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是收到了兽族基因的影响……
陆昱思索，在本子上记录下了这一点。
这个疑点等训练结束后再做调查。
此时，身在训练中的林稚和莫令言也渐渐体会出了一点不同。
“怎么回事？这臭味还有兴奋剂的功能？”莫令言一拳打晕了异兽，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力量比以前更大了。
突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他迅速回头，侧身躲过身后一只异兽的攻击，同时像是肌肉反应一般抬手攻击。
反应动作之快让他自己都有瞬间的愣神。
林稚那边也感觉到自己的反应速度和以往不太一样。
训练还在继续。
陆昱看了一会儿，心中的疑惑始终在环绕。
“米璃，你能帮我找点东西来吗？”
“我确定，要最浓的那一种。”
有指挥系的学生正好想找陆昱问点之后比赛的事，结果看到自家领队拿着几管试剂面目狰狞地在闻什么东西。
……总指挥他没事吧？
联一军教师楼，老师们刚刚开完关于下一赛场训练计划的会议。
其他老师走后，只剩下了肖燃和方俞平两人。
他们俩没有离开会议室。
肖燃在光脑上调出第二军区发布的公告。
“他们没有追究虫族尸体的下落。”他不知道是第几遍翻看了这份公告。
官方的话术说的滴水不漏，一般的民众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和问题。
接连几条相关的安抚性情况说明和公告，已经压下了这件事情的热度。
方俞平则是打开了另外一个军区内部信息网，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有关军区人事调动的。
【下面公示第二军区低中高级将领人事调动安排：】
【下士德林尔、罗纳、中士路易·威尔、普洛斯、中尉凯德亚……】
【名单中所示人员将即日被去除第二军区所担任职务，具体职务调动静待通知。】
“这些被罢职的都是走后门进第二军区的。”方俞平仔细看了名单，“中高级以上的人全是第二军区的人。”
“这下子第二军区的人事大换水了，有种被利用的感觉。”肖燃不虞。
想到上次裁决会许山临全程默不作声看戏的表现，完全不顾及那些被白栀子他们暴揍的将领是第二军区的人。
等到最后他才出声阻止，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的。
“这是在清理门户啊。”方俞平向后靠坐。
“理由八成就是用的能力不足，有待考察之类的，有上次裁决会的事情，他们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也无话可说。”
“所以他们才不追究我们虫族下落的事了吗？这算什么？”方俞平哼了声，“单方面的交易？还是对我们的补偿？”
“从头到尾，这场裁决会就是在许山临的操纵之中啊……”肖燃叹气，“这么年轻就能坐到上将的位置，果然不简单。”
“那肯定啊，要是没点脑子咱俩都能去坐那个位置了。”方俞平自嘲，“走了，那帮家伙一会儿不盯着怕是要造反。”
“哎……”肖燃又是长叹一口气，想到这一届的学生就觉得脑仁疼，“这一届也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哪里像军校生，说他们是外面的流氓小混混都有人相信。”
单兵一个个的要么忙着打架，要么就是学某白姓学生偷懒，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还美曰其名是什么向上学习。
机甲师也不研究机甲了，翻遍了联邦有记录的所有武器手册研究冷兵器，听说是准备让校队其他单兵也学白栀子一样出其不意。
指挥可能是目前还算正常的学生了，幸好领队陆昱还是个正常人。
“报告，肖老师、方老师，指挥系的老师们让你们过去一趟，说学生好像出了点问题……”有个老师敲门进来，看上去表情复杂。
“指挥系？什么事？”
肖燃和方俞平一边往训练场走一边问，同时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训练场其他军校的老师找他们投诉了，说是我们联一军的指挥影响了他们指挥的训练。”
“指挥影响训练？”他们俩一时想不到一群指挥能怎么互相影响。
又不是那群机甲单兵还可能互相挑衅斗殴，难不成一帮战斗力不强，靠脑子作战的指挥还能打起来不成？
“说是他们在训练场散播臭气。其他军校的老师还问，是不是我们联一军都喜欢让学生臭烘烘的上战场，说这是我们新的臭死人作战计划。”
“陆昱呢？校队总指挥不管管他们？”
“这……好像就是他先开始的。”那个老师说的艰难。
完了，终于连最后一群可以稍微让他们放心点的学生也堕落了，而且一来就把脸丢到其他军校那儿了。
