,秦昭说的话,他们根本没听进去,只会对秦昭越来越恼恨,脑子一根筋的,想法哪里会拐弯。 于是,越发奋力的开始骂起秦昭来。 屋子里,瞬时之间闹哄哄的,全都是他们的声音。 蔺璟臣‘哒!’的把茶杯放下,眼神淡淡的看过去一眼,那深沉的眼眸,乌漆墨黑,着实让人心起胆寒。 陈所长瞧见,就怕蔺璟臣听到那些辱骂秦昭的话生气,若真要计较起来,到时候那群人就不止拘役四个月那么简单了,他们本性称不上坏,里边还有他平时处的不错的朋友的儿子,三十多岁了,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整天给家里人添麻烦,他朝那群地痞吼声:“还不给我闭嘴,闯人家屋子闹事你们还有理了,真以为棠安是你们天下任你们为所欲为的是吧。” 他们的声音总算减弱不少。 秦昭伸手握住蔺璟臣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 蔺璟臣转头看她时,眼里的深沉寒意不见,只有蕴着的温柔,他看家那盘樱桃秦昭没吃几个,便说:“水果多吃点。” 秦昭唇角微弯,听话的又拿起一个樱桃进嘴里。 陈所长喝了几杯茶后就站起身来,说要把那帮人带回派出所。 怕他们还要找麻烦,陈所长让警员给他们拷上手铐再压出去,这帮人一带出去,守在门口的他们的家人脸色一边,立马冲向他们。 看着镇上那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加上家里人一直在问他们怎么回事。 为了收买他们的同情心,平头男他们开始装可怜,“我们就是来找秦昭讲讲理而已,我们虽然混,但是我们讲义气啊,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对秦昭他们,我们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做了。” “你们找秦昭讲什么理?”他们家人不理解。 “当然是为了东哥啊,那秦昭,你们别被她外表蒙骗了,她心坏的不行,我们也没干什么,还被他们打的那么惨,她居然要陈所长关我们四个月的拘役。” 镇民看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听说又要关四个月的拘役,他们细细碎碎的谈论声响起。 “对秦家,她就是个小白眼狼,对我们棠安人,她更狠。” 顿时,他们的家人替他们不平,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说他们就算做的不对,但是关四个月的拘役也太过分了,个个想要进屋子去找秦昭评理。 自家人肯定是护着自家人的,秦昭听到外面嚷嚷的声音,一脸平静。 不过他们人在院子里立马被警员给拦住。 他们见警员拦住,心里担心他们真的要关四个月的拘役,那张嘴,开始越说越过分了。 很快有棠安的镇民听不下去替秦昭说话:“他们做错事你们这些做家人的怎么还有脸找秦昭评理,也不嫌害臊丢脸,再说秦家的家事,轮得到他们这些外人管吗,说秦昭心肠坏,那秦世东那夫妻两替她做过什么了,还好意思说人家白眼狼,秦真出事的时候他们一家避的远远的,他们大嫂生病的时候更没帮过什么忙,我看啊,他们就是看秦昭现在有钱了,就想回头讨便宜。” 平头男还替秦世东他们辩:“他们没想从秦昭身上讨什么便宜,就是想要回老房子而已,本来老房子就是他们秦家的,现在秦昭过得富裕了,干嘛还占着人家秦家房子不还。” 又有年纪较老的镇民道:“那房子是秦家两老在他们兄弟两分家的时候留给秦真的,秦世东建新屋的那会秦家两老出了不少钱,留给大哥的房子那时候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房子值钱了,他们家潦倒了就觊觎死去大哥的房子,到底谁心黑,不明摆着吗?” “就是···秦昭是秦真夫妻两唯一的女儿,房子不留给她,难道留给秦世东他们家?” “那秦昭没你们想的那么好的···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平头男想再替秦世东他们争辩什么,一脸苦口婆心的,可惜力不敌众,很快,他的声音就被一群替秦昭愤愤不平的镇民们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他气急攻心,两眼一翻仿佛就要晕过去那般。 陈所长皱着眉看着他们,把他们劝散:“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歇息吧。”紧随他对警员们说:“把他们押上车带回派所里。” “至于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有什么话要说就到局里说,不过说什么都没用,而且,你们还要替他们赔偿蔺璟臣车子的钱,那车子,国内买要两百多万。” 听说要赔钱,那些地痞的家人目光纷纷看向了院子里停放的那辆黑色轿车,车窗的玻璃全都碎了,而且车头凹陷了一个坑,车子也有被刮坏的痕迹,一顿修理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找秦昭评理,你们还不如找秦世东夫妻两呢,没他们怂恿,怎么会有今晚的事发生。” “秦世东那夫妻两,真是阴损,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 时间过去二十分钟左右,秦世东坐着一直没踏实过,在打电话给平头男没人接的时候心更慌了。 毛丹庙见他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她嗑着瓜子说:“你瞎担心什么,难道他们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区区几人吗?” 秦世东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蔺璟臣是那么好欺负的啊,而且闹出什么动静,住他附近的那些镇民肯定会通知派出所,这大队一出动,那十几个人能替我们讨到什么好处,你今天一直没安好心的怂恿他们,也不想想后果。” 毛丹庙把手里的瓜子给丢回盘子里,她拍了拍手:“我怎么就没想后果了,我怂恿他们,你也没阻止啊,分明想有人替你出气,你现在又怪我头上来,秦世东,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废呢你。” 男人哪受得了别人骂他窝囊废,他脸色眨眼变得难看:“我咋就窝囊废了,你厉害,你怎么不亲自去讨便宜回来,亲自去把咱家秦家老房子要回来啊。” “秦世东,你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似又要吵起来的节奏。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 谁都不让谁。 秦美莲从外面进来,气喘吁吁的,应该是跑回来的,一进来见到父母又在吵架,她紧捏了拳大吼:“爸,妈,你们怎么还有时间吵架。” 两夫妻才停住嘴。 毛丹庙问:“让你过去打探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 秦美莲脸色有点惨白:“那群人在秦昭那儿被人家亲哥哥一顿收拾,然后派出所的人没多久就来了,现在他们被带去了派出所,听说要关四个月拘役,他们的亲人已经往我们家来了,说要讨要医药费,还有车子修理费。” “那些镇民个个都在骂你们。” 听到什么费用,秦世东眼睛一瞪:“什么?” 毛丹庙脸刷的跟墙一样白了,板着脸,尖着嗓子:“就知道不能依仗他们能给我们讨回来什么好处,一群没用的东西,那些镇民骂我们什么?” “骂你们不要脸!” “就他们这么一闹镇民哪个不是向着秦昭的,以前还有人觉得我们家可怜,现在只会觉得我们可恨。”  秦美莲不是第一次觉得他们家处于井底之中,他们拼命的想往上爬,然而,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秦世东哪还有什么心思想着老房子,他乱了手脚:“那一大帮人过来,恐怕今晚没的安宁。” 毛丹庙却没在意那些过来的人,反而听秦美莲的话,她脸上越发的气愤,她冷笑:“我们可恨?滚犊子去,要不是秦昭,芸芸会坐牢,要不是她,我们日子至于过得那么憋屈,凭什么棠安人帮着她,有理是吧,我今晚就看看,到底是谁占理。” 毛丹庙比起秦世东性子可就狼不好惹些,她说完这句话,外套都没穿,脸色难看的跑了出去。 ~ 另一边,蔺璟臣已经把院子的铁门给关上。 罗衡阳已经上二楼准备洗澡休息了,年纪大了,今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还走了大半天,他已经乏了。 程徽在房间里。 秦昭窝在二楼的沙发上玩手机,在她脚边,有个取暖器。 苏紫今年没有回家过年,除了工作本身忙以外,是她不想回那个家,因为没回家过年这事儿,她在微信上跟秦昭说她被她那个后妈念叨了好几天,反正没说什么好话就是。 吴朝阳知道她没回家,便让她过来吴家一块跟她过年,现在两人快活的不行,天天有节目。 跟她们聊会天,秦昭趁她们没回复信息刷了下朋友圈的动态,一路往下翻,看到今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蔺薇语连续发的动态,两条只间隔了半个小时——今天那个人回家了,超级恨他,他为什么是我爸的儿子。 ——就知道他回来不安好心,不知道单独跟我妈说了什么,我妈身体本就不好,他把我妈气晕进医院了都。 ------题外话------ 十点半还有一更! 平安夜快乐,你们有没有收到苹果? 【捂脸】我准备去超市买几个,o(n_n)o哈哈哈~ 推荐好文——书名:《萌妻领宠:爷开撩了》 笔名:朕要雨露均沾 简介: 【治愈系暖宠文,宠+宠=深度宠】 旁人眼里的苏暖萌——名字很萌,长得特妖,性格却很糙。 一句话:女儿身汉子心,投错胎了! 宋孽眼里的苏暖萌——名字很暖,笑容特暖,性格超级暖。 一句话:想娶回家,在被窝里摩擦……生热。(正经脸) n年后,萌宝出世,名宋热。 旁人(真相脸):果然是摩擦……生热啊。 ps: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瞅瞅~喜欢再加入书架也不迟哦~ 208洗个鸳鸯浴(二更) 秦昭神情恍惚了下,蔺薇语说的那个人,指的是欧洋吧。她垂了下眸沉思,不会儿,她正欲往下翻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点到一个赞,她忙取消。 天气冷,手指没那么灵活。 她拿过从京都带回来的暖水袋,正想把手放进去捂暖,忽的,手机咚的来了一条信息。 ——大嫂/(ㄒoㄒ)/~你怎么还给我点赞。 秦昭稍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复:手滑。 京都那边,蔺薇语觉得心有点塞,而且心情不好,一张脸拉的老长,不过倒是信秦昭的话的,若换成别人点赞她的说说,她肯定会骂对方一顿然后拉黑。 秦昭随后问:小婶还好吗? 现在知道蔺家小婶住了院,作为小辈,理应问候一句。 ——谢谢大嫂关系,我妈没事。 ——大嫂,你最好别跟欧洋有什么往来,他没别人眼中那么温文尔雅的,这话我就搁你面前说,你千万别在我大哥面前说啊,以前我说过他坏话,大堂哥看我的眼神超冷漠的。 秦昭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回复一个恩字,蔺家的人并不知道蔺璟臣跟欧洋现在的关系已经破裂,她没打算跟蔺薇语说其实她知道欧洋不是什么好人。 蔺薇语大抵真的挺喜欢秦昭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大嫂,开始发起了牢骚。 ——我9岁暑假那年跟邻居家的小孩玩捉迷藏差点淹死在人工河里就是他推我下去的,那时我感觉我掉下去是有人推了我一下,他才十六岁,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人工河里挣扎,要不是我喊救命被附近的保安巡逻经过他怕被人起疑,才不会出手捞我上来。 蔺薇语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的,就是那时候起她很害怕欧洋,欧洋住在蔺家的那几年她一直提防,深怕自己会被他害丢了小命,她是女孩子,不得不竖起浑身的刺猬刺来保护自己,不过,她不是欧洋的对手,不管她说他什么话,那些跟欧洋玩得好的朋友都不肯相信。 欧洋十几岁就能干出这种事情,秦昭想,他是不是心理有病? 没有谁天生就是坏人,每一个人的成长,跟环境因素教育有关。 如果十几岁就得了心理病,现在他已经成长到三十岁,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治疗,他不知道会心理变态到什么程度,秦昭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心隐隐不安。 蔺薇语说了一大通话,最后可能觉得这些秘密跟秦昭说不太妥当,她又撤回去了,不过秦昭都看了。 秦昭看她一条条的撤回,等全部撤回后,蔺薇语再发来一句——大嫂,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秦昭:好。 蔺薇语扁了扁嘴,在想秦昭这个大嫂是不是不太喜欢她,微信跟她聊天回复的从来没超过十个字,话少,人就显得冷漠,就在她这般想的时候,她再收到秦昭发来的信息,是问她什么时候出来学校实习。 蔺薇语本来很糟糕的心情瞬间变好了些,她马上回复:下学期。 秦昭:你想到华耀实习? ——中阳也可以的大嫂\(≧▽≦)/ 秦昭:那就中阳。 ——谢谢大嫂。 她在中阳有股份,是股东,往自家父亲的公司塞一个实习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照她看人的眼光,蔺薇语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 秦昭觉得自己玩手机时间有点长了,想到辐射对孕妇会有危害,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彼时,身后有温暖靠近。 蔺璟臣手环过她的胸前,下巴抵在她肩窝的地方,起了胡茬儿的下巴轻蹭,弄得她身子敏感的躲了躲,她侧过头,眉眼笑开。 “怎么坐在这里不回房间洗澡?” “刚才在玩微信,跟薇语聊了会天,她说她母亲晕倒住院了。” 蔺璟臣神色淡淡,并不惊讶,似乎是知道欧洋今日是有回蔺家一趟的。 秦昭见:“你早就知道了?” 蔺璟臣眼里不掩温情:“我会知道那也不奇怪。” “那也是。”人虽然不在京都,但蔺璟臣有那么多眼线。 蔺璟臣笑,在她唇上亲一口:“时间不早了,你该回房间洗澡了。” 秦昭转过身,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在男人耳边说:“我不想动,你抱我回去吧。” 两人隔着一层沙发,蔺璟臣看她孩子气的一面,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宠溺,他捏了捏她的脸蛋:“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秦昭没说什么,有点小害羞,不过搂着男人的脖子更紧些。 蔺璟臣调侃归调侃,但还是把秦昭抱起来,结实的手臂托着她的臀。 娇小的女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 回到房间,蔺璟臣笑问:“澡要不要我帮你洗?” 秦昭脸瞬间热起来,不想男人太得意,她不甘示弱道:“行啊,只要你能把持得住,我不介意跟你洗个鸳鸯浴。” 蔺璟臣兴味的看她,眼眸深沉,缓缓地,他应了声好。 ··· 他们从房间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秦昭脸颊依然嫣红着,白皙的脖颈有几个鲜红的痕迹,看着像是刚留在上面的。 此时,快十点。 蔺璟臣下楼给她整弄宵夜。 今晚那顿饭吃了一半就被人搅黄,如今,她已经有些饿了。 突然,秦昭的手机响起。 打来电话的号码没有备注,但是显示地是江东的。 秦昭顿了顿,按了接听:“请问哪位?”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棠安派出所的陈所长:“那个秦昭啊···我是棠安派出所的陈所长,你那个婶婶现在在长湾河的桥头嚷着要自杀呢,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劝,就一直在叨叨你抢走他们秦家的房子,非得让你过来一趟。” 当然,毛丹庙并不止在说房子的事,她一直在骂秦昭,说她把他们家害的那么惨,日子没活过了,现在她想要跳河自杀。 大晚上的,她站在桥头那里哭丧,看着怪可怜的,围堵的人也越来越多,也搞得那些本来要向他们家讨钱的不好意思再提。 陈所长就怕她跳下去,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但施救措施还是准备好了的。 毛丹庙那种行为,好听点说就是在打同情牌,难听点说就是道德绑架。 秦昭无语:“······” 要是不乐意去不知道棠安的镇民会怎么看她,毕竟人心就像是一个天平秤,现在毛丹庙在卖惨,他们肯定会起同情心觉得可怜,心里面的天平秤肯定会倾向毛丹庙。 觉得他们秦世东夫妇再怎么不好,秦昭跟他们始终都是做了十几年亲戚,现在他们日子过得穷苦潦倒,只是想要回老房子接济一下生活也情有可原。 陈所长叹气:“那个啊···秦昭,你看要不要过来一趟,你婶婶都快闹一个小时了。” 就在此刻。 秦昭突然听到一群人的尖叫声响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发出的。 陈所长移了移目光,就看到毛丹庙手抓着桥头的防护栏,只要她一松手,整个人就会掉入河里。 桥头的风有些大,她吹了整整一个小时,早就心有余力而不足,一个失神,她就出事了。 毛丹庙看到下面黑漆漆的水面,她十分害怕:“快救我,快救我。” 她放声大叫。 有人上前拉住她的手。 “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毛丹庙他们拉不上去自己,更急了:“你们用点力气啊,今晚没吃饭吗?” 拉她上来的几个青年心里忍不住腹诽。 卧槽。 大妈。 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好吗! 吃的那么胖,怪谁。 不远处围观的群众:“······”这怕死的样子哪里像要寻死的人啊。 秦世东在不远处看着,只觉得脸一阵火辣的烧。 陈所长咳嗽两声,对电话那头说:“秦昭啊,你不用过来了,打扰了,早点休息啊。” 电话断了之后。 秦昭失笑。 那边什么情况,她多半猜到了。 几个大男人好不容易把毛丹庙给扯了上来,等她双手死死的抱住护栏的时候,他们松手,心里嗤笑了下,就这点胆子还想寻死。 转身欲要走。 毛丹庙估计是怕了,不敢再站在护栏外面,她翻身想回到安全的地方,谁知道,人在越害怕的心里状态越容易出乱子。 她脚下感觉磕绊到栏杆上,撞得贼疼,她冷抽口气,没控制住平衡,突然间整个人往后仰。 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 几秒的时间,传来一声‘噗咚’的水声重重响起。 是毛丹庙掉入河里了。 水面很模糊不清。 她在水里挣扎,扑打着水面喊着救命。 这一幕,倒是把围观的人吓坏了。 好在桥底下已经有求生员在那守着,他们见到毛丹庙掉进水里,连忙跳进水里游过去救她。 长湾河,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以前也不是没淹死过人。 秦世东都吓傻了,愣在原地。 十分钟左右。 毛丹庙被救生员救上了岸,呛了几口水,没生命危险。 不过大冬天的,冷的她瑟瑟发抖,两眼一黑,。 围观的镇民见她被救上来,没在逗留,纷纷都回家去了,本以为她真的想寻死,谁知道,是装出来的。 毛丹庙被送去镇上卫生诊所。 秦世东灰头土脸。 发生这样的事,秦世东越发觉得自己无能,为什么毛丹庙说他窝囊他要生那么大的气,因为恰是戳了他的心窝。 已是凌晨,毛丹庙在诊所里躺着没醒,反而发起了高烧。 秦世东的眼圈越来越红,神情越发的狰狞,他坐在诊所外面抽了整整一包烟,整个人狼狈不急,他搁在裤袋里的手机又响起。 他脾气不好,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了。 这次他再忍不住,接下电话:“你谁啊,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有毛病是不是?” 电话那头。 欧洋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没有生气,他开腔:“你只要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女儿从监狱里弄出来,另外,我会给你三百万的酬金作为答谢。” 秦世东刚想骂他神经病,突然一个黑影从暗处走来,甩了一张卡到他脚跟,他还没回过神,丢一张卡到他脚边的黑影就不见了。 欧洋的声音在响起:“那张卡里有三百万,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银行查一查帐,密码,是你手机号码六位尾数。” 秦世东呼吸一滞,听到卡里有三百万,他捡起来,半信半疑的起身去了附近的提款机查账,户头里果然有三百万,看到那六个零,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 翌日。 太阳挂着天边不久,七点左右,院子里那辆被砸坏的轿车被拖车机拖去江东维修了,而在昨晚,小莫已经让人从京都开一辆车过来。 吃过早餐。 罗衡阳见外面天气好,空气也清醒,便提议出去散散步。 程徽在厨房里负责洗碗筷,他让两人先去,不用等他,他稍后跟上,颇有要给罗衡阳跟秦昭增进父女感情的时间。 他知道,秦昭并没有很亲近罗衡阳。 不过昨天一趟拜祭完,情况似乎有所改观。 至于蔺璟臣,吃早餐的时候收到李怀打过来的电话,现在在楼上书房开视频会议。 秦昭敲响门,站在门口,等蔺璟臣看向她的时候,她说:“我跟爸爸出去散步。” 蔺璟臣会议实在走不开,眼神温和看她:“恩,注意安全。” “好。”秦昭脸上淡笑,在关上门前,她听到陈华的声音,好像是在说国内的股市有变。 秦昭没有多问,就算股市上出了变故,她帮不上什么忙。 走到楼下,罗衡阳已经在院门口等她了,秦昭没在想着股市的事,两人出了门。 棠安在近几年建设的挺美的,有一处广场,依山傍水,傍晚时候,很多人喜欢去那里散步,还有大妈聚在一起跳广场舞。 早上,一路不少老人家出来散步。 他们这边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所以茶餐厅的生意也是很红火,座无虚席。 两人走的不快不慢。 罗衡阳脸上笑容不断。 秦昭带罗衡阳去街上吃他们棠安的小吃,牛腩粉,煎堆,籺。 罗衡阳直夸好吃,尤其是煎堆,香脆酥化可口,连吃了两个。 秦昭见他喜欢便多买了几个,待会程徽来了也可以尝尝。 “爸,您多喝点水,这个煎堆吃多了会上火的。”秦昭递上刚才在小超市里买的矿泉水。 罗衡阳笑眯眯的:“上火了也喜欢吃,机会难得啊,还有昨天你买的那个簸箕炊味道也很赞。” “要是您喜欢,到时我跟苏紫讨教讨教做法,以后我做给您吃。”棠安的著名小吃,苏紫都会做。 罗衡阳脸上喜意更甚,连声应好。 父女两在街上吃吃逛逛,倒也挺抢眼的。 此时,程徽准备出门找他们,刚出院门口,接到上司打来的电话。 只不过秦昭突然接到电话,是秦世东打过来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喝醉了酒:“秦···秦昭···你现在最好带着老房子的房产过户合同书过来秋山墓园,要不然,我就把你爸妈的骨灰坛子砸碎,把他们骨灰撒了给周围的树木当肥料。” “你不仁,我不义,凭什么你过着富贵人家的生活,我们就要活得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房产过户的合同书带过来,我警告你,你别带人过来。” 没等秦昭说什么,秦世东就挂了电话。 他眼睛上全是得意的精光。 拿着三百万,他可以带一家子离开棠安去别的地方生活,事后棠安镇民骂他们什么他完全不在意,反正离开了又听不见了。 秦世东这么做确实是缺德的,连自己亲大哥大嫂的坟墓都不放过,为了钱,他也不怕遭什么报应,只要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就成。 事实上想到这个主意骗秦昭过来秋山墓园多亏了以前秦真还没平反的时候那些元薇的脑残粉年年清明都来毁他的墓,来秋山墓园的路,人烟稀少,那些想要对秦昭不利的人好下手办事。 秦昭捏紧手机,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怒火一下子钻心,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伸手捂着胃部,脸上没什么血色。 很快她接到秋山墓园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说他叔叔凌晨的时候撬了她爸妈的坟冢,把骨灰坛给拿走了。 罗衡阳察觉不对,上前扶住仿佛要晕倒的女儿:“昭昭,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秦昭真怕秦世东把她养父母的骨灰怎么样,她咬了咬唇,近乎见血的:“爸,我没事,您让您的助理给我整理一份房产转让合同书。” “刚才是不是你那个叔叔打电话威胁你了?”秦昭听完电话立马要房产转让合同书,罗衡阳就联想到了什么。 秦昭把秦世东撬了坟冢拿走骨灰的事情说给罗衡阳知。 罗衡阳愤怒的骂了秦世东几句,但是秦昭养父母的骨灰坛在他手里,他只能让助理马上准备一份房产过户合同书的文档发送到他的邮箱里。 打完电话,他们就去了复印的店里等,秦昭脑子空白一片,她已经自我调节冷静下来的,不过心情依然压抑,想起秦世东说让她一个人过去不禁皱了皱眉。 十五分钟左右,房产过户的转让书已经打印好,秦昭在上面签字画押。 罗衡阳看秦昭一脸沉思问:“在想什么?” “秦世东让我一个人把合同书送过去。” 罗衡阳不同意,并且觉得有鬼,“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秦昭想了想,她怀有身孕确实不便,秦世东想要的是合同书,她给他便成,为何一定要听他的。 所以两人打算先过去秋山墓园,去的途中打电话通知了蔺璟臣跟程徽,只是没想到,两人还没到秋山墓园下就出了事。 209有很多帐要清算 chapter209 等蔺璟臣,程徽赶过去的时候,只发现路边躺着一个人,是罗衡阳,他已经昏迷过去,而在离他两三米左右的距离,有拟定好的合同书,还有秦昭摔碎的手机。 程徽过去扶起晕过去的罗衡阳,看到他后脑勺有点红肿淤青,应该是被什么人敲晕过去的,晕过去之前有跟对方打斗过,身上有被打的伤痕,他一脸凝色。 蔺璟臣捡起秦昭的手机,他捏在手里,心脏,像是被锁链紧紧的纠缠锁住那般,窒息的难受。眼神,比起冬日的寒意还有冰冷,好像还藏着毁天灭地的狠绝。 凛春萧条,风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唰唰在响。 ~ 十点左右。 院子大门口再停有警车,是陈所长,这个年,过得真是不让人安生。 他没想到今日又会出事,而且是大事。 秦昭被人绑架,现在下落不明。 屋里两个卓绝的男人,神情皆是冷漠凝重,可想而知,秦昭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说是心肝宝贝恐怕都不为过。 而秦世东,带着他的老婆女儿离开了棠安,秦昭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是他打来的,却在路上被人劫持,说不定是跟秦世东,他现在离开,更让人怀疑。 现在整个江东的民警大队分工合作,一批人在汽车火车站高速公路里寻找他的踪迹,连途径的大巴都不放过,不过显然他带妻女离开之前是有计划好路线的,现在也没能找到他人,可全网通缉,相信不出多久,一定能找到他。 除此之外,还有看看有没有可能劫走秦昭的可疑车辆。 陈所长在屋子里头,感觉到那凝滞的气氛,背脊已发凉,出了满身的虚汗。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小小派出所的所长能解决的。 就连慰问的话,都不敢说。 大抵是十点半左右,小莫才沉着张脸从棠安他们住的旅店赶过来,今早他们买回来的早餐里头被下了迷药,他们全部人都吃了,头晕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买早餐的是信得过的兄弟,早餐里能被人下迷药说明是在早餐店里的时候就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对方应该观察了他们很久,对他们每天的行动都有所了解。 而且对方的跟踪能力不一般,以至于连小莫都没有发觉。 小莫晕过去前还试图给蔺璟臣打电话,但是刚拿到手机就晕过去了。 小莫得知秦昭被绑走,他脸色难看的站在屋里:“蔺先生。” 一副等待被训的样子。 不过蔺璟臣并没有说他们什么。 蔺璟臣的心完全是搁在秦昭身上,所以他是要想尽办法知道秦昭现在所在的踪迹。 人是欧洋绑走的,这绝对不会出错。 但如果想从欧洋嘴里知道他把秦昭绑去哪里,显然不可能。 甚至还不知道欧洋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蔺璟臣只吩咐了小莫一件事:“把秦世东给我找出来。” 小莫严肃的点了点头,带着他那帮兄弟离开。 此时。 在屋里昏迷不醒的罗衡阳猛然惊醒,显然他晕过了人都不踏实,他唇色苍白,不会儿踉踉跄跄的从房间里走出去,他嚷着:“昭昭呢,昭昭···” 屋子里并没有秦昭。 蔺璟臣跟程徽也没有回答他什么。 罗衡阳脑子有点疼,但很快的他想起来在他晕过去的那瞬间,他看到有两个人用乙醚把秦昭迷晕带进了一辆银色的车子,车子就那么的消失在他眼前。 他眼睁睁的看着秦昭在他面前被人带走,此时想起,心一阵钝痛。 程徽见他摇摇欲坠,过去扶住他:“爸,当心身体。” 罗衡阳捂着隐隐作疼的头,脑子里闪过零碎的画面,一会急道:“车牌号,车牌号是jm8560,本田,银色的车身,他右边的车尾灯是坏的。” 陈所长一听,那是江东本地的车牌号,他马上说了句:“我现在就派人去查。”于是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给人打电话。 只不过把车牌号告知江东交警查车牌号的时候给出了回应,车子前一个星期报案被偷,车主是本地人,没有案底,是个夜宵店的老板,甚至他曾经还抓过小偷,得过警察颁发的勋章,所以排除了嫌疑。 紧随通过联系车主,他们对车子外形的特征更加的了解,现在江东大部分警力都在搜查这辆银色的本田车。 只不过从高速公路那边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这辆本田车仍然没被找到。 蔺璟臣给江东警局更高的领导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一部分警力的追查放到各大村镇,并且全民悬赏,若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他酬谢五百万元作为谢礼。 这个消息将有警方推送出去,可信度大,刚在江东公安局网站发布消息,各种渠道发布,五百万的酬金不出半小时在江东市引起轩然大波。 口耳相传,再加上网络上本地人转发,逐渐的,已经在一些比较发达的村镇里传开。 他们表面上没有任何行动,但对那些经过视线的车辆,他们都开始留意起来,就希望好彩的找到什么线索,五百万啊,谁不想碰碰运气。 当然,这种概率就跟买彩票一样,中奖的几率微乎其微,不过大家都抱着侥幸的心态。 某些村镇的乡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到那么多警察,后来知道出了绑架案,那些乡民热心肠,召集人手一起帮助搜查。 眼见时间飞逝,已是正午。 这个时候,他们得到消息。 jm8560的车子在江东塘口村找到,车子是找到了,但是四周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很有可能是车子开到这里,然后有别人来接应。 得知车子找到,但是秦昭的下落仍然不明。 然而,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坐以待毙那般。 程徽跟罗衡阳都大概了解到,绑架秦昭的,是蔺璟臣那所谓的堂弟欧洋,欧洋身上已经有多条罪名足以让他死不足惜,但是因为并无证据,警方对他束手无策。 程徽最有印象的是那晚他在酒店寻找秦昭的时候跟一个看起来并不像好人的陌生男子交手,从他身上找到毒品skll,并把他交给警察处理,事后他才知道那毒品原来是要给秦昭注射的,好在那晚蔺璟臣及时找到她,再然后,那陌生男子在回警局途中逃走,他顶多是个帮凶,真正下命令的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 罗衡阳眉头拧着:“那欧洋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要对付你。” 蔺璟臣看着外面的艳阳,眼里阴鹜:“我是前不久才发现他对我充满敌意。” 伪装,欧洋绝对是满分。 十多年的时间,蔺璟臣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可想而知他平时隐藏的有多深,然而现在他的针对,有部分原因应该是吴芊桐跟他离婚所导致的吧,定是有这点因素在。 若不是长年累积下来的恨冤,怎么会不顾兄弟十几年的情分非要撕破脸皮成为敌人。 他可以针对他,但蔺璟臣最不能忍受的,是欧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秦昭出手。 欧洋要是敢伤她一分一毫,他一定会双倍俸还,绝不姑息。 这般想的,自然还有程徽。 罗衡阳觉得头皮发麻,这个欧洋真是比潘绾绾还可怕,至少潘绾绾她还有点人性,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就在此时。 罗衡阳的公司出了大问题。 美国那个汽车公司他已经收入囊中,但正因为这家公司,他即将面临背负198亿美元的债额要偿还给美国银行。 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不过中阳集团的各大股东跟投资者已经收到风声。 助理在电话里传达:“公司出了内鬼,我们新招进来的行政总裁对美国那家汽车企业的黑底隐瞒了,什么美国的大鳄跟我们竞争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噱头。” 而且那个行政总裁,已经两袖清风的离开了他们中阳集团,她跳槽回了美国的公司,毁约赔偿由对方公司赔付。 “那家汽车企业在前两年就因为高额的保险金赔偿,各种银行债券,他们所生产的汽车石油消耗过大的问题导致销售量急速下降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美国银行那边一直在给他们资金运作撑到了今年。” 可美国银行那边在今年已经不在给他们公司资金运转,罗衡阳接手了这家公司,一个烫手山芋握在手里甩不掉。 这是个陷阱。 风暴欲来。 投资本身就有风险,商场尔虞我诈,加上罗衡阳身边出了内鬼,他没有料事如神的能力,如何不中招。 罗衡阳再有钱,他要还清198亿的美元,可以,他能还,但是还了之后,他即便面临破产,一贫如洗。 即便他有蔺璟臣这个女婿相助,中阳集团,仍然还会面临破产的危机。 这个社会,表面上看着跟你友好,很有交情,但不真正遇上个事情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心跟你交好愿意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还是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罗衡阳得知自己负债198亿美元,他在生意场上打滚那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这点打击他承受得住。 只不过现在,秦昭又下落不明,公司出了事,他倒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助理又道:“董事长,京都这边急需您赶紧回来一趟,股东现在都说要马上见你。” 罗衡阳摇摆不定,比起公司,他现在更担心秦昭的安危,万一人找回来,他希望自己能够第一眼看到她平安无事,但是现在··· “董事长?” 他助理没听到回应,疑惑的声音响起。 蔺璟臣跟程徽就在他旁侧,电话里他助理的话听得七七八八,中阳出了大问题需要他回去坐镇,程徽开了口:“爸,你先回京都吧,这里有我跟蔺璟臣在。” 罗衡阳犹豫了好些会,最终叹口气,他对助理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 他又开口:“昭昭要是有什么消息,立马打电话通知我。” 程徽应下,保证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 蔺璟臣也是要回去一趟京都的,只是现在他并不着急,在罗衡阳离开前,两人谈了十多分钟关于生意上的事。 在罗衡阳离开后。 两人都加入了搜寻行动。 推理一遍,jm8560是在塘口村里找到的,跟棠安隔了好几个村,那很有可能秦昭并没有出去江东,以塘口村为中心,东南西北的进行搜寻,上千的村镇,得花上不少时间,如果把秦昭藏起来,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除了这个办法。 剩下得知秦昭在哪的途径,是在欧洋身上。 京都,某高级公寓。 欧洋站在阳台外,两手撑着栏杆,眼底是至极的狠厉,他嘴角,是得逞的浅笑,微微的,不明觉厉,让人心生胆寒,他拿出手机,慢条斯理的拨通一个电话。 接通之后,是蔺璟臣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在哪?” 欧洋嗤笑一声,慢悠悠的回:“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要不,你试着找找,哈哈哈···你得跟我一样失去她们了,痛苦吧,那种滋味怎么样。” 是她们,而不是单单指一个她。 “你放心,我没有杀她,杀了她,你只是暂时性的痛苦,她活着却在你永远都触摸不到的地方,这样,足够凌迟你的心了。” “时间一长,她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你的孩子,得管别人叫爸爸,光是想想,我就觉得高兴。”他的表情很邪肆。 听到这些话,蔺璟臣的眼眸冷冽到极致,蕴着汹涌杀气。 缓缓地几秒过去。 蔺璟臣只说:“我们有很多帐要清算。” ··· 通话断掉。 欧洋渐渐敛了笑容,他眺望远处,一双暗影深黑的眼睛,尽是疯狂。 蔺璟臣,来吧。 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还有你的心肝小宝贝,你能找得回来吗? 到目前为止,蔺璟臣他们只知道秦昭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 秦昭醒来的时候,她处于一个封闭的地方,周围很黑,很阴冷,因为吸入乙醚的原因,她现在浑身无力着,头也有些沉,支撑起身子。 先是发现窗户被盯得死死的,透过缝隙看得出来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椅子,桌子,在没有多余的东西,周围一片死寂,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绝境之地。 秦昭浅浅的呼吸,觉得喉咙十分干咳,她舔了舔唇,转头看向了这房子唯一可以出入门。 门关着。 在门口旁边,有一条大土狗,大土狗再看着她,很凶狠的样子。 这个模样,更像是他的主人给它下达了命令,而这个命令,就是看好她。 她只要不靠近门口,大土狗应该不会主动攻击她。 秦昭站起身子,脸色未曾变化,只是垂下眼依然有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她敛收心底,她不能自乱阵脚。 在她晕过去被带走的那瞬间,秦昭就知道当她醒来,一定会处于一个很不利于自己的环境,睁开眼的瞬间,果然如此。 她站起来。 那条土狗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秦昭看着它,没任何动作。 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动静,是开门的声音。 秦昭手指微微蜷缩,她盯着门。 门一瞬间打开。 是一个穿着打扮都较为邋遢,胡子也不剃干净,留的毛绒绒的,遮住了半张脸,他露出一双眼睛,那并非好人的眼神,看年纪,应该在三十多岁左右。 门口旁边的土狗见到他,走到他脚下,摇晃着尾巴。 显然,他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秦昭眼睛里充满戒备。 他一脚踏进屋里,伸手开了灯,房间立马明亮,不过用的是灯泡,照的整个房间都是黄的,这种灯比较省电。 拎着保温饭盒‘哒’的一声粗鲁的搁在木桌上,嗓音粗嘎沧桑:“你今天的晚饭。” 说的话有浓浓的口音。 看起来应该是个脾气不好的。 秦昭面不改色,然而那男人进来的刹那她手指有微微在发颤,自认能够听出不少地方的方言,可这个男人的口音,她听不出来是哪里人。 壮起胆子,她开口问:“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大抵是秦昭没有像其他被卖来他们村子里的女人那样又哭又闹,男人瞥她一眼,人长得漂亮,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赏心悦目,他微眯下眼睛,回了她一句:“窖村,你是我胡大志花钱买回来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们,而你的义务,就是替我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胡大志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秦昭的小腹位置。 看来是知道秦昭怀有身孕。 “别试着逃,老实点待在这里被我养,不瞒你说,被卖进我们窖村的女人,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女人能够从这里逃出去,每一个试着逃跑的女人都会被抓回来,脾气不好的逮着打一顿。” 他的声音太难听,说话粗俗,而且有几分凶狠警告的味道。 秦昭眼睫一颤,手捏的越来越近,手心的肉几乎被指甲弄得发疼,“我有老公。” 胡大志冷哼:“我不管以前你服侍哪个男人,但现在,你是我的,还有你肚子里的种。” “······” 她不是没在网上看到过关于一些女人被买到偏僻山村里的事情,通常,被骗被卖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没什么保护自己的能力,她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女人十六岁出去打工被骗到某山村,企图反抗就被打,紧随被强·奸强迫怀孕,几十年的青春,就这么耗费掉。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欧洋知道蔺璟臣在乎她,便想了这种法子来折腾蔺璟臣,折腾她。 胡大志见秦昭没有再吭声的意思,转身出去。 在他出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大土狗朝他哼叫两声尾巴使劲的摇晃,有讨好的味道,它应该是没有吃东西,也饿了,胡大志瞥了眼自家的狗,见它黏一上来,一脚把它踢开:“滚滚滚,老子都还没饭吃,哪轮的到你这个畜生。” 啪嗒的一声,门再度锁上,大土狗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 等人走了之后。 秦昭才丢了魂似的松懈下来。 她没有要跟这胡大志讲非法买卖是犯法之类的话,在这个村里,估计所有的村民法律意识太浅薄,或许根本没有法律这种东西蹲在,所以跟他们讲这些法则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房间里有股发潮的霉味,她闻着很不舒服,加上是有身孕,她捂着嘴巴,又是一阵干呕,顾不得太多,她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找袋子,还好桌子的抽屉里放有,随便拿了一个,她对着胶袋的口,猛吐。 这次吐的较为厉害,整个胃都在翻滚,兴许是受了惊吓导致的,她眼角有点湿润,脸上毫无血色。 过了许久,秦昭的孕吐反应才慢慢淡下,房间里再次回归平静。 她一手撑着桌角,若不如此,恐怕她会站不稳跌倒地上。 等真正的缓过来了,秦昭才走回床边坐下。 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现在,她看不到逃走离开这里的机会。 那个胡大志可能是出去了,房间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大土狗趴在地上,可能是真的饿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秦昭有点饿了,可她并没有胃口吃,但想到自己怀孕,她咬了咬唇,眸光瞥向桌子上的保温饭盒,迟疑了两下,她走过去拧开。 在吃之前,她用调羹勺了饭菜扔到大土狗旁边。 大土狗嗅了嗅,吃了起来。 确定饭菜没问题,秦昭送饭进嘴里,吃了两口,反胃的感觉又来了,将那种感觉压回去,她细嚼慢咽的吃,眼角有点红,但没掉一颗眼泪。 她从来只有在一个人面前露出过自己的脆弱,那就是蔺璟臣。 现在,蔺璟臣不在她身边。 