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司笑也注意到这变故，抬眼看向天空。
檀画真人摇头，“不是海棠，是灵树之花。”
“我看着都一样。”司笑轻嗤。
“灵树之花的灵力虽然纯粹，但只能远观。”
“是么？”司笑出声，语气有点古怪。
檀画真人看去，发现有很多灵树之花的花瓣落到司笑的周围，上面的灵力被她直接吸收，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檀画真人：“？？？”
他下意识去碰一朵花瓣，结果差点被那过于纯粹的灵力烫到手。
而看司笑，那些灵力可喜欢她了，根本不会伤害她。
不愧是横清仙祖的女儿么？檀画花了一会儿接受现实。其实，若不是司笑修为停滞，司笑才是最有天赋的，那简直是变态的天赋。
“司笑......这些灵力，有让你在修炼上感觉到突破么？”檀画真人问。
“没有。”秉承着恶毒女配的人设，司笑的语气一下子冷起来，踩烂地上的花瓣。
“你吸收了这么多纯粹的灵力，居然还是一点突破都没有。”檀画真人无力道。
司笑的体质其实不算秘密，筑基后，无论吸收多少灵力，她都不会有所突破。
至于原因是什么，司笑不知道，原小说里也没说，但司笑觉得，这可能只是原小说的作者随便设定出来的，为了让恶毒女配司笑的恶毒变得合理罢了。
正这么想着时，耳边兀地响起少年微哑的嗓音，“器灵？我用了联系法印，你在么？”
距离很近，像是呼吸都要洒在耳廓上。女郎的肌肤本就敏感，温热感让她从指尖到脊椎都麻了。
“司笑，你怎么了？”檀画真人见她突然脚步一软，差点摔倒。
司笑下意识捂住耳朵。
卧槽，为什么姬子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功能get——在你耳边说话
第14章
“司笑，你怎么了？”
“吸收太多灵力不舒服么？”
檀画真人扶住司笑，向来平静的语气有些焦急。
“我没事。”司笑不怎么留情面地推开他，皱眉，“倒是你，离我这么近作甚。”
檀画真人稍顿，司笑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的亲近，或者说，不太喜欢男人对她献殷勤。
之前晚寒真人的爱徒，灵墟宗亲传弟子相青玉好像就是因此惹恼了她，她差点把相青玉扔蛇窟里。
他和司笑保持一定距离，很快恢复平静，“我观你方才差点摔倒。”
“哦，你不必担心，我没事。”司笑道，心不在焉的。
看檀画真人的反应，他应该是听不到。
因为檀画真人在，司笑勉强忍住捂耳朵的冲动，姬子痴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正在问“器灵，你在么？”
就像他真的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司笑的腰有点麻。
男主现在正在对青鸾鼓做什么？
司笑不着痕迹皱眉，问：“有什么法子能通过法器联系法器的主人么？”
“应该是联系法印，依靠媒介就能实现对灵力的追踪，你问这个作甚。”
既然是法印，那应该可以解除，司笑下意识想，指尖揉了揉耳廓。
“檀画真人！”这时，忽有弟子的声音响起。
那弟子神色匆匆，向檀画真人行礼，“拜见真人，弟子正要去寻真人呢，灵树的花伤了几个御剑飞行的弟子，我们不知道这试炼要不要继续进行。”
檀画真人思索后道：“灵树之花的灵力虽然灼热，但只要不飞到空中去撞进那花群便无碍，试炼仍继续，比试中注意莫要御剑。”
“找人替代那些受伤的弟子，我待会儿就过去。”
等檀画真人和那弟子说完，弟子离开，司笑也早就没影了。
“司笑......”檀画真人无奈叹口气。
灵树下。
姬子痴在青鸾鼓上画上联系的法印后，低低出声唤：“器灵。”
“器灵，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我、我在纳新面试中踩着器灵的身体跳舞，器灵生气了么？”
说着，少年小心观察着青鸾鼓，期待器灵的灵力显现。
可惜，青鸾鼓仍然是一派晦暗，感知不到任何灵力的影子。
他添加的法印是无效的吗？还是......器灵不愿意回来。姬子痴不免失落，他将额头抵在鼓面，也许是累了，少年纤细长睫缓缓阖上，不知不觉间，漫天的灵树之花落满他的肩头。
花瓣上的灵力浓郁纯粹，这灵力过于充沛，以至于让人感到了威胁感，姬子痴睁开眼，这才发现头顶的巨树开花了。
他惊异站起身，花瓣从姬子痴乌黑的发丝落下，跌入宽大剑袍下的朱红衣上，少年向后退了几步，仰头看到巨树的全貌。
灵树的枝条舒展，灵力孕育出白色的花瓣，姬子痴眯眼看了看，看清花朵的形状后，下意识对青鸾鼓道：“器灵，这棵大树的花，很像人间的海棠。”
