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 __SA. 整理 小说下载尽在www.jjxsw(久久小说网五个首写字母).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妻主在上之撩汉成瘾 作者:东木禾 本书标签:婚恋 ==============      ☆、第一章 又要相亲   南城傅家,精致婉约的庭院里,花木飘香,阳光穿过枝叶,照拂在树下的女子身上,她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一本书,浑然不觉自己成了画中的风景。   不远处,傅云逸席地而坐,一手抱画本,一手执笔,随着笔下女子姣好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俊逸的眉眼便越发温柔,细细描绘,独乐其中。   不多时,画本上的女子绝艳绽开,淡雅如菊,娴静美好,如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一笔一划皆是精雕细琢,让人望之失神惊叹。   可他知道,这只是表象。   她可以与世无争、超凡脱俗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能在下一秒,化为狡诈腹黑、诱你入局的小狐狸,她可以面对冷嘲热讽而云淡风轻的笑不变色,却也会眉眼冷漠的口诛笔伐、犀利如刀!   这一切,端看她在不在乎!   若是在乎,哪怕是低贱如一草一木,她也寸步不让,若是不在乎,就算是泼天的权势,她也视如粪土。   这就是她,温家的大小姐,他唯一承认的表妹,表妹啊……   风里飘过一声叹息。   这时,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这份静谧。   傅云逸皱了下眉,略一沉思,便起身合上画本,往客厅里走去,他是来是走,都没有惊扰那个树下的女子,她兀自看的投入,偶尔唇角勾起笑意。   布置典雅的客厅里,电话早已被接起,傅云逸倚在门上,看着正在说话的母亲,无奈的笑着,他母亲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名字,温柔,温柔,不求柔情似水,好歹也温和柔软些,然而现实却是……   “妈,您打电话来就不能有点正事吗,怎么又说这个?您不嫌烦,我都够了行吗?”温柔的嗓门有些大,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亲,更是温家谁也不敢得罪的老夫人,她也依然不委屈自己,直白的有些任性。   那边也似已经习惯,不痛不痒的斥了两句,却还是坚持刚刚说的话。   温柔神色不耐,也有些烦躁,压着火气道,“妈,您自己说,这都是第几次了?咱们家暖儿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至于去一次次的相亲吗?”   不被领情和理解的难堪,让那边温老夫人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这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暖儿好?你这个当姑姑的不着急,我再不操心,难道让暖儿单着一辈子?”   温柔受不了的哀嚎,“妈,暖儿才二十四好么?”   “你二十四的时候都怀着云逸了!”温老夫人没好气的指出。   这一句话噎的温柔顿住,片刻,才放缓口气道,“可是妈,暖儿和我那时候不一样啊,暖儿一直在读书,哪有空去相亲?”   说到读书,温老夫人呼吸都重了,“读书,读书,都读了七年了,学位早就拿到了,是不是打算在学校里待一辈子都不毕业了?”   闻言,温柔翻了个白眼,“暖儿喜欢读书嘛,再说,多读书有什么不好?暖儿可是南城有名的才女,年年考试第一……”   “你给我住嘴!”温老夫人急喘了几口,“暖儿究竟是喜欢读书还是用读书来当借口不回花都,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不用你再一次次的说出来气我。”   温柔撇撇嘴,“好,不说这个,咱们就说相亲,您说您是不是太操心了?就暖儿那条件,还用去相亲找男人?只要暖儿点头,那些男人能挤破咱家门槛……”   温老夫人冷声打断,“那是在南城,在花都,世人只认识温家三千金,有几个知道温家还有个嫡出的大小姐?都把那庶出的当成名正言顺,坏了规矩。”   温柔不以为意,“那就从南城找啊,难道就花都有男人啊?”   温老夫人语气沉下去,“柔儿,别人不懂,可你该知道,依暖儿的身份她需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优秀出众都不足够,最重要的是可以入赘温家,生下的孩子要姓温,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好找吗?但凡有些本事能力有几个愿意攀附女子?而那些愿意攀附的又有几个心思干净的?”   闻言,温柔忽然觉得心口像是压上了什么,“妈,一定要这样吗?暖儿那性子你也知道,她真的不喜欢大宅门里那些汲汲营营……”   温老夫人厉声打断,“柔儿,这是喜欢就为不喜欢就不做的事吗?生在那个位置上,这就是她的责任,是不能逃避的!”话语一顿,她口气沧桑而疲惫下来,“柔儿,你以为我不心疼吗?我是温家的当家主母,可我也是她亲祖母啊,若不是心疼暖儿,我会任由她住在你那里不回花都?你以为我没办法带她回来?我只是不舍,想让她在担下那份责任前可以随心所欲的过些想要的日子,甚至她不想学医,我都没有逼她,让她选了自己喜欢的,可她的身份,有些事终究是躲不开的,我也老了,还能支撑几年呢……”   温柔也有些伤感起来,“妈,您别这么说!”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温老夫人一口气又涌上来,“我还能有多少日子替你们看着温家?看看那几个,天天在我面前蹦跶,就是想气死我好让二房三房吞了家产……”   “妈,您消消气!”温柔有些无奈,又有些悲凉,“妈,在您看来拼命相守的东西,可在暖儿看来,或许不值一文,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去抓住那些不在乎的……”   温老夫人忽然情绪激动的打断,“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是你哥和嫂子用命换来的!她怎么可以不去在乎?”   这话出,温柔闭上了眼,再无言以对,当年的悲剧每次出现在梦中,她都是满头大汗的惊醒,然后脸上一片潮湿的悲凉,她尚且如此,母亲呢,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更是不敢想象,还有暖儿,那时她才三岁啊,三岁的孩子茫然而懵懂的站在棺木前,吓的连泪都流不出,那又是怎样的痛楚?   半响后,温老夫人情绪平静下来,只是声音还有些哑,“柔儿,不是我这个当奶奶的不近人情的逼她,不想让她过安静的日子,而是自古以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只要她存在一天,那些人就不会放过她,与其被动的等着让人铲除,为什么不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呢?”   温柔叹息一声,不再挣扎,“这些话,我会和暖儿说的,暖儿素来聪慧,又有主见,她怎么选择,我也左右不了……”   听到这话,温老夫人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便也退了一步,“我知道你疼暖儿,若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放心你把她带回南城去养着,而这些年,你把暖儿也养的很好,你哥和你嫂子在下面也能安息了,你放心,我不会逼她如何,我现在还能再操持几年,我就是想让她先回来,有些事熟悉一下,当然最要紧的还是找个男人,女人再厉害,身边也需要有人帮衬着……”   “我懂您的意思,可也不一定非要暖儿去相亲啊……”温柔还是不赞同。   “暖儿那清淡的性子,若是由着她自己去找,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我等不起啊,还有,早找总比晚找好,不然好一点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暖儿更看不上!”   温柔想到什么,再次无语的翻白眼,“妈,您之前挑的那些就不是歪瓜裂枣了?一个个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温老夫人气声道,“我挑的那些怎么了?难道不好?一个是几年前以状元之名考进花都大学的才子,年年霸占着医学院的第一名,品学兼优,人也长得俊秀,一个是市长的公子,不管身份地位都和咱们家门当户对,最要紧的是对暖儿中意,还愿意将来生下的儿子随母姓……”   温柔受不了的嗤笑道,“这么好的男人到后来都怎么了?还不是受不住诱惑的琵琶别抱?那就是渣好吗?您千挑万选的就是这种极品啊?”   温老夫人不甘的辩解,“这都怪二房那俩庶出的丫头,若不是她们去勾引,罗旭和卓尔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勾引?嗤,妈,他们要是头脑够聪明、心智够坚定,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勾引了去?说到底,还是对暖儿不够衷心……”   “罗旭是没见过暖儿,才会被温情那丫头迷住了眼,卓尔是被陷害的,这些年我倒是对温雅看走了眼,没想到她原来这么有心计。”   “大宅门里,没一个人是简单的好么?”   “这次你放心,我给暖儿介绍的人成熟又稳重,比暖儿大了几岁,更会照顾心疼人,也愿意从将来生下的子女里选一个随母姓,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种花心爱玩的,做事踏实低调,这样的人当丈夫辅佐暖儿最合适不过了。”   “您说的是谁?”   “双木武馆的大师兄齐念修!”   ……   挂断电话后,温柔沉默的站在那里,半响不动,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无奈无力,让人看得心头发沉。   傅云逸走过去,笑着温声道,“妈,您再这么愁眉苦脸下去,当心长皱纹了,那可就不美了。”   闻言,温柔敛下情绪,嗔怪的瞪他一眼,“贫嘴!你爸都不嫌弃,你敢说三说四?”   傅云逸忙配合的举起手来,“儿子不敢!我就是这么一说,在南城,谁不知道我妈年轻貌美?咱们一起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小女友!”   这话也不算太夸张,温柔虽然四十多岁了,可身材保持的极好,皮肤又白皙,脸上没留下岁月的痕迹,平日里喜欢穿浅色的衬衣,远远看,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的儿子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温柔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些,嘴上还是笑骂,“被你说的我都成了老妖精了!”   “这年头,妖精正当道呢!”   “就知道哄我开心,行啦,我没事,就是被你外婆的电话搅和的有些心乱。”   闻言,傅云逸眸子里闪过什么,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外婆又给暖儿找了相亲对象?”   温柔叹了一声,“是啊,暖儿一日定不下,你外婆她就不会死心。”   傅云逸声音微凉,“这次又是谁?”   “双木武馆的大师兄,叫什么齐念修,此人你了解吗?”温柔抬眸看着自己的儿子问。   傅云逸淡淡的道,“听说过,但是不了解。”   温柔想到什么,皱眉道,“暖儿有个朋友叫什么齐念眉的,不就是双木武馆的吗?”   傅云逸点点头,嗯了一声。   温柔见自己儿子这反应,心里有些复杂,便说道,“你外婆把那人夸的很好,想来应该是不错的,暖儿呢,我去跟她说说,现在她也毕业了,花都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傅云逸情绪不明的道,“我只尊重暖儿的选择。”   ------题外话------   啦啦啦,木禾开新文啦,类型你懂哒,嘻嘻,绝对爽文好看,妹子们放马过来支持吧,么么哒。   看文前,先注明,文文背景架空,为了避免不和谐,所以文中的地名甚至有些职务都是虚构的,还有风俗人情,也是为了故事的需要而构建的,勿要考究喔。   ☆、第二章 这次是个例外吗?   树下,温暖捧着书看的投入,让人不忍打扰,温柔站在不远处迟疑了好半响,才走了过去,傅云逸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走的沉重,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色。   “暖儿!”温柔喊了一声。   温暖这才从书里抬起眸子,眸底如一池秋水,悠远淡然,撒着点点笑意,“姑姑,有事儿?”   温柔摆摆手,走近后也学她随意的坐在地上,然后朝她看的书上扫了一眼,那泛黄破旧的纸张诉说着一股神秘而久远的味道,“没事,就是过来找你说说话,暖儿,你这是看的什么书啊?不会又是什么从哪里挖掘出来的野史吧?”   温暖合上书,笑看着明明不自在却强装无辜的温柔,戏谑道,“姑姑,您实在不适合走含蓄婉转路线,太容易暴露了。”   闻言,傅云逸不厚道的笑起来。   温柔脸上一热,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卸下那层无辜,冲着温暖笑骂,“你个坏丫头,有这么埋汰自己姑姑的吗?我不就是真性情了一点嘛,有什么不好?”   温暖无辜的道,“没什么不好啊,我就喜欢您这份简单直白呢,所以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好,无需做什么铺垫。”   “你……”温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伸出手来,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无奈的笑叹,“你啊,什么都瞒不了你……”   “所以呢?”   温暖等着她的话,她却直视着那双淡然到与世无争的眼眸下,为难的说不出口,回花都相亲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便要踏上那条夺权抢势的不归路,自此,汲汲营营、勾心斗角,所有的平静都将不在了。   想到这里,温柔心中一痛,忽然脱口问道,“暖儿,你想不想出国?可以和你表哥一起,你们相互照顾……”   这话一出,傅云逸眸底怦然亮了一下,似有什么燃烧起来。   温暖却是一叹,“姑姑,奶奶又打电话来了是吗?这次是什么?催我回花都相亲还是到她身边学习?”   温柔见状,心疼又无力,“暖儿,我宁肯你不要活的这么聪明通透……”   让身边的人想隐瞒一下都做不到!   温暖一本正经的感慨,“我也为此很苦恼呢,你说,老天已经给了我逆天的颜值,引得多少人羡慕嫉妒了,为什么还要再赐给我至高无上的智慧呢?”   闻言,温柔怔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的笑开,“你就逗我吧!”   嘴上笑骂,心里却是暖暖的,暖儿不是斗贫耍宝的性子,却为了让自己高兴,而这般用心,她怎么能不感动?可是,这也让她更心疼她,更不舍得放她回去了。   “暖儿……”   “好啦,姑姑,我知道您心疼我,处处为我着想,可有些事是躲不过的,我已经随心所欲的过了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哪怕以后都要过那种身不由己的日子,可有这份回忆在,我没什么可遗憾的!这世上,能绝对自由而任性的活着,大抵也没人可以做到。”   “暖儿……”温柔声音发涩。   傅云逸忽然出声,眸底隐着一抹灼热和急切,“暖儿,若是你想,我可以帮你……”   温暖摇摇头,浅浅的笑道,“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当初若不是你牺牲自己去学了医学,奶奶也不会答应让我选喜欢的专业!”   “暖儿,我那不是牺牲。”那是他心甘情愿的守护,是甘之如饴的成全。   “我知道,可对我来说,终究是对你感到抱歉……”温暖看着他,眼神干净柔软,“哥,我不能也不可以再去打扰你的人生,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闻言,傅云逸心口一窒,很想说,他的人生就是她,他要走的唯一的路便是与她同行,可是……他看着母亲紧张担忧的脸,他只能垂下眼,遮挡起那一片无边无尽的无奈黯然,造化弄人,为什么他要是她的哥哥?   见自己儿子沉默下去,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儿子对暖儿的异样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只是她一直没敢多想,两人是兄妹,她以为那只是发乎亲情上的一种宠爱,虽然那宠爱太过极致了些,可渐渐的,儿子越来越克制不住了,经常望着暖儿不自觉的流露出让她悸动的情绪,让她想找个借口骗自己都做不到了,若不是有那层血缘关系,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可是偏偏……   她总是心惊胆战着,怕有一天儿子会控制不住真做出什么来,暖儿又无意,只把他当成哥哥,到时候说不准会受到伤害,更要命的是,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以后要如何相处?多年的兄妹情分岂不是毁了?或许,暖儿回花都也是好的……   想到这个,温柔倒是坚定了,“暖儿,你奶奶这次是让你回去相亲的,听着对方条件还不错,是双木武馆的大师兄,成熟稳重又顾家的,要不你就回去看一眼?”   温暖听了,可有可无的笑着应道,“好啊。”   温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暖儿也不要太期待,你奶奶每次都说她介绍的男人多么多么好,可最后呢?还不是渣男一个,你就当回花都玩一下,如果不靠谱就赶紧回来。”   温暖眼眸飘远,笑道,“或许都用不着回去呢……”   听着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温柔却是瞬间明白,前两次便是如此,刚刚得了消息要去相亲,第二天就会传出对方和温家小姐成双入对的新闻,连回去的时间都省下了,这一次呢?是故伎重演还是一个例外?   接下来三天,花都那边没有任何花边新闻传来,温暖就笑了,笑得一脸兴味,看来这次是例外了,只是这例外只怕是更不怀好意的安排,花都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她倒是有那么一点一探究竟的好奇和兴致了!   ------题外话------   开始更新啦,嘻嘻,妹子们可以追文了喔,不要含蓄低调,都热情的冒泡吧!   开坑当天留言的妹子,木禾都奖励了喔,迟来的币币,捂脸,求体谅,刚刚才签约成功。   那天没赶上的妹子也不要遗憾喔,开更后,木禾会经常做活动的,所以一定要记得追文喔。   最后,祝看文的妹子们国庆快乐,美美的享受假期吧!   ☆、第三章 相拥告别   回花都的时候,傅云逸开车送她去机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言,一个低头看书,一个敛目沉思,直到临上飞机时,这份宁静才被打破。   候机室里传出检票登机的提示声,温暖把书收好,接过傅云逸递过来的机票,刚要含笑道别,忽然猝不及防的被他拥进了怀里,清雅的气息是她熟悉的,她没有推开,却也不习惯这般过度的亲昵。   “哥……”她想说些什么提醒,却被他略带急切的打断,“暖儿,你只需听我说就好。”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上,她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脸,他原本温和的手臂募然收紧,眼眸闭上,遮挡起那片无法诉说的黯然和痛楚,“暖儿,现在都不愿让我抱了吗?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   温暖心底叹息一声,手臂绕过他健硕的腰,轻轻拍着他僵硬的脊背,“哥,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就是你不抱,我也是要热情的扑过去来个告别仪式的。”   傅云逸对她这番云淡风轻的话并不喜欢,她是那么的聪明,聪明到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这个不单纯的拥抱给赋予了理所当然的味道,她难道不知道,这层兄妹的外衣迟早会被他忍不住撕开了去吗?   他不忍逼她,便只能苦了自己。   他手臂松开些,轻笑道,“刚刚逗你呢,冲淡几分离别之情,上当了吧?”   温暖也笑,“嗯,哥哥真是越来越坏了呢。”   “呵呵……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嗯,也对,那哥哥可以再坏一点,那样就可以早些给我拐一个嫂子回来。”   傅云逸心口被那嫂子两个字刺了一下,酸酸的疼起来,一时无言,只想把怀里的人狠狠的搂紧再搂紧,最好嵌到他的骨血里去,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心上到底刻着谁的名字。   提示登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暖想要挣开,“哥,我该走了。”   傅云逸从那股情绪里回过神来,却没有立刻松开,而是附在她耳边快速的道,“暖儿先回花都,我过些天就去找你,你放心,我派了人在暗中护着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闻言,温暖讶异问道,“哥,你也要去花都吗?”   “嗯!”你去了,我怎么可能会独自留在没有你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在萧家的医院工作吗?”   “在萧家只是暂时的,当初我答应外婆学医,就是为了日后去温氏……”   “你是为了我才……”   “暖儿,别多想,有你的原因,可最重要的还是我的决定,画画是我的爱好,爱好一旦成了工作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我也喜欢学医的,况且,外婆是一定要选一个人来撑起温氏医院的,她不会甘心她奋斗了一辈子的产业落到二房或是三房的人手里去,既然你不愿,那就我去!”   “哥!”温暖心里有些复杂,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她不相信他会贪恋那个位子,他最喜欢的是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当一个画家,而不是站在手术台上面对刺鼻的血迹。   “暖儿!”傅云逸不想再继续说,遂转了话题,“你答应过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会喊我名字的……”   温暖闭了闭眸子,“这个重要吗?”   “重要!”他声音很轻,却又斩钉截铁。   “……云逸!”   “只喊最后那一个字。”   “哥,再闹,宝宝就不开心了。”   “呵呵……”   两人相拥的画面不算稀罕,因为这里是机场,到处都在上演着难舍难分离别的一幕,有哭到哽咽的,有含泪放手的,只是如两人这般拥的情人不像情人、亲人不像亲人的,却是独一无二。   男俊女娇,看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副意境隽永又欲说还休的画。   “哥,我真的要走了。”   “……好,上了飞机后多休息,别总是低头看书,对眼睛不好,有陌生人搭讪都不要理会,世道太乱,安全为上,下机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的那只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你知道的,还有去相亲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去,若是看不顺眼,直接起身离开就好,不用去顾忌谁的面子……”   温暖听着他的絮叨,失笑,“哥,你好啰嗦,和奶奶有一拼了。”   傅云逸也笑开,然心底却开始蔓延起无边的酸涩,“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   “好,好,都是为了我好,我统统记下了,没齿难忘,好啦,我走了,你也多保重!”温暖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提着自己的行李,笑着挥挥手,再不犹豫的转身。   傅云逸望着她的背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下意识的追了两步,又募然僵住,再多送几步又如何,他终究留不住她,身后无声无息的走过来两个人,恭敬的开口,“少爷!”   傅云逸收回视线,转身看着两人,目光沉沉,压迫力十足,让两人不由得心中暗惊,南城人皆以为傅家少爷温润雅致、俊逸亲和,却不知那层君子如玉的外衣下,还有这样的一面,还有刚刚,才是让他们最震惊,那温柔小意、紧张急切到近乎卑微的人,若非他们亲眼看到,否则真的不敢相信。   傅云逸冷声开口,“跟过去,用你们的生命去保护她。”   闻言,两人心底又是一震,这是在告诉他们,若是她出事儿,他们也活不了了,“是,少爷。”   “去吧,隐好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随时向我汇报,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是,少爷!”   两人离开后,傅云逸又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那架飞机划过天空,消失在视野里,他才往外走,上了车后,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拿出手机来,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良久,那边才接通,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喂?”,一听便知道还在睡觉,傅云逸也不在意,“流景,是我。”   那边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若不是你,劳资早骂娘了。”   言外之意,赶紧感谢他的另眼相看、区别对待吧。   可惜,此刻的傅云逸心情很不好,半分感动和荣幸也涌不上来,只有满满的恶意,“流景,明天,我要去花都,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这话出,那边足足沉默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云逸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道,“我这就去医院,你也赶紧过去,我们交接一下,明天我就走!”   闻言,那边的萧流景也不困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双目圆瞪,直接嘶吼,“你明天就走?这里的工作都不要了?你几年的努力全部舍弃?”   相较萧流景的激动,傅云逸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萧流景狠狠的捶了一下床,“傅云逸,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   傅云逸望着远处,花都所在的方向,苦笑一声,“也许吧。”   萧流景骂了一个脏字,“草!”   傅云逸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到,“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妥当了,你只需要……”   萧流景根本不听他的,磨着牙打断,“你那个表妹回花都了是不是?”   “暖儿也是你的表妹……”   “是,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我表妹,可你呢?你知道吗?”萧流景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字字如针。   “流景,我在跟你说交接的事儿……”   “那个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你在发疯,还要让我和你一起疯,傅云逸,你他么的给我醒醒好吗?暖儿是我们的表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萧流景声音越来越高,近乎咆哮。   傅云逸忽然低吼一声,“够了!”,就像是被隐藏很好的伤口忽然被人狠狠的撕扯开,那种鲜血淋漓的痛让他无处可逃,他急促的喘息两声,再次低吼,“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我比谁都活的清醒!”   若不清醒,他和暖儿又怎么会相安无事的以兄妹身份相处到现在?   ------题外话------   妹子们节日快乐喔,玩的开心些,木禾今天也休息呢,可孩子的放假日就是我的受苦日,呜呜,要陪着出去疯一天,对于木禾这种喜欢安静的人来说,简直苦不堪言啊。   另外,新文暂定每天九点更新喔,时间提到早上,妹子们可以早早的看到啦,不用等,每天都会更新喔,所以要追文哈。   ☆、第四章 你就作吧   电话那端,萧流景也呼吸粗重,犹如困兽一般,发狠的把被子都踹到地上,“傅云逸,特么的劳资要不是和你一起长大,把你当成兄弟,劳资才不会犯贱去管你的闲事!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你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劳资也绝不去操那个心……”   傅云逸猛地握拳砸在方向盘上,皮肤瞬间裂开,见了血,泄去满腔的郁气,他才平静下来,有些疲惫的歉然道,“对不起,流景!”   萧流景听到那砰的一声,头皮紧了紧,半响,恶狠狠的道,“你就作吧,你就可劲的自虐吧,反正暖儿也不会看见,更不会有人心疼你!”   傅云逸笑得发苦,语气却终于有了一丝鲜活,“不是还有你么?”   萧流景又骂了一声脏话,才发狠道,“所以活该劳资倒霉!”   “谁让我们是兄弟呢,若是有一天你有难,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你两肋插刀……”   “呸,劳资才不会有那么悲催的时候,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好,你是福星高照,那么现在就麻烦你这福将接管一下吧,花都……我是一定要去的!”   闻言,萧流景沉默下来,连气都生不起来了,他知道,好友只要碰上温暖就会变得执拗的毫无理智,他又何必异想天开的去想着劝呢?“一天不行,至少三天!”   “流景……”   “草,别再得寸进尺啊,一天肯定不行,你自己手里有多少东西你会不清楚?一天的时间哪里够?我知道暖儿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可那些东西也是你的资本,是你护着暖儿的力量,你就真的可以随便舍了?那你将来拿什么站在她身边?”   傅云逸揉揉眉头,终于松口,“好,三天就三天!”   萧流景嗤笑一声,“说的多么苦大仇深一样,劳资才郁闷好不好?不就是三天不见暖儿吗?你至于这样?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流景,你不懂,等你心里也有了人,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相思入骨,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行了,少特么的肉麻了。”萧流景受不了的打了个哆嗦,“你和暖儿的事,劳资以后再也不管了,我不反对,却也没办法支持,你自己想清楚,你这样下去,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为了暖儿,什么都值得!”   “可你考虑过暖儿的心意吗?别跟我说,暖儿半分也察觉不到,她那么聪明,若是也对你有意,你又岂会现在压抑的这么痛苦?”   “……我喜欢她,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还真是……”萧流景无力的叹息一声,明知没什么用,还是忍不住又苦口婆心的道,“逸,你现在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喜欢她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不在乎她回不回应,可你有没有想过,暖儿迟早有一天会嫁人的,当她和自己的丈夫相亲相爱,你眼睁睁的看着还能无动于衷吗?”   闻言,傅云逸心口募然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弯了腰,不用等到那一天,此刻只是想象,他就嫉妒的发狂,他可以忍受自己的爱不被回应,却无法看到她身边站着其他的男人,他没有那份胸怀!   “逸……”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逼着别人去相信。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暖儿这次回去是去相亲了吧?这些年,你暗中把那些追求她的人都打发了,可你能挡的了你外婆?暖儿一日不嫁,她就不会死心,前两次相亲失败,也有你的干预吧?那这次呢?你能挡的了一时,还能挡的住一世?”   “……齐念修也不会是她的归宿!”   “你,你就拗吧,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萧流景被某人的固执打败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不该让她回花都去!”   “……”   花都机场,温暖不是第一次来,她虽然在南城长大,可每逢温家有重大节日,她还是会和姑姑一家赶回来,只是她向来低调,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多。   花都和南城不一样,南城一年四季气候宜人,而花都四季分明,比起南城的秀丽,多了一份奢华,比起南城的悠闲,这里的节奏明显更快一些。   因为花都的工业发达,经济不是南城可比的,这里的人生活更富足,看着高大上的机场,就可见一斑,所以吸引了南城和北城大批的人来寻求一席之地。   世人皆知,想谋取官位去京都,想发财致富来花都,这里承载着太多渴望一飞冲天的梦想。   温暖推着行李车,不紧不慢的随着人流往外走,唇角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花都,她还是回来了,第一次,她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终究要踏上这一片土地,去完成那些逃避不开的……义务。   “暖暖,暖暖……”远远的,她就听到阵阵兴奋的喊声,把她从思绪里拉回来,回到周围这个处处上演着喜相逢的现实世界。   她笑着挥挥手,齐念眉已经冲破人流挤了过来,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啊啊,暖暖,你终于来了!”   温暖对她热情的拥抱哭笑不得,念眉永远不承认她一个练武术的人臂力是多么惊人,被她抱住的人需要多么强大的肺活量才能保持微笑,“是啊,终于来了,好久不见,念眉!”   齐念眉又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听到她承受不住的一声咳嗽,诚挚的思念才算表达完,撒手,然后忽然又张开手臂,夸张的喊道,“暖暖,大花都欢迎你衣锦还乡,大花都美女更欢迎你的归来!”   齐念眉活力充沛、热情四射的欢迎方式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相视,她却视若无睹,可温暖有些吃不消啊,她想捂脸了怎么办?念眉这二货体制怎么还没有治愈?   ------题外话------   允许木禾激动一下,居然上啦钻石榜和花榜了,嘿嘿,成簇的鲜花,闪闪的钻石,让妹子们破费了,木禾感激不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心里的感觉,嗯,还是发奋码字,回报妹子们的这番深厚支持!   感谢榜上的土豪妹子,saeneny送了100朵鲜花,藍色的夏送了9朵鲜花,永夜之白送了30朵鲜花,未央紫青送了20朵鲜花,晓小月送了100朵鲜花   若雨兔兔送了5颗钻石,135**1241送了5颗钻石,珍珠~人鱼之泪送了20颗钻石,vv515921送了150颗钻石,hongbaobao送了5颗钻石,151**8558送了100颗钻石   ☆、第五章 爱慕者卓尔   温暖低头,拉着齐念眉的手一路疾走,等到把那些异样的眼神远远甩开后,她才无奈的笑着叹道,“念眉,你还是这么热情可爱的让我招架不住。”   齐念眉一手挽她的胳膊,另一只毫不费力的提着她的行李,边拽着她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边笑骂,“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当我闻不出味来啊?虽然我四肢发达,可头脑也不简单好不?”   温暖被动的跟着她走,四下看着,附和着笑道,“是,是,你最厉害了……”   齐念眉见状,得意的道,“甭看了,你奶奶派来接你的人被我打发走了。”   闻言,温暖脚步顿住,讶异的挑眉看着她,齐念眉冲着她点点头,“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温暖还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那些人会听你的?”   齐念眉颇为自豪的抬起下巴,“为什么不听?你奶奶派来的人都是我手下败将好么?有我保护你,他们还能不放心?”   “那我奶奶呢?能同意?”   “同意啊,我打电话给她,很礼貌的说我会亲自护送你去蓝调会所,保证万无一失,她就点头了啊,还很客气的对我道谢了呢。”   温暖蹙眉,“蓝调会所?那是什么地方?”   齐念眉很自然的解释道,“一家适合约会的地方,放心吧,品味格调都很高雅,最重要的是私密性也好,我事先都打听过了,相亲在那里再合适不过。”   闻言,温暖苦笑,“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直奔那里去赴所谓的相亲之约?”   要不要这么急啊?她又不会逃跑,她还好奇给自己安排了什么好戏呢?   齐念眉无辜的反问,“不然呢?”   温暖无奈的道,“至少也让我回温家洗漱一下吧?”   齐念眉拽着她的胳膊又开始走,“不用啦,你就是蓬头垢面的去,保管也能艳压群芳,你难道不知道你颜值丧心病狂的已经不受控制了吗?”   温暖笑了,“你这也是在夸我吧?”   齐念眉嘿嘿两声,“谁让你天生丽质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啊,若不是我胸怀宽大,我能和你当闺蜜?还不能让我酸两句治愈一下自己啊?”   温暖轻笑着摇头,没再多言,她和念眉的性子可谓是天壤之别,她喜欢安闲宁静,而念眉却永远安静不下来,活泼开朗,走到哪里都自带笑声,是她很难拒绝的那一缕明媚阳光。   两人上了车,一路往城市中心开去。   齐念眉开的车不快,她看了眼表,离着约好的时间还早,她又放慢了一点速度,眼睛盯着远处,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只手扣着方向盘,无意识的摩挲着,一脸欲言又止。   温暖扫了她一眼,好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对我还需要这般斟酌犹豫吗?”   齐念眉呵呵两声,“你看出来啦?”   温暖无语的道,“你表情透露的很明显。”   齐念眉懊恼道,“我果然不适合玩深沉,看来只能走纯真路线了!”   “行啦,别贫了,到底要说什么?再不说,等到了会所,你可就没机会了。”温暖笑着提醒。   齐念眉小心翼翼的瞄着她的侧颜,低声道,“那我可就真说了?”   “嗯!”   “那个,暖暖啊,你对卓尔……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啊?”   “嗯?”   “哎呀,我就是想问,你对卓尔放下了吗?可还怨怼?还是又爱又恨?”齐念眉豁出去一般的问道。   温暖怔了一下,不由的有些出神,和卓尔认识堪称言情剧里的常见桥段,她在南城大学读书,卓尔在花都,两人本该没什么交集,却因为一场学校间的联谊会而牵扯到一起,那年,她十八,他十九,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切都美好的如诗如画,他绅士的对她弯腰,邀请她跳第一支舞,彼时,她正在角落里看书,闻声抬眸,正巧撞进那一双温暖干净的眸子里,含着明亮的笑意,让人不忍拒绝。   于是,她答应了,在那么多的目光追随下,她被动的跟着他翩翩起舞,和心动无关,也不是风月,她想她只是舍不得看那温暖明亮暗淡下去,从三岁后,她的世界就陷入了冰冷黑暗,所以……   自此后,他成了她的爱慕者,上演着深情款款追求的戏码,整个南城大学的人都知道,花都市长家的贵公子对温暖一见钟情,可她却一直无动于衷,为此,还有不少人背地里酸她高傲矫情,毕竟卓尔的出众有目共睹,被这样的男子追求,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明确拒绝过,因为没有心动,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骨子里太凉薄清冷,面对卓尔,总是生不出亲昵之意,如此,又怎么能成为情侣?   卓尔却不气馁,兴致勃勃的依旧追随在她身后,他曾说,要追求她一辈子,直到她点头做他的新娘为止,可谁能想到,如今,他和别的女子睡在了一起!   六年的光阴,在脑子里倏忽而过,温暖望着远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齐念眉等的不安又心焦,小声的提醒,“暖暖?”   温暖淡然自若的摇摇头,“无爱无恨,亦无怨怼。”   闻言,齐念眉愕然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们仅仅是朋友罢了!”   “朋友?暖暖,你问问南城的人,谁不知道卓尔喜欢你?”   “可我对他无意。”   “暖暖,我真的有点不明白哎,卓尔条件很好的啊,在花都,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恋他呢,家世好,容貌好,气质也好,最重要的是品性也上佳,这样的优质男,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你为什么就……”   “谁知道呢,就是不喜欢怎么办?”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暂时不知,也许等到遇上就懂了。”   “我天啊,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算啦,先不说这个,那你现在就是对卓尔没有一丝介怀了?”   “嗯,算是吧。”   “什么感觉都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剧情急速逆转,多少还是有几分感慨和唏嘘的……”   “感慨什么?”   “世事无常啊……”   “……”   “呵呵呵……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齐念眉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担心你伤心吗,想宽慰你几句,结果……哼!”   “虽然很抱歉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还是谢啦。”   “谢倒是不用,谁让我们是好闺蜜呢?”齐念眉见她眉间的坦然平静不是装的,是真的对卓尔没有一丝在意,默默为卓尔哀悼一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八卦起来,“不过话说,暖暖,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卓尔会和温雅睡在一起吗?”   闻言,温暖看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念眉,之前你问我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吧?”   明明想八卦,却担心她会受伤,所以不敢,等到她说了毫不在意,这便就忍不住了。   被戳穿的齐念眉嘿嘿一笑,“知我者,暖暖也!”   “你就贫吧!”   “哎吆,说说嘛,你不在花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多寂寞,好不容易你回来了,还不让我多说几句啊?八卦是促进闺蜜之前情分的最好交流方式!”   “好,如你所愿,那你说说为什么他们俩会睡在一起?”   齐念眉一脸神秘兮兮的道,“听说是温雅给卓尔下了药,卓尔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样的羞羞事。”   “外界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可能?”齐念眉声音拔高。   ------题外话------   公众章节写起来好无奈啊,感觉还没写什么,字数就到了,情节完全展不开,妹子们多耐心等等哈,只有上架了才能多更,不然推荐更不上啊。   ☆、第六章 老套的剧情   “怎么可能?”齐念眉声音拔高,鄙视的看她一眼,“若是外界能听到这样的声音,那温雅还有脸活下去啊?她可是素来以清纯的小白花自居,标榜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未来老公的,她再垂涎卓尔也不敢自毁名声好不好?”   “所以呢?”温暖好笑的问。   齐念眉很有成就感的解释道,“所以外界听到的就是另一个版本了呗。”   温暖配合着问,“比如说?”   “比如说,卓尔和温雅其实早就看对眼了,郎情妾意,只是以前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可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点酒助兴,所以情不自禁越了雷池也是情有可原的,反正将来都是要成亲的,早一点也无伤大雅。”   “然后呢?”   “然后,一桩本该人人嘲弄的丑闻就变成了一段称颂的风流佳话。”   温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温雅倒是有几分本事。”   闻言,齐念眉嗤了一声,“你以为是她自己周全的啊?”   “不然呢?”   “是你那个二叔好不?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二叔有那么雷厉风行的一面呢,看着儒雅温和,没想到……”齐念眉想到那一慕,眉头不由皱起来。   温暖眉眼有些凉意染上,“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念眉回忆着徐徐道,“那天是温雅生日,在酒店开party,请了很多人来玩,卓尔本来不想去,被卓凡那死丫头硬拽着去的,那晚大家都玩的很嗨,喝了很多酒,卓尔其实算是很老实了,一直很守礼规矩,可温雅用寿星的身份压他,他也只能陪着喝了一杯,我怀疑就是那杯酒有问题,因为卓尔喝了后就说头有些不舒服,温雅很热情的让酒店的服务生带他去开了个房间休息,我们大家本来也不疑有他,可后来,温雅不见了,直到天太晚要散场了,温雅还没出现,大家这才急了去找,然后就……”   温暖把她顿住的话接了过去,略带戏谑的语气,声音却清冷,“然后就看到活春宫了?”   这时正好过路口,齐念眉一脚踩下刹车,呼出一口气,“哪有啊?我们找过去的时候,好戏都演完了,充其量,我们也就是看了眼谢幕,两人都睡着了……”   温暖凉薄的笑出声,“睡着了戏还怎么继续唱?她是不是恰好被你们吵醒了,然后尖叫着醒来,还要努力表现出一副慌乱羞恼的模样?”   齐念眉冲她竖起大拇指,“点赞,你猜的一点没错,她那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震懵了,卓尔就是睡的再死也醒了,然后就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是不知道卓尔那脸色啊,白的跟纸似的,一点男欢女爱后的快意都没有,满满的全是惊吓,在场的人只要长眼了的就能看出点什么来,这年头谁傻啊,再说了,卓尔喜欢你的事本就不是秘密,他能无缘无故的跟温雅睡了?肯定这里面有猫腻,谁都能猜到一二……”   “然后呢?”   绿灯亮,车子再次发动,齐念眉一脸遗憾的道,“然后我们就被撵出去了,我们的用处体现完了,她才不会让我们继续留下看热闹呢,嘿嘿,不过我和卓凡没走,我才不信卓尔会睡了温雅,肯定是卓雅自导自演的戏,卓凡是担心他哥吃了闷亏,后来,我俩就听到里面传出哭声,还有东西摔裂的动静,再后来,你二叔就急匆匆的来了,大约是觉得我和卓凡也算是半个当事人,便把我俩都喊了进去,结果就看到……”   “看到什么了?”   “床单上……有血迹。”   温暖轻呵了一声,“所以,不是温雅做戏,而是真的献身了。”   齐念眉狠狠蹙眉,“是,温雅也真是够拼的,她就不怕万一卓尔不愿对她负责,她以后怎么办?”   “有二叔在,又有你们这么多的见证人在,卓尔不会不负责。”温暖一语指出,声音无波无澜。   “是啊,卓尔毁了温雅的清白,温雅又哭的要死要活的,他敢不负责吗?”   “他就没怀疑吗?”   “怀疑了,可惜没证据啊,那酒也拿去化验了,正常的很,所以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就是他酒后乱性,对温雅用强了,你二叔声色俱厉的对他苛责一顿,他还能说什么?你二叔可是连告上法庭之类的威胁都喊出来了,卓尔除非想身败名裂,否则……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温暖默了一下,轻笑,“老套的剧情,却永远百试不爽。”   齐念眉懊恼道,“谁说不是呢,卓尔也真是够倒霉的,你是没见啊,他那天的表情真是应了那句哀莫大于心死的话了,卓凡心疼的不得了,可也没办法,她爸爸偏巧去了京都开会,想找个人帮忙都没有……”   “卓市长就是在,结果也不会改变。”   “啊?”   “温雅既然敢孤注一掷,又怎么会允许这场戏还有另外的结局呢?她一定是把所有的意外都考虑进去了,甚至包括你!”   “什么意思?啊?难道说她那天邀请我也是她的阴谋了?我就说嘛,我一向看她不顺眼,她怎么忽然就对我热情了……”   “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亲眼目睹那一慕,再借你之口告诉我,如此,也是往我心口插了一刀子,若是我对卓尔有意,那么得知这些,就算知道一切是温雅的设计,我也断不会原谅卓尔的。”   闻言,齐念眉骂了一声,“擦,一直以为她是小白花,没想到是个心机婊啊,幸好你不喜欢卓尔,不然我可就成罪人了,暖暖,你等着,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就算你对卓尔不喜欢,我也不能让她背后这么算计你,亏她还是你妹妹呢,她还真是下的去手!”   温暖好笑的拍拍她的手,“不用啦。”   齐念眉还是气不过,“为什么不用?暖暖,她可是抢你男人哎,对了,还有温情,那晚上,她也去了,还很高调的带着她那个男友一起,擦,就是罗旭,花都大学医学院的才子,亏我以前对罗旭还印象不错,没想到啊,居然也是渣男一个,凭他的本事,在温氏医院熬几年也能有个不错的位子,看偏偏就是有人想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步登天,我也是呵呵了……”   “好啦,别气了。”   “怎么能不气啊?暖暖,你说你那几个庶妹也真是忒不要脸了,花都没男人了啊是怎么着,为什么非要抢你的?罗旭和卓尔也是,太不争气了,一个耳根子软,人家说几句好话就给哄了去,一个又太单纯,稀里糊涂的就掉进坑里,不过……”前一秒还说的义愤填膺,忽然就喜上眉梢了。   见状,温暖笑问,“不过什么?”   齐念眉嘿嘿两声,“不过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状况了,你奶奶给你介绍的可是我大师兄,对大师兄我可是再了解不过啦,虽然他看着严肃了些,可绝对是型男一个,那身材,啧啧,来我们双木武馆的女学员谁看了都垂涎不已,还有啊,最重要的是大师兄的品性,你奶奶也跟你说了吧,货真价实的成熟稳重男,又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再被哪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了去……”   温暖笑着看了眼拍着胸口打包票的好友一眼,意味深长的道,“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你放心好了!”   “但愿如此。”   车子停在蓝调会所时,离着约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齐念眉嘻嘻哈哈的拉着她的手直奔预定的房间,402房,在走廊的尽头,幽静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诱人闯进去。   ☆、第七章 人家敢演,我们就敢看   “到啦,就是这里了。”齐念眉仔细看了眼门上的牌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温暖见门是虚掩的,眉头微微挑起,眸底闪过一抹即将看好戏的兴味来,“你也进去?”   齐念眉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必须的,我可是答应了你奶奶,要全程守护哒,怎么能丢下你一人不管呢?”   “也好。”温暖淡淡的笑着点头,轻推开了门,边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边嘱咐道,“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齐念眉不解问,“什么心理准备?”   温暖狡黠的冲她眨眨眸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进来,房间里的奢华布置让齐念眉发出一声低叹,“不愧是蓝调啊,还真是高大上,有钱人玩的地方,随便一样摆设都价值不菲吧?”   温暖无心这些,环视四周,眸光平静的落在洗手间的门上,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只有那里可以藏人了,会为她准备什么好戏呢?   齐念眉激动的到处摩挲了一遍,忽然竖起耳朵,狐疑的开口,“什么声音?”   “嗯?”温暖还真是什么都没听到,她虽然能猜到好戏就在洗手间里等着她去发现,可她没有念眉的听力敏锐。   齐念眉冲她嘘了一声,警惕的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在洗手间的门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耳朵贴近,越听下去,那眉头便越蹙越紧,忽然,她嘴巴张大,僵硬的扭过脸来,傻呆呆的看着温暖。   温暖平静的走过去,无辜的问,“怎么了?”   齐念眉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指了指紧闭的门,压低嗓子道,“里面有人。”   温暖笑笑,没有半分意外的道,“是么?也许是你大师兄早来了吧。”   齐念眉咬着唇,脸色难看的挤出一句,“可是里面是两个人。”   “嗯?”   齐念眉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恨声道,“除了大师兄,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擦,她之前还保证来保证去的,结果,打脸了。   “喔,还有女人啊,也不奇怪,也许是会所的女服务生正在里面工作……”   “暖暖!”齐念眉都急的咬牙了,“不是工作,是,是那个,那个啊!”   “哪个啊?”温暖无辜的问着,心里憋笑,她都要佩服自己了,原来演戏这么有天分。   “就是嗯嗯啊啊啪啪啪……”齐念眉英气的脸上涨的通红,不止是羞恼,更多的是愤怒。   说到这份上,温暖不好再装傻了,恰到好处的惊异了一下,“真的啊?”   齐念眉狠狠点头。   “那么,男主是你大师兄了?”   “……应该是。”   “那这次的女主又是谁?”   “听不太真切,叫的太特么的贱了!”   温暖抱臂,若有所思。   齐念眉震惊过后,便有些无措,“暖暖,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真的不知道大师兄会是这样的人,我……”   温暖笑着安抚道,“这和你又没关系,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放心吧,相亲被搞砸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百炼成钢。”   闻言,齐念眉心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连带着对里面的两人都恼上了,狠狠捶了一下墙,沉闷的响声犹如警告,可惜,里面的人像是没听到,回应她的是更加高昂的吟哦声,气的她骂了一声“不要脸的贱人”,又歉然的看向温暖,问道,“暖暖,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温暖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道,“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抓奸要在床,你刚刚说的那些证据不足,因为听到的有时候不一定就是真相啊,万一冤枉了人,闹出误会,岂不是伤了两家的和气?”   闻言,齐念眉眼睛一亮,“对啊,万一是有人要陷害大师兄呢?我们要是这样走了,那不就是让敌人得逞了?”   温暖点头,为好友的单纯好哄默哀几秒。   “那以你之见,我们难不成还得闯进去看看?”   温暖再次肯定的点头,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头大灰狼,正在诱骗这单纯无知的小红帽,可怜小红帽还觉得她是受害者,唉。   齐念眉却犹豫了,“暖暖,那样好么?里面可正在上演活春宫啊,限制版的,少儿不宜啊……”   温暖一本正经的道,“我们都是成年人嘛,偶尔看点这种画面就当是普及一下性教育知识了,再者,你上次只看了谢幕不是还引以为憾吗,这次正好补上。”   “啊?可是会不会很尴尬啊?”   “人家既然敢演,我们难道还不敢看?”   齐念眉终于被撩的起了斗志,拳头攥紧,表情坚毅,“没错,人家都跑上门来打脸了,我们还犯得着跟他们客气吗?”   温暖往一边闪了闪,给齐念眉让开地方,好方便她踹门,谁知,那门根本就没从里面锁上,稍微用力一拉就开了,被阻挡的嗯嗯啊啊声顿时倾泻而出,还伴随着极富节奏的啪啪声,水花四溅的背景下,男女主正卖力演出着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大戏!   齐念眉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置信的转身,一个劲的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又是这样啊?”   里面的男主确实是齐念修无疑,而女主却是温馨。   温暖悠悠的笑了,她这辈子总共也就被安排了三次相亲而已,每一次都被抢也就罢了,偏偏那抢的人还都是她的庶妹,这算什么?无巧不成书?可巧的这般令人发指,那企图是不是也太不加掩饰了?   还是说……她们对她已经到了这般不容的地步?   她的婚事于温家来说,的确意义非常,温家子女再多,可也只有她是唯一那个名正言顺的,她生下的孩子便是温家第一继承人,也难怪他们会急眼了,只是如此不择手段是不是太蠢了点?   直觉告诉她,真相不会是这么简单,那么背后隐藏的又是什么呢?   里面的激情戏因为门的大开而暂停,宽大的浴缸里,女上男下,裸露的肌肤上汗水飞扬,彰显着刚刚的酣畅淋漓,听到动静,两人都朝着她看过来,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没有惊异慌乱,也没有尴尬羞恼,也没有被打断好事的气急败坏,相反,两人都很镇定,温馨还得意的挑了下眉,火辣的身子,妖娆的曲线,似乎在无声的张扬着她的胜利。   而那个男人……大半的身子都沉浸在水里,可搭在浴缸上的手臂肌理分明,遒劲有力,古铜色的肌肤也很性感,而那张镇定自若的脸,虽不是帅的天怒人怨,却很耐看,线条硬朗,果然是型男一枚,看其坚毅的眉眼,性子也是成熟稳重的,但是……此刻,却在上演着血脉喷张的好戏。   说好的洁身自好、不会被女色勾引呢?   此刻,画风着实诡异古怪,里面的人镇定,而外面的人更镇定,除了镇定,还多了一抹淡然从容的兴味,如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正欣赏着一出蹩脚的戏。   温馨渐渐不耐,她到底没有温暖的本事,而齐念修却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慢慢起了一丝的变化,幽深的眼底高深莫测,事情似乎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却更加有趣了不是么?   “看够了吗?”温馨终于咬牙开口。   温暖微微一笑,“说实话,二位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演这样的戏确实有资本,只是表情僵硬了些,姿势看着生猛,却少了那么一点默契,一句话总结,演技还需磨练,二位不适合演爱情动作片,下次可以试试其他的,或许更有看头。”   温馨被她说的脸上黑红交错,简直无地自容,心底却是震惊不已,她难道看出来了?怎么可能?两人都做到这程度了,就差真刀真枪!“你……”   齐念修心里也起了一丝波澜,眼前女子的淡定本就让他意外,而此刻,这番平静下的聪慧更让他刮目相看了,温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大小姐在,看来注定很多人的心思要付诸流水了。   “多谢指教。”齐念修复杂的道。   温暖浅笑,关门,留下一句,“好说,好戏做到底,二位请继续。”   ☆、第八章 讨回公道   门关上,隔绝了里面让人尴尬的一幕。   温暖走回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各种吃的喝的,倒是准备的很充分,她也没客气,打开一瓶水漫不经心的喝着,淡然悠远的眸子半眯起来。   这显然是一出戏,或许可以骗过别人,却躲不过她,那两人做戏也蛮拼了,衣服尽褪,姿势生猛,却毁在选错了地方,浴缸,是很有情趣,可显然不适合齐念修那样的人,看人看眼,拥有那样一双冷锐的深藏不露的人就算要玩情趣,也是大刀阔斧,不会是半遮半掩,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   两人是在做戏给她看!   只是为什么呢?齐念修她倒是好理解,没有哪个男人真正甘心情愿的趋于女人之下,嘴上应了入赘温家或许是他抹不开某些人的盛情,而如今演这一场戏就是无声的拒绝,可这样绕弯子,形如打脸,他难道就不担心那能让他盛情难却的人更生气?   还有温馨,她愿意舍去名誉脸面的配合,又是图什么呢?   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齐念眉已经从震惊中回神,跟着坐过来,看着她惊疑不定的问道,“暖暖,刚刚……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些都是,都是……”   她指着洗手间的门,张大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温暖笑着拿了一块桌上的零食塞进她嘴里,“别多想。”   “可是暖暖……”齐念眉拿出嘴里的东西,着急的还想说点什么。   温暖冲着她笑着轻摇头,“念眉,有些事知道却不一定要说出来,有些戏,能站在戏外当一个看客就不要轻易的卷进去,好奇最是要不得。”   齐念眉似懂非懂,这一刻,从来大大咧咧的她忽然觉得心口沉重,像是被压上了什么似的,她无味的吃着手里的东西,好半响后,才开口问,“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温暖轻轻吐出一个字,“等。”   今天这场戏不管真的还是假的,都要继续唱下去,齐念修无心,难道她就有意了?可是……他可以拒绝,然而用这种羞辱的方式,恕她不能接受。   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真当她是小白兔一样的好欺负呢?既然他们那么喜欢伤害她,那她今天就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好好讨回一次公道!   对于他们的阴谋诡计,她只是不屑与之斗,可如此步步相逼,那她也不惧!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齐念眉坐立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头脑有时候是不够用,却也不代表单纯无知,可今天的事儿复杂的让她犹如看到深不见底的深渊。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衣服穿戴整齐,神色均是淡漠,两人连一点的眼神交流都没有,仿佛之前那香艳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温暖坐着没动,面色不变。   齐念眉却是忍不住,站起来冲着齐念修难以接受的喊了一声,“大师兄,你……”   齐念修看着她,目光沉沉的打断,“念眉,这里面没你什么事,不要多管。”   闻言,齐念眉咬咬唇,眼圈有些发红,她和齐念修虽然不是亲兄妹,却也是从小一起被师父养大的,感情不比亲兄妹差了,然而此刻,她却看不透他了。   齐念修走到一侧的沙发坐下,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念眉不会知道,能置身事外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他自己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他希望她可以永远单纯下去。   见状,温暖唇角不动声色的挽起一抹弧度,看来齐念修对念眉还是顾念着几分兄妹情谊的,护着她不要陷到这一场戏里来,只是怕是已经晚了。   她忽然觉得,念眉和自己成为闺蜜,也许就是早早被安排好的了。   只是那幕后推手是谁,她还不知。   齐念眉可想不了这么深远,她只觉得一股气憋闷在胸口,实在不吐不快,大师兄的脾性她清楚,他要是不想说,任你胡搅蛮缠也好,打闹威胁也好,都撬不开那张嘴,可温馨没有那个城府,于是她转了身子,冲着温馨愤愤的骂道,“温馨,我以前还真是错看了你,我只以为你嚣张跋扈了些,却没想到你还这么不要脸!”   被骂了,温馨也没恼,从茶几上拿了瓶酒,不以为意的斜躺在靠窗口的那张软榻上,挑衅的喝了一口才道,“齐念眉,有你什么事啊?”   齐念眉攥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抽她两巴掌,“暖暖是我的姐妹,你欺侮她就是欺侮我!”   温馨呵了一声,嘲弄道,“不是我说你啊,念眉,你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下了,人家当事人都不急,你瞎蹦跶什么啊?”   齐念眉咬咬牙,“暖暖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欺负她老实绵软、与世无争吗?所以才几次三番的做这种下贱的事儿,暖儿能忍,我可忍不了!”   温馨看了温暖一眼,若是以前有人说温暖老实她还能相信一二,然而现在,看着眼前人那平静的眉眼,她却是再不敢那么以为了,她与世无争可能是真的,但老实?还是算了吧,之前站在门口对他们说的那些话可是字字珠玑!   她嗤笑了声,颇有深意的问道,“那你忍不了想怎么着呢?我大姐,二姐可都抢了,喔,不对,不该用这个抢字,现在可是法律社会,没有欺男霸女这一说,男人要是不愿意,女人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所以呢?”   “呵呵,所以这种事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我们头上岂不是太过冤枉了?罗旭也好,卓尔也罢,还有你大师兄,你觉得他们是我们能强逼的了了?”   齐念眉愤恨的指着她斥责道,“温馨,你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去,更不要给自己不要脸找借口,罗旭是怎么回事,你会不清楚?一个想一步登天的凤凰男能经得住你大姐抛出去的诱惑?她那眼光高的,若不是想欺侮暖暖,她能看上罗旭?至于卓尔,就更是无耻了,温雅明知道卓尔喜欢暖暖,却还算计他,睡都睡了,还装什么清纯无辜,我都替她臊的慌,至于你和大师兄……”   她顿了一下,复杂的视线从齐念修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才干涩道,“我不知道大师兄是何意,可我相信他绝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勾引大师兄的?”   闻言,温馨好笑不已,“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最可笑的是,你以为你家大师兄是可以随便勾引的人吗?温馨心里嘲讽,却没有说出来,利益相投、一拍两合的事儿罢了,也就齐念眉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她相信,温暖肯定猜到了。   ------题外话------   今天休息一天,嘻嘻,又陪孩子疯去啦。   ☆、第九章 响亮打脸   温馨的反问让齐念眉一下子噎住,面色变了变,温馨也在双木武馆里学习过,跟大师兄早就认识,之前两人之间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现在忽然跳跃的如此神速,难道真的是因为温馨想欺侮暖暖才故意为之?   不,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这般简单,大师兄的武功修为深不可测,自制力更是引以为傲的,怎么可能会被温馨轻易的诱惑到?他之前既然答应了来相亲,这样出尔反尔又怎么对温家还有师父交代?   他不可能没想过,却还是做了,为什么呢?   齐念眉忽然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对上温馨嘲弄的眼神,烦躁的脱口道,“还能为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暖暖好,不但你,还有你家大姐二姐,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你们也真是够可笑的,以为抢了暖暖的相亲对象,就能阻止暖暖将来结婚生子了?你们充其量就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还沾沾自喜,早晚有打脸的时候,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都等着!”   这番话说得挺狠,温馨却丝毫不以为意,不屑的轻哼了声,躺在软榻上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惬意的品着酒,余光里都是恶意的挑衅。   齐念眉把拳头攥的咯吱响,隐忍半响,才压制住找她打一场的念头,转身去拉温暖的胳膊,“暖暖,我们走!”   “为什么要走?”   “坐在这里……我膈应的慌!”   温暖笑着拍拍她的手,“先坐下吧,好戏才要开始呢,现在走了,还要怎么演?”   齐念眉不解,“什么好戏?”   温暖云淡风轻的笑着道,“我被庶出的妹妹们几次三番的抢了男人去,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一次,可以说是巧合,我笑笑也就过去了,两次,可以说是意外,我失落一下也不痛不痒,可三人成虎,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我怎么也该表现的受伤一点吧?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一番豁出名誉也要成全的用心良苦?”   闻言,温馨眯起眸子,艳丽的五官没了之前的惬意,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齐念修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摆弄着一只手机,像是事不关己。   齐念眉眼眸亮了下,激动的坐下握住她的手,“暖暖,你终于想通了?”   “嗯?”   “哎呀,暖暖,你什么都好,颜值逆天,身材魔鬼,智商也爆表,就是唯独性子,太不给力,说好听点是淡雅如菊、与世无争,可那是活在和平年代啊,你怎么不食人间烟火都不过分,现在呢?那是群狼环伺啊,都对你虎视眈眈的从你嘴里抢肉吃呢,你再老实绵软点,就是憋屈了好吗?你不知道,我在旁边看的有多着急?”   温暖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念眉不知道,有些东西能被她们抢走,那是她不在乎,而她在乎的,就谁也拿不走!“好啦,念眉,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人轻易欺负的。”   齐念眉激动的点点头,“好,那现在你想怎么做?要打架吗,我帮你!”说着就要撸袖子,依着她的理解,自然是武力解决最畅快,最好打的她们鼻青脸肿   温暖摇摇头,递给她一瓶水,意味深长的道,“那多粗暴啊,我喜欢温柔的。”   其实她想说,那样直接的方式太便宜她们了,钝刀子割肉才是真的疼!   齐念眉似懂非懂,“什么温柔的?”   温暖看了眼墙上用来装饰的古典挂钟,示意她稍安勿躁,“很快就知道了。”   齐念眉应了一声,挑衅的瞪了温馨一眼,温馨眉头跳了跳,狠狠灌了一口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温暖很想从包里拿出书来看,只是想到自己还要扮演受害者的姿态,若还能看的下书的话,是不是太坚强了点?于是,她忍下,视线扫过不远处的齐念修。   齐念修摆弄手机的动作忽然一顿,温暖见了,眸底划过一抹笑意,然而很快,便被凄楚和黯然所取代,俏脸上的云淡风轻也幻化成了欲说还休的隐忍无奈。   齐念眉没注意她的表情变化,耳朵动了一下,开口提醒,“暖暖,外面有人来了。”   温暖轻嗯了一声,声音已经低沉下去。   齐念眉正觉得怪异,这时,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当先一人正是温家的当家主母萧玉兰!   七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乌黑发亮,精致妥帖的挽起,用一支玉兰簪子固定住,端庄又大气,身上穿着枣红色的旗袍,华丽中又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脸上妆容也讲究,虽眼角的皱纹遮掩不住,可比起同龄人,已经是好很多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   然而此刻,脸色难看,眼底涌动着一抹怒气,一触即发。   她身后还跟着好多人,男男女女,神色不一,穿着却是一致的体面,彰显豪门大族的风范,一下子涌进来,本来宽敞的房间都显得狭窄了许多。   气氛自然也更为压抑。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云兰走进来,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压着火气问道。   从她一进来,除了温暖,其他三人就都站了起来,只是没人说话。   萧玉兰目光沉沉,又厉声问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暖抬眸,有几分强颜欢笑的喊了一声,“奶奶……”   见状,萧玉兰只觉得难堪又愧疚,忙心疼的道,“暖儿,奶奶知道,你又受委屈了,你放心,这次奶奶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温暖摇摇头,表情拿捏的十分丰富多彩,隐忍的、凄楚的,悲凉的,无奈的,强装坚毅的,“不用了,奶奶,我没事,都是一家人,算了……”   嘴上苦楚的说着,心里却笑个不停,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份演技和本事,白莲花什么的演起来不要太像啊,她都要崇拜自己了!   萧玉兰听了,心里更难受了,三两步走过去坐下,搂过温暖的身子,这才对着那一众跟来的人冷声道,“怎么能算了?你当人家是一家人,可人家呢?”   闻言,一起跟来的温良急声道,“妈,您……”   萧玉兰哼了声打断,“我可没那个福气给你当妈!”   这话出,温家二爷温良那脸色就变了,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旁边,金美琳表情更是难看,想装都装不出来,五指攥了攥,咬着后牙槽没说话。   而她身后的温情和温雅同样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过她俩能忍些,低下头,遮挡起眼底的不甘和嫉恨,这些年,花都只认识她们三姐妹,她们也习惯了当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然而此刻,被她们刻意掩埋在心底的那一块伤疤却被毫不留情的撕开,袒露在人前,她们是庶出,嫡出的那人回来了!   她们之前做了那么多欺侮她的事,可现在,被萧玉兰一句话,丢脸的就成了她们!   二房一家子都在无声的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   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奶奶助攻的太给力了,这脸打的响亮又动听,今天的戏越来越好玩了……   ☆、第十章 大师兄被狠狠教训   气氛僵滞着,折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时,齐忠走了出来,年过五十,却丝毫不见老态,大约是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练功服,衬得身躯更加威武挺拔,淡淡的还有一抹肃杀之气。   他冷厉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大徒弟,又落回萧玉兰身上,歉疚的道,“老夫人,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萧玉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抹复杂的探究,然而,从那张严肃端正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痕迹,她冷哼了声,并不买账,“交代?怎么交代?齐馆长,并非是我老婆子有意刁难,今天这事你也在来的路上听说了,是非曲直不需要我再言明,当初若非你同意,我也不会跟暖儿提起这件事,可是你们呢?暖儿从南城赶回来,等着她的是什么?”   齐忠抿唇不语。   萧玉兰继续道,“要是不愿意早一点拒绝便是,我也不会那么不知趣,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演这么一出给暖儿看,这是欺负我家暖儿没人疼是不是?”   最后一句质问声色俱厉,还带着一股子苍老的凄凉悲愤,语气极重。   齐忠脸色变了变,终于姿态放低,解释道,“老夫人,我们绝无此意,我想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萧玉兰冷笑了声,指了指齐念眉,“你这个徒弟可也在场呢,我可不敢冤枉你双木武馆的人,你要是不嫌寒碜,可以让她亲口再对你说一遍!”   齐忠复杂的眼神看过去,“念眉,你怎么也在这儿?”   齐念眉脸色有些有些白,无措的搅着双手,干涩的道,“我陪暖暖一起来的。”   “那你都看到……”   齐念眉咬咬唇,点了下头,忍着愤恨道,“我亲眼看到大师兄和温馨在浴缸里,他们……没穿衣服。”   她为了顾全师父的脸面,说的很含蓄,可在场的谁能不明白?每个人的脸色又都微妙的变了变,可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却都一脸淡漠镇定。   温暖恰到好处的抽噎了一声,“奶奶……”这时候,她作为受害者是该这样才应景吧?她真感谢被搂进怀里,虽然不自在,却可以遮挡起她含笑的唇角。   果然这一声出,萧玉兰脸色更加沉怒。   齐忠无法再无动于衷了,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鞭子,虽然只有一指粗,可熟知的人都知道,那鞭子里缠着特制的细钢丝,打在身上,疼的刺骨。   鞭子忽然抽响,击打在地上,震的耳朵都嗡嗡的响,离着齐念修近的人都惊呼一声,纷纷避开,而面对这样的震慑,齐念修仿若未觉。   齐忠盯着齐念修沉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念修脊背挺直,目光晦暗不明,“无话可说!”   “好,敢做就要敢当!”话落,齐忠一鞭子抽了过去,毫不犹豫,手下也没有留情,众人都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响了,而齐念修只是蹙了下眉,脚步不动,背上的衬衣破开,可见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齐忠眼底却没有半分起伏,声音稳稳的问,“这一鞭子是教训你辜负了老夫人的期望,你服不服?”   “服!”   齐忠紧接着又一鞭子抽过去,比之前还要用力,“这一鞭子是替温大小姐教训你,温家小姐的尊严不是你可以戏弄的,你服不服?”   这一鞭子下去,齐念修呼吸已有些粗重,背后的血迹混着汗水流下,那鞭子上都能看到绞下来的肉了,他却还是站的纹丝不动,“服!”   “好,那这最后一鞭子是为师要教训你,告诉你以后什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为!”伴随着这一声,鞭子抽响,那狠戾的力道震的空气都染上血腥味。   胆小的人还真是不敢看这一幕,萧玉兰的目光却一直没有避让,唇角挂着冷笑,更不会开口阻止,她温家大房的脸面不是这三鞭子就能轻易抹平的!   这时,齐念修强撑着的脊背终于弯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仿佛那鞭子抽的不是自己,温暖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心里一动,都说对自己狠的人才是最无情,这个齐念修……若是为敌,不容小觑。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留下继续丢人现眼吗?还不滚回武馆面壁思过去!”齐忠冷喝了一声。   齐念修咬牙应了一声,艰难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齐忠对着萧玉兰又道,“老夫人,徒弟不孝师之过,老夫人若是觉得这交代还太轻,那么……”   萧玉兰冷笑了声,“我老婆子可不敢对齐馆长动手。”   齐忠面色不变,不卑不亢的点了下头,“既然老夫人宽厚仁爱,那么我就不打扰老夫人清理门户了,如此,告辞!”   话落,大步离开。   可他丢下的那一句清理门户,却让房间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温暖无声的笑,看来这个齐馆长也不是只会耍拳脚功夫的莽夫之辈,懂的以退为进,懂的先礼后兵,更懂得迂回反攻,清理门户啊,这四个字可真是博大精深。   人家这是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己的徒弟打完了,给了你交代了,你也该收拾自家的孽障了吧?而他还正好以此离开,处理家务事当然要关起门来,他怎么好留下来讨嫌呢?   温暖为好友默哀几秒,明明双木武馆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为什么念眉就没学到几分?   这会儿,齐念眉正木然着呢,看到大师兄被打得皮开肉绽,她不会劝,也不能劝,看到师父走,她也迈不开腿跟上,她就像是忽然找不到了方向,无助又凄惶。   直到萧玉兰一声厉喝,“温馨,跪下!”   闻言,温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倒是金美琳立马有些急了,刚想喊一声“妈”,想到之前,又急咽了回去,改成,“老夫人,您……”   她刚张口,那求情的话还没说就被打断了,萧玉兰丝毫不给她脸面的质问道,“看看你自己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你还有脸给她们求情?就算是庶出的,可好歹也顶着温家的姓,你在金家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大家族里最重规矩吗?不要把小门小户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见识给我带进温家来,败坏了温家的门风!”   金美琳被讽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胸口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说到金家那就是她无法改变的死穴,就算金家现在再有钱,也改不了暴发户的标签。   “老夫人……”自己的老婆被这般寒碜,温良的脸上也无光,只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萧玉兰又冲着他开火,咄咄逼人,“怎么?难道我连教育一下庶媳妇,庶孙女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你眼里,也没有我这个主母了是不是?”   温良忙弯腰,急声道,“儿子不敢!”   萧玉兰冷哼了声,她可不会被眼前人这般孝顺的模样给哄骗了去,世人评价温家二爷温厚和善、君子端方,可她知道,那只是一层伪装罢了,他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越是能隐忍,等到咬人时就越是狠辣,而她能压制他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他最看重在人前那副道貌岸然的孝子形象,她只要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去,保管他老实,可她也清楚,这样的压制手段迟早会失效,那也将是撕破脸的时候,背地里的争斗搬到明面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题外话------   求追文,求收藏,求支持,嘿嘿,题外话空白着强迫症犯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喔。   ☆、第十一章 惩罚温馨   “既然不敢,那就是还尊我一声主母。”萧玉兰虽对眼前人厌恶至极,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她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俗语说,子不教父之过,依你之见,今天这事儿要如何处置呢?”   卖了一个好,还顺势把棘手的问题抛过来,让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温良在心底暗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却还要硬挤出诚惶诚恐的感激来,“老夫人在,哪有儿子发表愚见的资格,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最后那一声母亲是试探,萧玉兰在心里哼笑,他倒是不吃亏,不让他喊妈了,他就喊母亲,母亲虽比不上妈这个称呼亲昵,却好过老夫人这三个字太多,她面上仿若未觉,点点头道,“好,那我这个老婆子就讨嫌管一管。”   温良恭顺的退到一边,儒雅温和的容貌下,是隐忍的千疮百孔的冷笑,“有劳母亲辛苦了。”   萧玉兰就当他是诚心实意的,免得自己找气受,端正了一下身姿,又看向金美琳,“你可有什么意见?”   金美琳一颗不甘的心能扭曲成血来,可眼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愚媳不敢。”   萧玉兰见状,不再跟他们废话,盯着温馨,厉声道,“还等什么?跪下!”   温馨从软榻那边慢慢走过来,一脸的桀骜不驯,“奶奶,我不服!”   萧玉兰被气笑了,“不服?你难不成还觉得我教训你是委屈你了?”   温馨挺直着背,倔强的辩解道,“奶奶要教训孙女,孙女无话可说,但是,这次的事却错不在我,我敢做敢当,可黑锅我不背。”   “你还有理了?”   “奶奶也该知道,这次相亲您安排的很隐秘低调,我事先并不清楚,所以今天被温暖撞见我和大师兄在一起,并非是我有意为之,我可不是想抢人,不过是赶巧罢了。”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大师兄约我,我就来了呗。”   “那和他做那些羞耻之事,也是他主动的?”   “不存在谁主动不主动的,男欢女爱而已……”   温馨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萧玉兰看在眼里,闪过一抹鄙夷,明面上,她却是痛心疾首、气的直哆嗦,冲着温良道,“你听听,这就是你和你媳妇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就算她没有故意抢亲捣乱,可行事如此随便放荡,把女子的名节都当成什么了?”   这般失望至极的质问,听在耳朵里,温暖无声的勾唇一笑,在心里默默点赞,温馨想避轻就重,看来是是落空了,一顶行为不检点的帽子压下来,也够她受的   果然,温良脸上也不好看起来,似是极为恼恨,抬起手,一巴掌就挥在了温馨的脸上,毫不留情,响声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孽障,还不跪下?”   温馨被打的身子趔趄了一下,艳丽的五官顿时红肿起来,她忍着愤恨和难堪,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爸……”   温良面色冷厉,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跪下!”   温馨捂着脸,咬牙沉默着。   金美琳看的心疼不已,想开口说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温情和温雅也被温良的这一巴掌打的懵了下,印象中还没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就是她们之前搅和了温暖的相亲,父亲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教训了几句,可现在……   这一巴掌打的实在是太狠了,两人心口都悸了悸,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   而温馨这时忽然嘲弄的笑起来,呵呵几声,房间里的气氛更显诡异,齐念眉怔怔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温馨唇角的嘲弄更甚,破罐子破摔般的跪了下去,七月的天,地上又铺着毛毯并不凉,可她遍体生寒,“如你们所愿,我跪了,然后呢?还要怎么处置我?也赏赐我几鞭子?那可要找个手劲大点的,这样才能出气解恨……”   说着,她无所谓的笑着,先看向温良,“爸,要不您来?”   温良脸上一僵,眼底暗含着警告。   温馨不在意的撇开,又笑着看向萧玉兰,“不然,奶奶您来?”   萧玉兰故作气急攻心的样子,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   温馨残破的一笑,讥讽道,“呵呵……看来这是要我大姐姐亲自动手了,就是不知道大姐姐伤心过度还有没有那个力气呢?”   “馨馨……”金美琳忍不住喊了一声,示意她别再挑衅了,还嫌不够乱啊?   温馨丝毫听不进去,依然揪着温暖不放,“大姐姐,你可要抓住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不对,或许等你下次相亲时,说不定我还会……”   “温馨,闭嘴!”温良厉声喝止,动了真怒。   温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终于垂下眼。   温暖这会儿也不好再继续柔弱凄苦的置身事外,从萧玉兰怀里坐直身子,抹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强撑着道,“奶奶,您就别生温馨的气了,她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吧……”   闻言,萧玉兰恨其不争的数落她,“你就是太心软老实,所以才会被欺负……”   温暖差点笑出来,强忍着挤出一句,“那不然呢?还能真抽温馨几鞭子啊?”   萧玉兰没说话。   温暖继续当白莲花说情,“刚刚齐馆长抽齐念修那几鞭子您也看到了,那要是抽在温馨身上,皮开肉绽的,您能舍得吗?”   温馨听着她假模假式的话,一个劲的在心里冷笑,她还真是小看了温暖,没想到这心机耍起来,丝毫不比自己二姐逊色呢,这要是和二姐对上,谁输谁赢呢?   她颇为期待的看了眼温雅,果然,温雅秀雅娇美的脸上维持不住那一丝柔和的乖巧了。   萧玉兰配合着开口问,“那以你的意思呢?什么都不惩罚就算了?那样的话,以后温家的规矩谁还看在眼里?”   温暖故作的为难的想了想,然后道,“奶奶的顾虑也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体罚太重了又伤身,大家也不落忍,不然这样好了,就罚温馨禁足吧,留在家里反省,还能多聆听您的教诲,一举两得,奶奶觉得如何?”   萧玉兰眸底闪过一抹欣慰,顺着她的话问道,“那禁足多久合适呢?”   温暖一副纯真为温馨好的模样,“太久了的话,温馨妹妹哪能受的了?我看,就三个月好了。”   闻言,温馨差点没跳起来,三个月?关她三个月,还不如抽她三鞭子呢,温暖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对自己有过了解,知道自己不怕打骂,可唯独受不了关在家里,那能憋死她,这惩罚还真是……   可惜,她想抗议,被萧玉兰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挡回去了,“嗯,我看可以,温馨,你还不快谢谢暖儿,要不是她大度,今天有你受的。”   温馨冷笑,谢她?我呵呵……   温暖也笑,“奶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啊,太生分了,您觉得呢,二叔?”   温良触上温暖那双平静澄澈如远山的眸子,心头一跳,晃了下神,才一脸慈爱的道,“暖儿心善,是大哥的福气。”   这话出,萧玉兰就像是被人扎了下胸口,那是她不愿提及的痛,现在却被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温良似乎觉得自己失言,忙惶然解释,“母亲,我……”   温暖握着萧玉兰冰冷的手,不以为意的笑着道,“二叔谬赞了,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二叔这些年对奶奶的孝心照料,还有对我的疼爱。”   温良表情有些生硬的道,“这都是应该的……”   ☆、第十二章 心机婊失算   一来二往,温良也没占到便宜,看着温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探究,他以前似乎小看这个侄女了,只以为她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好拿捏,却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也是,有大哥和大嫂那样一双睿智的父母,她怎么可能会是个蠢的?如今看来,今天安排这场打脸羞辱她的戏却成了她手里的利器,不费一兵一卒,就折损了双木武馆和他二房的脸面。   禁足三个月,比起挨打,看似温和,实则对温馨而言更生不如死,而且,凭他的直觉,这三个月也并非是随口一说,她是另有思量的吧?三个月,可是能做很多事……   温良城府极深,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半分声色不动,无人可以窥见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理清了很多事儿,尤其是对温暖,再不敢小觑。   温暖心里却是透亮的,前些年她在南城过的逍遥自在,对温家的一切不管不问,虽然她明白不管她再怎么表现的无欲无求,最后仍避免不了那条路,可私心里,还是希望能温和解决,然,他们显然是不愿配合了,且把她当成软柿子一般随意捏,她再好的心性儿也不愿是炮灰的命啊,所以这次,她出手了,老奸巨猾如二叔,以后会对她忌惮了吧?   ……   处置了温馨,萧玉兰并没有就此罢手,以前攒下的那些憋火,也是该一起发作出来了,让她们知道温家到底是谁当家,于是,她看向温雅和温情,语气沉沉,“你们俩呢?可也知错?”   闻言,金美琳忙着急的给温良递眼色,这是要一锅端啊?   可温良沉默着,如一只蛰伏的兽。   温雅和温情心里均是一惊,知道会被秋后算账,可眼下实在不是好时机啊,有温馨前车之鉴,温雅在慌乱后,很快冷静下来,不等萧玉兰再斥责什么,就主动的跪下去,且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奶奶,雅儿知错……”   见状,温情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瞪了她一眼,她素来心高气傲,如何跪的下去?可温雅这一跪,让她骑虎难下了,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温暖对温雅的能屈能伸倒是不觉得意外,比起跋扈的温馨,还有傲慢的温情,显然,温雅更难对付。   萧玉兰也知道温雅的属性,冷笑一声,“那你错在哪儿了?”   温雅抬眸,凄楚而愧疚的看着温暖,哽咽道,“我不该和卓尔做了那样的事,我该和他离的远远的,那晚上,我更不应该答应他,就算他强来,我也该拒绝……”   萧玉兰听的都气笑了,正想斥责,齐念眉早已忍不住开口怒骂,“温雅,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说的你和卓尔好像怎么着一样,卓尔对你是什么态度你会不清楚?你少误导暖暖,那晚上明明是你动了手脚陷害卓尔,他会对你强来?我看是你用强的还差不多!”   金美琳护女心切,听不下去了,冲着齐念眉不客气的道,“齐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雅儿是什么样的人整个花都有谁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污蔑她?”   “我污蔑?”齐念眉冷笑,“那晚上的事,但凡有眼睛的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用得着污蔑她?”   金美琳毫不示弱,“凡事都要有个证据,证据呢?你说雅儿动了手脚,她动了什么手脚?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   齐念眉一下子噎住,半响,才涨红着脸不甘到,“证据肯定被你们给毁了,我去哪里找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不然叫卓尔来问问,谁不知道卓尔喜欢的人是暖暖,他怎么可能愿意碰温雅?还是用强的?呵呵,别搞笑了……”   金美琳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因为卓尔心仪温暖是事实,这时温雅无助的摇着头,凄苦的道,“我不知道,我原也以为卓尔是喜欢大姐姐的,可是他对我……”她顿了一下,似是难以启齿,“那晚上,我发誓,真的是他主动的,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去强了一个男人啊……”   “你可以用药!”   “那酒早就找人检测过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反正我就是不信卓尔会主动!”   温雅悲愤起来,“我知道你和暖暖关系好,可是你们再好,也该讲个道理吧?怎么能一个劲的抹黑我呢?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我以死谢罪吗?”   闻言,齐念眉气结,说的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咄咄逼人一样,不管是比心计还是口才,她都不是温雅的对手,“你……”   温雅又看向萧玉兰,哭的好不伤心,“奶奶,我也不想的啊,女子的名节大如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可以,我也想把清白留到大婚,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喝醉了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我也劝了,我也喊了,可没有人去救我,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为什么只知道来苛责我的不是却没有人来关心我的感受呢?”   这番话哭诉的声情并茂,若非气氛不对,温暖都想鼓掌了,这姐妹三人,温雅无疑是最像二叔的,这城府心计、这伪善的演技,妥妥的宅斗高手。   萧玉兰都一时不好拿捏她了,沉着脸道,“这么说,你倒是没错了?”   温雅凄楚的摇着头,带着隐忍的委屈喃喃道,“不,我有错,我怎么能没错呢?我坏了大姐姐的姻缘……”说到这里,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急切的对着温暖道,“大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卓尔不是有意的,他就是喝醉了,你也清楚,男人喝醉了连自己做什么都不清楚……”   温暖心底好笑,面上却挤出一抹无辜的茫然,“所以呢?”   温雅演绎着姐妹情深,“你就原谅他吧,他也是真的喜欢你,可男人哪有不犯错的呢?”   温暖故作动心的模样,为难的问,“那你怎么办呢?”   温雅那个膈应啊,却不得不继续装下去,“我,我,我没关系的,那一晚就当是个意外,我不会让他负责的,我更不会和大姐姐抢,只要大姐姐开心就好……”   温暖悠悠的笑了,“可我开心不起来。”   温雅一怔,“大姐姐?”   温暖心里冷笑,扮柔弱、装委屈是吧?她也会啊,可现在,她更愿意高姿态一点,打脸更痛快,“我说我开心不起来,我更不会原谅卓尔。”   “为,为什么?”   “一次不忠,百世不容!”   “……”   “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委曲求全,我祝福你和卓尔,他既然强了你,那他就理应负起责任,更何况现在穿的满城风雨,你若是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   “你放心,对这件事,我从来就没有介怀过,生气更无从说起,因为六年前我对他无意,现在,我依然无意,就算他再顽固的追求,我也喜欢不起来,原本我还因为不能回应他的感情有些抱歉,现在嘛……”温暖笑着呼出一口气,那神情像是摆脱了一个包袱,“终于不必了,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我应该感谢你,你不但没错,还有功!”   这话说的实在是狠,言外之意,我温暖不屑要的,被你温雅捡了去,以后不用再被黏人的追求所困扰了,多好的一件事啊,不谢你谢谁呢?   齐念眉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来暖暖口才也这么好呀,这脸打的痛快!   二房一家人的脸色登时难看了,温雅更是俏脸红白交错,精彩纷呈,小白花的姿态差点就绷不住了,然而,却无从反驳,她原以为的羞辱,到头来,却被人家感谢了,她就像是个挑梁小丑,还自以为编排的戏无懈可击,谁知道……   萧玉兰心里畅快无比,嘴上却还要嗔怪一声,“暖儿,哪有你这般说的?照你的意思,温雅还成了救赎你的功臣了?”   温暖无辜的纯真一笑,“呵呵……难道不是?”   萧玉兰故作苦恼的揉揉额头,“我老了,我也弄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不过,温雅也不是一点错没有,明知道卓尔喝醉了不舒服躺在房间里,她还一个人送上门去,说到底,不知道避嫌,行为不够检点,所以小惩大诫,跟温馨一样,也禁足三个月,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题外话------   嘻嘻,虐渣女痛快吧?这次的女主腹黑而洒脱,内心女王,嗷嗷,期待遇上男主的对手戏啊   ☆、第十三章 都发落了一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判了温雅三个月的死刑,温雅咬着自己口腔里的软肉出了血,才克制住跳起来撕逼的冲动,她是真的想撕了温暖脸上的表情,那种云淡风轻、优雅从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让人抓狂。   温良这时出声,“雅儿,还不快谢过奶奶?”   温雅哪怕已是忍的一颗心血肉模糊,也逼着自己低下头去,“谢谢奶奶,孙女会好好反省的,定不会再让奶奶失望。”最重要的,她不会再小看温暖,第一次交手她输了,可将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萧玉兰摆摆手,“罢了,都起来吧。”   温馨和温雅忍着羞辱又道了一声谢,这才缓缓的起身,站到金美琳的身边去。   萧玉兰最后看向温情,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仿佛就是那么随意一问,“温情,你呢?”   可温情是个沉不住气的,也或许是刚刚自己两个妹妹都被罚了,自知难逃一劫,所以,她情绪激烈,心里又不甘,说出去的话便有些不敬,“奶奶,我可没有什么错,更没有对不起温暖的地方,您也知道,罗旭他和我在一个学校读书,我们早就认识,他可是对温暖半分情谊都没有,我也没有夺人所爱,而且,我和罗旭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可没有做出任何辱没温家声誉的事来。”   闻言,萧玉兰不咸不淡的道,“我有说什么吗,倒是惹来你这一番不快?”   温情心里暗恨,嘴上便有些不受控制,“您是没直接说什么,可您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您怨我和罗旭在一起,抢了温暖的风头,可这也能怪我吗?是罗旭先对我表白的,所有花都大学的人都看到了,您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问……”话语一顿,她面露得色,看着齐念眉嘲弄的道,“你也是知道的,这不是我造谣吧?”   齐念眉实在看不惯她这幅样子,冷哼一声,“是,罗旭是对你表白了,可表白的时间真是巧啊,你和罗旭认识七年了吧?别否认,咱们在一个学校,你的事儿我多少也清楚些,罗旭又是医学院的才子,连续七年都霸占着第一的宝座,关于他的一切我想不关注都难,老夫人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才想介绍给暖暖,可是你俩呢?早不表白,晚不表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别告诉我你们一直在发展地下情,要是那样,罗旭也不敢答应老夫人相亲,更不要说什么他暗恋你什么的,呵呵,暗恋七年隐忍不发,这爱的可真够深沉的……”   温情被奚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你知道什么,就敢这样大放厥词?”   齐念眉抱臂冷嘲,“是啊,我是真不知道,原来高傲如你最后选来选去,最后会找了个凤凰男,没身份,没背景,家里还有一帮子穷亲戚要救济,呵呵哒,我还以为凭你的公主病就算等不来王子,也至少挑个门当户对的,原来啊,你变得这么接地气了,*丝都抢……”   “齐念眉!”温情募然声音尖锐,气的浑身颤抖,要不是她自持身份高贵做不出那种泼妇厮打的举动,她都想扑过去掐死这个女人了,嘴巴真损!   齐念眉迎着她想吃人的视线,挑衅冷笑,来啊,继续互相伤害啊!   温暖一直淡然坐着,实在是没有她发光发热的地方,对付温馨和温雅,念眉的心眼儿不够,可和温情撕,她只需彪悍一点就够了,温情的死穴就是太骄傲要面子。   温情紧攥着拳,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温良喝止,“情儿,不要胡闹!”   “爸!”温情眼圈泛红,不甘的道,“她欺人太甚了!”   温良目光沉沉,“你要是没有做有失分寸的事儿,人家又怎么会欺你?”   “我哪有啊?我不就是和罗旭谈个恋爱啊,我们碍着谁的眼了?难道就因为奶奶想把他指给温暖,我就成了罪人了?我也是温家的女儿好吗?奶奶偏心,爸,您也不疼我了?”温情悲痛的质问着。   温良气的心里直抽抽,三个女儿,就属她脑子最简单,却偏偏最自作聪明,本来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可现在好了,全糟践了,敢冲着祖母嚷嚷,只这一条,她再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果然,萧玉兰冷笑着开口了,“行了,你没错,是我老婆子错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倒是先落了一顿埋怨,被自己的孙女指着鼻子说偏心,呵,暖儿是我的亲孙女,父母又不在了,我就是偏一点谁还能说出不是来?五根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既然你说我偏心,那行吧,回头跟你们爷爷说一声,我这个主母做的不够格,没一碗水端平,让他把我的足也禁了,你可就满意了?”   温情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子就激烈到这一步去了……   温良大急,忙惶然请罪道,“母亲,您别生气,温情这丫头就是被我惯坏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懂规矩、知礼仪……”   萧玉兰不冷不热的哼道,“不用,我只盼着她学会尊老爱幼一条就行。”   温良脸上火辣辣的,僵硬的道,“是,儿子谨记。”   萧玉兰似是乏了,摆摆手,“行了,你们一房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了,有老爷在,有你妈在,我这个老婆子讨什么嫌啊,带着她们都回去吧,我想清静一会儿。”   闻言,二房一家恨的咬牙,都发落完了,才说什么不想管,老狐狸!   “是,母亲!”   ……   二房一家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第十四章 不屑与人争   房间里的安静让人心头发沉。   齐念眉虽然大大咧咧、性子豪爽,却也不是个没分寸的,眉眼高低还是会看的,知道萧玉兰肯定会对暖暖有体己话要说,自己再留下就讨嫌了,于是,她借口说去洗手间,把空间留给了祖孙俩。   门再次被关上,萧玉兰的神经明显的松弛下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之态,却握着温暖的手,强打起精神,语气里透着欣慰,“暖儿,奶奶果然没有看错你!”   相较于萧玉兰的激动,温暖则平静的浅笑着,这些年,她一直在南城,说实话,她和眼前老人的情分远不如和姑姑来的亲昵,而她的性子,也让她没办法扑在她怀里上演感人的祖孙情,“奶奶,这些年辛苦您了。”   一句话,让萧玉兰募然眼眶发热、喉咙发紧,“奶奶没事儿,这都是奶奶的命,你回来就好了……”   温暖淡淡的“嗯”了一声。   萧玉兰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平缓了一下情绪,又叹道,“暖儿,你别怪奶奶心狠,奶奶也是没有办法,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生活奶奶如何不知,可是你生来就是温家的女儿,身上的责任谁也替代不了,但凡有一条路,奶奶也不会逼你回来,奶奶这心里也不好受……”   她说着,声音渐渐哽咽,悲痛难掩,“你父母去世的太早,若不然,何至于让我们祖孙受这般苦?都是我不好,当年没能护住他们……”   温暖终于眸底起了些涌动,叹道,“奶奶,我都明白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您看,我现在不是也回来了嘛,以后,该我的责任我也会担起来的……”   闻言,萧玉兰泪流的却是更凶,“好,好……”   “奶奶……”   等到萧玉兰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才舒出一口气,欣慰的道,“暖儿,你是个聪慧的,以前我只觉得你性子太绵软,又没有争抢之心,我真是担忧的不得了,若是你有兄弟,你这样的性子当然是好的,可以无忧无虑一生,可偏偏温家只得你一个嫡女,这就注定了你没办法随心所欲的过你想要的日子,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刚刚你收拾二房那几个,心智和谋虑都是好的,以后我也不用再揪心你吃了亏去……”   温暖促狭的笑笑,“这也多亏奶奶配合的好呀。”   萧玉兰被打趣的也笑起来,心情好了很多,“你啊,也不事先跟我通个气,我好有个心理准备。”若不是她的人一直不放心的盯着这里,都不会知道这次的相亲又成了一场打脸的戏。   “奶奶这般机敏的人,哪里需要准备,随机应变就是,温情她们几个岂会是奶奶的对手?”温暖随意的笑着道,她自然也不会把她们几个看在眼里,她真正视为对手的人是温良。   萧玉兰也是这般想,不由郑重的提醒她,“暖儿,那三个丫头不足畏惧,就算温雅有些心机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最该防备的人是你二叔!”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面色绷起,冷笑道,“花都的人都拿他当君子一般供着,谁不夸温家二爷温和儒雅、才学渊博,他惯会装模作样,这些年给自己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他根本就是一条毒蛇,暖儿,你可不要被他那张伪善的皮给骗了!”   “奶奶,我心里有数。”   “嗯,你有数就好,多提防一些总是好的,这一次你二叔一家吃了亏,你可不要以为他无能,他不过是之前小看了你,大意失荆州罢了,他那一肚子的弯弯绕,就是我和他在一个屋檐底下过了几十年都看不透,你可不能马虎,以后跟他相处,多留几个心眼儿……”   “嗯,我记下了。”   萧玉兰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半响,见温暖听的认真,没有一丝不耐烦,心里渐渐熨帖,“暖儿,奶奶只有你一个亲孙女,以后奶奶手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就是奶奶的娘家也拿不走!”   温暖没有半分激动,不甚在意的笑着点点头。   见状,萧玉兰就嗔怪道,“你啊,还是这幅性子,奶奶还只道你手段厉害了,是起了争夺之心呢,真不知道温柔那死丫头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就无欲无求的像是要羽化成仙了……”   温暖笑着安抚道,“奶奶,放心吧,我还没有达到那么超凡脱俗的境界呢,我只是不屑与人争,不管和谁争,我都不屑,但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我不在意的,随她们怎么蹦跶,可我若在意,就谁也拿不走!”   闻言,萧玉兰彻底放下心来,这份做派才是她温家大小姐该有的姿态,霸气却又不轻狂,矜贵却又不傲慢,从容不迫,沉稳大气。   接下来,祖孙俩又说了一会儿,多半是萧玉兰在嘱咐,又把温家现在的状况细细的交代一番,温暖洗耳恭听,偶尔点头附和,半个小时后,萧玉兰不舍得离开,温暖去了齐念眉的车上找她。   齐念眉听到她要去哪里,吃了一惊,“什么?你要去北城?”   温暖笑着点点头,“准确的说是去北城无忧谷。”   齐念眉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北城啊?不对,是你奶奶能同意吗?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能舍得?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温暖笑着敲了她额头一下,“乱想什么呢,我去北城可是跟奶奶说了的。”   齐念眉不可思议的问,“她能同意?”   温暖想起奶奶当时的脸色,苦笑道,“一开始肯定是不支持的,我颇费了些口舌,奶奶才松口。”   却也只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不管事情成不成,都必须回花都,且身边还给她派了好多人相随,唯恐她有个什么闪失,唉,奶奶不懂,那个地方岂是谁都能进去的?   ☆、第十五章 寻找神秘村落   闻言,齐念眉来了兴致,目光灼灼,“你是怎么说通你奶奶的?”   温暖却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高涨的热情被泼了冷水,齐念眉怨念的撇撇嘴,不过她也并非不懂事,明白有些事是人家的家事,尤其是在温家,有很多不能对外公开的秘密,于是很快释然,眼珠子转了转,再次卷土重来,嘿嘿的笑着道,“那你去北城做什么这个总不会也是天机吧?”   温暖摇摇头,好笑道,“不是。”   齐念眉眼眸一亮,催促道,“那还不快说!”   温暖却反问,“北城有个无忧谷你知道吧?”   齐念眉下意识的道,“无忧谷?知道啊,听说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话语顿住,她倏然瞪大眼睛,声音有些结巴起来,“那个,暖暖,你之前说是去无忧谷?”   温暖失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齐念眉不理会她的戏谑,而是急吼吼的喊道,“暖暖,你是不是被那几个女人给刺激到啦?怎么会想着去无忧谷呢?”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还为什么?你没听说啊,那地方邪门的很,很多年前,多少自负有本事的探险家和旅友都去挑战过,可结果呢?有去无回!北城政府也派人去寻找过,可那里根本就进不去人啊,又是毒气又是沼泽的,还有啊,听说飞机从无忧谷飞过都诡异的消失了,这么多年,再也没人敢去送死,你,你现在竟然想去?”   温暖看她那惊悚的样子,安抚的笑道,“那都是以讹传讹,危言耸听罢了,无忧谷在历史上由来已久,可以追述到几千年前,那里并不可怕,相反,那里就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比我们这个钢筋水泥的世界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齐念眉还是半信半疑,“真的?那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说?”   温暖眼眸柔亮,“我想是无忧谷里的居民不愿被外面的人所打扰,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谣言,用来吓退那些想去一探究竟的人吧。”   听到这里,齐念眉蹙起眉头,讶异的问,“你说,里面还有人居住?”   温暖笑着点头,这丫头比起奶奶可是好忽悠多了,当时奶奶听到她要去那里,可是揪住这个问了半天。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那么多年的历史书难道是白读的吗?”   “嘿嘿,忘了这个了,咦?那也不对啊,历史书还有记载这个?不是说那里神秘成疑,没有官方的文字介绍吗?”   “野史啊,历史上总有些人好奇去探过的。”   “喔,原来这样啊,那你真的要去?”   “当然。”   “为什么啊?”问题又回到最初,齐念眉不解的猜测,“探险?旅游?还是自我放逐?”   温暖好笑着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去寻个古老的村落。”   “嗯?什么村落?”   “一妻多夫村。”   “……”   温暖见齐念眉那瞬间如遭雷击的模样,又继续笑着逗弄道,“温情她们几个不是抢了我的相亲对象吗,刚刚虽说小虐了一把,可终究觉得不够。”   齐念眉终于找回声音,傻傻问,“所以呢?”   温暖笑得美颜如花,“她们抢我几个,我就带回来几个,你觉得这样打脸反击好不好?”   齐念眉再次目瞪口呆,好半响,才抓住她的手,激动不已的道,“暖暖,你也带我一起去吧,我刚刚失恋,也想报复社会!”   温暖,“……”   齐念眉还在央求着,“暖暖,带着我吧,我们还能做个伴……”   “别闹!”   “我不是闹啦,我真的失恋了。”   “呵呵呵……你二师兄又拒绝你了?若是这也叫失恋的话,那你从小到大失恋的次数加起来能饶花都一圈了……”   “……”   最终,温暖也没有答应齐念眉的央求,她去无忧谷可是肩负着正事的,所谓寻找一妻多夫村带回男人打脸的话,不过是给念眉的一个解释,听起来激荡热血,最容易让她相信。   而她对奶奶的解释则是去寻找消失已久的、古老神秘的医术,奶奶也不疑有他,温家在花都能屹立百年不倒,依靠的便是温氏医院,哪怕是京城的人也会慕名而来,因为温氏医院在攻克癌症上有别人无法企及的独门秘药。   其实真相……她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罢了,不为美男艳遇,也不图神秘医术草药,她就是偶然从一本野史里看到关于无忧谷的文字描述,然后起了好奇的念头,便开始准备,原本她还在为难要如何跟姑姑和奶奶提起,没想到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于是,她才提出让那几个禁足的惩罚,老实上三个月,她足够回来了。   齐念眉开车送她去机场,她是一刻都不想等,满心的期待和向往。   而另一辆奢华的车里,气氛正压抑,金美琳愤愤不甘的吐槽着,“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当我的女儿是什么?说禁足就禁足,就温暖是温家的血脉是不是?我看她真是老糊涂了……”   温良冷声道,“闭嘴!”   “老爷……”   “再说一句,就下车。”   金美琳眼圈顿时红了,却也不敢再去触碰他的逆鳞,别人都以为温家二爷性情温和好说话,其实她这个枕边人才是最清楚,那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   温良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回头,声音沉沉,“你们三个如今也看到了吧,温暖不是软弱可欺的绵羊,那是一只狐狸,不但有心计,还有手腕,不出手则已,一旦露出厉爪,必伤人!”   三人表情不一,却都抿唇没说话。   温良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三个月都安分一些,不要再生事端!”   “爸……”温情不甘,想开口辩白几句。   温良打断,毫不留情的道,“尤其是你,不怕聪明的,也不怕笨的,可就怕自作聪明的。”   温情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恨不得跳车了,父亲的话可是比起那祖孙俩说的还要让她觉得羞辱。   温良不会在意她心里怎么难受,相反,他还是担心,哪怕现在他说了这么重的话,温情还是拎不清,有时候,他也是无力,智商这东西真不是整天教育就能提高的。   他心里叹了一声,又叮嘱温雅,“雅儿,你看的透彻些,今天吃了亏,千万不要急着去做什么,成大事者最忌浮躁,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温雅咬着唇,应了一声“是。”   “还有,你和卓尔的事……如今是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这是你的选择,没有后退和反悔的权利,记住了吗?”   “……是!”   最后,温良又对温馨交代,“以后离着齐念修远一点。”   温馨挑眉,问道,“为什么?”   温良沉默了片刻,才意味不明的道,“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还有,以后离着齐家也远一些!”   闻言,温雅若有所思,温馨无所谓的笑笑,温情还沉浸在难堪之中,再无人开口相问。   ☆、第十六章 答应我,平安回来   齐念眉送温暖又回了花都机场,搂着她不舍得撒手,相见时有多么激动,此刻就有多么伤感,直到登机的提醒声最后一遍入耳,才挥手告别。   望着温暖离开的背影洒脱的不带走一片云彩,齐念眉跺跺脚,忽然高喊了一声,“暖暖,多带回几个男人来……”   此话一出,闻者侧目。   温暖走的潇洒不起来了,直到上了飞机,还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琢磨她的,亏的她心理素质过硬,才稳住面上的淡然,在心里笑骂了念眉好几回,不过这番捉弄,让她对无忧谷一行,莫名多了一份期待。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北城,天已经黑了,奶奶派给她的人早已安排好了住处,直接去了酒店,简单用了些饭菜,她便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去浴室泡了个澡,走出来站在落地的飘窗前,眼前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照亮这个城市。   良久,她开了手机,自从登机她便关了。   铃声紧随而至,焦灼而迫切,一如那边的心情。   “哥……”   “暖儿,为什么关机?”相较她的平静,那端的傅云逸简直焦躁不安的如被困的猛兽,惹的一旁的萧流景一个劲的鄙视,至于吗?不就是去了北城吗,身边还跟着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非要拴在裤腰带上才行啊?   温暖无声的叹息,“哥,你别急,我刚刚坐飞机时关了,后来,只是忘了开而已。”   傅云逸了解她至深,岂会相信这套说辞?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可出口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一抹酸涩,“暖儿,你不喜欢我让人跟着你是不是?”   “没有啦……”   “你更不喜欢我这么管着你是不是?”傅云逸声音低下去,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我知道,你最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可我就是没有办法……”   “哥!”听着那端压抑着痛楚的声音,温暖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哥,我明白的,我没有不喜欢你管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真的?”   温暖再次无声的叹息,“嗯,你是我哥,你不管我管谁呢?”   你是我哥!四个字,让傅云逸刚刚难以遏制的感情再次打回尘土,他闭上眸子,等到心口的闷痛散去,不远处坐在沙发里悠闲品酒的萧流景恨不得揍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还真是受虐体质啊,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不死心呢?   半响后,傅云逸问道,“怎么忽然想去北城了呢?”   温暖一遍接电话,另一只手在玻璃上无意识的划着,“想去无忧谷看看。”   虽然早已知道,可傅云逸还是难以接受,“暖儿,无忧谷何其危险,你一个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哥,我身边有你给我的人,奶奶也派了好多个跟着呢。”   “可是无忧谷……”   “哥,那都是危言耸听罢了。”   “暖儿,我不是外婆,不要跟我说那里只是一片原始森林,只要小心些就会无事,我更不在乎你去寻找什么药材和秘方,我只要安全!”傅云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温暖无奈的笑笑,“好啦,就知道你不好糊弄,所以之前才不敢开机,果然还是逃不过去……”   “那就跟我说实话!”   “好,无忧谷呢不像是传言的那么可怕,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去,之所以有那么多探险家失踪的传闻,是因为进谷的入口摆了阵法,一般人哪里懂?走进去就迷路了……”   “那你呢?你难道是想去破阵?”   “哥,我对阵法可是研究了好久了,所以想去试试。”   “那万一……”   “哥,你该相信我,就算我破不了阵进不了谷,可我保证能全身而退!”   傅云逸沉默了,他知道,她心智坚毅,一旦有了决定,谁也无法轻易改变,他也不能,有时候,他也恼恨自己对她的纵容,只要他舍得,他可以折了她的翅膀从此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便可不用受这般折磨,可偏偏他不舍得,便注定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苦了自己。   半响后,他才哑声道,“你去吧。”   闻言,温暖眸子闪了闪,“哥……”   傅云逸接下来的一句才是让她真正心悸的,他道,“我答应让你去,是因为我不舍得折断你的翅膀,我愿意无底线的纵容你,让你活的随心所欲,可是暖儿,你必须答应我平安回来,若你有一分受伤,我必会十倍加注在自己身上!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必会毫不犹豫的随你而去!”   “哥……”   “我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你,三个月,我一定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的平安归来。”   挂断电话,温暖缓缓闭上眼睛,心情复杂的无言以说。   另一端,萧流景恨其不争的正在低吼,“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总是想攥着她不放手,还记得我给你演示过抓着那把沙子吗,你攥的越紧,沙子就流的越快!”   “暖儿不是沙子!”傅云逸猛地喝了一口酒,喉咙烧灼的生疼。   “是,她当然不是沙子,她是你妹妹,拜托你,认清这个事实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再这样下去,不但得不到,或许你会彻底失去她……”   “不会!”   萧流景本还想再争执几句,然而听到这异常冷静却又满是疯狂的两个字,他忽然沉默了,心里惊涛骇浪涌起,却不敢再深想……   ☆、第十七章 地狱之门,回头是岸   第二日一早,温暖便收拾妥当,吩咐奶奶的人安排好车,一路往无忧谷而去。   北城比不得帝都的矜贵风流,比不得花都的奢侈华丽,也比不得南城的精致秀丽,却也自有一番风光,崇山峻岭绵延百里,原始森林广袤无垠,有雄浑壮丽,也有神秘幽境,只是经济落后了些,自古被以为是苦寒之地。   可温暖却一直对这里心向往之!   因为无忧谷!   一路顺遂,三个小时后,车子停靠在镇子上,说是镇子,其实人口并不多,只有几百户人家,可占地极广,这也要多亏了周围林木茂盛,才圈了这么大一处地方,被北城政府授予末路镇。   末路镇的名字喊起来有点晦气,可名副其实,因为走到这里,前面便没了路,一望无垠的原始森林就是国之尽头,再远了就是海了。   无忧谷就在这里,不过现在,更多的人视其为诡异灵异之地,不再是心向往的世外桃源,据说,某年某月,有个胆大的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还据说,有个土豪不信邪非要乘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看看,结果飞机下落不明,还据说,也曾有人运气好去了能回来的,只是变得痴痴傻傻、记忆全无……   这些八卦都是温暖坐在镇上喝茶歇脚时听到的,她淡淡浅笑,不以为然,倒是把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些保镖给唬的够呛,想劝上一二,又觉得不够分量,只能暗自不安。   中午在镇上吃了饭,温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换上轻便舒适的户外装备,头发简单挽起,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肩上背着一个包,便神色轻松的出发了。   跟着她一道的人却走的如履薄冰!   从镇上到无忧谷其实并不远,个数小时便走到了,一路上除了他们,半个人都没有,倒是警示他们回头的牌子见了不少,可见前方的凶险。   来到入口处,眼前更是竖着巨大的警示牌,几乎挡了前进的路。   “地狱无门、回头是岸!”八个大字写的极其狰狞,还是血红的颜色,实在看着可怖,一般胆小的人只怕走到这里就会放弃了。   温暖却念得很是平静,末了,还笑着称赞一声,“也不知是谁写的,霸气而凛然,自成一家。”   身后十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暗叹,这位小姐真不是一般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点评人家的书法,重点是内容啊,地狱之门,谁敢进?   温暖就是奔着这里来的,当然不会被这几个字所吓退,不过,她转身,好心建议道,“我一个进去就行,你们回镇上等我吧。”   闻言,那些人都是一惊,下意识的喊道,“小姐,我们可是老夫人派来护着您的,怎么能先回去?”   温暖笑笑,指着前面解释道,“你们进不去的,这里摆着阵法,不懂的人进去不过是白白送命,你们谁学过八卦阵?”   这一问,那些人就都怔住了。   温暖又道,“要是有精通阵法的倒是可以陪我一起去,否则你们就是跟自己有仇了。”语气顿了下,她看着那些人倏然变色的脸,不以为意的继续道,“还是回镇上等着吧,我三个月就可回。”   十几人沉默不语,半响,有人硬着头皮问,“那老夫人那里……”   “我自有解释。”   “如此,就对不住大小姐,还祝大小姐一路顺利、得偿所愿的回来。”   说了句厚道话,最终还是不厚道的离开了,他们有自知之明,这样离开,便是再不为温家服务,虽然温家给的待遇优厚,可和命比起来,他们没有选择。   温暖也不失望,人本性自私,趋利避祸,自古使然,她敢进去,除了艺高胆大,便是有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但是别人没有啊,强迫不得。   但是,傅云逸给她的两个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他们可不是寻常的保镖,他们是和她的性命拴在一起的人,放在古代,堪比死士了。   两人表情坚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温暖无奈的笑笑,倒也知趣的没费唇舌去劝,而是问了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傅云!”   “傅雷!”   温暖看着两人,寻常的五官,走在人群里没有什么辨识度,不过气势锋利,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的犹如一把枪,她猜到,这是表哥从小就培养的人,都是孤儿,衷心不必怀疑,这样的人很是难得,培养起来代价也大,可表哥说给她就给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出神……   两人也不出声打扰,本来他们就是隐在暗处的,若不是情况特殊,他们也不会现身。   半响后,还是一阵风吹来,温暖回神,飘渺的笑了笑,“走吧,紧跟着我,不然迷路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两人郑重的应了一声“是!”   ☆、第十八章 闯无忧谷   温暖率先绕过那块巨大的警示牌,傅云和傅雷紧随其后,神色凝重,“小姐,还是我们在前面给您开路吧。”   温暖摇头,看了眼两人脸上的表情,笑道,“不用紧张,这阵法只要破解了,路好走的很。”   两人警惕而戒备的眼神扫过周围,周围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道路平坦,树木不疏不密,偶有石堆林立,唯一有些古怪的便是岔口有点多,不知何去何从。   温暖又解释,“这是上古留下来的九宫八卦阵,此阵回环往复,迷门迭出,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人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不得其门而出……”   闻言,两人脸色微变,却不是起了后退之意,而是更坚毅的往前一步,护她在中间。   温暖心下一暖,声音柔和了些,“放心吧,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闯阵的,这阵法若是走对了,一路景色秀美宜人,可是极难得的体验。”   两人这才放了些心,不过,依旧离她只一步之遥。   温暖开始破阵,两人一左一右守护,相较他们的高度紧张,温暖始终眉眼平淡,这里布下的阵法其实并不难,或许是布阵的主人太过骄傲,觉得这样的水准便足可逼退前来打扰的人,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多少人在阵法里迷路,最后不得其踪,可对她就显得简单了些。   她酷爱历史,对历史上那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尤为痴迷,阵法便是其中之一,岂会难住她?   于是,一路走下去,只有美的如诗如画的景致,不见半分阴森可怖,若不是之前有那警示牌预警,会让人不由的怀疑关于无忧谷那些传言是不是假的了。   然,一个小时后,望着眼前的景象,傅云和傅雷不再有任何怀疑了,无忧谷有去无回的传言绝非危言耸听!   而温暖只是唏嘘一声,“看来有不少人闯过八卦阵了啊。”   闻言,傅雷脸上那平安走出八卦阵的喜悦早已不见,急切道,“小姐,可那些人却止步在这里,足见这片林子比八卦阵更危险。”   傅云盯着眼前的一切,附议,“是啊,小姐,这林子里绝对诡异,您看那些白骨,都是在走进林子不久,远的也就十几米,近的只有三米,这说明什么?”   傅累神色凝重,“说明踏进去的人至多坚持十几米远就倒下去了!”天长日久,便成了累累白骨,触目惊心,绝对比谷口的那个警示牌更有震慑作用!   傅云抿唇,担忧的看着温暖,却没有说劝退的话,一来恪守本分,二来他明白小姐心智坚毅,自家少爷都动摇不了人家的决定,他们还能如何?   温暖依然神色平淡,从容的打开背包,取出几个特制的面罩,递给他们两个,“戴上!”   两人接过来,眼露不解,“小姐是说,林子里有毒气?”   温暖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不止如此,应该还有一些咬人的飞虫之类,可让人麻痹。”   闻言,傅云惊异的问,“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温暖笑了笑,“你们看那些白骨周围,还有防毒的工具呢,可见他们都早已有所准备,只是还是留在了这里,说明什么?必是还有其他的危险存在。”   “那小姐又如何断定是飞虫而不是其他别的动物攻击?”   “凶猛点的动物不会在林子口,可他们显然只走了几米远就倒下了,你们再仔细看,这里什么最多?”   两人一开始没注意,实在是那飞虫不起眼,可现在他们却看的浑身一冷,背后起了汗,飞虫犹如一道屏障护着这片林子,一旦被咬,意志力坚强的能多走几步,体质虚弱的就不用说了。   “那小姐又是如何断定被飞虫咬后只是致人麻痹,而不是致命呢?”傅云求教,这会儿他对温暖可不是只有服从和恭敬了,还多了佩服,若说能闯过八卦阵是因为她博学多才,那么现在,绝对是聪慧了。   “很简单,你们看那些白骨倒下的样子,很规矩,若是致命的,那么死前肯定有一番痛苦的挣扎,只有身体麻痹,他们才维持着这个样子,可这样……更痛苦。”   两人听的心头也是一缩,若是致命的,痛苦只是一会儿,可麻痹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这里等死,一天天死去的滋味想象一下都毛骨悚然。   半响后,傅云才问,“小姐,那我们……”   两人心惊的那会儿,温暖却没闲着,视线在林子边缘上细心的看过,最后落在树下一株不起眼的花上,花瓣很小,淡淡的粉色,叶片倒是肥厚,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她用手指着那里,浅浅笑道,“去把那个采过来,叶子也要。”   傅云不解,却也没再多问,小心走过去,眼疾手快的采了一大把,有花也有叶子,递给温暖,温暖接过来,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摘了一朵花连着叶片一起吃了。   见状,两人大惊,可阻止已是来不及,“小姐……”   温暖咽下,取出包里的水喝了一口,笑道,“别紧张,这东西没毒,相反,是可以助我们走过这片林子的宝贝。”   闻言,傅云再次惊异的问道,“小姐如何知道?”   “猜到的啊,你们看仔细些,这些飞虫虽然多,可飞来飞去却从不落在这些花叶上,为什么呢?”   傅云恍然,“这些花叶就是飞虫的克星对不对?”   温暖笑着点头。   两人对看一眼,齐齐躬身,“小姐天纵英才,属下佩服!”   温暖被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的扑哧一笑,把手里的花叶递过去,“好啦,你们是太紧张了,才没注意到,表哥从小培养你们,野外生存之道你们又岂会不懂?吃了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是,小姐!”两人被说的脸上一红,语气却越发敬畏,他们确实懂一些,可小姐养在深闺却比他们还快一步的判断出来,岂能让他们不心生敬畏?   ……   一个小时后,三人穿过林子,身上没有一点受伤,飞虫果然都绕着他们走,原本他们还担心有其他猛兽会袭击,早早拔出枪来,子弹上膛,可小心翼翼了一路,连只兔子都没看到。   可是,出了林子后,揪了一路的心刚刚想放松,然而在看到眼前的那片沼泽地时,又再次沉下去。   ------题外话------   男主不是那么好见的啊,嘻嘻,下一章也许能露一面   ☆、第十九章 寻个嫂嫂   这一片沼泽地并不大,只有几十米宽的距离,可周围阴气森森,似乎藏匿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这里倒是没有白骨震慑,却多了一块牌子。   这块牌子和无忧谷入口的那块恰好相反,那块巨大,姿态嚣张,字体也是霸气凛然,而眼前的这块垂挂在一棵树上,随风轻荡,别有一番雅致趣味。   而那字更是写意风流,让人见之惊艳。   温暖目光凝住,眸底是掩饰不住的赞叹,她的书法也算是不错的了,可比起眼前的字体,却自叹不如,龙飞凤舞,洒脱超然,一笔一划皆是大家风范。   傅云和傅雷可没有心情欣赏字写的漂不漂亮,他们关注的是那内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此时回头,犹未晚矣!”这是又一次警告!   “小姐,您还要继续吗?”   温暖笑看着两人,反问道,“你们可是怕了?”   两人毫不犹豫的摇头,神色郑重的表态,“从少爷让我们跟着小姐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就是小姐的了,不管前面是什么,都会和小姐共进退,我们只是担心小姐……”   “不必担心我,八卦阵我闯的,毒气林我也有法子过,沼泽地又岂会惧了?”温暖淡淡的说完,收回视线看向远处,凭她的目力,只能看到一片浓淡不一的红,她纤手一指,“看到那里了吗?”   两人点头,他们有武功修为,目力自然更好,“是桃树,很大的一片,开的正艳。”   温暖笑道,“这沼泽地是最后一道拦截屏障了,过了这里,便是世外桃源。”   闻言,两人一喜,“真的吗?那属下先过,探探深浅……”   温暖却摇头,“先原地休息,过沼泽地很是消耗体力,而且,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   两人对她的决定自然不会有质疑,应了声是,便打开自己随身带的背包,取了防潮的垫子铺好,拿出食物和水来,请温暖坐上来享用。   温暖也没客气,走了这么久的路,腿确实有些累了,坐下后,吃了些牛肉补充体力,方才好了些,又拿了个苹果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问两人道,“你们之前都走过沼泽地吧?”   傅云正吃着东西,闻言,忙咽下回到,“是,在野外生存,这是必修课。”   傅雷也道,“小姐放心,我们都带了东西,一个先过去,然后再拉小姐过去,就是……沼泽泥泞,只得让小姐受点委屈,身上少不得脏了。”   温暖笑了笑,没说什么,等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看看腕上的表,这才问道,“你们身上可有戴着刀?”   傅云一怔,“有!”   温暖指着一棵树随意的吩咐道,“把这颗树砍了,打磨出六块木板来,大小嘛,比我们脚上的鞋子大一倍就好。”   闻言,傅云更讶异,“小姐可是有什么妙用?”   温暖点点头,“先去做,等会儿你们就明白了。”   “是!”   两人虽不解,却也很是麻利的去砍树了,半个小时后,六张厚薄合适的木板就做好了,温暖又拿了根绳子出来,绑在了木板上,然后示范的把脚伸进去,起身走了几步,虽然有些不适,却还算稳当。   见状,两人恍然大悟,对温暖的敬仰更上层楼,这样走过去,自然是比滚爬过去要好看优雅的多,只是他们还有一丝不放心,“小姐,这木头的浮力真的可以吗?”   温暖俏皮的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落,便要走下沼泽地,傅云忙拦住,“小姐,属下先试。”   温暖倒也没抢,“好吧。”   傅云松了一口气,傅雷早已利落的把木板绑在脚上,小心翼翼的踏进去,惊奇的事情真的出现了,他身子稳稳的浮在沼泽之上,半分都没有下陷,激动的有些结巴起来,“真,真的可以啊……”   见状,傅云冷峻的脸上起了变化,不过为了安全,还是等傅雷走到一半后,才让温暖走下来,他紧跟在一侧,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几十米的沼泽地,三人走了十几分钟就顺利的通过了,卸去木板,脚上连点污泥都没沾上,这沼泽地过的,头一回这么漂亮,就跟会轻功一样,脚踩祥云,实在是潇洒!   “小姐,是如何得知这木头有这样的妙用的?”傅云又忍不住求教。   温暖看着不远处的桃花林,心情颇好,笑道,“你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就敢跑来闯无忧谷啊?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做了好多功课。”   所以,不管是八卦阵,还是毒气林和沼泽地,她都有应对法子,那么多的书籍也不是白看的,若非有万全的把握,她哪里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两人神色更生出几分高山仰止的崇拜来,不由道,“小姐聪慧真是世间罕见……”   温暖笑着打断,“行了,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你俩实在不适合说这种话,看的我尴尬症都犯了。”   两人讪讪的笑笑,其实他们真不是刻意拍马屁的,是诚心实意的崇拜啊,可显然,他们严肃的形象不配合,让人家嫌弃了……   “走啦,拜会一下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去!”   “是,小姐!”   如今是七月,桃花早已凋谢,可这里却盛开正怒,浓淡不一,香气宜人,漫步其中,恍若有种置身在仙境之感,醺醺然,犹如沉醉。   温暖忍不住拿出相机来拍照,问身后两人,“看到这里,你们想起什么来?”   傅雷没多少艺术细胞,很实诚的道,“想起王母娘娘的蟠桃园。”   傅云瞪他一下,“这里哪有桃子?你当自己是孙猴子了?”   傅雷不服气的咕哝一声,“花开完了就结桃子了呗,是我们没赶上……”   傅云冲他挥挥拳头,他不甘的闭嘴不再言。   温暖拍了几张后,收起相机,边穿梭其中,边缓缓吟道,“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语气一顿,又笑道,“陶渊明向往的世外桃源当如是了!”   两人没有学过这一首,好奇的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啊……”温暖声若春风的嗓音在桃花林里飘荡,“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随着她的吟唱,三人已经穿过桃花林,还未从如梦如幻的仙境中清醒,又被眼前鬼斧神工的景观所震撼,巍巍高山,山上云雾缭绕,根本不知道有多高,珍树仙葩旷世罕见,灵泉飞瀑玉丹井玉液媲美,腾蛟起凤卧虎藏龙与幽谷溶洞,其间,只有一条天坑地缝可以走,穿行其中,就像是进入了伊甸园,原始,神秘,每走一步都会有神奇的发现。   三人如在梦幻中,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走进去……   远处,有一人声,声若山涧之水,悦耳动听,带着那么一丝兴味,“有人进谷了!”   无人响应,那人也不恼,继续捣药,似已习惯。   片刻,随着翻书声落下,清洌如雪、淡雅如莲的声音这才响起,“有什么好奇怪的么?又不是第一个!”   捣药之人再次开口,带了点笑意,“是第一个,第一个毫发无伤走进来!”   看书的人眼眸一顿,复又从容的浏览着古老的文字,淡漠道,“那又如何?”   捣药之人一脸夸张的难以理解,“二弟,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还是个女子喔……”   翻书人依旧神色淡淡,“不觉得。”   捣药之人停下手里的活,悲天怜人的仿若救苦救难的菩萨,“二弟,性冷感也是一种病,得治。”   翻书人终于被撩的表情龟裂,“大哥!”   捣药的人愉悦的笑开,天才寂寞啊,也只能偶尔调戏弟弟解闷了,他扫视了屋里一圈,不见某人的身影,眼眸闪了闪,“三弟呢?”   翻书人犹还在懊恼,“不知。”   捣药人却忽然激动,“啊,三弟一定是去迎接我们的客人去了,三弟真是热情如火啊,二弟,你该多学着些,嗯,这样好了,等接到客人,你负责招待可好?”   翻书人充耳不闻。   捣药人也不气馁,幽幽的叹息一声,“唉,二弟,枉大哥愧为一代神医,却治不好自己的弟弟,闷骚是绝症啊,你将来可如何是好?”   翻书人的谪仙风范再次破功。   捣药人嘻嘻笑着,起身出门,留下一句,“我给你寻个嫂嫂去,或许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题外话------   男主出现喽,嘻嘻   ☆、第二十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温暖三人此刻仿若沉浸在一段华美壮观的梦境之中,只是凭着下意识机械而行,目不暇接的美景一幕幕掠过,感叹惊艳已是来不及。   朦胧其中,不知今夕何夕,等到眼前豁然开朗,才惊醒美幻的旅行结束,天边的晚霞如火,染红了双眸。   傅云和傅雷难得呆呆的,两人的记忆力不错,把刚刚温暖吟唱的那段桃花源记给喃喃背出来了,“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最后,加了一句感叹,“果然如此。”   而温暖的目光则被远处的一处奇景所攫住,那是一条石龙,就像是这里的守护神,蔚为壮观,全长九十多米,高九米五,头西身东,尾藏匿于山中,头、须、牙、眼、爪、翅、鳞俱全,头长方如鳄,眉上龙颜,顶生双角,龙头平展仰起,龙颈向后复向下弯曲,龙背生巨翅,龙爪从龙胸向前伸出于颌下,落爪于地,通体连贯,三波九折,宛若腾云驾雾,为名副其实的“神龙首”。   温暖震撼赞叹着,想起那个传说来,炎帝神农氏的母亲,在游玩时看到巨大的天然神龙首,激动万分,竟有所感,生下儿子,长大后有盛德,教民种五谷,发展农业,尝百草,创中医中药,称为农业之神,“故人号曰神农氏”。   曾经以为只存在书中的东西忽然近在咫尺,就算温暖淡雅如菊、宁静如水,此时此刻,也免不了一番动容,遥遥相望,她忍不住深深的弯下腰去。   傅云和傅雷见状,不明所以,却也跟着一起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温暖直起身子,迎风而立,“能寻到这里,此生无憾矣。”   傅云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多少文雅情怀,可面对这一番惊艳风貌,也是心有戚戚然。   傅雷忍不住好奇的问,“小姐,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   温暖点头,又摇头,“比世外桃源还要珍奇美好。”   两人不解,温暖又笑着解释道,“若我没有料错,这里是神农氏部落,东方最古老的原始部落,足有几千年的传承了,不问世事、安居乐业,天堂也不过如此。”   “这么说……这里的人是我们的老祖宗?”   “可以这么说!”   “那他们不会还混沌在原始社会吧?”   “准确的说,应该是停留在母系社会。”   “母、母系社会?”   “嗯,一妻多夫、女尊男卑!”   “……”   傅云和傅雷闻言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一妻多夫?少爷一定不知道这个吧,不然能放心让小姐来?这不是羊入虎口的节奏吗?   两人还沉浸在凌乱郁闷中不可自拔,忽然,一股穿越风又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震,两人揉揉眼,画面不变,只是几个跳跃间,背负弯弓,怀抱长剑的侠客已飘至眼前,墨发飞扬、玄衣飘飘,端的是仗剑走江湖的大侠风范。   只是此刻,大侠面色不悦,眼神不耐,好在长的够俊,仪态又潇洒,不影响整体美感。   傅雷失神喃喃,“我不是灵魂出窍进了游戏中了吧?”话说他玩的游戏里有这么酷帅的角色吗?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傅云好歹冷静点,还知道往温暖身边挪了几步,摆出一个防备保护的姿态,大侠怀里揣着宝剑呢,那是真的吧?不是为了耍酷吧?看那样子,攻击性还很强大,他还是小心为上,虽然他学习不好,可也知道原始社会的人一言不合就翻脸决斗,毫无风度可言!   温暖没开口,只是宁静如水的眸子闪了闪,涌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不怪傅云、傅雷惊异到失神,任是谁看到这样装扮的人物也会讶异,传说中的侠客啊,长的还不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如雕琢出来的一样俊朗有型,头发也很有个性,长长的扎了起来,却不是现代那些自诩艺术家在玩弄气质,而是真正的狂野不羁,身材就更是抢眼,修长挺拔、如松如竹,足有一米九,玄色的劲装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腕上小麦色的肌肤,腰间微束,衬的宽肩窄臀,比例完美,腿长的像是无处安放一样,最红的模特也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显然侠客脾气很不好啊,眸若点漆,此刻迸发的却是不友爱的火,好吧,她擅自闯入人家的地盘,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温暖在打量侠客的同时,侠客也没闲着,而且眼神更大胆直接,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只是越看,那眉头就越是皱的紧,就差嫌弃的甩一句,真丑,污眼!   他虽没说话,可眼眸里透漏出来的意思却是赤果果的不掩饰,温暖忍不住挑眉,这是看不上她?她长得不差吧,在南城大学可是校花级别的,还是说原生态的土著们欣赏美的眼光与众不同?   两方对峙了片刻,本着文明社会、礼貌至上的宗旨,温暖不计较人家的嫌弃,很是友好的先打招呼,“你好,我是……”   她刚开口,侠客忽然出其不意的靠近,那速度,连傅云都防不胜防,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彪悍的让人惊呆掉,猿臂一伸,大手已占领某地,毫不客气,毫不犹豫,直接自然的令人发指。   温暖自诩淡定的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然而此刻,她身形一僵,唇角的微笑瞬间凝固了,这见面礼是不是太热情了点?还是下马威?   侠客耍完流氓,倒是比她这个受害者还反应强烈,“这么大?”   闻言,温暖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下,她是不是该为人家的赞美高兴一下?34d的呢,她咬咬牙,挤出两个字,“谢谢!”   侠客古怪的看她一眼,收回手,重新抱着他的宝剑,一点占了便宜的心情都没有,倒好像是吃亏了。   温暖再次磨了下牙,忽然也出手,白皙的五指袭向他的胸口,大约是他大意了,竟然被她抓个正着,于是,她也不客气的丈量了一下,还颇用了些力气,成功的见到那墨黑的浓眉皱起来,才淡然的收回手,笑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也不小,彼此彼此。”   ------题外话------   说明一下,这一章节里,描写石龙的文字来自百度喔,据说是真的有,嘻嘻,木禾没见过,妹子们也无需考究,一切都是为了故事哈,很多内容都是杜撰的。   哈哈哈,小三儿出场,喜欢的举手!   ☆、第二十一章 彪悍小三儿   被袭胸后,侠客还算淡定,可听到这样的话,他不干了,横眉竖目,头发无风自动,“你说什么?老子这是肌肉!”   温暖微微一笑,不软不硬的回到,“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你那里是用来哺乳的啊?”   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哼!   “你……”侠客被噎住,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猛地拔出剑来,银光闪闪,几欲闪瞎人眼,“拔剑吧,我们一决生死!”   闻言,温暖嘴角抽了下,若不是他恼火的太过认真,她都怀疑他是来搞笑的,还真是原生态啊,一言不合就决斗,她去哪儿弄剑去?她冷笑下,嘲弄道,“你摸我行,我摸你就不行?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侠客恶声恶气的纠正,“老子那不是摸!”说完,还又嫌弃的加了一句,“老子从来不摸丑八怪!”   几次三番被嫌弃,温暖都佩服自己还可以这么雍容大度的跟他说话了,不过心里早已骂了好几遍的熊孩子,“那你刚刚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听到这话,侠客看傻瓜一样的瞪她一眼,“不是!”   温暖呼出一口气,“那不然呢?”   侠客似乎耐心用完,“老子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个女人!”   “……”她想骂人了怎么办?耍流氓还有这么高尚的借口?她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用更直接原始的办法来确定?或者是因为她穿的是裤子、掀起来不方便?   侠客一脸不爽的又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拔剑吧!老子对你以礼相待,你竟然不知好歹,还敢袭击与我?念你是女人,我们就用江湖规矩来解决吧!”   温暖绕是心思剔透,这会儿都有点无语了,面对一个咄咄逼人非要和你比划几下子的侠客,她是接招呢还是接招呢?听他那意思,他已经是很尊重她了,要不是确定了她是女人,直接就砍了对不对?   碰上这么个难缠的,还真是……   这时,傅云、傅雷总算是从呆滞中回神了,之前,又是穿越,又是袭胸,又是拔剑的,刺激的他们三魂七魄都飞离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电视剧,现在清醒了,可也傻傻分不清悲喜,小姐被占便宜了,可小姐又耍了一回流氓,人家受辱要决斗了,他们该怎么办?   脑子里还混沌理不清,动作却是下意识的摆出,两人护在温暖身前,麻利的拔出枪来,黑黝黝的洞口冰冷可怖,毫不犹豫的对准某侠客,然后傅云厉声道,“大胆,敢对我们小姐不敬!”   傅雷也警告道,“收起剑来,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要是现代文明社会里,两个人冷肃着脸摆出这样的姿态,一般人都该吓住了,那是枪啊,一不会轻功,二没有练过铁布衫,谁敢不怕死的迎上去?   可显然,眼前的人是个二般的,不但不退不避,还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姿态猖狂的让人手心发痒,想抽几巴掌解恨。   傅云咬咬牙,这原始人是不是不认识枪啊?一定是的,不然能这么作死的哼唧吗?于是,他使了个眼色给傅雷,让他露一手,给这个没见过现代文明的土著民开开眼。   傅雷心神领会,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上结着大大小小的红果子,然后冲着某侠客挑了下眉,这才举枪射击,砰的一声后,一颗婴孩拳头大的果子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傅雷吹了下枪口,眼神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看懂了吗,原始人,再不老实,就打爆你的头!你就算抱着剑又怎么样?难道还能厉害过子弹?   温暖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出声,她也好奇他的反应,应该不会被轻易的唬住吧?   果然!   某侠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相反,眼里还涌上蔑视来,居高临下的扫了傅雷一眼,然后嗖的一声,人不见了,等你定睛,人又站在你面前,若不是他手里拿着一颗红果子在显摆,简直要怀疑他压根就没动过,这速度……快的太逆天了!   傅雷脸色不好看了,这绝对是示威啊,是在炫耀他的速度快的能躲过子弹?   傅云的视线却落在他手里的果子上,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这是要干什么?   温暖觉得自己想的最跳脱,若是他参加奥运会,一定能把那些非洲人碾压了吧?多给国人争脸啊,不过这熊脾气只怕没几个人受得了!   某侠客不知她的心思,若不然,一把剑定能耍的更狠戾点,不过,眼下也足够了,看的傅云、傅雷目瞪口呆,温暖也神色凝滞了片刻,这可不是花俏的假把式,那剑锋凌厉,都能飙起风来,速度更是肉眼不可见,等觉得白光闪、闪、闪后,人家已收剑回鞘,抱臂睥睨。   而地上,红色果子被削成了薄薄的片,一片,两片,看地上那密集程度,少说也有百十片,这剑法……厉害了呀!   傅云和傅雷脸黑了,这才是赤果果的挑衅和侮辱啊,这是在告诉他们,你们不是想打爆我的头吗,老子躲过子弹后,就把你们削成肉片!看看谁更彪悍!   两人热血涌上头顶,士可杀不可辱啊,手里的枪握紧,就算被削成片,也不能被一个原始人看低,那岂不是白白糟蹋自己文明了几千年的头脑了……   “放下!”温暖不轻不重的开口。   两人一愣,“小姐?”   温暖漫不经心的笑笑,“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呢?”   闻言,两人眸光闪了闪,小姐这是真的想展示文明呢还是知道他们打不过给台阶下呢?不过,无需犹豫,小姐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收起枪来,只用眼神无声的搏击。   侠客见状,毫不客气的嗤了一声,语气不善问道,“那你想怎么文明解决?”   温暖笑了笑,没有任何压力的忽悠到,“有位圣人说,好女不跟男斗,所以呢,若是一男一女有了矛盾,都是文斗,也就是用知识来分高下,例如我们可以比比诗词散文啊……”   她还没说完,他就恼声打断了,“不行,你欺负我读书少是吧?”   温暖心里暗笑,一看你就知道了,还偏偏就欺负了呢,她面上却无辜,“那不然呢?我们那边的规矩就是这样啊,你们这边难道就只能武斗?”   闻言,侠客皱了下眉头,“也不是!”   “嗯?”温暖一喜,“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只要不让她比武就都是好的。   可谁知,侠客点点头,恶劣的道,“还有一种,扛回去压床上睡一晚上就什么矛盾都解决了。”   温暖,“……”   侠客恶劣的又加了一句,“不过对你,老子不想睡!”   温暖暗暗磨牙,却是笑了,“谢谢,我也不喜欢被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睡,我怕你睡不起来!”   ------题外话------   下一章老大出场了,嘻嘻,期待的举手,其实我很喜欢老大,外表呆萌小鲜肉,内里腹黑奸诈大尾巴狼。   另,新文各种求啊,有评价票的打赏一张喔,么么么,但是不要用币币去买,订阅书会有赠送的。   还有,别忘了客户端每日一签喔,有元宝送,可以用来订阅   ☆、第二十二章 撩妹招数落伍了   最后那四个字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睡不起来啊,不知道这原始的古人懂不懂这几个字的博大精深?   傅云、傅雷略一沉思,了悟了,脸色却不知道该是悲是喜,小姐扳回一局是值得高兴的,可这么撩一个男人,他们是不是该替少爷心疼几秒呢?   某侠客蹙眉,他还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让他平常对这种不和谐话题关注太少呢,他觉得女人是大哥该操心的事儿,反正大哥娶回嫂子来,他喜欢就睡,不喜欢就不睡呗,哪里需要用脑子?这会儿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他一脸不爽,不耻下问,“什么意思?”   他不是好奇,他纯粹就是怀疑她在骂他!   温暖挑眉,这熊孩子还挺纯洁,她刚想再忽悠他一把,忽然眸光被远处走来的人所凝住,想要说出的话便那么卒不及防的卡住了。   远远的,那人走来,远到看不清容貌,只觉得那漫天的晚霞都成了不起眼的背景,慢慢的近了些,可看到蓝衫轻飘如流云,看到戴着古时书生儒雅的帽子,看到他背上古朴的竹篓,似有药草的香气袭过来,温暖唇角微勾,这装扮造型让她脑海里不期然的想到一个人,聊斋里进京赶考的宁采臣。   好在,她不是聂小倩,不会被男色所惑,不过,等到那人再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他的脸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眯了下眸子,宁采臣的形象幻灭,她想起红楼梦中对初见宝玉的惊艳描写,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的小鲜肉!   等到距离只有两米远时,温暖轻咬了下唇,怎么办?都有点嫉妒了,那肌肤白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那眼眸又大又亮又纯净,长睫毛一眨,犹如呆萌的孩童般让人为之心生怜爱,那唇也好看,粉嫩的仿若果冻,恨不得扑上去尝一口才好,这小鲜肉是不是服用了什么仙药,要不然怎么能这样?   温暖终于把人看仔细了,心里感慨一声,比起那个难缠又暴躁的大侠,这只原始人就像是一颗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的鲜果子、诱人与无声无息中。   不过,等他一开口,什么书卷气的宁采臣啊、惊艳绝伦的宝玉啊,鲜美可口的果子啊,统统幻灭了。   “三弟,你果然在这里啊!”来人一脸惊喜,“大哥好开心,比起二弟,还是三弟更省心,大哥看你这么热情,完全不必担心你有冷感闷骚的病症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温暖,“……”   傅雷、傅云也是一脸懵逼,这原始人说的什么鬼?   某侠客是懂的,俊脸黑红交错,树立起来的大侠冷酷形象也破功,羞恼的吼了一声,“大哥,你瞎说什么,我是来办正事的!”   来人似乎看不到对方变了色的脸,笑吟吟的点头,一副很心照不宣的样子,“嗯,嗯,大哥懂……”   某侠客都想爆粗口了,懂个鬼啊,他咬咬牙,气急败坏的又解释道,“我真是来有正事要做的!”话落,他一指温暖,“你就没看到这个丑八怪?”   闻言,来人仿佛才看到温暖一样,讶异的“咦”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眨啊眨,那双又大又亮又纯净如孩童的眸子里浮上一丝笑意,像是满意自己看到的,那模样,无端让温暖心里一跳,长着一副清新呆萌的小鲜肉范儿,不会是一只腹黑奸诈的大尾巴狼吧?   长睫毛又眨了眨,他视线从温暖身上收回来,看向某侠客时,却正了表情,一本正经的道,“三弟,不可没礼貌,这怎么能是丑八怪呢?这是女人!”   某侠客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来人忽然问,“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某骄傲的侠客一抬下巴,“当然知道。”   “嗯?怎么知道的?”来人好奇。   “鉴定出来的!”   “如何鉴定的?”来人还古怪的看了眼温暖穿的裤子,那眼神,像是在好奇要如何掀开一样。   温暖暗暗磨牙,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实,这兄弟俩却要这么猥琐的去确认,还真是……原生态!   傅云和傅雷不着痕迹的又往温暖身边靠近了些,紧张的防备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就已经让他们压力山大了,又来一个采药的书生,看起来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草药不会有毒能防身吧?枉他们在外面一直自诩为保镖里的精英人士,可到了这里,遇上这些不按理出牌的原始人,他们也想哭一哭了。   侠客还在理所当然的说,“她胸上有肉,很大!”   温暖嘴角抽了抽,手心发痒。   来人却一脸惊叹,“你摸了?”   侠客古怪的点了下头。   来人欢喜的拍了下手,“厉害了啊,三弟!”   温暖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声,兄弟俩还能再无耻点不?   闻声,来人忽然敛起笑意,神情变得无比正经,语气还带着三分责备、三分失望、四分痛心,“大哥好难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弟!”居然抢在他前面了,唉!   那侠客似乎也知道他潜台词里的意思,无语的撇开脸,不想再理会了,反正大哥从小就以逗弄他和二哥为乐,自己越是着急上火,大哥就越是来劲,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绕是如此,来人得了便宜卖乖,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摸了人家胸的人去反省吧,罚你不许说话了。”   侠客的俊脸顿时又黑了一分。   温暖似笑非笑的抱臂看着,看他们能作到什么份上,心里倒是确定了,眼前这一只绝对是大尾巴狼,真是白白糟蹋这张脸了,这要是放在外面,那些迷妹们还不得疯了?   来人教训完了弟弟,又煞有介事的整理了下衣着,这才对着温暖作揖,彬彬有礼道,“小生有礼了!”   温暖没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来人也不等她有什么客套反应,直起身子后,笑得很含蓄友好,“小生神圣,虚长二十六岁,乃部落首领的长子,懂医术,行救死扶伤之道,今日采药下山,得遇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文绉绉的说完,还又作了一揖,端的是礼貌周全、君子之风。   温暖淡淡挑眉,这难道是要演才子佳人的戏?会不会太low了?他一定不知道在山外她什么狗血剧都看过了吧?这撩妹的招数也是醉醉的,唯一引起她兴致的是他的名字,若是她没同错的话,他叫神圣,神圣啊,还真是个好名字!他不但颠覆了小鲜肉的颜值,还把这两个字给毁了啊……   ------题外话------   继续求评价票票喔,谢谢昨天给木禾文文投票的妹子,么么哒。   另,接到编辑通知,妻主在22号pk,数据很关键啊,关系到推荐的多少,所以拜托妹子们那几天一定要来支持一下啊,收藏点击一个都不能少喔,还有热情留言,嘿嘿,到时候木禾会有奖励奉上啦,留言压中后面是2的有币币奖励,比如第2楼,12楼,22楼,32楼,就是这个意思哈,同样,23号,24号也是一样哈,压中后面的尾数3和4就可赢币币,所以积极留言喔,内容不限,也可以说说你喜欢哪一只男主。   静待你的到来!   ☆、第二十三章 愿者上钩   温暖一语不发,只是置身事外的拿眼神瞅着他,看他接下来打算怎么演。   神圣仿佛看不到她的淡漠,又兴致勃勃的问,“敢问小姐芳名?”   “温暖!”一个名字而已,没必要藏着掖着。   “喔,原来是温小姐啊……”他声音本就悦耳动听,此刻拉长了音,便有些软糯的缠粘的味道,极是撩人,“真是人如其名!”   温暖似笑非笑,这是甜言蜜语的调调了?人如其名?她可不觉得自己此刻这幅淡漠的样子看上去哪里温暖了。   神圣唇畔噙笑,眼眸纯净剔透,像是一汪水里浸了颗黑葡萄,那么认真而专注的看着你,温暖心里居然莫名的生出几分悸动,好似他周身有圣洁的光环笼罩,一刹那让她想起普度众生的菩萨来。   而他说出来的话更是……   “温在心,暖如水!”对她的不以为然,神圣不疾不徐的突出这六个字,见她脸色终于微变,又高深莫测的笑道,“人淡如菊、心素如简,清雅自持、与世无争,却偏偏造化弄人,身处涡流,四面楚歌!”   闻言,温暖脸上虽然极力镇定,心里却是翻云蹈海,这只俊俏的小鲜肉其实是神棍吧?若不然,不过初见,就能看透她的处境?   她平复了下情绪,漫不经心的问,“那依你所见,我当如何?”   神圣抬起手,几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几下,然后煞有介事的道,“你当优雅突围!”   温暖轻蹙了下眉,片刻,缓缓笑开,人家给自己算了一卦,她也不好再视而不见,而且,他是首领之子,在部落的地位定是不低,又懂医术,那么……   或许奶奶的期望就在他身上了!   “如此,多谢!”她态度明显温和了些。   见状,傅雷和傅云脑子里却警铃大作,小姐不会被打动了吧?都是套路啊,先是色诱,后甜言蜜语,再显摆一下智商,原来原始人也早就会撩妹了!   远处,依着树、啃着果子的大侠似有若无的哼了声,看吧,看吧,这女人不但丑,还是个蠢的,被大哥三言两语就给忽悠住了,果然胸大无脑,老祖宗诚不欺他!   可他不知道,老祖宗还有一句话,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边,书生偶遇小姐的浪漫香艳戏码正式上演。   “暖儿小姐客气了,能遇到暖儿小姐,且为你解惑,实乃小生的荣幸。”   “呵呵……”这么快就改口成暖儿小姐了啊。   “那么,敢问暖儿小姐芳龄几何啊?”   “二十四!”   “喔,小生虚长暖儿小姐两岁,可为兄长矣。”   “呵呵……”这是又要更近一步了?   果然。   “那么,暖儿妹妹从何而来,来此又有何事呢?”   这亲昵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听的傅云、傅雷紧张不已,再说两句,不会连娘子之类的称呼也冒出来吧?   温暖眸光微动,神色却还坦然,“我家在花都,离这里很远,之所以到无忧谷来,是从一本野史上看到些记载的文字,起了兴致,便特此一往,打扰了。”   她的坦然,让神圣眸底的笑意加深,“喔,原来如此,打扰倒也没有,虽然我们神农部落向来不欢迎谷外的人进入,但相逢即是缘分,尤其还是暖儿妹妹这般的妙人儿,不借助外力,能连闯三关,却毫发无伤,古往今来,能做到者寥寥无几。”   “过奖,侥幸而已。”人家夸赞,她可不会太当真,那三关虽然有些难度,却不是铜墙铁壁,她能闯进来,除了她有所准备外,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对方小觑了,也或者是对方有意的,若不然,只凭那大侠的武功,她就算走过沼泽地,也无法再更深的靠近一步。   “暖儿妹妹聪慧又谦虚,我甚喜。”   这是表白都出来了?   温暖又“呵呵……”一声。   “暖儿妹妹若不嫌弃,可愿到寒舍小住?”   “嗯?”温暖挑眉,故作不解。   神圣一脸正人君子的坦荡荡,“暖儿妹妹即是对这里有兴致,一时半会儿又怎么能游看完呢?自然是要小住些日子,方能深刻体会我们部落的浩瀚博大!”   “这里没有旅店吗?”   “无!”   温暖貌似踌躇着,神圣也不催,含笑以待。   傅云却是急了,小声提醒,“小姐,我们带了帐篷!”就算让小姐住帐篷委屈了,也不能住到这男人家里去啊,瞧他那样子,赤果果一副大尾巴狼拐骗无知小小红帽的模样。   温暖故作为难思量着,神圣开口了,对着傅云彬彬有礼的问,“这两位壮士是?”   壮士?   傅云被这称呼给刺激的面皮抽了抽,“我们是小姐的保镖。”   这原始人懂保镖的含义吧?   神圣了然的喔了一声,然后很是感激的道,“原来是暖儿妹妹的护卫啊,一路护持暖儿妹妹,辛苦了。”   傅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是奉少爷的命令保护小姐的,你谢哪门子的谢啊?   神圣又道,“两位壮士若是累了,可先到桃花林里休息,暖儿妹妹交给小生来照顾就好。”   闻言,傅云脸色都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撵他们走了?   神圣笑得谦逊温和,可说出去的话却是那么……   “部落的规矩,留女不留男!”   ------题外话------   明天pk啦,中午换榜,在强力推荐的位置,收藏点击一个都不要少喔,木禾先行拜谢啦!还有留言,拼楼层,赢币币,静待你的到啦。   ☆、第二十四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闻言,傅云脸色大变,“什么?”   神圣又无比友好的重复了一遍,“留女不留男。”   傅云呼吸急促,咬牙问道,“为什么?”这是赤果果的重女轻男啊,让他这个一直生活在男子为尊的天朝里的人情何以堪?   神圣还未言,某大侠不耐的走过来,嫌弃的道,“女人比男人有用,懂了吗?”   “什,什么?”傅云结巴起来。   大侠嗤了一声,“女人能扛回去睡,你能吗?女人能生娃,你能吗?”   傅云如遭雷击!   温暖还算淡定,只是挑了下眉,睡觉生娃啊,这熊孩子还真是直接!   神圣这时开口,却是一本正经的斥责某大侠,“三弟,你吓到这两位壮士了,虽然他们是男人不假,可你也不能这般歧视伤害呀……”   某大侠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神圣又对着傅云、傅雷很是客气的道,“两位壮士莫怪,我三弟就是这么耿直可爱,呵呵……”   傅云铁青着脸打断,“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神圣眨眨眼,“我没说让你们走啊,我只是邀请你们去桃花林休息,那里风景优美,很适合两位壮士修身养性。”   “我们只会在小姐身边!”   “这样啊……”神圣似为难起来。   某大侠耐心用完,猛地拔出剑来,“那就决斗吧!”   傅云、傅雷怒目而视,这一言不合就拔剑的毛病能治吗?“你……”   某大侠冷笑,“只要你们能赢了老子,不管去部落哪里,都可畅通无阻。”   闻言,两人明知自己可能打不过,却还是想搏一搏了,遂摆开阵势……   温暖这时开口,阻止了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你们去桃花林等我吧。”   闻言,两人大惊,“小姐?”   温暖平静的道,“我们不请自来,理当遵循这里的规矩。”   “可是……”   “你们放心,我答应表哥的事都记得呢,我不会失约。”三个月,她会想办法出谷。   傅云、傅雷互看一眼,还在迟疑。   温暖笑了笑,冲着两人说了一句英语,两人一愣,片刻点头,她便又说了两句,最后才用汉语嘱咐道,“注意安全,耐心等着。”   两人这次痛快的点头,“是,小姐也请多保重。”   温暖“嗯”了一声,摆摆手,“走吧。”   两人不再犹豫,拎着带来的行李,转身离开,小姐说,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姐还说,每天会传递消息给他们,就在那棵果树下……   某大侠见两人走了,收剑回鞘,一脸不爽的问,“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鸟语?”   温暖顺着他的话道,“嗯,就是一种鸟语。”   大侠蹙眉,半信半疑。   神圣似乎不觉得奇怪,只是含笑问了句,“那鸟语用汉语来说是何意呢?”   温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神圣拍了下手,欢喜到,“正解!”   这下子轮到温暖蹙眉了,这小鲜肉神棍难道也懂英语?   神圣不等她思虑太久,便走上来,牵住她的手,“暖儿妹妹,我们走吧。”   温暖身形一僵,虽说刚刚被袭胸了,那么大尺度的动作都遭受了,牵手什么的应该淡定了才是,可被握住的那一瞬,她还是不可遏制的心停跳了一拍。   他的手又软又暖,让她想到书上形容女子手美的那个词,柔若无骨,且他的肌肤太好,滑嫩嫩的像是敏感的唇触到果冻的感觉,想挣开,还真是需要一番强大的定力。   而且,他也不给你机会挣开,她试了试,他便不动声色的含笑握紧。   “暖儿妹妹,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离得近了,他背上的药草气味越发浓烈如酒,温暖有些昏昏然,等到回神,已经跟随着他的脚步,往远处的村落里走去,而他正眉飞色舞的在哼唱着一段戏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温暖,“……”   旁边的大侠恨不得捂住耳朵,一副难以忍受的痛苦模样,终于低吼一声,“大哥,别唱了!”   这一声吼出了温暖的心声,若非亲耳听到,她都不敢相信,这小鲜肉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唱起歌来荒腔走调的?太考验人的意志了!   还有那歌词……   她心里再起波澜,或许这个她想象中的原始部落早已不再神秘到无人问津了,而这里的人也或许不再是与世隔绝、不问世事了!   随着她越往里走,这种念头便越发强烈,部落有多大,她尚且不知道,反正一眼望不到边,可青石板的路面,古朴雅致的房舍,有的门前还摆着雕琢精美的狮子,这些绝不会是原始社会里该有的产物!   村落里炊烟袅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大约都在家里吃饭,一路走过,遇上的人很少,偶尔看到几个古人装扮的男女,见到神圣都表情恭敬而虔诚,对旁边的某大侠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苦逼模样。   让温暖奇怪的是,他们看到她的反应,并不惊异的像是看到天外来客一样,那眼神在初始怔愣后,便是平淡,偶有好奇,也在正常范围之内。   她原本还在想,她的出现会不会被当成国宝来瞻仰一番呢,谁曾想……   是这里的人心理都太强悍,还是外面的人早已不新鲜?   她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身边的人仿若不觉,依旧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自得其乐,握住她的手却是一刻都没有松开……   某大侠为了耳朵不受荼毒,离得两人有些远,路遇一人,难得还是个不怕他的,嬉笑着上前打招呼,“神奇,听说今天外面又闯进人来了,抓住了没有啊?”   神奇大侠傲娇道,“废话!”   那人也不恼,又好奇的问,“男人还是女人?伤的重不重?”   “男女都有!毫发无伤!”   “咦?这个厉害了啊。”   “嗤,厉害什么啊,又丑又蠢!”   “啊?那你怎么处置的?”   “部落规矩,男的驱逐出去,女的留下暖床!”   “嘿嘿,那给谁暖去了?要是没人抢,我就……”   “你要是能抢的过我大哥,你就去抢!”   “……那还是算了。”那人悻悻然,谁不知道神圣外表长得纯真可欺,内里却是再腹黑奸诈不过?跟他抢人,最后怎么被毒死的都不知道!   神奇看他那怂下来的样子,嗤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那人没再跟着,丧气片刻,不甘心这么被看扁,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嗓子,“神奇,你这么急着回家干什么啊?”   神奇头也不回,“管你什么事?”   那人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是着急回去睡嫂子!”   神奇脚下一趔,片刻,凶神恶煞般的转身,爆了一句粗口后,斩钉截铁的道,“老子才不稀罕睡!”   那人却指着他笑得越发猖狂,“哈哈哈,还狡辩,都脸红了……”   神奇闻言,顿时,暴跳如雷,“草,你找死!”拔出剑来就冲了过去,那人忙飞速撤退,抱头逃跑。   ------题外话------   今天中午换榜,开始片刻,吼吼,再呼吁一遍,嘿嘿,妹纸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啦,跪谢!   ☆、第二十五章 神氏部落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温暖听到他含笑提醒,“暖儿妹妹,咱们家到了。”,她倏然回神,望着眼前,眸子里闪过讶异,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她以为部落首领家的住地就算比不得皇家的华丽宫阙、楼宇重重,至少也该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美宅,一路走来时,她也见了好几栋漂亮的房子,昭显着家境的殷实富足,可现在……   眼前的房子着实简朴了些,没有高门大院,只有一个牌楼,也不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粗糙的很,可她看了眼上面写的那几个古体字后,心里猛地一震,神氏部落四个大字写的并不漂亮,却让她眸含热切,原始神秘的气息终于在这里见到了。   见她盯着那几个字一副恨不得膜拜的样子,神圣唇角的笑意加深,“暖儿妹妹可是喜欢?”   温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神圣又道,“老祖宗若是听到这话,一定是极为开心的。”   温暖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这是你家祖上写的?”   神圣含笑点头。   温暖的视线又扫过周围和远处,低矮的土墙,还有简易的篱笆,房屋也古老的犹如那牌楼,透着神秘遥远的味道,唯一奢侈壮观的景致,便是院子里种植的树了,真应了那句古树参天,雄浑的腰围只怕十几个人合力也搂不住,树下是石头打磨的桌椅、泛着幽光。   再一可称颂的地方,就是占地极广阔,比之前她看见的那些房子圈起来的面积都要大的多,远处林木繁茂,望不到边,除了鸟的啾啾,她还听到几声猛兽的吼叫。   这会儿,她总算有种进入原始社会的既视感了。   “这里……与别处很不同。”温暖平复下情绪,状若随意的点评道。   神圣眸光亮亮的看着她,点点头,“那暖儿妹妹可愿住在这里?”   温暖撇开眼,她自认清心寡欲,不会轻易被男色所惑,可跟前这只小鲜肉的眼神实在太撩人了,既有还孩童的萌软和纯净,又有男人的热度和侵袭,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她不接他的话茬,再次问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修盖呢?”   神圣对她的逃避闷笑两声,不过听到她的话,表情认真了几分,“有些东西总要有人去守护的。”   而他们责无旁贷!   闻言,温暖心里微动,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里虽然与外界不通,可人类进化了几千年,智商自然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始社会,也会有进步,有文明,有改变落后和贫穷的勇气,甚或会有走出这里的向往,可他却愿意坚守着那份古老的淳朴,不懂的人也许会嗤笑是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可在她看来,这是返璞归真,这才是生活的真谛,在那个繁华的现代文明社会里,享受着奢侈的物质,可精神却早已贫瘠如洗,多少人渴望着回归自然,却求而不得。   “走吧,暖儿妹妹,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家。”   他拉着她从牌楼下走过,温暖没有抗拒,却纠正着他的用词,“这是你的家。”   神圣不以为意,笑道,“以后也是你的了。”   温暖没再争辩,和他相处虽短,可她却已经知道这个看似好说话的小鲜肉其实最固执难搞,讲理是讲不通的,他还有本事把你堵的哑口无言。   “这最外面的院子是父亲和母亲用来处理部落事务的地方,平时也用来待客,对了,柳伯和阿呆也住在这一院落里,柳伯是一直照顾父母的老人了,阿呆是他的儿子喔,其实他名字叫神通啦,不过一点都不人如其名,呆头呆脑的,所以我们就喊他阿呆,有没有很可爱……”   神圣正热情的介绍着,说到阿呆时,还眉开眼笑,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道很不悦的声音响起,带着无限的怨念,“大公子,您又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两人正穿过第一进院落,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衫的小童拿着扫把在清理院子,长得眉清目秀,顶多十四五岁,可看那眼神,温暖嘴角抽了下,怎么一副祥林嫂的样子?   神圣似早已习惯,无辜的眨眨眼,“我哪有啊,我是在夸你呢,阿呆!”   阿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大公子,您总是把人夸的生不如死,哼!”   神圣不接这话,而是惊叹道,“哎呀,厉害了呀,阿呆,你都会说成语啦,是二弟教你的么?快跟我说说,他还教你什么了?一见钟情、朝思暮想有没有教?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阿呆受不了的翻白眼,望天,“大公子,二公子一心只读圣贤书,才不是您这样的人。”末了,还咕哝一句,“还说我不人如其名呢,我看您才是,一点都不神圣。”   “你说什么?刚刚风大,我没听见……”神圣笑吟吟的,很友好的不耻下问。   见状,阿呆忙低头装无辜,有一下没一下的当个沉默的扫地僧。   神圣摇摇头,对着温暖道,“看吧,我没夸错他吧?”   温暖要笑不笑的点了下头,难怪这个阿呆小小年纪就练就出祥林嫂的幽怨眼神,谁整天被这么夸,也精神不起来了……   ------题外话------   感谢昨天所有为文文增砖添瓦的妹子们,嘻嘻,评论区很热闹,戳的不亦乐乎,再次拜谢,辛苦啦,下午有二更,五点之前,妹子们别忘了点喔。   ☆、二更送上 惊鸿一瞥,惊为天人   这会儿,阿呆似是才注意到温暖,“咦”了一声,轻蹙起眉头问道,“这位小姐难道就是……公子传说中的媳妇?”   闻言,神圣眉开眼笑,好不得意,“嗯呢,阿呆,难道你还有这分眼力,也不枉我经常夸赞你了!”   阿呆顿时一副苦大仇深样,恨恨跺跺脚,“太不公平了,您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媳妇呢?果然好汉无好妻,赖汉攀花枝……”   神圣难得表情一滞,片刻,才扯起唇角,笑得危危险险的,“你说什么?阿呆,刚刚风大,我又没听到……”   阿呆犹自沉浸在苦恼中,也不怕他了,一扔扫把,急急丢下一句,“不行,我要告诉二公子去,这么好的媳妇交到你手里就糟蹋了,还是二公子来招待小嫂子的好……”   眨眼,青衫小童不见了踪影,温暖眸光闪了闪,都说扫地僧才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果不其然,不过糟蹋……她看向一脸纯真的某鲜肉,他是要怎么糟蹋她呢?   神圣笑得无辜纯良,“看吧,还真是经不起夸,刚夸他有眼力,就傲娇的跑了,一点礼貌都不懂,暖儿妹妹可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温暖似笑非笑,“不会!”   神圣立刻展颜,如释负重一般,“就知道暖儿妹妹最懂事了,走,我带你四下逛逛,这里是我们兄弟三个的院子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这一进院子比之最外面的要更大了许多,也较为讲究精致了些,格局有点类似京城保留下来的四合院,只是四周的房屋显然更宽敞独立些,都是一座座的小院子,各自留了门,中间则是共用的天井,倒持的意境幽生,有流水,有木桥,水中有莲,桥下有花,无一处名贵,却处处昭显着古朴的风华。   温暖看的很有兴致,也不计较他拉着她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揉揉捏捏了。   “这边是三弟的院子,三弟你已经认识了喔,就是初次见面就摸你胸的那个,呵呵呵……”神圣拉着她的手站在一处小门前,却没有进入,“三弟的院子暖儿妹妹切记不要单独去喔,我不是怕三弟再摸你胸啦,我没有那么小气的,我完全是因为担心,因为三弟的院子里养着好多的猛兽,不熟悉的人进去会被吃掉的啊……”   温暖从尽显粗犷之风的门上收回视线,再意味不明的看向他,“有猛兽吃人?”   神圣眨眨纯真良善的眸子,“嗯,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怕三弟再摸你的胸,虽然他可能会上瘾,可我还是很相信他的自持力的……”见她不语,试探着又问,“还是说暖儿妹妹喜欢被摸胸?那个,其实我也会的……”   说着,那只闲着的手就蠢蠢欲动的举起来,研究着从哪个角度摸过去。   温暖毫不客气的拍下去,拽着他往前走,无语的斥了一句,“你想太多了。”   神圣呵呵的笑起来,声音悦耳动听的如百灵鸟绕林,那只被她打过的手面有些红,他却半分痛意不觉,只暗暗琢磨着,母亲和三叔打情骂俏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感受呢?   走到下一处院子的门口时,他停下步子,指着里面给温暖看,“这里就是二弟的院子了,二弟可是最风雅无双,也是我们部落的第一美男子,兼第一才子,容貌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学识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闻之生叹,见之忘俗,可谓是女子心目中最完美无缺的夫婿人选!”   这是夸人的话吧?   温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念叨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话上,而是从门口窥探起院子里的景致,花花草草不计其数,多半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摆放的错落有致、疏密相宜,俨然一副世外田园的美景图,她惊艳之余也忍不住感慨,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如神圣所说真的美貌,可风雅无双定是不假的了。   她正自顾自欣赏,忽见半开的窗户前有一道人影飘过,她眼眸不由自主的眯起来,脑子里瞬间浮上一句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其实依着她的眼力,并不能看清那人的容貌如何,然而就是这惊鸿一瞥,她完全相信那句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名副其实了。   美,美的都不像是个人了!   男子美到极致,她都想不出合适的辞藻去形容了,惊为天人的感受大抵如此吧,那侧颜不应是尘世中的画面,而是该出现在精描细绘的笔下,在惊艳绝伦的漫画里,翩翩走出,自带艳压群芳、傲视天下的光环!   “暖儿妹妹?”神圣轻唤,“看到二弟了?”   温暖回神,坦然道,“嗯,不过只看到一个侧影。”   神圣闻言,有模有样的叹道,“唉,二弟什么都好,就是这闷骚总是治不了……”   温暖,“……”   神圣还在感叹,“看自己嫂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想见就走出来见好了,却偏偏犹抱琵芭半遮面,玩这种欲迎还拒、欲说还休的调调,也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温暖还未回应什么,只听远处窗户里传出啪的一声,像是书本落地,还伴随着轻微的懊恼声,然后,阿呆跑到窗口,一脸怨念的瞪着神圣,又来调戏二公子了。   神圣似不觉,还冲着人家笑着挥挥手,“阿呆,跟二弟说一声,让他不要害羞了,我带着他嫂嫂先去梳洗了,让他先按耐片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阿呆啪的关了窗户。   神圣闷闷的笑两声,对上温暖看过来的视线,又状若苦恼无奈的道,“看吧,两人还都羞上了……”   温暖呵呵一声。   ------题外话------   昨天积极留言拼楼的妹子,恭喜抢中者,嘻嘻,币币已经送上,昨天是22,今天奖励的是33,哈哈,明天是44,所以不要手软喔,热情来参与吧。   这次活动后,还有有奖问答喔,随时追文,关注题外话的问题,开发脑洞吧。   那个二弟是千呼万呼始出来,嘻嘻,还满意吧?   ☆、第二十六章 肤白貌美易推倒   神圣拉着她的手最后去了自己的院子,这次不是站在外面浅尝辄止、惊鸿一瞥了,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指着四周,一脸期待的问,“暖儿妹妹,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可是喜欢?”   温暖环视了一圈,目光所过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诺大的院落被整成一块块的地,分门别类种植着药草,她虽说学习的不是医学,可好歹身为温家大小姐,多少还是懂一些,然而现在却是几乎都叫不出名字来。   空气里飘荡着药草的香气,丝丝缕缕缠绕在鼻尖,她想起奶奶殷切的嘱咐和期盼,想到温家大房摇摇欲坠的地位,想到父亲未完成的心愿,她点点头,“很喜欢。”   “真的?”神圣看起来很是欢喜,药草的味道不喜欢的人闻起来都会皱眉,可她眉眼舒展淡然,不见丝毫勉强。   温暖“嗯”了一声,收回视线,坦荡的望着神圣,“因为我家里数代行医,所以我对药草就多了一份亲近。”   这小鲜肉貌似有神棍的本事,隐瞒无异于是个笑话,倒不如坦诚相待。   “原来如此!”神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笑开,“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温暖扯了扯唇角,没说话,他有事没事的就强调这个,她偏不往坑里掉。   神圣又问,“那暖儿妹妹对这些药材可是都熟识?”   温暖摇头,挣开他的手,走到一小块地前,蹲下身子,仔细瞧着那绿油油的嫩苗,记忆里却想不起什么药草是长这幅模样,“我对这些都不熟悉,说来遗憾,我祖辈都是行医,可我却不会。”   “嗯?暖儿妹妹没有学过吗?”神圣学她也蹲下身子。   “没有。”   “为何?”   “比起医术,我对历史更感兴趣?”   “历史?”   “嗯,历史,华夏文明几千年的历史更吸引我。”   “所以你才会到我们部落来?”   “……算是吧。”   神圣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扳过她的脸来,认真的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没有学医,不是因为更喜欢历史,而是在逃避什么?”   闻言,温暖身子一震,心头如针扎般的疼起来,那被她深深埋葬起来的画面撕开重现,那些她不敢去触碰的东西蔓延开来,一时竟有些难以承受,她猛地站起来,起的太急,不由的有些眩晕,见状,神圣纯净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怜惜,毫不迟疑的拥住她的身子,搂在胸前,温软的手指轻柔的捏在她头上的某个穴位,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片刻,眩晕过去,温暖眸底清明,思绪也沉淀回落,不动声色的推开他,“谢谢,我没事了。”   神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掠过刚刚的话题,再次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暖儿妹妹,我给你看样好玩的,你一定喜欢。”   温暖被动的跟着走,没有拒绝,心头还有些沉,眼前这个神棍似乎知道的太多,她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好到身边最亲密的姑姑和表哥都看不出分毫,一心以为她只喜欢研读历史,所以从未勉强她去学医,可他却是……一针见血。   等她回神,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个鸟的世界,五颜六色的鸟儿,有的低空盘旋,有的在枝头鸣唱,叽叽喳喳,好不快活,看到她,也不见惊奇,有一只还亲热的飞奔过来,站在神圣的肩头。   那是一只长相奇特的鸟,似鹰似鼠,体积介乎两者之间,两只眼睛是墨绿色的,犹如绿宝石一般,而翅膀却是黑色的,浓墨一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你,仿佛会说话似的。   温暖顿时被吸引住,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鸟?”   神圣很满意她被转移了心思,看来以前未雨绸缪跟三叔学的那些如何讨好女子的招数还是很有用的,看吧,他是多有先见之明啊,关键时刻一点不掉链子,他自得的道,“这叫墨鹰,飞行速度极快,还不惧风雨喔,且有一定的智慧,养的久了,通人性呢。”   温暖“喔”了一声,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种鸟可以用来传递消息吧?她要不要养一只试试看?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神圣眨眨眸子,坏笑道,“部落里的鹰虽有好多,可是这种有灵性的墨鹰可是极为罕见,我也是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一只,养了十年才和它有了几分默契的。”   言外之意,你可以放弃了。   温暖呵呵一声,本还想深入的打听一下,这下子死心了,神棍什么的可真是讨厌啊……   这时,忽然又一只鸟飞过来,鲜艳的羽毛,尖尖的嘴巴,一双灵活的大眼睛蠢萌蠢萌的吧嗒着,最惊奇的是,张嘴就说话,还吐字十分清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人,“公子,公子,你终于找到媳妇儿了?”   它一来,那只墨鹰就傲娇的哼了一声飞走了,把肩头的位置留给它,它当仁不让的霸占着。   神圣见到它也很欢喜,笑着道,“是啊,就是暖儿妹妹,神出,你看着可喜欢?”   神出?这又是什么鬼名字?   温暖很无语,看着这一人一鸟,有种什么人玩什么鸟的唏嘘。   神出鸟卖萌的眨巴着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温暖一眼,这才拍着翅膀叫起来,“胸大腰细臀丰满,肤白貌美易推倒,我喜欢……”   温暖,“噗……”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喔,么么哒,有才的妹子能不能猜出为什么叫神出鸟啊?哈哈,跟刚才那只鹰有关联的   ☆、二更送上 缠人的小鲜肉   见温暖被呛咳的俏脸绯红,神圣一边用手给人家顺着背,一边假意板起脸,冲着神出鸟轻斥,“瞎说什么大实话,看吧,暖儿妹妹吓着了……”   神出鸟无辜的眨巴下眼,可嘴巴又不闲着的道,“公子好无耻,我只是把你心里想的先说出来而已。”   神圣眼眸一瞪,一本正经的反驳,“神出,不要因为被我批评了就搞事儿,你这是人身攻击懂么?”   神出鸟飞了个白眼,“公子啊,谁偷偷搞事儿啊?你的手都摸到哪里去了呀?媳妇儿的臀挺翘的吧?摸着手感可还好?”   这话出,要是换成一般人被抓个正着,怎么着也得脸红羞耻一下吧?可神圣也是二班的,脸不红心不跳,非常淡定的收回手,“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给暖儿妹妹按摩穴位,看吧,暖儿不咳了吧,很有效对不对?”   神出鸟古怪的笑了几声,那是冷笑还是讥笑啊,温暖反正不知,只听到那一声阴阳怪气的“公子威武。”   她都无力吐槽了,揉揉额头,开始撵人还有鸟,“我走了一天的路,有点累了,能借贵地休息一下吗?”   潜台词,你俩别再唱双簧戏给她看了。   闻言,神出鸟促狭的瞅着神圣,被媳妇儿打脸了吧?   神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的挑眉,看吧,我找的媳妇多机智!   神出鸟受不了的尖叫一声,对着温暖却是温柔小意的,“公子媳妇儿,您一路长途跋涉,辛苦了,就先休息吧,我们以后再培养感情。”   温暖只是扯扯唇角,原谅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和一个鸟人沟通。   神出鸟扑棱着飞走之际,又猥琐的笑着提醒一声,“洗澡的时候要关好门喔,有人会偷看!”   温暖抚额。   神圣还在煞有介事的表无辜“谁?谁敢偷看?二弟?嗯,二弟那闷骚性子倒是有可能,三弟胆子最大,也很危险,不过暖儿妹妹,你且放心,我会帮你守门的……”   温暖呵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了,你只要帮我准备好洗澡水就万事大吉了。”   神圣还有些不死心,“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我对擦背很有一套喔,保管你可以欲仙欲死……”   温暖懒得再受他调戏,转身出门,神圣笑嘻嘻的跟在后面,没有半分被嫌弃的难堪,“暖儿妹妹,走错了,沐浴的房间在这边,是我专用的喔,洗澡水也不用准备的啦,里面有天然的温泉池,四季温热……”   他正在解说着,砰的一声,眼前的门被关上了,他被毫不留情的挡在了外面,而后,听到门被从里面用木棍顶住的动静,他摸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傻傻的笑了笑,片刻,他才道,“暖儿妹妹,你先沐浴解解乏,等会儿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里面传出模糊的一声“好!”   神圣又滞留了片刻,才整理了下衣袍,姗姗离去。   浴房里,温暖听到脚步声走远,才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去,低头沉默了半响,开始解下随身的背包,翻出里面的东西来检查,果然手机没有一点信号,电池满格也无用,不能上网,不能打电话,手机就是废物,相机倒是能用,可她却相信,将来她可以走出这里,但是相机里拍下的东西却未必能带走。   这里没有电,没有网络,她环顾四周,所有的摆设都是古老的东西,没有一点现代社会文明的痕迹,若非她知道还在这片大陆上,她会恍惚以为自己是穿越了。   静坐了片刻,温暖把东西收起来,到了这里,这些东西就不适合再出现了,她不是一个纯碎的旅友,而这里更不是任由她随意玩乐的地方,走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既然来了原始部落,就要学着遵循这里的生存法则。   想明白这些,心里踏实下来,来之前虽有些心理准备,可这一路走来,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尤其是没想到遇上神氏的后人,让她欣喜之余,可对方的跳脱难缠又让她倍感压力。   既来之,则安之。   温暖呼出一口气,眉目舒展开,又看了下周围,确定安全后,大方的脱下衣服来,白皙的肌肤一暴露在空气中,便犹如明月皎皎,似乎照亮了这一室的幽暗,凹凸有致、玲珑美好,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减,如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完美的没有丝毫瑕疵。   温泉池是天然的,周围稍加修饰,便是最好沐浴解乏的圣地,温暖把身子完全沉浸下去,只有头靠着一方打磨出来的玉枕,惬意的闭上眸子,任由舒适的水温熨帖的抚慰着四肢,半响,昏昏欲睡。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伴随着跃跃欲试的一声,“暖儿妹妹,洗好了没有啊?我拿了一件衣服来,给你送进去可好?我闭着眼睛喔……”   温暖倏然清醒。   ------题外话------   下午临时有事,木禾出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传文,么么哒,让妹子们久等了   ☆、第二十七章 这是被媳妇儿亲的   温暖倏然清醒,睁开的眸子紧盯着那扇木门,眉头轻蹙,他应该不会硬闯吧?破门而入什么的也太流氓无耻了……   外面,神圣手放在门上,笑得一脸灿烂,调戏自个儿的媳妇果然乐趣无穷,难怪父亲和两位叔叔乐此不彼,这种感觉不要太美好喔!   远处,神奇怀抱古剑,不耐烦的道,“大哥怎么这么磨蹭啊,直接用脚踹啊!”   闻言,躲在树上看热闹的神出鸟嫌弃的咕哝一声,“太粗暴了,风度啊风度。”   阿呆也在,无语的翻白眼,都想偷看人家洗澡了,还有什么风度可言?不过,公子媳妇这一来,他和二公子是不是可以从大公子的魔爪下逃开了?很显然,大公子更喜欢调戏人家啊!   “暖儿妹妹,我要闭着眼进去了?”神圣又提醒一遍,顺便象征性的推推门。   门自然是推不开的,纹丝不动。   温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必,我有衣服更换。”   神圣毫不气馁,“我拿来的衣服穿起来会更舒服喔,暖儿妹妹放心,我什么都不会看的……”   温暖没再说话,而是悄悄从包里摸出一个改良的弹弓来,这还是念眉送给她的,美其名曰防狼神器,当武器使用还不犯法,而且就地取材,小石子什么的随处可见,她本来没多大兴趣,可见念眉轻轻松松的一射,十几米的远的玻璃都碎了,她这才认真学起来,最后虽然没有念眉的臂力和准头,可打人还是没问题的。   那小鲜肉脸上白白嫩嫩、水光流滑的,嗯,他要是敢进来,就打那里好了。   可她等了片刻,门上却不再有动静,倒是窗户那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一点点的,像是老鼠爪子在挠墙,温暖盯着那里,唇角勾起来,很好,爬窗户是吧,那她打的更有理由了。   外面,神圣正在小心翼翼的推着窗户,他想来个出其不意,给媳妇儿个惊喜,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看自己的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所以,他爬窗户爬的理直气壮,完全不在意那动作让人看得眼疼。   远处,神奇看的俊脸都黑了,他都替他丢脸,“大哥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神出鸟咯咯两声,“这叫不走寻常路,呃,就是看起来猥琐了点。”   阿呆一脸生无可恋的摇头,“大公子果然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啊!”他都开始同情大公子媳妇儿了,嗯,以后对人家好一点,这活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两人一鸟正各自感叹着,忽然,就见正在爬窗户的某人哎吆一声,捂着脸跌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地上,半响爬不起来,满脸的讶异委屈,大眼睛泫然欲泣。   不过,衣服倒是掉到窗户里去了,也算是完成任务。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咳咳,这是被打脸了?   阿呆精神振奋起来,忙飞奔过去,关切的声音里怎么听都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啊,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神出鸟也扑棱着翅膀赶过去看热闹,“哎呀,大公子偷看媳妇儿洗澡受伤了啊,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神奇倒是没急着动,他微蹙着眉,他是看到那颗滚落在地的小石子了,那个又丑又蠢的女人还会用暗器?   温泉池里温暖听着外面夸炸的大呼小叫,勾起唇角,又拿起一颗石子准备上,谁要是敢不长眼的想进来,那就再吃她一颗!   “呜呜……”神圣还在捂着脸呻吟。   阿呆跑过来,盯着他的侧颜看,“哎呀,不会破相了吧?”   神出鸟立刻兴奋的尖叫,“破相?那媳妇儿会抛弃大公子吧?”   闻言,神圣忙放下手,像是唯恐被里面的人误会他真的破相一眼,解释道,“哪有?本公子依旧白玉无瑕好不好?”   阿呆凑过去仔细又看了下,果然那处肌肤除了有点红,半分皮都没破,还是跟煮熟的鸡蛋剥了壳一样的令人不爽,他遗憾的咕哝一声,“脸皮厚果然无敌……”   “嗯?你说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腔调,阿呆忙低头装死。   神出鸟咯咯的笑,又赞一声,“公子威武,脸皮也威武!”   房间里,温暖刚放心不会再有人进来,正裹着一件浴巾起身,闻言,差点再滑倒池子里去。   神奇这时走过来,看了眼被打中的地方,替他既臊又屈,“大哥,她打你,你不会躲开啊?”   神圣拍拍身上的土,优雅的站起来,摸了摸脸上,一本正经的纠正,“谁说这是暖儿妹妹打的了?”   闻言,两人一鸟都颇为无语看向他,那么明显的事实只要长眼的都明白好不?不过,他们也很期待,他打算怎么把没脸扭转成有脸呢?   接下来就听他得意的宣布,“这是暖儿妹妹亲的!”   话落,还略带羞涩的扭捏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暖儿妹妹真是好热情,亲的太狠了,我都承受不住了,浑身酥软,这才倒地不起……”   他话还没说完,神出鸟就默默的点个赞,大公子果然是大公子。   神奇受不了的凌乱了一把。   阿呆反应强烈,扭过头去呕了一下,让他去死一死吧。   见状,神圣惊讶的关切道,“阿呆,你有了?”   阿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神圣又问,“谁的?不会是二弟的吧?天啊,男子和男子原来也可以繁衍后代?你俩开创先河了……”   阿呆如遭雷击,片刻,顶着一张被羞辱的生不如死的脸飞奔而去。   神圣望着他的背影摊手,“看吧,被说中就羞上了,有什么好羞的嘛,怀孕是喜事啊?”   神出鸟崇拜的看了他一眼,扑棱着翅膀也要飞走,神圣不解,“神出,难道我说的不对?”   神出鸟头也不回,“公子说的都对。”   “那你跑什么?”   “我怕也被怀孕了,人家还是处鸟。”   “……”   ------题外话------   感谢三天来妹子们的热情支持,么么哒,辛苦了。   留个问题,即将出场的准婆婆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呢“四个答案,a美艳妖娆b泼辣强悍c温婉大气d高冷强大   猜中有奖喔,只能猜一次哈   ☆、第二十八章 被坑了   神圣难得失语,神奇见状,轻哼了声,也要转身,神圣忙问,“三弟要去哪儿?”   “去吃饭。”   “吃饭重要还是欣赏你嫂嫂沐浴后的美景重要啊?”   神奇脚步一顿,脑补了一下,脸色古怪起来,“大哥,你都被揍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居然还惦记着看?女人的身子就那么好看?不就比自己胸前多高出那么一点嘛,嗤,还是软的。   神圣闻言,笑得特别咬牙切齿,“都说了,是亲的!”   神奇受不了的拔腿就走。   神圣在后面恶劣的喊,“不要太傲娇啦,当心将来不给你睡嫂子!”   神奇羞恼扭头,吼了一声,“老子才不稀罕!”   神圣笑得无比得瑟,掰着手指扒拉了几下,然后同情的摇头,“唉,现在有多豪言壮志,以后必多捶胸顿足,自打脸什么的不要来的太快喔……”   闻言,神奇俊颜顿时惨白,片刻,才气吼吼的道,“你又忽悠我,差点上当!”   神圣的表情更加悲天怜人,“三弟啊,节哀顺变吧。”   神奇坚决抵制来自神棍的言辞,很有气势的离去,可脑子里却开始不受控制的七上八下,他以后难道真的会抢着去睡那个丑女人?   怎么可能?   他宁肯相信自己是幼稚未开窍,也不愿接受那个五雷轰顶的事实,草,他早放出豪言,不稀罕睡她,这要是以后真想睡了,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的,那他岂不是没面子?   坚决不要!   兄弟俩在外面斗嘴的空当,温暖在里面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不是自己准备的那套,出发之前,她也做了几身复古的衣服,想着来这里后不要打扮的太异类,可当她看到神圣掉进来的那件后,她当即改了主意。   此刻,她低头摩挲着身上的布料,再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室内有些昏暗,可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的眼光,宽大舒展的袖子,云一样的飘逸,高高束起的腰肢,把本就蓬勃的胸烘托的更加汹涌,下摆长短适宜,行走之间,如清风徐徐吹过,荡起雅致的波纹。   除此外,衣服再无其他修饰物,可这样的至简古朴,却是满满的大雅风范,让她想起那些与世无争、超然脱俗、归隐山间的才子佳人,不带一点红尘俗世的羁绊,笑看云卷云舒,宁和而隽永。   她是向往这样的境界的,所以,美服在身,心情转好,倒也不计较之前某人爬窗的恶行了。   推门出去时,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便随意的披散着,更添一抹清绝脱俗的风韵。   神圣听到门响,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惊艳的容貌,此时,月亮已慢慢爬出来,淡淡的月华笼罩着她,如梦似幻,她像极了从月宫里走出来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令人窒息。   神圣目光凝住,有些讶异,有些痴然,他没想到那衣服与她是如此的相得益彰,他也没想到换上后的她美的这般摄人心魄,有仙的脱俗动人,又似妖精转世不经意间就攫住了你的心,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好像真的被她捏在手里了怎么办?   那以后岂不是要任她欲所欲求?   想到三叔告诫他的话,男女之间犹如一场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三叔就输给他娘,所以一辈子当牛做马翻不了身,他挣扎着摇摇头,回过神来,唇角勾起,眸底漾着一抹不正经的笑意,缓缓吟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温暖淡淡一笑,“多谢。”话落,视线从他的脸上划过,回敬一句,“你也不错。”   尤其是脸皮。   神圣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意有所指,大言不惭的道,“那我和暖儿妹妹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甚幸啊甚幸!”   温暖呵了一声。   神圣过来牵她的手,她没拒绝,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月华下美好而祥和,似水墨画中的神仙眷侣,真的是天作之合!   走至最里面的那一进院子,四合院的布局没变,只是风格大有不同,中间的天井处处是艳丽的花朵,即是在晚上,温暖都能感受到那热情奔放的颜色扑面而来,而且香气袭人,这会儿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她忍不住琢磨,她穿的是不是太素淡了些?   神圣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为她解释道,“那个,暖儿妹妹,家母品味独特超然,性格又奔放热烈,所以,呵呵,你懂的……”   末了,附在她耳边,小声而神秘兮兮的提醒道,“我娘的眼光就是这样,可她却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爹爹和两位叔叔又惯着宠着,部落里没人敢说一句嫌弃的话,你也切记喔,除了这一样糟心外,我娘堪称完美……”   他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她的耳朵,温暖只觉得被他吹拂到的地方都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推开他,眼神不悦,他是故意的吧?   说悄悄话也不用这么亲昵,唇都碰到她了,提醒是假,占便宜才是真吧?   神圣无辜的眨眨眸子,又笑吟吟的道,“不都说婆媳是天敌嘛,我是担心暖儿妹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受了委屈,那我可要心疼死了……”   温暖挑眉,声音略拔高,“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前告知了。”   “不谢,不谢,暖儿妹妹只要记得我的好,我就满足了……”   “嗯,我肯定都会记得,还很感动,你为了我不惜出卖自己的母亲,难怪有句古话,叫什么娶了媳妇忘了娘,不过,你比那些人更厉害,你还没娶呢,就开始叛变了!”   “呃?”神圣懵逼的看着温暖,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啊,再次谢谢你,选择了站在我这边,只是,唉,我忽然对你母亲感觉很愧疚了怎么办?她辛苦养大的儿子眨眼就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她……”   “……”他是不是被自个儿媳妇给坑了?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了,这时,不远处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忽然大门被一脚踹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臭小子,皮痒了是吧,给老娘死过来!”   ------题外话------   啦啦啦,昨天妹子们积极参与,开动脑洞,嘻嘻,不过猜对的只有十个妹子,还不到三分之一,噗哈哈,好多都选择高冷的,木禾想到这个婆婆时,脑子里第一反映出来的就是个泼辣强悍的形象,嘻嘻,感觉这样一个家才热闹,也才会有那样极品的三个儿子。   币币已经送出,没有答对的妹子也不要失望喔,下次继续。   ☆、第二十九章 婆婆的见面礼   闻言,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果然只能是如此泼辣悍然的母亲才能养育出那这般奇特的儿子们,那一脚踹的,门板都摇摇欲坠了,这才是威武!   还有这中气十足的一吼,可威震八方,胆小的必不战而屈。   她瞥了眼神圣,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自得,见他面露慌乱,一脸大难临头的苦逼模样,她内心顿时舒畅了,还以为没人震得住他呢,小鲜肉和神棍的合体,淡定机智如她,都吃了些小亏,还好,只要还有怕的人就不是刀枪不入了。   温暖这一步走得实在是稳狠准,目前为止,神圣唯一的弱点就是他母亲了,当然不止是他,兄弟三人在这一点上都一样悲催,倒不是他们没办法对付,而是母亲只要一发怒,父亲和叔叔们就会立刻统一战线,联手啊,一对一的斗智斗勇还能有三分胜算,可矛头一致,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挑衅?   可现在,他把母亲大人给得罪了,再看父亲和叔叔们都黑着脸走过来,站在母亲身后为她撑腰,一副磨拳霍霍的模样,神圣很识时务的立刻服软,“娘,您误会了,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   姬风华美眸一瞪,“闭嘴!”   神圣乖巧的笑着讨饶,“娘啊,就算给儿子定罪也要给个申辩的机会啊……”   姬风华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当老娘傻啊,给你机会?给你机会忽悠我呢?老娘偏不上那个当!”   这话落,她身后某人立刻温柔小意的道,“小华华越来越聪明了。”   姬风华得意的哼了一声。   神圣,“……”   温暖倒是对那个开口的男人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肤白貌美易推倒的小鲜肉典范吧?虽然人到中年,可半分不见老态,和他一比,神圣就是妥妥的大尾巴狼了。   不过现在,大尾巴狼被踩住了尾巴,看他父母来者不善的架势,他不扒层皮是难以脱身了。   果然,姬风华冲着她身边的一个男人嗔怒道,“还傻站着干什么?你生的好儿子你来收拾!”   闻言,神圣的表情顿时更悲痛了,哀求的喊了声,“爹……”   这一声就跟那小兽呜咽似的,软软的,带了几分撒娇的黏人,再配上他犹如孩童般纯真呆萌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眨啊眨,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得软了。   可惜被求的人半分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大手揪起他的衣领就提了起来,神圣顿时双脚离地,耷拉着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这一幕还真是……   温暖看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下,笼罩在神圣头上那些初见的形象啊都通通幻灭,原来他怂起来才养眼啊,有种任人蹂躏的美感,她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几声,不过他父亲跟他还真是一点不像,那大手关节粗大,跟铁钎子似的,五官硬朗,面色略黑,冷肃的样子跟铁面判官一样,她不由的八卦暗想,会不会他娘当年搞错了,那个老鲜肉其实才是他父亲?   她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而身边,早已不见了神圣的影子,铁面判官提着他儿子,眨眼就飘出去好几米远,神圣忽然冲着她挥手告别,“暖儿妹妹,我还会回来的……”   温暖,“……”   姬风华见状,冷笑一声,“阿权,打的他不能回来为之,看他还怎么得瑟。”   “啊?不要啊……”夜空下,响起一声生无可恋的惨叫,惊飞数只飞鸟。   其中两只,某神出鬼墨嘎嘎叫了几声,紧随其后,也不知是去护驾的还是去看热闹的?   周围清静下来,温暖望着正在打量她的姬风华,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含笑开口,“晚辈温暖,见过夫人,冒昧来此,打扰了,还请夫人多见谅包涵。”   姬风华敛起眸底的满意,豪气十足的摆摆手,“不用这么客套,来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温暖感激的笑笑,“多谢夫人。”   姬风华听不惯夫人二字,皱皱眉,“喊什么夫人啊,太见外了。”   闻言,温暖试探着道,“那不然称呼您……”   阿姨两个字还未吐出,就听人家直接拍板,“喊我婆婆吧。”话落,又很自然的指了指身后的两个男人,介绍到,“这是你公公。”   温暖绕是被很多人调侃为淡定帝,此刻内心也崩溃了几秒,还真是好大的一分见面礼,公公婆婆眨眼就都备全了,公公还是两个,不对,算上飘走的那个,三个呢,三男一女,凑一桌麻将了,她拉回发散的思绪,僵硬的笑笑,“这样不太好吧……”   姬风华不解的反问,“怎么不好了?”问完,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的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我懂了,你是喊婆婆不习惯是吧?那简单啊,直接叫娘更好。”   身后,某老鲜肉很捧场的肯定一句,“小华华言之有理。”   姬风华便自得的笑得更开怀。   另一边的那个生的雌雄莫辨的人也懒洋洋的开口,“华儿,儿媳都喊爹娘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给见面礼啊?”   温暖懵了下,她什么时候喊了?   可姬风华一拍腿,盖棺定论,“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都是被那臭小子气的,赶紧的,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儿媳……”   姬风华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很马溜的就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物事来,然后给温暖套上了,整套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温暖直到手腕上传来暖意,她才回神,低头看了眼那物事,一颗颗珠子串成的手链,那珠子好像是某种石头,黑色,大约是戴的年数太长,已经被磨的圆润发亮,夜色里,都能感受到它独有的光泽。   她皱了下眉,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可直觉是很珍贵的东西,定是有某种特别存在的意义,看那两个‘公公’眼底一刹而过的讶异就能猜到几分,她下意识的就要再褪下去,可这时,那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又响起,“长者赐、不可辞!”   温暖动作顿住,看向他,他生的极好看,月色下,像个老妖精,只是眼底泛着一抹冷意,大有她要是敢辞,就要她好看的意味,同时,他漫不经心的活动了一下手腕,咔嚓咔嚓的骨头撞击声在夜里听起来毛骨悚然。   这是赤果果威胁啊!   姬风华仿若不知情的笑着,眼神笃定。   温暖心思一动,不再拒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要是真的不知趣,下场还真是不好估测,神圣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他的父亲和叔叔对他娘惯着宠着,简直到了不分对错、没有原则的地步,见到她二话不说就这么草率的认了她这个儿媳妇,不得不说,这一家人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强大。   草菅人命也不过如此了吧,片刻的功夫,她就摇身一变,成了部落首领家的儿媳,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玩笑,虽然这家人表面看起来都有些不靠谱、不着调的,却是处处透着诡异。   最诡异的还是她自己,她居然没有半分危机感,她何时变得这么傻白甜了?   她定定心神,又行了一礼,“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   姬风华见状,不在意的摆摆手,随意道,“谢什么,本来就是你的……”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闪,心底诡异的感觉越发浓烈,问道,“都不问我的来历吗?”   姬风华意有所指的反问,“那个重要吗?”   温暖一时倒是怔住了,半响,才释怀笑道,“嗯,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就是认定了她,还认的理直气壮,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她最初只觉得他们的一厢情愿很好笑,可现在她不由的郑重起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古怪。   ------题外话------   有奖问答来了,嘻嘻,猜名字,一个老鲜肉,一个老妖精   a神采b神化c神勇d神智   四个备选答案,猜中一个奖励币币10,两个20,嘿嘿,币币不多,图个玩的热闹,妹子们积极参与哈。   ☆、第三十章 没一个省心的   温暖随着姬风华进了屋,便被屋里的摆设晃了一下眼,目光所及,皆是浓墨重彩之风,很容易让人虎躯一震,不是她喜欢的调调,却和眼前的‘婆婆’甚是和谐。   屋里点了灯,光线明亮,她才看清这个泼辣悍然又雷厉风行的女人容貌,五官明艳,眉宇间是不输于男子的坚毅和自信,眼神坦荡,却又有种让人不敢小觑的凌厉,头发乌黑,利落的挽在后面,插着一朵艳丽的花做修饰,身上的衣服也鲜艳多姿,却不俗气,还有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这是一个奇女子!   温暖觉得这次来一定不虚此行!   姬风华很自来熟的拉着她去桌边坐下,又冲着某老鲜肉催促,“阿勇,没见儿媳妇饿了啊,快去端饭菜过来。”   神勇好脾气的笑着道,“好,我这就是去,小华华也饿了吧,今晚我给你煮了最喜欢的八锦汤喔,熬了一下午呢,香的很……”   姬风华脸上带了点笑意,“嗯,再拿一坛酒来,儿媳妇第一次在家里吃饭,喝酒庆祝下。”   神勇一脸讨好的乖巧,“嗯,都听小华华的,我这就去,就拿那坛埋了两百年的好了……”   温暖,“……”   两百年的酒啊,难道这老鲜肉活成妖精了?还有那名字,神勇?原谅她接受无力,实在是太不名副其实了,还有那小华华三个字,也真是……   不知是她表情没掩饰住,还是人家会读心术,反正神勇对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儿媳不要误会喔,我绝对人如其名,神勇无敌,只是这神勇与相貌无关,而是赞美我身为男人的能力!”   闻言,温暖表情空白了几秒,片刻,端起面前的茶杯掩饰性的喝了一口,她误不误会重要吗?听到这样的言辞,简直是陷她与水深火热当中啊。   姬风华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笑骂一句,“多大年纪了,还没个正经?”   神勇暧昧的眨眨眼,“小华华不是最喜欢?”   姬风华半嗔半恼,“我最喜欢的是你的厨艺,快去端,想饿死我和儿媳啊?”   “是……”神勇长长的应了一声,又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怎么舍得饿着小华华呢,今晚一定会喂饱你的!”   “死相!”姬风华又骂了一句,神勇才款款离开。   温暖被茶水呛到了,打情骂俏她不是没见过,可这一幕……怎么就那么让她不知所措呢?   等她止住咳,姬风华才解释道,“别听你公公瞎扯,他那名字是因为小时候胆子小,跟小姑娘似的,过世的老爷子才给他起了神勇这个名字。”   “喔,那以前是……”不是她八卦,她是真的好奇,实在是神这个姓氏起的名字都太有特色了。   “神智,不过你也见了,他那智商,更对不起那两个字。”   “……”   见她又低头喝茶,姬风华随手指了下屋里的另一个男人,“这是你三公公神化,不是神话的那个神话。”   温暖差点又呛着,还好维持住了淡定,抬眸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雌雄莫辨的容貌,邪魅难测的气息,一身暗红色的衣袍,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越看越像老妖精,他的名字也不符,说妖精化出的原形更应景吧?   姬风华特意给她介绍,说的便详细了点,“你三公公脾气阴晴不定了点,可有一手侍弄花草的好手艺,院子里的花都是他栽种的,喔,家里的地也是他管着,刚刚走的那个是你二公公,性子也最温和,就是胆子小点,你只要别拿蛇吓他就行……”   温暖听的嘴角抽了下,她自己都不敢碰蛇好么,还敢去吓人?   姬风华还在继续,“你二公公厨艺是最拿的出手去的,只要你想吃的,他就能做的出来,咱家的饭菜都是他负责,你以后不用进伙房,他喜欢做那些事,你要是去了,他还会不高兴你跟他抢。”   话落,还颇为担心的扫了她一眼,“儿媳没有喜欢做饭的癖好吧?”   温暖笑得很艰难,“还好,没有。”这一家人都是奇葩啊奇葩!   姬风华点了下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之前拎着老大走的那个是你大公公,叫神权,他是部落的首领,部落里的事务都归他管,他看着严肃挺吓人,可只要不惹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温暖只能“喔、喔”了两声,人家的男人,怎么着都是好的,她还是不要随便置评比较好,更何况,那还是她的‘公公’们,每一次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内心抽搐几秒。   这一天过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奇遇都碰上了……   姬风华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又转过头对神化道,“去看看那几只臭小子都还活着吗?要是还喘气就让他们来吃饭,媳妇儿都等着了,他们还不赶紧的?”   末了,又不悦的敲了下桌子,“一个个的都皮痒了是不是?老娘真是操碎了心,我看他们就是欠揍!一个满嘴的花言巧语,没一句敢让人信的,一个读书又读的傻头傻脑,白糟蹋了老娘给他的那张脸,一个又那副死性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都多大了还不开窍,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女人……”   温暖就坐在旁边,还真是不好拿捏脸上的表情,心里听着她痛骂那三人是很受用惬意的,可她不敢忘了,那三人再奇特也是人家生的儿子,当娘的怎么骂都行,她要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那可就是跟自己有仇了。   于是,她尽量做到无动于衷。   神化这时懒洋洋的起身,笑着凑过脸来哄她,“我去把他们抓来,给华儿出气可好?”   姬风华有些闹心的摆摆手撵人,“快去,提起那几个臭小子老娘就减寿!”   神化慢条斯理的往外走,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华儿别急,很快就有人替你收拾他们了,保管折磨的他们死去活来……”   闻言,姬风华先是看了温暖一眼,然后又古怪的瞪着神化质问,“我把你们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神化自知失言,讪讪的呵呵一声,丢下一句不要脸的,“在床上的时候。”,然后强自撑着不遁逃,翩翩离去。   姬风华骂了一句,“没一个省心的!”   温暖装没听见的,自顾自喝茶,一而再、再而三的饱受淬炼,她淡定的境界更上一层楼了,不尴尬,不惊奇,不无措,嗯,就当是一种修行了。   ------题外话------   恭喜昨天猜对的妹子们,币币已经送上,记得查收喔,没猜对的也不要灰心,嘻嘻,明天再继续喔   ☆、第三十一章 不正经的一家人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一时安静下来。   等待的空当里,温暖摸了下腕上的手链,起了个话题,“婆婆,您之前送我的那个是……”   姬风华一边摆弄着腰上的一串坠饰,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喔,那个珠串啊,是他们神家世代传给媳妇们的,都戴了几千年了,石头都磨出光来了,不过也幸好磨出光来了,不然得多丑啊,唉,说起这个来,我还真是挺同情给他们神家第一个当媳妇的老婆婆,手腕上挂串石头得多硌的慌啊……”   说到这里,话语忽然顿住,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吐槽的嫌疑,不太自在的瞥了眼温暖,轻了下嗓子,“那个,其实这珠串还是很有用处的,戴在身上冬暖夏凉、辟邪强身,据说还能驻颜排毒,保持心情愉悦……”   温暖挽了下唇角,怎么有种电视购物上卖假药的既视感?   “咳咳,总之这是了不得的宝贝,千金不换,你可要珍惜,千万不能摘下来!”姬风华有点懊悔,她就是太得瑟了,好不容易手腕上空下来,可以戴自家男人打磨的那些好看的链子了,结果没忍住,在儿媳妇面前说这个岂不是拉仇恨?人家可是还要戴这个丑丑的东西二十多年呢……   “依婆婆的意思,那这个石头珠串是神家媳妇的象征了对吗?”温暖不动声色的问,既然被套上了,怎么着也该捞点好处回来吧?   闻言,姬风华登时眼眸一亮,人家这是没嫌弃、没介怀,没嫉妒她、更没放在心上啊?这就好,儿媳妇这心大的太讨她喜欢了,她最讨厌女人斤斤计较、动不动就抹眼泪玩矫情了,克制了几分激动道,“是,是,只要戴着它出门,整个部落里的人都会敬重你的。”   “部落一直是神氏后人统领吗?”   “不然呢?”姬风华似有些不解。   “就没有人试图……夺权谋反?”温暖更不解,几千年来,外面的朝代早不知道更迭了多少次了,只要是人类,就会有*,谁会甘心永远屈居别人之下?   “没有!”姬风华回答的很肯定。   温暖怔了下,见状,姬风华又道,“神家后人受天地日月的庇佑,自有他们的本事,不是谁都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你以后就会慢慢懂了。”   温暖平静的道,“很感激婆婆对我的接纳,只是我和外面的亲人有约定,他们都在等我回去,所以……我无法在这里久留,只能辜负您的一番心意了。”   闻言,姬风华神色不变,轻描淡写的道,“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就会走,你安心住在这里就是,时机到了,谁也不会强留你。”   温暖眸光微动,却没再继续追问这个时机是什么玄妙的东西。   气氛一时沉默。   温暖正想着怎么那些人出去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就听姬风华忽然问道,“那三个臭小子你也都见过了,看上哪个?我让他今晚给你暖床……”   温暖顿时明眸圆瞪,片刻,才僵硬的笑着道,“您太客气了……”   姬风华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没听懂,茫然道,“我没客气啊,我要是真跟你客气,我就直接给你安排一个了,还是你想让他们三一起……”   “咳咳……”   温暖终于有些招架不住,好在,这时,出去的那几人都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才把这让她考验心脏、想落荒而逃的场面给揭了过去。   先进来的是神勇,手里端着一只砂锅,往桌面上一放,还未掀开,已是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开,其后还有个更绝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双臂平展,上面稳稳当当的放着好几个盘子,均是色香味俱佳。   温暖差点鼓掌,这要是在外面,就是更难度的杂技表演。   那老者放下盘子后,先对着姬风华行了一礼,又对着温暖弯下腰,“老奴见过少夫人。”   不用介绍,人家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主了。   温暖也不会傻的去否认什么,微笑着点头,“柳伯,辛苦了。”   “老奴的本分。”柳伯很规矩的退到一边。   温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身边的椅子上就扑过来一个人,就差钻到她怀里求安慰了,又大又亮又纯净的眸子哀哀怨怨的眨巴着,对着她不停放电,“暖儿妹妹,你想我了吗?”   温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遍,这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见状,神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眼神更哀怨了,拉过温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那里扯,“有些伤是肉眼看不到的,要脱下来才能发现……”   温暖,“……”   姬风华举着筷子敲了敲桌子,“等回你房间再骚!”   神勇扑哧一笑,神圣动作顿住,温暖趁机抽回手来,汗,这婆婆也真是……   神圣比她可要坚强多了,片刻,又卷土重来,拖着他那软软糯糯的小受音摇尾乞怜,“暖儿妹妹,我浑身好疼,啊,嗯……”   最后两声很*。   神化懒洋洋的点评道,“叫的还不够荡漾,以后还得多练练。”   闻言,神圣一脸虚心求教,“还盼三叔不要藏私,多多指导。”   神化不要脸的点头,“好说。”   神勇见状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跟我学呢?我难道叫的没你三叔好听?明明我更胜一筹好么?”   身上嘻嘻一笑,“二叔,这个不是比叫的动听喔,是勾人心弦……”   神勇抛了个让人鸡皮疙瘩乱冒的眼神,“难道我就不勾人?”   神圣颤了一下,问温暖,“暖儿妹妹喜欢这调调吗?虽有些高难度,但你要是真喜欢,我会努力克服的!”   末了,那语气都带着几分悲壮!   ☆、第三十二章 神奇小三儿   温暖内心唯有对这一家人的深深折服,这老的、少的都不正经也是没谁了!   姬风华又敲了下桌子,“都给老娘矜持点!”吼完,又拧着眉头嗔视旁边沉默寡言的某人,“这不要脸的臭小子真是你的种?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发骚?”   神权一边给她布菜,动作熟练自然,粗犷的大手做起来这些来有种心悸的温柔,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是我的种,滴血验过的,真正强悍的男人不需要发骚来勾引女人,而是用实力去征服!”   闻言,姬风华想到什么,眼波荡漾起来,身子似乎也软了几分,嘴上骂了一句“闷骚”后,拿过他盛满菜的碟子,很豪爽的吃起来。   神勇坐在她的另一侧,给她舀汤,又小心翼翼的吹凉,才端给她喝,那无微不至的样子就差亲手喂到嘴里去了。   神化坐在她斜对面,一抬眼就能看到,温暖看着这一幕,忽然脑洞大开,这老妖精是餐桌上的颜值担当吧?负责秀色可餐?这般想着,她倒是对姬风华多了几分羡慕,左拥右抱,还个个貌美如花、温柔体贴,女王君临天下也莫过如此了,得此福分,只羡鸳鸯不羡仙。   “儿媳也吃,在自己家里没那么多规矩。”姬风华说的温和随意,没有太多热情的客气,却听起来更让人舒心。   温暖展颜一笑,“好。”   姬风华没好气的又数落神圣,“臭小子,没点眼力劲,傻楞着干什么,光看媳妇就饱了?不知道伺候着啊?吃饱了赶紧回屋,想怎么骚就怎么骚,老娘看着你这蠢样眼疼!”   神圣嘿嘿笑起来,像模像样的还站起来道了一礼,“是,儿子谨尊母命。”   姬风华又瞪了他一眼,他依旧不痛不痒的笑着,坐下去后,便开始殷切的给温暖布菜,身子还挨的近近的,舀过来的汤他先学着神勇吹凉后,还又品了一小口,这才递到温暖嘴边去,邀功道,“暖儿妹妹,你有福了喔,我是爹爹和两位叔叔的合体,既能担起家,又貌美如花,还贤惠体贴,一个顶三用……”   温暖只盯着送到嘴边的勺子,眼眸幽幽,她不喝别人的口水行么?   倒是姬风华听了这番话,扫过那两把空着的椅子,像是才想起还有两个儿子来,不悦的质问,“那俩臭小子呢?都死到哪儿去了?”   闻言,神化懒洋洋的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小三儿,还不进来?等着老子去请你?”   温暖推开神圣的殷勤,听到小三儿这个称呼,又嘴角抽了下,小三儿啊,再次刷新了她对这一家人名字的接受度。   窗外响起一声懊恼的低咒,片刻,飞进来一道身影,玄衣束身,犹如修竹挺拔,偏气势凌烈,又似那出鞘的剑,俊脸绷着,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大刀金马的坐下,谁也不理会,拿起筷子就气吞如虎的吃起来。   神化嫌弃的数落他,“吃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去投胎啊?”风度,知道吗,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媳妇都坐旁边了,这死小子怎么还是不讲究?   神奇酷酷的回了一个字,“饿。”   闻言,神化心口被噎的一窒,他自诩风流潇洒,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吃货呢?若不是让华儿怀上他的过程太美好,他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种,太给老子丢脸了,他没好气的斥道,“饿了就回去睡媳妇儿,吃,就知道吃,吃的再多也不管饱!”   神奇很是有骨气的瞥了他一眼,“爹,我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好么?”   言外之意,才不会像您那样整天就知道惦记着睡女人,还要斗智斗勇、过五关斩六将的,真是出息!   “你……”神化气的就要去扭他的耳朵。   神奇躲了一下,提醒道,“爹,您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不想在娘面前暴露您老去的事实,还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为好。”   神化,“……”   看到神化吃瘪的样子,温暖倒是对神奇小三有了新的认识,还以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原来智商还是在线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一场危机,比起神圣被他爹痛揍,可是幸运多了。   姬风华嗔了神化一眼,神化摸摸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华儿,这死小子一直埋怨我没有把自己的美貌遗传给他,所以嫉妒我,中伤我,而我才不是打不过他,我是不想让餐桌上变得太血腥,等晚上我再狠狠收拾他。”   姬风华要笑不笑的哼唧一声,又看向正风卷残云一样吃饭的儿子,“臭小子,没看到你嫂子啊?就知道自己吃,还不赶紧给你嫂子倒上酒?”   闻言,神奇动作一顿,表情好像很痛苦一样,挣扎道,“娘,大哥不是在吗?”   姬风华咬牙,“没见你大哥在喂儿媳喝汤吗?”   “那,那还有二哥呢,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吧?”   “你二哥不在。”   神奇忍不住咕哝一声,“二哥真幸福。”   姬风华猛拍了下桌子,“你说什么?”   随着这一声,她身边的几个男人也都一致怒目而视,神奇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一对三的话,他打不过啊,所以……他干巴巴的道,“我是说二哥真是……可恶!”   姬风华哼了一声,“你也不是好东西,早晚都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神奇不置可否。   “还不倒酒?”姬风华又是一声吼。   神奇忙开了酒坛,起身把每个人的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从姬风华开始,最后绕道温暖跟前,温暖表情淡然,神奇见状,暗暗瞪她一眼,哼,让老子伺候你,有你以后哭的时候!   温暖不动声色的一笑,忽然开口,“小三儿!”   神奇像是被定身术定住,僵硬的抬头看她,俊颜黑透,咬牙切齿的道,“你喊我什么?”   小三儿?鬼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个称呼,草,他明明是人人敬畏的神奇大侠,这一喊,搞得他像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太特么的怂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晚啦,呜呜,单位网络不给力,郁闷。   来个有奖问答开心一下好了,嘻嘻,谁先得到温暖的初吻呢?   a表哥,b神圣,c神往,d神奇,只能猜一次哈,时间截止到晚上12点,明天木禾公布答案,脑洞开起来吧!   ☆、第三十三章 把他交给儿媳来治   温暖俏脸上适实的露出一丝迷惑,“小三儿啊,有什么不对么?难道你不是小三?”   小三两个字被她加重了音,这样骂人也挺有趣的。   神奇咬牙,眼神凶悍,“老子不是!”   温暖丝毫不惧,无辜的道,“可我刚刚听三公公就是这么喊的啊?”   神奇羞恼成怒,“那是老子的爹,当然能喊,你又凭什么?”   闻言,温暖眨巴了下眼,强挤出一丝委屈来,声音也调整出伤感而落寞的味道,“嗯,是啊,我凭什么呢?”   见她忽然示弱,神奇一时怔住,神圣开始贼兮兮的笑,自己媳妇儿不但坑他,还要坑三弟了,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真好,他开始期待三弟的下场了。   果然,下一秒,姬风华气势汹汹的站起身,一巴掌就拍在神奇的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毫不客气,啪的一声,他酷帅的发型都给破坏了。   “娘……”神奇不敢躲,硬生生的接下来,他皮糙肉厚的倒是不觉得疼,可丢面子啊,那个丑女人指不定怎么看笑话呢?   “闭嘴,死小子,老娘看你皮痒了是吧?还凭什么?老娘告诉你凭什么。”姬风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温暖,气壮山河的道,“就凭她是你嫂子!”   “娘!”神奇不甘的抗议着,满腹懊恼,以前家里只有一只母老虎压着,现在倒好,天上忽然又掉下个嫂子来,也要压他一头,如何甘心?   姬风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别喊老娘,老娘没生你这么个不开窍的东西,连长嫂如母都不懂,居然还敢和嫂子大呼小叫的瞪眼,别说你嫂子喊你一声小三儿,就是骂你死小子你也得给老娘受着!”   神奇气呼呼的不说话了,端过碗来恨恨的猛扒拉了一口泄愤,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姬风华还不解恨的又警告他,“以后对你嫂子客气点,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神奇只顾着扒拉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堵住嘴,免得再生波澜。   可家里偏有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   于是这时,神圣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很惊讶的插了一句,“哎呀,娘,三弟刚刚见到暖儿妹妹时,还摸了她的胸呢,摸了胸还不算,他还拔剑想打架呢,现在想想,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结果不敢设想啊,娘……”   闻言,温暖瞥了他一眼,他一脸细思极恐的表情,演绎的惟妙惟肖,她勾唇笑了笑,这大哥当的可真坑!她坑也就罢了,这熊孩子就该教训一下,他不但不救,还帮着推一把,也真是……   神圣触上人家的眼神,不以为耻,还挤眉弄眼,暗暗邀功,看吧,我对你好吧,为了你可是连兄弟都卖了喔。   温暖无语。   神奇则是一脸想找地方死一死的痛苦表情,“大哥,你,你简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才如衣服!”他大哥绝对是把他当成衣服了,想脱就脱!   神圣无辜的笑,“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不裸奔,哎吆,那样实在是太羞耻了。”   神奇,“……”他就知道不该和大哥讲道理。   神圣又诚挚的劝,“三弟啊,错了就要认错,娘和暖儿妹妹都是雍容大度的人,定不会惩罚你的。”   神奇终于受不了的低吼,“你挨揍了一定要再拉上我陪着吗?”   神圣讶异,“咦?难道兄弟不该是有福同享?”   神奇,“……”特么的现在又把兄弟这件衣服给穿上了是吧?   姬风华嫌烦的又开始拍桌子,“都给老娘闭嘴,吃个饭也不消停!”   神勇忙拉着她坐下,柔声安抚,“小华华莫气,小三儿就那拗性子,跟匹野马似的难驯服!”   姬风华没好气的道,“那怎么办?就由着他?”   神勇恶劣的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笑道,“怎么可能?他野性难驯,是因为圣贤书读的少,只要有往儿读书的那份定力,何愁不老实啊?”   闻言,神奇脸色大变。   姬风华却是笑了,“那倒也是,这样吧,小三儿每天抄写圣贤书十页,字迹要工整,态度要诚恳,也不用拿给老娘看,就给你嫂子验收好了。”   “娘……”神奇悲愤莫名。   “多说一句,惩罚加倍。”姬风华不为所动。   “……”这是要逼死他的节奏啊?   神奇不敢说话了,只是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眸里燃烧着火,可惜,所有人都视若无睹。   姬风华对着温暖道,“以后就辛苦儿媳了,该打该骂你自己看着办,什么时候这死小子老实了,再停了这惩罚。”   温暖瞥了眼神奇那生不日死的脸,心头很愉快,“婆婆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调教啊,想想都觉得美好。   这熊孩子终于落自己手里了,还真是报应不爽。   神圣凑到她耳边,幸灾乐祸的道,“暖儿妹妹,要不要我帮你,我有一百种折磨人的手段……”   温暖假装没听见。   这事告一段落,姬风华盯着那个唯一空着的椅子,皱眉问,“往儿呢?怎么还没来?读书不用吃饭吗?”   柳伯这时站出来道,“回夫人,二公子说不饿,让您先用,阿呆那小子已经给他端了些粥和菜过去了。”   姬风华不悦的道,“不饿?不饿也得给老娘来,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这是他嫂子进门第一天,他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神奇紧接了一句,“娘,既然圣贤书无用,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抄了?”   “闭嘴!”   神奇悻悻的哼了一声,又偷偷瞪了温暖一眼,温暖回之一笑,来日方长,你且珍惜吧。   神奇憋得内伤中。   “再去叫,告诉他,要是敢不来,老娘今晚上就把他打包送给儿媳睡!”   “咳咳……”温暖无语凝噎,这威胁真是没谁了,话说,跟她睡难道是一种惩罚?   闻言,神奇倒是眼睛灼灼亮起来,难道还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他瞬间得到安慰。   柳伯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去。   神圣又凑到温暖耳边,幸灾乐祸的解释,“二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喜女色,女子离着三米远他就要绕着走了,所以陪睡什么的简直生不如死,呵呵,不过我不是喔,我今晚毛遂自荐好不好?”   温暖继续无视他。   姬风华还在生闷气,“你说往儿到底随了谁?怎么就这幅死样子?”   神勇洋洋自得的道,“当然是随了我了,高贵矜持,冰清玉洁!”   神化嗤笑了一声,连驳斥都懒得开口。   一直沉默的神权忽然开口道,“圣儿说,这是病,得治!”   神勇脸上自得骄傲的笑便僵住了。   神化吃吃的笑起来,愉悦之极,大哥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被卖了的神圣呵呵干笑,假装事不关己的给温暖摘鱼刺,表现着体贴温柔。   神奇投过去一个你也有今天的眼神,轻哼了声。   温暖唇角微微挽起,这家人虽然行事说话有些不正经,可不可否认,这样的欢脱热闹让人温暖惬意,放下所有的规矩,这才是家的感觉吧?   比起她之前偶尔几次回温家吃团圆饭的场景来,那些优雅体面的用餐礼仪,那些端庄得体的风度规矩,那些滴水不漏的言谈举止……此刻的舒适随意让她更向往。   姬风华琢磨了一下,拍板,“嗯,既然是病,那就交给儿媳来治吧。”   走到门口的那人恰好听到这句,脚步顿住……   ------题外话------   最后一天,还有评价票票的妹子们不要忘了投给三只神喔,么么哒。   公众章节,受字数限制,情节铺展的好慢,几天了还木有写完这一场景,木禾也是醉醉哒,有些东西还无法简化,妹子们多谅解吧。   ☆、第三十四章 谪仙下凡,化身迷妹   门外,月色皎皎,也不及那人一分的风华,白衣广袖,随清风轻轻拂动,墨发用了缎带松松的绑住,一直飘荡到腰上,精致如玉的脸上,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出的美好,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宛若谪仙下凡,清尘绝俗、超然出世,让人不由的生出惊叹膜拜之意。   只是他神色略显清冷,清冷中带着高高在上的矜贵,矜贵中又透着生人勿进的疏离,疏离中又有三分睥睨天下的傲然,而傲然里还有几分禁欲般的迷离,几种气息浑然天成于一身,便是最独一无二的风韵。   “二公子?”阿呆小声的问,“要不您再回去?”   神往摇摇头,该来的总是躲不过,“不必!”   两个字如清雪初融,瞬间灵动了夜空。   “可是……”阿呆痛苦的皱着脸,“万一夫人真的逼您……”   神往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修长的手已经落在门上,此刻却又无声的僵滞住,他难以跨越的障碍,曾经不以为然,如今,却似成了束缚。   这时,屋里传出没什么耐心的一声,“都到门口了,还杵着干什么?想让老娘亲自出去迎你?”   神往暗暗叹息一声,敛下所有的情绪,推门而入。   烛火猛地挑亮了几分,灼灼的燃烧起来。   姬风华回了一下头,脸上的不悦在看到那张脸时,果不其然又消散了去,对着那张美绝人寰的皮囊,不管看多少遍,还是没有抵抗力,就算他是自己生的,也免疫不了。   她懊恼的咕哝一声,这小子性子虽说不讨喜,可靠着这张无敌的脸也能吃一辈子了。   神勇看到自己的儿子是最为骄傲和激动的,热情的招呼着,“往儿,就等你了,快过来坐下,今晚可是有你喜欢的烧鱼,鲜嫩着呢。”   神往对他的热情没多少反应,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是,父亲。”,便抬步要往空着的椅子走去,然,看到温暖的一瞬,身形迅速僵住。   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神奇再次得以安慰,果然别人的不幸才是治愈自己的最好良药。   神圣见状,哧哧的笑起来,“二弟,冷感症又犯了?之前不是还玩欲迎还拒的惊鸿一瞥吗,哎呀,闷骚属性已经暴露了,就不要再过多掩饰了……”   神往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却撑着没有开口解释,因为多年的被调戏的经验告诉他,越解释,被坑的越深,沉默是金。   神圣却还不打算放过他,长得太美就是让人嫉妒的想要狠狠欺负一番啊,尤其是现在,瞧瞧媳妇儿那双眼,完全是被迷住的节奏呢,“看吧,看吧,二弟默认了……”   神往无奈的喊了一声,“大哥!”   这一声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   可神圣故作不懂,很坦然的嗯了一声后,又指着温暖笑吟吟的介绍,“呐,这是你大嫂。”   神往,“……”   “咦?二弟怎么不说话?这是不待见你嫂子?”神圣惊讶的问,还带着几分伤感和痛心。   神往手指蜷了下,美眸里都是满满的无力和懊恼。   姬风华斥了一声,“怎么?让你喊声嫂子还委屈你了?”   “母亲……”   “哼,别对老娘用美男计,老娘不吃那一套!”   “……”   这一家子,老老少少,不管遇上谁,都让他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饱读诗书,满腹才学,可面对他们,他只有一忍再忍,不是没有谋算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   那些善意的戏弄,他忍让三分又如何?就当是尽孝道、哄他们开心了,可现在屋里多了一个女人,他站在那里,便有几分尴尬和羞恼。   温暖这时从美色中抽回神智,刚刚她回眸的那一瞬,差点以为看到了谪仙下凡,那颜值,那风度,那气韵,无一样不逆天!这美的都不像个人了,要不是听到他开口说话,恍惚觉得那是笔下描绘出来的人物,一眼惊艳,再看生叹,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她自诩不是会轻易被美色所惑的人,更不花痴,可此刻,她终于俗气了一回,刚刚看着人家也化身迷妹了吧?这要坐在身边,貌美如花的,的确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可增食欲。   她轻咳了一声,语气温和,对美男嘛,身为异性,都会多一份宽容,“婆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菜都快凉了,还是先用饭吧。”   温暖很善意的给他找了个台阶下,这待遇,比起被坑到挨揍的两人,可谓是天壤之别,神奇顿时悲愤起来,却守着母亲的面,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她累加着罪,等逮住机会一起清算了。   神圣却忍不了,哀怨的呻吟道,“暖儿妹妹,这不公平!”   温暖挑眉看他,你有意见?   神圣委屈的撇撇嘴,“你对二弟太宠了,他会恃宠而骄的……”   温暖无语。   神圣又指着神往道,“看吧,看吧,他现在就傲娇上了,等着你亲自拉他入座呢。”   神往眉头再难克制的蹙起,“大哥……”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想让暖儿妹妹拉你,而是要抱你入座?哎呀,二弟果然是不骚则已,一骚……”   他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神往忽然坐下去,衣袖轻摆,扫过温暖的手边,柔软的布料像是羽毛,撩起一丝丝的痒意,温暖侧目,看到他低垂的美颜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生光,眼眸不由的微微凝住,这肌肤也真是好的让人嫉妒啊……   神往被盯得身子越来越僵硬,如坐针毡一般,可脸上却又如火在烧,一时拿滋味冰火两重天,难以形容,她,她怎么可以这般不知羞的盯着他看?   姬风华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端起面前的酒杯来,“好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都是一家人,现在终于圆满了,来,喝了这一杯,谁也不许剩下。”   ------题外话------   问题来了,嘻嘻,夜里寒冷,今晚谁会给温暖去暖床呢?   a神圣b神往c神奇   ☆、第三十五章 把握机会陪嫂子   姬风华说完,豪气冲天的端起杯来一饮而尽,然后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温暖身上,眼眸微动,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都说喝酒识人,神权喝的霸气侧漏,神勇则慢悠悠的小口浅酌,神化也喝的干脆,那仰头的刹那修长的脖颈魅惑横生,神奇喝酒如饮水,眉头都不皱一下,神往端起杯子,用宽大的袖子微微遮挡,不闻一点声响,满满的名士之风,神圣则笑吟吟的看着温暖。   温暖端起杯子,杯里美酒澄澈甘冽,香气席卷心头,她并不贪杯,此刻却有种开怀畅饮的冲动,她勾唇笑了笑,刚想举手,身边某人的胳膊缠了上来,“暖儿妹妹,我们一起喝交杯酒吧。”   温暖动作顿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动,他却不要脸的视其为默许,然后激动的抬手一口干掉,末了,辣的他猛吐舌头,表情痛苦,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悲催模样。   温暖这才优雅的喝掉,一滴不剩,面色不变。   姬风华见状,暗赞了一声好,女人该矜持的时候要矜持,可该大方的时候也要大方,扭扭捏捏、故作姿态什么的最是不喜。   接下来,姬风华又豪爽的连喝了两杯,她身边的男人们都义无反顾的陪着,神奇也无所谓的跟着牛饮,神往依旧古雅名士风范,喝的从容不迫,倒是让温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酒量还不错,只是三杯下去后,那玉石一般的耳垂染成了粉色,光晕里犹如挂在枝头即将成熟的樱桃,垂涎欲滴。   唯有神圣愁容满面,后来见温暖都毫不犹豫的喝了,他才无奈打肿脸充胖子,强挤出一抹笑,说了声“舍命陪君子”的豪言,然后怀着壮烈成仁的悲壮,全部干了!   逞能的下场就是,杯子还没放下,他就砰的一声先歪倒在桌面上,醉的不省人事、英勇捐躯。   见状,姬风华嗤了一声,“没那酒量还敢喝那么多,活该!”   神勇闻言,笑嘻嘻的缠着她的手臂,邀功道,“小华华,我比圣儿厉害吧?他都喝趴下了,我还没有喔,我还可以再继续喝,呵呵……”   姬风华瞅着他醉晕晕开始胡言乱语的样子,无语撇嘴,“是,是,你厉害,你以前喝一杯就能睡到第二天下午……”   “小华华,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神化受不了的伸出手来晃了晃,“这是几?”   神勇醉眼朦胧的看过去,不停的眨啊眨,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二!”话落,又得意的道,“我说我厉害吧?”   神化丢了个白眼过去,“你是二的挺厉害的!”   闻言,神勇顿感委屈了,晃着姬风华的胳膊开始哭诉,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小华华,你看三弟,他居然夸我二呢?二也不是我的功劳啊,娘当时就是这么生的,我抗议无效啊,呜呜,小华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姬风华头开始疼,暗暗瞪了神化一眼,明知道他最介意什么还拿这个去戳他,这不是给她找事吗?   神化无辜的挑了下好看的眉,悠哉悠哉的吃起饭来。   “呜呜……”神勇哭的梨花带雨、声情并茂。   那画面也是够美的,温暖不忍直视。   其他人却似已经习惯,该干嘛干嘛。   姬风华最后无奈的哄道,“今晚去你那里睡,别闹了。”   这话出,就像是拦截洪水的一道天堑,顿时哭声止住了,神勇破涕为笑,很快就跟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似的,温柔小意的伺候着姬风华吃饭。   温暖默默点赞,这争宠的手段,她服!   ……   一顿饭吃得精彩迭出、惊喜不断,饭后,姬风华又送出一个大礼,“往儿,今晚你给你嫂子暖床。”   闻言,神往面色微变。   温暖也深觉突然,“婆婆,这个……就不必了吧?”   虽说美色当前,确实诱人至极,可一下子跳跃到暖床的地步,是不是太快了些?   姬风华很自然随意的道,“怎么能没必要呢,夜里冷,被子里有个男人给你暖着,你能睡得舒服点。”   这理由真是……很强大,让温暖一时拒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神圣还在睡着,‘公公’们都是一副以姬风华马首是瞻的模样,而神奇的脸上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温暖望向身边的人,他却没看她,美颜羞恼,“母亲!”   姬风华凉飕飕的问,“你有意见?”   神往艰难的道,“您体恤……嫂子,晚上让大哥去便是。”   何苦为难他呢?   姬风华哼了一声,“你大哥醉成什么样了你难道没看见?”   神往很想辩驳一句,醉了又不影响暖床,可这样的话他偏说不出口,他默了片刻,又低声道,“那还有三弟呢。”   神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二哥,你可不能拉我垫背啊,我已经够悲催的了!”   神往不语。   倒是姬风华嫌弃的道,“你?别自作多情了,给你嫂子暖床还轮不到你,什么时候你开窍了再说吧!”话落,又吐槽一声,“毛都没长齐呢,拿什么暖床?嗤!”   闻言,神奇噌的站起来,脸都绿了,“娘,您又偷看我洗澡?”   姬风华不输气势的回瞪回去,“吼什么吼?死小子,你是老娘生的,老娘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还用偷?”   神奇抓狂,“娘,小时候您看也就算了,可我现在都多大了啊?”   姬风华不以为然,眼神还从某处飘过,“能有多大?哼,还不是毛没长齐?”   闻言,神勇讶异的问了一句,“不会吧?我们神家的男人从来是天赋异禀,还有没长熟的青果子?”   神化皱起眉来,嘴里一边问着,那手就冲着神奇的腰上摸过去,“三儿,你真的……”   不等他说完,神奇就急吼吼的蹦开,唯恐真的被他爹给脱了裤子验身,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爹,你别听娘瞎扯,我毛长的茂盛着呢!”   温暖嘴角一抽,低下头去。   “喔,原来长得很茂盛啊……”姬风华拉长了音,说的意味深长。   神奇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那张俊脸早已绿到发黑,瞪着满屋子人,无奈打不得,骂又口才不够,最后,气呼呼穿窗而出,丢下一句,“老子惹不起,躲着总行吧?”   姬风华见状,嗤了一声,“出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远的神奇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小心思被看穿了?以后不会更惨吧?   神勇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摇着头叹息道,“这一个个的傻小子,总有后悔的时候。”话落,对着神往眉眼含笑的道,“往儿,你可别犯傻,机会在前,可要把握住喔。”   ------题外话------   昨天好多妹子猜中啊,哈哈哈,看来都对神往赋予了强烈的期待,嗯,美色惑人,用来暖床是最好不过的了,夜里寒冷,木禾也好想被子里塞一只啊,嘤嘤嘤……   ☆、第三十六章 求您温柔些   闻言,神往脸上可看不到一丝喜色,把握机会?这样的机会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蜜糖,于他却犹如砒霜。此刻,兄弟三人,一个醉了,一个跑了,似乎只剩下他……   “往、儿!”姬风华加重了力道,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母亲……”神往还在挣扎着。   姬风华咬牙,“只是暖床而已!”不是要他的命啊,瞧他那苦大仇深的样,还真是……   神勇见自个儿的女人濒临发飙了,忙挤眉弄眼的对儿子道,“是啊,只是暖床而已,暖床,暖床,就是把被子暖热了就大功告成了,不用献身!”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神往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温暖倒是淡然以对,颇有兴致的欣赏这貌似逼良为娼的一幕。   姬风华耐心终于用完,使出杀手锏了,一拍桌子,吼道,“不去是吧?行,老娘一把火把你那书房给烧了,省得你读书都读傻了,暖个床都做不到!”   话落,姬风华起身就要往外走,神勇一边假意拉住,回头给儿子猛使眼色,贞洁重要还是书重要啊,赶紧表个态啊,一边心里苦,哎吆,多么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放手!”   “不要啊,小华华……”   “放手!”   “一定要冷静啊,小华华,往儿不是不去,他只是在害羞呢……”   两人演戏一般拉拉扯扯,神往忽然起身,精致的美颜闪过一抹忍无可忍的羞恼,绯色的唇闪着无可名状的诱惑,壮士断腕般的挤出两个字,“我去!”   话落,拂袖离去,洒下一片不忍亵渎的清冷。   阿呆一直守在门外,见状,心疼的跟在后面,“二公子,要不您离家出走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神往不语。   神勇骂了一句,“阿呆,你少出馊主意!”   阿呆充耳不闻,一脸悲痛的又道,“要不,要不,我今晚替您?”   闻言,神勇都气笑了,对着柳伯道,“柳伯啊,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还真是对往儿好啊,这嫂子的床都想替他上了啊,他那脑袋瓜里还有不敢想的吗?”   柳伯面无表情的躬身,“多谢二爷夸赞。”   神勇,“……”老子那是夸赞吗?   姬风华这时开口,“柳伯,天色晚了,你送少夫人去二公子院子里休息吧。”   柳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温暖跟前,弯下腰,“少夫人,请!”   温暖点了下头,对着姬风华施礼,“儿媳告退了。”   姬风华摆摆手,声音温和,“去睡吧。”   “是!婆婆晚安!”   “嗯。”   温暖又对着三位‘公公’施了一个晚辈礼,这才跟着柳伯出了门。   月色正好,清凉如水,夜里的风挟裹着花草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寂静中传来几声鸟叫,远处还有狗间断的吠了两声,走在树影婆娑的路上,温暖心头一片安然。   等进了神往的院子,她忍不住驻足,月色下,这里美的犹如仙境一般,那些花花草草早已脱离了她的认知范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刘姥姥第一次去大观园,看什么都是惊奇的,目不暇接、赞叹连连。   一路流连,仿佛赏遍整个春天。   “少夫人,到了。”在前面带路的柳伯忽然开口,指着不远处一间屋子道,“这便是二公子的寝室。”   温暖抬眸看去,很雅致的屋舍,里面透出暖暖的光晕来,似在召唤归来的人踏入。   “少夫人请吧,二公子想来已经给您暖好床了。”   会吗?温暖勾了下唇角,想起他紧束的衣领,那种禁欲般的高洁,那种不染红尘的脱俗,她还真是期待会看到什么画面了,是誓死不从还是……   柳伯退下,温暖从容的走到门口,脚步略顿,抬手推开了门,门吱呀一声,静谧无声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她没再犹豫,跨了进去,并反手关上。   然后,她就看到了阿呆,站在那里,一脸即将被凌辱的悲愤之色,双拳紧攥,紧紧盯着她,那画面实在抢戏,把屋里超凡脱俗的布置都削暗了几分。   温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这小屁孩是特意等着她的吧?想撵她走?还是……   这时,阿呆开口了,“少夫人,您今晚一定要睡在这里吗?”   温暖无辜的道,“不是我一定要,是婆婆的吩咐。”   “您可以拒绝。”   “长者赐,不敢辞!”   “可是二公子他,他……”阿呆悲痛的道,“二公子不能靠近女人!”   温暖好整以暇的道,“嗯,我知道,这是一种病,得治,讳疾忌医是不对的,早一点治愈,也好不辜负那满园的春色。”   阿呆闻言,神色挣扎,眼底满满的纠结,咬着唇,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痛苦样子。   温暖看的好笑。   阿呆忽然豁出去一般的道,“少夫人,既然注定您是二公子的良药,那么阿呆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温暖好奇。   “您给二公子治病的时候可不可以温柔些?”   “……”   阿呆脸色也红了,“我的意思,就是,您别太粗暴了,不要霸王硬上弓什么的,二公子身娇皮嫩,可能受不住,您多怜惜一些……”   闻言,温暖哭笑不得,她是看起来很饥渴还是看上去一副手拿小皮鞭的女王样?   这时,里面传出懊恼的一声,打断阿呆还想求她怜惜的请求,“闭嘴,阿呆。”   “二公子,都这会儿了,您就别强撑着了……”   “出去!”   “二公子!”   “出去!”   听着里面的人加重了语气,阿呆委屈的撇撇嘴,又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开门走了。   而温暖也才注意到隔着屏风,里面原来还有一张床。   屏风是镂空的,雕琢成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穿过那些细小的空隙,便能见到床上是隆起的,月白色的被子垂下一角,遮挡着欲说还休的风情。   ------题外话------   神往美男是留下呢还是不留下呢?嘿嘿,好纠结啊   ☆、第三十七章 门被锁上了   温暖轻挑了下眉,缓缓绕过屏风走了进去,随着她步子的迈近,空气中雪莲般的清雅香气越来越浓烈,她甚至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心里不由好笑,他这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好意思靠近?   那他玉体横陈的躺床上是为何?   神往当然是赌一回,只是眼下看来,他输的彻底,人家不但走过来了,还非常坦然大方的欣赏着,是的,纯粹的欣赏,没有迷恋着魔,也没有*淫邪。   一时,他倒是心底复杂起来,躺在那里,身如僵木,明明是自己的寝室,自己的床,自己才是主人,可偏偏此刻,他不自在的像个闯入者。   而那个真正的闯入者似笑非笑,娇唇轻启,“还真暖上了?”   神往顿觉羞恼,被子下的手蜷了一下,“顺者为孝,母命不可不尊。”   温暖漫不经心的“喔”了一声,然后便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床很宽大,原汁原味的木色,一圈圈的年轮诉说着古老和悠远,雕琢出雅致的花纹,灯晕中静静绽放,他躺在那里,被子遮盖的不能再掩饰了,只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这便足够了,美玉一般温润剔透,流转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光华。   不管看多少次,这样的美色都无可抵挡啊,温暖心里叹息着,依着屏风,姿态翩然,眼眸灼灼。   神往却如躺针毡,“你,莫要多想。”   温暖无辜的笑,“我没有多想啊。”话落,又戏谑道,“倒是你,莫要心虚才是。”   “你……”神往在她晶亮狡黠的眸光里,败下阵来,撇开眼,语气微带狼狈,“总之,我非情愿,这般为之,实属无奈之举。”   “嗯,了解。”   “那,那你……”她痛快应了,他倒是忽然无措了,他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女子,部落里的女子看到他只有着迷,甚至疯魔的让他厌恶,可她……却是不一样的。   温暖见美男迷茫了,唇角无声的勾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神往一怔,她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思维跳脱吗?   温暖促狭的一笑,“你不是说不愿躺在这里嘛,而我更不愿强人所难,所以……”   神往美眸微闪,转过脸来看着她。   温暖顿了下,继续道,“所以,我们来交易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了,我就让你走如何?放心,我不会跟婆婆告状的喔……”   神往好看的眉头轻蹙了下,不发一语。   温暖挑眉,“难道你其实口是心非……很愿为我留下暖床?”   这次神往不沉默了,语气很快,“自然不是!”   温暖胜券在握的笑,“那我们的交易成交?”   神往懊恼的又撇开脸,“你问。”   温暖也不再客气,“这里的部落存在多久了?”   神往没想到她会先好奇这个,倒是怔了下,片刻,才缓声道,“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大约两千多年,不过从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某些东西推测,应该还更古老一些。”   “嗯?什么东西?”   “是刻在石头上的一些图案,还有龟甲上的代表某种物事的符号。”神往倒也没隐瞒。   温暖心里一动,难道是传说中的甲骨文?这可厉害了啊,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忍不住期待的问,“我可以看吗?”   神往很随意的道,“你若是有兴趣,当然可以。”   闻言,温暖克制不住内心小小的激动,眼睛亮的犹如暗夜的星辰,神往又迷惑了,那些东西家里的人除了他谁也不屑多看一眼的,怎么她……好像是当成宝贝一样的了?   “咳咳……”温暖压下兴奋,转了话题,“部落里大约有多少人?”   “十万八千五百六十二人。”神往很熟练的报出一个精准的数字。   这次倒是温暖惊奇了,“这么多?”她是真没想到,之前她估算,部落也就如一个村落大小,最多千把人,原来有十万之多,相当于外面一个镇子的规模了。   神往虽有些不解她的讶异,不过还是解释道,“最初祖辈们在此生活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这么多人的,只有几大家人,两千多年下来,子嗣繁衍,犹如古树扎根,自然就兴旺了。”   温暖点点头,又问,“那部落里这么多人都是由你父亲来管辖吗?”   神往很认真的纠正道,“不是我父亲,是大伯。”   闻言,温暖扯起唇角,干笑一声,她忘了这里奇特的风俗了,一妻多夫,和谐相处,“那你父亲和三叔负责部落里的什么?”   神往摇头,“父亲和二叔都不喜理事,不参与部落的事务。”   “那你们兄弟三人呢?”总该有一个接班的吧?   “大哥学的医道,负责给部落里的人看病,我教授适龄的孩子读书,三弟维护部落的安全。”   温暖眼眸闪了闪,一个国家最紧要的几样都被三兄弟把持了,医疗和教育是民生,安全是国之根本,这里不发展经济,所以没有命脉什么的可以操控,现在她总算懂得几分姬风华所说的的那句话了,部落里的人如何造反?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神往见她沉思不语,忽然坐起身子,被子话落,露出里面穿的雪白亵衣,依旧是衣领高束,不泄半分春光,妥妥的禁欲诱惑。   见他拿过床头的一件披风覆上肩头,似要下床离开,温暖忽然问,“为什么认准我给你们神家当儿媳?”   神往动作一顿,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温暖眼眸定定,异常认真执着,他沉默片刻,才坦然道,“是因为母亲曾在天命盘上算过,你出现的时辰、位置恰好吻合。”   “天命盘?”   “嗯,在神家的宗祠里,开启后,可推算未知之事。”   “只凭这个?”会不会太武断了?她是知道,古人多信奉这些,可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还有大哥的卜算。”   “嗯?”   “大哥有卜算的本事,多半都是灵验的。”   温暖沉默下来,神往从床上下来,长长的披风包裹住全身,体态清绝出尘,“我可以走了吧?”   温暖回神,抬眸看他,他不自在的错开眼神,盯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害怕下一秒她会后悔一样,温暖笑起来,侧开身子,故意离的他远了两米,“请随意。”   神往故作镇定的从她面前走过,步态优雅脱俗,月白色的披风垂到地上,旖旎了一室的风光,只是等他走到门口,手在拉的那一瞬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又再次用力,然而现实依然是残酷的,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题外话------   嘻嘻,猜猜看,门是谁锁的呢?   a阿呆b姬风华c神奇d神勇,妹子们积极参与喔   ☆、第三十八章 你自便,我睡了   神往脸色变了,再次用力,门依旧纹丝不动,只听到外面锁具撞击的声响,寂静的夜里无比的清晰,宣告着让他恼恨又抓狂的事实。   他僵在那里,犹如一尊绝美的雕塑,哪怕他再学富五车,面对如此刻意而为的成全,他也一筹莫展,若换成大哥,可以无节操的耍赖,换成三弟更简单,一脚踹出去即可,唯独他……   即便窗户是开着的,他也做不出有辱斯文的举动。   他的无可奈何,温暖看在眼里,暗暗好笑,所谓的书生便是这般,顾忌太多,束缚太多,清高骄傲的不肯弯腰,最后唯有苦了自己,她虽欣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太过迂腐便非明智之举了。   不过,美男无助还是有几分可爱的,然,她也无能为力帮他破局,夜色渐深,困意袭来,她淡定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了,她庆幸不认床也不洁癖,当然人家这里干净的也让她无可挑剔。   床铺柔软,还存着几分暖意,鼻息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雪莲清香,被子轻盈的像是云朵,她舒服的翻了个身,惬意的叹息一声,原来美男暖床是这等享受!   屋里亮着灯,温暖自然是不会去熄灭的,从她三岁经历了那一场天翻地覆的悲剧后,她便讨厌黑暗,睡觉也会在房间里留一盏壁灯,照亮那些无从诉说的孤寂和思念。   神往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到她犹如主人一般睡在他的床上,霸占着他刚刚睡过的被子,姿态惬意慵懒,他心头闪过一抹异样,还未理清心情,便触上你似笑非笑的眼神,蛰到一般慌乱躲开,耳垂悄然变红,“你……”   成何体统?他还在呢,她便这般堂而皇之的睡了,简直是……   温暖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自便,我睡了,晚安。”   神往美颜上闪过一抹懊恼,却又不敢再去看她,晚安?他还能安吗?   屋外,离着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坐着两人一鸟,阿呆抱着膝盖,满面纠结,“这样对二公子真的好么?”   神奇大刺刺的半躺在树枝上,双手枕在脑后,神清气爽,“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二哥就跑不了了,免得惹娘再生气、让二叔失望。”   闻言,阿呆侧目,不满的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哼,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可怜的二公子,被大公子调戏还不够,现在连你都去坑他了。”   神奇拧着脖子辩解,“老子哪里是坑了?老子这是自保,要是二哥跑了,万一娘让我去顶上怎么办?老子这也是没办法,反正二哥已经那啥了,就好人做到底呗。”   阿呆鄙夷的哼了一声,“狡辩!”   神奇打死不承认,“谁狡辩了?老子说的是事实。”   “哼,就是狡辩!”   神奇羞恼成怒,抬脚去踹他,阿呆不甘示弱的回敬他,两人武功都不俗,一时在树上打起来,直打的枝叶晃动,犹如龙卷风来袭。   神出鸟受不了的尖叫,“别打了,大公子要是被吵醒了,你俩的小算盘就都失算啦。”   这话出,打的正热烈的两人就动作僵住了,面面相觑,然后各自不屑的哼了一声,坐回原位。   神出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幼稚的人类啊!   神奇平复了一下情绪,忽然蹙起眉,凉凉的睨着阿呆,问道,“老子只锁了门,窗户可没动,那上面横着的木棍是你干的好事吧?”   好事被戳破,阿呆开始装聋作哑。   神奇嗤了声,“还以为你对二哥有多好呢,嗤,原来也是个坑货,老子好歹还光明正大,你呢,背后捅刀子,亏二哥对你平时还不错……”   阿呆急切的打断,“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不是捅刀子,我是要助攻。”   “助攻?”   “对,你锁门是为了一己之私,可我是为了二公子着想。”   神奇皱眉,“替二哥着想?怎么着想?帮二哥争宠?”   阿呆鄙夷的道,“才不是,二公子还需要争宠吗?二公子比你和大公子长得都美,比你和大公子才华都高,比你和大公子都君子,比你……”   神奇恶狠狠的打断,“还比我和大哥都老实,要不现在锁在里面的能是他?”   阿呆,“……”   神奇见他噎住,才吐出一口郁气,“百无一用是书生懂么?”   阿呆撇撇嘴,反唇相讥,“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老子是不屑读书!”   “解释就是掩饰。”   “草,你又找打是不是?”   “来啊,互相伤害啊!”   两人又鸡飞狗跳的厮打起来,神出鸟受不了的又开始尖叫,“啊,大公子,大公子来了……”   闻言,两人下意识的朝树下看去,没看到人影,脸上的紧张这才散去,不过也没了打斗的兴致,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再次各回各地。   神出鸟翻白眼,艾玛,果然大公子是一剂猛药啊。   神奇呼哧喘了几口,又不甘心的问,“那你说,你想帮二哥干什么?”   阿呆哼唧,“当然是帮二公子治病啦。”跟头脑简单的人交流还真是拉低智商,打了两场架了还没沟通完,累觉不爱。   “治病?”神奇总算懂了,琢磨起来,“那丑女人真的能治好二哥?”   “不然呢?行不行总要试试,总不能让二公子一辈子都近不了女人身吧?”阿呆愁苦不已,他还期待二公子生下的小小公子呢,一定漂亮又可爱,而大公子和三公子将来的儿子十有*也是恶魔,他才不要照看。   闻言,神奇脸色渐渐古怪起来,半响后,忽然试探着问,“阿呆,你说会不会搞错了?那个丑女人根本不是……”   阿呆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一眼,“你是觉得天命盘失灵了还是大公子的卜算出错了?喔,还是你都怀疑?放心,我会告诉夫人和大公子,让他们自省……”   神奇急了,“草,你敢!”   阿呆无畏的白了他一眼,“认命吧,别再垂死挣扎了。”   神奇,“……”   阿呆不再理他,望着远处还亮着灯光的屋子,幽幽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二公子在屋里伤心的会不会哭?”   神出鸟也装模作样的叹息,最后一句却是亢奋起来,“二公子哭不哭不知道,可大公子明天肯定会哭的死去活来。”   ------题外话------   嘻嘻,昨天很多妹子都猜的是阿呆,好吧,这也是个小腹黑,不过罪魁祸首呢还是神奇,他那么聪明怎么能首当其冲呢?   ☆、第三十九章 我要亲亲   屋里,灯光越燃越暗,床上的人早已睡得香甜,清浅的呼吸萦绕在空气中,由不得他抗拒的钻入他的耳膜,扰的他站立不安,神往不知道自己在门口待了多久,久到双腿累的没了知觉,久到听着那陌生的呼吸意识也开始昏沉,他艰难的转身,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自己对决。   当他终于占据了床上的一角,他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心头唯有慌乱和茫然,他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却又理不清。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而温暖却是一夜好眠,虽初来乍到,却丝毫不担心屋里的美男对她意图不轨,人家的美色远在她之上,大概会担心她化身为狼反扑吧?   翌日,温暖是被哭声吵醒的,她睁开眼,恍惚了一下,昨日还在酒店,今天便睡在原始部落里美男的床上了,最清奇的是,她居然睡得如此之好,夜里什么梦都没来困扰她。   神圣就趴在她身边,察觉她醒了,偷偷从指缝里看了一眼,她不施粉黛的模样好像清晨初绽的那朵花儿,还懵懵懂懂的,尤为可爱,可他想到昨晚,悔从中来,哭声更大了,堪称撕心裂肺。   温暖回神,视线落在他的发顶,微蹙了下眉,“神圣?”   这大清早的哭嚎什么?   难道是部落里独特的叫起床方式?   神圣呜呜着,身子还耍赖一样的在床上扭动了几下,嘴里哀嚎着,“我不活了……”   温暖无语,眼神看向别处,屋里不见神往的影子,床上也没有他睡过的痕迹,昨晚难道他想出法子离开了?还是傻乎乎的站了一夜?   “呜呜……暖儿妹妹,我好悲痛,我的心都要碎了,你都不安慰我……”神圣不满她对自己的无视,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来,委屈的控诉着。   温暖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简直了,她原以为他就是做戏干嚎两声,谁知道……这货真下本钱啊,居然真的哭了,那眼泪不是什么东西催出来的吧?   某人哭的楚楚动人,那双眼眸本就如孩童一般令人怜爱,此刻红彤彤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滚滚而落,再加上他哀怨委屈的小眼神……除非铁石心肠,否则真的难以抗拒。   明知道他是装的,可装的这么像,她也只能信了。   “神圣,你……”温暖是心软了,想安慰他一番,可此情此景还真是不好安慰啊,这算是‘捉奸在床’了吧,再多好听的话也白搭,她轻咳一声,“你节哀顺变吧。”   “……”神圣呆了一下,忽然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拿出块帕子捂嘴,然后只听噗的声,雪白的帕子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下子,温暖惊住了,这一幕熟悉的让她觉得是在拍电视剧,多么狗血煽情的戏码啊,怎么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上演了呢?这小鲜肉先是眼泪攻势,再喷她一脸血,简直是用生命在装啊,她不上当都对不起人家这么敬业了。   她坐起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快来人啊,有人吐血了!”   闻言,神圣傻眼了,咦?怎么跟书本上说的不一样?这时候她不是该心疼的扑上来搂住他各种怜惜愧疚吗,最好愧疚的当场以身相许就再完美不过了,可现在……   门被猛地推开,阿呆一马当先冲进来,温暖看过去,暗暗好笑,这孩子脸上的急切绝对不是紧张关心,说看热闹更准确些吧?还有一只鸟,扑棱着翅膀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啊?吐血?谁吐血了?大公子吗?天啊,这么多,大公子,你是偷吃了多少浆果?”神出鸟夸张的尖叫着,故作无知的揭穿着阴谋。   神圣,“……”   阿呆兴奋的神情顿时萎靡下来,无聊的瞥了神圣一眼,转身又离开。   温暖似笑非笑,“喔,原来是浆果啊,我说颜色看着这么鲜艳呢。”   神圣从容不迫的收起帕子,无辜的解释,“暖儿妹妹,你不要被那只鸟骗了,这真的是我的血,我现在伤痛欲绝,哪还有心思吃浆果?”   “你昨天吃的,昨天吃的!”神出鸟尖叫着,“啊啊,原来吐的隔夜饭,呕……”   神出鸟疾驰而去,找地方也吐去了。   神圣被这解释给刺激的脸都绿了,隐约真想吐了。   温暖受不了的揉揉额头,这大清早的就给她上这么重口的戏,还真是考验承受力,她拿过放在床头的衣服,很自然的当着他的面穿上,然后下床,随意的拢了拢头发,便要离开。   神圣不敢置信的急走两步,伸臂拦住,“暖儿妹妹,你都没看到我吗?”   温暖瞄他一眼,“看到了呀。”   “那为什么都不安慰我一下呢?”   “我之前不是安慰了么?让你节哀顺变。”   “噗……那个不算。”神圣呻吟,那分明是捅刀子好么?   温暖挑眉,“那不然呢?”   神圣嘟起嘴来,果冻一般的唇闪着粉嫩的光泽,青涩鲜嫩中又透着男子的诱惑,他眼眸晶亮,说到,“我要亲亲,唯有亲亲才能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题外话------   接到编辑通知,下午换榜,二次pk,嘤嘤嘤,求不养文!   ☆、第四十章 打动   温暖眸光微动,她不知道他这般调戏她有几分真几分假,这样的亲昵是因为接受了他卜算的结果还是……,更深的猜测让她略有些不自在,不管是哪一样,她都还没有接受。   她期待的枕边人,只会是因为相爱才走到一起,绝不是什么天命。   “不要!”她拒绝的很干脆。   神圣怔了一下,从她的脸上看不到欲迎还拒,也非矜持羞涩,人家坦坦荡荡只是不要,他眼眸闪了闪,委屈的抱怨着,“为什么不要?”   温暖反问,“我为什么要?”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因为你是我媳妇儿啊。”   温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眸子,“真的是么?”   神圣肯定的点头,“当然是。”   温暖默了片刻,又问,“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卜算?万一出错了……”你可就表错情悲剧了,到时候还不得悔的想撞墙去?   神圣缓缓笑开,“与其说我相信自己的卜算,不如说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温暖淡淡的道,“可我不信怎么办?”   神圣眨眨眸子,“那我就想法子让你信啊。”   温暖蹙眉,“什么法子?”   说到这个,神圣眼睛都亮起来,掰着手指给她介绍,“追妻一百招,撩妹秘籍,烈女怕狼缠,睡媳妇如何速成……呵呵,我看了很多书籍喔,这只是冰山一角,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江郎才尽,我有的是法子扑倒你喔……”   温暖无语的转身就走,就知道不该好奇打听。   神圣追在后面,还在喊,“暖儿妹妹,我还没说完呢……”   温暖脚步不停,诚心想甩开他,奈何他不知道讨嫌是何物,黏的不亦乐乎,“暖儿妹妹,等等我啊,我的心还在痛着,急需你的治愈呢,到底要不要亲亲啊?”   温暖听若罔闻,他也不气馁,两人你追我赶,阿呆见了,好奇探究,神圣一脸苦恼的摊手,“看吧,看吧,女人太矜持羞涩了也着实让男子辛苦呢……”   阿呆飞了个白眼,他只看到少夫人满满的嫌弃冷淡,何来羞涩一说?   神圣也不计较,一直缠着她先去了他的院子,简单洗漱后,又去了主院用早餐,餐桌上,除了她和神圣,其他人都早已就位,听到动静,纷纷看过来。   温暖有些汗颜,她是不是起的太晚了?   她刚想表达一下歉意,姬风华就摆摆手道,“儿媳昨天刚进家门,又累了一天,多睡些好,咱们家也没太多规矩,早点晚点你们以后随意就行。”   温暖心里一暖,行礼道,“多谢婆婆。”   在古代,想找个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理、又不视儿媳为天敌、不需儿媳立规矩竖威风的婆婆,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吧?而现在,她这是幸运的被砸中了?   姬风华点点头,随意道,“坐下吃饭吧。”   温暖嗯了一声,也不矫情,很自然的坐在昨天那把椅子上,旁边便是神往,依旧白衣翩跹,花容月貌,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雪莲香,清雅迷人,静静的不需要做什么,便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对着神勇道,“辛苦二叔了。”   闻言,神勇微怔了一下,大约是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道谢的话,他在家里负责煮饭已经几十年,因为喜欢,所以从不假手于人,也不觉得累和委屈,别人也视为理所当然,然而现在……忽然被这句寻常的话给打动了,莫名其妙的心里熨帖而柔暖,他眉开眼笑,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呵呵,不辛苦,儿媳喜欢吃就好。”   温暖也勾起唇角,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二叔厨艺比五星级的大厨都要棒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多好吃的。”   这话倒不是恭维,在南城时,姑姑不喜家里有外人,所以做饭清扫什么的都是自己做,而姑姑的厨艺实在很一般,偏又喜欢下厨,姑父不忍打击,每次都违心的赞美,她和表哥便只能痛并快乐着享受。   神勇笑得更开怀,“五星级大厨吗?”   温暖点头,“嗯,五星级是对厨艺最高的赞美级别了。”   神勇欢喜的拍了下手,“我就知道,我的厨艺足以问鼎天下、无人能及,呵呵呵……”   众人皆无语。   唯有温暖附和,“必须的。”   神勇越发兴奋,忽然道,“儿媳,可喜欢学厨艺?”   温暖淡淡一笑,“还好吧,不讨厌,可比起二叔这份痴然就惭愧了。”   “那你可愿跟着我学?”神勇又问。   温暖眸光微动,“若是二叔不嫌弃晚辈愚钝,晚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好,那你有空就到伙房去给我帮忙吧。”神勇拍板。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称奇了,伙房那是什么地方?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避之不及的之地,可对神勇来说,无异于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一概免进,可现在说开放就开放了?   姬风华睨了他一眼,“你确定?”   可别一时激动答应了,过后再反悔就难看了。   神勇笑道,“嗯,确定,那几只臭小子没一个愿意学的,我还在担心将来没人能继承我的衣钵,呵呵呵,现在好了,儿媳愿意,小华华,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果然更贴心啊。”   闻言,姬风华无语的提醒,“是儿媳。”   “儿媳和女儿一样。”   姬风华略一品味,点头,“嗯,难道你说了句中听的话。”   神勇得了肯定,笑得越发得意。   神权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神化倒是懒洋洋的多看了她几眼,然后阖上漂亮的眼,似在琢磨什么,神奇只管低头吃饭,反正不管他的事儿,别多嘴引火烧身,这里没一个嘴皮子软的……   神往在听到父亲愿意教她学厨艺时,眉头轻蹙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竟然有些慌乱起来。   神圣最激动,且骄傲,看吧,他选的媳妇儿就是厉害,只凭一句话就把二叔拿下了,厨艺哎,那可是二叔的命根子呢,他戳戳温暖,笑吟吟的道,“暖儿妹妹,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做好吃的美味了,我果然是个有福的……”   温暖不理他,站起身,对着神勇行了一礼,“如此,晚辈多谢二叔。”   神勇摆摆手,不以为意的咕哝道,“一家人谢什么谢呀,还有,你该自称儿媳,说晚辈怪怪的……”   温暖笑笑,没再说话。   儿媳,这两个字还言之过早了。   ------题外话------   猜猜今晚谁暖床,嘻嘻,a神圣b神往c神奇,哪一只呢?   ☆、第四十一章 就不信睡不成   早餐很丰盛,几乎摆了一桌子,花样也多,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都有些微的不同,可见神勇是用了心,依着每人的喜好来安排的,软糯的香粥,酸甜可口的小菜,热气腾腾的蒸饺,还有些她没见过的,看上去很普通,可吃起来,满口生津,妙不可言。   她以前对美食并不追求,如今,却是乐在其中了。   神圣看她吃得香甜,便不住的给她夹这个夹那个,殷勤的很,神勇见了,就暗暗给自己的儿子使眼色,看看老大多上道啊,你好歹也表现一下啊!   神往视若无睹。   神勇忍不住挫败的嘀咕,“昨晚不是都一起睡了?怎么还这么矜持?”   闻言,神往动作一顿,身形僵硬起来。   神圣悲从中来,哭丧着脸抗议,“二叔,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   神勇没好气的瞪他,“谁让不争气先你喝醉的?”   提到这个,神圣就郁闷不已,这真是他人生一大败笔,“我本想喝酒助兴的,谁知道……”   神勇幸灾乐祸的嗤笑一声,“出息!”   神圣垮着脸,哀怨的看向姬风华,“娘,昨晚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啊?喝醉了也可以暖床嘛……”   姬风华嫌弃的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暖床只是睡热了被子就完事了?万一夜里儿媳要是想那啥,就你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样能满足的了?”   温暖差点被这话给噎到,原来昨晚没让神圣暖床是怕她有需求?咳咳   神圣很纯洁的眨着眼,天真的问,“娘,暖儿妹妹想那啥是啥?”   姬风华懒得接茬,神勇促狭的笑道,“圣儿啊,你从小看小画书长大的,怎么会不懂呢?”   别家的小孩子就知道傻玩儿,可神圣天赋异禀,早早的就研究上了,神勇是不会相信他研究那些只是为了医术,哼,要真那么纯洁就不会惦记着睡媳妇儿了。   神圣没有半分被揭穿的尴尬,一本正经的道,“二叔啊,你真是不可爱,人家在装纯,你都不会配合一下吗?”   神勇呵了一声,“你装纯还有理了啊?哼,莫装纯,装纯被雷劈。”   看看他儿子,多矜持、多高贵、多端庄……   神圣冲他挤挤眼,“我这还不都是跟您学的啊,您以前不是跟我说,男人要纯情一点才能在霸道闷骚和妖娆性感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话出,神权和神化就都恍然看过去,原来如此啊!   神勇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神圣嘿嘿的笑的无辜,继续对姬风华道,“娘,今晚可要让我给暖儿妹妹暖床了喔。”   姬风华不置可否,“到时再说吧。”   这是答应啊还是不答应啊?   神圣心里没底,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于是,矛头对准自己的俩弟弟,笑得友爱可亲,“今晚你们俩可要给嫂子暖床?”   两人还未张口,他就紧跟着一句,“啊,二弟应该不想了吧,看看你那眼底,都熬出暗影了,啧啧,昨晚肯定是暖床累坏了,唉,二弟啊,你这是肾虚啊,才一晚上而已,不算纵欲啊,怎么就……”   “大哥!”神往懊恼的打断,他是没睡好好么?说的好像他……   神圣还一脸的真诚,“二弟,这里没外人,肾虚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有大哥在呢,大哥你给治,保管三副药下去,你就龙精虎猛……”   神往美颜闪过一抹绯红,忽然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先去书院了。”   话落,起身离开,脚步略急切,不复平时的从容。   神圣遗憾的叹息,“唉,二弟怎么就是不愿让我给他治病呢?”   神化似笑非笑,一阵见血,“他怕被你治的兽性大发。”   “噗……”神勇听了这句眼睛瞬间瞪大了,片刻,忽然激动的道,“对呀,往儿的病可以这么治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   神化闻言,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没好气的在桌下踢了他两脚,神奇嗷的叫了一声,“爹,您踢我干什么?”   神化暗暗咬牙,“你说呢?”   神奇绷着俊脸,“您踢我也没用,我晚上忙着呢。”   “忙着干什么?”   “忙练功。”   神化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是两巴掌拍他脑袋上,“忙练功?怎么练?和阿呆在树上练是不是?老子种棵树容易吗,特么的你俩把老子费心养的树都练秃了……”   “爹,您轻点打,您也不怕把我打傻了?”   “有你大哥和二哥在,就你那点智商有用吗?还不如让老子出气……”   “……”   温暖看着这一幕,有些讶异,看不出那么慵懒如妖精的人也有这么激烈的举止和言辞,而神奇那么要面子的人,此刻也只能黑着脸乖乖挨打。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可现在有多少父母在子女面前却没了那份威慑,温暖其实并不赞同用拳头去教育子女,可此刻,却有种莫名的感动。   “爹,差不多了吧?您还没打够?”他的脸可是都丢净了,那个丑女人一定在偷偷笑话他。   “不够!你给你嫂子暖床去,老子就饶了你。”   “爹,有大哥在呢,我怎么能和大哥抢?”神奇曾经无数次的感叹既生了大哥何必生他,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大哥的用处了,原来还可以挡女人。   “这个可以抢!”神化恨其不争,本就生的晚了好几步,再不争不抢的,特么的这辈子他别想当爷爷了。   谁知道,从来嘴倔硬气、死都不会低头的人忽然认怂了,“我抢不过。”   神化震惊,一时都忘了打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神奇抓住机会穿窗而出,动作越来越娴熟了。   神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衣着,懒洋洋的坐回去,暴虐老子的形象不在,又是一派妖娆慵懒的妖精风情。   其他人似司空见惯,眼皮都不翻一个。   神勇倒是瞥过来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一时又想叹息,他和三弟对争宠可都是信手拈来,可为什么就半分没遗传给儿子呢?难道是盛极必衰?   神圣对眼下最乐见其成,拍着手笑道,“三弟真是太合我心了,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对三弟再多关怀几分,当然,还有二弟的病,我也不会耽搁,哎呀,我可真是个好哥哥,我都要被自己给感动了……”   温暖勾起唇角,那两个当弟弟的也经常被感动的想哭吧?   一直沉默的神权忽然面无表情的提醒一句,“当心乐极生悲。”   神圣笑意微僵,片刻,又攥起拳头道,“绝对不会了。”   他今晚一滴酒都不沾,天一黑就拉着媳妇儿钻被子去,就不信睡不成!   ☆、第四十二章 秀恩爱   早饭后,神家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去,温暖本想跟着姬风华,却被神圣死皮赖脸的缠住,“暖儿妹妹,娘是去织布啦,吱吱呀呀很无趣的,还是陪我去医馆吧。”   温暖扯下他的胳膊,他又笑吟吟的缠上来,跟水草一样撕扯不断,她瞪着他,好气又好笑,若是以前见一个成年男子耍赖她肯定觉得不忍直视,可现在他这般理所当然的黏糊着她,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甩都甩不掉,她却居然厌恶不起来了,明知道他卖萌鲜肉的外表三分真七分假、属性就是一只大尾巴狼,可在那双又大又亮、干净如孩童的眸子凝视下,她就是可耻的狠不下心去拒绝。   果然,迷妹们抗拒不了小鲜都是有道理的。   “走啦,走啦……”神圣看她眼神软下来,心里一喜,身子更亲昵的缠过去,半拽着她往外走。   温暖被动的跟着走,抬手推了推他,斥道,“好好走路。”   两人跟连体婴似的,他就不觉得辛苦?   神圣不以为意,依然如故,“我在好好走啊。”   这样走出去多秀恩爱啊!   “神圣,你再这般我就去找婆婆了。”   “好嘛,我听暖儿妹妹的就是了。”神圣终于松开她的胳膊,妥协的拉住她的手,幽怨的晃了晃,“这样总可以吧?”   温暖刚要开口,他又着急的宣告,“这是我的底线。”   温暖挑眉,凉凉的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神圣委屈的撇撇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温暖不为所动,半响,他小心翼翼的松了下手,却没有完全离开,而是抓住她一根手指,试探着道,“那我把底线改成这样如何?”   温暖盯着两人手指相连的地方,他用两根捏着她的一根,她无语片刻,忽然失笑。   这一笑,便犹如百花盛开、明媚了整个春天。   神圣心口被狠狠一撞,竟然泛出一丝丝疼意来,他下意识的捂住那里,眼神痴然又迷茫,半响,才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生病了?若不然为什么会……”   他顿住,又豁然看向她。   温暖不解,“神神叨叨的嘀咕什么呢?”   神圣摇摇头,神智已清醒,重新握住她的手,这一次,多了抹温柔和坚定,“我们去医馆吧,媳妇儿。”   “嗯?”   “嘻嘻,是不是觉得媳妇儿从我嘴里喊出来很动听、很感动?”   “再瞎喊,我就不去了。”   “好嘛,那就喊暖儿可好?”   “……嗯。”   “暖儿,暖儿……”   “你最开始其实就想这么喊吧?”看他笑得跟狐狸一样的狡黠,她就知道,他最初谋的就是这个。   “嘿嘿,知我者暖儿也。”   “你无耻的很骄傲?”   “嗯呢,太完美了也是一种困扰,所以我也要适当的有点缺点才好,不然在我耀眼的光芒下,克让别的男人怎么有活路啊?”   “……”   两人离开后,神奇才从暗处显身,怀抱古剑,眉头紧蹙,望着远处的背影,陷入深深的不解思索中。   阿呆也走出来,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大公子这么主动,二公子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二公子还需要少夫人治病呢,可人都被大公子霸占了。   神奇古怪的问,“你不觉得我大哥这样很肉麻恶心?”   阿呆白他一眼,又惆怅道,“我已经习惯了。”   大公子喜欢拿着肉麻恶心当有趣,他除了适应还能怎么办?   神奇又问,“那你就不觉得他这么做很丢脸?”   脸面啊,重于泰山!   阿呆给了他一个不能理解的眼神,“睡不到媳妇儿才丢脸好不好?”   神奇惊讶,“阿呆,难道你也想睡媳妇儿了?”   阿呆无语的道,“不想睡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神奇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结巴道,“你,你才多大?你居然……”   阿呆咬牙,“我已经十八了,十八就成年了好么?为什么不能睡媳妇儿?”   他不就是长得娇小清秀了点吗,为什么都还把他当成个十几岁的孩子?   神奇下意识的道,“可我都二十一了,为什么就不想睡呢?”   阿呆鄙视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开窍啊?”   闻言,神奇就如炸了毛的狮子,气吼吼的拔出剑来,“你找打啊?”   “打就打!”谁怕谁,他正郁闷着呢,正好撒气。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又比划上了,神出鸟躲在树上听了半响的八卦,见又打起来了,摇摇头无聊的飞走了,这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戏码它都看了十几年了,唉,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还是去看大公子撩妹好了。   温暖和神圣手拉手往医馆走,路上但凡遇上人,神圣都要热情的介绍一下,温暖顿时有种被拉出去显摆得瑟的既视感。   “陶叔,这是我媳妇儿,好看吧?”   “喔,好看,好看……”   “琴姨,你好啊,这是我媳妇儿,和我是不是郎才女貌?”   “啊?是呀,是呀……”   “小顺子,这是我媳妇儿,你是不是内心正羡慕嫉妒恨啊?”   “呵呵……”   实在看不下他那得瑟样,也同情那些被问候的人尴尬纠结的苦逼感,温暖轻斥,“闭嘴。”   神圣立刻很听话的捂住嘴,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可等到又遇上人,他马上固态萌发,就像煮开了的水,怎么都按捺不住那些欢快的小泡泡。   温暖不知,某人这是在表达占有欲,虽然方式幼稚了点,可效果是显著的,不出半个时辰,神圣有了媳妇儿的新闻就传遍了整个部落。   谁说原始部落里没有通讯工具落后的?口口相传比任何一种宣传方式都要来的猛烈,只需星星之火,就能掀起燎原之势,于是,温暖被火了。   等到了医馆,看到守在门口的人都用热情无比的眼神打量她时,温暖不客气的把指甲用力掐进他的掌心里,都是他干的好事!   神圣低低的嘶了一声,脸上却是笑靥如花。   ------题外话------   感谢土豪君们的慷慨相送,嘿嘿,木禾受之有愧啊,捂脸,来个小剧场好了。   某晚,终于轮到神圣暖床,他早早的洗白白躺被子里,屋里还倒持了一下,红烛高燃,熏香缭缭,制造出暧昧的小情调,枕边放着小画本,他偷偷的翻看了几页,信心满满。   温暖沐浴后走出来,他立刻拉下被子,肩头似露非露,一手撑头,另一只玉臂轻摇,眼神迷离,声音醉人,“媳妇儿,快来啊,人家等不急了……”   温暖欣赏了一会儿他撩人的姿态后,淡定的道,“我姨妈君来了。”   神圣勾搭的手就僵住了,半响后,他一边在被子里打滚,一边哭丧着脸呻吟,“呜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至于么?”   “熏香里放了助情的药啊,你说至于吗?呜呜……”   “……”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十三章 不一样的神圣   医馆不大,青瓦白墙,门上挂着的匾额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了,那字体却是入木三分,多了几分庄严肃穆之感。   走进去,便是各种药草的香气。   温暖并不陌生,虽然没有学医,可记忆里父母身上总是有这种味道,那是常年浸染在中药里挥之不去的,她一开始不喜,中药闻起来又苦又涩,可等到失去了,却在睡梦中一次次的想念。   她压下那一抹怅然,环顾四周,屋里陈列简单,三分之二都被木柜子占据了,一个个小抽屉上写着名字,分门别类,一目了然,一个年长的老者和一个木讷的少年正在抓药,手法熟练,精准的不需要计量工具,便麻利的包好,交给患者。   温暖注意到,这过程中没有钱财交易。   这里看病抓药都是不花钱的?   她看向神圣,他坐在不远处正给一个中年人看病,一桌一椅,简单素朴,他遵循着最古老的规矩,望闻诊切,一丝不苟,然后研磨挥笔,一张方子便写就了。   中年人诚挚谢过,拿着方子去抓药,他淡淡的颔首,眉间不见任何得意之色,接着给下一个排队的人看病,那是一个大约三岁的男孩,被大人抱着,一进门就哭闹不止,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大人没了耐心,便打骂了几声。   神圣接了过来,搂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变魔术一般的拿出个玩具来,笑着塞进那孩子手里,等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才和声细语的问了几句,手指不动声色的搭在他的脉上,半响后,那孩子哄的眉开眼笑,赖在他怀里不愿起身,大人才千恩万谢的把孩子抱走。   神圣也不在意被孩子的脚踢到身上的土,只管开药,眉眼认真到严肃,此时此刻,他倒是人如其名,周身犹如圣洁的光芒笼罩,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温暖不由的有些出神,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些耐心温柔不是装的,那留在他身上的鞋印他也是真的不嫌弃,并非他不讲究,他的院子她去过,干净整洁、一尘不染,那么现在……   又有一个老者走过来,步履缓慢,呼吸艰难,还不住的咳嗽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寒酸,周围的人不动声色的离远几步,神圣却起身把人给扶了过来,坐下后,先倒了杯水给那老者,老者喝了两口,忽然咳嗽抑制不住,水喷了出来,很不巧的溅到神圣的衣服上,似乎还夹带着血迹。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离的更远,神圣面色不变,第一时间不是急着处理自己身上的污浊,而是麻利的打开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银针,在老者的身上熟稔的刺下去。   几根银针下去,很快,老者止住咳嗽,然看到神圣的衣服被自己弄脏,老脸顿时涨红,手足无措,一个劲的请罪,神圣和颜悦色,表示不在意,对方却依然愧疚不已,不停的说这些道歉的话,年纪大了,重复来重复去便显得有些啰嗦唠叨,神圣脸上却不见丝毫不耐之色。   温暖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耍赖、跳脱、得瑟、无耻、腹黑、卖萌是他,然此刻,尊老爱幼、平易近人,甚至有着悲天怜人的伟大情怀,这也是他。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这样的他……温暖眸子里溢出继续欣赏之色来,不为名利,一心一意,放眼医疗界,有几人可以做到?   这时,那老者离开,又一个女子坐在了他对面,面容姣好,眉眼温柔,还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羞答答的伸出手去,皓白的手腕如玉石般温润生光,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   周围有男子眼睛热起来,紧紧的粘着那一处。   温暖挑眉,美人有情、郎君可有意?   神圣眉眼不见半分动荡,把脉的时候,先是拿出一块绢帕覆盖上,这才手指搭上,神色再寻常不过,即使对方含羞带嗔的凝视着他,传递着欲说还休的风情,他也视若无睹,像块木头一样。   把完脉,神圣收回手,就要写方子,那女子忽然扯住他袖口,红着脸道,“神医,妾身胸口这里还有些疼,你给妾身看看可好?”   “嗷……”周围有人起哄,笑得邪恶。   那女子却勇敢的不退,俏脸红的犹如盛开的海棠,娇艳欲滴。   温暖勾起唇角,谁说古代的女子矜持端庄、害羞娇弱跟小白兔似的?这勇气必须点赞!   神圣忽然转过头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在看到她的一刹那,生动起来,眸子里潋滟生辉,唇角的笑意更是暖如春日,他抬手指了下,对那女子道,“我媳妇儿在呢,不然让她帮你看看看如何?我媳妇儿很聪明的,她也会喔……”   闻言,那女子顿时羞愧难挡,起身离开。   周围人发出戏谑的笑声。   温暖撇开眼,走的远了些,心头一时有些复杂难言。   这时,忽然有人自她身后道,“是不是觉得他很难懂?”   温暖转身,就见一男子正冲着她笑的风流倜傥,白色的衣衫上绣着青竹,有些附庸风雅的做作,却不让人厌恶,生的也俊俏,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彩。   温暖没开口,他又继续道,“是不是觉得他平时跟个无赖一样不着调、不靠谱?明明长着一副可欺的脸、却有一肚子坏水?行为幼稚、难缠却又偏偏腹黑狡诈?然现在是不是又像个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菩萨?跟开了光一样让你想要膜拜追随?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奉为神的旨意?”   温暖依然不语,只是挑了下眉。   他自顾自的说完,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唉,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啊!”   温暖终于出声,只是那话……   “你喜欢他?”不然这么了解、这么惆怅、这么唏嘘无奈做什么?   那人懵了半响,似在消化她的意思,然后脸上急剧变换着色彩,手都哆嗦起来,最后哭丧着脸哀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题外话------   男配,女配们要出场啦,嘻嘻   ☆、第四十四章 专制你的怨妇症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太诛心了,杀伤力绝对强大,膈应的他不要不要的,噗,他会喜欢神圣?他就是疯了也不会对神圣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心!   那是什么人?那是能活活折腾死他的阎王爷啊!   温暖瞅着他一副绝望崩溃到生无可恋的模样,淡淡的道,“我们不是一家人。”   那人有气无力的叹,“有区别吗?我都被打击成这样了,你还跟我计较早一天晚一天的有意义么?”   反正早晚是一家!   温暖没再解释,漫不经心的走到窗户前的椅子上坐下,旁边有个书架,上面放置着一摞摞装订好的纸张,每一摞都是厚厚的一沓,纸张已泛黄,却被保护的很整齐。   她随意的抽出一本,翻开,居然是每个病人的看诊记录,姓名,年龄,住址,病症,用药,都填写详细,末尾还给出了防治意见。   她慢条斯理的浏览着,在方剂上多用了些心思,因为表哥学医,经常背诵方剂,两人在一起读书时,她便也无心的听了些去,偏她记忆好,想忘都难,此刻对照起来,便发现了些不同。   中医讲究望闻诊切,讲究辨证施治,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哪怕是一味药的不同,甚或剂量的增减,都会产生绝然不同的结果。   中医的博大精深,绝非背过那些方剂就可以的。   她想起奶奶,奶奶当年从萧家嫁到温家,最丰厚的嫁妆不是一车车的金银珠宝,而是那一张治癌的秘方,在世人都对癌症束手无策的绝境里,这个秘方无异于是救命的良药,也是能让温家大房这一脉永享富贵的依障。   然而,那秘方也并非是从根本上能治愈癌症,只是延长患者的寿命罢了,饶是如此,依旧让人趋之若鹜、奉为至宝,甚至被很多人惦记,费尽心机的想得到它。   一招鲜、吃遍天,温家大房凭借这个秘方在花都几十年屹立不倒,可奶奶曾忧心忡忡的告诫过她,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医学在进步,可她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完善那个秘方,而秘方的弱点也渐渐在暴露出来,针对某一种癌症效果显著,可对于其他部位的毒瘤却是无能为力。   这就是没有辩证施为的后果。   所有的人都用一副汤药,想想也知道,那毕竟不是神药啊,不可能包治百病!   偏那秘方不可能交给别人去研究,就是对表哥,奶奶都没有做到放手,温暖知道,奶奶只会传给她,想到这里,她心头渐沉,看着上面一行行清新隽永的小楷,若有所思起来。   “你对这些感兴趣?”那人不甘被冷落,站在旁边打量了她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开口问道,只是那语气满满的难以理解,不懂这么枯燥无味的东西还会有人看的目不转睛?   他为什么就只觉得痛苦呢?   温暖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她合起来,抬起眸子,不答反问,“你是谁?”   那人狠噎了下,面部扭曲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摆出个风流倜傥的姿态来,笑道,“我们之前就见过了啊,难道美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暖摇头。   那人又是一副想吐血的样子,忍了忍,才咬牙提醒,“昨天,你和神圣、神奇一起回去的时候,在路上,我远远的看了你一眼。”   温暖无语,你看了我一眼,可我没看你一眼啊。   那人不敢置信的又问,“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难道你都没注意?”   温暖挑眉,没什么诚意的道,“抱歉。”   那人大约觉得再计较便是跟自己过去,遂不再自虐,自报家门,“我是姬金玉。”   温暖随意的道,“喔,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姬良缘啊?”   姬金玉惊讶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他还没介绍呢,他本想拉出弟弟的名字来垫底,表示他的大名不是最逊的,谁知道……   温暖,“……”还真的啊?她就是那么随便一猜,调侃懂不?   “难道是我姑姑告诉你的?”   “姑姑?”   “你婆婆就是我姑姑啊。”   “这么说,你和神圣是表兄弟?”   “不要提醒我这么惨痛的真相好么?”   温暖望着他生不如死的脸,不厚道的笑了笑,跟神圣相处虽不多,却也知道那货喜欢调戏兄弟,看他这样,大约是以前被调戏的留下阴影了。   姬金玉见她还拿着那摞纸,旧话重提,“你真喜欢看这么无聊的东西啊?”   温暖漫不经心的道,“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翻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姬金玉叹了一声,“我再无聊都不会想着去看这个,完全就是找虐啊。”   温暖问他,“你也懂医术?”   姬金玉痛苦的点点头,“懂一点。”   “那你也在这里看诊?”   “算是吧。”   “嗯?”   “唉,说来话长,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医馆有神圣坐镇,本来没我什么事儿,可忽然有一天,我爹就把我拽来了,非逼着我跟神圣学医术啊,苍天啊,神圣是谁?那是天才,是神童,生下来就能分辨出药材的怪胎,可我呢,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光认识药草就用了半年啊,到现在有时候还傻傻分不清……”姬金玉哀怨的控诉着。   “很辛苦吧?”温暖眸光微动,顺着他的话又问。   像是知道了倾诉的闸门,姬金玉激动的道,“岂止是辛苦啊,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啊,你知道神圣怎么教我认识草药吗?他逼着我去尝啊,说这样学习最快,呜呜,我倒是印象深刻了,可我天天生不如死,各种症状交替循环播放,那日子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还有针灸,苍天啊,我自己扎自己,生生戳成个马蜂窝啊,亏得我骨骼清奇,不然都活不下来了……”   温暖同情的听着,最后宽慰了一句,“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的所有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成为一代神医指日可待!”   “噗……”姬金玉一脸惊悚,“不要诅咒我好么?”   “……”   “我一点都不想成为神医啊,再说,有神圣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他去,他是谁啊?他都不是个人了好么……”姬金玉就像是压榨的狠了,逮住机会就狂吐槽,浑然不知,某人正走过来。   “金玉表弟,又在夸我呢?”神圣笑吟吟的开口,一副纯良模样的盯着苦大仇深的姬金玉。   姬金玉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僵硬的转身,面色精彩纷呈。   神圣眨眨眸子,“继续啊!”   姬金玉结巴道,“表,表哥……”   “呵呵……我都不是个人了?”   “噗,不是,我的意思是表哥英明神武、天纵英才,是神一样的存在,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姬金玉一边抹汗,一边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以求躲过一劫,“您就是菩萨转世,活佛再生啊!”   “是么?”神圣笑着,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来,黑漆漆的药丸闪着诡异的光芒,“接着吧,菩萨赐给你的神药!”   姬良玉见状,顿时如遭雷击,“表,表哥,我没病啊!”   “呵呵,你有,这药是菩萨专门为你研制的,*八卦碎嘴子,还有居心不良,喔,还有怨妇症发作……”   “……”   “赶紧吃了吧,不用谢恩。”   “……”   ------题外话------   双十一来啦,妹子们都忙着血拼去了,嘿嘿,我们拿着老公的钱共同去养着一个男人   ☆、第四十五章 生小宝宝的水   最后,在神圣笑吟吟的淫威之下,姬金玉还是颤着手接过菩萨赐给他的药来,死之前难免还想异想天开的挣扎一下,于是,望着温暖,期待的问,“表嫂嫂,你不打算替我说点什么吗?”   看在我们相聊一场的份上,更看在我这么谄媚的喊你表嫂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出手相助呀。   “替你说?”温暖挑眉,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   “嗯嗯……”看着貌似有戏,姬金玉喜不自胜,激动的连连点头。   温暖轻了下嗓子,淡定的道,“表哥虐我千百遍,我待表哥如初恋。”   姬金玉愣了下,然后“噗……”的一声,血槽差点吐空了,啊啊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啊,这是替他说话吗?这是求情吗?这分明就是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子啊,还是这么恶心的,呕,初恋?   以后他都不能再直视那两个美好的字眼了!   姬金玉绝望的吞下那颗药丸,神情悲痛的就像是喝了毒酒,片刻后,他忽然眼眸瞪大,脸色苍白,然后一手捂嘴,一手捂肚子,夹紧双腿,狂奔而去。   神圣愉悦的抚掌,“看吧,药到病除了。”   温暖无语,“那是你亲表弟吧?”   “是啊,所以我手下留情了呀。”   “……你可真有兄弟爱,给你当弟弟一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这得前世造了多少孽啊?   “呵呵,我也是这么觉得。”   温暖翻了个白眼,不再跟他扯,反正这货也不知道何为无耻,拿着她的话当成赞美听呢,遂转了话题,“你忙完了?”   神圣“嗯”了一声,搬了把椅子很自然的坐在她旁边,然后拉过她的手来,亲昵的把玩着,长长的睫毛半遮着眸子,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流泻出来。   温暖眸子闪了闪,忽略掉那忽然而至的不自在,盯着他衣服上的痕迹问,“不用去换衣服?”   神圣随意的扫了眼,“等会儿再去。”话落,忽然抬眸看着她,可怜巴巴的问,“暖儿,你不会觉得我邋遢就嫌弃我吧?”   “若是呢?”温暖意有所指的问,可会觉得她不够资格当他的媳妇儿了?   神圣眨巴了下眸子,然后小媳妇一样的站起来,乖巧讨好道,“那我马上去换,还会沐浴焚香喔……”   温暖眼眸眯起,细细的审视着他。   神圣笑开,一手遮起她的眸子,另一只拽起她,半搂在胸前,“暖儿,你再这么勾引我,我就要情不自禁的亲你了。”   温暖拍开他的手,凉凉道,“想象力太丰富也是一种病,得治。”   神圣一本正经的耍流氓,“想象是因为得不到,得到了就不想了。”一边说着,那唇就嘟起来往她脸上凑,完全不在意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   温暖可没有这般高深的厚脸皮,推开他就往外走。   神圣在后面笑嘻嘻的追,“暖儿,等等我……”   温暖脚步不停。   神圣又道,“暖儿,等等我嘛,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有神水喔……”   温暖这才住了脚,等他先去医馆后院的屋子里换了身干净衣服,两人牵手离开,随着离村落越来越远,景色也越来越美,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了。   “到底要去哪儿?”   “马上就到了喔!”   十几分钟后,神圣领着她站在一个巨大的石像前,那石像就矗立在一个路口上,不远处是连绵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头,加之云雾缭绕,看上去像是某种秘境之地,不可轻易踏入。   “这是……”温暖的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眼前高大的石像上,眼眸凝住,若是她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农了,传说神农氏的样貌很奇特,人身牛首,三岁知稼穑,长成后,身高八尺七寸,龙颜大唇,身材瘦削,身体除四肢和脑袋外,都是透明的,在外面,她也在某地见过,可都不及眼前这座来的震撼。   那些是高仿的,这才是本尊吧?   神圣难得面色恭敬,“暖儿,这是老祖宗。”   温暖心头一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拉着她的手,弯下腰去,温暖没拒绝,和他一起行了礼。   过后,温暖平复了下情绪,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问道,“据说神农开创了农业,发现了药草,是这两业的守护神对么?”   神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干嘛要据说啊,这本来就是事实啊,还有为什么要称神农呢,这是我们的老祖宗,要喊一声老爷爷的。”   温暖,“……”   “走啦,我再带你去看神水。”   “神水是什么?”   “喔,就是喝了能生小宝宝的水。”   “……”   ------题外话------   双十一,妹子们都愉快的剁手去啦,呜呜,都没人看文了么?   ☆、第四十六章 我愿意给你生   消化了一会儿,温暖脱口而问,“男子喝了那水真能生宝宝?”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神水了。   “嗯?”神圣难得脑子不够用,顿住步子,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温暖也觉得这事儿太骇人听闻,不过好奇心驱使,还是问道,“你不是说那是生宝宝的水嘛,难道不是?”   神圣眼眸快速的扑闪着,疑似抽搐,半响后,才捂住肚子,爆笑出声,“哈哈哈……”   温暖,“……”   神圣笑得直不起腰来,俊美的脸就像那熟透的桃子,红扑扑的格外诱人,温暖却看得暗暗咬牙,有这么好笑么?   好半响,神圣才控制住,气喘吁吁的开口,“哎呀,暖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哎呀,不行了,我要被你迷的不要不要的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说人话!”   “噗哈哈哈……”神圣也想说人话啊,奈何一开口,就想笑,见人家黑脸了,才极力忍耐着道,“暖儿呀,你是怎么想的啊,男子怎么能生宝宝呢?你好天真!”   温暖扭头急走,她之前脑子是不是抽了?不然会送了这么大个笑话给他看?天真?是呀,她好天真好傻……   “哎呀,暖儿,不要气嘛,等等我啦,嘿嘿,你原来是这样的心思啊?让我给你生宝宝吗?噗哈哈,啊?暖儿,你别跑啊,其实我愿意的,哈哈哈,真的,就是不知道二弟和三弟干不干?哈哈哈,三弟一定会疯……”   温暖很想充耳不闻,奈何他追着她不放,魔音穿脑一般,而最诡异的是,她脑海中居然真的浮现出某种画面,那三人大着肚子的模样,咳咳,她也是疯了!   跟着神圣走到一处围起来的栅栏时,某人终于住了嘴,而温暖也才知道,所谓的神水出自两口井。   井边有一棵古老的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挡了所有的阳光,显得井周围清幽阴凉,井有两口,井口只有一米多宽,水面很高,弯下腰,就能掬起一捧水喝。   此刻,除了两人,不闻一丝声响。   神圣看着她,笑意已止住,眼眸却炯炯发亮,“暖儿,你想喝哪一口井里的水?”   温暖古怪的皱眉,“有区别吗?”   神圣非常开怀的解释,“当然了,这是雌雄井,左边为雌,喝了可以生女宝宝,右边为雄,喝了生男宝宝,暖儿听了是不是很开心?”   温暖可没有丝毫开心,只觉得满满的惊奇,还有一丝匪夷所思,生男生女也能控制了?要是那样,山外的人还不得激动疯了?她没办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神圣点头,“当然啦,我怎么可能骗自己媳妇儿呢?”   “证据呢?”   “证据?”神圣想了想,“部落里的女子嫁人后,都会来这里取水喝,生儿生女皆如自己所愿,这算不算证据?”   闻言,温暖心中一震,“从未有过意外吗?”   “意外啊……”神圣皱了下眉,“身上有罪孽的人,神灵是不会庇佑的,即使喝了神水,也无法如愿,除此外,几千年来,倒是不曾听说有什么意外。”   温暖一时震住,说不出话来,若是如此,那这两口井还真是……   部落里的人也许早已习惯,可要是山外的人知道了,定会趋之若鹜,而怀璧其罪,部落里的安宁……   她忽然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暖儿?”神圣见她出神,轻唤了一声。   “嗯?”温暖抬眸看他。   神圣笑问,一脸期待,“想好喝哪一口井里的水了吗?”   温暖平复下纷乱的心情,淡淡道,“我不渴!”   “……”   温暖转身想走,被神圣拉住,委屈的嘟着嘴问,“暖儿,你是不是想生男宝宝,怕我不愿意,所以想以后偷偷来喝雄井里的水?”   温暖,“……”这脑子是怎么长得?   神圣又一副很了解的表情道,“暖儿,我懂的,女子都想生男宝宝,谁让儿子是母亲前世的小情人呢?不但想生,还想多生几个,你看我娘就知道了,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爹和叔叔啊,就是见不得我爹的小情人呗……”   温暖无语的道,“你想太多了。”   眼下不是生男生女的问题,而是她压根就还不想给他生好么?   “暖儿……”神圣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我同意你生自己的小情人还不行么?”   温暖受不了的道,“闭嘴。”   “暖儿……”   “有人来了!”温暖忽然眼眸眯了下。   神圣转头看过去,神色不见意外,“喔,是她啊。”   “她是谁?”温暖的视线落在那女子头上戴着的一个发卡上,上面的粉钻在阳光下耀眼生辉。   “和你一样。”神圣平静的道。   果然!   她不是第一个留在部落的人!   ------题外话------   问题来一个,嘿嘿,温暖喝的哪一口井里的水呢?   a雌井,b雄井,c两口井里的水都喝了,d都没喝,妹子们积极参与喔   ☆、第四十七章 间接亲亲   那女子远远的走过来,柳枝一样的身姿,穿着一身清淡素雅的裙,秀发是挽起来的,如云一般,那支精致的发卡别在其中,粉色的钻石光芒耀眼生辉。   温暖若是没有记错,那款发卡是某大牌今年新推出的限量版,价格不菲,曾让千金小姐、上流名媛们趋之若鹜,奉为经典之作。   等那人走近,温暖不由挑眉,好一朵楚楚动人的小白花,面容姣美自不必说,长得漂亮的女人不稀罕,可她胜在那股气韵,一双秒眸顾盼神飞、欲说还休,通身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弱感,最是能激发男子的怜香惜玉,据说,也最能在床上刺激男子兽性大发、狠狠蹂躏。   这大概就是天生的撩汉体质吧。   “她叫林楚楚。”神圣低声为她解释。   “嗯。”很好,人如其名。   “现住在姜家。”神圣又道,只是提到姜家时,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   “喔。”不知道姜家有几个男人啊?   “她来了有半年了。”   “嗯。”半年前,她在做什么呢?嗯,那时是正月,她早早的就回了南城,可后来奶奶给她安排了相亲,只是不等她回花都,人就被温馨抢了。   “暖儿认识她吗?”   “嗯?我应该认识吗?”   “她好像也是从花都来的。”   闻言,温暖眸子闪了闪,摇摇头,“花都有几亿人之多,我哪里都能认的?”   神圣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状,“亿万人中,你们能相遇在这里,便是天大的缘分,或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们其实早有牵扯。”   温暖若有所思道,“或许吧。”   神圣含笑不再语。   林楚楚怀里抱着只陶罐,走过来后,看到神圣和温暖在,微微讶异了下,很快便施了一礼,标准的古代礼节,出口的声音自带三分娇弱,“楚楚见过神医。”   见状,温暖看了神圣一眼,神医?嗯,他医术应该是真的超群,不过,之前她注意到部落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很是纠结,崇拜依赖是真的,可头疼的想躲着走也是真的,那种又爱又恨的矛盾总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大抵真应了那句话,神医虐我千百遍,我待神医如初恋。   可现在,林楚楚却没有,来部落半年了,不可能不了解神圣的秉性,然她眉宇之间俱是恭敬,甚至是膜拜的,看不出丝毫伪装的痕迹。   神圣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疑虑,忽然不避嫌的凑到她耳边,亲昵的说着悄悄话,“我救过她的命。”   温暖恍然。   神圣像是不舍得离开,又继续道,“当初,她也是闯了三关进来的,可她没有暖儿聪明喔,伤的很重,几乎去了半条命,在床上养了三个月才下地呢。”   他说话间,气息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暖暖的,痒痒的,偏他有意无意的还用唇扫过她耳垂,撩的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若非想听这段八卦,她早就忍不住推开他了。   好在,这次当着别人的面,他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调戏她。   不过,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那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林楚楚动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又快速的垂下头,安分的站在那里。   神圣轻了下嗓子,端起神色来,眉眼清淡,“林姑娘可是来取神水?”   林楚楚柔声道,“是的,神医。”   神圣点了下头,又提醒了一句,“虽说神水有灵性,能达成女子生儿生女的心愿,可至于儿女何时到,却是父母与子女的缘分了,缘分未到,再多饮用也是无济于事。”   闻言,林楚楚俏脸一白,又行了一礼,“多谢神医,楚楚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世间但凡强求之事总是多遗憾。”   林楚楚咬着唇,头垂的更低。   “你自便吧。”   “……是。”   林楚楚挣扎犹豫了半响,还是小心翼翼的去井边,把陶罐盛满水后方才离开。   她盛的是雄井里的水。   等她走远了,神圣摇头叹息,“为何世间会有这么多痴迷不悟的人呢?”   温暖淡淡的道,“因为放不下。”   “那暖儿呢?”   “有的可放下,有的不能!”权势名利她都可以不在乎,可责任和家人,却是她不能割舍的负担,即使有违她的本心和初衷,也无可奈何。   神圣静静的看她片刻,忽然不正经的把脸凑近,“嘻嘻,暖儿,你的放不下里可是有我?”   温暖瞪他一眼,这次毫不犹豫的推开,转身就走。   神圣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蹭着她的肩膀,猫一样的撒娇,刺激的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战队了,“暖儿,暖儿,你还没喝水呢。”   温暖俏脸黑了几分,他还惦记着这事儿呢,“放开,神圣,我说了不渴。”   神圣才不会听她的,继续缠粘,“暖儿不会又天真的想多了吧?嘻嘻,喝水不会怀小宝宝喔……”   温暖,“……”她还不会那么傻白甜好么?   “暖儿,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走一趟啊,来嘛,喝一点不会怀孕的,你要是不信,我先喝给你看啊,呵呵呵……”   “神圣,别闹了。”   “我没有闹啊,暖儿,这神水比三弟还要神奇,喝了之后神清气爽,还能净化心灵呢,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喔,就算不喝,洗洗脸也能养颜……”   温暖无语,这货又摆出这副江湖郎中卖假药的既视感了,无奈她挣扎不开,而他又貌似很喜欢跟她玩这种拉拉扯扯占便宜的戏码,撩来撩去,不知道乱了谁的呼吸。   最后,他还是死缠烂打把她抱到井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碗,蹲下身子,舀了一碗水端给她,他很有才,两口井里的水都没放过,掺和一块儿了。   温暖挤兑他,“……你还有随身带着碗的嗜好呢?”   神圣很理所当然的道,“不是啊,我是知道你肯定会想到井边来喝水,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就帮你带上了,嘿嘿,我是不是很体贴?”   “很无耻!”   “暖儿夸赞的好有深度。”   “你够了。”   “嘿嘿……”   碗里的水清澈见底,还泛着一股清凉之意,炎炎夏季里,很容易就激发出想要畅饮的感觉来,她接过碗,喝了一小口,果然如她所想,舌尖上有股甘冽的味道,挥之不去。   她又喝了两口,摇摇头,把碗还给神圣,神圣笑吟吟的捧过来,就着她唇喝过的地方,仰头,把剩下的都喝干净了,末了,冲着她笑的灿烂的把阳光都比下去了。   温暖不由的撇开脸,这货是故意从她碰过的碗边上喝的吧?   她不觉得喝了这水就能如何如何,倒不是一点不信他的话,而是怀孕的第一步是要先那啥吧,缺了那个,就算喝干了这里的水,也造不出宝宝来。   如此,喝几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省下和这货纠缠不休的‘打情骂俏’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有种被某双眼睛盯住的不适感。   反观神圣,他却似浑然不觉,那欢愉的模样像是马上就要喜当爹了,温暖无语至极,真正天真的不会是这货吧?   离开时,温暖自顾自的沉思着,神圣拉着她的手还沉浸在某种喜悦当中,走了半路了,他忽然惊喜的冒出一句,“暖儿,我们刚刚亲亲了是不是?”   温暖顿住,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神圣激动的解释,“喝水的时候啊,我喝了你的口水,嘿嘿,我就奇怪那水喝起来为什么更甜了呢?”   “……”   “好想昭告全部落啊!”   “你敢!”温暖咬牙警告了。   “嘿嘿,暖儿是不是害羞?”   “滚!”   “暖儿,暖儿……”   “那不是亲!”   “间接亲亲也是亲亲啊!”   “闭嘴!”   “嘿嘿……”   温暖自诩淡定帝,终于在神圣面前,宣告破功,云淡风轻是一种境界,无动于衷是不在意的漠然,而喜怒哀乐皆流于面,不是没城府,也不是不能忍,而是因为面对的那人……是不同的。   ------题外话------   嘻嘻,昨天很多妹子猜测温暖没喝,有这种想法也实属正常,不过呢,妹子们忽略了神圣死缠烂打的本事啊,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呢?更何况他还准备了碗,哈哈哈   申明一下,那水不是促使怀孕的,只是在生男生女方面有作用,所以啊,只要不那啥,喝再多也没用,哈哈哈,木禾记得很久前看过一个新闻,在咱们国家某个偏远的民族部落里,也有这样的井喔,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说的神乎其神的,嘿嘿   ☆、第四十八章 我不撩你了   两人离开井边,又回了医馆,有些出乎温暖的意料,她还以为要回家吃午饭了呢,原来他用午饭都是在医馆里,也无特别的讲究,抓药的那个木讷少年随意做的,简单的两菜一汤,色香味比起神勇的手艺差之千里。   神圣的脸上却无半分嫌弃,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吃。   温暖吃了几口,寡淡的味道实在没什么食欲,她抬眸看他,他吞咽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勉强,眉眼平平淡淡,仿佛在做一件极为寻常之事。   美味佳肴吃的,吃糠咽菜也受的,不沉溺享受,也不抱怨贫寒,这不仅是一种涵养和风度,更是本事和胸襟。   她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暖儿可吃的惯?”神圣与她审视的目光相撞,笑着问。   “嗯,还好。”温暖垂下眸子,淡淡的道,夹了一筷子看起来炒的分辨不出颜色的菜送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咀嚼着。   神圣眼眸亮亮的,忽然道,“有句老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觉得这话说的不对。”   闻言,温暖好奇的再次抬眸看他,他笑着继续道,“夫妻怎么能是同林鸟呢?夫妻应该是连理枝,遇上对方后,便彼此纠缠一生,福祸与共、风雨同舟,他坐拥天下,她能陪他一起笑看繁华、享无边富贵,他若白衣布身,她也能和他风餐露宿、甘之如饴,这才是夫妻之道。”   温暖眸光微动,脱口而问,“那若是她深陷危机、四面楚歌呢?稍有不慎,便可跌落悬崖,从此被人碾压成尘,所有的风光不在,这样的困境他又该如何?”   神圣放下筷子,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共进退,生死不弃!”   温暖心口一滞,定定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目光渐渐染上坚毅的温柔,这样的他对她来说又是陌生的了,不是那个不着调、爱耍赖的他,也不是那个认真看诊、有着慈悲胸怀的他,深情却不煽情,温柔却不热烈,似乎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如温泉水,虽不沸腾,却可以让你舒服熨帖的沉迷其中。   她呼吸忽然有些乱了。   这时,他却又不正经的调笑起来,“暖儿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温暖给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淡淡的转了话题,“你表弟呢?怎么没见他留下吃饭?”   “他啊,吃不惯阿木煮的饭菜,喔,阿木就是刚刚送饭进来的人,是不是比阿呆看着还呆?”神圣背后说人家坏话,一点压力都没有。   温暖无语,“那是老实本分。”   神圣笑得邪恶,“嘿嘿,男人太老实本分了女子不喜的。”   温暖一时不解,“嗯?”   神圣冲着她暧昧的眨眨眸子,解释道,“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温暖似笑非笑的挤兑他,“所以你就变坏了?”   神圣的厚颜无耻堪称无敌,“那暖儿爱上了么?”   温暖刚要接话,窗户外响起一声欢快的鸟叫,“大公子,大公子,别撩妹了,有病人上门啦!”   神圣一脸遗憾的站起来,对她道,“那暖儿,你自己吃,我就不撩了……”   温暖,“……”   神圣边往外走,嘴里还一边意犹未尽的咕哝着,“还没撩够呢,谁不长眼的来捣乱了?”   “是陶家那个不长眼的……”神出鸟幸灾乐祸的尖叫着,扑棱着翅膀跟去看热闹。   屋里安静下来,温暖放下筷子,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神圣没再回来,不过让神出鸟跑来传了个话,“少夫人,少夫人,大公子说要暂时冷落你了,他不是故意的,前面美人太多,啊?不是,是病人太多,只能委屈你独守空房……”   温暖面无表情的瞅着它,“还有么?”   神出鸟又尖叫道,“大公子还说,你若是深闺寂寞,可以去床上躺着等他,里面有书,也能打发时间,床是干净的,是大公子睡的,只有他的气味,闻着也能聊以安慰……”   温暖砰的关了窗户,果然什么人养什么鸟!   不过,她还是进了里面的房间,当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那句有书能打发时间。   屋里收拾的简单又干净,一桌一椅皆拙朴素雅,临窗的位置上摆了张软榻,铺着淡蓝色的软垫子,旁边便是书架,木头陈旧的泛着古老的神秘光泽。   她走过去,随意的抽出一本,居然是医学书籍,她又翻看了其他,经史子集也有,但大多数都是和医术有关的,虽然称不上是什么秘籍,但只冲着这份古老的独一无二,便堪称无价之宝。   然而,现在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   是考验还是信任?   温暖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了。   这时,忽然窗户上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突兀的声响,拉回她的思绪,温暖站着没动,等了片刻,又飞来一样东西敲打了下窗户,她这才走过去推开,对方若是对她有敌意,就不会用纸团来引起她的注意了,一支箭足矣。   窗户外,远远的站着个女子,冷艳孤傲,如宁折不弯的青竹,复杂的盯着她看,眼底有锐利的精芒闪过,温暖并不陌生,念眉在习武时便会如此。   温暖衡量了一下纸团和对方的距离,足有十几米远,十几米扔一颗石子轻而易举,但是纸团……非武功高手不可。   温暖没有说话,静静的和她对视。   片刻,那人先开口,却是说的一句广告词,某大牌化妆品铺天盖地宣传的人尽皆知的一句,只要不是原始人,就都能知道,这是投石问路了?   只是,温暖莫名想笑,若不是气氛不合适,她是真的觉得挺搞笑的,这算什么?地下党接头暗号?   她忍了忍,才淡淡的问,“有事?”   那人似乎是想表达诚意,先自报家门,“我叫江蓝,从帝都来。”   温暖“喔”了一声,“然后呢?”   那人蹙了下眉,“你不介绍下自己吗?”   温暖挑眉,“我为什么要介绍自己呢?”   那人被堵了一下,片刻,才冷声道,“我们是老乡不是吗?”   温暖好整以暇的道,“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承认啊。”   那人眯起眸子,沉默半响,冷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温家大小姐!”   闻言,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   ------题外话------   女配又出来一个,嘻嘻,部落里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故事从这里展开,跟山外都是有牵扯的喔   ☆、第四十九章 你运气最好   闻言,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果然如此!   江蓝看到那淡若秋水的弧度也回过神来,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你诈我?”   温暖浅笑,反问,“我诈你什么了?”   “你……”江蓝本想质问几句,然触碰到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忽然又住了嘴,多说多错,她沉默片刻,才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温家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过奖了。”温暖没否认,更无需解释什么。   气氛有些僵滞。   江蓝本来信心十足的来,没想到三言两语却置自己与被动了,她搜集的信息里,这位温家大小姐性子绵软柔和,无欲无求、与世无争到近乎不食人间烟火,可初次交锋,她便输了先机,原来人家是扮猪吃老虎,倒是世人愚蠢了,她打起精神,问了个无关重要的再次开场,“你是昨天才来的?”   温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江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听说你是毫发无伤的闯进来的?”   温暖点了下头,“算是吧。”   “你果然很厉害。”这一声没有矫情,也不嫉妒,只是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温暖听了这句,倒是对她高看了几眼,“能闯进来,你也不错。”   江蓝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当时受了伤。”   温暖意有所指的道,“过程不重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蓝沉思了一下,点头,“你说的没错,只要能进来就好,不过……运气有好有坏,显然,你运气最好!”   最后一句,语气颇重。   温暖不置可否。   江蓝便又道,“你一进部落,便遇上了神家的人,不是运气最好是什么?而且……”她顿了一下,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暴露在窗口的那一小截书架,“而且,他们还这般信任你,温大小姐好本事。”   温暖笑了笑,没说话。   江蓝拿不准温暖心里的想法,她本来也不是擅于揣度的人,更何况面对的又是淡定帝温暖,她蹙了下眉,问道,“你见过林楚楚了吧?”   想到那个柳枝一般的摇曳身姿,温暖点了下头,“嗯,上午刚见了。”   “在神泉附近?”   “嗯。”   江蓝嗤笑一声,“她还真是够拼的,居然想要孩子,真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呢?”   温暖没接话,她又道,“你知道她在哪家吗?”   “在姜家?”   “对,姜家,呵呵,姜家三个男人,一个个的都如狼似虎,真不知道她那副身子是怎么受得住的?”江蓝清冷的眸子里毫不掩饰鄙夷之色。   温暖静静的听着。   江蓝见状,心底暗恼,自己都这样示好了,她怎么还是这幅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的样子,就一点共鸣都引不起来吗?还是自己没戳中地方?就算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至少也该反应一下?   她抿了下唇,又问,“秦可卿你见过了吗?”   这是见她不上钩,抛出更大的鱼饵了?温暖配合着起了点兴致,“秦可卿是谁?”   闻言,江蓝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你没见过?不可能吧,她知道你住进了神家,一定会好奇想见你的。”   温暖假意想了想,“在神泉的时候,我倒是感觉暗中被人盯着了。”   江蓝肯定的道,“那就是她了,嗤,她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搞事儿,上不得台面。”   温暖没发表意见,眼前这位倒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可离着这么远,连窗户都不敢靠近,显然,也别有所图呢。   “秦可卿在陶家,你知道陶家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   “烧制陶器。”   “然后呢?”   “烧制陶器所需要的土出自后山,后山你应该知道了吧,入口立着神农石像,是个神秘的地方,即便是部落里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进出自由的,稍有不慎,便有去无回。”   “所以呢?”   “陶家有那个本事可以随意进出。”江蓝自觉爆出个猛料,紧紧的盯着她,“当然,神家人更可以。”   温暖却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问了句足以气死她的话,“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呢?”   江蓝被狠噎了下,火气窜上来,“你不知道?”   温暖摇摇头。   江蓝呼吸急促,压根不信,语气很冲,“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都表现的这么有诚意了,对方居然还装傻,那她刚刚说的岂不是白白给人家听了?   温暖不紧不慢的笑着道,“江小姐,如果我说,我跟你们来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你是不是也不信?”   江蓝没说话,可那神情显然摆明不信。不跟她们一样,难不成是来隐居的?呵呵……   “道不同不相为谋,江小姐,请吧。”温暖送客。   “你……”江蓝懊恼的咬咬牙,“你不想和我合作,难道是想和她们两个?”   “你想多了。”   “那么……难不成你还想单枪匹马?”江蓝嘲弄的勾起唇角,“我告诉你,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部落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不,你或许有本事能来,可没人帮忙,你一定走不出去,那样的话,就算你得了想要的东西,也带不走,到头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多谢提醒,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要带走什么。”   江蓝依然不信的盯着她,半响,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期待你心口如一了。”   温暖微微一笑,笑意清浅,如一支悠然绽开的莲,不为争芳,却惊艳了时光。   江蓝眯了下眼,忽然脱口而问,“你和神家的那几个男人睡了吗?”   温暖好笑的摇头。   江蓝不敢置信的问,“怎么可能?他们会放过你?”这等姿色,是个男人就抗拒不了!   温暖玩笑般的道,“喔,大概是他们没看上我吧?”   江蓝沉默下来,离开时,又复杂的说了一句,“你运气真的很好!”   温暖看着她的背影,苦笑,她运气真的好么?第一天进部落就被认了儿媳,莫名多了一个婆婆和三个公公,晚上还有绝世美男暖床,白天有小鲜肉撒娇卖萌,嗯,这么一想,貌似是挺好的。   ------题外话------   解释一下,昨天的那句广告词,木禾唯恐有给某化妆品做广告的嫌疑,所以省去了,嘻嘻,其实就是那句,你值得拥有,是不是妹子们都听的耳熟呀?   除了温暖外,还有进来的三个女人都是各为其主哈,嘻嘻,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温家二爷的人呢?   