秦昭只能靠自己。 不是属于这里的人,是无法把她困住在这里的。 眼里,始终是黑暗无法侵蚀的光。 胡大志离开,去了村子里找自己兄弟吃喝打牌了,他买回来一个老婆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听人说,他买回来的娘们长得特别漂亮水灵,别人都想瞧一眼。 但胡大志不肯。 “喂,大志,你媳妇让我们瞧瞧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跟你抢娘们。” 他们一一言一语的,搞得胡大志心烦烦,脸色一横:“老子都说了不给看,你们烦不烦。” 几个大男人见胡大志生气,不敢再提。 这胡大志是他们村里最不好惹的,他其实有过老婆的,是村里人,结婚三年他们散伙了,因为女的想要孩子,但是他们好几年了女的一直肚子里没动静,然后他们开始吵架甚至打起来了,因为他们都在怀疑是对方有问题,结果女的跟了别的男人之后过了一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娃,后来胡大志身边陆续有过两三个女人,但都生不出孩子,他才肯承认是自己本身有问题。 如今三十六七,村里人给他出主意让他从人贩子手里买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回来传宗接代。 他们村子里,有不少女人是他们从外面买回来的,因为他们村里女人少,村子又恶名在外,根本没有别村的女人肯嫁进来他们这边。 ~ 在年初五,也就是2月20号那天早上,罗衡阳海外投资失败,身上背负上百亿债务的消息在京都里传开,媒体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整个京都,闹得沸沸扬扬。 其中,最明显变化的是中阳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五元一股,再过两天,这股票股票得跌停(一元),中阳集团正在经历自从创建公司面临最凶险的危机,同时,已经有不少股东为了减少损失正在想尽办法跳出中阳这个圈子,当然,还有部分股东没有死心,认为中阳应该能力挽狂澜。 毕竟罗衡阳不是没有援助,他还有未来女婿蔺璟臣。 不过吧,就算中阳挽救回来,两家公司算是元气大伤了。 没个两三年是发展不回来现在的规模的。 奇怪的是,罗衡阳并没有向任何生意上往来的伙伴求助。 罗衡阳回到京都后,担心的茶饭不思的并不是关于自己即将要破产的问题,而是仍然下落不明的女儿秦昭,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任何关于秦昭的消息,他已经有快要心肌梗塞了。 吴朝阳他们已经知道秦昭被绑架现在下落不明,最先得知的是苏紫,江东那边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是棠安人,一上网,她江东的朋友们都在说这件事。 只是很无力,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此时,江东最为偏僻的一地方村落。 本来程徽年初四就要回部队里去,但因为秦昭的失踪,回部队的计划置后。 而蔺璟臣,同样没有再理过公司的事。 他们找了两天,动用那么大的人力,整个江东几乎都翻遍了,秦昭像消失了一样,毫无踪影。 大部队的车停在村门口。 蔺璟臣脸上的胡茬显然两天没有刮过,眼神严酷,棱角分明的轮廓斥着一股颓废的美感,他站在一辆车旁边,手里夹着烟,静默无声的抽着,旁人看见,不敢上前接近半步。 十分钟左右。 程徽从村里出来,冷着张脸,显然,这个村子,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蔺璟臣侧头看他:“我知道。”缓缓地,“扩大搜索范围,欧洋那边,不用你程家插手。” “尽快解决他。” 程徽对欧洋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二十几年来全所未有的境界,恨不得掐着他的喉咙让他痛不欲生。 ··· 京都,就在不少人等着看中阳好戏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在2月22号,金融危机隔了十年再度来临,一夕之间,炒股的那些人,投资小的,损失千元,投资大的,损失上万元,上百万的都有,更别说那些开市上股的公司损益,简直是一片绿。 紧随,政法大学陈华的那篇报道被网友挖出来,人家说的会有金融危机,原来是真的。 他能在金融危机前预测,证明他在投资方面是极有天赋的,瞬时很多大公司都想要高价聘请他为理财投资顾问,他们必须要减少损益,明哲保身。 得到的结果是陈华现在已经成为华耀集团的投资顾问。 曾经拒绝过他的公司悔到肠子都绿了。 还是那句话,所有的危机不是无缘无故产生,在其身后,必然是有人操控。 连续三天,每个门户的网站,所有的财经模块,都在报道关于股市方面的情况: ——今日股市仍然继续暴跌5% ——京都市已有不少中小型企业宣布破产。 ——股民正在不懈努力的投入资金为国护盘。 然而中阳的股价已经下跌到两元一股,媒体一直在关注中阳目前的趋势,只不过罗衡阳对于负债198亿美元没做出过任何回应,但有消息传出,他已经把债务还清,只不过中阳面临破产的危机并没有解除,现在更没有一家大企业敢冒着金融风险去收购。 京都各大企业已经陷入紧张的气氛,然而,华耀集团内部,员工内心分分钟哀嚎,金融危机啊,出个岔子随时有可能面临悬崖绝境,然而,他们的蔺大总裁却不见踪影,公司都没来过一趟。 不过这场风暴,暂时没有卷到他们华耀身上。 但是群龙无首,底层的员工多少有些担忧。 就在他们盼啊盼。 2月23号,上午,蔺璟臣回来公司。 同时华耀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在下午两点,地点是在他们公司一楼的议事厅进行的。 蔺璟臣很准时的出现。 让记者没想到的是,中阳集团董事长罗衡阳也在,两人同框同台。 这场记者招待会只宣布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华耀跟中阳从今日起并购组成一个新的集团公司,正式取名为——华阳集团,蔺璟臣是大股东,并且是集团的首席董事长兼ceo,罗衡阳是第二大股东。 两家企业合并运转,有蔺璟臣融资解决,破产危机算是解除。 次日,中阳的那只股票有逐渐回升上涨。 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还能股票能回涨,成为了京都企业界里的一股清流,说明两家公司合并还是给股民们看到了希望之光。 总裁办公室里。 从戒烟到现在每天烟不离手。 回京都一个星期,蔺璟臣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夹着的香烟袅袅,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烟头已经堆满,可想而知,蔺璟臣的心情是有多浮躁,这是隐忍情绪而间接导致的,只能靠香烟来麻痹他的神经,若不然,他怕自己会冲动,冲动的失去理智,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这是,李怀敲门进来:“蔺总,一切都准备好,我们可以反击回去了。” ··· 秦昭在简陋的屋子里呆了一星期,每天度日如年,这一个星期,她睡不稳觉,时常担心自己睡的太死那个胡大志突然就闯进来,夜里总是醒的反反复复。 今晚也不例外。 木质的大床上,乌黑的发遮住她半边脸颊,棉被只是盖到肚子,这房间里一切东西都让她难以适应,只是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休息,她呼吸浅浅,只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身影似乎瘦了许多。 凌晨,她倏地睁开眼睛。 一瞬间,秦昭猛然挥开那个即将摸向自己脸颊的手,她坐起身子往后坐退两步,竖起了刺,满眼戒备的盯着眼前那个身上带有酒气的糙大汉。 “啪!”的一声响。 胡大志皮糙肉厚,倒不觉得疼,只是那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女人,凭什么他连摸都不能摸,眼睛里,瞬时起了狠劲。 他盯着满脸戒备她的人儿,橘黄的灯光下,貌美肤白,看着样儿秀气乖巧,反正怎么看就怎么顺眼,越看越容易让人起歪心思。 ------题外话------ 有种感觉,今天这个章节一发出去,估计会有好多老铁要打我,先让我默默竖起一个盾。 欧洋就这几章解决,会满意的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也不会怎么虐秦昭,毕竟我是亲妈。 昨天有老铁说看了昨天的章节内容说女主蠢(我不接受),遇事不知道冷静,一点都聪明,我只想说,换位思考下,没有谁遇到那种事情还能很冷静的去解决,况且是一个孕妇。 也有可能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因为快到审核时间了,所以尾巴部分的内容我有点赶,今天起床已经把208尾巴的章节修改了一下,相信那样子写,应该没有人会喷吧。 (如果刷新修改的内容没有改变就清除缓存) 当然,喷的留言我删除了。 每个作者怎么写剧情都是经过一番考虑才会那么写,被你们说的那么惨,我玻璃心,接受不了。 210继续打! chapter210 胡大志伸手,拽住秦昭的手腕就把她从床里边给拽了出来,模样凶狠:“臭娘们,老子花钱买你回来,摸你一下还不让?” 他很大力的拽,秦昭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不声不吭,只是抬头的瞬间,看着胡大志的眼神格外冰冷。 胡大志暗骂一声,用的是村子里的方言,秦昭听不懂,但能听得出来他很不爽,加上他又喝了酒,容易头脑发热,比起平时更要危险可怕。 酒,是最容易让人冲动的一种东西。 胡大志伸手要捏秦昭的下巴,对于一个对自己有异样心思存在的陌生男人,秦昭根本受不了他碰自己半分,会让她觉得恶心,她的情绪翻涌,伸手再用力挥开,声音隐隐有些发颤:“别碰我!” 她知道这个时候喝醉酒的人是不能刺激的,但秦昭忍不了。 胡大志能感觉到那股嫌弃,顿时心里更是火大,抬起手往秦昭脸上扇了一巴掌。 没能及时躲开。 瞬时间,那张白净的小脸红肿起来。 即使如此,秦昭身上仍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胡大志的力道不小,秦昭被扇的耳朵有些争鸣,头昏昏沉沉的,她低垂着头,两手支撑身体。 不能慌。 这般想着,秦昭乱掉的气息慢慢的平缓下来。 胡大志扯过秦昭的头发,非常柔顺,像上等的绸缎一样,手感特别好,他看着她,视线落在脖颈的雪白皮肤上,内心里蠢蠢欲动。 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恐怕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发泄自己的私欲。就在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秦昭捂着嘴巴,开始很不舒服的干呕,那个样子,仿佛只要再稍微用点力气她就会倒下去那般。 在干呕声中,胡大志的醉意总算清醒了几分,只不过,想干点什么的心思仍存,他拧着眉,冷眼看着秦昭,一会嘀嘀咕咕:“老子看在你肚子里有种的份上先放过你。” 人就在他眼皮底下,他不怕能跑掉。 要是敢跑,胡大志眼里狠色闪现,断她一条腿,看她能跑哪里去。 门重重的关上。 胡大志有那样的心理,加上可能是喝醉酒困得不行,关上门后没有再锁上一把锁。 秦昭趴在床边缘,干呕的声音渐渐停下来。 她是装的。 但可能吓得不轻。 脸色很苍白。 这种封闭的环境待久了换成其他人估计情绪早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门外没有再上把锁,有那么一瞬间冲动,秦昭想跑,毕竟男的也喝醉了,她要是走了,肯定不会那么快被发现,只不过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哪里晓得方向离开。 再等等··· 她陷入沉思。 一边脸颊已经麻麻的,泛着疼意,秦昭不禁想起以前蔺璟臣大晚上拿着药到郊外军训的基地找她,莫名的,鼻头一酸。 她叹口气,果然是被蔺璟臣宠的娇气了。 大抵是秦昭一直趴在床头边不动,那个她吃饭都会喂饭给它吃的大土狗默默的走到她旁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一阵湿润。 秦昭愣了愣,抬起头,看到那只大土狗在朝她摇尾巴,早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凶巴巴的样子。 狗是有灵性的。 秦昭对它好,它记得住的。 刚才一直在门口不吭声,显然这只狗很害怕自己真正的主人胡大志,估计是平时没少受拳打脚踢。 秦昭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 大土狗又舔了舔她的手背,耷拉下脑袋。 漫漫夜色。 一夜无眠。 直到凌晨,外面的天亮了,秦昭才支撑不住,打起了盹。 那只大土狗,蜷缩着身子窝在床脚下面,这个模样,仿佛在守着床上睡得不踏实的姑娘似的。 大概是八九点的时候,胡大志醒来就出去干活了,没有给秦昭准备早餐。 好在房间里有个保温的水壶,她喝了两杯水,木桌上放有不怎么新鲜的水果,秦昭拿过一个苹果,因为房间里没有刀,她洗洗就吃了。 ~ 秦昭没有任何下落,但是在2月25日那天,秦世东一家,在北方一个三线小城市找到,当地警察将他带回警局拘留,直到被送回京都公安局皇城区分局扣押。 在被审问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承认秦昭失踪下落不明跟自己有关,“你们警察讲不讲理啦,都说不关我的事,还把我关起来。” “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确实是想要回我们秦家的老房子,谁知道她会出事,我一听说就怕你们怀疑我身上,那蔺璟臣恐怕不会我吧,当然要跑啊,再说那会我们在棠安丢了大脸,我们又要面子,住不下去了,想换个环境生活怎么地。” 警察局查到秦世东的通话记录里有一通较为可疑的电话,但是那通号码在通讯公司里没有任何身份证登记的信息,是一张黑卡,即使如此,也指证不了秦世东跟秦昭被绑架案有关。 关了他二十四小时。 警局把他给放了。 秦世东耀武扬威的从京都警局里离开,离开前他还挺嚣张的:“浪费我时间。” 只是他自己都知道蔺璟臣不会放过他,如今他人在京都,可想而知,他再想跑,插翅难飞啊。 刚出警局几百米远。 秦世东就被小莫掳走了。 在他被警察局带回京都后,小莫后脚把在北方三线小城市的毛丹庙,秦美莲给找着。 私底下给人教训这种事,蔺璟臣没少做的。 有时候唯有这样,才能让有些不知好歹的人长点记性,晓得什么人是他能招惹,什么人不是他能惹的。 蔺璟臣他介于黑白之间。 他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屋子里充斥着凄惨的哀嚎声。 那是秦世东一家子嘴巴里传出来的。 秦世东只穿了一件短裤,被小莫拿藤鞭抽着,这一鞭子下去,他鬼哭狼嚎的,手脚绑了绳子,无处可躲。 角落,是抱成一团的毛丹庙母女两。 两人看着秦世东被打,眼里满是恐惧,看着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分明就是道上的不法分子,哪里敢替秦世东出头。 小莫也没问他什么,就一直拿鞭子抽他。 后来是他自己承受不了皮肉之苦,把什么都招了,“别···别打了,是有陌生人凌晨给我打电话给了我三百万,还承诺把我女儿芸芸从监狱里弄出来,是我鬼迷心窍,那三百万我可以给你们,求你们被打了,要不,你们送我去警察局,我一定老实跟警察交代。” 与其在这里被打的这么惨,他还不如去警察局蹲呢。 小莫听他嚷嚷的话,停下动作,给蔺璟臣打一个电话:“蔺先生。” 蔺璟臣恩一声。 声音略微沙哑,有点异样。 小莫把秦世东承认是自己收了好处帮欧洋绑走秦昭说一遍。 那头。 公司里。 蔺璟臣将感冒药放进嘴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应是很不舒服,但是那双眼睛,深黑的可怕。 “蔺先生,要怎么处理他们?” 屋子里,秦世东一家子屏住呼吸。 蔺璟臣只说了三个字:“继续打。” 这三个字,对秦世东来说,只是噩梦的梦魇罢了。 秦美莲抬起眼眸看着小莫搁在耳朵里的黑色手机,就在这之前,她仍然像很多棠安镇同岁的女孩子,将蔺璟臣视为男神一样崇拜者,然而此时此刻,她对蔺璟臣,是深深地恐惧和害怕,对父母怨念又很深,为什么一定要跟秦昭过不去呢,她咬着牙龈,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但是所遭遇的这一切,她又很幸灾乐祸,因为秦昭被绑架了,现在还下落不明,最好,谁都找不到她。 ··· 2月28号,股市再暴跌7%,无数人在股市里血肉成泥,赔的喘不过气来,搞投资的那些人,全都躲不开这场硝烟。只有资金不断流进流出,他们顽强抵抗,仿佛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的搏斗博弈。 蔺璟臣,毫无疑问,成为了众多投资者的追随目标,大家都在关注着他跟未来岳父合并的华阳集团的动向,只不过一直没有动静是怎么回事? 中阳集团是避免了破产危机,那只股有所回升,但停在五元一股就没有上涨的迹象。 至于华耀,股票每天都在下跌,这跌一点点,一天损失就是上百万。 此时。 洋海国际。 欧洋坐在办公椅上,他对着电脑,手里举着红酒杯:“约翰先生,恭喜你。” 那头。 约翰先生心情颇不错,笑的很高兴:“这次能够进击中国股市市场,多亏了欧先生的帮忙,把我上一次进击香港台湾股市市场损失的上百亿欧元给赚了回来,干杯。” 欧洋的公司并没有上市,没有参与到股市中去,他在这场金融危机完全是旁观者看戏的态度。 “不过中国企业底蕴强的公司真是有不少,就京都市那几家根基深厚的大企业,不花点时间,还真不好从他们身上拔毛,还有中中阳集团,没有破产倒闭,真是可惜。”视频上,约翰先生露出遗憾脸。 “我记得跟他合并的那家华耀集团就是欧先生你想要得到的那家企业?” 欧洋笑了笑:“没想到约翰先生记得这么清楚。” 约翰:“我们是公平交易,你想要那家公司,我自然会出手相助。”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共同举杯,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在这场狩猎里面,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是胜利者,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究竟是哪方胜利,是根本说不准的。 就在他们野心勃勃的想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时候,就在股民对股市一片绿的惨淡绝望无比的时候,出现了转机,给股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 三月一号,回春。 一大早,网络上有一条新闻占据了各大网站的头条——“今华耀集团ceo携120亿个人资金入市参与护盘。” 三月二号。 “今华耀集团ceo再携135亿个人资金入市参与护盘。” 三月三号。 “今华耀集团ceo又携145亿个人资金入市参与护盘。” ··· 400亿,于整个股市而言,其实不算什么的,只是蔺璟臣每天这样携带个人资金入股市不知令多少人惊的目瞪口呆,这蔺璟臣到底有多少身家? 不禁,那些股民开始期待每天早上的新闻,看那蔺璟臣是不是要一直这样携带个人资产投入股市之中,他本就是京都里的传奇人物,这么做法,不禁引起国内无数人在关注。 连续一个星期,蔺璟臣都携带了上百亿的资金注入股市之中。 紧随,国外在流传一个消息引起了国内人注意,不知是真是假。 是在说有一个神秘的操盘团队在国际市场上横扫狂卷资金,尤其是他们在针对英国股票市场,导致英市现在股价猛跌,其下跌趋势,正跟中国市场有的一拼。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只关注股市动荡期间,洋海国际被刚合并不久的华阳集团收购,有媒体报道华耀蔺璟臣跟洋海国际的欧洋兄弟反目成仇,只不过这则新闻一出,没有太多人关注,很快被股市的经济新闻给淹没。 公司被收购,蔺越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土匪式的收购洋海的人,居然是蔺璟臣? 没多久,警察上门来找欧洋,蔺越年问:“你们找我堂哥什么事?是我们洋海国际丢失的设计图有消息了吗?” 结果,并不是设计图有了消息。 蔺越年只从警方口中得知说欧洋涉嫌非法携带违禁毒品入境,还涉嫌多起绑架案,去年那场十分严重的车祸事故是他在背后主谋。 蔺越年听完,背脊都发凉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刑警看他一眼,只问:“你知不知道欧洋在哪?”看来警察来公司前应该是去过欧洋所住的公寓,甚至已经派人去欧家找过他,很可惜,暂时找不着他的踪影,只不过欧洋想跑出国已经很困难,现在任何出境的地方都有警方盯着。 蔺越年摇头:“我不知道,堂哥他今天还没有来公司。” “要是有他的消息立马打电话报警,若是知情不报,警方会依法处置知情不报者。”刑警很严肃的说。 蔺越年仍然不相信的问:“我堂哥真的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轮不到你不信。” 很快,刑警把欧洋的办公室的东西全部都带走回局里调查。 与此同时,另一边。 蔺璟臣的脾气似乎有些暴戾,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明天之前,必须带他来见我。” ------题外话------ 正文也许八十万完结吧…。 求一波月票。 关于股市的那些东东,瞎掰的,勿考究。 211她不会选择跟我一刀两断 chapter202 两个星期来对于蔺璟臣来说绝对是一种漫长的折磨,表面上他能够风平浪静,顾全大局,但一到深夜,想着不知在何处的秦昭,一夜无眠。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疼惜的姑娘,他的宝贝,他的命。 已经没有再多的耐心跟欧洋耗下去。 凌晨。 顾若州过去梨安园。 秦昭不在两个星期。 这个屋子里,冷冰冰的。 没有开灯,顾若州打开门进去在玄关处按下开光,只见蔺璟臣坐在沙发上,背微微往后仰,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旁边,气息低沉,有些颓废。在他脚边的那只胖猫安安静静的蜷缩着,似乎有些孤零零的,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把脑袋给窝着。 顾若州去了酒柜拿了酒跟杯子,走到蔺璟臣对面沙发坐下,他倒了酒摇晃两下喝了口,又摸向口袋的烟盒,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有的时候吧,人生如戏,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戏剧化了。 他吞云吐雾,兀自开口:“今天傍晚的时候我接到吴芊桐打回来的电话,她跟我聊了下欧洋,她说欧洋这么针对你她可能有小部分原因。” 顾若州回忆起吴芊桐打电话过来说的那些话。 吴芊桐的语气夹着苦涩:“跟他结婚没多久我发现他跟我所了解认识的那个欧洋不太一样,让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是有一次我拍完戏收工回家,那晚我很累,洗完澡就躺床睡了,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他用领带绑住双手在床头,我跟他说我很累,但是他完全不听我的话,第二天,我发高烧进了医院。” 那时吴芊桐只是觉得不对劲,并没有想太多,因为那时候她拍戏跟一个男明星传了绯闻,他以为欧洋是在不高兴吃醋,事后他道歉,住院的那几天,一直很贴心的照顾她。 但时间一长,猫腻就出来了。 至少,吴芊桐发现,顾若州是在床事方面是有sm情节的,对她有些残暴粗鲁,以至于慢慢的让她觉得婚后的生活很恐惧,一度不想回到那个家里。 在外边,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结婚,这档子事情她找不到任何人倾诉,只能烂在肚子,由时间慢慢抚平。 “后来我知道他最初接近我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而是因为那时候我喜欢的人恰是蔺璟臣,这个秘密,是我有天在书房无意中从他电脑的记事本里看到的,文字里充满了偏执疯狂。” 吴芊桐就是从那一刻起,跟欧洋撕破了脸皮,她对这段婚姻完全绝望。 “我说他什么都不如蔺璟臣,嫁给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老天真会跟我开玩笑,在我想跟他彻底断绝关系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想要这个孩子···”吴芊桐的语气稍微停顿:“但是我把孩子打掉了。” 那时她觉得自己生的孩子如果跟欧洋扯上血缘关系她会觉得很恶心,抱着这种心态,她义无反顾的选择堕胎。 她承认自己打掉孩子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谁能理解她的痛苦,她想要嫁的男人居然不是真心爱她才娶她的。 起初她跟顾若州在一起虽然说没有喜欢上他,因为那时心里喜欢着蔺璟臣,可蔺璟臣太遥远了,不管她怎么追逐他的脚步完全跟不上,只会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时她从一本书上看到说,如果一个人心中有你,在你不停追逐他脚步的时候,他定是不愿意你追的太累,会停下来等你的,又或者,直接回头牵你的手,牢牢的握住。 这种心灵鸡汤在网上到处可见,但又因从小性子高傲,她不愿意服输,不肯承认事实。 吴芊桐那时候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再做一番努力之后蔺璟臣任然无动于衷,一气之下,她就答应了欧洋的追求,成为他的女朋友。 欧洋心细温柔,很会照顾她,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相处久了,不自不觉中,吴芊桐发现自己对他产生了感情,她认真了。 谁知··· 从一开始,欧洋的追求,只是把她当成一种东西,他是抢夺者。 后来她出轨李豪,甚至在得了抑郁症的时候,起了想要重新追求蔺璟臣的念头,因为在蔺璟臣的身上,她能感受到安全感,仿佛只要在他身边,无所畏惧。 只是,她已经完美的错过了这个男人,回来京都经历过一些事,吴芊桐才逐渐释怀,原来之前书上看到的那段话不是什么心灵鸡汤,而是作者的亲身感受。 爱而不得是很痛苦,然而不懂放弃,把自己逼的无路可退,她永远得不到救赎。 顾若州听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郁闷沉重如山,他的关注点在于欧洋的日记本,原来他那么早对蔺璟臣就充满了敌意了吗?默默一阵后,他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按道理来讲在吴芊桐生日那天他们两算是翻脸了。 吴芊桐悠悠的说:“这是我憋在心里面很久的秘密,心理医生觉得这是我抑郁症的源头,她建议我找个朋友聊聊减压,跟你说了之后,心里果然轻松不少。” 顾若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吴芊桐又道:“虽然我在国外,但京都里那些事我多多少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蔺璟臣他还好吗?”秦昭现在失踪下落不明在京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上没什么,但好不好,我们心里也有数,秦昭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这十二年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估摸都不及她一分一毫,而且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小的。”顾若州道,秦昭怀孕的事情他大年初一就知道了,因为蔺璟臣对他跟周年,庄佑宁几个朋友没有隐瞒。 大年初一那晚,莫名其妙的跟他们说自己要当爸爸了。 搞得他们起初没反应回来,傻愣傻愣的。 再然后,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蔺璟臣,根本就是在跟他们炫耀。 简直··· 让人恨得牙痒痒。 吴芊桐听说秦昭怀孕,心情意外平静,她只是有些羡慕,秦昭能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而已。 两人差不多就聊了这些。 顾若州自顾自的抽着烟,把跟吴芊桐聊电话的内容说给蔺璟臣听。 蔺璟臣的反应是极淡的。 顾若州拿起酒杯喝口酒,味道很辣,他对自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现在蔺璟臣心里大概除了对秦昭的事有所反应,别的事他哪提得起心思。 再来,欧洋作妖了这么多坏事,蔺璟臣对他最后的仁慈已经不复存在,他要是被找到了,蔺璟臣对他,绝不会手软。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好歹好好休息下,别到时找到了秦昭,你在她面前倒下了。”顾若州看他眼底下的有一圈黑影,猜他这两个星期来没睡过好觉。 蔺璟臣突然起身,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你自便。”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开点安眠药。”顾若州建议。 蔺璟臣什么都没说,上楼。 只是回到卧室,蔺璟臣的心疼的更难受。 房间里,全都是秦昭的气息。 她,已经完全占据了蔺璟臣的生命与生活。 楼下。 顾若州觉得蔺璟臣有必要吃点安眠药好好睡一觉,于是拿电话联系顾家的家庭医生开点安眠药带过来梨安园。 夜深。 蔺璟臣确实有吃了半片的安眠药睡下了。 只不过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一通电话,不过是稍微震动一下他便醒了。 是小莫打来的电话。 说是欧洋已经找到。 蔺璟臣音色冰冷:“等我过去。” 不出十五分钟,车库里的卡宴驶出梨安园。 ~ 城郊。 凌晨,天色昏暗,城市还处于休眠的状态。 山上的一栋私人别墅里。 蔺璟臣到的时候,进去先是闻到一股酒味,欧洋就坐在沙发上,此时双手双脚被绑,桌上放着被喝空的啤酒瓶,他的样子不像是俘虏,甚至,有些悠闲自在。 他见到蔺璟臣进来,脸上微笑:“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蔺璟臣俯睨着,单刀直入:“她在哪?” 欧洋语气轻飘飘的:“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只要蔺璟臣不知道秦昭的藏身之处,他还是胜利的那一方。 人有了肋骨,稍微使点手段儿,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空气很安静。 屋里头,小莫那群人目光倏地看向蔺璟臣。 只瞧蔺璟臣笔直的站着,没有因此动怒,但小莫很清楚,往往越是冷静的人越是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你。 再来,蔺璟臣从来不是善茬。 男人出去抽了一根香烟,回来的时候,一手揪过欧洋的衣领,拽着他往一处房间里去。 他把欧洋揍了一顿,不算虐他,只是纯属泄气而已。 半个小时。 蔺璟臣从房间里出来。 小莫他们去房间里把人带出来,一进去首先闻到一股血腥味,欧洋被揍得鼻青脸肿,只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那般,居然在疯狂的哈哈大笑。 仿佛很享受这样虐暴。 小莫把他拖出去。 欧洋脸上带着诡笑:“怎么不继续了?” 蔺璟臣没受他刺激,嗓音缓缓的回:“瞧瞧你现在什么样。” 声音很轻,轻的让欧洋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住,眼神阴鹜。 他什么样? 他的样子,他早不记得了。 周围全都是黑的。 连同他自己。 “她在哪?” 欧洋轻嗤:“你跪下来求我啊,兴许我高兴了,我给你一点小提示。” 话音刚落。 小莫一脚踹向他的小腹,一个阶下囚,居然敢这么嚣张。 但谁都明白,欧洋握着蔺璟臣的软肋。 所以在这场斗争里面,蔺璟臣始终讨不了多少好处。 没有在多余的废话。 蔺璟臣示意一眼,小莫收到指示,吩咐自己弟兄拿了东西进来。 “这个mc虽然没有skll那么毒,但是在他们瘾君子的圈子里,mc被称为是最难戒掉的毒品之一,想必欧先生,应该听过mc的大名吧。”小莫声音有点沙哑,藏着凶狠,他直接把东西拿在手里,一点点的靠近欧洋。 若毒瘾一犯,痛不欲生,就好像有上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意志力再强大的人,到最后,他的意志都会被摧残的一点不剩。 “它的发作时间是每个五小时一次。”小莫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五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欧洋抿着唇,忽是笑,轻嗤:“行啊,蔺璟臣,法律在你眼里估计什么也算不上吧,呵···你那小心肝的梦想不就是要当大律师?就该让她见识见识你冷酷残忍的一面。” 蔺璟臣冷冷道:“她不是吴芊桐。” 欧洋明显恍惚失神。 “过去两年里,秦昭经历的过得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她懂事故,也成熟,这世界的黑黑白白她看得很清楚,我是什么的人,她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她更不会选择跟我一刀两断,从此不在往来。” 只瞧,欧洋的瞳孔蓦地放大,显然他没想到,蔺璟臣会把他跟吴芊桐之间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透彻,他声音更冷一分:“你不怕我抓住你的把柄。” 他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试试。” 这句话,再让欧洋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就是这样。 那种高高在上,谁都不把人放眼里的姿态。 失神之际,欧洋只感觉手臂一瞬冰凉的疼意,小莫已经将mc注射到他的体内,顿时,他眼睛欲裂狰狞,头先那还不把蔺璟臣放在眼里的姿态已经失去控制,没有那么稳了。 蔺璟臣又开口说:“这只是开始。” 他对欧洋已经没有半点仁慈,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莫对他注射了mc,把他再度关进房间里。 有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凌晨六点。 这伙人谁都没有睡意,精神高度紧绷着。 几人为了解乏,凑一起抽烟时,有人问:“莫哥,要是这样折磨他,他还不肯说怎么办?” 小莫咬着烟卷:“催眠。” “啥?” 小莫一脸嫌弃:“这么高深的东西跟你这没文化的说了也不懂,今晚,多吃几个槟榔,今晚找到他,他是一个人,据我们所知,他身边,有请了人护着的,至今都不见踪影,分明有鬼。” 话音刚落。 有枪声响起。 ------题外话------ 明天再肥更啦。 求一波月票评价票唷,手里有票票的投给卷卷唷,元旦上福利。 验证群:452170450 之前的福利要看的验证加群,(* ̄3 ̄)╭ 212说了让你别过来!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人猝不及防。这栋别墅是在山上,周围都是树木,枪声是从林中传来,应该是有什么人来了,且在附近巡逻的人,定是中枪了。 小莫立马沉着脸,对跟在身边的兄弟道:“回屋里去。” 扔下手中的烟头,他们退回屋里边。 在外面,地方空旷,对方又有枪支在身,对他们十分不利。 本身就在别墅里没有出去的蔺璟臣隐约也是听到枪声,那轻瞌的眼睛睁开,冷冽如寒冰,不见半点慌张,给人猜不透情绪。 chen他们从林中走出来,手里都拿有枪支,他看着别墅好几眼,眸眼微沉。 其中黑人满脸煞气的往别墅走近,他长得又高又壮,给人杀伤力很强的感觉,他用英文说:“我们速战速决,cehn你爬墙溜进去看看boss在哪个房间关着,找到boss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恩。” 他们这些本就是一群流寇之徒,天不怕地不怕,再说,跟着的老板能力强,既然敢为非作歹,肯定有能力离开这里的。 只不过心底里还有点悬。 他们老板的对手,同样是个实力很强大的男人,实在是不敢小觑。 欧洋在房间里,他吐了口血水,眼神依旧诡冷。 外面很快传来很多打斗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里喧嚣。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chen一脚踹开二楼房间的窗户,玻璃碎地,只不过这个声音在外面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得到,那是欧洋待的房间。 chen上前用小刀断开绑着他手脚的绳索。 欧洋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衣服,大抵是觉得脸上的伤仍然在隐隐作疼,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嘴角。 chen见他眼里藏着阴狠,提醒:“boss,警察还有十多分钟赶到,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约翰先生已经替你准备了求援的飞机。” 欧洋淡淡的恩声:“把枪给我。” chen没有立刻递上。 欧洋手已经摊出来了,见chen迟迟没有反应,扭头看他,眼神微眯:“我说把枪给我。” chen掏出一把短枪递了上去。 欧洋握住手枪,不像是有参与外面打斗的迹象,拿到枪后,往裤腰后面一放,这才跟着chen从窗户离开。 蔺璟臣同样没有亲自参与这场打斗,他有小莫跟两个保镖护着,很安全,他就站在一处窗外,眼神瞥着外面,不动声色,似乎早就预料了后边的发展。 小莫觉得他们老板真是有先见之明,蔺璟臣其实是对各种可能发生都做了预测,并且都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方案,这次欧洋会溜,显然在他的猜想里面。 欧洋这趟溜,是准备逃亡呢,还是别有目的,暂时并不明确,不过用不着担心,他这次想跑,插翅都难飞。 而且早在之前,他们在欧洋的身上已经悄无声息的装了追踪器,放的位置很隐秘,他应该是发现不了。 就在欧洋离开这里没几分钟,他的人也在撤退,只不过外面,传来警笛声响,数辆警车已经停在别墅外面,武警人员将整栋别墅给包围。 紧随,有一部分武警穿着防弹衣拿着枪踹门闯进去。 天边,刚翻鱼肚白。 别墅里的打斗终于已经停下来,他们一直在跟武警对抗,不肯放下武器,所以在周旋过程中,他们那方的人很多都中了枪伤,一些人往林中跑,警方锲而不舍的追过去。 太阳悄悄升起。 蔺璟臣已经随之下山。 警方的人没有阻拦蔺璟臣的人。 卡宴,由小莫来开。 他们在尾随欧洋。 但靠的并不相近。 那头,开车载欧洋下山的是chen开的车,下山的路弯弯绕绕,他开得很快,欧洋坐在后面,大抵是神色阴沉,车内的气氛一度凝滞。 一路,他们去到了直升飞机的等候地。 他们弃车上了直升飞机。 不过还没有打算开走。 因为后面欧洋雇佣的那群人,也要跟着一块离开的。 只是欧洋似乎没什么耐心,喊机师准备起飞,并吩咐机师先去一个地方。 chen听到,抬头看向了欧洋:“不等他们吗?” 欧洋回了一个不字。 直升飞机很快升上天空,旋螺桨的声音轰轰轰的。 就算欧洋等,那群人未必回得来。 武警的数量过多,他们想要逃得过追捕显然很有难度,再来,欧洋这弃之不顾的做法,那群人,倒像是用完的东西,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chen倒是庆幸去找欧洋的是他自己,否者,留在那座山上的人,恐怕他会是其中之一。 ~ 这天,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 只是现在对秦昭而言,一天的黎明,降临的太慢了。 她坐在床头,只觉得今晚的心越发的不安。 自从那晚胡大志喝醉酒想摸她被她一手挥开之后,秦昭就越发的警惕着他,便是发现,胡大志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露骨,而且好几次没有得逞之后心思显然越来越暴躁。 秦昭的手微微攥紧着床头,低垂着眼睫,那只大土狗已经很亲近她,像是察觉她心情不高兴,特意跑过来蹭她的腿晃着尾巴。 秦昭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看他呆头呆脑憨厚的样子确实是很萌,不禁她想起饭团,饭团也是亲近她,对于其他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骄傲,有时候对着蔺璟臣都是。 一只猫孤零零的在那么大的别墅里,着实挺可怜的,要是能有玩伴估计会好些。 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人现在都还没逃离这里,就想着美好的事情,一时之间容易造成心情的反差巨大,微微沉闷,陷入沉静。 过几分钟上了趟卫生间,除了反胃呕吐外,最近她还有些尿频,却也容易饿。 条件一般,呆了两个多星期,秦昭瘦了不只是一点点。 上完洗手间出来,秦昭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瞳仁漆黑。 此时,太阳快下山,胡大志在村子外跟那帮猪朋狗友混在一起,村里人见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大,哪会猜不到原因。 买回来一个漂亮媳妇,那么水灵,能看不能上,换做他们,估计早就欲火焚身了。 “她肚子几个月了?” 胡大志说不知道,不过看肚子不怎么明显,他估摸算算,根本不满三个月。 有人就出馊主意了:“大志,你要是真忍不住就稍微碰一下呗,反正你轻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胡大志听了听,没说什么,他自身有问题,要是那种折腾出什么问题,他上哪去找个孩子回来。 “要是我,我宁愿不要那个孩子,我也要快活一番,有孩子还要出钱费力的养着,我都不想养呢,养了除了传宗接代,能有什么用。” 胡大志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一口自酿的米酒送进嘴里,再想到秦昭那白嫩可口的样儿,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 喝完酒,他便兴致高昂的回家去。 说什么,他今天都要爽一把。 就他们说的,轻点,轻点总不会有事。 只是回到家里看到大门的铁门的锁给撬开了,胡大志立马察觉不对劲,闯进屋里一看,果然,人不在了。 除了人,还有那条狗。 胡大师脸色紫黑的难看,他么的那女人还真敢跑,怒火中烧的从屋子出来,他去村里喊人,必须要把人给找回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秦昭没有跑,但是脚步很快,她尽量避着经过的那些本地人。 静悄悄的夜路,两边都是野地。 黑夜里,格外瘆得慌。 趁着白天的时候,她跑到山顶的地方观察过这里的地形,一眼望去,全都是山,但她也琢磨了离开的方向,只要能到达下一个村庄,能够跟外界取得联系,离开这里,并不是没有希望。 天色越来越黑,没有路灯,秦昭很难看的清路,她有好几次差点被路上的石头给磕绊脚,所以,她逐渐放慢了脚步,不至于很害怕,那只大土狗一直跟着她。 胡大志已经召集了窖村里的十几人,分头去找人,窖村只有两条路离开,加上他们有摩托车,铁定能追的上人。 野路边。 秦昭果真猜到石头磕绊摔倒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护着小腹,单手撑在地上,被地上的碎石头磨破了手掌心的皮,走了那么长的路,又是孕妇,她的体力不如孕前,甚至那种疲惫感,已经渐渐涌上心头。 走在前面的大土狗回头,圆碌碌的眼睛看着她,engeng叫了几声。 秦昭咬了咬牙龈,站起来。 隐隐约约,她似乎看到不远处似乎有火光。 然而寂静的夜晚,她听到身后的摩托车响。 离得不远,再过两三分钟,就能到秦昭现在所在的位置。 那只大土狗似乎也开始不安。 看着周围并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秦昭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跑,然而就算她跑进村子里面,那些人全都是紧闭着大门的,她脑子转的飞快,只想找地方先躲起来。 