姬子痴记得，在皇宫中，有一棵海棠树，不过花瓣是红色的。
静了片刻，姬子痴忽然一笑，轻轻的，有些可怜：“对了，我差点忘了，器灵还没有回来。”
算了算时间，估计道子幻境就要开了，姬子痴把青鸾鼓放在锦囊中，正准备离开巨树时，巨树的灵力忽然变得暴躁，他一惊，差点被灵力伤到。
姬子痴不得不向巨树靠近了几步，灵力这才恢复温和。
这颗巨树不想让他离开吗？姬子痴皱眉，如果快点不过去进入道子幻境，那他试炼就失败了。
但只要姬子痴迈出一定的范围，这颗巨树的枝条就会扫过来，阻止他离开。
姬子痴的心情慢慢变得焦急，他再一次尝试离开时，少年努力躲开巨树的枝条，忽然瞥到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像被吸引般，姬子痴轻轻一跃，取下了那个牌子。
这是玉石雕刻的牌子，似乎是通行用的令牌，姬子痴翻了翻，发现上面写着“灵山之斋”的字样。
姬子痴发现，拿下这个令牌后，巨树就不再阻止他的离开了。
难道这棵巨树只是为了让他拿走这个令牌么？可是他既不知道这令牌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灵山之斋是什么地方，该如何过去。
灵山之斋......灵山......姬子痴隐约从路人闲谈的口中听到过，灵山似乎是修仙界的一个仙地。
现在的医修治愈修士的伤，只能治愈修士的肉体之缺，对于灵魂之缺却是无能为力。
而灵山不同，据说那里的灵力能够修补人的灵魂，但灵山有灵，只有魂魄将灭之人才能被灵山接纳，还需要灵山看那人顺眼。
数百年来，已经没有修士能够进入灵山了，久而久之，灵山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的仙地。
也许这棵树和灵山有什么关系吧，姬子痴回头看了一眼巨树，把玉牌放在锦囊中，等他进入宗门后，看看能不能查阅资料，去查查这灵山之斋是怎么回事。
***
进入道子幻境后，修士无论是否结队，都会被幻境分开，变成独自行动。
幻境内分为三道关卡，第一道是从妖兽爪下抢夺过关资格，第二道是与三大宗门的弟子比试，第三道是通过幻象考验心性。
那边姬子痴刚进入道子幻境，司笑正在朝姬子痴所要前去的最后关卡行走，她准备等男主完成所有关卡要离开试炼之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系统发现了什么，突然神神秘秘道：“宿主，你知道么，因为仙嫡门的弟子换班，男主姬子痴在试炼第二关遇到的对手会变成薛幻琴。”
“嗯。”司笑一边拨开叶子，一边不怎么在意地回道。
系统稍顿，奇怪：“你就这个反应？”
司笑眨了眨眼，也疑惑于系统的反应：“那我还要怎样？薛幻琴是小说里的女主之一，总会阴差阳错遇到男主这不是很正常么？”
“你之前救了姬子痴还装作器灵陪着他，我还以为你看上男主的美貌，喜欢人家。”
司笑拨开叶片的动作一顿，“我看他可怜不行么。”
“薛幻琴不是陪着男主么。”系统为自己的白月光女主不服。
司笑想到第一次见到姬子痴的那双眼睛，纯良澄澈，即使有不甘和恨意，但也难以掩盖他的稚气。
司笑在这里活了三百年，还没见到那样一双眸子，能把纯良糅杂的那么纯粹。
说实话，跟霸总遇到小白花的心情似的。
至于薛幻琴，司笑觉得薛幻琴和小说里写的不太一样......也许是出于直觉，司笑慢慢道：“我在现实里见到薛幻琴后，觉得她似乎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主。”
“而且，檀画还挺满意这个弟子的，既然是檀画满意的，薛幻琴的志向估计在于抵御魔修保护修仙界，而不是情情爱爱。”
“不过，小说结局到底是什么？男主和谁在一起了。”司笑眯眼，想起这个千古难题。
她小说没看完就穿了。
《无双仙尊X血刃》这本小说，前期恶毒女配司笑把男主虐的死去活来。
一看这个女配就是为虐而虐的工具人，因为和她姓名一样，司笑忍着一肚子的火看到恶毒女配领盒饭，然后因为辱骂角色不合理，就穿了。
系统却说：“想知道，那你自己回去后看，剧透的人都进火葬场了。”
又道：“说这么多，我觉得你就是喜欢了。”
司笑：“......”
系统这恋爱脑......
因为男主前面实在是太弱了，所以司笑是跳着看小说的。
她记得在恶毒女配被男主弄死时，男主强的鸭皮，估计是修炼大成了。
男主把恶毒女配扔到蛇窟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想到恶毒女配的惨状，她打了个哆嗦。
“喜欢？怎么可能，我是什么身份？恶毒女配和男主相爱相杀吗？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