a林楚楚b江蓝c秦可卿,妹子们积极开动脑洞猜一猜吧。   ☆、第五十章 表哥表妹最有爱   江蓝走后,温暖坐在软榻上沉思了半响,没了看书的心情,她一直生活在南城,除了近亲,知道温家还有个大小姐的寥寥无几,可江蓝却知道。   为什么呢?   很显然,对方熟悉温家,至少是做过一番功课的。   那么,是谁让她来的?   目的,温暖已经隐约猜到,部落里最让山外人垂涎的便是那神秘古老的医术,还有不为人知的稀世药草,得到这些,便有了和温家大房抗衡的力量。   如此,她能想的的人便也就那几个了。   心里漫上无奈的悲凉,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   下午,温暖出去了一趟,神圣在忙着看诊,倒是没多纠缠她,只是吩咐了神出鸟陪她,又体贴的嘱咐了几句,大意是早点回来,他等着她一起回家吃饭类的亲昵话。   温暖没点头,也没否认什么,神色淡淡的离开了。   周围人见状,胆子大的就幸灾乐祸的起哄,“媳妇跑喽,不要你啦……”   神圣半分不恼,温柔而笃定道,“暖儿才不会,那是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谁也抢不走。”   “又忽悠呢?哈哈哈……”   “呵呵,拭目以待。”   “嗷……”那人忽然痛苦的叫唤起来,低头,就见一根银针狠狠的扎进他的肉里,他盯着人家无辜的表情,顿时欲哭无泪,呜呜,他怎么忘了自己正在人家手里看病呢,果然做人不能太得瑟。   温暖离开医馆后,便去了昨日来的地方,神出鸟边飞边兴奋的叫,“少夫人,你真的要跑路啊,我是告诉大公子呢还是告诉大公子呢?”   温暖神色自若的道,“欢迎告状。”   神出鸟嘎嘎两声,激动到,“我才不要呢,我还想看大公子自打脸呢?”   温暖想起那货信誓旦旦的话,勾了勾唇角,脚步加快。   ……   远远地,温暖便看到那棵树下站着的两人,正神色焦灼的朝她这里张望着,见到她出现的刹那,傅雷和傅云不由激动的往前迎了几步,“小姐,您可来了!”   温暖笑笑,“你们在外面可还住的习惯吗?”   傅云答道,“多谢小姐关心,我们一切都好,倒是小姐……”他声音一顿,担忧的打量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小姐可还好?”   温暖点头,“嗯,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闻言,两人松了口气,却又忽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尖叫,“啊啊,原来少夫人不是跑路,是来私会啦,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妙,少夫人威武,这么快就给大公子戴上绿帽子了……”   傅云和傅雷华丽丽的被震懵了,瞪着在空中激动的群魔乱舞的身影,半响,才怔怔的问,“这是鸟?还是鸟人?修炼成精了?”   闻言,神出鸟顿时不乐意了,对着傅雷破口大骂,“你才是鸟人,你全家都是鸟人!”   傅雷,“……”   他要是跟一只鸟对骂会不会有*份?   傅云疑惑的看向温暖,温暖无奈的笑着解释,“这是神圣养的鸟,懂人语而已。”   “喔……”两人听后,还是觉得惊异,鹦鹉学舌他们是见过的,可这鸟嘴皮子顺溜的比他们都厉害,这就神奇了。   “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温暖问的随意,可两人却表情紧绷起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傅云迟疑道,“医院出了点事。”   “什么事?”她才刚离开,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有病人到医院闹事,喊了几十个人去,围着大门不让其他人进出,还一个劲的哭诉医生给她做坏了手术,引了很多人围观,影响很恶劣,媒体和政府都惊动了……”傅云面色凝重。   温暖沉吟道,“奶奶怎么解决的?”   开医院最害怕医疗纠纷,尤其是这种故意找茬闹事的,若是再有人恶意起哄,扩大负面影响,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即使花钱摆平,也会留下诟病。   “老夫人一着急血压升上来了,不过小姐放心,少爷已经赶去花都了,有少爷坐镇,谁想背后搞事儿都得掂量掂量。”说到傅云逸,傅云的语气里多了份敬畏。   温暖却蹙起眉来,“表哥去了花都?那他在南城的工作……”她声音顿住,有些事儿不是不明,只是不能想。   傅云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却把话接了下去,“在少爷心里,小姐的事最重要,南城那边只能暂时搁置了……”见温暖面色不好看,又安抚道,“小姐不用担心,南城还有萧少在呢,萧少和少爷亲如兄弟,自会帮少爷担起来的。”   温暖低低的“嗯”了一声。   傅云见状,迟疑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雷沉不住气,问道,“小姐,您可有什么话要对少爷说吗?”   部落里,通讯设备一概没有信号,可在桃花林里,他们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军用装置,还是勉强可以维持和山外的联系。   温暖想了想,才道,“跟表哥说,我一切都好。”   傅雷听了不解,脱口而问,“您不用让属下传话,说谢谢少爷吗?”   傅云暗暗扯了他一下,却是来不及,只能瞪他一眼,笨蛋,就冲小姐和少爷那关系,用的着谢吗?小姐要是真的让他们传了这句话,少爷还不得伤心死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们却是最清楚少爷的心思。   温暖勾起唇角,“不必,让表哥多注意休息就好。”   话落,转身离开。   一直贼兮兮瞪着个大眼看戏的神出鸟像是闻到了什么奸情的味道,兴奋的扑棱着翅膀,嘎嘎两声,紧跟着飞走,它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刺激大公子啊!   表哥表妹最有爱啦!   等她走远,傅云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傅雷的脑袋一下,“你还真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傅雷懊悔不已,咕哝道,“我哪有想那么多啊?”   “你啊,就算不能给少爷神助攻,可至少别拖后腿,不然让少爷知道了,当心扒了你的皮!”傅云警告道。   傅雷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开口了。   ------题外话------   昨天问题的正确答案,是林楚楚,嘻嘻,有多少妹子猜对了啊?   秦可卿不是哈,她另有其主,目前还未出现,给她取这个名字呢,也是有含义的,嘿嘿,到时候妹子们就明白了。   ☆、第五十一章 小三被收拾   离开后,温暖并没有回医馆,而是沿着去往神家的路,边慢走边赏景,灰瓦白墙青石板,水墨画一般宁静悠然,偶尔从墙角探出一树花枝,便瞬间芬芳灵动起来。   她喜欢这样的惬意,摒除了喧嚣和浮躁,心素如简、沉静若水。   只除了头顶上的某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啊?少夫人,你不回医馆啦?”   “为什么呢?”   “嗷,我懂了,定是你背着大公子私会后心虚对不对?”   神出鸟也不在意人家懒得搭理它的样子,自问自答的不亦乐乎,最后还扯着嗓子兴奋的唱起来,“表哥啊,表妹啊,成双成对呀!大公子,二公子,默默流泪啊,还有悲催的三公子,捞不着睡啦……”   温暖,“……”   神圣唱歌跑调的让人恨不得捂上耳朵,没想到他养的鸟儿也不遑多让,温暖被荼毒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出声撵鸟,“回你主人那里去!”   神出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要!”   温暖蹙眉盯着它,它理所当然的道,“大公子我都玩够了,现在就想和你玩!”   “为什么?”   “你浑身上下满满都是奸情的味道!嘎嘎,我就喜欢这股味。”   “……”这都什么癖好?   “被我追着,这是你的荣幸,我可是百年不、独一无二遇的灵鸟。”   温暖瞅着它傲娇又得意的小模样,好气又好笑,明明生的蠢萌,偏性子泼辣跳脱,不过不得不承认,它确是只灵鸟,懂人语,且有人类的智慧,这就厉害了。   神出鸟被温暖盯的忽然有些发毛,“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温暖笑了笑,不答反问,“你的小伙伴呢?”   “谁?”   “就是那只鹰,羽毛是黑色的,眼睛是绿色,跟绿宝石一样的漂亮,还很有个性……”温暖不遗余力的夸赞着,余光瞟着它的反应。   果然,神出鸟激动起来,翅膀扑棱的像是马上找人打一架,“你说鬼没?它才不漂亮,黑漆漆的难看死了,一到晚上,你都找不见它,那绿眼珠子就像天生戴了绿帽子,哼,晦气!”   温暖忍着笑意,继续道,“不会吧?我觉得很好啊,而且它看起来还又酷又帅气,听你主人说,它还很聪明,通人性的很,飞的还极快……”   神出一副难以容忍的样子,就差掐腰对骂了,“才不是呢,你这是在往它脸上贴金,哼,它哪里聪明了,都不会说人话,飞的快很了不起吗,我也会!还有,它也不酷不帅,它那是装逼,哼,早晚被雷霹!”   温暖笑起来,“呵呵……”   “你笑什么?”   温暖慢悠悠的道,“我以为你们俩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呢,原来不是啊……”嗯,是相爱相杀。   “谁跟它相亲相爱?绯闻,绝对的绯闻!”神出情绪很激动,偏又带着那么一丝傲娇的倔强。   “喔,这么说你们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跟一只鸟斗法,她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   “当然,我能看上它?我是一只有节操的鸟好么!”神出摆出很不屑的样子。   “这样啊,难怪呢……”   “难怪什么?”   “难怪有人说要给鬼没再找一个小伙伴呢,还要温柔又可爱的,原来你看不上它啊,这也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闻言,神出鸟忽然呆住,半响,才别扭的问,“哪,哪个人说的?”   温暖眨眨眸子,“你猜?”   神出鸟略加思索,睁大眼,“大公子?”   温暖忙摇头,“我没说是他啊,你可千万别多想!”   神出鸟却盖棺定论,悲愤道,“一定是他,他睡不到媳妇儿,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嫉妒,绝对的嫉妒,啊啊,我要找他撕去!”   话落,它飞奔离去。   温暖冲着它的背影又喊了一声,“真的不是他啊!”   可惜,她越是这般,神出鸟越是深信不疑、飞的越快。   ……   耳边终于清静了,真好。   让那一人一鸟撕去,反正他俩都欠收拾。   快到神家门口时,迎面居然碰上神奇,温暖神色自若,视线在他手上停留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移开,施施然进了大门,背影端的是优雅淡定。   神奇倒是愣了下,这丑女人怎么没和大哥在一块儿?这么快就被大哥抛弃了?那今晚不会让他暖床吧?想到这里,他紧张起来,手里拎着木桶三两步就追了上去,桶里的鱼儿晃动了下,溅出几滴水花去。   “喂!”他喊了一声,和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以表示他对她没意思。   温暖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神奇声音高了几度,“喂,你没听见啊?”   温暖依旧置若罔闻。   神奇急了,走近她两步,用那只抱剑的手臂戳了她一下,“喂,喊你呢,为什么不吱声?”   温暖这才顿住步子,无辜的看着他道,“喔,原来你在跟我说话呢,我以为你在练嗓子呢。”   “你……”神奇的俊脸顿时有几分黑,她一定是故意的,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有事儿?”温暖淡淡的问,末了加了一句,“小三儿!”   那一声小三儿可谓是喊得荡气回肠、意味深刻。   “不许喊。”神奇磨牙。   温暖挑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老子不许就不许。”神奇咄咄逼人,冲着她又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倒是忘了保持距离了。   温暖微微仰头,这熊孩子吃什么长大的,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婆婆允许。”   神奇闻言,懊恼的低吼,“你少拿娘压我!老子不吃那一套。”   温暖凉凉的“喔”了一声,说道,“这样啊,那我倒要试试了,你是不是真的这般有骨气?”   神奇蹙眉,下意识的问,“怎么试?”   温暖无辜的笑道,“你说我去跟婆婆提议,让你今晚暖床如何?”   神奇脸色大变,“你敢?”   温暖呵了一声,“敢不敢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而至于你是不是真的有骨气也可以知道了,期待你抗争婆婆的威武表现喔……”   话落,施施然离开。   神奇盯着她的背影吼,“站住!”   特么的明明他是来阻止她有那个非分之想的,怎么到头来却是掉那坑里了?   温暖才不理他,熊孩子,跟姐横,姐虽然武功不如你,可脑子不是白长的,等着被收拾吧。   ------题外话------   哈哈哈,小三要被收拾啦   ☆、第五十二章 小三儿抽风了   温暖走的不见影后,阿呆忽然从暗处悠哉悠哉的走出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赞叹,“少夫人原来是这样的少夫人啊,不愧是大公子的媳妇儿。”   折腾调戏起人来信手拈来、毫不含糊!   神奇恶狠狠的看过去,“看老子笑话是不是?”   阿呆无辜的眨眼,“笑话?暖床怎么会是个笑话呢?大公子可是想抢都抢不上呢,现在少夫人主动点了你的名,难道不该是喜事一桩?”   神奇脸都绿了,“闭嘴,老子才不要给那个丑女人暖床!”   阿呆撇撇嘴,不怕死的咕哝一句,“少夫人哪里丑啦?”   讲真,整个部落里能和少夫人的美貌相提并论的也就那么三两个。   神奇嫌弃的哼道,“哪里都丑!丑的都不像是个女人,偏胸上还那么多肉!”   阿呆,“……”   神奇嫌弃完了,心情舒坦了些,只是想起刚刚温暖撩下的话,又蹙起眉来,问阿呆,“怎么没见大哥一起回来?”   阿呆凉凉道,“我怎么知道?”   神奇嘀咕着,“难道两人吵架了?大哥不要她了?”   阿呆翻了个白眼,“我觉得少夫人抛弃大公子的可能性更大点。”   闻言,神奇倏然一惊,“她为什么抛弃大哥?难道是……”他惊悚的脸都变色了,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别扭,震撼道,“难道是她迷上我了?”   “……”阿呆若不是现在懒得跟他打架,都想呸一声了,三公子到底是从哪里滋生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自信自大啊?“你放心,少夫人就算瞧不上大公子了,也不会迷上你的,还有二公子在呢。”   闻言,神奇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对啊,还有二哥挡着呢……”语气忽然一顿,冷飕飕的眼刀子射了过去,“阿呆,你什么意思?老子比不上二哥是吧?”   阿呆自若的耸耸肩,“二公子贵为部落第一美男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多少女子趋之若鹜、视二公子为梦中情人,你有这份殊荣吗?”   神奇想了想,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老子后面要是跟着一群女人要死要活的,老子宁愿去死!”   阿呆嘴角抽了下,居然无言以对。   神奇琢磨了片刻,又问,“二哥呢?”   阿呆语气里满是崇拜,“在书房读书呢。”   神奇受不了的嗤道,“二哥怎么就知道读书呢?昨晚那病白治了?”   阿呆哼道,“读书怎么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哼,别忘了,你还欠着少夫人几页纸呢,圣人书抄的怎么样啦?”   闻言,神奇顿时生不如死,“老子忘了!”   “呵呵……少夫人记得就行。”   “阿呆,你不戳老子痛处能死不?”   “能疯!”   “草!”   “大公子说了,你别总是说这种令人羞耻的字眼,你又不去执行,总是挂在嘴边刺激别人干什么?”   “……”   阿呆转身要走,神奇上前一步扯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啊?”   神奇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某种邪恶的光芒,语气也好了几分,“阿呆,今晚你还想不想再继续给二哥治病?”   阿呆抱臂,一眼就看穿了他,“你不想给少夫人暖床,所以想让继续折磨二公子?”   “什么叫折磨?那是治病!”   “啊呸,二公子昨晚一夜没睡好么?煎熬的不要不要的……”阿呆有些心疼,纠结自己当时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神奇振振有词,“良药苦口嘛。”   “那你今晚也吃上一副吧。”   “老子又没病!”   “没病你躲什么啊?睡媳妇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她又不是!”   “嗤,大公子都认下了,你就别垂死挣扎了。”   “草……”   “你草一个试试?”   阿呆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神奇不知道想到什么,骤然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他,语气都不稳当了,“你,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呆!”   阿呆翻白眼,他明明是纯洁的好么?谁邪恶才会想多了呢。   神奇喘息几口,恶声恶气的虚张声势道,“不管了,反正暖床老子做不到,今晚还是锁二哥的门,你要是配合最好,不配合就看着,敢捣乱,老子饶不了你!”   阿呆不以为然的哼了声,“你以为二公子还会给你机会锁门?”   神奇倒是很有信心,“二哥再聪明也不懂武功。”   想制服他,分分钟的事儿。   阿呆不再理他,就让他多得意一会儿吧,今晚有他哭的时候。   ……   温暖回来的时候天还早,一路上除了神奇,没再遇上其他人,便直接去了伙房,穿过一片片菜地,远远的就见炊烟袅袅升起,淡淡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有种家的味道,莫名的召唤着她。   神勇正在煲汤,看到她来,笑着招招手,“儿媳妇回来了。”   温暖走过去,眼神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周围,里面极大,收拾的干净利落,各种调味料摆放整齐,案板上的青菜绿的像是要滴水,一溜的灶台,丝毫不比酒店的后厨差,她含笑喊了声,“二叔,忙着呢?”   神勇指了指灶上的砂锅,“煮汤呢,闻到香味了吗?”   温暖“嗯”了一声,夸张的深呼吸一口,“香气扑鼻、垂涎欲滴。”   神勇顿时笑得开怀,“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好呀……”温暖乖巧的应着,一副虚心聆听的模样。   神勇心里熨帖不已,讲起煲汤之道来更起劲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几十年的经验都一股脑的教给人家。   一个热情教,一个认真学,神奇提着木桶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感人的一幕。   他神色古怪,砰的放下桶,“二伯,你要的鱼抓来了。”   神勇暂时从为人师表的满足中回神,抬眸看他,“喔,小三儿来啦,放那儿吧。”   神奇扫了温暖一眼,温暖彼时正系着做饭的围裙,在案板上处理食材,白皙漂亮的手指摆弄着鲜嫩的叶子,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动一下,从侧面看,她立在那里的身影悠然的像是一幅画,那么专注宁和,烟火气息里,居然有种奇异的和谐和温柔。   神奇像是被雷霹了下,他是不是疯了?他揉揉眼,再看,她似有感应般,眼神忽然淡淡的瞥过来,他猛然身形僵住,下一秒,白着脸飞奔而出。   这一惊一乍的,倒是把神勇唬了一跳,咕哝道,“这熊孩子抽什么疯呢?”   温暖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的活,无声的勾唇笑了下,没接话。   ------题外话------   捂脸,想写小三儿暖床呢,没写到。   ☆、第五十三章 抢儿媳   天色渐暗的时候,神家人陆续回来了,神化去了一趟伙房,即使手里拎着一袋子从地里挖回来的芋头,也依旧风姿绰约,丝毫不毁老妖精的形象。   只是看到温暖和神勇相处和谐愉快的画面,他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没有立刻离开,慵懒的依着门口的一棵树,漫不经心的问,“儿媳喜欢昙花吗?”   闻言,温暖礼貌的笑道,“自然是喜欢的,只是昙花一现可遇而不可求,说来遗憾,一直无缘见到!”   神化说的那叫一个随意自然,“我那里正巧有一盆,如不出意外,今晚就会开,儿媳要是想看,等会儿我让小三儿给你搬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温暖推拒了一声,心里则暗暗好笑,这爹当的,背后坑起儿子来毫不手软。   “儿媳不用客气,昙花我那里好几盆呢,年年看便也不觉的惊艳了。”   温暖还未接话,神勇回过味来,要笑不笑的道,“原来三弟年年看都不稀罕了呀,那不如也送我一盆吧,正好我跟小华华一起观赏。”   神化白了他一眼道,“你有那个闲心和雅兴吗?”   神勇不甘示弱的呵了声,“那小三就有了?还让他去搬,你也不怕他一个不耐烦给你拔了!他是个会赏花怜花的主儿吗?这种风雅的事儿当然是往儿更合适好不?”   话落,他一副自得的模样斜睨着神化,你就别给自己儿子争取机会了,就算争取也找个靠谱点的啊,找这种一眼就看穿的幼稚借口,很可笑好不?说个切磋武艺什么的也行啊,可惜儿媳不会,呵呵……   神化皱眉,“二哥你别捣乱!”   “谁捣乱了?我明明实话实说好不?”打死也不能承认。   “往儿已经暖过一次了。”神话凉凉的提醒。   神勇装傻充愣,“一次又解决不了问题,你也知道往儿病的有多厉害。”   神化语气不爽了,“小三儿难道就没病?”   神勇还在装傻,“小三儿有什么病啊?家里就他最强壮,跟小牛犊子似的……”   那啥,看见儿媳就抽风跑掉不算毛病吧?   神化气闷道,“二哥,你跟我争华儿我认了,可现在连儿媳也抢,你是不是……”   神勇嚷嚷着打断,“谁抢啦?你可不要冤枉我,我这是在教儿媳煮饭,我是清白的……”   两人吵吵起来,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这样的戏码大概是司空见惯,柳伯走过来时,就眼皮都不翻一下,只恭敬的对温暖行了一礼,告诉她夫人和大爷回来了。   于是,温暖端着做好的菜,笑意盈盈的离开,经过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时,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两位叔叔忙着,晚辈先走一步了。”   两人,“……”   他们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刚进里院,远远就听到姬风华豪爽的笑声,“儿媳,快来。”   温暖心头微热,笑着应了一声,脚步加快,柳伯跟在她后面,还是一副老僧入定、八风不动的模样。   进了屋,姬风华看到温暖手里端的盘子,眼里的笑意更深,“儿媳做的?”   温暖放下后,解释道,“二叔教着我做的,手还生着,味道要是不好婆婆可要多担待些。”   “呵呵……儿媳做的准差不了,等会儿我可要多吃些。”姬风华说完,转头对着坐在一边正面无表情喝茶的人喊了一嗓子,“阿权,儿媳是不是很孝顺,刚进门就给咱们煮饭了。”   真是个呆头鹅,怎么当公公的,都不知道夸儿媳两句?   被点名的神权这才漠然的抬头,见自个儿媳妇挤眉弄眼的各种暗示,他心里明白几分,可性情使然,说不了煽情巴拉的话,于是,看着温暖道,“嗯。”   这一声嗯,就是肯定了。   姬风华不满意的瞪眼,“这就完了?”   神权想了想,又加了句,“儿媳辛苦了。”   没什么情绪的四个字,听起来真是没多大诚意,反倒是让被夸的人不知道摆出个什么表情来配合好了。   温暖赶紧行了一礼,“大伯客气了。”   听到大伯二字,神权倒是表情变了下,不过对上人家平淡的眉眼,并没有去纠正什么。   姬风华看他那副天上打雷也挤不出个声响的闷样子,终于死心的翻了个白眼,拉过温暖的手道,“别理他了,你公公就是这德行,面冷心热,其实这会儿他心里指不定多激动呢。”   温暖只能微笑。   姬风华也知道自己这话实在缺乏说服力,遂转了话题,“儿媳今天跟着圣儿去医馆好玩吗?”   温暖浅笑着道,“还好。”   “听说他拉着儿媳去喝神水了?”   “嗯。”   “两口井里的都喝了?”   “是。”   “这傻小子,着什么急啊,还用得着拉你去那里喝?咱们这两天煮饭用的水都是从那里提回来的好不,他那脑子是怎么长得?也不想想,有我在,这种事还轮到他操心了?”   “……”   “儿媳放心,以后那泉里的神水,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温暖无言以对了。   这时,姬风华又想到什么,风风火火的拉着她走到桌前,打开一个包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儿媳看看喜欢不?”   温暖低头,手里捧着的是一件衣服吧?   天然棉麻的布料,舒适自不必说,如天空蓝一般的颜色,澄澈明净又宁静致远。   “儿媳抖开看看。”姬风华期待的看着她。   温暖缓缓抖开,眼眸浅浅眯起来,似有光亮划过天际,一刹那便惊艳了岁月时光。   ☆、第五十四章 神圣又哭了   “这是……”温暖心头有些震动,她也曾收到过别人送的衣服,只是远不及这一件来的震撼,看着那细细密密的针脚,袖口处精致繁复的刺绣,眼眸微热。   “给你做的衣服,可是喜欢?”   温暖点头,唇角的笑意犹如春日融融,“很喜欢,太漂亮了,婆婆做的吗?”   “嗯,我见部落里其他的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儿媳这一身清雅脱俗也好看,就是太素淡了,便给你重新缝制了一身换着穿,不过袖口和腰带上的刺绣不是我弄的。”姬风华大方的承认,“我绣活不行,是无双绣的。”   “无双是谁?”温暖抚摸着袖口上那朵祥云,含笑问道。   姬风华温声道,“是我娘家哥哥的女儿,儿媳今天去医馆看到金玉了吧,那是无双的哥哥。”   “喔,那有机会我自该去谢谢才好。”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无双那丫头性子活泼,让她以后多陪你说说话还是好的。”   “好啊,那就有劳婆婆引见了。”   “行,改天我带你去织女阁,部落里的姑娘们都喜欢在那里织布做绣活,大家说说笑笑的很热闹,到时候都介绍给你认识。”   “好。”   人家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不以为意,可温暖心里感动,便想着怎么投桃报李,山外的那些东西部落里的人没见过,可她莫名的就觉得人家不会稀罕,所以还是要走心才好。   她正思虑时,神勇和神化走进来,两人脸上早没了争吵的痕迹,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看上去和谐友爱,神权瞥了两人一眼,又低头喝茶。   可那一眼,就足以让两人心跳加速,忙一左一右缠着姬风华去说话了,借此化解心虚,他们也不想的啊,可谁叫自己儿子不争气呢,非逼着老子出马,要是都像老大那样热情似火,他们还用得着背后费心思?   两人一来,姬风华就忙上了,左拥右抱的感觉不要太好,当然争风吃醋也是避免不了,温暖从没想过这样的画面居然还可以这般有爱,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耻的,现在嘛……   她脑子里忽然幻化出自己身边搂着美男的样子,一个无节操的卖萌讨她欢心,一个如画一般供她欣赏,还有一个身材绝佳的,嗯,可以上演火辣热舞吗?   “砰……”屋门被猛地推开,她yy的美景瞬间破碎。   那本该卖萌的此刻哭的伤心欲绝,扑过来就紧紧抱住她的腰,大手毫不客气的还在她背上摩挲了两下,那白白嫩嫩跟豆腐脑似的脸贴着她的,温暖都能感觉到湿润,顿时无语了。   这货又哭上了?   “呜呜……暖儿,你怎舍得丢下我?”神圣委屈的哭诉着,那被抛弃的可怜样就甭提多逼真了,不知道的人见了定能心疼的落泪。   可温暖了解他,唱作俱佳非他莫属了,然她从小到大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杖,她僵硬着手,越过他的背,看向屋里的其他人。   可其他人显然都没有出手相助之意,还貌似兴致勃勃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神圣继续哭,“暖儿,你好狠心。”   说着这一句,还借题发挥,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赌气似的惩罚不要太肉麻。   温暖没法淡定了,低声警告,“神圣!”   这是趁机占便宜吧?这货惯会如此。   “我心都碎了,暖儿,你还凶我?呜呜……”神圣拉起她的手,圈住他自己的腰,“你应该安慰我,不然要我怎么活下去?”   温暖用力想抽回,奈何这货手劲很大,竟不能如愿。   看着这一幕,神勇终于啧啧两声,对着神权道,“大哥好福气。”   有这么一个儿子少操多少心啊,简直就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明明大哥最闷,为毛就能生出这么一个会争宠的儿子来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   神化也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毫不掩饰,再瞧瞧自己儿子,躲在外面压根连门都不进,这死小子,看不见你嫂子被大哥搂抱的多欢实啊,怎么就一点醋都不吃呢?这心大的真招恨啊!   神权面无表情却一阵见血的道了句,“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   神勇和神化顿时犹如万箭穿心。   姬风华这时终于对着神圣笑骂道,“行了,别再闹你媳妇儿了,晚上有的是时间。”   神圣还不舍得撒手,“娘,你不知道,暖儿今天都抛弃我了呢。”   姬风华瞪他,“活该,自己的媳妇看不好怨谁?”   神圣顿时又想哭。   姬风华吼了一嗓子,“闭嘴,快放开儿媳来吃饭。”   神圣撇撇嘴,无限哀怨委屈,“娘,你都不疼儿子了。”   姬风华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赶紧过来吧,今晚的饭菜有你媳妇儿做的,你要是不吃,我们就都吃光了。”   闻言,神圣顿时惊喜的松开手,眼眸发亮的看着温暖,脸上明明还有湿润的水迹,唇角的笑却早已翘到天上去,“啊,暖儿,你怎么不早说?原来你不是抛弃我,而是回来给我洗手作羹汤了吗?想给我一个惊喜是不是?”   温暖无语的抽了下嘴角,“不是。”   神圣眼眸闪了闪,泪滴还挂在长睫毛上,真是我见犹怜,“啊?难道是暖儿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这是在弥补讨好我吗?”   比如不等他一起回家,比如忽悠神出去和他撕,还比如私会什么表哥之类的……   温暖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去餐桌上坐下。   神圣又不依不饶的缠过去,厚脸皮的笑道,“暖儿可是被我说中心思害羞了?呵呵,放心吧,我会原谅你的,我最喜欢以德报怨……”   这下子,不止是温暖,就是姬风华都挺替他臊的慌了,这不要脸的儿子真是自己生出来的?   神勇和神化却是一边鄙视,一边羡慕,为什么自己儿子没有这份厚颜无耻的劲头呢?这死缠烂打的本事连他们都望尘莫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被伤害的两人对着还站在门外的儿子语气那可想而知,“还不滚进来吃饭,要老子亲自去请你们吗?”   闻言,躲的远远的两人这才不情愿的走进来。   神往的表情不见什么异常,永远那么淡漠而疏离的保持着超脱谪仙范儿,这次没纠结和犹豫,直接就坐在了温暖的身侧,只是那一尘不染的身子明显的往另一侧靠近了些。   见状,神勇就轻哼了声,暗暗给他使眼色,看看你大哥,恨不得黏在儿媳身上,你倒是好,躲什么啊,你嫂子是有病菌还是洪水猛兽啊?   神往优雅的视而不见。   神奇的俊脸上倒是有些古怪,只是古怪的太有深度,一时让人猜不透,就见他坐下后,捧起碗来,像是饿急了似的猛吃,但是绝不碰青菜,仿佛那菜上有毒,唯恐避之不及。   神化看了就来气,暗暗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指了指其中一道青菜,磨着牙道,“这是你嫂子做的,你就不想尝尝?”   看看你大哥,吃的多陶醉,那嘴巴甜的,一口一个好吃,什么女人听了这样的夸赞也会心生欢喜,虽然现在儿媳看着一副淡然的样子,可那是矜持。   温暖真想说一声,她真不是矜持啊,她只是懒得搭理某人。她的厨艺好不好自己还能没数吗,至于被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吗,看看二叔那张脸,她都同情了。   神圣自求多福吧,既没讨好了媳妇,又得罪了叔叔,嗯,下场不要太悲催。   ------题外话------   唉,悲催的老大,今晚又睡不成媳妇儿了,哈哈哈,得罪眼红的人太多啦   ☆、第五十五章 又睡不成了   神奇挨了自己老子一脚,强忍住没说话,而是更迅速的猛吃猛喝,一副吃饱了好跑路的既视感。   神化气到内伤,桌底下,踩着他的脚往死里捻着,这下子,神奇忍不住了,再忍那脚都得废了,他俊颜扭曲,嘴里嘶嘶的吸气,“爹,我是你亲生的不?”   神化瞪着他,“你要是不吃青菜就是老子种地挖的!”   神奇,“……”   神化亲自给他夹过来,威胁道,“吃不吃?”   那赶鸭子上架的画面不要太美好啊!   温暖不忍直视,心里又觉好笑,这熊孩子是要闹哪样?吃她一口做的的菜怎么了?能毒死还是怎么滴啊?真不知道他在倔强个什么劲!   其他人也是一副难以理解的神色。   神奇则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悲愤,“爹,我真的不想吃!”   “为什么?”神化咬牙。   神奇黑着脸,半响决绝的憋出一句,“我就是想吃肉,所以把素戒了!”   闻言,神化面色却诡异的变了变,盯着他又问了一遍,“想吃肉?”   “是!”像是要验证他的话多么可信,神奇忙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大口吞咽下去,吃的那叫一个气壮山河。   神化眼眸闪了闪,表情奇异的放松下来,嘴里懒洋洋的道,“嗯,想吃肉好,男人就得多吃肉,又不是出家了,自然是要开荤的。”   这话说的……   神勇反应过来,意味不明的呵呵了两声,“原来小三儿开窍了呀,都惦记着吃肉了呢,只是想吃就直说呗,还搞得这么隐秘含蓄、一波三折的,玩你猜我猜我猜猜呢?”   神奇一脸懵逼,他的话是不是被曲解了?不然为什么他听不懂?只闻到了一股邪恶和奸情的味道?   神圣漂亮的眼眸眨啊眨,一本正经道,“吃肉多了容易上火,三弟,我可以理解你欲求不满的怨念,血气方刚嘛,大家同病相怜,可你也不能如此偏执啊,一言不合就戒素,那我和二弟怎么办?”   神奇再迟钝,听了这番话,也明白过来了,顿时俊颜涨的通红,“大哥,谁欲求不满了?谁偏执了?我就是把素戒了,怎么就……”   神圣一脸了解的打断,“我懂,我懂,都是男人,你不用这么反应过度……”   “我……”神奇悲愤莫名,还想解释,神圣却不给他机会的又叹息着道,“别说了,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唉,还是学学你二哥吧,明明惦记着吃肉,可吃肉前必先吃一口青菜,闷骚的如此不动声色,也委实是一种境界啊!”   自始至终沉默而优雅进食、不参与这一场战争的神往美男无辜中枪了,举着筷子的手一顿,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大哥,嘴下留情。”   他好像没得罪他吧?   神圣装听不懂,是没得罪,可你长得美就是一种罪过。   神奇因为二哥也被拖下水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他一个人当枪靶子了,他麻利的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吃掉,抹嘴起身,就要开溜。   姬风华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坐下!”   “娘,我吃完了!”   姬风华哼笑道,“你这么急着吃完是想起还有什么事儿没干吧?”   神奇刚想装傻,神化就替他开口了,一副恍然的语气,“喔,想起来了,小三儿的圣贤书还没抄写呢。”话落,对着温暖嘱咐道,“儿媳,你可莫要忘了监督他才好。”   “爹……”神奇大急。   神化压根不理他,期待的看着温暖。   温暖浅笑着点头,很是配合,“好。”   神化很满意,又道,“这死小子野性难驯,欠收拾的很,儿媳无需心软,只管调教,我给你撑腰,他要是敢不听,我来罚他!”   温暖还未接口,神勇就抚掌笑道,“这个好,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呵呵呵,坚定两人感情的时刻到了……”   温暖,“……”这都什么奇葩思维?   神奇一脸抓狂的想要去撞墙的表情。   神圣喃喃道,“三弟这是要被玩坏了啊,好羡慕……”话落,又问神往,“二弟,你也羡慕吧?”   神往保持沉默是金的优点。   神圣无奈的摇头,“看看,又闷骚上了。”   神往还是不语,端的是好定力。   见状,神勇有点着急,“圣儿,要不你给你弟弟开点药吃吧?”   “嗯?什么药?”   “吃了能跟你一样热情似火的药就行。”   神圣噎了一下,然后笑吟吟的道,“这个倒是容易,只是形似而神不似,我怕暖儿和二弟都无法和谐愉快呀,再者,传出去也会影响二弟的男子魅力。”   说白了,就是不开。   神勇轻哼了声,“跟你爹一样。”   吃的两个弟弟死死的,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多谢二叔夸奖。”   神勇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了。   饭吃到现在,也基本上结束了,姬风华推开面前的碗,做总结,“行了,既然都吃饱了,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话一出,对神奇来说就是特赦令,虽然抄写圣贤书生不如死,可比起暖床,还是要好点,那女人没有提,是忘了吧?还是在酝酿?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想着赶紧跑。   神化却拉住他,“跟我走。”   “干,干什么去?”   “去我那里搬着盆花。”   闻言,神奇顿时脸黑了,“搬花?”   他有那个闲心吗?   神化看着他那副不开窍的蠢样就眼疼,一巴掌招呼上去,“你是不是豆腐脑啊?你嫂子不是要监督你抄书吗?搬盆花给你嫂子看着,省得无聊都不懂?”   这是情调啊,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神奇不说话了,再说下去,指不定他老子又想出什么招数来折磨他。   神往起身往外走,姬风华倒是没拦着。   神圣拉着温暖的手也站起来,“暖儿,娘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是不是该给你暖床去了?”   闻言,神奇眼睛顿时一亮,大喜。   温暖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的道,“我还得监督小三儿去抄书呢。”   “这样啊,简单,咱们一起监督他,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抄的又快又好。”   “也好。”   神奇顿时脸苦的像是吃了黄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的是不是他?   神化却有些不乐意,好不容易给儿子争取了机会,老大这是要掺一脚?   他正琢磨着要怎么办,忽然神出鸟飞了进来,声音亢奋的像是吃了药,“好消息,好消息,姚家大爷又生病了……”   温暖无语,这算什么好消息?   某些人却是精神一振,盯着神圣眼眸灼灼起来,唯独神奇如临大敌。   神圣本欢愉的表情彻底僵死,“你说真的?”   神出鸟激动的扑棱着翅膀打转,“千真万确,病的还很厉害,急需大公子去拯救,哈哈哈,你又睡不成媳妇儿了,我又治愈了……”   神圣磨牙,“我都说了,我从来没想过给鬼没当红娘。”   神出鸟傲娇的扭头,摆出一副你又忽悠我的不屑模样,“我不听,我什么都没听到……”   神圣,“……”   神化笑了,“圣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吧。”   神勇也落井下石的催促道,“是啊,圣儿,赶紧收拾收拾,姚家离着咱们家可远着呢,你又不喜骑马,这一来一往的,啧啧,一晚上就过去了哈。”   神圣感觉到了周围森森的恶意。   神奇热情的毛遂自荐,“我骑马带大哥去吧。”   神化一巴掌又招呼上去,“你闭嘴,抄不完书,老子让你嫂子把你当马骑!”   神奇,“……”   ------题外话------   最近感觉天天都在打情骂俏,捂脸,妹子们看腻歪了没?渣渣还没出来,英雄都没有用武之地啊   ☆、第五十六章 小三儿作死呢   这话简直不能再黄暴啊,温暖心里抽搐了几下后,只有装傻。   秒懂的神勇噗嗤一下笑出声,要是那样的话,小三儿可就……咦,等等,那小三儿可就被儿子睡成功了,那谁给自己儿子垫底啊?   想到这个,他笑不出来了。   神圣则想哭了,满满的心酸委屈,“娘……”   为毛老天这么玩他啊?   姬风华白他一眼,你都奸诈腹黑成那样了,老天要是还帮你,别人还有活路吗?她看着神出问,“姚家派谁来的?”   神出叫到,“姚树。”   闻言,姬风华眉头蹙起来,沉吟道,“姚树轻易不离开梦沉身边,既然你姚叔叔派他来了,想必这次病的厉害,没什么好说的,赶紧去,你姚叔叔身体你最清楚,把药都带全了。”   话至此,神圣只能哭丧着脸答应,他只是不甘心呐,拉着温暖的手依依不舍,“暖儿,你等着我好不好?天亮之前我一定能赶回来。”   神勇听了都气笑了,“天都亮了你还赶回来有什么用?”   又不是没男人了,还用的着苦等你?   神圣悲苦的道,“二叔,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闻言,神勇翻了个白眼,心虚的不吭声了。   “暖儿……”   姬风华不耐烦的吼断,“赶紧滚蛋,再叽歪一句,你就留姚家别回来了!”   这话管用,神圣终于麻利的闪人了。   某人一走,气氛顿时轻松自在,不担心还账的神勇笑着道,“这叫什么,恶人自有老天收拾?”   论心计,别人在老大面前都只有被整的份儿,所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神化赞同的附和,“嗯,盛极必衰、乐极生悲,老大什么都好,就是运道悲催了点。”   然后便一衰毁所有啊。   神勇假惺惺的叹息道,“还真是让人同情啊。”   神化摇头,语气颇为感慨,“多行不义必自毙……”   姬风华挖了说的起劲的两人一眼,“你俩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当着圣儿的面说这些?”   两人顿时噎住。   神权面无表情的道,“没关系,我会一字不落的跟圣儿传达的。”   两人表情不可抑制的扭曲了下,怎么就忘了儿子走了,他老子还在呢?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最近他们是不是要当心会被下什么药了?   姬风华这时开始撵人了,“行了,都走吧,老娘要休息了,儿媳,你今晚想睡哪个屋就睡哪个屋,自己做主,那俩混小子要是敢叽歪……”声音一顿,对着柳伯道,“你就给我往死里揍。”   柳伯俯身道,“是,夫人。”   温暖含笑点头,眼神扫过神奇,神奇顿时如临大敌,紧紧的瞪着她,意念强烈的迸发着,不许说,不许说,敢说的话老子饶不了你!   温暖勾起唇角,慢条斯理道,“小三儿,走吧,去你屋里抄书去。”   神奇脸色瞬间铁青了,草,这女人,一下子射了他两箭,又是抄书,又是去他屋里……   神化却是高兴不已,押着儿子,欣然前往。   半路上,拐了个弯,先去了神化的院子,搬了一盆昙花,神化想了想,又多拿了一盆递给神奇,神奇黑着脸不情愿的接过来,一手一盆,画面不要太美好。   温暖扫了一眼,另一盆不是昙花,开的正艳,有种妖妖娆娆的味道,风情万种。   神化暗示道,“有花堪枝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神奇憋着股劲,没好气的道,“我最不喜欢花花草草,你又不是不知道。”   神化恨不得一巴掌劈开他那脑子,又担心他把花摔了,这才忍下来,转身对跟着的柳伯嘱咐,“这死小子就交给你盯着了,他要是不老实,甭跟他客气,留口气就行。”   柳伯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神奇悲愤暴走。   温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反正有柳伯陪着呢,也不怕迷路,那熊孩子想甩开她,哪能这么容易?   暗处,阿呆睁大眼看着神奇的一举一动,纳闷的嘀咕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三公子智商又掉线了?”   神出鸟也在陪着看热闹,长夜漫漫,总的有点乐子打发无聊不是?它比阿呆更了解神奇的脑回路,扑棱着翅膀,信誓旦旦的道,“他不是去自己庙里啦。”   闻言,阿呆猛地一惊,“不会吧?难道他想祸水东引?”   神出鸟翻了个白眼,这成语用的……白跟二公子那么形影不离了,“肯定是啊,他不撞南墙是不会死心的,嗤,他当少夫人傻啊还是二公子傻啊?”   阿呆也觉得神奇简直太天真了。   他们哪能体会神奇内心的痛苦啊,他不过是垂死挣扎一下罢了,乖乖的服从不是他的风格好不?所以他得作,得折腾,得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愿给那个丑女人暖床,他绝对是被逼无奈的。   于是,他先跑到了神往的院子,可惜,院子周围早已布下阵法,任他武功再高超,也踏不进去一步,最后累的气喘吁吁,又不死心的去了神圣的院子,谁想到,这里也被布下阵法,他差点没抓狂的放把火烧了。   连着折腾两回,内力消耗了不说,还弄的灰头土脸,最后生无可恋的回了自己院子,不过经过门口时,颓败的眼底又死灰复燃了,打开一间屋子,把自己的爱宠放了出来,拍拍它们的脑袋,凑耳朵边上又神秘兮兮的嘀咕了几句,然后斗志昂扬的回屋里等着了。   暗处,阿呆一脸佩服,“这是作死呢?”   神出鸟亢奋的嘎嘎叫,“坐等打脸。”   敢放出猛兽吓唬少夫人,呵呵……   温暖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坐着,暗夜里看不太清,只觉得那眼神凌厉有神,还有一双是绿油油的,令人不寒而栗。   走近些,她才看清,那个庞然大物居然是老虎,一副王者风范,正凌厉的盯着她,似乎她要是敢再走一步,就扑过来咬她的威胁。   另一边的那只应该是狼,尖尖的耳朵,绿油油的眼睛释放着凶残无比的光芒,看到她来,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温暖心里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老虎和狼当门神放在哪里都绝对是逆天之作,平时谁能见到,都在动物园关着呢,现在却和她虎视眈眈的对峙,这要是拍下来发网上,也算是稀罕事儿吧?   小三儿不愧是神奇啊,想用这一招来逼她知难而退?   可惜,她岂能让他如愿?   温暖气定神闲的站着不动,转头问了一句身后的人,“柳伯,这两只是小三儿养的宠物?”   柳伯对温暖还能如此淡定暗暗赞赏,嘴上越发恭敬的道,“是,少夫人。”   “养了多久了?”   “都是生出来没多久就抱回来养着玩了。”成年的兽都有野性,留在部落里危险太大,少夫人是想确定这个吧?   “喔,那可有名字?”   “本来没有,大公子好心硬是给取了个。”虽然那名字一直不曾得到大家的认可,更没人找虐的去叫。   “叫什么?”温暖很有兴致的问道,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吧?   “喵喵和贝贝。”柳伯说出这几个字,语气也颇多艰难。   果然,“……”温暖嘴角抽了一下,这么可爱的名字怎么和眼前的两只猛兽对号入座呢?   柳伯好心指给她解释,“这只就是喵喵,那只是贝贝。”   被指的两只浑身一抖,有种生不如死的既视感,如果它们能开口说人话,此刻一定会悲愤咆哮,特么的它们不叫这个名字好不?   太有损威严了!   温暖看着它俩那模样,厚道的忍住笑意,喵喵这个名字她倒是有点懂了,古人称老虎叫大山猫,猫不就是喵喵的叫嘛,牵强人意,可这贝贝……难道是宝贝的意思?   温暖为某人的恶趣味颤了一下,恕她实在无法苟同。   没想到,却还不是终极答案,还有更考验她心脏的解释。   ------题外话------   哈哈哈,某人的解释会是什么呢?   快月底啦,三只来求票。   神圣幽怨期待脸,“妹子们,看在我又睡不成媳妇儿的心酸劲上,就扔几张票票安慰我几下吧。么么哒。”   神往说不来那么煽情肉麻的话,略加沉吟,微微扯开领口,摆出一个让众女猛喷鼻血的姿态,眼里的撩人之意不要太明显。   神奇没耐心,直接拔剑,“给不给?不给就陪老子操练一下!”   众人飞白眼,原来你才是最黄暴的那一个呀。   ☆、第五十七章 何愁不征服?   柳伯忍着心里的不适,面无表情的问,“少夫人可是对大公子取得名字有些疑惑?”   温暖淡定的笑笑,“那个喵喵还能理解,这个贝贝……”   柳伯同情的瞥了那只狼一眼,才慢悠悠的道,“大公子说,狼狈为奸,用这个名字可以时时提醒它,不要学三公子一样不开窍,不然就是对不起那个成语的。”   温暖,“……”   那只狼发出一声悲鸣!   屋里,神奇也似难以容忍的皱了皱眉,神色又有些不耐烦的焦灼,你倒是赶紧闯啊,不闯怎么吓得你哭爹喊娘?不进你就赶紧走,站在门口不痛不痒的干什么?   还对他的爱宠表现出这么别有用心的兴趣,哼,这是要曲线救国、借此讨好他?他才不会上当!   不得不说,神奇小三儿的脑回路绝对非常人可以理解。   暗处,阿呆好奇的问,“神出,你说少夫人是进去呢还是走呢?”   神出鸟肯定的道,“当然是进去。”   要走早走了,还会在这里搞知彼知己的战术?   阿呆其实也是这么想,自言自语道,“可少夫人不会武功,也不懂驯兽,她要怎么进呢?难道让我爹打头阵硬闯?这倒是也行,可总觉得……”   神出歪歪鸟嘴,轻哼一声,“放心吧,少夫人不会用这么逊的手段的。”   “你知道?”   “哼,这还用说吗,少夫人那是什么人?那是连聪明绝顶的本鸟都吃亏上当的人,连腹黑狡诈的大公子都占不到便宜的人,逼的二公子破了戒的人,让三公子跳脚的人,更是让夫人和几位爷都点头承认的人,你说,她那得是什么脑子?”神出愤愤不平,可说出来的却都是溢美之词。   阿呆纳闷,“你这是夸少夫人呢还是骂呢?”   神出瞪他一眼,“笨蛋阿呆,这叫又爱又恨懂不?”   阿呆闻言,一脸惊异,“神出,你移情别恋了?”   神出懵逼,“啥?”   “你不喜欢鬼没,改迷恋少夫人了?”   神出愣了下,然后羞恼成怒,爆出一句粗话,“放屁,谁说我喜欢那只黑不溜秋的哑巴了?谣言,绯闻,炒作,人身攻击……”   阿呆瞅着它那激动的形若疯癫的模样,自得的继续看戏了,小样,敢说我是笨蛋?除了在大公子面前无奈装回孙子,我什么时候吃过亏?还收拾不了你!   ……   门口,温暖沉吟了片刻,忽然问柳伯,“它们俩喜欢吃什么?”   柳伯毫不犹豫的道,“肉。”   “那可否劳烦柳伯去伙房把剩下的那些卤肉拿来?”   “这个……”   “放心,二叔会很同意的。”若她没有料错,那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目的嘛,嗯,就是如何帮衬互助的把他们的儿子塞给她暖床。   如此,借几块肉焉能不愿?   柳伯老眼闪了闪,瞬间也通透了,“是,少夫人稍等。”   这句稍等真是客气话,温暖觉得连一分钟都不到,一盘子香喷喷的卤肉就端到她面前,那速度真真是快如闪电,刺激的她一时有些思维发散,忍不住多问了句,“柳伯,您这轻功外传吗?”   看的她也好想学啊!   柳伯面无表情的道,“少夫人若是感兴趣,老奴自是愿意教的,只是这门功夫最好从小学起,才会少吃点苦头,不知道少夫人是否能承受的住?”   “要怎么学?”   “从高处往下扔,先是从树上,然后从山顶……”   温暖嘴角抽了下,“有保护措施吗?”   “没有。”   “难道不会摔伤?”   “只有经受的起皮肉之苦,才会奋力一搏让自己的翅膀硬起来。”   这话堪比励志名言,温暖默然。   “少夫人可还要学吗?”   温暖笑着摇摇头,“我还是用其他的方式磨练吧。”   她也就是心血来潮,随便一说,不过倒是有另一番收获。   “少夫人所言极是。”   “盘子给我吧。”   “是。”   温暖端着盘子闻了一下,神勇的厨艺自不必说,那香味能逼的和尚还俗、大开荤戒,她就不信诱惑不了那两只兽,她往前走了几步,步履从容淡定,丝毫不惧那一座庞然大物和绿油油的眼。   随着她的靠近,那两只明显神色纠结起来,挣扎着想继续维持凌厉和悍然,奈何,香味难以抵挡,眼里闪过热切和渴望,看着笑意盈盈的温暖,神奇交代的那些话渐渐模糊起来。   “想吃吗?”温暖柔声问,俏脸上一个大写的友好。   两只兽不会说话,可眼巴巴的模样泄露了一切。   温暖倒也没吊着它俩,又往前走了几步后,把盘子放在了地上,“想吃就吃吧。”   闻言,那两只却迟疑起来,它们可是答应了主人守住门口,坚决不让她进来的,要是为了两块肉就背叛了,是不是太怂了点?温暖似是知道两只所想,狡黠的眨眨眸子,“你家主人只是让你们守住门口,又没禁止你们吃肉,这不算背叛呀。”   两只琢磨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不知道是被温暖的话打动了,还是想到什么,某狼快若闪电的把盘子咬过去,某虎则迫不及待的叼起一块,生猛的咀嚼起来。   某狼也不甘落后,尖利的牙齿在夜色里白晃晃的,很有辨识度。   两只那模样,还真是应了狼吞虎咽的四个字。   屋里,神奇恼恨的磨牙,“一点都不随老子,说好的骨气呢?两块肉就把你们收买了?吃货!”   外面,俩吃货望着空了的盘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温暖友好的笑着,“好吃吧?”   两只兽不摇头也不点头,开始装傻。   “喜欢的话,以后还会经常有喔。”温暖又诱惑道。   闻言,两只兽先是一喜,然后半信不疑的看着她,还有这种好事?神家二爷做的东西它们有福气享用了?   温暖肯定的道,“不会骗你们的,现在我也在伙房帮忙,嗯,从里面拿几块肉出来还是能做到的,二叔也不是小气的人。”   两只兽明显有点动摇了。   温暖再接再厉,“放心,这不是贿赂哈,我不会以此要挟你们怎么样的,这是见面礼,表示友好的,喔,我是温暖,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话落,她笑靥如花的伸出手去,那两只愣了下,然后往前凑了凑,温暖摸上它们的毛,轻柔的顺了顺,要说她心里一点都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第一次和猛兽打交道,不过是因为柳伯在旁边,又见识了他那牛哄哄的轻功,她才壮起胆子,表现出这幅淡定的大将之风。   而屋里,神奇却脸色黑沉,“草,她居然用美人计?早知道,老子当年抱养两只母的,看你怎么勾引?”   温暖又继续道,“你们叫什么来?喔,喵喵和贝贝对吧?”见两只表情痛苦,她呵呵一笑,“我觉得这俩名字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大公子就是爱搞怪,他绝对是嫉妒你俩的威风,所以才故意这么整你们。”   黑化某人,她向来不遗余力,谁叫那货动不动就折腾她的。   两只兽深以为然,望着温暖时,眼底都是遇到知己的激动了。   柳伯本来还有些担忧,看到两只兽吃了肉后,想着这一手吃人嘴短的招数并不一定能彻底拿下它们,可现在,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果然能进了神家门的女子,从来不会是简单的。   阿呆也看出门道了,称赞道,“原来少夫人还有这一招啊,先摆平它们的胃,再收买它们的心,双管齐下,何愁不征服?”话落,又叹息一声,“这么来看,二公子沦陷是迟早的事了。”   神出不屑的哼唧道,“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偏他们俩能作!”   “是啊,说来,还真是大公子最识相呢。”阿呆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哼,他那是不要脸。”神出鄙夷道。   “嗯?你和大公子闹翻了?”阿呆故意逗它。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对!”神出果然又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和鬼没才是真爱。”阿呆幽幽的宣告。   “啊啊啊……”神出抓狂的去找墙撞去了!   ------题外话------   最近更新的是不是都很肥?   ☆、第五十八章 等你去暖床   屋里,神奇的脑回路已经开始崩盘,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蹿出,刺激的他站立不安、心神不宁,“她到底要干什么?讨好那两只是做给我看?这算什么?隔山打牛?爱屋及乌?草,可那也用不着黑大哥啊,还是说……她在暗示什么?对大哥没意思?真迷上上老子了?草,她懂不懂后院最忌惮这个……”   温暖要是知道某熊孩子脑洞开的这么逆天,一定会骂一声神经病,不过现在嘛,她还要忙着对付两只兽,就差临门一脚了,她作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眼眸倏的一亮,月色里,灿若星辰。   “想到了!”她笑吟吟的看着老虎头上的那个王字,对上人家期待的虎眼,轻启朱唇,“以后就就叫你王爷如何?位高权重又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闻言,某虎似是听懂了一样,浑身的毛都抖擞起来,王爷和喵喵,谁胜谁劣,压根不用比较,它激动的想要虎啸一声,看着黑夜又硬憋了回去,只能原地打转,怎么办,忽然一下子冠上这么有气势的名字,兴奋的有点找不到北了。   温暖看的好笑,对神圣的无语又上升一层,看把人家老虎给虐待的,一招翻身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她又看向某狼,那双绿油油的眼望穿秋水一般,等着她赐名。   “你就叫阿郎好不好?”   某狼似乎觉得没有那个王爷更威风,呜呜了两声,温暖笑着道,“阿郎多亲切啊,我保证,大家都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像是要验证给它看,温暖回头,对着柳伯道,“柳伯,你觉得呢?”   柳伯毫不犹豫的道,“少夫人说的极是,阿郎这个名字甚妙。”   温暖又看向某狼,眨眨眸子,“看吧,柳伯都说好,柳伯可是再忠厚老实不过的人了,绝对是肺腑之言。”   闻言,柳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某狼总算是信了,也好,虽然它不甘落后老虎,可它比起人家来总归是少了王者之风,阿郎就阿郎,更接地气,也更近乎。   反正,比那个肉麻的贝贝强!   想到这里,某狼的绿眼珠里忽然露出一抹担忧,万一大公子就是不认可它的新名字怎么办?那货可是个狡诈难缠的,比千年狐狸还讨厌……   温暖看出两只兽的顾虑,一副了然模样的保证道,“你们放心,大公子那里我来摆平。”   闻言,两兽终于安下心来,听说大公子对这位刚进门的少夫人热情黏糊的很,应该会很听话,不像三公子傲娇又别扭,还玩什么躲猫猫……   等等,那三公子交代它们的事怎么办?   两只兽又纠结上了。   屋里,神奇早已握起了拳头,满腔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更不知道怎么发泄,这女人凭什么给自己的宠物取名字?王爷?王爷是能随便叫的?还阿郎?一股子暧昧味道!哼,他宁可忍着恶寒喊什么喵喵贝贝,都不要听她的……   还想摆平大哥?呵,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吧。   斗志熊熊燃起,神奇威胁的视线穿过窗户,毫不留情的盯在那两只身上,你们要是敢放她进来,等着老子收拾你们吧……   两只兽如有所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温暖只用一句话,就轻柔的抹平了它们的挣扎。   她浅笑盈盈的低语,“是夫人厉害还是三公子厉害啊?”   闻言,两只兽就像是迷茫的羔羊瞬间找到了回家的路,也不纠结了,也不哆嗦了,友好而钦佩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转身回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去了。   这还用选择吗?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它们还瞎蹦跶啥?   见状,温暖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窗户,挑衅的勾唇一笑。   神奇俊颜倏的黑下来。   柳伯无声的赞叹,望着温暖的背影,老眼里闪过欣慰的笑意,机智而不狂妄,勇敢而不莽撞,外表看着柔软纤弱,内心却极其强大坚韧,最重要的是秉性纯良,能让那两只放下野兽的戒备,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暗处,阿呆忍不住拍了下手,“干的漂亮!”   看三公子还要怎么作?   ……   温暖从容而优雅的跨进门里,如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目光打量着院子,嗯,简直就是一个练武场,除了梅花桩,就是兵器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地上干净的连棵草都没有,走在坚硬的地面上,着实无趣。   其实,整所院子虽看着没有丝毫修饰物,却有种粗犷的野性,沉寂里蕴含着一触即发的热血澎湃,端看用什么眼光去欣赏了。   温暖现在想收拾这个熊孩子,自然眼光客气不了。   走至屋门口,温暖象征性的敲了下门,不待里面有什么回应,便径自推开迈了进去,迎面客厅里陈设简单,除了必备的桌椅,再无其他。   柳伯从后面上前一步,指着某扇门道,“少夫人,三公子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明明是不请自来,却说的好像人家多欢迎期待一样,温暖对柳伯的认识又升了一层,果然神家的人心智都强大无比,说起这样的话毫无压力,她会心的笑笑,“好。”   穿过客厅拐了一道弯,书房就在里面,说是书房,其实叫兵器陈列室更贴切,屋里的四周都是架子,本该放书的地方却安置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一踏进去,便有种冷寒凌厉扑面而来,置身其中,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上刀光剑影的征战画面,杀戮和热血一起沸腾,让人肃然起敬又凛然生畏。   温暖定了定神,才看到神奇站在窗口,玄衣劲服,气宇轩昂,如挂在他旁边的那把青铜剑,猎猎生风,似要出鞘,他环抱双臂,横眉竖目,若不是眼底闪着幼稚的懊恼,倒是极其符合大侠的那股范。   一开口,就更是毁了。   “谁让你进来的?”   “我让我进来的啊。”   他不悦咆哮,她云淡风轻的笑,走到屋里仅有的那一桌一椅跟前,很自然的坐下去,桌上倒是摆着文房四宝,可看那样子,应该从来没使用过吧?   除此外,还摆着一把茶壶,古朴粗犷的造型倒是和屋里的调调相得益彰,只是杯子也只有一个,呵呵,这是有多不欢迎别人造访啊?   她优雅淡然的坐在那里,眉目流转,浅笑盈盈,惬意的比房屋的主人还主人,这幅姿态再次刺激的神奇血液逆流,指着她低吼,“谁让你坐下的?”   温暖挑眉,不紧不慢道,“我让我坐下的啊。”   “你,你算老几?”还你想进就进、想坐就坐?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是你的后院呢,哼!   温暖也不恼,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算你嫂子。”   虽然在心里她从未承认过这个身份,不过这时候搬出来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   神奇的脸色变了,丰润饱满的唇形开开合合,半响后,不甘的挤出一句,“嫂子就了不起啊,哼。”   这一声,话虽还是不好听,却已没了之前的气势。   温暖慢悠悠的道,“是没什么了不起,可是长嫂如母呀,婆婆非要给我这么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也实在是却之不恭,所以偶尔还是要担负起嫂子的责任的。”   神奇瞪着她,呼吸急促。   温暖慢悠悠的又道,“比如现在。”话音顿了下,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不怀好意的笑着道,“还愣着干什么呢?长夜慢慢,难道小三儿想全用在抄书练字上?”   “你……”   “别用手指着我,我会当真,以为你对我不敬呢,对我不敬的人,我可是会变本加厉的关爱他,嗯,你大哥可是说了他有一百多种关爱你的手段,我正好想见识一下,你这是要给我机会了?”   “……”神奇被拿捏住了七寸,比起母亲,他更怕大哥,母亲最多就是打骂他一顿,受点皮肉之苦,可大哥那折磨人的手段,简直生不如死。   这女人,挟大哥以令他!   “还不快点?”   神奇暗暗磨牙,“算你狠!好男不跟女斗,哼!写就写!”   说完大话,找了台阶下,神奇阴沉着脸走到书桌前,唯一的一把椅子被她坐了去,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双眸怒视,“你还不赶紧起来?”   温暖坐着没动,手指敲了下桌面,“站着写。”   “你……”神奇又举起手指来,下意识的就要去指她,温暖淡淡的看了眼柳伯,柳伯心神领会,忽然抬了下手,她都没看到什么,就听神奇捂着手指,痛呼一声,“柳伯!”   一直站在角落充当尚方宝剑的柳伯面无表情的道,“三公子,您还是听少夫人的话吧。”   唉,瞎折腾什么呢,又不是少夫人的对手,最后还是得让人家随意欺负。   神奇那个恼恨不甘啊,这算什么,她一来,从此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欺压他的人?悲了个催的!草,他离家出走行不行?去后山住几天?   他正琢磨着离家出走的可行性,就听温暖一盆冷水泼下来,“你多大了,还想玩离家出走的把戏呢?听说你大哥养的那只鬼没嗅觉灵敏,寻人什么的最是拿手,嗯,我还有点不信,要不你跑一个让它找找试试?”   神奇觉得一口血差点没喷出去,这女人开了天眼了是不是,不然为什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捶了下桌子,梗着脖子否认,“谁想离家出走了?这是老子的家,老子凭什么出走?老子哪里也不去,哼!”   温暖缓缓的笑开,一副懒得戳穿他的样子,“喔,不那么幼稚最好,那就别磨蹭了,赶紧写吧,我还等着你写完了去暖床呢……”   闻言,神奇如遭雷击。   ------题外话------   接到编辑大大的通知,下个月1号上架,嘿嘿,妹子们很兴奋有没有?上架意味着多更了,嘤嘤嘤,这么一想,木禾的幸福日子要结束了。   这几天的更新也会多起来哈,妹子们都不要养文了喔。   上架搞活动,提前争取一下妹子们的意见,嘻嘻,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在评论区说说哈,集众家之长,期待1号那天可以玩的热闹些,这个木禾跪求喔,所以不要含蓄低调啦,脑洞开起来、节操甩起来,哈哈哈   ☆、第五十九章 你玩我是不是   闻言,神奇如遭雷击,那张俊脸上颜色变了数变,黑了,白了,又红了,复杂的难以捉摸,震惊有之,羞恼有之,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措慌乱。   温暖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原来这熊孩子的表情还能这么变幻莫测啊,真难为他那单纯幼稚的大脑了,她原本还以为他听了这话会激动的跳脚、指着她鼻子大骂呢,可眼前这幅六神无主、眼神飘忽、站立不安、魂不守舍的高难度反应是又要闹哪样?   柳伯翻了下眼皮,难得好奇的也关注了下,眉头忍不住一跳,三公子这是要开窍?   屋外趴在窗户上偷看的阿呆则一脸惊悚,三公子这疑似开窍的反应也太诡异了吧?   半响后,神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只是那调调……“你,你,你真的要我去暖床?”   温暖好笑的反问,“不然我来做什么?”   神奇喉咙处滚动了一下,眸光移开,一副贞烈不可侵犯的样,“我不愿意!”   温暖摊手,“那是你的事儿!”   “你……”神奇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深呼吸两口,才咬牙道,“我说不愿意,难不成你还能强逼我就范?”   温暖眸光闪了闪,“我又没有武功,怎么逼你?”   闻言,神奇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又听她闲闲的道,“不过柳伯可以,嗯,逼良为娼的戏码我还没见过,你要是今晚想唱一出我也可以配合。”   “……”神奇脸都绿了,逼良为娼?亏她想的出来!   柳伯无声的挽起唇角,看少夫人欺负人比大公子折磨人来,有趣多了。   屋外,阿呆一个没忍住,噗了一声,吓得赶紧捂住嘴,里面神奇却早已听到,羞恼成怒一抬手,窗户啪的打开,要不是阿呆躲避及时,能被拍晕过去。   窗户大开,阿呆那张看戏的脸一览无余,笑吟吟的建议着,“三公子,您就别装贞洁烈妇啦,从了少夫人吧,不然等被爹绑床上那更丢脸呀……”   这话出,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神奇嗷的一声,从墙上拿了一把剑就要跳出去找阿呆拼命,阿呆这次不愿跟他打,边跑边丢下一句,“三公子还是留着力气晚上暖床用吧,就不要浪费在我身上啦……”   “草……”   神奇追到窗户口,忽然被飘移过来的柳伯挡住,他俊颜黑沉如墨,眼里却弥漫着火气,“柳伯,让开,这次老子非劈了阿呆不可!”   柳伯站的纹丝不动,“三公子,阿呆说的对,您还是省着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吧。”   “柳伯!”神奇咆哮。   柳伯依旧无动于衷,温暖的耳膜被震的嗡嗡响,凉凉的道,“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是要把婆婆和三叔招来再给你上堂教育课?”   神奇猛地回头,紧紧瞪着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暖无语的催促,“别蹦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神奇也不知道是听进这话认命了,还是想到了什么自救的法子,忽然走回桌前,这次也没再让温暖把椅子让给他,很自觉的站着铺开纸,研磨握笔,可想写时,又不知道写啥好了,他屋里一本圣贤书都没有啊,倒不是没给他准备,只是都让他烧火烤肉用了,现在……   他搜肠刮肚,脑子里却没几句像样的词,武功秘籍什么的他倒是背的熟……   温暖瞅着他一副落笔艰难的样,揉揉额头,开口,“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闻言,神奇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怒目而视,“谁不努力了?谁伤悲了?你嘲笑老子是不是?”   温暖无语道,“你心虚什么?我是让你抄写这一句。”   神奇,“……”   片刻后,他不屑的哼了声,一边挥毫,一边嫌弃道,“啰嗦,老子还用的着你提醒?老子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看吧,读诗我也会…”   这熊孩子嘴巴欠揍,字倒是写的不错,温暖目光凝住,想起无忧谷入口的那几个嚣张的红色大字来,原来是他写的啊,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出过部落了?   温暖不动声色的思量着,见他写完,又念了一句“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神奇顿了一下,又唰唰几笔,两行张扬的大字便跃然纸上,气势如虹,又带着恣意不羁,平心而论,他倒是写的一手好字。就是这态度实在不端正。   温暖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又念了一首,“读书患不多,思人患不明。   患足已不学,既学患不行”   看你端正不端正!   神奇握着笔的大手紧了紧,笔杆子频临阵亡,这女人故意的吧,一遍遍的鞭挞他不读书是不是?他咬着牙忍了,不过一枪怨气都挥洒在纸上,写出的字力透纸背!   温暖无声的勾唇,等他写完,然后声情并茂的又念了一首,这一首劝学励志诗词可就长了,神奇听的怒目圆睁,啪的甩笔,“你玩我是不是?”   温暖无辜的挑眉,“有吗?”   “有!”神奇深呼吸几口,免得又想拿手指她,“若没有,你为什么总让老子写这种诗?摆明了指桑骂槐,诚心挤兑老子呢!”   当他真傻呢!   温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睨着他,“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这些诗词鞭策勉励了多少有为青年,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玩了?”   神奇根本不买帐,气哼哼道,“你少跟老子灌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老子不上你的当!”   “那不然呢?你想抄写什么?武功秘籍?”   最后几个字,语气里的戏谑之意刺激的神奇热血逆流,“谁说老子要抄写那个了?你是不是觊觎啊,想忽悠我写给你看,做梦!”   这倒打一耙也是没谁了!   温暖不跟他那奇葩的思维置气,好商量的问,“那写别的?”   “随你!”别再挤兑他就行!   温暖想了想,眸底闪过一抹笑意,缓缓吟了一首凤求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她念完了,戏谑的看着神奇,嗯,他那模样还挺费神琢磨,是惊到了还是吓到了?   神奇像是经历了一场历练,半响后,才难以置信的瞪着她问,“你,你是盼着我这样?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不能一起飞,就使我沦亡?”   温暖,“……”   这熊孩子到底是有多自恋?   神奇猛的一拍桌子,羞恼而凛然不可犯道,“你死了那个心吧,绝无可能!老子宁肯死,也不会恶心吧啦的去做那种事!”   温暖扶额。   柳伯脸上都有点臊的慌了,三公子这样的情商不会给少夫人留下心理阴影吧?可他怎么就是觉得,这首诗词就是三公子未来的苦逼写照呢?   只求到时候打脸别太响。   “喂,你听懂了吗?你那是什么表情?”   温暖叹气,“懂的不能再懂了,小三儿啊,看来你只适合写这种书了!”   “什么?”直觉不太好!   ------题外话------   问题来一个,温暖觉得小三适合什么书呢?   a言情小说b童话故事c武侠小说d逗逼段子   妹子们积极参与喔,么么哒!   每天一重复,1号上架啦,各种跪求   ☆、第六十章 老子不伺候了   温暖叹气,“懂的不能再懂了,小三儿啊,看来你只适合写这种书了!”   “什么?”直觉不太好!   果然!   神奇听着她似笑非笑的开始讲,“从前,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他蹙眉,虽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可听着那哄孩子的语气,他也敢肯定,内容一定比那些鞭挞他的诗词更挤兑他!   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连面部表情向来单一的柳伯都露出一丝迷惑,不过却听的津津有味,然神奇心绪起伏如她故事中的大海,等她讲到那一段,“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不过,跟其他的公主一样,她没有腿,她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时,神奇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停!”   温暖看向他,果然是神奇,这听故事的反应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她去孤儿院给小朋友讲的时候,人家可都是如痴如醉,他怎么还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了?   “你讲的是什么鬼东西?”   温暖慢悠悠的道,“故事啊。”   “什么故事这么胡说八道?海底下怎么会有人?还人身鱼尾巴?他们怎么呼吸?怎么说话?”神奇咄咄逼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温暖故作不解,“咦?你不是应该好奇美人鱼什么时候能上岸吗?”   以他的智商,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更合适吧?   神奇愣了下,一时没领悟她话里的挤兑之意,倒是脑洞打开,想到另一层上去了,然后脸色大变,“你讲这种神话故事来哄老子睡觉是不是?你以为老子那么容易被迷惑?就算老子睡着了,你的非分之想也绝不会得逞!”   这次轮到温暖懵了,这熊孩子到底什么神逻辑?   “喂,你听见我说的没有?”神奇忽然又吼了一声,这一声的内容就有些复杂了,有慌乱和心虚,他是不是鬼上身了?不然为什么看她那副傻乎乎的模样竟然会心跳加速?   温暖点头,“听见了,不过我得纠正一点,这不是神话故事,是童话故事!”   “什么?”   “童话故事,适合学龄前儿童听的一种故事,嗯,当然也可以当成睡前故事,有助于睡眠。”   “……”   “好了,这种书最适合你,不鞭挞挤兑也不恶心巴拉,纯真又有趣,赶紧写吧。”   神奇呼吸急促,怒瞪她半响,忽然丢下一句“老子不伺候了!”转身就走。   柳伯伸臂拦住。   神奇不满的低吼,“柳伯,她羞辱我!”   柳伯面无表情的道,“三公子误会了,少夫人这是……对你的特殊关爱。”   “你……”   温暖听到那句特殊关爱,差点喷笑,忍了忍,才开口道,“柳伯说的对,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具有鞭挞意义的励志诗?还是缠绵柔情的……”   神奇猛转头,打断,“老子才不会喜欢那些!”   温暖摊手,“那不就得了。”声音一顿,又戏谑的问,“或者你喜欢那种附庸风雅的?你二哥貌似更擅长吧?你那气质……”   “老子没有!”   “看吧,那就只剩下童话了。”   “……”   “快抄吧。”温暖再次催促。   “太多了……”他讨价还价。   “没让你全部写完,写两段就行。”   “哼,这还差不多。”   终于,神奇走回去,态度虽还说不上端正,却也不闹不抽了,她讲她的童话故事,他挥毫泼墨,权当是练腕力和内功了,屋里一时只飘荡着她轻柔低缓的声音,有种别样的温情。   柳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等到海的女儿讲完,桌面上也叠起几页纸,一个个张扬不羁的大字几乎要飞出来似的,温暖拿起来看了看,点头道,“嗯,写的不错,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神奇立马扔了笔。   温暖看的好笑,却也没再挤兑他,站起身,四下扫了一圈,“你搬来的昙花呢?”   别耽误她欣赏才好。   闻言,神奇眼神闪了闪,“干什么?”   “你说呢?”   神奇古怪而别扭的道,“在我睡觉的屋里。”   温暖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很自觉。”   一听这话,神奇就炸毛了,“你别多想,老子才不是有自知之明,更不是故意引诱你去,老子就是……想留着自己看!”   温暖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扯,自己去找了。   神奇紧跟在后面,下意识的想去扯她胳膊,碰到衣袖的那一刻,又烫着似的收了回去,他恼恨自己这种鬼上身的反应,不由低吼,“你站住。”   温暖听若罔闻。   “喂,喊你呢。”   “……”   “你听不见啊?”   “……”   “你是不是女人啊,竟然进男人睡觉的屋子?”见她找到了寝室的门,要推开踏入的那一刻,神奇没来由的慌了下,脱口而出。   温暖顿住步子,转头看他,“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闻言,神奇脸色奇异的变幻了几下,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胸前,那喷薄的曲线美是上天最好的杰作,起伏跌宕、妙不可言,他忽然觉得手掌发烫,想起软绵柔暖,心口倏的一缩,竟有种酸酸的疼意弥漫开去,他几乎有些无措,声音也结巴起来,“你,你别对我用美人计,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温暖无语的白他一眼,撇他在身后,兀自推门走进去。   屋里布置的不出她意料,再简单不过,除了必须的物品,没有一点修饰物,倒是显得那两盆花异常突兀的摆在窗台上,一盆开的妖冶绚烂,一盆还没有动静。   她走过去,静静的守候着,等待那昙花一现的惊艳。   神奇在门外纠结了半响,也走了进来,只是一进来看到的便是她伫立在窗边娴静安然的美好侧影,他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跳再次混乱起来,脑子也开始不清楚,他忍不住喃喃问,“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盅?”   温暖懒的理会他的胡言乱语,随手指了下床,“你闲着也是闲着,去暖床吧。”   ------题外话------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1号上架,1号上架,1号上架,跪求支持呀。   ☆、第六十一章 您真君子   闻言,神奇身形僵住,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又似受了莫大侮辱一般俊颜红黑交错着,“你,你说什么?”   “暖、床!”温暖成心虐他,一字一字咬的很是清楚。   “你,你……”神奇像是不知道说什么狠话好,喉咙轻滚了下,莫名的干燥难言。   “我什么?我难道说的不对?”温暖轻柔拨弄着昙花的叶片,扬眉轻笑,满满的戏谑,“还是你害怕了?连暖床都不敢?原来大侠也有怂的时候呀?”   “谁不敢了了?”神奇果然上当,三十六计他读的滚瓜烂熟,可惜,面对她时,就只剩下防备美人计,他虚张声势的撂下一句,“暖就暖,谁怕谁?”   温暖促狭的竖起大拇指,点赞。   神奇有种被逼上梁山的苦逼感,可对上人家那看好戏的眼神,他也只能上前,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他也断不能让她笑话,只是每靠近床边一步,他身上的燥热便浓烈一分,走到跟前时,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不行就不要硬撑哈!”温暖看着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好笑道。   神奇回头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不要你管!”   温暖从善如流的点头,“那好吧,你加油。”   “哼!”神奇转过头,继续盯着被子一副跟它有仇的悲愤样儿,他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二哥犯了同一种病了,不然睡个觉而已,怎么就如此艰难呢?   半响后,他终于伸出手去掀被子,脸上那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不要太明显,温暖忍着笑,提醒道,“等等,你不会穿着衣服暖床吧?”   神奇僵硬的转身,“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肖想老子的*……”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别想太多好么?你晚上睡觉难道不脱衣服啊?”   她明明是嫌弃他穿着外衣会弄脏了床好么?   神奇胸口剧烈起伏着,似挣扎,半响后忽然情绪不明的问道,“昨天二哥脱衣服了?”   温暖想了想,脱外衣也算脱衣服吧?于是,点头,肯定道,“脱了。”   闻言,神奇眼眸发怔,下意识的再问,“那你看见了?”   温暖眼眸闪了闪,“嗯,看见了。”   看见美男的月白色里衣了,广袖飘飘,一副禁欲不可亵渎的谪仙范儿。   神奇表情顿时复杂起来,他直觉的不可能,可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那二哥为什么会脱呢?难道跟他一样浑身发热?这么一想,似乎是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他麻利的解开腰带,外面的玄衣很快扔到了一边,然后就是白色里衣,最后脱掉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三秒。   衣服离身,燥热舒缓了几分。   温暖玩味的欣赏着,某熊孩子背对着她,坚实的脊背肌理分明,小麦色看起来健康又带着几分成熟男子的性感,宽肩蜂腰窄臀,脱去衣服后,这些优点更加凸现。   她还想欣赏一下那两条逆天的大长腿,可惜,他不肯再继续脱了。   “身材不错!”温暖忽然略带调戏的赞了一声。   果然,他猛地转过身来,怒目而视,“不许乱看!”   温暖挑眉,现在好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前面了,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六块腹肌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堪称健美典范了,嗯,不虚她逗他一场。   福利确实很养眼。   可对神奇来说,这绝对不是福利,是一场灾难,她的视线毫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原本以为脱了肌肤燥热可以缓解,谁知道越发难耐,被她盯着的肌肤到最后竟然火辣辣的,尤其是那敏感的两处,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要那啥了,他心里一慌,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想要遮挡,可如此一来,那画面就……   温暖懵了下,然后噗嗤笑了,笑的毫不客气,“呵呵呵……”   当神奇意识到自己这样子有多怂多可笑的时候已经晚了,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他羞恼成怒,俊颜通红,“闭嘴!”   温暖想闭,可闭不上啊,眼眸都笑得亮晶晶的,心情愉悦至极,嗯,这幅画面比起昙花一现还要来的惊艳啊,有生之年可以用来调节心情了。   “温、暖!”他一边咬牙切齿,咀嚼着她的名字,一边捡起自己的衣服恨恨的穿上,最后连外衣也没落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半分春光不露了。   温暖自觉占了他便宜,又看他出糗愉悦了心灵,便好心的想放过他了,虐的太狠万一废了以后就没得玩了,“好了,不用你暖床了,自己去睡吧。”   她放他一马,他倒是不习惯了,“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有被害妄想症啦?”   “你……”   “赶紧去睡,趁我还没反悔,否则……”她似笑非笑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两点上,“你就准备再捂一回吧,或者我借你件特殊衣服遮着?”   神奇脸都绿了,丢下一句狠话“你等着,我跟你誓不两立。”,然后甩门而去。   温暖不以为意的笑笑,屋里安静下来,正好欣赏昙花,那熊孩子可没这份雅兴,没得破坏她兴致,不过他大方的把床留给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夜色一点点深下去,温暖倚在窗口,眉眼娴静而平和,盯着那几片叶子,脑子里却是百转千回,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她眼神忽然一亮,花瓣绽开的一瞬间,满屋生香。   刹那的惊艳,让人恨不得永远留住,她想起自己带来的相机,迟疑良久,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没有去拿。   或许留在记忆中更好,一如她来这里,离开时也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守到花开,她却不想看花凋谢,简单去洗漱了一下,温暖便去床上躺下了,没有挣扎,也不为难,在部落里,随遇而安,最不需要的就是矫情。   床铺比她想象中干净好闻,并没有浓烈的男人气味,她半睡半醒中,似听到些微的声响,困顿的睁开眸子,便见某个甩门而去的熊孩子回来了,嗖嗖两下子,房梁上便吊起一个简易的睡床,他飞身而上,无比利落的躺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温暖不由的想起古墓里的小龙女来,她没出声,沉沉睡去,比起之前,似乎更踏实安心了。   第二日醒来时,神奇已经不在屋里,窗台上的昙花也早已凋谢,只余下袅袅的清香缭绕,宣告着它昨夜曾惊艳的来过,阳光穿进来,一地灿烂。   温暖有些出神,她昨晚怎么睡得那么熟?这会儿才醒来,不科学啊,还有神圣,居然没来哭给她看,难道是一夜未归?   她还真猜对了。   吃早饭时,神家人除了神圣都在,她不由的有些汗颜,刚要道歉,姬风华便先开口了,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圣儿昨晚没回来,梦沉这次肯定病的很厉害,我等会儿想去姚家看看。”   这话出,她身边的几个男人神色便有些古怪,却都忍着没有开口。   温暖趁机坐下,减少了几分存在感。   可神化却看过来,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也或许是另有它意,“儿媳,昨晚昙花可是开的好看?”   温暖中肯的道,“嗯,极为漂亮。”   神化慵懒的笑起来,“那就好,儿媳在小三的屋里睡得可还好?”   说到这个,温暖便无法再回避自己让众人等的事实,略有些惭愧的道,“睡得过了,让婆婆和几位叔叔等晚辈,实在羞愧……”   闻言,其他人却都不在意,姬风华甚至还嗔了神化一眼,神化会心一笑,两人倒有几分心照不宣的意思,神勇见状,轻哼了声,不就是搬过去的那盆话起了作用嘛,可又有什么用呢,小三儿还是没开窍,大晚上的跑去冲冷水澡,害的他以为的手了呢!   神化摆摆手,“儿媳不必如此,若是喜欢赏花,今晚我让小三儿再搬几盆过去。”   温暖还未开口,神奇就先忍不住了,“爹,今晚难道还要我暖床啊?”   神化暗暗警告,“怎么?你不愿意?”   神奇表情悲愤,“该大哥了好吗?”   凭什么总折磨他啊?他被那女人欺负的还不够吗?全家都知道他昨晚的那点破事了!   “你大哥在姚家呢,没空!”神化咬牙,恨其不争,多好的机会啊啊,居然不知道珍惜?   “大哥晚上肯定会回来的。”神奇也咬牙,不回来他也得给弄回来。   “你确定?”   “确定,大哥要是再不回来,那就是被姚家那女妖精给吃了!”   这话一脱口而出,屋里都静了三秒,气氛陡然微妙起来。   神奇似乎知道自己失了言,却又不知如何解释,紧张的看了温暖一眼,见人家没有丝毫异样和好奇,眼眸闪了下,便低头装死了。   神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哀嚎,谁让他说错话呢。   姬风华这时开口,神色坦荡,“儿媳别多想,姚家明姝那丫头确实对圣儿有意思,可圣儿对她无心,她就算使些小手段,也改变不了什么。”   话音一顿,又肯定到,“圣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这样的安慰还真是……   温暖只能笑笑,其实她真不在意某货被抢走啊。   神勇见状,又补了一句,颇有些含沙射影之意,“儿媳尽可安心,姻缘这东西最是玄妙,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费尽心机也无可奈何,唉,可偏偏这世上就是有些想不开的人,就喜欢惦记得不到的,作茧自缚,呵呵,是不是啊,小华华?”   姬风华没好气的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揭穿他,“行了,多大年纪了,还吃这些莫须有的醋。”   神勇幽怨的道,“小华华要是不惦记他,我就不吃醋。”   姬风华无语道,“我哪里惦记他了?他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关心一下,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闻言,神勇下意识的反驳道,“那我为什么不呢,想当初姚沉鱼闯生死阵生命悬一线,我都不眨一下眼睛,可你对姚梦沉却是放不下……”   “阿勇!”一直沉默的神权忽然出声打断,声音不见多严厉,却带了几分警告之意。   神勇自觉失言,悻悻的闭了嘴。   神化见状,懒懒的笑了下,“大哥,儿媳早晚会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呢?”   神权面无表情的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言,神化也不再多言。   神权又对着姬风华道,“等会儿我陪你去一趟姚家。”   姬风华点头,神色如常的应了声好。   饭后,姬风华随着神权离开时,问了温暖一句,“儿媳要不要去见见圣儿?”   温暖摇摇头,“我想留在家里看书。”   闻言,姬风华没什么意外,跟着神权离开。   而神勇听到这话,因为姬风华去看情敌以至黯然的眸子顿时一亮,“看书好啊,往儿的屋里别的没有就书最多了,想看什么有什么,往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领你嫂子去书房啊……”   一直默默无语的神往蹙了下眉,似是很为难。   神勇又催促,“赶紧的啊,你是不是也要你三叔送你一盆花?”   这威胁的话出,神往不再迟疑了,虽对温暖没有热情相邀,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温暖跟其他人告了声辞,便随着美男离开,这会儿她要是还不明白为什么会睡的那么熟就是傻了。   原来是那盆花干的好事啊,那熊孩子热的一头汗也是拜花所赐吧?   两人走后,神化就气狠的去戳自己儿子的头,“真是没用,白费老子昨晚给你制造的机会了,人都进你屋里了,你居然跑出去冲冷水澡,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他骂的起劲,神奇却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爹,昨晚我浑身燥热……难道是你动的手脚?”   神化没好气的道,“不然呢?”   神奇那个懊恼啊,“我还以为是她给我下盅了。”   “你……”神化气噎住,又猛踹了他一脚,“滚蛋,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神奇抱怨道,“爹,该生气的人是我吧?被你算计了我还没发火,怎么你先踹上了?还有天理吗……”   神化看他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开窍,气的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老子告诉你什么是天理,睡不到媳妇就是没天理,你特么的给老子滚出去……”   “滚就滚!”神奇把接住的盘子放回桌上,黑着脸扭头就走,当他愿意留下受鸟气啊,他还一肚子委屈和郁闷无处发泄呢,他做错什么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都是温暖的错!   他下意识的往二哥的院子里走,这口气不出,他非得憋死不可,快到门口时,碰上守在那里的阿呆,看他的那眼神……好像他是一个笑话。   神奇顿时恼了,“草,阿呆,你那是什么眼神?”   阿呆笑吟吟的道,“崇拜的眼神,敬仰的眼神,喔,还有恭喜和道贺之意,是不是内容很丰富啊?”   神奇一脚踹过去,“大清早的你找抽是吧?”   阿呆也不恼,轻巧巧的躲过去,一咏三叹的道,“三公子,我可是真心的,哎呀,我是真对你刮目相看了,以前我觉得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脾气坏起来跟小霸王一样见谁打谁,任性起来跟土匪一样,想抢就抢,可昨晚,少夫人那么玩你,你都没打人,后来中了三爷的迷迭香,居然宁可冲冷水澡都没去强暴,啧啧,您是真正的君子啊!”   ------题外话------   今天多吧,看的过瘾吧?上架后会更多喔,重要的事情再说三遍,1号上架,1号上架,1号上架,万更走起。   上架活动很快就出炉啦,妹子们密切注意评论区置顶信息喔   ☆、第六十二章 你是处女座吧?   听到这样的赞美,神奇半分高兴也没有,相反,俊颜黑的如锅底,这拐弯抹角骂人的话他能听不出来?他君子?这是挤兑他傻吧?   “草,阿呆,你今天死定了。”他一脚接一脚的踹过去,玩命连环踢逼的阿呆没有还击之力。   不过片刻,阿呆就呼吸急促起来,边躲边道,“哎呀,我那是夸你呢,怎么还急眼了呢?昨晚少夫人那么玩你、你再生气都没动手,还脱了衣服给人家看,还给人家守夜,为什么对我就区别对待?你果然对少夫人是不同的……”   “闭嘴!”   “呵……被我说中了吧?看看,脸都红了,是不是想到昨晚香艳的画面了?哎吆,怎么还越打越猛了,开窍是好事啊,三爷指不定会高兴呢,从你成年,三爷就盼着抱孙子呢……”   “阿呆,你再胡言乱语,老子撕了你的嘴!”神奇低吼,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拳脚更是挥的虎虎生风,恨不得掐死这个臭小子。   见他真急了,阿呆为了小命着想,终于不再刺激他了,小声的咕哝一句“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心虚,喜欢人家就喜欢呗,又不是不允许”后,识相的一个纵身,躲得远远的了。   神奇也没去追,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想了多久,更无人能猜到他想了什么,然后忽然……跑了,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阿呆在暗处躲了半响,等来这么个结果,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是什么诡异反应?”   神出冷不丁的冒出来,凉凉道,“离家出走了呗。”   “离家出走?”阿呆嘴角抽了下,无语的摇摇头,“至于吗?再说他能走到哪儿去?部落就这么大,还有阿郎,闻着气味就追去了,作可以,可能作的高明点不?”   神出这次没翻白眼,而是幽幽的道,“这次他还真作的高明了一回。”   闻言,阿呆来了兴致,“怎么个高明?”   神出挥舞着翅膀,看着远处,“这次阿郎找不到他了。”   嗤,那只狼居然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了,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嗯?还有阿郎找不到的地方?”阿呆皱眉。   神出却不说话了。   阿呆琢磨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只是想到三公子一言不合就拔剑的属性,不由对那两人同情起来,但愿能熬到少夫人去搭救吧。   ……   外面的这一幕,书房里的两人自然也看到了,具体说什么听不见,可打的热火朝天就由不得人不关注,温暖就坐在靠窗的椅子里,窗户半挑开,目光穿过仙境般的景致,便是那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画面。   她不懂武艺,却也能看出几分那不像是切磋闹着玩,倒像是真打起来了,而明显的阿呆落了下风,身上挨了好几脚,神奇踹的一点都不含糊,这是闹哪样?   两人都散去后,她才收回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人身上,美男就是美男,随随便便一个坐姿便自成一副动人的画,静谧而美好,仿佛不管外界怎么风云变幻,他只需捧一卷书,负责超然脱俗就好。   她自诩淡然如水,可外面打成那样,她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而他却是自始至终沉浸在书里,眼皮都不翻一下,这是真修炼到忘我的境界了还是装的本事到家了?   “你三弟和阿呆打起来了。”温暖一时起了兴致,想试探一二。   神往眉眼不动,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温暖挑眉,“你三弟打的很凶猛,我看着阿呆都受伤了,你不管管?”   神往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疏淡表情,语气也漠然,“不用。”   温暖继续问,“也许是为了你,你也不关心?”   神往翻过一页书,依旧淡漠至极的道出两个字,“不用。”   温暖勾唇,无声的笑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搞不好以为她在搭讪美男呢,虽然手段拙劣了点,她敲了下桌面,再接再厉,继续刷存在感,“昨晚是你摆的阵法吧?”   “嗯。”淡淡的近乎敷衍的一声。   “阵法很玄妙。”温暖不吝夸赞道。   “嗯。”   “能给我讲解一下吗?”   “书架第二排第五格,有书。”这次,他多说了几个字,却还是没抬头看她一眼。   温暖又笑了,笑得玩味,看来人家这境界果然超脱啊,她起身走到书架前,满满的一面墙都是书,若不是他指点,想要找出某一本来还真得费点功夫。   她拿到那本八卦阵图谱后,又坐回窗前,没急着翻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套茶具,便倒了一杯端在手里摩挲着,杯子是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温润细腻,一如她抬眸看过去,那张绝世容颜的肌肤,令人生出想摸一把的冲动。   她优雅的品了一口,茶香回味无穷,视线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和神奇那里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简单到寒酸,一个雅致到奢侈,不得不说,这里更合她的眼缘。   屋里的摆设每一样都精雕细琢到最好,如他生的那般完美,兰花开在窗台,高雅到不忍亵渎,她却貌似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了这朵开在雪山之巅的莲。   不染尘埃、寂寞绽开。   可她就是想调戏怎么办?   于是,她恶劣因子冒出,忽然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你是处女座吧?”   看这处处追求完美的性子,十有*是。   处女座三个字终于戳中神往的某处了,眉头轻蹙了下,似乎是很抵触某两个字,温暖看的好笑,就知道他这么禁欲迂腐的性子听不得处女二字。   他开口时,语气总算是带了情绪,“我不是。”   “不是?不会吧?”温暖摆出一副不信的表情,“你几月几日出生的啊,我算算看。”   神往眉头皱的更紧,“生辰八字岂可随便对别人说?”   温暖戏谑问,“我是别人吗?”   闻言,神往沉默了,温暖也不催,他和神奇不一样,神奇就是一能作的熊孩子,任性起来不管不顾,什么大道理只要他不接受就可以不听不信,可神往不同,饱读诗书之人,虽有些古板迂腐,却也最明事理,他是相信神圣和姬风华的卜算的,所以内心承认她的身份和存在,若不然那晚也不会妥协去床上睡。   他只是不喜女色,却不是顽固不化。   所以,对她是他嫂子这件事,他无法欢喜相迎,却早已接受。   果然。   半响后,他低声说了一个日子,温暖有些意外的道,“原来你是双子座啊。”   她还以为是处女座呢,好遗憾,无法用那两个字去刺激他了。   双子座听起来顺耳了些,神往蹙着的眉头缓缓展开,只听她又问,“小三儿的生日呢?”   神往顿了一下,还是说了,温暖听后,噗嗤笑出声,“呵呵,摩羯座,还真是和他相得益彰,高冷又傲娇,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不过闷骚睿智……好像欠缺了。”   神往眉头又皱起来。   “神圣呢?”   神往气息有些浮躁,“你还是问大哥自己吧,他会欢喜告诉你的。”   闻言,温暖促狭的笑笑,“可你大哥不在啊。”   “总会回来的。”   “可我听小三的意思,只怕不容易走呢。”温暖故作苦恼道,“不是有人想留下他嘛。”   神往翻书的动作一顿,片刻,没什么情绪的道,“姚明姝没有那个本事。”   “你确定?”   “嗯。”神往沉吟了下,又意有所指的补了一句,“依着大哥的睿智,除非他给别人机会欺负,否则这世上没人可以算计了他。”   闻言,温暖挑了下眉,这是在告诉她,神圣对她是不一样的?否则她那些小把戏就不会得逞对吗?这会儿,她不由的感慨,人家美男对她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啊,不然岂会帮着别的男人说话?   她为自己的魅力哀悼了几秒钟后,神色如常的继续闲聊,“姚家和你们家关系很亲厚吗?”   神往斟酌道,“姚叔叔和母亲、父亲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自是有几分少时交情。”   “喔,那个姚叔叔身体很不好吗?”   “是,自出生便带着的顽疾,很难彻底治愈。”   “神圣也治不了吗?”   “若是没有大哥,姚叔叔坚持不到现在。”   “这样啊……”温暖漫不经心的问,“那姚家子嗣很单薄吧?”   神往沉吟了一下,才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姚叔叔有一子两女。”   “喔,也不少呀,叫什么名字?”   “姚初白,姚明姝,姚玉姝。”   “姚明姝喜欢神圣,那姚玉姝……不会心仪你吧?”温暖忽然问,语气里带着半真半假的戏谑。   神往怔了下,然后断然否认,“不是。”   温暖摆明不太信,“真的?”   神往这时终于抬起头来,绝色的容颜如蒙尘的珍珠忽然拂去尘埃,骤然迸发出那种耀眼逼人的光芒,照亮了一室的惊艳,被那双眸子锁住,淡定如温暖,心头都不可抑制的颤了下,无声感慨,他要是有心去诱惑谁,只怕天下再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女子都会动摇吧?   他声色郑重的道,“千真万确,姚玉姝想嫁的是姜家。”   闻言,温暖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不解,下意识的问,“姜家?不是有林楚楚了?”   神往再次垂下头去,没什么情绪的道,“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温暖好奇了,“姚玉姝定是知道林楚楚的存在的,她难道不介意?”   这要是在部落外,女方早闹得天崩地裂了,正室还没进门,就养起情人来,哪个女人能咽下这口气?   神往古怪的反问,“她为什么要介意?”   “呃?”温暖被问住了,是她表达不清楚还是两人的思维有落差?她再问,“姜家愿意娶姚玉姝吗?”   神往又反问,“为什么不愿意?”   温暖嘴角抽了下,好吧,美男的思维或许更高深点,她换了个问法,“也就是说,姜家和姚家都心照不宣愿意结亲,可姜家在这之前先养了女人在家里,姚家也不介意对吗?”   神往“嗯”了一声。   温暖似有些了然,看来多半是一桩利益联姻,不需要感情基础,所以也就无所谓吃醋,不过这是不是也太打脸了些?姚家姑娘心也够大的,那个林楚楚一看就是个会迷惑男人的主儿,姚玉姝就不担心等嫁过去失了地位?   她琢磨了片刻,忽然问,“部落里,女人的地位高还是男人的地位高?”   她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果然。   神往抬起头,似是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理所当然的到,“自然是男子。”   “部落里……不是母系为主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   温暖面色变了变,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定了定神,她的判断有误,那很多事便不是她当初想的那样了,半响后,她问到,“那为什么部落里一个女子可以嫁给好几个男人?”   男子为尊的话,不是该三妻四妾吗?   神往面色古怪起来,像是她问的有多匪夷所思一样,“因为女子少,还有女子不是可以嫁给好几个男人,而是只能嫁给同一家的男人。”   一家里兄弟的多少,决定了女子男人的多少。   温暖揉揉额头,她以前的想法太坑爹了,“女子为什么少呢?不是有神泉水吗?”   把男女比例协调和谐不就行了?   神往蹙了下眉,像是再无法忍受她的‘愚蠢’,多解释了几句,“女子体弱,部落想要强大,自然是男子多了才好,而且兄弟几人娶一个女人进门,也可以家宅安宁,财富不分散,家族也会越来越壮大。”   他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温暖却眼眸圆睁,“那你们就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吗?”   神往自诩聪慧,此刻也一时没理解,“什么?”   温暖无语的道,“女人愿意吗?轮流伺候几个男人,这跟那什么……”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她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去揣度别人,风俗不一样,三观也不同。   就像在某些国家,现在还遗留着男子三妻四妾的风俗,她接受不了,可人家那里的女人却都习以为常。   这是文化差异,无法以己度人。   神往蹙眉沉吟了半响,貌似懂了几分她的意思,美颜闪过那么一丝不自然,却还是轻声道,“部落里的婚俗规矩由来已久,每个人都早已习惯,女子亦是。”   这潜台词就是,女人们都坦然接受,或许还很欣然。   “那身体呢?”伺候一个和好几个消耗体力总是不同的吧?   神往默了。   温暖轻咳一声,也不再追问了。   半响后,她以为他不会再解释的时候,他开口了,“部落里的女子自幼便有长辈教导些为人妻的锻炼,身体自是好的,而且她们除了织布做衣、繁衍子嗣外,其他的事都不必做。”   听了这话,温暖扯起一抹笑,无言以对了。   原来,人家都是从小就锻炼啊,不怕伺候不了,而且嫁人了也什么不用干,只生孩子就好,体力没地方可以消耗,难怪神家做饭种地都不用姬风华插手,她原本还以为那是神勇和神往的乐趣爱好,感情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之前,她还以为部落里残存着些母系制度,如此,女人的地位高些,不会受欺负,看来是她想的太美好了,那么这几日在神家……   嗯,他们对她真是非常宽和了,难怪江蓝说她运气最好!不是没道理啊。   ------题外话------   1号上架,再啰嗦一遍,跪求支持哈。   上架活动已经出了,等会儿发到评论区置顶,妹子们不要忘了看喔   ☆、第六十三章 夫唱妇随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温暖心里如海上起了风,良久后才风平浪静,部落犹如另外一个世界,她无法用自己的思想准则去要求别人,能做到的便是淡然旁观。   反正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可真的没关系吗?再深想,她心头便浮躁起来,只能强按压下,宽慰自己,其实换一个角度看,这样的生活对女人来说未必不是天堂啊,左拥右抱还不用辛苦工作,部落外的女人谁有这个福气?   ……   中午时,阿呆来提醒两人去吃饭,说了一句“三公子离家出走”的话,想看两人的反应,谁知,一个比一个淡定,像是不认识神奇那个人一样,他默默同情了三公子一把。   餐桌上,只有神勇和神化在,其他人中午都不回来吃饭,见他俩进来,视线便黏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试图寻找出一点暧昧的蛛丝马迹来。   然,结果是失望的。   神化放了心,神勇虽有些遗憾,却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而后又自我安慰,眼下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儿子好歹不排斥抵触了啊,要是突然表现的急色热情,那才惊悚。   一顿午饭吃的很是安静,神往素来是漠然的,而神化想着自己拿不争气到离家出走的儿子自然也没心情说笑,只有神勇精神还不错,和温暖闲扯了几句,稍稍活跃了一下气氛。   吃完饭,神往再次回了书房,温暖理所当然的跟去,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没去书院教课?”   神往看了她一眼,道,“今天是周末。”   那语气……   温暖难的尴尬了,她的机智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在人家面前越来越蠢了?   最后,她归结为,美色惑人。   于是,一个下午,她没再多看美男一眼,修身养性,把精力都用在了看书上,这原本就是她的最爱,之所以来部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痴迷这些古老之物,所以看的很是投入,美色什么的也抛掷脑后了。   屋里静谧宁和,只听得偶尔翻书声。   两人谁也不打扰谁,相安无事,倒也看起来和谐。   只是苦恼了躲在外面偷看的阿呆,他就是搞不懂啊,这书有什么好看的呢,二公子有嫂子在身边却不扑上去,少夫人呢,面对二公子的美色也不感兴趣了,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这算什么?   难道是夫唱妇随?   可是这样的夫唱妇随未免也太纯洁了吧?   阿呆瞅着那一屋子的书,再看看温暖聚精会神的样子,他那个心塞啊,两人以后不会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吧?这怎么能生出漂亮的小小公子呢?   阿呆操心不已。   温暖浑然不知,她是真的投入进去了,屋里的书随便哪一本放在外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孤本,而且还涉猎极广,除了经史子集,乐理、科学之类的也有,甚至还有些类似小说的话本子。   她就像是一块海绵,贪婪着吸取着书里的水分,直到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她才惊觉窗外太阳下山了,几个小时倏忽而过,恍惚的像是一场梦。   她低头看了下手里的书,不过才读了三分之一,这里足有上千本书,要是想全部看完,至少十年,想到自己和表哥三个月的约定,不由的叹息……   等等,她怎么忘了傅云和傅雷?   于是,她急匆匆的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晚点就回来。”,便起身离开书房,也没做过多解释,而神往也没好奇去问什么,等她不见了身影,才从书里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看的那本书上,怔怔半响后,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阿呆。”   阿呆几乎是立刻就激动的跑进来,“二公子,可是要去追少夫人?”   他就等着一刻呢,怎么能让少夫人自己跑出去,万一不回来或是有危险怎么办?   神往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直接吩咐道,“你帮我去姚家给大哥传个话,就说……嫂子去峡谷口了,他要是想了解更多,可以从第三棵树下找找。”   “什么?”阿呆完全听不懂。   神往无意解释,“你只管去告诉大哥便好,大哥会懂。”   阿呆一脸不情愿,“二公子,你为什么不跟着少夫人去啊,你去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告诉大公子啊?”   神往淡淡的道,“她是嫂子。”   阿呆噎了下,然后脱口而出,“是嫂子也是你的女人啊,你关心也是应该的嘛。”   闻言,神往面色微僵,片刻后,他像是自我宽慰一般的喃喃道,“神出不是跟着去了吗?”   阿呆很想说,神出怎么能跟你比呢?意义完全不一样嘛,可他看着神往的样子,到底没舍得逼太紧,蔫蔫的应了一声,无奈离开了。   而神往盯着书,却再看不进去。   ……   温暖一路急走,去了峡谷口时,天色已暗,而那里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她在树下等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人来,她不由的蹙眉,傅云、傅雷的忠心她从不会怀疑,就算自己来晚了,他们也会等,可现在……   难道事有变故?   她唯一能想到便是,两人早来这里等她了,却不知被谁驱逐出去了,不然,他们不会不出现。   无奈没有通讯设备,幸好,之前她跟他们约好万一碰不上就留下纸条传递消息,不然就只剩干着急了。   她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笔,简单写了几句撕下来,又四下望了一眼,没有人,便走到第三棵树下,找了根小树干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揉起来的纸团放进去,然后埋好土。   最后在上面放了三颗石子做记号。   做完这一切后,她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正打算回神家,却听身后响起好奇又激动的一声,“暖儿,你埋了什么宝贝啊?”   闻言,温暖忍不住心里哀嚎一声,这货怎么来了?还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见,这下子有的缠了。   她僵硬转身,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却开在看到那货时,惊呆的睁大眸子,不期然的想到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还有唐僧……和神圣。   ------题外话------   明天入v啦,最后喊一遍,上架活动已出,期待妹子们热情参与哈,跟编辑大大定的十点整上架,莫要错过喔。   上架前,感觉应该说点什么,可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跪求正版支持!   另,弱弱的求一下票票。   ☆、第六十四章 暖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求首定   任是谁看了这一幕,也无法云淡风轻的揭过去,画面实在是……辣眼睛。   在温暖的印象中,骑白马的要么是童话中英俊的王子,要么是电视剧中威风凛凛的武将,再不济也是马场里优雅的绅士,可他趴在马背上一副死去活来、生无可恋的样是什么鬼?   气喘吁吁,犹如强弩之末,刚刚还能发出那样激动的声音也是难为他了。   而看到她时,还硬是又强撑着坐直身子,摆出一副风流潇洒的姿态来,只是那打颤的腿不要哆嗦的太明显才好,还有那捂嘴的动作是想吐吧?还有那挤出来的笑,真是无比心酸。   温暖不忍直视,“你还是哭吧。”   这话一出,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神圣果然扯开了嗓子,“呜呜……”   温暖,“……”   那眼泪说来就来,他哭的那叫一个悲切委屈,也不强撑了,浑身像是脱力一般再次趴在马背上,双手揉捏着大腿,然后又去揉臀,哭声中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干呕……   温暖默默撇开眼。   远处,阿呆亦是一副看不下去的痛苦样儿,对着神出纠结的问,“你说,大公子这是何苦呢?明明骑不了马,却偏偏骑马来。”   神出鄙视道,“装逼呗。”   阿呆抽了下嘴角,不服气的又道,“我用轻功带着他也很威风啊。”   神出翻白眼,“要是那样的话,威风的是你好不?大公子一顶怂帽子就再也摘不下来了,他除非脑残了才会愿意?”   这满满的恶意啊!   “噗,那现在呢,大公子装逼也没成功好吧?”   “那也总比骑着个人来强,还是男人。”   “……”当他是马呢,还骑?   这时,就见正痛哭的神圣忽然呕了几下,模样不要太惨,阿呆默默捂脸,无语道,“竟然还晕马,也真是够了。”   神出凉凉的道,“也可能是怀孕。”   阿呆,“……”   温暖见他这般模样,终于叹息一声,不落忍的走过去,这简直是用生命在骑马啊,还连累了那匹俊美的白马,跟着一起丢脸。   “你没有缓解的药吗?”她帮他顺着背,有些无力的问。   “呜呜……有。”神圣闻言,忽然哭的更大声了,“忘了吃了。”   温暖,“……”   “暖儿……”神圣抬起一双哭的通红的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我眼里、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其他,呕……”   最后那个字简直就是败笔啊。   远处,阿呆无语凝噎,“都这样了,还不忘表白啊,还真是感人,我总算知道二公子和三公子为什么不开窍了,感情这点撩妹的技能都让大公子一个人遗传去了。”   神出呵呵一声。   温暖忍着头痛,低声催促,“快拿出来了吧。”   都这样了,还有闲心搞笑呢?   “呜呜,我手酸,撸狠了,暖儿帮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邪恶呢?   远处,阿呆就一脸猥琐的嘿嘿直笑,神出见状,鄙夷的道了声,“男人啊,呵。”   阿呆马上换上正经脸,“喔,抱歉,忘了你没的撸了……”   神出羞恼的差点一翅膀扇过去。   温暖也有几分羞恼,“神圣,别闹了,赶紧的。”   神圣撇着嘴,摊开手心给她看,果然红彤彤的,还有些破皮的迹象,“暖儿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撸缰绳撸的,呜呜……我真傻,我怎么就忘了戴手套了呢?果然一恋爱智商就下降,我都清零了……”   温暖再听不下去,问道,“药在哪儿?”   神圣的语气转换端的是清奇,上一秒还一咏三叹的,下一秒就痛快的收声,指了指自己的怀里,“这儿,暖儿,快,我等不及了。”   那急色劲……   阿呆扶额,却又看的津津有味,神出再次鄙夷一声,“呵,男人啊……”   温暖淡定的伸过手去,就当是见义勇为了,人家看到猝死的病人都能去做人工呼吸,她有什么不坦荡的?于是,神圣期待着看她脸红羞涩的希望落空了,惊讶的咦了声,长睫毛上还挂着泪,扑闪扑闪的,似是不死心,陶醉的呻吟了几声,“啊,暖儿,再往下一点……”   远处,阿呆啧啧称奇,“这无耻也是没谁了,真该让二公子和三公子观摩学习一下。”   神出嗤了一声,“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撩妹你喜欢看啊?当然是各有千秋才好。”   阿呆顿时醍醐灌顶。   温暖依然平静无波,看某剧的时候,女主呻吟的比这还动听呢,她都可以心静如水,所以这样纯洁的……嗯,她拿的速度快了几分,也有几分粗鲁,终于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塞到他手里。   神圣眨眨眸子,“暖儿好厉害。”   温暖不理他的话茬,“快吃。”   神圣却还在夸赞她,“暖儿这境界都赶上菩萨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我这样的小鲜肉,又是这样的性感惑人,暖儿都没扑上来,还有谁能勾引了你去?”   温暖无语的转身就走。   神圣不敢再贫了,忙伸手拉住她,“暖儿,别走。”   温暖凉凉的睨着他。   神圣讨好的笑,“我这就吃药好不好?”   说着,自己麻利的从瓶子里倒出一颗,塞嘴里咽下去了,然后就见他的精神面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神奇恢复起来,苍白的脸也开始变得红润,背也挺直了,腿也不哆嗦了,哭过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如雨后洗过的天空,清澈剔透的似乎看一眼便能沉溺进去。   温暖微微有些出神,脑子里想起某钙片的广告来。   “暖儿!”他骑在白马上,风姿焕发,容颜如玉,笑意盈盈的对她伸出手,眸底闪着异样的温柔和情意,“手给我。”   温暖看着他不动。   神圣拍拍座下的马,又道,“我们一起骑回去。”   温暖淡淡的道,“我走着就好。”   神圣不解的咕哝,“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这样的梦吗,梦见英俊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接自己?然后王子公主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温暖听的嘴角抽了下,这是被童话给荼毒了吧?   她懒得理他,神圣幽怨的道,“暖儿,看在我用生命骑马向你奔跑来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然后,又呻吟道,“哎呀,我的手啊,哎呀我的腰啊,哎呀,我的屁股啊,都散架了啊……”   温暖被气笑,“你够了。”   见她笑了,神圣也嘿嘿一声,伸出去的手执着的等着她,又卖萌的眨眨眼,“来嘛,暖儿,你忍心拒绝我这么深情又可爱的王子吗?”   温暖笑骂一句,“王子?你唐僧还差不多!”   闻言,神圣配合的竖起手掌,一脸圣洁慈悲状,眼底却是挑逗,“那女施主要不要吃贫僧的肉啊?纯天然无污染,色香味美,还负责送货上门喔……”   “噗……”   “还包君满意喔……”   嘴上撩着,手上也不再闲着,虽然他武功不济,可到底有男子的力气,在温暖没有防备下,突然出其不意,上演了一出霸道总裁的戏码。   看直了远处一人一鸟的眼。   “啊……”   伴随着温暖的一声惊呼,人已经坐在了马上,神圣从后面毫不客气的搂住,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而后满足的叹了口气,“温玉软香抱满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真好。”   “神圣!”温暖挣扎了一下,低斥道。   “暖儿,你要是不想摩擦生火,就乖乖不要乱动喔。”   “……”   神圣眸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双腿夹了一下,“小白,走着,送我和媳妇儿回家喽。”   被唤作小白的某马不悦的嘶吼一声,两只蹄子抗议的高高撅起,表达着不满,它明明是神驹好不好,为什么起个这么弱智的名字?   神圣从温暖腰上腾出一只手拉住缰绳,稳住身子,笑嘻嘻的道,“小白,你是在怀念我当初吐你一身是不是?虽然我吃了药,可为了满足你的嗜好,我也可以催吐的,等着,马上给你……”   某马顿时不敢傲娇了,悲愤的又吼了一声,然后默默的跑起来。   “慢点,我要和暖儿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某马吐槽,到底是要它慢点还是奔腾啊?   远处,阿呆看着这一幕,懵逼半响,感慨道,“这也行?”   神出翻白眼,一副老司机的表情,“这就叫烈女怕狼缠。”   阿呆学了一招,“死缠烂打嘛,倒是简单,适合三公子那智商。”   神出嗤道,“他智商是合适,可脸皮不匹配。”   闻言,阿呆忧伤的叹道,“那二公子就更没戏了,智商和脸皮都太超凡脱俗了。”   神出斩钉截铁、恶意满满道,“早晚有他掉落凡间的时候。”   ……   马儿慢悠悠的走着,几分钟后,离着峡谷口已经几百米远了,神圣怀里抱着媳妇,神情惬意的不行,早先骑马所受的痛苦也被抚平了,然后想唱歌了,于是,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曲子开始飘荡在空中,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温暖忍着,只要这货忘了那什么就好。   一路悠哉,秀够了恩爱,喂饱了路人狗粮,唱歌也场过了瘾,怀里的媳妇又乖巧,神圣觉得人生近乎圆满了,到了门口时,体贴的扶着人家下马后,笑问,“暖儿觉得如何?”   温暖点点头,“嗯,环保出行,挺好。”   “呵呵,就知道暖儿会喜欢。”   阿呆这时也走过来,瞅着神圣的眼神怪怪的,神圣心情好,不予他计较,还很热情的打招呼,“阿呆,你这是从哪儿来啊?二弟呢,你怎么没陪着?”   阿呆无语的道,“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神出嘎嘎的叫着,“色令智昏。”   神圣扫它一眼,它忙假装无辜的看天,片刻后,神圣忽然一副恍然的表情,“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你跑去姚家给我打小报告,说暖儿那啥那啥,怂恿我赶紧去峡谷口捉奸……”   闻言,阿呆顿时懵逼,见温暖看过来,慌得忙摆手,“不是的,少夫人,我没有……”   “没有?那我在姚家给姚叔叔好好的看病,为什么心急火燎的放下一切跑了啊?还用生命为代价,不惜骑马去?你倒是说说看……”   “你,你……”阿呆不是解释不清楚,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大公子要是想收拾一个人,你就乖乖的等着最好,若是垂死挣扎,下场一定会更凄惨无比。   “看看,被我说中反驳不了了吧?”   “……”阿呆那个憋屈啊,他好心还被驴踢了?   神圣哼笑,当他不知道之前一直在暗处看笑话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温暖没太多反应,淡淡道,“去吃饭了。”   闻言,神圣忙撇下阿呆,拉着她的手欢喜着往里院走,然走了两步,忽然顿住,“暖儿,我好像真的忘了一件事。”   温暖故作不懂,“什么?”   神圣悲催的哀嚎一声,“我忘了捉奸在床了,不对,是树下了……”   温暖,“……”   “暖儿,你到底埋了什么宝贝啊?”   “不是埋,是……种下了一样东西。”   “喔,是不是到秋上就能收获一片东西?”   “……”   “暖儿,说说嘛……”神圣腆着脸缠着。   温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古怪的盯着他看起来,看的神圣直发毛,“怎,怎么了暖儿?被我的美貌惊到了?”   温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听的懂那天我跟傅云说的话?”   若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关注的重点是埋了什么而不是惊奇她为什么去埋,这说明,他早已知道她会在树下埋东西,之前她以为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见,如今想来……   这下子神圣开始装傻了,“啊?听懂什么?”   “我说的那几句英语。”   “喔,原来那是英语啊,我还以为是某一种鸟语。”   “神圣!”   “嘿嘿,我听不懂啦。”   温暖就看着他不说话,表情严肃,不让他敷衍过去。   神圣讨好的笑也不见效果,只好撇撇嘴,“我真的听不懂,可我听一遍能背过。”   “然后呢?”   “然后我就背给二弟听了啊。”   温暖蹙眉,想到阿呆火急火燎的跑去姚家找神圣,她不由得心里不宁,难道神往懂英语?懂英语意味着什么?外人能进来,意味着部落不是铜墙铁壁,而部落里的人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意味的便更深刻了。   ……   晚饭时,除了神奇,每个人都在,大家也没有因为少了他而表现出任何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桌面上,说的最多的还是姚梦沉的病,然后便说到去后山采药,说到祭祀……   温暖只淡淡的听着,不好奇也不多问。   倒是神圣叽叽喳喳表达着善解人意,“暖儿,姚叔叔的病需要一味药,只有后山才有,长在悬崖峭壁上,很难采到,过几日我就打算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祭祀也快了,姚叔叔必须在祭祀前好起来,因为他是部落里的长老之一,祭祀少不了他呢,长老你知道吧,部落里的首领是爹,下面还有四个长老,他们一起管理部落事物,除了姚叔叔外,还有姜霸,陶谦,喔,还有我舅舅。”   “祭祀可是部落里每年最盛大的活动,暖儿一定会喜欢看的。”   一顿饭吃得一点都不寂寞,饭后,重头戏来了。   这一次,神圣紧紧的霸占着她的胳膊,一副谁要是跟他抢就跟谁拼命的架势,看的人无语,神奇不在,神往又不近女色,谁还跟他抢啊?   今晚上,他暖床,妥妥的了。   神圣猴急的把温暖拉走后,神勇忍不住酸溜溜的道,“老大这回可算是得逞了。”   神化却摇着头,懒懒的道,“我看悬。”   神勇闻言,顿时一喜,“怎么说?”   神化一脸高深莫测,“总觉得时候不到。”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你……”神勇黑脸,害他空欢喜一场,忍不住幽怨的去看自己的儿子,“往儿,你学学你大哥好不好?爹等着抱孙子呢,不对,是孙女呢。”   神往蹙了下眉,道了句“大哥生的也是一样。”后,起身离开。   神勇怨念的咕哝,“怎么能一样?就你大哥那性子生出来的我能看的了吗?自然是你生的才好欺负,不对,是好玩……”   姬风华白他一眼,“还早着呢,着什么急?”   “我知道啊,可就是想着没事就给往儿多念叨念叨,对他治病有好处,唉,我容易吗我?”   “……”   神圣拉着温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就热情主动的去铺床伸被,积极的做着暖床准备,拿迫不及待的心思昭然若揭,脸上的亢奋和激动更是遮掩不住。   温暖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忙活,也不阻拦。   神圣还特意换了个喜庆的被子铺上,床头点燃着红色的蜡烛,和屋里的清新有些不协调,却不可否认,多了那么一丝暖意,枕头也换了,是个双人枕,绣着连理枝的图案。   他忙活完,转过头来看她,眸底光彩逼人,带着炽热的雀跃和期待,“暖儿,我们早些安歇吧。”   温暖扯了扯唇角,“你不去洗漱了?”   神圣像是才想起来,抚了下掌,“对啊,还要洗白白,才好让暖儿吃。”说着,便急切的去橱子里拿换洗的衣物,经过温暖身边时,一脸羞涩的问,“暖儿,要不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可好?”   温暖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神圣只好遗憾的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听的远处的浴房里传来模糊的歌声,欢快的、愉悦的,不在调上,却低低柔柔的,自有一股缠绵的味道。   温暖无声的笑笑,片刻,又叹息一声,她带来的背包就放在这里,打开,拿出一身浅紫色的睡衣睡裤,又找出一包东东来,拆开取出一片,塞在衣服里。   准备完这一切,她便坐在椅子上,等神圣洗完回来。   远处的某棵树上,阿呆纳闷的问,“少夫人那是拿的什么?”   神出鄙夷的看他一眼,然后傲娇道,“女人用的东西,男人永远不会有的。”   哼,就你们会撸啊,女人还会流呢。   阿呆睁大眼,“女人用的?用在哪儿?怎么用?”   神出邪恶的拍拍翅膀,“你每晚撸哪儿啊?”   闻言,阿呆懵逼了片刻,似懂非懂了,马上换上正经脸,“神出,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是个孩子。”   “啊呸,都老司机了,还孩子?你比三公子还开窍早呢。”   阿呆绷不住,低头闷笑,片刻,忽然又好奇的问,“那神出,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啊?难道你不是母的?”   神出一翅膀挥过去,破口大骂,“我用你姥姥!”   阿呆躲,火上浇油的道,“这就对了嘛,明明是泼妇,却硬是装蠢萌小可爱,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好不?”   第一次见神出的人,都以为这是只傻白甜,只会卖萌,其实它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老司机、女汉子,披着蠢萌的外皮,专打听男女那点勾当,最喜欢闻奸情的味道,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   外面说的热闹,温暖却浑然不晓,她拿出包里的相机,打开,一张张的翻看着,都是她在南城拍的,学校里,姑姑家,还有街头不起眼的咖啡馆,美好的画面定格,便是记忆里最惊艳的印记,想念时便可以像现在这样,她反复摆弄着,镜头好几次对准屋里,最后还是又放下。   半个小时后,神圣推门进来,月光也随之倾泻进来。   温暖抬眸看去,不由的恍惚了一下,还是天蓝色的衣袍,却更宽大飘逸,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随意的一系,胸前甚至露出一小片肌肤,玉石一般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他头发全部散开,还有些湿漉漉的,乖顺的垂在肩头背后,衬的那张本就俊俏的脸一时竟有些雌雄难辨的美,那双眸子也越发澄澈明亮,小鹿一样撞击着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肌肤熏染的有些薄红,像是喝了酒,带着一丝醉意,而果冻般的唇微微张开着,分明是最诱惑的邀请姿态。   温暖暗暗吸了一口气,这货原来还有当妖孽的潜质。   “暖儿!”他走过来,柔声轻唤,竟还有一丝羞涩。   温暖不知道该气还是笑,压下凌乱,随意问,“洗好了?”   神圣点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把衣袖送到她鼻子下面,“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温暖退了一小步,只是属于他的香气也卒不及防的钻了进来,他常年与药结伴,身上的药味浓烈,遮掩了他原本的气息,现在沐浴后,药香淡了,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味道,就像雨后的青草,那么湛亮明媚。   “香不香?”他执着的又问,眼神晶亮。   温暖强自淡定的点了下头,拿起准备的衣物走人。   神圣在她背后喊,“暖儿,那我先去床上给你暖着了,你快点回来啊。”   温暖就当没听见,脚步加快。   神圣呵呵的笑了几声,在他看来,人家这反应绝对是羞涩的落荒而逃了,他陶醉了片刻,转身朝着床走去,睡了二十多年的大床,此刻却让他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和新鲜感。   他站在窗边傻乎乎的陶醉着,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想了想,又把外面的袍子给脱了,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片刻后,又拉低了一下衣领,让胸前的风光露的更多一些,这才满意的眯起眸子,等待着。   远处,阿呆目力极好,透过半开的窗户,屋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作为观察重点,神圣的一系列猥琐心思自然更是遮挡不住,包括那胸前风光。   只是阿呆不解,“大公子为什么不直接脱了呢?那不是更好。”   三公子当时可就是脱了,少夫人看的很欢喜呢。   神出鄙视他,“你懂什么?半遮半掩才是诱惑的最高境界。”   阿呆恍然的喔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等等,大公子怎么没看小画本?”   神出翻白眼,“他还用的着看那个?”   比它还老司机呢,偏喜欢装纯,哼。   阿呆马上正经脸,又喔了声,“那今晚我们岂不是可以看……”后面省略,心照不宣的冲着神出眨眨眼,话说,他其实更喜欢和三公子一起看呢,跟一只鸟看,都没办法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神出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不稀罕,早看了千百遍了。”   阿呆闻言,咕哝,“喔,原来老司机是这么练成的啊。”   神出磨牙,“怎么,你有意见?”   阿呆没什么诚意的摆手,“呵呵,没有,我也想练了。”   神出傲娇的扭头,“哼,可惜,你今晚练不成。”   神出一惊,“什么意思?”   神出满满的恶意,“意思就是,大公子今晚不开车。”   “呃?为什么?”   “真不愧是阿呆,果然呆头呆脑的,你忘了之前少夫人拿的东东了,有那个在,大公子还能闯红灯不成?他再大的热情也得歇菜,呵呵,坐等冷水泼下……”   阿呆恍然一声,“原来那东西是抵挡色狼的守护神啊。”   神出竟无言以对了。   ……   温暖因为姨妈君造访,所以没有去温泉池里泡,算准了日子,也就是今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期待,那货听到后是什么反应了。   她没敢洗太久,怕着凉,每次姨妈君来,肚子就变得娇贵起来,稍微有些刺激,就能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简单的用水冲了两遍,便穿上了睡衣,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厚实的,这才离开。   夜里的风有些凉意,她把衣服裹紧,却还是有些钻了进来,小腹处猛地紧了一下,隐隐涨疼起来,她忍不住郁闷的呻吟一声,今晚有的罪受了。   推门进了寝室里,暖意袭来,可小腹上的疼痛还是一阵阵的,不激烈,然而那隐隐作痛的滋味更折磨人,心情也随之变得浮躁起来。   床上,神圣看到她终于进来,欢喜的喊了一声,“暖儿,快过来。”   温暖没理他,径自去找热水喝,缓解不适。   见状,神圣怔了一下,又伸出手臂,衣袖宽大,很快滑下去,露出白皙水嫩的肌肤来,大刺刺的诱惑着,胸前也有意的展露几分,再摆出个撩人心弦的姿态,小鹿般的大眼睛还风情万种的抛着媚,这幅样子,就算看破红尘的女人见了都能刺激的还俗!   温暖却觉得小腹处更疼了,一抽一抽的,这货还在上演美色诱惑,不知道她现在就是潘安在世她也吃不下吗?   “暖儿……”神圣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他看起来脸皮无敌,死缠烂打,可骨子里还是有一份骄傲和矜持的,尤其是身为童子身,多少还有点羞意,为了这一天,他也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然而此刻,面对人家的漠视,他有点受伤了!   不是无病呻吟的矫情,而是心口处闷闷的,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那种酸痛是陌生的,又让他无措彷徨!   “暖儿!”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弱弱的,再无之前的雀跃欢喜!   温暖正倒了杯水在喝,茶壶里的水只勉强算温和,喝了几口作用并不大,她想到外面的凉风,又懒得出去烧,手按在小腹上不由的蹙眉,神圣的喊叫她一开始无心理会,后来听着情绪不对了,才转头去看。   就见那货神情落寞,眼神黯淡,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无助的看着她,嘴里喃喃道,“原来真的伤心了,是不会流泪的。”   温暖听的心口一窒,忍不住轻斥,“胡思乱想什么呢?”   神圣忽然勾起唇角,只是那笑意莫名让人觉得心酸,他轻声问,“暖儿,你是不是讨厌我?我缠你缠的烦了?还是黏你太紧了?还是……”   他越说越急。   温暖心思复杂难言,不由打断,“神圣!”   神圣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一刻,他眸底不再清澈如水,幽幽暗暗的,闪着她不懂的情绪,认真而专注,再无平时那股嬉皮笑脸的无赖劲,却让人心头看的沉重起来。   他柔声道,“我都可以改的,真的,暖儿、我可以改的……”   温暖忽然不忍再听,她不愿他的声音里有这种近乎卑微的脆弱和茫然,他再腹黑,也不过是个没有踏出部落一步的单纯少年,他不懂情爱,至少没有她看过那么多恩怨情仇来的有阅历,第一次的懵懂无知,小心翼翼,其实最珍贵,让人不忍伤害。   她心里叹息一声,暂时忘下小腹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床边与他对视片刻,牵起唇角道,故作轻松的道,“别乱想。”   神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想去握她的手,却发现没有了勇气,之前他明明可以不要脸的占她便宜,现在却做不到了,他现在还不懂,调戏和喜欢是两种感受,调戏可以肆无忌惮,喜欢却是近乡情怯。   “真的是我乱想吗?”   温暖点头,在床边坐下来,声音温和,“我不经允许就闯进这里来,本就冒昧了,可你家却不计较,还留下了我,对我以礼相待,照顾有加,你虽平时有些难缠,却无伤大雅,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过是喜欢逗弄玩罢了。”   神圣黯淡的眸子里渐渐起了火花,颤声问,“所以呢?”   温暖声音诚挚,含笑道,“所以,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   她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爱情里,爱到深处会为对方做尽一切,也愿意改变自己去迎合对方的喜好,这就是爱到深处无怨由,可她却不赞同,不管如何深爱,她都不希望爱的失去了自我,成了对方希望的样子,那还是原来的爱人吗?   “暖儿,你真好!”神圣声音沙哑,眼圈泛红了,“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完美,我还是有一点缺点可以改进的。”   闻言,温暖顿时失笑,给他点阳光就灿烂,这货又开始起死回生了是吧?她配合着问,“什么?”   “就是太机智聪明啊,总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看的远一些,其实这样子有时候也很苦恼。”神圣目光楚楚。   “然后呢?”温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燃起光亮和斗志的眸子,心口的不适散开了去。   “我要跟你坦白。”他一脸诚挚。   “坦白什么?”温暖倒是起了好奇。   “坦白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从很早就知道你会来了,不对,应该说我卜算到那日来的女子就是我的媳妇儿,所以我才去峡谷口接你,我后来缠着你、粘着你,其实不是被你魅力迷住喔,是因为我心里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对你好都是应该的,我把那些都当成是一种责任,也是夫妻义务。”   “包括现在的暖床?”温暖听后并没有讶异,也不失落难受,人家要是真一见钟情了,她才是真的要忐忑他别有用心了,更不敢坦然的住进神家,还有眼下还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一句卜算,听起来玄乎,却也是最牢固、最安全的保障。   她不迂腐,却也不会随便的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神圣下意识的点头,不过又迷惑的摇了摇,“也不能这么说,一开始我总嚷着暖床,一来是义务,二来是逗你好玩,可现在……”   “现在如何?”温暖促狭的问。   神圣苦恼的想了想,然后肯定道,“我是欢喜的,期待的,还有点害羞。”说到后面,倒是貌似难为情的局促了一把。   看着一抹红云浮上他俊俏的脸,温暖,“……”   早知道就不问了。   他还在继续,“当你拒绝我,不理我,冷落我,我是难受的,心口这里闷闷的,像是喘不过气来,暖儿,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恋爱的味道?”   他试探着,又期待着,眸底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和认真。   温暖看的心口一乱,强自镇定着笑道,“恋爱是酸酸甜甜的,才不是你说的那种感觉,别给自己的身体虚弱找借口,你啊,还是骑马留下的后遗症。”   “是吗?”   “肯定是!”温暖斩钉截铁,有些东西她要不起。   她不保守迂腐,所以调戏打闹的戏码,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吃亏,甚至面对美男,她还主动逗了人家,她也不觉得占了什么便宜。   说到底,都是你情我愿,你要是觉得我耍流氓了,你可以横眉竖目,我觉得你猥琐了,我就义正言辞的拒绝。   单身就是资本,不需要对谁负责。   可谁一旦真心了,这个游戏就要结束了。   她玩不起。   她始终记得三个月之约,还有肩上背负的责任,她负担不起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真心,因为她肯定要离开。   神圣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的答案,而是委屈的问到,“暖儿,之前你为什么不理我?”   害得他初次品尝了伤心的滋味。   说到这个,被她忽略的疼痛再次清晰起来,温暖下意识的用手又去按压小腹,语气不好的道,“你说呢?我身体不舒服,哪里还有心情陪你瞎闹?”   闻言,神圣一惊,手指比嘴巴更快一步搭上她的手腕,“暖儿生病了?”   温暖没说话,她现在懒懒的,姨妈君的称呼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反正等下他就知道了。   片刻后,神圣咦了一声,再然后就面色渐渐地变了,先是红,再是黑,最后哀怨,“暖儿,为什么悲催的总是我啊?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玩我呢?我想暖个床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温暖被他气笑了,“难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床还没暖好?”   神哭丧着脸,抱怨,“那不一样,暖床只是表象,它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可现在,我没有机会向你演示说明了。”   温暖笑骂,“够了,别贫了,我肚子难受死了,有止疼药吗,给我一颗。”   闻言,神圣忙麻利的坐起来,然后温柔的把她塞进被子里,被子里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他给她盖好,收拾妥当,才道,“这个不能吃止疼药的,对身体不好,暖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烧热水,泡糖水喝,再给你按摩几下,保证你不会再难受了。”   说完,不等她开口,就急急的往外跑,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温暖还想提醒他披上外袍、穿上鞋都没机会,望着放在床头的衣服,她心里再次复杂难言,片刻,闭上眸子,卸去所有的力气,懒懒的依靠在床头。   远处,阿呆在看到神圣勾引失败时,就被柳伯给抓着衣服拎走了,他还在一个劲的抱怨着,“爹,都还没看完呢,大公子到底哭了还是没哭啊?”   “没哭!”   “那为什么我觉得他没哭比哭了更伤心呢?”   “那就对了。”   “啊?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等你哪天开窍了就懂了。”   “我怎么不开窍?我跟着神出很快就修炼成老司机了。”   “那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有车开才最重要。”   “……”   到底谁才是老司机啊?   ------题外话------   啦啦啦,上架啦,话不多说,万更走起,跪求订阅支持,嘿嘿,有票票的可以扔给木禾了,么么么,还有活动别忘了参加喔,等你们!   ☆、第六十五章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大约十几分钟后,神圣推门进来,挟裹着一阵凉风,神色焦灼,他还是只穿着那身里衣,为了舒适,衣服裁剪的很是宽大,衬得他身子颀长而单薄。   “暖儿,糖水来了,我还在里面加了活血化瘀的药,喝了你就不难受了。”他手里端着个白底青花的碗,急急的走到床边,目光殷切而讨好的注视着她。   温暖睁开眸子,就看到他那张俊俏白皙的脸上有抹黑灰异常明显,还是在鼻子的位置,看起来有些滑稽,她却笑不出来,视线下移,他光着的脚上也有些污浊,就那么踩在冰凉的地上,似是没有知觉。   这一刻,她心底被真真切切的触动了,他不是作秀给她看,那么,便是最本能的反应。   “暖儿,快趁热喝啊。”他见她不动,忙挨着她坐下,把碗递到她嘴边,催促着,“很甜,一点药的苦味都没有,我尝过了,也不烫。”   温暖机械的喝了一口,暖融融的甜味很快在嘴里化开,一直蔓延到心底去,她双手接过来捧住,慢慢的又喝了几口,小腹处的抽痛果然缓解了很多。   “好喝吧?”神圣一脸期待的问。   温暖点头,“嗯,很好喝。”   闻言,神圣整张脸都似要发出光来,眸底更是亮的逼人,“暖儿喜欢就好,以后你每个月这几日我都煮糖水给你喝,再不会让你受疼了。”   温暖心口猛地一缩,不由脱口而出,“神圣,别对我太好。”   她负担不起。   这话出,神圣面色怔了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笑着问,“为什么呢?”   温暖垂下眸子,碗里的糖水还冒着热气,氤氲了她的视线,“因为,我不习惯。”   神圣舒出一口气,刚刚不知为何,他在听到那句别对她太好时,心居然揪起来,丝丝缕缕的疼让他差点又陷入无措中,还好,她没有说出令他更难受的答案。   他又帮她把碗扬了扬,等到她把碗里剩下的全部喝完,他拿过一条帕子给她擦了下嘴唇后,才柔声道,“傻暖儿,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不习惯不要紧,慢慢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习惯。”   闻言,温暖下意识的就想要告诉他,他们没有将来,可看到他还穿着单衣时,想要说的话便成了,“你先穿上衣服和鞋子吧,还有擦下脸。”   说着,把他放在旁边的外袍递给他。   “好!”神圣欢喜的接过来披上,又拿起刚刚给她擦嘴的帕子在脸上随意的抹了把,却没擦对地方,鼻子上的那点黑灰还在。   见状,温暖提醒道,“还有一点没擦干净。”   “哪儿?”   “鼻子上。”   “暖儿,你帮我。”神圣撒娇一样的把脸凑过来,帕子也塞到她手里,带着几分唯恐她拒绝的急切和霸道,期待的望着她。   温暖迟迟不动。   神圣又喊了一声,嘟着嘴,撒娇的味道更浓,“暖儿,帮我嘛,看在我去给你煮糖水的情分上,我可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呢。”   温暖又想起他着急光着脚就跑出去的背影,心里顿时一软,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动作不算温柔的在他鼻子上擦拭了几下,见干净了又把帕子塞给他,嗔道,“你自己再擦擦脚,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穿鞋就乱跑?”   她斥责的亲昵语气,取悦了神圣,那种欢喜和满足从骨头缝里冒出来,让他受宠若惊的激动着,“我,我是着急啊,一着急就忘了。”   “以后不许了。”   “好,都听你的。”神圣承诺着,话音一转,又自责道,“之前都怪我不好,太粗心了,对暖儿不够体贴,不然该是早就发现你不舒服的,害的你受疼,我……”   温暖见这货又要上演感伤落泪的画风,赶紧打断,“不管你的事儿,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又不是女人哪里看得出这些来?”   “可我是大夫啊。”   “我也不是你病人。”   “可你是我媳妇儿啊,比病人还要重要无数倍。”   温暖瞪他,“这么较劲有意思吗?”   神圣还是难掩愧疚和懊悔,“我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暖儿,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说着,他真把脸凑过来。   温暖好气又好笑,用力推开他,“别闹了,赶紧擦脚吧。”   神圣却还是不动,“那暖儿可是怪我?”   温暖摇头。   “那暖儿讨厌我吗?”神圣又问。   温暖又摇了摇头。   见状,神圣终于笑起来,胡乱擦了几下脚,然后掀开被子就坐了进来,双臂搂住她的腰,“我就知道,暖儿是喜欢我的。”   温暖被他麻利的动作唬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想撵他下床,却又在感受到他胳膊的温暖时忍了下去,凉意激的她一颤,“放手。”   “不要,暖儿。”他死皮赖脸的搂的更紧,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敢去看她的眼,可圈住她腰的两只手却不老实,在她背上开始揉揉捏捏的。   “神圣!”温暖声音高了几度,这货扮起委屈来可怜巴巴的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能心软,可耍起流氓无赖也能让人恨的牙痒痒。   “暖儿,我这是在给你按摩呢,你不要想歪喔,之前给你喝的糖水可以缓解小腹的疼痛,而按摩穴位则能解除你全身的不适,很舒服的……”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可是……”温暖有些纠结,不确定这货是真治病还是趁机揩油。   “暖儿放心啦,我可是很纯洁的喔,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我是很有医德的人,如假包换。”   “那我转过身去让你按。”都搂着按摩了,还纯洁?   “不好,这样多方便啊,还可以顺便培养感情,一举两得。”   “那你的医德呢?”   “啊?医德一直都在啊,我不是没干什么羞耻的事儿吗?”他又故技重施,装起大尾巴狼来。   温暖,“……”   见她不说话了,神圣一边窃喜着,手里的动作也越发柔情似水起来,不过,耍流氓为副,正事儿还是不耽误的,看温暖舒展的眉头便知道了。   那股腰酸背痛的症状渐渐好转,就连浮躁的心绪都被奇异的安抚下去,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甚至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暖儿,好些了吗?”神圣低柔的在她耳边问,像是诱哄。   “嗯!”温暖半眯着眸子,慵懒的应了一声。   “要不要躺下?”他嘴里问着。手早已行动起来,搂着她的腰就要一起躺下去。   温暖忽然坚定的按住他的手,头抵在他的肩上没动。   “暖儿?”神圣试探的喊了一声。   温暖这才开口,心思清明。“神圣,我有话对你说。”   “好啊,你说。”他像是听不懂她语气中的严肃认真,依然嬉皮笑脸的。   “神圣。”温暖又警告似的喊了一声。   神圣笑笑,“嗯呢,我在。”   温暖在他背上掐了一下出气,然后平静的道,“神圣,你今晚去书房睡吧!”   闻言,神圣身子微僵,片刻,故作轻松的笑到,“为什么啊?可是因为暖儿身子不方便?那我更要留下来照顾你,我……”   温暖狠着心打断,冷声否定道,“你知道不是的。”   神圣无法再装下去,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受伤和落寞,“暖儿,你说不讨厌我了的,为什么还要撵我走?可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温暖也直视着他,表情很认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是不讨厌,可不讨厌并不一定就代表喜欢。”   就算是喜欢,也分很多种。   “那你……”,神圣不知道如何问了   温暖扯下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又道,“神圣,我不知道你喊我的那声媳妇儿有几分真……   神圣听到这里,忙急声打断,“自然是十分,我认定你是我媳妇儿的,根本不用怀疑。”   “你真的确定?”   神圣表情也认真起来,“嗯,确定,更认定,你就是我媳妇儿,是和我共度一生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温暖蹙眉,“就因为你的卜算??”   神圣点头,“还有娘问过天命盘,你符合所有的条件。”   “如果你卜算有误呢?”如果单凭这个就轻率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她总觉得有些荒唐,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不会,就算我有万分之一的出错机会,可天命盘做出的指示是绝对不会错的。”   温暖低头沉默了片刻,再看相他时,眉目坚定。“神圣,可我不相信这些。”   神圣面色一变,“暖儿,你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就是,你说我是你媳妇儿,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也无法接受,这和我讨厌还是喜欢没有关系”   “为什么?暖儿,我从不骗人的……”   温暖摇头打断,神色越发坚定,“这不是骗不骗的问题,而是我相信我将来的归宿只会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由别人来决定,还有,我想要的婚约只会是因为两情相许,不掺杂其他的因素。”   神圣怔了下,然后低声解释道,“暖儿,我承认一开始接受你是因为天命,可这难道就不是我们的缘分了吗?难道这样的在一起就不是两情相悦了吗?我跟你坦白过的,对你好是责任是夫妻义务,可更是我的心意,我,我是喜欢你的……”   最后这一句说出来,神圣难得有几分羞窘的不自在,眼神也飘忽着不敢看她。   这和之前打闹调戏的表白不一样,他是认真的。   他越是这样,温暖越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了,“神圣,你怎么不懂呢?”   “我该懂什么?”   “你是你,我是我。”   “然后呢?”   “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这样说够清楚的了吧?   谁知,神圣还是固执的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妇,是几个世界都无所谓。”   “你……”   “暖儿。”他又去拉她的手,目光楚楚,“你到底在害怕逃避些什么呢?”   温暖闭了闭眼,狠下心道,“神圣,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神圣攥着她的手一紧,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却不可否认,他还是失落了,“我知道啊,可是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啊。”   “要是培养不出来呢?”   “怎么会?我这么可爱的人你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上?”   温暖默然,若是她一直留在部落,假以时日,她或许会真的喜欢上他也不一定,可是……   “我没有时间。”   “什么?”   “我说,我没有时间去培养,因为过些时候我就会离开了。”   温暖以为说出这话,他多少也该有些震动才是,谁知他很平静的道,“离开就离开啊,离开难道就不能培养感情了?”   温暖狠皱起眉来,“神圣,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离开部落了,还怎么培养?”   神圣理所当然的接下话去,“我也离开啊,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们又不分开,怎么就不能培养了?”   这下子,温暖被震惊到了,盯着他,一时声音发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圣轻笑起来,揉捏着她的手,戏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呗,暖儿怎么变笨了?”   嗯,看她这样,总算扳回一局。   温暖抿唇看着他,片刻,定了定神,冷静问,“你说你可以离开部落?”   “是呀。”   “部落里可以随意进出了?”   “当然不是。”   “那你说……”   “进来要闯过三关,出去比进来还要难,必须在祭祀的神坛上发下誓言,再喝下忘尘水,然后闯过生死阵,历经生死,才可以离开。”   “那么,有人离开过吗?”   “嗯,千百年来,总会有人不安于此想要出去过花花世界,只是能闯过生死阵的寥寥无几。”   “那你将来想要离开,也必须闯过生死阵了?”   “对。”   “那岂不是……很危险?”   神圣暖暖的笑开,“暖儿担心我是不是?还说不喜欢我,女人果然爱口是心非,嘴巴说不要,身体却诚实的紧……”   温暖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说正经的呢,你又跑题了。”   “嘻嘻……”神圣舔着脸又去抓她的手,不管她脸色多冷,“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暖儿,你刚刚实在太严肃了,我怕怕……”   “神圣,你再转移话题,我踢你下去了。”   这威胁管用,神圣讨饶,“好啦,我投降。”   “那还不快说?”   “暖儿好凶。”神圣撇撇嘴,见她又要动气,忙道,“我早就闯过生死阵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温暖又是一惊,“你闯过了?”   “嗯,别人说的神乎其神,各种恐怖艰难,不过对我这么机敏睿智的热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啦!”   “那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当然有啊。”   “谁?”   “二弟和三弟啊,他们将来也是要跟着你的,哎呀,那俩混小子肯定会跟我抢你的,他俩最会争风吃醋了,暖儿,你以后可要对他们严厉点,就像刚刚对我那么凶一样,不对,最好跟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   楼又歪了。   温暖心底却是起伏难平,他们有本事出去她是信的,无忧谷里写的那些字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三个人都跟着她……   她忽然乱了,不敢再多想。   “暖儿?”   “神圣,我想静静。”   “啊?静静是谁?不会是暖儿的那什么表哥吧?”   “……”   提到表哥,温暖更茫然了,真要带着他们三人出去,怎么对表哥说呢?   而外面的人又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见她沉默着,神圣小心翼翼的又问,“暖儿,你真的在想静静啊?我会吃醋的喔……”   温暖瞪他一眼,“我问你,你们假如离开,部落里的人会同意吗?”   “部落里有规矩,只要闯过生死阵就可以离开,谁也没资格拦的,他们若是想,随时也可以去闯啊。”   “那你父母……”她声音顿住,想起第一次见面,人家就给她套上那条表明神家媳妇身份的手链,还用问吗?肯定是知晓且同意的。   果然。   “爹和娘都很乐意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让金玉和良缘分别去医馆和书院学习,就是为了等我们离开后好接班。”   “那你们离开……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   “这是最重要的原因,除此外……”他顿了下,神色凝重了几分,“还有我们的使命。”   “什么使命?”   “守护部落的安宁。”   他一字一句,近乎虔诚,温暖不由的看的动容,却没再继续问下去。   “暖儿,我们现在什么都说开了,你不再逃了吧?”神圣又绕回这件事。   温暖揉揉额头,“我不是逃,我只是……神圣,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好!”   “那你去书房吧,我想睡了。”   “暖儿……”   “神圣,在我没有理清一些事之前,我不想走的太近,对你我都好。”   神圣了然,点头,“好,我不逼你,只是暖儿,呜呜呜,我也不想太悲催了,二弟和三弟都陪了你一个晚上呢,总不能就把我撵出去吧?我会被他们笑死的。”   “那你想如何?”   “我搬个软榻来放床边上睡好不好?我们分床不分屋,也算同居生活了。”   ------题外话------   么么哒,为了腾讯那边,也是木禾的习惯,所以还是分两更上传哈,早上八点一更,下午二更在四点左右。   ☆、二更送上 二十四孝贴心相公   温暖最后同意了。   于是,神圣去寝室的里间搬过一张软榻来,软榻一米多长,实木雕琢成的,分量可想而知,他搬起来很费力气,可眸底跳跃着欢喜,像是在做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   他把软榻放在离床最近的地方,铺整好,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然后脱去外袍,很自然的躺下了,没有任何憋屈,腿似乎还垂在外面一截,他也不觉得难受。   他侧着身子睡,俊俏的脸对着温暖,笑得满足,“暖儿,这样我们就像睡在一张床上一样了,你再靠外一点,我就能搂到你啦。”   温暖才不会听他的,睡下的时候,紧贴着床里面,两人中间隔了近两米的距离,不过彼此身上盖着的被子相互叠压着,没有空隙。   如此,倒是像大被同眠的既视感了。   就听那货道,“暖儿,我们中间都能睡下二弟和三弟了,你这是提起给他们就留好位置了吗?我没意见,可能不能让我离的最近点啊?我睡相最好啦……”   “闭嘴!”温暖闭着眸子,轻斥一声。   神圣嘿嘿笑了一会儿,自我解读成人家这是害羞了,部落里的习俗都是兄弟几人轮着暖床,可也有晚上耐不住独自寂寞选择一起挤的,挤挤更健康嘛,以后可以试试,不过要重新做一张宽敞些的大床了……   他脑子里开始yy,望着人家留给他的背影,深情款款的道,“晚安,暖儿,做个好梦,梦里要有我喔。”   回应他的是平缓安然的呼吸声。   神圣无声的勾起唇角,这一刻,他只觉得岁月静好。   良久后,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凝视着她的姿势,似乎坚定成了望夫石,可以守她到天荒地老。   ……   翌日,温暖是被调戏醒的,脸上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不停的骚扰着,她皱眉挥开,可那东西不死心的又粘过来,还有闷笑声隐约响在耳边。   她不堪其扰,终于睁开眸子,就见某人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鼻子几乎贴着她的,那长的过分的睫毛不停的眨动着,她瞬间清醒,不会刚刚那骚扰她的就是这个吧?   她一把推开他,“神圣!”   神圣顺势躺在她身边,笑意盈盈的跟她打招呼,“早啊,暖儿。”   温暖坐起身,看了眼旁边的软榻,早已收拾的不见踪影,而他还穿着里衣,那么……“你昨晚睡在哪儿了?”   神圣眼眸眨啊眨,“软榻上啊。”   温暖眯起眸子,“那软榻呢?”   神圣理由很充分,“搬回去了啊,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取笑我没睡到媳妇儿,比如阿呆,比如神出,我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虐我呢?”   “什么时候搬走的?”   “我睡醒了就搬走了啊。”   “那你什么时候睡醒的?”当她好忽悠呢。   “啊?这个啊,让我想想,是几更天来?”神圣装模作样的想着,他打死都不会承认他等人家睡熟就跳上床了,媳妇儿就在旁边,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当然,搂着睡的滋味也是*,痛并快乐着啊,他应该煎点清心寡欲的药吃了降降火了。   温暖盯着他,“继续装。”   神圣无辜的笑,“哎呀,人家真的是记不得了,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又睡得迷迷糊糊,哪里还记得去看时辰呢,再说,那个也不重要不是么?”   满脸讨好的笑着,去搂她的胳膊,温暖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甩开,“你就装吧。”   “人家哪有啊?”神圣又嬉皮笑脸的缠上去,“暖儿,这么美好的早晨,我们就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啦,你小腹还疼不疼?我熬好的糖水,放在灶上热着呢,给你端来好不好?”   不等她开口,就松开她跳下床,急着往外走。   “鞋子!”温暖本不想理他,可看他踩在地上,最后还是没忍住。   神圣立刻顿住,再慢慢回转身子,笑得无比灿烂,“我就知道暖儿是关心我、喜欢我的。”   “……”温暖暗暗磨牙,这只腹黑的大尾巴狼,感情刚刚是故意的?   他嘿嘿笑着,走回来穿好鞋子,那神情简直不要太得意,见温暖面色不善,故作不懂,“啊?是不是没对暖儿说谢谢惹你不高兴了?有的,有的,还是实质性的……”   说着,忽然出其不意的倾过身来,唇贴在了温暖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稍做停顿,便离开了,然后眼神就开始乱窜,耳根也红了。   他那模样,就跟惊慌的小鹿一样,看的温暖懊恼又无语,她才是被亲的人好不?这是抢了她的反应去了?额头上似乎还停留着柔软的湿润,印记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去。   “神、圣!”   “啊?我好忙,我要去端糖水啦,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某货一阵风的跑出去,半响都没回来。   温暖抬手摸了额头一下,心绪复杂片刻,便神情自若的起身了,穿戴洗漱好后,那货才端着碗回来,没事儿人一样的笑着道,“暖儿,快喝,我又热了一遍。”   温暖白他一眼,却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去,接过来碗喝掉。   见人家领了自己的情,神圣眉开眼笑,忽然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略有些别扭的递给她,“这个也给你。”   温暖放下碗,目露不解,“这是什么?”   神圣羞涩的垂下眼,“暖儿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见他露出这幅模样,温暖直觉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外面有布包裹着看不到,她接过来三两下打开,然后……眼眸倏的瞪大。   那,那是什么?长长的,中间还垫的很厚实,温暖不止眼疼,连头都疼起来,这不会就是传说中古代女人用的月事带吧?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暖儿,你看着可还好?”神圣还在羞答答的说着,“要不你去试试?”   “噗……”温暖恶寒了一把,黑着脸问,“你从哪儿弄的?”   要是买的她也忍了,可千万不要去跟姬风华借啊。   谁知,他的回答更惊悚。   “我自己做的。”神圣俊俏的脸都微微泛红了,双手还不停的绞着,那样子就像是个小媳妇,看的温暖又是一阵恶寒无语,外加想吐血。   “你,你自己做的?”她也是服了他了,真敢啊!   “对啊。”神圣红着脸点头,“暖儿,我是第一次做这个,没有经验,你觉得哪里不对可以告诉我哈,我会改进的,以后再给你准备的时候就懂了。”   温暖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骂也不是,人家毕竟是一片好心,看看,都体贴到这份上了,那些给女朋友去买姨妈巾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可夸……她也张不开嘴啊。   神圣见她脸色不停的变换着,不由紧张的问,“暖儿,难道你不喜欢?我,我昨晚做了很久才弄好的,还被针扎了好几下呢,你不信可以看看……”   他举起手指,果然有几个细小的针眼。   温暖见状,更骂不出口了,叹息一声,无力道,“谢了,神圣,只是……我用不上。”   神圣一愣,“啊?你流一晚上就流干净了?这不科学啊……”   温暖瞪他,“闭嘴。”   “暖儿……”神圣撇嘴,有些委屈了,“我就是想对你好,当一个二十四孝的体贴相公,你就给我机会嘛。”   温暖揉揉头,“神圣,我的意思是,我不用这个,我有东西用,从外面带进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只要不是人家拒绝他的好意就行,神圣又复血满满、阳光灿烂了。   “嗯,所以你以后……不要做了。”看的她眼疼,拿着都烫手。   谁知,这货却摇头,“这不一样啊,你买的是你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心意不同,再说买的是别人做的……天啊,暖儿,这么一想,我更要给你准备,我怎么能让你用别的男人做的呢?”   温暖,“……”   神圣一脸难以接受,“不行,绝对不行。”   温暖嘴角抽了下,“神圣,你够啦。”   神圣还振振有理,“暖儿,我这是在捍卫自己的土地和权利!”   “噗……”温暖把手里的东西包吧包吧扔回他身上,“滚蛋!”   “嘿嘿,暖儿,会骂人了。”   温暖黑脸,碰上这货,总有办法破坏她淡定帝的形象,这样冲动的她是陌生的,却又让她为之悸动,“骂还是轻的,你再不滚,我就动手了。”   神圣配合着做出惊恐状,“啊?暖儿,我做错什么了你要家法伺候?”接着语气一转,又腆着脸凑上来,“不过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暖儿,你再踹我几脚吧……”   “……”   温暖不再理会这货,急步离开,再跟他缠下去,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神圣没有立刻追上去,凝视着她的背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光如春日的水,温柔而安宁,比起那个淡然娴静的她,他更喜欢这样鲜活的她,会动气,会瞪人,表情丰富的让他越陷越深了。   他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却无比清晰的肯定,他对她不会放手,哪怕是用这样无赖的手段去缠着,他也甘之如饴。   ……   其实温暖的心里是剔透的,她只是不愿去深想罢了,有神权和姬风华那样的父母,神圣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可他现在愿意这么对她,甚至做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儿,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然而……   也只能是感动,真心……她现在还不敢付出。   去里院的路上,遇上阿呆,他头上空还扑棱着一只鸟,一人一鸟都好奇的打量着她,那目光跟探照灯一样。   温暖在其他人面前,是云淡风轻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阿呆请安问好,“少夫人,早啊。”   温暖微笑点头。   阿呆不死心,故作不懂的问,“大公子怎么没和少夫人一起啊?”   温暖挑眉,“我把他甩了。”   阿呆懵逼,“啊?”   温暖从容不迫的离开,阿呆留在原地,喃喃自语,“甩了是什么意思?”   神出幸灾乐祸的嘎嘎两声,“就是抛弃了。”   阿呆眼睛骤然大亮,“不会吧?还有这样的喜事儿?”   闻言,神出嘴角歪了下,“大公子要是听见了会搞死你。”   阿呆忙四下看了眼,还好,没见某人的影子,他嘿嘿傻乐着,“你说,会不会是大公子暖床不力被少夫人嫌弃了?所以才被抛弃的?”   神出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阿呆看着它,一脸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灵鸟吗?”   神出呸了声,“现在知道我是灵鸟了?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天打雷劈啊?”   阿呆无辜脸。   神出鄙夷的哼了声。   阿呆实在好奇,又拉下脸笑着问,“神出,你就说说嘛,我们好歹是共患难的战友。”   “嗯?”   “被大公子欺负的时候,难道我们不是同病相怜?”   神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确实,她就斗不过大公子,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被他抓回来了,真是人生一大耻辱啊,它恶意道,“肯定是暖床不力。”   虽然它没见,可它就是要中伤他、诋毁他,哼。   阿呆恶劣的“喔……”了一声,不管真假,反正先爽到了。   被神圣虐待惨了一人一鸟,自欺欺人的彼此圆满了。   等到神圣慢悠悠走近的时候,才倏然从美梦中惊醒,彼此对视一眼,嘴巴都闭的紧紧的。   神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早啊,阿呆,神出,你们是特意等在这里要恭喜我的吗?”   神出望天。   阿呆垂头装死。   神圣也不恼,不怕他们作,就怕他们作的让他虐起来没成就感,他咦了一声,走近两人一步,“你们的听力难道都下降了?不会吧,最近我也喂你们乱七八糟的药吃啊?”   闻言,阿呆顿时虎躯一震,满目惊悚。   神出也绷起鸟身来,紧张的防备着。   神圣已经伸手从袖子里往外拿药了,“别担心哈,就算是聋了,我也能让你俩起死回生,来,把药吃了……”   又是这招!   阿呆生不如死的盯着他手里的黑色不明物体,飞快的摇头,神出则考虑自己要不要赶紧跑路。   神圣笑吟吟的问,“怎么?还要我亲自喂你们?”   阿呆忙摆手,眼珠子急速转动着。   神圣呵了一声,“别在我面前用脑子,我的智商会碾压的你们连渣都不剩,说吧,是自己识相的抹脖子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守着暖儿的面,他还含蓄一点,暖儿又不在,他还用跟他们客气?再说了,昨晚憋得火得找个地方发泄出去才好,唉,真是忧伤惆怅啊,搂着媳妇儿吃不上肉……   阿呆冷汗涔涔,大公子今天怎么不依不饶了?他不懂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大呗,说到底,还是没修炼成老司机,神出倒是了解几分,可它不敢提,它怕火上加油把自己的鸟毛烧了。   “那个大公子,少夫人刚刚过去,您还不快去追啊?”阿呆憋了半响,挤出这一句。   “这招不好用,我刚被暖儿家暴了,你还催我追上去,这是嫌我被家暴的不够?”神圣似笑非笑的磨磨牙。   阿呆傻眼了,感情这是在少夫人那里吃了亏要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啊?“……”   神出已经准备跑路了,神圣也不阻拦,只是慢悠悠的道了声,“也该给鬼没找个伴了呢,一个人睡太可怜了,晚上有媳妇儿搂的感觉不要太好。”   闻言,神出的翅膀就僵住了,悲愤的瞪着他,“你果然有这样阴暗的心思!”   神圣呵呵了声,“以前没有,不过多亏你提醒我了啊。”   “你……”它那时是去找他撕逼,才不是提醒。   “哎呀,给鬼没找个什么样的鸟好呢?妩媚的?可爱的?还是丰胸细腰的……”   神出尖叫,“它才看不上那些小妖精。”   神圣同情的摇头,“你啊,果然不了解男人,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男人啊,无所谓忠诚,只是诱惑不够,诱惑够了的话,呵呵……分分钟扑倒。”   话落,神圣看向阿呆,“是不是呀,阿呆?”   阿呆没节操的点头。   神圣摊手,“看吧,阿呆现身说法了,你该信了吧?”   阿呆默默忍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神出被他说得紧张起来,却还不甘心认输,它的一世英名啊,都要毁在他身上了。   神圣又气定神闲的补了一刀,“再说了,我手里还有药喔,就是无欲无求的神仙吃了都能化身为狼,何况是独守空房、憋了好几年的鬼没?呵呵……”   神出闻言,终于哭丧着脸耷拉下脑袋,认命了,它果然只能背后逞英雄。   阿呆也丧眉搭眼的,一副任其发落的模样,以后他尽量背后也安分点吧。   见状,神圣憋的那股邪火总算纾解了些,哎呀,这满是恶意的人生,果然就要这样的治愈最有用,看他们苦逼了,他就心里平衡了。   于是,他神采焕发,打赏了药后,愉快的说了句,“不用谢恩,跪安吧。”,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施施然离去。   阿呆和神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等他不见了人影,赶紧把药找个地方处理了,可手碰到的地方却不可避免,抓心挠肺的痒起来。   阿呆生无可恋的哀嚎,就知道躲不过去。   神出咬牙切齿,“啊啊啊,欲求不满的男人最讨厌了!”   ------题外话------   昨天评论区的币币都送上了喔,妹子们记得查收,再次感谢妹子们的热情参与,还有恭喜中奖的亲,大奖也送上了哈,么么么哒。   另,感谢昨天帮木禾打榜的土豪君们,月票榜,钻石榜,花榜,都登上了,在这里不一一说哪一个名字啦,嘻嘻,都记在心里了,爱你们不解释。   钻石和花花太奢侈,木禾就求月票好不好?   ☆、第六十六章 这么快就有了?   神圣姗姗来迟,餐桌上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神勇最是不解,“圣儿,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居然没缠着儿媳妇,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神圣在温暖身边坐下后,不甚在意的笑着道了句,“没什么,闲着无事,替阿呆和神出治了治病,他俩实在太可怜了,耳朵出了问题居然不知道。”   神勇,“……”   阿呆和神出还活着吗?   柳伯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状,儿子吃一堑,长一智,多磨练几下总归是好的。   ……   吃早饭时,神圣对温暖百般体贴,这种体贴和之前的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少了一份嬉笑热情,多了一份温柔亲昵,比如,之前他总是抢着给她夹菜,把她面前的碗里堆的高高的,而现在他则耐心的给她剔除鱼里的刺,那温柔的眼神感天动地的,再比如,之前他喜欢贴着她紧紧的,恨不得当连体婴儿,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占点便宜,可现在,他不再靠上去,可眼神却像是黏在她身上,时不时的就要偷瞄一下。   最诡异的还是那表情,说老实不叫老实,说煽情还差了点,绕是神化和神勇这两个老司机都琢磨不透,这是闹的那样啊?昨晚上暖了回床还重新投胎做人了?   神勇再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永远一副超然世外的谪仙范,美的像一幅画,可画只能挂在墙上欣赏啊,哪里有老大这样的实惠?   他沉不住气了,放下筷子,看着神圣含蓄的打听,“圣儿,昨晚睡得可还好啊?我怎么觉得你精神有些不济呢?”   神圣正给温暖盛粥,闻言,一本正经的道,“嗯,是有点精神不济。”   神勇赶紧再问,“为什么啊?”   神圣理所当然的回到,“没睡好呗。”   神勇顿时紧张起来,“为什么睡不好啊?”   “忙呗!”   这回答太耐人寻味又想入非非了!   “……你忙啥了?”神勇咽了下口水,问的那叫一个忐忑纠结啊。   神圣苦恼的蹙眉,“二叔,你这个问题可太有深意和内涵了,我要怎么回答呢?”   神勇干笑道,“当然是实话实说。”   “可我害羞怎么办?”   “……”   神勇很想鄙视一下,你要是会害羞,这世上的人就都变成含羞草了。   神化见神勇败下阵来,赶紧补上,似笑非笑的问道,“圣儿啊,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可还害羞的呢?你忘了,你当年第一次弄湿了床单还是我教你的呢。”   这话……妥妥的邪恶了。   要是神奇在,估计能刺激的跳起来。   姬风华嗔了他一眼,神化懒懒的笑着,就算是耍流氓都有股妖精的范儿,神勇挤眉弄眼,故作恍然的喔了一声,神权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三儿,你抢了我的活。”   神化嘴角一抽,绷不住妖精范儿了,他在意的重点是那一句三儿,大哥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在他的抗议下很多年都不叫了。   神勇扑哧笑出声来,觉得总算抓住了点什么,赶紧落井下石,“哎呀,这事儿我也有参与,圣儿当年啊,可是真给咱们神家长脸,才十三岁啊,部落里同龄的男子毛都没长齐呢,咱们圣儿就晚上尿床了,呵呵,绝对的天赋异禀……”   温暖被粥呛了一下,“咳咳……”   尿床?这是多含蓄的暗示啊!   神圣不愧是神圣,糗事被揭发,依旧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当然也可以解读成是厚颜无敌,不怕任何语言上的攻击,他一边温柔的替温暖顺着背,一边不满的对神勇嗔道,“二叔,你这么黄暴我娘知道吗?看看,都吓着我家暖儿了,要是吓掉了宝宝你陪得起吗?”   神勇,“……”   神化呵了声,“宝宝?儿媳这么快就有了?”   神圣一本正经的反问,“难道不行吗?”   神化嘴角一抽,无语的提醒,“昨晚上你才捞着机会暖床。”   神圣眨眨眼,继续正经脸道,“一晚上就不行吗?我小蝌蚪跑的快还不行吗?难道三叔觉得我这样的性子酝酿不出活泼热情的小蝌蚪?”   神化,“……”   神勇不甘心又道,“那也不能这么神速。”   神圣呵呵笑起来,“二叔也说了我天赋异禀,这么给咱们神家长脸的事儿我能放过吗?”   神勇,“……”   姬风华神色自若的吃饭,懒得搭理这几个没节操的神经病。   可温暖内心崩溃中,谁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她好歹是小蝌蚪最后的归宿,问过她同意了吗?   她扫了神往一眼,心里平衡了些,还好,在场的还有一个脸皮薄的,看看那肌肤,红的都能滴血了,那个离家出走的熊孩子倒是捡了个便宜。   神圣完胜神勇和神化,得了便宜还卖乖,凑到温暖耳边,故意说起悄悄话,“暖儿,二叔和三叔都是老司机,咱们这样的正经人不和他们玩。”   温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玩就玩吧,为什么还要把她拉下水?   那一脚踩得可不轻,神圣*的呻吟了一声。   在场的人闻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简直不敢想象那货要是在床上会发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了,神勇和神化还对温暖投去同情的一瞥,儿媳,你多保重,不对,是你多包涵担待。   温暖……   和她有关系吗?   神往终于达到了承受的底线,略带急切的站起来,连告退的客气话都没说,就仓促离开,背影终于暂时脱离了谪仙的超然脱俗!   见状,神勇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往儿,等等你嫂子啊……”好不容易才有个一起看书培养感情的机会,难道也想放弃了?   这话出,神往走的更快了。   神勇郁闷的叹息一声,然后看看神圣,心里的无力感更重,等看到空着的那把椅子时,他终于治愈了,还好,还有给儿子垫底的,他没白疼小三儿一场啊,真好。   神化瞅见他那表情,冷哼了声,这是从自己身上找优越感是不是?   神勇摸摸鼻子,不感表露的太明显了。   ……   几人闹腾的差不多了,也都老实吃饭,这时,姬风华才看着温暖问,“儿媳,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不等温暖开口,神圣就抢着道,“当然是和我在一起。”   姬风华横他一眼,“你整天霸占着儿媳你觉得合适吗?”   神圣嘻嘻一笑,“有什么不合适的?当年爹不就是霸占了您一年才有了我吗?”   姬风华噎住,便拿眼神去剜神权,看看你当年干的好事,给儿子树立了什么榜样?   提到这事儿,神勇和神化也来了精神,同仇敌忾的看向神权,大哥当年那个霸道啊,害的他们独守空房,吞了多少心酸泪,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的拳头最硬呢。   说到这个,神化就想吐血了,现在轮到自己儿子的拳头最硬了,他本该扬眉吐气,可为什么又成了最悲催的那个?还闹离家出走,草……   神权还是面无表情,对着神圣说了句,“此一时,彼一时,你能跟我比?”   最后那问的语气……威胁的不要太明显。   神圣,“……”有这么坑儿子的爹吗?   姬风华哼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神圣干笑道,“我当然是不能和爹比的,爹那时候霸占着娘,是因为二叔和三叔粘您粘的紧嘛,又有一手争宠的好本事,爹要是不强势点,我今天就不是老大了,嘿嘿……”   “然后呢?”   “就像是爹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可现在二弟和三弟都还不开窍呢,对暖儿完全没有我那么温柔体贴又热情奔放,而咱们神家的男人呢,对媳妇儿好向来又是有口皆碑的,比如爹,比如二叔和三叔,呵呵……所以我想呢,不能因为二弟和三弟,就给神家男人的脸上抹黑,对吧?”   “继续忽悠。”   “……娘,我这都是肺腑之言啊,我也不是要一直霸占着暖儿不放啊,我更不会像爹那样非得等暖儿怀了宝宝啊,我只是觉得不能逼二弟三弟太紧,对吧,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等他们俩也晚上喜欢尿床了,我自然就……”   “就什么?”   “呵呵,就会做一张大床,再请娘做一床大被子,然后媳妇儿睡中间,兄弟们睡两边。”   最后那一句莫名亮了好几双眼。   神权总结发言,“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神勇和神化立刻举手,“我们抗议。”   神权没什么情绪的道,“允许抗议,谁抗议,饭后去练武场等着。”   神化,“……”又来这一招。   神勇哀嚎,“大哥,要以德服人啊,这么多年了,您就不能换一招吗?”   神权道,“这招最有效为什么要换?”   神勇,“……”   他们不抗议了行吗?   神圣见几人都不说话了,笑道,“我就是以德服人啊,看看,你们都被我高尚的品德折服了吧?”   姬风华没好气的斥道。“给老娘闭嘴。”   神圣嘿嘿的笑起来。   温暖完全插不上话,这一家人,真是和他们的姓氏绝配啊,这神的也是没谁了,她大写的服。   ……   饭后,姬风华又问温暖,“儿媳,要不要跟我去忘川河?”   “忘川河?”   “嗯,是部落里唯一的一条河,景致还不错,大姑娘小媳妇的淘洗衣服都去那里。”   温暖刚想答应,神圣就又抢过话去,“不行。”   姬风华发飙了,“死小子,你再敢捣乱信不信老娘抽你?”   神圣忙解释道,“娘,我不是捣乱啦,忘川河那边水太凉,暖儿这几日都去不得。”   姬风华一时没明白过来,“为什么?”   温暖下意识的想拦,可没拦住,就听神圣脱口而出,“因为暖儿家的亲戚来了呀,昨晚刚到,身子不舒服,我照顾了一晚上呢。”   闻言,神勇忽然恍然大悟,惊喜道,“嗷,原来你昨晚忙是忙着这个啊,哈哈哈,害得我胡思乱想,差点吃不下饭去。”   原来是伺候月事儿了,这个他有经验,最苦逼了,撩的一身火,却没地方发泄,哈哈哈,老大终于也尝到了!   神圣瞅着他激动的就差手舞足蹈的模样,幽幽的道,“二叔,注意形象,虽然当年的小鲜肉成了如今的老腊肉,可好歹还是一块肉,多爱惜点羽毛,别让我娘吃不下去了,别忘了还有其它美味可口的肉等着送上门呢…”   神勇,“……”   算他狠。   神化这次识相的没发言,一是因为是女人的话题,二来嘛,高兴偷偷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不是拉仇恨吗?呵呵……   姬风华看着温暖那恨不得踹儿子几脚的模样,无声的勾起唇角,不过嘴上还是关切的问,“暖儿,现在可是好些了?”   温暖那个尴尬啊,不是说古人都含蓄委婉保守又迂腐吗,为什么她见到的这些完全没有这些属性?   就是放在部落外面,这样堂而皇之的谈论姨妈君还有些不自在呢,更何况还当着男人的面。   好吧,人家就是大大咧咧豪爽豁达的奇女子!   她笑的十分勉强,“谢谢婆婆,我已经不难受了。”   姬风华点头,还想问什么,却又被神圣抢了话去,“都是我的功劳喔!”   闻言,姬风华没好气的剜他一眼,“你都干什么了还敢居功?”   神圣掰着手指就显摆上了,“我干的可多了,铺床叠被,提供美色,还烧了热水,给暖儿煮的糖水喝,还给暖儿按摩,还帮她准备了……”   见他刹不住闸了,大有连做月事布的话都要说出来的节奏,温暖忙笑着打断,“是啊,昨天真是辛苦他了。”   神圣闻言,忽略人家看暗暗磨牙的动静,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暖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二十四孝好相公,我怎么可以照顾不好自己的媳妇儿呢?那岂不是给我们神家的列祖列宗丢脸?”   神勇闻言,默默吐槽,你这样才给神家的祖宗丢脸了啊,还二十四孝好相公?什么玩意儿……   姬风华哼笑道,“是吗?我都不知道自个生的儿子这么出息,会烧水,还会按摩,呵呵,我这当娘的都没见识过呢!”   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有几分打趣,也有几分醋意,倒不是嫉妒温暖,而是身为母亲的那份微妙心态。   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原本自己才是他最亲的人,可当另一个女人出现时,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儿子乖乖给人家使唤去了,这滋味……   就算姬风华再豪爽,也免不了俗,一时酸爽难言!   神勇还在边上火上浇油,“所以说呀,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神化也懒懒的补了一刀子,“这儿子一有了媳妇儿,就成了白眼狼,靠不住啊!”   神权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得好像你俩不是男人一样。”   这话出,两人无言以对了,一鸣则已,一鸣就秒杀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温暖没插话,那货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神圣不慌不忙的笑起来,笑意谄媚,“呵呵,母上大人,您这么能这么妄自菲薄呢?我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只是我没有表现机会啊,烧水有二叔,按摩有三叔,就是您打个喷嚏,我都抢不上递手纸的活儿,您说爹爹和叔叔们把您宠爱的如此密不透风,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他们三人的争宠大战已经激烈的如火如荼,我还能再去插一杠子?”   姬风华呵呵一声,“继续忽悠。”   神圣却画风突转,一脸悲痛的摇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心里苦啊,好吧,既然母上大人觉得我不够孝顺,那我从今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表现,二叔和三叔的活儿我都承包了,早上给您洗脸束发,边做边一口一个喊着肉麻的娘亲,中午陪您在外面吃饭,饭后还要拐您去野外小树林逛逛……”   “闭嘴吧!”姬风华喝止,脸上难得闪过一抹不自在。   神勇却听的睁大眼睛,“等等,这野外小树林是怎么回事?谁和小华华钻过?”   神化摇头,他又不喜欢玩这种调调,两人一致看向神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哥啊!   神勇捶胸顿足,“大哥,没想到啊,你,你居然,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正经人的标杆,努力向你看齐呢,结果……你泼了我这么一大盆狗血。”   神化也表现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大哥,你既然小树林都钻了,晚上为什么还要跟我们抢啊?”   神权一本正经的道,“小树林只是加餐,我食欲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噗……”   ------题外话------   昨晚写完,编辑大大都下班了,嘤嘤嘤,没人审核,只能等早上九点了   ☆、上架活动和感言   每到上架,千言万语其实就是一句话,请支持正版!为什么支持正版,原因相信每一个追文看文的读者都会明白,尤其是对木禾写这种题材的作者来说,没人支持,就意味着越来越少的作者写了。   其实,开文之初,编辑大大就曾劝阻反对过,也建议我把结局修改,我没有答应,因为答应了读者,便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可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一如既往的支持木禾。   这或许是木禾最后一本此类题材的了,受大环境影响,这种题材不被允许,许多平台的推荐都很惨淡,且行且珍惜,跪求喜欢这本文文的妹子能陪木禾把最后这段路走完,不留遗憾。   最后再次恳求,喜欢就支持正版,你的一次善举,便是木禾的动力和圆满。   接下来是上架活动,答谢支持木禾的妹子们。   一,公众活动   1,1号早上十点上架,从十点开始,凡是订阅后在评论区留言的读者均有币币相赠,每个人可以重复留言,但是币币不重复赠送。   2,十点后,留言区前十名奖励88币币,幸运楼层1、11、111奖励233币币,其他热情参与的妹子安慰奖18币币,所有奖励只限于正版读者,截止到1号晚上零点。   奖励在2号发放,届时注意查收。   二,群里活动   1,上架当天不定时下答谢红包雨,妹子们时刻准备抢喔。   2,晚上八点抢答活动,管理妹子出题,最先抢答成功且回答题数最多的妹子有礼物相赠啦。   3,拼人品活动,这个是突袭,不定时,哈哈哈,看看谁人品好,木禾发调戏红包,选出运气王来,也有礼物相赠。调戏红包为了区别红包雨,会写着谁是运气王的字样。   妹子们不要错过哈。得奖的妹子过后把自己的信息私戳给管理,方便以后寄送礼物。   关于礼物,暂时保密,一定会让妹子们喜欢。   ☆、二更送上 谢谢你来找我   因为一场钻小树林事件,三兄弟围着姬风华,开始了花样百出的争宠大战,什么无节操的话都往外冒,什么没底线的手段都使,那画面太美,温暖不忍直视了。   这样辣眼睛的戏却正中神圣下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河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啊!   于是,趁着几人作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神圣偷偷拉着温暖开溜。   谁知,还是被姬风华给看到了!   “死小子,你给老娘站住!”   闻此咆哮,神圣拉着温暖的手跑的更快,“哎呀,娘,暖儿家亲戚忽然变得热情凶猛了,我得想办法陪她去接待啊!”   温暖狠狠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   听他这么胡说八道,姬风华懵了下,倒是忘了别的,下意识的提醒,“我那里有新做好的……”   不等她说完,神圣就头也不回的喊道,“不用了,我已经给暖儿做了!”   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屋里的几人听的面面相觑,也顾不上撕逼了!   半响后,姬风华消化完,酸溜溜的哼笑一声,“我养的儿子真给我长脸,真是出息啊!说二十四孝都委屈他了,这简直是……”   她声音顿住,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内心这当婆婆的酸爽!   神勇接口,“简直就是全能选手,还有万能胶,哪儿需要就往哪儿补……”   闻言,姬风华没好气的瞪他,“还用你来提醒?儿子养成这样,你们都很骄傲很自豪是不是?”   神勇撇嘴,小声的咕哝,“又不是我的小蝌蚪。”   “你……”姬风华气的都想家暴了!   神勇顿时认怂,舔着脸笑着凑过去,“小华华别气,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做喔,我的手艺绝对比那混小子强百倍,带绣花的都行……”   “滚蛋!”   “嘿嘿……”   神权瞥了他一眼,儿子那点不要脸的本事感情都是从这儿学的,一个爷们拿着绣花针……那画面一浮上,他那面瘫脸都抽搐了一下!   而被拉走的温暖简直觉得丢脸到姥姥家了,这种事他也能说出口,他咋不上天呢?   离开的远了,见四下无人,温暖狠狠甩开他的手,有点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神圣,你和我上辈子一定有仇吧?”不然这么祸害她,她这辈子加起来的尴尬都没这一回多!   神圣闻言,笑嘻嘻的道,“不是有仇,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我们现在是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滚蛋!”温暖都无力吐槽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吧,是挺有爱的,自从她住进来,每天都在看他们如何掉节操!感动且崩溃着,她无语凝噎的都快成背景布了!   神圣可怜巴巴的嘟起嘴,“暖儿,我认错还不行吗,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真的,不是故意显摆我有多贤惠……”   温暖学着姬风华的语气,“继续忽悠!”   神圣,“……”暖儿学坏了!   温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见状,神圣忙扑上去,缠住她胳膊,使出死皮赖脸的劲,“好暖儿,听我说嘛,当时我真是身不由己呀,你也看到了,娘吃醋了,不依不饶的,嘿嘿,我就是这么讨人喜欢也真是没办法……”   温暖挣脱不开,凉凉的睨着他。   神圣又笑吟吟的道,“暖儿,你也知道,这婆媳问题自古使然,圣人们都解决不了,我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胡搅蛮缠的糊弄过去啦,娘还算是大度的,要是碰上那小气的婆婆,哎呀,那夹心饼的日子才是没法过了。”   这话其实是在理的,温暖也默认,可胡搅蛮缠拿他当幌子,她就愉快不起来了,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火气消散了些,警告道,“以后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说那样的话。”   见她气消了,神圣又忍不住想得瑟,暧昧的眨眨眼,“哪样的话啊?”   温暖在他胳膊上狠狠扭起一把不撒手,有些人就是不打不长记性,这货典型属陀螺的啊,太欠抽了。   神圣嘶嘶的吸着凉气,俊俏的小鲜肉脸都变形了,“啊啊,暖儿,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那可怜巴巴、伏低做小的样儿……   躲在暗处偷看的阿呆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太解恨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他决定了,以后果断投靠少夫人,没事儿就给某人穿个小鞋、上个眼药什么的……   神出也看的很过瘾,心里爽的想高歌一曲,不过怕事后被打击报复,狠狠憋住了,恶人就得有能人磨,呵呵,这妻管严的美名大公子是跑不了了。   温暖出够了气,见他老实了,才松了手,哼了声,“我这辈子都没对谁动过手,你真有本事,逼着我开戒了。”   神圣闻言,不以为耻,反倒像是得到了多么高大的褒奖,“真的吗?我这么荣幸啊,暖儿,原来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温暖无语的瞪他,“你又欠抽了是吧?”   神圣嘿嘿的笑起来,那模样贱贱的,却又软萌萌的,让你无法真正的气起来,难怪部落里的人对他是又爱又恨,想必都有一番不堪回首的经历。   ……   两人打闹完了,又没事儿人一样手拉手的回了院子,看的阿呆一脸懵逼,忍不住问神出,“这是什么个意思?床头打架床尾和?”   神出鄙夷道,“可不就是么。”   哼,没羞没臊的,怎么就冷战个几日呢?   阿呆也是不解,“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啊,就这么饶了大公子了?扭了一把就算啦?这也太便宜了吧,想当初大爷收拾大公子可是用鞭子抽……”   神出也很遗憾,“唉,也许是少夫人给他留面子,等回了屋里再抽吧。”   闻言,阿呆眼睛一亮,“那咱们再去看?”   神出没好气的嗤道,“你爪子不痒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肖想,他丢人现眼是那么好看的?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阿呆一听这个,顿时泄气了,“要是三公子在就好了,可以怂恿他挑头去。”   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自己了。   神出扑棱了下翅膀,“放心,给你垫背的就快回来了。”   它更期待三公子回来好不,到时候替自己背黑锅的就有两个了。   ……   回了院子后,神圣就去收拾他种植的那些药草,一小块一小块的,都是绿油油的,在温暖看来,根本傻傻分不清,可他穿梭其中,需要什么信手拈来,熟悉的仿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的他,眉眼是认真专注的,仿佛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从来不存在,对待药草时,更是小心翼翼的温柔,有的取其叶片,有的摘起花朵,他神色近乎虔诚。   看着这个模样的他,温暖心里不由的动容,她的那个世界里总是宣扬医务人员是白衣天使,可是在物欲横流中,多少天使都折断了翅膀,甚至为名为利不择手段,然而此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名为天使的光芒,安宁祥和的普照着,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救苦救难来的。   她帮不上忙,坐在远处等他,十几分钟后,他背着一个药篓子走回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衣服的下摆处还沾着一些地里的土。   他微笑着,阳光下那么灿烂。   温暖被他晃的眯了下眸子,掏出手帕递过去。   神圣唇角的弧度翘的更上扬了,却不接,而是弯下腰,把脸凑过来,“暖儿帮我擦。”   “别得寸进尺。”   “暖儿,我手脏嘛。”他摊开手给她看,上面沾得土更多。   温暖勉强给他擦了几下,便把他美的不行了,“果然有了媳妇的人生都不一样了啊。”   温暖不理会他的得瑟。   他却自顾自的说下去,“暖儿,刚刚我摘药草的时候,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你坐在这里,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形容不出来,以前我一个人干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忽然觉得这样才圆满了。”   他似也有几分茫然,蹙眉沉吟着说完,又笑着肯定道,“这都是因为有了你,不是有个伟人说过,女人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嘛,没有也能活,可确如行尸走肉一样,而现在,我的肋骨终于回到我身体里了,真好,谢谢你,暖儿,谢谢你来找我,我真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了。”   这不是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让温暖心口颤动起来,几乎不敢再和他深情的眸子对视,慌乱的躲闪开,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还要去医馆对吧?”   神圣不说话,只目光楚楚的凝视着她。   那个可怜劲……   温暖忍不住头疼,又来这招了,这货是不是属狗的?片刻后,她还是败给他无节操的扮幽怨委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你。”   神圣这才展开了几许笑颜,“我知道啊,可我的幸福和圆满却都是因为你。”语气停顿了下,又斩钉截铁的宣告,“所以你是我媳妇儿。”   温暖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神逻辑推理?   最后,还是懒得跟他摆扯,反正左右都是他有理,这货最惯会一本正经、振振有理的胡说八道了,她催促道,“赶紧去医馆吧,别让病人等太久了。”   神圣没再继续逼她,凡事适可而止比较好,比起霸道总裁范儿来,他更喜欢步步为营,直到把她的人和心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他轻笑声,“没事儿,有金玉在呢,他也该独当一面了。”   闻言,温暖就想起他说会陪她一起离开的事儿,便没接话。   神圣放下药篓子,和她并排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微笑着问,“暖儿,你喜欢这里吗?”   温暖轻嗯了一声,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我父母,还有二叔三叔呢?你觉得他们可好?”   “嗯,他们都很好。”这话也没办法违心。   “那我呢?”   “你?勉强凑合吧。”   “呵呵……”神圣听着她语气里的嫌弃,只是笑了笑。   温暖还以为他抛出这几个问题,后面会有什么大动作,谁知他话题一转,眉开眼笑的道,“暖儿,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温暖,“……”   她可以不听吗?   “暖儿,可好笑了,这些年我就指着它们活着呢。”   “你还是去医馆吧。”   “给你讲完了我就去,暖儿,你就听听嘛……”   “……好吧。”   但愿她心脏足够强大,不会被击倒。   神圣刚要开口,倒是自己先笑起来,温暖无语的盯着他,他这才堪堪忍住,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起来,“是关于成语的哈,夫唱妇随,丈夫去歌厅了,老婆尾随跟踪,度日如年,表示日子非常好过,每天像过年一样,哈哈哈……”   温暖安静的听着,却是笑不起来。   神圣自己乐了一会儿,又继续道,“还有呢,听着哈,知足常乐,就是知道有人请自己洗脚,然后心里很快乐,见异思迁,看见漂亮的异性就想搬到她那里去,呵呵呵,还有一个知书达礼,仅仅知道知识是不够的,还要学会送礼,哈哈哈,是不是很长见识啊?”   温暖刚想开口问他,他又笑着道,“还有还有哈,朝三暮四,早上和小三儿一起,晚上就和小四一起,哈哈哈,小四是谁?一穷二白,人以便穷,别人就会用两个白眼看你,暖儿,你说我出了部落会不会收获很多白眼啊?”   他玩笑般的看着她,眼神含笑。   温暖平静的问,“这些笑话你是从哪里看的?”   这分明是网上的一些搞笑段子。   神圣很自若的道,“书上啊。”   “什么书?”   “一本搜集笑话的书。”   “你从哪里得到的?”   “在二弟的书房里啊,他那里什么书都有。”   温暖蹙眉,昨天她看到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孤本,哪里有外面的书籍?   神圣又解释了一句,“在他书房的地下,还有一个。”   温暖便明白了,心头微震,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在部落里从没出去过,可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是……一定会离开了?   神圣像是看不到她脸上的凝重,又笑吟吟的道,“再给你讲一个笑话哈,是关于鸟语的,当时我问二弟,血用鸟语怎么说,他说血是不辣的,我就鄙视他道,血当然是不辣的,血是腥的咸的,哈哈哈……因为这件事,我被二弟取笑了好多天呢。”   温暖懂英语,自然理解这个笑话的精髓,她只是心绪有些乱……   神圣见状,又笑道,“暖儿,再给你讲一个更有趣的哈,关于婆媳的,嘿嘿,我觉得这个才是最经典的,且意义深刻,婆媳不是自古都是天敌吗,你说这是为什么?”   温暖不语。   神圣也不等她的回答,就猥琐的笑着揭晓答案,“嘿嘿,因为儿子呗,他妈用了几年的时间教会他穿裤子,结果媳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让他脱掉了裤子,哈哈哈,当母亲的哪个心理能平衡的了啊?看看我娘就知道了,哈哈哈我裤子还没脱,她就醋上了……”   温暖无语的起身,不过被他最后这个猥琐的笑话一闹,之前的心乱倒是好转了。   见她要走,神圣忙站起来跟上,“暖儿,你要去哪儿?”   “去你二弟那里看书去。”   神圣背上药篓子和她一起走,“也好,这几日你身子不舒服,看书最适合了,就是……我有点担心,暖儿,你真的是去看书而不是看二弟的美色的吗?”   温暖懒得理会他。   神圣一路唠叨着,“我承认,二弟是很美啦,三弟经常夸他美的都不像是个人了,可是美这种东西吧,我觉得就像是花,百花灿烂才是春,牡丹再美,也撑不起整个春天不是?”   “暖儿啊,要不你去二弟书房里拿几本回咱们院子里看吧,孤男寡女的处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还想着静静吗?”   “暖儿,你要是非得想留在二弟屋里,那可一定要清心寡欲点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古人不会欺骗你的……”   神圣不嫌啰嗦的说了一路,直到神往的院子才停下,温暖撵人,“快走。”   神圣对这一句可不满意,嘟着嘴卖萌。   温暖无语的重新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神圣这才眉开眼笑的走了。   温暖长长呼出一口气,阿呆从暗处走出来,无限同情的道,“少夫人,节哀顺变吧。”   不管谁面对大公子,都活的不容易啊。   温暖,“……”   ……   阿呆领着她直接去了书房,神往坐在桌子后面看书,头也没抬,阿呆无声的叹口气,二公子怎么就不能传染点大公子的热情劲呢?   温暖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走进去,“听你大哥说,书房地下还有一间?”   神往没什么意外的“嗯”了一声。   “我可以看看吗?”   神往转动了一下桌底下的某个开关,就见最角落的一块石板缓缓启开,露出洞口来。   ------题外话------   文中的段子是从网上搜的哈,那个关于血是不辣的,嘿嘿,是发生在木禾身上的事儿,当时读大学时,旁边的同学问我,血是不辣的吗?我下意识的就回了那一句,被同学嘲笑了半天,后来才反应过来人家问的是英语发音,呜呜……   ☆、第六十七章 满满都是套路   温暖走过去,站在洞口往下看了眼,台阶有十几层,尽头有光亮照耀着,一点都不显得阴暗压抑,她转头促狭的问道,“你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点上灯了?”   神往翻书的动作一顿,片刻,才有些气息不稳的道,“你想多了。”   温暖故意逗弄,“真的不是?”   没想到,神往却因为这一句逗弄明显的脸色变了下,绯色的唇瓣抿了抿,才解释道,“不是,是我……之前去下面找书,点了灯忘熄灭了。”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下,咦,怎么闻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难不成真的是他故意点了灯?   这倒是……有意思了。   绝世美男献殷勤,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温暖勾起唇角,“谢啦,小叔子……”   最后三个字,满满的戏谑。   神往捧着书本的手紧了下,暗暗懊恼,他真是疯了才会留下了灯,平白给她一个戏弄自己的机会,小叔子,莫名的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温暖喜欢的很,有种调戏的趣味,“那个小叔子,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下面找书看啊?”   神往抿唇不语,还不是都怪阿呆那个喜欢瞎操心的,在大哥院子里偷听了那些笑话后,就激动的跑来告诉他,还言之凿凿的推断,她等会儿一定会去来,让他早做准备……   温暖又喊了一声,“小叔子?”   神往似是再也不能忍,抬头朝着她看过去,那双眸子极美,虽然清冷疏淡、不带一点柔情和温度,可那种美超越了一切形容词,让她想到天池里的水,美到惊心动魄、失语忘我,此刻,那汪天池水有些波动,更添一抹欲语还休的风情,“你不要这么叫。”   温暖挑眉,“为什么啊?”   “不喜。”   “为什么不喜?小叔子听上去多亲切啊,也生动形象,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主一听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闻言,神往似乎心绪更浮躁,“换一个。”   温暖也不急着下去找书了,似笑非笑的问,“那换成什么呢?”   神往又不语了。   温暖自顾自的道,“神公子?神先生?这都显得太生疏了,不然直呼其名?会不会又显得太不客气?那叫什么好呢?往儿?还是往往?或者直接二神?呵呵呵……”   她说着说着,自己憋不住先笑起来,忽然有些理解神圣了,果然调戏人什么的不要太快意。   神往美颜都红了,只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还是……最初那个吧。”   温暖笑着点头,“看吧,我就说小叔子最合适了。”   神往把书捧得高一些,遮挡了一半的脸,意思很明显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温暖不以为意的又笑了笑,便顺着台阶走下去了,到了尽头,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居然那么大,说是一个地下仓库也不为过,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满了书,这些书她就不陌生了,生活中随处可见,甚至她还找到了课本,从一年级到高中年纪,每一本学科都没落下。   她翻看了几页,有的地方还有墨汁的痕迹。   书的种类繁多,几乎涵盖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她自诩读书不少了,然而望着这里,她才算是体会到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所谓书海也不过如此,不知道人家是不是都读过了,要是那样,她只能献上自己的膝盖了,什么学霸,什么大神,在他面前也只有膜拜的份儿。   她穿梭其中,不时被看到的那些东西刷新着对神往的认识,都说丑人多读书,可他颜值高的逆天也就罢了,竟然还读书破万卷,这还让不让他们这些普通人活了?   除了书籍,她还找到很多图片,图片上无一例外,都是某样东西,属于部落外的那个世界,她司空见惯的,可是对他们,是不是只能通过看这些图片去认识?   她看着那些图片,忽然有些动容了,这些东西都是从百度百科里下载打印的,因为下面还配着详细的文字说明,不会让人只知道名字,而不了解其用途。   她不知道,那兄弟三人是不是把每一样东西都记住了,是不是可以等去了外面后熟练的实用而不被人看笑话,在她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却成了他们必做的功课,虽然有些纸上谈兵,然而……   她被打动了。   她开始认真的去面对神圣说过的话,假如注定他们真的要离开部落去外面的那个世界,她愿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助他们一臂之力。   只因为,这份努力和决心。   温暖转了一圈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最后要离开时,猜恍然大悟,这里只有书籍和文字,用这种形式表达着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却没有一件真正的实体,那些标志着现代文明的科技产品更是没有,她有些不解了,既然能出去把这些书搬进部落,那为什么不干脆摆上实体更直观呢?   更何况,有些东西还要操作,比如电脑、手机,现在几乎人手好几台,要是出去了还不会玩这个,也一定会被当成穿越人士吧?   等走上去后,温暖便忍不住问了,神往听了,起初只是默然的看着她,像是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刺激的温暖差点怀疑自己的智商,默念了好几遍人家是比学霸还牛哄哄的存在,这才平静下来,虚心聆听来自高智商大神的教诲。   结果,他淡淡的道,“部落里没有电。”   温暖,“……”   她羞惭之余,只能再次归咎成是美色惑人,绝对不是自己的智商没上线。   后来,她又问,“那里的书你都看过了吗?”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可是上万本啊,就是不眠不休的看,目测以他的年纪,也没办法全部看完,应该是有选择性的吧?   结果,人家又默然的盯了她片刻,怀疑也或者是嫌弃了她智商后,才淡淡的道,“自然是全看过了,只除了极少几本我不喜的外。”   温暖冒着再次被虐的危险,脱口而道,“不可能吧?那么多书,你怎么看的过来?”   神往很平静的道,“我看书很快。”   “再快也不能够吧?”温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大体的浏览一遍?”   嗯,依着他的高智商,或许随便翻看一下就能知晓大概了,用不着一字一句的,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   谁知,人家摇头。   温暖讶异,“不是吗?那你真的是认真的全部读完了?”   神往点点头。   温暖沉默了。   见状,神往皱了下眉头,却是开口了,“你不信?”   温暖呵呵干笑,她是不太信,她有不信的理由啊,那么多书呢,可又莫名的相信他,他这样的骄傲定是不屑撒谎的,更无需显摆。   她沉默,只是在努力消化和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谁知,神往像是很在意她的这番态度,忽然道,“你去下面随便拿几本书上来。”   “啊?”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的看着他。   神往眉头皱的更深,“你不是不信吗,你可以从里面选个问题来考校我。”   闻言,温暖华丽丽的被镇住了,什么意思?感情人家不但看过,还都背过了不成?   “你,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吧?”   神往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   温暖膝盖一软。   她以前做惯了学霸,倒也不觉得多优越骄傲,可现在,她是彻底尝到了学渣那种被虐的酸爽滋味了,偏你还连嫉妒人家都不够格,唯有膜拜。   神往见她不动,催促了一声,“还不去?”   温暖这会儿也不计较他的语气了,机械的又再次去了地下,选了一本在她看来最晦涩难懂的哲学,又拿了一本考验思维逻辑的物理学,最后经过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时,眼眸忽然亮了下,抱着某种恶劣的心思,她从那里面也抽出一本。   回了书房,神往正端着杯子品茶,真的是品,那姿态……让温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算是自己,面对考试时,好歹也会准备一下,可他呢?   那不会是藐视吧?   温暖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她定了定神,视线在瞥到某本书时,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信心终于找补回来些,她笑着走过去,“准备好了吗?”   神往只顾着品茶,眼神都不给她一个,“你问吧。”   温暖慢条斯理的翻开一本书,笑吟吟的开口了,“请问,微微和肖奈第一次亲密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这话出,神往顿时僵住了。   温暖见状,笑得更开怀,“小叔子,快回答啊?”   神往无声的捏紧杯子,脸色变了。   温暖故作讶异的道,“不会吧?小叔子难道不知道?这可是本书里最让读者激动期待的一幕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还是说……你没看?”   神往僵硬的转过身看着她,那眸底分明写着懊恼,“我不看这种书。”   只有大哥才喜欢看。   “喔,原来真是没看啊、”温暖恍然,重点偏不放在他强调的意思上,这种,这种是哪种?她就装不懂的。   于是,她又笑吟吟的道,“好吧,我们再换一个问哈,花千骨中,作者塑造了多少男配喜欢她啊?”   神往,“……”   温暖见他那样子,之前被虐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再接再厉道,“这个也不知道啊,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甄嬛在宫里斗倒了多少嫔妃才登上的宝座呢?”   神往继续羞恼中,“……”   温暖毫不客气的笑起来,“呵呵……原来你这么多没看过的啊。”   她总算治愈了些。   她笑得如花灿烂,神往略有些狼狈的瞥开脸,再次强调,“我说了,我不看这种书。”   “这种书是哪种书啊?”   神往又不说话了,难以启齿一般。   温暖乐不开支,自顾自沉浸在调戏反扑成功的欢喜中。   果然,有来有往才有趣,总是被碾压着的那一方,该要多憋屈?   逗了他几番后,温暖总算是放过他了,认真的在纸上出了几道题,关于物理和哲学的,他的美颜上还留着羞恼过后的红晕,却不妨碍答题。   看他答题,绝对是一种享受,当然前提是心理足够强大和大度,不然分分钟能让你信心天崩地裂。   只见他只随意的扫了一眼,完全不用思考似的,就提笔唰唰的写起来,解题步骤,一步一步完美的没有一点可以让她挑刺的地方,这要是考试,妥妥的满分。   那几道哲学题也是一样,不仅全对,那字迹也是亮点,估计阅卷老师看了,还能额外给个卷面分以作鼓励吧?   “如何?”神往问。   温暖拿着纸一张张的端详,啧啧两声,“果然这两本书看了。”   神往,“……”   什么这两本,他几乎都看了所有的书,只除了那种的!   温暖不再无聊的去找其他书来试探人家,她对他的阅读速度起了兴致,于是问道,“我们比一场如何?”   “比什么?”   “看谁读书快。”   “怎么比?”   “找一本我们俩都没看到的书,然后一起看,谁也不许弄虚作假,看谁的速度快。”   神往沉默了片刻,又问,“那怎么检查成果?”   温暖笑道,“简单啊,你给我提个问题,我要是没看到那里,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同理,我也这么检查你,谁也不许耍赖。”   神往看着她含笑晶亮的眉眼,点头应了一声“好。”   见他答应,温暖更加按捺不住那股跃跃欲试的激动,很久没有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思了,她平时心静如水、无欲无求的都怀疑自己能和得道高僧交流了,然而此刻,血液却沸腾了。   外面,一直偷窥的神出忍不住喃喃道,“少夫人不得了啊,满满都是套路啊,二公子完全不是对手,看看,果然跳进人家坑里了。”   闻言,阿呆倒是一时没看出什么来,忍不住问,“什么套路?”   “撩汉啊,一步一步,简直不要太完美。”神出暗暗记在心里,说不准将来就用得上呢。   “嗯?不是二公子的智商碾压了少夫人吗,你没看少夫人那几欲崩溃的表情啊,敢和二公子比才学,呵呵,普天下,也就少夫人一个了。”阿呆摇头表示不解。   “我说的不是智商,是套路啊,你看少夫人一进门就调戏上了,下面的灯是二公子点的吧,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逼的二公子心虚了,然后就是挑选的那书,虽然我没看过,可有一本是大公子爱看的书,你想啊,大公子能爱看什么书?不就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那种吗,那种书二公子怎么会看?可少夫人却拿出来了,你以为依着少夫人的聪明会猜不到二公子不看?她肯定是猜到的。”   “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少夫人想赢了二公子呗,自然要选他没看过的,这才有胜算。”   “笨蛋,这只是其一。”神出鄙视之,果然只有她这个老司机才能窥见内里乾坤,那些奸情的味道没白闻啊。   “那其二呢?”阿呆好奇求问。   “其二就是套路啦,撩汉,你看少夫人问的那些问题,啧啧,含义多么深刻,微微和肖奈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看看,多直白了。”神出用翅膀摸了一下自己长长的嘴巴,不期然的担忧起来,将来它要怎么接吻?啊呸,它才不期待和鬼没那黑不溜秋的混蛋接吻呢,大晚上的它都怕看不见戳瞎了眼。   “啊?这个问题大公子肯定是知道的。”   “你个呆瓜,我的意思是少夫人暗示二公子了,接吻啊,你没听少夫人说那是读者最激动期待的一幕吗,这是委婉的暗示二公子赶紧行动,她等着呢。”   “……是这样吗?”阿呆总觉得不靠谱。   神出信誓旦旦,“肯定是。”   “那其他的问题呢,又是什么暗示?”   “那些就更简单了,花千骨有多少男配喜欢,这不就是在告诉二公子,她身边美男多多,好让二公子紧张呗,至于甄嬛那个,就是警告二公子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则,她就见一个灭一个,直到最后二公子身边只剩下她自己。”   “……”   温暖要是听到这些解释,绝对会好好‘感激’神出一把的,她现在也很享受那种碾压虐人的快感了。   这会儿,她正指着屋里满架子的书问神往,“这里你哪本书还没看?”   神往看也不看,直接道,“都看完了。”   温暖,“……”   这还怎么比?   神往见她被刺激的无语了,才不慌不忙的道,“大哥书房里有些医书我没看过,还有三弟的那些武功秘籍,我也没翻过,你可以选一本。”   闻言,温暖总算又找回点勇气,走到门口,拉开后,冲着外面喊了声,“阿呆,你去大公子屋里随便选一本医书来,快去快回。”   阿呆几乎立刻就激动的跑出来,很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少夫人是怎么看到他的?他不是躲这的吗?   神出用翅膀扇了他一下,“呆瓜,都说了少夫人情商高,套路深了,她能猜不到你就躲在外面看?”   闻言,阿呆恍然,又咕哝一句,“早知道我还躲着干什么啊,正大光明的看呗。”   “……”   ------题外话------   这样的神往妹子们喜欢么?木禾好想要一个,嘻嘻,下午继续看暖儿的套路哈   ☆、二更送上 我认输   两人在书房里等着,一个神色淡淡,可以解读为是胸有成竹,也可以理解成是对这样幼稚毫无悬念的比赛不屑一顾,只是她想玩,他看在……她是嫂子的份上,勉强陪着而已。   另一个则满满的跃跃欲试,眸底是许久不见的好胜之心,多少年了再找不到这样的紧张感了,现在,她那精神状态媲美十年苦读准备一决胜负的高考学子了。   没等太久,阿呆便去而复返,手里拿了几本书,交给温暖后,却没立刻走,“二公子,少夫人,我留下给你们当裁判好不好?”   这正当光明看的借口很好吧?   温暖似笑非笑,还未说话,神往便已开口,“阿呆,出去。”   闻言,阿呆撇撇嘴,哀求一声,“二公子,让我留下吧,我保证不闹。”   神往无动于衷。   “二公子……”拉的长长的音,还嘟起嘴,那模样……让温暖想起神圣来,这是被传染了?   神往还是视若不见。   阿呆沮丧,却也不意外,倒是温暖忍不住调侃道,“阿呆,你家二公子对你这么冷淡,你还求他做什么?求他还不如求我……”   阿呆下意识的道,“二公子才不冷淡,二公子是惜字如金。”   温暖噗嗤一笑,看来他是神往的脑残粉。   阿呆见她笑,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那个,少夫人,我要是现在求你,你能答应吗?”   温暖看着他眼底的希翼,笑得很友好,却在他目光越来越亮时,摇摇头,“不能了。”   阿呆惊呼,“为什么?”   “因为你是二公子的脑残粉。”不是我的。   “……”   温暖又似好奇的问乐句,“不过话说,阿呆,你为什么会是二公子的脑残粉呢?他对你也不见多好啊,你崇拜他什么呢?”   “我……”阿呆刚要否认什么脑残粉理论,就被温暖打断,“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阿呆懵逼问,“知道什么了?”   知道他之所以对二公子最好,是因为大公子和三公子太不着调、二公子最靠谱些,他当然要选个不欺负他的人一起玩啊。   可温暖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语气肯定的到,“因为他拥有你所没有的东西啊,人们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总会有种向往和期盼,等见到有人具备了,自然移情作用下,成为那人的脑残粉就水到渠成了。”   阿呆听的越来越茫然,“你的意思是我向往二公子的东西吗,是什么?”   神往忽然略显急切的开口,“阿呆,还不出去?”   阿呆这会儿却不脑残了,他实在太好奇。   温暖笑意盈盈的道,“逆天的美貌和无上的智慧。”   阿呆,“……”   他才不是!   阿呆还想解释,神往有些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你俩再说下去,我就不比了。”   温暖见美男急了,这才把阿呆撵出去,阿呆离开时一步三回头,透着不舍和苦恼,看的她眼角一阵阵的抽,等门关上,她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书,连心都抽了下。   阿呆绝对是和那俩货有仇才投靠的神往!   看看选的书,都是暴露那俩货最不堪一面的,赤果果的呈现给她,目的不言而喻,让她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下,也顺利晋升为神往的脑残粉。   见她翻书不语,神往平复下情绪后,淡淡的问,“还比吗?”   温暖回神,“比,为什么不比?”话音一顿,她指着窗户边的桌椅,“不过我要坐在那里比。”   她对古代的格子窗情有独钟,神家的屋子,她每一间都或远或近的看过,神往这里的窗无疑是最精致的,古色古香,典雅静美,她喜欢坐在窗边看书,阳光穿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格子照耀进来,像是锁住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神往蹙了下眉,倒是没拒绝。   温暖见他皱眉,还有些不解,难道他不喜欢这种调调?等他走过来后,她明白了,窗前放着桌子椅子,还有个摆着花草的博古架,实在空间有限,坐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得挤一挤了。   而挤……就意味着亲密接触。   难怪他一脸勉强。   温暖却安然自若,且当仁不让的坐了那一把唯一的椅子,把书放在桌上,指给走过来的他看,“这是阿呆拿来的,你选一本吧。”   神往就在她身后,长身玉立,隔了一米多的距离,所幸他目力还好,很清楚的看到书本的名字,忍不住又蹙起眉头。   温暖也不催,惬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品。   神往默了片刻,开口问,“你为何不选?”   温暖轻笑,笑意里带着几分促狭,“哪一本我都无所谓啊,主要看你,你不是对某种书有忌讳嘛,我尊重你的选择。”   神往眸底闪过一抹懊恼,她打算用这个来取笑他多久?   他越是沉默,温暖心情越是好,对阿呆这种猪队友也是好气又好笑,看看他拿来的书,一本是关于针灸的医书,其实在温暖看来,这真的是很正常纯洁的,但是对神往,就是伤风败俗了,因为里面不但有文字,还有详细的图谱,图谱画的惟妙惟肖,连重点部位都没落下,温暖还是怀疑,这是神圣的杰作。   而另一本是武功秘籍,神奇那里修炼武功的书肯定不会少了,可阿呆偏偏选了这一本,男女双修*,噗哈哈,也是够狠的。她现在无比期待,他会选哪本了。   等待是值得的。   神往开口了,“选医书。”   闻言,温暖挑了下眉,倒也没多少意外,比起邪恶的双修*,医书虽然看着邪恶,可内容却是严肃纯洁的,说不定人家还有选择性屏蔽的技能。   “好,那开始吧。”   温暖也不问他离得那么远能看得见吗,就气定神闲的翻到第一页,认真看起来,只是……她是放在桌面上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身子还微微前倾,遮挡的那叫一个严实,目力再好也白搭,除非是透视眼。   神往,“……”   温暖看的聚精会神,比赛嘛,就得有点比赛的精神不是?   神往紧紧盯着她的背景,可惜,这样含蓄的施加压力对温暖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她继续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端的是投入。   一分过去,两分过去,眼看一页纸都要过去了,神往耐不住了,提醒道,“我看不见。”   温暖置若罔闻。   神往轻咳一声。   温暖依然听不到。   神往,“……”她一定是故意的。   这样明显耍赖的小手段,在他以前看来,完全是不入流,是鄙视的,可现在,他想气也气不起来,最诡异的是,他心底居然没有厌恶?   他归咎为,因为她是他嫂子。   可他忘了,他在原则和品性上,从来都是铁面无私到不近人情,哪怕是亲人,他也不会纵容。   他杵在一米之外,挣扎踌躇,举步维艰。   直到她掀起一页纸张,眼瞅着就翻过去了,他动了,一步迈过去,指尖轻压下去。   温暖的视线就那么凝在了那根手指上,单单用修长白皙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好看,一根根就像是玉雕出来的,阳光在上面跳跃,如音符扣人心弦。   她想到某些手控的迷妹子,要是看到这样的杰作,会尖叫着魔吧?   她忍着想摸一下的冲动,仰起脸看他。   神往压下起伏的心绪,集中意念,不理会她眸底的戏谑,目光快速的浏览着页面,一分钟,两分钟,他指尖抬起,如艺术品一样赏心悦目的手指全都掩在袖子里了。   温暖心里遗憾的叹了声,真可惜,看不见了,等等,两分钟他已经看完了?刚刚她看完这些可是用了五分钟!如此一比较,高低立下。   可她不甘心,翻过去一页,更专注的默读起来。   而神往,则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刚刚急着看书,忽略了此刻两人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二十公分,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雅的气息,那是一种不同与男子的清甜淡雅,让他微微迷惑,而余光中,还有她姣好的侧颜,还有靠在桌前那明显喷薄出来的曲线,他一下子怔住。   直到她再次想翻页面时,他才募然惊醒,只是这次他没拦着,因为他没有理由了,除了暴露自己魂游太虚、不在状态外,没有能说服她的借口。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刚刚看了那里,他是不是疯了?   温暖看的投入,倒也没注意他不对劲,还以为人家或许早就看完了在等她。   于是接下来更加拼尽全力,心无旁骛。   神往也不敢再看她,默念了好几遍孔夫子的教诲,这才勉强稳住心神,认真看起书来。   只是这一页翻过后,一张人体图赫然呈现在两人面前。   那叫一个卒不及防。   温暖还好,这样的图谱在医院常见,实在不需要大惊小怪,唯一让她不淡定的是某货做的标识,在那凸起的两处用红色的颜料点了下,于是,画风立马变得奇怪了。   温暖真是不知道鄙视那货什么好了。   如此一来,她看的就慢了几分。   神往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严重,若不是之前他曾无意扫过她胸前的玲珑曲线,或许还可以坦荡无愧的正视几眼,然而现在……   他再怎么默念孔夫子也无济于事,甚至连大悲咒都想到了,还是控制不住目光,在那起伏跌宕的曲线上一遍遍的撞上、又躲开,躲开、又撞上,好不狼狈。   于是,从来没有在这上面输过的他慢了半拍,等温暖翻页时,他还有几行字没看完。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温暖也没看完。   因为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她其实也受影响了呗。   两人一坐一站,共看同一本书,时光正好,岁月悠然,再加上两人的高颜值,从外面偷看,这样的画面无疑是很唯美浪漫的。   阿呆忍不住赞叹,“真好啊,要是能在里面再感受一下就更好了。”   闻言,神出忍不住白他一眼,嗤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明白了不?这样偷摸的看更有滋味。”   阿呆忍不住反驳,“后面还有一句,偷不如偷不着呢,你怎么不躲起来去意淫?”   神出噎了下,抓狂的扑棱下翅膀,“讨厌,该聪明的时候像个呆瓜,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说什么大实话!”   阿呆自得的挑眉,他这叫选择性机智,   大约翻了十几页后,温暖合上书本,也不问他看到哪里了,因为她心里已经明白,人家的速度早已碾压了她,那么现在还能比的就是阅读质量。   她先发制人,“我先问!”   在她合上书的那一刻,神往就下意识的退离几步,闻言,想也没想的点头,应了一声好,而没考虑这比赛的公平公正!比如,她提问时还能再多看几眼书……   温暖问了一个特别复杂的专业术语解释,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是最难的,就算是她,看一遍也只能复述个大概,所以,她先提出来了!别说她卑鄙,抢占先机可是圣人们说的!   她问完,就等着他的回答,哪怕他只是答错一个字也能宽慰她了,谁知,人家洋洋洒洒说了一分钟,中间都不停顿下,她不信邪的翻开书对照一遍,准确无误。   温暖,“……”   神往念完,淡淡的问,“如何?”   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很好。”   神往也不得意,平静的道,“该我了。”   温暖很痛快的递上书,姿态大方,谁知,人家根本不用看书,随口就提了一个问题,问的是某个穴位的具体位置和主治功能,其实这个问题不算难,而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他那一段正好没看,所以想知道答案,仅此而已。   然而,温暖也正好没看。   于是,她悲催的沉默了。   神往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不由的蹙眉,温暖咳嗽一声,“好吧,我认输,看的太快,没记住。”   说完这话,温暖就等着迎接人家的冷嘲热讽,谁知……   神往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温暖愕然,这么简单的就揭过去了?   等他回到书桌后捧起一本书专注的看时,她才相信,人家是真的大度的放过她了,她汗颜两秒,如果是她赢了,嗯,少不得要取笑他一番的,   温暖不知道的是,人家之所以放过她,完全是因为那句话,好男不跟女斗,太掉面子,非君子所为也。   ……   ------题外话------   恭喜群里得奖的妹子哈,还有粉丝榜前三甲的土豪君,礼物木禾准备发出,记得查收,礼轻情意重,都是木禾用心挑选的哈,暂时不告诉你们是什么了,以收到为准,哈哈哈,其实是想让你们多点期待和惊喜感。   再次感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群里以后会不定时组织活动,喜欢玩的妹子可以入群,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了福利,嘻嘻,不过暂时没有。   ☆、第六十八章 你来求我回去?   接下来的几日,温暖照旧白天去神往的书房看书,只是没再调戏他,每次她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守着那穿过格子窗的阳光,静静品读。   每当心情浮躁,便抬眸看一眼满屋的书籍,那沁人的墨香,犹如注入的一股甘甜清泉,蔓延在四肢百骸,所有的繁乱就都慢慢沉淀下去。   时日无多,她不敢再懈怠,而一想到令人高山仰止的神往,她更是燃起斗志来,人家美男都多读书了,她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更何况,这些还都是千金不换、或许以后再难一见的孤本。   她读书如饥似渴,神家人也各自忙碌着,只除了一直不见踪影的小三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最诡异的是也没人提,当他如空气。   餐桌上,神化身为老子,倒是唉声叹气的提过一回,却被姬风华轻飘飘的一句话噎了回去。   “要不你写个寻人启事吧。”   听了这个,神化还能说什么,寻人启事?想都不要想,还嫌丢人不够啊,还要广而告之?   后来,神化也曾私下找过神勇商量,神勇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吟吟的劝他,“三弟,不要急嘛,他多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等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会被人欺负?呵呵,他不欺负别人你就偷着乐吧。”   闻言,神化更心塞了,看着二哥明明幸灾乐祸却硬是装成关切的样儿,他这是来找虐的吧,人家的儿子现在可正受宠呢,还能盼着小三儿回来分一杯羹?   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来,不过走也得留下点什么膈应膈应,于是,他怪声怪气的道,“恭喜二哥!我瞧着往儿的病像是好多了,对儿媳的态度大不一样了。”   闻言,神勇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面上却还努力把持着无辜的淡定,“有么?我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神化要笑不笑的道,“怎么没有?儿媳每天都去他书房里,也不见他厌烦,这不就是在慢慢接受了?”   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儿,神勇终于绷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就像自己儿子接连被宠幸了几天一样,不过嘴里还是矫情的谦虚着,“哎呀,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儿媳虽说天天去,可大半时间往儿都不在,没什么接受不接受的,还早呢!”   神化听的心里酸溜溜的,再怎么不在,也比自己离家出走的儿子存在感高吧?“是吗?”   “是啊,往儿这几天都去书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休息日,其他时候可都是风雨无阻的。”他也劝过,这几日先别去了,跟儿媳留在屋里培养感情多好啊,可人家压根不理会,敬业的让他都想哭。   神化呵呵了一声,“男人嘛,总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做,整天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什么出息?那才会被女人看扁,不过我看往儿深谙此道呢!”   “是这样吗?”神勇暗暗激动起来,要是真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儿子都会撩妹了?   “自然是,我有几次都瞅见往儿离开时,儿媳用那种眼神目送他。”   “什么眼神?”   “很不好形容,反正就是眼里的内容很丰富。”   神勇闻言,不可抑制的脑洞大开,“是不是欲说还休?还是爱怨交织?难道这么快就依依不舍?”   神化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说道,“我不确定,不过两人肯定是感情有突破了。”   神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儿媳为什么没留下过夜呢?”   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白天撩的再好,晚上却不睡,显然火候还不到嘛!   神化故作深沉的想了想道,“问题应该是出在圣儿身上。”   “嗯?”   “圣儿天天晚上霸占着儿媳,往儿就算有心,就他那个骄傲的性子,他也做不来去抢的事儿。而儿媳呢,也甩不开圣儿,那死小子听说每晚都花样百出的,讨儿媳欢心,黏的跟膏药一样撕不下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神勇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脑子里开始酝酿怎么去对付神圣的招数了。   见状,神化又苦恼的叹息一声,“要是长此以往,圣儿可就一家独大了,往儿和小三儿谁还能是对手?”   “是啊!那怎么办呢?”神勇下意识的接口,愁眉苦脸起来,他不敢奢望儿子还会主动去争宠,那比天上下刀子还难。   说到这里,神化不再讨论了,留下皱眉沉思的神勇,悠然而去,只要二哥不傻,就该会想到把小三儿给弄回来了,虽然弄回来的理由让他很吐血,可至少比离家出走这个梗好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二哥还没出手,儿媳就送了他一个大惊喜,这是老天看他最近过得太悲催,所以终于开眼了?   神家最先去找神奇的是温暖,很是让神家人惊讶了一把,他们见人家白天宠神往,晚上宠神圣,还以为没小三儿什么事呢,难道小三儿才是人家心里真正惦记的?   所谓的离家出走,难不成也是小三儿玩的套路?目的就是试探一下在人家心里的分量?   要是这样的话,那小三可就厉害了啊,而目的也达到了,先妥协的可是儿媳啊!   温暖要是知道神家人的心里活动,估计能内伤了,她有什么好妥协的,她是因为终于收到傅云的纸条了好不好?   这几日,她每到下午都会去一趟峡谷口等上一会儿,可就是不见那两人踪影,埋在树下的纸团却被取走了,若不是挖开后发现里面有一朵桃花,她都怀疑是不是被其他人偷了。   她听神圣说过,桃花只有在外面的桃花林里才有,部落里的人是没办法摘到的,那就是说傅云每天都来取纸团,怕她担心他们的安危,还特意埋下桃花暗示,可是为什么不留下只言片语呢?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她可不会认为傅云出门没带纸,唯一能怀疑的便是两人被谁控制了,传不出消息来。   直到第四日,终于在树下挖到纸团,打开一看,她才恍然大悟,果然是离家出走的某熊孩子干的好事。   纸上字字血泪,控诉了神奇对他们的折磨,最后发出痛呼,求她去解救。   温暖看的眼疼头疼,傅云和傅雷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相处不多,却还是了解几分的,那绝对是铮铮铁汉,大刑伺候也撬不开他们的嘴,可现在……   那熊孩子到底是怎么折磨他们了?   峡谷口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进出出的地方,她既然进了部落,就会遵循这里的规则,不愿让神家人为难。   于是,她让跟随她一起来的神出去传话,“你告诉小三儿,让他麻利的滚回来。”   神出扑棱着翅膀,看起来心情不错,“少夫人怎么知道我可以进出呢?”   温暖笑睨着它,“要不然你跟来干什么?”   她出门不管去哪儿,神家人从来不拦着,给了她绝对的尊重和自由,不过神出总喜欢跟着她,嘴上说是想看热闹,好吧,事实上也真有这一层意思,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她且为她所用吧?   这就是神家让她感动地地方。   神出被噎了下,也不敢太嘚瑟,毕竟少夫人的手段它早已领教过,它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其实,你也可以出去。”   温暖没有讶异,很淡定的点头,“嗯,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去?”   “我不想给别人置喙神家的机会,而且……”温暖哼笑,“那熊孩子也没那么大的脸,让我亲自去请他。”   神出,“……”   所以,它就成了那跑腿的了?   “还不快去?”温暖没好气的催道。   神出却老神在在,“着什么急啊?你放心,你那俩属下都活的好好的呢,三公子虽说浑了点,可不会真伤害们的。”   闻言,温暖抖了一下手里的纸,“都逼得他们发求救信了,还不叫伤害?”   神出不以为然的道,“那叫造化。”   “什么意思?”温暖又不是傻,相反很聪明,刚刚是看了信太过着急担忧,一时没仔细想,这会儿有点眉目了。   “三公子别的不行,可一身功夫堪称出神入化,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参透了很多武功秘籍呢,部落里多少人求他指点一下,三公子可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肯愿意调教你的人,难道不是他们的造化?”   闻言,温暖沉吟着没说话。   神出又道,“这三天,他们俩虽说受了点罪,可绝对利大于弊,本事定然长进了不少,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温暖终于似笑非笑的开口,“你的意思是,小三儿就是那馅饼呗!”   神出脑补了一下画面,嘴角抽了下,那样的馅饼还真是没几个人敢吃,“差不多吧!”   温暖呵了声,“可他这馅饼有毒,祸害的实在太惨不忍睹了,这纸上的内容你没看吧?”   说着,她举起来。   神出凑上去瞄了几眼,然后鸟脸都扭曲了,“噗……三公子可有才。”   这样的招数他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不愧是神奇。   “你说,他这馅饼是不是太难以下咽了?”   神出这次快速点头,“嗯,不但难以下咽,还变态的骇人听闻,我这就去把他喊过来给你教训。”   话落,麻利的飞走了,它怕啊,怕少夫人看了这些招数用在它身上。   等它不见了身影,温暖慢条斯理的再次看起纸上的内容,只是没了刚刚那激动的情绪。   信是傅云写的,可内容却未必全是他的意思,那么就是……温暖想到那一层,忍不住揉揉额头,真亏他想的出来,用这种办法逼她来请他回去,想家就自己回呗,嗤,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对,这罪让别人受了,看来那熊孩子也不是太傻。   温暖等了足足十几分钟,才看到神出去而复返,神色相当激动,那是有好戏看的一种表现,“少夫人,我把三公子给你请过来了。”   潜台词,赶紧收拾他,刚刚它去,某人那坐在山峰上、鼻孔望天的傲娇样子看的他差点没一跟头从天上栽下去,嗤,当它不知道呢,早就盼着有人来喊他回家了吧,还装什么装、拽什么拽?   还有,它刚提到少夫人的名字,那双眼睛就贼亮贼亮的,哼,这样的小把戏能瞒过它的眼睛?不对,少夫人其实也该是知道的吧,就算刚刚着急一时没懂,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   果然,等它飞到跟前,就见人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它撇撇嘴,讨厌,害它自作聪明了。   神奇慢悠悠的走在后面,怀里抱着古剑,那脸色拽的二五八万的,活像温暖欠了他一样。   温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神奇离着她越近,心里就越是焦灼,这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他预想的反应?她不该是一看到他就各种声泪俱下的祈求吗?然后他找回了面子,然后便顺水推舟的回家了?   离着温暖还有两米的距离时,他走不动了,再近一点,他就不一定还能装下去了。   见状,神出鄙视之,瞧瞧,这就是出息,还以为离家出走后功力修炼的多有长进呢,感情就知道坐在山峰头上吹凉风呀,难怪瞧着皮肤黑了点……   温暖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还是不说话,可那眼神仿佛能洞若观火一般,刺激的神奇浑身绷紧,决定,先发制人,下巴抬高,傲气凌人道,“你来求我回去?”   这话一出,神出没绷住,噗嗤笑了。   神奇顿时犹如被人打了脸,火辣辣的,眼神刀子一样刺过去,咬牙切齿道,“老子刚刚讲的是个笑话对吧?”   闻言,神出忙摇头,这位的智商虽然不够用,可武力值爆表,它不是对手。   “那你笑什么?”神奇黑着脸质问。   “啊?我笑了吗?”   “笑了。”   “我那是打喷嚏,不信,你再听一个,噗,噗,呵呵……”   “……”   “呵呵,你看,我没骗你吧?”   神奇阴恻恻冷笑一声,草,当他傻呢,敢欺负他?   下一秒,出其不意的,神奇甩出去个东西,温暖都没看清是什么,就见神出砰的从天上栽下来,一头扎到地上,“嘎嘎嘎……”惊吓过度,连人话都不会说了,等它挣扎着抬起鸟头,漂亮艳丽的形象毁于一旦,灰头土脸不说,羽毛上还粘满了青草,那画面……   温暖看的嘴角抽了下。   这对于神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美貌就是它的命啊,其次是脸面,再是翅膀,现在神奇一出手,就毁了它最重视的三样,它顿时崩溃了,“啊啊啊,我要和你决斗!”   神奇哼笑,毫不犹豫就拔出剑来,“来啊,老子憋了三天了,那俩笨蛋根本不够操练的,你顶上正好。”   闻言,神出扑过去的小身板就顿住了。   “来啦!”神奇挑衅。   神出眼睛快速的转了好几圈,忽然身子一歪,哀嚎起来,“哎呀,我翅膀受伤了,我飞不起来了……”   神奇冷笑,“是不是要老子抱抱你才能起来?”   闻言,神出鸟脸一变,见神奇真的走过来,吓得一个转身,跑了,只是那身影摇摇摆摆,像是企鹅一样,温暖还是第一次见它用脚走路,忍不住勾起唇角。   可当她听到它留下的那句话后,她又笑不出来了。   “我不要你抱,我是大公子的鸟,我只要大公子负责……”   温暖,“……”是她想的邪恶了吗?   神出离开后,就只剩下两人面对面了,神奇再次问她,“你是不是来求我回去的?”   那眼神威胁力十足,敢说不是,你就死定了,看到神出的下场了吗?   可惜,温暖不理会,悠闲自在的道,“不是啊,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不切实际的想法?”   神奇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温暖摊手,“我就是来玩的,你想多了。”   神奇恶狠狠瞪着她,“那你让神出喊我过来干什么?”   “喔,听它说,你在山上住下了,想着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都到了你的地界了,不打声招呼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所以就……”温暖轻描淡写的道。   神奇,“……”   什么叫他在山上住下了?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放着家里不住、跑去山上吹冷风,还不都是因为……   温暖笑吟吟的又到,“好了,现在也打过招呼了,小三儿,你赶紧回去吧。”   “……”   “喔,对了,你上山的时候带的东西够用吧?要是不够,等我回去跟你大哥二哥说一声,让他们帮你搬一些过来,呵呵,不用那么感激的看着我,我是你嫂子嘛,操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温、暖!”神奇那个火大啊,不止是恼,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恨意,脱口吼道,“我不是住在山上,不用你操心。”   温暖也不害怕,依旧气定神闲的,恍然一声“喔”,然后又表达了不解,“那你在山上干什么呢?”   神奇见她总算配合自己问了一句,咬牙挤出两个字,“赏景。”   “赏景?”温暖讶异的挑眉,“那山上的景色一定是极美,所以你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   “……”   ------题外话------   早上医院查体,呜呜,忙活到现在,更新晚了,对不住了妹子们。   下午二更继续   ☆、二更送上 说我跟你私奔了   无视他气的俊颜黑沉却又发泄不出的憋屈样,温暖继续撩,“既然小三儿这么喜欢赏景,那我就不打扰,如此……”   不等她说再见,神奇咬牙又急切的挤出一句,“我还参悟出了一个道理。”   知道他想留住自己,只是听到这样的借口,温暖还是起了一丝好奇,“是吗?什么道理?”   看他能编出什么来!   “道理就是……那天你给我下的盅没有用。”说到这个,神奇很有些扬眉吐气的快意。   这下子,温暖难得懵了,“什么盅?”   她还有这本事呢?   神奇哼了声,嫌弃道,“这么快就忘了?你果然又丑又笨,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认定你当媳妇儿,也不怕你冒名顶替、鸠占鹊巢。”   温暖无语的呵呵了一声,这熊孩子是小学文凭吧,成语用的乱七八糟的,她不跟他计较,耐着心问,“到底什么盅?”   神奇这才不屑的道,“就是那晚上你念的那首恶心巴拉的东西。”   温暖皱眉,“凤求凰?”   神奇嫌弃的裂了一下嘴,庆幸道,“原来它还有这么一个更恶心巴拉的名字呢,幸亏老子当时不知道。”   不然,他还得在山上多吹几天凉风压惊。   温暖摇摇头,同情的叹息,“没文化真可怕啊!”   “你……”神奇被刺激的脸一黑,又想跳脚。   温暖没了耐心,“赶紧说清楚,凤求凰哪里是盅了?那是流芳百世的经典好不,你这话要是被你二哥知道了,能气晕过去。”   “二哥才不会晕……”神奇下意识的反驳,二哥只会想法子逼他抄写十遍谢罪。   “快说。”温暖没好气的催。   “哼,什么熊脾气?”神奇不甘的又嘀咕一声,这才仰起下巴,自得道,“就是你说的那句话,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这不就是盅?”   温暖嗤笑,“背的倒是挺熟的。”   闻言,神奇顿时羞恼成怒,“老子才没有背,老子不是说了,这是盅,你想下到我身上,可惜,你的阴谋没有得逞。”   温暖被他奇异的脑回路都气笑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没得逞?”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瞪他一眼,才道,“老子验证过了,你以为这几日老子在山上是白待的吗?你说一日不见,就思之如狂,老子三天不见,都正常的很,那什么不能一起飞就沦亡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老子完全没有想不开就跳崖的冲动。”   温暖无力的翻白眼,“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你……是真诚的?”他还当真了。   唉,这智商,温暖也是服气了,她要是再跟他认真下去,就成一样的二货了,于是转身,打算离开。   神奇愣了下,怎么这就要走了?不求着他一起吗?她就不管那两个笨蛋了?   “喂!”   温暖顿住,却没有回头。   神奇咳嗽了一声,望天,“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温暖好气又好笑,这别扭傲娇的熊孩子,说句软话能怎么着啊?她转过身来,笑睨着他,“是还有一件事,听傅云说,你这三日指导他们武功了,身为他们的小姐,我该跟你倒个谢,辛苦了,小三儿。”   闻言,神奇那个心塞恼火啊,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温暖摆摆手,“行了,谢烨道过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大哥还等着我呢,你继续去山上赏景去吧,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身子忽然腾空而起,温暖什么防备都没有,就坐上了人体飞机,只是悲催的,她是脸朝下趴着坐的,这熊孩子居然一言不合就把她扛肩膀上飞了。   “神奇!”她有些抓狂,被扛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更别说他健步如飞,风呼呼的从耳边刮,可她又不敢挣扎,怕‘坠机身亡’。   神奇置若罔闻,目标明确,就是上山,谁让她总是挤兑自己赏景啊,那就让她陪着一起赏个够,哼,女人就是麻烦,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欠收拾。   风太大,温暖喊了几嗓子,那货不理不睬,倒是害她差点呛着了,到最后她索性也认命了。   一路飞奔,如履平地,温暖见证了轻功的威力,十几分钟后,神奇已经扛着她站在一处山峰的巨石上,云朵似乎就在头顶上触手可及,而下面却是万丈深渊,四周都是,山峰被围在其中,犹如一座孤岛。   神奇放下她来,就拍拍手,没事儿人一样的走到悬崖边上,那里有一棵古松,枝干粗壮,扭曲在一起,形若天然的睡篮,只是悬挂在空中,显得惊险无比,可他随意的就跳了上去躺下,随着他的动作,枝干狠狠颤抖了下,看的温暖心脏都暂停了。   这熊孩子在玩杂耍呢?   万一要是枝干断了……想到人家扛着自己都能在陡峭的山壁上如履平地一般的飞奔,她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余了,于是,那劝阻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这三天,你就住在这里?”   神奇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长的无处安放一样的翘着,姿态悠然的望天,古剑就放在一边,闻言,转过头来看她,表情有点横,“老子不是住。”   温暖无所谓的敷衍,“是,不是住,是赏景。”   她四下张望,那种困在孤岛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不好受,这熊孩子要是把她一个人仍在这里,她还真没办法离开,悬崖峭壁不是随便说说,那近乎垂直九十度的角,看的她眼晕。   神奇哼了声后,就不再理她。   温暖小心翼翼的朝着古松走了几步,大着胆子往下看,果然,是那片桃花林,远远的,只见红色的一片,犹如花海,傅云、傅雷在不在,凭着她的目力,是看不清了。   “你到底把他们俩人怎么样了?”   神奇眯着眸子,懒懒的嗤道,“没怎么样,就是随便操练了一下,那俩笨蛋真是太弱了,就那样你还好意思带出来丢脸?”   温暖没接他这嘲讽的话茬,而是肯定的问道,“我写的那几张纸条都被你拿走了吧?”   说到这个,神奇豁然睁开眼,盯着她很是不悦道,“怎么?我拿不得?我做的不对?”   温暖无语,“难道你拿别人东西还是对的?”   神奇斩钉截铁,“自然是对的,而且,我这还是变相的在救你。”   温暖又无语了,这都是什么神推理?   “哼,你明明都是大哥的媳妇儿了,居然还敢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私相授予,这要是被部落里的那些老古董看见了,你能被浸猪笼了知道吗?”   “部落里还有浸猪笼的习俗?”   “当然有了。”神奇吓唬她,其实这个风俗很久之前就再也不用了。   温暖皱眉,神奇又警告道,“所以,以后不要再去树下埋什么纸条了。”话落,又鄙视一下,“太幼稚。”   温暖被气笑了,“依你之见,什么不幼稚?”   神奇自得道,“鸟啊,你以为神出鬼没是养着玩的?大哥屋里养了好多,你难道没见过?”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道,“大哥应该是不会给你知道的,现在都不安分了,要是有了鸟,还不得天天给大哥戴绿帽子?”   “呵呵,谢你抬举,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哼。”   “傅云给我写信是你拦下了吧?”   “对啊,难不成我还要亲眼看着大哥的绿帽子戴头上不成?”   “……那今天这封又是为何呢?”   神奇噎住了,半响,才哼哧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难道就不允许我失手?”   温暖声音拉的长长的,满满的嘲弄,“喔,原来是失手啊,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放了傅云让他给我传了消息呢。”   闻言,神奇猛地坐起身子,因为他动作过大,枝干颤悠的厉害,似乎随时都要断裂的可能,温暖看的心惊肉跳,偏他不自知,羞恼成怒的吼,“胡说,老子才没有,你少自作多情。”   这一吼,声音能传出去千里。   温暖,“……”   有这么心虚的吗,她明明还没说到那一层上。   “喂!”见她不语,神奇又吼了一嗓子,回音袅袅。   温暖无力道,“好,好,你是无辜的,行了吧?让我安静会儿吧。”   神奇对她的敷衍非常不满意,却也懂得见好就收,于是哼了声,扭过脸去,又闭上眸子。   温暖迎着风站了一会儿,微微的凉意倒是没觉得冷,反而舒爽惬意,似乎心头那些烦躁闷乱都被吹散了,她深深呼吸一口,又用力的吐出,几个反复,整个身心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难怪很多人喜欢登峰临顶,不一定是为了享受那种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还有这番可以直抒胸臆的豁达吧?   神奇看似眯着眸子,却留了细细的一道缝,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不以为她有吸引他目光追逐的魅力,他只是怕她掉下去摔碎了。   到时候,怎么和大哥交代?   温暖站了半响后,去找了一块安全的石头坐下,放目远眺,一望无尽,让人不由的心生感慨,再大的事儿放在这浩瀚无垠的世界里,也渺小的忽略不计吧?   抬头,便是悠然飘荡的白云,伸出手去,却只能抓住一片虚无,一阵风吹来,清凉的沁人心脾,云吹散了,那点感慨也吹散了。   温暖笑了笑,轻轻的唱起来,“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著风,随你说说心里的梦……喜怒哀乐依然围绕,能分享的人哪里去寻找,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冷冷静静,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   低柔而带着些凄迷的歌声被风吹散在空中,也无可避免的钻进神奇的耳朵里,他早已睁开眸子,迷茫的侧身看着她,有些不太懂她为什么忽然唱起这种歌,那歌词,他莫名的不喜,太伤感了。   可他看她那么投入,却又没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心口像是被什么缠住,越来越紧。   ……   温暖出门的时候就是下午,再这么一折腾,又吹了半响的风,天色暗下来,身上渐渐觉得了冷意,她下意识的抱了下胳膊,用力搓了下。   忽然一件衣服当头罩下,挡了她的视线,温暖被唬了一跳,扯下来,就见神奇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嫌弃的鄙视她,“女人就是没用。”   于是,温暖什么感动都没有了。   她也没矫情的把衣服扔回去,好汉不吃眼前亏,那熊孩子脾气那么火爆,冻一冻降降温也挺好。   她刚披上,就见远处无声无息的飞过来一只鸟,要不是那鸟的爪子上绑着个白色的布条,她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因为那鸟是鬼没,浑身黑色,夜幕降下来,就是它最好的掩护色。   鬼没不会说话,飞到古松上后,面无表情的抬抬爪子,示意神奇解下来,神奇不情不愿的起身,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写的,果然,扯下后看了眼,脸色变了。   鬼没没立即飞走,它在等回应。   神奇攥着那根布条,像是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半响后,才冲着鬼没咬牙,“你回去告诉大哥,你说的事儿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我马上就送她下山。”   听到这话,鬼没再不停留的飞走了。   神奇从古松上跳下来,黑着脸走向温暖,“起来,老子带你下山。”   看他心情不爽,八成是和神圣有关,想起那货的手段,温暖好奇问,“你大哥写了什么话给你?”   看看把这熊孩子气的,就差自燃了。   神奇抿着唇,不说。   温暖也不急,大不了下山后,她问原创者就是了。   神奇也知道隐瞒不住,可让他这么说出去,又觉得不甘心,于是,作为交换条件,他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大哥说的那些绝对是诬陷,你一定不能相信。”   温暖想也不想的就点头,这还用说,那货说的话十有*都是忽悠人的,信了才有鬼。   见她答应了,神奇才气急败坏的吼出一句,“大哥说我带你私奔了。”   “噗……”   “草,老子为什么要带你私奔,老子又没有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咱们下山吧,看了你大哥,我亲口跟他解释好么?”只求他别在背这一首诗了。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   ☆、第六十九章 暖儿,别怕,我来救你啦   听了她的话,神奇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警告了她几番不许自作多情、胡思乱想之类的话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鬼知道,他不是气大哥的话,而是怕她误会。   对,就是那种怕被她看穿的慌乱,其实他慌乱什么、又想隐藏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反正,私奔就是不行,明明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嫂子,凭什么搞得像见不得人一样?   最主要的,是他还不屑睡,所以坚决不能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下山时,神奇又想扛起她来,温暖嘴角抽了下,赶紧跟他商量,“还有其他携带方式吗?”   这扛在肩膀上的姿势,他不嫌丢脸,她还嫌难受呢。   闻言,神奇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飞快的躲闪开,“还可以夹在腋下。”   温暖,“……”   还不如扛着好看呢?   神奇见她不语,催了一句,“要不要夹着?”   温暖摇头,试探着又问,“除了扛着和夹着,还有没有比较正常温和一点的?”   神奇蹙眉了,一副苦思冥想状。   温暖只想翻白眼,这熊孩子难道不知道背和抱?   半响后,神奇忽然脸色变了变,望着温暖的表情都堪称惊悚了,语气也结巴起来,“你,你居然想,想让我搂着你?你是想把咱俩私奔的罪名坐实了对不对?”   温暖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你想太多了,真的。”   想象力太丰富了看来也是一种病,得治。   “你确定没有那种非分之想?”   “确定以及肯定。”   看她斩钉截铁的样儿,神奇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隐约失落,“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暖无力的指了一下他的背。   神奇顿时觉得那里像是被烫到一样,火辣辣的烧起来,“让老子背着你下山?老子又不是八戒……”   温暖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呵,原来还看过名著呢?”   神奇被她揶揄的俊颜涨红,“老子看到书多了去了,你少瞧不起人,不是只有二哥会看书。”   温暖点头,“嗯,对,是多了,比如男女双修*,我就没看过,你二哥自诩读书破万卷,见了那本也羞愧难当、自叹弗如呢。”   闻言,神奇瞪大眼,“你说什么?”   温暖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男女双修*啊。”   神奇额头上青筋都迸发出来了,“你从哪儿看的?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和二哥一起看了?那你们修炼了吗?到了第几重了?”   温暖,“……”   她后悔拿这个梗去挤兑他了行么?   可神奇还是不依不饶的,神情激动,“说啊,什么时候练的,到什么程度了?大哥参与了吗?你们是一对一还是你一下子对战他们两个……”   温暖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拜托,你脑洞关小点行么?”   神奇抿紧唇,眼底不知道燃烧着的是什么火,紧紧的瞪着她,大有她要是不说清楚就给她好看的架势。   温暖嘴角抽了下,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这熊孩子是不是入戏了?“咳咳,你先冷静点,是这样的,我和你二哥比赛看谁读书快,然后让阿呆帮忙拿几本书来,其中就有这一本,但是我们没看好么?”   听了这解释,神奇莫名的火气消失一大半,剩下的那点逼着他又问,“那你们看了什么书?”   温暖眸光闪了闪,笼统的道,“医书。”   谁知,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也或许是他对神圣太了解了,“医书?从大哥那里拿的?”   “应该是吧?”   神奇脸色又变了变,“大哥那里的书能有正常的?他最不喜欢看严肃正经的书,被他收在书房的,除了搞笑趣味的,就是恶俗猥琐的,又是阿呆拿的,那小子一门心思想给二哥治病,那他……”   他声音顿住,片刻,用更惊悚的语气问道,“他不会拿了那什么带颜色的小画本给你俩看了吧?”   “噗……”温暖服了他了,“不是,是针灸的书。”   “不信,阿呆会有那么纯洁?”   “信不信由你,你下山后问阿呆不就知道了?”   神奇还是脸色不愉。   温暖看看天色,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下山,天黑都找不到路了。”   神奇这才不甘的哼了一声,缓缓弯下腰,温暖往下压了压,“再低点,低点……”   “这还上不去?你不会跳啊。”   “我不是猴子。”   “你……”   “快低一点。”这两条大长腿里是不是打上钢钉了,都不能打弯是不是?   神奇再弯下几分,可温暖站在他后面还是不好上去,别忘了她可是穿着古代的裙子,拖拖拉拉的不利索,不然她可以学个鞍马跳,“再低一点。”   神奇恼了,“老子干脆趴下让你骑上得了。”   温暖呵呵了声,“你要是愿意那么绅士,那我真是感激不尽。”   “你……”   “快点,再磨蹭下去,你大哥肯定以为你带着我私奔不成,却又不甘束手就擒,然后故意拖延时间,以便和我多培养一会儿感情呢。”   “草,你脑洞也不小。”   “呵呵,谢谢。”   两人逗完嘴,又是五分钟后,最后神奇把腰弯道一个在他看来绝对是很怂、很折损他威风的姿势,温暖才勉强趴上去了,神奇在感受到她身子温软的那一刻,脊背猛然变得僵硬。   温暖没搂他的脖子,免得他又脑洞开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来,只是抓住他肩膀处的衣服,“走吧。”   神奇心脏跳的厉害,大手无措着,忽然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落在她挺翘的臀上,然后,两人都尴尬了。   “咳咳……”温暖提醒。   神奇心里一慌,恶人先告状,“你个笨女人,把什么东西往老子手里塞呢?软不拉几的,还这么多肉……”   温暖气的用手扭了他肩膀上的肉一下,“闭嘴。”   “哼,笨女人。”   “那也比你个二货强。”   “你说谁二货呢?”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   “你……”   “我什么?”   “你欠收拾!”   “呵呵……那你收拾一个给我看看?你大哥就在山下等着呢,他看到我们这么打情骂俏,一定会更有理由相信你就是带着我私奔了。”   “……”   两人飞奔下山的路上,还斗嘴不断,倒也不寂寞,温暖在最初的无语后,找到了一点乐趣,她以前还真不是这样的性子,不管谁见了她都会是一个印象,安安静静的,可现在,她却时不时的调戏起这神家三兄弟来,一开始是被动反击,现在却成了乐趣。   不管是腹黑大尾巴狼神圣,还是美貌和智慧并存的神往,亦或是这个火爆脾气、还傲娇别扭、一言不合就拔剑的熊孩子,他们有时候会把她气的抓狂,会用智商碾压的她信心,会刺激的她无力,可她也能找准他们的弱点,出手便击中,你来我往,就像是一场博弈,打打闹闹中,时光就这么欢快的流走了。   这会成为她将来一段珍贵难忘的回忆吧?   温暖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神思飘远。   神奇却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脑子里完全不敢去想什么,却又控制不住的要想些什么,背上的她是那么的轻,那么软,他还记得摸上那啥时,掌心的激荡一下子就穿梭到了全身,那感觉很奇妙,让他心头茫然又莫名的酸涩。   十几分钟后,两人已是到了山下,远远的就看到一匹白马,还有白马上冲她激动招手的神圣,正以二十迈的速度向她冲来,嘴里还喊着,“暖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神奇,“……”   温暖揉揉额头,提醒浑身都僵硬的神奇,“放我下来吧。”   神奇下意识的松手,温暖被摔在地上,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有树,温暖晃了几下,扶住树后总算没丢脸的倒下,这熊孩子,吓傻了?   神圣骑马已经到了跟前,慌里慌张的从马上跳下来,貌似还差点崴了脚,却先急着去搀着温暖,一个劲的问,“暖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温暖摇头,“我没事。”   他这是又要演哪出戏?   神圣却还是不放心似的,两只手在她身上摸了起来,“真的?我检查一下……”   温暖,“……”   果然,没安好心。   神奇忽然气呼呼的撇开眼,眼不见为净。   “暖儿,这儿疼不疼?”神圣摸到某处,好奇的捏了下。   “神圣,你给我住手。”温暖咬牙了。   “咦?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肿了?”猥琐的某人装傻,占尽了便宜。   温暖一把推开他,“滚蛋。”   神圣嘿嘿笑着,又凑上来,这回儿老实了点,“暖儿,我担心死了,听说你被小三儿掳上山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总算赶上了,还好,他没泯灭了天良。”   这话出,小白马先抗议的嘶吼了几声,就拿二十迈的速度也好说是马不停蹄?   再接下来就是神奇,黑着一张俊脸吼道,“大哥,你听谁造谣了啊?”   神圣看向他,凉凉的道,“神出,我的鸟儿,你有意见?”   “我……”   “哼,听说你掳走暖儿后,为了不让它给我通风报信,还残忍的打断了它的翅膀?还趁机贪图它的美色想要抱抱?”   “草……”   “啥?你不但想抱,你还想……,想,哎呀,你个死小三儿,平时你怎么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现在居然想强暴一只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奇被折磨的抓狂,“大哥,我才没有。”   神圣哼道,“没有什么?你敢说神出的翅膀不是你打断的?你敢说暖儿不是你掳上山的?”   “我……”神奇哑口无言,可分明都是有原因的啊。   神圣又道,“小三儿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因为我那晚去了姚叔叔家,没能陪暖儿,害的你去暖床了,可你有意见冲我来啊,离家出走抗议也行,可你不能掳了你嫂子私奔吧?”   神奇咬牙,“我没有和她私奔。”   “那你是和暖儿去山上干什么了?”   温暖此刻也很想听听他会怎么回答,眼神扫了过去,神奇也正好看她,忽然一触上,他像是被什么电了下,赶紧躲闪开去,见状,神圣的视线在两人神圣逡巡了一遍,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说啊。”   神奇攥起拳头,憋出一句,“看风景。”   神圣呵呵道,“哎吆,原来我家小三儿都有这份雅兴了啊?还看风景呢,确定不是去耍大刀?”   “大哥……”   “哼,别叫我大哥,敢掳走我的媳妇儿、想偷偷吃独食、被抓包后还死不承认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   “兄弟如衣服,看看,你不就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   温暖见某熊孩子被神圣给欺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瞪了某货一眼,“行了,别贫了,赶紧回家,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闻言,神圣这才放过神奇,转身笑吟吟的看着她,“好的,暖儿,我都听你的,我们回家,走着,咱们骑马一起回去,不管小三儿。”   “嗯。”   神圣先把温暖送上马,自己才翻身上去,还是她前他后,正方便抱住,淡淡的夜色下,男子容颜如玉般皎皎,女子清绝脱俗、不可方物,真是一对碧人。   神奇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怔怔。   神圣抖了下缰绳,“小白,走着。”   小白转了头,不紧不慢的小跑起来。   神圣回头冲着神奇喊了声,“别想着逃跑,你掳你嫂子的罪我还没惩罚你呢,你最好找几根荆条回去,来个负荆请罪,或许我能放你一马,记着,不许借着负荆请罪故意脱衣服给暖儿看。”   神奇,“……”   神圣冲着暗搓搓的某处,又喊了声,“阿呆还活着吗,或者就吱一声。”   暗处,阿呆生无可恋的走出来,“吱。”   温暖,“……”   神圣嘱咐,“看好小三儿,别让他跑了,不然负荆请罪的就是你。”   “……是,大公子。”   等到马儿终于不见了踪影,阿呆才呼出一口气,活了过来,冲着神奇走过去,同情的道,“唉,我说,你这是何苦呢?作什么不好,非作死。”   神奇忌惮神圣,可不怕阿呆,听到这话,当即就拔剑了,“草,你找死是吧?”   阿呆忙摆手,“你先别激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离家出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要试探一下少夫人对你的情意吗?好不容易少夫人妥协了,你怎么还玩上限制级的了……”   神奇懵逼了片刻,忽然打断,“你说什么?”   “啊?限制级啊……”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试探少夫人对你的情意啊……”   不等他说完,神奇就气急败坏的吼上了,“草,这特么的又是谁造的谣?老子离家出走怎么就是为了试探那个笨女人了?呸呸呸,老子才不是离家出走,老子是去山上赏景参悟。”   阿呆望天,放了个白眼,赏景还参悟?呵呵,你搞笑呢?不过,对上人家手里明晃晃的剑,他没敢质疑,“你说你不是,可是现在家里都传遍了啊,连阿郎和王爷都信以为真,以你为傲呢。”   “啥?”   “以你为傲啊,它们以为你开窍了,不但开窍,还速度一日千里,都会玩这种套路了,三爷知道后,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直夸你有出息,给他长脸什么的。”阿呆信口开河,眼皮都不眨一下。   神奇傻眼了。   阿呆又道,“看吧,你不在的这几日,家里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故,你的形象直接来了个颠覆,一下子上升成撩妹高手了,你现在知道刚刚大公子见了你为什么那么不高兴了吧?你以为都是因为你掳了少夫人去啊,错啦,他那是嫉妒你呢,害怕你比他还无耻,不是,是还会调戏……”   神奇不说话,只是呆呆听着。   阿呆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这几晚上,少夫人都是留在大公子的院子里,两人可亲密了,都搂着一起睡,大公子各种花样百出,又是这个,又是那个,那啥,都是些限制级的词,你懂的,反正就是看的人脸红心跳,我和神出偷看的时候,被我爹给拎走了,你知道为什么不?因为我爹怕我看了上火,上火你懂吧?就是老司机没车开,你说憋屈不憋屈?”   神奇终于开口,“阿呆,最近大哥又虐你是不是?”   阿呆愣住,“啥?”   神奇冷笑,“哼,当老子傻呢,真假谣言都分辨不出来?肯定是大哥收拾的你惨了,你背后挤兑他呢。”   阿呆反驳,“我才没有。”   “哼,有没有老子心里清楚。”   阿呆气呼呼的撇嘴,“你在大公子和少夫人面前怎么脑子不这么灵光?”   神奇当然不能承认他一看到那两人,智商就掉线,嘴里嗤道,“老子一直都是这样,是你忽悠的本事不够。”   阿呆扭过脸,哼唧,不想和他玩了。   神奇却问他,“跟我说实话,大哥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阿呆不搭理他。   神奇威胁道,“是不是也想让我掳你上山,来一场私奔啊?”   闻言,阿呆面色抽了下,终于开口,“还能有什么,就是各种死缠烂打呗,铺床叠被,还熬糖水,按摩,喔,听说……”他语气一顿,然后四下瞅了眼,压低嗓子,神秘兮兮的道,“听说大公子连少夫人的那啥都亲手缝制了。”   “那啥是啥?”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整天腻歪啊,哈哈哈,前期培养感情好,这样才能一起打怪兽,很快就有了   ☆、二更送上 上阵父子兵   “那啥是啥?”神奇问的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阿呆,“……”   这能说吗?他敢说吗?这二货怎么就不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呢?再说,那啥他也不好意思说啊。   神奇不耐烦的催他,“说啊。”   阿呆含糊道,“就是女人用的,男人不需要的。”   “首饰?”   “……不是。”   “不是?那是啥?”   “我,我忘了。”   “草,阿呆你找抽是吧?赶紧说。”  “……是,是女子来月事用的东东,又名防范色狼的守护神。”阿呆压低嗓子,说完,自己的脸却是红了,他已经十八了,大公子的小画本子也偷看过几回,有些男女之事早已一知半解。   神奇盯着他红扑扑的脸,受不了的颤了下,“阿呆,你恶不恶心?在老子面前这幅怀春的样子给谁看呢?草,你不会真的想跟我私奔吧?”   阿呆闻言,羞恼的跳开,“你少意淫我。”   神奇不屑的嗤道,“不是你先这么恶心巴拉的?呵,还会脸红?简直了……”  说到脸红,阿呆眼神躲闪,也顾不上跟他还嘴了。   神奇却还揪着某事不放,“你刚刚说的那月事又是啥?”   闻言,阿呆脸更红了,若不是神奇脸上的表情太正经,他都几乎要怀疑人家故意在刺激他,他咳嗽两声,左顾右盼,“就是,每月的那点事儿呗。”   神奇皱眉,还是不解,“每月的事儿?女人每月能有什么事儿?”   阿呆解释不下去了,“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那个咱们不说这些无聊的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呵呵呵,可搞笑了,是大公子哄少奶奶时讲的,被我偷听到了,呵呵……”   神奇不感兴趣,转身就走。   阿呆追上去,“哎呀,听听嘛,真的很有意思,还意义深刻,听着哈,自古婆媳是天敌为什么呢?”   神奇一脸懵逼,“啥?谁说婆媳是天敌的?”   阿呆,“……这不是重点好么?”  “切。”   “我继续讲了哈,答案是因为儿子,为什么呢,因为婆婆用了几年才教会儿子穿裤子,可媳妇儿只用几秒就让他脱了,哈哈哈哈……”   阿呆笑得前仰后合。   神奇俊颜黑如锅底,瞪着他像看一个神经病,“你是不是傻?让女人脱裤子就这么兴奋?”   “呃?”阿呆笑声戛然而止,难道他说的不是个笑话吗?还是三公子太奇葩啊?  神奇严重鄙视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呆,无耻、下流,猥琐、吟荡……”   “噗……”   神奇鄙视完,似是不屑再与之为伍,大步流星的离开。   阿呆内伤了片刻,赶紧追上,他可不敢忘了大公子的交代,“哎呀,三公子,等等我嘛,你不想听这种笑话,我给你讲个八卦如何?可有意思了,是少夫人和二公子比赛读书问的问题……”   听到这句,神奇顿住了,阿呆一看有戏,赶紧兴高采烈的讲给他听,比起说书的先生还要抑扬顿挫、引人入胜,神奇的那张脸却一直拉的很长很长……   骑马早已走远的两人也在说着同样的内容,只是神情不一样,一个幽怨无边,一个濒临抓狂。   “暖儿,你真的在期待和二弟亲亲吗?”   “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问二弟那样的问题?”  “那个问题很单纯好么?”   “微微和肖奈都亲吻了还单纯啊?你没看肖奈娜急色的样啊,压着人家就在门上亲上了,也不管微微做了一路车有多辛苦,哼,我就不会……”   “你看的倒是仔细。”   “呵呵,我主要是在学习啦,不像暖儿,都在期待实战演习了。”   “神圣,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那个暗示。”   “可神出说有啊。”   “……”温暖觉得它那翅膀折的真是该啊。   “神出还说了,你还提醒二弟,你身边桃花朵朵,让他一定要紧张起来、好好珍惜,你还警告二弟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对,你迫不及待想要掌控后院,坐上那个宝座……”   “天,神出不去写书简直就是埋没人才啊。”温暖最后感慨道。   “嗯,它已经有那个计划了,等出了部落后,就打算一本封神。”   “……”   到了家门口,神圣抱她下马的时候,忽然暧昧的凑到她耳边问,“暖儿,你家亲戚走了吧?”   温暖没好气的伸手推开他,“走没走,你还不知道啊?”   想到这个,她就满心无奈,这货比她还关注,天天给她把脉。   神圣嘿嘿一笑,“我关心你嘛,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欢迎下次再来哈。”   温暖,“……”   “那暖儿,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  “想都别想。”温暖断然拒绝。   神圣一脸无辜茫然,“啊?暖儿,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是说今晚我们就不用熬糖水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滚蛋。”   “嘿嘿……想多了的暖儿我更喜欢,想多了又愿意将错就错的暖儿我最喜欢。”  “……”   打打闹闹,又是一晚。   温暖坚守底线,神圣始终睡在软榻上,当然每次早上醒来都是从床上,便又是一番无辜茫然的解释,最后诊断自己是患了夜游症,且终身不愈。   温暖也懒得再和他白扯,亲戚走后,身上舒坦了很多,她想去忘川河看看了,她在神往的书房里看了一本关于记载部落里的历史地理书籍,便起了兴致。   忘川河是部落里唯一的一条河流,贯穿东西,据说,源头是东边的大海,一年四季,景致优美,河流的每一段也分的很详细,有饮用的,有淘洗衣服的,还有捕鱼的,可以说和部落息息相关,没有忘川河,就没有部落,重要性可见一斑。   而且,部落里的女子平素都喜欢待的织女阁也在忘川河附近,她自从看了书籍上对部落服装的描述后,便一直惦记着,要知道,她可是汉服的忠实粉丝,在南城大学读书时,她唯一加入的一个社团就是汉服社,衣橱里也收藏了几件,虽然很少传出去,偶尔还是会换上孤芳自赏下。   若非太喜欢,她也不会刚来神家时,对人家送来的衣服半分拒绝的底气都没有,这几日,天天穿着,走出去,不必纠结有异样的眼光,不必担心会格格不入,自在自然的仿佛她生来就该这样。   于是,早上吃早饭时,温暖主动提出来,姬风华当然满口答应,只是下意识的多关心了一句,“儿媳的亲戚走了?”   温暖,“……是。”   姬风华大约也看出了人家的尴尬,咳嗽一声,转移话题,冲着神圣道,“你今天别缠着儿媳了,我带她去忘川河逛逛,中午就留在织女阁吃饭。”   闻言,神圣不舍的撇撇嘴,“我也可以去嘛。”   姬风华剜他一眼,“那里都是女人,你去干什么?”   神圣面不改色道,“假借看病的名义,行陪媳妇儿之实。”   温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姬风华笑骂,“滚蛋,没个正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是有空就去你姚叔叔家再请个脉,总是缠着儿媳,也不嫌丢人?”  神圣哀怨道,“孤家寡人才丢人。”   姬风华对他没脸没皮的也是醉了,懒得再搭理他,反正这家里,她说了算。   倒是神化听了,用很鄙夷的眼光扫了自己儿子一眼,神奇正好好吃饭,感受到这满满的鄙视,一头的纳闷,“爹,我又怎么招到您了?”   昨晚回来时,明明对他明明很自豪欣赏的,甚至都不追究他离家出走这件事了,怎么现在又不对劲了。   “孤家寡人。”   “啥?”   “孤家寡人。”神化又讥诮的说了一遍。   神奇不淡定了,“谁孤家寡人了?”  “说别人对的起你?”   “我……”   神勇这时指着自己儿子,幽幽的插了一句,“还有你。”   神往漠然不语。   可神奇不愿背这个黑锅,愤而解释,“爹,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称王称霸,怎么会是孤家寡人?你没听大哥说吗,他才是,他有那个野心……”   不等他说完,神化就听不下去了,怒踹了一脚,“滚蛋!”   神奇捂着腿,龇牙咧嘴,“凭什么啊,我哪儿说错了?”   神化恨其不争的道,“我看着你碍眼,这就是你的错。”   神奇那个悲愤啊,这遭嫌的也太莫名其妙了,滚就滚,他还不愿意待了呢,他站起来就走,走了两步,想起自己饭还没吃饱,于是,倒回来又抓了几个包子,这才跑出去。  神化不但眼疼,额头上的青筋都愉快的跳上了,有子若此,他真是‘三生有幸’   看着这一幕,神圣摇摇头,“小三儿不但脑洞大,心也大啊。”都被踹成那样了,还不忘拿俩包子,还是拿的他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神勇接了一句,“所以他才是神奇嘛,呵呵……”   他自觉机智的说了个笑话,结果,没一个人捧场,甚至神化还用仇人的眼神刺他,他忙打圆场,“呵呵,看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哈。”   神往这时站起来,“我吃好了。”  说完,就要离开,神勇见状,急切的喊了一声,“往儿,你走什么啊,饭都没吃几口呢。”  神往眉眼垂下,淡淡的道,“饱了,”   神勇如何相信?自己儿子的饭量他还能没数吗,脑子里一着急,就脱口而出道,“往儿,你是不是自卑了?”   这话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下,神往自卑?听上去怎么跟玩似的呢?   神往也怔然几秒,而后,便是沉默。  神勇认真了,悔不当初,“往儿啊,爹不该说你是孤家寡人,你真的不要太自卑的,不是还有小三儿陪着你吗?”   神化,“……”   神圣噗嗤笑出声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难兄难弟?”   “你闭嘴。”姬风华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神圣忙用力憋住。   神往已往外走,脚步略急。   “往儿……”神勇焦灼的喊了好几声,却留不住人家,不由的泫然欲泣,拉着姬风华的手,哀戚道,“小华华,你看,都是圣儿,一下子伤跑了两个。”   闻言,姬风华还未开口,神圣就笑吟吟的道,“二叔,你太不实在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神勇白他一眼,哼哧到,“怎么就不怪你了?明明你是始作俑者,好端端的说什么孤家寡人。”   神圣一脸坦荡,“哎呀,我那是自黑自嘲,怎么你和三叔就多心了呢?一个动了脚,一个动了嘴,不是我这当晚辈的挤兑你们啊,实在是,唉,你们身为人父,太那什么了。”   “太什么?”神化懒洋洋的看着他,眼神威胁。   神圣嘿嘿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闻言,一直沉默的神权忽然板起脸,冲着神圣教训道,“我最不喜那些虚头八脑,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清清楚楚,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的,更何况还是在家里,不就是你两位叔叔小心眼了,你两个弟弟脆弱了,多大的事儿,还要意会不能言传?”   难得惜字如金的神权说出这么长一番话来,在场的人都懵逼了,神圣最先反应过来,做出一副羞愧难当、虚心接受教诲的姿态,“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儿子以为把话说得太直白,有损感情,也恐会引起两位叔叔和弟弟们的打击报复,唉,都是我的错。”   说完,又站起身,冲着神勇和神化各鞠了一躬,一脸诚挚的道,“二叔,三叔,对不住了,不过您们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一定对二老坦荡以待,直言不讳,再不玩这种虚头八脑的文字艺术了。”   神勇听的脸都抽起来,上阵父子兵啊,一个他都对付不了,现在一起来啦,还直言不讳?噗,那还让他有活路吗?   神化也是生无可恋,大哥指桑骂槐的教训了他一遍还不够,儿子又赶趟的来虐了一把,坦荡?圣儿那张嘴还不够坦荡的啊,有几个人能占了便宜去?   ☆、第七十章 阿呆的母亲是谁   温暖一直淡然优雅的吃饭,不管几人说的再无节操,她也练就出仿佛置身事外的超凡脱俗来,吃饱了,擦拭下嘴,不紧不慢的起身,“婆婆,我吃好了,我去外面等你。”   姬风华摆摆手,把碗里的粥端起来两口喝掉,随意擦了下嘴,站起来就走,“不用等,我也吃好了,咱们走。”   “好。”   等姬风华走近,温暖伸出手,很自然的挽住她的胳膊,姬风华身子一僵,只是一瞬间,便放松下来,唇角下意识的勾起来,神色却有几分不自在,大概是不太习惯,却又莫名的喜欢。   “咳咳,儿媳,我们坐马车去吧。”姬风华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温和了几分,最让人惊讶的是用的还是商量的语气。   “嗯,都听婆婆的。”温暖浅笑着道,   温暖的乖巧,让姬风华心里很是熨帖,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果然如此,比那几个混小子强多了。   两人亲昵的挽着胳膊,背影亲昵的靠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留下满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觑。   直到人家不见了人影,神勇才急着想去追,被神权用眼神制止,“坐下。”   神勇脸色焦急,“大哥,小华华都走了。”   神权面无表情的道,“然后呢?”   “然后……”神勇也不知道然后是什么,就是忽然对刚刚的那一幕不习惯。   神化幽幽的道,“华儿就这么走了?”   神权看向他,“不然呢?”   神化魅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茫然,“不知道,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神圣指点迷境,“因为娘这次没搭理你们,和暖儿走了,你们一下子被冷落,所以无所适从了。”   闻言,神勇和神化恍然,对了,好像就是这样,以前华儿出门,都是他们送到门外,再依依不舍的惜别,可这一次,人家都没看自己一眼。   神勇不由的有点慌乱,“是不是小华华生气了?刚刚我们那么作腾,她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定然不惜吧?她最烦后宅不宁了。”   神化沉吟着道,“应该不至于吧,依着华儿的脾气,要是不高兴早就发飙了,还会满面春风的离开?”   神勇摇头,“小华华满面春风是因为儿媳好不?跟我们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神化忽然顿悟,“我知道了,问题出在儿媳身上。”   神勇忙问,“怎么讲?”   神化懒洋洋的道,“你忘了是儿媳先站起来,娇滴滴的说了一句在外面等华儿,华儿才急忙走人的?还亲热的挽着华儿的胳膊,华儿什么时候让人这么亲近过?当时肯定脑子懵了,哪里还记得我们?”   闻言,神勇也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个理,不由奇怪的问神圣,“圣儿,你媳妇儿都跟着你娘走了,你怎么不着急啊?”   神圣笑吟吟的道,“着急有什么用呢?我拦或是不拦,结局都是一样的,即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表现的雍容大方一点呢?”   神勇瞅着他那雍容大方的样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可真够雍容大方的。”   “呵呵,谢二叔赞。”   神勇心塞的不想说话了。   神化这时忽然开口,“我觉得,以后我们得防备儿媳了。”   这话出,神圣立马激动了,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儿,“什么?”   神化白他一眼,“淡定。”   神圣苦大仇深的扯扯嘴,“你都要防备我媳妇儿了,我还淡定的起来吗?”   神勇翻白眼,“哼,果然男人一有了媳妇就成了叛徒,看看,还没睡到呢,这心就偏的没影儿了。”   神圣毫不客气的指出,“二叔,您当年也是这么对待爷爷的。”   神勇不说话了。   神化这才懒懒的道,“你听我解释完,我说的防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看现在华儿对儿媳的态度,你们不觉得太有危机感了吗?”   闻言,神勇如临大敌一般,“对啊,我怎么才发现啊,小华华什么时候用那种语气跟我们说过话?也从不征求我们的意见,直接大手一挥就自己做主了,刚刚是问儿媳了吧?”   神化点头,“对,这就是重点。”   神勇紧张道,“难道以后我们的情敌又多了一个?这次还是个女子?”   神化,“……”   二哥的脑子怎么又跑偏了呢?   偏偏神勇还不自知,继续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还是老办法,轮番上阵?大哥用拳头去教训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再用贤惠和厨艺去压榨出她的自惭形秽,三弟最后用美貌去碾压她,让她无地自容,最后主动放弃?”   神化闻言,简直不知道说说他什么好了。   神圣呵呵两声,“二叔,我还在呢。”   神勇懵逼脸,“啊?难道你也想参与一份?”   神圣,“……那是我媳妇儿,你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真的好么?”   听着人家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神勇总算回过味来,干笑两声,“呵呵,二叔闹着玩呢。”   神圣又呵呵两声,“要我说,多情敌也是我多了一个,我都没急,看把你们给吓得,果然啊,这小鲜肉一旦成了老腊肉,身价就跌了,也难怪自信心这么脆弱……”   神勇脸黑下来,起身就要跳过去打,神圣忙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二叔,你还是快想法子怎么收回我娘的心吧,可别让她真的被暖儿迷住了……”   “死小子!”神勇气骂了声,又跟神权告状,“大哥,你看圣儿,连我都欺负。”   神权凉凉的看他一眼,“你都要用贤惠和厨艺去压榨儿媳了,还能指望圣儿对你笑脸相迎?”   神勇,“……”   他刚刚是不是吹牛吹过了?不然怎么闻到了酸味?   神化插了一句,“大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该引起重视。”   神圣波澜不惊的道,“放心,只要你们不作的太过,儿媳妇就不会抢。”   还不是人家听不下去了,才拽着风华一起躲开的?风华不过是将计就计,当然也顺便给几人一个警告,看来目的达到了。   ……   温暖和姬风华出了院子,阿呆殷勤的迎上来,“夫人,少夫人。”   姬风华看着他问,“有事?”   阿呆笑着摇头,“没事儿啊,见您们要出去,我就想着问问您们坐不坐车,我可好去准备。”   姬风华哼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呆故作惊恐的道,“啊,夫人,您可千万别害我,这话要是让几位爷听到了,能扒了拆了我的骨头熬汤喝,切了我的肉当化肥用。”   姬风华笑骂一声,“贫嘴,快滚去准备吧。”   阿呆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好嘞。”,转身就飞奔而去。   姬风华笑着摇头,“明明和往儿走的最近,可一点才学都没学到,却跟圣儿染了一身嬉皮笑脸的毛病,又和小三儿从小打到大,真是不知道随了谁去,看看柳伯,一年到头你都听不见他说几句话,可这小子叽叽喳喳的能折腾着呢。”   温暖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纵容和疼爱之意,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姬风华的性子大大咧咧,绝对是豪爽的女汉子型,在感情上不拘小节,很少听到她用这样感性的声音说话,甚至她在说起神圣三人时,也没有这样,她不由的问道,“婆婆,我只见了柳伯,怎么从来没人说起过阿呆的母亲?”   闻言,姬风华脸色黯了黯,见状,温暖忙歉疚的道,“对不起,婆婆,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姬风华摇摇头,勉强笑道,“不是,是我想到些不愉快的旧事。”   话音顿了下,神色飘远,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当年,你公公三人在部落里的男子中绝对是佼佼者,很多女人仰慕他们,想要嫁入神家为妻,其中,最追的最热情的就是姚沉鱼,她是梦沉的妹妹,还有一个叫姚落雁,沉鱼落雁,你可以想象她们的美貌是多么惊人,尤其沉鱼,性情高傲,是部落里第一美人,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男子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可她偏偏喜欢阿权。”   温暖静静的听着,似乎陪她一起回到了那个峥嵘风流的岁月。   “她喜欢阿权,想当然的以为阿权也该迷恋她的美貌,可阿权对她无意,这无疑伤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她找过我,要和我决斗,我迎战了,我也喜欢阿权,自然不会让给她,那次我们打的很厉害,最后我赢了,再一次把她的骄傲踩在了脚下,于是,她便离开部落了,喝了忘尘水,闯了生死阵,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风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沙哑,从来豁达的眼底也弥漫上哀伤。   温暖拍拍她的胳膊,安抚道,“婆婆,你做的没错,是她心胸狭隘,钻了牛角尖。”   姬风华苦笑一声,“儿媳你不知道,我其实和沉鱼的关系还不错,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反目成仇,她算是因我而离开,虽然梦沉从未怪过我,可落雁从那以后,却和我疏远了,落雁嫁到了陶家,就是陶谦,陶谦还有个妹妹陶紫……”   说到这里,姬风华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温暖知道,终于到正题了。   “陶紫也和我们一起长大,她和我跟沉鱼、落雁不一样,沉鱼骄傲美艳,落雁温婉大气,我大大咧咧,而陶紫长的乖巧,性情又柔和,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善解人意的,谁闹别扭了都是她来说和,而不管谁有不开心的事也喜欢找她倾诉,可谁知道……”姬风华顿了下,冷笑,“原来她才是最有心机的那个,也是藏得最深的那个,我竟然不知道,她一直都惦记着神家,最后还用了那样不耻的手段。”   姬风华缓了缓情绪,才又继续道,“阿权他们三个,只有阿勇不会武功,所以最有机会接近,陶家世代烧制陶器,经常去后山运土,对后山很是熟悉,陶紫也经常跟着一起去,竟然让她找到了双恋花,这种花不是寻常的春药,一旦服下,就只能委身对方,除此无解,她便趁着来神家找我玩的时候,把药撒到了茶水里,给阿勇喝了。”   温暖惊讶。   姬风华冷笑一声,又道,“阿勇是喝了,可她的计谋却没得逞,因为阿勇宁愿死也不碰她,而陶紫不想死,最后说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一个武功高深的人把阿勇身上的药过度到自己身上去,最后,柳伯……牺牲了自己。”   听到这里,温暖心头唏嘘不已,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原来阿呆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剧情,算是阴谋之下的意外结果。   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夫人,不必愧疚!”   闻言,温暖惊了一下,柳伯都听到了?   姬风华倒是淡定,慢慢转身,叹息道,“柳伯……”   柳伯打断,“夫人,我当年被老爷所救,这条命就是神家的,不过是替二爷睡了个女人罢了,实在不足挂齿,况且,我是男人也不吃亏。不要说还有了个儿子,有阿呆在身边,其实我一直都感激和庆幸当年二爷给了机会给我,所以您实在不必仔放在心上,我不是牺牲,我是赢家!”   柳伯难得说这么一长串话,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宽慰话,姬风华都心头暧暖的,“行,我知道了,看在阿呆的份上,我就放下了!”   “是!”柳伯勾起唇来,“我去看看阿呆怎么还没准备好车。”   姬风华摆摆手,“去吧!”   柳伯躬了一下身,悄无声息的飘走,灰色的衣袍微微飘动,那一头灰白的发很是惹眼。   温暖忍不住问,“婆婆,柳伯多大年纪了?”   “比阿权还大好几岁,明年就是花甲之年了。”   “喔。”那阿呆只有十几岁,难道是……   果然。   姬风华冷声道,“陶紫不但心机深,还非常能忍,她一直没出手,就算在我和沉鱼决斗时,她都按耐不动,她是在等一击必中的机会,甚至不惜错过女人最好的年华,那时候我都嫁到神家生了三个儿子了,她竟然还没有放弃,她才是追的最疯狂的那个,只是一直没显露,藏的太久,成了她的执念和心魔,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她现在呢?”温暖想起那句不疯魔不成活。   “困在陶家的作坊里,终身不出。”   温暖惊讶。   姬风华又解释,“她当年做了那样不耻的事,阿权如何能饶她,阿勇更是恨不得撕了她,依着部落的规矩,浸猪笼都不为过,陶谦没有求情,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怀孕,部落里对生命都是敬畏的,所以便决定等她生下阿呆后再处置,再后来,唉,阿呆生出来时,很轻,比老鼠大不了多少,我抱过来的那一刻就心软了,陶紫再不堪,她也是阿呆的娘,我下不去手,最后便只是困住她,留了她的命。”   “婆婆大义,宅心仁厚,会有福报的。”温暖真心赞道。   姬风华看着她笑了笑,“嗯,你看阿呆多可爱,就算知道有那样的身世,却从来没有怨恨过谁,还有,老天爷还把你送到我们神家来,我的福报确实不浅。”   温暖也笑起来,她也很有福气,可以有幸遇上这样的一家人。   ……   阿呆驾着马车终于过来了,姬风华见了笑骂道,“混小子,怎么磨蹭了这么久?你是现做的车还是现生的马啊?”   阿呆赶紧喊冤,“夫人,这不怪我,是神出缠着我,我才耽搁了这么久的。”   “神出又怎么了?”   “哎呀,它不是被三公子打伤了翅膀吗,结果不服气,背后在大公子面前恶意中伤了一大堆谣言,三公子知道了能饶的了它?嘿嘿,于是,它就躲着不敢出门了,可鸟也有三急啊,所以就求我给它保驾护航去茅厕了,怕三公子在那儿偷袭它。”   闻言,温暖无语的望天。   姬风华也嫌弃的骂,“一个个的整天就知道瞎折腾,没个省心的,哪天老娘烦了全收了他们,你以后别管,让他俩使劲掐。”   “好嘞。”阿呆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姬风华和温暖上了马车,阿呆坐在前面驾驶,不紧不慢的出了神家。   马车里,陈设很简单,却很温馨舒服,上好的古木打造,有种天然的清香气,下面铺着软软的垫在,坐在上面一点都不硌得慌,两边还开了很大的窗户,姬风华一上来就推开,风吹进来,舒爽清凉,还能一路赏景,温暖很喜欢,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马车,新鲜的很。   马车慢悠悠的晃着,外面阿呆还惬意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姬风华手里捻着水果晒干的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儿媳……”   温暖笑着应了一声,“哎,婆婆。”   “这几日住在家里都习惯了吧?”   “嗯,挺好。”   “圣儿很缠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儿媳可别烦了,烦了也没事,使劲踹两脚出气就是,我不心疼。”   “呵呵……”   ☆、二更送上 女人就要当妖精   姬风华见她笑得颇多内涵,又问,“儿媳,对我们家圣儿可是喜欢了?”   温暖一下子被问住,面对人家坦荡的目光,她也做不来文字艺术,只得为难道,“这个嘛,说喜欢太早……”   “那你讨厌他吗?”她换了个问法。   这个好回答,温暖没有迟疑的摇头,“不会。”   姬风华闻言,笑了,“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暖想了想,眸光澄澈的道,“是个好人,心怀仁善、慈悲、怜悯、大义,有他在,是部落的幸运,而婆婆有子若此,更是福泽绵长。”   姬风华的笑出声来,“哈哈哈……看来儿媳对我们家圣儿中意的很,他是你男人,以后要陪你一辈子的,你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   闻言,温暖脸上不由得发热,“婆婆,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掺杂个人感情,您可别误会。”   姬风华笑着摆手,神情欣慰而愉悦,“不误会,不误会,他在你眼里那么好,你就算现在还没喜欢上,将来也一定会动心的,不是我自夸,我们家圣儿就是走出这个部落去,也不是谁都能比的了!”   温暖没反驳,确实,就神圣那样儿的,世上还真不容易找出第二个来了,好的时候,像带着光环的天使,来人间救苦救难,可坏起来,也能折腾的你生无可恋。   阿呆听的憋不住了,哀嚎了一句,“您们把大公子说的那么好,为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着调啊?”   姬风华笑骂,“一本正经的活着多无趣啊,总要找点乐子。”   阿呆撇撇嘴,“那他还喜欢虐人呢。”   姬风华没有半分压力的道,“什么虐人?那是在锤炼你们,没听说那句诗吗,千捶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不打磨好了,等出去了就只要挨欺负的份。”   阿呆哼唧,“感情我被虐了千万遍,还得拿他当恩人呗。”   姬风华笑道,“嗯,等你有了这觉悟,就是真正长大了。”   阿呆痛苦的叹息,“那我真是祈祷永远不要长大。”   “混小子。”   “嘿嘿……”   温暖含笑听着两人说话,以前对阿呆的印象总停留在眉清目秀的小童子上,有点狡黠,偶尔呆萌,没事就爱凑个热闹,和神出一样喜欢偷听偷看,再猥琐的八卦一番,在她眼里,阿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现在,她对他的认知又多了一层,他的内心定是强大而通透的,否则不会活的这般无忧无虑。   姬风华和阿呆说完话,转头见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唇畔噙着温柔的笑意,整张脸都似有光在跳跃,清灵绝色又玲珑剔透,她真是越看越欢喜,满意的不得了,“儿媳,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闻言,温暖笑起来,今天她特意选了人家送的那件天蓝色的,天空一样澄澈纯净,让人只是看着便心旷神怡,她玩笑般的道,“这还要多谢谢婆婆,忍了好几天没舍得穿,今天想和您一起出去,怕给您丢了脸面,就咬咬牙穿上了。”   这话说的,姬风华心里熨帖极了,“呵呵呵,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要是不嫌弃我手艺粗糙,我再给你缝几件倒替着穿。”   温暖赶紧道,“不用了,婆婆,太辛苦了。”   这可不是买一件衣服那么痛快,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缝制汉服可是纯手工,一针一线都讲究的很,没几天是弄不好的,还特别费眼。   姬风华不以为意,“没事儿,女子天生爱美,就该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为取悦男人,自己看着也舒坦不是?”   温暖点头,表示赞同,“婆婆所言极是。”   “那就别拒绝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是绣花差了点……”姬风华咕哝了一句。   温暖想了想,商量着道,“要不这样吧,婆婆若是愿意,可否教我怎么做?我也很想试试呢……”   闻言,姬风华顿时眼睛一亮,“儿媳愿意学?”   温暖笑着点头,技不压身嘛,没什么不好。   姬风华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好,好,这个好,咱们部落里还是奉行老祖宗留下来的风俗,男耕女织,女子从小就要学织布裁剪,男人们的衣服都是自家女人亲手打理的,儿媳想学是再好不过了,以后圣儿他们三个的衣服就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   温暖,“……”   她能说只是对汉服感兴趣吗?听人家这意思,显然是等她学会了就把那三兄弟的衣服给承包了?她现在说不学了还来得及吗?   看着姬风华激动而欣慰的模样,那反悔的话她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儿媳放心,我一定好好教你,绝不藏私,我那手艺你要是瞧不上也没事儿,织女阁里多的是女红高手,无双啊,倾城啊,还有姚家那俩丫头,明姝和玉姝擅织布,她们织出来的布,部落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抢着要,倾城会裁剪,手是最巧的,心思也活泛,眼光也跟得上,她做出来的衣服绝对是部落里的头一份,谁也比不了,无双则专攻的刺绣,最难的双面镂空绣只有她一个人会。”   温暖听了,只能笑着点头,“好,到时候还要麻烦婆婆给我介绍。”   姬风华豪爽的摆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带你去就是让你多结交些人,无双那丫头是个好相处的,你见了就知道了,其他几个嘛……”   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住,看着温暖,语气有些复杂道,“各有千秋吧,我可能是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心思,还是儿媳自己看吧。”   温暖点了下头,又握住她的手,笑道,“婆婆可是一点都不老,您这容貌和身段要是在外面,有个很好听的称呼,叫冻龄美女,年轻人见了都得喊您一声姐。”   闻言,姬风华眉头间的那点落寞就消散了,呵呵笑着拍了一下她的手,“就你嘴甜,哄我开心的吧?还喊我姐,那我岂不是老妖精了?”   温暖笑着道,“女人就要当妖精才好啊,这可是女人修炼的最高境界呢,迷得男人再也离不了。”   这话出,赶车的阿呆瞪大了眼,满脸惊奇还有惊恐,艾玛呀,女人都成了妖精,会不会吸干男人的血啊?   姬风华听了却好奇问,“还有这说法呢?”   阿呆赶紧竖起耳朵。   就听温暖点头道,“嗯,外面有句话叫宁做妖精、不做怨妇,妖精有精致的外表、强大的内心,而怨妇就只能守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等着男人的施舍,您说哪个更好?”   姬风华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妖精。”   阿呆噗了一声,这话一定要汇报给几位爷听,好让他们有点心理准备,夫人要被少夫人洗脑啦。   姬风华听到外面的动静,敲了下车身,警告道,“混小子,你偷听我不管,可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呵呵,老娘就把你丢给圣儿。”   阿呆顿时绷起身子,把那点想分享八卦的热情赶紧给熄灭了。   温暖暗笑,眨眨眼,又打趣道,“嗯,婆婆已经是了喔,几位叔叔整日为了您争宠不断,可见,对您有多迷恋了。”   姬风华老脸一红,“都老夫老妻了,他们就是没正形儿……”   温暖呵呵笑起来。   姬风华再豪爽,这会儿也有点难为情,赶紧转了话题,“那个,儿媳,你再跟我说说,外面……还有什么好玩的?”   触上那双热切的眼,眼底的求知欲和好奇是那么不加掩饰,温暖心下一动,其实不止是姬风华,部落里的其他人想来也会这般吧?隐士分两种,一种是真的看破红尘、超凡脱俗了,就向往这种宁静淳朴的生活,而另一种就是被逼无奈,不得不选择隐藏起来,部落里的人都不在这两种之内,他们是生来就在这里,是一种习惯,可是这种习惯却随着部落里被外面的侵入,而渐渐被打破。   初始,也许还未有人察觉,长久如此,便会潜移默化的动摇,尤其是外面看似繁华的文明和物质充满了诱惑,当你没见过、不知道时,或许无动于衷,可当你接触到了,听说了,甚至享受过了,又有几人能真正的做到心如止水?   渴望出去,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她心便不能安,神圣曾说的离开这里是为了守护部落的安宁,那么是不是他们已经预想到将来的危机和灾难?还是说……   危机已经逼近了?   “儿媳?”姬风华又喊了一声。   温暖回神,含笑道,“外面世界很大,东西很多,是部落里的人所不能想象的,可是至于好不好玩,就看个人的评判了,物质文明是越来越发达,可精神上的荒芜也让人惊惧不安,很多人忙忙碌碌、汲汲营营,却活的如行尸走肉,也有些人为了权利,为了金钱,可以不顾一切、泯灭天良,禽兽不如,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善良单纯的,愿意固守自己的小天地,过一分平淡的生活,只是,很多不可预料的安排,轻易的就能把那一切打碎。”   姬风华听的眉头皱起来,“那外面岂不是很可怕?”   温暖点头又摇头,“有可怕冷漠的一面,也有纯真美好的一面,端看人心怎么选择。”   姬风华嗯了一声,神色坚定,“我始终相信,人性本善、邪不压正,再多的妖魔鬼怪作乱,最后也会被打倒,还一个朗朗乾坤,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很多人变得麻木不仁,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良知会被唤醒,真正穷形极恶的人还是少数。”   闻言,温暖心底被深深的触动了,她握着姬风华的手紧了紧,动容道,“婆婆是真正的奇女子,晚辈受教了。”   姬风华被人家敬佩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奇女子?不过就是有感而发罢了,我也就说说,却做不到,想要实现,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   温暖“嗯”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份大义之心,她原本只想过一份安宁简单的日子,后来不被允许时,她也只是想着如何守护温家大房,至于别人,甚至天下,她想都没想过,达才能兼济天下,而穷则独善其身,她自觉是个心无大志的普通人,从未想过普度众生,此刻,却被打动了。   或许有人听了这样的话,会嘲笑不自量力,她却深切感受到这份慈悲而仁善的大义是何等的坚定。   姬风华反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又说了一句,“儿媳,等离开部落了,你帮着圣儿他们几个可好?也顺便替我照顾他们一下,他们三个长到这么大,还从没离开过家呢。”   这一声,有几分嘱托和请求的意味,温暖忽然心酸,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好。”   得了这一个字,姬风华转过身去,抹了一把脸,片刻,才又回头看着她,笑道,“嗯,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他们虽说是你男人,你们互相扶持是夫妻本分,可这一声谢是我这个当娘的情分,我就把他们都交给你了。”   这种托孤般的语气,搞得温暖亚历山大了,她能负担的起来吗?“那个婆婆,我……”   姬风华却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打断道,“儿媳,咱们不说那些,那些都是男人该操心的,咱们聊点女人的话题好不好?”   温暖只能点头,笑道,“好呀。”   姬风华摸摸头上的发饰,又整理了下衣服,才问道,“儿媳,外面的女人都是怎么臭美的啊?”   闻言,温暖呵呵笑起来,“其实女人从古至今爱美之心都是一样的啊,无非就是那几样,漂亮的衣服和首饰,还有精致的妆容,嗯,气质谈吐也很重要。”   姬风华眼眸闪了闪,“那她们都是怎么存住这份美的?”   温暖一时没明白,“嗯?”   姬风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美丽的那一面怎么留给别人看,在部落里,都是画下来,可是画画实在太麻烦了,你三公公的画工已经是很好了,可给我画一幅,至少也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让我不动一下,妈呀,我真是受不了,太遭罪了……”   看她那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样子,温暖又笑了,“有道是有,用起来也很简单方便,在山外,几乎人手一个,我这次来,随身也带着了,可是……”   姬风华顿时明白了,神色有些遗憾,“部落里是有规定,不允许山外的东西带进来,免得人心摇动,都不安分起来,到时候……部落就不是部落了。”   ☆、第七十一章 你准备应战吧   这话,温暖自然是赞同的,只是心头却也浮上几分复杂的沉重,历史永远都只会往前不断的推动,谁的心可以永远停留在最简单淳朴的过去呢?谁又真的甘心永远困住自己的脚?   所以,真正的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吧?   现在部落安宁,是因为有规矩束缚着,可若是一旦有人打破,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被外面的世界所吞没。   只是,这样一味的束缚,又能真正的束缚他们多久?人在,心却不在,那么部落也就不再是部落了。   “婆婆,我去过神往书房里的地下书库了。”温暖忽然淡淡的道。   姬风华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忽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上去,“嗯,那里都是书,从山外带回来的,为了将来出去做准备,总不能什么都不懂。”   “书也是从山外带来的啊。”温暖意味深长的提醒。   姬风华又怔了怔,下意识的解释,“那都是迫不得已,为了……”   温暖打断,“我明白的,婆婆,我的意思是,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有时候可以变通的,就像是为了将来离开部落时不至于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而带回来的书,这就是一种变通,变则通,通则达,否则就是一潭死水,谁也不会愿意生活在了无生趣的地方囚禁自己一辈子。”   姬风华神色震了下,略带急切的解释,“我就很喜欢,我喜欢住在部落里,喜欢这里的一切,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温暖忙安抚道,“我知道,婆婆,我也很喜欢的。”   “真的?”她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急于寻找一个肯定。   “嗯。”温暖眉眼坚定,“很喜欢,我的梦想便是住在这样的世外桃源里,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那些浮躁和喧嚣,更没有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也不必整日为了守护家产而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只想有个简单的房子,有喜欢的人陪伴,有书可以读,有花可以赏,再种三亩薄田,一日三餐足矣。”   闻言,姬风华激动的抓紧她的手,“暖儿,你果然是我儿媳,是神家下一任女主人,不愧是天命盘选中的人!”   聪明能干、善良大气,最难得的是还有这份超然世外的心境,只有她,才配当神家的媳妇儿。   温暖听人家这么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就是你了!”又是铿锵有力、气壮山河的一声。   “……”   姬风华说完这些,心里总算舒坦轻松了几分,松开她的手,背靠在车身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平静的道,“儿媳,你说的那些其实我也都明白,只是一时……不太容易接受,我很喜欢这里,阿权他们也喜欢,不但喜欢,他们更是尽心尽力的去守护着,部落的安宁,是神家几千年来一直不敢忘却的祖训,也是每个神家子孙从出生之日起就背负的使命,几千年了,为了这个使命,神家的人都过得并不轻松,可是就像你说的,人心难测,人心更易变,是人就会有*,过惯了平淡的生活,就会生出厌倦,就渴望走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部落的规矩只能约束住大多数人,可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安于此的蹦跶,于是,部落就不再安宁了……”   温暖忍不住问,“这几千年来,能走的出去的人多吗?”   姬风华摇摇头,冷笑一声,“寥寥无几,他们当部落是什么,想走就走?”   温暖没说话。   姬风华问,“儿媳可是觉得我们霸道了?”   温暖摇头,浅笑道,“不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在哪里,真正的自由都是不存在的,而且神家这份用心我也明白,一旦打开了缺口,那么部落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姬风华欣慰她的理解,点点头,“没错,所以神家从一开始就定了规矩,但凡想出部落的人,必须喝下忘尘水,闯过生死阵,且在神坛前发下毒誓,踏出此地,终生不回。”   温暖赞同,“合情合理。”   姬风华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可是却有人不服气了,觉得神家太独断专行,阻挡了大家更好的前程,呵呵,他们这是都忘了自己的祖宗了,几千年前,是谁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处?是神家,是谁让他们有饭可吃、有衣可穿?也是神家,那时候到处都是战乱和死亡,神家寻到这个地方,安居乐业,本不愿理会那些俗世,奈何心到底太软了,最后还是让他们进来了,他们也都在祭坛前发下过誓言,一旦进入部落,便世代尊神家人为首领,且世代子孙不得踏出部落一步,确保部落不被外面的人所知,永享安宁。”   顿了下,吐出一口郁气,又道,“可现在呢,就做不到了?觉得神家碍着他们的路了?”   温暖安抚道,“有贪心的人总归是少数,大多的人都是真心喜欢住在这里的,我能感受的到。”   姬风华咬牙恨道,“对,是少数,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把老娘惹烦了,就给他们都灌下忘尘水,一个个扔出去,让他们去见识见识所谓的繁华是什么,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   温暖点头,“嗯,这个办法其实不错,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粥,谁不想待了,就滚蛋便是,还能为部落里节约空气和土地,省的他们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姬风华听到最后一句,噗嗤笑了,“哈哈哈,这句话好,我回去说给阿权听,看他同意不?哈哈哈……”   温暖也笑起来,她只是说出来出出气、哄姬风华开心罢了,其实两人都明白,这个办法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分割自己守护了几千年的家园呢?别人可以不珍惜,但自己怎么可能不心疼?   虽然,他们并不领情。   神家人大义,也就在于此。   姬风华笑声停下后,眼底的沉重和痛恨散去,再次豁达而清明起来,“都会好起来的,这么多年,也不过活着走出去两个罢了,不管是部落里不安分的人,还是外面虎视眈眈的人,他们的计谋都不会得逞的,有圣儿他们兄弟三个,还有儿媳,我相信,你们会守护部落世代安宁的。”   温暖重重点头,附和道,“对,都会好起来的,部落里的人终有一天会明白神家人的良苦用心,住在这里真的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姬风华笑叹,“但愿如此吧。”   两人都沉默下来。   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阿呆也不再哼唱小曲,他一直安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思也是浮浮沉沉,有些事不是不懂,只是从不曾去面对过,现在忽然觉得他真该长大了。   他也有他的使命。   半响后,温暖想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婆婆,您之前说走出部落的有两人,除了姚沉鱼还有一个是?”   闻言,姬风华叹息一声,“是姜家的人,老大姜雄,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孽缘啊,落雁当年喜欢的人是他,可他喜欢的是我,而我喜欢的是阿权,最后他和阿权决斗,输了,觉得屈辱,便和沉鱼一起离开了,落雁就嫁给了陶谦,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停顿了下,她自嘲一笑,“我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温暖笑着打趣,“能成为红颜祸水也是一种本事呢,婆婆不必自责,世间之事都自有它的缘发,聚聚散散,都不是人力可为的。”   听了这番安抚的话,姬风华心里好受了些,“让儿媳见笑了,当年啊,一个个的都心比天高,也年少轻狂,做了好多狗血的事,现在想来,其实都觉得没必要了。”   “谁年少时不做几件荒唐的事呢?还是那句话,缘分多少罢了,无所谓真正的对错,再者说,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自己决斗,也是一件很浪漫感动的事啊。”温暖打趣。   姬风华畅快的笑起来,“也是,当年阿权把姜雄打到在地,抱起我时,真是帅呆了。”   温暖也跟着笑起来,片刻,又问,“那个婆婆,在部落里,是不是有人同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要用决斗来解决啊?”   姬风华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对啊,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温暖眼眸闪了下,“那可以不应战吗?”   姬风华摇头,“当然不可以,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能当缩头乌龟的呢?再说了,为了你喜欢的人决斗,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为什么不应战?”   温暖嘴角抽了下,“那要是输了呢?”   姬风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输了可就丢脸了,依着规矩,就要放手,就算那个人原本是心里喜欢你的,也只能散伙了,当然,他也不一定必须娶那个赢了的人。”   温暖脱口而出,“这样的规矩不人道吧?”   “嗯?”   “婆婆您想啊,万一原本一对有情人相亲相爱,过得好好的,可就因为有其他人也喜欢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就要提出挑战,最后还赢了,那岂不是活活拆散了人家?这不合情合理吧?”   姬风华皱眉,“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可部落里向来尊崇强者,每个人都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自己的伴侣被别人打倒了,还能有什么话说?再者,被打倒的人自己也觉得羞耻,认为自己不够强,所以都会主动退出,当然也可以等磨练的更强大时,再回来重新挑战。”   温暖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照这个意思,这辈子都得防止有人惦记自己的人啊,过得太不省心了,在外面,小三小四什么的都是偷偷摸摸,哪个敢摆到明面上去?这里倒好,还能上门正大光明的挑战,也真是……   姬风华见她面色变了变去,忍不住问道,“儿媳,你是不是在担心?”   “啊?我有什么好担心?”   姬风华揶揄的笑,“还能担心什么?有人找你决斗呗,我那三个儿子,不是我自夸,比他们的老子可是更受部落里女子的欢迎,尤其是往儿,偷偷爱慕的姑娘多了去了,这要是一个个的都找你决斗,我算算哈,你从现在到过年都甭想歇歇了。”   温暖,“……”   那她还能活下来吗?一天一个打到过年,呵呵,当她是奥特曼打怪兽呢,还一集一个!关键是,她还没有奥特曼的本事,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宣布放手了?   不对,她也没和那三人牵手啊!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轻松下来,她不是奥特曼,小怪兽们不会上门来挑战的。   谁知,姬风华促狭的笑问,“儿媳,如果有人找你决斗,你不会不应战吧?”   温暖呵呵干笑,“为什么要找我呢?”   姬风华理所当然的道,“因为你是圣儿他们的媳妇儿啊,不找你找谁去?”   温暖,“……”   “从你进部落,住进神家的第一天起,你就坐在被挑战的位子上了,毋庸置疑,部落里的女子可是有一大半都垂涎那个位置的。”   “……我能不要吗?”温暖愁眉苦脸,弱弱的问。   姬风华笑得得意,“晚啦,谁叫你被圣儿给忽悠回来呢?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好好准备怎么应战吧,放心,他们三兄弟会为你加油的。”   “……”   “呵呵……其实儿媳不必大新,决斗很简单的,拼尽全力就是。”   “……”这还叫简单?   “儿媳会拳脚功夫吗?”姬风华瞧着她那苦大仇深的样儿也不是闹着玩的,便关心的问了一句。   温暖摇头。   “一点都不会?”   “……会打弹弓算不算?”   “……好吧,勉强算。”姬风华皱眉寻思着,部落历史上可有决斗时比弹弓的先例,到时候提出来不会太匪夷所思。   温暖内心也是无语而羞愧的,便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个,婆婆,决斗难道一定要比武功吗?就没有温和一点的方式?”   姬风华点头,“有啊。”   温暖刚想欢喜,就听人家又道,“女红,若是两人都不会武功,就可以比试女红,儿媳擅长女红吗?”   温暖呵呵一笑,“我之前还说想跟您学织布裁剪呢。”   你说我会不会?她勉强也就是会缝个扣子、补个补丁之类的,但这些和那些华丽的汉服大片相比,都拿不上台面吧?   姬风华咳嗽了一声,撇开眼,想笑又忍下来。   温暖也很崩溃,却还是坚强的又问了句,“还有别的吗?”   除了武功和女红,难道就没有一样她精通的?   姬风华想了想,道,“部落里对女子要求的就两样,女红和繁殖子嗣,武功都不是必学的,只是有些女人为了强身健体才练了一招半式,古时,大都崇尚武力,所以决斗都喜欢用拳头说话,现在多半是比女红了,除了这两样嘛,就是……”   “就是什么?”   姬风华抿嘴一笑,“就是伺候男人们的本事了呗。”   温暖,“……”   “呵呵呵……看谁的男人们多,生育的子女多,谁就更有福气,但这个对那些还没睡到一块儿的不好比试,还是说儿媳想比这个?嗯,圣儿他们应该很赞同……”   “婆婆!”温暖羞恼的喊了一声,   姬风华又不厚道的笑起来,“没什么害羞的,都是女人,这也是将来少不了的事儿,男欢女爱、夫妻敦伦,是部落兴旺和延续的根本嘛。”   车外,弱弱的响起一声,“夫人,还有我这个男人。”   姬风华笑骂一声,“闭嘴,你是什么男人?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一个。”   阿呆小声的反驳,“人家早就长齐了。”   “滚蛋!”   “嘻嘻……”   温暖定了定神,才能开口,“婆婆,就没有人比琴棋书画、或是才学之类的吗?”   姬风华摇头,“我印象中,好像没有。”   温暖不解的问,“难道部落里的女子都不学这些?”   “那倒不是,只是除了女红和繁衍子嗣这两样必学的外,其他都是可学可不学,学的好了,也没人觉得多荣耀,不会当然也没人笑话。”   “为什么呢?”在外面,古代时,女子可都是以博得才女为荣,难道这里还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她这才女岂不是太遭嫌了?   “没有为什么啊,大概就是觉得那些东西华而不实,学或是不学,对人都没有多大影响,而女红和繁衍子嗣却是必不可少的,当然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两样上。”   温暖又无言以对了,她无法说人家的思想就是不对的,习俗和文化不一样,认知自然就不同,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那太天真了。   姬风华想了想,忽然斟酌着道,“要是倾城和明姝找你决斗,或许愿意和你比试那些。”   闻言,温暖看过去,静听下文。   姬风华笑了笑,“她们俩都是部落里最出挑的女子,也向来心高气傲,总想着压其他人一头,所以学的东西就多了些,要是你提出这个比赛项目,她们很有可能会答应。”   “比赛项目是由被挑战的人提吗?”   “对,不然可就真不厚道了,总不能那些垂涎自己男人的狐狸精们学了一样就上门挑战,我们还得打起精神应付吧?那可是真够给他们长脸的了。”   ------题外话------   好久没猜题啦,嘻嘻,今天来一个。   猜猜无双表妹,现在喜欢的人是谁?   老大呢,还是小叔子呢,还是小三儿呢?   ☆、二更送上 给兄弟三个洗衣服   听到这句,温暖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这就好,这就好……”   不然,她还真是怕对方找她比武,她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会有多美好。   姬风华揶揄一声,“儿媳不担心了吧?”   温暖只能干笑。   姬风华也不再打趣她,从怀里掏出面小镜子,对着照起来,颇有些孤芳自赏、揽镜自怜之意,“早上阿勇给我挽的发,好看吧?”   温暖真心赞道,“好看。”   她头发乌黑发亮的,又编成繁复的辫子,再一股股的缠绕起来,别上精致的玉簪子,犹如艺术品一般讲究,可见在这上面下了一番功夫。   姬风华抿唇笑笑,眼眸晶亮,“要是你三公公挽的会更好看,他啊,觉得自己长得美,所以从他手里经过的东西就都必须赏心悦目,他连种地都比别家打理的漂亮。”   温暖点头,深以为然。   姬风华照了一会儿,收起镜子,有些落寞的一叹,“可惜,就是画画太慢了,早上还想让他给我画一幅的,结果起的晚了半个时辰,就来不及了。”   “那就等回去再让三叔画下来。”   姬风华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道,“算了,等回去我早没那心思了,心血来潮还能坚持会儿,其他时候逼我不动简直就跟上刑一样难受。”   闻言,温暖眼眸微动,脱口而出,“那婆婆,我送你一件神器吧,可以随时随地留住你想要留住的画面,不费吹灰之力。”   姬风华神色一亮,片刻,又暗淡下去,“可是部落里……”   温暖笑着打断,“婆婆,都说了是神器,哪里分部落里还是部落外?难道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也不捡?”   姬风华还在犹豫。   温暖又眨眨眸子,小声道,“都满满一仓库的书了,还差这一件啊?”   姬风华有些松动了,可到底跨不过那道坎去,迟迟不开口。   温暖见状,意味深长的道,“我觉得真正的隐士生活是心的超脱世俗,而不是物质上的抵制,部落几千年的发展,不也早已脱离了石器时代了吗?历史的进步是谁也阻拦不了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姬风华闻言,脸色变了变,半响,才沉重的道,“儿媳说的对,只是一味的排斥外面的世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部落的动荡,追究其因,大概也是如此,越是拦着,他们就越是惦记,部落究竟何去何从,真的是……”   温暖安抚道,“婆婆无需焦急,这是关部落的大事,之前谁也没有遇上过,都要一步步摸索着去理顺,急不来的,至于最后的结果……”   “如何?”姬风华似是很在意她的看法,急声问。   温暖平静的道了一句,“所有的发生都是最好的安排。”   姬风华神色动了动,沉默下去。   不想气氛沉重下去,温暖又玩笑般的问,“婆婆,想好了没有啊,神器我也只有一件喔,若不是看在您送我那么好看的衣服份上,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啦。”   闻言,姬风华就嗔她一眼,顺着她的玩笑话配合下去,“原来儿媳是还情,还以为是真心孝顺我的,害我白自作多情了一把。”   “呵呵……那婆婆到底要不要啊?”   姬风华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忽然凑过去,小声的问,“到底是什么啊?我听说外面有很多神器,本事大的可怕。”   温暖促狭的笑,“婆婆原来知道的不少的嘛。”   姬风华咳嗽两声,“是神出去外面看了回来说的,吹的天花乱坠的,我都是半信半疑的,后来问了往儿,往儿看的书多,才知道原来外面是那样的。”   温暖笑着点头,“嗯,那神出肯定说过手机、相机和电脑了吧。”   姬风华略带急切的“嗯”了一声,又道,“儿媳这次来带了?可我听神出说在部落里是没发用的,要用什么电和网,没有那两样,就是一堆死物。”   温暖道,“神出说的对,我带的电脑和手机都搁在包里当摆设了呢,没有电和网,就没多大用处了,可是相机能用啊?”   “那个不用电?”   温暖狡黠的道,“也用,可我这次带来很多备用电池,还有一个便携式的太阳能电池充电器。”   就是知道部落里没有电,所以才准备的,可没想到这里连信号都普照不到,就算有电,手机也用不了,网络就更不指望了。   “真的?”   “嗯,等回去我就拿给婆婆,算是给您的礼物。”   “那学起来是不是很难?”   “不会,很简单,我买的是非常简便操作的那种,只需轻轻一按,您的容貌就可以永远保留下去了。”   “好,好,不过这事儿不要告诉别人啊……”   “呵呵……婆婆放心,这是我们两人的小秘密。”   两人一路上聊的越来越投机,只是苦了被无视彻底的阿呆,艾玛呀,他到底是装知道的呢还是装不知道呢?   ……   车子离着忘川河越近,空气中湿润的凉意便越是明显,还夹杂着花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   “前面就是了。”姬风华道。   闻言,温暖有些按捺不住的从窗口探出头去看,就见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河流如一条玉带横穿而过,从山的那头,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去,高出水流声急,平缓处则静如一面大镜子。   两岸山花簇簇,杨柳依依,还飘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果然,是绝佳妙处。   等车子停稳,温暖从一侧跳下去,周围还停了很多马车,式样都差不多,只是瞧着没有神家的气派些,姬风华从另一侧绕过来,给她解释,“这些车都是其他家的,有些人家离得远,来这里的话,还是坐车方便些。”   话落,她视线随意的扫了一圈,又道,“无双来了,姜家和姚家的马车也在,还有陶家……”   说到后面,姬风华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   温暖想起之前在车上说的那些旧事,心里明白几分,别说姬风华,就是她都对陶家有些不喜,她余光中瞄了阿呆一眼,却见人家神色自若,根本不放在心上。   “阿呆,从车上把装脏衣服的包袱卸下来。”姬风华很快恢复平静。   “好嘞。”阿呆应了一声,麻利的提下来,又笑嘻嘻的问,“夫人,要不我帮您拿过去吧,这回很沉呢,几位公子可是攒了好几天的衣服。”   闻言,姬风华看着那个明显比以往大很多的包袱皱眉,“攒了好几天的?”   阿呆无辜而纯真的点头,“是啊,之前我不是去准备马车嘛,我忘了说了,除了护着神出去茅厕外,还去几位公子屋里收脏衣服了。”   姬风华心里明白了,要笑不笑的问,“你是不是还额外多说了几句啊?”   阿呆就嘿嘿的笑,“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句少夫人想亲手帮他们洗衣服,然后几位公子就受宠若惊了,三公子激动的把身上那件早上才穿的衣服都脱下来给我了。”   姬风华,“……”   温暖也无语的想翻白眼,那是激动吗,那分明就是想折磨她,给她找活干呢,“三公子的衣服最多吧?”   阿呆天真的笑,“大公子的也不少喔,不过大公子担心少夫人太劳累,所以都是选了些小而精的衣服,嘿嘿,说这样的衣服好洗。”   温暖俏脸黑了下,不用想,也知道那所谓小而精的衣服是什么,那个猥琐的货。   姬风华抿唇笑起来,“果然还是圣儿最疼媳妇儿。”   阿呆反驳道,“才不是呢,是二公子好不?”   “喔?往儿也知道心疼嫂子了?”   “对啊,我一说今天是少夫人洗衣服,二公子替换下来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又收回去了,您说说,这不是最疼少夫人是什么?”   姬风华嗤笑,“是啊,还真是挺让人感动的,以前怎么就没这么疼过老娘?哼,混小子,爱干净,一天换一身,老娘天天给他洗,哪天不洗就过不下去一样,现在呢,突然就不讲究了?”   阿呆自然是替神往说话的,“哪有啊,二公子也是疼您的,虽说以前天天让您洗衣服,但是那些小而精的都从没假过您之手吧?”   姬风华不领情的哼笑,“那是他脸皮子薄,还当老娘稀罕看啊,藏着掖着的。”   阿呆抚掌,“对嘛,二公子最害羞讲究了,哪像大公子和三公子,都多大人了还让您帮着洗羞耻的衣服,哎呀,那才是真真的不孝。”   “他们又欺负你了?”   “哎呀,夫人,您真相啦?”   “滚蛋,跟着往儿不读点书,光学圣儿油嘴滑舌、没个正形了。”   “嘿嘿,没办法,近墨者黑嘛。”   “玩去吧,少在老娘这里碍眼了。”   “谢夫人,那我走啦,少夫人,大公子还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您辛苦啦,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他觉得还是亲自写个感谢信比较好,就夹在衣服里了……”   阿呆跑远,温暖瞪着那包袱,都想掉头回去了,她明明是出来玩的,怎么就成了伺候那三兄弟的了?洗衣服?她连姑姑和表哥的衣服都没洗过呢。   姬风华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洗个衣服也能整这么多花样,这都是随了谁去?”   温暖没接话,只幽幽的问,“婆婆,要不我留在这里看车吧?”   姬风华笑着看她一眼,打趣着,“怎么?不想给他们洗?”   温暖低头,捏衣袖,不说话。   姬风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哎呀,以前,我伺候家里六个男人的衣服,洗完了后,腰都直不起来,那时候就有人跟我说,等儿媳妇进了门,就好了,我就盼着啊盼着,难道空欢喜一场?”   “婆婆……”   姬风华拎起衣服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留下一句话,“谁的男人谁伺候呀,反正我只给我的男人们洗,哼,熬糖水都不想着给老娘端一碗去,还想指望我再伺候?还有那月事……”   “婆婆。”温暖败给她了,苦笑着追上去,“一起洗行了吧?”   姬风华点点头,眸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温暖假装没看见,心里却软软的,姬风华让她想起姑姑来,都是豪爽不做作的性子,姬风华更泼辣强势些,姑姑跟在姑父身边,熏陶多年,更温婉了些,可她们骨子里却又是相似的。   想到这儿,心里又不免一叹,不知道姑姑过的好不好?   ……   两人提着包袱走到岸边,找了个平坦宽敞的地方,刚拿出衣服,就听有人喊,“姑姑!”   声音有点远,却不妨碍那那股子喜悦和亲昵。   姬风华侧身看过去,招招手,“无双,到姑姑这边来。”   “哎!”   那边脆生生的应了,很快就收拾东西,端着个大木盆,丝毫不费力的往这边走。   两人这一喊,吸引了岸边不少女人的注意,和姬风华相熟的就都笑嘻嘻的打招呼,只是眼神更多的还是放在温暖身上,打量着,揣度着,沉思着……   倒是都没过来凑趣,毕竟挤在一块洗衣服,水污染的快,不容易淘洗干净,所以众人都是隔着一小段距离,还有在河对岸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的往这边看。   温暖不动声色,她已经察觉到好几道了,有些人看不过是好奇的八卦一下,不痛不痒的,可某些人看就犹如实质一般,盯在身上,带着深深的评判。   姬风华也发现了,不悦的皱了下眉,低声道,“儿媳,不用理会别人,有我在,谁也不敢找你的麻烦。”   温暖感激的一笑,“我知道。”   姬风华拍拍她的手,“嗯,不放在心上就行,站的越高的人,才会被更多的人仰视,也会有更多的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能享受无边的荣耀,就得承受相对等的压力。”   温暖点点头,“好。”   其实她更想说,她也没享受什么荣耀啊,咳咳,好吧,貌似是有很多视线是羡慕嫉妒恨的,她一下子沦为女人公敌了,一会儿不会找她决斗吧?   两人说话间,姬无双走过来,未语先笑,眉眼明媚的比阳光还让人觉得舒服,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青翠欲滴,又让人心旷神怡。   温暖心里赞道,好一个清新明媚的俏佳人,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却越看越舒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第七十二章 你们是亲表兄妹啊,怎么能喜欢   “姑姑,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等了您半响,还以为您有事不来了呢。”姬无双放下装满衣服的木盆,笑盈盈的看着姬风华道。   姬风华抱怨着,语气却是毫不掩饰的亲近,“我不来谁给家里那几个大爷小爷的洗衣服啊?我可没你娘有福气,生了俩儿子,还又得一姑娘,瞧瞧,衣服都被你承包了吧?”   姬无双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抬起笑脸道,“您要是愿意,我以后啊,也把你的衣服给承包了,这样您就可以和娘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陪几位姑父就好啦。”   闻言,姬风华眼眸闪了闪,很自然的扯开姬无双的手臂,笑骂道,“你这不是让你娘跟我打架吗?我敢使唤她的宝贝女儿?她能醋晕过去,小丫头片子,使坏的吧,看看,手上还沾着皂角泡沫呢,都摸我身上了,我早上才穿的新衣服啊……”   见状,温暖神色自若,只是礼貌的笑着,心里则开始八卦起来,嗯,看来这位清新小佳人有意想进神家呢,只是不知道她看中的是哪一个。   而姬风华也该是知道的吧,只是却不动声色的便拒绝了。   姬无双也没有黯然失落什么,依旧笑吟吟的,“我娘现在可瞧着我不顺眼的很,顾不上跟姑姑您吃醋的。”   “喔?为什么?”   姬无双努努嘴,“还不是为了我哥哥。”   姬风华明白了,笑道,“是为了金玉和良缘的婚事吧?”   姬无双点点头,“可不就是?她啊,简直操碎了心,整个部落的姑娘都被她打听遍了,天哪,她不做媒婆都可惜了那一肚子的媳妇儿经。”   说到后面,她自己憋不住的先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月牙,很是可爱。   姬风华也畅快的笑,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有这么损你自个儿的亲娘的吗?”   “谁叫她那么爱操心……”   “你啊……”   两人又相视一笑,眼底有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很多不需要说出口的话,就那么无声的交流了,被风再一吹,便了无痕迹。   ……   “姑姑,这位漂亮的姐姐就是表哥带回家的媳妇儿吧?”姬无双终于看向温暖,眸光坦荡,笑容明媚而亲切,不掺杂一点的虚伪。   温暖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姬风华拍了一下头,懊恼道,“看我,见了你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给你们介绍。”话音一顿,先指着无双对温暖道,“儿媳,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无双丫头。”   温暖友好的点点头,“你好,我是温暖。”   姬风华嗔怪一句,“哪有给自家妹妹报名字的?你可是她嫡亲的嫂子。”   说完了温暖,又转头笑骂姬无双,“你也是,什么叫表哥带回家的媳妇儿?要喊嫂子知道吗?”   姬无双嘻嘻一笑,娇嗔道,“我怕喊错了嘛。”   姬风华瞪她,“这还能喊错?我带在身边的,除了神家的儿媳妇,还能有谁?”   姬无双吐吐舌头,然后,落落大方的喊了一声,“嫂子,欢迎你到部落来。”   温暖,“……”   这一句,她还真不好答应。   姬无双见状,像是有了话说,“你看,人家不理我吧,显然我是喊错了。”   姬风华又瞪她一眼,然后看着温暖,打趣道,“儿媳,圣儿可是连床都给暖过了,你可不能不给他名分啊,他要是知道你想抛弃他,呵呵……”   最后那一声笑,满满的威胁啊。   温暖不用想就知道,某货知道的后果肯定很严重,能闹死她。   痛定思痛,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于是,她笑着道,“婆婆误会了,我只是有点难为情罢了。”   “喔,原来儿媳是害羞了啊,我就说,圣儿对儿媳好的连我这个当娘的都吃味了,儿媳怎么还能舍他与不顾呢。”姬风华呵呵笑着。   温暖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这个话题,对着姬无双道,“还没谢谢无双表妹呢。”   姬无双一时没明白,啊了一声,“谢我什么呀?”   温暖抬起衣袖,指了指上面绣着的花纹,“听婆婆说,这是无双表妹的手艺,真是精美绝伦的让人叹为观止,我喜欢的不得了,让你费心了。”   姬无双笑起来,“跟我不用客气啦,都是一家人。”   