远远地,秦昭感觉骑着摩托进村的胡大志发现了她,秦昭没敢在原地逗留,在村子里的小巷穿梭寻找躲避之处。 胡大志不着急,他跟这村有认识的哥们,可以让他们帮着一块找。 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箭在弦上。 秦昭躲在一处草堆里,身体轻微的在瑟瑟发抖,两手抱着腿,头埋的低低,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村子不大,上百户人家,加上不是城市,夜里十分安静。 秦昭能听到很细微的脚步声跑动的声音,忽然之间,属于狗的那种惨叫声在寂静的村落里响起,像是在被人殴打。 秦昭呼吸一滞,瞬时想到那只一路跟着她来的大土狗,如果胡大志找到它,肯定没少挨一顿打,甚至打死的可能性都存在的,各个村子里,吃狗肉的大把人在,尤其是那些酗酒的中年男人。 晚上九点多。 躲起来的秦昭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她被人拽到了胡大志面前。 一群男人围着她,眼神皆是不怀好意。 那只大土狗,在胡大志的脚下,奄奄一息。 胡大志目光极其凶狠:“我跟你说过,敢跑,打断你一条腿。” 秦昭一声不吭,看到那只土狗,只觉得胸口生疼,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那种无力,挫败,一如两年前她在面对潘绾绾的时候觉得自己太过弱小,无能。 “给我那根棍子来。”胡大志喊了一声。 “大志,这么美的娘们,你下得了手啊。”有人调侃。 胡大志冷哼:“不给她长点记性,下次她还继续跑。” 很快,有人找来一根挺粗的棍子递给了胡大志。 胡大志掂量了下棍子的重量,视线再度看回秦昭身上,拿着棍子怔欲朝她走去的时候,地下躺着的那只土狗不知道哪来的劲,扑向了胡大师,在他小腿一口咬下去。 很突然的。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秦昭眼睛瞬时一红。 此时,胡大志因为疼脸刷的一下白了,他拿着棍子用力往大土狗脑袋上打上去,没两分钟,站起来的土狗再倒下去,这一倒下去,就再醒不来了。 胡大志甚是没想过自己家养的狗不过两个多星期,居然如此护着外人。 他看着自己小腿被狗咬的那伤痕,血肉模糊,抬没受伤的那条腿又踹了狗肚子好几下。 经过这么一闹,村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胡大志的腿上不能不处理。 有人让他去他屋里处理一下。 很快,一伙人散了。 秦昭被带走了。 这几个村,是最落后的,摩托车,用的都是最老的那种款,这里没有信号,医学条件的水平更低。 胡大志只是用水冲洗一下,有人就拿药草给他腿上扶上去,然后用一条白布给绑起来。 他们在屋外。 秦昭再次被锁到一间房间里。 外面的说话的声音突然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门啪的一声重重被打开。 秦昭倏地看向门,看他逼近自己,脚步逐渐往后退,直到她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声音有点颤:“你别过来。” 胡大志冷笑:“等我爽够了,再打断你一条腿,日后看你往哪里跑。” “说了让你别过来!” ··· 当村庄里所有的村民都准备陷入沉睡的时候,他们居然听到有车子的声响,以为是做梦,但是家养的狗突然都吠了起来,他们起身出去一看。 不得了了,村子外面来了一大帮陌生人,而且来势汹汹,不知道要干嘛。 紧随,天空中似乎传来轰轰轰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是直升飞机。 ------题外话------ 没做到肥更····· 213璟臣,让医生先救他 chapter213 直升飞机在他们村庄上头盘旋了好些会才飞往别处,村里人接触外界世界少,眼睛直直的盯着直升机飞远,隐隐的,他们好像看到从飞机上有人跳了下来,顿时,他们惊呼。 程徽从一辆越野车上下来,抬起黑眸,看向天边不远的那架直升机,眼里寒光乍现,他对部下的人道:“把村子的负责人叫过来问问。” 很快,这个村子的村长过去,听说他们是警察,部队的,而且是来找人的时候,村长客客气气的协助,并想起今晚窖村的那伙人跑到他们村里来寻人,窖村那伙人脾性最坏,没有多少女人愿意嫁过去,他们只能卖外面的小姑娘回来当媳妇传宗接代。 估摸晚上逃到他们村的那姑娘也是非法卖过来的。 村长没有隐瞒这件事,“那小姑娘长得很漂亮,逃走我们村之后又被那窖村的胡大志给找着了,他啊,窖村里最坏的,起初他还想打断那姑娘的腿说是长记性,不过没成,他被狗咬了腿,现在应该还在我们村里呆着。” 大队长问:“知道在谁哪里吗?” 村长并不知道在村子里谁家:“我问问。” 于是他喊人把村子里跟胡大志关系不错的村民给叫过来询问。 村里人倒是义气,一开始不肯说,估摸这会儿应该还有别的人去给他通风报信。 村长指着他们骂,提醒他们来村里的人不是简单人物,“那窖村里的个个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那个胡大志,为了那种人,你们想惹祸上身?” 他们已经开始家家户户的搜寻了。 不过问到准确的位置,肯定是比一家家搜要节约时间的。 程徽能找到这里,一方面是蔺璟臣那边提供了消息,加上欧洋在京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国内,从追踪监控上看到他越是往江东这一代靠近,通过直升飞机飞行的方向,他缩小了搜寻的范围,并对附近的村落进行了一番了解,在隔壁村的时候,正好那里人知道有姑娘从窖村逃到了何村。 没想到来到不久,那个欧洋到了。 此时,蔺璟臣在赶来路上。 狗急会跳墙,何况是人。 在京都蔺璟臣定是把他逼狠了。 欧洋这次过来,目的依旧是秦昭。 村长就站在离程徽几米外在说训那群人,程徽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他手里拿着枪,笔直大步的走过去。 村长疑惑的看着,心微微一紧。 有些人一瞧面相就知道首领人物。 方才仔细看这群外来人,眼前这个长得最帅的就是他们里边的老大。 程徽站在他们面前,审视他们。 那几个人看见程徽,微微愣,他们先前见过胡大志买回来的娘们,长得跟眼前的帅青年很像。 “这不是跟那女的···” 有人想说什么,被身旁的朋友踩了一脚。 完整的话被打断。 那人倒抽一口气,闭了嘴。 程徽从腰侧拿出了枪,上膛。 枪响。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不远的木桩。 他们脸色一白,明显被吓到。 再没有文化,都听过枪这种东西,以前打仗的年代必备的武器,分分钟能打死人的,很快他们注意到来村里的这群外人,每个人身上都配有枪支。 手枪在他手里转着,很灵活,在幽幽的洞口指着他们其中一人的时候,立马有人开口:“我带你们去。” 程徽枪收回腰侧:“带路。” 通风报信的跑去找胡大志。 那屋本来是要留给胡大志爽的,而他们全都去了别的兄弟家里打牌赌钱去了,一回到屋里,他看着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推门进去看,就发现胡大志头破血流的坐靠着墙壁, 被狗咬的那条腿,渗出血丝,白布上有黑黄的泥粘着,有形状,看着应该是脚印。 他抬头一扫,屋里面根本不见那姑娘。 “大志,你没事吧?” 胡大志握拳捶地,眼睛腥红,他破口大骂,嘴里一直嚷着贱人,贱人。 胡大志捂着脑袋,“阿东,你赶紧的,通知村里的哥们,赶紧再替我把人找回来,这一次,说什么我都要让她好看。” 叫大东的说:“我过来就是想让你赶紧把人藏起来的,没想到你倒是让人给跑了,外面啊,来了好多陌生人,就是来找那女人的。” 胡大志听,脸色难看。 大东继续道:“你媳妇要没了,外面来那群人,听说是警察,还有当兵的,卧槽,你在哪个人贩子里买回来的女人,人家可是大有来头的,你现在最好躲一躲,免得他们不放过你。” 胡大志脸色有些诡异,其实他把人买回来的时候是看出来身份应该跟古代那种名门闺秀差不多的家境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落得个被人贩卖的下场,他本来不想自寻麻烦的,可是看的第一眼,立马被她的容貌给迷住了,他要是能找个这么美的女人当老婆,自己有福,要是时间长了人老实了带出去村里转溜也有面子。 没想到啊,就这么邪念,恐怕要害了自己。 他只能在各大村子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要真面对上什么有能力的,他也不过是人家脚下的一只蝼蚁而已。 听到来的那些人的身份,立马撑着墙站起来,嘴上还骂骂咧咧。 谁不怕死。 他还怕自己想死,他们不给,非得折磨他一顿。 刚想跑。 还没出门口,他就听到外面全都是是整齐有节奏的脚步声,房子被围住了。 门被踹开。 他立马被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给按压住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他人则在屋子里搜寻。 一人跑到程徽面前:“报告长官,屋里没有其他人。” 程徽脸色一沉,走到被虏获住的胡大志跟前,睥睨:“人呢?” 胡大志在骂骂咧咧,不肯回答。 猛然,肚子受到重重一击。 程徽冷声,很有震慑力:“再问一遍,我妹妹呢?” 胡大志被揍得呻吟。 打了一会老实了,他说:“跑···跑了。” ~ 秦昭再一次逃跑,她在一处阴暗的小巷里,身子倚靠着墙壁坐着,她脸色很苍白,手捂着小腹,总觉得小腹不是很舒服,有些疼。 她浅浅的喘着息,浑身在冒冷汗,意识有些模糊,眼睫上似乎沾有泪珠,这种疼,她很怕是自己肚子的孩子有什么事。 怀孕的女人本来就要多加小心,走路的时候还得把鞋子换成平底鞋,稍有不慎可能还会流产,她怀个孕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越想,胸口跟着疼。 隐隐的,她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喊声,似乎是在喊她的名字。 她打起精神仔细去听,是的,眼睛燃起一股希翼。 而此时,她听到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响,轰隆隆,像在打雷,支撑起身体,她想要从小巷里出去。 再抬起眼眸时,眼前有一处黑影。 这次过来的直升飞机,是蔺璟臣的。 这个村里有个很空旷的地,直升机慢慢从空中往下降,直到停在空地上。 直升机的门打开。 蔺璟臣从里面下来。 他脚步很快,外人很容易能够在他身上看到有一股焦色。 他先跟程徽碰面。 程徽问:“现在能跟踪到欧洋的位置吗?” “十分钟前,他已经把追踪器给销毁了。”蔺璟臣道。 欧洋一到这里就发现了程徽的人在,他自然很快能联想到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 秦昭明明在村子里,但是就是没见人。 程徽的担心多了几重,村子四面八方都能够靠近,就算他让人四处盯梢,但不能保证他不会混入这里来。 小巷里,秦昭抬起头看到的人正是chen,在chen的身后侧,是欧洋。 欧洋笑看着她:“看来我们真是lucky呢,一进村就发现了你。” chen眼睛看着秦昭,发现她瘦了许多,脸色也差,细皮嫩肉的姑娘在时代落后的村庄里受了不少苦,微微咬着毫无血色的唇,令人心中泛起疼惜感。 chen眸眼微微沉,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感觉。 闻言,秦昭默。 外面就是寻找她的人。 明明近在迟尺,只要走出去,她就能平安无事,能够见到蔺璟臣,见到家人,朋友,却意外的,出现了一块大石头堵住了路,她想呐喊,却发生喉咙干的发不出声音。 就算她喊救命,外面的那些找她的人未必能听到,而且她看到欧洋手里有枪。 缓缓地,欧洋举起枪对着秦昭心脏的位置。 秦昭看着他:“我不相信你有那么恨蔺璟臣。” 欧洋笑道:“我做的这些事还不够让你相信吗?” 秦昭舔了舔干裂的唇,缓缓又启唇:“他什么都做过,更是把你当成亲兄弟来对待,你为什么要恨他?”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静默的几秒时间。 欧洋再道:“他没有什么不对,他唯一不对的,是出生在蔺家,又认识了我。” 如果他不能赢蔺璟臣,那就两败俱伤吧。 枪口是装了消音器的,一枪下去,别人不是靠的很近很近,是听不到的。 “秦昭,你要怪就怪自己是蔺璟臣的女人,是他的宝贝,本来我并不想杀了你,但是后来我想了想,不管你在多偏僻的地方,时间一久,兴许哪天会找到你,与其让这样的概率发生,倒不如直接死,就算人找到了,天人永隔,蔺璟臣永远的失去她。 这种想法,分明是打算鱼死网破。 说完,眼里绝情一现,他要扣下扳机。 秦昭想躲,却因为身上的疼意她眼前一黑,若是松开手,只是走两步,一把踉跄,她肯定会摔倒在地。 心脏怦怦的直跳。 那种晕眩感过去,秦昭缓过来,她转着身,手扶着墙壁,脚步不稳的走了几步。 似乎子弹已经从枪口里出来。 她呼吸一滞。 啪的一声,子弹似乎打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是chen,他推了欧洋,导致手枪瞄准的位置出了偏差。 与此同时,那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声音似乎被小巷外面不远处搜寻的警察听见,他起疑,立马喊人过去一起瞧瞧。 欧洋猛地盯了chen一眼,他很快反应过来,枪口对准chen,毫不犹豫的朝他射击。 小巷子不宽,躲避空间不大。 chen在躲避的过程中手臂受了伤,他更快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很小很精致的银枪。 天际,似乎又是砰的一声响。 枪响起的时候,蔺璟臣跟程徽的目光都是顺着一个方向的。 两人是一瞬间的往那边跑。 chen心里很清楚,看着欧洋即将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他不想秦昭死,有这个念头,他的身体已经比想法更快的付诸行动。 他想,自己应该是喜欢秦昭的。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给她注射毒品那晚失败后,他一度心里在侥幸他没有成功。 后来越是想着她,心里便愈发的入了魔,以至于他想要拔除不断茁长的根基的时候发现扎的太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上次出现在书店,也许在秦昭眼里,他出现的很诡异,兴许是抱有目的的,确实是有目的,目的就是想见她一面,那两颗巧克力,只是他想暗示她点什么,然而,秦昭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往那边去想。 他对她做过那么过分的事,又怎么可能会想多。 喜欢一个身边已经有男人的女人,无非就像毒瘾犯了那么难受。 更何况,他是亡命之徒,双手全都是罪恶。 喜欢归喜欢,但从没想过要介入她的生活。 chen很清楚,秦昭她很喜欢蔺璟臣,喜欢的眼中再看不到别的男人。 欧洋再一次用枪口对着秦昭。 紧随,chen的身体直接挡在秦昭面前。 子弹再嵌入身体面,chen疼的拧眉。 秦昭在看他,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chen脸上挤出笑容:“我救你,用得着这么吃惊吗?” 欧洋又朝他开了一枪。 chen脸色更加惨白。 在他肩胛骨的位置,血渐渐侵染了他的衣服。 肩胛骨就是背后胸廓的位置,那里,离心脏的位置是最近的。 秦昭的瞳孔微微收缩,说不出话俩,chen身上流的血沾到她的身上,渐渐地,她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周围的空气,都被那股血的味道弥漫。 欧洋上前把chen甩到一边去,枪口再对着秦昭。 刚要扣下扳机。 一群警察举枪对着他:“放下手里的武器,不准动。” 欧洋目光冷漠的看向那群警察。 紧随看到警察主动让开道,蔺璟臣跟程徽赶过来了。 两人看到欧洋枪对着秦昭,一颗心高高的悬起,甚至因为秦昭的惨白的脸色,气息很弱,还有她身上的血迹,瞬间红了眼。 蔺璟臣抬步走过去。 欧洋一把拎起秦昭,枪就对准她的太阳穴,“来的真及时,亲自表演给你们看也不错。” 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很有可能跑不掉的可能性,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跑。 两人距离三米之远。 蔺璟臣道:“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欧洋跟着念了一遍,突然大笑了几声,甚是疯狂,一会,他止住笑声:“那你就朝我跪一个看看。” 蔺璟臣漆黑的眼眸盯着他,没说什么。 周围的警察还有部队的听见,心里腹诽,这不是为难吗,且分明就是在侮辱,男人的自尊心向来强,而且不是有句名言,男儿膝下有黄金,是不能轻易朝人跪拜的,。 众人看着那背脊挺拔的男人。 只见这个高贵的男人没有做任何犹豫,先是单脚慢慢弯曲跪在了地上。 隐隐约约,秦昭视线似乎看见蔺璟臣的影子,如梦方醒的那般,她眼睛里瞬间涌出泪花,蓄在眼里,似乎只要一眨眼睛,泪珠子就会豆大豆大的掉下来。 欧洋见他单脚已经跪下,脸上却没有任何笑。 就在蔺璟臣另一只脚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chen都是血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刺向了欧洋的小腿。 欧洋低下头。 见chen把刀拔出来又要往他腿上插的迹象,欧洋几乎是一瞬间,手里的枪再朝着他,扣下扳机,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秦昭低头咬住横在她脖子上的手,狠狠的咬,再鼓起全身最后意思的力气踩他的脚,见勒着她的力道已经松开,几乎不用她自己蹲下,身体已经软软的往下坠。 就好像她身上被绑了很多的石头 没有她的身体作为阻挡,外面那些警察要朝他射击,非常的容易,程徽摸枪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几秒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朝欧洋开枪,命中脑门。 而蔺璟臣比秦昭要倒下的速度很快,已经牢牢的把她搂进怀里,力道勒的有些紧。 欧洋直接倒在地上,他气息似乎还没断,不过生命力,显然在迅速的消耗。 刑警马上冲上前,把他给围住。 而有警察探了探chen的鼻息,还有气,正准备喊什么的时候,浑厚磁性的男人的声音先抢先一步:“把医生叫过来。” 那警察就是准备喊人把医生叫来的,他重复一遍:“快,把医生带过来。” chen身上中了四枪,最致命的一枪,是后背胸廓的位置,现在要给他进行急救止一下血。 这医生,是蔺璟臣担心秦昭在偏僻的村落受伤怕没能及时得到医治而带过来的,毕竟秦昭怀有身孕,很容易出事,以防万一,以不备之策。 程徽也大步流星的走到蔺璟臣旁边,蹲下身子,看向自家妹妹,刀削的俊脸拉的老长,恨不得再往欧洋身上补一枪。 蔺璟臣伸手触摸到她温凉的脸颊,大手微微发颤,秦昭脸颊是凉的,她的身体也是,见她闭着眼睛,他轻轻的喊声:“昭昭。” 一会,秦昭毫无反应。 跟过来的医生很快提着一个很大的医药箱赶过来。 然后,程徽直接把医生拉到秦昭那儿去:“医生,我妹妹一直叫不醒。” 其实程徽应该死学过点医学方面的知识的,只不过出事的人是秦昭,他没六神无主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判断现在秦昭到底伤的严不严重。 医生愣了愣,不是说有人中了枪快死了吗?不过看程徽那么急,好像自己妹妹也快不行的样子,他忙应:“好,好,好,你别着急,冷静,冷静,我这就看看。” 医生刚蹲下来,手探了探秦昭的额头。 很烫。 正准备摸向她的手腕把把脉的时候。 就在此时,秦昭还存有最后一丝意识,她微睁开眼,用手扯住男人的袖口,嗓音嘶哑的开口:“璟臣,让医生先救他。” 那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蔺璟臣看她开口说话,那种心情,大抵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夸张,视线落到那个中了枪的男人身上,缓缓地,应了声好。 医生收到指示,忙过去瞧瞧那个中了枪的男人。 一看觉得不秒。 但是没停止急救止血措施。 她的小腹仍然隐隐还在疼的,她也很想让医生看看她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比起这个,她感谢救了她一命的“刘森”,他性命垂危,如果晚上一步,也许就会死掉。 秦昭并不希望他死。 准确的来说,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丢了小命。 对她来说身上背负一个人的生命是件很沉重的事情,而且,会有根刺,一直存在心底。 “还有那只大土狗···”话没说完,秦昭彻底的失去意识,不过手还紧紧的拽着蔺璟臣的袖口没放。 “病人的伤太严重,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救治。” 蔺璟臣道:“把他带上直升飞机。”说话时,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秦昭身上,再轻柔的把人儿给抱起来,深怕弄疼她似得。 而程徽就在秦昭旁边,听得到秦昭的话,程徽对他人道:“去,问一问村民狗的事情。” 214平安归来,婚礼还远吗 欧洋倒在血泊之中,周围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虚幻,模糊,他知道,是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他的视线是对着天空的,不是在城市,天上的繁星闪烁,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美的天空了,能死之前看一眼,似乎很值得了。 他仍然记得年少的时候,天空也是这么美的,只不过他打从出生,人生就跟美丽沾不上边,他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至少没有人希望他活在这个世上。 没有人能拯救他,他已经堕落深渊,也没有人愿意拯救他,将他从黑暗带往黎明的光。 如果能从头开始,从新来过,他希望自己只是平凡人,有个平凡的家庭,普普通通的父母,没有分离,没有争吵,他还能有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和孩子。 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一切,来源于他的嫉妒,偏执,有病。 留下来了,就没想过再离开。 心脏的心跳越来越多。 脑子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思考,已经涣散了。 死亡并不可怕,对于欧洋来说,那只是一种解脱。 晚上十点二十四分,欧洋宣布死亡。 那一枪,程徽是直接打中他的眉心的位置,通常,打中心脏还有脑袋,就算是神医过来都拯救不了要死亡的命运。 晚上十点四十分,直升飞机已经开离这个村庄,带走了秦昭,chen,还有那条大土狗。 直升飞机上,chen已经带上了氧气罩。 医生没忘记另一病患秦昭,初探她额头的时候很烫,那是发烧的症状。 一登机,他再伸手过去摸一摸,似乎比刚才更烫了。 医生立马说:“得弄点温水擦一擦她的身体。”她再这么烧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跟着出事,再没检查清楚之前,不能随便给她开药吃。 独立的小房间里。 秦昭身上只穿贴身衣物,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棉被,她在冒冷汗,头发也已经微微濡湿,蔺璟臣拿着温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给秦昭擦着身体,她睡得并不踏实,眼角有点濡湿。 这模样,简直是挠心挠肺的让人心疼。 蔺璟臣俯下身子在她眼角亲了亲,辗转,又亲了亲她的唇,没有深入,却饱含珍惜,缓缓地,侧头覆在她耳边温柔的安抚:“宝贝,乖,没事了。” 一遍又一遍的细声安抚。 秦昭渐渐的睡稳定下去。 大土狗被找到的时候是在他们村子里某个人的家厨房,看他们是准备把这条狗给炖了,水都烧开了,幸运的是,这条大土狗还有点气息,很微弱。 蔺璟臣找来的医生,毕竟不是兽医,没办法给狗狗看是怎么回事,而且环境限制,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检查,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希望去到医院,那人,还有狗,能够活下来。 半个小时,直升飞机到达江东市人民第一医院。 因有提前打电话让医院准备,chen被推进了抢救室,而秦昭,同样少不了身体上的一些详细检查,尤其是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什么情况。 大土狗也被送往宠物医院救治,它伤的很严重,头部被打的流血,还有被胡大志狠狠踢的那几脚,内部的器官一定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至于胡大志。 警方把他带走了。 走前,他被收拾的一顿惨。 收拾他一顿的人是程徽。 当时警察也在,看到他动手,啥话都没说。 劝有用吗? 没用。 虽然说打人是犯法的,但是,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带走之后会交给江东市的公安局处理,还有人贩子,这一代的人贩子估计要遭殃了,十有八九个个都得被抓去吃牢饭。 病房里。 秦昭躺在床上,烧没有完全退,不过已经没有那么烧了。 此时,正在给她吊水。 院方已经给她做完身体检查,并且外伤也再处理过一遍,现在只要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就好,没有流产的迹象,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没事的。 很快,院方的检查报告出来。 秦昭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不过宝宝在肚子里很健康,一切指标正常,不过身体营养跟不上,低血糖,需要补充营养。 被关在窖村的房间里近半个月,接触不到一点阳光,吃的方面,秦昭几乎没什么胃口,她为了宝宝着想,每天都是逼着自己吃,身体营养能跟的上才怪。 chen的手术持续到凌晨四点,chen才从手术台下推出来,按道理来说,操刀的是蔺璟臣带过来的医生,在国内是著名的内科医生,他摘开口罩,脸色写满疲惫。 chen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被送去的重症室躺着,能不能活下来,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关键。 而在当晚,秦昭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通知了罗衡阳他们,担心秦昭的亲人跟朋友,提心吊胆的一颗心终于舒缓下来。 罗衡阳凌晨的时候就像坐直升机从京都飞去江东,不过被程徽劝住了,罗衡阳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这番操劳奔波太过于折腾,便让他在耐心等待,天一亮,他们就会带秦昭飞回京都。 这个夜晚,蔺璟臣跟程徽终于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 ~ 天明,直升飞机从医院的顶层飞走。 秦昭睡得很沉,回到京都仍然陷入深度睡眠中。 梨安园别墅,是这么多年来最多人上门拜访的一天,他们都是来探望秦昭的,不过人没醒,看两眼就只能在楼下客厅坐坐喝喝茶。 阿姨今天已经换了好几回茶叶,屋子里,那种温暖又美好的感觉似乎终于回来了,秦昭不在的日子里,屋子里死气沉沉的。 欧洋做过的那些坏事,蔺家人已经得知,除了沉默还能说什么。 至于他的死亡,在蔺家渲染了一股悲戚的氛围。 不过他的恶劣事迹并没有在京都里流传出去,那并不是什么出彩见得了的光的,与其让别人指指点点,说着说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们知道。 蔺璟臣不想成为别人口中舆论的对象。 欧洋的尸体,已经被欧家在警局认领回去,葬礼,是默默的在筹办中。 此时。 国外。 吴芊桐今天心神格外不宁,她打翻了水杯,玻璃做的水杯碎了一地,温水溅起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蹲下身子,正欲捡起碎片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推开门进来了,神色略显凝重。 吴母道:“你别划到手了,我来整弄。” “没事,我自己来。” 吴母叹口气,说起刚才接电话得到的消息:“头先蔺家的姑姑打电话过来,她说欧洋去世了,问他的葬礼,你要不要出席。” 吴芊桐把碎片扔进垃圾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欧洋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些猝不及防,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吴芊桐一句话都没有说。 吴母安慰了她几句话。 终究是夫妻一场,现在欧洋离世,多多少少有些伤感的。 “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吴芊桐声音有点沙哑的道。 吴母不在说什么,离开房间,出去前替她关上门。 好一会,吴芊桐伸手捂住脸,无声的哭了出来。 人不在了,似乎再去追究过往的纠葛伤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死亡,总是最触动一个人的情绪波动,让人有时觉得,死亡离自己真的很近,所以,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 ~ 秦昭睡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他们家的卧室床上,蔺璟臣就躺在她的身侧,一手横在她的腰上。微微侧过身子,她看着蔺璟臣的脸庞,同往常的帅气不一样,男人眼底有深黑色的青黛,下巴冒出了胡茬儿,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没睡好。 她不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蔺璟臣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白天像机器人一样在工作,在筹谋怎么对付欧洋,晚上,一夜无眠,浮躁,思念,担心,几乎将他摧毁。 秦昭伸手摸摸男人的脸颊,似乎是瘦了些,紧随,如释负重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悄悄地穿过他的腰身,抱住。 只是,稍微有点儿动静,浅眠的蔺璟臣已经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本来平躺着谁的女人已经侧着身子搂着他的腰。 蔺璟臣开始慢慢的圈住她的身体,勒的越来越紧。 秦昭轻声喊了一句:“璟臣。” 蔺璟臣抱着她好一会没说话,他头埋在她肩窝,低哑的嗓音深情的唤她:“昭昭。” “我在。” 秦昭用力的回拥:“我好想你。” 猛然,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肚子还很痛,急问:“我晕过去的时候肚子很痛,璟臣,是宝宝出了问题吗?”语气,很是慌张。 蔺璟臣亲了亲她的耳朵:“宝宝没事,不用担心。” 秦昭悬起的心再落下。 她很担心在那种地方,肚子里孩子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尤其是当胡大志意图要对她不轨的时候,瞬时,想到那个胡大志,秦昭心里一顿反感,觉得恶心。 秦昭又问:“那大土狗呢?” 那时候她看着大土狗在她面前倒下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不行了的样子,在她最煎熬的日子,那只大土狗跟她愈发亲近,甚至懂得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狗的生命,并没有比人类的命廉价。 胡大志的狠打狠踹,身为狗主人,实在是令人觉得心寒。 这种人,畜生都不如。 蔺璟臣听说了,那只大土狗原本是那胡大志家养的狗,但是没想到那只狗后来为了秦昭咬了自己的主人,结果落得个差点被打死的下场,他轻抚秦昭的背:“找到的时候剩一口气,现在在宠物医院里,能不能够活下来,还得看接下来几天的情况。” 秦昭鼻头发酸:“璟臣,我们一定要救活他好不好?” “好,你别哭。”蔺璟臣低头看秦昭眼睛,眼圈红红的,在她额头亲吻两下,那只狗,在秦昭心里面是意义非凡的。 其实蔺璟臣该做的都做了,大土狗能不能活下来,真的得看那狗的求生意志够不够强。 怀了孕的女人,情绪果然不受控制,但一条狗懂得对对她的人报答,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人感动的事情。 秦昭没哭,接着问:“那‘刘森’情况怎么样?”若不是他替自己挡了欧洋的两枪,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蔺璟臣回:“没死。” 秦昭还想问点什么,蔺璟臣直接堵住了她的唇,亲吻的力道很温柔,却极致缠绵,似是充满了深深的想念,因为无法像秦昭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他好想她。 他的宝贝,他的命。 床上,微微摇晃。 两人紧紧的拥着亲吻,蔺璟臣的呼吸略微沉重,强健有力的手臂环着女孩的腰,秦昭双手抵在男人胸膛,最后,在缠绵悱恻的亲吻下她伸手抱住蔺璟臣的脖子,都在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传递着对彼此的想念,跳动的心脏有些剧烈。 结束的时候。 蔺璟臣抱着她,缱绻的在她脸颊亲了又亲。 秦昭脸颊因为这个吻,脸颊嫣红,终于有了一丝的血气,她微微喘着气。 没有腻歪多久,蔺璟臣起床去给秦昭倒温水,转而到楼下把早就熬好的粥给端上来。 粥加了红枣枸杞之类的药材,是补气血的。 蔺璟臣喂秦昭喝了一碗。 粥煮的香甜滑腻,不过一碗,秦昭就在吃不下了,“再吃半碗,恩?” 粥消化的太快,一碗,实在是太少了。 秦昭不想吃的,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蔺璟臣再去给她盛粥的时候,秦昭坐在床头,目光看向阳台外面,看着像是在发呆,发呆之际,饭团今天居然敢胆大包天的跳上了床,它坐在棉被上,棉被下,是秦昭的腿。 平时可不敢的,毕竟屋子里的男主人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它只敢在床底下转悠。 饭团“喵!”的一声企图吸引秦昭的注意力。 秦昭听见,转回头看它,她伸出手,饭团就把猫爪子搭在秦昭的手上。 饭团啊,真是被养的有灵智了。 床头柜上,蔺璟臣的手机震动响起。 秦昭伸手拿过,划开屏幕,其实跳出来的信息是qq浏览器的新闻,她本来没在意的,欲要删除的时候看到标题,是关于昨日股市情况的新闻。 她点进去看,紧随把关于近日的财经新闻都大致看了遍。 金融危机在她不在京都的那段时间里爆发,且她有看到关于华耀和中阳合并成一家公司的新闻,原来,在她不在的时候,京都也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幸运的事,都化险为夷。 蔺璟臣的手机里有个app是看股市的数据情况的,秦昭点开看,发现每一只股的情况都不怎么乐观。 此时。 蔺璟臣已经再端一碗粥上来,看到秦昭拿着他手机在浏览什么,他问:“看什么?” 秦昭把屏幕对着男人。 蔺璟臣在她旁边坐下:“手机放一边,没什么好看的。”过不了多久,股市情况就会好转,然后,用调羹舀了一口粥递到秦昭嘴边。 秦昭张嘴吞下,粥已经被蔺璟臣吹得温温的,不烫口,其实她只是手心有点破皮,但是拿调羹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不过蔺璟臣不让她自己动手,非要亲自喂她。 看着蔺璟臣认真喂她吃粥的模样,她的心,渐渐踏实下来了。 下午,罗衡阳跟程徽过来看她,程家父母也来了。 习天凤说:“抽空你就给你姨母打个电话,她知道你出了事,很担心,一直嚷嚷着要过来京都,不过你姨丈没给她乱来。”起初吕先生还想隐瞒吕夫人的,不过每当吕夫人微信上联系秦昭的时候,总不见回应,他们又挺想秦昭过来香港玩玩,这几次下来,吕先夫人就察觉不对了。 秦昭点头:“恩,晚点打。” 如果秦昭没有被欧洋弄到偏僻的村落里去,按照他们的行程,那天他们若是回去京都,第二天就准备过香港一趟的,因为吕氏夫妇惦记他们,还有程徽,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晚上,他们留在梨安园吃了顿饭才离开。 ~ 接下来的几天,秦昭都处于养身体的状态,蔺璟臣甚至不去公司,有什么事都是李怀过来一趟或者视频会议上说,他留在家中照顾秦昭,吃过饭就带她出去外面散散步。 期间,吴朝阳跟苏紫都跑过来找她聊聊天,日子过得倒不闷。 吴朝阳还把自己的烦恼事告诉秦昭:“昭昭啊,大炮年初三那晚上跟我表白了,可把我吓了一跳,现在怎么办,不管我怎么劝他,他不死心,非得让我当他女朋友。” 大炮,她从小都当成哥们的男人,有朝一日居然说喜欢她,这反转,她愣是没回过神来,重要的是,她对大炮,没有feel。 感情的事不可能勉强,所以吴朝阳愁的头发都白了。 苏紫道:“要想让他死心,你找个男朋友啊。” “男朋友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说找就找的,追我的是不少,不过,哪个不是冲着我吴大小姐的名来的,合眼缘的,一个都没。” 秦昭笑笑:“大炮挺好的,你要是能跟大炮在一起,以后就是我的妯娌了。” 吴朝阳脸黑。 三人现在有说有笑的,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桌上放着花茶点心,看起来日子非常的小妹好。 事实上在秦昭醒来那天有过来一趟的,两人差点都哭了,不过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秦昭一句笑话给弄的收回去了:“你两别哭,哭了我不安慰不递纸巾的。” 即便有秦昭那么一打岔,她们的情绪仍然很沉重,心疼秦昭的遭遇,还好,她平安归来。 那只大土狗已经撑过来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因为受伤太严重,没个半月一月是好不了的,现在还由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照顾。 至于chen,他已经醒过来,身上背负着几条罪状,不过程徽看在他救过秦昭的份上,已经尽量的让程家帮他脱罪,至于他以前的犯罪档案,在国际刑警那里,是躲不掉的,坐牢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欧洋离世的消息,秦昭已经听说了,不悲不喜的情绪吧。 他这个人,在秦昭眼里有点悲哀,从之前那次对话中,秦昭明显感到,欧洋很厌恶这个世界,而恨这点,秦昭心里有些数了。 同样是私生子,一个慢慢的走向绝境,一个是事业家庭都美好,很容易产生对比感。加上欧洋心理铁定是有点问题的,这就是导致他走到死亡这个地步的原因所在吧。 丧事已经办,听说吴芊桐去参加了,在丧礼结束之后,她甚至不做任何停留,直接飞回马来西亚。 回也匆匆,去也匆匆。 养了一个多星期,蔺璟臣才让脸色看起来好些的秦昭回去上学。 而如今,三月已经来临。 说好春暖花来的季节嫁给蔺璟臣,两人政都已经扯了,那婚礼,还远吗? ------题外话------ 卷卷的新文——《国民女神:老公是只妖》 部分简介: 在帝都常住了一只妖孽,长的俊美无双,可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那是有着天仙的面孔魔鬼的心肠的大变态,性子阴晴不定,分分钟鬼畜不说,造成六界皆惧,深怕他哪天心情不好大手一挥便生灵涂炭。 后来传闻这只妖孽被一个女人给收服了。 女神,请收下我们的膝盖。 姽婳问:“时渊,你天天抱我你不腻吗。” 不腻,永生永世都不会腻。 除了想抱她,他还想亲亲她,想··· 停! 不能再想了。 姽婳拧眉:“时渊,你怎么流鼻血了?” 最近天干物燥,小心上火呀。 215婚礼进行曲(一)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了,本来南方的天气即便是在冬天也不会穿的有多厚,但是像秦昭这样怕冷的,她起码要穿三件衣服,一件打底,一件毛衣,再加外套,裤子也要加棉的,如果外套够厚,里边穿两件就足够。 春暖的季节,秦昭已经把冬装给压箱底,春秋的衣服给拿出来,有些春装的衣服是和吴朝阳她们出去逛街扫荡买回来的。 先前在那个村庄经历过得事儿她逐渐释怀,只是偶尔夜里会梦到几次惊醒,以为自己还没有逃脱那个囚笼一样的地方,只有亲自体验过,才能体会那些被人非法买卖离开家庭,孤独无助的彷徨,对于非法拐卖,省公安局现在严打,据说是抓获了不少省内的人贩子,解救了不少深陷于泥潭之中的男孩女孩。 秦昭已经回去学校,不过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没有在租房那边居住,而是每次上完课小何就会接送他回家,去上课亦是如此。 快要出门,秦昭人还在衣帽间里找衣服穿。 楼下,阿姨把早餐端上桌已经有好一会。 蔺璟臣已经西装革履的坐在餐桌前。 阿姨抬头望了眼楼上:“我再去喊喊秦昭,这怀孕了,早餐要准时吃。” 闻言。 蔺璟臣脸上似笑,他的小娇妻,自从怀孕后,在穿着方面似乎更加注意了些,他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示意自己亲自上去一趟。 其实,秦昭已经穿的差不多了。 已经两个月的身孕,肚子并不显怀,只是微微凸起,穿上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最多会让人觉得她长胖了些。 不过上次出去买的衣服都是偏宽松的类型,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刚好遮住大腿儿,只不过依旧显得她腿很长,又白又直。 腿光着怕冷,秦昭多搭了一件薄款的丝袜,贴近肤色的,一眼看过去,像没穿那般。 外面阳光温暖,没有风。 秦昭换好衣服拎着双肩包出去,正好看到蔺璟臣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 “怎么上来了?” 蔺璟臣低眸看她,目光扫过她的长腿,眸色渐深,那双白晃晃的腿要是走出去外面,那些异性的视线不看直才怪,他伸手拿过她搭在肩膀上的小背包,故意问:“又不化妆,在上面忙活什么这么久?” 秦昭眼睫轻眨,显然有些羞涩,似乎她这段出门是有点龟毛,“没什么。”紧随,她上前挽住蔺璟臣的手臂,借此想转移话题:“现在好了,我们下去吧。” 蔺璟臣没回,只是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吧嗒的一声,很轻。 慢慢的,她被蔺璟臣拥入了怀里,一下两下的变换方向,她的背部只差点儿就贴在门板上,蔺璟臣大手贴着她的背脊,有些旖旎的斯磨,此时,她手攥住蔺璟臣的结实有力的小臂。 秦昭本就习惯他的碰触,此时,眉眼含着勾人的风情的看着蔺璟臣,“你关门干什么?” 蔺璟臣似笑的看她,搭在她后脊的大手渐渐往下,恰是停在秦昭性感的翘臀上。 秦昭的臀很完美,紧致又有弹性,比起国外那些性感的女模的臀部,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就以她现在的身材去做模特,估计会有很多公司愿意捧红她。 隔着衣服,秦昭都能感觉臀部男人大手的温度。 要是往常,蔺璟臣若是情动的时候,会有点儿色性的揉捏两下,明明很流氓,在他身上,偏偏却做得很正常,毫无违和感。 算算,从大年三十那晚到现在,两人都没做过。 她怀孕有多长日子,蔺璟臣就禁欲了多长的日子。 两人同床共枕,有好几次亲吻,秦昭都能感觉到蔺璟臣的克制和隐忍。 其实···· 她也想的。 似乎只要蔺璟臣每次亲密的靠近她,她有时就忍不住想要更加深入的亲近。 陷入沉思的时候。 蔺璟臣忽然一手拍向秦昭的臀部,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去换件裤子。” 秦昭身子顿了顿,脸颊发烫,眼眸,渐渐有些恼羞的再看上去。 蔺璟臣嗓音带着兴味:“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恼羞的情绪眨眼成了羞窘。 秦昭马上反驳:“我没有以为。”她推开蔺璟臣,让两人中间有点距离:“我穿了裤子。” 丝袜等于裤子。 说完,作势要伸手去开门。 蔺璟臣比她更快,微微弯腰就把人抱起来往衣帽间去,低声哄:“乖,换裤子。” 秦昭浑身上下,蔺璟臣都充满了占有欲,且这种占有欲,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像个不懂掩藏情绪的毛躁青年,甚至跟假想敌争风吃醋。 