“说是校队总指挥在训练场闻臭气，结果其他指挥系的学生以为是什么新训练，不知道都从哪搞来的臭味剂，怼在鼻子下面闻。”
“说实话……真的很臭。”那个老师试图委婉，结果发现没法委婉地说出来。
说话间，肖燃和方俞平他们也赶到训练场了。
一靠近就是一股难以言喻地恶臭扑面而来。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绿色。
都不用找，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联一军的指挥系学生。
以陆昱为首，他们排排坐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管试剂，臭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其他三所军校的老师正黑着脸看着他们。
“我们可以解释……”肖燃和方俞平笑得比哭还难看。
帝国军校总指挥宿舍。
闻浠冰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一个半大的光屏，正在视频中。
视频里是那个身穿宽松常服的年轻男人，背景像是某个星港的贵宾等候室。
“下个赛场是布德鲁星，您现在要过去吗？需要我帮您买门票吗？”闻浠冰询问的声音恭敬。
明明对面是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但他的态度一改在校队中的傲然，显得很谦卑。
“不用。”
年轻男人感觉不太习惯用高科技设备，操作显得很生疏，摸索了很久才找到了军校联赛的电子门票。
“好的，师父。”
之后的对话主要是闻浠冰教年轻男人一些基本的外在科技常识，比如光脑和星网的基本功能。
整段视频，闻浠冰对视频中那个年轻男人的态度从一至终的敬重。
视频最后男人像是终于想起来面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语气淡淡道：“比赛我看了，你的表现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闻浠冰羞愧，“是我的问题，给师父丢脸了。”
“你丢不到我的脸。”年轻男人看着光脑上的网页，没再管闻浠冰，直接切断了通讯。
他点开那个网页，专心致志地浏览起来。
艾心坐觉得有点渴了，去拿水的路上看到有个男人正在浏览的网页很眼熟。
仔细一看，那不是她专门给白栀子做的应援网页吗？！
“你也喜欢栀子花？”艾心激动。
年轻男人还没说话，她继续道：“你也是要去布德鲁星看军校联赛吗？真的强烈安利我们栀子花，平易近人、强大美丽，入股不亏！”
年轻男人看着网页上白栀子灿烂的笑容，也笑道：“确实。”
艾心说了半天，看着男人的脸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人怎么感觉和栀子花有点微妙的像啊……
“你……”艾心看着他，复杂道：“没想到在这能碰到栀子花的脑残粉。”
男人：“？什么粉？”
“看来你真的对栀子花爱的深沉啊。”她抓住了男人的手用力一握，像是找到了知音，“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栀子花喜欢到特意整容成跟她差不多的样子！”
男人：谁？整容？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栀子花全星后援团的一员了，你也是要去看比赛的吧，你的费用我全包了，就算做欢迎你加入我们栀子花大家庭！”
男人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就这么被安排了。
算了，有人花钱带路更好，省得他又摸错地方。
第139章 沼泽赛场【二合一】
深夜, 炎岩星的星港只剩下几盏必需的灯光还亮着。
军校联赛的参赛人员和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登录星舰出发前往下一赛场的比赛行星——布德鲁星。
“呃……”
白栀子他们三个瘫在座位上，脸色是一样的差。
米璃在旁边拿着手绢给他们扇风，“你们机甲的防臭和通风设备我们已经改好了, 等到了布德鲁星就可以试试了。”
“话说……”米璃看向旁边同样状态不好的陆昱, “他们三个是迫不得已, 你又是怎么回事？在指挥训练场地带着一帮队员自虐？”
陆昱一只手搭在脸上, 声音有点飘, “调研数据。”
“这就是你上军校联赛奇葩事件榜的原因吗？”米璃服了。
“我现在还觉得身上有股臭味。”莫令言的声音也还是飘忽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练出心理阴影了，哪怕洗了三遍, 还是觉得鼻间有一股臭味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