温暖对这样的话总是不好接口,便只能微笑。   这时,远处有人喊着姬风华的名字,一听那语气,便是平时玩的很熟的,没有一点客气,也并不当她是部落首领家的女人,大刺刺的招呼她过去。   姬风华看过去,使劲挥挥手,高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温暖道,“儿媳,我的老姐妹们在叫我一起过去说话呢,让无双陪着你吧,你们都是年轻人,更能聊到一块去。”   温暖只得点头,“好,婆婆去吧。”   姬风华嗯了一声,又对姬无双嘱咐,“无双,你嫂子不懂的,你多帮帮她,要是有人来找茬闹事,你不用客气,别让人欺负了你嫂子就行。”   姬无双笑着道,“姑姑放心吧,嫂子就交给我了。”   姬风华这才走了,不过走之前,把包袱里的衣服分开了,她抱走的那些是人家男人穿的,给温暖留下的肯定是那三兄弟穿的,一点都没客气。   等到姬风华走远,姬无双唇角的笑意淡去,看着温暖,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我姑姑很喜欢你,对你很好,比对我还要好。”   温暖挑眉,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因为你喊她姑姑,而我喊她婆婆。”   这就是区别。   姬无双脸色一变,她身材很娇小玲珑,站在温暖这一米六七的高度面前,足足矮了半头,所以看她,都是微微抬一点头,此刻,睫毛轻颤着,苦笑道,“你看出来啦?”   温暖揶揄的笑笑,“我看出什么来了啊?”   姬无双收起脸上的情绪,嗔道,“嫂子可真够坏的,我都这样了,你还戏弄欺负我呢。”   温暖揉揉额头,“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姬无双摇头,“那可不行,姑姑听了肯定会骂我的,就是表哥听了,也会不高兴。”   温暖看着她,“那你呢?”   姬无双下意识的撇开脸,“我?我没什么啊?”   “你就不会难受了?”温暖有点想不通,明明她心里就惦记着神家三兄弟,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喊自己嫂子呢?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姬无双垂下眼,半响后,才平复下情绪,抬起头来,“嫂子,果然很聪慧。”   温暖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姬无双又苦笑道,“姑姑和表哥肯定都没对你说过我的心思吧,可你才刚刚认识我,就一眼看穿了,我和表哥们一起长大,二十多年呢,他们都不知道……”   语气一顿,嗓音落寞下去,“不对,大表哥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还有姑姑,姑姑那么了解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思?其实,我明白,他们不说破,是为了照顾我的脸面,他们故作不懂,就是无声的拒绝,我早就该死心了的……”   “那个,其实你……”温暖迟疑着,想着要不要给人家小姑娘一点信心和希望啊,她和那三兄弟的事儿可是个未知数呢,谁知道神家儿媳的位子最后会是谁的?   她正琢磨着怎么劝,姬无双就打断了,“嫂子,不必宽慰我,我没事的。”   温暖,“……”   “以前,我只是不懂,为什么表哥们不愿接受我,部落里的女子那么多,可能让表哥们接近的也只有我,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现在想想,还真是天真了,不过,看到嫂子,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为什么表哥们对部落里哪个女子都不喜欢了,原来他们是在等你,我其实早该想到的,爹和娘也暗示过我,说神家的儿媳另有其人,可那时候我就是放不下……”   “咳咳,那个,话说你喜欢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啊?”温暖还真是挺好奇的。   姬无双笑得有些飘渺,“是大表哥。”   温暖讶异,“神圣?”   居然是神圣?她还以为是神往,再不济也是神奇,怎么就能是神圣?两个人的画风完全不搭嘛。   姬无双不解,“嫂子觉得我喜欢的人是大表哥很奇怪吗?”   温暖呵呵干笑一声,“也没有啦,就是以为,你会喜欢神往啊,毕竟他那容貌还是挺养眼的。”看在美色的份上,也该先拜倒在他的裤下才对吧。   “二表哥?”姬无双摇头,“喜欢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我觉得他应该被当成仙供起来。”   温暖噗嗤一笑,她深以为然,说白了,就是那货不接地气,逼格太高,让人仰慕很容易,可真要在一起生活,天天柴米油盐的过日子,还真是下不去手。   “那么神奇呢?神奇也行啊,耍的一手酷。”也作的一手好死,不过也有吸引女子的本钱,那媲美男模的身材,对春心荡漾的妹子们来说,绝对是最好的春药。   这次,是姬无双噗嗤笑了,“小三儿啊,哈哈哈,他怎么行?”   温暖,“……”   原来人家也喊小三儿啊,刚刚她还担心喊小三儿会让人家觉得自己不够礼貌,结果,人家喊得那叫一个顺溜。   姬无双笑了会儿,才解释道,“小三儿比我还小一岁呢,我不喜欢姐弟恋。”   闻言,温暖想到什么,脱口而出,“可你若是跟了神圣,那么他的弟弟也是你的男人啊。”   到时候怎么办?难道不让小三儿暖床?噗哈哈,想到小三儿要是因为自己小被嫌弃,那张脸指不定能黑成什么样呢。   姬无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倒是还没想那么长远呢,不过也不用想啦,这是你以后该考虑的事儿,嫂子喜欢姐弟恋吗?”   温暖嘴角抽了下,“其实我也不太能接受。”   尤其还是神奇那样明显幼稚的熊孩子。   姬无双闻言,有些快意的笑道,“那小三儿以后有的苦头吃喽。”   温暖促狭的问,“看来无双表妹很喜欢看小三儿跳脚啊。”   姬无双毫不否认,“谁叫他整天都拽着一副要上天的脸孔示人啊,能看他吃瘪是再好玩不过了,嫂子不是也一样喜欢欺负他吗?”   最后,还只可意会的眨眨眼。   温暖会心一笑。   聊了一会儿,两人无形中拉近了不少距离,哪怕她对她说了那些话,温暖也膈应不起来,相反,她很欣赏她的坦荡,只是,太懂事的姑娘注定会苦了自己。   “嫂子,咱们洗衣服吧。”姬无双蹲下身子,把木盆里的衣服放到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拿起木棍不轻不重的捶打起来,水花四溅开去。   温暖就没她那么麻利了,望着姬风华留给她的衣服,神色纠结,她都看见某货的底裤了,那个没羞没臊的,真敢往外拿啊,也不嫌寒碜。   见她吃吃不动,姬无双看了她一眼,“嫂子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就要去拿包袱里的衣服,然而在看到那熟悉的外袍时,她伸出去的手又顿住了,“都是表哥的衣服呢。”   温暖因为蹲下去,眼神和她平视,“无双……”   姬无双先一步开口,笑道,“嫂子,我没事,真的,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从你来部落的第一天,我就放下了,只是心里多少还有几分难受,所以就一直抻着没去神家找你玩,我,我很喜欢你的,真的,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难怪表哥他们会喜欢你……”   温暖抬手,在她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两下,轻笑道,“我也很喜欢你,相信我,你将来会幸福的,老天从来不会亏待善良可爱的姑娘,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疼你,宠你,珍惜你,陪你一生。”   闻言,姬无双眸光波动,重重点头,“嗯,谢谢嫂子的祝福,借您吉言,我也期待会有那么一天。”话音一顿,又壮志雄心的攥拳,“一定还要比表哥更好,气死他,当初有眼无珠。”   温暖笑着配合,“那是必须的。”   见她笑了,又嫌弃的道,“其实就算你随便找个也比他好啦,他那性子实在不敢恭维,真不知道你以前为什么会看上他啊,不会被忽悠的洗脑了吧。”   “噗哈哈……”姬无双笑得更大声,引得远处好几个人频频往这边看。   姬风华也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一个中年美妇凑到她耳边道,“看看,无双那丫头和你儿媳相处的还真是不错。”   姬风华眼眸复杂的“嗯”了声。   那人又挤眉弄眼的道,“哎吆,怎么还这幅神情啊,看她们相处的好,你不就该放心了?”   姬风华敷衍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人切了一声,“当我看不出来啊,无双那丫头从小就想给你当儿媳呢,现在没戏了,心里能痛快吗?”   “别胡说。”姬风华冷声道。   “行了,我知道,不会到处嚷嚷的,不过话说回来,无双那性子也真是不错,又是姑表亲,你说你怎么就没应呢?还让儿子领回一个外面的女人,这也不知根知底的,就认了媳妇,万一是……”那女人一脸高深莫测。   “不会有万一。”姬风华斩钉截铁道。   “你就敢保证?那几个从外面来的女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都打咱们部落的主意呢,你可别小看了她们,我听说啊,外面的人心眼可都多着呢,尤其是女人,叫什么心机婊……”那女人皱眉想着。   “你又听谁乱说的?”姬风华这一句算的上是疾言厉色了。   那女人赶紧赔罪,四两拨千斤的道,“嘿嘿,到处有传的嘛,谁知道第一个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姬风华冷哼了声,“若是让我知道,老娘撕了她的嘴。”   闻言,那女人不敢再说了。   这一边,姬无双还在笑着,“嫂子,你怎么这么说表哥啊,表哥听了肯定会伤心死了。”   温暖嗤了声,“难道我还冤枉他了啊?”   姬无双笑得眼睛都亮亮的,“嫂子,你是不是对表哥有误会啊,表哥人很好的。”   温暖一阵见血,“很好?很好,为什么部落里的姑娘们都喜欢神往,而不去迷恋他啊?”   姬无双,“……”   “说到底,还是姑娘们都有一双慧眼,看清他的本质,所以为了自身幸福着想,远离神圣。”   姬无双幽幽的道,“嫂子,您这是在取笑我当初瞎了眼呗?”   温暖噗嗤笑了,“还好呀,你现在不是回头是岸了吗?”   姬无双嗔她一眼,“你就在背后挤兑表哥吧,我知道,这叫秀恩爱,其实你心里指不定多在意表哥呢,要不然,能亲手给他洗衣服?”   温暖叹息,“这个还真没有。”   姬无双不信。   温暖也不再执着这个,反正在其他人看来,她和神圣那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她开始学着姬无双的样子洗衣服,打湿了水,抹上皂角,用棍子敲打起了,把衣服当成某人的脸,单调无趣的动作就有了味道!   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不对啊,无双,你和神圣可是亲表兄妹啊!”   怎么能喜欢呢?   ☆、二更送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越感   闻言,姬无双停下手里的动作,奇怪的看着她,反问,“为什么不能喜欢?”   温暖压着心头的震动,平静的强调,“因为你们是亲表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   姬无双似是不解,茫然的眨眨眼,“对啊,我们是表兄妹,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温暖,“……”   难道这里还和古代一样,不知道近亲不能通婚?   “嫂子?”见她发怔,姬无双喊了一声。   “呵呵,没事儿,我就是在想部落里是不是很多这种姑表亲通婚的……”若是那样,那部落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依着神圣的本事,不可能不察觉。   “喔,有啊,还有姨表亲的呢。”姬无双不以为然的道。   温暖面色变了下,艰难的问,“不会还有堂兄妹通婚的吧?”   闻言,姬无双倒是噗嗤一声笑了,“那怎么行呢?那是一家人,怎么能结婚?嫂子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温暖,“……”   难道姑表亲和姨表亲就不是一家人了?   “嫂子是不是也有表哥?”姬无双忽然问。   温暖点点头,想起傅云逸,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有一个,也是我姑姑家的。”   “喔,那嫂子一定很喜欢自己的表哥。”姬无双肯定的道。   温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驳,“哪有啊?”   姬无双古怪的问,“难道嫂子不喜欢?不会吧,嫂子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温柔和想念,这不就是喜欢嘛。”   温暖对她解释道,“喜欢也分很多种啊,我对表哥可不是你对神圣那样的喜欢,我们……只有兄妹之情。”   她应该是的,至于表哥……   姬无双半知半解的“喔”了一声。   温暖继续低头洗衣服,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听着旁边一下接一下的敲打声,忍了又忍,还是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无双,部落里那些表兄妹通婚的,生下来的孩子都健康吗?”   听到这话,姬无双更茫然了,“当然健康啊,为什么不健康呢?”   温暖蹙眉道,直接跟她挑明了,“在外面,近亲是不允许结婚的,因为生下的孩子多半都有某种缺陷,比如智商,比如残疾,还有的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闻言,姬无双很是震惊,“不会吧?为什么会那样呀,好可怕。”   温暖神色有些严肃的道,“所以,我才会奇怪为什么部落里允许这种情况的存在。”   姬无双摇摇头,脸上还是没有消散去的惊讶,“我也不懂,部落里表亲通婚的不少,可从来没听说有哪家生下的小孩子有问题的。”   温暖沉思着,心里有些凌乱,她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变得岌岌可危了。   姬无双试探着道,“要不问问表哥?他可是神医呢,什么都懂的。”   温暖勉强笑笑,嗯了一声。   姬无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她洗衣服的动作上,看了半响,抿嘴笑道,“嫂子以前不经常洗衣服吧?”   温暖停下,转头看她,“怎么了?我动作不标准?”   她不想露怯,还特意暗地里看了下别人怎么洗,难不成还是献丑了?   姬无双笑得更开怀,“标准是标准,可这手上的力道掌握的不够,表哥的衣服要是再这么被你砸下去,就不能穿了,呵呵呵……”   温暖俏脸红了下,也笑了,“那他活该,谁让他把衣服交给我洗的。”   姬无双配合着点点头,打趣道,“也对,只是嫂子,你确定要给表哥洗坏了吗?到时候你还得再给他做新的,指不定他会更乐意呢,最后受累的还是你。”   温暖下意识的道,“我为什么给他做啊?”   姬无双理所当然的道,“因为你是他媳妇儿啊。”   温暖揉揉额头,“我还不是呢。”   姬无双笑笑,“怎么会不是?婆婆都喊你儿媳了,而你也住进神家了,早就是一家人了。”   温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解释多少遍,都改变不了她那些事实。   姬无双又道,“我不知道外面的男女是怎么成婚的,可在部落,女子住进男方家,就是男方的人了。”   “那若是没有感情呢?”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表哥那么好的人,你很快就会喜欢上的,还有二表哥,部落里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至于小三儿,虽然拽了点,可武艺高强啊,多有安全感,你多幸福啊……”   “……无双,你也可以当媒婆了。”   “哎呀,我说真的啦,嫂子,我可不是忽悠你,能嫁到神家,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没觉得这里洗衣服的姑娘们看你的眼神都满满的羡慕呢。”   温暖呵呵两声。   姬无双见她还是没有那种幸福的觉悟,便凑近她一点,又道,“还有啊,那三个比你早来部落的女人,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不知足?”   温暖好奇的问,“她们怎么了?”   姬无双压低声音道,“她们三个,来部落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的,一个进了姚家,一个留在姜家,还有一个去了陶家,嫂子最幸运,被表哥带回神家。”   温暖挑眉,“那三家就不好吗?”   姬无双神色有些古怪,却还是道,“那三家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那三个女人的命却是不好了些。”   温暖好奇的问,“怎么说?”   姬无双语气有些唏嘘,也有几分不屑,“就说那个林楚楚,在姜家养伤的时候,听说就和姜子离睡了,她可真是傻,姜子离是姜家老三,哪有瞒过长兄,先伺候弟弟的道理?这不是作贱自个儿吗,姜家老大还能瞧得上才怪?不过她也有几分手段,据说迷得姜子离和姜子期都离不开她了……”   “你说的这三人是姜家的三兄弟?”   “对呀,老大叫姜子阶,一张脸总是阴阴沉沉的,发起脾气来很骇人,偏他武功很高,部落里能打的过他的没有几个人。”   “小三儿呢?”   “两人没有比试过,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那姜家老二又是什么样的人?”   “姜子期啊?”姬无双脸上多有些鄙夷,“他啊,就喜欢和二表哥比,偏又没什么气量,不管是容貌还是才学,都输了二表哥一大截,整日里说话阴阳怪气的,看谁也觉得不如他厉害。”   温暖笑了笑,“那姜子离呢?”   姬无双嗤了声,“那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小霸王,张狂的很,平时坏事没少干,你看小三儿也拽吧,可拽的有底线,并不真正的惹人厌,可姜子离就不一样了,嫂子你说,林楚楚伺候这么两个人,命能好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姜家老大还不承认她,她啊……”   说到这里,姬无双顿了下,才又不屑道,“说白了,她就是白让那俩兄弟睡了,姜家是不可能接受她当儿媳的,偏她还不死心,痴心妄想的想用孩子当筹码,也真是可笑,孩子姚玉姝难道就不会生吗?”   温暖安静的听着,没发表意见。   姬无双说完,笑着用手戳了她一下,“看吧,这么一比,嫂子是不是比她们都幸福多了?”   温暖煞有介事的点头,“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比,我的优越感顿时滋生了,我现在确实觉得自己的幸福指数飙高了不少。”   姬无双狡黠的眨眨眼,心照不宣的问,“那我要是再说了那两人,嫂子的幸福指数会不会飙到天上去啊?”   温暖配合着道,“试试看。”   姬无双就又笑了,脑袋凑得她更近,这种背后分享八卦的心思以前她还是挺不屑的,现在却觉得别有趣味了,难怪很多姐妹没事就都喜欢凑一起嘀嘀咕咕的,“另一个叫江蓝,住在姚家,姚叔叔那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跟我爹还是很好的朋友,就是身体虚弱些,也不止他,姚家每一代的男丁都身体不太好,而相反,女子都生的花容月貌,有人就说,是姚家的女子把男子的运势给压了。”   温暖喔了一声,问道,“姚家这一代男丁有几个?”   “就一个,姚初远。”   “人物如何?”   “嗯,这要怎么说呢,容貌和才学比起二表哥来要稍逊色一点,不过,性格却更平易近人些,因着他身子弱,比起二表哥来,多了一股子韵味,大表哥曾经说过一句评价他的话,叫什么……”姬无双皱眉想着。   温暖看着她。   “啊,想起来了,恭默守静,清心沉稳。”   闻言,温暖眸光动了动,这八个字,可是很高的赞美了。   姬无双又道,“姚家总是阴盛阳衰,初远哥平时低调的很,倒是明姝和玉姝喜欢抛头露面,尤其是姚明姝,她自诩部落第一美人,最是爱出风头。”   “是么?今天来了吗?”温暖四下扫了一眼。   姬无双撇撇嘴,“她啊,在织女阁呢,她才不会来洗衣服,说是会让水泡皱了手,有损她的美貌,矫情。”   温暖笑了,“看来无双表妹对她很不喜欢喽?”   姬无双点头又摇头,坦诚道,“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就是太骄傲了,心比天高,觉得谁也不如她似的,小手段不少,大阴谋嘛,目前还没有。”   温暖笑笑,“她可能觉得自己有骄傲的资本。”   姬无双嗤两声,“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可我娘说了,那样的漂亮不宜家宜室,带着一股子狐媚味,我还是喜欢嫂子你这样的美,初看并不多耀眼夺目,却是最经得起品味的。”   “呵呵……无双也很好啊,清新灵秀又娇俏明媚,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剔透的心。”   姬无双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了红,“我哪有嫂子说的那么好?我娘说了,我顶多算是清秀,中人之姿罢了,和姚家姐妹,还有姜倾城站在一块儿,能被甩出好几条街去,就是和陶祺比,我也不如她长得好看。”   温暖摸摸她的头,“怎么会呢?你说的那几人我虽然都还没见过,但我相信,你不会比她们差了,女子的美可不是只有那一张脸,脸是否精致,只是最表层,气质,谈吐、修养、学识,还有品德,一层层往里递进,内外兼修,才是真正的美女,否则便是徒有其表的花瓶,有形而无魂。”   姬无双听的眼神越来越亮,不由的抓住她的手,“嫂子,我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好?”   温暖笑着点头,“不用怀疑。”   姬无双看起来很是激动,“谢谢嫂子。”   温暖忍不住打趣她,“怎么?难不成无双以前还自卑过?”   姬无双笑道,“不瞒嫂子,以前跟她们几个玩,男子的视线从来都是只看得见她们,部落里少有愿意跟她们一起的了,这女子就怕比较,不比较,还算是清秀小花,可站在牡丹玫瑰面前,瞬间就黯然无色了。”   “呵呵呵……你啊,忘了百花争艳才是春啦,牡丹也好,玫瑰也罢,再艳丽娇媚,也无法取代其他的花。”   “嗯。”   “好啦,不说这个了,都跑题了,刚刚我们不是在说我那三个老乡嘛,照你的意思,姚初远还是很出色的,那江蓝进了姚家是好事啊。”   “哎呀,初远哥是不错,可明姝和玉姝难伺候啊,她们眼光挑着呢,不但对自己的男人挑,对未来的嫂子也诸多讲究,就江蓝不是部落里的人这一条,就被她们否决了。”   温暖不由的想起那次见到江蓝的样子,清清冷冷的,孤傲倔强,如雪中寒竹,那样的性子可不是会任由别人拿捏挑刺的,而且,也不是以色侍人的主。   “不过,我听说那个江蓝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呢,武功好的很,明姝和玉姝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剑不离身,时刻都防备着,也真是太自以为是了,难道还怕初远哥对她起什么心思?初远哥最是君子了,而且他也不喜欢那种冷艳型的,少了几分女人味。”   “江蓝今天来了吗?”   “来了呀,咦?去哪儿了,之前我还看见她来着。”姬无双四下张望着,又道,“还有那个叫秦可卿的,两人好像还是认识的。”   ------题外话------   小怪兽们要冒出来喽   ☆、第七十三章 各为其主,喜欢而不能得   “秦可卿?”温暖听到这个名字,眉头轻皱了下,红楼梦里一个带着悲剧色彩的角色,还真不是一个好名字。   姬无双还在四下看着,“是啊,长得鲜艳妩媚,袅娜风流,比那个林楚楚还会迷惑男人。”   “陶家几个男子?”   “两个,陶正醇,陶正宇,还有个妹妹陶祺。”   温暖斟酌着措辞,“那他们俩和秦可卿有没有那什么呢?”   闻言,姬无双茫然了一下,忽然噗嗤笑了,“呵呵呵,嫂子,男欢女爱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啊,那很正常呀。”   温暖尴尬的笑笑,她是个含蓄的姑娘好不?   姬无双又大大咧咧道,“我们部落里的女子,从小就被教导这些,怎么伺候男人,怎么繁衍子嗣,这是一个家族兴旺安定的根本呀,很重要的。”   温暖,“……”   看来,她离着融入部落,还有一大步的距离啊,人家谈起这些神色自若坦荡,哪里像外面的姑娘们都还是讳莫如深?   姬无双又兀自抿唇笑了会儿,才告诉她,“应该是没有,陶正醇痴迷陶器,看上去对女子并无太大兴趣,陶家老二就正相反了,流里流气的,秦可卿又是他中意的类型,睡是早晚的事儿。”   “嗯……”   ……   两人边洗衣服,边热络的聊着,却不知道,被聊的两个当事人就站在不远处,只是被一片树遮挡住了。   秦可卿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看来我们四人中,这个温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一进部落,就住进了神家,听说还备受宠爱,呵呵,现在和姬无双才第一次见面,就有说有笑的,这拉拢迷惑人的手段,我们都望尘莫及呢。”   江蓝眉眼清冷,即使周围没有部落里的人,她也脊背挺得直直的,如一把随时要出鞘的剑,穿了件暗色的衣服,裙子不像裙子,又比男子的外袍修身些,风吹过,衣摆飞扬。   秦可卿见她不回应,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嘲弄道,“师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咱们俩谁不了解谁啊?”   江蓝这才开口,音色淡漠,“我不了解你。”   秦可卿噎了下,“你……”   江蓝又继续道,“我一直以为你在北城,像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却不知,原来你……”   江蓝声音顿住,秦可卿却神色激动起来,“我如何?师姐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难道觉得难以启齿?我们不过是一样的……”   “可卿!”江蓝厉声打断,“慎言。”   秦可卿勾起讥诮的笑,半分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慎言的?师姐难道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傻子不成?我们俩出现在部落,还身负武功,谁不会多想?就算再多的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呵呵,我们就是别有目的来的,装给谁看?”   江蓝冷笑一声,“那你这么有种怎么不跟陶家的两兄弟说?你跟他们坦白啊,陶家老二不是对你很着迷,你求他带你去后山啊,有他帮你,何愁大事不成?”   秦可卿脸色一变,“你……”   江蓝鄙夷的哼了声,“你也就是嘴上过过瘾,有本事就做出来给我看看。”   秦可卿阴沉着脸,咬咬牙,“别对我用激将法,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别忘了我们各为其主。”   闻言,江蓝紧盯住她,目光锐利,“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秦可卿撇开脸,“你不必知道。”   “说!”   “逼我也没用,师姐,我是不会说的,就如你,我如果问你,你会告诉我你效忠的主子是谁吗?”   江蓝抿唇,目光复杂。   秦可卿自嘲的笑笑,“看吧,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江蓝沉默片刻,才声音落寞的道,“我没想到你也会走上这条路。”   秦可卿笑容残破,“这大概就是我们的命吧。”   江蓝又问,“你来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秦可卿摇摇头,“无可奉告。”   江蓝狠狠皱眉。   秦可卿又笑起来,“师姐,也许我们还会是对手,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一致对外的好,等把外人解决了,我们再各凭本事如何?”   江蓝沉默着,视线又看向温暖的方向。   秦可卿试探着道,“你解决林楚楚,我对付温暖,你觉得如何?这个温暖可是比林楚楚聪明的多,你可不吃亏……”   江蓝冷笑,“你以为林楚楚就是盏省油的灯?”   秦可卿下意识的道,“难道不是?她不就是学了些狐媚手段,会迷惑男人心智罢了,那些对师姐可没用,你还怕她不成?”   江蓝嗤笑她的自以为是,“能进了部落的人,哪个是简单的?她不会武功,却冒死都要闯进来,这是为何?她背后的人又是谁?而她那时候几乎没了半条命,却被姜家抬回家去,你以为也是巧合?”   秦可卿面色凝重起来,“不是说是姜家老三看中了林楚楚那张脸吗?”   “哼,你也信,那时候她都奄奄一息了,脸能好看到哪里去?再者,姜老三好色没脑子,姜家老大可不,但他那时候却没有出面阻止,你就不觉得奇怪?还有,姚落雁美吧,比起林楚楚那种娇弱的小白花,姚落雁就像是牡丹,艳冠群芳,姜家野心勃勃,要娶妻,不用想也知道会选姚落雁这种的,可他们却宁愿冒着得罪姚家的风险,依然执意留下了林楚楚,还夜夜轮流着睡,你就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秦可卿沉思半响,脸色忽然白了白,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怀疑林楚楚背后的那人和姜家……事先有某种接触?不可能,不可能。”   江蓝神色空茫起来,“这世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部落里又不是没有走出去过人……”   “可是出走的那两人都喝了忘尘水啊。”   江蓝幽幽的问,“那你离开时喝了忘尘水,是不是也会忘了这里的一切?那你还闯进来干什么?白忙活一场,你主子能饶的过你?”   秦可卿脸色白的更狠了。   江蓝不再看她。   半响后,秦可卿才声音沙哑道,“师姐,我答应过那人,一定会活着回去,也一定会带回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呢?”   秦可卿破釜沉舟般决然到,“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   江蓝冷嘲,“包括对付我?”   秦可卿没有否认,“你也可以一样对我。”   江蓝忽然道,“你答应的那人是个男人吧,而且,你喜欢他。”   闻言,秦可卿顿时脸色大变,急切道,“你胡说什么?”   江蓝冷冷一笑,“你急什么?又慌什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江蓝!”   “呵,还真急了,看来我说对了。”   秦可卿呼吸急促,阴狠狠的瞪着她,半响后,才颓然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江蓝道,“很简单,你说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是明明你身边就有很好利用的人,你却不用,为什么?因为你不想委身陶家老二,若是你心里没有人,那么委身一个男人对你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吧,但现在你拒绝了,却选了一条更危险难走的路,不过就是想为那人守身如玉。”   秦可卿听后苦笑,“没错,你说的都对,如果不是还存着一份奢望,我早就利用陶老二去后山了,对陶家老二,我若是想要,招招手就能把他迷得为我所用,可是,我还是不愿。”   “那男人答应了你什么呢?”   秦可卿声音轻颤起来,“什么?”   江蓝冷笑,“可别告诉我,他什么都没允诺你,你就一厢情愿的来奉献了?”   “他,他说以后会对我好。”   “呵呵,你也信?”   秦可卿神色激动起来,“我为什么不能信?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只要他的心是我的!”   江蓝恨其不争的挤出两个字,“蠢货。”   “你……”秦可卿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羞恼之下,不由的口不择言,“你又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京城是为了谁,你心里就没有人?那个人又能允诺你什么?咱俩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江蓝眸光晃动,好一会儿,才漠然道,“不,我们不一样,你对他有期待,而我没有,我自始至终都冷静而清醒,我从没有过奢望。”   那是天上的月亮,不是她可以够到的。   秦可卿再说不出话来,依靠着树,疲惫的闭上眸子。   良久后,秦可卿睁开眼,眼底精芒闪过,再无之前的狼狈,“我去会会温暖,你去盯着林楚楚吧。”   江蓝眯起眸子,“林楚楚暂时可以不用理会,她想要的或许和我们不一样,而温暖……你不要在试图去拉拢她了,我试过了,没有用。”   秦可卿皱眉,“你拉拢过了?”   江蓝没再遮掩,“对,几天前,她在医馆时,我寻了个空荡,去见了她一面。”   “如何?”   “她很聪明,我抛出了诚意,她却完全不为所动,我也试探过,她不懂武功。”   “那她是怎么闯进来的?”   “或许,她比我们都有过人的本事。”   秦可卿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师姐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她能进部落,或许是运气比较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再说,她就算是本事再大,单枪匹马想一个人再离开,那也是天方夜谭,生死阵可不是好闯的,进来容易想走难,更别说还想带走这里的东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江蓝的脸上有些复杂的迷茫,“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我们都是背负着目的而来,而她,似乎就是单纯的来看看,并不觊觎这里的东西。”   闻言,秦可卿讥讽的笑了,“师姐,你被她洗脑了?她要是没有目的,跑这里来干什么?游山玩水?呵呵,你见过有冒着生命危险游玩的驴友吗?”   江蓝没接话。   秦可卿又嘲弄道,“再说了,无忧谷是什么地方?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谷口树立的警示牌吓退了多少人,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敢硬闯,要说她没有目的、没有所图,打死我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江蓝懒得再争执这个。   秦可卿哼了一声,也不再理她,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整理了下妆容和衣服,等到收拾妥当,她才满意的摆出个妩媚迷人的笑意,体态袅娜的离开。   江蓝没有阻拦,在她看来,秦可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白白送上去让人笑话。   ……   河岸边,姬无双带来的衣服已经洗完了,只有温暖还在一个人卖力,手里揉搓着某货的底裤,恨不得给他揉碎了,扔河里喂鱼去。   姬无双好整以暇的看着,“嫂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自家男人的衣服必须要自己洗,别的女人若是洗了,那就是对你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温暖呵呵笑着,“无双啊,求挑衅和侮辱吧。”   她要洗到什么时候?   姬无双抿唇笑着,“嫂子,你真的和部落里的女子不一样呢,哪有这么说的?你该捍卫你的男人和领地,谁要是越界了,你就得狠狠还击回去,怎么还欢迎呢?”   温暖叹息,“我不在乎这个啊。”   要是有这种心态,那在外面还有法活啊?谁家老公穿的底裤不是别人做的?干洗店每天收多少男男女女的衣服?   姬无双开始给她洗脑,“嫂子,不在乎是不行的,表哥也会伤心的,而且,还会被其他的女人小看了去,她们就会更肆无忌惮的打表哥们的主意了,到时候,还不得排着队来找你决斗啊。”   温暖认命了,继续搓洗。   这时,远处忽然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人,嫩黄色的裙衫在空中飞扬,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无双,无双……”   姬无双转头看过去,眉头忍不住一皱,“陶祺怎么又来了?”   温暖问,“怎么了,不想见?”   姬无双凑到她耳边低语,“姑姑有对你说过陶家的事儿吧,因为陶紫做的那些事,连带着我们对陶家都不喜,可偏偏陶祺看上我哥哥了,便总是缠着我问这问那的,为了这个,我都被我娘给念叨死了。”   温暖好笑,“你娘不同意?”   “肯定不同意啊。”   “那你哥哥呢?”   “我哥?他俩听我娘的啊。”   “陶祺人如何?”   “人还算是好,没有坏心眼,就是缺根筋,可不管如何,她是陶家的人,这门亲事就没戏。”   温暖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陶祺也跑到两人跟前,上气不接下气,脸涨的通红,一双大眼睛倒是很炯炯有神,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姑娘的窗户开大了点。   指定是个藏不住话的。   果然。   “无双,这是谁啊?是不是你新进门的嫂子?哎呀,果然长的比你好看,难怪你表哥们更喜欢她,呵呵……”   温暖,“……”   姬无双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幸好了解陶祺的为人,不然肯定得急眼,“你跑来干什么?”   陶祺哎吆一声,“差点忘了,无双,我想找你帮忙。”   姬无双翻白眼,她就知道没好事,“又帮什么忙啊?我还在洗衣服呢,没空……”   陶祺看着木盆,“你这不是都洗完了?”   姬无双,“……还有我嫂子的呢。”   闻言,陶祺忽然紧张的拉过她去,小声提醒,“无双,你怎么能帮你嫂子洗衣服,你还想跟人家抢啊?这太不厚道了吧?”   姬无双,“……”   温暖噗嗤笑了。   陶祺忙解释道,“嫂子,你别生气,无双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勤快贤惠了,呵呵,她平时也喜欢帮我洗衣服的……”   姬无双扯了她一下,脸都气红了,“陶祺,你不许说了。”   “哎呀,无双,我这是在帮你呢,你没见你嫂子都气极而笑了?”   温暖笑不出来了,“……”   若不是她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她都要以为对方和神圣一样在胡说八道,看来无双说她缺根筋还是客气话了,这姑娘绝对的二姐。   姬无双无力的扯着她走远两步,“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陶祺茫然的眨眼,“不是说让你帮忙了吗?”   “……什么忙?”   “哎呀,是这样的,我又绣了一个荷包,想送给你哥哥,你帮我看看好不好?”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给姬无双,然后就激动的期待着。   姬无双低头,看手里的东西,那粗糙的针脚,和以前并没多大区别,她无奈道,“陶祺啊,绣花也需要天分啊,你要不要考虑再换一样东西给我哥啊?”   陶祺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啊?”姬无双简直要哀嚎了,她不痛苦,她都看的眼疼了好么?再说,大哥二哥也不受啊,这不是白白瞎折腾吗?   陶祺很认真的道,“因为男女之间有情的话,不就是应该送荷包吗?”   姬无双头疼的解释,“你也说要男女有情才会送荷包,可你现在和我哥,好没到那份上好么?”   陶祺不以为意,“我知道啊,可我已经有情了,荷包都是女子送男子的,所以我就先送着呗。”   姬无双,“……”   ☆、二更送上 婆媳合力开虐   温暖听的忍俊不禁,忍不住开口,“无双,你们先去织女阁吧。”   陶祺也接口催促,“是啊,你衣服也已经洗完了,不马上晾起来,很容易有霉味的……”   姬无双没理陶祺,看着温暖道,“那怎么能行呢,姑姑让我陪你的……”   温暖笑着摇摇头,“我多大人了,还需要陪?再说你都洗完了,唉,在旁边对比的我真是满满的伤害。”   “嫂子……”姬无双欲哭无泪,难道嫂子没看出来她不想和陶祺去织女阁讨论绣花吗?那更是一种伤害!   温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人来了,却不显身,显然是在等着姬无双离开,这是冲着她来的,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不想把别人扯进来。   “去吧,无双,一会儿等我洗完,我就和婆婆过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姬无双也不好再拒绝,点点头,嘱咐道,“那嫂子,我就先走了,姑姑就在那边,若是有事,喊一声就行,你可别自己抗。”   温暖笑着“嗯”了一声。   姬无双挥挥手,拉着陶祺离开。   陶祺还不忘和温暖打招呼,“嫂子,我也走了啊。”   姬无双低声斥她,“这是我嫂子,你瞎喊什么啊?”   陶祺笑嘻嘻的道,“你嫂子不就是我嫂子吗?早晚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你,哎呀,你就死心好么?”姬无双内心也是很崩溃,碰上个开窍的她也不至于这么无力,偏偏是陶祺,话说的再明白,她也能给你堵回来。   果然,陶祺理所当然的拒绝,“我人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心要先死了啊?不要!”   “……”   两人拉扯着走远,温暖淡淡的笑着,远处姬风华看过来,温暖冲着她摇摇头,她站起来的身子就又随意的坐了下去,她身边那中年美妇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哎,无双走了。”   姬风华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那女人不解,“你不过去?”   姬风华反问,“我为什么要过去?”   那女人瞪大眼,“你不怕你儿媳妇被人欺负啊?你看不见周围那些小妖精的眼神啊,恨不得吃了你儿媳妇了。”   “不会。”   “不会?你不是说她不会武功吗?”   “嗯,是不会武功。”   “那你还……”   “可她有常人难及的智商。”   “……”   “既然有人想找虐,那就送上去给儿媳玩呗。”   “那要是有人动手呢?”   “哼,要真有那不开眼的,老娘不介意帮她重新整整脸。”   “……”   温暖继续洗衣服,其实那三兄弟的衣服都干净的很,尤其小三儿的,不过是拿来凑数,给她增加工作量,她就拿棍子随便捶打了几下,然后放河水里漂洗,这种原始淳朴的洗衣服画面之前只在电视里看过,现在她也当了回女主,亲身经历了一遍。   河水清凉舒爽,别有一番惬意。   身后的影子缓缓靠近,无声无息。   温暖视若无睹,依旧从容不迫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影子站了半响,人家就洗了半响。   秦可卿的眉头皱起来,这到底是没看见还是故意无视?她忍不住轻咳一声,温暖还是无动于衷,她不由的勾起冷笑,这架子够大的啊,瞧不起她呢还是故作姿态?   “吆,洗衣服呢。”到底秦可卿先心有不甘的开口了,她能耗的起,可自己等不起,怂恿陶祺那傻丫头把姬无双给支开了,万一姬风华再过来,就功亏一篑。   温暖这才回头,眼眸微微眯了下,想起姬无双对秦可卿的描述,鲜艳妩媚,袅娜风流,还真是贴切,玫红色的襦裙,酥胸高耸,薄薄的料子,若隐若现,更添撩人风情,这就是个天生的尤物,只是神情太过尖酸了些,唇角的弧度也刻薄,眼底还有一抹阴沉闪过。   看来,来者不善。   温暖在心里评判着,面上不动声色,点了下头,淡淡问,“有事?”   秦可卿被她云淡风轻的态度刺激的有些火大,却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在她看来,温暖就是在装逼,嗤,有什么啊,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可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可不会讨男人喜欢,在部落里还想装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呢,呵呵……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温暖挑眉,“听说过,你的名字比较有特色,所以一不小心就记住了。”   “你……”秦可卿脸色变了下。   温暖却笑了,“给你取名字的人很喜欢看红楼吗?红楼里十二金钗,看来是最喜欢秦可卿了,也是,男人多半都逃不过可卿的……”   秦可卿这次连心里都起了变化,声音发冷,“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是我父母取得?”   温暖理所当然的道,“很简单啊,就算再喜欢看红楼,再喜欢书里塑造的人物,当父母的有不会舍得给自己的女儿起个这样的名字,红颜薄命,怎么忍心呢?”   秦可卿撇开脸,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却没有逃过温暖的眼睛,“那么,你又是怎么断定我的名字是个男人所取?”   温暖叹息一声,“女人再大度,都不会太喜欢比自己漂亮性感的女人,如此,便只有男人了,留一个秦可卿在身边,岂不是快事?”   秦可卿呼吸略急促,半响后,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看清我很得意?你错了,你也只是猜对了一半,这个名字是我师傅取得,他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他是在祭奠他心里的人。”   温暖点头,“所以牺牲了你。”   “你……”   温暖看她勃然变色的脸,“别激动,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别来试探我,否则,就会被我扒开的更干净。”   秦可卿紧紧盯着她,眼底涌起暗潮,“师姐说的没错,你确实有两下子,不懂武功,可这张嘴……却比刀子还扎人。”   温暖笑笑,“你师姐江蓝?”   秦可卿也没再瞒着,“没错。”   “喔,看来你俩虽然是师姐妹,却也各为其主,不是一路了。”   “没错。”   “可惜,我和你们就更不是一路了。”   “所以呢?”   “你今天来错了。”   说完,温暖继续洗衣服,当秦可卿不存在一样。   秦可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平复下心情,她嘲弄的问,“那你来部落是为什么?”   温暖头也不回的道,“我说是来游山玩水的,你信么?”   秦可卿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不信。”   温暖笑笑,“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可卿再难压抑情绪,“你少摆高姿态,不过是比我更能装罢了,游山玩水?呵呵,那你可真够拼的,九死一生的闯过三关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哄孩子呢!”   温暖把衣服拧干,回头冲她无辜的道,“九死一生?没有啊,我就是听说无忧谷设了几道屏障,觉得好奇,便来玩玩,八卦阵、毒瘴林、沼泽地,嗯,摆的还不错。”   “你……”秦可卿像是被人又挥了一巴掌,感情自己历经生死才走过来的障碍,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玩玩的东西?   温暖笑笑,又转过头去继续捶打衣服。   秦可卿盯着那件衣服,忽然冷笑,“你说游山玩水是吧?那现在你住在神家又是何意?”   温暖神色自若的道,“这里没有旅店,不借助在神家,难道要我露宿野外?你不是一样住在陶家吗?难道我们住的意义还不一样?”   秦可卿脸上红白交错,“温暖,你不用伶牙俐齿的来狡辩,部落是什么规矩习俗,你不会不知道吧?借助?呵呵,根本没这个概念。”   “那不然呢?”   “女人住进男人家里,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的女人了。”   温暖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放在木盆里,甩甩手上的水,站起身来,笑看着她,恍然道,“原来,你是陶家的媳妇儿了,恭喜,听说陶家可是陶器世家,所出的陶器精美的堪称艺术品,我还一直想去看看呢。”   秦可卿有些羞恼成怒,“我不是。”   温暖蹙眉,“不是?可你不是刚刚说,女人住到男人家就只有这一个解释?”   秦可卿自打脸,火辣辣的疼,咬牙道,“我是例外。”   温暖微笑,“我也是。”   秦可卿瞪着她,“神家那三兄弟能放过你?”   温暖反问,“为何不能?”   秦可卿冷笑,“到嘴的肉都不吃,是他们不行还是你让他们没胃口?”   温暖也不恼,淡淡的回敬,“那你呢?陶家俩兄弟把你吃了吗?”   秦可卿,“……”   “秦可卿,以己度人是最蠢的,比起你师姐,你显然道行更浅,奉劝你一句,对这里什么念头都不要有,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否则……”   “否则如何?”   温暖微微一笑,笑意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浑身一颤,“否则,只怕是走不了了。”   秦可卿面色一变,“你想对我动手?”   温暖摇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自会把你收回去的,所以,好自为之。”   秦可卿盯着她,半响哼笑一声,“管好你自己吧,我既然敢来,就敢当,不用你圣母。”   温暖无奈摊手,“好吧,我本想日行一善,可既然你不领情,那么请便。”   秦可卿不以为然的冷哼,“那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插手我的事,否则,不管你是谁,只要挡了我的路,我六亲不认。”   说完这一句,秦可卿转身就走。   温暖盯着她妖娆的背影,忽然道,“你是温家的那个人派来的吧?”   这话出,秦可卿下意识的就僵在了原地,片刻,才调整好心态,恶狠狠的转头,“你胡说什么?你们温家的人可没那个资格指派我。”   温暖讥笑,“是吗?花都温家可不只是一家。”   闻言,秦可卿顿时脸色大变,想隐藏都隐藏不住,眼底杀机立现。   这时,姬风华拎着包袱走过来,从远处到温暖站的地方,近几十米的距离,她却只用了几秒,见状,秦可卿掩下情绪,周身的凌厉也散开了去。   姬风华随意的扫了她一眼,问温暖,“儿媳,她是谁?”   温暖笑道,“是住在陶家的秦可卿,和我一样,都是从山外来的。”   姬风华语气中颇多不屑,“怎么能和儿媳一样?儿媳是我神家的媳妇儿,本就该来部落,至于其他人,呵呵呵,老娘最近忙着,一直也没顾得上清理,部落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话出,秦可卿站在那里就难堪了,“神夫人……”   不等她说话,姬风华就嫌弃的抬手打断,“我不喜欢和身上有狐狸味的人说话,你再离我远一点。”   秦可卿顿时脸就变了,“你……”   温暖不厚道的噗嗤一笑,若说她是软刀子扎人,那姬风华的作风绝对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扇巴掌,嗯,也很痛快,看秦可卿那张脸,五彩缤纷,很有看头。   姬风华白她一眼,“我什么我?一点规矩都不懂,陶家就这么放你出来到处跑了?我倒是要去问问陶谦,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是不是见了女人就连祖宗都忘了?”   闻言,秦可卿脸色就白了,陶谦自然是不准她随便出来的,是她用了美人计,让陶正宇私下替她遮掩,才出了门,若是被陶谦知道……只怕以后自由会少了。   她忍下心里的不甘,屈膝行了一礼,“神夫人教训的对,是晚辈失礼了,晚辈这就回去跟陶叔叔请罪,还请神夫人留情。”   姬风华不屑的哼了声,“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回去闭门思过,没什么事儿别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往我儿媳跟前凑,免得把她给带坏了。”   “噗……”温暖没忍住,又喷笑了。   秦可卿攥紧拳头,指甲掐金肉里,才能忍住不把眼前的女人给劈了,都给她等着,等她完成了任务,她一个也不会放过,“是,神夫人。”   秦可卿转身离开,人还未走远,姬风华就对温暖道,“老娘最烦惺惺作态的狐狸精,她可真是能,两样都占了,儿媳,咱赶紧走,我带你找个好看的风景洗洗眼去。”   秦可卿差点没一口血吐出去。   ------题外话------   哈哈哈,送上门的不虐白不虐啊,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第七十四章 女人没有大度的   温暖望着秦可卿僵硬离开的背影,竖起大拇指,为姬风华点赞,“还是婆婆厉害,都说言语似刀、可以杀人于无形,今天儿媳算是见识到了。”   姬风华笑嗔她一眼,“你也不差,我是硬刀子扎,你是软刀子一下下的划,初始不觉得有多疼,可等她慢慢回过味来,就会寝食难安了。”   温暖调皮的屈膝一礼,“谢婆婆夸赞。”   两人相视一笑。   一个笑靥如花,一个豪爽洒脱,衣裙猎猎,看在外人眼里便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江蓝一直没有离开,望着这一幕,心头浮上震动和不安,这两人都是难得一遇的奇女子,虽然性格不同,可本质上她们又有相似之处,大义而良善,勇敢而无畏。   若是为敌,必是劲敌。   ……   温暖和姬风华两人端着衣服,顺着河流往东走,沿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脚下绿草茵茵,远处山峦屏障,耳边是鸟儿欢快的啾啾声,沐浴在其中,真的犹如仙境一般。   温暖一直噙着笑四下看着,甚至唯恐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等到醒来,她还住在南城。   越往东走,地势越高,水流也越发急切,景物也变得幽深起来。   姬风华给她解释,“再往远处些,地势更高,那里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非常壮观,今天来不及了,等有机会让小三儿带你去看。”   温暖“喔”了一声,又不解问,“为什么要小三儿呢?那里路不好走吗?”   她能想到的便是这个,神圣武功平平,神往更是书生。   姬风华点头又摇头,“路虽险峻,可圣儿和往儿还是可以带你上去的,不过想要领略瀑布的壮美,就得小三儿帮忙了,他轻功绝佳,可以带你从上面冲下来,或者穿瀑布而过,那种感觉……爽的难以形容。”   温暖揶揄笑问,“婆婆以前玩过吧?”   姬风华也没瞒着,“嗯,你大公公以前经常带我来玩,不过现在,唉,他这些年是越来越忙了,来的次数便少了。”   说到这里,姬风华神色有些落寞而凝重。   温暖知道她又想起部落的事来,神权被什么牵绊住了,无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部落的安危,还有何去何从,甚至生死存亡,忙碌于这些,自然就少了一份闲情逸致。   她有心宽慰,可奈何面对这样的境况,语言也显得苍白,她还是说了一句,“婆婆,所有的不如意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度过这一难关就好。”   姬风华勉强笑笑,“嗯,我知道,什么苦难都会过去的,神家祖先建立部落之初,就曾说过,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话,历史上也曾有位贤者预言过,部落会有一场灾难,现在不过是都应验罢了。”   温暖眉头一动,“那贤者可曾说过结局?”   姬风华神色坚定起来,“凤凰涅磐,才能重生。”   温暖心底震撼,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是啊,凤凰只有经过涅槃之痛,才能重生,再次翱翔于九天,部落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已经看到一座三层高的竹楼,织女阁三个字写的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姬风华指给她道,“那就是织女阁了,部落里所有的女子都喜欢到这里来,后面还有很宽敞的院子,纺线,织布,漂染,裁剪,缝制,每一道工序都有专门的作坊。”   温暖点头,笑着赞道,“很漂亮。”   “里面更漂亮,走,咱们进去,先去后院的晒衣场,把洗好的衣服凉上,我再带你四下转转,熟悉一番,以后常来就方便多了。”   “好。”   两人要进大门时,温暖忽然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河流,问道,“婆婆,你可知道这河流的源头在哪里?”   姬风华没想到她会如此一问,愣了下,“儿媳怎么问起这个了?”   温暖笑道,“就是一时好奇。”   姬风华想了想,才皱眉道,“据说是东海。”   温暖不解,“据说?婆婆都不能确定吗?”   姬风华摇头,“太远了,沿着河流一直往上走,路越来越难,没有武功傍身,根本不可能踏足。”   “那部落里可有人好奇追根朔源过?”   姬风华沉吟着,“没听说谁去过,这一片山脉绵延很长,后山就够凶险称奇的了,后山之外,还有数不尽的山,那里常年不见阳光,毒气太重,寸步难行,神出曾经飞的远,到了后山尽头,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它可是灵鸟,它尚可不行,我们凡夫俗子就更不用说了。”   “那东海一说,从何而来?”   “祖辈都是这么说的,书籍上也曾记载过,山脉的尽头便是东海,书中还告诫后辈,莫要涉险。”   温暖沉思着。   见状,姬风华不由好奇,“儿媳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当?”   温暖笑笑,状似漫不经心的道,“我也说不好,就是忽然觉得,部落里就这一条河流,可谓是生命之源,应该多去了解关注它一些。”   姬风华点点头,眉心微动,意味深长,“儿媳说的对,咱们部落有不成文的规定,对忘川河都必须要爱护,切不可蓄意破坏、弄脏河水,每一片区域也进行了详细的划分,就是怕在水上出问题,若是那样,对部落来说,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温暖暗赞,姬风华不愧是首领的女人,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对某些事却又非常敏锐,她只是大概的一提,人家便想的这么透彻了,“婆婆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   姬风华面色有些肃穆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在神家那个位置上,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儿媳这个醒提的好,等回去,我会跟阿权说的。”   温暖笑着“嗯”了一声。   姬风华又问,“那儿媳可知忘川河的源头是哪儿?”   温暖斟酌道,“我也不确定,但是看地图标识,北城的有一面确实靠着东海,而无忧谷在行政上属于北城的领土,正是依傍着东海的地方。”   姬风华皱眉,“北城?”   “嗯,国家划分了两都、两城、一海,东海居东,最为辽阔,海上还有些小的岛屿,有些渔民长驻,再次便是北城面积最大,不过地处北边,山岭太多,土地又贫瘠,经济也不发达,是最落后的城市,民风也多彪悍些,与之相对的就是南城,南城气候温和,四季如春,最是秀丽宜人,花都夹在南城和北城中间,也有一小块领土靠近沿海,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唯一不靠海的便是帝都,天子脚下,权利中心。”   “那部落呢?”   “部落不在这其中,国家的版图上,只标注了无忧谷,官方的记载,这里也只是一片无人踏入的原始森林,并没有人类居住。”   所以严格讲,这里的人都不在国家之列。   姬风华嗤笑,“都住了两千多年了,还无人居住,那些天子近臣们不懂就知道胡说八道,来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哼,真是愚昧可笑。”   温暖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打趣,“是,婆婆所言极是,还好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不就冒着生死之危,勇敢来闯关了?”   姬风华嗔她一眼,“你本来就该来。”   温暖拖着长长的音,娇娇软软的道,“是。”   “你啊……”姬风华纵容的笑,眼底慈爱,“你倒是比刚来时,调皮多了,那会儿安安静静的,看着特别好欺负,我还担心你压不住那三个混小子,现在倒好,我该担心我三个傻儿子不是你的对手了。”   “呵呵呵……”温暖笑的得意,“若是婆婆担心,可以把他们收回去啊。”   姬风华瞪眼,“那怎么行?一旦送出,概不退货!”   “噗哈哈……”   “哈哈……”   两人快意的笑了会,胸臆间的沉重褪去,才一起踏进织女阁。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三楼的几人眼里。   三楼上,是一个布置雅致的聚会所,古色古香的桌子,雕琢古朴的方凳,还有供人休息的软榻,此时,桌面上摆着些茶水糕点,几个颜色各异的女子围着一起坐着。   周围是敞开的,视野极好,风吹过,飘荡起每个人的裙角。   陶祺最活跃,看到温暖和姬风华到了楼下,叽叽喳喳的开口,“无双,你姑姑和嫂子来了,我们要不要去找她们玩啊?”   坐在这里,憋得她真是难受极了,那三个女人一个赛一个的闷。   姬无双起身,走到边上的扶栏往下看,唇角勾起笑来,还未开口,就听一声冷笑,“陶祺你会不会说话?”   陶祺茫然,“我说错什么啦?”   姚明姝美艳逼人的脸上划过一抹讥笑,红色的襦裙艳丽犹如玫瑰,只是带着刺,“你连说错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的脑子也敢想进姬家?呵呵呵,你问问无双,她哥哥愿意委屈自己接受你吗?”   闻言,陶祺眼圈顿时红了,“姚明姝,我怎么得罪你啦,你,你嘴巴真坏。”   姚明姝不以为意,捧起茶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我只是对你说了真话,不像有些人,明知道你傻,还哄着你,让你白白浪费时间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你……”陶祺气的跺脚。   闻言,姬无双也转过头来,小脸不悦,“明姝,你话说明白点,不要拐弯抹角的骂人,这里谁都不傻,你别太自作聪明了。”   姚明姝哼笑,“是吗,那我就是直说了,陶祺刚刚是说了一声你嫂子吧?”   姬无双声音发沉,“是,这话有问题吗?”   姚明姝放下杯子,灼灼的盯着她,“当然有问题,嫂子?你哪来的嫂子?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就敢叫她嫂子?你脑子是不是也被陶祺给传染了,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是不是?”   闻言,陶祺又跺脚,“姚明姝,你别含血喷人,我脑子怎么了?我脑子再不好,也比你们这些满脑子长草的好,还是一堆弯弯曲曲的草……”   这话出,坐在姚明姝旁边的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抿唇笑了声。   另一个身穿白衣的还是那副清绝漠然的样子。   姚明姝瞪她一眼,“你脑子里倒是缺几颗弯曲的草,可你也得长的出来啊。”   “你……”陶祺俏脸涨的通红,却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最后拿出威风来,“我要去告诉舅舅,你欺负我,让舅舅狠狠惩罚你,哼。”   闻言,姚明姝皱皱眉,又不屑道,“你除了跟我爹告状还会什么?”   陶祺斩钉截铁的道,“还会跟我娘告状,我娘会再去找你爹,舅舅会更生气,惩罚你就会更狠。”   姚明姝没好气的道,“这会儿你倒是不傻了。”   陶祺气闷,“我本来就不傻。”   姚明姝烦躁的摆手,“行了,我不跟你争,你一边玩去,我还有话跟无双说。”   陶祺嗤了一声,“当我多稀罕你啊。”   说着,走到姬无双身边,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无双,你别怕她,放心,有我给你撑腰呢,我好歹是她表姐,长姐如母,她不敢拿我如何的。”   姚明姝抽了下嘴角,懒得再搭理她,免得降低自己的智商,她看着姬无双,再次冷笑道,“无双,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快就对人家投降了,还是看清楚比较好,山外的人都狡猾着呢,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狐狸精,口蜜腹剑、阴险狡诈,最是不可交往,你看那三个女人就知道了,自从她们来咱们部落后,就搅和的无宁日了。”   温暖,陶祺又忍不住插嘴,“胡说,住在我家的可卿姐姐就很老实。”   姚明姝嘲弄的道,“老实?老实还迷得你二哥神魂颠倒的?”   “你,你别乱说。”陶祺紧张的看了姬无双一眼,急切的解释,“无双,你别听明姝乱说,我哥哥和可卿姐姐是清白的,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姬无双像是没听到一样,完全不在意,她根本不会嫁到陶家去,这只是陶祺一厢情愿罢了,她看着姚明姝,语气冷淡,“明姝,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可现在,她已经进了神家的门,得了表哥的喜爱,也得了姑姑和姑父们的认可,她就是神家的媳妇,我喊一声嫂子天经地义,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闻言,姚明姝脸上闪过一抹羞愤,“姬无双,你少装模作样,你对神圣他们就没有心思吗,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警告我,有本事,你先顾好自己吧。”   姬无双不闪不退,眼神坦荡,“是,我承认,在嫂子来之前,我对表哥有爱慕之心,可都过去了,我也放下了,我以后会好好待嫂子。”   姚明姝嗤笑,“哄谁呢?你放下了?呵呵,二十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青梅竹马都不算了?还好好待你嫂子,无双,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姬无双抿唇,没说话。   姚明姝又嘲弄道,“你要是心无芥蒂,那就不是你姬无双,而是得道成仙的圣人了,这世上,女人最容不得女人,我可从来不信,女人还有大度的,尤其是在感情上,反正我做不到!”   陶祺哼了声,“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到啊,我觉得无双就能做的到,无双就是比你大度,无双和她嫂子处的可好了,哼,你是没看见。”   姚明姝冷笑,“装模作样谁不会?”   陶祺挑衅,“你也会?”   “你闭嘴吧!”   “哎呀,说不过人家就要急眼了?明姝,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挤兑你,你的脾气也改改吧,跟个花孔雀似的,那眼睛恨不得朝天长着。”   “你……”   “我什么啊?我说的难道不对?”陶祺难得话占了上风,一时刹不住口了,“你不就是也喜欢神圣三兄弟吗?当部落里谁不知道啊?可人家不喜欢你,上次神圣去你家给舅舅看病,你没少勾引吧?结果呢,嗤,人家还不是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白白贻笑大方,给舅舅丢脸。”   “陶祺,你找打是吧?”姚明姝羞恼成怒,站起身来就要冲过来。   她旁边的女子忙扯住她胳膊,“姐,冷静点。”   姚明姝狠狠挣开姚玉姝的手,厉声道,“要我怎么冷静,你听那死丫头说的什么话?”   姚玉姝不急不躁,闻声劝道,“姐,大家都是姐妹,别伤了和气,又要让父亲为难了,到头来……”   后面的话没说完,可姚明姝能不明白吗,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父亲肯定偏袒着陶祺,总说她心地善良,不对的永远是自己。   ☆、二更送上 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姚明姝恨恨的又坐回去,一脸阴沉的端起杯子来,猛喝了好几口降火。   陶祺见状,面色得意,“看看玉姝多懂事,你好好学学吧,免得将来嫁出去,惹夫家嫌弃。”   姚明姝又想发火,被姚玉姝拍拍手,安抚住,她得体的笑着,对陶祺道,“表姐,你也嘴下留留情吧,看把明姝气的,都是自家姐妹,别让人看了笑话。”   陶祺嘟嘟嘴,咕哝一声,“这里又没外人,谁还不了解谁啊?再说,平时都是我挨欺负,我好不容易挤兑她一回呢,玉姝,我可不傻……”   姚玉姝温婉的笑,“嗯,表姐自然是不傻的,从来都不傻。”   闻言,陶祺总算是满意了,“还是玉姝聪明,将来你嫁到姜家去,一定会让姜家上下都喜欢的。”   姚玉姝面不改色,语气却淡了几分,“表姐,有些事还言之过早,莫要在外面多说,倾城还在呢。”   陶祺眨眨眼,“哎呀,就是因为倾城在,我才说的啊,我才不喜欢背后嘀咕人,当面说开了多好,倾城不会介意的对吧?对吧?”   那天真无邪的样子……   姚明姝就鄙夷的哼了一声,撇开眼,不屑多看,她就是看不惯陶祺这幅愚蠢偏又没自知之明的样儿,还装纯,她可不信,陶家会有多单纯的人在。   姚玉姝倒是没说话,只是温温的笑着,似是等谁的反应。   姜倾城终于开口,声音沉稳,细听,却透不出半分的情绪,“哥哥们的事,我这当妹妹的是没有资格管的,不过素来女子的声誉重要,所以这样的话,在外面还是谨慎些好,免得被有心人听去,徒惹是非。”   这话不轻不重的,却让陶祺老实了,不知道为何,她不怕最飞扬跋扈的姚明姝,却对最安静的姜倾城莫名的发怵,她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姚玉姝眸色闪了闪,唇角的笑却还得体的保持着。   姬无双淡漠的看着几个人你来我往,玩弄着语言这把不见血的刀刃,这样的画面以前也不少看,都是自诩聪明的,谁也不甘屈于人下,可现在她忽然就觉得很无聊了,也有几分心累,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明明坐在一起,心却是一层层的包裹住,隔了天涯一般遥远,你试探我,我揣度你,上演着私以为是的博弈。   她无比的怀念和温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第一次见,虽然见过后,她逼着自己放了手,虽然难受失落,可心是坦荡的,是自如的,不像现在,压抑而无趣,陡然生厌。   姬无双不想再留下,面无表情的往楼下走。   陶祺愣了一下,赶紧追上,“无双,你去哪儿啊?等等我一起,咱们去找嫂子玩吧,和脑子里长着弯曲草的人在一起,太累心了……”   姬无双这次没挣开她缠上来的胳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谁说陶祺傻啊,越是头脑简单的人或许看的才最清楚。   两人背影走远,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模糊不可闻。   留下的三人似谁也不愿开口。   半响,姚明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又抬手顺了顺头发,看发簪有没有歪了,收拾满意后,脊背挺直,转身,像要去决斗的女战士。   姚玉姝皱眉,“姐,你要去哪儿?”   姚明姝脚步不停,“去外面转转。”   姚玉姝不赞同的问,“你不会是去想找温暖决斗吧?”   姚明姝头也不回的冷嗤道,“决斗?她也得有那个资格!”   姚玉姝又提醒了一句,“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她都已经住进神家去了,你别闹的太难看,风华姨的脾气你可是清楚的,她向来护短,要是真发了火,就是父亲都得听着。”   姚明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人已走远。   见状,姚玉姝面露担忧,也坐不住了,起身对着姜倾城道,“倾城,我不放心,我得跟去看看,你去不去?”   姜倾城摇摇头,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的杯子,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我不去。”   姚玉姝试探着问,“你对那人……就一点不好奇?”   姜倾城面容沉静到近乎漠然,“好奇如何?不好奇又如何?她来了便来了,有些注定的事,不是谁能轻易改变的,等着看便是。”   姚玉姝皱皱眉,见四下再无人,索性挑明了话,“倾城,你真的能放下神往了?”   姜倾城看向远处,眼神飘渺,“放不放得下,从来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姚玉姝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住在你家的那个女人可还好?”   姜倾城淡淡的看她一眼,目光幽深起来,“她不过是一颗棋子,有人把她放在那里罢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姚玉姝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就怕有一天棋子都成了精,不再听主人摆布,到时候又要如何?”   姜倾城垂下眸子,“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   姚玉姝咬住唇,不再说话,转身下楼,   姜倾城一人坐在偌大空荡的房间里,渐渐觉得风起了冷意,那么孤单、那么寂寥,明明是最好的青春年华,犹如枝头的花一样含苞待放,她却觉得自己早已凋零。   ……   温暖和姬风华去了晒衣场,一个很大的院子,绳子上晾着一件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一眼望去,五彩斑斓,蔚为壮观,像是进入了一个汉服的世界。   温暖眸含热切,亮晶晶的视线从每一件上划过。   姬风华边晾衣服,便含笑给她解释,“部落里的衣着打扮也经历了好几个时期的变化,最初很简单朴素,那时候工艺也不够好,就只有黑白色,满大街的人像是黑白无常在晃悠,后来颜色多了,花样也多了,便越来越复杂,不过穿着那样的衣服干活不方便,再演变到现在,就又简单了许多,基本上就定了那几个样式,你看几眼就明白了,好学的很。”   温暖嘴里喃喃应着,身子穿梭在一排排的衣服中,犹如徜徉在历史的长河里,清风拂过,有皂角的香气,衣摆高高扬起,很有几分乘风归去的飘逸和洒脱。   这时,远处传来欢笑声,打破了这方静谧。   “嫂子,嫂子……”   那自来熟的亲昵语气,不用回头,温暖也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笑。   姬风华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很欢迎陶祺,只是见她还挽着姬无双,才压下那股不快,只不过语气还是不太好,“嚷嚷什么呢?姑娘家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陶祺已经和姬无双走近了,闻言,吐吐舌头,又笑嘻嘻的喊了声,“风华姨。”   姬风华白她一眼,看向姬无双,“你俩怎么来了?”   姬无双落下陶祺的手,往姬无双身边靠过去,亲昵的喊了声姑姑,才解释道,“之前在三楼玩来着,后来见您和嫂子来了,就过来了。”   陶祺嘴快,“风华姨,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啦,还有别的……”   姬无双警告的眼神看过去,陶祺忙捂住嘴,眼睛眨啊眨的,憋得她难受。   温暖也走过来了,含笑接了一句,“还有别的什么啊?”   陶祺放开手,说了一句“无双不让说”,然后又听话的捂住。   姬无双气的只想翻白眼。   温暖噗嗤一声笑了。   姬风华嗔怪的点了一下姬无双的额头,“鬼丫头,在姑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姑姑还不老呢,不就是那几个丫头背后嘀咕什么事儿了?”   陶祺猛点头。   姬无双歉疚的对着姬风华道,“对不起,姑姑,让你操心了。”   姬风华又戳戳她的额头,“傻丫头,管你什么事儿啊,那几个我还不了解?一个比一个的心眼多,你不是她们的对手,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离着她们远一些就是。”   姬无双乖巧的点头,“好。”   话落,又笑着对温暖道,“以前跟她们在一起玩,虽不太亲近,倒也能维持明面上的客气,可自从和嫂子处过后,忽然就觉得那样的虚伪倦了、看厌了,也心累了,果然不能比较呢,见过了真正的空谷幽兰,再看那些香气扑鼻的花花草草,就觉得腻歪了。”   温暖故作感动的道,“嗯,这个马屁拍的好,我心甚喜。”   闻言,陶祺忙激动的松开手,“我也会,拍马屁我也会哎,那嫂子,我要是拍的你舒服了,你能不能也和我一起玩?”   温暖失笑,揉揉额头。   姬无双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你还是闭嘴吧。”   陶祺不乐意的嘟嘟嘴,“为什么只能你拍不许我拍啊?”   “你……”   姬风华摆摆手,“好啦,你们要玩就玩去吧,无双,你陪着你嫂子到处逛逛,她有不懂的,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陶祺,你要跟着也行,不过不许瞎捣乱,否则,我就让你爹罚你跪祠堂。”   陶祺忙举手保证,“是。”   姬风华最后对温暖嘱咐,“儿媳,让无双带你去看吧,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更有话说,我还得去一趟议事堂,找你大公公说点事儿。”   温暖点头,“嗯,婆婆放心去吧。”   “嗯,我用不了多久就回来,晚上咱们一起回家。”   “好。”   姬风华离开后,陶祺才走过来,小声道,“嫂子,风华姨对你可真好。”   温暖笑问,“何处此言啊?”   陶祺羡慕的道,“风华姨从来都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温和又有耐心的跟一个人说话呢,这不是好是什么?”   温暖“嗯”了一声,“婆婆对我确实极好。”   陶祺叹息一声,“可风华姨对我就正好相反了,我从小就很崇拜她,喜欢看她做事说话,可风华姨却不喜欢我,总是嫌我碍眼,对我冷冰冰的。”   闻言,温暖还真是不好宽慰了。   那些陈年的旧事,不该从她嘴里被提起。   姬无双便数落她道,“瞎说什么呢?姑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姑姑对谁不都是这样?”   陶祺撇嘴,“对你和嫂子就不是这样。”   姬无双气的捶打她一下,“我和嫂子能一样吗?我俩一个是姑姑的亲侄女,一个是儿媳,你跟我俩较什么劲啊?”   陶祺眨巴下眼,“也是啊,不过,等我嫁到你们家后,那风华姨也就是我的姑姑了,那么是不是就能对我好了?”   姬无双无力道,“陶祺,你要我说多少遍啊,你就不能不再缠着我哥哥吗?”   陶祺哼了声,“我知道,你娘看不上我,满部落里在给你哥哥挑媳妇儿呢,可是我不会放弃的,不管她挑了谁,我都会去决斗的。”   “哎呀,你个缺心眼的死丫头,那不是重点好么?”姬无双都急眼了,恨不得去撬开她的脑袋。   “那你说,重点是什么?”陶祺倒是不慌不忙的。   “重点是,我哥哥他们不喜欢你好不?”姬无双也是豁出去了,她也不忍心看陶祺把时间都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白白错过嫁人的最好年纪。   “他们为什么不喜?”陶祺却直愣愣的问。   “……”   “你说啊,我可以改的,改到他们喜欢位置。”陶祺认真的道。   “陶祺……”看她这样,姬无双心里也是酸酸的,却也无可奈何。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嫁你哥嫁定了。”陶祺一根筋的品性发挥到极致。   “那我哥要是一辈子都不娶你呢?”姬无双试探着问。   “那他们这一辈子也别想娶到别的女子?”陶祺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姬无双吓了一跳。   “他们找一个,我就打跑一个,部落里,我就不信还有哪个女人比我的功夫高!”陶祺这会儿威风凛凛的摆了个比划的造型,俨然一副捍卫领土的女战士模样。   “……”   姬无双都开始替自己哥哥哀悼了,怎么就被陶祺缠上了呢?偏偏陶祺头脑简单,可在武学上却聪明的很,如她所言,这部落里的女子还真没有一个打的过她。   她要是真的上门来决斗,那自己未来的嫂子岂不是真的要来一个被打跑一个?   温暖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吵吵,对陶祺,她倒是多了一层认识,那份执着让人抓狂,却也让人动容,只是偏偏两家隔着那一条沟壑,难以跨越过去,看姬风华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温暖看着陶祺,开口,“陶祺,你喜欢无双的哥哥对吗?”   陶祺点头,说的毫不犹豫,“对啊。”   “那你喜欢他们什么呢?”   闻言,陶祺想了想,茫然到,“我也不知道哎,反正就是喜欢了,别人都说金玉不着调,可我就是喜欢啊,还能怎么办?我从很小就追在他后面了……”   温暖摇头,“陶祺,婚姻中,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第七十五章 和第一美人开撕   “陶祺,婚姻中,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啊?”陶祺茫然,下意识的问,“那还需要什么?”   姬无双也看着她。   温暖缓缓道,“还需要很多,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可想在一起却很难,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融合,会有冲突,有退让,有割舍,有成全。”   闻言,姬无双似懂非懂。   陶祺却直接摇头,“听不懂哎,嫂子,你法力好高深。”   温暖失笑,“好吧,说简单一点,就是你喜欢无双的哥哥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你们想在一起,却是一辈子的事,一句话和一辈子,哪个简单?”   陶祺毫不犹豫道,“一句话。”   温暖摊手,“这不就是了。”   陶祺挠挠头,“我怎么还是听不懂?”   姬无双没好气的道,“那是你太笨了。”   陶祺不服气的道,“又说我笨,那你说你懂了吗?你说啊,说啊……”   姬无双白她一眼,“嫂子的意思,就是说你和我哥想在一起,压根就不是你俩的事儿,更不是你说一句喜欢就完事了,而是咱们两家的事儿,姬家和陶家。”   陶祺总算明白了,神色一下子落寞下去,“还是因为我姑姑对吗?”   姬无双不说话。   陶祺咬咬唇,“可是那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姑姑是姑姑,我是我,她当年做错了事儿,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还要我再去承担呢?”   这话题沉重了,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陶祺的眼圈开始发红,姬无双却不能去安慰她,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她说了也不算啊,据说当年姑姑和姑父们恨得不撕了陶紫,若不是她命大怀了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可也成了一根刺,扎在很多人的心头,为此,姬家和神家都对陶家连带着不喜,陶家这些年也低调沉寂的很,只除了陶祺,因为简单,不受这件事影响。   然而,现在……   陶祺求助的眼神看向温暖,“嫂子,你说句公道话,这是我的错吗?因为我姑姑的事,我就被被否认了,我多冤啊,我又不能选择出身……”   谁说陶祺傻得?   这姑娘明明心里什么都懂,或许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温暖心里叹息一声,“你说的有道理,这不是你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可也不是姬家和神家的错,当年他们还是受害者……”   陶祺急切的解释,“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的,真的,我就是觉得委屈……”   温暖打断,“这世上,谁又觉得不委屈呢?明明我们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偏偏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安排出现,于是,理所当然就变成了步步艰难,除了那个人,谁都是无辜的,却不得不喝下那些苦水。”   陶祺道,“那忘记不就好了?放下,忘掉,总是活在过去里岂不是作茧自缚?”   姬无双闻言,插了一句,“忘记?你说的倒是简单,那你忘了我哥哥试试?”   “我……”陶祺被堵的哑口无言。   姬无双又苦涩道,“要是能忘记,大家走就忘记了,谁还愿意自虐不成?可是,可是一看到阿呆,就什么都想起来,谁还能忘得了?”   “阿呆不是过得很好吗?”陶祺小声的咕哝。   姬无双恨声道,“那是因为我姑姑教养的好,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姑姑有功啊,生了阿呆?”   “我哪有……”   “哼,没有最好,陶祺,这事就此打住吧,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的话,只要长辈们放不下心结,你和我哥哥就没戏,你就算武功再高也没用。”姬无双放出狠话。   陶祺抿唇不语,眉间却是固执。   温暖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是圣母,说不出相视一笑泯恩仇的话,那些事要是发生在她身,绝对能膈应她一辈子,将心比心,她又怎么能指望别人都大度呢?   虽然,她也觉得上一代的恩怨不该有下代来承担,可这就是事实,是跨不过去的坎,只能感叹造化弄人,陶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姬金玉呢。   不对,要是喜欢的是神圣,估计情路更加难如登天吧?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温暖见俩人还都是一副不甘的样子,只好站出来打圆场,“好了,这事暂时不提了,缘分这东西很奇妙的,我们就留给老天来安排好了。”   陶祺闻言,赶紧道,“那老天会站在我这边吗?”   姬无双又想气恼,“陶祺!”   温暖忙笑道,“这就要问老天了,我也不知道。”   陶祺眼睛忽然一亮,“那我这就去问。”   话落,像一只蝴蝶,翩然飞去,还不忘留下一句,“谢谢嫂子,嫂子再见。”   温暖,“……”   姬无双跺跺脚,“这个陶祺,是想气死我啊。”   温暖干巴巴的问,“她这是要去哪儿问老天啊?”   姬无双苦恼的道,“神坛。”   “神坛?”   “嗯,神坛四周有通天柱,可以通天上的神灵。”   “……”   她的一句玩笑话,人家当真了?   姬无双烦闷了片刻,摆摆手,“算了,不管她了,她从小性子就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随她折腾去吧,反正最后没戏。”   温暖想了想,摇头,“结局未可知。”   姬无双一惊,“嫂子何出此言啊?难道你觉得陶祺最后有可能成为我嫂子?我娘对她成见很深呢,就算撇开上一辈的事儿,我娘也不满意她那性子。”   温暖笑问,“那你哥呢?”   “我哥?”   “嗯,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陶祺追了这么多年,又这般义无反顾,日复一日,你哥哥的心就一点都没融化?”   闻言,姬无双不确定了,半响,才沉吟道,“我哥倒是对她不讨厌,只是说喜欢,似乎还有点远。”   “那你呢?”   “我?说实话,在部落里的女子中,我也就是跟她最熟了,她脑子单纯,相处起来不累心,虽然有时候会被她的一根筋气的抓狂,可比起玩心计来,我宁愿被她气。”姬无双实话实话。   温暖点头,“这就是了,陶祺有陶祺的好,日子久了,你哥哥还有你父母,甚至婆婆,都会发现的,所以,将来的事未可知,一半看天意,一半看她的努力。”   “……嗯。”   两人边说着,边往里面的院子里走,姬无双看到什么,都会给她详细的解说一番,两人说说笑笑的,一逛就是半个多时辰。   温暖也对织女阁有了大致的了解,像是在逛一座历史博物馆一样,每一件东西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她喜欢这样的调调,一路走来,眼睛都是亮的。   很是遗憾,这样美好的画面,只能存在脑子里了。   逛了成衣室,绣房,裁剪作坊,每到一处,姬无双都大方的给别的女子介绍,温暖是她嫂子,众女人对温暖几乎都是一个表情,羡慕嫉妒恨。   可有姬无双在身边,她们都克制了几分,在礼貌上还说的过去。   温暖倒也没计较,只是觉得有点冤枉,她算不算是躺着都中枪了?她明明和那三兄弟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倒好,先沦落成女性公敌了。   偏偏,这女性公敌当得还很憋屈。   因为姬无双对她道,“嫂子,在部落里,被女子羡慕嫉妒是一件很荣耀光彩的事儿,且不要为此生气,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是矫情呢。”   温暖呵呵一声,“所以呢?”   姬无双理所当然的笑道,“所以,你要高高兴兴的接受大家的羡慕嫉妒恨啊,假若她们向你发起挑战、找你决斗,你还要非常痛快的应下。”   温暖,“……”   她的三观再次碎了一地,倒是无比怀念以前了,以前在南城大学里,因为她的容貌和才学,被羡慕嫉妒什么的也是常事,她一般都不理会,直接选择无视,就算有人刻意找茬,她淡淡的回击几句也就完事了,可现在呢?她无视是不行的,会被认为是矫情,她得高高兴兴的接受,表现出欢喜的模样,假如有人来挑衅,她还得热情相迎……   她心里忍不住哀嚎,臣妾做不到怎么办?   姬无双可不知道她心里的苦,拉着她又去了另一所院子,“嫂子,走,我带你去织布和漂染的作坊看看,想学做衣服,最先就得会织布漂染,不然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温暖只得压下那些凌乱,跟着去了。   织布和漂染的作坊在一所大院子里,一进去,看到的便是一匹匹的布料被高高的挂起来,红的,绿的,蓝的,五彩纷呈,鲜艳夺目。   下面是好几口大池子,颜色浓墨重彩,却没有任何刺鼻的味道,相反,像是某种天然的花香。   四周是一间间的屋子,里面传出织布机的动静,还不时夹杂着说笑声,看起来很热闹。   温暖看到不远处,有人正要下料漂染,忍不住想上前,却被姬无双一把拉住。   温暖回头看她,无声询问,怎么了?   姬无双摇摇头,低声道,“嫂子,咱们先去学织布吧,学会了,我再带你来学漂染,我今天没带料……”   这样的说辞,显然是一种推脱。   温暖知道,真实的理由不是这个,眼神从远处那个红衣女子身上收回,不动声色的笑着点头,“也好,就先从第一步开始学。”   姬无双感激的笑笑,松了一口气,只是还不等她转身,远处的那人忽然就冲着她俩走过来,嘴上更是没有给姬无双再离开的机会。   “无双,你带着个外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姬无双咬咬牙,握着温暖的手紧了紧,“姚明姝,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是外人,谁又鬼鬼祟祟的了?”   说话间,姚明姝已经走了过来,她速度不见有多块,可温暖只数到五,人家就站在两米外,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了,那眼神,就像是看个不明入侵者。   若不是气氛不合适,温暖都想发笑了,至于吗,她难道长的很不寻常?一时又觉得挺悲催的,什么都还没干呢,就无端招惹了一堆小怪兽。   只是眼前这一只,是妖精   她以前总觉得穿红衣很俗艳,可眼前的人却将一身红衣穿的性感妖娆,像一朵娇媚的玫瑰,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时候,惹人无限遐思,尤其是那壮观的胸部,若隐若现的布料,都能让她窥见事业线了。   温暖勾起一抹笑,人家看入侵者一般,那她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只好坦荡荡的打量她一番了,于是,她视线从上而下,逐一浏览,不放过一处。   姚明姝忽然有种待价而沽的错觉,神色不由的羞恼,眼神却凶恶起来。   奈何温暖是什么人啊,岂会怕她,照看不误,嗯,长的五官精致、美艳逼人,不愧是自诩的第一美人,之前她见的秦可卿也是美艳型的,却不及姚明姝的五官长得更好看,还有她那个庶妹温馨,也是艳丽美人一个,只是俗气了些,不及眼前人的那股浑然天成的艳色。   不过,嚣张跋扈倒是相似的。   只是在她面前,不好使。   两人互相评判,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姚明姝盯着温暖,冷笑,果然长的有资本,但是美貌自己也有,她并不在这方面担心,她不安的是来自对方身上的那股气势,明明看着云淡风轻的没有半分威胁力,却无端让她如临大敌一般,就像是一座高山拦在了她面前,让她一时束手无策。   温暖越是从容,她就越是浮躁,温暖笑得如山间的风,她都觉得那就是北风,刀子割肉一般的凌厉,心里烦乱,她忍不住呛了一句,“我说别人对的起你们吗?”   “你……”姬无双被呛的也起了火,她本来也不是怕事的主,只是见周围原本干活的人都好奇的往这边看,只是碍于两家的脸面才没有走过来,她压了压声音,“你想撕是吧?我奉陪,只是,我们换个地方……”   姚明姝闻言,却故意扬高了声音,“吆,姬无双,你这是害怕呢还是心虚呢?有什么事不能大大方方的坦在众人面前说,还非要背后嘀咕,呵呵,抱歉,我做不来小人行径。”   这话出,周围发出一阵讥笑声,虽低,可依然清晰的能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姬无双脸上滚烫,咬牙,“姚明姝,你真行。”   姚明姝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刚刚就告诫过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最烦那一套,你既然敢做就敢当,偷摸的带个人混进去算什么?”   姬无双气的眼圈发红,“你少含血喷人!我们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   姚明姝嘲弄道,“正大光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问问周围的人,谁看到了?呵呵,我只看到你俩一脸的不怀好意,指不定想干什么勾当。”   其实,姚明姝之前虽然嚣张跋扈,嘴巴也有点损,却不会像现在这般毒,说不好听一点,就跟疯狗一样,逮住温暖就想扑上去咬一口。   她自己也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嫉妒,嫉妒可以让人发狂,她憎恶自己这幅泼妇嘴脸,却控制不住,她就是想中伤抹黑温暖,用所有难听的话去诋毁她,如此,她心里那种被毒蛇啃噬的痛楚才会好受点。   可面对这样失控的姚明姝,姬无双显得有点束手无策,她平素乖巧懂事,甚至连难听的话都很少说,只有被气急了眼,才会骂几句,现在这般,她只想冲上去打一顿再说。   温暖却拉住她。   姬无双愤然道,“嫂子,让我去撕了她的那张嘴,看看还敢胡说八道吗?”   温暖却笑着摇摇头,“无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什么?”姬无双愕然,这会儿还听什么故事,她们被羞辱了好不好?“嫂子,我们以后再讲……”   温暖拉着她不放,“无双,这个故事很有趣的,你一定喜欢。”   姬无双无奈,又觉得温暖不会无聊到用讲故事来转移话题、化解她们现在的窘境和劣势,待着一丝期望,点头道,“好吧,嫂子,我听着。”   周围的人讶异后,便是鄙夷,这算什么?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可以扭转乾坤呢,谁知竟是讲故事,幼稚不幼稚啊?难道神家选的儿媳就是这个水准?   姚明姝也觉得可笑,却又笑不出来,直觉上,她也不认为温暖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回击,那么,便是故事另有玄机,她却没有阻拦。   她倒是想听听,她如何扳回这一局。   其实温暖讲的故事很简单,就是山外人耳熟能详的那一个,苏东坡和佛印禅师对话,苏东坡打趣看佛印是一坨屎,而佛印不恼,反而道,看他像是一尊佛,苏东坡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还有几分得意,只是后来猜疑,便回家问了妹妹,苏小妹聪慧,一语就指出,“哥哥你的境界太低,佛印心中有佛,看万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别人也就都是一佗屎。”   说这话时,温暖故作一本正经、高深莫测。   姚明姝脸色慕然变了。   周围人也神色各异,脸上颇有些发热。   而姬无双在呆了一下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那笑声,那叫一个扬眉吐气的畅快啊!   ☆、二更送上 将计就计   姬无双笑得俏脸通红,直不起腰来,最后肚子都笑抽筋了,她捂着哎吆了两声,可唇角的弧度还是扬的高高的,见状,姚明姝那脸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攥紧。   刚刚她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打脸,火辣辣的那股疼,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   姬无双笑够了本,出了郁气,终于开口,“哎呀,嫂子这个故事讲的实在好,让人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呵呵,原来有些人心里有屎啊,所以看什么都是一坨屎,噗哈哈哈……”   她又绷不住的笑起来,眼角都溢出泪来,这笑话足够她快意下半辈子的了。   周围看热闹的女人里,有几个也噗嗤笑出声来,又忙低下头遮掩住,姜家和姬家都不是好得罪的,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姚明姝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姬无双,你闭嘴!”   姬无双可不怕她,头一扬,奚落道,“你管我!我高兴是我的事儿,还不准别人笑了?还是说,你心虚了,对号入座?觉得你心里装的也是……”   那个字眼她还没说出口,姚明姝忽然抽出一条鞭子,冲着两人就甩过去,姬无双忙拉着温暖一闪,鞭子落空,打在地上,发出刺耳声。   周围惊呼声响起,都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   一鞭不成,姚明姝恨恨的挤出一句“找死!我抽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伶牙俐齿。”,接着又一鞭子挥过去,这次瞄准的对象是温暖,她看出温暖不会武功,而她现在所有的难堪和羞辱也皆是因为她,她如何不恨?她恨不得毁了那张脸,神家也就不会再容她了吧?   她心里冷笑,倒是想谢谢温暖给了她出手的机会,自作聪明的蠢女人……   这一鞭子比之刚刚还要凌厉凶猛,呼呼生风,姬无双眉头忍不住皱了下,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依着她对姚明姝的了解,虽然是跋扈了点,脾气差了些,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冲动暴躁,跟疯了一样,以前吵架拌嘴也不是没有,却都没撕破脸,难道她……是故意的?   心念之间,鞭子已经迎头而来,却不是冲她,是冲着温暖去的,果然,她是故意的,趁机小题大做,对温暖出手,那鞭子要是落在身上,不懂武功的人非得伤个半死不可,若是打在脸上,那……   眼瞅着那鞭子劈头盖脸的抽过来,她赶紧护着温暖闪躲,嘴里厉声喊着,“姚明姝,你是不是疯了?”   姚明姝眼底闪着即将得逞的恶毒笑意,置若罔闻。   周围人都吓得瞪大了眼。   温暖被动的跟着姬无双躲,却在那鞭子即将擦身而过时,忽然胳膊伸出去一下,她目测的还不错,运气也好,然后被鞭子的尾风扫到了。   几乎立刻,她痛呼一声,捂住了胳膊,俏脸也白了白,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可以拿奖了。   见状,姬无双吓了一跳,急声问,“嫂子,你怎么了?”   温暖皱着眉,一脸隐忍的痛楚状,“被鞭子扫了一下。”   “什么?”姬无双大惊,下意识的就去撸她的袖子。   温暖也没拦着,既然做戏,当然是证据确凿点好,某花孔雀以为就她会借东风吗,自己也会将计就计好不好,只是这苦肉计……呃,貌似把无双这个老实姑娘吓着了。   姬无双看着温暖白皙如玉的胳膊上那一道红肿起来的鞭痕,哇的一声就哭了,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不行了。   温暖,“……”   这姑娘是在配合着她做戏呢还是真的这么夸张啊?   而这时,从远处的树上忽然冲过来一只鸟,唯恐天下不乱的尖叫起来,“啊啊……少夫人被谋杀了,神家的少夫人被姚家的大姑娘谋杀了!快来人啊!”   神出的尖叫声绝对可以媲美喇叭,能穿好几里。   整个织女阁的人都听到了,神色不由惊异。   而在场的吃瓜群众则面面相觑,谋杀?在哪儿?   姚明姝也有点懵逼,怔怔的盯着温暖那受伤的地方,她是很期待能抽中,可是为什么只伤了胳膊呢?而刚刚明明姬无双已经拉着她躲开了……   被神出这么凄厉的一喊,姬无双哭的更悲痛了,“嫂子,嫂子,你还好么……”   温暖撑着额头,“好像有点晕。”   都被谋杀了,她还是再深入演一下好了,不得不说,神出这个配角很敬业,只是事先没有对戏,它忽然的神来一笔,还真是够她惊悚的。   谋杀?噗呵呵,这罪名倒是挺好。   “啊?头晕?快,快点坐下……”姬无双忙扶着她找了把椅子,小心翼翼的安置她坐好。   神出扑棱着翅膀,围着温暖转悠,尖叫着又炒作起紧张气氛来,“少夫人头晕啦,少夫人站不起来了,少夫人躺倒了,少夫人不会是中毒了吧?天啊,少夫人还有救治的希望吗……”   一连串的尖叫,让织女阁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越来越惊疑不定,纷纷往这边聚来。   而现场的人都恨不得捂耳朵。   姚明姝则手痒,拿着鞭子又想抽了,让这货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温暖头垂下,不然她很想瞪神出了,这货不会是趁机诅咒她吧?什么叫还有救治的希望吗,戏用力过猛了就假了好不?   可显然,这难不住神出,它那表情太到位了,绝对不虚伪。   姬无双被祸害的最投入,看着她的胳膊,愧疚的哽咽道,“嫂子,都是我不好……”   温暖虚弱的摇头,“怎么能怪你呢……”   神出很给力的接过话去,尖叫着咆哮,“对啊,怎么能怪你,要怪凶手才对,凶手是谁?凶手太恶毒了,赶紧来人抓住她啊,别让她跑了,一定要狠狠治她的罪……”   姚明姝终于听不下去了,这绝对是想陷害她,她也不是傻的,若是她刚刚是顺势而为,那人家这一出苦肉计就用的天衣无缝了,还招来神出这祸害,“闭嘴!”   神出岂会听她的,瞪着大眼,扑棱的更欢实,“啊啊,凶手要恼羞成怒啦,凶手要杀我灭口啦,救命啊……”   姚明姝阴沉着脸,失控了,鞭子再次挥了出去。   神出能让她打到吗?早躲开了,却偏偏嘴上哎吆的叫唤着,一副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然后扑棱着翅膀,在空中旋转挣扎,各种花样秀完了,才不痛不痒的落地,表示它被击中了,受伤了,可以开始哭天抢地了,“啊啊,我的翅膀啊,啊啊,我的小心肝啊……”   温暖,“……”   这货绝对在抢戏!   姚明姝看的目眦欲裂,“神出,你少装模作样,我鞭子还没抽到你呢,你受的哪门子伤?”   神出抹泪,“这不显得你鞭法准吗?没抽上我就倒下了,要是抽上了,就得我家大公子来收尸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命啊……”   温暖暗暗咬住唇肉,才忍住没喷笑。   姬无双这会儿有点似懂非懂了,那表情古怪隐忍的很。   姚明姝差点气的倒仰,“你……”   “我什么?我要跟你势不两立。”神出还在挑衅着。   姚明姝又挥起鞭子想抽过去,这时,姚玉姝疾奔过来,猛地拦住,“姐,住手。”   姚明姝已经气红了眼,“玉姝,滚开。”   姚玉姝哪敢再让她这么疯下去啊,神色严厉了起来,“姐,你冷静点!”   姚明姝瞪着温暖和神出,咬牙切齿,“冷静?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要怎么冷静?”   这辈子,她什么时候这般憋屈过?   闻言,姬无双起身,冷着脸盯着她,愤然质问,“欺负?到底是谁欺负谁?你看我嫂子的胳膊,你看神出的翅膀,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神出接过去,震天般的哭嚎,“都来看啊,恶人先告状了,咱们部落里还有没有王法啊……”   姚明姝气的手都哆嗦,“玉姝,你听,你听听……”   姚玉姝暗暗给她使眼色,已经落进别人的套去,就别再越陷越深了,眼下,该想的是怎么收场。   姚明姝如何不知,只是她素来骄傲,根本低不下头去,更何况,她又没错,她阴沉着脸,脊背挺直,像只孔雀,完全不理会妹妹的暗示。   姚玉姝只能转身,替她收场,她先看向温暖,人家那胳膊上的痕迹明显的不需要走近检验,红红的高出皮肤,看上去触目惊心,她眸光眯了下,对自己都心狠的女人她不敢小觑了。   她一脸诚挚而抱歉的笑,“温小姐是吧?真是对不住了,我姐姐她也是无心的,女子之间打打闹闹,难保不失手,我代姐姐跟你赔罪了。”   说着,屈膝行了一礼。   温暖轻笑,这一位虽然是妹妹,不过比起姐姐来显然段位高了不少,被神出定义为的谋杀,眨眼就成了打打闹闹,呵呵,还有这赔罪的姿态也是够谦卑,仿佛她温暖不接受,倒是成了那不识抬举的。   不动声色,便反将一军。   只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岂会准她翻盘。   “这位小姐,你这礼恕我不能接。”   闻言,姚玉姝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的就拒绝了,“为何?难道温小姐觉得我诚意不够?还是说不愿给我这个机会?”   不管哪个原因,都是要膈应温暖心胸不够豁达。   温暖摇头,面色严肃,“这位小姐此言差矣,我不能接受,是因为你歪曲了事实的真相和本质,想要四两拨千斤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抱歉,我做不到,若我是一个人,就是被你姐姐的鞭子打的破了相,我人言微轻或许只能认命算了,但是,今天我是以神家儿媳的身份走进这里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为了部落安宁,我也忍了,可她呢,变本加厉,居然想谋杀,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就太张狂的无法无天了,她眼里可以没有我,可是连神家都没有,她究竟想干什么?”   最后那一句,堪称疾言厉色。   姬无双都被唬了一跳。   神出望天,看不出来,少夫人厉害起来还挺吓人的。   周围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听到了这番话,不由的各个心里开始翻腾,事情的真相她们也都清楚了,姚明姝打人是事实,而姬无双一口一个嫂子的喊,也是证明了温暖的身份,如此……   神家的儿媳妇,是能打的起的?   只要一想姬风华那个当婆婆的厉害,还有神家三兄弟,她们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今天的事只怕不好收场了。   姚玉姝也开始不安,眉头蹙起来,一时想不到应对之策。   姚明姝忽然指着温暖,厉声道,“你少危言耸听,我什么时候羞辱过你,我又怎么谋杀你了?”   温暖目光锐利逼人,一字一句道,“你敢说没有啊?这么多人在场看着,我会傻到去冤枉你?我和无双进来时,你说的那些话都忘了?需要我一句句的再重复给大家听吗?”   姚明姝咬住唇,“我,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姚家就是那样的家教,我可是听婆婆说过,姚叔叔为人最是通情达理、温和良善,却不想,姚小姐让我开了眼。”   “……”   “还有谋杀,呵呵,难道我也说错了?我没有武功,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你却冲着我挥鞭子,若是无双救我,我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吗?若这都不算是谋杀,那部落里以后是不是都可以随便冲人挥鞭子了?只要人不死,就是打打闹闹失手?”   “……”   一声声的质问,让姚明姝哑口无言。   周围人也噤若寒蝉,她们算是见识了温暖的厉害了,以后就算想去挑战,也得掂量一下了。   “说的好!”神出忽然嚎了一嗓子,犹如平地一声雷。   温暖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了,心里抽抽,这货绝对又是在抢戏啊。   神出觉得冤枉,它这不是见无人应和,它捧个场,免得冷了气氛   ……   姚玉姝这时走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盒药来,“温小姐,你先消消气,咱们先处理伤口吧,若是耽搁久了,留下什么疤就可惜了……”   温暖冷笑,不动,这是想先消除罪证了?   姚玉姝又好脾气的劝道,“温小姐,再生气,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嘛,我这药对跌打损伤好用的很……”   神出又来抢戏了,“少夫人,别用,谨防有毒!”   ☆、第七十六章 婆婆威武   “少夫人别用,谨防有毒!”   这次姬无双也开窍了,跟上一句,“嫂子,小心有诈。”   一人一鸟,那表情,那语气,活脱脱的就是把姚玉姝当成别有用心的阴险小人来防备了,还防的那么敬业到位,一个紧张的挡住温暖,一鸟大义凛然的拦住姚玉姝。   温暖,“……”   她才是主角好么?为什么总是被抢戏?   姚玉姝差点维持不住温婉得体的风度,脸上的笑僵硬起来,“无双,神出,你们还真是爱开玩笑,呵呵,这药可是从医馆里拿的,是神圣写的方子,金玉配制的,难道他们俩还想害温小姐不成?”   闻言,姬无双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拿回去后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神出一脸正气的附和,“对,你万一在里面加了化骨粉怎么办?那少夫人岂不是成了灰?”   姚玉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神出呵呵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你就是呢,那少夫人岂不是悲催了?”   姚玉姝冷笑着退后一步,把药收进口袋里,凉凉的道,“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温小姐继续疼着了,看来温小姐也无意救治,也对,伤口要是消失了,后面再有人问起,还真是不好说……”   姬无双闻言,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玉姝不冷不热道,“字面上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说开了就没意思了。”   “你……”这是在讽刺嫂子拿着受伤博取同情了?   “无双。”温暖这个主角总算逮住机会说了句台词,“你忘了刚刚我给你讲的故事了?相由心生,心里有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无需介怀,无端拉低自己的境界。”   姬无双闻言,眼里终于闪过笑意,心情好转,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好嘞,嫂子,我知道了,不计较,免得看什么都是一坨屎,呵呵呵……”   姚玉姝还不知道那个故事,只是听到一坨屎这么不雅的词,有点反胃的皱皱眉,不懂素来知书达理的姬无双怎么忽然一下子粗俗了。   姚明姝是明白的,顿时脸色变了,“姬无双,你有完没完?”   姬无双故意气她,“没完,这么意义深刻的故事我会回味一辈子。”   “你……”姚明姝气不过的又想抽鞭子。   姚玉姝忙拦下,“姐,住手。”   “你看看,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还要忍?”   姚玉姝冷笑,“不忍也得忍,人家也许就盼着你再上当呢,要是谁再不小心受了伤算到你头上怎么办?人言可畏,我们可没有舌战群儒的那个本事!”   听了这话,温暖就笑了,这是含沙射影的在骂她呢。   她还没等反击,不甘心当配角的神出再次尖叫着刷出镜率,“啊啊,少夫人,不得了啊,有人在夸你呢,夸你有诸葛孔明舌战群儒的本事,还夸的这么委婉含蓄,厉害了啊姚小姐。”   姚玉姝面色僵住。   姬无双噗嗤一声,忙捂嘴闷笑。   姚明姝不想再待下去,扯了下姚玉姝的胳膊,“玉姝,咱们走,跟她们胡搅蛮缠下去,纯碎就是浪费时间,道歉也道过了,她们不识抬举是她们的事,给药不领情,那就不管咱们的事了,若是还不服,大不了决斗就是。”   姚玉姝也正有此意,拖得越久,对她们就越是不利,她一开始小看了温暖,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再斗下去,只怕会输的更灰头土脸。   “好……”   只是等两人刚刚转身,神出就兴奋的尖叫起来,高分贝的声音荼毒着每个人的耳膜。   “啊啊,快来人啊,凶手杀了人要逃跑啦,还有没有天理啊?围观的群众们,检验你们有没有良心和正义的时候到了,宁肯错抓一千,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啊……”   在神出的鼓动下,围观的群众还真是不敢再看热闹了,不然良心和正义就都被检验没了,她们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左右不是、进退为难。   最后,诡异的形成一道人墙。   姚明姝见状,鞭子抽打到地上,啪啪作响,“都想造反了吗?”   “啊……”有围观群众抵不住压力,惊呼一声,想要退开。   神出再次发力,“快来听,快来看啊,姚家小姐要造反啦,正在拉人入伙啊,已经有人报名了,就是康家的姑娘啊……”   那位最先退出的康家姑娘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其他人再不敢后退一步,神出那张嘴太祸害人了,不死都得脱层皮。   姚明姝眼珠都充血了,环视四周,咬牙切齿,“好,好,你们都有种,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拦住我,拦我者死!”   话落,鞭子再不犹豫的挥出去。   惊呼声、尖叫声一瞬间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姬无双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她发疯,第一个迎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厮打起来,一时倒也难分胜负。   神出在边上加油助威,不亦乐乎。   姚玉姝见状,想拦已经是拦不住,想走也走不了,真正的骑虎难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不管输赢,都可谓是丢尽了脸面,思及此,她不由的看向温暖,那个坐在那里从容不迫的执棋者。   “温小姐,真是好手段。”   温暖淡淡点头,“多谢。”   姚玉姝被噎了一下,她是真的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温暖这样坦然承认的人,她冷嘲道,“温小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丝毫不在意名誉。”   温暖挑眉,“我不喜欢遮遮掩掩,而且,有手段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历史上哪个名垂千古的人物不是手段高超?难道要傻乎乎的等着被人设计陷害而无反手之力才可以?若是姚小姐觉得当傻逼才是正确的,那么抱歉,我做不到向姚小姐看齐了。”   “……”   姬无双和姚明姝还在打的难分难解,神出蹦跶来蹦跶去,嘴里还不断呐喊,“无双,加油,打她个落花流水啊,打她个皮开肉绽啊,打她个抱头鼠窜啊……”   姬无双想笑,可气氛不对,憋得好不辛苦。   姚明姝则是被气的内力都散了去,打的越来越气急败坏,鞭子抽偏了,击到一个木架子上,架子顿时散了,上面漂染的布纷纷落地,地上一片狼藉。   最后,再踩来踩去,犹如战场一样惨不忍睹。   姬风华急匆匆的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她脸色冰冷,厉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闻言,姬无双忙从打斗的圈子里撤回来,她现在也学精怪了,本来是不分上下的,但此刻,忙弄乱呼吸,表现出一副狼狈的样子,委屈的喊了一声,“姑姑,你可终于来了。”   神出很给力的替她助攻了一把,“夫人啊,你要是再不来,无双就要光荣牺牲了啊。”   姚明姝气喘吁吁,她可不是装的,纯粹是气的,指着神出气急败坏的吼,“你少胡说八道。”   神出白了她一眼,“我说的难道不对?你看看那架子,比无双结实吧,那可是几百年的老木头了,都被你一鞭子给抽散架了,无双才只有二十多年啊,还不得被你抽成灰?”   “你……”姚明姝还要再分辨。   姬无双不耐的吼道,“都给老娘闭嘴。”   这一声嗓门大的,比神出的尖叫可牛气多了。   神出哀怨脸,夫人来了,它想抢戏就难了。   姚明姝被震的脸色白了下,不甘的收回鞭子,姚玉姝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看姬风华急步走到温暖身边关切的眼神,她又忍了回去。   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少不得会被当成炮灰。   “儿媳,你怎么样?”姬风华蹲下身子,仔细看着温暖胳膊上的那道鞭痕,目露怜惜,想碰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其实,温暖的苦肉计用的并不遭罪,这都要得益于她的皮肤,实在娇嫩的很,就算是被指甲划一下,都会有一道痕迹,且没半个小时都消不下去,所以,她胳膊根本就不太疼,看着红肿的很凄惨,不过是唬人罢了。   可是,此刻,姬风华还是心疼了。   温暖不免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感动,“婆婆,我没事。”   姬风华盯着那道鞭痕,却越看越碍眼,温暖说的没事,在她听来,只是安抚她罢了,也许身体上的疼容易忍,可是尊严呢?她神家的儿媳是谁都可以打的吗?   姬风华拿过她的手紧握了一下,然后松开,腾的起身,视线咄咄逼人的环视一圈,任是谁都看出她生气了,一时,噤若寒蝉,都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姬风华的威名可不是只有神夫人这个称号,当年部落里多少人找她挑战决斗,都被她打趴下,她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往那里一站,气场全开,震慑力十足。   温暖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婆婆威武。   她就摆不出这样的气势,习武的人都有一股杀气,不怒而威,她学不来。   “谁动的手?”姬风华一字一句的问。   姚玉姝下意识的张嘴想解释,“风华姨……”   姬风华打断,“说。”   姚玉姝面色一白,这是连解释都不想听,就要直接定罪?就那么维护温暖?不惜这么打她们的脸,她可是看着她们从小长大的,难道就不及温暖这几天的感情深?   姚玉姝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了。   姚明姝挺直脊背站出来,语气有些幽怨,“风华姨,你都不听听事情的始末起因吗?”   姬风华冷笑,“我不管开始是谁对谁错、因何而起,只要打了我儿媳就是她的错,当我姬风华死了是不是?我和儿子如宝似玉捧在手里的人被打了,我就要她付出代价。”   这话出,就是直接判了刑。   姚明姝再骄傲倔强,身子也晃了晃,凄楚而不甘的道,“人是我打的,那么,风华姨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呢?”   姬风华字字斩钉截铁,“人辱之,我必十倍还之。”   闻言,姚明姝僵在当场。   姚玉姝求情道,“风华姨,姐姐只是一时气不过失手,并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根本就不认识温小姐,还请风华姨手下留情。”   神出补刀,“现在认怂了,晚啦,之前拿着鞭子抽人的那个气势呢?若不是幸好有无双在,少夫人岂不是就红颜薄命、香消玉殉了?”   姚玉姝明知道,神出这话完全就是在落井下石,却反驳不得,因为明面上这就是事实,温暖没有武功,根本抵挡不住姐姐一鞭子,可真相呢?她敢肯定,神出一直躲在树上看热闹,就等着温暖挨了那一下后,再调出来搅和事。   都是套路,她们姐妹俩落进去了。   可是,却也不能真等着姬风华替温暖出气啊,要是那样,她们姐妹的脸面以后也甭要了。   “风华姨,我姐知道错了,不该一时冲动动了手,您就看在父亲的面上,给姐姐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父亲向来是疼姐姐的,他现在身体刚刚有些气色,可经受不住一点刺激啊……”   姬风华不为所动,“若是你爹知道了,会惩罚的更狠,而且,若是我看他的面子留了情,那才是真正的让他颜面扫地,还侮辱了你刚正不阿的气节。”   姚玉姝无言以对了。   姚明姝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倒是血性激出来,“十倍还之是吧?那就十倍还之,玉姝,你让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了人一点都不后悔……”   “姐,你别说了。”姚玉姝恨不得去堵她的嘴。   神出翻白眼,“死到临头里还不知悔改。”   姬风华上前一步,“好,那我就成全你。”   见状,很多人都觉得身子开始打颤,姬风华的拳头据说跟铁有的一比,那招呼在身上,不死也得粉碎性骨折了,一时倒是有点同情起姚明姝来。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惊惧不安。   姬风华借此机会,相当于是给温暖立威,以后谁还敢得罪她?姚明姝可不是简单的人,先不说姚家的地位,就说私交,部落里,谁不知道姚梦沉和姬风华的关系,可如今呢,为了儿媳,还是可以六亲不认。   温暖也心里明白,因为明白,便不可抑制的滋生出感动和暖意来,曾经,在她没了父母后,奶奶会挡在她前面为她担起所有,姑姑会护她在身后,不准任何人欺负她,还有表哥,更是为她做尽一切,她也感动,可他们都是她的亲人,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与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且只不过相处了短短数日。   此刻,挺身维护,这份感动便让她更动容。   她的一次闯入,原来收获的是这么丰盈的温暖。   此生无憾!   ……   姬风华脚步坚定,往姚明姝走去,姚明姝这会儿倒是很有骨气,站的笔直,一动不动,姚玉姝想再说些什么,被姬风华一个眼神又逼退了。   姬风华走到离着一米远近时停下,沉声开口,“你可以还手。”   姚明姝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风华姨说笑了,我哪敢对风华姨动手?您教训我,我受着便是,十倍的惩罚,我还受的住。”   姬风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用在我面前硬气,我姬风华的骨头比谁都硬,让你还手,是我想打的过瘾些,你无需客套。”   姚明姝,“……”   “准备吧,听说你鞭子用的还不错,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   “……风华姨,您要是这么逼我,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我就喜欢别人对我不客气,如此,我才能更加不客气。”   “……”   两人摆好姿势,一场打斗一触即发。   忽然一声“住手!”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然后就见有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插在姬风华和姚明姝中间,脸色发白,神情焦灼,眼神却坚定无比。   温暖挑眉,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人来的还真是巧,看那护犊子的眼神,只怕事情要变得更热闹了,她婆婆是威武呢还是继续威武呢?   她看好她,一时倒忘了自己才是主角,似乎姬风华一来,人家那光芒万丈的形象就把别人都覆盖了,她要是表现,倒是有抢戏的嫌疑了。   还是等该她登场的机会再出手吧。   ……   “娘!”看到来人,姚玉姝心里一松,面上却显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来,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姚明姝也眼圈红了下,沙哑的喊了声,“娘……”   那无限的意味深长,让人不多想都难。   风云茹顿时心疼不已,只是顾不上宽慰自己的两个女儿,眼神不善的瞪着姬风华,像是护着小鸡的母鸡,而姬风华就是那老鹰。   姬风华忍不住冷笑,“云茹,你这是干什么?”   风云茹恼声道,“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姬风华不紧不慢道,“如你所见,和明姝比划几下。”   风云茹被噎的了下,不敢置信的道,“比划?你和明姝比划什么?你是什么身手,明姝能在你底下走过十招吗?你这不是诚心欺负她?”   姬风华面不改色道,“你要是非说欺负也行。”   “你……”   “让开,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挡着我的路了。”   “我要是不让开呢?”   “那就再加一个你好了,我跟你们母女俩一起比划。”   ------题外话------   婆婆好威武,好帅!点赞   ☆、二更送上 来救媳妇儿了   “那就再加一个你好了,我和你们母女俩一起比划。”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又绝对的霸气侧漏。   神出给力的嚎了一嗓子,“夫人威武!”   温暖也觉得这样的姬风华,实在帅极了,若为男子,一定能迷倒一群小姑娘,她都要化身为迷妹了。   姬无双更是目含热切,从小姑姑就是她崇拜和学习的偶像,那份果敢和魄力,那份无畏和霸气,都让她深深仰望,那就是她穷其一生都想追随的标杆,现在还又多了一个人,温暖,温柔无害起来像春日,安静清幽起来如秋水,可凛然凌厉起来又似北风凝结的刀,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自有股不可侵犯的气势,最重要的,温暖有着自己和姑姑所没有的智慧、谋虑,甚至连口才都那么厉害。   她以前也觉得自己很不错了,然而现在……心里起伏翻滚,最后归为平静,唇角勾起坚定的笑意,谁说女人只能借着男人的荣光才能骄傲,如姑姑,如温暖,自称风景,便光芒万丈。   她也要做那样的人!   ……   姬风华这帅气威武的画风,直接影响了好多人,甚至改变了她们的命运,可风云茹母女三人却气的脸上青白交错,姚玉姝和姚明姝是晚辈,心里再恼,也不敢太过表露在脸上,风云茹就不一样了,她对姬风华本来就有些几分怨怼,此刻,再这么当众一打脸,那股火气便再也压不住。   “姬风华,你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风云茹可不怕!”   姬风华凉凉的道,“不怕好,那就来啊。”   神出也跟着挑衅,“来啊,互相伤害啊。”   风云茹却僵硬着身子,一时没动,她是不怕姬风华,可打起来,她一定不会是她的对手,这辈子,她已经输给她很多年了,直到现在,那人的心还不是自己的,如今,还要这么再羞辱她?   她攥紧拳头,“风华,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闹到大家都难堪的那一步?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   姬风华不耐的打断,“不是我要闹,你问问你女儿,问她做过什么,她打人的时候有想过我儿媳的尊严和难堪吗?到底是谁先不仁的?”   风云茹这才看向温暖,眼神里有明显不喜,都这样了,她还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连句好听圆场的话都不会说吗?还是就盼着自己女儿丢脸,好抬高她自己?   “风华,你这话就不对了,她不过是从外面来的一个女人罢了,何时成了你儿媳?咱们部落的规矩,你最熟悉,对于擅闯者,该怎么处置,不用我说吧?”   闻言,围观群众就都窃窃私语起来,不得不说,风云茹这一步走得好,擅闯部落的女人一般都是被抓住后服下忘尘药丢出去,若是有男子愿意收留,那也当不了正妻,要么是暖床的工具要么当丫鬟使唤。   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习俗。   姬无双忍不住有些急色,要是温暖被定义上这样的称呼,那一鞭子可就白挨了,因为对于擅闯者,部落里的人有权利不尊重,就像是姜家对待林楚楚一样。   姬风华却面色不变,“我儿媳可不是擅闯者。”   风云茹嘲弄的道,“不是擅闯者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咱们部落里的人?问问大家,谁认识她?”   姬风华冷笑,“她不需要别人的认识,她就是我神家的儿媳妇,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若是我神家的儿媳都不算是部落的人,那你们就都是外人了。”   风云茹面色一变,“姬风华,你太强词夺理了吧?话不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就是首领说话也要有证据的……”   姬风华忽然砸出三个字,“天命盘!”   风云茹怔了下,“什么?”   姚明姝忽然觉得心头不安,姚玉姝的眸色复杂起来,天命盘,那不成温暖是天命盘选择的人?那么……她的地位和身份就谁也动摇不了了。   姬风华环视四周,视线从每一个人惊疑不定的脸上扫过,铿锵有力的宣告,“你们都该知道,我神家历代供奉着天命盘,由神家的主母来操盘,在神圣成年时,我摇动过一次,天命盘那时候就给出了指引,神家下一任主母来自山外。”   风云茹神色震惊,下意识的道,“从山外来的女人可不只是她一个……”   姬风华果断道,“时辰、方位她皆吻合,而且,我把神家传给媳妇的墨玉珠给她戴上了,墨玉珠认主,在她手上服服帖帖的,这还不够吗?”   这话出,众人的视线就都凝集在温暖的手腕上,之前她们关注的是那道鞭痕,倒是忽略了那串珠子,黑的发亮,其貌不扬,却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庄严威重,和那白皙如玉的皓腕交相辉映,和谐的仿佛生来就该戴在那里。   温暖心里也有几分震动,不由低头看去,原来这珠子还能认主啊,是不是太玄幻了点?不会是婆婆为了镇住那些人,才故弄玄虚吧?   姬无双也看过来,唇角闪过一抹苦笑,原来是这样,难怪表哥从不是冲动的人,却在见了她一面后就带回家去,原来她是神家注定的女主人。   天命盘,谁也不敢质疑它的选择,在部落里的人看来,那就是上天的旨意。   风云茹母女三人一时僵硬在当场,脸色难看。   姬风华冷嘲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风云茹嘴唇张了张,姚玉姝忽然开口道,“娘,姐姐她不知道温小姐就是天命盘选择的人啊,她以为温小姐只是从山外来的呢,这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吧……”   风云茹像是有了话说,点头,“对,风华,所谓不知者不罪,明姝她也是不知道才会如此。”   姬风华看向姬无双,“无双,你说,明姝到底知道不知道。”   姬无双走过来,声音清晰的道,“自从进了织女阁,我一直喊的都是嫂子,明姝耳力过人,不可能听不见。”   姚明姝冷着脸没说话。   姚玉姝僵硬着笑着辩解,“喊嫂子也不一定就能说明什么啊,我姐一向性子大大咧咧的,哪里会想那么多?”   姬无双冷笑,“这话就有意思了,这部落里,能让我喊嫂子的能有谁呢?我哥又没娶妻,自然是表哥家的,但凡长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吧?更别说,在这之前,我们还在三楼上为此争辩过。”   姚玉姝被堵的哑口无言。   确实,想狡辩不知道温暖的身份,显得太假了,她们不是不知道,她们是不想承认。   姬风华又对着风云茹道,“现在都清楚了吧,你教养的好女儿,明知道温暖是我儿媳,是我神家的人,却还拿鞭子打她,这是什么……”   一直逮不住机会表现的神出吼了一嗓子,“这是打夫人的脸,打大公子的脸,打神家列祖列宗的脸,打天命盘的脸,是看老天都不顺眼,想要作死撕一撕啊!”   姬风华嘴角抽了下,摊手,“……对,就是这样。”   风云茹,“……”   姚明姝姐妹早已脸色苍白,神出这话是想置她们死地是不是?打姬风华的脸,她们就能去半条命,打到神圣脸上还能活吗?还敢再继续打神家的列祖列宗,这是要挖了她们姚家的祖坟啊。   气氛僵滞起来。   姬风华开始撸袖子,无视风云茹那副护犊子的样儿,“风华,你,你真的一点不念情分吗?”   “不念情分,我就不会给你们这么长时间狡辩。”   “风华,你就不怕梦沉他……”   “别提梦沉,你要是足够了解他,就不该站在这里。”   风云茹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击中,脸色惨白,咬着唇,却又不甘的道,“姬风华,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炫耀他自始至终心里的那个人……”   “风云茹!”姬风华忽然厉声喝止,“你总是这样,所以你才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   风云茹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不是,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存在,才让所有的人都不好过!”   姬风华痛楚的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冷厉乍现,再无一丝的暖意,“那好,我给你个机会,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从部落消失!”   话落,身上寒气迸发。   风云茹推开站在两侧的女儿,似决然的摆出进攻的姿态,眼底是嗜血的怨恨,“姬风华,你别后悔,更不要让你男人和梦沉来给你出头。”   姬风华冷然道,“你还是先想好,若是输了谁给抬你回去吧。”   撂完狠话,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这时,却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而悲切的痛呼,“暖儿,我的媳妇儿啊……”   “咳咳……”温暖被刺激的没绷住,呛着了,又怕演砸了戏,只好赶紧捂住胸口,作虚弱病态状。   姬无双愣了下,似乎极度不适应这样的神圣,那煽情的一声,还真是……   众人都觉得天雷滚滚,无语凝噎。   神出翻白眼,然后垂头丧气的躲到一边去了,大公子来了,那它就更抢不上戏了,大公子不管到哪里,都必须是男主角,敢抢他的戏,找虐吧?   姬风华和风云茹也被迫暂停,实在是听到那一声后,她们聚集起来的内力都泄了,想再聚,某货也不给她们机会了,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呜呜……”神圣急切的冲过来,脚步还踉跄了几下,脸上的神情被他演绎的痛不欲生,再配上他独一无二的哭声,现场的气氛陡然就哀伤起来。   围观群众都一脸懵逼,被哀伤的莫名其妙。   “暖儿,呜呜……”神圣终于扑过来,蹲在温暖跟前,眼泪汪汪的,一点不做假,那说来就来的眼泪,简直让温暖怀疑,这货是不是天生演琼瑶剧的。   “暖儿!”他又悲切的哽咽一声,泪眼朦胧的盯着她胳膊上的鞭痕,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仿佛她多么易碎娇弱,一碰就散架了。   围观群众忽然觉得画面有点太美的不忍直视,纷纷垂头。   温暖也是无语凝噎,这货比神出还爱演啊,可能不能别这么夸张啊,让她配戏的太有难度了,她实在不喜欢肉麻的煽情戏,“那个,我……”   她刚张嘴,就被神圣紧张而慌乱的打断,“暖儿,你先别说话,保留元气,让我想想,该怎么救你才好呢?对,对,先吃药,我这里有大还丹,能起死回生的……”   边说着,边慌里慌张的从怀里拿出一颗药,温暖心里其实挺崩溃的,这货是机器猫是不是,怎么每次需要什么就能从怀里摸出什么?   下一秒,神圣就给她塞嘴里里,那手还是恰到好处的颤抖着,温暖忍不住皱眉,给她吃的什么,怎么甜腻腻的?   其实众人也没看清,就知道神圣给人家吃了大还丹了,一时也挺无语的,大还丹啊,那可是神丹妙药,就用来拯救那道鞭痕了?那还真是一道神奇而珍贵的鞭痕啊!   “怎么样了?暖儿,可觉得好受些了?”神圣紧张的询问着,那副样子比温暖看着还虚弱,仿佛她要是不好,他就会先倒下去一样。   温暖艰难的点头,她本来挺好的,他一来,她就不太好了,这货演戏绝对上瘾。   见她点头了,神圣抚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喃喃道,“好了就好,哎呀,我这条命可算捡回来了,暖儿,我差点就想跟着你一起去了啊……”   温暖,“……”   姬风华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死小子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搞笑的?差不多得了,秀恩爱没完没了了是吧?她眼眸一瞪,凶道,“怎么才来?看看你媳妇儿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闻言,神圣那眼泪又流下来,望着温暖道,“暖儿,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谁要是想欺负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这表白……   挺感人的,可是众人听了咋就觉得那么浑身不得劲呢?   神出打了个哆嗦,挪远一点,真是受不了大公子哎。   受不了的岂止神出一个,风云茹母女三个都被刺激的差点一口气没闭过去,姚玉姝担忧的看了姐姐一眼,有些同情,果然姚明姝那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素常有多骄傲,此刻就有多屈辱。   ------题外话------   哈哈哈,等会儿还有谁会来呢?   ☆、第七十七章 情圣一号   她素常有多骄傲,此刻就有多屈辱。   一个自己苦苦追求了多年的男人,一个对自己浑不在意的男人,一个她以为不管对谁都是不温不火的男人,此刻,却在面对那个女人时,形象轰然倒塌。   看着他哭的眼泪汪汪,看着他眼睛不眨一下的说着那些煽情肉麻的话,看着他甘愿蹲在她的脚下那么小意怜惜,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这时的他,全然是陌生的,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神圣,陌生的让她心口绞痛,仿佛过去的那些年都是假的,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笑话罢了。   更可悲的是,她现在连质问苛责的资格都没有,曾经她以为神家女主人的位置非她莫属,部落里有谁能比她更美貌优秀?然而,现实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把她的骄傲和尊严都踩在了脚下,不用等到明天,整个部落里的人都会知道她姚明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这一刻,她忽然明了当年姑姑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去闯生死阵了,父亲曾忧心忡忡的说她最像姑姑,原来,她们相像的不止是骄傲,还有命运。   姚玉姝看着她慢慢变得平静的神色,心头却突然浮上不好的预感。   ……   风云茹自从神圣到来那脸色就一直没消停过,先是不敢置信,再是震惊懵逼,最后听着那话越说越离谱,就差直接坐实了女儿的罪名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神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踩着他的尸体过去?不过就是一道小小的鞭痕罢了,结果却被他小题大做的演变成生死关口了。   闻言,神圣才抽空忙闲的回头看了风云茹一眼,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他一脸悲切的摇摇头,“云茹姨,您怎么还听不懂人话了呢?被你女儿气的吧……”   这是骂人的话吧?偏他说的一本正经的!   风云茹差点没倒仰过去,眼前一阵阵发黑,“你……”   见状,姚玉姝和姚明姝急忙扶住,一个紧张的喊了一声,“娘,您没事吧?”,另一个替她顺着气,又掏出一个药丸给她服下去。   神圣也担忧起来,“云茹姨,您一定要节哀顺变啊,姚叔叔还需要您伺候呢,您可不能因为生了俩不孝的女儿,就想不开了啊……”   一口一个您的,膈应的真客气。   神出不甘心的点赞,还是大公子骂人有水平啊,看看,多有礼貌!   风云茹本来顺过来的气,听到这些话,再次喘起来,脸色煞白,像是要过去一样。   这点小把戏骗不过神圣,却把姚明姝姐妹吓的够呛,姚玉姝忍不住冲着神圣道,“还请口下留情,你没看我娘都气成什么样了……”   神圣无辜的道,“我留了啊,我一没放毒,二没送她药,难道还不够?”   姚玉姝,“……”   姚明姝眼圈发红,喉咙发涩的挤出一声,“神圣,你为了替她出头,就不惜这般对待我家人吗?我爹,我哥哥,他们对你如何?你都忘了吗?”   神圣面色凉下去,像是深夜的月色,清冷深幽,让人止不住哆嗦了下,温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神情,不由的怔然,原来他也会生气。   而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则让她震动了。   他平静而清晰的道,“暖儿是我媳妇儿,是我穷其一生要呵护的人,为了她,哪怕和天下人为敌,我都在所不惜,更别说你姚家了。”   这一次,他不是插科打诨的演戏,而是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和语气,认真到让人不忍质疑他的决心和深情。   温暖被那一句哪怕和天下人为敌都在所不惜的话震的胸口又酸又疼,抬眸望着他,他背对着自己,淡蓝色的衣袍下,那副身躯并不强壮,此刻,她却觉得坚实不可摧,站在那里,犹如参天的大树,为她遮风挡雨,撑起整个天空。   姬无双忽然眼眶发热,撇开脸去。   神出很嫉妒,又很惆怅,怎么就不给它一个装逼的机会呢?   姬风华初始也讶异了下,主要是不太习惯自己的儿子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神后,心里的感觉就酸爽了,果然,儿子终究都是媳妇的啊。   风云茹母女三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后,风云茹才颤着声道,“好,你好,这就是咱们部落未来的首领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是非不分了,那部落岂不是要毁了……”   这话就重了,直接说神圣色令智昏,不配当部落的首领。   姬风华皱起眉来,风云茹说的不算错,一个合格的首领是不该这么感情用事的,就是阿权对她再好,明面上也断不会说出这样与天下为敌的话,这不就是昏君了吗?   神出倒是隐隐兴奋着,它坐等大公子扭转乾坤。   果然。   神圣面不改色,无比淡定的道,“云茹姨,你这话就错了,父亲从来没有说过部落下一任继承人就是我,而我也无意当首领,所以你不用担心部落会毁在我手里。”   闻言,众人皆被镇住。   谁也没想到神圣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部落的首领啊,他竟然不想当?为什么?为了温暖,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就是姬无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姬风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温暖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下,有些东西忽然破土而出,以她无法想象的速度生长着,占据了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直至那里被填满。   风云茹不能接受的摇头,“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不想当首领?”   神圣负手而立,笑得温柔,“因为我爱江山更爱美人!”   此言一出,神出忍不住呻吟,果然是这一句,嗷嗷嗷,撩妹的情话都被要被他承包了,以后让它说什么啊?   众人震撼中,又莫名的觉得动容,好些个姑娘还湿了眼眶,仿佛自己就是那被表白的女主,此时此刻,她们甚至连羡慕嫉妒恨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仰望。   神圣不应该叫神圣,他应该叫情圣啊!   姚明姝则看的心底那最后一点痴心妄想都破碎了,连姚玉姝都暗暗嫉妒,同是女人,为什么温暖就可以得到男人这般痴情的告白和守护?   风云茹还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摇摇欲坠,“我不信,我不信……”   神圣不再看她,转了身子,笑看着温暖,“别人信不信我都不在乎,只要暖儿信我就好了。”话音一顿,柔声问道,“暖儿,可信我?”   温暖喉咙有些发堵,迟迟不语。   看的围观群众都着急起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啊,当然是相信他!这样的情圣,哪儿找去,绝对世间独一无二。   神圣忽然缓缓单膝跪下,握住温暖的手,再次问了一遍,“暖儿,可信我?”   温暖忽然心里慌乱起来,甚至有些无措,他这算什么?单膝跪下的含义他懂对不对?“神圣,你先起来。”   “那暖儿信我吗?”神圣目光楚楚的凝视着她。   “先起来再说。”   “暖儿不信,我就起不来了。”   “你……”   神出忽然从一旁窜出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麻利的两条鸟腿着地,一个诡异的跪地的动作,不过不是冲着温暖,而是冲着神圣,嘴里激动的嚎着,“大公子,也请您收下我的膝盖吧。”   神圣不慌不忙的看它,“嗯?”   这是要助攻?   神出猛点头,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喊道,“大公子,您的深情一片实在太感人肺腑了,我对您崇拜的五体投地,甘愿奉上我的膝盖,我决定了,以后不再喊您大公子了,改为情圣一号!”   神圣,“……”   情圣就好了,怎么还一号?那岂不是还有二号三号甚至更多号?   神出还在继续,不过,这次是冲着温暖了,“少夫人啊,您是不是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您怎么可能会不信大公子呢,啊,不对,是情圣一号,都是情圣一号了啊,您是无论如何都会信的吧……”   温暖抵抗不住了,这情圣一号听的太揪心了,她投降了还不行吗?   “我,我信了。”   温暖认命般的语气,对神圣来说却是天籁之音,他欢喜的举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激动道,“暖儿,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信我的,刚刚故意调皮的吧?”   温暖,“……”   她调皮个鬼!   神出忍痛从身上拔了几根鸟毛,做戏就要做全套啊,就差临门一脚了,它兴奋的把鸟毛往空中一抛,高呼一声,“恭喜神圣一号,撒花!”   “噗……”围观群众无数个喷了的,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温暖也很想死一死了。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悲切的喊声,打破了这透着诡异的浪漫气氛。   “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一直因为受不了一人一鸟儿望天的姬风华闻言,转过头去,就见风云茹晕了过去,正被姚家姐妹紧张的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那样子还真不太像装的。   这是被儿子气晕了?   她给神圣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可不能让她晕了,凶手还没惩罚呢,想借晕了躲过去,那怎么可能?   神圣心神领会,握着温暖的手意犹未尽的又亲了一下,才在人家警告的瞪视下,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弹了下衣服上的土,慢悠悠的朝着风云茹走过去。   见他过来,姚玉姝下意识的一脸防备,“你要干什么?”   神圣坦然道,“我看看还有救吗?”   “你……”   “不需要?那我可就撒手不管了,但是你想清楚了啊,要是你娘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我的责任,是你这个不孝女拦着我,才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   姚玉姝再次领教了神圣的厉害,以前她和他交集很少,只听别人说落在神圣手里,他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当时还觉得对方是危言耸听,现在信了。   姚明姝让开一点空,咬牙道,“让他救!”   这次,神圣干脆都当没听见,无视的那叫一个彻底,还不忘回头冲着温暖邀功请赏的笑笑,温暖直接低头装死,她看不见,看不见……   姚明姝又觉得自己真是犯贱,自取其辱了一回。   神出仿佛背景音乐似的响起一句,“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犹如一阵邪风从每个人的头顶上刮过,不明觉厉了。   神圣拿针的手一抖,扎在风云茹的某个穴位上,刺激的那晕厥中的人都颤抖了下,他不悦的回头看了神出一眼,这歌词应景吗?   神出脖子缩了下,讨好的又吼了一声,“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温暖一脸黑线的看过去,神出故作害羞的哎吆一声,“让少夫人见笑了,刚学了没几天,开演唱会还早了点,就让大家先睹为快了,也顺便给姚夫人祈福,呵呵呵……”   温暖也呵呵一声。   大约是神出的歌声显灵了,风云茹很快就醒过来,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对上神圣似笑非笑的脸,差点又晕过去,“你,你……”   神圣打断,“云茹姨不必太感激,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再者,你生的不孝女还没有得到惩罚呢,你不醒过来亲自看着怎么行?万一再也见不上了呢?”   风云茹不敢再晕了,有些恨恨的瞪着他。   神圣不以为然的笑笑,转身,走到姬风华身边去,“娘,之前您说怎么惩罚的?砍掉胳膊,还是打断腿?或者拔了舌头也行……”   说着,又苦恼道,“真是可惜,我不打女人的,不然倒是可以亲自执行,如此,只好劳烦娘了。”   姬风华,“……”   之前她说比划一下,都把风云茹刺激的不行,要是缺胳膊少腿的,还不得疯了?   姚玉姝沉痛道,“这手段也太狠了些,姐姐不过是用鞭子扫到她胳膊一点,那痕迹用点药就可以消除,难道就需要我姐姐付出那般惨重的代价?”   风云茹也凄楚的质问,“难道说,就你们神家的儿媳妇贵重,我姚家的女儿就不值钱了?”   这话说的,也算合情合理。   神圣却指着温暖的胳膊道,“不,你们都说错了,暖儿受的只是胳膊上的那一道鞭痕吗?不是,那只是*上的伤害,最严重的是精神上的摧残,那才是最痛苦的,我现在还是担心,不知道暖儿要用多久才能走出这段不堪回首的阴影,而我,不管是作为她的亲亲相公,还是医者,我都要尽全力救治她,而想要救她,最关键的一步就是以毒攻毒……”   说到这里,又深深遗憾的叹了一声,“可惜,我不打女人,不然……”   他声音忽然顿住,看到来人后,兴奋的喊了声,“三弟,你来的正好,快来打个女人。”   神奇本来走路走得好好的,闻言,差点没绊倒,堪堪稳住后,黑着脸不悦的扫了神圣一眼,他是被鬼没叫出来的,说是大哥找他,他还在猜到底是什么事非要来织女阁,却原来是打女人?   靠,说的好像他打女人一样,这绝对是抹黑。   “大哥,我也不打女人!”   神圣顿时哀怨道,“真的吗?就算你嫂子差点被女人打断胳膊,还险些破相,你也无动于衷吗?”   闻言,神奇下意识的看向温暖,视线紧紧盯住那一道鞭痕,咳咳,其实说鞭痕有点夸张了,都折腾了这么久了,早就淡化了,亏得神奇目力好,才勉强发现了。   他眸子古怪的闪了下,别扭的问,“谁打的?”   姚明姝这会儿早已被虐的麻木了,倒也冷静了,波澜不惊的开口,“我,你也要和我比划一下吗,还是断我的手脚、拔了我的舌头?”   闻言,神奇嫌恶的皱眉,“老子只对猛兽动手,你一只花孔雀还配不上!”   “你……”   神奇没耐心听她扯,直接摆手打断,“老子最烦听女人说话,你打的是吧,那就……”他话音一顿,指着温暖道,“你自己亲手打回来,我的剑借给你,削铁如泥,你随便砍,直到痛快。”   温暖皱眉,这熊孩子就只能想到这么血腥的办法?   神奇看她不动,又催促道,“快点啊,你放心,我会点了她的穴道,让你砍的很方便。”   温暖头疼起来,当这是砍柴呢。   姬风华也挺为自己这儿子的智商发愁,刚想说什么,风云茹忽然站起来,浑身像是充满了某种力量,气势腾腾的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谁敢打我的女儿,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闻言,神出咕哝了一声,“倒是会活学活用,还抢台词了。”   若不是气氛实在不合适,温暖又想笑了,不过眼下,风云茹一副豁出去的决然样子,还真是不好直接对上,毕竟她的初衷只是杀杀姚明姝的锐气,让她们知道她温暖不是好欺负的,却不想真闹出人命来。   还有姬风华和姚梦沉的情谊,弄到无可收拾,对谁都不好。   她正想开口收场,神圣忽然拍了下一手,一副想到什么好办法的惊喜状,就听他道,“有办法了,三弟,你不是不打女人吗,那就打男人好了。”   神奇不解,“打哪个男人?”   风云茹母女三人却忽然浮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神圣说到,“俗话说,子不孝,父之过,可姚叔叔身体太差,又是长辈,你去打显得太不礼貌了,但是有初远在啊,不是还有句俗话叫父债子还吗?嘻嘻,所以打初远好了。”   ------题外话------   老大出来啦,维护媳妇儿也很帅吧?嘻嘻   ☆、二更送上 狠狠三巴掌   这话出,算是打蛇打在了七寸上。   部落里,谁不知道姚初远是风云茹的命根子?她是疼女儿,可更疼儿子,因为姚初远从小身体弱,得到的疼爱和关注自然就比姚家姐妹要多的多。   果然,风云茹一听这话,顿时就变脸了,厉吼一声,“你敢!”   神奇最烦有人威胁他,眼神当即就冷下去,“还有我神奇不敢的事儿?别说你儿子,你儿子的爹我都没打算放过,大不了让我大哥再救一回便是。”   神圣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嗯,这倒是也行,都救了那么多回了,也不差再一次,适当的打个架其实对身体的强健还有些好处。”   闻言,姬风华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俩死小子!   风云茹则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你,你们简直是……”   神奇没耐心看她演戏,直接就要走人,“老子找那个病美人决斗去,顺便再跟姚叔叔切磋几下。”   神圣摆手,“快去,快去,我随后就带着药到,你放心打就是,有我在呢。”   神奇拔腿就走。   风云茹听的心都要揪起来,人家说的是决斗和切磋,在部落里,男人之间决斗切磋很正常,要是谁不敢迎战才是丢人现眼,可她儿子身体不好啊,从来没人去挑战过,神奇这熊孩子偏又武功奇高,儿子怎么会是对手?   一想到儿子只能被动的挨打,她就心疼的要绞出血来。   “站住!”   神奇置若罔闻。   风云茹咬着牙又道,“我来打,我来打行了吗?”   神奇这才顿住脚,偏过头,不耐的问,“你要打谁?和我决斗?”   风云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我打自己的女儿,给你们神家的媳妇还一个公道。”   闻言,姬风华凉凉的道,“别说的那么委屈,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不是我神家欺负人,是你们先侮辱神家的,辱神家者,下场是什么,你该知道。”   风云茹怨恨的盯着她,“那我还要多谢神夫人手下留情了。”   姬风华不以为意,“好说。”   风云茹一口血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神奇又烦了,“到底打不打?女人就是啰里巴嗦的,要打赶紧打,还要等到天黑了……”   神出忽然歌性大发,深情唱到,“天黑了,你还记得我吗,睡着了,你会梦见我吗……”   众人,“……”   这鸟能正常点不搞事儿吗?   神出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诡异目光,讪笑道,“呵呵,冲动了!”   众人无语望天。   ……   神出这一打岔,风云茹那点怨恨都不知道怎么发泄好了,转身看着自己的女儿,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还有放在心尖上的肉啊,她眼底浮上愧疚不舍,“明姝……”   姚明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自嘲的笑笑,神色却冷静的不像话,眼底更是如一潭死水般,没有半分波澜,“娘,你打吧,你放心,我不会怨你。”   “明姝……”女儿越是这么说,风云茹那心里就越是难受,她眼圈发红,声音哽咽了。   “打吧,我受的住。”姚明姝没什么情绪的道。   风云茹却迟迟举不起手来。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那心里也是挺五味陈杂的,又不是后妈,谁下的去手啊?   神圣津津有味的看着,忽然感叹了一句,“还真是煽情啊,比我对媳妇儿还肉麻呢,真是让人感动,感动的我又想送人药了……”   闻言,风云茹那手掌就抬了起来,闭了下眼,对着姚明姝的脸狠狠抽了下去,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心口都忍不住跳了下,便见姚明姝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头也歪到一边,足见这一巴掌打的丝毫没留情。   姚玉姝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原本还以为母亲亲自动手,做做样子便罢了,谁知道……居然比外人打的还要狠。   姚明姝却勾唇笑了笑,打的不狠,怎么堵别人的嘴?   温暖挑了下眉,风云茹还是很有心计的,打的越狠,姚明姝才能记的越清,都说慈母多败儿,姚明姝如今嚣张跋扈的性子多半和风云茹的娇惯脱不了关系。   再者,还有一句古话,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所以当着众人面打自己的女儿,那脸面的损失也能降到最少。   果然,风云茹打完后,嘴里紧跟了一句,“这一巴掌,我是要告诉你,做人要低调,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你狂,就会有人比你更狂,除非你有通天的本事,否则就只能忍着。”   姚明姝应了一声“是。”   这个教训她会记住一辈子。   风云茹又扬起手,狠狠一巴掌落下去,“这一巴掌是告诉你,男人靠不住,感情也靠不住,再亲近的人也可能会背叛你,所以,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姚明姝唇角溢出一抹血迹,娇艳的侧脸此刻红肿的惨不忍睹,比温暖胳膊上的鞭痕可是严重多了,她吐出血水,咬牙冷笑道,“我知道了。”   风云茹狠着心,再一巴掌挥过去,声泪俱下道,“最后这一巴掌,为娘是要让你记得所有的屈辱和痛苦,你自己要争气,这样才能不被欺负。”   姚明姝闭上眼,脊背挺直,“我一定会的。”   她怎么可能会忘呢?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她发誓,终有一天,她会讨回来!‘   ……   三巴掌打完,姚明姝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看向姬风华,“风华姨,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可以让娘再打,一直打到您满意为止。”   姬风华皱眉,没说话。   姚明姝残破的笑了下,“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我得回去上药,姚家的女儿最珍贵的可就是这张脸了,我不敢毁了,以后还有用不是吗?”   话落,她看了温暖一眼,那一眼复杂难测,让人有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凶猛的动物给盯上了,只等着你哪天不小心就被吃掉了。   温暖不躲不闪的与她对视了片刻,无声的笑了笑。   姚明姝虽狼狈不堪,却依然骄傲的像个公主,转过身,一步步坚定而决然的离去。   姚玉姝急切的追上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心思复杂的散去,刚刚发生的一切带给她们太多的震动了,那三巴掌打的心惊肉跳,每个人都觉得脸上有些*。   看热闹的心淡了,不安却随之而来,部落里,只怕要不安生了。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风云茹才看着温暖,冷笑着问,“温小姐,可是满意了?”   温暖站起来,还没说话,神圣就忙殷切的冲过去,一手扶胳膊,一手搂腰,照顾的那叫一个体贴入微,嘴里还温柔的嘱咐,“暖儿,小心些,刚受了伤,身子还虚弱着呢,你可比不了某些人,刚挨完打,还能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也不知道是打的太轻,还是天赋异禀?”   温暖嘴角抽了下,见风云茹气的身子又要颤抖起来,开口道,“别乱说,姚夫人刚刚可没徇私情,那三巴掌的打的啪啪啪响,我都听见了。”   神圣半信半疑,“是吗?”   温暖点头。   神圣便不解的问,“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啪啪啪打脸呢?不都说女儿家就那张脸最金贵?”   温暖含笑道,“因为姚夫人很聪明。”   闻言,风云茹面色变了变,姬无双有些茫然的看过来,姬风华似懂非懂,不过,看着儿子儿媳一唱一和的演戏,又觉得欣慰好笑,看来自己以后真的可以放心了,看看,人家小两口配合的多天衣无缝。   神奇抱剑依靠在一根柱子上,脸色有些怪异,他实在看不太懂大哥和她之间在玩什么花样,依着以前,他不懂的事他也不好奇,还会嫌烦,可现在呢,他居然想去弄明白了,因为那种不懂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就像之前他被鬼没喊来,差点就露了馅。   他以后是不是也该学着耍点小心机什么的?   神出瞥了他一眼,哎吆喂,这是终于要开窍了?   在场的几人,除了神圣,还真是没那个机智和温暖对戏,就听神圣一脸讶异的问,“暖儿夸云茹姨聪明?为什么呢?难道说打那三巴掌其实是作秀?”   风云茹眼前一黑,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她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三巴掌啊,没天理了是不是,可她咬着牙,硬是没反驳,因为她了解神圣,越是狡辩,他就越战越勇。   其最后结果,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温暖倒是没顺水推舟,摇摇头,“作秀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打三巴掌的成本和损失最小,所以我才说要夫人是聪明之人,让人赞叹。”   “喔?”神圣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愿闻其详。”   温暖徐徐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打脸看似最丢面子,其实不然,因为执行人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教女,一巴掌挥在脸上,也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儿,况且,姚夫人还一巴掌奉送一句训诫之言,可谓是用心良苦,想来姚小姐定会记忆深刻,姚夫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者,比起抽鞭子,打脸应该温和些吧?”   闻言,神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还是暖儿看的透彻,云茹姨真是机智,居然想到这么一举两得好法子,既教育了不孝女,又避免了不孝女更大的皮肉之苦,厉害了啊云茹姨。”   最后,那句是冲着风云茹说的,神情是恰到好处的崇拜。   风云茹又想吐血了。   可她没办法反驳,和聪明人较量就是如此,彼此都看的太透彻,过多狡辩不过是无能的表现,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才是真正的难看。   “温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明姝输在你手上,一点都不冤。”   温暖表示认同,“不但不冤,还在姚夫人的将计就计下,对她大有益处,姚夫人那三声告诫实在震耳发聩、令人深醒。”   风云茹冷冷的笑笑,“过奖了,还是比不得温小姐下的一手好棋,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她是任性了些,却不傻,今天却栽在温小姐的手上,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得那样被嘲笑羞辱的份上,这是她应得,可是温小姐,你如此步步为营,就不怕落个心机深重、狠毒的名声?。”   闻言,温暖笑了,“姚夫人此言差矣,我不过是自卫罢了,难不成令女欺负到我头上,我还要苟延残喘的忍着?那一鞭子若是落在我身上,轻则骨折,重则丧命,我躲过一劫是因为无双救我,可不是她手下留情,如此心狠手辣的对我,我反击一下难道还错了?”   “温小姐好口才!”   “姚夫人也不差!”   风云茹似是不屑再和她纠缠,转了个身,看着姬风华道,“风华,我们的友情是不是止于此了?”   姬风华淡淡的反问,“我们之间真的有过友情存在吗?”   闻言,风云茹愣了下,片刻,嘲弄的一笑,“也是,我们之间何曾有过友情那样奢侈的东西?不过,你和梦沉有啊,不知道梦沉知道你儿媳逼着我打了明姝之后,会怎么想。”   姬风华眼神冷下来,“风云茹,不要拿梦沉说事儿,你和他夫妻二十多年,你该了解他的为人秉性,若是他今日在场,你以为只三巴掌就能够了?那你还真是小看了他!”   风云茹面色一白。   姬风华失望的摇摇头,也懒得再说她,冲着自己俩儿子喊了一声,“还都站着干什么?圣儿,扶着你媳妇儿回家上药,小三儿,你驾车,阿呆留在你大伯那里使唤了。”   两人都没有异议,神奇转身就走,不过走之前,冲着风云茹丢下一句,“我还是会去找初远决斗的!”   闻言,风云茹气的脸色青白交错,“你,你……”   神奇哼道,“我什么?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打你女儿是你的事,我找姚初远是我的事儿。”   风云茹呼吸急促,对着姬风华咬牙道,“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姬风华无所谓的道,“对啊,我养的好儿子,你要有建议,可以让你养的好儿子和他比划一下,给你出气!”   ☆、第七十八章 小三儿教武   风云茹最后阴沉着脸,急匆匆离开,她是真怕了神奇那个张狂不羁的主啊!   神圣冲着她背影喊了一嗓子,“云茹姨,没用的,初远宁肯被小三打的在床上躺半年,也不会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远远的,风云茹脚步踉跄了下。   神圣低低的笑起来,跟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似的,有几分可恶,也有几分可爱。   然而这样的他,却让姬无双眼底闪过一抹迷茫,她真的有认识过他吗?为什么和印象中那个人不一样了呢?   姬风华心里了然,叹息一声,儿子从来都是这样,只是在他不愿太亲近的人面前,才保持那份温和有礼的好青年形象,她走到姬无双跟前,拍拍她的肩膀,“无双,可要和我一起回神家玩?”   姬无双回神,收拾好心情,摇头笑笑,“不了,姑姑,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您和嫂子也累了,我改天再去。”   姬风华点头道,“也好,你爹娘这会儿应该也听到了,你回去跟他们解释一下,免得他们担心。”   “嗯,我明白的,姑姑,您就放心吧!”   “嗯,那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好!”   姬无双乖巧的答应后,又转过身看向温暖,亲亲热热的打招呼,“嫂子,我先走了,改天再去找你玩。”   温暖笑着点点头,“好,今天谢谢你了,无双,找个机会你一定让我报答一下。”   姬无双笑的眉眼弯弯,“好呀,那我就不客气的等着嫂子的报答了。”   “嗯,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两人会心一笑,很多话便都尽在不言中了。   姬无双最后跟神奇道再见,戏谑的喊了声三弟,把神奇给气的差点跳脚,忍不住骂了声“滚蛋。”   姬无双笑嘻嘻的的走了。   至始至终,没和神圣打招呼,像是忘了他一样。   等她不见了身影,神圣才摸下巴,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道,“这丫头怎么了?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难道没看见?”   神出哀怨的举手,“还有我,她也没搭理我,她一定是审美观出现偏差了。”   温暖翻了个白眼,凉凉道,“人家是彻底看清了你们俩的真面目,发现非我族类,想划清界限了,毕竟人妖殊途啊,珍爱生命,远离你俩,这也是我的心声。”   闻言,姬风华噗嗤乐了,“说的好,珍爱生命,远离他俩,哈哈哈,我看从今天以后,这话会成为全部落女人的心声,儿媳,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怕没人再敢想找你决斗了。”   谁还受得了儿子和神出那俩货?没得给雷死!   温暖,“……”这是恭喜还是同情呢?   神圣听后,那张鲜嫩可口的脸就幽怨了,缠上来,目光楚楚可怜,“暖儿,你太没良心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人家之前那么演,都是为了谁?你现在用完了,就想抛弃人家,你可要让人家怎么活啊,呜呜呜……”   温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黑着脸低斥,“闭嘴。”   这货真是够了!   姬风华恶心的先走一步了,真不想承认这死小子是自己生的啊,争宠卖萌她也就忍了,怎么还撒娇了?一口一个人家的,让她想起那些祈求怜爱的小妾来,真是出息。   神奇也躲得远远的呕去了,大哥真是会给男人丢脸啊,让他都抬不起头来了。   只有神出消化系统比较强大,一点不受影响,还兴奋的直喊,“就是,就是,少夫人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啊……”   闻言,温暖倒是被惹笑了,戏谑的扫了神圣一眼,你是驴呢还是狗呢?   神圣不要脸的笑到,“我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还是饿的两眼放光的狼,嘻嘻,暖儿打算什么时候喂饱我呢?”   最后那一句,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   神出就猥琐的笑起来,而后想到自己的性别,又望天感慨,“男人啊,呵呵!”   就知道吃肉,吃肉。   温暖装傻,“原来你和阿郎是小伙伴啊,嗯,那以后你搬去小三儿院子里跟他作伴好了。”   神圣灼灼的看着他笑,“暖儿,装傻是没用的喔,你脸都红了……”   “胡说。”温暖否认,可手却下意识的摸了脸一下。   这动作被他看在眼里,笑到越发得意欢喜,“呵呵呵,暖儿,你心虚了。”   温暖顿时羞恼成怒,一下子推开他,“滚蛋。”   “呵呵呵……”神圣又死皮赖脸的缠上来,“哎呀,暖儿羞恼真是好可爱啊,我喜欢。”   “闭嘴。”   “闭不上,要你亲亲,才能闭上。”   “……”   “嘿嘿,或者暖儿还可以说,别说话,吻我,这样我也能很痛快的闭上啦!”   “……神圣,你不该叫情圣一号,你该叫大圣一号。”   “啥?”难得还有他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脸懵逼的看着温暖,“啥大圣?”   “就是把天宫搅和的不得安宁的孙大圣,最后被压在五指山底下,直到被唐僧给救了,一起去西天取经。”   “然后呢?和我有关系吗?”   “孙大圣顽劣不听师傅教诲,唐僧管不了他,所以后来菩萨就给他戴上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神圣一脸好奇的问。   这下子,温暖倒是不解了,“你没看过西游记?小三儿都看过呀!”   这不科学啊!   神圣似乎不想被比下去,赶紧解释道,“四大名著嘛,我也看过一本的,比西游记可深奥多了!”   “你看的是哪一本?”   “甄嬛传啊。”   “……”   “哎呀,里面一群女人施展各种手段争宠,真是太好看了,我还学了好几招喔,以后用给暖儿看。”   神出闻言,也不甘寂寞的插话,“我也看了,我看了好多宅斗小说,斗姨娘,斗庶妹,虐渣打怪,然后牵手美男,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温暖暴走,再次默念,珍爱生命,远离他俩。   一人一鸟在后面嬉皮笑脸的追……   温暖上马车时,姬风华已经坐在里面悠哉的喝茶,见自己儿子也没脸没皮的钻进来,当即撵人,“和小三儿坐外面去。”   神圣笑嘻嘻的道,“赶车一个人就够啦,我还是留在这里陪娘说说话吧!”   姬风华嗤之以鼻,“就是不想听你说话才撵你走的。”   神圣委屈的撇撇嘴,又讨好的看向温暖,“……那我陪暖儿说话可好?”   温暖,“珍爱生命,远离他俩。”   神圣,“……”   最后,神圣还是被嫌弃的撵出去,无限幽怨的坐外面陪神奇吹凉风了。   神奇不能理解的咕哝,“跟女人坐在马车里有什么好?”   神圣高深莫测的道,“好到你无法想象。”   神奇皱眉,他脑洞还是不够大,不知道那无法想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神出不甘被埋没了才华,奸笑着,拉长了音道,“马车是个好东西啊,能取代床,可以来一场热血沸腾、地动山摇的震动。”   神奇还是不解,“啥震动?”   神出邪恶的眨眼,“等你什么时候想和少夫人钻马车了就懂了,哎呀呀,就是不知道马车能不能受的住啊,你肯定很粗暴,要是马车一下子散架了……”   神圣接口道,“所以,小三儿不能尝试,只有我这么温柔而又不失狂野的人才能驾驭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和暖儿来一场别开生面又终身难忘的热血之旅。”   “求围观!”神出兴奋的尖叫。   神圣一脸得色,仿佛那画面已经实现了似的,眼眸里都开始春色荡漾,看的神奇又想找地方吐去了,“这个嘛,到时候看你表现。”   神出立刻狗腿的道,“我一定好好表现,就跟在织女阁一样,我助攻的惊天动地有没有?堪称最佳配角,以后请称呼我鸟爷,谢谢……”   神圣看过去,“嗯?鸟爷?”   神出很满意自己取的这个称号,觉得威武又霸气,担心神圣不乐意,赶紧讨好道,“对呀,鸟爷,我可是您的鸟,自然身份不一般啦,三公子的老虎都叫王爷了呢,您也贵为情圣一号了,我还不得跟着水涨船高?”   神圣琢磨了一下,大方的摆摆手,“准了。”   神出赶紧顺杆儿爬,一个劲的拍马屁,“谢谢大公子,不对,是情圣一号,情圣一号威武,情圣一号……”   神奇受不了了,吼了一声,“特么的给老子闭嘴。”   “我,我现在是鸟爷了,你还敢对我凶?”   “草,你就是鸟祖宗,老子照样也能把你翅膀打断了,不信,你就试试!”   神出好不容易才养好翅膀,为此,还委曲求全、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大公子给它看病,它如何还敢作?它小声的咕哝一句,“那个,你是情圣三号,不用嫉妒大公子嘛……”   神奇那脸黑的都没边了,“草,老子才不要当什么情圣,还三号,你才三号,你全家都是三号!”   “……”   “给老子立马滚蛋!”   神出学着之前神圣那副样子,做楚楚可怜状,“哎吆,不要这么对人家嘛,人家心里……”   神奇拔出剑就要刺过去,吓得神出嗷嗷的尖叫着飞走了。   车里,姬风华揉揉额头,可算是清静了,不过话说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些货这么能作呢?   温暖给她倒了一杯茶,揶揄着笑道,“婆婆,您以前过的可真热闹。”   姬风华叹息着摇头,“以前还真不这样。”   “是么?”温暖有点不信。   姬风华哼笑,“当然是,你没看今天无双那懵样儿呀,她也是没见过这几个货不要脸的德行,被吓着了,以前虽有些不着调,可没现在这么严重,简直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外面,神圣不瞒的抗议,“娘,您诅咒我。”   姬风华没好气的道,“闭嘴,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   神圣笑吟吟的忽然推开车门钻进脑袋来,“不插嘴,我插个头进来行吗?”   温暖,“……”   这货真行!   姬风华当即一巴掌拍过去,“滚蛋!”   神圣幸亏躲的快,没被打中,可悲催的,躲闪的时候撞了车身一下,额头上撞的不轻,他捂住后,哎吆哎吆的叫唤起来,“娘,您是不是被云茹姨传染啦?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您太不厚道啦,虽然我是靠才华吃饭,可颜值同样重要啊……”   “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娘就打的你那张脸三天走不出门去。”   “……”   神出总算老实了,神奇见状,心里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暗暗琢磨,他是靠什么吃饭的呢,颜值和才华算什么,他是用武力来行走江湖的。   车里,姬风华处置了神圣,端起杯子猛喝了好几口顺气。   温暖含笑道,“还是婆婆威武霸气。”   处理事情绝对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看着简单粗暴,却不失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   姬风华也笑了,“对付那死小子,就都这样,他不吃好饭,还是拳头最管用。”   温暖表示同意,“嗯,男人不听话,多半是惯的,往死里揍一顿就好了。”   闻言,姬风华甚觉得有理,忍不住问,“那女人呢?”   温暖笑道,“女人不听话,多半是闲的,使劲塞钱就好了。”   姬风华气定神闲的敲了敲车门,“你俩听到了吗?以后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温暖,“……”   这是套路吧?   外面,神圣感激的道,“谢谢娘,儿子受教了,儿子一定努力赚钱。”   姬风华顿感欣慰,迎上温暖似笑非笑的视线,倒也坦荡,“我这是为了儿媳好。”   “……怎么个好法?”   姬风华道,“你知道在部落里,女人不听话都是怎么处置的吗?是扛回去往死里睡一顿就好了,我看着儿媳这小身板,不用他们三兄弟往死里睡,就一个你也得被……”   温暖咳嗽起来,打断她还想继续无底线的调侃,俏脸染上红潮,眼眸带着嗔意,“婆婆,您为老不尊。”   姬风华快意的笑起来。   ……   回到神家,温暖挽着姬风华从马车上下来,婆媳俩亲亲热热的在前面走,没那兄弟俩什么事儿了。   神奇倒也不失落,本来就没他什么事儿,可神圣难受啊,暖儿身旁的位置不是该自己的吗?   他那个郁闷啊,不由摇头叹道,“果然,自古婆媳关系不好是有它的道理的,也是很有存在的必要啊。”   神奇不解,“为什么?”   神圣哭丧着脸道,“还能为什么?媳妇儿被兄弟惦记也就罢了,还得被娘缠着,你说悲催不悲催?”   神奇无语的道,“悲催的应该是爹和两位伯伯好不?还有,我可从来没惦记你媳妇儿,别把老子算上行么?”   神圣看他,“你确定不惦记?”   神奇被他看得羞恼成怒,“草,老子从来不撒谎!”   神圣一本正经的皱眉,“还说不惦记,听听,草都长出来了,你要是把草再握手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宣告了,所以啊,我才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用这个邪恶的字眼,恨容易引起不明原因的冲动。”   神奇,“……”   神圣还想开口再虐上一番来缓解自己胸中的郁闷,神奇怎么会不了解,于是,赶紧开口道,“大哥,你不是该去找二叔和我爹吗,让他们俩去缠着娘,你媳妇儿不就是你的了?”   闻言,神圣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声东击西、围魏救赵呢,哈哈哈,小三儿,看不出你智商还有上线的时候啊,都能替大哥出谋划策了,厉害了呀三儿。”   神奇努力憋着,咬牙,“谢大哥夸了。”   “嗯嗯,好说,那改天我再找你讨教怎么争宠哈,你可不能藏私,一定要把你晚上孤枕难眠时琢磨出来的套路拿出来分享喔。”   “……是。”   等到神圣急忙忙的跑远了,神奇才冲着马车踹了两脚发泄郁气,“草,老子会争宠?老子还藏私?老子还孤枕难眠琢磨套路?草……”   神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嘎嘎的尖叫着抗议,“别再长草了,院子里的鸟都提前发情了!”   神奇,“……”   ……   温暖挽着姬风华去了神圣的院子,路上,她才低声道谢。   姬风华不以为意,“都是一家人,说谢就客套了,你是神家的媳妇儿,护着你本来就是我和圣儿他们兄弟三个的责任,你公公他们是不方便进织女阁,不然也去给你撑腰了。”   温暖心里感动,又歉疚的说到,“这次给婆婆和神家带来麻烦了吧,对不起,或许我当时该……”   姬风华打断,“你不隐忍是对的,明姝那丫头的脾性我清楚,她一向骄傲嚣张,又自以为是,她以为神家儿媳的位子是她的,她未必喜欢圣儿他们三兄弟,可她看重神家在部落的位置,她心气太高,觉得凭她的容貌,就该嫁到神家来,圣儿他们从未给过她那样的暗示,是她自己不自量力,才有今日的难堪,怨不得谁。”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用多想,我和梦沉是交情不错,可你也看到了,云茹对我有恨,我们之间本来就有跨不过的嫌隙,所以不管今天的事有没有发生,我们都不可能是朋友,梦沉那里你更不用担心,他是个很好的人,通情达理,不会因为今日之事就对神家有了隔阂。”   温暖叹了一声,“我知道,我是为姚家那一对姐妹不安,尤其是姚明姝,风云茹打了那三巴掌,就是打在她心上,还有说的那些话,她觉得是为了女儿好,殊不知,那样只会把她推到更可怕的深渊。”   姬风华皱起眉来。   温暖继续道,“姚明姝不会甘心的,就算她放弃了进入神家,她也绝不会咽下今日之气,而且,她心太大,我怕她会……”   姬风华脸色清冷下去,“儿媳是怕她也学她姑姑对不对?”   温暖点头。   姬风华冷笑,“那就学,姚家的女人向来心比天高,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姚沉鱼离开部落,现在过的又能如何?她就算在外面再逍遥,那心也永远禁锢在这里。”   温暖没再说话。   ……   两人进了屋里,温暖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相机来,笑着递给姬风华,“婆婆,送你的,有了这样的神器,你就不用再受画画之苦了。”   姬风华没敢去接,盯着那黑漆漆的东西,有些无措,“这个,真的可以吗?”   温暖点头。   姬风华还有些迟疑,“你说,你公公他们会不会不愿意?”   温暖见她这个样子,顿时笑了,打趣道,“想不到婆婆还害怕公公们啊,我还以为您是女王攻呢……”   姬风华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男人嘛,该给他们脸面的时候还是要给的,他们要是不乐意,回头对我使性子,我岂不是找罪受了?”   温暖呵呵笑着道,“婆婆放心,我是从山外来的吧,公公们连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闻言,姬风华眼眸闪了闪,终于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温暖耐心的教着她使用,又拿出自拍杆来,然后给两人来了张合影,当姬风华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时,顿时瞪大了眼。   “这,这真的是我吗?”   “对呀,看看,多漂亮。”   “是啊,比阿化画的还要像啊。”   “呵呵,那是当然啦,这个拍出来可是和真人一模一样。”   姬风华爱不释手,那神情欢喜的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新奇又激动,温暖含笑看着,心里却复杂难言,有些酸,也有几分矛盾,她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只能相信,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世外桃源。   姬风华离开后,神圣才走进来,这回倒是没嬉皮笑脸的缠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便很自然的撸起她袖子看,痕迹早已经消失不见,他却还是拿出药给她细细的抹了一遍。   温暖没阻止。   等他做完这一切,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说了一句话,“暖儿,以后你用什么计谋都可以,就是不许你再用苦肉计,哪怕一点点的伤也不行。”   温暖无法直视他的眼神,不自在的撇开,“那美人计呢?”   神圣瞪大眼,“美人计?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我是一定会醋死的,我不许,除非是对我用。”话落,腆着脸凑上来,“暖儿,你对我用好不好?跪求!”   “滚蛋!”温暖一把推开他的脸,自顾自的玩去了。   神圣见她收拾那个带来的背包,又不要脸的缠过来,好奇的问这问那,温暖倒是没再撵他,耐心的跟他讲着,这是第一次,两人没有对外面和部落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只是,等温暖讲完了电脑和手机后,那货不太感兴趣的道,“喔,这么复杂的东西还是交给二弟好了,他是技术流。”   温暖挤兑他,“那等你出去了要干什么?”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赚钱啊,不然暖儿不听话的时候,怎么摆平你呢,不对,是怎么哄你呢?”   “……滚蛋。”   “嘿嘿……暖儿,你说我出去后是靠颜值赚钱呢还是靠才华?用颜值的话,会不会抢二弟的饭碗啊,可要是用才华,那不就是浪费了我这张脸嘛……”   温暖耳边听着他絮絮叨叨,神思却飘远,他们三个真的会随着她一起离开吗?离开后呢,他们和她还是会在一起吧?她带着他们回温家,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况呢?   在那个家里,步步危机,每天周旋和游走在一张张虚伪的面具下,他们能受得了吗?她对外面,又该怎么介绍他们的存在?还有表哥……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在脑子里不停翻滚着,她以前从未认真想过,此刻,却想去面对了,也许,是感动于姬风华的挺身维护,也许,是被神圣那些认真的表白打动,也许,潜移默化中,她已经把神家也当成家了。   ……   中午吃饭时,因为姬风华、神圣、神奇都在,饭桌上便比平时热闹了些,神勇特意煮了一锅汤放到温暖眼前,装作随意的道,“这是给儿媳补身子的。”   温暖深受感动。   神化自然也不甘落后,懒洋洋的道,“等会儿让小三儿搬几盆花给儿媳送去,是安神压惊的。”   温暖自然又道谢一番。   见状,神圣忽然叹息,“唉,我想我爹了。”   闻言,神勇和神化都轻哼一声,你一个就够了,再加上你爹,还让不让别人活啦?   神奇是最不乐意的,凭什么又让他送花啊,上次送的一身燥热汗,谁知道这回又有什么陷阱?   于是,没等吃完饭,他就找了个借口麻利的跑了,刺激的神化差点就自毁形象,追出去暴打一顿,自己豁出脸皮去帮他争宠,结果烂泥扶不上墙……   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午的时候,神化还是亲自压着他捧着几盆花给温暖送了过去,到底没躲过去。   而且,还有更悲催的,神化见温暖又在看书,语重心长道,“儿媳啊,虽说颜值和才华都很重要,可有时候只有这两样还是吃不开,比如碰上些不讲理的,你就秀才遇到兵,什么都说不清了。”   温暖表示同意,“所以三叔的意思是……”   神化指着一脸不耐的某熊孩子,很自然的道,“我觉得你还是跟小三儿学点武功傍身比较好,不管是在部落,还是等到出去都很有必要,再说技不压身嘛,儿媳以为呢?”   温暖还未开口,那边被迫来的神奇就先咋呼开了,“什么?让我教她学武功?绝对不行!”   神化咬牙,“怎么个不行?”   神奇挺着个脖子道,“她太笨了,学不会。”   神化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放屁,你嫂子能和你大哥那脑子抗衡,能笨的了?”   “照你这么说,大哥那脑子好,可大哥也没学好武功啊。”   “那是你大哥没用心学。”   “她也不会用心。”   温暖似笑非笑的插了一句,“我要是用心学呢?”   其实想想,貌似学武也不错,以前念眉要教她,她不愿学,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忽然觉得有必要了,尤其是想到姬风华那气场全开、威武霸气的姿态,就觉得好帅,若是她也学会了,等出了部落,家里那三个喜欢找她麻烦的女人再生事儿,她就也可以不废话,直接啪啪打脸了,那感觉一定更爽。   可显然,神奇不爽啊,“你用心也白搭!”   “为何?”   “你太老了!”   “……”她也想用智商虐人了怎么办?   神化一脚踹过去,“死小子,你欠抽吧,谁老了?你嫂子明明如花似玉的年纪,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   神奇气呼呼的,还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咕哝了声,“本来就比我老好几岁……”   温暖笑得很僵硬。   神化赶紧补救,这儿子太坑爹了,他贡献了好几盆珍稀名花来帮着争宠,结果,一句话就把那份好感给毁了,他是不是得再多送几盆?   “那个,儿媳啊,小三儿的意思是,练武一般都是从小开始,你嘛,在时间上,起步的稍微有些晚了。”   温暖表示明白,守着当爹的,她也不好直接就对某熊孩子开虐,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那依着三叔看,我还能学会吗?”   神化肯定的道,“当然能,活到老学到老,武功这种东西,除了勤奋,天赋其实更重要,我觉得儿媳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也清奇,任督二脉全开……”   温暖忍不住笑着打断,“三叔,您别忽悠我了,我怕当真了。”   还骨骼清奇,听着像骂人的。   神化也是说的一头汗,神奇鄙夷的道,“爹,您就甭费力气了,我早看过了,她骨骼一点不清奇,任督二脉更是堵的严实,她压根不是学武的料,就是花拳绣腿,她也能把自己绊倒了……”   神化一脚又踹过去,“你给老子闭嘴!”   神奇哼了声,把脸扭到一边去,说实话怎么还招嫌了?   “儿媳啊……”神化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想着说什么好听的话去补儿子的漏洞。   结果,温暖很干脆的道,“三叔,我答应了。”   神化懵逼问,“答应什么了?”   温暖笑吟吟的道,“跟着小三儿学武啊,虽然我起步晚,可我也相信勤能补拙,我会好好学的,不辜负三叔这番美意。”   “好,好……”神化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可神奇就变脸了,“我不要!”   神化警告的瞪着他,“不要也得要!”   神奇气不过的吼,“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温暖,“噗……”   神化羞恼的脸都红了,“闭嘴!”   “爹……”   “你要是不教,我就去死!”   “……”   神化杀手锏使出来,神奇没办法了,他爹急眼了就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比二伯运用的还血活,他投降了,黑着脸让步,“行,我教,可怎么教得我说了算,至于她学不学得会是她的事,不能赖在我头上。”   神化同意。   温暖也没意见。   不过,神化要求围观,这画面就……   神化很看重生活品味和享受,所以哪怕是围观练武,都搬了舒适的藤椅,旁边置了矮桌,上面摆着各种瓜果糕点,还有一套精美的瓷器,自斟自饮。   温暖看了倒是忍住没说什么,神奇那脸色就难看了,“爹,你能回你院子里喝茶吗?”   “不行。”   “为什么啊?”   “我怕你借教授武功之际,对你嫂子图谋不轨。”   神化说的那叫一个正经,刺激的神奇血液都冲上头顶,他会图谋不轨?这简直就是侮辱。   “爹……”   “闭嘴,赶紧教,想等着天黑练双修啊,哼,那也得看你大哥给不给你机会。”   “……”   神奇不敢再提意见了,他爹那张嘴也是个厉害的,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教武功是吧,那就来啊,哼,累不残她,说不定她自己就坚持不住放弃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念,神奇一上来就教温暖练习蹲马步了,还点上一根香,要她坚持到香烛烧完。   温暖挑眉在,还没说什么,倒是神化先不乐意了,“练什么蹲马步啊,直接教套路,儿媳没有内力,就学些以柔克刚的拳法好了,见效快,也实用。”   温暖深以为然。   神奇不干,“蹲马步是基本功,基本功都不扎实,学的套路再好,那也是花架子,被敌人一推就倒。”   神化皱眉,“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来想办法。”   神奇还不死心,“你能有什么办法?”   神化没好气的道,“你管老子有什么办法,赶紧教,等会儿你大哥二哥回来了,还有你什么事儿?笨蛋!”他争取个机会容易吗,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温暖假装没听见。   神奇一张俊脸黑红交错,“爹……”   神化抓起盘子里的一个果子就扔了过去,“闭嘴,赶紧教。”   神奇接住,恨恨的咬了一大口,结果发现果子还是酸的,他那个郁闷啊,草,人倒霉了,连果子都跑来欺负他!他吐出果子,用剑唰唰唰劈成一百多片,那心里才痛快点了。   温暖看着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化打圆场,呵呵笑道,“儿媳,小三儿刚刚在教你剑法呢,花样很多吧?”   温暖无语点头。   接下来,神奇开始教她,他先是自己打了一套拳法,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行云流水一般舒展自然,和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融为一体,让温暖一时看凝了眼。   ------题外话------   上午木禾有事,一更和二更合在一起了,让妹子们久等了,么么哒   ☆、第七十九章 你不许去见他   温暖一时看凝了眼。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时常犯二的熊孩子了,更不是焦躁易怒的小三儿,他容色坚毅、目光锐利,一招一式都透着沉稳大气,玄衣飘飘,拳风猎猎,仿佛从武侠中走出来的人物,俊朗的有些耀眼。   神奇自顾自的打拳,倒是投入的没空去理会什么,可神化的主要任务就是观察两人之间的蛛丝马迹,寻摸着是否能激荡起点火花,所以那眼神炯炯发亮,唯恐错过一丝一毫。   他看自己那傻儿子就知道一门心思打拳,怎么就不知道用肢体动作去诱惑呢?打的那一脸正气干什么?你倒是发挥一下你那大长腿的魅力啊,或者露个胸肌什么的,不是练出八块了?   真是白白糟蹋。   好在,他在温暖的脸上看到点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专注和欣赏吧?要是仰慕和迷恋就更好了……   不过总体来说,神化还是满意的,为自己想出这么一个能促进两人感情的办法而沾沾自喜,看吧,他还是比二哥机智,二哥教人家厨艺,那是曲线救国,他直接让儿子手把手的教,那感情还不得一日千里啊?   他正自得着,温暖也正欣赏着,神奇一套拳法打完了,然后大侠的形象也破碎了,张口就是,“看懂了吗?没看懂老子也不打了,老子教人就是这么任性。”   温暖,“……”   她刚刚还觉得他焕然一新了不少,呵呵,她真是想太多了。   神化则喷了一口茶出去,妖孽般的脸呛的布满红潮,果然,乐极生悲啊,他还是想的太美好了,现实顿时给了他一巴掌,打醒了。   他咬牙警告,“再给你嫂子打一遍。”   神奇断然拒绝,“不要。”   “你……”神化气的想吐血,“你当时学的时候也不是看了一遍啊。”   神奇哼道,“我压根就不需要人教好不好,我都是自己看书!”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啊!”   “爹,那是天赋异禀,什么变态,有你这么夸儿子的吗?”   “老子夸你还是客气的,惹毛了我揍你!”   “爹,你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好吗?”   “那我就揍死自己!”生了这样的儿子,活着都没有信心了   “……”他爹可真出息!   “赶紧打!”神化面目狰狞的催促。   神奇不情不愿的刚要再打一遍,忽然神出兴奋的飞过来,嘴里嚷着,“先别打了,有重大消息……”   神化皱眉,不悦的打断,“神出,别来捣乱,圣儿让你来的吧,没用,你这招忽悠小三儿行,对我,哼,我对你和圣儿门清的很……”   神出翻白眼,“哎呀,三爷,您有被害妄想症啦?可我不是阴谋家好么,我现在是鸟爷……”   神化瞪眼,“你说什么?”   见人家要发火了,神出赶紧摆出笑脸,这货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呵呵,三爷息怒,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您想多了,大公子是多厚道的人啊,怎么可能会让我干这种损事呢?再说了,有您在这里守着,三公子和少夫人多纯洁啊,我真是一点点的奸情都没闻到……”   神化听的心塞了,他盼着神出能闻到奸情的味道好不好?他没好气的问,“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神出这才想到正事,激动的拍着翅膀宣布,“姚初远来啦,来替他妹妹负荆请罪啦。”   闻言,神化皱眉,“初远?他身体不好还出门了?那姚梦沉呢?不会也跟来了吧?”   神出幸灾乐祸的笑道,“哎呀,他怎么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来看夫人呢。”   这话还没说完,神化就疾奔而去。   神出等他急不可耐的跑没影了,才马后炮了一句,“二爷早就盯着去了,着什么急啊,唉,有失风度。”   神奇不耐的问,“就姚叔叔和姚初远来了?”   神出点头。   “姚初远背上真背着荆条?”   神出的鸟嘴抽了下,简直不敢想象姚初远那样风姿的人背着荆条会是什么画面了,它摇摇头,“没有。”   神奇顿时低吼,“那你说什么负荆请罪?”   神出,“……”   你没文化,还怪它了?   温暖玩味的问了句,“神出,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闻言,神出就像是开启了小喇叭,“说了好多,什么教女无方,让他无颜面对神家啦,还有那三巴掌的惩罚太轻了,他又动用家法了,还禁了姚明姝的足,三个月都不能出门了,哈哈哈,憋死那只爱到处招摇炫耀的花孔雀!”   “那姚初远呢?他来又是何意?”   “替他妹妹道歉啊,说实话,姚家那对姐妹不咋样,可姚初远还是不错的,少夫人要不要去前面看看?容貌和才学都不输二公子很多喔,而且脾性更温和可亲,他可是轻易不出姚家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神奇寒着脸打断,“神出,你这是怂恿她红杏出墙?你是想让我大哥把你的鸟毛扒光了再烤着吃了?”   闻言,神出顿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脸怕怕,“哎呀,少夫人,我刚刚撒癔症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请你也忘记吧。”   温暖似笑非笑,“抱歉,我记性一向很好。”   神出就知道会这样,人家抓住自己的小辫子肯定不会撒手的,除非它拿什么去交换,“少夫人,您说吧,让我干什么?除了献身,其他我都来者不拒。”   温暖逗弄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就当你欠着我一回,别忘了,到时候替我效犬马之劳就行。”   神出立刻答应。   不过,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唉,它还想看少夫人会不会被姚初远迷住呢,到时候就可以给这三兄弟添堵了,可惜,它没怂恿成功,都怪三公子,不该脑子聪明的时候,却一下子开光了……   神奇感受到神出怨念的眼神,冷不丁的瞪过去,“是不是在偷偷诅咒老子?翅膀长在身上太舒坦了,想让老子再帮你松松是不是?”   神出赶忙躲的远远的。   神奇哼了声,收回视线,又看向温暖,凶巴巴的道,“你不许去前面见姚初远,要是被我发现你跟他私会,你就完蛋了!”   温暖要笑不笑的反问,“你能拿我如何?”   神奇被问住,一张俊颜憋得通红,最后羞恼的喊出一声,“我就告诉大哥,你给他戴绿帽子!”   温暖讥笑,“那又如何?你大哥管不了我!”   神奇下意识的吼道,“他可以使劲睡你!”   温暖,“……”   神奇意识到自己吼了什么,懊悔的想去撞墙,不过见她不说话了,又觉得畅快,忍着不自在,哼道,“知道怕了吧?大哥虽武功不济,可也修习过内力,又从小尝遍百草,不知道吃了多少猛药呢……”   温暖懒得再听他犯二,整理了下衣服,脑子里回忆着他之前打拳的招数,慢慢比划起来,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放不开,可渐渐,便找到了感觉,不再有慢待之心,全心全意的练习起来。   神奇初始还挺不屑看的,她胸大肯定就无脑,能记得住才怪了,可片刻后,他神色有些怔愣了,她,她居然没打错?虽然那招式不太规整,更没什么力道,可勉强还是能入眼的,她可是只看了一遍……   等她磕磕绊绊的把一套拳法打完,神奇那眼睛早已瞪大了,错不开了,那副滑稽的样子,取悦了温暖,她擦了下头上的汗,噗嗤笑了。   神奇惊醒,回神,脸上神色懊恼。   温暖促狭的问,“我打的如何?”   神奇撇开眼,不自在的哼了声,“花拳绣腿,敌人一推就倒了,这种花架子练来减肥还行,想傍身行走江湖?你白日梦都梦不到!”   温暖翻了个白眼,“你夸人也很别致啊?”   神奇傲娇的又哼了声,反正他就是不承认她能看一遍就记住整个套路是件很天赋异禀的事。   温暖也没再理他,又继续琢磨着练习去了,慢慢的动作越发连贯起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了力道和气势,不过她也很满足了,知道那些东西急不来,等神圣那货回来,问问他有没有增补能力的药,可以要来喝一喝……   神奇被她无视在一边,有那么一点别扭了,什么意思啊,不是他教的吗,真是忘恩负义,哼,自己明明练习的不好,居然都不虚心求教一下,就知道瞎琢磨,看看那腿,都劈到哪里去了,还有那胳膊,能再太高两寸吗,还有那胸,凸出那么多干什么,白送给敌人砍啊……   温暖要是知道他暗搓搓的嘀咕这么多,非喷他一脸血不可。   神奇一个人腹诽了半天,见人家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终于沉不住气了,黑着脸走过去,也不屑用手,握着剑拍了她抬起的胳膊一下,“抬那么高干什么?让你够东西呢?”   温暖好脾气的低了两公分。   他又嫌弃的道,“你怎么不直接摸地啊,你那样能打到敌人吗?”   温暖又抬高了一公分,这下子总行了吧?   神奇哼了声,“勉勉强强,可一点力道都没有,你伸出手是去抓蚊子啊?”   温暖,“……”   神奇更傲娇,“别不服气,严师出高徒,你得感激我肯屈就指教你这种天资差的徒弟,哼,我还从来没这么降过身份呢。”   温暖收了姿势,无语的问,“敢问你是什么身份啊?”   神奇下巴一抬,“我是玄武剑派第十代掌门!”   听着名头挺唬人的,可温暖没啥激动之色的摇摇头,“没听说过。”   神奇顿时羞恼成怒,“所以你就是笨,胸大无脑、孤陋寡闻!”   温暖嗤笑,“是,我孤陋寡闻,那神掌门人,敢问你门派现在多少弟子了?”   闻言,神奇的表情似乎更傲娇了,“就我一个。”   “什么?”温暖不敢置信,“就你一个?”   神奇点头。   温暖噗的一声笑喷了,“哈哈哈,就你一个啊,那你是怎么好意思自称掌门的?还是玄武剑派,哈哈哈,这到底是多招嫌的剑派啊,居然沦落到只有你一个人了,天,你刚刚教我的不会是你们门派的武功吧?不要,我可不想学这么招嫌的……”   神奇那个气的吆,要是换成别人,这么侮辱他的门派,他早就拔剑决斗让对方付出代价了,可面对的是她,那剑就抽不出来了,他只能吼她,“闭嘴!”   温暖还兀自笑着,无视他那张黑成锅底的脸。   神奇跳脚,“你这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玄武剑派是谁都能修炼的吗?那需要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才能学懂吗?几十年才出一个,有时候甚至百年才能遇上一个,所以你现在明白这个剑派为什么人少了吗?不是招嫌,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配练习,哼!”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吼了一通,温暖总算是止住笑了,眼眸眨了眨,“喔,原来是逼格太高,寻常人都望尘莫及了?”   神奇虽然听着她那话也不像是夸赞的话,可总比刚才顺耳些了,勉强点了下头,“对,所以,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可是百年才等来的一个。”   温暖又恍然一声,“原来你是百年才出的一个精品啊,难怪叫神奇。”   神奇听着越来越不对劲,这是不是在骂他啊,他皱眉看向她,温暖呵呵一声,转了话题,“那个,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闻言,神奇顿时忘了刚刚,冷哼一声,无比得意的道,“我自学成才。”   “看武功秘籍?”   “嗯。”   “那你只学了玄武剑派吗?”   “那怎么可能?”   “呃?不然呢?”   “笨蛋,部落里存在了几千年,有很多武功学派需要传承,而这些武功里又有很多对习武者有很高的要求,寻常人都做不到,开创门派的师祖们便留下了秘籍给后人,盼着有朝一日有天资聪颖者可以继承,只是这样的人很少,所以导致很多武功失传,没了后人修习,更别说发扬光大了。”   “然后呢?”   “哼,然后我就横空出世了,可算被大伯给逮住了,把积攒了几千年的武学秘籍都塞给我了,非要我学,还要我发扬光大,嗤,怎么广大?我一看那些习武者的资质就够了,让老子教他们,还不如让我去死!”   “……”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君子端方姚初远,非奸即盗   “现在知道老子教你是多么痛苦了吗?若不是爹寻死觅活的逼我,我会受这个憋屈?”神奇想到自己老子,愤愤不平偏又无可奈何。   每个人再强大,也有自己的弱点,而他的弱点还偏偏有三个,他爹,他娘,还有他大哥。   温暖无语的道,“委屈你了。”   神奇大言不惭的接受,“你知道就好。”   温暖对他那傲娇的恨不得上天的样儿也是挺无力,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练了多少本秘籍?”才能培育成这样看谁都是笨蛋的性子?   神奇扳着手指想了想,“十八种。”   温暖嘴角抽了下,“这十八种不会是一个系列的吧?”   神奇又用那种你是笨蛋的眼神看她一眼,“怎么可能?十八般兵器老子几乎都样样精通,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出来的套路,你以为我院子里的那些兵器架都是摆着好看的?”   “那你刚刚教我的拳法属于哪一种?”   “太极。”   “太极?”原来是太极啊,怪不得觉得招式很柔和缓慢,却又自有天地方圆之感。   神奇很是鄙视的道,“嗯,你也就适合练习那种老年人强身健体的套路,多少有点水准的你都不行。”   温暖翻了个白眼,“那你练习的肯定是阳刚的吧?”   “当然!”神奇挺起胸膛,他可是纯爷们。   温暖讥笑,“太极不是讲究以柔克刚吗?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别有一天让我这适合老年人练习的套路把你给克了!”   神奇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噌的就炸了,“绝对不可能,你痴心妄想也得有个度,我看你简直是想上天了。”   谁想上天还不一定呢!   温暖懒得再和他摆扯这些,语气认真了几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把前辈们留下来的武功发扬光大?”   闻言,神奇愣了下,很快就道,“当然想过,可没用,那些想学的人资质都太差……”   温暖打断,“你得先改改自己的态度。”   “啥?”   “就是你把眼光适当放低一点,不要用天赋异禀的奇才标准去选弟子。”   “老子练习的武功必须是奇才才能有所大成,不然瞎练个什么玩意儿,白白浪费时间。”   “武学的初衷难道就是一定要有大成吗?”温暖意有所指的问。   神奇皱眉,下意识的道,“倒也不是……”   “我相信不是,那些武学前辈最先创立一门武功,初衷除了行侠仗义,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尝试着用另一种更开阔的心态去看待那些想学武的人,也许他们不是奇才,也许他们资质也不佳,可只要他们愿意学,你就可以教授,或许就会从里面发现什么璞玉呢,所谓勤能补拙,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   “……”   温暖见他认真思考起来,又继续道,“像外面,也有很多武功门派,真正站在巅峰堪称大师级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是练习者却能遍布世界各地,他们中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普通人,难道因为他们不是奇才就都拒之门外了?若是那样,那百分之一的天才又如何去发现?”   “……”   温暖最后又认真了的说了一句,“泰山不拒细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你若是想要将武学真正的发扬光大,那么……”   神奇终于开口,不甘心的咕哝了一句,“就是要我放下身段将就那些蠢材呗,说白了,你就是为你这样的笨蛋找各种借口,哼。”   温暖揉揉额头,“我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你想高山仰止也行,想阳春白雪也可,你喜欢当只有一个人的门派掌门也随你,你愿意用鼻孔看人……”   神奇听不下去了,冲着她抗议,“谁用鼻孔看了?”   温暖懒得再理他,转身想走,神奇下意识的跳过去拦住,张开胳膊,“站住。”   “干什么?”   神奇很是不爽的道,“你啰里巴嗦、唧唧歪歪的说完了就想走?”   “不然呢?”   “哼,你得跟老子说清楚。”   “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神奇别扭的撇开脸,“你还没说外面的人是怎么把武功发扬光大的?四下抓人吗?”   温暖望天。   “说啊!”他不耐的催促,当他不耻下问很容易吗?   温暖深呼吸几口,“开武馆。”   “开武馆?”   “对,开武馆,广招学徒,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晋级比赛,劣中选优,优中再发现奇才。”   神奇皱眉,“就这样?”   “嗯。”   “听着倒是很简单,那能有多少人可供挑选?”   “这要看武馆的影响力,还有教学师傅们的号召力……”   她还没说完,神奇就打断道,“我可是一代武学掌门,我是不爱慕名利权势,不然江湖武林盟主的位子非我莫属。”   温暖斜睨着他,“那现在武林盟主是谁?”   神奇不屑道,“谁也不是。”   温暖倒是好奇了下,“为什么?”   神奇瞪她,“你是不是傻?”   “……”   “有老子在,谁敢自称武林盟主?”   “……”   “怎么又傻愣住了,赶紧说啊。”   温暖吐出一口气,这才道,“号召力强大的师傅们,前去报名的学员就会很多,几百个甚至上千个都有可能。”   “就这么点?”   “要是知名度再高一点的武馆,全世界都会有慕名而来的人,而且可以在各地广开武馆招人,汇集起来,几十万的大武馆也不是没有。”   神奇貌似有些心动了,咕哝着,“几十万的人,总不能都是蠢材吧,也许真的能捡到璞玉……”   “不是也许,是肯定能发现璞玉。”   神奇嘴硬,“你知道?你一个连武功都不懂的人会懂什么,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温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有朋友就是在武馆好么?”   “什么朋友?”   “放心,是女的,不会给你大哥戴绿帽子。”温暖见他那紧张的样儿,忍不住挤兑了一句。   神奇顿时羞恼,死不承认,“你少自作多情,谁怕这个了?就你这样又丑又笨的女人,会有男人喜欢才怪?”   温暖讥笑,“那你之前防着姚初远干什么啊?”   “老子那是……”   神奇辩解的话还没想出来,就听不远处响起一声,“谁防着我啊?”   这声音……   温暖是背对着院门口的,还未看到来人是谁,可只听声音,便觉得此人定然不俗,神圣唱歌惊悚,可声音也好听,如山涧的水,清澈悦耳,神往的则带着一股雪山上的清凉脱俗,有种不沾尘世间的飘渺感,让人想起仙境中的天籁之音,而此刻,那是一种清风朗月般的开阔动人,很是舒服。   神奇却心底不舒坦了,瞪着来人,满脸的不悦,“你怎么来了?”   姚初远温和笑道,“我怎么不能来吗?”   神奇哼道,“你不是躺床上下不了地吗?你不是风一吹就倒吗?你不是别人打个喷嚏就能把你震骨折了吗?”   温暖,“……”她都没脸再转身了。   姚初远也不恼,而是顺着他的话调侃道,“那奇弟可要小声些说话,你刚刚还遗漏了一句,声音大了,我也能被震的晕过去。”   温暖想笑了。   神奇却黑脸了,“你少扯淡,赶紧说,来干什么?”   姚初远很坦荡的道,“负荆请罪来了。”   神奇冷哼了声,“那你的荆条呢?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敢说请罪?”   姚初远指了指旁边的姚树,“荆条有何用?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我带了比荆条好的东西,更能显示我赔罪的诚意,何乐而不为呢?”   神奇看向姚树,就见他手里捧着两样东西,只是都用布小心的蒙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   “琴和棋。”   神奇不屑道,“就知道是这两样。”   姚初远依旧好脾气的道,“我所学之艺,也唯有这两样可以拿的出手去,送人嘛,自然要送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方能体现心意。”   “你想送谁?”神奇紧张起来。   姚初远含笑望着温暖的背影,“当然是送温小姐,舍妹不懂事令温小姐受了委屈,作为兄长,我管束不严,难辞其咎,所以……”   神奇打断,“不可能。”   “嗯?”   “她不会收的。”   “为何?”   神奇气的想跳脚,“你说为何?她是我大哥的媳妇儿,却收你一个外男的礼物,这算什么?私相授予?暗度陈仓?还是公然守着我的面,姚初远,你这引诱的手段也太肆无忌惮了!”   姚初远,“……”   神奇看着他那张脸就有种不放心的感觉,于是,毫不客气的撵人,“赶紧走,东西也带着,趁着我大哥不在,你还能捡回一条命,不然,哼,你知道我大哥的厉害。”   姚初远失笑,“奇弟,你紧张什么?”   神奇顿时吼道,“谁紧张了?”   姚初远揶揄的笑笑,“没紧张就好,我当然知道温小姐是你大哥的媳妇儿,是你的嫂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哼,你知道就好。”   姚初远摇头苦笑,“我不敢不知道啊,明姝那丫头就是因为不愿知道,所以才会挨了母亲三巴掌,又被父亲家法处置了一番,最后关了禁闭,我和父亲上门请罪……”   “那是她活该!”   “是,那是她的错,我作为兄长,也很惭愧,这才略带薄礼,希望可以弥补温小姐一二,看在姚家和神家世代交好的情分上,以后莫要生了嫌隙。”   神奇哼道,“花言巧语。”   姚初远笑,“字字句句皆肺腑之言。”   “你……”   姚初远截断,“你二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神奇一时没明白,“你说这个干什么?”   姚初远笑道,“有你二哥在,你还担心什么呢?不管是容貌还是才学,我都输了一筹,温小姐看过了仙界的雪莲,对我这种养在池塘里的残荷还能入了眼?”   神奇撇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一直都铭记。”   神奇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再挤兑他好了,姚初远就是这样,永远看似不温不火的,却能在不动声色中化解了你所有的戾气和棱角。   温暖挑眉,这人练过太极吧?你进我退,你退我攻,套路玩的不错,倒是个妙人,比起姚家那对自以为是的姐妹要聪明太多。   “温小姐!”姚初远忽然对着温暖喊了一声。   温暖不好再背对着了,缓缓转身,迎上那双温融通透的眼眸,忍不住觉得眼前一亮,果然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若是她没有先入为主的见过神往,那么看到他时,一定也会惊为天人吧?   他和神往都生的美貌,只是神往的美太超凡脱俗,而他接地气了点,就像他刚刚的戏言,一个是仙界的雪莲,一个是养在池塘里的荷花。   不过,显然,这荷花的脾气更温和可亲些,看着她,唇角噙着笑意,一副如玉君子的端方模样,“温小姐好!”   温暖落落大方的还了一礼,“姚公子!”   姚初远温和的笑道,“早就听闻温小姐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温暖淡淡挑眉,“有么?”   她今天才开始在部落里蹦跶,就名声在外了?   姚初远意味深长的到,“自然是有的,部落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而温小姐毫发无伤的走进来,这本事就不是谁都能比的了?如今,又得阿圣三兄弟的倾慕……”   神奇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了了,“谁倾慕了?你少造谣生事哈!”   温暖叹息。   姚初远哭笑不得。   气氛被打断,再接下去也不是那个味道了,姚初远只好换了话题,冲着姚树道,“姚叔,把东西拿去给温小姐看看,能否入得了眼。”   姚树五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忠厚,闻言,恭敬道,“是,少爷。”   姚树捧着东西走到温暖跟前,弯腰行礼,“温小姐,请笑纳。”   温暖不动,挑眉看着姚初远。   姚初远无奈的笑笑,也抬步走过来,只是离着温暖三米的时候,神奇就喊停了,“站住,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了。”   姚初远只好顿住,苦笑道,“温小姐,这是我的一点诚意,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温暖淡淡的道,“没有必要,反正你妹妹欺负了我,我也加倍还了回去,并没吃亏,倒是你这当兄长的怕是会心疼了。”   姚初远摇头,“岂敢?那是她应得的,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我很惭愧,教妹无方,坦白说,送这两份薄礼,除了赔罪,也是希望能减轻我自己心里的愧疚,所以还请温小姐能够成全。”   温暖见他说的倒是坦荡,遂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喜好这两样?”   姚初远无声笑道,“实不相瞒,我虽未见过温小姐,可家里住的一位客人却是和温小姐有过照面之缘了。”   “江蓝?”   “对。”   “她难道对你说……她认识我?”   姚初远点头又摇头,“她只说在外面听过温小姐的很多传闻,却没有与之相识。”   “她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温家大小姐身份贵重,才貌双全,淡泊名利,一心只读圣贤书,尤其喜好历史文献和野史,精通琴棋书画,是不可多见的才女……”   温暖勾唇笑了笑,“看来你家住的客人对我很关心,辛苦她了。”   姚初远眼眸闪了闪,含笑道,“我会回去转告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无可奈何、无可选择的时候,还请温小姐多多见谅。”   温暖笑着没接话。   姚初远也不自讨没趣,接着之前的道,“要论书籍,整个部落,谁也比不了阿往的书房收藏丰富,所以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只好寻些机巧,还望能讨的温小姐喜欢。”   说完,他没再给温暖说话的机会,对着姚树吩咐道,“姚叔,打开,让温小姐看看。”   “是,少爷。”   话落,蒙着的布掀开,布料下面的古琴就那么卒不及防的入了她的眼,温暖止不住心尖一跳,眼神倏然变得热切。   见状,神奇紧张起来,“喂,你别眼皮子浅啊,二哥房里多的是古琴,我爹那里也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去都给你搬来,绝对比这个好看……”   温暖不语。   古琴和古琴不一样,绝佳的古琴犹如赋予了生命和灵魂,这一架古琴一眼看去,古朴简单,并无惊奇之处,可细品,却是渐渐入了心。   她不由的有些手痒。   神奇低吼,“你敢摸摸试试?”   温暖白他一眼,再高雅的气氛都能被他破坏殆尽了,也不怕惊了古琴。   姚初远笑着解释,“奇弟,这架琴,我可从未弹过,这是凤琴,只适合女子弹奏。”   “哼,这个还分公母?你少糊弄我!总之就是不能摸,你摸了,她再摸,这不就是间接你俩互摸了?当我不懂?”神奇振振有词。   姚初远嘴角抽了下,被那互摸俩字刺激的有点凌乱。   温暖斥他,“闭嘴。”   神奇不悦,“难道我说的不对?”   温暖无力。   姚初远哭笑不得的辩解,“奇弟,我说的是真的,你该相信我,我骗你做什么呢?”   神奇一副我看穿了你的神情,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姚初远,“……”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初远美男配给谁好呢?   ☆、第八十章 神往美男来了   姚初远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却也发作不得,他可不是神奇的对手,况且他娘千叮万嘱,一定要远离神奇,因为人家要揍他……   他现在倒是盼着神往能快点回来了,虽然对自己来说,那种被放在一起比较的无可奈何、再被打败的滋味也不好受,可至少人家讲理。   神奇还在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那眼神简直跟把姚初远当成色狼一样,刺激的姚初远内心又是一阵崩溃,不过他素来修养好,面上还是温和有礼的笑着。   他倒是想辩解几句,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谁叫对手这么神奇呢?   温暖也挺无语的,甚至有几分替他臊的慌,不由暗暗瞪他一眼,警告他少说话,免得暴露智商。   谁知,神奇压根不理解,更别提配合了,拧着脖子就道,“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其实也别有用心、就等着他抛出橄榄枝,然后你琵琶别抱?”   温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一声,这熊孩子读书少也就罢了,知道你精力都用来练武了,可你能不能安分的就当个侠客啊,时不时的秀文化干什么呢?你有吗?   姚初远很厚道的忍着笑意,“奇弟想多了,真的,温小姐绝无此意。”   闻言,神奇又冲着他吼,“你又知道?你了解她?你只见过她一面,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还是你们眉目传情、暗送什么秋波了……”   姚初远,“……”   他后悔开口了行么?不过话说,以前怎么不知道神奇还有这么搞笑的天赋?还卖弄上文采了,又是成语又是诗词的,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姚初远如何知道,那刺激的根源就是他自己呢?   因为神圣和神往不在,神奇觉得压力实在大,不止是武力担当,还要同时兼顾智商和才学担当,不然那个笨女人被姚初远勾引走了怎么办?   那别人还不得笑话死他神奇啊,居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神奇表示很心累,此刻,比姚初远还盼着神往赶紧来呢,就是大哥来也行啊,他们不在,太苦了他了。   ……   “小三儿,你去给客人准备茶水。”温暖在心底抓狂了半响后,努力平静了下来,想支开这二货,免得动不动就被刺激的一口血。   奈何,神奇怎么能如她的愿?   眼眸一瞪,直接拒绝,“你怎么不去?”   温暖摆架子,“我是你嫂子,还使唤不动你?”   神奇哼道,“我刚刚还是你师父呢,是不是也能喝你一杯拜师茶?”   温暖,“……”   这熊孩子被什么附体了,怎么忽然口才有如神助?   姚初远倒是像找到了安全的话题,状若感兴趣的问,“师父?温小姐跟着奇弟学武功了?”   温暖点了下头。   神奇斜睨着他,“你有意见?”   姚初远笑着摇头,“我怎么会有意见呢?我只是觉得这教授武功一事,实在是妙不可言,和红袖添香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失为风月雅事。”   闻言,神奇像是被哪个词给刺激到了,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姚初远,你当着我的面就敢造谣生事?你是不是嫌我没去找你决斗活的太安逸了?”   “呃?”姚初远难得懵逼,他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吗?他看向温暖求教,温暖揉额头,谁能来把这上蹿下跳的熊孩子给收了啊。   她就是想欣赏一下古琴,怎么就这么难?   神奇还在激动的蹦跶,“什么妙不可言?什么红袖添香?什么风月雅事?我看你就是道貌岸然、斯文败类,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淫词艳句!你比你妹妹那只花孔雀还可恶,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急不可耐、饥不择食、色胆包天的恶狼!你简直……罪不可恕!”   说完后,神奇自己都觉得累,原来当文化人竟然这么辛苦,搜肠刮肚的想词啊,原来耍心机是这么煎熬,绞尽脑汁的寻摸,特么的比他练了一天武还生不如死。   姚初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连向来忠厚老实的姚树都被震懵了,三公子骂的是谁?他家少爷?他家少爷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   气氛被神奇搅和的简直能僵死。   几人谁也不想开口说话了。   温暖望着近在咫尺的古琴,却看的到,摸不到,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是在难受,偏偏神奇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仿佛她一伸手,他就要拔剑给她砍了。   正一筹莫展时,神出又飞来了。   看到它,神奇就像看到了丧门星,一脸嫌色,“你又来干什么?”   神出撇撇嘴,然后才幸灾乐祸的道,“传递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神出想都不想的道,“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大爷回来了,正在前堂待客。”   神出怒目而视,“特么的这算什么好消息?充其量就是一个消息。”   神出翻白眼,“那是因为你没听坏消息,听了后一对比,就发现这个消息有多好了。”   “坏消息是什么?”   神出立刻兴奋的尖叫,“坏消息就是,姚梦沉父子要留在家里吃晚饭了!”   这话落,连空气都僵了几秒。   温暖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同情的看了一眼当事人,她要不是最近淡定的功力有所提高,差点尴尬症都犯了。   可怜的姚初远哭笑不得,绕是他口才和反应都不错,此刻,还真是……   唯有神奇反应强烈,“什么?留下吃饭?”   神出激动的点头,“对啊,对啊,二爷已经去厨房准备了!”   神奇不太信,“二伯能同意?”   “夫人的命令,二爷敢不同意?”   神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二伯不会在今晚的饭菜里下药吧?我要不要先吃颗解毒丸?”   神出尖叫,“哎呀,瞎说什么大实话,把客人吓跑了,夫人饶不了你!”   神出凉凉的看向姚初远,“你要跑吗?”   姚初远,“……”   他还真是不想待了,是不是他太久没出家门,所以不知道怎么和人正常交流了?   他苦笑一声,望向神出,“我父亲如何了?”   神出想了想道,“他们相谈甚欢。”   姚初远可不信,“真的?”   神出肯定无比的道,“真的,你父亲真是好风度,一直安静的笑着,不管是大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碾压,还是二爷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挤兑,他都发挥着唾面自干的境界,就是三爷借着赏花之际熏得他喘气都困难了,他都稳坐如山,端的是好定力,真是令人心酸又敬佩!”   姚初远,“……”   他就知道他们父子送上门就是给人家虐的,看看,两人谁也没落着好,原本以为神奇最好应对,谁知今天他像是神家三兄弟合体了一样。   神奇这时还来了一句,“草,都这样了还不走,这是有多想吃我们家的饭啊!”   姚初远终于受不住刺激,咳嗽起来。   温暖看着他又同情上了,不过美男咳嗽起来,有种林黛玉的病态美,倒也养眼的很,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状,神出那双鸟眼就邪恶的眨上了,“哎呀,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哈哈哈,说好了不见,结果呢,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遇上了。”   闻言,神奇顿时恼了,“闭嘴!”   神出不甘的撇撇嘴,倒是没敢再继续得瑟。   神奇又转过头来鄙视姚初远,“你还真行,这套路一个接一个的,我看大哥该找你去请教,你晚上孤枕难眠时琢磨出不少套路来吧?”   “什么?”姚初远再次懵逼,什么套路,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神奇冷笑,“装,继续装,哼,先是出其不意的跑来,玩什么千里有缘来相会,然后又送什么礼物献殷勤,现在呢,又不怀好意的要留下吃饭,接下去呢,你是不是还要想方设法的再留我家睡觉?你可真行啊,一环接一环,步步为营,我看你身体虚弱纯粹是该,心眼太多了……”   姚初远揉额头,哭笑不得。   温暖望天。   神出眨巴下眼,看神奇的表情有那么点诡异,他怎么了,这是被什么附体了?不然怎么会有如神助,挤兑的姚初远都无言以对了?   “厉害了啊三公子!”它忍不住赞到。   神奇傲娇的哼了声,内心却苦不堪言。   气氛再次僵死。   这会儿,总算有人来救场,神奇看着远处走来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   不过,面上他还是那副有如神助的表情,高深莫测的很。   “二公子?哎呀,二公子来了……”神出兴奋的尖叫起来。   闻言,温暖看过去,远远的,那人进了院门,月白色的衣袍随着步调缓缓飘荡,如脚踏在波浪上,只看一个身影,便已是美不胜收,再看那张脸,心不由的又是一声叹息,怎么就可以美成这样呢,让你连羡慕嫉妒之心都羞于有,那是开在雪山之巅的莲,圣洁高贵不然染尘埃。   她再看了一眼姚初远,果然,寻常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再好的颜色在神往的绝世容颜面前也只能望洋兴叹的份。   不过姚初远却是心生欢喜,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比较而不无奈,终于等到能讲道理的人了啊!   他略有些激动的还往前迎了两步,含笑打招呼,“阿往,你回来了?”   神往走近,对他的热情显然有点觉得怪异,淡漠的点了下头,视线便落在温暖身上,准确的说是她的胳膊上,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受伤了?”   这语气,随意的就像是例行公事。   可饶是如此,姚初远还是听出点不一样来,不由的挑了下眉,眸底划过玩味的笑意,雪山之莲也要有烟火气了?   温暖倒是没想到他还能开口问一下,虽然那调调就是句客套话,听不出半分诚意,她刚要回应,神出抢先一步道,“是啊,二公子,少夫人的胳膊被鞭子抽到了,你是没见当时那画面有多凶险,姚明姝本来是想毁了少夫人的脸,幸好无双在拉了一把,才免了毁容的危险,可抽在隔壁上也是疼啊,红肿的老高,少夫人都差点晕过去,把无双都吓哭了……”   神往皱了下眉,终于看了温暖的脸,盈盈如白玉生辉,眉目清亮,若含了秋水,身姿婷婷袅袅,淡然处之,实在看不出受伤严重道要晕的样子。   他想再问,却又不知要问什么才好,似乎那样显得太亲昵了……   见他这般,神出又激动的尖叫道,“二公子,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当时好多人都看到啦,夫人也去了,当即就气的要报仇雪恨,只是姚初远的娘忽然跳了出来死活拦下了……”   姚初远真是躺着都中枪,他也真是醉了。   神往闻言,便看向姚初远,神色带了不悦。   姚初远无言以对,只能苦笑,“呵呵……”   神出再次添油加醋的道,“后来大公子也去啦,大公子哭的那个肝肠寸断啊,差点就为少夫人殉情了,那个深情似海,那个至死不渝……”   神奇听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吼,“说重点。”   神出翻了个白眼,自认为很上道的又尖叫起来,“重点是后来三公子又去啦,出场的那叫一个威武霸气,拔出剑来就要砍了姚明姝为少夫人报仇,只是突然想到自己不打女人,才憋住了,可他为少夫人委屈啊,所以就打算去揍姚家父子一顿来为少夫人出气,只是还一直没得空……”   “闭嘴!”神奇没想到它胡说八道这些,气的那脸都黑了,然后又唯恐别人误会,急切的解释道,“根本就不是这样!”   神出不服气的问,“你是不是想砍了姚明姝?”   神奇下意识的点头,“是啊,可我……”他是看不惯那花孔雀自以为是的嚣张样。   神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紧跟着问,“你是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去揍姚家父子一顿?大公子还让你放开手脚打,他会带着药去救?”   神奇下意识的又点头。   神出耸肩摊翅膀,“看看,这不就水落石出了?”它才没有胡说八道。   神奇,“……”   是不是胡说八道也不重要了,姚初远只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来过,他强打起精神,“那个,赔罪的礼物还请温小姐收下,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他想走了,他需要冷静下才不至于怀疑人生。   神奇拦下,“礼物也带走。”   闻言,神往这才看向姚树手里捧着的古琴,眼眸闪了闪,再次看向温暖,“你可喜欢?”   温暖也没矫情,点点头。   神往默了片刻,淡淡道,“那就收下。”   温暖讶异,她是喜欢,却没想过占为己有,不过是想鉴赏下罢了,毕竟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古琴,作为赔罪的礼物太贵重了,她可不愿占人便宜。   于是,她摇摇头,“不用。”   闻言,神奇那想要阻拦的话就咽了下去,焦灼的心也安抚了不少。   神往却皱眉不解,“为什么?”不是说喜欢么?为什么又不要?   温暖坦然道,“礼物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再者,我也没吃亏,姚明姝加在我身上的痛,我都加倍还回去了,如此便扯平了,不存在赔罪一说。”   神往不语了。   神奇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撵人,“听到没有,她不要你的礼物,快走。”   姚初远没动,看着温暖笑问,“温小姐真的不要?我以为你是”你喜欢的,错过了岂不可惜?这古琴可是世间只此一架,可遇而不可求……“”   温暖挑眉道,“我确实喜欢,可是君子不夺人之爱,我能有幸看一眼,便也算无憾了。”   姚初远笑着摇头,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我所爱,我说了,这是凤琴,本该是女子所用,凰琴又不在我这里,我留着何用?”   “什么?”   “还有一把凰琴,与它本是一对,两者相合,才是天下至美至妙之音。”   “那凰琴在纳尔?”温暖好奇的问了句。   谁知,神往忽然开口,冲着姚初远道,“既然来了,就去我书房下盘棋再走吧,很久没和你切磋了。”   姚初远玩味的笑起来,“阿往,你着急什么呢?”   神往皱眉,“初远……”   姚初远轻笑,“下棋不急,这次我正好带来一副给温小姐,一会儿让你先帮着瞧瞧,不过现在嘛,我们还是先理清凰琴的事……”   神往明显神色有些急,“初远,你到底去不去?”   “去,但是……”   “去就跟我走。”   说着,神往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身。   姚初远忍不住失笑,原来雪山之莲走下尘世是这般模样啊,还挺可爱的……   温暖忽然冲着神往的背影,肯定的道,“凰琴在你那里吧!”   不然这么心虚干什么?不对,他为什么心虚呢?难不成还怕自己也惦记上?   神往脚步顿住,背影僵硬,他没说话便是默认了。   温暖顿时好笑,“你还怕我去抢你的啊?”   神往还是不语,眼底却闪过一抹懊恼,他哪里是怕她抢,他就是心里慌乱。   见状,温暖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气,忍不住哼了声,对着姚初远道,“琴,我收了。”   ☆、二更送上 美男伤心了   “琴,我收下了。”   这话出,神奇就急眼了,“不行!”   温暖不理他,对着姚初远继续道,“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了你的东西。”   姚初远感兴趣的笑问,“那依温小姐的意思是……”   温暖道,“我听说这里没有货币买卖,那我们就以物换物,如此,便两不相欠。”   闻言,神奇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拉着那张脸,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气势了,两不相欠,这句听着还勉强入耳。   姚初远眼眸闪了下,“以物换物?”   “嗯,怎么?难道部落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温小姐想用什么东西来换取这架古琴呢?”   “那要看姚公子想要什么东西了。”   姚初远作势认真的想起来……   见状,神奇再次绷紧,盯着他,警告道,“不要想些男盗女娼的勾当,想了也没用,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姚初远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这男盗女娼的帽子还摘不掉了是不是?   这时,神往忽然打破沉默,“别想了,从我那里选吧,一定有你喜欢且想要的,足以媲美那把凰琴。”   闻言,姚初远顿时眼眸一亮,“此话当真?”   神往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姚初远难掩激动之色,“你那里的东西随便我选吗?”   神往又点点头,然后蹙眉补了一句,“除了那架凤琴。”   她得了凰琴,那么凤琴……便不可再被别人的男人选了去。   姚初远轻笑起来,“阿往,放心,君子不夺人之爱,再说有你和阿圣在,我也不敢的,喔,现在还有奇弟,奇弟……真是长大了。”   神往似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不由的有些不自在,催促道,“那快走吧。”   姚初远跟温暖告辞,“如此,这架古琴就是温小姐的了,我们两不相欠,期待有机会能听到你和阿往凤凰齐飞、琴瑟和鸣,那必将是天籁之音。”   温暖皱眉,“可我还是没给你东西。”   姚初远揶揄的笑道,“阿往给的和你给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温暖轻哼道,“他是他,我是我。”   闻言,神往缓缓走远的脚步顿了一下,心头居然因为听到这一句话而升起几许烦躁之意,还有些不愿承认的受伤。   姚初远余光扫过,不太厚道的笑起来,“呵呵……这我就管不了了,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插手太讨嫌,我还是跟阿往去选宝贝了,温小姐,就此别过。”   温暖被那夫妻二字刺激的俏脸都黑了,只是来不及辩驳,姚初远就转身追神往去了,姚树麻利的把古琴往她怀里一递,也紧随其后离开。   温暖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古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很沉,她抱在怀里很是吃力,却满心的兴奋和欢喜,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眼底都是亮亮的,像个孩子得了一直垂涎的玩具。   神奇见了,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拉着脸走过去,鄙视道,“能有点出息不?就一架破琴,看把你乐的,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的,不就能发声嘛……”   说着,随手在琴弦上拨弄了一下,发出铮铮声。   温暖吓的赶紧躲闪开,这熊孩子手劲多大啊,可别把琴弦给拉断了。   神奇看她这样子,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嫌我手脏还是嫌我弹的不好听?我告诉你,我是不屑学,否则我就是琴流派第十八代掌门了……”   温暖无语,“琴流派掌门又是什么鬼?”   “草,不是鬼,是一种武功门派,用琴当武器,一旦练成,可杀敌几百,老子是不屑碰这些玩意儿,所以才没学……”   “等等,琴真的能当武器?”温暖不是很信,武侠剧中倒是见过,大侠们随便那么拨弄几下,那些高手就都七窍流血死了。   神奇眼眸一瞪,对她的质疑很是不爽,“当然了,老子有必要骗你吗?”   温暖试探着问,“那我能练成吗?”   神奇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神那叫一个轻蔑啊,“你?呵呵,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会弹琴就能当武器来杀人啊?那二哥早就成绝世高手了,那得需要内力,懂么?看看你,连琴都抱不动,你内力为零,也就适合练练太极那种老年人玩的招数……”   温暖恨不得抡起琴来揍人了,忍了又忍,再问,“那内力好练吗?”   神奇更轻蔑的看着她,摇摇头,“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知道答案受不了打击,再把琴摔了,好歹是二哥帮你换回来的……等等,二哥帮你换琴去了?”   这后知后觉的……   温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奇脸色渐渐古怪起来,盯着温暖,忽然问,“以后你和二哥是不是就可以凤求凰了?二哥是凤,你是凰,二哥就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温暖受不了的转身进了屋,抱着琴累死了,还要听他文绉绉的念这些有的没的……   神奇冲着她背影喊了一声,“喂,你跑什么?心虚了?”   温暖自然是不会回应他的。   神出冒出来,幸灾乐祸道,“也有可能是害羞。”   神奇皱眉,“害羞?”   神出拍打着翅膀,打趣道,“对啊,女人都喜欢害羞的,你都说了这么肉麻的情诗了,少夫人还不得害羞一下啊?”   谁知神奇居然当真了,脸色变了变,“难道她误会我刚刚说的那些……是我的心声?草,我那是揣摩二哥的,她不会自作多情的想三想四了吧……”   神出翻白眼,到底是谁自作多情的想三想四了啊?   ……   神往的书房里,姚初远不是第一次来,却是来的最激动期待的一回,等到神往打开一个暗室的门,他眼底便有光彩流泻出来,绕是他性子沉稳,此刻,也难免声音打颤,“阿往,你真的准我进去挑选?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东西也必会是你钟爱的,你不后悔?”   神往面色不变,只淡淡道,“随你。”   姚初远神色有些震动的看着他,片刻,叹息一声,“阿往,我忽然更羡慕你了。”   神往皱眉,一时不解其意。   姚初远苦笑着解释,“以前我就羡慕,你知道的,部落里的人总是拿你和我比较,不管是容貌还是才学,你都胜我一筹,就是身体也比我好很多,可其实,这些都不是让我羡慕的,我有自知之明,并不会拿萤火之光去和日月争辉,我真正羡慕的是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神往开口,“初远……”   “听我说完,我父亲对我很好,母亲更是疼我如心尖肉,可我却还是感觉不到快乐,我小时候来你家里玩,看到你父母相处的样子,打打闹闹,对你们三兄弟连吼带叫,可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我那时候还不太懂,慢慢的长大我就明白了,像我父母那样永远相敬如宾,其实是因为他们之间缺了爱……”   神往不知如何宽慰,只是道,“夫妻之道并不是只有一个模样,各有各的缘法……”   姚初远笑起来,“是啊,像你父母那样的恩爱夫妻可遇而不可求,我不该太奢望了,可现在,唉,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阿往却是已经有媳妇儿了。”   闻言,神往张了张嘴,却发现无可辩驳,她是嫂子,可注定将来也会是自己的女人。   姚初远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酸酸的揶揄道,“有了媳妇儿感觉如何?很幸福吧?”   神往有些不自在起来,“莫要乱说。”   姚初远笑起来,“阿往,事实胜于雄辩,你心里定是喜欢人家的,若不然能舍得自己收藏的宝贝?随便我挑选啊,这都多大的割爱?由此可见,在你心里,她比你的宝贝要珍贵的多了。”   神往被调侃的懊恼起来,作势要关了暗室,“不选便罢。”   见状,姚初远赶紧闪身走进去,只是那打趣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   神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可是想到她的那一句‘他是他,我是我’,心又慢慢的变凉,眸底是自己看不到的落寞和惆怅。   ……   晚饭安排在前厅,饭菜很是丰盛,满满的一桌,主位上坐着神权,一边是姬风华和神勇、神化,另一边是姚梦沉父子,再下首,是神圣三兄弟围着温暖。   一桌子,正好坐了十个人,十全十美。   只是姚家父子显然心里美不起来,谁叫他们是孤家寡人呢?   姚初远还好些,从神往那里得了一本棋谱,那可是自己垂涎已久的,他的棋艺一直屈于神往之下,差的便是这本棋谱,如今,人家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如何不欢喜?   连带着,对神圣似笑非笑的压力还有来自神奇的不友好瞪视都忽略不计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大约是之前已经相互虐过了,所以饭桌上就和谐了很多,不过秀恩爱什么的一直停不了,神勇和神化几乎全程都在秀。   搞得神圣都很有压力了,他那俩兄弟又不配合,所以秀恩爱什么的只能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   于是,温暖被伺候的简直无微不至,就是觉得听了太多含糖量太多的话,有些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得糖尿病了。   姚家父子显然也是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所以,吃过晚饭,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神勇和神化还假模假样的挽留了几句,姚家父子坚决拒绝了,他们今天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这顿饭吃的时候美味无比,可他们知道,里面一定加了料,他们急着回家吃药。   果不其然。   据说姚家父子回去后,跑了一夜的茅厕,天亮方休。   ……   送走姚家父子,神圣就想拉着温暖回自己的院子,却被姬风华喊住,“今晚让儿媳去往儿院子里睡。”   这话一出,神圣三兄弟那脸色都变了变。   温暖眸光闪了下,却没开口说话。   神圣最不乐意,“为什么啊,娘,我想搂着暖儿睡……”   姬风华白他一眼,“你二弟和三弟也想搂着睡。”   神圣闻言,先看向神奇,幽幽的问,“小三儿也想吗?”   神奇像是炸毛一样的跳的远远的,仿佛这个问题是洪水猛兽,“谁想啊?我才没有!”   “真的?”   “真的!”神奇就差指天发誓了。   神圣对姬风华道,“娘,您看,小三儿不愿意。”   “那还有往儿呢。”   神圣又看向神往,“二弟呢?”   神往垂着眸子,神色淡漠,偏身子有些僵硬,他开口,声音有些艰涩,“我习惯一个人睡……”   神圣松了一口气,“娘,您看……”   姬风华打断,“习惯可以改,难道以后你打算一个人睡一辈子?”   神往沉默着。   神圣嘟起嘴,委屈的看着温暖。   温暖假装没看见。   姬风华缓了下语气,又道,“听说初远给儿媳带了一架凰琴,凤琴在往儿那里,你俩不是都喜欢弹吗,那今晚住在一起,不是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神往不说话,温暖也不语。   神勇最激动,附和着道,“对啊,对啊,那两架古琴合在一起弹奏,才能发挥出最美妙的音色来,你俩试试啊,据说可以让世间之物皆沉醉了……”   神化闻言,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这傻小子真是气死他了,当时儿媳提出以物换物,他怎么就不知道第一个冲上去呢?他屋里还缺宝贝吗?   神权也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神圣正懊悔,他在医馆忙着没来得及赶回,谁知道就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呢?凤凰于飞啊,他也好想!   姬风华见几人都不说话,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往儿,你回去准备吧,夜里天凉,多铺一床被子。”   神往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神勇着急的追出去,“往儿,我帮你啊,我那里有一床新被子,最适合你和儿媳睡了……”   神奇忽然也跑了出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神化没去追,只是对着姬风华道,“华儿,你看,小三儿都吃醋了,什么时候也轮到他?”   姬风华白他一眼,“等他开窍了,整天就知道和儿媳对着干,以为我不知道他下午怎么教儿媳练武的啊?”   神化便无言了,只剩心塞。   ☆、第八十一章 当老大的委屈,割肉之痛   姬风华最后问温暖,“儿媳,你可愿意睡在往儿院子里?”   温暖笑笑,“我听婆婆的。”   姬风华欣慰的点点头,又意有所指的嘱咐了一句,“往儿心思重,儿媳多担待一些。”   “好!”   “那去吧。”   温暖转身走,神圣下意识的就要跟着一起离开,姬风华喊住他,“你留下,圣儿。”   神圣不满的抗议,“娘,我送暖儿去还不行么?”   姬风华断然拒绝,“不行,我有事找你。”   “娘……”神圣哀求,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的紧   姬风华不为所动,吩咐柳伯道,“柳伯,你送儿媳去往儿那里。”   柳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追着温暖出了门。   见状,神圣眼圈不由的酸胀难言,却流不出泪来,原来真的伤心时,眼泪就变得奢侈了。   姬风华指了指椅子,“先坐下。”   神圣僵硬的走过去,神情落寞,再无平时那股嬉皮笑脸的劲了。   神化见了不由得叹息一声,走过去,无声的拍拍他的肩膀,对着姬风华道,“华儿,我去看看小三儿,你和圣儿好好说说,别发火。”   姬风华摆摆手,神化离开,走出那个门,抬头望着夜空,忍不住苦笑,繁星点点,围绕在月亮周围,相映成趣,画面和谐又美好,可月亮到底只有一个啊,谁能知道那些星星的酸涩呢?   不管星星再明亮,终究无法独自拥抱月亮。   ……   屋里,只剩下三人。   姬风华坐在神圣的对面,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可再心疼,她也不能心软,手心手背都是肉,那碗水要是端不平,家里就会不宁了。   神权没说话,只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在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姬风华斟酌着语言,半响后,方才温声开口,“圣儿,你可埋怨我?”   闻言,神圣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沙哑着道,“我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只是我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您别担心,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儿子越懂事孝顺,姬风华便越是心酸,她是女人,不必承受那份与人分享的痛楚,当年她和阿权兄弟三个时,她也曾因为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哪一个而感到愧疚,可现在,那样的痛楚落在自己儿子头上时,她承认,作为母亲,她自私的替他们觉得委屈了。   可部落的规矩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兄弟共妻,才能保证家族的力量不被分割,只是这第一步,想要跨过去,实在太难太痛了……   “圣儿,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可心里也不好受,你是老大,承担和背负的远比弟弟们要重,我和你爹一直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神圣打断,“娘,您别这么说,我是大哥,本来就该多担着一些,我不觉得累,更不会委屈,相反,我觉得很幸运,也很骄傲……”   闻言,姬风华眼圈不免有些红,她努力忍了回去,呼出一口气,唇角噙着一抹笑,缓缓柔声道,“我生了你们三个,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哪个伤了,我都心疼,我知道你喜欢儿媳,这些天,你一直陪着她,对她好,我都看在眼里,儿媳对你也不是无动于衷,你俩感情好,我当然是乐见其成,可是……你弟弟他们却还停止不前,我是怕,怕等到你和儿媳感情越来越深时,再让你面对今天的这种事,你会更无法忍受。”   神圣身形一震,眸底闪过一抹茫然和慌乱。   一直沉默的神权忽然开口道,“圣儿,你娘是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什么?”神圣惊异,下意识的问道。   神权看着他,沉声道,“当年,你娘最先心仪的人是我,我当然也喜欢你娘,成亲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独自霸占着你娘,你二叔和三叔那时候和你两个弟弟差不多,还不是太开窍,所以我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没人分享的快乐,可是……终究不能是永远,当我知道你二叔和三叔也对你娘动了心后,心里比你现在还难受,我挣扎了很久,甚至装傻就想这辈子都这么过下去,不把你娘让出去,反正你二叔三叔也抢不过我……”   说到这里,神权顿了下,缓了缓情绪,才又继续道,“可是不行,我是喜欢你娘,可你二叔三叔也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可能无视他们的痛苦,他们痛苦,我心里也不会好受,我若是再装傻下去,必会兄弟离心,家族分散,我那时候才猛然惊醒,罚自己去跪祠堂。”   “阿权!”姬风华握住他的手,安抚道,“阿勇和阿化都没怨过你,真的,他们虽然时常嘴上说你霸道些,可心里还是尊敬你的,有你在,他们也才能过得轻松无忧,因为你一个人担起了神家的责任,他们都心怀感激,就算他俩爱争宠缠着我,可到了日子,也会主动把我往你屋里撵。”   神权沙哑的道,“嗯,我知道的,所以时至今日,我都很庆幸当时的选择,没有一意孤行的错下去,虽然那时候真的是心如刀割。”   姬风华心酸起来,“阿权,是我不好……”   神权打断,“怎么会怪你?是我自私了,应该早一些放手的……”   神圣这会儿算是明白了,郁结的心也豁然开朗了些,“爹,娘,你俩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放心,我不会作茧自缚的,我再喜欢暖儿,也不会视兄弟的痛苦于不见。”   闻言,两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神权又安抚的说了一句,“圣儿,当大哥的就该多关心弟弟些,不过,他们也会敬重你,不会让你总是付出的,在神家有不成文的规矩,女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都必须是老大的,就算兄弟们再得宠,在子嗣传承上,谁也抢不了你这份殊荣去!”   闻言,神圣故作哀怨的道,“爹,您确定这是殊荣而不是惩罚吗?”   神权皱眉,“什么意思?”   神圣叹息道,“您想啊,您是大哥,所以我也是大哥,等我生下的孩子也是大哥,当大哥的都要承受那种把自己媳妇分享出去的痛苦,您说,这不是惩罚是什么?”   神权斥道,“胡说,你怎么不换位思考一下,当弟弟的看着大哥捷足先登,那滋味就好受了?而且看着大哥先当了父亲,天天抱着孩子显摆,那又是什么心情?”   闻言,神圣瞪大眼,“哎呀,爹,您当年原来还抱着我在二叔、三叔面前显摆过啊?我还以为您从来都不稀罕呢,那我有没有赏您一泡童子尿……”   神权一脚踹过去,“皮痒了是吧?”   神圣嘿嘿笑起来,脸上的落寞酸涩已经消失不见,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似乎又回来了。   姬风华又语重心长的插了一句,“你爹大方的把我让出去,心里的那点郁结在看到你出生后,才算是彻底放下了,所以,圣儿,人这辈子,不是只有男女之情才是爱,还有父子情,兄弟情,朋友情,还有对部落,对天地的情,你心里需要装的东西太多,只是拘泥于小情小爱,你便会束缚住了。”   神圣心神领会的“嗯”了一声。   姬风华这才摆摆手,“那你去睡吧。”   神圣玩笑般的哀叹一声,“我今晚哪还睡的着啊?”   姬风华没好气的瞪他,“睡不着也给我老实的呆在屋里,别想着去捣乱,你放心,往儿还没本事先你睡了儿媳,早晚都是你的。”   神圣嘿嘿笑了声,假模假样的道,“谁早谁晚还不都是一样嘛,我又不是非要抢第一个,我现在已经放开心胸,变得雍容大度了!”   姬风华撇撇嘴,摆明了不信。   神圣又笑着道,“娘,您今晚忽然让暖儿去二弟那里,除了让我别重蹈爹的覆辙,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啊?”   闻言,姬风华就叹了声,“嗯,你没见往儿今晚吃饭时,那脸色不好看啊?”   “咦?不好看吗?”神圣仔细回想着,他当时只顾着用眼神去虐待姚初远,还有伺候暖儿了,倒是没注意其他。   姬风华点头,“看上去没什么,可我是他娘,他心里不好受还能瞒的住我?”   神圣好奇问,“那二弟为什么不好受?”   姬风华道,“听神出说,好像是因为儿媳误会他了,你也知道,往儿就是心思重,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唉,不说出来,谁能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儿媳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什么都猜得到啊,你说,往儿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去……”   视线转到神权身上。   神权一本正经的道,“我已经不闷骚了。”   姬风华脸红着呸了一声。   神权便无声的购了下唇角。   神圣被自己爹娘打情骂俏给刺激的有点抓狂,“拜托啊,爹,娘,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么?我刚刚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你们这是打算又要把我踹进去?”   闻言,两人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可那胶着的视线却还是含情脉脉,欲说还休。   神圣无力的呻吟,“好啦,我还是回去睡吧,不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大晚上的还喂了我一把狗粮,我现在吃的很饱,或许能睡着了。”   神圣离开后,姬风华扑到神权的怀里,眼泪忽然落下来,“阿权!”   神权圈住她,无声的拍着她的背,“风华,你做的对!”   “可是,我心疼圣儿。”   “往儿和小三儿也是我们的孩子。”   “阿权,你说,你说我们能不能……”   “不能!”   “为什么?儿媳不是咱们部落的女人,在外面,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儿媳肯定更接受那种制度,让她和圣儿情投意合不好么?往儿和小三可以再找其他女子……”   “不行的,风华,你知道部落的规矩,就算规矩不合理了,也不能从圣儿他们这一代破除,至少现在不行,部落内忧外患,最紧要的是部落的存亡问题,再大局未定之前,如何还敢动摇这些?”   “……”   “再说,现在也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风华,你以为只有圣儿对儿媳动了心吗?”   “难道……”   “往儿为何会在意儿媳的误会?若非是喜欢,依着他那淡薄的性子,才不会管别人怎么看他,还有小三儿,都说他不开窍,可你没发现他提到儿媳时就格外激动易怒?我听人说,这也是一种心动的表现,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闻言,姬风华忍不住取笑,“你比神出的鼻子还灵敏了,那家伙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寻摸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没想到啊,你这整天话都不说一句的倒是看得最清楚,果然应了那句话……”   “什么话?”   “会咬人的狗都不叫。”   神权猛地把她抗肩膀上站起来,“那我今晚就让你试试,不会叫的狗是怎么咬人的……”   “啊,混蛋……”   “省点力气,一会儿再叫。”   “不要脸……”   “你不是最喜欢?”   “……”   夜越来越深,月色却越来越亮,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上,照耀着神家大宅。   神圣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却没有进屋,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月亮,怔怔出神。   鬼没落在旁边的柱子上,静静的陪着他,不知为何,它就是觉得莫名的悲伤起来,它觉得大公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可怜,少夫人为什么不回来呢?   不知道坐了多久,神圣被身上的冷意惊醒,打了个颤,忍不住苦笑着喃喃,“原来一个人是这种滋味啊,不对,以前我也是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觉得冷呢?都是暖儿,都是她的错,偷走了我的心,却只把我的肉身放在这里自生自灭,我怎么会不难受?”   片刻后,他又自言自语道,“习惯,真是很可怕啊,这才几天,我居然就习惯了晚上等她一起睡了,现在她不在了,我居然不敢一个人回屋里,不敢去面对她不在的事实,我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他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风声孤寂的刮过,带来药草的香气,可惜那些熟悉到灵魂深处的味道也不能安慰他心里的难受了,他看向鬼没,“还是你幸福,不会心疼,不会嫉妒,不会吃醋,也不需要大方的去成全,更不用自欺欺人的假装没事儿,还是你幸福啊,鬼没。”   鬼没自然是不说话的,只是望着神圣的眼睛里满是同情。   那一抹同情激了神圣一下,募的清醒,“不,不是,我也是幸福的,我有暖儿,她只是今晚不在罢了,我怎么就能这么悲观呢?她不是不要我了,她是去陪二弟了,二弟不是别人,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痛苦呢,爹和娘说的对,越早学会分享,痛苦才会越小,这是部落的规矩,所有的人都遵循着,我以前不是经常调戏他们俩吗,说等我娶了媳妇儿,我没空的时候,就让他们来照顾,我们一起疼媳妇儿。”   “对,我应该这么想,暖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媳妇,还是他俩的嫂子,更是他们的女人,而他们是我的至亲兄弟,我们四个一个不缺,才是完整的一家人。”   神圣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良久,才起身回屋,背影虽有几分萧索,步履却是坚定无比。   院落里,最高的那棵大树上,还有一人在望月发呆,玄色的衣袍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眸子闪着复杂的光。   旁边还停着一只鸟,陪着他一起望月兴叹,“唉,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神奇不语。   神出又叹了声,“今晚的月亮也好亮啊。”   神奇还是无动于衷。   神出翻白眼,“今晚的月亮真是好讨厌啊,怎么看都不顺眼。”   闻言,神奇总算有了点反应,转头看向它,茫茫然问,“原来你也是这样想?”   神出印证了心里的想法,又晃着鸟头感慨了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神奇皱眉,“什么意思?”   神出噎的一口血涌上来,白卖弄文采了,于是它轻了轻喉咙,放声唱到,“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想要和你一起到白头……”   神奇俊颜上涌起羞恼成怒,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正被窥探着,他低吼一声,“闭嘴!”   神出嘎的一声憋回去,试探着问,“不好听?我以为是你的心声呢……”   神奇骂了一句粗话。   神出不厚道的笑起来,见他要发飙,这才赶紧道,“别,别,稍安勿躁,还有比你更悲催的呢,有他垫底,对比之下,你已经是幸福的了。”   “谁?”   “大公子呗。”   “大哥?大哥怎么了?”   神出叹息一声,同情的道,“大公子真是太可怜了,真的,要是搁在以前,看他难受,我还不得赶紧去落井下石的各种看热闹啊,可今晚,我都不忍心去刺激他了,唉……”   神奇那脸色黑了,“草,所以你就来祸害我、看我笑话?”   神出嘿嘿一笑,“你比大公子好歹还幸福点。”   “幸福个鬼!”   “哎呀,你得知足啊,你想想看,大公子霸占着少夫人这么久,整晚黏黏糊糊的,就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让少夫人去二公子那里,就好比割他的肉,那滋味,啧啧,我都不忍想象,可你就不一样了,你从来没得到过,谈何舍不得啊?再说了,你将来也是那去割肉的人,你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   “……”   ------题外话------   写这一章的时候,莫名心疼老大了,哎呀,果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伤了哪一个都心疼,喜欢老大的妹子抱抱哈,割肉之痛总会过去的   ☆、二更送上 把他俩送做堆   神出的安慰实在不怎么顺耳,却不得不说,多少还是治愈了一点,神奇想窜上天把月亮打下来的念头总算是淡化了,他望着远处那间亮着灯的屋子,幽幽的问,“你说,大哥今晚能睡得着吗?”   神出沉思脸,“很难说。”   “嗯?”   “这要看大公子想不想睡了,他若是想睡,那就算心里再难受,也能借助药物睡个好觉,可他要是不想睡,非要自虐,那谁也没办法。”神出无可奈何的分析着,一幅很了解神圣的样子。   神奇脸色复杂起来,喃喃自语,“那我是想睡还是不想睡呢?”   神出贼兮兮的问,“你想睡谁?”   神奇下意识的接口,“我还能睡谁?除了她,我敢在外面……”声音一下子顿住,眼眸霍然瞪大,草,刚刚他脑子里想了什么?他明明是拷问自己,怎么就演变出那么邪恶的画面了?   片刻,他脑子恢复运转,恶狠狠的瞪着神出,“草,你把老子带沟里了。”   神出高深莫测的一笑,“日有所想,才会夜有所梦,你心里要是阳光大道,走得端正,能被别人带进沟里去?”   神奇顿时羞恼成怒,拔剑就要砍过去,神出当然不会乖乖等着被砍,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一串幸灾乐祸的笑。   ……   神往的书房里,灯火明亮。   阿呆望着两人,清秀的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两人就看书看了多久,一个坐在书桌后,一个背靠在窗户上,一个看兵法,一个看琴谱,跟比赛较劲似的,一个比一个专注投入,谁也不理谁。   阿呆只觉得心塞,二爷都铺好床走了半个时辰了,他还没请动这两位回寝室睡觉啊,二爷走时可是千叮万嘱,必须让两人回寝室睡,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动用武力。   他皱着脸,难不成真的要打晕他们才能送做堆?   “二公子……”   他刚开个口,神往就低声打断,“不要说话,吵。”   阿呆,“……”   神往继续看书,精致的眉眼在灯晕中朦胧而美好,越发不真实起来,那双眸子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书本,仿佛书中有着无与伦比吸引他的东西。   温暖眼皮也没动,很是悠闲的翻过一页书,反正今晚备受煎熬的又不是她,她有什么沉不住气的?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美男闷骚起来还真是无药可救……   又过了半响,阿呆再次焦灼起来,不过这回他是对着温暖说的,“少夫人,您看,天都这么晚了,您是不是该去休息了?”   闻言,温暖头也不抬的敷衍道,“很晚了吗?”   “是啊,是啊,很晚了……”阿呆激动的点头,加强肯定,“那个我听说,女子要多睡觉才能对皮肤好,熬夜什么的会变黄脸婆。”   温暖轻笑了声,“你倒是知道的还不少。”   阿呆讪笑,“呵呵,听二爷说的。”   二爷为了他能请动这两尊大佛,传授了他好多忽悠人的招数,若不是一个当公公的留在这里实在不合适,二爷都恨不得能亲自上阵了。   “嗯。”   “啊?”阿呆见人家回应了自己,还以为有戏了,谁知道说了几句后,就变成一个“嗯”字,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回去睡不睡啊?   温暖又继续看书了。   把阿呆给急得啊,“少夫人,您……”   温暖淡淡的打断,学着某人的语气,“不要说话,吵。”   阿呆,“……”   神往翻书的手就顿了下。   时间一点点的流走,蜡烛眼看又要烧完一根,阿呆豁出去了,开始走苦情路线,“少夫人,我累。”   温暖抬眸看向他,“嗯?”   阿呆一脸想哭的样子,“我陪着大爷走了一下午,腿都快断了,晚上还要在这里罚站,您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温暖不接下半句,而是关注上半句,“你和大伯去哪儿了?”   阿呆捂住胸口,觉得那里堵的更厉害了,“……大爷想去忘川河边走走,我就一起陪着,从这头走到那头啊,几十里路呢,脚都磨出泡了。”   温暖似来了兴致,“你们一直走到东头了?”   阿呆摇头,“最东边哪里能去的了?走过后山就回来了。”   “那一路上可有什么发现?”   “不知道啊,大爷就是随便走走,没见他干什么。”   温暖点了下头,没再说话,看来神家已经引起重视了,这就够了,她最担心有人会在河水里做文章,真要有那丧心病狂的,那就是部落的灭顶之灾。   见温暖又不说话了,阿呆一口血都要涌上来了,“少夫人,我说我累了。”   温暖忍者笑,“那你就去休息呗。”   阿呆痛苦道,“可您和二公子还没睡啊,我哪里敢去休息?”   温暖挑眉,“有什么不敢的?”   阿呆脱口而出,“因为二爷不准啊,我要是今晚没把你俩请回寝室睡,我也就甭睡了,咱三个一起在这里耗着,呜呜呜……”   说到后面,可怜的孩子都哭起来了。   温暖,“……”   这孩子被神圣传染了吧?   阿呆继续哭,“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温暖没说话。   “呜呜……”阿呆哭的越来越大声,完全是豁出脸面去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吃货呢,二爷用美食威胁他,他能不投降吗?   温暖继续忍。   神往却忍不了了,眉头轻蹙了下,开口道,“你回去睡吧,父亲那里,我自会去替你解释。”   谁知,阿呆用力摇头,“没用的。”   神往看过来,“什么?”   阿呆哇的一声,“呜呜,二爷说了,你要是敢去替我说话,他就加倍惩罚我。”   温暖好奇,插了一句,“二叔要罚你什么?”看把这孩子吓得。   阿呆哭哭啼啼的道,“二爷罚我一年都没好吃的。”   温暖,“……”   感情是个吃货,那就没救了。   神往是知道阿呆的吃货属性的,不由的皱眉,“父亲他只是吓唬你罢了……”   这话说的其实很没底气。   果然,阿呆是半分不信,“二公子,呜呜,二爷绝对是认真的,他说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配吃什么好吃的啊?有口饭活着就不错了……”   神往不说话了。   阿呆见两人都沉默,哭的再次惊天动地起来,那个委屈和伤心就不用说了,这会儿也不全是做戏了,他是真觉得自己活的不容易啊。   哭声渐渐如魔音穿脑,而且看阿呆那架势,他俩要是不动,他就能一直哭下去,温暖忽然有些理解历史上的刘备为什么那么爱哭了,哭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啊。   果然,神往抵挡不住了,放下书,站起身来,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别哭了,我回寝室便是。”   闻言,阿呆傻愣住,“真,真的?”   神往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阿呆看着神往离开书房的背影,好半响才回神,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对着温暖作揖,“少夫人,您看二公子都回去歇着了,您是不是也……”   温暖似笑非笑的道,“你家二公子心软了,我可没有心疼你的理由啊。”   阿呆抓耳挠腮,“这理由嘛,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总会有的嘛。”   温暖慢悠悠的道,“那就等将来再说。”   阿呆顿时大急,“那怎么行呢?哎呀,少夫人,我求您了,您就是菩萨,我以后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这还不行吗?”   温暖挑眉,“真心的?”   阿呆猛点头,指天发誓,“真心的,比黄金还纯真。”   “那我要是让你帮我办件事,你会愿意吗?”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暖轻笑,“那好,以后你就每天下午替我把纸条埋在峡谷口的第三棵树下吧,顺便把里面的消息再带回来。”   温暖,阿呆傻眼了。   温暖斜睨着他,“怎么?办不到?”   阿呆僵硬的道,“少夫人,我要是帮着您传递小纸条,几位公子会不会联手把我也埋在第三棵树下啊?”   温暖慢条斯理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阿呆崩溃脸,“少夫人……”   “你就说去不去吧?”   “我……”   “我可不是逼你喔,你自己想清楚了再决定,是从此和美食绝缘呢,还是冒着被埋的危险出……”   阿呆壮士断腕一般的道,“我决定了,我帮您。”   温暖勾唇笑了,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   温暖去了寝室时,神往正从里面的洗漱间里走出来,那张美颜刚被热水清洗过,就像是打过露珠的苹果,有种清新香甜的味道,温暖看的眼眸微闪,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护理皮肤的,怎么可以比女人的还好?   看到她进来,神往脚步一滞,眼神躲闪开去。   温暖也没理他,径自去了里面洗漱。   阿呆见状,赶紧偷偷的凑到神往跟前,小声的道,“二公子,您今晚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不要辜负了二爷的一番心意和努力。”   神往不悦的皱眉,“爹还跟你说了什么?”   阿呆装傻摇头,“没别的了,就这些。”   “阿呆,不要跟着我爹做没有意义的事……”神往无力的道。   “哎呀,怎么能叫没有意义呢,二爷都是为了你好,看看,现在你和少夫人相处的多自在,都能在一起看书,一个屋里睡觉了……”阿呆辩驳。   神往眼眸沉下去,“阿呆,慎言。”   阿呆耷拉下脑袋,低声咕哝着,“我说的又没错……”   “阿呆!”   “好啦,我不说了,不过二公子,二爷有句话还是对的,夫人好不容易给你争取了机会,你可要珍惜啊,从大公子嘴里抢肉吃,容易吗?还有三公子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你怎么可以不打起精神来?”   “大哥那里……”   “唉,大公子今晚肯定是个伤心人了,他那么喜欢粘着少夫人,忽然不给他了,指不定会失落成什么样呢?”   “那就……让她还是去大哥那边吧。”   阿呆吓了一跳,“那怎么行?”   神往眸色复杂的连自己都理不清,“有什么不行的?她本来就是大哥的媳妇,晚上同床共枕,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那你呢?你也是啊!”阿呆脱口而出,“你和少夫人同床共枕也是天经地义的。”   神往默然。   阿呆愁的不行了,“二公子啊,你就别往外推啦,就是大公子愿意,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你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为你打算?”   见他垂下眸子不语,阿呆又继续道,“夫人许是看出你今晚有些不开心,所以……”   神往忽然开口打断,“我没有不开心。”   阿呆眨巴眼,没有吗?那他怎么觉得二公子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好吧,你没有不开心,可夫人许是误会了啊,八成还以为这事跟少夫人有关,所以才让少夫人今晚来你屋里睡,就是希望你们能和好如初。”   神往咬唇,“我们从未好过,哪里来的和好如初?你又胡言乱语!”   阿呆无力的低下头,“是,我不胡说了,总之,今晚你得和少夫人睡在那张床上,这是二爷千叮万嘱的,还要睡在一个床头方向,若是你不愿意,交代我必要时候,可以用必要手段,你知道的,我要用必要手段,你是没有抵抗力的,所以,还不如自己乖乖去睡。”   神往,“……”   “我说完了,二公子,我去外面给你们守夜了,二爷说,必须等你们按照他交代的姿势睡了后,我才能离开。”   阿呆出去后,门上就落了锁,还真是一点避讳都没有了。   神往听到那动静,手指蜷缩了下,却没开口制止,他就僵在那里,离着大床三米之远,看着崭新的被子,不是他的风格,是喜庆的红色,那么耀眼,他忽觉心乱。   想逃,却迈不开步子。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身子越来越僵硬。   温暖越过他,神色自若的走向大床,对红色的被子也没特别的在意,就自然的开始宽衣解带……   ------题外话------   哈哈哈,二爷还埋下什么大招呢?   ☆、第八十二章 掉进情网   眼下虽然是八月份,可部落里很是清幽,所以温暖穿着长袖的汉服一点不觉得热,除去外衣,里面还有一身,便是清凉的短衣了,晚上睡觉穿的。   在她看来,这里面的一身都比山外的短裤短裙来要保守好几倍,所以她脱起来毫无压力。   然而,那看的人就慌神了。   神往是真没想到,她说脱就脱,还是当着他的面,就坦然的宽衣解带,那份自在,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了一样,他心里乱成一团的,盯着她的背影,却偏偏诡异的忘了移开眼睛。   从震惊到茫然,然后慌乱无措,最后心跳如鼓……   等他回神,惊觉自己看了什么后,不由又羞又恼,这才惊慌慌的撇开脸,脸上红潮蔓延开去,连耳朵都没能幸免,有热浪从头上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再到心底,渐渐的沸腾起来,他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下,有些变化来的卒不及防,令他更加羞愧难当又有些无地自容。   唯一庆幸的是,温暖一直没有回头,这才免了他被窥见的狼狈。   温暖掀开被子,不紧不慢的躺了进去,那柔软的舒适感,令人想要叹息,被子的布料极好,根本不需要暖床,贴在身上就有种暖暖的感觉。   她忍不住喟叹一声,平躺好,把被子拉过胸口,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面,然后惬意的闭上眸子,全身都放松下来,有种如坠云端的飘然。   可怜了神往,还僵在那里,全身紧绷如弦,他小心翼翼的压抑着呼吸,可偏偏越是如此,呼吸便显得越是急促、粗重,听起来,十分可疑。   他不由的懊恼又羞愧,忽然转身又回了里面的洗漱间,片刻后,水声响起。   温暖睁开眸子,什么节奏?难不成要睡在里面?要是那样,倒是便宜自己了,可以独自霸占享用,只是不得不承认,被美男凉在一边,那感觉还真是……   半响后,在她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时,神往却又从里间出来了,这一次,换了一身衣服,更为宽大舒适的轻柔软袍,不过领口严丝合缝,不露半分春光。   他应该是又冲了一遍澡,头发湿漉漉的,用青丝带在后面随意挽了一下,顶着一张美绝人寰的脸,缓缓走来,渐渐昏暗的灯光下,犹如妖精一般,魅惑暗生。   温暖恍惚了下,眼睛一眨不眨。   他被她看得再次不自在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燥热和慌乱又重新沸腾,可身上才被冷水浇过,还弥漫着一股寒气,那种冰火两天的滋味,实在*难言。   他几乎想要再次落荒而逃了,若不是看到她眸子里揶揄的笑意,那一刻,他忽然激起几分勇气和倔强来,那是他的床,他的被子,他的领地,可却被她占据着,还是那么堂而皇之的占据着,甚至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挑衅,仿佛在嘲弄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袖口下的拳头悄然攥紧,他一步步的走近,看她渐渐挑高了好看的眉,那眸子里闪过讶异时,他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快意漫上。   她也没想到吧,就如之前他被她的宽衣解带所吓到。   温暖还真是出乎她所料了,她看着他走近,走到床边,然后掀开外面的被角,抬腿坐上来,还是与她同一个方向躺着,她眸光微动,有点看不懂他了。   这又是什么节奏?   想开了还是认命了?   他躺上来后,被子里寒意顿生,温暖忍不住颤了下,眉头一皱,他身上怎么那么冷?这是冻得受不住了才躺进来?   只是她还没来及的开口问,忽然意外就发生了。   身子底下压得那床被子忽然自己动了,她惊呼一声,都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诡异事件,身子就被圈了起来,被一起圈住的当然还有神往,两人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茧里,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亲密无间了。   温暖下意识的挣扎,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外面的束缚都纹丝不动,甚至还隐约有收紧之势,“怎么回事?被子怎么自己卷起来了?”   此时此刻,两人就像是煎饼果子里的两根油条,四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头顶上留下些缝隙,保证他们在里面呼吸畅通,那画面……   外面,阿呆看的捂嘴笑,二爷这一招可真是妙不可言啊,早知道有这样的宝贝,那一回二公子暖床时就该用上啊,看看,这样卷在一起多有爱啊!   里面的两人可不觉得有爱,温暖有些抓狂,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神勇,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可真是拼啊,这得是什么智商才能想出这样的招数?   还有,他是怎么办到的啊?   神往不比她好受,甚至更难捱,她一扑过来,他心里的燥热再次点燃,冷水澡都不能拯救他了,他默念着清心咒语也无济于事,温软馨香的触感近在咫尺,他身子又绷紧如弦,最要命的是,她挣扎了那几下,外面包裹的被子又收紧了些,两人贴的更近,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异样了。   他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急促,忍不住道,“别乱动了,你越是动,被子就收的越是紧。”   温暖停下手,抬眸看他,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还是第一次,那睫毛可真长啊,一眨一眨的,似乎能撩拨到心里去,那眼眸真的如天池的水一样沉静、澄澈、醉人,那肌肤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到,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还有他身上那股清雅的味道,避无可避的都往鼻子里钻,她不免有些失神。   神圣被她盯得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连心跳也砰砰砰的跟着凑热闹,他几乎能听到胸腔里的震动,出卖着他的慌乱和紧张,“你,你……”   他居然结巴起来,美颜越来越红。   温暖回神,也略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神往避开眼神,努力平复着情绪,“应该是父亲,父亲那里有天蚕丝,天蚕丝极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非常坚韧,就是刀剑都砍不断,他,他大概是把天蚕丝结成网了……”   温暖顿时明白了,感情那天蚕丝编的网就套在被子外面,只是两人都不知道,所以等躺上来后,人家那里一收,自己就成了落网之鱼了?   这滋味,还真是酸爽无比。   温暖无言了,困在被子里,说实话,若是旁边没有这么一个尴尬的美男在,其实并无不舒适的地方,可现在这境况,她连翻个身都困难,只能跟他面对面。   他的一条手臂还被她压在下面,暧昧一点的解释,就是他拥她在怀里。   当然眼下,他的另一条胳膊并没有搂在他的腰上,而是避嫌的远远躲开。   只是总共就那么点空间,再避嫌,两人还是得你贴我,我贴你,呼吸纠缠,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半响后,温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怎么办?”   神往垂着眸子,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他也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似的。   温暖又问,“难道就这样?”   神往这才哑声道,“我唤阿呆试试……”   温暖阻拦,无力道,“不用喊,他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帮忙的,他被你爹吃的死死的,更别说,他很可能也乐见其成。”   神往不说话了。   温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说,假若我们俩要是想去如厕可怎么办?”那可就搞笑了!她问完,自己也忍不住嘴角抽了下,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闻言,神往忽然努力往后靠了下,只是作用并不大,因为被子卷成的茧实在太小了,他躲都没地躲。   温暖察觉到了,忍不住古怪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的想去了吧?可你爹也没人性化的考虑到这一层啊,不许你在这里面解决……”   神往听不下去的打断,声音懊恼,“不是。”   温暖说不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着,“喔,那就好,不然还真是悲剧了,咦,那不对啊,那你躲什么,你……”她声音猛然顿住,神色因为想到的而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而神往忽然抬起那只没有被压住的胳膊,修长如玉的手遮挡住她的视线,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不许乱想。”   温暖眨了眨眼睛,长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撩人心神,她乱想了什么呢?出尘脱俗的谪仙美男原来也有正常男人的反应啊!   半响后,她忽然憋不住噗嗤笑了。   神往更加羞恼,忍不住低声警告,“不许笑。”   温暖才不管他,兀自笑得开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唇角的弧度怎么都落不下去,“呵呵呵……”   他遮在她眼上的手不由往下滑了几分,想要连她的嘴巴一起捂住,只是当他的掌心碰到她的唇瓣时,那柔软又温热的湿润一下子将他击穿,他烫着一般,飞快的撤离,整个人都无措起来。   温暖笑够了,才停下,故作轻松的揶揄道,“行啦,别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歹我才是女人好不好?你抢戏了,就算你长的比我好看,咱俩这么困在一起,吃亏的也是我。”   神往呼吸有些凌乱,闭上眸子不去看她。   温暖见他这副样子,恶劣的因子倒是活跃起来,送到嘴边了,不调戏还真是白白糟蹋了神勇创造的机会,再说,她还对他之前那事耿耿于怀呢。   于是,她故作漫不经心的动了下,抵在他胸前的手臂就摩挲了一把,很满意的听到他低低的抽气声,还有他越发紧绷起来的触感。   神往像是被她放在了火上煎烤,额头上隐隐有薄汗溢出。   温暖又动了下腿,借故不小心的撞了他的大腿一下,再次成功的听到隐忍的抽气声,还有粗重凌乱的呼吸,整个被子里都是他压抑的喘息。   他终于按捺不住,沙哑道,“不要再动了。”   温暖促狭的看着他,那张美颜红的啊,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睫毛颤抖的厉害,眼眸紧紧闭着,屏蔽着来自她的挑逗,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吹出的气息也在他鼻尖萦绕,他连唇都颤起来,那副样子……   温暖忍不住邪恶的想起绝色小受的画面来,忍不住又噗嗤笑起来,这一笑,暧昧香艳什么的倒是冲散了些,可神往羞恼啊,他如何不知自己正在被人家调戏,可偏偏他……   她还在开怀的笑着,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神往终于忍无可忍,那只避嫌的手臂忽然搂在了她的腰上,如此一来,两人真正的相拥而眠了。   温暖一僵,这出其不意的动作,让她眼眸睁大,什么意思?反击了?   他的眸子还是闭着,睫毛还是轻颤着,可那搂着她的手臂却是坚实有力的,被她压着的那一只,也微微动了下,穿过她的脖子,让她的头正好方便枕在上面。   她睡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相贴。   温暖不自在了,之前和神圣虽然睡一个屋子,可清醒的状态上,两人是分开的,晚上有没有被那货搂着,她睡得踏实,也没察觉,早上醒来后,除了第一晚上,其他时候,他都早就起床了。   第一个晚上醒来时,他确实是搂着她的,所以她揍了他一顿,从那后,他就学乖了,而她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去追究深想。   然而此刻……   温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心里呻吟声,天,尴尬症要犯了,她要不要再调戏回去,让他再落荒而逃?可她又莫名的不安,担心万一美男小宇宙爆发,成了禽兽……   嗯,那她是吃亏呢还是占了便宜呢?   她正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神往忽然开口了,还是清清淡淡的,却又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也许是两人被卷在同一个被窝的原因,她居然听出了温柔。   “下午,初远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温暖一怔,“哪句话?”   神往忽然睁开眸子,紧紧的看着她,“你说,你是你,我是我。”   温暖眸光微动,“这话不对吗?”   神往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声音带了几分豁出去的恼意,“当然不对。”   ☆、二更送上 美男亲她了   “当然不对!”   神往脱口而出后,就移开视线,心脏跳的太厉害,砰砰砰的像是要蹦出来,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喉结便上下滚动着,因为藏在竖起的领口里,于是,那股禁欲般的性感扑面而来。   温暖盯着那处风情,有些被迷惑了,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下去,“哪里不对?难道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神往咬了一下唇,这会儿有些气恨自己没有大哥的伶牙俐齿和无敌脸皮了,所以才会如此被动,“你明知道的……”   温暖打断,“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神往被噎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平复半响,才豁出去似的道,“你是我嫂子,是我神家的媳妇,我们之间……早就有扯不开的关系了。”   “所以呢?”   “所以,不必分你我。”   温暖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之前,你为什么那般态度?可是怕我惦记你的凤琴?”   神往愣了下,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态度?”   温暖轻哼了声,“姚初远明明要告诉我凤琴在你那里,可你却几次三番的阻止打断,这是为何?还真怕我去抢你的啊,小气鬼……”   神往听着她最后那一声嗔恼,心脏居然不受控制的颤了下,忽然想起父亲和母亲之间那些打情骂俏来,以前他从不理解为什么在他看来无聊至极的话父亲却说的乐此不彼,原来竟然是这般滋味,小气鬼……他才不是,只是要他如何解释那时候的慌乱呢?   见他不说话,温暖莫名更气,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他胸口一下,“还真被我说中了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嘴里一边说着,手指气恼的戳了他好几下。   神往终于开口,“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看就是!”温暖又去戳他,一下一下的,隔着柔软的布料,他的胸口硬硬的,却起伏的厉害。   神往再受不了她那只作乱的手继续煽风点火,忙从她腰上撤回手,一下子抓住她的,掌心相抵,两人的身子均是一颤,他的声音募然沙哑下来,“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才不会怕你惦记我的琴,我只是那时候……有些紧张。”   温暖故意忽略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抓着不放,尽量随意的问,“紧张?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话说,她现在才是有点紧张起来了,太暧昧了有没有?   神往幽幽的道,“凤琴和凰琴是一对。”   “啊?就这样?”   “你不懂?”   温暖似懂非懂,却下意识的不去深想,她摇摇头,觉得手心火辣辣的,有些灼人。   神往忽然懊恼,“你不懂便算了。”   话落,闭上了眸子不再看她。   温暖挑眉,这是生气了?既然生气了,是不是该放开她的手?   她试探着抽了下,却纹丝不动。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只闻清浅的呼吸声。   半响后,神往动了,抓着她的手缓缓往自己腰上放,一点一点,把自己圈进她的世界,直到她的手臂将自己全部霸占包围。   温暖心口一震。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伸开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她便妥善的在他怀里安放好,不多不少,刚刚容纳她一个人的位置,温柔而坚实,还有好闻的味道和有力的心跳。   温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了,他这是,这是……   “神往?”   “嗯?”   “你知道在外面是一夫一妻制吗?”   “嗯。”   “那你知道嫂子和小叔子要是胡来就是*,会被认唾弃的吗?”问出这一句,温暖也是内心崩溃的,果然美色害人,她只想着调戏,忘了本质。   “……这是在部落,部落里没有这样的规矩。”神往默了一下,才坚定的开口道。   “可我总要离开的,你们不是也要出去?到时候该怎么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温家那三姐妹还不得骂她是银荡豪放女啊,想想都醉了。   “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似不以为然。   “可我没法不在乎。”她要是真敢领了三个男人回去,还这么不清不楚的玩暧昧,外面那些人能用口水淹死她。   “……所以呢?”他心揪起来。   “咳咳,我觉得我们还是该保持距离比较好。”这话说的实在没有底气,且虚伪啊,现在才想到,很晚了好么?   果然。   “晚了!”神往咬牙挤出一句。   “啊?”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保持的了距离吗?”他不知道是懊恼她,还是懊恼自己。   “那个,这是意外,等明天,我们都忘了便好了。”   “你能忘得了?”他的声音情绪忽然不对劲起来。   温暖还来不及细想,只是下意识的道,“有什么忘不了的啊,我们也是无辜的,再说我们之间纯洁又干净……”   天,她在说什么鬼?   她的懊恼没持续两秒,脑子忽然死机了,变得空茫茫一片,只有唇上温软的触感,那么震撼而强烈的袭上来,心脏都忘了跳动,直到他离开,她还睁大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神往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低下头吻上去的那一刻,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根本就不受控制,没有思考,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念和冲动,现在亲完了,他也慌了、乱了、无措了,再被她呆呆的盯着,那感觉恨不得藏起来才好。   可是没地方能让他躲。   他只有用力把她的脸压向自己的胸口,如此,她便再不能盯着他了。   他心跳如鼓,喘息着在她耳边道,“现在,我们不无辜,不纯洁,不干净了吧?”   “啊?”温暖还是怔怔的,也或者是太难以置信了,所以一时无法面对发生的事实。   “我们现在……有肌肤之亲了,就再也撇不清、忘不掉了。”说完这一句,他揪着心终于松开了些,就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而神圣的事,而且,因为这件事的完成,从此以后,两人就像是打上了烙印,再也分割不开。   他的话逼着她意识回笼了,下意识的反驳,“什么肌肤之亲啊,在外面……”她原本想说,在外面,亲一下是不用负责的啊,就是滚了床单也有很多分手的,婚姻都不能保障两个人的关系永远稳固了,所以,真的不必太认真。   可显然,神往不那么想,他急切的打断,“我知道,在外面,亲吻就是盖了章,你被我盖上章、打上烙印,你不会不承认吧?”   温暖眨眨眼,原来美男真的亲了她啊,那温软的、湿润的,带着雪莲清香的触感,原来是他的唇,她还曾经yy过,绝世美男的唇会是什么味道,没想到,现在居然真尝到了。   蜻蜓点水,惊鸿一瞥,一刹,却足以铭记一生。   “温暖!”他见她不语,喊了她的名字,带着三分紧张,三分悸动,还有四分的柔情。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只觉得这两个字原来是这么让他柔肠百结。   温暖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是愣了下,听起来……感觉不错,然而,迎视着他的目光,她脑子一抽,干笑道,“你是不是该叫我嫂子啊?”   神往幽幽的盯着她,气也不是,怨也不是。   温暖尴尬了,咳嗽一声,“那个,天很晚了,睡吧。”   神往此刻却有如神助,也不羞了,也不慌了,步步紧逼,“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话。”   “啊?”温暖装傻。   神往美颜凑近,鼻尖都要抵在一起了,“盖了章,你也不承认吗?或者说,你觉得这里盖章还不够,还想要更深刻的才算数?”   话音落,他搂着她的腰豁出去一般的往自己身上一撞,让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努力避开她的原因所在,那些隐忍的羞耻从不曾消停,时刻折磨着他,偏偏她还这般气他。   如此让她知道也好。   “啊……”温暖惊呼一声后,脸色奇异的变了变,然后,不敢动了。   她要是再动,就是傻了。   玩火*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只是,谪仙美男跌下神坛,原来是这么禽兽啊?那蓄势待发的强度力度……她闭上眸子,不敢再想象,不然今晚甭想睡了,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所以惊慌失措什么的还不至于,但她也不是阅尽千帆、身经百战的少妇啊,所以,老实些总是没错的。   于是,当他再次问的时候,她乖乖点头了,“嗯,承认,承认了。”   “盖章有效吗?”   “嗯,有效,有效。”   “你还会忘吗?”   “不会,我记忆力很好。”   “那我们……是不是不再纯洁干净了?”   “……对。”   一个被窝都睡了,还纯洁个鬼?虽然啥也没发生,不对,亲了一下。   “温暖。”   “啊?”   “……你是我嫂子,可也是我的女人,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不排斥了,你也不许挣扎,我们都不逃避了好么?”   “……”温暖没说话,然而心里却飙起风浪。   “我知道,你从小受山外的那些规矩约束,有些事让你一下子接受很难,可是……那些都是无法逃避的,就像你来部落,隔着千山万水,你还是来了,天命盘的选择,谁也抗拒不了,所以,你会住进神家来,我父母他们会接受你,大哥会那么喜欢你,这一切的一切,你不觉得都太顺利的匪夷所思了吗?你扪心自问,你那么谨慎而冷静的性子,为什么会轻易的就住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你不担心害怕吗?”   温暖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开口,是啊,当时,她那么轻易的就随着神圣来了神家,还说住就住下来,没有半分的挣扎犹豫,那是为什么?   她又不傻,不冲动,不随便,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听从了心的召唤,在这个家里,她感受不到危险,甚至第一次来,就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神往又缓缓道,“还有我父母的态度,他们更不是冲动的人,却在看到你的时候,就从心里接受了,母亲还把神家世代祖传的墨玉珠给了你,墨玉珠也认你为主,这又是为什么?还有大哥,我们三兄弟中,我和三弟都对女子不喜,厌而远之,大哥看似温和有礼,其实对女子也从来亲近不起来,可他对你却时时刻刻想缠粘着,这又是为何?”   温暖心里一阵阵的叹息,还能为何?天命盘的召唤指引呗,她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别有用心,所以才对他们的亲近和示好不防备排斥。   虽然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玄幻,可现在,她好像被洗脑了,天命盘的选择是真的吧,神圣的预言也是真的吧,她来部落和他们相遇相识也是老天的安排吧?   那么,她其实是属于这里的吧?所以,她收了他们三兄弟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吧?她该坦然接受吧?   只是,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是什么?她的三观再次碎了一地,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睡吧,别急,慢慢来。”   “嗯。”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都纠结成这样了,今晚上肯定是甭想睡着了,谁知道,在他道了晚安后,在他轻轻的拍打中,没过几分钟,她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他却很久都不能安睡,因为她在他怀里。   倒不是她睡相不好,相反,她睡得跟个孩子一样香甜乖巧,他就那么凝视着她,迟迟舍不得闭上眸子,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说的是不是这种感受?   一夜而过。   翌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忘了两人是被卷在一块的,所以翻身的动作大了点,摩擦着他的身子,就起了火。   早上的男人多半都是禽兽,除了老年人和未发育完全的孩子。   神往的身体被唤醒了,他压抑着呻吟一声,搂着她的手臂倏然收紧。   温暖睁开眸子,还有些茫然,片刻后,神智清醒,尴尬了,“咳咳,早啊。”   神往回应她的是难耐的喘息,狭小的空间中,听起来尤为清晰。   温暖推了推他,“那个,你是不是想去如厕了?”   听说早上男人这样,都是因为没有小解,憋得,去放水后就舒缓了。   她的好心建议,却换来他羞恼轻斥,“不是。”   “啊?那不然呢?”   “你说呢?”   “呵呵……”温暖干笑着,转移话题,“啊,该起床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她还没忘了昨晚被子让人做了手脚,她说这一句不过也就是换个气氛罢了,谁知道,胳膊那么随意的伸展了下,被子居然展开了。   咦?解放了?   神往也愣了下,等到她激动的坐起来,他怀里骤然的空荡,才让他清醒,心里顿时漫上失落,很想再把那人搂过来填补那份无可名状的空虚。   “天,总算是从渔网里出来了。”温暖掀开被子,检查着周围,却没发现什么天蚕丝。   神往定了定神,视线从她白皙的胳膊上划过,不由坐起身,拿过她的外衣给她仔细披好,“早上天凉,穿好再下去。”   温暖下意识的道,“不凉啊……”   神往替她拢着领口处,不让衣服滑下去,“万一阿呆闯进来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阿呆砰的推开门,兴冲冲的闯进来,“二公子,您起来啦?咦?少夫人,您也在啊,呵呵呵……”   温暖,“……”   见过装傻的,没见过这么装傻的!她为什么在,还不是他和神勇一手促成的?   神往有些不悦的轻斥,“怎么不敲门?”   阿呆挠头,“啊?还要敲门?以前我也……”   神往大约是察觉到刚刚自己的情绪太过了,平复了下,才淡淡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阿呆茫然眨眼,“为什么啊?”   神往不说话了,只是把她披着的衣服拢的更紧,严丝合缝,不露半分春光。   见状,阿呆恍然大悟,“啊,原来你是怕我撞破你和少夫人在演激情戏啊,嘿嘿嘿……”   神往骤然脸红,“阿呆,莫要胡说。”   阿呆捂着嘴,还在猥琐的笑着。   “阿呆!”   见神往急了,阿呆才道,“好啦,你没有和少夫人演激情戏,是我想多了,可少夫人……嘿嘿,没穿衣服吧,你是怕我看了去吗?喔……我知道了,你原来是吃醋啦!”   神往,“……”   这是事实,他没法反驳了,眼神幽怨的看向温暖。   温暖懵逼,什么意思?还怪我了?   阿呆见两人痴痴对望,咳咳,在他看来就是这样的解释,他又嘿嘿的笑起来,在神往斥责之前,飞快的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二公子吃醋啦,二公子吃醋啦……”   神往,“……”   温暖见他那美玉无瑕般的脸隐约变黑的节奏,忍不住扑哧笑了,他顿时羞恼,“你,你也笑我?”   温暖笑着摇头,“没有啊。”   “那你还笑?”   “呵呵,就是听说你吃醋了莫名觉得喜感……”   闻言,神往似羞似恼的瞪她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脚步略有些急切的奔里间去了。   见状,温暖又乐不可支的笑了一会儿,调戏美男的感觉不要太爽啊。   只是下一刻,她就爽不起来了,屋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人是神圣,顶着一张怨夫脸,哀哀戚戚的扑过来,“暖儿,我来捉奸了!”   温暖,“……”   ------题外话------   美男献出初吻啦,嘿嘿,那暖儿是不是呢?   ☆、第八十三章 神圣醋大发了   “暖儿,我来捉奸了。”   温暖,“……”   捉奸?她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神圣那表情倒不像是在做戏,眼圈有点红,眼底有些黑,他扑到床前,凄楚的看着她,“捉奸在床,人赃俱获,看看,你衣服都没穿好,枕头上的坑有两个,被子里还是热乎的,奸夫呢?知道我来跳窗逃跑了?”   温暖一时无言以对。   神圣忽然也沉默下去,静静的看了她半响,突然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臂抱住她,抱的有些紧,勒的她身子都有些疼了,她却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良久后,她听到他沙哑的喊了一声“暖儿”,便又是无声的沉默,偏偏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默里,是他无可诉说的委屈和隐忍,是他不得不承受的酸涩和无奈,是他唯恐失去的紧张和不安……   温暖忽然心里一缩,闷闷的疼起来,她缓缓抬起手臂,放在他的腰上,然后再一点点的圈住,他的腰和神往不一样,神往是书生,柔中带着韧,而他会一点简单的招数,便练的更结实些,只是此刻,她却只觉得那里清瘦的厉害,仿佛一夜之间,便减了几寸去。   “暖儿!”他又低低的喊了一声,身子因为她的搂抱僵了下,片刻,便彻底放松下来,恨不得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她的怀里去,眼眸酸酸涨涨的,唇角却已勾起笑意。   她是疼自己的吧?   这样便好。   “暖儿,暖儿,暖儿……”他一声接一声的喊起来,跟着孩子撒娇似的,偏唇就凑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便源源不断的撩着。   “闭嘴。”温暖没好气的斥道,“叫魂呢?”   得了一句训斥,神圣却闷闷的笑起来,笑声停歇后,他又幽怨的控诉着,“暖儿,我受伤了,求抚摸,求安慰,求治愈。”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好过认真的给她压力。   温暖懂,便也顺着他的话,一一照做了,先是在他背上随意的摸了下,然后再拍打了两下,接着敷衍道,“如何?治愈了吗?”   神圣不满的嘟起嘴,“差远了,我不干,一点诚意都没有。”   温暖翻白眼,“那你想如何?”   “抱抱,一直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才能抚平我内心的创伤。”   “滚蛋!”   “嘻嘻,要不亲亲?暖儿的口水就是最好的良药,我一定乖乖的全部吃下,不管什么伤口都立马愈合啦。”   “漱口水要不要?”   “暖儿,你好坏坏……”   “恶,闭嘴!”   “嘻嘻,还不是跟你学的?谁让你先恶心我的?不过话说暖儿,其实我不嫌弃的,要不我们试试?漱口水也要嘴对嘴的吐喔……”   温暖实在受不了这货了,一下子把他推开,“你够了!”   神圣没再扑上来,而是顺势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暖儿,你摸摸,我这里真的受伤了,一晚上都在滴血,我疼的都没睡好,你看我眼睛,是不是有黑眼圈啦?”   温暖点头,“还真是有了,不过我知道怎么去除黑眼圈……”   神圣懊恼的打断,“哎呀,暖儿,那不是重点,重点还是我的小心肝,正在痛苦的煎熬中,等着你的救赎呢,你难道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温暖叹气,“好吧,你说怎么救?”   神圣立刻道,“今晚要睡在我屋里。”   温暖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他又接着道,“还要睡在我床上。”   温暖想了想,她本来就睡在他床上,这个也没异议,她再次点头,“可以。”   神圣激动起来,“还要搂着我睡,不对,是我要搂着你一起睡!”   温暖不说话了。   神圣嘟起嘴来,抗议,“暖儿为什么不答应了?昨晚你都和二弟一起搂着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还难分难舍,一直到早上才散了,哼。”   温暖咳嗽一声,“那是个意外。”   神圣撇嘴,“意外是吗?那我今晚也可以制造意外,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什么花样的都可以满足,什么香艳程度的也能随便挑选,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温暖,“……”   神圣又幽怨的道,“暖儿,我不缺套路,我只是不舍得对你用。”   闻言,温暖刚要有一眯眯的感动,就听他继续道,“可你要是非逼我用,那我也是可以的,我是想当君子,只是你若是就偏对情趣什么的情有独钟,虽然羞耻,我也是能配合的……”   说到后面,他还做了个羞涩的表情。   温暖俏脸一黑,穿上外衣,就拿脚去踹他,他不躲不闪的挨了一下,才笑着跳开,“暖儿,都给你说过了,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你还踹我,这是表白吗?”   “表白你个鬼!”   “嘿嘿,我心里没鬼,只有满满的爱,就是说不出……”   “滚蛋!”   “那咱俩一起滚吧,哎呀,暖儿,我好憔悴,忽然头晕了,要靠在暖儿肩膀上才能好,暖儿,再近一点,我们一起搂着去吃饭……”某货那贱贱的样子,让人好气又好笑。   “神圣,我还没洗漱呢。”   “去我那里也一样啊,你的换洗衣服还都在我寝室里呢,我昨晚就帮你准备好了,就放在床头上……”   “……”   两人离开后,神往才从里间走出来,他早就洗漱好,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走出来面对大哥,或许躲在里面,三个人会更自在吧?然而,他这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又是为何呢?   他下意识的抬手,指尖放在唇上,似乎那甜美的滋味还在,他回味着,胸间再次激荡,借此来抵消那无可言说的失落和涩意,阿呆说的没错,他是吃醋了。   ……   温暖和神圣回了他的院子后,就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漱间,直接在温泉池里泡了一下,昨晚两人裹在被子里,身上热出了汗,黏黏的不舒服。   倒持清爽后出来,就见神圣站在门口,若不是他神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她都要怀疑这货猥琐的偷看她洗澡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神圣很自然的道,“等你啊。”   温暖皱眉,“你怎么不在外面等?”   这就像是女生要去厕所,男生站在门口守着那感觉一样,她欣赏不了。   神圣却像是乐在其中,“我想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等嘛。”   温暖无语。   神出冒出来,嘎嘎的抗议两声,“大清早的就发狗粮,还让不让单身鸟活啦?”   闻言,神圣就幽幽的看过去,嘴里那话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才吃了一碗狗粮就受不了了?你也太脆弱了,你要学学我,昨晚我可是整整吞下一吨,现在还不是顽强的活着?”   神出竖起翅膀,点了个赞后,默默的飞走了。   神奇鄙视的哼了声,现在谁还敢和他比顽强?他能甩对方好几条街去!   温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手拉手去了里院,除了她和神圣、神往,其他人都到齐了,阿呆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听的观众席上,神色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   阿呆讲的太兴奋,以至于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神圣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阿呆,你大清早的跑这儿撒狗粮来了啊?”   他倏然回头,正说的口沫横飞的话就戛然而止了。   温暖撇了他一眼,那模样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脸都红的黑紫了,看把这孩子惊吓的。   不过,她不同情,哼,都把她当成八点档的狗血女主来传播了,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修养了。   神圣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阴险啊,“呵呵,阿呆,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点穴啦?不像啊,眼珠子还动呢,啊,我知道了,是中毒了,不用把脉,看你脸色就能确诊,看看,印堂发黑,口唇紫绀,一脸扭曲痛苦,哎呀,快来吃下这颗解毒丸,虽然你对我不仁,可谁叫我大义又善良呢……”   一边说着,那手就伸进怀里摸出一颗不明物体来,不顾阿呆无声的抗争,自顾自的给他塞嘴里了。   其他人都默默的撇开脸。   做完这一切,神圣拍拍手,一副施恩的表情,“好了,你得救了。”   阿呆都快哭了,得救?他是要死了吧?   “哎呀,不用对我感激涕零,我一向都是这么伟大,谁叫我神圣呢?”   阿呆,“……”   他扭头看向围观群众,呜呜,都没一个帮他说句好话的吗,太没良心了,刚刚明明听的都很欢实,还撺掇着他多说几句,现在终于遭了报应了,可为什么承受的只有他一个?   神化冷哼,他还帮说好话?他不煽风点火就是高抬贵手了。   神勇倒是张了张嘴,不过见神圣那表情,那绝对是醋大发了,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惊悚啊,他哪敢不怕死的往上冲啊!他只好同情的安抚阿呆,你先委屈着,回头我补偿给你哈!   阿呆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咦?阿呆,你怎么吃了解毒丸,还不见好转啊,脸上怎么还出现死气了呢?难道药的分量不够,没事,我这里多得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神圣一脸的大方,伸手又去怀里摸。   见状,阿呆嗖的就飞奔出去了,再不走,就真死定了。   神圣阴恻恻的呵了一声。   众人默默。   可绕是如此,神圣也不放过,他拉着温暖坐下后,就看向神勇,一脸的惊奇,“哎吆喂,二叔,您今天真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昨晚给我娘暖床了吧?看看,这滋润的……”   神勇舒畅的心顿时就给堵上了,“……”   这混小子一定是故意寒碜他,谁不知道昨晚小华华睡在大哥那里?   不过,他只能忍,谁叫他心虚呢。   可就算他装怂,人家也不甘心。   神圣又笑嘻嘻的夸上了,“二叔啊,你真是太有才了,真的,以前,我以为家里最英明神武、机智聪慧的是爹和娘,完全没想到啊,二叔你说逆袭就逆袭了,一言不合就飙智商,看看,昨晚你足智多谋的都爆表啦……”   神勇僵硬的笑着,“呵呵,哪有那么厉害,呵呵呵,圣儿过奖了……”   神圣一脸你就是如此的肯定表情,“怎么会过奖呢?我还觉得自己夸赞的不够,我是如此笨嘴拙舌,真是惭愧啊,不能把二叔的机智表达的淋漓尽致!”   神勇,“……”   你笨嘴拙舌?噗,真想喷你一脸血,他都快要被挤兑的坐不住了。   神圣叹了一口气,又看向神化,拉去同盟,“三叔说,我刚刚夸的对不对?”   神化轻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岂止是对?简直太对了,二哥,你真是太有才了,小弟望尘莫及,甘败下风。”   草,他为什么就只想到送花来烘染气氛,怎么就不知道直接送做堆呢?看二哥这一手玩得多简单粗暴又行之有效!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他心塞的瞥了儿子一眼,神奇正装死呢,感受到这一眼的威力,顿时心惊肉跳、坐立不安了,啥意思?管他什么事啊?这是又要陷害他了?   神勇被两人左右夹击,很有些坐不住了,“呵呵,都言重了,呵呵,实在惭愧!”   他向姬风华求救,姬风华置身事外的看热闹,他又看向大哥,大哥给了他一个我不出手就是帮了你的眼神,他顿时觉得要悲剧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好吧,昨晚做了那么威武帅气的事,今天就该做好被打击报复的准备,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还能奈我何?   神圣哼笑一声,忽然道,“二叔啊,你那情网也借我用用呗。”   闻言,神勇挺起的胸膛顿时就萎缩了,“啊?什么情网?”   神圣笑得那个危险,“二叔编制的情网啊,专门网住暖儿和二弟的,怎么这么快就忘啦?”   神勇眼眸闪烁,“哎吆,那是什么情网啊,那是……”   神圣截断,“叫渔网也行,暖儿和二弟就是那落网之鱼,昨晚在网里苦苦挣扎了一宿,早上我去拯救时,暖儿挣扎的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完整了……”   桌下,温暖狠踩了他一脚,谁衣衫不整了?   神圣就*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幽怨的对着温暖抗议,“暖儿,我在和二叔说正经事呢,等会儿你再挑逗好么?”   闻言,众人的眼神就都看过来。   温暖,“……”   她想骂粗话行么?   ------题外话------   哎呀,吃醋的神圣厉害啦,都顶不住了怎么办?   ☆、二更送上 人类已经不能阻止神圣吃醋发泄了   神圣调戏完媳妇儿,再次把矛头对准神勇,“二叔啊,到底借不借啊?您老人家不会那么小气吧?想当年,我可是……”   神勇赶紧拦住,别提想当年,想当年他可是被这混小子抓了不少小辫子,要是都被揭发出来,他那脸也就甭要了,他讪笑着,无比的慈爱道,“圣儿啊,不是二叔小气啊,实在是你……如此活泼热情,还需要那个?这完全是对你和儿媳感情的一种蔑视和侮辱嘛。”   神圣不以为意,很大度的摆摆手,“没事儿,我就当助兴。”   “啥?”   神圣斜睨着他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忽然笑得贼兮兮的,“二叔,你又装纯了,这是不对的喔,装纯被雷劈,想当年你还少玩情趣了……”   神勇激烈的咳嗽起来,声音震天,意图压下神圣的话。   神圣也不急,等他咳嗽的差不多了,才高深莫测的道,“你们懂的,为了和谐,此处就省略一万字。”   神勇那脸都咳成了猪肝色了,结果,最后听到这么一句,还省略一万字?他哪里做过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啊,呸呸,他压根就是纯洁的。   有时候,点破不说破,自行想象的后果更可怕。   果然,众人盯着神勇,那眼神就无限诡异了,都玩了什么情趣?   神勇顿时有苦说不出。   神圣轻哼了声,继续逼近,“二叔,你到底借不借啊?还是说你打算以后每晚都玩一出撒网捞鱼的戏码?哎呀,那你可真是太调皮了……”   神勇举手投降,“借,我借。”   神圣这才勉强满意了。   神勇割地赔肉,心下多少还是不甘的,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神化漫不经心的问,“三弟啊,你用不用呢?要是也有需要,等圣儿用完,我也可以借给你……”   这话,妥妥的挑拨离间。   神化也明白,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意动,情网啊,要是小三儿和儿媳掉进去了,睡一晚上会不会也睡出感情来?他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琢磨着可行性有多大。   神奇顿时如临大敌。   神圣噗嗤笑了,神勇一下子脊背发冷了。   “哎呀,二叔这可真是……都不知道让我说您什么好了,刚刚才夸完您智商爆表,怎么眨眼又掉线了呢?送给三叔?呵呵,让三叔和娘玩?您可真是雍容大度!”   神勇脑补了一下那画面,脸都绿了,“谁,谁说是让三弟和小华华玩了?”   神圣挑眉,“那不然呢?给小三和暖儿玩?小三那武功是你那天蚕丝能网的住的?好吧,就算小三一个不小心掉进陷阱了,可他那把剑削铁如泥,你就不怕他把你好不容易编织出来的网砍的稀巴烂?”   闻言,神奇下意识的就要开口,神圣凉凉的看过去,“怎么了,小三儿,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其实是很愿意当落网之鱼?甚至顺便再来一场鱼水之欢?”   “噗……”姬风华正喝茶水呢,结果听到这一句,喷了。   坐在她身边的神权,面不改色的帮她擦干净,“风华,淡定些,要是小三儿真的愿意,我们该为他高兴,而不是惊悚。”   姬风华无语。   神勇还当真了,震惊的问了一句,“小三儿啊,你真的愿意啊?那我是借呢还是不借呢?”   哎呀,这还真是个问题了。   神化皱眉,貌似认真沉思起来。   神奇见一众人的反应,被刺激的差点喷血,噌的站起来黑着脸吼,“谁愿意啊?谁愿意当落网之鱼了?特么的敢把我网住,我肯定把他碎尸万段!”   神圣摊手,“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谁想被碎尸万段啊,现在可以勇敢的冲了。”   神勇望天。   神化端起杯子喝茶,特么的当他什么都没想。   神奇这才气哼哼的坐下。   姬风华咳嗽一声,开口,“好了,准备开饭。”   神勇和神化都相应,偏偏神圣幽幽的来了一句,“二弟还没到呢,二弟昨晚小登科,堪称喜事一桩,不等他合适吗?”   姬风华白了他一眼,没完没了了是吧?   神圣目光楚楚,无限委屈中,他就是没完没了,他吃醋了,他伤心了,还不许他发泄一下啊?   姬风华翻了个白眼,不屑搭理他了,转向温暖,随意的问了句,“儿媳睡得可好?”   本来这就是一句客套话,调节气氛的,谁知,神圣不等温暖回应,就抢过话去,再次幽幽的道,“都被渔网捕捉了,还能睡得好吗?”   姬风华,“……”   温暖也无语凝噎,人类都挡不住这货吃醋发泄了是不是?   还好,说神往,神往就到了,总算是化解了屋里的气氛,只是莫名的又多了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尴尬。   神往走进来,神色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对坐在上首的长辈们行了礼,便坐到那把空着的椅子上,要非说不同,大概就是他坐下的时候,似乎更自然了些,没再刻意倾向神奇那边。   神奇也注意到了,自从温暖来了后,二哥吃饭就总喜欢挤他,现在却……身子坐直了?他目露不解,难道那天蚕丝的网威力就这么大,一晚上就把二哥的病治好了?   神化见自己儿子还在犯傻,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你可长点心吧,看看你二哥,现在多争气,原本他还以为神往那性子会最难搞,没想到自己手里的这个才是滞销货!   神奇嘶了声,却敢怒不敢言,内心那个悲愤啊,特么的他又做错什么了,多看二哥两眼也有罪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神勇却觉得美好的日子刚刚开始,不过他心里再乐开花,脸上也不敢显摆了,免得又被老大那混小子挤兑。   姬风华倒是问了一声,“往儿睡得可好?”   神往淡淡的“嗯”了一声。   神圣要笑不笑的咦了声,“二弟睡在网里也能安眠?我还以为二弟早上醒来定会怪罪二叔呢,原来是乐在其中了啊。”   神往垂下眸子,“长者赐、不敢辞。”   神圣作势想了想,点头,“也对,吗二弟我要是赐给你个宝贝,你也会要吗?”   闻言,神往默了,想到大哥神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吃下后各种生不如死的反应,他还真是没有勇气接受。   神圣嘟起嘴,“我就知道二弟不要,还说什么长者赐不敢辞,哼,果然二弟只喜欢那种香艳的情趣用品,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弟啊,和你一比,我真是太纯洁了……”   “大哥!”神往哀求的喊了一声,美颜已泛红。   神圣却还不放过,“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以前我还以为闷骚是一种病,还费劲巴拉的想去给你治疗,结果呢,不治而愈了,还逆袭成撩妹高手了,睡在渔网里还可以……”   神往打断,认命的伸出手去,“大哥,你还是赐给我吧。”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神圣哼笑,“你确定身子能受的住?看你来的晚,我还以为你昨晚用力过度……”   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点住了穴,可那双澄澈纯净的眸子却睁的大大的,长睫毛激动的眨啊眨,呼吸一开始是滞住的,片刻后,便急促如溺水之人。   看的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反应?   桌子底下正在搞事儿。   温暖这次学精怪了,没再踩他,而是改成了摸,刚刚不是说她挑逗他么,好呀,那就挑逗啊,于是,她把罪名坐实了,也不枉他反咬那一口。   她做的其实也不算过火,太过火的她也做不出来,她就是学着电视里的某些桥段,脱了鞋子,抬起脚顺着他的小腿往上蹭啊蹭,撩啊撩。   于是,某货就如被雷击中了,触电一般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送人家东西啊,挤兑人家的话啊,甚至那些拈酸吃醋都统统忘了,只剩下那只调皮的脚,在他腿上煽风点火,把他撩的那个心痒难耐啊!   他只觉得不够,还不够,再往上一点啊,上面更痒……   “圣儿?”   “老大?”   “大哥?”   好几个人呼喊,都唤不回他的神智,他就像是陷进一个美梦里,正飘飘然欲成仙,谁打断他、他就跟谁急!   可惜,美梦忽然醒了,那只撩拨的小脚丫子不见了。   他茫然的眨眨眼,“暖儿?”   温暖神色自若,桌底下穿好鞋,桌面上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声音温柔,“快吃饭吧,看把你饿的,都神色恍惚,开始说胡话了。”   神圣“啊”了一声,向来机智的大脑有点断片。   其他人一头雾水,他恍惚了吗?嗯,刚刚好像是有点不正常,还真是难得一见啊?原来饿了还有这反应,看来以后得经常克扣他的饭了。   “快吃啊。”温暖轻声催促,桌底下,小手不着痕迹在他大腿上又不轻不重的捏了把。   神圣身子激颤,总算是清醒了,只是醒来后那反应也够不正常的,眼眸含着春波,那个荡漾啊,放条小船就能自己走了,“暖儿,暖儿,我好开心,刚刚你是……”   他想说,她对他用美人计了吧。   可温暖如何能让他说出口,赶紧打断,“是啊,我给你夹菜了,快吃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还给你夹。”   “啊?好,好……”神圣本来想说不是,可收到人家警告的眼神,知趣的咽下去了,可那股激动欢喜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可偏偏那桌底下的搞事儿又不好正大光明的宣扬,他那个憋得难受啊,这就好比锦衣夜行,完全不符合他爱显摆得瑟的优秀品格。   于是,众人只见他坐立不安,表情诡异。   神勇脑子一抽,来了句,“圣儿,你是不是便秘啊?”   神圣,“……”   其他人一副吃饭时间能不能别这么龌龊的无语表情。   神勇摸摸鼻子,讪笑,“我就是关心一下。”   一直沉默的神权发话了,“都开始吃饭,谁也不许再说话了。”   神权的威严毋庸置疑,一个个的终于都老实了。   一顿饭除了开头鸡飞狗跳,过程还是祥和的,只除了神圣稍显腻歪了点,这回他不是殷勤的给温暖夹菜了,而是端着自己的小盘子,堵着嘴让温暖给他夹,那模样,就跟着撒娇卖萌的孩子一样,看的温暖好气又好笑,有心不理会,却敌不过他那双幽怨的大眼睛,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   神圣便眉开眼笑,吃的很欢喜,胃口大开,连盛了两碗饭。   其他人却都有些被狗粮撑着的感觉,食不下咽了。   见状,神勇脑子一转,有样学样,也端着盘子往姬风华跟前凑,姬风华原本懒得搭理他,可看到温暖只给圣儿一个人夹菜的画面,她眼眸闪了闪,明白了神勇的用意。   于是,她给神勇夹菜后,又很自然的给神权和神化都夹了几筷子,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其他人便都心神领会。   温暖当然也秒懂,只是……   她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忽然桌子底下,她的衣服被轻轻拉扯了下,是紧挨着神往的一侧,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神往美男面无异色。   她便装作自然的垂下一只手去,果然,很快被他握住,然后,有细腻的指尖在她的掌心开始写字,一笔一划,轻柔而撩人,她不得不喝了几口汤压了压。   他写的是,不用夹,免得再惹大哥吃醋。   写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在她的掌心又捏了下。   温暖眸光晃动,这是也对她用美人计吗?好吧,这计,她心甘情愿的中!   于是,她对姬风华的明示暗示都故作不懂,还是只给神圣夹菜。   姬风华不解,其他人也心里犯嘀咕,难道人家对神圣就这么用情专一?果然山外的一夫一妻制害人不浅啊!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   神圣拉着温暖先走的,神往过了片刻随后,神奇最后,他比他们都多吃了一碗饭,看的神化又眼疼心塞了,忍不住又踹了一脚,“特么的你还能吃得下啊?”   神奇不服气,“我凭什么是不下啊?”   “你看看你大哥、二哥……”   “大哥和二哥怎么了?他们是书生,我是武生,消耗体力更大好么?当然得多吃一碗饭了……”他还振振有词,全然不懂神化要表达的意思。   把神化那个气的吆,心绞痛都犯了,捂住胸口,就骂,“滚,给老子立马滚蛋!”   神奇见状,还关心的问了句,“是不是刚刚吃娘夹的饭菜肚子不舒服了,我就知道,口水最不卫生了……”   闻言,神化差点没晕过去,连踹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要不我去大哥那里要点药来给你吃?”   姬风华没好气的扔了双筷子过去,“滚蛋,死小子!”   神奇躲过,还不明所以,“我又怎么碍眼了?我关心还有错了?还是被我说中,你们都羞恼成怒了?你们……”   姬风华阴着脸准备去墙上拿刀了,神奇这才意识到危险,赶紧蹿出去了。   屋里这才算安静下来。   姬风华叹了口气,“以后不会整天这样鸡飞狗跳的吧?”   神勇也行有余悸的道,“是啊,老大吃醋真是太可怕了,完全抵挡不住,吃个早饭容易吗,我都消化不良了……”   神化哀嚎,“我特么的心绞痛都发作了。”   神勇撇嘴,“你那是气的好么?”   “你……”   姬风华见两人又要干起来,拍了下桌子,“都闭嘴,那几个死小子好不容易滚蛋了,你们又吵上了,都嫌我过的太安静是不是?”   两人闻言,安分了。   神权劝道,“行了,都不用担心,等过些时候,他们都走了,就安生了,恐怕那时候你们还会不习惯呢。”   闻言,气氛忽然沉默了。   ……   温暖和神圣离开后,原本是打算去看书的,神圣却非要拉着她去采药,她一听是去后山,便答应了。   两人是骑马去的,一前一后,招摇过市。   温暖现在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丢脸,神圣就更是没有难为情的意识了,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握缰绳,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马儿跑的不快不慢,一路上,微风习习,景致如画,倒也惬意。   “后山远吗?”   “不远,上次我们不是去过啦,半个时辰就能到。”   他说的是上次看到神农石像的那一回,只是等半个时候到了后,温暖才明白,她错的多离谱。   进了后山入口,前方的路就变得难走了,幸好小白马是神驹,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也能轻松自如,这才免了爬山之苦,不过速度就慢了许多。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温暖看着前方,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遥远,她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后山不远吗?”   神圣很有理,“是不远啊,我们不是早就到了?”   “那为什么还不停下?”   “为什么要停下?采药的地方还没到啊?”   “……这后山到底有多远?”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啊,小白撒丫子放开跑的话,大概半天的时间吧。”   “……那我们这么慢悠悠的走,岂不是一整天?”   “嗯,差不多。”   “那咱们还能回去吗?”   “嘻嘻,回不去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可以在野外露营啊,天当被,地当床,整个后山只有我们两个,岂不快哉?”   “……”   果然,上了贼船了。   ------题外话------   哎呀,野外浪漫啊   ☆、第八十四章 这货还要脸吗   果然,上了贼船了。   小白马哼唧一声,少夫人,您才知道啊,从一开始,它就知道大公子不怀好意了,看看它背上驮的什么,一边是药篓子,另一边是个包袱,包袱里装的是被子啊被子。   “神圣,我们今天不采药行吗?”温暖试探着问,“就是来后山逛逛,改天有空了我们早点出发再来,还可以不耽搁晚上回去。”   神圣猛摇头,“不行的,暖儿,药材紧缺了,我得赶紧补齐了,要不然误了大家看病就罪过啦。”   温暖皱眉,“你院子里不是种植了很多?”   神圣大惊小怪的叫,“哎呀,那些哪里够啊?再说,还有很多珍奇药草是种植不出来的,必须来后山采,它们可是很多方剂的必备药材,缺一不可。”   温暖四下看了眼,周围越来越险峻雄奇,让她很容易就想到武侠剧中的画面,传说那些稀奇药草就喜欢长在这样的地方,她问道,“这里没有吗?”   神圣面不改色的道,“没有啊,要去后山深处才有,这里生长的都太普通,没有太多采摘价值,好东西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会被发现。”   闻言,小白马那个鄙视啊,为了睡到少夫人,真是不择手段啊,听听,谎撒的毫无压力,求以后千万别打脸。   温暖不疑有他,沉吟着道,“后山深处会不会有危险?”   神圣立刻很体贴的道,“暖儿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温暖侧脸,斜睨他一眼,“你有武功?”   神圣干笑,“呵呵,武功是不够高强,可我有智慧啊,绝对可以护你周全的。”   “那采摘药草呢?珍奇之物大多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你怎么摘?”别跟她说要玩高空攀岩绳索之类的,她恐高啊。   “那个简单啊,让鬼没去摘就好,不管多么险峻的地势,鬼没都能飞上去,厉害吧?”   “……”怎么忘了人家有神鸟了?   “暖儿就不要担心了,相信我没错的,这后山对别人来说是凶险之地,可我早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熟悉的很,哪里能去,哪里危险,我都清楚,而且,后山有很多好玩的喔,我采完药,带你去玩好不好?”神圣诱哄着,像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渐渐露出尾巴。   温暖能说不好吗?都已经上了贼船了,既来之、则安之,“都有什么好玩的?”   见人家终于上套了,神圣顿时眉飞色舞,“哎呀,好玩的地方可多啦,青果林,百花谷,七彩洞,千丈崖,仙女峰,无忧泉……”   温暖听着,名字倒是很有诱惑力,她慢慢起了兴致,“你跟我仔细说说,它们都怎么好玩了?”   “哎呀,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请听我娓娓道来……”神圣跟说书先生一样,声情并茂的给她讲解起来,“青果林就是一片果树林子,树上只长一种果子,青色的,刚咬的时候很苦很涩,可慢慢咀嚼几下,就会品到甘甜的滋味了,很多第一次吃这种青果的人,多半都是吃两口就吐了,所以他们便尝不到后面的美好,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嗯,这果子倒是跟人生一样,先苦后甜。”   “对哒,暖儿实为青果知己也。”神圣不遗余力的拍马屁。   温暖翻了个白眼,“……你说说看,它还有什么功效吗?”   神圣似乎就在等她问这个问题,眼睛一亮,“说到功效啊,嘿嘿嘿……”   温暖,“……”   一听嘿嘿嘿,她就感觉不好了。   果然。   他又嘿嘿的笑着道,“暖儿,真的想知道吗?答案有点小羞耻喔。”   温暖嘴角抽了下,“那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好奇。”   神圣一听人家不想知道了,顿时急了,“哎呀,暖儿怎么能这么不热爱学习呢?遇上自己不懂的当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啦,问嘛,问嘛,我特别想告诉你!”   温暖对他的撒娇卖萌很是无力,“好吧,你说。”   大不了就是那些给男人大补的壮阳圣品。   谁知,她正好猜反了。   神圣特别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很小声的道,“青果是给女子吃的喔,滋阴补肾、美容养颜,还有……”他声音顿了下,才用更微弱的声音喃喃道,“还有吃了后……”   他声音太小,凑得她又太近,温暖耳朵受不了痒了,一把推开他,“好好说话,这里没别人,不用担心被听了去。”   神圣撇撇嘴,“人家是觉得很羞耻嘛。”   “那不然就算了。”   “哎呀,别算了啊,我说还不行嘛,暖儿可听好了啊,别太激动了,就是吃了青果后,女子就会龙精虎猛,夜御数男,堪称是第一助兴佳品!”说到后面,他眉飞色舞,也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   温暖听完没羞耻,倒是皱眉了,有些不信,“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部落里的女子最喜欢吃了,只是青果林不容易去,采摘有些困难,不然啊,她们能每天当饭吃,嘿嘿,不过那样部落里的男人就抵挡不住了!”   温暖无语,难怪这里的女人可以一下子嫁好几个男人,有这种青果在,倒是能随时补充能量,不怕亏损了。   “暖儿想不想吃啊?我可以带你去摘喔!”神圣又暧昧的凑过来,一脸期待的问。   温暖兴致缺缺的摇头,“不必。”   神圣极力怂恿,“哎呀,暖儿去吃吃看嘛,可以美容养颜的,还能品味人生,还有,还有它的造型也长的很别致喔,特别有创意。”   “什么造型?”   神圣聊到这个又嘿嘿嘿了。   温暖翻白眼,“你不用说了。”   她已经猜到了,记得以前曾看过一组图片,都是些长相神奇的东西,就有那么一种形似男人的那啥,她当时看后,还曾感叹造物主的恶趣味。   “暖儿难道知道啦?哎呀,暖儿,你好污!”   温暖,“……”   “不过,暖儿,青果长的和我的是不一样的喔。”他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跟前说了一句。   “嗯?”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   神圣很羞耻的喃喃道,“青果太小了,是细长型的,而我是……细长的反义词。”   温暖,“……”   这货还要脸吗?   “暖儿,你懂吗?”某货还在继续污着,一副非要人家明明白白的表情,要是再对他大力肯定表扬赞叹上一番就更完美了。   温暖羞恼的用胳膊肘抻了他一下,“闭嘴,你个老司机!”   “嘿嘿嘿……”懂了就好了。   身下的小白马都替神圣脸红了好几秒,能考虑它一个童子马的感受吗?讲这么污的段子真的好么?   “暖儿,还要不要再听百花谷?”   “纯洁吗?”   “嘿嘿,纯洁的跟白莲花一样。”   “……”这话怎么听着又不是什么好段子呢?   “百花谷,顾名思义,就是满谷都是花啊,说是百种倒也不算夸张,各种颜色的都有,最让人称奇的是,谷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放,就是到了冬日,那里也是花开不败……”   “那里是不是四季如春?”   “对啦,暖儿就是机智。”   “……继续讲。”   “嘻嘻,我这么一说,暖儿是不是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啊?那就大错特错了,百花谷是美,可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是有毒啊,那里的花几乎都带着毒性,我曾去过几次,那里除了花,任何生物都无法存活!”   “那岂不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对!”   “那为什么不毁了?”温暖不解的问,有毒的东西留下来就是个隐患。   说到这里,神圣面色认真了几分,“我也想要毁过,那还是十几年前,我第一次去百花谷,是爹带我一起去的,他让我查看了一下每种花的毒性,我当时都震惊了,没想到那么美丽的地方却是座死亡之谷,我便下了决心,点了一把火……”   温暖讶异的看着他,他神色凝重的继续道,“那把火烧了很久,所有的花都无一幸免,爹没有阻止,却在我全部烧完后,说了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不信,等过了一年,我再去看,结果……真的如爹所说,百花谷还是百花谷,一点没变,甚至更繁茂了。”   温暖听的心惊,“你还试过别的办法吗?”   神圣点点头,声音带了几分凉意,“嗯,试过,却都不见效。”   “那,那后来呢?”   “后来,就只能默认了它的存在,爹在百花谷周围布下阵法,阻止人们进去,想要看花,远远的欣赏几眼就好。”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终归是个祸害。”   “也不能这么说。”   “嗯?不然呢,那些毒花还有用处?”   “嗯,对有些难以治愈的疾病,可以少量的使用,以毒攻毒,还有一种花,对烧烫伤之类留下的疤痕有奇效,无需手术或是植皮。”   温暖惊奇,“真的?”   要是那样,倒是某些毁容人士的福音了。   “嗯,那种花叫修颜花,用在毁损的肌肤上,可以去腐生肌,长出新的好皮肤,就是那个过程有些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堪比凤凰涅磐重生。”   温暖感慨道,“若是女人毁了容貌,就算是要经历火的淬炼,也一定愿意去试。”   神圣想了想,有些不能理解,“或许吧,不过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人问我要过,倒是有男人曾想试试,我便去百花谷给他寻了一棵。”   “然后呢?”   神圣想到当时那人的模样,嘴角抽了下,“他用之前,说的天花乱坠,一副英雄大义凛然样,结果刚用上没一分钟就啪啪啪打脸了,疼的在地上打滚,求我给他停了,从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试了,那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太惨不忍睹了,那疤痕就像是水一样的开始融化……”   温暖咽喉开始不适了,“停,别说了。”   神圣搂紧她,笑起来,“好啦,咱不说这么恶心巴拉的了,说点美好的净化一下心灵,嘿嘿,就说七彩洞和无忧泉好不好?”   温暖白他一眼,“这两个纯洁又美好吗?”   “必须滴,嘿嘿,真的啦,相信我没错的,无忧泉和七彩洞其实相邻着,无忧泉是个天然的温泉池,非常大喔,比我寝室里的那个好多啦,不过我那个就是引用的无忧泉里的水……”   温暖打断,“少忽悠了,无忧泉在后山,怎么引到你屋里去?”   “哎呀,暖儿不要较真嘛,天下温泉都是一家,虽然相隔千万里,可在地下还是汇在一起的,血脉相牵。”   温暖翻白眼,“好吧,继续。”   “嘻嘻,这个无忧泉啊,顾名思义,就是泡过之后,人就变得无忧无虑了,是不是很神奇?”   “那是个传说吧?”温暖才不信。   “不是,泡过的人都这么说,是有事实根据的。”神圣却信誓旦旦。   “嗤,还泡过得人都这么说?你一个个的去采访求证啦?”   她本来是一句嘲弄的话,谁知道,人家居然认真点头了,“对啊,我一个个都去问过啦。”   温暖无语,“你问的过来吗?”   神圣眨巴眼,“有什么问不过来的啊,我娘,我爹,我二叔,我三叔,还有我和二弟、三弟,喔,还有阿呆,一共八个人,我半个时辰就问完了。”   温暖,“……那个无忧泉被你家承包了吧?”   神奇惊异道,“暖儿怎么知道?”   温暖,“……”   “嘻嘻,逗你玩的,无忧泉很隐秘,知道的不多,神家是历代都知道的,还有七彩洞也是,洞口极其难发现,可里面绝对是别有洞天,你想不到的漂亮。”   “这些地方,部落的人都知道吗?”   “无忧泉和七彩洞只有神家知道,其它的就不是秘密了,不过后山凶险,他们也就是听说个名字,很少人真的来见过,比如百花谷,父亲明令禁止过靠近,那是危险之地,也不会有人来作死,部落里冒险进来几乎都是去青果林,其它的就不越雷池半步了,这是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事!”   “那仙女峰和千丈崖呢?”   “那两处啊,都是人迹罕至之地,仙女峰飞鸟难度,千丈崖更是壁立千仞,就是小三的武功想下去崖低,也很是不易,寻常人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二更送上 你可真是条大尾巴狼   神圣说到这两处的时候,神色有些异样,温暖注意到了,心思难免动了动,“仙女峰和千丈崖部落里的人可有能去的了的?”   神圣单手搂着她的腰,紧了紧,“嗯,姜家和陶家。”   闻言,温暖不由的皱眉,“姜家和陶家的人武功都很高强吗?还是说有什么奇异之处?”   神圣解释道,“姜家人世代习武,武艺自然差不了,尤其是姜家的老大姜子阶,武功深不可测,小三儿虽然没跟他交过手,却能察觉到他的内息远非二十多年的修为,应该是有什么奇遇,而陶家,虽在武功上平平,然而却有一样别家谁也学不来的长处,就是感官相当敏锐。”   “喔?怎么讲?”   “视觉、嗅觉、听觉都异于常人,力量和速度也非常出众,部落里的人曾打趣陶家,说他们是鹰的眼睛,狗的鼻子,狼的耳朵,熊的力量和豹的速度,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温暖沉吟着,“不是说,陶家是世代做陶器的吗?要是他们拥有这么的多的技能,那做陶器还真是屈才了。”   神奇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带着几分嘲弄道,“所以啊,陶家总会有些不甘屈就的人,当年陶紫便妄想嫁进神家,以为他们陶家的血统和神家的结合,会生下更强大的部落继承人,呵呵……不自量力。”   温暖眉心一动,忽然问,“那姜家现在的主母不会是陶家的人吧?”   神圣摇头,“姜家原本是看中了娘,娘嫁进神家后,姜家当时的老大姜雄恼恨之下离开部落,姜天就打了陶家的主意,有意娶陶紫,谁曾想,陶紫竟然也想进神家,最后姜家便娶了风家的女人。”   “风家?可是和风云茹一家?”   “没错,姜家娶得的风家的姐姐风落雪。”   “后来,姚家娶了风云茹对吗?”   “嗯,姚叔叔是隔了一年才成亲的,所以我比初远大了两岁。”   “那陶家的主母又是姚家的人对吧?”   “对,姚落雁,当年姚沉鱼输给娘后,她心高气傲,自觉没脸再留在部落,便随着姜雄一起离开了,姚落雁便嫁进了陶家去,生了两子一女。”   温暖转头看向他,“神圣,你不觉得他们这三家都拴在一起了吗?”   一个是姨表亲,一个是姑表亲,姚家是其中关键。   神圣平静的点头,“嗯。”   温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看部落的历史书上记载,部落以神家为尊,姬家,姜家,姚家,陶家,四大长老家族辅佐,对吗?”   “对。”   “那么,你不觉得现在天枰有些倾斜了吗?”温暖声音凝重起来。   神圣笑笑,却不是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玩闹,“是啊,是有些不平衡了,暖儿,你还忘了说一个风家,再加上风家,天枰便歪的更厉害了。”   “风家难道也有根基和力量?”   “嗯,风家也是繁衍千年的大族,怎么会没点依障呢?”   “是什么?”   “织女阁。”   温暖一惊,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来,当时在织女阁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只是没来得及深想,现在恍然明白了,姚明姝对她大打出手,周围人的反应太过麻木了,虽有些惊慌失措的,但大多都选择了冷眼旁观,当时她还以为是明哲保身,却原来不是,呵呵。   她虽不是部落的人,却是以神家儿媳身份出现的,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遇难,却没有一个冲过去的护驾的,不是找死吗?   可现实就是,只有无双一个人救她。   她这太子妃当的,也太悲催了,她自嘲的笑笑,心情却沉下去,织女阁的人那般态度,足以说明风家在其中的影响力,也难怪姚明姝那么肆无忌惮。   不过她不解,“织女阁为何会被风家把持呢?”   神圣淡淡的给她解释,“风家的女人很是心灵手巧,擅长女红,自古以来便是,最初织女阁成立还是神家主母的建议,也一直由神家主持,只是后来慢慢的风家女人因为手艺出众,渐渐更得女人心,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谋划,所以便成了现在这幅局面,娘的秉性为人你也看到了,她最是不喜和女人玩弄心计,娘要是男人,必定是英雄,可偏偏是女子,还担着神家主母的职责,她也想把织女阁的权利和人心收回来,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再收回谈何容易……”   他声音低下去,脸色变得惆怅而哀伤。   温暖有些讶异,他实在不像是脆弱的人啊,不过也没多想,便出手宽慰了下,拍拍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温声道,“我相信婆婆,总会好起来的。”   神圣眸底闪过神采,身子却像是没骨头一样的压在她身上,头也垂下来,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让两人更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声音软软糯糯的,“暖儿这是在心疼我么?”   温暖推了推他,却推不开,“是关心,别压我啊,你好重……”   神圣却更用力的压了下去,嘴上还无辜的说着,“我没压你啊,暖儿,我是心里难受,我觉得背上就像是有一座大山,不堪负重,我好累啊,好想找个肩膀依靠下,暖儿,你不是说关心我吗,那让我靠着休息一下好不好?”   等他说完,人也压着温暖一起趴在了马背上,那姿势……   温暖,“……”   当她傻呢,这是依靠吗?这是压好么,还有这羞耻的姿势,不知道的人看了,指不定怎么猥琐的想入非非呢?这货无耻起来也是没谁了!   “暖儿,好舒服……”某货终于实现了压着人家的小目标,不由陶醉的喃喃,“要是你再翻过身来,面对面会更好吧?嗯,这种骑马式也不错……”   温暖黑脸了,“神圣,你给我滚起来!”   神圣不滚,却动了动,还是以那样冲撞的姿势,疑似是在体验某种感觉……   温暖一口气滞在那里,只是还来不及发飙,他倒是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暖儿,这不是我的本能冲动,是小白,路太颠簸了,它没走好,害的我撞着你了,暖儿,撞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说着,那手就不要脸的往她翘臀上摸去。   温暖咬牙挤出一句,“神圣,你敢摸一下试试?”   神圣那邪恶的手就停在了半道,不死心的挣扎,“暖儿,我是给你揉揉,什么叫摸啊,你可真污!”   “闭嘴!”   “暖儿……”   “快滚起来,不然我跳马了?”   见人家真的要恼了,神圣这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荡漾,那模样,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温暖坐起来后,一巴掌就挥了过去,神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那么不躲不闪的等着,差着一公分她就扇上去了,却又莫名的停下了,那双眼太干净无辜,她忽然下不去手。   见状,神圣就笑起来,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那种笑意,眉眼都弯弯的,跟月牙一样,动人心魄。   “我就知道暖儿是真心疼我的,才不会舍得打我。”   温暖懊恼的哼了声,就要收回手转身不再理他,谁知道他却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再把他的手塞进她的掌心里,最后往他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不轻不重的跟玩闹一样,却忽然让她解了恨、消了气。   这笨蛋,他是让她拿着他的手去打他自己。   他皮肤也真是娇嫩,就那么三两下,就打红了。   温暖用力抽了回来。   神圣笑吟吟的又凑上来,“暖儿要是还气,我再给你继续打,只是不要用你的手打,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温暖很想驳斥一声“甜言蜜语”,肯定又是在忽悠她感动的,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轻哼了声,便不再看他,也忘了推开他。   神圣在她后面闷闷的笑起来,胸口贴着她的背,把那份欢喜清晰的传递给她。   温暖自己懊恼了片刻,忽然就泄了气,无声的勾起唇角,自己一定是被他传染了,越来越幼稚了,居然都会赌气了,也真是……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他搂着她,她靠着他,画面和谐美好的仿佛生来便该如此,清幽僻静的山路上,两边是越发险峻奇雄的山崖峭壁,间或有刺耳的鸟叫声响起,这等之地,寻常人还真是不敢进来,马上的两人却眉目平静悠远,像是在浏览一副古老而神秘的画卷。   小白马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吓死它了,刚刚大公子那压着少夫人的时候,它还以为要马震呢,它好生一番纠结,是配合呢还是配合着顺便偷窥呢?   唉,谁知道,最后又纯洁了,不过那打脸的三声,嗯,听起来还真是悦耳到不敢置信啊,没想到大公子也会有今天,它要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   ……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山路越来越难走,而前面几乎看不到路了,神圣这才停下,抱着温暖从马背上跳下来,寻了个平缓的石头,让她坐在那里歇歇脚。   温暖四下看了眼,像是进了某种秘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你想要的珍奇药草就生长在这里?”   神圣从马背上解下背篓,从里面取出水囊,拧开先递给她,等她喝了几口解了渴,这才指着远处道,“嗯,就在那边,还有远处的悬崖上也有一些。”   温暖把水囊还给他,见他毫不犹豫的就喝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那些地方,你都去不了吧?”   神圣擦了下嘴,很自然的道,“是啊,太危险了,我轻功不够。”   “那是鬼没去吗?”   “嗯,它就那儿。”神圣随意指了下树上。   温暖,“……”   那棵树黑漆漆的,她瞪大了眼,也找不到鬼没的身影。   “鬼没,跟暖儿打个招呼吧。”神圣笑道,觉得她那副费劲想看见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鬼没眼珠子转动了下。   温暖,“……”   她总算是看到了,那树和鬼没还真是没有色差,她忽然想起网上调侃黑人的那些图片段子,大晚上的拍照,除非露齿笑,否则根本寻不到人在哪儿。   现在,她体会到那种心态了。   神圣冲着鬼没摆摆手,“去吧,把药草都摘回来。”   鬼没听话的飞走,眨眼不见了影子。   神圣又从背篓里拿出个小包袱,走到温暖坐的石头上打开,里面全是水果和糕点,他拿了一样塞到她手里,“暖儿,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温暖没动,直直的看着他,“神圣。”   “啊?”神圣正拿了一颗果子在咔哧咔哧咬的正欢。   “鬼没知道你需要什么药草吗?”   “知道啊,我都告诉它了。”   “那它认识吗?”   “当然啦,它跟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神圣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听完这些话后,温暖就要笑不笑的盯着他,盯得他都发毛了,果子也咬不下去了,“怎,怎么了暖儿?我吃果子太好看了还是太豪爽了?”   温暖哼笑,“神圣,你可真是条大尾巴狼,外表看着挺清新呆萌的,可这内里,呵呵呵……”   神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暖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是在夸我像狼一样,对配偶忠诚不二吗?”   温暖都被气笑了,“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还像狼一样忠诚不二,啊呸,他怎么不说像狼一样奸诈呢?   神圣不装了,嘿嘿笑起来。   温暖无语至极,“说吧,明明可以让鬼没来后山采药回去,为什么还要把我骗进来遭罪?”   