她推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挑了件黑色小脚的牛仔裤。 裤头不松不紧,刚刚好的。 正欲换,秦昭想起旁边的男人,她转过头赶人:“你先出去。” “哪没看过。”蔺璟臣笑说。 就算秦昭哪都被他看过,但是当着他的面换裤子她还是有点小害羞的,“你不出去,我不换了。” 蔺璟臣又看了眼她的大长腿,喉结微滚,没在说什么,出去衣帽间。 秦昭换上裤子一分钟时间都不到。 换好,她出去衣帽间,看到蔺璟臣还在卧室等她。 两人一块下的楼。 大一的课向来轻松,不过秦昭已经向学校申请了自己要提前修满学分毕业出去实习,等做足准备,她选修和主修的老师会给她一一安排考试和评估的。 秦昭有去见过chen一次,他伤的很严重,在医院起码得躺上两个多月,她是专程去谢谢他的。 两人也没说什么。 而且chen现在被警方监察的很严格,探望,是有时间要求的。 十分钟的样子,就有人来敲门说探望的时间到了。 秦昭道:“你好好养病。” chen点点头,忽是道:“这样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你要真想谢谢我救了你的命,抱一个吧。” 秦昭微微笑,并没有拒绝。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暧昧的色彩。 就是简单的拥抱。 chen很绅士,他只是做出一个拥抱她的姿势,但并未碰到她的。 人离开后。 病房里再次静悄悄的。 chen望着天花板,如果他是一个疯狂的变态的话,他倒是想拿着一把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逼着秦昭跟蔺璟臣分开,很遗憾是他不是变态,所以他跟秦昭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 大土狗的伤恢复的很好,秦昭有经常去看他,并且决定在他康复好后正式领养回家给饭团做个伴,秦昭已经已经给它取好了名字,叫六六。 通常网上夸人厉害的时候就喜欢用666去表达,秦昭觉得这个大土狗确实很厉害,很棒,所以才取的六六这个名字。 而在三月中旬,蔺璟臣跟秦昭婚期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是在21号,那天正好是春分。 先前就已经在筹办当中,都是蔺璟臣一手操办,不过罗衡阳也不闲着,细节上,他都要考究一番,根本不用秦昭插上手,而且请帖已经印好,蔺璟臣那方,邀请的都是生意上的那些人,而秦昭这边,显然要邀请的人较为少,不过在学校跟她一个班处的不错的同学都已经邀请了,谭琳琳还是姐妹团的其中一员。 蔺璟臣举办婚礼的消息在京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新闻大肆的报道,有网友评论:股民还在为股市的情况茶饭不思,这华耀···哦不,是耀阳集团的ceo蔺璟臣真是有恃无恐啊,忙人生大事去了,老子谁都不服,就服他。 21号那天,这个婚礼举办的可以说是尤为奢华的,不管是婚礼现场的布置,据说已经超过五百万元,出席的皆是京都内的名人,更有政界人物,其中,最让参加婚礼的那些人震惊的是,京都程家居然是以女方的亲人出席的?经过一番打听,原来秦昭的那位亲哥哥在小的时候被程家长子收养,其母是银监会的领导习天凤。 习天凤的威名在他们生意圈里最为出名,多少人想着巴结这么一位人物。 新娘子的化妆间里。 苏紫跟吴朝阳推门进来,两人穿着伴娘服,画上了精致的妆,两人容貌长得就是出色的那类型,此时即便不穿婚纱都很吸人眼球,只不过这份美貌依旧是抵不住穿上了婚纱的新娘子要来的倾城绝色。 这婚纱,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因是私人订制,世上仅此一件而已,蔺璟臣给设计师的费用已经超过上百万,至于婚纱的费用是多少,那个数,估计得问蔺璟臣才知道。 不过估计没有谁会那么无聊跑去问蔺璟臣婚纱多少钱,就算真的想知道,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单看婚纱,就知道价格不菲。 “秦昭,婚礼马上要开始了……你的唇妆怎么花了?”苏紫眼尖,吧嗒吧嗒的踩着高跟鞋跑到秦昭面前。 秦昭从家里到达婚礼现场,一路都有吃东西,可易饿,刚才没忍住,她身上带了巧克力,就吃了点儿。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 “是吃掉了点。”吴朝阳跟着端倪。 苏紫打电话把化妆师叫进来,化妆师拿出一支口红,进行补色。 “这个口红的颜色我看不止是斩男色,我看着都忍不住想亲一口。”吴朝阳笑着调侃。 苏紫跟着笑道:“不知道你家蔺老板能不能把持住。” 听到来自好友们的调侃,秦昭淡淡莞尔:“你们想知道问问他不就有答案了。” 两人立马打退堂鼓。 背地里臆想一下就好了,当面问还是不敢的。 此时,谭琳琳敲门推开问:“好了吗?良辰吉时要到了。” “马上马上。” 秦昭站起来。 门打开,在她走出去房间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一丝紧张感。 罗衡阳在外面等着,他作为父亲,会亲自带着秦昭走过红毯把她交给蔺璟臣手上,这一交,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从来没想过他能够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此时的心情颇为激动,眼眶忍不住发热。 秦昭的手搭在罗衡阳的臂弯下,在一行人的陪伴之下,她们出去到外面。 只瞧天气真的很好,万里晴空,花鲜艳夺目,草开的嫩绿,风拂过面,舒服的让人慵懒的想眯眼睛。 秦昭带着头纱,风微微吹动,外面的工作人员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都想要瞧瞧即将嫁给蔺璟臣的新娘的真面目。 那一瞬,真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看她,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果然如此,加上本来底子就好。 秦昭能听到越来越多的声音,还有在空中响起的浪漫音乐,她低垂眼睫,呼吸有些急促,无疑,对于这场婚礼,她是越来越紧张了。 再抬头的瞬间,她似乎已经看到站在红毯尽头的蔺璟臣,以及耳边响起的礼炮声还有如雷贯耳的鼓掌声。 ------题外话------ 表示正文写到80万就会完结,之后奉上程徽哥哥跟吴朝阳,苏紫跟小顾总的番外。 祝老铁们今晚过的开心今天是我姐姐的生日,来不及写那么多字,估计后面2018一月5号前都会保持4500左右的更新,因为一月份有三天的时间要出差。 明天会奉上男女主最后一次福利,验证群:452170450 216婚礼进行曲(二) chapter216 步红毯的时候,走的很慢,越是跟蔺璟臣靠近,秦昭的心跳的更快。 结婚仪式,是一件很庄严神圣的事情,他们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对彼此宣誓要相守一辈子,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 直至罗衡阳的脚步停下来,不舍的将秦昭的手递到蔺璟臣的手里,“昭昭往后的人生就交给你照顾了。” “会的,爸。” 蔺璟臣执住秦昭的手,握住,沉墨的眼眸看着头纱下新娘子的脸蛋儿。 两人相互凝视。 最后还是秦昭招架不住,偏了视线。 蔺璟臣再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下,站在婚礼司仪面前。 天不是一般的蓝,云,不是一般的白。 空气里,仿佛流露的都是甜而香的味道。 司仪的声音饱含感情而庄严的在说话,“我们今日的主角,新郎蔺璟臣先生,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环境的改变,您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钟爱她、关爱她吗?” 蔺璟臣丝毫不犹豫,声音低沉而磁性,且坚定深情:“我愿意。” 相同的话,同样问了秦昭。 秦昭脸上扬着笑,回答:“我愿意。” 今生今世,她只想做蔺璟臣一个人的女人,只想跟他过完这辈子。 她相信,蔺璟臣亦是如此。 欢快的鼓掌声再度响起。 直到人们看见,司在仪面前的一对超高颜值的新郎新娘相对着交换戒指,秦昭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心情格外的美妙,忍不住抬起蔺璟臣的手亲了一口。 台下,掌声因为秦昭这个动作而更加热情,甚是隐隐能听到宾客中的欢呼声。 蔺璟臣眼里含笑看她。 司仪举着话筒笑道:“反了,反了,亲吻这种事情当然是由我们新郎主动做,现在,请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亲吻她。” 蔺璟臣双手撩开头纱,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充满爱意的亲吻上去,秦昭踮起脚,笑着拥过男人的脖子。 司仪的职责还没结束,接下来有轮到亲朋好友上台致词,有罗衡阳,程徽,吕夫人,苏紫,吴朝阳,顾若州等送上祝福,都是发自内心的心里话,多少会触动情感的一根弦。 最后抛捧花的时候,接到捧花的人,大家目光齐齐看过去。 程徽面色淡淡的握住捧花。 吴朝阳抢捧花的时候手恰是握住了另一边,如果是别人,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抢过来,只不过跟她抢捧花的人竟然是程徽,她讪讪然的松开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句:“恭喜,恭喜。” 抢捧花的人群里众人呼吁了一声,他人接着跟着奉上祝福。 “妹妹刚结婚,哥哥就抢了捧花,看来,哥哥结婚也不远了啊。”顾若州语气调侃的开腔。程徽看了眼手里面的烫手山芋,这个捧花,本来他没有意思要抢,只是捧花偏落到他手里,下意识的伸手便接了,结婚?当兵的男人,结婚什么,太早了。 前提,他要娶的女人,得合他心意,只不过目前还没有。 而且没有女人能够忍受得了他们常年在部队里,当军嫂辛苦,还要耐得住寂寞,一开始都图个新鲜说能够坚持,时间越长,她们的心思就会变,埋怨他们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 程徽已经见多了部队里的哥们找女朋友,哪个不是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分手了,谈论婚嫁?扯淡··· 吴朝阳附和点头:“到时候我一定准备大大的红包奉上。” 耳边,是活力满满的嗓音。 别人一听,感觉阳光融融。 程徽微低下头看向说要给他准备红包的吴朝阳。 吴朝阳还在笑,极为灿烂。 感觉有一道十分有压迫感的视线看过来,发现是程徽之后,笑容敛了敛,变成了笑不露齿。 一旁,大炮道:“哥,你拿这个捧花实在是太浪费了,就你···家里人不催估计你都没结婚的想法,要不你把捧花给我,我一定结婚比你早。” 大炮很垂涎程徽手里的捧花。 吴朝阳吞噎了抹口水,对于大炮那绝对会早结婚的说法有些汗颜,当然也担心程徽真的把捧花给大炮,指不定大炮拿到捧花,当场跟她再来个表白怎么办,到时候给人误会,她跳进黄河洗不清。 如果程徽真的给,吴朝阳发誓一定要把捧花给抢回来。 程徽看了眼大炮,拿着捧花就走了。 大炮痛心疾首,瞧,这就是他哥,都不懂得爱幼。 明明他已经表现的很想要捧花的,挤眉弄眼都给用上了,他m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脸。 这场婚礼的主角,在仪式过后少不了招待宾客,且不少人想要跟秦昭自拍。 秦昭手里端着的是酒杯,不过里面的只是雪碧而已。 婚宴的时间没到,蔺璟臣现在不用担心被那些宾客灌醉。 就在秦昭站在蔺璟臣身旁跟宾客聊天的时候,人群里,忽然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闯出来,拿着红酒杯朝秦昭泼去,如果被泼中,身上价值连城的婚纱要遭殃,会给这场美好的婚礼带来不怎么美好的意外。 站在秦昭身边举着白色花伞的谭琳琳动作很快,噌的一下把伞打开,将那些红色液体给遮挡住。 很快便有保安过来擒住那位破红酒的女人。 即使带着口罩,秦昭仍然能认得出来破红酒的女人是谁,是她亲生母亲,宋雯,只见对方眼睛欲裂,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恨意。 秦昭无语。 蔺璟臣忙低头看情况,看她目光盯着那个来生事的女人,面色微沉,他对跟在身边的李怀道:“把她丢出去。” 李怀忙示意保全的人把她带出去。 宋雯挣扎着,她喊着:“秦昭,我就不该生你,你这个害人精。” 她嚷嚷闹事,引人注目,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秦昭面无表情,情绪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起伏。 倒是罗衡阳听到有人来婚事闹事,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是宋雯,他沉着脸,上前喝住:“宋雯你发什么神经,自己生育的女儿从不生养交道便罢也,现在秦昭结婚,你还有脸来大吆小喝,一大把年纪,还要不要脸。” 宋雯估计是今日受了什么刺激,她冷嘲:“我连生她都不愿意,抚养?呸···那是你罗衡阳女儿,不是我的,我的女儿,只有米莉一个。” 这种话,实在是伤人。 但秦昭今日却很平静。 罗衡阳气的脸色铁青。 程徽也在旁侧,他是第一次见生自己的女人,从没想过,她的面貌此刻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吕夫人跟程家人从别处过来,习天凤道:“谁那么不小心,放了一个疯狗进来,还不快把她牵出去。” 吕夫人轻嗤:“就你,你也不配当程徽跟秦昭的母亲,就算你乐意,他们还不愿意管你叫妈。” 宋雯被保全面色冷漠的撵了出去。 这时人群里有宾客开口,“宋雯?是我知道的那个宋雯吗?就是老公是个注册会计师,在宁市那边开事务所的?” 习天凤笑笑:“王太太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哎,女人聚在一块哪少的了八卦,我在宁市那边恰是有朋友,便听说他老公在宁市那边跟别的女人搞一起了,对方是个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这有的男人啊,上了年纪都不肯安分,现在那女企业家成功上位,她老公把她给甩了,现在婚都离了。” “那女企业家,别的怪癖没有,就爱勾引有家室的男人,手段可有一套,而且,长得狐媚,那双腿对谁都能敞开,听说宁市的大半风流的企业家都跟她有过一腿。” 再来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在花丛中流连能够片叶不沾身,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抵住不住诱惑,还不马上滚床单,但大部分理智的,绝对不会抛弃槽糠之妻。 徐亮誉这种男人看似深情,其实骨子里是最薄情的,一旦翻面,情面不留,宋雯自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好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想跟他过好日子,谁知道,她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宋雯又怪秦昭,若不是她的存在,徐映雪不会厌恶她,不会在她跟徐亮誉之间挑拨关系,徐亮誉更不会因为在京都创业困难而跑去宁市,认识了另外的女人。 圈圈套套,宋雯觉得她所遭遇的,都是秦昭害的。 她们不会同情宋雯现在凄凉的结局。 习天凤回道:“那种女人要是到京都遇上像王太太这样强悍的女性,哪算了什么?” 且不说那种狐媚的女人哪里不多,而勾上徐亮誉的那一个,可能比较厉害些而已。 这些流言蜚语有传到秦昭耳朵里,不过她听听便罢,没放在心上。 不过,婚礼现场上。 作为今天的主角新娘子,秦昭没少听那些太太到自己面前传递什么御夫之术,她听得耳根子都热了,然而不得不听她们唠嗑传授。 晚上的酒宴。 某豪华酒店包场。 上百桌的宾客。 一整晚下来,蔺璟臣酒喝得有点多,他是新郎,兴致高,难免喝多,在休息室里,好不容易歇会儿,秦昭给他递上蜂蜜水,看着男人有些泛红的脖颈,勒令他待会不许再喝,然而,让身为伴郎的顾若州他们都已经在厕所吐过两回了。 夜很漫长,等婚宴结束已经快十点,将近十一点他们回到梨安园。 醉酒的蔺璟臣很黏自己老婆。 卧室里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秦昭卸完妆换,倒是想去浴室里洗澡。 不过在她洗完脸出来,蔺璟臣已经把她抱回床边,他身上的衬衫扣子都接了,露出腰腹的人鱼线,还有那结实的六块腹肌。 秦昭说:“我想洗澡。” “我喝醉了,你明早起来再洗。”蔺璟臣嗓音嘶哑,即便现在头疼很想休息,但是他并不想在秦昭还没准备睡觉的情况下而倒在床上就睡了,她还怀孕,万一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他睡死了听不见,那怎么办?即便这种概率很小,但蔺璟臣不容秦昭出一点闪失。 秦昭懂蔺璟臣的心思,看蔺璟臣明明想倒下睡觉偏还挂念着她,她亲了亲男人的脸颊,“那我去衣帽间换身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秦昭想,都说新婚之夜很暧昧,她倒不觉得,一整天下来,男人都快累的半死,哪还有功夫干床上的那点事。 躺在被窝的时候,秦昭能闻到蔺璟臣身上的淡淡酒味,不过并不难闻。 秦昭确实挺累的,她一手搭在蔺璟臣的腰侧上,闭上眼睛,很快的进入梦乡。 只不过睡到半夜,秦昭却觉得越来越热。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酒还没醒的蔺璟臣压着她正在亲吻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胸口,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紧随,底下一凉。 秦昭身子发软,“璟臣,宝宝。” 蔺璟臣的意识似乎一下清醒,没有再动,他搂着秦昭,一遍一遍亲吻她的脸颊。 越是碰触,加上喝了酒的情况下,情难自抑,蔺璟臣含住女孩的耳朵:“昭昭,昭昭···” 一遍一遍的喊,深情至极。 秦昭脸红,双手往下。 夜里,被子紧裹着两人有些黏腻的身体。 蔺璟臣还在动情的亲吻她。 “你现在精神了?” 蔺璟臣恩了一声。 秦昭出了一身汗,觉得黏腻,“那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我抱你去。” 掀开被子,抱着秦昭就下床。 酒确实是醒的差不多了的样子,走路生风那般。 浴室的玻璃门上氤氲着雾气。 而窗台外面的月色,真是美得动人。 从浴室里出来时,蔺璟臣用浴巾裹着已经睡着的秦昭,他动作很轻的把人抱回床上给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他的宝贝。 两人结婚的消息,热度在京都一时半会是消减不下去的,只不过,秦昭都没有去关注过外面的舆论方向,只知道金融危机已经过去,股市的一片绿已经渐渐回到正轨,而耀阳集团,自从合并之后,已经被媒体称为京都第一,国内前三的大集团公司。 至于那位跟欧洋合作进击中国股市市场的约翰先生,什么好处没捞着,反而赔的更加彻底,在英美市场被神秘攻击之后,损失惨重,再没有能力在股市里扫荡起腥风血雨。 过去半个月,六六已经被秦昭接回来家里养,它的伤恢复的差不多,到新环境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只不过饭团似乎有领地意识,看到六六的出现,它傲娇了。 整天蹭秦昭的小腿,似乎在抱怨六六的存在。 主人的爱宠已经不是它一个猫了,伤心难过。 饭团舔了舔猫爪子,六六想要到秦昭身边,六六一声嗷嗷叫,不让六六靠近。 秦昭笑,抹了抹饭团的脑袋:“饭团,你不可以欺负六六知道吗?” 饭团难过的喵叫,它马上要失宠了。 都说猫狗是天生的敌人,在一个生活领域里,不可能做到和平共处。 起初几天倒是怪折腾的。 不过六六脾气好,什么都让着饭团那只傲娇的猫。 日子一长,饭团已经接受这个家里有六六的存在,它们之间,饭团充当着大佬的角色,有时候直接跳到六六的背上耀武扬威,有时还会霸占六六的狗窝,不过一猫一狗已经能够友好的窝在一张沙发上陪着秦昭看电视了。 夕阳西下。 秦昭似乎听到外面有传来引擎的声音,她穿鞋起身,开门出去。 饭团跟六六像跟屁虫一样跟着。 天边的云火红火红。 院子里,斥着猫跟狗欢快的叫声。 秦昭已经满脸笑容的双手抱住刚回到家门口的男人:“欢迎回家,蔺先生。” ------题外话------ 正文算是到这里差不都结束啦,然后会奉上一些女主成为律师的番外,还有宝宝的番外。 哥哥的番外想看的在评论里留个言(╯3╰),这样我写的也更加热情些。 217生了女儿,乳名跳跳 番外(一) 秦昭的肚子越来越明显,即便是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去学校里,走在道路上都能受到来自于他人的目光注视,因为怀孕的缘故,而且看她孕期应该是婚前就怀上了,私底下也有人说她跟蔺璟臣是奉子成婚的,反正,什么各色各样的议论都有传。 即便在风波传的最火热的时候,秦昭都没空关注之后的情况如何,她太忙了,忙着提前毕业,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变得嗜睡,走几步路就觉得腰酸,胸胀的迹象缓了之后,罩杯却又大了,原本的内衣都换大两个罩杯,晚上睡觉的时候脚偶尔会抽筋,所以睡觉前她会泡泡脚,蔺先生也会帮她按揉腿部。 秦昭感觉怀孕之后,自己像个行走困难的气球。 自从蔺璟臣一节孕妇课没落下之后,距离分娩期越近,蔺先生的状态愈发的紧绷,但对于孩子的降临,没少期待,婴儿房是男人一手操办的,孩子没出来,那些该准备的物品他全都准备妥当。 肚子里揣的是男是女,秦昭并没有做检查,而且,一般医院是禁止进行胎儿性别检查的,一方面是国家不允许,倒是有两种方法可以鉴别,一种是b超,另一种是羊水穿刺,不过羊水穿刺很容易感染,极可能会伤害母体,又会伤害到胎儿。 如果对生男生女没有要求,实在没必要提前知道宝宝是男是女的。 秦昭倒是感觉自己揣的是个男孩儿,在她肚子里特皮,老踢她。 “今天没有去上瑜伽课?”晚上,在卧室里,蔺璟臣问。 床头开着小台灯,秦昭拿着本书靠在床头:“上完课太困就没去。”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又想睡了。 蔺璟臣掀开被上床。 秦昭放下书本,往蔺璟臣身上靠去。 蔺璟臣脸上扬着淡笑,手环过秦昭的腰,秦昭本就骨架小,不过倒是丰腴了些,每回抱着的时候,身体特别软,加上年轻,她的皮肤养的越发白嫩光滑。 他语气兴味:“这个月,每周两次瑜伽课,现在已经月底,你去了几次,恩?” 孕妇瑜伽课,对于怀孕的女人来说是极有好处的,增强体力是一点,主要课程是强化腹部和腰部的力量,为以后顺利生产做准备,还要重点增强对于呼吸的练习,呼吸深长舒缓也有利于孕妇保持精神充沛。 秦昭替自己辩解:“这个月忙呀。” 把整天的事忙完之后,再去上瑜伽课,她是一点儿精力都没了。 蔺璟臣笑,把她拥的更紧些,“想让你在分娩的过程能顺利些,你倒好,还不让人省心。” 在瑜伽课这件事上男人揪着她不放,秦昭耳根微微发热,服软:“知道了,以后一节课都不落下,要是再落下一节课,随你处置。” 蔺璟臣没说什么,心里明显是有主意的。 秦昭身子微微侧着,觉得腰很酸,她拉过蔺璟臣的大手搭在自己腰上:“腰好酸,蔺先生,揉一下好不好。” 蔺璟臣对她有求必应,手掌握住她的腰,开始缓缓的按揉。 只不过有时揉的舒服,秦昭会轻哼两下,娇娇的声音,引得男人心猿意马。 房间里似乎带着一股火热缠绵的气息。 秦昭露出一半的香肩,隐约能看到胸口前性感的春光,就在两人擦肩走火之际,秦昭的身体僵了一下。 蔺璟臣有发觉,“怎么了?” “宝宝在踢我。” 俗称,胎动。 蔺璟臣的手轻抚到秦昭圆润的肚子上,力道放的很轻,一会,似乎真感觉肚子在动,他的眉眼放的很温柔。 “整天都不安分,太皮了。” 蔺璟臣宠溺的看着抱怨宝宝太皮的秦昭:“这点倒跟妈妈很像,每天都不让人省心。” 秦昭被噎了一把,“······”宝宝太皮这点是随她? “明明是你太操心。” 刚才的火热眨眼变得温情,跟男人一番交流说话,秦昭唇角都是微微勾着的,不过很快,她抵制不住困意,进入了梦乡。 后来的瑜伽课,蔺璟臣是直接请了老师到家里教,每周两节课,秦昭是一节课都没有再落下过,只能说蔺先生想的真是周到。 谁都期盼秦昭肚子里孩子的降临,其中,即将要当外公的罗衡阳心里是数着日子等外孙降临的,而且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照顾外孙,他买下了夫妻两隔壁的一栋别墅,正式从别的小区搬来梨安园入住。 自从公司合并之后,大多数业务已经交给蔺璟臣管理,他顶着第二大股东的名号却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本就已经迈入老年人的阶段,之前还担心公司没人继承接管,女儿要当律师,儿子又是混部队的,他那会是真想过怎么解决问题,现在,问题迎刃而解,别提多舒心。 能不为公司的事情发愁,还能够安心的养身体,以后外孙出生还能亲自帮忙照顾,生活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不过秦昭的学分还没修满,肚子里的宝宝先呱呱落地了。 没有预产期,肚子里的孩子在子宫里已经待不住。 秦昭早上刚起床不过想喝杯水,肚子就一阵剧痛,她水杯都拿不稳直接摔在地上,手撑着流理台面,脸色痛的发白。 玻璃杯坠地的声音显示把饭团跟六六引来,六六看到秦昭不舒服,已经在屋子里吠起来。 蔺璟臣把她抱出去沙发上躺着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好,领带只系了一半。 秦昭咬着牙关,那种痛感比起她当初挨刀子还要疼上那么几倍的感觉。 罗衡阳在隔壁屋,听到狗吠的声音,觉得不对劲,马上从对面屋过去,看到秦昭痛的脸都发白了,应该是快要生了。 阿姨拿毛巾给秦昭擦汗,她生过孩子,她让秦昭放松,深呼吸,在分娩前肚子会先宫缩剧痛,有些人痛三天都未必到那个点生孩子,但看秦昭情况这么突然,恐怕不出两个小时,就要生了。 秦昭尽量调节自己的节奏。 三人合力把秦昭送上车赶去医院。 看到秦昭那么痛苦的样子,把她放在心坎里宠着的蔺璟臣简直是心急如焚,有超速的迹象,但是他把车开的很稳,罗衡阳跟阿姨都没察觉车子开的比其他车辆要快点。 离上班的时间还早,马路上的车辆还没多起来。 而蔺璟臣连一个红灯都不愿意等。 估摸这是蔺璟臣拿到驾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闯红灯。 突然就要生的情况,平日里成熟稳重的男人根本不受控制慌了手脚。 在车上的时候,秦昭的羊水已经破了。 半个小时后,秦昭被妇产科医生推进了产房,蔺璟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背靠着,头抵着身后的墙,手搁在额头上,轻阖着眼。 一月份。 南方的天气依旧很冷。 然而,蔺璟臣身上不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头发微凌乱,不过担忧产房里的妻子的男人显然也很帅气。 车子里备有蔺璟臣的外套,其实平时那件衣服都是秦昭坐车的时候用来盖着取暖的,阿姨替取过来了,不过在蔺璟臣穿上衣服之后他进了产房陪产。 秦昭今天要生的消息罗衡阳已经告知了程家那边,现在大伙儿往医院赶,不过朋友并没有告知,晚点再通知也不迟。 罗衡阳通知完,习天凤他们赶了过来。 大伙儿一块等。 等了三个半小时,秦昭还没有出来。 然而陪产的蔺璟臣,于他而言,看到秦昭生孩子的过程,看她痛的揪着床单,更忍不住喊出来,他就站在一旁不远,心疼的不行,所以面色严肃甚至紧绷。 这么过程太漫长了。 蔺璟臣的眼睛甚是有点红,他想上去亲亲他的宝贝,抱抱她。 直到··· 孩子的一声啼哭,他们引来了他们的第一个爱情的结晶。 产房里,都是孩子的哭声。 产床上,秦昭松了口气,那种痛,让她以为自己要支撑不住了,仿佛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 医生朝陪产的蔺璟臣道:“先生,恭喜你,你的妻子顺产很顺利,是个女儿。” 蔺璟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他缓缓说:“谢谢。”他再看向秦昭,头发已经湿透,喘着气,平日里红润的脸色现在显得有些苍白,那种美,有种神圣感。 蔺璟臣走过去,伸手轻抚秦昭的脸颊,将她沾在脸边的头发勾到耳后,“辛苦了,宝贝。” 大抵是蔺璟臣的声音太过于温柔,加上生孩子的时候男人一直陪着,秦昭心里暖暖的,唇边莞尔,嗯了一声。 此时,医生问:“蔺先生,你要不要给你的宝宝剪脐带?” 蔺璟臣没有立刻回答,剪脐带之前不是没听医生提起过,有另一种更美好的说法,为生命剪彩,迎接宝宝的到来,通常,医生都会让准爸爸提前练习,蔺璟臣确实是有练习过,演习的时候心境自然是比较平复的,现在真正给宝宝剪脐带,悸动的同时,隐约紧张。 一会,他点头。 医生给蔺璟臣递上无菌手套带上,再递过医用的剪刀,再助产的护士的指导和帮助下,他像个专业的医生一样,将连接女儿和爱人那根血脉相连的脐带轻轻剪断。 不过像剪脐带这种神圣的特殊仪式,通常准爸爸很少有那个胆子,又或者太紧张,即便有念头但很快就会退缩打消。 脐带剪断之后,助产的护士小心翼翼的接过宝宝,用温水将宝宝身上的羊水以及血迹清洗干净,护士再给裹上质地柔软的包被,露出胳膊,腿,然后护士把孩子交给妈妈抱住。 秦昭上孕妇课的时候,老师有教过怎么抱孩子的姿势,不过动作仍然有些僵硬生疏,秦昭低眉顺眼的看着宝宝,一颗心都是软的。 孩子已经没在哭了。 护士问:“宝宝爸爸要不要抱抱孩子?” 秦昭抬头看向蔺璟臣。 蔺璟臣走过去,从秦昭手里接过孩子,他抱着孩子的姿势显然比秦昭要好些。 护士微笑:“看来这位先生有做过功课,不错。” 差不错快四个小时。 蔺璟臣把孩子带出去产房。 而秦昭刚生完孩子,现在很虚弱,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所以现在护士要给秦昭处理一下然后把她送到病房好好休息。 蔺璟臣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门口等着的罗衡阳等人目光齐齐的看了过去。 他率先开口:“女儿。” 起初他们都希望秦昭能生个女孩,现在听说是女娃娃,他们可高兴了。 旋即他们又问:“昭昭怎么样了?” 说到秦昭后,蔺璟臣眼神很温柔:“没事。” 宝宝的名字还没取号,不过在女娃娃还在娘胎的时候秦昭就给取了个乳名,叫跳跳。 这乳名是宝宝在妈妈怀胎的时候一直不安分而随意取的。 护士推着秦昭从产房里出来,大伙儿一番慰问之后,秦昭住进病房,跳跳在产房哭过之后没多久又睡着了。 不是早产儿或者身体可能有问题的宝宝是不用放去保温箱的。 在母女两睡觉的期间,大概没多久,跳跳醒过一次,秦昭还没醒来,医院有专门的母乳提供,在护士喂过孩子喝奶之后,跳跳又睡着了。 而当天,秦昭顺利产女的消息吴朝阳她们都知道了,组队一起到医院探望。 三天后,秦昭带着跳跳出院,夫妻两养娃的生活即将开始。 不过秦昭出院并不代表她已经解放了,她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坐月子。 以前秦昭看到新闻说国外哪个女明星在生产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出席了一个国际红毯节,从照片上那个女明星完全看不到产后有半点不熟的异样,还能穿得上高跟鞋。 国外的女人兴许没有坐月子的这个说法,但中国的女人,必须得坐月子。 如果不坐月子,年轻的时候身体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上了年纪之后,那毛病会接踵而来。 因为坐月子的缘故,秦昭准备跟蔺先生分房睡,而且十分坚持,蔺先生说什么都没用。 其实秦昭是忍受不了一个月不洗头跟蔺璟臣同床共枕,尤其是她睡觉还有黏着男人的习惯,就连洗澡,都不能,只能用热水擦擦身子,不能着凉。 蔺璟臣知道秦昭的想法,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嗓音含笑问:“怕我嫌弃你?” ------题外话------ \(^o^)/~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喜欢哥哥的番外,不过再写哥哥的番外之前,我会先写完男女主的番外,五万字左右 推荐《盛世农宠:毒舌夫君,傲娇妻》著:觉醒的虾米。 简介:二十一世纪的陈嫤倾赴约相亲的路上遇车祸莫名地穿越了。 架空的朝代,一穷二白的家庭,还欠了一身债,温柔的母亲,懂事的大哥,惹祸的二哥,调皮的小妹,还有一个自己。 父亲呢?据说上京赶考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嫤倾表示很忧愁,漫漫的奋斗路,好不容易家富了,极品亲戚也上门了,幸好偶然间陈嫤倾得到了一神奇空间,陈嫤倾表示我是现代人我怕谁,四个字‘揍他丫的’。 只是后面这二货是谁?天天偷窥自己就算了,竟还明目张胆地想将她拐回家。 请问,我同意了吗? 218跳跳很喜欢舅舅 番外(二) 秦昭不愿意承认:“才没有。” 蔺璟臣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支在秦昭的肩窝的地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根,“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我的妻子?” 秦昭脸一热,呼吸轻轻地,唇角勾起:“好像没有。” “宝贝。”蔺璟臣嗓音低沉的唤着。 秦昭哼了声算回应。 “我爱你。” 秦昭唇上的弧度更甚,她回过头对着蔺璟臣的唇亲了一口,“我也很爱你。”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还是要分房睡。” 蔺璟臣无奈失笑,由着他的宝贝妻子。 主卧室是留给秦昭跟孩子。 跳跳并没有直接睡床,而是婴儿床,婴儿床直接放在主卧室里,孩子有什么动静,秦昭能第一时间清醒。 不过作为第一次给孩子换尿布都手忙脚乱的秦昭,简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夜里面,有时候孩子哭,秦昭有一两回折腾的够呛睡得太沉,没有听到。 还是蔺璟臣从隔壁房间过来看安抚孩子,要是孩子是因为饿了想喝奶,他才会把秦昭叫醒给孩子喂奶。 一回两回,在面对爸爸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秦小姐莫名的小小心虚了下,分房睡没几天,蔺璟臣直接搬回了主卧室,坐月子的秦昭什么都没在说。 男人上了年纪,对于照顾孩子方面比较心细,对比秦昭这个妈妈而言,蔺璟臣上手最快,包括换尿布,有条有紊的。 跳跳养了好多天,跟最初生下来的时候通红的皮肤不一样,现在皮肤那个白嫩水的呀,每每吴朝阳跟苏紫过来看秦昭都很想捏一下跳跳的脸蛋儿,而且五官长得超级精致,完全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和爸爸的帅气。 跳跳的名字在罗衡阳几个长辈一块探讨下已经取好了,蔺雅晴。 隔日,蔺璟臣就已经让李怀去办户籍。 不过他们很好会叫孩子雅晴,通常跳跳,跳跳的喊。 月满,是跳跳的满月酒,而秦昭从坐月子正式的解放。 这坐月子,休养的不错。 坐月子两个星期后,她已经继续在家里练瑜伽了,过去苗条的身材暂时没有恢复,不过她也称不上胖,最多就是长了点肉,肚子的妊辰纹是有点,胜在年轻,而且蔺璟臣有带了药膏回来每天让她涂抹。 那种药膏效果挺棒的,至少妊辰纹淡化到不细看是发现不来的。 满月酒,没请多少人。 朋友家人之间在一家酒楼里吃了顿饭。 蔺家人都来了,他们坐一桌,显然跟罗衡阳他们热闹的说话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作为爷爷的蔺凯元,想抱抱孙女吧,拉不下脸皮。 蔺桂山这个太爷爷倒是抱了两下,不过跳跳没让他抱两下就又哭着回到爸爸怀里。 来的,还有香港吕氏夫妇,他们带着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来的,她比秦昭怀孕早,孩子已经三个月半了,是个男孩,叫吕维。 高龄产妇的原因,她没有冒着危险顺产,而是剖腹产把孩子取出来的。 剖腹产对她来说挺吃不消的,光是那伤口,就疼了整整一个星期,幸好没发炎。 作为吕维的表姐,秦昭这个岁数一轮已有。 不过吕维作为跳跳的表舅,两人的岁数却只差了两个半月而已。 跳跳到多人的环境,不太喜欢别人抱她,不过程徽这个舅舅抱她的时候,她硬是连哭都没哭过,可老实,可安静了。 现在有多乖巧老实,然而,等长大些许了,乖巧,老实?完全没有的。 习天凤笑道:“看来跳跳很喜欢舅舅啊。” “是啊,刚才吕之抱了她一会就哭了。” 等蔺璟臣把跳跳抱回去的时候,立马收住了声,那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看着可令人心疼了。 因为睫毛很翘很长,故而,苏紫跟吴朝阳给跳跳又取了个名字——睫毛精。 一旁,大炮眼巴巴的看着。 他刚才想抱她的时候,都还没抱到,跳跳就哭了,可把这大老粗给吓了一跳。 同时他觉得跳跳这分明是外貌协会啊。 小小年纪,以后长大还得了。 只是,他长得也不丑啊。 而秦昭这位年轻貌美的妈妈风华不减,甚至因为身上那成熟的女人风韵而更招异性的喜欢,身材的曲线也更加的引人遐想,在跳跳出月酒结束之后,秦昭拿着蔺璟臣的钱包去结账付款。 付完款的时候没有在回雅间,而是直接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有异性搭讪,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看起来应该是做生意,成绩估计还不错的类型。 他说秦昭是他第一眼见到就很想认识的女人,怕错过机会,所以厚着脸皮搭讪了,希望能够认识秦昭,“能跟你做个朋友吗?” 秦昭微愣,随即莞尔:“抱歉。” 青年不想那么快死心,“能够相遇是一种缘分,能不能在考虑考虑?” 秦昭今天恰是没有带婚戒在手上,如果是她带宝宝的话,婚戒会摘下来,有一回她戴着戒指给跳跳换尿布,孩子皮肤嫩,秦昭的婚戒恰是刮到跳跳的腿了,很小的伤痕,但是作为妈妈,这种情况还是得避免。 正欲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此时,不远处传来蔺璟臣的嗓音:“昭昭。” 秦昭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蔺璟臣推着婴儿车,不过跳跳不在婴儿车里,估摸还在舅舅的怀抱里。 青年随着秦昭的视线看过去,他再怎么孤陋寡闻都知道,前面那个身姿挺拔,从容淡然的男人是耀阳集团的ceo,已经结婚,而且有一个女儿。 蔺璟臣的视线,恰好是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的。 秦昭淡淡笑了下。 只瞧,蔺璟臣步履缓缓的推着婴儿车走过去,颜值高,推着婴儿车的样子真是回头率百分百。 男人深色的眼眸看着秦昭:“朋友?” “不是。” 秦昭倒想问,她有什么朋友,蔺璟臣是不认识的。 不过她唇角的弧度更甚,秦昭上前挽住蔺璟臣的手臂,朝着那名青年礼貌说:“对于刚才的答案不用在考虑,这是我老公。” 青年讷讷的,久久才吐出话来:“你···你是蔺总,我之前在盛誉酒会见过你,久···久仰。”还有点小结巴。 蔺璟臣面色平静:“你好。” 瞬间,青年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压迫感袭来。 好在,打过招呼就没下文了。 蔺璟臣把秦昭领走了。 那青年还木愣的站在原地,他松一口气,不过心里又哀嚎,美人居然是蔺璟臣的老婆,那般长相,太容易招男人心动了,难怪蔺璟臣会那么紧张,他有这样的老婆,一定好好藏家里不带出来给任何男人觊觎。 蔺璟臣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 秦昭注定了是要飞往更辽阔蔚蓝的天空,但他完全并不担心她飞远了不会回来。 只不过在亲眼看到有男人接近秦昭又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看见秦昭对他微笑,占有欲作祟,男人缓声问:“聊得开不开心。” 秦昭眉眼顺着:“还不错。”紧随,她抬头看着蔺璟臣侧边好看的轮廓:“蔺先生,你吃醋了吗?” 蔺璟臣回,“吃了。” 秦昭高兴的哦了一声:“就是个搭讪的,聊了两句,有什么醋好吃。” 完全是顺着蔺璟臣给的台阶往上爬。 蔺璟臣大手扶着她的腰,在她腰间的软肉轻捏,透着旖旎危险的信号,紧随,秦昭听到蔺璟臣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晚上在收拾你。” 夜里,在秦昭喂完跳跳奶哄她睡了之后,许久没有亲热的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没有了避讳,怎么可能会不干柴烧烈火,准确的说是在被收拾进行中。 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蔺璟臣似乎已经进去里面,秦昭怕吵到孩子睡觉,只是露出闷闷的娇喘,舒服又压抑的。 秦昭的下巴传来酥痒,是蔺璟臣的头发不小心蹭到的,不用看,都知道蔺璟臣在干什么,她脸色很红,娇艳欲滴。 结束的时候,秦昭只觉得双腿酸的几乎合不拢。 第二天,跳跳的奶水明显少了许多。 在跳跳满月酒过去,很快又迎来新的一年。 家里添了孩子,比起往年过年的氛围,更加热闹了些。 这段期间,秦昭偶尔会从习天凤那儿得知宋雯的消息,说她跟徐亮誉离婚之后带着他们生的那个女儿回了美国,而徐映雪在孩子流掉后没有再跟封锦年联系过,听说去了国外留学。 而封锦文,在去年九月份开学已经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即便微微跛脚,在学校里很快的成为风雨人物之一,而且跟某系的系花传出交往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年过完,秦昭又回到学校上课,要把剩下的课程的学分修满。 新年新的一个学期。 是蔺璟臣送秦昭到政法大学门口的,她微微弯下身子探头进去亲吻蔺璟臣的脸颊,“我进校门了,你去公司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秦昭背着双肩包,穿着牛仔裤白色板鞋,扎着丸子头,这青春靓丽的模样,哪有半点是已经当妈的样儿。 蔺璟臣手臂车窗,样子闲惬,眸光温和,望着秦昭进校门的背影,直到身影越来越模糊消失不见,他才缓缓的收回视线,把车掉头去公司。 回校一个月,秦昭顺利修满学分得到校方批准提早毕业,以她优秀的成绩,辅导员有建议她深造,之前学校就有保送国外深造,如果秦昭报名,百分百会有一个名额是她的,不过秦昭拒绝了,深造的事情她并不着急,而且就算要读硕读博不一定要到国外去,国内照样可以。 深造的计划在她规划里拍的很后,目前,她只想到律师事务所实习成为一名真正的律师,拿到毕业证之后,秦昭直接到南圣律师事务所当实习助理。 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孩子,若是没有罗衡阳还有阿姨帮这点,秦昭估计不会有时间那么快出来实习的。 应聘实习助理的时候投简历并没有告知蔺璟臣或者是周年,以她的能力用不着他们开自己开后门,还是在复试的时候周年有担任主考官才发现复试的人选里有秦昭。 秦昭确实有能力,她能进南圣,实至名归,是所有面试官投票通过的。 面试结束之后,两人在附近咖啡厅小坐了会。 “秦昭你行啊,静悄悄的,今天面试这么成功,今天的咖啡,你请客啊。” 秦昭微笑:“没问题。” 周年跟着笑,“我已经看到未来一年后律政界又多一名翘楚诞生了。” 周年的夸赞,秦昭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她道:“我会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有志气。” 大概二十分钟这样,秦昭拿捏好时间准备回家带跳跳去打宝宝疫苗了。 蔺璟臣会回来离安园接她们一块去。 罗衡阳本来想跟着的,不过下午他有个休闲活动,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缺席,所以没跟着一块去。 打疫苗的过程很顺利。 就在秦昭以为跳跳不会哭的时候,打完之后哭的天崩地裂。 回家一路,秦昭安抚了好久,可能跳跳真的感觉不舒服,一路抽噎着。 看到跳跳这样,身为父母,两人心多少跟着难受。 而且喂吃奶的时候恶心吐奶,打疫苗前医生已经把这种情况说明过,会出现不同的不良反应,得注意补充营养,多喝水,所以接下来一周,夫妻两都很谨慎。 一周后,跳跳恢复如常,夫妻两才松口气。 接下来,是秦昭要去南圣律师事务所报道正式上班,因为长得漂亮,又是大学的毕业生,事务所的同事对她都挺好奇的,只不过在跟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她一说自己是秦昭,事务所同事就问:“是我知道的那个秦昭吗?” 只不过他们所知道的秦昭不应该还在念大学吗,提前毕业了? 秦昭微微笑只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多多指教。” 后来真是如他们所想,真是他们知道的那个秦昭,人家修满学分提前拿到毕业证毕业了。 起初事务所的同事还有点怕得罪她,不过相处下来,秦昭的性子他们也摸透的差不多,其实挺好说话,没有架子,做事有原则,而且人家工作上很认真,嫁得好,工作能力又好,挺招女人嫉妒的,所以,秦昭在事务所的女人缘一般。 219女孩子的性别男孩子的灵魂 秦昭倒无所谓,就普通的同事,能够交流就好,不一定要太熟悉,再说,职场上很难见真情,尤其是女人之间,她自认为跟他们做不到下班之后能够约逛街吃饭看电影。 然而秦昭在事务所的异性缘很好,女人一旦工作认真,其实跟男人工作认真能吸引很多女人心仪一样的道理,况且,秦昭长得害怕漂亮,在事务所里,真有不少异性想倾心啊,可惜的是,没可能啊。 他们老板周年还是人家老公的好朋友,他们要有什么心思被发现了收包袱滚蛋吧,就怕日子久了,事务所里真的有同事陷深了走不出来,不过应该没有这个可能性吧。 而秦昭为了上下班能够方便些,她报了驾校,是速成的,速成的价格会比普通考的价格要贵上好些许,不过为了尽快拿到驾照,秦昭选了速成的。 平日里上班回家带孩子,周末才去练车,用了一个来月,秦昭已经把驾照拿到手了。 家里的车子秦昭觉得不适合她开,蔺璟臣直说给她买一辆。 “那不用买太贵的。”秦昭刚开车难免生手,买的太贵的要是磨蹭到哪里或者撞坏了倒是损了辆好车了。 不出几日,蔺璟臣提车回来,是辆奔驰,秦昭试开一次觉得很上手,价格适中,大概是三十来万。 日子一晃。 跳跳已经五个大,开始长牙了。 孩子一张牙,就会流口水,要是低着头几分钟,垫着的床单或者被子宛如被尿过一样湿哒哒的,所以家里准备擦口水的口水巾很多,而且每天都会在她胸口前垫一条,要是不垫,跳跳每天可以换好几条衣服了。 不过跳跳并不喜欢自己胸口前垫着口水巾,总是趁秦昭不注意的时候,她手抓着口水巾乱扔,有时扔在地上,秦昭一个不经意给踩了一脚。 周末,秦昭会在家里陪跳跳,今天,是她已经第n次把口水巾弄回跳跳的胸口前挂着,她好声好气的说过:“跳跳,口水巾不能摘下来扔掉。” “听话。” 跳跳仿佛能听得懂似的,会消停那么两分钟,然而就只有短短的两分钟而已。 秦昭故作板起脸:“跳跳,你再这么皮,妈妈要生气了。” 跳跳手里拿着玩具,在床上侧过头不看秦昭。 秦昭:“······” 还在娘胎的时候秦昭就说过孩子皮,谁知真给她说对了,性子都没随她跟蔺璟臣,认命的轻轻拍了她屁股两下,认命的把口水巾再往她胸口弄好。 说是姑娘,秦昭认识的女娃娃里面可没有一个像自己生的女儿那么性子皮的。 秦昭今天除了照顾陪着她,秦昭发现自己别的事情什么都没做过。 看着时间差不多是下午的饭点,秦昭出去给她弄个米糊吃,再回来房间时,就看到跳跳手里没有举着自己玩具玩,而是手抓着口水巾,她低着头,口水流到了床单上。 秦昭走过去想拿她手里的口水巾给她擦擦口水,结果跳跳人精似的,小胳膊举着乱晃,似乎不想给妈妈拿走,晃的时候小手打到秦昭脸上。 难得的,把脾气向来淡然的秦昭整的一脸黑线。 秦昭黑脸,跳跳立马扁上了嘴巴要哭的委屈模样。 秦昭见状觉得这个孩子今个是纯心跟她作对的,因为蔺璟臣给她挂口水巾的时候她也是想拽掉的,但是蔺璟臣温言细语的说什么之后,跳跳一晚上听话的没有再拽过口水巾扔掉,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此话果真不假。 晚上,蔺璟臣下班回来,站在门口看到阿姨在喂跳跳吃米糊,秦昭在一旁默默没说话,后来跳跳看着妈妈似乎真的生气里,嘴巴里发出“mamamama”的叫声。 阿姨喂她吃米糊扁扁嘴扭头,“秦昭,跳跳应该是想让你喂她吃。” 秦昭没说什么,却是已经接过阿姨手里的那碗米糊,亲自喂她。 跳跳张嘴吃的时候,秦昭低低的眉眼含着温柔。 蔺璟臣看了会儿,笑着进屋。 跳跳先见到爸爸,高兴的晃动小胳膊,笑声咯咯的。 蔺璟臣在玄关换好鞋走过去就把跳跳给抱起来,单手举托着。 蔺璟臣眼里是温柔的父爱,“跳跳今天在家乖不乖?” 女儿皮这点,蔺璟臣是清楚地,她胆子还伸手抓过六六的毛,当下六六就痛的嗷叫,好在六六脾气温和,认得小主人,换成别家的狗狗,指不定以为是受到攻击已经咬回去了。 跳跳应景的“da~”了一声。 秦昭:“······” 蔺璟臣笑着再问:“真没有惹妈妈生气?” 跳跳没有再应,但是又露出委屈的小眼神,干巴巴的,仿佛是秦昭这个做妈妈的欺负了她一样。 秦昭:“······” 最后的半碗米糊是蔺璟臣抱着孩子逗她玩,秦昭在旁喂她吃。 吃完米糊之后,罗衡阳刚好从隔壁屋过来看外孙女。 “喂跳跳吃饱了吗?” “刚喂完米糊。”秦昭回。 “那正好,我准备出去散散步,顺便带跳跳出去玩玩,你两要不要一起?” 下午六七点,住在附近的居民很喜欢带孩子出去散步或者遛狗。 蔺璟臣刚回来,估计得上楼换身衣服。 秦昭道,“爸,你先带跳跳出去,我们待会带六六跟上。” 罗衡阳应了声好,拿了几样玩具,把跳跳放上婴儿车里,先带着跳跳出门了。 夫妻俩上楼进卧室的时候,蔺璟臣接到电话在卧室里停住脚步接听。 秦昭直接进了衣帽间,今天她抱跳跳的时候衣服上沾了她不少口水,但一直没有机会换。 好像是晚上有哪位生意老总生日宴想要邀请蔺璟臣出席,李怀打电话来询问。 蔺璟臣道:“替我挽拒了。” “好的,蔺总。” 刚脱下上衣,伸手要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套上,秦昭被男人从身后拥住,后背的肌肤被衬衫细细摩擦让她浑身一颤,还有男人金属的皮带,冰凉冰凉的。 蔺璟臣的唇贴在她后颈的肌肤上,目光微往前,就能看到胸前引人遐想的春色。 随着蔺璟臣大手的移动,秦昭小腹一紧,耳根红起,“马上要出门了。” 蔺璟臣亲亲她锁骨旁侧的肌肤,笑问:“怕我做什么?” 内衣似乎微微被推高。 秦昭伸手阻止:“再不跟上,爸要走远了。” 蔺璟臣大手再滑到她的腰腹的位置圈紧了她一些,没松开的迹象,一会,他嗓音磁性:“今天跟跳跳生气了?” “要是天天跟你女儿生气,我脸上都要爬满皱纹了。”秦昭嘟囔。 不过跳跳今天确实有让秦昭感觉她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的错觉,或许是在闹小别扭,因为前阵子她都没什么时间陪她,而在孩子小的时候是最需要妈妈陪伴在身边的,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没什么好生气的,她还得自我检讨才对。 “你跟爸太由着她,再大点儿,估计得翻天了。” “而且,你做父亲的,不能太过溺爱,女儿要是真的做错事,不许将就她,我也要自我检讨,前几天太忙一直没太多时间陪她,以后不会了,我要做一个更加优秀的妈妈。” 要是因为工作的缘故而跟跳跳生疏不亲密,光是想想,秦昭心里面都觉得难受。 在事业跟家庭面前,家庭,是摆在首位的。 听秦昭唠叨的多半都在说他们的女儿跳跳,蔺璟臣轻笑,眼神深情又温柔的看她,紧随把她转到自己面前,低头就咬住她的唇,一腿挤入她双腿之间,把人儿抵在衣柜上。 “前阵子就算有空的时间你都拿去陪跳跳了,宝贝,你不数数,你冷落你老公多少天了?” 渐渐的,蔺璟臣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侧,那是她耳朵最敏感的地带,她的脸瞬间红的更彻底,一边手搭在蔺璟臣的肩膀上。 蔺璟臣咬她耳朵的软肉:“记不清了?” 秦昭声音颤了颤:“十天。” 那十天的时间里,她在事务所忙着整理一件起诉案的资料,好让打这场官司的律师能够赢得胜利,而在昨日,险胜。 蔺璟臣将她耳朵咬的留下痕迹,再伸手轻抚她脸颊对着自己,“还知道是十天。” 秦昭眼睫轻闪,听到男人话里的调侃,她伸手搭在蔺璟臣腰上,踮起脚尖想亲他。 蔺璟臣没在低头。 秦昭亲不准位置来回好几次亲错位置,她娇嗔的看着男人,蔺璟臣才笑着低下头亲上她的唇回吻。 十五分钟后,两人才带着六六跟饭团出门追上走在前面的罗衡阳。 夕阳无限美好。 散步完之后,秦昭把晚上拍的几张照片发朋友圈,一张是夕阳下的马路,前面模糊的身影,另一张,是秦昭跟饭团六六玩耍的照片,她微低着头,侧着的容颜,唇角微翘。 若是熟悉的人看照片一眼就能看出前面模糊的身影是蔺璟臣跟罗衡阳,入境的婴儿车里边的肯定是她女儿跳跳。 而她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帮忙拍的。 过去一两分钟,秦昭已经收到了好几个赞和评论。 “你家蔺老板拍照技术不错啊。”先是吴朝阳评论。 秦昭回:“人想得美,怎么拍都好看,跟拍照技术有什么关系?” 吴朝阳:“_(:3」∠)_你这话说的……我很服气。” “哪里哪里。” 照片的好看,秦昭把好看的原因全都归在了自己底子好这点上,跟蔺先生没有半毛钱关系。 蔺璟臣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计得取笑她一番。 秦昭再刷新一下,就看到有事务所里的一个男同事点赞。 秦昭对他倒是不熟悉,只知道他叫楚风,从国外念完硕士回国,是事务所里能力较为出色的,而且长的倒不赖,事务所不少女同事喜欢他。 秦昭加入同事群快半个月,有一天楚风加了她。 同事之间加个微信似乎很正常,她没有拒绝,而且拒绝了以后在公司里见面难免尴尬便就通过了,不过,加了好友之后两人没聊过天,甚至在公司里也不熟,但是在她发朋友圈,对方都会点赞。 然而秦昭平时也是很有在朋友圈活动的,只是今天觉得心情很好便想了。 点赞这种事秦昭不见怪,毕竟有的微信好友就喜欢专门给人点赞,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得点一点。 这一次,对方点赞之后还有评论:“很美。” 秦昭看见,礼貌的回句谢谢。 然而没一会,评论被对方删除。 秦昭:“……”对于这种评论了又删的举动,她没有太深究,打开相机,她又拍了好多张跳跳跟自己父亲,老公的照片。 都是值得收集的美好,以后有时间她可以把照片拿去洗出来放相册珍藏。 在跳跳一岁三个月的时候,秦昭已经在南圣从一名助理正式成为一名律师。 跳跳已经能够自己自如的站着走几步,掌握的词汇量也不少,爸爸妈妈是叫的最顺畅的。 越是长大,秦昭越是觉得,跳跳是披着女孩子的性别男孩子的灵魂。 220把妈妈手机藏马桶的跳跳 chapter220 不会走路的时候已经很皮,可以想象,会走路之后,有多活蹦乱跳,时而给你调皮捣蛋一下,那简直让秦昭牙咬的痒痒,却无可奈何。 夏日的清晨,一早。 秦昭今天要跟周年去魔都参加一个讲座。 这次讲座是清华法律专业的知名教授,他的讲座通常很受欢迎,而且机会难得。 此时,再不出门她会赶不上航班的点,但是看着要出门的时间然而秦昭却出不了门,因为她的手机不见了。 秦昭找了很久,实在是找不到,后来去女儿跳跳的房间找她问话,跳跳正在玩积木,她蹲下来声音温和的问:“跳跳,你有没有看到妈妈的手机?” 秦昭直觉是跳跳把手机拿了。 但是没有证据。 跳跳抬起头:“看到了。” 小孩养的很水嫩,加上长得精致,每逢带出去,都能引来路人回头看她,有的甚至直接当场夸她可爱,都有种想过去抱抱她摸摸她的冲动。 秦昭问:“跳跳在哪里看到的?” “爸爸妈妈的床上。” 秦昭再问:“跳跳有没有拿。” 跳跳冲着秦昭很神秘的笑了下。 秦昭:“······” 不用跳跳再回答,秦昭很肯定就是女儿拿了她的手机藏了起来。 这点,秦昭不得不教育跳跳了。 把玩玩具的跳跳抱到怀里到她的床上坐下,“跳跳,妈妈要去出差,你拿了妈妈的手机,妈妈没有办法出门工作,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跳跳眼睛一眨:“妈妈,找。” 秦昭能理解跳跳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自己把手机找出来,别墅很大,要想快点把手机找出来的概率很小,铁定要花费十几分钟二十分钟。 加上她睡觉前有个习惯就是把手机铃声调成振动,出门前都还没给改回来,试图打手机听铃声找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像跳跳这种特别爱藏东西的,秦昭觉得得找半个小时以上。 秦昭继续教育她,并且好声好气的的跟她讲道理。 但是,讲了十分钟左右,她发现,跟孩子是不能讲道理的,故作要跟她生气这个法子,她已经要用烂了。 不过这次出差挺重要的,看着时间慢慢的过去,秦昭渐渐严肃了起来,再次告诉跳跳:“妈妈这次出差真的很重要,跳跳,告诉妈妈手机在哪里。” 跳跳一扁嘴,挣脱秦昭的秦昭,扑在自己的小床上:“妈妈,凶。” 孩子说哭就哭,那是绝对不会跟你商量的。 秦昭有点心塞。 暂时没有哄她。 跳跳看自己哭了两下妈妈没有来哄自己,眼神瞄了瞄秦昭的反应。 刚好和秦昭的视线对上,更加委屈了,哭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后来把阿姨给吸引进来了。 秦昭把原因跟阿姨讲了一遍。 阿姨说:“跳跳大概不想你去出差吧。” 秦昭多少能懂跳跳的心理,但是不管怎么哄,跳跳都不愿意听,这就有些难办了。 别的孩子用吃的玩具礼物哄一下就听话了,但像跳跳这种想要什么没有的,一般的东西真哄不住。 阿姨继续说:“上次蔺先生不也要出差吗,跳跳也不肯让蔺先生去,后来蔺先生陪跳跳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捉迷藏,之后,跳跳很高兴的就让蔺先生去了。” 这件事秦昭不知道过程,她那会已经去公司,只知道蔺璟臣那天是要出差的,但是因为跳跳耽误了点时间,而且蔺璟臣没说出差钱跟跳跳玩了捉迷藏这件事。 秦昭觉得,一定是蔺璟臣不想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教育跳跳的。 一般,不是什么严重错误的事情,蔺璟臣都是由着跳跳的,有时,秦昭甚至觉得男人比宠她更宠跳跳,不过跳跳也没做过什么很严重错误的事情。 半个小时也不算耽误多久,就是秦昭这次,跳跳给她出的,简直是难题。 秦昭叹口气,让阿姨先去给她找找手机,她则把跳跳给抱上大腿坐着,给她擦掉眼泪,“再哭小仙女就不漂亮了。” 跳跳不理妈妈。 秦昭继续有耐心的跟她说话。 哄了会,跳跳终于不哭了。 秦昭抱着她在二楼的房间里找手机,床底,角落,各种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 找了好一会,家里的家庭电话响了。 秦昭是抱着跳跳下楼接的。 是周年打过来的,可能是打她电话不通,后来打给蔺璟臣,蔺璟臣直接让他打别墅的电话。 那会周年就觉得不对劲,了解情况之后就打通电话过来。 周年倒没什么,他见过跳跳,而且知道跳跳这小娃娃调皮,直接说:“刚才打电话给老蔺,我就知道你没出门,而且一时半会也赶不上飞机,等你搞定了家里那小宝贝再坐飞机过魔都吧。” “恩,知道了。” 秦昭甚至想,要是再不行就只能给孩子他爸打电话求救了。 每次她拿跳跳没办法,蔺璟臣似乎很享受她那副跳脚无可奈何的模样,以至于每次最后,蔺璟臣哄的对象,都是她。 跳跳在一旁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可能是觉得耳熟,一下子把人认出来了,而且也不哭了,声音甜甜的喊了声:“年叔叔。” 那头的周年应了声。 秦昭直接把话筒递到跳跳耳朵边。 一会,跳跳笑的咯咯的,可欢了。 没多久,周年挂了电话,因为他要登机了。 机场里。 周年把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口袋,失笑摇头,回来就对着身旁的两名律师说:“先登机吧。” 其中的女同事问:“这次在魔都的讲座很难得,秦昭不跟着一起去了吗?” 她这么问,在其旁的楚风抬头看向周年。 周年只道:“等你们以后结婚有孩子了就知道了,走吧。” 女同事倒没继续问,已经猜到秦昭很有可能是因为被家里的孩子缠住了,而且见怪不怪,因为平时很多公司里的聚会秦昭去不了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女儿。 这一次,秦昭要是不来,女同事更高兴呢。 如果秦昭在,她的风头一定会被抢。 秦昭那头,不知道周年跟跳跳说了什么,挂了电话之后,跳跳吧嗒吧嗒的跑上楼。 秦昭跟在后面。 一路跟踪。 跳跳从他们卧室的马桶后面把她的手机掏了出来,那个位置是可以藏东西的,秦昭再聪明,都想不到跳跳会把她手机藏在马桶后面。 跳跳把手机给她后示意秦昭蹲下来,小嘴就凑上去亲:“妈妈,你快去吧。” 秦昭倒想知道周年跟跳跳说了什么这么管用,蹲在原地稍愣。 跳跳又道:“妈妈早点回来。” 简短的话跳跳能说的顺,比如说五六个字这种,但是一旦超出,就会不利索。 再来,这两句话平时她常说,所以很溜。 秦昭回过神,应了声好。 秦昭本来想问跳跳点什么的,但害怕跳跳突然间反悔又哭闹,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母女俩腻歪了下,秦昭才拿着小行李箱出门。 路上,她跟蔺璟臣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蔺璟臣的嗓音带笑般:“出门了?” 秦昭反问:“怎么?蔺先生你似乎很想看到我奈何不了你女儿的样子。” 那头,蔺璟臣坐在办公椅上,身子微微往后仰,又年长了一岁的男人,似乎越来越有魅力,浑身上下都是能让女人春心相许的荷尔蒙。 蔺璟臣笑道:“你什么时候奈何的了了?” 秦昭努了努嘴,不服输:“奈何不了她,我奈何的了你啊,床上床下,绰绰有余。” 闻言。 蔺璟臣眼里尽是温柔,说话低沉性感:“你确定?” 两人现在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平淡之中却不缺少甜蜜,一直以来,她都会因为蔺璟臣的话而觉得害羞,不过这次引人有些浮想联翩的话是她先带出来的,结果,最先脸红的还是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以致于有点心虚。 但是秦昭不跟男人讲理:“你觉得我讲得没理吗?” 蔺璟臣笑意更甚。 缓缓地,再回:“宝贝讲什么就是什么。” 这种服软的话,也许男女交往之中,那些男人很多都是这样对自己女朋友的。 即便是很正常的一种对待方式,秦昭却依然觉得,蔺璟臣这种偶尔的服软,很甜蜜,总让她忍不住唇角轻扬。 一路到机场。 秦昭倒跟着交代不是她搞定的跳跳,是周年,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搞定的,紧随她又玩笑的说起跳跳把手机藏在马桶后面的事儿。 “跳跳把手机藏到我们卧室的马桶后面,以后,指不定她还能把东西直接扔马桶里送走。” 对于这点,蔺璟臣没说什么,把秦昭的东西扔进马桶里冲走,跳跳貌似干过,不过是个意外,后来这个意外,成了父女两的小秘密。 蔺璟臣提醒:“周年的小侄子。” 秦昭马上想起什么恍然大悟了,那天周年的大哥大嫂没空让他帮忙带孩子,谁知道他临时有事,就把把3岁小侄子带到他们家里,让帮着看一天,跳跳似乎很喜欢那个小哥哥,晚上睡觉前一直念叨着小哥哥,然而那天,小哥哥是哭着被周年带回大哥家的。 起初问哭的原因是什么,但周年的小侄子什么都没说,仿佛不愿再提。 “跳跳喜欢的小哥哥好像有点多。”秦昭心里莫名担忧起女儿的未来,她会不会成为一个到处撩boy的小仙女。 蔺璟臣倒不担心什么,能跟跳跳玩到一块的小男孩太少了,邻居家的小孩起初不是看跳跳长得好看一直要嚷着跟跳跳玩,后来没几天,人家就再也没提过了。 孩子跟孩子之间有他们的交流方式,等长大了再来担心也不迟。 这通电话一直到秦昭到机场才结束。 结束前,蔺璟臣说:“到那边给我发个信息。” “恩。” 可能觉得这样不够,上飞机前,她在微信上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过去。 等了一会。 秦昭没收到蔺璟臣的回信。 她又问:“你不回我一个吗?” 几秒的时间。 蔺璟臣回了一个。 顺着秦昭的程度完全不低于谈恋爱的时候,甚至有更加往深层次发展的迹象。 秦昭看到那亲亲的表情,觉得跟蔺璟臣的气场不太符合,但是心里还是高兴了一把,到魔都跟周年回合的时候,眉眼似乎都含着笑的。 那会,周年他们到酒店已经在外面餐厅吃饭。 秦昭放好行李打计程车过去。 到的时候,周年正坐在打电话,她坐下就拿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天气热,一路过来,她有点渴。 女同事不在,可能是去上洗手间了,搁着两个位置的是同事楚风。 楚风将桌上的一副碗筷用水洗了一遍递给了秦昭。 秦昭说了声谢谢。 此时,周年打完电话,跟秦昭说起话来,话题,聊得都是跳跳。 那名女同事回来的时候看到秦昭,微微笑了下,仿佛不太自然。 秦昭没太在意。 中途吃饭的时候她去了趟洗手间,她那名女同事比她先去,只听见她在小隔间里打电话,“今天可真是闹了个大乌龙,我上洗手间前看到楚风在在用热茶泡碗筷,还以为是要给我整的知道吗,结果是给半路过来的秦昭的,重点是,楚风只洗了碗给她,而我,没有。” 那时她还以为秦昭不过来了魔都的了。 “你说楚风干嘛只给她一个人用热茶洗碗,会不会是喜欢她?”通常他们去餐厅里吃饭怕餐厅的碗消毒的不是很干净都会再洗一遍。 她通电话的对象似乎在质疑她。 “反正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她一来我们事务所我就看不惯她,好好的富家太太不做,出来跟我们这些人竞争个什么劲,而且不见得能力有多好。” “看她在公司里跟那些男同事关系好,我就替她老公担心,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有钱的男的出轨,有钱的女包养小白脸,看那些女明星跟老公甜甜蜜蜜的,出轨玩小鲜肉的都好几个了吧,就秦昭···呵···不出几年,指不定就跟那些女明星一样了。” “就是啊,她老公现在也许能降得住她,等老了,能满足得了她?而且哪个男人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颜值不往下降,秦昭那会还年轻吧。” 话里有话的意思很明显 这种话秦昭亲耳听到,脸色还算淡然,但心里不那么舒服,尤其是说蔺璟臣。 秦昭上洗手间关上门的时候,女同事终于察觉是有人进来了,声音压小了些,跟对方说挂了。 不过还是没秦昭来得快。 秦昭出来用洗手液洗干净手,似乎故意在原地呆了两三分钟,那名女同事出来看到她眼睛都直了。 秦昭朝她淡淡莞尔:“在洗手间里说人坏话,地点挑的不太对,下次要说,可以去楼道口,保证我不会有机会听见。” 声音轻缓温然,仿佛在跟你讨论今晚吃什么好的话题那般。 女同事很尴尬。 她本来没想说什么的,但是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有位跟她关系不错的给自己打来电话问她跟秦昭相处的怎么样,心里藏不住话,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了。 秦昭没等她说什么,出了洗手间。 虽然她根本不需要对她们证明什么,至于那个楚风是不是对她有意思,秦昭完全感觉不到,如果是她自己看出来对方有带有目的接近自己,那她一定会远离,并且说清楚,她不想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来给别人嚼舌根。 再回到餐桌的时候,秦昭也没有拿异样的眼色去看楚风,而且楚风没表露出什么不妥。 其实从楚风给秦昭用热茶洗碗这点,周年似乎心里也是有想法的,他不太确定,但是当天有暗示蔺璟臣:“这女人啊,就算是结婚你也别以为她桃花就断了,你这个当老公的可得提防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当然,秦昭对你呢,那是死心塌地,爱的深沉,但万一遇上难缠的···而且有心机的···” 说的这么直白,蔺璟臣不可能听不懂。 蔺璟臣开口只说:“秦昭出差的这三天,就拜托你照顾了。” ------题外话------ 回顾以前的剧情,大卷发现,没怎么写蔺先生遇上过情敌,哈哈哈,这会儿番外来一波。 221行动派的蔺先生 chapter221 吃过饭,差不多一点多,他们去国际会馆参加了讲座,像周年这种声名远播的律师,在业界真的很受人追捧,一到现场,多的是业界的律师上前打招呼,而跟在周年身后的秦昭他们,同样不少人往他们那儿瞅几眼,能让周年带来参加讲座的,定然是事务所里能力优秀的。 律政界的翘楚几乎都来了这场讲座,京都盛名的律师并不止周年这么一位,在秦昭印象里,比周年更早出名的律师是那位叫谢斌的。 对于谢斌,秦昭对他并不陌生,早在认识夏警官跟潘碧芩老师的时候,她就得知他,他们三人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后来秦真出事,夏警官替她找过谢斌帮忙,就在那时,她知道谢斌不过是披着老好人面孔的伪君子。 谢斌在夏时飞失踪的那两年分明表露过自己对潘碧芩的意思,不过潘碧芩明显拒绝,现在夏时飞回来了,三人的关系,铁定是不如从前。 尤其是秦昭曾经隐晦暗示过潘碧芩谢斌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夏警官,秦昭眼里有柔光,现在他们一家子生活的很好,自那事后,夏警官回到了警局里重新就任,升了职,并不需要自己出去查案,他能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家里妻女,而且他们之间的生活,谢斌是再也插不入一脚。 “周律师。”不远处,谢斌脸上带笑走过来。 周年抬头看过去,脸上标志性的微笑,“谢律师。” 两人握手。 周年的态度不冷不热,逢场作戏而已,有些律师,私底下看似交情不好,但上了法庭,有什么情面可讲,更何况,他跟谢斌,从来都是对手。 再来谁都很清楚,上一次双方事务所的律师在法庭上交战,南圣的那名律师遭阴,那场官司打输了。 谢斌所在的博雅律师事务所,跟南圣齐名,同为京都五大律师事务所之一。 然而每个事务所做派不一样,博雅,显然那群律师的职业道德很差,为了赢得官司,什么龌龊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周律师也是带事务所的小辈来听讲座的?”谢斌的目光扫向周年背后的三人,在看到秦昭的时候,目光微顿。 秦昭目光与其对视,微笑极淡。 “可不,他们是新人多吸收点经验是有好处的,免得到时候跟事务所里的师兄那般掉以轻心,明明能赢的官司偏给小人阴了去。”周年笑笑道。 没指名道姓说谁,但都听的出来周年在嗤笑什么。 谢斌脸上依然带笑,从容的回:“吸收点经验好,新人啊,就是要好好栽培。” 靠嘴吃饭的,哪个不能说。 很快,谢斌目光再朝向秦昭,开口道:“秦昭,好久不见,没想到几年时间过去,你都当实习律师了。” 语气相当的温和。 “好久不见。” 谢斌不是不知道一年前秦昭在京都是声名鹊起,未婚妻蔺璟臣,亲生父亲罗衡阳,实打实的千金小姐,他再问:“提前从学校出来了?” “恩。”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 大部分都是谢斌在问,而秦昭淡淡的回答。 谢斌是察觉到秦昭对她的冷淡,就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没会儿,谢斌有同事务所的过来叫他去了另一边,他转身到别处的时候,眼神挺冰冷的,嘴角微微扬,似乎对南圣的秦昭他们十分不屑。 周年转头看秦昭:“秦昭啊,你跟谢律师认识?” 秦昭垂眸:“谈不上认识。” 周年很快回想起什么,他记得谢斌曾经是秦真出事之后请的代表律师,但是那时秦真面临坐牢的灾难,谢斌一点忙都没忙上,以他实力,多少能帮点什么的,但什么都没,秦真被判了十五年,不得不能不让人猜测,当初他有被贿赂的可能性,那人也许是潘绾绾,又或者是马芳兰。 十五年的时间,秦真心如死灰,加上在坐牢期间有人欺负,心理压力承受不住,绝望自杀,那谢斌,是不是得背点什么责任?周年把人拉到一边道:“秦昭啊,在你还没完全成长之前,可别跟人家硬碰硬啊,这些会律师的阴险小人,比起杀人犯可怕多了,杀人犯坐牢了找到证据就能让他进监狱坐牢,懂法的,呵呵···想让他好看,难。” 虽然他们也没干什么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帮社会上一些毒瘤逃罪钻法律空子,然后收取高额的律师费用,但正因为如此,那些没道德底线律师才遭人牙痒痒。 周年觉得秦昭看谢斌的眼神很不一样,那眼底暗藏的犀利,仿佛她要自己亲手手刃他那般,若秦昭没有这种想法,早在解决潘绾绾的时候铁定会一并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秦昭莞尔:“我确实很期待能在法庭上跟他碰面,不过我知道,现在不行。”她需要成长,需要经验。 “博雅的律师是出了名的没道德,一帮阴损家伙,总之,要是对上博雅的律师,凡是要小心。” 秦昭点点头。 讲座的时间差不到要开始,他们寻好座位坐下。 周年有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就是听完讲座之后回去写一份报告,所以,这次讲座,秦昭要做点笔记。 等听完讲座,秦昭受益匪浅。 出来讲座的大堂的时候,同随的女律师觉得教授的语速很快,有时候会用英文说一些比较难懂晦涩的英文,她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有些地方没听明白。 坐车回酒店路上,她同周年讲:“老大,这次讲座我们有些地方听得不太明白,要是能再听一次就好了。” 周年看她。 “不信你问秦昭,是不是有些点儿没听明白。”女同事立马把锅甩到秦昭身上。 秦昭并没有听到那女同事把锅甩到自己身上,她耳朵里塞着耳机看着窗外,像是在思考,应该是在消化刚才的讲座内容。 楚风目光掠过秦昭身上,只是看着她的侧脸,身体里就有一股涌动的感情没办法压制,明知道可能是错误的,但越是压抑可能就会越痛苦,越想跨过那一条道德的底线去触碰自己想要的。 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未必就要得到手。 看的心乱,且蠢蠢欲动,楚风忙压回眼神,眼底里,一片低沉。 周年只道:“待会帮你问问这次讲座的内容有没有备份。” 是帮你,而不是你们。 女同事稍微尴尬,“谢谢老大。” 车内很安静。 一路回到酒店。 在酒店吃过午饭,周年让他们下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个酒会要参加。 对于陌生的城市,秦昭孤身一人,没有要出去走走的欲望,在房间里整理一下讲座的笔记,她去冲澡洗头,然后睡了一觉。 次次出差她晚上都会睡不好,总觉得睡得浑身不舒服,还好,这一年多来,出差的次数不多。 她是被吵醒的。 微信有电话进来。 秦昭摸到手机的时候,意识还有点昏沉,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蔺璟臣,一滑,屏幕上便出现了蔺璟臣英俊的脸。 她举着手机,“你回家里陪跳跳了?”软软的声音有刚睡醒的沙哑,让人听得春心荡漾。 “回来好些会了。”蔺璟臣看着屏幕那方的秦昭,杏眸眼儿惺忪,头发微乱,红唇诱人,着实风情不已,大抵是睡的不踏实,睡衣的扣子松了,领口微开,胸前一片雪白男人尽收眼底,只是某人浑然不觉。 “晚上有酒会?” 秦昭恩了声,都说刚睡醒的人防备低,她想什么说什么,“蔺璟臣,怎么我出差半天没到,我就好想你。” 女人的声音软糯清甜的对着屏幕那头的男人有撒娇想念的味道。 “现在不是见着了?” “见得着又摸不着。”秦昭的视线没往手机那瞧去。 蔺璟臣脸上带笑,“待会我问问周年,你们的行程能不能提前一天回来。” “要你去说他肯定说行啊,到时铁定让我一个人回去,蔺先生,搞特殊化,你妻子在事务所里是很不招待人待见的。”秦昭想起那天在洗手间里听到的那些话,她再看屏幕那方蔺璟臣,好想回家抱抱他。 “那就多待一天再回来。” 秦昭努了努嘴:“你都不想我。” “不想怎么给你打视频电话。” 秦昭眯了眯眼睛,眼睛像月牙,笑的。 蔺璟臣看秦昭领口更甚便想提醒她什么点什么,而且隔着屏幕看到香艳的一幕,对象又是秦昭,着实让男人有点欲罢不能,只不过再看下去,铁定忍不住想要。 不过,这时女儿跳跳从外面进来,往他身上挤过去了。 很快,屏幕那边多挤出了一张脸,因为靠的太近,跳跳的脸就像是黏在了屏幕上面,她喊了声:“妈妈。”猛然间,她咯咯再道:“妈妈,羞。” 秦昭愣了愣,意识似乎完全清醒过来,她抬眸看向屏幕的自己,脸颊一热,把手机放下,伸手整弄领口的纽扣,跟蔺璟臣视频这么久,男人都不提醒她,顿时,连耳朵都发红了。 再拿起屏幕的时候,视频窗口那头,父女两很温馨和谐。 秦昭嗔怪:“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给女儿看到这一幕,秦昭有点羞愤欲死。 蔺璟臣含笑:“怪我。” 聊视频的时候,秦昭起身开了瓶矿泉水润润喉咙,彼时,外面有人按响门铃,透过猫眼,是推着餐车的服务员。 秦昭开了门。 “您好,秦小姐,您叫的餐。” “我没叫餐。” 服务员道:“应该是您的朋友替您点的,是我帮您送进去,还是···” 秦昭以为是周年替他们点的,让了让道,给她进去。 点的东西挺多,但分量小,秦昭看了眼,都是她爱吃的。 秦昭没有挂视频电话,那头的蔺璟臣通过谈话能够知道酒店有服务员送餐到秦昭的房间里,而且睡醒她确实有点饿了,“餐到了?” “恩。” 蔺璟臣问:“还有什么想吃的?” 秦昭再抬头看向视频那头的蔺璟臣,马上会意到什么,心里暖融融的,“没了。” 给她叫餐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在京都的蔺璟臣。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好,所以教秦昭如何不越来越爱他。 那头跳跳看着秦昭吃东西,嘴角抿了抿,马上缠着蔺璟臣说想吃好吃的,家里备有她能吃的零食水果,蔺璟臣抱着她下楼拿。 只不过在秦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昭的门铃已经响了,开门的时候,又是酒店里的服务员,推着餐车。 “小姐,您的餐。” 秦昭回:“刚才我已经吃过饭了,你推回去吧,真不好意思。” 服务员说声:“好的。” 秦昭关上门。 没有挂掉视频电话的蔺璟臣知道有服务员给秦昭又送了餐过来,不过没问什么。 倒是微信来了条短信,是楚风发过来的,说是给她们点了餐,不知道点的东西合不合她的口味。 ——谢谢,餐我退回去了,我刚吃饱。 ——好的,没事。 秦昭没有再回复。 后来楚风没会儿接到酒店前台打来的电话,是退餐的电话,而且得知在先前已经有位先生通电话到她们客服部替秦昭点过餐,楚风知道餐不可能是周年点的,因为他出去了。 给秦昭点餐的男人是谁,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楚风那点暖男心机,根本无缝可插。 ~ 秦昭跟蔺璟臣挂视频的时候,是她快要出门跟周年他们去酒会现场,礼服是在家里的时候挑好的,她换上礼服,脸上只抹了素颜霜跟涂点口红,拎着包包就出去了。 周年他们在酒楼大厅等。 礼裙很保守,但是夏天的礼裙,不露胸露背,但也是光着胳膊跟小腿。 就秦昭那身材,样貌,走到周年那儿的时候,没少经过的异性目光落在她身上,然而,秦昭手上无名指的钻戒也挺明显的。 无疑,今晚的酒会,秦昭迅速成为人们关注得劲焦点,年轻漂亮的美女律师,但已婚,多少单身的律师那点心思胎死腹中,不过仍然有异性邀请她跳一支舞。 但显然,不可能成功的。 在酒会快结束的时候,秦昭喝了好几杯的红酒,脸颊酡红,不过没醉,她很清醒。 女同事似乎认识了酒会里的一名男律师,跟他去吃宵夜了,晚上会发生点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 而周年在酒会里也不知所踪。 打了通电话,本来通的但是突如其来被摁掉,秦昭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 紧随秦昭想了想道:“我们先回吧。” 楚风应了声好,眼底似乎有闪过一抹欣喜,似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跟秦昭。 出到门口拦车的时候,楚风问:“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秦昭摇摇头:“我不饿,你要想吃,自己去吧。” “我是挺想吃的,不过让你一个回酒店,我也不放心。”楚风看着她道。 这种话并不会过界,基本上男的都会有这种意识,不过楚风,分明是别有心思,吃宵夜,不过是他想跟秦昭独处的时间能多点儿,回去的路上要是能经过夜宵店,他可以直接让司机停车,到时候再想办法让秦昭跟着自己一块下车。 秦昭笑笑,没说什么。 抱着这种想法,在楚风想拦计程车的时候,然而酒会的门口有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来,是劳斯莱斯,身穿西装的司机下车给秦昭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太太,蔺总让我送您回酒店休息。” 秦昭有点小惊讶,瞬时,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灵动,弯腰探身进去,这次她出差,蔺先生的服务很周到。 司机再看楚风,给他开了后车座的门。 楚风在原地站了会,最后还是选择坐了进去。 车子到了酒店楼下的时候,秦昭刚下车,就看到一抹她熟悉不已的挺拔身影,白衬衫西裤,单手插在裤兜里,神情闲惬,她定了定眼马上就踩着高跟鞋小跑上前去。 蔺璟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神情温柔:“人就站在你面前不远,这么急跑过来做什么?” “以为眼花了,想走近点瞧瞧是不是真的。” 蔺璟臣伸手将她一丝发撩到耳后:“现在确定了?” 秦昭点头:“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说想我?”蔺璟臣把问题丢回去。 秦昭有点小害羞,“没想过你会来呀。”紧随她想到跳跳,“跳跳呢,明早她见不到你准会哭闹。” “明早再回去。”从京都到魔都,坐飞机只要一个小时出头,蔺璟臣是直接坐私人的直升飞机过来的。 秦昭倒没有多担心在家里的跳跳,相信蔺璟臣过来应该是把什么事儿都交代好了。 楚风从车里下来,就看到秦昭仰着头笑着跟那个成熟英俊的男人在说话,两人靠的很近,举止亲昵。 蔺璟臣这号人物,在京都,楚风从未见过,即便网上有盛传他跟秦昭的感情深厚,恩爱之类的话,但没亲眼见过,楚风仍然抱有幻想。 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背叛。 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蔺璟臣的目光落到了车子那头,他看了眼,默默收回。 秦昭对蔺璟臣道:“事务所的同事,楚风。” 蔺璟臣点点头,然后朝楚风微微颔首。 楚风也是这般。 但明显气势低了一截。 不过很快楚风脸上堆了笑,他朝秦昭道:“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秦昭点点头。 楚风进去酒店,蔺璟臣接过秦昭手里的包,她抬手就圈住男人的手臂,两人步履缓缓地进入酒店,但是按正常的速度来说应该能够看到楚风的影子,不过大堂里没有他的影子,他已经坐电梯上去了。 其实他们是同一层楼的,但是方向不一样。 回到房间里,秦昭少了在外人面前那点克制,很主动的勾住蔺璟臣的脖子,她的背贴在冰凉的墙上,她甚至没有把房卡给插上,房间里一片幽暗。 蔺璟臣摸索到他礼裙的拉链,哗的一声细响,尽是旖旎。 自从生了跳跳,两人晚上即便是做都不会很尽兴。 有时做到一半,跳跳就会喊妈妈。 此时,蔺璟臣亲她好会儿,没有别的动作,他灼热的气息落在秦昭的耳边:“除了跟我黏糊在一起,不想干点别的?” 秦昭亲回去,抱着蔺璟臣的动作更紧了些:“不想你太累。” 但是这样独处的机会自从生了跳跳之后机会难得,她抿了抿唇,头搁在男人的肩膀处:“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我突然想吃烤串了。” 蔺璟臣似笑:“那就换件衣服鞋子。”他拿过秦昭的房卡给插上,房间里的灯亮起,似乎有秦昭的地方,都会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流动。 “好。” 灯光下,将秦昭雪白的肌肤映衬的更惑人,黑发如瀑,美艳不已。 蔺璟臣有些情难自已,把本来想换身衣服的秦昭压在沙发上又亲缠起来,秦昭乖巧的由着他亲,似乎也很舒服享受的样子。 折腾了好会儿,两人才出的门。 而楚风在房间里给自己灌酒,但是他似乎已经很平静,通常,遇事越是冷静的男人越是难对付,不知道楚风,是不是这种类型的。 222蔺璟臣牌老腊肉 夜里阑珊。 两人慢慢行走在魔都的街道,夜里有风吹来,很舒爽。 在一条夜宵的街道里,秦昭在烧烤店里烤了牛肉串,鱼丸之类的,打包好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几罐啤酒,一路走到江边,找了一处椅子坐下。 十点多,附近的情侣挺多的,出来遛狗,夜跑的不少。 先前拒绝楚风不吃宵夜的人儿现在吃起烤串来津津有味。 “吃一块。”秦昭举着烤串递到蔺璟臣嘴边。 蔺璟臣没有扫兴说不爱吃之类的话,微低下头,咬住一块牛肉吃进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肉娇嫩可口,淋上去的汁很香。 一边吃烤串一边喝点啤酒,确实是人生生活的一种享受。 酒会的时候,秦昭本就喝了些酒,现在又跟着喝了一罐啤酒,她轻轻的打了个酒嗝,头搁在蔺璟臣的一边肩膀。 “满足了?” “恩。”秦昭语调懒懒,却是高兴的。 两人的手交握一块,蔺璟臣捏了捏秦昭的手心,望着平静的江面,他忽而想起以前跟秦昭刚认识那会自己所顾虑的,此时倒是庆幸他抛开顾虑,选择了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占为己有。 同她再坐了会儿才带她回酒店。 房间里灯光暖融,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外面城市点缀着的灯光,犹如天空璀璨的星辰,蔺璟臣给她挂好包,脱了鞋,转身要给她煮点热水的时候,秦昭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人挂在他背后,她喊了声璟臣。 蔺璟臣声音温和:“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昭轻轻蹭他的脖颈:“我不想喝水,你转过来,我想看看你。” 蔺璟臣没再说话,微侧过身子,扶过她的腰坐在自个腿上,两人面对面,就不知这个喝的有点醉意的小女人又想干点什么。 两人的气息和温度交缠在一起。 秦昭抬手就轻抚蔺璟臣的脸,指尖拂过男人的眉眼,眸眼痴缠,一会她开口:“你是我老公吗?” “不是你老公还能是谁。”蔺璟臣笑着反问。 秦昭眉眼弯弯,“我老公真帅。” 说完,伸手更加搂紧蔺璟臣的脖子,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懂她有多喜欢蔺璟臣,只想爱他,只想做他的女人,不管外面花花世界有多优秀的男人存在,在她眼中,都不敌一个蔺璟臣。 “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蔺璟臣轻声问。 秦昭没隐瞒,嘟囔道:“能有什么呀,她们老说以后等你不年轻了我就会抛弃你去找小鲜肉,她们都不知道我口味还乱说,我都不喜欢吃小鲜肉,我只爱吃老腊肉。” 那种话,秦昭不止在一块出差的女同事嘴里听到,这些话,一年多来,从外人口中听不止有十次,要不是她是罗衡阳的女儿,估计外边人还会再添一笔,图钱。 “而且很挑的,只吃一个牌子的老腊肉。” 蔺璟臣牌老腊肉。 天下仅此一家。 按照农村那边的说法,蔺璟臣今年应是三十五岁了。 男人这个岁数其实没什么,事业有成,在女人堆里反而吃香,但要是跟妻子秦昭站一块的话,他确实是显老了,细细算,她今年25岁没到。 听到秦昭说自己是老腊肉,他眉眼微挑,失笑。 说来说去,两人差十一岁这点,总是被人嚼口舌,秦昭听多了,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蔺璟臣缓缓再道:“理外面那些人怎么说做什么,就算以后我不年轻了,你也离不开我分毫。” 余音未了,秦昭笑出了声,她脸上挂着小骄傲:“我老公这么好,谁都比不上。” 两人交谈的低语着实旖旎温馨,蔺璟臣眼里的眸光愈发温柔,忍不住探身去亲吻她那种喋喋不休的红唇。 他们就这么坐在床边缠绵起来,唇齿相依,那响起的唾沫的搅拌的细细声响叫人心跳加速,脸红不已。 今天的蔺璟臣格外的情动。 他的自制力,在秦昭的主动下溃不成军。 这具娇美的身体,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用。 抱着这种念想,蔺璟臣喉结一滑,呼吸微乱,爱欲在体内翻涌。 温柔的亲吻她的肌肤,耳边是女人低低的喘声,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泫泣欲哭特别勾人的。 夜里的房间,有酒香的缠绵,交织着汗水。 ~ 很早,在蔺璟臣穿戴好衣服要回京都的时候,秦昭醒了一次,她起身,腿脚发软的去浴室洗个澡,在看到镜子前的自己的时候,她忙有点害羞的移开眼。 吃过早餐,她送蔺璟臣出门。 本来想送到酒店楼下,但是蔺璟臣不让,让她呆房间再睡会。 确实是累,秦昭在床上躺下调好闹钟,一闭眼睛,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着装打扮好跟周年他们会面,毕竟他们的应酬还没结束。 他们三都还没吃早餐,此时,在酒店的餐厅里进行解决。 楚风先提到蔺璟臣:“秦昭,你不把你老公喊下来一块吃早餐吗?” 秦昭只是喝粥,两个小时前她跟蔺璟臣已经吃过,“他回去京都了。” 周年听到蔺璟臣来过,微愣,先前在电话里蔺璟臣还让他多帮衬点秦昭,然而,昨天晚上酒会结束之后,一言难尽啊,这点他算是失职了,不过没想到蔺璟臣会亲自来了趟。 楚风回句:“看来你老公很不放心你出差。” 秦昭本来在喝粥,抬起头看了楚风一眼,很不放心,是指哪一方面? 周年面无异色的插话:“疼老婆的男人,通常都有这个毛病,担心水土不服,担心睡不好。” 这种接腔的话太天衣无缝,完美。 “确实。”楚风颇有同感的回。 