在山里骑马可不是好玩的事儿,路途短还新鲜一会儿,可近两个时辰的颠簸,她身子就像是要散架一样的了,大腿那里尤其酸,若不然,刚刚也不会由着他抱着。   神圣暧昧的眨眨眼,“哎呀,这种事说出来就不浪漫了嘛。”   “赶紧的。”   “嘻嘻,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想和暖儿一起出来约会啦。”   “你可真是会挑地方。”   “这地方很好啊,人迹罕至,谁也不会打扰我们,多适合*啊。”   “……”   “还有啊,后山还有很多好玩的,等鬼没回来,我就带你去哈,我们先去青果林摘果子,吃饱后呢,就去无忧泉泡泡,洗去疲乏,然后再到七彩洞里美美的睡一觉……”神圣自顾自的说着形成安排,一脸期待和激动。   温暖恍然,“你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神圣讨好的笑,“什么预谋啊,这叫用心良苦。”   “啊呸!”   “嘿嘿,暖儿喜欢吗?”   “喜欢你个鬼。”   “哎呀,我没有鬼,但我有这个,噔噔噔噔……”他跟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拿出样东西,献宝般的递到她面前,笑吟吟的道,“这个喜欢吗?”   温暖低头看向他的掌心,在那里静静的躺着一块石头,晶莹剔透,形似一颗心,她眼眸闪了闪,“这是……”   神圣轻笑着解释,“这是我在七彩洞里寻到的,觉得有趣就带在身上了,这可是天然形成的喔,不经过一点雕琢,据说,这种石头可是经过了千万年才形成的呢。”   温暖点头,“这是钟乳石,你说的七彩洞应该就是天然溶洞了。”   “那暖儿可喜欢我的这颗心?”他一语双关,含笑看着她。   温暖没说话。   “暖儿,你真不喜欢啊?”神圣嘟起嘴来,委屈的眨巴眼,仿佛那里马上就要流出泪来。   温暖还是没回应。   神圣作势要扔了,“你不要,我可就扔啦?”   温暖淡然自若的看着他,仿佛在催,你赶紧扔呗,谁怕呀。   神圣忽然笑着把石头塞她手里,强势而霸道的,嘴上却幼稚的叫起来,“哎呀,我怎么扔到你手里来了?暖儿,你运气真好,居然捡到这么漂亮的石头。”   温暖好气又好笑,却没再扔回给他,细细的摩挲着,心里渐渐涌起暖意。   “暖儿,收下了就要好好珍藏喔,不许弄丢了,更不许不要。”   温暖兀自把玩着,懒得理他。   他又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哈,我可当真啦,你要是反悔,我就……”   “你就如何?”   神圣狠狠心,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就学三叔,一哭二闹三上吊。”   “噗……”   神圣不厚道的笑起来,“呵呵呵,三叔对小三就是这样的啊,以前小三小的时候,他还能管教的住,可后来小三儿武功远在他之上,他就没办法了,只好用这种手段,虽然有些丢脸,但是有效啊,你是不知道,小三每次被三叔这一招给治的服服帖帖,那样子要多苦逼就多苦逼……”   暗处,终于有人忍无可忍的走出来,“大哥,谁服服帖帖的了?我那是无可奈何好不?你又背后黑我……”   闻言,神圣唬了一跳,“你怎么冒出来了?”   神奇黑着脸走过来,“我要是再不冒出来,你打算要把我黑成什么样才甘心啊?”   神圣奸笑,“跟你脸那么黑就行。”   “大哥!”   “好啦,好啦,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看看,都吓着我家暖儿了。”他趁机占便宜,拉过人家的小手安抚的摸了两把。   温暖白他一眼,甩开他,看向神奇,“你怎么来了?”   神奇对两人拉小手的画面莫名觉得碍眼,冷哼一声,下巴傲娇的扬起三十度,“你管我!”   ☆、第八十五章 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一更   “你管我!”   那傲娇的不可一世的样儿,连旁边的小白马都看不下去的为之同情叹息了,整个神家怎么就出了三公子这么个奇葩物种呢?明明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啊,连神家院子里养的鸟啊,狼啊,都懂情趣、解风情,唯独三公子一个人还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啊。   果然,神圣闻言,不厚道的就笑了,哎呀,不开窍好啊,少了一个情敌对手啊,二弟的颜值已经让他压力倍增了,再加上小三儿的武力值,他想争宠得多不容易啊。   温暖似也习惯了他这欠揍的样儿,倒是没生气,而是闲闲的道,“别自作多情好么,谁管你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看把你给得瑟的?”   这话出,神奇那脸红黑交错的都没法看了,几乎称得上暴跳如雷,“谁自作多情了?谁得瑟了?你这个女人,竟然中伤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   他猛地拔出剑来,却又对着她不知道怎么下手砍才好。   就算知道他是虚张声势,神圣还是赶紧站起来,挡在温暖前面,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又情深似海的样,“小三儿,有我在,你休得伤害暖儿!”   “大哥!”神奇头一回握着剑对准自家人,手都是颤的。   神圣还在演绎护妻情圣的戏码,“喊大哥也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上前一步的,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而且就算我死了,我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神奇,“……”   神圣脖子一拧,准备英勇就义的既视感立现,“你来吧,砍的时候利索点儿,别一半掉了,一半还挂着……”   神奇再受不了他的言语荼毒,恨恨的收起剑,扭过脸去,谁也不屑看了。   见状,神圣转回温暖身边坐下,一脸的邀功请赏,“暖儿,我把小三儿逼退了,看看,我是可以保护你的对吧?”   那自信自恋的样儿……   神奇差点没喷一口血出去!   温暖也挺无语,“谢了!”   神圣得意的笑,“嘿嘿,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我就不要了,以身相许就行。”   “滚蛋!”   “嘿嘿……”神圣不要脸的笑着,转过脸去,对着神奇摆手,“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你嫂子让你滚蛋啊?”   神奇,“……”   特么的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神圣见他不动,又嫌弃的催促,“赶紧的啊,快点滚蛋,别让你嫂子看着碍眼。”   神奇黑着脸瞪着温暖,特么的你倒是说句话啊,是让谁滚蛋?他躺着也中枪是不是?   温暖才不开口,她懒得搭理这兄弟俩斗法。   见状,神圣便更得瑟。   神奇恨恨的把脚边的一块石头给踹飞出去,抱着剑走的远了些。   谁知道,神圣还不满意,“再远一点。”   神奇咆哮,“我站在这里还碍着你的事啊?”   神圣幽幽的道,“你只要出现,就碍着我的事了。”   神奇,“……”   神圣又一脸惆怅的叹道,“唉,原本是二人世界,现在成三人行了,所有香艳的美好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只大灯泡在亮着,我这里简直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他捂着胸口,一副西施捧心的痛苦状。   神奇差点被刺激的崩溃了,大吼,“当老子愿意呢,还不是大伯撵我来的啊!”   闻言,神圣一愣,“什么?爹让你来的?”   神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当然啦,不然呢?你以为我稀罕来给你俩当灯泡啊?你还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啊呸,我才是,我特么的费力不讨好,我招谁惹谁啦?”   神圣感慨道,“原来三弟才是最不容易的那个啊。”   神奇下意识的道,“当然。”   神圣紧跟一句,无限庆幸的拍拍胸口,“这就好,果然治愈了点,果然所有的开心都来自别人的痛苦啊,三弟,你再说点糟心的事儿,让我开心一下。”   神奇,“……”   神圣催,“快点啊。我还等着你来治愈呢。”   “大哥!”神奇暴怒了。   神圣摆手,“哎呀,不说就不说,怎么还急眼了呢,真是小心眼,就知道你最喜欢藏着掖着、等到孤枕难眠时拿出来琢磨了,我不听了行了吧?”   神奇被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   温暖都同情他了,摇摇头,问道,“大伯为什么让你过来?”   不会是送给神圣来虐着玩的吧?   这一家人的恶趣味还真是,难以捉摸。   神奇扭过头,冷哼,你问我就说啊?没看他现在正怒着吗?   温暖挑眉,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她求着?呵呵,她不过是同情心泛滥,想缓解一下气氛,这熊孩子还不领情,好呀,那你就继续被伤害吧。   果然,见状,神圣就开口了,“小三儿,怎么对你嫂子呢?”   神奇瞪眼,“我怎么了?我又没打她骂她,我对她还不客气吗?”   神圣眨巴眼,“你还想打她骂她啊?打是亲,骂是爱,你可别有这种猥琐的想法,我是不允许的。”   神奇又想跳脚,“谁想亲,谁想爱了?啊呸呸,真恶心……”   神圣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快回答你嫂子的话吧,”   “凭什么啊?”神奇还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   神圣也不恼,摇头晃脑的开始念起来,那抑扬顿挫的调调就像是个紧箍咒戴在了头上,“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她又不是……”神奇还在挣扎。   神圣淡淡的道,“长嫂如母。”   神奇,“……”   神圣慢条斯理的催道,“说吧,还是你想再听我念一遍弟子规教育你啊?”   神奇总算不再折腾了,不情不愿的道,“大伯怕你们有危险,所以让我来看看。”   “什么危险?想当年,我出入后山……”   神奇不想听他的想当年,赶紧打断,“大伯是看到有人跟着你们一起进来了,怕他们对你俩不利。”   “谁?”   “陶家老二,还有俩女人。”   ------题外话------   这一章试试哈,据说520小说两千字也能上传了,嘻嘻木禾发一章挑逗下   ☆、二更送上 打击情敌,抬高自己   闻言,温暖蹙了下眉头。   神圣倒还神色淡然,似乎没觉得意外,“陶正宇终于带着秦可卿来了?”   神奇点了下头,“还有姚家那个叫什么蓝的,她是暗中跟着两人后面进来的。”   神圣挑眉,“她能躲得过陶正宇的耳力?”   神奇下意识的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我也能啊……”   神圣轻哼,“不许借机显摆自己。”   神奇懊恼,“谁显摆了?我那是陈述事实。”   “事实扭曲了!”   “才没有,我就是能躲过去!”   “我看你就是想在暖儿面前美化自己的形象,借此来勾引。”   “草……”   “看看,勾引的目的都说出来了吧。”   “……”   俩人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吵得不亦乐乎,温暖揉额头,听不下去了,“闭嘴,你俩都给我滚蛋!”   这话出,神圣立刻乖巧的捂住嘴,却暗暗冲着神奇投去一个抱怨的眼神,看吧,我都被你给连累了。   神奇顿时抓狂,谁连累谁啊?他有火没地方发,忍不住又踹飞了一块石头,见那石头灰飞烟灭了,他才缓过那口气来,又忍不住怀疑人生,他被大伯撵来干什么?受虐来了?   耳边总算安静下来。   神圣屡次想张口说话,却都在人家警告的眼神下,无奈的咽了下去,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不憋屈。   这倒是取悦了神奇,果然别人的痛苦就是治愈自己的良药啊。   半响后,鬼没飞回来了,它大概是没想到迎接它的会是这么和谐安静的气氛,还愣了下,然后才把爪子拎着的药袋子放在了石头上,再次抓了个药袋子后飞离。   神圣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药材,开始分门别类的整理收拾,这时候的他总算是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眉眼认真而专注,和那个不着调的神圣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温暖在边上看着,几乎都不认识,不过看到燕窝和灵芝时,眸光闪了闪,天,这野生的灵芝也太巨大了吧?还有那个燕窝,那是一群燕子的聚集地是不是?   神圣见她貌似惊奇,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暖儿,我能不能说话了?”   温暖轻哼了声。   神圣赶紧打蛇随棍上,“嘻嘻,我不是憋不住啦,我就是想给你解说下,这个灵芝是我特意嘱咐鬼没给你摘的喔,祖宗们都称呼它为仙草,能延年益寿,等我回去处理好了,天天给你泡水喝哈,这样暖儿就能长命百岁了。”   “这个燕窝呢?你不会让鬼没把人家燕子的老巢都能一锅端了吧?”   “嘻嘻,我哪能那么不厚道呢,山林里这么大的燕窝其实不稀罕的,我还摘过更大的呢,等回去了我煮给你吃,对女子皮肤极好……”   神奇嫌弃的嗤了声,“燕子们吐出来的口水,竟然还有人愿意吃这个?这都什么恶心巴拉的癖好?简直反人类……”   神圣凉凉的道,“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带给母上大人的,她老人家就很喜欢吃。”   神奇顿时傻眼了,下意识的道,“大哥,你可不能碎嘴子……”   “嗯?”神圣危险的眼神看过来。   神奇赶紧辩解,“不是,我不是说你碎嘴子,我是,我刚刚那是口误,我是想表达,你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孝敬娘?娘知道了,能饶得了你?”   他说完这些,心里颇有些得意,看吧,他也反将了一军。   谁知,神圣压根不把他那点精怪看在眼里,慢悠悠的道,“母上大人那里,我早已经敬献了好多个了,她老人家吃到明年都没问题,唉,我这份孝心啊,就是这么拳拳动人,不像某人,明明会轻功,却懒得去摘,还要我这个斯文人不顾艰险困苦的去找,这真是,唉,你说同样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的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说完,还搭配上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神奇被打击的内伤了,果然,他那点小机智在腹黑奸诈的大哥面前,根本不够看。   看他怂了,神圣很含蓄的笑了笑,嗯,又一次成功打击了情敌、抬高了自己,果然他才是最机智的。   温暖置身事外。   ……   大约十几分钟后,鬼没再次飞了回来,这次,爪子里拎的口袋有点瘪了,见状,神圣挑了下眉,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眼,“嗯,怎么这么少?”   鬼没虽不会说话,却能懂人意,闻言,摇摇头。   神圣皱眉,“那些药草都没有了?”   鬼没点点头。   神圣面色凝重起来。   见状,温暖问道,“那些药草可是很重要?”   神圣“嗯”了一声。   温暖沉吟着,问道,“主要是用在哪些疾病的方剂上?”   神圣平静的道,“肿瘤。”   温暖心口沉下去,面色却越发冷静,“在部落里,患肿瘤的人多吗?”   神圣摇摇头,“很少,所以这几样药草几乎用不到,我有时候好几年才来采摘一次。”   “那对肿瘤的治愈效果好么?”   “这要看患者的具体情况,肿瘤长在哪个部位,大小,发病的时间长短,患者自身的强弱,这都很重要,一般来说,只要发现及时,都能扼制住。”   “扼制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再发展。”   “那假如是恶性肿瘤呢?”   “只要不是就诊的太晚,理论上也是可以的,部落里不能做手术,若是辅助手术切除,再用中药调理,效果应该会更佳,虽不敢说彻底治愈,但寿终正寝还是能做到。”   温暖沉默了。   神圣把药草收拾起来,坐的离她近了点,握住她的手,安静的看着她。   温暖抬眸看向他,笑了笑,“神圣,他们应该是冲着我家来的,我温家大房一直能屹立不倒,便是奶奶手里有治疗肿瘤的秘方,很多人眼红惦记,那些年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去偷,却都没成,看来,他们是想另辟蹊径,把主意打到部落里来了……”   神圣平静而坚定的道,“暖儿,有我呢。”   温暖眸光晃动。   神圣又道,“有我在,他们就算是摘了那些药草去也无济于事。”   “他们若是再偷了你开的那些治病方子呢?”有处方,有药草,那些人什么都敢造。   神圣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那些方子都书写的很简单,有些特殊药草的使用剂量都没有标注,因为它们用起来有一定危险,稍微把握不好,便会适得其反,成了害人的毒药。”   温暖静静的与他对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的手既然伸到这里来了,那么……迎战便是。   神圣勾起唇角,“这才乖。”   温暖翻白眼,那个不着调的神圣又回来了。   神圣又自我良好的道,“有我这个全能亲亲相公在,万事大吉,暖儿只需在我累的时候让我压一下,不是,是依靠一下就能复血了,嘻嘻……”   “你够了啊。”   “嘿嘿,打情骂俏一下嘛……”   神奇被大哥给刺激的想找个地方吐吐去,转身就要走。   却被神圣喊住,“等一下。”   “干什么?”神奇不悦。   神圣问道,“你来的时候,除了陶正宇和那两个女人,可还有看到其他人?”   闻言,神奇皱起眉来。   神圣也不催,等着他想,半响后,神奇才古怪的道,“其他人倒是没看到,不过我感觉上,暗处像是有人。”   神圣沉吟道,“能躲得过你的耳目去,整个部落,也就只有姜家老大了。”   神奇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见状,神圣道,“你不用难受,若是我没料错,姜子阶应该是有什么奇遇,不然以他的武学天赋,绝对不会越过你去,你也不用有压力,凡是违背自然的行为,无异于是饮鸩止渴,必会遭到反噬,你走得是正途,且不要钻了牛角尖,和他那种急于求成的歪门邪道相比。”   神圣难得正经的说了一番话,神奇别扭的咕哝道,“我才不会跟他争长短,哼,我还看不上他呢,整天阴阴郁郁的,瞅着就像是练了邪术的。”   “自古邪不压正,他赢不了。”神圣高深莫测的道。   神奇哼了声,“那是必须的。”   神圣没再理他,看向温暖,“暖儿,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无忧泉泡泡去,慰藉一下我们的*,顺便再净化一下心灵。”   神奇闻言,又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神圣呵呵一声道,“小三儿,你要是怀上了就去打掉,我敢肯定,那不是暖儿的,别想用这一招上位哈,太落伍了!”   神奇暴走。   神圣得意的挑眉,然后殷切的伸开手臂,“暖儿,我抱你上马。”   温暖拍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小白马撒欢的跑过来,主动蹲下去,恭迎人家坐上去。   温暖神色自若的坐好,它才站起来。   见状,神圣鄙视之,“谄媚!”   小白马轻哼了声,到底谁谄媚啊?你想抱人家被拒绝了,还不允许我绅士点吗?   神圣还想再反击,见温暖脸色不耐了,当即决定不和马一般见识,麻利的把药草都收拾好,也翻身坐上去,不过故作不小心的拍了一下小白马的屁股,然后道,“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拍马屁了,抱歉啊,小白,没伤着你吧?”   小白马,“……”   ------题外话------   嘿嘿,今天调戏三回,下午还有个三更,妹子们记得来看喔   ☆、三更送上 我说错了,不是细长的反义词   神圣报复完了,心里愉快了,潇洒的甩了下鞭子,“勾,勾,勾……”   小白马腿软了下,这是什么鸟语?   温暖也惊悚的转头看他,这是又被什么附体了?   神圣嘿嘿一笑,解释道,“我跟二弟新学的外语,怎么样,是不是很洋气?”   温暖无语望天。   “哎呀,小白,你是不是听不懂?你得与时俱进啊,现在知道多学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了吧?”   小白马投降,它以后不在少夫人面前展示绅士风度抢你的风头了行么?   感觉到它的诚意,神圣这才志得意满的放过了。   小白马转了个方向,缓缓跑起来,渐渐的视野开阔起来。   神圣忽然漫不经心的道,“小白,不用我说,你就应该知道往哪里跑吧?”   小白纠结,它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神圣又强调了一遍,“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小白悲愤的知道了。   神圣神色欢快的甩着鞭子,哼唱起歌来,“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好好的一首歌被他唱的完全跑调,惨不忍睹。   凡是听到的,无不痛苦难挡。   温暖一开始也忍无可忍,几次想出口喝止,却在听到最后那句这是我的家乡时,沉默了下去,那一声也不在调上,却饱含着深情。   半个时辰后,小白马停下来。   温暖抬眼望去,俨然一片果林,繁茂无垠,阳光下,那些挂在枝头的果实是如此耀眼。   她瞬间凌乱了,那些画面实在太壮观了,她也不是害羞的小姑娘了,医学图片更是看过不止一回两回,可谁能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形象逼真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啊?   神圣惊呼一声,“哎呀,小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小白装死,明明是你要我来的,又装无辜。   神圣还在懊恼着,“小白,你真是太污啦,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居然曲解了我纯洁的好意,说好的默契呢?”   小白继续装死。   神圣叹息,“算了,看在你老实认错的份上,既来之则安之吧。”   温暖可安不了,催促,“还不赶紧走?”   神圣搂着她的腰,笑得暧昧,“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呢?那也太辜负小白的一番好意啦。”   “神圣!”   “哎呀,暖儿,我们摘几个吃吃嘛,你要用纯洁的眼光去看待它们,它们真的只是一种水果而已,就是美容养颜的喔,跟那啥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看,一条条的多细长,跟黄瓜一样……”   温暖看的眼皮直跳,还真是细长的跟黄瓜一样,要是根部没有那两个球状物体就好了。   神圣还在污着,“暖儿,你看看就好,可别入了心喔,那都是些残次品,真正的精品在我身上,你还记得吗,我是细长的反义词……”   温暖终于忍无可忍,恶意满满的笑了笑,“神圣,你一再强调你是细长的反义词真的好么?你好意思讲,我还怕听多了留下心理阴影呢。”   闻言,神圣呆了下,半响后,惊悚了,“啊,不对,暖儿,我说错了,我不是细长的反义词,我是细小的反义词,啊啊,我不短,一点都不短……”   神圣那个懊悔啊,急的跟什么似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一大败笔。   温暖却凉凉的哼了声,嫌弃之意毫不掩饰,似乎就是认定了他就是短。   神圣被逼急了,就要去扯腰带,“暖儿,你冤枉我什么我都能认,唯独这个黑锅不能背,你不信是不是?好呀,我拿证据给你看……”   小白马吓得嘶吼一声,哎呀,要露点啦?   温暖却不怕,一副淡定状。   见状,神圣倒是愣住了,眼眸眨啊眨,“咦?暖儿,你不怕?”   温暖哼笑,“我为什么要怕?”   神圣提醒,“因为我要脱裤子了啊。”   温暖嗤了声,“我知道啊,你要拿证据嘛,怎么?难道你除了短,还生的可怖?”   神圣从来是虐人,这会儿被虐的想喷血了,“暖儿,士可杀不可辱。”   “所以呢?”   “我真的要拿证据了!”   “拿啊!”   “我真拿了?”   “嗯,我等着呢。”   “我,我可真拿了哈,不是我故意猥琐,是你要求的喔。”   “嗤,是男人就麻利点。”   神圣扯着腰带,纠结着要不要往下,他没想到人家真不怕啊,他原本就是吓唬一下的,谁知道……哎呀,他脱还是不脱呢?他也是会害羞的好么?   都怪这青天白日的,要是晚上就好了。   温暖就是笃定他不好意思脱,这货也就是嘴巴欠了点,真实际行动了,就露出童子鸡的怯意了,不过,就算他真脱了,她也不怕,大不了不看呗。   气氛僵持着。   神圣急需一块踏板,可就是没人递,他咬咬牙,准备豁出去了,脱就脱,在野外又不是没有放过水,就当是想小解了呗,他闭上眼,抓着腰带使劲一扯……   “大哥,你干什么?”募然一声吼,吓得神圣撕拉就提上了裤子,心里却暗爽,哎呀,小三儿冒出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愧是兄弟啊。   神奇黑着脸,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从远处飞过来,说成捉奸都不为过。   神圣怕怕的拍拍胸口,“小三儿,你吓着我了知道吗?”   神奇低吼,“我吓你?是你吓我吧?你脱裤子干什么?”   神圣一脸惊讶,“哎呀,小三儿原来你偷窥?”   神奇骂了句粗话,“草,老子才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脱裤子?”   “老子倒霉,正好赶上了行吗?”   “当然不行啦,我本来只想给暖儿一个人看的,你一来,这要怎么办?给你俩共赏?对不住,我害羞,还做不到这份上。”   “啊呸,谁要赏了?不对,你给她看?”神奇指着温暖,那表情怎一个难看了得,“你们,你们真是,居然白日宣淫,大哥,你太,太……”   他气的找不出词来形容。   神圣面不改色的接过去,“太威武霸气了有没有?”   神奇,“……”   温暖闲闲的瞥了俩兄弟一眼,拍拍身下的马,“小白,咱们走着,让他俩互赏去。”   小白嗷了一嗓子,表示同意,缓缓跑起来。   神圣赶紧搂住人家的腰,“哎呀,暖儿,不要抛弃人家吗,不就是没给你看上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小三儿捣乱,你放心,等晚上我再给你看哈,想摸也是可以的,啊啊……”   后面的话成了*尖叫。   温暖扭着他大腿上的肉就打了个转,毫不手软。   神圣疼的眼泪汪汪,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不过,他借着抹泪的时候,偷偷回头,对着神奇使眼色,还用手比划了下。   神奇秒懂,脸更黑了,草,大哥真是个人才,都那样了,还不忘让他摘青果,还要摘七个,嗯?为什么是七个呢?这有什么讲究不成?   神奇疑惑了,不过还是忍着恶寒去树上摘了七个,边摘便嫌弃着咕哝,“什么玩意儿,长的这么寒碜,跟发育不良一样,也好意思挂出来丢人现眼,切。”   ……   小白这次不去揣度神圣的心思了,直接奔无忧泉而去,不过,路上避无可避的要经过百花谷,离着很远,温暖就闻到了花的香气,等到走近些,那香气就浓郁的有点刺鼻了。   但是景致,却犹如一幅绚烂的画卷,扑面而来,令人震惊。   隔着大约十几米远,小白马便不再继续往前一步了。   温暖看过去,一眼望不到边,满眼都是花,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笔墨难以描述,每一朵都似开到奢靡,怒放着极致的魅惑,如勾人的妖精。   谁能想到那里是能置人于死地的地狱呢?   “百花谷果然名不虚传。”温暖压下心里的波动,感慨了一句。   神圣“嗯”了一声,视线却落在某处。   温暖忍不住问,“怎么了?”   神圣嘲弄道,“有人来过了。”   “什么?”   “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那可进去过了?”   神圣摇头,“不知,我只注意到外面的阵法被人闯过,有破坏的痕迹。”   “那要不要进去查看下?”   “没必要。”   “怎么能没必要呢?要是有人真的进去了,拿了毒花出来害人怎么办?”   神圣淡淡的道,“那些人要是真的存了害人之心,我们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可以防备啊。”   “人心是最防不胜防的,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用?”   “可我们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暖儿,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不可能事事料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们只能尽力去化解,至于最后的结果,就看天意吧。”   温暖了然,释怀的点了下头,她不是圣母,神圣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掌控在自己手心,有人非要作死,那就成全他们。   离开百花谷后,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低沉,各自想着事儿,等路过仙女峰时,神圣才开口,指给她看,“暖儿,那就是仙女峰了,是不是很神奇?”   闻言,温暖看过去,忍不住惊叹一声,果然是处神奇之所,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却有种傲视群雄之感,直插云霄的高度,逼人仰视。   它雄伟的就像是擎天柱一样,周围无人可以匹敌。   温暖忍不住问,“有人能上的去吗?”   神圣道,“神出和鬼没都可以。”   “那人类呢?”   “小三儿使使劲,也可以。”   “喔,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   “听小三儿说,就是些树木,还有些奇怪的石头。”   “石头?”   “嗯,小三拿回去几块,黄色的,等回家给你看看。”   温暖心头一动,没再继续问。   马儿继续往前走,路过千丈崖时,神圣又给她解说道,“暖儿,千丈崖有多深部落的人都不清楚,我倒是曾经试过,扔下块大石头,等了半天都听不到回音。”   温暖翻白眼,“也许是你听力不好吧?”   神圣坚决不承认,“怎么可能?”   温暖哼笑,“好,你听力好的很,跟陶家有一拼……”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了下,意味不明的问,“你说,陶家的人知道吗?”   根据落地声响的时间长短,就大体可以判断出高度来,陶家不是有狼的耳朵么?   神圣想了想,“应该知道吧,这地方他们常来。”   “嗯?”   神圣解释,“千丈崖上有一种土,特别适合做陶器。”   “喔,那他们怎么弄土啊?”温暖离着千丈崖还远,就觉得那崖下阴森可怖,像是张着大嘴的怪兽,崖壁几乎是垂直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神圣道,“陶家人的轻功都不错,在崖上挂个银钩,顺着绳子下去就好……”   他正说着,远处有人骑马过来,马上也是一男一女,马上还拖着个很大的筐子,里面插着挖土的工具。   他们看到神圣和温暖,显然怔了下,片刻,陶正宇笑着打招呼,“这么巧啊,你们也在。”   神圣敷衍的应了一句,“是挺巧的。”   陶正宇对他的敷衍也不以为意,停下马后,便潇洒的跳了下去,然后伸开手臂,想抱秦可卿下来,并不避讳其他人在场。   秦可卿去皱了下眉,但犹豫也只是一瞬,便把自己交给他,轻松落地。   温暖挑了下眉,这是要放下身段、曲线救国了?   神圣见两人拉着手走过来,意味深长的道,“我记得陶家有祖训,好像不能带女子来千丈崖挖土的吧?至于为什么,呵呵,让我想想,喔,好像是觉得女子来这里不吉利……”   闻言,陶正宇春风得意的脸上就变了变,秦可卿也身子紧绷起来。   神圣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正宇啊,你带女子来,陶叔叔知道吗?坏了陶家祖训是小,你的安危是大啊,我可不是救命神仙,不是什么意外都能有办法的。”   “你……”陶正宇就想翻脸。   神圣已经打马转头,凉凉的留下一句,“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温暖自始至终没说话,只看了陶正宇一眼,和陶祺比,这个男人就太不讨喜了。   ------题外话------   哈哈哈,今天三更爽吧?捂脸,其实加起来还是那些字,早上调戏了一下哈,主要是想测试一下520小说是不是真的可以两千字就发,么么哒。   ☆、第八十六章 被猪拱了   陶正宇给温暖的印象很不好,让她想起姬无双的评语,流里流气,轻佻中带着一抹阴邪,偏偏还故作潇洒风流之态,她没见过姚落雁,但是姚落雁的美貌可是听说过不止一次,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与之相反的是,温暖给陶正宇留下的却是惊鸿一瞥的震撼,若非神圣那话说得太不客气,他还会多欣赏几下,美而不妖、艳而不俗,让他想到清水出芙蓉的惊艳画面。   秦可卿见他那样子,心里忍不住鄙夷冷笑,刚刚还对她着迷不已,结果看了温暖,就被勾了魂去,神圣也察觉到了吧,所以才会不悦的打马离开,哼,若不是自己想利用他,就这幅嘴脸,能恶心死她。   陶正宇还自我感觉良好,笑问,“可卿,刚刚那个女子就是温暖吧?”   秦可卿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陶正宇又好奇的问,“在山外时,你们可是认识?”   秦可卿摇头。   “喔,不认识啊,那你了解她是哪里人吗?家里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陶正宇问的正起劲,后知后觉的见秦可卿的脸色冷下来,才讪讪的顿住,讨好的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心里只有可卿你一个。”   秦可卿冷笑,“是么?”   陶正宇赶紧表态,“我发誓,我只喜欢可卿,呵呵呵,若不然,我能冒着被爹和大哥责罚的危险,偷偷带你来后山挖土?”   说到这个,秦可卿脸色和缓下来。   见状,陶正宇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脸,笑得暧昧,“这还不能证明我对可卿的心意?我为了你可是连陶家的祖训都破了喔。”   秦可卿忍着恶心,娇笑一声,“好啦,知道你对我好。”   陶正宇笑着凑近些,呼出的气息都喷到她的脸上,“那可卿打算怎么谢我呢?”   秦可卿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假装羞涩道,“不是答应让你亲了吗?”   陶正宇逼近,双臂猛地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笑得淫邪,“只是亲亲怎么够呢?可卿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就是这里,还有这里……”   他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秦可卿有些撑不住了,僵硬的笑着拒绝,“二公子,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这样……”   “呵呵呵,不能哪样啊?你人都住进我陶家来了,难不成还想走?既然迟早都是我的人,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陶正宇把她抵在了一棵树上,就想扯她的衣领。   “别这样,二公子……”秦可卿有点急了,眼看着都到了千丈崖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起了色心,若非还差一步,她真想一刀把他解决了。   “呵呵,可卿,我们试试在外面好不好?野战一定很刺激……”他越说越下流,另一只手居然去掀她的裙子。   秦可卿终于被触及到了底线,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他,陶正宇不查,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眼神顿时冷下来,紧盯着秦可卿,羞恼成怒,“怎么?我碰不得?”   秦可卿一脸防备,“二公子,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陶正宇冷笑,“出尔反尔?你以为我们都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是不是?我是个男人,对你就不会只是亲一下就能满足的,懂么?在你跟我上后山时,就该有献身的觉悟。”   秦可卿心里一抽,却坚定的摇头,“不可能。”   陶正宇逼近一步,带着几分嘲弄和狠意,“为什么不可能?你在为谁守身如玉?你山外的男人?”   秦可卿拔出剑来,挡在身前,“别再过来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伤你!”   陶正宇顿住,脸色难看至极,“你竟然对我拔剑?”   秦可卿咬牙,“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   陶正宇忽然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呵呵呵……可卿,你费了那么大劲才闯进部落,又费了不少心思住进我们陶家,还对我曲意逢迎,为的什么?”   闻言,秦可卿脸色一变,震惊的看着他。   陶正宇哼了声,脸上忽然褪去了咄咄逼人,变得懒散起来,“别那么看着我,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会玩女人的蠢蛋,可其实我不傻,我只是懒得活的太明白而已,我对你是很有兴趣,毫不掩饰,而你对这后山的千丈崖有兴趣,我以为我们都是聪明人,我给你想要的,你满足我想要的,这笔交易,谁也不亏,呵呵,倒是没想到,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却搞砸了,唉,功亏一篑的感觉如何?”   秦可卿咬着唇,既然都撕破这层脸皮了,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陶正宇,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是这里,为何还要带我来?”   陶正宇无所谓的道,“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一笔交易,我看上你的美貌和身子了,用那些来交换而已。”   秦可卿还未受过这种羞辱,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死了那个心吧。”   陶正宇眯起眼,“你果然是心里有人。”   秦可卿抿唇不语。   陶正宇又问,“你是为了他才冒死来的部落?”   秦可卿还是沉默着。   陶正宇勾起唇角,笑得阴恻恻的,“可惜了,你的任务失败了,山外那个等着你的男人会如何呢?”   秦可卿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陶正宇转了身,往千丈崖的方向走了几步,他的眼前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阴森可怖,他笃定的道,“整个部落,除了我陶家,谁也没办法去崖底,就算是神家和姜家也不行,你若是对那些东西感兴趣,那么……该怎么选择,就不用我教了吧?秦可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就得用东西来交换。”   秦可卿收起剑来,朝着他走近两步,放缓了语气,“陶二公子,既然都是聪明人,那咱们就说明白话,我是想去崖底看看,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但是……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陶正宇摇头,“不能。”   秦可卿急切的道,“除了我,我还带了很多宝贝,都可以送给你!”   陶正宇嗤笑,“你的那些所谓宝贝在部落里根本用不上,而我也离不开,所以它们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那么,你就没有对其他感兴趣的东西吗?比如权利地位,我都可以帮你……”   “呵呵,你果然是不了解我,别人或许感兴趣,可我不稀罕,所以我才明知道你在打千丈崖的主意,还敢带你来,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折腾、天下怎么乱,都和我无关,我就只喜欢女人。”   “你喜欢女人也好办,部落里美人多的是,姜家和姚家,不是都很多美女吗,我可以帮你去抢一个回来。”秦可卿急的都不择手段了。   “呵呵,可卿,你不但不了解我,也不了解男人啊,美人再多,可每一个美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我想睡你,就是想尝尝你的味道,别人怎么能代替呢?”   秦可卿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了。   陶正宇似是也没了旖旎的心思,摆手撵人,“好了,既然你还无意这笔交易,那么你就先走吧,我还得替大哥挖一些土回去交差呢。”   秦可卿望着他熟练的顺着崖壁消失的背影,面色变了又变,她早就偷偷来过这里,她自诩轻功不错,可在这样的崖壁上也无法坚持几分钟,她也试过千丈崖的深浅,扔下石头去,很久才听到声响,她根本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一个人下去,这才不得已找上陶正宇。   原本她以为他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花花公子,稍微用点美人计就能哄得他上钩,谁知……   她在原地僵了半响,才不甘的转身离开,一切又要从长计议了,只是她心急如焚、归心似箭,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坚持多久?   秦可卿离开后,江蓝从暗处走出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千丈崖,复杂难测。   ……   温暖和神圣骑马离开走了很远后,神圣还在生闷气,温暖不解,却故意忍着没问,果然没多久,他就憋不住了,幽怨的道,“暖儿都不关心我一下。”   温暖好笑的问,“关心你什么啊?”   神圣嘟着嘴,“难道暖儿就没发现我很不开心吗?无忧泉里的水都不能拯救我了。”   “然后呢?”   “只有亲亲才可以。”说着,他忽然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还发出响亮的啾的一声。   温暖怔了下,反应过来就要去打他,“神圣!”   神圣眼睛亮亮的,脸却是红红的,主动把身子放低,让她打,看他这样,温暖倒是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了,懊恼了片刻,还是在他腿上扭了一把泄愤。   “你再敢动手动脚的,别怪我不客气。”   对她的警告,神圣只是嘿嘿的笑,讨好的道,“暖儿别气,我都听你的好不好?我不动手动脚,我刚刚就是动了一下嘴……”   “你还敢说!”   “哎呀,不说了,其实人家也觉得好羞耻,可是情难自禁嘛,我刚刚心里真是太忧伤了,只有亲亲暖儿才能抚平。”   “滚蛋。”   “嘻嘻,真的啦,之前陶正宇那货看你的眼神,太讨厌了,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膈应,恨不得跑回去打他一顿才好,再赏他几颗药丸吃,让他这辈子都绝了对你的念想。”   温暖无语,“你想多了吧?”   “哪有想多?是真的,暖儿,你以后可不敢再被陶正宇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要多猥琐就多猥琐,简直人神共愤。”   “嗤,还有你猥琐?”   “肯定有,啊,不是,我哪有猥琐,我看暖儿都是满满的爱慕和深情好不好?暖儿好坏,都误解人家,人家又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必须要亲亲才能好……”   “神圣,你再敢试试?”温暖瞪着他,拿出气势来。   “哎呀,谁要试啦,我低下头是想看的你更清楚些,暖儿,你自作多情了喔。”神圣很识相的乖巧起来。   “滚蛋吧。”温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嘿嘿,暖儿,你肌肤好香好滑,亲着好舒服,就像二叔做的白豆腐一样!”神圣傻笑着,凑到她耳边又暧昧的说起来。   “……”白豆腐?这都什么比喻?   “暖儿,你被我亲了是什么感受啊?”神圣问完后,就一脸娇羞的等着回答。   温暖恶劣因子涌上来,一字一句道,“什么感受?就像是被猪拱了。”   “噗……”   看他那一脸打击的生不如死的样儿,温暖被调戏的懊恼总算是消散了。   两人骑马赶到无忧泉时,日头已经在正中,温暖远远的就看到有烟火升起,还闻到了肉的香气,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等到走近些,就见神奇在一处空地上,正架起火堆在烤着一只兔子还有鸡,肉皮已经金黄,油滴落在火里,升腾起更浓烈的香气。   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第一次觉得神奇很顺眼。   神奇却像是没注意到两人来似的,一门心思的翻着火堆上的肉,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白马嘶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神奇这才抬眸看过来一眼,见两人前胸贴后背的,挨的那个近啊,他就觉得莫名碍眼,轻哼了声,复又低头烤肉,摆出一副很不欢迎的姿态来。   温暖挑眉,这又是要闹哪样?   神圣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抱着温暖从马上下来后,就拉着她的手很自觉的走到火堆边的石头上坐下,眼巴巴的瞅着那金黄喷香的肉,嘴里问道,“小三儿,你有没有带孜然啊?”   神奇哼了声,“您可真讲究!”   神圣笑眯眯的道,“当然啦,虽然是在野外,也不能降低我的品味和水准嘛,你准备了没有啊?”   神奇没好气的道,“没有。”   神圣不满了,“哎呀,小三儿,你难得做件像样的事儿,怎么就不做全套呢?看看,原本我还想夸赞你几句的,现在好了,又要逼着我批评你了。”   ☆、二更送上 玩不残你   神奇一口气就堵在了那里,上不去下不来,他烤自己的肉,怎么还又要挨批了?   他黑着脸转了个身子,我不理你总行了吧?哼,惹不起还躲不起?   谁知,见状,神圣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哎呀,小三儿,你这是使小性子啦?你多大人了,还玩撒娇呢?又是套路吧,想勾引你嫂子对你另眼相看?”   神奇听不下去,猛地回头低吼,“大哥,我哪有?”   神圣看了眼温暖,摊手,“看看,事实胜于雄辩,暖儿现在都不看我,两眼放光正盯着你呢,你成功了,而我被无情的打入冷宫了……”   神奇闻言,诡异的看向温暖,想要求证一下,就见温暖貌似真的在看他,反正不是在看大哥,难道大哥说的是真的?他成功引起她的关注了?   草,他明明没争宠啊,怎么天上忽然就掉馅饼了?难道这就是武功秘籍里说的最高境界,不争,故天下人不与我争?   这一扭曲认知,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误区里不能自拔,唉,读书少就是容易被欺负啊。   其实,温暖在盯着火堆上的烤肉啊,天,她要不要帮忙翻一下,总烤那一面会焦了吧?   她心念一起,手便伸了出去,眼瞅着就攥住那串肉的木棍了,兄弟俩却齐齐拦住。   神圣一脸惊吓怕怕,“暖儿,不要碰,很烫的,有小三儿在呢,让他烤就行,万一你伤着了,可要我怎么活下去?”话落,又扭头冲着神奇数落,“看你,又开始玩套路了,居然故意不翻肉,逼着暖儿去弄,然后就可以跟你来个叔嫂双双把肉烤了吧?哼,只是你就不怕伤了暖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最后又义正言辞道,“以后不许用这个套路。”   神奇,“……”   草,他又干什么?   倒霉催的神奇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挨了这么一顿数落,想解释,却又茫然无从开口,总觉得哪里都是坑,他百口莫辩,最后瞪了温暖那个罪魁祸首一眼,恨恨道,“别捣乱,安稳坐在那里,老子烤给你吃!”   温暖比划了个ok的姿势,便气定神闲的等着了。   神圣眨巴眼,“那我呢?”   神奇正憋屈着,难免有气,便一副爱答不理状。   神圣摇头晃脑的念起来,“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神奇被念的头疼,屈服,咬牙,“当然也有大哥的份。”   神圣摊手,停下,“早这样懂事乖巧不就好了?偏连累我一次次的温习弟子规,唉,我这当哥哥也真是辛苦,看来等会儿要多吃一跟鸡腿了……”   神奇,“……”   肉终于烤好,虽然没有孜然,味道却一点不逊色。   温暖接过神奇用刀给她削好的肉,吃的很是津津有味,不愧是野味,原生态无污染,自有一股纯天然的香气,无需任何佐料,便抓住了她的胃。   见她吃的眉眼发亮,神奇奇异的心里升起丝满足感,只是嘴上和脸上却是不诚实的,神色摆出一副颇嫌弃的样子,“吃那么多,也不怕发胖。”   温暖忙着,懒得搭理他。   神圣正啃着一只鸡腿,另一只早被他殷勤的贡献给温暖了,他的吃相说不上优雅,手上都沾着油,嘴巴也油光发亮的,可偏偏不难看,甚至不带情绪的看,还有点可爱,他吮了下手指,斜睨了眼神奇,替自己媳妇抱不平,“小三儿,暖儿吃的哪里多啦,兔子上的腿都还没开始呢。”   闻言,神奇那想要掰一只兔腿的手就顿住了,“你俩分了鸡腿,还想垂涎兔子的?那老子吃什么?”   神圣很自然的道,“除了腿,还有很多部位可以吃啊,比如胸脯上,肉质多么肥厚啊。”   神奇黑脸,愤愤不平的吼,“胸脯上的肉最不好吃了。”   神圣讶异,“哎呀,小三儿,你怎么能只追求口感上的肤浅享受呢?你难道不知道吃什么补什么?你多吃点胸脯肉,前面会更加健美强壮的。”   最好那六块腹肌练成一片,唉,那样就不能诱惑暖儿了。   神奇可没听出这弦外之音了,脑子一抽,忽然道,“那应该给她多吃点,让她丰一下。”   这话出,温暖咀嚼的动作就顿住了。   神圣也停下,纯洁的眨巴眼,“啥意思?小三儿你这是嫌弃暖儿的胸前不够丰涌喷薄?哎呀,你好污,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天天盯着暖儿那里琢磨?我都没有……”   神奇耳朵都红了,咆哮,“我才没有!”   神圣不依不饶,“还说没有?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暖儿胸前需要大补的?哎呀,我想起来了,暖儿刚刚来部落时,你就摸了,怪不得知道,天啊,我都还没有,我又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温暖羞愤的挤出两个字,“闭嘴!”   神圣委屈而幽怨的看着她,“暖儿,明明是我吃亏了,你怎么可以只凶我不对小三儿那个老司机吼呢?这不公平,我这里又开始痛了……”   他想做个西子捧心的动作,却发现手上还拿着根鸡腿,另一只手上又都是油腻,一下子为难住了。   温暖翻了个白眼,“你先擦干净手再说吧。”   “暖儿,你嫌弃我,呜呜……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该像小三儿那样摸你一把,你才能开心?”   “滚蛋!”   “暖儿,你总是让我滚蛋,滚的次数多了,我都开始蛋疼了……”   “……”   好好的吃个肉不行么,为什么又污了呢?   神奇不但蛋疼,头也疼了,抓起那只兔子就飞身上树,他躲得远远的吃行么?   神圣见状,哭泣中还不忘提醒一句,“小三儿,把兔子腿留下啊。”   神奇差点没一头从半空中栽下来。   温暖难得说了句公道话,“他是你亲弟弟吧?你总是这么虐他就不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神圣闻言,无辜道,“不会啊,虐虐更健康。”   温暖嘴角抽了下,颇为无语。   神圣又进一步道,“等他到了山外,就知道我这点虐就是毛毛雨啦,若是连这样的水准都承受不住,外面的那些狂风暴雨还怎么面对呢?再说了,他那性子,太暴躁,一言不合就翻脸,在部落里怎么作都行,可到了外面,别人能不能容呢?我可是听说外面规矩多如牛毛,我不给他磨一磨你敢带他出去?”   明明都是捧高自己、打压情敌的话,却偏偏被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温暖沉思起来。   神圣见状,又挤眉弄眼的道,“还有啊,暖儿家人不少吧,小三要是住进去了,就这清新脱俗的脾性,你家里还不得鸡飞狗跳的?万一有老人家什么的,那心脏可强大到能经受刺激?”   温暖深以为然,不再同情某熊孩子了。   她奶奶心脏可不好,要是被小三儿气出个好歹来,她就是不孝女啊,不过,其他人气气倒是无妨……   神圣最后感慨了一句,“原来连暖儿都不能理解我的这一番用心良苦啊,我好孤独,好忧伤……”   温暖无语的打断,“吃饱了就去泡温泉吧,让泉水洗净你的这些孤独和忧伤。”   神圣拍手,“好主意,那暖儿要不要一起?”   温暖呵呵一声,“我不想看到你的短处,怕辣眼睛。”   神圣,“……”   神圣真的明媚的忧伤了,怎么办?媳妇儿就是认定他短了,还总拿这个梗来挤兑他,他要不要真的脱了给她看啊?可他也真的是有那么一眯眯的害羞……   吃完烤肉后,神圣磨磨蹭蹭的去打开带来的大包袱,里面赫然放着两套衣服,他的还有温暖的,剩下的就是被子,还有个小枕头。   温暖见了,眼皮都抽抽,这货是想干啥,出个门还有带被子的癖好?   神圣拿了自己的,又邀请了一遍,被温暖再次无情的拒绝后,才嘟着嘴自己去洗了。   温暖没跟过去,远远的只听到水声,却看不到半分泉水的影子,果然藏匿的很隐秘,她坐在石头上,静静等着,吃了烤肉,难免熏上点异味,等会儿洗洗换身衣服也好。   神奇忽然冒出来,严厉警告她,“不许偷窥!”   温暖被唬了一跳,她哪里像要偷窥的了?   神奇又警告道,“偷听也不行。”   温暖嘴角抽了下,“我没那兴趣好么?”   神奇半信半疑的哼了声,看到不远处的包袱里露出一角她的衣服,不敢置信的道,“你俩不会还想戏鸳鸯浴吧?连衣服都准备好了?还有被子,你们,你们真是,这还打算洗完了睡一觉?”   温暖望天,“你想太多了。”   神奇脸色异常难看,“不然呢?包袱里为什么准备那些?”   温暖指了下远处,“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大哥,都是他准备的。”   “不是你怂恿的?”   “……我没那癖好。”   “哼,没有最好,洗完了就赶紧回去,别想些有的没的,你以为后山是让你们白日宣淫的地方吗?这里多的是猛兽妖怪,专门喜欢吃女人的肉。”   温暖无语,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呢,还玩这种吓唬的幼稚戏码。   ……   神圣洗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间,神奇就虎视眈眈的盯着温暖,唯恐她猥琐的去偷看神圣洗澡,防她跟防备色狼一样。   等神圣出来时,还能看到两人那诡异的相处模式,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俩在玩什么呢?”   温暖呵呵一声,“你弟弟真是你的好弟弟,寸步不离的防着我去偷看,就怕你的短处暴露了伤害到你的幼小心灵,真是让人感动啊。”   闻言,神圣那脸色变了好几遍,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温暖哼了声,撇下俩人,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径自离开。   神圣开始哭嚎,“暖儿,我真的不短啊,一点都不短,小三儿啊,你可害死我了,你为什么要阻拦暖儿去偷窥我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盼着吗,我还刻意调整了方向大小,营造出一见惊人、再见惊心的震撼画面,谁知道,白白遭践了啊,呜呜,你个坑货……”   神奇,“……”   “暖儿,等等我,我们再演一遍吧。”   神圣懊悔万分的想扑上去,被神奇拦下,“大哥,你干什么?”   “我要去跟暖儿解释清楚。”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去洗澡了,你怎么能跟过去?”   “为什么不能?”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不是男女,我们是夫妻。”   “……还没成亲呢。”   “呜呜,还没成亲,我就被嫌弃短了啊,你还拦着不让我解释,你是何居心?就是想反衬的你很雄壮呗,你是细小的反义词吗?你肯定不是,你是细小的同义词对不对?”   神奇终于忍无可忍,出手点了他的穴,于是,神圣不能动,也不能开口了,世界顿时一片祥和宁静。   神奇比较厚道,把他搬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去躺着,正好沐浴在阳光下,“大哥,你在这里晒晒太阳,顺便睡个午觉,等会儿,穴位就自动解开了。”   神圣,“……”   神奇坐在旁边,闭目养神陪他,神圣用眼神绞杀了他一百遍,他也岿然不动,至此,神圣不由的反省,他没有学好武功是不是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缺点了?   ……   温暖这会儿正舒适的泡在泉水中,这个泉眼非常宽敞,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树木,也难怪别人发现不了,她之前走过来时,若不是看到神圣故意留下的脚印,她还真是找不到。   水温正好,浸泡在其中,非常熨帖,不过她没敢泡太久,露天开放式的,总觉得少了几分安全感,尤其是附近还有神圣在,那可是一只大尾巴狼。   没想到,她白担心了,等她穿好衣服收拾妥当走回来的时候,就见某货正四肢大刺刺的摊在石头上,就像在阳光下暴晒的鱼干,而神奇在边上还一脸郑重的守护……   那画面,温暖也是醉了,她之前还在纳闷,怎么外面都没一点动静,这不符合两人相爱相杀的性子啊,结果,就给她这么个惊喜。   这是开启了什么特立独行的模式啊?   听到动静,神奇第一个睁开眼,看到她一脸古怪而无语的表情,哼了声,解释道,“大哥在睡午觉,你别吵醒他。”   温暖瞅了眼,那货睁大着眼珠子,再精神不过,睡的哪门子午觉?   “他怎么不说话?”   “都跟你说在睡觉了,还怎么说话?”   这睁眼说瞎话,也是绝了。   “那怎么四肢僵硬挺直了?”   “……这样睡觉比较舒服。”   温暖嘴角抽了下,也是服气了,当她真傻呢,就算不会武功,电视剧里的点穴还是知道的,不过,咦?重点是,小三儿居然敢给神圣点穴,厉害了啊,就不怕神圣恢复后虐死他?   她给了神奇一个敬佩的眼神,嗯,有胆色,祝你好运。   神奇面色古怪的问,“你崇拜我?”   温暖呵呵一声,“是啊,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这么威武霸气的英姿,不会被你大哥醒来给追杀……”   神奇心里一颤,脸上却还保持着傲娇,“大哥追不上我。”   温暖竖起大拇指,“好吧,期待看你们玩奔跑吧,兄弟。”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神奇看向神圣,神圣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沉痛中有期待,幽怨中有焦灼,煎熬中还藏着奸诈,总之好不可怖,神奇莫名吞咽了下口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之前逞英雄了,大哥解开穴位后会各种搞死他吧,还是不带重复的花样虐……   他开始觉得自己只怕要悲剧了,可也不能真的等死啊,于是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试图垂死挣扎一下,他试探着问,“大哥,我提前给你解开穴位好不好?”   神圣不能开口也不能动。   神奇就道,“你要是愿意就眨眨眼。”   神圣眨了下眼。   温暖在边上看着,莫名想笑,俩兄弟玩什么呢?   神奇又道,“那个我要是提前给你解了穴道,你是不是该感激我啊?”   神圣又眨了下眼。   神奇一喜,“真的啊?”   神圣又眨眼。   神奇压制着激动,“那么,既然你感激我,就不能对我生气了是不是?更不能对我展开一系列的打击报复,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看看,你躺在这里晒太阳多舒服……”   神圣又眨眼,眨的很猛烈。   神奇又不放心的确定了一遍,“那你就是答应了我哈,事后不能追究一切责任,我们还是好兄弟,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她还在边上看着呢,她就是见证人。”   神奇指着温暖,想拉一个保障。   温暖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她可没有神奇那么好忽悠,神圣能有那么雍容大度?呵呵……   且看他怎么翻盘吧。   果然,等神奇激动的给神圣解开穴道后,画风突变,神圣瞬间就逆袭了,就见那货噌的坐起来,手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一扬,神奇那还来不及欢喜的脸就僵住了,身子一软,瘫倒在石头上。   “大,大哥……”他声音打颤,脸色发白,大哥给他下了什么药啊?   神圣盯着他,笑得阴恻恻的,“小三儿,长本事了啊,看我玩不残你!”   神奇听的哆嗦了下,他拼命的运功抵抗,奈何,身子还是绵软无力,犹如待宰的羔羊一样,忽然想到什么,他眼里闪着热切的希望,“大哥,你可是答应我了啊,你不能出尔反尔。”   “呵呵,我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你一直在眨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我那是眼睛在抽筋。”   “……”   ☆、第八十七章 主动拥抱安慰他   “我那是眼睛在抽筋。”   “……”   神奇傻眼了。   温暖无声的笑了,她就知道,神圣不会雍容大度了,果不其然,小三儿啊,还是太嫩了,武力值是不错,就是缺了点心眼,看吧,悲剧了!   不过,神圣这货也太无耻了点,眼抽筋?亏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给他用了什么药?”温暖好奇问,能让一个武林高手瞬间就怂了,她也想准备点用来防身了。   神圣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得意道,“软筋散。”   “有何妙用?”   “它的妙用就大啦,只要吸入一点,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会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那能持续多久?”   “看我心情啊,心情好,大概就三五个时辰,心情若不好,呵呵,一辈子也是可能的喔。”   神奇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一辈子?难道他要当一辈子的软脚虾?不要啊,那不如直接砍了他,他哀求,“大哥,你还是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神圣笑得阴森,“痛快的?先阉割后奸杀如何?”   “噗……”神奇生无可恋了。   温暖却挑眉,硬是从这无语的画风中感受到那么一点暧昧的味道,诸如玩残你啊,先阉割后奸杀啊,呵呵,她是不是在这里多余了?   温暖要转身离开,神圣忙一把拉住她,“暖儿,你去哪儿?”   “我给你们腾地方啊。”   “啊?”   “不是要阉割奸杀吗?我不太喜欢看这么香艳的画面。”   “……”   “祝你们玩的愉快。”   “不要啊,暖儿,我还没挽救自己的形象呢?呜呜,刚刚我躺在那里的样子很怂吧?你是不是更嫌弃啦?我一定要自救,我一定要让你欣赏到我威武的英姿,从而拜倒在我的裤下。”   “呵呵,你又要闹哪样?”   “我要虐小三儿啊,以此来衬托我的高大形象,暖儿放心,我虐人最有一套啦,绝对不带重样的,保管你看的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温暖再次对神奇表示同情,看看,这就是作死的下场。   神奇连求饶都放弃了,他深深明白,大哥不虐他千百遍,是不会甘心的。   果然,接下来,神圣开启了花样虐模式。   各种幼稚的手段层出不穷,看的温暖眼皮直抽抽,却把神奇虐的生不如死,都想给神圣跪了,比如挠痒痒,比如在脸上画画,比如把他的头发个扎成惨不忍睹的样子……   温暖真想说,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最后,那货还想拉着她一起玩,“暖儿,我们秀恩爱给他看,这个虐点一定很爽。”   温暖想都不想就踹开他。   “暖儿,秀一段嘛,又不要限制级的,只要亲亲我我这样的剂量就够啦,小三儿肯定会狂飙鼻血,难道你不想欣赏一下?”   “闭嘴。”   “暖儿,来嘛……”   “神圣,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骑小白回去了,你们兄弟俩留在这里尽情玩吧。”   “不要啊,暖儿,还有七彩洞没看呢。”   “那就别玩了,赶紧的。”   “好嘛,这就去,不过暖儿,你先说我虐的好不好看?”   温暖翻白眼,“这个重要吗?”   “相当的重要。”   “好吧,好看。”   “真的?嘻嘻,那现在你的脑海里是不是全部被小三的惨样占据了,再也记不得我之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样子了?”   “……嗯。”   “那我就放心啦,小三儿啊,看在你贡献了一出悲剧的份上,我就发扬一下慈悲之心,决定提前释放你了,呐,这是解药,我可不会小心眼的要你做什么保证,呵呵,你要是想打击报复,来啊,我们再互相伤害啊……”   神奇吃了他塞进嘴里的药后,慢慢的有了内力,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往无忧泉跑,草,他的大侠形象啊,这回被大哥玩的连渣都不剩了,他脸上画的什么鬼,他头上那横七竖八的扎了些什么辫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圣闲闲的笑,“没用啦,你就是把无忧泉泡穿了,它也拯救不了你的忧伤了,而且,你以为对你的虐杀结束了吗?那你就天真了,这只是个开始……”   神奇正跑到无忧泉边,闻言,噗通就跳了进去,溅起好大的水花,他却安然无恙,很可惜,泉水太浅,还淹不死他。   神圣听到动静,对着温暖摊手,“看看,这孩子脆弱的,我只是吓唬他一下,就想不开的跳水了,让刚刚被当成咸鱼晒的我情何以堪啊?”   温暖无力,“……咱走吧,别贫了。”   神圣就笑嘻嘻的去拉她的手,“好,好,咱们一起钻山洞去,顺便带上被子去睡一觉。”   温暖,“……”   见那货真的要去包袱里拿被子,温暖看不下去了,扯着他手臂就疾走,他还夸张的喊着,“啊,暖儿,别那么心急吗,等我拿好被子啊,不然一会儿睡起来太凉了,喔,原来你是想压在我身上当被子用,这样也行,啊啊……”   最后以尖叫结束。   七彩洞离着无忧泉很近,不过洞口很难发现,温暖之前来泡澡的时候还刻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都没注意到这里有一个洞口,还是神圣拉着她,拨开遮挡的草木才看到。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眼前豁然开朗,像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温暖一下子震惊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想象不到这里的美丽,简直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令人叹为观止。   她一下子没迷住,跟着神圣缓缓往里走,一路上简直目不暇接,那些规模宏伟壮观,造型奇特的洞穴一个个的敞开在眼前,每一个都华丽奇巧的如艺术殿堂般,还有那些钟乳石,洁白如玉,质纯似玉,还有下面的水,清澈纯净,她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是惊奇兴奋的。   神圣见状,眸中柔情万千,含笑给她解释着,“洞里景观千姿百态,有6座山峰,10个大厅,地下瀑布10余处,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水洞旱洞相连,主洞支洞互通,无毒气,无蛇蝎,无污染,洞内终年恒温,空气流畅,冬暖夏凉,是不是个好地方啊?”   温暖听后感叹,“岂止是好地方,简直如天堂一般。”   “那暖儿可喜欢?”   温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要是在这里住,暖儿可喜欢?”   闻言,温暖忍不住看向他,“什么意思?你还想带着被子来这里过夜呢?”   神圣无辜的眨眼,“暖儿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温暖轻哼一声。   神圣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开阔处,那里有人工开凿的阶梯,阶梯上还有利用这里的自然石材而雕琢成的桌椅,壁上,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温暖不由恍然,她刚刚太激动了,倒是忘了这里没有光线,原来透亮是因为这颗珠子的缘故。   “暖儿,你觉得这里像什么?”   温暖四下看了眼,宽敞明亮,桌椅齐备,边上还疑似有个搁置东西的架子,她脱口而出,“办公的地方?”   神圣点头。   温暖讶异,“你想以后在这里办公?”   神圣叹了一声道,“不是我想,这是爷爷当年寻到的地方,爷爷也是一位智者,他早已看出部落将来会有一场劫难在所难免,便在他活着时候,开始准备。”   “那这里就是……”   “嗯,部落现在的议事大殿早已名不副实,你也知道,天枰倾斜了,不知道那里还能保存多久,将来那里若是保不住了,这里便会成为新的议事堂。”   闻言,温暖心里难免波动,“那这里安全吗?”   “嗯,敌人再强大,也动摇不了这里。”   “为什么?布下阵法了还是这里有什么奇异之处?”   神圣感伤的摇头,“都不是,是我爷爷和奶奶在这里,他们守护着这里,所以没有人可以打扰。”   “什么?”温暖脸色一变。   神圣握紧她的手,“别怕,暖儿,爷爷奶奶很和蔼的,我很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们呢,一头的白发,跟天上的神仙一样,整天都笑眯眯的,还会讲很多故事,我很喜欢他们,你若是见过他们肯定也会喜欢的。”   “不是,神圣,我是说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神圣声音低下去,“他们去世后就埋在这里了,爷爷说,他和奶奶的灵魂和元神不散,可以永远守护着这里。”   “神圣……”   神圣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有几分悲伤,“暖儿,我其实每次来都有些难过,可我又想带你来给他们看看,你知道吗,爷爷不是寿终正寝,他是算好了日子的,在那一天故去的话,阳气最盛,埋在这里,便可以尽到最大的力量来守护,奶奶是追随爷爷殉情的。”   温暖伸开手臂,抱住了他,声音温柔的安慰道,“神圣,在外面有一句话,有些人的死轻如鸿毛,有些人的死却重于泰山,你爷爷选择了正义和他坚持的信念,他的离开对他来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圆满,你奶奶为情而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圆满和对自己的成全,他们两人离开时一定是幸福的,能守护在这里,能守护着部落,还有比这个更让他们开心的事吗?人生匆匆,长不过百年,他们却用自己的几十年,换了部落的安宁,后代的敬重,他们在取舍之间,选了最有意义和价值的,你作为子孙,不是该替他们高兴吗?”   温暖其实不擅长说这些话,因为依着她的性格,她一直都是觉得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比起那些大义,牺牲小我的事,她自私的希望不要发生在自己亲人的头上,大概也是因为她从小没了父母,所以对亲情尤其渴望,她不需要他们成为什么人人赞誉的英雄,她只期盼他们能在她身边就好。   但是现在,面对那两位老人的义举,她也唯有尊重和敬仰,毕竟每个人的追求和信仰不一样,他们选了自己内心最想要的,必要舍弃亲情,但其实归根结底,他们的选择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子孙后代,没有谁对谁错。   只是,她见神圣难过,不由的心疼,这才忍不住抱了他,还说了那些听起来苍白的有点冠冕堂皇的话。   不过,神圣却是感动了,不止是为那番话,还有她主动的拥抱,他欣喜的连声音都颤,“暖儿,你说的对,我就知道带你来是对的,每次来我都很是伤感,可这次有你在身边,我就不难过了,谢谢你,暖儿,你真好……”   温暖没说话,只拍拍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   两人出了洞口时,神圣忽然叫了一声,吓了温暖一跳,“怎么了?”   神圣哭丧着脸看着她,“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温暖问的特别认真,因为这货自从说了他爷爷奶奶的事后,就变得一直很正经,拉着她的手在洞里逛来逛去,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她还为此很欣慰。   谁知,她果然天真了。   神圣懊悔万分,“我原本计划拉着你在里面睡一觉的啊,床都是准备好的,我都打算豁出去要献身了,怎么就能忘了啊……”   温暖,“……”   “不行,暖儿,我们再进去一趟,我不献身,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他拉着她就想再钻山洞。   温暖无语的甩开他的手,好气又好笑,“你够了哈,看看天,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打算回去啊。”   神圣不死心,“晚了正好呀,我们就可以在山洞里过夜了,被子我都带啦,你不是也很喜欢里面嘛,我们今晚就可以边赏景,边恩爱……”   “滚蛋。”   “哎呀,你又让我滚蛋,我的蛋真的疼啦。”   “神圣!”温暖咬牙,“你就不怕在里面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被你爷爷奶奶看到?”   说好的感伤呢?   神圣出来就忘了,“啊?爷爷奶奶看到就看到啊,他们是长辈,看到我们夫妻恩爱不知道会有多欣慰呢,肯定还会祈祷,让我们尽快生下小宝宝的。”   温暖抬脚就走,懒得搭理这货了,早知道他出来就这么不着调,刚刚为什么还多事去安慰他啊?   她简直悔不当初!   “暖儿,等等我啊,你再考虑一下下嘛……”   温暖走的更急。   ------题外话------   对溶洞的描写,从书籍上摘了两行字哈,惭愧,木禾实在没见过那么壮观的奇丽景致,又不好胡编乱造的,嘿嘿,就只好借用书上的知识了。   ☆、二更送上 老司机神圣   两人回去的时候,还是共乘一骑,他搂着她,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一路上跟祥林嫂附体了一样,反复念叨着,“真的,我好傻,我怎么就能忘了呢……”   温暖听了一路的幽怨和懊悔,耳朵都麻木了,若不是对后山不熟悉,她都想扔下他一个人跑了,再看小白,早已是生无可恋的痛苦状。   她惆怅的叹息一声,唉,还好,还有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不然,她都要同情自己了。   回到神家时,天已经黑下来,众人对两人的回来也没什么惊讶,更没问在后山发生了什么,只是吃晚饭时,见神奇不在,姬风华随意的问了句,“小三儿怎么没来?”   神化恨其不争的解释,“从后山回来就钻屋里不出来了。”   姬风华挑眉,“为什么?”   神化懊恼的道,“说是生病了。”   姬风华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奇的秘闻,“生病?什么病?”   神化咬牙挤出两个字,“风寒。”   姬风华,“……”   神勇呵呵笑了声,“小三儿居然还会风寒?这简直堪称天下奇闻了,那小子一出生就扔进冷水里洗澡都没风寒,现在怎么倒是娇气了?”   姬风华也觉得奇怪,不由的看向神圣,“怎么回事?”   是不是对小三用药了?   神圣还是一副懊悔万分、幽怨难当的表情,都几个时辰了,依然沉浸其中,跟中毒了一样,“我不知道,真的,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傻……”   姬风华翻白眼,然后厉喝一声,“说人话。”   神圣打了个激灵,总算正常了,“啊,娘是问小三啊,他大概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吧,又羞于启齿的说,所以便找了那么个怂的借口。”   温暖忍笑。   其他人都看过来,眼神闪烁着八卦和好奇,唯独神化一脸紧张,自己那傻儿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令人崩溃的事?   神勇撺掇着,“说说看,小三儿怎么就没脸见人了?”   神圣一脸高深莫测。   神勇忍不住脑洞大开,脱口而出,“难道他破了童子身了?”   “噗……”神化被吓着了,要是真那样,他还不得去给祖宗烧香磕头啊,总算显灵拉了他儿子一把。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   就听神圣摇头同情道,“二叔,不是我说你,你那脑洞都大的捅破天了,那也是病,不过我救不了,得让女娲娘娘给你补补。”   神勇笑骂了一声“混小子。”,又不死心的问,“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神圣先是看了神化一眼,“三叔,我可真说了?”   神化笑得懒懒的,一副顽强不屈的悲愤样,“说吧,我顶得住。”   神圣这才叹息着道,“小三儿对我暴力了。”   “啥?”众人像是听到了个笑话。   “他对我使用了惨无人道的暴力手段,完全不顾我的反抗和悲愤,在长达半个时辰里,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非人虐待和折磨,使我的精神和*饱受摧残,我简直痛不欲生,若不是我坚强,还放不下你们和暖儿,我当即就一头就撞死了,好歹还能全个贞烈的名节……”   众人听不下去了,无不鄙视,这编造的段子越来越离谱了……   温暖则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这段话是不是小三儿控诉出来更合适啊?   神圣忙握着她的手,又要呈现出祥林嫂中毒的表情,温暖无语,低头不再管他,随他玩去吧,反正小三儿不在,被玩坏了也只能认倒霉。   桌子底下,忽然有人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温暖心口一动,不动声色的看了旁边的美男一眼,神往神色自若,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饭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心下好笑,不过还是把手垂了下去。   片刻,他的胳膊也很随意的落下,然后她便被他握住了,他掌心暖暖的,带着别样的安心和舒适,他又开始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指尖温柔,像是羽毛在不停的撩啊撩。   温暖不由的有些意动,这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搞事儿,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当然前提是那搞事的人是绝世美男才可以,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谁能想到他暗地里的闷骚呢?   他写道,“好好吃饭,让大哥自己玩儿。”   温暖低头,无声的勾唇一笑。   桌面上,神圣说完了一大堆控诉神奇的话后,最后悲愤的道,“你们说,小三儿这不是反人类吗?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他简直是……自取灭亡。”   最后一句是重点啊。   神勇也感慨,“是啊,小三儿一定是疯了,对,一定是疯了,不过话说,圣儿啊,小三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我都被撩的心痒痒了……”   神圣凉凉的道,“二叔,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感情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神勇嘿嘿笑道,“怎么能呢?我都对你的话入木三分了,只是我好奇具体事件啊,他怎么虐待折磨你了,比如说有过什么人神共愤的行为?”   “是不是要我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啊?”   “啊?那就太好了,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说出来,我们替你谴责一下。”   “哼。”   “说说嘛,圣儿,一个人憋在心里多难受,搞不好你就抑郁了。”   神圣还在拿乔作怪。   姬风华不耐的吼了一嗓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神圣虎躯一震,“娘啊,注意素质,大家都吃着饭呢,放什么放啊?”   “死小子,你皮痒了是吧?”   “嘿嘿,我说,我说,不过我说了,你们都必要要同情我喔,谁要是敢幸灾乐祸的取笑,我就……”神圣留下个意味深长的悬念,却让人不明觉厉。   神勇顿时绷紧身子,准备强憋,等会儿他可别忍不住啊。   神圣见大家都竖起耳朵了,他才轻了下嗓子,幽幽道,“小三儿点了我的穴位……”   “噗……”神圣刚开了个头,神勇就喷了,赶紧捂嘴,一脸无辜。   神圣危险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他点了我的穴后,还把我当成咸鱼放在太阳底下暴晒,长达半个时辰,期间,还多次用眼神凌辱我,最后还威胁我不能对他进行报复,这些我也都忍了,可最不能忍的是,他居然敢侮辱了我的智商,天,他怎么能以为我会不报复呢?”   “噗哈哈……”神勇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姬风华也肩膀一耸一耸的,闷笑不止。   连神权都含蓄的弯了下唇角。   唯独笑不起来的就是神化,他可不敢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儿子赚了便宜,那傻小子真是自取灭亡啊,居然敢对老大下手,这躲屋里不出来,是被报复的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他坐不住了,就想起身去看看。   神圣见状,一脸激动的问,“三叔,你是不是听了义愤填膺,想去狠狠教训小三儿一顿给我出气啊?”   神化,“……”   他是想去宽慰一下儿子,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神圣又大度的摆手,“还是算了吧,三叔,都是兄弟,我也不是那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再说,小三儿已经知错了,看看,他都羞愧的不好意思来吃饭了,唉,只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脸面对我了,我也不能赶尽杀绝不是?总要给他一个面壁思过的机会,就这样吧。”   神化唯有呵呵了。   神勇若不是太紧张,都想点赞了,老大这一招好啊,这是间接的把小三儿给屏蔽了啊,饭桌上不能露脸,那还怎么刷存在感?那儿媳不就对他更没印象了?   哎呀,这情敌打击的……太清新脱俗了!   不过,他的压力也随之而来了,神勇紧张的看了眼儿子,你可一定要争气啊,可千万不要学小三儿去作死啊,不然以后我就是编再多渔网也网不住啊!   神往自始至终面色淡然,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只优雅的吃着眼前的饭菜,安静美好的如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一顿饭吃得别有滋味。   饭后,神圣就拉着温暖起身,对着姬风华道,“娘啊,今晚暖儿要陪我睡了吧,我可是受了一万点的伤害,非暖儿不能治愈……”   姬风华不听他忽悠,摆手,“赶紧滚蛋。”   神圣又看着神勇,“二叔,你今晚还撒网捕鱼吗?”   神勇僵硬的笑着,“圣儿真可爱,就喜欢说笑话,呵呵……”   神圣转了个身,面对神化,“三叔,你节哀顺变,莫要被小三儿的事气坏了身子,你非要揍他我也拦不住,不过手下留情点,就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好了。”   神化嘴角抽了下,说不出话来。   神圣最后看向神往,“二弟,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比如安慰什么的……”   神往面色不变,淡淡的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闻言,神圣低头对温暖道,“暖儿,你听到了吗,我是吉人,你要时刻和我在一起,才能沐浴吉祥的光辉,被老天照拂、长命百岁。”   温暖暗暗瞪他一眼,给诸位长辈行了一礼,转身出门。   神圣忙嬉皮笑脸的跟上。   等不见了人影,神勇茫然不解的问,“咦?圣儿怎么打了一圈的招呼,就不跟大哥说句话啊?”   神化呵呵笑,“大哥是他老子,他敢威胁吗?”   神勇真相了。   神权面无表情的问,“三弟有意见?那我可以补偿你,帮你去收拾小三一顿,省下劳累你了。”   神化,“……”   他多什么嘴啊?   神往这时起身告辞,姬风华拦住,问了一句,“往儿,昨晚你和儿媳有没有……”   后面的话,姬风华没说出口,好歹儿子大了,她也不好意思问的太直白。   神往闻言,却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那模样,说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可姬风华注意到他耳朵红了,忍不住唇角一弯,看来往儿那厌恶女人的毛病治愈了,果然儿媳是他命定的女人,躲是躲不过去的。   神勇却不解,着急的问,“往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神化酸酸的道,“二哥,你真是当局之谜,连往儿害羞都看不出来?”   神勇一怔,然后仔细的回味了下,不由喜上眉梢,“原来是害羞啊,害羞好,呵呵,害羞好,咦?不对啊,那儿媳咋不害羞呢?我刚刚瞅着两人坐一块儿,满满的纯洁,怎么也没搞点小动作?”   神化嗤笑,“有圣儿在,谁敢?”   神勇深以为然,又深表遗憾,最后看向神权抗议,“大哥,圣儿太霸道了。”   神权一本正经的道,“嗯,所以他是我儿子。”   神勇,“……”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您得管管啊?   神权无动于衷,管管?到现在了还没吃上肉,他管的着吗?   ……   温暖和神圣回了他的院子后,就去简单漱洗了一下,直接回寝室躺下了,骑了一天的马,身子都要散架了,之前坐那里吃饭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神圣凑过来,“暖儿,是不是累了?这个我最有经验,来,翻过身去,我给你揉揉,舒缓一下筋骨就好了。”   温暖才不会答应,让一条大尾巴狼揉,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不用,休息一晚就行。”   “哎呀,只休息是不够的,要我揉揉才能好的快,暖儿,你放心,我就是纯洁的揉,绝对不掺杂一点的暧昧……”神圣的手已经掀开被子,伸了进来。   温暖忙躲,“神圣!”   “暖儿,我保证纯洁……”   “滚蛋,信你才有鬼了!”   “暖儿……”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来,幽怨的看着她,“你昨晚都可以让二弟搂着抱着上下其手了,为什么换成我就不可以了?”   闻言,温暖眼眸闪了闪,“昨晚那是意外。”   神圣撇嘴,“意外是吗?我也可以制造。”   “……”   “暖儿,我只是不舍得罢了,可你要是非逼我,我,我……”   “你如何?”   “哼,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那你要是急了呢?”   “我,我就献身!”神圣说着就要扯衣服。   温暖无语望天。   “暖儿……”他又可怜巴巴的哀求起来,那模样简直跟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让你狠不下心去拒绝。   温暖叹息,“揉真的不必了,不过……你今晚骑马也累了,就到床上来睡吧,别挤软榻了。”   闻言,神马委屈都飞到九天之外了,神圣欣喜若狂,立刻麻利的钻进被窝,张开手臂就搂过她的身子,紧紧的贴上去,“暖儿,暖儿……”   “我警告你,神圣,你最好安分些,别让我后悔……啊,你还是给我滚下去吧。”温暖咬牙,使劲推搡起来,这个混蛋,果然不该心软,看看,他一上来就不老实了,那爪子居然敢摸她的胸口。   “啊,暖儿,你误会啦,我是不小心碰到的,哎呀,暖儿,别扭,我说实话嘛,我是想起小三儿说的话,他居然敢蔑视你那里小,我气不过,就想帮你一把了。”   “帮?就这么帮?”当她三岁孩子呢?   “哎呀,暖儿,你这有所不知了,树上有云,男子的按摩有助于那里第二次成长,我这是在帮它长大呢……”   “滚蛋!”   “嘿嘿,暖儿,你总是让我滚蛋,能换个地方吗?我那里都疼了,不信你摸摸?”   “啊,神圣,你给我放手!”   “哎呀,暖儿,我很大方的,随便你摸喔。”   “不要!”   “来嘛,暖儿,顺便我还可以让你验证一下我的长短问题喔。”   “……”   被子被里面的两人折腾的起伏不平,就像是海上的风浪,正在汹涌奔腾,那个猛烈啊,看的窗外的人眼皮一跳一跳的,莫名口干舌燥。   “这,这是在干啥?”阿呆懵懂的低声问。   神出翻白眼,“这都不懂?果然是童子鸡。”   阿呆古怪的看向它,“难道你不是了?啊,我要告诉鬼没……”   神出噎的差点途血,咬牙切齿,“阿呆,你是不是被大公子的药毒傻了脑子?”   说到这个,阿呆就是一脸生不如死。   神出又道,“我冰清玉洁的很,我只是比你多了脑子。”   阿呆不屑的咕哝一声,“那你说这是什么?”   神出得意道,“被翻红浪,懂么?”   “被翻红浪?那又是啥?”   “……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运动。”   “运动?”   “嗯,热血沸腾、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筋疲力竭的运动。”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   “呵呵,再辛苦男人也甘之如饴。”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种运动也要适可而止,太过了,女人就苦逼了,你看大公子那猴急粗暴的样儿,啧啧,真不知道少夫人今晚能不能挺住?”神出神秘兮兮的、又高深莫测的道。   阿呆下意识的甩出一句,“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   闻言,神出如遭雷击,好半响,才咬牙挤出一句,“草,原来你才是老司机!”   阿呆微微一笑,老司机在里面呢。   寝室里,被子里的两人折腾了半天,果然都大汗淋漓了,温暖是气的,神圣是憋的。   “暖儿乖,真的别动了!”   “混蛋,我不动等着被你占便宜是不是?”   “暖儿,你要是再动,我可真忍不住要占便宜啦。”   “你……”   “呜呜,摩擦生火了!”   “……”   “暖儿,你帮我灭了好不好?”   ------题外话------   平安夜快乐,记得吃苹果喔,么么哒   ☆、第八十八章 火没灭,亲上了 一更   “呜呜,暖儿,你帮我灭了好不好?”   “……”   “暖儿,求你了,这样火烧火燎的好难受,呜……”某货不要脸的呻吟一声,也不知道是勾引还是情难自禁。   温暖俏脸一黑,咬牙,“不管!”   “暖儿!”他低低的叫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我现在还是星星之火,你灭起来会容易些,要是等到燎原了,你会被烧的灰飞烟灭的。”   “你敢?”温暖瞪他。   他委屈的嘟起嘴,“我不敢,可一旦火烧起来,我就不是我了,是狼,是禽兽,到时候它们想要做什么,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温暖,“……”   说的好像很有理?   “暖儿,乖啦,就帮帮我嘛,就一次还不行么?”神圣又开始扮哀兵,拉着她的手使劲往自己身上摸去。   两人之前折腾了这么久,早已衣衫不整,温暖的手就触摸到了一片滑腻的肌肤,暖暖的,居然还有几分柔软,摸上去很舒服,可她不敢享受啊,再撩下去,真有可能擦枪走火了。   她用力想抽回手,严辞警告,“神圣,你再胡闹,我就踹你下床了。”   见她发了火,神圣松了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冷下来的脸,幽幽的道,“暖儿,你果然只喜欢二弟,不喜欢我……”   说完这一句后,那货忽然哭起来,不是那种夸张的大哭,而是隐忍的、克制的、委屈的、凄婉的,低低的哭泣,躲在被窝里,哭的好不伤心。   温暖,“……”   一言不合就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呜呜……”他趴在枕头上,头发垂在一边,半遮起脸,肩膀上的衣服还扯掉一点,露出几分莹白的肌肤,那模样,那风情,看的温暖眼皮跳了跳,这画面,怎么让她觉得如此诡异呢?   好像她是那个欺负了他的人!   她做什么了?   不就是凶了他一句吗?那也是有根有据的,又不是乱发脾气,谁让他不老实的,她也没冤枉他吧?   可看他哭的那样,仿佛正承受了多么难以容忍的痛楚一样!   温暖猜测,这货多半装的成分居多,可眼瞅着枕头都湿了一片了,她心里便无奈的叹息起来,就算是演戏,人家也是够拼的了,更况且,她听着听着,好像他哭的很诚挚,难不成真的被自己伤着了?   她又抻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停住的打算,轻咳一声开口,“神圣,你别哭了,大晚上的哭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谁知她这一劝,那货哭的更大声了,“呜呜……”   温暖揉额头,“神圣,你小声点!”   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神圣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我伤心,我委屈,我不能拿暖儿怎么样,难道我连哭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温暖,“……”   难不成你的人生就只有这两样啊?   温暖翻白眼,却也不敢再火上加油的去刺激他,这货是个人来疯,她还真有点怕他搞得不好收场,她可是还要脸皮的,她不太自在的又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哭对身体不好,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吧?眼睛也肿了……”   神圣揪着枕头,抽噎道,“我嗓子哑了又如何?反正也没人心疼,眼睛肿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暖儿也不喜欢看我,暖儿眼里只有漂亮的二弟。”   温暖嘴角抽了下,心虚的道,“谁说的啊?”   “我刚说完啊。”   “……”   “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呜呜,我就知道,你只喜欢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咳咳,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事?你不喜欢他?”   “啊?也不能说是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   “呜呜,那对我呢?”   “……也不讨厌啊。”   “那为什么不愿意摸我?”   温暖有点抓狂,“不讨厌就得摸你啊?”   “不然呢?”   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刺激的温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神圣,你是不是找抽啊?”   “我是找摸,可你就是死活不愿!”   “……”   “呜呜……”某货再接再厉,又哭上了。   温暖望着屋顶,终于也体会了一把生无可恋的心情。   他哭的越来越悲戚哀伤,隐约都要喘不过来的节奏,温暖投降了,这货就是孟姜女投胎的吧,能把长城都哭倒了,更别说是她!   “好啦,别哭了,你说,你到底想如何?”   闻言,神圣才偷偷的从枕头上抬起一只眼瞄她,“我想如何就如何吗?”   温暖没好气的哼哼,“别太得寸进尺。”   “那,那暖儿的底线是什么?”   温暖想了想,“不要有肢体接触。”   神圣悲愤的道,“这是底线吗?这简直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天堑,那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温暖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   “暖儿,你还笑我?”神圣羞恼的忽然扑过来,一下子压住了她。   温暖身体募的僵住了,眼眸和他对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眼圈发红,脸上一次次的被泪水冲刷的湿漉漉的,有种别样的风情。   她忽然有些慌乱,喊了声,“神圣,下去。”   神圣呼吸有些急促,却没有听她的话,脸还反而凑得更近了些,那双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有些怔怔出神。   “神圣!”她又喊了声,想要拉回他的神智。   神圣却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样,一点点的低下头,喃喃着,“暖儿,原来压着你是这样的感受,好舒服,这样看你也好美,眼睛美,鼻子也美,小嘴巴最美,怎么办,我想亲亲它……”   “神,神圣……”温暖紧张起来,开始挣扎,然而他早已不给她机会,唇猛然贴了上来,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温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空白,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也睁大着眼,像是震惊,又像是悸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唇下的柔软香甜,那馥郁的香气犹如一剂猛烈的毒药,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来势汹汹,一刹那,他便万劫不复了。   唇与唇相贴,便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一场邂逅,是烟火升起时最惊艳悸动的一瞬,仿佛整个灵魂都在为之颤抖,所有的理智思绪也都为它让路。   唯有相贴在一起的美好滋味。   神圣痴了、迷了,着魔了,这一刻,他是深深的爱上了这种*蚀骨的滋味,以前他也曾偷偷看过父母亲亲,他总是不解,嘴巴贴在一起就那么激动么,如今,他算是彻底领悟了,原来是这样的欢喜!   他试着动了动,轻柔而小心的去添弄了下,心口便是一颤,眼眸里都荡漾着无与伦比的光彩,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取代的宝贝,再次认真而专注的品尝起来……   温暖却开始害怕了,呼吸凌乱,“神圣……”   神圣充耳不闻,他现在全身心的都沉浸在她的唇上,早已没了清醒可言,他越来越熟练的探索着,深入着,像个兴奋的孩子,一遍遍的去尝试,去找寻更美好的快乐。   “呜……”   在他终于抵开那一片温软湿润的天地时,还来不及欢呼雀跃,就被温暖咬住了,舌尖一痛,神智回笼了几分,眸子里氤氲起来的暗潮也退散了些。   温暖这次没心软,再任由他进攻下去,她就溃不成军了,这货,这货外表再呆萌、行为再幼稚也是一个发育成熟的男子,那反应,让她惊颤。   “呜呜……”他被咬的说不出话来,只眨巴着眼求饶。   温暖这才松开,毫不犹豫的把他从身上推下去,然后背转过去,不再看他。   神圣也没敢再继续,小心翼翼的缩在她后面,低声唤了一声,“暖儿?”   “闭嘴,你再敢闹一次试试?”   这一声就带了几分气势和严厉,神圣忙摇头,“我不敢了,我这就乖乖睡觉。”   温暖冷哼了声。   神圣讨好的给她拉了下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他也没再搂上去,很识相的保持了一点的距离,挥手熄灭了屋里的灯,月光清柔的照进来。   他摸着有些微微肿起来的唇,傻乎乎的、无声的笑着……   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是有无数的场景上演,在花都,在南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一个个的出现,有冷嘲热讽,有阴谋诡计,有心怀叵测,她疲惫的应付着、厌倦着,后来,神圣忽然出现了,他后面还跟着神往和神奇,他们就像是降临的天神一样,有着撒豆成兵的威力,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帮她扫除了所有的障碍和危机,最后,把她当成公主一样供在美丽的山村里……   只是接下去,画风却忽然转变,童话成了香艳剧,他化身为狼,对着她扑上来,又啃又咬,最要命的是除了他,还有两只,她被围攻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沦为他们嘴里的肉,那感觉……   她“啊”了一声,从惊吓中猛地睁开了眸子,发现天都大亮了,阳光正从窗子里射进来,暖暖的铺在被子上,头顶上,还有一张笑脸,明媚的把阳光都比下去了。   ------题外话------   先放上一点来解馋哈,嘻嘻,那啥太多了审核不好通过,今天的内容分三次传,妹子们记得刷新看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我其实有点羞涩   原来是梦啊!   温暖还有些怔忪,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天,那样的场景不会真的上演吧?她就算不是小清新,可也无法豪放荡漾到那样香艳的境界。   几双手摸上来,浑身激颤,太可怕了!   “暖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热了,看看,额头上都是汗呢。”神圣一边轻柔的说着,就要拿起袖子给她擦拭。   温暖却下意识的一躲,没办法,梦里那感觉还很清晰,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化成狼的样子,比禽兽好不了多少,吃的那个凶猛惨烈啊,简直糟蹋了这张小鲜肉的皮囊。   神圣被刺伤了,眸底闪过酸楚,“暖儿,你嫌弃我?”   温暖眼眸闪了下,摇头,“你想多了。”   “真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神圣幽怨的看着她。   温暖不自在的撇开脸,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要说她现在看他就像是看一只狼?所以才条件发射的防备起来?   “暖儿,你难道还在生气?”神圣见她不语,脸色变了变,忍不住紧张担忧起来。   闻言,温暖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来,美眸里涌上恼意,“你还敢再提?”   神圣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的道,“我给你道歉了啊。”   “什么时候?”   “昨晚上啊,我在你背后忏悔了一夜。”   “……”她能听见吗?还真是够真诚的!   “暖儿,你那时候都没凶我,就是原谅我了呗,你可不能现在翻旧账。”   温暖无语的瞪他一眼,这么不要脸的强词夺理也就只有他了,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某货很有眼力介的给她递上外衣,若不是她眼神不悦,都想亲自伺候着穿了。   他坐在床边,微垂下头,“暖儿,其实我现在很羞涩的……”   温暖噗了一声,看鬼一样的看着他。   他继续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都不能面对你了,一看见你,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似的,还呼吸不畅,浑身发烫,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温暖穿好衣服下床,奚落道,“嗯,那确实是病,得治。”   “啊?暖儿也是这么认为啊,这样就好,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神圣忽然开心的拍了下手,眼神里凝聚起欢喜来。   温暖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共识?”   “我有病,得治疗的共识啊。”神圣说的一本正经。   “然后呢?”   “然后,你就配合着给我治病呗。”   温暖呼出一口气,忍着不揍他,“你想让我怎么治?”   神圣害羞的垂下头,“很简单,我之所以生病,就是被昨晚那种羞耻的事给吓着了,多做几次熟悉了就好了!你不用出力的,只需我……”   温暖简直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撇下他就走。   神圣从后面猛地搂住她的腰。   温暖咬牙,“神圣,你敢再动手动脚试试?”   神圣忙讨好的解释道,“暖儿,我不是要占便宜啦,我只是想让你等等再走。”   “还有事吗?”她阴恻恻的问。   “那个,我给你煮了燕窝,天不亮我就起来煮了,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你吃完了再走好不好?”他小声的道,语气中劲是讨好和祈求。   温暖顿时泄气,扒开他的手,“在哪儿?”   闻言,神圣就像是注入了一支强心剂,立马精神抖擞了,“啊,在小厨房里热着呢,我这就是端,暖儿坐着等哈。”   话落,风一样的跑出去了。   温暖复杂的叹息一声,转身去了洗漱间,再出来时,就见他一脸期待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那模样……温暖心头不由的就软了,她总是在怀疑,这货是装的,却偏偏装的天衣无缝,刺激的她母爱都泛滥,一次次的对他放弃原则和抵抗,他若是步步为营,那么她真有可能要输给他了。   就如昨晚,她准了他上床去睡,还对他的哭声没了冷硬的心肠,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法淡定冷静,陪着他说那些幼稚的话,做那些幼稚的事,一开始觉得像是过家家,可现在……   她真的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切只是过家家吗?   那个卒不及防的吻,她只有慌乱,却没觉得讨厌,这已经是个危险的信号了,若是现在离开这里,她是不是还能做回当初的温家大小姐?   她复杂的神色,让神圣心里一紧,拉过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端起碗来,体贴的挖了一勺就要喂她,温暖下意识的张嘴吃下,却不知道是什么味。   “好吃吗?”   温暖敷衍的点点头。   神圣没再说话,很是耐心的一勺一勺喂给她吃,等碗里空了,他才放下,然后凝视着她的眼,认真而平静的问道,“暖儿,是不是想家了?”   温暖身子一震。   神圣笑了笑,“暖儿来部落好多天了,想家也是正常的啊,暖儿家里也有很多亲人惦记着你,你想回去和他们团聚了是不是?”   “神圣……”   “暖儿,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些日子好不好?至少要祭祀过后,听了神的旨意后,不然部落是出不去的,谁也离开不了。”   “祭祀在什么时候?”   “在下个月初。”   温暖算了算日子,现在是八月上旬,也就是说还要二十天左右,到那时,她来部落也就一个多月而已,想到当初跟奶奶和表哥定的三月之约,忽然觉得真是天真了。   那时候,一定想不到会在这里有了牵绊,待的越久,这牵绊就越深,深到让她害怕,怕等到要离开时,会不舍了,所以,她才想在可以控制时,挥剑斩断。   “下个月,暖儿都不愿等了么?”   那语调,是强忍着的酸涩。   温暖摇头,“不是。”   得了这一句,神圣总算喘过那口气来,又再次展开笑颜,“不是就好,暖儿要是想家,可以传消息回去啊,你带来的那俩人都有办法和外面联系的对不对?”   “嗯。”   “暖儿,祭祀之前,其实你也不会无聊啊,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看书啊,二弟屋里那么多书,你都没看完对吧?还有跟着小三儿学武,练好了本事,出去的时候就可以威风啦,还有你不是想跟着娘学做衣服吗?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去织女阁看学学,看,有很多事可做对不对?”他细数罗列着可以让她安心留在这里的理由,其实他不懂,留下她只需要一个就足够,那就是舍不得。   她舍不得这里,怎么会愿意离开?   温暖勾起唇角,点点头,“你说的对。”   神圣揪着的心松开了,眉眼里都是笑意,“那我也趁着这些时间准备一下。”   温暖不解,“你准备什么?”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准备去山外需要带的东西啊,衣服啊,书啊,还有看病用的工具和药材啊,很多的,不知道拉一车够不够装?”   温暖脑补了一下他驾着马车,拉着满满的东西进花都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了,会被当成西洋镜围观了吧?   他还在继续问着,“对啦,暖儿,你家里大吗?能不能给我空出几亩地来?”   温暖眼皮跳了跳,“你要干什么?”   还几亩地?花都寸土寸金,房价高的咂舌,就算她们温家家大业大,也空不出几亩地啊。   “我想种药草啊,喔,对了,还要给鸟准备个院子,哎呀,二弟见我这样,一定也会跟你要地的,他喜欢花花草草,至少也得几亩地才能种的下,还有小三儿,他得准备个练武场,梅花桩不知道还用不用,我想想看,还要什么呢,啊,想起来了,暖儿,你家有几亩地啊,我先计划一下,到时候我们三个怎么分配去种庄稼……”   温暖彻底暴汗了,打断,“神圣,我们家一亩地都没有。”   “啊?”神圣睁大眼,“暖儿,你家很小吗?”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温暖无语的解释,“我家要是小,花都就没谁家大了。”   这话也不夸张,温家在花都一百多年,一直住在老宅里,还是旧时三进的院落,后来又翻新了下,放眼花都,就她们家最气派,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屋里又不缺现代的那些奢华摆设,她爷爷奶奶还有那两位姨娘住了一座院子,然后就是大房家一座,二房家一座,有客人来,都是去上房,也就是爷爷奶奶的地盘,还有每周一次,在那里家庭聚餐,其他时候,就各自在自己院子里过。   大房住的院子叫瑰园,据说是因为母亲当年喜欢玫瑰,父亲便在院子里种满了玫瑰,只是后来无人打理,全部枯萎了,那里变得荒凉空旷,连她都不愿意去住,因为凄冷孤寂。   神圣察觉到她气息不对,不由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既然暖儿的家这么大,就分给我们几亩地呗,我们把这里的一切都搬过去,就像是把家搬过去啦。”   温暖心里一动。   神圣又央求道,“好不好嘛?我保证,会种植出好用又漂亮的药草来,美化院子,绝不添乱,还有二弟,他种植花草可是比三叔还厉害喔,就是小三儿,哎呀,其实弄个练武场也勉强可以的吧,刚柔并济嘛,显得我们多有内涵,暖儿说是不是……”   温暖也笑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题外话------   圣诞节快乐,妹子们,下午还有三更哈,么么哒,记得看喔。   ☆、三更送上 表哥要来了怎么办   神圣得了她的同意,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好像马上就要走了一样,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的跑去打包东西了,在屋里忙碌的如一只小蜜蜂,看的她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   也许,有了他们的加入,那个闲置的家会变得不一样吧?   她莫名期待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神家的每个人都似乎忙了起来,除了早饭和晚饭大家还都聚在一起吃,其他的时间很难见到哪一个人的影子,神权和姬风华忙碌着准备祭祀,整日都风风火火、一脸郑重的,祭祀是整个部落里最重要的事,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神权是首领,当然责无旁贷,而姬风华则是天命盘的掌舵着,据说那天还会请天命盘出来,给部落里的人卜卦,到时候谁都有机会问一下。   温暖听说后,也忍不住跃跃欲试,却又莫名的感到紧张,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太玄乎,不知道的时候渴望知道,但是真的提前预知了,也会活的如履薄冰。   她不知道,到那天,会有多少人敢于去面对。   其他人虽然没有重大事操持,却也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比如神勇,以前除了做饭,就是很小资的研究茶道,再琢磨点儿子争宠的事儿,可现在不一样了,炮制美食之余,不玩情调了,而是变文艺青年了,温暖经常看到他在神秘兮兮的写着什么,见到她时,又若无其事的收起来。   温暖也好奇他写了什么,想套个话问问,人家就左顾而言它,拉着她东拉西扯,反正就是不说正事,她也只能作罢,神出倒是高深莫测的提点过她,说是等她离开后,就会明白了。   好吧,那她就等着。   ……   神化则忙着培育他的花,据说养了一颗好几年的花,一直没动静,最近终于显出点苗头,他紧张的日夜照看,连神奇教授她练武都不去盯梢了。   说到练武,温暖颇有些欣慰,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点小天分,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练的也确实勤奋,早晚好几个时辰,十几天下来,一套太极拳打的就有模有样了,只是内力还欠缺,真要和人打斗,也就是对付些没什么武功的女人,碰上会武的,就歇菜了。   尽管如此,温暖也挺满足的,能打得过温家那几个女人就够了,其他的来日方长。   见她耍花拳绣腿还这般上心,神奇难得的很老实,嘴巴没欠抽的挤兑她,大约是那次在后山被神圣折磨的留下了阴影,见了她都不自在起来,匆匆教完,就躲进他的屋里去再也不出来。   温暖简直求之不得。   除了练武,她去的多的就是织女阁了,如今再去,和第一次去简直天壤之别,那些女人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原本她还担心会有来挑战决斗的,谁知道,居然安静的度过了。   想来是姚明姝那一次也给她们留下了阴影,在部落里,再厉害还厉害的过姚家的女人?   在织女阁时,通常都是姬无双陪着她,姬风华很忙,很少看到她的人,姬无双天天和她在一块,两人的感情倒是突飞猛进起来,一个教怎么织布裁衣,一个说着外面的世界,相处的很融洽。   时不时的,陶祺也来凑热闹,每到这时候,气氛就变得异常鸡飞狗跳,这期间,姚玉姝也来跟她打过两次招呼,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付过去了。   部落里,唯一一个没有跟她正面接触过的人就是姜家的那位小姐,温暖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姬无双曾偷偷告诉她,姜倾城喜欢神往,大约是不愿和她面对的。   温暖笑笑,到没什么意外,美男嘛,就算最后只属于一个女人,可谁也挡不住别人的爱慕啊,只要不来找她决斗,怎么都好说。   二十来天过去后,温暖现在已经能熟练的操作织布机了,裁剪也差强人意,缝制的针脚也勉强入眼,唯有刺绣什么的细活是真的急不来,姬无双看着她绣的粗糙的花样子,笑着宽慰她,“嫂子,你要是一下子就能绣的跟我们一样好,那我们还不得都去跳了忘川河啊,我们可是从小就拿着阵线练呢。”   温暖深以为然,倒也不气馁,想着自己这手艺拿到外面去,还是能惊艳一片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施展,她也问过神圣,假如离开了部落,他们是不是要改头换面,结果人家茫然的来了一句,“为什么啊?我们拿不出手去吗?”   温暖无语。   见她不说话,神圣还急了,“暖儿,你是不是觉得带我们出去很丢脸啊?”   温暖见他当真了,才解释道,“外面的人穿戴和你们都不一样,尤其是头发,外面的男子都是短发啦,你们还都束发,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要维持原状,还是入乡随俗?”   神圣听后,难得认真去思考了,说是考虑几天再回答她。   温暖望天,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她觉得当然是入乡随俗比较好,不然一个个的穿着古装,走出去,一定会被围观的寸步难行。   这是几乎不需要争议的事儿。   但人家要思考,那就思考吧,好在,这些日子,他缠着她少了许多,更多精力忙着医馆的事,听说把姬金玉累的够呛,好几次要死要活的要罢工,除此外,他就忙着打包,一包包的东西往马车上装,堆的跟小山似的,看的她直发愁,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运出去。   除此外,她见神往也开始整理书籍了,有时候去他书房拿书看,就发现架子上的书少了一些,而且少的那些都是她感兴趣的种类,心里不由的感动,原来人家美男这是在为她着想打算啊,也是,人家都看了一遍了,带出去也没多大意义。   想来,两人除了那一晚上的意外后,就再也没有亲密接触,她晚上都是睡在神圣的寝室里,不过也没让那货再得逞就是了,唯一和美男有点交流的就是在桌子底下偷偷搞事儿了,咳咳,还要找机会,因为明面上得吃饭啊,不能总一只手垂着吧,那就太奇怪了。   桌底下偷摸的搞事儿,倒是让她练出了一样本事,就是猜字厉害了,他有时候还没写完笔画,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这种独特的交流方式,既有*的暧昧,又有心有灵犀的默契,倒是让两人越来越乐在其中。   这样的日子,如流水一样,眨眼二十多天过去,温暖是觉得满满的收获,过的平静而充实,离着月初的祭祀还有两天的时候,这种平静却打破了。   彼时,她正在神圣的屋里看傅云给她写的纸条,阿呆站在一边解释,“少夫人,昨晚我就去了,遇上你的那个属下,他说让我今早上再去一趟,是不是有什么事等今天才能知道结果啊?”   温暖看完,脸色有些复杂起来,想着纸上写的内容,迟迟没说话。   阿呆焦灼的又喊了一声,“少夫人?”   温暖这才回神,点了下头,“嗯,是有点事儿。”   阿呆担忧的问,“那要紧吗?”   温暖故作轻松的道,“还好吧。”   阿呆眨眨眼,“少夫人,您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可一定要和大公子和二公子说啊,大公子最是腹黑奸诈,什么坏人恶人也拿他没办法,二公子运筹帷幄、熟读兵法,就算不出部落,也能替你出谋划策,再不济,你还可以找三公子啊,看谁不顺眼,让三公子揍他一顿出气。”   温暖笑了,“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阿呆不放心的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皱着眉头离开了,不行,他得告诉二公子和大公子去,不能让少夫人一个人扛,那纸条上肯定有什么事儿,他现在懊悔应该偷看几眼就好了。   ……   阿呆走后,温暖脸色就沉了下去,纸条上说,奶奶身体又不适了,外面不知道谁传的,说她遭遇了不测,生死未卜,奶奶受了刺激,昨晚就住进了医院,今早上才脱离危险,所以傅云才又让阿呆去拿了一次消息,昨晚上都没敢跟她说这事儿,难怪她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的。   纸条上还说,姑姑和姑父也去了花都,照顾奶奶,而表哥亲自来了北城,要接她出去,她在这里明明过的很好,可不管她让傅云传达什么消息,外面的人却都是不信的,除非看到她的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花都,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不在,大房就算有奶奶撑着,也必会大乱。   因为没了她,大房也就没了继承人,最后会便宜谁呢?   三个月啊,他们连三个月都等不及了吗?   想到表哥要来,温暖头又疼起来,到时候该怎么说啊?   还有那三关……   想到这里,她赶紧写了一张纸条,嘱咐傅云一定要拦着表哥,等在无忧谷外面就好,可千万别往里闯啊,最多也就这几天了,祭祀后,她就能离开了。   她写好后,唤进神出来,把纸条给它,让它加急送给傅云,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表哥闯进来,见到那三兄弟,四人会闹成什么样!   ------题外话------   哈哈哈,表哥要来了怎么办?狭路相逢勇者胜,谁会更胜一筹呢?   ☆、第八十九章 有女人为他决斗了   神出很欢快的领命而去,它可不是阿呆,它是灵鸟啊,感知一下,就知道那小纸条里满满的奸情,嘎嘎嘎,快要有好戏看喽,三个男人就是一台戏,四个男人会打成什么样儿呢?   哎呀,一对三,表哥好有压力,它要不要找鬼没打个赌什么的,究竟谁更胜一筹?   神出离开后不久,姬无双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了,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搞得她一头雾水,直到坐上姬家的马车,姬无双才头疼的跟她解释,“嫂子,风秋霜和陶祺要打起来了。”   温暖不解,“风秋霜是……”   姬无双目露嫌恶,“是风家的人,风云茹的侄女。”   温暖了然,又好奇的问,“她们俩因何要打起来?不会是……”   想到那个可能,温暖也头疼起来。   果然。   姬无双愁眉苦脸道,“就是你想的那样,陶祺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哥哥嘛,风秋霜忽然也放出话来,对我哥哥有意,就陶祺那脾气,能忍的了?”   温暖好笑道,“所以呢?两人就要决斗了?”   姬无双点头,看得出她也很烦躁。   温暖无语道,“这两人还真是……难不成决出的胜利者就可以嫁到你家去了?你父母同意还是你哥哥喜欢?”   不得不说,部落里的女子们在这一点上,冲动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姬无双摇摇头,无奈道,“就是说啊,八字都没一瞥的事儿,结果两人就斗上了,这让部落里的其他女子怎么看啊?以后谁还敢对我哥哥有意思?唉,我娘知道后,简直气死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温暖也不好置评,问道,“那你来叫我去是……不会想让我劝架吧?”   天,她可不以为自己有那本事。   还好,姬无双摇头,“不是,那两人的脾气我了解,谁劝也不好使,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那叫我去干什么?”   姬无双拉着她的手,讨好的笑笑,“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在那里太苦闷了,想拉你去陪陪我,不是说,痛苦若是两个人分享,就可以减轻一半吗?”   闻言,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嗔恼的甩开她的手,“感情是拉着我一起去受罪啊?”   姬无双笑得更谄媚,“嘻嘻,嫂子也可以理解为是一起去看热闹啊。”   “女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忘川河边上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都等着看呢。”   温暖嘴角抽了下,“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聊吗?”   说到这个,姬无双又头大起来,“也不是,主要还是因为这次涉及的人是我哥哥,还有风家和陶家,在部落里,都是有名望的大家族,谁不好奇呢?”   “……好吧,那就去看看,不过,我记得你说过陶祺的武功很高,在女子中鲜有人能和她抗衡,这个风秋霜哪来的自信和胆子找她决斗呢?”   问到这个,姬无双也是有些纳闷,“是啊,我听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风秋霜是不是疯了才会去挑战陶祺,要说她以前也没表现出对我哥哥多喜欢啊,怎么忽然就为爱疯狂了呢?”   温暖皱眉,“你的意思是,她武功平平?”   姬无双迟疑道,“我也不确定,她倒是很少展示武功,平时很低调,不过……”   “不过什么?”听起来,颇有些横空出世的意味,这是安排好的棋子终于要登场了?   “不过,我听说她很喜欢去姜家,嫂子你知道的,姜家的主母也是风家的女人,和风云茹一样是她亲姑姑,可她明显的跑姜家更多,我怀疑,她是缠着姜家老大教授她武功了。”   “要是那样的话,她和陶祺这一战,胜负难分了。”温暖复杂的沉吟道。   姬无双攥起拳头,“我宁肯陶祺做我嫂子,都不要风家的女人。”   “为什么?”   “风家野心太大,嫁了姜家和姚家还不够,居然连我们姬家也惦记上,真是其心可诛,她们也不想想,就算退一万步讲,风秋霜真的能进的了姬家的门,难道还能亲的过姑姑?”   温暖眸光微动,淡淡的笑道,“那假如风家给姬家生下孩子呢?”   闻言,姬无双神色一震,讷讷不能言了。   温暖也没再继续,毕竟那只是个假设,目前来说,是不可能,她相信,姬风华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姬家是她的后盾,要是也被风家攻陷,那神家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她现在是担忧,风秋霜是不是有了能制住陶祺的本事了,要是那样,陶祺倒是危险了。   马车赶到忘川河时,画面比姬无双描述的还要夸张些,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温暖最怵头挤这种阵势,便坐在车上没下去,姬无双见状,便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一个地势较高的位置上,推开了车窗,两人坐里面往下看,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视野还不错。   人群包围圈内,风秋霜和陶祺正对峙着,一个神色冷淡,一个小脸倔强,围观的吃瓜群众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女人居多,表情多半是幸灾乐祸的看戏,而少数的男人们则八卦好奇,也有羡慕姬家俩兄弟的,看看,部落里武功高强的女人都为他们决斗了,多长脸啊!   被羡慕的男主角此刻却躲在树上,不敢现身,这种长脸的事,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好么?   直到看见自家的马车走过来,车上露出两张脸,他像是找到了可以躲、可以发泄苦闷的地方,赶紧避开众人的视线,偷摸的飞了过去。   此时,温暖正不解的问,“怎么两人还没开始打?”   你看我,我看你的是在酝酿什么情绪呢?   姬无双解释,“她们是在等见证人来。”   “嗯?什么见证人?”   “喔,就像是裁判一样,决斗嘛,总要有个输赢,见证人就是宣判谁是胜利者的,同时也负责在关键时刻,起到分开两人的作用,避免她们打红了眼、伤及性命。”   温暖明白了,“那谁是见证人呢?”   姬无双摇头,“我也不知道,一般见证人都是选部落里说话很有分量的人,但是又要避亲,免得偏颇哪一方,所以不会是风落雪和风云茹,姚落雁也不行,那还有谁呢?难道是姑姑?”   她话音刚落,忽然尖叫一声“啊……”,下一秒却又被人捂住嘴,瞪大眼看向出其不意钻进来的人。   姬金玉低声道,“无双,是我。”   姬无双没好气的拉开他的手,“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姬金玉无奈的挠挠头,“你说我能干什么?躲猫猫呗。”   姬无双无语,翻了个白眼。   姬金玉转过身,对着温暖笑呵呵的打招呼,“嫂子,你也来啦?好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温暖促狭的一笑,“不巧,我是特意来看热闹的。”   闻言,姬金玉噎了下,苦哈哈的道,“嫂子,做人这么直白真的好么?”   温暖挑眉,“你喜欢拐弯抹角的?也行,那就换一个含蓄点的说法,我是来给你道喜祝贺的,恭喜你成为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了。”   姬金玉噗了声,苦笑,“嫂子,我就是一小豆包,哪敢装什么大干粮啊,真正的香饽饽是大表哥和阿往好不?不对,他们俩是唐僧肉,一群女妖精惦记着吃呢。”   温暖故作疑惑,“有么?”   “当然有!”姬金玉来了精神,指着车窗外,黑压压的一群女人,热烈道,“你看那些女人,我敢肯定,至少一半以上都是垂涎你的男人的。”   “那为什么她们都不找我挑战,而有人却为了你在这里决斗呢?”   “我……”   “唉,说来说去,还是你更招人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以后魅力无限了。”   “哈哈哈……”姬无双捂嘴笑起来。   姬金玉那张脸就绿了,“嫂子,不带这么夸奖人的,我本来跑这里是想寻求庇护和宽慰,谁知道您又给了我一刀,您和大表哥真不愧是两口子。”   温暖眸光闪了闪,“神圣也来了?”   姬金玉摇头,生无可恋道,“没有,医馆里病人太多,他走不开,可他知道这事后,狠狠嫉妒了我一番,说我是……”   “是什么?”温暖好奇,肯定不是好话。   果然,姬金玉痛苦的呻吟一声,“说我是牛粪,所以才引得什么花都往我身上插,呜呜,难道这是我愿意的吗?我也是受害者啊……”   温暖噗嗤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姬无双嘴角抽了下,也憋不住的闷笑着。   姬金玉无力道,“我这是送上门给你们俩找乐子来了是吧?说好的亲情关爱呢?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再这样,我宁肯去找阿往和良缘……”   听到这里,姬无双忍不住探出头去张望,“二表哥和二哥也来了?”   姬金玉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   “笨蛋,你别往人群里找啊,他们俩那高逼格,能挤人堆里?你往远处看,马车里,他俩躲那儿呢。”   姬无双终于发现,眼睛一亮,“看到了,没想到二表哥和二哥也愿意来凑这种热闹啊,还真是稀奇。”   听到这话,姬无双不乐意了,“啥意思?我来你就不奇怪,他们俩出现,你就当成是天下奇闻来膜拜了?我就这么没分量?”   姬无双翻白眼,“你也说了,他们逼格高么,什么时候喜欢来这种地方了?而你,呵呵,你不是一贯秉持着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吗?”   姬无双又被狠噎了下,“我,我那是活泼。”   “对,您最活泼。”   “臭丫头,找打啊?”   “啊,嫂子救我!”   温暖笑看着两人打闹,眼瞅着姬无双要吃亏了,才冲着姬金玉慢悠悠的道,“你说,我这会儿要是冲着外面喊一嗓子男主在这里,外面的人会怎么样呢?”   闻言,姬金玉那挥起来的手就僵住了。   姬无双趁机躲开,得意的笑道,“那还用说,外面的人还不得蜂拥过来,使劲瞻仰一下今天的男主风采啊!”   跟着温暖久了,姬无双那张小嘴也俏皮了许多。   姬金玉脸再次一绿,“嫂子,您真狠!”   “谢谢!”   “……”   收拾的姬金玉老实了,温暖这才看向远处的那辆马车,离着她大约十几米,只是位置比较隐秘下,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尤其意外,没想到神往居然也会来。   见她往外看,姬金玉又按捺不住了,挤眉弄眼的打趣道,“嫂子,你要不要过去找阿往啊?”   温暖淡淡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找他啊?”   姬金玉下意识的道,“这还能为什么?你不是他嫂子吗?嘿嘿,不对,不止是嫂子,我可是早就听说了,阿往给你暖床了吧?”   温暖没说话。   姬金玉又摇头晃脑的道,“哎呀,要说阿往,我们都是知道的,他从小就受部落女子的欢迎,可他偏偏有个不治之症,就是对女人厌恶,离着三米就受不了,二姑丈还因为这事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一直想怎么给他治好,谁知道,原来嫂子就是那一剂救命良药啊。”   末了,又暧昧的眨眼,“我们家阿往美色养眼吧?味道也好吧?”   这话听的姬无双都有些脸红不自在。   而温暖神色自若,“不知道。”   姬金玉不相信的瞪大眼,“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说二姑丈用渔网把你俩捆绑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还惹的大表哥淹在醋海里不能自拔?难道你俩啥也没干?这不可能……”   温暖好笑的问,“怎么就不可能了?难道在你眼里,神往做不到坐怀不乱?”   “那倒不是。”姬金玉皱眉思索着,“阿往当然能和柳下惠媲美了,只是我听良缘说,他这些日子变化颇多,经过我的观察和分析,他定然是动了情的,怎么可能你们之间还是纯洁的呢?”   闻言,温暖眸光微动,“他怎么变了?”   她倒是没觉得有太大感触,无非也就是在桌子底下搞事儿的次数多了点,偶尔还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捏捏一下她的掌心,除此外,他可是连个眼神都很少给她。   难不成,人家私下还有另一面?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哈哈,暖儿会不会去找神往呢,还是美男自己过来?   ☆、二更送上 清场,二公子要来会嫂子   果然,美男多半都是闷骚的,尤其是那种谪仙禁欲范儿的,更爱玩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春情骚动,却偏偏还藏着掖着不让你知道。   就听姬金玉道,“阿往以前在书院里,除了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就是一个人捧书静读,过的跟清修的和尚差不多,可现在不一样了,良缘说他没事的时候,忽然喜欢发呆了,有一次居然连拿倒了书都没发现,啧啧,我若是不亲眼见了,我都不相信!”   温暖挑眉,“你还去亲自验证了?”   姬金玉理所当然的道,“对啊,我觉得那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反人类啊,所以就去了一趟书院,哎呀,你猜我正好撞见了什么?”   最后他神秘兮兮的,一脸你赶紧求着我说的表情。   奈何温暖是那容易被勾引的人吗,她笑了笑,可有可无的问,“撞见什么了?”   姬金玉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啊,撇撇嘴,“嫂子,你和阿往有的一拼了。”   “嗯?”   “闷骚,太闷骚。”   “咳咳……”温暖这下没绷住,咳嗽起来。   姬无双抿嘴笑道,“大哥,你这话要是敢让表哥听到,就等着被他再赐给你仙丹妙药吧。”   闻言,姬金玉虎躯顿时一震,不敢再调戏了,“那个嫂子,刚刚是插播了个小段子,呵呵呵,调节气氛的,咱们言归正传,咦?说到哪儿了?”   姬无双无语的提醒,“你撞见什么了?”   “喔,对,对,哎呀,我撞见的绝对堪称是天下奇闻啊,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   姬无双不耐的催促,“哥,到底是什么啊,就别卖关子了。”   姬金玉白了她一眼,这才用惊悚的口气道,“我当时看见阿往竟然在课上走神了,要知道阿往对上课从来都是认真到近乎苛责的地步,可他竟然真的走神了,太匪夷所思了。”   “那二表哥为什么会走神呢?”姬无双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姬金玉想了想,道,“好像是正在教孩子们认字,我瞅着黑板上写了个网字……”说到这里,他忽然激动的拍手,“哈哈哈,重点就在这里,为什么提到网字他就走神呢?哎呀,不止走神,我还发现他耳朵都红了喔,这说明什么?”   姬无双还没反应过来,“说明什么?”   姬金玉敲了她头一下,“笨,这当然是说明阿往被情网住了啊。”   姬无双撇撇嘴,觉得大哥的解释有点不靠谱,遂转头问温暖,“嫂子,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温暖一直在安静听着,闻言,抬眸笑了笑,“我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的心思?”   姬无双点头,“也是喔,二表哥向来心思最深,谁也看不透他。”   姬金玉恨其不争的瞪她一眼,“那是你笨好不?”   姬无双不服气的回瞪,“不然呢?就是你瞎猜的那样?仅凭二表哥上课走神和看书发呆就断定他掉入情网啦?”   姬金玉摊手,“对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懂?”   姬无双翻白眼。   姬金玉搜肠刮肚的又想了想,忽然高深莫测的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听了肯定会吓一跳。”   “什么?”姬无双兴致缺缺的问。   姬金玉摇着头道,“阿网和良缘下棋,结果……居然输了,天啊,阿网居然也会输?这比天上下刀子还神奇好不?”   闻言,姬无双倒是真惊讶了,“真的啊?”   姬金玉哼唧,“我会骗你?不信可以问良缘啊,他就在那边的马车里坐着呢,不过别当着阿往的面问,我听良缘说,他输了棋后,羞恼的落荒而逃了。”   姬无双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温暖面色淡然,心里却复杂的胡思乱想起来,眼神又瞥向远处,忽然便觉得那扇紧闭的车窗似有视线穿越而来,灼灼的正盯着她看。   她呼吸一滞,啪的关上了她那一侧的窗户。   见状,姬金玉就挤眉弄眼的笑问,“这是咋啦,嫂子?不看景了?”   温暖淡淡的道,“你还是关心比赛吧。”   “比赛?”被温暖这一提醒,姬金玉往外瞄了一眼,这一眼后,吓得他顿时魂不附体,“娘,娘她老人家怎么来了?”   闻言,姬无双也看过去,眼睛一直,“天啊,还真是娘,娘来干什么?”   姬金玉恨不得遁地逃跑,“我怎么知道?”   姬无双也是头大如牛,“娘不会是来抓你的吧?哥,你死定了,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上陶祺和风秋霜呢?看看你干的好事,连累二哥都倒霉了。”   姬金玉瞪眼,“什么叫我招惹了?我什么时候招惹那俩母老虎了?再说了,你就这么断定她们俩想嫁的人是我?就我这德行还有女人会喜欢?分明是冲着良缘去的好么?我才是倒霉催被连累的那个!”   姬无双茫然的眨眨眼,“被你这么一说,貌似还真是,你和二哥比起来,显然长眼的女人都不会选你。”   “噗……”姬金玉被伤的体无完肤。   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   ……   外面,因为姬家主母卫素晴的到来,人潮涌动起来,气氛也引爆到了一个小*上,很多人猜测着卫素晴现身是何用意,来劝退比赛还是抓男主回去都有可能,唯独没想到人家是来当见证人的。   一时,众人无不讶异。   车里,姬无双也瞪大了眼,“娘要当见证人?不是吧,娘怎么会同意这两人决斗啊?娘这是默许了她俩决出的胜利者就是嫂子了?”   姬金玉更是如遭雷击,喃喃道,“天,这是要把我的后半生硬塞给母老虎了?不要啊……”   温暖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视线所及,围观群众已经闪开一条路,迎了卫素晴进去,一张张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兴奋。   今天的好戏看来要升级了。   卫素晴一身暗紫色的衣服,冷着脸,神情严肃,站在圈子中央,紧紧盯着风秋霜和陶祺,明眼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不喜和不悦,偏那两人站的笔直,谁也不退。   “你们真的要决斗?”卫素晴冷声问。   风秋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还望姬夫人成全。”   卫素晴哼了一声,又看向陶祺,眼眸复杂,“你确定要和她打?”   陶祺倔强的仰着小脸,“是,素晴姨放心,我不会输的。”   卫素晴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输赢我才懒得关心。”   陶祺也不气馁,“反正我就是不会输,我一定要嫁给金玉哥哥。”   闻言,卫素晴就是满满的无力,这话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这死心眼的丫头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车里,姬无双斜睨着姬金玉,“大哥,听到了吗?是你招惹的桃花债,人家就要嫁给你,看看,把娘给气的,你等着被收拾吧。”   姬金玉闭上眸子装死了。   这时,神出忽然飞进来,拍着翅膀,兴奋的叫,“金玉,金玉,恭喜你啊。”   姬金玉睁开眼,一看是它,无精打采道,“没礼貌,要喊我表公子知道么?”   神出翻白眼,才不理他这茬,继续幸灾乐祸道,“快出去看呀,两只母老虎为你而战,一触即发啦,还有很多人在私下下注,赌谁输谁赢,你要不要也试试手气?”   姬金玉面色扭曲,“神出,你是大表哥派来的杀手吧?他没空,就让你来折磨我了?”   神出鄙视道,“你还真是小瞧大公子了,要真是他派我来的,手腕能如此温柔?他能玩死你好么?”   “噗……”他现在就快被玩死了。   “行啦,别装了,有女人为你决斗,脸上多有光啊。”   “我宁肯世界一片灰暗啊。”   “哎吆,做人不要太矫情啊,矫情的都是贱人……”   “……”   姬无双都同情自家大哥了,见他濒临崩溃,赶紧笑着问,“神出,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这么一问,神出总算想起正事来,“有,有,二公子邀请你和金玉去他的车上。”   闻言,姬无双愣了下,“为什么?”   神出拍着翅膀,欢快道,“良缘在上面,二公子厚道,想让你们三兄妹团聚,一起看热闹啊。”   “……”   姬金玉摇头,“我不去。”   神出凉凉的道,“不去?呵呵,那我这就去喊姬夫人过来,把你抓过去当成彩头给那两只母老虎争夺。”   “你……”   “我什么我啊,快去吧。”   “阿往的车里能装下我们几个?难不成留嫂子一个人在这里?”   神出又鄙视之,“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平时看着也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刻智商就掉线呢?”   “噗,请指教。”   “哎呀,你们兄妹俩过去不就给二公子腾出地方来啦?两个对一个,交换位置,懂?”   姬金玉醍醐灌顶。   姬无双就冲着温暖促狭的笑起来,“喔,原来如此啊,二表哥是要来陪嫂子一起看热闹,嫌弃我们碍眼啦。”   神出赞道,“还是无双知情知趣,不像某些人榆木疙瘩一个。”   姬金玉脸都被挤兑的绿了,却反驳不得,谁叫他刚刚智商掉线了呢。   “嫂子,那我们可就走了?”姬无双冲着温暖暧昧的眨眨眼。   温暖气定神闲的笑,“随意。”   姬无双下车前,又促狭了她一句,“你就装吧,和二表哥夫唱妇随。”   温暖没反驳。   姬金玉下车时,就紧张多了,偷偷摸摸的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最后被神出一翅膀给扇了出去,“出息,牛粪都当了,还怕烂桃花往头上插?”   姬金玉飞身而去的身影差点没僵死了。   温暖也是服了神出这张嘴,不愧是某货养的鸟。   因着两人离开,车里显得宽敞起来,温暖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垫子,倒上一杯茶,端起来随意的喝着,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此刻时刻,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和期待。   神出扑棱着翅膀,“哎呀,都清场了,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上演少儿不宜的戏码了?”   温暖喝茶不说话。   神出轻哼了声,“一个比一个能装。”   温暖淡淡的看过去,开口了,“你很闲么?”   神出赶紧端正脸,“不闲,我一点都不闲。”   别指派它再出去干活啦,它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看热闹。   温暖好笑,“我让你送的纸条送到了?”   神出信誓旦旦道,“必须的,你那俩属下看了内容后,就忙活开了。”   “忙活什么?”温暖皱眉问。   神出下意识的道,“给你表哥发消息呗,肯定是要拦一拦的,不然任由他硬闯,不死也得脱层皮去。”   温暖凉凉的打断,“你怎么知道我写的什么内容?”   神出捂嘴。   “说!”   神出谄媚的笑起来,“我发誓,我没偷看,哎呀,其实真相是这样的,我好歹也是灵鸟,所以多少有点感知力,稍微猜一下,就*不离十啦。”   “真的?”   “真的,我保证。”神出赶紧举起翅膀来,“就跟大公子有超能力一样,我俩差不多,大公子是能预感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儿,我是擅长玩猜猜猜的游戏。”   温暖好气又好笑,“那你倒是猜猜,外面那两人谁会赢?”   闻言,神出看出去,一脸高深莫测,“胜负难解。”   “那有危险吗?”   “这个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温暖嗤笑,“你是不是就会用这两句来糊弄我?”   神出讨好的笑,“哎呀,少夫人英明。”   温暖无语。   “哎呀,快开门迎着,二公子驾到。”神出激动的去推车门,门一打开,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呈现在眼前,白衣翩跹、容颜倾国,令人窒息。   温暖神色恍惚了下,那样的美好扑面而来,比起曾经疏离淡漠的不食人间烟火气,此刻的他,眼眸如春日融化开的雪湖,柔柔荡漾着一抹清波,引人沉醉。   神往坐上来,优雅自如,没在她对面,而是紧临着她旁边,与她并肩而坐,一起望着车窗外,两人之间,也就隔了二十公分的距离,宽大的袖子铺展开后,那二十公分也消失了。   袖子的遮掩下,他伸出手,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轻轻捏了捏。   温暖心口一跳,另一只手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   神出那双媲美x光的眼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猥琐的笑道,“哎呀,拉个小手还用偷偷摸摸的啊,就当我不存在呗,放到桌面上大方的来,这背地里搞事儿的情趣你俩还没玩够呢?”   温暖没出声。   神往耳根红了下,却是镇定道,“神出,你去舅妈那里看着。”   神出揶揄的道,“这是要撵我走、准备过二人世界了?我是成全呢还是成全呢?大公子若是知道了,又得泡在醋海里喝上一天一夜吧?”   “大哥忙,不会知道。”   “哎吆,这都打听好啦?难怪会趁着机会来偷偷约会嫂子啊?连书院都撇下不管啦,我瞅瞅,哎呀,还真是人为悦己者容啊,二公子看起来比以往都美丽不可方物呢……”   “神出!”神往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懊恼,袖子下握着温暖的手都渗出了汗意,却攥的更紧,他虽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各种谋虑也不在话下,却偏偏对大哥和神出这种类型的无奈,没办法,人家就跟你拼脸皮、耍无赖、搞不正经,他能奈何?真豁出去,他也不是神往了,那就是第二个大哥了。   神出就是笃定他会这样,所以很恶趣味的调戏着。   温暖虽然也觉得调戏美男很有成就感,可见他被别人调戏……她心里这股小小的不舒坦是因为占有欲作祟吗?她对着神出淡淡的道,“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啊?什么?”   “是谁欠了我一回人情,要对我效犬马之劳的?这么快就忘了?”温暖见它装傻,好笑的提醒。   神出谄媚的笑起来,“怎么能呢?不知少夫人想让我效什么力呢?”   温暖神色自若的道,“你就依着二公子说的办就好。”   “啊?”   “还不去?”   神出无奈的撇撇嘴,“是,少夫人,那我现在算是还了人情吗?”   温暖点头。   神出遗憾的叹了一声,“唉,这么快就知道护自己男人了,果然女生外向。”   温暖眯起眸子。   神出赶紧跑,不过,飞走时,不甘心的又留下一句,“表哥压力大喽。”   温暖听到这句,眉头皱了下,那些被她暂时压下去的事再次浮上心头,连远处已经开始的决斗都没心情看了。   外面,在一片呼声中,风秋霜和陶祺已经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围观的群众自发的退后几米,让出更大的空地来,让她们施展拳脚功夫,一双双眼睛兴奋的盯着看的带劲,嘴上还不停的点评着。   “看看,陶祺武功真是不错哎,别看她平时有点二,在武学上还真有点天分。”   “嗯,是打的不错,可我怎么瞅着风秋霜更猛呢?”   “有么?我就是觉得她出手有点狠辣,这不像是女子练得功夫吧?”   “不知道,以前我也没听说她这么厉害啊,怎么忽然就成高手了呢?”   “也许人家藏着掖着,就等着现在一鸣惊人呢。”   “嗤,这算什么一鸣惊人,是丢人吧?真是搞不懂她俩,明明刚刚卫素晴都明确表态了,赢了的人也不欢迎她进姬家,你说她俩还打个什么劲啊?”   “谁知道呢,那几家的事乱着呢,咱们看戏就好。”   “嗯……”   ------题外话------   520小说粉丝节活动开始了,为期三天,具体抽奖细节妹子们可以去看首页的说明哈,木禾也去试了把手气,果然没有惊喜,虽然有点坑,但不试试不死心不是?   祝妹子们好运气,抽的大奖归。   ☆、第九十章 我在想你 一更   人群围起来的圈子里,风秋霜和陶祺像两个女战士,打的不可开交,为了避免难以挽回的伤亡,所以依着习俗,两人都没用武器,赤手空拳,殊死较量。   卫素晴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倒是让人猜不透她是什么心思,站在这里当这个见证人又是何目的?难不成是谁的授意?众人揣度着,也兴奋着,恨不得这池水越搅越混才好。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自古使然,看热闹总是不嫌事儿大。   车里,温暖心不在焉,眼神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思绪却早已飞过千山万水去,直到手心被不轻不重的捏揉了几下,她才回神,不过看向神往的眸底还带着几分茫然。   神往又捏了她一下,语气不似以往的淡漠,颇有些情绪,“你不专心。”   温暖眼眸闪了闪,“有吗?”   神往肯定的道,“有,你刚刚走神了。”   那语气里淡淡的抱怨,一刹那让温暖失笑,眸子清明起来,促狭的眨了眨,“我走神了吗?那也是学你!”   “什么?”被反将了一军,神往还有些没悟过来。   温暖看着他揶揄的轻笑,拉长了音,故意慢悠悠的道,“我听有人说,书院里的老师上课时喜欢走神了,有时候连书拿倒了都不自知呢……”   神往呼吸一滞,对上她眸子里的戏谑之意,不由懊恼的撇开脸,“这个金玉,又四下胡说、造谣生事了。”   “喔,真的是造谣么?”温暖笑眯眯的,美颜凑近了些看他,那肌肤如玉真是令人羡慕嫉妒啊,渐渐的那肌肤像是染了一层胭脂,绽放出更窒息的瑰丽来。   温暖不由看呆,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些。   神往羞恼不已,又有几分狼狈,距离那次两人亲密,已经过去二十多天,这期间虽有些小动作,可都是在桌面下进行的,明面上再不曾这般亲近过,而那一晚也是意外,他也是被逼急才会……   此刻,青天白日,没有遮掩,车窗甚至都还敞开着,她却越来越近,那清甜的呼吸洒在他脸上,酥酥麻麻的痒着,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晚馥郁温软的美好。   “温暖!”他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低唤了一声,心里暗暗骂着自己没出息,人家不过是靠的近了些,他便心悬意马,开始胡思乱想了,他的圣人书真是白读了。   “啊?”温暖回神,尴尬的咳嗽一声,她是不是凑的太近了,不知不觉,她都快贴到人家美男脸上去了,果然再次验证美色惑人这个词,她都快成色狼了吧?   她坐直了身子,见人家低垂着头,一副被调戏轻薄后羞恼不已的模样,眼眸闪了闪,为了化解尴尬,她故意又用轻松的语调调侃了句,“怎么了,小叔子,喊我有事儿?”   一声小叔子,让神往霍然抬起头来,盯住她的脸,目露幽怨,“不许喊这三个字。”   温暖挑眉,漫不经心问,“为什么?”   神往抿唇不语,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不再掩藏在袖子里,两手交缠,十指相扣,温暖止不住心口颤了颤,她曾经觉得,情人之间最美好的事,不是拥抱,也不是亲吻,而是牵手,她看过很多白发苍苍的夫妻牵手相互蹒跚着走过,她便觉得那是人间最幸福的画面了,每每见之动容,也曾幻想过会是谁牵着她的手走在身边,从春到秋,从黑发到白首,不离不弃,此刻,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眉眼温柔而专注。   他又覆了一只手上去,开始摩挲着她的手背,如同爱不释手的宝贝,一点点的把玩,直至最后,摸过每一寸的肌肤纹理,他才轻柔而坚定的包裹住。   温暖不由的笑了,这算什么?不说话玩她的手?无声的抗议?含蓄的闹别扭?她往回抽了下,没抽动,另一只过去帮忙,却又成了他的俘虏。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干什么呢你?”   神往还是不语,再次把玩她的另一只,动作更轻柔耐心,不含*,却自有一股撩人的味道,她不由的想入非非,假若他和女子做那最亲密的事,是不是也能这样仔细的爱抚、做足了前戏?而不是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题?   直到手心被什么勾了下,她才倏然回神,对上他不满控诉的眼神,尴尬的笑,“那个,你不回答就算了哈。”   神往却没理会这茬,而是抱怨着,“你又走神了。”   温暖这次心虚起来,她为什么走神啊,还不是你的美色祸害了她啊,脑子里想了些少儿不宜的,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见状,神往声音低哑下去,“和我在一起,就那么不愿吗?”   “啊?怎么会?”温暖赶紧否认。   神往脸色落寞,“那不然呢?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你心里分明是在想着别的……”   温暖强词夺理,“没有。”   “有!”   “真的没有啦。”   “你就有!”   两人跟个孩子似的争起来,温暖见他难得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忍不住又笑了,“好吧,我承认走神了,可走神也不能说明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愿的啊?你在书院上课走神,难道是不想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你那会儿心里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闻言,神往眼神就飘忽了起来。   温暖见状,不由起了恶趣味,逗弄到,“说啊,你在想什么?”   神往耳根红了起来,唇却抿的更紧。   温暖莫名的就是想撬开,于是,诱惑道,“你要是跟我说了,我也会跟你说我刚刚在想什么走神了,如何?”   闻言,神往睫毛眨了下,“真的?”   温暖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神往默了片刻,像是在酝酿某种勇气,温暖玩味的看着他,气定神闲的等着,她的淡定不知为何就刺激了他,凭什么他心里如小鹿乱撞,而她如此平静?   于是乎,他脱口而出,“我在想你!”   温暖懵了下,“嗯?”   神往见她傻愣愣的瞪着自己,心里舒坦了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在想你。”   “咳咳……”温暖假意咳嗽起来。   神往唇角溢出淡淡的笑意,继续道,“我上课的时候,想到你了,看书的时候,想到你了,和良缘下棋的时候,也想到了,所以我才走神了。”   温暖心里那个乱啊,明明刚刚她占了上风,正调戏的不亦乐乎,谁知道人家说逆袭就逆袭,还如此大尺度的卒不及防,让她一时真没招架之力。   他想她了,所以走神了,咳咳,这表白太来的太突然了,容她先冷静下。   美男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又逼问道,“那么你呢?你刚刚为什么走神了?我已经说了我的,你不许反悔,更不许随便寻个借口敷衍我。”   温暖不自在的呵呵了一声,“那个,你先松手,我再告诉你。”   神往拒绝,“不要。”   “为什么?”   “大哥说,握着手说话,就可以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温暖无语,“神圣那货说的话你也信?”   神往眸色闪了下,“大哥说的,我自然都是信的。”   温暖笑骂了一句,“是他说的那些但凡可以占便宜、耍流氓之类的话,你都信了吧?”   如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拉手了,还可以把罪名转嫁到神圣头上去,他还是那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   哼,闷骚男。   果然,她这一调侃,神圣就咳嗽起来。   温暖顺势收回手,要笑不笑的睨着他渐渐又红起来的脸,“你大哥,还跟你说什么了?”   神往端起桌上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才稳住了声音,“你莫要转移话题,我还在等着你的答案呢?”   温暖这会儿的注意力却落在他端着的杯子上,恶趣味的提醒,“你喝的是我用过的杯子。”   听说,他相当洁癖,从不和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就是家里亲近的那几个人也不行。   闻言,神往果然身子一僵,刚刚他没多想,就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他当然知道放在她面前的杯子是她的,可被她这么一提醒,那感觉就……   温暖等着看他不舒坦,结果,人家默了片刻后,优雅的又喝了两口,这下子轮到她惊呆了,“哎,我说这是我用过的杯子。”   神往淡淡的反问,“那又如何?”   温暖被问的噎住,半响后,才道,“你不洁癖啦?”   神往垂下眉眼,一字一句道,“只对你。”   “呃?”温暖又懵逼了,这是表白再次来袭?能给她点准备吗?   他缓缓解释,“只对你不洁癖。”   “呵呵,为什么呢?”她不想处于被调戏的下风啊,明明美男是害羞的,怎么一下子有如神助、如此放得开了?   神往转过脸,认真的看着她,很是正经的道,“亲都亲过来,还会在乎这一点点的口水吗?”   温暖,“……”   说好的闷骚呢?说好的禁欲呢?你不迂腐君子啦?你不偷偷搞事儿了?就这么搬到明面上来真的好么?   温暖脑子一抽,就又喊了声“小叔子”,借此想提醒一下两人的关系,让彼此冷静冷静,结果,刚张开口,这三个音还发的模模糊糊,就被倾过来的唇吞下去了。   ------题外话------   先传三千字,中午再传二更,早上太忙了些,码不出来了,呜呜……   ☆、二更送上 你敢,我便敢   温暖再次懵了!   两人也不算是第一次了,可彼此还是因为唇的贴合,而激的身子一颤,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他紧紧的压住后,便没有再离开。   她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里面有惊异,还有一抹悸动的陶醉,美男的唇是温软的,带着一股子雪莲的清香,那一回太短暂,她都没来的及细细品味,此时此刻,倒是让她尝过瘾了。   也让她忽然懂了,原来闷骚美男逼急了就咬人啊!   这个习惯还真是……是优点呢还是优点呢?   “闭上眼。”他不舍得退开,含糊不清的喃喃了一句。   因为这一喃喃,他的唇便动了动,彼此唇瓣的摩擦又是一场天崩地裂的悸动。   温暖乖乖闭上眼。   神往呼吸急促,也闭上了眸子,微微启唇,含住她的,开始小心翼翼的品尝,一下,又一下,不激烈如火,不狂野如风,却偏偏撩拨的人心痒难耐。   温暖睫毛抖动着,情难自禁的回吻了一下。   他身体募然紧绷起来,呼吸粗重而急切,唇也变得火热起来,就像是不温不火的水忽然添了一把猛火,然后就沸腾了,他重重的压着她的唇辗转吮吸起来,心神迷醉,恨不得这一刻能到白头。   直到心脏再不能承受那份悸动带来的冲撞,他才喘息着分开,眸里似正荡漾着一池春水,美颜红的能滴出血来,唇还微微肿着,那风情怎是一个撩人,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祸水!   温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色,不由的又痴了。   神往抬手遮住她的脸,低哑道,“羞不羞?不许再看了!”   温暖平复下心跳,稳稳神,这才拉下他的手,盯着他,打趣的嗔道,“咱俩到底是谁不知羞先亲过来的?”   闻言,神往就撇开了脸,之前的勇气用尽,都消耗在唇齿之间的缠绵里,这会儿后知后觉羞涩的有点招架不住她的调戏了,恨不得就此下车走掉,却又舍不得。   温暖见状,更是乘胜追击,“说啊,是谁不知羞的亲我?这次可没有人网住你啊……”   “谁让你……再说那三个字的?”他不想自己太过被动,硬生生挤出一句。   温暖顿时玩味的笑了,慢悠悠的道,“喔,感情那三个字还有这种令人冲动的作用啊?让超凡脱俗的高岭之花都热情如火了……”   “温暖!”他羞恼的打断,“你再说,我就再亲过去了!”   这样的威胁,果然符合逼急了就咬人的优点。   温暖笑起来,揶揄道,“不玩闷骚了?”   神往咬牙强调,“那是矜持端严!”   “那现在呢?你就不矜持不端严了?”温暖继续逗弄。   神往似懊恼,又拉过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现在不需要。”   温暖挑眉,“为什么?”   神往忽然幽怨起来,“你说呢?”   温暖不解的看着他,“我哪里知道?”   神往像是被她的迟钝给气到,忍不住哼了声。   见状,温暖更好奇了,忍不住哄道,“说说嘛,我是真的不知道。”   神往脱口而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语气里的酸味是那么强烈,“你和大哥在一起时对他那么了解,为何换了我就半分默契都没有了?。”   话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不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当然的,温暖讶异了,美男这是醋了?不然为什么她闻到那么浓烈的酸味啊,她心下好笑,便又要打趣,却被他飞快的拦截住,“我随便说说,你莫要多想。”   温暖作恍然状,“喔,原来是随便说说,不是吃醋啊。”   神往懊恼的又捏了她一下,不想再被她揪住这事取笑他,便主动引到刚刚的问题上,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现在不矜持不端严了吗?”   果然,温暖好奇心被勾引过来,“是啊,为什么?”   神往幽幽道,“因为想见你一面实在太不易,所以良缘告诫我说,机会来时,就一定要好好珍惜,该出手就时就出手,莫待无花空折枝。”   温暖,“……”   神往见她不语,又自顾自道,“若是我再一味矜持,只怕你会连我是谁都忘了。”   这语气那个幽怨的啊,温暖都无语凝噎了,好笑道,“我们天天都在见面的好么?”   再说美男是她想忘就能忘记的?   神往看着她,声音低下去,“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啦?”   “那时候,你身边有大哥在。”他语气又忍不住发酸发涩,“有大哥在,你的眼里便容不下别人去,大哥也不会允许你容下其他人。”   温暖不自在了,心虚的小声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了……”   事实上,要她当着神圣的面,和美男亲亲我我,她还真不敢,那货还不得闹翻天去?就算明面上维持住雍容大度,等到了背后,一准哭死给她看,她实在拿他那股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本事没办法。   神往也是了解的,所以听了她这敷衍的话,就轻哼了声,表达不屑和不信。   温暖尴尬的笑笑,“那个,所以你才趁着今天他忙着出来见我?”   神往“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无双在这里的?”   “……我让良缘委婉的暗示她去叫你来的。”   温暖恍然,“原来你早有预谋啊。”   神往懊恼道辩白,“什么预谋,我这是……无可奈何。”   温暖就揶揄的笑,“其实我们也可以大大方方的约的。”   神往看过来,“你敢吗?”   温暖不说话了。   神往就又去捏她的手,温暖忍不住反击,“那你敢吗?”   神往一字一句道,“你敢,我便敢。”   温暖又败下阵去。   好吧,她不敢。   神往见她乖巧安静了,心里不由的暗想,果然对女子,不能一味的害羞矜持,那就失了男子的气势了,对她,他可以无条件的宠着,让她因为调戏自己而得意自喜下,却不能纵容到自己被压的那一步,否则,他以后还如何去和大哥争宠呢?   此时,他方才觉得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对自己的女人,该好时掏心掏肺,可以宠到没有底线和原则,可该霸道时,也不能手软,一张一弛,才是正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神往又旧话重提,“你还没回答我之前为何走神。”   温暖咳嗽一声,他还没忘啊?“其实,也没什么……”   神往打断,“不许敷衍我。”   这一声,就带着几分霸道,温暖不由挑眉,然而他寸步不让的和她对视,那双眸子如天池的水诱惑着她沉沦进去,她撇开了脸,美色什么的真讨厌啊,她投降了,“是我家里出了点事儿。”   神往没有意外,阿呆已经跟他说过,只是具体是什么事就不知道了,“你家里怎么了?”   温暖叹道,“我奶奶住院了。”   神往皱眉,“很严重吗?”   温暖摇摇头,神色凝重起来,“我也不知道,只说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奶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偏偏外面传言我遭遇了不测,所以她便……”   神往怜惜的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别担心,后天就是祭祀了,祭祀过后我们就离开,到时候什么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还有你奶奶的病,你也无需太过忧心,有大哥在,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温暖舒出一口气,笑着“嗯”了声。   神往又问,“可还有别的?”   温暖就想到表哥,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起来,“还有我表哥好像要来部落找我了。”   “表哥?”这两个字被他说得颇有些涵义深远。   温暖咳嗽一声,“是啊,我姑姑家的表哥,他不放心我,所以就想来看看。”   “可部落里有规矩,不准任何男子进入。”神往情绪不明的提醒道。   温暖叹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写了信,让神出传了出去,希望他们可以拦下表哥。”   神往沉吟道,“我有办法。”   “嗯?”   “我是说,我有办法拦下他,让他进不来部落。”   “什么办法?”   “进无忧谷时,最先踏入的那个八卦阵太简单了。”   “所以呢?”   “我可以摆的更复杂些,我保证他破不了,如此,就可以把他挡在部落外了。”   “……”   “如何?”   “咳咳,那个,要是他硬闯呢,会不会有危险?”   “你关心紧张他?”   “你说呢?他是我亲表哥!”   “……那我可以略去危险的阵法,只困住他就好。”   温暖还是摇头不同意,依着她对表哥的了解,表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更别说事情还涉及到她,指不定他情急下,会做出什么来。   见状,神往脸色变了变,“他果然对你而言是不同的。”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下意识的解释,“我说了,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只是表哥吗?”   “不然呢?”   神往忽然道,“在部落里,表哥表妹也是可以通婚的,亲上加亲,情分更胜一筹。”   温暖撇开脸,看向车窗外,“你想多了。”   神往酸酸的低哼了声,“但愿如此。”   温暖装傻,不接话了。   谁知,他又带着几分情绪道,“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告诉大哥一声比较好。”   温暖,“……”   这是要给她告状?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三更,妹子们记得刷新看哈,么么哒   ☆、三更送上 阿往,不许告状   温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神往,你……”   你幼稚不幼稚啊,还给她告状?   神往无辜且正经的看着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想出来的法子,你不同意,可若是任由你表哥闯进来,又会坏了部落的规矩,大哥是长兄,不告诉他说不过去。”   这么纠结的事,还是交给大哥去头疼吧。   温暖摇头,“不行。”   告诉那货,还不得闹死她?   神往眼眸闪闪,“那就用我的办法拦截?”   温暖还是摇头,“那也不行!”   神往垂下眉眼,咕哝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温暖想也不想的道,“你就当作不知吧。”   “你想瞒着大哥?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有人擅闯部落,大哥就都会知道的。”   温暖顿时头大,“那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就算要告诉他,也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真被他去告状,那货肯定花样作。   神往不说话了。   温暖又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声,“记住啊,不许去告状。”   神往意味不明道,“我尽量,但是不能保证。”   温暖要笑不笑的,“那要怎么样才能保证呢?”   神往又沉默是金了。   温暖眼眸一转,忽然凑近些,婉转缠绵的喊了一声,“阿往,不许告状!”   闻言,神往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强自镇定着,垂下的眸底却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柔柔的低声道,“嗯,我记住了,不和大哥说。”   温暖便也无声的笑了,坐直身子,心安的看向外面。   此时,外面的那场决斗已经变了味道,与其说是武功的搏击,不如说是毅力和决心的较量,两人似是谁也不服输,哪怕体力消耗严重,却没有一个放手。   风秋霜盯着陶祺,像是争夺食物的母狼,而陶祺倔强的瞪着她,犹如护着宝贝的母狮子,两人谁也不让谁。   温暖眯起眸子,“你觉得,她们俩谁武功更胜一筹?”   神往平静的道,“风秋霜。”   温暖也是这么以为,陶祺之所以没倒下,更多的是凭借着一股誓不罢休的意念在支撑,她不知道被风秋霜打了多少下,却都在倒下后又顽强的站起来。   这让她想到拳击场上的惨烈,她实在不喜,却无法阻止,这是陶祺的选择,她或许不觉得自己悲壮可怜,因为她在用全部的力量守护自己所爱的。   那风秋霜呢,又是什么鞭挞着她去这样做?说是爱,那就太可笑了,姬家那俩兄弟看了她这幅样子,能喜欢的起来才怪?这分明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可她还是做了。   人群里,陶祺再一次倒地,她狠狠摸去嘴角的血迹,挣扎着又站起来,风秋霜冷冷的盯着她,似是对她也不理解,明明打不过自己,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扑上来找虐呢?   围观的人也是唏嘘着,却又隐隐兴奋着,这样的决斗带着变态的快感和刺激,更能引发人心底原始的那股凶残,卫素晴一直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温暖忍不住感慨一声,“她这是何苦呢?”   “你是说陶祺?她喜欢金玉,自然不愿输给其他女子。”神往接口道。   温暖叹道,“可是你舅妈之前也说了啊,就算打赢了没用,她又不承认什么,这么拼做什么呢?”   神往却道,“若是我,也会这么做。”   “什么?”温暖一时不解。   神往解释道,“若是有人因为你,而像我发起挑战,就算你没有答应我什么,就算我打不过对方,我也绝不会认输,直到我被打死。”   闻言,温暖心口一震,斥道,“别胡说,那是匹夫之勇,不可取。”   神往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可人这一生,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奋不顾身一次,在她面前,不需要理智和冷静,就只是顺心而为,哪怕是蠢的、傻的,虽死而无憾。”   温暖,“……”   又猝不及防的表白了?   见她不说话,神往喊了一声,“温暖?”   温暖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喊我暖儿?”两人按说都挺亲密的了,怎么还连名带姓的喊呢,她刚刚还施展了一下温柔攻势,叫了阿往呢。   神往酸酸的脱口而出,“不想和大哥一样。”   温暖顿时好笑,“那你就想和小三儿一样了?他也喊我温暖。”   神往皱起眉来,“他不是该喊你嫂子?”   温暖玩味的提醒,“你也该喊我嫂子啊,你不是也不喊?”   神往撇开脸,“那不一样。”   “怎么又不一样了?”   “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温暖看他那较劲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好,不一样,喊什么都随你。”   神往无声的勾起唇角。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呼,温暖看过去,就见陶祺倒地后,呕了一口血出来,地上被染的触目惊心,绕是这样,她却还在挣扎着要起来……   风秋霜看不下去了,复杂道,“陶祺,你认输,你打不过我的。”   陶祺趴在地上,脸上被打过一拳,青紫难辨,早看不出以前的模样,狼狈不堪,可那双眼依然像小兽似的,“不可能,我绝不会认输。”   风秋霜恨声道,“你就不怕被我打死吗?”   陶祺挣扎着坐起上半身,冲着她冷笑,“就是死,我也不会认输!”   风秋霜气不过的吼了一声,“你这样有什么意义?想感动他们?还是想逼我心软?我告诉你,都不可能,你不过是自作多情!”   陶祺晃悠着居然又站了起来,眼前发晕,她甩了甩头,呼吸似乎都苦难了,声音偏偏铿锵有力,“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坚持我自己的心意!”   风秋霜恼恨的冲过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把她打倒在地,“愚蠢!看到了吗,你的心意有什么用?你没有本事和能力去坚持,还不是只能被我踩在地上践踏?”   这一次倒下,陶祺挣扎了半响,还没有起来,声音都模糊不清了。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终于不忍的喊了声,“别打了,陶祺,你打不过风秋霜的!”   陶祺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一声,却下意识的摇头。   风秋霜看向卫素晴,“姬夫人,您觉得这场决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卫素晴抿唇不语。   风秋霜又喊了一声,“姬夫人,您是见证人,您不说出个结果来,我就只能继续了,若是陶祺有个三长两短……”   卫素晴冷声打断,“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我的责任对吗?还是我姬家的责任?她不认输我能怎么办?我若是让你现在放弃,你肯吗?”   风秋霜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卫素晴没好气的冲着地上的陶祺又吼道,“你现在认输还有救,别死扛了,就算你死扛到底,闭上眼,我也不会多感动,更不会认你当我儿媳。”   陶祺剧烈的咳嗽着,直到又咳出一口血来,踩呼吸顺畅了点,却是清晰的一个字,“不!”   卫素晴恨恨的咬咬牙,“不知所谓。”   陶祺又继续挣扎想站起来。   温暖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神往却似很有感触,低声道,“金玉和良缘见了,该是会有所动容吧?”   温暖想了想,点头,就算不会被打动一下子就爱上陶祺,至少不会无动于衷的漠视了,毕竟有那么一个人为了自己不顾生死的在决斗,哪怕是可笑而无用的,她却痴心不悔。   ……   另一辆马车里,姬无双都已经不忍再看,转回身子,对着姬金玉问,“大哥,你是什么感受?”   姬金玉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你是不是傻啊?明知道打不过了,还在坚持什么呢?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草,我又没答应她什么……”   姬无双复杂的道,“她若是不傻,她就不是陶祺了,我也是服了她了。”   换成自己,她不会置自己与这样悲惨的地步。   姬金玉冲着姬良缘道,“良缘,你倒是想个办法制止啊。”   姬良缘一直沉默着在研究桌面上的棋,闻言,才沉声说道,“没有办法,她坚持到不能再坚持,便停止了。”   “那算什么啊?”   “不算什么,那就是她的选择。”   姬金玉无言以对了。   而外面,这时却起了波澜,陶家的人终于看不下去,出来制止了。   走出来的人是陶正宇,他一向是自诩风流潇洒,甚是注重形象,可现在,阴沉着脸,难看至极,拨开围观的人群,弯下腰就要去扶起陶祺,“给我起来回家去!”   陶祺这会儿是清醒的,所以,她拒绝着,“二哥,你走开,不要管我。”   陶正宇瞪着她,恨其不争,“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儿了,还让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是不是今天要死在这里?”   陶祺倔强的道,“就是死,我也要坚持到最后那一刻。”   “你……”陶正宇气的火冒三丈,却也不能再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他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风秋霜道,“你还没打够吗?”   风秋霜冷漠道,“不是我没打够,而是她非要不知死活的站起来,她若认输,我立刻收手。”   陶正宇冷笑,“你明知道她死心眼,非姬家不可,你为什么还要跟她争?别跟我说,你也喜欢姬金玉!老子没那么好骗!”   ☆、第九十一章 一了百了   闻言,风秋霜面色微变,却还是强硬的道,“那与你陶二公子没有关系,你只需管好你妹妹就行,若不想她废了,就带她走吧。”   陶正宇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啊,横空出世的居然是你,呵呵,想进姬家,你还真是敢想。”   风秋霜冷着脸,不发一语。   陶正宇哼了声,转身看向卫素晴,“姬夫人,今天这事,您怎么看?”   卫素晴沉声道,“部落的规矩,你也清楚,只要一方不放弃,这场决斗就没有结束,就算我是见证人,也无权干涉。”   陶正宇拔高了声音,“所以呢?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被人打死?”   卫素晴面无表情的道,“这非我所愿。”   陶正宇冷笑,“姬夫人,我妹妹可都是因为您儿子才这般作贱自己的,只要您一句话,她便不用受这样的苦,您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真这般铁石心肠?”   闻言,卫素晴不乐意了,语气严厉起来,“陶正宇,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一句话的事儿?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岂是我能随便决定的?这跟逼婚有什么两样?”   陶正宇嘲弄的勾起唇角,“姬夫人,不用给我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部落里谁不知道金玉和良缘听您的话,您说让他们娶谁就娶谁,他们还敢反对不成?”   卫素晴一口气堵上来,“你娘让你娶谁你也娶谁是不是?”   陶正宇摊手,“没错,我娶谁都无所谓,只要我娘高兴就好。”   “你……”   “所以啊,姬夫人,说到底,您就是看不上我陶家的人,陶祺追在金玉后面那么多年,掏心掏肺,却还是捂不热他们的心,您更狠,今天还特意来当这个见证人,呵呵,你们姬家真是好样的,欺负我陶家没人是不是?”   “你要是非这么颠倒黑白,我也无话可说,反正陶家和我们姬家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部落里谁不清楚,至于谁是谁非,自有公道,你们陶家的女人……我们要不起。”   这意有所指、一语双关的话,让陶正宇变了脸色,犹如被打了脸,火辣辣的疼起来,他姑姑的事,便是陶家头顶上摘不去的耻辱,如今,他妹妹也这般要被人轻视了,绕是他脸皮厚,此刻也觉得下不来台,难堪至极。   这时,陶祺伸出手,虚弱的喊道,“二哥,扶我起来。”   闻言,陶正宇一肚子的火气就冲着她撒过去,恶狠狠的吼道,“扶你起来干什么?你还没被打够?还想被人作贱成什么样才甘心?”   “二哥……”陶祺眼圈发红了。   “闭嘴!”陶正宇厉声打断,“你若是再这样不争气,就别喊我二哥,我陶正宇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妹妹!人家根本不稀罕你,你就是为他们被人打死了,他们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二哥,呜呜……”陶祺哽咽着捂住了脸,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傻,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那个人能怎么办呢?她就是想争一争!   陶正宇骂完了,其实心里也不好受,再气再恼,这也是自己的亲妹子,他缓了缓语气,蹲下身子,“祺祺,你认输吧,二哥带你回家。”   谁知,都到这份上了,陶祺还是摇头,“不……”   陶正宇彻底怒了,抬起手来,咬牙道,“好,好,既然你想死,那我亲手成全你,也好过你死在别人的手里给陶家丢脸!”   话落,那手掌就要劈下。   围观的人均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惊呼起来。   风秋霜下意识的想往前,想到什么却又僵住了。   远处的马车里,姬无双想冲下去,被姬良缘和姬金玉齐齐拉住胳膊,她心急如焚,“大哥,二哥,你俩就算再不喜欢她,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命啊,以后你们良心何安?”   姬良缘没什么情绪的道,“放心,她死不了。”   “可是……”   “娘在呢,一切自有娘做主。”   姬无双只好重新坐回去,紧张的盯着远处,她和陶祺总有些情分在的,实在不忍心她断送在这里,太不值得了。   陶正宇抬起手的那一刻,卫素晴眸子眯起来,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时,却响起一声厉喝,“正宇,住手!”,伴随着这一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一位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见状,温暖挑了下眉,“她就是姚落雁吧?”   除此外,她真是想不到部落里还能有哪一个女人可以长的如此美貌了,沉鱼落雁,实属不为过,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裙,层层叠叠的衣摆拖在身后,犹如女王的战袍,气场十足,而那张精致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如玫瑰般娇艳无双,只是此刻,蕴含着怒气,冲淡了几分美色。   神往“嗯”了一声,又多解释了句,“她自从嫁到陶家后,便很是低调,甚少出门。”   “喔,难道她以前很高调么?”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听母亲说,那时候她还经常与其他几家走动,但是现在貌似都生分了,只偶尔回姚家看看。”   “她当初怎么就嫁到陶家了呢?”   这样的姿色,心气定然很高吧?就算不惦记神家,对姜家难道也无意争取?   神往淡淡的道,“因为除了陶家,她没有地方可去。”   “嗯?这话怎么说?”   “她和姚沉鱼一向自诩是部落里第一美女,自视甚高的人多半都是挑剔的,姚沉鱼看中了神家,她没法和姐妹相争,便把眼光放在姜家和姬家上,可没想到姜家老大输给大伯后,会一气之下离开部落,她便又想打舅舅的主意,只可惜,舅舅早于舅妈情投意合,她为此还向舅妈挑战过,结果,自然是输了。”   闻言,温暖玩味的笑了,“所以呢,她就只能嫁给陶家了,因为部落里,依着她自诩的身份,只可能在这几家人中挑选。”   神往点点头,“对,她其实可以不必的,只是她毁在自己的骄傲上。”   “嗯?”温暖听出还另有内情,忍不住八卦起来。   神往便解释道,“当初部落里爱慕她的男子很多,其中不乏人物出众的,且对她也算是情真意切,奈何她都瞧不上他们的出身而拒绝了,最后嫁入陶家。”   “陶谦不好么?”   “陶叔叔沉默寡言,爱陶成痴,对男女之情便少了几分追逐,听说……”说到这里,神往顿住,面色也可疑的不自在起来。   温暖被吊起胃口,催着问,“听说什么?”   神往抿唇,似难以启齿。   温暖眸子一亮,“不会是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吧?”   这话出,神往忍不住羞恼的斥道,“莫要胡说。”   温暖呵呵的笑起来,“那不然呢?”   神往这才神色不自然的道,“听说陶叔叔大多时候都睡在制陶作坊里。”   这话委婉含蓄的……果然是君子之风。   温暖恍然,“喔,原来是让美人独守空房啊。”   神往低“嗯”了一声,见她眉眼发亮,没有半分说起这种话题的难为情,懊丧之余,不由的起了几分捉弄之心,于是,他道,“你放心,你将来不会的。”   “啊?”   “我说,大哥绝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我也……不会。”   “咳咳……”温暖终于觉得尴尬了,她应该回一声谢谢吗?   神往见状,唇角便勾了起来。   外面,因为姚落雁的到来,气氛更加紧绷,不过陶正宇抬起的手算是拿开了,围观的人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遗憾。   “娘,您怎么来了?”陶正宇起身迎了过去。   姚落雁瞪他一眼,“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亲手处置了祺祺?”   陶正宇烦躁道,“我也不愿啊,您是没听见她说的那话,死到临头了脑子都不清醒,简直丢陶家的脸,我也是想教训她一下……”   姚落雁冷冷的打断,“别人教训的还不够吗?还要你这个亲哥哥再来补刀?”   陶正宇被凶的不说话了。   “滚一边去。”   “是,娘,儿不孝,您别生气。”陶正宇白着脸,躬身退开两步。   姚落雁哼了一声,走到陶祺面前,她低下头,陶祺努力睁开眼,委屈的喊了一声“娘!”,她像是没听到一样,默不作声。   见状,众人都迷惑不解,亲娘见了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第一反应不该心疼吗,怎么冷漠成这样?那刚刚还斥责自己的儿子做什么?   “娘……”陶祺又喊了一声,便咳嗽起来,一声声揪心的很。   姚落雁这才有了反应,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她,“吃了!”   “娘,这是什么?”陶祺望着那颗药丸,似乎很是惊恐,身子往后瑟缩了下。   姚落雁平静的道,“这是娘用忘尘水做成的药丸,吃了后,你就可以把所有的痛苦都忘了。”   “不……”陶祺摇着头,目露慌乱。   围观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药丸,一时惊呆了。   卫素晴眸光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姚落雁心硬如铁,“吃了!”   “不,娘,我不要什么都忘了,变成一个废人,呜呜……”陶祺被打的吐血都没有害怕,可此刻她怕了,母亲的强势她是最清楚的,总能逼的她没有退路。   “你不想吃?”姚落雁垂下眼,冷冷的盯着她,“你以为我还会由着你这么作贱自己吗?既然你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不能清醒,那我就帮你清醒。”   “不要啊,娘,求您了……”陶祺哭喊着,却换不回姚落雁一点的心软。   姚落雁神色决绝,“你吃了就还是我姚落雁的女儿,你若是不吃,那好,那今日就当着众人的面,从此后你我断绝母女情分。”   陶祺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娘,娘,您怎么可以……”   姚落雁冷笑,“我有什么不可以?我当年生下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丢脸的,既然你自己不争气,又能怪得了谁去?”   “呜呜,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您了,别逼我吃,我不想忘……”陶祺挣扎着跪下,匍匐在姚落雁的脚下,一声声的祈求着。   此时此刻,她没了之前决斗的那股倔强,脆弱无助的像个小孩子了。   见状,温暖忍不住感慨道,“这个姚落雁,果然有手段。”   别人都对陶祺无法,哪怕是陶正宇拿生死去威胁,都不能让陶祺服软,可姚落雁一出手就拿捏住了她的死穴,把她身上的那根倔强的骨头给抽去了。   神往“嗯”了一声,“她从来不是简单的人物,若非天意弄人,她会是另一番模样。”   “像婆婆一样母仪天下?”   “她比母亲更有手腕和魄力,却没有母亲的宽厚和大义,所以她不可以。”   温暖深以为然,几千年的历史告诉她,当皇后,只有手段是不行的,还要有仁慈,而姚落雁对自己亲生的女儿都尚且可以做到如此心狠,那对别人,可想而知。   她一时又想起姚梦沉父子,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什么会有这般厉害的妹子呢?那个姚沉鱼她虽然没见过,可能干出离开部落这样‘壮举’的人,定然也不会是绵软的性子,果然,姚家是阴盛阳衰啊。   外面,姚落雁盯着脚下的陶祺,一字一句道,“好,我可以再给你一个选择。”   闻言,陶祺忙惊喜的问,“什么选择?”   姚落雁道,“认输,跟我回家,从此后再不许提想嫁入姬家的事!”   陶祺身子剧震,下意识的喊,“不……”   见状,姚落雁恨恨的把药往她嘴边一递,“好,那你就吃下这颗药,从此后,不管部落里的哪个人,对你都是陌生人了,一了百了。”   “娘……”陶祺惊慌的往后面缩,想要躲开。   姚落雁却冲着陶正宇喊了声,“还愣着干什么?按住她,我亲自喂她吃下去!”   陶正宇面色复杂的走过来,迟疑着道,“娘,是不是问问爹和大哥再……”   姚落雁打断,“闭嘴,我生的女儿我说了算!”   陶正宇不再说话了,蹲下身子,搂住了陶祺的肩膀,让她困在自己的胳膊里,再不能挣扎。   ------题外话------   抱歉,木禾今天更新的晚了,原因在评论区已经告知,木禾爷爷过世了,走的很突然,早上木禾刚刚上班,就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然后便是忙乱,这是木禾身边第一个离开的亲人,那种感觉很难形容,除了伤感,还有些害怕,孩子在一天天长大,我们便在一天天变老,而那些长辈开始要离开了……   感谢亲们的体谅和关心,木禾会尽快调整好心情的,晚上再更新二更,抱抱   ☆、二更送上 决出胜负,神出助攻   这一幕,多少让围观人群不忍直视了,心里也唏嘘着,既感慨陶祺的傻和痴,又对姚落雁的心狠表示不能苟同,就算自己的女儿再不争气,可逼她到这份上,还是太残忍了吧?   姚落雁面无表情,拿着药丸就要往陶祺嘴里塞,远处的马车里,姬无双捂住脸,姬金玉摇头,“这么一看,我觉得咱娘对我们可真是仁慈啊。”   姬良缘闻言,淡漠道,“所以,她才是陶夫人。”   ……   陶祺拼命挣扎着,躲闪着硬塞给她的药丸,牙齿死死的咬住,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着,任是谁看了,都难免动恻隐之心。   可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开口相劝的,他们对姚落雁的手腕多少都清楚一些,她决定的事,还从来没有回头的,多说无益,不如看戏。   卫素晴这时却开口了,“姚落雁,你要教训女儿回你们陶家去!”   闻言,姚落雁冷冷的抬起眼,“怎么?碍着你姬夫人的眼了?还是总算激发出你的一点愧疚之心了?”   卫素晴嘲弄的勾起唇角,“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对我你别白费力气,你以为说几句这样的话,我会在乎?我卫素晴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   姚落雁缓缓直起身,手里的药攥紧,像是捏着谁的脖子一样,“是,我是该清楚,二十多年前我就该看清了,若不然,我也不会栽在你手里!”   卫素晴一口气堵上来,“姚落雁,你少胡说八道,你输给我是因为你武功不济!”   闻言,姚落雁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是啊,我是武功不好,可我也真没想到你武功会那么好啊,就像今天的风秋霜一样,你们藏得可真深。”   这话出,风秋霜面色不变。   可卫素晴却是受不了,“谁藏得深了,我只是不喜欢张扬,难道也是我的错?你以为谁都应该像你姐姐那样到处显摆?”   提到旧事,姚落雁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卫素晴,你别欺人太甚,我姐姐怎么了?当年部落里谁能越的过她去?就是你也不能,她离开是因为她骄傲好胜,她是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的,你少拿这个说事,我们姚家的女人显摆,那是我们有那个显摆的资格!”   卫素晴就冷笑起来,“呵呵,是啊,你们最有资格,一代接一代,都自诩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惜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话落,某辆不起眼的马车里,有人就脸色苍白了,风云茹拍拍女儿的手,宽慰道,“别听她乱说,她是狗急了跳墙,逮谁咬谁呢。”   姚玉姝勉强的笑笑,“嗯,我知道的,娘,可是姐姐……”   风云茹复杂的叹了一声,“她随了你们姑姑,可你姑姑离开部落未必就过得不好,我听说……”她声音顿了下,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她在外面过得如鱼得水,比在这里还风光恣意呢。”   姚玉姝眉头微皱,“娘,您听谁说的?”   风云茹摇头,“你不用管这些,玉姝,你和明姝不一样的命,她可以离开,你不能,所以外面的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闻言,姚玉姝就垂下眼,温顺的应了一声“是。”,心里却起了波澜,久久无法平静,离开或是留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至于对还是错,好还是坏,谁也无法预知,自己选择了,那跪着也要走完。   ……   外面,因为卫素晴的这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姚落雁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浑身的气息都下降了好几度,只是她却没动怒,只是一字一句道,“卫素晴,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后悔,我会等着看是我姚家的女子命比纸薄,还是你卫素晴不得善终。”   这话就有些毒了,姬无双气不过的想冲下去,却被姬良缘拉住,她回头不悦的道,“二哥,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那是在诅咒娘呢。”   姬良缘没什么情绪的道,“娘也没吃亏,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更狠,那是姚家女人最大的忌讳,比插一刀子还令她们痛。”   闻言,姬无双没再坚持,“那她也太嚣张了。”   “放心,娘也不是软弱之辈,她占不了便宜去。”   果然,卫素晴听了那句不得善终后,就对着周围的人嚷开了,“大家都听到了吧,陶家夫人说的这话都构成人身威胁了吧?我将来要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会让儿子们找她讨公道,到时候,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莫说我们姬家冤枉了她!”   围观人群都窃窃私语起来。   见状,姚落雁讥讽道,“看不出来啊,卫素晴,这些年,你倒是长脑子了,满腹心机,你的清高呢?你不是最不屑玩弄手段?”   卫素晴反唇相讥,“这都是拜你们所赐,再不长点脑子,岂不是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姚落雁冷笑一声,“现在受欺负的人是我们吧?我女儿被打的去了半条命,你眼睁睁的看着却不发一语,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我是见证人,她不认输,我能怎么办?”   “你至少可以劝阻一下,可你呢,什么都没做,任由风秋霜往死里打她,就是正宇下手时,你都无动于衷,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说到这里,卫素晴一时还真不好为自己辩驳了,她确实冷眼旁观了,她对陶家的人又没什么好感,装圣母干什么?不过身为姬家的主母这样做,却有冷漠之嫌,容易被人诟病。   果然,姚落雁说了这话后,人群中的风向立刻变了。   这时,神出不知道从那棵树上飞出来,来助攻抢戏了,它其实早就按捺不住,可是它却深深懂得一个道理,过早出场就是跑龙套的命,想一鸣惊人,就得在关键时刻显身,主角不都是喜欢用这种牛逼哄哄方式力挽狂澜,一举赢得众人的心?   所以,它咬牙坚持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   看到它,众人就有种衰神驾临的苦逼感,不知道它又来捣什么乱啊,尤其是那次经历过织女阁事件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头皮发紧。   神出却一脸兴奋,激动的尖叫着,充当着救世主的角色,为卫素晴鸣不平,“谁铁石心肠啊?不懂的人就不要乱说,暴露智商好么?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单蠢呢……”   姚落雁被那句年纪大给刺激的有点内伤,瞪着神出,语气不善,“我说的不对吗?神出,你别以为自己是灵鸟,就可以偏袒。”   神出翻白眼,“哎呀,这可真是……智商越来越掉线了,说你还不服气,好,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一下姬夫人的良苦用心。”   听到这里,别说姚落雁了,就是卫素晴自己也很无语,她的良苦用心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马车里,姬金玉放松的倚在马车里笑了,“看见神出,我就放心了,哎呀,有它在,就是十个姚落雁也不是对手,它那张嘴,啧啧……”   姬无双想起收拾姚明姝那次,神出的‘惊艳’表现,也忍不住笑了。   姚落雁却笑不出来,眼神森冷,“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颠倒黑白。”   神出嗤了声,“谁颠倒黑白啊?我是在助人为乐,为你解惑,贱人就是矫情……”   姚落雁勃然变色,“你……”   神出不耐烦的打断,“别心虚的对号入座,我还忙着呢,你不听,其他群众还好奇呢,能不总是打断我发言吗?注意素质!”   姚落雁阴恻恻笑了,“好,我就让你说。”   神出这才得意的煽动起翅膀,跟说书先生一样,抑扬顿挫的说起来,“哎呀,这个良苦用心啊,真是让人感动不已,各位看客,请听我娓娓道来,姬夫人之所以在陶祺被风秋霜打时没有劝阻是因为她想磨练陶祺啊,她希望她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可陶祺呢太一根筋,怎么说她也不听,这个大家作证,是不是一开始姬夫人就想打消两人的决斗啦?她们都不同意,姬夫人能如何?只能任由她们打,她就想着啊,也许打一架,就死心了,谁曾想陶祺跟打不死的小强有一拼呢……”   “这说辞也太可笑虚伪了吧?”姚落雁打断。   神出白了她一眼,“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啊?二十多年你都能在陶家待住了,这一会儿就忍不了?”   闻言,姚落雁脸色一变。   神出哼了声,也懒得再继续戳她那点伤疤,继续道,“姬夫人的用心良苦可不是面子上的客套话,是真心实意的,有药为证。”   话落,它摊开爪子,众人便看到一只小药瓶。   “看到了吧?这是姬夫人跟我家大公子要的救命良药,只要人有一口气在,就能救活,所以嘛,姬夫人只是想让陶祺受点皮肉之苦以此来幡然醒悟,却不会坐视不管她的性命,现在懂了吧?”   陶正宇这时冷笑着质问,“那之前我下手呢?姬夫人也是想磨练祺祺?我那一掌下去,祺祺肯定没命,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神出鄙视道,“神仙救不了,不代表我家大公子就救不了,再说了,你那一掌就那么厉害?好,就算你一掌很厉害,可你真能禽兽不如的对着自己的亲妹妹打下去?呵呵,别搞笑了,不就是做做样子吗,你以为姬夫人看不出来?她就是知道你还不至于太禽兽不如,所以才笃定你不会下手,难道不是?啊,难道你之前真的禽兽不如的想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我的天啊,这太骇人听闻了吧?兄妹相残,这简直反人类、反部落,该天诛地灭!”   陶正宇一张脸被挤兑的黑红交错,却反驳不了,他总不能真的跳进那个禽兽不如的坑里吧?这只该死的鸟,以后别落在他手里!   神出是谁啊?他的腹诽,它看的一清二楚,“别背后诅咒我哈,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跟人撕逼了,你要是有时间,咱两单独约啊,我陪你撕上三天三夜。”   陶正宇冷笑,“我不会跟一只畜生计较。”   神出瞪大眼,“咦?你怎么还和自己的同类闹翻了呢?哎呀,那我可不能跟你撕了,我怕你听不懂人话。”   “你……”陶正宇气的就想一拳打过去,被姚落雁拦下,“正宇,住手!”   “娘!”陶正宇不甘心。   “来日方长。”   陶正宇这才恨恨的收回手,阴恻恻的看了神出一眼。   神出嗤了声,不以为然。   这时,一只趴在地上沉默的陶祺忽然冲着神出开口了,“你拿的药真的能治我吗?”   神出拍了下翅膀,“当然,你现在胸口闷痛、呼吸苦难,还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吧?只要吃一颗,这些症状就都能改善,再养个几日,就能跟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给我吧。”陶祺伸出手去。   神出眨巴眼,“你确定要?”   陶祺点头。   神出问道,“你要是吃了这药还继续打吗?”   闻言,陶祺苦笑,“不打了。”   “那你是要认输了?”   “……嗯。”她再不认输,等着的是比死还可怕的下场,她不想忘掉所有的人和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想。   “行,接着吧。”神出扔过去。   陶祺接住,毫不犹豫的倒出一颗放嘴里咽下,把剩下的瓶子塞进怀里后,缓缓坐直身子,开始运气。   姚落雁见状,眸光微动,却没有阻止。   卫素晴开始撵人,“好了,决斗到此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众人却还有些意犹未尽似的,有人问了一句,“那这次决斗谁赢了啊?”   卫素晴冲着那人沉声道,“你自己没看吗?”   人群哄笑起来,又有人不甘心的问,“那姬夫人,风秋霜赢了决斗,你会选她当儿媳妇吗?”   卫素晴冷声道,“决斗之前我说的清清楚楚,不管谁赢谁输,都不会欢迎进我姬家的门。”   “为什么啊?难道姬夫人还看不上风家的女子不成?”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看不上哪一家,我只是想将来的儿媳是能是儿子喜欢的,只要他们喜欢,不管是哪一家的女子,我都愿意去求。”   闻言,有人就开始起哄的喊,“金玉,金玉,快出来,说说你喜欢的是哪一家的女子,嗷嗷,你娘要帮你去提亲啦……”   姬金玉躺在车里装死。   姬无双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大哥,你还是赶紧找个喜欢的吧,这样娘也不必再折腾了,部落里的那些女人也就都死心了。”   姬金玉有气无力的道,“你以为找个喜欢的就那么容易啊?”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姬金玉想了想,“像嫂子那样的我看着就不错。”   闻言,姬无双看他就像看个死人一样了,“大哥,这话要是传到大表哥耳朵里,你至少可以选择一百种死法。”   “噗……”姬金玉惊恐了,“我是开玩笑的,无双,你可不能出卖哥哥啊。”   “嗤,真出息,有色心,没色胆。”   “……”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了去,风秋霜也一语不发的离开,没人阻止,她径直走到远处的一辆马车前,拉开门坐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到她,含笑道,“秋霜,你做的很好。”   风秋霜脸上没有半分被夸赞的喜色,“谢谢姑姑。”   风落雪拍拍她的手,“谢我什么,这都是你自己争气,也不枉你表哥指点了,以后在部落里,谁的武功也越不过你去了。”   风秋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见状,风落雪眸光闪了闪,问道,“秋霜,你是不是埋怨姑姑?”   风秋霜复杂的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赢了决斗还不开心?”   “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让我去和陶祺决斗呢?就算我赢了也没什么用,姬夫人是不会喜欢我嫁进去的,还得罪了陶家。”   风洛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秋霜,你还年轻,这里面的道道其实很简单,我自是知道卫素晴不会接受你的,可这场决斗却不是没有意义,你想想看,经过这一回,部落里的那些女人看了陶祺的悲惨下场,谁还敢喜欢姬金玉兄弟?”   风秋霜恍然,“姑姑的意思是……”   “没错,我就是要卫素晴找不到儿媳妇,呵呵,她不是满部落里挑三拣四吗,现在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嫁?”   “可您为什么要阻止姬家选儿媳呢?”   “秋霜啊,你让姑姑说你什么好呢?怎么对部落里的事一点都不懂?姬家是神家的后盾,姬家将来的亲家,自然又会成为神家的助力,我当然要砍掉他们的翅膀了,只有这样,他们才飞不起来。”   风秋霜面色一白,没再说话。   安静坐在一角的白衣女子这时起身,推开车门就要下去,见状,风落雪忍不住问了一句,“倾城,你决定了?”   姜倾城没有回头,淡淡的道,“是。”   决定与否,从来不在她手里。   “那你,有几分把握?”   姜倾城勾唇,一个嘲弄的弧度,“有几分把握重要吗?”   就算她必输无疑,这一场决斗还是在所难免,所以,问这一句,岂不是可笑?   风落雪面色变了变,“倾城,娘……”   姜倾城的打断,“娘无需多说,女儿明白您的苦心的。”   风落雪抿祺唇来,看着她优雅的走远,那条路也许不是她喜欢的,却是她必须要走的。   ☆、第九十二章 一更 一言不合就咬人   此刻,马车里,温暖还不知道,自己马上也要被决斗了,正笑吟吟的看着外面神出精彩的表演,“还以为它睡着了呢,感情在等机会力挽狂澜啊。”   神往看到她唇角的笑意,沉吟了下,问道,“你喜欢灵兽吗?”   温暖下意识的道,“灵兽?像神出这样的吗?那肯定喜欢啊,不过灵兽可遇而不可求吧?听说神圣收服神出和鬼没也破费了一番功夫……”   神往忽然道,“我也有一只。”   “啊?”   “我的那只虽不会说人语,却是极其聪慧通人性,而且,比神出长的好看。”最后一句,他是特意加上的,至于为什么,就只有鬼知道了。   温暖不由惊奇问道,“是什么?”   “白狐。”   “白狐?”温暖是真没想到,眼眸瞪的大大的,“这里还有白狐?不是只有在寒冷的北极才有吗?”   闻言,神往哑然失笑,“不是那种白狐,是通身雪白色的狐狸。”   温暖更讶异了,“白色的狐狸?这世上真的有啊?”她还以为那都是在聊斋里才会出现的品种呢。   神往点头,又别扭的强调道,“所以白狐才极其难得,百年难遇一只,我也是费了很多周折才寻到它,它很聪明,会下棋,会认字,还会催眠。”   “真的啊?那厉害了……”温暖惊叹着,大自然果然是无奇不有,而部落更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看看,有会说人话的鸟就够惊悚的了,居然还有会下棋催眠的狐狸!   “那你可喜欢?”他小心翼翼掩饰着期待和紧张。   “自然是喜欢!”温暖下意识的道,神色激动,“它在哪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神往暗暗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它顺着忘川河去寻找东西了,祭祀之前肯定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它走了够久的啦,我从来部落就没见过它呢,它是找什么东西啊,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温暖随口问了句。   不想,听到这个,神往迟疑了,半响才道,“它是找一种祭祀要用到的神草,那种草喜欢生在水边,却藏得很深,只有白狐才能嗅到它的味道,其实……是用不了太久的。”   “所以呢?”温暖闻到古怪了。   “其实你来的那天,它走的。”神往看着她,踌躇片刻,还是决心坦然告知。   “啊?什么意思?它难道不愿见我?”温暖纳闷。   神往不说话了,神色看起来很是不自在,耳朵也染上几分红晕。   见状,温暖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她好奇的追问,“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它不待见我是不是?我哪里得罪它啦?还至于离家出走不回来?”   神往不答。   温暖就凑近些,婉转的喊,“阿往,说说嘛。”   神往美眸一荡,这才开口,“白狐是只雌兽。”   闻言,温暖眨巴眼,幸好她还不笨,才能从这么含蓄的话里听出问题所在,“天,你的意思不会是它喜欢你,知道我要住进神家去了,所以一吃醋就跑了吧?”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温暖开始天马行空的脑补出一场跨越种族的爱恋来,而她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把人家给气跑了。   神往抓过她的手捏了下,羞恼斥道,“莫要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那不然是哪样?”   神往斟酌着语言,“白狐只是在我身边待的久了,便有些占有欲罢了。”   “那之前,它对神出可有排斥和不喜?”   神往想了想,“……没有,但是也不亲近,它多少有些骄傲,甚少有什么人能被它看在眼里去的。”   温暖恍然,要笑不笑道,“原来是只傲娇美人啊。”   看来她空欢喜一场了,人家指定不会愿意和她玩。   神往心里涌上几分懊恼,他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放心,它见了你定是喜欢的。”   温暖呵呵一声,只听说她要来,就醋跑了,等见了它,指不定怎么拈酸吃味呢?会喜欢才有鬼了!   “我会让它接受你的。”他保证着。   温暖好笑,这画面怎么有种她是妾室进门,惹正房不悦的既视感呢?“它要是死活不接受呢?”   神往表情郑重,毫不犹豫道,“那我也只好放它离开了。”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换了轻松的语调,嬉笑道,“好啦,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我有信心让那小美人喜欢我的,它就算是想霸占你、独占你,我也不怕,它就算再聪明,也不能摇身一变成了女人去色诱你吧?”   神往羞恼瞪她一眼,“又胡说了。”   温暖呵呵一笑,“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啊,狐狸修炼成狐狸精,最喜欢去色诱美貌书生,让他们为她神魂颠倒,最后被吸食完精血成了一张皮。”   神往面色一正,“它就算能修炼成精,我也不会被诱惑了去。”   “为什么?”   “因为有你了。”   温暖,“……”   她就是随便一问,谁知道人家又表白给她听呢?好吧,这优点,她也喜欢。   两人正在车里撒狗粮腻歪着,忽然车门被轻轻敲了几下,温暖看了眼神往,这不会是相熟的人,相熟的人哪有这般客气的?   神往眉头微皱,“不必理会。”   温暖就不由挑眉,难不成是冲着他来的?外面的人群都散去了,只有远处还停着几辆马车,陶祺坐在地上运功行气,姚落雁和陶正宇在边上守着。   她看到卫素晴转身往这边扫了一眼,神色变了变,似乎要走过来,她笑了笑,不顾神往的阻拦,推开车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女子。   温暖第一眼,有种古怪的错觉,像是看到了神往一样,也是白衣翩跹,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甚至连表情都差不多,淡漠疏离,高高在上,如高岭之花。   她比起神往来,身上还多了一丝寂寞如雪的味道,也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喜欢装这个调调,不过,她生的真是极美,比起姚明姝的美艳逼人、姚玉姝的婉约精致,那她就是清艳脱俗,若是用花来比喻她所见过的女子,那姚明姝无疑是玫瑰,姚玉姝就是牡丹,而眼前的她是雪莲。   原来真的跟神往一个属性啊。   温暖微笑如花,“请问你是……”   “我是姜倾城。”   温暖眼皮都没眨动一下,她早就知道,不过是客套下,“喔,那你有事吗?找我还是找他?”她说这话时,随手往后指了一下,却没有侧开身子。   她和神往是并坐在一起的,她在靠车门的一边,所以挡着他,外面的人还真不容易看到,她也没大方的把他让出去随便让人欣赏,更别说,这上门的人还是专程来的。   因为她的这份小心思,神往那唇角就勾了起来,刚刚还因为她打开车门有点不舒服,她怎么能对他没有占有欲呢?他想她有,此刻,终于熨帖了,嗯,她没让别人看他,这一点很好。   他心情好,便抓着她的手爱恋的捏着。   这一幕,不巧正被姜倾城看了去,她是看不到他的脸,可两人缠在一起的手却没遮挡住,或许也是想故意给她看的吧?她心里一抽,垂下眉眼,淡淡道,“我是来找你的,温小姐。”   温暖挑眉,“嗯?不知姜小姐找我有何贵干啊?”   姜倾城也没拐弯抹角,“我想找你决斗。”   温暖倒也没多大意外,只是心里多少有点苦逼,还以为顺利度过了呢,没想到还是有小怪兽送上门啊,还是一只战斗力很强大的,她故作不解的问了句,“你是为了谁找我决斗呢?”   姜倾城默了片刻,平静的道,“为了你身边坐着的人。”   神往把玩她手的动作,微微一顿。   温暖呵呵笑着看过来,眼神里尽是戏谑,看吧,你招惹的烂桃花来了,我是迎战呢还是装怂呢?   神往不语,那表情,很是值得研究。   温暖要笑不笑的嗔他一眼,又转回头来看向姜倾城,很是随意的道,“原来你喜欢我小叔子啊,按说也不是不可以,在外面,我们都是提倡一夫一妻制的……”   她声音打断,因为身边的人挠她掌心抗议了。   两人的小动作没瞒过姜倾城,她只觉得那打情骂俏的暧昧画面就像是最深刻的讽刺,讽刺着自己的不自量力,还有送上门来的自取其辱。   她背挺得更直,眉眼却垂的更低,声音越发冷淡,“温小姐,这是在部落里,所以还是依着部落的规矩为好。”   温暖顺势点头,“嗯,你说的也对,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会武功,你不会也想学风秋霜把我往死里打吧?那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神往再次呼吸一滞,重重捏了她一下。   温暖吃痛,也回捏了他一下,谁知,他居然拿着她的手送到嘴边去,然后毫不知羞的咬了一口,又轻柔的舔了一下,温暖华丽丽的惊呆了,美男这是在做什么?闷骚禁欲又不见了,这是*吧?   啊,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啊,你的端严矜持、君子之风呢?   温暖呆住,姜倾城也没好到哪里去,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震惊后,便是无边无尽的酸痛。   ------题外话------   中午二更,么么。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神往啦,都把大哥给忘了,哎呀,果然美色惑人。   ☆、二更送上 美男吃瘪   温暖傻愣愣的转头看他,你倒是害羞啊?   神往目光楚楚,如天池的水轻轻晃动着涟漪,倒映着她的影子,他无声的控诉着,再惹他一次试试?他不介意再咬她几下,或许还可以换个地方,他更喜欢。   温暖吞了一下口水,咳嗽一声躲闪开,这一言不合就咬人的优点还真是让她越来越抵抗不住了,只咬人也就罢了,关键现在还用上美色了,刚刚那咬后的一添,*蚀骨、难以言喻。   怎么办,她貌似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美男了!   “温小姐!”姜倾城忍着酸痛,冷冷的提醒。   温暖“啊”了一声,回神,略有些尴尬,“那个姜小姐还有什么指教?”   姜倾城咬咬唇,“温小姐,不必担心,我不是风秋霜,对武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温暖眸子闪了闪,“所以呢?”   “我们不比武功。”   温暖松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又问,“那是要比女红吗?我刚刚学了一个多月,倒也会了些,就是不知道和你比,会不会拉低你的段数?”   姜倾城闻言,幽幽笑了,“温小姐放心,既然是我上门来挑战,要比什么自然都由你说了算。”   温暖也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劲,一点就透,“那就文斗?”   姜倾城一口应下,“好。”   温暖见她这么痛快,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倒不是惧怕比赛,就是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不舒坦,明明她是合情合法的,结果呢,却还要跟桃花们斗,且人家还这般理直气壮。   她又转头看了眼神往,“你觉得我是比呢还是不比呢?”   神往幽幽的看着她,“你高兴就好。”   “那你是希望我比呢还是不比呢?”不该闷骚的时候,他又装起来了。   神往表情更幽怨了几分,“你说呢?”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就不能直白点?刚刚那一言不合就咬人的霸道和勇气呢?这会儿倒是别扭上了,不就是想让她答应嘛,偏不好好说,也真是……   温暖又爱又恨,又不甘心,于是,她故意试探着问,“那我就拒绝人家了?我可是从来提倡和平的人,最不喜比来比去的……”   神往就看着她不说话,那眼神,那表情,那叫一个凄美动人,都能把铁石心肠的人给揉碎了,温暖还如何招架?这神家俩兄弟,她也是服了,一个会哭,一个会美色,她真是要被吃死了。   她泄气的道,“那我接受好不好?”   闻言,神往面色不变,只是那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出卖了他心里的欢喜,他总算开口,却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决定就好。”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决定就好?那刚刚是谁用那种眼神勾引她啊?   神往撇开眼,又闷骚上了。   温暖泄愤的捏了他手心一下,这才回头,对着姜倾城道,“既然姜小姐这么有诚意,我若是不答应,那真是太对不住你了,好,我接受。”   “那明天还是在这里如何?”   “可以!”   “既然是文斗,那就请姚叔叔做见证人可好?”   温暖挑眉,“你若是觉得合适,我没有意见。”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明天见。”   姜倾城还想看那人一眼,却是终究不能,哪怕她为了他而决斗,他也不对她多看一眼,她僵在原地,心一点点的冷下去,半响后,淡淡说了一句“如此,告辞。”,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等姜倾城走远,温暖摇头感慨了一声,“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呢。”   神往再次借机表白,“天下女子皆与我无关,只除了你。”   温暖收回视线,闻言,要笑不笑的道,“是么?”   神往点头,脸上有些热意,“自然是的。”   温暖便哼笑,“那刚刚是谁招惹了烂桃花来跟我决斗?明明想让我迎战,却还一副我随意的样子,你倒是真的大方一回啊,我不依你,你居然还用美男计……”   神往羞恼打断,“我哪有用什么美男计?”   “没有吗?”温暖凑过来,逗弄他。   神往撇开脸,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当然没有。”   “呵呵……你再装,继续装。”   “温暖!”   她咄咄逼近,他便束手无策了,半是警告半是讨饶的道,“别再过来了,否则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我就这样!”他忽然张开手臂,拥她入怀,顺便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遮起那双满是戏谑和捉弄的眸子,不让她看到自己节节败退。   温暖倚在他胸前,闷闷的笑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含笑的打趣,“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闻声,神往忙慌乱的松开手臂,坐直了身子,脸上潮红一片,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住了似的,连声音都有些结巴,“舅,舅妈。”   卫素晴咯咯的笑起来,隔着车窗看着他,揶揄道,“原来我们家阿往还会脸红害羞呢?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见了女人就一个态度、避如毒蝎,却不想,呵呵呵,也这么热情啊,窗户都开着呢,就抱上了,你大哥知道吗?”   闻言,神往更是坐立不安。   温暖没那么羞涩,不过尴尬还是有点的,这会儿长辈在下面,她当然不好再坐在车里,于是,推开车门走下去,对着卫素晴施了一礼,“姬夫人好。”   卫素晴看过去,满意的点点头,“难怪风华对你赞不绝口,果然是个好姑娘,这身段和脸蛋,放在咱们部落里,也找不出更出挑的来了,我都要嫉妒风华了,居然寻到你这么个好儿媳,我怎么就没有那个好命呢。”   温暖谦虚的笑笑,“姬夫人过奖了,是我运气好,才遇上婆婆。”   卫素晴嗔她一眼,“行啦,就别再刺激我了,还有,也甭这么客气,喊什么姬夫人啊,跟阿往一样,叫舅妈,呵呵呵,抱都抱上了,这声舅妈我还当不得?”   温暖终有些难为情了,咳嗽一声,才喊了声“舅妈。”,之前看卫素晴一脸冷色,还以为不太好相处,没想到私下是这么豪爽热情的性子。   卫素晴痛快的应了,“哎,这就对了嘛,不过舅妈这次身上没带像样的东西,这见面礼啊就先欠着,等将来寻摸个好的再送你。”   “谢谢舅妈。”温暖又施了一礼。   卫素晴真是越看越满意,长的漂亮又这么落落大方,而且那双眼睛灵气逼人,又干净无垢,这就难得了,她还真是羡慕起姬风华来,这会儿正巧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跑了过来,她不由的把酸气就撒在了他身上,“你还知道出来啊?老娘以为你装死到底了。”   姬金玉脚步踉跄了下,装死到底?有这么咒自己的吗?他哭笑不得,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母亲大人,不过赶紧讨好就对了,“娘,我那不是怕跑出来给您添乱嘛,呵呵,娘刚刚真威武,辛苦了,儿子给你捶捶……”   卫素晴根本不吃这一套,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滚一边去,少碍眼。”   姬金玉摸摸鼻子,乖乖滚到一边去,还不忘冲着温暖眨眨眼,算是打招呼。   温暖想笑,但厚道的忍住了。   姬无双这时也跑过来,亲热的挽住卫素晴的胳膊,“娘,都处理好了?”   卫素晴瞪她一眼,“嗯,你们这些小白眼狼,关键时候,没一个站出来的。”   姬无双俏皮的吐吐舌头,“不是我不愿站出来,是我笨嘛,站出来也没用,还没得坏了娘的事。”   卫素晴哼笑,“就你会说话。”   姬无双赶紧笑笑的转移了话题,“娘,您见过嫂子了吧?是不是很喜欢?”   闻言,卫素晴就笑了,“那还用说?你嫂子这样的人物满部落也挑不出一个来了,圣儿倒是好福气,阿往也跟着沾光了,看看,刚刚还黏糊的不得了……”   神往终于也坐不住了,走下车来,甚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舅妈!”   这一声,就含着几分无奈和祈求,意味不言而喻,让卫素晴嘴下留情呗。   卫素晴得意的笑了笑,“行了,我可不碎嘴子,放心,不会在你大哥面前给你穿小鞋的,呵呵呵,不过阿往啊,敢吃不敢当吗?”   神往便只好再行礼,腰更恭谨的弯了下去,这辈子他除了拜祖先,还没对谁这样过。   卫素晴自是知道他那骄傲到宁折不弯的性子,于是,就笑得更欢快了。   姬无双冲着温暖眨眼睛,无声的解释,我娘这是好不容易才逮住二表哥吃瘪的机会,所以得意忘形了,别见怪哈。   温暖会心一笑。   别说卫素晴了,就是她,貌似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神往呢。   姬金玉嘴贱,忍不住也想趁机欺负一下,于是笑道,“哎呀,阿往,原来你把我们撵到另一辆车上,是想和嫂子约会亲热啊,早说嘛,早说我就早成全了。”   神往凉凉的看过来,姬金玉觉得自己占着上风,所以不害怕,继续挤眉弄眼的道,“阿往啊,要不要也给我行礼啊,不然我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在大表哥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喔。”   神往面色不变,淡淡道,“那你尽管说吧。”   姬金玉瞪大眼,“你不怕?”   神往怜悯的看着他,“你都不怕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啥意思?”   ------题外话------   下午三更,妹子们记得刷新看哈,么么   ☆、三更送上 眉目传情   “啥意思?”姬金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看着神往,他又没调戏嫂子,有什么好害怕大表哥的?   其他人却是明白了,对姬金玉的智商无语望天,就神圣那性子,你敢去他面前说这样的事,那不是作死吗?人家就是会吃醋,那也是暗底下兄弟斗法,还会让你看热闹?   果然,神往道,“你若是拿这件事到大哥面前说,大哥一定会感激的送你一瓶药丸吃。”   “噗……”姬金玉懂了,大表哥也是爱面子的人啊,自己跑去说,那不是看他笑话吗,他能高兴才怪了?肯定是感激的送给自己一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   他心有余悸,终于老实了。   ……   卫素晴见他那样,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过去,“滚得再远点,别碍着我和你嫂子说话。”   姬金玉哭丧着脸转身就走,“我就不该来,我宁肯在车上看良缘下棋。”   姬无双噗嗤笑了。   温暖也勾了勾唇角。   卫素晴冲着他背影笑骂了一句,“你早这么有自知之明不就好了?找虐的货。”   姬金玉踉跄着掩面而去。   卫素晴收回视线,笑看着温暖解释,“他就那德行,总是不着调,我简直是操碎了心。”   温暖含笑道,“神圣也不着调,我看婆婆都是放任不管的,舅妈也无需担心,我其实觉得这样的性子没什么不好,豁达乐观,别人随意,自己活的自在,这可是一种大智慧的生活态度。”   闻言,卫素晴眼里的笑意就加深了,毕竟是当娘的,没有谁不喜欢听那夸赞儿子的话,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的,“你啊,就夸他吧,我生的还不了解?他哪里有什么智慧,不过圣儿是真的聪明,不管折腾,心里都是有数的,你婆婆确实安心,嗯,阿往也好,呵呵……”   神往唯恐话题再转移到调侃他身上,赶紧道,“舅妈,刚刚神出不是和您在一块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说到这里,卫素晴表情就变得无奈了些,“唉,还不是陶家,纠缠着没完没了,我本不想理会,管他们呢,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我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可神出大概是不想两家闹得太大,所以跟去看看了。”   闻言,神往就点点头,“嗯,那也好。”   姬无双却是不信,“神出会这么识大体?不会是去火上浇油捣乱的吧?”   卫素晴皱起眉,想到之前神出对姚落雁那态度,还真不像是害怕闹大的主,倒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温暖这时含笑道,“放心吧,神出虽然喜欢闹事,不过还是有些分寸的,它是灵鸟,比我们更多了一份灵性,之前它不是连药都准备好了?我看陶祺吃了,像是恢复了不少。”   卫素晴点头,“没错,陶祺是好些了,都自己能站起来了。”   “嗯,所以说,神出跟去陶家,应该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温暖不知道怎么滴,忽然想到阿呆,说起来,陶家还是他外婆家。   卫素晴也是这般想。   姬无双放下心来,舒出一口气,“那就好,我之前真是看怕了,陶祺那死丫头怎么就那么傻呢,她娘也是够狠的,居然逼她吃那种药。”   卫素晴意味不明的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要是敢那么作贱自己,我说不定也会。”   姬无双面色一僵,然后才笑道,“娘,您说什么呢?我才不会那么傻!”   她已经努力在放下了,和温暖比,她几乎没有争的资本,何必自取其辱呢?她毕竟不是陶祺,陶祺一根筋,她虽然骨子里也有几分倔强,却知道在感情上,倔强是没用的,只会苦了自己。   卫素晴淡淡道,“嗯,不会就好,女子一定要自尊自爱,自己若是都不爱惜自己了,还能指望谁来疼呢?就算为了别人拼死拼活,也没人领情感动,因为你先把自己放弃了,就别怪别人放手。”   姬无双受教的点点头。   温暖也深以为然。   卫素晴这才想到刚刚的事,看着温暖关切的问道,“刚刚倾城那丫头来找你是不是为了决斗的事?”   温暖笑着点了下头,又看了眼神往,半真半假的玩笑道,“都是他惹出来桃花债,却要我这个无辜的人来背,实在太冤了。”   闻言,卫素晴就笑了,“怎么会无辜?你是阿往的嫂子,倾城不找你决斗找谁去?你可是正儿八百的神家媳妇,责无旁贷,一点都不冤的,呵呵……”   姬无双也打趣,“是呀,嫂子,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要做好被部落里的女子挑战的准备,看吧,现在终于来了。”   温暖哀嚎,“那我多可怜啊,我还不是部落里的人呢,就要背负这么大责任了。”   姬无双咯咯笑道,“嫂子,这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荣耀,你可别抱怨啦,不然啊,被别人听到,还以为你在故意矫情呢。”   温暖就叹气,“所以,我才说可怜,我是真的一点不想斗,却不得不笑脸相迎的接受,我这心里真是苦不堪言。”   神往嗔恼的瞪她一眼。   温暖回瞪一眼,有本事你当着你舅妈的面也咬我啊?   神往,“……”   温暖就得意的挑眉笑了。   见状,卫素晴就抿着唇打趣道,“看看,人家这嫂子和小叔子感情好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忍不住暗送秋波,呵呵呵,我是不是该自觉清场了?”   温暖尴尬的笑道,“舅妈说哪里话,我那是在埋怨他呢,谁叫他给我招惹是非的,我都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办才好了。”   卫素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温暖苦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啊,要是输了可就丢脸大了,我倒是无所谓,可就怕给婆婆脸上抹黑。”   “呵呵呵,放心吧,你婆婆那脸皮厚着呢,你放开了比,输赢都不重要,神家认准了你,圣儿他们三兄弟也非你不可,谁来挑衅都没用。”   姬无双也宽慰道,“是啊,嫂子,你就放宽心吧,再说,我觉得你比倾城可厉害多了,一定能赢她,明天我会来给你加油打气的!”   温暖失笑,“好吧,反正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死马当活马医吧。”   神往闻言,就又忍不住羞恼的瞪她。   温暖假装没看见,不再跟他‘眉目传情’,免得人家舅妈又打趣她。   卫素晴噗嗤笑了,“呵呵呵,行啦,我就不留下讨你们嫌了,明天我也来看,给你助威。”   “谢谢舅妈。”   卫素晴摆摆手,“我和无双就走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也好提早准备一下。”   “舅妈慢走。”温暖屈膝行礼。   神往也弯腰施礼,恭送卫素晴离开。   ……   两人再次回了马车上,神往把窗户都关上了,车门也闭的严实,然后不由分说的搂过她来,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就真的那么不情愿吗?”   温暖眨眼,“你说什么?”   闷骚她也会。   神往低头,在她唇上果断的轻咬了一口,“现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吗?”   温暖就笑了,“你刚刚忍的很辛苦吧?”   神往被她取笑,也认了,刚刚他是真的在努力克制着,要说以前他也是清心寡欲的性子,最是沉得住心气,可现在,似乎只需她随便一撩,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心急火燎的想要做点什么。   “呵呵,逗你的,我也是跟你学的,闷骚一下。”   神往轻哼一声。   温暖又笑问,“讲真,你就不怕我会输了吗?”   神往低头,和她对视,“不怕。”   “为什么?”   “你不会输。”   “我都没这份自信哎,你倒是对我信心十足,就不怕到时候会失望啊?”   “不怕,你一定会赢。”   “理由呢?”   “我相信你。”   温暖忍不住翻白眼,“你相信没用啦,要证据。”   神往又认真的道,“在我眼里,世间没有哪一个女子能越的过你去,你就是唯一的赢家,不管谁和你比,都输定输的一败涂地。”   温暖又被卒不及防的表白给感动了一下,语气也柔软起来,“可只有你这样想没用啊,其他人呢?我们总不能都不理会吧?”   “大哥,我,还有三弟,我们这样认为就够了。”   “……好吧。”温暖被人家这甜言蜜语的攻势给融化的投降了,“为了你们这份信任,明天我也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让你们失望。”   闻言,神往就低下头,再次贴上她的唇,这次就不是咬了,而是含住后柔柔的吮吸了下,带着勾人的缠绵和爱恋,诱人犯罪,恨不得反攻扑到,好好的蹂躏一番。   温暖真有点意动时,他却退离了,声音低柔沙哑,“这是奖励你的。”   “……”   “以后也要这样乖。”   “滚蛋!”温暖回过神来,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佯怒的推开他,感情以后还打算惹一堆烂桃花给她打是不是?   被骂了,神往却低低的笑开,那一刹美绝人寰的风情,瞬时惊艳了所有,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唯有他一笑倾城倾国。   温暖便被迷惑了。   他还敢再多贡献点美色吗?   ------题外话------   被美男甜的总想着写腻歪了,哎,正事都忘了,要赶紧转到老大上去,不然剧情就停在这里了,呜呜……   ☆、第九十三章 把美男气跑了   他还敢再贡献点美色吗?   这一计简直百试不爽!   温暖缓缓倾过身去,如被盅惑一般,而他依然笑得眉眼生花,似妖似仙,毫不吝啬的施展着他的魔力,恨不得让芸芸众生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男色当头,她认了。   谁知,就在她甘愿明知是沉沦还愿意跳的时候,马车轻微的晃动了下,有人坐在了外面,鞭子甩了下,“二公子,少夫人,我回来了。”   温暖倏然惊醒,咳嗽一声,坐直了身子,心还在扑腾扑腾跳的急切,好险,她没太丢脸,及时悬崖勒马了,这都亏了阿呆这盆冷水啊,不然她就扑上去了。   神往却懊恼不已,早不来,晚不来,还真是会挑时候,他心里郁闷,开口时便带了情绪,“怎么这个时候来?”   “啊?”阿呆纳闷,若是他没听错,二公子好像不高兴了?难道是嫌他来的太晚?他解释道,“你和姬二公子离开书院时不是交代我在那里守着吗,姬二公子回去后,我才敢走开呀,我可是一刻不耽搁的跑回来的呢。”   听了这话,神往更郁闷。   温暖平复好心情,却是抿唇笑了,感情人家也很期待呢,被阿呆打断后,这遗憾失望的心情真是毫不掩饰呀,她冲着外面愉快道,“阿呆,二公子不是怪你来的晚。”   “啊?不是晚?那是嫌我来早了?”阿呆一头雾水,还没转过弯来,脑子里想的很纯洁。   温暖笑出声来,“嗯,是呀,嫌你来早了,你该慢悠悠的逛回来的,如此,你家二公子便不会像现在这般郁闷,唔……”   后面的话被他的手捂住了,她看着他眨巴眼,眼底都是戏谑的笑意。   神往也看着她,美眸似嗔似恼,无声的用唇形警告,不许再说。   温暖才不理会,她眉目一转,忽然伸出舌尖,在他的掌心扫了一下,濡湿而柔软的舌尖就像是灵巧的小蛇,沿着掌心就钻进他的心底,就见他身子一震,像是被烫着一样,飞快的撤了手回去,耳根已经是红透了。   温暖得了自由,便再次笑出声来,“呵呵……”不是只有他会挑逗、会用计,她也熟读三十六计好么,至于挑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那么多言情剧总有一款适合自己。   车外,阿呆好奇的问,“少夫人,您笑什么啊?”   温暖笑道,“你家二公子在讲笑话呢。”   “啊?什么笑话啊?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阿呆不解。   温暖便促狭道,“因为他表演的是哑剧啊,不用说话。”   “那用什么?”   “比如眼神,比如表情,表如肢体动作,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美色……”   她正调侃的兴致勃勃,他忽然故技重施,想扑过来咬她的嘴,以此堵住那些话,谁知,她早有防备,这次却不给他得逞了。   再美味的东西总是轻易吃到,那便也不会稀罕了。   所以,该矜持的时候也不要客气。   于是,温暖笑着躲闪开,且非常机智的打开了车门,风顿时扑面而来,视野变得开阔,前方的景色一览无余,正是柳绿花娇。   神往那扑过来的动作就僵住了,脸色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阿呆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怎么了少夫人?咦,二公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神往,“……”   温暖闷笑不已,他能好得了才怪!她张开手臂,“啊,外面好美。”   这一声抒情,在阿呆看来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配合着道,“是呀,是挺好看的,少夫人要是喜欢,不若就开着门吧,这样我们说话也方便。”   温暖点头,“言之有理。”   于是,温暖坐的靠外了些,和阿呆开启了拉呱模式,话题围绕着神家和部落,从三兄弟小时候一直聊到长大,从部落某某某的八卦,说到那谁谁谁的糗事,一路相谈甚欢,半分没冷场。   神往独自坐着喝茶,一杯接一杯。   临到家门口了,阿呆才抽空忙闲的想到神往,见他端着杯子喝茶,忍不住古怪的问,“二公子,你喝的是酒吗?不然我为什么会有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既视感?”   “噗哈哈……”温暖不厚道的喷笑了。   神往僵硬的放下杯子,一语不发的起身下车,再沉默的离开。   温暖还兀自笑的开怀。   阿呆摸摸头,“少夫人,您别笑了,我怎么觉得二公子像是生谁的气了呢?”   温暖努力止住笑,“没有吧?你想多了。”   阿呆也不确定了,“没有吗?那二公子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掉了呢?”   温暖眼眸流转,“你家二公子向来不就是这么矜持高冷、沉默寡言的吗?他要是能说会道、嬉皮笑脸了,不就成了大公子了?”   阿呆深以为然,“说的也对啊,还是少夫人英明。”   温暖淡笑不语了。   她能不英明吗,看看,把美男都给撩气了,要的就是这套路,总是发糖,吃太多也就腻歪了,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就算你睡到我,也不是真的得到我,堪称是女子需谨记的至理名言啊,也是在感情当中取胜的宝典。   ……   下午的时候,温暖在神圣的书房里,仔细做着准备,既然比文,那么自然离不开琴棋书画,这些她都是会的,只是不知道姜倾城是什么水准,若是想不输,就得出奇制胜。   她不由想到无聊时看的那些穿越小说,女主们跑到异世,都自带光环,金手指一开,大杀四方,那些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小姐们如何是对手?所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气势冲天的不要太爽。   她不由的羡慕起来,脑子里天马行空,正yy的起劲,窗户忽然被翅膀给拍开了,她看过去,就见神出不请自来,还一脸急于分享八卦的兴奋。   “少夫人,你忙着呢?”   温暖淡淡的点头,本来她不忙,不过现在见它那副样子,她不忙也忙了,于是,低下头继续专注的研究那本棋谱,对神出的到来似乎不感兴趣。   这可把神出给憋坏了,正常反应不该是拉着它激动的问三问四?它才好添油加醋的宣扬一番啊,谁知道人家压根不接它的话茬,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神出猛拍翅膀,努力刷存在感,一脸急躁。   温暖无动于衷,聚精会神的看书。   神出投降了,哭丧着脸哀声道,“少夫人,你先等会儿看书呗,给我点时间好不?”   温暖这才抬起头来,挑眉笑了,“有事儿?”   神出哀怨脸,“没事,就是肚子里话太多,憋的慌。”   温暖好笑,“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分享呢?”   神出幽幽道,“家里就你一个女人,八卦当然要和女人分享才有趣,那些男人懂什么?”   温暖提醒,“还有婆婆。”   神出理所当然的道,“哎呀,夫人忙着呢,后天就祭祀了,她哪有空听我说话?”   温暖无语,“我也忙着呢,我明天还要和人家决斗好么?”   听到这个,神出一下子笑了,“嘎嘎嘎,姜倾城是吧?她比起姚明姝来,倒是沉得住气,忍到现在才找你决斗,嘿嘿,为了二公子吧?”   温暖点了下头。   神出笑得更猥琐,“上次姚明姝是为了大公子,这次姜倾城又是为了二公子,哎呀,部落里最出挑的两个女人都缠上你了,求少夫人您的心理阴影面积!”   温暖故作悲痛状,“蓝瘦,香菇。”   神出见状,就切了一声,“少来啦,你不是该激动亢奋、脸上有光?能被人挑战本身就是一件特有面子的事儿,更别说挑战你的还是那俩女人,你更应该骄傲好不?”   温暖顿感无力,为毛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骄傲欢喜呢?   见她不语,神出又道,“等明天你就知道啦,整个部落的里的人都能出动去看决斗,到时候你就明白你该多么引以为傲,哎呀,连我都羡慕好不,其他的女人背后更嫉妒死你了,你可别摆着一副不情愿的脸了,那些女人见了少不得以为你故作姿态呢,就是二公子也会伤心啊,咦?不对,大公子估计会很喜欢,哈哈哈,好吧,你现在还睡在他屋里,还是配合他的心情比较好,嗯,该阴的时候阴,出了门再阴转晴……”   温暖听它说了一堆,好气又好笑,当她是天气预报呢,还阴转晴?“你到底有正经事儿吗,我还要忙着准备,你总不想看我明天输的太惨吧?”   神出随意的道,“哎呀,你怎么可能会输呢?放心好啦,姜倾城就是给自己个交代,也给她家族一个交代,顺便再为出部落寻个由头罢了。”   闻言,温暖眸光微动,“她也会离开部落?”   神出自觉失言,尴尬的笑了,“呵呵,我随便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太多,过几天就都知道了哈。”   温暖便没再追着问。   神出回头看了眼外面,小心的关上窗户后,又飞回温暖跟前,爪子就踩在她的棋谱上,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我跟去陶家是干什么了吗?”   ☆、二更送上 无所不知的鸟爷   它越是神秘兮兮,温暖就越是平静如水,指着棋谱道,“先把你爪子拿开。”   神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感觉真是欲哭无泪,“少夫人,那不是重点好么?”就不能配合着它八卦一下、好奇一点?满足它的分享欲?   “在我看来,这棋谱就是重点,赶紧的,弄坏了饶不了你。”这棋谱可是人家美男的,虽然把他气跑了,可她还是很‘厚颜’的去他书房拿了一本棋谱过来看,她还记得自己去时,他脸上那努力克制的期待,呵呵,以为她是去哄他的?好吧,她套路也玩的深了。   神出翻白眼,不情愿的把爪子拿开,温暖收好棋谱后,才淡淡的看着它道,“现在可以说了。”   神出捂住胸口,“我憋的有点内伤。”   温暖失笑,“那不然你先养好伤再来说吧,反正我也不急。”   神出顿时悲愤,“少夫人,您真是太不女人了,女人都是八卦的,女人都是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女人都喜欢添油加醋的碎嘴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简直跟那只骚狐狸有一拼。”   温暖皱眉,“骚狐狸?是谁?”   “呃?”神出忙拿翅膀捂嘴,一双大眼睛装傻充愣的乱窜。   温暖要笑不笑的道,“是你们二公子养的那只白狐吧?”   闻言,神出就干笑起来,“呵呵,原来你知道啦。”   温暖点头。   见状,神出就放松下来,“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那只狐狸啊暗恋二公子,少夫人别多想哈,是暗恋,绝不是两情相悦,这个我敢打包票,二公子虽然养着它,却不是男女之情,唉,它也挺命苦的,你说,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一个人呢?跨越种族的爱恋往往都是以悲剧收场,果不其然,你来了,它走了……”   温暖,“……怪我咯?”   神出又干笑,“哪能呢?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喔,嘿嘿,你是神家命定的媳妇,是天命盘选择的,那只狐狸再痴情,也拗不过老天去不是?”   温暖挑眉,“很痴情?”   神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不动声色的套话当中,还以为二公子早就跟人家坦白从宽了,所以八卦起来丝毫没有压力,“对呀,对呀,白狐那个痴情啊,连我都要动容三分呢。”   “比如呢?”   “比如每天形影不离啊,我拉着它去玩,它都不舍得离开二公子半步呢,它知道二公子喜欢下棋,就偷偷研究棋谱,投其所好,二公子看书,它就在边上煮茶,二公子写字,它就负责研磨,二公子睡觉,它就跑去铺床叠被……”   温暖打断,“你确定说的是白狐而不是个女人?”   神出被质疑了,顿时瞪眼,“我当然说的白狐啦,哎呀,它可是灵兽,那智商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变成人,不然……”   温暖笑得了然,“不然就没我什么事了呗?”   神出干笑,“少夫人也别妄自菲薄嘛,白狐再贤惠痴情,它也没您那个好命呀,虽说三分靠注定、七分靠打拼,可它打拼的再狗血,也敌不过这三分的残酷啊。”   温暖呵呵了一声。   神出又挤眉弄眼的笑道,“少夫人还没见过白狐吧?”   温暖可有可无的点头,“听你们二公子说,我来的那天,它就走了,去找什么祭祀用的神草。”   神出顿时激动起来,“哎呀,二公子说话可真是委婉啊。”   “不然呢?真相是什么?”   神出口沫横飞,开始爆料起来,“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就是你来的那天早上吧,大公子就忽然有强烈的预感,他媳妇儿要出现了,所以嚷嚷的神家谁都知道,白狐耳朵又不聋,自然听进心里去,它能不吃醋?哎呀,我跟你说啊,白狐最是喜欢吃醋啦,以前它在的时候,连我和二公子说几句话它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啧啧,能受得了你住进来?肯定醋跑了,找神草还用了一个多月啊,要我说,它肯定是在外面默默承受悲痛呢,不过最晚明天,它不想回来也得回来面对啦,祭祀是不能耽误的,到时候,你见了它就知道了。”   神出说完,就很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期待看她有什么异样反应,可惜,它注定要失望了,温暖神色自若,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神出讶异,“您怎么不焦虑难受啊?”   温暖好笑,“我为什么要那样?”   “白狐要回来了啊,它爱慕二公子哎,那就是你的情敌好么?不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你现在就得酝酿情绪,到时候还跟它撕逼呀。”   “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难不成你现在对二公子还没占有欲?不对啊,之前你俩不是在马车里都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神出邪恶的又挤眉弄眼。   温暖多少有点不自在起来,“你怎么知道?”   神出翻白眼,“我眼睛又不瞎,虽说在给姬夫人助攻,可也没落下看奸情好不?毕竟那才是我的正职。”   温暖无语。   神出又八卦的问,“说说嘛,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虽说二公子心里有你,可白狐也不能小觑啊,它虎视眈眈的在边上垂涎着你男人,你心里就不膈应?”   温暖仔细想了想,膈应吗?这要是换成个女人,她心里定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尤其是听了神出添油加醋的说了那么多人家如何痴情贤惠之类的,可面对的是一只白狐,她要是拈酸吃醋的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无聊找虐了?于是,她摇摇头,“不会。”   闻言,神出却是不太信,“你就装吧。”   温暖好笑,“我用的着装吗?不会就是不会,白狐再痴情贤惠,它也变不成人,所以,它的爱慕注定就是一场空,何其悲伤的结局?等见了它,我会好好规劝一二的。”   神出抽了下嘴巴,“……好吧,您真雍容大度。”   温暖当仁不让,“谢谢。”   神出翻白眼。   温暖跟它扯了半天了,还没说到正题,不由提醒,“言归正传,你去陶家到底干什么了?不会是放心不下陶祺,跟去给她看病了吧?”   闻言,神出就呸了声,“我有那么圣母?”   温暖顿时笑了,“那你干什么去了?”   神出不要脸的道,“看热闹呗,陶祺虽说吃了大公子的药,可毕竟之前被风秋霜打的太狠,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她也真是倔强,回去的一路硬是自己走回去的,姚落雁也够狠,都没搭把手扶一扶,也真是造孽。”   温暖听了后,没什么情绪的道,“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神出点头,“嗯,陶祺就是那样,谁让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姬家的金玉良缘呢?姬家会让她进门才怪了,就算她今天搭上这条命,都没用。”   温暖想到什么,忽然皱了下眉,“陶家在部落里身份也很贵重吧,四长老之一,可现在这样两家闹翻,会不会……”   神出不以为意,“就算没今天这事,两家也好不了,早就结下的孽缘,一时半会的解不开。”   温暖还有几分不解,“那风家呢?风家不拉拢陶家,怎么还跟他们为敌了?”   神出意味深长的道,“风家那是意在姬家,她们知道陶家不好拉拢,因为在陶家,姚落雁再强势,可还是陶谦说了算,而陶谦呢,酷爱陶艺,对这些争权夺利的压根没兴趣,从来都是不参与的,谁拉拢也没用,可姬家就不一样了。”   “可风秋霜想嫁进姬家也不可能啊。”   “她也没打算真嫁,她那是杀鸡儆猴呢,部落里的女人看到陶祺的下场,以后谁敢进姬家的大门?所以啊,金玉良缘悲催了,要打光棍喽,嘿嘿,都怪当初取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金玉良缘,哎呀,看看这脸打的……”   温暖对神出的幸灾乐祸也是很无语,说道,“那等风秋霜嫁人了不就好了?她总不能一直跟姬家耗着吧?男子可以等,钻石王老五值钱的很,可女人如花,用不了多久就凋谢了。”   神出不以为然,“管他呢,风家对女子向来都是当棋子用,岂会在乎那么多?反正风家女人也多……”   温暖沉思起来。   神出不愿费脑子,又凑过去,神秘道,“你猜我去了陶家还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温暖平静的道,“你不会是去看陶紫了吧?”   闻言,神出如遭雷击,一脸悲愤,“你怎么能猜到?害的我再宣告都没有劲爆感了。”   温暖叹息,“陶家就那么点事,我想猜不到都难好不?”   “谁说的?陶家还有很多八卦啊,你怎么不猜姚落雁独守空房啊,你怎么不猜你那个老乡狗急跳墙想献身啊,为什么偏偏猜陶紫呢?”   温暖抓住了其中一句,“秦可卿想献身了?”   “噗……”神出吐血,“那是重点吗?”   温暖好笑,“好啦,快说吧,我就算猜到陶紫又能如何呢?具体细节我也不知不是?还在期待你来揭秘呢,无所不知的鸟爷。”   最后一句,取悦了神出。   ------题外话------   下午三更,么么,妹子们别忘了刷新看哈。   ☆、三更送上 能者多劳   最后一句,取悦了神出。   神出那尾巴都似要翘到天上去,“嘎嘎嘎,看在你这么崇拜我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温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心里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把神出定位在了狗仔队上,它可谓是天赋异禀,既对这事业有着极大的热情,又感官敏锐,还能灵活躲开别人的视线去打探,可谓是得天独厚,它简直就是为了吃这口饭而生的呀。   她有了收拾温家那些女人的好办法了,大家族里,最不缺的就是秘密,嗯,让神出去爆料一番,一定鸡飞狗跳的很热闹吧?   神出此刻还不知道人家已经打算发挥它的优势了,正说的起劲,“我跟着去了陶家后,顺便就围着飞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你那个老乡坐在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流眼泪,不对,这不是重点,我后来去了陶紫住的院子,她不是一直被圈在里面嘛,那些年一直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倒持,可我这次见她,你猜怎么着?天啊,她居然在梳头发,脸上也像是收拾过了,还穿了件鲜亮点的衣服,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死灰复燃?”   温暖蹙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神出拍翅膀,“正解!”   温暖斜睨它一眼,戏谑道,“你是神鸟,难道感觉不出有什么妖气?”   神出就尴尬脸了,“哎吆,我是神鸟,也不是神仙啊,就是神仙还分道行深浅呢。”   温暖也没再继续调侃,而是问了句,“你怎么忽然对陶紫的事这么上心了?”   神出难得正经的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阿呆。”   “嗯?”   “阿呆这次估计也要跟着你们离开部落,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自己的娘长什么样子,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阿呆难道流露出想见一面的意思了?”   “倒是没明说,可有一次我见他路过陶家时停了那么一下,还有啊,家里每天不是都规定早晚饭都聚在一起吃嘛,之前夫人也让阿呆和柳伯一起坐下吃的,可柳伯念着身份不一样,就拒绝了,阿呆那时候小不管这个,就和几位公子坐在一起吃了,可吃了几回后就不去了。”   “为什么?”   “唉,明面上呢,说是懂事了,该守的规矩要守,其实呢,他不过是看着三位公子围着爹娘转悠,心里难受了呗。”   温暖能理解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渴望,就是不知道陶紫是不是也有这个心了,“你想促成他们见一面吗?”   神出烦恼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所以就去探了下,看陶紫是个什么情况,瞧着像是又有什么事了,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真让他们见了,也不知是喜是悲。”   温暖想了下,“要不等你家大公子回来了问问他,他不是第六感很强烈吗?”   神出顿时激动了,“对啊,怎么忘了神机妙算的大公子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谁把我忘了呀?”人为至,声先到。   神出赶紧飞去开门,一脸讨好,“哎呀,大公子回来啦?今天工作累不累啊?有没有渣渣给你添堵啊?要不要先喝口茶歇歇脚啊?”   神圣凉凉的看着它,“神出,你好谄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神出赶紧举起翅膀,“绝对没有。”   对不起你的是少夫人,不是它。   神圣呵呵一声,“那就是想求我办事?”   神出就干笑起来,“大公子英明。”   神圣轻哼了声,“再拍马屁,也不管用,我不答应。”   神出瞪眼了,“为什么?”   神圣就看着温暖,捂住胸口,幽幽的道,“我这里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情帮你?”   闻言,神出眨巴眼,想到二公子的事,它叹口气,“好吧,还是我心疼你两秒好了,您多保重,之前那醋海里的大风大浪都撑住了,这一点小水花算什么呢?”   它安慰完,见人家被安慰的脸都开始绿了,立即奸笑两声知趣的飞走了。   神圣泫然欲泣的冲着温暖扑过去,“暖儿,求亲亲,求抱抱。”   温暖伸出手,挡住他扑来的身子,“别矫情,说吧,又怎么受伤害了?”   神圣委屈的道,“你答应为二弟去决斗了。”   温暖无语,“之前我也为你和姚明姝打了一架呢,还受了伤。”   闻言,神圣脸色好看了点,不过还是有些幽怨,“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传遍了整个部落,人尽皆知,轰动的不得了,二弟可得意了。”   温暖无力,“上次在织女阁引起的动静就小了吗?部落里的人谁不知道?姚明姝现在还关在姚家祠堂呢,这影响多么深远巨大?”   听了这话,神圣心里塞的不那么难受了,想到另一点,又撇嘴控诉了声,“你还和二弟钻了马车。”   温暖眼眸闪了下,却还真是镇定自若道,“刚巧他也去了,就一起看热闹呗,外面人太多,我不喜欢挤来挤去,自然是坐在马车里方便。”   神圣也不是好糊弄的,“那为什么把金玉和无双他们都支开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就是*?”   温暖咳嗽一声,“因为有些话要说,当着别人的面不太合适。”   神圣有点急了,“什么话当着别人的面不方便说啊?是不是甜言蜜语?哎呀,暖儿,我一不留神,你就春心萌动的去私会二弟啦?”   温暖没好气的斥道,“你到底要不要听真相?”   “难道你们没私会?”神圣还是揪着不放。   温暖就要起身离开,见状,神圣才赶紧道,“好啦,你说。”   温暖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说我家里的事儿,早上我看了阿呆送来的消息,说我奶奶住院了,刚刚才脱离了危险,外面传我遭遇了不测,谣言一时压不下,所以,我表哥近日可能会来部落,不过我又紧跟着去了信,劝说他暂时不要来,算算时间,他该是收到了。”   就是不知道表哥听不听的进去啊。   显然,神圣也意识到了这才是重点,他眨巴了下眼,看着她问,“那咱们表哥听话吗?”   温暖神色古怪,“咱们?”   神圣就笑了,“嘻嘻,咱俩是两口子,你的表哥不就是我的表哥嘛,当然用咱们才礼貌。”   温暖无语的抽了下嘴角,他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她?只是她不敢想象,这货要是当着表哥的面这么一喊……表哥会不会炸毛了?   “咳咳,那个神圣,关于我表哥要来部落这件事你怎么看?”   闻言,神圣想了想,“二弟说怎么看了吗?”   温暖道,“他说听你的。”   神圣就哼笑,“果然那句老话是对的。”   “嗯?什么老话?”   神圣撇嘴,“都说老大憨,老二奸,调皮捣蛋是老三,哼,我就是那个傻的,又当冤大头,又当出头鸟,关键时候还能拉出来当炮灰用,二弟就奸猾奸猾的,一句听我的,既表达了恭顺之心,还又完美的避开了责任,说来说去,就我最悲催了,呜呜……”   温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暖儿,你得为我主持公道。”神圣拉着她的手,哀怨的晃动着。   温暖叹息,“其实换个角度看,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你是大哥嘛,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在前面,要是弟弟们跑你前面了,岂不是抢你风头了?再说,能者多劳……”   听到这里,神圣忽然激动的一把抱住她,“哎呀,暖儿你说的太好了。”   温暖懵逼,她说什么了?   “能者多劳呀,我这么能干,那暖儿是不是就多陪着我当成奖励啦?”   “……”   “暖儿,我终于治愈了,哎呀,以后我就能者多劳啦,再也不自怨自艾了,你家里的事都交给我好了,奶奶的病我也负责到底,表哥那里我也会管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神圣大包大揽,一副正宫的派头。   温暖挣开他,干巴巴的问,“表哥的事,你打算怎么管啊?”   家里的那一摊子事儿她有办法,奶奶的病她虽揪心,去也相信神圣的医术,等去了花都,这些都能迎刃而解,唯独表哥……   神圣很轻松的道,“两种管法,一,让他进部落,二,拦下他。”   温暖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神圣嘻嘻一笑,“我还没说完呢,暖儿莫急,这第一条呢,我觉得不太可取,毕竟部落的规矩摆在那里,要是因为表哥破坏了,恐难服众,更严重的话,只怕表哥性命都堪忧,暖儿不愿的是吧?”   温暖点点头。   神圣又道,“所以啊,最好还是拦下表哥,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温暖心想,咱俩喜了,表哥肯定是喜不起来,“你打算怎么拦?”   神圣眼眸转了转,“二弟肯定也献过计谋吧,是不是把想加深下八卦阵的难度?嘻嘻,暖儿肯定不舍得对吧?”   温暖白他一眼,“少说这些有的没的,重点。”   神圣哼唧了一声,才道,“我的办法绝对好用,咱表哥肯定会闯三关,既然如此,那就放开了让他进,等到了桃花林时,再下手,我只需一剂*散,保管万事大吉。”   ------题外话------   三更送上,又到周五啦,明天妹子们就都放假了吧?祝假期愉快,么么哒   ☆、第九十四章 表哥到北城了,夜里来人   闻言,温暖第一反应就是这货是在拦截表哥还是借机打击报复?*散?一听就不是什么纯洁的东西!他比神往还狠!   神圣还在沾沾自喜,“暖儿,你觉得我这办法好不好呀?”   温暖哼了一声,“*散是个什么鬼?”   神圣眼眸闪了闪,笑的很猥琐,“那可是好东西,珍贵无比,一般人我都不舍得给他用,也就是咱表哥来了,我才盛情款待的,嘻嘻,暖儿也别太感动!”   温暖都气笑了,“你可真够盛情的!”   神圣就不要脸的笑的更灿烂了,“咱表哥吗,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他啊!希望表哥对我有个好印象,最好一见如故,终身不忘。”   “滚蛋!”   “嘿嘿……”   “别贫了,赶紧说,*散有什么用?”   “*散妙用可就多了,人只要吸入一点,就会变得慵懒不堪,四肢无力,眼眸迷离,心神却是愉悦的,哎呀,总之就是跟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后那感觉一样一样的!”   “……”   “怎么样,暖儿,我对表哥好吧?这就跟送了他美女差不多,不对,比送美女还要好,都不用他苦苦奋战就享受到了……”   “闭嘴!”温暖听不下去了,警告的瞪着他,“不许用这个来对付表哥。”   神圣还觉得委屈,“怎么能是对付呢?这是盛情款待,我还送礼了……”   “神圣!”   见人家声音拔高了,神圣赶紧讨好,“好嘛,不款待了。”   温暖这才缓下脸色来。   神圣小心翼翼的又道,“暖儿,可我冷落表哥也不好吧?万一他生气了冲进部落里找我打架怎么办?我是还手呢还是还手呢?”   温暖沉吟着,“有没有简单一点的药,比如用了暂时不能动?”   “像那次对小三那样儿?”   温暖脑补了一下,表哥无力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任人摆布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哆嗦,表哥的性子她了解,要是真那样对他,简直生不如死!   她烦闷的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神圣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问,“那依着暖儿的意思是……”   温暖揉揉额头,“等表哥去了桃花林,我去见一面好了,我劝他,他还有可能听进去!”其它办法只怕会适得其反!   闻言,神圣就神色幽怨起来,揪着袖子玩弄着,“暖儿,三十六计里,你选了最下下之策,居然想去用美人计,我不准,我吃醋……”   “别胡说,我是去劝他的好么?”   “哼哼,这个劝是用什么劝啊?嘴巴还是手?”   不知道是不是温暖自己邪恶了,居然觉得最后那句话好污,她羞恼的起身就走,神圣追在后面,“哎呀,暖儿,你是不是秒懂啦?呜呜,你果然存了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心思……”   温暖暴走!   神圣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   暗处,阿呆见了就纳闷了,“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难道被强暴了?”   神出鄙视,“强暴?哧,大公子还用强暴啊,他自己恨不得脱干净了等着少夫人扑倒!”   阿呆深以为然,“是啊,那是为什么呢?啊,难道是被破了身后,少夫人却不想对他负责?”   神出猥琐得笑,“这个倒是有可能,也可能是他被少夫人蹂躏的承受不住了,嘿嘿……”   “少夫人有那么彪悍吗?”阿呆惊异!   神出一脸高深莫测,“外表越是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女子,在床上就越是呈现相反的那一面!”   “啊?这是为何?”   “笨,反差萌呗!”   阿呆消化完这个劲爆消息后疾走,见状,神出问,“干什么去啊?”   阿呆头也不回,“告诉二公子去!”   “啊?”   “我得让二公子抓紧锻炼身体,别到时候承受不住少夫人的蹂躏。”   “……”   温暖可不知道背后一人一鸟这么给她造谣,不然能吐血了,神圣就更没心思知道了,他满腹委屈和忧心,还有一腔酸气冲天,以致于吃晚饭时,吃到嘴里哪口菜都是酸溜溜的   “二叔,你怎么连米汤里都加上醋了啊?”   饭桌上,神圣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那被酸的紧皱的眉头还真不是演戏!   神勇啊了一声,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啊!”   神圣还一副酸倒牙得痛苦状!   神勇都自我怀疑了,赶紧喝了一口米汤,不酸啊,软软绵绵的带着一丝甜味,他纳闷的问其它人,“你们觉得酸吗?”   桌上的人没有理他的,明摆着是神圣吃醋了好么?   神化同情他,开口提醒,“二哥,圣儿是情绪影响了味觉!”   听听,多么委婉的解释!   神勇眨巴了下眼,终于懂了,不过他没想到人家吃醋的对象是表哥,自动套到儿子身上去了,听说早上儿子抛下书院跟儿媳约会了,哎呀,真是祖宗显灵,老天开眼了啊!   他笑眯眯的端了一盘醋溜白菜放在了神圣面前,“圣儿啊,你吃这个,这个不酸还开胃!”   众人皆醉!   ……   饭后,温暖和神圣回了院子,路上,她还有些不解,便忍不住问,“婆婆怎么也没问关于明日决斗的事啊?”   饭桌上,谁也没提,像是不知道一样。   闻言,神圣就嘟起嘴来,“他们当着我的面热情的关心那个真的好么?”   温暖便明白了,顿时觉得好笑又无语,感情都知道这货醋大发了啊,所以才厚道的不补刀了。   “暖儿,你似乎很期待?”   “呵呵,我要是冷漠了,你也不会觉得欢喜吧?”   “试试看,或许我会觉得开心呢?”   “……”   “暖儿,刚刚在饭桌上,你是不是故意和二弟那样相敬如宾给我看啊?”   “有么?”美男估计心里还羞恼又委屈着呢,都没再拉着她的手搞事儿,这是还等着她先去哄?   “有,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人怪怪的。”   “怎么怪啦?”   “就是小两口在闹别扭,互相等着对方先低头服软呢。”   “咳咳,你想的好多。”   “哼,是我想的多,还是你俩背着我又搞什么事儿了?”   “……没有。”   “呜呜,我现在忽然觉得还是小三儿靠谱了,看看,自从我花样虐了他之后,多乖巧懂事,一点都不给我添堵,二弟却有如神助,我是不是也得想法子虐他一下啊?”   “随你。”兄弟相爱相杀的戏码看看也不错。   “暖儿就不心疼?”   “我无所谓啊。”   “呜呜……果然表哥一来,我们就都被打入冷宫了,谁也不疼了,原来表哥才是你真爱。”   “……”   两人一路斗嘴,回了书房,温暖就摆上棋局开始研究,神圣对棋不是很感兴趣,懒懒的倚在旁边陪她,那双眼睛却是灵活的转动着,各种花样算计层出不穷。   刚刚下了飞机的傅云逸莫名打了个喷嚏,他身后的人忙恭敬的上前把大衣给他披上,“少爷,北城到了晚上气温就低,您多注意点,别感冒了。”   傅云逸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眼神复杂的望向远处。   见状,他身后的人就劝道,“少爷不用担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傅雷不是还传了消息出来,说小姐一切都好嘛。”   傅云逸沉声道,“那只是傅雷一面之词,他并没有看到暖儿。”   身后的人便不敢说话了。   傅云逸上了车后,直接吩咐司机,“去末路镇。”   闻言,那司机便为难道,“少爷,天这么晚了,是不是等明天……”   “不行。”   “可是您一直劳累奔波,也该歇一歇了,这么马不停蹄的,就是小姐见了您也会心疼的。”   傅云逸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到两个月,他就瘦了十几斤,若不是以前的裤子穿起来觉得松了,他自己都还浑然不觉,他知道那不是累的,以前再辛苦的事他都不曾这般憔悴,这是思念,刻骨铭心的想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滋味,从暖儿三岁后去了他身边开始,两人就从未分开过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近两个月的折磨,只教会了他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没有她。   信念所至,他是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愿等,“即刻去末路镇。”   司机再不敢劝,只得转了方向,连夜奔向末路镇。   这时候,神圣的脑子里已经想了一百零八种对抗情敌的办法出来,想到兴奋处,还忍不住奸笑几声,竟然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温暖偶尔抬头,就看到他一副摩拳擦掌想找人撕逼的样子,忍不住眉头跳跳,真是不敢想象,等表哥和这货遇上,是怎样的天雷勾地火?   屋里静谧无声,只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外面忽然响起神出的尖叫声,“大公子,少夫人,姚初远来了。”   闻言,神圣正yy着起劲怎么热情招待表哥呢,就被打断了,顿时有些不悦,“他怎么又来啦?想蹭饭啊,告诉他,晚点了,明天再来。”   神出在外面翻白眼,“不是蹭饭的,是来找夫人说事的。”   神圣下意识的道,“找娘说事不该是姚叔叔来吗?有那么好的机会姚叔叔不抓住,会让给自己的儿子?这不科学啊……”   听了这话,神出就嘿嘿的笑起来,“是说正经事的,姚梦沉是明天决斗的见证人,得避嫌。”   神圣想到这茬,恍然,又问,“那他有什么正经事啊,还要半夜三更的来?嗤,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正经人能选夜黑风高的时候造访?”   温暖的手表就放在袖带里,她拿出来看了眼,八点整,离着半夜三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神出嘎嘎两声,说道,“好像是为了解释今天风秋霜和陶祺决斗的事。”   神圣嫌弃道,“那两人决斗跟他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为的不是他,他吃醋了?”   温暖无语。   神出却听的兴奋,吃醋的是你好不?不过这话它当然不能说,“哎呀,大公子您怎么忘了姚家和那两家的关系了?风秋霜是他的姨表妹,陶祺是他的姑表妹,嘎嘎,都是表妹,为了抢姬家儿媳的位子打起来,他身为表哥,还不得来解释两句啊?”   神圣顿时鄙夷了一句,“他可真是个苦逼到家的表哥啊,夹缝中求生存,我心疼他几秒。”   神出就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外面,还站着一个人呢,被忽视了这么久也就罢了,还得听这主仆二人在逗贫,也多亏了她习武多年磨练出来的强大意志力,不然真想扭头走了。   江蓝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   神出这才想起还有个人跟来了,“大公子,还有客人来了。”   神圣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不见,我是多正经的人啊,半夜三更的给我搞这些瓜田李下的,你是想让暖儿误会我是不是?”   神出恶意满满的道,“您想多啦,是找少夫人的。”   屋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神圣气急败坏的声音,“找暖儿的?半夜三更敢当着我的面就来勾引暖儿,让她去屎!”   “噗……”   而江蓝那脸都绿了,莫名其妙就去屎,谁也高兴不起来。   神出忍着笑抽的脸,又补了一句,“大公子啊,是女客人啊。”   神圣更恼了,“还是女人?暖儿,你已经魅力无边到男女通杀了吗?不要啊,那我以后不用干别的了,光防色狼都不够啊。”   “嘿嘿……”神出抖动着肩膀,闷笑个没完没了。   江蓝再也忍无可忍,扬声道,“温小姐,是我,若是方便,能不能说几句话?”   屋里,神圣还在叫着,“看看,这是多嚣张啊,都正大光明的约炮了……”   温暖瞪他一眼,玩够了吧,玩够了就去开门。   神圣这才不情不愿的去把门打开,一脸不爽的盯着江蓝,那看第三者的眼神,差点没刺激的江蓝吐血,真想吼一嗓子,老娘喜欢的是男人好不?   不过要是她真这么喊,估计神圣能裹紧衣服怀疑她垂涎的是他了!   所以,江蓝只能强自镇定着,“神大公子,打扰了。”   神圣哼唧,“知道打扰还来,你脸皮是有多厚实?”   江蓝,“……”   温暖从后面走出来,“江小姐,请进吧。”   受虐了这么久,总算是听到句人话,江蓝那濒临崩溃的心也算是活过来了,她点了下头,“多谢。”   温暖侧身让开。   江蓝走过去,可神圣堵在门口不闪不避的,她要是想进去,就得塞进去,她平复下了的心又想崩溃了,都说神圣难缠,果不其然。   温暖走回椅子上,本想客气一下泡杯茶待客,谁知回头就见那货还在门口堵人,她也真是服了他了,“神圣,你要是敢让其他女人碰着你,今晚你就甭去床上睡了。”   闻言,神圣顿时一蹦三尺高,躲的江蓝远远的了,仿佛她是什么病毒,还怕怕的弹了下衣服,刺激的江蓝又是一阵眼晕。   “江小姐,过来坐吧。”   江蓝深呼吸几口,才撑着没倒,僵硬的走了过去坐下。   温暖客套的倒了一杯茶给她。   她倒是没客气,端起来就喝干了,实在是心里火大,急需水压一压。   温暖了然,厚道的没笑,“不知江小姐来是有什么事?”   江蓝刚要说,就见神圣凑了过来,不过不是挨着她,而是躲在温暖的后面,竖起耳朵,那样子……让她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没人告诉他神圣是这样的神圣呢?   “神圣,你去里寝室。”温暖撵人。   神圣拒绝的很干脆,“不要,我得留下来保护你。”   江蓝,“……”   温暖回头暗暗警告的瞪他,他理直气壮,“反正我就是不走,万一她趁我不在,色心大发扑上来怎么办?她一看就武功很高,暖儿你不会是对手的。”   温暖无语的提醒,“她是个女人。”   神圣翻白眼,“没看出来。”   江蓝一口血差点喷出去,是,她是不喜欢部落里女人那种古汉服打扮,嫌不利索,所以都是选简单的长衫,束腰,宜男宜女了些,可怎么也不能……   温暖尴尬的笑着解释,“他就喜欢说笑,江小姐别在意。”   江蓝咬牙,“不会。”   “那江小姐有话就说吧。”   “他在……也可以?”   “可以。”   “……好吧。”   这真是有史以来最艰难崩溃的一次谈话了,反正对江蓝来说是,她从来不知道会有男人那么喜欢插嘴,更不知道人家还插嘴到让你完全不知道还怎么说下去。   “温小姐,听说你答应了姜倾城的挑战是吗?”其实这次来,江蓝对温暖还是很客气的,没了第一回见面的敌意,因为她觉得人家可能真的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温暖还未开口,神圣就插嘴道,“怎么?你是听了之后专程跑了看我笑话的?”   江蓝,“……”   她哪里就表达出那样的意思了?   温暖不受影响,点头,“是,依着部落的规矩,我要是拒绝倒是显得矫情了。”   江蓝表示理解,“嗯,不过我听说论才艺的话,姜倾城在部落里没有对手,就是姚玉姝也稍逊几分,她敢挑战,该是很有把握。”   闻言,神圣又插了一句,“什么意思?你这是瞧不起我家暖儿?你是不是姜倾城派来的,就为了灭了暖儿的斗志?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江蓝看着人家站起来撸袖子准备干架的样子,她只想死一死了,谁能把他收走?   ------题外话------   16年最后一天啦,今天偷懒,起的晚了,捂脸,所以更新也晚了点,提前祝福妹子们新年快乐哈,一切都要顺顺利利、圆圆满满的。   ☆、二更送上 哭鼻子丢脸了   谁来收了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啊?   温暖见江蓝都想暴走了,只得再次暗暗警告神圣,你再作,今晚就甭想搂着我睡了。   神圣嘟起嘴,不甘愿的总算是安分了。   温暖这才看着江蓝道,“我会尽力而为的,至于输赢,那都不重要。”   江蓝的余光里,喵到某人倚在温暖的身后,把玩她的头发,那黏糊的一刻都分不开的腻歪样子,她僵硬的笑笑,“是啊,输赢不重要。”   就算你输的一塌糊涂,这位神人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来,可还有什么事?”温暖可不以为两人关系熟络到拉呱聊天的地步,对江蓝,她虽然没敌意,却也欢喜不起来,凡是来部落带着目的来的,她都不喜,也不知何时,她对部落居然有了这份护犊子的心态,等她发现,已是成了一种信念。   江蓝沉默了片刻,才道,“后天祭祀,祭祀后你会离开吗?”   温暖淡淡一笑,“自然是要走的,家里有人添乱,我不回去怎么成?”   江蓝目光坦荡,“不是我干的。”   温暖迎视着她,“那最好不过了。”   江蓝又接了一句,“若是可以,我希望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闻言,温暖倒是有几分意外,不由挑眉,“为何?”   江蓝倒也不藏着,“因为你很聪明,若是敌人,定是很强大的对手,我没有能赢过你的把握。”   温暖笑了,“你知道的,我不会武功,你要是想赢我,岂不是轻而易举?”   江蓝摇摇头,“我以前也以为是这样,可现在懂了,武功高强并不能征服一切,甚至有时候连自保都不能。”   温暖听出她话里有话,没接口。   她便继续又道,“你知道秦可卿吧,她是我师妹,我原本以为她来部落是和我差不多的想法,却原来……不是,她想的更复杂。”   她说的这些,在她看来,绝对是惊世秘密了。   谁知那两人都一脸自若,神圣甚至还看上去很不耐烦,像是她说了多么无聊的废话。   江蓝一口郁气又堵住心了,撇开脸,不看那人,和他相处,绝对减寿。   温暖可有可无的搭了一句,“然后呢?”   江蓝咬了下唇,“她可能会为了达到目的,对陶正宇妥协。”   温暖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江蓝不解,“你就不惊异?”   温暖好笑,“那是她的选择不是吗?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该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   “她来部落也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考虑才下了决定,说明她不是冲动,那也就说,她选了自己最想要的,既然如此,她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不管是对还是错,谁也帮不了她了。”   江蓝面色一白,艰难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她太傻了,简直是自毁。”   “那也没办法,饮鸩止渴,她该是预料到结果,却还是选择自欺欺人甚至存了奢望和幻想,那是她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江蓝身形震了下,有些惊讶她的气势和决心,短短不到两个月,她便已经视部落为家了吗?这份维护……她声音干涩起来,“你可知道秦可卿想图什么?”   温暖很直接的道,“不知,不过她不管图什么,都得逞不了。”   闻言,江蓝看向神圣,“神大公子该是能猜测一二吧?她依附上陶家,所谋求的不过是陶家能出入后山,尤其是千丈崖。”   神圣不理她,像是没听到一样。   江蓝,“……”   温暖笑笑,“他只对医术感兴趣,其他的都不甚好奇,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可以跟着去千丈崖探探便是,你们是师姐妹,也许资源可以共享。”   江蓝难堪的抿唇,“我们所图不一样。”   温暖呵呵一声,“那我就更没办法了。”   想从她这里打探消息,江蓝还心机浅薄了些。   江蓝不敢置信,“你难道就不好奇,不担心吗?你就不怕她所谋求的对你温家大房不利?”   温暖嘲弄的道,“那也要她有那个本事,或是她背后的主子有那个本事,我们大房不过就是开了家医院而已,竟值得你们这多人惦记,也真是我的荣幸。”   江蓝撇开脸,“非我所愿。”   温暖冷笑,端起茶来。   见状,江蓝只有僵硬的起身,经过这一段时间,她暗暗对温暖的观察和了解,其实心里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性情,有意接近,但……终究不能。   果然,她们不能为友,至少现在不能。   “那么告辞,恭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多谢。”   江蓝走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句,“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想针对过你,更没有对你家不利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忠人之事。”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那我也送你一句忠告,适可而止,留有底线,不要回不了头。”   江蓝沉默半响,低低的道了声谢,还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很幸福。”,便再不停留,推门离开。   ……   等人走没了影子,神圣才开口邀功请赏,“暖儿,我刚刚是不是很乖?一句话也没再说,今晚是不是要搂着一起睡睡啊?”   温暖无语,“你满脑子除了睡觉还有别的吗?”   神圣扑过来抱住她,笑吟吟的道,“有啊,就是你!”   温暖推他,“滚蛋。”   神圣摇头,“不滚蛋,蛋都疼了。”   温暖,“……”   “暖儿,刚刚那人说你很幸福,你怎么看?”   “……凑合吧。”   “只是凑合吗?难道不是该幸福的冒泡?”神圣一脸不可思议。   温暖都气笑了,“行了,别闹啦,关于江蓝刚刚说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   神圣不以为然,“她们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不用理会。”   温暖却是有几句听在了心上,“神圣,我觉得既然秦可卿费了那么大力气来了部落,又瞄准了千丈崖,那么就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你就不好奇?”   “那依暖儿看,会是什么呢?”   温暖沉吟着,“原本我以为她们来都是冲着部落里的医术和药草,不过现在……却是不这么想了,总觉得她们还有其他所图。”   神圣点点头。   温暖看着他问,“部落里可有什么宝贝?”   闻言,神圣就得意骄傲起来,“那可多啦,部落哪里都是宝贝。”   温暖好笑,“比如呢?”   “比如神泉水,能掌控生男生女,山外没有吧?”   温暖点头,这是一个,保不准山外就有人图这个。   “再比如后山,后山里的宝贝可就多了去啦,奇花异草,飞禽走兽,还有我带你去看过的青果林啊,七彩洞啊,都是稀罕之物,药材更是数不尽数,若是有缘,还能抓只灵兽回来当宠物……”   温暖打断,“那千丈崖和仙女峰呢?”   “啊?那里呀,很少有人去,就算有宝贝,也带不走啊。”   温暖却心情倏然一沉,是带不走,可若是外面的人霸占了这里呢?自古以来,抢地盘的征战就从未有过真正的结束,那些当权者嘴上都喊着和平,可骨子里的侵略性丝毫没有磨灭,若是部落里真的有让他们惦记眼红的,那么……部落堪忧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再有天堑为屏障,再有奇门遁甲之术把关,也挡不住现代化的兵器啊,他们没见识过,可她知道那些那些武器的强大和厉害,那可是顷刻间就能让一座城池灰飞烟灭。   “暖儿,你怎么了?”见她脸色发冷,神圣担忧的摸上她的脉搏。   温暖反握住他的手,语气略有些焦灼,“神圣,我记得你说小三儿去仙女峰带回来些东西是不是?”   神圣点头,“是啊,就是些黄不拉几的石头,一点都不好看。”   “你去拿来给我看一眼,顺便再喊小三儿也过来。”   “啊?”   “快去,我有重要的事。”   “喔,好,好……”   见她神色焦灼,神圣也顾不上吃醋了,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温暖坐立不安,不由的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不然部落真是危险了,就算有他们兄弟几个,也护不住啊,一个人再如何的天纵英才,也没法和国家机器抗衡!   几分钟后,神圣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神奇。   “暖儿,给你,就是这样的石头。”神圣捧着几块石头送到她面前,“是不是很丑?小三儿都扔旮旯角里了,我费了些功夫才找出来。”   温暖已经呆住。   神圣不解,“暖儿,怎么啦?被这石头丑哭啦?”   温暖努力稳了稳心神,才拿起一块仔细的又看了看,黄澄澄的啊,这品相,这光泽度,要是山外的人看了,得眼红成什么样啊?   当时经过仙女峰,她听了神圣随意的说了一句黄色的石头时,心里就莫名一动,果然,她的预感没有错,真的是黄金,那么仙女峰就是座金山了?   想起那直插云霄的高度,她简直不敢想象其中的储藏有多少!又会引起多少人的疯狂追逐呢?部落里没有知道黄金的珍贵,可她知道啊,外面的人都知道啊。   盛世买古董,乱世存黄金,可见黄金是多保值的一样东西,而部落守着这么一座金山,天,简直比当初那块和氏璧还要价值连城。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忧心焦虑浮上来,竟不能自已的眼圈红了,她不敢想象,部落被一群侵略者闯进来恣意践踏的画面是何等的心痛。   “暖儿,暖儿……”神圣慌乱起来,扔了石头搂过她来,“你怎么了?真被丑哭啦?我们不看了好不好?暖儿乖,不哭……”   温暖倚在他怀里,发着寒意的身子汲取着暖意,“神圣,我害怕……”   神圣何时见过她这般脆弱无助的样子啊,心都揪起来了,疼的跟什么似的,语气都颤了,“暖儿不怕,有我在呢,乖,不哭啦,你一哭,我心里都疼死了。”   “神圣……”温暖哽咽着,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才好。   “乖,没事的,相信我好么?”神圣平时伶牙俐齿的,可现在慌了神,嘴巴笨拙的什么宽慰的话都不会说了,就知道这两句。   神奇脸都黑了,忍不住吼道,“草,你俩喊我来是干什么?看你们秀恩爱啊?说话就说话,抱什么抱啊?”   温暖现在没心思搭理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焦虑中,低低的抽泣。   神奇见了又不爽的吼,“哭什么哭啊?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个子高的给你顶着呢,怎么也压不倒你头上去!”   神圣有点不舍的自己媳妇儿被兄弟吼了,“小三儿,你闭嘴。”   神奇哼了声,“大哥,我觉得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了块石头就怕成这样,完全是杞人忧天,有你和神出在,要是有危险,你们会预感不到?”   神圣皱眉想了想,“危险是有,可都能解开啊。”   “对啊,就是这个理,看把她给吓的,说她胸大无脑还不服气,现在证明了吧,被打脸了吧?”神奇傲娇的抬着下巴,深深鄙视着。   温暖渐渐冷静下来。   神圣抬起袖子给她抹泪,柔声又道,“暖儿,小三儿说的对,再大的事也有我们扛着呢,再者若是有危险在,我会第一时间感知到,你或许想多了。”   温暖还倚在他胸前,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真的?”   神圣就差举手发誓了,“当然是真的啦,我预感很准的,部落是有些潜在的危险,若不然我们也不会离开部落,从很多年前神家就开始做准备了,这些事你也知道啊,所以不用担心啦,都会解决的,再说还有神出呢,它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可关键时候,感知能力却爆表喔,部落也是它的家园,若是这里遭遇什么大难,它肯定早就跳脚了,哪里还整天这般得瑟?”   温暖心里舒坦了些,也想起姬风华曾经跟她说过的那句话,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也许是她太着急了,一时钻了牛角尖。   她“嗯”了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又看起来,倒不是她多好奇了,而是……多少在人家面前哭过,觉得尴尬,总要找点事做做。   神圣这会儿智商掉线,一时不懂,“暖儿,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神奇人品爆发,秒懂,忍不住讥笑,“大哥,她是哭鼻子了觉得丢脸好不?”   ------题外话------   再送一遍祝福,哈哈哈,新年快乐!   ☆、第九十五章 你取悦了暖儿 一更   “啥?”听到神奇的话,神圣还有点不敢置信,哭鼻子丢脸?暖儿会么?他呆呆的看向温暖,好奇的琢磨着,温暖是什么人?淡定帝啊,刚刚那是情急才失了理智,这会儿怎么可能还让他们看笑话?   于是,她盯着那块石头,神色越发认真专注,完全一副研究者的风范,对神奇的话,都似太过投入而没有听见,装的功力又上一层楼。   神圣见状,给神奇白眼看了,“嗤,你什么眼神啊,脑洞又开的关不上啦?暖儿明明是聚精会神的在学习嘛,你居然觉得她是因为哭鼻子了丢脸?你这分明是嫉妒!”   “噗……”神奇想吐血了,难道他机智一回,看破了真相,怎么大哥又秀逗了?还他嫉妒?“大哥,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啊,她真的是……”   神圣不爽的打断,“你怎么就不能嫉妒?你就是嫉妒暖儿会哭,而你不会!”   神奇,“……”   特么的这哭还有啥会不会的?   神圣咄咄逼人的又道,“你自己说,从小你哭过吗?谁家的孩子生下来都是哇哇哭着来到这个世上的,只有你,是嗷嗷叫着降临的,你当时都把我们吓着了好么?”   神奇,“……”   这是造谣吧?不然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还把他们都吓着,孩子不哭大人们不是该笑?哭啼啼的才最讨厌,就跟她一样,他一看了就莫名其妙的烦躁。   神圣见他不服气,再次补了一句强调,“不信问三叔,三叔见你不哭,还拿一双眼瞪他,气的就拎起你来往屁股上打了三下,那屁股红的啊……”   神奇听不下去了,羞恼成怒,“大哥!”   什么屁股红了啊,草,这女人还在呢,大哥又毁他形象。   神圣哼唧一声,“敢做不敢当啊,我可是见证人,当时我也在。”   神奇指着温暖,黑着脸低吼,“咱不说这些行么?大哥,我们是在说她,说她哭鼻子觉得自己丢脸了,所以才装模作样的去看石头,你老挤兑我干什么?”   神圣瞪他,“你个混小子,怎么到现在还冤枉暖儿?暖儿哭鼻子就觉得丢脸啊,那我呢?我哭了那么多回,是不是都无颜见人的要去死一死了?”   神奇,“……”   一般人肯定是要去死一死的,课关键是你脸皮厚不觉得啊。   神奇虽然不说话,但是那神态诉说了一切,见状,神圣开始撸袖子,就要去找他干架,神奇转身就想跑,他怕忍不住再点了大哥的穴位,到时候就不是赏赐他软筋散那么简单了。   眼瞅着兄弟俩要打起来,温暖这才开口,“等一下。”   神圣扭头,“暖儿,我替你教训这混小子,居然敢对你不敬!”   说着,一把揪住那要跑的人,抬手冲着他后脑勺就招呼上去,不轻不重,该听见的响声也听见了。   神奇俊颜红黑交错,低吼,“大哥,你打别的地方行不?为什么偏偏打头?”   打头很丢脸啊。   神圣振振有词,“我打你头了吗,我是打的你里面的豆腐脑,豆腐脑也就罢了,怎么还又进化成豆腐渣了呢?”   神奇,“……”   草,你才豆腐渣,你全家,啊呸呸,不能连自己一块骂了,他敢怒不敢言,生不如死。   见状,温暖心里仅剩的那点郁结也消散了去,忍不住笑了,对神圣道,“行啦,你先放开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闻言,神圣就揪着他的后衣领子,提到温暖面前,“暖儿,你问吧。”   神奇一脸的生无可恋。   温暖再次不厚道的笑了,怎么有种提审犯人的既视感?   她一笑,神圣就愉悦了,之前见她哭,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揉搓,疼的五脏六腑都撕裂了一样,那种滋味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他恨不得奉上所有去博她一笑,现在她终于对他展开笑颜,他便似看到春暖花开,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灿烂了,原来欢喜是这样的简单。   可神奇笑不出来啊,他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还笑?”   温暖眼眸都亮亮的,“我为什么不能笑?”   神圣也附和,“就是,你取悦了暖儿你不是该骄傲自豪吗?哼,我都没有,你别解释,解释的越多越矫情,我就要嫉妒你了,你知道我嫉妒起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神奇,“……”   判了他死刑都不给他个开口辩解的机会,他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大哥之前去喊他,他就不要来啊,鬼知道他当时抽风怎么就听到她说找他就巴巴跑来了?   温暖抿唇又笑了会儿,才咳嗽一声,问了句正经的,“小三儿,你去过几次仙女峰?”   神奇耷拉着眼,不想说话。   神圣又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豆腐渣还冻上了?”   “噗,大哥……”   “没听到你嫂子问话啊,赶紧的说,是不是故意磨蹭就想耽误我们睡觉啊?混小子,一看你就没安好心,*一刻值千金懂不?”   神奇悲愤的低吼,“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说?”   “我……”   “麻溜的!”   “好多次,老子没数!”   温暖闻言,皱了下眉,“你去那么多次干什么?”   神奇哼了声,“练轻功。”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练?”   “不然呢?老子可是自学成才!”   神圣插话,“不许自吹自擂、借此美化自己。”   神奇又默默呕了一口血,草,他说的分明是事实。   温暖又问,“部落里,除了你,谁还能飞上仙女峰?”   神奇想了下,“大伯和柳伯借助绳索应该都可以。”   “除此外呢?其他人的轻功能否上去?”   神奇不太情愿的哼了声,“姜家老大应该也可以,还有陶家的人,不过陶家人只对千丈崖感兴趣,应该不会无聊到去爬仙女峰。”   温暖沉默了片刻,再次问,“那千丈崖你可下去看过?”   神奇点了下头,“看过一回。”   温暖精神一振,“下面都是什么?”   神奇皱眉,“没什么好看的东西,黑漆马虎的,还有一些鸟兽的尸体腐烂的气味,恶心的要死。”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花草?”   “没看到。”   “那还有什么?”   “都说了,黑漆马虎的,没有好看的了!”   神圣又拍了他一下,“好好用你的豆腐脑想想,看有没有异常的东西。”   神奇挨了一下疼,脑子还真动了下,脱口而出,“就只有几块大石头,其他的真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石头!   温暖举起手里的那块,“是和这种的一样吗?”   见状,神奇嗤道,“不一样,那几块石头大的很,就是一百个你也举不起来。”   “有多大?”   “跟这间屋子差不多吧。”   “是什么样的石头?”   神奇不耐烦了,“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又不是石匠,老子就随便看了一眼,就走了,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看呀。”   他就随便那么一吼,没想到温暖倒是认真起来。   见状,神奇不由傻眼,“草,你不会真想去吧?你就算爬一辈子,也到不了千丈崖底。”   温暖挑眉,“那要是你带着我去呢?”   神奇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要!”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不要就是不要。”千丈崖可不是个闹着玩的地方,他自己去不怕,可再带着她,万一有危险,他不太敢想象后果。   神圣见状,眼眸眯起来,“小三儿,你不会想和陶正宇一样吧?”   “啥?”神奇纳闷,“陶正宇怎么了?”   神圣阴恻恻的笑,“呵呵,陶正宇趁火打劫呗,他家离住的那女人不怀好意,想去千丈崖底下看看,自己偏没本事,所以就去求陶正宇了……”   神奇插了一句,指着温暖道,“听见了吗,说的就是你,自己没本事还要去求人,啊,大哥,你又打我干什么?”   神圣吹了下被打疼的手,才道,“你还敢歪曲事实,我说的是暖儿吗,我说的是陶正宇,他借此事拿捏秦可卿,非要她用身体去交换,呵呵,你不会也是存了这样的猥琐心思吧?”   闻言,神奇愣住了。   神圣震惊,“天哪,原来你真的这样想啊!”   神奇回神,急赤白脸的辩解,“我才没有。”   “真的?”   “草,当然是真的,老子才没那么变态!”   “嗯?垂涎暖儿的身体就是变态?你这是骂我呢还是骂二弟呢?”神圣危险的看着他。   神奇哑口无言。   “说呀!”神圣伸手往怀里摸去。   见状,神奇立马怂了,“大,大哥,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说我对她是纯洁的!”   “哼。”   “真的,我发誓!”   “那你为什么不带暖儿去?不是想趁机要挟点什么?”   “绝对不是,我是觉得那里太危险了,带着她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万一要是伤了残了的,你能愿意?二哥能愿意?”   闻言,神圣默了片刻,忽然幽幽的补了一句,“你还少说一个人,表哥能愿意?”   神奇没反应过来,“啥表哥?”   温暖咳嗽一声,“好啦,去千丈崖的事等以后再说,天色晚了,都去休息吧。”   神圣哀怨的控诉,“暖儿,你转移话题。”   温暖不理他,转身离开去洗漱了。   ------题外话------   新年快乐,中午二更,嘻嘻,今天有三更喔,新年第一天,一定要勤快些,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二更送上 坑兄弟一把   温暖离开后,神圣也松开了神奇,一脸苦大仇深状。   神奇不由的更加好奇,“大哥,你刚刚说的什么表哥?”   神圣斜睨他一眼,叹息道,“跟你说了也没用啊。”   神奇不服,“说说看啊,我刚才就机智了一回,是你不信而已,哼。”   “好吧。”抱着有难同当的心态,神圣添油加醋的把人家表哥要来部落的事以及人家的反应都说了一番,说完后,他心情敞亮轻松点了,可神奇完全变脸了,黑的无边无际,就差电闪雷鸣了。   “大哥,她这是给你戴绿帽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圣幽幽叹息,“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人家的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的……哎呀,我这里又疼了。”他边说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副痛到无力状。   神奇跳脚,“简直欺人太甚,当部落是什么?谁想来就来啊?他敢来试试?老子一定打的他有来无回!”   神圣感伤的摇头,“暖儿不会同意的,我说要给赐给他颗*散吃吃,她都不愿意呢,唉,*散啊,多珍贵的药啊,我都不舍得尝尝……”   神奇嘴角抽了下,“大哥,你平时不是最奸诈,不是,是最机智的吗,难道都没有办法对付那什么表哥?”   他才不信!   神圣哀怨道,“办法我有啊,可暖儿不愿意我能怎么办呢?你知道,我是最深情、最温柔、最贴心……”   神奇受不了的打断,“大哥,女人不能太惯着,你惯的狠了,她就敢上房揭瓦了。”   “那不然呢?”神圣洗耳聆听状。   神奇果断道,“该拿出威风的时候就该威风起来,绝不能让她爬你头上去作威作福,这一次,你要是妥协戴上这绿帽子了,下回她能弄一绿油油的草坪给你铺上……”   神圣想到那场景,脸都绿了,“要是让我睡草坪,我宁愿去屎!”   神奇摊手,“所以啊,你不能惯着她嘛。”   神圣为难,“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凶她啊,我就是忍不住想听她的话啊,我就是喜欢宠她无极限啊……”   神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其不争,“大哥,你真是太,太……”   太丢脸、太怂的话,他没敢说出来。   神圣眼圈一红,就想抹眼泪。   神奇忍不住在屋里开始暴走,半响后,他攥起拳头,“我决定了。”   “啊?”   “要是那什么表哥敢来,我就找他决斗。”   神圣期期艾艾的问,“那样真的好么?”   神奇一副怒不可遏样儿,“有什么不好的?他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我难道还要跟他称兄道弟的客气?”   “可是暖儿要是不乐意怎么办?”   神奇大手一挥,“不管她,哼,你们怕她,老子可不惯她那些熊毛病!”   “小三儿啊,你要冷静啊……”神圣起身想劝,满腹忧心忡忡。   神奇已经是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大哥,你不用管了,这事我来办,我这就回去准备,十八般兵器,看他选哪一种!”   说完,他就风一样的走了。   神圣满面轻松,拍拍手,“搞定!”,兀自又坐着笑了一会儿,喃喃自语,“表哥啊,希望你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小三儿可是我们兄弟三个战斗力最弱的喔,我很手下留情了,唉,谁叫我就是这么善良慈悲呢……”   正在路上的傅云逸又莫名打了个喷嚏,不由紧了下身上披着的大衣,望着车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心里的焦灼、担忧、思念像潮水一般漫延,几乎要将他淹没。   手机在这时突兀的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眼号码,接起喊了声,“外婆。”   那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云逸啊,你是不是去找暖儿了?”   傅云逸低声道,“是,外婆,我已经到了北城了,正在往末路镇赶,明天天一亮我就去闯无忧谷,把暖儿带回去给你看。”   “我听说无忧谷很是危险,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外婆放心,我有准备”   “云逸,你说,你说他们传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云逸斩钉截铁道,“不是!”   “可他们说是从无忧谷里……”   傅云逸打断,“外婆,我相信暖儿,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那端咳嗽了一声,“好,没事就好,要是暖儿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用活了。”   傅云逸没说话,他亦然。   电话被温柔又拿了过去,担忧的嘱咐了他一堆要小心之类的话,傅云逸宽慰了几句,便挂断了,闭上眼,揉着眉心,倚在靠背上。   暖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否则……   温暖不知道神圣坑了某熊孩子一把,更不知道表哥正连夜往这边奔波,她躺下后便很快睡了,只是梦里,似有琴弦声一直萦绕,如泣如诉。   翌日,温暖起床后神清气爽,却见某货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频频打呵欠,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神圣幽怨道,“没睡好呗。”   “为什么没睡好?”昨晚他不是上床睡了?难道又擦枪走火、辗转反侧了?不对啊,他不是都会自己去洗漱间解决了吗?   神圣眨巴眼,“暖儿居然不知道?”   温暖摇头。   神圣忽然就笑了,一扫刚刚的萎靡不振,亢奋如打了鸡血,“哈哈哈,二弟真是白费力气了,感情人家压根就没听到啊,哈哈哈……”   温暖,“……”   “哎呀,可笑死我了。”神圣抹了下眼角飙出来的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是二弟啊,昨晚弹琴啦,也不知道是什么深宫怨妇的调调,哎吆喂,可听的我愁死了,抱着你差点都哭了。”   温暖无语望天。   “呵呵呵……原来你没听到啊,真是太搞笑了,那句诗词怎么说来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哈哈哈,不对,该说对牛弹琴,哈哈哈……”   神圣都笑抽了,以至于吃早饭时,那唇角还是翘着的,看的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纷纷猜测,是不是他吃醋吃多了,酸的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   饭桌上,气氛很有些怪异。   神奇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儿,好像马上要去决斗的人是他,偶尔温暖看过去,便能感受到他磨刀霍霍的冲动,似乎正酝酿着什么情绪。   害的她不由的反思,她哪里惹到这熊孩子了?难道是因为她让他带自己去千丈崖底?不至于吧?   而身边的美男似乎看起来有些消沉,胃口也不好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低垂的眉眼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只感受到一股欲说还休的哀怨。   温暖便想起昨晚梦里的琴声来,感情是真的?那如泣如诉的调调啊,咳咳,她硬是当成催眠曲来欣赏了,所以一夜好睡,她是不是该给人家解释两句?   可人家还傲娇别扭着,就是不搞小动作,她也只好暂时作罢。   饭后,姬风华看着她道,“儿媳,等会儿你去和姜倾城决斗,为了避嫌,我就不过去了,你随意应付一下就是,别当回事儿,输赢都无所谓。”   温暖点头,笑着应了一声“是。”   姬风华想了下,又道,“这次的见证人是梦沉,若是论亲疏,他是倾城的姨夫,可你放心,他最是公正公允,不会徇私情的。”   “嗯,我知道了。”   “还有,这次让小三儿陪你去吧。”   闻言,温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神奇就跳起来了,“娘,为什么让我去啊?她又不是为我决斗!”   姬风华瞪他一眼,“你大哥要去医馆忙,你二哥要去书院,就你最闲,你不去谁去?”   神奇下意识的道,“我也很忙啊!”   “你忙什么?”   “我忙着……”忙着练武对付那什么表哥啊,还好,这话他及时咽回去了。   神化暗暗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不争气的玩意儿,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还往外推,没看见老大一副错失的悲痛状还有老二落寞的样儿吗?   “爹,我……”神奇挨了疼,就想抗议。   神化咬牙警告,“别喊我爹,我怕被你蠢哭!”   神奇,“……”   他哪里又蠢了?   姬风华这时没好气的道,“让你去就去,若不是我担心今天看热闹的人多,怕出乱子让你嫂子有危险,老娘会让你去?再废话,仔细你的皮!”   神奇不服气的哼唧了声,“那二哥呢,是为了二哥决斗好不?把我推出去干什么?怕有危险,我可以躲在暗处保护啊,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呢?”   姬风华讥笑,“放心吧,不会有人误会儿媳是为了你决斗的,呵呵……”   神奇脸顿时黑了。   姬风华又看了神往一眼,“往儿,你可也想去?”   神往沉默着。   神勇见状着急的道,“往儿,你当然也得去啊,儿媳是为了你才决斗的,你是男主啊,书院的事暂时让良缘盯着呗,反正以后都交给他……”   闻言,神圣插了一句,“娘,那我也去吧,医馆反正也有金玉在呢。”   神勇干笑,“圣儿,你去真的合适吗?”   神圣要笑不笑的道,“多谢二叔关心,我还顶得住,都说百炼成钢,我觉得自己也该去炼炼,免得将来又有什么网啊之类的,我好顽强点不是?”   神勇,“……”   姬风华见状,无语的道,“好吧,你们三个都去给儿媳助威,不过丑话说前头,你们谁要是敢给儿媳添乱,老娘就要谁好看!”   ------题外话------   二更送上,五点之前三更。   ☆、三更送上 去比赛,我嫉妒你   “是,母上大人。”这一声是欢快得逞的。   “是。”这一声是有气无力外加满腹牢骚之气的。   “是……”这一声低低的几不可闻。   温暖神色自若的谢过,回去准备了,神圣最是积极热情的跟上去,神往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起身,而神奇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一边磨蹭的走在最后。   见状,神化又是一阵眼疼,直呼生了这样的儿子折寿。   神勇却在琢磨,“往儿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是不是故意做给圣儿看的,免得刺激他?”   没人理他这茬,姬风华问神化,“你养的那花快开了吧?”   神化点头,“就这两天吧。”   姬风华就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开几朵。”   神化皱眉,“瞧着似是要四朵……”   姬风华心里一沉。   神勇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道,“听说儿媳的表哥要来了,会不会跟那花有什么关系?”   姬风华没说话。   神化烦闷的道,“草,有两个兄长在,小三儿都开不了窍了,再来一个表哥,他啥时候能熬出头?”   一直沉默的神权开口,“顺其自然吧,天意难违。”   其他人皆不再开口。   ……   温暖回了院子,重新换了身衣服,是她来部落时带来的,也是仿古的汉服式样,改良版,上面是交领的衣衫,明媚清新的淡蓝色,下面是白色的襦裙,腰上系着淡蓝色的蝴蝶结,既有出尘脱俗的仙气,又如天空般澄澈、明净、透亮而悠远,让人顿感眼前一亮、天宽地阔。   她抱着那把凰琴走出来时,等在外面的三人就惊艳住了,神圣最直接,扑过来把琴交给阿呆,激动的赞美道,“暖儿好漂亮。”   温暖回之浅笑,虽说外面带来的衣服没有部落的衣服做的那么舒适淳朴,可胜在精致,那些刺绣和缝边都是机器的产物,比起人工来,没有丝毫瑕疵,更别说,她这件衣服还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早就听无双说过,在织女阁里,姚家姐妹纺织的布料最好,无双的刺绣最好,而姜倾城则是裁剪,裁出来的式样一直都高其他人一筹,昨天她也特意看了,确实很高雅脱俗、别具一格。   虽说这次决斗比的是才艺,可形象也很重要,若不然,在外面时那些选秀比赛什么的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折腾衣服和妆容了,求得不过都是一个第一感官深刻。   她也特意收拾了下头发,还化了淡妆,看这三人的反应,嗯,效果不错,美男还别扭着都忍不住眼神黏在她身上好几秒才不舍得撇开,还有那熊孩子,跟愣头青一样直勾勾的……   神圣拉着她上了马车,神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上去,神奇还傻站在原地,一副回不了神的样子,直到阿呆挤眉弄眼的提醒,“还魂啦,你嫂子都上车了。”   闻言,神奇才如梦初醒,狼狈的瞪阿呆一眼,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刚刚的失态是因为那女人,“老子刚刚正进入第九重境界,就特么的被你打断了,滚。”   阿呆嘴角抽了下,“编,继续编,还第九重?你咋不说你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神奇羞恼成怒,就要出手。   神圣冲外喊了声,“小三儿,快过来赶车,你要是敢耽误了暖儿去决斗,当心二弟收拾你,是不是啊,二弟,你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神往默然不语。   神圣酸溜溜的轻哼了声。   温暖视若不见。   神奇骂骂咧咧的上了车,一甩鞭子,马儿嘶吼一声飞奔而去。   阿呆也驾车跟随,他还得负责把两架古琴送去呢。   神出破天荒的落在他车上,阿呆见了不由惊奇,“咦?你居然没去前面看热闹?”   神出翻白眼,“我就不能偶尔歇歇啊。”   阿呆一副不可思议状,“看个热闹还累着了?你的热情呢?”   神出就顺着唱了一句,“我的热情,就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喔……”   阿呆,“……”   神出唱完了,就幽幽的叹息一声,“其实,是我想陪你。”   闻言,阿呆顿时惊悚了,“神出,我不喜欢跨越种族的爱恋,你还是纠缠鬼没去。”   神出气的一翅膀扇过去,“少做梦了,就是鸟爷我想跨种族谈恋爱,也不会看上你,有貌美如花的二公子在,你长的很安全好不?”   阿呆就松了一口气,想想又觉得不是滋味,便咕哝了声,“二公子有白狐在,也不会看上你。”   神出一口气堵那儿了,片刻,才阴笑两声,“白狐是吧?呵呵,以后有它好日子过,它要是再敢惦记二公子,少夫人一定会好好关照它的。”   阿呆不寒而栗,觉得自然界所有雌性都是可怕的物种,他赶紧转了话题,“神出啊,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神出咳嗽一声,尽量语气随意的道,“是啊,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昨天吧,我去陶家了,我不是刻意去的哈,就是想看陶祺受伤的笑话,结果呢,我就看到那谁了……”神出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   阿呆很平静,“看到生我的那个人了对吧?”   神出干笑,“是啊,是啊,真是好巧。”   “然后呢?”   神出组织着语言,“我觉得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看上去气色不错,整个人都有精气神了似的,我就想着,你不是也要离开部落了嘛,临走前,想不想见一见?”   阿呆没什么情绪的道,“我无所谓。”   神出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阿呆又看着它道,“你觉得我是该见呢还是不该见呢?”   神出眨巴眼,“顺心而为比较好。”   阿呆沉思起来。   神出心里就叹了一声,一路沉默。   ……   前面的车上,气氛就热闹了,有神圣在的地方从来不会寂寞,更别说还有个高冷的参照物比着,他作的就更欢实,一路上,缠着温暖说说笑笑,冲茶倒水,好不殷切。   温暖照单全收。   只是苦了外面赶车的神奇,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大哥这么聒噪啊?二哥呢,二哥是怎么忍的了?不是七窍玲珑心吗,倒是对抗反击啊!   这一路上,他心里至少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忘川河边上,他撂下一句“老子去方便一下”就尿遁,找地方清静去了。   神圣也没拦他,有阿呆在也行,阿呆武功又不弱,最重要的是,还不会争宠,一举两得。   车子停在稍偏僻的地方,推开车门,远远的就见黑压压的人群,沿着忘川河,像是一条长龙,都在焦灼张望着,热烈的期盼着,兴奋的议论着。   那画面,温暖就想起山外面那些等着偶像出场的迷妹迷弟们,不由的失笑。   神圣啧啧道,“这场景,都赶上祭祀的隆重了,简直倾巢而出啊。”   神往没说话。   阿呆从另一辆车上走过来,就站在外面,闻言,接了一句,“嗯,除了那些老弱病残,能来的好像都来了。”   神圣顿觉有种苦逼感,“暖儿,我想嫉妒一下二弟。”   温暖咳嗽一声,“准了。”   神圣便嫉妒的看向神往,“二弟,你说怎么办?”   神往这才淡淡的道,“大哥,我们兄弟本是一体,荣辱与共、福祸齐当,不分你我的。”   神圣眨巴眼,“啊?所以呢?此刻的荣耀和风光也是属于我的?”   神往点头,“没有大哥,就不会嫂子,更不会有今日之决斗。”   神圣恍然,拍手,“对啊,我才是一切幸福的根源。”   神往一脸深以为然。   神圣欢喜了几秒,就翻脸了,哼笑道,“二弟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还给我戴高帽子,想用糖衣炮弹迷惑我是不是?哼,才不会上当。”   神往,“……”   “我还是嫉妒你!”   神往无力,“大哥……”   “除非你主动清场,让我和暖儿也单独钻一回马车,我就不嫉妒了。”   神往顿时不说话了。   见状,神圣就哼唧,“看吧,说到福利上,就又玩深沉了。”   温暖装死。   幸好,这时,姬无双发现了他们的马车,激动的奔过来,“嫂子,你来啦?”   温暖笑着招招手,正好寻了理由,推开车门跳下去,躲开那俩兄弟斗法,“无双!”   姬无双拉住她的手,惊艳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哎呀,嫂子,你今天看起来好漂亮,简直艳光四射啊。”   温暖谦虚的笑笑,往她后面看了眼,“怎么就你自己?”   姬无双冲着她挤眉弄眼道,“你的好夫君们跟着来了,我哥哥就得去苦命的当差了。”   “咳咳,那舅妈呢?”   “我娘在那边坐着呢。”姬无双回头,冲着某个方向一指,“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扎好的台子,等会儿姚叔叔坐在上面给你们当见证人,四周还摆了些椅子,都是给部落里有辈分和地位的人坐的。”   温暖目力还差了些,只大约看到个台子,台上安置着座椅,四周黑压压的,就看不清楚了。   姬无双凑到她耳边,又低声道,“今天来了好多人,姜家,姚家,陶家,风家,除了男家主不方便来凑热闹,当家的主母还有各家的少爷小姐,几乎都快凑全了,你的那三个老乡也来啦。”   ------题外话------   三更奉上,明天比赛喽。   ☆、第九十六章 比赛一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闪,面色却未有丝毫变化。   姬无双见了,就竖起大拇指,“嫂子好气魄胆量,说实话,刚刚我看了那阵杖都发怵了,简直堪称部落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场决斗盛典啊,你却还这般从容淡定……”   温暖笑笑,“不然呢?”   她还能不战而逃?她倒是想啊,可那三兄弟能干?   姬无双吐吐舌头,嘻嘻一笑,“倒也是,嫂子要是敢临阵脱逃,二表哥还不得伤心死了,嫂子定然是舍不得的,走啦,嫂子,我带你先过去,姜倾城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好!”温暖应着,随着她拉着往前走。   姬无双冲着车里的神往打了个招呼,“二表哥,我先带嫂子过去啦,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嫂子的。”   神圣本想开口,可余光中瞄到大哥的脸色,便忍下了,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等两人走远,神圣才摸着下巴问,“无双那丫头怎么最近都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哪里得罪她了?刚刚那番话应该对我说才合常理吧,她居然把我无视了?”   神往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   阿呆和神出也想保持,奈何神圣开口问了,“你俩说说,这是何道理?”   阿呆抓耳挠腮,“这个呀,确实挺没道理的……”   神出夸张的附议,“岂止是没道理?简直是没天理,还反部落、反人类好么?”   神圣深以为然的拍手,“对嘛,所以我就想不通无双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神出试探着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暂时短路了?”   神圣认真脸,“嗯,很有可能,看来我有必要赏赐颗药给她吃。”   神出竖起翅膀点赞,“大公子英明。”   阿呆就目露不解的看了眼神出,无声的询问,你这样掩盖真相真的好么?明明是无双喜欢大公子好不?   神出对他翻白眼,那又如何?现在有少夫人了,你觉得让大公子知道就好了?那两人以后相处岂不是更尴尬?现在无双正在调整心态,等以后风淡云清了再提起这段孽缘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可现在,唉,就是伤疤好么?   阿呆似懂非懂。   神出鄙视之,啥时候开窍啊,山外面十八岁的骚年都谈了好几场恋爱了,这个呆瓜还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唉,它也真是操心的命!   神圣这时往远处看了一眼,吩咐神出,“去找小三儿过来。”   “啊?”   神圣摩拳擦掌,“我们一起给暖儿助威去。”   “哎呀,三公子可是最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啊,让他去加油助威?怕是难……”神出实话实说。   神圣呵呵一笑,“你就告诉他,今天表哥会来,若是不想我戴上绿帽子,最好寸步不离的来看着,我一个人看不住,急需他的援助。”   神出噗了声,默默的飞走了。   神往眸光闪了闪,“大哥,你把那事也告诉三弟了?”   神圣无辜的眨眼,“不然呢?你上还是我上?唉,我是觉得咱俩杀伤力太大,万一伤了表哥,暖儿指定不喜,所以还是让小三儿去招待一下比较稳妥。”   神往颔首,“大哥言之有理。”   神圣自得,“那是自然、”话落,又眯起眸子警告,“不许去暖儿那里打小报告。”   神往还未应,神圣紧跟着又补了一句,“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后尿床的证据拿出来给暖儿欣赏。”   神往,“……”   阿呆闻言都嘴角抽了下,无语至极,大公子都是什么嗜好啊,收藏着二公子的尿布是怎么个意思啊?就为了这时候威胁用?真是个人才!   “阿呆,还愣着干什么?赶车,没看决斗快开始了啊,耽误了我给暖儿加油,你陪的起吗?”神圣催促着,一脸亢奋的要去撕逼状。   阿呆认命的坐上马车,“是,大公子。”   但愿决斗能正常进行,可不要把二公子的风光给毁干净了。   ……   温暖和姬无双走过去的时候,沿着忘川河的人群便开始往台子周围聚拢,视线更是毫不遮掩的打量过来,其中有惊艳,也有揣度和复杂。   台子上,布置的很是讲究,除了桌椅、笔墨纸砚,还有些花草点缀,营造出一副文艺清新范儿,此刻上面还无人就坐,倒是下面的椅子上满满都是人。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神家和姬家的安排在东侧,姜家在南,姚家在北,陶家在西,姜家那一侧,坐的人最多,风家的女子也在其中。   一眼看过去,东侧最冷清了,只有卫素晴一个人坐在那里,端着杯子喝茶,周围的人便多了些猜测和议论,有些传到卫素晴的耳朵里,她便瞪过去警告一眼,那犀利的眼神很有震慑力,那些碎嘴的人就胆颤的禁了声。   卫素晴面上淡定,心里其实是有几分焦灼的,风华避嫌不方便来,自家儿子又忙着医馆和书院来不了,只有她和无双,坐在这里属实单薄了些,看看那几家,无不是集体出动,只那气势就明显的压过自己了,她不由的有些气闷,那三个混小子不会都还端着扭着的不来给自己媳妇撑门面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除了老大,老二老三那性子,可是最不喜这样的热闹的。   “娘,嫂子来了。”姬无双笑着喊了一声,拉着温暖的手就走了过来,一排的椅子,除了卫素晴那把,其他都空荡荡的。   卫素晴站起来,看了眼温暖,眼眸一亮,赞道,“外甥媳妇儿今天真是光芒四射啊,我眼都给晃花了,呵呵呵,那些男子见了还不得晃的连心神都没了?”   温暖行了一礼,才道,“舅妈谬赞了。”   卫素晴拉过她的手,嗔怪道,“哪里就是谬赞,你是实至名归,看看这里坐了一圈的姑娘家,我就看你最长的最水灵出挑,你一来啊,再好的颜色都暗淡无光了。”   这话不高不低,足够一圈的人都听得见。   有些人无动于衷,有些却脸色变了变,看着温暖的眼神带了审视和嫉妒。   温暖无奈的笑道,“舅妈,您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呢。”   卫素晴不以为然,“这是自豪的事实,你有这个能力,无论我是不是这样说,你都会注定站在高处受别人的赞誉或是嫉妒,躲避不了,不若坦然面对。”   温暖受教的点点头,确实如此,有时候你再谦虚低调,有人就是看你不顺眼,还是会百般挑刺,心胸狭隘之人,哪怕她装怂,也躲不开嫉妒那条毒蛇的攻击。   姬无双不满的跺脚抗议,“娘,还有我在呢,虽然您说的是事实,可请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么?”   姬无双拉着温暖坐下,嗔她一眼,指桑骂槐道,“你的小心肝连这个都受不了?我是该说你脆弱呢还是心眼小啊?没这点肚量和承受力,还敢坐在这里看决斗?”   “娘……”姬无双紧挨着温暖坐下,故作不依,她自然知道娘这是拿教训她说给那些女人听的,所以乐的配合。   卫素晴又哼道,“你嫂子这还只是亮个相,才华都没露呢,等会儿决斗开了大杀四方,你要怎么办?这人啊就得学着看开点,小鼻子小眼的忒上不了台面。”   姬无双含笑道,“娘训的是,女儿记下了。”   卫素晴这才满意的点头,“嗯,能为别人的荣耀给予掌声,这才是真君子,否则就是小人。”   姬无双暗暗竖起大拇指,娘,您真狠,这话一说出来,得膈应死多少小人啊。   温暖坐在母女俩中间,听的心里暖暖的,这大约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缘分吧,她和花都的那一家人有着分割不开的血缘关系,却活的连陌生人都不如,甚至暗地里对她捅刀子,然而在这里,不过是两面之缘,却得人家真心维护,让她如何不动容铭记?   接下来,姬无双小声的给她介绍着其他几家来的人,和她们对着的是陶家,来的人也不少,姚落雁一身暗红色群衫坐在中间,气势十足,陶祺居然也来了,看上去脸色发白,却强撑着坐在那里,和温暖的视线相遇,没了曾经那份活泼的灵秀,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一夜之间,她就成熟了。   除了陶祺,还有陶正宇,自诩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他身边坐着秦可卿,神色就没那么好了,见温暖看过去,眼神还怨毒了几分。   温暖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她为了千丈崖去献身,和自己没关系吧?真不知道这敌意是从何而来!   温暖不知道,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幸福,她遭了难,哪怕与其他人无关,哪怕是自己作的,她也会怨到别人头上去,借此来逃避自己的责任。   姚家那边,也是四个人,风云茹神色淡漠,姚明姝还在禁足,姚玉姝看到温暖时,还客套的冲她笑了笑,再就是姚初远了,在场的人大约都没想到这位病美人也会来,他出场时还引起一阵不小的震动,当然激动的都是女子居多,站在他后面,就为了近距离的瞻仰美男风采。   江蓝也在,却没坐着,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灰色的简单衣衫,没有半分女子的明艳,却孤傲如竹,令人不由的多看几眼,却又望之却步。   ☆、二更送上 比赛二   温暖看向江蓝时,她善意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倒是姚初远看到她,笑得很友好热情,远远的隔着台子,还起身行了一礼,温暖只好也起身还礼,引得众女子都多看了好几眼。   温暖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病美人也是想给自己拉仇恨的吧?   果然,姬无双凑过来低声问,“嫂子,你和初远大哥很熟吗?”   温暖摇摇头,“一面之缘而已。”   姬无双就笑了,“嘻嘻,那初远哥可够自来熟的了,也幸好几位表哥不在,不然见了这场景,指不定会怎么拈酸吃味的。”   温暖好笑道,“你就没看这里的女子已经在吃醋了吗?酸味隔着好远我都闻到了。”   姬无双笑吟吟的道,“这倒也是,初远哥在部落里的人气也是很旺的,只比二表哥逊一筹而已,不过啊,你放心,那些女人也就心里泛泛酸罢了,她们不会找你决斗的。”   “嗯?”   “嘻嘻,你都是神家的儿媳了,谁还那么不长眼啊?就是找人决斗,也该是找站在那里的那位,叫什么江蓝的,穿戴的不怎么样,不过倒是挺有味道。”   闻言,温暖不由挑眉,“你觉得江蓝和姚初远之间有牵扯?”   姬无双理所当然道,“当然啦,不然为什么当初江蓝能住进姚家去啊,一个女子住进一个家族里去,下场只有两个,要么为妻为妾给男人生儿育女,要么端茶倒水当使唤丫头,你看她那样子,是当使唤丫头的命?”   温暖失笑,“可她瞧着也不像是为妻为妾的样儿。”   说是护卫保镖更合适点。   姬无双嗤了声,“那就未必由得她了,当初姚家收留她,才给了她能待在部落的机会,她还能一点都不付出?除非初远哥不喜欢她,否则……”   温暖淡淡的提醒道,“无双,她是要离开的,不会留在这里。”   姬无双忍不住皱眉,“那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真要能闯出去,谁也不会拦她,只是别伤了初远哥的心就好。”   温暖沉吟着道,“我看着姚初远不像动心的样子吧?”   姬无双不解的问,“那当时为什么姚家会留下她啊?那个林楚楚是姜家的老三看中抬回去的,秦可卿是陶正宇喜欢的类型才要了去,我还以为初远哥喜欢这种冷冰冰的呢,难道不是?”   温暖没再说话,心里却是了然,姚家为什么会收留江蓝,想来是和那位离开部落的姚沉鱼有关吧?带着使命而来,姚家怎么会拒之门外?   如此一想,她再看姚初远那笑得天高云阔的俊颜,视线就淡了几分。   四排椅子中,姜家那一处是最为热闹的,温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姜家的男子,还有姜家的主母风落雪,和风云茹长的有几分像,却仪态更端庄些,始终微笑着,一副母仪天下的范儿。   她的左侧是姜子期和姜子离,两人自从温暖出现,那视线就一直若即若离的跟随着她,毫不掩饰其中的兴致和玩味,令人不舒坦。   温暖视若无睹,她比较想看姜家的老大是何等人物,遗憾的是,他没来,林楚楚却是也跟来了,就坐在姜子离身边,不避嫌的秀恩爱,她同情的看了眼姚玉姝,装的很好,半分不放在心上的姿态,这份功力倒是和风落雪有一拼,或许只有练就成这样,才能符合她们所以为的母仪天下的本事。   她不由的想到姬风华,那样的坦荡光明、豪爽大方,那样的真性情也许是她们所不能接受的,却是她欣赏且引以为傲的,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她心里不屑,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扫过那一排女子,一个个都打扮的光鲜亮丽,风家就来了三个,不过她只认识风秋霜,姬无双低声给她介绍,“那个穿淡紫色的是风家的儿媳,另一个穿粉色衣服的是风秋霜的妹妹风思雨。”   温暖点点头,风家的女子再艳丽,坐在姜倾城身边也被比了下去,看来人家也为了今日的决斗特意收拾了一番,穿的衣服还是白色的,却比昨日那件更为华丽了些,长长的裙摆摇曳在地,宽大的袖子上绣着兰花,她不由的就想,她那小叔子好像就是最喜欢兰花的吧?   “嫂子,快看,姚叔叔来了。”她正想的出神,冷不丁被姬无双扯了下衣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姚梦沉缓缓走来,从容优雅,温和隽永,把君子儒者之分发挥的很淋漓尽致。   随着他的到来,等的有些着急的人群就开始躁动了。   姚梦沉却不受影响,一举一动依旧慢条斯理的,走上台,面对众人,微微含笑,先是道歉,“在下因身体不适,来的晚了,还望各位海涵。”,这样的理由大家都是接受的,接下来他便开始娓娓讲述着关于决斗的事,众人耐心听着,焦躁了半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却在这时,人群外有马的长鸣声响起,然后便是神出兴奋的尖叫,“让让,都让让,我家英明神武的大公子来了,还有貌美如花的二公子!”   闻言,围观群众不但不让,反而更汹涌的想要挤过来看一眼。   神出见状,就不怀好意的奸笑道,“大公子身上带着刚研制出来的药啊,还是久不见江湖的化骨散,谁想试试赶紧大公无私的凑过来奉献自己的*啊,大公子会感激他的!”   这话出,众人就惊呼着能避开多远就避多远了。   于是,一条宽敞大道让了出来,恭迎走下马车的神圣,神圣见状很满意,边走边含笑打招呼,“大家都辛苦啦!”   众人勉强笑着应和着。   神圣又来一句,“谢谢你们不辞辛苦的来为我媳妇儿加油助威哈,我会全部都记住你们的!”   闻言,众人就笑容僵硬了,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为了哪一个撑场子,姜家是好得罪的?可神圣这一句话,就似乎把他们拉入了神家的阵营,还真是……   面对神圣,还有那久不见江湖的化骨散,他们也不敢否认什么,只有暗暗懊恼了。   姜子期的脸上就阴沉沉的不太好看了,不过倒还能忍,姜子离霸道嚣张惯了,自然不愿吃这个亏,噌的站起来,“就没个给我姐加油的吗?”   这一声透着不悦的威胁,让众人心里一抖,谁都知道这小霸王不好惹,于是,有些人就动摇了,赶紧走到姜家的方阵里去,表示他们支持姜家。   见状,神圣就笑了,“哎呀,还是这样好嘛,一面倒的都支持我媳妇儿,决斗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比赛才有趣,不然倒显得我媳妇儿欺负人了。”   闻言,姜子离就冷哼了声,别人都对神圣有几分忌惮,他却是不怕的,“神圣,你想太多了吧?我姐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话落,指着身后的人,得意的道,“他们本来就是支持我姐的,你怕是自作多情了!”   神圣也不恼,只看着那些人讶异道,“哎呀,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心怀同情做做样子呢,感情不是呢,你们原来是这么一群诚挚又坦荡的人,太让人敬佩了,我一定会把你们的名字都铭记在心的。”   听了这话,那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出此刻还出声帮腔,“大公子放心,我也都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关照他们的。”   神圣拍手,“真懂事。”   姜子离脸色顿时黑了,忍不住冲着神圣吼道,“你以为这样威胁我就怕了?他们是我罩的人,你敢动哪一个试试?我姜子离绝不会放过你,啊……”   他正嚣张的放着狠话,忽然耳边的头发被削去一绺,他倏然惊了一身汗,脸色苍白,刚刚那剑要是偏一点,他脖子就划开了,“谁?是谁暗算小爷?该小爷滚出来!”   神奇从人群的上空飞掠而过,然后一个翻身,便异常潇洒的落地,不偏不倚,就在温暖的前面,抱剑而立,迎着姜子离不耐的道,“吵死了,是老子,你要如何?”   姜子离见是他,新仇旧恨都涌上来,他在神奇手里可没少吃亏,此刻见了,便分外眼红,“你居然出剑想杀我?”   闻言,神奇轻蔑的呸了声,“杀你还用老子出剑?老子刚刚就扔了片树叶你都躲不过,杀鸡焉用牛刀,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你……”姜子离指着他,羞恼成怒。   神奇一脸鄙视,“我什么?我嫌你吵扔片树叶怎么了?你不服气,你也可以扔啊!”   姜子离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妈的他的功力能扔出去吗?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在打他的脸!   神圣这时走过来,佯装斥责,“哎呀,小三儿,你怎么这么调皮呢?乱扔东西是不对的,砸到花花草草就更不好了,看吧,现在居然还砸着个人!”   最后那个字眼,他特意拉长音咬着牙强调了下,配上他那表情,众人就秒懂了,你看看,你还砸了个畜生!   ------题外话------   写了这么多,居然还没开始比赛,我也是醉了,下午三更看能不能多点字   ☆、三更送上 比赛 三   这话出,围观的群众里就有人噗嗤笑出声来。   姜子离那脸色黑成了锅底,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难堪屈辱,就要拔刀,风落雪面无表情的制止,“坐下!”   “娘……”   “坐下。”风落雪还是不轻不重的两个字。   姜子离再多的不甘恼恨,也只能暂且忍下,冲着神奇恶狠狠的一瞥,神奇冷笑,忽然又扬起手,两指之间还夹着一枚绿色的叶子,恶意满满的道,“准备好了吗,老子又想扔着玩了。”   姜子离面色一白,咬着牙坐下去,身子下意识的缩在姜子期的遮挡中。   神奇鄙视,“老子最瞧不起明明没本事却嘴上耍狠斗勇的孬种了!”   闻言,姜子离那脸都涨成猪肝色了,被逼到这份上,他要是再不起来还是男人吗,下意识的他就要起身,去被姜子期按住,“三弟,我们可是来为倾城加油的,不是跟野蛮人一样打打杀杀的。”   说着,还自持风度翩翩的看了神奇一眼,眼里透着不与之为伍的高雅和矜贵。   神奇受不了的搓了下手臂,特么的真恶心,他能对付的了姜子离的嚣张,却拿姜子期的装模作样无解,他看一眼就想吐,赶紧转过身子。   姬无双了解,闷笑着给他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神奇也没客气,不过选了离着温暖最远的位置,仿佛多么不愿意跟她挨着似的。   温暖也不以为意。   姬无双倒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再坐这边不合适了,于是起身,坐到卫素晴的另一侧去,让出离着温暖最近的那把椅子,卫素晴无声的拍拍女儿的手。   温暖仿若未觉,视线落在款款走来的美男身上,那样的风姿,那样的颜值,那样的气度,惊为天人,顿时碾压了在场的任何一位男子,他无需作态,无需表现,只需露个脸,万众皆服。   所有的雄性都感受到了森森的恶意和压力,心理素质差的就自惭形秽的想藏起来了,面对人家,就是嫉妒都没资格,姚初远苦笑一声,而之前还感觉良好的姜子期顿时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感,因为几乎所有的女子目光都迎着神往看过去,像是黏住了一样,带着深深的痴迷,跟魔怔了似的,他胸腔礼部右的气血翻滚。   既生瑜,何生亮?   若是神奇听了这话,估计又得呸他一脸,你们兄弟俩都爱往脸上贴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神往走近,对着神圣道,“大哥,还站着做什么,我们不是来陪嫂子比赛的吗,莫要被闲杂人等耗去了时间,让嫂子坐在那里等。”   他绝对深谙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好听,好听到又是一把碾压众人的利器。   于是,女子皆醉,男子皆陷入更深的羞惭当中。   而作为闲杂人等的姜子期又被打了一把脸,他刚才那自诩优雅不凡的谈吐此次被比到尘埃里去了,不是说神往最是淡漠不喜说话吗,为什么一张口就这么多?   神圣对两只弟弟的自觉助攻很是欣慰满意,笑道,“言之有理,我差点就为了个小芝麻,丢了西瓜,暖儿,我来啦,你等急了没有?”   他扑过来,当仁不让的紧挨着温暖坐下,笑得那个温柔体贴、深情款款。   温暖不动声色的微笑,“还好。”   神圣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暖儿,你不要紧张喔,随便发挥一二就够秒杀一切的,切记不要累着哈,不然我是会心疼的,我心里一疼,就很可能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比如撒个药粉什么的……”   闻言,围观的人就默默吐血了,这是在警告谁呢?   台上,正在讲话被打断后就一直被无视彻底的姚梦沉终于开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决斗就开始吧。”   他端的是好涵养风度,哪怕被凉在台上半响,还是微笑着。   神圣喊了一声,“姚叔叔,您可要公正公允,不能因为是人家的姨夫就偏心眼啊。”   姚梦沉笑道,“那是自然。”   神圣眼眸一转,又道,“当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条,你是可以铭记在心的,若是你想趁机报恩什么的,相信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姚梦沉还是笑着,“圣儿放心,你的救命之恩,我也是不会忘的。”   神圣呵呵一笑,“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么,现在就请两位要决斗的人上台吧。”姚梦沉说完,转身坐到台中间的椅子上,站了这么久,他便有些体力不支的气喘了。   见状,温暖不由的皱眉,这身体素质是不是也太差了点?   “暖儿,上台啦。”神圣提醒,还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且神出手臂,温暖最初不解,在他不断的示意下才明白,感情这是要绅士的送自己上去?   温暖有点感动,也颇无语,这货就不能低调消停点,让她好好比赛吗?   她低声拒绝,“不用。”   神圣却固执的不收回胳膊去,幽怨的道,“难道暖儿是觉得别人更合适?”   温暖就无奈了,只好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气场十足的往台上走,脑海里便想到老佛爷出场的派头,只是他的表情很违和,不是谄媚的,而是挺胸抬头,非常的骄傲,温暖只瞄了一眼,就赶紧目不斜视了,她怕笑场。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忍了他,却没防备住神出。   就听神出开始自动伴奏音乐,“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噗……”温暖若不是神圣扶着,差点崴脚,这是婚礼进行曲吧?   神圣听了,更加眉飞色舞。   可其他人就痛苦了,一脸惊悚的额望着不请自来的神出,这是要干啥?好好的比赛不行吗,为什么要搞笑呢?搞笑也就罢了,可你抢戏了知道吗?   今天的重点是比赛!   阿呆立在神往的后面,生无可恋的看着这一幕,问神往,“二公子,你还好么?”   明明是让你风光的决斗,却硬是画风突变,扭曲成这样,还真是……   神往默然不语。   神奇倒是嘀咕了一声,“幸好不是为了我啊,大哥和神出一联手,真是太可怕了。”   台上,姚梦沉哭笑不得,却没有制止。   而姚家的一侧,姚初远见了,笑得很是诚挚,姚玉姝却暗暗流露出几分不屑来,见状,姚初远就收敛了笑意,意味深长的道,“玉姝可是不喜这样?”   姚玉姝下意识的道,“难道大哥喜欢这样?很丢脸好么?”   姚初远失望的摇摇头,“你觉得谁丢脸?神圣还是温暖?你错了,部落里哪个男子能做到神圣这样的地步?众目睽睽之下,送自己的女人去决斗场,这是一份无人可及的宠爱,更别说她还不是为了他而决斗,若是你将来能得一人为你做到如此,那么你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不然,你便没资格嘲笑温暖,你该羡慕她。”   闻言,姚玉姝脸色顿时难堪了,“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抬举别人、小瞧自己的妹妹?”   姚初远沉声道,“我不是小瞧你,而是你确实不如她。”   “大哥!”姚玉姝身子都颤了下。   风云茹不满的斥责了一声,“初远,哪有你这么帮着外人数落自己妹妹的?”   姚初远叹了声,“娘,温暖也不是外人。”   风云茹冷笑,“也不是自己人。”   姚初远不再说话,神色落寞下去。   这会儿,在神出的伴奏下,温暖已经如女王一般站在了台上,和姜倾城面对面隔着两米对峙着,所不同的是,她孤零零一人,而自己身边多了个护花使者。   姚梦沉无奈笑着开口,“圣儿,你是不是该下去了?”   神圣拍拍温暖的手,依依不舍道,“暖儿,那我在下面仰视你,等你凯旋归来。”   温暖点头。   神圣下了台坐好,神出飞过来邀功请赏,“大公子,我刚刚的配乐如何?”   神圣赞了一声。   神出就得意的飞回树上,等待着下一个表现的机会。   此刻,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台上站着的两位女子身上,忍不住暗暗比较,要说容貌,都是美的让人惊艳,要说气质,也都是出尘脱俗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要说区别,一个清冷淡漠,一个娴静安雅,一个目光沉沉不知道其中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个眼神澄澈悠远、天高地阔、风淡云清。   高低立现。   当然也有不喜温暖的人在心里暗暗不屑,能单枪匹马的闯部落,又能简单到哪里去呢?   姚梦沉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微微叹息,明明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聪慧女子,却命运如此不同,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自己的选择?   他压下纷乱的心绪,温声开口,“倾城,侄媳,既然你们选了文斗,那么无非就是琴棋书画,琴,棋,书画一体,比试三场,三局两胜,你们意下如何?”   姜倾城淡淡开口,“但凭姨夫做主。”   温暖也含笑道,“侄媳听姚叔叔的。”   二人的回答,就是两种态度,一个疏离,一个亲昵,台下神圣就笑逐颜开的拍手,“我家暖儿就是懂礼貌。”   这声音高高的,唯恐那谁谁谁听不到一样。   姜家一排上,风落雪的眼神就冷了几分,其他人敢怒不敢言,憋屈的难受,谁要是敢挑衅表达愤怒,神奇就捏着树叶一脸傲娇的给你看。   姚家一排上,风云茹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的笑着,心里揪的难受,不过是人家的儿媳,他都这般另眼相看,对那个人的偏心可想而知了。   姚梦沉对温暖的态度也很受用,点头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第一场就比棋吧。”   两人应了声“是”,便分别坐到桌子的两边,姚梦沉亲自拿过一副棋去,黑白玉石的棋子一亮相,便赢得了一阵惊叹声,姚家对琴和棋的打磨可是无人可出其左右,这一露面,果然名不虚传。   姚梦沉放下棋子,含笑道,“不管今日三场决斗的胜负如何,只棋这一局,你们谁若胜了,这幅玉石棋子便赠与谁。”   姜倾城面色依然淡淡,道了声谢,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对她这副样子,姚梦沉似也习惯,不以为意。   温暖却是眼眸一亮,毫不掩饰对棋子的喜爱之意,“冲着姚叔叔这幅棋,侄媳也要全力以赴了。”   闻言,姚梦沉就笑得诚挚了些,任是谁见了人家喜欢自己的作品都会欣慰高兴,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是贪婪还是欣赏,他还是能分辨清楚的,如此,便越发对温暖有好感了。   台下,神圣看了眼神往,叹道,“唉,原来二弟还不如一副棋啊?”听听,人家都要全力以赴了。   神往只看着台上不语,心里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看她笑颜如花,他满足又欢喜,却又因为那样的笑容不是自己给的而失落吃味。   而见状,姜家一排中,姜子期就皱了下眉,“倾城就是嘴巴太不讨巧了,对姨夫这么冷冷淡淡的,难免不会招人喜欢。”   姜子离不赞同,“我觉得姐就很好,该有这份矜贵和骄傲,拍马屁谁不会啊,嗤,自降身份。”   姜子期想的更多,不由的看向风落雪,“娘,您觉得呢?”   风落雪没理他那茬,只复杂的道,“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女儿和她一比,决斗尚未开始,便接连输了几次,输在气度和心性上,如今,连性情都似被比下去几分,以前她怎么就没觉得女儿这样冷淡有什么不好呢?可现在跟温暖一比,好像真的不讨喜了。   偏偏温暖的那股讨喜,不招人厌,因为她不是故意谄媚讨好,而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喜好,只会让被亲近的人心生暖意,看姚梦沉的反应就知道了。   “好了,开始吧。”姚梦沉坐到一边,明显的身子在温暖的那一侧,显然是对她如何全力以赴更感兴趣。   姜倾城选了白棋,温暖执黑子,所以先走,她很随意的拿了一颗落下,那态度像是看都没看棋盘,闹着玩一样的轻松,却让姜倾城如临大敌,脊背紧绷起来。   ------题外话------   不容易啊,终于开始比赛了,捂脸,表拍木禾,木禾就是这龟速   ☆、第九十七章 比赛四   看到温暖的开场布局,就是姚梦沉都目光一凝,生出几分惊艳和期待来。   见状,台下的人不由的纷纷引颈相望。   神圣都激动的站起来踮着脚看,那样子……看的阿呆一阵无语,忍不住问,“大公子,你不是对下棋不感兴趣的吗?”   神圣点头,理所当然的道,“对啊,下棋最没意思啦。”   “那你还……”伸长了脖子看的这么热情干什么?   神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阿呆,那是我媳妇儿在下棋懂么,我媳妇儿下棋能和我自己下棋一样吗?我光看我媳妇儿就够欢喜了好不?”   阿呆,“……”   他果然不该问,看吧,被人家那样子刺激了还不够,又被言语给虐了把。   台上,姜倾城每下一步都是斟酌了再斟酌,反观温暖,却始终面带微笑,芊芊素手漫不经心的落着棋子,却每一次落下都是惊心动魄。   姚梦沉看的越发眼眸发亮,心里有了计较。   台下,姚初远见状,便有些坐不住,原本他没太期待,毕竟他自己就是下棋高手,多少有些骄傲,在部落里除了父亲和神往,他都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只是现在见父亲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意,他忍不住好奇了,他生平最是喜好棋,怎么舍得错过高手对弈呢?   于是,他暗暗给父亲递了个眼色,姚梦沉了然,只是单独喊自己儿子上来肯定是不合适的,他扫过台下坐着的人,每家都叫了一个,“往儿,子期,正宇,初远,你们也上来看看,倾城和侄媳这一局对弈可是千载难逢,错过实属可惜。”   姚初远自然是欣然前往,第一个走上去,站在一边观战。   神往却迟疑着,其实他心里是很迫不及待的,可是……大哥在身边,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他要是敢表现的很激动,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阿呆低声催促,“二公子,快去啊。”   神往这才缓缓站起来,看向神圣。   神圣轻哼了声,酸溜溜的道,“喊你,你就去呗,咱们是兄弟,谁上不是上啊?”   神往很是谦恭道,“大哥说的是,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神圣盯着人家往台上走的背影,咕哝了一声,“却了更恭好不?”   神往状若没听见。   那边,姜子期也已经起身走上去,唇角勾着不屑而嘲弄的笑意,仿佛不愿和谁站在一起似的,看的台下的神圣眼疼,忍不住道,“那谁谁谁不愿去的,把机会让给我吧,我可以送你一颗药丸当作感谢,能治愈你的自恋、自卑、自傲兼自以为是症。”   姜子期脚步踉跄了下,忍不住转头,对着神圣投去阴沉的一瞥。   神圣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状,“咦?子期,你对号入座了啊?你怎么能心虚呢?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的脸皮强大到如入无人之境吗?”   “神圣……”   “啊?抱歉,不该这么夸你,看看,你都羞涩的脸红了。”   “噗……”围观人群里有人绷不住笑出声来,那是羞涩的吗,那是被你气的好么?   姜子期僵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尴尬至极。   神圣又催问,“子期啊,你到底要不要上啊?我等的很着急啊,虽说三思而后行是好的,可你总占着茅坑不拉也不是个办法呀!”   人群里再次发出闷笑。   姜子期顿时脸色难看不已,狠狠甩了下袖子,斥了声“庸俗!”,一副不屑与之为伍计较的样子,到底还是走上台去了。   神圣撇嘴,“说的好像他不拉似的,属貔貅的啊?明明姜家的茅厕是全部落最大的好么……”   这样的话题还真是……   姜家那些自觉得很讲究高雅的人就听的脸上红白交错,却还只能忍着不好辩驳,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且那样庸俗的话题她们实在羞于接口。   陶家那边,陶正宇兴致缺缺,不过却还是在姚落雁的暗示下,走上去了,手里摇着把扇子,站的最远,棋是吸引不了他的,看女人还差不多,不过昨晚吃的饱,这会儿也少了几分心思。   温暖对这几人的上来无动于衷,照旧不紧不慢的下自己的棋,可姜倾城却额头上起了汗意,身子坐的越发僵硬,有种压力罩顶之感。   神圣因为没上台,心里不舒坦,见了这让他倒胃口的一幕,就忍不住啧啧两声,“哎呀,看看那脸色,沉重的就跟去上坟一样,下棋嘛,多风雅的事儿,硬生生扭曲成这样,唉,完全是应试教育失败的结果啊……”   这下子不但挤兑了姜倾城,还膈应了风落雪。   风落雪再能装,这会儿也忍不住了,“神大公子,你这么几次三番的出声打扰决斗不太合适吧?知道的以为你就是话多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干扰呢,这样决出来的胜负难免让人不能心服口服,若是我家倾城胜了便罢,若是因此输了,你说我是责怪你呢还是无视比赛结果呢……”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却极是有打击力度。   围观群众便都暗暗幸灾乐祸的看着神圣,让你再唧唧歪歪,还一个劲的撒狗粮,看吧,遭报应了吧?   神圣眨巴眼,一副无辜又呆萌的样儿,居然没说话。   见之,众人都有些不解,咦?神圣居然不反击?这不科学啊……   风落雪也怔了下,不过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挤兑他,自然是不会舍得放过的,于是,又长篇累牍、铿锵有力、指桑骂槐的奚落了他一番,脸皮薄点的人听了这些,少不得会羞惭的掩面而去,可神圣就只是老实的听着,不过神色渐渐呈现出委屈之态了。   风落雪暗暗不屑,说的更起劲,终于神圣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呜呜,你说我干扰决斗,这么长时间了,是谁一个人在叽歪啊,是你好么?我从头到尾反驳过一句吗?不是我不想,是我不忍心打扰暖儿比赛,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可你呢?越说越起劲,逮住机会就没完没了的作,你至少说了一刻钟啊,你看看我家暖儿都被你叽歪的心浮气躁了……”   台上,温暖落子的手一顿,心浮气躁是什么表情?她是不是该配合的演上一演?   台下众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圣还在继续控诉,“若是我家暖儿胜了便罢,若是因此输了,你说我是该责怪你呢还是无视比赛结果呢?”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还给了风落雪。   风落雪一口气堵在了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见状,坐在她身边的风家媳妇就赶紧帮着她顺气,宽慰道,“姑姑,您别生气,咱们不和小人计较……”   神圣打断,“看看,还有帮手,一个说的累了,另一个又准备接上了,你们这是组团来干扰了?”   风家这位媳妇那脾气可不是个好的,闻言,脸色就变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神大公子……”   她刚开了个口,台上,姚梦沉就皱眉道,“肃静!谁不愿看,可以提早离场!”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风家媳妇就像是被人打了脸,一时红白交错,恨恨的低下头去。   觉得被打脸的何止她?   风云茹袖子里的手攥的死死的,这是她娘家媳妇,呵斥她就是呵斥自己,呵呵,神圣叽歪了那么久,他都视若不见,自己的娘家媳妇才说了一句就被打脸,这是有多偏心?   神圣满意了,拍了下手,笑眯眯的坐下看棋,刚刚那眼圈发红、哭哭啼啼的人仿佛一眨眼就不见了,这变脸速度也是堪称一绝。   台上,每个深谙棋艺的人都能看出,姜倾城已经是在苦苦挣扎,她不管走哪一步,都被人家完美的截杀,想要突出重围,哪怕是他们都要思量思量。   反观温暖,依旧漫不经心的姿态,随意的落着棋子,然而那云淡风轻里却暗藏着杀机,步步为营、徐徐图之,最后绝地反击,让你再无还手之力。   棋盘上风起云涌、惊心动魄,正犹如人心里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后,姜倾城脸色如灰,手里拿的棋子迟迟寻不到地方落下,忽然扔在了一变,干涩道,“我输了。”   闻言,姜子期急声道,“倾城,还没有结束呢,你怎么可以认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啊……”   姜倾城像是浑身都抽走了力量,摇着头,“二哥,没有了,就算我还可以再坚持几步,也不过是让自己死的更惨烈些罢了,于事无补。”   姜子期心里明白,想要转败为胜,凭自己妹妹的本事可能性基本为零,可他就是不甘心啊,这样认输,太给神家长脸了。   果然,就见神往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弧度,那眼里的欢喜清晰可见,刺激的他心里那条名为嫉妒的毒蛇疯狂涌出,啃噬着。   姚初远也眼眸发亮,盯着棋盘,竟是手痒起来,忍不住问了句,“倾城,你确是要认输了吗?”   姜倾城艰难的点了下头,“自愧不如。”   “那我能不能试试?”这一句问的是姜倾城,也是温暖,还有他父亲。   姜倾城脸色发白,僵硬的站起来,让出位子。   姚初远欢喜走过去,眼神询问着姚梦沉,姚梦沉笑着嗔怪道,“看我做什么?既然倾城认输了,你自然可以下,不过也要问问你嫂子愿不愿意给你这个面子陪你下?”   闻言,姚初远就略带讨好的看向温暖,“不知道初远是否有这个荣幸让嫂子指教一番?”   之前他可是都客气的喊她温小姐,现在为了一局棋,就亲近成嫂子了?   温暖不由好笑,刚要开口,就听台下神圣不悦的道,“现在还是决斗呢,你横插一脚是几个意思?知道的以为你是下棋着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对我家二弟有情呢?”   这话出,姚初远本想厚着脸皮坐下的动作就僵住了,他再装傻,这一顶对阿往有情的帽子他也戴不起啊,他哭笑不得告了声罪,下台了。   其他人也各自转身离开。   姚梦沉起身宣布,“这一局,温暖胜出。”   台下,神圣激动的嗷嗷叫了几声,便热烈的拍手,见阿呆和神奇都木然着,还一人奉送了一脚,警告他们赶紧打上鸡血,给他亢奋点。   两人只好生无可恋的跟着鼓掌。   树上,神出终于逮住机会表现,放开歌喉就是嘹亮的一曲,“掌声想起来,我心更明白,你的爱将与我同在……”   这一唱,围观群众就只能跟着鼓掌了,你将与我同在啊,多具有煽动性质,谁不知道神出是灵鸟,据说可以长生不老……   掌声此起彼伏,热烈如暴风雨。   姜家和姚家那边,脸色就都阴郁着,半分欢喜都没有,就是想装的大度点,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下,也装不出来了,索*咋地咋地吧。   姚梦沉抬手压了压,不然他真担心这掌声响到天荒地老去,“如我之前所说,这一局胜出者,我会赠送这幅玉石棋子当奖励。”   话落,又对着温暖笑道,“恭喜侄媳。”   温暖起身,行了谢礼,“谢谢姚叔叔慷慨。”   这时,神圣欢喜的跑上台去,一脸荣光,就像是赢了的人是他,赶着上台领奖一样,看的台下的众人又是一阵眼疼心塞,这千年不遇的人才怎么就降临到他们部落了呢?   一直沉默的姬无双却挽着卫素晴的手,低低的道,“嫂子真幸福。”   卫素晴拍拍她的手,心疼的宽慰道,“无双,你将来也会遇上这样的一个人,为了你,视所有的礼法束缚于无物,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评判,只一心待你好。”   姬无双苦涩的笑了笑,“但愿吧。”   ……   神圣上了台,先用力抱了一下温暖,狠狠撒了一把狗粮,才笑逐颜开道,“暖儿,祝贺你。”   温暖推开他,暗暗警告,“别闹。”   神圣无辜的笑道,“我是来帮你拿战利品的喔。”才不是来秀恩爱的。   温暖无语。   他麻利的收拾好棋子,装入盒子,又撒了把狗粮,在温暖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欢快的跑下去了。   温暖手痒,若不是他跑的快,她就扭上去了。   台下是起哄的尖叫声。   ☆、二更送上 震撼比赛,结束   台下是起哄的尖叫声。   