周年悠悠再道:“楚风,你不是有未婚妻吗,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周年又问。 周年淡淡回:“暂时不着急。” 这会儿女同事插话:“老大,说人家楚风,你比人家大好几岁也该找个女朋友定下来了。” 此时。 秦昭微微笑:“周大哥应该有女朋友了吧,魔都的?” 昨晚那通电话,秦昭估计是猜到了什么。 周年点点头,“刚谈没多久,等机会合适了我再带她介绍你们认识。” 这个认识,自然不是对楚风他们说的,而是对着秦昭。 在事务所谁不知道周年跟秦昭的老公蔺璟臣是很铁的好友。 “好。” 吃过早餐,接下来都处于一种应酬工作的状态。 然而没想到这天晚上,楚风的那个未婚妻出现了。 知书达理,很淑女。 身上有种很温柔碧玉的气息。 楚风似乎没想到未婚妻会过来,脸上虽然有笑,但是眼底里并没有觉得惊喜和高兴,女方倒是挺喜欢他的,眼里藏着羞涩忐忑,甚至精心打扮过才出现在楚风面前。 楚风的未婚妻并没有随楚风在京都工作,她一直待在老家工作,是一名幼师,老家跟魔都比较近,她坐高铁过来即可。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魔都出差啊,要是早点让我知道,我提前一天来找你,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多相处了。” “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才不告诉你我到魔都出差。” 两人的谈话,周年他们都听得到。 周年就奇怪了,本人没告诉未婚妻到魔都出差,那未婚妻怎么知道的?这不得不让他多想点什么。 而秦昭对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不感兴趣,明天就要回京都了,她准备出去逛了逛,买点礼物回去给跳跳。 楚风带未婚妻出去吃饭。 恰是在一家商场里碰上面。 商场就是在他们所住的酒店最近的一家,会碰上在所难免。 楚风在抽烟区里吸烟,长相和身材确实都是男神级别的,似乎还吸引了女人上前搭讪。 “好巧。”是楚风先看见的秦昭。 秦昭愣了愣,复了句好巧。 “给女儿买的礼物?”楚风看到秦昭提着的袋子比较鲜艳。 “恩。” 楚风看着秦昭的侧脸,忽然说:“你的女儿一定很像你。” “鼻子跟嘴巴像我,眼睛特别像爸爸的。”秦昭莞尔道。 秦昭没想跟他多聊什么,正准备找说辞离开的时候,楚风又道:“我跟我未婚妻是相亲认识的,是我妈妈介绍的,我妈妈临终前想让我交个女朋友,当时为了她老人家走的时候能放心些,所以跟未婚妻走到了一起,不过处了段时间,对于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说实在话,挺痛苦的。” 然而,喜欢上的人却早已经别的男人结婚生子组建了家庭,这个让他痛不欲生。 “你未婚妻看起来是个挺不错的姑娘,错过了,应该挺可惜的。” 楚风微垂眼眸,喉咙有些课苦涩:“是。” 此时,秦昭的电话响了,是司机打过来的电话,“先走了。” “回见。” 秦昭拎着东西坐扶梯下去。 楚风看着她的身影,自己未婚妻什么时候从洗手间回来了他都没察觉,“楚风,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楚风敛回目光:“没什么。” “那走吧,我们的电影快开始了。” 第二天,楚风没有跟他们一块回京都,请了一天假,隔日再回,未婚妻不惜请假都要过来魔都见他,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而且周年,还特意让他不用着急跟着他们回京都,即便他想找说辞一块回去都被堵死了。 ~ 出差回去没多久,周年让秦昭负责了一起案子,这案子说难不难,说轻松也不轻松,因为这场官司是替被告打的,现在警方那边都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 而且事务所里有知名度的刑事方面的律师手里都有案子有处理,且对方给的律师费并不足请动他们,又恰巧,周年早就想让秦昭负责接cass了。 据被告的口述,他是无辜的,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要杀她,因为是自己喜欢,甚至是想娶的女人,但是酒后失态确实让他成为这个案子的唯一败笔。 秦昭把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但那都是表面的。 死者黄闪跟被告韦东树是某app平台上的网红,火了之后合作开了一家买衣服的淘宝,两人认识很多年,被告是喜欢死者的,但是死者有男朋友,也是同行,被告的感情积压的太久终于爆发了,被告跟死者坦白了自己的感情,然而却引起死者的强烈反感,当晚被告喝了些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强吻了死者,死者反抗,两人遂而起了争执。 那晚被告确实是冲动的,打过死者一巴掌害她撞到了墙壁上,结果,他被死者拿烟灰缸敲晕之后,再醒来,身边的黄闪已经没气了。 所有的环境因素都在指控他酒后故意杀人。 不过黄闪的死是存在有疑点的,不是他杀得黄闪是有30%的可能性。 但黄闪的父母已经将韦东树告上了法庭。 如果法官判定他有罪,那么这么牢,坐定了。 死者在看守所里关押着。 当天,秦昭去见他。 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死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导致他颓废不已。 韦东树花钱请了南圣的律师,但没想到这次接她案子的律师,很年轻,一看就知道是刚出来混的,他脸色微变:“我要请的是你们事务所里边有经验的律师。” 摆明他有点以貌取人了。 秦昭坐在他对面,老实道:“你没有那么多律师费请的动南圣知名的大律师。” 韦东树脸一黑,黄闪的死,让他从一名受女粉丝喜爱的男网红名气一落千丈,包括事业受阻。 秦昭语气平静:“你可以现在考虑考虑选择要我帮忙还是再另请高明。” “你能帮我洗脱罪名吗?” 秦昭看着他的眼睛:“我尽力。” 韦东树很疲惫,似乎有些绝望,他苦笑喃喃:“怎么喝醉酒一醒来世界就变了呢。”他没有看秦昭就说:“就你吧,我也懒得再联系别的律师了。” “那麻烦你配合一下我,我问什么,你好好想清楚回答我。” 韦东树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就韦东树这种沉落低谷的情绪,从他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她结束谈话,只是让他好好的平复一下情绪,说案子还是有一定转机的就走了。 走前,她从警方那里带走一份资料。 要知道秦真受冤枉杀人那年,秦昭在受阻的情况下都能够自己搜集到证据证明秦真不是凶手,这个韦东树的,于她而言,怕是不难。 秦昭第一次接cass,事务所里很快传开,挺多同事问她要不要帮忙,秦昭一一回拒。不过事务所里热心的律师真不少,把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发她邮箱里。 不过秦昭真正想要知道的,估计得她跑一趟死亡现场。 楚风见她准备出去,便问:“同事们给你准备的资料没用吗?” “有有用的,但有些疑点,我想亲自了解。”秦昭拎过包包,拿过车钥匙,离开事务所。 离开前,她点了下午茶,公司的同事都有,因为不清楚是哪一位同事有帮忙整理资料,这是回礼。 送餐的把下午茶送到事务所的时候,有人就说:“秦昭太客气了。” “就是啊。” 在事务所里本来就有看不顺眼秦昭,拿着秦昭点的下午茶喝的津津有味,嘴巴却是道:“你们就是闲,不想想秦昭什么身份,她有权有势,想查点什么随便打个电话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要我说,她就算是动用关系帮那个韦东树脱罪都没什么问题。” “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昭她大不了动用自己家里的关系替脱罪呗,反正那个韦东树不嚷着自己无辜的吗,我们接他的案子,不等于相信他是无辜的么。” 谁不会说风凉话。 就在他们说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茶水室里出现一名风姿卓绝的男人,带着镜框眼镜,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似乎站在那儿很久了。 终于是有人察觉了似得,茶水室里的声音顿时停住,他们纷纷跟其打招呼。 “谷律师。” 谷雾,是南圣律师事务所的第二大合伙人,在律政界是最出名的离婚律师,同样,性子怪癖,不好接触,而且毒舌挑剔。 古雾开口:“你们人太多,挡到我冲咖啡了。” 通常古雾不会自己从办公室里出来冲咖啡,他要是自己出来冲咖啡,那一定是助理不在。 他们纷纷让路。 古雾开始拿出咖啡豆,“刚才那种话最好不要在事务所里面再说第二遍,让我听见没什么毕竟我不爱管闲事,要是让周年听见,你们收拾包袱滚蛋吧。” 动用权力这种话,是禁忌。 而且秦昭的身份,那么敏感。 她们语气很虚,心里悻悻然的:“知···知道了,古律师。” 没敢在茶水间里讲那些风凉话,她们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当天,秦昭没有再回事务所,而是跑了一趟现场查了些资料之后直接回家了。 然而第二天,事务所的人事部开除了几个人。 那些收拾包袱离开的心里腹诽,古雾律师,说好的不爱管闲事呢? 事务所里那些爱嘴碎的没再敢吱声什么,但那些不爽秦昭的,心里已经吐槽个几百遍了,恰好,有个消息传回来,让她们高兴了一场。 “听说了吗?秦昭那案子,原告知道被告聘请的律师是我们南圣的立马换了名律师,那名律师,是博雅的。”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紫若非《重生之军妻凌人》 她是佣兵界大名在外的女王,一不留神,招了小人的背叛,重生在了废材大小姐的身上,从此在军营混的风生水起,灭渣男,虐渣女,勾男人,简直成了人生赢家。 洛静姝,京都洛家大小姐,十八岁生日前,她是京都女混混,十八岁生日后,她却成了身穿绿军装的新兵,外人都说洛静姝摔坏了脑子! 厉靖云,京都厉家大少,喜怒无常,手段毒辣,狡猾腹黑,这是外人眼里的厉大少,流氓,禽兽,无赖,这是洛静姝给他的定义。 223狗腿的跳跳 chapter223 有人好奇问,“博雅哪位律师?” “戴冬。” 听到是戴冬,他们唏嘘一声。 戴冬在律政界闯的也算小有名气,是谢斌的大学师弟,在博雅由谢斌带着,这两年打的大大小小的官司,都是常胜居多,这次秦昭身为被告律师,本就处于弱势,加上这又是她首次出战,再面对一个强劲的原告律师,恐怕要输吧。 “上一次我们南圣才输了一回博雅,要再输博雅的名气直压我们南圣。” “秦昭也是倒霉,首战就要败。” 男同事替秦昭说话:“那可不一定呢,秦昭虽然没打过官司,但是她能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秦昭以前的英勇事迹你们不知道吧。” “之所以她的养父秦真能够洗脱冤屈都是她的功劳,那会夏时飞警官接受采访说了,秦昭要是能加入刑侦组织,那一定是天才。” 有人反驳:“破案归破案,打官司是打官司,别混为一谈好吗?” 经过的楚风听到他们的话题仍然是秦昭,且替秦昭说话的几个男同事远被女同事的嗓子压过,他忽是开口:“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打官司本来就有输有赢,你们之中,谁第一次上法庭就能赢的?自己都没能做好,还好意思说别人。” 楚风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属于能力强的,此时他一开口说话,大家先是顿了顿,且话里的意思具有讽刺的意味,让刚才那些说的起劲的律师脸色一阵悻悻然,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们这些律师,首次上法庭的时候,有的紧张的腿抖,有的甚至说法不利索,跟赢可沾不上边。 楚风说完,掉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那头说话的律师们很快散去,散去前,有个女同事嘀咕:“这楚风,说话干嘛那么毒。” “他们男的不一向帮着秦昭吗,要我看,这楚风,就是他们这群男的里面最护着她的呗,说一下都不行,又不是他的谁,好了,好了,别说了,万一给哪位老大听见,我们估计得像上次那几个一样被辞了。” 南圣真不缺有能力的律师,这么大一家事务所,光是员工上百名,律师至少占一半,开除他们,不等于在给一些新秀挪位置吗? 秦昭昨天晚上整理资料太晚,早上并没有去事务所,请了假的。 她睡得正香,跳跳爬上了床,压在她身上。 秦昭只感觉身体有些重,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妈妈。” 迷迷糊糊,秦昭好似应了声,她像是知道女儿跳上床压在自己身上,“跳跳,陪妈妈睡会。” 于是,秦昭把跳跳塞进被窝里,呼吸间,都是跳跳身上的奶香味。 “妈妈,要起床。” 秦昭没回应。 “妈妈,大懒猪。” 秦昭闷声回:“妈妈是猪,跳跳是猪生的。” 所以,都是猪。 跳跳歪了歪脑袋,怎么感觉不对劲? 跳跳盯着妈妈的盛世美颜看,突然地,一双手开始摸向秦昭的脸,开始玩弄自己妈妈的脸。 这种骚扰,秦昭能睡得下去才怪,而且脸被跳跳揉捏的怪疼。 满脸黑线的秦昭坐起身子,把跳跳从窝里给拎出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跳跳屁股朝上。 秦昭手都还没扬起来,这个姿势让跳跳感觉到威胁,她张嘴就喊:“爸爸。” 蔺璟臣不过到楼下给跳跳冲奶粉,在楼梯口的时候听到女儿的声音从自己卧室里传出来,推开门看,女儿圆滚滚的身子在自家小妻子的腿上挣扎,屁股撅的高高的,一扭一扭。 秦昭头发凌乱,白皙的脸颊有点红,明显精神不足,眼底有淡淡的暗色,看来睡觉的时候被女儿折磨了一顿。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 蔺璟臣有多宠跳跳,那秦昭这个宝贝老婆,他就有多疼惜和溺爱。 没有秦昭,何来的跳跳。 秦昭认命的把跳跳抱起放下地:“去找爸爸玩。” 跳跳站在原地不动,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她抬头看了眼自个爸爸,眼神像是在求救。 玩过头了,妈妈现在要哄。 蔺璟臣脸上带笑的看着早上的这副场景,卧室的门本来是关着的,就是想让跳跳不去卧室打扰还在睡的秦昭,当他看到卧室里的六六的时候,就知道是六六把卧室的门给跳跳打开的。 六六会开门这点,蔺璟臣没教过,秦昭更没有教,只能说六六这只狗,很有灵性,也许成精了都不定。 跳跳趴在床尾,样子有点无辜。 很快,狗头钻进了床底,只露出一条狗尾巴在摇晃。 蔺璟臣走过去蹲下身子把跳跳抱起来,他坐在床边,嗓音低沉的开口:“妈妈昨天都在工作,很辛苦。” 跳跳在玩自己的手指,低着头。 “跳跳捏疼妈妈了,是不是得跟妈妈道歉?” 跳跳听到疼,她立马转头看向秦昭,糯糯的喊了声:“妈妈。” 秦昭听着跳跳喊自己,心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伸手从蔺璟臣那把跳跳抱进怀里,“妈妈在这。” 跳跳识时务为俊杰,在秦昭脸上香了一口,“不疼。” 秦昭唇角勾起,侧了另一边的头。 跳跳再香了一下。 女儿虽然皮,但是还是懂得心疼生她照顾她的妈妈的,平时她自己也怕疼,道歉这种话也许听不懂,但是疼,她自己体会过,自然会有点懂得那个意思。 蔺璟臣大手轻揉女儿的脑袋,紧随,把奶瓶递给跳跳,让她两只手捧着吮。 “要不要再睡会?”蔺璟臣问。 秦昭摇了摇头,凑过去在蔺璟臣脸上亲一下:“不睡了,外面天气不错,起来陪你跟跳跳吃早餐。” 蔺璟臣轻抚她的脸颊,给她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负责的案子进展如何?” 秦昭微微笑:“还可以。” “什么时候开庭?” 秦昭把跳跳再送回蔺璟臣身上,她掀开被下床穿鞋,“大后天。” 秦昭去卫浴室洗漱,洗了把脸,顿时更精神了些,换了身衣服,她随蔺璟臣下楼吃早餐。 罗衡阳有时会跟他们一起吃早餐,有时候会跟朋友出去外面喝早茶,今天,应该是跟好友出去喝早茶了。 吃过早餐,秦昭带跳跳在外面玩了半个小时,带她回去的时候,准备收拾资料去事务所。 阿姨会照顾跳跳,等罗衡阳喝完早茶会过来帮忙带。 现在,跳跳确实是罗衡阳带的时间比较多。 所以跳跳跟外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基本上,有罗衡阳在,跳跳不会太想爸爸,妈妈。 秦昭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上班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包包刚放桌上,周年的助理告诉她周年找她。 办公室里。 周年问:“这案子的原告的律师换成了博雅事务所的,是谢斌一手带出来的律师,你刚接这个案子会不会应付不来?要不要给你添个助手,或者这个案子我让其他律师接手?” 秦昭坐在他对面,“不用,我自己应付得来。” 周年是怕秦昭在首战上吃亏,而且对方原告突然换律师,一换就是博雅的,不得不让周年多想,是不是谢斌搞的鬼,表面上,秦昭跟他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汹涌,谢斌若是有心想要给秦昭来个下马威··· 不过,秦昭对这场官司,似乎很有信心。 “那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会的。” 秦昭回到办公的位置,发现包包下压着一份文件,她打开一看,是有关于她负责这个case的资料,收集的很齐全,甚至一些重点不能忽略的地方都用了标签给标注出来,无疑,这份资料准备的很用心,只是这份用心,秦昭消受不起,再来这个案子她心里有数,这份资料秦昭放在前台。 当天事务所里的同事都在,她这么举动,同事应该都看见了。 楚风确实看见了,他看着秦昭把资料放在前台,顿时手里握笔的力道用力,一股难受涌入心里边。 午前,秦昭接到小白打来的电话,“秦律师,什么时候有空请我们吃顿饭?” “你们?” “当然啊,我跟夏警官,自从你出来工作之后,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联系过了。” 秦昭笑回:“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如何?” “可以。” 他们都是行动派的人,餐厅的地点已经定下来,离秦昭住的地方不远,吃完饭方便她早点回去陪孩子,贺白又道:“对了,我听说你接了一单case,如何?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还真有。” 秦昭很确定这个案子的真凶并不是韦东树,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她怀疑的目标已经放在了黄闪的男朋友高云虎身上,现在,就是缺了点证据。 第一,当晚高云虎有不在证明,这个不在场证明,也许是伪造的,所以秦昭必须找出他伪造不在场证明的证据。 第二,高云虎有杀人动机的,他在澳门赌博信用卡负债五十万,他跟黄闪借钱,黄闪不肯,两人为此冷战了数天。 晚上跟贺白,夏警官吃饭的时候,秦昭交了一份牛皮袋给贺白,贺白接过,“会趁你开审前把检验报告送到你手上的。” “麻烦了。” 三人聊得尽兴。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吃顿饭都能遇见谢斌。 谢斌同事务所的人出来吃饭,看到秦昭跟夏时飞的时候明显一愣,不过很快脸上堆上了伪善的笑容,“老夏,秦昭。” 夏时飞是在失踪前已经知道谢斌他不是什么好人,加上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失踪期间谢斌一直在对自己老婆献殷勤,这更让夏时飞不待见谢斌了。 夏时飞放下筷子:“老谢啊。” 谢斌问:“挺久没见面的了,你回来之后身体养的怎么样?” 夏时飞的身体,一年多来一直在调养。 夏时飞面不改色:“我身体怎么样,我老婆最清楚。” 贺白本来在吃菜,听到夏时飞这么说,差点被菜噎着,是不是男人在情敌面前都会显得这么幼稚,老大不小了,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自从夏时飞回来,谢斌已经没有机会再接近潘碧芩。 谢斌语气幽幽:“确实好久没有见过碧芩,挺想她的,你回来之后,我也放心了。” 夏时飞绷着张脸,人无耻到谢斌这个程度,普通人真是修炼不到他那个境界。 “夏警官不在那两年,我也挺担心潘老师的,担心潘老师照顾家庭孩子太累放弃心里最后的一线希望,好在,她挺过来了。”秦昭开口。 嘴上说着已经放弃了夏时飞,但是没有听到真正的死讯,潘碧芩心中仍然抱有希望的,正因为如此,心中煎熬了愣两年多,仍然苦苦的在等他,没有想着再寻一个肩膀依靠。 夏时飞何尝不懂,所以现在愈发的珍惜老婆和家庭。 谢斌的目光落向秦昭,长相确实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但是那张嘴说出来的话,总是给人添堵,比如他。 他话题一转:“秦昭,我听说你接了韦东树的case。” 秦昭抬起头:“恩,我也听说了原告的律师已经换成了你们博雅的人。” 谢斌一笑:“确实没想到你刚接案子就跟我们博雅的律师遇上,这不,给你介绍一下原告的律师——戴冬。 戴冬就在谢斌身后。 戴冬一听,目光紧随也落在秦昭身上,扫视一眼,“她就是被告的代表律师?” 秦昭淡淡莞尔:“你好。” “你好,我是戴冬。”戴冬微微眼睛:“早之前就听说被告的代表律师是第一次上法院打官司,现在看到本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后天,多多指教了,还望秦律师,口下留情啊。” 打趣的意味,分明是很看不起秦昭的。 要说京都律政界的女律师,出名的真没几个,仅有的那几个,风头也胜不过他人,只能说混的还不错,但并不值得人刮目相看。 秦昭应:“好的。” 戴冬笑,神情不屑,还真以为他需要她的口下留情? 此时,双方心照不宣就是。 几分钟后,他们总算是走了。 贺白看着谢斌他们离开的背影嗤:“挺狂的啊。” 夏时飞再拿起筷子夹菜吃:“谢斌带出来的可不就那德行了吗?”还没栽过跟头所以不知道从云端上掉下来的滋味,以至于现在博雅那群人越来越膨胀了。 “就那戴冬,根本不及我们秦昭一根手指头。”贺白举了举自己的小拇指,比了下。 而谢斌还不至于膨胀过头,秦昭没能力,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没能力,他叮嘱戴冬:“大后天的官司,一定不能掉以轻心,秦昭不行,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行,就刚才那两位,一位是xx分局局长,一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人脉关系,你是比不过她的,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你得另辟新径。” 戴冬点点头,不用谢斌提醒他都知道秦昭什么门路,“怕就怕在她以权赢的这次官司。” 谢斌摇了摇头:“她不会,这点你大可放心,大后天,尽管上。” 正因为如此,秦昭少了几分赢的胜算。 如果戴冬能赢,他的事业,名气,只会更上一层楼。 在官司前,秦昭又去见了韦东树一面。 韦东树精神更加颓靡不安,因为黄闪的死,他也处于一种痛苦的状态,“你这个样子,明天要是上庭,恐怕只会对你更加不利。” “我很后悔,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跟她吵架,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开始该有多好,她就不会死,都怪我,都怪我··”韦东树陷入了自责。 这个状态确实很差,秦昭道:“是不是我来之前你见过谁了?” 韦东树语气很虚:“我见了黄闪的闺蜜。” “她来骂你?” “恩。” “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她不了解真相,跟黄闪的纠葛你确实处理不当,但是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谁才是杀害她的凶手吗?” 韦东树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向秦昭。 “凶手是谁,也许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实在没办法就找我,我会给你请一位心理咨询师好好的调整你的心态,上庭后,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我。” 明天开庭,是在早上的十点钟。 秦昭穿着职业女装,头发挽起,一股社会精英的范儿尽显。 吴朝阳她们都知道今天是秦昭第一次替人打官司,一清早微信上给她送祝福。 换好衣服,秦昭就问蔺璟臣:“我看起来有气势吗?” “气势没有,架势倒是有。” “有势就行。” 吃过早餐,秦昭跟跳跳来了个saygoodbye,上楼到书房把上庭用的资料收拾,拿过包包准备出门。 蔺璟臣见她下来,拿过钱包跟车钥匙,摆明了是要送她去法院的。 秦昭眉眼笑,从鞋柜拿出一双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一边穿鞋一边故意问:“蔺先生,你也要去公司上班啊,送我真的没关系吗?” 蔺璟臣见她穿好鞋,牵过她的手,给了满意的答复:“老婆比较重要。”然后问:“文件检查好了?” “恩,走吧。” 224太宝贝一个秦昭 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停在秦昭面前,秦昭打开车门探身进去,系安全带前,她凑过身子在男人脸上亲了口,“谢谢亲爱的。” 把人儿送到法院,蔺璟臣并没有离开,停好车之后,陪着秦昭一块进去。 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法院。 显然,戴冬他来的更早。 本想说什么的,但在看到秦昭身边跟着的蔺璟臣之后,一些挑衅的话语自动的滚回肚子里去了。 蔺璟臣衬衫西裤显得很随意,没打领带,纽扣随意的开了两颗,单手随意的放在黑色西裤的口袋里,看起来很随和近人,秦昭手搭在他的臂弯。 偏偏这个男人看起来便是不怒自威,一眼让你觉得有千军兵临的压力。 秦昭背后有这么一个男人护着,她根本有恃无恐,想在律政界站稳脚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蔺璟臣目光随意的落在戴冬身上,因为他有察觉对方在看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今天的原告律师,在他能有机会跟蔺璟臣碰上一面,他铁定会上前打个招呼什么的,可惜啊,今天注定了他没办法结交蔺璟臣的。 蔺璟臣淡淡移开视线。 他们跟戴冬站的并不是很接近。 秦昭看到戴冬,只是微微笑,算是打招呼的意思,她抬起头朝蔺璟臣道:“就到这,你去公司吧。” 蔺璟臣微微低头笑道:“我有说我要回公司?” 秦昭愣了下,手抓着男人手臂的力道紧了紧,她抬手拨了拨自己头发,想到蔺璟臣坐在观席上看着她打这场官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她嘟囔嘴:“你在我会紧张。” “我不在你就不紧张了?” 秦昭诚实的点头。 事实上,那应该不是紧张,而是蔺璟臣坐在观席上,她的注意力肯定会分散,不能彻底的认真的打好官司,那是不敬业的行为。 秦昭觉得自己是敬业爱岗的。 蔺璟臣无奈笑,在秦昭眼里他这位老公影响力很深啊,伸手抚摸一下她的眉眼和发:“那就依你的,我去公司。” “官司结束了我就给你打电话。”秦昭道,她随后又想了想,打电话似乎没办法把自己真正的喜悦分享给蔺璟臣,“然后去找你,好不好。” “官司结束了再说。”蔺璟臣嗓音平静,但从脸上的笑意能够看出来他心情很愉悦的。 两人谈话期间,原告的父母来了,没有其他亲戚朋友陪着,但是黄闪的男朋友高云虎跟闺蜜倒是跟着,高云虎掺着黄闪的母亲,黄母气色看着很差,他正在低声安慰着。 戴冬上前跟他们说话。 他们的目光似乎有看向秦昭这边。 而蔺璟臣离开法院是在周年来了之后。 周年身边跟有助理和两名律师,跟过来给秦昭加油打气的。 “你就这么走了?” 蔺璟臣很放心的样子:“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 周年在男人平静的表情扫了一眼,似乎不用在说什么,他已经懂了:“那成,你去吧,秦昭这边有我。”然后,他看了秦昭一眼。 蔺璟臣走之后,秦昭耳根还一直红红的。 离开庭时间不到十分钟。 被告的家人也来了。他们是外省的,一赶到就扯着秦昭的手说一定要帮帮他们的儿子韦东树,很相信韦东树不会杀人,秦昭淡淡莞尔,说自己会尽力而为。 他们已经进入了法庭里面开始做准备,但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黄闪的母亲在经过的时候朝秦昭呸了一声,那种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大概在黄母的眼睛里,韦东树是杀她女儿的坏人,帮他的律师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昭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观席上,周年他们纷纷入座。 在法官,陪审团出庭前一分钟,谢斌随之而来。 韦东树跟着被警方人员带上法庭,他看起来确实是比前几天精神些许,胡子刮了,头发清爽,看起来体面多了。 在跟法官他们致敬之后,由一名警方人员将整个案子讲述一遍,在环境因素的条件下证据都是指控韦东树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只是他可能因为喝醉酒而不记得自己有杀过黄闪,但黄闪也有可能不是他杀得。 戴冬先起身道:“根据警方的调查,当晚现场没有第三者的出现,那么黄闪的死会是谁造成的呢,也只有韦东树了吧。”戴冬的目光看向了韦东树,继续道:“一个人在喝醉酒的情况有两种常见情况,一种是直接睡死过去,一种就是特别精神,很闹腾,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在第二天醒来他们都会忘记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而在黄闪生前他们就起过激烈争执,那韦东树会不会在期间先失手杀害了黄闪自己才因为喝醉酒又被黄闪先前用烟灰缸敲伤致使晕过去,没有来得及离开。” “据我所知,韦东树脾气好像不是很好,高中的时候曾经拿椅子将自己同班一个男同学打进过医院,伤的很重,校方直接将他退学。” “能打黄闪一巴掌,失手杀人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韦东树嘴唇一抖:“我没有杀人。” “那些关在监狱里的杀人犯都有这么说过。” 韦东树欲再说什么··· 秦昭眼神示意他别再开口。 韦东树确实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他张了张嘴,没在给秦昭添乱。 在戴冬坐下,轮到秦昭替辩的时候,她还没开口说话,坐在观席上的黄闪的父母就开始情绪过激的叫骂。 韦东树脸色逐而难看起来。 韦东树的父母见对方这么骂自己儿子,他们性子本来就直爽的人家,刷的站起来,跟黄闪的父母对骂起来,谁都不让谁。 戴冬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闹闹咧咧的,现在韦东树处于劣势,岂不是又添了几分。 直到上头的审判长大声喊了肃静,他们才闭上嘴巴。 戴冬又趁机补了句:“叔叔阿姨性子都这么激动,也难怪儿子的脾气也这么火爆冲动,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在谈论,非得大半夜的谈,结果呢,却酿造了一场悲剧出来。” 韦氏夫妇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问哪家父母听到自己儿子被骂还能平平静静的坐着不生气的,他们又猛然意识到他们这样恐怕是会给秦昭添麻烦,眼神有些着急的看向秦昭。 “儿子被冤枉是杀人凶手,又招其对方父母辱骂,任哪家父母都做不到心平静和,戴律师,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戴冬微笑:“是不是冤枉,被告心中有数。” 靠嘴吃饭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就是厉害。 秦昭没有再理会戴冬,而是目光看向法官道:“对于原告律师戴先生说的话有两点我要反驳,第一,当晚现场没有第三者出现,第二韦东树杀了黄闪。” “据我调查的信息所知,我肯定当晚有第三者出现过,而且是在韦东树被敲晕过去之后,而那时,黄闪是还活着,真正杀害黄闪的人,是那名第三者。” 戴冬立马来来一句:“你的意思是说警方的调查有失误?” 秦昭看他,问题扔回去:“难道警察就不能有调查疏漏的时候?” 场上负责黄闪的案子的警察是有出庭的,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好像脸皮有抖动两下。 “那秦律师最好能够拿出证据证明当晚有第三者出现,若是拿不出来你等于指控警察办事不利,算不算诋毁警方名誉?” “实话实说而已。”秦昭淡然接话。 周年看秦昭的样子,完全不担心她在这场官司里面赢不过戴冬了,起初就是有些担心她第一次替人打官司紧张,现在看她哪里像首次替人打官司的新人。 悬起的心放下了。 审判长直接问:“有证据证明当晚有第三人出现吗?” 秦昭微勾唇角:“我不止有证据证明有第三人出现,我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此话一落。 再随秦昭目光看向了观席上的高云虎:“据高云虎先生的口供,跟警方说自己当晚从没找过黄闪,而且提供了不在场证明,他既然有去过凶杀现场,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没去过,而且还伪造证明。” 秦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资料直接交由审判长还有陪审团,他们过目之后,目光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了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 堂堂公安局刑侦的警察,调查案子居然还没有一个律师要来的给力,丢不丢人? 只能说有些大队办事能力强,但不是每一支队伍能力都是那么的优秀给力,一个行业里面,良莠不齐的现象不是很正常吗?没道理警察这行业就例外。 而且是这种已经有疑似凶手的人,他们只想快点了结案子,哪会考虑到其他可能性。 戴冬很明显是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的,没有惊慌。 高云虎在众人的凝视下站起来道:“当晚我确实是去找过黄闪,但我去到的时候黄闪已经死了,我太害怕了,又怕惹麻烦上身,不得已才伪造不在证证明,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谁让我怂呢···” 话还没说完,秦昭打断他,眼神直视他:“不!你说谎。” 高云虎似乎被秦昭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左脚往后退,磕绊到椅子,差点一屁股再跌回椅子上。 高云虎心虚:“我没有。”他脸色一横:“你这人怎么回事呢,你有证据,那你就拿出来啊,拿不出来,你就是诽谤,诋毁,我可以告你的。” 秦昭微笑,根本无所畏惧。 戴冬跟着道,“高先生说的并没错,那就请秦律师拿出指控他杀了黄闪的证据来。” 那模样,似乎笃定了秦昭拿不出指控高云虎的证据。 这种自信并不是盲目的。 或许是因为他背地里可能做了什么手脚而因此自信秦昭拿不出证据来。 “我会拿出证据来。”秦昭轻松的回句。 整个法庭里,大家都屏住呼吸,情绪紧绷。 尤其是黄闪的父母,怎么高云虎给牵扯进去了? 戴冬的神色才渐渐显得严肃。 观席上的谢斌,脸色还算平静,但是这场官司最后的赢家,他还是有点眼色的能看出来是谁。 起初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戴冬根本不是秦昭的对手。 秦昭是个思维逻辑极强的,凶手是谁她可以自己调查,所以谢斌是想让戴冬把她找出来的证据销毁,那样才可能有赢得机会,然而秦昭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而有所防备。 秦昭觉得跟这种只靠小手段的律师做对手,实在是没有即将要赢的官司的那种荣誉感。 黄闪整件案子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而且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办事太过于马虎,这个问题,省局得重视。 在开庭前,秦昭便知道自己大前天给贺白带回公安局让帮忙检验的证物丢失不见。 丢失不见,那也没关系。 博雅的律师在律政界混了那么久,有点能力搞点小动作不足为怪。 但那不过是她收集的证据的其中之一。 因为需要检验,所以才交给的贺白。 秦昭之所欲没有把收集的证据交给负责黄闪这个案子的大队,怕是一交上去,那些证据也会跟着丢失不见。 戴冬早知道真凶是谁,与其说是帮原告父母打官司,私底下定然有跟高云虎接触过,应该也收了不少的好处。 周年觉得这场官司没必要再看下去了,他用不着猜,秦昭肯定是胜利的那一方,他直接起身出去想抽支烟,结果刚出到门口外面,就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影子。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映着蔺璟臣伟岸的身子。 周年眼神揶揄:“我还以为你真的去公司了。”谁知,蔺璟臣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 他递烟给蔺璟臣。 “你抽。” 周年不管这里是不是法院,反正走到没其他人,拿出打火机点燃。 周年在蔺璟臣面前不吝啬夸秦昭:“你家小娇妻还真适合混这行。” 蔺璟臣回:“适合归适合,担心没少。” 哪个律师会跑到凶杀现场自己找证据的,胆子大归胆子大,但总归是不安全。 “你还怕自己护不了她。”周年笑说。 蔺璟臣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缓缓地接一句:“太宝贝了。” 周年摇摇头,懂得他意思。 纵然蔺璟臣他很有能力,但秦昭就这么一个,早前秦昭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欧洋弄去偏僻的村庄里大半个月,受了不少苦,现在即便是生活平静,没出什么大乱子,一颗心依然悬挂着放不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法庭里面。 不用秦昭再多说什么,审判长已经宣告韦东树无罪,而小声跟现场的警察说什么之后,在观席上的高云虎直接被警方拷上手铐带走。 黄闪的父母情绪直接失控。 揪着高云虎一顿打,嚷着让他还女儿。 又在审判长的威严下他们才没收住手。 管事结束之后,双方律师握手。 秦昭道:“我已经手下留情。” 戴冬脸色龟裂掉那般。 脸感觉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火辣火辣的疼。 握完手,秦昭收拾桌上的文件资料。 观席上的事务所同事上前来恭喜她打赢官司。 “谢谢。” 紧随,韦东树的父母也过来,一直说着感谢之类的话。 秦昭回:“职责本分,不用谢。” “不不不,感谢是一定要的,我儿子能不当真凶的替死鬼,全靠小姑娘你,真的太感谢了,要是换成别的律师,指不定我儿子真的会当成凶手坐牢。”韦母道。 韦父跟着说:“我们也不是愚笨的人,看得出来证明我儿子不是凶手的证据是你一个律师找出来的,比那些警察还能干啊。” 秦昭抿嘴浅浅笑着。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从法庭里出去。 秦昭被人拥簇在中间,耳边听到的全是他人的好话。 说实话,她很不习惯这样。且心里惦记着要给蔺璟臣打电话,谁知道出到门口,她一眼就看到周年旁边的蔺璟臣了。 跟着她身边的同事开口:“秦昭,你老公。” 秦昭点了点头。 这个说去公司的男人,结果却一直在自己身边没离开过,她脸上勾笑,宛如窗外灿烂的阳光。 ------题外话------ 一直想多写点,但是这两天好冷{{{(>_<)}}} 打官司的,勿考究哈 推荐《盛世农宠:毒舌夫君,傲娇妻》著:觉醒的虾米。 12月31号—1月3号pk期间,求收藏。 简介:二十一世纪的陈嫤倾赴约相亲的路上遇车祸莫名地穿越了。 架空的朝代,一穷二白的家庭,还欠了一身债,温柔的母亲,懂事的大哥,惹祸的二哥,调皮的小妹,还有一个自己。 父亲呢?据说上京赶考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嫤倾表示很忧愁,漫漫的奋斗路,好不容易家富了,极品亲戚也上门了,幸好偶然间陈嫤倾得到了一神奇空间,陈嫤倾表示我是现代人我怕谁,四个字‘揍他丫的’。 只是后面这二货是谁?天天偷窥自己就算了,竟还明目张胆地想将她拐回家。 请问,我同意了吗? 简介无能,更多精彩移步正文。 225家里财政大权归我管的 跟博雅戴冬打的这个官司,秦昭赢得胜利之后,在律政界是一战成名。 而且韦东树一家离开法院前受到记者采访,面对镜头,那些赞美秦昭的话语没少说,而且算是间接的给秦昭打了一个广告,之后想秦昭替打官司的估计会前仆后继的找上门来。 离开法院的时候,秦昭是直接跟蔺璟臣离开的,也快中午,两人准备去老金的饭馆吃饭。 周年没去,带着一帮事务所的同事回去。 有的人一上午都在惦记秦昭官司的结果,所以看到跟去的同事回来便问:“怎么样?” “当然是···秦昭打赢了,她真的好棒,晚上老大要替秦昭办一场庆功宴,你们赶紧把手里的活给处理好,晚上我们一起happy啊。” “本来凶手就不是韦东树,是黄闪的男朋友高云虎,那男的简直就是人渣啊。” “一开始我看戴冬胸有成竹的,背地里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挺担心的,结果到后面,白担心了哈哈。” 有同事是真心替秦昭高兴,但有的未必,脸上强颜欢笑的。 这庆功宴,也并不特殊,如果事刚入南圣的律师赢的第一场官司,周年都会替他们举办一场庆功宴。 “怎么秦昭没跟着回来啊?” 知道情况的同事道:“她估计跟她老公吃完午饭才回来吧。” 蔺璟臣本来就是京都当下话题性的人物,此时,事务所里都在说讨论蔺璟臣的话语,见过真人的事务所同事觉得蔺璟臣本人比经济新闻上的照片更帅更有魅力,他们还调侃了秦昭一把,“秦昭在她老公面前跟我们认识的完全不一样,很小女人,看她老公的眼神,还像个小迷妹一样。” “要是我有这样的老公,我估计自己会跟秦昭一样。” 老公是男神,男神是老公。 想想,心里都美滋滋的。 秦昭打完官司是十一点,离开法院的时候十一点多,两人到老金的店,差不多十二点,恰是午饭的点儿。 两人没有选择包间,就随意挑了外面的一个靠窗的位置。 她都没把官司打赢的消息告诉好友们,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 坐在位置上点开微信,就收到一堆恭喜之类的话。 秦昭直接回复他们——祝福之类的话太多了,我们友谊的小船是需要红包维持才能长长久久。 咚咚咚的几条消息过来。 蔺璟臣看到秦昭孩子气的一面,她唇边淡淡莞尔,手点着收红包,回了一颗爱心的图。 顾若州给她发了红包后来一句:你老公是不是克扣了你的零花钱。 秦昭微微笑回:家里财政大权在我手里。 ——秦总,要不要跟我谈一个投资项目? 顾若州见风使舵。 什么投资项目秦昭不管兴趣,秦昭敲字回复:我只想问问你跟苏紫的绯闻怎么回事? 这绯闻已经挂在微博热搜好几天了,夜深时刻,顾氏的小顾总深夜醉酒寻名模苏紫,结果被拒之门外,门口逗留半个小时无果颓废离开。 话问过去,但已经收不到顾若州的回复。 而苏紫这几天去国外走一场很重要的秀,秦昭并没有去打扰她。 至于吴朝阳,最近也是到处跑。 大二的时候她突然迷上摄影,从计算机专业直接转去了摄影专业,除了拍人外,她似乎还特别拍风景,学摄影,她确实比学计算机要来的热忱,如果是感兴趣的东西一旦学起来确实很容易掌握,而她跟大炮之间如何,似乎就那样,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不过大炮还没死心,有空就爱追着吴朝阳跑。 大炮现在是一根筋不会拐弯,只知道一路勇追,但吴朝阳认为,时间一长,他总会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会甜。 秦昭发现吴朝阳换头像了,头像是她自己,但一头秀发给她剪短了,很短,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一种很清爽利落的美。 不等秦昭问,吴朝阳发完红包后就发来几组自己短发的照片,附带一句话:剪完短发之后发现自己帅起来没小鲜肉什么事。 秦昭只问:你妈妈没找你谈话? 吴朝阳回:她让我接回长发,我不干,说我短发找不到男朋友,我就说长发也找不到啊,就这样吧,短发打理方便点,就我那一头长发,要是我去到什么地方条件不那么好的难打理。 微信上聊了几句。 秦昭知道吴朝阳过几天跑一趟青海,说是要拍一组天人之境的照片。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确实是有用完都用不完的劲儿和精神,加上,快毕业了,吴朝阳在学校里除了整弄毕业论文,其余时间都比较轻松。 在明年六月,是他们的毕业季。 秦昭是提前拿了毕业证离校,但是毕业典礼那天,还是要回去参加的。 跟蔺璟臣吃过午饭。 午饭后,秦昭跟罗衡阳通了个视频,问她官司打的如何。 “打赢了。” “那就好,不免你为这个案子辛苦了好些天,待会我就让阿姨去买煮汤的材料给你补补身子。”罗衡阳笑道。 这个时候,跳跳在睡午觉。 罗衡阳有将镜头转到在小床上睡得很香的跳跳身上。 女儿睡着的时候确实像个小天使。 但是一醒来,立马将她不安分的了灵魂给出卖。 午后。 蔺璟臣把她送到南圣事务所。 车子是在离门口几百米有远的地方停下。 秦昭解开安全带,微微倾身,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索吻。 蔺璟臣扶着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手覆在她的后颈上,吻住女孩两瓣柔软的唇。 车里,余有一片激情与唇舌追逐嬉戏的缠绵。 亲吮的有些红肿。 蔺璟臣眸光有点沉的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几下,轻嗅到秦昭身上那股淡淡诱人的沁香,只觉得心驰荡漾,体内困住的某些东西似乎要闹腾起来。 他嗓音压得微低:“进去吧。” 秦昭脸颊轻轻摩蹭男人的。 温存小会,她拎过包包推开车门,目光蔺璟臣调转车头离去才好心情的进去事务所里边。 赢了官司的缘故,秦昭的桌位上收到很多来自于同事的鲜花。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晚上的庆功宴。 庆功宴的地方是在易家来露天的清吧里举办的,店里装修的很美,很适合聚会聊天。 喝酒前,周年直接说了:“你们怎么喝酒我不管,但是今晚的主人公,你们可要嘴下留情。” 尽管如此。 一人一杯。 秦昭不胜酒力,俨然有点醉意的样子。 脸颊微醺的酡红,她伸手撩了撩头发,掩嘴轻轻的打了个酒嗝。 她的一颦一笑很容易引人心动。 若不然不会有一个楚风近乎魔障。 紧随,有服务员给她送上一杯蜂蜜水。 秦昭微愣,盯着眼前的蜂蜜水一会,慢慢的,眸眼微垂,像是沉思什么。 蜂蜜水是碰都没碰。 有喝酒醉的女同事嚷:“哎呀,你们哪个男的怎么那么偏心啊,我们也喝醉了啊,怎么就只给秦昭点了蜂蜜水醒酒。”紧随她自己伸手就叫了服务员过来,给所有喝了酒的同事都点了。 只不过他们还揪着话题调侃,“只给秦昭点了蜂蜜水的出来,我们好好聊聊,你是不是暗恋人家秦律师啊。” “要是真暗恋,快点心思寻第二春啊,谁不知道秦昭很爱她老公,中午就玫玫说的,秦昭看她老公的眼神,像个小迷妹一样。” 笑声如雷贯耳。 秦昭被笑的似乎脸颊更红。 迷妹属性是被同事发现了吗? 而楚风渐渐喝酒却喝的特别凶,同事劝都没有用。 后来跟楚风玩的不错的男同事说楚风似乎跟未婚妻掰了,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跟未婚妻分手而难过醉酒,可事实上相反,他不过是因为一杯蜂蜜水心里太难受而已。 秦昭只是有点醉意,后面周年给她介绍行业里的熟人给她认识的时候,没出任何差错,顺应如流的跟人招呼着。 陆陆续续。 他们相继离开。 有车开过来的自己叫了代驾。 有男朋友老公的,直接过来接回去。 秦昭现在是属于后者。 蔺璟臣还带了跳跳出来。 跳跳还太小,所以开出来那辆车是有装了适合跳跳的安全座椅,车窗一落,秦昭就听到车里传来跳跳的声音,“妈妈~” 秦昭微微弯腰,看到跳跳坐在安全座椅里东张西望,穿的鞋子有一个掉在地上,她在扣自己的脚丫子。 跳跳坐车的时候是最皮的,老是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通常坐不到二十分钟她就要下车。 这一次出来接秦昭回家,她倒是安安分分的坐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嚷着下车。 同事倒是好奇秦昭的女儿长什么样子。 然后,周年把娃抱出来香了几口,他们终于看见了。 随了父母的长相,颜值逆天。 跳跳咯咯直笑。 在外面她倒是没有使坏。 那些特别喜欢小孩的同事上前纷纷跟跳跳打招呼。 跳跳有点小羞涩,喊了一声爸爸。 蔺璟臣直接从周年身边把跳跳抱过去。 孩子要是跟爸爸亲近说明平时人家跟孩子没少交流,此刻看,眼前这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男人似乎一下子贴近了生活,是那么的写实。 不过介于蔺璟臣抱着孩子,事务所的同事依然不太敢上前,站一边看着,时而对着笑笑眨下眼睛,做一些逗她乐的动作。 跳跳很给面子,笑容不断。 在准备走的时候,秦昭从蔺璟臣那里抱过跳跳,毕竟蔺璟臣要开车。 先前喝的是鸡尾酒,她身上并没有沾染什么很浓的酒味。 秦昭道:“跳跳,跟叔叔,姐姐们拜拜。” 拜拜两个字。 跳跳听得懂。 而且她的拜拜礼很大方。 mua~一个飞吻。 就是靠着这个动作,不知虏获了多少大人们的心。 庆功宴的主角一走,晚上的活动并没有落下帷幕,有的同事组队去酒吧继续happy。 每一个人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样,特别是不同的年龄阶段。 秦昭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平淡,却不会觉得无趣,每天感觉过的都很充足满意。 只不过她没想到在南圣呆的这一年多,竟然有事务所里的同事想要插足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那男的是楚风,事务所里能力优秀的律师。 自庆功宴后一个月后,他突如其来的跟秦昭告白,说真的很喜欢她,不介意她已经结婚有孩子,只希望她眼里能够能看到他丁点存在就很满足。 秦昭没有诧异,庆功宴那晚她有问过服务员蜂蜜水是谁帮他叫的,服务员一开始还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被秦昭套出了话。 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你好,摆明是别有心思。 年轻有为,样貌条件都不差的男人摆在面前,如果克制力差的,怕是会抵不住诱惑。 但,秦昭根本不会为蔺璟臣以外的男人动任何心思。 她的眼里,只看得见蔺璟臣一个男人,而且迷恋近乎病态。 当时就跟楚风说的清清楚楚,她眼里看不到有蔺璟臣除外的第二男的存在,更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背叛蔺璟臣跟自己的家庭。 也许这个社会真的有很多这种出轨的男人女人存在,但秦昭不会成为他们的同类。 “秦昭,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真的很痛苦,我只要你的一点温暖就够了。”楚风作势还想上前接近秦昭。 秦昭往后退,很义正言辞:“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眼里只看得见蔺璟臣,心里只装得下一个蔺璟臣,别说是一点温暖,一点同情心我都不会施舍给你。” 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楚风对她坦白心迹的事儿,秦昭并没有隐瞒蔺璟臣。 当天晚上,在床上欢爱过后便说了她被事务所一同事表白的事儿,蔺璟臣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压着她又做了第二次,动作越来越重,秦昭缠他也缠的越来越紧。 夜里,蔺璟臣折腾她说了不少羞耻的话。 小女人一声一声娇软甜到心坎去的老公没停过,后来嗓子都叫哑了,蔺璟臣才餍足那般。 折腾的够呛。 秦昭闭眼就睡着了,蔺璟臣倒是还精神着。 床上,微露出香肩睡得香甜的姑娘,精致的脸蛋儿半掩着,蔺璟臣轻抚她温软的脸颊,生的这般好看,怎会没有男人想跟他抢。 那楚风,蔺璟臣一开始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的,结果并不乐观。 后来一番调查,这个楚风,在秦昭到南圣实习,应是第一眼对秦昭就喜欢上了,后来深陷不拔,连跟未婚妻分手都要纠缠秦昭跟他藕断丝连。 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欠收拾。 周年是不可能再让楚风留在事务所的,隔日就下达助理让她通知人事部把楚风给开了,签了合同,赔了一笔不小的违约金,至于离开南圣后的处境如何,可以想象到的,京都没有一家事务所会收留他,蔺璟臣肯定不会再让他留在京都接近秦昭的。 事务所里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敢搬上台面讲。 借着这件事,秦昭从南圣辞职,她在筹办自己的事务所,现在在忙着装修,由她一手操办。 找一个地方成为办公点很容易,本来罗衡阳先前就是以开发房地产发家的。 事务所的地点离耀阳集团不远。 虽然工作室在装修,但是秦昭官司的case照常接,而且同行发现,但凡是博雅的律师接的大案子,对方律师一定是秦昭,而且秦昭从未输过一场,而小官司的案子都是有南圣的律师替出面打。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秦昭不顺眼博雅,在打压他们,南圣充其量只是帮凶。 这天阳光明媚。 秦昭接到一通电话,陌生手机打进来的,她没接,最近有很多陌生电话打进来,她猜应该都是楚风打来的,只不过这次在她不接地电话之后,对方发来一条信息:秦昭,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再给你打一通电话,如果你不接,我就割腕。 ------题外话------ 再写两章,我就写哥哥番外了,\(^o^)/~ 226生个弟弟 看完短信,秦昭沉默,对于他这种宁要割腕都要她接他电话的行为,甚是无语。 隔了两分钟。 那陌生的号码再打进来。 秦昭根本无动于衷。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没有停,就好像楚风至今仍然执着的痴念,她直接挂掉。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真如秦昭说过的,别说是一点温暖,她是连一点同情心都不会给他,所以即便收到他割腕的要挟,没用的,她不吃这套。 怜悯之心,她会用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人身上。 不过怕楚风真的会割腕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秦昭转而给小莫打电话,让他探探情况。 此刻。 电话被挂断的楚风,眼睛狰狞欲裂,他盯着电话屏幕上的手机号码,死死的抿着唇,不发一语。 他是在自己所住的公寓里。 但是除了他自己。 还有别人在。 瞧着一看,是蔺璟臣。 他就站在楚风面前不远处,他目光深邃的睥睨了眼楚风,缓缓开口:“你想抓住她善良这点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但你不了解她,她的善良,是看对象的,至于你,根本不够资格。” “明天之前,离开京都。”后半句话,蔺璟臣态度是强硬的。 那条说要割腕的短信,不过是楚风跟蔺璟臣的一个打赌,他全然豁出去了,但是没想到,秦昭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一下子,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恍然梦醒。 他太自以为是了。 猛然间,他忽是想起一个港剧《溏心风暴》里面的富家小姐以爱,他同她处境是一样的,因为太想要得到所以做出很多出资的事,但是以爱最后成功的诱惑到了有妇之夫,但最后的结果,人家不会为她放弃家庭,她是被抛弃的,而他自己又是哪来的自信能诱惑到秦昭。 盲目的自信,偏又在心底里催眠自己,再心机一点,再靠近一点,也许有机会接触到他喜欢的女人。 痴妄二字,用在他身上,恰是合适。 楚风的出现,只是夫妻两生活里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就像是路人,不会掀起一点点的波澜尘埃。 蔺璟臣心里很清楚,打着喜欢秦昭旗号的男人,日后不会少。 但凡长得漂亮点的女性生活中都不缺乏追求着,更何况是秦昭这种不管是样貌能力都较为出众的,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很迷人的特质,只是稍微看一眼,异性的心神就会被她一举一动所吸引,出现一两个幻想能跟她有什么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心存幻想,可以。 蔺璟臣会一一给捏碎,让你无处可想。 只不过因为秦昭替人打官司名声鹊起之后,网络上又多了一波迷她的,表白归表白,有的甚是说我要当女神小妾,女神,除了正宫蔺先生,你后宫缺人吗? 类似于这种话,蔺璟臣闲来无事上网看帖子的时候还是真没少看见。 有一回他帖子的时候被来找他谈事情的顾若州发现。 顾若州就笑他:“老蔺,你不会连网上那些人说的话都吃醋吧?” 蔺璟臣没说话。 他要是真吃醋,那天天他都得吃一缸醋不止。 “真吃?”顾若州再问。 蔺璟臣只道:“随便看看。” 顾若州一副我不信的样子:“拉倒吧。” 随便看看,会越看那脸色越看越沉?就算没吃醋,铁定心里也不舒服。 “反正你两也是半斤八两,就让他们吃瓜群众歪歪去呗,反正看得到摸不着,想要,想也不是你的。” 蔺璟臣没说什么。 后来的后来,等顾若州完全沦陷爱上一个叫苏紫的女人之后,他自己说过的话再度被打脸,看到网上那群宅男一直在歪歪苏紫的那些话,他是直接暴走的。 滚开,苏紫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想跪舔她的腰跟长腿? 做梦去吧。 那腰啊,腿啊,只有他能舔。 ~ 光阴似箭,秦昭已经在律政界混出了名堂,她替人打官司,从来都是赢多输少,首先是她接官司前都会有自己一定的考量,不合理的官司从来不接,所以,渐渐地,律政界的常胜将军称呼已经落到她的头上。 最受人关注热议的,是她跟博雅谢斌打的那一场官司。 双方交战半个月,在二次开庭,秦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夺得胜利。 而博雅的名气,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渐渐走入低谷。 博雅事务所打官司向来用喜欢用阴损的招害的别的律师苦不堪言,业界已经忍耐他们很久了,所以,有一批律师合作搜集他们用阴损招的证据曝光出来,包括谢斌,风风雨雨之后,博雅许多律师都被吊销了执照,不得再接触这个行业的工作。 在推动这些的,自然少不了秦昭跟周年在背后煽风点火。 在谢斌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先前一直重心放在工作上的秦昭打算歇一歇,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家人。 时间过得真很快,眨眼的,她跟蔺璟臣结婚快四年了。 期间是有过几件大喜事的,就是周年跟庄佑宁都陆续结婚了,至于顾若州身边的女人始终没有安定下来,不知道他闹什么样,明明顾家催婚催的越来越紧,都不介意他找什么女人回家,只想他赶紧定下来。 而苏紫,去年已经加入维密天使的秀,成为国际名模,在国外渐渐走红,跟小鲜肉的绯闻从来没断过,但秦昭从没有听她介绍过他们,想必是逢场作戏的多,真正擦出火花的,没有。 吴朝阳毕业之后,在京都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她跟顾若州是相同的命运,被催婚,以至于她现在人常不在京都,秦昭只能通过朋友圈得知她在哪里。 说到催婚,她哥哥程徽似乎也在其中,数一数,程徽已经27了。 跳跳三岁半,能跑能跳,不同别家的小孩三岁多了说话还很不利索,她说话很顺,常常有一万个为什么问的秦昭哑口无言,要是罗衡阳带她出去玩,一堆小伙伴,她能玩疯,而且一堆人里头,充当着大姐大的角色。 每天下午回到家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 秦昭帮她洗澡的时候,相当于给自己洗了一会澡。 夜里,跳跳在床上不肯睡着,手里拿着程徽舅舅送的小玩具,一辆会变型的小汽车,她别特喜欢,她眨着眼睛:“妈妈,我想程徽舅舅了。” “明天起来妈妈给你程徽舅舅打电话让你跟他视频,现在你该睡觉了。”秦昭从床头拿起一本故事书,准备给她讲小故事。 给跳跳讲睡前小故事,必不可少。 不讲,她能不睡觉给你看。 跳跳拿着小汽车在空气中啾啾啾:“现在打···不可以吗?” “你舅舅已经睡觉了。” 程徽在部队里的生活很规律,现在夜里十点多,不用猜已经躺床歇息了,不过若是出任务的情况,不定。 如果是出任务,估计会联系不上人。 跳跳露出遗憾脸,翻一个身:“妈妈,你不用讲小故事了。” “真不用讲了?” 跳跳后脑勺动了动:“跳跳要跟舅舅一块睡觉觉了。” 秦昭:“······” 如果说秦昭是蔺璟臣的小迷妹,那她的女儿跳跳,就是程徽的小迷妹,打从娘胎出生,就特别喜欢,现在说话的语气里都充满了崇拜,隐隐有超过蔺璟臣这个爸爸的迹象。 后来,小故事都不用秦昭,蔺璟臣讲了。 程徽知道跳跳有睡前听小故事的习惯,而后会提前录好好几个小故事微信发给秦昭,一播完库存的小故事,程徽会主动继续发录好的小故事过来给跳跳。 以至于一到冬天,跳跳有懒床的习惯,平时到点叫她起床去早餐,硬是得磨蹭半个小时,有时候更夸张,一个小时。 秦昭干脆直接在微信上私聊程徽,让他录一段喊跳跳起床的录音当做闹铃,效果,特别棒,不用秦昭喊她起床,跳跳已经自己爬起来,嚷着秦昭过去伺候她刷牙洗脸换衣服。 在秦昭心目中,哥哥的形象一下子晋级到万能的地步了。 今年,罗衡阳这个外公过生日。 没有举办宴会,就普普通通的跟家里人过,倒是有好友没忘记他的生辰,有的直接上门拜访,有的直接送礼上门,而最高兴的,是程徽会从部队里回来陪他一块过生日,程徽回过来这点没有告诉跳跳,就怕跳跳看程徽没来,隔两分钟就问一次舅舅到哪了。 早上,罗衡阳吃早餐吃的很快,喝了一碗粥跟一条油条就急着往外边跑了。 秦昭问:“爸,你这么着急去哪?” “最近梨安园搬来新住户,新住户的那老头下象棋特别厉害,说什么我今天都要赢他一回。”罗衡阳道,“你们吃,要是饿了,我让阿姨给我煮点面条。” 罗衡阳出门了。 特别有十万个为什么精神的跳跳问:“妈妈,象棋是什么?。” 秦昭的回答很官方:“一种益智游戏。” 跳跳脑子里n个问号。 明明不懂她还问:“好玩吗?” 秦昭慎重回答:“还可以。” 跳跳没有再问,乖乖吃粥。 因为今天是罗衡阳生日,蔺璟臣并没有去公司上班,夫妻两吃完早餐,带跳跳出门,去了小公园。 只不过跳跳小朋友今天对小公园玩的那些游乐设施似乎并不感兴趣,没出半个小时,就嚷着要回家。 蔺璟臣只好把女儿单手抱起来:“那就回家。” 秦昭手里还拿了她的小玩具出来,看着无用武之地,无奈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紧随秦昭对女儿道:“跳跳,待会回家了你不许再嚷着要出来玩了。” 跳跳在爸爸怀里,头一别,假装看风景。 蔺璟臣被女儿这鬼精灵的样子逗笑。 一路往家里回,没少遇到住在梨安园的熟人,住久了,又时常带女儿出去溜达,大家见上一两面,就熟悉了。 何太太带儿子出来玩,见到秦昭跟蔺璟臣笑着打招呼:“蔺太太跟蔺先生感情真好,又见到你们带女儿出来散步了。” 秦昭朝她微微笑,她记得对方儿子先前好像感冒来着,已经好久没有带出来过了,现在见到她,便是问起她儿子的情况。 何太太回:“感冒已经好了,这一转季节,稍不注意,小孩就容易感冒,上回半夜去医院,我看那家长带小孩看病的就有上百个号,还好我们家跟医院主任有点关系提前打了招呼,要不然看个病,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最近家家户户的孩子好像很容易感冒,都上京都早报了。”秦昭回。 “是啊,也没办法根治,尤其是我这儿子,早产生的,体质比别家的小孩弱,你看他明明比跳跳大一岁,看起来还没有跳跳大。” 秦昭目光落向跳跳胖墩墩的身体上,养的是脸色红润,十分健康。 蔺璟臣就站在旁边等她,很有耐心。 秦昭又听何太太抱怨:“我家婆还想我再生一个,但现在哪有心思,又要顾家里生意,又要照顾我儿子竹竹。” “等竹竹再年长两岁,你跟你老公再要一个也不迟。” 何太太说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又笑说:“你跟你家先生都不着急生第二个,我着急什么呀。” 蔺璟臣家大业大,以后那一大家公司肯定是需要儿子来继承的,跳跳,是个闺女,管那么大一家公司不适合吧,而且以后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秦昭微愣,然后笑了下,别人能想到的,他们怎么会想不到。 蔺璟臣的事业,以后总的有儿子来继承。 如果全压在跳跳身上,秦昭都不敢想象跳跳以后经商跟人谈生意的画面。 她目光稍移看像蔺璟臣,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何太太说的话,不过听不听都没关系,秦昭回:“准备了。” 何太太就建议:“女人第二胎听说会比第一胎好生,不过受孕前你可以去看一下中医,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再要孩子比较好。” 秦昭听她说,顺便问她有没有好的中医医生介绍。 何太太确实是有认识的,两人互相留了微信,到时约个时间,她带她一起去。 跟何太太告辞之后,秦昭就回到蔺璟臣身边。 蔺璟臣目光看向她,一脸兴味:“准备什么?” 这别有意思的眼神,加上问的话,秦昭耳根马上就红了,她道:“你有小情人,还不许我生个小温暖给自己吗?”她补一句:“听说儿子比较疼妈妈。” 蔺璟臣笑,握住秦昭的手,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很辛苦,他想起秦昭生跳跳的时候在产床上难受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勇气让她再来一次。 “你不想要吗?”见蔺璟臣没说话,秦昭问。 蔺璟臣的回答很飘渺:“顺其自然。” 秦昭心里忍不住腹诽,措施做得这么好,还怎么顺其自然。 两人在二胎上面达不到共识,秦昭多少猜到几分原因,她回握住蔺璟臣的手,没有在说生第二个的问题。 回到家里,秦昭背着蔺先生偷偷的问跳跳,“跳跳,妈妈想给你生个小弟弟,你愿意吗?”听说孩子对于自己妈妈再生一个弟弟妹妹很排斥,秦昭想探一探跳跳的内心世界。 跳跳用奶奶的声音神回复:“妈妈,你想生几个都没问题。” 秦昭脑门上写着大写的服字,抱着女儿,在她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谁知。 跳跳补一句:“跳跳有爸爸舅舅就够了。” 秦昭:“······” 这亲亲,白亲了。 上午九点多,罗衡阳下完棋回家,他一脸高兴,明显今天的棋局是他赢了。 跳跳见到外公,就上去缠着:“外公,跳跳要跟你下棋。” 227爸爸最爱妈妈 chapter227 罗衡阳把肉肉的跳跳给抱起来:“跳跳要跟外公下什么棋?” “象棋。” 罗衡阳笑,猜是跳跳今早看他那么急着出去跟人家下象棋脑子里以为象棋应该是种很好玩的游戏,所以此时才缠着自己要下棋,“好,外公跟你玩。” 于是回到隔壁屋拿来一盒象棋,棋盘是纸做的好收拾,罗衡阳笑容很慈祥,眼角堆着笑纹,低声细语的跟跳跳在茶几上捣鼓象棋。 屋外,阳光灿烂,时而有清风拂过,窗口的米白色窗帘吹得摇曳。 院子外面的绿色草坪。 一猫一狗已经玩疯了。 两人追追跑跑大抵是玩累了,懒洋洋的趴在草坪上晒太阳。 因是快临秋的缘故,阳光很温和,温和的让草坪上的猫狗昏昏欲睡。 秦昭还保持着刚才蹲着跟跳跳说话的姿势,她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看到这般美好的画面,心情仍是愉悦,她站起来,转身进厨房把在捣鼓做饭的阿姨折菜。 厨房里,捣鼓做饭的有两位阿姨,因为今天的晚饭要做十几道菜,今日来吃晚饭的客人至少会有两桌,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秦昭在跟阿姨说话,细致的眉眼含着温柔,唇边一直是浅浅勾起弧度的,她一笑,仿佛外面的艳阳都不及她的灿烂明媚。 蔺璟臣在楼上并没有错过楼下美好的风景,他把屋里的一切美好尽收眼底,目光是一直注视着厨房里那纤细的人影未曾离开,进厨房后,长长的头发扎成丸子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跟耳朵。 那是两人亲昵时蔺璟臣常停驻的地方,他留下过暧昧的痕迹,亲眼见到把白玉般的耳朵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粉红,她看着他时,是蔺璟臣最受不住的,痴缠,绵绵的。 总是让他情难自已,从而濒临失控。 秦昭啊,一个性感又可爱的女人。 而这么好的她,只有他能够拥有。 蔺璟臣从未想过自己未来的人生里能够像这般美好平静,她的踏足,到渐渐侵占他的地盘,毅然成为他生命中最耀眼的一抹色彩。 阿姨走出去拿点东西。 回来的时候就悄悄的在秦昭耳边说:“太太,蔺先生在楼上一直看你。” 秦昭微微抿了下唇,不自觉微弯,“还在看吗?” “可不。” 秦昭觉得心里很甜,洗了水果切好拿出去放茶几上,不经意抬眸像看看楼上男人是不是还站在那儿偷偷看自己。 一声不吭,就是偷偷。 一抬眸,马上就被抓包了。 蔺璟臣坦坦荡荡,一手搭在扶手的栏杆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衬衫黑裤,气度沉稳,却又很优雅华贵,浑身上下,都是男性魅力荷尔蒙的味道,就好像陈年好酒,越品,味道越劲,越足,醉人。 这个风姿卓绝的男人,岁数越大,就越勾人。 看了会儿。 秦昭又迷了眼。 待察觉蔺璟臣英俊的脸上那一丝笑意。 秦昭才恍然回神,脸颊滚烫。 她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那张脸,明明看了好些年,怎么看就是不腻,越看,就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两口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 此时,秦昭耳边是罗衡阳在说象棋棋子的走法。 不管跳跳听不听得懂,该科普还是要科普的。 跳跳受教那般,听得很认真,还抱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属性:“外公,为什么象不能过河?” 罗衡阳很有耐心的解释,这个所谓的象并不是动物的大象,而是指古代的文官丞相,他的用词并没有很古板,指指画画的。 跳跳不管是大象还是外公口中的丞相,她手抓起那颗象的棋子在半空里嘟嘟嘟的飞,直接飞到了棋盘的另一边,“外公,外公,跳跳的是小飞象,能过河。” 罗衡阳一听跳跳稚嫩的童语,喉咙发出震人的笑声,他连忙应:“好好好,跳跳的小飞象能过河。” 秦昭在旁听着,跳跳平时卡通动漫没少看,但夫妻两管制着,要是给她看电视,喂她一口饭能半小时不噎,眼睛能一直黏电视屏幕上。 一番解释下来,象棋的走法全都被跳跳给推翻了。 车是能拐弯的,跳跳说爸爸的车,还有她的小单车都能拐。 罗衡阳说兵可以前进,不能后退,跳跳振振有词的说了个能字,“外公,等舅舅过来,让舅舅退给你看。” 罗衡阳差点没笑岔气。 要是按照外孙女这么一说法去跟别人下棋,五步之内,他铁定取下对方将领的首级,哪用得着像今天早上那般绞尽脑汁。 孩子的想法很单纯,但估计没几个小孩能有跳跳说的这般煞有其事。 秦昭伸手揉了揉跳跳的脑袋,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至于能识多少,他们没有检测过,心中是没数的。 而且,跳跳三岁的时候,已经有让她去上幼儿园。 听她的童言童语就让人觉得是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紧随,罗衡阳跟跳跳就开始下棋了。 秦昭剥了提子的皮,喂她吃了几颗,坐了小会才回厨房里去。 屋里。 全都是大人跟小孩的笑声。 快到中午。 陆续有客人上门拜访。 蔺璟臣已经从楼上下来帮着招呼。 霎时间,客厅里的茶香四溢,谈论声不断。 这番招呼,一直持续到下午。 今晚留下来吃饭的,除了跟罗衡阳有多年的交情的几位长辈外,跟他们关系好的都会过来,茶桌上的茶杯怕是不够用,用一次性的杯子品好茶似乎有些浪费,所以秦昭准备翻出一套新的茶杯拿下楼。 一楼有个专门放东西的小房间,大多数别人送过来的礼物都会放进这里搁着,平时阿姨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找什么?” 忽而,背后传来蔺璟臣低沉的嗓音。 秦昭没有回头径直道,“上回我记得你带回来一套茶杯,晚上家里客人多,我担心外面的茶杯不够用。” 蔺璟臣进来。 门口的一点光被男人遮掩住。 房间本来就不大。 空气里似乎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蔺璟臣握住她的手道:“过两天你月事来,洗茶杯让阿姨去做。” 秦昭就是觉得招呼客人的工作她爸爸跟老公已经负责了,她在家里呆半天,除了中午的时候喂女儿吃顿午饭陪她午睡小会儿,其余时间都没事儿做。 人一旦清闲下来就巴不得自己忙起来。 “没事,先前一直有吃苏紫带回来的阿胶糕,现在身子已经不畏寒了。”自从她的阿胶糕持续吃着,子宫不寒,不会生理痛,冬天不会手脚冰凉,一直坚持,还是挺管用的。 “今天一直像个陀螺一样在屋子里转,不用歇会儿?”蔺璟臣笑。 秦昭看到蔺璟臣脸上温暖的笑意,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些,“今天都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 蔺璟臣手搭在她腰上,“想说什么。” 秦昭其实想跟蔺璟臣再好好说生二胎的事儿,不过瞧着蔺璟臣的态度,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服的,反正她不着急,而且有的是办法,“你今天在楼上偷偷看我,都被阿姨发现了。” 蔺璟臣笑意更甚,他哪里是偷偷,那么大个人伫在那儿,抬眼就能看见,他也不避讳。 秦昭往他怀里蹭了蹭:“蔺先生,你是不是特别爱我。”特别两个字,咬音特别重。 爱她之类的话,蔺璟臣不是没说过。 但今天,秦昭突然很想听蔺璟臣承认特别爱她这点。 蔺璟臣一手拍了下她的臀儿,语气温柔:“东西不用拿,出去吧。” 没有如秦昭的意。 秦昭挂在男人身上,温热的呼吸落在男人的脖子,她开始哄:“老公,你说好不好,我想听。” 甜的发腻的喊了几遍老公,秦昭发现这法子好像并不管用,她嘟囔:“蔺先生,你变了。” 听到秦昭的控诉,蔺璟臣手臂忍不住用力把她搂紧,刚才秦昭喊她的那几声,男人倒是想再听多几遍,那几乎是能引得他情动不已的称呼。 “恩,确实是变了。” 秦昭愣住。 今天的蔺先生太不解风情了。 秦昭默了小会,推开今天特别不解风情的男人想推开门从房间里出去。 不过没走两步,蔺璟臣手臂已经横在她的腰上,那虚掩的门吧嗒的关上。 客厅里,罗衡阳跟客人聊得正起劲,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光从门缝里进来。 秦昭背贴着墙壁,她被蔺璟臣吻住,太措手不及,她根本抵挡不住唇齿交缠的激烈,只能趁着换气的时候呼吸口空气,“等,唔···” 吻得秦昭两脚发软,双眼迷离的在喘着气。 蔺璟臣才舔着她耳朵哑声道:“变得更爱你,算不算?” 秦昭觉得自己被撩的起飞,偏偏,她又特别喜欢,无法自拔的那种,心花怒放的那一刹那,她伸手轻抚男人的脸颊,得寸进尺:“那就是特别爱。” 房间里很暗,但男人的眼睛,更加深暗。 他的吻在她脖颈流连,薄唇带起一阵电流,引得秦昭浑身酥酥麻麻的,腿更软了,只能双手搂着蔺璟臣的脖颈支撑。 此时,秦昭忽是感觉抚摸自己腰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撩起她长裙的裙摆,她心猛然一跳,飞速的。 隔着一扇门,秦昭隐约能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她的脸一定很红,红的滴血。 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太刺激人了。 “璟臣。” 秦昭想出声阻止,男人的薄唇很快堵住她,唾沫交缠,搅起一阵甜蜜。 秦昭根本无力阻止这场已经燃火的缠绵,又或者,是她想要纵容在她身上做坏的爱人。 黑暗,激荡的仿佛要起火花。 秦昭的气息喘着很性感,她揪着蔺璟臣的衬衫,很紧,在他耳边软着声音轻轻求饶。 殊不知,这根本就是让他更深陷爱·欲里的毒药。 ~ 一场刺激人心的缠绵过去。 秦昭几乎是脚下带风的离开作案现场,从一楼,逃到二楼卧室梳妆台前坐下,坐下之后她猛然又站起来,去了衣帽间,换了一内裤,红着脸把弄脏的手帕跟内裤拿去卫浴室里洗干净用衣架晾在阳台上。 那张盛世美颜,娇媚的不行。 比起她,蔺璟臣方便多了,拿手帕擦干净,拉链一拉,皮带一弄,眨个眼睛就恢复如初,斯文沉稳,只不过刚经历过那场食髓知味的缠绵,他慵懒的模样里藏有一丝性感。 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罗衡阳送走那几位来祝贺他生辰的朋友,再进来时,身边多了一位身姿笔直,神情稍冷的英俊青年。 是程徽。 他过来了。 二十七岁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化很大,他那双冰冷的眉眼,仿佛蕴藏了许多故事那般,只需要你把遮挡的云雾挥一挥,就能看到其光华。 头发很短,干净,又一丝不苟。 在部队里磨炼,他却没有给人一种糙汉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优雅的贵公子,清清冷冷。 “来了。”蔺璟臣出声。 “恩。” 只不过,在他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舅舅之后,神情立马柔和下来。 挺拔的身子蹲下,将从客厅里往他身上扑过来的胖墩墩的身子给抱住,那双有着骨瓷般美和冷感的手很熟练的把跳跳给抱起来。 跳跳嘴巴很甜:“舅舅,跳跳很想你。” 程徽唇角微微往下勾:“舅舅也很想跳跳。” 跳跳在程徽干净的脸庞上吧唧了一口。 美人舅舅啊。 能亲到舅舅的机会不多。 赶紧多吧唧几口。 蔺璟臣看着女儿这般小色女的模样,没说什么。 罗衡阳在旁边吃醋:“跳跳,你今天都没亲过外公。” 跳跳立马几个飞吻过去:“外公,你别吃醋。”然后她扭头看蔺璟臣:“爸爸也是。” 罗衡阳摇头失笑。 蔺璟臣到沙发上坐下,把茶叶倒掉,弄上新的茶叶。 程徽到了之后,跳跳就黏在自个舅舅身上,尽管程徽不跟她说什么,她能自娱自乐。 秦昭知道哥哥已经回到,从楼上下来,已经面色无异,看来已经调节过来,她挨着蔺璟臣旁边坐下。 “跳跳过来妈妈这边。” 跳跳扭头,继续赖着舅舅。 程徽任由跳跳赖着。 秦昭失笑,后,她直接调侃蔺璟臣:“蔺先生,你的小情人快要被我哥哥抢走了。” 跳跳知道小情人说的是自己。 因为秦昭常说她是爸爸的小情人。 蔺先生淡定喝茶。 跳跳从沙发上爬下来跑到蔺先生脸颊上亲了一口,“跳跳是最爱爸爸的。” 蔺璟臣脸上笑意更甚。 亲完一口,跳跳又跑回舅舅那头,边跑边说:“不过爸爸最爱妈妈。” 秦昭听着,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唇边的梨涡浅浅。 当然,跳跳也是最爱妈妈的。 不过她才不想妈妈知道。 谁让妈妈是爸爸的最爱,跳跳当然要吃醋。 年纪小小的跳跳,懂得可多了。 比如: 爸爸会叫她宝宝,但是从来不叫她宝贝,但是跳跳却听过爸爸叫妈妈宝贝,一遍一遍的,叫的可好听了。 爸爸有时候还很喜欢黏着妈妈,洗澡的时候都得跟着妈妈一块洗。 而她,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只小黄鸭。 妈妈肯定是也是最爱爸爸的。 一看爸爸的眼神,就好像她看舅舅的眼神一眼,像个小迷妹一眼,但是又多了一种跳跳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在,反正跳跳觉得比她吃的甜还要甜,甜的牙齿都发腻,不知道会不会蛀牙,甜的牙齿都发腻,不知道会不会蛀牙。 夕阳西下,将天边的白云映的通红,挂在中间,屋子里面的氛围越来越热闹。 01大神般的存在 chapter01 吴朝阳是国内获得意大利锡耶纳国际摄影奖最年轻的女摄影师,获奖的作品名为《荆棘之光》,拍摄的地点是在云南云云贵川,贫瘠荒凉之地。 在她成名之后,又迅速再火一把的原因,是她在墨西哥背部的丛林野狼追着狼狈逃窜的视频,身手不凡,英姿矫健。 视频是出自于同行之手,对方将视频传上ins的时候感慨这是他见过最美最英勇无畏的···女摄影师。 视频只有十几秒的时间,但是意境拍的很美。 后边追着的狼仿佛看到是非常美味的食物佳肴,一直追,一直追。 刚升起的黎明的光,映在奔跑的人影身上,白白的皮肤像是泛着金光,齐肩的发迎风,t恤的腰肢时而外露,平坦的小腹,两侧的马甲线简直是女人拼命健身都想要有的,此起彼伏的胸脯,脖颈挂着的项链荡阿荡,看着有些念旧,银色的链条在日光下泛着银光,她唇角微勾,黑眸并无慌张畏惧,有着野性却又乖张的美。 因为这则视频,吴朝阳确实受到很多人的赞美,收获一波女粉丝,养眼要替她生猴子,有“男神”之称。 吴朝阳却觉得这什么“男神”之称完全是在嘲讽她没有女人味。 恩,没错。 就是这样。 她帅起来没有男人什么事,但是性感起来,也很有料的啊! _(:3」∠)_ 然而··· 吴朝阳这位自由无畏的摄影师就被家人抓回去没收了护照关了禁闭,教育了一顿。 亲人看到这种视频完全是笑不出来的,如果那一头狼追上了,吴朝阳没有及时的躲进越野车里,那后果会是什么?他们宁愿吴朝阳是个草包千金,都不愿意她到处往危险的地方跑。 在家里待得第十天。 清晨。 吴朝阳在自家花园里浇花,穿的很清爽,短裤t恤,脚裸上点儿纹了一串希腊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散漫,懒洋洋的,像天上的云。 “小姐,夫人说家里来客人,让你回屋。”吴朝阳身后传来家里阿姨的声音。 吴朝阳声音懒怠:“知道了。” “夫人让您换一身衣服再过去。” 吴朝阳把浇花的水壶给放好,乖乖照母上大人的指示从侧门回到楼上,换身偏淑女的衣服下楼。 “朝阳,快过来。” 待吴朝阳坐在自个旁边,施春华微微笑介绍:“这位是梁阿姨。” 吴朝阳笑不露齿:“梁阿姨,你好。” 梁阿姨用一种看未来儿媳妇的眼神看着吴朝阳,虽然身上那种气质还有职业不是梁阿姨心目中的儿媳妇标准,不过吴朝阳是吴家千金这个身份就够了。 “以前见朝阳她还豆丁点大,姑娘,从小美到大啊。”梁阿姨不吝啬的夸奖。 吴朝阳继续微笑。 自家儿女,作为父母的,哪个不喜欢听夸赞他们的话,施春华笑不拢嘴,“柏言不也是,从小就很优秀,现在留学回来,管理你家的公司井井有条的。” 一阵互捧。 施春华马上跟吴朝阳介绍梁阿姨儿子:“朝阳,这位就是梁阿姨的儿子梁柏言,比你大两岁。” 吴朝阳这个年纪确实是该谈感情,施春华不免操起了老妈子的心,其实他们挺喜欢大炮的,大炮这孩子各方面条件都优秀,最主要是真心喜欢他们女儿,但吴朝阳不喜欢,他们不能勉强她跟大炮一起,所以只能另寻目标。 吴朝阳的视线落到对面坐姿规矩的青年身上,斯斯文文,西装革履,身上有一股古龙水香味,样貌确实是中上的类型,但对于她这个到处跑见过各国美男的摄影师来说,这位梁柏言的男人魅力不超过百分之五十,但已经是市面上香悖悖的优质帅哥。 平平淡淡,心跳没有小鹿乱撞。 梁柏言对吴朝阳倒是挺顺眼的,主动打招呼:“你好,朝阳。” 声音也一般。 吴朝阳眯着眼笑:“你好。” 聊着聊着。 施春华就让吴朝阳带梁柏言出去外面逛逛,说人家刚回国,对京都肯定不熟悉。 吴朝阳只能认命,充当起半天导游,带着梁柏言逛了一圈京都。 对方确实有意想跟她熟络。 但是吴朝阳连应付他的热情都是兴致缺缺的。 “你妈妈说你喜欢旅游,这点我两很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爱到处跑,对了,你去过西藏吗?” “去过。” “回国之后挺想去那边观光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找你当导游?” 吴朝阳说话没过脑子:“我不喜欢带拖油瓶。” 梁柏言:“······” 吴朝阳:“······” 诡异的一阵沉默后。 两人客客气气的吃过晚餐,就再没有然后了。 难得吴朝阳迷上了摄影后在京都闲了十多天,隔日她就约了秦昭,谭琳琳出来喝下午茶,苏紫因为拍摄杂志没空放了飞机,不趁着这次机会跟小伙伴好好聚聚,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先到的是秦昭。 谭琳琳还堵在路上。 她们先点了茶点。 秦昭笑问:“那梁柏言怎么样?” 吴朝阳偏头看向秦昭:“你知道?” 秦昭淡回:“你妈妈微信上问过我你的择偶标准,还特地给我发了几张帅小伙的照片,让我给你挑。” 吴朝阳啜了口水:“你挑的小伙子倍儿棒,我的锅。” 她想找男朋友的,但不愿意将就。 更不相信最初心不动,后面即便是相处,心能动? 吴朝阳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感性的小女人,被男方宠着照顾着就会慢慢的陷进去,觉得对方有多好有多好。 拉倒吧。 那是别人的感情世界。 不是她的。 “知道怎么挑都不符合你的胃口,所以我挑了一个最一般般的。” 吴朝阳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秦昭,你腹黑属的性是跟你家蔺先生学的吗? 店里的铃响响起。 是谭琳琳来了。 小些日子没见,她胖了起码有十斤。 “你怎么成胖虎了。”吴朝阳见到她便开口。 谭琳琳怼回去:“你才成胖虎了。”她又拧了拧眉,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又摸了摸脸,在想起昨天称的体重:“都怪我男朋友啊,做菜太好吃了,我一吃就停不下来,他偏偏天天就知道做好吃的诱惑我。” 吴朝阳再怼:“你这是怪你男朋友的表情吗?” 谭琳琳笑如春风:“哈哈哈,我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他。” 吴朝阳严重怀疑谭琳琳只是喜欢她男朋友做的菜,而不是她男朋友本人。 下午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跟好友坐在一块休闲的吃口甜品聊聊天,然后吴朝阳严重怀疑她吃的不是甜品,而是一碗碗的狗粮。 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 吴朝阳送走好友,她开着爱车保时捷去了公安局。 秦昭有自己开车,她顺路载了谭琳琳一块走。 谭琳琳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忽是来一句:“昭昭,你觉不觉得朝阳变了许多,就是没以前那么开朗逗比了,会藏心事了,不知道她东跑西跑的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还有她带在胸口上的那条项链,我总觉得是有故事在里边的。” 秦昭平静的开着车,“年纪大了,成熟了。” 至于心事小秘密,大概每个人都会有,不足为奇。 “年纪大我承认,但是成熟,她不存在的,她先前还说我胖虎。”谭琳琳颇为记仇。 秦昭莞尔,补刀:“她没说你胖成熊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谭琳琳:“······” 保时捷停在公安局门口挺抢眼的,吴朝阳在门口等了小会。 大炮从里边跑出来,气都不带喘的:“朝阳。” 吴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直问:“东西呢?” 大炮忙把办理好的护照很不情愿的递给她。 “谢啦。”吴朝阳伸手抢过去。 大炮苦着脸:“朝阳,我的姑奶奶,这回你可别再去一些恶劣环境摄影了,就算你要去,身边好歹带个人。” “知道啦。”吴朝阳回的漫不经心,把新护照随手扔回车里。 大炮是不怎么相信吴朝阳的措辞的,两人好些日子没见,他一瞅吴朝阳便道:“我很快下班了,晚上要不要老地方跟咱们这群发小聚一聚。” 对于他前些年一直想要跟吴朝阳修成正果的想法已经随着时间越来越觉得无望了,因为吴朝阳,从来没给过他任何念想。 “行啊,那我先去老地方等你们,不过大炮,你局里是不是有姑娘喜欢你啊。”吴朝阳目光瞅到一处。 大炮脸色没变:“局里喜欢我的姑娘多的去了。” “有合适你赶紧找一个呗。” “去去去,你管我那么多。” 吴朝阳没在说什么,跟大炮说拜拜之后,保时捷很快消失在大马路上。 ~ 京都某军分区特种兵新兵训练基地。 宽阔笔直的马路,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透露着威严的气势和庄重的神圣。 大门口处,很快有几辆军车排排开进来,部队里的新兵看到下车的干部肩上的星和杠忍不住虎躯一抖,背脊挺得更直,只不过,眼睛却是不停的往那处瞄。 忽是瞄到从军车下来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卧槽,那颜值,简直吊打他们训练基地的一干人等,黑色长靴,军装几乎看不到一丝的褶皱,神情很冷,冷的掉渣子,而且身上有着天生俱来的优雅贵气,明明才是少校,基地的干部对他也是好声好气的说话。 “夜鹰的程徽?” 程徽微微颔首。 基地的干部笑道:“终于有机会见见你小子真面目了,能干啊,连续两届国际侦察兵竞赛带领团队赢的第一,十四项高难度技术项目有八项你夺了个人第一,了不起。” 这种战绩放眼世界,确实让各国的特种部队刮目相看。 