一般人听了,少不得要脸红上一下,做出几分羞赧的低调状,奈何神圣非凡夫俗子,硬是迎着这股热浪而上,神采飞扬、春风得意的冲着起哄的人拱手,“多谢,多谢……”   众人无语凝噎,却也起哄的更起劲了,简直堪称莫名其妙。   阿呆望天,唉,果然好好的一场比赛硬是被大公子给扭曲成秀恩爱的独角戏啊,可怜的二公子,明明该是男主角,却完全被大公子给抢戏了!   神往倒是面色淡淡,不以为意。   作为见证人,姚梦沉内心觉得自己被抢戏的更厉害,好在他也不在乎,又压了压手,含笑道,“这第二局,比琴艺,倾城和侄媳可以自选一样擅长的乐器弹奏。”   姜倾城面无表情的应了,台下便有人拿着一样东西走上来,温暖看过去,上来的人是风思雨,长的很有风家女人的特色,气势很足,她递上的居然是埙。   众人见了,便有些讶异声响起,了解姜倾城的都知道她最常弹奏的是琴,现在却是要吹埙吗?这是暗暗藏了一手,想要出奇制胜?   片刻后,见阿呆抱着古琴上台后,围观群众又似恍然,喔,感情是要避开人家的锋芒,免得狭路相逢了?   温暖多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选了这样的乐曲,看她拿着埙的样子,多少有些违和感,她挑了下眉,坐到凰琴跟前。   姚梦沉问了两人谁先开始,温暖无所谓,姜倾城倒是开口,“我先来吧。”   第一个表演,说起来也好也不好的,紧张是肯定的,但是相对来说,压力小一点,假若之前弹奏的人太过出色,后面的人免不了会受其影响。   这是不太自信吗?   姚梦沉示意全场寂静,然后冲姜倾城点了下头,“开始吧。”   姜倾城视线扫过台下坐着的那人,那人却眼皮都眨一下,似她是陌生人一般,她心里苦涩的笑笑,眼神落下远处,眸低空无一物,唇放在埙上,开始吹奏。   曲调缓缓流淌出来,初听,并无太多新奇,渐渐的便像是被人揪住了心,一点点的悲凉浸透出来,还缠绕着凄美和哀婉,令闻者落泪、听者心碎。   温暖忍不住蹙眉,有这样的心境,才会吹奏出这样的曲子,曲子里可不止是情伤,还有苍凉和落寞,无奈和挣扎,最后却都化成灰。   台下,神往没有半分意动,仿若未闻。   神圣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哎呀,不行了,我怎么这么想念爷爷和奶奶呢?这是他们在召唤我吗?呜呜,爷爷,奶奶,我还不想跟你们去团聚啊,我还有大业未完成,我连媳妇儿都还没睡到呢……”   这一哀嚎,嚎的其他人都从悲凉中惊醒,然后莫名觉得这曲子晦气了,于是,那脸色变得就不好看了,想吐槽一下又不太敢伤姜家的面子,一个个的只好暗自呸呸几口。   姜家那边,被神圣这几句话给刺激的差点没吐血,风落雪瞪着神圣,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人家哭自己的爷爷奶奶,她能说什么?   这说明女儿弹得好,都勾起伤心事了,可偏偏正是这弹得太好,被解读成晦气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怎么令她不恼?   等姜倾城吹奏结束,人群中没有一个鼓掌的,他们也有理由啊,都被勾搭的怀念自家死去的亲人了,谁还能有心情表达欣赏和欢喜?   姜倾城倒似也不以为意,只是面色微微有些凄凉,站在那里,身上那股寂寞如雪的味道更浓烈了。   接下来是温暖,前面有了那样的哀乐做铺垫,她还真是不好演奏太欢快的,不然画风突变,就显得诡异了。   凰琴摆好,她坐在其后,带着敬畏和仰慕之心,手指落在了琴弦上,稍加拨弄,曲声便如水般倾泻而出,众人只觉得耳膜一震,犹如注入一支清新剂,心神不由自主的便被抓了过去。   她弹的是凤求凰,融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且她还轻启朱唇,把那首千古绝唱给唱了出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这首歌一出,就触动了很多人心里的那个小宇宙,所以说,自古以来,爱情就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话题,在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百试不爽的,极其容易引发共鸣。   比如神奇,原本他都不耐焦躁的想偷溜了,结果听到这首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脑洞更是不可遏制的开动起来,什么意思,她不是为了二哥在决斗、又跟大哥撒狗粮,怎么现在对他放电了?   他是想太多了。   神圣则是直接不要脸的套在自己身上,感动的一塌糊涂,还兼热泪盈眶,若不是阿呆拽着,早扑到台上去了,“呜呜,暖儿,我答应,我答应你的求偶……”   阿呆差点没晕过去!   大公子这也太那啥了吧,少夫人明明唱的是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美人啊,整个部落,就二公子能当得起这两个字好不?   神往眼波幽幽的,极力克制着颤意,她的手抚摸在凰琴的弦上,却像是撩拨在他的心上,凰琴一动,凤琴便按捺不住了。   异性相吸、自古使然。   姚梦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曲子、这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他如何不悸动?他兀自听的痴然,心里泛着难言的酸涩。   其他人也似着魔,脑海中都上演着一场风花雪月,或催人泪下,或荡漾缠绵,或深情不悔,不管哪一种,最后都在这样的曲调中,甘愿飞蛾扑火般投奔而来,不负这召唤。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看,有鸟儿,还有兔子,还有松鼠,都跑来了……”   众人震惊看去,果不其然,飞禽走兽都像是思春了一样,一脸陶醉的往这边聚拢,像是来约会的。   见状,神圣却像是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怎么都是雄性?”   “呃?”阿呆琢磨了下,说道,“也许是因为少夫人是雌的?”   神圣顿时脸更绿了,“暖儿的魅力不但男女通杀,连自然界的雄性物种都不放过了吗?”   阿呆,“……”   弹奏至此,输赢已经是见了分晓。   姜家那边人的脸已经彻底黑的没法看了。   姚梦沉忽然冲着神往道,“往儿,凤琴可在?”   神往点头。   姚梦沉激动的道,“你和侄媳共弹一首。”   神往正有此意,他早已是被撩拨的手痒心痒,阿呆见状,兴奋的跑去车上,眨眼的功夫就把凤琴取了过来,放在神往的面前。   神往玉手抚上,顿时凰琴犹如遇上知音伴侣,相依相合,胜却人间无数。   一段天籁之音由此而诞生。   姚梦沉那么矜持的人,都忍不住抚掌道,“凤凰和鸣,谁与争锋?”   一句话,奠定了温暖和神往合奏的地位。   许多人的脸就都变了。   神圣那个懊悔啊,当初他怎么就对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无感呢?看吧,现在又给二弟发糖的机会了,在经历了上次被小三儿点穴后,他唯一承认的缺点上,又加上一条不擅长琴棋书画。   一曲凤求凰弹毕,人们还痴痴沉浸其中,直到姚梦沉领衔鼓掌,其他人才如梦初醒,发自肺腑的拍手称赞起来,就是那些心里偏向姜家的人,此刻也无话可说,人家都被飞禽走兽召唤来了,琴技自然是更胜一筹,唉,谁叫姜家小姐弹啥不好,非弹招魂曲啊?   这样的盛况,自然是少不了神出来抢戏的,它不知道从哪儿采了一篮子花,盘旋在众人的头顶上,兴奋的喊着,“撒花,撒花庆祝喽……”   顿时,五颜六色的花瓣像是雨一样的纷纷飘下,更为这一场缠绵的琴瑟和鸣,增添了唯美和浪漫,也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人群里,好多女子都幸福激动的眩晕过去,便是最好的证明。   掌声良久才歇。   姚梦沉看着姜倾城,目光有些同情和可惜,“倾城,三局两胜,前面两句你皆输给了温暖,这第三局……”   其实是没有比的必要了,若是赢了也于事无补,并不能挽回多少脸面,相反,若是输了,只会更加难堪,所以明智的做法是放弃,说不定还能博个洒脱的名声。   可是,姜倾城却想也不想的道,“第三局我也要比。”   姚梦沉沉吟着,看向温暖,“侄媳,你意下如何?”   温暖这会儿若是说不比,当然也是可以的,因为她已经胜了,保险点的自然是不应下比较好,因为若是第三局输了,虽然不会改变什么,但多少有些遗憾。   不过,温暖微笑着道,“舍命陪君子!”   姚梦沉只好吩咐人准备笔墨纸砚,“第三局,比书画,一柱香为限。”   香点上后,姜倾城便开始挥毫泼墨,神色十分专注投入,仿佛把所有都倾注在这一副画作上,那副放手一搏、独孤求败似的样子,竟有几分壮烈。   温暖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才低头执笔,定了定心神,开始作画。   全场寂静无声,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出炉。   一柱香眼看着就要烧完,姜倾城率先完成画作,直起身来,看着温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难得她也总算是有一样能比过她的了,至少画的快不是么?   温暖依旧从容不迫的描绘着,神色是恭敬而虔诚的,让人不由纷纷好奇她到底是画了什么,等她落下最后一笔时,香刚好烧完。   姚梦沉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不想最后这一局温暖输给姜倾城,他微笑着,先去看了姜倾城的画作,眼眸顿时一亮,忍不住道,“好画、好字!”   闻言,众人不由心痒,纷纷表示也想欣赏。   姚梦沉便问道,“谁愿上来把画作展开?”   这种事,当然是姜家的人自己上去最合适,原本姜家的人都被输的灰头土脸了,闻听此言,顿时精神一抖,像是看到了某种曙光一样,虽说不能再力挽狂澜,但能挣回一点颜面也是好的。   于是,姜子期和姜子离俩兄弟亲自上去了,两人看了那画作也是与有荣焉,一人拿了一端,展开在众人面前时,那脸上的骄傲和自豪是遮掩不住的。   众人见了,便发出一阵喝彩声。   温暖也看见了,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非常有气势,欣赏的人胸臆间都是一震,升起几分凌云壮志的气魄和豪迈,这心胸和境界可谓是不低。   那字也写的风骨铮铮,几乎要力透纸背,丝毫看不出是女子所写。   台下,姬无双忍不住紧张起来,“娘,这姜倾城的书画实在厉害,嫂子不会……”输在这最后一局上吧?   卫素晴摇摇头,“放宽心,我瞧着你嫂子淡然的很,定是没问题的。”   “可是……”   “没有可是,倾城那丫头是画的不错,可你嫂子或许会更好。”   神圣听了,这时便插了一句,“还是舅妈英明啊。”   卫素晴笑笑,嗔怪道,“圣儿这回可是娶了个好媳妇,以后成家立业就是个大人了,可不能再总是欺负我家金玉了,我家金玉连媳妇儿的影子都快摸不到了……”   闻言,神圣就一脸高深莫测的道,“金玉的缘分还未到嘛,他还需要孤枕难眠的再磨练些时候,我会劝他想开点的,舅妈且安心便是。”   卫素晴笑骂了一声混小子,又漫不经心的问,“那什么时候缘分才到啊?”   神圣就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年左右吧。”   卫素晴心里就有数了,叹道,“好吧,缘分天注定,以后我也甭瞎折腾了。”   神圣又道,“舅妈英明。”   “滚蛋,混小子!”   “嘻嘻……”   台上,姚梦沉鉴赏完姜倾城的画后,心里多少有点打鼓了,在他看来,温暖的若不是非常惊艳震撼,是没法和姜倾城作的那副相抗衡的。   他看了温暖一眼,见人家站在那里,浅浅的微笑,他忽然有底了,莫名多了一丝期待,几步走过去,眼神往桌面上的画一扫,整个人便都震住了。   台下,众人不解,等的好不焦灼。   半响,姚梦沉才颤声问,“这是部落?”   温暖点头,没错,她画的是部落的全景,这些天,她几乎走遍了部落里的每一处,她没有拍照,却把最美的风景都刻印在了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画作上,一笔一划都融入了感情,干净的小路,袅袅的炊烟,安静的村落,整齐的麦田,还有长龙般的忘川河水,神秘古老的后山,朴实的部落人穿梭其中,安闲自在的音容笑貌皆在她的笔下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这是一副祥和宁静的画作,充满了对部落深深的爱恋,比起那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它更打动人心,更触景生情,更过目难忘!   姚梦沉闭了下眼,逼回眼眶涌上来的热泪。   半响,等心情平静些,他才睁开眼,望着那四个字,问道,“这句话又是何意?”   整幅画作巨大,却只写了四个字,那字自成一体,已然是大家风范,不过姚梦沉更关注那四个字的含义,莫名的让他心口发烫。   温暖神色凝重,一字一字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为了部落!”   这是她以前看魔兽世界里听到的一句对她触动最大的话,为了部落,鲜血和荣耀,想到那些振臂高呼、不惧死亡的战士,每每心头激荡。   姚梦沉因为这一句不是解释的解释,而心神俱颤,他看着她,低声又问,“这句话后面,可还有?”   温暖道,“战斗吧!”   姚梦沉闭眼,身子居然晃了一下,下意识的扶住桌子,台下,姚初远见了,不由担心的走上去,关切的喊了一声,“爹,您没事吧?”   姚梦沉摆手不语。   姚初远的视线便落在了那副画上,神色亦是剧烈一震,久久不发一言。   父子俩这神态,把台下的围观群众们给勾的越发好奇起来,到底是画了什么啊,看看,姚梦沉那么平静温和之人都刺激的站不住了。   “举起来,举起来!”   “对,举起来,我们也要看!”   这次,姚梦沉却没有让人动,他努力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对着温暖疲惫的问,“侄媳,这画能送给我吗?我愿意拿任何东西去换……”   温暖打断,“姚叔叔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我作这幅画,便是想赠给有缘人,我很高兴,姚叔叔愿意收藏它,想来姚叔叔对部落是很热爱的,也对,这里不止是神家人的家园,亦是您的。”   姚梦沉点点头,吩咐自己的儿子,“初远,帮爹把画收好,放在书房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一下。”   姚初远复杂的问,“爹,不给其他人看了吗?”   姚梦沉摇头,“不必了。”   姚初远不再多言,小心翼翼的收起画来,搀扶着姚梦沉就要下台,这时,神圣站起来,提醒了一声,“姚叔叔,您还没宣布这一局谁赢了呢?”   姚梦沉回头,笑骂道,“是你媳妇儿赢了行吧,赶紧领着你媳妇儿回家去,这么好的媳妇可别让人抢跑了。”   ------题外话------   捂脸,终于比完了啊,再来就是表哥了,肿么办,心已经开始疼了,呜呜呜   ☆、第九十八章 表哥来了   姚梦沉宣布完,神出就飞奔出来,那癫狂的模样犹如脑残粉一样,在空中一个劲的扑棱着翅膀,高呼,“少夫人三战全胜,少夫人威武!”   一遍遍的,巡回播放,那尖锐又高昂的声音迅速传遍部落,那些老弱病残没有来看比赛的人都听见了,那些有身份地位不方便来凑热闹的男人们也听到了……   神出功不可没。   在场的人却都想捂一捂耳朵,阻挡一下这震耳发聩的呐喊声。谁知人家这时却又欢天喜地的唱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能成……”   好吧,冲着这一句,他们还是顽强的挺住吧。   这会儿,神圣早第一个扑上台去秀恩爱了,抱住温暖就转起圈来,直把她转的头晕眼花,恨恨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的亢奋才消停了会儿。   “暖儿,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直听的台下还未散去的人一个劲的捂肚子,哎呀,狗粮吃太多,撑的想吐了。   温暖没好气的推开他,暗暗警告,“给我安分点。”   神圣就嘟起嘴,“我很安分啊,都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   温暖白他一眼,转头就要走,姜倾城这时走过来,复杂的对她道,“恭喜你。”   温暖淡淡道,“谢谢。”   姜倾城坦荡承认,“比起你,我自愧不如。”   温暖实话实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也只是险胜罢了。”   姜倾城摇头,苦笑,“我的水准我知道,在棋艺和琴技上都差了你很多,就是书画……”她顿了顿,才有继续道,“我自认书画是最拿得出手去的,却没想到头来还是输给你了。”   温暖肯定的道,“你的书画确实极好,画工精湛,格局也大,尤其是那字,写得非常大气豪迈,不输男子。”   姜倾城凄凉一笑,“那又如何呢?终究是不如你!”   温暖没再说话。   姜倾城咬咬唇,又问,“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画了什么?”   温暖也没隐瞒,“我画的是部落。”   闻言,姜倾城身子微震,半响后,落寞一笑,“果然我不如你!”   温暖看着她,听她又问道,“假如你是我,今日输了,你会如何?”   温暖想也不想的道,“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一次的输赢并不能定乾坤,我会有遗憾,却不会绝望,我会洒脱的离开,重整旗鼓,只待以后,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就是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你所谋所求是不是对的,若是,那就百折不挠、虽败犹荣,若不是,那就是执迷不悟、祸害终生!”   姜倾城脸色渐渐白了,揪扯着心里的那条毒蛇却似松开离去,她对着温暖行了一礼,诚心实意道,“多谢今日指教,但愿我们以后……永不会再较量。”   温暖落落大方的受了,“但愿如此。”   台下,姜子离不耐的喊,“姐姐,走了!”   闻言,姜倾城道了一声“告辞”,便转身骄傲的离开,脊背挺的那样直,仿佛要去参加一出悲壮的仪式。   她走近,姜子离便第一个发难,“姐,跟那些人说那么多干什么?你还冲着她行礼?为什么啊,别忘了,你可是咱们姜家的大小姐……”   姜倾城淡漠的打断,“因为我今日输了。”   姜子离噎了一下,气急败坏道,“那又如何?那咱们也不能屈服别人之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别人弯腰低头!姐,你的骄傲和尊严呢?”   闻言,姜倾城自嘲的笑了笑,骄傲和尊严?在她被推到台上时,就已经没有了。   风落雪冷声开口,“行了,都别说了,还嫌丢脸不够?都给我上车回家去!”   姜子离愤愤不甘的拽着林楚楚第一个走掉。   见状,风落雪摇摇头,对姜子期道,“你追上去劝劝他,别让他闹事,明天就是祭祀了,这时候闹事就是自寻死路!”   姜子期点头应了声,“是,母亲放心,儿子这就去,不过今日之事……”   风落雪目光晦暗不明,“你们先走,等会儿我去一趟姚家。”   “是!”   姜子期离开后,风落雪对着风家的媳妇道,“你先回风家吧,告诉你公婆,让他们晚上若是有空,来姜家一叙。”   风家那媳妇应声也走了。   风落雪又给风思雨使了个眼色,风思雨便了然离开。   风秋霜望着妹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沉,却无奈阻止,她上前搀着姜倾城,“表姐,我们走吧。”   姜倾城却挣开她的手臂,独自一人离开。   ……   风思雨离开后,便直奔姬无双而去,彼时,姬无双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台去恭喜温暖,神圣就缠在边上,理智上她虽放下了,但总归见了那人还是心头发涩。   和她站在一起,犹豫着的还有神往和神奇,一个是想上去却怕给大哥添堵,一个是矛盾挣扎不知道是留还是走,留吧,找不到借口,走吧,又觉得有什么拉扯着不痛快,一时搞得自己很火大。   风思雨就是这时候过来的,看到姬无双,开门见山的道,“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姬无双都懵了下,“你在和谁说话?”   风思雨俏脸一冷,还以为人家这是在羞辱她呢,“当然是和你,我要给你决斗!”   姬无双皱眉,“为什么?”   风思雨指着远处的陶家一行人,“为了陶家兄弟!”   姬无双算是听明白了,不由气笑了,“你有毛病吧?为了陶家兄弟,你找我决斗干什么?你没看见人家身边搂着个女人啊?你找她去!”   风思雨却道,“那个女人不过是露水姻缘,你却是想嫁到陶家去的。”   姬无双气的都想抽她两下了,“谁胡说八道的啊?我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去陶家,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风思雨还有些不信,“你确定不想嫁?”   姬无双呸了一声,“你可以把心放的死死的,我绝对不会嫁陶家。”   得了这一句,风思雨才道,“好吧,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还会找你决斗的!”   姬无双懒得再搭理她。   风思雨转身就走,“那我找那个女人决斗去!”   卫素晴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冲着她背影冷笑道,“回去告诉你姑姑们,别太自作聪明,别人也不都是傻瓜,她们那点小心思路人皆知,让她们别白费力气了,简直贻笑大方。”   风思雨背影僵了一下,不发一语的离开。   姬无双就见她到底还是走到陶家去了,忍不住鄙视道,“真是够了!她魔怔了是不是?”   卫素晴摇头,“她们非要这么轻贱自己,谁也拦不住!”   ……   风思雨走到陶家那一行人时,同样的话,对着秦可卿又说了一遍,陶正宇挑眉,一副玩味的姿态,姚落雁没什么意外,也没表态。   陶祺冷笑一声,挤兑了一句,“你们风家的女人可真是喜欢挑战。”   风思雨没搭理她,只看着秦可卿。   秦可卿想到之前温暖在台上耀眼逼人的风华,她点了下头,“好,我接受。”   风思雨见她答应了,忍不住嘲弄道,“那我们就定明日一早吧,赶在祭祀前决斗。”   闻言,秦可卿皱眉,“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围观的人还很多没有离开,她也期待能绽放自己的光彩,惊艳部落。   风思雨呵了一声,“你现在的身体不足以跟我决斗,为避免有人说我乘人之危,还是等你休息一晚才打吧。”   “你……”秦可卿脸色就变的难看了。   风思雨鄙夷的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是,陶正宇不正经的笑声,“呵呵呵,没想到还有人为了小爷决斗啊,真是荣幸之至,思雨妹妹,你晚上也好好休息喔,哥哥等你明早一鸣惊人。”   风思雨冷笑,头也不回。   陶正宇见秦可卿脸色更不好看,忙揽着她柔声哄着,“可卿,我那是说客套话呢,你放心,我对你还新鲜的很,别人再往上扑我也不会动心,今晚我不碰你,让你好好歇着如何?”   秦可卿勉强挤出一抹笑,心里却悲哀不已,她不敢有丝毫后悔的念头,那一步已经踏出去了,就永远回不了头。   ……   台上,温暖把这一幕幕都尽收眼底,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除了风思雨,她还看到部落里有个长相气质都不俗的女子走到姚家那边,冲着江蓝发起挑战,可惜,江蓝理都不理,冷漠而不屑的走掉。   对此,她没有意外,倒是姚初远的反应让她挑了下眉,那是遗憾吗?   神圣凑到她耳边道,“是不是觉得初远的眼光很差?竟然喜欢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   温暖好笑的斥他,“别乱说,江蓝其实长的很漂亮,就是不喜欢部落里女子的装扮而已,她要是在山外,传上裤装,指不定回头率多高呢。”   神圣不以为然,“嗤,那也不像个女人,反正世界所有女人加起来的,都没暖儿一个人好看!”   又开始甜言蜜语了,温暖翻白眼。   神圣忽然猥琐的笑道,“暖儿,你说会不会是姚初远见多了姚家女人的花枝招展,所以对那种类型的无感,然后剑走偏锋,对这种风格青眼有加了?”   闻言,温暖忍不住恶趣味的道,“那你也要小心了,说不定他受刺激过大,喜好男风了也说不准。”   闻言,神圣果然打了个哆嗦,一脸恶寒。   温暖忍不住笑。   这时,神出忽然飞了过来,冲着神圣兴奋的尖叫,“大公子,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闻言,神圣就面色古怪的变了变,“这么快?”   神出嘎嘎叫着,“这证明人家实力不俗啊!”   哎呀,旗鼓相当的对决才精彩嘛。   此刻,围观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卫素晴和姬无双也打了招呼离开了,听到这话的人不多,就是听见的也没多想,可温暖心里一颤,脸色变了,表哥来了?   她僵在那里,心急如焚的想要去,却又偏偏生出几分近乡情怯感,见到表哥,她该要怎么说这两个月的变化?她不知道表哥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神圣给了神出一个眼神,神出飞走,他拉着温暖的手,幽怨的开始控诉,“看吧,暖儿,咱们表哥根本不听你的劝告,硬是闯了三关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温暖下意识的问。   神圣幽幽的道,“只要有人闯部落,神出就会感知到。”   “那,那么表哥真的已经全部闯过了吗?有没有受伤?”温暖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   神圣就醋了,“暖儿,你关心他,那我呢?”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这不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神圣哼唧,“我的*是还好好的,可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了。”   “神圣,我不跟你闹,我是真的担心,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温暖就急匆匆下台。   神圣追在后面,“暖儿,我陪你一起啊。”   温暖不同意,上车的时候,喊了阿呆赶车,不让他跟着,“你留下。”   神圣委屈的嘟嘴,“暖儿……”   温暖这次意志力很坚决,“不行,你们谁也不许去捣乱!”   她眼神扫过神圣和神往,含着警告之意,却没发现神奇,不过,这会儿也没多想,那熊孩子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指不定早开溜去哪里玩了。   神往幽幽的看她,眼波里像是带着钩子。   温暖赶紧错开眼,不受美色所惑,而神圣已经开始抹眼泪,仿佛生死离别一样,“暖儿,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啊,不能把我忘了,不然我就不活了,呜呜……”   温暖都气笑了,“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只是去劝劝表哥,让他留在桃花林里,别再往前走了。”   “真的?”神圣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温暖重重点头。   “那你要保证,今晚一定要回神家,不许陪表哥睡。”   温暖俏脸黑了下,“别胡说。”   什么叫陪表哥睡?让人听了指不定怎么误会呢。   “不,你要保证。”神圣就跟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缠着她不放。   温暖担心表哥硬闯,时间不等人,只好点头答应,神圣这才放她离开。   ------题外话------   下午五点之前更新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打起来了,我很想你   温暖坐车离开后,神圣脸上的幽怨不见了,眸底却像是两汪泉,咕咕的冒着坏水,一眨眼就是一个,看的人不明觉厉。   神出亢奋问道,“大公子,你不是派出三公子打头阵了吗,后面还有什么精彩对手戏啊?”   神圣不承认,“什么叫我派出去的呀,是小三儿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么?”   神出敷衍的笑,“呵呵,是,是三公子自己跑去给人家下马威了,三公子可真有侠士风采,但愿少夫人也能欣赏。”   神圣无辜的眨眨眼,撇的干干净净的,正经脸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表哥来了,总不能谁也不去接待吧,那也太失礼了。”   神出拍翅膀,昧着良心咋呼,“言之有理,所以呢,大公子,你真的打算不露面吗?这么不热情招待人家真的好么?”   面对这不怀好意的怂恿,神圣为难状,“可暖儿不允许我去呀,我可是很听话的……”   神出翻白眼,你听话?你要是听话就不会暗地里怂恿三公子去当炮灰了好么?   “这要怎么办呢?哎呀,可真是纠结啊果然自古忠孝难两全……”   听他又要扯远了,神出赶紧打断,一脸谄媚的献计,“大公子,刚刚少夫人走时,是说了不让你们去,可没说不让别人去啊!”   神圣眼睛一亮,拍手,笑开怀,“哎呀,神出,你可真是机智如我啊,一眼就看透了真相。”   神出唯有呵呵了,大公子,你其实就一直等着我这句话吧?   “神出,就交给你了喔。”神圣郑重其事的道。   “定不辱大公子命。”神出也不要脸的配合。   神往看的眼皮直想跳,却努力克制住了,等神出飞远,他才开口,“大哥,那我们……回家等着么?”   神圣叹息,“回家等?唉,那还不得折磨死我啊,我宁肯在峡谷入口那里等,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暖儿若出来,我还能接她一起回去。”   神往眸色闪了闪,“那就一起去吧。”   神圣闻言,挑眉看他,“嗯?二弟何时也这般热情又黏人了?只我一个暖儿还能应付,再多了,暖儿会吃不消喔,二弟啊,先来后到,你要另辟蹊径才行哈。”   神往淡笑,“我自不会和大哥争抢的,不过是见大哥一个人等,恐会寂寞,不若我们一起说说话也好。”   神圣琢磨了一下,“也行,不过说话就不用了,咱们俩下棋吧。”   神往心里顿时一抽,大哥就是个臭棋篓子……   神圣见他迟疑,忍不住笑得阴恻恻的,“怎么?不愿和我下?怕输给我丢脸?”   神往忙摇头,“不会,乐意之极。”   神圣呵呵一声,率先上了另一辆马车,“那就走呗,就用之前姚叔叔送给暖儿的那副棋子,我用黑子,要把暖儿摸过的痕迹再回味一遍,直到赢了你为止。”   神往,“……”   ……   阿呆赶车,速度不快不慢,温暖坐在后面,心急如焚,忍不住推开车门,一个劲的望着远处,“快到了吗,阿呆?”   阿呆甩了一鞭子,“少夫人,您稍安勿躁,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啦。”   温暖如何不知,可她就是心里焦灼不安啊,她不知道表哥走到哪一步了,傅云和傅雷能不能帮着劝说住,还有万一他们挡不住,表哥硬要往部落里走,那其他人见了该要如何呢?   煎熬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到了峡谷口,温暖远远看着,并没有什么人在纷争,她揪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松开些,到了近处,她便迫不及待的跳下来,嘱咐阿呆,“你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出去。”   阿呆也没有丝毫跟着的打算,“是,少夫人。”   温暖一步步走进峡谷里,再次穿梭其中,心境早已是大不同了,第一次是对未知的好奇和期待,是震撼和惊艳大自然的神奇,这一次,想的是这里奇险,有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得天独厚,当初她能来,完全是因为神圣那货放水了,不然,她就算闯过三关,也进不去部落。   那么对于表哥亦然。   他们预知了表哥要来,却没有在峡谷口阻拦,这是为了她,她自然会领情,她也不能迎表哥进去,坏了部落的规矩,让他们为难。   这条路,大约一百多米,她一步步走着,从一开始的焦灼不安,渐渐平静如水,心意坚定。   只是没想到,一走出去,看到是这样的画面。   神奇正和傅云逸打的不可开交,他还真是小觑了这个山外人,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身手竟然很不错,至少在他手下走了快几十招了,还活的好好的,这也是本事了。   不过,对他,就是奇耻大辱了。   于是,他打算出绝招,怎么着也得在他身上留下点见面礼,谁知他刚拔剑,就听身后一声厉喝,“住手!”,他耳目过人,当然听出是谁的动静,下意识的收了招数,不过收的过快,导致反噬,后退了好几步,一时有些狼狈。   温暖冲过来,他忍不住冲着她吼,“你瞎喊什么?”   温暖看都不看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傅云逸身上,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他瘦了,下巴上的胡子都没来得及刮,眼下发暗,可见睡眠不足,那双眼眸却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亮的骇人。   他穿的不是西装,也不是休闲服,而是野外作战的黑色劲装,这样的他少了几分温和优雅,多了她所没有见过的冷峻和刚毅,这样的他有些陌生,陌生的令她心悸,可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了,他不管怎么变,还是那个最疼爱她的表哥。   “暖儿!”   这一声包含着诉不尽的柔情和想念,那些日子以来的担忧、焦灼、不安、煎熬,都成了出闸的洪水,丰涌而出,将他淹没,他声音沙哑,近乎哽咽,眼眶都是湿的。   温暖想也不想的飞奔过去,扑进他张开的手臂里,他紧紧的抱住她,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点收紧,那空缺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填满,膨胀的都生疼。   他却满足的叹息,声音发颤,一遍遍的喊着,“暖儿,暖儿……”   “哥!”温暖鼻子发酸,眼眶红了,手臂一圈着他的腰,心里就不可抑制的缩了下,比起那次在花都机场送别,他腰上瘦了好几指。   “暖儿!”他的唇情不自禁的落在她的发顶,闭上眼,“你终于再次回到我身边了,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生不如死……”   “哥……”   “暖儿,答应我,以后再不许离开我视线了!”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近乎霸道强势的要求着,手臂勒的她身子都发疼,恨不得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如此,就再也不能分隔开。   温暖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避重就轻的道,“哥,你都瘦了。”   傅云逸毫不遮掩,“想你想的,我吃不好,睡不好,所以你以后不许再离开,除非你愿意看我这样一天天的憔悴之下,直到死亡……”   温暖惊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打断,“哥,胡说什么呢?”   傅云逸低头,眸光对她对视,眼底的柔情是那么的赤果果,温暖几乎避无可避,不自觉的想挣开他的手臂,他察觉到,却收的更紧,“暖儿,我说的是真的。”   他一字一句,不容她再逃避,“若是你再离开,我真的承受不起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温暖咬咬唇,在他的滚烫的注视下,竟有些慌乱起来,她强自镇定着,勉强笑道,“哥,别乱想了,我这次离开也是跟你说过的,就是想出来看看,又不是不回去,你何苦呢?”   傅云逸视线越过她的头顶,落在神奇身上,他虽然还不认识他,可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对方对他敌意很深,见了他二话不说就决斗,他一开始还莫名其妙,可现在,却是有些懂了。   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捉奸一样,头顶上都冒着绿气,他忍不住心里冷笑,谁是奸夫还不一定呢!   他再次低头,柔声问道,“暖儿真的会和我一起回去?离开这里,没有丝毫留恋?”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不远处神奇那心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就像是在等待某种宣判。   见她不语,傅云逸心里一沉,眸底就透出几许害怕,“暖儿?”   温暖定定心神,安抚的笑道,“嗯,我会回去的。”   她避开了后面那一句。   傅云逸松了一口气,却也不舍得再逼她,这些日子肯定在部落里发生了很多事,没关系,以后他有的是时间知道,更会一点点的把那些都挤出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好不好?”   闻言,温暖下意识的拒绝,“现在不行的,哥。”   傅云逸询问,“为什么不行?”   温暖迟疑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在部落里还有些事没做完。”   傅云逸皱眉,追问,“什么事?”   温暖咬咬唇,“祭祀,我想等祭祀过后再离开。”   傅云逸一时没说话。   温暖小声的又解释道,“哥,我真的很想看古老的祭祀,而且,我也算进了部落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不能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不然呢?他们还会阻拦你离开?”傅云逸盯着远处的神奇,目光冷寒下去,“你放心,不管谁拦着,我都能安然无恙的带你走。”   闻言,神奇不由的火大起来,拿着剑与他冷冷对峙着,“你倒是试试看!老子的剑也不是吃素的,若不是看在你是她表哥的份上,老子早用剑把你戳成马蜂窝了。”   傅云逸冷笑,对着身后的一众人使了个眼色,几十个黑衣大汉齐刷刷的举起枪来,黑黝黝的洞口一起瞄准神奇,其中不乏重型武器,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头大象都能灰飞烟灭了。   “试试就试试,我倒也想看看是你剑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话落,那些职业保镖们就子弹上膛,只等最后一声令下。   神奇眯起眼眸,却还是一副无惧神色。   温暖吓得脸色一白,忙道,“哥,别让他们开枪。”   傅云逸看着她,声音带了一丝紧张和酸涩,“为何?暖儿舍不得?”   温暖不知道怎么安抚好,只得急切的解释,“哥,我认识他,他不是坏人。”   傅云逸声音低沉下去,“那哥就是坏人吗?之前他见了我就拔剑相向,分明是想置我与死地,若非我也练过武功,早就伤在他手里了。”   “他,他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   “误会,误会你要闯进去,他负责守护部落的安危,所以才会那样对你。”温暖不能让两人再矛盾激化,所以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通。   傅云逸显然是不信的,神奇也不满意,冲她吼,“老子那样对他,不止是因为他想闯部落,还因为……”因为他想给大哥戴绿帽子。   这话没来的及说出口,就被温暖打断,她扭过头去,冲他暗暗瞪眼,“赶紧走!”   神奇哼了声,“老子的事还没办完呢,为什么要走?老子又不怕他!”   温暖气的不行,这熊孩子是不是非要闹得不可收场才行啊,没看出她夹在中间很为难吗,她只好编造了个理由,“你大哥有事找你!”   神奇皱眉,“什么事儿?”   温暖气闷,“我怎么知道?”   神奇又问,“那大哥在哪儿?”   温暖随口一指,“就在峡谷口外面等着呢。”   神奇不太信,“你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温暖翻白眼,没心情跟他计较,先轰走一个算一个。   神奇气哼哼的转头就走,丢下一句,“老子去看看,若是没有,老子还会回来的。”   他这一走,倒是没再回来,至少明面上没再出现,温暖也没想到她居然好运气的歪打正着,神圣就在外面跟神往下棋,见到神奇一脸不爽的回来,便叫住问了些情敌的状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后来听到是人家骗了小三儿才把他支开的,想了想,最终不甘的默认了,不然再放小三儿回去,闹得太大了,最后没有好果子吃的肯定是他。   再说,万一人家真气急了,跟着表哥就此跑了就亏大了。   ……   见神奇没再回来,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那个弦也松弛下去,察觉到她的异样,傅云逸禁不住道,“暖儿,你怕那人?”   温暖摇头笑笑,“不是怕他,是怕你们真打起来。”   傅云逸眸光沉沉,“刚刚我们已经真打起来了。”   温暖不想表哥对神奇有误解,便说道,“哥,那人叫神奇,是部落首领家的三公子,他武功高强的很,他刚刚和你打都没有拔剑,可见并不是想伤你,不过是吓唬一下罢了。”   闻言,傅云逸眸底闪过一抹受伤,“暖儿的意思是,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我现在就……”   温暖见状,忙打断,“哥,你又乱想了,我的意思是,是他不是那种阴狠毒辣的人,他就是脾气不好,但是下手会有分寸的……”   傅云逸却对她的解释更加介怀,“暖儿,你在替他说话,为什么?”   温暖一下子噎住,她还能为什么,为了你们不要互相看不顺眼呗,她过后少不得还得对那熊孩子解释安抚几句呢,不然两人以后一见面就掐,让她怎么办?   “暖儿,你在意他?”傅云逸沉痛的问,抱着她的胳膊再次收紧。   温暖苦笑,“哥,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是他先对我出手的!”   “我知道……”说着,温暖想到什么,紧张的问,“哥,你有没有受伤?”   闻言,感受到她的关切,傅云逸终于勾起唇角,“没有。”   温暖却不太信,挣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真的没有吗?那三关你是如何闯进来的?你也懂八卦阵?”   傅云逸笑看着她,摇头,“略懂一二,不过我当时心急如焚,没有耐心一步步的破解,便让傅云出去接了我一下。”   闻言,温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傅云和傅雷,两人尴尬不已。   见状,傅云逸便替他们解释,“暖儿,你也别怪他们,他们劝过我的,可我太担心你,谁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执意要进来,他们怕我有危险,才违背了你的意思。”   傅云和傅雷忙点头,其实真相比说的这些还要严重些,少爷当时跟魔怔了一样,都要不管不顾的冒死硬闯了,他们哪还能坐视不管啊?   温暖心里也了然几分,遂不再说这事,笑道,“哥没事就好。”   傅云逸拉过她的手来,握住,犹如承诺一般的道,“就算是为了暖儿,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要陪着你、照顾你一辈子,怎么敢出事?”   这话,深情款款,就是傻子都听得懂。   可温暖不敢听懂,她心里乱糟糟的,这次见到表哥,她明显的觉得表哥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之前是含蓄的、克制的,可现在,却似乎不想掩饰了似的,那眼神、那心意,灼热烫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却还步步紧逼,拿起她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温柔的痴缠,似要抚平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折磨……   ------题外话------   表哥变得强势了呢   ☆、第九十九章 暖儿,你变了   傅云逸的步步紧逼,让温暖渐渐招架不住,若不是担心伤了他,她早就抽回手了,掌心下是他泛着凉意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挲过,那是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可他却做了,她就算再装傻,有些事看在别人眼里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她一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许是看出温暖的异状,傅雷出面打破这古怪的气氛,“少爷,您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奔波,都没好好休息过,也别站着了,带小姐去那边坐坐歇着吧,那边有个山洞,之前我们一直住在那里头,收拾的还算干净。”   闻言,温暖像是找到了抽身而退的理由,赶紧道,“是啊,哥,你看你一脸的憔悴疲惫,咱们去那边坐着说话吧,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呢。”   傅云逸点了下头,“好,我们过去坐着说。”   这才放下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拉着她一起往那边走去。   傅云和傅雷忙跑前面,先去山洞里准备,其他人跟随在后,荷枪实弹,威风凛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保镖。   温暖便多看了两眼,见状,傅云逸就跟她解释,“他们都是我的人,放心吧。”   温暖复杂的问,“姑父和姑姑知道吗?”   傅云逸眸光闪了下,坦诚相告,“傅家在南城也是百年大族,但凡这样的世家都会暗中培植些势力以求自保,不过……之前没这么多,有些力量是我自己的。”   “哥,你……”   傅云逸的手指点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话,“暖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傅家是书香世家,不是黑道,不需要太多的力量,以免惹眼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暖儿,我想保护你,只凭我一个人怎么够呢?就算我三头六臂,也难以护你周全,所以,我需要强大,需要力量,需要身后有人支持,如此,我才能和那些对你不利的人对抗周旋,就如刚刚,若是我今日单枪匹马的来,只怕我都没办法带你走的对吧?”   温暖一时无言应对。   他说的没错,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和花都的那些人抗衡,这次来部落,她便知道,那些人的手脚已经能伸得这么长了,背后的力量可想而知,只凭一个人的聪明机智根本无法应对,而自古以来,孤胆英雄也注定是悲壮的。   只是,这样的话,她欠他的就更多的无法还了。   他为了她,几乎牺牲了他的一切,虽然他从没有邀功过、没有抱怨过、更没有挟恩图报过,她却都知道,一点一滴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还记得小时候他温柔的像个小王子,最喜欢画画,老师曾大力称赞他有艺术家的天赋,只要持之以恒必成大器,可他呢,却把练习画画的时间全部用来习武了,她知道他不喜欢的,却因为有一次她被同班的小男生欺负,他替她报仇却没有打过而改变了自己的理想,他想保护她,就只能让自己强大的无坚不摧,唯有如此,才能像个骑士一样保护他的公主。   后来,他又为了她去学了医术,只因为温家大房需要一个懂医术人来打理,她不喜欢学医,他便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放弃了他所喜爱的专业,责任和重担压在他身上,他从来都是含笑以对、甘之如饴。   再后来,他又瞒着她做了好多事,她隐约知道,却又不敢去知道,他一直把她纳在他的羽翼之下,为她挡风遮雨,为她披荆斩棘,免她凄苦无依,免她艰难挣扎……   往事一件件袭上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那份情意太重,重的她无力负荷,她也想逃得,却无奈的发现,这次的逃离,似乎适得其反了。   “暖儿,想什么?”见她魂不守舍,傅云逸不由问道。   温暖回神,发现两人已经走到山洞口,她忙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哥,咱们进去吧。”   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里走,他却没动,她不解回头,“哥?”   傅云逸受伤的道,“暖儿,你变了。”   “哥……”   “你以前什么都不会瞒我的,现在心里有什么却不愿对我说了。”   看他眉眼落寞哀伤,温暖忍不住心疼,“哥,你又乱想了,我没有瞒你什么,刚刚我就是在想……你带来的这些人,我担心你会让他们做可怕的事。”   “暖儿认为什么是可怕的事?”   温暖肯定的道,“违背法律、违背道德的事,就是可怕的事,哥,你不许做,不然我就……”   “你就如何?”   温暖咬咬唇,嗔他一眼,“我就不跟你说话了,也永远不和你玩了。”   闻言,傅云逸就笑起来,清瘦下来的俊颜一刹那都似点亮了,他抬手,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好,我答应你,暖儿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不做。”   摸头杀的功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温暖又有些招架不住,忙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好啦,我都站累了,我们赶紧找地方坐去……”   “暖儿累了?要不要我抱你走?”   “哥,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长不大的小公主。”   “……”   三言两语,话题就要跑偏,温暖走进去拉着他坐在一张厚实的毯子上后,赶紧岔开话题,问起花都的事,“哥,奶奶到底怎么样了?病的严重不严重?”   闻言,傅云逸却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冲着外面那些黑衣保镖命令道,“你们在四周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山洞十米之内。”   那些人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训练有素的领命而去。   傅云逸又对傅云、傅雷道,“你俩去洞口守着,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少爷。”两人住在这里近俩月,倒也没闲着,寻了些树木和树墩,做成简单的小桌子,还拼了张木板床,还捡了个瓦罐烧水,这会儿正架起火堆,准备烧水泡茶。   傅云逸一声令下,两人就不敢耽搁的离开了。   山洞里安静下来,温暖四下打量了一眼,才发现这里面很大,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一张宽敞的硬板床,上面铺着草垫还有被子,眼前的小桌子也是树墩做的,倒也简单古朴,上面放着一把小巧的紫砂壶,还有两只精致的茶杯,离着两人不远烧着火堆,火苗驱散了洞里的湿气和寒气,变得干燥温暖。   这会儿,傅云逸拨弄着火苗,让它们更旺一些,等着瓦罐里的水烧开,用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握住那半截把手,将滚烫的热水冲进紫砂壶里,很快茶香弥散开去。   温暖闻到味,忍不住笑道,“是南城云雾山上的新茶,没想到傅云和傅雷还挺有品味,随身带着这个。”   闻言,傅云逸就幽幽的道,“是我知道你喜欢喝,所以带来的,他们俩不过是借花献佛。”   “咳咳……”温暖尴尬了。   傅云逸笑着给她倒了一杯,递进她手里,“傻丫头,逗你玩呢,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和你计较,喝喝看,还是不是之前那个味道?”   温暖浅浅的品了一小口,眉眼里溢出笑意,“嗯,好喝。”   傅云逸凝视着她陶醉的小模样,忍不住有些痴然走神,直到温暖轻咳,才换回他的理智,他脱口而出,“暖儿,你真的变了……”   温暖笑得一僵,“哥,你怎么总说我变了啊,哪里变了?我们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处嘛……”   傅云逸打断,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暖儿的性子变了。”   “嗯?”   “你以前娴静的就像是一池湖水,无波无澜,就是风吹过来,也起不了一丝涟漪,你内敛、含蓄、低调、淡然,可现在……你就像是春日的水,融融化开,有荡漾的波纹,有潺潺的水声,你的情绪流泻开来,表情也丰富生动。”   温暖心里悸动,干巴巴的笑,“哪有你说的这样啊?”   “有。”傅云逸平静的又道,“若说你以前无欲无求、清淡脱俗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你现在就是沾染了红尘的林中精灵,机智狡黠、灵气逼人。”   “咳咳……”温暖干笑,“你这是在夸我吧?”   傅云逸眼眸深深,诉说着她不敢面对的情绪,“我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怕。”   “哥,难道我这样不好么?你和姑姑以前也总说我活的就像是得道高僧一样,很无趣啊,不是总想让我变得活泼机灵些?”   “是,我是想,可我却不想你的这种改变是因为别人。”   “哥……”   话题一下子又变了味,温暖端起杯子来低头喝茶。   傅云逸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机械的喝,浑身充斥着一股无可言说的哀伤和落寞。   温暖心口还是疼了,这不是别人,是从小就疼她胜过性命的亲人,她怎么舍得伤他一丝一毫?她拿下他手里的杯子,温柔的看着他,“哥,我跟你说说这些日子在部落里发生的事吧。”   傅云逸眸光晃动,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出乎意料的他却道,“不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我还是先跟你讲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花都发生的事吧。”   温暖怔了一下,笑着点头,“好。”   ------题外话------   中午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吃了那种肉   接下来,傅云逸缓缓的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都细无遗漏的给她说了一遍,温家的种种,医院的运营,花都的谣言,还有每个人背后的小动作,包括奶奶的病……   温暖耐心听着,对于其他的事,她都相信他可以处理的很好,唯有奶奶的病,她还是不放心,“哥,你可不要瞒我,奶奶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傅云逸再次跟她保证,“外婆年纪大了,听了那些谣言后,一时受了刺激才晕过去的,现在都脱离危险了,我也让医生详细检查过了,外婆真的没事,不然我也不敢轻易离开花都。”   温暖心里的担忧和愧疚终于消散了些,“没事就好,若是奶奶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傅云逸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怎么会允许那些让你难受的事情发生?妈在医院守着呢,外婆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温暖笑开,“谢谢你,哥,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   傅云逸佯装不悦道,“跟我说什么客气话,你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事。”   温暖笑着“嗯”了一声,故作轻松地玩笑般的又加了一句,“好吧,那我就不客气的坦然接受了。”   傅云逸便也笑了,与她对视着,忽然俊颜凑近了些,“不过,辛苦一说暖儿还是可以客气一下的。”   “啊?”   “比如,怎么补偿我?”他声音募然低哑了几分,眼神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温暖不动声色的往后仰了下身子,装傻的笑,“哥,你出尔反尔呀,刚刚明明说不要我客气的,这么快就反悔想挟恩图报啦?不要……”   傅云逸拽着她的手微微往自己身前一带,她脱离开的那点距离便又缩短了,“那不一样,我不要谢谢,可我想要暖儿的宽慰和补偿,你看,我都瘦了……”   他说着,再次拉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脸上,温存而缠绵,令气氛再次一变。   “哥……”温暖心里既慌乱无措,又酸酸涩涩的疼,就算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亲情是毋庸置疑的,她见他这样如何不难受?更别说他的清瘦还是为了她了。   她不忍收回手,只能表现的不受影响,只把眼前的一切当成兄妹之间的亲昵,逼自己还是和以前那样平静淡然,“啊,我想到怎么补偿哥了。”   “嗯?怎么补偿?”傅云逸眸底闪过期待的火花,灼热烫人。   温暖傻傻的笑,“等回了花都,我把哥减掉的肉肉都一点点的补回来如何?甚至,还可以多奉送几斤,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傅云逸心里漫过失落的叹息,面上却笑骂一声,“坏丫头!”   温暖眨眨眼,一举一动在他面前都尽量表现出那种当妹妹的亲昵可爱,“哥,我厨艺很有长进的,一定让你吃的欲罢不能,用不了多久,你失去的肉肉就回来找你了,呵呵呵……”   傅云逸纵容的笑着,不轻不重的捏了她手心一下,当作惩罚,见状,温暖忽然就想起神往来,某只美男似乎也喜欢这样对她……   她一走神,傅云逸就感觉到了,“暖儿,又想什么了?”   温暖掩饰的很好,“啊,在想中午吃什么呢,才能让哥尽快补回肉肉来。”   “暖儿饿了?”   温暖配合着点头,“嗯,哥可有带什么好吃的?”   傅云逸摇头,“我又没打算长住,所以只带了些你喜欢的茶叶,其他的都是在野外生存用的压缩食品,难吃的很,要不我们现在离开,等回了末路镇,你要吃什么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温暖笑着起身,把话题绕开去,“不行的,我现在就想吃了,对了,我问问傅雷他们俩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两人可是在这里过了快俩月了……”   说着,她就挣开他的手,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望着那道背影,傅云逸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他瘦了、憔悴了,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度日如年,可她一定生活的很好,她皮肤比以前更细腻如玉了,她抱起来腰上也有了肉肉,她气色红润、步态轻盈,她穿着她最喜欢的汉服,娉婷柔美,如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是的,看到这样的她,他是高兴的、欣慰的,却又泛着难言的酸楚,他之前拒绝了她想说部落的事,是因为他嫉妒,疯狂的嫉妒,她的所有美好的改变都是出自别人之手,而与他无关。   这让他怎么承受的了?   所以,他可耻的逃避了,却偏偏又一遍遍的自虐式的去想象,再一寸寸的凌迟着自己的心,再这样血肉模糊的疼痛中,直到麻木就好了。   那时,他就可以面对她那段自己没有参与的过去。   ……   温暖出了山洞,深深呼出一口气,先是四下远远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探头探脑的猥琐人影,揪着的心才松开了,想着那货虽然不着调,但还是守信用的,没来捣乱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那个熊孩子,居然真的一去不返了,是她人品太好还是他被什么事绊住腿了?   她不知道的是,某熊孩子是什么武力值啊,隐藏之隐秘,连那些职业保镖都察觉不到,岂会给她看见呢?从她一出来,暗处就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满脸的不悦,外加绿云罩顶,特么的钻山洞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在外面就不知羞的搂搂抱抱,若是钻了山洞,那会不会*烧起来?   神奇越想那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忍的着实辛苦,见她跟外面那俩笨蛋有说有笑的去准备树枝,还有猎杀回来的野鸡野兔,他更是忍不住火冒三丈,草,老子在这里吹冷风,你倒是挺有心情还和奸夫吃吃喝喝上了,还吃烤肉,那奸夫烤的有老子烤的好吃?没良心的女人……   某人在心里骂着,温暖如有感知,打了个喷嚏,傅雷忙道,“小姐,您还是进山洞坐着吧,这些事属下来做就好,少爷那么长时间不见你,定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的。”   温暖也越来越觉得在外面有种诡异感相随,于是,点点头,笑着又走了进去。   里面,傅云逸大约实在是累到极致了,竟然趴在树墩做的桌子上睡着了,温暖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久久凝视着他清瘦的睡颜,那眼下的暗影和下巴上来不及清理的胡须再次刺痛她的眼,他哪怕是睡着,那眉头都是皱着的,透着过度的疲惫和憔悴。   他睡得极不舒服,眉头又皱了皱,温暖忍不住伸过手去,轻柔的把那皱褶抚平,他睡意正浓,意识根本不清醒,却紧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喃喃了一声,“暖儿,别走……”   温暖试着抽了下,纹丝不动,他抓的那么紧,仿佛害怕她会再次跑掉,温暖抬起另一只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背,低柔道,“哥,我不走,就在这里,你好好睡吧。”   或是听到了,傅云逸这才松开了眉头,气息也变得绵长起来,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终于安然睡去。   温暖静静的陪着他,想着心事,直到傅雷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手里的盘子上放着些烤好的鸡肉,正散发着香气,她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睡熟的傅云逸。   傅雷顿时了然,低声问,“小姐要不要先吃一点?”   温暖摇头,亦压低了嗓子道,“烤好的这些你们先吃吧,等哥醒来,再烤给他吃,不然放冷了就不好吃了。”   傅雷应声离开。   又一室静谧。   峡谷外口,却热闹翻天。   神奇见温暖再次进了山洞,等来等去就不出来,终于失去了耐心,不过他倒是谨记神圣的话,没有现身去挑衅,以免那女人急眼真跟着人家跑了。   他憋了一肚子火,总不能自己受着,于是,飞身离开,没惊动任何人,直奔谷口的马车,一上去,就开骂,“草,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神圣放下棋子,忙问,“怎么了?”   神奇一脸的绿色,“大哥,那女人肯定给你戴绿帽子了。”   神圣脸色变了变,“暖儿做什么了?”   神奇低吼道,“她一见了那什么表哥就扑上去,抱的死去活来,这还不算,又拉着他钻进山洞,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走出来的时候一脸春风得意,后来居然还给他烤肉吃,最后,居然连肉都不吃了,直接在里面再不出来了。”   闻言,神圣顿时哭丧脸,幽怨十足的哀嚎道,“肯定是在里面吃了那种肉了,所以烤的肉就闻不到香味了。”   神奇一时不解,“哪种肉?”   神圣不语,只觉得心口堵塞的厉害。   神奇着急,“大哥,你倒是说啊。”   神圣指指神往,“你还是问二弟吧,我心口疼的无力言语。”   神奇嘴角抽了下,你这不是说了好多吗,还差那一句?不过他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像是装的,便转头看向神往,“二哥,你说。”   神往眸底有些黯然,摇摇头,“我也不懂。”   ------题外话------   三更在四点左右,么么哒   ☆、三更送上 饥不择食   见一个两个都不说,神奇更加烦躁起来,“草,你们都不说,老子亲自去山洞看!”   说着就要起身。   神圣忙一把拉住,“别去,小三儿。”   神奇瞪眼,“为什么?老子还看不得?”   神圣一脸悲痛,“你看了会受不了的!”   “啥意思?”神奇越来越糊涂,“难不成两人吃那种肉的画面还很惊悚?很恐怖?很惨不忍睹?”   神圣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神奇不耐的吼。   神圣这才幽幽的道,“是很香艳、很旖旎,色色的、乱乱的,让人看来血液沸腾、脸红心跳,浑身都躁动难耐,还会发生早上起床时的那种反应。”   闻言,神奇就是再脑子不开窍,也懂了,早上起床还能有啥反应,不就是那啥那啥嘛,因为懂,他也被惊呆了,抑或是被吓傻了,眼眸睁的大大的,好半响不说话。   神圣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三儿?”   神奇没反应。   神圣对着神往,同情的道,“唉,看吧,伤的都灵魂出窍了,这么一比,我也算是顽强的了。”   神往艰涩的开口,“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神圣瞪眼,“什么想多了?”   神往撇开脸,看向车窗外那条唯一的出入口,“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做的,至少现在不会。”   神圣眸光闪烁,“二弟意思是,暖儿没有和咱们表哥做让人脸红心跳的羞羞事儿?可小三儿刚刚也说了,又是热情拥抱,又是钻山洞的,这可都是让人想入非非的套路啊。”   神往依然坚持,“我还是觉得她不会。”   神圣挑眉,“二弟为什么这么自信呀?难道说上次你和暖儿钻马车其实是纯洁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现在钻山洞也是盖棉被纯聊天?”   神往不语了。   神圣就酸酸的轻哼一声,“果然不纯洁,这年头,除了防火防盗,还得防隔壁老王,我可真是命苦,隔壁住了俩老王,外面一个,家里一个……”   “大哥!”   “难道我说的不对?”   神往便垂下眉眼。   神圣见状,又想哼唧,忽然神奇像是还魂了一样,猛然抓住他的手,一脸不敢置信的骇然,“大哥,你说的吃肉,难道指的是吃那里的肉?”   神圣吓了一跳,有点懵,“啥肉?”   神奇脸色黑中带绿,颜色乱的难以形容,“就是那里啊!”   “哪里啊?”   神圣咬牙切齿,“早上起床,比我们先站起来的那个地方!”   神圣呆了一呆,忽然喷了,“噗哈哈哈……”   笑声震天,惊飞鸟儿无数。   神奇瞪着大哥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大哥,你还笑啊,她都吃人家那里的肉了,她真是,她真是饥不择食!”   他不知道骂她什么好,太难听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搜肠刮肚,也只有用饥不择食来形容了。   连那里都吃了,不是饥不择食是什么?   然而诡异的是,脑子里强烈排斥着,身子却可耻的燥热起来。   神圣笑够了,才抹了把眼角的泪,气喘吁吁的道,“小三儿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居然以为暖儿会吃那里的肉,嘿嘿嘿……”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猥琐的笑起来,“不过,我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暖儿愿意不愿意吃我的肉。”   神奇浑身更燥热了,“大哥,你够了吧!”   神圣斜睨他,“难道你就不想?”   神奇想也不想的吼,“老子才不想!”   神圣不信的往他那里瞄了一眼,“真的?”   神奇下意识的并了下腿,“当然是真的,老子才没那么变态,呕,恶心死了!”   神圣要笑不笑的道,“那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喔,不要以后干出打脸的事来,否则,呵呵……”   神奇哼了一声,不自在的撇开脸。   神圣又看向神往,“那二弟呢?可也想?”   神往眉眼垂的更低,不语。   神圣又一脸陶醉的道,“我听说被吃那里能令人欲仙欲死呀,书上可是记载,男人就属那里最脆弱,却也最敏感,哎呀,要是被那樱桃小嘴一吸……”   神往听不下去了,羞恼打断,“大哥,不要意淫了。”   三个男人坐在车里说这个,很诡异的好么?   神圣哼唧一声,脑子里的yy中断,很不爽,“谁意淫了,我是在提前给你们描述以后的性福生活,喔,当然了,你们一个脱俗,肯定是不屑这种事的,一个又认为变态,定然也是不愿做的,我只是在阐述我自己的美好享受给你们听,以后我和暖儿,你吃我,我吃你,一定会快乐无比。”   神往接不下去,偏心口又乱又热,只好把头探出窗外,用力呼吸了一口凉气,借此平复身体蠢蠢欲动的羞耻。   神奇更夸张,直接砰的踹开车门,让风吹进来,大口的呼吸,那额头上都见了汗,一看便是忍耐至极。   见状,神圣就哼哼一声,“装,再继续装,一个装清高,一个装纯洁,看看,现在都露馅了吧,我不过是才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就绷不住了,要是暖儿真的要吃,你们还不得疯了?”   两人急促呼吸,谁也不说话了。   神圣不由的托腮,惆怅状,“我现在就是嫉妒表哥啊,你们怎么着都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可进了隔壁老王家的门,我这心里啊,简直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只有让暖儿吃几口才能治愈啊……”   ……   温暖此刻,可不知道这货在背后如此邪恶的yy她,她一直安静坐在傅云逸身边,心里百转千回,想了许多,直到洞里的火光越来越暗,她想添一点木柴,不小心抽了下手,惊动了熟睡的人。   傅云逸霍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温暖,眸底的精锐之光才柔软起来,“暖儿!”   温暖笑道,“哥,把你吵醒了?”   傅云逸摇摇头,看了眼腕上的表,“也该醒了,睡了两个小时呢。”   温暖见他揉着僵硬的胳膊,忍不住起身过去,帮他捶打着肩背,“这样趴着睡累了吧?我怕吵着你睡觉,也没敢动你,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去床上躺下呢?”   对她的嗔怪,傅云逸却像是吃了蜜糖般的甜,肩膀上力道正好的捶打,更是搔痒到了他的心底,他忍不住闭上眸子,陶醉道,“要是躺着睡,就享受不到暖儿的贴心服务了,嗯,好舒服,这边也要……”   他类似撒娇的呻吟,却换来温暖重重一拍,散去了几分暧昧,她佯装生气的站起来,笑骂,“原来你还存了这样的心想使唤我呢,哼,我还不伺候了呢。”   “暖儿……”傅云逸依依不舍,想再抓她的手继续。   温暖却灵活的闪开,身子往外走,边走边催促,“睡饱了就赶紧出来吃东西,我为了陪你,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你知道闻见肉香却吃不到的心情有多苦逼吗?”   听到她也没吃,傅云逸不再耽搁,赶紧揉着发酸的腿站起来,走出山洞。   离着山洞不远,那堆烤肉的火还在烧着,见两人终于出来了,傅雷和傅云就忙活起来,野鸡和野兔都烤了六成输了,这会儿再架起来烤一下就好。   香料撒上,香气一下子散发出来,诱人的很。   温暖不由的又走神了,想到那次在后山吃烤肉的事,俩兄弟相爱相杀,画面不要太搞笑。   “暖儿?”傅云逸开口唤了一声。   温暖惊醒,却不动声色的笑着道,“哥,我在想傅云和傅雷两人这些日子是不是过的跟原始土著民一样啊,看看,这烤肉的动作不要太熟练了,呵呵呵……”   闻言,傅雷就哭丧着脸道,“小姐,您就别取笑我俩了,一开始还挺新鲜,可天天吃烤肉,我俩都吃上活了,看见满地的草都馋的不得了。”   傅云了解自家少爷的心思,于是,也附和着哭诉道,“是啊,小姐,你看看我俩这脸色,满满都是填充起来的胶原蛋白了,您什么时候开恩,放我们回去啊?我真是无比怀念南城的小笼包和小米粥啊……”   温暖笑着,没说话。   傅云逸便佯怒斥道,“还能让你们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以前在野外训练不是比现在更苦?那时候怎么不喊,现在倒是娇贵了。”   两人赶紧配合着请罪,“少爷,我们错了。”   傅云逸这才缓和了语气道,“行了,也用不了多久,今晚再住一晚,明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闻言,两人激动的对看一眼,“是,少爷。”   温暖却皱眉,“哥,明天就走吗?”   傅云逸心里一紧,“怎么了?暖儿难道不想?”   温暖复杂的摇摇头,“不是,我是怕有些事还来不及处理完。”   傅云逸默了片刻,平静的问,“暖儿还有什么事呢?”   “祭祀的事儿。”   “祭祀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   “那么,中午就可以结束的对吧?”   “……嗯,应该是可以。”   “那我们下午走难道不行么?”他声音里流露出祈求来,卑微的让温暖心里再次缩起来。   她急切的解释,“不是不行,哥,我只是不想走的太着急。”   “为什么?”   温暖声音低下去,眼神却坦荡的看着他,“哥,我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部落里的人对我很好,我也是有感情的,我不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傅云逸眸光晃动了下,声音发涩,“那不然呢?”   温暖苦笑道,“总要跟他们告别吧。”   关于部落里,要离开必须喝忘尘水和闯生死阵的事,她没有说,她怕说了,哥现在就带她走,反正有那货在,肯定有办法应付的。   她只想再争取一天,和部落告个别,或许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想到这里,人还未走,便已经开始感伤想念了。   傅云逸紧紧凝视着她,似是要望进她的心底,半响后,他还是纵容的道,“好,那就我们后天走,明天祭祀和告别,一天总够了吧?”   温暖忙点头。   傅云逸笑了笑,“暖儿,你知道的,我永远对你的要求拒绝不了,不管是我愿意的还是不喜的,我都无条件的可以依你,但是……你也一定不舍得总是让我觉得委屈对不对?”   温暖鼻子一酸,拼命的又点点头,“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这次,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傅云逸揉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点头,“好。”   “谢谢你,哥。”温暖握住他的手,撒娇的晃了晃。   傅云逸心里的酸涩和委屈便被摇晃的不知所踪了,他笑道,“那你也要说话算数,明日八点,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回花都去。”   温暖痛快的道,“好,不见不散。”   两人说好了,肉也烤熟了,傅雷忙用刀子给分割成小块,放到盘子里,递过去,“少爷,小姐,赶紧趁热吃吧。”   傅云逸接过盘子,先选了最嫩的一块,塞到温暖嘴里,见她吃的眉眼发亮,才优雅的自己吃了一口,哪怕饥肠辘辘,他也吃的不慌不忙,总是在她咽下一口后,准确的喂过去。   温暖本不愿这样亲昵的吃,可她在躲过一下后,看到他眼底的受伤和落寞,便不忍了,遂如了他的愿,却吃的渐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峡谷口,马车里,三兄弟还在苦逼的饿肚子,谁也没心情提吃饭的事儿,神圣一直托腮,维持着惆怅状,直到神出飞进来,才猛地打上鸡血精神抖擞了。   ------题外话------   三更送上,今天一不小心居然万更了,傲娇一下。   ☆、第一百章 神出vs表哥   “神出,你是不是给我带回治愈的好消息了?”神圣一脸期待,眼眸亮的骇人。   神出都不忍心说了,咳咳两声,“那个大公子啊,你们要不要先吃个饭什么的啊?”   神圣皱起眉来,“什么意思?”   神出吞吐着,“就是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吃的呗,也能打发时间不是?再说,不吃东西,身体也熬不住啊……”本来就心伤了,再虐待身体,不就是双重悲催了?   神圣眼里的期待一点点的破灭,“神出,看来你带回来的是坏消息了?”   神出忙干笑,“也不算是坏消息啦。”   神圣眯起眸子,“实话实说。”   神出为难道,“就是那啥三公子走了后吧,少夫人和表哥在山洞里睡了俩小时,啊,不对,是表哥太累了,一个人睡的……”   “等等!”神圣急切打断,一连声的逼问,“表哥为什么会累?还累的睡着了,天哪,他不会真的剧烈运动吃肉了吧?”   神出忙摇头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你敢肯定?你飞进去看到纯洁画面了?”神圣追问。   神出想了想,“我虽然没飞进去看,但是我能听到动静啊,那俩小时,什么异常声音都没有,呻吟啊,尖叫啊,喘息啊,闷吼啊,统统没有,怎么可能吃肉了吗?”   神圣揪着的心暗暗松开,不过面上还是挺不爽的哼了声,“万一表哥是个千年闷骚呢?就喜欢玩哑剧不出声,当个埋头苦干的老黄牛呢?”   闻言,神出下意识的道,“那还有少夫人呢,少夫人也没发出任何暧声响啊。”   神圣眼眸就闪了闪。   神出想到什么,忽然猥琐的嘿嘿两声,“大公子对少夫人当然是了解的,在床上的时候,被翻红浪,少夫人可不闷骚的玩哑剧喔。”   神圣一本正经的咳嗽声,“神出啊,你太邪恶了,看看,好好的说正经事呢,你都把楼歪到什么地方去了,还不快言归正传?”   神出无语,“是,大公子,”也不知道是谁先把楼搞歪的!   “表哥睡着以后呢,暖儿干什么了?”   “少夫人就坐在边上陪着呗,绝对纯洁。”   “真的?”   “千真万确,少夫人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神圣还未言,一直旁听的神奇忽然插了一句,满满的都是鄙夷,“她啥人品啊,她看到那个表哥就激动的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好么?跟饿虎扑羊似的,抱住了就不撒手,那个难舍难分、寻死觅活,特么的,差点没把老子看吐了!”   闻言,神圣脑子里就浮现上那副画面,顿时,又醋起来。   神圣翻白眼,“三公子啊,你说话中肯点行不?那是少夫人的表哥啊,人家俩人青梅竹马,感情肯定好的不要不要的,近俩月不见,还能不想?抱一抱怎么了,很正常的好么?”   神奇不服气,“哼,反正老子就是觉得他们抱的味道不对,满满都是奸情。”   神出忍不住挤兑,“哎呀呀,三公子也会闻奸情的味道了?还真是孺子可教!”   闻言,神奇就想发飙,对神出出手,神圣忙拦下了,他还有事没问完呢。   见状,神出得瑟的嘎嘎两声,“一言不合就翻脸,呵呵,难怪到现在还没摸到嫂子的手,哎呀呀,你打算到什么时候开窍啊,也真是让围观群众操碎了心……”   “草,你找抽!”   “来呀,来呀,互相伤害呀……”笃定神圣会拦着,神出难得有这么挑衅的机会。   神奇憋得俊颜发青,“大哥,你让开,看老子怎么收拾它!”   神圣惆怅的叹息,“外忧还在,咱们就先别内乱了好么?等解决了隔壁老王,你俩就是打个你死我活,我也不会阻拦行不?”   神奇不甘的哼了声,气呼呼的背过身子。   神出得意望天。   神圣看着它道,“继续说,纯洁的画面后呢?就那么一直唯美的保持着?”   神出讨好的笑道,“怎么会呢?那什么表哥总会醒过来嘛,俩人就出来吃烤肉了。”   “吃烤肉?”   “对啊,你一口,我一口……”   神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果然神圣的脸色变了,“两人都辣么亲密的互相喂食了?嘴对嘴吗?”   神出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周围好多人看着呢,是用手,少夫人可没喂,是表哥喂的,少夫人要多矜持就多矜持!”   神圣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委屈的堵着嘴,捂住胸口,“我在这里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等待,还食不下咽的输了好几局棋,可暖儿却在和表哥亲亲热热的吃情侣餐,呜呜,这狗粮我不吃!”   神出同情之,“大公子啊,你可要坚强啊,你看二公子多淡定,人家不是就想开了吗,有什么大不了呢,少夫人的贞操还在呀。”   神圣还是幽幽怨怨的哭,“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神出无语望天,怎么还有心情唱上了?   一直沉默的神往这时开口了,“大哥,天色也不早了,不若让神出去请嫂子回来吧,毕竟还没有祭祀,在外面久留终究不妥当,恐会落人口实。”   闻言,神圣抽噎着问,“二弟是这么觉得吗?”   神往点头,面色淡淡,“是,部落总归还有规矩在,嫂子又最是通情达理,想来会理解的。”   神圣听后,貌似还在纠结为难。   神出暗暗翻白眼,明明就是在等这一句嘛,还非得装够本了才答应,大公子就是大公子,这大哥没白当,和表哥一战,舍他其谁啊?   “大哥!”神往没什么情绪的催促。   神圣这才似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既然二弟这么说了,我要是再纵容着暖儿,就太伤兄弟和气,更是置部落规矩于不顾了,那就是对不起爷爷奶奶对我的重任和托付啊……”   神出听不下去,打断,“所以呢?”   神圣抹去眼泪,攥拳,“为了部落,为了兄弟,我决定了,牺牲小我的情情爱爱,成全大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神出嘴角直抽抽,“然后呢?”   神圣目光沾亮的盯着它,“神出,这请暖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二弟的意思带到,还有我杀身成仁的壮举也要说透彻,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暖儿带回来。”   “哄骗也行吗?”   闻言,神圣眼眸闪烁,“神出啊,你说话太没艺术了,什么叫哄骗?那是一种游戏好么,测试一个人是单纯可爱呢还是机智聪慧呢,懂了吗?”   神出放开嗓子,一边悲愤的唱着“啊,多么痛的领悟……”,一边带着使命飞身而去。   ……   此刻,温暖正和傅云逸漫步在桃花林里,桃花已经凋谢,结了青涩的果子在枝头摇曳,有的枝干缀的满满的,便弯到了地上,似是不堪负重。   温暖见了,便找了根带岔口的木棍,把树枝支撑起来,小心的安置妥当。   傅云逸站在边上看,目光复杂,“暖儿,你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上心。”   这是肯定句。   温暖起身,看着他微笑,也不隐瞒,“是啊,哥,我很喜欢这里,像个世外桃源不是吗?你还记的我读桃花源记的时候吗,那时我就对你说过,将来想择一处那样的美好之地终老。”   傅云逸听的眸光一缩,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所以呢?暖儿现在是找到了吗?难道你将来想留在这里?花都和南城的一切都不要了?”   温暖苦笑,摇头,“怎么会呢?花都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呢,你知道的,我有推不开的责任和义务,在那些事结束之前,我不会任性的,世外桃源,不过是我的一个期望和念想罢了。”   闻言,傅云逸的心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他感觉她在慢慢的离开了,虽然一时有那些事牵绊着她走不了,可一旦有了念头,就会潜意识的寻找,甚至,或许,她已经找到了,就是这里。   “暖儿,你若是将来想抛开一切尘世繁华,择一处世外桃源终老,那么记得一定不要把我丢下,一定、一定要带上我!”他一字一句,神色坚决。   温暖心口一震,“哥,你又乱说了,你和我不一样,你可是傅家的独生子,是将来唯一的继承人……”   傅云逸打断,“没有什么不一样,你也是温家大房唯一的继承人,你想离开,也要问问外婆同意不同意,就算等到外婆百年之后,你就真的能舍得下那一切?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利权势,可那些东西是外婆,是舅舅、舅妈全部的心血,你忍心让它们落到别人手里?”   温暖心里难受起来,“哥,你别说了……”   傅云逸往前一步,将她搂紧怀里,“暖儿,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真的会哪天决绝的抛下一切,那些东西我也不在乎,可我却卑鄙的想用它们来留住你!”   “哥,我懂……”   “不,暖儿,你不懂,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的害怕和慌恐是多么强烈,你答应我,就算真的有一天你找到了完美解决那些事的办法,真的可以安心离开了,一定要带上我好不好?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除了你!”   “……”温暖沉默了,答应或是拒绝都不是明智之举,她怎么应?那就是置傅家的姑姑和姑父于不顾,拐跑他们的儿子,她怎么对得起这些年养育之恩?   而拒绝……他是听不进去的,甚至会刺激的他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温暖闭上眼,曾经的担忧都化成了避不开的现实,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他的手臂还在颤抖着一寸寸的收紧,滚烫的唇眼看就药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发顶,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带着亢奋和那么一点惊吓,“啊,少夫人,原来您在这里呀!”   尖叫声刺穿耳膜,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傅云逸皱起眉头,少夫人?   而温暖霍然睁开眸子,看向神出飞来的身影,它速度极快,像是赶着来抓奸的,眨眼功夫,便停在一边的桃花枝上,冲着她无辜的笑,“呵呵,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温暖看着它,没说话。   神出也不尴尬,冲着傅云逸很友好的问,“这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就是远道而来的表哥吧?哎呀,南城的水就是养人啊,看看,一表人才、两袖清风,呃,不对,是令人如沐春风……”   傅云逸眸底闪过不敢置信的讶异,这鸟成精了?   温暖见状,只好开口解释,“哥,它叫神出,是部落里的灵鸟,通人性、懂人语、会人话,拥有人类的智商和思维,是……珍奇物种。”   这夸赞,神出还真是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总觉得少夫人像是在骂它,好吧,它跑过来就是讨嫌的,人家不欢迎也情有可原!   傅云逸听后,眉头没有丝毫松开,“它也能化出人形么?”   “噗……”神出想吐血了,化人形是什么鬼?说的好像它是个妖怪一样!这个表哥绝非善类。   温暖却想笑了,她记忆中的表哥可是很少会说出这么幼稚话的,这会儿许是被震惊的狠了吧,她摇摇头,忍俊不禁,“哥,它还没那么大本事。”   傅云逸松了一口气,“这世上果然无奇不有!”   那表情和语气,潜台词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神出又被莫名挤兑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它是来讨嫌的,可那些话都还没说呢,怎么就先被攻击上了?那等会儿还不被人家刺成蜂窝啊?   它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苦逼起来,然而想起大公子的手段,它也只能迎难而上,“那个表哥啊……”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打断,“我不给鸟当表哥,我只是暖儿一个人的表哥。”   神出,“……”   被打脸了肿么破?   温暖不厚道的低头闷笑,难得伶牙俐齿的神出也有吃瘪的时候!   ------题外话------   下午四点左右二更,今天两更   ☆、二更送上 请君入瓮,要算计我们了   神出绕是脸皮无敌,被打脸了,也难免尴尬心疼了自己三秒,然后又再接再厉,笑得更谄媚起来,“哎呀,表哥真是好幽默,我喜欢!”   总之它就是要发挥一切不要脸的特质,使劲往上黏,以图感化拿下人家。   可惜,傅云逸是什么人?表面温文尔雅,可这些年早已练得心硬如铁,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温暖一个人,其他人想分享,门都没有,他冷漠道,“你想多了,我那不是幽默!”   神出干笑着拍翅膀,“呵呵,不是幽默就是高冷炫酷呗,哎呀,这样的属性最男人了,我更喜欢!”   傅云逸冷笑,“你是只雌鸟吧?”   “啊?表哥怎么知道?”神出呆愣人家忽然转移的话题后,又娇羞捂住某处道,“哎吆,表哥真坏,一下子就看见了人家的*。”   傅云逸嘴角嘲弄的勾起,“我对鸟的身体构造一点不感兴趣,我是用简单的思维逻辑判断的。”   “呃?”神出懵逼,“咋判断?”   傅云逸一字一句道,“一见了男人就露出这般猥琐的笑,还一口一个喜欢的勾引,要说你是只雄的,我是不信的,不过……”他顿了顿,更狠的道,“我宁愿被一直雄的纠缠!”   “噗……”神出这次被捅的不轻,小心肝那个颤巍巍的啊,盯着傅云逸,忍不住哀嚎的唱起来,“表哥,你真的心太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   温暖听到这歌词也是服了它了,亏它唱的这么应景。   傅云逸嘴角也抽了下,觉得这鸟不成精都对不起人类进化论。   神出还在继续,悲愤的唱的更大声了,“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报复!”   傅云逸不屑的一笑,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诉说了一切,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神出不甘的与之眼神厮杀片刻,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没办法,不是它怂,而是对方那心太强大,那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心智之坚决疯狂,非它可以撼动。   于是,它只得转移了攻克对象。   它学大公子,哭哭啼啼的博取同情,“少夫人,你看,表哥欺负人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温暖还问开口,傅云逸眸光一寒,冷声逼问,“你刚刚喊得什么?”   神出被唬的噎住,也忘了哭了,“呃?少、少夫人啊!”   傅云逸危险的眯起眸子,“谁是你的少夫人?”   神出颤巍巍的伸出爪子,指指温暖,“你怀里的人呀,那个,表哥,为了画面纯洁,你是不是先放开少夫人,我们再愉快的说话啊?”   到现在都还紧紧抱着,这是有多怕被人抢走?再说了,它不是来抢的,它是来哄骗的好么?   傅云逸听不进它的话了,满脑子都是少夫人那三个字,他僵硬的低头,看着温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紧张,“暖儿,什么少夫人?你是谁的少夫人?”   温暖原本就想对他解释在部落发生的一切,只是那时他不想听,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机会,现在被神出忽然喊出来,实在是被动了,她张了张口,却觉得无从说起。   见状,傅云逸脸色就变了,“暖儿,难道它喊得是真的?你,你已经在部落里嫁人了?是谁?”   见他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那脸都白了,温暖忍不住急声道,“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傅云逸沉痛的问。   温暖,“……”   那些发生的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解释的清楚的?若只是神家的一面之词,她也直接否认便解决了,可现在偏偏不是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对少夫人三个字习以为常。   所以,现在,她无法违心的否认,那样不管是对表哥,还是对神家,都是不公平的。   “暖儿,你说啊?”傅云逸声音嘶哑,脸色苍白如雪,她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否认,那么那少夫人三个字就绝非是空穴来风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疼如绞。   看到这一幕,神出望天,心里同情的叹息一声,这是必经之路,不是只有神家那三只会吃醋,这位的醋意更大、更不好摆平啊。   且看少夫人怎么应对吧。   温暖还能怎么应对?就算她再机智淡定,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哪里有经验可循?再者,表哥一副痛不欲生状,也吓到她了,见他身子晃了晃,顿时急了,“哥,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讲好不好?我们去那边坐下,你,你先别这样吓我……”   傅云逸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血液,若不是温暖扶着他,他几乎站立不住,他似是听到了她的话,又像是没听见,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她走,坐到林子里的一块石头上。   见状,神出又无声叹息,刚刚对付它时,是多么强大且厉害的人啊,那心硬的,那嘴毒的,简直刺激的它小心肝不要不要的,可现在呢?眨眼就虚弱成这样了。   果然,这世上,最伤人的便是情。   情之一字,就是最锋利的那把剑,再无敌的人,也在喜欢的人面前躲不开,一剑穿心,即使是一个巨人,也轰然倒地,怎不令人唏嘘蹉叹。   ……   温暖把傅云逸扶到石头上坐下后,就握着他冰凉的手,蹲在他面前,不闪不避,目光迎视,“哥,你好点了吗?我把那些事告诉你听好不好?”   傅云逸这会儿渐渐冷静,反握住她的手,点头,“好,暖儿你说,不得瞒我。”   “嗯……”温暖定了定心神,开始把她来部落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她没再隐瞒,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发生了,看了表哥刚刚那反应,她觉得再坏也就如此。   只是她不知道,还有一种,痛到极致是麻木。   傅云逸自己都佩服自己,听她说了那些事情后,居然还没有吐血,没有晕倒,没有歇斯底里的吼,更没有崩溃的毁天灭地,他越听越冷静,目光却幽暗下去。   温暖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忐忑不安,“哥,这一切真的是,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我原本只是好奇想来游玩探险的,谁曾想……”   傅云逸接过话去,平静道,“想不到,这里会有他们等着你是不是?”   温暖声音干涩,“哥……”   傅云逸又道,“暖儿想说,这一切也都是天意是不是?”   温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动静。   他便又继续,“你来部落,是天意的指引,你住进神家,是天意的安排,你和他们相知相遇,也是天意所为,直至你成了神家的少夫人,更是天意……”   神出插了一句,“是天命盘的选择!”   闻言,傅云逸冷冷的看过去,视线犹如冰刃,差点把神出给冻上了,“天命盘是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装神弄鬼的东西存在?”   神出嘴角抽了下,“天命盘才不是装神弄鬼的东西,那是上古留下来的神器懂么?它代表着上天的执意,谁也不可以违抗的,就算你也不行。”   傅云逸冷笑,“我只信人定胜天!”   一字一字,砸在温暖的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表哥比她想的还要固执倔强,甚至骨子里还有他努力压制的那股决绝和疯狂。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不堪负重。   神出还在顽强的搏斗着,“哎呀,人是赢不了老天的,比如,天要下雨,你还能拦的住?你跟天斗,会被它虐残、玩死的懂不?”   傅云逸压根听不进去。   神出有些急躁起来,“总之啦,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傅云逸冷笑,“我只会顺从自己的心意。”   神出脱口而出,“那少夫人的心意呢?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傅云逸眼眸一缩。   神出一看有戏,赶紧又添了一把火,“你肯定是不舍得让少夫人为难的对不对?少夫人从一出生,你就守护在她身边,衷心不二,犹如骑士一般,可现在呢,难道你要亲手伤了你呵护长的的小公主?”   傅云逸身形一震,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舍得伤害暖儿?”   神出接口,“可你现在就在伤害她啊!”   傅云逸厉声道,“你少危言耸听!”   神出耸肩,“谁危言耸听啦?我说的是事实好么?你看看少夫人现在有多伤心为难,她不舍得伤了你,可她也放不下部落啊……”   傅云逸打断,“暖儿会放开这里的一切的。”话落,看着温暖,祈求问道,“暖儿,你会放开这里的一切吗,只跟我回花都去?”   温暖眸含哀痛,沉默着。   “暖儿,难道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比不得你和他们两个月的情分吗?”   “不是的,哥,那不一样,你是我哥,而他们是……”后面的话,她看着他再次苍白的脸,没忍心说出来。   一句你是我哥,便把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摆清楚了,一边是亲情,一变是男女之情,亲情只能维系到嫁人时,嫁人后,她身边就有其他男子代替了。   他闭眼,低下头,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可以疯狂的撕毁这一切,承受世人的鄙夷和唾骂,可他却不舍得把她推到那样万夫所指的境地。   她是他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公主啊,想占有,却不敢,放手,又做不到,他只想留在她身边,难道连这样的卑微念头都要被剥夺了吗?   温暖无法安慰,只能陪着一起痛他所痛。   只要熬过去、等他放开心结和这段孽缘,就会云开月明了吧?   这时,神出却扑棱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哎呀,别一副苦大仇深、恨天恨地的样子好么?老天待你不薄啊,看看,陪在少夫人身边最长的人就是你了,你还想肿么着?”   傅云逸没有反应。   神出翻白眼,又继续道,“艾玛,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要是大公子见了你这样,还不得喷你一脸血啊,他可是最羡慕青梅竹马的爱了,简直嫉妒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呢,你还在这里无病呻吟……”   听到这里,傅云逸忽然冷眼看过去,吓了神出一跳,拍着小胸脯道,“哎呀,表哥,你扭头好歹吱个声啊,你吓死宝宝了……”   傅云逸眯着眸子,“他嫉妒我?嫉妒我什么?能陪在暖儿身边二十年?可现在呢,他要把暖儿从我身边夺走了,我要怎么嫉妒他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是我无病呻吟还是他矫情?”   神出眨眨眼,有点懵逼,“谁要夺走少夫人啦?少夫人本来就是大公子!可少夫人也是你的啊,哎呀,不是说陪伴是最好的告白吗?亲情更是最稳固的感情,你很幸福的好么?”   闻言,傅云逸冷笑,“他们都想把暖儿留在部落当他们的压寨夫人了,这还不是夺?难不成还会欢迎我也住进来?然后再天天秀恩爱给我看?”   那他宁愿去死!   神出眼眸烁烁,“谁说要把少夫人留在部落啦?不是都说好后天走的了吗?”   傅云逸怔了下,“那他们呢?愿意放手?”   神出呵呵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傅云逸身上的危险气息又聚拢起来。   见状,神出忙道,“哎呀,是大公子他们也会随着少夫人离开的。”   闻言,傅云逸再次一怔,低头,看向温暖,“暖儿,它说的可是真的?”   温暖苦笑,“他们是曾经这么说过,但我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傅云逸眸子闪了下,“他们是要跟着你一起去花都吗?”   温暖点点头,“应该是。”   傅云逸又问,“那他们也要住进温家大宅吗?”   温暖皱眉,“这个,倒是还没说,哥若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在外面给他们……”   傅云逸打断,“不会,就让他们住进来吧,瑰园大的都空荡荡的,他们住进来,也许会不那么冷清。”   闻言,温暖惊疑不定,不知道表哥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不但不再揪着她是少夫人这事不放,还接受那三只住进瑰园,他这是要……   神出一眼就看穿了真相,还能要干什么?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呗?在花都,那可是他的地盘,想收拾三个背井离乡的原始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到时候,怎么拿捏,就看他心情了,部落离着花都那么远,鞭长莫及,这里的力量也带不过去,就是搞死了也没人关,因为那三只可是黑户啊。   甚至轻轻松松一个举报电话,都能把三只送进监狱里,艾玛,这表哥果然厉害,刚刚还痛苦的死去活来,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且准备反击了?   它默默同情那三只几秒。   不得不说,神出至少猜对了傅云逸七分的心思,还有三分,便是无奈的妥协,他永远无法逼她,知道她对那三人不是无动于衷,他就算恨不得让她挥剑斩情丝、老死不相往来,可却不舍得她一点点的伤心给他看。   所以,他逼自己,逼自己忍下嫉妒和酸楚,哪怕泡在醋缸里,他也暂时认了,先带她离开再说,那三人要跟便跟着,等到了花都,一切便由不得他们了。   想让暖儿当他们的少夫人?呵呵,先过他这一关再说吧。   ……   峡谷口上,马车里的三人莫名打了个哆嗦,神奇武功最高,当然最敏锐,忍不住嘀咕,“我怎么感觉阴飕飕的呢?”   神圣呵呵一声,“这是因为背后有人要算计我们了。”   神奇皱眉,“谁?谁敢算计老子?”   神圣幽幽的道,“还能有谁?咱表哥呗。”   神奇瞪眼,低吼,“他敢?”   神圣叹气,“唉,他有什么不敢的?在这里,咱们是老大,可到了花都,他就是地头蛇啊,你没听说那句老话啊,就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别说咱们到了那里还是离开水的龙,就更要夹紧尾巴做人喽,唉,这么一想,我真是惆怅满腹啊……”   神奇不服,“离开水的龙也是龙,那也不是他一条蛇可以欺负的,他要是敢,老子就拔剑灭了!”   神圣白他一眼,“小三儿啊,你就知道放狠话,你要是能灭了他,之前跟他决斗时,怎么不灭啊?”   神奇下意识的辩驳,“都是那个女人拦着……”   神圣不屑的嗤了声,“暖儿的武功能拦的住你?别搞笑了好么?”   神奇急赤白脸的道,“我还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要是硬打,伤了她你愿意啊?我这都是为了谁?草,老子简直比窦娥还冤……”   神圣哼唧,“你就装吧,得了,我也不跟你较劲了,总归我们是兄弟,大敌当前,再大的干戈也得化成玉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懂不?”   神奇闷闷的的嗯了声。   神圣又看向沉默的神往,装模作样的吟起诗词来,“二弟啊,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啊,你说,我们到了花都得多悲惨?”   闻言,神奇不爽,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神往抬眸,音色淡淡,却自有股坚定的力量,“大哥,何需妄自菲薄呢,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龙得水,必令长江水倒流。”   “好,真是好湿啊!”神圣拍手,一脸激动的猥琐,令神奇很是不解,二哥吟的诗明明热血沸腾、鼓舞人心,怎么到了大哥嘴里就变了一股味?   ------题外话------   写这一段觉得好难,唉,其实我也不想虐哪一个的,都是必经之路哈,抱抱。   ☆、第一百零一章 这样的盖章才有效 一更   神圣作的很欢实。   神奇耐心不够,忍不住道,“大哥,别闹了,我们现在不是该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表哥吗?”   神圣白他一眼,“没见识,这是闹吗?这是在苦中作乐!”   神奇,“……”   神圣又哼了声,“再说办法刚刚不是都在二弟的诗里呈现出来了?你没听懂?小三儿啊,不是大哥挤兑你,没有文化真的很可怕啊!”   神奇气呼呼的又背转过身子,他不理他了行么?   不理也不行。   神圣摇头叹息,“但愿你面壁思过能有所突破和收获,可不要总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啊,那是懦夫之为!大哥看了真是失望的很。”   神奇,“……”   草,他左右都不对了?   神往等神圣把那些郁气都撒完,才问道,“大哥,嫂子该要回来了吧?”   闻言,神圣就瞅着他似笑非笑,“还是二弟机智啊,平时沉默寡言的,可每次张嘴都选在最合适的档口,要我怎么嫉妒你好呢?”   神往面不改色,“总不能坏了大哥的心情,郁结之气还是不要滞留在胸比较好。”   闻言,神奇就俊颜黑了,啥意思?感情刚刚他当了一回出气筒?   神圣轻哼了声,倒也没再叽歪,伸出手,闭上眼,两根手指捏起来,有模有样的卜算着,车里寂寂无声,神往期待的看着他,神奇也偷偷瞄了一眼。   便见他好看的眉头渐渐拢起,越拢越深,只把那两人看的心都哇凉哇凉的了,几个意思啊,这是要回不来吗?   幸好,片刻后,那拢成山川的眉头又悄悄舒展开,还越开越宽阔,眉毛都得瑟的飞扬起来,嘴角也裂的大大的,整张脸发光发亮,喜悦之情毫不掩饰。   见状,那两人的心就跟着起起落落,死去活来。   “大哥,如何?”   “守得云开见月明,马上回来!”   ……   此刻,桃花林里,神出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在劝温暖回部落,说的口干舌燥、唾液横飞,最后,气喘吁吁的祈求,“少夫人,咱们回去吧?”   前面啰里巴嗦那么多,就是为这一句铺垫的,它也真是醉了。   温暖没理它,它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真的是给表哥施加压力,而假的部分则是哄骗她回去,其实它不用这么费尽口舌,回不回去,她早就有选择。   她看向傅云逸,微笑着,尽量轻松的语气,“哥,我该回去了。”   傅云逸眼眸一缩,“暖儿……”   温暖笑笑,主动握住他的手,“哥,部落有部落的规矩,我也得遵守,你送我到那个峡谷出口好不好?”   傅云逸不舍,还在挣扎,“暖儿,再多留一会儿好不好?”   神出着急的插了一句,“再留下去,天都黑了!”   傅云逸一记眼刀子就飞了过去,冰冷凌厉,把神出冻的不敢多言了,默默转身,幽幽唱起来,“天黑黑,欲落雨,我爱上,一个让我奋不顾身的人……”   傅云逸面色微微一变,收回视线,拉着温暖起身,勉强挤出一抹笑,“好吧,天太晚了暖儿回去我也不放心,走,哥送你到入口上。”   “好!”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随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牵着手,却没再说话,默默各自想着心事。   走的再慢,路也会有尽头,站在那道狭隘的只允许一个人进出的入口上,傅云逸倏然惊醒,别离近在咫尺,心头漫过无可奈何的不舍,“暖儿……”   他才张口,温暖就扑进他怀里,轻轻抱住,“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再等我一天,后天我们就在这里不见不散好不好?”   再多的话,也被她的这一抱给压下了,他用力的搂紧她,唇落在她的发顶,“好,那暖儿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傅云逸稍稍松开她几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他微微低头,紧紧锁住她的目光,“暖儿,答应我,没有我和外婆,没有妈,没有我们这些亲人的祝福,你不许嫁人。”   闻言,温暖下意识的想撇开脸,下巴却被他强势的捏住,“哥,你想什么呢?”   傅云逸摇头,酸涩的笑,“我也不愿乱想,可是暖儿,我再坚强,也有自己不能承受的底线,我能纵容你做任何事,却唯独……”   他顿了下,才又艰难的开口,“所以,暖儿,答应我好么?你以前不是也说过,不被亲人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吗?那么,你至少给我一个送你出嫁的机会,哥哥背妹妹上婚车,也是咱们花都的风俗不是吗?”   温暖点头,“哥,我答应你。”   傅云逸那被自己的一番话刺得血肉模糊的心,却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承诺而有所好转,他是多想听她一句她不会嫁人啊,就算不能嫁他,两人也可以相依相伴一辈子,然而,终究是他异想天开的奢望罢了。   他再次拥她入怀,紧紧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暖儿是女子,也不可反悔,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温暖心口震了震,她原本以为他会说不原谅她的,谁知……   她换上玩笑般的口吻道,“哥,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么?要不要我们跟以前似的拉钩上吊啊?”   傅云逸想到以前两人坐在树下,玩的那些幼稚游戏,忍不住轻笑出声,他道,“那是小时候的许诺,现在,我更喜欢这样的盖章方式。”   “什么?啊……”她正纳闷,忽然额头上被温热的唇袭击了,她一时呆住。   傅云逸却缓缓笑开,唇紧贴在她的额上,停留了片刻,才不舍得离开,唇角依然是上扬的,见她发呆,指尖宠溺的划过她的鼻子,“这样的盖章才有效。”   温暖回神,努力忽略掉额上的异样,更不去深究他这样做的含义,笑嗔道,“哥,你真是越来越赖皮了,哪有这样的啊?反正我没听说过!”   傅云逸温柔的眼神就不动声色的移到她嫣红的唇瓣上,声音略沙哑,“嗯,其实我觉得还有一种方式更好,或许哪一天,我会告诉你。”   温暖招架不住了,佯装嗔恼的哼了声,“不跟你玩了,我得回去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挣开他的手臂,扭头就跑进去了。   神出赶紧跟在后面,还不忘跟傅云逸打招呼,“表哥,再见啦。”   傅云逸盯着它冷笑。   神出又被冻的起了身鸡皮疙瘩,不敢再耍嘴皮子,麻利的飞了。   直到温暖的身影消失在峡口的尽头,傅云逸还是站在原地,久久的望着,一动不动,犹如一尊没了灵魂的雕塑,看的傅雷、傅云心口发酸。   两人互看一眼,傅云上前一步劝道,“少爷,小姐后天就会再来了,您这些日子一直奔波劳累着,正好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傅云逸似乎听不到他说的话,落寞的喃喃,“她来了,又走了……”   傅云看的不忍,“少爷,小姐是回部落参加祭祀,您之前听说小姐出事了,心急如焚,现在您也见了,小姐什么事都没有,比起这个,其他的事就不算事了。”   傅云逸总算听进去一点,“是啊,和她的安危比起来,其他的确实不是事儿,那么多天都等了,不差再等一天!”   傅云心里一忪,“少爷说的对。”   傅云逸接下来却问道,“部落除了这个入口,还有其他的路吗?”   闻言,傅云紧张起来,“少爷,您不会是想……”   傅云逸沉声道,“你就说有没有?”   傅云摇头,“没有了,少爷。”   傅云逸皱眉,“你确定?”   傅云斩钉截铁的道,“是,这两个月,我和傅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除了打猎,就是四处转悠,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能进出部落,这一找,才心惊,部落真的就像是个铜墙铁壁,您看看,这四周的山峰,就是飞鸟都南渡,更可况是人呢?”   傅云逸抬头,眼前一座座的山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目力所及,根本分辨不出高度,还有那近乎垂直的角度,再厉害的攀岩高手业望尘莫及,“飞机如何?”   闻言,傅云听的一惊,赶紧道,“少爷,飞机不行的,曾经有人驾驶飞机经过部落的上空,却都不明所踪了,据某些专家说,因为这里有什么黑洞涡流……”   傅云逸冷笑打断,“专家说的话能信?”   “可那些事却也是事实啊,少爷,您可千万不要去尝试,当初,刚到末路镇上时,我私下打听过了,确实属实,我也想假如小姐困在里面,我就驾驶飞机闯进去的,可是不行。”   “那滑翔翼呢?”   傅云还是摇头,“我也打听过,那些镇上的人说,曾有人这么干过,结果却被射下来了,生死不知。”   傅云逸皱眉。   傅云小心翼翼的道,“就是那个穿古装、怀里喜欢抱着剑的大侠,他不但剑术高超,射箭也是神乎其神,从天上射下个人来,应该不是难事。”   傅云逸视线转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傅云便解释道,“之前,曾有一次,那个大侠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跑来这里拿我和傅雷撒气,我们是亲身经历过的,不管是挥剑还是射箭,他那技术都堪称是大魔王啊。”   ☆、二更送上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想到那时,神奇大魔王的变态功夫,傅云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状,傅云逸眯起眸子,“那人真的很厉害?”   傅云拼命点头,“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武术界大魔王!”   傅云逸俊颜凉下去,“那也就是说,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闻言,傅云一窒,“少爷……”   傅云逸还在凉凉的说着,“那么之前我和他打斗时,他是手下留情了的对吗?”   傅云语塞,挠头,“这个嘛……”   “说实话!”   “少爷,你们俩是高手过招,我武功有限,看不出什么道道来……”打死他也不敢说实话啊,少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傅云逸看向傅雷,“你武功比傅云好,你来说。”   傅雷悲催了,同样的借口也没法用两次,他急得直冒汗,“少爷,我,我……”   见状,傅云逸摆摆手,不用问了,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武功不及那人,甚至说不定还差了很多,不然他们俩也不会连善意的谎言都说不出口,他闭上眼,从他五岁学武开始,他几乎风雨无阻,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到现在成了一种习惯,只为了保护她,可以后……她身边会有更厉害的人保护她了吧?   那自己呢?是不是不再被她需要了?   他身子忍不住晃了下,一刹那心口缩成一团,又被一双手狠狠揉搓着,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爷!”傅云、傅雷惊慌的喊了一声,就要上前扶住。   傅云逸摆手,“我没事。”   “少爷,求您了,您别再胡思乱想了,您,您这样下去,早晚会撑不住的。”傅云痛心的劝道。   傅雷也难受的道,“是啊,少爷,您想开些,事情也许远远不是您想的那样,再说,小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最是心软念情,您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分,岂是别人能取代的?”   傅云逸垂着眼,沙哑的喃喃道,“可是我想要的,却永远得不到,我甚至都不敢去用力争取,我比起他们,早就输在了起点上……”   “少爷,您别这样!”傅云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啊,面对这样的痴情,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劝慰好,搜肠刮肚,才生硬的挤出几句,“少爷,不是有句话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您虽然和小姐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可你们还是兄妹啊,有着谁也分割不了的关系。”   傅雷赶紧帮腔附和,“对,对,少爷,我觉得傅云说的太对了,您不就是想陪在小姐身边吗,就算有神家那三人又如何呢?他们还能拦着您和小姐见面了?兄妹情分也是情分,还是最稳固的,我觉得您当务之急该是放好心态,不要太逼自己,也不要逼小姐,不然只怕会给了那三人空子钻,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傅云逸似是听见去了,忍不住问,“我刚刚逼暖儿了吗?”   傅雷迟疑道,“我觉得好像有,小姐那脸色看起来挺为难的。”   傅云逸攥了下拳头,又痛又悔,“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舍得跟别人一样去逼她,我真是……”他说着,忽然抬起拳头就要自虐,吓的傅雷一个箭步冲过去,赶紧挡下,“少爷,不可啊!”   “松手!”   傅雷这次不敢听了,少爷那模样太可怕了,要是由着他自虐,指不定会伤成啥样,他和傅云两个人联手,死死的拽着傅云逸的胳膊,“少爷,您千万冷静啊,您想象,后天小姐就要回来了,要是看到您受伤,会怎么想?”   “是啊,少爷,您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小姐啊,她之前见您瘦了就心疼的不行了,再见您受伤,指不定多难受!”   两人一人一句,傅云逸攥起的拳头,就无力的松开了。   见状,两人忙扶着他去山洞休息。   伺候傅云逸躺下,两人生起火来才出去,傅云走时,暗暗往火堆里扔了点东西,走出去后,傅雷才担忧的问,“你扔那个万一被少爷知道了……”   傅云叹息道,“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咱们总不能打晕少爷吧?可你看看他,多少天了都没好好睡一觉了,好不容易见了小姐吧,又被狠狠打击了下,再这么下去,少爷身体非垮了不可。”   傅雷无奈的点头,“你说的没错,少爷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简直就跟自虐一样。”   傅云便又叹息一声。   傅雷沉默了会儿,忽然愁苦的问,“大哥,你说少爷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吧?”   “嗯?”   “就是我看少爷这次是真伤心了,咱们以前哪见过这么虚弱的少爷啊,少爷是什么人,我一直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少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今天……唉,都站不住了,还有少爷那眼神,从来都是坚毅沉稳,甚至冷硬如铁,可刚刚,简直逗涣散了,我看的真是难受死了……”   “唉,谁说不是呢?”   “那往后可怎么办啊?小姐虽说和少爷感情好,可你也知道,女生外向,总是要嫁人的,更别说小姐很可能还要嫁好几个,那神家那三个人没一个省油的灯,那什么大哥,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老二什么的咱们没见过,可那位大魔王咱们可是深切领教过啊,一言不合就翻脸拔剑,谁招架得住啊?”   “是啊,那都是些千年不遇的奇葩物种啊,真不愧是姓神,都是些神人哪,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对付的。”   “所以啊,咱们少爷咋办呢?一对一或许旗鼓相当,可现在是一对三,这简直就是……”毫无胜算。   傅云却摇摇头,“我还是相信少爷。”   “可少爷刚刚……”   “少爷之前是因为忽然听了那么多意外之事,又事关小姐,所以暂时失去了冷静,你想想看,自从咱们跟了少爷,不管遇上多大的事,少爷何时被难住过?越难才越有挑战,少爷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一定会重整旗鼓,把小姐的心夺会来的。”   傅雷纠结着,低声问,“可夺回来干什么呢?你难道也希望小姐一辈子不嫁人?那样岂不是……”   傅云沉默了,半响,才叹息一声,“那就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了,就是少爷只怕也是无可奈何,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唉,明明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为什么偏偏是兄妹呢?造化弄人啊……”   “以前古代表兄妹不是允许通婚吗?”   傅云瞪他一眼,“别在少爷面前胡说这个,你也说了,那是在古代,为什么后来被禁止了,你难道都忘了?”   傅雷忙噤声。   傅云也不不再开口,心里沉重不已,就算两人可以不要孩子,可世人的眼光呢?就算少爷不在乎,小姐也能无动于衷吗?还有两人背后的家族,不管是傅家还是温家,谁也承担不起兄妹*的丑闻。   所以,他们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吧?   ……   部落里,温暖穿过那道狭窄的出口后,望着眼前的一切,顿觉豁然开朗,天宽地阔,哪怕心头还压着些东西,眉目之间锁着的愁绪却散开了去。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就看到远处那辆马车里跳下一个人,那淡蓝色的衣衫,那鲜嫩秀雅的脸,那独属于他的甜糯声音,让温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暖儿,暖儿……”他夸张的伸开手臂,激动的往她身边奔跑而来。   车里那两人没跟着下来,神奇觉得丢脸,撇开眼不看,“大哥,可真行,服了他了。”   打死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好像八辈子没见过一样。   神往从车窗往外看,幽幽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神往皱眉,求问,“可现在只过了半日不到,那该是隔了多少?”   神往没理他,也许不开窍是幸福的吧,不知情滋味,便不会有忧愁,更不会受着相思之苦。   此刻,神圣还在夸张的奔跑着,其实也没多少路,可他喜欢作啊,不然如何表达出他的激动和狂喜?于是,他跑的跌跌撞撞,令人不忍直视。   温暖看的嘴角直抽抽,连心头那点沉重都暂时忘了。   这货一天不作能活吗?   此刻,还想起背景乐,由神出倾情演唱,“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终于,神圣在歌声中奔跑过来了,一把抱住她,“暖儿,暖儿,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温暖被他强烈扑过来的力道,给撞的都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无语的望着天。   神出此刻又改了歌曲,深情款款的唱到,“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   车里,神奇听不下去了,骂了一声,“唱的这都什么玩意儿?以前怎么不见它这么喜欢唱,这都从哪儿学的熊毛病?恶心巴拉的……”   可膈应死他了。   神往却幽幽道,“唱的很应景不是么?”   外面,歌声还在深情的继续,“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月亮下面轻轻地飘著,我的一片情……”   神奇听到这句,像是抓住了bug,“现在没有月亮,看吧,一点都不应景吧?”   神往,“……”   三弟的重点为什么都那么匪夷所思?   ------题外话------   四点左右三更,么么   ☆、三更送上 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车外,神出正唱到高朝处,一脸春情绵绵无绝期,“你的笑容就像一首歌,滋润着我的爱,你的身影就像一条河,滋润着我的情,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生命的黎明……”   神奇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草,越唱越离谱了,还她的身影就像一条河?什么玩意儿,有她那么短的河吗,像个小水洼还差不多……”   神往顿时觉得和他更没有共同语言了。   神圣听的却是欢喜,觉得神出这助攻很给力啊,完全是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嘛,撩的他也想放歌一曲了,“暖儿,我真的好想你,你是我……”   “嘎?”神出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咋还有破锣声了呢?   温暖也是抖了抖,神圣一唱,你哀我愁,她赶紧道,“好了,我知道了,别再唱了。”   神圣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那暖儿知道我的心了吗?”   温暖使劲点头。   神圣又一脸期待的问,“那我留在你的心了吗?”   温暖没法回答了,扯着他就往马车方向走,“怎么这么啰嗦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快点回家,明天还得准备祭祀呢。”   神圣被动的被她拽着走,不满的哼唧着,“暖儿,你又不理我这茬,哼,就知道你会这样,看吧看吧,你又在冷落我了,呜呜……”   说着,那眼泪就涌上来,开始委屈的呜呜呜。   神出马上变换出悲伤的腔调,哀哀戚戚的唱道,“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温暖无语凝噎了,没先理会哭哭啼啼的神圣,而是冲着神出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歌的啊?”   神出谄媚的笑着道,“就是最近啊,如何?我唱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应景?当背景音乐很匹配吧?”   温暖呵呵一声,“唱的是还不错,不过,难道你不知道这些歌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歌了?”   闻言,神出瞪大眼,尖叫一声,“啥?过时了?”   这简直不可原谅!   温暖没跟它解释,这些歌都是经典老歌,无所谓过时不过时的,她只是想刺激它一下,让它安静几分钟,别再配乐了,于是,她鄙视的点点头。   顿时,神出觉得丢脸的想去撞墙了,啊啊,亏它以为还真流行呢,原来得瑟了半天,玩了一回穿越,连怀旧都不如……   见它被打击的垂头丧气,暂时安分了,温暖这才嗔恼的看着神圣道,“少装啦,说真话,你那眼泪是怎么刺激的,怎么说来就来?”   闻言,神圣还在抽泣中,断断续续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温暖好笑又好气,和他硬顶是不行的,只好放软了口气,“你够啦,别闹了,我有点累,让我歇一会儿。”   听到这话,神圣那泪眨眼就收回去了,赶紧黏糊上来嘘寒问暖,“暖儿累啦?哎呀,快靠着我,要不我抱着你走可好?还是背着更好呢?”   边说着,就要去付诸于行动。   温暖忙推开他,“好啦,没那么严重,上了车就好了。”   “好吧。”神圣挺遗憾不能抱着、背着,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臂搂着她的腰,使劲往自己怀里带,搞得两人像是连体婴一样的走路,好不辛苦。   终于熬到马车跟前,温暖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等看到车里的人,又觉得头大,忍不住问神圣,“阿呆呢?”   神圣搂着她上来后,其实看那多出来的俩人也是挺碍眼的,唉,刚刚是有难同当,能拉一个算一个,可现在苦尽甘来了,嗷嗷,不愿分享了肿么破?   “阿呆有事先走了。”他哀怨的呻吟了声,后悔不已。   温暖只好硬着头皮挤进来,其实车里很宽敞,坐四个人绰绰有余,可她就是觉得挤,某个熊孩子那逆天的大长腿还嚣张的伸着,几乎占了半个车厢。   神圣搂着她小心避开,“暖儿,男女授受不亲,小心点……”然后,搂着她再坐下,完美的离着那俩男人最远的位置上,那手还贪恋的搁在她腰上,仿若未觉的不收回。   见状,神奇都想喷大哥一口血了,授受不亲?你那是在干什么?还能搂的再紧一点吗?   两人坐好,四人就相对了,气氛变得诡异。   温暖盯着四人围坐在中间的小桌子,幻想着上面摆上一副麻将会怎么样呢?   神圣轻了嗓子,打破僵局,“那个我们欢迎暖儿回来……”说着,还拍了几下手,可惜,神往和神奇都僵硬着表情,压根不配合。   倒是饱受了打击的神出不死心的卷土重来,热烈唱到,“真正高兴能见到你,满心欢喜的欢迎你,欢迎,欢迎,我们欢迎你,见到你我真高兴,哈哈笑来欢迎你,今天想必是一个快快乐乐的日子……”   欢快亢奋的节奏,把气氛推到一个更加诡异的节奏上。   温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首儿歌吗?   神圣也听的抖了抖,笑得分外颤,“呵呵呵,就是要这份热情和诚挚哈,二弟,小三儿,你们不表示一下吗?”   神奇只想找地方去死一死。   神往那么漠然沉稳的人都控制不住的抽了下,一脸暴汗。   见气氛被它搞的快要僵死了,神出着急了,“啊?我又唱了首过时的?可是很应景啊,多喜庆,啊,我懂了,我知道该唱什么更应景了,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你们听好喽……”   闻言,三人却陡然虎躯一震,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温暖也隐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更淳朴原始的民歌震撼登场了,那个嘶声裂肺,直逼云霄,满部落只怕都被森森惊到了,只见,飞禽走兽惊恐逃窜,一时天地巨变。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下还想你,哥在那山头妹在那沟,说不上知心话你就招一招手……”   神奇瞪眼,一副不敢置信状,“它还练过狮子吼?”   神往倒没被惊吓住,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句歌词上,面对面坐着好想你,嗯,好像是真的……   温暖被他火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美男都不惧神圣了?   神圣正懵逼脸,喃喃自言自语,“我还听得见吗,喔,原来我还听得见……”   因为神出喘了口气,又嘶吼起来,“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软,拿起那筷子端不起碗,三十里明沙二十里水,五十里路上目送妹妹……”   神奇终于忍无可忍了,踹开车门,冲着外面就吼,“闭嘴!”   “嘎?”神出被逼收声,憋得脸红脖子粗,毫不狼狈,“咋啦,难道我唱的又不对?”   神奇俊颜黑透,“对个鬼,又是手腕软,又是端不起碗,你特么的中了软筋散了?”   面对这样的情商,神出都想冲过去,抱着他使劲晃几下了,“三公子,你醒醒好么,你这样真的不行啊,这是情歌,你得听的兴奋起来啊!”   被奚落了,神奇不免羞恼成怒,当即就拔剑要刺,神出赶紧嘎嘎嘎的逃离,丢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神奇瞪着那消失的影子,愤愤的骂了一句,“特么的下次再敢唱这种恶心巴拉的东西膈应老子,老子非扒了你的鸟毛烤着吃了不可!”   没人回应他。   神圣还沉浸在震撼当中,“这简直堪称是一种绝学啊,太打动人心了,这表白够惊天动地,太对我的胃口了。”说着,就激动的转向温暖,“暖儿,我也要对你表白,想亲亲想的我手腕腕软……”   温暖想捂耳朵。   神奇差点被激晕过去,“大哥,求你了!”求你别唱了,给他条活路吧。   神圣被打断很不是不悦,“嗯?难道我唱的不好听?”   神奇哪敢点头,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温暖忙笑道,“不是,是刚刚听了一遍,我不想再听了,那歌曲听多了,对耳朵有损伤。”   “真的啊?那好吧,那改天我再学首别的唱给暖儿听。”   “好,好……”只要先暂时放过她就好。   “那暖儿,我们不唱歌,说点别的?”   “好,好……”只要不唱歌就行。   神圣愉快的拍手,“太好了,那我们就来说表哥吧。”   温暖,“……”   这话题还不如唱歌呢。   表哥两个字一说出来,几个人的脸色就都变得古怪了点,神圣冲着神奇道,“小三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外面赶车啊,难道不想回家、想去和表哥作伴啊?”   气氛又变了变。   神奇不甘的问,“为什么每次赶车的都是我?”   神圣鄙夷道,“因为你和表哥决斗了,做了这么不尊兄长、大逆不道的行为,罚你赶车难道你还觉得冤枉了?还是要我赏赐你一瓶药?”   闻言,神奇那个郁闷啊,他总觉得自己出力不讨好了,还有种枪打出头鸟的苦逼感,小心瞥了眼温暖的脸色,果然是不愉快的,他哼了声,强撑着威武不屈的气势,坐外面赶车去了。   马鞭一甩,车子飞奔起来。   车里,神圣一本正经的对温暖道,“暖儿,看,我狠狠教训小三儿了,咱们表哥没惊着吧?”   ------题外话------   找应景的歌曲是不是暴露年龄了呀,呜呜,木禾都是听的老歌,觉得歌词还是很搭的,现在的新歌很少听了,有好听的推荐木禾几首哈,神出打算要去学洋气点的歌啦,哈哈哈   ☆、第一百零二章 祭祀一   又是表哥。   表哥俩字,都成了搞死气氛的咒语了。   “暖儿?”见她不语,神圣又喊了一声,“咱们表哥有没有惊着啊?”   温暖揉揉额头,“还好吧。”   “喔……”神圣拉长了音,语气里各种味道都有,着实复杂难辨,“原来还好啊,表哥实力不俗呀,闯过三关,又和小三儿一番打斗,还能保持安然无恙,实在是……”   实在是让人遗憾不爽呀。   温暖凉凉的看过去,他无辜的眨眨眼,“实在是令人欣喜和敬佩啊,表哥果然是表哥,表哥出马,一个顶三,我真是以拥有这样的表哥为荣为傲呀。”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够啦。”   当她听不出这是反话啊?   神圣嘻嘻一笑,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暖儿,我就是关心咱们表哥嘛,人家远道而来,我却不能亲自接待,实在心中难安,本想着他要是哪里不舒服了,我还能找个理由去看诊,借此搞好关系、培养感情,接过,表哥好好的,你说我该多失落啊。”   温暖白他一眼,“你也可以去,表哥虽然没受外伤,可被你们刺激的内伤了。”   “啊?什么意思?我还会隔山打牛不成?”   “滚蛋。”   “嘿嘿,那暖儿说,表哥怎么内伤了?”   温暖叹了一口气,“我把来部落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了。”   “然后呢?”   “那些事,对表哥刺激很大。”   神圣眨眨眼,“于是,一个接受不了崩溃了?还是发疯了?”   温暖瞪他,“不至于。”   嘴上这么多,可她心里其实很不安,当时表哥那饱受打击的样子,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表哥崩溃发疯的样子。   “不至于啊!”神圣又拉长音,疑似失落的叹了声,“那么就是脸色苍白、目光涣散、神智抽离、摇摇欲坠?”总之,听不到表哥难受他就不罢休。   这次,温暖没再否认。   神圣一个没忍住,拍了下手,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温暖不爽的看过去,他才干笑着收敛起来,“哎呀,表哥真是让人同情啊,看我,都担忧心疼的有点失控了。”   这拙劣的借口,让温暖冷哼了声,挤兑了一句,“你听了表哥这样,不是终于有理由去看诊了吗,高兴点也是在所难免的。”   神圣却一本正经的摇头,“我看不了。”   “嗯?”这货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这是精神疾病,我只能医治*。”他说的煞有介事。   温暖,“……”   神圣还在装模作样的叹,“原来我还有不能医治的病啊,真是太遗憾了,果然学无止境。”   温暖看他越来越得瑟,忍不住想打击他,于是,要笑不笑的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知道怎么治,等我和表哥见面了,表哥就不治而愈了。”   果然,闻言,神圣那脸上的得瑟就不见了,紧张兮兮的一把抱住她,“不要啊,暖儿,你才刚刚回来,我不准你再弃我而去,我会活不了的……”   他搂抱的那个紧啊,手臂缠在她后面,还顺便摸了把美背。   温暖,“……”   这是趁机吃她的豆腐吧?   “呜呜,暖儿,不要离开我!”他假哭着,忽然开始唱,“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那尖锐又严重跑调的声音,简直犹如利剑直插胸口。   马车都受惊的跑偏了。   神奇低咒了一声。   温暖投降了,“别唱了,我现在不走,不走。”   “真的?”神圣又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背,还顺势忘下滑着。   温暖使劲挣开他,这货真是敢作死啊,手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往那里伸!“真的,明天还要祭祀,不是要沐浴焚香吗,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坐好。”   闻言,神圣就笑的猥琐了,表情转变之快,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暖儿,你少说了一句喔。”   温暖装傻。   他却不要脸的非说出来,“祭祀之前,除了沐浴焚香,还要戒女色房事!”   温暖,“……”这货懂不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气氛又搞死。   唯有神圣还在继续作着,“唉,可是我从来没有过房事啊,这要如何戒呢?”   温暖装死,闭上眼。   神往一直都是低眉敛目,此刻,更是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了。   外面,神奇狂甩鞭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到家,让他摆脱大哥吧。   马儿一路狂奔,在部落里穿梭,也是一道奇景,路人纷纷猜测,这是赶着去干什么呀,这么不要命的跑?祭祀不是要等到明天吗,难道今年祭祀上会有什么变化?   如此一揣度,围观群众不淡定了,赶紧都跑回家,该收拾的收拾,该准备的准备,纷纷严阵以待。   ……   车子飞奔回神家后,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只有晕车又晕马的神圣不太好,一跳下来,就冲到树下干呕,边呕,便冲着神奇控诉,“小三儿,你诚信的吧,呕,你故意折腾我吐,呕……”   神奇哪敢承认啊,“大哥,我是着急回家。”   神圣呕的直不起腰来,“胡说,呕,你着急回家干什么?”   神奇搜肠刮肚,憋出一句,“我尿急!”   话落,赶紧做出尿急状,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就往茅厕跑。   神圣对这样的理由却完全不接受,忍者呕吐感,骂了句,“你不是内力深厚吗,喝了酒都能逼出来,难道尿就不行?”   “噗……”神奇飞奔的身影踉跄了下,差点没摔倒。   温暖脑补了一下那画面,顿时暴汗。   神往疾走。   神圣一直怒刷存在感,作的乐此不彼,不过,晚饭时,神情变得正经了,不止是他,其他人或严肃,或认真,就连温暖,都被传染的肃然起敬。   因为神权发言,对大家交代着关于明日祭祀的事,这是部落里最盛大隆重的事,每年都是由神家主持,今年的意义更是不同寻常,因为要决定很多从未有过的事。   神权言简意赅,其他人却都听的心头一震,却又明白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最后,神权嘱咐自己儿子,“祭祀的详细步骤,你等下再跟儿媳说说。”   神圣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还有,明日天命盘会被请到祭台上,至于请示出来的结果,谁也未可知,你们心里都有个准备,不管谁走谁留,都是上天的旨意,不许有质疑。”   “是!”   “好了,吃饭吧。”   “是。”   这顿饭是吃的最安静的一次,没有嬉笑怒骂,每个人的心头或许都压着这样或那样的事儿,却没有谁表现到脸上,影响了谁的心情。   温暖很感激他们都没有问起表哥,给了她尊重和宽容,她庆幸在桃花林里的选择,虽然伤了表哥,却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她回来是对的。   饭后,众人各自散去。   温暖跟着神圣回了院子,沐浴焚香自不必说,更难得是,那货在给她讲解完祭祀的流程和步骤后,居然很绅士的让了床给她睡,连软榻都没蹭,就去了书房。   果然,他所有的嬉皮笑脸都仅仅是一种生活的方式,骨子里,他有坚守的东西,且不会因为什么而破坏了,好吧,温暖承认,这货是拎的清的。   该玩闹的时候可以腹黑无耻到极致,可正经起来,也能让你莫名的动容。   一夜而过。   温暖早上醒来时,不免有些讶异,还以为昨晚想的事情太多,会睡眠不好、头昏脑胀呢,结果正好相反,神清气爽的很,神圣后来告诉她,是因为他担心她睡不好,所以点了安神的香。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   更不习惯的是,做了好事却不邀功请赏,姿态高的像助人为乐的英雄,好吧,这一切都是拜祭祀所赐,他全程诠释了一个正经严肃的人是怎么样的。   不止是他,神往也没了那股漠然疏淡,一脸虔诚。   神奇也不焦躁了,展示了出奇的好耐心、好脾气,指挥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那么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是敬畏的。   于是,温暖也敛下对祭祀的好奇,诚心诚意的跟着一起去往祭台。   祭台在进入后山的一侧,距离神农像很近,温暖原本以为那里会布置的隆重盛大的,谁知,到了才发现,台子就是用普通的石头垒起来的,那石头还都奇形怪状,并没有修饰边角,显得台子很粗糙,不过台子垒的很高,很宽敞,四周高高的竖起四根柱子,也是石头垒起来的,中央有个祭坛,也是用了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   除此外,再没有其他。   来自四面八方的部落人,都缓缓往祭台的方向涌过来,依着规矩,不管离得多远,不管年老年幼,均是要步行而来,提前一晚就要沐浴焚香后,早上还要米水不进,赶来的路上,不许喧闹,低眉敛目,以示对祭祀的虔诚和敬畏。   神家一行人也是如此,神权领头,其他人随行在后,神圣和神奇还抬着什么,上面用厚厚的布蒙住了,不过温暖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天命盘,天不亮,姬风华就去神家的祠堂请了出来,不到祭台,不能见光。   ------题外话------   中午二更,祭祀后,就可以出部落啦,妹子们稍安勿躁,么么哒   ☆、二更送上 祭祀二   神家人第一个到达,周围还没有黑压压的人群,神权一脸肃穆,手里捧着祭祀用的物品,脚步沉稳的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上去,神家其他的男子跟在后面,每个人手里都不空着。   姬风华和温暖站在台下,祭祀的时候,女子是不能上去的,就算是神家的主母也不行,神家的男子们井井有绪的往祭坛上摆着祭品,神权放下的是一些她看不懂的骨头,摆成奇怪的造型,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神勇拿着的是精致的点心,一样样的摆上,每一样也都有它赋予的含义。   神化放下的是五谷杂粮,皆是自己所种。   神圣和神奇把抬着的天命盘摆在祭坛的正中,神往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也虔诚的放在祭坛上,温暖看到那些东西,眸光闪了下,这就是神草?   那么说,那只白狐狸已经回来了?   神家摆放好祭品后,就神色肃穆的垂手站在一边,很快,四面涌过人来,姜家,姚家,陶家,姬家,每一家都是集体出动,以男人为首,恭敬的走过来。   温暖瞧着他们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忍不住想,这些人不会是都早等在暗处,只有神家摆好祭品后,他们才能显身吧?   她的猜测没错,这是部落千百年来的规矩,神家不出,其他家族谁也不可越在前面,这也是某些人越来越不甘的主要原因,永远屈居人之下,滋味并不好受,长年累月,变成了毒瘤,不除便会疼痛难忍。   四家走到台前,照旧是只有男子才能走上去,姜家四人,为首的是姜天,姜家之主,生的很是威武雄壮,跟在他后面的三人,温暖之前已经见过两个,这回终于见到了姜家老大,比起他的兄弟,他生的身高马大,最像姜天,壮硕的身子把灰色的衣袍撑的很紧,走路似生风,不苟言笑,比起神圣,他似乎更有王者的风范和霸气,可那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祭台上,依然无法泄去的戾气却让人胆战心惊。   他甚至还朝着温暖看过来一眼,那一眼,意味深刻复杂,如毒蛇爬身,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幸好,那一眼后,他便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东西摆上祭坛,姜家带来的东西也用布蒙着,等放下后才掀开,温暖见了,忍不住气血翻腾了下。   那都是些血淋林的动物头,温暖只扫了一眼,就赶紧撇开了,她虽然早知道古代祭祀都需要这个,可亲眼目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手段太惨烈了,若是她没看错,都是一刀切下,脖子处整整齐齐,血液已经凝固,那股血腥味弥散开来,依然让她想作呕。   可姜家的男人却像是很骄傲,猎杀的祭品越多,便代表了一个家族越强大。   接下来,其他三家依次而上,姬家献上的是酿制的酒,陶家摆上的是精美的瓷器,姚家没有放任何东西,不过姚梦沉手里虔诚的捧着一卷东西,像是龟甲造成的,非常古老。   四家的人把东西都放下后,字辈的人就都走下去了,只留下四大长老,还有神家一家,见状,温暖心里动了动,这一举动,凸显了神家独一无二的位置,却也会令其他家族心生嫉妒吧?   果不其然,她看向那几家,姜家男子的脸上不甘之色尤为明显,姚初远淡淡的,倒是没有丝毫不服,姬家俩兄弟神色最是恭敬,而陶家像是无所谓。   她心里便有数了。   祭台上,祭台下,站了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   渐渐的,四周有人涌过来,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每个人都低着头,敬畏虔诚的像是来朝圣的教徒。   神圣站在祭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这是部落的子民,是他们神家世代守护的人,也是为了他们,他才会离开部落,背井离乡,去和那些牛鬼蛇神作战,他没有怨言,因为这也是保护自己的家园,是他从小就知道的责任和义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们对他又是持了一种怎样的态度。   此时此刻,他心头鼓涨着莫名的一种情绪,却在人群的前面,看到那一道倩影时,都平静了下去,不管前路如何,都有她的陪伴,就足够了。   “吉时到!”神权忽然高喊了一声,声若洪钟,传出去很远很远。“祭祀开始!”   每个人都听的心头一震。   “跪!”   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个个低头,噤若寒蝉。   “读祭文。”   姚梦沉便走出来,开始宣读手里捧着的龟甲,声音肃穆,一丝不苟,可惜,温暖大多都没听懂,里面好多的文字和现在的发音都有出入,她只觉得庄严和神圣。   祭文读完,神权又高喊一声,“转,拜神龙。”   众人匍匐着转了方向,冲着神龙所在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三下。   “转,拜神农。”   众人再转,冲着神农像的位置又磕了三下,温暖这时才知道,难怪祭台设在这里,两边对着神龙和神农,站在祭台上,可以看到的吧?   台上,除神权外,其他人也都跪在地上,依言行跪拜之礼。   “正对天地,再拜。”   众人又回到最初的跪拜方向,冲着祭台郑重的磕了三下。   接下来,众人便维持着这个姿势,无人敢瞄一眼台上正在进行的仪式。   温暖虽好奇,却也不敢坏了这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跪着,耳朵里只听到某些神秘的动静,有骨头碎裂声,有陶器跌落声,有酒水泼洒声,她脑补着那繁琐又神圣的仪式,内心越来越虔诚敬畏,直到神权高喊了一声,“起!”   众人这才起身。   温暖从来没跪过这么久,站起来时,膝盖不适,她却没有丝毫怨言。   她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眼台上,祭坛周围看起来很是凌乱,碎裂的瓦罐,还有些血迹和酒水混合的液体,祭坛上,神草被点燃,正袅袅的释放着某种神秘的味道,所有人皆肃穆以待。   以往,祭祀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就结束了,不过今年,多了一样,天命盘问卜,众人便多了一丝兴奋的期待。   神权开始发话,说了一大堆神乎其神的东西,大意便是夜观天象,发现有异,所以今年请出天命盘来问一问,看看上天有什么指示之类的。   他说完,众人的好奇心被撩拨的更高,当然还有不安,他们原本只以为请出天命盘是为了个人,谁知道,还事关部落,那就不是小事了。   姬风华这时在众人的目光中,严肃着脸,走上台去,她来到天命盘前,先是跪下,双手合十,默念了些什么,然后才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温暖终于看到了天命盘的真面目,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龟壳,上面纹路很深,交错繁琐,透着诡异的气息。   姬风华忽然咬开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滴落在龟壳上,渐渐的,那龟壳便起了变化,一条条的纹路游走起来,像是活了一样,让众人看的莫名畏惧。   台上的几人也都紧张的盯着龟壳,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直到神草燃烧完,龟壳上的纹路也终于不动了,最后幻化出一个奇特的图形。   姬风华盯着那图形,半响不语。   其他人也不敢问。   四下沉寂无声,气氛压抑而沉闷。   又过了良久后,姬风华才起身,面对众人,声音沉重的道,“天命盘传达上天旨意,部落即将有难。”   这话出,众人都惊吓住了,纷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别人的话他们或许质疑,可天命盘算出来的结果,却是谁都深信不疑的。   温暖知道,其实这个结果神家人早就知道,甚至台上站着的那四个长老也预料到几分,可部落里的人都无知无觉,如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当众宣布罢了,为了让神圣他们离开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神权配合着问了一句,“天命盘可显示如何化解此劫难?”   姬风华点头,“有。”   “如何化解?”   众人也都纷纷屏息聆听。   姬风华郑重的道,“天命盘显示,劫难因山外而起,当选部落出众之人离开,前去破除,放可解了这次劫难。”   闻言,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派谁出去,又暗暗揣摩起来。   就听台上,神权再问,“天命盘可有选中由谁前去?”   “有。”   众人再次屏息以待。   就听姬风华开始念,念的却不是名字,而是生辰八字,关于生辰八字,一般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是不对外传的,所以众人也不知道这都念的是谁,只知道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失望不能离开去当英雄解救部落,还是庆幸不必离开家园去外面面对不知名的危险。   温暖也不知道那些生辰八字的背后都对应了谁,只暗暗数了数,竟然有十个之多,不过这十个人出去,都是去帮部落化解危机的吗?只怕不尽然。   姬风华念完,台上除了神家人,四大长老的脸上就都微微起了些变化,却没有人说话。   ------题外话------   下午四点左右三更,为了早日出部落,人家稍稍简化了一下祭祀的繁琐过程哈,噗哈哈,其实木禾原本打算写一大章的,还为此看了点相关知识,考虑到妹子们迫不及待想出谷的心情,只好忍痛割爱啦,嘤嘤嘤,其实好喜欢祭祀那种神秘的仪式的   ☆、三更送上 不用我哄了?   神权这时肃声道,“这次离开部落的共有十人,这是天命盘的选择,赋予了你们每个人的特殊使命,为了部落,你们谁有异议?”   四周寂寂无声。   神权锐利的眸子如泰山压顶,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众人皆敬畏的低下头去,无人开口,见状,他又道,“好,既然你们都愿意离开,那么明日辰时来这里,因着这次离开是上天的旨意,所以永不回部落的誓言可以不发,忘尘水也可以不喝,可生死阵必须闯。”   话落,气氛更沉重压抑了几分,生死阵啊,据说都是有进无出,就算侥幸闯过,也是非残即伤,看来,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会儿,那些没被选中的人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神权一字一句又道,“若是连闯出生死阵的本事都没有,如何去山外化解部落之难?我宁愿你们在阵里伤了惨了,留在部落里养着,也不愿看到你们谁死在外面,魂魄无所依。”   这话出,众人心头再次砸的一震,久久无法平静,到底是什么劫难啊,需要用生死作赌注?   ……   这件事宣告完后,众人那想要找天命盘问卜的心思就都淡了,整个部落都堪危了,他们个人的命运还需要问吗?一时间,很多人都选择离去。   当然也有求问的。   姜家老大便第一个站出来,他问卜跟刚刚姬风华占卜可就区别大了,当时姬风华只是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龟壳上,便显示出了卦象。   然而,到了姜子阶时,几滴血就不够了,温暖见他大约是知道规矩,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刀子划破手腕,那里有动脉,血液流的汹涌,很快就流满一碗。   然后就见他也不包扎,只是随便点了几下,那血就停住了,见状,温暖眸光晃动了下,一般自杀才选那个部位切下,他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满满一碗血泼在龟壳上,渐渐才起了变化,姜子阶也不知道能否看懂,只紧紧的盯着图形的游走变动,这一过程,其他人是都回避的,就算不懂,也不去窥破别人的命运。   温暖还站在台下,她就算看的到,却也解释不出吉凶来,只见半响后,姜子阶面色复杂的离开,接着,是姜倾城,风秋霜,陶祺,还有姚初远,每个人都贡献出一碗血,到姚初远时,风云茹拦了一下,姚初远却不改其衷,依然决然的走了上去,最后问卜的结果,似乎颇为纠结,反正他走下来时,那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温暖倒也有些意动,不过想到那满满一碗血,她还是打消了念头,命运如何,其实早一点知道又有何意?能规避的危险便不是危险,所以不若顺其自然。   ……   祭祀结束后,笼罩在部落上空就有一股愁绪在飘荡,沉重难解,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一时,整个部落都沉默了。   温暖随着神家一行人又走了回去,路上,依旧都是眉目沉肃,无人有心言笑,直到进了神家大宅,那股压抑才散了些去。   神权指挥着神圣和神奇把天命盘再次抬回祠堂,姬风华则对神往道,“祭祀结束了,也没那么多忌讳了,你嫂子也该累了,你带她去你屋里歇歇去。”   闻言,走远的神圣就轻哼了声,却没提出抗议。   神奇也没了祭祀时的好脾气,表现出点焦躁来,不明白大哥和二哥抢来抢去有意思吗?那女人又丑又笨有什么好啊?最重要的,还喜欢红杏出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往面色淡淡,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什么,“是,母亲。”   温暖挑眉,美男难道还在跟她怄气?   姬风华摆摆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看着几个孩子都走了,站在原地的几人,那脸上的愁绪再不加掩饰,神勇甚至眼圈都红了,见状,神话忍不住斥了一声,“你可真出息!”   神勇也不嫌丢脸了,哽咽道,“我心里难受嘛,实在忍不住,只要一想到明天他们就都走了,要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我就,我就想哭……”   闻言,神化那心里顿时也不是滋味了,嘴上还硬着,“那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就该趁着年轻多出去闯荡一下。”   神勇担忧的问,“可要是有危险呢?又该如何?”   神化下意识的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啊。”   神勇顿时眼圈更红了,“你家小三儿皮糙肉厚挨一刀当然没事了,可往儿,呜呜,往儿手无缚鸡之力,挨上一刀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神化被他哭的头疼,“不是还有圣儿在嘛,没什么好担心的。”   神勇却依然放不下心来,看的神化烦躁起来,“你担心有什么用啊,难道还能不让往儿去?那可是天意所为,再说,往儿也不会当懦夫。”   神勇辩驳,“我不是要拦着,我就是担心不行吗,儿行千里母担忧你懂不懂?”   神化翻白眼,“你是父好么?”   神勇不服气,“父也担忧!”   姬风华被两人吵的心烦,摆手,“行了,都别说了,要离开的也不是只有咱们家的儿子,要担忧也是他们,再说,三个孩子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   神化附和,“就是,华儿说的对,老大的医术无双,心计也够用,往儿才智超群,谋虑过人,就是那容貌走出去也能秒杀一片,就是小三,虽说脾气差了点,可胜在武功好,有他在,也没人敢欺负他们兄弟几个。”   “可是,我听说山外的人都很是阴险狡诈的,他们兄弟三个就是再聪明能干,可也势单力薄……”   神权这时开口打断,“别忘了,还有儿媳。”   神勇一怔,“儿媳?”   神权眸光坚毅,“儿媳家是世家大族,在当地根基很深。”   闻言,神化皱眉,下意识的道,“难道说要让它们三兄弟走出去了依靠媳妇儿?”   神勇便咋呼起来,“哎呀,那可不行,靠女人吃饭过日子,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姬风华就凉凉的看过去,“怎么?若是依靠我你觉得丢人了?”   神勇赶紧讨好,“那不一样啦,我喜欢靠着小华华,可是那三个都是什么性子啊,他们怎么会愿意呢?”   姬风华哼了声,“别把他们想的一个个多有骨气,再傲的骨头在儿媳面前也能被折弯了。”   神勇眼眸闪了闪,“就算圣儿和往儿可以,小三儿也不行吧?”   神化就不乐意了,“二哥,说儿媳呢,能别拿小三儿说事吗?”还嫌他不够为那混小子心烦啊,眼瞅着儿媳和老大、老二都恩恩爱爱了,自己儿子却连手都没碰到,说出去真是丢脸啊。   神勇干笑,“好,好,说儿媳,大哥,您是想依靠儿媳家族的力量吗?”   神权摇头,“不是,是他们互相帮衬。”   他怎么会让自己儿子变成吃软饭的呢?   神勇还是不解,神权便多解释了几句,“儿媳家里也是内忧外患,举步维艰,他们三个出去后,岂会坐视不管?”   神勇恍然,“先解决了儿媳家的困境,再联合一起接触部落危机对不对?”   神权高深莫测道,“没有先后,这两者是并存的,缺谁也不可。”   闻言,几人就沉思起来。   姬风华不耐的道,“都回去吧,该准备的准备,明日一早送他们离开,离开了好,老娘以后耳根子就清静了,也少操点心,多活几年……”   她嫌弃的唠叨着,疾步离开。   见状,神权就追了上去。   神化心疼的道,“华儿其实比我们更伤心吧,当娘的对儿子的感情是谁也比不了的,她却非要克制着。”   神勇听后,又想哭了。   ……   却说温暖和神往离开后,两人一直是一前一后,他在前,她在后,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然而,在进了他的院子,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后,他忽然停住脚步,等她走近,便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挑眉,忍不住问,“不生气了?”   神往无辜且淡然,“我何时生过气?”   温暖好笑,又逼问了一句,“那也不跟我怄气了?”   神往眸光动了动,撇开脸,“我也从未跟你怄过气,你想多了。”   “喔,这样啊……”温暖拉长了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不是生气,也不是怄气,原来是在跟我使小性子、闹别扭啊?”   “你……”神往终于装不下去,神色懊恼起来,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你就欺负我吧,若是换成大哥,你必不会这般待他。”   温暖闻到酸味,好笑又好气,“你大哥也压根不会如你这般好不好?”   这话还真不冤枉那货,那货能和她冷战好几天吗?肯定做不到,早腆着脸黏上来了。   神往也似想到大哥的性子,不说话了。   神往见他那副样子,莫名有种受气的小媳妇既视感,忍不住揶揄道,“你是怎么想开了?不用我去哄了?我还想了好多话想等祭祀后博你一笑呢?”   反正是马后炮,就用来欺负他的,温暖只管随便说。   神往却当真了。   ☆、第一百零三章 这样哄你好了吗?   神往却当真了,然后就懊悔了,倒不是多懊悔自己先放下骄傲,而是他想知道她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来哄自己,抑或是会做出什么动作来博自己一笑。   这么一想,他悔的脸都青了。   温暖却笑睨着他那副后悔不已的样子,很是欢喜。   见状,神往忽然一咬牙,豁出去一般,拉着她的手就转身往后走,温暖被动的跟着,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给闹懵了,美男这是要干什么?   出了他的院门,他停下脚步,“好了,我们重新开始。”   “什么?”温暖懵逼脸。   神往盯着她,美眸里都是懊恼,“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就当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一次,他便会忍着心底对她的想念,不再先放下骄傲去拉她的手求和好了,他会等着听她哄自己的话会是多么动听甜蜜,最好作出讨好的动作,那么这些日子受到的冷落委屈,便可以烟消云散。   温暖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好笑的瞪他一眼,“喂,你幼稚不幼稚啊?”   哪有这么玩的?还一切重来?这又不是拍戏,bug了再喊一遍action。   神往对她的调侃,置若罔闻,反正为了被哄一次,他是打算豁出去的,不是说会哭闹的孩子有糖吃嘛,看看大哥就知道这话是多正确了。   这么一想,曾经固若金汤的节操就有些裂痕了,他底气也足了些,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任性道,“我要是幼稚,就不会拉着你到这里,会直接回到一进大门那里,母亲和大伯、父亲都在的时候。”   闻言,温暖简直怀疑美男被神圣或是小三儿附体了,怎么能任性呢?任性很讨厌的,可任性的美男就另当别论了,那风情……她看的有点心里荡漾,忙不自在的撇开脸,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以后她还怎么办?   于是,她咳嗽一声,坚决抵挡,“别闹啦,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能当没有过呢?这是生活,不是演戏,重来一回,也不是那个味道啊!”   她说的冠冕堂皇,对他却是没有半分撼动。   神往继续任性道,“这个好办,我可以去摘些忘情花来,稍微吃几个花瓣,就可以忘却刚刚发生的那一刻钟的事,如此,便好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忘情花?要不要这么狠?   美男任性起来,还是有些难以招架的,温暖看着人家坚决如铁的眉眼,暗暗懊悔祸从口出了,这不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为自己的愚蠢默哀三秒。   “温暖!”他催促着,美眸开始荡漾起欲说还休的百般风情,有怨有嗔有委屈有恼恨,怎一个勾人了得?最是难以抵御这种不经意的风情。   不过,她还想挣扎,总觉得就这样妥协在美色下真的好丢脸啊,“那个,神往……”   神往这时忽然道,“你要是同意,我就送你个礼物。”   “嗯?”   “礼物。”美男又强调了一遍,像是在诱惑小孩子好好学习抛出的诱饵。   “什么礼物?”温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先不告诉你,重来一遍后就拿给你看,总之,你一定会喜欢。”本来,那是他打算用来讨她开心的,没想到这会儿倒成了诱惑她的了。   温暖想了想,美男的品味从来不俗,他都觉得能拿出手的东西定然是不凡的,好奇心激起来,她终于点头了,“好,那就再演一遍。”   给这样的绝色美男搭戏,值了!还有礼物,咳咳,她实在不愿承认自己早已动摇,却非要等着有个合理的借口才妥协。   谁知,美男认真的纠正,“是重来一遍,不是演。”   言外之意,你不要敷衍了事,一定要诚挚的把那些没有说出来的动听的话一句不拉的给他表白出来,最好加上动作……   温暖好笑的点头,“是,是!”   神往这才满意了,松开她的手,如之前那般,先走了进去,温暖陪着幼稚的跟在后面,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等走到那棵树下时,他步子放缓,温暖还没明白,他怎么还走啊,不是该停下等着拉她的手了?咦?等等,重来一次,人家好像要自己主动吧?   果然,美男走慢后,见她还不主动,回头幽怨的嗔了眼。   温暖心神领会了,忍着笑意,赶紧配合的喊了声“阿往!”   这一声出,神往便先觉得心里被甜水浸泡了,不过强撑着没立刻停下,又艰难的迈了两步。   温暖好笑的追上来,喊得更柔情万种,“阿往,等等我啊。”   他这才停下,撇开脸,摆出一副还在怄气的别扭样,“有事?”   温暖内心噗了一声,要不要这么演?原本只以为神圣那货爱演,原来美男也有这癖好,不愧是亲兄弟,她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没事就不能叫你啦?”   神往转过脸来看她,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话,不是有好听的哄他?   温暖轻咳一声,她哪有什么甜言蜜语,她之前那是故意逗他好么?“那个,你还生气啊?”   神往轻哼了声,表示不屑,这就是你哄人的话?   温暖干笑,“呵呵,别生气了哈,生气容易长皱纹,美人生了皱纹那就是罪过了……”   神往听不下去了,“温暖!”   温暖也尴尬啊,她是真不会哄人啊,再说她有错吗?   神往见她不言也不动,负气的就想扭头走,温暖哀嚎一声,这是逼着她放大招啊,见人家真的迈出一步了,她赶紧扑过去,嫣红的唇对着那美好如玉的肌肤就亲了上去,吧唧一声,响亮无比。   她亲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他,更是僵在那里,犹如被人点了咒语,耳朵却无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心头更是涌动起无边无际的甜蜜狂潮,猛烈的几乎要把他湮灭。   “这样哄好了吗?”温暖柔声问。   神往忽然拔腿就走。   温暖傻了,嗯?怎么还跑了呢?难道亲亲都治愈不了了?   神往疾走了片刻,见身后没有动静,不由停下,转了头,羞赧的催促道,“还不走?礼物不要看了吗?”   至此,温暖恍然大悟,喔,感情美男是被自己亲的害羞跑了啊,那张转过来的美颜红了一片,便是最无可否认的证据。   她觉得之前的妥协值了。   她笑吟吟的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忍不住调侃,“阿往,你脸红了喔。”   神往羞恼否认,“没有。”   “真的啊,要不你照镜子看看?”   “没有就是没有。”   “呵呵呵,阿往,事实就是事实。”   “温暖!”   “嗯?有何指教?”   “你再这般欺负我,我就……”   “就如何?”   “我就把你的脸也亲红了。”   “……”   两人进了屋里去,躲着偷看的一人一鸟才缓过神来。   阿呆还张着讶异的嘴,“没想到,少夫人是这样的少夫人啊,扑上去就亲了二公子啊!”   神出却哀怨脸,“卒不及防就被喂了一碗狗粮,讨厌!”   阿呆纳闷,“你明明是鸟,怎么总喜欢吃狗粮呢?”   神出恨不得拍他一翅膀,“因为我们都是单身狗。”   阿呆拒绝戴上这个标签,“我不是,你也不是,你有鬼没了,而我……还只是个孩子。”   神出呸呸了几声,“这会儿承认你是个孩子了?”   阿呆无辜望天,“我一直都是,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掉节操,说些下流的话,来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神出回一声呵呵哒,飞走了。   阿呆忙问,“你干什么去?”   “看看还有没有狗粮吃?”说着,飞到能看清屋里画面的最佳位置上。   阿呆只犹豫了三秒,就没事人一样的跟过去,“让一让,给我腾点位置。”   神出挖苦,“你不是个孩子吗?”   阿呆一本正经道,“就是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神出忍不住鄙视道,“你跟大公子学坏了啊。”   阿呆道,“你再夸我,我就把这句近墨者黑的话完美传达给大公子的。”   神出愤愤不说话了。   一人一鸟挤在树上,继续吃狗粮。   屋里,温暖正催着他拿礼物,神往却不慌不忙的了,“这般着急做什么?母亲不是说,你累了要我带你回来歇歇吗?”   温暖眨巴眼,内心沸腾,美男难道不但任性还学会流氓了?“所以呢?”   神往面不改色,很是正经的指了指书房里的那张软榻,“你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温暖无语的呵呵声,“然后呢?我歇着你在边上一起陪着?”   如此,就完美的睡到一起了呗?   神往还是正经脸,“你要是想要我陪着也可以,祭祀是很辛苦的事,我不像大哥和三弟那样还有武力傍身,腿都走的有些酸痛了。”   “那你去歇着吧。”温暖好笑道,当她是无知少女那么好拐啊?   神往终于有点装不下去了,羞恼的拉过她的手捏了下,“一起。”   温暖装傻。   神往便又道,“下午我要收拾带走的书,可以由你来选。”   闻言,温暖眼眸顿时一亮,“真的?”   神往眉眼里带了宠溺的笑意,点头,“嗯,都随你选,喜欢带多少就带多少。”   ------题外话------   好久没来有奖竞猜了,今天说一个哈,出部落的不是有十个人嘛,除了神家三兄弟和温暖,剩下的六人是谁呢?在文中都已经出场了,妹子们开发脑洞想哈,其实很好猜的喔。   今天的一更是不是甜甜哒?中午二更哈,还想继续喂狗粮怎么办?   ☆、二更送上 狗粮管饱   这话出,温暖就被甜到了,虽然知道眼前的美男早就暗中打包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书,可搬到明面上来宠,那又是另一番感觉,她决定投降。   “好,不许反悔,你知道我垂涎你的书好久了。”   神往唇角的弧度翘的更高,若是再垂涎他的人,那就完美了,“永不悔。”   温柔有力如誓言般的三个字,让温暖又狠狠甜了把,糖吃太多也不行啊,她赶紧去软榻上抢有利位置,还不忘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本书以显示纯洁。   神往为了不显得自己急色,矜持的坚持了三秒,然后从容的跟了过去。   外面,阿呆惊讶的瞪大眼,“哎呀,二公子看似从容,可脚步却比平常的节奏快了两拍啊,二公子居然也会装?”   神出鄙视,“男人呗,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闻言,阿呆下意识的道,“乌鸦?你直接说鬼没不就得了,谁还能黑过它去?”   神出一翅膀拍过去,“找屎啊!”   阿呆本想还击,结果看到下一幕,惊讶的都忘了,“哎呀,二公子就这么躺下啦?这也太顺从了吧?不对,那软榻多窄啊,二公子不觉得挤吗?”   神出更鄙视,“下半身舒服了就行呗。”   阿呆又喊,“哎呀,二公子还伸出手臂把少夫人搂在怀里啦,这么主动热情真的好么?喔,原来是一起看书啊,差点冤枉二公子的节操……”   神出已经在咬牙切齿了,“都是套路啊,今天的狗粮是要管饱吗?”   阿呆却是看的很兴奋,有种苦尽甘来的爽快。   屋里,软榻上,紧密躺着两个人,软榻其实也不算窄,一米多宽,睡两个人也能勉强凑合,温暖还为了容易保持安全距离,故意睡在了外面,结果人家躺里面后,就把她往怀里带,美其名曰,“别掉下去。”   温暖,“……”   她又搬起石头砸了回自己的脚?   温暖借故看书,来纯洁气氛、化解尴尬,他也跟着像模像样的一起看,手脚还算老实,可那呼吸能不能别总是往她耳朵里吹啊,很痒的好不好?   只是这话题还是不要轻易说比较好,于是,她往旁边歪了下头,然而,下一秒,就被他板正过来,还教育道,“歪着头看书,对颈椎不好,容易头晕。”   温暖,“……”   你把我头使劲往你怀里带,就不怕我伤着颈椎了?   美男一旦无耻了,还真是毁三观。   两人纯洁的看了会书,温暖撑不住了,耳朵被撩的太痒,躲又躲不开,她只好道,“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的吗,不会是骗我的吧?”   神往合上书,侧了下身子,低头看着她,“自然不会骗你。”   “那不拿来?”温暖伸手。   神往却道,“不着急,我还没雕琢好。”   “什么?”温暖觉得被忽悠了,声音拔高。   神往纵容的笑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给你,只是那礼物还不够完美,而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卒不及防,又被甜了下。   外面,阿呆一脸敬佩,“二公子如今说起情话简直不要太流畅啊。”   阿呆哼唧,“言情小说没白看。”   闻言,阿呆怔愣,“你咋知道二公子偷看这个了?”   他还以为那是他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呢,虽然还想爆料,却为了二公子的形象苦苦忍着,谁想人家居然知道了。   神出轻蔑道,“知道这个很难吗?用脚趾头都能随便猜出来,上次二公子和少夫人比看书,少夫人问的那些他都不知道,他能咽下那口气?还不得暗中找出大公子藏的那些书苦读一番啊?”   阿呆恍然,那些大公子藏起来的书还是他去找的呢。   屋里,温暖的气焰就消下去了,“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   神往没再瞒她,“是一块琥珀,在部落里,这样的东西不算稀奇,不过这一块里景致还不错,花瓣如雨,五彩斑斓,还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我觉得有趣,就想给你打磨成个摆件,放在书桌上……”   温暖听的眼眸瞪大,不由出声打断,“等等,你说琥珀里还有尾巴?”   神往怔了下,点头,“对啊,有何不妥吗?”   温暖躺不住了,坐了起来,顺便拉起他,“快带我去看看。”   闻言,神往后悔的想撞墙了,却不得不在她催促中起身下去,然而终究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温存睡睡就这么泡汤,于是,又把她按下,“你躺着,我去拿。”   温暖哪里躺的住啊,可人家认真的道,“你不躺着,我就不去了。”   温暖服气了,这么幼稚连神圣都要靠边站了。   她只好再躺下,等着他回来,片刻后,神圣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琥珀走回来,温暖一眼看过去就惊艳住了,下意识的就要起来,却被他无耻的按了回去,且一本正经的躺下,嗔怪她,“不是说好了躺着看吗?”   温暖,“……”   非要躺着看吗?这是多么神奇之物啊?若是她没猜错,那条尾巴是恐龙的!   见她呆呆的盯着,神往忍不住笑道,“就这么喜欢?”   温暖使劲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摩挲,那是一块上好的琥珀,纯净的色泽,里面犹如一个被时光留住的缤纷世界,娇艳的花瓣仿佛刚刚从枝头坠落,也或者是被那条尾巴有意扫过,整个画面被安排的不要太有爱和谐,这样的浑然天成最是珍贵难得!   还有那条尾巴,毛绒绒的,带着几分可爱和呆萌,又似傲娇的在炫耀,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摆件放在书桌上,她还能看得进书去不?   不对,这样的化石会被那些专家们抢着去研究吧?   她在那里纠结,把他倒是冷落了,神往见琥珀的魅力都大过他了,便吃味起来,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她不依,“我还没看完呢。”   神往幽幽的道,“看我好了。”   温暖,“……”   神往又豁出去般的道,“难道我还不及那琥珀好看?”   温暖眨巴了下眼,忍了又忍,还是没绷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呵呵呵……”   美男如今已经幼稚到和物件争风吃醋的地步了吗?   外面,阿呆看温暖笑得乐不可支,纳闷了,“二公子又没讲什么笑话,少夫人怎么笑成那样了?”   神出鄙夷,“因为他卖了个蠢萌!”   “啊?”   “笨,都堕落的和一块石头争宠了,难道还不搞笑吗?”   “……”   屋里,神往说了蠢话,也是羞恼不已,见她一个劲的笑,分明是自己取悦了她,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许笑了!”   温暖根本听不进去。   他又喊了一声,“温暖!”   温暖看他羞愤交加的样子,反而笑得更欢快了。   结果,乐极生悲了。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只渐渐开窍的美男?   于是,神往在觉得自己几次三番警告无果的条件下,摆够了君子之风,然后忽然翻身而上,把她压在了下面,唇更是准确无误的贴上她的,选择了这种他最喜欢的警告方式。   世界顿时一片安静。   只有外面的一人一鸟无法淡定了。   阿呆瞪大眼,“二公子说逆袭就逆袭了?要不要这么威武啊?”   神出却是嫉妒,“哼,一言不合就亲亲什么的最讨厌了。”   鬼没那黑鬼怎么就不会啊?一言不合就知道骄傲的跑路,仿佛对它多蔑视。   阿呆听不到神出的酸话,只看的亢奋,“哎呀,果然还是这样的画面最有爱,二公子加油,扑到少夫人,亲到天荒地老去!”   神出又酸溜溜的道,“求某只白狐狸的心理阴影面积。”   说到这里,阿呆从激动中抽身出来,不悦道,“神出,你可别在少夫人面前瞎掰掰白狐和二公子那点事儿,呸呸,不对,两人根本就没事。”   神出哼唧不语,它早就机智的掰掰完了,完美的给二公子上了眼药。   说到这里,阿呆后知后觉的想起,“咦?白狐去哪儿了?”   神出幸灾乐祸的道,“还能去哪儿?肯定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一边心碎一边唱歌呗。”   “啊?唱歌?”有那么好的心情?   “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神出好心给出歌名。   阿呆,“……”   神出一时歌兴大起,也或者说见不得屋里那两个吻的难分难舍、死去活来的两人,幽幽的唱起来,“颤抖的唇,等不到你的吻,我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希望希望希望你会心疼,为何不肯,轻轻唤我一声……”   阿呆斜睨它一眼,“你唱的是自己的心声吧?”   神出羞恼成怒,“放屁,劳资的唇颤抖过?”   阿呆无语,你的鸟嘴也得颤抖的起来啊!   见他还一脸不屑,神出更加悲愤,“天啊,来块石头砸晕他吧。”   石头没来,远远的,神圣飞一般的闯进了院子,那模样跟捉奸的差不多了。   见状,阿呆顿时急了,“怎么办?大公子又要来捣乱了!”   神出心里舒坦了,“你有本事可以去拦啊。”   阿呆不敢。   见他怂了,神出也治愈了。   树下,神圣呼啸而至,一下子推开门。   ------题外话------   琥珀之说,是木禾最近之前看了一篇新闻,说是有人发现琥珀中有恐龙尾巴了,真假不确定,不过木禾去网上搜了下图片,毛绒绒的尾巴很可爱,就拿来给美男哄暖儿用了,勿要考究喔。   下午四点左右三更   ☆、三更送上 这次不哭了,改壁咚了   屋里,两人正吻的忘乎所以,早就屏蔽了一切视听,只有唇舌间辗转的香甜和温软,还有彼此的指尖颤抖着抚摸过的寸寸玲珑和美好。   神圣忽然的闯入,犹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惊飞了无数偷情的野鸳鸯。   神往和温暖慌乱的分开,然后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双双挽救着衣衫不整的凌乱画面,那表情跟偷情被抓包有一拼了,一个美颜潮红,一个眼神躲闪。   神圣就站在门口,抿唇不发一言。   两人手脚不利索的整理完,就摆出一副准备承受暴风雨袭击的认罪状。   神圣这时幽幽的开口了,“二弟,软榻睡着舒服吗?我和暖儿都没挤过呢,纯洁的我以为只能在床上,原来你背后又开辟了另一条路。”   神圣赶紧起身走下去,很老实的喊了一声“大哥。”   神圣轻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挖我墙角挖的不要太凶猛!”   神往知道,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其实他也没做错啊,她是他嫂子,却也是他的女人,可这时候讲理是愚蠢的,他还是老实的让大哥发泄吧,气撒够了,就天下太平了。   谁知,神圣这次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看到那火热的一幕,他心里的醋坛子至少打破了好几个。   他斜睨着他,“你知道我怎么找来的吗?”   神往不语,却升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神圣很是恶劣的道,“是你的红颜知己跑去告诉我的,它醋火中烧,又拿你们这对野鸳鸯无奈,就拉我来捉奸了!”   实际上,白狐啥也没干,就往他窗口一现,他立刻就闻到奸情的味了。   闻言,神往顿时有些急了,“大哥,我哪里来的红颜知己?”   神圣哼唧,“你养了人家好几年,朝夕相伴,怎么,暖儿一来,你就打算不认帐了?”   “大哥!那是一只白狐!”说的好像他养了个妾室。   “嗤,白狐怎么了?白狐也是个雌性,又不是不能行夫妻敦伦……”   “大哥!”见神圣越说越离谱,神往慌了,紧张的去看温暖的反应,解释着,“不是大哥说的那样,你知道的!”   温暖这会儿渐渐平静下来,脸色淡淡,看不出信了还是不信。   神往心里不禁郁闷。   神圣还在火上加油,“二弟你莫要否认啦,整个神家谁不知道白狐喜欢你啊,你若是也无心,怎么会由着它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神往简直百口莫辩,不是口拙,而是他解释的越多,大哥就会越往死里虐他。   神圣见他不说话了,哼了声,这才朝着温暖走过去,“看吧,二弟默认了,暖儿,走,我们不和这种三心二意的负心汉在一起!”   温暖乖觉的随着他离开,这个时候,她要是敢帮衬美男说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所以不掺和是最明智的。   两人出了门,神圣就拉着她一路疾走,仿佛有多么急不可耐的事,温暖也想不出来,只好被动的跟着他,等到进了他的院子,她知道了。   一进了他的地盘,他几乎一秒都忍不了的就搂着她抵在了墙壁上,唇急切的吻上去,带着几分力道和酸气,亲的好不狂野霸气。   温暖懵了,被壁咚了?   懵的何止她一个?   见神圣拉着她暴走,神出和阿呆就赶紧跟着过来看戏,结果就看到这么热血沸腾的一幕,同看的还有神奇,他也是个倒霉催的,路上正好撞见了两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谁知大哥就像是没听到似的,那急迫的样子跟他那天装尿急有一拼,他不由的好奇,所以也跟来了。   结果,两人一鸟就被狠狠喂狗粮了,吃的那个饱啊。   神出消化不良的摸肚子,“还要不要让人活啊?我想过一百种死法,却唯独没想过会撑死!”   神出喃喃惊叹,“这是什么花式亲法啊?”   神出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壁咚懂不?”   “壁咚?”阿呆重复了一遍,又叹,“还以为二公子那种饿虎扑羊的亲吻就已经登峰造极了,不想大公子也不遑多让啊,压在墙上就亲了,啧啧……”   神奇本来看见这一幕,就已经觉得五雷轰顶了,结果又听到阿呆那一句饿虎扑羊,顿时整个人更不好了,俊颜黑透,绿云罩顶,“二哥还对她饿虎扑羊了?”   阿呆下意识的道,“对啊,亲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神奇攥拳攥的咯吱响,“草,那不是大哥也吃了二哥的口水?”   闻言,阿呆满脑子的旖旎激情都成功的粉碎了,大公子吃了二公子的口水?大公子吃了二公子的口水?呕……   见神奇把阿呆给误导了,神出忍不住发言,作为一个资深腐鸟,它怎么能容许不健康的爱情观出现呢?于是,它激动的纠正道,“三公子,你不懂啦,兄弟相爱相杀的多有爱啊,互相交换一下口水怎么了?还有抱在一起翻云覆雨的,那才是腐界中的极品……”   神奇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阿呆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颤抖着看着神出,仿佛它是一只来自外太空的鬼。   神出见引不起共鸣,哼了声,“真扫兴,连个一起*的小伙伴都找不到,还是喂狗粮吧。”   两人一鸟又继续看起那场吻的热血沸腾的壁咚戏。   神奇终究是不行,再看下去,他非气炸了不可,于是,扭头就走。   神出喊,“别走啊,三公子,还等着你看完了大公子的壁咚,醋火中烧之下,也当一回霸道总裁,拉着少夫人找个地方来一场惊天动地的深吻呢。”   神奇羞恼成怒,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就扔了过来,神出顿时惊吓的嘎嘎飞走。   神出功夫好,成功躲开了,咦,他若是没看错,三公子是不是玩了回一箭双雕啊?那小石子瞄准的可不是只有神出,还有正在倾情演绎壁咚的两人。   神奇当然不敢打神圣和温暖,所以那小石子就是擦着两人头顶上的墙壁划过,顿时,灰尘扑簌下来,眯了神圣的眼,他不舍得松开,揉了两下,四下看看,却没有半个人影,神奇干了坏事早窜的不知踪影了。   阿呆为了不被冤枉,也闪的远远的。   神圣没找着罪魁祸首,不免郁闷,温暖却暗暗感激,骚扰的真是太是时候了,再不打断,这货就想青天白日的撩她裙子了,吃醋的男人果然不好惹。   “暖儿……”他沙哑的喃喃了一声,又想亲上来。   温暖忙抬手挡住他,“神圣,让我喘口气。”   闻言,神圣就酸酸的哼了声,“二弟压着你在软榻上翻云覆雨时,你怎么不喊停啊?二弟又不比我轻多少……”   温暖还在喘息着,这不是原因好么?原因是美男亲的温柔缠绵啊,你亲的狂风暴雨,她能受的住才怪了,不过这次……“嗯?你这次怎么没哭啊?”   心念所至,她一时好奇,忍不住问出声来。   神圣撇起嘴,“会苦恼的孩子有糖吃,可霸道总裁有肉吃,我不能总是吃糖吧?偶尔也要荤一下!”   温暖,“……”   神圣还在不依不饶,“暖儿,你说你现在唇上是谁的味道?”   温暖立刻识相的道,“你的,都是你的!”   “那你说是二弟的嘴巴甜还是我的唇更好吃?”   这个嘛,倒是为难住温暖了,她能说各有千秋吗?   当然不能。   某货一副风雨欲来状,她只好违心的道,“还是你的。”   “那你说是他的技术好还是我亲的妙不可言?”   “咳咳,你!”   “那你是在他的身下欲仙欲死还是在我怀里神魂颠倒?”   他越问越离谱,温暖终于没法配合了,佯怒的推开他,“别闹啦,我还要去收拾东西呢。”   “暖儿……”他还要纠缠。   温暖赶紧跑,“好啦,都是你,都是你……”   神圣也不管这话有多少诚意,至少暂时治愈了一下,然后又想想峡谷口外还在心碎的表哥,嗯,心情更好了些,追着她也进了屋里。   温暖原本下午用来收拾整理东西,然后再跟神家长辈们告别,谁知道,午饭后,姬风华就拉着她进了神家祠堂,其他人都跟随在后。   温暖一开始有些讶异,也隐约有些紧张,进祠堂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清楚的,这是要让她见神家的列祖列宗了,那也是确定了她神家媳妇的身份。   所以,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沉重迟疑,直到到了祠堂门口,看到那庄严又神圣的门匾,她乱糟糟的心忽然就变得平静了,那扇门就像是无声的召唤,让她再无任何犹豫。   神权走在最前面,一众人皆神色肃穆,无人言笑。   待到进去,温暖就看到正前方的桌子上,摆满了一个个的牌位,上面刻着一个个的名字,最上方是一个石像,雕琢的很粗糙,却让人肃然起敬。   若是她没猜错,那是神家的老祖宗吧?一手创建了部落的那位奇人,原来生的如此慈眉善目!   神权点了三炷香,恭敬的拜了下,插在香炉上,然后带头跪了下去,其他人皆跟随,温暖也虔诚的跪了下去。   ------题外话------   今天有点小发烧,若不是太喜欢文字,又舍不得你们的期待,木禾简直怀疑自己是在找虐受啊,嘤嘤嘤   ☆、第一百零四章 准备离开,最后的家宴   神权对着石像和众祖先牌位,恭敬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明日圣儿、往儿,小三,就要离开部落了,前方艰险,路多不平,不孝子孙神权特来祈求,求祖辈多保佑他们,护他们能平安归来。”   这番朴实至简的话,让温暖鼻子一酸,此刻,她总算体会到什么是父爱如山,关心不会时刻挂在嘴上,甚至在孩子的成长中多伴随着打骂,然而……   神勇这时也哽咽着祈求,“列祖列宗啊,您们可一定要显灵保佑他们啊,我宁愿折寿十年!”   闻言,神化斥道,“别胡说,你也是神家的子孙,祖辈的后代,手心手背都是肉懂么?”   神勇眼圈发红,“可他们还年轻,是神家的希望啊,祖宗们会明白的。”   神化抿了抿唇,诚心对着正前方祈求道,“那也再拿我十年阳寿去吧。”   跪在后面的几人眼眶都有些酸涨了。   神圣不喜这样的氛围,遂对着跪在最前面的神权道,“爹啊,二叔和三叔都愿意为了保佑二弟三弟贡献十年阳寿了,您都不表示一下啊?”   神权闻言,回头,“在祖宗们面前,也敢玩笑?”   神圣忙着前面拜了几拜,然后道,“祖宗们不会怪我的,他们知道我的性子,再说我们就要离开了,几千年啊,神家的子孙都好好的生活在这里当神仙眷侣,就只有我们三要出去拼死拼活,看在我们三这么苦逼的份上,他们也会多宽待厚爱我们几分的,哪会计较?”   其他人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神圣又拉起温暖的手,对着那尊石像道,“老祖宗,这就是我媳妇,也是您的重重重孙媳妇,是天命盘选择的,也是我选的,我很喜欢,父母也喜欢,谢谢您,一定是您的仁德感动了天地,老天才赐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媳妇,您放心,就冲您对我这么偏爱的份上,我也一定囫囵的离开,再囫囵的回来……”   神权瞪眼,“就光这样?”   神圣眨眼,“您刚才不是就这样求得祖宗们吗?这不是最重要的?”   神权哑口无言。   姬风华扭头,暗暗斥他,“好好说话。”   在祠堂里,还不老实。   温暖也挺无语的,当着祖宗的面啊,这货都不忘玩表白吗?   不过不得不承认,被他这么一搅和,刚刚那股悲伤的哀绪消散了很多。   神圣无奈道,“好,还有我们会斗倒一切牛鬼蛇神,化解部落危难,保部落永世长青,唉,我刚刚没说这些,不是忘了,而是因为这些太简单了好么,都不值得我在祖宗们面前一提,免得祖宗们嫌弃我唠叨,说不得还以为我有显摆的嫌疑,那我不就是冤了?可你们呢,唉,非要把我推上英雄的宝座……”   神勇听不下去了,低声无语的道,“圣儿啊,你已经很唠叨了,祖宗们说不定都生气了。”   神圣眨眼,“有么?我在陪祖宗们拉呱聊家常,难道这不是一种尽孝?”   神勇,“……”   神权撵人了,“你们三都出去吧,儿媳留下。”   “啊?爹,您留下我媳妇儿干什么?祖宗们看久了,我也是会醋的。”   神权一巴掌就招呼到他头上,“混小子,离开前还得让老子再收拾一下!”   神圣抱头,“爹,祖宗们都在上面看着呢。”   神权瞪眼,“看着老子也敢揍你。”   神圣撇嘴,“我知道啊,我只是怕祖宗们鄙视你。”   神权,“……”   其他人也不解。   温暖心里猜到几分,忍不住嘴角抽了下。   神圣好心解释,“祖宗们会说,臭小子,老子当年也是这么收拾你的!”   神权俊脸可疑的红了下,那是羞恼成怒的征兆,见状,神圣立刻识相的起身跑出去了。   神往和神奇跟在后面。   三兄弟出了祠堂,并没有走远,就守在外面,若不是怕里面听到,神圣都想贴在门板上偷听了。   神往问,“大哥,你说为什么单独留下嫂子呢?”   神圣叹息,“也许爹是看出祖宗们太喜欢暖儿,一时半会的舍不得她走,所以多陪一会儿吧,唉,我就知道,暖儿的魅力无人可及,不但男女通杀,飞禽鸟兽也是她的裙下之臣,现在连祖宗们都……唉,真是每次一想到这些,我就犹如吃了一坛子泡了几十年的酸菜,那滋味酸爽的无法形容啊。”   神往,“……”   他就不该问。   神奇明智的没张嘴,他现在心里还有点怪怪的,他印象里,父亲对他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态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自己武功比大哥和二哥好很多,父亲也不见多骄傲自豪,总骂他脑子笨、人傻,让他一度怀疑,爹当年不会是想生个女儿吧,所以才对他这个儿子不喜,总是诸多的嫌弃,结果刚刚听到那句愿意折寿的话,他心里不可抑制的震动了,没想到父亲会用那么平淡的话,说出来,仿佛很随意自然,却偏偏是那样的随意自然,才让他觉得动容,那说明什么,说明父亲认为他那样做很甘愿,甘愿到那就是一见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折寿十年啊……   他正悄悄感动着,就听神圣道,“小三儿,快用你的顺风耳听听里面都在说什么?”   神奇,“……”顺风耳是什么鬼?   “快呀。”神圣见他傻愣着,又催促道。   神奇黑脸,“大哥,我听不到。”   神圣满脸惊异,“你耳朵聋了?天啊,这可怎么办?明天就出部落了,你却先残疾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你吗?”   神奇暴走。   神圣指着他的背影问神往,“小三儿不会临阵脱逃吧?残疾也是可以上战场的,身残志坚嘛……”   神往垂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俩兄弟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站的腿都酸了,天眼看都黑了,神圣的耐心也快耗完了,祠堂的门终于开了,温暖走了出来,是一个人。   见状,神圣奔过去,朝后面看看,祠堂的门又闭上,他不解的眨眨眼,“暖儿,爹娘还有两位叔叔呢?”   温暖的脸色很复杂,直到此刻,在里面经历的那些事,听到的那些话,还让她无法平静,她摇摇头,“他们还想和祖宗们多说一会儿话,让我们先离开。”   “喔。”神圣似懂非懂,忽然手指搭在她的脉上,然后,眼眸瞪大了。   温暖没阻止,她觉得应该让他知道,知道他的父亲对他那份如山的父爱是多么的厚重。   半响后,他蜷缩起手指,脸色有些怪异,似乎是不知如何来摆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感动,想哭,却又不想丢脸,他无助的看向温暖,这一刻,他茫然的像个孩子。   温暖心里一缩,伸开手抱住他,无声的拍着他的后背。   他汲取着她深深地暖意,哽咽道,“暖儿……”   温暖鼻子也发酸,“神圣,你将来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嗯。”   “也会还子女债……”   “……嗯。”   “将来我们好好孝顺他们。”   “嗯!”   听到他声音平静了,温暖才松开手臂,见他正努力的逼回眼眶里的晶莹,不由的又觉好笑,这货平时一言不合就哭给她看,一度让她怀疑他是水做的,可现在该哭的时候了,他却硬撑着不流泪了,还真是……   神往走过来,低声问,“我父亲他可有对你说了什么?”   一个时辰,可以说什么,做很多。   温暖摇头,“我答应过他们,不告诉你们的,但是终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   等你们也当了父亲,等你们的孩子某一天也要离开家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你们就会知道当年自己的父亲都为自己做过什么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亦然。   神往便不再问了。   其实心里模糊有答案,一时,心情也是酸酸涨涨的。   ……   晚饭是柳伯和阿呆准备的,神家一家人在祠堂时,爷俩个就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很丰盛,满满的一桌子,神权等人祠堂出来后,一个个的神色就都平静下去了,就如往常那样,并无离别的异色。   饭桌上,也是有说有笑,气氛很愉快。   这一次,在姬风华的坚持下,柳伯和阿呆也一起坐下来吃,人多就更热闹了。   神圣吃了一口,惊异的看向阿呆,“阿呆,没想到你做的饭居然还能咽下去?”   阿呆哼唧,“我也跟在二爷身边看过几回好么?”   神圣挑眉,“你确定看过几回就都记住了?这是满汉全席哎,阿呆,你已经过目不忘到连我都要自叹弗如的份上了吗?”   阿呆不敢再应了,他哪能让大公子都自叹弗如啊,那不是自寻死路?   神圣要笑不笑的,“哼,我就知道你刚刚在吹牛,说吧,是谁在旁边指挥的?能做出这么一桌子美食,肯定是个女人!”   阿呆下意识的道,“什么女人,是白狐……”   呜呜,他是不是上了大公子的当坑了二公子了呀?   果然,神圣哈哈一笑,“原来是有白狐在啊,哎呀,白狐真是贤惠啊,为了照顾二弟,看看,厨艺都学会了,比起二叔都不遑多让啊,要不是它爪子不方便,只怕要亲自下手了,这份心意,啧啧……二弟,你可一定要铭记在心、不能辜负啊。”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情绪有点波动,好几次鼻子发酸,幸好有感冒做遮掩,不然就丢脸啦,哈哈哈   中午二更   ☆、二更送上 分别宴吃的很欢乐   闻言,众人就都神色莫名的看向神往,神往却默然。   神勇最紧张,替儿子辩驳,“圣儿啊,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要把往儿往陈世美的绝路上逼啊!”   “噗……”   桌面上有几人喷了。   神圣比较淡定,无辜的眨眼,“二叔,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映射二弟是陈世美了?根本没有秦香莲好么,因为白狐还没给二弟生孩子啊!”   “咳咳……”   再次有人被饭呛着了。   神勇一脸惊悚,虽然他是很想当爷爷,可狐狸生的……恕他接受无能。   神往装死到底。   阿呆看不下去的替神往打抱不平,“大公子,你就会欺负二公子不善言辞。”   神圣挑眉看他,“你要是吃醋嫉妒了,要不我也抽空欺负欺负你?雨露均沾嘛,我懂。”末了,他还眨眨眼,一脸的邪恶。   阿呆被刺激恶寒了一把,说不出话来了。   神奇听了这话,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就想起神出说的那些恶心到颤抖的话,什么兄弟相爱相杀还能翻云覆雨,呕,他受不了的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见状,神化忙问,“小三儿,怎么了?”   神奇还恶心着,没开口,只是摇摇头。   神圣也想表示一下关切,刚要问,神奇马上喊道,“大哥,我没怀孕。”   喊完,他就想撞墙了,特么的他是不是被这个梗荼毒的疯了?   其他人一副无语的样子。   神圣就笑了,“小三儿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说你没怀孕有什么好高调显摆的?要怀上了才是本事懂不?三叔可一直等着抱孙子呢,对不对呀,三叔?”   神化懒洋洋的呵呵一声,他再想抱孙子也不会期待孙子是从儿子肚子里爬出来的。   神奇也想装死了。   可神圣不放过他,“小三儿啊,你还没说为什么好端端的吃着饭,你为什么呕呢?难道是饭菜不干净?”   闻言,阿呆赶紧辩白,“怎么会?每道菜我都戏了好几遍。”   神圣白他一眼,“笨,我说的不干净不是你说的那种。”   阿呆纳闷,“那是哪种?”   神圣摇头晃脑的,眼神转了一圈,“我说的那种是……骚味。”   “噗……”   不知道又有几个喷了。   神圣无辜的摊手,“看看,你们这帮不纯洁的人,是不是想多啦?我说的骚味,是指白狐,不是白狐指挥的嘛,狐狸骚,骚狐狸,飘到菜里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难以下咽了,纷纷用眼神控诉神奇,看你惹得好事,别人都吃不出骚味,就你能耐是吧?   神奇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有说是因为骚味才恶心的吗?不对,呸呸,他压根就没吃到什么骚味,这个黑锅他可不背,于是,喊道,“没有,我才没有吃到什么……怪味。”   骚字,他都说不出口,哼。   “那不然呢?你是为什么干呕?”神圣追问。   神奇眼眸闪了闪,“因为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神圣好奇,“居然还有催吐功能?”   神奇先讲条件,“我说了,你可不能报复我。”   闻言,神圣就呵呵了,“看来是和我有关了?”   神奇同情的看了眼神往,“还有二哥。”   这么一说,众人都好奇了。   唯有温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神圣拍手,“原来还有二弟啊,快说。”   神奇咳嗽一声,“就是上午啊,你吃了二哥的口水那事,让我有点想呕……”   “啥?”   众人皆惊,纷纷瞪着神圣和神往。   神勇都快哭了,“往儿啊,你是被逼的吧?呜呜……”   神权也瞪着神圣训斥,“有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神化难得有置身事外看热闹的好几回,欣赏的不亦乐乎。   温暖埋头装死,果然是这个梗,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熊孩子!   阿呆也装死,脸恨不得埋进碗里去,三公子在作死是不是啊?   神往最惊,一脸接受无能的茫然,大哥什么时候吃他的口水了?呕,他也想吐一吐了。   神圣在最初惊异后,倒是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拉着人家的手拽去自己院里壁咚的事,这么一说,貌似好像真的间接吃口水了,如此一想,他看向神往的眼神就幽幽的了。   神往身子猛颤,如坐针毡。   姬风华拍桌子,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奇无辜望天,“娘,您还是问大哥二哥吧,我羞于启齿。”   闻言,神圣就呵呵着紧跟了声,“哎呀,小三儿,你还有羞于启齿的事啊!”   神奇,“……”   草,他咋就不能有羞于启齿的事啊?他又不是大哥的脸皮。   姬风华瞪了神圣一眼,“你来说。”   神圣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娘,这件事其实完全就是个误会,是小三儿头脑简单,却偏偏思想不够纯洁,所以总是意淫出一些羞于启齿的事儿……”   神奇听不下去了,“大哥,诬陷人也要有证据,这根本不是我意淫出来的好么?”   “那你意淫出来的是什么?”   “我意淫出来的,啊,呸呸,老子根本就不会意淫。”神奇气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找人想拼命了。   姬风华没耐心的又吼了一声,“说重点。”   神圣这才拿起筷子,指了下面前盘子里的那道糖醋排骨,今晚的排骨煮的味道还不错,几乎桌面上的每个人都夹了一块,此刻,还剩下两小块搁在里面,闪着诱人的光泽。   “今晚的这道排骨,大家都吃了吧?”   众人虽不解其意,却还是点点头。   神圣继续问,“都是用筷子夹的吧?”   这不废话吗?众人配合着点头。   神圣又道,“筷子在伸过来时都沾着自己的口水了对吧?”   问道这里,众人懂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神圣摊手,“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和二弟共同品尝了一道美食,当然这美食要比糖醋排骨可要美味好吃的多了……啊……”   桌下,温暖踩了他一脚。   神圣就夸张的喊了出来,然后委屈的看着温暖,“暖儿,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知道你谦虚,可我也不能违心的说你不好吃不美味啊!”   温暖,“……”   让她去死一死吧。   “咳咳……”众人有的咳嗽起来,有的无语的望天,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感情人家这是在秀恩爱,无缘无故的又被喂了一碗狗粮。   神奇傻眼了,草,还有这样的解释?这么说,他也吃过她的口水了?   这么一想,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神圣这时还在作怪,“暖儿,你还夸我吃的技术更好、更能让你神魂颠倒呢,嘶……暖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显摆我比二弟味道好了。”   众人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都这样了,最后那句还不忘在炫耀一番啊,真是个千古奇才!   姬风华受不了的骂,“吃饱了,赶紧给老娘滚蛋吧!”   闻言,神圣就嘻嘻笑起来,“这就饱了,那我搂着暖儿去睡啦,为了祭祀,我昨晚都戒女色和房事了,今晚得找补回来……”   姬风华冷笑,“你有房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神圣羞涩道,“哎呀,娘,这种事我哪好意思到处宣扬啊?”   众人闻言都想冷笑了,你会不好意思宣扬?真有那事,你恨不得昭告天下好么?   姬风华视线落在温暖身上,骂他,“当老娘眼瞎啊?”   儿媳还是处子身,她能看不出来?   温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最后这顿离别宴会是这样的啊。   “娘,您别看暖儿啊,要看我。”   姬风华皱眉,一时没明白。   神勇秒懂,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对姬风华解释,“小华华,圣儿的意思是,他一个人的房事,呵呵呵……”   姬风华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儿子可真出息,真给她长脸啊。   神圣见有人拆台,对着神勇要笑不笑的道,“这么多人都不说,就二叔秒懂,呵呵,我是该夸二叔污的水平高呢还是说您经验丰富呢?”   神勇,“……”   姬风华没好气的骂,“赶紧滚吧,混小子!”   神圣嘻嘻笑着,去拉温暖的手,“滚可以,我得带着媳妇儿一起。”   谁知,姬风华眼眸一瞪,“不许。”   “为什么?”神圣嘟起嘴来,“娘,您今晚又想把暖儿分到谁屋里啊?”   姬风华眼眸闪了闪,略有些不自然的道,“我想和儿媳说说话,今晚就让她睡我那里了。”   “啊?那爹呢,二叔和三叔呢,您一个都不要啦?不要啊,娘,虽然他们是都老了点,可您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让暖儿去给您侍寝啊,暖儿没有那个本事呀……”神圣开始哭嚎。   姬风华气的冲神权吼了一声,“阿劝!”   神权心神领会,二话不说,拎着神圣的衣服就给拽走了,敢说他老?   神奇见了,心头大觉痛快,忍不住喃喃,“还是大伯威武啊。”   什么时候他也有这本事?不对,是这胆量!   神化听到了,似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嘲弄到,“等你当了老子就可以了。”   “啊?当老子就可以了?”神奇下意识的问。   神化气结,“重点,重点是你得先当上老子!”他才能当上爷爷!   ------题外话------   今天忙了点,更新的时间就都往后延了,三更的话,若是五点之前没传上,就要等到七点左右啦   ☆、三更送上 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他们   神奇呆愣,“我知道啊,等我年纪到了,不就当上老子了?”   神化恨不得敲开他的头了,一巴掌呼上去,“特么的你连媳妇儿的口水都没吃上,你就是年纪大的跟祖宗们一样,也当不上,懂么?”   神奇捂着头,不服气的吼,“刚刚大哥不是说了吗,那盘排骨咱们都吃了,谁的口水都没落下。”   神化,“……”   他该拿什么来拯救儿子呢?   姬风华看不下去的揉揉头,“阿化,你把这熊孩子给我拎走,不然我指定得少活好几年。”   神化也正有此意,他也不想让儿子再留下了,卖蠢的事还是关起门来好,遂,踹了一脚,起身,“跟老子过来。”   神奇黑着脸,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经过温暖时,还瞪她一眼,满满的不满,“都是你口水惹的祸!”   温暖,“……”   姬风华见两人走了,对着神勇道,“阿勇,你不是要帮往儿收拾东西吗,去他院子里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   神勇应了声“好”,起身,经过温暖时,多解释了一句,“儿媳啊,你可不能听圣儿的话冤枉往儿啊,往儿和白狐真的是一点暧昧关系都没有!”   温暖笑笑,点头。   神勇这才心里踏实了。   神往离开时,看着姬风华张了张嘴。   姬风华撇开脸,摆摆手,“走吧,有话跟你爹说去。”   神往便不再言,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起身后,对着姬风华规矩的行了个大礼,这才缓缓离开。   温暖看的鼻子又是一酸,姬风华选择今晚让自己留下陪她,而让那三对父子在一起说话,是怕她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吧,会更舍不得他们走吧?   柳伯和阿呆起身,要收拾桌面,也被姬风华拦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笑着温声道,“柳伯,不用急着收拾,你们父子俩也回去说些体己话吧,以后再想找机会训斥这些混小子就不容易了。”   柳伯弯腰,“是,夫人。”   姬风华摆摆手,“去吧。”   柳伯退下。   阿呆跪地,对着姬风华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姬风华眼里明明有了泪,却笑骂一声,“臭小子,我还活着呢,给我磕什么头啊,找打是不是?”   阿呆认真的道,“谢谢夫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您放心,出去后,我会好好照顾三位公子的,三公子耿直脾气暴,我会拦着他尽量不冲动,二公子没有武功,我可以保护他,至于大公子,他就是无敌小超人,没有谁能欺负的了他,除了吃醋能伤他几分,不过,您要是也心疼这个,我也会想办法宽慰他……”   姬风华转过脸去,摸了把泪,“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阿呆,好好的回来。”   “是,夫人!”   阿呆离开后,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温暖和姬风华两人了。   姬风华又转过脸来,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还有都空掉的椅子,哽咽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不是就指的这个?”   温暖心狠狠酸了,上前一步,忍不住抱住她,“婆婆!”   姬风华把脸埋在她的腰腹处,忽然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舍不得你们走啊……”   温暖也哭了,泪来的那么汹涌,除了父母过世那次,她就没有再这么哭过。   “那几个混小子,从来都没离开过我啊,一天都没有,呜呜……可现在,一走就是那么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呜呜,我怎么放心的下?”   “阿劝他们几个劝我,说圣儿三兄弟都有本事,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圣儿是聪明,也有心计些,可他太善良单纯,我怕他根本不懂外面那些阴暗的道道,呜呜……”   “还有往儿,他读书是多,但是性子清高孤傲,不知道能不能适应的了?呜呜,偏偏他自幼不喜欢学武,若是有人欺负他可怎么办?人家又不和他讲理……”   “小三儿武功是高点,可那脑子太简单,人家要是对他玩心眼儿,他一准上当受骗,呜呜,偏他还是个脾气爆的的,简直一点都不省心……”   姬风华哭着,尽情的发泄着情绪,断断续续的跟温暖说了很多,所有的话凝集起来,都是一个意思,一个母亲对儿子即将离开的担忧和不舍。   温暖无法宽慰。   只在最后时,含泪道,“婆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们的!”   姬风华便一遍遍的道,“儿媳,我会报答你的,这辈子不能,下辈子我会求神家的列祖列宗,让我投胎成你的仆人,终生侍奉你。”   温暖听的泪流的更凶了。   外面,每个离开的人其实都不曾走远,都在某一个角落,动容的听着,听着一个母亲在诉说着对孩子们深厚的爱……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就这么过去。   翌日。   醒来后,所有的悲伤都似乎在晚上挥发尽了,每个人相见谁也不见半分离别的感伤和愁绪。   吃早饭时,神圣还大惊小怪的拉着温暖左看右看,唯恐姬风华吃了他媳妇儿的豆腐,惹的姬风华又是一阵骂。   早饭后,一行人坐车往祭台而去。   神权和姬风华坐一辆,温暖和神家三兄弟一辆,外面阿呆赶车。   温暖坐在车里,忍不住闭上眼。   神圣体贴的把她搂在怀里,帮她轻轻揉捏着眼睛周围,“昨晚没睡好吧?”   温暖也没什么可瞒的,低低的“嗯”了一声,昨晚什么时候睡的都忘了,只是起来时,觉得眼睛涨涨的不舒服,应该是昨晚哭的太狠了所致。   姬风华比她还严重,用毛巾敷了很久才能见人,幸好今天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没有戳穿的。   神圣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光滑的小球来,附在她眼睛周围,轻柔的滚动了几圈,一分钟后,很神奇的她眼睛的那股不适感就消失了,她忍不住睁开眼问,“这是什么?”   “可爱吧?我做的药球。”神圣得瑟的显摆。   温暖却无语道,“既然有药球在,刚刚你还揉什么啊?”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不揉,我怎么能摸到暖儿光滑的肌肤呢?”   “滚蛋!”   “嘻嘻,是不是这样滚蛋啊?”神圣说着,便拿着手里的药球在温暖身上滚起来。   温暖,“……”   见那货滚的越来越不是地方,她好气又无语,“神圣,你够啦!”   “还没够呢,蛋还没滚到它该去的地方。”   温暖,“……”   神奇看不下去了,画面太辣眼睛,他忍不住插了句,“大哥,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啥正事?没看我正滚蛋吗?这难道不是最正经的事儿?”   “……”   神奇一句话就被噎回去了。   神往开口,“大哥,你说,这次要离开部落的人都会是谁呢?”   说到这个话题,温暖一把推开他的手,神色也严肃起来,“除了我们四个,应该还有六个。”   神往补充道,“是我们五个。”   “嗯?”   “还有阿呆。”   温暖笑笑,“对啊,还有阿呆,都被你大哥给气糊涂了。”   神圣不干了,“暖儿,我哪有?”   温暖瞪他,“别再作怪,赶紧想想,还会有谁?”   神圣哼唧,“那是天命盘选的,又不是我。”   “你不是也会算?”   “是呀,我以前是会算的,可现在也被暖儿气的糊涂了。”   “……”   神奇最受不了他俩人黏黏糊糊的打情骂俏了,不耐道,“行了,都别瞎想了,马上就到祭台了,看了不就都知道了?”   省得你们秀恩爱!   温暖闻言,还真是听进去了,不再缠着神圣。   神圣眯起眸子看向神奇,“小三儿,你可真机智啊。”   神奇无辜望天,他干什么了?他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   ……   到祭台时,正好是辰时,阳光照耀在祭台上,明亮而圣洁。   台上,早已被打扫干净,看不出昨天祭祀时的痕迹,此刻,周围还没有一个人。   神家一行又是最先到的,下了马车,神圣就开始挤兑神奇了,“你不是说到了就都知道了?你倒是给我知道一下看看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好么?”   神奇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草,都当缩头乌龟去了吗?   神权四下看了一眼,沉声道,“到了,就都出来吧,时辰不等人。”   这话路,原本空荡荡的四周,就陆续有人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人全部现身后,神奇又想骂脏话了,草,特么的怎么全是女人?   温暖看着那五人,心头也是惊异,她心里隐约有几个人的名字,却还是有猜错的,姜倾城和姚明姝,江蓝和秦可卿,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可是林楚楚不走吗?还有,无双怎么也会离开呢?   姬无双看到她,已经笑着跑过来,“嫂子。”   温暖拉过她的手来,“无双你……”   姬无双笑着打断,“嫂子没想到还有我吧?嘻嘻,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很高兴,又能继续和嫂子在一起玩了。”   温暖拍拍她的手。   姬风华似是早已知道,没有什么异色,只是冲着无双欣慰的点点头。   姬无双笑着喊了声“姑姑。”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险些哭坏了,唉,做了母亲后写这样的情节,那种感觉是最能体会的,我第一次和儿子分开,就是给儿子断奶后送到他奶奶那里,我去上班,离开的时候,我几乎一路哭回家,分开几天尚且如此,唉,心疼婆婆!   ☆、第一百零五章 顺利闯阵   神权见人都到齐了,也没废话,直接道,“既然你们此刻都选择了站在这里,那么就闯阵吧,生死由命,何时从阵里出来,何时离开,若是两个时辰,还有人未能出来,那么,也就代表她走不了了。”   走不了的含义,在场的人都明白,不是死在阵里,便是残的无法行走。   神权的话落,一时无人回应。   温暖看向那几人,姜倾城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姚明姝自从被关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还是那么骄傲艳丽,不过眼神明显冷沉了许多,与她对视时,勾起一抹冷笑。   温暖不以为意,看向江蓝时,她已经换了外面的衣服,是一身迷彩服,头发塞在帽子里,帅气逼人,见她看过来,点头示意。而秦可卿对她却是怨毒的一瞥。   温暖心里好笑,对这种人莫名其妙的恨意简直无语至极,不过她的视线在她背后的包上多停留了几秒,带了这么多东西离开,想来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吧?   她在沉思的这会儿功夫,就见神权已经启动了位于祭台后面的阵法,“进吧,一个一个进,每个人遇上的都会有所不同,谁也无需等谁。”   闻言,倒是也没人第一个动身。   神权也不催促,只面无表情的站在生死阵门口。   神圣这时站出来,“那我第一个进好了,虽说枪打出头鸟,可谁叫我有这种敢为天下先的大无畏勇气和魄力呢?呵呵,都不用佩服我哈。”   他给自己往脸上贴完金,就拉着温暖的手要一起进。   神权拦下,“一个一个进。”   “爹,我想和暖儿一起,生死不弃。”这货到现在了还不忘再撒回狗粮。   神权瞪他,“生死阵,生死阵,一个人的生死,你就是和儿媳一起进,进去后还是会被隔开。”   “可是……”   姬风华在边上不耐的吼,“少废话,赶紧的!麻利点闯出来,带着东西滚蛋。”   神圣这才嘟着嘴不情愿的撒了温暖的手,进去前,还对温暖不舍得嘱咐,“暖儿,你可小心点啊,速度不用太快,表哥会体谅我们的。”   温暖,“……”   神权一脚把他踹了进去,眨眼不见了影子。   接下来是神往,一袭白衣,端的是风华高洁,经过温暖时,悄然握了一下她的手,才从容的走进阵去,那背影,仿佛不是去经历生死考验,而是去赴瑶池仙会。   再是神奇,他那表情就招人恨了,完全是一副轻蔑而不屑的欠揍样儿,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仰着头就跳进去了,还不忘冲着温暖挑衅的看了眼,刺激的温暖手心都痒。   再是阿呆,踏进去的姿态非常痛快。   到姬无双时,她也似没有半分紧张,还笑着对温暖道,“嫂子,我先进去了,咱们约好,一定要一起走喔。”   温暖用力点头,“小心。”   “嗯。”   姬风华在她要进去之前,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辛苦你了,你爹娘没来,他们是心疼你,怕舍不得你离开了,让我送送你。”   姬无双笑,“我知道,姑姑,放心吧、”   姬风华欣慰的点点头,“去吧。”   “好。”   姬无双之后,温暖便想跟着进去,姜倾城却早先她一步,“我们再比一次,看看谁先出来。”   温暖淡笑,“也好。”   姜倾城头也不回的走进去,背景决绝。   姚明姝紧跟着,也对温暖道,“还有我,我也要和你比!”   温暖不以为然,“随便。”   姚明姝冷冷睨了她一眼,挺直背跳了进去,倒有几分壮烈。   剩下秦可卿和江蓝时,两人似也存了和她较量之心,几乎和她一前一后进了阵,温暖进去时,姬风华忧心的又嘱咐了几句,温暖笑着道,“婆婆放心,我不会让你等久的,很快就出来。”   “好,好孩子。”   一进入阵法,温暖四周就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难怪神权说,就是两人一起进来也没用,这个阵考验的是一个人生死,生死路上,寂寞为伴。   她以为阵法会很玄妙,却原来不是,至少她面对的不是,眼前一条锦绣大道,也是唯一的一条路,她毫无选择的走上,并没有任何危险出现,然而走了十几分钟,路忽然出现了分岔,景色也一劈两半,一边是秀丽安然的乡村田园,有漂亮的木屋子,有色彩斑斓的野花,围起来的院子里,还有一架秋千,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而另一边则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   选择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温暖却屏住了呼吸,闭上眼,聆听心底的声音。   这时,她忽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声音,温柔的、深切的,一声声直击心扉,“暖儿,暖儿……”   她霍然睁开眸子,往一边看去,就见从小木屋里,走出两个人,她猛地惊住,眼眶不受控制的就红了,那不是别人,那是她的父母。   她无意识的喃喃出声,“爸,妈……”   父母的容貌还停留在二十一年前,父亲清俊儒雅,母亲温婉娇美,两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对备受羡慕的壁人,此刻,他们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在冲她招手,对她微笑,在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暖儿,暖儿,回家了!”   温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又猛地顿住,不,父母早就去世了,在那一场车祸中永远离开她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都是陷阱,是陷阱……   她默念着,紧攥拳头。   “暖儿,暖儿,在外面玩了那么久,该回家了,乖,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喔……”母亲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父亲宠溺的轻斥,“再不回家,当心爸爸罚你练字!”   温暖使劲摇头,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暖儿,过来,妈妈想你了,你难道你都不想妈妈吗?让妈妈抱抱……”远处的母亲张开了手臂,一脸期待,那个温柔的怀抱曾是她最渴望怀念的,对她来说太难以拒绝了。   温暖着魔般的往前迈了一步,远处的母亲笑得那么美,父亲的眼神也那么温柔,他们都在召唤着她,期待着她,一家团聚,她浑身一激灵,被团聚击中,倏然惊醒顿住了步子,后背已经是冷汗涔涔。   团聚,团聚……   不,她拼命的挣扎出来,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然后,一步步的往悬崖那里走去。   身后是母亲凄厉的呼喊声,“暖儿,不要啊,不要去那里,危险!”   温暖流着泪,脚步不停。   “暖儿,暖儿,不要啊,不要离开妈妈,求你了,暖儿,来妈妈这里吧,不要跳……”一声比一声哀戚悲伤,温暖却不肯回头。   直到走至悬崖边,她望着黑黝黝的恐怖大口,跳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吧,她却不再犹豫,纵身跳下,那一刻,她回了一个微笑给身后泪流满面的父母。   再见,爸爸,再见,妈妈,我也很想你们!   坠落似乎永无尽头,那种等待剧痛的滋味着实煎熬难耐。   她闭上眼,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吹过。   若非一切都太真实,她真会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良久后,忽然有人轻声喊她,“暖儿,暖儿?”   她霍然睁眼,就见神圣正担忧的抱着她,坐在台阶上,给她把脉,她眨眨眼,“我出来了?”   见她终于醒来了,神圣大喜,“嗯,出来了,可是你一直闭着眼,害得我好生害怕。”   温暖从他怀里坐起来,上下看了眼自己,并没有任何伤处,忍不住问,“我是怎么出来的?”不会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吧?那画面一定惨不忍睹。   神圣道,“就是走出来的啊,只是闭着眼。”   温暖,“……”   那画面也一定美的不忍直视。   她见神权和姬风华都围在旁边关切的看着她,忙站起身来,笑道,“大公公,婆婆,我没事的。”   闻言,姬风华就松了口气,笑着搂过她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神权也宽慰了一句,“生死阵中见到的都是假象,是人的心魔,克服了就好了,对你以后也大有益处。”   “嗯。”   温暖笑着应了,看了下周围,神往和神奇都已经出来了,阿呆也在,他们都毫发无伤,其他人还没见影子,她倒也不是多关心,只是,“婆婆,无双还没出来吗?”   姬风华摇摇头,有些担忧道,“没有,她虽有武功,可生死阵考验的并不一定是那个,她的心智不及你,只怕出来时,会有些受伤。”   温暖宽慰道,“婆婆也别太担心了,有神圣在呢,都能处理好的。”   “嗯。”   几人又等了十几分钟,阵里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姬风华脸上的担忧更甚,温暖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神出这时候飞过来,嘎嘎叫了两声,“哎呀,都放心啦,有惊无险、皆大欢喜。”   听了这话,姬风华和温暖揪着的心才算松开了些。   神圣难得夸赞了它一句,“不错嘛,多少还有那么一点良知。”   “噗……”神出被夸赞的简直想吐血,它这是一点良知那么简单的问题吗?它是冒着被天谴的危险吐露天机啊,啊啊啊,结果就换来大公子一句这个?   温暖好笑的问了一句,“神出,你的小伙伴呢?”   “啥小伙伴?”   “鬼没啊,没有它,成语都不完整啦。”   “哼哼,我哪里知道它,我和它又不熟。”   “喔,原来你俩不熟啊,我原本还打算到了花都后,在后院给你俩安排一间房子呢,看来要分开了,男女毕竟有别嘛。”   神出傻眼了,它能说自己后悔了吗?当然不能,它嘴多硬啊,“呵呵呵,当然要分开啦,我才不要挤集体宿舍呢,我要公主小套房。”   神圣闻言,忍不住挤兑它,“神出啊,就是暖儿要把你和鬼没安排在一起,我还不放心呢,万一你色心大发,对鬼没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怎么办?”   “噗……”神出暴怒了,“啊啊,大公子,矜持的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我又不是你,一上少夫人的床就欲火焚身,就拿着枪对着少夫人,可怜啊,少夫人都不理你,你就自己强撸到灰飞烟灭吧。”   温暖一头黑线。   神圣却抬起下巴,一副得瑟状,“我自己撸我骄傲,我为暖儿省手套!”   “噗……”神出被这样的无耻给彻底打败了,它服气了行么?   神圣洋洋得意,正要再刺激神出几句。   就听姬风华没好气的斥他,“别贫了,无双出来了,快去看看。”   温暖也赶紧回头,就看到姬无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身上沾着血迹,有些狼狈,可脸上挂着笑,“姑姑,嫂子,我们又见面了,真好。”   说着,那身子就要倒地。   姬无双和温暖忙冲过去扶住,把她带到台阶上坐下,神圣也走过来,麻利的搭上她的脉,温暖注意到一个小细节,他在把脉的时候,是隔着布料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却也想笑,她又不是古代的女人,没有那么小气的,在外面,男医生还有分配到妇科的呢,那将来娶得媳妇儿要是都想不开,日子要咋过?   很快,神圣就收回手,说道,“还好,没伤及内脏,只是皮外伤就好办了。”   闻言,姬风华就放了心,处理外伤,神圣是男子就不方便了,从身上放下几盒药,便毫不犹豫的离开,其他人也都很守规矩的回避。   “无双,忍着点。”温暖帮她掀开肩膀上的衣服,血肉黏在一起,扯起来钻心的疼,还好,没伤到骨头,也只有肩膀上一处大伤口,其他都是刮擦。   “嫂子,我没事,你撕吧,唔……”她咬着牙,闷哼一声,额头上滴下汗来。   姬无双拿出帕子给她擦掉,温暖麻利而沉着的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姬无双始终没喊一嗓子,坚强的让她都动容,在外面,处理这种伤口,必须要打麻药,可她就这么忍过来了。   等她说了一声“好了。”   姬无双才松开咬着的唇,笑着道,“谢谢嫂子。”   “谢什么啊,都是一家人。”   “嗯,嫂子处理起来好麻利。”   “你忘了我家就是开医院的啊,简单的医学常识都懂一点。”   “喔,是的呢,那嫂子我出去后能住你家吗?”   “傻瓜,你不住我家还想住哪里?”温暖佯恼的嗔她。   “嘻嘻……”姬无双就笑了。   见状,姬风华也欣慰的勾起唇角,无双能在儿媳身边,她是再放心不过了。   温暖心里也了然几分,无双对神圣的那份心思虽然放下,但是她还是担心自己会介怀吧,所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期待着,其实,她还真没有。   ------题外话------   下午二更五千字,时间不一定能准确,若是四点之前没传上,那就要晚上了,今天孩子考试,木禾要早去学校接人,唉,总算是要解放啦。   ☆、二更送上 春色满园   等到姬无双休息了一会儿,远处,神化和神勇也各自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马车后面还跟着更壮观的一辆,柳伯驾驶着,浩浩荡荡走过来。   温暖看到马车后隆起的高高小山丘,就是一阵眼疼,这些是都要带走的?她是不是得让表哥找辆运货的大卡车啊?   到了跟前,神勇先跳下马来,仔细打量了几人一番,激动的点头,“嗯,都没事,没事就好,咦?无双,你受伤了呀?严重吗?”   姬无双吃了神圣后来又拿给她的复原丹,精神已经好多了,闻言,笑着站起来,“多谢二姑父关心,我没事。”   “真的没事啊?”神勇不太放心,他自然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姬无双举起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用力攥了攥,“当然,姬家的女子都是强壮的!”   神勇扑哧一下笑了,“我家小华华可不是强壮的,她温柔如水的很……”   “噗……”这下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姬风华顿时羞恼的瞪他一眼,她温柔如水?这是骂她的吧?   气氛轻松愉快了些。   不过,温暖还是望着满当当的三辆马车发愁,指着那些问神圣,“这些都是你的吗?”   神圣拉着她的手,走到最多的那一辆前,兴奋的道,“这辆是,暖儿,等会儿我们就坐它离开,直接开到你家。”   温暖嘴角抽了下,坐马车回花都?那得猴年马月才到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问,“这些东西必须要带走吗?”   闻言,神圣像是怕她给他扔了似的,赶紧护住,“暖儿,这都是我的家当和宝贝,一个也不能少。”   温暖无语,“都是些什么啊?”   神圣掰着手指激动的给她数,“衣服啊,鞋子啊,路上吃的啊,喝的啊……”   温暖打断,“这些其实可以不用带的,我们……”   神圣不等她说完,就赶紧表态,“不要,暖儿,这些对我都很重要,我誓和它们共存亡。”   温暖,“……”   姬风华看不下去了,斥道,“就知道带吃喝拉撒的东西,这些都不重要,外面都会有的,轻车简从懂不?”   神圣弱弱的道,“还有药材。”   “药材外面也有!”   “可我还想拿着它们去换钱,要不怎么养媳妇儿呢?”他的理由很充分。   听了这句,姬风华看了眼温暖,没话说了。   温暖也不再坚持让他留下。   走到神勇拉着的马车前,不等她开口,神勇就道,“儿媳啊,这些都是往儿给你挑选的书啊,也不能少的。”   “全都是书吗?”温暖问,她不记得有这么多啊,简直把书房搬空了是不是?   神勇闻言,干笑道,“还有一点吃的喝的,都是早上新做的,怕你们路上饿,你可一定得带着啊。”   好吧,温暖也没法拒绝了。   神勇从怀里,还有掏出一本,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她,“儿媳,这本书是我写的,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闻言,温暖怔了下,接过来后,看到熟悉的封面,想起之前他神秘兮兮的写的东西了,刚要翻开,却被神勇拦下,“不着急,儿媳等路上看一样。”   “好吧。”温暖笑笑,“谢谢二公公。”   神勇笑眯眯的,“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家往儿都是你的了,这点小礼物又算得了什么?”   神往站在不远处,闻言,轻咳了一声。   神圣则哼哼了声,本想对着自己老爹使个眼色,看看二叔多会替自己孩子争宠啊,还知道送礼物,可转念就想起暖儿身上多了二十年的内力,他便安分了。   最后那辆是神奇的,东西看起来最少,却是最重,全是兵器,压的车板都凹陷下去了,这还不算,周围还摆了十几盆花,那画面真是……   神奇黑着脸吼,“爹,我不是说光带兵器就行了吗,这花丑不拉几的……”   神化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对着温暖笑着解释,“儿媳,这花可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外面绝对没有,他们三个刚去外面,万一水土不服,屋里摆上几盆花也是管用的。”   闻言,神奇不咋呼了。   温暖笑着点头,“三公公想的很周到。”   神化从车上搬过其中一盆,递给温暖,“这一盆,是特意给儿媳种的。”   “嗯?”   “这花,叫春色满园。”   温暖先把书收起来,才接过花,花只开了四朵,可神奇的却是,每一朵不但颜色不一样,居然连样子都不相同,仿佛嫁接到一块似的。   白的如雪,蓝的纯净,黑的似墨,紫的神秘而矜贵。   她看着这盆春色满园,说不开心里是什么感觉,总有点诡异,忍不住问,“三公公,这花就只开四朵吗?”   神化眼眸闪了闪笑道,“是啊,只开四朵……”   闻言,神勇下意识的道,“昨天你不是说还又冒出一只红色的花骨朵……”   神化暗暗瞪他一眼,对温暖笑着解释,“没有红色的,那就是个小分茬,还没打骨朵呢就先萎缩了,我觉得影响观赏,就修剪掉了。”   “喔。”温暖心里怪怪的,却没再问。   其他几人就都若有所思起来。   神化期待的问了句,“儿媳可是喜欢我送的这礼物啊?”   温暖忙笑着点头,“自然是喜欢的,谢谢三公公。”   “呵呵呵,喜欢就好,我跟你说啊,这花如人,说好养,也好养,说不好养呢,他也很娇贵,端看儿媳怎么用心了。”   “喔,那花期长吗?”   “只要人在,便花开不败。”   “嗯?”温暖不解。   神化避重就轻的解释,“花瓣的下层枯萎凋谢了,上面会有更新鲜的冒出来更替上,所以花开不败。”   “喔,这样啊,那倒真是奇了,那为何叫春色满园呢?”   “呵呵,这个嘛,将来儿媳自会领悟。”神化一副高深莫测状。   温暖唯有自己去想了。   神奇这是冷哼一句,“这都不懂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哼,在影射你呢。”   神化顿时气结,为什么他拼老命的给他争宠,他却在不停的作死拆台?   还好,温暖压根当他说的话就是空气,视线落在他身旁的阿郎上,眼眸不由瞪大,“那只狼……”   说到狼,神奇立刻傲娇道,“这是我要带的。”   温暖皱眉,“你带着狼干什么?”   神奇理所当然的道,“看家护院,我本来还想带着老虎的,可二哥说外面的人不允许养老虎,嗤,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温暖眉头一跳,“狼也不行。”还老虎,非被抓进动物园不可。   “为什么不行?”神奇不干了,“大哥都都可以带着神出和鬼没,我怎么就不能带?他带了两只呢,我才一只,我还亏了呢!”   “神出鬼没是鸟。”鸟应该没事吧?   “鸟怎么了?鸟都行,狼就不行?”神奇挺着脖子就跟她倔上了。   温暖顿时头疼不已。   神圣本来在沉思那四朵花的事,闻言,只好暂时放下,走过来,“暖儿,外面不允许养狼吗?”   温暖点头。   神圣又问,“那家里允许养什么?”   温暖无力道,“一般的人家,房子不够宽敞的,是什么都不养的,最多养个宠物猫和狗……”   神圣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打断,“那我们就说阿郎是狗不就行了?”   温暖,“……”有那么大的狗吗?体积都赶上藏獒了,她刚刚说的是宠物狗,可以抱在怀里玩的!   神圣还在为自己这招沾沾自喜,“看吧,还是我机智吧,狼和狗长的差不多嘛。”说着,还弯下腰,拍了拍阿郎的头,“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只狗啦,来,先汪一声听听。”   阿郎悲愤的嗷了一嗓子,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充满屈辱。   神圣挑眉,“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我又不是逼良为娼?我只是让你学一门外语,怎么这么不热爱学习呢?”   阿郎干脆撇开脸,不再看他。   姬风华走过来,“儿媳,若是能带着阿郎,就最好带着,狼的耳朵比起狗来可要敏锐的多,有它夜里守着,你们都能睡个安稳觉。”   温暖无奈的笑道,“好吧。”   她明白姬风华的苦心,到了外面,说不准是处处危机,虽说有阿呆和神奇,可也不能总让他俩守着啊,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指狼为狗。   都商定好了,也该离开了。   神权还是那张威重严肃的脸,声音却带着丝紧绷,他摆摆手,“都上车吧!”   这次,他发号施令,却没有人听。   见状,姬风华不耐的又催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赶紧的!”   温暖心口一酸,应了一声“是!”   长痛不如短痛!   几人心头也都明白,于是,不再坚持,缓缓走到马车前,在上车的那一刻,却又都默契的跪了下去,冲着神权、姬风华等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姬风华猛地背过身去。   神权点点头,声音带了丝哽咽,“起来吧,等你们归来之日,我与你们母亲在这里迎接你们回家。”   “好!”   离别的话太多,却多说多伤感,几人遂不再多言,起身,纷纷上了马车。   阿呆和神往一辆,神奇自己赶一辆。   另一辆上,温暖和姬无双坐在马车里,神圣赶车。   马儿却迟迟不跑。   这时,神权狠着心,抓过鞭子,抽了一下马背,“走!”   马儿受疼,嘶吼一声,这才撒开蹄子,飞奔起来,眨眼,就跑出去十几米。   姬风华下意识的想要追,被神权用力搂住,“风华,让他们走!”   “阿权!”姬风华趴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男儿当如是!”   “呜呜,我不要自己的儿子当什么英雄,我只要他们当我的儿子……”   “风华!”神权的鼻子也酸了起来。   风吹过,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席卷了整个部落的上空,都莫名飘荡着悲伤的气息。   ……   车里,姬无双也在暗自垂泪,温暖见了,心头也不好受,只是这个时候,所有劝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唯有让时间来平息,或是待到重逢日,此刻有多伤感,那时便会有多狂喜。   车子一路行驶,至峡谷口,早有两辆等在那里,一辆是姬家的,一辆是姚家的,温暖推开车窗,看到后没什么意外,她开始头疼的是,马车要怎么穿过这一线天去?   姬金玉最先走过来,笑嘻嘻的喊了声,“嫂子,表哥。”   温暖含笑点点头。   神圣哼了声,跳下马车,“还以为你小子舍不得我走,怕哭的稀里哗啦的丢脸,所以躲起来不见我了呢。”   姬金玉无辜的夸张道,“怎么可能?我是非常支持表哥去山外闯荡一番的,真的,好男儿子在四方,本就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那才是可歌可泣的一生!”   神圣呵呵道,“感情像你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没出息的呗?”顿了下,又道,“不对,你连老婆孩子都没有,就一个热炕头,唉,堪称是没出息中的没出息。”   姬金玉噗了声,苦哈哈的道,“表哥啊,您老临走都不忘再鞭策我一下啊。”   “哼,知道就好!”   姬金玉没脸没皮的笑着,神圣瞅着腻歪,指了下车里,“不看看你妹子啦,她受了点伤……”   话未说完,姬金玉就心急火燎的冲到车窗前往里探头看,“无双,你还好吗?”   这会儿他脸上可没有丝毫不着调了,满目担忧关切。   姬无双安抚的笑笑,“没事儿,大哥,一点小伤,嫂子给我包扎好了!”   姬金玉心疼的问,“疼不疼?”   姬无双摇头,“不疼,大哥,你别和爹娘说了,就说我也顺利闯过了,免得他们挂念着。”   姬金玉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傻丫头,这点小事还用你教?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走的,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   “嗯……”   “嫂子,我家傻妹子就拜托你多照顾了!”姬金玉对着温暖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温暖眼底也有了几分热意,点点头,“放心吧!”   “多谢嫂子!”姬金玉又作揖到底。   温暖道,“不用谢,我们不在,也请多照顾一些婆婆和公公们!”   姬金玉重重的点头,“这是必须的!”   神圣这时插了一句,“他敢不照顾,哼,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闻言,姬金玉就眸光闪了闪,凑上去低声问,“听娘说,你跟她预测的是一年?”   神圣见姬良缘和姚初远都在跟二弟告别,再看看自己身边,就眼前这一个,这么一对比,自己的人缘貌似不及二弟啊?想从小三儿那里找点安慰,结果人话在跟狼玩呢,他只好继续搭理着眼前唯一的一个,“舅妈说,你就信了?”   “啊?不然呢?”   “呵呵,我那是在安慰她好不?你还当真了?不是吧,你还真是天真啊!”   “噗……一年还算安慰啊?”姬金玉想哭了,呜呜,他的媳妇儿到底在哪里啊?   “可不,我要说三年五载的,舅妈能受得住?那时候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好么?”   “别说了,我已经生无可恋了!”   “哼,出息!”   两人斗着嘴呢,那边的告别终于结束了,姬良缘和姚初远一起走了过来,温暖的视线在姬良缘身上多停了两秒,还真是个漠然到骨子里的人。   “嫂子!”两人对她很是客气的打过招呼,就对着神圣道,“一路顺风,早日凯旋归来!”   神圣瞪眼,“这就完啦?”   两人不解   神圣气哼哼地道,“跟二弟你俩就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刻钟,跟我就一句话打法了?”   闻言,姬良缘还算淡定,姚初远就哭笑不得了!   温暖见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不短了,怕表哥等的太着急了,便对神圣嗔道,“别闹了,时间不等人,我们也该出去了!”   神圣听到这话说,转过脸来,幽幽的道,“暖儿,你是不是急着去和表哥见面啊?”   那语气中的醋味十足,是个人都闻到了!   姬金玉莫名治愈了下内心,打着哈哈,拱手道,“如此,我们就此告别,好听的话也不多说了,山长青,水长流,你我的兄弟之情永长存!”   “嘶,真酸!”神圣嫌弃的做了个牙齿倒掉的表情!   众人皆无语,再酸还有你刚才的醋味酸爽啊?   神圣摆手,“行啦,别都对我恋恋不舍啦,赶紧走,生死阵那边有热闹可看了,去吧!”   闻言,姚初远的面色变了变,复杂的看着温暖,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话,“明姝和江蓝,将来她们若是有得罪你之处,可否能每个人给一次宽恕的机会?”   温暖听了,就忍不住笑了,“凭什么呢?”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不容易啊,可以休息了!   ☆、一百零六章 出部落,神圣vs表哥   一句凭什么,让姚初远面色又变了变,他眸子黯然,似僵硬的雕像矗立在那里。   神往没想到他会对她开口求这个,一时没拦住,让气氛滞了,他忍不住略带警告之意的喊了声,“初远,当说可说,不当说便不可说。”   姚初远苦涩的笑了笑,“是啊,是我自不量力、徒惹笑话了。”   神圣冷哼了声,“我看你是疯了,不然凭什么敢对我家暖儿提这样的要求?就是我,也断然不敢的,她们敢在外面对暖儿不利,那就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姚初远苦笑着叹道,“我知道,她们俩都……我劝也劝了,理也讲的清清楚楚,可她们心里都是有执念的人,只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到底一个我是亲妹子,一个是……有朋友之情谊,所以尽管知道不自量力,我还是厚颜想为她们求上一求,只一次机会就好,若是她们还不知悔改,那么就是各人的造化了,尽人事、听天命。”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下,“若是我答应给她们一个机会,那么你是想拿什么来换呢?”   姚初远对着她作揖到底,“嫂子聪慧,多谢嫂子。”   “呵呵,我还没答应呢。”   “嫂子仁善,定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若非大奸大恶、十恶不赦的人,我想您都会愿意给她们回头的机会对不对?”   温暖冷笑,“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圣母,还负责感化拯救那些失足的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还击回去,她们若是触犯了我的底线,那么不管是谁求情,都是没用的。”   姚初远点头,“我懂,我的意思便是,在您能容忍的范围之内,给她们一个机会便感激不尽了。”   神圣不耐了,“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姚初远郑重道,“一次机会,换我一次。”   温暖挑眉。   姚初远继续道,“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姚家有,只要我姚家能做到,便万死不辞。”   这样的交换,温暖是不吃亏的,在部落的将来,姚家的位置也确实重要,关键时候,这个要求,或许就是可以扭转乾坤的胜利法宝。   温暖沉思着,没有立刻应下。   神圣要笑不笑的挤兑他,“姚家你说了算啦?”   姚初远笑的温和而有力,“姚家男子再体弱多病,依然是姚家的主心骨,女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神圣呵呵,“嫁出去又如何?照旧兴风作浪。”   姚初远便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想治,便会有法子的。”   神圣哼了声,望天。   温暖点头,“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姚初远又对她行了个大礼,“嫂子恩情没齿难忘,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只望多珍重。”   话落,再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望着那驾车离开的背影,姬金玉忍不住调侃了声,“看不出来啊,姚家的男子还都是情圣。”   闻言,神圣就危险的眯起眸子,“说谁是情圣呢?有我这个情圣一号在,你还敢夸谁?”   姬金玉忙讪笑,“呵呵,口误,口误……”   神圣踹了他一脚,“赶紧滚蛋吧,别再耽搁我和表哥去见面。”   姬金玉看了眼车里,还有些不舍。   姬良缘已经是很利落的转身上车去了。   “婆婆妈妈的,当心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   闻言,姬金玉吓得赶紧追着马车跑了,还有比娶不上媳妇儿还狠毒的诅咒吗?   等到姬家和姚家的马车都走的不见了影子,温暖才皱眉问,“咱们怎么出去?这条道也就只允许一个人通过,马车呢?还有车上的东西……”   神圣却半分不愁,笑眯眯的道,“暖儿,你闭上眼睛。”   “神圣,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闹。”   “哎呀,暖儿,乖,相信我,会给你想要的惊喜的。”他讨好的哄着,非要她闭眼。   温暖看了眼姬无双,早就依靠在车身上闭目养神了,她只好无奈也闭起眼,嘴里催促,“那快一点哈,别整些有的没的,不然饶不了你……”   神圣冲着神奇使眼色,神奇还在跟狼玩,见状,用眼神回应,不是你要给她惊喜吗?   神圣伸手摸向怀里。   这动作一出,神奇就悲愤的飞身而起,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峰峭壁上,片刻后,在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条通道,足有两米多宽,马车通行足够了。   “暖儿,可以睁眼了。”   温暖没睁开前,就觉得马车动了,等到他让她睁开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宽敞大道,她不由的惊异,“这路哪里来的?”   神圣坐在前面赶车,平静的对她解释道,“神家无数代人开采出来的。”   闻言,温暖心头一震,久久不能言语,马车穿梭在其中,她看着两侧打磨的光滑的石壁,渐渐肃然起敬,想要开采出这样的路,那精神可媲美愚公移山了。   都是为了子孙后代啊。   一条山洞,弯弯绕绕的走出来,用了大概十几分钟,出来后,山洞便自动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过,温暖顿时看的惊奇不已,忍不住感叹,“祖宗们的智慧真是让后代望尘莫及。”   神圣便笑着道,“暖儿,等我们建功立业归来,把那些热血跌宕的传奇记录在史册上,后代子孙看了,也是会这般敬仰我们的伟大的。”   温暖笑笑,这次倒是没反驳他。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激动的一声,“小姐,是小姐来了!”   伴随着这一声,十几个人都涌了过来,黑衣劲装,手里端着武器,傅云和傅雷冲在最前面,本来听说小姐来了,那嘴巴都咧了起来,结果跑近了,就看到眼前这样的一幕,表情就凝固住了。   其他人就算专业素养再过关,也难得都楞了楞。   满满三马车的东西,虽然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不过装这么多,严重超载了吧?不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画风怎么这么穿越呢?   温暖你从车里跳下来,看了下两拨人,内心也有些抽抽,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她只好笑笑,“你们都早彼此见过,就不用我介绍了哈。”   神圣走到她身边,一点都不知道避嫌为何物的握住她的手,亲昵姿态不言而喻,他笑眯眯的看着傅云、傅雷,“两位壮士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傅雷表情僵硬。   傅云打着哈哈,“好,挺好,神公子也挺好的?”   老天爷,原谅他吧,他实在不会说文邹邹的话啊?太别扭了。   神圣笑得更开怀,“托两位壮士的福啊,给我送来媳妇儿,我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呵呵呵,你们放心,我将来一定会厚报二位滴。”   两人听了这话,却半分喜悦没有,甚至背上开始留冷汗,这是要让少爷弄死他们的节奏吗?   “少,少爷!”正惶恐着,傅云逸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没再穿那天的劲服,换了干净舒适的休闲装,米色的长裤,白色的棉麻衫,很随性的一身,却描绘出那种无与伦比的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风姿。   他快步走过来,俊逸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一众属下忙让出一条道来,退到两侧去,“暖儿,真的是暖儿来了吗?”   “是,少爷!”有人应了一声。   傅云逸便更是急的恨不得三步并成两步。   温暖听到了动静,下意识的要挣开神圣的手,免得刺激表哥,看那货压根无所觉悟,不但紧握着她不放,还拉着她的手热情的往前冲,“暖儿,咱们表哥来了,还不快去迎接着?”   温暖,“……”   你找事是吧?   她往后看了一眼,还好,神往没下车,神奇在和阿郎玩,就这货一个人作,希望表哥和他好对付一些。   傅云逸走过来,就看到那个男子拉着暖儿的手奔过来,他脚步不由的顿住,脊背也下意识的紧绷起来,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他就是神家老大、要抢走暖儿的那个人?   长的跟时下很流行的那些小鲜肉一样,鲜嫩的仿佛刚长出来的竹笋似的,他确定成年了?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标准的娃娃脸,单纯无辜的像是小白兔,看起来无害,其实……就是只大尾巴狼吧?   果然。   他一开口,尾巴就露出来了。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表哥吧?久仰久仰,果然玉树临风、相貌堂堂,最重要的是有成熟稳健之风,不知道表哥今年贵庚几何啊?”   温暖闻到了火药味,暂时低头装死了。   傅云逸冷笑,这是在说他老了?他今年三十还不到呢就贵庚?他是长的不如他鲜肉,呵呵,“我长了暖儿四岁,暖儿出生时,我刚好可以抱动她了。”   闻言,神圣那心里就酸了一把,讨厌,原来人家从暖儿一出生就抱上了,他还要等到二十六岁,呜呜,晚了那么多年,表哥就是表哥,专挑他的痛处戳。   他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傅云逸继续道,“你呢?还未成年吧?”   “噗……”有人喷了一声,这一句挺狠的。   神圣也非等闲之辈啊,岂会打倒,笑得面不改色,“呵呵,表哥真是幽默呀,我当然是成年啦,这一点,暖儿最清楚喔。”   ------题外话------   二更不确定,今天木禾有事哈,但是更新一定会完成的   ☆、二更送上 迷之尴尬   这话出,傅云逸那脸色就变了。   这绝对是最让他无力招架的还击了,一时,脸色都变了变。   温暖暗暗捏了下神圣的手心,警告他安分些。   神圣无辜的争辩,“暖儿,不要害羞嘛,早晚表哥都会知道啊,再说表哥也算是我们的长辈,喜事当然要告诉长辈们一起分享啦,少不得还要麻烦他们替我们操办的。”   温暖忍不住瞪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那货就委屈的都起嘴,幽怨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表哥还讽刺我未成年呢,还故意说小时候就抱过你呢,你为什么不批评他去?你分明是偏心。   温暖就对他无言了,只好看向表哥,“哥,还没有影儿的事呢,我答应过你的话都记得。”   闻言,傅云逸那被攥起来的心才算是松开了些,“嗯,我信暖儿。”   温暖笑笑,不想再气氛这么尴尬,越多的人凑在一块,越是容易生幺蛾子,她便催道,“哥,你都准备好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如何?”   傅云逸看看她身后那三辆马车,还有马车上的人、狼,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我这边早就都收拾好了,随时都能走,可这些东西……”   神圣抢答,“表哥,我们也都早收拾好了,这些就是我们收拾好的东西喔。”   傅云逸根本不理他,看着温暖道,“暖儿,一定要这么多吗?”   温暖谦然道,“是啊,表哥,都是有些有用的,能不能麻烦你出了无忧谷后,给找辆运货车来,不然我怕装不下。”   傅云逸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发,“傻丫头,跟哥说什么客气话,你就是让哥给你弄辆火车来,哥也会依你。”   温暖就笑了,“谢谢哥。”   傅云逸也勾起唇角,然后伸开手臂,就搂过她来抱住了,当着神圣的面,他抱的并不是很紧,可那种霸道的宣告欲,刺激的相关人等一阵气血翻滚。   神圣还拉着她的手呢,结果人就被搂过去了,他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子,那个酸的啊,不过脸上他却笑得无动于衷,输人不输阵嘛。   神奇可忍不住了,黑着脸就吼了一句,“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当着原配的面,就正大光明的给人家戴绿帽子!”   闻言,傅云逸就眯起眼。   神奇可不怕他,抬下下巴,一副挑衅的样子,有种你来啊,老子正好把那天没刺的那一剑补上,哼。   傅云逸就要给属下使眼色,武功高了不起是不是,他倒要看看你武功再高是不是也能刀枪不入?   见状,神圣就笑开了,“哎呀,三弟,你误会啦,表哥和暖儿的这个拥抱是一个纯洁的拥抱,是一个高尚的拥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拥抱,你怎么能用有色眼镜去欣赏呢?还看成是绿帽子,呵呵……”   神奇翻白眼,“大哥,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问问在场的人,有谁闻不到奸情?”   神圣当真去问了,“两位壮士闻到奸情了?”   傅云和傅雷忙摇头。   他又去问那十几个保镖,他们皆僵硬的摇头,奸情还能闻到吗?   见状,神奇恼恨,“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其他人对装听不懂的。   神圣最后看向傅云逸,“表哥说呢?”   傅云逸冲着他挑眉,“说什么?”   神圣笑得灿烂,“你和暖儿的拥抱是不是纯洁的啊?”   这样的话,也就只有神圣能这般直接逼问到对方头上去了。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冷笑着点了下头,“暖儿是我妹妹,兄妹之间见面抱一下代表着亲昵,再正常不过了,只有不知所谓的人见了才会大惊小怪。”   闻言,神奇不干了,问阿郎,“这是在对老子指桑骂槐吧?”   阿郎嗷了一嗓子。   神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顿时拔出剑来,一下子就跳到傅云逸前面,“我们决斗吧!”   傅云逸没动,他身后的人哗啦啦全部端起枪来,齐刷刷的对准神奇,仿佛他要是敢有什么不敬的动作,就会把他射成马蜂窝。   神圣瞪大眼,像是个无知而天真的孩子一样,迎着那些人就走了过来,“哎呀,这都是些什么东东啊?黑黝黝的,是不是过年的时候放烟火的?”   温暖见状,大急,挣开傅云逸就要上前去拽他回来,“不要乱碰……”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神圣轻轻挥了挥袖子,那十几个人全部僵住了,傅云和傅雷心里有所警惕,所以勉强躲开了,却又被神奇出手点了穴道。   如此一来,傅云逸带的属下全部阵亡。   傅云逸神色冷了下去。   神圣倒也没得瑟,只是笑得很欠揍。   温暖头痛不已。   这时,神出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哎呀,怎么还没走啊,黏黏糊糊的谈恋爱呢?快点吧,后面很快就有人讨厌的人追上来了。”   闻言,温暖总算找到了化解眼前一切迷之尴尬的理由,“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这次离开部落的还有好几个人,我不太想跟她们遇上。”   傅云逸就忍不住问,“她们可是对暖儿不利?”   温暖摇摇头,“那倒也没有,详细的情况,我路上再跟你仔细说。”   “好。”傅云逸想着若是那些人是欺负过她的,那么他说什么都不会走,势必要等她们出来,教训回去,他回头看了眼属下,对着神圣,声音沉下去,“你对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神圣笑吟吟的道,“我怕他们擦枪走火,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引得兄弟不合,岂不是遗憾了?所以就给他们闻了点药,能让他们变得很乖巧懂事。”   傅云逸冷笑,“这么说,我倒是还要感激你了?”   神圣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傅云逸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对这个人的厚脸皮也是挺佩服的。   温暖嗔了他一声,“别闹了,快点给他们解药,我们马上就走。”   “好嘛,暖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办。”神圣讨巧卖乖的说完,就见他轻飘飘的又挥了下袖子,那十几个人仿佛解冻了一样,瞬间复活。   神奇也不甘的给傅云、傅雷解开穴,两人立刻离着这只大魔王远了些。   “表哥,走吧。”   “好。”   事情似乎都顺利解决了,可走的时候,画面又迷之尴尬了,傅云逸拉着她的手,她不能松开,神圣也拉着她的手,她也甩不开,于是,最后就变成三个人手拉手的走在前面了。   温暖也暗示过他,“你不去车上?”   神圣很理所当然的道,“暖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温暖无语,“那车谁来驾驶?”   “不用驾驶啊,小白是神驹,绝对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小白马得了夸赞,吼了一嗓子。   “看吧,小白自己也承认了。”   其他人,“……”   神出不甘当绿叶,这会儿又冒出来抢戏,“大公子,少夫人,我在前面带路。”   “好呀,神出,由你带路我就放心了,嗨,前面的壮士们,你们可以歇歇了,别端着枪晃来晃去的,万一吓着小朋友怎么办?”   壮士们身形一僵,不听他的,继续精神戒备的盯着四周,排查着前面的路。   傅云逸拉着温暖的手跟在十几人后面,神圣也如影相随,还不忘热情的跟傅云逸聊天,“表哥,前面的那些壮士都是你的人吧?”   傅云逸漠然的“嗯”了一声。   神圣惊叹,“啊,表哥的人可真多,好厉害呀。”   傅云逸没搭理他。   他便又继续问,“那表哥啊,养这么多人每天需要多少粮食呢?”   傅云逸皱眉,冷睨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神圣一本正经的解释,“就是需要吃多少饭啊,表哥家里是不是有一大片庄稼地啊,表哥每天种田很辛苦的吧?哎呀呀,我说怎么看着表哥这么瘦呢,感情都是累的啊?”   傅云逸给了他一个见鬼的眼神,低头问温暖,“暖儿,部落里停留在哪个朝代?”   温暖咳嗽一声,“哥,部落里自始至终就一个朝代。”   神家为尊。   闻言,傅云逸不由的眯起眸子,认真的看了神圣一眼,几千年都没有改朝换代过,这说明什么?足以说明神家的人当权很有一套。   那么眼前的人,就更不好对付了,未来的部落继承人,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神圣坦荡荡的迎着傅云逸的打量,笑眯眯道,“表哥,以后请多关照啊。”   傅云逸冷笑了声,撇开脸去,他会好好关照的。   神圣挑挑眉,呵呵,来啦,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哼!   气氛沉默下来。   神圣有点不喜,便冲着神出喊道,“神出,给大家唱个歌鼓鼓士气。”   闻言,正中神出下怀。   于是,它痛快的应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欢快的唱起来,“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噗……”有不苟言笑的壮士喷了,还有懵逼脸迈错腿的,傅云和傅雷面面相觑,真是神鸟啊,才能唱出这样的神曲来。   ------题外话------   今天没有三更了喔,木禾实在有点忙,快过年了,开启忙乱模式了,不过妹子们放心,不会断更滴   ☆、第一百零七章 这一回合,神圣胜   因为曾有过‘面对面坐着还想你’这一段的惨痛经历,所以温暖还算面不改色,只是见表哥那表情似扭曲了下,便尴尬的笑着解释,“哥,神出就是活泼了点。”   儿歌都唱了,是天真活泼吧?   傅云逸内心是极度无语的,点头,“嗯,是活泼了点,都活泼的魔性了。”   温暖不说话了。   唯有神圣很捧场的拍了下手,拍手的时候,因为他还握着温暖的,所以温暖被动的也跟着举起一只来,“啪啪啪……”,画面再次迷之诡异了。   “唱的真应景啊,呵呵呵,我们像春天一样,来的花园里,来的草地上……”神圣学唱了一句,其他人纷纷膝盖一软,想给他跪了,莫名的惊悚感。   温暖低声警告,“别唱了,到沼泽地了。”还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神圣却欢快的笑道,“哎呀,好久没来啦,还真是想念啊,二十五年前,我还在这里玩泥巴呢,咦?我堆的城堡还在不在啊,谁给我踢了……”   温暖,“……”   其他人见他一脸认真的去寻找二十五年前堆的泥巴城堡,僵硬的撇开脸,这位真的不是未成年吗?   傅云逸对某货一个劲的刷存在感暗暗冷笑,沉声命令,“准备,过!”   他倒要看看,他们拉着三辆马车怎么通过?   一声令下,那些职业保镖们就展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一个个麻利又利索的利用各种现代化手段,顺利走了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都完成的很漂亮。   “暖儿,要不要哥背你过去?”   “啊?不用,哥,我自己可以的。”她担心的是其他,表哥的人都顺畅的过去了,还貌似有些挑衅之意的通过的非常花式,咳咳,不知道那货要怎么应对了。   神圣又鼓掌,“厉害了呀,表哥的壮士们!”   壮士们没有丝毫被点赞的骄傲,一个个皱眉,这话怎么越琢磨越别扭?   温暖暗暗提醒他,“赶紧想办法过去。”   神圣讶异,“过沼泽地还用想办法啊?飞过去就是啦。”说着,不等她有心理准备,一手搂过她的身子,就潇洒的飞了。   温暖,“……”   说飞就飞,她的另一只手还被表哥攥着呢。   傅云逸一时不察,被拽着往前冲了两米,一脚不下心踩进了沼泽地,弄脏了鞋,若不是傅云、傅雷还没过去,守在他身边近身保护,及时拉住,只怕傅云逸整个人都能掉进去。   神圣之心,路人皆知。   他也不掩饰,飞在半空中,回头看了一眼,还发出一声遗憾,唉,怎么只弄脏了一只鞋子啊,跌个四脚朝天多好!   傅云逸俊颜沉下去。   这一幕,前后也就几秒钟,众人目瞪口呆,只觉得匪夷所思。   神圣还搂着温暖在半空中花样秀了几个唯美的姿势,疑似在拍大片一样。   众人,“……”   这头,傅雷和傅云互看一眼,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神出这时站在枝头,开启了背景音乐模式,深情款款的唱起来,“我愿与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这一刻,相信很多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尘埃落定后,神圣和温暖在那头,傅云逸被甩在另一头。   隔着沼泽地相望。   这一回合,神圣胜。   神圣笑得好不欢喜,对着先前走过来的人,热情的挥手,“壮士们,我们又见面了。”   壮士们默默扭头,   温暖则有几分讶异,“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轻功?”   不是说,这货练武总喜欢偷懒耍滑的吗?   神圣笑眯眯道,“就是故意藏拙,留待这时一鸣惊人啊?暖儿有没有惊艳到?”   温暖瞪他,“说人话。”   “嘻嘻,其实我武功确实只学了个一知半解,可轻功没敢怠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保命的好本事呢,打不过就跑呗。”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可真出息。”   “嘿嘿,多谢暖儿夸奖。”   温暖懒得再理他,看向那边的表哥,隔得远,她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不过不用想,定然也不会好看了,她招招手,高声喊,“哥,你小心点,慢慢走过来。”   傅云逸冲着她点点头,开始和傅云、傅雷一起往这边走,来日方长,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见状,神圣咕哝一句,“还挺顽强的,属性是小强吧?”怎么都打不死?   温暖暗暗警告他,“别总是和我哥斗。”   神圣无辜的眨眼,“我哪有?我们感情多好啊,之前不是还手拉手、一起走?”   温暖无语,没再多言,这货也是个固执的,他还不是很了解表哥的性子,表哥隐忍克制,一时的输赢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逮住机会,就会狠狠给他个厉害的。   唉,只怕自己要苦逼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神圣见傅云逸小心翼翼的已经走了快一半了,便冲着神奇喊道,“小三儿,醒醒啊,别再玩了,要过沼泽地啦,你得兴奋起来……”   闻言,傅云逸平衡的身子就歪了下。   傅云在心里暗骂,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兴奋?过个沼泽地有毛兴奋的?   神奇这才不情愿的下车,沼泽地附近就有一片树林,当初温暖来时,就用过树片来承载浮力,就见他拔出剑来,飞身而起,然后……就是一场个人秀。   众人只听得唰唰唰声,连他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只有一张张的树板天女散花一样的落在沼泽地上,分配的厚薄均匀,很快就铺了一条路出来。   众人,“……”   傅雷一脸惊悚,大魔王,绝对是大魔王。   傅云又在心里暗骂,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等到少爷走了一半才铺路,这是显摆给谁看呢?   傅云逸目光沉沉,抿唇不语。   神奇忙活完,拍拍手,跳上车,潇洒的甩动鞭子,“驾!”   马车率先通过,走的稳稳当当,后面拉着那么沉重的东西,依然如履平地般。   接着是小白马和阿呆……   神出见状,又纵声唱起来,“这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喂,带我们走近人间天堂……”   众人再次被魔性的歌声洗脑,精神抖擞起来。   几分钟后,三辆马车皆顺利通过。   傅云逸也走了过来,温暖见他鞋子上还沾着泥,知道这是那货所为,便掏出纸想替他擦,傅云逸冲着神圣勾唇,却拦下她,接过纸来,“傻丫头,哥怎么舍得你弯腰?”   说着,自己蹲下去,随意的擦了几下起身。   “那走吧,哥,前面就是毒瘴林了。”   “好。”   傅云逸再次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神圣也没事人一样的拉着她,一起走。   ……   到了毒瘴林,走在最前面的保镖们就开始准备全副武装,拿出防毒面具来戴上,傅云已经很机智的去找寻那种防蚊虫的药草,很快寻了一株,采了很多叶子过来,每个人都分发了两片。   傅云逸也吃了,温暖要吃时,被神圣拦下,“暖儿怎么吃草啊,有我在,谁也不敢咬你喔。”   说着,从身上拿出个药丸,在她手腕上,轻柔擦了下,便有清香的气味弥散开去,“好啦,香味一开,所有牛鬼神蛇皆避开!”   温暖“……”   其他人,“……”   这话有影射含义吧?一定有的吧?   傅云逸面不改色,拉着她的手,坚定的往前走,神圣就哼唧了一声,“感情不在三界之内呀。”   温暖装没听见的。   过了毒瘴林,再闯八卦阵就简单了,温暖指挥着,半个小时后,众人就都顺利走了出来,再次站在无忧谷的入口上,温暖心头真是百感交集。   一切还似以前,却又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身边只有傅云、傅雷,而此刻,满满的人,还有马车。   傅云逸盯着神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最好,是分道扬镳,永不再见。   神圣完全没有那种意识,理所当然的笑道,“表哥,我听暖儿的。”   闻言,傅云逸嘲弄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神圣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状,“啊?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暖儿,为什么还要有自己的想法呢?表哥,你是在挑唆我对暖儿有二心吗?你好坏,你不能因为自己三心二意,就非要我也学你变节啊?”   傅云逸眯起眸子,这古人除了脸皮厚还惯会颠倒黑白是不是?   温暖担心他俩又吵起来,赶紧打圆场道,“哥,要不我们先去末路镇上休整一下吧,顺便找辆车,大家走了一路,也都累了。”   傅云逸对她的要求自然是百依百顺的,“好,就听暖儿的。”   从无忧谷口到末路镇,路途可不算近,职业保镖们身体素质过硬,当然是没问题的,之前傅云逸和他们便是走过来的,车子停留在镇子上的一家旅店里。   可神圣不想走了,他拉住温暖,“暖儿,我们坐车吧,这段路好远的。”   温暖其实也想坐车,便看看傅云逸,试探着问,“哥,要不我们坐车?”   傅云逸视线落在某辆无人驾驶的马车上,眉头微微一皱,“坐这样的车吗?”   “咳咳,哥,其实很舒服的。”   傅云逸不是在乎舒不舒服,而是……这辈子就没坐过马车,现在没人倒也无所谓,等会儿进了镇子,人多起来,看到这样的画面,只怕会当成西洋镜看吧?   ------题外话------   终于出来啦,写的有点卡,头疼,呜呜呜   ☆、二更送上 一路斗法   神圣见傅云逸迟疑着,心里就哼了声,你不想坐,我还不乐意让你坐呢,他嘟起嘴,冲着温暖软声求着,“暖儿,我不管,我就要坐马车。”   傅云逸对他这么没脸没皮的撒娇卖萌很是接受无能,嘴角抽了下,不忍温暖为难,遂点头道,“既然暖儿想坐,那哥就陪你一起。”   温暖就笑了,“嗯呢。”   神圣撇撇嘴,咕哝了一声,“说的好像要上刀山、下火海一样,是坐车呀哎吆喂。”   傅云逸当他如无物。   温暖尴尬的笑着,当没没听见的,赶紧去了车里坐下。   傅云逸下意识的也要跟进去,有个车厢挡着,也能阻止一些外人异样的眼神。   谁知,神圣拦下他。   傅云逸冷眼看过去,神圣理所当然的道,“表哥啊,车里,还有一位姑娘在的,云英未嫁,你闯进去了,岂不是会坏了她的名节?”   傅云逸皱眉,这算什么借口?   神圣态度很坚决,“除非你能对她负责,否则就不能进去。”   哼,没道理自己在前面赶车,让你和暖儿在里面卿卿我我啊,我又不是疯了。   傅云逸往车里扫了一眼,确实看到一个女子,可青天白日的,暖儿还在里面,谁不知道他对暖儿的心思,也就这个古人妄想用这么幼稚的借口来挡。   他冷笑道,“容我提醒你一句,这里不是部落了。”   神圣眨巴眼,“所以呢?”   傅云逸嘲弄道,“在这里,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入乡随俗,你若是还要用部落的那一套,只怕寸步难行。”   神圣天真脸,“真的吗?”   傅云逸冷哼,“自然是真的。”   神圣一脸不敢置信的感叹,“啊,原来外面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啊!居然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天啊,这让纯洁的我怎么活去面对啊?”   傅云逸,“……”   神出这时飞过来,配戏,“大公子,坚强点,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不要脸的。”   神圣忙慌恐的问,“真的吗?我读书少,你可别再骗我啦。”   神出使劲点头,“真的,大公子,我见过很多外面的人,从来都是严格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从来不会和女人挤在一块,避嫌的很呢。”   傅云逸眯起眸子看过去,这只鸟精在胡言乱语什么?   神出拍翅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表哥?”   一只鸟也喊自家少爷表哥,傅云和傅雷表示很天雷滚滚,默默扭过头去。   傅云逸沉声问,“你倒是说说哪里对。”   神出很不要脸的道,“如厕啊,难道男女不避嫌?”   傅云逸,“……”   这一人一鸟都不是好东西!鉴定完毕。   温暖也挺为难,让表哥进来,无双在是有些不方便,她看了眼远处神奇那辆车,神奇见她看出去想打他的主意,立刻示意阿郎嗷嗷的唤了几嗓子,意味不言而喻,敢坐他的车,他就放狼咬人,死活不论。   温暖看向阿呆,阿呆立刻一本正经的道,“二公子在看书,喜静,不愿闲杂人等打扰。”   最后,无奈,温暖只好对傅云逸道,“哥,你和神圣坐在前面赶车好不好?”   傅云逸看着她。   温暖拉起他的手,晃了晃,带了几分讨好的哄求,“哥,我累了,咱们快点好不好?”   对她的撒娇,傅云逸从来没有抵抗力,纵容的笑道,“好,不过,吃了饭后,下午就回北城,飞机停在机场随时待命,我们连夜赶回花都。”   温暖知道他退了一大步,她自然也要退步,点头,“好,就依哥的安排。”   神圣率先跳上了马车,漂亮的甩了下鞭子。   傅云逸面无表情,大长腿一跃,也利落的坐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画面也真是……   傅云不忍直视,你能想象一个优雅矜贵的世家公子坐马车的画面吗?   傅雷心疼少爷三秒,那位古人倒是和马车挺般配的,可少爷坐上就违和了。   “走嘞!”神圣抽了马一下。   小白一下子就奔出去了。   傅云逸没经验,差点摔出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傅云和傅雷跟在旁边小跑,看的心惊肉跳,这古人绝对是故意,绝对的!   神圣像是无所觉,还冲着傅云逸笑道,“表哥,你闷不闷啊,我们聊个天呗?”   傅云逸冷着脸,根本不搭理他。   神圣也不恼,自言自语道,“不聊啊,那就算了,我还是唱歌吧。”   闻言,车里,温暖就是身躯一抖,表哥怎么能不陪他聊呢,不陪聊的后果很严重啊。   果然,难以形容的歌声欢快的响起,直击每个人的心灵。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肥沃的大地好象浸透了油,良田万亩好像是用黄金铺就,哎哎哎哎哎……”   马都被刺激的走起了s路。   驾车的阿呆和神奇饱受荼毒,当然不该呵斥神圣不能唱歌,都纷纷用眼神控诉指责傅云逸,你为什么不陪他聊天?看吧,谁也甭想好过了。   傅云逸,这都怪他了?   他离得最近、最痛苦好么?   跟在马车周围跑步前进的壮士们差点没泄了力气瘫倒,原来比那只鸟精唱的还魔性的是这位大神啊?   连傅云和傅雷都对傅云逸投去祈求的眼神了,少爷,要不您还是陪着人家聊聊吧,属下们受不住啊。   傅云逸也撑不住了,这要是听上一路,等到了末路镇,他耳朵能失聪吧?他咳嗽一声,故作随意的问,“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神圣眨巴眼,指指自己,眼神询问,这是在跟我说话?他嘴里还不忘在唱歌呢。   傅云逸被他这幅眼嘴二用的模样给堵的够呛,点点头,“是跟你说话。”   神圣这才似很不乐意的开口,“表哥,我正唱的起劲呢,你就给打断了,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傅云逸不客气的回击道,“你大声唱歌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啊?这样呀。”神圣想了想,然后压低声音道,“那表哥,看来我只能轻声唱给你一个人听了,你可真是幸运啊,嘘,别让其他人发现,免得他们嫉妒。”   傅云逸,“……”   你这是想祸害死我一个人是不是?   见他真的要唱给他一个人听了,傅云逸咬牙打断,“还是聊天吧。”   神圣挑眉,“原来表哥这么喜欢聊天啊,那刚刚我找你聊你为什么不聊呢?见我冷落你了,你又热情的缠着我不放了,表哥啊,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呀。”   神出立刻很给力的配合问,“大公子,误会什么啊?”   神圣一本正经道,“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贱性。”   神出恍然,“喔,原来是贱啊!”   傅云逸眯起眸子。   温暖坐在里面,都闻到危险的气息了,也顾不上无双打趣的眼神了,忙推开车门,笑着道,“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傅云逸还未开口。   神圣就抢先道,“暖儿,我渴了,你看我嘴唇都干了。”说着,他就嘟起嘴凑上来,也幸亏小白是神驹,不然就他这不负责任的司机,车能翻沟里去。   温暖推开他,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他,一杯递给表哥。   傅云逸端在手里,没立刻喝。   神圣一口就干了,接着又道,“暖儿,我还想吃肉干。”   温暖没好气的道,“没有。”   神圣嘟起嘴,“那糕点也行啊。”   “都没有。”这货就不能安分点?   神圣就委屈的低下头,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嘴里嘟囔着,“果然那句话是对的,有娘的孩子是个宝,离开娘的孩子像根草……”   这话出,神出立刻捂住胸口,配合着哭嚎了两声,“呜呜,可怜的大公子,连口饭都吃不上了,山水迢迢,这是要饿着肚子上路啊……”   这话说的!   温暖瞪了它一眼,转身就去车里拿了肉干和糕点,塞到神圣怀里,哭笑不得,“给你,行了吧?”   神圣立刻笑逐颜开,“就知道暖儿最疼我啦,舍不得我变瘦。”   说完,抱着满怀的东西,自顾自的吃起来,神色愉快,还不忘朝着傅云逸热情的招呼了一下,“表哥,你要不要一起吃啊?喔,你不吃啊,好遗憾……”   傅云逸,“……”   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吗?   温暖迷之尴尬,笑笑,“哥,车里还有,你要不要吃,我拿给你。”   傅云逸还来不及开口,神圣就扭过头来,说道,“暖儿,表哥不吃的,刚刚我问了,你太客气啦,还再问一遍,看看,把表哥都问的不好意思了。”   傅云逸冷笑,忽然伸出手,“谁说我不吃的?”   神圣往嘴里递肉干的动作就顿住了,瞪大眼,“哎呀,表哥,原来你吃啊,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早给你了呀,来,来,拿着,千万别客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的肉干上撕下一小块递了过去。   傅云逸,“……”   还敢再小一点吗?   温暖对某货的幼稚也是无语了,就要伸手自己去他怀里拿,结果那货一下子抱胸,做害羞状,“暖儿,你想干什么?袭胸还是摸那里?不好吧,表哥还在呢,你再忍忍好不好?”   ------题外话------   五点左右三更   ☆、三更送上 表哥报复来了   温暖的手就僵住了。   傅云逸见状,要说不受刺激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他和神圣也算处了一会儿,对他多少了解了些,你越是跟他斗,他就越是其乐无穷。   他天生就是用来气死人不偿命的。   在没有一击必中的机会到来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无视他,一直无视他。   他笑着对温暖道,“暖儿,不用拿了,等到了末路镇,我们再吃,我定的那家旅店里有几样招牌菜,味道很不错,到时候点给你尝尝。”   “好啊。”温暖见表哥愿意退一步,那是再好不过了。   神圣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   马车都是满载,所以跑的不算快,半个多小时后,才渐渐进了末路镇,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对乍然出现的这幅画面,均持惊奇态度。   一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猜测的最多的,就是这是哪个剧组拍戏的道具吧?不过那赶车的演员也太好看了点,按说这样的颜值都得是男神级别了,怎么还跑龙套呢?   对于路人的异样眼光,神圣不以为意,甚至还边吃,边挥手友好的打招呼。   傅云逸干脆闭上眼。   神出兴奋的叽叽喳喳,“哎呀,终于进城了啦,好热闹……”   众人,“……”   进城是什么鬼?   幸好,傅云逸定的旅店偏僻些,周围幽静,当三辆马车赶过来时,也才少了几分惊奇的围观,不过老板和老板娘亲自迎接出来时,还是呆了呆。   直到看见正常的傅云逸,才回过神来,“傅先生回来啦?”   傅云逸跳下来,点了下头,“我定的房间都还在吧?”   老板姓李,四十多岁,一脸憨厚,闻言,就笑着道,“都在呢,傅先生豪爽,一下子包了我们小店,我哪敢再接其他的客人,做生意诚信最重要啦。”   “那就好。”   “傅先生,累了吧,快请进,里面坐着喝茶休息。”   傅云逸还没接口,神圣跳下来,幽幽的开口了,冲着那李老板道,“这位大叔,你不够厚道啊,怎么只跟表哥打招呼,都不问候我呢。”   李老板一愣,面对人家一副古装扮相,下意识的就想拱手作揖,“敢问你是……”   神圣挺起胸膛,“我是神公子!”   “神公子?”李老板一脸懵逼,这姓就听起来很别致,再加上公子二字,这位是不是掉进戏里成魔了?   “还不快请我进去喝茶歇着?”   “呃?好,好,神公子也请!”   神圣却没有立刻进,对他又道,“你再请一下我媳妇儿,还有我二弟,三弟,阿呆,喔,还有我表妹。”   李老板,“……”   神出飞过来,嘎嘎跟着凑热闹,“还有我,还有我鸟爷!”   李老板冷不丁的被头顶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哎吆一声,躲开了,看鬼一样的盯着神出。   神出忍不住翻白眼。   温暖这时从车里下来,身边跟着姬无双,眼睛好奇的四下看着,李老板两口子见又有古装美女下了车,更是惊奇不已,老板娘唯恐是做梦,还掐了自个男人的大腿一把,掐的狠了,李老板就龇牙咧嘴的嗷了一声。   神出撇嘴,“城里人真会玩。”   李老板两口子顿时被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暖笑着解释,“两位不必吃惊,我们这是……学校里组织的活动,古装采风,末路镇风景秀丽,就选在这里了,车上拉的都是道具和摄影装备。”   这么一解释,李老板两口子就心里踏实了,“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怎么都穿着古装,呵呵呵,你们学校剧组很有良心啊,看看,这道具都货真价实的。”   温暖干笑着点头,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暖儿,我们进去吧,马车让他们赶到院子去就行。”   “好。”   “暖儿,走,我们去里面歇着吃好好。”   “……好。”   画面再次迷之诡异,三人手拉手一起走进去了。   姬无双抿着笑,跟在后面,这一路真是过的太愉快了,尽看戏了。   走了几步,温暖顿住,回头看了眼阿呆,“你家二公子不会睡着了吧?”   全程无声无息。   阿呆认真摇头,“没有啊。”   温暖无语,“那你把他请下来吧,坐车里不累吗,下来进店里吃饭了。”   闻言,阿呆才冲着车里喊了声,“二公子,少夫人约你共进午餐啦。”   温暖,“……”   一定要用词用的这么暧昧吗?   果然,傅云逸那脸色不好看了,他一直没对马车里的人表现出好奇,是因为知道里面坐的是神家老二,在他看来,不是装逼范儿就是寡言少语不合群,现在听那话的意思,感情一直在等暖儿约?   好傲的性子!   他对神家三兄弟,一个比一个不喜……   神圣看了眼傅云逸,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表哥啊,我家二弟可是养在深闺人不知,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直教天下男子无颜色啊!”   傅云逸唯有一声冷笑,男子长的美在他看来并不多值得炫耀,更何况还是从神圣嘴里说出来的,他更是充满了浓浓的不屑和怀疑。   温暖却有点小紧张,她是不会忘掉自己初见神往时,那惊为天人的感受的,其他人见了,是什么感受她倒是不在乎,可表哥的……   车门缓缓打开,就像是开启了潘多拉宝盒。   众人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仿佛佛祖显灵开了光,耀眼逼人的光芒万丈中,那人走了出来,像是从神坛上走下来的谪仙,容貌绝美的令人自惭形秽,那眉眼,那肌肤,那唇形,多看一眼,便是魔障,美丽的魔障,穷其一生都走不出来了。   白衣飘飘,拂过地面,如高岭之花,降临在了红尘间。   一瞬间,李老板两口子差点给跪下膜拜。   十几个黑衣壮汉们也都看的错不开眼,直到傅云逸冷冷的哼了声,他们才倏然回神,背后一身冷汗,若是刚才有敌人袭击,他们安能躲得过?   果然,美色是世上最厉的武器啊。   傅云和傅雷就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少爷,一个大魔王的武功就够头疼的了,后来又来个无耻奸诈、脸皮无敌的大神,少爷就更压力大了,现在呢,居然还藏着个绝世美男,这颜值放出来,绝对所向披靡,天,少爷以一当三怎么抵挡?   傅云逸盯着神往看了几眼,便淡漠的收回。   神圣笑眯眯的问,“表哥觉得我二弟如何?”   傅云逸面不改色,凉凉的道,“生的极美,美的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了。”   神圣眨眼,“啊?同情我?”   不是该你嫉妒的心肝脾胃都疼吗?   傅云逸冷冷一笑,“有这样貌美如花的弟弟,你从小过的都特不容易吧?有他在的地方,别人能看到你?所以你才被无视的养成了话痨的毛病?”   神圣,“……”   报复来了。   “暖儿,我们走。”   “啊,好。”   傅云逸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神圣不甘心的追上去,“表哥,你就不羡慕嫉妒恨?”   “我从不跟男人比容貌。”   “我二弟的才华也是无人可及喔。”   “是么,那有机会我们一起讨论下economic。”   “啥?”   神圣懵逼了,眼睁睁看着人家得意的拉着温暖走远,撇嘴跺脚,“讨厌,会说鸟语的人最讨厌了。”   神出好心飞过来纠正,“大公子,表哥说的是英语。”   神出哼道,“鹰就不是鸟了?”   神出,“……”   等到神往缓步走过来,神圣就忙把刚刚听到的鸟语复读了一遍,然后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偷偷骂人的?”   神往摇头,“是经济的意思。”   “啥?经济是什么?吃的还是用的?”   神往低声劝道,“大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忍性极好,你与他争一时口舌之快,以后怕是会吃了他的亏去,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神圣不以为意的道,“我知道啊,他就是一只大尾巴狼,不过我不怕,他要是用阳谋呢,我就用阴谋,他要是跟我玩阴暗的呢,我就用满满的阳光普照他。”   神往,“……”   算了,由着大哥去撕吧。   ……   俩兄弟走进大厅时,傅云逸和温暖早已经坐下喝茶了,姬无双挨着温暖坐着,傅云和傅雷站在傅云逸后面,还有那些壮汉们,阵容强大。   一张宽大的桌子,边上还空着好几把椅子,神圣冲过来,激动的道,“哎呀,表哥真是客气啊,给我留了这么多位置,太不容易啦!”   傅云逸翻看这菜单,对他无视。   神圣这次没抢温暖身边的位置,很自来熟的紧挨着傅云逸坐下,“表哥,你认字吗?要不要我帮你翻译啊?啊?你认识呀,那我就放心了。”   傅云逸当听不见的,说了几个菜名后,又温问温暖,“暖儿,你可还有想添的?”   温暖听着他念得那些,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而且只有四、五道菜,很明显的是不理神家这几只了,可她不能不管啊,于是,笑着又点了七八个。   傅云逸听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在最后,对傅云道,“小姐说的都记下了吗?告诉李老板,让他照着去做吧。”   “是,少爷。”   傅云领命而去。   神圣不甘心的喊道,“哎呀,我还没点呢,再给我加一道炖肘子,要用养了两年零两个月的猪,牺牲它之前,别忘了给它洗洗澡。”   ☆、第一章 入戏太深   神圣喊完,其他人皆陷入迷之无语中,这人的脸皮也是没谁了!   “暖儿……”傅云逸刚开了口,要和温暖说句话。   就听神圣也说了,不过是冲着那十几个黑衣保镖,很热情的道,“壮士们就这么站着不辛苦吗?且去歇着吧,这里暂时由我来守护。”   声音很大,完全压过了傅云逸。   傅云逸眸光沉沉。   温暖扶额。   神圣仿若未觉。   壮士们默默撇开脸。   见他们都不动,神圣讶异的“咦”了声,“为什么都不动呢?我不记得挥袖子了呀,难道里面的药粉洒出来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去检查,还作势要挥一下试试。   见状,壮士们脸色一白,下意识就都急急后退好几步,那药的威力他们可是都清楚的很,浑身僵硬,难受的紧。   神圣拍手,笑道,“原来没有僵住啊,看看这样多好,真是应了那句话,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啊,表哥的壮士们就是不同凡响。”   闻言,壮士们恼也不是,恨也不敢。   温暖终于发话,对着神圣嗔道,“你怎么这么多话?”   整部戏都被你一个人承包啦?   神圣无辜的眨眼,“暖儿,不是我话多,我是为了配合咱们表哥。”   “嗯?”   傅云逸也看向他,这古人又要颠倒黑白了。   果然。   神圣很一本正经道,“表哥不是说我是话痨吗,我是不是话痨,暖儿当然最清楚啦,可表哥不知道呀,他想当然的就给了我这么一个美好的称呼,我秉持着兄友弟恭的美德,也不好拒绝啊,再者金口玉言,我也不忍心表哥给人信口开河之感,所以便只能牺牲形象全力配合啦。”   末了,还特认真的问傅云逸,“表哥啊,我这么以怨报德,你是不是很感动?”   傅云逸回之一声冷笑。   温暖内心抽抽了几下,一边悲催自己这夹心饼干的苦逼,一边还要坚强的笑着打圆场,“好啦,你别总是误解哥,哥就是随便说说。”   说完了那货,温暖又对傅云逸道,“哥,让傅云带他们去隔壁桌也坐下吃吧,他们这一路也确实挺辛苦的了。”   傅云逸对她的要求从来都是不拒的,点点头,“好。”,然后转身使了个眼色给傅云,傅云和傅雷便领着那些壮士们去了大厅的另一桌上就坐。   神圣顿时舒展了一下胳膊,“啊,呼吸果然畅快了。”   壮士们,“……”   温暖当没听见的。   这会儿,神往、神奇还有阿呆三人走了过来。   神奇一看见傅云逸在场,那俊颜就黑的没边儿,一副极其不情愿与之为伍的样子。   阿呆拿出块棉帕,在紧挨着神圣的那把椅子上擦拭了几下,才请了神往坐下,他就站在后面。   温暖见状,就道,“阿呆,一起坐下吃吧。”   “可是……”   “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规矩。”   阿呆还在犹豫。   神圣就笑眯眯的跟了一句,“阿呆,听暖儿的,没有那么多规矩啦,你看,咱们表哥不是都好好坐在这里啦,你还客气什么呢?”   阿呆闻言,看了傅云逸一眼,踏实坐下了。   傅云逸忍不住嘴角抽了下,他坐在这里难道是坏了规矩不成?这是他定的店,他点的菜,他请客,算了,有暖儿在,他要是计较这些倒是小家子气了。   温暖瞪着神奇,“你不坐?”   神奇一仰头,“老子才不要和……”   温暖就危险的“嗯?”了一声,他下面的话就憋回去了,不甘的哼了哼,大刺刺的坐下去,和傅云逸面对面,用眼神不断的厮杀他。   傅云逸视若不见。   这时,李老板两口子开始往上端菜,一盘盘的分量十足,色香味美,很引发食欲,每上一道,李老板就热情的报一下菜名,因为这都是人家的拿手菜,在这方圆十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十几道菜上完,满满的一桌子,丰盛至极。   温暖看了一下那几人的脸色,并无任何大惊小怪之色,从出了部落,到进了末路镇,再到坐在这里,遇上的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沿路上的各种现代化装饰,还有这里头顶上明晃晃的吊灯,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然而对他们,却是陌生的。   她原本以为,他们多少会表现出几分好奇,然而没有,神圣虽一路叽叽喳喳,却没有丝毫土包子进城的既视感,她心里是欣慰且动容的,这对他们其实很不容易。   就是那心无城府的熊孩子,一路上都表现的很好,除了他们的装扮引人注目外,其他都与外面的人无异,她知道,这是他们从小就要准备的功课。   如今,验收成果,佳。   她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他们能完美的融合进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她稍稍想的乐观了点。   菜上齐,李老板两口子就热情的让着众人吃。   大家刚举起筷子,就听神圣一声喝,“慢着!”   在座的都看过去,傅云逸皱眉,这古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温暖浮上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那货一本正经的道,“先容我验一下这饭菜中有没有毒。”   李老板笑得就僵硬了。   温暖暗暗警告他,“没必要。”   神圣却认真道,“暖儿,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   温暖,“……”   只看那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根银针,然后不厌其烦的一道菜一道菜的插进去,仔细观察着银针的变化,那画面……   把邻桌上的壮士们都看呆了。   温暖见李老板两口子都傻眼了,忙笑着她笑着解释道,“他古装戏拍的多,有点入戏太深了,不要介意哈。”   李老板干笑着点头,“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岂止是入戏太深,这是走火入魔了吧?   神圣查验完毕,宣告,“好了,没有毒,可以放心使用了。”话落,还对李老板笑道,“你很机智嘛,没有在菜里下毒,知道班门弄斧注定是个悲剧。”   李老板一脸懵逼。   温暖举起筷子,“都赶紧吃吧……”   吃饱了,赶紧回花都去,她得好好再给这货上上课,不然一路这么下去,搞不好刺激的人家报警来抓人,怀疑是哪家精神病院的人跑出来了。   神圣先是吃了一下口,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咦,居然能咽下去?”   “噗……”李老板有点崩溃的承受不住了。   温暖只好赶紧想个借口支开人家,“那个李老板,麻烦给我们带来的鸟也准备一份饭菜。”   “啊?什么鸟?”   神出飞出来,拍着翅膀,“就是我,鸟爷。”   李老板傻傻点头,“好,好……”   “记住啊,人家正在减肥,只吃青菜喔。”   “……好。”   温暖想起后院还有一只,便又交代了一句,“还有院子里的那只……狗,麻烦也给它准备一大份。”   李老板就战战兢兢的问,“您确定那是狗吗?”   那双绿油油的眼怎么瞧着瘆的慌呢?   温暖无比肯定的点头,“是狗,你放心。”   “好,好……”   李老板两口子终于下去了,大厅里也安静了,温暖赶紧低头吃饭,傅云逸自己吃的很少,只顾着给她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温暖为了不让表哥受伤难堪,也来者不拒。   见状,阿呆和神奇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神圣了,居然忍得下?   神圣吃了一口菜,眨眨眼,“都看我干什么呀?表哥帮我照顾媳妇儿,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在心里腹诽鸠占鹊巢呢?来,表哥,你照顾暖儿也挺累了吧,快,吃个凤头补补。”   说着,从鸡汤里,把那无人问津的鸡头夹出来,放傅云逸碗里了。   傅云逸,“……”   温暖装死,侧脸跟姬无双说话,“无双,吃的还习惯吗?”   姬无双抿唇笑道,“挺好的,嫂子,你吃的还习惯吗?”   面对人家的揶揄,温暖真是欲哭无泪,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啊,她坚强的笑着点头,“嗯,还行。”   一顿饭,吃到尾声,总算是要顺利结束了。   温暖刚想喘口气,忽然就见姬无双捂住小腹,眉头皱起来,然后神往和阿呆也很快脸色不太对劲了,神奇浑身冷寒,暴喝一声,“老板人呢?”   闻声,李老板吓了一跳,却还是着急忙慌的从后面跑出来,“怎么了这是,啊……”   一声惊吓的尖叫,就见神奇拍桌而起,拔剑就抵在了李老板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剑光刺的众人睁不开眼,那凌厉的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大厅。   事情发生的突然,温暖都懵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搞不清状况。   李老板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唇,“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吧,台词是这么说的吗,这位入戏的更可怕呀,都拿剑了,艾玛,这道具制作的太良心了,他都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了。   神奇可不是跟他演戏,“饶命?你居然敢在饭菜里下毒,快说,你是江湖上那个门派,居然下的毒药连我大哥都没查验出来?”   “啊?”李老板傻眼了,哪个门派?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又想,就是不知道啊,他只好欲哭无泪的望着温暖,“姑娘,我读书少,你给我指点个门派可好呀?”   ------题外话------   第二卷开启啦   ☆、二更送上 宠媳妇儿原则   看到李老板哭哈哈求救的模样,温暖真是快疯了,看来她还是想象的太美好啊,一场教育在所难免,尤其是这个熊孩子,刀剑无眼,他也真敢!   “小三儿,放下剑!”   神奇不动,“他是凶手!”   温暖没好气的骂,“凶手你个鬼!放下!”   神圣这时摸着肚子,无辜的开口了,“小三儿,饭菜里没毒。”   “那为什么我们都……”他肚子也不舒服好么,要不然能怒了?   神圣眨巴下眼,很迷茫的解释,“好像是我们的肠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热情的饭菜不太欢迎。”   “啥?”   这解释,其他人听了也是醉了,你就直接说你肠胃娇贵,出现了排斥反应不就是得了,还人生地不熟……   温暖是理解的,在部落那些日子,就算是再普通的青菜她吃着也和外面的不一个味道,那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而外面的食材,哪一样不是农药肥料超标?   他们不习惯是正常的,别说他们,就是她,享了那么多天的福,肠胃都养的娇贵了,忽然吃了一顿外面的大餐,肚子里也有些不舒服。   看来,以后还是得自己种菜吃。   她又瞪了神奇一眼,“还不赶紧放开?”   神奇这才悻悻的哼了声,收回剑去。   李老板忙拱手道谢,“多谢大侠剑下留人,老朽感激不尽……”   温暖,“……”   这位也配戏上瘾了吗?   “大表哥,有没有药?”姬无双实在有些忍不了了,冲着神圣问道。   神圣一怔,“哎呀,无双,你总算跟我说话了?”   无视他很久了好么?   姬无双顿时苦笑。   神圣从怀里摸出几颗药,一边分发着,还不忘对傅云逸挤兑道,“表哥,那是我表妹,你们我们表兄妹之间多么矜持端庄啊,我们两个月才说一句话。”   傅云逸对他,唯有冷笑。   除了傅云逸,其他人都吃了药,连神出都要了一颗,还给后院看行李的阿郎要了一颗。   这下子,李老板又饱受了一番摧残,他做的饭菜明明都很干净好么?不带这么膈应他的。   见状,温暖尴尬症也是快犯了,忙问傅云逸,“哥,这里有没有住宿的房间?”   “有,暖儿要用?”傅云逸问道。   温暖点头,笑着指了下神圣等人,“嗯,我带他们去换了衣服,还有我的。”   傅云逸看了一眼,表示同意,穿着古装招摇过市,实在太扎眼了,总不能一直说在拍戏,“好,不过,别耽搁太久,车都过来了,我们下午还要赶回北城机场,尽早到花都。”   闻言,温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哥,花都那边是不是有事?”   傅云逸声音微冷,“嗯,今晚在温家有一场宴会。”   温暖皱起眉来,奶奶还在医院,自己被谣传生死未卜,温家这时候举行宴会合适吗?“什么名头?”   傅云逸嘲弄的勾起唇角,“你那个小叔叔生日。”   温暖就想起温家大宅里,那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却是爷爷的儿子,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小小年纪就老成持重的不像话,她每每见了,心头不知道是悲哀还是高兴,“韩水月一向隐忍低调,她会在这个风头上给自己的儿子办生日宴会惹奶奶不快?是二房的挑唆吧?”   傅云逸“嗯”了一声。   温暖不由冷笑,“他们这是想打我和奶奶的脸呢。”   傅云逸刚要说话,神圣就义愤填膺的道,“谁?是谁想打我家暖儿的脸?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一百遍都不让他咽气!”   傅云逸,“……”   又抢戏!   被这货一搅和,温暖也没继续和表哥说下去的心情了,匆匆跟傅云逸道了声“哥,我们先去换衣服了。”,便催着那几人都跟着她到了楼上去。   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傅云逸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眼底晦暗不明。   傅云走过来,低声询问,“少爷,都准备好了,只是……真的要带着那些人一起走吗?”   傅云逸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可是……”   “没什么可是,暖儿不会同意放下他们的。”   “我可以在路上找个机会……”傅云做了个撇下的手势。   傅云逸摇头,“没用,那三个人没一个傻的,别到时候反被他们将上一军,我不想暖儿夹在中间为难。”   “那就带回花都去吗?温家那些人看了会怎么说呢?”傅云也是操碎了心,总觉得带着那三只,一路上不会消停了,看吧,连刚刚吃个饭都能跟拍武侠剧一样,以后的日子还能正常了?   傅云逸勾起唇角,“温家的人?除了暖儿和外婆,其他的人与我何干?”   闻言,傅云恍然,少爷这意思是让他们互相斗去呗,少爷就坐享渔翁之利,这么一想,把人带回去还是有用的,用好了,会是一把好枪,不对,是三把。   ……   楼上,门一关上,温暖就冲着几人开始说教上了,重点是神圣和神奇,两人一个被批判的耷拉着脑袋,作委屈认罪状,一个不服气却黑着脸拼命忍耐。   最后,温暖喘了口气,问,“你俩可知错了?”   神奇哼唧,压根不说话。   神圣嘟起嘴,“嗯,知错了。”   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良好,温暖脸色好看了些,刚想说两句软话再安抚一下,谁知,神奇不甘的问神圣,“大哥,你怎么能低头认错呢,你哪里错了?”   神圣就幽幽的道,“宠媳妇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媳妇儿说的永远都是对的,若媳妇儿说的不对,也要丧心病狂的坚持认为媳妇儿是对的。”   神奇瞪眼,“草,这都什么令人发指的原则?简直就是反人类!”   温暖,“……”   神圣幽幽的又问,“暖儿,你为什么都不批评二弟?就因为他颜值高吗?”   温暖没好气的道,“他又没乱说话,你让我批评他什么?”   “那阿呆和无双呢?”   “他们都表现的很好,就你和小三儿……”   她还没说完,神奇就又炸毛了,“老子怎么了?老子表现的也很好行吗?我都忍着痛苦和你表哥同桌吃饭了呢,还有,我对那个老板也很温和客气……”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都拿剑顶人家脖子上了,这还叫温和客气?   这时,神往开口了,“大哥,三弟,我觉得嫂子说的很对,山外的风土人情我们也都是了解的,表现的过于异样,恐会引人注目和揣度,私下玩闹些不要紧,明面上,该要顾全大局,免得嫂子为难。”   闻言,温暖心里就熨帖了几分,果然还是美男最懂事、最识大体啊,读书多了就是知书达理……   阿呆附议,“我支持二公子说的。”   姬无双也笑笑,“嗯,我也觉得二表哥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别给嫂子添乱啦,嫂子夹在中间,我看着都心累呢。”   神奇哼了声,把脸扭到一边,心累啥啊,他看她左拥右抱的不亦乐乎。   神圣眨巴下眼,看着神往,“哎呀,二弟,你全程沉默脸,就收服了两个追随者啊,还没挨暖儿训,我辣么辛苦的刷存在感却没落下一点好,果然读书多的人心眼儿多啊。”   “大哥……”   温暖怕他们又吵起来,赶紧打断,“好啦,这事就揭过去了,衣服呢,婆婆说,出门的时候都给你们准备了可以在外面穿的衣服,赶紧换上。”   这里民风还淳朴些,好忽悠,到了北城和花都,这样的装扮一现身,绝对轰动一片。   这话出,阿呆就往外跑,“都在马车上呢,我去拿。”   “还有我的背包。”   “好!”   不过片刻,阿呆就拎着几个包袱回来了,每个人都有,分到每个人手里后,温暖就催着他们几个区隔壁房间,“你们去旁边的屋里换,我和无双在这间。”   神往和神奇还有阿呆都很痛快的走了,只有神圣不肯,“暖儿,我要和你一间换。”   温暖皱眉,“你别闹哈!”   神圣嘟起嘴,“我没有闹,我不会穿。”   温暖满满的怀疑。   神圣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   见状,姬无双眼眸闪过了解,笑着道,“嫂子,我再找一间换,你就帮大表哥穿吧。”   所有人都出去后,神圣忽然扑过来,抱住她。   温暖怔了下,没有推开,察觉到他手臂的力气越来越紧,忍不住问,“怎么了?”   神圣闷声闷气的道,“你之前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温暖心里就明白了,好笑道,“你说呢?有你那么作的吗?明明心里什么都懂,却非要在桌面上折腾,看你们把人家老板两口子给吓的,幸好他们老实被我唬弄过去了,不然人家都能报警抓你俩了。”   神圣哼唧了声,“那你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要是和二弟一样老实巴交的坐着,你只怕眼里就只有表哥,而忘了我们三个了。”   闻言,温暖就下意识叹了声,“神圣……”   她刚张口,就被他急声打断,“不许偏向表哥。”   温暖心里一酸,她没想到,这货居然也会没有安全感,忍不住圈住他的腰,温声道,“我谁也不偏不倚好么,你该清楚我的为人,离开部落时,我答应了婆婆,会尽我所能照顾你们,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你又何必总是和表哥过不去呢?”   “因为他总是想和我争抢你。”   “哪有?”   “有,男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   ------题外话------   五点左右三更,么么么   ☆、三更送上 男子争宠,各凭本事   温暖沉默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出表哥对自己不单纯?那傅家和温家的人呢?是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只她还傻傻的以为两人只是兄妹之情?   “暖儿?”神圣不轻不重的咬了她耳垂一下,“你分心了。”   温暖掐了他腰上一把,“别闹。”   “哼,那你不许想表哥,在我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让我情何以堪?”说着,他还委屈的呜呜了两声,还故意使坏,把眼泪摸到她衣服上。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你够啦。”   “不够!”   “那你要如何?总不能让我和表哥保持距离吧?那是我哥……”说这话,她也很无奈,若是可以,她也想和表哥变得关系单纯些,然而,她说了不算,想到表哥的固执,她比谁都头疼。   神圣眸子闪了闪,“那倒是也不用。”   “嗯?”   神圣松开她,和她面对面凝视着,“暖儿只要心在我这里就好。”   闻言,温暖眸光微动,“神圣……”   “嘘!”他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笑意盈盈的继续道,“至少现在是,在一切未明朗之前,你和表哥的关系实在不宜公开,恐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山崩海啸。”   温暖皱眉,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什么叫现在是,以后难道就不用是了?兄妹*的丑闻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足以引发世人对傅家和温家的口诛笔伐,那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所以,表哥才一直隐忍着,而她也始终装傻,两人恪守着各自的本分,不越雷池半步。   “暖儿,你答应我嘛……”他哄求着。   温暖点了下头,不用他求,她也不会想着去公开,表哥更不会,再说她和表哥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好么,说的好像俩人是私奔被捉的。   见状,神圣就欢喜的笑起来,撅起嘴巴扑过去,就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暖儿,真好,奖励你的,乖!”   温暖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快去换衣服。”   表哥在楼下该要等的不耐烦了。   “是。”神圣这次痛快的应了,不过又邪恶的眨眨眼,“暖儿,你确定不帮我穿吗?可以让你欣赏我美好如玉的身体喔……”   回应他的是她拎着背包,甩门而去的洒脱背影。   “嘿嘿嘿……”   温暖去了隔壁房间时,还能听到那货猥琐的笑声,而姬无双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挽头发,见温暖进来,忙期待的转过身去问,“嫂子,你看我穿的对吗?”   温暖眼眸一亮,笑着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转了一圈,“岂止是穿的对啊,这打扮,我给一百分。”   闻言,姬无双就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嫂子你哄我的吧?”   “哄你干什么啊,是真的,相信我,等会儿走出去,绝对把楼下的那些壮士们迷得不要不要的,呵呵呵……”想起壮士那个梗,温暖笑得更开怀。   姬无双紧张的情绪就放松了下来。   其实温暖真没虚夸她,姬无双虽不是生的极其貌美惊人,却有着部落里那股天生丽质的纯净,眼睛跟溪水一样明媚动人,她穿的是一条浅绿色的棉麻裙子,露出一小截腿腕,白的跟莲藕一样水灵,外面罩了件白色的外衫,头发随意的扎了下,乌黑亮丽的像水草一样垂到腰际,走出去,妥妥的清新文艺范。   ……   她也麻利的换下身上的汉服来,穿了两个月,都成了一种习惯了,所以当穿上白色的洋装站在镜子前时,看着里面的人她反倒是觉得别扭了,扯扯领子,又摸摸胳膊,是不是露的有点多了啊?   搁在俩月前,她当然不会这么想,可在部落里,衣服都包裹的严实,忽然胳膊和脖子再次解放了,她便有些不自在了,其实她身上穿的这裙子挺保守的,长度及膝,领子和袖口是仿旗袍的样式改良的,真心不暴露,然而……   姬无双看着她,眼睛里充满好奇,“嫂子,外面的女子都是这么穿吗?”   她还在外面特意加了件外衫遮挡呢。   温暖笑笑,“是啊,甚至穿的比我还要清凉的多,是不是觉得怪怪的?”   姬无双摇头,“倒也不会,嫂子这样穿很好看,就是表哥他们见了……”她捂着嘴,揶揄的笑了起来,“只怕会争宠的更激烈了。”   温暖嗔她一眼,“你也笑话我是不是?”   “嘻嘻,没有啦,其实也蛮好玩的,你那个表哥人也很厉害啊,大表哥和他斗来斗去,都没占着多少便宜,还是二表哥知趣,明白沉默是金,更得嫂子的心了吧?嘿嘿……”   温暖自己也笑了,“你就看我的乐子吧,我等着有一天,也能同样的回敬你。”   闻言,姬无双小脸一扬,“我才不会呢。”   温暖促狭道,“为什么不会?难道你不嫁人了?”   姬无双很自然的道,“嫁人当然会嫁,可我不会像嫂子这样夹在他们中间为难啊,他们要是想闹,那就闹去,男人们争宠各凭手段本事,只要不翻了天就好。”   听了这话,温暖很是受教的点点头,冲着她竖起大拇指,“还是无双想得开。”   她心累,累就累在其中周旋。   姬无双就笑了,“哎呀,嫂子,我就是随便说说,咱俩的情况不一样啦,部落里的女子嫁人,虽然男人不止一个,却都是一家兄弟,没有外人掺和,关系好处理,你就不同了,嘻嘻,你表哥不容大表哥他们三个,而大表哥三人又习惯的排斥其他姓氏的男子,所以矛盾比较难调和,只能辛苦你啦。”   “唉……”温暖就叹气了,“无双,我刚被你的豁达洗脑,燃起点斗志,结果你又给我一棒子,狠狠给打回原形了,后面的话不说多好。”   “嘻嘻,嫂子,那我再给你洗洗脑,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他们之间的事啦,不管是你表哥,还是我大表哥,谁要闹,谁要作,都由着他们,两人刚刚相处,总要磨合些时候,折腾久了,两人就找到平衡和谐的那个点了。”   “那要是在还没找到那个共融点之前,就大战爆发、不可收拾了呢?”不是她悲观,而是真有可能啊。   姬无双也无奈了,同情道,“嫂子还是辛苦点吧。”   “唉……”   ……   两人挽着胳膊出去后,温暖还在脑子里想象着那三人穿上现代装会是什么模样,结果,旁边的房间是空的,而楼下已经响起动静。   她忙拉着姬无双下楼,那货可别又给她找事儿。   楼下,神圣几人都已经换好装束,短衫,长裤,没了之前宽大的外袍,少了几分古装的飘逸洒脱,却显得更精神奕奕、清新脱俗。   神圣穿的是蓝白色搭配的一身,正在大厅里的一扇镜子前臭美。   神往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一本书,无视厅里的喧闹声,自顾自的翻看着。   神奇抱着剑,站的远远的,省得那女人又批评自己不老实。   大厅里,引出动静的是阿呆。   李老板见几人都换好了衣服,总算是看着踏实了,也更坚信人家是在拍戏,不过看到唯一别扭的地方就是,衣服换了,头发咋还那么长呢?   于是,他好奇之下,就缠住阿呆问了,主要觉得阿呆像个孩子,应该好说话,“小帅哥,你怎么不卸妆啊?”   阿呆表情无辜,“卸妆?”   李老板好心的提醒,“对啊,你看你戏服都换了,头上的假发怎么不摘了呢?那是头套吧?哎呀,那个戴在头上久了捂的多难受啊,来,我帮你……”   结果他刚一伸手,阿呆就摆出防备的姿态,义正言辞的道,“身体发肤皆是父母授之,岂可妄动?”   “啊?”李老板懵逼了,感情这也是位演戏走火入魔的大侠?于是,他试探着想着某剧里台词,问道,“头在,发在?发在,头在?”   阿呆认真脸,铿锵有力道,“对!”   “呵呵,这样啊……”李老板干笑起来,走到傅云逸身边时,担忧的道,“傅先生啊,您手底下找的找些演员是不是都太专业了?小小年纪就都魔怔了呀,这也是病,得治……”   傅云逸点了下头,让傅云领着李老板去结账了,为了压惊,还多给了人家几百块。   温暖走下来时,事情正好处理完,心头松了一口气,见到她,神圣就激动的奔过来,眼里都是星星,“暖儿,你穿的好勾人……”   神奇也往这边瞥了一眼,瞳孔忍不住缩了下,然后感觉一阵气血不受控制的翻腾,他忙收回视线,运功抵抗,嘴里嘟囔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神往没抬头,阿呆便低声提醒了一句,“二公子,少夫人露出来的肌肤好白。”   神往手里的书差点都掉下去,懊恼斥道,“非礼勿视。”   阿呆闷笑一声,低下头去。   温暖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嗔他一声,“别胡说,在这里,女子都这么穿。”   神圣的视线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正大光明的吃豆腐,“别人怎么穿我不管,可是暖儿穿的这么勾人……哎呀,表哥,你是不是流鼻血啦?”   闻言,傅云逸明知自己不会,却还是条件反射的摸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没有。   ------题外话------   妹子们是不是放假都玩去啦,嘤嘤嘤,都不看文了是不是?求不养文,不然木禾写的好凄凉寂寞啊   ☆、第二章 欢乐出行   傅云逸被戏弄了,俊颜忍不住一沉。   神圣因为得逞,而笑得天花乱坠。   温暖扶额,不是在楼上说的好好的嘛,怎么又撕上了?   傅云逸眯了下眸子,一本正经的道,“你也流鼻血了。”   谁知,那货根本不上当,很是得意的抬起下巴,“同样的梗用两次就不管事啦,再说我早吃了清心败火的药防患于未然了,怎么可能还会喷鼻血呢?”   傅云逸,“……”   他跟一个幼稚鬼计较个什么劲啊?   这时,傅雷从外面走进来,恭声道,“少爷,小姐,车都准备好了,是否即刻启程?”   傅云逸便看向温暖,温暖点了下头,“走吧。”   “好。”   “暖儿,我们一起。”神圣更热情的粘过来拉她的手,神色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以前还隔着衣服挨挨蹭蹭的,现在直接零距离接触啊,肌肤好滑好嫩,感觉不要太*。   他欢喜沉醉的不要不要的。   温暖挣不开,只好由着他。   傅云逸见了冷笑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三人又手拉手、一起走了。   迷之诡异的画面再现。   众人看的也是醉醉的,却没人敢出声质疑。   ……   外面,停了好几辆车,还有一辆运货的车,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傅云逸特意为温暖准备的房车,加长奢华版,黑色的外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神奇见了,眸子就闪过一抹兴致和好奇,却偏偏拿腔做势,摆出不屑的姿态。   神圣倒是很诚实,激动的奔过去,围着转了一圈,“哇,表哥这是给我准备的车吗,好漂亮,就是车厢看起来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装下我的家当。”   其他人听了,嘴角就是一抽,这车你还嫌小?   傅云逸对他无视,绅士的拉开车门,对温暖道,“暖儿,上车吧。”   温暖却没立刻动,她看着那俩大货车问,“哥,这是你找来的吧?”   傅云逸点点头,“装那三马车东西,足够了,我让人直接开回花都去,明天大概就能送到。”   温暖想了想,笑道,“好,那就辛苦司机了。”   傅云逸从那十几个保镖里选了两人,负责轮流开车运货,见状,神圣眼眸转了转,吩咐阿呆道,“阿呆,你跟着一起吧,负责保护两位壮士。”   两位壮士那脸就黑了,“我们不需要保护。”   开什么玩笑,他们本身就是保镖好吗,还是最顶级的专业水准。   神圣无辜的笑道,“怎么能不需要呢,江湖险恶啊,你们一路押运如此贵重之物,沿途被强盗土匪的惦记上了可怎么办?到时候人单力薄,哎呀,我都不忍想象那画面了。”   “你……”   见两位壮士满满的被羞辱感,温暖赶紧笑着解释,“别误会,他没有小瞧两位的意思,主要是……马车上的东西确实非同一般,都是价值难以估量的古董,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会给你们带去危险,多一个人看着,总归是好的。”   闻言,那两人就没脾气了,只是看向阿呆的眼神还充满怀疑,这小孩子跟着能有什么用呢?   阿呆也不恼,见院子里有棵苹果树,红彤彤的果子煞是好看,于是,腾空而起,嗖嗖嗖,身子围着果树饶了一圈,众人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十几秒后,他落地,果树秃了。   所有的苹果一个不落的都在他怀里,他拿了一个就啃着吃起来。   众壮士,“……”   神奇鄙夷的斥了声,“阿呆,你慢了。”   阿呆眨眼,“太快了,我怕壮士们以为我在炫耀。”   壮士们差点喷血,刚刚你那就不是炫耀了?   神圣笑嘻嘻的走过来,从阿呆怀里挑了两个苹果,一个递给温暖,一个自己吃起来,还故意瞅了傅云逸一眼,你不吃对吧,嗯,你一定是不吃的。   傅云逸望天。   温暖僵硬的笑着,“哥。”   傅云逸只好对一脸懵逼的傅雷吩咐,“问李老板多少钱,补给人家。”   傅雷无语的应了一声“是”。   ……   两位开车运货的壮士,被阿呆露了那一手给镇住了,再不敢小看人家是个孩子,很知趣的带着他去装货了,温暖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唯恐阿呆把自己给弄丢了。   还是神圣劝了一句,安抚住她的心,“暖儿放心,我让鬼没跟着呢,还有阿郎在,谁也丢不了。”   “嗯。”   温暖觉得自己也是操不完的心,好容易看着装完了车,结果俩壮士上了车后,神奇也让阿郎坐前面的驾驶室里,还交代它,“看谁不顺眼,就拿他当饭吃。”   阿郎嗷了一嗓子,表示知道了。   俩壮士,“……”   阿呆上车时,很文明的问了温暖一句,“少夫人,要是遇上劫匪,我能砍人吗?”   温暖笑得很无力,“可以正当防卫,不过,不能致人与死地。”   阿呆点头,表示明白了,“就是只要留下他们一条命,其他的就随便砍对吗?”   “……尽量别残了。”   阿呆迷茫了,“还不能残了?这难度有点大。”   温暖,“……”   俩同行的壮士更是压力山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容易车子发动了,神圣忽然追在后面,冲着阿呆招手呼喊,“阿呆,一路保重,记得写信给我啊!”   众人,“……”   你能别刷存在感了吗?明天就见面了,写什么信啊?   送走了货,剩下的三俩马车又成了问题。   傅云逸的意思是,直接卖给这家店的老板算了,省事省力。   可神圣坚决不肯,誓与马车共存亡,还说的特别感人,“表哥,它们都是我的家人啊,是我的兄弟姐妹呀,是我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啊,你怎么可以辣么丧心病狂的说出卖掉的话呢?那你能把暖儿卖给我吗?”   傅云逸头疼,不理他,看向温暖,“暖儿,你说呢?”   温暖也很为难,小白是神驹,肯定是不能抛下不管的,“哥,能不能,能不能找人把马车也赶回花都去?”   说出这一句,温暖自己都尴尬了一把,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果然,傅云逸皱眉了。   剩下的壮士们更是面色一变,天,他们宁肯步行回花都,都不要赶着马车回去,噗。   只有神圣欢喜,拍手道,“哎呀,这个主意好,还是暖儿最机智。”   “哥,辛苦你了……”温暖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傅云逸就无奈的笑了,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好啦,跟哥还这么客气,就按你说的办好了,我让人把马车直接赶回花都去,不过……时间要久一点了。”   “没事,没事……”只要赶回去就好。   壮士们一听,脸都绿了绿。   傅雷低声提醒,“少爷,市区不让跑马车啊。”   傅云逸沉声道,“尽量走小路,到了花都市区,再给交警那边的周局长打个招呼,让他们通融一下。”   傅雷只好道,“是,少爷。”   接下来,被选中赶车的三人,一致成了被同情的对象,他们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哪种车都开过,飞机都不在话下,课唯独没赶过马车啊。   三壮士跳上去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神圣还在旁边不放心的唧唧歪歪,“壮士们啊,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爱护我的马和车啊,每天给它们洗洗澡,还有,喂它们吃东西不要太凉喔……”   三壮士听不下的直接甩鞭子走人。   马车跑起来,画面不要太美,此刻,众人都忽然觉得之前与狼共舞的那两人其实还是很幸运的,毕竟熬一天就解放了,可眼前……真不知道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花都啊?   总算安排完一切,温暖舒了一口气,果断上车。   其他人也跟着坐进去,后面宽大舒适,坐了五六个人,一点也不显得挤。   神奇却不肯上,还杵在外面。   温暖见了,便皱眉问,“你不上来想干嘛?”   神奇指了指前面的驾驶座,“我要坐在那里。”   温暖无语的提醒,“那是傅云坐的位置,他要开车,你抢什么啊?”   神奇蹙了下眉,退而求其次,指着副驾驾驶道,“那我坐旁边。”   傅雷赶紧道,“大侠,那是我的位子。”   神奇不乐意了,“草,怎么老子想坐哪儿,你俩就抢那儿,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说着,就要拔剑。   傅云忙向温暖求救。   温暖斥道,“小三儿,你别找事儿哈,赶紧坐后面来。”   神奇坚决不肯,“不要。”   “为什么?”   “老子不愿和女人坐一块!”   神圣就惊叹一声,“哎呀,小三儿好矜持端庄,我喜欢。”   温暖咬牙。   姬无双扑哧笑了声,“小三儿是不是对驾车感兴趣啊,想坐旁边学是不是?”   闻言,神奇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就炸毛了,“胡说,老子才没有,老子的智商还用学?老子直接开着就走懂不?”   姬无双翻白眼,你就嘴倔吧。   温暖无力的揉揉额头,只好对傅雷道,“傅雷,你去后面的车上吧,副驾驶让给他。”   “这个……真的好么?”   温暖点头,“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不会让他捣乱。   傅雷只好去了后面的车上。   神奇傲娇的坐进副驾驶座上。   旁边的傅云立刻身体紧绷,抢先一步,牢牢的掌控住了方向盘,妈呀,这位大侠可别在路上跟他抢啊!他可是抢不过的,他不放心的又指了车上的好几个部件,小心翼翼的提醒,“大侠,这些地方都不能碰的。”   神奇鄙视的瞥了他一眼,“老子又没有多动症,为什么要碰?”   傅云,“……”   后面,傅云逸面无表情的开口催道,“开车吧。”   “是,少爷。”傅云摸了把汗,发动了车子。   旁边,神奇故作很不屑的看着。   车子刚开动,就听外面一声急促的尖叫,“等等人家,还有我,鸟爷还没上车呢。”   傅云下意识的一脚踩在刹车上。   神奇的视线就紧盯着他的脚不放了。   傅云的汗流的更凶。   温暖打开车门,神出冲了进来,“哎呀,好讨厌,都不等等人家,人家就是去睡了个美容觉的功夫,你们就打算私奔了……”   温暖打断,“你不是飞着去?”   神出翻白眼,“少夫人,我的翅膀也是肉长的,不是踩油门就跑啊。”   温暖,“……”   “表哥,表哥,给我腾点地方呗?”神出瞅了瞅,想坐在傅云逸的旁边,因为他旁边的位置最大,没人紧挨着他。   傅云逸不动。   神出也不尴尬,笑着道了声,“表哥就是高冷范,呵呵……”   姬无双替它解围,“神出,到我这边来坐吧。”   她身边也很宽敞,为了避嫌,神往离着她有点远,而神圣和傅云逸都紧霸在温暖身边。   “哎呀,还是无双友爱……”神出飞过去,像模像样的坐好。   温暖刚要关车门,神出又尖叫一声,“等等,少夫人,还有一个没上来呢。”   “谁?”   外面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神出就贼兮兮的喊道,“哎呀,白狐,你再躲着不肯现身,就永远看不到二公子啦,二公子要被少夫人带去花都了,花都离这里几千里远啊……”   话还未说完,就见一道白影嗖的飞进来。   温暖只觉得眼前晃了下,等到定神,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白狐,虽早有准备,心里还是难免讶异了下,那白色的皮毛没一根杂色,光亮的如缎子一样,尾巴最是华丽,毛绒绒的那么长,抚在脸上肯定很舒服……   而那双眼,温暖只看了一下,就对某句话深以为然了,难怪骂那些勾人的妖精们是狐媚子,专门勾男人的魂魄,果不其然啊,这样的一双眼,生来就是勾人的。   她抬眸看了眼神往,神往漠然看书,也不知道是真那么投入着迷,还是借此来置身事外。   白狐一上来,也没挑地方坐,就小心翼翼的蹲在神往的脚边上,跟个低眉顺眼的小妾一样,要多安分有多安分。   见状,温暖就似笑非笑的,倒也没说什么。   神出嘿嘿笑了几声,“好啦,都到齐了,壮士大哥,可以开车啦。”   傅云嘴角抽了下,壮士就够刺激他的了,还又加上个大哥?   “走吧!”   “是,少爷。”   车子再次发动,急速的驶了出去。   ------题外话------   今天两更,五点之前二更五千字,么么哒   ☆、二更送上 看最后最被打脸   车子飞奔在去北城机场的路上,在神奇的诡异盯视下,傅云如芒在背,手脚都是僵硬的,那压力,比当年考驾照身边坐着考官都来的痛苦。   而后面,气氛也是诡异的。   神往自始至终低头看书,一副超然世外的脱俗状。   姬无双则好奇的看着窗外,那飞驰而过的一幕幕景物,都让她觉得新鲜。   神出紧盯着温暖和白狐,撕啊,怎么不撕呢?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它等着看呢。   温暖要笑不笑的,怎么撕?人家一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状,那姿态放得要多低就有多低,传说中的骄傲小公举属性半分都没流露,她还能主动去开战?   先不说温暖跟它撕不着,一只永远成不了人形的狐狸都能当她情敌,那她也太妄自菲薄了,再者,她也不是找事儿的性子,只要对方不挑衅她,就可以相安无事。   看白狐那模样,嗯,应该是摆正它的位置的。   让她真正头疼的是身边的两人。   “暖儿,累不累?要不要靠着我眯一会儿?”傅云逸关切的问。   只是他的手刚搂上她的肩膀,神圣就故作不小心的给碰下去了,然后他很麻利的揽过人来,温柔体贴的道,“暖儿,你累啦?真巧啊,我也累了,咱们一起搂着睡睡吧?”   傅云逸冷冷的眼神射过去。   神圣仿若未觉。   温暖就算想闭目养神,也不敢了,只好道,“我不累。”   她是心累。   “喔,不累啊,那好吧。”神圣貌似很遗憾,眼眸转了转,又热情道,“那暖儿要不我们聊天吧?不然一路上好寂寞……”   温暖还没开口。   傅云逸就冲着前面的傅云吩咐道,“开一下音响。”   看你还怎么聊?   傅云领命,很快有歌声流淌出来,播放的国外的乡村音乐,很能缓解疲劳头疼,看来傅云是很理解傅云逸的痛苦的,有那么一位不停刷存在感的大神在,他的三观也在不停的刷新着。   神圣瞪大眼,“又是鸟语?”   神出下意识的再次纠正,“大公子,是英语。”   神圣白它一眼,“鹰唱的我也不喜欢。”   神出嘎嘎的笑了两声。   傅云逸闭上眸子,靠在后面,继续无视某刷存在感的幼稚鬼。   神圣见他一脸享受,心里定然痛快不了,于是冲着神出眨眨眼,“神出啊,我不想听鹰唱歌,我怀念你唱的抒情民歌了……”   一说到唱歌,神出顿时来精神了,拍着翅膀尖叫道,“哎呀,果然还是大公子最有眼光和欣赏品味啊,我最近刚刚又学了一首高难度的,成功秒杀那首面对面坐着还想你了。”   神圣眼眸一亮,“快唱给表哥听听。”   温暖下意识的皱眉。   其他人也都纷纷紧张起来。   傅云逸想拒绝,奈何,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尖锐高昂的一声,几乎要刺破车顶,他虎躯一震,霍然睁开眼,其他人也是精神陡然振奋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神出。   神出仰着脖子,吼的撕心裂肺,“山丹丹那个开花吆,红艳艳……”   傅云正开车,冷不丁被这么一吓,脚都打滑了,赶紧哭丧着脸跟温暖求救,“小姐,安全文明出行,拒绝一切干扰司机驾驶的行为。”   温暖揉揉额头,打断,“不许唱了。”   “呃?”神出脖子像是被掐了下,涨的通红,“少夫人,难道我唱的不好听?”   那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温暖无力道,“不是,我想安静会儿。”   神出不甘的哼唧,“安静干什么啊?你又不和大公子睡觉……”   温暖视线瞥过神往,灵机一动,“我想下棋,这个总行吧?”   神出撇嘴,“和谁?”   神圣第一个举手,“暖儿,和我,和我下……”   温暖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欢下棋吗?”   神圣无辜的眨眼,“和别人下不喜欢,和暖儿下最喜欢。”   温暖轻哼了声,问傅云逸,“哥,车上有棋吗?”   傅云逸点头,从车载的柜子里拿出一副象棋,“这个行么?”   只要是棋就行,温暖哪里还挑三拣四的,她就是想找个事情打发时间,顺便拢住这几个人别闹事就万事大吉了。   棋摆好,温暖和神圣开始下,就神圣那臭棋篓子的水准,不过半个小时,就全军覆没了,然后不情不愿的换上神往,这才开始了真正的高手对决。   你来我往,棋盘上厮杀的精彩纷呈。   傅云逸都起了兴致,在旁边认真观战起来。   神圣加油助威。   至此,气氛总算是和谐了。   除了驾驶座上,傅云还在水深火热当中。   神奇盯着他的脚,命令,“踩到底。”   傅云摇头,“不行啊,大侠。”   神奇不悦,“为什么不行?你脚上没劲?那换我来……”   傅云吓得脸色发白,赶紧道,“不是,我有劲,是这里限速,不能太快了。”   神奇皱眉,“限速?”   “对,对,限速。”傅云怕他不懂,还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下,“车子跑在路上,都有速度限制的,我们已经开的很快了。”   “草,这是什么破规矩,轻功都是追求速度越快越好,怎么还限制了?老子以后还不能上路施展轻功了?”   “……”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太虐心了。   没过多久,神奇又道,“快点,超过前面那俩车。”   傅云无语的道,“不能超。”   “又为什么?”   傅云指了指旁边,“没有超车的道啊。”   神奇瞪着他,“你眼瞎啦,旁边那不是有很多空?”   傅云都想哭了,“大侠,你没看见那里划着线吗,不能压啊。”   神奇越听越生气,“压了怎么了?草,还能把它压断了啊?”   傅云,“……”   车子在神奇不断的催促下,到达北城机场时,才四点钟,比去的时候,提快了近一个小时,不过傅云生无可恋,他已经预想到不久后会接到好几张罚单了,超速的,超车的……   ……   众人下了车,就看到眼前停靠在跑道上的私人飞机了,气派壮观,很是壕气。   神奇见了,眼底的兴致更浓厚。   傅云就更恐慌,一会儿这位大侠不会也瞎指挥开飞机吧?   “哇,好大的一只鸟!”神圣惊叹,“神出,这是你的升级版吧?”   神出很不服气的哼哼,“什么升级版?这是盗版!盗版了我们鸟界的飞翔技能,却一毛钱的版税都没给过,着实无耻又可恨。”   傅云逸就当听不见这对鸟人组合的话,拉着温暖的手上了飞机,顺便对她解释,“我听说你出事的谣言后,有些着急,才动用了这架飞机,是高调了一些。”   “嗯,我明白的,哥。”   飞机里更宽敞舒适,上去后,神奇果然奔着驾驶室而去,拦都拦不住。   温暖这回有点累了,直接躺下休息,什么都不管了。   见状,傅云逸和神圣奇异的默契,谁也不闹了,也不抢着霸占她身边的位子了,合力帮她盖好毛毯后,就都安静的守在一边闭目养神了。   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神出,忍不住喃喃,“说好的相爱相杀呢,这么快就握手言和、找到共融的支撑点了?”   姬无双笑着拍拍它,心里为温暖欣慰着,也羡慕着,她就知道,那两人明面上争斗的再你死我活,可关键时刻,都可以为了她放下所有的成见。   神往见了,也暗暗松一口气,大哥和那人闹,他实在不好插手,否则争斗就会升级,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存在感,不让她为难。   飞机飞的很顺利,唯一的吐槽点就是驾驶室里多了一个神奇。   好在,他还不算太抽风,没有干出去抢夺主导权的疯狂戏码来,可一路上不停的嫌弃着慢、慢、慢,急躁的那飞行员差点就想吐血了。   傅云最辛苦,一刻不敢放松的警惕着他。   等到飞机终于安全着陆,傅云也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就听这时,神奇还问他,“老子拿一把刀跟你交换,如何?”   若不是神奇脸色认真,傅云简直都要怀疑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了,一把刀换一架私人飞机?你当这是玩具呢?他猛烈摇头,“不行!”   神奇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行?”   傅云表情扭曲,还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大侠,那不是等价交换。”   神奇听懂了,俊颜一沉,“你居然瞧不上老子的刀?草,老子的刀是一千多年前,苍山派掌门人的传家宝懂不?世上只此一把,若不是老子看这飞机还勉强入眼,老子还不舍得跟你换。”   傅云一口血差点喷出去,还掌门人的传家宝?哎吆喂,那您还是自己留着吧,他还是摇头。   神奇不耐烦了,“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想摇晃下来?老子可以帮你!”   傅云面色一白,赶紧道,“大侠,不是我不跟你换,而是这飞机也不是我的啊,是我们家少爷的。”   闻言,神奇皱眉了,“那个碍眼的表哥?”   傅云偷偷翻白眼,什么叫碍眼?   神奇转身,“老子找他换去。”   傅云等他走不见影子了,才崩溃的叹了声,“真是个人才啊!”   ……   这时,傅云逸和温暖等人已经下了飞机,睡了俩个小时,温暖精神好多了,四下看了眼,唯独缺了神奇,忍不住问,“小三儿呢?”   可别给她整什么幺蛾子。   神圣也到处瞅,“咦?难道小三儿嫌飞机慢,自己打开窗户飞跑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脑补出那个画面,内心崩溃了三秒。   这时,就见神奇大步而来,直奔傅云逸。   傅云逸眯起眸子,找他干什么?又要决斗?   温暖一看这架势,还紧张了一把,刚想拦着,就听走到跟前的神奇冲着傅云逸道,“我拿一把刀跟你换这架飞机,如何?”   温暖,“……”   这熊孩子又抽上了?   傅云逸心里也是在想,这人脑子没毛病吧?他还算冷静,面无表情的道,“不换。”   神奇想了想,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又道,“那我再加一面盾牌,这样总行了吧?”   傅云逸若不是心理素质强大,都想喷他一脸血了,你还再加一面盾牌,你就是加一百面,我也不能换,我又不是疯了,“不换!”   神奇烦了,“那你想怎么着才换?我告诉你哈,别太痴心妄想了,老子是有很多兵器,可那都是我收集的宝贝,是不可能都给你的!”   傅云逸干脆不理他。   可他这次是对飞机真的动了兴致,难得缠着不放,“要不我再给你加上一本武功秘籍?这样你总该觉得不吃亏了吧?”   傅云逸无比坚决的道,“我不会换的,你就是加上你自己,我都不换。”   闻言,神奇瞪眼,“你怎么这么老顽固?”   傅云逸暗暗磨牙,谁老顽固?   温暖见气氛要闹僵了,赶紧出面调停,“哥,你别和他计较,他跟你闹着玩呢……”   神奇不服气,“谁跟他闹着玩儿?”   温暖暗暗警告他,你给我老实点!   神奇哼唧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这时,傅云逸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眉头一皱,接了起来,随着那边急切的汇报声,他脸色越来越冷。   见状,温暖心里不由一沉,等他挂断后,忍不住担忧的问,“哥,是不是奶奶那边有什么事儿?”   傅云逸安抚的道,“不是,暖儿别担心。”   温暖松了一口气,“那是……”   傅云逸也没瞒她,“是医院。”   温暖皱起眉来,“医院又怎么了?”   傅云逸沉声道,“又有人闹事,这两个月,已经闹过三回了,每次虽然不是同一拨人,可手段却大同小异,揪着医护人员的治疗方案胡搅蛮缠,现在闹得医院的工作人员人人自危,已经出现多位医生告假不敢上班了,医院的形象也很受影响,不明真相的人都在传言我们的医疗水平不复当年了……”   温暖眯起眸子,“这是送给我回来的大礼吗?”   傅云逸道,“应该是不愿你出现在宴会上,想用这一招绊住你。”   闻言,温暖冷笑道,“他们越是不想我出现,我还偏要去,看最后谁打脸,哥,医院那边辛苦你去处理下,我带他们去宴会场。”   傅云逸皱眉犹豫着。   温暖笑道,“哥,放心吧,温家那边我可以应付,别忘了,我才是温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是唯一的嫡女,更是顺位第一继承人,他们背后再使绊子,明面上,也不敢跟我闹僵,再说,老爷子还在呢,他还是看重嫡庶有别的,就算为了脸面,也会站在我这边。”   傅云逸这才点头,“好,我让傅云、傅雷跟着你,去了宴会场,若是有人敢给你下马威、脸色看,你尽管打回去,出了事儿,哥给你兜着。”   温暖心里一软,“嗯。”   时间不等人,傅云逸就算再不放心,也得先去处理医院那边,花都机场也停着几辆来接人的车,他把最奢华的那辆留个她,带着属下们,马不停蹄直奔温氏医院。   见他就那么走了,神奇还咕哝了一句,“还没答应跟老子交换呢,再加一把剑,不知道他能愿意了吗?”   温暖就当没听见,招呼着人都上了车,这次傅云坚决坐在了副驾驶上,不给神奇留位子了,傅雷顶着压力开车,很快驶离机场。   车里,温暖沉思着,不发一语。   神圣也知道眼下情况特殊,收起玩闹之心,轻声问,“暖儿,咱们直接去你家吗?”   温暖本想点头,然后看到他们三人的造型,又临时改了主意,问傅云,“今晚的宴会几点开始?”   “是七点,小姐。”   “现在几点了?”   “六点十分。”   “去明月轩。”   傅云眼睛一亮,“是,小姐。”   车子改了方向,直奔明月轩而去。   神圣好奇的问,“暖儿,明月轩是什么地方?”   温暖给他解释,“是一家高级会所,专门为人设计形象、搭配衣服的,那里的老板和我姑姑是朋友,我想让她帮你们打理一下。”   闻言,神圣就委屈的撇嘴,“打理?暖儿是觉得我们还不够好看吗?”   温暖好气又好笑,嗔道,“乱想什么呢?你们这一身搭配的很好,只是不适合正式场合,尤其是宴会,我穿的裙子也不行,咱们都要换装。”   听到这话,神圣才笑起来,“这样啊,那宴会上需要穿什么?”   “礼服。”   “什么是礼服?”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出不甘寂寞,问道,“那有没有我穿的?”   温暖呵呵一声,扫了眼安分守己的白狐,这位怎么不抢戏呢?让她想跟人家交个手试试深浅都没机会,不过这也间接说明,嗯,这位很有心计,至少善于隐忍。   路上,温暖拿出手机,给好友打了个电话,那边齐念眉听到她的声音,尖叫了足有两分钟,“啊啊……暖暖,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嘶,好疼,看来不是做梦,啊啊,你真的回来啦?天啊,你终于在消失了两个月零三个小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现了……”   温暖等她发泄完激动的情绪,才笑着道,“念眉,你有空吗?”   “有,有,有,我现在就是在生孩子,都得果断掐断,赴你的约!”   “呵呵呵,好,那我们明月轩见。”   ☆、第三章 惊艳震撼的三只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明月轩楼前。   来的路上,温暖并没有事先告知,所以这里的老板周丽珍看见她时,着实惊喜了一把,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一个劲的打量,“哎哟,真是暖儿啊,有多久没见你了?外面还都说你……呸呸,我就知道是那些人造谣,一个个的狼子野心,见不得你好,把你姑姑倒是给吓的半死,这几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晚上都揪心的睡不着,现在终于好了,你回来了,回来了就什么都好了……”   温暖含笑听着,心里暖暖的,在花都认识的人不多,认识且真心对她的就更是少之又少,眼前的人便是一个,因为跟姑姑自幼的闺蜜情,对她一直都很照顾,她去部落时,带的几身汉服便是人家送的。   “暖儿,你去医院了吗?”   “还没有。”   周丽珍刚刚一见到她实在太激动,忽略了好多事儿,这会儿听说她连医院都没去就先来自己这里,忍不住问,“暖儿,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温暖指着身后的几人道,“珍姨,我想请您帮他们打理一下,选身合适他们的衣服。”   闻言,周丽珍的注意力这才落到其它人身上,她在这一行业做了几十年,也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帅哥美女没遇上过,可看到神圣三人时,眼底还是忍不住大亮,闪过惊艳的光芒!   “这三位是……”   温暖简单的介绍,“他们是我的朋友!”   周丽珍看那三人看温暖的神色,也知道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但她明智的不去多问,不过眼神热切的看着三人,就像是伯乐发现了千里马,居然手痒痒的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竟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们盛装亮相了!   面对周丽珍的再三打量,神圣正经脸,神往漠然,神奇低哼了声,把脸扭到一边去,要不是见这个老女人和她有说有笑的貌似关系还不错,他早发飙了,他又不是一朵花,让人看来看去……   温暖听到那一声哼,就知道这熊孩子又要烦了,忙笑着问,“珍姨,您看他们的造型好设计吗?”   周丽珍热切的点头,“好设计,好设计……”   这颜值,这身材,这气质,比男模都上镜啊,怎么会不好设计呢?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方案,每一个被他们演绎出来都绝对是大片的既视感!   她预想到那样的画面,嘴角已经是忍不住上扬。   “那就辛苦珍姨了。”   “不辛苦,呵呵呵……”   温暖见她一脸激动,提醒了一句,“珍姨,他们的头发不能剪……”   谁知,人家压根都没觉得这是个问题,“没事儿,了解,了解,剪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放心吧,都交给我,我有办法解决,绝对完美融合!”   温暖干笑,珍姨了解什么呢?她本来还想人家要是问三人为什么不剪头发,她就说他们是少数民族有留发的风俗习惯,结果没用上这个梗。   “帅哥们,跟我来吧……”   三人就看向温暖,眼神询问,要跟这个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老女人走嘛?   温暖笑着点点头,多加了一句,也算是警告,“珍姨是我姑姑的闺蜜,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们好好听她的话!”   “喔。”   三人乖乖的跟着周丽珍进了专属的贵宾室,温暖见姬无双一直很有兴致的盯着大厅里的衣服看,便笑着问,“无双,你喜欢哪个,尽管去拿来试就好!”   姬无双却摇摇头,俏脸有点红,“都露的好多,太难为情了,我穿不出去!”   “外面的女孩子都这么穿喔,习惯就好了。”   “那,那就等我再习惯些时候。”姬无双是有点动心的,然而一下子转折太大,还是有些不敢去尝试。   “呵呵呵,好……”温暖会心一笑。   “嫂子,你要带表哥们去宴会上是不是?”   “嗯,无双想去吗?”   姬无双摇摇头,很是懂事的道,“我什么都不懂,去了只怕不能帮忙还会给嫂子添乱,我还是先去住的地方看看,收拾一下,等着你们好了。”   温暖想了想,点头,“也好,一会儿我的一个好朋友会来,你刚到这边,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让她陪着你玩好了。”   “还是嫂子想的周到,谢谢嫂子。”   “跟我还用客气啊,我跟你说,我的那个好友……”温暖正说着呢,就听门口一声大喊“暖暖!”,她便忍不住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姬无双也笑,“她练过武功吧。”   喊得那一声也太内力深厚了,不过由此可见,人家性子直爽开朗。   温暖“嗯”了一声,再来不及多说,就被旋风般扑过来的人抱住了,胳膊还是那么彪悍有力,她痛并快乐着。   “暖暖,暖暖……”齐念眉一连声兴奋的喊着,热切的表达着想念之情,“你可算是露面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也要去找你啦……”   温暖亲昵的拍着她的背,“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担心了,一切顺利!”   “真的?什么伤害都没有对不对?”齐念眉想到那些谣言,赶紧撒开手,上上下下的看着,“都好好的是不是?有没有内伤?还是心灵上……”   温暖好笑的打断,“安啦,我好的很,心理和身体都完好无损。”   闻言,齐念眉揪着的心才算彻底松开,拉着她的手,舒了一口气,“艾玛,可算吓死我了,暖暖,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打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想找个人问问吧,却谁也没有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是去了原始森林里,没有通讯手段才断了联系,可偏偏有人传言你根本就是遇难了,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经不住一遍遍的说啊,三人成虎的危害简直不要太可怕,后来连你表哥都坐不住了,你说,我那心里得急成什么样子?”   看她现在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温暖心里升起几许愧疚,“对不住啊,念眉,害的你们都跟着担心了,其实我在部落过的特别好……”   齐念眉打断,“哎呀,跟我道什么歉啊,你只要平安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真的,暖暖,没有经历过那种担惊受怕的失去,就不知道珍惜啊,我现在真的相当相当的珍惜你,你可不能再抛下我走了呀……”   说着,又抱上去了。   温暖感动又好笑,“好啦,我知道了,以后再不跑了。”   齐念眉这才笑着放过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事,“哎呀,暖暖,这位清新可人的软妹子是……”   温暖还没来得及介绍,姬无双就笑着一抱拳,“在下姬无双。”   “呃?”齐念眉一怔,下意识的也跟着抱拳道,“你好,我是齐念眉。”   姬无双落落大方的喊了声,“齐姐姐好。”   齐念眉怔然点头,“喔,你好,你好……”,然后询问的眼神看向温暖,这位女侠是?   温暖笑着解释,“无双是我在无忧谷的部落里认识的一位妹妹,这次跟着我一起来花都玩的。”   闻言,齐念眉就恍然了,热情的拍着胸口道,“来花都玩啊,那你可来对啦,欢迎欢迎,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比暖暖还熟悉,有事儿尽管问我,保管比百事通还好用。”   姬无双笑着又抱了下拳,“那我就先谢过齐姐姐了。”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   跟姬无双打过招呼,齐念眉又想起件事来,“对啦,暖暖,你怎么约我在这里见面?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不先去医院?你奶奶和姑姑都在医院呢。”   闻言,温暖神色一凉,“温家大宅今晚有宴会,我要过去。”   听到这话,齐念眉就明白了,也愤慨起来,“说到这事儿,实在让人气不过,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一个七岁的小屁孩过什么生日啊,还整的那么声势浩大,这分明就是在打你和奶奶的脸,谁不知道你奶奶还在住院,而你吉凶未知,他们还真是半分忌惮都没有了,老爷子也是糊涂了,居然任由他们胡闹,简直了……”   温暖冷冷一笑,“所以,我才要去!”   齐念眉攥拳,“对,一定要去,他们想打你的脸是吧,那咱们就狠狠打回去,我陪你一起,我忍那几个女人也是很久了,你不知道,暖暖,你刚离开那会儿,她们还安分些在家思过,后来就都阳奉阴违啦,再后来听了关于你的谣言后,就更是得瑟起来,整天挽着自个儿的男人到处显摆,嗤,真是够了,抢来的很光彩是不是?好像谁没个男人似的,至于无时无刻的拴在腰上吗……”   “今晚上,她们都会在吧?”   “肯定的啊,这么风光露脸的机会她们能舍得错过?罗旭和卓尔也都在,还有我师父和大师兄都去了,真是可气,据说今晚花都上层的权贵名流都到场祝贺了,真是人心不古啊,看热闹都不嫌事儿大,恨不得别人的家那池水搅和的越浑越好,最无法理解的是,你家老爷子竟然不阻止,我也是奇了怪了。”   念眉想不通的事,温暖却心如明镜,老爷子老了,人老了,最看重什么,子嗣的传承,老爷子三个儿子,老大英年早逝,留下她这个嫡女,老二也是三个庶女,年纪摆在那里,想再生儿子的希望几乎没有了,温家便只剩下这个七岁的孩子,老来得子本就宠爱些,更别说还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了,所以就算觉得事情不妥当,却也不忍心拂了那对母子的面子,如此,她大房的脸面便搁置一边了。   “对了,暖暖,你表哥呢?他不是去接你了吗?”齐念眉四下张望着,却没看到人影。   温暖解释道,“医院那边有点事,我哥先去处理了。”   闻言,齐念眉就叹了一口气,医院三天两头的闹事,她当然也是清楚的很,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暖暖,别着急,只要你人回来了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慢慢来,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温暖笑笑,“嗯。”   “那暖儿咱们去选衣服吧,一定要挑身最好看的,美死那些人,咦?说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珍姨啊?人呢?她看到你肯定得高兴坏了啊……”   “我已经见过珍姨了,她忙去啦。”   “啊?喔,那我帮你挑?”齐念眉自告奋勇,笑得贼兮兮的,“我选的衣服一定把你的好身材发挥的淋漓尽致,把你家那几个干煸四季豆给比下去,气死她们。”   温暖无语,“温馨的身材还干煸啊?很火爆了好不?”   齐念眉嗤了声,“她那都是整出来的,不是原装货,胸上不知道填充了几斤硅胶呢,我猜着摸着准是硬邦邦的……”   温暖扑哧笑了,“你啊,就损她吧。”   “损她都是瞧得起她,就她那样,满满的俗艳气味,还自认为是豪门小姐,还有温情和温雅,一丘之貉,俗不可耐,却硬是养出一身的公主病,真是醉了,也不想想她们的根在哪儿,金家,谁不知道是暴发户出身,你听听起的那名字就是铜臭味十足,叫金子,呵呵,标准的纨裤子……”   见她吐槽起来就收不住嘴了,温暖忙道,“念眉,今晚你不用陪我去宴会场,你只需帮我一个忙就好。”   “啊?”   温暖拉过姬无双来,“就是帮我照顾一下无双,她刚来花都,对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温家,我去宴会场上,你陪无双去我的瑰园休息。”   齐念眉摇头,“暖暖,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单枪匹马的去作战,那些妖精们都生吞了你好么?不行,绝对不行,我虽然脑子不够用,可好歹还有身手,到时候气不过,至少我能帮你揍人啊……”   温暖心下感动,笑道,“谢啦,念眉,我不是一个人去的。”   “啊?还有谁?你不是说你表哥去医院了吗?”   “是,是……”温暖正纠结怎么跟她介绍那三个人的身份呢,就听她忽然哇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也……惊呆了。   三人皆是正式场合穿的西装,却穿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神圣是一身宝蓝色的小西装,时尚洋气又清新脱俗,脖子上还打着可爱的领结,如时下最流行的花美男如出一辙,而那张脸嫩嫩的,仿佛能掐住水来,唇红齿白,眉目纯净,鲜肉的不能再鲜肉,最引她瞩目的还是那货的头发,长长的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流行的挽发。   不得不说,珍姨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经她那么一打理,神圣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他蓝衣飘飘的很书生意气,那么现在,就是走在最前沿的花美男,妥妥的,无可复制,独一无二。   至于神往,他得天独厚的绝美容貌就是最强大的武器,就算衣衫褴褛,都遮挡不住那惊人的美色,他的气质向来是偏古典的,出尘脱俗如谪仙,而珍姨也深以为然,给他选的是白色的西装,风度卓然,翩翩而来,最贴合童话里白马王子的既视感,没有之一。   而他的长发没有挽在头顶,而是任其垂在美背上,柔顺黑亮的像是上等的绸缎,恨不得去伸手摸一把,简单的用一条紫色的发带缠了一下,立刻那股洒脱飘逸的味道就出来了,还多了一抹妖精般的惑人气息,直叫人欲罢不能,深深的为之沉醉,移不开眼。   而神奇,则是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将他挺拔有形的好身材勾勒的淋漓极致,近乎完美,走出去,绝对超级男模的风采,随便儿往那里一站,就是t台上的大片,他那表情神态都不用培训,妥妥的酷帅不羁,还是浑然天成的那种,头发也被珍姨设计的霸气十足,高高挽在头顶,留了几绺,散发着狂野和魅惑,这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啊,迷恋这一款的妹子们见了,还不得尖叫着扑上去?   温暖和三人相识了也两个月了,都看的呆住,就别说初次谋面的齐念眉了,她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唯恐错过一点的美色,她甚至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嘶,好疼,真的不是做梦啊,真的有美男从天而降,还是一下子就三只,嗷嗷,还是风情各异的,能满足不同的幻想,天啊,幸福要不要来的这么猛烈?   “暖儿,如何?”周丽珍很满意温暖和齐念眉的反应,就是她自己,当时都被狠狠惊艳震撼住了,这堪称是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了,没有之一。   温暖回神,俏脸有些红,“极好,辛苦珍姨了。”   周丽珍摇头,感慨,“不辛苦,我得感谢你啊,暖儿,给了我这次机会,真的,这辈子能看到这幅画面出自自己之手,一生都无憾了。”   温暖笑道,“珍姨说笑了。”   周丽珍却认真的道,“没有说笑,他们实在是太让我惊艳了,暖儿,你捡到宝了!”   温暖勾起唇角。   “暖儿,怎么样?”神圣第一个走过来问,其他两人还都有些别扭,他是适应的最好最自然的,甚至很乐意接受这种改变。   温暖毫不吝啬的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点赞。   神圣就笑得一脸灿烂了,如春花盛开,更迷乱了在场之人的眼。   