干部心里感叹,要是他们军区能够出这样的人才该有多好啊,风风光光,到时候跟别的干部见面还能炫耀一回,眼前这位,真是人中龙凤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成大事的。 程徽沉眉:“长官教得好。” 听起来很谦虚的话。 但程徽身上的气息,是一点都不谦虚,都快强压他们这群老干部了。 自然,他们能看得出来陆军特种部队的干部是很看重程徽这个好苗子的,若不然,今个就不会顺带把他给带过来了,若不是太年轻,又因为其身份,军衔早该升了,不过听说上头准备派给他一个任务,若是完成得好,会借此机会立他一功,从而把他再往上提拔,好堵住悠悠之口。 新兵眼珠子还别着看那头。 如果是军人世家出来的孩子,在部队里确实能够享受非凡的待遇,眼前那个年纪轻轻的少校,估计是世家出来的。 如果是世家出来的少校,他们不会有多敬佩,觉得有多了不起,靠本事得到的军衔,才是真厉害。 一连的连长如虎的吼声:“看什么看,还不把眼珠子给我直视前方,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到没有。” “听到了。”一连的兵齐声回应。 一连连长低头再喃喃:“要是出什么差错,看老子事后怎么收拾你们这帮让人不省心的臭崽子。” 在实战演练过去。 程徽对他们的评价是:马马虎虎。 算不上好,但应该也不算差。 只不过年轻人,始终有些心高气傲,听他这么一说,尤其是那些年纪轻轻当上了班长的,资质好的,演练结束后,在一班兄弟下跑去挑战程徽。 他们这群兵还称不上是特种兵,因为还在训练当中,能不能被选上,还是一回事。 那么多部队领导在,分分钟是要挨批的,但基地里有不怕事的,且这种挑战无伤大雅,要真惹毛干部了,最多被罚训练双倍。 “当兵的,热血点好,不过你们基地的崽子们挺傲气的,不懂得收敛,得挫挫锐气才行。”陆战特种部队的大佬都这么说话,基地的干部能说点什么。 只不过在心里腹诽:您老是想看热闹直说,非得找理由遮遮掩掩。 “程徽。” 程徽没说什么,只不过抬起手整了整领口的扣子,慢条斯理的将外套给脱下来。 毫无疑问。 那些嚷着挑战程徽的哥们,个个被揍了一顿惨。 看着不禁打,其实人家比你能打。 他们就不该以貌取人。 后来他们才从老大口中得知,那个少校,人家是最优秀的特种部队夜鹰的队长,在他们特种兵部队里,是大神般的存在啊卧槽。 此时。 大军区特种兵总部。 “程徽啊,记住,这次的任务一定要万分小心,不容一丝差错。” 02程哥,发现什么了? chapter02 吴朝阳给吴家人留下一个视频就跑了。 视频的内容大致是她还有点事要办,等这件事办完她就会回来乖乖的相亲找男朋友,让他们别担心,她会保护自己的。 吴家人看完视频,脸色憋得,谈不上有多生气,只是叹口气。 吴启爸爸道:“就再信她这一回,以后要是还敢瞒着我们跑就打断她的腿,哪也不许去。” 施春华这位优雅的女士翻个白眼:“你舍得?” 吴启眼睛乱瞅,心虚的瞥向别处去。 施春华见自个丈夫心虚的样子都能溜太平洋一圈了,无奈摇头,开始埋怨:“她啊,就仗着自己会点武术能保护自己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到处乱跑,要是小时候你不让她去学什么跆拳道,柔道,让她学学钢琴跳舞之类的,她现在能这么折腾吗?” 吴启典型的在外是顶顶的大汉子,在家里就是典型的怕老婆的,对他来说,怕老婆就是疼老婆啊,就是因为疼老婆所以才低声下气的,他道:“那不是事出有因么。” 家境好有家境好的坏处。 吴朝阳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家境好的缘故,经常被人欺负,时常几个小孩打她一个,她又是牛脾气的,别人欺负她她就还手,她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好几回带着伤回家,又怕他们生气偷偷瞒着不敢说,后来有一回严重了,后脑勺被一破小孩拿石头砸伤从楼梯摔下来进了医院。 吴家人是把那些欺负过女儿的熊孩子教训了一顿,不管家长怎么求情,该怎么回报的怎么回报,绝不手软,后来更可怕的是,吴朝阳在学校里遭一个保安绑架勒索。 剧情确实很狗血,但它就是发生了。 其中的破折吴启不想再去回想,但能够成功把吴朝阳找回来还是多亏了当初小学的一名数学老师。 吴朝阳成功救回来后一直嚷着要学功夫保护自己,吴启那时候觉得女儿学点防身术保护自己有好处便答应了。 吴安伦从公司回到家,很快得知妹妹又跑不知去哪里了。 听到父母坐在沙发上神神叨叨的说起过往的事,他再看了一遍视频,无奈的扯了扯领带,失笑。 妹妹长大了,有时候对哥哥来说,也是一种烦恼啊。 ~ 一辆车在群山环绕的公路上开了足足三天。 吴朝阳重新办理了护照之后并不是直接搭乘飞机离开京都,她的护照是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带在身上的。 她先去的新疆喀什,从那里进入巴国境内。 这一路过去全是山,崇山峻岭的,能绕的人崩溃,因为这样的地势环境,这里是恐怖分子藏身的最爱之处,都是连绵的大山,那些逃亡的凶犯很喜欢往山里躲,曾经美国人为了抓本拉登,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得着,看到了山洞就放炮炸,结果还是没找人,可见这里的山有多少。 她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跟一群自驾游的胆大游客结伴过来的,总共六个人,有男有女。 吴朝阳跟他们不熟,她充其量是为了搭个顺风车到达目的地而受了他们的邀请。 车里的音乐开的很响。 凌晨。 有人带着眼罩睡觉,后来音乐实在太大声了便道:“音乐声能不能关小点,不是说了晚上不要开着音乐开车吗,很容易引来危险的。” 车是大家轮流开的。 此时开车的小伙是个热衷摇滚的,放的歌自然是地动山摇,他道:“我们这三天三夜的一路过来都没见出什么事,瞎操什么心呀。” “这叫防患于未然,谁不知道这边山区很乱,前阵子你没看新闻吗,这边山区有阿富汗恐怖分子驻扎,至今,部队的人都没找到那群人。” 开车的小伙摸摸鼻子,颇为嘲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说的我心惊惊的。” 有人不耐烦催促:“你不怕死,我们怕成不,而且,我们要睡觉,你赶紧的把音乐关了。” 开车的小伙在多人要求下只好把吵的人睡不着觉的音乐给关了,一关音乐他整个人就犯困了,因为白天精神处于一种嗨皮状态没睡好,打了个哈欠,很是无语的拿起槟榔往嘴里丢。 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吴朝阳已经被吵醒,而且睡不着,开始捣鼓相机,调了模式,镜头往外,按下快门,拍了几张夜景的照片,把相机给收回来,拿出手机瞄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九分,指纹开锁,她玩起了跳一跳。 开车的小伙叫王汉秋,山西太平的,这几日一直跟吴朝阳献殷勤。 吴朝阳是这群人最年轻漂亮的,也是女人里边唯一一个单身的,长得标致,身材又倍儿棒,到哪都吃香。 有些人呢,大概是想在旅途的过程中来一段激情丰富一下夜生活,或者抒发抒发生理需求。 吴朝阳一直接收到对方的求爱信息,着实是把她恶心了一把。 除了无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朝阳,你一个人到巴国干啥?”王汉秋问,没等吴朝阳回,他又道:“嘿嘿,可别忽悠我啊,我可不信你是过来这边玩的。” 吴朝阳不太想搭理他,但是真不搭理人确实很没礼貌,她冷淡回:“有点事。” “什么事?” “重要的事。” 王汉秋再没眼色都看得出来吴朝阳不想跟他多说话,不过这旅游啊,能碰上一个极品的女人可不容易,这吴朝阳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起劲。 但这三天下来,什么进展都没来。 王汉秋心里不太高兴了,“你忽悠老子呢。” 吴朝阳跳到了两百多分,听到他的话没控制好力度失败了,得重新再来一局,她屏幕一关手机塞回裤袋里,她抬起头,微微眯眼,嗤笑:“忽悠你什么了?” 她的声音不大。 后面的朋友都是带着耳罩眼罩睡得,不会干扰到他们。 “你自个心里明白。” 吴朝阳更没什么好顾忌的跟他撕破脸皮:“你要不要去医院挂个脑科检查一下脑子,你是我谁呢,我去巴国做什么干你什么事,被女人拒绝了就知道甩脸色,算什么男人。” 王汉秋整张脸跟个煤球一眼。 三天接触头一回知道,吴朝阳说话是这么毒的。 被一个女人瞧不起,有损男人尊严啊。 王汉秋卧槽了一声。 猛地一刹车。 刹车来的触不及防,后面睡觉的朋友都醒了。 他们摘下眼罩,纷纷吐槽。 “王汉秋,你有毛病呢,干嘛停车,你不知道大晚上在山区里停车也很危险吗?” “而且这里不是安全的停车区域。” 王汉秋这个人,浑身上下,别的不多,毛病最多。 看他那张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拽的要命。 当初怎么就看走眼呢,让这家伙跟着一路。 就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王汉秋解开安全带,抓起一包烟下车:“跟你们这群人呆一块真是没劲,老子要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后面四位朋友心里都要骂娘了。 车门砰的一声响关上。 王汉秋留给他们一个身影,小解完之后开始抽烟。 就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样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才能开车继续上路,他们倒是想一走了之,但是这样做太违背道德,万一扔下王汉秋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群人会良心过不去。 “这极品,绝了,荣哥云姐,以后你们组队自驾游可要擦亮眼睛了,好端端的一次旅行就被这么一个老鼠屎给毁了。” “就是,老早看他不顺眼了。” 荣哥云姐是对夫妻,是组织这次自驾游的带领者。 两人没说什么,但脸色确实难看。 吴朝阳看着他们在愤愤不平,没说什么,安全带一解:“我去劝他回来。” 云姐开口:“朝阳,你留下,我两去,那王汉秋一看对你就不怀好意,你要是去了只会中了他的下怀。” 吴朝阳笑笑:“没事,我心里有数的,我待会过去之后,你们就这样···” 那王汉秋发难是她惹毛的,没道理让别人到他那受气。 几人听了,觉得这方法可以,忙点头。 吴朝阳推门下车。 他夏天的打扮很清爽,露腿露胳膊,她是属于那种能晒黑,但是不会晒得太黑的那种体质,肤色偏向健康白。 长腿踏着军靴,牛仔短裤,显得腿又直又长,这种靴子耐穿,而且穿久了走个一天一路不是事,至少脚底板不会痛,不会磨起泡。 王汉秋这个人就是贱。 吴朝阳过去跟他好声好气的商量他非得贱的一比,“滚,老子正心烦呢。” 车里。 他们听到王汉秋的说的话,心里暗骂他贱。 吴朝阳真心想一巴掌往他脸上刮起,给你台阶你不下,非得摆脸色自己再跳几阶。 病的不轻啊。 吴朝阳觉得这种人打一顿才能老实,她都快控制不住体内的荒洪之力了。 这时车里边的人喊:“朝阳,别管他了,我们把他的东西扔下车,让他自己走出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们非得让着他似得。” 王汉秋一听,脸色更黑了。 吴朝阳便回:“好啊,我听你们的。”她眼睛一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王汉秋确实慌了,只不过这回没了台阶下,他自己又要面子,一时之间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来他就是笃定这群人不敢抛下他走人,但这次他们说了要扔下他,不知道是说假的,还是真要抛下他一走了之,他不敢赌了。 吴朝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王汉秋太要面子,一步不动。 然而,就是吴朝阳转头要回车里的时候,似乎发现离他们最近的山头不太对劲,有红色的光,没接触过枪械,看过美国大片的都知道,这种红点,是一种方便远程射击而装在枪头上的内红瞄电镜,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特别管用。 吴朝阳忙蹲下来,她四处寻找红色的圆点,再一转头,就看到红色的圆点是瞄准了王汉秋的心脏位置。 她大声一喊:“趴下。” 这声趴下很严肃。 王汉秋看到吴朝阳的脸色很严肃,脑子根本没多想什么,动作已经很迅敏的蹲下去了。 安静的山区似乎有枪声从风中快速掠过。 那简直是触碰人神经的一种致命武器。 王汉秋趴下之后,腿都吓软了。 吴朝阳呼口气继续喊:“你们也趴下,头千万别靠近窗户。” 车里那群人头使劲的缩。 刚缩好一会,他们车窗的玻璃有枪弹扫过,砰的就碎了一地,子弹没打到人,子弹卡在了另一边的车窗上,玻璃没碎,但是裂开的纹路,就像蜘蛛丝的网。 车里的云姐,两个女人吓得尖叫。 荣哥喊:“你们快上车,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吴朝阳麻溜的就爬上车了。 倒是那个王汉秋,瑟瑟发抖的缩在地上。 吴朝阳挺瞧不起这种男的,真正遇到个事怂的跟个乌龟似得,当初跟他们自驾游的时候把自己吹的多牛逼,她皱眉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王汉秋浑身冷汗以狗爬的姿势爬到副驾的门边,伸手打开车门。 以他那模样,肯定是开不了车了。 荣哥见他上车后,猛踩油门。 这种紧张时刻,谁还有空埋怨王汉秋的不是,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深怕山区里躲着的恐怖分子追杀他们。 车里,她们开始打急救电话。 吴朝阳突然感觉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她伸手摸了摸裤袋,是手机不见了。 手机是新换的iphonex,吴朝阳默默心里边肉疼一把。 这大概是吴朝阳最糟糕的一次出行。 半个小时左右。 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的很慢很慢的经过,这辆车连车灯都没开,而后,开车的人似乎察觉不对劲,停在了公路边。 夜色很黑。 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夜色里只能看得出来是个身材挺拔的,因为没有光,看不清其面貌,他走到有玻璃碎片的位置看了几眼之后,往四处一瞄,地上那部iphonex十分显眼,他伸手捡起来,而后又走到公路的护栏上。 护栏上,有一处新鲜留下来的痕迹,若是普通人看,铁定是看不出来是用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但对于常年摸枪的男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栏杆上的痕迹是被子弹擦过留下的。 一地玻璃,一部手机,栏杆的擦痕。 证明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事。 此时。 车里再下来个人,他跑过去问:“程哥,发现什么了?” ------题外话------ 哥哥的番还真有点难写。 准备的不够,一直在查资料,耽误了码字的时间。 希望明天不要再写这么尴尬的字数,4100,蛋疼。 “程哥,发现什么了?” 程徽:发现了某个小玩意的手机。 大卷:亲妈般的微笑。 你们再不出现评论区冒冒泡,我怀疑你们抛弃了我,嘤嘤嘤。 03一秒让你变痴汉的男人 程徽长身玉立的站着,把手机扔给那个喊自己程哥的青年后往回走:“自己看。” 从情况看他们应该没有人受伤,车子依旧往前驾驶,但不确定是否安全。 青年叫晓峰,跟程徽是同一年入伍,现是夜鹰医院,轻松接住手机,瞄了几眼观察四处,瞥见地下的烟头,蹲下伸手捡起来碰了碰烟口的位置,还是湿湿的,证明前不久有人在这里抽烟,碎了一地的玻璃,栏杆的枪痕,种种迹象证明不久前这里是有旅客下车抽烟而遭受了对面山头潜藏的恐怖分子远程袭击。 把烟头扔一边,晓峰小跑跟回去利落上车,很快,越野车跟黑色的公路混为一体般渐行渐远。 出现在山区公路的旅客应该是陆被封锁之前就进来的,但不得不说这群人胆子真肥,早前新闻就报道过这边有恐怖分子潜藏至今没找到,提醒了那些热爱自驾游的旅客近些日子千万别开车出行,政府确实是担心那些旅客不当回事,所以新疆喀什通往巴国境内的山路已经被封锁,暂不开放,采取这样紧急的措施是因为是实际情况更要严重些。 荣哥云姐他们确实是有看过新闻报道的,但是这种新闻报道往年都有,没真的出过什么事儿,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的组织了这次自驾游。 车里没有亮灯,黑乎乎的,能看到车后座还有好几个挺拔的身影,本来个个都在假寐的,但了解到有刚不久有旅客在这里受到枪击个个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越野车开的极快,一个眨眼,车影就不见了。 山区的公路就如连环的山峰一眼陡峭,在经下坡左拐时,公路看起来很窄,且栏杆外是悬崖,稍微不控制好拐弯的角度和速度很容易冲撞栏杆掉下去。 开车的是程徽,夏天太燥的缘故,车窗落下,风过他清爽的短发和完美侧颜,单手执着方向盘,另一条手臂搁在车窗那儿,拐弯时,车子没有减速,他一眼不眨的控着方向盘拐弯开过去。 车身一晃。 晓峰握着那台iphonex看了几眼,深灰色的机身,用透明的手机套套着,突然,屏幕一亮,他嘿了一声:“这台手机是女人用的。” 起初他以为是男人的手机,因为男人才会用这么简单的手机套,如果是姑娘家家的,手机套不是闪闪发亮的就是可爱风的。 晓峰欣赏着锁屏的屏保:“不化妆的生活照都拍的这么好看,本人应该很正,希望她平安无事。” 部队哥们一听姑娘好看,个个嚷着看。 后来一伙儿凑着看,很赞同的点头,“身材也很辣的,是我钟意的类型。” 其中有个已经有女朋友的哥们讲:“你们这群单身狗懂什么啊,看屏保是女的就是女人用的手机了?也很有可能是她男朋友用她照片当的屏保啊。”紧随他一脸痴汉脸:“呵呵~我用的就是我女朋友的照片当的屏保。” 一句话引起公愤。 “欠揍啊,萧九。” “揍他。” 晓峰把手机扔到前面去,几人撸起袖子势要给萧九点颜色瞧瞧。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他们单身狗,他们自豪! 但是···还是好想要女朋友啊,他们不想再过只能靠着舔屏过日子。 前头开车的程徽没什么表情。 只不过右手在挂挡的时候似乎碰到那台iphonex,挂好档他顺手拿起手机放好,屏幕还亮着,余光不经意一瞥而过,后放手机的动作一顿,带着凉意的黑瞳再转移回到屏幕上定格着一张有着很灿烂笑容的脸蛋上,记忆开始倒流,回到自己妹妹结婚那日抛捧花,屏幕上的主人公朝他露出过一模一样的笑。 而且,即使两人几年来嫌少见面,可是程徽的世界里,总是少不了听到她的种种事迹,从秦昭那里,从大炮那里,尤其是大炮,什么苦水都爱往他微信里吐,明知道他根本不会有空理他那些儿女情长。 随即他又想起秦昭曾经无意中提起过吴朝阳现在是摄影师,全国各地跑,时常不见人影,既然身边没男人,萧九说的那种可能性为零,但不排除别的可能性,但这台手机是她的可能性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十。 程徽眼角微微勾起,把手机搁置储物箱,一双寡淡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其心思。 大抵是他拿着手机看照片有点久,后头的晓峰往前凑,用着贼兮兮的声音:“程哥,这妹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这脸,这胸,呵呵···” ╮(╯▽╰)╭ 好可惜啊,是别人家的。 晓峰停着歪歪。 程徽把手机放好,语气寡淡:“很好看?” 后边几个单身狗猛点头,“长得特标致,混娱乐圈那些当红女明星都没她好看。” 程徽没说话,似是不苟同。 晓峰又嚷:“程哥,要是你觉得不好看,刚才你就不会她的照片超过三秒钟。” “就是就是。”萧九等人附和。 “程哥,你就老实跟我们讲,她好看不?”他们非拧着这个问题不放,似乎程徽不认同他们的眼光就誓要纠缠到底那般。 程徽语气凉凉:“还行吧。” 这长相身材叫还行,那他们满大街随手抓都能抓一个,然而,可能吗? 内流满面。 他们跟程哥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都入不了程哥的眼,很快,他们心底里冒出了念头,他们这群单身狗里边,一定是他们程哥最晚脱单,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萧九开始从衣服里摸出一张跟女朋友的合照,自顾自的道:“说实话,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女朋友长得一般般,但是喜欢上之后,看她哪儿都顺眼,天仙都比不上她。” “滚。” 萧九再遭一顿暴打。 玩笑过后得回归正题。 暂时无法确定手机主人是否处于安全环境,所以一颗心还悬着。 ~ 至于吴朝阳那边,他们再度往前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却出了点意外事故。 这边的路本就崎岖多弯,他们车速是在100左右,但是忽是有什么东西从左侧的山林里跳出来公路,跳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荣哥下意识的就控制方向盘踩刹车,可突如其来的事件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尤其是云哥,车头开始摇摇晃晃,最后仍然往围栏上撞去。 凌晨的黑夜里,车头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冲撞导致吴朝阳晃的头有点晕。 还没回过神来,驾驶座位上的荣哥就着急喊:“你们千万别动!” 后座。 吴朝阳屏住了呼吸,朝前看了眼便是发现他们处于困境之中。 前头的王汉秋眼睛瞪大,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他的视觉,就好像是坐在过山车的第一排即将要滑落下去俯视高空,但这个比坐过山车更要命,过山车那是有安全措施结实的护着,这个没有,一掉下去估计命得葬送在这里了,他身子一直往后仰的,拼命吞口水。 此时,他们似乎听到有很多小石头往下滚落。 这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容易令人恐慌了,他们的肾上腺素不知道飙高了几个度。 后座的情侣,那女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男朋友,脸色很难看:“我们今天不会是要死在这里吧?” “呸呸呸,乌鸦嘴,别乱说。”云姐道。 吴朝阳还算冷静,舔了舔干燥的唇提醒:“再打通求救电话吧。” 打完之后,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且谁知道在等的过程中,他们会不会再次遭受到来自于山里面的恐怖分子的再次袭击。 王汉秋的精神明显崩溃:“我们要这样等到什么时候?” 还有脸朝他们发脾气。 要是没有他突然停车,他们根本不会一连串的发生事故。 小情侣冷着脸:“都怪你,你还好意思朝我们撒泼,玛德,跟你这样的人组队自驾游真是倒了我八辈子的大霉,晦气。” “靠,怎么就全怪我,现在这样子是我害的吗?” “要不是你不把我们说的话当回事,我们会遇上那么多事?” 车内,一股火药味弥漫。 王汉秋死不肯承认大部分问题是出自自己身上,还要替自己辩解的时候,荣哥的脸色忽是一变:“我看到后面好像是有车过来。” 王汉秋身体一僵:“完了完了,不会是朝我们开枪的恐怖分子吧?” 话语一落。 气氛沉重。 吴朝阳低垂着眸,默默咬了下嘴唇。 其实还是害怕的。 因为她不想死。 而且埋怨并不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好方法,只会让自己更陷入一种恐慌低谷,吴朝阳陷入自己有点复杂的情绪中。 ~ 程徽远远的就看到车头卡在围栏的车。 如果后头的人动的话,前头很有可能因为失重的问题掉下去。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很快出现在荣哥他们视线里,几人屏住呼吸,只见车子停了下来,他们精神紧绷,深怕从车里下来的持有枪支的恐怖分子。 当看到车里下来的是一身正气的几个中国人的时候,他们松了口气,并且看到了能脱险的希望之光。 云姐激动道:“是中国人,我们有救了。” 听到荣哥这般讲,吴朝阳的目光才缓缓的朝窗外看去,她是靠着窗的,只不过车窗镶了一枚子弹,玻璃窗裂开的缝模糊了视线,隐隐约约看见有个男人下车,身材看着高大挺拔,至于脸,实在是看不清,但是轮廓的线条勾勒的似是很优美的,应该是个帅哥。 大概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们很顺利的被救下,连同车子。 王汉秋是第一个下车的,他一下车就开始吐。 救他们的人还给王汉秋递水递纸巾的,服务的非常周到。 荣哥云姐他们跟着下车朝他们道谢。 晓峰他们没有说明他们的身份,“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荣哥云姐还想到巴国之后请他们吃饭道谢的,但是被他们婉拒了。 吴朝阳是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的,脚踩在平地,她心里终于踏实了,只不过站在空旷的公路,她总是害怕山头上还有人拿着狙击枪对着她们,抬头就往黑漆漆的山那边看去,确定没有红线之类的东西才又缓缓地低头。 下意识的摸向裤袋,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手机丢了。 吴朝阳猛然又想起自己放在副驾驶座的相机,急急忙忙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摸索到自己相机后开机,朝一处随便咔擦了一下。 一个男人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入镜,还拍到了点儿下巴。 一张随随便便的照片拍出了大片的感觉,还带有着神秘感。 吴朝阳不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愣了会儿。 忙把相机放下,想跟人家解释点什么,不过抬起头的瞬间,她再次像木头一样愣住了。 黑夜中,那张男人的脸却是无比的熟悉。 心脏咚的重重的跳了一下,吴朝阳失语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程徽? 吴朝阳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有烟花咻的往天空猛然炸开。 而且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是帅的有点逆天,心神有那么一刹那微微的荡漾,毕竟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看第一眼就会让你一秒痴汉,但吴朝阳在触及到那温温凉凉的眼神之后,她就荡漾不起来了。 高岭之花啊。 程徽果然不辱没这个称呼。 错愕,再到荡漾,然后是窘迫。 因为吴朝阳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般狼狈的情况下遇到每年见面次数不超过三根手指的男人,总觉得有点糗。 一阵沉默后。 吴朝阳悻悻然开口:“好久不见。” 程徽直接把一部手机递上去。 吴朝阳看了眼出现在视线中颇为冷感的手,认真看的话,他的手指周边都是厚厚的茧,应该是常年摸枪锻炼整出来的,不过程徽手里拿的是她的手机,眼中闪过欣喜,她接过。 再抬起头,笑眯眯的朝着程徽道:“我还以为手机找不回来了,谢谢啊。” 程徽神色不变,只问:“来这边几天?” 吴朝阳想了想:“不好说。” “早点回去。” 没有说缘由,但经过枪袭事件,再加上程徽出现在这里,不止是程徽,还有程徽身边的那群男人,身份跟程徽应该是一样的,都是特种兵,她猜是巴国这边最近不太安全,尤其是巴国俾路支省这边。 吴朝阳垂头,哦了一声。 程徽却是已经察觉吴朝阳近期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开巴国,没再多言什么,转身打算回越野车上。 程徽跟吴朝阳两人站着说话的场景,部队里的那群哥们眼睛早已经往他们身上瞄了,不过只是还手机,说了两三句话,能有什么看头。 突然间,他们眼睛一直。 其实是吴朝阳突然想起点什么,觉得非常重要,她抬步上前就抓住了程徽的手,似是摸到了他手指上的薄茧,明明天气很热,他的手却是温温凉凉的。 在程徽回头的时候。 吴朝阳手缩了回来。 “还有事?” 吴朝阳点点头,抬手摸了摸鼻子:“今天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我家里人,昭昭那边也别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一方面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如果知道他们知道她在路途上就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她绝对在巴国待不了上几天就得被迫回去。 程徽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你觉得呢?” 他确实是有那个打算的。 吴朝阳这个女人,即便他不想管,都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万一她在巴国真的遇到什么事,他不允许自己在遇到她的情况下还让她在异国出事。 04胸口撞得有点疼 对着程徽,吴朝阳是挺怂的。 眼前“貌美天仙”的男人宛如她的克星,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过来,她得缩到无底洞去,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又或者是程徽天生就给人忌惮三分。 若是单纯的出来出游,吴朝阳肯定会乖乖的听话回去,但这次不一样,再怂,她都得跟程徽倔到底。 吴朝阳不语,抿了抿唇。 两人目光对上。 那双眼尾微微挑着的凤目幽邃,透着一股清凉,让人宛如掉入冰川。 吴朝阳觉得自己快有点儿不敢对视了。 程徽默默的看着眼前瞪着一双鹿眼看着自己的女人,眼圈微红,却透着一股倔气执着。 四周仍然很黑暗。 吴朝阳觉得如果程徽在的地方,别的人或事物都会变得特别黯然无光。 过去一会儿。 程徽语调凉凉的报了一串数字:“有事打这个号码。” 吴朝阳直接愣住。 啊···啊? “哦。” 这是程徽先妥协了? 水灵的鹿眼儿诧异般的露出喜意,程徽只说过一遍的号码却刻骨铭心,她指纹解锁,把程徽的报的号码存入通讯录里,至于备注···吴朝阳想了想,直接标了程祸水三个字,他绝对担任得起这个外号称呼。 吴朝阳眉眼含着浅浅的笑意,不知因什么事高兴。 他们是什么情况,晓峰他们还没那个胆子跑去套程徽的话,所以只能一路憋着。 夜里,他们继续前行。 开车的是同队的另一个小伙儿。 因后面有程徽他们跟着,他们心里踏实多了。 车窗的一块玻璃碎掉,有风吹进来。 大抵是先前留下的阴影,他们不是很情愿坐那个位置。 吴朝阳看出来,没说什么,自顾的就往那一坐。 “朝阳,跟帅哥聊天的感觉如何?” 吴朝阳被云姐她们揶揄了。 云姐继续说:“虽然天很黑,但我把他们的样子全都看清楚了,给你递手机的男人长得最帅。” 另一个妹子附和:“对啊,你不单身吗,而且你长得美,身材又好,不去勾搭勾搭,怪可惜啊。” “万一他也看对眼你了呢,是吧···”云姐道。 吴朝阳看她们的表情,似乎脑子了已经歪歪出了一部偶像剧,听她们怂恿自己去追程徽,又举额对方可能看对眼她的可能性概率,她忽是失笑。 云姐她们不了解情况,她没什么好辩解的,只道:“有一种男人像毒药,碰不得。” “你说那个帅哥?我觉得他挺好的啊,虽然性格冷了些,性子冷的男人不好追,朝阳啊,要是真有好感,勇敢上呗,该不会你是怕被拒绝,所以不敢吧。” “没有啦。” 吴朝阳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尴尬。 云姐跟那妹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看好你的。” 车里斥着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时而荣哥他们搭话几句,唯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王汉秋脸色死气沉沉的,一张小人脸。 玻璃碎掉的车窗,有风拂进来,吹得吴朝阳昏昏欲睡,她懒懒的打个哈欠,调整坐着的姿势,闭眼了眼睛,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挺冷的,她忙从背包里找一件长袖的衬衫出来穿戴了顶帽子挡风继续睡。 其实前三天她睡得都不是很稳,睡眠质量偏差。 因为同自驾游的朋友都不怎么熟悉,且又是第一次同陌生人组队自驾游,里面还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接近自己,她就担心,万一自己睡得太死被揩油了都不知道,不过今晚明明才经历过一场险境她眯上眼睛没一会就睡沉了。 再睁眼天亮了,他们已经到达巴国俾路支省瓜达尔。 至于程徽,他们同样是停驻在瓜达尔,但是跟云姐他们不同路。 吴朝阳是被叫醒的。 “朝阳,起来了,我们要去旅馆办理入住了。”云姐他们过来巴国纯属旅游的,会在瓜达尔停留一两天。 吴朝阳听到有人叫自己,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有点难受,喉咙像火烧一样再疼,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估是昨天吹了风,受寒了。 她拿了一支矿泉水,喝了大半瓶,从背包里翻出一盒感冒药,混着水直接吞两颗下腹。 再坐着缓缓才主动拿着自己的行李下车跟着大伙儿一块进旅馆办理入住。 他们都只办理了一天,而吴朝阳办理了三天。 一块上楼放行李,云姐心比较细,她第一个看出吴朝阳不舒服,关心问:“朝阳,你没事吧?” 吴朝阳摇了摇头:“没事。” 另一姑娘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发烧了,吃药了吗。” 吴朝阳点点头。 他们心里难免愧疚,吴朝阳昨晚坐那位置吹了几个小时的风,铁定是这样着凉的。 紧随云姐道:“要不你在房间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吃完给你带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吴朝阳心里微微一暖,她可以吃完再回来睡一觉,闷着被子出个汗醒来估计能好。 “不麻烦。” 她们坚持。 吴朝阳不好再拒绝她们的好意,扬起微笑,道了谢。身子确实是很虚,待他们走后,她关上房间的门锁好,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意识很快迷迷糊糊的了。 本以为吃了药睡一觉能好。 然而一天过去。 吴朝阳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些,病来如山倒,她印证了这句话。 云姐她们为了照顾吴朝阳在瓜达尔多停留了一天,带着吴朝阳去了医院,挂了点滴之后才好了许多。 吴朝阳很感激她们,“谢谢,我已经好多了,耽误了你们一天的行程实在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你这姑娘就是好心,知道我们不愿意坐那个位置自己什么都没说屁股往那一蹲,吹了好几个小时,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有事。” 这一点,云姐他们心里挺感动的,有的人,是值得付出真心关怀了。 吴朝阳笑了笑。 经过这事儿,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拉近了许多,云姐他们离开后,吴朝阳跟她们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不过王汉秋没跟他们再同道,听他们说一早就退房离开了。 吴朝阳再躺回床上,伸手摸了摸脖子挂着的那条项链,她倒是挺想出去办事的,但身体软绵无力,大抵是打针吃药的关系,特别想睡觉。 睡前,她又喝了一大杯的热水,天气明明很热,屋子很闷的,有空调却不能开,她身上只穿了件背心短裤就把不厚不薄的棉被盖在身上,希望再出出汗,醒来能好。 不知过去多久,隐隐约约,吴朝阳似乎听到门外有声音,眉头微微一拧,但是她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几分钟后,外面恢复平静。 她醒了,身体那股沉重感轻松了很多,窝在被子里睡了那么长时间出了一身汗,睁开眼睛,屋里一边漆黑,伸手摸向床头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巴国时间晚上八点多。 忽的,她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了。 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的灯,房间里一下子亮起来,只看到离床几米远的地方有个身影,吴朝阳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眼睛一眯:“王汉秋。” 王汉秋没说话,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吴朝阳的身体看,眼里流露的,尽是下流之意。 他会出现在吴朝阳的房间里,证明他心思是不纯的,至于他是用什么方法进来的,吴朝阳目光触及到他手上的药袋,大概猜到手法。 “吴朝阳,你今天要栽在我手里了。”王汉秋他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对吴朝阳做什么,而是有预谋的。 吴朝阳嗤笑:“想强奸我就直接说,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文艺,恶不恶心。” 王汉秋沉了沉脸:“对,老子就是想操你,老早就看你不爽,不赚点甜头回来,老子不甘心。” 说罢,扔下手里的药袋往吴朝阳那过去。 但王汉秋倒是真的小看了吴朝阳,本想借着她感冒趁机来一剂猛的,让自己爽爽,好能够找回自己丢失的男性尊严,然而没想到,吴朝阳看起来无害,杀伤力却那么大。 “想操我?我看你以后还能拔屌。” 吴朝阳的感冒没有完全好,语气有点软软哝哝的,听起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话音刚落。 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王汉秋捂着自己男人重要的那个部位,脸色痛的惨白扭曲,身子拱成一条虫子翻来覆去。 吴朝阳像是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完,一屁股蹲在地上,头发凌乱,唇色微微发白,她喘着气,像受了惊吓的小鹿。 生病的状态跟一个男人打斗,她不可能没受伤,身上多处淤青,还有小腿,有玻璃刺进去。 旅馆的房间并不是很隔音,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吴朝阳艰难的起身去开门。 旅馆的工作人员进来,只看到房间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旅馆的负责人报了警,王汉秋被送去了医院,吴朝阳身上有伤,同去了,因为是中国人的纠纷,所以警方通知了驻巴国的中国大使馆的人,在大使馆派人过来了解详情之后,吴朝阳才说明了情况。 大使馆派过来的工作人员姓严,各有各的说辞,那位王汉秋因为受伤比较严重,进手术室前装可怜卖惨说自己是受害者,她才是变态的那一个,目前他正在做那方面的手术。 按照情势来说对吴朝阳不利。 严先生道:“秦小姐,麻烦出示你的证件照,我需要核实你的身份信息。” 吴朝阳真的很气。 但是她仍然要保持微笑。 核实身份信息之后,大使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她在巴国的情况告知她家里人,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情。 吴朝阳抿了抿唇,护照递过去:“严先生,那个王汉秋颠倒是非黑白真的很过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我哥哥,他等会会过来。” 严先生抬头:“你哥哥也在巴国?” “恩。” “那你哥哥怎么不跟你一起?” 吴朝阳舔了舔唇,干巴巴的解释:“他身份比较特殊。” 严先生核实吴朝阳身份后没再说什么,他倒是信眼前的姑娘的,看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怎么说,看着是大户人家里养出来的,且感冒也是真的,只不过姑娘对那男的下手是真狠,命根子都给断了,伤势比较严重。 ~ 程徽来的时候,事情确实容易解决多了。 医院门口。 吴朝阳单手抱臂,另一手提着的是医院给她开的外伤药,无聊的看着地面,时而她目光撇向不远处跟大使馆严先生谈话的挺拔身影,宽肩长腿,站姿笔直,背影看起来很深沉。 察觉自己看程徽貌似有点久,她目光移向别处,有耐心的等着。 不过一会,有一件衣服劈头盖脸落下。 吴朝阳视线一黑,吸口气,呼吸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她忙把披在头顶上的衣服给拽下来,衣服的质量摸起来很舒服,是一件黑色薄款的风衣,款式大气低调,是程徽刚才套在身上的。 耳边,程徽凉凉的嗓音响起:“穿上。” 吴朝阳从旅馆到医院,她仍然是背心短裤,窈窕曼妙的身材尽显。 “恩。” 吴朝阳看着手里的风衣,咬了咬牙,披上,瞬间,她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程徽的气息包裹,风衣很宽很长,遮到了她的膝盖,一米七个高的她看起来娇小了一圈,她从来没穿过异性的衣服,所以穿上程徽的衣服前,难免有点别扭。 她朝程徽咧嘴笑:“程徽,谢谢啊。” 程徽别了她一眼,不忘刚才吴朝阳在严先生面前介绍他的时候说的话:“严先生,这位是我哥哥。”那会儿的口吻,略显狗腿,收回心神,他道:“车子在外面,走吧。” 长腿一迈,生风般,一下子离吴朝阳有点远。 吴朝阳晃了下心神,跟上去,但她快不了,一边小腿受了伤,稍微走快点儿就感觉拉扯到伤口,挺疼的,就算她想追上去,但她不能跟伤口过不去是不是。 但很快吴朝阳明显感觉到程徽放慢了脚步,心底悄悄升腾起一股喜意,余光悄悄瞥一眼前边不远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小腿的伤好像不怎么疼了。 程徽送她回了旅馆,回去前,带吴朝阳到餐厅里吃了顿饭。 吴朝阳觉得挺糗的,因为在车里的时候,她的肚子因为她许久没进食而强烈的抗议着,那一声声咕咕叫简直是把她的脸皮给丢光了。 吃饱喝足,吴朝阳精神多了,跟旅馆赔了损失费,想收拾行李再重新开一个房间。 程徽幽深墨瞳看她,语气不容反驳:“换个旅馆住。” 吴朝阳没多想,换吧。 说起来王汉秋能进来她房间旅馆还得负一半责任呢,那王汉秋的演技过人,骗人家说是他男盆友,说她感冒发烧了,一直敲门都不回应,他们真怕出什么事才给他开门,但是事后没有跟着一起进来,这就是他们不对了。 于是她进去房间收拾行李。 房间已经凌乱,因为有她的行李在,旅店并给有派工作人员来收拾卫生。 东西其实不用怎么收拾,只要把拿出来的东西给装进旅行包里,还有她晾在阳台外面的衣服给收起来就行。 程徽就站在门口外面。 通道很幽静。 然而程徽的表情却是察觉不对,温凉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如鹰。 四面八方像是涌来一股杀气,明明走道什么人都没有。 吴朝阳收拾东西挺快的,忽是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她疑惑,把旅行包背上走上前。 但是程徽直直走过来伸手拦过她的脖颈带到一边去。 太过突然。 吴朝阳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跌向程徽。 嘶~ 她的下巴直接撞向程徽的肩膀,疼得她眼里差点冒出泪花,还有···胸口撞得也有点疼。 她好想摸摸自己的下巴和揉揉自己的胸。 两人靠的实在是太相近了。 吴朝阳甚至能感觉到程徽如铁般硬的胸膛。 没错,她是在用身体感受。 所以,耳朵和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但她没能想太多,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在她住的房间门口停住了,吴朝阳呼吸一滞,手不知不觉揪着程徽手臂的衣袖很紧。 程徽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上,拉着她走到阳台外,只问:“敢跳吗?” ------题外话------ 吴朝阳:我这胸这么一撞会不会变小?哭唧唧··· 本书由 然墨染砚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