温暖都晃了一下神,暗暗懊恼,这小鲜肉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点。   神奇这时别扭的走过来,不习惯的扯了下领带,“不舒服,老子能不能不穿?”   温暖忙拦下,“别乱扯,领带都歪了。”   神奇哼唧,“歪了就歪了,找根带子勒住老子的脖子算怎么回事?”   温暖好笑又好气,“这是领带,戴上还帅气的好么?”   听到帅气二字,神奇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这鬼样子好看?”   温暖无语,却诚实的点点头,“很帅!”   闻言,神奇哼了声,傲娇的仰起头,总算不扯领带,默许这跟勒脖子的带子存在了。   神往这时也开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温暖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丽珍就忙道,“等一下,暖儿还没换装呢。”   温暖点头,“对,那麻烦珍姨也帮我选一身吧。”   周丽珍笑道,“我早就帮你想好了,快跟我进来,试试我的眼光。”   温暖对三人指了下沙发,“坐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喔,好……”   温暖刚要跟着周丽珍进去,齐念眉终于还魂了,急冲过去,“等一下,暖暖。”   “啊?”温暖眨下眼,还忘了给念眉介绍了。   齐念眉早就迫不及待的各种眼神询问了,这三位美男是谁啊?你都认识吗?难道是你带来的?啊啊,你真的从原始部落抢了美男回来了?   温暖咳嗽一声,言简意赅的道,“他们和无双一样,都是从部落来花都玩的,暂时住在我家。”   闻言,齐念眉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张的都闭不上了。   温暖拍拍她的手,没再多解释,跟着周丽珍去换衣服了。   齐念眉站在原地,傻傻的一个人琢磨了好半天,才算勉强清醒了,然后就是捶足顿胸好生一番懊悔,天啊,要是知道部落里的美男这般姿色,她也去抢啊!   她正悔不当初,就听旁边有人喊她,“这位姑娘可是暖儿的好朋友?”   闻声,齐念眉惊讶的看过去,然后指着自己傻傻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神圣点点头,很友好的笑了笑。   齐念眉激动了,赶紧走近点,“你好啊,花美男,啊,不是,帅哥,咦,也不对,那个……”   神圣心里想,原来暖儿的好朋友智商这么堪忧啊,嗯,挺好,不用他费脑子就能搞定了,就是这样欺负起来没有技术含量啊,唉,他太机智也是一种寂寞,他温声打断,“你和暖儿谁比较大啊?”   “啊?”齐念眉楞了下,美男的思维这么跳脱吗?她下意识的回道,“我和暖暖同岁,不过暖暖生日比我大了两个月……”   神圣点头,“喔,那就是暖儿大了,那你以后可以喊我姐夫。”   “啥?”齐念眉一脸懵逼。   神圣好心的解释,“你不是不知道如何称呼我吗,我现在就是告诉你啊,如此,你就可以不纠结了。”   ------题外话------   今天就一更哈,临近过年,木禾家里和单位的事情都多了起来,么么哒,妹子们多多包涵,明天若是有空,再多写一点。   ☆、第四章 集体控制鼻血   听了这样的解释,齐念眉却更懵逼脸了,啥,姐夫?这看起来肤白貌美易推倒的小鲜肉给自己当姐夫?她傻傻问,“那个,为什么啊?”   神圣一脸不可思议状,“你不知道姐夫是何意?”   智商都堪忧到沟通障碍了吗?   齐念眉磕磕绊绊,“不是,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就是,你怎么能是我姐夫呢?”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神圣一本正经,“我为什么不能是呢?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啊。”   齐念眉瞪着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麻线,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姬无双见她困惑的不行,指着神圣,笑着解释道,“齐姐姐,这是我表哥,是嫂子的男人,他们是夫妻,你喊姐夫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嫂子?”齐念眉声音拔高,“你嘴里的嫂子不会就是暖暖吧?”   姬无双点点头,“嗯。”   齐念眉身子都晃了下,堪堪站住,脸色已经是难以形容了。   姬无双关切的问,“齐姐姐,你没事吧?”   齐念眉无力的摇摇头,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神往和神奇,哆嗦着问,“那么他们是……”   天啊,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姬无双很自然的道,“喔,他们是兄弟啊,都是嫂子的男人。”   “噗……”   十几分钟后,温暖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好友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看见她时,眼珠子才转了转,噌的冲过来,拉着她胳膊急切的问,“暖暖,你嫁人了?你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嫁人了?”   还是,还是三个!   这让她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老姑娘怎么活啊?   闻言,温暖下意识的就看向神圣,这货趁她不在胡说八道了?   神圣此刻正惊呆着,完全沉浸在对她的惊艳中,压根接受不到其他信号了,嘴里只喃喃着,“好美,好白,好大,好想摸……”   说着,忽然用手捂住鼻子,讨厌,鼻子怎么能流血呢?他赶紧跑到神奇跟前,主动请求,“小三儿,快,给我点一下穴位,鼻子旁边的。”   神奇傻傻的给他点了下,然后莫名其妙的也给自己封了两处穴位,要疯了,那女人居然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白花花的肉刺激的眼球都充血了,他咯吱咯吱咬咬牙,有种想暴力的冲动。   而神往在看了一眼后,就闭上眸子,低下头去默念清心咒去了,然,那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色早已占据了全部的心神,那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如勾人的妖精,一寸寸的拉扯着他的理智、分解着他的呼吸,他倒是没流鼻血,可身体上的变化却越来越清晰,眼瞅着就无法掩饰了……   “来,吃药,每个人一颗。”   神圣捏着鼻子,给了兄弟们一人一颗,那两人问也不问,就是毒药,只要能暂时控制体内的小野兽,他们也认了,两人毫不犹豫的吃下,总算把那急促逆流的热血给安抚住了。   姬无双抿嘴偷笑。   周丽珍也笑得玩味而了然,又有些欣慰得意,都是自己妙手生花的结果啊,当然这也得需要人家天生丽质,不然任她再能耐,也没有魔法。   温暖没来得及理会那三只的邪恶反应,她正在给好友解释,“念眉,我没有嫁人,结婚那么重大的事儿,我怎么敢一个人就决定了啊?”   齐念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听到神圣说喊姐夫的时候,才被吓到了,“真的啊,暖暖?”   “嗯,当然是真的。”   齐念眉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们当初约好的,不管谁先嫁人,另一个都必须是伴娘,你不会连我都不知会一声就悄悄嫁人吧,要是那样,我非哭死给你看,艾玛,可惊着我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啊,就是听风就是雨,你也不想想,就眼下这多事之秋,我还有心情结婚?”   “是啊,可是那位花美男说……”齐念眉回头指着神圣,一脸纠结,“花美男说,让我喊他姐夫,还有,还有那两位美男也是你的男人。”   “咳咳……”温暖俏脸热起来。   见状,齐念眉倏然瞪大眼,“暖暖,不会,不会是真的吧?”   温暖眼眸闪了闪,“这个,说来话长。”   齐念眉惊吓过后,就是亢奋,“不怕,话多长我也洗耳恭听。”   温暖笑嗔她一眼,“你有空,我还没空呢,宴会都开始了,咱们先去温家大宅,至于别的事儿,我人都回来了,你还能问不出来?”   齐念眉好奇心杀死猫啊,她还想缠着问,姬无双笑着走过来,“齐姐姐,你想问什么,我也知道啊,等会儿嫂子去宴会场了,咱俩有的是时间说。”   齐念眉眼睛一亮,“对啊,对啊,走着,那还等什么?现在咱们就走!”   “啊?”   齐念眉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姬无双往外冲,“哎呀,放心的跟着我走吧,暖暖,我带你小姑子先去瑰园等你们啦,宴会我就不陪你去啦,你集齐这么强大的美男团,神龙都能召唤了……”   温暖哭笑不得,见两人要出门了,只好嘱咐了声,“无双,念眉,我尽量早点回去,晚饭你俩自己安排。”   齐念眉摆摆手,拉着姬无双旋风般的离开了。   见状,周丽珍摇头笑着道,“念眉还是这么急躁冲动的性子,你又最是沉得住气,你俩能玩到一块成了闺蜜,不得不说,也是缘分啊。”   温暖含笑点点头,“是啊,都是缘分。”   “暖儿,你好美……”神圣赞叹着,吃了药,总算是不用担心流鼻血了,小怪兽也不冲动了,他才放心的走过来,眼睛亮亮的盯着她,从头发到脸,再滑下去,最后停在若隐若现的一线天上。   温暖被他盯的都想捂住胸口了,她穿了件露肩的礼服,其实胸口处真心不低,可谁叫她那里太有料呢,喷薄待发,再怎么遮掩,那条沟壑还是挡不住。   她轻咳了声,尽量平静的道,“行啦,咱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喔,好,好……”神圣习惯的去拉她的手,可忽然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了,他好想搂肩膀。   温暖暗嗔他一眼,跟周丽珍打过招呼后,便主动挽住他胳膊,省的他又动什么花花心思,“走。”   “喔!”对她的热情,神圣傻傻应着,一脸陶醉,差点同手同脚的迈错步子。   神往和神奇跟在后面。   四人相偕离开的背影,如一副绚烂夺目的画,门关上的一刻,大厅里都似乎黯淡了,周丽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温柔,你以后可以安心了。”   “啊?”   “跟老太太说,让她也不必愧疚发愁了。”   “丽珍,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暖儿刚刚来我这里了。”   “我知道啊,云逸来医院了,都跟我和妈说了,我正想给暖儿打个电话问问呢,她一切可好,有没有哪里受伤?瘦了没有啊……”   “暖儿好的很,比离开时更好百倍。”   “啊?”   “真的,她好的……都让我不敢相认了,也羡慕的很,年轻真是好啊。”   “丽珍,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说明白点。”   “之前老太太不是最揪心给暖儿找男友吗,接连相了三次,却次次出状况,被温家那三个庶女给抢了去,落了老太太和暖儿的面子……”   “对啊,提起这事我就堵心。”   “嗯,现在不用堵了。”   “为什么?”   “因为很快你就能听到啪啪啪的打脸声了。”   “啊?”   “还是暖儿一个人打她们三个,哈哈哈,怎么办,我都按捺不住的想去宴会了,一定精彩。”   “……”   最后,稳温柔总算是听懂了,挂断电话后,脸上便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惹的躺在病床上的萧玉兰一个劲的焦急问,“到底怎么了?快说。”   温柔忍不住先笑了几声,才欣慰的道,“丽珍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暖儿去她那里了,打扮的美美的,正赶去宴会场去打那几个人庶出丫头的脸呢。”   萧玉兰听的不解,“暖儿一个人去怎么打她们的脸?云逸呢?”   “云逸刚刚不是说了嘛,医院有事,他先来这边处理,等会儿就赶过去,妈,您别担心,丽珍说,暖儿不是一个人,她从无忧谷那里带回来好几个……男人。”   说到这里,温柔语气古怪了点。   萧玉兰一怔,“男人?”   温柔点头,“嗯,听丽珍说,还是极其出色的男人,丽珍在明月轩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要不是真的太出挑,根本进不了她的眼,被她赞不绝口的人,定然差不了。”   对周丽珍的眼光,萧玉兰也是了解的,揪着的心松开大半,“那就好,那丽珍有没有说那几个那人是什么背景来历?家世如何?”   温暖翻白眼,“妈,您操心的可真多,丽珍又不是当丈母娘的,还能缠着人家问东问西啊?再说了,只要人好就行了,家世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等您见了人家,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萧玉兰不满的瞪她一眼,“说的我好像多势利眼一样,我能不知道给暖儿找老公首先要选人好的吗?人不好,其他的都是白搭。”   “那不就得了。”   “哼,可家世若好一些,就是锦上添花,你还不了解温家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暖儿带着男人去宴会上,只人物出众是不够的,若其他方面弱了,少不得被她们抓住机会大肆渲染,让暖儿下不来台。”   闻言,温柔也有些坐不住了,拿出手机就给温暖打了过去,彼时,温暖正被三人用火辣的视线洗礼着,正愁着没有什么事转移一下,手机一响,她都感激那个打电话的人了。   一看是姑姑,更是喜上眉梢,“姑姑。”   “暖儿,真的是暖儿?”那边温柔激动不已,这一通电话可算是打通了。   “嗯,是我,姑姑,我回来了,您跟奶奶说,我先去宴会场处理点事,回头再去看她。”   “放心吧,你奶奶都明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回来就好,她那病就痊愈了。”   “嗯,辛苦姑姑了。”   温柔笑骂,“说的好像我不该尽孝一样,这也是我亲娘。”   温暖也笑了,“是。”   “那个暖儿,我听丽珍说你……”温柔组织着语言,仔细问了一遍。   温暖简单的说了,最后道,“姑姑,这段时间他们会住在瑰园,您和奶奶见了就都清楚了。”   “好,好……”   温柔挂断电话后,萧玉兰急忙问,“暖儿说什么?他们要住进瑰园?”   “嗯,暖儿是这么说的。”   “是不是快了点?”   温柔无语道,“妈,瑰园里有十几个房间呢,又不是睡一块儿,还有,暖儿说,还有一个女子跟着一起呢,他们都是来花都玩的,暖儿在无忧谷里时,就是住在人家家里,到了咱们的地盘上,不尽地主之谊能说的过去吗?”   萧玉兰沉思起来,“那暖儿可有说她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妈,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得咱们看了再说。”温柔眼底露出些期待来,“哎吆,忽然有点当丈母娘的感觉了,相看女婿都得关注什么来,我上网查查……”   萧玉兰见状,就骂了一声,“我还活着呢,要相看也是我,哼,若是没两把刷子,休想娶走我孙女。”   ……   车里,神圣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茫然的问,“咦?暖儿穿的这么少都没风寒,我又没露肉,怎么还觉得凉飕飕的呢?”   神奇接了一句,似有些愤愤之意,“她那是穿的少吗?她压根就是没穿。”   温暖懒得理这俩货,脑子里琢磨着等会儿去了宴会上,该如何如何办,想到什么,忍不住担忧的问,“你们对宴会上的规矩都了解吗?”   神奇冷哼,“老子又不傻。”   神圣一脸得瑟道,“暖儿放心,我们都研究过的。”   温暖看向唯一觉得靠谱的人,眼神询问,你们真的都懂吧?可别打扮的美美的,只惊艳亮个相后,接下去就搞笑了啊。   神往对她安抚的点点头。   温暖这才心里踏实了。   车子到了温家大宅时,已经七点半了,宴会已然开始。   ------题外话------   五点之前二更。   ☆、二更送上 打脸来了   温家是花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一百多年的底蕴造就了它无人可及的风光,虽然温家无人出仕途,可手里紧握着医疗和教育这两样最民生的筹码,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更别说,还有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就更是令人眼红了。   只看温家住的大宅院,便足以说明一切,在寸土寸金的花都,谁家有那么大片的院子?五进五出,占地百亩,走进去,跟进了古代皇家园林差不多,雕梁画栋、亭阁楼台,都还维持着古色古香的原貌,在这基础上,还又添了现代的奢华元素,古今完美融合,那气派,走进来的人莫不赞叹艳慕。   不过,今晚最让他们艳慕的,还是温老爷子,当年,娶得是名门世家的矜贵小姐为妻,妾室也来自京城权贵的大户人家,六十花甲之年又抱的美人归,等到古来稀时,没想到还又得了个儿子,这等艳福,是个男人就想要。   所以,宴会上,到场的众人多都围着温老爷子说着恭维话,借此攀着交情,维系着彼此家族的利益,真正的小寿星却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只无奈充当着他该有的角色。   ……   温暖在路上,已经把家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下了车后,她望着这座屹立了百年的老宅,心头却浮动着哀伤和悲凉,丝毫没有回家的欢喜。   在她眼里,这不是家,更像是战场,最无奈的是,敌人还是你所谓的亲人,本该是最亲近放松的地方,却逼着你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刃上。   她看了眼周围,早已停满了车,一辆辆皆散发着上流权贵的味道,她忍不住勾起冷笑,摆的阵杖越大,便越是没有把她大房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奶奶老了而她是个女子撑不起来,所以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的表态站队了?   “我们进去!”温暖挽着神圣的胳膊,走在最前面,神往和神奇紧跟在后,傅云和傅雷也寸步不敢离,到了这里,就处处是危机了。   到了大门口,一行人却被拦住了,守门的人伸手就要帖子,态度强硬,“没有帖子谁也不能进!”   温暖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守门的人二十多岁,以前根本没见过温暖,只看她生的貌美惊人,一时眼里露出几分邪气,“美女,我不管你是谁,没有帖子一律不行。”   “你确定?”   “呵呵,这还用说,你知道里面是谁在办宴会吗,是温家的三少爷,没一点身份地位的人能进的去?你就是有钱都不好使,当然若是你有色嘛……”说到后面,视线猥琐的打量起她的胸口位置来。   神圣刚要赏赐他颗药丸吃,就听温暖冷声道,“傅雷,给我张嘴!”   傅雷早就等这句话了,应了一声“是”,就大步走过去,对着那人的脸就左右开弓的猛扇起来,傅雷手劲本来就大,更别说是还窝了火,不过两分钟,那人就被揍的他娘都认不住来了。   那人一开始被打懵了,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才想着挣扎,可他哪里会是傅雷的对手,被人家按着就狠狠扇了巴掌,等到傅雷撤回去时,他觉得那脸都不是自己的了,用手一摸,嘴角全是血,牙齿都松动了,他气的想嘶吼,却嘴肿胀疼的发不出准确的音来,“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温暖不屑的轻哼,“我管你是谁。”   敢对她嘴巴不干净,她就打的理直气壮。   “你……”那人用手指着温暖,刚要再骂几句,忽然嗷的一嗓子,胳膊被人卸掉了,他顿时疼的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站都站不住。   傅云做完这一切,冷嗤,“我家小姐也是你能用手指的?找死!”   来之前,少爷就私下给他们交代了,温家不管是谁,只要敢给小姐难堪,就不问缘由的打回去,堂堂嫡出的大小姐,没道理让一个守门的给羞辱。   那守门的嗷嗷的叫唤声,终于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没人上前,以为温暖等人是来闹事的,遂暗暗去给里面管事的人通风报信,很快,温家的大管家王进源匆匆赶来了。   王进源五十多岁,在温家已经快二十年了,也算见过些世面,很有几分气势,一走近,就厉声问,“是谁在闹事?不要命了吗?”   “王叔,是他们……”那守门的人看到王进源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王叔,他们打了我的脸,还卸掉我的胳膊,哎吆,疼死我了,您可得给我报仇啊。”   王进源后面也跟着不少人,见状,就都吆喝着要冲过来开打。   却被王进源抬手拦住,他看向温暖,眼里闪过一抹冷芒,慢慢的眯起来打量着,“你是……”   温暖似笑非笑道,“王管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是半年多不见,就不认的我了?”   闻言,王进源心里一咯噔,赶紧陪笑道,“我哪敢呢,原来真是大小姐,您平时都穿戴的素净,今晚这般艳光四射,着实让人不敢认。”   温暖哼笑,“也许吧,所以我都到了自家门口了,结果还让狗给挡道了,王管家管教也很有方啊,这么尽职尽责,一定混不进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进去吧。”   王进源讪笑着,“大小姐说笑了,这都是我的本分,这个人是……”他看着那个还疼的龇牙咧嘴的人,狠狠心道,“他狗眼看人低,大小姐教训的好。”   那人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王叔……”   王进源冷喝,“闭嘴,你竟然连大小姐都敢拦,真是瞎了狗眼,还不快滚?”   那人咬咬牙,跌跌撞撞的跑了,这个亏他不会白吃的。   王进源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追出去,他这才让开大门,做了个恭敬请入的姿势,“大小姐请进,老爷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温暖点了下头,挽着神圣走进去。   王进源不远不近的陪着,视线在神圣等三人的身上不住的打量,走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陪笑问道,“大小姐,这三位贵客是……”   温暖淡淡道,“我邀请的朋友,以后就住在瑰园了。”   王进源一惊,很快便笑道,“原来是大小姐的朋友啊,欢迎之至,住在瑰园,要是缺了什么尽管跟我说,我让佣人们去置办。”   温暖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这时,神圣故作苦恼的对她道,“暖儿,我不喜欢听虚伪的人说话。”   温暖假意嗔道,“忍忍。”   神圣便配合着叹了声,“喔,好吧,但愿等会儿别有太多这种人,不然,我好想大方的每人送一颗药啊……”都毒哑了一了百了。   温暖勾起唇角。   后面,王进源的脸色就精彩了,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脸。   ……   宴会场安排在温老爷子住的福禄院,也是整个大宅最大的院子,可谓是给足了韩水月母子脸面,温暖带着三人,一路穿梭在如画的园林里,哪怕是晚上,此刻也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她看了眼三人的神色,均是目不斜视,要换成其他人,第一次来温家大宅,看到这样的繁华,没有不侧目惊叹的,他们却像是再寻常不过。   也是,和部落一比,这里又小又俗气。   神圣倒是低声问了她一句,“这就是暖儿的家吗?”   温暖凉薄一笑,“算是吧。”   神圣疼惜的握握她的手,“暖儿,我们还有一个家,爹娘都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温暖心口一烫,“嗯。”   经过瑰园时,温暖给他们指了一下,“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喜欢吗?”   瑰园是除了福禄院,最好的院子了,一直是分给大房住的,当初父母便是在这里,种了一院子的玫瑰,才有了瑰园这个名字,不过现在早不名副其实。   神圣摇了下头,“暖儿,里面没有人气,不过,等咱们住进去就好了,咱们只要在一起,住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温暖本来被他的上半句话给撩的有些情绪低沉,然而,听到后半句,就勾起唇角来,“对。”   ……   几人到了宴会场上时,里面觥筹交错、笑语欢颜,正是气氛热烈,温老爷子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一身紫红色的唐装,看起来精神奕奕。   旁边陪着二老太太江云秀,六十多岁,稍微有些发福,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头发精致的挽起,脸上有了细纹,不过依稀可辨当年的美貌,此刻她看着宴会场里,自己的儿子儿媳在如鱼得水的应酬着,尽显一家之主的风范和仪态,心里不由的满足而欣慰,只要没有那一房人在,就谁也越不过自己这一家人的风光去。   至于三房,她看了眼场中,娇笑着周旋在一众夫人当中的韩水月,心里闪过不屑,就算年轻貌美又如何,男人的宠爱根本靠不住,而儿子,呵呵,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呢?等长大有了争夺的本事时,也什么都晚了。   她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没有孙子,想到这个,视线就不由的落在儿媳的肚子上,这个年纪想再怀孕只怕是难了,可儿子还不到五十岁,还是有希望的……   会场中,金美琳正在和相熟的姐妹说着话,察觉到自家婆婆那别有心思的打量,忍不住心里一烦,又来了,生不出儿子也不是她的错,总是盯着她肚子干什么呢?   这时,旁边的姐妹还正在夸她,“美琳啊,咱们几个当中,可就数你最有福气了,能嫁到温家当少奶奶就不说了,还有三个美貌如花的女儿,哎吆,可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金美琳端着酒杯,得体的笑着,尽显贵妇的风范,“看你说得,在损我吧,我哪有你有福气啊,连个儿子傍身都没有……”   “哎呀,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怎么了?女儿生的好了,照样不比儿子差,你看你家温馨和温雅,选的男友多有眼光,个个人中龙凤的,将来你选一个留在家里便是,跟儿子有什么区别啊?”   金美琳看着会场上,三个美丽的如公主般的女儿,心头欣慰,却也难言落寞,“话虽这么说,可终究还是……唉,你们还不了解我婆婆啊,到底还是想要亲孙子。”   “说到这个了,美琳啊,别怪我多嘴,你说你也是,年纪又不大,为什么早先不多生几个呢?我听说很多生儿子的秘方的,可管用了……”   闻言,金美琳勉强笑笑,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借故揭了过去,心里的某道伤口再次撕裂开来,谁说她没试过,她自从生下温馨后,试了不知多少次,却再也怀不上了。   她视线追逐着那个儒雅温和的背影,眼底溢出怨恨,很快便隐下,转向自己的女儿身上,有她们在,就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为了她们,她也会拼力一博。   而此刻,温情和温馨正挽着各自的男人,在和一群豪门小姐说说笑笑,气氛正酣,温馨在不远处,跟几个武馆的男人拼酒,齐念修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边,也不阻拦。   这边的一位小姐见了,就笑着用胳膊撞了温情一下,打趣道,“还是你家这位温柔体贴,看看,寸步不离的黏在一块,净发狗粮给我们吃了。”   温情矜持的笑了笑,“别乱说,谁不知道双目武馆的大师兄高冷啊,人家那是酷,私下和我三妹感情好着呢。”   “哎吆,是吗,那是我看走眼了,呵呵呵,不过再好也没你俩好吧?天天腻歪在一起,学校里,谁不眼红啊。”那个小姐恭维着,又道,“罗旭可是第一才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就是未来的大外科主任,我们要是长个病生个灾什么的,求到你门下,你可得格外关照。”   闻言,罗旭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僵硬的笑着点了下头。   温馨挽着他胳膊的手微微一紧。   另一位小姐则拍温雅的马屁,“雅雅,真是羡慕你啊,咱们几个里,你速度最快啦,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温雅穿着一身白色的小洋装,清丽的像一朵水仙花,楚楚动人,她脸上漾着幸福的光芒,一只手挽着卓尔,一只手抚着小腹,柔声道,“快了,等胎气稳当了就办。”   “哎呀,是吗,那真是恭喜啦,先说好,我要当伴娘。”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我也要当!”   温雅笑着一一应了。   然而,作为男主的卓尔却面色淡漠,像是听着无关自己的事儿,既没有当父亲的喜悦,更没有当新郎的幸福感,眼底满满的只有沉寂和绝望。   他的不配合,显得温雅就像是在演独角戏,连周围起哄的人都尴尬症犯了,纷纷要了酒喝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喊着切蛋糕了,众人便笑着往主位那边围拢过去,今晚的小寿星温玉就坐在那里,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守着一个巨大漂亮的蛋糕,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有请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笑着摆摆手,“我老了,就不凑热闹了,你们玩。”   那起哄的人便让了温良来,温良也笑着推辞,最后是韩水月握着自己儿子的手,切下了第一刀,众人见状,热烈的鼓掌,还有人即兴唱起生日祝福歌,把气氛推向*。   温暖就是在这时,推门进来。   门响的那一刻,本来没几个人听到的,可是就有那么一种人,出现的哪怕再低调,也自带光环,秒杀一切,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凝聚在一处。   有的只是纯粹的惊艳,有的则是震撼,有的则在暗暗揣度,还有人失神的喃喃自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花都认识温暖的人少之又少,可温家的那些人不可能不认识她,一时都惊讶了下,没想到她此刻会突然出现,还身边带了三个这般俊美的男人。   除了温良,他是早就知道的,心里一点都不意外,脸上最先露出惊喜,热切的从人群中迎过去,“原来是暖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他这一喊,其他人就瞬间明白了温暖的身份,感情这位美貌惊人的小姐就是传说中的温家大小姐啊,不是说性子沉闷寡言,不喜抛头露面的吗,怎么忽然这般高调登场了?不对,前些日子,不是到处传言她出去探险游玩遇难了吗,现在看起来分明是气色红润、神采飞扬的很,这是来破除谣言了?   一时,众人心里纷纷猜测,直觉,今晚有好戏看了。   温暖挽着神圣的胳膊,得体的笑着,优雅的缓步走过去,“好久不见了,二叔,今晚这么热闹,是知道我逢凶化吉要回来,特意举办的接风宴吗?”   一句话,堵的温良脸上的笑僵了下,这是在打谁的脸呢,不远处,韩水月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温老爷子,而温老爷子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温良很快调整了情绪,避重就轻的道,“是啊,暖儿平安回来真是喜事一桩,还是你三叔的生日,可谓是双喜临门。”   闻言,温暖就笑着看了那个高高的蛋糕一眼,“喔,原来还是三叔的生日啊,二叔真是有心了,奶奶就算不在,二叔还是能够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辛苦您了。”   ------题外话------   明天继续,会打过瘾的。   ☆、第五章 打脸一 伪君子中的典范   这话不软不硬的,却是戳在温良的心尖上,这是在嘲讽他鸠占鹊巢,有大房在的一天,就没有他这个庶子出头的时候,他就该躲在暗处,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这是他一辈子最不愿触碰的痛处,温暖踩的很是地方,他晦暗的眼底迸发出一抹阴狠,脸上的肌肉因为隐忍,不受控制的跳了下。   温暖冷笑,这就要忍不了?呵呵,好戏才开始呢。   看到她唇角的弧度,温良猛然惊醒,这次她回来,锋芒毕露,似乎更加不好对付了,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差点让自己多年的忍耐功亏一篑,好险。   他迅速压下那些情绪,无奈的笑道,“看暖儿说的,母亲不在,你又在外,老爷子年纪又大了,二叔再多操劳也是应该的,谁叫咱是一家人呢。”   温暖挑眉,“一家人么?喔,好像是呢,二叔要是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温良笑得僵硬了,“暖儿出去玩了一趟,这性子倒是学的越发调皮欢脱了,还会跟二叔开玩笑了,呵呵……”   温暖也呵呵一声,“原来我是出去玩了一趟吗?我原本也这么以为的,可听说花都的人都传我是去探险的,喔,还遇难了,生死未卜。”   温良故作气恼,“暖儿别听那些无知的人乱说,那都是谣言,是别有用心的想打击我们温家呢,我也劝过母亲的,让她别往心里去,可母亲还是着急上火,看看,你现在不就是好好回来了?我就知道,暖儿吉人自有天相,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温暖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嗯,二叔说的对,自古邪不压正,不管多少恶人丧心病狂的给我使绊子,我要回来,就谁也拦不住。”   温良心里像是被刺了下,面上还是不显,打着哈哈,笑了几声,视线落在神圣三人身上,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暖儿,这三位是哪家的少爷?”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不管是花都还是南城,甚至连帝都北城都算上,但凡数得上名号的世家公子少爷,他都能认出一二,至少看个脸熟,可眼前这三人,人物是长的出挑,甚至称得上是绝无仅有,可他不认识,那就说明,他们背后并无风光得体的家族支撑,那么,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他觉得最为可能的猜测,便是她不知道从哪里雇佣来的三个人,来为她撑面子的,她背后还有一个傅云逸,凭傅家的本事和人脉,这倒是也不难。   他这般想,其他人的人也是这么想,宴会还在继续,然周围的人,那眼神和心思却都似有若无的放在了这边,竖起耳朵,不动声色的听着。   温暖勾起唇角,想看她的笑话,那她就把他们变成了笑话,她故作讶异,“二叔,你不认识他们三个吗?”   温良没想到她会反问,怔了一下,“暖儿这是何意?我难道该认识他们?”   温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温良皱眉,脑子里却还是没有关于这三人的任何印象,然,心头却渐渐浮上不好的预感,她是从那里出来的,难道这三人是那里面的人?不应该啊,不是说里面的人不能随意离开吗?   他手里还未接到任何消息,所以一片茫然,看着神圣的眼神越发幽深难测起来,他摇摇头,苦笑,“二叔老了,这些年记忆力越发不济了,暖儿还是跟二叔提个醒吧,可别慢待了客人……”   温暖看着他,平静的道,“他们住在无忧谷神农部落里,我这般提醒,二叔该想起来了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还是不解。   可温良面色变了变,不过他多年练就的忍功,倒也不至于失态,只是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惊讶和疑问,“无忧谷里还住有居民吗?二叔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只知道那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广袤无垠,却不想原来还有人生活,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温暖似笑非笑,想这么避过去?还真是可笑。   她转头,故作不满的对神圣道,“你不是说认识二叔吗,可为什么二叔就是不愿和你们相认呢,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闻言,温良眼眸一缩,眯起眸子看向神圣,“你认识我?”   绝不可能,他还没有老糊涂到健忘的地步,更别说站在他跟前的这人容貌俊美的比当红的明星还惹眼,他只要看过一回,就绝对会有印象。   神圣心里想,终于轮到他出场了,明明是男主啊,却成了打酱油的,不过为了衬托暖儿这朵花,他还是甘当默默无闻的绿叶的,就是有点憋的慌,他轻了下嗓子,先是对着温暖温柔的解释了一番,“暖儿,你冤枉我,我是真的认识你家二叔的,他大约是不好意思和我相认吧。”   话落,才对着温良道,“这位二叔,做人要诚实啊,再说我们认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你就不要再害羞的矢口否认啦,暖儿不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好好的话,被他说得硬生生多了那么点……   温良被膈应的胃部不适,僵硬的笑道,“我是真的不认识你。”   神圣似是受伤了,委屈的道,“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拿证据啦?你可别后悔喔。”   温良不怕,“你拿。”   他为什么要后悔?   只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神圣那货一本正经的把他的过去倒豆子似的往外爆料,从他的生辰八字开始,一岁岁的讲,事无巨细,他上小学的成绩单都没放过,他屁股上有块胎记也没落下,讲到他第一次和女生出去开房偷吃禁果时,温良绷不住了,那脸色难以形容。   而围观的吃瓜群众,则在惊讶之后,都低头闷笑。   远处,金美琳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她身边的女人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个憋得也是难受,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么温和儒雅的人居然十四岁就出去开房……   神圣谈性正浓,说的抑扬顿挫,犹如说书先生般,可逮住机会把刚才落下的存在感统统刷回来了,温暖都听的讶异起来,这货说的是真的假的?   温良终于忍无可忍,“住嘴。”   “呃?”神圣顿住,眨巴了下眼,“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温良沉声道,“我依然不认识你,只是你私下调查我,这是何居心?”   神圣无辜的道,“调查你?我吗?我没有啊。”   温良气息一滞,脱口而出,“那你为何会知道我的事儿?”   闻言,围观的人心里就喔了一声,原来那些事儿都是真的啊,不然当事人的反应不是该先否认吗,怎么会一副羞恼成怒、兴师问罪的态度呢?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们认识啊,我知道你的事儿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清楚。”温良冷笑。   神圣就叹息,“唉,你又不诚实了,和我相认就这么难吗?我又不是潘金莲,你也不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你说,还有什么阻挡我们相认的呢?”   “你……”   温良气结,这人看着软绵绵的,却原来是个厉害角色,竟然能把他逼到难以还手的份上,他一个劲的否认,倒是显得他真心虚了一样。   这时,金美琳走过来,她再生气,在明面上也得维护自己男人的脸面,这个人胡搅蛮缠,还是她出面对付比较合适,她不冷不热的笑着对神圣道,“这位先生,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家老公说不认识你那就是不认识,没道理否认,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何背后调查我老公,看在今天我们温家双喜临门的份上,我也不会追究计较,只是请你自重,莫要再说那样有失体面的话来混淆视听,否则,我们只好请你离开了。”   闻言,温暖声音冷下去,“二婶,他们是我的朋友。”   她带来的人,谁敢撵?   金美琳在她迸发出来的气势下,难免有些弱,却还是强撑着道,“暖儿啊,就算是朋友,也有好有坏,你心思单纯,可莫要被人骗了。”   温暖冷笑,“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倒是二婶,莫要被身边的人骗了才好,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看不清。”   金美琳心里咯噔一声,还未开口,就听神圣冲着她道,“这位大婶,你别想多了,我和你家老公绝对是纯洁的,我可不是上门来找他负责的那些人……”   金美琳咬咬牙,极力控制着不失态,“好,那你就说清楚,是怎么和我老公认识的?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吗?”   神圣眨眼,“啊?你觉得那些好不够啊?喔,没关系,我还可以继续说啊,刚刚说到哪里了,喔,十四岁和女子去……”   温良沉着脸打断,“你究竟是什么人?”   神圣痛心疾首的道,“哎呀,又装了,又开始装了,二叔啊,良心建议,做人要诚实啊,伪君子最是要不得,会遭报应滴……”   温良听不下去了,对着温暖,脸色也冷下去,“暖儿,你带来的这位朋友若是还这般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朋友再好,也近不过你我叔侄的情分吧?”   这是拿亲情压她?   温暖慢条斯理的道,“二叔何必生气呢,您也打听清楚,万一你们真的认识呢,错过岂不是可惜了?”   温良眯起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暖儿也觉得我们该认识?”   温暖指了下神圣,坦然迎视,“嗯,我相信他。”   神圣闻言,就笑了,“信我者,得永生,不信我者,必将沦丧。”   温良,“……”   这是咒他吧?   金美琳气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好,今天咱们就说清楚,你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家老公的?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声音一顿,瞥了温暖一眼,“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温暖不以为然的一笑。   温良也凛然正义的逼问,“是,你最好说清楚,不然这个黑锅我也不背。”   神圣一脸怕怕的拍拍胸口,“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了呢?明明刚刚我们还相谈甚欢的……”   金美琳气的浑身都发抖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债鬼。   温暖见两口子都气的差不多了,未免他们用气晕这一招来躲过去,她假意对着神圣斥道,“好啦,别跟二叔、二婶闹了,赶紧说吧,你到底怎么认识二叔的?”   神圣看火候也到了,便配合着笑道,“我是在部落里听别人说的啊,哎呀,她把二叔的光辉事迹说了三天三夜,我听后,对二叔的敬仰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泛滥了,我那时就下了决心,这么伟大的人物,我是一定要认识的,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伪君子中的典范,啊,不是,是君子楷模!”   温良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惊疑不定。   金美琳是不懂什么部落的,闻言皱眉,“什么部落?”   神圣很自然的道,“神氏部落啊,二叔的朋友真是遍布天下,连我们部落都没放过呢,好几个都认识二叔,讲起你来头头是道。”   金美琳就看向自家男人,见他脸色晦暗不明,心里就动了动,难道真的是认识?他到底对他隐瞒了多少事?   温良压下心惊,平静的道,“我想你可能听错了吧,我连神氏部落都没听过,又岂会认识里面的人?”   神圣眨巴下眼,“啊?那些人是从花都去的啊,不小心闯进去了,还伤的千疮百孔,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走路呢……”   温良还是坚持,“我不认识。”   神圣就笑了,“哎呀,二叔,你这样就不可爱了,我知道,当着你媳妇儿的面,你若承认和那些女子有瓜葛,恐会引起什么误会,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啊,她们之中,有几个可是很快就来花都找你玩了喔,你还是早点跟你媳妇儿报备比较好。”   闻言,金美琳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见状,温良狠狠拧眉,“我真不认识什么女子。”   神圣却还自顾自的说着,“喔,对了,还有一个留在部落的,让我给你捎句话,她已经给你带了你想要的礼物,只要你喝了后,就可以生儿子啦。”   ------题外话------   下午二更,一个个的收拾哈,谁也不会放过,啦啦啦,虐渣果然挺爽的,嘻嘻   ☆、二更送上 打脸二 两口子气跑了   这番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听的惊呆了。   而金美琳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再不怀疑,她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冷漠且无情,能揪着他心头肉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庶出的身份,另一个便是儿子。   庶出的身份那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他唯一还能求的便是儿子,这些年她还以为他都要死心了,原来瞒着她,照旧在寻着法子……还有女人。   这一刻,她心底的愤恨犹如岩浆翻滚,被她死死的压着不发,便只能烧灼煎熬着她自己,咬碎了牙也得吞下去。   而温良这次也心头动摇了,理智上,他是相信自己派去的人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但是神圣说的那些话又如何解释?他可以私下找人查关于自己的所有信息,这点并不难做到,然而想知道他意在那生儿子的神水,就不是谁都可以的了,那绝对是秘密!可现在……人尽皆知了。   温良顾不上心里的惊疑不定,也顾不上脸上的难堪和羞辱,他最需要做的,是平复这种揣度,否则多年积累的形象只怕都会毁于一旦,他只能否认到底,“你肯定是记错了,我绝没有让人做过这样的事,我们温家就有自己的医院,医术高明,我怎么会去迷信什么神水?再者,我年纪已长,有三个女儿足矣,不会再有其他的心思。”   神圣啊了一声,疑惑道,“可老树也能发新芽啊,不然暖儿也不会有那么年轻的小叔叔了,虎父无犬子,二叔,你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远处,韩水月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难堪。   江云秀若是在平时,见了这样,定会觉得快意,可现在自己的儿子儿媳也在被羞辱一列,她就高兴不起来了,但她自持身份,是不会出面去撕,只好低声祈求,“老爷,您看……就由着暖儿带人来胡闹吗?今晚可是您给温玉办的庆生宴,暖儿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这不是打咱们自家的脸吗?”   她说了半响,自觉的已经讲明了利害关系,然而,温老爷子无动于衷,坐的稳如泰山,站在周围的人见了,心里就有数了,看来老爷子再怎么给二房权力,再怎么对三房宠爱,却还是始终维护着嫡子的尊严和地位啊。   温暖不动声色的往老爷子这边看了一眼,心里却是凉薄一笑,什么维护大房的地位?呵呵,她可感动不起来,真要维护,又怎么会置她和奶奶于不顾、在今晚办什么宴会?   若是她没猜测,老爷子这是见她平素低调,忽然露出锋芒,带给他意外了吧。他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深浅罢了,知彼知己,才能一击必中。   她内心悲凉,脸上便笑得越发灿烂。   而温良的却是装笑都装不出来了,他瞪着神圣,显然动了怒气,“你若是再这般言语不忌,胡搅蛮缠,我只好让人请你离开了,我们温家不欢迎……”   神圣无辜的喊冤,“我哪有啊?你看我的眼神,多么真诚善良,老树发新芽,这是多么美好的祝福啊,你难道真的不想要儿子吗?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温良冷笑,“我坐得正、行得直,无愧于心。”   神圣摊手,“好吧,既然你坚持有女万事足,那么,那人让人从部落偷带出来的神水看来真不是给你的,那我等会儿去告诉她,让她别给你送了,免得送错了人,害的你再生了儿子,那可就罪过了。”   温良,“……”   神圣还在叹着,“唉,真可惜啊,本来我听暖儿说你没有儿子还挺同情,虽然从部落带出神水不合规矩,可我看在你是暖儿二叔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唉,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那神水是真的很灵验啊,几千年来还从未有过意外呢……”   他唠叨着,见温良面色都隐忍的扭曲了,又笑道,“哎呀,还是二叔豁达啊,其实我也喜欢女儿的,真的,女儿是小棉袄,多贴心呢,唉,就是以后会穿在别人的身上,一旦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哎呀,二叔,咱们不说这么伤心的事啦,你别难过……”   金美琳忽然扭头就走,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站在这里,被那么多人围观,指不定怎么被当成个笑话看呢,左右都是丢脸,她何必还在这里给人当猴耍?   “咦?这位大婶怎么跑啦?去给自家老公找神水了吗?哎呀,可真是贤惠啊,可还在路上呢……”神圣还在火上加油。   金美琳差点没踉跄了。   温良阴沉沉的看了温暖和神圣一眼,冷声道,“暖儿,管好你的朋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该有个分寸,这里不是部落,不是所有人都像二叔一样,对小辈宽容,好自为之。”   撂下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他也转身走了,摆的姿态高高的,一副不和小辈计较的样子,为自己赢得一份支持。   神圣却咕哝了句,“说不过人家就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使小性子,唉,难道他以为我会去哄他吗?我又不是他的潘金莲,他的潘金莲在路上呢……”   “噗……”周围有人绷不住,喷了。   其他人也在努力憋着,假装不在意,假装很正经,假装都没看笑话。   一出戏演完,围观人群散去。   这会儿,是没有谁敢去和温暖打招呼的。   神圣低声笑着邀功,“暖儿,我刚刚那打脸打的可好?”   温暖点点头,嗯,每一巴掌都打在点子上,老奸巨猾的二叔都好几次变了脸色、露出尾巴了,经过这一回,就算他再会伪装,他那个君子的形象只怕也很难再让人深信不疑了。   神奇这时烦躁的抱怨道,“可累死老子了,不让随便说话,也不让我带着剑,也不能到处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还得听那些恶心巴拉的话,特么的宴会就是个祸害人的玩意?”   神往低声宽慰,“三弟,再忍忍。”   神圣白了他一眼,“你只需当个门神往后面一站就好啦,你还觉得累?那我和暖儿呢?我们冲锋陷阵岂不是得辛苦的吐血啦?”   神奇辩白,“老子宁肯看谁不顺眼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当什么门神。”   神往自我调侃道,“那也总比我当背景布好吧?”   神圣补道,“还是块漂亮的背景布,被全场辣么多女子火辣辣的看着,二弟都没被点燃了,看看,多不容易,咦,不对,是之前我给的药管用吧?”   神往闻言,就略有些不自在了,暗暗提醒,“大哥,我哪有吃药?”   神圣却没配合,下意识的道,“就是我们在明月轩吃的降火的药啊,我们仨不是看了暖儿的胸后,都……”说着,他顿住了,眼神闪烁起来,却不躲开,他发现了一个居高临下看春光的好位置了,啊啊,山峦起伏一线天,比进出部落的峡谷口还幽深……   温暖挽着他胳膊,暗暗掐了一把,他*的倒吸了一口气,“暖儿,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暖咬牙,“真的?”   神圣正经脸,点头,“嗯,因为我掉沟里了。”   掉进那道深深的沟壑里,他醉的神志不清,脑袋都被掏空了。   温暖,“……”   真是耍的一手好流氓。   神奇还在不解,“掉沟里?这里哪有什么沟?”   神往美颜都热了,轻咳起来。   神圣暧昧的笑着,“嘿嘿嘿……”   一听这嘿嘿嘿,神奇就头皮一炸,直觉的那沟不是什么好沟了,然后,眼神不小心的一瞥,不知道怎么滴就落在了她的那处,于是,看到沟了。   轰,血液逆流。   “哎呀,小三儿,你要不要再来一颗药?”   神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死死的运功抵抗。   温暖恨不得一个人给他们一脚,这时,正有服务生端着酒水经过,她招招手,“给我三杯冰水。”   那服务生愣了下,不过很快便去准备了,一分钟后,三杯冰水就送过来,温暖先给了神奇一杯,盯着他喝,他一开始还嘴硬,“老子不需要。”   可温暖呼吸一急,那胸口就汹涌了下,他立刻端起冰水一饮而尽了。   神往也红着脸接过去,喝的没有神奇那么豪爽,只优雅的抿了几口。   神圣不喝,“暖儿,我不用吧,我内心一片纯洁,不信你看,没流鼻血,小怪兽也没抬头……”   “闭嘴,让你喝就喝。”   “喔,好吧,未雨绸缪也是好的。”   “……”   喝过冰水,温暖看着坐在那边黄花梨木上的几人,知道不去打个招呼是说不过去的,她再不喜,名义上也都是她的长辈,太冷淡了,难免落人口舌。   可神奇死活不去了,温暖知道他忍了刚刚那么久,已经是到了极限了,想了想,便同意他不跟着,却给了限制,“那你不许乱跑生事。”   神奇不悦,“当老子是三岁孩子啊?”   温暖不理他,又交代傅云,“你看着他,别让他和别人打起来。”   闻言,傅云内心一抽,他能看的住吗?可小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只好点头。   神奇还不乐意呢,“草,你要不要给老子画个圈?”   温暖哼道,“我要是有金箍棒,早就给你画了。”   还会让你这么不省心?   神奇怒了,“听听,这女人一旦不穿衣服了,说话都是这么冷。”   温暖嘴角抽了下,对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再嘱咐了傅云一遍,便带着神圣和神往走了。   神奇还憋着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傅云见状,内心十分忐忑,便小心翼翼指着旁边,提议道,“大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把悲愤化成食欲,他就放心了。   旁边的长桌上摆着各种美食和饮品,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神奇本来不想吃,他气都气饱了,还能吃下饭?不过,他扭头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喜欢的东西了,于是,大步走过去,拿起那把刀来。   见状,傅云眼睛一瞪,吓得赶紧跟过去,大侠握着刀的画面实在好血腥,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了,刚刚自己提议什么不好,干嘛把刀往人家手里递啊?   “这是什么刀?”神奇比划着问。   傅云忙重点解释,“是切肉的,切牛排肉的。”   神奇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是凌迟用的,难怪这刀口这么钝,嗯,这样一刀刀割肉才会疼,不错。”   傅云,“……”   这都是什么神思维?   神奇拿着刀子,耍着花活,漆黑如墨的眸子扫射着整个宴会场,像是在寻找着凌迟的对象,很快,被扫到的人就脊背冷飕飕的,有种沦为待宰羔羊的莫名恐慌感。   傅云也是压力暴涨,看的心惊肉跳,只暗暗祈祷小姐快点回来,亲自看守这位大侠。   温暖这时,正在和温老爷子打招呼,“爷爷。”   她语气疏淡,脸上虽挂着笑意,却无半分亲昵,眼前的老人是她亲爷爷,可她就是亲近不起来。   温老爷子也没有多少热切,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嗯,回来了。”   温暖勾唇一笑,“是啊,再不回来,指不定会被揣度成什么样呢,我倒是不怕忌讳,只是惹的奶奶住了院就是不孝了,还是爷爷身体好。”   还有心情在这里办宴会。   温老爷子面不改色,“谣言止于智者,我从来不信。”   温雅,温暖心里冷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还是爷爷看的明白,不过事关自己亲人,又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和理智呢?万一不是谣言,是事实呢?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温老爷子平静的道,“是事实又怕什么呢?我温正仁的孙女难道没有那个平安回来的本事?敢一个人独闯无人之境,岂是只能凭匹夫之勇?”   这话说的,听着句句在理,却也透出一股淡漠和凉薄,也许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长,就该有这样的冷血,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子孙就该都是优秀的,而没本事的,淘汰便淘汰了。   最后留下的人,才是他中意的继承人。   就算她是嫡女也是一样。   她心头一片悲哀。   神圣这时拍了下手,惊叹道,“哎呀,这位老爷爷可真是机智啊,懂得好多为人处事的哲理,果然活到了古来稀的年纪,什么都见过了……”   闻言,温暖看着他,静待下文。   就听他继续道,“暖儿,你爷爷这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啊,要不然他那么多孙女,为什么就但但放心你一个人出去闯呢?还在听了关于你遭难的传言后,坚持相信依着你的能力肯定能逢凶化吉,为什么,因为他看重你啊,他赏识你啊,不然他是你亲爷爷还能无情无义的不管你?这简直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嘛……”   话落,他对着温正仁,笑着问,“我说的对不对啊,老爷爷?”   温正仁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却没说话。   神圣坦荡荡的被他审视,笑得面不改色。   旁边,江云秀却是暗暗着急,这人说的这些话,老爷子要是不反驳,可就坐实了啊,这算什么,本来是要丢大房的面子,到头来还给正名了?   还说的好像温暖多厉害,温家这么多孙女,就放了她一个人出去磨练,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是个人都会想,这是在为继承人做准备呢。   可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开口,儿子儿媳又都被气跑了,她便远远的给自己孙女使眼色,让她们赶紧过来,可别给了温暖讨好老爷子的机会。   温馨就挽着罗旭往这边走,温雅也低声跟卓尔商量,没想到,卓尔根本不用她请求,两条腿就像是管不住了一样,失神的走过去。   温雅恨的心仿佛能攥出血来。   温馨却没动,她无趣的往这边瞥了一眼,眼底闪过不屑,又继续和武馆的人喝酒。   见状,韩水月也拉着儿子的手,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众人一见,内心的阴暗再次兴奋,又有好戏看了。   温暖配合着神圣,便对着温正仁,说了一声,“如此,多谢爷爷一番厚爱和栽培,孙女幸不辱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一番历练,倒也收获颇多。”   闻言,温正仁意味不明的道,“嗯,确是收获很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不其然,暖儿出去这俩月,长大了,也更有见识了。”   温暖淡淡道,“谢爷爷夸赞。”   温正仁又看向神圣,“最有收获的,还是多了几个朋友。”   神圣接过话去,“哎呀,老爷爷眼光真好,一眼就看透了事物的真相啊。”   温正仁多年的浸染,早已是八风不动的性子,不受神圣话的影响,自始至终他掌控着主动权,“你们从无忧谷来?”   神圣点头。   “你们世代都住在那里吗?”   神圣再次点头。   “那就是说,你们是北城人了?”   神圣这次摇头了,“我们是神氏部落的人,不属于哪个城。”   温正仁眯了下眼,“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占据着北城之地,不属于北城,难不成你们还想自立为王?”   这话说轻就是一句玩笑话,可说重,那就形同造反了。   温暖心里一沉。   ------题外话------   明天继续,姜还是老的辣啊,期待明天三兄弟如何斗智斗勇吧   ☆、第六章 打脸三,老爷子也被斗倒了   温暖心里一沉,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她担心神圣不懂国事儿的敏感、再说出什么话来被抓住把柄,便截过话去,“爷爷,他心性单纯,哪里懂政治上的事?”   她不软不硬的说完,看见韩水月母子走了过来,淡笑着又道,“今晚可是小叔叔的生日宴会,谈政治就太扫兴无趣了,是不是啊,小叔叔?”   最后那一声称呼,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韩水月僵硬的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小姐回来了。”   温暖点了下头,没什么情绪的道,“恭喜三姨奶奶了。”   韩水月像是被针刺了下,三姨奶奶这几个字,每次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像是一种讽刺,她暗暗攥了下手,笑得勉强,“看大小姐说的,何来恭喜啊,不过是老爷请了几个人来家里热闹下罢了,玉儿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还用的着兴师动众的过什么生日?”   她说着谦虚的话……   温暖冷笑,刚要开口,就听神圣一本正经的道,“暖儿,我觉得她说的甚是有道理啊,一个小孩子过生日就这般排场,那等到老爷爷、老奶奶们大寿之时,要怎么办呢?惊动天下?哎呀,那可就危险了,我看史书上云,当权者最讨厌功高盖主、比他还风光的人了,那样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啊,哎呀,老爷爷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是肯定不会做那样的蠢事的,看来今晚的宴会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了,暖儿,高兴吧?”   温暖瞥了眼韩水月母子,一个脸上闪过难堪,一个眼底涌上委屈,她勾起唇角,看向温正仁,“爷爷,今晚的宴会真是为我准备的吗?”   她逼问,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揪起心来。   温正仁岂会上套?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话题绕了开去,“是不是很重要吗?结果都是一样的,玉儿生日也庆过了,你也平安回来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温暖垂下眉眼,冷笑不语。   这时,温情挽着罗旭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之前她想看韩水月母子和温暖撕,便故意停在不远处等了几分钟,结果没几句话,韩水月就偃旗息鼓了,她暗恼这个女人的不争气,迷惑男人时倒是很有一套,到了正事上,却这么不堪一击,真是没用。   “哎吆,大姐回来了。”她不冷不热的笑着,脊背挺的很直,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礼服,脖子上的钻石光芒四射,如女王般优雅而骄傲。   她身边站着罗旭,却浑身不自在,哪怕穿着最大牌奢华的西装,骨子里,他还是觉得跟这里格格不入,不管是一张张虚与委蛇的脸,还是那灯红酒绿的迷醉。   可他,胳膊被温情使劲挽着,他只能僵硬的站在这里,如被一只操纵的木偶,无力的演着别人赋予在他身上的戏码,可悲又可笑。   温暖只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便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她岂会不知道温情打的什么主意,一个罗旭能刺激到她?也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她连演戏都懒得,拉低格调。   可谁知,温情不甘心,更不愿承认,她当然也看到温暖身边的男人了,比起罗旭,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她再想用罗旭去打击温暖,显得不够分量了,可是,她不相信,温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毕竟罗旭是老太太当初千挑万选给他准备的,被自己抢了过来,就一点不觉得羞辱膈应?   于是,她继续道,“大姐,你还不认识吧,这就是罗旭,咱们医学院公认的第一才子,年年霸占着第一的位子,喔,他已经进医院上班了,外科的罗主任对他赞不绝口,亲自带他上台手术呢。”   她骄傲的炫耀着,一边把罗旭的胳膊挽的更紧。   温暖听的好笑,不咸不淡的道,“是么?那恭喜你了,觅的如此优秀的男人,给二叔和二婶都争脸了。”   闻言,温情心里一恼,想起之前父母被温暖给挤兑的没脸走掉的事,脸上的笑意都冷了,她戳了下罗旭,“还愣着干什么,跟大姐打招呼啊,当初大姐还差点跟你相亲呢,说来,这也是一种缘分。”   罗旭脸上有些臊的慌,却不得不迎着温暖,僵硬的喊了声,“大姐……”   这俩字刚挤出来,神圣就不乐意了,“等等!”   几人都看向神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神圣认真脸,问罗旭,“你比我家暖儿小?”   罗旭下意识的摇头。   神圣见状,轻哼,“那你喊暖儿什么大姐?”   罗旭有些难堪的道,“因为她是情儿的大姐,而我和情儿……”   神圣打断,“那等你和你的什么情儿结婚后认亲时再喊也不迟。”   罗旭犹如被打了一巴掌,讷讷不能言。   温情脸色变了,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圣无辜道,“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将来又不跟他成亲,他凭什么喊我家暖儿大姐啊?你可以乱找男朋友,可我家暖儿却不会乱认弟弟!”   闻言,罗旭脸上火辣辣的,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了。   温情装扮精致的脸都气黑了,“说话要负责的,你这是在咒我吗,是不是大姐看不得我和罗旭过的恩爱幸福,所以让你来咒我、想拆散我们?”   温暖听的都想翻白眼了,这女人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跟她撕,她都嫌她不够格。   可神圣撕的很愉快,“啊?咒你?我又不会巫盅之术,怎么咒你?再说了,要是咒,也不会咒那么轻的啊,都不够麻烦一回的。”   “你……”温情呼吸急促,又不能失了仪态,只得咬牙,“那你凭什么说我将来不会和罗旭结婚?”   神圣反问,“那你将来会和他结吗?”   “我……”温情顿时噎住,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她根本就还没想过婚姻的事,甚至对罗旭,她当初也只是一时的虚荣心在作怪,要说有多喜欢,还真够不上。   她一时的犹豫,便让罗旭陷入更可笑的境地了。   “你说啊?”神圣笑问。   温情避重就轻的道,“将来的事,谁也不敢做出保证,你又凭什么妄加揣测?”   神圣挑眉,“我不是妄加揣测啊,我是卜算出来的啊,你情路坎坷,至少要相亲个十回以上,也难挑到称心如意的,最后年纪大了,再不嫁人就成黄脸婆了,便只能草草了事。”   温暖低头,眼里闪过笑意,这货可够狠的,这番话能把温情给气死吧?   果然,温情气的身子都发抖,“你,你太过分了!”话锋一转,又冲着温暖厉声道,“大姐,这就是你找的男人吗?完全没有教养、没有素质,满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温暖不乐意了,冷冷打断,“温情,你也注意你自己的素质。”   “大姐,你……”温情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心里却暗喜,恨不得温暖越维护那个男人越好,如此,大家就都知道温暖是个什么眼光了。   这时,江云秀站出来,不悦的对温暖道,“暖儿,你的朋友说话是不是也太难听了,哪有这么诅咒一个女孩子的?岂不是有失男子风度?”   神圣无辜脸,“难听?我只是把卜算的结果说出来而已,那是她的命,怎么能怨我呢?难道还要我为了话说的好听漂亮点就去撒谎?那我做不到,我又不是二叔,我可是个实诚人。”   这话出,连江云秀都气的呼吸急促了,颤抖着手,指着神圣,对温正仁控诉,“老爷,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温正仁面无表情的问,“你真的会卜算?”   神圣点头。   “怎么证明?”   神圣面露困惑,“还要证明?我卜算出来的事都应验了啊,从来还没有人怀疑过呢,怎么到了这里就需要证明啦,难道你们都是被骗大的?”   温正仁默了下,“那你说几件之前的事吧。”   神圣翻白眼,“哎呀,这一招也不管用啦,我对二叔说了很多之前的事啊,结果呢,他说我是背后调查他,我再调查,也查不出他屁股上有胎记啊,老爷爷说是不是?”   温正仁看着他,“那你算一下我,我便可知真假了。”   神圣眨巴眼,“您确定?”   温正仁点头。   神圣却为难起来,“可是我怕你听了后会承受不住呢。”   温正仁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去拿纸笔来。”   “是,老爷。”   很快,便有佣人端了纸笔过来,递给神圣,神圣神秘兮兮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叠了一下,交给温正仁,其他人都好奇不已,被吊起胃口。   温暖都起了好奇心,看了神圣一眼,却发现那货的眼底是一片怜悯,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果然,温正仁展开纸,看了一眼后,从来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人,脸色变了,然后便攥起纸,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神圣一眼,一语不发的走了。   “老爷……”江云秀愣了下,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见状,韩水月动了下脚,却又收了回来。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温情沉不住气,问道,“你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能让老爷子变了脸,之前局面可是一直让老爷子把控着,谁也翻不过他的掌心去,谁知……   神圣不屑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总之,你只要相信你后半辈子情路坎坷、人生不顺就行了。”   “你……”温情抬手指着他,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神圣对她翻了个白眼,凑近温暖,故意说着悄悄话,刚好够周围的人听到,“暖儿,她真的是你妹妹吗,这智商,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两集,居然想知道我写了什么,还敢当众问出来,哎呀,她就不怕被老爷爷灭口吗?”   他说完,还一脸不能理解的冲着温馨摇摇头,“唉,智商真是个好东西啊,我衷心希望你也能有。”   温情气结,牙齿咬的咯吱响,可她身边的男人却不为她出头撑腰,只知道木然的站在那里,她越看越觉得畏畏缩缩的没有担当气势,心恨的简直能搅出血。   这时,温雅总算开口了,柔柔笑着,说着圆场的话,“大姐,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呢,打打闹闹的倒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去,你说呢?”   温情冷着脸,哼了一声,“小雅,是咱们高攀不上,你还跟人家论什么姐妹啊,之前没听见啊,我让罗旭喊一声大姐,人家都不应。”   温雅柔声笑着,“你也真是的,大姐开玩笑呢,还当真了啊?”   温情呵呵了一声,“行了,你也别白费心思说什么好听的话了,人家不领情,没的又对着你诅咒上一番,你还怀着身子呢,如今更得小心些。”   闻言,温暖的视线就落在温情的肚子上,那里还平坦着,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她倒是孕相十足了,穿的裙子是宽松的,脚上的鞋子也是平底的,连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脂粉,一副孩子至上的母性光辉。   温雅见她看过来,那手就下意识的放在腹部,神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那么一点愧疚,“大姐,我,我也是没想到这个小生命来的那么快,可我真心喜欢孩子,卓尔也喜欢,所以,我们想留下他。”   那意思,就是希望温暖可以成全祝福。   温暖听的好笑,管她什么事啊?你想生就生呗,“你们随意就好。”   “大姐……”   温雅还要说些什么,卓尔这时艰涩的开口了,“暖儿,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包涵了无尽的意味,有想念,有悔恨,有欲说还休的深情。   温雅下意识的去挽他的胳膊,他却闪开了,视线只看着温暖,再也容不下别人去。   温暖心里多少有些复杂,她对卓尔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可至少,以前她还是拿他当朋友的,曾经,那双明亮温柔的眼也让她心生暖意,然而,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的尴尬局面。   她淡淡的道,“嗯,是好久不见了,还未曾恭喜你呢。”   卓尔面色痛楚,“暖儿,我不要你的恭喜!”   温暖皱了下眉,还未言语,神圣就奇怪的问,“为什么啊,二妹夫?”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手撕三姐妹   ☆、二更送上 打脸四,手撕庶妹   “咳咳……”温暖被那声二妹夫给呛着了,这货真懂得怎么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啊。   果然,卓尔脸色瞬间苍白如雪,身子都晃了下,他紧张的看着温暖,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一切都无从说了,即成的事实,谁还能改变?   他再待不下去,踉跄着转身离开。   “卓尔……”温雅急切的喊了一声。   卓尔置若罔闻,背影落寞而绝望。   神圣故作不解的“咦”了一声,“二妹夫这三个字魔力这么大啊,看把他给摧残打击的,简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这是为什么啊,暖儿,你可知道?”   他无辜纯良的看向温暖,温暖似笑非笑,嗔他一眼,“你看错了,卓尔那是激动的,他和温雅情投意合,连孩子都有了,哪里来的摧残?”   神圣恍然,“喔,原来二妹夫激动起来是这么生无可恋的样子啊,真是与众不同,佩服佩服,不过暖儿说的孩子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温暖只当他是随口一说,嗔怪道,“刚刚才怀上几个月,还没到生的时候呢。”   闻言,神圣却奇怪的道,“可她肚子里也没有啊。”   这话出,温雅眼底划过一抹惊慌,下意识的双手护着肚子,僵硬的笑道,“呵呵,大姐的朋友可真是爱开玩笑。”   温暖皱了下眉,这里的人还不知道神圣会医术,可她明白啊,既然他说没有,难道温雅怀孕是假的?天,这还真是……为了拴住卓尔,无所不用其极。   神圣摇头,“我没开玩笑啊。”   温雅脸色白了下,扭头看了眼,卓尔已经走的不见影子了,她心里稍安,这才对温暖道,“大姐,我验出有身孕还是在咱们医院呢,验孕棒和b超都做了,这还能有假?”   温暖看着她,没说话。   温情气不过的戳了温雅一下,“我说你白费力气吧,看看,人家诅咒你什么了,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要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闻言,温雅就开始委屈的抹泪。   神圣瞪大眼,冲着温情不敢置信的道,“哎呀,你真是,真是太,让人羞于启齿了,你怎么能说自己的妹妹用脸去贴别人的屁股呢?就是她想,我也是坚决不愿的,我只让暖儿一个人碰……”   “你,你……”温情气的说不出话来。   温雅抹泪都抹不下去了。   温暖低头闷笑。   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慌乱的对着温情道,“小姐,雅室那边有客人忽然晕倒了,怎么喊都不应,怎么办啊,那儿都乱成一团了……”   温情本来就憋着火,闻言,立刻烦躁的道,“跟我说干什么啊?温家什么时候轮到我做主了?我要有那么大的权利就好了……”   那人白着脸,六神无主的道,“可是,老爷在书房不让人去打扰他,二爷和二夫人又找不到……”   “我奶奶呢?”温情冷着脸问。   “二姨奶奶说累了,早就躺下了。”   温情看了韩水月一眼,冷嗤道,“这不还有个三姨奶奶吗?再不济,还有温家大小姐在呢,有这么多长辈和能人在,我出头合适吗?”   那人就慌忙看向韩水月,“三姨奶奶怎么办?”   以前有萧玉兰在,温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主事过,所以此刻韩水月也有些懵,只知道问,“那人怎么会晕呢?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了吗?”   那人点头,“打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韩水月碰上这样的事,也是无奈,“也只能等着了。”   那人却焦灼不安起来,“三姨奶奶不能干等啊,那晕过去的人是,是翰墨园的周老爷子!”   闻言,韩水月顿时也急了,这个周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手里无权无势,可他姓周啊,跟京城那个周家是一个周,要是在温家出了事,那谁也担待不下来,“怎么办,这怎么办?”   她看向温暖,温暖皱了下眉,花都的事她虽然知道的不多,可翰墨园的周老爷子,她还是听说过的,据说是京城周家的人,却对权势无心,早年只醉心书画,四处游历,过的甚是逍遥自在,晚年便留在了花都养老,一手创办了翰墨园,是文化名流最喜欢去的地方,里面展出的书画价值连城,更是代表了国内的最高水平。   她原本还想着回了花都后,瞅机会去看看,谁知,倒是先遇上了这种事。   她看了眼神圣,想着要不要让这货露一手时,就听温雅忽然说道,“罗旭不就是医生吗,让他先去看看能不能救过来,就算不能救,也总比这么干等着好吧?”   好歹,到时候,这就是一张挡箭牌。   闻言,韩水月眼睛一亮,立刻心神领会,“对啊,怎么忘了这茬了,罗旭,那就辛苦你了。”   罗旭却为难着,看向温情,温情心里有点乱,按说这是让罗旭出头的好机会,要是能救过周老爷子,那绝对是在京城都打响了名号,对罗旭的前途大有益处,可有利有弊啊,万一救不过来呢,只要沾了手,那就是要负责的,到时候周家怪罪下来,谁能受的住?   “情儿,这时候还犹豫什么啊?”韩水月自然是很乐见其成的,让罗旭当这个替罪羊是再好不过,几位主事的人都不在,到时候问起来,她肯定得兜着,可要是罗旭接了手,事情就好说了,一旦成功,那就皆大欢喜,万一失败,她也尽了力了,她又不是医生还能怎么办呢?   温情暗暗瞪了韩水月一眼,看向罗旭,“那你去吧,一定要把老爷子救过来。”   罗旭只觉得压力大的喘不过气,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出头的机会,他就算是学习再好,考试成绩再高,可那都是纸上谈兵,他现在才刚工作,都还没单独接诊呢,就去抢救病人,还是那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谁想过他的感受?万一没救过来,他拿什么去抵?   “情,情儿……”他吞吐着。   一看他这个样子,温情就烦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没有自信和气势了,畏手畏脚的,上不了台面,果然穷乡僻壤出来的再给他穿上锦衣华服,他也成不了太子,她没好气的催促,“赶紧去吧,你不是医生吗,治病救人本来就是你的天职,你不去谁去?”   罗旭咬咬牙,冲了出去。   先前那来报信的人赶紧带路。   见状,韩水月道,“要不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温情冷哼了声,摆明不想去。   那样的事,能躲都来不及,谁愿往前凑?   韩水月心里鄙夷,平时装的比谁都像温家大小姐,大事小事的都喜欢过问,可真到了正事上需要出头的时候,她却缩的比谁都快,就这样的魄力,还妄想温家,呵呵,她看向温暖,询问,“大小姐以为呢?”   温暖点头,“好。”   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温暖拉着神圣离开,韩水月喊了一个人照顾温玉,也紧跟着一起走了,神往不慌不忙的走在最后,自始至终,他虽然都沉默着,却谁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温雅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恍惚了下。   见状,温情就嗤笑道,“都有了卓尔了,怎么,还惦记别人?”   温雅冷声道,“大姐,你别乱说。”   温情嘲弄的勾了下唇角,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刚才那人说你肚子里没有货,是不是真的?”   温雅攥起拳头,“大姐,慎言。”   温情不以为然。   温雅似不愿再多待下去,遂道了句“我也跟去看看,大姐若是想撇的干净,那就自己留在这里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温情盯着她的背影,气的跺了下脚,最后犹豫再三,还是跟了出去。   ……   外面周老爷子晕倒的事,没有宣扬开,所以大厅里的人照旧欢声笑语的交谈着,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可神奇见温暖和大哥走了,不干了,“草,把老子困住,结果他们跑出去玩了。”   傅云忙劝道,“大侠,你误会了,你没见小姐离开时,神色匆忙凝重吗,肯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小姐出面处理呢。”   神奇瞪他,“你确定?”   傅云忙掏出手机,拨给傅雷,“您听着,我问问傅雷,就都知道了。”   电话接通,那边傅雷简单的说了一遍,神奇耳力极好,自然听的清楚,他盯着那冒出声音的地方,眼眸灼灼,把傅云给吓的够呛,不知道这位大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傅云挂断后,神奇离开问,“这就是顺风耳?”   “呃?”傅云懵逼。   神奇指了指傅云手里的手机,傲娇道,“是不是顺风耳?”   “噗……”傅云想笑,却是打死也不敢的,硬憋住,解释,“大侠,这是手机,不是顺风耳。”   神奇不悦了,“你当老子傻啊,老子当然知道它叫手机,可老子就喜欢喊它顺风耳不行啊?”   傅云使劲点头,“行,行……”   神奇哼了声,才又道,“我教你一套切肉的刀法,跟你换这个顺风耳,如何?”   “咳咳……”傅云一脸纠结,又换?“大侠,你若喜欢,买一个便是,我这个手机都用了好几年了,旧了,系统也老了,很多功能都没有。”   神奇皱眉,“买?”   “对啊,去买一个,最近新出了一款手机,功能简直不要太强大。”只要别跟他换就行了。   神奇点头,“行,那你去给我买一个。”   傅云懵了下,然后迟疑的伸出手。   神奇不解,“干什么?”   “……钱。”那款手机很贵啊。   神奇挑眉,“老子没有。”   “噗……”那你买什么买啊?   “你难道也没有?”   傅云抓狂,“我有,可那是我的。”   神奇摸下巴,思考,“那怎么变成我的呢?”   闻言,傅云吓着了,赶紧握紧口袋,防备这位大侠来抢。   神奇见了,不爽了,“什么意思?当老子是土匪啊,老子从不打劫好么?”   “那你想怎样?”   “这样吧,老子还是教你一套切肉的刀法,跟你换买顺风耳的钱,看好了,老子就只教一遍。”话落,根本不给傅云再拒绝的机会,就拿起刀子,挑起盘子里的一块牛排,开始了花样切肉。   傅云瞪大眼,只觉得刀子明晃晃的上下翻飞,晃的他都眼晕了,等一切回归平静,就见那整块的牛排早已变成了牛肉粒,一粒大约也就豆子那么大。   “好了,教完了,学会了吗?”   傅云傻愣愣的摇头,他都没看清还学什么学?   神奇嫌弃道,“老子都比划的那么慢了,你还没学会?就你这智商,你还好意思用顺风耳?”   傅云,“……”   “老子不管,反正教给你了,别忘了去买,老子明天就得看到,要是看不到……”神奇耍了下手里的刀子,指了指盘子里的牛肉粒,“看到它们了,被凌迟成九百九十九块,懂?”   傅云生无可恋的点点头,内心崩溃,还不如直接抢钱呢,这样赚钱太无耻了有没有?践踏了他的自信心啊,要是以后人家想赚钱了就来教他一套刀法,那他半辈子的积蓄是不是都得被掏空啊?   神奇露的这一手,把傅云虐了,却引起了温馨和双木武馆那几人的注意,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都是学过武的,且自以为功夫都还不错,然而,见识了神奇的刀法后,都被惊呆了。   那速度快的,简直反人类。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看向齐念修,“大师兄意下如何?”   齐念修面色复杂,“你们就这样去说,他未必会答应。”   那先前开口的人就不服气了,“大家比划一下,他有什么好矫情的?除非他就只会玩那种杂技,没有真本事。”   齐念修摇头,“那可不是杂技,你就是练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个速度。”   “大师兄,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齐念修没再说话。   温馨这时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笑着站起来,“我去请!”   闻言,有人就起哄,“哎吆,温馨,瞧上人家了是不是?我们大师兄可还在呢,这么公然去请别的男人不合适吧?”   温馨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去,“闭上你的嘴,劳资是瞧上他的刀法了,真特么的酷,呵呵,人长得也酷,劳资还从来没见过比他更酷的呢。”   “嗷嗷……”那几个武馆的人挤眉弄眼起来。   齐念修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   温馨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反应,整理了头发,把胸前的吊带裙又拉低了一点,半个酥胸都冒出来了,随着她走路,便不停的晃动着。   她走的也风情万种,十寸的高跟鞋如锥子般尖利,短到稍微弯腰都能看到底裤的裙子,还有饱满的烈焰红唇,无一处,不透着尤物的标签。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挑逗男人的*的,她也深谙这个事实,享受这种被男人火辣的视线追逐的风光,她不屑温情总是高高在上装出一副豪门小姐的派头,也瞧不上温雅扮楚楚动人的乖乖女形象,她觉得那样活着太累,她反正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活的开心就好。   她一步步走向神奇,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笑意,在她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不吃腥的男人,只要她露出女人的资本,他们就会乖乖的投降。   不投降,那是抛出的诱惑不够。   而她,愿意为了眼前的男人,抛出全部的诱惑,有颜值,有身材,有酷劲,还能耍的一手好武功,简直不要太对她的胃口。   可神奇看着她,却是倒足了胃口,特么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傅云认识温馨,见状,就不由的皱起眉来,这女人笑得一脸荡漾的是要干什么?艾玛呀,她不会异想天开的想勾引这位大侠吧?   噗,不要太作死好么?   温馨走近,摆了个妩媚的姿态,长长的假睫毛撩了那么一下,“帅哥,一个人吗?”   神奇抱臂,没说话,他在憋气,特么的这人身上太臭了,可熏死他了,都是女人,温暖身上怎么没有臭味?还有那一身肉,怎么看着那么恶心呢?温暖的肉为什么看起来就好想吃一口……等等,他想吃温暖的肉?他为什么想吃?他又不是饿了,他胡思乱想一番,脸色都变了。   傅云偷偷看他一眼,呃,大侠这是什么反应?   温馨也猜不透,怎么像是吓着了?她咳了一声,抛了个眉眼过去,“帅哥,有没有兴趣喝一杯?那边有很多好酒……”   神奇压根听不到她说话,他满脑子都被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给惊住了,他居然想吃温暖的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兽性暴力了?   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傅云这时冷声开口了,也没对温馨客气,“三小姐,这位是大小姐带回来的朋友,您还是请自重吧。”   温馨不以为然的哼笑道,“温暖带回来的人又如何?她身边不是挽着一个还跟着一个吗,怎么,难不成还想全霸占了?呵呵,她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大了?”   傅云脸色沉下去,“三小姐,慎言。”   温馨嗤笑,“那就别拦着我!”   ------题外话------   明天应该会更精彩,哈哈哈   ☆、第七章 震撼神奇,实力碾压全场   傅云对温馨的无耻也是醉了,若是个男人,他早毫不犹豫的打回去了,可打女人……他看向神奇,这位大侠六亲不认、一言不合就拔剑,打几下应该可以吧?   他寄希望于神奇,然而,神奇还沉浸在想吃温暖胸前那……,他在自我怀疑了半响后,最后心有不甘的又把责任都推给了温暖,一定是她的问题,一定是在那肉上下了什么盅了,以前都是藏着掖着,他也没有暴露出兽性,今晚露出来了,他才被勾的不正常了,对,一定是这样。   不知道大哥和二哥中招了吗?   他又魂游太虚,开启了另一轮的思考。   傅云小心翼翼的研究着神奇的反应,咦?这位大侠这是在动脑子?艾玛,他原本还以为是故意在冷落漠视温馨呢,感情是压根还没发现吗?   噗……   温馨被无视的彻底,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耍酷她是喜欢的,可酷到这般目中无人的地步,她的好胜心也被激发了出来,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更魅更撩人,胸前的肉像是要挤出来一样,刺激着周围雄性的眼球,她款款伸出手去,“帅哥,我是温馨,认识一下……”   她的手臂如蛇一样,想要攀上神奇的肩膀,在她看来,哪个男人也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了吧?   然而,神奇是个意外,还是个惊天动地的意外。   原本他在思考,思考的太投入,就忽略了旁边还有个恶心的人,不然能让她还多走了一步?可温馨不懂啊,一再作死,居然伸出胳膊想要碰他,他再思考的认真,此刻那天生的武者警惕性也觉醒了,于是,温馨悲剧了。   “草,什么东西敢偷袭老子?找死!”随着这一声厉喝,众人都没看清人家怎么出的脚,就见一道人影嗖的飞走了,一直飞出去十几米远,然后不偏不倚,砰的落在那个巨大漂亮的蛋糕上,花花绿绿的奶油飞溅开去,犹如盛开的烟火,而温馨,正面朝下,五体投地。   “啊……”这一声尖叫,是在场的人发出的,温馨趴在蛋糕上,被踹的都没了动静。   周围的人一时都被这一变故给刺激懵了,傻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几米远啊,这是怎么飞过来的?不对,重点是,她还活着吗?   神奇踹完了人,嫌弃的还在地毯上蹭了下脚底,仿佛踹了多么脏的东西,然后顶着一张被打断思考很不爽的俊脸,又开启了投入模式,刚刚想到哪儿了,大哥肯定是想吃的,那天在他院子里,搂着她啃的跟饿急了眼的猛兽一样,那二哥呢,二哥好像平时不太喜欢吃肉,吃青菜多点,不知道对人肉有没有兴趣……   傅云默默对他点了个赞,然后,拿出手机来,对着远处被重新组装后的大蛋糕,拍了个照片,发在了朋友圈,还配上一行文字,厉害了啊,大侠的脚!   很快,下面就有评论,配着各种不敢置信的表情,纷纷惊叹,那是大力金刚脚吗?   傅云看的不亦乐乎,等等,大侠这算不算是闹事了啊?坏了,小姐还让自己看着他呢,傅云意识到这一层,就头大了,可人家若无其事的还是一副思想者的模样,他正想着怎么办,结果,更头大的事来了。   温馨被踹晕,之前那些跟她一起喝酒的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了,他们都在双木武馆习武,在花都也是叫的上名号的,平素跟温馨玩的也不错,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觉得丢脸了,温馨可是替他们去请人过来较量的,结果呢,就这么被踹飞了,一时,个个气血沸腾,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   齐念修没有阻止。   大厅里围观的人就更不敢阻止了,那一脚真是太有震慑性了,他们才不会去找死。   双木武馆的人今晚来的也不少,七八个人都是一身腱子肉,再加上那横眉竖目、气势汹汹的样子,来找事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的。   傅云忙收起手机,往前一拦,“各位这是想干什么?”   领头的人一挥手,“滚开!没你的事!”   傅云冷笑,“我要是不滚呢?”   那人眼眸一厉,“那就连你一块儿打。”   “凭什么?”   那人指了下温馨,此刻,已经有几人大着胆子过去,把温馨从蛋糕上救下来,正七手八脚的给她擦着花花绿绿的奶油,还有人使劲的按压她的人中,画面很是凌乱,“看到了吗,打了人还想跑吗?”   傅云嘲弄的勾起唇角,也指了下神奇,“你们觉得他哪里像跑的样子了?”   那人一噎,脸上更加羞恼成怒,“那就滚开,打了人就想算了?做梦!”   傅云同情的扫了几人一眼,“你们确定真的想出这个头?”   那人冷笑,“怎么怕了?”   傅云呵呵一声,很痛快的让开,“既然你们都想找死,那就请便吧。”   反正打了一个也是打,打一群也是打,总归是闹了,总归他也是没看好人家了,那就索性打个痛快,闹他个天翻地覆,傅云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那几人就有机会把神奇给围了起来,摆出战斗的姿态。   神奇烦了,怎么又来一群?就不能让他安静的想个事儿?   领头的人先开口,“你是什么人?报上名号!”   神奇不耐的蹙眉,“你管老子是谁!”   就凭这几个人,就想知道他一代掌门人的名号,呵呵,简直不自量力的可笑至极!   那领头的人被他嚣张狂妄的姿态给气的脸色一沉,“好,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了,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打了人还想没事儿,那也要问问我们同意不同意!”   神奇越来越没耐心,啰里巴嗦的吵死他了,“闭嘴!”   “你……”   “想打架就赶紧的,特么的老子很忙懂么?”   “兄弟们,上,甭跟他客气!”嚣张的太欠揍了,不打的他满地找牙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一众人都早已忍无可忍,哗啦啦的就都冲了上去。   在场的围观人里,胆小的就捂住了眼,胆大的就拿出了手机……   傅云早就拿着手机摆出开拍的姿态,期待着震撼的画面精彩上演。   接下来,画面是挺震撼的,可就是有点短了,两分钟不到,七八个人就都飞散在大厅各地了,七零八落,皆是五体投地的趴着,众人只听得耳边不断的响起砰砰砰重物落地的声,那么响亮,比打脸可要好听多了……   神奇踹完了人,又嫌弃的在地毯上蹭了下鞋子,不耐的眸子扫过整个大厅,被看到的人皆虎躯一震,赶紧低头,“特么的都别再来烦我!”   众人迅速都离的他所在的位置远远的,谁还敢去烦这位大侠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只会以为这样的画面是拍武侠戏啊,啊啊啊,一百多斤的大汉就像是个沙包一样的被踹飞出去,甚至全程都没出手的机会,人家这实力简直强大的逆天啊!   傅云不意外,不过是再次被虐心了一遍,人比人气死人,这绝对秒杀碾压一切的气势,真是让他这个专业保镖看一回就怀疑一次人生。   秉持着有难同当的原则,他赶紧把视频发朋友圈,朋友圈里基本上都是和他同职业的,看后,评论区一片沉默了,良久,才有人发过来个泪流满面的表情,求不虐!求给活下去的勇气,求给继续能当保镖的信心,求拯救被颠覆的人生观啊,有这样的大侠在,还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傅云深有同感,再次默默看了眼神奇,真是人如其名,一个无法超越的神奇所在啊。   发生了这一切,大厅里的笑语欢颜就都自觉消失了,人们不管说话还是做事,皆默默的,大侠不喜欢去烦他,肯定也不喜欢有什么动静吧,所以都老实点,总归是没错的。   甚至,有些顶不住压力的,偷偷离场,回家行么?   齐念修目光复杂的看了神奇一眼,没有再过来讨什么公道,转身去收拾烂摊子了,在场的还有王进源,他身为管家,不可能不管,指挥着人整理着,暗中又喊了一个人过来,悄声吩咐,“去请金少爷来。”   “是!”   ……   这边打的热闹,雅室那边却是紧绷如弦。   今晚,温家大宅的宴会在福禄院的大厅办,不过有些人却不喜热闹,却又念着温正仁的脸面,所以来是来了,却都聚在雅室里,这里幽静,是整个大宅最诗情画意的一处地方,屋里陈列也皆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字画,身处其中,谈天说地,倒也是一种情趣。   周老爷子便是冲着这个才来的,不然,在花都,还真没谁的的面子能请动他,他是听说了温家大宅有处雅室倒持的很不错,里面收藏的书画也皆是大家之作,他才愿意走这一趟,谁知,心脏病却犯了,还偏偏忘记带药,愁坏了周围的一众人,他们可都深知这位老爷子的背景,若真出了点事,他们能好的了?   医院的急救电话早就打了,他们又不懂医术,自然不敢冒然去做什么,有些人多少懂点常识,怀疑万一要是脑出血什么的,最好不要移动,否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了。   于是,当温暖等人赶到的时候,周老爷子还躺在地上,周围站了一圈的人,却都束手无措,只满面紧张担忧,急声的催着人去请医生。   终于有人喊了一声,“都让让,医生来了……”   闻言,那些人就都欣喜不已,赶紧让出一条道来,把急匆匆赶来的罗旭当成了救命的稻草,“快,快救救周老!”,“是啊,赶紧的!”   催促声中,带着强烈的期盼,罗旭只觉得压力更大,像一座山压在背上,以至于他满头的汗,手脚却开始颤抖,跪在周老爷子身边,都忘了应该去查看什么了。   “快啊,你愣着干什么?”见他不动,有人不耐的喊了一声。   更有人开始质疑,“他到底是不是医生啊?怎么什么都不会?这叫来有什么用啊?”   先前去大厅请人的那个服务生就赶紧解释,“是,这是罗医生,还是医学院的高才生呢……”   有人嗤笑,“高才生就这种水平啊,看见病人倒是先下傻了!”   随后跟来的温情正好听到这一句,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眼底的羞愤简直要把罗旭给烧着了,她克制着,咬牙催道,“罗旭,赶紧的!”   罗旭这才如梦初醒般,颤着手去试周老爷子的呼吸,去摸他的脉搏,幸好,都还有,就是越来越微弱了,再不立刻抢救,愈后将非常不乐观。   然而,他怎么救?   平时学的那些知识,此刻就像是被掏空了,脑子里一片茫然,他跪在那里,背上汗如雨下,最后,抬起头,慌乱而无措的,嗫喏着唇道,“没有,没有抢救的药和设备,我也,没有办法……”   是的,什么都没有,不管他的事,不是他的水平不行,是抢救的条件不够。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然而,周围的人却都嗤之以鼻,虽然难听的话,众人自持身份没说太多,可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却足以表明一切。   罗旭深深低下头去,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倍感羞愧,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视线中,任人点评。   温情不比他好多少,懊悔就不该来这一趟,平白跟着一起丢脸。   温雅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大姐选了这样的男人,还以为捡到宝了,呵呵,凤凰男一个,家世差就算了,可关键时刻,还这么不顶用,简直就是个笑话。   ……   韩水月见状,也是暗暗鄙夷,可面上,还是要做出一番焦急来,这时,罗旭这张挡箭牌已经用了,她只能再把温暖推出去,“大小姐,你看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闻言,其他人才注意到,屋里还来了这么几位陌生的面孔,对温家大小姐,大多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此刻一看之下,皆是目光惊艳,没想到会是这般倾国倾城的好颜色。   而她身边站着的两个男人,也不遑多让,俊美绝伦,照亮了整个雅室,连墙上那些名贵的字画都黯然失色,沦为可有可无的陪衬。   ------题外话------   下午五点左右二更,么么么,该我们老大震撼登场啦,嘻嘻,当然还有神往美男   ☆、二更送上 八面玲珑的神医   温暖岂会不知道韩水月的心思,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地上躺着的就算不是身份特殊的周老爷子,那也是一条命,她不会冷眼旁观。   她看向神圣,声音平静,“你去看看吧,尽力而为。”   “好。”神圣应的也不慌不忙,全无一丝的紧张和压力。   在满屋子皆焦灼不安和六神无主的表情下,这两人的淡定从容显得尤为突兀,却又莫名的给人安抚和信赖的力量,这是一种无形的强大能力。   众人那心思就都复杂起来。   温情和温雅,却只有满满的嫉恨,一个小心隐藏着,一个努力克制着,以前没有温暖,她们就是温家最耀眼的小姐,可温暖一回来,那些光芒就统统被掩盖了,只能灰头土脸的站在她的影子里,看她华丽绽放,这样的巨大落差,让她们如何甘心、如何不生恨?   温暖察觉到两人的恨意,却视若无睹,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她正手痒,撕一撕也无伤大雅。   两人却忌惮颇多,一时按捺着不动,只紧紧盯着神圣,暗暗诅咒他失手,最好弄得不可收拾,让周家怪罪下来,如此,温暖肯定逃不了责任,到时候都不用她们出手了,只一个周家就可以把她毁了。   ……   神圣走过去,对着还僵在那里的罗旭慢悠悠的道,“你还救吗?若是不救,可否让个贤?”   闻言,罗旭再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其他人可不像神圣那么客气,直接不耐的撵人,“还杵在那儿干什么,快闪开,别耽误别人救人。”   能和周老爷子这样的人玩在一起的,那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差了,眼光便也毒辣些,早看出罗旭不过是虚有其名,对他岂会有好脸?而看到神圣时,一个个的倒是眼前一亮,不止是因为人家长得俊俏又鲜嫩,而是那副从容之态,莫名的就让人犹如看到了希望之光,心里踏实下来。   罗旭涨红着脸,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缩到一边去,这时候若是有道地缝,他都恨不得钻进去才好,如此,便可不必受眼前的难堪和羞辱。   温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眉头皱了下,当初既然奶奶选了他,应该不会太差才是,怎么今天一见,这般畏缩?人穷不可怕,可若是没了尊严和骨气,那就毁了,奶奶的眼光……难道当时看走眼了?   她沉思着,视线收回,落在神圣身上,有了罗旭的比较,她现在再看那货,嗯,形象募然高大起来,不卑不亢的蹲在那里,神色淡定而平静,不慌不忙给周老爷子把完脉后,就从身上拿出一盒银针,取了一根就刺了下去,奇异的是,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阻拦的。   于是,他紧接着刺了第二根,第三根,很快,周老爷子身上就扎的跟个刺猬一样,周围依然鸦雀无声。   “好啦!”神圣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神色轻松自如。   “啊?”旁边有人讶异,“这就完事了?”   神圣无辜的看着他,“不然呢?”   那人指着还躺着一动不动的周老爷子,惊声问,“可周老还没醒啊?”   神圣微笑,“你从一数到六十,他就睁开眼啦。”   那人,“……”   还真有人开始数数了,一,二,三,四……随着一个个的数字冒出来,众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周老爷子身上,内心既紧张又期待,一分钟后真的能醒?有那么神吗?   五十秒的时候,神圣又蹲了下去,开始取针,十几根针拔完,他摆了个帅气的姿势,然后朗声道,“好了各位,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众人,“……”   这个时候还耍宝真的好么?   温暖好笑,暗暗嗔他一眼。   神圣回之讨好一笑,缓解一下气氛嘛。   两人眉目传情,再次让众人内心崩溃三秒,你们能紧张点吗,没看他们都吓得流冷汗了吗?老爷子救不过来,在场的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时,奇迹诞生了,就在那人数到六十的时候,周老爷子睁开了眼,起初还有些茫然混沌,渐渐的便清明起来,看着周围的人,无比清晰的问,“都围着我干什么?”   听到这一声,众人无不觉得活过来来,简直比听了天籁声还动听,见他还躺在地上,赶忙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里,有人端茶,有人倒水,殷切的忙活起来。   “怎么了这是?”周老爷子还有些不解。   这时便有人给他解释,“周老啊,您突然晕过去了,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您说您出门怎么不带着药呢,看看,遇上这种事多危险啊。”   周老爷子喝了杯水,缓过神来问道,“那我怎么醒过来的?”   他心脏不好当然是知道的,为此,还住过好几回院了,每次都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医生费好大劲才把他救回来,甚至下过病危通知书,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好几天人事不省,今天怎么这么简单就醒了?   那人便指着神圣,热切的道,“就是他救了您,他还说您一分钟准能醒来,果然如此,简直不要太神了,一秒都不差啊,我数着的。”   闻言,周老爷子顿时惊讶不已,看着神圣,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是你?”   这么年轻,就有这等本事了?   神圣笑眯眯的道,“是啊,老爷子,您感觉如何啊?”   周老爷子站起来,神色激动,“很好,脑子很清楚,心口也不闷,活动也自如,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神圣晃了下手里的盒子,“我给您针灸了一下。”   “就这样?”周老爷子越发惊异,“都不用药吗?”   神圣眨巴下眼,“不用啊,针灸个两三次,您老就可以活到一百岁啦,要是再吃药……”他声音顿住,扒拉着手,一本正经道,“我算算哈,您要是再服几次药,哇,那您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多岁了。”   闻言,周老爷子怔了下,然后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那不用吃药了,哈哈哈,活到一百岁我就知足啦,借你吉言啊,小伙子,到时候我要是还在,一定给你写块神医的牌匾相赠!”   周老爷子的字,在国内那可是一字千金的,闻言,很多人就艳慕起来。   谁知,神圣还不太满意,嘟起嘴,卖萌眨眼,“老爷子,您干嘛还要等到那时候啊,现在写不就好了?我这个神医可是妥妥的,从不妄言,我说您能活到一百岁就能活到一百岁!”   周老爷子愣了下,神圣不按套路出牌啊,不过,他喜欢,觉得眼前的人坦诚而不做作,甚是有趣,他又笑起来,神色愉悦,痛快的道,“好,就现在写。”   神圣这才笑着鞠了躬,“多谢老爷子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   任是谁也能感受到周老爷子发自肺腑的高兴,一时,都对神圣另眼相看了,人家不但会救人,还会哄人啊,看把老爷子给哄的高兴的,谁不知道周老最难讨好,可人家几句话,就逗的哈哈大笑了。   于是,看着神圣的眼神都殷切了几分,心里升起结交之意,便开始攀谈,神圣也很友好,来者不拒,落落大方的跟每一个人都相谈甚欢。   等周老写完字,神圣都跟那些人打成一片了。   那速度,温暖看的都眼红,谁说这货嘴巴毒、爱作弄人、见了都躲着走的?看看,人家多会交际周旋,简直八面玲珑、游刃有余。   她都成了摆设了,她心里好笑的感慨了一声,看向神往,他始终默默的跟随在侧,不争风,也不落寞,如超然世外的谪仙一般,自成一道风景。   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握了他手一下,以作安抚和奖励,这么懂事又省心的美男,是一定要疼的。   神往被撩了,心口上便开出花来,冲她勾起唇角,嫣然一笑,那道风景便立刻注入了惊心动魄的美,一时惊艳了整个屋里的人。   温雅和温情都看的呆了,视线痴痴的凝在他身上。   其他人也有些失态。   见状,温暖不由的有些懊悔,早知道不撩了,美色被人分享了去,还真是有点酸酸的不是滋味呢。   “咳咳……”周老爷子写完字,一看,众人要么和神圣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要么就被神往的美色所迷,一时,倒是冷落他了,他顿时哭笑不得,以前有他在,他就是众人巴结的焦点,现在居然被无视了,倒也稀罕。   老爷子一声咳嗽,众人才回了神,赶紧都簇拥过去,纷纷称赞那字写得好。   神圣也夸了几句,其实他很想说,这字写得没有二弟好呢,不过瞅着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又刚被救回来,算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周老爷子并没有把字直接给神圣,说是裱好了再送,神圣当然欣然同意。   这里的事处理完,温暖惦记着大厅里还有个不安分的熊孩子,便想离开,可神圣被周老爷子还有其他人团团围着,还聊的不亦乐乎,她便跟他打了个招呼,拉着神往走了。   神往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神圣嘟了下嘴,很快便也接受,自己都霸占了暖儿那么久,总不能风光让他一个人占尽了吧,再者,留下和这些老爷子打好交情,也是为了暖儿,嗯,谁叫他是大哥呢?   正室就得大度贤惠啊。   他为自己找到了安慰的借口,便心安理得的继续跟老爷子们打成一片了。   ……   温暖和神往走了,温馨和温雅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只是她们走的多少有些灰溜溜的,然而再心有不甘,此刻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的男人争气,救了周老爷子呢。   不过,两人看着温暖和神往并肩走在一起,虽然没手拉手,可给人的那种感觉,却很是暧昧,两人对看一眼,好奇的跟了上去,罗旭走在最后,像是被人遗忘了存在。   “大姐,这位是……”温情酸溜溜的问,视线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神往的美色。   温暖淡漠道,“朋友。”   “喔,朋友啊……”温情可不信,眼神一个劲的往神往脸上喵,“是什么样的朋友啊?大姐还真是好福气,出去一趟,带回来这么多朋友。”   温暖嘲弄一笑,“交的朋友少了,我怕不够你们抢的。”   温情被噎的够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雅浅笑着道,“大姐真会开玩笑,朋友还有抢的啊,既然是大姐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温家的贵客,我们也该以礼相待的,不如去大厅喝茶吧,我刚得了一罐好茶,正好请大姐和这位先生尝尝鲜。”   温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二妹妹,你都怀孕了还这么操劳辛苦真的好么?而且,怀孕初期喝太多茶对胎儿也不好,你就算为了卓尔,也该多注意才是。”   最后那一句,她说的意味深长。   温雅心里一跳,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干笑道,“多谢大姐关心,我吃着安胎的药呢,身子还好,那大姐和贵客还没吃饭吧,要不……”   神往这时开口了,打断了她的热情,“温暖,好吵,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不然我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了。”   温暖闷笑,点头,“好。”   美男不鸣则已,一出声,那嘴巴也够毒的。   两人携手离开,温雅忍的一张脸都扭曲了,温情见状,就嗤笑起来,“被嫌弃的感觉如何?早就跟你说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吃你那一套。”   温雅冷哼,“大姐还是管好自己吧,你的男人在后面呢,今天丢了这么大脸,你还不去安慰一下?”   闻言,温情脸色也难看起来,“我的男人再不济,至少不会甩脸子走人,留下你一个人唱独角戏,你还是看好卓尔吧,别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别人锅里的。”   温雅暗暗咬牙。   温情哼了一声,直接走人,压根没等走过来的罗旭。   远处,韩水月看着这一幕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人前一个个都装的姐妹情深、温柔贤惠识大体,可背后还不是互掐、谁也容不下谁?   在她看来,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拿不到台面上去,倒是这位大小姐让她刮目相看了,多年低调、默默无闻,谁能想到,今晚会一鸣惊人呢。   ------题外话------   先说声抱歉,木禾下午单位开会没有写完,所以二更更新的完了,对不住了等文的妹子们,多多包涵哈,明天期待我们的神往美男了,么么哒   另,受人之托,推荐一本书,正在pk中,豪门宠文《豪门独宠之夫人要上位》爱吃香瓜的女孩著,有兴趣的妹子可以看看哈。   相爱七年,功成名就,羡煞旁人   却还是抵不住小三上位,落得个净身出局!   更倒霉是去趟酒吧还遭人下药,被人嫖了?   吕萌愤愤咬牙   公司被占?抢回来当第一股东!   小三炫富?傍个大款弄死她!   表妹陷害?开除!开除!开除!   嫖了自己的人……boss!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第八章 又有渣渣冒出来找虐了   温暖和神往回到宴会大厅时,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变得不对劲了,冷清中还带着一丝紧张,沉默中夹杂着大气不敢喘的压抑,众人不管干什么,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唯恐踩到雷。   “怎么回事?”温暖问迎过来的傅云,目露不解。   傅云压低声音,像是偷偷打小报告的,“小姐,您没发现大厅里少了什么吗?”   温暖看了一圈,“蛋糕没了,客人也少了,四下好像重新整理打扫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儿?”   傅云瞄了下不远处的神奇,见人家还在思考,咳咳两声,很含蓄委婉的道,“刚刚有人来烦大侠,大侠恼了,就小小的教训了一把,您放心,伤亡不大。”   温暖一听,头就疼了,“你怎么没看住他?”   傅云哭丧起脸,“小姐,我实在做不到啊,那位大侠太神奇了,他还讹了我一部手机去呢。”   “什么?”   “大侠想要手机了,可没钱买,所以就强行教了我一套切肉的刀法,让我明天给他买一部抵学费,不然我就会被凌迟成牛肉粒。”   温暖忍不住扶额,“甭理他。”   傅云一脸怕怕,弱弱道,“我不敢。”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好啦,我知道了,你明天拿我的卡去给他买。”   “是,小姐。”傅云顿时活过来了,钱包保住了。   温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个,买三部吧,要刚上市的最新款,黑色,白色,金色,再去选三个容易记得号码,把话费也充值好。”   “是,小姐。”这一声,傅云应的就纠结了,他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这不是怂恿着小姐买礼物送给他们吗?少爷知道了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神往的心里却美了,美眸里**着惑人的柔情和欢喜,“我要和你一个颜色的。”   温暖嗔他一眼,“知道,白色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神往就满足的笑起来。   一刹那,犹如罂粟花开,迷乱而引人沉沦。   傅云赶紧低下头去,艾玛,眼前都是幸福的粉红色泡泡,这狗粮也太甜了。   温暖也被美色给恍了下,暗暗捏了他一下,警告他不许再用美男计,他却趁机勾住她的手不放了,温暖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下,像是偷情担心被抓包似的。   神往就低低的笑起来。   温暖俏脸一红,不由的羞恼。   傅云受不了了,他这是巴巴的送上门来找狗粮吃吗?小姐和这位美男只要在一起就发糖啊,他咳嗽一声,赶紧说正经事,“那个,小姐,刚刚大侠打了温馨。”   闻言,温暖从美色中回神,“什么?他为什么打温馨?”   傅云解释道,“温馨也是自己作死,居然妄想勾引大侠,还动手动脚的……”   温暖嘴角抽了下,“那他怎么打的啊?”   傅云现在想到那画面,还是一脸震撼,“大侠其实也没打,就是踹了一脚,然后,温馨就飞出去了,正中蛋糕,咳咳,貌似晕了,被抬走了。”   温暖目测了一下神奇和蛋糕原来的位置,眉头都跳起来,十几米啊,飞出去不晕才怪了,温馨可不是个好脾气,等醒过来能咽下那口气?   指不定会怎么闹呢?   神往这时柔声宽慰,“放心吧,三弟出手都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伤及对方性命,再者,他出手必有理由,就算对方想讨公道,他也能摆平。”   温暖呵呵一声,“但愿吧。”   她还真是一点都乐观不起来,这里不是部落啊,有法律法规的,就冲着踹人那一条,温馨就可以告那熊孩子蓄意伤害罪,她是勾引了,可勾引也不是罪啊。   傅云这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小姐,大侠还打了几个人。”   “……还有谁?”   “是双木武馆的人。”傅云这回替神奇说话了,“不是大侠找事,是他们围攻大侠,想替温馨出头,那话说得可难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温暖打断,“直接说结果。”   “咳咳,结果当然就是,大侠把他们也都踹飞了,飞的比较不是地方,砸乱了一些东西,王管家就派人出面收拾了下……”   “那双木武馆的人呢?”   “咳咳,齐念修把他们都带走了。”   温暖蹙眉,“齐念修没出手?”   傅云摇头,“他比较识相吧。”   温暖揉揉额头,是识相还是谋定而后动,以后就知道了,可眼下,那熊孩子和双木武馆是结下怨了,习武之人最看重这个,过后能不报仇?   “呵呵,小姐,大侠今晚算是一战成名了。”   温暖苦笑,“你还觉得是好事?”   傅云很中肯的道,“我觉得也未必全是坏事儿,小姐想啊,大侠露了这一手,虽说会得罪不少人,可也震慑住了很多人,以后必不敢再随意招惹,岂不安生?”   温暖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以后你尽量还是看住他,别让他随意就出手伤人,这毕竟是法治社会啊。”   闻言,傅云顿时想哭了,“小姐,您还让我看着大侠啊,这任务实在太艰巨了,属下恐难完成,要不您让傅雷试试,他武功在我之上……”   温暖看他那一脸痛苦的样儿,失笑,“看把你吓的,放心,真看不住我也不会怪你,你只要尽力就好,傅雷有他的任务,我把他留在神圣身边了,还是你想和他换换?”   听了这话,傅云不叫苦了,艾玛,比起大侠,那位大神更能让人生不如死啊,他还是守着大侠吧,好歹这位头脑简单些,那位可是一肚子奸诈,“谨尊小姐指示。”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也没再说什么,暗暗挣开美男的手,指了下那张盛满各种食物的长桌子,“走,我们过去吃点东西。”   “……嗯。”美男幽怨的瞥了她一眼。   温暖努力视若无睹,大庭广众的,她先前可还挽着神圣的胳膊呢,这会儿就和美男手拉手了,别人看了会怎么想?移情别恋也太快了点吧?这里可不是部落,接受不了一妻多夫啊。   所以,低调点。   两人走过去时,神奇依着桌子,手里还把玩着那把切肉的刀子,盯着一盘子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温暖轻咳了一声。   神奇没有反应,还在研究那盘肉。   傅云走过去,小心提醒道,“大侠,小姐来了。”   神奇这才从思考中挣扎出来,转身,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就盯在了温暖的胸前,对,不是看脸,而是胸前,白皙如玉、喷薄如山,还有幽深沟壑一线天。   他看的赤果果,毫不掩饰。   温暖顿时觉得那里火辣辣的烧起来,这熊孩子又要闹哪样?   傅云内心崩溃了几秒,之前温馨露的那么狠送上门来勾引,大侠却一眼都不看,怎么换成小姐,那兽性的视线就黏在上面移不开了?   神往有点吃味了,酸酸的警告,“三弟!”   神奇倏然惊醒,眼神终于挪到温暖脸上了,傲娇的问,“你怎么来了?”   温暖哼笑,“我要是再不来,你还不得把客人都踹走了?”   神奇就看向傅云,傅云望天,他冷哼了声,“谁叫他们都跑来烦我的?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们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囫囵的很……”   温暖气笑,“那他们还要多谢谢你了呗。”   神奇嫌弃的摆手,“不用了,让他们以后别在老子面前出现就好,尤其是那个恶心巴拉的女人,特么的浑身臭死了,她的肉是不是都腐烂了?”   傅云噗了一声。   温暖直接转头,不再看他,拉起神往,端了个盘子,开始选自己想吃的东西。   “喂!”神奇见她敢不理自己,顿时不爽了,“你跑出去玩够了才想起老子来,说了没几句话就跑,你当老子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暖瞪他一眼,“我哪有跑,赶紧吃东西吧,你不饿?”   神奇见她只是围着桌子转,这才明白过来,别扭的哼了声,也拿了个盘子,学着她的样子,往盘子里放各种食物,很快,盘子就堆积成山了。   温暖知道他食量大,也没拦着,和神往都选好了后,便端着盘子,找了张僻静点的桌子坐下来,神奇不屑着一张脸,也跟了过去。   三人坐在一起用餐,倒也和谐。   不过,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却是各种浮想联翩,只是再好奇,也没有敢上门问的了,都深深的忌惮那位大侠,一看到他,脑子里就自动播放背景音乐,“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吃过饭后,三人坐在那里没动,温暖要了一杯果汁,漫不经心的喝着,大厅里,温家主事的人几乎都退场了,就还剩下个韩水月苦撑着,温情和温雅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由奇怪,难道战斗力都这么弱了吗,老爷子不掺和她倒是不意外,可她那个二叔和二婶是不是太低调了?   她今天可是没给二房一点面子,打脸了好几回,他们就都忍下不反击了?   她正想着呢,就听大门那里传来喧哗声,一时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温暖也转了一下头,就见一群男男女女嬉笑着涌了进来,女人皆打扮华丽时尚,男子则浑身上下像是用品牌堆积起来的,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一对对挽着胳膊走进来,姿态暧昧。   为首的一对最惹眼,男子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亮片西装,头发也倒持的铮亮,耳朵上还戴着一对钻石耳钉,搂着女人腰的手指上,套了好几个硕大的戒指。   那一身派头,骚包浮夸的不要不要的。   温暖顿时就知道是谁了。   果然,傅云低声给她介绍,“小姐,那男人就是金家的独生子金子,他搂着的那个女人是最近很红的嫩模,靠胸上位的,两人最近打的火热。”   温暖点了下头,嗯,靠胸上位果然很有资本,那胸都快从衣服里跳出来了,比起温馨穿着还要大胆前卫,一张整形的网红脸,那下巴跟锥子似的尖利。   一群人高调的进来,清冷的大厅顿时就显得热闹起来了,那些人一看就是惯会玩的,很快大厅里就响起欢快的音乐来,一对对的男女热烈的舞动起来。   先前的客人,却几乎没有跳的,都选择了默默围观,甚至偷偷的往神奇这边瞄,这算不算烦到了那位大侠啊?   神奇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了,“特么的这是在作死吗?”   温暖看他一眼,警告,“不许出手,再等等。”   神奇不悦,“等什么等?我看他们就是诚心来捣乱,看来老子之前还是太温柔了,就该给那些人留下点记号,他们才能长点心啊。”   温暖无语的道,“你要是现在出手,就正中人家的圈套了。”   “为什么?”神奇不服气,“他们吵到老子了,揍一顿还算是轻的。”   温暖无力扶额,“宴会上跳舞本来就是正常的,人家又没跑到你跟前来,你凭什么揍人啊?”   “群魔乱舞还是正常的?”   温暖点头,傅云也赶紧点头,强调一遍,“大侠,是正常的。”   神奇烦躁的踹了下桌子,“那老子就是想揍人会怎样?他们难道还能打的过?”   温暖深呼吸,“他们是打不过,可你只要一动手,立刻就有人报警,告你一个伤害罪,轻则拘留,重则判刑,懂了么?”   神奇皱眉,“照你这么说,老子以后还不能揍人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温暖,“……”   你活着就是为了揍人吗?   傅云也挺无语的,不过还是干笑着道,“大侠,那个,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还是可以还手的,但是人家不动,你就最好别乱动。”   “草,感情老子还要等着别人欺负了才能还手?别人不动,老子就得装怂?不要,我宁愿站着生,也绝不跪着死!”神奇大义凛然、威武不屈。   傅云,“……”这都哪跟哪儿啊?大侠的思维还真是异于常人。   温暖刚想再教育他两句,这时,大厅里的音乐忽然变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没有意外的话,五点左右哈   ☆、二更送上 被一只小手就制住的神奇   这次的音乐明显的比刚刚要劲爆了,那激烈的节奏似要穿破屋顶,一群男男女女也像是磕了药一样,彻底放开了手脚扭动起来,脸上的表情堕落而糜乱。   气氛high的不行!   然而,却也显得低俗了,降了格调,这是在损温家的颜面,围观的客人脸上已经露出不屑和轻视来,温暖无法再坐视不管,她对傅云道,“你去找王管家过来。”   傅云应“是”,转身离开。   温暖又看向神奇,他正皱眉、一脸忍无可忍,“你会暗器吧?”   神奇愤愤然,“废话!老子三岁就会!”   温暖指了下大厅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你用暗器教训他们一下,不要伤亡,只要让他们都蹦跶不起来就好了。”   闻言,神奇却赌气似的哼了声,“你不是不让老子揍人吗?不是还吓唬老子揍了人轻则拘留、重则判刑吗?”   温暖没好气的反驳,“你不是也说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吗?你是乖乖听话的主儿?”   神奇噎了下,不甘心的又道,“既然知道老子不是乖乖听话的主,那你还让我干这干那的,凭什么啊?”   “凭我是你嫂子!”   “嫂子了不起啊,哼,都不名副其实,我大哥睡了你了?还是吃到你的肉了?还是你吃了大哥的肉了,哼,互相喂口水就觉得厉害了?”神奇咄咄逼人,口才好的出奇,一点不示弱。   温暖却羞恼的不行,这熊孩子,嘴巴怎么这么欠抽啊,动不动就把吃肉挂在嘴边上,幸好旁边没人,不然她那脸都被丢干净了。   神往也听不下去了,不悦的斥道,“三弟,慎言。”   神奇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哼唧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反正我不要听她的话,我堂堂一代掌门,屈居一个女人之下,传出去,江湖上的人还不得笑死我?”   “三弟,你离开时,三叔难道没有告诫你离开部落后要听温暖的话?”   闻言,神奇眼眸闪了闪,却还是一脸倔强着。   “就算三叔忘了说,母亲总归是嘱咐过的,你若是这般,我只好写信给母亲,请她老人家来管教你了。”   神奇俊颜黑了,“二哥,背后告状非君子所为。”   神往一脸坦然,“我是光明正大的跟母亲说,离开时,母亲吩咐过,你和大哥但凡有事,我便要写信回去报备,一天一封,你要成为今天的内容吗?”   神奇那个不甘心啊,愤愤不平,“你也不怕累死鬼没!”   神往淡淡的道,“以鬼没的本事,从部落到这里,每天可以轻松的跑四个来回,你就不用担心了。”   “二哥,你……”神奇咬牙,“你就偏心她、惯着她、什么都听她的吧,早晚让她骑到你头上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神往却勾起唇角,深情款款的道,“我就愿意宠着她。”   闻言,温暖心里一甜,眼神就柔软了,与他对视着,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的羞赧,更多的却是漾着幸福的光芒,美男又卒不及防的表白啊……   神往也柔情蜜意的凝视着她,两人之间像是被蜜给包围了一样,连空气都是甜甜的。   神奇却觉得心口酸的不行,忍不住骂了一声,“草,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大哥知道吗?你俩还是老实点吧,不然大哥能虐死你俩!老子都闻到发情的味了……”   “咳咳……”神往呛了下。   温暖咬咬牙,“你还是赶紧制住那些人的腿吧!不然,我也会跟婆婆告状的!”   这会儿,那些人都玩疯了一样,还故意冲着温暖这边跳,带着挑衅的意味。   神奇肚子里憋着火,再看那些人作死的还冲着他挑衅,顿时小宇宙爆发了,不过话还是要先说清楚,“老子是看他们不顺眼才收拾的,可不是听你的话,懂么?”   温暖翻白眼,“懂,你手脚做干净点,别被他们抓到把柄。”   神奇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气哼哼的道,“草,这个还用你教,老子是什么身手?老子是掌门知道不?你再敢诋毁老子,老子就……”   “就如何?”温暖没好气的瞪他。   神奇的视线就像是勾子一样扫过她的胸口,恶狠狠的,兽性毕露,“老子就吃你的肉!”   温暖,“……”   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变禽兽了?   神奇见她被自己吓住了,得意的哼了声,这才准备去收拾那些作死的人,暗器信手拈来,就用了盘子里吃剩的饭菜,他五指轻弹,那些软软的东西,便瞬间化成坚硬的利器,冲着那一条条亢奋的腿射了过去。   然后,大厅里便忽然想起一声声的尖叫和哀嚎声。   “啊……”   “哎吆……”   “卧槽,谁打小爷?”   神奇那一下可不轻,原本打了鸡血似的身体,被击中后,就一个个摔出去,你压我,我压你,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绊倒了谁,总之,大厅里一片倒地声,画面凌乱不堪。   围观的群众顿时傻眼了,下意识的去看某大侠,就见人家端坐在那里,虽说脸色不太好看,可貌似什么都没干啊,咦,那是怎么回事?   武侠剧看多的人,就想起一个词,难道这位大侠会隔山打牛?噗……   音乐还在激烈的响着,气氛却变了。   金子被打的最狠,摔的最惨,腿上像是被人拿锥子扎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是扑通一下跪地上的,半响都站不起来,那脸可丢大了。   他带来的嫩模还不偏不倚的又压了一下,砸在他膝盖上,他觉得那里像是碎了一样,他忍不住骂,“他妈的是谁,是谁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周围只有哀嚎声,自然是不会有人站出来的。   见状,金子歪在地上,又恶狠狠的骂,“是谁?敢做不敢当,就是他妈的一缩头乌龟……”   这话出,神奇可就忍不了了,那身子就要起来,温暖慌忙至极,手一下子压在了他腿上,还是大腿,他们三人坐的时候,温暖就在中间,离着神奇也近,这一压,毫不费力。   可神奇就站的费力了,他试了一下,咦,居然站不起来,腿上就像是没了力气一样,不对,应该说没了直觉,只有那双小手的触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麻麻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腿上爬,还越爬越远,都到心里去了,然后浑身却像是着了火,他傻住了。   她这是练的什么功?一只手就把他给制住了?   温暖可不知道这熊孩子思维又狂奔了,她低声道,“别动,他们就是要把你激将出去,你一站起来,就暴露了,出手伤人,证据确凿,他们肯定会揪着不放。”   神奇完全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双小手,甚至被她按压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开始渴望她能动一动,随便往哪里再按都好,最好是往上……   见他傻怔怔的,温暖还不解,“小三儿?”   神奇置若罔闻。   神往了解那双小手的魔力,见状,轻咳一声,酸酸的对温暖道,“你松开手,他就正常了。”   “啊?”温暖这才意识到自己按在了哪里,嘴角抽了下,赶紧撤离,貌似是靠上了点,难道那里有他的命门?   小手一离开,神奇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袭来,很想再抓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可想了想,又觉得那样很变态,他脑子里乱了,皱着眉,开始思考人生。   温暖见他一副沉思状,也不去打扰,嗯,只要别闹事怎么都好。   美男这时却有些小幽怨,瞥了她好几眼,抓过她的手开始在桌子底下搞事儿。   温暖见有桌布挡着,倒也没挣开,只是有些无语,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是不小心,再说,离着重点部位还有好几公分呢!   见她似不以为然,神往凑近些,低声道,“大腿也是男子的脆弱敏感之地,你摸三弟那里,他不傻了才怪?你若不信,可以再拿我试试。”   温暖干笑,“不必了。”   她信还不行吗?   可人家就觉得她不信,于是,拿着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还是很靠上的位置,画面香艳。   温暖,“……”   说好的只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呢?   这时大厅里,还是一团乱,围观群众们大多都选择当个看客,表现出一副无措的样子,却谁也明智的不插手。   金子那脸色就更难看了,叫嚣的也越凶。   王进源终于急匆匆的跟在傅云后面赶过来,看到大厅的画面,眉头皱的死紧,他还要去跟温暖回话,当然不敢去扶金子,便使了个眼色给自己跟班的人,那人也机灵些,赶紧去喊了一些人进来,这才去扶起那些人来,紧张的检查着有没有受伤严重的……   王进源走过来,给温暖行礼,“大小姐,您喊我?”   温暖似笑非笑,抽出美男握着的手,给他指了下大厅里的画面,“王管家,觉得可是热闹?”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进源只清楚金子带人来挑衅,那也是他怂恿授意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要是真的目的达到逼的那位大侠出了手,拿金子为什么不报警?   难道计划失败了?   温暖冷笑,“还能怎么回事?王管家难道没听见这么劲爆的音乐?我看他们是磕了药了吧?跳的这么疯狂,不累趴下才怪,要不要找人来查查?嗑药可是犯法的……”   王进源心里一惊,忙陪笑道,“这就不用了吧,闹到警局那里,于温家的脸上也不好看。”   温暖哼笑,“管我们温家什么事儿?是金家颜面扫地才对,带了一群不入流的人跑这里闹腾,这是有多看得起温家啊?就算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好歹二婶还是从金家出来的呢,这么打脸,还真是……”   王管家忙解释道,“大小姐想多了,金少爷是见大厅太冷清,所以才带了几个人来活跃下气氛,这也是一番好意,之前大厅被,被您的朋友给打的有些举行不下去了。”   “是么?那现在呢?这样就能进行的下去了?老爷子的面子就保住了是不是?活跃气氛也不必用这么低端的招数吧,整个花都,谁家办宴会是放这种音乐的?传出去,都是个笑话。”温暖脸色冷厉起来。   王管家赶紧冲着远处喊了一声,“还不快关了?”   那边负责音响的服务生忙慌乱的按停,背上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这饭碗是保不住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那些摔的七零八落的人也都战了起来,腿上还针扎般的疼着,站都站不稳,便有人搬了椅子来,扶着他们坐下。   他们的气焰还是很嚣张,甚至露出无赖的嘴脸,跟碰瓷的一样,叫嚣着非要温家给他们一个交代,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交给警局严惩。   还有人要求去调监控,誓要追查到底。   金子阴狠狠的瞪着神奇,他就算没有证据,也知道一定是他干的,别人不会有那个本事,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今晚不出了这口气,他就不叫金子!   “王叔,别怪我不给姑姑面子,你也看了,把我和兄弟们打的这么残,要是就这么算了,我以后也甭在花都混了,温家谁主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对,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对,别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   这一声声的咄咄逼人,围观群众乐的看热闹。   温暖不由冷笑,这是激将法不管用,打算直接耍流氓了?她倒要看看最后丢的是谁的脸!   王管家一脸为难,“大小姐您看这要怎么办才好?”   温暖慢悠悠的道,“人家不是喊温家主事的吗?你去喊便是。”   “这个,您知道的,老夫人住院,老爷在书房不允许别人打扰,二老夫人身子不适也睡下了,二爷和二夫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是还有三姨奶奶吗?”   “三老夫人哪里能撑的起来呢?”   “那依着王管家的意思,谁能撑的起来呢?”   “这个嘛,大小姐是温家嫡女,自然是非您莫属的。”   温暖就笑了,满满的嘲讽,“这个时候,倒是都想着我是温家嫡女了。”   王进源脸皮也够厚,陪笑着,“大小姐什么时候都是温家嫡女,温家上下,没有人敢忘的。”   闻言,温暖不屑的哼笑,“行,让我站出来主事是吧?那就依了他们之言,去掉一下监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暗算他们,反正我觉得是他们磕药过量、跳的又太辛苦,这才摔了,你若是不信,就去查吧,也给他们一个踏实。”   看她这么痛快,王进源倒是犹豫了,想着之前那位大侠一脚就踹飞十几米的本事,真要是暗算,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留下把柄,那么看了监控也是白搭,他心有不甘,试探着问,“大小姐,会不会是您身边的这位朋友……”   他还没说完,就被温暖厉声打断了,“王管家,说话要有证据,不然我能告你诽谤,那些人磕了药神志不清、胡说八道,你也糊涂了吗?”   王管家脸色一白,赶紧请罪,“大小姐息怒,我就是随便说说……”   温暖冷笑,“那我也随便说说,说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你愿意吗?”   “大小姐……”王进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有些无措。   大厅里的那些人却还在不停的叫嚣着,尽显流氓无赖样,直看得很多人暗暗摇头,金家的家教还真是不敢恭维,果然是暴发户出身,上不得台面。   这样闹温家,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下下之策。   躲在暗处看着的温情和温雅,也是恼火的不行。   温雅咬牙,“真是没用,王管家喊他来,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温情哼了声,“行了,你也别把表哥说的一文不值,他这不也尽力了吗,再说,一调监控,就能抓到那人的把柄,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还怎么逃过去。”   温雅却嗤道,“你当温暖是傻子吗?那人敢出手,肯定就做的手脚干净,你去看看温馨,被一脚踹成那样,那得是什么本事?”   温情还有些不服气,“就算抓不到那人的把柄,可至少也能将温暖一军,她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温家嫡女要出头吗,看她怎么摆平这事儿?”   温雅嘲弄的道,“是,她是不好摆平,可金家的脸这回也丢干净了,妈和爸是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呵呵,居然用这种手段,弄得乌烟瘴气的,爸想撕了金家的心都会有。”   温情咬着唇,不说话了。   这时,大门外,又涌进一拨人来,为首的却是周老爷子和神圣,两人关系好的都拉着手进来了,温暖看的嘴角一抽,这货还真行!   见状,王进源更是心惊,这拨进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那都是身份地位尊贵的,所以才被供在雅室那边,他们也不屑来大厅,怎么现在全到齐了?   傅云弯腰,凑近温暖,低声解释,“小姐,我跟傅雷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他应该是沉不住气,跟那位大神说了,所以……”   人家就过来了,不知道会怎么闹。   其实他不想承认,他是故意透露给傅雷的,他总觉得不管多乱的烂摊子,到了这位大神手里,就会神转折,嗯,他幸灾乐祸的很期待。   ------题外话------   捂脸,都没写到美男颠倒众生,呜呜呜,明天继续   ☆、第九章 美色就是最厉害的武器   随着这一拨人进来,大厅里的围观群众们那脸上的惊异也是挡不住,以周老爷子为首,身后那十几个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且自持身份,寻常根本不参加宴会,这次能来,与其说是给温老爷子面子,不如说人家就是看中了雅士室那个地方想聚会聊聊而已。   现在怎么忽然都涌进来了?   难道都知道这里闹事?那也不对啊,人家岂会是那爱凑热闹的主,看他们的脸色,明显的都对乌烟瘴气的大厅很是不悦,看金子那帮人眼神里都是鄙夷和轻蔑,压根不屑为伍。   那此刻这是……   金子等人更多的是震惊和不安,不过箭在弦上,也由不得他们不发,这会儿要是离开,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脸的不能再丢脸了。   所以,哪怕心里各种忐忑紧张,却还是强自撑着,不过叫嚣的声音明显的弱了几分,毕竟眼前的都是大人物啊,他们还不敢太放肆。   绕是如此,周老爷子也皱起眉来,满满的厌恶之色。   神圣这时,便笑着道,“老爷子,您和诸位先去暖儿那边坐着喝茶,我去把那些碍眼的东西打发了,咱们再继续聊。”   周老爷子点点头,很给面子的,带着一群人往温暖那边走去。   见状,温暖礼貌的笑着站起来,顺便扯起还在思考人生的神奇,美男不用她提醒,已经很有风度的和她一起迎接贵客了,两人落落大方,得体而周到,赢得一群人暗暗称赞。   嫡女便是嫡女,这才是豪门世家小姐该有的姿态。   ……   神圣冲着温暖眨了下眸子,交换了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便漫不经心的走向大厅坐着的那群人,故作惊讶,“哎呀,你们怎么摔的这么惨啊?”   金子眼眸一凶,冲着他警告一声,“少管闲事!”   神圣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来,“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快病入膏肓了,本着治病救人、普度众生的信念,想救你们一把的,谁知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此,那就随了你们的愿,自生自灭吧。”   说完这句话,他无奈的摇摇头,同情的挥了下袖子,潇洒离开。   众人还在不解,就这么完事了?   金子等人也一时懵住,不过等人家走出去五米远后,他们忽然觉得浑身痒了起来,像无数只蚂蚁在爬,很快便演变成抽搐,五官都扭曲起来,一个个再也控制不住,滚倒在地,声音颤抖着,“救我,救救我……”   那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就连金子也忍无可忍,他反应的最剧烈,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鼻涕眼泪一起流,模样惨不忍睹,嘴里**着,“啊啊……”   那些女人倒是症状稍好一些,但也丑态毕露,痉挛着躺在地上哀嚎,想要拼命的去抓些什么,满满的到后来,浑身哆嗦,犹如被丢进冰窖。   这些症状一暴露,围观群众就都明白了,原来真是嗑药了啊,这是瘾上来了吧?   众人鄙夷的退后几步,唯恐被这些人给沾到。   ……   神圣走回来,周老爷子脸色已经很是不好看了,看着大厅里的那一幕,忍不住冷斥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这都是哪家的败家子?”   有人便解释道,“为首的是金家的独生子,其他都是跟他在一起玩的些纨裤子弟,平时就喜欢流连娱乐场所,仗着家里有钱,玩的很疯。”   周老爷子冷哼,“私下怎么玩是他的事儿,现在是什么场合,他也敢撒野,真是没家教!是谁放他们进来的,一点眼力介都没有!”   这话一出,可就重了。   王管家不停的抹汗,脸上苍白。   神圣见状,就讶异的道,“哎呀,王管家,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不会跟他们一样,毒瘾也犯了吧?快,快到他们中间去,物以类聚!”   闻言,王管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赶紧解释,“这位贵客说笑了,我可没有吃什么药,我是,我是有点热。”   神圣语气遗憾,“原来没吃啊,那你想吃吗?”   王管家吓得退后一步,他也不是傻的,金子等人本来好好的,怎么这人一去,就都毒瘾犯了呢,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可现在抓不住把柄,只能认倒霉,他可不敢再被他暗算了,他看大厅里的人都缩成一团颤颤发抖,他像是找到了一个脱身的借口,“小姐,我,我把他们这就送到医院去。”   温暖冷笑,“送到医院哪管事儿,给戒毒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几个专业的医生去,还有警局那边,也别忘了,嗑药可是犯法的。”   闻言,王管家一惊,“大小姐,警局那边就不必了吧?”   温暖冷嘲的看他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难道还想帮金家瞒着?你觉得能瞒的住吗?你问问今天来的客人,谁能容忍这么乌烟瘴气的丑行?”   王管家被逼无奈,只能点头,“是,大小姐。”   温暖摆了下手,“速去办吧,再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不想看到一点肮脏的东西,还有吩咐门房的人,今天嗑药的这些人,从此后不许再踏进温家大门一步!”   王管家心里一震,倏然抬眼看着温暖,这是要和金家划清界限了?那可是二夫人的娘家,这是赤果果的打二房的脸面!“大小姐,这,这不好吧?”   温暖神色坚定,“他们公然欺我、辱我温家,难道还要我温家包庇隐忍不成?温家百年声誉,是一代代祖辈付出汗血挣下的,可不是让后辈拿来糟蹋的,温家有祖训,品行不端者,不与之结交,王管家可以忘记我温家祖训,可我时刻记在心上,断不敢忘!”   “说的好!”周老爷子赞了一声,“这样不入流的东西就该打出去!”   “谢老爷子。”   至此,王管家面色如灰,喏喏的退了下去,指挥着人,把金子等人一个个抬了出去,那画面狼狈不堪,输的灰头土脸、一败涂地。   再多的不甘,也抵不过身体上的煎熬痛苦,此时此刻,他们恨不得跪下去求救命了,哪里还记得什么。   暗处,温情看的直跺脚,“丢脸,真是太丢脸了!”   温雅咬着唇,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我早就说过,这些人不堪大用,只会坏事,看吧,以后连温家的门都进不来了,这不是打妈的脸吗?不对,还有我们的!”   温情恨不得尖叫,“那怎么办?就这样忍下这口气?我做不到!”   温雅恨恨道,“做不到也得做到,你敢再轻举妄动,那就等着当炮灰吧,你要是还不甘心,就去看看温馨的下场,若不想跟她一样断了几根肋骨,那就忍着。”   想到躺在床上的温馨,温情盯着神奇的视线带着痛恨还有恐惧,“这人,这人就是个怪物!”   温雅却看着神圣,冷笑,“怪物还好对付,那个人才是真的可怕,披着天使的外衣,骨子里却住着个恶魔,他一定会用毒,一定会。”   温情嫉恨的想要疯掉,“温暖到底是什么好运气,为什么出去一趟没有死掉,还带回来这么厉害的帮手?不是说无忧谷都是有去无回的吗?她为什么是个意外?”   温雅眼眸眯起来,“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找谁问?”   温雅却不说话了,温情逼问的急了,她才不耐的道,“自然是问爸爸。”   温情惊疑不定,“问爸?他会知道?”   温情嘲弄的看她一眼,自己这个大姐总是自持聪明,却实则没脑子,还不如温馨精明,她哼了声道,“你忘了那个恶魔对爸爸说的话了,你以为那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难道……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可至少有些是真的,爸爸也派了人进了无忧谷。”   温情咬着唇,沉思起来。   温雅不动声色的勾起唇,她当然不会傻得自己去问,所以就辛苦这个傻大姐去当出头鸟了。   ……   王管家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很快,金子等人就都抬走,大厅里也重新整理收拾好,仿佛刚刚的乌烟瘴气都不曾发生过,只是气氛一时还调整不过来。   若是这般,温家其实也有些处境尴尬的,毕竟是主家,待客如此,就算有千般理由,终究还是会惹来些闲话,以后再办宴会,只怕人家来就会都存些顾虑了。   温暖能想的到,温家其他的人自然也想得到,但是一个出面的都没有,她知道,这是都躲在暗处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心里不是不悲哀的,难道温家只是自己的责任吗?   为了打击她,简直置温家颜面于不顾,也真是可笑。   可温暖纵然再气恼,她却不能撒手不管,她可以洒脱视温家如无物,可想到过失的父母,想到一生都在为大房筹谋的奶奶,她就狠不下心去。   她心里叹了一声,缓了下情绪,正想怎么调整气氛,站的离她最近的神往忽然低声道,“你屋里有没有古琴,借我用一下!”   “你……”温暖怔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心头一暖,却有些舍不得,“你不必如此的,我也可以。”   神往宠溺一笑,“可我想为你做些什么。”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出风头吗?”温暖还有些犹豫,人家只想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她也觉得那样甚好,可现在,却愿意上台表演了。   “为了你,所有的不喜欢都可以变成欢喜。”   卒不及防,又撒了一把糖,把空气都撩拨的甜了起来。   神奇耳力好,把两人的悄悄话听的清清楚楚,眉头就皱了起来,二哥和她当着大哥的面都敢这么腻歪了?那他想吃她的肉也不算太兽性吧?   神圣也不是聋子,模糊也听到了,捂着嘴,一副酸到的样子,幽怨的小眼神就一个劲的往温暖身上瞟,我还在呢,你俩纯洁点行不?   神往垂下眉眼,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   温暖轻咳一声,吩咐傅雷和傅云,“你俩去玫园,把我书房里的那架古琴搬来,对了,还有那套我收藏的茶具,一道拿来,记得带紫色罐子里的茶叶。”   傅雷、傅云领命而去。   很快,两人便回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搬着古琴,一个端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周老爷子等人见了,便起了些兴致,温暖让傅雷搬着古琴随神往去了二楼,这座大殿有两层,一层是宽敞的大厅,挑高的顶看起来更气派些,坐在二楼弹奏,更有利琴声播散。   她则亲手泡制起功夫茶,娴熟的茶艺,犹如美丽的一道风景画,只是看着,便觉赏心悦目,那茶水再品到嘴里,已然通体舒泰、心境悠然了。   这时,楼上传来琴声。   只是轻轻的一个拨弄,大厅的众人不管当时正在干什么,皆怔住了,像是被施了某种魔法,良久身子才会动了,却又不受控制的转向那人的方向,随着流水般的潺潺之声,一个个变得眼神痴然、神色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温暖也听的痴迷,她知道美男弹的好,却也没想到会到这般令人神魂颠倒的忘我境界,如冰雪初融的流水,动听悦耳,如吹拂过柳枝的春风,摇曳多姿,如飘落在湖上的花瓣,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如清凉的雨,滴滴打在芭蕉上,扣人心弦、撩人心扉……   这是一种魔力,排山倒海一般,席卷了所有人的感官,无人可以幸免。   琴声好听,端坐在那里的人更是美的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一张脸,早已超越了美的范畴,如仙如妖如魔,就是不似尘世间的凡人。   他微微垂着眉眼,神色专注,白皙如玉的一双手,从容的抚弄着琴弦,超然世外的风姿,伴随着琴声流淌,不知道迷醉了多少人,想要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却浑不在意般,只淡然一笑,便又是一阵倾倒声,沦为他美色的奴隶,甘心为他所驱使。   神奇惊讶感慨,原来二哥的美色都可以当武器来用啊,不费一兵一卒,就全部阵亡了,他想到什么,忽然看向温暖,这女人不会也阵亡了吧?   这一看,他就哼了声,岂止阵亡了,那陶醉的模样恨不得像是要死在二哥身上,不对,是身下,男上女下,这一点常识他还是懂得。   ------题外话------   不出意外,下午五点左右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美男也会耍小心机了   神圣那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样不缺,当然最强烈的一味还是酸,无尽的酸,尤其是看到温暖痴然的眼神,他都要忍不住小小的嫉妒二弟一把了,说好只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呢?   靠颜值秒杀众人就好了,为什么又要露才华呢?还让不让别人活啦?   神往可不知自己虐了大哥和三弟,他只心无旁骛的抚弄着琴弦,于无心处,不经意的绽开着独一无二的魅力,一拨一挑,皆如撩在人的心弦上,完美征服了在场的人。   琴声落,大厅里鸦雀无声。   半响后,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来,甚至有人听的热烈盈眶,喃喃感慨,“余音绕梁、三日当不绝,此谓之天籁之音也。”   也有人沉醉叹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大厅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众人似是被美妙无比的琴声洗礼过一般,之前的乌烟瘴气早已抛却脑后,整个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愉悦和回味所占据萦绕,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浮想联翩,也有的就是发呆,什么想不起来,但身心是舒坦的、宁静的、甜美的,感到极大的安慰和满足。   周老爷子拍着大腿,欣喜之极,不禁朗声道,“孔圣人当年听韶乐,喜爱至极,说‘三月不知肉滋味’,两千年后,我等凡夫俗子竟也有幸能听到如此美妙之音,不枉此生了,哈哈哈……”   周围人皆诚心点头附和。   这时,神往已走了过来,听到这般赞美,不卑不亢的淡然道,“诸位谬赞了,不过是随手一弹罢了,岂敢和当年的韶乐相比。”   周老爷子很是喜欢他这般的姿态,不狂妄,却自有一股让人只能仰视的清傲,亦不谦卑,却又不会令人觉得目中无人,进退有据,拿捏的刚刚好,如此年纪,便有这等风姿气度,实属难得可贵!   他越看越满意,笑着道,“比的了,比的了,我觉得只会好不会差了,哈哈哈,这曲子听着耳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作啊?”   神往淡淡道,“当不得大家,是我偶然写的,让诸位见笑了。”   周老爷子闻言,越发惊喜,“哈哈哈,今天我老头子可是来对了,没想到能遇上这般惊艳绝伦的才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神圣在旁边插了一句,“老爷子,还有幸认识了我这样的神医喔,更是大大的幸运啊。”   周老爷子畅笑不止,“对,对,还认识了小兄弟,这辈子不愁活不到九十九了,哈哈哈,你们两人是兄弟吗?真的是亲兄弟吗?”   长相虽然都俊美,可性子差太多了,一个活泼机灵,一个疏离寡淡。   神圣点头,“对呀,对呀,我们俩都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用才华,是不是把老爷子给惊艳到了?呵呵呵,我还有个三弟,我三弟也很厉害喔,虽然才华不够,可武力来凑,他武力值超级厉害,咦,三弟呢……”   神奇早不耐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着刀子,对着一盘牛肉在玩天女散花,花式切肉,牛肉粒盛开如烟火,实在是他看到温暖之前那表情,心里莫名不爽,又不能对她发泄,只好拿肉出气了。   傅云站在边上,默默望天,他不学,他就是不学……   周老爷子等人也看到了,顿时眼睛瞪大。   神圣半点不尴尬,笑眯眯的解释,“我三弟最是勤奋啦,看吧,一有时间,就刻苦练习刀法,真是令人可敬可叹啊。”   周老爷子含笑不语。   温暖都听的尴尬症要犯了,幸好,这时大厅里再次响起音乐,是优美舒缓的钢琴曲,已经有男女成双入对的跳了起来,舞姿翩翩,仪态优雅,这才是上流宴会该有的画面。   温暖想开溜,便低声问神往,“你会跳吧?”   神往心里一喜,面上却矜持的道,“看过书,只是没有真实跳过。”   “那就够了。”依着他的聪明,她怀疑没有他不会的。   于是,温暖笑着跟周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拉着神往加入了跳舞的行列,俊男美女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引人瞩目的,更别说还是温暖和神往这样的姿色。   两人一加入,便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出温暖所料,神往只随着音乐走了几拍,便搂着她的腰,跳的如鱼得水了,那娴熟而优雅的舞姿,不知道的人一定想不到他是第一次接触。   温暖被他半拥在怀里,笑睨着他,“跳的不错嘛。”   神往微微低头,眸光与她对视,**着无尽的柔情,“那是因为怀里搂的人是你。”   “甜言蜜语。”   “皆发自肺腑。”   “阿往,你是不是偷偷看撩妹秘籍了?”温暖忽然问,不然他的情话能信手拈来一般?最初见到他时,他可是连一句话都不喜多说的,如今倒好,动不动就撩的她**。   闻言,神往差点踩了她的脚,美颜瞬间红了,羞恼否认,“没有。”   “真的?”温暖本是随意一说,却不想真炸出真相来了。   神往眼神躲闪开,“自然是真的。”   这话说的一点底气没有。   温暖就了然了,忍不住闷笑起来,“呵呵……阿往,没想到你居然偷偷看那些书。”   神往搂着她的胳膊一紧,“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温暖才不会信了,兀自笑得开怀。   他忽然低头,凑在她耳边道,“再笑,我就亲你。”   温暖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吗?”   神往眼眸闪烁,“你可以试试。”   温暖咳嗽一声,她哪敢试?不要说别人怎么看,就是神圣那货也能跳起来闹死她。   温暖不敢再笑话他了。   神往就浅浅的勾起唇角,说了一句,“其实我很期待你敢试试的,我不介意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公开。”   温暖嗔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哈。”   神往笑看着她,神色却认真起来,“我说的是真心话,温暖,我不可能永远只是安静的站在你和大哥后面,我也想能并肩和你走在一起,能牵着你的手,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我亦是你的。”   温暖听的心口一颤,既甜又涩,“阿往,我……”   神往没让她说下去,“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这里的风俗,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推到那个浪尖上去,被万人指点,可是在私下里,请允许我有这样的奢望好么?”   温暖扬起一抹笑,点头,“嗯。”   “那么,在熟悉且知道部落规矩和我们关系的人面前,就都属于是私下对不对?”   “嗯?”   “所以,在那些人面前,你不许避开我。”   “……阿往,你使诈!”   “那你也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你……”   “嘘,放心,我不会故意去跟大哥争,让你为难,不过在其他人面前,我也不会客气了。”   “……”   神圣那货说的还不算全对,美男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用才华,现在呢,还用上小心机了,这是完全不给她一点逃避的活路啊。   表哥和神圣就够她头大的了,若是以后再加上神往,嗯,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会是什么,世界大战吗?   暗处,温情盯着那一双身影,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可恶,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勾搭了一个还不够,连这样的男人都上她的套。”   温雅心里也是嫉恨的不行,“还以为她多端庄清高呢,谁知道竟然这么**不堪,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居然看不出她想左拥右抱?”   温情冷哼,“这就是她的手段厉害之处了,难怪当初咱们破坏了她的相亲后,她一点都不难受,她胃口和野心还真大,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眼光也是真的毒,这样极品的男人能被她找到,看看那颜值和气度,别说花都了,就是放眼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今晚她可算是出尽风头了。”   温雅咬牙,“我就不信,老爷子能允许她朝三暮四。”   温情嘲弄的看着她,“怎么,你还想抢一个?”   温雅恨恨转身离开,“不用你管!”   温情冷笑,视线又黏在那道风华无双的背影上,她从来没见过有比他还好看的男人,不止是好看,还那么有才,这才是真正的才子,有他在,其他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沦为陪衬,站在这样的男人身边,被他呵护怜惜,才是一个女人最幸福、最渴望的梦想吧?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热切起来,全然不知,这一切,都落在罗旭的眼里,他像个小丑,在沦为笑柄后,只能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而那个当初百般引诱他的女人,却把视线投向了别的男人,他这个猎物失去价值了是不是?   他僵在原地,五指紧攥成拳,垂下的眼底,闪过不甘和愤恨。   ……   此刻,神圣盯着自己的媳妇儿和二弟搂的那么亲密的在转来转去,眼神也幽怨起来,端起杯子喝口茶水,都觉得像是喝醋,酸不可言。   偏偏这时,周老爷子还在他耳边夸赞,“令弟和温大小姐真是如一双壁人啊。”   神圣下意识的想开口说点什么,忍了忍,又咽了下去,神色更哀怨了,这世上还有比他还苦逼的吗,他才是正室啊,可现在居然还得低调!   那边,神奇切肉切的更凶狠了,俊颜也是黑的没边儿,不过嘴上却是满满的不屑,“她是不是傻啊,总是跟着二哥转来转去的干什么?”   傅云无语的解释,“大侠,这是在跳舞。”   “跳舞?特么的我看他们都是属陀螺的,一个个的都欠抽,不对,老子还没抽呢,他们就自己转起来了,这是有多喜欢自虐?”   “……”   优美的音乐在继续,舞动的人群像是不知疲倦,在尽情舒展着、旋转着,挥洒着那股美好而感动的情绪,他们还未能从之前的琴声中拔出来,一时都还沉醉着。   温暖和神往相拥着跳了两支曲子,越来越有默契,若不是傅云逸赶了回来,只怕神往还搂着她不放。   傅云逸在路上都已经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他一来,便看到温暖和神往在大厅里跳舞,那样美好的画面刺的他眼睛一疼,他宠爱的小公主被别的男人正搂在怀里,那滋味……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平静的先走到周老爷子那拨人面前,得体的打过招呼,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这才端了一杯酒,走向大厅,一一和那些没有跳舞的人寒暄过,面面俱到,谁也没落下。   他所到之处,客人皆如沐春风一般,相谈甚欢,交际手腕可见一斑。   周老爷子就点头赞了一声,“南城傅家这一辈倒是出了个有出息的,年纪轻轻,为人处事已是沉稳老练,心智亦是坚毅,将来是个人物。”   旁边就有人附和了一句,“周老说的是,傅少爷现在帮忙打理温氏医院,很有些手腕,温家大房这边,若是没有他撑着,只怕是……”   后面的话没说,在场的人却都是心中透亮。   神圣就插了一句,“以后还会有我喔。”   周老爷子讶异问,“小兄弟也要进温氏医院上班吗?”   神圣很自然的道,“对啊,您老也说我是神医了,既然是神医,就该普度众生、造福天下,怎么能只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呢?唉,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低调的,可天将降大任于我也,我的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一生。”   周老爷子又笑起来,“哈哈哈,你说的对!”   周围的人便也跟着笑,虽然人家是在逗贫,可他们莫名的就是相信了。   ……   傅云逸挨个的应酬完后,喝干了杯里的酒,这才走到温暖身边,他很自然的就伸出手,对着神往冷淡的道,“换个舞伴。”   神往不想撒手,“你没有舞伴。”   傅云逸很平静的道,“全场所有的女人,只要你邀请,就没有谁会拒绝。”   “可我只想和她跳。”   “你跳的已经够久了。”   两人眼看着针锋相对起来,谁也不甘示弱,温暖只好低声道,“阿往,你去休息一下,我和表哥说几句话。”   闻言,傅云逸就勾起唇角。   神往知道她的心意,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只能选一个人,傅云逸为她做了那么多,又是奔着她而来,她不可能拒绝的,那便只能是他退出。   他点点头,温柔而识大体,“好。”   而后,他潇洒放手,优雅离开。   傅云逸盯着他背影深深看了一眼,才搂过她来,随着曲子,轻轻的转动着,那颗奔波而疲惫的心,也唯有在此刻,得到了最大的奖赏和慰藉。   拥她在怀,便有了一切。   “哥,那边忙完了?”温暖被他搂的有些紧,多少有点不自在,便找话说,转移注意力。   “嗯,暂时压下了。”傅云逸的视线毫不躲闪的黏在她的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辛苦了,哥。”   “跟我说什么辛苦,你知道的,我很愿意。”   “咳咳,你去看奶奶了吗?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她打个电话呢,只跟姑姑聊了几句……”   “外婆知道你回来了,病就好了,我来的时候,她让我告诉你,不用去医院了,明天她就回大宅来。”   “真的啊?”   “嗯,外婆也很想你,我妈也是,若不是我拦着,她们今晚就要出院。”   “我也很想她们……”温暖声音低下去,“若不是今晚这里办什么宴会,我早就去医院了,想想,便有些愧疚。”   “傻瓜,你愧疚什么?外婆知道你独自回来面对这一切,那心里才是愧疚和不舍呢,可是暖儿做的很好,我都听说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温暖笑了笑,别开脸,不敢直视他越来越温柔的眼神,“哪有哥说的那么好,好几次差点气氛僵死了,今晚一过,明天指不定花都怎么传温家呢。”   “不管怎么传,对你,他们只会刮目相看,你今晚表现的真的很好,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华丽绽放你的风采和美丽,无与伦比。”   “咳咳,哥,你越说越肉麻了哈。”   “这是我的心里话,其实,我是纠结的,既骄傲,又不舍,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主,原本你的美好只有我一个知道,如今,却是被所有的男人都看到了,他们会为你着迷,身不由己的追逐,而我却只能……”他眼眸黯淡下去,声音亦哑了,望着她的视线却坚定不移。   温暖心里一慌,步子都乱了,踩上了他的脚,她趁机放下手,拉着他胳膊退出舞池,“哥,把你踩疼了吧,跳太久了,真有点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傅云逸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心口紧缩,最后还是纵容的道,“好,正好我还没吃饭。”   一听这话,温暖就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早说,这都几点了还没吃,刚刚你还喝酒了,那样对胃不好知道吗,跟我走,我让厨房给你煮点温热好消化的吃……”   看她为自己着急,傅云逸刚刚还疼的撕心裂肺一般,忽然奇异的就被抚平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受虐体制,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甘之如饴。   ☆、第十章 撕的愉快吗   温暖拉着傅云逸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今晚上的料理都是西式的,她便喊了傅雷过来,去后厨端了些热粥,还有几样容易消化的青菜,盯着他一口口的吃下,心里的愧疚才消散了些。   她没办法无视,他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明明可以在南城当一个逍遥闲适的世家少爷,却因为她,卷进了这一场风波里,四下奔波劳苦,不得安闲。   她看他吃的欢喜满足,心里的酸涩便越是清晰。   ……   远处,周老爷子望着这一幕,欣慰感慨,“他们这对表兄妹感情还真是好,这年头,大家族里,手足之间有几分真情意便是不容易了,更别说还是表兄妹。”   神圣幽幽的附和,“是啊,还真是兄妹情深!”话音一顿,他捂住胸口,又叹道,“还真是让人感动到心碎流泪。”   周老爷子看他一眼,见他眼神都湿漉漉的了,忍不住动容赞道,“小兄弟真乃是性情中人啊!”   神圣点头,抹一把眼,越发性情起来。   神往坐在边上,有点看不下去,大哥还真是……   不远处,神奇一把刀子武的更加虎虎生风,却失了准头,他心浮气躁,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特么的这个女人就是只花蝴蝶,到处采蜜,从大哥头上采到二哥怀里,现在又是那什么表哥,她就不能消停点?”   傅云忍不住道,“大侠,你放心,咳咳,小姐应该不会再采了。”   就这几个男人,小姐要是敢再去招惹别人,那几个人也不会同意。   闻言,神奇立刻转头瞪他,“什么意思?老子有说等着她来采我吗?她敢过来采一个试试!”   傅云懵逼脸,他刚刚那话透露出这样的意思了吗?还是大侠其实在嫉妒抱怨小姐没有采他?   “哼,她敢过来试试,老子饶不了她!”   傅云望天,很想说,小姐不会过来采你的,可见人家那磨刀霍霍的架势,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   神奇那点阴暗的期盼,终将落空了,温暖等到傅云逸吃饱后,就一直被他拉着四处应酬,跟花都上流社会的人都打了招呼,也算是正式登上温大小姐的舞台。   晚上十点,宴会才散去,温家的长辈们像是集体玩失踪,谁也没出面,二房家那三姐妹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更没有人去关心惦记,似乎只要有温暖站在那里就足够了。   温暖和傅云逸全面接手,以主人之态送客,一*的客人相继离去,脸上带着微笑,算得上尽兴而归,虽然一开始乱七八糟到怀疑自己参加了个假宴会,可后半场,却是精彩纷呈,令人终身难忘。   周老爷子等人离开时,是神圣和神往相送的,这一波可是重量级的,一直和神圣俩兄弟坐一起喝茶聊天,相谈甚欢,从医术历史,到诗词歌赋,不管是天文还是地理,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那知识渊博的,让一众见多识广的大佬们都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离开时,还意犹未尽、依依不舍,郑重的邀请两人加入他们的圈子,尤其是对神往,就像是看到了浩瀚无垠的一本百科全书,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那向往之意,更是动容。   神往却没有半分得色,始终神色淡淡,一副超然之姿。   神圣笑眯眯的替他答应了,挥手跟众人告别。   ……   宾客离去,温家大宅彻底安静下来,王管家也不知道是躲着没现身,还是送金子等人去医院的事没处理完,总之没见人影,傅云逸便指了几个人留下来收拾,温家的佣人们配合着打扫,暗暗想着,温家只怕要易主了。   忙完了宴会,回玫园的时候,温暖便露出几分疲惫之态,从部落离开,就马不停蹄的奔波,回了家还得全副武装的斗智斗勇,身累,心更累。   见状,傅云逸便关切的问,“暖儿,累了?”   温暖勉强笑笑,也没强撑着,“嗯,是有点儿。”   傅云逸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肩上,顺势搂着他,“走,赶紧回去洗个澡休息,好好睡一觉。”   “嗯。”   神圣走在另一边,见人家霸占了她的肩,就想着去搂腰,可比划了一下,怎么走路都是别扭的,只好还是握住她的手,殷切的道,“暖儿,等会儿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我的手法你是知道的,保管按摩完后,你通体舒泰,就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倦意一扫而空。”   温暖还未开口,就听傅云逸平静的道,“暖儿,我还是给你找个专业技师来吧。”   神圣不服气,“我按摩的更好好不?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傅云逸冷眼看他,“因为你是男人,技师是女人。”   神圣眼眸闪了闪,无辜道,“不是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我是男子,更有优势啊。”   傅云逸毫不客气的道,“你干活是不累,可我怕看着累。”   神圣瞪起眸子,一副惊讶状,“哎呀,表哥,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勇敢诚实了?虽然做人要坦荡点好,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要低调含蓄啊。”   傅云逸冷笑,“我会管好我自己,至于低调含蓄……”他意有所知的看了神圣和神往一眼,“我觉得,你们兄弟俩更应该以身作则。”   神圣眨巴眼,“我一直很低调啊,我都不争不抢,尽显大度贤惠的风范,我还行驶了身为正室的职责,和周老爷子他们愉快的打成一片。”   傅云逸眯起眸子,“正室?”   神圣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表哥,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哎呀,我果然好低调!”   “暖儿……”   温暖又开始头大,真不知道古代那些三妻四妾的人都是怎么受得了的?一个个的还都不是她的人呢,却凑一块就撕,她揉揉眉心,就一句话,“我累了。”   这话最管用。   神圣和傅云逸互看一眼,哼了一声,各自撇开,暂时休战,簇拥着她,一起往玫园走去。   神往跟在后面,安静的当个美男子。   神奇离得远些,免得看了更闹心。   傅云和傅雷默默的跟着,心中暗自纠结,以后都聚在玫园了,那日子还有法过吗?   ……   玫园很大,最漂亮的是位于中间的那座两层小楼,中式的建筑,古色古香,前面有庭,后面有院,还都是开放式的,设计的很有情趣。   除此外,两边还有几间房子,给客人们住,收拾的也非常典雅别致。   此时,整个玫园里都亮着灯,秀丽的景致在掩映在灯晕中,朦朦胧胧,更添一抹楚楚动人的风韵。   温暖走在干净的石板路上,心头暖暖的,终于有了几分回家的感觉。   傅云逸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有人打扰,便没有安排佣人在这里,你睡得地方我早就给你收拾好了,院子里的花草前些日子也找园艺公司的人过来打理了一番,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温暖四下看着,笑着道,“我很喜欢,谢谢你,哥。”   傅云逸很自然的揉揉她的头发,“傻瓜,又跟我说谢,不是告诉你了吗,做这一切我乐意之至,下回再说,我就罚你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温暖又不自在起来。   偏神圣也出手了,去给她整理那并不乱的头发,一个温柔宠溺的揉,一个体贴入微的收拾,温暖又再次悲催的沦为夹心饼干。   所幸,进了主楼客厅,神出发现了她,尖叫着飞过来,化解了她的无措,“少夫人回来啦?虐渣愉快吗?打脸很爽吧?撕了几个小婊砸?勾了几个男人……”   “闭嘴。”温暖没好气的斥它一句,最后那句不是诚心给她添堵吗?   神出顿时哀怨脸,“把人家无情的关进小黑屋,好不容易放出来了,还不让我说句人话吗?少夫人,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温暖翻白眼,她现在没心情跟它逗贫啊,她好心累懂不?   神出也看出来了,眼珠子在神圣和傅云逸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贼兮兮的问,“大公子,表哥,今晚你们撕的愉快吗,呃,不是,是合作的愉快吗?”   傅云逸顿时危险冷笑。   神圣则懒洋洋的道,“神出,白狐呢?”   神出不解,下意识的问,“你问它干什么?”   神圣摇摇头,“神出啊,你白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啊,怎么还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呢?你看白狐,多机智,这种时候还敢看热闹就是作死啊,低调,懂不?”   他心情难道很好吗?   表哥的心情难道很好吗?   神出愣了一下,然后顿悟,震了下翅膀,慌忙丢下一句“哎呀,我尿急。”,便疾驰而去,它要去找白狐算账,啊啊,把它推出来当枪使了。   它当时以为人家一起虐渣成功归来,它可以得瑟几下的,可它怎么就忘了,联手都是暂时的,一旦外敌打退,就是内斗争宠的开始呢,刚刚那情景,显然是刚撕了一场,胜负各半,谁心情也不爽的时候,结果它就撞上去了。   客厅里还坐着两人,见温暖等人回来,就笑着迎过来,姬无双打了一声招呼,就冲温暖眨眨眼,温暖还一时不解,就见好友激动的扑过来,用力抱住她,然后凑在她耳边,神秘而又暧昧兮兮的道,“暖暖,恭喜你,集齐了这三只神,晚上都可以召唤神龙了吧?”   “念眉……”   “嘘,我都知道啦,嘿嘿,一妻多夫制,兄弟共妻制,这制度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暖暖的运气也好的不要不要的,你放心,我绝对支持你,并且,你以后将成为我努力的方向,我也要像你那样,拥有这般彪悍而*的人生,从而走向一个女人最至高无上的幸福巅峰。”   温暖,“……”   齐念眉慷慨激昂的宣告完,又用力抱了她一下,便松开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暖暖,加油!我看好你喔,期待你美好生活的开启。”   温暖好笑又好气,“念眉,别闹啦。”   齐念眉还在冲她挤眉弄眼,“安啦,我都懂哒,虽然我有那么一米米的羡慕嫉妒恨,可是更多是理解啊,哈哈哈,暖暖,你就是人生赢家啊!”   这个二姐……   温暖见她越说越来劲,旁边表哥的脸都沉的没法看了,她只好打断她的莫名亢奋,提醒道,“念眉,你还是快回武馆看看吧。”   “啊?武馆怎么啦?”   “那个,今晚武馆来了好些个人,他们都被你大师兄抬回去了。”   齐念眉顿时大惊失色,“什么?抬回去了?天啊,谁打的?”   温暖尴尬的指了下神奇。   神奇不耐的道,“你有意见?”   齐念眉瞪大眼,看着他,貌似是震撼加崇拜,“大侠,你,你一个单挑了我那七八个师兄吗?”   神奇不屑的哼道,“他们还配我单挑?”   “不,不然呢?”齐念眉都结巴起来了。   神奇傲娇道,“老子一个人赏了他们一脚,他们就趴下了,真是不堪一击。”   齐念眉嘴角抽了几下,世界观都重塑了一遍,然后看向温暖,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暖暖,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要是师父知道了,明天会不会上门来决斗啊,我是跟着来呢还是装死呢?”   温暖失笑,“你还是赶紧先回去看看吧。”   “对,对,我先回去探探情况再说。”齐念眉也顾不上打趣她了,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跑回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哭丧着脸道,“暖暖,你知道的,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假如我装死不了,被逼着来了,你可要让你家大侠手下留情啊。”   “赶紧走吧你!”   送走了齐念眉,温暖才哭笑不得的问姬无双,“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啊?”   姬无双无辜的摊手笑道,“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跟她讲了一些部落的事,嘻嘻,主要是齐姐姐太好奇热情了,缠着我问了好多,我想着她是嫂子的好朋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就……有问必答了。”   温暖,“……”   她都不敢去想,这个有问必答到底是什么内容了,想必是不太健康的,看把念眉给撩的,看到她时,星星眼,外加**,就差恨不得也投身到部落里去了。   ------题外话------   下午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爱的抱抱   “嫂子,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去睡啦,你也早点休息吧。”姬无双捂嘴偷笑两声,就要闪身走人,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啦,主要是齐念眉太热情,她一不小心就都招供了。   温暖见她往外走,也顾不上纠结了,忙拉住她,“无双,你去哪儿?”   姬无双理所当然的道,“去我房间里睡觉啊。”   温暖皱眉,“你房间在哪儿?”   姬无双指着外面的一间,笑道,“就是那里啊,是齐姐姐帮我选的,说那间离着花房最近,打开窗户就可以赏景,到了冬天,都有各式各样的花看呢。”   温暖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你为什么不住在这座楼上呢?”   姬无双眨眨眼,“因为这里房间不够啊。”   温暖下意识的道,“怎么会不够?这里上下两层,加起来有七间……”   姬无双噗嗤笑了声,打断,“嫂子,我知道啊,齐姐姐都带着我看过啦,楼下两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您父母的房间,我住都不方便啦。”   “那还有楼上……”   “嘻嘻,楼上五间也都是满着啊,中间的是你的,左边第一间是你表哥的,右边第一间是我大表哥的,另外那两间,是二表哥还有小三的,你看,全都占起来了,哪有我住的地方?”   温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谁安排的啊?   姬无双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闷笑着解释道,“是齐姐姐安排的喔,很合理吧,我也有帮忙,呵呵,我把咱们随身带来的行礼都放在每个人的房间里了,里面有换洗的衣服,不必谢我,晚安,嫂子,我走啦,明天见……”   姬无双愉快的跑路了。   温暖,“……”   神圣呵呵一声,“还谢她?我想打她怎么办?”   傅云逸脸色也不好看,楼上的房间,他可从没想过要和他们三兄弟共用,这算什么,都睡他隔壁了,一个个又都虎视眈眈的,那他晚上还能睡的着吗?“重新安排。”   闻言,神圣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举手附和,“我同意。”   傅云逸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来者是客,既然是客,那就该住在客房,瑰园的客房我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定不会委屈你们。”   话落,他不给神圣反对的机会,就吩咐傅云,“你带客人们去休息。”   傅云却一脸为难,僵着不动。   傅云逸皱眉,“怎么了?”   傅云小心翼翼的道,“少爷,客房都住满了。”   傅云逸眯起眸子,“住满了?都是谁?客房足有六间,我怎么不知道瑰园何时多了这么多客人?”   说起这个,傅云刚听说的时候也是很崩溃的,“那个,刚刚那位姬小姐一间,还有给明天才到的阿呆公子留了一间,我和傅雷一间……”   傅云都说不下去了。   傅云逸声音不悦,“那另外三间呢。”   傅云硬着头皮道,“有只白狐住了一间,说是还要给一只狗留一间,刚刚飞走的神鸟还闹着要单间,可实在房间不够用了,就让它和另外一只鸟共用一间,它还不愿意,说什么男女有别……”   傅云说完,就赶紧低头,这都叫什么事啊?如今狗啊,鸟啊,都要成精了是不是?噗,比他都好命,还要住单间,他还在挤宿舍呢。   傅云逸冷笑着看向神圣,“你的主意?”   神圣无辜的眨眼,“不是啊,它们在部落时都是有自己的房子住啊,来了这里,也不能露宿街头啊,住客房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表哥觉得不妥?哎呀,动物可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要和谐共处,表哥不会丧心病狂的把它们都赶走吧?”   傅云逸就当没听见,他看向温暖,“暖儿,你觉得怎么安排才好?”   温暖能有什么好办法?她恨不得他们都住客房去,她宁愿和无双、还有神出、白狐、阿郎一起住,她置身事外,“那个,你们看着办就好。”   神圣这时拍着手,欢快的道,“哎呀,暖儿让我看着办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觉得表哥不该住在楼上,我有一个更好的安排。”   温暖一点都不想听。   傅云逸却沉声问,“什么?”   神圣笑眯眯的指着楼下那间房,以很是尊敬的语气道,“表哥算是长辈哈,难道不应该住在楼下吗?每天爬楼好辛苦的,我们怎么舍得表哥受苦呢?”   傅云逸闻言,冷冷一笑,“你去住客房,我就同意住楼下。”   神圣眨了下眼,“哎呀,表哥,你好会讨价还价。”   “如何?”傅云逸觉得只要能把他撵出去了,他就算是住楼下也认了。   神圣却摇头,“不要,这么明显是我吃亏的买卖,我才不要答应,我又不傻,要不这样,你同意我和暖儿睡一间,我就默许你睡隔壁,如何?这样划算吧?我俩都不吃亏了……”   傅云逸都气笑了,“你要真敢那么做,明天外婆回来了,能打断你的腿!”   “多谢表哥关心,可是我不怕,我有续骨膏喔,打断腿一贴就好,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嘿嘿,打断一条腿又有何惧?只要不是第三条腿就好……”   “你……”   温暖听着话题都要污了,再不敢沉默,“好啦,都不累吗,今天先这样休息吧,要是觉得安排的不合理,等以后再商量怎么换房吧,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再不理会那几人,施施然上楼。   傅云逸紧跟了上去。   神圣也不甘落后,“暖儿,等等我啊。”   温暖却谁也不等,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砰的关上门,且落了锁,对着外面的两人道了一声“晚安。”,就直接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她决定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管,由着他们作去,无双有句话说的对,如果他们注定要在一起,那么磨合就必不可少,她是可以从中调解,可她也不能当永远的调和油啊。   温暖洒脱的放手了,留下吃了闭门羹的两人互看互厌。   半响,傅云逸平静的转身,进了左边的房间。   神圣轻哼一声,也傲娇的转身,推开了右边的门。   楼下,看着这一幕,傅云和傅雷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一场大战眼看硝烟弥漫,幸好,最后文明解决了,俩人抹了把汗,赶紧告退,回自己房间平静去了。   神奇盯着楼上,眉头紧皱,“二哥,你说我住哪一间?”   神往想也不想,就指了左边挨着傅云逸的那间,“那间是你的。”   神奇不解,“为什么?”   神往平静的道,“无双把你随身带的行李放在那间了。”   神奇更讶异,“你怎么知道?”   神往看他一眼,“因为她知道,在大哥和我看来,让你离着那人最近,是最好的安排。”   “什么意思?欺负老子是吧?把你们都看着碍眼的人硬塞给我……”   神奇正不爽的抱怨着,神往淡淡打断,“你武功最好,不管隔壁有什么动静,你都可以听到。”   说完这一句,他就从容的上楼了。   留下神奇一个人琢磨了好半天,才算醒悟,草,感情是让他盯梢啊,要是那人偷偷想搞事儿,就让他去破坏是不是?那他还睡不睡了?   神奇愤愤然,回了房间,果然看到自己的行李,没好气的抽出身衣服,去浴室研究了一会儿,终于搞懂怎么使用那些东西后,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却在离开时,站在镜子前走不动了。   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镜子这样东西,他是知道的,可没见过全身的,况且他刚洗完澡,只穿了件裤子,上身是裸着的,灯光明亮,打在还滴着水珠的肌肉上,便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对自己的身体,他当然是不陌生,可忽然从镜子里看,那感觉却不一样了,他盯着胸前,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温暖,穿着那身红色的礼服,露出又大又白又美的两团……不对,没露出来,是大哥说的,可那沟露了,他不受控制的开始浮想联翩,她要是洗澡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会是什么样呢?   这般一想,他身体顿时不对劲了,隐约鼻子有流血的冲动,他骂了一声,赶紧点了穴道止血,又努力运功抵抗某只小怪兽作乱,折腾了好半响,他才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特么的裤子都弄脏了,害的他又穿着那条西装裤走出来,都怪那个女人,没事儿露什么沟……   他是不会怪自己想入非非的,一把火又憋得难受,很想找个人揍一顿,想了想,握拳朝着隔壁的墙,使劲捶了几下,吼了一声,“晚上老实点,敢偷摸搞事、胡思乱想,吵到老子睡觉,老子就把你的飞机给抢了。”   吼完了,心里舒坦了点,跳床上蒙头睡去了。   隔壁,傅云逸却迟迟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污,他怎么就想多了呢?   ……   翌日,温暖醒来时,阳光正好,暖暖的照在她的床上,她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很长一段时间,还觉得是在梦中,房间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她是真的回来了对吧?   她转了个身,便看到床头上的照片,是她和父母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幸福,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了,她叹了一声,撇开脸,另一侧则是她和表哥的合影,她看到时,微微怔了一下,这张照片她从未见过,却不陌生,那是她十八岁生日会上,应该是有人偷拍的,角度抓的正好,她捧着蛋糕,唇角勾着浅笑,而表哥侧脸看着她,那双温润又坚毅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柔情和宠溺……   她也是从那时候,渐渐察觉到表哥的心思了吧?不动声色的开始躲着,可最后……   这张照片被表哥框起来放在这里,就是打算要表明了吗?   温暖躺不住了,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头脑才清明冷静下来,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随意挽了头发,拉开门的一瞬,她还在为各种问题纠结着,那些人都起来了吧?没有又撕吧?昨晚她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走掉,他们都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吧?那些东西都会用吗,不会搞得一团乱吧?   结果,外面祥和一片。   温暖倒是被惊异了一把,就见表哥坐在餐桌前边喝咖啡,边看报纸,而神往坐在敞开式的庭院中,捧一卷书眉目安静的读的认真,再看神圣,他霸占着沙发,正盯着电视,看的目不转睛,时不时的还自言自语的评价两声,茶几上摆着几样撕开的零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只管吃着。   厨房里,姬无双一个人在忙碌着,身上系着围裙,那些现代化的东西,已经被她用的得心应手,完全看不出她是从部落里走出来的。   她正搅动着锅里的粥,香气渐渐的飘散开去。   温暖从楼上走下来,先去了厨房,姬无双看到她,笑着打招呼,“早啊,嫂子。”   温暖讶异的问,“无双,你怎么会的?”   姬无双一边忙活,一边解释道,“昨晚齐姐姐教我的啊,我俩晚饭就是在这里自己做的,幸好厨房里什么菜都有,不过齐姐姐厨艺真的不敢恭维啊,她炒了一道菜,好难吃,嘻嘻,嫂子别告诉她……”   温暖了然,开始挽袖子,有些歉疚的道,“我来做吧,怎么能让你……”   姬无双笑着打断,“哎呀,嫂子,跟我客气什么啊,原先在部落,都是我煮饭的,刚刚你表哥也说不用,要让那两位壮士做,可是小三儿把他们拉走了,说是要他们陪着练拳去,呵呵呵……你是没见那俩人的脸色啊,都跟这菜叶子一样绿了。”   温暖也笑起来,“那也不能麻烦你啊,我也来帮忙吧。”   姬无双却笑着把她推出去,“嫂子,我这就做好了,你就不用再下手了,去外面等着就好。”   “无双……”   “嫂子,你要是不让我做,我就不好意思住在你这里白吃白住了,你总得让我做点什么才好心安啊。”   温暖看着她坦荡而真诚的眼神,无奈笑道,“好吧,在你有什么打算之前,就先辛苦你啦,等你决定好了要做什么之后,我再安排。”   姬无双感激笑笑,“谢谢嫂子。”   “傻瓜,是我谢你才对。”   “嘻嘻,那咱俩就谁也甭谢谁了。”   “好!”   人家豪爽坦荡,她也不会再矫情的客套,她知道既然天命盘也选了姬无双出来,定然会有其用意,只是现在还不明朗罢了,似乎那三个人也不清楚,那就只能暂时等些时候。   温暖离开厨房,跟坐在餐桌前的傅云逸打招呼,“哥,早啊。”   傅云逸放下报纸,笑看她,“暖儿起来了,昨晚睡得好么?”   温暖走过去,随口“嗯”了一声,视线瞥过报纸,就看到了关于她的新闻报道,温家大小姐回归的字眼很是醒目,下面还长篇累牍的写了很多关于宴会上的事,其中对她不乏赞美之词,后面还有对金子那帮人的一些描述,篇幅虽不多,不过该说的也都没落下。   嗑药过量,大闹宴会,最后毒瘾发作,被急送进院,然而那些医生却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请了戒毒所的人去,想当然的更惊动的警察,现在那些人已经被控制,等待起诉。   “依着咱们国家的法律,吸毒至少判刑三年吧?”   傅云逸点了下头,“嗯,不过,金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会想方设法的把他捞出来的,不会由着他去坐牢。”   温暖其实也能预料到,只是吸毒一个罪名,就想绊倒金家,是不可能的,金家这些年用手里的钱财买通了很多关系,当然能摆平些事情,“以后再找机会,就他那性子,不会安分的。”   “嗯,我还查到些事情跟他有关。”   “什么事?”   “医院有人闹事,背后的谋划之人似乎和金子有关。”   温暖皱起眉来,“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他蹦跶太久的,我会把那些对你不利的人一一拔去,让你在这个家里再无任何不安和压力。”   “哥!”温暖一惊,“你不许用那些手段。”   傅云逸笑笑,“看把你吓得,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不会失言,那些人没一个干净的,我只要把他们背地里的那些肮脏揪出来,他们就不攻自破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哥,如今我也回来了,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了,这个家也是我的责任,你还有傅家要管呢,以后……”   傅云逸忽然打断,“以后暖儿就不需要我了吗?”   这一声,就带了急切的颤意,还有无尽的苍凉。   那种害怕被她推开的模样,看的温暖心里狠狠一抽,她忙摇头,“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暖儿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一起分担一起抗。”   傅云逸拉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带进了怀里,像是失而复得一般,他搂的有些紧,“好,以后我们一起,不许推开我,我更不会离你而去。”   温暖被动的依在他怀里,有些无力。   这时,神圣拿着一袋零食走过来,酸溜溜的道,“表哥,你是不是偷吃抱抱果了,一大清早就抱着暖儿不放,我也要爱的抱抱。”   ☆、第十一章 适应良好的三兄弟   神圣说完,就张开臂膀,想要从后面抱住温暖,吓得她赶紧从傅云逸怀里挣脱出来,前后夹击,真当她是夹心饼干啊?那画面,她一想,就心肝乱颤。   傅云逸倒也没坚持,只目光沉沉的看着神圣。   神圣冲他挑挑眉,继续想要拥抱温暖。   “神圣!”温暖嗔恼的推开他,俏脸有些不自在。   神圣嘟起嘴,委屈的控诉,“暖儿,你只让表哥抱,都不让我抱,亏我还吃了好多抱抱果……”   闻言,温暖无语之际,看向他手里的零食袋子,“你从哪里弄的?”   神圣哼唧,“暖儿,这不是重点。”   温暖眼眸一瞪,“快说。”   神圣就眼眸闪了闪,忽然讨好的笑起来,“是那两位壮士送给我的,我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暖儿,你要不要吃啊?”   温暖拍开他递过来的抱抱果,一脸不信,“他俩会送你零食吃?说,你是不是威胁了他们什么?”   “哎呀,暖儿,我是那样的人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嘻嘻,其实是这样啦,小三儿不是拉着他俩去练拳吗,他俩倒也有自知之明,怕壮烈牺牲掉,所以就问我有没有救命的药,我是医生啊,又慈悲为怀,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于是……我们就愉快的交换了。”他边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吃的很是津津有味。   温暖好气又好笑,“以后别总是欺负他俩。”   神圣无辜摊手,“我哪有?我救了他俩,他俩对我不知道有多感恩戴德啦,还说以后会送我更多的零食吃,只要我能保住他们的命就行。”   温暖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见他还一个劲的吃着,忍不住道,“你吃这个行吗?不会肚子又不舒服吧,我可告诉你,外面的零食大多都是垃圾食品……”   神圣欢喜的打断,“放心吧,暖儿,我早提前吃过护胃的药啦。”   温暖,“……”   神圣又去兴致勃勃的拉她的手,“暖儿,我们去看电视吧,正在演一个女人和好几个男人的故事,整天你挣我抢,吃醋度日,好好看……”   温暖往电视画面上瞄了一眼,播放的是一部韩剧,俊男美女正在黏黏糊糊的诉说着情话,男配躲在暗处黯然神伤,她嘴角抽了下,无语的问,“你喜欢看这种剧?”   男人不是都喜欢战争片吗,或者科幻和悬疑,这货居然着迷这一款?   神圣很激动的点头,“对啊,对啊,暖儿,我很早就起来看啦,都看了两集了,好感人,我邀请表哥一起看,可他没有鉴赏力,好可惜……”   傅云逸冷嗤了一声,“只有女人才会看这种剧。”   闻言,神圣像是听不出里面的讽刺,欢快的拉着温暖就要往沙发上去,“真的啊,那暖儿我们赶紧去看。”   温暖,“……”   傅云逸眯起眸子,拽住温暖的另一只手,瞪着神圣,“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   神圣反驳,“我听懂了,你不是说女人爱看这种剧嘛,我拉着暖儿去看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他惊讶的吸了一口气,“难道你觉得暖儿不是个女人?”   傅云逸正要反唇相讥,温暖甩开两人的手,潇洒走了,穿过客厅,去了相连的中庭院子,神往坐在一棵树下,正捧书静读,看到她来,微笑着抬起眸子。   餐桌前的两人看到这一幕,表情都变了变。   神圣感慨着叹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老祖宗撑不起我也。”   傅云逸冷哼,“那你满意了?”   神圣眨眨眼,轻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自家兄弟,况且部落风俗亦是如此,不过是迟早而已,哎呀,这般一想,瞬间我的心情就治愈了,呵呵呵……”   傅云逸眼眸黯下去,“别高兴的太早,谁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   神圣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抱着零食,又去沙发上看韩剧去了,让那个固执的人自己想去吧,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想要独占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盆春色满园,早已预告了一切,已经有四朵花了啊,不知道还开不开?嗯,开了,就偷偷给它掐掉,就这么决定了。   ……   外面中庭里,温暖站在神往面前,低声问,“昨晚睡得还好么?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吗?那些东西,你都会用吧?我也忘了嘱咐你们了……”   神往笑着打断,“别担心,我们睡得都很好,那些东西之前早就学过,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也难不住的,你看大哥,电视不是操作的很好?”   温暖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那就好。”想到什么,又问道,“你住在哪一间?”   闻言,神往眼神亮了一下,半是揶揄半是认真的道,“你晚上要去找我吗?”   温暖呛着了,“咳咳……”   大清早的,就撩她真的好么?   神往低低的闷笑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笑开的美颜黯然了庭院里的所有美景,唯有他,盛开在她的眸底,成了令人着迷的画。   ……   吃早饭的时候,神奇才满头大汗的回来,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隐约可见八块腹肌的形状,大长腿三两步迈进来,满满的荷尔蒙的味道,让人难以忽视。   傅云逸就抬眸看了一眼,神奇立即回瞪,“看什么看?昨晚你翻了八次身,起夜一回,咳嗽两声,还特么的说了三句梦话……”   傅云逸,“……”   神圣来了兴致,“小三儿,表哥说的什么梦话?”   神奇没好气的指了下温暖,气哼哼的上楼冲澡了。   神圣不解,“暖儿,小三指你是何意啊?难道你知道?”   温暖装傻,“不知道。”   神圣又问傅云逸,“表哥,你说了什么梦话啊,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呗。”   傅云逸冷笑,“你说梦话自己会知道吗?”   神圣一本正经的道,“知道啊,我一般就说三句梦话,暖儿,我好喜欢你,暖儿,我好想你,暖儿,你答应我别和表哥玩,他说你不是女人……”   傅云逸,“……”   温暖用筷子敲了下碗,“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神圣嘿嘿笑了两声,安分的吃饭了。   温暖给傅云逸夹了一筷子菜,软声道,“哥,多吃一点。”   傅云逸这才露出笑脸来,“嗯,暖儿也多吃一点。”   “好。”   见状,神圣也端起自己的碗,往她面前一递,“暖儿,我也要。”   温暖也给他夹了一筷子,他才满意的继续老实待着。   神往不争不抢,最让人省心。   这时,神奇换了身衣服出来,嫌走楼梯麻烦,直接跳了下来,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饭碗就吃起来,他像是胃口极好,面前的盘子很快一扫而空。   温暖嘴角抽了下,想着以后早饭要多准备一些了,这熊孩子怎么比在部落时还能吃了?   饭后,神奇傲娇的冲温暖道,“我要一个练武场。”   温暖皱眉,“你今早上在哪里练得?”   神奇嫌弃的道,“到处都是碍眼的东西,老子找了好半天才看到块空地,就在那里练了。”   闻言,傅云逸眯起眸子,“你不会在后面那块草坪上练的吧?”   “草坪?”温暖下意识的问。   傅云逸给她解释,“嗯,就是之前种植玫瑰的那个大院子,不是荒废了吗,前些日子我想让园艺公司的人重新收拾一下,他们看了之后,建议那里改成草坪,周围只种植些树,以后办露天宴会刚刚好。”   温暖“喔”了一声,“那草坪都铺上了吧?”   傅云逸看着神奇,冷笑了声,“之前铺上了,不过现在,只怕是都毁了。”   果然,就听神奇不可思议的问,“那些草是铺上的?难道还有用?那不管老子的事,铺的也太不结实了,老子就带着那俩笨蛋打了一套拳,就都死了。”   神圣跳出来刷存在感,“死不了,没听说过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神奇不耐,“还生什么生啊,我就要那里当练武场了。”   神圣也冲温暖道,“暖儿,我也要一块地,我要种药草。”   神往最通情达理,没有跟风要地,然而说的那话……“我就不要了,不过院子里的花草我瞧着有些俗艳,这些天我重新打理一下。”   闻言,傅云逸的视线就射了过去,俗艳?这是在挤兑他品味不行?   温暖开始头大,姬无双早闷笑着端着盘子进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几个。   “暖儿,种药草很重要的,你得给我一块地。”   “老子练武也很重要,不能落下我的!”   温暖想了想,和傅云逸商量,“哥,要不那块草坪就给神圣吧。”   傅云逸心口一酸,“你确定?”   温暖解释,“哥,神圣是医生,他看病需要的药草很多在外面都买不到的,治病救人最大,办宴会什么的我们可以在大厅了,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多热闹……”   “好。”   “哥,对不起,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傅云逸笑得有些涩,“没事,暖儿高兴就好。”   温暖不免有些愧疚。   神圣最欢喜,不过他很低调的没得瑟,虽然这是打击情敌的最好时候,然而,他也明白,平时打打闹闹无伤大雅,可落井下石什么的他还是不屑干的,哎呀,他就是这么懂事识大体。   神奇不干了,“那老子的练武场呢?”   温暖想起瑰园里还有一个地下仓库,面积也很大,堆放着些平时不太用的东西,车子也停在那边,她便道,“我再给你收拾出一个。”   “在哪儿?”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不要,老子现在就急的很。”   温暖没好气的斥他,“你难道除了练武就没别的事干了?”   神奇不服气的瞪她,“对,老子就是这么专一!”   温暖都气笑了,这时,傅云逸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边走到远处去听了,见状,她有了收拾这个熊孩子的办法了,“你不是想要手机吗,等会儿我就让人送来,你这几天可以先玩那个。”   闻言,神奇的气焰就消失了一般,“你怎么知道的?”   温暖无语道,“傅云好歹也是我的人。”   神奇就不屑道,“哼,碎嘴子,三姑六婆。”   这时,好不容易踉跄着走到门口的傅云就又摔倒了,他活的容易吗?赴汤蹈火、豁出生死去陪着人家练武,最后就得了一个三姑六婆的称号?   温暖也看见了傅云和傅雷,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惨不忍睹,忍不住问,“你俩还好么?”   两人一声哭腔,“谢小姐关心,我们还顽强的活着呢。”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   神圣会说话,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两人互看一眼,欲哭无泪,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成为人上人的那一天啊。   温暖看两人伤的不轻,那相互搀扶着的姿态也实在心酸,她便摆手让他们赶紧回去歇着了,从网上订了手机,同城配送,只需几十分钟就能送货上门。   她一共订了五部,三部一样的,同款不同色,另外两部给姬无双和阿呆,选了另外的款式,她从手机上下的订单,操作这一切的时候,神圣和神往就在边上看着,神奇虽然傲娇的不往前凑,可他眼神好,连她登陆的账号和密码都一个字不错的记了下来。   神圣和神往过目不忘,自然更是烂熟于心。   等她下完订单,对方就打过电话来确认、且承诺半个小时后送到,昨晚这一切,神圣就一脸激动的问,“暖儿,是不是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让人送啊?”   温暖心头浮上不安,“你想要什么?”   神圣嘿嘿一笑,盯着她还没有退出的购物网站,上面正挂着好多花花绿绿的零食,他眼神热切,“我想吃这个,还有这个,喔,那个也要……”   一边说着,他就一一点了,加进购物车,那熟练的模样,仿佛演绎了无数遍,等他想付款的时候,温暖赶紧把手机抢过来退出页面。   神圣眨眨眼,“暖儿,我已经记下你的账号和密码了喔。”   温暖咬牙,这货学的可够快的,“我等会儿就改了。”   神圣又一指神往,“二弟会破解,所以,暖儿就不要麻烦了。”   温暖,“……”   ------题外话------   下午五点左右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俩败家子   神圣又不要脸的道,“暖儿,以后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温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钱包在未来一点点的瘪下去,账户上的钱够他们败的吗?她内心崩溃三秒,警告,“谁也不许乱买东西。”   神圣笑吟吟道,“我尽量克制,嘿嘿,不过我听说购物会上瘾,剁手都不管用,所以暖儿,你要撸起袖子加油干喔,我看好你喔……”   温暖笑骂,“滚蛋!”   “嘿嘿……”   神奇这时咕哝了一句,“不知道那上面有没有卖飞机的,等会儿老子要订一驾。”   “噗……”温暖差点没刺激的内伤了,她咬牙瞪他,“想都别想。”   神奇不服气,“为什么?”   “那上面没有。”   “那车子呢?总该有吧?”   “那个也没有!”   神奇却不信,“真的没有?”   温暖否认的斩钉截铁,“没有。”   真让他去定驾飞机回来,那她还不得破产了?   神奇盯着她看了片刻,哼了声,抱臂傲娇道,“有没有等会儿老子自己找,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信你才有鬼了。”   温暖,“……”   神圣还不住往外张望,“怎么还没送来啊?等着下单付款呢……”   温暖扶额,看向神往,“你真的能破解账号密码?”   神往勾起唇角,“嗯。”   温暖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怎么可能?”   神往浅浅笑道,“闲的无聊的时候,就研究了一下,虽然还无实战经验,不过,暖儿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温暖起身,走的远了些,才打开手机,更改了自己的密码,还加上更保险的指纹验证,她就不信他真有办法,就是最厉害的黑客也没听说能攻击到这一步的,他还都没摸过手机呢,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破解了吧?   她走回来,把手机交给他,就站在边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结果就见人家拿过来随意的摆弄了几下,然后就进入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界面,她看的目瞪口呆,他操作的如行云流水,她渐渐觉得膝盖发软了,他依旧从容淡然,漂亮的手指上下翻飞,最后,她服了,他笑着成功登陆。   神圣摊手,“看吧,白忙活一场,快给我,我来下单。”   话落,从神往手里抢了手机去,跑沙发山,愉快的购物了。   神奇别扭了一下,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也跟着凑了过去,两人不停的找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麻溜溜的加购物车……   温暖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嗔恼的瞪了一眼美男,“看你干的好事。”   神往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爱恋的**着,“你不喜欢我破解吗?”   温暖没好气的道,“你说呢?看他俩那样,能买疯了。”   神往笑看着她,美眸闪闪,“若是你不愿我破解,我就不破解。”   “真的?”美男这么听话?   神往点头然而话锋一转,透出小心机来,“我可以不破解,但是你要拿什么来封我的口呢?”   “咳咳……”果然,是有条件的,美男学坏了。   “想好了么?”   温暖好笑又好气,心里却又莫名泛着甜蜜,嗔道,“你要什么?别跟我说,你也要想要吃垃圾食品,飞机更别想,我买不起……”   神往摇头,抬手指了指她的唇,声音柔暖,“除了这个,世间任何物质、无论贵贱与否,皆不能封住我的口。”   温暖,“……”   真是一言不合就撒糖啊!   “如何?”他凑近些,笑问,拉起她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放在唇边了。   这时,傅云逸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眼眸就猛地缩了下,浑身的气息更是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寒,他强撑着不失控,只深深的看了神往一眼。   神往不以为意。   温暖却忽视不了,赶紧撤回手,“哥,你忙完了?”   傅云逸应了一声,走近,忽然一把拉过她来,不动声色的摩挲着她刚刚被神往握住的手,像是要擦去什么痕迹。   神往眸子浅眯了下,却依旧没说话。   温暖忙转移话题,“是不是医院有事啊,打电话这么久?”   傅云逸道,“没什么大事,还是昨天闹事的那拨人,今天又来了,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控制起来了,我等会儿就去跟他们谈条件。”   “医院真的有过失吗?”   “算不上过失,不过当时值班的医生确实有点小疏忽,搁在别人身上,不以为意也就揭过去了,但是这拨人诚心闹事,自然就揪住不放了。”   “这也从侧面反映,咱们医院的管理上存在很多漏洞,以前没暴露出来,现在却被放大了、摊开了,一味的事后挽救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抓源头。”   听到这番话,傅云逸很是欣慰,“暖儿真是长大了,看问题很透彻,以前外婆管着医院,她年纪大了,总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才会容易给人钻空子,你离开那会儿,我一接手过来,便发现了,现在也正在想办法整治,不过到底一百多年的医院了,陋习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好改的。”   “嗯,我明白。”温暖沉思起来。   傅云逸又道,“暖儿放心,我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只要坚持执行下去,半年以后,肯定会看到成效,只是外婆那边,还有些忧虑……”   温暖叹道,“医院有奶奶太多的心血,付出越多,压力就越大,也就更害怕变革,等奶奶回来,我会好好劝她的,总有一天,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放下那个担子。”   “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医院,一处理完那些人,就接外婆和妈回来。”   “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傅云逸想了想,还是果断道,“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刚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医院的事不着急上手,再说,他们三个总归是客,就这么撇下不管也失了礼数。”   这话说的,一下子就把三人的身份给定位成了客人,而他成了家人,亲疏立现。   神圣和神奇忙着购物,奇异的没听见,所以免了一场唇枪舌战,神往最是懂事识大体,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是安静的当个美男子,于是,气氛还算和谐。   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么,哥,你快去吧,我在家里等着。”   傅云逸看了三人一眼,点头,“好。”   越是沉默的人,在他看来,便越是不容小觑,原本他觉得神圣最难对付,动不动就可耻的卖萌耍无赖,还不要脸的刷存在感,外加一肚子的奸诈,争宠什么的不要太肆无忌惮,可现在,他忽然觉得神往让他更有压力了,不管是颜值还是才华,寻常人都难以望其项背,若再肯用手段,那么……   傅云逸一离开,温暖就觉得轻松了些,没过多久,王进源领着几个人进了院子,一双眼四下打量着,跟在他后面的人也是目光游移。   只有一个穿着快递工作服的人,眼里只是惊叹。   敲门进来,王进源指着那个快递员,笑着解释道,“大小姐,这人说您订购了东西,我便把他领过来了,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温暖点了下头,示意那人把东西拿过来。   王进源却拦了一下,“大小姐,为防止有什么危险,还是我先替您看一下吧,万一有人想趁机谋害,可就……”   温暖嘲弄一笑,“谢了,王管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想必是你见识的太多了,所以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王进源脸色一僵,“大小姐,说笑了,我只是……”   温暖懒得听他那些虚伪的话,摆摆手打断,指着茶几,对那个快递员客套道,“把东西放那里吧,辛苦了,谢谢。”   “那个,温小姐要不要看一下?我们公司可是正经单位,绝不会在包裹里放炸弹的。”那个快递员被王进源的话给刺激的有点恼了,说话也映射起来。   温暖笑笑,“不必,你可以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联系你的。”   “好,好……”   那个快递员对温暖态度很友好,觉得人家是大小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相反,一个管家就拿狗眼看人,还真是可笑,他离开时,经过王进源身边,就很是鄙夷的哼了声。   王进源暗暗恼恨,却又没法发作。   温暖见他还不走,便问,“还有事吗?”   王进源这才说了自己来的最主要目的,他指着身后的几人,讨好的道,“大小姐,这四人是给您千挑万选出来的佣人,手脚都勤快,心思也活泛,以后就让他们留在瑰园伺候您吧。”   闻言,温暖冷笑,“不用。”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往她身边安插眼线了?   “大小姐,您怎么能不用呢?瑰园这么大,您这里还住着好几个客人,身边没个伺候的,这怎么行?”王进源说的很诚恳,满脸笑意。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不用就不用。”   “大小姐,是不是这四人让您不满意啊,您说您中意什么样的,我再去帮您选。”   温暖还未开口,神奇烦了,吼了一嗓子,“吵死了,赶紧滚,别影响老子找东西!”   王进源吓了一跳,却还是没动,一脸为难的看着温暖,声音倒是下意识的低了几分,“大小姐,这几人里还有老爷亲自为您挑的,您要是一个都不留……”   温暖打断,“爷爷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的,你都带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还有,你告诉温家大宅的所有佣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踏进瑰园,我不喜被人打扰。”   “大小姐……”王进源还想再劝说。   就见神奇从茶几上摆着的一盆花上采了一朵,然后不耐的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打在他的嘴上,他哎吆一声,嘴唇都是麻的,吓得他再不敢啰嗦,白着脸赶紧走了。   其他人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   “以后别出现在老子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哎呀,三弟,你怎么这么暴力啊?不过我好喜欢。”   “哼,那是当然了,我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像某些人妇人之仁、啰里巴嗦,跟那种人还费劲巴拉的说这说那,直接打出去不就好了……”   他正傲娇又嫌弃的唠叨着,温暖走过来,一把夺了手机去。   神奇顿时不悦的吼,“老子还没找到飞机呢。”   温暖要笑不笑的道,“呵呵,想要飞机?自己想办法买去,用我这个妇人之仁又啰里巴嗦的女人手机买,多有损你英雄好汉的形象啊。”   神奇噎住了,片刻,气虚的吼,“谁,谁要用你的钱买了,你的钱根本就不够。”   闻言,温暖忙打开手机,翻到订单那里,长长的一串啊,她翻阅了半天,都拉不到底,还有买的那些东西,琳琅满目,这是要搬空百货公司吗?   她看的眼晕头大,最后翻到消费记录那里,“噗……”   “哎呀,暖儿,你还好吗?”神圣见她晃了晃,赶紧跑过来扶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水。   温暖不接,生无可恋道,“你还是直接给我一颗毒药吧。”   她想死一死了。   神圣眨眼,“有那么严重吗?”   温暖指着屏幕上的巨额数字,“你说呢?”   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这俩败家子就狂刷了两百多万,其中最大的一笔,是定了一部百十万的跑车,她也是醉了,还真被那熊孩子找到了,她是不是该庆幸他还没发现飞机?   神圣很天真的道,“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啊。”   温暖,“噗……”   谁能告诉她,怎么和这些没有金钱概念的人交流啊?只是一个数字而已?那是登上人生巅峰、壕的没有人性的巨人说的话好么?   可她现在还做不到啊。   于是,她开始退单,把那些还没有发货的都统统删除,能省一笔是一笔,可见她这样,两人急了,“哎呀,暖儿,不要删我的宝贝啊,要删就删小三儿的。”   神奇也吼,“不许删老子的,老子才买了几样,大哥买的最多,删他的。”   温暖不听。   神奇忽然出手点了她的**道,于是,她不能动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熊孩子从她手里又夺回手机去,她气的脸都黑了,“神奇,你个混蛋!”   神奇无辜的道,“我是不小心,谁知道你那么脆弱,碰一下,就不能动了。”   “赶紧给我解开。”   “等几分钟,就自动解开了。”他盯着手机,看到不断有消息提示,卖家已经发货。   温暖信他才有鬼了,“再不解开,你就死定了。”   神奇看她一眼,指着她胸口的位置,古怪的道,“你真的要我帮你解开?解开可是要摸那里,你确定?你就算想,老子还不愿吃亏呢。”   温暖,“……”   神圣听到这里,顿时亢奋了,“哎呀,原来还能这么解**啊,暖儿,要不我试试,我愿意吃亏,嗯,先摸哪里好呢,要不这里……”   温暖羞恼的咬唇,“神圣,你敢?”   神圣笑眯眯的道,“暖儿,我是在帮你。”   “不用了。”温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啊,不用啊,那好可惜。”他一脸遗憾。   温暖,“……”   这时,神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她气呼呼模样,宠溺的笑着道,“别气了,你若是不愿,等会儿我把那些订单都抹去便是,就算是发货了也没用。”   “真的?”   “嗯,只要我想,便有办法。”   温暖哼笑着看向神圣和神奇,“你们再可劲的折腾啊?”   神奇愣了下,冲着神往不甘的吼,“二哥,你不能这样!”   神圣也嘟起嘴,哼唧一声,“二弟,你叛变了。”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谁叫你们欺负她的?”   两人顿时叫屈,“哪有欺负?”   神往提醒道,“使劲败她的钱,还不是欺负?”   闻言,神圣就忙急问,“啊,暖儿,难道那些东西要花很多钱吗?”   神奇更狠,茫然问,“还要花钱?”   温暖,“噗……”   神往也很无语,“我不是曾经教过你们钱的概念吗?”   神圣委屈的道,“书上不是说,要视金钱如粪土吗,我想着粪土有什么好学的,就没忘心里记。”   神奇也振振有词,“除了武功秘籍,我什么都记不住。”   温暖被这俩货气的无力,也没脾气了,耐着性子,给他们重新科普了一遍钱的概念,拿出送来的手机,一个人给他们一部,趁机又说教,“比如这个手机,你们只看我从手机上下单,人家就送来了,可那都是从我的账户上扣了钱的,不是白给的懂么?没有钱,什么都不会有。”   谈钱很俗,可没有那东西,在这个世界,还真是活不了,在部落里一切都是自给自足,所以用不到货币,他们也没那样的意识,然而现在,就处处需要了。   听了她的话,神圣拿着手机,讨好的笑道,“那暖儿,我没有钱怎么办?要不要肉偿?”   “滚蛋。”   “嘿嘿,跟你开玩笑啦,我去医院上班赚钱好不好?你放心啦,我是很有节操的人,更是有雄心大志的人,就算暖儿想包养我,我也是会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哼。”   “嘿嘿……”   神奇摸下巴,一脸困惑,“那老子干什么赚钱呢?”   ------题外话------   过渡阶段哈,写得日常就多了点,嘻嘻,其实也很有爱吧,捂脸   ☆、第十二章 妻主在上   “那老子怎么赚钱呢?”   见他那副认真思考的样儿,温暖就无语,“你别给我捣乱,让我省点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还赚钱?哪家公司敢雇用他?   神奇蹭的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是吧?十八般武艺老子样样精通,难道还赚不了钱来?哼,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赚!”   撂下这句,就很有骨气的走了。   温暖下意识的想喊,结果还没出口,他似想起什么来,又傲娇的返回,原来是忘了拿茶几上的手机,毫不犹豫选了黑色的,又冲着她哼了声,这才离开。   神圣感叹,“哎呀,wuli小三儿越来越会耍帅了。”   温暖听到wuli一词,嘴角都抽了下,这货倒是学的快,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他学?”   神圣忙摇头,讨好的笑道,“怎么会?小三儿脾气暴躁,还又任性傲娇,我怎么能学他呢?看看,刚刚一言不合还甩脸子走人了,我就不会那么不懂事,一言不合就亲亲多好啊……”   说完,出其不意的凑过去,在她脸上响亮的吧唧一声,笑得如得逞的狐狸。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骂了一声“滚蛋。”,便一把推开他,拿起给姬无双选的手机,就要走,他拦了一下,可怜巴巴的问,“暖儿,那我下的那些订单你要肿么办?”   温暖没好气道,“当然是全部取消。”   神往附和,“我赞同。”   谁叫大哥当着他的面就亲她,还亲的那么大声,分明是故意的。   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来,晃着她的手,软软的哀求,“暖儿,给人家留下一点好不好?”   温暖看他那样子,俨然都快成了韩剧女主角了,她顿时哭笑不得,“神圣,你要是再敢乱学那些狗血剧,我就让人把电视也搬走。”   闻言,神圣噌的就跪在了沙发上,抱住她大腿,哭嚎道,“不要啊,暖儿……”   温暖,“……”   这货还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才看了一早上,就被荼毒成这样了?以前就够没节操的了,她简直不敢想象以后的人生了。   他还在抱着她大腿哭,“呜呜,暖儿,表这么残忍的对我,我还是个孩子,更表让我怀疑自己下的都是假订单,那样我会崩溃的……”   “放手!”   “表要酱紫!”   “神圣!”温暖咬牙警告。   “呜呜……”   神往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他对大哥也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能把脸皮豁出去到这种地步,打死他都做不到,他不由想起父亲以前对母亲用的那些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   姬无双收拾好厨房,站在那里看好戏,捂嘴偷笑。   温暖撑不住了,“别嚎了,我答应你。”   “真的吗?”他抬起头,泪眼朦胧。   温暖哼道,“是真的,不过你下的订单实在太多了,好多东西都用不上,所以选择几样留下,其他的删了。”   神圣眨巴着泪眼,“那可不可以把吃的都留下?”   温暖暗骂了一声吃货,却还是点点头。   神圣喜上眉梢,又问,“那暖儿,我可不可以再多求一样?”   “什么?”   “就是那个,嘿嘿,我还看见一样东西,叫什么夫妻用品,哎呀,暖儿,你脸怎么红了,难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我是不懂,所以想买回来研究一下,我可是很纯洁的……”   “闭嘴。”温暖使劲挣开他,躲得远远的。   “嘿嘿,那到底要不要买啊?”   “想都别想。”   “喔,那等我自己赚了钱再买好了。”   “……”   温暖羞恼的拉着姬无双进了厨房,教她用手机去了。直到傅云来报,昨天运的行李到了,她才走出来,见神圣坐在沙发上正兴致勃勃的玩手机,而神往看到她,笑着道,“那些订单都处理好了,放心吧。”   温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神往又问了句,“三弟定的那些也都删掉、一个不留吗?”   温暖不由想到那熊孩子第一次坐在副驾驶上看傅云开车的神情,那克制而别扭的兴奋激动,她叹了一声,还是心软了,“把定的那辆车留下吧。”   神往眼眸闪了下,淡淡提醒,“所有的订单中,那辆车可是最贵的。”   温暖心里也懊恼,“那就让他赚钱还债。”   神往勾起唇角,“如此也好。”   ……   运货的卡车太大,开不进来,温暖便喊着傅云去搬,她和姬无双也一起跟去了,没见到傅雷,她便多问了一句,结果傅云面色扭曲的道,“小姐,傅雷在和大侠热烈讨论快速致富的秘籍。”   温暖,“……”   车子停在大门口,装载满满的,也很是引人瞩目,守门的人都探头探脑的很是好奇,见温暖走过来,才都收敛了些,恭敬的喊了声,“大小姐。”   温暖淡漠的应了,神色平静,昨晚她踏进这个门时,他们是什么反应,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都是些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还自诩是圆滑机智,实属可悲可笑。   看到阿呆,温暖才露出一抹笑意,“一路上受累了吧?还都顺利吗?”   阿呆神色貌似很激动,“一点都不累,很好玩,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少夫人也派我去吧。”   温暖怔了下,看向跟他同车的那两人,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忍不住笑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行李搬进去。”   “好的,少夫人……”   别看阿呆年纪小,长得又眉清目秀的,可力气却不小,肩膀上一下子扛着四五件,还走的虎虎生风,傅云见了,嘴角抽了下,也不好太丢脸,咬牙也扛了四五件,白着脸坚持跟在后面。   那俩开车的可是熬不住了,等阿呆一走,就跟温暖控诉,“小姐,求您了,一定要和少爷说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千万不要让我俩干了。”   温暖看他俩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不由失笑,“怎么了?”   其中一个都快哭了,“小姐啊,那人,那人他,他……”   一路上,令人崩溃的事太多,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阿呆已经抗完一趟愉快的回来了,“咦,你俩在干什么?跟我家少夫人夸我能干是不是?”   那俩人忙低头不语了。   阿郎从车里跳下来,还冲那两人嗷了一嗓子,目光灼灼,含着警告之意,大有你们要是敢告状,我就拿你们当晚饭吃了的节奏,吓得那两人更不敢说话了。   温暖好笑的摇摇头,也没再继续问,其实猜也能猜到几分,那三人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多少次让别人抓狂崩溃了,就是她都想暴走好几回,阿呆又能好到哪里去?   唉,说多都是泪。   行李一件件的搬进瑰园,谁的东西搁置在谁的房间,神圣的最多,让她不得不让傅云又去库房搬了一个橱子来给他用,这才全装下。   神往的行李中,一多半都是书,还是她爱看的,便放在了她的卧室里,也幸好她卧室最大,还分了两小间,外间就是个小书房,安置那些书正好。   神奇的简单,就是些兵器,用厚实的布包裹着,搬起来却是最沉重的,傅云帮着扛上去,苦不堪言,不过想到还被大侠缠着讨论致富秘籍的傅雷,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是幸福的。   忙活完这一切,温暖把买来的手机给了阿呆一部,原本还想教他怎么使用,谁知人家欣喜的道,“少夫人,我会玩,可有意思啦。”   “嗯?”   “来的路上,我用那位壮士的手机玩的,抢了好多红包,呵呵呵……”   “你抢了多少?”   “有五百多个吧。”   “……从哪儿抢的?”   “那壮士说,是一个群里,就是他们在一起训练的兄弟,大概十几个人吧。”   “……那,那哪来那么多红包可抢啊?”   “没有了,我就让他们发啊,不发的话,阿郎的肚子就会饿的咕咕叫,少夫人,你不知道啊,他们手速太慢了,每次发红包,就我能抢到。”   “……一次发几个啊?”   “一个啊。”   “……”   温暖深切同情那俩人了,五百多个红包,这一路上就没闲着啊。   “少夫人,我们也建个群抢红包玩吧?”   温暖呵呵一声,她才不要找虐。   然而,最后,她还是未能躲过,几个男人坐沙发上,凑一块研究了一会儿,关于手机的那些功能就都完全掌握了,且运用的得心应手,比她还参透的深刻。   她其实玩手机不多,除了打电话,那些聊天工具都很少用,有时候图方便也会在网上购物,偶尔听歌或者下载个电影看看,大多时间,她都用来看书,不喜欢沉浸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   可现在不一样了,神圣兴致勃勃的建了群,起了神氏部落的名字,其他人都注册了号,纷纷进入,温暖不愿,却也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由神往出马,破解了她的聊天工具信息,然后拉她进群。   温暖一进去,只看到里面的名字,就瞬间凌乱了。   我是暖儿的亲亲老公,“暖儿,么么哒。”后面紧跟一长串亲亲的表情。   安静的美男子,“大哥,低调点。”   谁想和老子决斗,“大哥,别刷屏,老子正在想发家致富的套路,看见这些恶心巴拉的东西都打断我的计划了。”   人生就是一场抢红包,“哪位土豪发个红包?跪求。”   姬无双,“呵呵呵……”后面紧跟笑抽过去的表情。   温暖,“……”   后来,温暖的名字也被他们改了,叫妻主在上,她屏蔽了群消息,可没一会儿,就会被破解,然后便是狂轰滥炸的各种攻势,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她唯有投降。   后来,因为发红包的事,神奇又逼着傅云和傅雷两个入了群,两人的名字也是满满的心酸。   我是房奴,“我家里有爷爷奶奶,还有爹娘要养,我七大姑八大姨也需要我救济,请手下留情。”   努力攒老婆本的单身狗,“我的名字代表了一切……”   谁想和老子决斗,“让你发你就发,唧唧歪歪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的,老子抢了红包还要去买飞机。”   众人,“……”   最后,傅云和傅雷哭着发了十几个,半个月的工资就那么没了,神奇和阿呆因为拼手速,还差点打起来,神圣手速不行,可人品爆发,每次都是抢个最大的,乐的他前仰后合。   神往最超然,悠闲喝茶,从不争抢。   温暖好奇问,他低声道,“我开了外挂,有红包自动抢。”   温暖,“……”   最后,傅云和傅雷发了个血槽吐空的表情,打死也不上线了。   温暖哭笑不得,私戳了傅云和傅雷,给两人发了私包,才让他们活了过来。   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傅云逸回来。   温暖原本性子清淡,即使对亲人也不会太腻歪热情,不过离开这两个多月,又在部落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对亲情多了一种感悟和体会,再次见到奶奶和姑姑,那心情,就不一样了。   萧玉兰和温柔看到她,情绪更是激动,两人搂着她,左看右看,不停的抹眼泪,温暖的眼睛也是酸涨的不行,最后是傅云逸笑着把她们都拉到沙发上去坐下,几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太多的话想说想问,不过萧玉兰和温柔在看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三在时,就都先忍下了,视线落在那三人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在她们进来时,姬无双和阿呆就暂时回避了,只留下神圣三兄弟,神奇也想跑,他最不喜欢看女人哭哭啼啼的了,可被神往暗暗拉住,只能耐着性子站那里给人家看。   三人都穿的很休闲,没有刻意装扮过,可‘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那般随意的打扮,便自然流露出一股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风韵和神采。   不管是看起来清新呆萌又带几分狡黠之气的神圣,还是美绝人寰、一身超然脱俗之姿的神往,抑或是狂拽不羁、满满荷尔蒙气息的神奇,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   萧玉兰也算是识人无数,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出挑的,不由的暗暗赞赏。   温柔就更是满意了,真是应了那一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唇角含着笑,视线倒是不掩饰,比起萧玉兰,更外露一些。   傅云逸站在边上,心里的酸涩一点点的溢出来,手指暗暗攥紧,又无可奈何的一根根松开,他再一次痛恨那所谓的血缘关系,成了凌迟他的刀。   若不然,此刻,站在那里被相看的就会是他,他会拿出最好的姿态,奉上最大的心意,去求她的家人把她交到自己手上,可是,现在,这份殊荣却是别人的。   他只有酸涩和嫉妒。   神圣站在最前面,身姿修长,如碧绿的青竹,几分清新鲜嫩,又有种说不出的坚韧和骄傲,他眸光坦荡澄澈,不躲不闪,唇畔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拿出最佳女婿的风范。   他微微弯腰施礼,“奶奶好,姑姑好。”   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尊敬和亲昵,声音软糯糯的,自带招人疼爱怜惜的光环,一下子,就把萧玉兰和温柔征服了,母爱泛滥,忙慈爱的应了。   神往也站出来,敛下素常的疏淡,带了几分亲近之意,“阿往见过奶奶,见过姑姑。”   他行的是拜见长辈的大礼,风度翩翩,绝美的容颜更是加分不少,萧玉兰和温柔就算年纪长了,可在欣赏美男子上是不分年纪的,两人眼神一亮,也痛快的应了。   轮到神奇时,他只硬邦邦的喊了一声,“奶奶,姑姑。”,那还是在神圣和神往两人不断的暗示威胁下才别扭的喊得,他连亲爹亲娘都没这么客气过呢,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给对方面子了。   萧玉兰和温柔怔了下,不过倒也没往心上去,谁叫人家长得帅呢,哪怕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是一副男模的衣架子,而且在她们看来,他也许还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嗯,有点个性也是正常的。   “来,来,都过来坐下吧,呵呵,别那么客气。”温柔笑着招呼着,又吩咐温暖,“暖儿,还坐着干什么,快去泡茶去……”   “姑姑……”泡什么茶啊,那三货刚刚不知道喝了多少饮料了。   温柔却暗暗对她使眼色,催促,“快去。”   这是给你相看女婿啊,在人家面前,得表现的温柔贤惠识大体。   温暖心里苦笑,相看什么女婿啊,都住在一起了,哪还这么客气?   “暖儿,快去。”萧玉兰也催起来。   神圣那货还特别彬彬有礼的客套着,“奶奶,我们不渴,就不要辛苦暖儿了。”   闻言,萧玉兰越发心里欢喜,那眼神……,温暖都看不下去了,跑去厨房泡茶,傅云逸跟了上去,客厅里留下几人,开始热切的交流。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更新调整为一天一更啦,过年期间,木禾也忙,尽量字数多点,努力保证不断更,二月份恢复,妹子们多体谅哈。   ☆、第十三章 讨好丈母娘,热闹的瑰园   所谓热切交流,无非就是那些话题,新女婿进家门,丈母娘们从头问到脚,比查户口的还详细,不过就是态度含蓄委婉了些,更容易让人接受。   神圣有问必答,彬彬有礼,堪称史上最佳好女婿。   出众的容貌,优雅的谈吐,不俗的气质,得体的态度,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很快就征得了萧玉兰和温柔的好感,之前还想着人家的家世是不是薄弱了点,可现在,压根都忘在脑后了,越看越欢喜,恨不得现在就给订了亲才好。   后来聊到工作,神圣就说到了医术,完全正中萧玉兰的下怀,南城萧家可是医学世家,她自然也深谙此道,最大的遗憾便是温暖没有继承她的衣钵,然而如今,就像是天上掉下个香饽饽,还正好选在她饥饿之时,就砸中她了,她激动的都有些眩晕,听着神圣如数家珍一般的谈论医学,她如获至宝。   一老一少谈的甚是热烈,温柔都插不进嘴去,便笑着跟神往攀谈起来,神往学贯古今、才高八斗,不管温柔说什么话题,他都应对自如、从容不迫。   他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从中找到答案,温柔嫁到傅家二十多年,一直认为只有傅家的男子是知识最渊博的,可现在,她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人家隐居在原始部落,所以才不被世人知道,若是以后出世了,那其才华必将盖过所有人,光芒万丈,就是自诩书香门第的傅家也难望其项背。   她想到温家如今的局面,望着神往的眼神更热切了。   现场唯一被冷落的就是神奇了,他也乐的自在清闲,唯一的不满就是不能玩手机,多少无聊了点,他看大哥、二哥和那两人聊得热乎,百思不得其解,讨好她们有毛用啊?   扑倒那个女人才是硬道理!   咦,他怎么又暴露出兽性了?趁着没人搭理他,他又深刻的思考起来。   厨房里,水早就烧开,她却盯着茶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傅云逸走过去,替她拿出茶叶放在紫砂壶里,滚热的水倒进去,很快便茶香四溢。   “哥……”温暖勉强笑着,有些不自在。   傅云逸低头看着她,跟她挨的很近,那股压迫感让温暖眼神不由的躲闪开,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她想端起茶离开这里,却被他的手按住,“暖儿。”   “有,有事儿?”被他按住的地方,肌肤火辣辣的。   傅云逸自嘲的一笑,“没事就不能跟暖儿在一起待一会儿吗?”   温暖忙摇头,“哥,你又乱想什么呢?我只是看你跟进来,以为找我有话说……”   傅云逸哑声打断道,“我跟进来,是因为我不想面对外面的一幕。”   温暖心口一缩,“哥……”   傅云逸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外婆和妈看他们三个的眼神,就像是相看女婿一样,我受不了,她们越是中意欢喜,我就越是痛楚难当,暖儿,我从不敢去想,有一天把你交到别的男人手上,那会是什么感受,我会不会疯掉,我自己都不知道,可现在,那一天是不是要快来了?”   温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她想继续装傻,可他的话说的那么明白,他的眼神更是赤果果的不加掩饰,那里面早就不再是什么兄妹情,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热切和渴望、深情和占有。   那让她慌乱、害怕,她无措着,却又逃不开。   “暖儿……”他往前迈了一步,想要抱住她。   温暖脱口哀求道,“哥,求你,别说了。”   她真的承担不起!   傅云逸眼神一痛,犹如刀子扎了进去,溢出几分血红来,他就僵在了那里,想要拥抱她的胳膊紧攥成拳,离着他几公分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难以跨越。   他渐渐的沉默下去,垂下的眉眼黯然无光,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无边的黑暗中,苍凉而落寞的让人心头发疼,温暖自责、愧疚,却无法安慰。   良久,温暖才低声道,“哥,我一直觉得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在傅家住的那二十年也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傅云逸身子一颤,抬起头看她,“所以呢?”   温暖艰难的道,“能让这份幸福和珍贵永远的持续下去吗?”   傅云逸猛地闭上眼,“暖儿,你可知……这样对我何其残忍?”   “哥!”温暖心里也痛起来,“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舍得去伤害你,你知道的,从小,我最依赖信任的人就是你……”   傅云逸睁开眼,打断,“只是最信任依赖吗?”   温暖咬咬唇,尽量平静的道,“当然还有感情,比起奶奶和姑姑,我们的感情还要深、还要好,但是……”   他又打断,“我只要听到这里就够了。”   “哥……”   傅云逸忽然道,“暖儿,你说但凡有一点的办法,就不会舍得伤害我是不是?”   “……是。”温暖看他眼底像是燃烧着什么,心里不安起来。   傅云逸似是做了个决定,整个人都放松了一样,没有了之前的黑暗阴沉,却多了一抹说不出的诡异,他居然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就好,办法我来想。”   温暖一惊,“哥,你要做什么?”   傅云逸抬手,像以前那样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暖儿,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只要记得,在这个世上,我就算辜负了自己,也绝不会负你。”   “哥……”他越说,她心里越乱。   傅云逸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茶盘,就往外走,“走了,暖儿,别让外婆和妈等太久,我看她们说了很多,一定口渴了……”   温暖又站了片刻,才调整好情绪,走了出去。   外面客厅里,气氛好的不能再好,神圣和神往早已轻松收复了萧玉兰和温柔的心,把两人哄得一个劲的笑,看他们的眼神,俨然已经是成了一家人。   ……   中午的时候,萧玉兰吩咐大厨房那边做了一桌丰盛的菜,送到瑰园来,还让人从地下挖出珍藏了上百年的女儿红款待神圣三人,对他们的满意可见一斑。   温暖看的直眼疼,尤其是神圣和奶奶,比她这个亲孙女更像祖孙俩,这才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啊,长此以往下去,她怀疑自己在奶奶心里还有地位吗?   饭后,萧玉兰到底年纪大了,又刚刚出院,身体就有些熬不住了,温暖便扶着她回福禄院休息,离开时,神圣和神往还都郑重的送了礼物。   神圣送给萧玉兰的是一支野人参,看那个头和形状,简直跟成了精的一样,萧玉兰哪怕见惯好东西,也被震了一跳,这种人参可是有价无市啊。   神圣送给温柔的则是对女人养眼美容极好的燕窝,温暖看到时,眼皮还抽了下,她记得那货当时用马车拉了好多出来,原来是打算送礼用的?   果然,这样的宝贝,温柔见了惊喜连连,笑得合不拢嘴,神圣又说了一句,燕窝是他想办法爬到悬崖峭壁上采摘的,听的温柔心里更是熨帖感动,直夸他孝顺。   温暖尴尬症都要犯了,心想着鬼没怎么不跳出来控诉一番呢,明明是它的功劳好么?就这么被那货无耻的给占有了。   神往出手,送的礼物也是不凡,给萧玉兰的是一本佛经,绝对的手写珍藏正版,萧玉兰见了,就放不下了,如获珍宝般爱不释手,这可是千金难寻的稀罕物啊,神往淡淡的也说了一句,世间唯此一本,无形中又增加了礼物的珍贵,也让萧玉兰更加动容。   而给温柔的则是一支发簪,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成玉兰的样子,栩栩如生,典雅高贵,温柔素来喜欢穿旗袍,简直配一脸,她一接过来,就迫不及待的别在发上,阳光下,玉簪熠熠生辉,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到了神奇那里,他实在没什么东西可送,左思右想,要不一个人送一把剑?可她们也扛不动啊……   还是神圣提醒,可以送花,才解了神奇之困扰。   当初出部落的时候,神化搬了好多盆花给神奇装车上了,都是外面根本没见过的,也算是稀罕物,早上运了过来,除了傅云逸的房间,其他人的屋里都分了几盆,那盆春色满园当仁不让的搁在了温暖那里。   神奇很痛快的从他屋里搬了两盆出来,一个人送了一盆,好听的话他是不会说的,不过神色还算客气,萧玉兰和温柔倒也不计较,想着人家大概就是笨嘴拙舌的性子吧,对花,却是看的眼前一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神奇哪里知道啊,一问三不知。   还是神往代为回答,把花的属性特征解释周详,当说到这样的花,也是外面所没有时,引来两人又是一番惊叹,对那个神秘的部落也更为好奇向往了。   温暖把两人一直送回到福禄院,走时,萧玉兰拉着她的手,还有些激动,“暖儿,我总算可以放心了,那三个孩子我都很喜欢,尤其是老大,我最喜欢,有他在,有他帮你,奶奶就是死了都能闭上眼了……”   “奶奶……”   “好了,快回去吧,奶奶累了,这回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我已经应了神家的老大进医院的事了,等他们对这里熟悉几天,你就带他去吧。”   “……好。”   看着奶奶躺下睡了,温暖才离开,温柔又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了几句,“暖儿,姑姑真是高兴,替你高兴,也替大哥和嫂子高兴,他们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   温暖无奈的苦笑,“姑姑,您怎么也跟奶奶一样啊,那三人给你们吃了什么*汤啊,看你们把他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温柔笑骂一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你奶奶和我是能被*汤迷住的?我俩什么眼光你还不信啊,那一家的老大和老二确实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暖儿这次出去,所说惊险,但是能遇上这几人,也算是值了。”   温暖只好笑着点头,“是,是,您和奶奶喜欢就好。”   温柔拍了她一下,嗔道,“难道你就不喜欢啊?不喜欢能带他们回来?”   “姑姑……”温暖俏脸有些发热了。   “呵呵呵……”温柔愉悦而欣慰的笑起来,话题一转,暧昧的问,“不过暖儿,他们三个你最喜欢哪一个?老大还是老二?部落里真的是一妻多夫吗?”   “姑姑!”   “呵呵呵,跟姑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说嘛,我瞅着那个老大嘴巴嘴甜,想来最会哄你开心吧,老二长得最俊,这么养眼的人整天在跟前晃,呵呵呵,看着就赏心悦目啊,就是那个小三儿,瞧着很有个性,不过力气看起来很大,身体一定很壮实吧?”   “姑姑!”温暖越来越难为情,脸都红了,在部落时,说到一妻多夫、兄弟共妻的话题,都很自然,因为那里是这样的风俗,可现在被长辈打趣,她还真是有点撑不住。   “呵呵呵,好啦,姑姑不说了,快回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呵呵呵……”   温暖羞赧的转身跑了。   ……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天,萧玉兰和温柔除了睡觉回福禄院,其他时候都待在瑰园,跟神圣、神往那个热乎劲就甭提了,温暖都看的眼红。   那片草坪不是腾出来给神圣种植药草嘛,这几天,他和萧玉兰吃了饭就在那片地里捣腾,一老一少亲自动手,除草、翻地、浇水,埋土,事必躬亲,俩人也不嫌辛苦,满身干劲。   温暖担心奶奶身体,不放心的劝了几回,可人家压根就听不进去,还笑呵呵的说,吃了圣儿给她的人参,就像是年轻了好多岁,干这点活完全不在话下。   温暖听到连圣儿都喊了,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货更是殷切,一口一个奶奶,简直不要太亲昵。   萧玉兰但凡有不明白的地方,神圣都会详细解释,也不藏着掖着,这份坦荡和无私,让萧玉兰看他,更是打心里喜欢,好几次,温暖都看到奶奶暗暗抹眼泪,那不是伤心,而是动容和欣慰。   而温柔则更多的是和神往在一块儿,两人一起重新打理瑰园的花花草草,在这方面,温柔自认是很有眼光和品味的,傅家就是她一手收拾的,但凡去的人没有不赞赏的,可几天下来,却被神往给深深折服了。   人长得美,又有才华,又有气质,现在连品味都是如此高雅脱俗,简直完美到没朋友啊,他的手就像是巫师手里的那根魔杖,往哪里一点,哪里就是一片奇幻而美妙的景致,再寻常之物,也变得不平凡起来。   温柔跟着学了不少东西,恨不得住在娘家都不走了。   神奇也没闲着,天天跟傅雷在研究发家致富的秘籍,据说已经有了初步方案,温暖也没空搭理他的事儿,她找了人把那个地下大仓库给收拾了出来,两边还是放车,中间那块空地就给整理成练武场,她对那些不是很了解,便喊了阿呆来,姬无双也来帮忙,几天后,那里就像是变了个样,俨然成了个专业的练武之地。   这些天,整个瑰园,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让其他几房的人看的红了眼,可对里面的一切,谁也打探不出什么来,因为进不去。   门口有阿郎亲自把守,谁敢靠近,就是一声令人发毛的狼嚎,那双绿油油的眼盯得你不寒而栗,像是随时扑上来要咬你一口,太瘆人了。   偏偏,人家还说那是狗。   温情和温雅好几次想来,却都不得而入,气恼的暗暗咬碎了一口牙。   温暖听说后,只冷笑一声,除非得了她的允许,否则瑰园谁也别想进来,除了阿郎守门,周围已经被神往布下了阵法,就算想偷闯都没门。   她的地盘她就要完全做主,虽然对温家没有什么太多留恋,可至少这段时间,有他们在身边,她还是努力想把瑰园守护成一个家的样子。   几天后,温柔走了,若不是傅家那边催了好几遍,她还真是舍不得离开,走时,拉着神往的手还很依依不舍,再三嘱咐温暖有空一定带着他去南城,傅家书香门第,对这样的人才那是欢迎的不得了。   温暖笑着应了,温柔才走。   温柔走后,萧玉兰也捞不着天天待在瑰园了,她毕竟是温家的主母,家里一大摊子事等着她管,放手几天还行,时间再长了,恐会生变,大权也许就不是你的了。   在温暖真正当家之前,她还得打起精神,把那些东西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萧玉兰再次掌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晚宴会上,负责守门的人给打发掉了,连温家大小姐都认不出,还敢刁难,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还当着一众佣人的面,数落了王进源一番,管理不当,识人不清,让王进源一张老脸红白交错,差点下不来台,简直颜面扫地。   ------题外话------   这几天都是一更喔,下午不要等哈,么么   ☆、第十四章 带神圣去上班   另外,萧玉兰还严厉的训斥了金家一番,虽然金子已经从警局里被捞出来了,从那些人中拉了一个替罪羊,对外说,他是被陷害诱骗误食了毒品,才会神志不清,做出那些事,然而,这些话谁信呢。   除了骗骗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每个长眼的人都心里透亮,萧玉兰句句指责金家,打了温家的脸面,金美琳脸色难堪,却一句辩驳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还敲打了温情和温雅几句,气的两人心里都扭曲成了麻花绳,三妹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这个人家不管不问不追责任,倒是逮住她们二房说个没完没了。   温良这几日不在大宅,她们纵然再多不甘,没有靠山,也只能隐忍下来。   江云秀脸上也不好看,可她是一个妾室,家里有老爷和夫人在,就没有她置喙的资格,她倒是也讨巧的说了几句,却被萧预览不客气的堵了回去,简直自取其辱。   韩水月表现的很安静低调,没有像以前那样当个老好人站出来打圆场、和稀泥,她现在要重新认识形势了,因为温大小姐的回来,格局变了。   萧玉兰做这一切的时候,温正仁自始至终没说话,算是默许,也或许是不以为意,不管是之前二房打大房的脸,还是现在二房被打压训斥,他都从不站出来过问什么,冷眼旁观的让人心寒。   温家再次回到以前的样子,却又不一样了,因为瑰园多了神圣他们,虽然平时都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没什么交集,看似相安无事,却成了某些人心头的一根刺!   瑰园中,气氛却美好和谐的不像话!   因为傅云逸这几日不在,说是有事出差了,他一走,最欢实的莫过于神圣,整天眉开眼笑的,没人给他添堵,看什么都顺眼,吃零食追韩剧,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最滋润的还是没人跟他抢温暖了,夜里还能偷偷去串个门,占点便宜什么的,温暖对他那副偷情的嘴脸也是无语,他却玩的不亦乐乎。   除了他,还有神往,美男似乎也喜欢偷偷搞事儿,趁其它人不注意,没少亲她,说是封口费,为了自己的钱包不被败光,她也只能割地赔款。   当然,她也乐在其中!   唯独只神奇一个人烦,特么的都当他是死的啊,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的搞事儿,以为他听不到吗,就算隔着好几道墙,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于是,他苦逼的每晚都被撩拨的兽性大发,一次次的跑浴室冲冷水澡,裤子也弄脏了好几条,气的他早上起来就拿傅云和傅雷练拳出气,打的两人差点给他跪了。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明明前几天在一起讨论发家致富秘籍时,关系都融洽了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神出一眼看透真相,“欲求不满的男人啊,可不就得靠这个泻火了?”   这种苦逼的日子,一直等到看见那辆车子才算治愈了。   之前从网上下的订单,零食早就到了,搬了好几箱子,各种各样的都有,神圣俨然堕落成了个吃货,每天见他手里都是拿着个零食袋子,嘎嘣嘎嘣的吃,来者不拒。   阿呆和姬无双也吃,不过比他有节操点,好歹还有不喜欢的,吃得也节制点。   只有神往从来不碰。   神奇是没心情吃,每天都黑着脸,阴沉沉的,好像别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尤其是面对温暖时,模样不要太凶悍。温暖不解,她哪里得罪他了吗,练武场也给他弄好了,那么贵的车也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难道是见神圣的订单都来了,而他的没到,所以才给她脸色看?   这么一想,她倒是盼着车子快送来吧,这熊孩子整天这样子看着实在闹心,尤其那双眼,好几次她都觉得跟阿朗的眼神差不多了,兽性的让她心底发毛。   车子一来,这种情况果然改善了。   炫酷的银色跑车暂时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他也不欲求不满了,也没空对着温暖释放兽性的眼神了,连傅云和傅雷都获得了新生,简直对这俩车子感激涕零。   神奇一开始还傲娇着,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坐进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顿时脸上的兴奋就掩饰不在了,就像是一个孩子终于得了心仪已久的玩具,那模样让温暖又好笑又有些心酸。   不过,觉得自己那一百多万花的倒是不冤枉了。   这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言辞很苦恼,说是又有难缠的病人上门了,接诊的医生都招架不住,把年纪长的科主任都气的心脏病发作了,偏那些人又不暴力闹事,报警都不受理,他们也没理由撵人走,因为他们都是走正常程序挂号排队,你看不了,只能说明你医术有问题,凭什么撵人?   傅云逸不在,求助电话就打给温暖了,温暖听着一声声频临抓狂的控诉,面色渐渐冷凝下去,神圣就站在她边上,那些话自然都听到了,便眨眨眼,指了下他自己,温暖心神领会,想着这也算是介绍他到医院的好机会,便点点头,安抚了那边几句,最后道,“让那些病人等一会儿,就说我带个专家过去给他们看,保管看到他们满意为止。”   那边的人还有些惊讶,“大小姐,真的有专家啊?那专家能抵挡的住吗?我已经找了咱们医院脾气最好、也最有耐心的医生去接诊了,结果还是受不住啊,那就是些流氓无赖……”   温暖笑了笑,“放心吧,再极品的流氓无赖,我带的专家也能降伏的了。”   要是比无赖,谁能赖过那货去?只有他让别人崩溃发疯的份,断不会自己吃了亏去,对于这一点,她真是再自信不过了。   这都是她的经验之谈啊。   那边还是半信半疑,温暖也没多作解释,只最后嘱咐他,准备一间高大上点的办公室,还有接诊所需要的一切,特别强调,专家是中医,所以处方和纸笔都选传统的。   那边恭敬的一一应了,挂了电话,就忙不迭的准备去了,没一会儿,上到医院的管理层,下到科室小护士,口口相传,都知道等会儿大小姐要亲自带个专家来处理这事了。   他们对这位低调的大小姐已是好奇,再听说还带了一位专家来,便更是翘首以盼,迫不及待的想领略大小姐和专家的风采了。   医院的管理者出面安抚了那些病人的情绪,告诉他们,很快就有专家来给他们看诊,保管看到他们满意为止,那些人嘲弄的笑起来,满意?呵呵呵,嘴张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就说不满意,你能奈我何?   这边,温暖收了手机,就拉着神圣走,也没工夫去管神奇了,只交代了傅云一声,好好看着他,让他别闹事就行,这次傅云很痛快的答应了,在他看来,有了车,这位大侠肯定能安分一会儿。   神往很懂事,从不让她操心,她想着给神奇买了车,又给神圣买了那么多零食,也不能亏待美男啊,所以把自己的一台新电脑送给人家玩了。   她拉着神圣去办正事,冷落了谁也不好啊。   神往欣然接受。   神圣就酸酸的点了个赞,“暖儿,真是雨露均沾啊。”   温暖假装没听到,让傅雷准备好车子,就拿着包急切的坐了进去,神圣轻哼了声,倒也不再闹别扭,跟着坐在她身边,不过一上去,就凑过去狠狠亲了一口,美其名曰,“吃点口水,能防止晕车呕吐。”   温暖,“……”   这不要脸的境界也是没谁了。   车子出了温家大宅,就一路飞奔。   路上,温暖从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来看,这都是傅云逸出差前给她准备的,上面是关于温氏医院的一些近况,从财政到人事,写的都很详细。   神圣见状,眼眸闪了闪,装作随意的问,“暖儿,你说咱表哥去哪儿了呢?”   温暖头也没抬,“应该是回南城了吧,表哥是傅家的独子,傅家在南城也是百年大族,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很多,不能只顾及这边。”   闻言,神圣便很自然的接口,“喔,那干脆就让表哥留在南城吧。”   温暖指尖一顿,侧脸看他。   他笑得很无辜,“我是心疼咱表哥,不然两头都要管,跑来跑去,多劳累啊,再者,嘻嘻,暖儿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有我从旁辅佐,肯定会把医院管好的,就不要辛苦表哥了吧。”   温暖没说话,她其实也想这样,她不可能永远让表哥帮她打理医院的,若是表哥是普通人家倒也罢了,可他背后是傅家,那责任并不轻松多少。   正开车的傅雷,听到这话,却是急了,“小姐,少爷不辛苦的,少爷就喜欢帮小姐,不对,是喜欢跟小姐一起打理医院,小姐,您不可能……”听了小人谗言啊!   神圣就似笑非笑起来,“不能怎么着啊?不能被我怂恿还是不能抛弃你家少爷啊?”   傅雷装死,就是不说话,反正说了,他也说不过人家。   神圣轻哼了声,又讨好的问温暖,“暖儿,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   温暖默然片刻,才道,“以后再说吧,我们刚来,医院里好多事都还不熟悉呢。”   这是暂时缓解之言。   结果,神圣直接拍手道,“好,那等我们都熟悉了,再一脚踹开表哥。”   温暖,“……”   前面,傅雷嘴角抽搐起来,要不要这么当他是死人啊,话就不能说的委婉点,他是跟少爷告状呢还是告状呢?   神圣嘴巴闲不住,可是这次出来没带零食,他便缠着温暖一个劲的找话说,“暖儿,我以后就到医院上班了,我也想买一辆车。”   “什么?”温暖头开始大了,这货不会是见神奇有了,就开始攀比了吧?   “嘻嘻,暖儿莫要怕,我是不会偷偷下单的,再说我也不要汽车,你忘啦,我晕车的,每回都要吃药,感觉自己好苦逼……”   “那你想要什么车?”   “单车啊。”神圣指着车窗外,一个骑车的学生正路过,青涩的年纪,蓝白纹的校服,要多青春有多青春,看的人很是艳慕。   温暖却嘴角抽了下,“你不会是想骑单车每天去医院上班吧?”   神圣激动的点头,“对啊,这样我就不晕啦。”   温暖却觉得有些眼晕。   傅雷无语的提醒,“大神,从温家大宅到医院有几十公里啊,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呢,您要是骑个自行车去……”不知道天黑前能到不,再说您会骑不?   闻言,神圣就苦恼了,“啊,怎么办?反正让我每天坐车我是不干的,药不能停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要不然我骑马去?”   “……大神,公路上不允许骑马。”   “啊,骑马都不允许?这也太丧心病狂了。”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来,“暖儿,那怎么办?”   温暖正沉思着。   就听傅雷很激动的道,“我有办法。”   “什么?”   “您可以住在医院啊,这样没听走几分钟就能到了。”傅雷还在热情的介绍着,“医院有单身公寓的,里面的设施条件也很好,还是免费的啊……”   神圣呵呵一声,打断,“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家少爷怎么不去啊?”   傅雷小声的咕哝,“我家少爷又不晕车。”   神圣哼笑,“不晕车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晕起来,他要是住了,我也舍命陪君子。”   闻言,傅雷吓得不敢说话了。   温暖无语,“好啦,就给你买一辆单车,每天早点走就行,骑得习惯了,速度也不会太慢,就当是锻炼身体也挺好。”   神圣眸子顿时一亮,“既然这样,那暖儿,我们一起骑着上班吧?你要是累了,我还可以驼着你啊……”   温暖,“……”   她才不要!   傅雷也不敢想象那美好的画面,赶紧转了个话题,假装好奇的问,“大神,最近怎么没看到那只神鸟跟着您转啊?”   神圣哼了声,“它也鬼鬼祟祟的出差了。”   傅雷,“……”   这是在骂自家少爷吧?   温暖暗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她其实也好奇最近都没看到神出,那只白狐也几乎不现身,看的最多的就是阿郎,守在门口尽职尽责,时不时的还嚎上两嗓子镇宅。   神圣就讨好的笑起来,胳膊也搂上人家的小腰,“暖儿,我那是幽默,傅雷不懂,你怎么能也不欣赏呢?”   温暖翻白眼。   他凑上去,在脸上吧唧了一声,这才告诉她,“神出忙着到处去搜集素材啦。”   “啥?”   “它看小说看的着魔,嫌弃人家写的又狗血又不够黄爆,所以打算自己当作家创作一部旷世经典了,在动笔之前,当然得搜集素材啦。”   他说的理所当然,温暖却听的眉头直跳,“它怎么搜集去了?”   “哪里有奸情,就往哪里钻呗。”   “……”   “它说,就算没吃过猪肉,但是见多了猪跑,也能写出小说来,所以就去现场观摩了,吸取人家谈情说爱的经验,再酝酿成自己的。”   “……它真是太有才了。”   “我看他是太无聊了,闲不住,我们都忙忙碌碌的,它也不能虚度人生啊,鸟生若是没了梦想,那根咸鱼有什么分别?傅雷啊,你的梦想是什么?”   傅雷被出其不意的问到,顿时懵了,他的梦想是什么呢?   见他不说话,神圣就一脸鄙视道,“原来你是咸鱼啊。”   傅雷,“……”   温暖白了他一眼,问道,“那无双呢?你可知道她要做什么?”   神圣漫不经心的道,“她当然也有自己的安排啊,放心啦,时候一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位置。”   温暖遂不再问。   神圣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居然是打给周老爷子,两人热情聊了半响,最后神圣兴奋的道,“老爷子,我今天上班啦,你不来恭贺我一下吗?对啊,对啊,你给我写的牌匾裱好了没有啊?好啊,一定要亲自送过来啊,敲锣打鼓就不用啦,不过人多热闹,你可得多叫几个人来为我道喜啊,放心,我会让大家白跑一趟的,嘿嘿,作为回报,每个人可以领取一包长生不老的药……”   温暖,“……”这货又开始忽悠人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   温暖和神圣下车时,医院的管理层早在那里候着了,打头的是业务院长钟宏,也是萧玉兰很信任的人,从基层凭着医术精进逐年提拔起来的,人已近六十,却精神矍铄,不过此刻,神色有些焦灼无奈,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均是焦头烂额的样子。   几人都没见过温暖,但是提前知道了车牌号,看到车停下,就赶紧迎了过来。   温暖是认识几人的,傅云逸给她留的资料中,管理层的人照片她都记在了心里,所以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很熟悉的喊出每个人的职务名字。   几人听的既惊讶,又有些动容,对温暖,便更多了几分恭敬之态。   “大小姐!”   “欢迎大小姐!”   “大小姐,您可来了。”   情况紧急,倒也没过多的寒暄客套,温暖就跟着几人进了门诊大楼。   ------题外话------   今天除夕啦,恭祝妹子们新年快乐、万事大吉,心想事成,顺顺利利!新的一年,我们依然不离不弃的约喔,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五章 神圣开撕   给神圣准备的专家办公室在门诊大楼的最顶层上,那可是最好的楼层,环境安静优雅,装修的也讲究,还有空中花园可以观景,能在那一层办公的医生都是德高望重的,资历很深。   上楼的时候,还有专属电梯,直通顶层,想当然的,能到顶层看病的也是非富即贵,因为单单是挂号就不便宜,还要提前预约,就算这样,每天也是人满为患。   专家的影响力还是很深入人心的。   进了电梯,钟宏等人才想起来问,“大小姐,您带的专家呢?”   不是神圣和傅雷的存在感低,两人一个俊俏小鲜肉,一个面色冷肃,想忽视都难,只是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专家肯定是上了年纪的,经验丰富、医术高湛,最好再一身仙风道骨就更有说服力和震慑性了,可四下看了眼,压根就没有符合形象的。   他们不免疑惑。   温暖好笑,指了下了神圣,“这位就是。”   闻言,几人不敢置信的都看向神圣,这位就是?青葱鲜嫩的跟个刚成年的一样,就先是专家了?哪个专家不是在岗位上熬个几十年才能出头啊,可眼前这人……   神圣挺起胸膛,笑眯眯的道,“我叫神圣,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说完,便对着温暖眨眨眼,看看,我表现的很有职场新人的风采吧?   温暖正经脸,没理他。   钟宏等人见状笑得跟僵硬,这人不是靠那啥上位的吧?一时盯着神圣,越看越觉得可能,人家这媲美花美男得长相,确实有那个资本。   温暖见诸人都要误会了,无奈开口道,“你们放心,他虽然年轻,却是自小就学习医术,所以认真算起来,他的资历也很老了。”   闻言,钟宏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失敬失敬。”   只要不是那啥上位就好,这又不是拍戏,颜值高就所向无敌,靠啥上位的都不重要,只要能火就行,这是上战场啊,没点真本事,上去就被虐的渣都不剩了。   到时候就不是来帮忙,而是添乱的。   到了顶层,钟宏等人一看走廊上的人,不由的一惊,之前就只是七八个来找茬闹事的患者,可现在好了,竟然聚集了几十个之多,且不知道哪个电台报社的记者们也都闻风而来,长枪短炮的都已架好,一脸兴奋的等着抓拍热点新闻。   钟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质问后面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找人拦着的吗……”   跟随的人也是紧张不安,“钟院长,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派了人啊,难道没挡住?”   钟宏担忧的看向温暖,“大小姐,您看这样……还让专家过去吗?太危险了,这些人就是一群流氓无赖,根本不讲理的。”   温暖目光冷沉,“不去的话,他们能一直堵在这里,那咱们这一层的专家门诊算是废了。”   “可是……”   温暖看向神圣,询问他的意思。   神圣一脸轻松,甚至还带着即将开撕的兴奋,“我去,我去,这么热闹不去我会遗憾终生的。”   钟宏,“……”   温暖勾起唇角,“那你小心点,我让傅雷陪你。”   神圣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暖儿,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把他们都调教的老老实实的,哎呀,属于我的时代终于要开启了!”   “别贫了,赶紧的吧。”   “嘻嘻,那暖儿我去啦,你在小花园里等我好了,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美貌,我怕吃醋之下,会把他们都给虐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   傅雷陪着神圣走过去,走廊上的椅子上,横七竖八的坐满了人,一个个要么长的穷凶极恶,要么流氓无赖相,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着些什么,还有的围一块儿打牌,没有半分来看病的样子。   楼上其他的专家门诊都早已关了门,谁看到这些人都头疼,恨不得躲着走。   然而神圣却一脸热情的打招呼,像个不谙世事的美少年,“大家好啊,都是来看病的吗?是知道我今天上班,所以来给我捧场的吗?真是谢谢诸位啦!”   众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盯着神圣,这是来个什么玩意儿?温氏医院是不是没人了,才让个未成年来应付他们?片刻后,哄笑声四起,“哈哈哈……”   那笑声中的嘲弄和恶意满满,让人听的极其不舒服。   傅雷脸色都冷了几分,盯着几个带头的,眼神冰寒。   神圣却不恼,对着傅雷很天真的道,“看看,大家对我的到来多欢迎啊,都笑的看见虫牙了,就冲这份热情,哎呀,也不枉费我重出江湖啊。”   傅雷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围的人哄笑声更刺耳,很快他们就不笑了,因为人家推开办公室的们,热情的道了一句,“谁有病啊,有病的赶紧进来,我这里有药啊。”   这是骂人的吧?   见状,钟宏等人也是一脸懵逼,忍不住问,“大小姐,这位神医生……真的可以吗?”   这行事作风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   温暖笑道,“他若是不可以,那这世人就无人可以了。”   见她对此人如此推崇,钟宏也不好再质疑什么,坐等结果。   记者们也兴奋开拍。   ……   神圣进了办公室后,对里面的装修还是很满意,风格是中式的,古色古香,很合他的品味,傅雷见他到处打量,忙拿过白大褂来递给他,无语的提醒,“大神,您是来看诊的。”   不是逛园子玩耍啊。   神圣接过来,给他个白眼,“傅雷,智商是个好东西啊,我希望你也能有。”   傅雷嘴角抽了下。   他继续道,“你知道打仗之前,应该先干什么?”   傅雷摇头。   神圣鄙视道,“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摸清地形啦,为什么要摸清地形呢,自然是找一条最佳逃生线路啊,等到打不过了就可以用上了。”   傅雷,“……”   神圣得意的哼了声,虐不到表哥,虐虐他的人也是心情舒畅的啊,他穿上白大褂,往镜子前一站,前后左右欣赏了遍,满意赞叹,“果然人长得好看了,穿什么都美,哎呀,外面那些人要是都被我迷住了可怎么办?”   外面那些人已经进来了,迷倒是没迷住,就是有点被无视的凌乱,他拿出找茬的架势来,猛地拍了下桌子,“医生呢,就是这么看病的,这是什么态度,啊?当不当我们是病人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的起吗?耽误了看病,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那人二十多岁,气血充沛,坐在椅子上,气焰很嚣张,他就是看神圣细皮嫩肉的就是个小白脸,肯定好欺负,说不定都不用后面的刁难,吓唬几声就能跑了。   谁知,神圣站的稳当当的,眨巴着眼看了他几秒,一脸认真严肃的道,“我知道你是什么病了。”   那人立刻怪叫,“什么?你是什么庸医啊,都还没问,就下结论了,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是不是在忽悠老子啊?”   神圣摸下巴,无辜道,“我看了啊,刚刚不是看了你好几秒。”   那人噎了下,又羞恼成怒道,“看几秒管屁用啊。”   “望闻诊切,望是第一步,我是神医啊,只需要第一步就可以诊断出你是什么病了,呵呵呵,是不是很厉害?你开始崇拜我了吧?”   那人看神经病的一样瞪着他,“我崇拜你个鬼!你拿着老子寻开心是吧?当老子好欺负呢?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以为我是泥捏的?”   说着,就撸袖子,一副要准备干架的姿态。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胳膊上还都是纹身,一露出来,很有震慑力,往常只要这么做,那些医生就吓得魂不附体,开始喊救命了。   可神圣却盯着那些纹身看的很有兴致,“哎呀,你这是脱衣服给我看吗,其实我不用检查的那么彻底,呵呵呵,不过你要是非得脱,那个,外面的记者大哥,麻烦给他个特写哈。”   “噗……”   那人濒临抓狂,瞪着神圣,眼神凶悍,“好,那你说老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神圣怜悯的摇摇头,“你的病实在太多了,我都不忍心说,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药,只要你吃了,不管什么病统统能治愈,来,拿着,甭客气……”   一边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瓶子很古典漂亮,他打开盖子,倒出一颗,笑眯眯的递给那人,邪恶的像是伊甸园里的那条蛇。   那人莫名的惊悚,“老子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有病就得吃药啊,不吃药你跑来干什么?调戏我呢?”   那人面色扭曲,“谁知道你这是什么药,有没有毒……”   神圣不等他说完,就把那颗药塞自己嘴里了,咯嘣嚼了几下,一脸陶醉,“嗯,这次配的味道还不错,加了点薯片果然味道好吃多了。”   傅雷差点喷了。   那人的表情也是崩溃,“你,你……”   神圣笑着逼近一步,“我是不是很有才啊,来,乖乖的吃了,吃了后你不但病没有了,连烦恼都没有了,这可是世间难寻的仙丹妙药喔,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那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喃喃着,“不,我不吃……”   神圣忽然拔高声音,盖过他的,激动的大叫,“啊,你要我喂你吃,哎呀,你看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跟我撒娇呢,好吧,看在你病入膏肓的份上,我就成全你……”   边说着,他边从药瓶里拿出一颗丢他嘴里,准确无误,还好心的给他不知道刺激了一下哪个穴位,帮助他吞咽了下去。   那人脸都白了,“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神圣一脸坦荡,“灵丹妙药啊。”   “你,你胡说,我要去告你,告你草菅人命!”那人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激动的转身就要跑,外面录像的记者亢奋的拍着镜头。   这么看病也是奇葩,就跟闹着玩似的,真是闻所未闻。   见状,傅雷有点急,大神不会就这水平吧?这不是往人家手里递刀子嘛。   神圣却不慌不忙,只是脸上的表情转换了,委屈而又哀怨,控诉自带悲戚,那眼神湿漉漉的更是到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不问你要一毛钱,就送你仙丹妙药吃,你却居然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我就是东郭先生,你就是那只狼啊……”   闻言,外面的人都是鄙夷的哄笑声,这人是不是傻啊,以为说这个就能博取同情了?简直可笑。   然而,那个吃药的人却忽然走不动了,脸上的神色也在一点点的变化。   就听神圣又控诉道,“你看看你现在,吃了药后,脸色多好看,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都是药起了功效啊,你却死活不承认,非要诬陷我,你说,你是受谁的指使?”   说到这里,外面的人都眼睛瞪大了,那些录像的记者更是目瞪口呆,他们盯着屏幕中的那张脸,一点点的起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们狠掐了大腿一把,嘶,疼的钻心,那么这不是梦,而是事实了?   那真的是灵丹妙药吗?   现场但凡长眼的人都能看到,那人此刻比起之前有了多大的改变,精神焕发、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觉得健康的不要不要的。   神圣还在一脸哀戚痛心的逼问,“你说啊,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害我,你对的起我吗?我这么天真善良的人,你就忍心伤害吗?”   傅雷低下头去,他有点想笑场了怎么办?   外面的人听的内心也是崩溃了好几秒,不过还是震惊和不安居多,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就见那人忽然噗通一声对着神圣跪下,开始声泪俱下的忏愧,“对不起神医,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有人给我钱,让我来医院闹事,那人我也不认识,他只说让我不停的来找医生的茬就行,祸害的这里的医生再也干不下去,让这里倒闭,呜呜,我错了,我就是个畜生啊……”   说着,开始抽自己大耳刮子,狠狠的,一点不留情。   外面的人都看傻了,浑身僵硬的看着这一幕,莫名的不寒而栗。   有人这时冲进来,想要去探个究竟,使劲去晃那人,“刚子,你是不是中邪了?啊,说啊,你是不是因为吃了他的毒药这样的,你别怕,我报警来抓他……”   叫刚子的人却猛地抓住他的手,拼命摇着头,“不要报警,是咱们错了啊,警察来了也是抓我们,那不是毒药,是仙丹啊,你看我现在多精神,多正常……”   众人,“……”   他们实在看不出他有多正常,他们就是觉得诡异,可仔细研究,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因为刚子眼神是清明的,神智也是清楚的,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啊。   难道刚刚那药是能让人改邪归正、洗心革面的药?   刚子的忏悔实在太感人了,太彻底了,抽完大耳刮子后,又冲着神圣磕起头来,神圣还故作一脸惊吓的躲闪开,看的傅雷又是一阵抽搐。   “神医,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再也不干这么丧心病狂、泯灭天良的事了,求你了,求你宽恕我吧。”   神圣这才叹了一声,“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以后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啊,不然我,我就忍不住想再拯救你一回了。”   那人心里都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道,“神医放心,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干了,若违此誓,让我天打五雷轰,那个,不得好死。”   “好吧,那你走吧,喔,还要不要再吃一颗?巩固一下疗效,可以活到九十九喔……”   那人大义凛然道,“多谢神医,还是把这仙丹妙药留给更需要拯救的人吧,神医保重,我走了。”   说完,便急不可耐的窜了出去。   见状,外面的人群中,有几个跟刚子关系好的,就悄悄的跟着一起跑了。   神圣晃了下手里的小瓶子,笑眯眯的道,“谁还需要我的拯救啊,只需服下一颗,不仅包治百病,还能洗涤你的灵魂,净化你的身心,甚至还负责重塑你的三观喔。”   他明明笑得如天使,可众人却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那只小恶魔,正邪恶的冒出角来,诱哄着他们,有人抵抗不住了,又吓跑了几个。   神圣就拍手欣慰道,“哎呀,这仙丹越来越厉害了,都还没吃就又治愈了好几个,看来闻闻味道也行啊……”说着就举着瓶子往人群中走。   众人忙吓得捂住口鼻。   神圣也不强求,很是遗憾的收起瓶子来,“都不吃了啊,真可惜,枉费我加了一大包薯片调味呢。”   众人,“……”   “谁还有病啊,来,来,快进来让我再虐,啊,是再好好拯救他一下,呵呵呵,大胆的往里走,甭客气哈,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开张的买卖都不收钱啊,错过这一村,就没有这个店啦……”   ------题外话------   木禾给所有的妹子们拜年啦,吉祥的话太多,不知道说哪句话,惟愿我们心意相通,便知我此刻是有多感激,千言万语,感谢一路有你们相伴!   ☆、第十六章 包治百病   神圣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一双澄澈的眸子热切的望着门外的众人,明明生的清新脱俗、纯净剔透的像个天使,却偏偏头顶上冒出恶魔的角。   那语气,那言辞,妥妥的江湖游医卖假药的既视感。   谁也不傻,尤其是见证了刚刚那人的诡异的反应,他再热情的忽悠,也不上当,总之坚定一个信念,打死也不吃他的药丸就对了。   “还有谁要看病啊?速度点喔,别让人家等的着急……”   “噗……”录视频的记者有点凌乱,为什么预想的剧本全都改了呢?眼前这画风,简直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满满的崩溃。   那些来闹事的病人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让他们就这么走,他们也不敢,往后退缩的是只拿钱办事的小喽啰,可带头的人是背着责任的。   于是,有人咬牙站出来,一脸决绝,“我看。”   “喔,好,欢迎欢迎,快请进……”神圣眉开眼笑的让了那人进来,那副迫不及待想要开撕的兴奋让人莫名的惊悚和不安。   “我不吃药!”那人先声明,眉眼坚决,目光凶狠。   神圣眨巴下眼,“不喜欢吃药啊,也行,那咱们针灸。”说着,利索的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后,银针闪着犀利的光芒。   那人脸色一变,“不要!”   神圣捻起一根来,笑得如沐春风,“放心,我针灸一点都不痛的喔。”   那人后退一步,“你,你还没有给我看诊,就要治病吗,你是什么庸医?你们温氏医院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对待病人的?我要去卫生厅投诉!”   神圣歪着头,不解的问,“卫生厅?那是什么地方?”   那人愣了下,然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的,得意大笑,“你连卫生厅都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江湖术士?跑这里行骗的对不对?”   神圣同情的摇摇头,“幽默啊,亲,跟你开个玩笑放松下紧张气氛,你这都不懂?唉,看来病的不轻啊,坐好,我要施针了……”   那人表情抽搐了下,却还知道拒绝,“不要,你都还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神圣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般的道,“左下腹最近总是隐隐做疼,在饭后尤其明显,晚上睡眠也不好,早上嘴里还有异味,一喝酒就想吐,看东西久了还头晕……”   那人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问,“你,你怎么知道?”   神圣叹息,“我是神医啊,当然是看出来的,你这病是不是看了很多医生啦,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吃药也没有对症的,只嘱咐你继续观察啊?”   那人下意识的点头,“没错,那帮子庸医就知道看单子让我去化验检查,最后却什么病也说不出来,钱没少花,却都看不对……”   神圣打断,笑眯眯的道,“那你遇上我,乃你之大幸也。”   那人半信半疑,“你真能看我的病?”   神圣点头。   那人却还在犹豫,他对自己的病早已不报什么希望,花都的医院都看遍了,甚至京都都去了,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是同样的话,查不出毛病来,让他继续观察,他这次来,也不是为了看病,却不想对方竟然什么检查都不做,就一眼看清了他所有的症状。   可他是来找茬闹事的啊。   他神色纠结,神圣也不催,慢条斯理的问,“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你听过吗?”   那人脸色一变。   神圣又继续摇头晃脑的道,“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那人惊疑不定,小心的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病已经到了肌肤?”   神圣点头,“是滴,所以针石可救,若再到了肠胃,或骨髓,啧啧,那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啦。”   那人明显的像是动摇了,拳头攥紧又松开,“你,你确定不是在吓唬我?”   神圣无辜的摊手,“我这么纯洁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啊,你现在病在肌肤,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病就入肠胃,你的症状却不会加重,再过半年,便能入骨髓,届时,不管是哪家医院都可查出你的问题了,不过,也无药可救了,要不咱们就赌半年如何?”   那人脱口而出,“那我不是没救了?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神圣耸肩,“你不是不信嘛,我有什么办法?”   那人噎了下,目光飘到他手里的银针上,迟疑的问,“你,你要是给我针灸一下,我的病难道就能好?”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必须的啊,我是神医,神医懂吗,包治百病,敢和阎王爷抢人的,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到我手里,就没有治不了的。”   “你吹牛吧?”   “呵呵哒,你可以试试啊,我都说啦,第一天开张的买卖不收费滴,有这么多人守着,难道我还能谋害你不成?哎呀,人与人之间要多一点信任,世界才会更美好啊。”   那人咬咬牙,豁出去似的坐进椅子里,“好,我就信你一回,你若是敢动什么手脚,我带来的兄弟们就给你砸了这里,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神圣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安啦,你别到时候给我下跪就好……”说着,手里的银针对准他的一处穴位就刺了下去。   外面的人看的身子都绷了起来,那人却神色未变,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接下来,神圣熟练的又刺了七八根银针下去,那人始终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十分钟后,神圣开始取针,那人这才有了感觉,却是浑身上下轻松舒适的感觉,等针全部取出,他站起身来,按了按腹部,居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闷痛,他脸上浮上不敢置信。   神圣笑吟吟的问,“如何?”   那人明显没了之前的气焰,有些不自在起来,“是,是好受了,那我现在就算治好了?”   神圣摇头,“至少针灸三次,方可痊愈,你明日再来吧,不过明日我就要收费喽,记得带钱过来喔,我可是要赚钱养媳妇儿的。”   那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片刻后,默默的离开,不过他走时,冲着不少人挥挥手,那些人就都跟着一起走了。   走廊上还剩下三四个,也已经是在苦撑着,刚才走的那人是一个小头目,然而跟他们也不是一帮子的,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不敢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神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问,“谁还要再来啊?”   那些人没有一个往前的,此刻,他们再看神圣,早已不是之前看傻缺的神情了,这人绝对诡异,甚至可怖,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要不你们一起?哎呀,一起进来好壮胆啊……”   那几人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都走了进去,那破釜沉舟的表情也是让录制视频的记者们很是崩溃,这都是找了些什么人来啊,闹事也得有个闹事的样子啊,怎么感觉像是去送死的呢?   几人一进去,就决定不听他的任何忽悠,不吃药,也不接受针灸,反正他们都没病,只把握好一个宗旨就对了,那就是闹事,闹的他不得安宁。   于是,他们耍起无赖流氓,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先发制人,横眉竖目,骂骂咧咧,打算用气势压倒他,谁知人家一点不怕,像是看猴戏一样,还从口袋里拿出包零食来吃。   那神情……   几人也是醉了,傅雷嘴角都抽了下,他可是谨记小姐的吩咐,保护好这位大神的,于是,手里的刀子嗖的飞了出去,正中对面的墙上,发出铮的一声。   几人倏然一惊。   傅雷面不改色的解释,“手滑了。”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却是有了计较,这一手露的很是有震慑力,都是在外面混的,人家有几斤几两多少都能看个*不离十,他们压根不是对手。   此刻,他们是真的后悔接了这活了。   进退两难时,神圣开口了,“哎呀,傅雷,你看你,把病人都吓着了,大家都别怕哈,这样吧,我给你们唱首歌压压惊如何?是我刚学的喔……”   说着,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他就深情的唱起来,“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们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噗……”傅雷虎躯一震。   那几人更是莫名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确定这是给他们压惊而不是火上加油的?   神圣还声情并茂的唱着,“可是你们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那几人开始悄悄后退了,这歌声,比起药丸和针灸还要可怖难忍啊,果然留到最后的才是致命的大招!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神圣对着其中一人,陶醉的唱到,那人打了个哆嗦,再也受不住的夺门而逃,妈呀,他才不要深深的被存在那人的脑海里,肯定会被打击报复的。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落荒而逃。   神圣遗憾的在后面喊,“哎呀,我还没唱完呢……”   已经没人想听了,走廊上,闹事的人跑的一个不剩,只有几个记者尴尬的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神圣的眼神都充满了迷之复杂。   “你们难道还想听?”神圣热切的问。   那些记者拼命摆手。   神圣似笑非笑,盯着镜头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们录制的东西可是要播?”   那些人就纠结了,有一人大着胆子问,“依着神医之意,是播出呢还是不播呢?”   神圣摸下巴,思考状,这时远处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周老爷子,后面还有人小心翼翼的扛着一块匾额,神医二字端的是醒目,他笑道,“这个可以有。”   那些记者也是人精,顿时领会了其内涵,精神抖擞,重新开拍,艾玛,这都是些大人物啊,平时轻易见不上的,今天都聚全了,这才是真正的热点新闻。   之前那就是闹着玩啊闹着玩。   神圣对周老爷子的到来表示了热情欢迎,接过匾来,还对着镜头摆了个帅气的姿态,挂上墙后,众人合影留念,在办公室里又是一番愉悦交谈,傅雷看的是真心对神圣佩服起来,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却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怯意,更厉害的是,还把他完美落幕了。   钟宏望着墙上的匾,激动不已,“大小姐,有此珍贵之物,咱们医院的声望能更上层楼了。”   温暖笑着应了声,看向神圣,“辛苦了。”   神圣笑眯眯的拉起她的手,“那暖儿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温暖暗嗔他一眼,还有别人在呢,他也敢秀恩爱?她挣开,问钟宏,“钟院长,咱们医院对专家级的人才给予的年薪是多少?”   钟宏笑道,“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吧,另外,在住房、伙食和交通上,还有其他的补助,待遇绝对优厚。”   温暖想了想,取了个中间值,“那就给他定四十万的年薪吧,至于其他的补助,暂时不用。”   钟宏点头,“好,不知道神医生是否愿意?”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我听暖儿的,她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   钟宏楞了下,才笑着又道,“那神医生等下把银行卡号写给我,我拿给财务上,这样到发工资的时候,就可以打到你账户上了。”   神圣眨巴眼,“我没有。”   钟宏,“……”   温暖轻咳一声,“钟院长,那个不急,过些天我发给你吧。”   钟宏还有些发懵,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好的,大小姐,那个还有神医生的有关资格证书,都要交到行政科备案。”   闻言,温暖皱了下眉,“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办吧,钟院长跟挂号处说一声,以后但凡有难搞的病人,就让他们挂给神圣。”   “好,好,那个大小姐,神医生主攻什么科呢?毕竟闹事的人少,总不能……”只处理那些无赖流氓啊,总要正经看病的。   温暖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就听神圣大言不惭道,“包治百病,还负责重塑正确的三观,拯救扭曲的灵魂,洗涤一颗颗被污染的心。”   钟宏干笑起来,“这个……”   哪个医生敢这么说啊?   温暖咳嗽了声,“那个,就说是*疑难杂症吧。”   钟宏这才敢应声,离开去办了。   钟宏一走,神圣就不再客气,上前一步抱住她,“暖儿,我厉害吧?是不是棒棒哒?”   温暖挣了几下没挣开,见他倒是委屈的嘟起嘴,貌似要哭,也只好由着他了,“嗯,很厉害,那些人短期内估计不敢再来闹事了。”   除非有新的手段招数。   神圣点点头,笑道,“恩呢,不过里面有个小头头,是真的有病,我给他针灸了一回,他尝到甜头,后面还会来几天。”   闻言,温暖眼眸一亮,“你是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暖儿就是聪明。”神圣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傅雷还在屋里啊,这货真敢。   傅雷早已背转过身子,假装欣赏其那副匾额,内心却是纠结,他到底要不要汇报给少爷啊,汇报上去就是给少爷添堵,可是知情不报就是失职,还真是为难。   “咳咳,你有办法能撬开他的嘴?”   “有啊,我打算他明天来了,就跟他玩真心话大冒险。”   “……”   “暖儿,你想不想玩?我这里有药喔,只需吃一粒,保证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的……”   “不要!”   “咦?暖儿,你心慌了吗?啊,难道你还有什么小秘密?求分享。”   “别闹啦,我们说正经事。”   “哪有正经事可说啊?”   “怎么没有,你没听到钟院长的话吗,他要你的资格证书。”   “那是什么?”   “……那是准许你坐诊行医的一种凭证,每个医学毕业生都要考的,否则就不可以接诊,可你也没法考啊,你都没有毕业证。”说到这里,温暖还真是觉得有点棘手了,另外,这货也没有身份证啊,很多东西都办不了。   神圣却丝毫不觉得这是事,很轻松的道,“可以办假证啊。”   温暖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神圣笑道,“来花都的路上,很多墙体上都写着专业办理各种假证,一个电话,帮您解决所有烦忧,暖儿,我们办一个吧。”   温暖嘴角一抽,“不行,那都是骗人的。”   “啊?不能吧?”   温暖看着他又傻又天真的样,开始头大起来,现在外面骗人的招数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她喊了傅雷过来,“你给他科普一下防骗知识。”   傅雷,“……”   这么艰巨的任务他真是压力好大啊。   神圣却来了兴致,拉着他问起来,他只好忍着内心的崩溃,娓娓道来……   这时,温暖的手机响起,接起来却是傅云,声音急切,“小姐,您快来,大侠被交警给抓了!”   “什么?”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晚了,呜呜,初二走娘家,木禾又坐车受罪去了。   ☆、第十七章 老子咬死你   “什么?”   那段傅云忍着内心的崩溃又重复了一遍,温暖抚额,“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交警抓了呢,他又干了什么啊?”   傅云生不如死的道,“大侠开车上路了。”   温暖眼眸一瞪,“他会开吗?他不会是出车祸了吧?”说到这里,她头都开始大了,“傅云,我不是让你看住他吗,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傅云痛苦的哀嚎道,“小姐,我实在看不住啊,大侠开着跑车就窜出去了,我怕他出事,赶紧开车在后面一路狂奔,可是,可是我真的追不上啊……”   温暖也无力了,“所以呢?他都闯了什么祸?”   傅云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小姐,您还是亲自来交警大队一趟吧,大侠犯的事儿太多,简直一言难尽。”   “交警大队?”温暖疑惑,“他会配合着被抓走?”   说到这个,傅云顿时崩溃了,哭号道,“小姐,是我给大侠跪了啊,他才没有暴力袭警,您是不知道啊,这里差点被当成是恐怖组织来犯了,我抵挡不了多久了,您快来吧……”   温暖,“……”   温暖是一个人打车去的,没让傅雷跟着,对神圣,她也是不放心啊,还是留下个人看着踏实点,尽管那货要做什么,傅雷也看不住。   然而,她还能怎么办,多少求个自欺欺人的心安罢了。   半个小时后,温暖就到了交警大队,直奔大队长的办公室,傅云给神奇跪了才求着他安分的跟着来,而那个大队长则是卖了傅云逸人情面子,没把事情搞大。   只是,他现在也是满满的头疼。   温暖一进来,傅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热泪盈眶,“小姐,您可来了。”   神奇却下巴一抬,傲娇又不耐的问,“你来干什么?”   温暖狠狠瞪他一眼,看向那个交警队长,抱歉的笑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周队长,给你添麻烦了。”   周队长站起来,摆摆手,“温小姐,傅少和我们局长的交情我知道,若不然,我真的是……,还希望温小姐能好好跟这位……”眼神转到神奇那里,眼皮就抽的欢快,“咱们花都的公路都限速啊,就是不限速,这里也不是赛车跑道啊,怎么能油门踩到底就不管不顾了呢?”   “咳咳……”温暖都替神奇汗颜。   结果那熊孩子还不服气的嚷嚷,“谁说踩到底就不管了,我难道没有管方向盘吗?”   傅云用手遮脸。   周队长表情都扭曲了,你管个方向盘有什么好理直气壮的显摆的啊?他也是被刺激的一口血直想往外冲,“你管着方向盘也没用,你超速了,超速就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   “那样,那样太危险。”   “哪里危险了?我一个人都没撞到!”   “……”   神奇振振有词,周队长倒是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了,温暖回头,斥了神奇一句,“闭嘴!”   神奇哼唧,“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温暖咬牙,“凭那辆车是我买的,再多说一句,我就没收。”   这威胁管用,神奇刚感受到车子带来的急速愉悦,当然舍不得还回去,所以再多的骨气此刻也硬实不起来了,愤愤不甘的哼了声,把脸扭到一边。   温暖这才对着周队长,又歉意的道,“对不住了,周队长,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周队长顺了顺气,开始列举神奇的罪状,“温小姐啊,不是我较真不想睁只眼闭只眼的,实在是他触犯的太多,超速,闯红灯,压线,还玩飙车,那可都是在闹市区啊,那里的监控几米就一个,想躲都躲不开,他还打开车的天窗,站起来吼了几嗓子,哎吆,就是想让别人背黑锅都找不到跟他重样的啊……”   温暖还能说什么,“……您辛苦了,周队长。”   周队长的抱怨还没结束,“最要命的是,交警想拦下他的时候,他还不配合,我们出动了十几辆车好不容易才挡下,结果他撸起袖子就要袭警,幸好傅云求着阻止了,不然这事真没法收场了……”   温暖唯有不停的致歉,“真是太对不住了,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他……”   周队长忽然指了下自己的脑袋,小声的问,“难道他这里有点问题?”   要是这样,倒是好办点了,精神病人就是杀了人都不犯法,违背交规就更小菜一碟了。   温暖却是不愿钻这个套,虽然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   见她沉思,周队长又催了一声,“温小姐?”   温暖回神,摇头笑道,“没有,他正常的很。”   周队长,“……”   都彪呼呼的成这样了,还正常啊?   “周队长就依着规矩来吧,他犯得那些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好吧,温小姐也该知道的,他办的那些事都要罚款的,还要扣分,他的驾照是保不住了。”   神奇这时忽然茫然的问了一句,“驾照是啥?”   周队长血压都飙升了上去。   温暖恨不得踹那熊孩子几脚,犯了那么多事,罚款没什么,可无证驾驶,依着花都的法规,都够关他半年的了,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最后,温暖只能扯了一句,他还未成年,所以没法考驾照,于是,这起事件就定性为监护人监管不力,罚了温暖一笔钱了事。   温暖离开时,周队长语重心长的提醒,“温小姐啊,为了所有花都市民的安全,我觉得他可以这辈子都别成年,也别去考驾照,更不要开车上路,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温暖只有干笑,“我会好好教育他的,您放心。”   周队长又送了她好几本关于文明驾驶的条规制度,这才满面愁容的目送几人离开。   ……   走到车跟前,神奇下意识的就要坐驾驶位,被温暖毫不客气的拽着胳膊就往后面走,傅云赶紧霸占了,艾玛,大侠竟然还想自己开,这得多死心不改?   神奇被她拽着很是不爽,明明稍微用力就能挣开,然而他又诡异的由着她了,只是坐在后排后,他就冲她不悦的嚷嚷上了,“干嘛跟老子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   温暖没好气的一巴掌招呼在他大腿上,“因为你欠揍。”   “草!”神奇炸毛了,“你再动老子一下试试。”   那副猛兽要出笼的样子,傅云都看的紧绷起来,车子都不敢开了,准备着随时豁出命去拉架,大侠一脚能把他踹出几米远呢?   温暖却是不怕,眼眸一厉,又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下,“试试就试试!”   神奇眸子都充血了,像是要冒出火来,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还手?你以为老子是大哥啊还是二哥,我告诉你,老子才不会惯你那些熊毛病!”   温暖冷笑,“所以呢?”   神奇像是被她逼到了悬崖上,视线豁然钉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如玉石般的肌肤不用手摸,就能想象的出那有多滑多嫩多么*,他心里的小野兽上蹿下跳,以前还忍着,这会儿刺激的大发了,他豁出去一般,咬牙切齿的吼出一句,“老子咬死你!”   话落,便迅猛的扑了上去,唇准确无误的瞄准目标。   事发突然,温暖就算性子再淡定超然、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这会儿也被扑傻了,怔怔的瞪大眼,僵在了座椅上,一动不能动。   傅云更是吓懵了,他都坐好献身准备了,怎么忽然情节惊天逆转,一下子给他来个这么重口的?噗,大侠这是要咬死小姐吗?这分明是吃果果的耍流氓好么?   就见神奇整个人扑在温暖身上,压得死死的,就像是猛兽逮住猎物为了防止它逃脱挣扎,他原本紧攥的拳头也改成抱住她的头,方便他咬的更舒服。   不对,那也不是咬了,一开始他确实是张嘴就咬的,牙齿都啃上去了,可一碰到那柔软香滑的肌肤,他顿时所有的火气、邪气、戾气都通通化为一股热流,像是电击一般,穿过四肢百骸,他颤了一下,嘴上哪还有什么力气,恶狠狠的扑过来,却是试探着舔起来,还吮吸了几下,仿佛在品尝味道。   味道,他是满意的,所以吃的不亦乐乎。   却看傻了傅云,他是上前去救呢还是装死呢?   温暖终于回过神来,俏脸顿时红黑交错,用力的推他,“神奇,你是不是疯了,给我滚开!”   神奇置若罔闻,犹自吃的陶醉。   温暖挣扎半天,人家都纹丝不动,她倒是累的气喘吁吁起来,这熊孩子在她脖子上到处作乱,她倒是没觉得香艳旖旎,只有说不出的崩溃凌乱,她脖子很敏感好不,被他舔的越来越痒,想躲也躲不开,“神奇,神奇……”   一声声的警告喊出,他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他不满足的下移,唇奔着她胸口而去,温暖抓狂了,“傅云,你还不把他拉开,没看他疯了吗?”   傅云这才手忙脚乱的去拉神奇,嘴里紧张的喊着,“大侠,你冷静点……”艾玛,可千万别给他一脚啊,他也不是故意的。   神奇奇异的没暴怒踹人,被拉开后,还一脸的茫然,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怔怔的盯着那几个草莓出神。   见状,傅云忍不住脱口而问,“大侠,你是不是饿了?”   神奇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什么,居然点点头,像是自我催眠一样的道,“没错,我是饿了,我一定是饿的饥不择食了,才会觉得人肉好吃。”   傅云,“呃?”   神奇又再次肯定,“对,一定是这样,开车,老子要赶紧回去吃饭。”   傅云麻木的看向温暖,“小姐,您还好么?”   温暖简直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用手遮住脖子,那里都被他吸的微微刺痛了,肯定落下了痕迹,她深呼吸几次,才挤出一句,“先回去。”   “啊,是,是……”   傅云发动了车子,一路上那脑袋还是乱糟糟的,时不时的就偷偷瞄一眼后面,大侠端坐的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堪称肃穆,再不见之前那股饿虎扑羊的兽性。   而温暖闭着眸子,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到现在她都不明白,那熊孩子为什么就会对她扑过来,若是扑过来揍她一顿,她都不会太惊讶,可偏偏是……   那是亲吻吗?   想到这个词,她自己都受不了的凌乱了把,在她眼里,神奇还是个没长大的熊孩子,她甚至没用看男人的眼神去看过他,然而,今天却给她上演了这么一幕。   着实考验她的心脏。   她一时心里烦乱起来,这以后还怎么面对,好好的日子非要搞得尴尬了,这熊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吃错了药发疯啊?   回到温家大宅,神奇跳下车,也不迷恋车了,大步流星的进了厨房,就对姬无双道,“快点做饭,我饿了,我要吃牛肉,猪肉,羊肉,狗肉,什么肉都行,就是不要人肉!”   姬无双一脸懵逼,“啊?”   神奇还又鬼使神差的解释了一句,“因为人肉老子已经吃过了。”   姬无双,“……”   温暖没理他,捂着脖子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看,果不其然,草莓种了十几个,深浅不一,有股说不出的暧昧。   温暖揉揉额头,捧起一把凉水狠狠洗了几遍,最后还是无奈去衣橱里找了件衬衣换上,见还不能完全挡住,只好又加了条丝巾。   只是这样一来,草莓是挡住了,却有种欲盖弥彰之感,而且大夏天的捂的这么严实,也实在怪异,由不得人不想入非非。   门上响起敲门的动静,温暖本来不予理会,想自己安静的呆一会儿,可听那频率,就知道是神往,她只好应了声,“进来吧。”   神往一进来,视线就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你觉得冷吗?”   温暖翻开一本书,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看,闻言,不自在的笑道,“不是啊,就是觉得这样好看,呵呵,你不觉得丝巾和衬衣很搭吗?”   神往款款走过来,美眸里闪烁着什么,停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洞悉一切的光芒逼的她无从遁形,“我觉得你不挡起来会更好看。”   温暖,“……”   ------题外话------   嘿嘿,小三发飙了,美男会怎么做呢?   ☆、第十八章 美男醋了   温暖,“……”   美男是不是都知道了?   神往的手已经伸过来,就要把她的丝巾扯开,温暖一慌,下意识的躲闪,却没闪开,只好抓住他的手,“不要,我想这么戴着。”   神往挑眉,“你确定?”   温暖使劲点头,“嗯,我就是觉得这样好看。”   神往幽幽的笑了,没有继续,然而温暖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声让她浑身都紧绷的话,“你若是喜欢戴着就戴着吧,不过等大哥回来见了……”   后面的话留了足够想象的空间,温暖都不用动脑子就能想得出,那货要是见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丝巾扯下来看个究竟的,再看到那些吻痕,天,会不会闹得天翻地覆?   “暖儿……”神往忽然柔柔的喊了一声。   温暖一愣,下意识的问,“嗯?你不是不喜欢喊这两个字吗?”   神往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着一抹无奈的笑意,“以前是不喜欢,因为不想和大哥喊一样的昵称,可现在我也不想喊你温暖了。”   “为,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又不想和三弟喊一样的了。”   “……”   温暖无话可说了,别开脸,那股尴尬简直要命,她再淡定都无济于事,就算装,她也装不下去,谁叫人家都长了一双洞悉一切的慧眼呢?   神往肯定了心里的验证,似有若无的哼了声,“果然如此,原本以为三弟还未开窍,不曾想,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直捣黄龙。”   “咳咳……”温暖想的有点污,忍不住呛着。   神往在她边上坐下,帮她拍着背,一双美眸似嗔似恼,“到底怎么回事?三弟虽是冲动暴躁的性子,却在男女之事上迟钝,莫非是暖儿给了他什么暗示?”   说到后面,他声音都幽怨起来。   温暖赶紧辩解,“我哪有暗示什么?”   “那是暖儿刺激他了?”   温暖眸光闪烁了下,不太确定的道,“我就打了他两下而已。”   “嗯?”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闯祸在先,还冲着我大呼小叫,我就动手了。”   “打了哪里?”   温暖低头,视线落在神往的大腿上,皱起眉来,“就随便拍了一下腿,这个不算是刺激吧?”   神往呼吸一滞,片刻,才气息不稳的道,“那晚宴会,你随便按了他一下,他就站不起来了,可见他那里有多敏感?你今天还打上去了,他能受的住才怪!”   温暖忍着内心的抓狂,“谁知道他会发疯啊?”   神往懊恼的道,“他也是男人,血气方刚,又是习武之身,本就阳气旺盛,你任何的触碰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刺激,他能不疯吗?”   温暖觉得自己好悲催,明明神奇闯了祸她正好逮住机会教训他一顿,谁知发展到后面,成了被他占便宜不说,现在还又被美男拷问。   神往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酸,他现在总算有点体会大哥的心情了,被人挖墙脚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他咬咬唇,自虐般的又问,“他都怎么疯了?”   温暖没说话,脑子里却浮上那熊孩子化身成猛兽扑过来的画面,当时只有震惊了,这会儿回想一遍,脖子上忽然多了一种说不清的酥麻。   神往见她那样,一下子醋了,不甚温柔的扯掉丝巾,于是,那些草莓就大刺刺的暴露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猛一见到,他眼眸还是充血了。   “神,神往……”   神往伸过手去,指尖摩挲着那些痕迹,喉咙发紧,“这就是三弟发疯的杰作吗?”   温暖心虚的解释着,“他,他说是饿了,想吃肉了,所以才……”   神往接过话去,“所以才朝着你扑过去,好好品尝了一番?”   “……”   神往幽幽的又道,“那么,我也饿了,也想吃肉了,暖儿要不要给我吃?”   温暖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跑,腰身却被他忽然搂住,两人顿时贴的很近,他的头低下来,唇一点点的靠近她的脖子,呼出的气息撩的那里的肌肤痒不可耐。   “神往!”温暖警告的喊了一声。   神往置若罔闻,像是着魔了一样。   “阿往,别闹。”温暖语气软下来,那熊孩子啃了一番就不好遮挡了,他要是再亲上几下,她还能出的了这个门吗?   神往依然无动于衷,柔软温热的唇已经贴在了白皙的肌肤上,温暖身子顿时一颤,她那里很是敏感,哪里受得了他的撩拨,呼吸都急促了,“阿往,阿往……”   她**般的拒绝,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邀请,他张开嘴,沿着之前的那些痕迹,一个个的舔舐**,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想擦去别人的气息,刻上自己的烙印。   所以,他亲的有些重,不然抹不去。   温暖只觉得那片肌肤像是被火烤着,又热又麻又微微刺痛,然而,她无法否认,还有一种*的快感,她挣扎的更薄弱了,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神往比她还要动情,原本只是吃醋,现在却演变成一场香艳的暧昧,他呼吸骤然粗重,亲吻的也越发急切用力起来,波及的范围也不再局限那几个痕迹,开始攻城略地,开辟更广阔的天地。   于是,衬衣的扣子不知不觉的开了几个,春光乍泄,无限美好。   神往也有些疯了,深深的埋下头去……   温暖抗拒的有些崩溃,舍不得推开美男,可潜意识里又觉得这样发展下去是危险的,两股力量拉扯着她,让她**里都带了一股哭腔,“阿往,阿往……”   幸好,神往凭借坚强的意志力及时打住了,美颜贴在她的脖子上,**着喃喃,“放心,我不会的,在大哥和你洞房之前,我不会的……”   温暖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莫名的酸涩,搂着他的腰半响不说话。   还是神往平静下来后,颤着手帮她又扣好扣子,整理好一切,盯着他留下的杰作,笑得柔情四溢,“嗯,果然顺眼多了,还是这样好看。”   温暖却笑不起来,羞恼的嗔道,“等你大哥回来,是不是还要他再重演一遍?”   闻言,神往想也不想的道,“不要。”   温暖瞪他,“你都看不下去,他那脾性能有多好?”   说不准,会折腾的更厉害。   神往想了想,忽然起身,“我有办法,等一会儿。”话落,急切的出了门,不到两分钟就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药,“用这个。”   温暖想接过来,他却没让,“我来给你抹。”   温暖不信他,忍不住似笑非笑的挤兑他,“你会不会抹着抹着再兽性大发?”   神往美颜有些不自在的红晕浮上,语气却坚定,“不会,我又不是大哥和三弟。”   温暖轻哼了声,没再推拒,由着他上药,心里却是满满的腹诽,刚刚是谁兽性了?她原本还以为读书多的他多君子呢,原来也是一样,真不愧是亲兄弟,都喜欢那儿……   神往努力端正脸色,指尖挖了一点药,轻柔的给她涂抹在红痕上,再细细的揉开,等到药完全吸收,再进攻其他的地方,渐渐的,他气息就再次不稳了……   温暖一脸揶揄,唇角勾笑,美男这是自打脸了?   神往咳嗽一声,下意识的并了下腿,还在顽强的装出一副君子的正经模样,谪仙是不敢想了,好歹也别太溃不成军,然而,在温暖解开一颗扣子时,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慌乱的把药塞给她,丢下一句,“我想起还有事,你先自己抹,等会儿我再来。”,然后落荒而逃。   是,他是可以凭借顽强的意志力不那啥,可并不代表他也可以忍着不亲她碰她,再抹下去,这一天,他也甭想走出那个房间了。   温暖看着那扇本关起来的门,先是一笑,接着又无奈的一叹,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   ……   那药还是很有效果的,抹上半个小时后,痕迹几乎就看不出来了,她去浴室冲洗了一遍,再次换了身衣服,这才面色如常的下了楼。   餐桌上,摆着一盘盘的肉,荤的不能再荤,神奇也不等谁,自顾自的吃着,然而,一开始还吃的很急切的样子,等每样都吃了几口后,眉忍不住皱起来,喃喃道,“怎么味道是这样啊?”   姬无双不解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神奇不知道怎么说,哼了声,“凑合吧,不如人肉好吃。”   姬无双差点喷了饭。   阿呆故意逗他,“你吃过人肉比过啦?”   神奇白他一眼,“要你管!”   阿呆缠着追问,“说说嘛。”   神奇傲娇的抬起下巴,“想从老子嘴里套话,做梦吧!当老子跟你一样傻啊?”   阿呆撇撇嘴,正要不服气的呛上几句,就见温暖走下来,视线被那一身黑色的裙子所吸引,“少夫人来了,少夫人穿这件裙子真好看。”   闻言,神奇下意识的也看过去,目光先是一凝,黑色的衣服越是衬着那肌肤白皙如玉般耀眼,他想吃肉的兽性再次蓬勃增长,然而,等注意到她脖子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说不出为什么忽然就有些烦躁,很想甩袖子走人,却又诡异的舍不得。   一时,他坐在那里,纠结又矛盾。   温暖没搭理他,就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坐下来跟姬无双边吃边聊,阿呆见了,倒是闻到点不寻常的味道,只是功力比起神出还是差远了,离着真相还有几步。   吃了一会儿,神往才来,姿态从容优雅,坐在温暖身边,也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吃饭期间,还给温暖夹了几筷子菜,神色再君子不过。   温暖投桃报李,给他盛了一碗汤。   阿呆见了,就捂嘴偷笑,仿佛多么乐见其成的欣慰一样。   姬无双也打趣了一句,“嫂子,你和表哥再秀恩爱能不能关起门来啊,求不虐。”   温暖还未回应,就见神奇啪的一撂筷子,起身准备走人。   傅云见他黑着脸,头顶却冒着绿气的样子,赶紧让道。   温暖却出声拦到,“等一下。”   神奇明明很想酷酷的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可脚却做不到,僵在那里,拧着脖子,没好气的问,“干什么?老子吃饱了,对什么肉都没兴趣了。”   温暖深呼吸一口,就当没听见,尽量心平气和的道,“你暂时不要开车出去。”   闻言,神奇顿时不干了,转头怒瞪着她,“为什么?”   温暖火气也开始上扬,“因为你没驾照。”   “买一个不就成了!”   “……那个买不到。”   神奇豁然看向傅云,求证,“真的买不到?”   傅云嘴角抽了抽,点头,“是啊,大侠,驾照都是用考的。”   神奇皱眉,“怎么考?”   “这个,先交钱报名,再体检,合格后,就可以跟着教练学了……”傅云正弱弱的解释着。   神奇已经听不下去了,“什么?还要问老子要钱?老子还没开始赚呢,还跟着别人学,老子是一派掌门好不,怎么可能再拜别人为师?”   那副宁折不弯的姿态,温暖看的也是无力,想到身份证的问题,没好气的道,“你就是想考,都没法考。”   神奇不服气的吼,“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是吧?”   温暖扶额。   神往这时开口,“暖儿,你是不是在为我们三人的身份发愁?”   温暖猛然看向他,“你有办法?”   神往勾起唇角,“放心吧,早在离开部落时,就都想好了。”   “你们,难道都有身份证?”   神往点头。   温暖艰难的问,“不会是找办假证的弄的吧?”   神往失笑,“怎么可能?”   温暖松了一口气,“那是怎么办到的?”   神往道,“是借用了末路镇上的一户人家,那一家原本也有三个儿子,却不幸在一次意外中都去世了,没有报给当地部门,所以……”   温暖了然,心口却是一动,“是谁去办的这事?”   神往看了阿呆一眼,“柳伯,柳伯其实也是部落外的人,几十年前意外闯进去,重伤昏迷,爷爷那时还在世,恰好遇上便救了他,只是柳伯从此后,记忆便有些缺失,不太记得在外面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留在神家了。”   ☆、第十九章 两人吵架了   说到这些往事,神往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在温暖的心口激起一层层的浪,原来柳伯居然也是来自部落之外,那他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温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阿呆,他正眉眼平静的低头玩手机,仿佛浑不在意,就是姬无双都神色如常,震惊的只有她自己,像是窥见了什么秘密。   她压下那些悸动,尽量平静的问,“身份证上的年龄和名字与你们可都相符合?户籍档案中都能查到吧?父母那一栏呢,可都还在?”   “放心吧,一切都符合,从网上查也能查到,父母建在,只是久居山林,甚少外出,认识的人不多,他们都是可靠之人,不会有问题。”   温暖点了下头,缠绕的那些愁心事瞬时解开不少,“有身份证就好办多了,那其他的证件也就容易了,对了,要先给你们弄个学历……”   神往笑着打断,“学历我可以考,各种证书我也可以考,暖儿不用操心。”   美男是不用操心,可那俩货不行啊,“你大哥和小三儿学过高中的课程吗?他们能考吗?”   闻言,神往为难了。   温暖见状,一点也不意外,那俩货要是认真学习她才觉得惊奇呢。   神往试探着问,“暖儿可是担心大哥从医资格的证书?”   温暖“嗯”了一声,“那是必须要用的。”   神往思索了一下,笑道,“那我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不会做个假的吧?”要是那么好糊弄,她倒是真想去弄一个了。   神往卖了个关子,“放心,假不了。”   温暖还半信半疑,就听神奇亢奋的插了一句,“那二哥,你也给我弄个驾照吧,省得我去考了。”   温暖当即拒绝,“不行,你必须考。”   神奇不服气的冲她嚷嚷,“为什么大哥可以,我就不行?”   温暖耐着性子解释,“你大哥是有真本事,他本来就懂医术,弄个证件出来不过是为了应付检查,而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神奇打断,“老子的本事难道就是假的吗?老子也是真的会开车好不?不信你问傅云,老子开车的技术怎么样,那么堵的路,所有的车都寸步难行,只有老子穿过去了……”   闻言,傅云就嘴角直抽搐,是啊,当时堵得那么厉害,这位大侠倒是好,用了轻功,硬是从绿化带飞了过去,艾玛,把等车的人都看傻了。   一个人飞不稀奇,稀奇的是连车带人一起飞啊,就是电影特效都不好办,可他牛掰的办到了,也成功吸引了交警的注意,出动了十几辆车拦截。   温暖态度强硬,“说什么都没用,想要那部车,你就必须去考驾照。”   神奇咬牙,“温暖!”   温暖不为所动,“没有商量的余地。”   神奇也不知道气什么,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睛都红了,说出来的话就带了股较劲的意味,“那老子要是死活不去考、还偏要开车呢?”   温暖冷冷的道,“那你要是再被交警抓去,我也不会去捞你出来了。”   “就凭那些笨蛋能抓的到老子?”   “是抓不到你,你可以暴力袭警,但是他们会来抓你大哥、二哥,还有我们所有的人,都要为你的冲动买单,你若是想那样,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告诉公公婆婆,让他们带你回部落了。”   温暖说这番话时,脸色已经很平静了,可也正因为太平静,便显得有些无情,她也是没办法了,不这么对他,这熊孩子以后总是给她闯祸怎么办?   神奇果然有些被刺伤,胸口处像是压上了块巨石,闷痛难忍,他脸上却倔强的不显分毫,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这样就可以遮掩什么,嘴里却不受控制的问道,“温暖,你,你是不是因为老子咬了你,你才……”   “闭嘴!”温暖的平静有些破功,脸上热起来。   神奇暗暗磨牙,盯着她白皙的脖颈,重重的哼了声,忽然赌气般的吼道,“你就偏心吧,你就欺负我老实吧,不就是考个破驾照吗,老子去,老子这就去!”   说着,扭头就走,步子迈的又快又急,背影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伤心劲,好像真的被温暖给欺负了似的,那么大的人了,这会儿却跟个孩子一样。   温暖气结,“到底谁欺负谁啊?”她还委屈呢。   神往拉过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冲着阿呆使眼色,“跟去看着。”   阿呆倒是不慌不忙,起身离开。   傅云见状,尴尬的笑道,“小姐,我也去看看,万一大侠要去报名,我好帮着办办手续。”   说完,他也麻利的跟着出去了。   姬无双这时笑着宽慰道,“嫂子,你别往心里去,小三儿就那个脾气,别看他年纪不小,可心性还跟个孩子一样,不过啊,这也说明他心里很在乎你,若是别人这么惹他,他早就揍人了,可刚刚他拳头都攥的咯吱响了,却还是忍住了,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敢动手试试?”温暖还在气着。   姬无双揶揄的笑道,“他不敢动手,可他敢动嘴啊,嫂子还没被他咬够?”   “无双……”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了?   “嘻嘻,好啦,我不说了,我去给齐姐姐打电话,她说要跟我切磋武功……”   姬无双也跑了,大厅里只剩下温暖和神往,见他唇角含笑,她气呼呼的道,“你还笑,看你那个好弟弟,什么熊脾气,还说我偏心欺负他,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倒是好了,我肯定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一点毛病都不能有!”   闻言,神往看她的眼神幽怨起来。   温暖没好气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干嘛,说你还不服气啦,他是你弟弟,你也有管教的义务,他脾气不好不懂事,你也有责任。”   神往抓住她的手,摇摇头,“我不是不服气,我是吃醋了。”   温暖噎的不轻,“你醋个鬼啊?”   神往幽幽的道,“我醋暖儿跟三弟生气。”   温暖都被气笑了。   他又继续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暖儿,你平素最是淡然娴静,不管有什么事摆在面前,都一副从容之态,可对三弟,你却忍不了……”   温暖下意识的辩解,“那是因为他太可气了。”   神往轻哼了声,“真的是因为这样啊?那晚的宴会上,那些闹事的人哪一个不可气可恨,比起三弟,他们做的更招人憎恶吧,暖儿可有失控?”   “我……”温暖张了下嘴,忽然觉得不知道怎么说了,是啊,那些人比起那熊孩子要坏不知道多少倍,可她还是能很冷静的应对。   但是,刚刚她发火了。   神往的语气更幽怨起来,“被我说中了吧?在你心里,三弟也是不同的,因为这份不同,你才无法保持淡定,你知道之前你俩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两个吵架的孩子,幼稚却又……亲昵的让我羡慕嫉妒。”神往懊恼的说完,凑上来,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排解心里的酸涩。   温暖无语,“这也值得羡慕嫉妒?”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打个架都能惹人嫉妒的!   神往闷闷的“嗯”了一声,“你在大哥和三弟面前,都能完全放开自己,那么鲜活生动,会生气,会发火,会骂人,甚至动手,在我面前却从来不会。”   温暖哭笑不得,“你难道喜欢那样的我啊?我那是被气的、逼的,好好的淑女都成了泼妇,你有什么好吃醋的啊,也想我那么对你?”   “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温暖没好气的站起来,“你们三不愧是兄弟,一个个的都不吃好饭食,非要打着、骂着才觉得心里痛快是不是?那你还坐着干什么,赶紧去办证!”   “好!”神往看着她笑起来,仿佛得了多么大的奖赏一样。   温暖翻了个白眼,片刻,自己也笑了。   ……   下午的时候,神往就在书房里一直摆弄电脑,温暖抱着本书坐在不远处,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便见他那双好看的手在键盘上上下翻飞,那熟练劲任是谁也不敢相信他其实才刚接触。   房间里,只听到翻书声和敲击键盘声,更显静谧。   温暖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他说羡慕嫉妒那俩货,因为她对他们大呼小叫,其实他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太省心懂事,每次为那两人而纠结,然而只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安静的站在身后。   那种踏实和安然,也是他们所不能带给她的。   在他身边,才会有她最喜欢的安静,哪怕此刻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她便已是很惬意享受,若是换成那两人,指不定怎么上窜下跳的气她。   正想着,手机便响起来,看他忙的专注,她边接电话,边走了出去,“喂,念眉,有事?”   那边齐念眉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偷偷摸摸的,“暖暖,小声点。”   “怎么了?”温暖皱眉。   齐念眉小声的道,“我怕别人听到。”   “你在哪儿?”   “在武馆……”   “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怕谁听了去啊?”   “怕你家大侠!”   “……”温暖足足怔了半分钟,才回神,“你说什么?哪个大侠?”   天,不会是那个熊孩子吧?   闻言,齐念眉都想哭了,“暖暖,这世上还能有几个大侠啊,一个就够了好么?你还觉得地球不够乱吗?”   温暖扶额,“念眉,你说的是神奇吗?”   到了这会儿,她还挣扎着想存一份侥幸,万一不是呢。   “嗯,除了他,我还用的着防谁啊?呜呜,暖暖,你家大侠是不是有超能力啊,他是顺风耳吧?我嘀咕一声他都听得见,逼的我现在躲洗手间里给你打电话……”   “他怎么会去武馆的?傅云呢?”温暖按捺住抓狂,咬牙问。   “傅云?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保镖吗,就他那身手,暖暖你还用给他配保镖啊,呜呜,你浪费的也太丧心病狂了,不对,是太虐我这颗习武之心了……”   温暖打断,无力的解释道,“我是让傅云看着他,别让他到处闯祸的。”   “啊?看着他?就他那身手,你觉得傅云能看住他吗?呜呜……”齐念眉听到是越来越觉得虐心虐肺了,揪着胸口的衣服,一副无力承受状。   听着电话里,那欲哭无泪的控诉,温暖叹气,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念眉,你就直说吧,他跑武馆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打人了?”   齐念眉苦逼的哀嚎,“要是打人还好了。”   “嗯?”   “他是打脸来了!”   “……”   “暖暖,你说那晚宴会上,你家大侠横扫我八个师兄弟啊,众目睽睽之下,那是半分都不给武馆颜面,好吧,他们其实也是技不如人,挨就挨了,这些天,武馆里群情激昂,都说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去报仇,是师父压下了,我还窃喜,想着咱们不用兵戎相见了呢,结果你家大侠就上门了……”   “那你们就让他进去了?”   “他说来挑战啊,暖暖,任何一个武馆,对来挑战的人都要敞开大门迎着的,拒之门外那是懦夫行为,就算输,也不能当缩头乌龟。”   “……好吧,然后呢?”   “然后……呜呜,你家大侠就又拿出横扫千军的气势,把我们整个武馆的人都打败了啊,还是以一对几十个啊,简直酷帅霸气拽的令人发指啊,他哪里是来挑战的,他就是来虐我们的啊,我早看出来了,他一来,就憋着一肚子火,那张无敌俊脸都是黑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吃了气全撒我们头上了。”   “……他不会也对你动手了吧?”   “呜呜,他要是对我也动手了,我还有力气躲起来给你打电话吗?现在整个武馆,就没有几个人能站起来了,全趴在地上哀嚎呢。”   “……傅云就没拦着?”   “他被点了**了,根本动不了。”   “那阿呆呢?长得眉清目秀的那个……”   “那个更嫩的小鲜肉啊,呜呜,他压根不管好么,他坐在椅子上看打斗,看的津津有味,还把桌上的一盘水果全部干掉了……”   “……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呢?”   “他俩是武馆里武功最好的,可也不是你家大侠的对手啊,坚持了十几分钟就败下阵来了,其他人连两分钟都不到,你说,这武力值还能再逆天一点吗?”   温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给我打电话是……”   “我先声明,我不是告状啊,暖暖,你可千万别凶你家大侠啊,惹毛了他,我怕武馆都保不住了,其实,我看他耍功夫的时候,我心里是震撼惊艳的,哪怕他碾压了我们所有人,我对他都没有恨意,只有深深的膜拜,艾玛,你是不知道啊,他当时那英姿就像是横空出世的孙悟空,炫酷的一塌糊涂……”   听着她语气都变得亢奋了,温暖忍不住担忧的问,“念眉,你还好吗?”   不会是被那熊孩子给刺激过度了吧?   “我很好啊,暖暖,你能不能问问你家大侠,他练得是哪个门派的武功啊?他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碰上世外高人打通任督二脉了,还是……”   “念眉,说重点。”武侠小说看多的后遗症都冒出来了。   “喔,对,对,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表达对你家大侠的敬仰崇拜之情的,我是,我是什么来着?”她倒苦水太久,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温暖扶额,“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对啊,我想到了。”齐念眉惊喜的喊了声,忽然又变回哭腔,“暖暖,你快把你家大侠带走吧。”   “嗯?”   “他虐了我们所有人还不够,还要跟我师父决斗啊,师父恰好有事不在武馆,不过现在得了消息,已经在往回赶了,你知道的,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真的不忍心师父也败在大侠手里,我们丢脸没事,可师父快六十岁的人了,他赢了一辈子,我,我……”   温暖急切的打断,“你不早说,好了,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   “好,我等你啊。”   挂断电话,温暖就跟神往说了声要有事出去,便急匆匆的离开小楼,结果刚把车开出瑰园,就被人拦下了,她皱眉踩了刹车,按下车窗,“有事儿?”   温馨走过来,步子还不是很利索,精神却是饱满的,一张脸上难得没有浓妆艳抹,也没穿清凉劲爆的衣服,若不是开口喊了声大姐,温暖都差点没认出她。   “大姐,可是要去双木武馆?”   温暖点了下头,也没藏着掖着。   温馨挑起眉,带着些张扬的笑意,“可是为了那位帅哥的事儿?听说他一个人单挑了武馆所有的师兄弟,连齐念修和齐念白都不是对手,呵呵……”   温暖没有耐心陪她说这个,直接问,“说重点,我还忙着。”   温馨一字一句的道,“我看上他了。”   “什么?”   温馨异常霸气而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看上他了,神奇!”   温暖皱眉。   温馨盯着她,试探着问,“大姐,你不会跟我抢吧?”   温暖忍不住冷笑,“他不是一样东西,不是抢就能得到的。”   温馨不以为然,“不抢的话,却是连得到的机会都没有,那么有个性的男人,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放下身段去追求哪个女人。”   温暖摇摇头,“看来那晚上,他还没有把你打醒。”   闻言,温馨脸色变了变,断掉的肋骨到现在还是疼的,可再疼,也抵消不了对那人的渴望,尤其是听说他打败了整个武馆的人时,那种渴望已经变成了迷恋,她就是崇拜武功强大的人,而神奇不但武功高强,还又帅又酷,身材也完爆男模,简直满足了她所有对男人的幻想,不追上他,她寝食难安。   “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你只要答应我,别跟我抢神奇就行,作为回报,我以后也不会跟你抢任何东西,这样公平吧?”   温暖对她都无语了,懒得跟她再废话,发动了车子,“让开,我要走了。”   温馨却还不死心的劝着,“你身边不是都有两个了吗,一个医术高明,可以帮到你,一个长得又赏心悦目还多才多艺,你还不知足吗?”   温暖踩下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温馨气狠的跺了下脚,眼底却燃烧着不服输的倔强,那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   路上,温暖想到温馨说的那番话,心里还有些堵的慌,没想到她被揍了一顿后,不但不心生恨意打击报复,反而居然看上那个熊孩子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她拿出手机给傅云拨过去,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她又打给阿呆,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传来一声不疾不徐、悠然自在的“少夫人。”   温暖压了压情绪,“你在武馆吧?”   “对啊,在吃葡萄呢。”   “……傅云呢?”   “喔,他被三公子点了**了,正闭目养神啊,啊,现在睁开眼了,好像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温暖揉揉额头,“神奇呢?”   “三公子啊,他在擦拭他的剑呢。”   温暖眉头一跳,“他刚刚跟人家决斗不会拔剑伤人了吧?”   “怎么会?杀鸡焉用牛刀啊,三公子只需拳头和脚就把他们都打的爬不起来了。”   “……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呢?”   “为什么要拦着呢?打的很精彩好看啊,少夫人,这就好比您看别人下棋一样,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也不能讨嫌啊。”阿呆说的振振有理。   温暖只好道,“若是齐馆长来了,你一定要拦下。”   “啊,为什么?”   “你先拦下,等我去了再说。”   “少夫人也想欣赏?”   “……”   挂了电话,温暖加快速度,往武馆一路奔去,幸好她先齐馆长一步到,暗暗松了一口气,踏进武馆大厅,地上的人还时不时的哎哼一声,她也没理,直接走到齐念修面前,“武馆的损失,还有大家的医药费,等你们统计出来发给我,我把钱打过来。”   齐念修站的笔直,哪怕身上脏的凌乱,眉宇之间却不见丝毫狼狈,他沉声吐出两个字,“不必!”   温暖淡漠的看着他,“我不是客套。”   齐念修目光晦暗,“我也不是虚应,这是正常的切磋,技不如人,不管是伤了残了,都要自己买单,我若是拿了你的赔偿,那才是真的无颜见人。”   温暖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好。”   转身后,她见傅云的**道也解开了,冲着他和阿呆使了个眼色,“还不走?”   傅云忙应声,“是。”   阿呆还有些遗憾,“不打了?”   温暖瞪他一眼,他笑嘻嘻的老实了,不过手里还提着一串葡萄,有滋有味的吃着。   温暖看向神奇,他眼眸望天,下巴抬起,傲娇的不可一世,压根不搭理她,从她来,就是这幅样子,鼻子里还似有若无的哼了声。   “跟我走!”   神奇不动。   傅云想去拉他,可是伸出手又不敢。   阿呆抿嘴偷笑,也不帮忙。   温暖走近两步,又重复了一遍,“走。”   神奇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笔直的大长腿绷得直直的,倚在墙上,随便一站,便是超模的姿态,只除了那副欠揍的样儿。   温暖咬唇,忽然上前,抓住他胳膊就往外拽,原本她还怕拽不动,所以用了内力,结果她的手一攥上,他就踉跄了下,压根没费多少力,两人就一前一后拉扯着出去了。   傅云赶紧跟上。   阿呆慢悠悠的边吃葡萄边走。   齐念眉现身了,却没敢凑上来,看着这一幕,暗暗赞叹,暖暖真的好威武啊,大侠的胳膊都敢拽,霸道总裁范有没有?   ……   拉扯的路上,神奇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却不是好话,就像是温暖先搭理他,他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傲娇的嘟囔着,“喂,你又对老子动手动脚的!”   “……”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被我咬的哑巴了?”见她又不语了,神奇顿时有些气闷。   “闭嘴。”温暖挤出两个字。   哪怕是两个字,神奇也听的心里一阵诡异的欢喜,只要不是不理他就行,他变得唠叨起来,像是诚心找存在感,“哼,老子招你惹你了吗?现在是你巴巴的跑来缠着老子好么?之前还嫌我闯祸,你呢,老子跟别人比武比的好好的,你跳出来捣什么乱啊?”   走到车前,神奇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儿,好像不懂事的人是温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个劲的哼哼,“你就看我好欺负,可劲的欺负吧。”   温暖深呼吸几口,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跟他扯那些没用的,直接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比武了。”   “为什么?”神奇低吼,就知道整天管他这个管他那个,怎么不去管大哥、二哥啊,好像他多不懂事一样,明明他已经很安分老实了,她还是不满意。   “他们打不过你。”   “那是他们的问题,老子不管,反正我心情不好了,我就要发泄出来!”神奇心里烦乱,又觉得说不出的憋屈,一时耍混起来。   温暖也有些火了,不过还是尽力克制着,“那你就要拿他们发泄吗?”   神奇脱口而出,“不然呢?老子拿你发泄你干吗?”   温暖,“……”   “哼,咬你几口你都受不了,我要是真发泄了,你还不得……”神奇声音顿住,视线古怪的落在她身上,磨着牙道,“你连渣都不剩。”   “噗……”傅云想污了。   阿呆茫然又好奇的问,“为什么连渣都不剩?”   神奇一脚踹过去,“毛都没长齐,瞎打听什么?”   阿呆撇撇嘴,躲开,不服气的咕哝,“不就是刚刚开窍嘛,还瞧不起别人了,哼。”   温暖黑着脸,一语不发的转身上车,见他们还都不动,才火大的吼了一声,“赶紧都上车!谁再磨蹭生事,晚上都不用吃饭了,我让神圣一个人送你们一瓶药充饥。”   这威胁很强大。   神奇骂骂咧咧的坐上去,脚好像有自主意识,直接上了温暖的车,坐在后排,砰的关上门,把阿呆挡在了外面,阿呆摸摸鼻子,上了另一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武馆。   一路上,温暖目视前方,当后面的人不存在,神奇见了,更是绷着脸不说话,仿佛她欠了他一样。   车里气氛压抑而紧绷,就像是两个吵了架的孩子,各自较着一股劲,谁也不服软。   后面的车里,傅云一直担惊受怕,紧追着前面的车子,不敢有丝毫放松,就怕万一两人打起来……   阿呆一脸轻松,见傅云那样,嗤笑道,“看把你吓得,放心吧,三公子不会拿少夫人怎么样的,最多就是咬两口……”   “噗……”傅云听到这种话,一点都没得到宽慰,相反,更紧张了。   阿呆斜睨着他,不解,“你不会还想帮着你家少爷看住少夫人吧?”   傅云身子一绷,还没想好怎么糊弄过去,就听阿呆笑道,“哎呀,我劝你别那么天真了好么?少夫人是三位公子的,这是天定的姻缘,谁也分不开的,你家少爷不过是白白折腾。”   傅云心酸的道,“那我家少爷怎么办?”   阿呆眼眸闪了闪,“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姻缘,他只需抓住自己的就行了。”   他这不算是坑人吧?   ……   行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商场时,温暖忽然把车停下了,也没招呼神奇,就自顾自的下车走了进去。   见状,傅云紧跟着下车,追上去保护。   阿呆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从另一辆车里走过来,看着神奇,故意笑嘻嘻的问,“少夫人呢?怎么甩了你一个人走啦?”   神奇狠狠踹了下座椅,“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不搭理老子,老子还不屑跟你说话呢!”   阿呆眼珠子转了转,满满的幸灾乐祸,“真的不稀罕跟少夫人说话啊?那你现在气什么呢?”   神奇狠狠扭头瞪他,“草,你哪只眼看见老子气了?”   阿呆无语望天,“还装啊,你都快气炸肺了好么?”   神奇就要下车去揍他,阿呆赶紧用力堵上车门,“呵呵,逗你呢,还真急眼了啊?”   神奇没好气的吼,“滚蛋!”   “嘿嘿,别气嘛,我可是特意来陪你说话的,三公子啊,我真心劝你一句,对少夫人温柔点吧,你看大公子和二公子,哪一个对少夫人大呼小叫的啊,就你,动不动就吵起来,这样怎么能得到少夫人的心呢?”   “草,谁稀罕得到她的心啊?”神奇一脸嫌弃。   “那人呢?你别说也不稀罕哈,别以为我没看到,少夫人上午回来的时候,那脖子上……是你干的好事吧?”阿呆邪恶的眨眨眼。   听到这话,神奇眼眸闪了闪,不说话了。   “嘿嘿,少夫人的肉好吃吧?”阿呆凑近些,低声问道,意图想观察他的反应。   结果,神奇眼眸一瞪,惊异的问,“你也想吃?”   “……”   最后,阿呆抱着葡萄摇头走了,决心放弃拯救他了,唉,他道行还是太浅啊。   十几分钟后,温暖从商场里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包,也没跟神奇说话,就直接发动车子上了路,见状,神奇咬咬牙,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不过,一路上,那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就像是个火药桶子,随时都要爆炸。   车子进了瑰园,停在车库后,温暖没有立刻下车,从后视镜里,她能清晰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委屈的、受伤的、隐忍着、悲愤的,复杂的让人心头沉重。   温暖心里不由的叹息一声,跟他置什么气啊,他那脾气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再想到离开部落时,姬风华抱着自己哭的样子,拜托她照顾三人,顿时更心软了,拿过一个包,转头递过去,“给你的。”   神奇正满心的憋屈,忽然见她跟自己说话了,还愣了下,一时忘了反应。   温暖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强自平静着又道,“不要啊?那就算了……”   她还未说完,他就飞快的夺了去,一把抢到手里,然后他却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紧张什么啊,不就是一东西吗,他这么在乎干什么?真是手欠。   于是,他赶紧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闷声闷气的问,“这是什么?”   温暖也没跟他计较,语气温软,“是电脑,在上面玩游戏比手机好用。”   闻言,神奇眸子里闪过一抹悸动的喜色,不止是因为她送了自己电脑,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先开口跟自己说话,而是因为她居然知道自己爱用手机玩游戏,那也就是说,她其实也默默关注他、关心他吗?她的眼里不是只有大哥和二哥、其实也有他的位置对不对?   这般想着,心里忽然就多了奇异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竟然膨胀的有些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溢出来。   他努力吞咽了下,才别扭的问道,“真给我了?”   “嗯,回去后,让你二哥帮你装一下。”   “我也会。”他小声的嘟囔。   “那更好,走了,下车。”温暖开了车门,先走下去。   “等着我……”神奇也忘了端着架子了,赶紧跟下去。   下车后,两台笔记本电脑都被神奇提着,他走在温暖身边,身上终于没了那股暴躁之气,只是多少还有些死不承认的傲娇。   ------题外话------   木禾开始上班了,所以这个月开始恢复九千更,么么哒   ☆、第二十章 神医之名,名扬花都   两人在前面走,傅云和阿呆不近不远的跟着,看着一双透着别扭却也和谐的身影,傅云忍不住问,“这是雨过天晴了?就这么简单?”   阿呆瞄他一眼,“怎么?没看到暴风雨肆虐你还很遗憾?”   傅云忙摇头,低声道,“我哪有?”   阿呆轻哼了声,“有也没用,我再说一遍,大公子和少夫人那是命定的姻缘,谁也拆散不开的,二公子和三公子是大公子的兄弟,和少夫人自然也是一对。”   傅云小声的咕哝,“这还买一送二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这样挺好,大侠被小姐哄好了,对咱们来说都是福音,可以不用活的那么战战兢兢了,我真不想当出气筒啊……”   “所以你就勾搭着三公子去了武馆?”   “噗,别乱说,我哪有?”   “呵呵哒!”   “……”   进了主楼大厅,姬无双看到两人,笑着眨眨眼,一脸暧昧,“和好了?”   温暖不做解释,因为这种事,越描越黑。   可神奇淡定不了,急切的反驳,“谁跟她好了?”   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更让人想入非非。   姬无双打趣,“哎吆,那之前是谁气哄哄的跑了啊?脸黑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呢,却粘着嫂子亦步亦趋离不开了,一副忠犬样……”   神奇羞恼成怒,“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连你也揍!”   姬无双才不怕,笑着揶揄道,“哎呀,小三儿如今都会害羞了,看看,脸都红了……”   神奇听不下去了,低咒了一声,就要冲过去,温暖忙抓住他胳膊,“别闹了。”   “是她胡说八道。”   “那也不能随便动手。”   姬无双趁机笑着跑了。   神奇还很不服气,忍不住嘟囔,“你就知道整天管我这个,管我那个,你怎么不管大哥和二哥?明明我才是最老实的那个好不?”   温暖无语,“你最老实?”   那这世上还有不老实的人吗?   神奇毫无愧色的道,“当然了,大哥每晚都偷偷摸摸的爬你的床,我没有吧?他还趁你睡着了摸你的胸,我也没有吧?他还动不动就吃你的口水,我也没有吧?”   “闭嘴!”温暖瞪他一眼,刚刚和好,这是又要逼她发火的节奏啊。   “哼,这就听不下去了,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二哥,人人都赞,最君子,最脱俗、最矜持,结果呢,还不是拉着你偷偷在桌底下搞事儿,以为我看不见啊?而我呢,我对你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吧,我还不是最老实的那个?”   “……”   “就说现在,也是你对我动手动脚,我什么时候主动碰过你?我明明才是最君子、最矜持、最老实……”   温暖听着他越来越大言不惭的话,没好气的打断,忍着羞恼斥道,“你老实?你见我第一面,就伸出爪子耍流氓了好么?”   闻言,神奇眼眸闪了闪,气焰稍稍灭了点,“那是你长得太奇怪,我分辨不出男女,所以才验证了下,你当老子很喜欢摸啊,软不拉几的还吓了我一跳呢。”   温暖甩开他的胳膊,“那上午你在车里咬我呢?这又怎么解释?”   问完,她就有点后悔,本来想装傻躲过这个尴尬的事,不想被他气得又说出来了。   神奇比她还不自在,眼神都不敢看她了,就在她想找个话题转移时,他忽然虚张声势的道,“谁咬你了?你少冤枉老子,证据呢?咬你的证据呢?”   温暖,“……”   神奇不依不饶的哼了声,像是占了上风一般,很不屑的丢下一句,“老子玩游戏去,不跟你一般见识。”然后,趾高气扬的飞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站在门口的两人见状,忍不住感慨道,“三公子真的是开窍了啊,都会变相的抱怨自己被冷落了,又没爬过床,又没吃过口水,也没偷摸的搞过事儿,这么一想,果然是最老实的一个。”   傅云都快愁哭了,“那大侠要是不老实起来会怎么样啊?”   现在,他就招架不住了好么?   阿呆脑洞打开,忍不住嘿嘿嘿起来。   傅云吓得赶紧跑出去给少爷打电话汇报了,后院危机,恐会着火,速归。   然而,其后几天,傅云逸还是没有回来,甚至电话都很少打给温暖,温暖隐约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这种不安来自哪里,最初是轻松的,表哥和神圣终于不用撕来撕去的让她为难了,可耳边少了一声声温润轻柔的嘱咐和关切,心里似乎又有些失落,她想那是一种习惯吧,习惯了表哥一直在她的生命中频频出现,突然没有了,便会觉得不适应。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感叹惆怅,傅云逸不在,她开始全面接手医院的管理业务,以前用心少,很多东西都不熟悉,所以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便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时,医院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可等来等去,温暖却没有任何动静。   一切似乎都维持不变。   这让有些人就暗地里失望了,上任的三把火烧的好,那就是给自己增光添彩,是体现政绩和拉笼人心的最好机会,也是趁机提拔自己人、排除异己的最佳手段,通常,上位者都会做,就是烧的不好,也能留下点什么,可温暖没有,这样轰轰烈烈的事说舍了就舍了,只因为她看的通透。   跟个人的风光比起来,医院暂时的稳定更重要,在这多事之秋,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动荡,而某些人便会趁机浑水摸鱼、雪上加霜。   这一招按兵不动,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就需要足够冷静的头脑,二十多岁的年纪,能够有这样的淡定和沉稳,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所以,她平静的上任,看似平淡无奇,可真正有脑子的人,却谁也不敢小觑。   曾有人私下感慨,温家大小姐行事低调,不显山露水的就进了医院,也不担心自己没有业绩服不了众,这时,就有人说,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呢,温大小姐不是带来一个专家?   提到这个,众人便都神色怪异,默默不语。   因为真是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好啊。   神圣的到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只当是温暖从哪里请来的医学人才,看他年纪轻轻,并没太放在心上,就算第一天上班就摆平了那些无赖流氓,众人也只以为他颇有些手段招数,至于真本事,并不太抱有期望。   所以,他上班可谓是很轻松自在,几乎没有病患挂给他,有的都是些找茬闹事的,牛掰哄哄的来,灰头土脸的走,折腾了这么几天后,医院终于消停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以好好看诊了。   结果,神圣又欢腾起来了,没有病患,他就满院乱串门子,逢人就热情的打招呼,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个话痨,聊起来没完没了,这也忍了,可他到处指点,大家受不了了。   很多被他指点的人都觉得下不来台,想发火,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笑颜如花,再亲切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人家指点的都对啊,不止是对,人家一张口,就瞬间碾压所有人的医术,这真的不是凡夫俗子能承受的虐心戏,不怪他们不够谦虚,只怪大神的医术太逆天。   神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一众医护人员那个压力大啊,好些个心理脆弱的见了神圣,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唯恐躲避不及,被指点一番,他们虽然想进步,可不想一日千里啊。   最苦逼的还是,很多时候,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往往一脸懵逼,遇上神圣,智商都不上线了,从而怀疑自己的人生。   钟院长也委婉的对温暖提过,对人才,医院向来是珍惜的,可神圣不是人才,他是天才啊,天才还是多少低调点好么,不然到处这么虐下去,其他医生都会被虐跑的。   温暖只是一笑,想了个办法,多给他挂号,他忙起来,哪还有空到处溜达着去虐人?   钟院长醍醐灌顶。   于是,挂到疑难杂症科室的病患骤然多了起来,神圣坐在办公室里,总算安分了,见状,很多深受其害的医生就都松了一口气,也不嫉妒他资历尚浅就可以得到院里的重视了。   如此劳碌一月余,便将他神医的美名传播了出去,不做广告,口碑相传,更加深入人心。   看起来皆大欢喜。   某些暗处的人却至此才恍然,这一步棋走的好,神圣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被捧起来了,还不得罪医院的其他专家医生,又打出了名号,一举两得。   谁说温大小姐没有烧火,这一把暗火烧的是再好不过了。   神圣,只怕以后就是医院的活字招牌,而他的医术,也能担当的起,什么没有头绪的病到了他手里,也能豁然开朗、药到病除。   而且,他待人亲切,犹如春风拂面,还不乱开药,必须要开的药,也总是最便宜的,少赚了钱,却赢得了名声,很多人都传他是华佗再世,最难的是,还有一颗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病患离开时,几乎都是一个表情,感恩戴德、念念不忘。   至此,温氏医院之前因为几次医闹而影响的声誉,又润物细无声的回来了,还更上层楼,不但医术好,医德也令人敬佩。   萧玉兰听说后,欣慰不已,只要见了温暖,必会提及神圣,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嘱咐她一定要对神圣好一点,人家那么辛苦,她作为女友,怎么能不体贴点呢?   温暖若是忙了见不上,就会打电话叮嘱,几乎到了一日一个的地步。   这日,温暖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表,电话又响了,她看了眼号码,就苦笑起来,又是奶奶,那货到底给奶奶灌了什么**汤啊?   电话响的执着,她无奈,只好接起来,“奶奶,有事儿?”   那端萧玉兰正在瑰园里,给长出来的药草浇水,原本温暖刚上任时,她还揪着心各种担忧,如今可是闲了,便喜欢打理这里,听到自己孙女有气无力的,就笑骂道,“没事儿奶奶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能打,不知这回您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啊?”温暖这次回花都,跟萧玉兰的关系亲近了些,偶尔也可以开个玩笑,不说话再像之前那么清淡。   “我就是想问问圣儿吃饭了吗?”这话也算是老生常谈了。   温暖抬头看了眼表,嘴角抽了下,又来了,“您问的是中午还是晚上?”   “废话,当然是中午,现在才三点多,哪里就到吃晚饭的时候?”萧玉兰还很有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神圣待的时间长了,偶尔还会冒出几分胡搅蛮缠来。   每到这时温暖就用老小孩来宽慰自己,年纪大了,当初再强势的手腕也软了,她叹息道,“奶奶,您也知道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啊,那他中午肯定吃了啊。”   “那他吃的可好?”   “奶奶,我吃的什么,他就吃的什么,难道我还能亏待自己不成?”   “真的?不是又让他吃食堂的饭菜了吧?圣儿吃不惯那里的菜,总说吃不饱,我看他最近都瘦了……”   听到这话,温暖一脸黑线,那货还能瘦了,那张鲜嫩的脸眼瞅着都要往婴儿肥发展了,“奶奶,不是,真是我亲手做的,办公室里有小厨房,这么多年就是个摆设,我一上任,可算是发挥出它的用处了。”   萧玉兰笑骂,“怎么?你还不乐意给圣儿做饭吃啊?”   “我哪有?”温暖翻白眼。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背后欺负他,圣儿那孩子就是太老实,吃了亏也不说……”   “那您怎么知道我欺负他了啊?”那货会不说?呵呵,只要从她这里占不到便宜,立马就去奶奶那里告状,简直不要太无耻。   “我看出来的啊,昨晚我看他精神不太好,追问了好几遍,才知道他吃食堂的饭菜闹肚子,你又不给他做饭吃了,还不准他说。”   “奶奶,我也很忙啊。”   “你忙还能忙的过他?每天给他挂几十个号,你算算,他得多辛苦?暖儿啊,他这么操劳都是为了谁啊,别说他还是你男人了,就是咱们医院聘请的一个普通员工,人家这么卖命,你也得好好照顾着才是啊,不然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温暖敷衍着点头,“嗯,嗯……”   “你就敷衍我吧!”萧玉兰猜也猜的到温暖此刻的表情。   “呵呵呵,哪有?我对他很好的……”温暖赶紧哄道,就怕奶奶再训她个没完没了,在对待神圣的事情上,奶奶丝毫不嫌麻烦和啰嗦。   “那好,今晚你俩别回来吃饭了,你和圣儿出去吃,好好玩玩,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单独出去约会的吗,整天下班就回来,一大群人在一起还怎么培养感情?”   “奶奶……”温暖一惊,这是那货想的馊主意?难怪昨晚也不缠着她,跑去福禄院玩,原来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啊,还真是……   “就这么决定了,你俩吃了饭再去看电影,逛街也行,反正就是不许回家,瑰园这边有我在呢,会跟他们几个说的,你不用操心。”   “奶奶……”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温暖一阵郁闷,约会什么的真的可以吗,只陪神圣的话,那俩人明面上不会闹,可暗地里指不定怎么会折腾,好不容易最近都消停了,这是又要生事的节奏啊。   她给神圣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传来欢喜的一声,“暖儿,你想我啦?”   温暖没好气的骂,“想你个鬼,刚刚才分开好么?”   “嘿嘿,那不然呢?”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忽悠奶奶了?”   “啊?没有啊。”   “没有?没有我奶奶能天天嘱咐我要对你好点?我才是亲孙女好么?”   “嘻嘻,一个女婿半个儿啊,疼我也是人之常情。”   “滚蛋。”   “嘿嘿……”   “以后不许在奶奶面前胡说八道。”   “我真没有啊。”   “那为什么奶奶今晚让我跟你出去约会?”   “啊,还有这事啊,奶奶可真是深知我心,知道我最近太辛苦了,想出去好好放松放松,太好了,暖儿,你是打电话来邀请我的吗,我答应了。”   “……”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班后我们去约会喔。”   “喂,神圣……”   “哎呀,我要忙了,病人好多,都蜂拥进门了,挂了。”   温暖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顿时哭笑不得,不但没摆脱了,反而还成了自己主动约人家,这都叫什么事儿,若传到那俩人耳朵里,更是不得了。   这么想着,她就纠结了,要不要主动解释一下呢?可万一人家其实并没把这事当回事,她这一说,倒是显得内涵丰富了。   正矛盾着,当初神圣建的那个群里,就忽然活跃起来,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好开森,今晚和媳妇儿去约会,撒红包喽……”   红包雨一个个的下,可忙坏了阿呆,抢的不亦乐乎。   傅云和傅雷也偷偷的抢了几个。   神往和神奇都没有动静。   温暖,“……”   得了,也不用纠结了,约会昭告天下,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   只是接下来,温暖看报表的效率明显降低,心思收不回来,总想些有的没的,正想着起身出去走走,门上响起敲门声,“咚咚……”   “请进。”   门被推开,齐念眉走了进来,看了眼四周,夸张的哇了一声,“暖暖,你办公室好气派的,你坐在那里也好有女强人的范儿。”   温暖看到是她,笑着从桌后走出来,拉着她的手,去沙发上坐下,“念眉,你怎么来了?”   齐念眉眨眨眼,戏谑道,“来瞅瞅新上任的女掌门啊。”   “去你的!”   “嘿嘿,我可没夸张,外面的人早就都传疯了,从你第一天接手,就都瞪大眼盯着你呢,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了琢磨啊,就等着你烧三把火热闹一下,结果,你放了全花都人的鸽子。”   “这样安安静静、不伤一兵一卒、也不损任何人利益不是更好?”   “嗤,少来啦,我现在也看懂了,你这一招可真是高明,谁也没得罪,就捧红了神医啊,现在花都谁不知道温氏医院有神医坐镇啊?”   “哪有那么夸张?”温暖淡淡的笑着。   “哎呀,我还是说的低调呢,外面可是华佗再世、菩萨再生的夸赞他,那些地痞流氓的也不再来闹事了吧?现在总算好了,暖暖,神医可是你的福星呢,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好吧。”那货又多了一个说客。   “对啦,你家神医呢?”   “忙着看诊呢,你找他有事儿?”   闻言,齐念眉就讨好的笑笑,“是有点事儿,不过,我要是说了,暖暖不许生气啊,我也不想讨嫌管的,可实在撇不开……”   温暖笑嗔道,“行了,说吧。”   齐念眉这才叹了一声道,“是卓凡求我,想请你家神医帮着开点药。”   “嗯?卓凡病了?”   “不是,是卓尔。”   温暖眼眸闪了闪。   齐念眉一脸愁苦,“唉,暖暖,你是不知道啊,卓尔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当初出了那事,对他的打击就够大的了,结果从你回来,在宴会上见了你和神医后,更萎靡不振了,瘦的不成样子,卓凡说他吃不下、睡不着,貌似抑郁了,他们兄妹感情好,卓凡急的不行,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回了,谁去劝也没用,她也想过来求你去宽慰试试,被我挡了。”   “嗯,挡的对,他若是自己走不出来,谁劝也没用,别说我对他原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曾经是恋人,我去,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我也是这么跟卓凡说的,她能理解,却不能坐视不管啊,这不,听了你家神医的大名,就非拉着我一起来了,你能让神医根据卓尔的症状,给开点药吃吗?”   温暖皱眉,“卓尔会吃吗?”   齐念眉也颇为头疼,“吃不吃就是卓家的事了,反正咱们尽了那份心了,不求有功,但求无愧吧。”   温暖点了下头,“好吧,卓凡人呢?”   齐念眉尴尬的咳嗽一声,“陪着温雅去妇产科检查了。”   ------题外话------   今天没够九千,呜呜,明天看看能多更新点不   ☆、第二十一章 去约会   闻言,温暖面色未变,平静的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齐念眉,一杯自己端着,漫不经心的喝,见念眉还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看我干什么?”   齐念眉嘿嘿一笑,喝了杯里的水,才道,“就是觉得跟你说这事挺尴尬的,当时出了那事,谁也没想到温雅居然会怀上,也是巧了。”   温暖笑笑,没说话。   齐念眉继续道,“原本你二叔二婶就要卓尔给温雅个交代,卓家还有些犹豫,结果听说温雅怀孕了,那点犹豫也就不存在了,若不是卓尔最近搞垮了身子,这婚事早就结了,唉,卓尔也是倒霉,怎么就被温雅那绿茶婊看上了呢,如今还有了孩子牵绊着,就是想甩都甩不掉了,也是苦了他。”   温暖淡淡的道,“所有事情的不幸,根源都出在自己身上,他太单纯了,也太心软,不懂得怎么去拒绝别人,他不会不知道温雅对他有意,可那晚还是去了,这才给了温雅对他下手的机会,事后,他又做不到当机立断,不舍得伤害这个那个,最终便只有伤了自己。”   这话一阵见血。   齐念眉点点头,嘘唏道,“是啊,卓尔也是自作孽,当时就算出了那事,可他又不是情愿的,真要拉下脸、狠下心,不理温雅,一走了之,谁又能困住他呢,他偏偏跳进来,现在好了,揽下这个包袱却又背不起来,只会折磨自己,让身边的人看着心疼。”   温暖又倒了一杯水喝,没接话。   “唉,你说我操哪门子的心啊,让卓家烦去,我打个电话问问卓凡,看她忙完了吗?”齐念眉说着,就拨了电话出去。   那边接的很快,齐念眉开了免提,温暖也能清晰的听到卓凡的声音,还夹杂着温雅两句,两人刚刚查完,正要往这边来,她便给齐念眉使了个眼色,让她们直接去神圣那里。   齐念眉了然,便这般回了,那边卓凡似乎也觉得来见温暖挺尴尬的,便客套的谢了一番,没再坚持过来跟温暖打照面。   挂断电话,温暖道,“我实在不想见温雅。”   齐念眉深有感触的笑着道,“了解,我看着她那张虚伪做作的脸也心累,让她们烦你家神医去吧,嘿嘿,我听说神医收拾人很有一套,希望对温雅不要太客气。”   温暖笑了笑,给神圣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简单的交代了几声,神圣酸溜溜的道,“原来是暖儿的烂桃花生病了啊,我是不看呢还是不看呢?”   温暖笑骂,“你不是之前还喊他二妹夫,既然沾亲带故,不看岂不是失了礼数?”   “对,暖儿所言极是,不但失了礼数,最重要的失了风度,我才是暖儿的亲亲夫君,他该吃我的醋才是,我哪里需要嫉妒他啊。”   温暖无语的挂了电话。   齐念眉冲着她暧昧的笑,“暖暖,你和神医看着好有爱喔,这狗粮我心甘情愿的吃了。”   “去你的,什么眼神啊,哪里有爱,分明是我被他气了……”   “嘻嘻,没看出你气来,就觉得春意融融、满满的粉红泡泡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有那么一个完美男友,不但医术高明,颜值也上线,跟他一比,那些当红的小鲜肉简直被碾压的没法看,最重要的,还是对暖暖你一心一意,好的没话说……”   温暖见她都要快变成那货的脑残粉了,好笑的打断,“你是没见他耍混,烦人的很,一点道理都不讲的,无赖的能气死人。”   齐念眉瞪大眼,“不会啊,我觉得神医很可爱啊。”   温暖嘴角抽了下,“可爱?你不要被他外表给蒙骗了好么,那就是只大尾巴狼,一肚子的奸诈,你看看医院里的人,哪个见了他不躲着走?”   “噗哈哈……”齐念眉笑起来,“这倒是真的,我听说啊,那些医生都被神医虐怕了,却还没法嫉妒,谁叫神医的医术甩他们几条街的,他们想嫉妒都够不着边儿。”   温暖好笑,“那你还夸他?”   齐念眉还在笑着,“我也没夸错啊,神医本事大,他们技不如人是他们的事,偏心胸还不够宽敞,承受能力又弱,自然只能躲着走了,难不成还要神医去迁就他们的智商不成?但凡他们机灵点,就该明白越是自己不如人就更得努力跟人家学,面子和自尊值多少钱啊,学到手的本事才最重要。”   温暖看她一眼,揶揄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念眉这么有想法了?”   齐念眉傻呵呵的笑着,“我这也是听师父说的。”   “嗯?”   “之前你家大侠不是来武馆挑战嘛,打败了我一众师兄弟,师父回来后,见他们生了好多情绪,便说了这番话,技不如人就得多努力,逃避永远不是解决办法。”   “齐师父倒是个豁达明理之人。”   “嗯,不过师父心里其实也在发愁,你家大侠实在太厉害了,简直非人类,若是他真的在花都开武馆,艾玛,那真是没双木立足之地了。”齐念眉感叹着。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闪。   齐念眉小心翼翼的问,“暖暖,不会是真的吧?我听说在找合适的地方,真的要开啊,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说到后面,俨然一副悲痛绝望状。   温暖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双木武馆在花都立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人都敬佩你师父的名号,你大师兄又是连续三年武术比赛的冠军,知名度也早传了出去,你还担心没有人去投奔啊?”   齐念眉哭丧着脸道,“那是以前,可你家大侠来了啊,他要是想吃这碗饭,凭着他那逆天的身手,别人就是连口汤都甭想喝了。”   “放心吧,不会,他才来花都多久,没几个人知道他,武馆开起来,有没有人来报名还是未知数呢……”温暖想到最近傅云整日里被那熊孩子指派着到处选址办武馆也是醉了,一毛钱都没有,倒是敢折腾,去驾校学习的钱还是她垫付的呢。   “暖暖,你都没听外面的八卦吗?”   “什么八卦?”   “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现在你家大侠的名号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好么?就是三岁孩童都知道他一个人单挑了我们整个武馆啊。”   “有那么夸张吗?”温暖还真是没刻意打听,她整日忙着医院的事,哪里去管这些,见他每天安分的去驾校学习,回来就打游戏,没再给她闯祸闹事,她就很知足了。   就算他折腾着办武馆,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别捣乱,怎么都好。   “一点都不夸张啊,千真万确的事。”齐念眉神色激动。   温暖叹气,“好吧,然后呢,就因为他在江湖上有了名气,你们武馆就生存不下去了?他开武馆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真开起来了,就他那暴脾气,未必有人能受的住,天底下,这么多行业,一家独大有,可你见过哪个行业是吃独食的?”   “唉,我就是不敢乐观啊,总觉得武馆危矣。”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也只能说……”温暖声音顿住。   齐念眉苦笑,“我懂,就是觉得舍不得,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跟家一个样子。”   温暖意味不明的道,“放心吧,有你大师兄在,武馆不会那么轻易倒下去。”   “唉,但愿吧。”齐念眉又叹了一声,然后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暖暖,晚上我们一起逛街吧,红袖街上最近开了一家织女阁,听说里面的衣服好看的不得了,价格尽管不菲却依然门庭若市,好多明星艺人都去捧场了,我们也去看看……”   闻言,温暖眸光微动,“那家店开了多久了?”   “也就一个月左右吧,别看时间短,可名气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蹭的就窜上起了,简直不要太火爆,把明月轩的生意都抢了呢,你丽珍姨都觉得压力大了,最近也开始出了些活动,吸引客源……”   “那家店是怎么做起来的?我怎么没注意有宣传广告?”   “没做广告啊,红袖街那地段虽然不繁华,却是走的高大上路线,织女阁的店就开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几层楼高呢,谁还看不见啊,不过真正让它打出名气的还是因为萱萱。”   “嗯?萱萱是谁?”   齐念眉翻白眼,“你还真是……,萱萱是现如今红的发紫的明星好么?唱歌演戏都厉害着呢,是林氏娱乐的当家花旦,人气不要太高。”   温暖失笑,“然后呢?”   她对娱乐圈向来不太关注,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过看念眉的表情,就像自己是个原始人一样。   齐念眉叹气,“暖暖,拜托你以后也看点八卦好么,不然咱俩都出现代沟了,跟两代人一样,还不如无双呢,她才来了不到俩月,都对那些明星如数家珍了,你倒是修炼成老古董……”   温暖笑骂,“去你的,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齐念眉这才嘿嘿笑了笑,继续道,“前些天,萱萱不是参加了个电影开拍仪式吗,办的很隆重,几乎所有媒体都到场了,她当时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据说惊艳四座、艳压群芳,所以就有人好奇的问了句,这才知道原来是织女阁的衣服,于是,第二天,织女阁就登上了各路媒体的头条,一下子美名远扬了。”   “那个萱萱为何会穿织女阁的衣服呢?她们这样的明星,穿什么衣服出场都是有规制的吧?”温暖漫不经心的问,心思却飘远。   齐念眉也有点想不通,“这个我倒是不清楚,难道是萱萱跟织女阁背后的老板有交情?故意替他们宣传的?能开那样的一家店,老板定然也有些来头。”   “那家店的设计师可有露面?”   “没有哎,这也是最让人觉得神秘好奇的地方,按说织女阁的衣服火了,她的身价也就水涨船高,该是很风光才是,可她却从不现身,实在是低调。”   温暖勾起唇,悠悠笑了。   “暖暖,去不去啊?”齐念眉催着问。   温暖摇头,“今晚不行。”   “啊?为什么?不会又急着回去陪你家男神和大侠吧?就算男神长得再美,大侠再帅,好歹也匀给我一点时间呗,你可不能有了异性,就没有人性了啊……”齐念眉幽怨的控诉着,拉着她的手晃动着,好不可怜。   温暖好气又好笑,“不是。”   “那是什么?”   “我今晚有约了。”   “和谁?”   “你嘴里的神医。”   “啊?原来是和神医约会啊,嘿嘿,那好吧,我不抢了。”齐念眉痛快的松开她的手。   “你对他……倒是很推崇。”   “那是当然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萌物了。”   “什么?”   “萌物啊,你家神医长得跟天使一样,却偏偏多了一对恶魔的角,哈哈哈,反差萌最是要命了,暖暖,你整天跟萌物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幸福。”   “……”   送走了齐念眉,温暖上网搜了一下织女阁三个字,果然信息量庞大,各种赞誉之词,什么声名鹊起,什么设计界的黑马,什么女人的天堂云云,关于背后的设计师,描述的文字却是不多,可越是这样,便越是引发了公众的好奇之心,什么猜测都有,想要一睹庐山真面目的热情高涨。   就等在某一刻,能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温暖冷笑,看来这段时间,她忙着接手医院,人家也没闲着啊,开店她不拦着,可偏偏要用了织女阁的名字,她便有些觉得膈应了。   ……   快到五点的时候,温暖拎着包,锁了办公室的门,打算下班去找神圣,两人不在一座楼上,上了电梯,发现钟宏也在,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钟宏想到正好有事跟她请示,便说道,“大小姐,外科的罗主任前些日子请假了,一直没上班,攒了好几台手术,后来病人实在等不及,便让其他医生做了。”   温暖挑眉,“罗主任怎么了?”   钟宏迟疑道,“据说是身体不舒服。”   “是真的不舒服还是……”   “罗主任都五十多岁了,身体不舒服也是正常。”   “嗯,外科手术最好的就是罗主任了吧?他若是不上班,其他人可有能顶起来的?”   “有是有,可手术终究不如罗主任做的漂亮,以前有罗主任在,很多人都指名让他做,所以其他人都没培养的机会,您也知道,咱们医院最初是中医为主,开展外科手术不过是近二十年的事,后备力量不足,您之前请来的神医生虽说医术高明,可到底也是中医出身,不能面面俱到,外科还是需要个能拿得起手术刀来的撑着比较好……”   温暖想了想,问道,“那钟院长的意思是?”   钟宏斟酌着道,“我是想再招聘个精通外科的专家来,总不能指望罗主任干一辈子,他就算养好身体再来上班,谁知道又能坚持多久呢?”   温暖点头,“你考量的对,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大小姐。”   “关于后备力量的事,也抓一下,每年从医学院毕业那么多人,总能选出几个好的来,重点培养下,比起外面招的,用起来更称心。”   “好,其实今年还真是有几个不错的,比如外科的罗旭,学习自不必说,也肯踏实吃苦,外科的那些老主任,对他评价都还不错,就是……”关于宴会上的事,钟宏也是听说了一些,这会儿尴尬的笑笑,“就是太年轻了,经验少,撑不住场面,多磨练磨练,或许能成气候。”   温暖意味不明的“嗯”了声,“钟院长看着安排吧,你是奶奶亲自挑选的人,我相信奶奶的眼光。”   钟宏神色一凛,“多谢大小姐。”   温暖笑笑,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下妇产科的事,就跟钟宏道别了,去了神圣那里,上了顶层,就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穿着医院的白大褂,手里抱着一摞东西,似在等人。   这会儿都下班了,走廊上空荡荡的,她的存在便显得异常突兀。   温暖走近,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她的胸牌,原来医学院的实习生,简单的扎着个马尾,素颜清秀,眉目却拢着坚毅之色,是个能吃苦的。   看到温暖,她咬咬唇,却没退缩,“温小姐!”   温暖挑眉,“你认识我?”   她抬起眸子,强自镇定的挤出一抹笑,“医院里的人都认识您,就算没见过您本人,可照片都看过,我虽刚来这里实习,可也是从温家办的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能不认识温小姐呢?”   温暖勾起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秦知秋。”   温暖点了下头,“你站在这里是……”   秦知秋豁出去一般的道,“等您。”   “嗯?”   秦知秋先是给她深深鞠了一躬,才把怀里抱的东西往前一递,“温小姐,这是我的资料。”   温暖没接,“然后呢?”   秦知秋咬咬唇,“我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您的眼,可我是真的想学好本事,我自小就喜欢中医,高考时,第一志愿就是温氏医学院,上学这几年,我也自认全力以赴的钻研,您可以看一下我的成绩,中医系,我年年都是第一名,从不敢懈怠,更不会忘了自己的初心。”   “所以呢?”   “所以,我想请求留在神医生这里实习。”   温暖笑了笑,扫了眼紧闭的门,“你为什么想跟着他实习?院方都给你们安排带教老师了吧,中医科那边德高望重的专家多的是。”   秦知秋脱口而出,“可是我觉得神医生才是最厉害的。”   “他折磨人也是最厉害的,你不怕?”   “不怕,只要能学好医术,我什么都不怕。”   温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么些天了,这还是第一个主动要求想跟神圣学习的,别人可是唯恐躲避不及,都怕了神圣那张嘴,怕被虐的体无完肤,怀疑自己的智商,她倒是有些意思,“你问神医生了吗?他愿不愿意带你?”   闻言,秦知秋苦恼道,“问了,神医生说不带女生,理由是……”   “是什么?”   “他说,他只愿您一个人近身,不会给您招惹烂桃花。”   温暖嘴角抽了下,在心里暗骂那货,真是什么都敢说。   秦知秋急切的道,“温小姐,我只是想跟着神医生学本事,我保证离神医生一米外,我绝无其他的非分之想……”   温暖打断,“好吧,我帮你问问,你先回去吧,他若是同意,自会通知你过来。”   “好,好,谢谢温小姐,谢谢……”秦知秋激动的又对着她鞠了一躬,离开时想到什么,又回头说了一句,“温小姐,我和罗旭都是北城人,很多年前就认识,我自认对他了解,他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温暖推门的手一顿,“所以呢?”   “他和温情的事……或许另有隐情。”   温暖点点头,“我知道了。”   秦知秋这才走了。   温暖进了办公室,只看到傅雷,便问道,“神圣呢?”   傅雷嘴角抽了抽,指指洗手间的门,“神医在里面洗澡呢,说是跟您晚上约会,说不准会有什么香艳之事,所以先洗个澡准备着……”   “咳咳……”温暖打断,摆摆手,“你先去车上等着吧。”   “是,小姐。”傅雷纠结着出去了,关上门,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少爷拦不拦是少爷的事了,他若是知情不报,万一今晚真有什么香艳发生,少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去。   ……   温暖在屋里转了一圈,到处都规制的整洁干净,只有其中的一面墙上,看起来有些凌乱,实在是因为锦旗太多了,挂了一面又一面,很多还是重叠的,这都是来就诊过的病人送的,全医院,就他收到的最多,这才一个多月啊,就拿锦旗拿到手软了,以后是不是要专门给他腾出屋子来收藏这个?   她浏览着锦旗上的字,几乎都是赞扬他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看着看着,唇角就勾了起来,有些自豪和骄傲,这货虽说平时不太着调,可一旦正儿八经的看起病来,却谁也赶不上他的认真。   看病和不看病时,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病人敬佩他、感激他、推崇他,可其他人却是躲着他,害怕他,温暖并没有要他变得圆滑会处事,因为她知道,他若是想哄人,肯定能哄得那人服服帖帖的,看看周老爷子和奶奶就就是最好的例子了,然而,他更愿活的随心而为,甚至任性恣意些,不去讨好谁,更不去管别人高不高兴,只要他开心就好。   所以,她纵着他,并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他。   洗手间的门推开,神圣走了出来,头发还有些湿,却已经被俊俏的挽起来,穿着件薄薄的淡蓝色开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下面是深色的修身裤子,一双小白鞋青春逼人。   他看见她的一瞬,眼眸璀璨的亮起来,整个脸上都发着光,“暖儿,你来啦。”   温暖点了下头。   他笑着走近,转了一圈,“暖儿,我穿这身去约会如何?好不好看?是不是帅你一脸血?”   温暖嘴角抽了下,拉起他的手,“走啦,别臭美了。”   “哎呀,到底好不好看吗?”他边走边追问着。   温暖被他缠的狠了,只能点头,“好看,好看……”   “那比起二弟呢?谁更好看?”   温暖不说话了。   “哼,就知道在你心里二弟最好看,枉我晚上还偷偷的做面膜。”   “……我的面膜原来是你偷去用了?”   “嘿嘿,怎么能说是偷呢,我们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滚蛋。”   上了车,神圣还是不太正经的黏糊着温暖,傅雷早已见怪不怪,反正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上演,他也算是有免疫力了,请示了去哪儿后,就淡定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路上疾驰,温暖怕这货又动手动脚的,便说起秦知秋的事,问他什么打算。   神圣笑吟吟的道,“我听暖儿的。”   “那就收下吧。”   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神圣顿时嘟起嘴来,“暖儿,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那可是个女子,以后围着我身边转,你就不吃醋吗?”   温暖好笑,“你会跟着人家跑了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这般信誓旦旦,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温暖揶揄道。   “可是,你好歹也犹豫一下啊,我专一是我专一,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方呢?”神圣撇撇嘴,神色很是幽怨。   温暖顿时苦笑不得,忍不住挤兑了一句,“当我是你啊,那么小心眼?”   神圣一脸深情不渝,抓起她的手,俨然入戏中的男主角,“我那是在意你,眼里便容不得一点沙子,但凡有男子接近你,我便觉得犹如万箭穿心。”   “那你二弟三弟呢?”   神圣眼眸烁烁,特别真诚的道,“他们不同,就算他们的箭射穿了我的心,我也可以笑着活下去。”   “……”   “暖儿,我是不是雍容大度的正宫范儿?”   “……难为你了。”   ☆、第二十二章 约会看见碍眼的了   “……难为你了。”装雍容大度也是很辛苦的。   结果,神圣故作听不出那话里的挤兑之意,很无耻道,“宝宝心里苦,可宝宝不说。”   温暖都被他气笑了,“滚蛋!”   他却可怜巴巴的道,“暖儿,你总是让我滚蛋,滚坏了你就捞不着用了,我的亿万子孙也没有房子住了,你可以换个部位欺负吗?”   “噗……”开车的傅雷喷了,神医好污。   温暖一张俏脸红黑交错,竟然无言以对。   ……   吃饭的地方,温暖特意选在红袖街上,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正是吃饭的点,不过街上并不喧闹,因为这条街比较高大上,来的人非富即贵,便少了几分烟火气。   可街边的店铺生意却是极好的,走的是曲高和寡的调调,三年不开张,开张也能吃三年,是以,尽管租金不菲,却一铺难求。   下了车,温暖往不远处扫了一眼,织女阁三个字异常醒目,整家店铺都装饰的非常有格调,单看门面,便叹老板品位不俗。   “暖儿?”神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眸底只是微微晃动了下,便归为平静。   温暖收回视线,“你怎么看?”   神圣不置可否,“意料之中,她就这些本事可拿出手了,不用理会。”   温暖却觉得那三个字看着着实碍眼,不由道,“她做什么生意我都不管,做的再名满天下我也羡慕,可她不该用织女阁这个名字。”   神圣眸子闪了闪,“这个好办,让小三儿晚上偷偷给她毁了便是,要不一把火少了那家店,开一家,烧一家,看她还怎么膈应我们?”   温暖好笑,“你当自己是土匪啊?”   神圣嘿嘿一笑,“简单粗暴最有效。”   温暖摇头,“她短时间内能开起这样的店,不可能只凭一己之力,背后定然有靠山,不是你想烧就能烧的,若没猜测,她应该是和二十多年前离开的姜雄接上头了,我只是奇怪,我从没听过姜雄这号人物,难道是隐姓埋名了?”   神圣故作意味深长的道,“也可能是闯生死阵时受了伤,没办法抛头露面了。”   温暖沉思着。   神圣又道,“暖儿不是也没听过姚沉鱼的名号吗?想来都见不得人了。”   温暖斟酌着道,“我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除非极其有名望的,不然……”   神圣肯定的打断,“依着他们的性子,若是能出来见人,那必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而他们的骄傲,也定不会改名,所以,一定是见不得人了。”   温暖默了片刻,点头。   神圣见她还是神色凝重,不满的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嘴里抱怨着,“走啦,暖儿,我们可是在约会呢,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好么?”   温暖被动的跟着,好气又好笑的纠正,“这都是正经事好么?”   “可约会也不是谈正经事的啊。”他振振有词。   “那约会是干什么的?”温暖逗他。   “约会是谈恋爱的呗,谈情说爱、你侬我侬,或者亲亲我我、耳鬓厮磨,火候到了,就开放区滚床单……”   “咳咳……”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都洗白白等着了……”   “闭嘴吧。”   “哼,一说开心事你就让人家闭嘴,结果呢,只开口不付诸行动,你倒是扑过来堵我的嘴啊,我都张开怀抱要迎接你了。”   “……”   两人来的这家私房菜馆是专门吃鱼的,据说有祖传配方,鱼更是特别养的,味道鲜美,在花都是独一份,来吃的人很多,经常人满为患。   这会儿,店里也是坐满了人,雅间都被预定出去了,幸好大厅里还有几张桌子,温暖便选了个最靠角落里的,图个安静。   俊男美女的组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惹眼吸睛的存在,更别说,是温暖和神圣这样的高颜值,一进来,便引得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   男子盯着温暖,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女子则被神圣天使般的容貌给勾了魂去,这样极品的小鲜肉可是百年难见,那皮肤简直不要太吹弹可破。   不认识两人的则暗暗猜测,这不会是还没红起来的明星吧,想想倒也可能,听说林氏娱乐最近刚刚选了一批帅哥美女,难不成这就是?   认识的就不由讶异,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活着的温家大小姐和被称为华佗再世的神医,不是说两人很低调,一下班就回家的吗?   两人姿态亲密,没有避嫌,看在众人眼里,心思就更活动起来了,温大小姐临危受难、接手医院,带回一个神医、逆转乾坤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本来很多人就揣度出一些粉红暧昧,如今亲眼见了,恍然一叹,原来人家真是情侣关系啊。   那温大小姐可是捡到宝了,有神医坐镇,何愁医院不做大做强?而神医也抱到大树了,温家大房没有儿子傍身,温大小姐就是不二的继承人,嗯,天作之合。   温暖压根不理会众人打量的视线,坐下后,便有服务生殷切的走过来点餐,温暖没动,神圣很欢快的抢了菜单过去看,连着指了好些个,听的那服务生一愣一愣的,这能吃的完吗,直到温暖出声说够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把菜单还给人家。   收拾鱼需要一段时间,茶水很快先端上来,温暖给两人倒了一杯,便漫不经心的喝着。   神圣也喝了两口,澄澈的眼眸转了转,看向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两人的傅雷,摆摆手,一副施恩的姿态,“你可以找地方玩去了。”   傅雷站在温暖身后,不动如山。   神圣撇嘴,“我和暖儿约会,你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当灯泡合适吗,万一我和暖儿情不自禁想亲热,你岂不是碍事?”   傅雷这才无语的道,“神医,大厅里的灯泡何止我一个?”   言外之意,你撵的完吗?   神圣一本正经道,“可你这盏灯泡最亮,太晃眼。”   傅雷,“……”   温暖瞪他一眼,“别胡闹,傅雷是职责所在,而且他也没吃饭呢,你刚刚点了那么多,等会儿上来了我们一起吃。”   神圣嘟起嘴,拒绝,“不要。”   “神圣……”   “我就是想和暖儿单独约会,跟天下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一起亲密的吃饭,一起甜蜜的逛街,做情侣该做的事,不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更何况,他还会告状。”说着,神圣要笑不笑的又看向傅雷,“我说的可对,你连我约会前洗澡的事都跟表哥说了吧?”   傅雷一脸尴尬,只好装死望天。   神圣轻哼了声,“说了也没用,我偏要洗白白了给暖儿享用。”   温暖揉揉头,转身对傅雷道,“你也饿了,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吧。”   闻言,傅雷一惊,“小姐……”   温暖打断,“放心吧,这是公共场所,不会有人乱来的。”   “可是……”   神圣道,“没有可是,你忘了好有我啦,我也会保护暖儿的好不?难道你觉得,你其实比我还厉害?还是你护暖儿之心比我还深厚?”   说到后面,那眸子就眯了起来。   傅雷哪里敢接口,神医的手段他跟了这些日子也知道几分,虽然武力值不高,可人家心眼黑啊,尤其是善用药,可治病救人,也能虐人于无形。   他不会作死的去挑衅,更何况,小姐的心明明是偏着人家的。   于是,傅雷识时务的走了。   神圣这才有了笑模样,“这还差不多。”   温暖嗔他一眼,“傅雷厚道老实,一直跟着你忙前忙后,你可别总是欺负他,他虽是表哥的人,其实对你还是很尽心的。”   原本傅云和傅雷是表哥安排给她的人,可想到神圣和神奇不太省心,她便让两人跟着他们了,在身边多少提点几句、阻拦几声,她就能少操点心。   神圣敷衍的嗯了几声,又咕哝道,“他要是不给表哥通风报信就更好了,每次看到他,就像是表哥在瞅着我,害得我晚上想爬墙都找不到机会。”   温暖无言。   这时,大厅里一阵轻微的骚动,温暖正对着大门,很轻易的就看到进门的温情,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裙子,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那裙子价值不菲,精致的妆容,优雅的举止,豪门小姐的风采尽显。   她手里挽着一个男人,长相并不算出众,不过通身的气派却很是惹眼,既有精英人士的成熟稳重,又有贵公子的高雅潇洒。   两人看起来很亲昵,一路说笑着进来,很快服务生就讨好的迎上来,引着他们去早定好的雅间。   温暖只看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视线。   神圣没回头,不过看她脸色,便猜个**不离十,“看见碍眼的了?”   温暖笑笑,“算是吧,我还真不想把她当回事儿,不过看来……”她声音一顿,望着远处那道身影,嘲弄道,“看来人家却把自己很当盘菜。”   偏要往她跟前凑。   神圣眸色一凉,“讨厌,坏我心情,非上赶着找虐是不是?”   “别闹得太大。”温暖低声道。   神圣心神领会,冲她眨眨眼,“放心,一定让她终身难忘就是。”   说话间,温情已经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看见温暖,适实的表现出一点惊喜和亲切,就在想上演姐妹情深之际,就听神圣嫌弃的捂嘴口鼻道,“熏死了,麻烦你离着我们远点。”   温情想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僵着身子,面色变了变。   神圣皱眉,又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使劲摆手,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即将呕出的东西,那表情若非温暖了解,都险些要骗过去了,这货不演戏,真是可惜了。   大厅的人,自然都信了,不由的暗暗憋笑。   温情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啊,看把神医熏的,一脸吐意。   温情暗暗磨牙,她身上用的明明是最顶级的香水,怎么可能会熏到人,这个小恶魔,就会胡说八道,她忍了忍,还是退了几步,她是真怕神圣会吐到身上。   绕是如此,神圣还是一副很难忍受的模样。   温情气的胸口都疼,深呼吸几下,转向温暖,来个眼不见为净,“大姐,真是巧啊,你也在这里呢。”   温暖淡淡“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温情恨得咬牙,却不得不硬是忍下,挤出一抹笑意,“大姐今天怎么有兴致出来吃了?”   神圣鄙视的插了一句,“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在约会。”   约会二字咬的很重,言外之意,你太招嫌了,打扰到我们的好心情了。   “是吗?”温情故作讶异,话却说的让人想入非非,“那大姐怎么只带着神医出来啊,家里那两个呢?厚此薄彼不合适吧?”   温暖冷笑,“那你呢,怎么没带罗旭出来?”   温情本想打她的脸,却不想自己挨了一巴掌,如何甘心,“呵呵,大姐这话说的,我为什么要带罗旭出来啊……”   温暖懒得听她那些话,打断,“你们分手了?”   温情僵硬的扯扯唇角,摆出一副高姿态,“是他一直缠着我,要死要活的非我不可,我实在是怕了,怕他会做什么傻事,也是同情他,这才给了他机会,可终究上不了台面,再说,感情也是不能勉强的,我总不能一直委屈自己、毁了自己的幸福吧?”   温暖挑眉看她,“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温暖意味深长的道,“现在把他抛弃,就不怕他做什么傻事了?”   温情眼里闪过冷漠,“他自己不争气,又怪的了谁?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我负责?再说,咱们温家是什么门第,大姐也清楚,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来的。”   这话里的映射之意,不言而喻。   温暖面色一冷。   神圣接过话去,很纳闷的问,“那你之前怎么领着猫狗进门了?领了一只也就罢了,看看,刚刚又带了一只,你是多喜欢畜生啊。”   “你,你什么意思?”温情脸色变了,气恨恨的瞪着神圣。   神圣耸肩,“字面上的意思啊,这都不懂?果然没有智商,沟通起来就是困难。”   温情似是对神圣很忌惮,咬牙切齿一番后,还是对着温暖兴师问罪,“大姐,你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有这么侮辱人的吗?你都不管管?”   温暖神色淡淡,“他说的不对吗?”   温情呼吸一窒,好半响,才咬牙道,“侮辱罗旭也就罢了,那种从穷乡僻壤出来的人,难登大雅之堂,可你知道刚刚那是谁吗?他若是阿猫阿狗,那咱们花都可真是没个体面人了。”   温暖似来了兴致,“是吗,那你说说看,那人是何方神圣?”   闻言,神圣笑吟吟的道,“暖儿,神圣在这里。”   那软软的声音,跟棉花糖一样,撒娇卖萌的不要太甜。   温暖娇嗔一声,“就你话多。”   神圣嘟起嘴,“不跟暖儿多说话,我怕看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吐,暖儿就是我的良药。”说着,还拉过她的手,亲了一口,仿佛真的在吃药。   温暖似羞似恼的瞪他一眼。   他笑得一脸治愈的幸福样儿。   温情看的嫉恨不已,她都气成这样了,两人还无耻的秀恩爱,她脸色变换的煞是好看,瞪着温暖,渐渐火气窜上来,“大姐,那位是帝都刘家的二少爷,你不会不认识吧?”   温暖蹙眉,像是在记忆力搜索什么,片刻,摇头,“不认识。”   周围有低低的笑声响起,其实他们很多人也不认识,可看温情那样子,显然是觉得说出来很长脸、很体面的事,谁知道人家不认识,这显摆炫耀顿时就没了味道。   温情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声音尖锐,“你居然不认识刘家二少?”   温暖不由好笑,她不认识刘家二少是件罪大恶极的事吗?“对帝都,我只听过周家和江家,一文一武,无人可出其左右,喔,还有费家,你姑姑的家,我也是知道一些的,至于刘家……抱歉,恕我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过。”   温情讥笑,“大姐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刘家可是帝都的豪门大家,名下产业遍布各地,大姐居然没听过,呵呵呵,看来大姐很有必要对上流社会的圈子多了解一些,免得到时候认不出,徒增笑柄。”   温暖也不恼,居然很认真的点点头,“嗯,你所言也不无道理,我是该多结交一些上流圈子里的人,那不如你把那位刘家二少爷喊过来,我们认识一下?”   闻言,温情表情一僵。   温暖挑眉问,“怎么了?你很为难吗?”   温情攥了攥手,她要是能把那位少爷请过来给她充门面,她早就请了,还用一个人过来吗?之前她也委婉的说了,可那人一脸轻傲,显然是自持身份,瞧不上花都的人,她怕惹恼了他,没敢再求,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钓上的,还是表哥出面牵线。   她怕搞砸了。   谁知,此刻,显摆没成,倒是被温暖反将一军,骑虎难下。   ------题外话------   这几天眼睛干涩难忍,不敢盯电脑太久,所以暂时还是一更,等木禾养几天再回复二更哈,过了一年,长了一岁,身体更不如从前了,呜呜,果然还是老了   ☆、第二十三章 主动亲了   温情的情绪都显在脸上,让人想不知道都难,温暖心里好笑,二房三姐妹,就这位脑子最蠢,却偏偏自诩最精明,这段位还敢来她面前挑衅,简直不知所谓。   她故意又问了一句,“怎么?让刘家二少爷过来打个招呼很难吗?他和你那么亲昵,难道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是说……你们其实不熟?”   最后那声意味深长的嘲弄,刺激的温情脸色变了变,气急败坏道,“谁说我们不熟,我们现在正交往呢,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喔,正交往啊……”温暖拉长了音,“那认识一下就更应该了,说不准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若能嫁到那样的豪门去,二叔二婶该多长脸。”   温情暗暗咬唇,对上温暖那双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羞恼成怒的道,“我一定会嫁的比你好,一定会给温家长脸,就不劳你费心了。”   “拭目以待。”温暖似笑非笑,“那更要见见了。”   “刘二少是谁想见都能见的吗?”温情像是找到了推脱的理由,一脸鄙夷和傲慢,“他是什么身份,就是咱们花都的一把手见了都要恭敬三分的,大姐只怕还没有那么大脸面。”   温暖也不恼,“这样啊,那就算了。”   温情冷哼了声,转身要走,再撕下去,她真怕不能全身而退了。   谁知,神圣忽然特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身份啊,你的脸面比暖儿的还要大吗?如今,庶女都比嫡女金贵了?哎呀,我得回去问问奶奶,温家这都是什么规矩。”   温情身子一僵,片刻,才挤出一句,“我和刘二少在交往,关系自然不一样。”   神圣撇撇嘴,“完全没看出来,我只感觉到你的一厢情愿了。”   温情脸色骤变,像是被戳穿了什么秘密一样,“你……”   见状,神圣怜悯的摇摇头,“女人倒贴本就很可怜了,更可怜的是你还倒贴的这么招摇,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自作多情一样,还真是……”   “你,你血口喷人。”温情死也不会承认她是倒贴,气的身子都在发颤,“你这是在嫉妒,嫉妒刘二少比你家世好,比你厉害,比你……”   神圣接口,“比我渣。”   “你……”   神圣挑眉,“你不服?那好啊,喊过你的那个什么刘二少来比一比啊,看看是不是比我渣?咦,不对啊,我又不渣,这么说,刘二少妥妥的稳操胜券啊。”   “噗哈哈……”温暖忍不住,喷笑了,跟神圣逞口舌之快,简直找虐。   温情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讨不到便宜去,大庭广众的她也没办法跟一个男人动手,最后,只得气恨恨的甩了一下手,很鄙夷的丢下一句“我不跟粗鄙之人计较。”,很不屑的走了,明明输的灰头土脸,却偏撑着走的骄傲如公主。   温暖摇头,真搞不懂她这样活着就不累吗?   神圣随意的挥了下手,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   温暖挑眉,这货又干了什么好事?   他数到十的时候,温情已经走的有点远了,然后毫无征兆的,就听到非常夸张的一声,整个大厅忽然都诡异的安静下来,一众人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威力,不亚于头顶上劈了个雷下来。   温暖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温情那表情,简直难以形容,难看的不忍直视,最要命的是,她以为那是意外,却不想是噩梦的开始。   紧接着,她又豪放的贡献了几声,那动静……惊天动地。   离着比较近的几桌人顿时被刺激的开始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脸难以忍受状。   气氛简直不要太尴尬。   这会儿要是有个地缝,温情毫不犹豫的就能钻进去,可是没有,她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一道道异样的眼光,想走,都迈不开腿,因为肚子一阵绞痛,后面似要收拢不住。   于是,她做了这辈子最丢脸的一件事,一手按着前面,一手捂着后面,前后夹击,毫无形象的冲向洗手间,一路上,还又忍无可忍的爆出几声响亮。   大厅的服务生恶心的捏着鼻子,纷纷躲远。   而这时,偏偏等的不耐出来寻她的刘家齐看到了这一幕,温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圣眉开眼笑,“呵呵,说谁粗鄙呢,明明她最粗鄙,往前数两千年的古人,都懂得遮羞遮丑,她倒是原生态的很,排气都排的如此放肆。”   温暖嗔他一眼,“以后她怕是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神圣哼笑,“最好如此,不然下回,就不是丢脸的事了。”   温暖无语,“不过这样的事……”   看她都难以启齿,神圣眨眼,笑得很邪恶,“打蛇打七寸,这比揍她一顿还让她痛苦百倍不是么?”   温暖笑着默认。   经过这一闹,客人的食欲大受影响,大厅经理陪着笑,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又开窗通风,又是给打折,这才安抚好了众人的情绪。   气氛总算和谐了。   神圣点的鱼也做好端上来,一条鱼,好几种吃法,涮着吃,烤着吃,鱼鳞都给炸了,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浓郁的锅底冒着欢快的泡泡,香气四溢,另一边的烤盘上,还有鱼片在不停的煎着,金黄的色泽,令人食欲大开。   “好香啊!”神圣眼眸发亮,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戳戳这个,碰碰那个,哪一样都稀罕的很。   “喜欢就多吃点。”温暖见状,心里一软,自从来了花都,这还是第一次带他出来吃外面的饭菜,之前都是在家里做,他没见过这样的吃法。   “嗯,暖儿,你也吃,唔,好好吃……”他从锅底夹了一筷子鱼片,也不管热不热就吞了下去,烫的说话都不利索了,那双眸子却闪着晶亮的光。   “慢点,多的是呢。”温暖倒了一杯凉果汁递给他,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接着又是一番狂吃,他的吃相,不如神往的优雅矜贵,也不似神奇的不羁豪爽,却自有一种味道。   温暖看着他塞得嘴巴鼓鼓的,脸也鼓鼓的,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心里溢出一种名为满足和幸福的情绪,正在悄然膨胀,越来越烈。   她就稀罕这样的他,真实不做作,有些可恶,更多的却是可爱。   “暖儿,你也吃呀,来,吃这个烤鱼,还有煮的这个,这个也好好吃……”他给她夹过去,顺便还把鱼刺给剔除了,做的熟稔而自然。   他剔除的鱼肉有些烂,她却觉得碗里那白嫩嫩的一堆美的不能再更好看了。   这是他的心意,亦是她的欢喜。   ……   半个小时后,桌面上已经所剩无几,温暖觉得好久没吃这么多了,胃里都有点撑,而对面那货更是夸张,摸着肚子,一脸享足的呻吟,“好饱,走不动了。”   温暖抽出餐巾纸,给他擦了下嘴,笑骂,“你可真出息。”   神圣只一个劲的傻笑。   结账的时候,温暖下意识的拉开包准备拿钱,谁知刚刚还说饱的走不动的人,突然就行动灵活的拿出一张卡来,很认真的交给服务生。   那个动作,不是显摆炫耀,更像是一种仪式。   温暖忽然心里就悸动了一把。   神圣很正经的道,“暖儿,以后我养你。”   就因为这句话,温暖很没出息的感动了,居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于是,借口去了洗手间,站在水池边,拿着凉水冲了好几遍眼,才压下那股酸涨去。   她又整理了下,等到心情彻底平静了,正打算出去,却不想,又看到一个不想见的人。   温馨直奔她而来,比起以前,她现在的装束可是保守多了,脸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盯着温暖的视线,依然不友好,“大姐,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去医院,你助理说你忙,没有预约不见客人,回到大宅,你那瑰园跟铜墙铁壁一样,门口还守着一头狼,呵呵,见总统都比见你容易。”   温暖脸色淡淡,“这不是见上了?”   温馨自嘲一笑,“是啊,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大姐有空。”   温暖挑眉,“你早来了?”   温馨哼了声,“对啊,早就来了,不过我没温情那么傻,居然蠢到当着神医的面去挑衅你,简直作死,不对,比死都难受,神医好手段,专挑痛处踩,这么一闹,大姐那张脸算是丢净了。”   “所以呢?你就在这里堵我?”   温馨也没否认,点点头,难得的一本正经,“你家神医还是躲着点比较明智,我并不想跟他为敌,毕竟,我喜欢的人还是他弟弟。”   “然后呢?”   “我想跟你聊聊神奇。”   温暖都无语的想笑了,一个多月前,温馨就找过她,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看来,人家根本就没听进去,“我不觉得我们有聊的必要。”   温馨定定的看着她,“有,你不是他嫂子吗?”   “所以呢?”   “你对他的事情肯定都很了解,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比如爱好,习惯……”   温暖打断,“你自己去找他问。”   温馨跺跺脚,“我要是能问的出来,我还找你做什么?他那脾气难道你不清楚吗,说翻脸就翻脸,还没说几句话,就想揍人……”   她语气一顿,见温暖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她,不以为然勾唇一笑,“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呵呵,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他对我越冷漠,我越喜欢,他就是揍我,我都看他顺眼。”   温暖败给她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温馨哼笑,“甭挤兑我,我没疯也没变态,我对自己了解的很,玩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回对一个男人真正的动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就算他不喜欢你,你也无所谓?”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将来不喜欢。”她话音一顿,警告的看着温暖,“只要你别跟我抢,我就有信心追到他。”   温暖都气笑了,她还真没想到温馨骨子里会这么偏执难缠,以前总是一副游戏人间、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谁能想到,现在居然非神奇不可了。   “我劝你,不要去招惹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再跟她做这种无意义的纠缠,说了这一句,就要离开。   温馨却一下子拉住她胳膊,“你什么意思?说到底,你就是想连他一起霸占了对不对?温暖,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自己是女王啊,可以左拥右抱?”   温暖压根不理会她说了什么,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冷声道,“松开!”   温馨挑衅似的不但不松,还更加用力,她仗着练过武功,会一招半式,根本不把温暖放在眼里,谁曾向,胳膊上忽然一痛,像是要碎了似的,连带着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脸色一白,震惊的瞪着温暖,“你,你会武功?”   温暖冷笑,根本不屑再与她说话,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走出。   温馨怔怔的盯着她的背影,好半响都回不了神,良久后,才颤着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   神圣站在门口等她,芝兰玉树般的风姿,端的是引人瞩目,进出的人投去惊艳的目光,他却似没有感应一样,直到看到温暖,整个人才鲜活生动起来。   他笑着招手,“暖儿,在这里。”   温暖勾起唇角,走过去,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原以为他适应力强大,不管在哪里都能让自己过得舒坦,却不想刚刚那一慕让她看到了另一个他,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融入这里吧,不管周围再怎么热闹,他都是孑然一身的孤寂,只当自己是这个城市的陌生人。   “暖儿,你怎么才来?”等她走近,他幽怨的抓过她的手,放在胸口摩挲着,“我这里都等的哇凉哇凉的了,差点就想冲进去找你。”   要是搁在以前,温暖早挣开了,不过现在……她由着他秀恩爱,而不顾周围人暧昧的视线,“遇上个人,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神圣对她的配合,怔了下,很快就笑得跟朵花似的,都忘了好奇她遇上的人是谁了,指了指自己的脸,“暖儿亲亲,我就治愈了。”   温暖四下看了眼,周围人来人往,她不愿亲热给别人看,却抵不过他热切的渴盼,于是,忍着羞涩,飞快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神圣都被亲傻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她,“暖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温暖脸上发烫,拽了他一下,“走啦。”   神圣被动的跟着,头脑还是晕晕的,“暖儿,你亲了我哎,真的亲了,主动亲的啊,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天啊,我的深情终于感动天地了吗?”   “闭嘴!”温暖羞恼的斥他,两人走在街上,他夸张的声音都引得周围人侧目了。   神圣却沉浸在激动里无法自拔,根本就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欢喜在胸腔中越来越膨胀,他想畅快的大笑,他想抱着她旋转,他想搂着她狠狠的亲吻……   他都做了。   “哈哈哈……”他笑得眉眼舒展,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他的幸福,他抱起她欢快的转圈,哪怕晕头转向,他也不舍得放开她。   他拉起她的手一路狂奔,无视其他人异样的视线,在无人的角落里,热情的亲了上去,双臂紧紧的把她裹在自己怀里,犹如得到了所有。   他亲的神魂颠倒、心神皆醉,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通过那紧贴在一起的唇传递给她,他一遍遍的吮吸辗转、攻城略地,恨不得就这样天荒地老去。   温暖在最初的被动过后,慢慢的开始回应,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认真的回应他,她闭着眸子,唇上清晰的温软麻痒是那么撩人,她心里叹息一声,手臂缠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回应,无疑是最强劲的催情剂。   神圣有些情难自持了,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喃喃,“暖儿,暖儿,我想了,很想很想,我们洞房好不好?”   温暖的身子软成了水,靠在他怀里,平复着心头的激荡。   “暖儿,我真的难受,不信你摸摸……”他意乱情迷下,拿起她的手就要放那里放。   温暖在触碰上的一瞬,惊得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有些气急败坏,“混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她脑子满满的都是那惊人的触感和温度,她真被吓到了。   “暖儿……”神圣总算也清醒了些,不过身体上的煎熬实在难受,他又粘上去,不由分说的搂住她,下意识的摩擦着,纾解着。   温暖这次可不由他胡来了,挣扎起来,他克制着呻吟道,“暖儿,别乱动。”   “你松开。”   “不要,暖儿,我不胡来还不行么?”他低声哀求。   “那你搂着我干什么?”   “用你身子挡挡……”他语气幽怨起来,“你总不能让我撑着雨伞就到处跑吧?”   温暖,“……”   半响后,他呼吸平稳了,才附在她耳边低声问,“暖儿,你想什么时候和我洞房啊?”   “……再等等。”   “好……”   温暖心里其实也不是不愿,对他,甚至对神往和神奇,她都早已从心里默认了他们的存在,只是……她总觉得还缺了一个契机似的。   ------题外话------   明天表哥应该来了,嘻嘻,期待关了好几天小黑屋的表哥多么热情似火吧   ☆、第二十四章 表哥发疯了   激情过去,两人牵着手在红袖街上闲逛,如一对世间最寻常的情侣,他时不时的看她一眼,眉眼温温柔柔,荡漾着毫不掩饰的情意,她则有些承受不住的躲闪开,心头却是甜蜜。   傅雷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眉头纠结,之前那火辣的一幕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却宁愿戳了双目,这要怎么跟少爷汇报啊,实话实说也太残忍了。   走到一家卖冰激凌的小店时,神圣看着那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东西大感兴趣,拉着她的手非要去买,温暖拗不过他,遂跟着去了。   那家店里的冰激凌做得十分有个性,味道好不好不清楚,只看模样便让人怦然心动,花朵的,小动物的,惟妙惟肖,神圣眼眸晶亮,扑闪着某种邪恶的光芒,选来选去,选了一个造型可爱的猴子,爱不释手的瞅着,给她选的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棍状物体。   她真的不想想的很污,奈何手里的东西太……   于是她问,“这是什么?”   神圣一脸正经,“这是金箍棒啊,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武器,我手里的这只就是孙猴子,你的是金箍棒,是不是很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暖瞪着他,这货确定不是在耍流氓?   神圣表情越发正经无辜,“快吃啊,暖儿,很好吃的。”说着,自己舔起那只猴子来,眯着眸子,很是陶醉,很快,那只猴子的脑袋就进了他的嘴。   温暖只好装傻,见手里的冰激凌要化了,这才压下那些污污的东西,低头吃了一口,居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外面一层冰,里面是果肉,确实好吃。   “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吃?”神圣见她开始吃了,笑吟吟的凑近些,冲她眨眼睛,“外面冰冰凉凉,里面内涵丰富,有没有*到?”   温暖无视他眼底的邪恶,含糊的“嗯”了一声,吃的无比纯洁,她就不上套,她就装傻到底。   然而,她高估了他的节操。   神圣似精虫上脑,很直白的问,“这根金箍棒是不是又粗又长?”   “咳咳……”温暖呛住了,转头羞恼的瞪他一眼,“神圣!”   这货作死呢,敢说这样不要脸的话?   神圣却无辜极了,“暖儿,你是不是想多啦,我说的是此金箍棒,非彼金箍棒,此金箍棒是冰激凌,彼金箍棒才是我身上的武器……”   温暖一张俏脸红了又黑,没好气的骂,“滚蛋。”   “嘿嘿……”神圣撩的很欢,心口也是热热的,唇贴在她耳边喃喃道,“暖儿,我的金箍棒比这个更好吃啊,品相也比它要壮观,你验证过的……”   温暖一把推开他,耳根子火辣辣的,脑子里再次浮上不该有的画面,滚烫的,坚硬的,惊人的,让她居然有些慌乱无措,只得威胁道,“再说,就不陪你逛了!”   神圣这才收敛起猥琐的小心思,讨好的陪笑道,“好嘛,不说就不说,暖儿,我们一起纯洁的吃冰激凌吧,再不吃,就都化掉啦。”   温暖哪里还吃的下,就要扔掉,却被他拦住,“暖儿,浪费可耻。”   “那也没有你可耻。”   “我哪有可耻,我那是夫妻情趣,洞房时必不可少的一步,我是提前做做功课……”   “闭嘴!”   “嘿嘿……”   最后,冰激凌还是吃掉了,不但吃了,还吃的很香艳,他想常常她手里金箍棒的味道,于是,不管周围多少人,唇就贴在了她唇上。   周围有暧昧的起哄声,他视若无睹,在她羞恼成怒之前,飞快的闪开,笑得如偷腥得逞的狐狸,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笑容那么炫目,让她所有的恼意就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   逛完红袖街,已经八点半了,温暖想回去,他却还意犹未尽,拉着她的手不舍得走,“暖儿,好不容易约次会,我们多玩一会儿好不好?”   温暖就受不得他可怜巴巴央求的眼神,无奈点头,见不远处就是影院,不少小情侣亲密的进进出出,便提议去看电影,这也算是约会的必备节目。   神圣当然是欣喜同意。   只是没想到,走到影院大门前时,神圣忽然顿住了步子,面色纠结起来,他扳着手指一遍一遍的算,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温暖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刚刚他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儿,这会儿怎么踌躇不前了?   神圣哭丧着脸,“暖儿,要不我们还是不看了吧?”   “嗯?”   “我觉得还是回家比较好。”   温暖不动,“你刚刚是不是算出什么来?看电影有危险?”   神圣点头,又摇头,那表情,复杂的不忍直视。   温暖看不透,忍不住皱眉,“到底怎么了?”   神圣忽然搂过她,附在她耳边,哀怨的道,“我吃醋了。”   “什么?”温暖不解。   “我吃醋了。”他又哼唧了一遍。   温暖却是越听越糊涂,没好气的推开他,“你吃哪门子的醋啊?我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连傅雷都被你撵的远远的……”   神圣嘟起嘴,委屈的咕哝,“现在是没有,可等会儿就要吃了,还是满满一缸子的醋,干脆淹死我算了。”说着,他又去拉她的手,“暖儿,我们回去吧。”   温暖却挣开,态度坚决,“不说清楚,不走。”   “暖儿……”   他正要继续哀求,忽然旁边的街道上响起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就见一辆车子如醉酒一样,失控的横冲直撞,影院前面是繁华之地,车辆人员都多,一瞬间,撞击声此起彼伏。   路上,很快乱成一锅粥,交通陷入瘫痪。   而原本路上的人都纷纷往影院这边避让,一个个如惊恐之鸟,跑的慌不择路,有绊倒的,有踩脚的,有挤成一团的,咒骂声,尖叫声,刺激着耳膜。   在危险面前,谁也顾不得谁,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很多情侣被蜂拥过来的人流冲散,却已无暇去找了,只忙着四下逃窜,因为影院前面也不安全,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帮子人,个个凶神恶煞,见人就揍。   不过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是奔着目标去的,目标正是温暖和神圣。   两人也被冲散了,人太多,就是你有本事都施展不出来,神圣无奈的叹息一声,果然天意不可违,他也试图想去找她,但是一*的人流蜂拥过来,有诚心的,也有无辜的,他把心里的怨气就撒在了那些找事的人身上,谁叫他们眼瞎,居然敢招惹他,还是挑在这样的时候。   于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倒了霉了,身上藏得刀具刚刚拿出来,就不明所以的晕头转向,最后摔倒在地,成了众人踩踏的肉饼。   十几分钟后,场面才算是被控制住。   无辜的百姓都站到了安全的地方,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路上好几辆车连环撞在一起,绿化带也被碾压,还有血腥味浓烈的散发出来。   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过,响起刺耳的尖利声。受伤的人一个个被抬走,交警和刑警部门联合执法,指挥着现场,抢救,抓捕,好不忙活。   影院前面空荡起来,只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模样早已认不住,被踩的惨不忍睹,却没人上前去探查,因为他们手里拿着刀具,灯光下,明晃晃的很是瘆人。   直到此刻,很多人心里已经明白,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的灾难,至于是冲着谁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神圣站在原地,僵着没动,那些想要袭击他的人都糟了报应,可他心里的郁闷却还是堵的难受,远处,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越看,心头越凉。   傅雷奔了过来,呼吸急促,想拽他的胳膊又不敢,只好催促道,“神医,赶紧走吧,这里太乱,一会儿警察该过来盘问了……”   神圣幽幽的看向他,“暖儿呢?”   傅雷顿时嗓子一紧,眼神躲闪着,“小姐很安全,您放心吧。”   “嗯。”   傅雷原本还头疼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来糊弄人家,结果人家什么都不多问,就只“嗯”了声,就完事了,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不慌张,不惊奇,却是满眼的哀怨和落寞。   傅雷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忍,试探着问,“神医,我送您回去吧?”   神圣叹了一声,“好吧,有苦才有甜,为了以后,黄连就算再苦,我也吃了,老天爷,你可真是太调皮了,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傅雷听不懂他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见远处警察往这边走了,赶紧护着他离开此地。   “这些人不要放过。”神圣指了指地上的人,不忘嘱咐。   “您放心吧,敢对您和小姐下手,这次连他们家祖宗八代都给揪出来。”傅雷的声音里带了股狠劲,和往常被神圣欺负的生无可恋状判若两人。   神圣幽幽的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啊?”   傅雷不懂,神圣也不再解释,两人上了车,一只鸟紧跟着飞进来,扑棱着翅膀,异常欢快,“大公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神圣凉凉的撇它一眼,“想吃药就继续作。”   闻言,神出顿时老实了。   车子发动,神圣跟个怨妇一样,时不时的叹一声,拿出手机来摆弄,翻来覆去,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却僵死在最后一刻上。   傅雷装死。   神出却被折磨的看不下去了,“想打就打呗,磨磨唧唧的有什么用啊?”   神圣一本正经的哀叹,“你不会懂得我的伤悲。”   神出翻白眼,“我要是不懂就不会来了,人家看男欢女爱看的正爽呢。”   闻言,神圣眯起眸子,“你看到暖儿了?”   车里的温度猛地降到零下,还伴随着翻江倒海的酸意。   神出吓得赶紧摇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看见别人正在翻云覆雨……”见他似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少夫人的二叔,和一个少妇。”   闻言,神圣那股紧绷就泄了去,不甚感兴趣的敷衍了一声,“原来是他啊。”   神出却想转移话题,借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猥琐的笑着,很热情的分享着八卦,“对啊,就是他,大公子,你是没见啊,别看那温良四十多岁了,哎呀,龙精虎猛,一点不输年轻人,嘿嘿,跟那个少妇关在屋里折腾了一个时辰啊,我听着嗓子都喊哑了。”   神圣轻哼了声,“一个时辰也没用。”   神出幸灾乐祸的附和,“是极,是极,他那身子这辈子是甭想要儿子了,以为喝了神水就管用了,呵呵呵,那水早被鸟爷喝啦,姚倾城也够狠的,都不告诉他,随便装了一瓶水就糊弄他了,亏他傻乎乎的拿着当宝贝,整天奋力开啃,殊不知都是做的无用功。”   神圣却幽幽的道,“我连无用功都没机会。”   “呃?”神出一噎,怎么话题又绕到这儿来了,“那个,大公子啊,要不要给他曝光啊,让他名声扫地、家宅闹得鸡犬不宁。”   神圣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好吧。”神出也知道时候未到,提早曝光,连带着整个温家都跟着抹黑丢脸,它眼珠子转了转,又兴奋的道,“要不爆那个金子?嘿嘿,他的那些爱情动作片真真是……”   神圣一个眼神扫过去,神出感觉自己差点冻上了。   “你是觉得我心里还不够痛,所以来再补上几刀?”他似笑非笑,说的危险之极,连前面开车的傅雷都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声,背上尽是冷汗。   “呵呵,大公子你误会了,我,我是来宽慰你的,我发誓!”神出忙不迭的举起翅膀,一副赤心忠胆的样儿。   神圣冷哼,“我怎么没觉出来呢?”   神出眨巴眼,大脑飞速的转了一圈,眼神倏然一亮,“哎呀,大公子,我想到能治愈你的话了。”   “什么?”   “嘿嘿,你甭伤心,也甭吃醋,那俩人今晚成不了,少夫人是你的,妥妥的!”神出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闻言,傅雷惊的脸色都变了,怎么听着人家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神圣没被神出的保证治愈,反而更幽怨了,磨磨牙,一字一句道,“这个我知道好么?”   “啊?知道你还难受个什么劲儿啊?”嗤,亏它刚刚还牺牲点内力,帮他预知了一下。   神圣幽幽的道,“我也让鬼没的第一次留给你,然后再给它找只漂亮的鸟亲热一番,你乐意不?”   神出,“……”   神圣也不说话了。   良久后,神出才弱弱的道,“这不都是天意嘛,想开点呗。”   神圣闭上眸子,叹息一声,“老天爷真是太调皮了,部落几千年都是……,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多出一条岔道了呢?”   神出想到什么,忽然紧张的问,“那盆花呢?又开了没?”   神圣磨磨牙,“我会给它机会开才怪了。”   “啊?你偷剪了?”   “闭嘴。”   “……”   傅雷对两人的对话似懂非懂,也没心思深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姐和少爷,既然神医和神鸟都知道,那小姐呢,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他的担忧毫无意义。   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就算是那人带着面具,就算他连声音都变了,可他身上的味道却不会变,给她的感觉更是遮掩不了,哪怕他不认,她心里也如明镜一般。   否则,当时在那种混乱下,她不会没有半分挣扎的就跟他走,因为知道是他,是他来救自己,他圈着自己的胳膊是那样的熟悉,他看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热切,她拒绝不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救自己,却是为了……   想到一个多月前,他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有办法,她心里就一个劲的颤着,身子紧绷如弦,想要逃开,转身去开车门,车门却是锁着的。   而车里,只有她和他。   温暖连呼吸都紧了起来,像是有人遏住了她的脖子,她看着他,这么久不见,他似乎更清瘦了,脸的大半部用一个黑色的面具遮挡着,衬得那双眼眸更加幽深似海。   他抿着唇,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车里气氛压抑,谁也不语。   良久后,还是他先开口,声音低哑,不是曾经熟悉的温润悦耳,“不好奇我是谁吗?”   温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顺着他的话,机械的问,“你是谁?”   他默了一下,才出声道,“我是夜魅。”   闻言,温暖倏然一惊,“你……”   他略有些急切的打断,“别怕,夜阁虽隐在暗处,却从不做黑道那些违法的事。”   温暖揪着的心暗暗松开,原来夜阁是他的,竟然是他的,她从来都没想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重身份,难怪他去部落时,可以调动那么多保镖。   原来,他早已培植了这么大力量。   她心里乱起来,闷闷的又有些痛,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着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你问哪个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建起夜阁,还是我为什么会是夜魅?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巧救了你?还是……”   温暖摇着头打断,声音干涩,“不,我是想问,我们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他身子募然僵住,半响,才问,“你说呢?”   温暖撇开脸,急切的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这样,不管你是谁,都谢谢你今晚救了我,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改日再备礼送上,啊……”   她的身子忽然被他大力的拥进怀里,他紧紧的裹住她,手臂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他的脸贴着她的,唇在她的耳边,痛楚而又压抑的问,“不想这样?这样是哪样?是不该想见,还是不该坐在一起,你,你就半分都不曾想过我吗?还是说你很开心生命力再也没有我?”   这话简直就是撕开了那一层本就不堪一击的伪装。   温暖崩溃的喊了一声,“别这样,哥……”   最后那个字,却淹没在他的唇齿里,他不想听到,他选择了最渴望、最直接、也最疯狂的方式,急切的堵上她的嘴,用自己滚烫的唇。   “唔……”温暖头皮一炸,脑子瞬间空白了,只有唇上狂野的肆虐、燃烧的激情,压榨着她那根脆弱的神经,直至砰的绷断,她推拒着,他手臂却拢的更紧,她嘴里艰难的发出的模糊声,也被他的吮吸声吞咽掉。   他是彻底疯了。   他亲的毫无章法,只是凭着心里压抑克制了多年的渴望,在她的唇上辗转索取,不够,他想要的更多,他贪婪而狂暴的追逐着她躲闪的唇,积攒多年的激情甚至超出了身体的负荷,他身子都在颤抖,带着山呼海啸般的破坏力,将两人的心情带入了分崩离析的境地。   一切都乱了。   再也回不到曾经,那就索性顺心而为,乱到底,哪怕是地狱,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直到她承受不住的几乎要晕厥在他的怀里,他才喘息着暂时离开她的唇,爱恋的凝视着那张娇颜,忘情的喊着,“暖儿,暖儿……”   温暖像是溺水之人,呼吸困难,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软软的依在他身上,她闭着眸子,不愿睁开,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等她呼吸平顺了些,他着迷的又低下头,不顾她躲闪的,亲上她的唇,大手按着她的脑后,这一次,他亲的不再那般肆虐如暴风骤雨了,温柔缠绵,安抚着她悸动慌乱的情绪。   ------题外话------   今天看的小激动吧?嘻嘻   ☆、第二十五章 要发过节福利了   奈何他亲的哪怕柔情似水,她依然心乱如麻,只是她的躲闪和抗拒在他面前,毫无用处,他像是上了瘾,不顾一切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吸,流连忘返。   这些日子压抑的思念,悉数倾泻在她的唇上,心里的空荡、焦灼、酸涩,直到此刻,才得到了暂时的纾解,她就是他的药,他从不怀疑。   良久后,他才抬起头,手臂却没有松开,温存的将她搂在胸前,大手抚弄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似在梳理着彼此的心绪。   温暖身子僵硬,却没再做无谓的挣扎,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闷闷的道,“我想回家。”   他大手一顿,片刻,又继续轻柔的抚摸,声音没半分起伏,“明早送你回去。”   温暖一惊,猛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要。”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要?”   温暖撇开眼,他给她的压迫感太强烈了,让她说话都有些虚弱,“这还需要为什么吗,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是么?”   “自然是。”   “那当初你为什么可以在外面一住就是两个月?两个月都可以,一夜却不能忍吗?还是说……是因为睡在身边的人不同?”他咄咄逼人,面具后的眼眸里闪着压抑的沉痛。   温暖呼吸一窒,“你说呢?我为什么要允许一个只见过一回的陌生人睡在身侧?你是我的谁?我们有关系吗?你说啊?”   她笃定他不会说,即使两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不撕开那层面纱,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一旦说破,却又不得不退回到远点。   他沙哑的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救了你,之前那场车祸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就是阻挡警察赶过去,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刀,想对你下手。”   “所以呢,你救了我,就要我以身相许?”   “有何不可?”   “你……”温暖咬咬唇,这样的他太陌生了,在她的记忆中,他从来都是温柔可亲的,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可此刻,他霸道而强硬,竟有些让她心悸。   他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喊了人进来,发动了车子,很快飞速离去,一个与温家大宅相反的方向。   温暖心里慌的不行,握着手机,想要拨出去,却被他拿过去直接关机,“如果你是担心家里,那完全不必,我已经让人通知了。”   “……”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进了一处僻静的庄园,温暖没心情欣赏,等到车子停下,她才四下看了眼,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恍然如在梦里般。   她不觉欣喜,反而更加慌乱无措。   他准备的越是充分,她就越害怕。   他拉着她的手进了一间屋子,刚指给她在哪里沐浴睡觉,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且干脆利索的从里面反锁住,这才舒出一口气,疲惫的靠着门板,缓缓的划了下去。   今晚发生的一切超乎了她的预料,更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表哥离开的这些日子,她也不安过,猜测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会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更不会想到,他终究还是碰了她。   那么多年的隐忍克制,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以后他们要如何相处?她又如何去面对姑姑?她不敢想象,傅家被流言蜚语唾弃的画面,姑姑和姑父洁身自好了一辈子,她如何忍心毁在这一场孽缘里?   就算隐在暗处又如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想的头疼欲裂,他在外面又何尝不是肝肠寸断,她急于逃开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一把刀子,毫不留情的穿过心脏,痛到麻木。   她就那么厌恶自己吗?   她的心里全都给了他们,就一点位置都不留给他吗?   明明他才是陪伴她最久、爱她最深的人,就因为一个身份,就要判他的死刑吗?   何其残忍?   他五指攥起,脚步刚抬起,身后有人走上来,低声劝道,“少爷,您还是再等一会儿吧,欲速则不达,别让小姐生了排斥。”   他苦笑一声,带着几分悲凉,“我等的还不够久么?十几年了,若我不这样做,不逼她一下,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自虐。”   “今晚不是有进步了吗,小姐明知是您,却没有揭穿,这便是心里有您,可毕竟事出突然,您得给小姐一些时间去消化,”   “你觉得……她心里真的有我吗?”   “自然是真的。”   “……好。”他转身去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今晚的事,他要背后的人付出代价,就算没有伤到她,可有那个心思,就罪该万死。   ……   这一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发生在影院前面的车祸,造成的影响很大,当晚就上了新闻,画面里,一辆辆的车子撞击在一起,损失严重,地上到处是血迹斑斑,抢救中心的车来回拉了好几趟,才把受伤的人全部送到医院。   瘫痪的交通疏通了一个多小时才恢复正常,事后盘查才知,肇事车辆里的人是喝了酒,才造成这么恶劣的事故,再往深处挖,却是没有疑点了。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罚款收押判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这一事件,却没有压下来,相反,在有心人的操控下,反倒是越演愈烈。   有人爆料,那醉酒驾车的人是受人指使,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混乱,给那些暴徒可乘之机,另外,阻挡警察的施救,其心可诛。   还有人爆料,影院前面也发生了袭击事件,在众人忙着逃命拥挤中,很多不明分子拿着刀见人就打,疑似是恐怖组织,至于其最终目的,还在调查中。   也有人说,他们是为了谋害谁谁谁。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让人眼花缭乱,真假难辨,一时人人自危,夜里不敢出门了,这给了当局很大的压力,上面放下话来,一定要严查到底,揪出背后的凶手。   于是,那醉酒之人再次重审,躺倒在影院前面的恐怖分子也收押严厉盘问,整个花都,涌动起一股暗流,不知道谁会被吞没其中。   然而,审讯却停滞不前。   不管用什么招数,那些人的嘴巴都闭的死死的,半分不吐露,刑警那边也是无可奈何,软硬兼施,都不奏效,再加上来自某些人的压力,案子便有些懈怠了。   与此同时,网上也有人开始恶意炒作,试图压下之前的事件,人们的新鲜感总是消失的很快,伴随着其他新闻的出现,某些恶劣便被不动声色的掩盖了。   三日后,那晚的事,变成了一个过去。   一切似乎平静下去。   然而,却在此时,有人提供了一种药物,服用后,可吐露一切真相,专门对付那些顽固抵抗分子,于是,审讯有了突破,且逆转而上。   对那晚的罪行,那些人供认不讳,不但如此,还爆出了背后指使,还又牵扯出一桩桩的丑闻,有关陷害的,有关交易的,目的却都是一致,就是温氏医院。   这则新闻一经批露,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原来,之前温氏医院接二连三的发生医闹事件,是有人背后操纵、陷害,故意为之啊,就是为了抹黑医院、造成不好的影响。   结果后来神医来了,粉碎了他们的阴谋,可他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生了谋害之心,居然对神医行凶,还不惜造成重大事故,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吃瓜群众,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一场讨伐蓬勃而起,箭头都瞄准那背后居心叵测之人。   背后的人也被揪了出来,是花都有名的纨裤子,也是温家那晚宴会上跳舞闹事的人,跟金子关系交好,他作案的动机,也不言而喻了,打击报复。   这是关方说法。   至于真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至此,外界关于这起事件,已经了结了,人们的愤慨也随着对当事人的判刑,而渐渐消散,不过在温家,一切却是刚刚开始。   萧玉兰隐忍许久,终于爆发了。   她是当家主母,加之多年温正仁对家事全权放手,从不过问,所以萧玉兰从来是说一不二,很有威慑力,又因为牵扯到医院的事,她就更有话语权了。   于是,在温暖回来这么久后,第一次召开了家族大会,所有人都必须参加,连七岁的温玉都不例外,温正仁也出席,瑰园里,温暖只带了神圣一个人去。   按说,还未婚嫁,神圣是没有资格参加家族大会的,不过萧玉兰点了名,温暖更是有意让他露面,于是,无人敢在质问。   会议大厅就设在福禄院,从瑰园去的时候,两人牵着手,傅雷和傅云这次没跟着,只有神出爱凑热闹,非要去看看戏,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温暖想着心事,很少回应。   准确来说,这些日子,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日她焦灼不安的在庄园过了一夜,什么都没再发生,她却生不出丝毫的放松,回来后,没有人问她关于夜不归宿的事,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不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索性,便成了谁也不愿提及的一个雷区。   只是这样,她总有些心累,也有些对不住他们,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了很多,两边都不舍得辜负伤害,结果便成了把她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她知道,她该有一个决断了。   不然,最后谁都不好过。   “少夫人,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你想怎么过啊?”神出的这句话,把温暖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她看了眼四周的景致,一副深秋的模样,不知不觉,就到这个节日了。   中秋节,阖家团圆。   她捏捏神圣的手,语气不自觉地放软,“想回部落看看吗?”   神圣却摇摇头,装模作样的感慨,“壮志未酬,媳妇没睡上,我哪有颜面回去见江东父老啊?”   他这般一嬉闹,伤感的气氛倒是淡了,温暖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要是做到这两样呢,你就回去过节了?”   闻言,神圣眼眸噌的大亮,像是暗夜里点燃了两盏灯,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暖儿,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温暖不自在的撇开眼,“听不懂就算了。”   神圣猛地顿住脚步,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暖儿,暖儿,你这是要给我发过节福利了吗?是吗?一定是的,必须是的。”   温暖挣不开,笑骂,“什么过节福利?医院早就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好么?”   神圣不要脸的笑着,“我不是神医嘛,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对待天才,怎么能用给凡夫俗子的待遇就打发呢?当然要有特殊福利才是。”   温暖忍着羞意,问道,“什么样的福利是特殊福利?”   神圣眨眨眼,暧昧的道,“此处省略一万字。”   温暖望天。   神圣缠上来,晃着她的身子,撒娇卖萌的哀求,“暖儿,我就要那个福利,好不好吗?你都说了,不许反悔!”   “我只是随便提一下。”   “可我当真了,你就不能收回去了,不然我的小心肝受不了会碎。”   “呕……”神出作势掐住脖子,一副想吐的样子。   神圣也没心思理会它,继续哄求,温暖终于半推半就的松口,“等会儿开完会,我问过奶奶,奶奶若是应了,那么就……”   “就如何?”他故作不懂,非要她说出口。   温暖佯恼的推开他,抬步就走,他笑吟吟的追上来,凑过去就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就洞房是不是?嘿嘿,暖儿你真好。”   温暖不语,只脸上滚热,这便是她的决断,既然注定是神家的媳妇,那就不该再和其他人有任何瓜葛,更别说那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她把自己交出去之后,表哥就会断了所有的念想吧?   神圣一脸喜色,神出见了,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大公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神圣眉飞色舞的瞅它一眼,“我允许你羡慕嫉妒恨,越猛烈越好。”   神出猛翻白眼,也不知道前些天是谁整日一副怨妇状,这会儿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就开始得瑟了,哼,以后还有吃苦的时候呢,等着吧。   ------题外话------   今天出门走了个亲戚,结果就磨蹭到现在了,惭愧。   ☆、第二十六章 萧玉兰发威     两人牵手去了大厅时,人都已到齐了,温正仁坐在主位上,没什么表情的喝着茶,他身后站着王进源,一脸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其他人依着自己的身份,分别坐在两侧,皆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气氛压抑。   温暖和神圣的到来,可谓是给沉闷的大厅带去一股清新的风,每个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郎才女貌、姿态从容,最是惬意不过。   尤其是神圣,唇角那上扬的弧度简直不要高调。   有些人看了,心里就恨恨的拧成麻花,想挤兑几句,可一想到人家的手段,又偃旗息鼓了,死都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颜面扫地。   “暖儿来了?”温正仁淡淡的开口,视线从神圣的面上不动声色的扫过。   温暖喊了声“爷爷”,没有太多的亲昵,似乎只是一种客套和礼数。   温正仁不以为意。   神圣也跟着喊了一声“爷爷”,他语调就轻快了些,眉眼里还跳跃着笑意,自从从人家嘴里得知过节有特殊福利后,那种欢喜就如影相随,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他真是恨不得与所有人分享。   温正仁“嗯”了一声,看着神圣漫不经心的问,“你今日很高兴?”   神圣猛点头,“是呀,您看出来啦?”   温正仁喝了一口茶,心想,你嘴角都裂成那样了,我再看不出来就是眼瞎了,他放下杯子,似无意的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神圣还未语,便先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那模样,看在有些人眼里是可爱,而另一些人则觉得碍眼欠揍,温暖无语,暗暗捏了一下他的手,他这才收敛了几分,“是有喜事,呵呵,这不是要过中秋节了嘛,我最喜欢过节啦,过节有很多福利,哈哈哈……”   其他人,“……”   这算是什么答案?   可看人家笑得喜不自胜的模样,真心不像是装的,难道就为了过节那点福利,就至于开心成这样?   于是,头脑简单的人就鄙视其眼皮子浅薄。   而头脑复杂的,则开始在心里嘀咕,难不成中秋节那天有什么谋划?   一时,紧张起来。   温正仁淡淡的道,“难得你还有这份赤子之心,那晚你若是不回家去,便来福禄院陪我喝几杯吧。”   这话一出,有些人脸色就变了。   谁不知道老爷子喜静,就算是过年过节的,一家子团聚用餐,也没有小辈敢上前去敬酒,他习惯自斟自饮,然而现在却主动邀请了神圣相陪,这是何意?   神圣可没有半分受宠若惊,相反,他很是苦恼的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道,“那好吧,不过我只能陪你一会儿,晚上我还有事呢。”   闻言,很多人在心里默默吐血,这是不识好歹还是故作姿态啊?   温正仁却无意外,点点头,“和暖儿坐下吧。”   “是……”   萧玉兰这时才冲着两人招招手,慈爱的道,“到奶奶这里来。”   她的下首空了两把椅子,再下去,才是韩水月和温玉,对面则坐着二房一家。   神圣紧挨着萧玉兰坐下,亲热的说着话,“奶奶,您脸色越来越好了,晚上睡得好了吧?胃口可也好?”   萧玉兰笑起来,“这可是都多亏了你,给我开的那些药啊,我吃了几天就见效了,还有你送的人参,补益的很,我觉得身子骨都轻快了呢。”   原本她脸色冷凝不好看,不过一看到温暖和神圣,满身的寒气就都散了去,这会儿再被神圣哄两句,整个人都焕发出年轻的姿态。   神圣嘴甜的很,“嘻嘻,奶奶喜欢就好,我孝顺您都是应该的,奶奶记得每天都吃喔,我那里还有很多,您吃完了,我再送些过来。”   萧玉兰笑得更慈爱,“好,好……”   温暖看着这一老一少秀祖孙情,很是无力,她都尚且觉得是个受害者了,其他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眼红嫉妒,明面上却还得恭维几句。   那话说得叫一个酸。   江云秀言不由衷,“大姐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孙女婿,真是让人羡慕。”   韩水月也笑着附和,“是啊,神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还有这般孝心,最是难能可贵。”   温暖淡淡的笑着听着。   温正仁忽然道,“怎么也没孝顺我一点?”   这话听着像是一句玩笑之言,却没人敢真的当成是玩笑,都在暗暗揣度其中深意,老爷子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用主动要?这是吃味?   闻言,神圣眨眨眼,故作不解道,“我送给奶奶,不就是跟送给爷爷一样吗?夫妻本是一体吗,您的就是奶奶的,奶奶手里有好东西也是您的福气啊。”   温正仁老眼闪了闪,似在沉思。   神圣看向萧玉兰,天真而无辜的问,“奶奶,您是不是偷着吃啦,没给爷爷端一碗啊?看看,爷爷都吃味了……”   萧玉兰配合着,似笑非笑道,“我哪里有偷吃,不过是你爷爷最近体热,不适合进补罢了。”   神圣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等会儿我再给爷爷开个方子好了,你们就可以一起进补,活到九十九。”   萧玉兰笑嗔道,“就你机灵。”   “嘻嘻……”   那边温正仁破天荒的也应了一声,“那等会儿给我把个脉。”   神圣痛快的道,“好嘞。”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其他人还真是插不进嘴去,连温暖都置身事外的旁观,其他人就算有心套近乎,看看温暖,也就凉了心思。   再加上当事人之一是神圣,跟他对话,那真是心惊肉跳,不要也罢。   不过看着他把温家主事的两人三言两语就哄的服服帖帖,那滋味也真是不好受,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外人吧,却比他们这些真正的孝子贤孙还受宠,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二房那三姐妹默默饮恨。   温良则沉思着,若是把这人拉拢过来,能有几分胜算呢?余光扫过自己三个女儿的脸,这个心思刚萌芽,就被冷水熄灭了,不是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   江云秀跟他一个心思,甚至更为嫉恨懊恼,为什么她三个孙女,就没有一个能给她找个像样的女婿来呢,一个没家世,就算学习出众,可登不了大雅之堂,也不过是个笑柄罢了,另一个倒是有身份地位,可没有心,根本不把孙女放在眼里,也指望不上,本以为找了双木武馆的那个靠谱点,结果却是演戏,最让她气愤的是,温馨居然还看上了眼前这人的弟弟,那个一看就知道脾气暴躁,果不其然,温馨靠近一次打一次,真是作孽啊。   “好了,开会吧。”   温老爷子一句话,让众人的心思暂时打断,面色一肃,望向上首的萧玉兰。   萧玉兰双目微敛,穿着一身紫红色的旗袍,端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既有出身名门的端庄大气,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谁也不敢小觑。   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就说一件事,你们也都不陌生,前些天发生在影院门口的暴乱,不是意外,是针对暖儿和圣儿。”   话落,二房那边无人应声。   韩水月谨慎的道,“大姐,这案子不是破了吗,背后主使的人也被供出来了,新闻和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那些人被判了十几年……”   萧玉兰目光威重的看向她,“那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吗?”   韩水月笑得很勉强,“大姐,这背后之人是谁不是都公布了吗,花都孙家的那个小儿子孙光耀,为这事,孙家还特意上门来请罪,大姐您不是还让人挡回去了嘛。”   萧玉兰冷哼一声,“孙家居然还有脸上门请罪,我没让人打上门去,不过是给已故的孙老爷子面子,他们倒是不知耻,以为我暖儿和圣儿没受伤害,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简直做梦!”   韩水月干笑道,“大小姐和神医吉人自有天相,这也是大姐的福气。”   萧玉兰压根不听这样的讨巧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要对暖儿和圣儿有了谋害的心思,不管是否成功,都其心可诛,我绝不允许,尤其是自家人,谁有这样的心思,赶紧给我打消了,否则……”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赶出温家,与温家再无干系。”   这话出,众人皆是一惊。   萧玉兰看向温正仁,“老爷觉得这样可是合理?”   温正仁点点头,“家法上确是有这一条,家人相残者,不配为温家人,逐出去算是轻的,严重的还要棍打百下,身无分完的滚。”   闻言,众人再次震惊。   韩水月面色白了白,没敢再说话。   二房那边,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萧玉兰凌厉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你们可都听清了?”   江云秀沉不住气了,“大姐,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不懂了,犯人都已经抓住了,您心里有气也该冲着孙家撒去,这么含沙射影是何意啊?”   萧玉兰冷笑,“妹妹真不懂?”   江云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却是硬,“我当然不懂,难不成大姐的意思是……孙光耀还是我指使的不成?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萧玉兰哼了声,“我也没说是你指使的,你着什么急?”   “大姐……”   萧玉兰不客气的打断,“别一口一个大姐的喊,我最是厌恶明面上亲热,背地里对我捅刀子的人,我消受不起!再者,我也没有妹妹,我只有一兄一弟。”   这话算是打了江云秀的脸了,平时就算再不喜,面上的功夫大家还都是能做到的,这也是大宅门里的游戏规则,可今天萧玉兰忽然厌倦了,也不想再装了。   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江云秀眼圈接着就红了,羞愤又委屈的看着温正仁,声音哽咽道,“老爷……”   温正仁面色未变,淡淡的道,“玉兰因为暖儿的事,情绪不好,你就担待着吧。”   江云秀脸色顿时惨白,低下头去。   韩水月残破的勾了下唇角,果然,男人最是无情。   温良脸色也不太好看,却没有说话。   金美琳有些坐不住,频频给温良使眼色,温良却视而不见。   气氛更压抑了。   在场的唯有神圣和温暖不受影响,一个淡然的品茶看戏,一个魂游太虚,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的就勾起唇角傻笑,眼眸里满满的春水。   ……   萧玉兰见江云秀老实了,视线看向金美琳,声音冷厉,“美琳,孙光耀你该认识吧?”   金美琳倏然一惊,眼神里闪过慌乱,“母亲,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玉兰冷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金美琳强迫自己镇定,勉强笑道,“见过几次,母亲也知道,孙家和我娘家多少有些来往,孙光耀和金子也玩过几回,金子也是误入歧途,结交了些酒肉朋友,我大哥和打大嫂为这事也没少打过他,他也知错了,最近可是懂事了许多,一直跟在大哥身边学生意呢。”   萧玉兰不咸不淡的道,“是么?我怎么听说孙光耀和金子关系匪浅呢?很多事都替他跑腿,这次的事情不会也是如此吧?”   闻言,金美琳有些急了,“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两人是玩的不错,可金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虽有些不着调,可本性不坏,再说他跟咱家也是亲戚,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   萧玉兰冷哼,“金家是你娘家,和我们大房却没什么亲戚关系,他但凡把大房看在眼里,就不会背地里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金美琳打死都不会承认,信誓旦旦的辩驳,“母亲,我敢保证,他真没有,您真是冤枉他了,别说他没那个心思,他就算是有,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啊。”   萧玉兰冷笑,“是么?你敢保证他真是清白的?半点也没掺和到这事里来?”   金美琳咬咬牙,“是。”   萧玉兰步步紧逼,“那若是让我查出他背后伸了手呢?你当如何?”   “我……”金美琳噎住,脸色变幻,不知如何说了,她求助的视线看向温良,温良却默不作声。   ------题外话------   这是一更,下午五点左右还有二更,吼吼,木禾要奋起啦,努力多码字,妹子们表养文了喔,文文需要你们的水分滋养,不然就干枯了啊,么么哒   ☆、二更送上 再虐温情母女   气氛僵持着,无人开口说句圆场的话。   还是萧玉兰不耐的摆手道,“算了,这事暂时不说,金子是你娘家侄子,你想护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谋害暖儿的事你不信是他做的,可那晚宴会上的事你总不会也否认吧?”   金美琳张了张嘴,艰难道,“那晚宴会上,金子确实做得过了些,他性子张扬,就喜欢玩闹,他本也是好意,看着大厅冷清,所以就带了些人来活跃气氛,谁知会交友不慎,最后才闹成那样,他也受了教训了,在医院住了好多天,那腿都站不起来……”   萧玉兰冷笑,“好意?他的好意就是带着一群不入流的流氓无赖砸场子?温家是什么规矩,你嫁进来二十多年了早该清楚,什么时候允许那种登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胡闹?”   金美琳下意识的辩驳,“他是被人陷害吃了药,才会……”   萧玉兰打断,“是被人陷害吃药还是本就就瘾,你心里清楚,我更是明白,我还没瞎呢,是真心还是假意还能看的透,他带人来闹事,就是打我的脸,住几天院就是教训了?那我大房的脸面也太廉价了!”   最后这一句,分量极重!   金美琳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了。   温良这才开口,一脸羞愧,“母亲说的是,这事儿子本早该来给您请罪的,奈何……,是我的错,心太软,顾念着岳父情分,惹母亲生气了。”   萧玉兰哼笑,“我可不敢当,你那大舅子可是个有本事的,不管儿子再怎么折腾,他都有办事给他撇干净,还找了那么多替罪羊,呵呵……”   温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舅兄也是无法,他老年得子,金家有只有那么一条根,难免溺爱放纵了些,这才让他胡作非为,闹出那么多丑闻,也给咱们温家脸上抹黑。”   “所以呢?”   “大舅兄糊涂,我却是不能,既然他们先伤我温家在前,那就莫要怪我无情无义,以后我不认他这个侄子,也没有金家这门亲戚!”   他说的一脸决绝、大义凛然。   金美琳身子颤了颤,“老公,你,你这是置我与何地?”   温良漠然道,“你娘家侄子做的孽,谁也救不了,我是温家的子孙,自然要维护温家的体面,你也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说些不喜的话。”   金美琳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又看向江云秀,颤声道,“妈,您听听,他这不是在打我的脸,这是想要我的命啊,金家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娘家,断了我的根,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江云秀闭上眼,嘴唇哆嗦着,没说话。   金美琳又凄苦的看向温正仁,哽咽的喊了声,“爸,金家纵然有罪,但也罪不致死啊,这些年金家对咱们温家如何,您也都看在眼里,难道就因为一个小辈的错误,就毁了两家的交情吗?这岂不是让别人都寒了心?”   这时,温情也忍不住开口,“是啊,爷爷,您可得说句公道话,表哥做的是不对,那惩罚他一个人好了,我舅舅和外公有什么错呢?”   萧玉兰嘲弄道,“管家不严、纵子行凶,这还没有错?”   温情噎了一下,羞辱的咽下那口气去,“奶奶说的是,可就算如此,也不必伤了两家这些年的情分吧?折杀了表哥一个人就好啊。”   温雅也附和道,“是啊,爷爷,金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三姐妹的外家,父亲一句话,就要断了两家关系,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走动,就是不尊父命,可若是不走动,也是不孝啊。”   温馨倒是没说话,置身事外,对一切都似不以为意。   “爸……”金美琳又哀求的喊了一声,目光凄楚,看上去好不伤心。   温良斥道,“好了,都别说了,爸心里自有决断,你们懂什么?”   萧玉兰冷笑,“是啊,老爷心里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那么老爷,您就说句公道话吧,对金家的处置,可是无情了?可是寒了别人的心了?”   其他人都纷纷看过去,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温正仁端起杯子来,缓缓喝了一口,却没有表态,而是看向温暖,“暖儿怎么看?”   温暖淡淡的道,“我听爷爷的。”   温正仁勾了下唇角,“可我想听听暖儿的意思。”   温暖眸子微微一眯,这是要自己当那个坏人了?看似给她面子、对她重视,实则给她树敌,她本就和二房之间有矛盾,她要是干脆的处置了金家,那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萧玉兰自然也猜出温正仁的用意,她对这样的试探和考验深恶痛绝,却也无奈,想要继承温家,就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坐在那个位子上,不是要你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而是孤家寡人,谁也不亲近,有的只是温家的权势。   “大姐……”   “大姐……”   温情和温雅都喊了她一声,一声楚楚动人、可怜兮兮,一声隐忍着复杂的情绪,用意不言而喻,皆是求她网开一面,放金家一马。   若是她不同意,就是冷血无情了吧?   温暖面无表情的开口,“温家有家规在,哪里轮到我一个小辈来说道?一切还是依着家规办吧,这样才能服众,爷爷以为如何?”   闻言,二房那边明显脸色难看了,温家的家规每个人都倒背如流,对温家不敬者,一律拉入黑名单,那就是说,金家这门亲戚是断定了。   温情克制着恨意,瞪着温暖,面色灰白。   温情一脸苦楚,抚摸着肚子,像是非常不舒服。   见状,金美琳急声问,“小雅,你没事吧?你大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你可怀着孩子呢,万一……”   温雅虚弱的摇摇头,“妈,我没事。”   温暖看的暗暗冷笑,这是打算用孩子来威胁自己?   温正仁没什么担忧,像是压根没听到那母女俩的一唱一和,再次对温暖道,“若是撇开家规,暖儿以为如何处置这事才妥当?”   她想四两拨千斤,他偏步步紧逼。   温暖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嘲弄的问道,“爷爷的意思是,不谈家规,要讲情分了?”   温正仁淡淡道,“不无不可,你说说看。”   温暖正要开口,神圣忽然笑眯眯的插了一句,“哎呀,若是讲情分的话,那暖儿就不能表态了。”   温正仁挑眉,“为何?”   神圣一本正经的道,“因为暖儿太善良、太心软,根本就没办法说一句苛责的话,哪怕对方十恶不赦,她也不忍心责罚的,您说,这样的她表态还有什么意义?”   温暖心里暗暗吐槽,说的她好像圣母一样,确定不是在骂她?   神圣还在继续说着,不过换上一脸苦恼之色,叹道,“暖儿就是观音转世、菩萨投胎,那心肠好的,简直看不下去啊,她生来就是普度众生的,再坏的人落到她手里,也能逃出生天去,我是既骄傲自豪,又愁的不行。”   温正仁配合的问,“你愁什么?”   神圣愁容满面,“还能愁什么,自然是暖儿的这幅慈悲胸怀啊,坏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世间有法律,就是天庭也有制度,当年孙猴子发了错,都被如来佛祖压在山下困了五百年呢,若是一味的放过,那岂不是纵容坏人继续为非作歹?那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温正仁挑眉,“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神圣一脸正色,“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温正仁老眼眯了下,“可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可有听过?”   神圣大义凛然,“我只听过,斩草不除根、麻烦惹上身。”   温正仁不说话了。   萧玉兰暗暗欣慰,对这个孙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不但医术高明,还有心计,大房有望了,她优雅的端起杯子,有了品茶的心情。   二房那边却是一个个心里扭成了麻花,恨恨的瞪着他,温良沉思不语,金美琳自持长辈身份,也忍着没开口,温情却是忍不了了,自从上次在那家私房菜馆出了丑,她就一直没踏出温家去,她实在无颜见人,晚上做噩梦都是那天的场景,最可恨是,搅黄了她和刘二少的好事。   她的丑态被刘二少看了去,她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她也没脸让姑家的表哥帮忙牵线说和了,刘二少是何等讲究的人,却偏偏她……   她越想越恨,也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肚子忽然难受,定是神圣搞的鬼,她本想借着金家的手,好好收拾他一番,却不想又落了空。   今日,还要再承受这番羞辱,她也是够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憋屈?她是温家正儿八百的千金,他算什么?就算将来结了婚,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人。   “神医生好大的口气,好狠的心肠,你是医生,不是被称为华佗再世吗,治病救人才是你的责任,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们温家的事大放厥词了?”   神圣眨了下眼,这女人怎么就是不长脑呢,上次虐的还不够?他委屈的看向萧玉兰,“奶奶,我是不是不该坐在这里碍别人的眼啊?”   萧玉兰闻言,脸色一冷,“谁敢说你碍眼?你是我叫来的,说你碍眼,就是嫌我碍事了?”   神圣一指温情,“她说的。”   温情呼吸一窒,这人真是太黑了,“奶奶,我哪有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非我温家之人,却对温家的事指手画脚,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话音一顿,她故意激神圣,“你自己说,你姓什么?”   神圣一脸无辜,“我当然姓神。”   温情面露得色,“奶奶,您也听见了,他说姓神,那就不是我温家的人,也就没资格插手温家的事。”   萧玉兰冷笑,“我也不姓温,难道我也没资格?”   温情噎了下,“那怎么能一样呢?奶奶是嫁到温家,是一家主母,他……”   萧玉兰打断,“他将来也会和温家结亲。”   “可还没有结婚,那就算不得……”   “算不算的,是我说了算,结婚不过是一张纸,可我认定他就是我的孙女婿,比那张纸要重的多,暖儿也认了他的身份,这还不够吗?”   温情咬着唇,“好,就算他有资格说,可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他之前处处挤兑金表哥,他可有证据?明明那些事都是孙光耀做的,我表哥也是蒙在鼓里。”   闻言,萧玉兰冷笑,死到临头了,还得再挣扎一番,也真是可笑。   温良冷斥,“情儿,闭嘴。”   温情却不甘心,“爸,是非曲直总要说个明白啊,总不能让表哥就背上那么大个黑锅,我也知道带人在宴会上跳舞有失体统,可他是吃了药才会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啊。”   神圣摇摇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想看在暖儿的份上,不愿把事情做绝,我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好么?可你却非要相逼,我也真是……”   温情差点没气的吐血,她相逼?明明是他欺人太甚。   “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神圣看了温正仁一眼,“爷爷可愿听听?”   温正仁点头。   神圣这才慢悠悠的问,“你可知,关在警局里的那些人是如何开的口吗?”   温情面色一变,“据说是有人提供了药,难道是你?”   神圣当仁不让的点头,“自然是我,没想到吧?呵呵,那个药可是能把死人的嘴都撬开,对付那几个流氓无赖简直不要请轻易,他们是招供出孙光耀,可孙光耀背后就真的没人了吗?”   无人开口。   神圣又继续不慌不忙的道,“孙光耀招供,说他是因为那日在宴会上吃了亏、丢了脸,所以蓄意报复,可他不但报复暖儿,还连带我一起打杀,这又是为何?我与他可没有冤仇,再者,那些打杀我的流氓还曾供出他们雇了些人去医院闹事,这都是好几个月前些的旧事了,那时候我和暖儿还没来花都呢,压根没有交集,他又何来报复之心?”   一句句,都命中要害。   温情慌乱起来,却还是不死心,“也许是他看医院不顺眼,或者想讹钱,或者就是单纯为了刺激好玩……”   这些理由,说出来除了暴露自己的蠢,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温良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了。   神圣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肉跳,“你还真是蠢得让我刮目相看啊,竟然能替他想出这么多借口来,也是不容易,恭喜你,又刷新了我对蠢人的认识。”   “你……”   神圣懒得听她辩驳,哼笑道,“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手里那种说真话的药可还剩好多呢,暖儿劝我,不要深究,怕揪出更多的丑闻来伤了彼此和气,我这才忍了,可今天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只好再贡献出几颗,给孙光耀也尝尝了,我相信,他嘴里一定会有很多趣事可挖。”   闻言,温情彻底僵住了。   “或者,先给你来一颗?”神圣说着,作势就要从口袋里掏东西。   温情吓得赶紧捂嘴,面色苍白。   神圣嗤笑,收回手来,“我对你的真话还真是不感兴趣,就不浪费药了,假话都说的蠢不可及,真话岂不是更荼毒我的耳朵?”   温情脸上顿时红白交错。   温良厉喝一声,“滚回房间思过去!”   温情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爸……”   “滚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温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她只有自己难堪的站起来,哭着跑出去。   见状,金美琳心疼不已,看向神圣,眼底带出恨意,“神医生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对女子都如此不留情面,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神圣无辜的道,“我是实话实说啊,难不成让我说谎言,哎呀,我可做不到,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撒谎可是大大的不孝,奶奶我说的对不对啊?”   萧玉兰点头,“圣儿做的极好。”   得了肯定,神圣更加得意。   金美琳敢怒不敢言,气的身子都打哆嗦。   温正仁这时看着神圣,开口问道,“你真的有那种药?”   神圣点头,“当然,不然你案子陷入僵局,岂能如此快就破了啊?那些人的嘴可硬着呢,背后塞了好处,又落了把柄,咬的死死的,软硬不吃。”   温正仁又问,“吃了药,确保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   神圣眨眨眼,“爷爷若是不信,要不试试?”   温正仁面色未变,“以后找机会吧,现在先处置眼下的事。”   “喔。”   “事到如今,真相你们也都清楚了,不是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能定一个人的罪,心里明白就好。”温正仁老辣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无声的威压,“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们相残,可以相争,却都给我留有底线,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是……”   “那金家呢?”只有神圣一个人敢问。   温正仁面无表情的道,“就如老二所言,以后没有金家这门亲戚。”   神圣又问,“那若是金家不知悔改,还要谋害我和暖儿呢?”   温正仁淡淡道,“既然都是不想干的人了,若是为敌,你看着办便是。”   “爷爷英明。”   金美琳却瘫软在椅子里,面无血色。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疯狂的温馨   散会后,温正仁谁也没叫,就只喊了神圣一人,去书房喝茶,这也算得上是另眼相看了,温良眼眸沉沉,待到一老一少离去,他才抿着唇,扶着脸色灰白的江云秀走了。   金美琳还瘫软在椅子里,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见状,温雅也不装那乖巧娇柔的了,恨恨的看着温暖,声声质问,“看我二房变成这样,大姐可是满意了?”   温暖挑眉,“这话怎么说?”   温雅冷笑,“大姐真是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外公家栽进去了,只是你以为这就砍断二房的翅膀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温暖好气又好笑,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耻,自己犯了错在先,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却把对方的回击当成不可饶恕的事,还做出这幅受害者的姿态,不知道的以为她欺负了她呢,“温雅,我一直以为你比温情要聪明些,看来也是高看你了。”   闻言,温雅脸色一变。   温暖怜悯的摇摇头,“若是到现在,你都不懂你们错在哪里,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从不主动与人为敌,可若是别人相逼,那我必会十倍还之,你好自为之。”   话落,她就想离开。   温雅却不甘心的拦住她,眼底闪着不服输的狠劲,“温暖,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除了我没有你温家嫡女的身份,我哪点不如你?”   温暖好笑,“温雅,自信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气场,而不是嘴上虚张声势的呐喊,不过现在的你,比起之前的装模作样来,顺眼一些。”   “你……”   温暖懒得跟她纠缠,打断,“你还是扶着二婶回去休息吧,是非曲直,我们都心知肚明,既然爷爷发话这事到此为止,那么我也不再追究,不过要是有人还不识相……”   她声音顿住,眸底闪过冷芒,竟让温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咬咬牙,留下一句“风水轮流转,你别太得意”后,转身搀扶起失魂落魄的金美琳,一步步离开。   萧玉兰冷嗤,“看看,这就是二房教育出来的好女儿,蠢的蠢,狠的狠,有了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会倒打一耙了,好像咱们欺负了她一样,也真是可笑。”   温暖不以为意的安抚道,“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就好,奶奶不必生气。”   萧玉兰脸色舒缓了几分,“我就是看着堵心,以后没什么事,可不能让她们在我面前蹦跶了,不然啊,就是辜负了圣儿一番心意了,他可是说我能活的九十九的,呵呵……”   温暖也勾唇浅笑。   气氛刚刚好些,温馨又不长眼的凑上来,她走路似乎不太方便,一条腿迈的很艰难,见状,温暖嘴角抽了下,又有些头疼,被打成这样还没死心吗?   萧玉兰皱了下眉,说话不留情面,“你妈跟你姐姐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去哄着尽孝?还是也想给她们讨个公道?”   温馨满不在乎的笑笑,“奶奶说错了,她们的事我从来不管,再说,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她们输了是她们没本事,怨不得谁。”   萧玉兰冷哼,“你倒是看得开。”   “这是事实,我不偏袒哪一边,我眼里只认强者,谁厉害谁说了算,谁弱谁吃亏,不服气就再站起来斗,要么你死我活,要么俯首称臣。”   萧玉兰眯了下眼,意味不明道,“比起你那俩姐姐,你或许更聪明些。”   温馨一脸玩世不恭,“呵呵,奶奶过奖了,聪明也好,愚蠢也罢,甚至身份、地位,权势、名声,我都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我只在乎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神奇。”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气氛静默了几秒。   温暖望天无语。   萧玉兰看了眼温暖,视线再次回到温馨脸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喜欢神奇?圣儿的那个三弟?喜欢舞枪弄棒、脾气急躁的那个?”   温馨点头,眼底闪着迷恋的光芒,“对,就是他,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强大的人,颜值、身材、气势、武力,完爆所有的男人。”   萧玉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馨纠缠神奇的事,弄得很是高调,甚少有人不知道,可神奇对她从来不假辞色,光动手就好几回,闹成这样,不成仇家就算是个意外了,怎么还喜欢上了?   这算什么?   温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又强调了一遍,“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对我如何,我就认定他了。”   萧玉兰气笑了,“那他呢,可喜欢你?”   “现在不喜欢不要紧,以后非我不可就好。”   “要是他一辈子都对你不喜呢?”   温馨勾唇,傲然的道,“那是他的事,我只要喜欢他就好。”   萧玉兰摇头,“你是魔障了啊。”   温馨无所谓的笑笑,“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一样固执想得到的,为此,可以疯狂,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奶奶难道就没有吗?”   萧玉兰神色一滞。   见状,温暖淡淡的开口,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若是还想从我嘴里打听关于神奇的事,那我劝你死心吧,我无可奉告。”   温馨这回摇摇头,“不用了,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温暖皱眉。   她笑了笑,目露得色,“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温暖敛下情绪,“没什么好奇的,当初从部落离开的人,可不止是我们几个,你能认识他们,很正常。”   温馨点点头,“果然还是大姐最聪明,一点就透,这事也不算是秘密,早晚你都会知道,红袖街上有家织女阁,最近火的不得了,那家店的设计师就来自无忧谷。”   温暖漠然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找我做什么呢?”   “当然还有事,我知道神奇正在忙开武馆的事,背后是大姐支持的吧?”   “然后呢?”   “我昨天去看,武馆还在装修,不过规模比双木要大的多,但是,双木在花都经营这么多年,根深蒂固,加上齐馆长的影响力,两家若是竞争,只怕很难赢。”   温暖不以为然的笑笑,“我从没想过输赢,只是让他玩玩罢了,赚不赚钱都无所谓。”   温馨呼吸一窒,有些激动起来,“大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有那么好的武功,本就是该站在巅峰、俯瞰天下的英雄,难道你就忍心看他被埋没了、郁郁不得志?”   萧玉兰忍不住讥讽道,“你倒是挺会替他操心的。”   温馨眉目决绝,“我就是觉得他那样的人,不该一辈子碌碌无为,只当个闲散侠士,那是对他的不公,他该统领江湖,成就一世英名、建下宏图霸业。”   温暖觉得她不仅魔障了,还魔障的不轻,懒得再跟她摆扯,转身就要走,她伸臂拦住,“你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你难道想让他平庸的活着,只当你的一个附属物?”   温暖不耐烦了,冷笑,“他想怎么活着,决定权不在我这里,更不在你那里,他的人生他会自己负责,我就不懂了,这管你什么事呢?”   温馨丝毫不觉得多管闲事,反而振振有词,“我想帮他,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温暖扶额,这不是魔障,这是疯了啊。   萧玉兰拉起她的手,彻底没了耐心,“暖儿,我们走,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   “嗯。”   这次温馨没再拦着,她冲着两人的背影又喊了一声,“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真心想要助他,温暖,你若是为了他好,就该劝他接受我的好意,我保证,有我相助,他一定会很快出人头地!”   温暖脚步不停。   她气恼的跺跺脚,又吼了一声,“就算我什么都不图你也不愿帮我吗?”   温暖背影出了大厅,很快消失不见。   一直站在大厅里,沉默不语的韩水月这时走过来,她是真的好奇,所以等到现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个神奇可不是个好惹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甚至被他打骂,她都不死心,这得多深沉的爱啊,可韩水月却不信温馨对神奇如此死心塌地只是因为男女之间那点情爱。   温馨眼里是有迷恋,可绝到不了深沉的地步。   温馨鄙视的看她一眼,不愿多说,“你懂什么?”   韩水月也不恼,妩媚的俏脸脉脉生辉,很是迷人,“你不妨说说,或许我能帮你想个主意呢,我虽然大本事没有,可自认对男人……还是了解几分的。”   闻言,温馨还真动摇了,韩水月都能把老爷子迷得神魂颠倒,自然是有些狐媚手段的,于是,她不再隐瞒,“我从小就特别迷恋武侠,迷恋一统江湖、俯瞰众生的那种快感,可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练了这么多年武功,在双木武馆里连前十位都排不上号,所以我就换了一条思路,扶持别人,把他推到那个巅峰之位上、笑傲群雄。”   她说的神采飞扬、热血沸腾。   韩水月却听的心里一阵阵抽抽,这都是什么奇葩思维?“那你最初跟双木武馆的大师兄交好,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想扶持他上位?”   “对,当时在花都,他武功最好,又是连续三年的武术冠军,我不选他选谁?可是没想到,后来神奇出现了,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和他一比,其他人简直不值一提。”   “那你这样的心思,可和神奇说了?”   闻言,温馨就有些懊恼,“他连让我靠近都不肯,我哪有机会说?我本想让温暖帮忙传话,谁知道她根本就不当回事,你可有办法?”   韩水月眸子闪了闪,笑道,“好办法一时半会儿的哪能想到,不过建议倒是有,你要不要听听?”   “说。”   “对男人,你不能硬碰硬,你得懂得以柔克刚……”   “我对他已经很温柔了!”   “只温柔不够,而且像他那样的人,温柔反而会显得腻歪,他不见的喜欢,你看大小姐,什么时候对男人温柔小意过?可神医对她百依百顺……”   “那你说怎么办?”   “你得迂回,学会以退为进。”   “怎么个迂回?”   “那位大侠不是要办武馆吗,既然办武馆,就会招收学员,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会把送上门的好处拒之门外?”韩水月慢悠悠的道,“就算他真的想拒之门外,可江湖上也有江湖上的规矩吧?太恣意妄为,武馆要怎么办下去呢?”   温馨眼睛大亮。   ……   温暖搀着萧玉兰的胳膊,回了她的寝室,伺候她歪倒在软榻上歇着后,坐在一边平静的泡茶,屋里的人都被遣了出去,只有两人。   萧玉兰缓了缓情绪,还是有些意难平,“暖儿,你说那个温馨是不是疯了啊,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我原本还以为她比那两个看得开、聪明些,谁知……原来是这种玩意,简直不知所谓。”   温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笑着道,“奶奶,您就不要为那种人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萧玉兰接过来喝了一口,顺顺气,“唉,我是真没想到她会存了那样的心思啊,圣儿那个三弟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长得是不错,可那就是匹野马啊,太难驯服了,不适合过日子。”   温暖笑笑没说话。   萧玉兰看她一眼,放下杯子,低声问,“我听说,部落里的婚嫁规矩是长兄娶回来,小叔子们就都跟着一起睡?”   “咳咳……”温暖脸红了。   “是不是啊?”萧玉兰催问。   温暖羞恼的嗔道,“您这是都从哪儿听的啊?”   “圣儿说的呗。”   温暖在心里暗骂某货一声,又给她奶奶洗脑了。   “到底是不是啊?”萧玉兰着急。   温暖四两拨千斤的道,“奶奶,神奇年龄还小呢,玩心还很重,对男女事都不开窍,所以啊,这些事言之过早,以后再说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着急生孩子   闻言,萧玉兰琢磨了一下,点点头,“那孩子看着确实还不太成熟,尤其是心智脾性,太冲动了,容易惹事,比起圣儿来,可是差多了。”   在她眼里,神圣那是千好万好,温暖失笑,说了句公道话,“其实他们三兄弟各有长短,神圣医术好,嘴巴巧,心计深,可他武功不济啊,神奇虽头脑简单,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其实最轻松了,他脾气是不好,但只要你不招惹,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相反,他很有侠义之风,而且啊,他在武学上非常有天分造诣,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还肩负着武学传承的重任,所以我才支持他办武馆。”   萧玉兰沉思着,“这么说,他办武馆不是为了赚钱了?”   温暖点头,“能赚自然最好,不赚也无所谓,他想选拔些真正练武的奇才,把江湖上那些濒临失传的武功绝学教给他们,做到百花齐放,也让武功这门古老的艺术发扬光大。”   萧玉兰露出笑来,“嗯,这倒是不错,看他整日一副混不吝的样儿,倒是有远大志向,这是好事,虽然咱们温家主营医术和教育,从未涉足过武学界,不过利国利民、造福后人的事,我支持,你手里钱要是不宽裕,就跟奶奶说,奶奶贴补给你,也算是尽份心意。”   “谢谢奶奶。”   萧玉兰嗔她一眼,“跟我还用客气啊?真要说谢,也是奶奶谢你,给我寻摸了圣儿那么好的孙女婿来,一人可抵百万精兵,呵呵呵……”   温暖无语的陪着笑,奶奶就是那货的脑残粉啊。   似是看到她不以为然,萧玉兰嗔道,“你别不服气,你看看,自从圣儿进了医院后,帮了你多大的忙啊,什么难缠的病人,什么难解的病症,到了他手里,那都不是事儿,他就是咱医院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呀,你少操多少心、少受多少累啊,奶奶也放心。”   “您就是看中他这个啊?”   萧玉兰笑骂,“当奶奶是个势力鬼啊?这些都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还是他对你上心,有情有义,人又靠得住,奶奶这才从心眼里接受他、喜欢他、拿他当自己人待。”   “我看您是被他给洗脑了,那货嘴巴最甜,这才来咱家多久啊,就忽悠的您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孙女都要好了。”温暖玩笑般的抱怨了一声。   “我那是爱屋及乌。”萧玉兰亲昵的戳戳她额头,“奶奶还没老糊涂呢,见过的人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别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我昏了头?”   温暖嘻嘻一笑,“是,奶奶厉害着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啊……”   “那奶奶觉得神往如何?”   萧玉兰想了想,沉吟着道,“那孩子当然也是极其出挑的,不说别的,就冲他长相,满世界里挑也挑不出第二个来了,才华也出众,你姑父见了他写的字后都赞不绝口,我还听说,那位周老爷子经常邀请他去他们那个圈子里玩,对他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都十分推崇,这要是搁在古代,第一才子的美名非他莫属,金榜题名、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不过生在现代……”   “生在现代如何?”   “便有些生不逢时了。”   “这话怎么说?”温暖虚心求教。   萧玉兰叹道,“都说刚过易折、慧极易伤,他这般的人物,有惊世之才,可性情必然清高孤傲,生在古代或许有人欣赏,放眼现在,都是圆滑世故的人当道啊,任你才华满腹,没有长袖善舞的本事,没有四通八达的门路,想要出头,何其艰难?我为什么最喜欢圣儿,不光是医术高明,还是因为他的脾性,圆融而不奸猾,活泼而不轻狂,能伸能屈,能刚能软,不流于俗套,又不孤芳自赏,这样的人才能立世。”   温暖沉思着,没说话。   萧玉兰看她一眼,试探着问,“暖儿,他们三兄弟里,你是不是最喜欢老二?”   温暖俏脸再次一红,“奶奶……”   萧玉兰揶揄着笑道,“跟奶奶还有什么难为情的,奶奶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还能不懂你的心思?呵呵呵,神家二小子长得俊,又有才华,这不正是附和你们这些小姑娘所着迷的男神样子嘛,我懂。”   温暖更不自在了,撇开脸,端起茶水来,掩饰的喝着。   萧玉兰又笑了一阵子,才道,“你喜欢他我没意见,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可我不允许你厚此薄彼哈,若是因此冷落了圣儿,我可饶不了你。”   温暖失笑,“奶奶,您还真是……”   “真是什么?奶奶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圣儿对你用情极深,奶奶都能感觉的到,你不辜负了他。”   温暖无力叹道,“是,有您这么捧着他,我也不敢啊。”   “不敢就好,呵呵呵……”萧玉兰又自顾自笑起来,心情很好。   温暖却想着那件事,笑得比较勉强,她该怎么找个话题引上去呢,既不显得突兀,又不会难为情,还要让奶奶答应,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啊。   她都有点后悔了,早知,该让那货亲自来求,他脸皮厚、心眼又多,应该会简单点。   萧玉兰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问,“暖儿有心事?”   温暖干笑,“也不算是心事,就是有件事想和您说道一下。”   萧玉兰很有兴致的问,“什么事儿?”   温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做出一副镇定又平静的样子,“是这样的,奶奶,我在部落时,不是一直住在神家吗,依着那边的风俗,我便是神家的儿媳了……”   萧玉兰点头,“我知道啊,圣儿这个女婿奶奶也认可了呀。”   温暖含蓄的继续,“那边也早认可了,我还进了他们家的祠堂祭拜过。”   “暖儿的意思……是想让圣儿也去咱们温家的祠堂拜拜?嗯,倒也不是不行……”   温暖头大的打断,“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都不着急的。”   “那什么着急?”   温暖堵住了,她能直接说洞房着急吗?那她这张脸也崩要了,跟同龄的朋友说这些她勉强还能行,跟长辈说……真是太尴尬了。   萧玉兰却恍然大悟,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我知道什么着急了。”   温暖懵了下,“啊?”   萧玉兰都躺不住了,从软榻上坐起来,握着她的手紧紧的,眼神里迸发出兴奋的喜悦,“是要孩子着急对不对?你那婆婆和公公着急抱孙子了是不是?”   温暖,“……”   这算是曲线救国了吗?好吧,大同小异,一个侧重结果,一个享受过程。   “是不是啊,暖儿,神家是不是催着你和圣儿要孩子了?”   温暖轻咳两声,眼眸闪闪,含糊的道,“也不是很着急,就是提了那么一句,部落里的人都早婚早育,跟神圣差不多大的,都有媳妇了,所以……”   萧玉兰激动的打断,拍拍她的手,“太好了。”   “啊?”   “跟奶奶想到一块去了,哈哈哈,我和你公公婆婆是一个心愿啊,我是早就盼着你结婚生子了,奶奶就怕等不到看见重外孙的那天啊,奶奶还想亲手给你带孩子呢,哈哈哈……”   “……”   “哈哈哈,这事着急好,我举手赞同,暖儿,那你和圣儿可得抓紧了,奶奶祖上有助孕的药方,以后啊,奶奶每天给你煎一碗喝,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怀上了,哈哈哈……”   “……”   萧玉兰沉浸在激动当中,一个人自言自语,连准备婴儿衣服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迫不及待的去翻嫁妆箱子,去寻摸好布料,那样子,好像温暖已经快要生了。   温暖揉揉头,无力的提醒,“奶奶,还遥远着呢,八字还没一撇……”   萧玉兰摆手,“不远,不远,你们抓紧点就快了。”   “奶奶,可我们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您觉得合适吗?”温暖委婉的问。   萧玉兰顿住动作,回头看着她,仿佛她问了一个多么滑稽的问题,半响后,她大笑出声,“哈哈哈,傻丫头,奶奶是岁数大了,可不是老顽固,现在又不是我们那个时代,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睡一块儿,这年头,谁还有耐心等到那时候啊?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不得憋坏他们?”   这话说的……   温暖都为自己之前的犹豫羞惭了,看看,奶奶多通情达理。   萧玉兰又取笑了她一会儿,神圣便来这里接她了,这回,萧玉兰没留下他叙话,一个劲的撵着两人去努力造人,温暖羞的恨不得钻地缝了。   神圣却是满面春光,还不要脸的道,“奶奶放心,我一定辛勤耕耘,早日实现奶奶的愿望,让您抱上重孙子!”   萧玉兰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温暖红着脸,硬把他拽走了。   ……   离开福禄院,温暖脸上的热意还未褪去,偏偏那货还在边上不停的撩拨,“暖儿,奶奶答应了是不是?嘻嘻,奶奶想的真是深得我心,连孩子都有了……”   “闭嘴。”   “暖儿,害什么羞嘛,很快我们就要一起睡睡了,裸裎相对、翻云覆雨,你该尽早做一下功课适应下嘛,不然到时候,你难不成要闭着眼?”   温暖羞恼的不行,索性不理他,低头疾走。   神圣步步紧追,嘴里还不消停,“暖儿,我不想你闭眼呢,我想看着你,也想你看着我,还有,我也不同意关灯哈,我觉得开着灯更有情调,你觉得呢?”   温暖捂住耳朵。   神圣便笑着去抓她的手,两人打打闹闹,欢笑声洒了一路。   进了瑰园,在她的眼神警告下,神圣才安分了,知道不好恩爱的太高调,惹兄弟们吃醋,不过,他还有几句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他凑在她耳边,柔声道,“暖儿,你别怕,我会做的很好的。”   温暖,“……然后呢?”   他俊颜一红,用更低的声音喃喃道,“其实,我也很害羞。”   温暖,“……”   两人回了小楼,晚饭已经备好,就等着他们了。   餐桌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冒着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众人依次坐了,连神出和白狐都有一席之地,当然俩人不会拿筷子,姬无双早已给它们把喜欢的饭菜盛到盘子里,它们便蹲在椅子上,吃的有模有样。   饭后,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这几乎是每天的必备桥段,桌面上摆着各种零食,电视里放着五花八门的节目,吃的什么,看的什么,玩的什么,都不重要,享受的是这段相处的时光。   温馨、隽永,暖意融融。   每到这时,傅雷和傅云都很知趣的回房。   神出和白狐却是撵不走,一个高调的占据沙发一角,时不时的插嘴发言,刷着存在感,倒是白狐很低调,最喜蹲在神往的脚下,如一只温顺的猫。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歌曲,一男一女深情对唱,缠绵悱恻,神圣和神出最喜这个,忍不住跟着哼唱,还还配着手舞足蹈,好不投入。   却不知有多考验别人的神经。   神奇最是受不了这个,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好在经历的多了,也有几分抵抗力,抱着温暖送他的笔记本,狂刷游戏,借此来麻痹自己,倒也管用。   阿呆边吃零食,边等着抢红包。   神往紧挨着温暖坐,捧书静读,悠然品茶,似不受影响。   只有姬无双道行浅,有点抵抗不住,只好找话说,“嫂子,我上午跟齐姐姐出去逛街了,中午还在外面一起吃了饭,吃的西餐,味道怪怪的,肉都不熟呢。”   温暖笑笑,“嗯,有的人就是不太习惯西餐的口味,我其实也不喜欢,以后让念眉带你去吃别的,她可是个大吃货,这花都都被她吃遍了。”   “嗯,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见她最近总是愁眉苦脸,都不好意思找她出去玩了。”   “嗯?她怎么了?”   ☆、第二十八章 啃媳妇族   “嗯?她怎么了?”从那次念眉去医院找她,两人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姬无双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语气很迟疑,“听她念叨,好像是跟武馆有关。”   “武馆有什么事儿?”她不放心的扫了神奇一眼,不会这熊孩子又去捣乱了吧?   神奇接受到这般不信任的信号,顿时怒瞪她,“老子什么都没干,要和你说多少遍才能记得住,老子才是最老实的人!”   温暖,“……”   她说什么了?   姬无双偷笑了几声,见神奇要黑脸了,忙对温暖澄清,“嫂子,和小三儿没关,齐姐姐说是武馆里人心浮躁,内部很有些不稳。”   “就这些?”若只这样,依着念眉大大咧咧的性子,应该不至于愁眉苦脸。   “还有……她的二师兄走了。”   闻言,温暖皱了下眉,没想到会听到这种消息,齐念修,齐念白,还有念眉,三人不但是齐馆长的徒弟,还是他收养的义子,就冲这恩重如山的情分也不该走啊,而且齐念白瞧着也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会……   想到念眉从小就迷恋齐念白那劲头,她不由紧张的问,“齐念白真离开武馆了?去哪儿了?”   姬无双叹息一声,郁闷道,“说是进了林氏娱乐,去实现明星梦了,他早不走、晚不走,偏选在这时候离开,这不是诚心扰乱军心吗,齐姐姐不愁才怪了,我瞧着,她像是很喜欢那个二师兄呢……”   温暖点头,心头有几分沉重,“念眉和她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感情自是很好,不过……”她顿了下,想到什么,无奈的笑笑,“不过她从小到大表白了不下上百次,她二师兄却都无情的拒绝了。把她伤的不行。”   “啊?为什么?齐姐姐那么好……”姬无双讶异。   “因为齐念白一直拿念眉当妹妹待啊,只有兄妹之义,却无男女之情。”温暖也劝过念眉不止一回了,道理说了一大堆,却还是除不掉她那个心魔。   闻言,姬无双若有所思。   见状,温暖笑问,“想什么呢?”   姬无双回神,嘻嘻一笑,“我在想,既然她二师兄看不到齐姐姐的好,那我们把齐姐姐拐到咱们部落去、给我哥当媳妇怎么样?她又是嫂子的好闺蜜,以后还可以给你作伴。岂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温暖怔了下,倏的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姬无双眼眸一亮,“嫂子也支持?太好了。”   温暖点点头,见她似乎太兴奋了,一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样儿,便又笑着提醒道,“这事儿虽好,不过急不得,念眉心里还记挂着她二师兄呢,总要等两人有了结果之后,若是不成呢,你再出手,不然我们岂不是棒打鸳鸯。拆散人家姻缘了?”   姬无双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好吧,这么一想,我倒是盼着那个二师兄一意孤行下去、看不到齐姐姐的好了,嘿嘿,我是不是很坏?齐姐姐若是知道我背后祈祷这个,说不准要找我掐架。”   温暖失笑,“你啊……”   姬无双面露几分狡黠之色,“嘿嘿,其实我也是为齐姐姐好啊,我哥哥比她二师兄可是好多了,丢了芝麻,却捡个大西瓜,难道不是好事?”   温暖逗她,“她二师兄也不差喔,你是没见过,有颜值,有身材,还能唱会跳,多才多艺,若是进了林氏娱乐,悉心加以培养的话,用不了多久,指定是风靡全球的男神。”   姬无双丝毫不担心,一副稳操胜券样儿,“那又如何?他就是再厉害,也有一样永远比不了我哥。”   “哪一样?”温暖好奇了。   姬无双暧昧的眨眨眼,竖起两根手指,“我有两个哥哥,齐姐姐若是嫁到我家,那就是买一送一,性福翻倍,她二师兄能办到跟别人共妻吗?”   温暖,“……”   好吧,这一点,别说齐念白了,除了部落的人,外面哪个男人也办不到啊,绿帽子谁愿意戴?咳咳   “所以啊,嘿嘿,我哥哥绝对更有优势啦,齐姐姐对嫂子左拥右抱可是羡慕的很,说了好几次后悔当初没跟你一起去了,以致错失良机,现在我主动把良机送上门,齐姐姐焉能不激动?”   温暖冲她竖起大拇指,默默点赞。   姬无双兀自得意的笑了一会儿,又八卦的问,“不过嫂子,那个二师兄真的长得很好看吗,比二表哥还好看?”   这话出,神往疑似聚精会神看书的面貌就有些细微的变化了,眼神幽幽的看过来,让温暖倍感压力,再加上神圣这时还来捣乱,“无双,你为什么不拿着我做比较、而要用二弟当标杆呢?难道不是我长得更美些?”   他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状,说完,又问温暖,“暖儿,你觉得呢?”   姬无双抿嘴笑。   温暖暗嗔她一眼,看她给自己惹的好事,搅和的这货又来争宠了,她只能四两拨千斤的揭过去,“那个,你们比齐念白都好看。”   “真的?”   “真的。”   “那我们三个比呢,谁最好看?”他像是掉这个坑里了,执着的令人恼恨。   温暖撇了眼电视屏幕,这货在看选美节目吗,怎么一个劲的问这个?这让她怎么回答?讨好一个,就要得罪两个,怎么看都是吃亏的买卖。   这时,神奇不屑的哼了声,“老子不参加!”   神圣白他一眼,“嗯,也好,免得被我们碾压的渣都不剩。”   神奇,“……”   他不参加是因为觉得幼稚无聊好么?男人那张脸长得好不好看重要吗,重要的是体力!这才是拴住女人的根本之道,这个秘密他就不分享了。   神圣又催,“暖儿,你说啊?”   温暖只好含糊的道,“那个谁更好看,也不是我说了算,部落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   这就是间接承认神往更美了。   神圣顿时幽怨了,“我不要听别人怎么说,在暖儿眼里呢,我们谁更好看?”   温暖干笑,“……我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所以,还是神往最好看。   没办法,她不能睁眼说瞎话啊,再说美男就紧挨着她坐呢,那眼神也灼灼的盯着她,她更不忍心欺负了,而且神奇又退出,这买卖就不亏不赚了。   神往一颗心就像是被蜜浸泡,甜的冒着欢喜的泡泡,所幸,他很低调,并没有恃宠而骄,只是那双眸子荡漾着难以遮掩的柔情,任谁见了,都是心头一荡。   神圣垮下脸,这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老歌,正中他的心扉,于是,他跟着一起唱出声,唱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   温暖,“咳咳……”   姬无双也喷了,“噗……”   阿呆嘟囔了一句,“又来了,快发个红包让我治愈一下。”   红包没来,神圣唱的却更加煽情投入、心神皆碎,“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神奇受不住了,可他对大哥敢怒不敢言,恼恨的冲着温暖道,“都是你的错!”   结果,听到这句,温暖还没怎么着呢,神圣完美的接上了,“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神奇,“……”   草,怎么还激发了人家更大的歌唱热情了?   温暖,“……”   这歌词真的合适吗?是不是角色翻了?   神出则欲哭无泪,真是够了,多么美妙深情的歌声啊,为什么就可以被大公子糟蹋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呢?谁来救救它?   它看向白狐,你不是自诩最清高、最高雅、最脱俗吗,这样的三俗歌声你能忍的了,你赶紧摇摇尾巴,施展你的催眠大发,把大公子给忽悠晕过去吧。   白狐视若不见,一副温顺乖巧的小媳妇状。   无人阻拦,神圣还在倾情演绎,“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这一声,更加令人发指。   “咳咳……”姬无双抵抗不住,向温暖求救了,“嫂子,你管管吧。”   阿呆也一副饱受摧残、红包都无法治愈的样子,“少夫人,您行行好吧。”   温暖看向神往,你说怎么办?   神往都投降了,你哄哄大哥吧,我没关系。   温暖终于开口,“你好看,你最好看。”   “呃?”神圣戛然而止,总算停下了,“可之前暖儿不是还说……”   温暖打断,“咳咳,那个群众的眼睛虽然是雪亮的,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所以,我觉得,还是你最好看。”   这话,不但成功把神圣治愈了,还撩拨出他的兽性来,激动的猛扑过来,就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了一口,发出暧昧的响亮声。   温暖忙推开他,擦着脸上的口水。   姬无双捂着眼,笑着调侃,“哎呀,又发狗粮。”   阿呆轻哼,“还是两波,狗粮能吃到饱。”   神奇不解,“狗粮?这不是吃肉吗?”   神出笑得猥琐,“嘿嘿,是吃肉,是吃肉,不过这只是一点肉汤,真正的大餐也快了……”   神往轻咳一声,正经脸,摆出一副要谈正事的姿态,连着抛出好几个问题,“那个,暖儿,下午开会顺利吗?问题都解决了吗?有没有人难为你?”   温暖,“……”   气氛迷之凌乱。   各人说个人的,却又能诡异的合在一起,也是个奇迹。   最后,神圣装模作样的严肃开口,“好啦,开始说正事了,谁也不能再说发糖、撒狗粮、喝肉汤、吃大餐等等一系列不纯洁的话题,违者……禁荤。”   众人,“……”   神出翻白眼,就你最不纯洁了,贼喊捉贼!   他还不要脸的邀功,“暖儿,我正经吧?”   温暖,“……嗯。”   “那说点什么正经的好呢?”他一副苦大仇深、绞尽脑汁状。   众人,“……”   对你这种不正经的人,想找个正经话题确实很难。   还是神往延续了之前的话题,聊到下午的家族会议上,这才算是‘拨乱反正’、言归正传了。   温暖也没对他们藏着掖着,说了今后温家和金家断了亲戚关系,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姬无双替温暖抱不平,“这样也太便宜金家了,只是断绝关系就完了?再说你二叔那家人真的会听吗?明面上也许不来往,可暗地里估计还是蛇鼠一窝。”   温暖轻笑,“有老爷子在,他是不允许几房人闹大的,奶奶开这个会,也没想着一下子就能把二房真怎么着,就是警告他们一下。”   “你二叔那家人怎么那样啊,一个个真奇葩,你说都是一家人,也有血缘关系牵扯着,他们怎么就能对嫂子下的去手?还真是……”   “都是**害的,为了权势,便泯灭了人性了,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姬无双叹气,一副难以理解状,“钱和权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神圣插了一句,神色略带激动,“当然重要啊,没有钱,就不能买各种零食吃,没有钱,就没法养媳妇儿,没有钱,再好看的男人也会被看扁,还好啊,我总算是个有钱人了……”   众人,“……”   你也不过才赚钱一个多月而已。   神奇眸子闪了闪,“我也快要成为有钱人了。”   闻言,神圣‘友好’提醒,“做生意有赔有赚,赚了才是有钱人,不赚还得往里扔钱,风险极高,还是我上班最稳当了,妥妥的,只赚不赔。”   末了,不忘自我夸赞一句。   神奇听的着急了,不服气的脱口而出,“我再不赚也没事,还有二哥给我垫底呢,二哥这叫什么,宅男?技术宅,也不对……”   神出接过话去,兴奋到,“这叫啃老族。”   众人,“噗……”   神往幽幽的看它一眼,神出讪笑,“呵呵,不对,是啃媳妇族,在家啃媳妇……”   闻言,温暖本来还担心会不会伤了美男的自尊心,结果人家不但不伤,还颇有些欢悦,一句话说的也是柔情四溢,“在家啃媳妇,我很愿意。”   神出傻眼了,喃喃自语,“这样解释都行?明明是贬义词,怎么还成了一件美差了?”   温暖忍不住扶额。   偏神圣又跟着起哄,“那我也不上班了,我也要在家啃媳妇……”   神奇摸下巴,思索,他啃不啃呢?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谨防红杏出墙   一个啃媳妇的梗,让厅里的气氛欢快很多,只除了温暖坐在那里,左右不得劲,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好像都在研究从哪里下口啃比较好……   不过,有个问题,也要提上日程,那就是神往要做什么,温暖没在这种情况下商量,免得又是一场口水战,还是私聊比较好,神往心神领会,但笑不语。   倒是姬无双想到什么,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温暖道,“嫂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   姬无双斟酌着语言,“就是那个,咱们离开部落的日子也不短了,我对这里的生活也基本适应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所以我也想出去工作试试。”   闻言,温暖拉起她的手,“无双,你是不是被他们打趣什么啃老族多心了?大家就是开玩笑罢了,你能住在我这里,我真的很开心……”   姬无双笑着打断,“嫂子,你想多了,我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拖着了,可不是受了他们的刺激,我脸皮也厚着呢。”   温暖这才宽了心,欣慰的笑道,“那就好,你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再支持不过了,说说看,你想做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帮你。”   姬无双心里暖暖的,眼眸发亮,“嗯,就是那日我跟齐姐姐逛街,看到好多漂亮的衣服,她说,那都是知名设计师做出来的,我就一下子动了心思。”   “你也想开店设计衣服?”温暖想起姜倾城来,忍不住道,“你逛街的时候看到红袖街上的织女阁了吗,你该猜到是谁的手笔了吧?”   姬无双点点头,神色一正,“嗯,知道,齐姐姐跟我提过,说这家店如何如何火爆,从里面流出来的衣服多么千金难求,短短一个多月,就有了如日中天的人气,在各种秀场和上流场合频频出现,至于背后那个神秘的设计师,则被大家炒作,用天才来形容。”   “你是想和她竞争吗?”   姬无双摇摇头,很是中肯的道,“不,我要是跟她比拼设计,我必输无疑,我也不是妄自菲薄,我是有这份自知之明,在部落时,姜倾城在这上面的天赋就无人可及,她眼光极好。”   温暖深以为然,眼光不好,也不会看上她家神往了,而她设计的衣服,她也从网上搜索过,那款式确实惊艳的无可挑剔,不管是小清新,还是性感熟女,都完美驾驭,让自己的气质更上层楼,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那你的意思是……”   姬无双一字一句道,“避其锋芒、另辟蹊径。”   “嗯?”   “就是扬长避短。”   温暖恍然,“你是想在刺绣上做文章吗?”   姬无双重重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嫂子,可觉得这法子可行?”   温暖笑道,“不止是可行,简直妙不可言。”   得了这么一句赞,姬无双心里有底了,脸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嫂子,你真的看好啊,可不许宽慰我,我跟齐姐姐提到刺绣的时候,她还说这年头能用上刺绣的衣服款式很少呢,是小众作品……”   “她说的原也没错,但是有一样衣服,却不小众,每一个女子都会用到,且若加上刺绣元素的话,那简直可谓是锦上添花、美轮美奂。”   “什么?”   “婚纱。”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   温暖都说的兴奋了,忍不住拉着她站起来,“走,咱们去书房说,这是女人的话题,男人不感兴趣的,咱们关起门来深入讨论,看怎么搞。”   “好,好……”   两人一拍即合,激动的拉着手丢下这几个男人,头也不回的去书房了。   神出喳喳的紧随其后,“等等我,我也是女人。”   白狐犹豫了片刻,也跟了进去。   剩下的男人们不由面面相觑。   神圣忍不住问,“说到衣服,女人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衣服就那么大魅力?”   神往想了想,“女为悦己者容,自古使然,为了美,为了赢得男人的爱慕之心,想来是很愿意在这方面花些心思的。”   闻言,神圣喃喃,“暖儿大可不用啊,在我眼里,她已经美的不像话了,要是变得更美,那我晚上还能睡得着吗?还不得天天提防隔壁老王家啊……”   阿呆补刀,“尤其隔壁老王还不止一家,大公子更寝食难安了。”   神圣幽幽的道,“要不要我分你一个老王对付啊?”   阿呆忙装怂,“我可没本事,对付不了的。”   神圣冷哼,“不用自卑,我把二弟这个老王分给你,你帮我看住他,别让他偷偷搞事儿就行。”   阿呆,“……”   神往,“……”   神奇有些烦躁的道,“什么老王不老王、美不美的,我看那女人就是不安分,吃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碗里的,想打扮的花枝招展好红杏出墙。”   神圣眨眨眼,“那我们得想办法应对啊。”   “怎么应对?”   神圣开始兴冲冲的分配任务,“二弟,你以后负责打理那盆春色满园,绝对不能让它再开出别的什么花来,冒一次,剪一次,直到彻底阉割了。”   神往,“……”   “小三儿,我允许你发挥暴力残虐的特长,那些狂蜂浪蝶要是敢往暖儿跟前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他们凌迟的对任何女人都动不了心思位置。”   神奇,“……”   这跟阉割一个意思吧?等等,什么叫他的特长是暴力残虐?   阿呆主动举手,“我做什么?”   神圣吩咐,“你等会儿找神出套个话,问问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尤其是暖儿,有没有红杏出墙的心思。”   “就这么简单?”比起二公子和三公子那严肃的阉割任务,他的貌似没什么技术含量啊。   神圣呵呵一声,“你想要难得,可以啊,那你把神出策反了吧,让它时时刻刻盯紧暖儿,事无巨细的跟我汇报暖儿的一举一动,如何?这个够有挑战性的吧?”   阿呆咽了下口水,不说话了。   他吃少夫人的,穿少夫人的,手里拿的手机也是少夫人的,他才是标准的啃老族,他还要策反神出去监视人家?他那不是作死吗!   神奇皱皱眉,忽然问,“那大哥,你负责干什么?”   神圣盯着电视屏幕,一本正经的道,“我负责垒墙。”   “啊?”神奇听不懂。   神往问,“如何垒?”   神圣换了一个电视节目,指着上面的画面,严肃的道,“就这样垒,我要是垒的好了,暖儿就不舍得出墙了,只会乖乖的待在我的窝里。”   几人齐齐看向屏幕,一个个的脸色顿时变得煞是好看。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电影,是成人电影,高清画面那叫一个清晰啊,一点不露的把男女主角扑倒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场景表现的淋漓尽致。   激烈窒息的拥抱,狂野不羁的撕扯,饿急眼的猛兽终于逮住猎物一般的啃咬,灯光迷离,大床深陷,衣服凌乱一地,伴着溺水似的喘息,香艳银靡。   几个没见过这么大阵杖世面的男人,都看傻眼了,个个面红耳赤,眼神躲闪,却又不舍得真正闪开。   阿呆纯洁脸,“啊,这是什么?我要学习一下,”   话落,他带着求知精神,无比淡定的挪了位子,正冲屏幕,意图看的更清楚些。   见状,神奇指着他,斥责,“阿呆,你,你太猥琐下流了。”   阿呆懵逼,“啊,我只是看看,我又没干。”   神奇,“……”   阿呆看向神往,“二公子你说呢?”   神往还捧着书,暗暗平复呼吸,“非礼也勿视。”   神圣补刀,“那二弟怎么还不走?”   神往,“……”   到底最后,谁也没走,只是看着看着,一个个的都着了火样的难受,却不得不心照不宣的憋着,双腿紧闭,坐的那叫一个规矩板正。   等到温暖从书房出来,他们纷纷作鸟兽散状,奔赴自己的浴室。   见状,温暖不由奇怪。   神出耸耸鼻子,肯定道,“我闻到了一股春情荡漾、兽性萌动的味道,还是好几股,少夫人,你今晚危险了,友情提示,锁好门,谨防偷袭。”   温暖,“……”   晚上有没有偷袭,温暖不知道,反正一夜好睡。   早上吃过饭后,她和姬无双出了门,因为傅雷要送神圣去医院上班,傅云又陪神奇忙着去装修武馆,她便自己开着车,一路往明月轩而去。   路上,她给齐念眉打了电话,那边一接起来,就是夸张的惊呼,“啊,暖暖,你终于从美男怀里挣扎出来,想到还有我这个朋友了?”   温暖笑骂,“去你的,前些天我们不是才刚刚见过吗?”   那边怪声怪气的道,“是啊,是七天之前,七天,好短的时间啊,足够破纪录的了,想当年,我们可是每天都问候啊,聊天记录我都保留着呢。”   温暖哭笑不得,“念眉,我要去明月轩,约不约?给你个机会当面吐槽……”   齐念眉这才轻哼了声,“算你识相。”   “那我等你。”   “嗯呢……”   挂断电话后,姬无双羡慕的道,“嫂子,你和齐姐姐感情真好,我虽然跟她在一起玩的也很愉快,不过我觉得你们这样打打闹闹才是真的亲昵。”   温暖笑道,“我跟她认识都十几年了,很多时候不分你我,等你把她拐到部落给你哥哥当媳妇后,朝夕相处些日子,感情只会更好。”   “嗯,齐姐姐大大咧咧的,相处起来,一点都不费脑子。”   对这样的评价,温暖莞尔一笑。   姬无双想到什么,忍不住担忧的道,“不知道你那位丽珍姨好处吗,我怕她不喜欢我,上回见面我都没跟人家打招呼,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温暖安抚道,“放心吧,不会,丽珍姨为人也很豪爽大气的,再者说,你可是上门去给她帮忙,她求贤若渴,巴不得你能去呢。”   闻言,姬无双才笑了笑,“那就好,对了,嫂子,你去织女阁逛过吗,有没有见到姜倾城?”   温暖摇摇头,“没有。”   “我也没见,还有当初一起离开的那几人,江蓝,秦可卿,姚明姝,我一个都没见,也不知道她们都去哪儿了,又在干什么呢?依着姚明姝那张扬的性子,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啊?姜倾城都一鸣惊人了,她怎么还没动静呢?”姬无双坐在副驾驶上,喃喃自语。   温暖淡淡的道,“早晚都会遇上的。”   ……   来之前,温暖就给周丽珍打过电话,提过此事,不过说的不是很详细,却也吊起她的兴趣,早早的就来明月轩等着了,三人见了面,一番寒暄介绍过后,就坐在她办公室里详谈。   姬无双落落大方的把昨晚和温暖说的那些又重复了一遍,直听的周丽珍满面惊喜,眼眸越来越亮,像是挖到了宝藏似的,最后再看到人家带来的精美绣品,激动长叹一声,“天不亡我啊!”   闻言,温暖和姬无双相视一笑。   事情谈的非常顺利,可谓是一拍即合,明月轩一直在花都女人的心里处于佼佼者的地位,无人能撼动,这也是周丽珍最引以为傲的事,可自从织女阁开起来后,就受到重创了。   人们都有一种贪图新鲜的心理,再加上织女阁设计的衣服款式确实让人难以匹敌,想超越,那真是太难了,周丽珍也试着招聘这方面的人才,可总是欠些火候。   正焦头烂额的寻求突破之路呢,温暖就带着姬无双来了,这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周丽珍焉能不激动?更何况,她很看好走古式婚纱这条路,女人一辈子穿再多的衣服,可最重视的却是婚纱这一件,只要做的好,豪掷千金都不眨眼,明月轩里当然也有婚纱,却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看到姬无双手里的绣品后,她才顿悟,缺少的原来是灵魂。   古老技法的失传,让那些古式婚纱形似而神远,没有惊艳之感,她现在是迫不及待,想打造一件真正的婚纱了,不对,以后该叫嫁衣,女子这一生最珍贵的衣服。   ☆、第二十九章 发泄痛苦   周丽珍热血沸腾,望着姬无双犹如看到了明月轩的希望,她也是个大方的主,很痛快的开出优渥的条件,年薪,假期,甚至车子、房子都给配备齐全,无一不周到。   姬无双看了温暖一眼,见她点头,这才笑着道谢。   敲定了合同,周丽珍喊了自己的助理过来,带着姬无双去熟悉工作环境,她太按捺不住了,今天便要留下人家开工,姬无双自然没意见。   温暖失笑,等到姬无双离开,她忍不住嗔道,“丽珍姨,您也太心急了,我今天本只是带无双过来给您看看,结果就被您留下了,我们都还没什么准备呢。”   周丽珍拉着她的手叹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暖儿,在这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我才建了明月轩,这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原想着就靠着它养老了,谁能想到,忽然冒出来个织女阁呢。”   温暖打趣道,“丽珍姨,这些年花都冒出多少后起之秀啊,您什么时候怕过?最后,还不都是被您比下去了,一个织女阁就让您着急啦?”   周丽珍苦笑,“是,这行业竞争激烈,我也从不怕对手相争,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可织女阁这个对手太强大了,我真的是力不从心,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老喽……”   温暖看她脸上无可遮掩的落寞,忍不住在心里唏嘘,二十多年前,姑姑和她可是名满花都的上流名媛,令多少男子趋之若鹜,只是后来,姑姑遇上傅家嫡子,一见倾心,义无反顾的嫁去南城,从此相夫教子,而她则拒绝了所有的爱慕者,在众人的不解中,选择孤守一生。   至于原因,无人得知。   温暖以前也好奇过,问姑姑,姑姑却是叹息一声,并不多言,她知道这是人家不愿提及的秘密,遂不再多问,如今看她美人还未迟暮,却有了这番感慨老去的落寞,难免有所触动。   不知道自己等二十年后,是否也会如此。   她敛下情绪,宽慰道,“在我眼里,丽珍姨可是女中豪杰,何来老一说?年轻有年轻的锐利进取,年长有年长的底蕴丰厚,各有长短,输赢还是掌握在坚持的人手里,丽珍姨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喔。”   周丽珍消沉也只是片刻,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再听到温暖的话,笑出声来,“呵呵呵,还是我家暖儿会哄人,难怪温柔那么稀罕你。”   温暖笑笑,没说话,提到姑姑,不可避免的她就想到了表哥,唇上似乎又烧灼起来,火辣辣的,带着难言的滋味,她曾努力想忘记,也觉得做到了,然而此刻轻轻一碰,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原来,早已如了心底。   周丽珍不知她心里正翻江倒海,亲昵的拍着她的手又道,“这次多亏了暖儿你了,帮了我天大的忙,你就是我的福星啊,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丽珍姨太客气啦。”   “我可不是客气,呵呵,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您帮我把无双照顾好就行啦。”   “这本就是我的责任,算不得谢礼,我要是不送你个大礼,我能过意不去的睡不着,呵呵呵……”   温暖也笑了,“那这样吧,等我将来出嫁时,您送我一件嫁衣吧,我可是期待您和无双合力设计出全世界最惊艳的嫁衣来呢。”   闻言,周丽珍大笑,“哈哈哈,这个好,承暖儿吉言,我一定和无双给你做一件这世上最美的嫁衣,让暖儿风风光光的大嫁,迷死所有人。”   “嗯呢,那我就等着啦。”   “哈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齐念眉的电话就来了,问她在哪儿,她人已经进了大厅,温暖告诉她自己马上出去,让她在门口等一会儿就好。   挂断电话,温暖起身告辞,周丽珍挽留,“念眉也不是外人,你让她进来呗,这都十一点了,正好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温暖笑道,“谢谢丽珍姨,下回吧,念眉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我单独约她出去开导开导。”   “就念眉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还会心情不好?”周丽珍讶异,忽然想到什么,倏的笑了,“是因为齐念白离开武馆、去了林氏娱乐那事儿吧?”   “您也听说啦?”   “别的事我没心思八卦,不过双木武馆和林氏娱乐的一举一动我还是很感兴趣的。”周丽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见她要走,多嘱咐了句,“你提点一下念眉,让她想开些,那个齐念白根本不适合她,早些放手更好。若是可能,以后离他们远一些,尽量不沾惹。”   温暖眸子闪了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   温暖到了大厅,就看到齐念眉站在大门处等的着急,一见到她,就叫嚷着扑过来,温暖笑着,由着她吐槽打闹,等到怨气撒够了,两人手拉手,亲昵的找地方吃饭去了。   吃饭的地方是齐念眉选的,两人开着车七拐八拐,最后才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找到这家火锅店,门面不大,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她们来的算是早的,客人还很少,老板娘认识齐念眉,热情的打着招呼,不过见她身边的人是温暖,神色明显的怔了下,倒也知趣的没多问。   “还是老位子吗?”老板娘笑着问。   齐念眉点头,“老位子,不过锅底换成鸳鸯的,一半辣的,一半清汤。”   “好嘞。”   老板娘嘴里所谓的老位子,是一个独立的单间,在角落里不甚起眼,里面也不大,仅能容纳一张桌子,不过布置的很温馨,有种家里餐厅的感觉。   坐下后,齐念眉很熟练的忙活起来,烧上水,又捏了几朵小雏菊放在透明的玻璃壶中,等到水开,倾倒进去,很快,那皱巴巴的菊花就舒展开紧闭的花瓣,自由的飘荡起来。   她又放了几颗冰糖进去,这才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温暖,一杯自己端起来喝。   温暖没喝,摩挲着滚烫的杯壁,抬眸看着齐念眉。   齐念眉笑了笑,佯装不在意的道,“这里是我和二师兄最喜欢来的地方,是他发现的,我俩都喜欢吃辣,每次来都点最辣的锅底,吃的大汗淋漓,特别过瘾。”   温暖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她又继续道,“不过以后……这一切都没有了,他走了,他说他以后也不会来这里吃了,因为林氏娱乐跟他签约的条件很苛刻严格,艺人不能随意出来用餐,更不能来这种小地方,会拉低形象,呵呵……”   她似嘲似讽的笑着,眼底的落寞和哀伤无可抵挡的倾泻出来。   温暖看着有些心疼,虽然她一直不看好这段单相恋的追逐,可她也不想两人是这般的收场,她玩笑般的道,“你不是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上帝给你关上这扇门,却偷偷给你开了一扇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齐念眉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是暖暖,最苦逼的是,旧的都不曾属于我啊,就一去不复返了,上帝好歹也让我摸一把吧?那我也多少甘心点……”   “……”   “暖暖,你说还有比我悲催的吗,这些年的暗恋,不对,是明恋,都成了一个笑话,齐念白那个混蛋,说走就走了啊,一点留恋都没有,你说,他得有多绝情?”   “……”   “就算他对我没有感情,可对武馆呢,对师父呢,难道也没有?他太混蛋了,太忘恩负义不是东西了,可是,暖暖,我就是恨不起来怎么办?”   “……”   “最好笑的是,师父和大师兄居然都没留他,呵呵,这让我怎么办,我更没立场留了,毕竟他从来都没说喜欢过我,他只当我是妹妹,呵呵,妹妹,我是有多异想天开啊,还奢望有一天他能对我生出男女之情来,哪怕只有一点也好,我一厢情愿的等了这么多年,其实早该死心了,我就是傻啊,我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好了,我总算看到棺材了,特么的我也不落泪,为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不值得……”   她故作坚强的冲着温暖笑了笑,示意自己眼里没有泪,热气腾腾的锅底端上来时,她还和老板娘谈笑风生,然而,等到开吃,那**的味道一进了喉咙,她眼里的泪就再也挡不住了。   她边吃,边拿着纸巾擦眼、擦鼻子,“喔,好辣,辣的我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暖暖,你也快吃啊,清汤的虽然吃起来没辣的过瘾,味道也很鲜美的,今天我请客,不吃到撑绝不回去……”   温暖终于明白,她为何选在这里吃了,不止是祭奠她和齐念白的那段过去,还是因为吃着那么辣的火锅,可以给自己找个光明正大痛哭的理由吧?   温暖没有阻止,亦没有劝,这种时候,再多深刻的道理也治愈不了心里的伤口,痛苦不压在自己身上,都可以说出一大番宽慰的话,然而,等到遇上,你便会知,那些话是有多苍白无力了。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安静的守护,任由她痛快的发泄。   ------题外话------   下午二更。   ☆、二更送上 努力放手   桌面上,锅底沸腾,热气熏着双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朦胧不真实,在那一层保护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里的情绪,而不会觉得自己可笑。   点的肉、菜吃了大半,齐念眉才放下筷子,抽了一大把纸巾,毫不顾及形象的擦鼻涕、抹眼泪,把自己倒持利索后,说了一声,“吃的真痛快!”   温暖也放下筷子,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语气平淡而随意,“以后我陪你来这里吃,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虽然不能像你那样吃辣,但看你那样吃,也是一种享受。”   闻言,齐念眉才擦干的眼睛就又酸涨起来,她胡乱摸了一把,笑骂,“讨厌,想讹我请客就明说,干嘛说些肉麻兮兮的话来感动我啊?你可是白富美哎,请你吃一顿就知足吧,好意思再占我便宜?”   温暖顺着她的话道,“为什么不好意思啊?你工资又不少,当年是谁在我面前显摆一个月赚多少多少的?”   齐念眉讪讪一笑,“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嘛,那时候武馆多风光啊,多少人慕名而来,想拜在师父门下,我当然跟着沾光,零花钱多点,可现在……”   温暖嗔她一眼,打断,“现在也不用哭穷,你师父在江湖上的威望还鼎盛着呢,一时半会的落不下去,断不了你的零花钱……”   齐念眉幽怨的道,“好吧,目前是,可等你家大侠的武馆开起来,我估计就得吃土了,我们武馆秋上招生时,明显的报名人数减少了好吧?”   温暖挑眉,“真的?”   齐念眉用力点头,“我还能砸自己招牌吗?听说都等着你家大侠呢,还有啊,我们武馆里也有好些个人三心二意,偷偷溜走的,那谁,温馨就是背叛的最高调的。”   闻言,温暖笑了笑,“嗯,她岂止是高调啊,简直都着魔了。”   齐念眉来了兴致,“怎么着魔了?”   见她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沉浸在悲伤里,温暖也乐的与她分享八卦,便把温馨几次三番找她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她很不能理解的道,“我真是想不通温馨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要说她真的迷恋神奇吧,我也没看出她有多痴情来,再说,就算她痴情,可被神奇打了那么多回,再多痴情也该冷了吧?可她却像是越挫越勇,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了,怎么就非缠上那熊孩子了?”   齐念眉眼眸一亮,“我想我知道。”   “嗯?快说说,让我也解解惑。”   “温馨喜欢你家大侠肯定是真的,不过我猜她更喜欢的是自己的野心。”   “什么意思?”   “温馨有个野心,她想一统江湖,站在武林的巅峰,俯瞰众生,她就是为了这个野心,才选择到我们武馆学武功的,不过她天资不行,练得再刻苦也没用,连我都打不过,怎么笑傲江湖?”   温暖听着,像听个不可思议的奇闻。   见状,齐念眉也嗤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当初她对我们大放厥词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她是看武侠剧看的走火入魔了,没想到啊,她居然是认真的。”   温暖皱眉,“你的意思是,她武功不济,知道野心很难实现,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了神奇身上,想把他打造成武林盟主、一统江湖?噗……”   难怪之前,她总是嚷着要助他之类的话。   齐念眉也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我猜**不离十,温馨这是疯了啊,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眼光还挺好,依着你家大侠的身手,一统江湖完全不在话下。”   “去你的!”   “嘿嘿,不过说正经的,大侠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啊,我亲眼见过他和我的那些师兄弟们过招,太帅了、太酷了,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温暖玩笑般的道,“你也想跟温馨一样背叛师门了?”   齐念眉哀叹,“有贼心没贼胆啊。”   温暖想了想,笑道,“这样吧,改日我问问他,让他指点你几招,这算是同行之间交流武艺,就算不得背叛师门了吧?”   闻言,齐念眉眼睛一亮,惊喜不已,“真的啊?你太好了,暖暖,么么么……”   她激动的站起来,隔着餐桌就扑上来要献吻表达谢意。   温暖笑着把她的脸推开,嫌弃道,“嘴里一股子羊肉味,我才不要。”   齐念眉假装受伤的坐下,幽怨道,“暖暖有了美男香喷喷的热吻,果然是不稀罕我了。”话落,又一脸悲愤的夸张道,“我的事业摇摇欲坠,我的师兄也离我而去,我最好的闺蜜如今也嫌弃我了,我简直生无可恋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谁也别拦我,让我今天撑死……”   说着,又倒了一盘子羊肉放进沸腾的锅里,拿起筷子大刀阔斧的吃起来。   温暖不由失笑。   这样的念眉让她心疼,却也欣慰,伤春悲秋不是她的风格,痛苦发泄了之后,她还是她,那个大大咧咧、自诩豪气干云的女侠。   饭后,两人驾车离开,温暖先送齐念眉回武馆,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的打量着念眉的神色,想到周丽珍的嘱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齐念眉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叹道,“行啦,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俩是什么关系啊,还用前思后量的?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吃完火锅,那点痛苦就跟眼泪鼻涕一样,被我排泄出去仍垃圾桶了,现在的我,只剩下一眯眯的小郁闷和纠结,你大胆的说,是不是有关齐念白的?没事,说吧……”   “你啊……”温暖无奈的摇摇头,“怎么突然喊他名字了?”   “从他离开武馆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我的二师兄了。”   “嗯,这样也好……”   “所以,说吧,我能受的住,说不准你多说几遍,我反倒把他忘得更快,以毒攻毒嘛,我可不想让他成为一个禁忌,谁也提不得,那样,我才是被他给伤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   “这是夸我呢还是挤兑我呢?”   “真心称赞。”   “嘿嘿,这还差不多,说吧,听着呢。”   “其实是丽珍姨,让我提醒你,她说齐念白不适合你,如今能放手最好,若是可以,她还让你尽量离他远一点,不要有来往。”   闻言,齐念眉怔住,“丽珍姨为什么这么说?”   温暖若有所思,“我其实也不太明白,听丽珍姨的意思,好像齐念白这个人不太简单,你跟他走的过近怕是没有好处,具体的,我没再多问。”   齐念眉“嗯”了一声,咬咬唇,声音有些落幕的道,“原本我以为我很幸福,虽然没有父母,可从小就被师父收养,还教我武功,还有两个师兄照顾我,我什么都不缺,我也以为我们四个人会像家人一样永远在一起,等师父老了,大师兄扛起武馆,我和二师兄就给师父养老,再生几个孩子……当初的想法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失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师父还有师兄们都变得陌生了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的……”   温暖忽然问,“念眉,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没结婚吗?”   齐念眉楞了下,然后才叹息一声道,“大概是因为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又不愿将就,所以才选择孤独一生吧。”   “嗯?”   “小时候,师父相貌堂堂,给他提亲的人也很多,可师父都拒绝了,我和师兄们还以为师父是因为我们三个,不想我们受委屈,才不结婚,我还为此很愧疚,也劝过师父,可师父从来都不为所动,后来有一次,我给师父打扫卧房,在他的枕头底下无意间发现了一张照片,我才多少明白了点,师父是心里有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法在一起,这才耽误下来了。”   “那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齐念眉默了片刻,才自嘲道,“是林氏娱乐的总裁林子眉。”   温暖怔住,没想到会是林子眉,关于这个女人,她就算再不关注娱乐八卦,也多少听说一些,生的不但花容月貌,且很有能力,是花都最有话题的女强人,她创建的林氏娱乐,不知道捧红了多少艺人,和帝都的神话传媒分庭抗礼,霸占了半壁江山。   而她为人很神秘低调,甚少抛头露面,可每一次出现,都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哪怕她身边站满了年轻一辈的小花们,她也毫不逊色。   关于她,还有一个让人最津津乐道,那就是她也选择了单身。   这时,齐念眉又道,“我知道这事的时候是十年前,没敢告诉任何人,也是那时候,我明白武馆为何叫双木了,双木为林,还有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念眉,一笔一划都寓意深刻,师父定然是喜欢她很深。”   温暖沉思道,“那两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为什么没走到一块儿呢?那个林子眉,倒也没听说有什么绯闻啊,你师父就更洁身自好了……”   齐念眉摇摇头,“我也猜不透,也没敢问师父。”   “算了,不想了,我看的出来,你师父对你是真心疼爱,你别胡思乱想的。”   “嗯。”   ☆、第三十章 傲娇的小三儿   把齐念眉送到武馆后,温暖本想直接回医院上班,结果路上想到什么,纠结了几秒后,还是拐了个弯,怀揣着古怪的心情,去了光武路。   光武路不在花都的繁华地带,不过路面很宽,两边的环境也极为赏心悦目,所以被很多大公司选在这里建办公楼,低调又安静。   神奇的武馆也在这里,当初选址的时候她并没有参与,只让傅云全权办了,傅云做事沉稳她一向很放心,事实证明,她也没看错。   当她把车停在武馆前面时,从车窗往外远远的一看,向来淡然平静的脸色闪过讶异,她没想到,武馆会被两人倒持成这样子,简直不要……太好。   来之前,她想象中,武馆也就是跟双木差不多,足够宽敞的空地,各种威武的兵器,可此刻,她居然有种穿越到古代哪个武林门派的感觉。   她下了车,缓步往里走,巍峨的门楼上雕刻着神氏武馆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那是用剑一气呵成书写上去的,何其霸气凌厉!   望之,便有一种武林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甚至肃然起敬。   再往里,是一层层的台阶,每十几层的两侧便有些空地,周围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肃穆而庄严,又透着凛然不可侵犯之态。   走到台阶的最上层,才看到一排排的房屋,都是中式的构造,一番装修后,尽显古色古香的风韵,房间里面更不必说,浓浓的穿越风。   她欣赏完了,惊艳震撼过去,便是讶异,走进来也有一会儿功夫了,怎么都没看到人?装修完工,工人们走了也就走了,神奇和傅云怎么也不见?   她不知,从她的车子一听到大门外,人家就看到她了,只是看到后的反应比较奇葩,不是等着,而是扭头就走,背影不要太傲娇。   傅云见了,愣了愣,提醒道,“大侠,小姐来了。”   神奇头也不回,“老子知道啊。”   傅云无语,“既然知道,您怎么还……”还跑呢?就算不热情主动的迎上去,起码也站在这里等等吧,扭头跑了是什么套路?   难道欲擒故纵?   神奇冷哼,“她来了又如何?老子难道就非得等着她?她想得美!老子很忙好么,再说,老子站在这里,她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傅云,“……”   就您那鼻孔朝天的傲娇样儿,就算您主动迎上去,小姐也是绝不可能自作多情的,您可真是想多了,当然这些实话,他很识相的只敢偷偷腹诽。   神奇走了几步后,返现傅云没跟上来,不悦的顿住,转头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跟着我了?什么意思,那女人一来,你就要移情别恋了?”   “噗……”傅云抖了抖,“大侠,您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啊,什么叫移情别恋?不管是大侠还是小姐,他一个都不敢肖想啊。   神奇得意的接过话去,“老子是不是很幽默了?”   傅云懵逼,“啊?”这话从何说起?   神奇见他那傻愣愣的样儿,顿时恼了,“草,之前你不是说老子太严肃,不容易让人接近吗,建议老子幽默一点,平易近人,老子幽默给你看了,结果你这是什么表情?”   傅云欲哭无泪,妈呀,这就是幽默啊,他也真是涨姿势了。   神奇眯起眼,“你在心里嫌弃老子?”   闻言,傅云吓得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大侠一片赤诚之心。”   “哼,谅你也不敢。”   “大侠英明。”   “那你说刚刚老子幽默吗?”   傅云昧着良心,奉承道,“幽默,很幽默……”   “那你为何没笑?”   傅云努力挤出一抹笑,“呵呵呵……”   神奇嫌弃的摆摆手,“行了,笑得恶心死了,比哭都难看。”   傅云,“……”   他找谁惹谁了,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还不走?等着老子背你啊?”   “是,是……”   傅云本来想留下接待温暖,结果,也被神奇给逼着一起离开了,是以,温暖逛了大半天,谁也没找见,她觉得奇怪,不留个人在前面看着,都不怕贼偷吗?   后来想了想,依着那熊孩子的听力,估计大门一进人就能听到动静吧,那为什么自己来了却没个反应?是避而不见还是……又耍混呢?   她最近有得罪过他吗?   温暖一边琢磨着,一边穿过那些古式的房舍,往后面走去,当初选址的时候她虽然没来,可听傅云闲聊时跟她介绍过,后面有个大练武场,做了很多梅花桩,从高到低,根据习武者的本事逐渐练习。   走了十几分钟后,她总算看到人了。   宽敞的练武场里,除了那一大片醒目的梅花桩,就是一排排的兵器架,各式各样,让人目不暇接,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她听说,这些都是神奇画的图纸,让傅云拿去找人专门打造的,几乎囊括了武林几千年来所能想到的所有兵器,品种之全,都能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她顺着路往下走,神奇背对着她在摆弄兵器,并未回头,她不要的好气又好笑,这熊孩子又搞什么鬼?   傅云也很是无语,心里一个劲的腹诽,就算傲娇装无视,差不多就得了,这么彻底就假了啊,还显得幼稚心虚,好像在别扭什么,哎吆喂,也真是醉了。   他耐不住,便小声又提醒一声,“大侠,小姐已经来了。”   神奇斜横他一眼,“显摆你眼睛好是吧?老子难道听不见?”   傅云,“……”   他再自作聪明、多管闲事,他就抽自己一百个大耳刮子。   这时,温暖终于走过来,傅云赶紧打招呼,“小姐。”   温暖唇角噙着一抹笑,点头“嗯”了一声。‘   傅云又问,“小姐怎么忽然过来了?”   温暖漫不经心的道,“嗯,正巧从这里路过,所以顺道来看看装修的怎么样了。”   傅云恍然,“原来是这样啊,如小姐所见,基本都装修完了,就等着人员招齐,到了好日子就可以开业了。”   温暖点点头,“装的很不错,人员都招好了吗?”   傅云小心翼翼的梭了神奇一眼,见人家聚精会神的专心摆弄兵器,他嘴角抽了下,为难的看向温暖,“小姐,还没有。”   不止是没有,除了他自己,是一个都没招到。再这么下去,他怀疑到时候开业了,除了教授武功他不够格外,其他的杂活全他一个人包圆了,累傻小子呢……   温暖挑眉,“嗯?应聘的人不多?”   傅云摇摇头,纠结了一下,才艰难的道,“大侠眼光太高,都瞧不上,所以……”都给嫌弃跑了。   温暖顿时了然。   傅云暗暗给她使个眼色,这正是两人打破这种诡异尴尬局面的好契机啊,有话题可说,然而,温暖佯装不懂,所以视若不见。   那熊孩子傲娇无视是吧,看他能忍多久?   于是,温暖还是只跟傅云聊,“你把武馆需要招的岗位传一份给我,我来办吧。”   “是,小姐……”傅云脸上一派愁云惨淡,两人这是要斗法啊,可千万别拿他当炮灰啊。   “对了,中秋节那天开业,没问题吧?”   “啊?小姐,为什么选在中秋节啊?”傅云不解。   “怎么了?来不及吗?”   “不是,而是……中秋节虽说是个好日子,可用来开业不太适合吧,那天大家可都留在自家团圆过节呢,咱们武馆开业会不会太冷清?”   “不用担心,这日子是神圣卜算出来的,说是武馆在那天开业是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傅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神医说的啊,那就好,那就好……”   他也知道神医懂卜算之术,据说还十分灵验,他还曾动过心思,想让人家帮忙算一卦,看看什么时候有桃花运呢。   温暖笑道,“既然没问题,那就定在那天了。”   “好……”   这个好字还未说完,神奇忽然扭转过身子来,一脸怒气冲冲,“好什么好?你俩是不是当老子是死的?这是我的武馆,我的!”   傅云望天,妈呀,您总算忍不住开尊口了。   温暖故作一脸惊异,“啊,原来你也在啊?”   傅云噗的一笑,很快又捂住,装死。   神奇黑脸,恨不得冲过去再咬她几口,“废话,老子一直都在!”   温暖不咸不淡的道,“没看见。”   神奇一噎,“你眼睛长头顶上去了?老子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都看不见?”   温暖嘴角抽了下,抱臂,“近视。”   “你……”   “倒是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既然一直都在,为什么我来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   神奇哼道,“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温暖呵呵一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转身?”   神奇傲娇的扬起下巴,“懒得瞅你。”   温暖转身就走。   见状,神奇猛地楞住了,等到温暖都走出去七八米远了,他才讷讷的问傅云,“你说,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引老子上钩?”   傅云无语的摇头,“您想多了。”   要是换成你二哥那样的美男子,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神奇咬咬牙,“草,那她跑什么跑?”   傅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力呻吟道,“不是您说懒得瞅她吗,小姐也是如您所愿啊。”   神奇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毕露,“该听话的时候跟老子唱反调,不该听话的时候,她倒是乖起来了,这都什么熊毛病?”   傅云,“……”   谁的熊毛病都不如您多!   “都是大哥和二哥惯的,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无法无天!”他还在愤怒的吐槽,温暖已经越走越远,始终没回头。   神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傅云提醒,“大侠,您再不追,小姐就没影啦。”   闻言,神奇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老子为什么要追她?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有追她的想法?老子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傅云,“……”   好吧,他又多管闲事了,等会儿抽自己一百个大耳刮子。   温暖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在神奇的眼里,忽然成了一种煎熬,随着她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什么在拉扯着他的心一样,终于,等到她的影子消失在房舍后时,他丢下一句“万一她偷东西怎么办,不行,老子得去看着她。”,话落,身子拔地而起,如大鹏展翅,眨眼就飞走了,速度不要太快。   傅云,“……”   整个武馆都是用小姐的钱弄的,小姐还用的着偷?就算您拉不下脸来去追,可好歹找个像样的借口吧?这情商也真是感人。   ……   远处,温暖走的不疾不徐,她笃定那熊孩子肯定会追上来,倒不是以为是自己魅力无边,而是赌的他的暴脾气,定然是不甘她说走就走掉的。   果然。   胳膊被抓住的那一刻,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不过很快,那笑意就僵住了,这熊孩子以为自己胳膊是铁造的吗?她吸了一口凉气,吼道,“放开!”   神奇还抓的紧紧的,“不放,万一跑了去偷武馆东西怎么办?”   温暖呼吸一窒,很想劈开他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组织,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放心,我不会偷,这里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我想要什么,直接带走就可。”   闻言,神奇顿时瞪眼,“什么一草一木都是你的?这是老子的!老子费了一个多月的工夫,日夜操劳,才有今日的局面,你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占为己有?”   温暖冷笑,“钱是我出的。”   一句话,道出本质和真相。   奈何,神奇也不是寻常人,无赖道,“那又如何?老子以后还你便是,老子肯定会有很多很多的钱,还差你那一点?”   温暖哼道,“先收到徒弟再说吧。”   神奇脸色一变,“老子只要一出手,想拜在我门下的人能挤满这整条街你信不信?”   “拭目以待。”   “你给老子等着看!”   见他说了半天,还是没有松开她,温暖忍不住皱眉,没好气的道,“松手,你是想让我胳膊废了吗?”   闻言,神奇这才意识到什么,眸子闪了闪,抓着她的力道轻了许多,堪称温柔了,却就是不松开,还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真是娇气。”   温暖,“……”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字数少了点,明天两更多码点,今天送孩子报道去了,有点私事   ☆、第三十一章 谁追求她了?   “走吧,还杵着干什么?”神奇不耐的催促,似乎毫不觉得两人这样拉着胳膊有哪里不对。   温暖却觉得哪里都别扭,她站着不动,眼神无语的扫过他的大手,暗示意味不言而喻,不放开怎么走?见过谁被抓着胳膊走路的啊?人家都是牵手!   神奇眸子闪了闪,佯装不知,“干嘛?想让老子抱你走?你别得寸进尺哈,肯扶着你就偷笑吧,不要再痴心妄想更多的了,老子可是个老实人。”   温暖忍不住翻白眼,老实人?你老司机吧?   她也懒得再跟他掰扯,反正有理也说不清楚,没得还要憋一肚子气,她象征性的摔了两下也摔不开,索性任命的由着他了。   神奇暗自得意,拿捏好力道抓着她胳膊,很有耐心的领着她又四下逛了一遍,遇上她不懂的,他傲娇的鄙视几句后,却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路走来,两人勉强算得上是相谈甚欢,至少比起以前动不动就吵架的模式可是好太多了。   逛完一遍,温暖就想走了,奈何他却像是逛上瘾来,抓着她胳膊不放,还言之凿凿,“一遍你就能记住了?至少看个三五遍才能不忘懂吗?”   温暖无奈,只好又逛一遍。   傅云远远的跟着,心想,武馆就是再好看,也不至于这么流连忘返吧?要说是大侠舍不得小姐,那就拉着小姐钻小树林谈情去,抓着胳膊、一副生怕犯人跑了的既视感是什么鬼?   这情商……   他感怀了一阵,就想到自家少爷,少爷情商倒是高啊,然而天偏不助他,情路坎坷,吃尽苦头,而且未来还一片渺茫,唉,真是令人惆怅。   再逛一遍,之前的话题就不好再重复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有点诡异,温暖只好主动找话题说,“这些日子有没有来报名的?”   招生广告虽然没打,可神奇的名声却是早已远扬,一个人单挑双木武馆上百人,这份绝对碾压般的实力震撼人心,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花都人尽皆知!   这比任何宣传都行之有效。   果然。   神奇不无自豪的道,“有,多如过江之鲫。”   “真的?那你都留下了?”   “没有,都撵走了。”   “……”   “老子还没开馆收徒呢,他们跑来干什么?想拜老子门下,是那么简单的?三顾茅庐,行拜师礼,敬茶,一样也不能少。”他说的很是正经。   温暖原本想提醒他什么,后来想了想,又忍下了,让他开武馆原就不为赚钱,那就依着他的规矩来吧。“江湖上的事我也不懂,你看着办吧,不过……控制下脾气。”   神奇哼唧,“老子尽量。”   “关于武馆工作人员,过几日,我招齐了给你送来。”   “嗯,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   “……”说他胖,还喘上了?   “不要女的。”他加了一句。   听到这个条件,温暖顿住步子,“为什么?有些岗位女人做更合适。”   神奇一脸嫌弃,“不要,女人太麻烦,我看着碍眼。”   “习惯就好。”   “习惯不了,那只野山鸡在我跟前蹦跶快俩月了,我每看她一眼,还是忍不住踹她的冲动,大哥说我这是绝症,这辈子治愈不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温馨是上赶着招惹你,你才看着碍眼,别人又没那心思……”   神奇打断,咄咄逼人,“你怎么就能肯定别人对我没那心思?老子这么帅,她们就算不一见钟情,也会日久生情好不?为了以防万一,你不是该彻底从源头抓起?”   “……”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神奇见她不语,斜睨着她,凉凉的又道,“我听说,你在大哥身边也安排了一个女的?你就那么放心、不怕那女人对大哥起了心思?”   温暖无语的道,“你想太多了,人家就是一实习生,想学最好的医术才想跟着你大哥的,不然就冲你大哥在医院里的口碑,谁会主动找虐受?”   “哼,那只野山鸡不就喜欢主动找虐受?”   “这世上像她那样的奇葩可是稀罕物种。”   “那你就不担心大哥会偷吃?”   温暖不以为意,“他要是真有那心思,我也拦不住。”   神奇想了想,煞有介事的点头,“这倒也是,就大哥那本事,就算背地里偷吃了,也会把嘴巴抹的干干净净,谁也闻不到腥味。”   温暖竟无言以对。   他又颇为骄傲的道,“老子也有那本事,但是……”   后面的转折才是重点,可他傲娇的就是不说。   温暖也不问,惯他熊毛病,遂转了话题,“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神奇因为她的不配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什么事儿?”   “就是念眉,她自幼学武,对武学一道很有天分和热情,她很敬仰你的武功,但是她早就拜了师门,齐馆长对她还有养育之恩……”   神奇不耐的打断,“所以呢?”   温暖眸含期待,“你能不能指点她几招?这样既满足了她的好学之心,又不背叛师门,岂不一举两得?”   神奇傲娇的抬下巴,“是挺一举两得,可老子为什么要答应?”   “……”就知道他不好说话。   “老子是老实人,可不乐善好施,再说老子是玄武派的掌门,开武馆招弟子,也不是谁都能进的了这个门的,一心一意还得资质上佳,老子为什么要屈尊降贵的去教个女人?”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不教就算了,还巴拉巴拉的说这么多?”   神奇哼道,“我不说这么多,你能求我?”   “什么?”温暖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   神奇斜睨着她,一副你快求我的样子,“求我,我就考虑一下。”   温暖,“……”   谁说这熊孩子头脑简单的?   “快点啊,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求了,老子还不定答应呢,哼。”神奇见她不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有些不耐了。   温暖揉揉眉头,压着脾气,用商量的口吻问道,“这样好不好,你答应我教念眉几招,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公平交换,如何?”   让她求他?滚蛋吧,做不到!   神奇皱眉,不解的嘀咕,“女人不是都喜欢抱男人大腿,各种撒娇求么,怎么你就不一样?”   温暖无语,“你都从哪儿看的?”   神奇振振有词,“电视上啊,那些女人坐男人大腿上,扭的跟蛇一样,声音跟水一样,眼神跟发情的猫一样,小手跟吃了催情药一样,然后男人有求必应了,你怎么不做?”   “……”   “难道你不会?”   “滚蛋,你就说条件交换干不干吧?”   “哼,让老子想一想……”神奇拿腔做势,摸下巴,一副不情不愿的沉思状。   温暖望天等。   片刻后,他晃了下她胳膊,“老子想到了。”   “什么?”   神奇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灼灼道,“你让我咬几口,我就教她几招,怎么样?你占便宜吧?”   温暖脸色黑了,“你做梦吧!”   神奇不爽了,“怎么?难道你还吃亏了?”   温暖懒得再跟他争执,甩手就走。   神奇抓住她不放,“好,老子退一步,不咬你,那你让我尝尝你口水的味道……”   不等他说完,温暖抬脚就踹过去,他下意识的躲,手松开了,温暖头也不回的走掉。   神奇没追,只不甘的在她身后嚷嚷,“不让吃就不让吃,当老子有多稀罕呢?老子是看大哥和二哥都吃了,这才勉为其难的想有难同当罢了,你还以为自己的口水是琼浆蜜液啊……”   温暖掩耳狂奔。   神奇懊恼不已,把一腔郁闷之气都发泄在旁边一棵树上,大手掐住它,使劲的摇晃,“你说,你傲娇什么啊,老子都这么屈尊降贵了,你凭什么不识抬举?你说啊,你说啊,还是说你就喜欢老子用强的?”   傅云躲在暗处,本不敢上前,可眼瞅着那树就要丧命在神奇的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冲过去阻拦,“大侠啊,那个,女人不是这么追的……”   不等他说完,神奇就羞恼成怒的冲他吼,“谁追她了?你说谁追她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傅云看人家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赶紧摇头,“没追,您没追……”   艾玛,可吓死宝宝了。   神奇喘了几口气,总算平静了些,“你接着说。”   “啊?”让他说什么?   “草,继续你刚刚的话题啊。”   傅云又想抽自己大耳刮子了,这不没事找事嘛,“那个,我说追女人不能这么追……”他小心翼翼的瞅着人家的脸色,磕磕绊绊的又继续道,“要委婉含蓄。”   神奇皱眉,“老子还不够委婉含蓄?”   傅云,“……”   您又是咬又是尝口水的,这哪里含蓄委婉了?这分明是重口味!   “继续说。”   “咳咳,我说的委婉含蓄,就是心里有想法,却不能直接赤果果的表达出来,你得先**,营造出那么一种气氛,然后其他的就水到渠成了……”   “啥叫**?”神奇目露疑惑。   傅云张了张嘴,很是为难道,“这个嘛,我也没有实战经验,怕说不好误了大侠,大侠自己从网上搜索这样的知识看看呗,那些更专业。”   神奇不屑道,“老子才不学。”   酷酷的丢下这一句,就大步而去,傅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到人家人影不见了,才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没找几下,就看到那个嘴里说着不学的人,正拿着手机低头猛瞧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一会儿还傻笑,一会儿又面红耳赤……   看的那叫一个投入啊,连傅云偷窥都没发现,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   ……   温暖离开武馆后,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没有去医院,顺路采购了几大包食材,直接回了瑰园,今晚她要亲自下厨,庆祝姬无双找到工作。   瑰园里很清静,阿呆见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便进去帮忙,神往坐在餐厅里,桌面上摆着一台电脑,他正敲敲打打的,五指翻飞如一场优美的舞蹈。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温暖恰好能看到他的侧颜,而他微微转头,便会把她的笑靥尽收眼底,看她系着围裙熟练的处理着各种食材,胸臆瞬间盈满幸福。   这世上,最美丽的画面不过如此,烟火气息中,她洗手作羹汤,温柔而安宁,一个抬眸,默契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便有了家的味道,亦是他心的归宿。   厨房里,温暖和阿呆闲聊着,“你和你家二公子每天在家干什么啊?”   阿呆边择菜边道,“我保护二公子,二公子玩电脑。”   温暖,“……你俩这样不觉得闷吗?”   阿呆不解,“不会闷啊,我俩偶尔也说话的。”   “……”好吧,天生适合当技术宅大神。   “少夫人,您是不是也想给我找个工作啊?”阿呆紧张的问。   温暖逗他,“你难道不想去?你看神圣和神奇都上班了,还有无双,你就没什么想法?”   阿呆忙摇头,“没有,没有,少夫人,我得保护二公子呢,我不去上班。”   温暖好笑,“你家二公子连出门都不愿,还用保护什么啊?这瑰园四周都被他布下阵法,门口还有阿郎守着,谁有本事闯进来伤害他?”   阿呆苦恼的道,“万一有武林高手呢?反正我不敢放松,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有自保的本事,只有二公子手无缚鸡之力……”   温暖打断,吓唬他,“阿呆,你把二公子说的这么没用,当心他听见会生气喔。”   “啊?”阿呆当真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神往一眼,见人家没听到,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少夫人,我其实还是个孩子呢……”   “嗯?”   “你们这里不是有个什么未成年保护法吗,我虽然十八岁了,可还没过生日,所以还是个孩子,您要是让我上班,就是触犯了法律,您可是要坐牢的……”他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说的很认真。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逗你呢。”   阿呆瞬时笑了,“嘿嘿,其实我也是逗您玩呢,我是正月的生日,早就过了。”   “……”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美男也无赖   温暖跟阿呆又逗贫了几句,忽然出其不意的问道,“阿呆,你知道你家二公子为什么不愿意出去工作吗?”   这个问题,她委婉的试探过几次,却都被人家云淡风轻的揭过去了,似乎很享受在家里的清闲时光。   当然她也知道,他其实并没闲着,在那个虚拟的网络里,短短两月,他已经是令人追捧和仰望的大神了。   他银行卡里的数字比神圣那货高了无数倍,甚至比她管理的医院还要盈利,但人家就是低调,不说。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她替人家保管卡。   可她总觉得,这种藏在深闺人不识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啊。   阿呆听了她的话,似乎很是讶异,“啊?少夫人难道不知道?”   温暖摇头,“不知。”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二公子不愿出去,当然是因为少夫人啊。”   “嗯?”这下子轮到温暖讶异了,“因为我?什么意思?”   阿呆一本正经道,“二公子长得那么美,他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得迷倒多少女子呢,这倒也罢了,左右二公子心里只有您一个,也不会动心,可是他担心那些女子会对您不利啊,要知道,女子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她们要是都拿你当情敌,群起而攻之,您岂不是危险了?”   温暖,“……”   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阿呆又煞有介事的道,“二公子藏在家里就不存在给您四面树敌的机会了,这样,您多安心啊。”   温暖幽幽的道,“嗯,继续忽悠。”   阿呆眨巴眼,“少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您还不相信二公子的魅力吗?古有掷果盈车、看杀卫玠,二公子的美色绝比起他们来有过而无不及。”   温暖轻哼,“你就是他的脑残粉。”   阿呆很正经的纠正,“我是很崇拜二公子,但是绝不脑残。”   “哼。”温暖佯装气恼。   阿呆这才嘿嘿笑着道,“少夫人莫气,其实是时候不到,当年诸葛亮也是在卧龙岗蛰伏了多年才等到刘备三顾茅庐嘛,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滴。”   闻言,温暖心里就有底了,嘴上却不领情的嗔道,“这又是神圣那半仙卜算的吧?”   阿呆摇头,“才不是呢,二公子虽然不会预知前后事,可他心怀天下,不出门便能运筹帷幄之中,稍加推演谋划,自然胸有成竹。”   温暖琢磨了一下,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你家二公子还有多久出山呢?”   “这个我就不知了,反正二公子出山的时候,我就一起跟着。”   温暖打趣,“你对他倒是不离不弃。”   阿呆愕然,“啊?少夫人您吃醋啦?”   温暖,“……”   阿呆又认真解释,“少夫人,我对二公子没有非分之想的,有非分之想的是白狐,啊,二公子,您怎么进来啦?呵呵,君子远庖厨,您还是快出去吧……”   他一时不察,没发现神往走过来了,正幽幽的看着他。   神往轻哼,“我出去,然后让你继续在暖儿面前给我抹黑吗?”   阿呆干笑,“我哪有?我都是给你美言的,不信,你问少夫人。”   “那提白狐做什么?”   “嘿嘿,那是口误,口误……”   躺着也中枪的白狐正趴在窗前,闻言,幽怨的看过来一眼,却在温暖意味深长的视线里,乖巧的低下头去,那模样真是委曲求全的楚楚动人。   温暖好气又好笑,她欺负它了吗?没有吧?明知它对神往有情,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知道神往心在自己这里,她还不至于狭隘的连只狐狸都容下不,说出去也惹人笑话。   可瞅着人家这样,似乎她霸占着神往,致使它备受冷落了?   见她脸色不太对劲,神往给了阿呆一个眼色,阿呆吐吐舌头,转身出去了,神往优雅的走进来,很自如的接过阿呆放下的活,不疾不徐的择菜。   温暖扫了他一眼,翩翩佳公子,哪怕手里是在择菜,也有中舞文弄墨的飘逸雅致,当真如谪仙一般,即便落入红尘俗世,也自超然。   他眉眼含笑,做的心甘情愿,不见一丝讨好之意。   温暖不领情的嗔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神往温柔的看她,一语双关、话里有话的道,“与你在一起,我哪里还当的了君子?”   这一句,信息量很丰富。   温暖顿时噎住。   神往靠近些,柔声问,“真生气了?”   温暖哼笑,“你又不曾得罪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闻言,神往放下手里的菜,从她背后缠过手去,温存的拥抱住,“这样呢?可还气?”   温暖抬眸,见远处阿呆和白狐都还在,那眼神也时不时的往厨房这边瞅着,顿时脸上有些红,“放开。”   神往不动,唇又暧昧的凑近她耳边一些,“你还气吗?”   温暖被他撩的耳朵痒痒的,躲闪了下,“阿往,你越来越无赖了。”   神往轻笑,低声喃喃,“有大哥和三弟在前,我若是还一味君子,只怕是连肉汤都喝不上了。”   “你……”   “如此,便也只好无赖些,以求温饱,莫饿坏了。”   他越说越露骨,温暖眼眸睁大,转身看着他,“你从哪里学来这些?”   前些日子,也没见他这般……   神往眸子闪了闪,似想到什么,耳根都有些红,气息也略不稳,“没有学。”   一看他就知道撒谎了,温暖哼笑,“这么说你还是自学成才了?”   自学成才的罪名有点大,神往轻咳一声,“暖儿真的想知道?”   温暖点头,“坦白从宽。”   神往商量道,“那我说了,暖儿不许去找大哥问责。”   温暖似笑非笑,美男如今心眼儿也多了,还知道把那货一起拖下水,“行,你说吧。”   神往这才凑她耳边飞快的道,“大哥带着我们看了一部影片,影片里的男女主角就是这般这般……”   后面的话,他声音压的更低,温暖听的近乎羞恼,最后推开他,不可思议的问,“你们几个居然,居然看……”看成人电影,看也就罢了,偷偷关起门来一个人看也就罢了,还组团一起欣赏,简直了。   神往眼眸闪烁,“大哥说,大家一起学习。”   温暖瞪他,“一起学习?有一起学习这个的吗?”   “我又不懂,我以前从未接触过,暖儿也不给我机会……”   “你……”   “暖儿要给大哥机会了是不是?”他忽然问。   温暖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神往眸色暗了下,“看来是真的了。”   “那个阿往……”温暖想解释点什么。   神往却轻声打断,“不用解释,暖儿,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也一直等着这一天,大哥博得头筹,实属应该,部落千百年来也都是如此,我不会想不开。”   “……”   “我就是有点吃味。”   “……”   “不过吃味之后,又有些欢喜和期待,你知为何?”   “咳咳……”   “呵呵,暖儿猜到了是不是?”   “走开,我要做菜了。”温暖红着脸撵他,害她白愧疚担心一场,感情人家先抑后扬,吃味在先,想吃肉在后,她还愧疚个毛线啊?   “呵呵,暖儿可是害羞了?”他岂会走?凑上啦又从后面缠住她的腰肢,下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亲密无间。   “滚蛋。”温暖边嗔骂,边挣扎。   他却在她耳边道,“别动,再秀一会儿恩爱给别人看。”   “……”   “我虽无意,也一直觉得那并不是什么事儿,可它若是招惹了暖儿不痛快,那么,我也必然不会再留它在身边了。”   闻言,温暖怔了下,然后释怀的笑笑,“算了,我没那么小气,况且它这些日子也实在安分,就这么撵它走,别说它不服,我也不忍。”   “我忍的。”   “行啦,少甜言蜜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多贤惠乖巧,对你照顾有加,堪称红袖添香的典范,你真舍得少了这份情趣?”温暖要笑不笑的揶揄着。   神往眼眸晶亮,“看来暖儿也吃味了呢,我心甚喜。”   “去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他笑得满心欢欣,见她要恼了,才道,“对它,我早有安排,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它跟着出部落了,暖儿放心,我不会给你树情敌的。”   “什么安排?”   “无双这次去明月轩工作,以后忙碌起来,有了她的天地,势必要经常住在外面了,她一个女儿家,就算有武功傍身,总归不妥当,若是有白狐陪着,则安心许多。”   闻言,温暖眸子闪了闪,“依着你的推测,无双以后要在那个圈子里大展手脚了?”   神往点头,“无双既然被天命盘选中,自然有用意。”   温暖没再说话。   不过,这事也就定下了。   远处,白狐似是猜到,狐媚的眸子泫然欲泣,垂头丧气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呆见状,忍不住逗它,“行了,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就别煽情了,跟着无双没什么不好啊,说不准,可以找到你的真命天子呢。”   白狐认命一叹。   晚上,几人都先后从外面回来了,迎接他们的是一桌丰盛的大餐。   ☆、第三十二章 为了福利,他拼了   晚上,几人都先后从外面回来了,迎接他们的是一桌丰盛的大餐,目的自然是庆祝姬无双即将拥有大展拳脚的天地,惹的姬无双感动的不行。   温暖的厨艺曾得过神勇的指点,做出来的饭菜自不必说,浓浓的神家味道,勾起众人的食欲,一个个吃的都有些不顾形象,很快盘子就见了底。   见状,神圣有些吃味,嘟着嘴抱怨了好几句,“我上班的时候,暖儿都没有亲自下厨为我庆祝呢,宝宝心里苦,但我不愿忍着不说……”   神奇呕了几声,也跟着起哄,“还有我,我开武馆你也没什么表示,哼,就空着手跑去瞎逛了一趟,还敢对我提出非分之想……”   他说的煞有介事,其他人听的愕然,非分之想?   温暖又想踹那熊孩子了怎么办?   姬无双暧昧的抿嘴笑笑,冲着温暖直眨眼,原来跑去跟小三儿约会了啊?   温暖想解释,却不及神圣的好奇和急切,他打断,一本正经的问,“嗯?什么非分之想?”   神奇眸光闪了闪,故作深沉不语,惹得其他人干着急。   神圣要笑不笑的,“就这么难以启齿?”   温暖没好气的开口,“脑洞少开一点,我就是想请他帮个忙,教念眉几招武功招数罢了……”   神奇不服气的嚷嚷,“这难道不算非分之想?”   温暖瞪他一眼,懒得再说。   神奇郁郁的哼了声。   神圣哧哧的笑起来,哎呀,原来是虚惊一场,在他吃到肉之前,暖儿当然只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啦,毕竟他和小三的体力比起来,唉,这是个忧伤的话题,戒掉。   ……   饭后,又是众人聚在客厅享受时光的桥段,温暖想起神往跟他说的那些话,对神圣再选电视节目就多关注了一点,盯的他直发毛,心虚之下,看起了儿童频道,这个够纯洁吧?   阿呆很无语,幽幽的暗示了一句,“我想看爱情动作片。”   结果,神圣听后,很是大义凛然的给他科普了一堂课,大意就是要保持一颗童心,要抵触一切三俗的东西,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要向他学习,当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雅人士……   阿呆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神奇各种鄙视。   神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捧着书置身事外。   温暖懒得看几个男人演戏,跟姬无双说着话,聊起今天的工作,看她眉眼飞扬,都是自信的笑意,她由衷的替她高兴,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唯有一点,以后做饭成了问题。   之前一直是姬无双负责,她去明月轩后,时间上只怕会是最紧张的,自然无法再继续,那三只则都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无耻理念,只想当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吃货,阿呆倒是暂时有空,可人家一再可怜巴巴的表明自己还是个孩子,雇佣童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那意思也不言而喻,当然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温暖觉得让阿呆一个人做也不忍。   最简单的就是找个厨师来,全部问题都解决,却偏遭到他们的一致反对,他们都不愿家里多个陌生人,会各种碍眼不自在,抗议的态度很坚决。   温暖无奈了,“那你们说怎么办?”   神圣抓起桌上的一代零食,亢奋建议,“要不我们吃零食度日吧?”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不行,那都是垃圾食品。”   阿呆眨眼,“要不我们叫外卖?”   温暖也拒绝,“不行,外面的饭菜偶尔吃一顿还行,天天吃胃就糟蹋坏了。”   神往试探着问,“要不我们辟谷?”   闻言,神圣抚掌,“哎呀,这个好,书上曾记载,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温暖揉额,“我还不想成仙。”   神奇猛的拍了下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只有你来做了。”   这个提议一说,得到了神圣和神往的大力支持,三兄弟热情举手,一致通过。   话说,他们肖想她做饭已经很久了。   温暖,“……”   姬无双扑哧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温暖本来还想抗议,可看到他们三个晶亮而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再想到姬风华对她的托付,想到神勇送她亲自写的食谱,她心里叹息一声,认命了。   脸上尽是无奈,可心里却有种满足在滋生。   给予,也是一种幸福。   后来,神往偷偷找个没人的时候,低声跟她说,“暖儿放心,以后会有人帮你做的。”   “谁?”   神往眸光闪闪,却是摇头,“我也不知,大哥算出来的。”   温暖想继续盘问,他已经借故离开,“暖儿,我去帮你照顾一下那盆花,有一朵开的不是很好呢……”   望着他嘀咕着离开的背影,温暖挑眉,心里总有种怪异感在升腾,却又抓不住那电石火光的一刹那,当初离开部落时,神权给自己二十年的内力,是为了让她自保,神勇送了食谱,她原本是以为让自己学习、提升厨艺的,难道不是?   她沉思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另有乾坤。   而那盆春色满园,现在想来,大概也不仅仅是观赏之物了,颜色、模样都各异的四朵花,竞相开放、风情不同,像是在暗示了什么……   她思想还不够邪恶,所以没有想到男人那一层面上去,当后来的某天,她终于知道了春色满园的寓意,那种羞恼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当然,她也顺便明白了,为什么神往对照顾这盆花会有如此大的热情,不止是他,就是神圣也时不时的关注一下,连对花草不屑的神奇都经常偷瞄两眼。   原来,是为了……   ……   姬无双一去明月轩果然忙碌了起来,她热忱满满,周丽珍被织女阁压了一个月也有些着急翻身,所以两人简直一拍即合,跟拼命三郎一样,吃住都在明月轩。   神往把白狐给了姬无双,白狐照顾起人来细致入微、温柔贤惠,有它在,温暖放心很多,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就要到中秋了,中秋节自古都很受重视,这一天,不管远在千里,都会奔波回来,吃月饼,赏月,一家团圆。   随着节日临近,气氛也是越来越浓厚。   各个单位都会提前发放福利,犒劳员工,温式医院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这又是温暖上任后第一个大节日,她为医护人员准备的福利也很丰盛。   不但正式员工有,连实习的学生都领了一份。   最大的惊喜,还是送到每个人手里的月饼,那是温暖亲手所做,用的是神勇教给她的秘方,味道独一无二,原本对月饼这样东西,很多人都不太感兴趣,吃它完全是为了应景,可这回却个个直呼好吃,纷纷追问这是从哪里订购的,后来得知是温暖所做,那份心意足以让人动容。   神圣也领了福利,傅雷帮他搬回来,堆在角落里垒的高高的,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往常他可是最喜欢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傅雷多了个心眼,就问了一句,“神医,您不喜欢今年的中秋福利啊?”   神圣作高深莫测状,可眼底的光芒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谁说我不喜欢的?那是我期待且向往已久的,并为此还做了充分的心理和身体准备,以求不负。”   傅雷听的嘴角直抽抽,不就是个福利嘛,还用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准备?还不负?这又是什么鬼?   更见鬼的是,神圣话落,就又走到窗前,卧倒,双手撑地,嘴里喊着一二三,开始热情洋溢的做起俯卧撑来,那劲头,像是要去夺冠军。   傅雷百思不得其解,便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你可懂?”   秦知秋笑笑,“神医在锻炼身体啊。”   傅雷直想翻白眼,锻炼身体?这理由多天真啊,有这么锻炼身体的吗,就只重复这一个动作,还是全天的,只要病人一走,他就忙不迭的卧倒做几个,这见缝插针、争分夺秒的精神,也是醉了。   神圣已经做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还是咬牙坚持着,为了暖儿的幸福,为了暖儿对他的技术赞不绝口,为了两人的第一次完美和谐,他拼了……   到最后,他每做一个,都无比的心酸,傅雷都看不下去了,建议道,“神医,您已经做了两百多个了,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寻常男人做这种高标准的俯卧撑,几十个都做不到。   神圣艰难的摇头,“还不够,小三儿一口气能做一千个。”   傅雷,“……”   您跟那个逆天的大侠比,这不是找虐吗?   见他还要继续,傅雷只好劝道,“神医,您这样运动过激,很容易伤到腰……”   这话出,神圣砰的趴下了,两手捶地,“对啊,我真是糊涂啊,怎么忘了这茬了,伤了腰还怎么愉快的享受福利啊,我应该厚积薄发才是,现在力气都用完了,到那时怎么发……”   傅雷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一定是想多了吧?   秦知秋这时笑着退出去,往温暖的办公室走去。   温暖这会儿正在接电话,电话是南城打来的,姑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亲昵,“暖儿,明天我就和你姑父去花都了,一个多月不见,姑姑可想死你了……”   温暖笑着应道,“嗯,我也想姑姑了,您和姑父明天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你们……”   那边温柔笑着点头,“好,好,对了,暖儿,这次萧家也和我们一起去,你大表舅、二表舅,还有那几个表哥表姐都跟着,热闹着呢。”   闻言,温暖怔了下,“二表舅也来?”   南城萧家是医学世家,萧玉兰是嫡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不过一嫡一庶,如今都早已单独分开过,各自枝繁叶茂,萧玉兰嫁到温家后,跟娘家的来往就少了很多,尤其是庶出那一支,他们对祖上拿着萧家祖传的秘方送给萧玉兰当嫁妆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存了芥蒂,感情就更疏远了。   而嫡出这一支,萧玉升因为和萧玉兰是一母同胞,当亲弟弟的自然也希望姐姐有东西傍身,可以过的更好,遂对这事并不以为意,只是后来……   箫玉升娶了一妻一妾,妻妾又分别给他生了儿子、女儿,两个儿子成家立业,等他过世后,分家单过,长子箫曾因为是嫡子,分的产业自然更丰厚些,庶子箫封其实分的也不少,奈何他不善经营,二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重大失误,导致手里的基业差点毁了,那时候他曾向萧玉兰求助,想让她把当年带走的秘方给他,助他度过这次难关,却被萧玉兰拒绝了,从此后,便生了嫌隙。   虽然后来,他得了其他人相助,也重振旗鼓,可他总是忘不了萧玉兰当初的见死不救,他就算是庶出,也喊萧玉兰一声亲姑姑啊,因着伤了心,从此后,便很少来往了,只有过年时,不想彼此的面子上太难看,才会打发人来走一趟,他却是借故称病不来的。   可这次……   温柔知道温暖纳闷什么,叹了一声,解释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想开的也想开了吧?他就算心里还是不舒坦,可为了他那一儿一女,他也会放下心结的。”   “箫明轩和箫明月?”在南城时,她虽然过的很是低调,可因着萧家是她奶奶的娘家,姑姑和箫曾一家关系也很亲厚,傅云逸和箫流景更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她对萧家也很是熟悉,自然认识箫明轩和箫明月兄妹。   比起箫流景,这两人她一直不太喜,一个风流多情,谈过的女朋友能绕南城半个圈,一个任性自私,嘴巴尖酸刻薄,她对他们兄妹,向来都是躲着走。   这回,非见不可了?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下午二更奉上,么么哒,祝福所有名花有主的妹子甜甜蜜蜜,也祝愿所有的单身狗们早日遇上真命天子!   ☆、二更送上 温家要热闹了啊   那边温柔的语气了也透出几许无奈,“嗯,是他俩,暖儿你也是了解的,那俩人……唉,不是我生养的,我也不好评价,人家父母都在,咱们也教育不着,你二表舅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若不是明轩太贪玩,他早就把医院交出去了,当年舅舅把他手里管理的医院分成两份,一份给了你大表舅,一份给了你二表舅,你大表舅早就放手给流景去打理、带着你表舅妈周游世界去了,你二表舅还得自己苦撑着,不过年初他动了个手术,身体更差了,不放也得放手了。”   温暖声音微凉,“所以呢?他带着箫明轩来温家,又想故技重施?”   温柔摇摇头,迟疑的道,“应该不会,当年你二表舅已经求过妈一回了,知道妈在那个秘方上态度有多坚决,别说他了,就是我这个亲闺女要,妈也不会给,她只会留给你,暖儿,也只能是你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温暖只觉得心头沉了一下,“那二表舅一家来是为什么?”   温柔沉吟着道,“我猜测,应该是给箫明轩兄妹铺路吧。”   “铺路?萧家的势力范围都在南城,尤其是奶奶嫁到温家后,更是不往花都掺脚了,难道现在想伸手?他们觉得能压过温氏医院去?”   “我想,他们大概是看上你家神圣了。”   这话出,温暖唇角闪过冷笑,“那他们这次来,注定会更失望了。”   想打神圣的主意,还真是敢想啊,这比当年觊觎奶奶手里的秘方还招她膈应。   温柔也很无奈的叹气,“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萧家是我外家,我还真是不愿撕破脸,当年舅舅和妈的感情很亲厚,谁能想到现在……”   温暖听着姑姑语气中的感伤,敛下情绪,宽慰道,“姑姑也别难过了,不是还有大表舅一家吗,情分这东西也是讲究缘分的,没那个缘分,强求不来。”   “嗯,暖儿说的对,人死如灯灭,再深厚的血缘亲情,延续个三代五代,也会生分了……”她唏嘘的声音一顿,然后佯怒道,“暖儿可不许跟姑姑生分了,以后你和云逸各自成家有了子女后,一定把这条当成家规教给子子孙孙,这样情分就断不了了。”   闻言,温暖心里一缩,像是被什么攥了一下,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假装什么都不知的笑着,“看姑姑说的,你待我如亲女,我就是跟谁生分了,也不会跟你生分的。”   温柔这才笑起来,“这还差不多,呵呵呵,对了,说到你哥,也不知道他又跑哪儿去了,最近总是找不到他,整日神神秘秘的,暖儿你知道他背后在忙活什么吗?”   温暖强自淡定的道,“我也不太清楚呢,哥很久没来花都了,一个多月前他离开时,只说南城有些事需要他处理,具体的,我就没问了……”   “流景肯定知道,我等会儿去逼问那小子去!”   “嗯……”   “对了,暖了,明天京都费家也会去吧?”   温暖点头,“每年费家都会来,还是大张旗鼓的,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   那边温柔讥笑一声,说话毫不客气,“温岚就喜欢到处显摆她嫁了个好婆家,唯恐别人不知道费家有钱,她也真会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想想,费家有钱那都是费家老大费伯南的,她家男人有什么本事?不过坐吃山空罢了,之前自诩自己肚子争气,一下子生了个龙凤胎,把费家老太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结果呢,现在打脸了吧?”   那对龙凤胎到处惹事生非,给费家丢过不少的脸面,气的费伯南的夫人都想分家了,不过是费老太太还在世,那口气别强忍住了,但是分家是一定的。   就是不知道,费家二房有谁能撑起来。   温暖想到前些年见到那对龙凤胎时的样子,也是直摇头,那都是父母给惯的,从名字上就能看出对两人有多溺爱,金龙,金凤,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儿女那就是龙凤之身,不是肉身凡胎,这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和虚荣心,越来越膨胀,导致他们长大后任性妄为,无法无天,据说还吃喝嫖赌……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费金龙和金子一直来往密切,当初医院闹事,就算把孙光耀推出来顶罪了,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金子所为,甚至,她也能猜出,这是谁授意的,那么,跟费家有有没有关系呢?   不是她多心,而是费家也是从事跟医疗有关系的行业,费家的产业里虽然没有医院,却有全国最大的制药厂,不止是帝都,南城,北城,花都的医院几乎进药的主要来源都是费家,他们家集药品种植、研发、销售于一体,垄断半壁江山,国内的制药企业都无法与之抗衡。   越是壮大,野心也会越大……   挂断电话后,温暖表情有些凝重,正想着怎么应对,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她压下心思,淡淡的喊了一声,“进来。”   门推开,她看到进来的人时,微微有些讶异。   秦知秋手里捧着个盒子,略有些歉意的笑笑,“大小姐,打扰您了吧?”   温暖摇摇头,挑眉问,“找我有事儿?”   秦知秋往前两步,双手敬重的递上盒子,“想送您样礼物,还请大小姐不要嫌弃。”   温暖没接,“为什么?”   秦知秋很诚挚的道,“谢礼,谢谢您上次给了我机会,让我能到神医跟前学习,还有今天……”她动容的笑笑,“您做的月饼真好吃,有家的味道,我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月饼,谢谢您。”   闻言,温暖勾起唇角,接过盒子来。   见状,秦知秋面色有些激动。   “这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   温暖倒也没什么防备之心,她倒也不是因为自信自己的看人眼光,而是相信神圣,既然神圣没有拒绝,那便是觉得秦知秋无害了。   盒子不大,却很是精美,看那雕琢的痕迹,应该还成品没多久,她打开后,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物品更称得上是精美无暇了。   那是一个非常袖珍的古琴,不过巴掌长,放在手里把玩,正合适,因为袖珍,便更显工艺难得,古琴上的所有部件都是完整的,且雕刻纹路十分繁复。   温暖有些爱不释手,赞道,“非常漂亮!”   闻言,秦知秋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大小姐喜欢就好,我家境一般,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好在从小学了雕刻,勉强还能一看,听说您酷爱琴棋书画,我就琢磨着给您做了这个。”   “喔?为什么单单是琴呢?”   “书画我是没办法,棋的话,要用玉石雕刻才最佳,可我经济能力不允许,所以……”   “若是我没看错,这木头也价值不菲吧?”   “嗯,大小姐好眼光,这木头是北城深山老林里最好的树种了,可保千年不腐,还自带一股天然的清香,说出来也不怕大小姐笑话,这样的木头我自是也买不起的,所以便……捡了别人的漏。”   温暖了然,浅笑着道,“你有心了,谢谢,礼物我很喜欢,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您喜欢就好……”秦知秋看她不嫌弃就已经很高兴了,后又见她一个劲的在手里摩挲,脸上光彩更盛,自己的心意被得到珍惜,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让人激动的。   温暖指了下沙发,“坐吧。”   “不用,我站着就好……”   “怎么?你可不像是……”温暖似笑非笑的打趣。   秦知秋飞快的摇头,“在您面前,我不自卑,也不惶恐,更不是矫情,我就是……很敬重您,或者说很崇拜您,所以站着和您说话,我更自在。”   温暖失笑,“崇拜我?我以为你崇拜的是神圣。”   秦知秋也笑起来,“对神医,我想我是敬畏和膜拜吧,外人赞颂他是华佗再世,我觉得一点都不夸张,我真心觉得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噗哈哈……”温暖忍不住喷笑,“你没听到咱们医院里是怎么评价他的啊,你也去他身边有几日了,难道没被虐到?还能这般夸他,你很坚强。”   “呵呵呵……我觉得那是神医不拘小节、超凡脱俗,我敬仰的是他的医术,至于别的……”她顿了一下,忽然有些神秘、又有点暧昧的道,“我来的时候,神医在锻炼身体。”   “嗯?”话题忽然转到这里来,温暖一时有点茫然。   “神医在练习俯卧撑,最近可勤奋了,抽空忙闲、逮住机会就做,据他自己说,要在某个时候派上大用场……”   “咳咳……”温暖咳嗽着打断,端起杯子来喝茶掩饰内心的抓狂,那货还真是……   秦知秋抿嘴偷笑。   温暖只好强自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对了,之前你说崇拜我,崇拜我什么呢?”   “崇拜您的强大!”   “嗯?”   “您的事迹我都听说了,我觉得您特别了不起,一个人就敢独闯无忧谷,还是毫发无伤的进,完好无损的出,千百年来,您绝对是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题外话------   情人节到了,神家三兄弟围坐一起看电视,屏幕上各种花样虐狗的招数,层出不穷,神往看的有点动心,正想着要送温暖点什么呢,就听神奇很是鄙视的道,“净整幺蛾子。”   阿呆白他一眼,很感兴趣的问神圣,“大公子,你送少夫人什么?一定很与众不同吧?”   神圣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闻言,其他几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就见神圣很自豪的拿出一大包金银花颗粒,“有人送金,有人送银,有人送花,我送这款三合一的礼物,够与众不同了吧?”   众人,“……”   木禾,“刚从同学圈里看到的段子,写出来博君一笑。”   ☆、第三十三章 你是我的贵人     秦知秋说这番话时,眼眸特别坦荡诚挚,没有丝毫溜须拍马的做作虚伪,也不怕自己说出来会引人揣度多心,她想说就说了,仿佛不考虑后果。   刚刚和谐轻松的气氛就有些安静。   温暖脸未变色,心里却动了动,虽然她去无忧谷的事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可秦知秋似乎知道的也太多了些,“你对无忧谷也很熟悉吗?”   秦知秋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嗯,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老人们把那里形容的很神秘可怖,可我却是好奇,所以长大后背着家里人去过一回。”   “你闯阵了?”   “闯了,不瞒大小姐,我也学过些简单的阵法,费了很大劲才闯过去,当时还有些自得,觉得无忧谷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厉害,可到了那片毒瘴林时,我就明白大家不是危言耸听了,于是,我就原路折返了。”   “为什么没再继续试试?”   “我看到林中的白骨了,我倒也不是怕死,而是……”她豁达又带几分自嘲的笑笑,“我是有自知之明,没那个本事,再大的好奇心也只能扼杀了,因为在我看来,一意孤行,不是勇敢,而是蠢。”   温暖听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弧度,“你很聪明,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审时度势、进退有据,不被*所惑,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般,很了不起。”   “大小姐谬赞了,说好听点,我就是识时务……”秦知秋看着温暖,有些忍不住的笑意,“大小姐说我这个年纪,呵呵,好像您年纪很大了一样,咱们明明同龄。”   温暖怔了下,也失笑,“对啊,说起来,我也是今年刚刚毕业,你也是,可不就是同龄人吗,可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心境这么苍老了呢?”   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秦知秋喷笑一声,也学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颜值越高、责任越大,责任越大、心境越老,但心境越老,人生之味也越深。”   温暖略加思索,深以为然,看秦知秋的眼神多了一抹欣赏,“说得好。”   秦知秋也没矫情,“谢谢!”   温暖起了交谈的兴致,从办公桌后起身,做了个去沙发上聊的动作,“走,我们去那边坐着喝茶。”   这次,秦知秋没拒绝,笑着道了一声“好”,随着温暖去沙发上坐下,不过她坐的很规矩,看温暖的眼神,有亲近,更多的还是崇拜。   若是齐念眉坐这里,早就大大咧咧的随便吃喝了,说话更无所顾忌,这是闺蜜,若是姬无双,则会收敛一些,但也会拉着她的手,表达亲昵,这是好友,而秦知秋……似乎只想单纯的把她当成偶像来崇拜,对她敬重有加,却也似守着一条线,不会再迈进一步。   要知道,医院里想跟温暖套近乎、攀关系的人很多,他们的目的自然都大同小异,为了谋取更好的利益、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可看秦知秋,却不是。   ……   茶几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温暖不疾不徐的冲泡着,她原本就懂茶艺,后来去了部落后,见过神化和神勇品茶,方知人家那才算是真正的茶道,极其讲究,古朴大雅,就算不品茶,只是看着,便觉得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她便也学了来,不为显摆炫耀,单纯的只是喜欢那种心境。   秦知秋却看的若有所思。   温暖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秦知秋眉头轻皱了下,似乎很迷惑,“大小姐泡茶的手艺是从哪儿学的?”   温暖倒也没瞒着,“跟神圣的叔叔们学的,部落里喝茶很是讲究,遵循古法,我看着喜欢便也效仿了。”   闻言,秦知秋“咦”了一声,然后迟疑着道,“我父亲也喜欢喝茶,他泡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那步骤……好像和您的差不多。”   温暖心里一动,却没表现出太大的讶异来,“这样的泡茶手艺也不是什么秘密,古书上应该都会有记载,你父亲也会很正常。”   秦知秋虽还觉得哪里说不太过去,却也没再深想,“嗯,也许吧,父亲对古老的东西确实很感兴趣。”只是对看书,却并不热衷。   茶水泡好,两人各自品着。   香气袅袅,气氛静谧。   温暖放下杯子,很是随意的问,“你自小便生活在北城吗?”   “嗯,读大学后才离开。”   “你父母呢,现在都还住在北城?”   秦知秋眼神黯淡了一瞬,不过很快便为所谓的笑笑道,“我父亲在,我母亲没有了。”   温暖一怔,歉意的道,“抱歉。”   秦知秋摇摇头,“没关系,我早已习惯了,其实我母亲不是过世了,她只是……不要我和父亲罢了。”   这个话题有点微妙,温暖便适实的转移了,“你以前说,和罗旭认识,你们在北城时就是同学吗?”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一起考进温氏医学院,不过他学的西医,我选的中医,不在一个院系,但是平时来往还是有的,他……”秦知秋声音顿了下,表情认真的道,“大小姐,我上次跟您说过,罗旭其实真的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   “嗯,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们认识,我帮他说好话,而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他当年在高中时就是风云人物,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典型的校草,很多女生喜欢他、迷恋他,也不乏胆大追求的,可他都拒绝了,那些女生里可是有好几个家里有钱有势的,他要是真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接受呢?”   “也许是他不喜欢那些女生……”   秦知秋肯定的道,“那他也绝不可能喜欢上温情!”   温暖不由莞尔,“你又这么肯定?”   秦知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毕竟和罗旭相识多年,自认为很了解他,温情绝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整天装的跟高傲优雅的公主一样,其实内里特别俗气刻薄,她还虚荣心很强,总觉得只有天之骄子才能配上她,在她眼里,罗旭勉强算是凤凰男,她岂会真的看上?可想而知,她平时对罗旭多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了,罗旭自尊心又极强,所以,怎么可能真正的喜欢温情那样的?”   温暖又端起一杯来,若有所思的品着,没有开口。   秦知秋便又继续道,“大小姐想必也知道温情为什么会招惹罗旭了,不过是想打击您罢了……”   温暖要笑不笑的揶揄了一句,“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秦知秋眼神坦荡,“大小姐,这事在医学院不算是秘密,您想啊,就温情那性子,她抢了原本要指给您的人,她能忍住不到处显摆宣扬吗?其实,老夫人,也就是您奶奶只是听说罗旭名声在外,想让您见见罢了,毕竟您现在接手医院,需要人才,自己培养的更忠诚,当不当您男朋友还没影子呢,温情就沉不住急眼了……”   温暖插了一句,语气肯定,“我奶奶当时也找过你吧?”   若不然,秦知秋也不会了解的这般清楚,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呢,奶奶没跟她提过。   秦知秋笑笑,“是,老夫人当初应该是私下见了好些个人,具体都有谁,我便不清楚了,我和罗旭熟悉,所以我们彼此是知道的,您奶奶对您可真好,想的很周到。”   温暖“嗯”了一声,奶奶这是在给她铺路,把那些优异的人才都网罗在自己身边,等她接手,好助她一臂之力,她提拔上去的人,自然对她最衷心。   这也是古人所说的从龙之臣了。   心思流转,温暖倒是想起当初在宴会上见到罗旭时的疑惑了,那份上不了台面的唯唯诺诺,还有遇事慌乱无措、担不起责任的软弱,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很是不解奶奶为什么会看上他,别说当男友,就是只当人才都是不够格的,她也猜着或许是罗旭伪装的太好骗过奶奶了,不过现在……   “你对罗旭和温情的事怎么看?”   秦知秋斟酌着道,“我想,他们该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吧?”   “各取所需?”   “温情利用罗旭来打击您、借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罗旭……”她停顿住,似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温暖接过话去,分析道,“既然奶奶已经对罗旭抛出橄榄枝,那他就没必要再去借温情的势,只要他踏实安分,肯努力上进,在医院里谋个好位置指日可待,所以,他配合温情,是图什么呢?”   秦知秋咬咬唇,“他应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嗯?”   “罗旭家境很不好,他父母早就不在世了,他还有个大伯,是他监护人,可他大伯家里也穷,还要养着好几个孩子,对他可想而知,但罗旭很争气,从小就是学霸,只是后来没钱上学,他大伯非要逼他辍学打工,他不肯,后来有好心人资助了罗旭,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可谓是罗旭的恩人了,若是没有那人,罗旭不会有机会待在温氏医院,所以……他对那人很是感恩戴德,也就很听话。”   温暖心里有几分了然了,“你觉得他是受那人之托对吗?”   “是。”   “你如何知道的?”   “他刚和温情有牵扯的时候,我很是不敢置信,所以便去质问过他,当时学校里都在传他攀上高枝了,我当然不信,一开始他不说,后来耐不住我发火,才含糊的说到那是他恩人的意思,但是他的恩人是谁,我就问不出来了,不过我猜……应该是对大小姐有敌意的人。”   温暖沉默下来。   秦知秋也不再说话,低头喝茶。   半响后,温暖神色平静,不见半分波澜,只是看着秦知秋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探究,“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是示好还是投诚?   秦知秋迟疑了一下,还是坦荡的道,“不瞒大小姐,我之所以对您毫无保留的说这些,一来是因为我确实崇拜您有勇有谋,二嘛,就是您是我命中的贵人,我自然要对您好。”   “我是你的贵人?”   秦知秋点头。   温暖失笑,“这话从何说起啊?”   秦知秋特别认真的道,“大小姐,我也不是个迷信的人,不过对卜算一事还是信几分的,曾有人给我卜算过,我二十四岁之前命不好,母远离、父淡漠,可二十四岁这年会有个贵人相助,命运便能改写了。”   听了这样的话,温暖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贵人会是我呢?”   “因为您的生辰对的上,还有您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毫发无伤闯进无忧谷又安然离开的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您得上天眷顾,是上天选中的人。”   温暖眼眸闪了闪,她是天命盘选中的人,这事在部落不是秘密了,连她这个无神论者都默认了,可秦知秋如何得知?就算有人告诉她了,那么那个卜算的人又会是谁?   “是谁给你算的卦呢?”   秦知秋这次摇头了,“父亲说,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位四处云游的高人给算的,他也不认识,那人给我批了命后,就再也没见过。”   “那你就信了?”   “以前我也是半信半疑,可现实由不得我不信,我母亲确实离我而去,父亲对我不冷不热,再加上,我听说您的事迹后就对您特别好奇,那次在神医办公室前见到您,我心里忽然就有种无法遏制的激动,那时候我就确信无疑了,您可能觉得我说的很玄乎,可这是我真心的感受。”   温暖还能说什么呢?   她苦笑,“好吧。”   闻言,秦知秋眉眼一亮,“大小姐也信了?不觉得我是胡说八道想骗取您的好感?”   温暖笑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秦知秋猛地站起来,对她深深鞠躬,“谢谢您!”   心意被珍重,自己被信任,就算抛却温暖是她贵人这一点,只冲这两样,就足以让她对温暖誓死相随了!   温暖刚要扶她起来,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争吵,很快,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几个人涌了进来,面色很不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找茬闹事,毫不留情的还击   人冲进来的一瞬,秦知秋便挡在了温暖的跟前,毫不犹豫。   温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示意没事,秦知秋点了下头,让开,却依然不放心的站在旁边,实在是进来的人表情太不友善,很明显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温暖,你还有心思坐这儿喝茶啊?”冲在最前面的人是卓梦云,也是卓尔的姑姑,穿的一副贵妇之态,却偏偏生的……一副整容过度的样子,让人看了不适。   此刻,再加上她表情狰狞,就更惨不忍睹了。   她身后紧跟着的是卓尔的母亲刘琦,标准的官家太太,打扮的很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来,容貌姣好,卓尔的俊秀便是遗传了她。   不过这会儿,刘琦的脸上拢着一抹悲愤,盯着温暖,虽还顾及着形象,没有如卓梦云那样破口大骂,可视线里满是无声的指责,甚至怨恨。   最后面是卓凡,一脸焦灼,望向温暖的眼神里有歉意和无奈,她也想拦着,可根本拦不住啊,她只能尽量安抚那两人的情绪,“妈,姑姑,您们小声点……”   刘琦没说话,卓梦云用手推了卓凡一下,“小凡,你闪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姑姑……”   “再吵,我就轰你出去!”卓梦云疾言厉色,声音不但不降,反而拔高的更尖锐了。   卓凡忙把门关上,隔绝了嘈杂声。   温暖眸子眯了眯,她的办公室选在办公大楼的最顶层,这是当初奶奶的意思,奶奶也喜欢静,所以整层都没外人,到了她的时候,她更不喜欢有其他人在了,身边甚至连个保镖和助理都没配,如今闯进人来,若是有敌意的,这般大门一关,她似乎只能被动的挨打了。   其实,办公桌那边有报警器,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暂时,她不打算用,她倒是想看看,她们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猜能猜到一些,只是那样的理由未免太可笑。   温暖不慌不忙、沉着淡定的态度,刺激的卓梦云脸色更不好看了,呼吸急促,往前走了几步,恨不得指着温暖的脸骂了,“温暖,我真没想到啊,你还真是狠心无情。”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温暖不冷不热的道,她和卓梦云算起来,其实还算是一家,因为卓梦云嫁的是温庭,而温庭的父亲和温老爷子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只是早已分家各自单过,关系一直不好不坏。   比起跟她来,卓梦云自然是和卓家更亲。   卓梦云冷笑,“你听不懂?你装什么装啊?我侄子因为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满花都都传遍了,你会不知道?”   果然还是这事。   温暖皱了下眉,“所以呢?你认为卓尔变成那样该我负责?”   “难道不是?”卓梦云咄咄逼人,“若不是你,卓尔会郁郁寡欢、茶饭不思?若不是你,卓尔又怎么会得了抑郁症,瘦的皮包骨头?若不是你,他,他又何至于想不开的自杀?”   最后那一句,她是吼出来的,眼里冒着火气和恨意,仿佛温暖就是杀人凶手。   温暖的心情也真是……日了狗了,她脸色沉下去,“然后呢?你们这是上门来为卓尔讨公道?”   “难道不应该?”   “你们扪心自问,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自始至终,我都不在那场戏码里,若是非要有点牵扯,也不过是我和卓尔相识一场罢了,我和他非亲非故、亦非情侣,你们找我不觉得太可笑了?”   “你,你倒是会撇的干净,谁不知道卓尔喜欢你……”   温暖冷声打断,“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我并没有回应过他,也没答应过他什么,充其量,我们也只是朋友,我置身世外难道不对?”   “你,你真是无情!”   “我无情?”温暖冷笑,“到底是谁无情?要不要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闻言,卓凡忙去拉卓梦云的胳膊,“姑姑,别说了,真的不管温暖的事儿……”   卓梦云却听不进去,一下子甩开卓凡的手,连连冷笑,“好啊,说道就说道,我还怕你不成?我们卓尔多好的一孩子,本来前途无量,都是被你害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温暖不愿听她啰嗦这些,冷声打断,“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是你们一手促成的!你们才是真的无情,当然,也有他自己的问题,他太懦弱了……”   “你说什么?”卓梦云听的火冒三丈,扬起手就想打人。   刘琦没拦。   卓凡想拦,被一把推开。   温暖不躲,她那一巴掌要是敢挥下来,手就别想再要了。   那一巴掌到底被落下,就被秦知秋猛地攥住。   卓梦云怒瞪着她,“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放手!”   秦知秋嘲弄道,“我不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最起码做人的礼貌修养,像你这样不明是非又自以为是的人,最好客气点,不然……”   她手指忽然用力,卓梦云顿时疼的痛呼出来,“啊啊,我手腕要断了,小凡,快报警,就说温暖纵人行凶,想谋害我,快啊……”   卓凡当然不会打电话,她知道是自己姑姑无理在先,她只能求助的看向温暖,“温暖,让她放手好不好,别把事情闹大了……”   温暖冷笑,“是谁先动手的?”   “我知道是姑姑,可她也是着急了……”   “着急就能打人?”   “温暖……”   眼看着卓梦云脸色都发白了,温暖才给了秦知秋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了,教训一下就行,真弄残了,她倒是不怕,不过给秦知秋会惹上个麻烦。   秦知秋这才松了手,“老实点!”   卓梦云恨恨的瞪她一眼,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你会武功?”   秦知秋嗤道,“这很稀奇吗?世上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我要是不学点武功傍身,还敢出门吗?”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不在乎,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行。”   “好,好,你有种,你等着……”卓梦云还要发狠话,温暖面沉如水的打断,“卓女士,温太太,我想你最好明白,她是我的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卓梦云一下子噎住。   卓凡又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消消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好说不行么?”   卓梦云不甘的哼了声。   温暖冷笑。   刘琦这会儿沉声开口,“你刚刚说,无情的人是我们,让卓尔变成那样的人也是我们?”   “对。”   刘琦攥了攥拳头,“好,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我们?”   温暖本不愿去揭开,可既然她们非要相逼,那她也就顾不得她们听后的感受了,“卓尔心仪我,我不否认,可我对他却没有男女之情,一直以朋友相处,认识我俩的人都知道这层关系……”她顿了下,看向卓凡。   卓凡点头,“对,是这样。”   温暖继续,“温雅也喜欢他,虽然不曾高调的去追求,可卓尔是心里明白的,周围走的近的几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卓凡,你也清楚吧?”   卓凡艰难的点头,“是,知道。”   卓梦云不甘的道,“知道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   温暖笑了笑,“温雅那晚开生日派对,邀请了卓尔,卓尔去了,好,也许你们会说他是推脱不过,可以,但是他后来觉得身体不适,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而让服务生开了房间去住?这也罢了,后来温雅找去,他明知温雅对他有心,却不设防,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为了顾及两家的名声,当时对外说的是两人情投意合、情不自禁,呵呵,可真相大家都明白,卓尔是被设计了,结果呢,作为受害者,他却将错就错。”   “那是因为温雅怀孕了……”卓梦云喊了一声。   “这就是你们妥协的理由吗?你们一开始愿意咽下那口气,是为了彼此的脸面和名声,后来又愿意结亲,是为了温雅肚子里的孩子,做这一切,我问你们,可有人逼过你们?是你们的选择吧?你们一步步把卓尔陷入那样的境地,现在却倒打一耙来质问我,你们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   “还有,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你们之中可有一个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吧?我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对卓尔动心过,否则,我岂不是要被伤的痛不欲生?可你们不会在乎吧,所以你们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所做的事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和喜怒,完全不顾及别人,现在倒是有脸来指责我,呵呵……”   “……”   “卓尔现在这样,完全是你们在推波助澜!”   卓梦云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卓凡却羞惭的低下头去,因为温暖说的是事实,也许她们都认识到了,却谁也不愿背上这个责任,更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便想把一切推脱到温暖身上,借此来消除自己的痛苦。   刘琦身子晃了晃,脸色泛白,“你说,这里面还有卓尔自己的问题,他有什么问题?”   温暖毫不留情的道,“说好听点,就单纯、善良、孝顺,难听点,就是软弱可欺、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且太脆弱,担不起一点风雨和挫折,说白了,他就是你们精心供养在温室里的花,好看是好看,却太娇贵,一旦你们提供的庇护消失,他就只能枯萎。”   这话很直白,也很残忍,却也一阵见血。   刘琦面色如灰,初来时的怨恨都消失不见了,只留黯然,她默了片刻,沙哑道,“对,你说的很对,只是我知道的有点晚了……”   木已成舟,除了走下去,还能如何?   温暖想到温雅弄虚作假的肚子,眸子闪了闪,却没说话,这不是她该管的,就算她提醒了,人家也未必会感激,说不定又得撕起来。   刘琦出神的又看着温暖,喃喃道,“难怪卓尔喜欢你,你果然值得……”   “嫂子,你是不是被她洗脑了?”卓梦云晃了一下刘琦的手臂,面露焦灼和不悦,她们是来讨公道的,怎么说起这些了?   刘琦扯下她的手,转身,“我们回去吧。”   卓梦云不敢置信的尖叫,“回去?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回去?你忘了卓尔还在家里半死不活了……”   “我会把温大小姐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他听。”   “什么?那你不是雪上加霜吗?”   “不,是给他当头一棒,若是他还不清醒……”刘琦闭了闭眼,“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嫂子……”   刘琦头也不回的离开。   卓凡六神无主的跟了上去。   卓梦云气的直跺脚,却也没有办法,冲着温暖又喊道,“温暖,你很好,很好,伶牙俐齿、诡计多端,连我嫂子都被你迷惑了,难怪你才回温家没多久,就把二房那边压制的死死的,不愧是萧玉兰的亲孙女……”   “谢谢你夸奖了。”   “哼,不用激我,我嫂子被你洗脑了,我却不会,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要是我侄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温暖意味深长的冷笑,“就算你侄子没事,难道你就会和我和平共处了?”   卓梦云噎了下,撇开脸,“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不要紧,我可以给你说明白些,你最好不要管卓尔的事了,有这么多精力还是为你自己的儿子谋算吧,我听说,他可是忙的很……”   卓梦云脸色变了下,“你找人暗中监视他?”   温暖嗤笑,“我没那么无聊,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既然伸了手,目标又是我,我怎么可能还无所觉?”   卓梦云一下子没了话说,神色有些狼狈,又透着几分不甘和恨意,后来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第三十四章 小三厉害了啊   几人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秦知秋看着温暖冷凝的俏脸,不放心的问,“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温暖摇摇头,压下心里涌动起来的那些思绪,笑笑,“我没事儿,倒是你,刚刚也够胆大的,你知道卓梦云是谁吗,就敢跟她杠上了?”   秦知秋不以为意的道,“我才不管她是谁,她敢那么对您,我就敢扭断她的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   这话说的很对她的胃口,温暖抬手,亲昵的拍拍她的肩膀,“谢谢。”   秦知秋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   “不过你最近还是小心些,卓梦云这人心胸狭隘,我怕她对你报复,你尽量别一个人单独外出,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大小姐放心吧,凭我的身手,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嗯,还是小心为上。”   “好……”   秦知秋离开后,温暖一个人沉思了良久,下班后和神圣坐车一起回家时,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神圣吃着腰果,好奇的问,“暖儿在想什么?”   “秦知秋。”温暖说这个名字时,观察着他的脸色,看有无异样的变化。   “她啊,她有什么好想的?”神圣面色自然平静。   “下午她跟我说了很多,总觉得……她的出现也不简单呢。”温暖试探着道。   神圣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不过话却说的禅意十足,“存在即是合理的,暖儿无需为此困扰,该发生的事儿总会发生,而该知道的时候一切也会真相大白。”   温暖释然的笑笑,“所以呢?我只要等着就好?”   神圣眨眨眼,“嗯呢,顺其自然。”   温暖笑嗔一句,“你倒是最想得开。”   闻言,神圣却嘟起嘴,一副郁闷的样子,“其实我想不开的。”   “嗯?”   神圣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腰果,嘎嘣嘎嘣嚼碎吃了,才怨念颇深的道,“我若是想得开,就不会丧心病狂的做腰部运动了,也不会零食三千、只取腰果吃了。”   “噗……”傅雷一个忍不住,喷了。   “你在幸灾乐祸?”神圣危险的看过去。   傅雷忙正色摇头,“神医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那你喷什么喷?当自己是喷壶呢?”   “咳咳……我,我是为神医的牺牲精神感到惊叹和深深的佩服。”   “哼,这还差不多。”   傅雷偷摸了一把汗,还好他机智。   神圣又把脸转向温暖,继续幽怨,“暖儿,你看,我都把傅雷那个心硬如铁的人给感动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你感动吗?”   温暖俏脸一红,警告他,“你够啦……”   什么话都说!还是当着傅雷的面。   “嘿嘿……”见她羞恼了,神圣也见好就收,拿出一颗腰果喂到她嘴边,“来,暖儿也吃,这个是补肾的喔,肾气充足,威力无比。”   温暖,“……”   她本来想吃的,这下子咽不下去了,美眸圆瞪,似嗔似恼,惹得他又是一阵猥琐的笑。   ……   回到温家大宅时,佣人们正在门口仔细的清理,温家百年大族,规矩自然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讲究,温暖知道,这是为了明日迎客体面。   王进源在旁边监督指挥,看到温暖等人过来,忙恭敬的打招呼,“大小姐和神大公子回来了?”   温暖点点头。   神圣却好奇的问,“王管家,你带着人这是在忙什么啊?”   王进源见识过神圣的厉害后,对他就一直很忌惮,唯恐他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下药,丢丑是小,没命就冤枉了,他赶忙殷切的笑着解释,“回神大公子,这不是要过节了嘛,我带人清扫一下。”   神圣似不解,“又不是过年,还用得着这么大阵杖啊?”   门口的人可是聚了不少,擦门的,整理匾额的,清洗石狮子的,连门口的那条道,都要从头到尾的洒扫一遍,闹得动静是不小。   王进源笑得脸上都起褶子了,“神大公子有所不知啊,依着花都的习俗,这中秋节前两天呢,出嫁的姑娘们都要回娘家团聚,热闹热闹,咱们温家的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嫁的可都是名门望族,讲究着呢,明天她们都回来,我们哪敢怠慢了,自是要尽心相待。”   “喔,原来是这样啊。”神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和温暖进门前,随意的拍了一下王进源的肩膀,“那真是辛苦王管家了,好好干吧。”   王进源身子一僵,莫名的就觉得被碰过的地方不得劲了,干巴巴的笑着退到一边,“神大公子客气了,都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那加油喔,别让我失望。”   “……是。”   神圣拉着温暖的手,笑笑的离去,留下王进源站在原地,背上无端的起了一层冷汗,脑子里琢磨着神圣的话,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也是乱如麻。   见他神色不对,旁边的心腹凑上来问,“王管家,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进源强迫自己镇定,“你刚才听到神圣说的那些话了吗?”   “听到了啊。”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心腹皱眉想了想,摇头,“没觉得。”   “难道他不是察觉出什么在警告我不要动什么手脚?”   “应该不会吧,他刚回来,能看出什么来?再说这次,咳咳,咱们还没行动呢,您是不是太紧张了,也许他就是随便一说,是您想多了。”   “是吗?”   “我看是,他就算是神医,那也只是医术高明,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王进源眯着眼琢磨了半响,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也许是他真的草木皆兵了,再说,动不动手脚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他也得依命行事,这般想着,他心里踏实了许多,低声吩咐,“去做吧,记得,一定要干净,不能留一点把柄,那几个都是成精的……”   “您就放心吧……”   温暖和神圣走的远了,才问,“你看出什么了?”   她自诩眼力也不错,可刚刚瞧着,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   神圣摇头,“没看出什么。”   “那你……”温暖声音顿住,想起这货会卜算的神技,心下了然,“你算出来的?”   谁知,神圣冲她得意一笑,“不是卜算。”   “嗯?”   “是正常推理,你想啊,明天来那么一大帮子人,温家得多热闹啊,前些日子某些人吃了亏,能不趁机整幺蛾子?所谓浑水摸鱼、趁乱做妖,注定消停不了,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啊……”   温暖,“……”   这是在显摆他自己还是挤兑她呢?   ……   吃过晚饭后,萧玉兰来瑰园坐了好一会儿,都是些嘱咐的话,还带了温家的账本和明天宴席的菜单过来,一样样的说给她听,温暖知道,奶奶这是在教她理家,哪怕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却也不忍心辜负奶奶的一番心意。   最后,萧玉兰拉着温暖的手道,感慨道,“暖儿,以往过中秋节,你都是和你姑姑、姑父一家,来这里也如个客人般,奶奶那心里真不是滋味,今年好了,你总算愿意留在温家,明天你就陪在奶奶身边,帮奶奶操持,趁奶奶还没糊涂,把该教给你的都教了……”   神圣笑眯眯的插了一句,“奶奶,您不用着急,您得活的九十九呢。”   闻言,萧玉兰感怀的脸色就露出笑模样,“是,是,奶奶还得等着抱重外孙呢。”   “奶奶……”温暖一看话题又要跑偏赶紧打断,“你放心,明天我会好好跟您学的。”   萧玉兰欣慰的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女,明天好好表现,让他们都看看,什么是嫡女的风范。”   “嗯。”   “还有,也上心打扮一下,那几家有女儿的指不定存着什么心思呢,又都是张扬炫耀的,你可别太低调了,让她们压过你去……”   “奶奶……”   “别跟奶奶说,你不喜打扮,我也没让你浓妆艳抹,就是稍收拾一下就行,我孙女天生丽质,随便倒持倒持就能艳压群芳,到时候,看她们谁能在你面前嚣张!”   温暖只得无奈的笑着答应了,想着明天要不要去明月轩挑一身衣服,顺便看看姬无双。   萧玉兰又嘱咐神圣,“圣儿啊,奶奶对你是最放心的,明天你就别去医院了,和暖儿一起待客吧。”   神圣眸子闪了闪,故作为难道,“奶奶,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真的合适吗?”   萧玉兰佯装板起脸,“你是我认可的孙女婿,谁敢有意见?”   闻言,神圣立刻笑眯眯的点头,“谢谢奶奶,我一定好好表现,不给您丢脸。”   “好,好,呵呵……”   萧玉兰离开时,看着神往和神奇有些欲言又止,想着她嘱咐了温暖和神圣,却落下这两人,会不会让人家心里不舒坦啊?可真要开口,她还真是……   似看到她的纠结,神往淡淡的道,“奶奶,我不喜人多,明日若是无事,我就留在瑰园了,还望奶奶见谅,当然,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可随时来叫我。”   萧玉兰听的心里熨帖,“好,明日暖儿的姑父和大表舅来,他俩人都喜欢舞文弄墨的,定与你投缘,到时候若是来瑰园,你就帮着接待吧。”   “是,奶奶。”   萧玉兰欣慰的点点头,三兄弟各有千秋,她心里自然是最满意神圣的,可面对神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她也不得不感叹,若是暖儿挽着他出席,绝对能碾压一切,太给女人长脸了,不光容貌出众,还风度翩翩、气质超然,一举一动都尽显君子的优雅,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暖儿对他另眼相看,也实在正常。   她视线看到神奇时,就有几分为难了,这孩子那暴脾气有目共睹,他也不遮掩,现在温家上下谁见了他都是躲着走,生怕招了嫌被一脚踹飞,她虽然没有被踹飞的担忧,可跟他说话,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明天……”   神奇最缺的就是耐心,见人家那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打断,“明天武馆有事,我得去一趟,所以不会留在这里,奶奶不必烦心。”   温暖暗瞪他一眼。   神奇冲她挑眉,“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奶奶不就是怕我留在家里捣乱,却又不知道怎么嘱咐我,所以一脸的纠结和矛盾?”   温暖,“……”   就算是,你也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啊?你不觉得丢脸,她还觉得尴尬呢。   萧玉兰也差点尴尬症犯了,这孩子不但脾气暴,还缺心眼是不是啊?幸好暖儿不是嫁给他,他是圣儿附带的,不然有这么个孙女婿,她能愁死。   神圣笑着打圆场,“呵呵,奶奶,小三儿从小就特实诚,让您惊艳了吧?”   萧玉兰唯有干笑着附和,“是啊……”   惊艳?她只惊着了,艳没有。   送走萧玉兰,温暖就开始数落神奇,“以后说话不要那么直白,你当大家都跟你一样头脑简单啊?彼此心照不宣就好,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神奇不耐的打断,“老子实话实说还有错了?非得七拐八拐,绕出十几个弯弯来才行?那样就不显得自己头脑简单了?哼,老子这叫坦荡、磊落!”   温暖没好气道,“你倒是坦荡磊落了,可别人欣赏不了啊。”   “老子管别人干什么?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和感受?要是那样,老子早就累死了!”   “你还有理啦?”   “为什么没有理?老子这叫洒脱率性,是大侠风范!别人欣赏不了,那是他们没眼光,老子这样的人物往前一千年,往后一千年,绝对找不到第二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热火朝天,别人都插不上嘴。   “呵呵,你咋不上天呢?”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自恋的都爆表了。   “上天?大晚上的,老子哪有那个闲工夫?老子要上也是上床!”   “你……”   “别你啊我的了,老子忙了一天累死了,总之你记得,能遇上老子,你是走了天大的运,别不知道珍惜,还整日唧唧歪歪的,老子心胸宽阔,不和你计较,以后别没事找事儿,哼……”   说完这一句,神奇昂着头趾高气扬的走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坑弟   温暖瞪着他的背影,愤愤不已,明明是她数落他的不是,怎么到头来成了他教训自己了?她唧唧歪歪、没事找事?他胸怀宽阔?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熊孩子还会这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神圣喃喃赞叹,“小三儿厉害了啊,以前笨嘴拙舌的,可瞅瞅刚才,跟放连珠炮一样,让人没有还击之力,简直让我有种重振夫纲的既视感……”   “你说什么?”温暖凉凉的看过去。   神圣一激灵,回神,无辜的眨眼,“啊?我说小三儿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呢?自己做错了不承认,还敢反咬一口,对暖儿态度恶劣、言语冲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温暖轻哼了声,“我刚刚怎么听到重振夫纲呢?”   神圣打死都不承认,茫然的很,“重振夫纲?世上还有这么一个词语啊,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听说呢,二弟,你学识渊博,你可听过?”   神往躺着也中枪,无语的道,“不曾,我只见过夫纲不振。”   天天在面前上演,想不知道都难。   神圣欢喜摊手,“看吧,暖儿,二弟这第一才子也没听过。”   温暖哼笑,“你俩就合起伙来忽悠我吧。”   神圣赶紧表态,“我哪有?当然,二弟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二弟的心思七拐八拐,十几个弯弯……”   “大哥!”三弟之前说这一句,分明是挤兑大哥的好么,好吧,大概也包含自己,可现在大哥全甩她一个人头上了,也真是……   “好,好,你没有那么多弯弯,就五六个行了吧?”神圣好脾气的退让。   “……”   见神往老实了,神圣又讨好的拉起温暖的手,“嘿嘿,暖儿,不要气啦,据我观察,刚刚小三儿之所以对你那样,是因为他大姨爹来了,所以心情不佳,火气旺盛,这才冲着你嚷嚷,你就多体谅他一点吧……”   “大,大姨爹?”温暖头一回听说,都懵了。   神往似懂非懂,脸色煞是精彩,大哥还真是……   神圣一本正经的解释,“是啊,女人有大姨妈,男人也有大姨爹啊,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暖儿难道不懂得?那改天等我大姨爹来了,让你欣赏下好了……”   温暖顿时暴走。   神圣笑得一脸荡漾,还有一抹得逞的奸诈。   神往了然,“大哥,你把暖儿逗弄跑了,是要作何?”   神圣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猜?”   神往抿唇不语。   神圣撇撇嘴,轻哼一声,“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这些心眼拐了十几个弯弯的人最是不坦荡磊落了,我说,我直接问你行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神往受不住了,打断道,“大哥,三弟的口才为何会突飞猛进,我也不知,我只看过他的手机,他最近很喜欢从网上搜索些知识看。”   “嗯?什么知识?”不是吃肉的吧?   神往默了一下,说的有几分艰难,“如何与女子**,如何撩妹……”   神圣瞪大眼,“啥?**?小三儿都上升到这个觉悟啦?我还在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开窍呢,好嘛,人家一下子跨越到撩妹上了,听说垃圾食品里激素过多,他这是服用过量刺激二次发育了?”   神往,“……”   “哎呀,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们小三儿一眨眼就成熟了,都开始学撩妹了,等等,那刚刚他和暖儿吵架,难道就是在撩暖儿?”   闻言,神往愣了下,不太确定的问,“那是撩吗?”   神圣眨眨眼,心里也没底,“小三儿从小思维就奇葩,也许他认为的撩妹就是那么撩呢,看看,暖儿不就是被他成功的撩出一身火气?”   “……好吧。”   “二弟啊,你不会想和小三儿探讨这方面的学术问题吧?”   “……我最近很忙,应该没空。”   “呵呵呵,那就好,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睡不过嫂子,可是呢,总要有个先后顺序不是?咱们可不能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啊。”   “大哥说的是。”   “二弟熟读圣贤书,我自是放心滴,可你也知道小三儿那性子,完全不按理出牌,虽说他脑子不够,可有武力凑啊,要是一个冲动,扑到暖儿就那啥那啥了,咱俩还不得抱头痛哭?再说了,小三儿眼下的成熟,那绝对是吃外面的东西催熟的,不够货真价实啊,这要是提枪上阵、冲锋杀敌,那就是花拳绣腿,完全不堪一击,小三儿丢脸也就罢了,可不能让暖儿误会我们兄弟都是个蜡枪头……”   “咳咳……”   关在自己房间里玩游戏的神奇莫名打了个哆嗦,有种正在被人算计的凉意,他皱眉想了想,不能啊,谁会算计他呢,难道他刚刚在楼下和温暖**被大哥识破了?   他明明选的最含蓄的一种啊?   脸色变了数变,他悲愤的又开始学习了,学无止境,早晚他要**到一种大哥无动于衷而她浑身冒火的境界,那才算是神功练成了。   他发奋苦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坑了。   ……   翌日。   一大清早,温家大宅上下就都忙活起来,尤其是厨房那边,好几天前就准备食材,都是最上等的,萧玉兰还特意从外面请了特级大厨来一展手艺,务求把今日这一场宴席给办的风光体面。   温暖起的也很早,简单做了几样早餐,几人吃的时候,她看了眼神奇,心里对昨晚的事还是有点气,不过想着正事,便只好暂时先装着忘了。   “武馆的工作人员我都找好了,等会儿他们就会去武馆照你,你见一见,顺便彼此熟悉一下,他们各方面的条件我觉得都很不错,你收敛下脾气,别把人家都吓跑了……”   她自认为很心平气和的嘱咐,谁知,那熊孩子眉眼一瞪,也别不耐的道,“行了行了,不是跟你说了别唧唧歪的嘛,过了一晚就忘了,你那是什么脑子?”   温暖一噎,暗暗磨牙,“我是好心提醒你……”   神圣打断,“当老子是三岁的孩子啊,做事还需要提醒?哼,你有当老妈子的潜质,老子还受不起呢!”   温暖气的呼吸急促,语气也不好了,冲着他吼了一嗓子,“神奇,你大清早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神奇冷哼,用力揣着戳着碗里的饭菜,“老子又没毛病,是什么药?要是吃了,也是你偷偷给老子下在饭菜里的,还脑子不好使,下错了,你说,你是有多笨?”   “神奇!”温暖俏脸黑的像是风雨欲来,她想打人了怎么办?   傅云捂脸,不忍直视神奇的智商,说好的**、撩妹呢?这么**下去,小姐不得气死啊?   “吼什么吼,吵死了,女人要温柔懂不?”神奇说完站起来,像是心情很烦闷,一撩筷子,“不吃了,被你气都气饱了,哼,老子出去吃。”   话落,他倒是干脆,转身就走。   神圣喊了一嗓子,“小三儿,在外面吃记得不要吃太多黄瓜和西红柿,一个有催熟剂,一个有性激素,一个能刺激你假性发育,一个能扰乱你内分泌……”   神奇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   温暖表情都凌乱了,盯着神圣,像是看一个稀罕物种。   神圣不以为意的笑着,“暖儿,别误会,我不是关心小三儿,我和你一样对他同仇敌忾,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小三儿从小就奇葩,逆反心理特别重,越是不让他吃,他就越吃,到时候他的大姨爹就紊乱了,说不定好几年都不来一次,也就不会对你乱嚷嚷了……”   温暖听不下去的,再次起身暴走。   神圣摸摸鼻子,对上神往看过来的无语目光,也不觉得尴尬,他若有所思的道,“你别说,小三儿这撩妹的手段虽说脑残了点,但也不是全无用处啊。”   神往跟着问了一句,“什么用处。”   恕他没看出来,坏处倒是显而易见,吃个早餐都鸡飞狗跳的,不让人省心了。   神圣很理所当然的道,“刷存在感啊,你没发现最近小三儿存在感碾压你我了吗?他已经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成功让暖儿心里都是他了。”   “是暖儿的火气都是因为他吧?”   “火气也是一种火,往死里亲上一番就好了,咦?我怎么说漏嘴了?二弟,你不会偷学了我的套路去吧?”   “……不会。”   “嗯,其实你偷学了我也不怕,因为我马上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帮暖儿灭火了,嘿嘿嘿……啊,我又说漏嘴了,二弟,你不会嫉妒吧?”   “……”   神往也郁郁的离开了。   剩下一个阿呆,顶着巨大的压力,表达不满,“大公子,夫人和大爷不是嘱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兄弟吗,你说你怎么总喜欢坑他们呢?”   神圣白他一眼,“要不我坑你?”   阿呆忙吓得端着饭碗走了。   神圣这才叹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眼前的半碗粥,自言自语,“狼多肉少啊,我当然是要自己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照顾别人啊,为什么就是没人能理解我呢,唉,果然自古英雄多寂寞啊……”   这时神出激动的飞进来,叫嚷着,“我理解你啊!就少夫人那点肉,你一个人吃都还得饥一顿、饱一顿的,若是不坑弟,让他们也过早开荤,那你们三兄弟还不得饿红了眼啊?那才是真苦逼了!”   ☆、第三十五章 遇袭   这话一出,神圣噌的站起来,像是看到了知己,紧紧攥着它的翅膀,激动的热泪盈眶,“理解万岁啊!”   神出被抓的翅膀生疼,奋力挣扎出来,干笑道,“大公子,冷静,冷静……”   “别人都以为我坑弟,只有你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哪里还能冷静?”说着,神圣再次紧抓住它的翅膀,那模样像是激动的恨不得揪下来。   神出疼的呲牙咧嘴,它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大公子这不是激动,这是在报复啊,呜呜,它不就是幸灾乐祸他吃不饱嘛,可这是事实啊!   ……   温暖可不知道神出那神圣正欺负的欲哭无泪,她在卧室,简单的换了身衣服,打算先去明月轩,然后再去机场接人,刚要出门,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号码,是钟宏办公室的座机,她接了起来,“钟院长,有事吗?”   那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大小姐,医院大清早就来了好些个病人,想要神医生给看……”   温暖打断,“神医生今天有事,挂给其他的医生不行吗?”   钟宏无奈的道,“我也是这样的安排,可那些病人不愿意啊,他们的家属哭着喊着非要神医生救救他们,现在都跪大门口了,实在是……”   温暖皱眉,“是真病人,还是来闹事的?”   “瞧着不像是闹事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还亲自去看过,那些病人是真的患有病症,且都是很不好医治的,我问过相关科室的主任医生,他们都没把握,所以也不好把这事儿揽过去。”   温暖沉思着,没说话。   钟宏试探着问,“大小姐,您看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呢,我也知道今天神医生要陪您接待贵客,老夫人已经告知我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实在不想扫了您和神医生的兴,可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才是第一要责,您也知道,这是咱们温氏医院的传统,不管是谁,进了这个医院都要遵守,把病人和工作放在第一位,不管正在干什么私事,只要医院又需要,都必须无条件的回来……”   说道这里,温暖已经很清楚钟宏的意思了,她其实也明白,先不说神圣只是陪她待客,就是在做很焦急重要的事,只要和医院的事发生了冲突,那么也是要牺牲个人的利益,服从安排和召唤的,更别说,也许在钟宏看来,待客实在算不上很重要的事,至少和治病救人比起来,要微不足道的多。   温暖也懂,可她知道,不仅仅如此,这是有人在利用医院的传统,想要支开神圣,至于其目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神圣走了,好方便下手对吧?   “大小姐……”电话那边又催了一声。   温暖已经平静下来,“你告诉病人稍等,神圣一会儿就过去。”   “好,好……”   挂断电话,温暖下楼,就看到神圣抓着神出的胳膊在激动的诉说什么,而神出眼含热泪的听着,模样不要太凄惨,看到她,那生无可恋的表情才乍然复活,“啊,少夫人来了。”   好像她来了是一件能拯救它的事一样。   果然,这一声成功的让神圣闭嘴回头,手也松开了,神出赶紧躲得远远的,可怜巴巴的揉着翅膀,“呜呜,做鸟果然不要太得瑟……”   温暖没听见它的嘀咕,看着神圣道,“医院来电话,让你去上班。”   “嗯?不是请假了?”   “说是有病人,非你不可。”   神圣眸子闪了闪,然后装模作样的叹气,“颜值越高,责任越大。”   温暖扑哧笑了,“别贫了,赶紧去吧。”   神圣走过来,哀怨的抱住她,“那我走了,你怎么办?我还想陪在你身边呢。”   “我让阿往帮着接待吧。”   “可今天这种场合,明明该我这个正室出场啊,你带着妾室到处招摇,还是那么一个好看的妾室,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滚蛋!”   “嘿嘿,那暖儿小心些,我去医院看看那些人想整什么幺蛾子,这里也不会消停了,让神出跟在你身边吧,它虽然蠢了点,可眼神还勉强凑合。”   被挤兑的神出发出悲愤的抗议,“人家不蠢!”   神圣斜睨它一眼,像是又要翻旧账,“不蠢?”   神出想到翅膀,委屈的垂下头去,默认了。   温暖好笑,倒也顾不上理会这一人一鸟之间的插曲,催促道,“去吧,你也多留心,还是让傅雷陪你。”   “好,么么哒。”   他凑上来,很响亮的亲了两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知为何,傅雷隐约松了一口气,神医走了,少爷回来了,两人以前就跟死对头一样,这样分开其实是好事吧?难道是少爷动的手脚?   温暖却知道,不会是表哥的手笔,表哥就算再不喜欢神圣,再想把他支的远远的,也不会拿医院的利益来开玩笑,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只是……   想到很快两人就要相见,温暖心里就莫名的沉重,从接到姑姑电话开始,就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臆间来回撕扯,无法排解,也让她觉得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缓慢而煎熬。   只要一想到那晚在车里发生的亲密,她就浑身不适,更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和他面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装傻还是找个机会明确的摊牌拒绝?   不管哪一种,与她都是艰难,对他都是伤害。   ……   “少夫人,想什么呢?”神出飞过来,大眼睛兴致勃勃的盯着她,那八卦模样像是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奸情。   温暖嘴角抽了下,“想什么也不会告诉你,还有,今天跟在我身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我陪奶奶招待女客,你该了解,女人们的嘴有多厉害,别给我惹事。”   神出翻白眼,“哎呀,我是那种鸟吗?我最知进退、明是非、识大体了。”   温暖不信的哼笑,“那样最好!”   神出眨巴眼,一脸奸诈和兴奋,“可要是有女人不长眼的跟我撕逼呢?”   温暖眸子闪了闪,“除了奶奶,姑姑还有大舅妈,其他人随你。”   “哦耶!”   “别高兴太早,万一撕不过人家,丢脸的也是你。”   “啊啊,你居然瞧不起鸟爷?鸟爷得了大公子的真传,是撕遍天下无敌小能手!”   “噗……”   ……   因为神圣去了医院,所以温暖让阿呆去楼上喊了神往下来,神往虽不喜应酬,可能以那样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又暗自欢喜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去接人,除了神出跟着,阿呆也不离左右,温暖想着今日不会太平了,还不知道路上有没有事,阿呆跟着,倒也心里踏实些,遂没拒绝。   去福禄院辞行时,萧玉兰听说神圣临时去了医院的事后,眉头就拢的有些凝重,温暖能想到的她当然更是敏感,打量着神往,神色忧愁。   神往面色淡淡,不卑不亢的道,“奶奶放心,应酬一事,我虽不喜,可定不会负奶奶所托。”   闻言,萧玉兰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踏实,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点头道,“好,那就辛苦你多费点心了,今天来的男客里有几个不是那老实安分的,你可要多小心些。”   “是。”   萧玉兰又看了眼温暖带的人,不放心的道,“暖儿,你怎么就带了一个人啊,你表哥留给你的人呢,傅云和傅雷呢?让他们开车陪你去。”   温暖笑笑,“奶奶,阿呆一个人跟着就行。”   萧玉兰不赞同,“他还是个孩子……”   阿呆不服气的撇嘴,“老奶奶,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一个人就可抵千军万马,还有我不是孩子,我发育成熟,都可以找媳妇儿了。”   神出猥琐的举起翅膀,兴奋尖叫,“我证明,我证明阿呆已经熟成个爷们了,他晚上偷看爱情动作片,被我抓住好几回了,嘿嘿嘿……”   萧玉兰脸色顿时精彩了   温暖也有几分哭笑不得,忙扯着两人一鸟离开了。   ……   路上,温暖开车,神往坐在副驾驶上,阿呆和神出在后面,一脸无辜的坐的跟规矩。   温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好气又好笑,“在瑰园里怎么闹我都不管,可在奶奶面前,不许胡说八道,看刚刚把奶奶刺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呆咕哝,“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事实也不行。”   神出讨好的笑,“嘿嘿,少夫人以前不是也端庄矜持,开不得这种玩笑嘛,结果呢,被大公子调教的现在不是淡定多了?所以呢,奶奶多习惯习惯就好啦。”   温暖哼笑,“当奶奶还年轻呢?由着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可我瞅着大公子和她不是玩的很愉快?”   “嗯,你和阿呆要是也有神圣那哄人的本事,我没意见,你们就可以和奶奶闹着玩去,不然,就都安分些好么?”温暖似笑非笑的警告。   一人一鸟忽然学神圣那货,委屈的嘟起嘴。   见状,温暖差点没开错车道。   神往也有点受不了那画面,回头,对着一人一鸟,分别评价了一句,“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阿呆,“……”   神出,“……”   温暖忍不住低笑,笑靥如花。   神往被迷的有些失神,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在方向盘上,温暖不自在了下,暗暗嗔他,他却似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的摩挲了几下。   温暖顿时更如坐针毡了。   见状,阿呆装模作样的问,“哎呀,二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神出皮笑肉不笑的道,“学大公子秀恩爱,效仿三公子调戏嫂子。”   神往,“……”   温暖,“……”   两人迷之尴尬时,温暖手机响了,响的真是时候,神往很自然的松开手,帮她拿出手机,接通,且开了外放音,那边立刻传来齐念眉的声音,“暖暖,你在哪儿?”   “路上,开车呢,准备去机场接我姑姑一家,有事儿?”   那边似乎很烦闷,又有些愧疚,“没有事儿,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似的。”   温暖失笑,“怎么啦?”   “就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卓凡都跟我说了。”   “嗯,然后呢?”   “然后就气死我了呗,我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齐念眉是真生气了,呼吸急促,“她们还真是有脸上门找你啊,也不嫌丢人,到底是谁的错啊,简直不知所谓。”   “好啦,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啊?”   “我能不气吗?亏我上次还去找你,让你家神医帮忙给卓尔开药,结果呢?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还反咬一口,卓梦云不讲理也就罢了,反正她嚣张跋扈惯了,可卓凡她妈可是自诩最有教养了,出身名门,又是帝都来的,居然也一起跟去作,简直了!”   “行了,反正她们也没讨到便宜,被我挤兑了一番,走的时候也挺狼狈的。”   那边齐念眉还有些耿耿于怀,“话虽这么说,可不是这个事儿啊,亏得你厉害,要不然还指不定被她们欺负成啥样呢?我现在倒是庆幸当初没帮着撮合你和卓尔了,艾玛,有这么个妈和姑姑,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好啦,好啦,表气啦,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当时那话说得也够狠的,相信她们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最好如此,不然我和卓凡也友尽了。”   “不至于,她妈是她妈,她是她……”温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明白,卓凡的性子很卓尔很像,太懦弱,没什么事的时候怎么都好处,可遇上事,那些性格上的缺陷就都暴露了。   比如昨天的事,她就算拦不住卓梦云和刘琦,可至少能报个信吧?她和卓凡的关系一般,可她和念眉是最好的闺蜜,卓凡不会不知道,却依然选择了忽视。   齐念眉虽然大大咧咧的,事后冷静下来,也琢磨到这一点,所以她才觉得对不起温暖,火气发泄后,她声音落寞下来,“暖暖,你说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变了呢?卓凡以前不这么自私的……”   温暖半真半假的笑问,“我也变了?”   齐念眉认真的道,“你是变了,可是变得更厉害更好,我乐见其成,而且心里也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可其他人……却是陌生和疏远了。”   温暖叹了一声,“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人生若是一段旅程,那么这趟开往未来的车上,有的人只能陪你一小段旅程,他就离开了,你也许会一时的难过或,可有人下车,就有人上车,你只想有上车的欢喜,不想有离开的惆怅,那么你觉得这辆车会如何?”   “会如何?”   “超载,难以前行。”   “那,那会不会光有下车的没有上车的?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了?”   温暖失笑,“那怎么可能?我就不会下车啊,还有,无双不是上了你的车了?”   齐念眉似豁然开朗,“对啊,呵呵呵,我咋钻了牛角尖了呢……”   “行啦,本来见你打电话,还以为是你听说那事后要安慰我几句呢,结果,是让我治愈你呀,你还真行!”温暖佯恼,脸上却挂着笑意。   “嘿嘿,我真是想安慰你来着,可你那么强大,我完全发挥不出作用来啊。”齐念眉一想开,就嬉皮笑脸的,开起玩笑来。   “去你的。”   “嘿嘿,好啦,不影响你开车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卓凡说,你对她妈说的那些话,她妈原封不动的说给卓尔听了,比心理医生都管用,卓尔已经放弃自杀的念头,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了,也吃饭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好了……”   挂了电话,温暖脸上有些郁郁,当陌生人?她倒是想,可卓家那些人却未必放过她啊,就算卓尔好了,这笔账她们也会算在她头上。   尤其是卓梦云。   还有卓尔,不知为何,听到他开始配合医生治疗的话,她不但不放心,还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正想着,忽然阿呆认真的道了一句,“少夫人,小心开车。”   温暖一惊,“怎么了?”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离开闹市区,明月轩所在的位置有点偏,所以这段路上车辆很少,她没回头,看着车镜里,有两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觉,后面的车里危险。”   温暖踩下油门,车子猛地提速。   不出所料,后面的车子也紧跟着加速,步步紧逼。   神往面色未变,“阿呆,解决他们。”   阿呆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从身上摸出一个暗器来,像是袖珍的弩,他按下车窗,往后瞥了一眼,颇有些不屑和遗憾,“几个宵小之辈,都不够我揍的。”   神出兴奋的拍翅膀,“有动作片看啦,要是拍成爱情动作片就更好了。”   温暖,“……”   敌人都逼上来了,能有点危机意识吗?这爱看热闹的心也是没谁了。   车镜里,有耀眼的光芒一晃而过,后面的车辆忽然更快的冲了过来,一左一右,都是车型巨大耐撞的越野车,车窗也正落下,一只手伸了出来,握着的赫然是枪。   温暖提醒,“小心,他手里有枪。”   阿呆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却把温暖急得够呛,阿呆还没见识过现代化武器的厉害吧,可别大意了,她正要解释,忽然听得后面痛苦的嚎叫一声,车镜里,她看的清清楚楚,那握着的枪落了地,血正咕咕冒出,撒了一路。   那人大概是太震惊了,所以第一时间忘了缩回手,倒是被她都敲了去。   “不自量力。”阿呆鄙视。   温暖嘴角抽了下,四下看了眼,他们敢在这里对自己下手,那两边的监控该是都破坏了吧?于是,她对阿呆吩咐道,“不用跟他们客气。”   闻言,阿呆兴奋起来,“一个活口都不用留?”   温暖,“……”   她说的不客气是狠狠揍,可不是杀个片甲不留啊。   神往了解她,浅浅一笑,“暖儿是说,你可以揍的尽兴些,但是命不要取。”   阿呆不太乐意的撇撇嘴,“好吧。”   说着,又发动了暗器,后面再次响起哀嚎声,另一辆车里的人见状,也一起发起进攻,车窗落下,好几双手伸出来,个个握着枪,朝温暖射击。   温暖的车看着普通,却是特殊材料打造的,一般的子弹打不穿,不过砰砰的动静听着很是毛骨悚然,她担心车胎爆了,所以左闪右躲。   神往皱眉,“阿呆,别玩了,速战速决。”   阿呆本来还想再逗一会儿,可见二公子发了话,就知道人家心疼自己媳妇儿,只好又摸出一个暗器,双手齐发,很快,后面枪击声就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嚎叫,还有车子猛烈的撞击声。   阿呆把他们的车胎给爆了,里面的人手忙脚乱的往外爬,哭嚎成一片,片刻后,忽然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车子毁的只剩一地残渣。   大约七八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不远处,个个脸色惊恐发白。   温暖这才停车,冷着脸走下去。   神往紧跟在她旁边,阿呆和神出也忙不迭的根上,表情和温暖正相反,兴奋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温暖走过去,盯着那几人,几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最要命的是他们的手都被暗器给射穿了,形同废人,看着温暖过来,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害我,二,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审讯,就算你们咬着不松口,可这辈子也别想从狱里出来了。”   这两个选择可谓是把他们架在了火上烤,选一就是背叛主子,却有生路可言,选二,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进了监狱,他们谋杀的事实成立,那么……   温暖又道,“放心,你们已经受了教训,我不会再追究,只要你们供出幕后凶手就行,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心里也有数,问你们,不过是想确认一遍罢了。”   闻言,那个领头的人终于挤出两个字。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明天见,么么哒   ☆、第三十六章 机场接人、暗潮涌动   “金子!”   听到这个名字,温暖冷笑一声,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一次次的挑衅后,以为推出个替死鬼就万事大吉了,真当她好欺负不会还手呢?   不过是等合适的机会彻底拔除他,让他再无翻身之日罢了,还真是不知死活。   温暖说到做到,从他们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把这些杀手交给警局也扳不倒金家,前几次的事情就已经证明了,里面有他们的人,到最后总能找个替罪羊出来。   所以,想报仇,还得靠自己。   车子重新发动,往明月轩而去。   神出很是不可思议的尖叫,“少夫人,你就这么算啦?他们是想杀你啊,这离着上次暗杀才几天啊,就又犯病了,简直狗改不了吃屎……”   温暖面色已经平静,“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闻言,阿呆眼睛一亮,“少夫人,那让我去暗杀那个金子吧,我肯定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并且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神出立刻兴奋的拍翅膀,“好啊,好啊……”   温暖嘴角抽了下,怎么阿呆这孩子喜欢就血腥暴力呢?“不行。”   “啊,为什么?”阿呆不解。   神出也不服气,心里想看热闹,嘴上却是说的大义凛然,“对啊,那种人渣死有余辜,我们要为民除害。”   温暖玩味的看了神往一眼,“你怎么看?”   神往先与她脉脉含情的对视一眼,才一本正经的道,“不管多大奸大恶的人,都会有法律去制裁他,我们是没有资格的,坏人害你,你可以防卫,但这不能成为行凶的理由。”   阿呆撇嘴,“这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神出跟着起哄。   神往又道,“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若无法律约束,人人都由着性子来,都以自己的准则去判断是非,那么必会天下大乱。”   阿呆无奈妥协,“好吧,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坏人啊,那太便宜他了。”   闻言,神往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意看起来很危险,“那是自然,敢对暖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黑手,我们虽不能用法律制裁他、直接取了他的命,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一听这话,阿呆顿时激动起来,“怎么个生不如死?”   神往胸有成竹道,“我自有妙计。”   神出见状,大眼睛兴奋的眨动起来,“哈哈哈,二公子,你被黑化了呀,还以为只有大公子喜欢虐人呢,原来你也喜欢背后搞事儿啊,哈哈哈,不过我喜欢,怎么搞,算我一个!”   神往听到那句背后搞事儿,心里一虚,脸上就有点不自在,听到后面,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此搞事儿非彼搞事儿,果然他最近也邪恶了不少,都是看爱情动作片惹的祸。   他轻咳一声,目光温柔的看向温暖,“他们欺负暖儿,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管,不管是黑化还是白化,我都要替暖儿除了那个祸害。”   温暖被他毫不掩饰的深情给盯的有点不自在,“你有什么办法?”   神往声音轻柔,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致命,“先毁了他的名声,让整个金家为之颜面扫地,再破了他的财,看金家还拿什么来作威作福,再把某些见不得人的勾结证据稍稍透露出一点,让他们彼此狗咬狗,那么,金家还能在花都有立足之地吗?”   阿呆听完,傻傻的感叹,“岂止是花都没他们的立足之地啊,跑到哪儿,都容不下啊,明处被千夫所指,暗中还会有人追杀,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干,只看热闹就好了。”   神出也兴奋的赞道,“二公子,你好腹黑啊,这三计一用,那简直比直接暗杀了金子还要狠一百倍呀,暗杀是攻身,你这是丧心病狂的虐心大戏啊,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了,我一定要参与,金子遇上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过你有这么好的主意之前怎么没说啊?”   神往高深莫测道,“时候未到。”   有些证据他总要搜索齐全了,才能一举攻下,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温暖心里有几分了然,“你……”   她刚开了头,他就默契的含笑点头,“嗯,都准备好了,我除了可以低调的赚钱,还能含蓄的害人,比起大哥和三弟……是不是也不遑多让?”   温暖不由失笑,嗔了他一眼,却是没语。   阿呆忍不住开口,“我觉得二公子是更胜一筹。”   闻言,神出幸灾乐祸的撇他一眼,“你这话若是被大公子和三公子听了去,你觉得真的好么?你不懂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心照不宣吗,还有一句俗话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吗?你看少夫人,一个字不用说,只给二公子一个眼神,就把二公子给高兴的神魂颠倒了,就你傻,瞎说大实话……”   “我这叫实诚。”   “嗤,是智商余额不足好么?”   “你智商上线了?那早上为什么被大公子差点抓废了翅膀?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么干好么?你却上赶着去找虐……”   “你……”   “都闭嘴!”神往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再吵,你俩就都出去,一个跟着车飞,一个跟着车跑,如此,就能把过剩的精力消耗掉了。”   阿呆,“……”   神出,“……”   温暖抿唇轻笑,她怎么也觉得美男开始黑化了呢?以前若是遇上这种情况,他基本都是漠视的,不管身处多么嘈杂的环境,他都可以让自己如谪仙般超然世外,如今,却是会用些腹黑的小手段了。   嗯,这样的他,让她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更喜欢了怎么办?   ……   车子停到明月轩后,神往没有跟进去,车里放着一台笔记本,他打开,不慌不忙的操作起来,复杂的页面和文字,让人如看天书一样,他却处理的游刃有余。   阿呆留在车里保护他。   温暖和神出一起进去,在里面倒是也没待太久,之前来时就给周丽珍打了电话,所以衣服是早就备好的,她换上后,又简单的挽个与之相配的发型,脸上略施粉黛,站在那里,便是倾国倾城的一副画。   周丽珍绕是个女人,都看的错不开眼,嘴里一个劲的喃喃,“我这是要火啊,名月轩要大火啊,暖儿,以后给我们品牌当代言人吧……”   温暖但笑不语,代言人她是没法当,不过这里的衣服她却是认定了,正是她想要的品味,既典雅婉约,又飘逸大方,再加上精美夺目的刺绣,简直不要太好看。   姬无双也有几分激动,这可是她亲手设计出来的第一件衣服,现代改良的旗袍款,把女子的柔和媚都勾勒的淋漓尽致,娇艳的玫红色带着几分过节的喜庆,衬的那肌肤如玉、美艳不可方物,还有她独一无二的刺绣手艺,更是锦上添花,行走之间,步步生莲,如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美人。   “嫂子,你穿这身真好看!”   其他人也纷纷惊叹。   温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会不会太隆重浮夸啊?”   “噗……”周丽珍喷笑,“暖儿,你穿的这身还隆重浮夸啊?就是平时穿也不会有人觉得什么,这本来是件家常服,只是无双做的太精致,你又长的太出挑,强强联合,这才显得惹眼了些,不信等中午宴席上你瞅瞅其他的女人,指不定打扮的多华丽呢。”   温暖笑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在旗袍外面又加了一件大衣,暂时遮挡起那玲珑有致的曲线,然而,随着她走动,两侧腿部的风情若隐若现,更添诱惑了。   上车后,温暖故作若无其事,淡定的开车去机场。   神往却在抬眸的一瞬间,视线凝住,呼吸一滞,有一种美,便是你怎么遮挡,都会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而且,半遮半掩,别有韵味。   她外面是加了大衣,可敞着怀穿,胸前的喷薄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落入他的眼底,一路蜿蜒而下,便是曼妙的腰肢,还有白皙如玉的腿。   他心跳都开始不规律,身子也情难自禁的紧绷,莫名的口干舌燥,望着温暖的眼神也渐渐灼热起来,很想,手很想摸过去……   “咳咳……”温暖被他盯得不自在,忙咳嗽提醒,车后面可还坐着人呢。   神往惊醒,不由的有些懊恼,视线再次落在电脑屏幕上,可脑子里却都是旖旎和香艳。   见状,神出猥琐的笑起来,“嘿嘿嘿,我闻到荷尔蒙的味道了,哎呀,好浓郁芬芳……”   阿呆眨巴眼,“荷尔蒙的味道是什么?”   神出笑得更邪恶,“就是动情的味道,你看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心里跟猫抓一样的感觉……”   阿呆恍然发出“喔”的一声。   温暖更加尴尬了,面上却强自镇定着不显,总不能让一人一鸟看了笑话去,遂,转了话题,“阿往,事情都办妥了吗?”   彼此默契,神往顺着她的话,也解了围,“嗯,我已经上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网络上就能传遍了,我正在推波助澜。”   “好,就是不知道金家会不会找人删帖。”   “放心吧,有我在,删不了,这次我要他名誉尽毁,以后出门也如过街老鼠,永远抬不起头做人。”   “嗯,那你小心些,别被他们查到了。”   “我知道……”   车子到了机场时,那边已经停了好几辆,都是温家派来接人的,从温家大宅出发时,他们走的不是一路,所以,对她被追杀的事还都一无所知。   温暖也没有提,这事既然想私下解决,就没必要放在明面上了。   ……   因为是专属机场,只提供给有私人飞机的土豪们,所以很是冷清。   温暖坐在车里,等了大约五分钟后,便看到了盘旋在远处的飞机正缓缓降落,她面上一喜,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又僵硬起来。   等到飞机停下,温暖才走下来,神往握着她的手一起过去接人,察觉到她有些紧绷,不由捏了她掌心一下,“暖儿,有我在呢。”   温暖看向他,眸底闪过一抹纠结无助。   神往安抚的笑笑,“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多想,顺心而为、顺其自然就好。”   温暖这才舒出一口气,点头“嗯”了一声。   机门打开,里面的人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是温柔,穿的也是旗袍,宝蓝色,肩上搭着一条浅色的披肩,端庄又贵气,温暖松开神往的手,笑着迎了上去,“姑姑!”   温柔略有些激动的应了一声,就张开手臂,把她搂进怀里抱住,“暖儿,可把姑姑想坏了,以前天天住在不起不觉得,这忽然分开过了,我这心里空落的厉害……”   “我也想您……”温暖不用抬头,就能感受道一束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真想当只鸵鸟,赖在姑姑怀里不起来,如此就可以不面对。   可是,傅博翰戏谑着开口,“柔儿,你看看你,一个人霸占着暖儿,让她还怎么跟别人打招呼啊,我和表哥都站旁边等着呢。”   萧曾哈哈的笑起来,“不碍事,知道表妹疼暖儿,我这个当大表舅的可是不敢抢。”   站在他旁边的萧流景不太正经的笑起来,“哎呀,我可是会吃味的,等半天了,都抱不上,呵呵呵……”说着他别有深意的扫了一下傅云逸,果然,见人家的眼里都是压抑的深情,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无奈一叹,这是何苦呢,表妹都带了男人一起来了,这说明什么?   温柔被调侃的终于松开温暖,温暖也没理由当鸵鸟了,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姑父,大表舅,哥,大表哥……”顿了一下,她才又对着最后下来的几人喊道,“二表舅,二舅母,二表哥,明月。”   几人都表情不一的应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暖儿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姑父。”   “是啊,啧啧,这旗袍穿的,我以为只有温柔姑姑穿旗袍是最好看的,原来暖儿表妹更胜一筹啊。”萧流景懒洋洋的嬉笑着,惹来温柔笑骂。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融洽亲昵,只有萧封一家站在那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温暖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不纯,所以也懒得应付,见神往还站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这边,忙对他招招手,神往这才走过来。   他今天没穿正装,而是一身从部落里带出来衣服,月白色的棉麻上衣,下面配同色的裤子,翩翩走过来,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那张脸无论看多少遍,都让人惊艳失神,噙着莫笑意,更是颠倒众生了。   他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和温暖一样,依次称呼了一遍,不过他只喊了长辈们,同辈的人不好称呼,便有意落下了,不过那几人的眼神却都紧紧锁在他的身上。   萧流景看的直摇头,语气也带着几分酸意,“还真是有一种美可以超越了性别啊,这让那些自诩男神、女神的可怎么活?啧啧……”   萧明轩和萧明月就有些脸色不太好看了,仿佛萧流景那话就是在讽刺他们一样,两人向来都觉得自己长的不错,在南城少有对手,可如今看到神往,那种自信心就有点岌岌可危了。   “不是整容了吧?”萧明月忽然冒出这一句。   “噗……”萧流景差点喷笑,萧明月还真是没脑子。   果然,这话一出,气氛就有点僵。   萧封暗暗瞪她一眼,萧明月忙干笑着纠正,“呵呵,我开玩笑呢,这位帅哥别介意哈,我和温暖是表姐妹,我叫萧明月,以前我们还是一个学校呢。”   她说了这么多,神往就只淡淡的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萧明月不止尴尬,心里还恼恨个半死,可来的时候,父亲千叮万嘱,让她今天一定要收敛性子,不然就断了她的零花钱,她只能生生忍下。   温柔对萧明月很是有点无语,却也不能让气氛僵着,只好笑着打圆场,“博翰,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神家二公子阿往,你不是念叨了很久嘛,今天可算是见上了……”   傅博翰早就猜到,只看他这一身绝世无双的气度,他就满意喜欢的不得了,不住点头,“听你姑姑夸你的时候,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原本还以为她是在跟我吹牛,现在一见,才觉得她还是夸轻了,哈哈哈……”   傅曾对神往的第一印象也极佳,笑着附和,“表妹夫所言极是啊,我见过的年轻一辈里,可是再找不出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了。”   “是啊,是啊……”傅封也笑着附和,只是那笑意很复杂,让人感受不到丝毫诚意。   温暖也不以为意。   神往就更不在乎了,他性子原本就淡漠些,这样的应酬其实他很不喜的,不过因为身边站着她,他才愿意寒暄着客套,但是该有的礼节,他都做到完美。   傅云逸见几人相谈甚欢,眸色有些暗,冷不丁的问,“神圣怎么没来?”   这话自然是问神往,他淡淡一笑,“医院有事走不开,大哥先去处理了。”   “所以你就来了?”这话问的有点不客气,带着某种攻击性。   温暖心里一紧。   就听神往不紧不慢的道,“大哥不在,我陪暖儿来不是很正常吗?”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哈,明天两更   ☆、第三十七章 我已心有所属   “大哥不在,我陪暖儿来不是很正常吗?”   神往这话回的不软不硬,却是恰到好处,似乎向众人表明了什么,又仿佛只是寻常的一句解释,没有攻击性,然而,傅云逸的心口却是一缩。   即使神圣不在,还有神往,还有神奇,他们都可以陪在她身边,正大光明、坦坦荡荡的,不需要任何遮掩,不惧任何流言指责,唯有自己……   他脸色沉下去,像是笼罩上一层挥不去的阴影,眼底晦暗难懂,望之生颤,视线和神往在空中相撞,两人交换着其他人窥探不出的深意,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气氛陡然而变。   箫封一家古怪的探究着,视线不动声色的来回逡巡。   箫曾神色有点纳闷,却没开口。   温暖身子却僵硬起来。   箫流景眼眸闪了闪,笑着打哈哈,“都还站着干什么啊,寒暄客套完了,不是该走了?我还念着老姑奶奶屋里的好茶呢,走着,走着……”   他这一开口,就解了围。   箫曾和傅博翰都纷纷表示想去欣赏温家雅室里收藏的字画了,温柔也说腿站累了,连箫封都咳嗽两声,说自己做完手术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之类的,总之都是一个意思,赶紧离开。   神往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含笑请众人上车,傅云逸也敛下情绪,让人去机上搬运礼物,一场不见硝烟的厮杀就这样化于无形。   然而,上车时,又遇上问题了。   箫封一家坐一辆车毫无疑问,剩下的人却不好安排了,温柔想和温暖在一块儿,箫曾和傅博翰又想和神往交谈,这么多人坐一辆车又挤不下,最后箫流景出面折中,神往陪着箫曾、傅博翰坐一辆,他和傅云逸和温暖、温柔一辆,如此就皆大欢喜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只有阿呆从温暖车里下来,换乘另一辆时,一直撇嘴,什么嘛,为什么要把二公子和少夫人分开安排啊,表哥一来,果然就争宠。   神出倒是隐隐兴奋,争宠好啊,它最喜欢看美男子们撕逼争宠啦,可惜大公子和三公子不在,不然更精彩!   车子依次离开机场,驶往温家大宅。   路上,箫流景开着温暖的车,副驾驶上坐着傅云逸,温柔拉着温暖的手坐在后排,说着体己话,气氛倒也和谐。   “暖儿,我听你奶奶说,医院最近的业绩做得很好,声誉也挽回了,辛苦你啦,才多大啊,就让你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温柔看着她,眼底闪着疼惜和慈爱的光芒。   温暖笑笑,看了傅云逸一眼,他没有回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之前哥都帮我铺好了路,奶奶也给我选好了人,我就是坐享其成罢了。”   温柔嗔道,“跟姑姑还谦虚呢,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你哥在医院帮你打理的那两个月,我是没看出他有什么本事来,净顾着闹事了。”   “那不是哥的错,是有人故意去找茬,若不是哥在那里顶着,不知道会给医院带去多大的损失呢,换成我,我都没好办法处理的……”   “怎么没有?”温暖笑起来,冲她揶揄的眨眨眼,“不是有神圣在吗,我可是都听你奶奶说了好多回了,自从他去了医院上班,但凡有闹事的往他那里一送,保管都治的服服帖帖的,呵呵呵……”   温暖察觉到傅云逸脊背一僵,她心里也抽了抽,面上却半分不显,陪着温柔笑,“他哪有您说得那么好啊,不过是嘴皮子损了点……”   “呵呵呵,看你,夸他你还替人家谦虚起来了,我这还是夸得含蓄呢,你是没听你奶奶怎么夸他,简直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呵呵呵,你奶奶对这个孙女婿啊,可是满意到骨头缝里了……”温暖笑得很欢快,她也是打心眼里替温暖高兴,神圣不止是个生活中的好伴侣,也是事业上的依靠。   “姑姑……”温暖佯装害羞不依,心里却紧张起来,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傅云逸身上的气息都沉下去了,莫名的似乎有什么在克制着一样。   她真怕,他会不顾一切的爆发。   可温柔不知道是故意忽视,还是刻意这般刺激,依然笑得很没心没肺。   箫流景在心里叹了一声,不太正经的笑着化解气氛,“表姑,不带这样的啊,我和云逸都在呢,哪有当着自家儿子、侄子的面,这么使劲夸女婿的,我们也是会吃醋的好么?”   温柔这才止住笑,嗔他一眼,“我倒是也想夸你俩,可你俩哪个让我省心啊,你们也得让我有可夸的啊,没良心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箫流景夸张的瞪大眼,“表姑,我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您竟然都没发现?”   温柔笑骂,“你那是优点吗?全是糟点,赶紧给我找个侄媳妇是正经,单身狗一个,你还好意思让我夸你?我和你妈不收拾你就是手下留情了……”   箫流景摸摸鼻子,干笑一声,“好吧,表姑,您可别和我妈同仇敌忾啊,我妈最近去北城外公家了,忙的脚不沾地,现在顾不上我,我正偷着乐呢……”   闻言,温柔关切的问了句,“你外公病的还很厉害?”   箫流景摇摇头,“也不是说多厉害,年纪大了,老毛病一犯,就得折腾好久,我妈有没兄弟,只能她们姐妹轮流去伺候着,要不然这回就来花都了。”   温柔点点头,“没事儿,你老姑知道,不会怪你妈的。”   “嗯,老姑最通情达理,呵呵呵……”箫流景又不甚正经的笑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个花花大少,可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邪气。   温暖就想起刚刚看到的箫明轩来,穿的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也伪装的很稳重,当时也得体的并没油嘴滑舌,可偏偏那双眼睛藏不住,那丝浪荡的风流之气。   所以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然而此刻,她却不敢去看傅云逸,从在机场相见的那一刻起,两人就没有正视过,他看她,她总是下意识的躲闪开。   车里再次沉寂下来。   傅云逸一直没说话,这不像他,箫流景和温柔都看出不对劲来,他和温暖之间像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可却无法张口问。   有些事不说出来就能装傻,一旦点破,就都无法自在相处了。   不想气氛僵滞,温柔又看着她穿的旗袍,找话说,“暖儿,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定做的?”   “明月轩,姑姑可是觉得好看?”温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还配合着她打量的眼神,把大衣稍微敞开一些,让她可以看到那些更惊艳的刺绣。   温柔眼眸一亮,“岂止是好看,简直太漂亮了,明月轩?是丽珍做的?不对啊,我不记得她那里有这种古典款式的衣服啊,还有这做工和刺绣,也太精致了……”   温暖浅笑道,“这是无双做的,她的绣工可是独一无二的。”   “无双?”   “嗯,是神圣的表妹,一起从部落出来的,现在去明月轩和丽珍姨一起工作了。”   “是吗?前些天打电话她还跟我吐苦水说是要顶不住了,原来你请了高手去帮她了,呵呵呵,那感情太好了,她一个人打拼明月轩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我还真怕这回伤着她,现在好了,我一看你穿的这衣服,就能预想到,明月轩肯定还要大火一把了,呵呵呵……”   “嗯,我也是这么想,等有空了我陪您去,让无双也给您做几身。”   “好啊,这衣服就怕比啊,原本我还觉得自己穿的这身挺精致的,啧啧,跟你一比,就成了那粗制滥造的了,哈哈哈,无双那姑娘倒是个心灵手巧的……”   “嗯,不但心灵手巧,长得也好看。”   箫流景眼眸转了转,不太正经的笑问,“那找男朋友了吗?”   闻言,温柔心里一动,也激动的追问,“是啊,暖儿,人家有男友了吗?”   温暖笑着摇头,“倒是没有,不过……”   还不等她说完,温柔就拍着腿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箫流景戏谑的扫了眼傅云逸,“要不咱俩争争试试?”   傅云逸不为所动,甚至没说话。   箫流景腾出一只手,戳了他胳膊一下,“玩什么深沉呢?”   傅云逸这才沉声开口,“没兴趣。”   箫流景懒洋洋的笑着,“别介,我一个人追多没意思,都是单身狗,你就权当是陪兄弟呗,给我当个绿叶衬托我这朵花也好啊……”   傅云逸忽然毫无征兆的道,“我已心有所属,不会再去追任何人。”   这话一出,车里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了。   温柔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张了张嘴,却是不敢问。   温暖如坐针毡,面上却努力如常色,不见丝毫异样。   箫流景在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冷静下来,这时候不管是顺着他的话说,还是转移话题,都显得特别突兀,正考验他应变能力时,他倏然发现车子有点异样,神情一正,“暖儿,你是不是来的路上遇到袭击了?”   闻言,傅云逸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一连声紧张的问,“袭击?暖儿,可是真的?你怎么没说?有没有哪里受伤?报警了吗?”   关心则乱,之前他一直努力维持的沉默在箫流景的一句袭击里,轰然崩塌,他果然无法做到漠视,只需一个一个触碰,他的所谓深沉淡漠便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温暖呼吸滞了滞,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温柔这时也不顾不上纠结自己儿子的失态了,她一听袭击也是惊吓的够呛,忙拉着温暖的胳膊仔细查看,“暖儿怎么样?没受伤吧?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呢?”   温暖这才找回声音,“姑姑,哥,我没事,都解决了,这才忘了跟你们提。”   闻言,温柔松了一口气。   傅云逸脸上因为担忧紧张而浮上的苍白之色也缓了下去,他回过头,神情似有几分狼狈和懊恼,之前在机场他心思不定,忽视了车上的那些痕迹,这会儿经过箫流景提醒,才赫然意识到那是子弹打上去留下的。   箫流景又问道,“暖儿,可知道是谁干的?”   温暖也没隐瞒,“是金家,在去明月轩那段偏僻的路上,跟了两辆车。”   箫流景惊讶,“你身边带了几个人?”   温暖看了眼傅云逸,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带了两个。”   箫流景声音有点结巴,“就是刚刚那个美男,还有那个看起来没长大的未成年孩子?”   “箫表哥,他叫阿呆,已经满十八岁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多事之秋,你带两个人就敢出门啊?”箫流景说完,就有些后悔,偷偷瞥了眼傅云逸,果然对方的脸色不好看了。   傅云逸转过头问,“傅雷和傅云呢?”   “他们,有别的事,所以……”   傅云逸打断,语气有些生硬,“他们能有什么事?他们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你,不然我要他们何用?”   “哥……”温暖咬咬唇,“是我安排的。”   傅云逸猛地回头,闭上眼,他不敢再开口,他怕再说下去,那些苦苦压抑的嫉妒和酸涩就会如洪水爆发,不可收拾,是的,他嫉妒。   见状,温柔心里咯噔一声,不安扩大,面上却还得继续装傻,“好啦,暖儿没事就好,不过暖儿,以后出门可得多带几个人,知道吗?”   温暖点点头,心里也难受起来。   箫流景干笑着调节气氛,“那个叫什么阿呆的功夫不错嘛,一个人就击退了金家派去的杀手了?”   “嗯。”   “那报警了吗?”   “没有,上面有金家的人,金子犯了好几回事了,都拿他奈何不得,最后找了替罪羊放出来,所以,这次,我想私下解决,不给他机会翻身了。”   闻言,箫流景来了兴致,“怎么解决?”   温暖正想着如何说,忽然傅云逸冷声冲他开口,“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总归不需要你出力,你只需管好萧家就行了,她身边自有人帮她。”   这话里的情绪几乎掩饰不住,他说完也后悔,可不说,心里憋的又实在难受,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话是在冲箫流景发脾气,可真正的气恨的却是自己。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 表哥失控   他明知道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已经不再事事需要他了,可他还是宁愿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才是她心里最重要那一个,无人可以取代。   然而,此刻,她遭遇袭击,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却都要等到问起她才告诉,还有对付金家,他一直都在部署,从那晚他们对她出手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金家,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被摒弃在外,她的事情参与不了,他费心所谋划的那一切也成了笑话。   神家那三兄弟都很强大,是的,很强大,可以保护她不再受人欺负,那么他呢?是不是意味着就这样狼狈的出局了?从此在她的生命中彻底退出?   她在花都,他在南城,他不找她,她就不会主动联系他,就这样渐行渐远、以至不相往来?   不,他做不到!   他宁愿坠入地狱,受七道轮回之苦,也绝不会放手!   他说完,再次闭上眼睛,遮挡起眼底的痛楚,还有几欲毁天灭地般的疯狂。   气氛再次僵死。   这回,连箫流景都不知道怎么圆场了,若是温暖和温柔不在,他都恨不得想停车揍这个发疯的人一顿,看能不能把他揍醒,真是疯了,越来越不掩饰心思了。   温柔却不能不管,她脸色沉下去,“云逸,怎么说话呢?”   “妈,我有点累,所以心情不好,对不起……”   “你……”   “我想安静一会儿。”   温柔气恨的从后面戳了他一下,甩了手,骂了一句,“懒得管你!”   “谢谢妈。”   “……”   温暖见她脸色不郁,拉起她的手,勉强笑道,“姑,您坐飞机也累了,歇一会儿吧。”   温柔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声,点点头,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   ……   另一辆车里,却是相谈甚欢。   傅家是书香门第,琴棋书画自小都培养,可谓是信手拈来,在南城也一直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代名词,尤以傅博翰为首,他兼任好几所大学的教授,年轻时被公认为第一才子,可现在当着神往的面,他真是觉得自己那个第一才子的称号受之有愧了。   人家才是真正的学贯古今、博览群书,当真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啊!不仅如此,这风度修养亦是绝佳,容貌更是天人之姿,一时,傅博翰对他只觉相见恨晚。   箫曾虽是医学世家出身,可对古学也很是有造诣,这也是他能和傅博翰关系亲厚、玩到一块的原因之一,如今见傅博翰看神往那眼神就跟挖到宝贝一样,不由的感怀,看来以后人家两人成了忘年交,自己这个老友兼表兄都得‘打入冷宫’了。   ……   最后面那辆车里,箫封一家正在跟接送他们的司机旁敲侧击打探着消息,最沉不住气的便是箫明月,“温暖,不是,我表姐,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从哪家店定制的?”   司机是温家派来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箫明月皱眉,明摆着不信,“你会不知道?”   司机道,“大小姐没跟我们一路,我们是先到机场的。”   箫明月撇了下嘴,酸不拉几的咕哝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穿了件旗袍吗,还用的着藏着掖着的不让人知道从哪里定的啊?我多稀罕似的……”   “咳咳……”箫封咳嗽一声,暗暗警告她。   箫明月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换上笑容,“那你知道刚才接我们的那个帅哥是谁吗?”   “是神家的二公子,叫神往。”这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司机说出来倒是没有压力。   “神往?还真是人如其名,美成那样,谁不神往?”箫明月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却被坐在她旁边的乔琴暗中扯了下衣服。   “妈,您干什么?”箫明月犹不自知,被扯了衣服,便显得很不高兴。   乔琴脸上画了妆,却依然遮不住那丝病态,她疲惫的道,“少说两句。”   箫明月不满的撇嘴,“我说什么了?不就是夸了两句吗,那也是事实啊,我又没……”   箫封声音一厉,“闭嘴。”   箫明月这才讷讷的低下头去,心里却是恼个半死,她真是烦透了这样的日子,总是看人脸色,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她也受够了。   她渴望自己说了算,自己掌握命运。   箫明轩这会儿忽然笑了一声,自诩风流倜傥的拿了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问出来的话带着几分暧昧,“那个神往是温暖的什么人?”   司机愣了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箫明轩说着,将手里的打火机揣进司机的口袋里。   司机身子一僵,却没拒绝。   箫明轩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得,“很难说?”   司机摇头,“不是,神二公子算是大小姐的小叔子吧。”   “小叔子?”箫明轩玩味的挑眉,“你确定?”   “是啊,神家大公子是大小姐的男友,老夫人认可了的,那次开家族会议都请了他参加,神往是神往的弟弟,可不就是小叔子吗?”   箫明轩嗤笑,“我怎么就瞧着不像呢?他俩那眼神,一看就有奸情,嫂子和小叔子?呵呵……”   司机有些如坐针毡,“明面上就是这样,至于私底下……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箫曾这时警告道,“明轩,这些事都和我们无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爸……”   ……   三辆车子先后到达温家大宅,就跟掐好了点一样,温暖等人刚下车,对面的车也缓缓停下,那可不是普通的豪车,而是加长限制版,全世界没几辆,银色的车身光芒闪耀,门把手上还镶嵌着钻石,连车轮胎都被贵金属包裹了一圈,处处透着豪气冲天。   不仅如此,后面还跟了几辆车,上面的人清一色的黑衣保镖,训练有素的站了两排,当先的一人去开车门,恭敬的请上面的人下来。   这气场和派头,浮夸的跟拍电影一样。   不用想,温暖也猜到里面的人是谁,但她现在懒得管。   温柔鄙夷的轻哼一声,“当自己是国家元首呢,整这么大阵杖,还有那车,不是租来的吧,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打肿脸充胖子、徒惹笑话?”   温暖这会儿心情低沉,便没有接话。   车子走了个对头,如此一比,谁更体面,似乎就不言而喻了,可守在门口的王进源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畅快,更没觉得费家这边打了对方的脸,倒是显得这般做作,好像跳梁小丑一样。   等到那几人从车里下来,再看那穿衣装扮,他更是觉得眼疼了,不明白温家二爷那么有心计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蠢的妹妹呢?   女人打扮的很贵妇,男人打扮的很绅士,可怎么看怎么别扭,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偏偏人家自我感觉良好,见到温柔等人,还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哎吆,大姐,姐夫,你们也刚来啊,那边是大表哥和二表哥一家吧,呵呵,有些时候不见了……”   她自诩招呼的周到得体,却不想温柔根本不买账,敷衍的应了一声,就拉着温暖往门里走,温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她都主动开口了,温柔那是什么态度啊?还当自己是温家的嫡女呢?嫁到傅家有什么了不起啊?她还嫁到费家呢,明明她嫁的更高好么?   她恼恨的不行,甩了下袖子,也懒得再跟其他人好脸色看,直接冲王进源问,“我大哥呢?”   王进源陪着笑脸道,“我已经让人去跟二爷说了,二爷马上来……”   温岚哼了声,就等在大门口。   傅云逸早就在温暖进去的时候,跟在了后面,箫流景也紧随其后,不过好笑的视线不留情的打量了费家那几分一番,还真是会端架子啊,有意思么?人家温家正儿八百的嫡女都进了,你一个庶出的装什么装啊?若不是他看傅云逸脸色不对,怕他失控,他真想留下挤兑费家几句。   神往连眼神都没往那边给一个,仿佛当那些人不存在,他对着傅博翰和箫曾做了邀请的姿态,“姑父,大表舅,二表舅,请进。”   “好,一起走着……”   王进源见状,赶紧过来笑着见礼,他原本还以为这几人也等二爷出来呢,结果人家压根不在乎,这么一来,还真是有点尴尬了。   可傅博翰几人都神色如常,说笑着进了门去。   王进源是留也不是,跟着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箫明月走在最后,她瞥了那辆豪车一眼,眼神有些热,不过放在温岚身上时,又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还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见状,温岚打扮贵气的脸上就闪过一抹气恨。   费金龙却盯着箫明月的背影看的津津有味,箫明月长得不错,尤其那身材凹凸有致,曾经被星探相中力邀她拍戏,却被家里拦了下来,加上今日又精心打扮,走起路来风情万种,跟个妖精似的。   “这妞不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箫金凤听了这话,处于女人的嫉妒心,很不悦的道,“不错什么啊?不就是胸大了点,屁股翘了点?你们男人也就这点品味,一看那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箫金龙闻言,却笑得更欢,“我就喜欢**……”   “哥,你还嫌身边的狐狸精不够骚啊……”   “呵呵呵,越多越好,我宁愿精尽人亡,也不能一日无肉……”   “金龙!”温岚戳了他脑袋一下,却没舍得下重手,“这话能乱说吗?你以前怎么玩我不管,可现在你给我收敛点,要是被刘家听到了……”   费金龙不屑的打断,“听到又如何?我还怕了不成?我要是连个女人都压不住,那娶回来做什么?”   温岚压低嗓子,“你说娶回来干什么?刘家给他们女儿准备了多少嫁妆你不知道啊?有了那些钱,妈和你爸也就不用受你奶奶数落了,你也能跟费清扬争个长短了……”   闻言,费金龙不耐的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会当着刘芳菲的面玩的,我又不傻……”   “金龙……”温岚还想继续劝说两句。   费伯北皱眉打断,“行了,都少说两句,金龙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怎么办,再说了,男人在外面哪能没个应酬,豪门里谁家都这样,刘家不会不懂。”   温岚一噎,瞪着他很是有些不甘,“你这是在为自己辩白吧?你整天应酬,身边花花草草不断,你倒是给我应酬点银子来花花啊?”   费伯北眼眸一厉,“在费家是缺了你还是少了你的啊?比起温家,你过的是正经少奶奶的日子,怎么?还是你更喜欢在温家当个庶女?”   温岚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你,你……”   费伯北不耐烦的摆手,“你什么你,看你办的这些事儿,明明刚刚跟着进去就行了,非要摆谱,现在好了,你大哥呢,肯定在路上碰上傅家那边,先去接待他们了。”   温岚被斥责的眼圈就红了,哽咽道,“我愿意吗,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费家的体面……”   “行了,你闭嘴吧,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费伯北……”温岚也上火了,在自己娘家门前还要吃男人的气,她怎么受得了?门口还有下人在呢,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费金凤只好和稀泥,“好啦,爸,妈,有什么好吵啊,至于吗,白让人看热闹。”说完又瞪费金龙,“都怨你,看你惹的事儿。”   费金龙眼睛一瞪,“管我什么事儿?我不就是好奇那小妞是谁吗……”   箫金凤哼笑,“知道是谁你也泡不上。”   “呵,瞧不起你哥?”   “不是瞧不起,而是那女人意不在你。”   “你怎么知道?”   “嗤,刚刚她那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美男呢,早被被吸了魂去,岂会屈就你?”   “我日,小白脸有什么好的?绣花枕头一个,哪有老子弄的爽……”   俩兄妹口无遮拦的,温岚管不了,费伯北又懒得管,门口的下人都恨不得自戳双目,这都是什么一家奇葩啊?   ☆、第三十八章 香艳视频   费家四人在门口做足了高姿态,最后也没能等到温良出来迎接,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温岚,这是她的娘家啊,在娘家丢了脸面,回到婆家指不定怎么被轻看。   守在门口的下人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憋得难受,这都怨谁啊,之前自己走进去就得了呗,非得装逼,显得自己高人一等,结果呢,被啪啪打脸了。   费伯北冷着脸站在那里,咬牙暗骂了一声“蠢货!”,便撇开脸,不愿再看温岚,当年若不是她沾了一个温字,他何至于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来膈应自己?   最可恨的是,娶也娶了,到头来却一点忙没帮上,不但蠢,还是个废物。   温岚挨了费伯北的骂,也是火冒三丈,他有什么资格总是教训她?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真本事还没一点,她嫁过去这些年家里的那点底子都败光了,外面看着还光鲜,其实内里早已不堪,她不得不拿出嫁妆来贴补,她还一肚子憋屈无处宣泄,他倒是还有脸嫌弃自己蠢?   眼瞅着两人又要开战,费金龙兄妹俩都懒得说了,反正见惯不惯,这时,金美琳带着温情走了出来,两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走的很急,似很不耐一样。   见状,温岚那一肚子火气就冲她撒了出去,“大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到了家门口了,连个迎的人都没有?真把出嫁的姑娘当泼出去的水了?别忘了,这些年,我可没少照顾娘家,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金美琳本来就有些焦灼烦闷,一听这话,语气也是不太好了,“温岚,我这不是和情儿来接你们了吗,你难道还想让老爷子和妈亲自来啊?”   温岚一噎,她再蠢也不敢奢望老爷子和妈能来,她喘了几口,压下几分脾气,“那我大哥呢?”   金美琳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都气的不想说话,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猜到肯定是这个小姑子在门口作死,非要给足了脸面才进门,结果呢?自作孽、不可活。   温情脸色不郁,无语的解释,“姑姑,傅家和萧家先你们进去,爸在半道上碰上了,您说他能怎么办?领着那一大帮子人去了福禄院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温岚眼前一黑,不甘的道,“可我才是他亲妹子……”   金美琳略带几分嘲讽的接过话去,“是,你是他亲妹子,可你哥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他多重规矩啊,在他眼里,主母只有一个,谁都得排在费家和萧家的后面。”   可怜她娘家,现在连这扇门都进不来了,她还心里堵的难受呢,找谁说理去?   “你……”   金美琳失去耐心,“你要是还觉得心里不痛快,可以找你哥抱怨去,我现在心里烦乱的很,你就别再给我找事了,赶紧进去吧,妈都等急了……”   说着,转身就往里走。   温岚那个愤愤不甘啊,还想再怨怼几句,费伯北的眼神就杀了过来,狠狠瞪她一眼,然后边跟着金美琳往里走,边问,“大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金美琳勉强笑道,“没事。”   费伯北虽说这些年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看人看事却很有眼力,他笑了笑,“大嫂,我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金美琳欲言又止,六神无主,她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萧玉兰发出话来,温家和金家断了亲戚关系,温良就真的对那边不管不顾了,可她不行啊,她咬咬牙,艰涩的道,“是我娘家那边的事……”   “喔?金家?可是金子又调皮了……”   “是……”   两人倒像是很有话说,渐走渐远,仿佛忘了还有温岚这号人,温岚盯着两人的背影,眼里几欲要喷出火来,费金凤嗤了一声,“行了,妈,那是我舅妈,怎么你谁的醋都吃啊?”   温岚恨恨道,“舅妈?只要是女人,你爸就没有闻不到骚味的……”说完,绷着脸紧追了上去。   箫金凤瞥了眼不远处,温情扯着箫金龙的胳膊走到背人出,正在说着什么,她自黑的笑了笑,“呵呵,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   远处,温情正对费金龙小声的哀求,“表哥,这次你可一定得帮我,不然我在温家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啊,我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去。”   费金龙挑眉,不以为然的道,“那个温暖真的有那么厉害?以前见她,我也没觉得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啊……”   温情眼里闪过一抹嫉恨,“她是扮猪吃老虎,一直装模作样,看着与世无争,其实野心大的很,自从她回来,我们二房就在她手里吃了好几次亏。”   “不是吧?之前不是你们三个还狠狠打她脸了吗?我在帝都都听说了,你们家箫老太太给温暖介绍的男人,最后都看上你们,这事办的多漂亮啊……”   说道这里,温情脸上像是火辣辣的,“表哥,我们那都是被她们祖母给骗了,温暖压根就没瞧上那几个男人,人家厉害着呢,一个男人哪能满足的了?”   费金龙来了兴致,“什么意思?”   温情想到神家那风采各异却都出类拔萃的三兄弟,语气里酸味熏天,“人家去了趟无忧谷,不但没把小命搭进去,还因祸得福,一下子带了三个男人回来。”   “三个?都是她的?那还真是厉害了啊,老子一晚上也就只能睡三个,没想到温暖看起来挺脱俗的,骨子里这么够劲啊,哈哈哈……”费金龙猥琐的笑起来。   “表哥,这不是重点好么?”温情按捺着焦灼,若不是真的有事求他,她还真是从心里瞧不起他,满脑子的**熏心,却没点真材实干。   “在我眼里,这就是重点,嘿嘿……”费金龙一脸淫邪,见温情脸都黑了,才收敛了几分,“咳,那个,你们没找金子帮忙?他可是花都的地头蛇……”   温情烦闷的道,“找了,可是没有用,还让我舅舅搭进去好多人情,花了不少钱,最后,惹的老爷子都发了话,以后温家和金家断绝亲戚关系。”   “这么严重?”   “可不是嘛,为这事,我妈都急得病倒了,给我舅舅打电话解释,那边也听不进去,还骂了我们一顿,我妈是夹在中间,弄得里外不是人。”   “不会吧?金子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他手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怎么还收拾不了一个温暖?傅云逸帮着她了、还是箫老太太手里还有人?”   温情摇头,“不是,我不是说了嘛,她带回来三个男人,那三人都很有些本事,金表哥没少对付温暖,第一次在宴会上,神家那个老三出的手,把金表哥都给打进医院去了,还扯上毒瘾,弄得名声很不好听,第二次在电影院,那次阵杖比较大,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抓进去好几个,费了好大劲才撇清了,影响也很恶劣,第三次……”   她顿了下,四下看了眼,这才低着嗓子道,“就是今天早上,温暖去接人,金表哥又找了人去收拾她,这回请的都是专业级的啊,都带着枪呢,结果,两辆车爆炸,四周只发现点血迹,七八个大活人啊,说不见就都不见了,而温暖完好无损,一点事都没有。”   闻言,费金龙表情终于正经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我原本想着这次肯定能成功,因为温暖出门没带几个人,结果还是一败涂地,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真是可恨!”   “这就怪了啊……”费金龙琢磨着。   “她身边倒是有个人叫阿呆,听说武功不错。”   “武功再不错,也躲不过专业杀手去吧?更何况对方手里还带着枪,这也太邪乎了吧?”费金龙一脸匪夷所思。   温情却只觉得心头不安,“这还不算,最邪乎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温暖居然没报警,也没跟任何人说,温家还都不知道呢,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费金龙眯起眼,“这还不简单,她是知道金家在上面有人,就算报警也奈何不得金子,大不了又花点钱摆平,既然如此,还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难道她还能忍气吞声?”温情不信。   费金龙嗤笑,“你觉得可能吗?若是我没猜错,她肯定想以牙还牙,也暗地里对付金子了,你提醒金子一下,让他最近小心点吧,别在外面胡来……”   闻言,温情懊恼又觉得羞耻,“他只怕是今年都甭打算出来了。”   “嗯?他怎么了?”   “你没看手机上传的视频啊?”   “没啊,一路上我都在打游戏呢,看什么视频?”   温情似难以启齿。   “你倒是说啊!”   温情涨红着脸,难堪的道,“是金表哥和一些女人亲热的视频。”   “什么?”费金龙惊异的张大嘴,声音有点高,吓得温情赶紧去捂他的嘴,脸色不安,“你小声点啊,这事老爷子和我爸都还不知道呢。”   费金龙挥掉温情的胳膊,笑也不是,骂也不是,“金子还真行啊,这是当了一回艳照门男主角啊,我还没那么风光过呢,这下他可算出名了……”   “表哥,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舅舅和舅妈都快急死了,我妈也愁得不行……”   “刚刚你妈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就是烦这事吧?”   “对啊,老爷子是说断了两家的关系,可我妈哪能真撇下不管啊?再说之前金表哥还帮了我们好几次,这回,我妈也是想着能缓和一下关系……”   比起温情的焦急,费金龙倒是不痛不痒的,“放心吧,我刚才瞧着你妈跟我爸说了,我爸对处理这种事有经验的很,不就是传了个视频吗,金子是男人,被人看几眼怎么了?哪个男人不风流?多大点事啊,现在花边新闻这么多,过不了几天大家就都忘了……”   “哪有这么简单?多丢脸啊……”   “丢什么脸?不就是男人女人在床上那点事吗?谁还不干?”费金龙说的很无耻,很不以为意,还一边往外掏手机,“我也瞧瞧,欣赏一下金子在床上的勇猛身姿,嘿嘿……”   温情羞恼着脸,却无言以对。   很快,费金龙就找到了那段视频,从神往发上去到现在也有一个小时了,这种视频本就传播速度很快,再加上神往有意推波助澜,热门头条的位置妥妥的。   标题也很吸引人,豪门大少和一群女人的**史。   费金龙邪恶的笑着点开,夸张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响起,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啪声,还有不堪入耳的粗话,赤果果的诉说着激烈的战况。   费金龙看的兴起,呼吸都粗重起来,“草,这妞喊得真带劲,老子都想上了,还有这个,腰扭得跟蛇一样,金子体力不错啊,能玩双飞……”   温情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来关掉,费金龙看的正津津有味,被打断,不爽的吼了声,“干什么啊,拿过来,老子还没看完呢!”   “表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啊,你还有心情看着个?”温情无语又恼恨。   费金龙哼了声,“你就是担不起事,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爸肯定有办法解决,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   “有什么诡异的?”   “这视频不是偷拍的,是金表哥自己玩情趣拍的,就存在他的电脑里,除了他,谁也不知道电脑密码,怎么会突然被传到网上去了呢?你不觉得奇怪?”   这么一说,费金龙皱起眉来,“他电脑被人碰过?密码被破解了?”   “没有,一出事,我就问过,金表哥说没有,他的电脑一直在他的别墅里,四周装着监控,根本没有人进去过,房间里也没有进去的痕迹。”   “咦?那还真是见鬼了。”   “所以啊,我才觉得不安,觉得这事和温暖脱不开干系,她太有心计了,带回来那几个男人更是邪门的很,我真是担心,我们二房迟早会毁在她手里。”   “所以呢?你才把我拉这里来,你是想求我什么?给你出头?”费金龙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也不是不行,咱们毕竟也是表兄妹,可最近我们家老太太管我管的紧,我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啊……”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么,渣渣越是做妖,越是被虐的狠哈,亲们等着看好戏就是啦,嘻嘻   ☆、二更送上 拉皮条   闻言,温情在心里不屑的冷笑一声,虽说金家和费家都和她们二房是表亲,一个姨表亲,一个姑表亲,可明显的她和金家更亲近些,原因无他,她那个姑姑在费家说了根本不算,而且姑父也没多大本事,她沾不上什么光,就更不敢指望他去为自己出头了。   但是,眼前的人有一个用处,倒是金子比不了,那就是他生在帝都,虽纨绔浪荡了些,可在上流的那个圈子里还是结交了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那可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比起花都的那些豪门少爷要高出好几头去,只要能攀上一个,她还愁什么呢?   温暖就算再厉害、男人再多,也不会是她的对手了,而且,她若是嫁到帝都,也能摆脱了温家庶女的身份,当上正经的少奶奶,就像当初温岚那样,飞上枝头变凤凰,谁还敢小看她?   她有信心,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比温岚做的好,她不止一次的幻想当上一家主母的风光模样,然后,再把那些瞧不起她、欺负她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所以为了那一天,现在让她怎么低头都愿意。   她忍下费金龙那恶心的模样,再不屑,也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并且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连同他的手机一起塞给他,“表哥,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费金龙笑起来,贪婪的往支票上瞥了一眼,很快的收起,嘴上却道,“表妹还真是见外,你受了委屈,我这当哥的替你出头还不是应该的吗,谈钱多伤感情?”   温情忍着恶心,也虚伪的笑着,“总不能让表哥一次次的光费心跑腿的,本想给你买个礼物什么的,又不知道选什么好,还是这样省事。”   “呵呵呵……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说吧,想让哥怎么帮你?找几个人把温暖糟蹋了还是揍一顿给你出气?你只管开口!”费金龙一副有钱好办事的嘴脸。   温情在心里又鄙夷一番,她倒是想糟蹋了温暖,只怕费金龙没那个本事还要惹上一身腥,她摇摇头,“不用,我不是想让你做这个。”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温情说出那些话来,也不是不羞耻难堪的,可为了将来,她也只能强忍着,脸皮厚一点了,“我想让表哥从帝都再给我介绍个男友!”   闻言,费金龙调侃的笑起来,“哈哈哈,我说表妹,你确定?这倒是不难,不过……”他走近些,邪笑到,“塞给哥那么一大笔钱,就只求这么点小事?”   温情退开一些,干笑道,“这可不是小事,对女人来说,终身大事比所有的事都重要。”   非金龙眼珠子转了转,他是爱玩嚣张了些,可并不傻,很快就猜到了她打的算盘,确实,对女人来说,找个有力的靠山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傍上的男人够强大,还怕谁呢?   他挑挑眉,这笔生意对他来说可谓是稳赚不赔,若是温情能找个厉害的大树,对他来说自然也是有好处的,脑子里的人挨个的过滤了一遍,试探着笑问,“你说的倒也对,上次我把刘家二少介绍给你,怎么没谈几天就掰了呢?刘家在帝都可不比费家差啊……”   想到那件事,温情就觉得丢脸到家了,她怎么好意思再说一遍,只好含糊道,“我俩谈不来,大概没缘分吧,表哥可还有合适的?”   “呵呵,那要看表妹想要什么样的了。”   温情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位高权重!”   “要多位高权重?”   “自然是越顶端越好!”   费金龙打趣了一声,“表妹胃口够大的啊。”   温情脸上也有些不自在,“表哥,你就说认不认识那样的人吧?”   “认识倒是认识,要说真正的位高权重,帝都就是江家和周家,这是众所周知的,你也该清楚一些,一个政界,一个军界,都是说一不二的上位者,两家也都有未婚的大少爷,那可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堪比古代的太子爷,就是我大伯见了,都得供着捧着的,可是……”费金龙顿了下,看着温情似笑非笑道,“表妹啊,那两家的门楣实在太高了,他们想娶得太子妃那也得是名门闺秀才行啊。”   温情咬咬唇,“温家也是百年世家,虽比不得帝都的豪门,却也差不多少。”   费金龙点头,“没错,可你毕竟不是,咳咳,要是换成温暖,倒是可以一试!”   “表哥!”温情有些急了。   费金龙忙笑道,“别恼啊,我这跟你开玩笑呢,那两家你是真的不用想,都早就被惦记上了,江家的小公主喜欢周家那位少爷,你们温家再尊贵,也贵不过江家的小公主,而江家的那位大少爷和我大伯的女儿若是不出岔子,估计也会联姻,所以啊,没别人的份!”   温情恼恨不已,“那你还说什么说?”   “嘿嘿,说出来让你馋馋呗。”   “你……”   “好了,还真气了?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啊,我认识的还真有一个合适你的,绝对的位高权重,就是……”   “就是什么?”   “年纪大了点。”   温情攥拳,“多大?”   “嘿嘿,比舅舅大个几岁吧。”费金龙又笑着补了一句,“不过身体可一点不老,最重要的是手里握着大权,你要是能跟了他,别说在花都了,就是在帝都,除了周家和江家不能惹,你都能横着走!”   温情抿着唇,半响不语。   费金龙也不急,又闲闲的道,“这位大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眼光挑着呢,就是表妹这里应了,我都担心那边端起架子啊,他身边可不缺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多的是前仆后继的……”   “好!”温情忽然开口,眼神决然。   费金龙调笑,“表妹想好了?可别到时候反悔,让哥哥我里外不是人。”   “表哥放心。”   “那舅舅和舅妈那边……”   “你不用担心,若是成了,我自会有说辞,说不定他们还会感谢你。”   “呵呵,那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的消息,尽快给你安排。”   “辛苦表哥了。”   “好说……”   两人终于谈完,各自达成心愿,这才一前一后进了温家大宅的门。   他们不知,这一切都早已被暗中听了去,神出蹲在树上,等两人不见了,才咕哝一声,“听了半天,就最后这拉皮条还有点用处,会是谁呢……”   ……   温家大宅里,此刻正热闹。   所有的人都聚在福禄院的会客厅,厅很大,气派体面自不必说,依着辈分大小依次坐了,最上面是萧玉兰和温正仁,王进源带着几个佣人恭敬的伺候着。   桌面上,茶水瓜子摆着,众人边吃边聊,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明面上相谈甚欢,气氛倒也和谐。   男客这边,都围绕着温正仁转,温良温和得体的照应着,一应礼节都做的滴水不漏,神往虽不喜应酬,却也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来。   再加上他出众的仪表和风度,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更别说,他言谈举止皆如贵族般优雅,看在女人眼里,就是心怀热切迷恋,男子便是暗暗嫉妒。   尤以箫明轩为重,他见神往和那些长辈说的自如,可他却一点都插不进嘴去,箫封给他使了眼色,他也唯有着急和挫败,有什么办法,他们聊的那些东西他很多都没听过,怎么巴结?   箫流景倒是懂一些,可眼下没心思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傅云逸身上了,自从下了飞机,他就觉得他不对劲,像是在克制压抑着什么,稍有松懈,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如此,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在心里叹气,唉,他这个兄弟当的也真是不容易啊,最郁闷的是,人家还不领情,看那表情,阴阴沉沉的,风雨欲来的节奏!   傅云逸这会儿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哪有心情去应付谁,他这反常的样子终于惹得温正仁侧目,漫不经心的问道,“云逸,在想什么呢?”   闻言,温柔心里一跳,居然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温暖更是身子僵硬,手指不由的缩了下,其他人也纷纷好奇的看过去,他们也看出傅云逸不对劲了,却都不好发问。   萧玉兰关切的紧跟了一句,“云逸,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傅云逸还未开口,萧流景就嬉笑着抢了话过去,“是啊,老姑,最近云逸忙的不要不要的,吃不好,睡不好,脸色能好看才怪了?听说老姑今天特意请了名满花都的大厨来掌勺,可得多做几道药膳给云逸补补,我也跟着沾沾光,嘿嘿嘿……”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有的人信了,有的却不信。   萧玉兰虽然觉得奇怪,却不会揪着这事不放,于是顺着那话笑道,“你这个吃货倒是打听的清楚,行,等会儿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药膳,给大家都补补。”   “多谢老姑。”   被萧流景这么一打岔,温正仁也不好再继续,淡淡的又低头喝茶,倒是傅云逸像是再也控制不了,忽然站起来。   ☆、第三十九章 母女做戏   傅云逸这一站,吓了温柔和温暖一跳,其他人也纷纷怪异的看过来,各怀心思,都觉得他今天表现的实在反常,以往最是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就是再没眼力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就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汹涌的岩浆正在拼命的冲撞翻滚,只等那一刻的到来。   可原因何在,却是无人得知。   懂的,只有温柔和温暖。   温暖心里涌起不安,却也只能强自淡定的坐着,不敢多看,不能多问,端着茶杯,低头品茶,嘴里满是涩意。   温柔被惊的险些失态,面色不由的发白,“云逸,你干什么?”   傅云逸目光晦暗不明,在她的忐忑紧张中,沉声道,“妈,我去个洗手间而已。”   温柔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去吧。”   傅云逸不忘对萧玉兰和温正仁打了个招呼,以示礼貌,这才转身离开,离开的那一刻,视线从温暖的身上不动声色的划过,意味深长。   温暖几乎下意识的脊背一僵,却装不懂。   箫流景在心里叹了一声,人家不跟,只好他跟去劝劝了,不然他还真是担心今日这座火山会爆发了,烧个天昏地暗,于是,他站起来,懒洋洋的笑道,“我也去方便一下。”说着就要跟出去,却被温正仁开口拦下,“去个洗手间还用作伴?等他回来你再去!”   “老姑夫,憋太久不好吧?”箫流景不太正经的开着玩笑。   温正仁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年轻人难道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坐下,我有话问你。”   说道这份上,箫流景只得作罢,嬉皮笑脸的凑到温正仁跟前,两人说起闲话来。   神往倒是面色如常,继续和箫曾、傅博翰谈古论今,似不曾被傅云逸影响,心里实则酸酸的哼了好几声,要是大哥在,只怕会忍不住对他下药了,下药就老实安分了。   温良也没多在意,虽是看出傅云逸情绪不好,却没往温暖身上猜,只当他被什么烦心事缠住,他还乐的看热闹,倒是对神往多看了几眼,这段时间此人实在低调,甚少露面,神圣和神奇都轰轰烈烈的做起事业来,偏他没有什么动静,越是如此,他心里越不安。   今日这一见,便见到了人家的本事,有如此才华,他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甚至已经在警惕紧张,对方是否冲着他手里的权利来的。   若是如此,那他还真的要好好应对了。   费伯北对男女之事倒是精通,不过他脑子里不时的在琢磨着金子那段香艳视频的事,还要为了不显得自己沉闷无趣、时不时的插两句、附庸风雅,所以对傅云逸的离开也只是挑挑眉,并未深想。   箫封父子就更没心情了,都是怀着鬼胎来的,自己的事情还没着落呢,哪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如此一来,便显得格格不入了,一个闷声喝茶,借着术后不久的理由,很少开口,暗自琢磨着事。   箫明轩就百无聊赖了些,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玩手机,正苦于干坐着烦闷,很巧的电话响了,他忙告了一声罪,离开大厅去外面接,暗地里长舒一口气。   见状,倒是没几人在意,只有箫明月很有些羡慕,可她却找不到理由离开,只得陪着母亲和温柔,围坐在萧玉兰跟前说着客套话。   温柔自从傅云逸离开,就一直心不在焉,连萧玉兰都察觉到了,忍不住问,“柔儿,你怎么了?”   温柔对上母亲关切的眼神,却不知道怎么说,别说现在周围坐着人,就是母女俩个私下聊,那些事她也说不出口,她只能死命的隐瞒。   “妈,我没事,就是坐飞机有点累。”   知女莫若母,萧玉兰自然不信温柔的这套说辞,可她也明白眼下人多,不便多问,遂建议道,“要不去我卧室里躺一会儿?”   温柔摇摇头,勉强笑道,“不用,您看表弟媳都能坐这里陪您聊天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这话落,乔琴咳嗽了一声,脸上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那丝病态的苍白,眼神也有些黯淡浑浊,她拿着方帕子捂嘴,气虚的道,“我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也死不了……”   闻言,箫明月像是终于等到了机会,忙跟上一句,“妈,您说什么呢?您这又不是什么绝症,哪会治不好?说什么丧气话!”   “行了,你就别哄我了,我这病看了多少年了,要是能看好早就好了……”乔琴生的容貌不错,虽脸色不好,却更多一抹楚楚动人的病态美,惹得男客那边费伯北瞟过来好几眼,看的心里有点痒。   “那是您没碰上好医生。”箫明月在外面没少花天酒地,男人什么眼神、什么心思,她一看就懂,自然没错过费伯北的视线,心里不由的讥笑,暗暗给自己的父亲使眼色,奈何箫封仿佛根本无所察觉,面色不变,她一时气恼不已,想着这些年父母貌合神离,她索性也不管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们萧家就是医学世家,你敢说没好医生?找打是不是?”乔琴作势拍了箫明月几下,惹得咳嗽加重,那模样跟林黛玉都有一拼了。   萧玉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人演戏,心里冷笑,果然是打神圣的主意来了,当年惦记自己手里的秘方,过了这么多年,不但不悔改,居然还变本加厉了,呵呵……也真是敢想!   箫明月这时余光中看到费伯北玩味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是不是男人们都喜欢母亲这一种类型的?娇弱病态,更能激发他们的兽性和怜惜?可她装不来,丰满、性感、妖娆、妩媚,这才是她,也是她坚信能够吸引男人的最有力武器,她压下不快,还得配合着继续做戏,“妈,我也是萧家人,岂会贬低自家医院?更何况老姑还坐在这里呢,我有那么傻吗,是不是老姑?”   萧玉兰但笑不语。   乔琴故作纳闷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箫明月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头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就是不愿有她在的时候,男人们的视线还黏在别的女人身上,哪怕是她母亲,她也看着嫉妒,她娇笑到,“虽说咱们萧家是医术高超,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就是爸和大伯也不敢说最好的医生都在萧家医院了,花都还有温氏啊,我可是听说温氏医院来了个神医,堪称华佗再世,只要他出手,这世上就没有看不好的病。”   乔琴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什么,她对女儿再了解不过,刚刚还挺正常,这会儿搔首弄姿的是干什么?她不动声色的往男客那边扫了一眼,正好触到一束视线打在她身上,她看到那人的脸,不由的心里一震,飞快的收回视线,稳稳心神,看向萧玉兰,“姑,明月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萧玉兰笑得不达眼底,“这事都传开了,还能有假?”   乔琴这会儿因为看到费伯北,想到过去的一些事,心思已经有点乱了,觉的浑身不自在,只想着速战速决,“那么,姑能让神医给我看看吗?”   萧玉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这有什么不能的?圣儿在温氏医院上班,不管谁去看病都会一律同仁,你只管去看便是。”   闻言,箫明月见目的达到,拉着乔琴的手激动的道,“那太好了,妈,等会儿吃完饭,我和哥陪您去医院让神医看看吧。”   乔琴点点头,挤出一抹笑,心思却早已不在看病上了,多少年了,她不曾再踏进过温家的大门,自然也就没见过费家的人,这次来是逼不得已,她也不知道是故意忽略什么,还是真的忘了,竟然这才想到会和费家的人碰上。   温柔虽有些不在状态,可听了半响,也是弄明白了,果然跟她之前猜的一样,语气便有点嘲弄,“表弟媳身体不好,哪能让你费力跑去?反正圣儿下班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再看也不迟啊。”   乔琴一怔,“这不好吧?”   温柔冷笑,“有什么不好的啊,反正我们也会在这里住一晚,时间宽裕的很,还是说表弟媳很着急?”   “我妈不舒服,自然是想急着……”箫明月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却要被温柔横插一杠子打乱计划,她忍不住开口,神色焦灼。   乔琴不等她说完,就斥道,“你温柔姑姑也是为妈好,你懂什么?”   箫明月心里烦闷,撇撇嘴,低头不说话了。   乔琴这才笑着,慢声细语的对温柔道,“让你见笑了,明月被我惯的没个样子,就依着你说的,等神医下班回来后再看吧,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不急于这一时。”   温柔看清她们的嘴脸,连敷衍的笑都懒得,端起杯子来喝茶。   温暖一直置身事外没说话,她丝毫不担心箫封一家的阴谋得逞,神圣那货她要是信不过,那这世上也就没有几个可信的人了,她不屑跟乔琴母女周旋,在她看来,她们不过是白费心机,她只担心着着傅云逸,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了,难免如坐针毡,她甚至开始自责懊悔,也许她不该对他那么淡漠,应该和以前那样亲热的说笑,或者刚刚他暗示她,她该找个借口跟出去的,可是……   萧玉兰早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只是一直忍着没点破,联想到之前傅云逸的不对劲,她难免会猜是不是这兄妹俩出了什么事儿,吵架还是闹别扭了?   左右不过这些,这般一想,再看温暖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由莞尔,兄妹俩打打闹闹倒也正常,许是云逸使小性子了,暖儿这里又不落忍了,她不知道,她蒙对了一半,情节差不多,可本质不一样啊。   她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笑着对温暖道,“暖儿,刚刚我瞅着云逸脸色不太好看,许是身体哪里不对,去了洗手间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去看看吧。”   温暖霍然抬眸,“奶奶……”难道奶奶看出什么来了?   温柔也一惊,略带几分急切的道,“妈,您说什么呢,云逸哪有不舒服,他就是最近太忙了,累的,您让暖儿去看什么啊……”   萧玉兰不悦的瞪她一眼,“我让暖儿去看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再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我就算不把脉,看云逸的脸色也知道他身体有恙,你这个当妈的倒是粗枝大叶。”   温柔被训斥,却有苦说不出,儿子对暖儿的那份心思早已超出了兄妹情,可只有她知道,就是博翰都没发现,只怕母亲是误会了什么,这才刻意想给暖儿机会去找儿子,这可真是……越帮越乱。   温暖也不想去,可萧玉兰已经再三催促,她若是还拒绝,那无异于是告诉所有人,两个人真的有什么问题了,为了不被妄加揣度,她只好离开。   “暖儿……”温柔担忧的喊了一声。   温暖冲她安抚的笑笑。   温柔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   温暖出了门后,一直关注这边动静的温岚忍不住幸灾乐祸的道了一句,“大姐,是不是云逸和温暖闹别扭了?我瞧着两人刚刚没以前那个亲热劲了,呵呵,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就是吵个架、拌个嘴,还能生分了不成?”   温柔,心情正不好,闻言,没好气的道,“他们兄妹俩好着呢,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吧,这都多久了还没见到人,也真是好大的架子,过节走动拜见,还得让长辈等着他!”   温岚被奚落的脸色一变,就要反驳,“你……”   刚张了个口,就被江云秀用眼神制止住,她烦躁的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大口,以前未出嫁时就是这样,只要她和温柔起了争执,被母亲要求忍气吞声的总是她,她以为嫁了人就好了,结果呢,还是如此。   她这辈子还翻不了身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上演表哥和暖儿的好戏啦,会是什么样的呢?   ☆、二更送上 表哥表白了   温岚愤愤不甘,冲着费金凤没好气的问道,“你哥呢?”   费金凤也不是个好脾气,再说她也不怕温岚,当即顶了回去,“我怎么知道?之前进门的时候,他就被温情拉走了,谁知道两个人干什么去了。”   闻言,温岚就看向金美琳,“大嫂,你知道吧?”   金美琳面色不太看好,她差不多猜到温情找费金龙是为了什么事,肯定不是求他帮金子,那就是为了男人,她心里气个半死,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呢,罗旭那边还没断干净,就找上刘家那位二少爷,谈了没几天忽然说散又散了,她还以为这是想明白了不拿着婚姻当儿戏了,结果……   “大嫂?”温岚不耐的又催了一声,撇着嘴嘟囔道,“你想什么呢,问你呢,人坐在这里,怎么魂还跑了?”   金美琳回神,语气也不善,“我不清楚,我接了你进门就一直在大厅坐着,哪里知道外面的事儿?倒是金龙惯爱玩,可别带着情儿瞎闹。”   “你……”   “行了,都少说两句。”江云秀板起脸,声音冷下去。   见状,温岚哼了声,低头嗑瓜子,嗑的很凶,像是把火气都撒在了这上面。   一直默默看戏的韩水月见状,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讥笑,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哪怕嫁到费家,飞上枝头,也不是凤凰,还是土鸡一个。   生的儿子女儿也没个成器的,还有萧家二房那边,也是庶出的,装模作样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可一肚子的小心眼,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别人都不知,呵呵。   她置身事外,看着一出出的戏,只觉得好笑。   唯一让她花点心思的,也就是温暖和傅云逸了,她借着无聊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一条信息便发了出去,然后,静待佳音。   ……   再说,温暖出了大厅后,就看不到不远处阿呆依着一棵树,正低头看手机,那神情还很古怪,说激动吧又有点嫌弃,说嫌弃吧还又看的专注。   温暖走近了,他才发现,第一反应就是关手机,眼神闪烁,像是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包,还偏偏装出无辜的样子,“你看什么呢?”   阿呆佯装茫然,“没看什么,随便浏览网页打发无聊呢。”   温暖轻哼一声,诈他,“还装,我都听见声音了。”   “啊?”阿呆上当了,摸着头嘿嘿的笑起来,“原来您都听见了啊,如何?叫的是不是很猥琐?不过我听着不如大公子的更荡漾……”   温暖蹙眉,无语问道,“你看的不会又是……爱情动作片吧?”   这孩子就算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可大白天的看也太那啥了,她嘴角抽了下,表示接受无能。   阿呆摆手,“不是,嘿嘿,我是那么不纯洁的人吗?”   温暖似笑非笑。   阿呆这才又拿出手机,点开屏幕,中断的视频再次播放起来,然后温暖还未看,就听到了夸张的呻吟声,还有啪啪啪的邪恶动静。   她顿时面红耳赤,就是没吃过猪肉,也猜到那是什么了,挥手推开阿呆递过来的手机,羞恼斥道,“赶紧关了。”   “嘿嘿,少夫人不看啊,您别误会,这不是爱情动作片,是二公子放到网上的那些视频,哎呀,香艳激烈着呢,花样动作,各种组合,嘿嘿,女主还不停的变来变去……”   “闭嘴。”温暖听的脸都红起来。   阿呆委屈的咕哝一声,“你怎么教训二公子啊,这些视频可都是他找出来的,也是他放上的,他肯定也看了,说不定还研究了很多遍……”   闻言,温暖脸色变得煞是好看。   阿呆又捂嘴猥琐的笑起来。   温暖揉揉额头,问了一句,“视频点击率高么?”   阿呆激动道,“高,头条位置,热的不得了。”   温暖有些不解,“金家那边还没动静?”   “怎么会没有?他们重金聘了高手想删掉视频,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是二公子的对手啊,二公子可是大神……”   “那也不该啊,这样的视频,别说金家着急,就是有关部门也是要封杀的,难道都坐视不管了?还是没听到风声?”温暖可没想到视频能在网上挂这么久。   “早就有封杀动作了,可二公子做的滴水不漏,他们没办法啊,只能干着急。”   “好吧,你家二公子不会一直想让这视频在网上流传吧?”   “不会哒,二公子已经交代我了,等到传的差不多了,就放点水分给他们,把视频删了,免得带坏小孩子……”   温暖嘴角一抽,心想,你就是小孩子,还不知道看坏了没有,她四下看了眼,“怎么没见神出?它又去哪儿了?”   阿呆随意的道,“大概是躲在哪里去看奸情戏了吧。”   “那么,你之前看到我表哥去哪儿了?”温暖做作若无其事的问。   阿呆眨巴眼,“少夫人,我是二公子的人哎,问我这个问题真的好么?我可不能背叛二公子,所以我是知情不报呢还是知情不报呢?”   温暖笑骂,“赶紧说,我找表哥是有正经事。”   阿呆撇嘴,“孤男寡女如何正经?”   “阿呆!”   “好啦,我说……”阿呆指了一个方位,“我看他去往那里走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少夫人,您确定要去招惹他吗,恕我直言啊,他现在就是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即将挣脱出来,你去找他,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啊!哎呀,少夫人,我怎么越劝,您跑的越快啦……”   温暖走的有些急,即使阿呆那么说,她也没得选择,她不知道表哥躲在哪里,是独自舔舐伤口还是一个人苦苦挣扎,想到那个画面,她心里就撕扯般的难受。   这世上,若说谁对她最好,无疑是表哥,神圣对她也好,她不否认,两人分不出高低,可能分出长短,表哥陪了她二十多年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了。   即使,最后不得不伤,至少她也要对他说清楚。   阿呆指的方向,是去瑰园的路,一路上,她四下看着,却都没发现傅云逸的身影,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   如此,她更是焦灼。   却不想,半路上又碰到温雅。   温雅已经显出孕相,穿着宽松的礼服,小腹微微隆起,她用手扶着腰,一副站的很累的姿态,那双盯着温暖的眼睛里却喷着火,毫不掩饰她的愤恨。   温暖被拦住,便有些不悦,再看她这找茬的节奏,更不耐了,“有事儿?”   温雅冷笑,“温暖,你是不是很得意?”   温暖简直觉得她莫名其妙,“有事说事,我还忙着。”   闻言,温雅更气恨,咬牙切齿道,“温暖,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计谋得逞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输,你一定会后悔的……”   温暖越听越糊涂,也懒得与她掰扯,丢下一句“神经”,就侧开身子要走,温雅下意识的就去抓她的胳膊,却被温暖轻巧的躲过,她一个收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温暖冷冷的看着她,嘲弄道,“既然怀孕了就安分些,毕竟这是你嫁入卓家的一大屏障,若是不小心没了,想再怀上又得费心了……”   “你,哼,你不用讥笑我,我怀孕我乐意,你其实早就知道我喜欢卓尔对不对,却还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呵呵,你对他欲擒故纵,以为他非你不可,早晚能钓到手,结果呢,被我抢了先,哈哈哈……”温雅忽然有些疯狂的笑起来,声音透着股怨毒,“我把他弄脏了,看你还要不要?”   温暖摇摇头,转身就走,跟一个疯子没什么话好说。   温雅冲着她背后又喊道,“温暖,不要以为你背后怂恿卓家我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嫁给卓尔,你非要破坏我们的幸福,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温暖已经走远。   温雅还站在原地,捂着肚子,诡异的喃喃,那模样哪里还有个孕妇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一定会后悔,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幸福……”   神出看完拉皮条的戏,正好飞到这里,就又看见个恶毒的坏女人在诅咒,忍不住翻白眼,怎么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啊,不行,得找少夫人洗洗眼去。   ……   温暖这时已经走进瑰园的大门,阿郎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看到温暖进来,还热情的叫了两声,温暖问,“看到我表哥了吗?”   阿郎嗷呜一声。   温暖加快了步伐,却在走到她住的小楼门前时,猛地顿住,望着紧闭的门,她犹豫了,迟疑了,仿佛推开那扇门,意味着打开潘多拉的盒子,神秘而危险。   她僵在那里半响,也没能迈动一步。   这时,门却从里面忽然打开了,一只胳膊伸出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了进去,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用力的拥住她,把她顶在门上。   门再次关闭。   整个小楼里,只有他两个。   她的脸被他按在胸前,只听到激烈如鼓的心跳,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到他一声接一声凌乱而粗重的呼吸,他像是等待了千年万年,双臂收的很紧,想要她陪着他一起痛。   良久沉默后,傅云逸才哑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对所有的人都善良,唯独对我狠心,你怎么能,怎么能视我不见?”   “哥……”她嘴里似乎只能发出这一个单音,她浑身都像是要碎掉,背部紧紧贴在冰凉的门上,胸前是他滚烫的胸口,她犹如处在冰火两重天里。   “不许喊我哥!”他又收紧几分,头也低下去,唇离着她耳朵只有短短几公分,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止不住颤栗。   “哥!”温暖声音高了几度,想要提醒他两人的关系,他现在不是暗阁的夜逸,他是傅家的独生子,他到底还记不得自己的身份?   “我说了,不许喊哥!”傅云逸张嘴咬在她的耳垂上,像是惩罚,又似**,咬上了便不舍得松口,含在嘴里意乱情迷的吮吸着。   温暖慌了、怕了,一连声的喊,“逸,逸,别这样……”   傅云逸却浑然不觉,在她耳边喃喃着,“别哪样?别这样还是这样?”他像是豁出去一般,一边暧昧的说,一边动情的做,呼吸渐渐急促。   “逸!”温暖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挣扎起来,这会儿她连自己有了武功和内里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又怎么会是傅云逸的对手?   她的抗拒,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以软击石,蹭来蹭去,反倒是把火撩的更旺了,他的唇已经不满足的转移了阵地,从耳垂,到了额头,开始一寸寸的往下,嘴里近乎痛楚的喃喃着,“暖儿,我爱你,从你三岁开始,不是兄妹之间的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你知道的对吗……”   他终于喊出这一句,冲破了禁忌的牢笼,他肆无忌惮起来,他压抑的太久、太苦,这一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下一刻就天崩地裂,此时,他眼里心里只有怀里的人。   他亲吻的越来越痴迷、热烈,“暖儿,我爱你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我没办法,我试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可我真的做不到,让我放手我做不到,让我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飞,我宁愿死,所以,暖儿,让我下地狱吧……”   说完这一句,他再不犹豫的含住她的唇,开始痴狂的攻城略地、寸寸占有……   ☆、第四十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这是两人在没有任何遮掩下,第一次亲吻。   彼此的身份赤果果的摆在面前,不是戴着面具强撑着装傻,也不是黑夜里趁她熟睡后的偷袭,两人明明白白的兄妹关系,她喊他哥,他对她说爱!   有些话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更别说,他也不想收回,即使下地狱,他也甘之如饴,唇上的味道是那么美好,令他沉迷的几乎想要溺毙在里面,他脑子里只疯狂的萦绕着一个意识,那就是无节制的攻占、索取,让她变成他的,打上他的烙印,这一生,就再也剔除不了了。   她就是他身上消失的那根肋骨,缺失了,他永远都不会完整,那里会一直空荡荡的疼着,他不是没想过放手和成全,可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逼她,去填满那个伤口,即使会下地狱,会令她痛恨,他也认了。   他吻的心神皆醉,还带着几分不顾一切的绝望和痴狂,还有一抹豁出去般的决绝和痛楚。   他闭着眼,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唯恐是厌恶的、痛恨的,那将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自欺欺人的逃避着,大手却情难自禁的遵从了心底的召唤,膜拜着曾无数次让他着迷的玲珑曲线……   温暖身上的那件外套早已落了地,玫红色的旗袍裹着活色生香的美好,在他的怀里犹如盛开的花。   此刻,那花却颤抖着,像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管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还是春风化雨的缠绵,都让她不住的颤栗,她早已站不住,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心跳和呼吸早已不是自己的,被动的随着他的节奏,或狂野,或温柔……   然而脑子里有什么绷断了,砰的一声,断的惊天动地,那么多年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都统统变成了现实,以这样不能抗拒的姿态呈现在面前,他爱她,他爱她,他到底还是说了……   她听到的时候,心像是掉进了冰窟,身子却又似置在火上,冰冷和滚热繁复煎熬着,理智和冷静摧枯拉朽般毁灭,那些淡定和从容也都一去不复返了,从此以后,她没办法再在他面前装傻,更无法含笑喊出那一声哥哥。   唇齿纠缠,她在他的强势面前,连躲闪都不能,彼此早已熟悉的气息,以一种更深刻的记忆,相濡以沫,从此早已抹不去。   火越烧越旺,他几乎发了疯,把她抵在门上,唇一路往下,攻城略地,温暖嗓子里像是堵上了什么,说不出话来,在他失控的想要撩起旗袍的下摆时,她终于崩溃般的哭出来,“哥,不要!”   这一声,总算拉回了他的理智,傅云逸动作僵住,放在她腿上的大手一点点的收回来,最后放在她的腰上,再慢慢的收拢,把她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呜呜……”温暖第一次哭的这么肆无忌惮,她在他的呵护下,这些年几乎没有流过泪,他不舍得,她也不是娇弱的性子,可此时此刻,她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心里难受,又不知所措。   “暖儿,乖,别哭……”他的声音里还有着情玉刚刚褪去的沙哑,听上去邪恶又暧昧,他笨拙的想去擦她的泪,她却趴在他的胸口不愿让他看见脸。   傅云逸听着她的哭声,心痛的几乎不能自已,这都是他的罪孽,是他逼她至此,身体的火热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沉重和苦涩。   他却不后悔。   “哥,我们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温暖哽咽着、喃喃问,问他也是问自己,在一刹那的崩溃发泄过后,她便慢慢清醒了几分,她却宁愿当只鸵鸟,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祈祷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他和她还是最亲昵的兄妹关系,而不是眼前这样动情的相拥。   傅云逸没有开口,只是更紧的拥住她,他可以义无反顾的下地狱,却不舍得看她受苦。   他不惧千夫所指,也不怕流言蜚语,除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唯独无法忍受她受伤害。   虽然,他大概伤的她最重了,他明知她装傻是想拒绝自己,可他还是逼着她面对了,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哥……”温暖半响都听不到他的回应,却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冷,那种冷,像是生命在流失,让人恐惧惊慌,她猛地抬起头来,果然,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甚至连眼神都黯淡无光了。   温暖不由的心口一窒,又有些气恼,明明受欺负的人是她,他怎么倒成了这副鬼样子?若不是唇上疼的还无法忽视,她都要忍不住怀疑刚刚那一场山呼海啸般的亲热是否真的发生过了。   “哥!”她声音拔高,眼圈又酸涨起来,又气又恼的瞪着他。   傅云逸似回神,身子颤了下,看她的眼神里,有几分小心翼翼,在没有发现憎恶和痛恨时,他停摆的心脏才开始跳动,他哑声问,“暖儿,你,你现在可会觉得我恶心和厌恶?”在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后。   温暖复杂的摇摇头,是的,她并没有厌恶和恶心,若是其他人这般对她,她会生不如死吧?   冲破了那层禁忌,她原本以为会天崩地陷,却不想,在最初的崩溃后,她现在居然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他的情绪变化,该夸奖自己心理太强大吗?   傅云逸见状,按耐住心里的喜悦,那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他又问,“那你可是恨我了?”   恨他不顾她的选择,逼她面对,恨他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兄妹情,从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也许以后还会有什么狂风暴浪的侵袭……   这一声问,温暖沉默了,她自己也理不清心里此刻的感受,要说一点不气不恨是不可能的,本来好好的关系,却硬被他打破搅乱,以后还不知何去何从又如何相处,她如何不气恨?   可真的是那种恨吗?恨得想打击报复,恨得想让他痛苦难挡才快意,甚至恨得要他去死,不,不是的,若是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恨一个人,那她没有!   她的沉默,无疑让他胡思乱想,心也像是被什么攥住,他猛的收紧胳膊,仿佛怕她消失了一样,“暖儿,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谁让我逼你、伤害你的呢?所以,我罪有应得,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认了,唯独,不要再躲我,更不许不要我!”   “哥……”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略粗鲁的打断,“暖儿,以后不要再喊我哥了,我不想当你哥哥,从来都不想,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温暖头疼起来,想到某种可能,她抱着一丝期望,试探着问,“你,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把兄妹情当成了男女之情?”要是那样,是不是可以纠正回去?   傅云逸摇头,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不会,我心里明白的很,你小时候,我确实拿你当妹妹来照顾,疼你,宠你,呵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后来……我对你的心思就没办法单纯了,我想抱着你,想亲你,甚至夜里做过无数次的春梦压着你……”   “不要说了!”温暖听的脸上发烫,出声阻止。   傅云逸勾起一抹自嘲而凄惨的笑,“是不是被我吓到了?觉得我变态、不可理喻?觉得我是禽兽,竟会对自己的妹妹有那样龌龊的想法?”   温暖抿唇不语。   傅云逸缓了下几乎窒息的痛楚情绪,继续道,“我也挣扎过的,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我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我觉得亵渎了你,也亵渎了我们之间的情分,所以,我努力压抑,我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就怕吓到你,我拼命的克制,唯恐别人看出我对你的不伦想法,暖儿,我过的比谁都痛苦,那些年,我费劲心思的掩饰,可我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你对不对?你很早就感觉到了是不是?”   温暖咬着唇,还是没说话,一开始她是似懂非懂,却从不敢深想,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暴露了,而她也开始装傻了?   从十八岁她生日那天吧,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夜里迷迷糊糊之际,她觉得有人进了卧室,她知道是他,他的气息太熟悉了,她当时有些慌乱,下意识的闭着眼装睡,想着他在她床上坐一会儿就回走了,和以前那样。   可是,她想错了,他看了她良久后,居然低下头去,先是亲了她额头,她欺骗自己那只是出于兄妹之前的情分,一种亲昵的表现,可接下来,他忽然又吻上她的唇。   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震惊,她忘了所有的反应,只紧紧的闭着眼,假装一无所觉。   幸好,他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一触即离,可从此后,她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越沉默,他越是煎熬,“暖儿,你说话啊,要杀要刮,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说了,你怎么惩罚,我都甘愿……”   温暖闷声问,“那我说,想回到从前呢?”   傅云逸断然拒绝,“不,我不愿!”   温暖气恼,“刚刚你还说,怎么惩罚都甘愿的!”   “除了这个!暖儿,你知道的,我几乎用尽了一生所有的勇气才迈出这一步,我不想再冷静,我也不要理智,我冲动、任性,甚至疯狂,我抱着破釜沉舟的绝望对你做了这种事,你说,我怎么还愿意回到从前?不,别说不愿意,我也做不到,我没办法当你哥哥,没办法只是守护着你而不敢亲近一步,更容忍不了看你和别人双宿双飞,暖儿,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我再也不愿尝了!”   温暖听的心里也酸涩难挡,“那你要如何?”   他又把问题抛给她,“我说了,你什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除了不能回到从前。”   温暖狠狠瞪他一眼,“那我要是让你当刚刚的事没发生呢?”   傅云逸呼吸一乱,“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   “那你就忘了!”   “你知道的,我记忆力从小就好,过目不忘!”   “你,你就欺负我吧。”   “暖儿,我怎么可能舍得欺负你,除了刚刚,刚刚那其实也不叫欺负吧,我是情难自禁,若是你非要说是欺负,那么……那样的欺负,我会做一辈子了。”   温暖,“……”   怎么画风变得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了?   明明心里纠结的像是团乱麻,可气氛却诡异的又甜又酸。   傅云逸也感觉到了,心里不敢置信的偷偷欢喜,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他知道她对自己亦是有情的,也许不是他期待的那种男女之情,却也是深入骨髓的情分。   他能依障的也是这个。   不是有人说过,再浓烈如火的爱情经过多年的相濡以沫后,也会平淡如水,变成亲情,虽不再热烈,可细水长流,最是源源不断,他和她也许就是跳越过中间的那段,直接成为亲人了,这样也好。   他乐观的奢望着。   “我累了。”她忽然开口。   “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站的脚累了。”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气恼,却也透着撒娇般的亲昵。   傅云逸一怔,片刻便似明白了什么,按耐住激动,一个公主抱,往沙发那边走去。   温暖脸一红,“我自己能走。”   傅云逸温柔宠溺的道,“可我想抱你过去。”   温暖撇开脸,还是有点不习惯他这般毫不掩饰的深情相待,心里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害怕和慌乱了。   远处,树上,神出一点不落的看完,忍不住羡慕的感慨,“真是甜蜜又虐心、激情又酸爽的一场好戏啊,要是那旗袍撩起来做了全套,就更完美了,嘿嘿嘿……咦,不对,大公子要是知道少夫人被人捷足先登,可就得哭死了,哈哈哈……”   它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会儿,又眨巴着眼兴奋的看起来,嗯,接下来俩人又该怎么纠结呢?   ------题外话------   昨晚居然下大雪了,好神奇啊,嘻嘻,下午奉上有二更   ☆、二更送上 地下情人   傅云逸抱着温暖走到客厅,却没有把她立刻放下,而是自己先坐进沙发里,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那姿态,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温存,温暖很不自在,他却是很满足享受。   “我可以自己坐。”   “可我想搂着你!”   温暖一时无言,似乎两人的关系突破了那一步后,放出来的不止是他的情意,还有他的腹黑,甚至还有几分她不太熟悉的赖皮和黏人。   这让她想到神圣,坐在他腿上就更是如坐针毡了,任由这么放纵下去,最后会如何?他们可以有将来吗?   她挣扎着想下去,他微微用力按住她,呼吸有些急促,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暖儿,别撩了,我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还做不到。”   温暖,“……”   他低下头,看着她羞恼的俏脸,眸子里溢出一抹笑意,他喜欢这样,关系挑明后,看她哭,他也心疼,却不后悔,他今后会用全部的爱去弥补,对她好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如此,他也许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所以,此刻,一点点的进步,也足以让他心生欢喜雀跃,她没厌恶自己,还让他靠近,而且还能这般如情人一样嬉闹**,他几乎感恩戴德。   于是,他叹息般的道,“暖儿,谢谢你。”   温暖垂下头,轻哼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后,没有避我如蛇蝎、躲我如瘟疫,也没有憎恨和打骂,你可知道,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等着你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说各种愤怒的指责,可你没有,你还愿意在我身边,暖儿,我可不可以贪心的以为……你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情分?”   他问出来后,想假装淡定不在意,怕给她施加什么压力,可心不由己,还是紧张的绷起身子,眼底流泻出期待。   她强迫自己镇定冷静,在不想伤害他的前提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我没有躲避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我没有指责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心不由己,而我还愿意在你身边,则是因为……你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的情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断了。”   闻言,傅云逸心里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却也不会太意外,他苦笑一声,“就知道你会拿这些说辞来敷衍我,偏我就是痴心妄想怎么办?”   “哥……”   “我说了,不许喊哥。”她刚张口出声,他就飞快的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又安抚的舔弄了下,拉开距离,看着他制造出来的痕迹,眼神幽暗,“以后再喊错,我还这样惩罚你。”   温暖在他灼灼的凝视下,狼狈的撇开脸,带着几分情绪咕哝道,“以后什么都不叫你了。”   这话却似是取悦了他,他低低的闷笑起来,胸口震动,传递着不可言说的欢愉。   温暖无言,不知道他在偷着乐什么,“你别傻笑了。”   傅云逸从善如流,“好,不傻笑了,那我们来说说以后怎么办。”   一扯到这个话题,温暖就沉默了,怎么办?两人的关系板上钉钉,又能怎么办?就算他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可她能行吗?   更何况,她还有神圣,若是没有去过部落,不曾认识神家,也许,若是他坚持,她被他的深情打动,会豁出去跟他走,离开花都,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度过下半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她有了牵绊,有了惦念,她就没了那个任性疯狂的资格了。   傅云逸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叹息一声,“暖儿,你放心,我能做的最伤害你的事,也便是对你挑明心意、逼你面对这份感情,因为我不想再克制压抑了,我会疯掉,可我不会再继续强迫你什么。”   闻言,温暖一怔,抬眸看他,“那你是想……”   傅云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苦笑道,“很简单,只要你再装傻无视我就好了,我对你好,不是兄妹之间的那种疼爱,而是以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那种爱,你别再逃开就好。”   “我……”   “别说你不要的话,暖儿,我不要求你能回应,至少别躲开,你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爱你,对你再好都不过分,你只需安心接受就好。”   “……”   “我也不会在人前失控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我不想让你被千夫所指,你放心,你若是想让我隐在暗处,那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温暖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被他的以退为进给糊弄过去,脑子里转过弯来后,她不由的嗔恼道,“说的跟我已经答应你什么似的,还地下情人……”   傅云逸心里叹息一声,她这么聪明还真是不好骗,他笑笑,“那暖儿的意思是,我要正大光明的追求你,直到你答应我当地下情人为止了?”   “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少断章取义!”温暖愤愤。   傅云逸装傻,“可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呢?我不当地下的,你能允许我站在明面上跟你亲亲我我?我倒是愿意……”   “你……”   “暖儿,这是我能退到最后的底线了,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别人的祝福,甚至不被全世界的人知道,可我不能不要你,所以,我要你要定了,就算我们有血源关系,我也不管,我们可以不要孩子,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小公主来爱,这样好不好?”   “你想过你父母吗?”温暖残忍的说出这一句,她刚刚几乎要被他打动了,她咬着唇的内壁,逼自己清醒一些。   果然,闻言,傅云逸眼神一暗,“暖儿,妈心里是清楚的……”   温暖狠着心肠打断,“清楚不代表认可和同意啊,别人的眼光你能不在乎,可姑姑和姑父的态度你也能全然无视?”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神色却依旧坚决,“我会想办法说通他们的。”   温暖急切道,“可我背后还有温家,奶奶对我寄予厚望,她想看着我结婚生子!”   闻言,傅云逸幽幽的看着她,声音止不住的酸意泛滥,“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说阻止你和神圣在一起不是吗?”   温暖惊呆住,好半响,才找回声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云逸酸酸的哼了一声,“暖儿真的不明白吗?一定要让我忍着嫉妒再重复一遍吗?”   “……”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和神圣比,我比他认识你更早,爱你也至深,可我输在了身份上,我既然无法狠下心带你远走高飞,那么只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对他来说,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可为了能守在她身边,只好先如此安抚她。   温暖不敢置信的轻声问,“你是认真的吗?”   傅云逸艰难的点点头,“或许你有更好的办法,你不要他,只守着我……”   不等他说完,温暖就摇头了。   傅云逸心里酸的能拧出花来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舍不得他,你是喜欢他的吧,甚至是爱?”   温暖刚要张口,却被他粗鲁的打断,“好了,我不想听,暖儿,我承认我吃醋,我嫉妒的要发疯,所以,不要让我听到你说喜欢别人的话。”   末了,他似乎认命般的咬牙道,“以后就这样过,我会努力适应。”   闻言,温暖那心情也真是……,缓了缓呼吸,她无语的提醒,“你努力适应,神圣还不一定愿意呢!”   傅云逸眼眸一厉,“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我都没有跟他抢那个名分,他不是该偷着笑吗?”   “……神氏部落是有共妻的习俗,可是,仅限是兄弟之间,不是谁想参与就参与的好么?”温暖被他噎了片刻,哭笑不得的解释,还有她也没说同意啊。   “那很简单。”   “啊?”   “大不了我认了神圣的父母为干爹干娘就是了,如此,我就是大哥了,暖儿,在部落里,是不是当大哥有优先权?”他为想到的这个主意而激动着。   温暖已经无话可说,她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又顺了顺头发,开始推挤他,“松手,我出来好半天了,奶奶该找我们了,赶紧回大厅吧,免得那些人瞎想。”   傅云逸不舍的,“我们还没说定呢。”   温暖瞪他,“还要说定什么啊?你不是一个人都做好决定了?”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可你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啊。”   温暖被气笑,“我答应不答应重要吗?我不答应,你就会改变主意了?不再当地下情人了?也不再抽风想去给神家当干儿子了?”   傅云逸摇头,肯定的道,“不会。”   温暖没好气的哼道,“那不就结了,你还拉着我问什么问?”   “我是在求你……”   “求我?哼,我完全没觉得,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霸道腹黑呢?”   傅云逸轻笑,搂着她站起来,“那是因为我没舍得用在你身上。”   “现在就舍得了?”温暖一把推开他,带着点小情绪。   他复又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不舍得没办法啊,狼太多,我不用点心思,只怕连汤都喝不上。”   “……”   ☆、第四十一章 原来表哥是妖孽啊   温暖被傅云逸越来越腹黑而露骨的言辞给打败,借着整理妆容的理由,狼狈的逃去洗手间平复心情。   傅云逸盯着那扇门,眸光深情如海,又坚定如铁,片刻后,他转身往窗户那边走去,脚步沉稳,脸上已是换上另一幅表情,冷漠中隐着凌厉如刀,看向不远处的那棵树。   神出的小身板不由颤了颤,不过还是没飞出去,万一人家根本就没发现它,只是诈一诈呢?它要是顶不住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傅云逸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烟,从容的点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夹着,薄唇一张一合之间,尽显优雅迷人的绅士范儿。   神出眼睛一亮,表哥吸烟的动作好帅喔,烟雾后,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多了一抹神秘和性感,竟然撩的它心痒痒的,它咽了一下口水,又猛摇头,不行,不能被美男计所惑,就不上当,它可是有节操、有男盆友的鸟啊,啊呸呸,它还没答应鬼没追求呢。   傅云逸也不急、不催,立在窗前,吞云吐雾,悠闲自在,一副你爱来不来、我一点不稀罕的骄傲姿态,眼神却笃定的让神出饮恨。   眼瞅着一支烟吸完,神出终于熬不过了,扑棱着翅膀飞了过去,装出一副只是偶遇、而不是偷看被抓包的样子,“哎呀,表哥,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傅云逸像是没听到它做作的寒暄之词,吸完一根,又优雅的点上,吐出烟雾的动作潇洒至极,缭绕后,是他惬意又淡定的表情。   神出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傅云逸眯了下眸子,特别淡定的挤出两个字,“事还没成。”   神出厚实的鸟脸都被人家这份从容的无耻给刺激的红了下,它干笑道,“呵呵呵,早晚会成的哈,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傅云逸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嗯”了一声。   那一声,带了些低哑的魅惑,竟然让神出有种看到妖孽的既视感,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啊,难道那只是一副表象,人家骨子里其实住着只惑人的妖孽?   “哎呀,原来表哥是只画皮啊!”它口无遮拦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完就看人家的脸色变了,盯着它的眼神十分危险且不友好。   神出立刻识时务的讨好笑着解释,“呵呵,我的意思是,表哥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的了床,咦,不对,这话没突出表哥的优点,呵呵,我是说,表哥宜家宜室,在人前出落成温润君子,上了床,就化身成性感惑人的妖孽,嘿嘿嘿,之前那撩拨的动作,那动情的喘息,那热情如火的一番亲吻,简直让人看得流鼻血啊!”   它不吝夸赞之词,事实上,之前它还真是看的血液沸腾,一点没夸张,这才是真正的激情戏啊,太带感了,果然闷骚的人一旦情动,才是最撩人的。   傅云逸挑眉,忍着酸意,轻飘飘的问,“比之神圣如何?”   神出一愣,“啊?比什么,床上功夫吗?”   傅云逸眼眸危险的一眯,听到这话,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浮现上不和谐的画面,当然男主是神圣,搂着他的暖儿翻云覆雨,**蚀骨,只是想象一下,他心肝脾胃都酸的皱成一团,若是有一天真的面对呢?他真的能做到不嫉妒的发疯?   刚刚应下她,答应做什么地下情人,且不干涉她和神圣在一起,那不过是他想留在她身边的权宜之计,也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他最后的退路,不是逼的走投无路,他都不会考虑,所以,但凡有一点的可能和希望,他也不会走上那条路,因为他知道,那对他来说太难太难了,他又不是部落的人,骨子里根本不会接受共妻的思想,如何大度的跟别人分享?   此刻,便验证了。   他只是听到神出一句床上功夫的话,便险些绷不住,以后若是神圣诚心刺激他,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忍住不回击,他是说甘愿当个地下情人,却不是委曲求全的妾。   神出见人家不说话,可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忍不住猥琐的笑了笑,“那个,是不是我猜错了啊?表哥和大公子要比的不是床上功夫而是别的?”   它很不厚道的又补了一刀子,在它看来,捅刀子这种事,第一次疼,第二次不舒服,第三次就麻木了,再到后面,捅来捅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快感,咳咳,好吧,它又邪恶了。   傅云逸这些年的磨砺到底不是摆设,临门一脚,他还是忍住了,除了在她面前能轻易的失控,他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你猜的没错,就是床上功夫。”   每说一个字,心口上就划伤一刀,穷尽他一辈子的想象力和脑洞,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和一只鸟去探讨自己和别的男人的能力大小,且女主还是她。   神出眨巴眼,故意茫然道,“啊?床上功夫啊,可表哥和少夫人也没上床啊。”   傅云逸狠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后,是他高深莫测的俊颜,竟有几分邪恶,“不是只有在床上才能施展功夫,换个位置和体位,更有情趣。”   神出用翅膀捂住脸,矫揉造作的道,“哎呀,表哥,你好坏……”   傅云逸哼笑。   神出放下翅膀,又挤眉弄眼道,“嘿嘿,不过我喜欢。”   “喜欢就快说。”   “嘿嘿,其实这种事嘛,各有千秋啦,大公子走的是清新呆萌的路线,他就是再火热,也是一股清流,当然啦,好多人喜欢这款的喔,有种让人想蹂躏的美感,表哥就不同了,反差萌,哈哈哈,看着挺君子的,没想到一上手居然那么狂野,这要是真枪实战开了,啧啧……”它顿了下,忽然兴奋的问,“表哥,到时候我可以观战吗?”   傅云逸吸完最后一口,吐出,“暖儿要是允许,我没意见。”   神出垮下脸,“那没戏了,少夫人看着挺镇定淡然的性子,可骨子里还是害羞的,她会同意围观才怪了,看看,现在还躲在洗手间里不出来呢。”   闻言,傅云逸眉目微沉,“她还是纠结。”   神出很有同感的叹道,“这也不能怪少夫人啊,搁在谁身上都一时半会的难以接受,好好的哥哥突然变成男人了,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唉,想想就崩溃……”   傅云逸凌厉的看过去,神出顿时一噎,“呵呵,看个玩笑,少夫人心理很强大的,你看,她除了哭了几声,也没打你骂你,还准你继续亲近,这就是半推半就的答应啦。”   傅云逸却摇摇头,“她不是半推半就,她只是念在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份上,不舍得伤我罢了,更不舍得话说绝了,我们连兄妹都做不成。”   神出琢磨了一下,点头,“嗯,你这么分析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有一点,我十分肯定。”   “什么?”   “少夫人对你一定是有情的。”   “……那是兄妹之情。”   “呵呵呵,兄妹之情也是情嘛,更牢固不可破啊,再说了,表哥这么腹黑,丝毫不输大公子,你多用点手段,少夫人迟早会被你拿下的。”   闻言,傅云逸睨了它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   神出瞪大眼,“岂止是有信心啊,简直快要信心爆棚了,就凭你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的手段,要是还攻不下少夫人,简直天理难容啊。”   傅云逸轻哼,“你看的很明白?”   神出干笑起来,谦虚着,“还行吧,谁叫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呢。”   “说说看。”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神出开始口沫横飞的显摆它是多么的慧眼,看透了一切真相,“最初,你去部落时,虽然接受不了大公子,可忍着没动手吧,这是你的第一次退让,你若是在路上制造点意外麻烦,大公子估计也到不了花都对不对?可你没那么做,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了,等到了花都,你若是想瓮中捉鳖,呸呸,不是,你要是想关门打狗,啊呸呸,也不是……”   “说重点。”   “嘿嘿,你要是想对付大公子,凭着你手里的力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可你都没有,你舍不得让少夫人伤心和左右为难,你这次的退让也很成功,看少夫人现在舍得伤你便明白了,再后来,你摆出暗阁夜逸的身份,想和少夫人在一起,之后,又近两月没联系,你是想让少夫人那段时间平静一下,且接受你们的关系对不对?就好比先给她打个预防针,投石问问路,今天才真正的发起进攻,如此,少夫人就不会太被吓到,从来更容易承受是不是?”   “继续。”   “你这几次退让都退的恰到好处,不可谓不成功,而且,你为了安抚少夫人,还提出甘愿当地下情人,不跟大公子争正室的位子,以除了少夫人的后顾之忧,还有,你连认我们夫人和大爷当干爹干娘的话都说出来了,艾玛,这一步走得,也是厉害的没谁了,少夫人不成了你嘴里的肉才怪呢!”   ------题外话------   今天三更喔,这是第一更。   ☆、二更送上 手牵手,一起走   神出夸张的咋呼完,一脸崇拜的看着傅云逸,星星眼,摆出脑残粉的姿态。   傅云逸别有深意的看着它,幽幽的道,“老天给了你能开口说话的天赋,原来自有他的用意和安排。”   “啊?什么用意和安排?”神出好奇的问。   傅云逸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笑,半是认真半是揶揄道,“难道不是为了方便让你背后打小报告?”   神出像是被人给侮辱了鸟格一样,义愤填膺,“怎么可能?我是那种背后论人长短、议人是非的鸟吗?我可是很有节操和涵养的,三姑六婆的事绝对不干!”   傅云逸哼笑,虽未言语,可神情诉说了一切,摆明他不信。   神出很想有骨气的扭头而去,表明它的节操,可到底没那气节,最后绷不住笑起来,“嘿嘿,好吧,我是有点乐于助人、帮忙传个话什么的,那么大表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大公子传个话了?”   傅云逸似笑非笑,“我不让你传,你就不传吗?”   神出干笑,“呵呵,好尴尬啊……”   傅云逸轻哼,“你想传就传。”   “呃?你是认真的吗?”   “嗯。”   “大表哥威武啊,你不怕大公子知道了,醋意熏天之下,会出手对付你吗?大公子的手段也是杠杠滴厉害,尤其他擅长用药,给你下个药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神出可没安什么好心,它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从中挑拨几下,让火烧的更旺。   傅云逸知道它的小心思,也懒得戳破,“那又怎样?他就算对我出手,我岂会是怕事的主?若是他真的能伤的了我,那么……”   神出眼睛一亮,飞快的接过话去,“那么,少夫人一定会心疼你,还会为此迁怒大公子,到时候你再从中离间,他们的感情就破裂了,你正好趁虚而入,哈哈哈……”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你想象力很丰富。”   “嘿嘿,必须哒。”   “不过可以一试,若是能成,我会为你记上一功,告诉神圣,这么好的主意是你贡献的。”   “啊?”这次轮到神出抽搐嘴角了,要不要这么狠?那大公子不得虐死它啊,它眼珠子一转,笑起来,“呵呵,我想还是算了吧,那啥,万一大公子给你下的是那种药呢。”   “嗯?”傅云逸一时没反应过来。   神出猥琐的道,“不举的药啊,到时候你就算拆散了大公子和少夫人,你也没本事趁虚而入了,岂不是两败俱伤?白便宜了二公子和三公子?”   傅云逸把这话还真听进去了,一时蹙眉,看来以后要多防备着些,不过嘴上是不会示弱的,“你跟神圣说,他若是真敢如此,我一定会拉着他一起。”   “啥意思?”   傅云逸冷笑着,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头一掰两段,指尖再狠狠一捻,于是,碎成了渣渣,他伸出手去,顺着风一吹,渣都不剩了。   神出看的浑身一抖,“我懂了,强掳灰飞烟灭啊!”   “懂了就好。”   “你不怕二公子和三公子为大公子报仇?”   “你不是说,我们两败俱伤后,他们是捡便宜的吗?如此渔翁得利,说不定还会感激我。”   “呃?好吧……”   ……   一人一鸟说了半响,温暖总算从洗手间出来了,不但整理好仪容,心情也收拾妥当,眉眼平静如水,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穿着一身旗袍,步步生莲。   傅云逸眸光瞬时被迷住,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就要去抱她,却被她很自然的避开,低声嗔道,“别闹了,奶奶一定等急了,我们快走!”   傅云逸也没坚持,不过握住了她的手,“牵手总可以吧?”不等温暖拒绝,便又接着道,“以前我们也经常牵着手一起散步的。”   闻言,温暖只好退了一步,由着他了。   看到这一幕,神出忽然歌兴大发,煽情的唱起来,“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傅云逸眉眼一动,柔情款款的去看温暖,眸子里诉说着跟歌词一样的深意。   温暖差点没踉跄了,刚刚她都没注意神出,忽然听了这么几句,那表情可想而知,她僵硬的扭过头去,“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神出眨巴眼,“刚来一小会儿,和大表哥愉快的聊了一个天。”   闻言,温暖心脏都抽抽了下,愉快的聊天?当她天真可欺呢!   不过,她也不好相问,显得自己心虚一样。   于是,她很沉着淡定的随着傅云逸出了小楼,穿过瑰园的花花草草,往福禄园而去。   神出很不甘心的在她头顶飞着打转,“哎呀,少夫人,你都不好奇我们聊的什么天吗?”   “我好奇心一向很贫瘠。”   “啊?”   “再说,我若真想知道,可以问我哥。”   “呃?”神出被噎的不行,“那你就不问问我看到了些什么?”   温暖眸光闪了闪,“那就更没问的必要了,你看到的就是我做的,我心里清楚的很。”   “噗……”神出怄的想吐血了,“那你就不怕我去跟大公子告状?”   温暖脚步顿住,“你就是不说,我都会坦白的。”   “纳尼?”   “坦白从宽。”   “……”   傅云逸这时看着她问,“暖儿可是担心神圣他怪罪你?我可以跟他解释的……”   温暖摇摇头,“没事,我来说就好。”   “他会对你动怒吗?”   “……不知道。”   “暖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他也不行。”   神出忽然嘎嘎的笑起来,“动怒?欺负?哈哈哈,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若是你,啊,那个啥,少夫人对你坦白,你会怎么做?”   闻言,傅云逸脑子里稍加想象,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想,他会嫉妒的发疯,发疯之后,会在床上狠狠欺负她,非翻云覆雨不能治愈。   那么神圣也会这么做了?   他握着她的手骤然一紧,温暖不由懊恼的瞪了神出一眼,神出无辜的望天,哎呀呀,刚刚是谁伶牙俐齿噎的它不行啊,它报复不了她,可添点小乱的本事还是有滴。   嗯哼,它鸟爷也不是好惹的!   ……   两人回到福禄院时,宴席都快要开始了,众人都已经就坐,碗筷也摆好,开胃小菜都端上了来,就等着温暖和傅云逸,临到门口,温暖挣开他的手,先一步走进大厅。   傅云逸跟在后面,面色已然恢复到往常的样子,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与之相处,顿生如沐春风之感,交际起来,又八面玲珑、滴水不露。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厅里的众人神色各异。   温柔的视线紧张的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心里各种忐忑,却又无法问出口。   萧玉兰无疑是高兴的,她本来就猜着兄妹俩是在闹别扭,果然出去了一趟说开了就和好了,看看,两人的脸色多好看,这才是正常的嘛,她笑着招招手,“暖儿,云逸,快过来坐,就等你俩开席了。”   温暖坐到萧玉兰和温柔中间,歉意的笑笑,“让奶奶和大家久等了,是孙女的错。”   “没等,你俩啊,赶了个正巧,要是再不来,我就让人去催了,呵呵呵……”萧玉兰心情很好,转头吩咐旁边的一个佣人,“去厨房传菜吧。”   “是!老夫人!”   佣人下去后,傅云逸坐到男客那一桌上,对上温正仁看过来的探究眼神,不卑不亢的解释道,“最近忙了些,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不想让您和外婆担心,之前便没说,去瑰园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这个理由倒是跟之前萧玉兰的话不谋而合。   温正仁淡淡的问,“哪里不舒服啊?”   “头疼,可能是压力大,睡眠很不好。”傅云逸面色如常,对答如流。   “去瑰园睡了就好了?”   “不是,还吃了药。”   温暖这时很平静的接过话去,“我去瑰园找到哥哥时,看他躺在沙发上难受的很,就给神圣打了个电话,问问吃什么药合适,他卧室里常备着一些,正好有对症的,就给哥吃了,效果还不错。”   两人默契的天衣无缝,根本不需要提前排演。   温正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直觉上两人这么久不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找不到破绽,也只能作罢,随意的嘱咐了傅云逸几句,“工作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别把身体搞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傅云逸虚心接受,“是,外公。”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席吧。”   “是!”   佣人们开始斟酒,一道道的美食佳肴也陆续端上桌面,香气很快蔓延开,挑动着众人的味蕾,刚刚那点不解的心思,也被冲淡了,老爷子都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就更不会自取其辱了。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宾主尽欢,气氛祥和。   虚与委蛇也好,虚情假意也罢,言不由衷也行,无人在乎,只求一个场面上的热闹,寒暄、客套、应酬、八卦,就是吃饭永恒的主题,谁也在这一场戏里,无法置身事外。   ------题外话------   这是二更,还有三更,不过稍微晚一点哈,七、八点左右   ☆、三更送上 送人给她   有温老爷子坐镇,席面上,没再出现什么撕逼的不和谐画面,只温岚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话,不过众人也都了解她是什么性子,无人理会。   宴席一直吃了近俩个小时,结束时,箫封忽然捂住胸口呻吟了几声,那难受倒不像是假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箫明轩忙紧张的问,“爸,您怎么了?”   箫封一副强忍的痛苦表情,嘴上却道,“我没事。”   箫明轩埋怨道,“还说没事?您脸都发白了,这还叫没事啊?年初您才做了手术,不是说以后都不能碰酒了吗,看吧,一喝就出事了……”   “我就喝了一杯。”箫封喘气都开始困难了,靠在椅背上,自己费力的顺着胸口,诡异的是,都没个人过去帮忙,像是集体忘了。   “一杯也不行啊!您说,这怎么办吧?”箫明轩一副懊恼又无奈的样子。   闻言,喝的醉眼朦胧的费伯北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啊,咱们这里还缺医生吗,你们萧家不就是医学世家,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了?呵呵……”   “是啊,医生还好几个!”费金龙也喝了不少,大着舌头附和了一句。   温良这时也得表态,看向箫曾,“表兄,不若你给二表兄看看吧,需要用什么药,你只管开,温家也常备各种药,都不缺的。”   箫曾却面色难看的摇摇头,“二弟的病我也看不了,动了手术本来症状都缓解了,谁知道……”他也不傻,他已经怀疑箫封是故意喝酒刺激发病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这般折磨自己,也是个狠的。   萧玉兰和温柔也都心里明白,之前她们挡下乔琴,结果,两口子还有这么一手,看那严重的样子,她们要是再拦,可就是不近人情了。   温岚这时酸溜溜的咋呼了一声,“哎吆,不是听说咱们花都出了个神医吗,医术堪称华佗再世,就让他去看看呗,说不定就能看好了呢。”   没人应答,韩水月垂下的眸子里闪过讽刺的笑意,萧家二房就等着有人递话呢,在场的谁也不傻,递话就等于得罪萧玉兰和温暖,这位傻大姐倒好,又显摆她那点蠢了。   温岚不知,见没人回应她,不由有点火大,冲着佣人们嚷嚷起来,“都还愣着干什么啊?这长病还能耽误吗?你们眼都瞎了,不知道赶紧去准备车送病人去医院啊?”   佣人们自然不会看温岚的脸色,都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萧玉兰和温正仁,温正仁没说话,脸上情绪不明,萧玉兰冷笑一声,看了眼箫封,又看向乔琴,“既然如此,你们一家就都去吧,好好让圣儿帮着看看,谁也别落下。”   这话里的映射的深意,几乎要说破了。   可在场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竟然也不觉得尴尬,都装作不懂,开始热心的帮着安排车、扶着人,一直送出大门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彼此感情多好一样。   箫封一家四口离开后,宴席也就散了。   温正仁和萧玉兰都说累了,回房歇着,其他人也都各自散去,费家自然跟着去了二房那边的院子安歇,傅家和萧家跟着温暖去了瑰园。   在瑰园里就自在多了,几人喝了一会儿茶,聊的话题也亲近了些,温柔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找机会旁敲侧击一下,便让温暖陪她去明月轩看衣服。   温暖也应了,可临走时,萧玉兰派了人来喊她,说有要紧的事,这下子,温暖没法去了,傅云逸知道他妈的心结,便开口说他陪着去。   箫流景跟着起哄,说是要去见见那位心灵手巧的美女,一起坐车离开了。   神往陪着傅博翰和箫曾在书房里写字作画,倒也顾不上其他,长辈们伺候好了,有百利而无一弊,尤其是傅博瀚,对温暖来说,形同父亲的角色,那对他来说,就是岳丈,他能不上心吗?   温暖一个人去了福禄院,路上神出跟着,这会儿它也不贫了,直接开口说正事儿,“老夫人知道网上视频的事了,还有早上你遇袭的事,喊你过去,估摸着就问这个。”   温暖点头,“嗯”了一声。   “咦?你不再问我点别的?”神出有点郁闷,“我可是千里眼、顺风耳,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怎么都不好奇多扫听点什么呢?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啊!”   最重要的是,它到处听来的那些八卦跟谁分享啊?憋着很难受好不?   温暖不由好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好奇心很贫瘠。”   神出愤愤,咬牙,“这个可以丰盛一点。”   温暖见它憋的都脸红了,哭笑不得道,“好吧,你说说,最近又听了什么好玩的八卦或是奸情来了?”   神出哼了一声,有心拿捏一把,奈何人家兴致缺缺的样子,它拿捏起来都没劲,到底还是主动凑上去,小声道,“温情让费金龙帮她拉皮条了。”   “嗯?”温暖听到这个,还真是讶异了下,“你确定?”   神出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当然,我亲耳听到呢,温情还真是心大啊,她都瞧不上花都的男人了,手想伸到帝都去,还指明必须要位高权重的。”   温暖冷笑,“位高权重的?在帝都,能称得上是位高权重的也就江家和周家了,可据我所知,那两家的太子爷都是名草有主的。”   神出附和,“谁说不是啊,再说了,就她那身份,给人家提鞋也配不上啊。”   “所以呢?费金龙给她寻摸了谁?”   “这个我暂时不知,不过听着费金龙那口气,此人想来手里的权利也很大就是了,嘿嘿,年纪也很大,比你那个二叔还老呀,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暖蹙眉,“依着温情的骄傲,她能愿意?”   神出嗤道,“愿意,她为了压过你也真是拼了,现在金子指望不上,她那点心眼在你面前更不够看,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棵大树好乘凉呗。”   “那祝她早日得偿所愿。”   “噗哈哈,少夫人,你还真是,哎呀,话说你都不怕啊,人家找了厉害的靠山,一定会出手对付你哒,你打算怎么接招啊?大公子再厉害,也独木难成林啊,手里没权没势的,哎呀,少夫人,你要不要也从帝都找一个太子爷来给你撑腰啊?”   温暖瞥它一眼,“这话我会学给神圣听的。”   “呃?”神出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激动的尖叫起来,“我是闹着玩的,我不是认真的,那些冒出来的花花草草都被剪掉了,都剪掉了……”   温暖眯起眸子,“你说什么剪掉了?”   “啊?”神出赶紧捂嘴,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温暖又问,“什么被剪掉了?”   神出摇着头,挥动着翅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哎呀,我去找大公子,帮你看着他,免得他被那些人给拐跑了。”   话落,嗖的飞走了。   温暖望着它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到那盆春色满园。   ……   去了福禄园萧玉兰的寝室,里面只有她一个人,见温暖进来,忙从软榻上坐骑,招呼她过去,“暖儿,快过来,奶奶有话问你。”   温暖笑着走过去,坐她旁边,“奶奶,什么事这么急啊?”   萧玉兰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怪道,“你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还瞒着奶奶,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过啊。”   “奶奶,我是怕你担心,再说,有惊无险,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   萧玉兰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奶奶听了后,真是吓死了,金家也真是大胆妄为,竟然敢买了杀手去袭击你,多亏你福大命大,这才躲过一劫,要不然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说着,萧玉兰红了眼眶。   “奶奶!”温暖忙抽了张纸巾给她。   萧玉兰擦了下眼角,拉起她的手,“暖儿啊,奶奶只有你了,当年你父母车毁人亡,奶奶就把这辈子的坚强都用光了,才挺了过来,你可不敢再出一点的事了。”   “奶奶,我保证,会好好的一直陪着您的。”   “好,好……”   温暖又安抚了几句,萧玉兰才平静下来,想到金家,语气严厉起来,“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出手,当我是死的吗?”   “奶奶,您别气,我已经报复回去了。”   “是网上那个视频吗?你让人弄得?”   “嗯,是金子和一些女人乱来的视频,现在整个花都都传遍了,以后金家都没脸见人了。”   萧玉兰却摇摇头,“暖儿,这个办法好是好,却还是动不了他们的根本,脸面这个东西,你以为他们会多在乎吗?丢脸也只是一时,过后该怎么嚣张还怎么嚣张。”   “奶奶放心,我还有后招的,这次,一定让金家翻不了身。”   “什么后招?”   温暖笑着卖关子,“暂时保密,奶奶只管等着看好戏就行。”   萧玉兰嗔她一眼,“跟奶奶还玩心眼?好,奶奶不问了,你能解决,奶奶是再高兴不过了,奶奶不插手,不过,奶奶给你准备了几个人,你一定得收。”   ☆、第四十二章 奶奶交底儿   闻言,温暖吃了一惊,“送人给我?”   萧玉兰点头,正了神色,语重心长的道,“嗯,以前你在南城,不喜欢理会温家这边的事,奶奶都能理解,奶奶也心疼你,不舍得让你过早的担起这份责任,便由着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奶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早晚你都会回到温家,奶奶老了,别的忙也帮不上,只能帮衬着培养几个人给你用,独木难成林,一个人再厉害,身边没人也做不成大事,你现在有神圣他们三兄弟守护你,他们一个个也都是聪慧的,可这还不够,你手里需要更大的力量,否则,没办法和他们抗衡。”   “奶奶!”温暖脸色变了变,“您说得他们是指谁?”   萧玉兰疲惫的摇摇头,“奶奶没有证据,很多都是自己揣度出来的,就不说给你听了,免得影响你的判断力,你只需要知道,想对我们温家大房不利的,不仅仅是温家人,还有其他,他们惦记的无非就是我手里的那个秘方,还有医院,这些年暗处的小手段层出不穷,奶奶身边甚至不敢留人伺候……”   “奶奶,您受苦了。”温暖听的心里酸酸的,甚至生出几分愧疚,以前她过的那么平静随意,却从未想过奶奶一个人在温家是如何的小心谨慎。   萧玉兰拍拍她的手,慈爱的笑道,“奶奶不苦,这些年都早已习惯了,也熬到你长大了、有本事了,奶奶很欣慰,医院交到你手里,奶奶也终于可以安心了,还有那个秘方,等过些时候奶奶也交给你,现在给你,只会给你带去祸害,还是让奶奶来受着吧。”   “奶奶……”   萧玉兰没让她开口,便继续道,“不过,奶奶给你准备的人,你一定要留下,那都是奶奶用心选的,忠诚自不必说,本事也大,将来能帮上你。”   见她态度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温暖只能点头,“谢谢奶奶。”   萧玉兰笑骂,“跟奶奶客套什么,奶奶只有你一个孙女,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温暖只能笑笑,她不知道别人对于继承庞大的家业是什么感受,兴奋还是激动?可她没有,她没有半分欢喜,有的只是责任和沉重,以往看书里那些为了争夺家产勾心斗角,甚至手足相残的戏码,她都觉得好笑,若是她有个兄弟姐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放手。   眼下,却只能她无奈的扛起来。   看出她眼底的郁郁,萧玉兰心里一缩,“暖儿,奶奶也不舍得逼你的,可你父母去的早,你又没个兄弟……”说着,声音就哽咽下来。   见状,温暖忙打断,“奶奶,我没有不愿意啦,您别多想,给我说说,您这次给我选了些什么人?可别像之前那样的,什么罗旭啊、齐念修之流,净是添堵的,害的我沦为花都的笑柄……”   她半是玩笑半是埋怨的撒娇着,成功转移了话题,让气氛轻松起来。   闻言,萧玉兰用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骂,“你这鬼丫头,跟奶奶面前还装怂呢,罗旭和齐念修是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   温暖摇头,玩笑般的道,“之前我还真是不太清楚,还曾纳闷奶奶什么时候看人的眼光这么偏差了?若不是您是我亲奶奶,知道您真心疼我,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介绍给我的男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意志也太不坚定了,被别人一勾引就勾跑了,害的我丢脸……”   萧玉兰也笑了,笑得却是有些无奈,她叹道,“奶奶当初是看中他们的才华和能力,一个能文,一个能武,辅佐你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和你有没有缘分倒是其次,谁能想到,后来却……”   “罗旭和温情,齐念修和温馨那两场戏,不是您的手笔吗?”   “不是,明面上再如何做戏,奶奶也不会拿你的声誉开玩笑。”   “那会是谁干的呢?”温暖沉吟着。   萧玉兰冷笑,“总会知道的,我也问过他们两个,可他们都说那人对他们有恩,所以不会出卖恩人的名字。”   “那他们两人还能用吗?”   “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用是可以用,却不敢全无防备之心了,罗旭在医学上还是有些才华的,你别被那晚宴会上的事给迷惑了,他有些本事,不然外科的主任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他只是心思不太纯,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他对医院没问题。”   “您如何这般肯定呢?”   “直觉吧,他在外科,若是有什么坏心,想生事那真是太容易了,还有外科的罗主任称病不上班,实际上是被人收买挖走了,罗旭跟着罗主任学过一段时间,罗主任不可能没怂恿他一起走,可他的立场很坚定,这足以说明,他对医院没有加害之心,或许他的那个所谓恩人,只是对我有仇,对医院却是维护的。”   闻言,温暖忍不住蹙眉,“奶奶,您得罪过什么人吗?”   萧玉兰眼神幽暗,声音却飘远,“奶奶这一生得罪的人可多了,明里暗里,奶奶为了守护这份家业,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好的、坏的都有,温家的主母不好当啊,奶奶的手上也沾过血腥……”   温暖心里一跳,“奶奶!”   萧玉兰回神,安抚的笑道,“别怕,暖儿,奶奶是做过一些事,可我不后悔,很多时候都是被逼无奈,你不伤人,别人就会伤你,奶奶当年刚嫁到温家时,也心思单纯善良,想一心一意的跟你爷爷过日子,想扶持温家成为花都最显贵的世家,可结果呢,我的一腔真情,却被你爷爷给糟蹋了!”   说道这里,她声音募然怨恨起来,痛楚反倒是不明显。   温暖听的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几十年前,依着花都的风俗,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是允许抬一房妾室的,左拥右抱,不过……“奶奶,您当初带着箫家的秘方嫁到温家,爷爷是有答应你什么吧?”   “没错,他答应我不娶妾室,可他食言而肥,我如何不恨他?”箫玉兰冷笑,“是他毁了我,弄的这个家不像家,没有一天不是勾心斗角的过日子。”   温暖脑子里闪过什么,脱口而问,“江云秀是不是身份很特别?”   萧玉兰怔了下,半响后点头,“暖儿,你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这里了,当初你爷爷带回江云秀时,我伤透了心,他跟我解释,是出去应酬喝醉了酒,才会犯了错,却不想,就一回,江云秀就怀了身孕,他没办法才纳了她,那时候,江云秀的身份不过是帝都酒店里一个端盘子的,我也信以为真,你爷爷说,她身份微末,在我面前,永远也翻不起风浪来,他是看在有了身孕的份上才接纳她,呵呵……”   “后来呢?”   “后来,我冷静下来,就觉得问题不简单了,你爷爷是什么人,我还是了解几分的,冷静理智的近乎无情,他会轻易被人灌醉犯错?所以,我就动用了萧家的力量,暗中去查,果然江云秀身份有问题,她竟然是江家的人。”   闻言,温暖也惊异了一把,“帝都那个位高权重的江家?”   “没错,不过江云秀是外室所生,当年江家的主母是个厉害的,根本不同意她进门,也不认她的身份,江家就只有一个嫡子,就是现在的江老爷子江鹏海,他大概也是厌恶庶子庶女,所以尽管位高权重,却没有娶妾为家族开枝散叶,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现如今把持咱们帝都政界大权的江泉。”   “也就是说,江云秀和江老爷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   “嗯,这层关系要是说出去,呵呵,那温家二房的后台可是够硬的了,可惜,你爷爷这算盘打错了,江家根本就不承认江云秀,他就算把人娶回来了,江家那棵大树还是没傍上。”   “您确定,这些年,二房和江家都没有来往吗?”   萧玉兰顿了下,沉吟道,“我让人暗中监视过,确实没发现什么,而且若是江家愿意出手相助二房,你觉得凭奶奶那点力量能和江家抗衡吗?”   温暖想了想,虽然她觉得温老爷子下的每一步棋都有其用意,可目前,她真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遂暂时作罢,“那样最好了,我还真是不希望对上江家。”   “是啊,江家确实太强大了,他们若是想吞并咱们温家大房,那真是分分钟的事。”   “奶奶,也没那么可怕吧,他们就算是再权势滔天,也得讲理,也得顾忌民众的意愿和评判,若是跟土匪一样,想抢就抢,这个世界还不得乱了?”   “唉,他们那些政客手段都狠着呢,不会跟你明着抢,暗地里收拾才是最要命的,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总归他们在帝都,我们温家在花都,井水不犯河水,但愿相安无事吧。”   “嗯,您还是说说给我选的人吧。”   “看奶奶,果然老了就啰嗦了,说了大半天了,还没到正题上,等等,奶奶把名单拿给你看,奶奶把他们的有关信息都写下来了。”   萧玉兰从暗格里拿出一份名单递给她,温暖拿在手里,虽然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她却觉得沉甸甸的,里面的名字她不熟悉,可那些职位她都是知道的。   萧玉兰解释道,“这些人,奶奶都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拉拢培养了,你放心用就是,看完就烧毁了吧,奶奶知道,你过目不忘的。”   “嗯。”温暖看了一遍后,那些文字就刻在了脑子里,她找了个打火机点燃后,纸张瞬间化成灰烬,再无踪迹。   “还有一个人,是你认识的,也是奶奶给你选的最好的。”说道这里,萧玉兰眼眸里都闪过光彩,可见对这人很是满意。   “我认识的?谁?”   萧玉兰笑着提醒,“你可还记得吴妈?”   温暖眨眨眼,恍然问,“奶奶,您不会想说是吴妈的儿子吧?”   萧玉兰点头,“没错,就是他。”   温暖笑了,带着几分追忆道,“我记得他名字叫什么吴用来着,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挺逗,吴用是谁啊,水浒里的智多星,可他貌似挺憨直的样儿,一点不名副其实。”   “对啊,那孩子从小就憨直,我也是瞧上他这点,才悉心培养的,他啊,其实大智若愚,这些年在部队可是很有出息的,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舍得离开。”   “他在部队?”   “嗯,在部队里,菜是最接近权势的地方。”   “那他……”   “他自然经营了一些人脉和力量,不然怎么来花都帮你?当年你父母出车祸,是老吴开的车,他也没幸免,外人都以为是吴妈伤心了,不愿再在温家触景生情,所以带着孩子离开,其实,是奶奶让她走的,唉,一来是为了培养吴用,不惹得太多人注意,二来也是为了她好,她在我身边,那些惦记秘方的人肯定会从她那里下手,躲得远远的才是安全的……”   “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吴用给了你,你可得好好对人家。”萧玉兰嘱咐着。   温暖却听着这话不太对劲,嗔道,“奶奶,什么叫好好对人家?”   箫玉兰一怔,想到什么,又扑哧笑了,“看我,怎么忘了,暖儿现在都有圣儿了,还有那俩兄弟,呵呵呵,奶奶还想着给你找男人呢。”   闻言,温暖不由一头黑线。   萧玉兰揶揄笑道,“说真的,奶奶当初还真是那个打算,想让吴用给我当孙女婿,他最合适不过了,人品也靠得住,只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暖儿去了趟部落,一下子给我带回三个来,呵呵呵,又是那么人中龙凤,奶奶只好不去祸害人家吴用了!”   温暖陪着干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奶奶能跟你说的也都交底了,吴用过完中秋节就来,你在瑰园给他收拾个住处,就算你俩没夫妻缘分,也别慢待了人家。”   “好。”   “回去吧,等会儿你姑姑他们离开时,跟他们说,不用来跟我告别了,我有点累,想一个人清静会儿。”   “嗯。”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老坛酸菜   出了福禄院,温暖回了瑰园没多久,就接到傅云逸的电话,言语里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暖儿,你跟外公外婆说一声,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去机场回南城了。”   “嗯?为什么?”她问完,就听到手机那端响起箫流景的声音,“不许说,啊,傅云逸,你还是不是兄弟啊,不带你这么玩的……”   “呵呵呵……”傅云逸笑着,该说的一句没落下,“流景受伤了,着急回南城看病呢。”   “啊?怎么伤的?”   “呵呵,自诩风流才子,一进门就调戏美女,结果,被人家一个过肩摔,给扔出去好几米远,伤着腰了,妈正给他揉着呢,不过作用不大。”   温暖无语的问,“不会是他去调戏无双了吧?”   “嗯,就是她,身手很不错,过肩摔做的很漂亮,呵呵呵……”   温暖嘴角抽了下,又不解的问,“那为什么不去温氏医院看、非要回南城呢?”   “本来要去的,可流景一听神圣是人家的表哥,怕打击报复,就不敢了。”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电话里箫流景还在懊恼的叫嚷着什么,还有姑姑好笑的嗔怪声,她揉揉额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跟奶奶爷爷说的,等一下,我会把姑父和表舅他们也送去机场。”   “好。”   挂了电话后,温暖便把这事告诉了傅博翰和箫曾,箫曾恨其不争的骂了自己的儿子几句后,倒是跟温暖打听起姬无双来,在他看来,自己儿子虽说看起来不太着调靠谱,可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在谁手里吃亏过,这次好了,摔得都走不了路来,他还真是好奇了。   温暖倒也没瞒着,说完后,就见箫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温暖也没再多问,开出车来,和神往、阿呆一起,送了两人去机场,跟温柔等人会和。   到了机场时,箫流景正被人用担架抬上飞机,见到温暖下车,忙遮面催促着赶紧离开,一副丢了脸怕温暖笑话的模样,看的温暖直发笑。   箫封和乔琴也来了,两人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对着温暖夸赞神圣医术多么多么高明,他们吃了药后,身体果然轻松舒服了云云。   温暖敷衍的笑笑听着。   傅博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明轩和明月?”   箫封面色未变,很随意的道,“他俩碰上在花都的朋友,便留下一起玩了,不跟咱们一道回去,不用管他们。”   傅博翰点点头,倒没放在心上。   温柔却冷哼了一声。   箫曾的脸色也极不好看,登机时,关切的看了温暖一眼,温暖冲他安抚的笑笑,一个箫明轩和箫明月,她还不会放在眼里,若是他们非要自取其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当着人前,傅云逸对她倒是没有过分的亲昵,只是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飞机走后,温暖打开手机,果然上面有他发来的信息,那些不能正大光明暴露在阳光下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屏幕上,晃着她的眼。   暖儿,等我回来,爱你!   ……   返程的路上,温暖开车,就接到了姬无双的电话,那边传来她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啊,嫂子,我给你闯祸了吧,害你为难了吗?我真不知道那人也是你表哥……”   温暖笑着打断,“没事啦,无双,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把他摔出去了,还伤了腰,我说让大表哥给他看吧,他还不乐意,非要闹着回家去……”   “呵呵呵,那就由着他呗,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表舅也通情达理,不会怪你的,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正当防卫嘛,哈哈哈……”   “嫂子,你还取笑我……”   “嘻嘻,就是觉得这事挺逗的,我那个箫表哥可不是谁都能让他吃亏的,谁能想到在你面前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这回丢脸丢大了。”   姬无双小声的咕哝着,“谁叫他对我动手动脚的?”   “啊?他不会真占你便宜了吧?”   “没有,他倒是想,哼,也不看我是谁,他的手刚要碰上我肩膀,就被我给摔出去了,啪的砸地上,还吓了你姑姑和表哥一大跳呢。”   “噗哈哈……”   姬无双也笑起来,“嫂子,你真不生气啊?”   “当然啦,不过不打不相识,无双啊,我那个箫表哥看着嬉皮笑脸的不太靠谱,其实骨子里很正经的……”温暖帮着箫流景说好话,有意想撮合一下。   姬无双却不感冒,“他正经?一看见我,就跟眼角抽筋一样,我还真没看出哪里正经了,我觉得啊,他还不如我大哥着调呢。”   “噗哈哈……”温暖又忍不住喷笑了,她尽力了,若是箫流景真的对无双有意,就自己努力去吧,没办法,他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太low了。   挂了电话,温暖心情还不错,瞥了眼神往,见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眸子,似在想着什么。   温暖想起人家这一天忙前忙后,都没闲着,而她也没顾上跟他说几句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咳嗽一声,柔声道,“阿往,今天辛苦你了,陪着我姑父和表舅,还要和那些人应付周旋,很累吧?”   闻言,神往睁开眼,冲她温柔一笑,“即便再累,有你这些话,也都值得了,况且,你姑父和表舅是你长辈,尤其是姑父,如同岳丈,我招待他们、得了他们的喜爱,也不吃亏的。”   温暖顿时失语,忘了美男也开始腹黑了,赔本的买卖是不会做的,亏她还想多感激两句呢。   见她不语,神往眼眸闪了闪,白皙的手指伸了过去,轻轻覆在她的手上,“暖儿,身体劳累可以轻易的被抚平,可心累要怎么治愈呢?”   温暖眼皮一跳,装傻,“什么心累?”   神往轻哼,带出几分酸意,指尖顺便捏了她手一下,像是惩罚,“他难道没跟你挑明?”   “咳咳……”温暖从放下盘上撤回那只手,顺势挥开他,“好好说话,我开车呢。”   “难道我让你分心了?”他的手又凑上来,握住她的。   “阿往!”她嗔恼的喊了一声。   神往这才安分了些,不过眉眼里含着些幽怨,“他倒是会挑机会,趁大哥和三弟不在,趁我忙着待客,就一举把你攻下了,看他离开时那脸色,简直跟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什么叫一举攻下?”   “难道没有?”   温暖面色黯了几分,“阿往,那是我表哥。”   神往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在部落里,表兄妹成亲的大有人在。”   “可这是在外面,不会有人看好和祝福的,**的口水能淹死人,还有傅家和温家,长辈们也会痛心的,而我,也迈不过那道亲情的坎。”   “那么暖儿,你扪心自问,对他,真的无一丝情意吗?”神往盯着她的表情看。   温暖失神,半响,才喃喃道,“我不知道。”   神往心里却是有了答案,幽幽的道,“若是你和他不是表兄妹,就冲你们之间的情分,估计根本不会有我和大哥什么事儿了吧?”   温暖没说话,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若她和表哥不是兄妹,那么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岂会是别人能插足进去的?她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坐在后排的阿呆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却是沉不住气的开口,“怎么不说了啊,少夫人以后是要怎么办呢?哎呀,听话听一半最揪心了。”   温暖沉默着。   神往倒是开口了,说了四个字,“以静制动。”   “啊?什么意思?”阿呆更茫然了。   “自己琢磨。”   阿呆垮下脸,从二公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他那智商哪里够用啊?   温暖心里一动,却是懂了。   ……   回到瑰园,温暖就听说温岚一家没有离开,今晚会住在二房的院子里,她不置可否,多少也能猜到那些人的打算,平静的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神往抱着电脑坐在餐厅里,又开始敲敲打打。   阿呆给温暖打下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少夫人,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呢。”   温暖动作一顿,“想家了?”   阿呆不好意思的笑笑,“多少有点,在部落时,中秋节可是很隆重的,夫人和大爷会给所有人家去送月饼,二爷会弄一桌子好菜,三爷还把他养的花都搬出来,大家吃菜喝酒、赏花赏月,喔,对了,二公子还会给大家弹琴听,夫人也会唱歌呢,反正很热闹。”   温暖听的心里酸酸的,“明晚我们也吃菜喝酒、赏花赏月,让阿往弹琴给大家听,让神圣和神出唱歌,嗯,我还会跳舞,我们也可以玩的很热闹。”   阿呆眼睛一亮,“好啊,还有抢红包吗?”   温暖笑得眼睛有点发涨,“当然有,不但有红包,明天我还会带你们出去疯玩一天,如何?”   阿呆激动起来,“疯玩?真的吗?去哪儿?”   “游乐场好不好?”   阿呆瞪大眼,用手比划了一下,“是那个,那样的游乐场吗?”他说不清楚,又急切的拿出手机,找到一张图片给温暖看,“是这个吗?”   温暖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明天我们等到武馆开业后就去,不疯玩到天黑不归。”   阿呆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温暖心里却揪的有些难受起来,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不管是阿呆,还是神圣他们三个,抑或是姬无双,他们其实都是很想家的吧?   可在她面前,却从未表露出分毫,阿呆年纪最小,也最藏不住心事,这才跟她说了,还是装成那么不在意的样子,再想到他们三个,她更心疼了。   ……   晚些时候,神圣和神奇一前一后进了门,傅云和傅雷两人功成身退,彼此交换一眼,都来不及跟温暖打招呼,就赶紧跑了,今天这两位都太难伺候了,一个阴阳怪气,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酸气,一个跟火药桶子似的,稍微一碰,就能爆炸,艾玛,不就是不能陪在小姐身边应酬嘛,多大点事啊,至于吗?   事实证明,很至于。   神圣一回来,就奔厨房里抱着温暖找宽慰了,神奇傲娇脸,当然不会做那么跌份的事,可杵在客厅里,看什么都不顺眼,各种找刺,一副典型缺爱的表现,就等着人去关爱他。   温暖没空,她还得和神圣纠缠呢,阿呆不在厨房当灯泡,麻利的溜出来,见神奇欲求不满的,嘿嘿笑着,不怀好意的凑上去关爱了。   结果,说了没几句话,两人就打上了。   神往安然的坐在餐厅,眉头都没动一下。   厨房里,温暖也顾不上,“神圣,你给我松手,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啊?”   神圣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她一只手里还拿着勺子,正在煲汤,她走到哪儿,他就黏糊着挪到哪儿,连体婴儿一样,听她斥责,他也不动,咕哝道,“什么动静都不管我的事儿,我现在也好想找人打架喔,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腔酸水向东流。”   温暖,“……”   他长吁短叹一番后,又意犹未尽的道,“暖儿,今晚这饭菜就不用放醋了吧,有我这道老坛酸菜在,保管开胃消食。”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够啦!没完没了了是吧?我今天和阿往都没说几句话,你吃哪门子的醋啊?”   神圣幽幽道,“大表哥。”   ☆、第四十三章 烫手山芋扔给神圣   “大表哥!”   这三个字一出,温暖心里就无声的叹了下,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她不想面对就能躲过的,如此想着,神色倒是平静了,“听说了?”   “嗯。”他声音软软黏黏的,带着点闷闷的鼻音,“神出说,大表哥一见你就使小性子了,各种扮委屈哀怨,勾引你去哄他。”   “然后呢?”   “然后,神出说,你就上钩了,傻傻的送上门去,羊入虎口,被人家逮个正着,从里到外吃干抹净,人家还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咳咳……”温暖无语的扭头看他,“神出说的话能靠谱吗?”   神圣轻哼,“哪一段不靠谱?是你没送上门去还是人家没事后一根烟?”   温暖揉揉额头,垂下眉眼,“没有吃干抹净,也,也不是什么事后……”   “就差最后一步了是不是?哼哼,神出说,大表哥骁勇善战、热情如火的门咚了你,上下其手如山洪暴发不可收拾,那画面能让人喷鼻血!”   “它没说我最后崩溃的吓哭了?”   神圣眼眸闪了闪,“啊?暖儿,你难道不喜欢这种节奏的?哎呀,好险,我还想明晚这般那般的禽兽试试呢,看来我还是要走温柔路线啊……”   温暖用胳膊捣了他一下,“这是重点吗?”   闻言,神圣又苦下脸,“对喔,重点是我正在吃醋呢,我嫉妒大表哥,他太坏了,趁我不在家,就兽性大发,吃你豆腐,呜呜,我现在感觉整个头顶上都是绿油油的。”   温暖,“……”   “暖儿,你还记得答应给我的福利吗?”他抽噎着,又假哭上了,一副伤心欲绝、兴师问罪的模样。   温暖叹息,转过身子,跟他面对面,“没忘,明晚。”   “那你答应他做你的地下情人了吗?”他又幽幽怨怨的问。   温暖摇摇头,“表哥固执着呢,我答应不答应都没有任何意义,说实话,神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明白的,我不可能不管表哥。”   神圣猛地抱住她,把脸上的泪都噌在她的衣服上,唇咬上她的耳朵,哼唧道,“我就知道,你对他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没有,我只是……没有办法。”温暖这话说的无奈又没底气,惹来他变本加厉的含着她耳朵轻咬起来,她身子抖了下,忙去推他,“别闹,说正事呢。”   “我这也是在干正事,哼,惩罚你。”说着,他又重重咬了一口,紧跟着舔了下,酥酥麻麻的痛犹如电流,传遍四肢百骸。   温暖差点叫出声来,这货什么时候也会**了?   凝视着她变红的俏脸,神圣似忘了刚刚还在跟人家控诉吃醋的事,暧昧又期待的问,“暖儿,舒服吗?”   温暖自然不可能正面回答他这种问题,可也了解他的性子,她要是不回应一下,他能缠死她,于是,她委婉的道,“留着明晚用吧。”   这话就是一种变相的赞美和肯定了。   神圣顿时欣喜不已,也不哭了,笑得眸子都弯弯的,不过片刻后,他就又控诉起来,“啊,暖儿,我差点被你给蒙混过去。”   温暖嘴角抽了下,还以为他不再提了呢,“我哪有蒙混你?好吧,那你说,这事要怎么办?你出主意,我都听你的行吧?前提,不能伤害表哥。”   闻言,神圣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垮下脸,“暖儿,你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我不管怎么处理,我都落不下好啊,这不是成心折磨我吗?”   温暖失笑,“现在能体会到我的为难了吧?”   神圣轻哼,“都怪你,惹了那么多烂桃花。”   温暖叹道,“嗯,都怪我,若是我不去部落,也就不会惹上你们了,那么,你现在也就不会备受折磨了。”   神圣胳膊收紧,“那怎么一样?你去部落是必须的,你是我命定的媳妇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暖看向他,“我三岁时,父母去世,我跟着姑姑去了南城,从那时起,表哥就护在我身边,亦兄亦父,有他在,我从未受过半分委屈,神圣,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哪怕是孽缘!”   神圣没说话。   温暖又继续道,“神圣,若是表哥坚持非我不可,我……”   神圣忽然飞快的凑上去,用唇堵上她的嘴,接下来的话没再说出口,他有些害怕,害怕听到她会说不要他们,只跟着傅云逸远走高飞的话。   唇瓣相贴,眸光相视,时间似乎静止了一样。   半响后,神圣离开寸许,眼底涌动的情绪已经毫无踪迹,如泉水般清澈纯净,“嗯,我知道怎么办了,这事就交给我,你随心就好。”   “神圣……”   “嘻嘻,被我博大宽厚的胸怀感动了?那明晚可要对我百依百顺一点,嗯,最好任我施为、欲所欲求,一晚上征战不休……”   “滚。”   “嘿嘿嘿……”   事情就这样以他的不正经揭过去了,晚饭的时候,谁也没再提,都在听神圣夸夸其谈,抑扬顿挫跟说书一样的,描绘着下午他和萧封一家斗智斗勇的事。   “哎呀喂,他们那脑子里里难道没有填充物?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拉拢我去南城!各种糖衣炮弹对我袭来,许了一大堆的好处,还说,只要我愿意去他们医院,就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呵呵,就是给我座金山,我也不可能背叛暖儿啊,还有啊,他们居然还异想天开的说把女儿嫁给我,啊呸呸,我有暖儿这只金凤凰了,难道还能再看上山鸡?那我得多瞎啊!”   “萧明轩和萧明月没离开,估计对你还没死心,会有后续动作,你还是别太大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温暖提醒了一句。   “暖儿,你不信我吗?”神圣委屈的眨巴眼。   温暖好笑又好气的嗔他一眼,“信,就是嘱咐你两句,别上了人家的圈套,我那个二表舅可也不是善茬,当年他的医院濒临倒闭,求助奶奶不成,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扭亏为盈了,想来也是有些本事和心机的,总归,你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嗯,原来暖儿是担心我被拐了去啊?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神圣肉麻兮兮的表白。   温暖,“……”   其他人想呕不敢呕,憋屈的要命。   饭后,神出兴奋的飞进来,叫嚷道,“二房院子里还在大肆庆祝啊,哎呀,简直热闹的不得了,费金龙喝多了,连唱带跳的……”   温暖知道这货说话喜欢夸张,并不太放在心上,有温良在,根本不会允许闹得动静太大的,她淡淡的问,“他们在说什么?”   神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泄气的呻吟,“少夫人,你就不能激动一点吗?”   温暖好笑的勾勾唇角,别说激动了,她连问都不问了。   神出,“……”   要不要这么打击它的热情啊?   阿呆幸灾乐祸的偷笑几声,然后,给面子的表现出点好奇来,“他们庆祝什么?”   神出默默接过这个台阶,“庆祝金子度过危机呗。”   “噗,这都能庆祝啊?还要不要脸啦?”   “温良还是要脸的,是费家不要啊,费伯北觉得自己帮了金家,能不借此索取点好处?温良再不乐意,明面上也得说的过去,毕竟金家是他岳丈家,以前都是助益的,现在有难不救,还不得被人骂成白眼狼啊。”   “那就跟着费家瞎胡闹啊?”   神出翻白眼,“所以他们关起门来热闹啊,若不是我飞进去看,谁知道?不过啊,那三姐妹我瞅着像是在借酒消愁一样,啧啧,一个个的那个能喝啊……”   阿呆不屑的撇撇嘴,“丢人现眼。”话落,看向神往,迫不及待的问,“二公子,你什么时候出后招啊?好想看他们乐极生悲。”   神往淡淡浅笑,“不急,且让他们先得意一会儿,明天就笑不出来了。”   阿呆拍手,“太好了!”   温暖想了想,不放心的问了句,“都准备妥当吗?”   神往点头,“暖儿尽可放心便是,我出手,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嗯,那就好,不过,我们明天还是多注意一下,以防他们狗急跳墙,尤其是小三你……”温暖刚说到神奇的名字,那熊孩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的跳起来,“老子怎么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没怎么着,我就是想说,明天不是武馆开业吗,人多事杂,容易被人钻空子出问题,所以,你多小心些。”   神奇很鄙视的哼唧,“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子心里有数,老子更不怕,谁要是想找死,明天尽管放马过来,老子成全他便是。”   温暖揉揉额头,“当我没说!”   闻言,神奇还不乐意了,横眉竖目,“什么叫当你没说?你明明就是说了,唧唧歪歪的就喜欢管着老子,你当我是什么?”   温暖恨不得踹他两脚,这熊孩子以前脾气是不好,可现在怎么跟中邪一样的变本加厉了呢?“小三儿,你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啦?   “吵就吵,谁怕谁?”   “你……”   神圣站起来,幽幽的道,“暖儿,小三不是想吵架,他是在无理取闹刷存在感呢!”   ------题外话------   下午晚点还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越喜欢,越欺负   这话一出,神奇就羞恼成怒了,“大哥,你乱说什么?谁无理取闹刷存在感了?”   “你!”   “我,我才没有那么幼稚!”   “你那不是幼稚,是一种变相的策略,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修栈道,实际上是想暗度陈仓,我的一双慧眼早已看透了真相。”   “……”   阿呆火上加油的赞道,“厉害了啊,三公子!”   神出则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撼表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公子。”   连神往都跟着起哄,幽幽的问,“三弟,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温暖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言。   神奇四面楚歌、被左右夹击,一张俊颜红了黑,黑了白,却始终咬着一句话不松口,“老子没有,老子打死也不承认,老子是无辜的!”   只是他说的再坚决,哪怕就差指天发誓了,也没人相信,气的他最后愤愤的瞪了温暖一眼,摔门走了。   温暖那个冤枉啊,管她什么事啊?   不过,那熊孩子不会真的如神圣所说,做了那么多无理取闹的事,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吧?那可真是醉了,这跟幼稚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越喜欢,越欺负你?噗   ……   翌日,便是中秋。   武馆开业定在上午八点八分,温暖等人早早的便都去了,不过没插手,纯粹就是去捧个场、凑个热闹,全程从头到尾都是神奇在掌控局面,身边跟着阿呆和傅云。   神奇严肃脸,没有不耐,没有焦躁,坐在那里,威风八面,很有一代宗师的派头,前来报名的人从七八岁到几十岁的都有,围在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熙熙攘攘。   从门外一直沿着台阶而上,还摆满了花篮,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送的,温家老夫人就送了十二个,一侧六个,取其六六大顺之意,还有名月轩的周丽珍,也大手笔的送了很多来,南城傅家和费家,也都早早的预定了,连双木武馆都让齐念眉送了几个过来以表示祝贺。   花海绵延两侧,迎风招展,香气阵阵,场面很壮观,连各路媒体都惊动了,长枪短炮的扛来不少,说说笑笑的等着轰轰轰烈烈的开馆仪式。   温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心头竟有些百感交集,当初在部落时,她也就是随口建议了那么一下,没想到如今却都变成事实。   而端坐在那里的人,也不再是个幼稚冲动的熊孩子,威严肃穆,再正经认真不过,武者的豪迈沉稳,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极致,居然让人有些肃然起敬。   神圣忍不住咕哝了一句,“看不出啊,小三儿这么一坐,还挺唬人的,挺像那么回事儿,以后称霸武林指日可待啊,你看那些人,个个都变成迷弟迷妹了……”   神往也感叹,“三弟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呢。”   姬无双今天也来了,闻言,深有同感的附和了一句,“嗯,三日不见,便刮目相看了,以后我要是住在名月轩再久点,会不会不认识小三儿了啊?”   温暖忍不住失笑,“你们都先别高兴的太早,他可不经夸,我瞧着,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有记者拼命的往神奇跟前凑,想做个专访,写个头条什么的,神奇哪会搭理他啊,给了傅云一个眼色,傅云就忙招呼人把记者都挡外面了。   可总有些人不知趣,还继续不死心的喊着,把手里的话筒使劲往前递,镜头也噼里啪啦的闪动,闪的神奇眼皮一下一下的跳,隐约想发飙。   好在,吉时到,鞭炮齐鸣,记者们才把镜头对准了别处,他们不知道的是,也因此而躲过一劫,再敢多磨叽一分钟,神奇也就出手了。   开馆的仪式很复杂,一道道程序下来,把外面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是的,他们一大早来,本以为就是看个热闹,谁知,却欣赏到这样的大片。   这就好比买彩票忽然中了大奖一样,提前也没人透露一下啊,猝不及防,震撼便来的更猛烈,那种视觉上的冲击简直永生难忘。   很多人都张大嘴,眼神从震撼,到惊异,再到呆滞,最后是狂热的崇拜,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定会以为这是用了特效,借助了外部力量,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啊,由不得不信。   有人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有掐大腿的,更多的还是举着手机,疯狂的拍着,那种振奋人心的画面,定格在了镜头里,又迅速的在网上病毒一样的蔓延传播,霸占了各大头条。   头条的内容,一个个都是大写加粗的字体,什么武林高手横空出世震撼花都啊,什么千古奇人闪瞎你的眼球啊,什么绝世大侠疑似穿越而来啊……,热血和狗血并存,挑逗着人的神经,很快,花都人民的视线就都聚焦到这里,恨不得立马放下手里的一切,都能来亲眼见证一下奇迹的发生。   温暖等人看的很平静,毕竟他们都早已见识过神奇的武功了,传说中的轻功,闪瞎眼的剑法,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套路,不过别人没见过啊,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   其实,神奇也真没刻意去表演什么,开馆的仪式也是中规中矩,他就是飞到半空中去挂了个牌匾,拿着剑又在上面刻了几个字,铺展彩绸的时候,用了水上漂,敲鼓的时候,内功爆发,声音传出去十几里,据说震破了好多车的玻璃,真的,他已经很低调了,是那些俗人少见多怪,不是他哗众取宠,非要当什么国民大侠,受万人敬仰。   仪式结束,人们的热情彻底点燃了,洪水一样的涌进大门,争着抢着的报名,很多人眼都挤红了眼,幸好温暖招聘进来不少人帮忙,不然能引起暴乱。   阿呆和傅云帮着维持秩序,忙的不亦乐乎,收钱也收到手软。   神奇傲娇脸,什么都不管,端着他一派宗师的架子,睥睨天下、俯瞰众人,偏他越是这样,那些人就越是疯狂,简直跟找虐的一样。   温暖看的嘴角直抽,这算什么,傻人有傻福,居然真的让他做到了,看来,任何一种性格,只要扭曲的好,都会受追捧。   后来,有人提议,想让神奇表演一段剑术,展现一下武林宗师的风范,他们是某著名节目组的,拍摄的节目收视率一向遥遥领先,能被他们看中,无人不是与有荣焉。   可神奇不是一般人,他能理才怪了,不管那人如何游说,神奇自岿然不对,那傲然的姿态也是没谁了,最后见气氛都要僵死了,傅云想着要不自己耍一下应付?可他也不会轻功啊,最后,阿呆笑眯眯的站出来,在众人怀疑的眼光里,眉目清秀的少年,临风而立,长剑在手,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般挥洒出来,那可不是花架子光好看的,他彼时站在树下,随着他的武动,树上的花叶被剑锋扫到,纷纷飘落,惊艳了无数人的眼。   报名过程持续了很久,温暖等人没留下继续观看,从侧门离开,上了车后,给神奇打了个电话,片刻后,神奇和阿呆赶过来回合。   一行人开车,往游乐场而去。   路上,神圣和姬无双一直拿着神奇打趣,神往偶尔也笑着调侃一句,阿呆还很兴奋,叽叽喳喳的更是说个不停,只有温暖没怎么开口。   她一想到昨晚神圣说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话,就有些无语,还是不要招惹这个熊孩子比较好,免得他又有机会无理取闹了。   神奇大概心情还不错,对别人的打趣照单全收,只是视线似有若无的总是偷瞄一下温暖,像是很期待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可惜,温暖就是不说话。   神奇到后来,就脸色不太好看了,哼唧了好几声,暗示意味浓厚,暗示到车里的人都闻出味来了,可就是没人戳穿,憋得神奇也是想吐血。   阿呆仗着自己年纪小,装纯,“少夫人,您不表扬一下三公子啊,他今天可是厉害了喔,一下子就名满天下了,威风的不得了。”   温暖没办法了,只好赞道,“嗯,很不错,恭喜啊,开业大吉。”   她很敷衍的说了一句,还是被他逮住了可以纠缠的小辫子,“你就只会嘴巴上说恭喜啊?别人还送我花篮了呢,你怎么空着手来?小气鬼……”   闻言,神圣幽幽的道,“我也没送,我也是小气鬼?”   神往也淡淡的道,“我也是空着手来的。”   阿呆眨巴眼,“啊?我帮忙能不能抵债?”   姬无双捂嘴笑,“我送了喔,呵呵,不过花篮是丽珍姨买的,我出把力气也算吧。”   神奇被几人群起攻之,噎的恼了,指着温暖道,“老子就针对她一个小气鬼不行吗?”   温暖嘴角抽了下,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神圣酸溜溜的哼道,“小三儿,你再这么任性,就快要暴露了喔。”   神往跟着叹道,“原来三弟才是最深藏不露的。”   阿呆也起哄,“哎呀,三公子,你要含蓄啊,你为什么只针对少夫人啊?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越喜欢,我就越爱欺负你?”   ------题外话------   明天能写到福利吗?   ☆、第四十四章 疯玩   一句“越喜欢,我就越爱欺负你”,让车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变,盯着神奇那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片刻后,集体发出“喔”的一声,意味莫名。   神奇被几人恍然大悟的了然表情给刺激的几欲恼羞成怒,恨恨的捶了下座椅,“草,你们少特么的自作聪明,老子才没那么变态!”   几人都摆出这事已经盖棺定论、无需再狡辩的态度。   见状,神奇更加恼恨,矛头对准温暖,愤愤低吼,“你来跟他们说!”   温暖无语,怎么又扯上她了?“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给老子澄清,证明老子的清白啊!什么越喜欢,越爱欺负你?什么玩意儿,我欺负你了吗?我明明是天天被你欺负!”   “什么?”温暖怀疑自己幻听,这熊孩子还能再黑白颠倒一点吗?   “怎么?难道不是你欺负老子?整天唧唧歪歪的管我这个、数落我那个的,这不是欺负是什么?”神奇唬着脸,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温暖想抓狂,可也知道跟他掰扯是说不清的,没得又变成她欺负他,于是,她深呼吸几口,无奈的敷衍道,“是,是我欺负你了行吧?”谁信啊?   可神奇的脑回路与众不同,他闻言不但信,还很得意的宣布,“看吧,老子没欺负她吧?是她爱欺负老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变态的人是她!”   说到后面,他别扭而傲娇的哼了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越喜欢就越欺负,老子也真够倒霉的,以后别那么变态了,老子不吃这一套。”   温暖一口血差点被气的喷出去,什么叫反咬一口,这就是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熊孩子也可以这般无耻呢?难道来了花都迅速成长了?   其他人,“……”   这个倒打一耙真是好。   神圣愣了下,然后,“呵呵哒,暖儿喜欢你?这个白日梦做的好。”   神奇装傻,他就是这么理解的怎么了?难道不对吗?反正照着那句越欺负越喜欢的理论,他就觉得自己没错。他本该再得意自信些,可他觉的已经扳回一局,心情很好,还是低调的克制下吧,免得暴露出来太拉仇恨。   神往瞥了眼神奇,幽幽的念了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后面的没说,可危机感不言而喻。   阿呆眨巴眼,蠢蠢的问,“不是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闻言,神圣凉凉的看过去,阴恻恻的问,“谁是朱?谁是墨?谁又是青,谁又是蓝?”   阿呆身子一抖,低头装死。   温暖更是假装耳聋了,她什么都没听到。   车里气氛,一时迷之怪异。   姬无双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忽然忍不住噗嗤笑了,“呵呵呵……”   这一笑,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也都无声的勾起唇角,想想那些幼稚的言行举止,可不就是好笑吗,可做出来却又觉得那么自然,都说陷入爱情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果然如是。   ……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游乐场,温暖去买好票回来,就见几个大男人傻站在门口,隔着围栏冲里面张望,脸上有好奇也有惊异,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跃跃欲试。   阿呆仗着自己小,倒是很大方的表露出兴奋和激动,迫不及待的就想往里冲。   姬无双笑得很是羞涩,“嫂子,我看里面好多都是孩子啊,我们去玩真的好么?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温暖摇头笑道,“不会啊,放心吧,游乐场可不只是孩子的专利,好多年轻人都爱来玩的,你看那些手牵手的情侣,年纪都和我们一样吧?”   听她这么说,姬无双才舒展开眉头,露出几分热切来。   神圣过来牵温暖的手,温柔的眉眼里都是幸福的笑意,“暖儿,我们也手牵手。”   温暖亦含笑而视,“嗯。”   神往见状,只是幽幽的瞥了一眼,并没说什么,便懂事的跟在一侧,不过那样子,让温暖心里难免怜惜和愧疚,所谓不争才是最高明的争,美男用的很纯熟。   神奇就没那心计了,非常看不顺眼的哼了一声。   神圣就似笑非笑的问,“怎么了?小三儿,你又想让暖儿欺负欺负你?”   神奇一副炸毛的表情,“谁想了?老子又不是受虐狂,闲的没事就找欺负受?”   “呵呵,那就好,我还想着你若是喜欢找虐找欺负,我抽空也可以欺负欺负你,要知道,我是你大哥,我对你的喜欢可比暖儿还要深厚啊。”   神奇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肉麻又恶心。   其他人对欺负这两个字也有些不能直视了。   温暖内心崩溃,表情倒还维持着八风不动,说了句很有煽动性的话,“走吧,我们进去玩,放肆的玩,痛快的玩,天不黑不归。”   “好!”   几人一进去,刚开始还有些茫然无措,有些放不开手脚,可很快,在玩了几个后,热情就被点燃了,不管简单幼稚的,还是惊险刺激的,一个也不放过的玩过去,一颗颗赤子之心,绽放的犹如最纯真的孩子,在一声声的尖叫和欢笑中,释放出他们最原始简单的快乐。   阿呆最活跃,笑得最放肆,和神奇一道,最喜欢挑战那些惊险刺激的,在过山车上坐了一遍又一遍,别人都头晕目眩的想吐了,两人还一副非人类的兴奋模样。   姬无双也喜欢挑战,大多时候都会跟那两人凑一块儿,玩的不亦乐乎,青春明媚的张扬,释放的淋漓尽致,引得很多男子投去爱慕的视线。   不过,再看神奇那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又如一盆冷水泼下。   神圣则喜欢拉着温暖做那些幼稚的,比较讨小女生喜欢的,他却做起来乐此不彼,甚至那些小孩子玩的打水枪、开碰碰车,他都要去尝试,惹得周围很多家长侧目,他也不在乎,只沉浸在那种单纯的喜悦和放纵里。   这种时候,温暖就和神往就在边上等着,两人是不玩的,神往是没办法跟大哥那样豁出脸面去,当然不感兴趣也是原因之一,他没那么幼稚好么?   温暖不去玩,多半就是为了陪美男了,从这头玩到那头,她自始至终都是和神圣牵手秀恩爱,而冷落了美男,没办法,她就是想撇开羞涩左拥右抱,可大庭广众的,她还要顾念别人的眼光,再者,真要那么做了,那游乐场也没看别人的了,只yy他们三个就够了。   就算一行人低调,可一个个这容貌气度,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本就很引人注目,再干点出格的事,绝对能轰动。   为了不被太多的眼神荼毒,温暖还特意买了几个简单的面具给他们戴上,遮一遮太过耀眼的姿色,尤其是神往,所过之处,差不多迷倒了一片。   即使戴上面具,这种情况都没好转,有种人,即使不看脸,也能颠倒众生,他便是了。   ……   神圣又兴奋的跟一群半大孩子冲进场地玩赛车了,车子是针对孩子开发的,所以他坐在里面并不宽敞,可这丝毫挡不住他的热情,六人一组,赢得人还有礼物,一组一组的比下来,最后再决赛,大奖是一辆玩具赛车,非常酷炫,引得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比赛开始之初,场地的裁判盯着神圣看了好几眼,最后忍无可忍,还是问道,“请问,你孩子呢?”   神圣眨巴眼,“啊?孩子?我还没来得及生,要等到今天晚上。”   “……”   “没有孩子不能玩吗?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是对准爸爸的歧视。”   “咳咳,我的意思是,是……”我们这里都是给孩子玩的啊,你一个大人跟孩子们抢什么呢?   “长大的孩子就不能玩吗?其实我内心还是个宝宝。”   “……好吧。”   那裁判生无可恋的宣布开始,几辆赛车就嗖嗖的冲出去,孩子们兴奋的尖叫着,周围伴随着很多家长紧张的加油呐喊声,神圣冲温暖猛挥手,“暖儿,你也为我欢呼吧。”   众人的视线刷的看过来,各种异样,温暖坚强的笑着,内心崩溃,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怎么办?   最后,她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手里举着相机,啪啪的拍了好几张,每一张上面都是灿烂的笑脸,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眩目,除了给神圣拍,神奇,阿呆,姬无双,她都没落下,镜头里,恣意飞扬的快乐是那么毫不掩饰,只是看着,便是满满的欣慰和幸福。   她还和神往拍了亲密的合影,脸贴着脸,笑得甜蜜醉人。   神往看她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一下子想到什么,声音有点颤,“暖儿,你可是想把这些给母亲送去?”   温暖点头,望着他笑得眉眼盈盈,“嗯,等会儿把照片打印出来,让鬼没送去部落给公公婆婆们看,我想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神往心里泛起酸酸甜甜的暖流,“暖儿,谢谢。”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我知道,公公婆婆一定很想你们,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而你们嘴上不说,我也明白,你们也很想家,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团聚,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想到这样做,让公公婆婆们看到你们在这里过的很开心,他们心里也能好受些……”   “暖儿,已经很好了,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母亲和大伯、父亲还有三叔,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这会是一份最好的礼物。”   温暖“嗯”了一声,朝着他依偎过去,有些伤感的低声道,“那就好,希望明年中秋,我们大家能一起过,不要再这样分散两地,不得团圆了。”   神往温柔的圈住她的腰,也不避讳周围人暧昧的眼神了,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喃喃道,“会的,一定会的,我保证……”   “嗯。”   ……   玩到中午,几人去简单吃了一顿后继续疯玩,温暖则找人把照片打印了出来,选了十几张,仔细的包好,神圣唤来鬼没,嘱咐了几句,鬼没便带着大家的思念和心意飞向部落。   几人一直玩到天色将黑,才依依不舍的开车回温家大宅,一路上,心情还是兴奋的,尤其是阿呆叽叽喳喳的点评着哪个项目好玩,神圣则摆弄着他赢回来的战利品,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玩具,可他却当成宝贝一样。   一回到温家,却觉得气氛很是低沉。   傅云和傅雷今天都被留在武馆帮忙,这会儿也都回来了,等在瑰园里,看到温暖,赶紧迎上来汇报,“小姐,老夫人让人过来问了两遍了。”   温暖看了下表,“团圆饭不是七点才开始吗,还差半个小时呢,奶奶急着找我,可是有事儿?”   傅云道,“这个我不知,不过今天二房那边确实出事了。”   温暖心里猜到了,不过嘴上还是故作不知的问,“什么事?”   傅云有些幸灾乐祸道,“准确的说是金家,昨天金子不是才被爆出那段丢脸的视频吗,费家插手,找了些更恶俗的八卦披露了下,把民众的目光和转移了,谁知,今早上就又出事了,这次据说是金家的多项财产来路不明、去向更不明,有的已经被冻结了,还牵扯出好些个手里有权的人,这次子篓子可捅大了,谁想遮都遮不住了,网上也都传开,二房那边听了后,哪还能受的住?”   “那金家呢?”   “金万贯已经被警方控制,协助调查,不过金子逃了,有关部门也发了通缉令,因为很多笔账目都是经他的手交易的,他是重要人证。”   温暖梅什么意外,金子会乖乖的束手就擒才是稀罕了。   “小姐,我们要帮着追吗?”   “不用我们出手,有人就不会放过他的,等着看他如过街老鼠一样的逃窜。”   “是。”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你吃醋了   傅雷这时担忧的问了一句,“金家会不会狗急跳墙,对小姐您不利?”   温暖冷笑,“他们若是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就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最近,他们自顾不暇,应该没那个精力,至于以后……就看金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卷土重来了。”   傅云摇头,“够呛,这次的事可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涉及到相关部门的当权者,财产没收,还要判刑,金家只怕翻不了身了,就算以后从里面出来,花都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但愿吧,二房那边呢,是什么动静?”狡兔三窟,金家能短短几十年就在花都发迹,可不是只凭一时的运气,定然有几分手段的,又做过不干净的账目,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她等着便是。   傅云道,“金美琳病倒了,温良很气愤,下午的时候,他还被警方传唤过一次,毕竟他们二房和金家是姻亲,也有些利益往来,这事一出,外界就都议论纷纷,总之,二房这次也被波及了,影响很不好。”   “嗯,费家呢?”   “费家一听说出了这事,就立马找了个借口回帝都了,这种事敏感的很,谁都唯恐躲避不及,费伯北虽然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了点,脑子却不傻,有些忙能帮,有些忙他不会沾手。”   “老爷子那边呢?可有说什么?”   “没有。”   “还有别的吗?”   “王管家不见了、”   “嗯?”   “据说是请假了,老家有事,可在这个档口离开,我总觉得和金家脱不开干系,我让人查过了,王进源和金万贯的太太是本家。”   温暖点点头,“奶奶跟我说过,王进源就是沾了那一层亲戚关系,才被介绍到温家来当管家的,他暗地里跟金家走的很近,老爷子也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倒是奇怪了,看老爷子,可不像是个眼里能容下沙子的人。”傅云纳闷不解。   温暖冷笑,“王进源在温家这么多年,可不只是跟金家有来往,也是给老爷子办事的,在不伤害温家的利益下,老爷子又岂会容不下他?”   傅云恍然,“可这次,也许不在老爷子的掌控范围之内了吧?”   “在不在老爷子的手心里捏着,都不管咱们的事。”温暖对温正仁还真是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听了奶奶说的那些话以后,就更不待见他了,觉得温家眼下的一切,根源都在他身上,若不是他野心太大,收了江云秀进门,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不愿再提,遂转了话题,“武馆那边呢,一切可都还好?”   说道武馆,傅云神色都激动起来,“好的不能再好,第一天报名的就有三百多人,还有人从网上填了申请资料来,不过我们暂时没通过,人太多,武馆也盛不下啊。”   “嗯,以后可以选拔一下,众中选优,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练武的,而且,其中有些人目的也不单纯,就是来凑热闹的,这样的人,对武术本身也是一种不尊重,倒不如把机会让给真正热爱武术的人。”   “是,小姐,那个,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一下……”傅云神色纠结起来,还担忧的偷偷瞄了眼神奇。   见状,温暖就猜到几分,“说吧,什么事?”   “那个,温馨非要报名,我们也不想收下的,可她理直气壮,周围又有很多人帮腔,我们要是拒绝的太狠了,倒是显得心虚了,所以就……”   他还没说完,神奇就火大了,“草,你把那只野鸡给弄到武馆去,是想碍老子的眼还是给老子添堵?”   傅云一哆嗦,“大侠,我也不想的,可她意志坚决,非你不可,在门口闹得很凶,咱们武馆的规矩上又没有注明哪一条不收她,我也是没办法,小姐……”   最后,他看人家那脸色还是不好看,只好求助温暖。   温暖摆摆手,让他下去了,傅云如蒙大赦,赶紧消失。   神奇抱臂,很不爽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温暖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她想去就去,最多你不搭理她便是。”   “她要是往老子跟前凑呢?”   “以前你都是怎么对付她的?”   “哼,那你就不担心她玩什么阴谋诡计?”   温暖也轻哼一声,意味不明,“放心吧,她一心想辅佐你成为武林盟主,称霸江湖,恨不得你成就越高越好,又怎么会舍得对武馆下手呢?”   这话落,神奇忽然古怪的皱了下眉头,思虑片刻后,瞪大眼,一副惊道的样子,“你吃醋了?”   “噗……”   “你就是吃醋了!”他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眉眼间隐约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没有!”   “你就有!”神奇很坚持。   温暖很无语,丢下一句“无聊”,径自上楼去换衣服,准备去福禄院吃团圆饭。   神奇盯着她的背影,再次铿锵有力的道,“你就是吃醋了,还不敢承认,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温暖砰的摔上门。   神奇气不过,嘟哝了一句,“什么臭脾气,不就是被我揭穿了心思,羞恼成怒了嘛,你吃醋就吃醋,老子又没说不能忍,别扭什么啊?”   神圣摇头,“小三儿啊,脑洞开的太大也是一种病啊,你瞧瞧,你这幻想的没边没际,都跑出地球了,让我说你点什么才好呢?”   “大哥……”   “什么也甭说了,来,拿着,吃了这颗药,今晚好好睡一觉,一睡解百忧,说不定,梦里就实现了呢。”   “……”   十几分钟后,温暖换好衣服,带着神圣去了福禄院,其他人则留在瑰园,她早已从花都有名的私房菜馆订制了大餐,若不是奶奶喊她一定要去,她还真想留下。   福禄院里,气氛有点低沉,没有过节的欢闹声,以往这一天晚上,温家上下都是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的,不能回家的佣人们也开上几桌,上上下下足有几十口子。   可现在,冷清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大厅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坐着温正仁,萧玉兰,还有温良和韩水月母子,其他人都不见,显得异常孤寂,还有莫名的苍凉,这也像个家的样子?   温暖一进来,就有点后悔,留在瑰园多好,一家人说说笑笑、亲亲热热的吃菜喝酒,可坐在这里,就只感觉到冷冰冰的,别说吃饭了,说话的**都没有。   可场面上还是要应付的,况且还有萧玉兰在。   温暖淡淡的打了招呼,挨着喊了一遍,便坐在萧玉兰的身边,神圣比起她来,适应力要强大些,倒是欢笑着客套了几句,最后被温正仁喊去他身边坐下。   他的另一边空着把椅子,原本是江云秀的,可江云秀说身体不适,头疼的厉害,所以没下来参加宴席,神圣也当仁不让,很坦然的坐下了。   温良还坐在神圣的下首,如此一来,他脸上就更难堪了。   可此刻,众人都心思各异,也没空理会他的感受。   菜端上来,香味扑鼻,很是丰盛,却谁也没胃口。   温正仁看起来倒是面色如常,吃喝起来,也没什么异样,神圣陪着他喝了几杯,两人似很有些话说,一直聊着,不至于冷了场子。   温良闷头喝酒,默不作声。   韩水月母子似乎也在压缩存在感,很少说话,可怜温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比老僧入定还规矩。   温暖和萧玉兰低声交谈,说的都是今天出去玩的事,还有武馆开业的盛况,没有多欢喜的显摆,也没刻意表达自己的高兴,倒是萧玉兰听的心情不错,呵呵笑了几声。   酒过三巡,温正认放下酒杯,看着温暖,漫不经心的问,“暖儿,你可听说金家的事了?”   这话出,其他人就都放下了筷子,气氛也似沉了几分。   温暖面色淡淡,点头,“嗯,回来后刚听傅云跟我说了。”   “刚听说?”   “是啊,不然,爷爷以为呢?”温暖笑笑,“我大清早就去武馆了,那边今天开业,事情多的很,我都忙不过来,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其他?之后,我们就去了游乐场,为了玩的痛快点,一进去就都关机了,傅云和傅雷也没跟着我,我自然不知道什么消息。”   温正仁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后,盯着她,颇有几分感慨的道,“听说武馆那边今天搞得声势很大、惊动了不少人?”   “还好吧,大约是神奇前些日子去双木武馆切磋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大家好奇,就去凑个热闹。”温暖不冷不热的道。   “嗯,那个小伙子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不错。”   温暖没接话。   神圣笑吟吟的道,“多谢爷爷夸赞,我替三弟谢谢您了。”   温正仁意味不明的笑笑,“说来这事也是巧,武馆开业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而同一时间,金家却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一个一飞冲天、名震花都,一个跌入谷底、身败名裂,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这话说的……   萧玉兰面无表情的吃菜,装听不懂的。   温暖亦然。   ☆、第四十五章 别忘了,今晚福利   神圣比较捧场,在温正仁话落,无人开口时,很天真的笑道,“呵呵,是啊,这可真是令人唏嘘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福的人生总是相似的,而倒霉的人却各有各的倒霉,呵呵……”   温正仁点点头,随意的瞥了眼温良,“嗯,你说的没错,倒霉的人各有各的倒霉,不过,那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温良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金家再不堪,也是他的岳丈家,金家没脸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在花都,指不定这事会被议论多久,而他也要被当成个笑柄取悦别人很久。   苦心经营几十年维持的好形象,却毁在一旦,他想宰了金子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背地里怎么龌龊肮脏都可以,可居然敢留下证据,还被人翻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还有,在温家,他的威信也降低了吧?   神圣可不会顾忌温良那郁郁难堪的心情,拍手称赞道,“哎呀,爷爷,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有因才有果,报应不爽,所以我们千万都不要做坏事啊。”   温正仁眼眸眯了下,“金子做了什么坏事吗?”   神圣眨巴眼,“爷爷慧眼如炬,会不知道?”   温正仁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看向温暖,“倒是听说了一些,暖儿,昨天你去接你姑姑一家,可是在路上遇袭了?”   话落,温暖还未开口,神圣就先咋呼起来,装的跟真的一样,让人迷惑,“什么?暖儿,你遇袭了?是谁干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温暖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嗯,是遇袭了,七八个杀手追在车后面,手里都拿着枪,幸好我开的车子是防弹的,又有阿呆跟着,这才幸免于难。”   神圣长舒一口气。   温正仁问道,“那个叫阿呆的小孩子也会武功?”   温暖点点头,“嗯,他暗器用的还不错,伤了那些人的手,最后车子也炸了,不过那些人我放走了,也没报警。”   “为什么放走他们?又为什么不报警?”   温暖冷嘲一笑,“报警有用吗?我蠢个一回两回也就够了,可不敢再把自己的命一次次的往别人手里送,至于放走那些人,是因为我跟他们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他们告诉我背后是受谁主使。”   “谁?”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可温正仁却像是不知,非要她说出来,温暖心里冷笑,吐出两个字,“金子。”   空气都静止了。   萧玉兰啪的放下筷子,脸色沉怒,“金家实在太过分了,一次次的纵子行凶,当我温家是什么?”   温正仁看向温良,没什么情绪的问,“你可有什么说的?”   温良低着头,似极其羞惭,“儿子无话可说,也没脸说,有那样的一门亲戚,是儿子抹不去的耻辱,儿子也对不起暖儿和大哥、大嫂……”   萧玉兰却还是气不过,毫不客气的责骂道,“对不起就行了?幸亏暖儿福大命大,要是有个闪失,谁能赔得起?这是存心要我的命啊,此仇不共戴天,以后谁要敢再和金家有什么牵扯,就是跟我过不去,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不准,若被我知道,我定饶不了他!”   温良头垂的更低,被言语敲打羞辱的滋味像是刀子戳心,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的死紧,“儿子知道了。”   “你一个人知道有什么用?回去跟你房里的老婆、女儿都嘱咐一遍,别以为我老了就眼花耳聋好欺负了,她们再敢背后帮金家一次试试?那就是我的敌人!”   “是,母亲!”   萧玉兰撂出狠话后,心里痛快了,不过气氛更僵死了,她也不在意,左右这个家她早已不稀罕,她只想守住自己在乎的人和东西。   神圣崇拜的眼神看过来,点赞,“奶奶威武!”   萧玉兰笑骂一声,“威什么武?奶奶这是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了,再不使点脾气,别人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呢。”   “对,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你啊……”   温正仁难得也温和的劝慰了一句,“行了,事情都快过去了,你也就别总是搁在心里了,对身体不好,再者,金家也遭到报应了,如此一劫,以后再难翻身,也算是替暖儿报仇解恨了。”   萧玉兰轻哼了声,“谁知道呢,金万贯倒是被抓了,可金子跑了,那才是罪魁祸首,指不定躲在哪里正憋什么坏水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温正仁意味深长的道,“放心吧,金子就算跑了,也如过街老鼠一般,他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再想着回花都生事儿?就算我们不找他算账,花都也多的是想灭口的。”   闻言,萧玉兰才不说话了。   温正仁又道,“我还真想知道背后是谁对金家下手了,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高明,视频事件只是丢个脸面,可爆出经济上的丑闻,却能把一个家族彻底毁干净,更别说,还扯上相关的当权者利益,如此一来,谁也没有理由去救金家了,不但如此,还得想方设法的毁尸灭迹,谋划者,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两方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他只需静静看戏就好,高,实在是高。”   他说完,就看向温暖,“暖儿,以为呢?”   温暖面色如常,“嗯,确实不错,能想出这样计谋的人,一定是极其聪慧的,孙女自愧不如。”   温正仁心里自然是不信的,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会认为这事的背后之人就是温暖,不然会是谁呢,金家最近也就狠狠得罪了温暖,不是她本人,也是她身边的人,“暖儿谦虚了,在爷爷眼里,你也是极其聪慧的,这样高明的计谋若出自你手,爷爷一点不觉得奇怪。”   温暖自嘲的一笑,“让爷爷失望了,我真没那本事,视频之事,您也该清楚,那可不是偷拍的,是金子恶俗自己拍的,存在他自己的电脑里,层层加密,我有什么本事能盗取出来?当然了,也会有人以为我是找了武林高手去盗了,呵呵,可是他所住的别墅监控里显示,连只鸟都没飞进去过,我身边就算有武林高手,可他们也就是轻功好了点,却还不曾修炼到逆天可以隐身的地步。”   闻言,温正仁没说话,不过眼底闪过迷惑,这也是他很不解的地方,据他所知,不但监控里没有显示有人进去过,甚至查了电脑上的指纹,也没发现有其他人碰过的痕迹,很是邪门。   温暖又嘲弄的道,“至于那些违规的账目,我就更没办法弄到了,那些东西比起视频来,可是更重要,金子就是再蠢再浑,邪知道好好保存,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我就算有心去收买他身边的人,也没有破绽可寻,又怎么能放到网上去曝光呢?”   温正仁心里都有几分动摇了,他是怀疑温暖所为,可到底怎么办到的呢?“依着暖儿所说,这事还真是奇怪了,别说你没那本事,就是其他人也做不到。”   “那我就不清楚了。”   别说温正仁,就是坚定的认为是温暖所为的温良这会儿听完都不确定了,他私下当然早就问过金家那边,无人背叛,更没人动过电脑,可怎么就被公开了呢?   神圣忽然激动的猜测,“难道闹鬼了?”   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看过来,仿佛他就是一只鬼。   神圣干笑,“呵呵,活跃下气氛,这世上是没有鬼滴,可灵异事件存在过啊,要么就是金子自己所为,他有没有梦游症啊,晚上自己起来爆料了,醒过来就又忘记了,或者中邪了,在某一刻觉得自己恶迹斑斑,于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激动,就给自己挖坑了?”   闻言,还真有人听进去了,梦游什么的当然不靠谱,但是中邪,就有可能了,尤其是身边就坐着个神医,他手里会不会就有那种可以让人自己个自己挖坑的药呢?   这般一想,温正仁看神圣的眼神都变了。   温良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神圣成功的被两人晋升为危险人士,以后若非有必要,一定不能靠近沾惹。   这时,一直沉默的韩水月忽然开口,“老爷,我倒是听说有一种办法,可以不用盗取别人的电脑,就能获取里面的东西。”   温正仁眯起眼,“什么办法?”   韩水月道,“黑客,我听说厉害的黑客可以远程操控别人的电脑,就算上了密码也能破解,盗取里面的东西易如反掌,这事也不算稀罕,很多人都知道。”   温正仁点头,“没错,我也听说过,要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的通了,看来金子的电脑很有可能被黑客高手给入侵破解了。”   韩水月附和着笑道,“嗯,我也是这般想。”   闻言,萧玉兰脸色不悦的看过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暖儿就是那个黑客?”   韩水月面色一变,赶紧摆手道,“大姐,您误会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可没有针对大小姐的意思。”   萧玉兰冷哼了一声。   温暖嘲弄的道,“我要真是那么厉害的黑客倒是好了,以后想对付谁就对付谁,想从谁的电脑里盗取东西都可以,甚至,都不用辛苦赚钱了,缺的时候就直接从银行里转账,如此,我就是人生最大的赢家了。”   一番话,挤兑的韩水月脸上青白交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正仁刚刚燃起来的那点想法又破灭了。   神圣激动的道,“哎呀,要是那样,暖儿,你可就厉害了,我也不用上班了,以后就让你包养了,嘿嘿……”   温暖嗔他一眼,“可我没那个本事。”   神圣故作遗憾的叹道,“唉,那还真是可惜啊,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厉害的黑客,那样厉害的黑客我好想来一打,以后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   “想得美!既然人家是黑客,能让你找到?”   “嘻嘻,那倒也是,咦?那暖儿,我们现在学还来得及吗?我也好想立志成为一个黑客大神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是牛气冲天了?”   “你当黑客是什么?哪有那么容易,那都是需要天赋异禀的人,是电脑天才好不?你们三个从小连电脑都没见过,现在刚学会上网就想飞天成仙啊?”   “啊?这样啊,那我就是没指望了呗,暖儿,我心里遭受了一万点的伤害。”   “去你的!”   两人跟打情骂俏一样,却把话都说明白了,不但温暖不是黑客,她身边的三人也没那本事,人家连电脑都是来了花都才接触,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一跃成为黑客大神呢?   温正仁和温良能想到的,也就是神家三兄弟,当然还有傅云逸,可傅云逸身边要是有那样的黑客高手,只怕早就对金家动手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本来想借此机会,把事情问明白,顺便敲打一番,可现在,事情却似更复杂了,若不是温暖所为,那暗中又会是谁出手了呢?不管是谁,对金家宣战,无疑对他们是有害而无益的。   ……   一顿团圆饭,吃的不欢而散,离开时,除了温暖和神圣,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回瑰园的路上,神圣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暖儿,你喜欢绝世神医呢还是更仰慕黑客大神呢?”   温暖当他无理取闹,没回答。   他又继续道,“神医有神医的好处,黑客有黑客的妙用,一个人前风光无限,一个背后让人心惊胆战,哎呀,换成我也是难以选择啊。”   温暖没好气的掐了他腰上一把,“我没选择吗?那今晚福利取消。”   闻言,神圣就笑了,甜腻腻的搂住她的腰,“别啊,我是怕暖儿忘了,在委婉的提醒你呢,我自是知道暖儿心里是如何选择的,谁轻谁重,我晓得。”   “哼,知道还问。”   “嗯,因为实在太欢喜了,就想听你多说几遍,等回了瑰园,我就得锦衣夜行玩低调了,这会儿自然要尽情得意,嘿嘿……”   “……”   ------题外话------   下午二更,木禾努力写到哈,验证群开放145218715,正版订阅后,就可以进正版群看福利啦,喜欢安静的妹子也不用担心加群遭受骚扰,哈哈哈,正版群里也很安静,大家都是安静的美女子。   ☆、二更送上 中秋节的福利   一路上,黏黏糊糊,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就跟睡前预热一样,挑逗的彼此都身子亢奋,可回到瑰园后,神圣立马就正经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儿……   温暖看的好气又好笑,心里也懊恼,把她撩拨起火来,自己倒是说装正经就正经了,她没那本事好不?女人虽不像男人那么容易情动,可也不舒坦就是了。   她瞪他一眼,眸若含着春水。   神圣偷笑,他就是故意的,这样子她才能惦记着晚上的福利,不会跟那些人玩的太晚,早早散了,他也好早早的搂着她睡啊,**一刻值千金呢。   他一点都不愿浪费。   若非今晚是中秋,他都想一个人送一颗药,全部迷倒了,好成全他的第一次人生小登科。   瑰园里,没有温暖和神圣在,气氛多少有些低落,几人围坐在半敞开的中庭院里,四周早已布置的美轮美奂,似仙境一般,而桌面上美酒佳肴,焕发着香气。   几人却都默默的,虽无感伤,然而,也提不起多大劲头一样。   等到看到温暖和神圣到来,这种局面才得以改善,甚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一潭了无生趣的水,忽然就被注入了灵魂,变得鲜活生动。   温暖在福禄院本来也没吃多少东西,而且觉得自己冷落了几人,也有点愧疚,如此,便拿出十几分的热情来,比之往常的清淡娴静,今晚的她,格外欢悦。   其他人自然是乐见其成,气氛也被她点燃,欢声笑语不断,吃到嘴里的菜,喝到嘴里的酒,都似被她赋予了新生,有了诱人的味道。   饭后,几人赏月饮酒,弹琴唱歌,纵情欢乐,一样都没落下,神往弹琴,端坐如云中谪仙,琴音袅袅,闻者无不心折沉醉,温暖随着优美的曲子,在月下翩翩起舞,如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迷乱了几人的眼。   姬无双跟着轻柔浅唱,唱尽思念的柔情,如梦如醉,不知今夕何夕。   阿呆和神奇拼酒,喝的酣畅淋漓,不问明日,酒浓时,仗剑而武,一身豪气冲天,天上的月亮都似感知到,越发的圆了、亮了。   神圣痴笑吟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夜深,月圆,人醉。   温暖看着东倒西歪趴在桌面上的几人,唤了傅云和傅雷来,一个送阿呆回房,一个扶着神奇回去,两人都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却喃喃着还要喝。   神往也有几分醉意,自己倒是还能走,步履不稳,摇晃着回了房间,一袭背影透着清华的光辉,却走的毫不犹豫,头也不回。   姬无双笑着,笑得眼底热泪盈眶,最后她抱住温暖,在她耳边低低的却也诚挚的说了一声“嫂子,恭喜,祝你和表哥白头偕老”后,便洒脱的离开。   温暖勾起唇角,曲终人散,却不是落寞和凄凉,而是感动,他们都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不止是团聚,不止是疏解思念,也是她和神圣的好日子。   这是团圆饭,也是庆祝宴。   有曲有歌有舞相伴,美酒一杯接一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这都是在为她和他送上的贺礼,最后皆故作醉去,则是无声的成全。   温暖懂,神圣亦懂。   神圣叹道,“有弟若此,此生无憾。”   温暖悠悠的笑。   神圣望着她再叹,“有妻若此,三生无憾。”   温暖觉得,她也有点醉了,醉在皎洁的月光下,醉在朦胧的夜色里,醉在飘渺的花香中,醉在他温柔深情的眸子里,这一刻,她只愿沉醉不愿醒。   “暖儿!”他走近,梦呓般的唤她,双臂穿过她的腰肢,月色下,她美的像只妖精,盅惑着他所有的理智,他想,他也醉了,醉在她的美色里。   “嗯?”她看着他笑,原以为到了这一天,她会彷徨害怕,会忐忑不安,却不想,她这般甘愿,甚至期待,交给他,她不会后悔。   “暖儿。”他温软的唇贴过来,意乱而情迷,“**一刻值千金……”   “嗯。”她闭上眸子,偎在他的胸口,听他激烈如鼓的心跳,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诉说着他迫不及待的热情和兴奋,也撩动着她的心弦。   他猛地打横抱起她,步履略急切的往他的卧室走去。   进了他的房间,温暖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原来他早有布置,入目皆是耀眼夺目的红,如新房一般无二,有大红的喜字,有燃烧的红烛,床上亦是喜庆的红色被褥。   除此外,还有香案,正对着窗户。   这一刻,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以为只是一夜欢好,却不想他是这般郑重认真,在如今感情如快速食品、一夜情泛滥的年代,这份尊重多么难能可贵。   他抱着她走到香案桌前,放下,执起她的手,眉眼温柔专注,“暖儿,这一切都是我从部落带出来的,如今部落大难当头,我还身负重任,无法带你回去大肆操办婚事,可我也不想委屈了你,那次我们去祠堂时,我已经跟祖宗们求过了,离开时,我跪拜父母,也跟他们求过了,今晚,我们只需拜天地,得了天地的祝福便可礼成,你就是我神圣的妻子,终其一生,爱你护你,生死不弃,你可愿意?”   温暖点头,含着泪笑道,“我愿意。”   神圣声音激动的发颤,“那我们现在就拜堂?”   “好……”   “等等……”神圣刚要拉着她跪下去,忽然想到什么,连忙从桌上拿起一方红色的盖头,温柔的展开盖在了她的头上,遮挡起那盛世红颜,“好了。”   盖头下,温暖无声的笑。   神圣这才拉着她缓缓跪下去,神色郑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前面三句还挺像那么回事,后面到了送入洞房,他就激动的声音打颤了,温暖想笑,又莫名想流泪,等他小心翼翼的挑开盖头,就看她娇颜瑰丽如盛开的海棠,瞬间夺走了他的呼吸。   “暖儿,你好美……”他痴痴的说着,就情不自禁的亲了过去,却忘了两人还都跪在地上。   温暖比他清醒点,偏头躲开,嗔道,“先去洗澡!”   “一起?”   “不要!快去!”   “好,那我洗白白等你。”   “……”   深情模式结束,这货又逗逼起来。   神圣起身,急匆匆的冲进浴室,温暖回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红色的睡衣过来,那也是她最近刚买的,就为了今晚,红色如火,映亮她含着几分羞涩的眉眼。   神圣出来,就看到她身着红色睡衣坐在床沿,那风情,那模样,活脱脱的新嫁娘姿态,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背上,领口处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红与黑,黑与白,强烈而鲜明的对比冲撞,美艳不可方物。   他失神的走过去,仿佛痴了。   温暖也看着他,沐浴后的他,也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衣,或许说软袍更合适,宽大舒展飘逸,她是第一次见他穿明艳张扬的红色,却半分不维和。   长发湿漉漉的散开,浸透了几许衣服,更添一抹魅惑而香艳的风情,那张漂亮的脸,如春花楚楚,如秋月皎皎,如玉石盈盈,如清风徐徐。   他一步一步走近,属于他的气息便似一张弥天的网,将她笼罩其中,再也挣脱不开,只说美色惑人,却不知,男色亦惑人至极。   他走的很慢,像是诚心折磨她的意志力一样,等他终于站在她面前,一米之遥,她竟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以为他会温柔或者急切的把她推到,谁知……   此刻,房间里的灯早已关上,只有两支蜡烛跳跃着,那光晕打在身上,有种朦胧迷离的惊人美感,他冲她羞赧的一笑,居然开始宽衣解带。   修长的手指解着腰上的带子,那结打的松松垮垮,三两下便开了,然后如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那红色的软袍缓缓落地,如枝头的花瓣,缠绵悱恻,又荡起心颤的美好。   温暖眉心一跳,只觉得被眼前的一切晃的有些恍惚,什么夜明珠开启,什么昙花一现,什么美玉盈辉,都不及那一刹那来的震撼。   他,他竟然敢什么都不穿!   “暖儿,你可满意?”   “……”   “暖儿,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可以向你证明我是细小的反义词了。”   “……”   “暖儿,今夜,我还会向你证明,什么才是真正的骁勇善战、热情如火!”   “……”   最后,他说到做到了。   一夜被翻红浪、欲仙欲死,待到蜡烛燃尽、东方破晓,**才歇。   温暖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沉沉的昏睡过去,人事不醒,眉梢眼角荡漾着无与伦比的风情,一张俏脸更如雨后桃花绽放,春日融融。   这番风情,却也不及吃饱喝足的神圣,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眸底的甜、柔、情、宠浓烈的仿若美酒,未品便已醉了,他久久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儿,百看不厌,恨不得就此白头。   他睡去时,不忘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药,用唇帮她喂下,又在她身上针灸了几处,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眸子。   ------题外话------   亲们,申请加验证群的时候,注明会员号,和看的哪本书哈,不然有可能不通过喔,另外,管理妹子们有时候忙碌,请多耐心等一下哈。   木禾尽量晚上码出福利,嘿嘿   ☆、第四十六章 早上的纠结   早上八点多了,瑰园里还是静悄悄的,以往这个时候,可都是吃了早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傅云和傅雷面面相觑,想去喊一下吧,又莫名的不敢,最后终于等到一个起床的了,赶紧上前打探,“无双小姐,早啊。”   姬无双精神看起来不错,虽然眼睛有些微肿,可整个人有种释然的轻松,她抬头看看天,笑道,“不早了,其他人呢,还都没起吧?”   傅云苦恼的点点头,“阿呆和大侠昨晚喝醉了,起不来倒也正常,可我看二公子还行啊,怎么也没起来读书呢?还有小姐和神医……”   姬无双笑着呼出一口气,“放心吧,他们都没事,昨晚睡得晚,早上自然都起不来,你们去忙自己的吧,我去煮点醒酒汤……”   “好!”两人百思不解的走了,不知为何,他们总有种古怪的不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又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姬无双去厨房煮了一锅醒酒汤,顺便准备了些简单的早饭,等到阿呆起来后,跟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回了明月轩,阿呆也没留,看看楼上,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接下来起床的是神往,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美颜上带着几分倦色,坐到餐厅后,看着桌上的早餐怔然出神,阿呆忙解释,“是无双做的,那个,少夫人还没起。”   神往眉眼垂下,低低的“嗯”了一声,已是没有胃口。   阿呆盛了一碗醒酒汤给他,“二公子,喝点这个吧。”   “嗯。”   阿呆瞅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他虽然年龄小,可也知道这种事落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   但是,作为部落里的男人,又都是必须要承受的,这会儿,他倒是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兄弟是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了?   气氛有点沉寂,两人都默默的喝着醒酒汤。   这时,神奇下楼了,脸色明显的不愉,眼底还有几分暗色,他坐下的时候带着情绪,动静很大,然后揉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阿呆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来碗醒酒汤?”   神奇冷哼,“喝了那个就能舒坦了?”   “应该可以吧,这是无双熬的,醒酒很见效的,我和二公子都喝着呢……”阿呆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   神奇却嫌弃的没接,“老子又没醉酒,喝什么醒酒汤?”   “啊?你不是头疼吗?”头疼不就是宿醉后的表现?   “谁说老子头疼了?”   “你不是揉着嘛……”这多明摆的事啊。   “老子揉着头就是头疼啊?”   “那不然呢?”这位是不是吃了枪药啊,一大清早额就找茬生事?可他又不是少夫人,他可不想玩欺负你、就是喜欢你的变态游戏。   神奇烦躁的低吼,“老子是浑身都疼,哪儿都不得劲,看什么都不顺眼!”   闻言,阿呆翻白眼,“那没救了!”   “草,你是诅咒老子准备后事?”   “有么?”   “你就有!”神奇一副无理取闹的幼稚鬼样。   阿呆叹气,摊手,“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看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份上,他不跟他计较,谁叫人家憋屈了一晚上难受呢。   神奇哼了声,阿呆的忍让也没能让他舒服些,他还是难受,可具体怎么难受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酸,有点痛,还有些委屈和焦躁,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成了无名火,逼着他想找个出口发泄,他低咒了一声,恨恨的低头吃早餐。   吃了两口,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他又烦躁的放下筷子,“特么的这是谁做的?”   阿呆吃的津津有味,“无双做的啊。”   神奇皱眉,“无双?她是不是在里面下药了?怎么这么难吃!”   阿呆撇撇嘴,“我吃着很好啊。”   “她呢?”   “她已经走了,走时,让我等会儿跟少夫人说一声,她不知道少夫人什么时候起床,等不及就先去明月轩上班了,还让少夫人好好休息……”   神奇听的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眼神往,见人家默默的喝汤,一语不发,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能聊什么呢,难兄难弟分享一下难受的心得?   最后,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低头食不知味的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慢,没什么胃口,却又不知道吃完该做什么,便都无趣的打发着时间,一口汤恨不得喝几分钟,神奇还时不时的往楼上某个房间的门上瞄一眼。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溜走,那扇门却还是没有动静,他心里更郁结了。   傅云和傅雷这时纠结的走进来,一个想提醒神奇,是不是该去武馆了啊,好多学子都引颈期待呢,这都九点多了,这位大侠却还岿然不动。   傅雷却是接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有处理不了的疑难杂症,想请他过去解决。   神奇看见两人,不爽的开口,“有事儿?”   傅云小心的道,“大侠,咱们武馆开业了啊,您是不是该动身……”   不等他说完,神奇就吼上了,“动什么身?没看见老子还在吃饭吗?没力气我能动的了?”   傅云,“……”   就您那体格,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吃饭,也能生龙活虎吧?   神奇吼完了一个,又冲着傅雷问,“你又是进来干什么?”   傅雷瞅着傅云那生无可恋的模样,还真是不想跟这位大侠说,免得沦为炮灰,可人家问了,他不答是不是罪名更严重啊?左思右想,还是谨慎的道,“那个,是医院打来电话……”   他也没说完,神奇就抢过话去了,跟之前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这次不是发火,而是激动,“找大哥?”   “呃?是!”傅雷有点懵逼,什么情况,他都做好心理准备挨骂了,怎么还这么和颜悦色?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傅云郁闷了。   神奇像是血管里注入了鸡血,“那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大哥在那个房间!”   他热情的给傅雷指着,傅雷却心里发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难不成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他挪不动腿,“我去喊方便吗?”   神奇瞪眼,“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又不是女人,又没让你闯进去!”   “呃?”   “赶紧去!是不是腿走不动,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说着,神奇就站起来,逆天的大长腿抬起,一副想帮忙的架势。   见状,傅雷立刻窜出去好几米远,走到楼上后,他还能感受到背后好几道目光的注视,那力度恨不得能把他后背戳出窟窿来,他那个心惊胆战啊,手放在门上,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敲了几下。   里面没有动静。   他转过头去,看向楼下,就见神奇冲他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他吓得赶紧回头,又敲了几下,这回力道大了几分,终于听到房间里传出一声,“嗯?”   这一声,可把傅雷给唬的够呛,莫名哆嗦了一下,不是那声音里充满危险,而是太撩人了,慵懒低哑,作为男人,他并不陌生,那是欲仙欲死后满足的低吟啊。   这,这……难道神医在里面刚打完飞机?   噗,瞅瞅他赶得这个好时候!   他摸了一把汗,硬着头皮道,“神医,是我。”   “嗯,有事儿?”   “咳咳,是医院打来电话,催您去上班呢,有病人处理不了,您看这……”   “嗯,我知道了,你回一下那边,我等会儿就去。”   “好,好……”   说完,傅雷就迫不及待的转身下楼,艾玛,神医的声音实在太那啥了,他是个男人都听的一阵阵酥麻,再不走,腿都得软了,这到底是打的什么飞机啊这么带感?   匆匆下楼,就发现某大侠的脸色似乎都黑了,他不寒而栗,这到底是什么诡异反应啊?难不成气恼神医不去上班偷偷打飞机?   “咳咳,大侠,神医说……”   神奇冲他吼道,“老子听到了!”   “呃?”刚刚不是还对他和颜悦色吗,怎么转头就暴风雨了?   “呃什么呃?还不赶紧去备车?耽误了大哥去医院你负担的起吗?”   “啊?是,是……”   傅雷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出去了。   傅云看的很是羡慕,于是问神奇,“那个大侠,要不我也去给您备车?”   神奇咬牙切齿,“你哪只眼看见老子想出去了?老子还没吃晚饭,没力气动身!”   傅云,“……”   好吧,他还是继续生无可恋吧。   ……   楼上房间里,神圣搂着怀里的人,不愿起来,若不是外面傅雷催,又有正事,他真想跟她在床上厮混个三天三夜,此刻,他终于体会到那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受了,还有何谓温柔乡、英雄冢,他算是都懂了,他是真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啊。   他叹了一声,摩挲着那身无寸缕的美好肌肤,迟迟舍不得离开,她还睡得香甜,半分不察觉,乖巧的任他施为,这般欲所欲求,真真是**至极。   他又呼吸急促起来,想翻身而上,忽然听到楼下某熊孩子故意发出的大吼声,他只好无奈的又叹息着打消了念头,深深几个呼吸,压下那股欲念。   她的头一整晚都枕在他的手臂上,他喜欢这个姿势,哪怕被压的有点僵硬了,他也甘之若怡,小心翼翼的他抽出来,没惊扰到她的好眠,又轻手轻脚的坐起,给她整理好被子,再缓缓的起身下床,每一个动作,都做的万般不舍,充满了深深的留恋和缠绵。   他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软袍,慢悠悠的穿上,低头,看身上那些或轻或重的痕迹,他又傻傻的笑起来,那都是她给予的肯定和赞美。   他很骄傲且自豪,很想炫耀一番,可想了想,又叹息着拢起衣襟,遮挡起凌乱而暧昧的香艳风情。   他慢悠悠的晃进浴室,冲洗时,又站在镜子前,满心欢喜的欣赏了一番,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上春色荡漾,令人羡慕嫉妒恨。   穿戴好出来,他看到床上的娇躯在被子下,依然玲珑曼妙,诱惑着他的脚步,他挣扎着,最后,还是抗拒不过她的召唤,走过去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柔声道,“暖儿,为夫先起了,不是故意不等你喔,医院那边有事,嗯,你会贤惠的理解为夫吧?”   温暖自然是不应的,呼吸恬淡。   他又恋恋不舍的亲了一下,这才狠着心,拿出壮士断腕的决绝,毅然转身,顶着一脸痛苦莫名的表情,开门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轻的不能再轻。   随着他的出现,楼下几人的视线刷的都聚焦过来,只是他们怎么想,也猜不到会看到人家是这副面色,不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吗,怎么还痛苦悲愤上了?   装的吧?   其实神圣还真没刻意装,当然他想低调是真的,总不能拉仇恨吧,可他也是真痛苦啊,他想搂着暖儿睡觉啊,上什么班?太不人道了。   神圣走下来,几人还在研究着他出乎意料的表情,心思各异,神情也各异。   阿呆眨巴眼,天真的打招呼,“大公子,那啥,你起来啦?”   神圣点头,像往常那样跟几人打招呼,“早啊!”   神往和神奇都怔怔的没反应,阿呆干巴巴的笑着回应,“早啊,大公子,你饿了吗,要不要吃早饭?”   神圣沉吟着,“我是饿呢还是不饿呢?”   “啊?”阿呆懵逼,怎么问他?   神圣琢磨了片刻,却还是找不到答案,“哎呀,好纠结,饿还是不饿呢?算了,我拿着一份早餐吧,路上继续想,嗯,就这样……”   话落,自己动手打包了一份拎走了。   消失的背影,如掠过一阵春风,带起春的气息。   ------题外话------   昨天群里福利已经送上,喜欢看的记得找管理妹子要喔,两千多字,嘻嘻,其实就是个详细版,老大的节操掉的狠了点,不看也不影响正文哈。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美男吃醋心痛了   神圣走了后,餐厅里的几人还有些怔怔回不了神。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难道开了荤的男人就是这副捉摸不透的神情?   可在部落时,他们也都关注过别人睡完媳妇的模样啊,几乎都是春风扑面,或者天赋异禀的人是与众不同的?那他们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啊?   咳咳,想的有点远了。   阿呆茫然问出口,“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他那性子,还不得得瑟的眉毛都飞上天去吗?不对,他或许也会装低调,对,低调,免得拉仇恨,可,可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一脸痛苦悲愤是何解?”   神往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神奇若有所思,见傅云竖起耳朵,冲他摆摆手,傅云撇撇嘴,郁郁的离开,刚刚他想走的时候不让他走,这会儿他想留下听八卦了,结果又撵他了,也真是……   阿呆又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装过头了?故意摆出一副痛苦悲愤状来迷惑你们?好减轻你们的敌意,不要冲他开炮?也不对啊,大公子不是这么有同情心的人啊,锦衣夜行对他来说就够艰难了,他还能有那个厚道的觉悟?”   神往还是不发一语。   神奇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顿时眼瞪大了,“难道,难道是大哥昨晚上不行?”   “啥?”阿呆倏然一惊,像是听到了什么鬼,“你觉得可能吗?”再想自欺欺人,也不能无边无际的跑出地球去啊,大公子不行?呵呵呵   神奇也觉得这事挺匪夷所思的,大哥可是神医,他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毛病肯定知道啊,要是不行早就想办法治了,哪会等到上阵了丢丑?   可那表情又怎么解释呢?   他苦思冥想,忽然又冒出新的想法,“要不然是大哥技术不行,糟了嫌弃了?两个人不和谐、伤到大哥的自尊了?或者大哥体力跟不上,才累的脸色那么痛苦?”   闻言,阿呆还真听进去一点,若有所思道,“我在部落时,倒是听说过,男子第一次那啥,一般都秒射,很丢脸的,是不是少夫人鄙视他了?”   这倒是有可能。   可这样的揣度一出,神奇和神往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甚至有点如临大敌般的紧张,那他们第一次时怎么办?也秒射糟鄙视?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想想,都想死。   可他们也不能找别人去把第一次贡献出去啊,那更是生不如死。   两人郁闷了,各自纠结着,倒是忘了去琢磨神圣的奇怪表情了。   只有阿呆还在继续,“咦,那样貌似也不对,刚刚我瞅着大公子虽然表情痛苦悲愤,可眉梢眼角都是春意,这明明是吃饱喝足的表现嘛,而且要是少夫人鄙视了大公子,那昨晚就踹他出门了,怎么两人还睡到现在呢?这应该是翻云覆雨一晚上后的征兆嘛……”   这话出,那对难兄难弟立刻又酸上了,是啊,人家还在睡着,他们在楼下说的这么大声了,上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还不够说明的吗,定是昨晚被大哥折腾的惨了,累的起不来了。   阿呆似乎忘了两人都在酸着,又捅了一刀子,“还有啊,大公子刚刚那句话也是含义深刻啊,什么叫他饿呢还是不饿呢?饿不饿他自己难道不知道?”   俩兄弟已经不想说话了。   阿呆还自顾自的分析着,“大公子昨晚上定然不会只吃了一次肉,那么吃了那么多肉后,他是不该饿了对不对?美味大餐都吃饱了,岂会看上咱们桌面上的清粥小菜?可话说回来,他昨晚奋战了一休,那体力也是消耗尽了啊,少夫人肯定榨干了他全部的精力呀,那么他就该是饿的,急需补充能量……”分析道这里,阿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我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啦,我是不是很厉害?”   两人一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个幽幽的盯着他。   阿呆,“呃?”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神奇往楼上又看了一眼,恨恨的离去。   阿呆小声的咕哝,“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还没弄懂大公子为什么表情痛苦呢?”   神往酸酸的叹道,“大哥是舍不得从温柔乡里起来,才会那般神态,若非医院有事,他只怕今日都不会踏出那个门,换做我,我也……”   他也走不出来。   可现在,他却迈不进去。   阿呆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响后,才试探着小声问,“二公子,大公子和三公子都不在家,你要不要去喊少夫人起来吃饭啊?”   这是个好机会吧?就是再累,也不能不吃饭啊,理由多充分。   神往眸光颤动,片刻,才低声道,“再让她睡一会儿。”   “喔……”   温暖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阳光太好,穿透窗帘照进来,她翻身的时候觉得刺眼了,才慢慢醒了,睁开眸子的一瞬间,看着周围的喜庆红色,她懵了,反应片刻,才记起昨晚的一切,顿时俏脸爆红,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眼,没人,她才舒出一口气。   再次闭上眼,昨晚的一切便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片段都清晰的让她羞耻,幸好房间里就她自己,不然她定要掩面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了良久,最后嗔了一声,“披着人皮的禽兽!”   可惜,某禽兽上班了,没听见,她骂完,就又无声的勾起唇角,动了动身子,很惊奇的,没有书中描写的那种夸张的如碾压后的痛楚,也没散架,甚至身上很清爽,她知道那是他昨晚帮她清洗的,想到这里,脸上不可抑制的又热起来。   掀开被子,不出意外,身上痕迹遍布,诉说着昨晚某禽兽的热情如火,她又羞恼的低骂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件件穿上……   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没有敲门,毫无征兆的推开。   温暖吓了一跳,睡衣是连体的,她刚套进去,就听到开门声,忙慌乱的拉扯下衣摆,可那睡衣领口开得有点低,还是露出一大片的肌肤,最要命的是,那些肌肤上种满了暧昧的草莓,想遮都遮不住。   温暖扯过被子,再次盖上,还欲说还休的往上拽了拽,然而,依旧于事无补。   那些香艳的风情,都尽收神往眼底。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停在她半步之遥上,幽幽的看着她,也不说话,那神情……温暖很难描述,只觉得说不出的尴尬。   他站,她半躺着,看他的时候需要仰着头,颇有些压迫感,她知道他的性子,闷骚的很,她若是不先开口,他或许能僵在这里当半天的化石。   再加上,她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的。   于是,她拍拍床铺,尽量让自己语调平静,“站着干什么,坐啊。”   神往却没动。   温暖无奈,只好伸手拽了他一下胳膊,他这才借着她的力,被动的坐在她旁边,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并未缓和多少,还是那般幽怨的、凄凄楚楚的。   美男扮起怨妇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温暖被撩到了。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凉,跟玉石似的,她便柔柔的摩挲了几下,“吃饭了吗?”   神往总算开口,“我也不知道吃了还是没吃,从昨晚开始,我就间断性的失忆了,有些事做了还是没做,我都不记得,只是完全凭着潜意识,就像现在,明知不该进来,却还是进来了,或许等会儿我又忘了……”   温暖,“……”   这是来控诉了?让她更愧疚?   神往忽然反转了手,握住她的,有些紧,“暖儿,我昨晚忽然很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大哥呢?以前我不羡慕当大哥的,因为在部落里,身为长子是最辛苦的,肩膀上的责任最重,虽然娶妻生子排在最前面,可也要承受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兄弟分享的痛楚,我看过大伯那种表情,我那时是同情的,是庆幸的,庆幸自己不是长子,也心疼大哥,所以大哥不管平时怎么闹腾我,我都不会还击,由着他开心就好……”   他声音顿住,缓了缓情绪,才又继续道,“可昨晚我后悔了,原来那种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别人抱着进房的滋味也是痛不欲生的,我宁可是大哥……”   温暖扑过去,搂住他的腰,“阿往,别这样。”   你这样,让我心疼。   神往回抱住她,冰凉的身子这才渐渐有了暖意,他闭上眸子,不愿看到那些刺眼的痕迹,“暖儿,我也不想的,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宽慰了自己很久,可真的等到,接受起来却是这般艰难。”   “阿往……”   “暖儿,我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去面对的,于我来说,无异于凌迟之痛,昨晚我根本睡不着,只要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你和大哥欢好的画面,我知道不该想,却还是自虐一样的反复重演,我不愿大哥,也不是怪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他声音低下去,茫然无措的像个孩子。   温暖揪起心来,鼻子发酸。   “暖儿,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才能不难受?我,我终究不是大度的……”   温暖从他怀里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唇贴了上去。   ------题外话------   欢迎进群的妹子们,么么,也感谢辛苦验证的管理妹子们,大抱抱!   ☆、第四十七章 美男变老司机   神往身子一僵,他没想到她会忽然亲上来,两人不是第一次亲吻,却是她第一次主动,还这般……热情而大胆,那温软的唇厮磨生火,那湿滑的舌挑逗如妖。   他呼吸骤紧,心跳乱了,脑子里也恍惚起来,什么幽怨、酸涩、痛楚,什么辗转难眠、失魂落魄,都模糊起来,在她柔情刻骨的抚慰下,直至消失不见。   全身心能唯一感受的,便只有她的美好。   他呻吟一声,划被动为主动,双臂收紧,用力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含着她的唇,略带急切的索取着,仿佛那就是救赎自己的良药,无休无止。   房间里静谧无声,唯听到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呼吸,或急或重,或低吟,或闷吼,交织成一段暧昧的曲子,令人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倒下去的,凌乱的大床上制造出更多的凌乱香艳,穿好的睡衣再次被扔在了地上,如花瓣被风雨吹落,娇艳着盛开。   ……   半个小时后,两人搂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温存着,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神往美颜上的红潮还未散去,瑰丽如晚霞,让人惊艳到失语,温暖窝在他怀里,抬起眸子来看他,酸酸的打趣他,“美成这样,连我都要嫉妒了。”   她也没想到,情动后的他会是这般美绝人寰,尤其是最后那一刻,简直美的人神共愤,她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形容,只能说被俘虏了。   以后就算为了欣赏那样的绝世美景,她也愿意献上自己的五指姑娘了。   神往还有些喘息,沉浸在刚刚的**中有些回不了神,额上布着一层密密的薄汗,眸底荡漾着迷离的春情,唇瓣微肿,吐气如兰,怎一个绝色了得?   听到她的打趣,他耳朵都要红起来,手下微微用力,惹的她一声低吟,他这才满意的勾起唇角,沙哑道,“让你取笑我,你也不遑多让,跟个妖精似的勾人……”   温暖浅笑盈盈,“那么勾到你了吗?”   神往目光柔情四溢的能溺死人,“嗯,把我的魂魄都勾走了,以前只是心在你那里,如今,我是什么都不剩了,连身子都是你的了……”   温暖羞嗔道,“勾走了心和魂魄我认了,身子可没有!”   神往拉着她的手,在没有寸缕的身子上游走,“嗯?还没有?有了吗?若是还没得到,那么我……”   说着,他的手已经要……   温暖赶紧点头,“得到了,得到了……”   “你真那么觉得了?”   “是,真的,真的……”开玩笑,她刚刚忙活了一场,手还累着呢。   神往停下动作,神色颇有些遗憾的一叹,“你可以再顽强抵抗些时候的,如此,我便可以……”   温暖羞恼的打断他的话,“你够啦,阿往,刚刚是谁说,就看看不碰的?是谁说就摸摸不动的?是谁说就一次不贪欢的?是谁……”   神往笑着凑过去,堵上她的唇,轻舔了一记,才不舍离开,喃喃道,“都是我说的,可是暖儿,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温暖轻哼,“阿往,你的君子之风呢?”   “暖儿,床下才能君子,若在床上也君子……我怕你会因不满足而生怨。”   “……滚。”   “呵呵……”   现在不但腹黑,还会学老司机开车了?   ……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儿,温暖便想起来了,没办法,昨晚消耗体力太大,急需补充能量,神往不舍,只想醉死在温柔乡里,奈何听到她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再多留恋也得让步。   谁叫他更心疼她呢。   穿衣服的时候,免不了又差点走火,只是看着,身子都能热血沸腾,温暖为了避开那只黑化了的美男老司机,只得匆匆进了浴室。   留下神往坐在床上,独自幽怨了一会儿,便认命的收拾床铺,还有地上的凌乱,他没忘记,这是大哥的房间,偷吃的后果很严重,所以销毁证据很重要。   十几分钟后,两人手拉手从房间里出来,俨然一对郎情妾意的壁人,羡煞旁人。   阿呆笑嘻嘻的凑上前道,“恭喜少夫人。”   温暖无言应对,干笑着点点头。   阿呆又冲着神往挤眉弄眼的问,“二公子,现在可是有胃口吃饭了?”   神往美颜染红,眉梢含春,轻斥,“多嘴。”   阿呆嘿嘿的傻笑,“也恭喜二公子了。”   神往这回没斥责,眉目含笑的“嗯”了一声。   温暖没解释什么,只在心里小小的轻哼声,他们没成事好么?   阿呆眨巴眼,“那我们要不要出去吃大餐庆祝一下?”   神往勾着唇角,“嗯,是要庆祝,不过是我和暖儿去,你留在家里就好。”   阿呆傻眼,“啊?不是吧?二公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是我怂恿你去喊少夫人起床的哎,从而救赎了你,你看你,现在也不幽怨了,也不心塞了,也不泛酸难受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三公子可是还在醋海里苦苦挣扎呢,你怎么能这时候抛弃我?”   阿呆控诉了那么多,神往只幽幽的道了一句,“阿呆,我想和暖儿去约会。”   “……你们约就是啊,我不捣乱的。”   “你很想被喂狗粮吗?”   “……我还小,我不懂。”   “可我不小了,我怕情不自禁的想做点什么,会污染了你的幼小心灵。”   “……”   阿呆哭丧起脸,一副委屈样儿,仿佛神往成了负心汉,他就是那个被抛弃的怨妇。   神往好笑,“给你发红包,你自己在家好好玩。”   这话一出,阿呆瞬间治愈了,好像就在等着这句话,眉开眼笑着比划了一下,“好,红包要这么大的。”   “嗯。”   温暖还有些不放心,觉得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挺不厚道的,遂对神往建议道,“要不带着他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神往幽幽的道,“暖儿,大哥都和你单独约会过了,我也想要,约会过后,我想我就什么不舒坦都能治愈了,你不愿成全我吗?还是你想用别的办法……”   说到后面,语气就变了味,隐约还带出一丝期待。   温暖立马想到之前旖旎香艳的画面,忙摇头打断,“不是,咳咳,就这样吧。”   “暖儿真觉得这样挺好吗?”   “嗯,挺好。”   阿呆眨巴眼,揶揄着笑问,“少夫人,你的原则呢?”   温暖轻哼,“被你家二公子吃了。”   “喔……”阿呆恍然后,又控诉,“不跟着去当灯泡,怎么也被喂狗粮了啊?猝不及防的,宝宝这里受伤了……”说着,他夸张的捂住胸口。   温暖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阿呆,你这是又被谁祸害了?”   阿呆一本正经的道,“被你的男人,昨晚刚刚晋升的那个。”   温暖,“……”   神往还是不可遏制的酸酸轻哼了声,瞪了下阿呆,拉着她的手离开。   阿呆闷笑。   ……   上了车,温暖开着,神往坐在副驾驶上,还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十指交缠,满满的缠绵爱意,他还时不时的就拿起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甜蜜到腻人。   温暖真是要被他融化了,嗔道,“阿往,别闹了,我开着车呢,你不怕出事啊?”   神往温柔的凝视着他,摇头,“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惧,即使下一秒就赴死,我都无怨无悔。”   “你又甜言蜜语的哄我,哼,越来越老司机了……”说好的只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呢?   “暖儿,老司机都会开车,我还没有呢。”他一本正经的道。   “……”他说的是纯洁的吗?还是她想的邪恶了?   “暖儿打算什么时候也让我驾驶、上路、驰骋?”神往又问,神情认真,又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暧昧。   “咳咳,阿往,你说的是什么车?”可别是她想多了,到时候惹他取笑。   “你说呢?”他反问,不给她一个痛快的。   温暖嗔恼,“不知道。”   神往轻笑起来,把玩着她的手,慢慢的放在方向盘上,摩挲着道,“暖儿,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从来不感兴趣,所以……你明白的。”   温暖还能说不明白吗,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   “我以为暖儿会喜欢。”   “滚!”   “呵呵呵……”   一路上,被他撩拨的车里始终热气蒸腾的,两人也都有些呼吸不稳,温暖不由懊恼自己这般禁不起,于是,趁着等红灯时,抽出手来,恶劣的摸上他的敏感脆弱之地,这一下子,惹的他呻吟出声,差点跳起来。   绿灯起,温暖得意的开过去,双手都解放了,而他双目燃火,灼灼的看着她,双腿却下意识的并着,开口时声音都是颤的,“暖儿,难受……”   “忍着。”   “暖儿,你故意点火,却不负责。”   “嗯。”   “暖儿,你变坏了……”   “谢谢夸赞。”   “……”   她总不能一直处于下风,被他的美色吃的死死的,嗯,偶尔调戏邪恶一下,立于上风,看他懊恼无措,感觉还不坏。   而他就悲催了,再不敢撩她,甚至不敢看,若是在床上,那么他还能肆无忌惮些,可现在在车里,他到底还是君子,做不来太邪恶的,便只能忍着了。   他闭上眸子,开始默念平心咒。   好半响,他才舒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睁开眼,瞅着她幽幽的道,“暖儿,我会一笔一笔都记在心里的。”   “然后呢?”   “时候到了,我会让你连本带利一起还。”   “……”美男果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虽没有武功,但体力尚佳。”   “咳咳,那个,阿往……”说道这里,温暖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忍了忍,还是好奇的问,“那个之前在卧室里,你为什么没有真的……”   “真的开车?”   “……”这到底是委婉还是直白?   “暖儿,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不能。”   “嗯?”她以为他是不舍呢,比如心疼她昨晚太累什么的,却是别有隐情?   “暖儿以为我不舍?”神往神色又幽怨起来,“暖儿,昨晚大哥定是没少折腾你,可你早上醒来并没有酸痛和疲惫感对不对?那是因为大哥喂你吃药了,你才能恢复的那么快。”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没什么不适呢,甚至一觉醒来,还神清气爽的。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不舍得呢?”   “咳咳,所以呢?”   “部落里有规矩,长兄娶妻生子,都是优先在前的,所以,大哥会独享你,直到你为他怀孕生子后,我们才会有机会分享。”神往说的很郁闷。   温暖听的却是一头黑线,“为什么?”   她倒是不介意跟神圣婚前就在一起,可生孩子……说实话,她还是没有心理准备的,虽然奶奶很盼望着,但是现在内忧外患,明显的不是好时候。   她想,神圣定然也是这般以为的。   神往幽幽的到,“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保证你怀的是大哥的孩子,而不会被其他兄弟抢了先,当年大伯和母亲也是这样,母亲生下大哥后,我父亲和三叔才开始有机会侍寝的。”   温暖嘴角抽了下,竟无言以对。   “所以,暖儿,我只怕以后还要继续辛苦你的……”他又抓过她的手,意味深长的摩挲着,意味不言而喻。   温暖,“……”   其实,这世上还有一样神器,名为小雨伞,不过现在,她还是先不说了,咳咳,想到那货媲美禽兽的战斗力,她就觉得以后会很忙了,就不给自己再找事了。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前。   这里环境优雅安静,很有约会的情调,也符合两人的欣赏品味,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吃饭的点,人很少,两人就更满意了。   绕是如此,两人的到来,也引得餐厅里好一阵惊叹,当然,主要是被神往的美色所迷,跟他比,温暖都要逊色三分,她不知道该骄傲好还是自卑好了。   ☆、二更送上 不速之客   不管众人如何用着迷的眼神去膜拜仰望,神往始终目不斜视,眼里只有她一人,在人前,他淡漠飘远,疏离超然,真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让温暖恍惚觉得之前撩拨她时的种种都像是一场梦,是否真的存在过了,人前和人后,他判若两人,变幻的却又这般和谐,找不到一丝刻意的痕迹,仿若他生来就是如此。   她不由的感激和庆幸,他背后闷骚的那一面,唯有她独享,至于在世人眼里,他就这样保持一副遗世独立的姿态、让人远远的膜拜吧。   两人携手去了雅间,这才隔开一众着迷的视线,而那个引路的女服务生还顶着一张痴汉脸,眼里只看到神往,点菜的时候,也视温暖不见。   温暖哭笑不得。   神往不给任何人幻想的机会,冷着声道,“我女朋友点餐,谢谢。”   这一声,像是冷水泼下,那女服务生惊醒,啊了一声,转头对着温暖不好意思的道,“抱歉,这位女士,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您男朋友太,太美了,我才忽视了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温暖大度的笑道,“没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谢谢,谢谢……”那服务生感激的又冲她鞠了好几个躬。   温暖摆摆手,简单点了几个菜,让她下去了,这才似笑非笑的冲着面前的美男调侃道,“被众星捧月的滋味如何?不对,该问你被人迷恋的感觉如何?”   神往好笑,“不胜其扰。”   温暖轻哼,“美色惑人。”   神往紧跟一句,“世间千千万,唯想惑你一人,就是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温暖娇嗔,“你就嘴巴抹蜜吧。”   神往轻笑出声,望着她,深情款款的道,“不是抹了蜜,是从你唇上采撷的,你味道甜,我当然也甜。”   “……”这还是当初那个不近女色的美男吗?一言不合就飙情话,她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神往话题一转,又道,“不过话说,暖儿,刚刚那些女子如此看我,你就不吃味吗?”   温暖哼笑,“我怎么吃味?人家又是夸你长得美,又是对我鞠躬道歉的,我还要如何?再说,真的跟她计较,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她不过是看你几眼罢了,难道我还受不住?”   神往幽幽的道,“要是有男子那般看你,我是受不住的,说不准,会想挖了他们的眼睛去,暖儿倒是大方的很,我倒是宁愿你小气些。”   温暖没好气的笑道,“你够啦,以后我和你走在一起,只怕不会再有人看我了,你的美色是男女通杀啊,谁站在你旁边,都要黯然失色。”   “暖儿不喜?”   “哼,我都要嫉妒了还能喜吗?以后,还是要把你藏在家里的好,免得出来祸害人。”   “嗯,那我就只祸害一个你就好了。”   “去你的!”温暖笑骂一声后,又忍不住看着那张美的天怒人怨的脸叹息道,“你若是出道,只怕整个娱乐圈的人都会被你挤的没有活路了啊,什么男神女神,在你面前,就好比路边的野花遇上了空谷幽兰,完全没有一点可比性,你所过处,必将寸草不生。”   神往听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暖儿,我还是第一次感激父母把我生的如此貌美,可以得你这么多的夸赞,不过,寸草不生,不是该形容暴虐的?”   温暖酸酸的哼道,“你的美色已经上升的暴虐如龙卷风了,看看刚才我们进大门的时候,男女老少,有几个没把眼睛黏在你身上的?”   神往笑得眉眼都弯了,带着几分得色,肯定的道,“暖儿,你果真还是醋了。”   温暖,“……”   点的餐端上来,还是那个女服务生,已然规矩了许多,四菜一汤摆好,低着头又退了出去,温暖早已饿了,拿起筷子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这里的味道做的很不错,她吃的倒也津津有味。   神往先照顾着她,见桌面上有一道鱼,知道她喜欢吃,便净了手,仔细的给她剔着鱼刺,收拾妥当了,才温柔的夹着送到她嘴边,“张口。”   温暖有些难为情,“我又不是小孩子。”   神往固执的笑道,“可我就愿意喂你。”   温暖无奈,只能张嘴咽下,鱼肉新鲜肥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亲手剔的缘故,她觉得比之以往更好吃了,享受的眸子都眯起来。   见状,神往自然伺候的更殷切热情了,发展到后来,两人互相喂食,甜蜜指数爆表,幸亏阿呆没跟着来,要不然能因为血糖过高晕厥过去。   吃到酣处,情不自禁的香艳戏码自然也没少,口水更是吃了不少,还差点擦枪走火,在雅间里就上演十八禁,幸好最后那一丝理智挣扎着,让两人没真的甩了节操。   门上响起动静的时候,两人正在平复着激情澎湃的呼吸,谁也没开口,片刻后,敲门声又响起,不缓不急,不轻不重,极有耐心,不像是这里的服务生。   两人对看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疑惑,会是谁?是敲错了门还是刻意寻来?   对不速之客,神往自然是不欢迎的,可那声音执着的很,温暖没办法忽视了,雅间里有独立的洗手间,她指了指,示意他先进去躲躲。   神往不悦,低声咕哝道,“暖儿,我难道见不得人吗?”   搞得像是偷情一样。   温暖轻哼,“是见不得人,你去照照镜子,满脸的春情荡漾,勾人的跟只妖精一样,不管等下进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准把持不住的扑上来。”   闻言,神往才心里熨帖了,嘴上却道,“刚刚你不就是把持住了?”   温暖掐了他腰上一下泄愤,她能不把持住吗?在这里就让她那啥啥啥,她再被美色惑的失去理智,也不会愿意,实在太色情了。   他闷闷的低笑起来,仿佛沾了多少便宜一样,在她羞恼成怒时,才起身躲去了洗手间,关上门,直面里面的镜子,果然,镜子里是一张诱惑人犯罪的脸。   ……   温暖等洗手间的门关上了,才扬声道,“请进。”   门推开,温暖看着走近来的人,不由的挑眉,心里多少有些压抑,没想到居然是姜倾城,再想想,又觉得不意外了,人家对神往有意,得知他出来,跑来一见,嗯,很正常。   姜倾城还是和在部落一样,喜穿白衣,不过这是在外面,自然不能穿那种仙气飘飘的汉服了,一身月白色的打底裙,外面是米白色的风衣,连脖子上的丝巾都是白色的底,点缀着粉嫩的花,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含着一抹笑,优雅的走过来,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温小姐,好久不见。”她像是老朋友那样,不需要她的招呼,径自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视线却落在对面的那副碗筷上,有些出神。   温暖点点头,“是好久不见了,姜小姐在花都还过的习惯吗?”   姜倾城目光收回,落在她脸上,“嗯,还好吧,刚离开部落时,受了些伤,养了半月才好。”   温暖只是“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姜倾城似乎不觉得受到冷落,又继续道,“花都比起部落来,可要繁华热闹多了,我喜安静,倒也没有在外面多逛过,不过对温家之名,尤其是温小姐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顿了顿,她笑着接下去,“原来温家这般家大业大、底蕴丰厚,令人敬佩,而温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温暖笑了,“姜小姐是特意来夸赞我的?”   姜倾城居然点头,“嗯,在部落时,我便知道温小姐不是等闲人物,才华横溢、钟灵神秀,那次输给你,我也是服气的,却不想,除此外,温小姐还有善谋的好本事,回来没多久,就把温氏医院捏在自己手里,还把那些不老实的人都收拾了一遍,如此本事,我是自愧不如。”   她说的很诚挚,倒不是酸话。   “姜小姐何必自谦呢,你也很有本事不是吗?短短数月,织女阁就名动花都,把明月轩都压了一头去,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至少我就不行,我虽接手医院,可那都是长辈们铺了好路,我顺着走就是,而你却是白手起家,嗯,更是难能可贵不是吗?”   姜倾城复杂的道,“温小姐何必呢,我不信你猜不到,只凭我一己之力,如何能开的起织女阁?我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那颗棋子罢了。”   “呵呵,姜小姐这颗棋子可是身不由己?抱歉,我真没觉出来。”   “是么?可我也没本事反抗就是了,温小姐福气好,身边有人倾心相助,而我……左右不过孤身一人,除了当棋子,还能如何?”   温暖没接话,她可不以为姜倾城是个这般认命悲观的。   姜倾城见她不语,也不尴尬,笑了笑,转了话题,或许这才是她要来的目的,“温小姐这是和谁在共餐?”   温暖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了才来的呢。”   ------题外话------   有没有觉得这两章美男太那啥了,嘿嘿,有没有不适应?话说闷骚的人一旦解禁,嗯,就是这么撩人任性   ☆、第四十八章 继续约会去看电影   面对这样挤兑的言辞,姜倾城也没羞恼,稳稳的坐在那儿,唇角甚至含着笑,“看来温小姐猜到了呢,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确实有人跟我说,你和神往在这里用餐,我特意寻来的。”   温暖挑眉,印象里,部落里的那个姜倾城淡漠又孤傲,或许有刻意模仿神往的痕迹,可骨子里定然也是有几分傲气的,然而现在,她那么轻易的就承认,完全不在乎脸面上的难堪,她这是爱的太疯魔以至于失去自我,还是外面的世界已经很残酷的把她的傲气抹平了?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闻言,姜倾城愣了下,乍听觉得莫名其妙,细品,她脸色终于变了变,半响,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苦笑,“我真的变了吗?也对,我不再是姜家的小姐了,没有父母疼着,没有兄长护着,在这里,我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外来者,若是不变,如何生存?”   温暖淡淡的道,“也许你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我无法苟同,从部落里出来的人不止你一个,其他人亦没有根基和扶持,可他们却都还保留着那颗赤子之心,不被这个世界所迷惑。”   姜倾城眼神茫然起来,失神的喃喃着,“是么?可他们有你,比如无双,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进了明月轩,成为周丽珍看重的爱将,放在手里捧着,而我呢,做起一个织女阁费了多少心思?”   “你若是这么认为,那我无话可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温暖端起面前的茶杯来,神色疏冷的喝着,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可姜倾城仿若不知,眼神再次落在对面那副碗筷上,声音艰涩的问,“他呢?”   温暖冷笑着,指了下洗手间的门。   姜倾城没有意外,她早就猜到的,神色落寞下去,苦楚一笑,“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吗?”   温暖不语,她不会瞧不起倒追的女子,谁都有追求的权利,甚至为了爱,变得勇敢无畏,她都能接受,可她欣赏不来追的没了自尊和原则,那就是自找难看了。   姜倾城又自嘲的道,“我早该知道的,可悲还是异想天开的想来试试,果然是自取其辱了,温小姐,在心里一定是耻笑我的吧?”   温暖淡淡的道,“放心,这点涵养我还是有的。”   姜倾城咬咬唇,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暖,声调平静,可那言辞却是很不客气了,“温小姐,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带他出来的好,他那般惊艳的人物,实在太惹眼了,他该是供在云端、小心珍藏的,而不是成为谁炫耀的资本。”   闻言,温暖顿觉好气又好笑,反唇相讥回去,“姜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他嫂子,也是他正牌女友,是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发表这样理直气壮的言论?我都没着急,你又急什么?再说,我若是没带他出来,你又怎么有机会站在这里?炫耀?呵呵,我确实以阿往为傲!”   最后那一句,让躲在洗手间的某人笑弯了眉眼,简直就是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口蜜,从里到外,都泛着甜蜜幸福的泡泡,嗯,以他为傲,他喜欢。   而姜倾城终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火辣辣的烧的厉害,“我,我只是一番好意提醒你,他那样的人,注定是被女子追捧的,你就不怕他选了别人?就算他对你有情,可你也该知道,形势比人强,在花都,也许无人能压过你去,可放眼天下呢?比温家权势大的比比皆是,若是那些贵女看上他,非要讨要,你待如何?”   温暖冷笑,说的傲然,“是我的,便是我的,谁要也不会给。”   当他是什么?   闻言,姜倾城眸子一眯,“若是她们用非常的手段威逼利诱呢?”   温暖嘲弄勾起唇角,慢悠悠的问,“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若是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那么谁都可以来抢她手里的东西了。   姜倾城复杂的扯了扯唇角,似乎还是不甘心,“那若是……你抵抗不过呢?毕竟,山外有山,有人有人,你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温暖不以为然,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想阿往的心也如我一样。”   姜倾城心里一缩,艰涩的、迟疑的又问,“那若是他,若是他被更高更美的风景所诱惑了呢?”   温暖冷笑反问,“你觉得那可能吗?”   对这一点,她是深信不疑的。   姜倾城咄咄逼人,“万一呢,我是说万一呢,你又要如何?”   温暖毫不犹豫的道,“能被抢走的就不是爱人,他若无情我便休。”   闻言,姜倾城不说话了,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半响后,才神色复杂的重复了一遍,“他若无情你便休?此话当真?”   温暖点头。   姜倾城紧攥了下手指,“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   话落,再不犹豫,转身离开。   雅间的门开了又关上后,神往才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幽幽怨怨的,看着温暖问,“我若无情你便休?”   温暖挑眉,好笑的反问,“不然呢?你都对我无情、弃我而去、另择高枝了,难道还要我哭死觅活的抱着你大腿不放?那我也太没出息了。”   神往闻言噎住。   温暖又戏谑的笑着继续道,“再说,那样也不好吧?不但我丢脸,就是对你也不利啊,想想看,我若不知耻的纠缠着你不放,岂不是阻碍你更好的前程?我哪能那么不知趣……”   神往懊恼的坐下,搂过她来,含住那张说出这般气人话的嘴来就是好一番收拾,不温柔,不缠绵,肆虐狂野的很,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求饶了,他才满意的放开,结束惩罚。   “还气我吗?”   温暖大口呼吸,美眸含恼,“我哪有?我说的难道不对?”   “你还说?你是想让我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了吗?”他又咬了她一口,威胁之意浓厚。   温暖眨眨眼,颇有些有持无恐,“你不是说,在我给你大哥生下孩子前都不那啥的吗?”   神往眸光暗下去,那是**升腾的征兆,不出意外,他嗓子也哑了几分,“暖儿,除了那个,我还有其他的法子将你就地正法,而不必担心乱了血统。”   “呃?咳咳……”温暖苦逼的呛住,不敢再追问了。   他却来了兴致,“要不要试试?”   温暖忙摇头,推开他,干笑着道,“呵呵,不要了,那个,刚刚那番话我是刻意说给姜倾城听的,你不用往心里去,对你,我当然是放心的。”   “真的?”   温暖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真的,你不会无情,我更不会休。”   闻言,神往终于勾起唇角,轻点她的鼻尖,“这还差不多。”   “呵呵……”温暖看他眸子里危险的欲色还没褪去,赶紧转了话题,“不过,阿往,我觉得姜倾城有句话还是对的。”   “什么?”   “以后不能随便带你出来招摇了,哎,你太惹眼,万一真的被哪家权势强大的豪门小姐看上,非要跟我抢,我还真是怕力不从心,想当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温暖半真半假的感叹,还真是有点担忧了。   “放心,我的心,我的身,我的三魂五魄都是你的,别人如何抢得走?”神往看着她,情话绵绵。   温暖对他的糖衣炮弹渐渐有了免疫力,脸皮都厚了些,“呵呵,也是啊,姜倾城就是爱而不得,故意说那些来膈应我呢。”   “嗯,暖儿不必理她。”   “好。”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可心里都藏起了一句话,温暖想问的是,假如对方用你我不得不妥协的东西来威逼呢?谁都有弱点,有在意的人或事,到时候又要如何?难道真的要为了情儿舍去那些?   就算真舍得了,那么情分也会因此变得沉重不堪吧?   她没敢问,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不会有真被威胁的时候。   而神往也想到了,他不需要深想,便有答案,且是唯一的答案。   若是有那么一天,他唯有一死去成全了,如此,便不负如来不负卿。   ……   两人离开时,还不到三点,回家还早,神往也不舍得错过好不容易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温暖则存着补偿人家的心理,于是,一拍即合,继续约会。   约会的必备节目,除了吃饭就是逛街,逛街对神往来说难度太大,他一上路,必引得众人围观侧目,太扎眼了,温暖也醋,所以,便提议去看电影。   神往没异议,只要她陪在身边,做什么都行。   温暖想着电影院人也不少,于是,路过一家商店时,便进去买了帽子和口罩,还有一副墨镜,等到他全都装扮上,温暖看着不但不放心,还更挫败了。   神往看她郁闷,笑问,“怎么了?遮的这般严实,就是出去作案都不会被认出来吧?”   温暖郁郁的道,“是认不住来,可还是一样惹眼招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呢,你不知道半遮半掩更诱人?要不算了吧。”   神往却觉得很好,“就这样吧,别人怎么猜是别人的事,终归他们不会扑过来非要一窥真面目吧?这样遮着,总好过被那些视线盯着。”   温暖只得同意了。   来到影院时,两人看着外面排起长长的队伍,一个个还高举着牌子,兴奋又迫不及待的喊着什么,那神情跟打了鸡血一样,温暖无语呻吟,“不是吧?今天有明星来宣传电影啊,看这里围堵的,简直水泄不通。”   神往往外扫了一眼,眉头也皱了下,“人好多,好吵。”   温暖试探着问,“要不我们改日再来看?”   闻言,神往幽幽的反问,“暖儿,你觉得我们改个日子很容易吗?你确定不是许我一个美好却很难实现的空头承诺?”   温暖咳嗽一声,说的很心虚,“哪能呢……”   神往轻哼,“比起未来不确定的,我还是更喜欢抓住眼前的,然后变成既成事实,你身边有一个已经登堂入室的大哥,还有一个深情似海、青梅竹马的表哥,还有一个不按理出牌、虎视眈眈的三弟,你的话已经不靠谱了。”   温暖,“……”   说的跟真的一样。   见她都不反驳了,神往心里更是酸酸的,像是赌气一样说道,“我们等,等这些人散了再进去。”   “……好吧。”   神往又轻哼了声。   温暖摸了下鼻子,有点不知道怎么劝慰好,想了片刻,才伸过手去,拉起他的手摩挲着,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问,“等会儿我们选情侣座好不好?”   听了这话,美男的脸上总算是拨云见日了,又不想没出息的表现出太过欢喜,那样会让她认为自己很好哄,以至于以后无法争取到更大的权益,于是,他忍着,只是很含蓄的“嗯”了一声。   身上的郁气却是散去了。   见状,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沸腾,温暖待在车里,都能感受到那股声势震天是何等迫人,她本来对娱乐圈的明星没什么兴趣,这会儿闲着,便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那些牌子上写着萱萱女神几个字。   她不由皱了下眉,这个名字她可是不陌生,念眉跟她说过,萱萱是林氏娱乐的当家花旦,人红的不得了,她就是电影票房的保证,是如今娱乐圈当之无愧的女王。   还有,织女阁就是因为她穿了那里的衣服才打出名声、一炮而红的。   那么,这个萱萱和姜倾城是否有什么牵扯呢?不是她多心,而是这两件事凑得太巧了,她也很好奇,躲在姜倾城背后支持她的人到底是谁。   说到这个圈子里的八卦,最好的信息来源就是念眉了,比任何渠道都来的齐全,于是,温暖拨了电话出去,那边却响了很久没人接。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   ☆、二更送上 影院前的盛况   温暖皱眉,就在她想挂断的时候,那边总算接通了,传出闷闷的一声,鼻音很重,“暖暖……”   “念眉?”温暖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嗯,暖暖,有事儿吗?”   “你怎么了?”温暖听出不对劲来。   “我没事儿,感冒了,鼻子有点发堵。”   温暖哪里会信,“少来,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快说,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暖暖……”   “若还当我是闺蜜,就不要瞒着。”   齐念眉抹了一把泪,哽咽出声,“是齐念白,网上拿他和萱萱一起炒作,还有人夸他们是金童玉女,还有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温暖都想叹气了,“你就因为这个哭啊?你可真出息,那天吃火锅是谁说要都抛开的?他既然无心,你何必还揪着那份情呢?”   齐念眉抽噎着,“我知道啊,说是可以很潇洒的说,我也觉得自己做到了,可今天看到那个新闻,我还是一时难以接受,暖暖,我也不想的……”   “唉,好吧,我表示理解,那哭过之后呢,现在好点了吗?”   “嗯,舒服点了,暖暖,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彻底戒掉娱乐圈的那些八卦,不问不听不看,你说,这样是不是就能刀枪不入了?”   温暖,“……”   她刚想大打听点八卦呢,看来没戏了,这个齐念白还真是祸害人不轻。   “对了,暖暖,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啊?没事了,就是想你了,随便聊聊。”   “真的?”   “嗯,别多想了,更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流泪,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大餐,治愈一下如何?”   “好,好,我要是很贵的那种……”   “ok!”   挂断电话后,神往拿过手机来给她看,“暖儿,我从网上查了,这个萱萱的背景做的很隐秘,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温暖看着屏幕上寥寥无几的几行内容,皱眉道,“两年前从国外回来,然后便进了林氏娱乐,一出道就被捧红了,父母不知……”   神往点头,“对,能查到的便是这些,在国外的经历也很简单,就是规矩的读书,回国后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却几乎没有传出什么绯闻,生活似乎很简单,除了拍戏没有其他疑点。”   温暖沉吟着,“可越是这般看着天衣无缝,便越是不对劲,那些艺人有几个简单的?”   “你是怀疑……”   “我觉得她和姜倾城有牵扯,就算不是直接认识,背后也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前织女阁忽然走红,便是借了萱萱的影响力,依着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出席场合所有穿戴都是有特殊定制的,非大牌不可,然而却用了名不见经传的一家新店,你不觉得奇怪?”   “嗯,如此说来,是有些不对劲。”   “看来,只有让神出去打听一下了,对了,它去哪儿了?”   “暖儿果然被大哥给迷昏了头,居然现在才想到神出吗?”   “咳咳……”   “哼,它昨天和鬼没一起回部落了,定然是母亲留它问话,你也知道它那性子,最喜欢分享八卦的,说起来没完没了,昨天就没回来。”   “……好吧,那等它回来再说。”   这时,外面忽然如煮开的水,彻底沸腾起来,欢呼声震天,人潮如汹涌的洪水,疯狂的往某个方向涌去,那些维持秩序的保安都抵挡不住了。   场面有些混乱,随着一辆加长奢华的放车缓缓驶来,气氛到达了巅峰。   “萱萱!”   “女神!”   “我爱你……”   各种狂热的呐喊声,鼓动着耳膜,温暖庆幸自己是在车里,要是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潮给挤爆了,她一时又想,面对这般凶猛的热情,那个萱萱还敢下车吗?   她小瞧了明星的心理承受能力啊,越是这样,人家就越是享受,所谓人气暴涨,不就是需要这样的疯狂追捧来衬托吗?冷冷清清才该恐慌。   车门打开,先下来一溜的黑衣保镖,十几人开路,阵杖摆的很大,而随后下来的人,气场更大,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袭红色的露肩礼服,美艳逼人,侧面开叉,修长的大长腿着实抓人眼球。   现场的气氛更熊熊燃烧起来。   萱萱精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很专业的配合着镜头,摆着各种pose,性感撩人的,端庄优雅的,落落大方,驾轻就熟,尽显女神风范。   媒体的镜头闪个不停,没想到,接下来,还有一场火爆的大餐,房车里又走下一位来,正是最近网上炒的正热烈的齐念白,刚一出道,就跟萱萱这样女神级的大碗捆绑了,人气更坐着火箭一样的飞上天。   现场再次涌起一波热潮。   齐念白虽然还未有作品面世,也是刚踏进这个圈子,然而站在镜头前,半分不怯场,一身修身的黑色丝绒西装,轻松玩转贵族绅士的优雅范儿,里面内搭酒红色的领带,很萱萱的红色礼物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女子美艳逼人,男子俊美非凡,真真是一对壁人。   两人在保镖的簇拥下,开始往影院里走,媒体的记者们疯狂的涌上来,各种问题接踵而至,“萱萱,请问您和齐念白是什么关系?”   “网上说,你们正在拍拖,是真的吗?”   萱萱含笑不语。   她的经纪人替她当话,“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儿,我们萱萱还是单身。”   “可是有人拍到你和齐念白拥抱的合影,难道那也不是真的?”   “那是为了下一部电影试戏,大家不要误会了。”   “哇,那萱萱下一部电影是请齐念白当男主吗?”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   萱萱这边回答的密不透风,也有人从齐念白那边下手,不停的追问,“齐先生,请问你和萱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起坐车来这里?”   齐念白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是同一个公司,前后辈的关系,至于一起来,就是为了宣传新上映的电影。”   “只是这样简单吗?”   “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这部电影不是你演啊。”   “里面的一首插曲是我唱的。”   “啊?那么,请问你喜欢萱萱吗?”   “萱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你说我喜欢不喜欢?”   “……那请问你之前是在武馆,为什么忽然选择踏进这个圈子呢?”   齐念白清冷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才平静的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做一件事太久了,有些疲劳,便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如此而已。”   “那为什么你一进林氏娱乐,就会被力捧呢?你和林氏娱乐的总裁可是有什么关系?”   “你想多了……”   齐念白面对记者,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新人那种紧张不安甚至带几分讨好的神情,相反,他不冷不热的,仿佛并不关心和在意那些媒体会如何写,但是他也回答的滴水不露。   ……   温暖看着两人被簇拥着终于进了电影院,门前的拥堵盛况也终于得以改善,她不由的摇头感慨道,“明星也不是好当的啊,换成我,我都受不了。”   神往叹息道,“就是你受得了,我也不许你去。”   “嗯?”   “穿成那般模样站在镜头前搔首弄姿、故作姿态,还有那么多的男人用淫邪猥琐的眼神看着,只是想想,我都接受不了,岂会让你去?”   温暖好笑,“哪有你说这般?你看那个萱萱,长得容貌还有气质,确实极佳,女神之名可不是虚的,若我是男人,也会多看好几眼。”   “不及你分毫。”   温暖嗤笑,“少来,又甜言蜜语的哄我。”   神往笑道,“每次都是肺腑之言,暖儿为何总是不信呢?不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很君子的,从不会骗人,到了床上,才会哄你……”   “……滚。”   “呵呵……”   看他笑得得意,温暖懊恼,“走啦,还去不去看电影了?”   神往拉着她的手,开车门,“自然是要去的,别忘了,是情侣座。”   “哼。”   因为今日来的人几乎都是冲着看萱萱,对电影的热度都降低了,自然也不太关注其他人,于是,倒是便宜了两人,很是低调的从侧门进去,选了电影票,又买了爆米花和饮料,牵手进了场。   里面就更是冷清了,两人选的情侣座很靠后,如此,便更没人打扰,电影是一部爱情片,演绎的很荡气回肠,不过来这里看的多半不是想看电影本身,而是找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   于是,电影的内容是什么,温暖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窝在美男的怀里,享受的体贴照顾,享受的温存爱意,还有那些欲说还休的撩人。   离开时,外面大厅里已经清静下来,再无之前的热闹盛况,不过门口摆着巨幅海报,上面是萱萱和齐念白的合影,一个笑得如花绽放,一个矜持的勾着唇角,他的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姿态亲昵。   温暖只看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平静的走过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路的权利,既然齐念白抛弃了之前的生活,愿意在林氏当一个棋子,那么便有让他这般甘愿的理由。   她不予置评,只希望,不要与她冲突,否则……   ☆、第四十九章 厉害了,神奇掌门   两人回温家的时候,开车路过武馆,温暖随意的往里瞥了一眼,因为大门是敞开的,所以远远的可以看个大概,上百个人穿着武馆统一的练功服,正在比划着相同的姿势,虽还有些不规整,倒也很有气势。   神奇抱臂,神色冷峻严厉的站在高处,跟一尊煞神一样,很有威慑力,倒是与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车子开过去后,温暖咕哝了一声,“说不准还真能让他折腾起来,瞅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不是她小瞧人,实在是那熊孩子给她的印象太不靠谱。   闻言,神往好笑不已,却是公允的替神奇说了句话,“暖儿,三弟虽说性子暴躁冲动些,可在武学上确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出生时,大伯摸了他的根骨,激动若狂的跟得了宝贝一样。”   “有那么夸张么?”温暖还真是想象不到神权那样的人还会激动若狂,印象里,那位神家大家长总是一脸端肃威严、不苟言笑,只是在过给她内力时,动容的说了几句话。   神往见她神色有些飘远,伸过来手握住她的,“暖儿,大伯肩负部落的重任,一直压力很大,他再厉害,也无法只凭一己之力就守护起整个部落的安危,所以他对我们三个的出生都给予了厚望,想着能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可大哥和我虽天资聪颖,却在学武资质上平平,我俩一个学了医术,一个读了史书,治病救人,守护的是人的健康,教书育人,守护的是人的品行,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上,有了安全,才能有其他,所以大伯当年很是忧心焦急,他武功高强,在部落里没有对手,可没办法继承下去,也是痛心无奈……”   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又勾起唇角,“当时母亲连着生了两个儿子,其实是想要个女儿的,说女儿贴心,三叔也想要个女儿,他容貌好,又喜爱养花,想着若是能生个女儿,定然倾城倾城,能把她打扮的跟花儿一样好看,可大伯的心思他们也懂,于是,最后母亲还是去喝了生儿子的神水,又虔诚的去求了祖宗,也许真的是祖宗保佑,小三生下来后,就骨骼清奇,大伯欣喜若狂,后来也不负他所望,小三读书不好,却在练武上一点就通,甚至连失传了几百年的绝学都领悟了,还成了玄武派的掌门人,这可是最让大伯骄傲的。”   听到这里,温暖想起当时在部落时那熊孩子很傲娇的宣称他是掌门人的话,忍不住扑哧笑了,“这个梗我知道,整个门派就他一个人,他不但是掌门,还是弟子,还是扫地僧,呵呵呵,身兼数职。”   听她拿着三弟打趣,神往也笑了,“你啊,这话被三弟听到,只怕他又要气的跳脚,说你欺负他之类的,嗯,不过用他的理解来说,越欺负,便越是喜欢,他心里说不准是暗喜的。”   温暖闻到酸味,不由嗔他一眼,“好好的说正事呢,扯这些有的没的。”   神往轻哼了声,倒也没再那上面继续拈酸吃醋,毕竟偶尔吃点醋可以增加情趣,若是总挂在嘴上,就适得其反了,这个分寸他还是懂的,“暖儿不要小看了玄武门派,当年那可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威风的很,无人敢惹,说是称霸武林也不为过,堪称江湖中的土皇帝了。”   闻言,温暖纳闷的问,“在以前,部落很大吗?”   还第一门派?还称霸武林?总共就是十几万人,搁在数百年前,只怕还没有这么多,他说的会不会言过其实了?可他也不是爱吹牛夸张的性子,难道……   神往知道她心里在疑惑什么,遂叹道,“暖儿,你怀疑的没错,所谓的江湖并不是仅限部落,还包括部落外的天下。”   温暖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这几千年来,部落和外面其实也暗中有来往吗?”   神往摇摇头,又点了下头,“那不算是来往,祖宗的规矩还是守着的,但是外面的天下朝代更迭,时有战乱发生,总会有些百姓流离失所,投靠部落,祖辈们心怀仁慈,大多收留安置了他们,所以对天下的事还是了解几分的,再加上有史书记载,就更是通透了。”   温暖了然几分。   神往又继续道,“虽说部落与世隔绝,可也不敢固步自封,祖辈们也要让后世子孙以史为鉴,也要有自保的本事,所以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到时候真的有危险来了,部落里的人都两眼摸黑,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和外界相通,只有神家。”   温暖懂了,对神家的祖辈是真心敬仰钦佩起来。   “所以暖儿现在明白了吧,玄武派是真的很厉害,武林中人提到此派,无不肃然起敬,而玄武派的掌门也一直被推举成武林盟主,在江湖中说一不二。”   “那当初这个门派是怎么传到部落里的?”   “是一百多年前,门派里因为选下一任继承人闹出了乱子,几个师兄弟相争,本来资质最高的那个大师兄被其他师弟联手陷害,最后逃到无忧谷,被神家祖上遇到救了,因为心灰意冷,便不愿再回门派去,留在了部落,又不舍得他一身的武功绝学从此失传,所以就从部落里招收弟子,只是玄武派一门的功夫对习武者要求很高,一般的人就算是再勤学苦练,也只能会个小半,真的要继承精髓,非奇才不可,只是练武的奇才可遇而不可求,那位前辈直到仙逝也没有遇上,于是,便只能把那些武学招数都记载了下来,交给神家保管,只等日后遇上了再说,且留了话,能继承其衣钵者,便是玄武派的掌门。”   温暖像是听武侠小说一样,倒也渐渐觉得有趣,等他说完,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位前辈自己本身是不是就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啊?”   神往点头,“对,所以当时他是最有希望继承掌门一位的,却糟了暗算,最后死里逃生去了部落。”   “喔,那他叫什么名字?”   “三弟当时学玄武剑法的时候,我好像听他说过,叫柳风。”   “柳风?”温暖重复了一遍,“名字倒是挺诗情画意的。”   “嗯,据说人物长的也白皙俊秀。”   “喔?”   “当时神家的祖辈为他留了画像,我看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去世后,玄武派就凋零了呗,直到等到神奇降生?”   “嗯,百年来,部落安宁,习武之风便有下降,就算有,对玄武派那么高难度的武功套路也有些不喜,便渐渐忘下了,好在有三弟,他十岁就学会了那套极难的剑法,十八岁时,就掌握了其精髓,修炼到了第九重,大伯说,就是当初那位柳风前辈也才只到了第八重,三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啊,他还是自学成才,无人指导,这就更是厉害了,大伯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一说,他还真是挺不简单的,不过这继任掌门一事,对一个门派来说,也是很重大的吧,他一个人说当就当上了?谁会承认呢?”   神往轻笑道,“就只凭三弟会玄武剑法就由不得别人不信,当然,现在的人也不知道玄武剑法是什么样的,辨不出真假来,但是真正的玄武弟派的弟子是懂的,一看便知。”   “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掌门啊。”   “嗯,所以那个柳风前辈还留了个宝贝给他。”   “什么?”   “是玄武派掌门的大印,那个大印形同皇帝的玉玺,足以证明身份。”   “这么厉害?”   “嗯,不但如此,那个大印还同时有号令武林的权利,当时柳风前辈被人暗算,也是因为这般。”   “那个大印你可见过?”   “嗯,三弟一直贴身戴着,是一枚玉牌,一面刻着玄武,一面刻着武林,玉牌一出,但凡是武林中人,都要跪拜,和皇帝亲临差不多。”   温暖惊叹不已,觉得自己今天听到这些,简直比看了一出武侠剧还精彩,却也有那么一点不真实,好像这些本该离着自己很远的东西,却忽然近在咫尺了。   她又好奇的问,“对了,那现在的玄武派呢?还有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难道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嗯,倒也有可能,现在都是黑道上这个帮那个帮的,真正的武林早已成了故事里的一个词,而侠客们也成了电影里塑造的人物。   神往思索着道,“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只知道玄武派的根基在北城,离着无忧谷不远,所以柳风才会逃到部落里去,至于现在嘛,弟子应该还是有的,但是早不复曾经的盛况了。”   温暖也深以为然,“嗯,应该是这样,不然神奇开武馆,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是玄武派还有很大影响力,早就有人找上来了,虽说门上挂着神氏武馆的牌子,可在那间最大的房间里,墙上可是刻着玄武两个字,总有人看到传出去,但是……”她顿了下,猜测着,“你说,会不会那些人其实知道,却不愿来相认?”   “嗯?”神往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温暖想到什么,玩味的笑起来,“你想啊,神奇现在是玄武派的掌门,那些玄武弟子多大年纪的都有,或许早就功成名就了,却忽然冒出个掌门,他们能甘心屈就吗?又怎么能拉下脸来拜见?哈哈哈,就算是我,说不准也会装傻,本来过的好端端的受人尊敬着,一下子跌了身份,多怄啊。”   神往也笑了,“你说的对,保不准还真是这样,不过他们就是想装傻也瞒不了太久的,等到三弟把宣武门发扬光大,成了武林霸主,他们自然会想着依附过来。”   “嗯,没错,呵呵呵,我倒是很期待那天了,对了,还有温馨,她简直着魔一样想帮小三成为武林盟主,称霸江湖,满足她自己的野心,却不知原来他其实早就是了,哈哈哈……”   ……   两人聊了一路,温暖听了这些秘闻,心情很好,进了瑰园,唇角还是上扬的,远远的看到一脸八卦额神出飞过来,都颇觉顺眼。   “少夫人,少夫人……”它兴奋的叫嚷着,飞近后,围着她一圈圈的绕,眼睛跟x光一样,灼灼的仿佛要在她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温暖被它研究的发毛,忍不住摸摸脸,“怎么了?”   神出嘿嘿的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温暖挑眉,“真这么想我?”   神出扑棱着翅膀,点点头,“嗯呢,想你想得不得了,昨晚做梦都是少夫人的脸,是不是如桃花一样娇媚盛开,还有少夫人的身子,走起路来是不是如风吹杨柳一般的婀娜风流……”   “咳咳……”温暖被呛住了,说什么想她了,感情是在这里等着调侃她呢,和美男出去玩了大半天,倒是忘了这茬了,昨晚她和神圣滚床单了。   神往凉凉的瞥了神出一眼,“回部落住了一晚,倒是不知你变得如此文采斐然了,或许,那里的水土更能令你才思泉涌,早日实现当大神的梦。”   “呃?”神出噎了下,兴奋和热情在触上人家幽幽冷冷的脸色时,忙收敛了几分,陪着笑脸干笑道,“嘿嘿,在二公子面前班门弄斧了,惭愧啊惭愧……”   神往哼了一声。   温暖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个神出,你有事吗?”   神出记吃不记打,又激动的道,“有啊,就是恭喜少夫人啊,总算是把这个称呼坐实了,哈哈哈,大公子昨晚勇猛吗,早上得瑟的吗?少夫人欲仙欲死吗……”   神往的美颜又要冷下去,见状,温暖忙打断,“有正事吗?”   “啊?这不就是正事?”   “咳咳……”温暖提醒着,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出去玩了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哄好美男,就别再添乱了。   神出也懂,可它不吐不快、憋得难受啊,天知道它是多么懊悔昨晚没有赶回来看戏啊,现在难道还要再剥夺它事后调侃的乐趣吗?   温暖见它那副郁闷心塞的样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自己挑话头,“昨天回部落,婆婆和公公们都好么?”   闻言,神出只好先压下别的心思,回她的话,不过都是捡着好听的说,报喜不报忧的,“都好,没有三位公子在家里捣乱,夫人和几位爷过的再安生不过了,二爷都吃胖了呢,三爷养的花也开的更好了,大爷和夫人也少操好多心,有更多精力去治理部落啦。”   这些话,温暖自然是不太信的,却也没去较劲,“那婆婆和公公们看了那些照片可是高兴?”   神出想到姬风华边看照片边流泪的样子,就有点心酸,不过面上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还用说?夫人看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还笑骂大公子开那种玩具车好傻,不过夸你和二公子的合影拍的很漂亮,一看就是恩爱的很,连大爷都夸了几句呢,二爷就很骄傲,三爷还恨其不争的骂三公子就知道疯玩,也不会争宠什么的……”   “嗯,无双的照片可是送到姬家了?”   “送到了,看了照片上的无双养的那么好,笑得又那么灿烂,他们都放心的很,就是金玉良缘俩兄弟抱怨了几句,说什么很想念大公子和二公子,问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在医馆和学院都快忙崩溃了……”   温暖笑了笑,“那部落里,可都还好?”   神出想了想,“应该算是还好吧,大爷和夫人也没特别交代什么,只让我传话,让你们都好好照顾自己就行,喔,还说,明年中秋等着你们回去一起过。”   温暖心里一酸,点点头,“会的。”   神往忽然问了句,“母亲可有让你捎回什么东西?”   神出嘿嘿笑起来,“还真有,不过,不是捎给你们的喔,是给少夫人的。”   闻言,温暖忙问,“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夫人包好交给鬼没,它放你卧室的桌子上了。”   听了这话,温暖便急着回去看。   神往还拉着她的手,只得加快了步子,随着她一起走。   神出追在后面,“哎呀,少夫人,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啊。”   温暖脚步不停,“什么?”   神出幸灾乐祸的道,“你奶奶在客厅坐着等你呢,还带着一个帅哥喔,长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往那儿一站,就跟标杆似的,你奶奶看他的眼神可亲热了,嘿嘿,跟看大公子都有一拼……”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   ☆、第五十章 当年的悲剧不是意外   闻言,温暖脚步猛地顿住。   神出还在幸灾乐祸的调笑着,“哎呀,又一朵桃花啊,开的还真是旺盛,有颜值,也有武力,脾性也好,还是打小认识的情分,啧啧,来势凶猛啊……”   温暖瞪它一眼,警告它少说几句,来的是谁,她已经猜到了,根本不是桃花好不,不过想到奶奶最初的那份打算,又有些底气不足。   见状,神出就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神往酸酸的哼了一声,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掌心,眼神颇为幽怨,“暖儿,它说的可是真的?现在不是秋上了吗,你身边为何还桃花朵朵开?”   温暖尴尬的咳嗽一声,“别听它胡说,它是故意挑事呢,若是我没猜错,那人是吴用,他母亲原本是在奶奶身边照顾的,而吴叔是我父亲的司机,当年在那场车祸中不幸一起没了,为了安全,奶奶便让吴妈便带着吴用暂时离开了温家。”   神往面色缓和了些,“那为何现在又回来了?”   温暖解释着,“吴妈和吴叔对奶奶很是衷心,奶奶也信的过他们,便对吴用从小就悉心培养,就是为了日后能帮我更好的管理医院,如此而已。”   “真的?就没点别的心思?”神往心细如发,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温暖笑嗔道,“就是有现在不是也该灭了吗?难不成你们还能大方的为我广纳后宫?”   神往懊恼的咬牙,“休想!”   温暖美目流转,波光盈盈,“那不就结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神往轻哼,“那他若是不知趣呢?”   温暖揶揄道,“你和神圣难道是吃素的吗?就你大哥那虐人的手段,这天下间有几人能受的住?更别说还有你,收拾起人来也是个狠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会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收拾金家的手段就知道了。   闻言,神往才算露出几许笑意来,“暖儿知道就好,你身边有我们兄弟几个就够了,若是再招惹什么桃花、梨花、杏花的,我不介意把学过的兵法谋术都施展一遍,也让那些不知趣的人见识见识老祖宗们留下来的东西是多么博大精深。”   温暖噎了下,片刻,才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的道,“阿往,你变了,说好只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呢?说好的君子之风呢?说好的不染尘埃的谪仙呢?你怎么可以,可以……”   可以这般霸道又腹黑呢?   神往也不顾忌神出还在,就搂过她的身子来,半嗔半恼,幽幽怨怨,“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你偷了我的心去,又夺了我的魂去,连身子也霸占了,我若是还不用血心思缠着你,你恐怕会对我始乱终弃了。”   温暖瞪大眼,“我哪有?”   还始乱终弃?有这么形容的吗?   神出却是听的兴奋,尖叫一声,“什么?少夫人你不但夺了大公子的清白,连二公子也吃干抹净了?啊啊啊,我要悔死了,昨晚为什么没回来啊,竟然错过这种好戏,天啊,少夫人你再重演一遍好不好?”   最后,它眨巴着眼,期待的看着温暖。   温暖,“……”   她想反驳,她根本就没和神往那啥好不?可坦诚相见是事实,看了、摸了、还亲了,这也是事实,虽然就差最后一步,可也算是吃干抹净了吧?毕竟当时邪恶的哪里都没放过,咳咳,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浮上某些限制级画面,温暖脸都要烧起来。   见状,神出起哄的更带劲,“少夫人,求你了,演一遍好不好?你是一个个的吃啊,还是双管齐下?嘿嘿嘿,想象都血脉喷张啊……”   温暖是羞愤的血脉喷张了,“闭嘴,神出。”   还双管齐下?噗,她猥琐的想到某个成人笑话了,一时浑身不自在,推开神往,红着脸暴走。   神出爆笑,“哈哈哈……少夫人真相了。”   神往却是难得的没懂,被温暖推开后,没急着追,而是不解的看着神出,“何意?”   神出猥琐的笑而不答。   它越是这样吊人胃口,神往越发好奇,美眸眯了眯,慢悠悠的道,“不说?信不信我布个阵法把你困个十天半月的?”   闻言,神出立刻瞪眼,“二公子,你学坏了。”   神往面色不变,“我这是不耻下问。”   “噗,好吧,你既然这么有求知精神,我就满足你,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着,神出边猥琐的笑着,边用爪子从旁边的树上折断了两根不粗不细的棒棒,然后邪恶的比划起来。   随着它翻来覆去却又形象生动的比划模仿,神往的面色变了,红了黑,黑了绿,一时五彩冰纷,嘴角也隐约抽搐着,不敢置信的瞪着神出。   神出比划完,猥琐的问,“二公子可是懂了?”   神往甩袖子走人,脚步急切,失了以往的优雅从容。   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神出笑得惊天动地,“哈哈哈,看来二公子已经懂了,哎呀呀,二公子果然是学坏了呢,这种高难度的姿势都懂……”   走远的神往差点跌倒。   ……   温暖先回了小楼,一进大厅,便听到奶奶的笑声,她目光看过去,就见奶奶和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容貌,可背影挺的如松竹一般,有种不屈不挠的气势。   萧玉兰看见她,忙亲热的笑着挥手招呼,“暖儿,快过来,小用都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就等你啦。”   小用?温暖对这名字还真是有点接受无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下,却还是笑着走过去,“奶奶,您怎么也没打电话给我,我好早点回来……”   萧玉兰笑道,“我想催你回来的,是小用拦下了,呵呵呵,说你在外面定然是有事要办,他也不是客人,怎么能给你添麻烦。”   这时,吴用早已站起来,笑看着温暖,如神出所说,确实大帅哥一个,生的剑眉星目,神采非凡,挺拔的身躯站的犹如一把竖起来的枪,笔挺有型,不愧是从部队里走出来的人,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峻,对着温暖,却笑得有些憨厚,一双星目透着拘谨和亲近。   “小姐!”这一声,掷地有声。   温暖笑道,“这么客气做什么,喊我名字就好。”   萧玉兰也笑着说了一句,“是啊,不是外人,你俩小时候可都是互相喊名字的……”   吴用身姿站的更挺了些,就像是士兵看到了将军一般,“谢老夫人和小姐的抬爱,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规矩还是不能费的。”   闻言,萧玉兰满意的没再说什么。   温暖心里叹了声,也没坚持,若是她没猜错,奶奶该是都告诉他了吧,既然如此,那么两人还是保持这种上下的关系好,免得徒增尴尬。   三人坐着又聊了几句,萧玉兰便回福禄院去了,走时,嘱咐了温暖几句,大意便是好好安排吴用,以后出门都带着他之类的。   温暖一一答应。   她给吴用安排的是白狐之前的房间,白狐跟着姬无双去了名月轩,这里就闲置下来,里面收拾的很清爽干净,吴用对这些也不讲究,很好说话。   温暖见他整理带来的行李,也不好插手,便站在窗前往外看,随意的聊着,“吴用,你这些年一直在帝都吗?”   吴用边收拾衣服,便道,“是啊,当初离开温家后,妈就带着我去了帝都,一晃就二十多年了,这次回来,花都都认不出来了,变化好大。”   温暖笑着点头,语气却悠远起来,“是啊,二十多年了,感觉还像是昨天一样,那时候我才三岁,你也不过五岁,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你和我都会在这里长大吧?我不会跟着姑姑去南城,你也不用去帝都打拼,我们的生活又会是一番什么模样呢?”   她会在父母的庇护疼爱下,过的更恣意些吧,父母会生弟弟妹妹,那么温家就不会是她的责任,她也不会和表哥有那样的孽缘,说不定,也不会起了想去无忧谷的心思,如此,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她最有可能的人生轨迹,便是按部就班的读书,毕业后当个历史老师,然后找个志趣相投的男人嫁了,可现在……   闻言,吴用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她的背影,纤细却又似强大不可摧,他眼神复杂,迟疑了片刻,正了神色,沉声道,“小姐,其实当年的事故并非是偶然的意外。”   乍听此言,刚刚的伤感顿然无存,温暖豁然回头,脸色变了变,急声问,“你说什么?不是偶然意外?那是什么?人为陷害吗?”   是了,她或许该早就怀疑的,那些人惦记奶奶手里的东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她都能一次次的耍阴谋手段,又怎么会放过父亲呢?   吴用一脸凝重,“小姐,我只是查到这事有蹊跷,但是还没证据。”   温暖心里掀起巨浪,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怎么会忽然想着去查这事?又是怎么发现的蛛丝马迹?”   她当时太过悲痛,那事故便成了她心头不愿触碰的一个伤口。   说到旧事,吴用表情也有几分哀痛,“小姐,我也是这些年才有精力去查的,刚出事那会儿,我还小,只顾着伤心了,后来去了帝都,又忙着学业,渐渐的便也放下了些,可是我妈她对父亲用情太深,每逢忌日,都会哭上一场,哭的狠了,就会对我说一句话,她说我爸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怎么也不信最后会出那样的意外,还连累了大少爷和夫人,她很愧疚,也自觉没脸来温家,所以这回老夫人是想让我带她一起来养老的,她却执意不肯。”   温暖听着,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吴用又继续道,“我最初想查这桩旧事,也是为了想消除妈的愧疚,她心里是不信父亲会失职的,虽然当时,老夫人并没怪罪她,父亲也跟着一起没了,可这些还是让她不能释怀,所以,我便有了念头,想着万一这事真的是一场谋害呢,若是不揪出来,岂不是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温暖稳了稳心神,神色坚定下来,“那么,你可查到了什么?”   吴用带着几分冷意道,“我找到了当年和父亲一起在温家共事的人,他叫徐海,也是温家的司机,小姐大概没什么印象,那人平时老实低调,很不起眼。”   温暖记忆力还真是没这个人,“然后呢?”   吴用冷笑道,“那人在父亲出事后,就辞职了,然后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当年老夫人和老爷子或许也有过怀疑的,但是后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便也只能不了了之,因为他们相信我父亲,不会动手脚害大少爷和夫人,甚至连当时的肇事司机都盘查了他的背景,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么那场车祸就只会是意外,可却不知,我父亲可靠,可他身边的人却包藏了祸心。”   温暖一震,“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徐海的动了什么手脚吗?”   吴用点头,“没错,他和父亲平时关系不错,便给父亲喝水的杯子里下了药,那些药物不会要人的命,却能让一个人变得行动迟缓,思维僵木。”   温暖懂了,“所以才会避不开肇事车辆,出了那样的事对吗?”   吴用道,“我查到的信息是这样,至于还是不是另有隐情,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我抓到徐海时,他也有些神智不清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并不十分可信。”   “他人呢?”   “死了。”   “死了?”温暖皱眉,“找到他很不容易吧?怎么会死了?”   “是,找他确实极其不容易,他早已改头换面,不是原来的徐海了,不瞒小姐,只凭我的本事根本找不到,是我去求了个人,借用了他手里的力量,才把徐海挖出来,问了他几句后,见他神智不清,便送他去了医院,本想让医生好好给他治治,再挖出点更有用的来,谁知,就死在医院了。”   “怎么死的?”   “医生说是猝死,不过我怀疑是人为的,但是暂时没找到证据,医院方面提供的说辞也没破绽。”   温暖沉默下来,半响后,她忽然问,“这事奶奶知道吗?”   吴用摇头,“还不知,我想着还没定论的事,就暂时不告诉她老人家了,毕竟当年的事对她打击最大,免得一次次提起来伤心。”   “你考虑的对,等以后找到凶手了再说也不迟。”   “好。”   “还有,老爷子那里也不要说。”   “小姐放心,我只告诉了您一个人。”   “那你之前求的那个人呢?他可知道?”   闻言,吴用眼里流露出几分敬佩和崇拜了,“小姐放心,周公子不是好奇八卦的人,就算他猜到几分,也断不会到处说的。”   “周公子?”这又是那一号人物?   吴用似有些讶异,“小姐不知道帝都的周公子吗?”   温暖尴尬的笑笑,“我该认识他吗?”   吴用也笑了,“之前老夫人在我面前,说您之前多么多么安静低调,我还不信,现在算是信了,您连周公子都没听说过,一定是真低调。”   “咳咳,吴用,你取笑呢?”温暖佯怒。   吴用憨厚的摸摸头,“我可不敢,只是这周公子是真的很有名,尤其是在女人圈子里,谁不知道帝都周家的公子,那可是女人做梦都想嫁的太子爷。”   说到这里,温暖知道是谁了,“原来是这个周家啊,我还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你会称呼他周公子而已,不是都习惯喊少爷的吗?”   吴用笑笑,语气里不乏对那个周公子的恭敬之情,“小姐,周公子不喜别人喊他周少爷的,所以大家就都尊称他一声周公子了。”   “喔,这样啊,看来是位喜欢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主了。”   “嗯,周公子确实不是一般的俗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却不像帝都那些二世祖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等着家族铺路,他可是凭自己的本事闯出来的,完全不需要借助谁的势。”   温暖见他提起那个周公子,眼神都亮了,忍不住揶揄道,“你说的他这般厉害,是很崇拜他喽?”   吴用点头,“是,他就是我奋斗的榜样,不过我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会有他的本事,周公子可不止是靠努力,他天资聪颖,是带兵打仗的奇才。”   ------题外话------   今天也一更哈,明天再两更,别人周末都是用来休息的,呜呜,木禾周末却是忙的脚不沾地,妹子们多见谅   ☆、第五十一章 今晚还一起睡吗   听着吴用言辞之间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温暖忍不住打趣道,“原来你是人家的脑残粉啊,听你把他夸的这般厉害,我都想见上一见了。”   吴用憨直的笑笑,“不瞒小姐,我确实是周公子的追随者,他在部队里说一不二、呼风唤雨,是每一个士兵心里的战神,无人可以替代。”   温暖挑眉,语气里多了丝兴致,“战神?那他武功很厉害了?”不知道和那熊孩子比如何?应该不会是对手吧?   吴用点头,又摇头,“小姐,周公子的武功自是不弱,不过他最厉害的却不是如此,而是在武器上的天赋和造诣,这也是他强大到让人畏惧忌惮的地方。”   温暖“喔”了一声,又随意的问,“这么说,咱们国家军队的大权在他手里了?”   吴用面色凝重的道,“自古军权都不会只掌握在一个人手里,除了周家,还有江家和韩家。”   “三分天下?”温暖对帝都的形势几乎不了解,就算是接管了温家医院,她的圈子里也都是商业人士,从没想去接触政界和军界,可她知道,以后只怕是不碰也不行了,那就先下手为强。   吴用明白几分她的用意,所以解释的更为详细些,“算不得三分天下,周家还是掌控大局的,但是权利集中在一个人手里,难免会引得其他人惶恐,所以江家和韩家也插手进来,相互制衡。”   “江家不是独揽政界大权吗?他们的野心是不是也太大了?”   “江家没有直接进入,也是唯恐落人口舌,不过是暗中扶持了一支。”   温暖皱眉不解,“江家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们还想要什么?”   吴用冷笑,“权利这个东西,就像是海水,总是越喝越渴的,站的高了,还想更高,再者,他们也不是高枕无忧,毕竟想取而代之的人还是有的,他们不得不防着,最好的防备就是进攻,在部队里安插人手便是一个最好的保障,也能挟制周家,以防周家独大。”   “我听说周家不是和江家有意联姻吗?如此,便拧成一股绳子了,还用这般算计?”   “这都是传闻罢了,周公子才瞧不上江家的小姐,这不过是江映月一厢情愿,江泉乐见其成,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拉拢周公子为他所用,周公子对权利之争最是厌烦,岂会让他的愿?”   “原来是这样啊,那江家和费家呢?我听说江家的大少爷有意娶费家的大小姐?这可是真的?”江家还真是野心勃勃,用女儿换军权,用儿子得财力支持,呵呵,原本她听了奶奶说江家的老爷子不喜庶出子女,坚持不纳妾,让江家几十年来和睦团结,她还高看了一眼,觉得这是个拎的清的,原来在权势面前,也不过如此。   吴用点头,“这倒是属实,不过还未真正定下,江家的那个大少爷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眼光颇高,依我看,并不见得就能瞧上费清庭,而且那也是个高傲的主。”   “嗯,都是天之骄子,骄傲些也是正常。”温暖不觉意外,八卦完了,又问了句,“那韩家呢?在帝都的根基可深?”   “韩家比起江家和周家就差远了,虽说在部队里也有些势力,但是他们来帝都不过二十年,比不得江家和周家这般上百年的大族,而且韩战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后继无人,只怕……”   “韩家之前在哪里起的势?”   “北城。”   温暖沉默了,又是北城,不知为何,她现在对北城敏感的很,无忧谷在北城,金子也逃到北城,秦知秋和罗旭也来自北城,如今韩家也是北城,还有韩水月,她也是来自北城,这些线索看似凌乱无章,却因着北城二字,诡异的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   只是,她现在还理不清。   沉默半响,温暖神色平静下来,忽然开口,“吴用。”   吴用身子一凛,正色道,“在,小姐。”   “你手里有人脉的吧?能不能帮我盯着北城?”   闻言,吴用却有些为难,“小姐,我的人脉几乎都在帝都,这也是当初老夫人的意思,花都有老夫人,南城有傅家,帝都无人,便派了我去经营,唯独北城……”   温暖了然,“奶奶当初是没把北城放在眼里吧?”   也是,北城比起其他三个地方,就是贫瘠苦寒之地了,虽地广却人稀,经济也不发达,很少有人愿意去那里发展,就是温家,也从未想过在北城扩张,可现在,很多的线索却都指向北城了。   吴用点点头,“是。”   温暖沉思起来,现在想再往北城布局还来得及吗?   吴用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提醒道,“小姐不用忧心,您身边不是还有傅少吗?”   “嗯?”温暖怔了下,一时没明白。   吴用似也有些尴尬,“那个,傅少明面上是傅家的嫡子,掌管傅家一切,可暗地里,却是另有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且波及范围很大,北城也能伸进手去,请傅少帮忙,您就能事半功倍了。”   温暖眸光微动,“你知道?”   这话隐晦,吴用却是懂的,讶异的反问,“原来小姐早就知道?”话落,又不自在的憨笑道,“也对,您和傅少感情深厚,傅少做什么事又岂会瞒着您呢?”   闻言,温暖心里就直发虚,表哥一开始还真是瞒着她的,大约是不想让她担忧操心,可后来却是借用了夜魅的身份来捅破那层窗户纸,她这才知道。   见她不语,吴用又道,“我其实也是无意中查到些蛛丝马迹猜出来的,暗阁兴起没几年,可发展势头太快太强,这才惹了不少人的关注,暗中调查,周公子也有些好奇,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撑起一个黑道组织,所以我就……”   “你就查到表哥头上了?”   吴用摇头,“一开始并没有,暗阁势力庞大,为了不被查到,在帝都、花都、北城、南城都有分布,里面组织又严密,很难发现什么,尤其是它的主子夜魅,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查了很久都没进展,也很是气馁,对暗阁也更是佩服,还是后来小姐去了无忧谷,两个月杳无音讯,花都又传出关于您的那些不利谣言,傅少乱了分寸,动了暗阁的力量,前往北城接你,这才暴露出一点痕迹。”   温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原来还是为了她。   吴用见她面色黯然,忙宽慰道,“小姐不用自责,关于暗阁,其实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帝都知晓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不知傅少是背后的主子罢了。”   “可现在都暴露了吧?”   吴用倒是不以为意,“小姐,我想傅少成立暗阁,培植力量,也都是为了您,如此,那是早晚都要暴露的,现在您正是用人之际,不是正好吗?不然,依着傅家书香门楣,又怎么会涉足黑道势力?”   温暖还是有些情绪低落,叹道,“可我就是不想这般欠着表哥,他本来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只是做个闲散的画家,快意自在,然而现在……”   吴用接过话去,“小姐,这只是您所想,您可问过傅少?在他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您觉得他是想当个画家过自在日子,可他呢,或许觉得这样守护您更有意义,也更让他快意。”   温暖茫然喃喃,“是么?”   吴用重重点头,“我敢肯定,因为我了解他的心思,甚至算是感同身受。”   “嗯?”   吴用又憨直的笑笑,不紧不慢的道,“我刚来那会儿,老夫人陪着我说话,言语之间都是愧疚,觉得不该打乱我的生活,该让我留在帝都走自己的路,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追随周公子,喜欢在部队,可我更喜欢来温家帮小姐,尤其是在这特殊时期,不止是为您,还有我父亲,我想查出当年谁是凶手,让夫人和大少在九泉之下都能安息,也能解开我母亲的心结,所以,我来这里是心甘情愿的,温家并不欠我什么,老夫人和您就更不需愧疚,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想走的路,也是最能让我觉得快意的,我想,傅少也是这般,尽管两边都喜欢,可总有孰轻孰重,有舍有得,我们所选择的都是最忠于自己内心感受的,这便够了。”   闻言,温暖才多少释怀了些,唇角勾起笑来,“谢谢你,吴用。”   吴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姐客气了,我嘴笨,说不来什么大道理,这都是肺腑之言,小姐是太过重情重义,才一时没看透。”   温暖呼出一口气,身心轻松了许多,“今天说的这些,暂时都不要透露出去。”   吴用神色一正,“小姐放心。”   温暖欣慰的点点头,“那以后你就盯着帝都的动静吧,北城那边,等表哥来了,我会与他说。”   “好。”   “你收拾吧,我去煮饭,等会儿去餐厅一起吃。”温暖很随意的说完,就要离开,算算时间,神圣和神奇也该回来了。   “啊?”吴用愣住。   温暖走到门口,回头见他呆呆的,忍不住笑着嗔道,“我和奶奶都不拿你当外人,你可别跟我玩客气那一套。”   吴用眼底一暖,“嘿嘿,好……”   ……   温暖一回了小楼,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阿呆边给她帮忙,边小心翼翼的偷瞄她的脸色,温暖也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问,“神出呢?”   “啊?神出啊,它调戏完二公子,就去迎大公子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那阿往呢?”   阿呆似很迷惑,“二公子一回来就钻自己卧室里了,很奇怪,二公子以前可都是抱着电脑在餐厅的,这样既可以守着你,又不耽误正事,这次不知怎么了,难道是被神出调戏到什么痛处了?”   温暖刚皱眉,就又听他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二公子刚刚那神情可不像是痛苦的。”   “那是什么表情?”温暖好奇起来。   阿呆回忆着,“羞愤交加?还是羞恼成怒?貌似还有点激动,反正情绪反应挺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二公子这样呢,走路都踉跄了。”   温暖听的直担忧,“走路踉跄?这是遭受了多大的心理冲击啊?你确定他没事吗?”   阿呆想了想,“能有什么事啊?少夫人放心吧,我刚刚瞅着二公子进去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八成是被神出那老司机给猥琐了,一时承受不住呢。”   温暖,“……”   谁才是老司机啊?   “对了,少夫人,刚刚那人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吗?我听你奶奶说,你们小时后就认识了?”阿呆纯真的眨着眼,状若八卦的问道。   温暖好笑不已,“不是,吴用的父母当年在温家做事,后来出了意外,他便离开去帝都了,现在我身边正是用人的时候,奶奶就叫他来帮我,如此而已。”   阿呆就嘿嘿的笑,“这样啊,这样就好,不是又一朵花就好……”   “嗯?你说什么花?”   “啊?没有什么花……”阿呆故作茫然的摆手摇头,见她盯着自己不放,嘿嘿的笑着,转了个让她羞恼的话题,“那个,少夫人啊,你今晚还和大公子一起睡睡吗?”   ------题外话------   这是一更,下午五点左右两更   ☆、二更送上 中邪的三兄弟   闻言,温暖果然没心思追问刚刚那什么花的深意了,一张俏脸羞恼交加,作势就要拿着手里的铲子拍他,“阿呆,你找打是不是?”   阿呆忙夸张的躲闪,“哎呀,少夫人,童言无忌啊,你可别当真。”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   晚饭做好,神圣和神奇也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两人的脸色都有点怪异,温暖也琢磨不出来,索性不去研究,其实她面对他们,表情也是不自在的。   对神奇,是因为听到神往对她说的那些话,人家就是武林盟主、江湖上的土皇帝啊,她以前算不算是有眼不识泰山?咳咳,总归,她现在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颇有些重新认识的感觉。   而对神圣,她是有些别扭的,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每次一想,就是面红耳赤、心口发烫,早上醒来,他却不在,少了面对面的羞涩。   可左右也躲不过去啊。   温暖是很想表现的镇定淡然些,奈何那货一进来看到她,就先羞涩扭捏上了,那张漂亮的脸上红扑扑的,诱人的很,一双纯净的眸子亮如星辰,却又闪闪躲躲,磨磨蹭蹭的挨到她身边,便低垂了头,双手搅动着衣摆,那模样……活脱脱新媳妇第一天起床的模样。   温暖顿感崩溃,这货是不是角色颠倒了啊?   其他人看的也直觉眼疼。   温暖不想理他,便借故去摆筷子摆碗,他就小意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把低眉顺眼小媳妇的姿态演绎的淋漓尽致,阿呆忍不住问神奇,“大公子这是怎么了?被女子附体了?”   神奇本来离开是心绪不佳,在外面发泄了一天好歹改善了一些,想着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他又有什么好难受的呢?她本来就是大哥的媳妇儿,跟大哥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反正将来他也会睡,大哥不过是比他早了一点,可他比大哥年轻啊,也可以多睡几年,如此,自己也不吃亏嘛。   还有,三人之中,他体力最好,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一晚上干大哥好几晚上的活,这般再一想,貌似他是赚便宜了啊。   再者,听部落里那些猥琐小子们说,处子就跟不成熟的果子一样,青涩的很,不经折腾,还是妇人好,水蜜桃一样诱人,怎么闹都不会散架,所以才会有好睡不过嫂子的俗话,也就是说,大哥帮他调教好了女人,他完全就是捡个现成的,省得他费心劳力了,那他还难受个屁啊,他该欢欣鼓舞才是。   他内心扭曲的自我治愈救赎了一天,总算回来时,能冷静的面对那个女人了,也能冷静的面对大哥了,不会再泡在醋海里游来游去。   所以,当阿呆问他时,他还算镇定,且还很平淡的回了一句,“大哥昨晚才破身,今天不就该这样?”   “噗……”阿呆看神奇像是看外星人。   神奇哼了声,便不再理他,转头盯着温暖的背影看,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在想,大哥昨晚调教了她几回啊,也不知道成熟了没有……   这般一想,他眼神就有些冒火。   阿呆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状况,怎么三公子好端端的就散发出禽兽的味道来了?难道也被什么附体了?天,等会儿不会显出什么原形吧?   温暖正回厨房端最后那道汤,结果就被神奇盯上了,那熊孩子的视线太过灼热,像是要吃了她一眼,她不由的脊背僵硬,心里毛毛的,她哪里又得罪他了吗?   这时,神往终于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看上去面色已如常,走到餐厅时,不知为何,盯着眼前摆好的一双筷子,忽然就有些不能面对了。   脑子里再次中邪一样的浮上神出的那句话,双管齐下,他面色又变了变,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僵硬的坐下,只是那视线却不敢再看,同时,心里默念清心咒一百遍……   阿呆本来还胡思乱想着神奇变禽兽的事,结果就见神往半眯着眸子,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儿,忙关切的凑上去问,“二公子,你还好吗?”   怎么瞅着有点神叨叨的呢?不过一双筷子罢了,二公子怎么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都变了?   神往像是被惊到,略急切的辩解,“我很好,我没事,我什么都没多想。”   “呃?”这下子轮到阿呆被惊到了,二公子莫不是也被什么附体了?天啊,谁来告诉他,这三兄弟都是怎么个一回事?   温暖也百思不得解,她只觉得每个人都古怪莫名,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她原本还很担心神往和神奇闹,虽说下午哄好了神往,可如今神圣回来了,面对面的看着,或许又是另一番心酸滋味,谁知,人家心不在焉的,完全看不出什么难受,倒像是她杞人忧天了。   至于神奇,就更是不对劲了,她虽然不自恋的以为人家对她情深不寿,可毕竟小暧昧还是有的,那么心里不痛快便是少不了的,就他那脾气,还会忍着?就算不动粗,至少嘴巴上不会老实了,她都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无理取闹了,结果他居然安分老实了。   不但如此,还表现的很镇定。   这让她不但不欣慰,反倒是心里打鼓,这是闹哪一出啊?是心理素质太强大还是对这种事浑然不在意啊?原本让她最头疼面对的事,却没想到轻易的化解了。   貌似和谐、皆大欢喜。   就连神圣,也没让她操心,她还担心他会得瑟拉仇恨呢,结果人家抢了她的角色,倒是让她连尴尬别扭都省下了,只恨不得踹他两脚。   ……   碗筷摆好,饭菜端上桌,几人都围坐了,吴用才来,像是掐着点,生怕打扰了什么,不过表情还算自在,随着他的到来,气氛也有所缓解。   之前看着和谐,可实在太诡异了。   温暖笑着招呼他坐下,又给几人介绍了一遍,就算认识了,神奇最开始瞧着人家长得凑合,又听说是从小认识,还是从帝都来的,一下子紧张了,脱口而问了句,“这是那朵拼命想冒头的花?”   这话问的突兀,吴用愕然,温暖也不懂,其他人却是心照不宣,神圣盯着吴用瞅了一会儿,摇摇头,嬉笑一句,“这怎么能是花呢?这分明是棵白杨树啊,看看,身板挺得多直!”   闻言,神奇莫名松了一口气,对吴用的敌意就消散了去。   吴用看了一眼神奇,也莫名松了一口气,刚刚这位浑身迸发出来的寒气差点把自己给冻上了,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莫名哪来的仇怨呢?   他长得还算是很讨喜吧?   他不解,温暖就更迷惑了。   这时,神往还偏偏又忍不住问了神圣一句,言辞含糊,“大哥,真的还会有花开吗?”   神圣高深莫测的又继续盯着吴用,“不好说。”   神往沉默了。   阿呆忍不住问,“什么意思啊?大公子一直盯着这位帅哥看,该不会觉得那花儿跟他有关吧?”   “啊?”吴用懵逼脸,一再提到花是几个意思啊?他来之前,虽然已经打听清楚这三位是来自那个神秘古老的部落,也做好跟人家沟通有障碍的准备,可也没想到代沟这么巨大吧?   温暖倒是知道他们几个在打哑谜,而谜语还和吴用有关,然而具体是什么,却也猜不到了,一时看着他们几个,若有所思,脑子里倒是想起那盆春色满园来。   神圣这时忽然对着吴用展开友好的笑颜,“这位公子叫吴用对吗?”   吴用下意识点头。   神圣又笑问,“是故事里那个智多星吴用吗?满腹经纶、沉着冷静、神机妙算、足智多谋?”   “咳咳,不是。”   “那是结交广泛,广纳贤才,知人善用?”   “呃?我没那本事……”   “那不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啊?”   “那就是对对宋江尽忠了?啊,不是,是对暖儿尽忠了?”   吴用终于点点头,他好歹压中了一条,也是不容易啊。   神圣似很惋惜,叹道,“吴用这么多的闪光灯,你才命中一条啊,你怎么能叫吴用呢?名不副实嘛,以后我叫你小用吧,大材小用的小用。”   吴用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不是来帮忙的吗,就算不热烈欢迎,可也不至于不受待见啊?眼前这位每句话都是笑眯眯的说着,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招人家嫌弃了。   他不由的摸摸脸,他长得难道让那几人没安全感?   温暖挨着神圣坐,见状,就在桌下暗暗掐了他腿上一把,他嘶的呻吟一声,转过头来,双目放光,“暖儿,你这是在向我发出求爱信号吗?”   温暖,“……”   这货还要脸么?   神圣还要再继续甩节操的黏糊她,吴用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着道,“小姐,要不我还是回房间吃吧。”他这会儿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外面那两人不在这里守着了,狗粮谁喜欢吃啊?   温暖却是不同意,难得语气严厉了些,“谁也不许闹了,都安生吃饭。”   这话出,神圣才老实,忙乖觉的吃饭。   吴用也不再提回房的事。   一顿晚餐,终于和谐吃完。   ☆、第五十二章 无节操的神圣   饭后,吴用很知趣的起身告辞,阿呆在人家来时,就偷偷瞥见他身上戴着枪,很是好奇那个比起自己的暗器来谁更胜一筹,于是,讨好的跟了上去。   吴用也不介意。   神奇本来不感兴趣,可瞅着大哥黏糊着温暖那恶心巴拉的样子就眼疼,心里再自我治愈还是会多少泛点酸意,于是,装作一副闲着也是闲着、就赏你们个脸跟着一起去看看的样子,傲娇的也走了。   温暖要回房间,神圣自然是粘着她一起,还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儿,让你想发火都无力,冲他瞪一眼,人家都能拿湿漉漉的眼神荼毒你半天,仿佛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   温暖只好由着他。   如此,神往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好不落寞凄凉,温暖见了,那上楼的脚步就迈不动了,想着中午他去卧室的样子,那种酸涩苦闷、无可排解的画面到现在还让她心疼,现在又把他撇下,怎么想,都貌似太残忍了。   于是,她回头状若随意的喊了声,“阿往,我和你大哥要回房间去看婆婆带回来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来看?”   闻言,神往身子一震,豁然抬眸看她,见她眉眼之间的认真和关切,黯然的眸子里渐渐有了光亮和温度,他没立刻答应,而是把询问的视线转向神圣。   神圣很想视而不见,他有一万个理由啊,他昨晚才小登科,还没亲热够呢,他想一个人霸占着暖儿啊,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部落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呀,绝对不是他小气,可纵然千百个理由在脑子里呼啸,却也敌不过她的一个期待眼神,还有眼前自家二弟那祈求的模样。   于是,他打起十二分的欢喜道,“二弟,你嫂子都这么说了,就一起来吧,人多玩着也热闹,呵呵呵……”   这话说的……   莫名的,神往就又想到了某个邪恶的词,顿时,不太淡定了,那张谪仙般的脸也火烧火燎的,一副面红耳赤、羞愤交加的模样,看的温暖好生奇怪。   神圣却是似懂非懂,要笑不笑的又补充一句,“二弟,你可别想入非非喔,只是让你一起进来玩一下,没说留宿,更没有邪恶的运动。”   闻言,神往差点心虚的从楼上摔下去。   温暖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结果他不但不老实,还叫的**荡漾,仿佛她正在调戏他一样,温暖也是醉了,羞恼着把他拽进卧室里去了。   神往随后也平复了一下情绪,把双管齐下四个字从脑子里彻底摘除去,才一派云淡风轻的跟了进来。   ……   温暖的卧室是最宽敞的,分了两间,里面睡觉,外面是书房,书架前放的不是椅子,而是她找人打造的榻榻米,铺着厚实柔软的垫子,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看书,都非常舒适惬意。   温暖一进来,就脱了鞋上去了,鬼没带来的东西就放在旁边的小矮桌上,是个用布缝制的小袋子,她打开抽绳,把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原来是一封信,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神圣早就黏糊在她身边,见状,就拿过瓶子,扒开瓶塞放到鼻前闻了闻,然而眉开眼笑的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紧接着就要喂给温暖喝。   温暖撇开脸,“这是什么啊?”   神圣又把瓶口凑过去,笑得贼兮兮的,“琼浆玉液。”   温暖才不信,看他笑得那样,就知道十有**是个坑,她会乖乖喝才怪了,当即拒绝,“我不渴,你喝吧。”   神圣嘟起嘴,“暖儿,这是女子喝的,是给你补身子的,我哪里能喝?”   温暖眸光闪了闪,“那你先放着吧,等会儿再说。”   神圣却还是不死心,诱哄道,“暖儿,我不会害你的,这里面真的是好东西,你想啊,这可是娘让鬼没给你送来的,绝对是为你着想的,你还怕什么啊?”   温暖坚决不松口。   神圣又动之以情的劝,“暖儿,这可是娘的一片心意啊,不远万里送来,你怎么舍得辜负了呢?”   温暖还是摇头。   神圣就暗暗冲神往眨巴眼,让他也劝,不是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他可不会承认他是觉得自己威信比较低,而二弟更有说服力,而且实在不行,还能用美男计。   神往却不太想劝,因为他猜到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她若是服下,一定会化身妖精把大哥榨干吧?想想那画面,他就酸的难受,岂会愿意配合?   于是,他故作不懂。   神圣就睨着他似笑非笑了,然后把玩着那个瓶子,装模作样的感叹,“哎呀,我昨晚是不是过了个假的洞房花烛啊?不然为什么今天暖儿醒来看到的不是我呢?”   这话出,神往就变得不自在了,他原本坐在温暖稍靠后一点,与她一起看着信,正好装作无视大哥的暗示,可此刻,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装不了傻了,只好咳嗽一声,柔声开口,“暖儿,大哥刚刚说的对,既是母亲送来的,定然是好东西,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两人一左一右,温暖更觉得不安了,暂时放下手里的信,看了他们一眼,“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神圣眨巴眼,“我不是说了嘛,琼浆玉液,对你身子补益的很,暖儿啊,我可是神医,又对你一片真心,于你不好的东西怎么会给你吃呢?”   温暖轻哼,她又不是怀疑这是毒药,她是觉得这里面太有问题,就像是伊甸园里那个诱人的苹果,那条蛇不停的在蛊惑夏娃吃掉,最后的结局当然是……   “暖儿,喝嘛……”神圣甜腻腻的又拿着瓶子黏过来,一副求她就范的样子。   “神圣,走开……”温暖推拒着他,身子往一边躲闪,神往不动声色的挪了下位置,正好挡住她,让她跑都没地方跑,只得捂住嘴,警告的瞪着他。   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暖儿,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喝?”   温暖哼道,“你告诉我实话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就考虑下。”   神圣眼眸转了转,“是果汁。”   “嗯?”   “嘿嘿,暖儿还记得后山那片青果林吗?这瓶子里装的就是那果子榨出来的汁。”   闻言,温暖脑子里瞬间就浮上某个画面,那青果林里挂着各种尺寸的那啥啥,形状邪恶的令人发指,她脸都黑了,尤其是还想到那果子的用途,“我不喝。”   “暖儿,我都告诉你实话了呀,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哼,我只说考虑,又没保证一定喝。”   “暖儿,你耍赖。”   “反正就是不喝。”   开玩笑,她可是记得神圣那货说过,那果子是刺激兽欲的,能夜御好几男,昨晚折腾的还不够吗,要是夜夜如此,她还不得废了?   猜到她正想什么,神圣嘿嘿一笑,暧昧的道,“暖儿,你放心吧,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咳咳……”温暖被呛住了。   神往忙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见大哥还在琢磨着怎么哄她喝下那东西,无奈的叹道,“暖儿,大哥逗你玩呢,其实那瓶子里装的是神水。”   闻言,温暖愣了下,“神水?”   神往面不改色的点头,“嗯,在部落里,男女洞房之后,做婆婆的都会在第二日给媳妇送上一碗神水喝,寓意早生贵子,就是个美好的祝愿罢了,昨晚大哥给你侍寝了,母亲远在千里,不想留下遗憾,这才让鬼没帮她捎了来。”   温暖还觉得哪里怪怪的,“真的?”   神往再次重重点头,一脸坦荡诚挚。   温暖又看向神圣,“这真的是神水?”   神圣本来还被神往的话给惊的有点不敢置信,哎呀,原来二弟也会善意的谎言了啊,接着便是感动,二弟这可都是成全他啊,多么无私的兄弟情,最后又回过味来,忍不住想哼一声,成全自己何尝不是成全人家呢,那啥需求旺盛了,身体扛得住了,自己一个人不容易满足了,可不就轮到他上阵了吗?   就算自己咬牙能坚持住,她也不会被累晕了,第二日还能有精力帮人家那啥那啥的,哎呀,这么一想,他都有点纠结该不该继续哄她喝了。   见他那皱眉苦恼的样儿,温暖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神水啊?”   神圣一脸苦相,“啊?是呢还是不是呢?”   温暖无语,倒是有点深信不疑了,伸过手去,“给我吧。”   神圣却缩回手,“暖儿不是不渴嘛,要不等会儿再喝?”   温暖见他是真的不太想自己喝了,而不是故意的欲迎还拒,一时好气又好笑,刚刚非逼着自己喝的也是他,现在不想给她喝的也是他,“拿来!”   “暖儿……”他真的很纠结好么?   温暖不再跟他废话,一把抢过来,仰头喝下,味道怪怪的,不过很清凉舒爽,她喝完后,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变化,遂继续看信。   见她神色淡然,神圣忍不住问,“暖儿,你可有什么异样?”   温暖摇头。   神圣琢磨了片刻,想到什么,略带几分激动的问,“暖儿,你愿意喝神水,是不是表示想给我生宝宝了?”   温暖斜睨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当我傻呢,神水不是管着生男生女的嘛,又不是助孕的。”   神圣难得懵了下,才顿悟过来,“暖儿,你昨晚是安全期对不对?”   听他口无遮拦的,温暖有些羞恼,“闭嘴。”   神圣嘟起嘴,小声的咕哝,“还以为洒下种子就会有收获呢,原来都壮烈牺牲了啊,可怜我那么多的子子孙孙,白白争前恐后的跑出来了……”   温暖看不下去了,脸上火烧一片,恶狠狠的一把掐在他腰上,叫他再胡说,这种闺房话不是关起门来讲吗,旁边还有阿往在呢,这货也不觉得尴尬?   “啊,暖儿,我错了,疼,疼……”神圣夸张的喊着,表情又是痛楚又是**,“轻点啊,暖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   温暖掐的更用力了,这不要脸的货,居然学她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话!   “啊,啊……”他叫的更大声。   温暖恨不得去堵他的嘴。   他龇牙咧嘴的歪倒在榻榻米上,顺势搂着她一起躺下,脸也埋进她肩膀窝里,一个劲的求饶,“暖儿,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快要被你欺负死了……”   “你给我闭嘴!”   “啊啊,这滋味太酸爽了,我控制不住啊……”   “……”   神往见两人都闹成那样了,哪里还坐的住,他现在都后悔不该跟进来了,他就说大哥怎么那么大方呢,感情是让自己进来吃狗粮的啊!   “晚,晚安!”匆忙道了一句,神往慌不择路的开门走了。   这下子,神圣就动手动脚,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很快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温暖却在失控关头,懊恼的推开他,“别闹了!”   “暖儿!”他早已情动,翻身压在她上面,一双纯净的眸子里都是荡漾的春水,望之悸动,“为什么不继续啊?你明明也想的……”   温暖深呼吸几口,平复那股躁动的情潮,“你忘了昨晚我们才……,你不累啊?”   神圣暧昧的轻笑,凑到她唇上爱恋的轻啄着,“我不累啊,只要一想着能和暖儿翻云覆雨、**做的事,我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可我累!”温暖咬牙。   神圣下意识的道,“怎么可能?我凌晨的时候给你吃了大补的还元丹了,还给你针灸舒缓筋骨,若非如此,你今天都下不了床好么?哪能还有力气陪二弟约会,让我禁不住怀疑自己昨晚过了个假的洞房?”   温暖,“……”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   ☆、二更送上 表哥要回来了   见她不语,神圣又哀求道,“暖儿,好暖儿,饱一顿、饥一顿什么的对身体最不好了……”   闻言,温暖就忍不住懊恼的瞪他,“你也知道不好啊?那你昨晚还……”   神圣讨好的笑,“人家是第一回开荤,没有经验,所以把持不住嘛,还有啊,谁让你饿了我那么久,忽然有肉吃了,我哪还能停得下?”   温暖又去掐他腰上的肉,“你还有理了?”   他再次**的叫,“啊啊,暖儿,腰要断啦,那你就没有福利了……”   温暖气不过这货得瑟,故意道,“你二弟三弟的腰不是都还好着吗?”   闻言,神圣顿时变脸,有些受伤,也有几分哀怨,“暖儿,你果然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你红杏出墙的潜质是越发不加掩饰了。”   温暖,“……”   “难道我修剪的还不够勤快吗?难道真的防不胜防?还是隔壁老王的魅力太大?或者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没吃到的才更有诱惑力?”   “咳咳……”   “或着,我昨晚垒的墙还不够高、还不足以困住你、还能继续有精力渴望墙外的花花世界?嗯,若是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暖儿,我会努力的……”   接下来,他便化身禽兽,好一番死去活来的折腾,温暖意乱情迷之时,才抓住一抹重点,这货是故意胡说八道的吧,唧唧歪歪那么多,就是为了可以理直气壮的再欺负她!   混蛋!   在心里骂了千百遍,身体却是诚实的,有了昨晚的经验,两人切合的如痴如醉,不但他越战越勇,就是她都不知疲倦,一室春光旖旎。   最后睡去的时候,温暖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那瓶子里的不是神水吧?”   神圣满足的搂着她笑得如吃饱喝足的狐狸,“嗯呢,成分很复杂,有青果汁,也有补药,神水也是有的,母亲可真是亲妈啊,太深知我心了……”   温暖唯有饮恨自己再机警还是上了贼船了。   ……   翌日醒来,温暖神清气爽,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和疲惫感,看一眼表,才八点多,她还以为照昨晚那激烈程度,不睡到中午起不来呢。   身边又是空的,只有一张纸条,写着几行含情脉脉的字,“暖儿,为夫去上班了,为夫也舍不得走啊,可为夫不想做个贪欢之人,为夫还有宏伟大志,暖儿见谅,爱你,么么哒。”   温暖忍着看完,被肉麻的哆嗦了好几下,想扔了吧,还有点舍不得,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折起来放在床头柜里珍藏了,自我宽慰,人家也是为了自己上班,嗯,就当是奖励了。   想着今天还约了念眉吃饭,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门了,经过餐厅时,只有阿呆和吴用在,桌面上摆着几分简单的早餐,阿呆正在吃,吴用看报纸,见到她来,便站起来打招呼,“小姐!”   温暖点了下头,笑着回应了句,“早啊。”   “早!”   阿呆眨巴下眼,促狭道,“确实挺早的,我还以为少夫人要到中午才起来呢。”   温暖故作不懂,没接茬,而是转了话题问道,“他们呢?”   阿呆也装傻,“少夫人是问谁?大公子还是二公子还是三公子?”   温暖索性坦荡起来,“都问。”   阿呆就嘿嘿笑起来,“大公子早就起来去上班了,一脸春风得意,吃过早餐走的,二公子还没下楼,不过刚刚我去喊他,他说在补眠,让人不要打扰,三公子嘛,也走了,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美好啊,欲求不满的样子,哎呀,好可怕的,傅云又要倒霉了……”   温暖截断,“早餐是你做的?”   “啊?这回不是我,是小用哥哥。”阿呆一指吴用。   吴用嘴角一抽,能不喊他小用哥哥吗?听起来真的很想颤抖啊。   温暖也挺想抖的,转头对吴用道,“辛苦了。”   吴用憨直一笑,“举手之劳,反正我早起来也没事干,小姐今天要出去吗?”   温暖点点头。   “那我去备车。”   “好。”   吴用先出去了,温暖要走,阿呆凑过来,八卦兮兮的道,“少夫人,等会儿你别忘了给二公子打个电话抚慰几下呀,还有三公子那里,最好也问问吧,免得他憋火太多爆炸了。”   温暖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扭头就走。   阿呆又在后面喊,“还有啊,少夫人,你能跟大公子说一声晚上不要扰民行么?瑰园里的雄性睡眠质量都直线下降啊,太惨无人道了……”   神出也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举着翅膀就尖叫起来,“我附议,简直扰民的令人发指。”   阿呆鄙视它,“你不是很喜欢看吗?怎么了?招架不住了?”   神出悲愤莫名,“我是喜欢看,可特么的大公子拉着帘子啊,光听有什么用啊?”   阿呆,“……”   温暖早已羞恼的跑的不见影子了。   坐上车后,温暖脸上还是火烧火燎的,家里的墙壁都是隔音的吧?他们都是什么耳朵啊,还扰民?她哪有喊得大声?不对,那无耻的货好像叫的很夸张……   可那也不至于瑰园的雄性都听到了吧?   这般想着,温暖看前面开车的吴用就有些不自在了,想问又难以启齿,一时纠结的不行。   还是吴用看她欲言又止的,主动开口,“小姐,您有事儿?”   温暖镇定的笑笑,很随意的聊到,“没事,那个,刚住进来还习惯吗?”   吴用道,“挺好的。”   “那睡得还安稳吧?我的意思是,你不认床吧?”温暖委婉含蓄着问。   吴用很直白的道,“我不认床啊,就是偶尔有点动静,不过小姐不用担心,我有防噪音的神器,昨晚戴着它睡得,一夜好眠。”   温暖,“……”   见她脸色都黑的没边了,吴用才笑道,“小姐,逗您玩的,其实我什么也没听到,瑰园的房子曾经修筑过一次,加了厚度,不但抗震,还能隔音,除非是惊天动地的响声,否则是听不到的。”   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人家又继续道,“不过我听说神奇和阿呆是绝世高手,耳目惊人,他们就另当别论了,小姐若是觉得为此困扰,那个,我可以送他们几个防噪音神器。”   温暖,“……”   吴用又憨憨的笑起来,温暖忍不住笑骂,“看你挺老实的,原来也一肚子的弯弯绕。”   “呵呵呵,在部队里待得久了,哪还有小清新?”   温暖顺着他的话,打趣道,“说的也是,我听说当兵久了,身边都是雄性,很容易被掰弯了?”   “噗……”吴用忙摇头,“小姐,我可没有……”   “呵呵呵,没有就没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心虚啦?我又不歧视!相反,只要是真心相爱,不论性别,我都是祝福的。”温暖扳回一局,笑得很开心。   吴用是直男啊,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真是抽的不行了,苦笑着告罪,“小姐,我错了,以后不取笑您了,您可饶了我吧,您再说,我就得出去吐吐了……”   “呵呵呵……”   说了几句玩笑话,气氛轻松了不少,温暖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却是表哥,脸上的笑意就有点凝住了,纠结了下,才接起来,“哥……”   那端传来低柔的一声,“暖儿,你又不乖。”   “啊?”   “喊错了,该罚,还记得我怎么罚你吗?”那声音即使隔着手机,都透出一股惑人的性感来,仿佛情人咬着耳朵喃喃,撩人心扉。   “咳咳……”温暖脸无可抑制的红起来,不由的开了车窗,让冷风吹进来帮着降温。   “可惜,这会儿你不在身边,不过没关系,我会记着的,等我到了,就连本带利的一起跟你要。”   “你,你在路上?”   “嗯,已经快到花都了,你在哪儿?医院吗?我直接过去找你……”   温暖打断,“没有啦,我约了念眉吃饭,这会儿正去接她。”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可是暖儿,我很想你,就想马上见到你怎么办?”   温暖小声的道,“可我早就跟念眉约好了啊,要不你先回瑰园休息?”   “不要,我陪你俩一起吃饭如何?”   “这样好么?”   傅云逸听出她声音里的为难,纵容的叹了一声,“好吧,我等你,等你跟她约完,再来召见我行么?”   “……好。”   “那么暖儿,你这几日可有想我?”   温暖没说话。   那边的他有些焦急了,“暖儿!”   温暖低低的道,“嗯。”   得了这一声,傅云逸才挂了电话,温暖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惆怅的不行,不知道见了表哥,他又会如何,她和神圣有了夫妻之实的事,他该是知道了吧?   可在电话里,他却一点没透露出来,这样的反常,还真是令她不安。   ……   到了双目武馆时,齐念眉早已在外面等着她了,上了车后,就看到吴用那张俊朗的帅脸,愣了下后,冲着温暖挤眉弄眼,满满的暧昧。   温暖好笑的解释,“念眉,这是吴用,奶奶请来的人,你别瞎想。”   齐念眉还不太信,“真的?”   温暖都想翻白眼了,“当然是真的啊,不然呢?我已经有神圣了好么?”   结果,齐念眉那二货脱口而出,“他们那里不是流行一妻多夫吗,多多益善,人多力量大啊!”   ☆、第五十三章 桂林相聚   人多力量大?   “噗……”温暖看鬼一样的瞪着齐念眉,你可真是我的好闺蜜啊,还能再坑点吗?神家三兄弟她都消化不了,还敢给她壮大队伍?   “呵呵呵……”齐念眉自觉失言,冲温暖傻笑着,“开个玩笑啦,暖暖,你别生气嘛。”   温暖轻哼了声。   齐念眉又对这开车的吴用笑着调侃,“帅哥,没吓着你吧?”   吴用刚才还真是惊着了,好生一阵心跳,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温暖是他的小姐,这种身份上的差距让他从没敢有过非分之想,这些年,老夫人对他悉心培养,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就算偶尔有几分深意,他也从未敢真的放在心上,他有自知之明,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果然,这次来花都,她身边已经有人了。   他内心是有点失落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他庆幸自己不曾真的异想天开,不然,如今迎接自己的便是无望的酸痛,她身边的人那么出众,不是自己可以比的。   而她亦如女神一般,美丽聪慧、灼灼其华,让他只能仰望膜拜,却不敢生出亵渎之心,这样就好,默默的守护,等着她不需要自己的那天,便可潇洒离开。   那一句多多益善的玩笑话,他在心率失衡的跳了一阵后,便归为平静,她和他们之间,是他插不进去的,他不会不自量力,于是,他笑笑,很自然的回了一句,“你很幽默。”   齐念眉眨眨眼,遂后,又玩味的笑起来。   温暖看的莫名又无语,转了话题,“这几天武馆还好吗?”   闻言,齐念眉就垮下脸来,幽幽的反问,“你说呢?”   “呃?”显然,她随意找的这个话题不太美好,撞到人家的痛处了。   果然,齐念眉控诉起来,就差声泪俱下了,“暖暖,自从你家大侠的武馆开业后,我们双木就从之前的门庭若市变成门可罗雀了,压根没人再来报名,就是降价都吸引不了人来,现在留下的也不过是感念师父的恩情,不好意思离开,其实那心啊,早就飞到你家大侠那里去了……”   “咳咳,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就是我都惦记着,更别说其他人了,双木好多师兄弟都偷偷跑去神氏武馆那里打听,不是偷学,是好奇,听说你家大侠教什么水上漂的轻功啊,教飞花摘叶暗器伤人啊,还有十八般武器,练成后绝对妥妥的江湖高手,谁不心动啊?而且我听说好几家拍摄武打戏的剧组都想去那里选角色了,好多武打明星也暗地里去报名,有了这种功夫,哪还用吊威亚、用替身啊,直接自己上,要多帅有多帅!”   “这才几天啊,声势已经这么……显赫了?”温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武馆的事她没有插手,都是神奇自己在管理,她所知道的消息还没念眉这里齐全呢。   她对那熊孩子是不是太不上心了?   齐念眉一副悲愤状,“暖暖,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还是故意跟我在玩低调、其实是在显摆?”   “咳咳,我是真的不太清楚,医院那一大摊子事我都管不过来,哪还有精力去问武馆的事?”   “哼,最好如此,不然我跟你急,对啦,你家大侠答应教我个一招半式了吗?我想学那个飞叶摘花行不行?要不水上漂?还是那一手无影剑法更炫酷?”   “呃?”   “暖暖,你不会没问吧?”齐念眉凶巴巴的瞪着她。   “呵呵,怎么会?”温暖内心也是崩溃的,她早就问了啊,奈何那熊孩子提出那种无耻的交换条件,让她怎么办?   “那是大侠不答应?”   见她一脸失落,温暖又不忍了,想着要不再试一次,于是含糊道,“也不是,他最近不是有点忙嘛,所以就说考虑一下,等到空闲点的时候再教你。”   齐念眉眼睛一亮,“真的?”   温暖点头,为了闺蜜,她就豁出去再去问一回好了。   齐念眉激动的挽住她胳膊,眉开眼笑,“我就知道暖暖最好了,为了闺蜜可以两肋插刀,嘿嘿,不对,是为了我能牺牲色相……”   温暖俏脸顿时黑了。   齐念眉冲她狡黠的眨眼,暧昧的低声道,“我懂,就你家大侠那桀骜不驯的性子,肯乖乖就范才怪了,我可是听说他最不喜教女人的,若是不从你身上捞点便宜回去能答应?嘿嘿,谢啦,暖暖,这份舍身相助之恩,我不会忘的……”   “滚蛋!”   “嘿嘿……”   吴用在前面开车,目不斜视,平静无波。   ……   温暖定的吃饭地方离着市区有点远,是一处庄园,种满了各种花,每一个季节都有应景的,且种植面积壮观,开的时候,一眼望不到边,如花海一般惊艳。   现在正是赏桂的好时候,上百亩的桂花林,争相怒放,香气扑鼻,蔚为壮观。   桂树环绕中,置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身处其间,既能享受美食,又可把酒赏桂,滋味妙不可言。   两人到的很早,先在桂林里游玩了一阵子,拍了好多的照片,一直逛到十二点才回到桌子那边坐下,点好的菜也端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心情舒畅了不少。   温暖还要了一瓶酒,两人随意的喝着,喝着喝着,有些话就想倾泻出来,大多时候都是齐念眉一个人在讲,温暖只安静的当个听客。   齐念眉端着杯子,故作古代文人墨客状,咬文拽字的深情赞扬,“都说桂花清可绝尘,浓能远溢,堪称一绝,如今我算是亲眼得见了,呵呵,此生无憾了。”   温暖只含笑不语。   她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豪爽的如女侠,嘴里却是苦恼的喃喃,“暖暖,我是不是很没出息?说好了要放下,可还是没做到,只是看到那些扑风捉影的八卦消息,我就受不了了,不对,还有照片,就算那是宣传照又如何?我还是觉得碍眼,他俩要一起接拍电影了,是爱情片,以后亲亲我我的戏码肯定不少,就算是拍戏,是假的,可也是抱了、亲了、睡了啊,我看不下去怎么办?”   “那就不看。”   “是啊,不看,可我忍不住不去想,我都快瞧不起自己了,明知是一厢情愿,却还执迷不悟,你说我是不是傻?”   “嗯,是有点傻,可女人这辈子,谁还不遇上几个渣男呢?况且,齐念白也不渣,他只是把你当妹妹了而已,你们没缘分罢了。”   “你说的对,我不该怨恨谁,真要怨恨,我也只能怨恨自己,谁让我不够洒脱,走不出来的?都是我的错,他没错,可是那个混蛋,他既然只是把我当妹妹,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他该早就断了我的念想啊……”   温暖皱眉,“他以前不是早就说过只拿你当妹妹?难道他还……”   齐念眉苦笑,眼圈发红,“对啊,他是说过,可嘴巴上说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我也不是不知羞耻,他若是早干脆利落,我又怎么会陷在里面挣扎不出来?”   “你是说……他其实给过你希望?”温暖惊异了,若是这样,那齐念白可真是可恨了。   齐念眉摇摇头,神色疲惫而落寞,“算了,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吧,人家根本就没什么意思,不然,他哪里会离开?”   温暖沉吟着道,“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   齐念眉自嘲一笑,“若是那样,我就更应该放弃了,既然他能离开,便是在我和那个不得已的原因面前做出了选择,我是被放弃的,如此,我还不该死心?”   温暖沉默着。   齐念眉喝了一口酒,忽然又恨恨的道,“齐念白这个笨蛋,他明明就不喜欢娱乐圈,却非要扑蛾飞火,他才是傻,他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温暖心头莫名的有些不安,想问几句,却又怕是自己杞人忧天,万一没有的事,倒是会多了负担,最后还是咽回去了。   齐念眉连着喝了几杯后,眼神都迷离起来,傻呵呵的笑着问,“暖暖,书上说,想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展开另一段是不是?”   “嗯。”   “那你说我要不要试试?”   “要我帮忙介绍吗?”温暖半真半假的戏谑着。   齐念眉笑着点点头,也半真半假的道,“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想要什么样的?”温暖随意的问。   齐念眉一脸向往之色,“还记得你当初从南城来花都那天吗,我俩坐在车里,我气不过温馨她们总是抢你的相亲对象,你说要反击打脸。”   “嗯,然后呢?”想到当初,温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那时候,她不过是一句戏言,谁能想到竟然会成真。   “呵呵呵,然后你对我说要去无忧谷,去探寻那个一妻多夫的神秘部落,我还玩笑说也想报复社会,暖暖,我现在还真是后悔了,真的该跟你一起去的,我还有机会补救吗?”   “有。”   “真的?”   “真的,部落里俊美的好男儿多的是,还能左拥右抱,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什么齐念白,劳资以后不稀罕了,他就是后悔了,劳资也不要了,劳资要当女王,左拥右抱。广纳后宫。”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齐女王。”   “嘿嘿,好说!”   两人碰了下酒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齐念眉知道,温暖是在宽慰她,许她一个美好的期待,真假不重要,要不要去部落也是将来的事,可对现在而言,就足够了,   温暖也明白,念眉是顺着她的话说,让她安心,什么左拥右抱当女王的话,不过也是伤情之下的宽慰之言,她半真半假,真的一面,是想到无双说的话,嫁个金玉良缘确实也不错,假的一面,则是念眉若是不彻底把齐念白从心里拔出了,就算去了部落,也不会住的快活,而且,对金玉良缘也不公平。   不过,眼下,这样无疑是最好的。   ……   两人喝完一瓶酒,桌面上的菜也吃的差不多,该疏解的情绪也都发泄了,便让人撤了,换了一壶茶上来,刚品了一杯,吴用从远处走了过来。   桂林很大,其间安置了不少桌子,为了营造私密性和情趣氛围,都相距甚远,温暖和齐念眉喝酒聊天时,吴用就守在了远处,没来打扰。   温暖等着他走近,不解的问,“有事儿?”   吴用看了下齐念眉,欲言又止。   齐念眉是喝了不少酒,看起来醉眼朦胧的,其实脑子里特清醒,她笑了笑,洒脱的摆摆手,“帅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顽强的很。”   温暖冲他点点头。   吴用道,“小姐,有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都有谁?”   “箫明轩兄妹,还有那个明星萱萱,和齐念白。”吴用来花都之前,把所有和温家有关系的人和事都了解了一遍,所以一看见那几人就认出来了。   温暖看向齐念眉,齐念眉呵了一声,“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这里都能遇到?”   “想不想见?若是不想,我们就……”   齐念眉打断,“见,为什么不见?我们又没碍着他们的事,是他们来打扰了我们,我们还要给他们让路腾地方?”   “念眉,别逞强。”   齐念眉自嘲的笑笑,神色却冷静坚定了,“暖暖,放心吧,既然我打算放弃,就要适应去面对这样的事,总是逃避,就永远忘不了,这世上没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好!”温暖点了下头,心中欣慰,嘴上忍不住打趣,“看来我这顿大餐没白请,好酒也没白喝,能让你看开了、想透了,这银子花的值了。”   齐念眉嘿嘿一笑,“必须的,这顿饭吃的太治愈了,不过一顿可不够,暖暖,你就好人做到底,多请我几回呗。”   温暖好笑道,“嗯,我瞅着也是,你这药不能停。”   “哎呀,讨厌!”   温暖受不了的抖了一下,转头对吴用道,“不用拦着了,他们若是想进来就进来吧。”   “是,小姐。”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针锋相对   温暖手里端着杯子,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想着那几人是无意路过还是刻意制造相遇呢,这桂花林说大不大,却也不小,之前她和念眉游玩的时候,逛了一圈,也没碰上几个人。   所以……来者不善了?   几分钟后,远处走过来几个人,两男两女,光鲜亮丽的衣服,精致无瑕的容貌,穿插在桂花树下,真是人比花娇,男子也不逊色,一个风流倜傥,一个俊美逼人。   随着四人说笑着走近,齐念眉身子还是无可抑制的僵硬,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冷静,甚至透出一股陌生的疏离,温暖看的不由心疼,她知道这是念眉保护自己的武器,想要不受伤,就得先武装起来,才能战斗。   那四人看到她们,脸上神色各异,脚步却不停。   温暖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来添堵的,除了齐念白脸上闪过讶异之色,其他人可是一派镇定的很,她给吴用使了个眼色,既然来者不善,她也不需要客气了。   吴用心神领会,扳着一张脸走了过去,表情冷淡,话说的不冷不热,“我家小姐和朋友在这里品茶,若是无事,几位请绕道吧。”   闻言,齐念白抿着唇没说话,最初的惊异后,心里便了然这样的安排是何用意了,手指无意识的攥了下,复杂的眸光从齐念眉疏离的脸上扫过,很快便冷静下来,只是浑身都透着寒气。   旁边,萱萱察觉到他的不悦,不以为然的娇笑一声,也不解释什么,流光璀璨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吴用,拿出女神的优雅风范来,吐气若兰,“抱歉,打扰了。”   那样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含笑轻语、眸光盈盈,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萱萱也很自信,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各种俯首贴耳,美貌就是最好的武器,她几乎战无不胜。   可此刻,却似乎失利了。   吴用依旧神色冷淡,眼底半点波纹都没有,很公式化的道,“如此,请吧。”   萱萱脸上的笑意微僵。   齐念白拉起她的胳膊,没什么情绪的道,“萱姐,我们从这边走吧。”   萱萱却站着没动。   齐念白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道冷芒。   站在后面的箫明轩这时走上来,假装一副看到温暖很惊喜的样子,“表妹,原来是你啊,还真是巧!”   温暖嘲弄一笑,缓缓起身,“是啊,果然很巧。”   箫明轩也不觉得尴尬,呵呵笑了几声,对着萱萱带着几分讨好的道,“萱萱,那边坐的人是我表妹,温家的大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萱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原来是温家大小姐啊,果然名不虚传。”   温暖只是示意的点点头,眼前的大明星那副高高在上等着别人仰慕追捧的派头,她实在无语,便也懒得理会,更别说,自从知道了她穿着织女阁的衣服帮着造势后,温暖就把她列入了防备的黑名单,如此,就更不需热情相待了,况且,她们也不熟不是吗?   温暖的冷淡,让萱萱多少有些难堪,不过她也是见惯世面的主,并没表露出来,只是望着温暖的眼神幽深了几许。   箫明轩见气氛不对,笑着打圆场道,“是啊,我表妹又漂亮又能干……”   箫明月听到这里,忍不住酸酸的咕哝了一声,“是啊,是挺能干的,尤其是在找男人上。”   她声音很低,不过吴用还是听到了,眼神蓦然凌厉起来,如冰柱打在她的身上,箫明月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又不甘心认怂,忍不住抬起头,斥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保镖兼司机吗,长得好看又如何,也是佣人一个,父母是佣人,他也是,还真是会作贱自己,放着部队里大好的前途不要,非要来伺候温暖,嗤,难不成也想着让温暖收进后宫?   吴用一来花都,箫明轩兄妹就知道了他的底细,当然不是他们查出来的,他们还没那本事,是有人说的,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以为温暖找了个帮手,谁知现在一见,她就忍不住泛酸了,为什么围绕在温暖身边的男人都这么出众优秀,她就是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风光。   酸意涌上来,自然说话就有点不管不顾,在南城时,她也是堂堂萧家的大小姐,虽然不是大房嫡系,可大伯家没有女儿,她在外面便顶着大小姐的名头了,这些年被人恭维惯了,也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最好的,别人都该低她一头。   可自从来了花都,便处处碰壁,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这会儿没想到居然碰上温暖,还又让一个司机来拦她,她哪还忍的了?   吴用眼神冰寒,如刀子一般,“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不然……”   “不然如何?”箫明月不知死活的问道。   吴用一字一句道,“若你是男人,我就打的你爬不起来。”   箫明月脸色顿时难看了,“你,你敢?”   吴用冷笑,“没有我不敢的,但凡对我家小姐不敬的人,我就不会放过她。”   “你……”   箫明轩赶紧又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怎么还吵起来了?明月,你也是,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嘛,也不看看是谁……”   箫明月不甘的哼了一声,倒是住了嘴。   箫明轩又对吴用抱歉的笑道,“别放在心上哈,我妹妹在家里被宠惯了,说话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其实没什么坏心的,别多想。”   吴用冷笑,“你还是告诫令妹以后说话多过过脑子的好,不然早晚会吃亏,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有条不屑打女人的底线。”   闻言,箫明月又想骂人,被箫明轩制止,他笑得也僵硬起来,却还是忍着没发火,“呵呵,多谢提醒。”话落,又热情的冲着温暖喊了一声,“表妹。”   温暖笑着走了过去,吴用退到她旁边,“表哥,在花都的事还没办完吗?”   箫明轩干笑一声,眼神有几分躲闪,“我哪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遇上几个朋友,好几年不见了在一起聚聚玩玩,过几天就回去了。”   “是么?我以为你还想和神圣继续谈谈呢。”温暖不咸不淡的道。   箫明轩脸皮也是无敌了,半分没有尴尬和难堪,“呵呵,表妹说笑了,我对神医可只有敬佩和感恩之情,还是表妹好福气啊,温氏医院有神医坐镇,再上层楼,指日可待啊。”   再上层楼?那可就是全国之最了,温暖心里冷笑,这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呢,这话传出去,指不定要遭受多少同行的嫉妒恨了,“表哥真是谦虚了,谁不知道萧家才是医术世家,百年大族,不止在南城,就是帝都和北城的人都慕名而去,这可是我们温家羡慕不来的。”   “呵呵,也是……”箫明轩有些接不上话了,温暖回击的这几句可是正踩到他的痛处,萧家医院在南城乃至全国确实声望很高,可那都是大伯一家的荣誉,他们二房却是显出败落之态,现在不过是在苦撑着等待挽救。   若不然,他们全家也不会放下骄傲来花都求人了。   “走吧。”这时,齐念白又催了一声,表情不耐,远处齐念眉脸上的疏离冷漠看的他实在刺眼,他虽然是先放手的那个,却也没想过两人的关系要变成这样。   萱萱慢悠悠的嗔道,“急什么,遇上相识的人了,你都不打个招呼合适吗?”   齐念白暗暗咬了下牙,压下某种情绪,视线落在了温暖身上,淡淡的道,“好久不见了。”   温暖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是好久了,都说士别三日,便刮目相看,我们这么久不见,我都要不认识你了,恭喜啊,未来的巨星。”   齐念白面色未变,“彼此彼此,还没祝贺你,接管温氏医院,咱们花都又要多一位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了。”   “借你吉言。”   “那我也多谢你的祝福了。”   两人一来二去,颇有些针锋相对之意,温暖是想为念眉讨个公道的,可和他面对面了却发现有些话她说出来并不适合,而且,她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齐念白忽然离开武馆投身娱乐圈,只怕是另有目的,而那目的或许跟自己有关,若是如此,那还真是……   齐念眉一直沉默着,置身事外,仿佛当那几人都是陌生的侵入者,自始至终都没多看一眼,即使对齐念白亦是如此,她品了几杯茶后,忽然站起来,从容的走过来,挽住温暖的胳膊,“暖暖,我们走吧,跟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什么时间啊,不是说还要去逛街吗,走吧。”   温暖看了她一眼,“不品茶了?”   齐念眉冲她眨眨眸子,轻笑,“放心吧,品完了,那么好的茶不品过瘾,我能舍得走吗?现在品之无味了,不走还待若何?”   “好!”   “走着……”   两人从容离开,吴用又警告的看了箫明月一眼,跟在后面也走了。   等她们走远,萱萱意味不明的笑道,“温家大小姐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样啊,不是都传言她心思玲珑、手腕厉害吗,还温婉识大体,呵呵,刚刚走时可是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岂不是失了礼数?”   箫明月闻言,立刻酸不拉几的附和道,“萱萱姐说的是,我这个表姐最会装的,以前在南城上学时就这样,整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儿,结果呢,去了一趟无忧谷回来,一下子带了三个男人,呵呵,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还自诩温家是百年家族,礼仪规矩多么多么端方正派,我也是醉了,没见过这么打脸的,骨子里风骚放荡,面上还非装纯洁,根本就是没教化好,硬当自己是高贵的大小姐呢,看看,刚才那副傲娇样儿,居然连萱萱姐你都没放在眼里,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萱萱含笑不语,也没蠢的受她挑拨。   箫明轩觉得自己妹妹说的实在太尖酸刻薄了点,暗暗给她使眼色,“明月,温暖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她不过是性子淡漠清高了些……”   箫明月嗤道,“哥,你就别替她说好话遮掩了,你当人家当表妹,人家可没把你当回事,要不然刚才能那样对你?你瞧她那样儿,眼里看进谁去了?”   “明月……”   齐念白忽然道,“她是谁也没看进去,左右都是些别有用心的人,她凭什么多看呢?温暖就是温暖,那些虚与委蛇的事懒得做了。”可是他从小看大的妹妹,却裹上了盔甲,再也不是以前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箫明月气恼的瞪着他。   齐念白嘲弄的一笑,似不屑解释,淡漠转身离开。   萱萱眸光闪了闪,玩味的笑笑,跟了上去,漫不经心的道,“念白,你这样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呢?如此沉不住气怎么行?”   齐念白冷笑,“不是还有萱姐在旁边提醒吗?我还能走错路了?”   萱萱缠上他的胳膊,“说的也是,那念白以后可要乖乖听话喔。”   齐念白落下她的手,有些烦闷的道,“现在没外人,就不用演戏了吧?”   萱萱呵了一声,倒也没再继续纠缠。   ……   箫明轩见萱萱走了,便想紧跟着追上去,被箫明月拉住,“哥,你上赶着人家做什么?”   箫明轩不悦斥道,“你管我?”   箫明月没好气的道,“我是在提醒你,别做无用功了,萱萱是谁啊,她会看上你?你在她身上砸再多的钱也听不到响声,她野心大着呢。”   箫明轩脸色阴沉下去。   箫明月又道,“哥,我觉得那个萱萱也不简单,接近你说不准有什么目的呢,你可多个心眼儿吧,别被美色迷昏了头,上了人家的贼船。”   闻言,箫明轩倒是不正经的笑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要真是她肯对我用美人计,我也认了……”   箫明月气的失语。   ☆、第五十四章 暖儿,我想你了   却说温暖和齐念眉离开后,一路穿梭在桂花林中,香气依旧扑鼻,入眼也皆是如画的美景,两人却都无心欣赏了,各自怀着心事,默默无语。   上车后,温暖才看着她,眼里含着一抹鼓励的笑意,“念眉,刚才你做的很好,既然想通透了,也决心放下,那以后就只当是寻常人吧。”   齐念眉靠在她的肩上,释怀的叹道,“当寻常人还有些难,但是陌生人却还是能做到的,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淡然的站在他面前,平静的打招呼,只当他是寻常人。”   “嗯,你能这般想是再好不过了。”温暖拍拍她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委婉的提醒了一句,“念眉,齐念白离开武馆或许有什么原因,并非他所说的想投身娱乐圈闯一番名堂。”   若是那样,他就会跟箫明轩一样想方设法的讨好萱萱了,毕竟凭借萱萱在那个圈子里的影响力,想扶一个人上位还是不难的,只需炒作几次绯闻便出名了。   她之所以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告诉念眉,就是怕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而让两人却因此感情生分了,以后等到真相了,岂不后悔和遗憾?   就算她有不好的预感,预感齐念白这番选择和自己有关,可这不是念眉的错,至于将来会不会真的站在对立面上,那就是后话了。   谁知,齐念眉听到这话,并没有心里好受几分,反倒是苦笑,“暖暖,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我觉得更可笑而已,不管他是有原因也好,有苦衷也罢,事实就是事实,他选择了撇下武馆,撇下我,那就说明在他心里,他选择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下,她又嘲弄道,“而且,他什么都没说,他心里是不信任我的吧,还是觉得不管他对我如何,我都还会继续留在原地等着他回头?呵呵呵……”   “念眉……”   “暖暖,我没事,放心吧,这次我是真的想开了,我齐念眉也不是那死缠烂打、输不起的人,倒是你……”她转头看向温暖,带着几分担忧道,“暖暖,你多小心些,之前我看那几人来者不善,可不是冲着我,只怕是奔着你去的,尤其是萧家那俩兄妹,一看就没安好心。”   温暖点点头,“嗯,我知道,箫明轩一家因着二十多年前的事和温家早就没了什么往来,今年却忽然热情的上门,不过是想打神圣的主意罢了。”   闻言,齐念眉瞪大眼,“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温暖冷笑,“有些人就是没脸没皮,喜欢自取其辱,也只能成全他们了。”   齐念眉还是觉得愤愤不已,鄙视道,“萧封一家好歹在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也真是够了,他们那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神圣是你的人啊,怎么可能会去投靠他们?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行了,不说他们了,左右他们的阴谋也不会得逞。”   “可就怕他们不死心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看之前的事儿,好巧不巧的就在桂林里遇上了,那俩兄妹还留在花都不走,这分明就是又在憋什么坏水呢,你可得小心。”   温暖笑笑,心里暖暖的,念眉自己心里还不好受呢,却对她的事这般上心,“嗯,我知道了。”   吴用这时插了一句,“小姐,要我让人盯着那俩人吗?”   温暖想了想,点头,“也好。”   齐念眉忽然脱口而出,“还有那个萱萱。”   “嗯?”   齐念眉看着温暖,皱眉沉吟道,“我总觉得那个萱萱对你有种莫名的敌意一样,虽然她一直笑得挺亲和,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温暖眸光闪了闪,从善如流,“也好,吴用,你人手若是够用,也查一下她吧。”   “是,小姐。”   ……   车子到了双木武馆,齐念眉下车时,温暖忽然冲她眨眼,打趣道,“想不想看美男画像?”   “啊?什么美男画像?”   温暖却不再说了,高深莫测的笑道,“等晚上我发给你看,保管你见了,一夜好梦。”   齐念眉眼睛发亮,“真的?”   温暖语气笃定,“必须的。”   “哈哈哈,那我可等着了。”   “嗯!”   送走齐念眉,车子再次发动,吴用问,“小姐,接下来去哪儿?”   温暖揉揉眉头,接下来?她想到表哥,就是一阵头疼,握着手机,翻来覆去,那个熟悉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拨打出去,这时,吴用忽然道,“小姐,其实这一路上,都有车子跟在我们后面。”   “嗯?”温暖一怔。   吴用又道,“若是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傅少的。”   闻言,温暖心里一缩,表哥跟了自己一路却都没作声,这是等着自己主动吗?她不再迟疑,让吴用靠路边停车,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接起的很快,“暖儿。”   “哥,你在哪儿?”   “……就在你后面。”   温暖回头,从后面的镜子里,远远看到一辆车子也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傅云逸修长的身影走了下来,西装笔挺,清贵高华,又有种神秘莫测的气息笼罩,他眼神准确无误的盯着她,挂了手机,大步走过来。   温暖被他那复杂的眼神看的心慌,却也知道是逃不过的,主动打开车门,笑着迎了他进来,“哥……”她刚开了口,就看到他脸色不对,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忙又住了嘴。   幸好,傅云逸也知道还有其他人在,没有失控,只是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便随意的坐好,拉过她一只手来握住,温声道,“都忙完了?”   温暖点点头,笑得有点不自在,宽敞的后座,因为他的到来,顿时变得拥挤了,就连空气都像是稀薄了一样,偏她还不能挪身子。   傅云逸也看出她的紧张,他的存在,就让她那么有压力吗?他就是再冲动,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对她做什么,他眼神黯了黯,转头看向吴用,问道,“你就是吴叔叔的儿子?”   吴用平静的道,“是,傅少,我昨天刚到花都。”   傅云逸点点头,盯着他的背影探究了片刻,欣慰道,“外婆眼光很好,你更没辜负她的期望。”   吴用不卑不亢的道,“谢傅少夸奖。”   傅云逸手指在腿上轻敲了几下,又意味深长的道,“暖儿是温家唯一的嫡女,身份特殊,以后你跟在暖儿身边,只怕会很辛苦,但不管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让吴用脊背一凛,想着人家身为暗阁的老大,果然不同凡响,哪怕是轻飘飘的几句话,都犹如实质打在身上,让人肃然。   曾听说南城傅家少爷温润如玉,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尽显书香门第的风范,如今见了,才觉那不过是传言罢了,或者只是一层表象,真正的傅家少爷手腕冷硬凌厉,绝非温和之人。   他正了神色,“傅少放心,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也会护小姐周全。”   “嗯,如此就好,你对暖儿尽心尽力,温家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   “傅少严重了,能守护小姐,是我的福分。”   闻言,傅云逸眼眸一深,语气变了变,“不求回报、心甘情愿?”话落,想到什么,握着温暖的手倏然一紧,身上的气息也冷了下来。   吴用坦荡回到,“是心甘情愿,至于回报……”他顿了一下,憨直笑道,“等温家安生了,小姐得闲了,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就行,我妈可判了好几年了。”   这话一出,就是间接表明了态度,他对温暖只有主仆的情分,没有非分之想。   傅云逸绷起的身子松弛下去,往后一靠,嘴角嗪起一抹笑,语气也随意起来,“这个好办,暖儿眼光极好的,定能帮你相看个中意的,了了吴妈心愿,暖儿说呢?”   温暖笑着点头,心里却一阵阵哀叹,昨天神圣那货看到吴用,起了警惕之心,也不过是阴阳怪气的挤兑了几句,如今表哥倒好,直接给判死刑了。   一个比一个厉害难缠。   还没影子的事,他们就都当桃花给砍了,这是对她有多不放心啊?   吴用顺着话,对温暖道谢。   温暖干笑着,“好说。”   傅云逸这时忽然又漫不经心的道,“吴用,我与暖儿说点私事,你把隔板升起来吧。”   闻言,温暖顿时身子一僵,嘴唇动了动,知道隔板升起来意味着什么,可看到他眉眼里的坚持,在吴用询问的眼神看过来时,无奈的点点头。   隔板缓缓升起来。   后面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傅云逸再不压抑,手臂一伸一搂,温暖便坐进他的怀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头就低了下去,唇紧紧含住她的,辗转吮吸、恣意索求。   那劲头,仿佛等待隐忍了许久的恶狼。   “唔……”温暖只觉得唇上一热,便再也没有思考的余地了,脑子里嗡嗡的炸开,又混混沌沌,她睁着眼,看着上方那张情动不已的俊颜,心口渐渐跳动的失去了频率。   双唇再次相贴,她发现,身子居然是熟悉他的。   “暖儿,我想你,很想很想……”他急切而粗暴的吮吸了一番后,心里狂热的思念稍微疏解了一些,却又带起更多的热情,诱他沉沦。   “逸……”这次她没有喊错,也未曾挣扎,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拥着,那个怀抱温暖宽厚,多少年如一日,是她最依赖信任的避风港。   “暖儿!”她的乖巧顺从,让他欣喜若狂,不再疾风骤雨的肆虐,而是变得柔情缠绵起来,一点点的轻舔品尝,这样的春风化雨,更是挑逗人心。   温暖忍不住浑身燥热起来,她现在已为人妇,身子敏感的很,这般攻势,她哪里受的住?渐渐的,便有难耐的轻吟溢出,眸子也迷离如醉。   这番风情,却没能让傅云逸血脉喷张,反倒是如一盆冷水泼下,浇了个透心凉,眸子里涌上暗潮,起起伏伏,诉说着他心底咆哮的情绪。   那个事实,在他自欺欺人、苦苦压抑之后,终究还是让他失控了,   他手臂骤然一紧,勒的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哥……”   他却猛然如冲出笼子的兽,再一次掀起惊涛骇浪的热情,顺势把她压倒在座椅上,修长的身子紧跟着压了上去,滚烫的唇带着嫉妒的火,在她身上开始点燃。   从她额头开始,一路往下,所过之处,焚天灭地。   温暖被吓住了,身子颤栗着,心慌的像是要跳出来,她双手推拒着,不敢再喊那一声哥,嘴里不停的只重复一个字,“逸,逸……”   他这是怎么了?这样子像是中了催情的毒药……   最初的热情是因为想念,她能感知到,所以没有挣扎,因为他想的都要心碎了,他亲的急切凌乱,毫无章法,就像是寻求某种慰藉,他的唇温热又颤抖……   后来,他渐渐平静了些,收敛了那噬人的热情,变得柔情似水,那样的撩拨,如羽毛划过心尖,最是动人,她都要忍不住沉浸其中,忘了两人关系上的纠结。   谁知现在……   他哪怕拼命克制着,她还是能察觉到他心里的暴戾之气,他不再温柔,狂野的像是要撕碎了她吃下去,她害怕了,在他粗鲁扯开她的外套,解开胸前衬衣的扣子时,她崩溃的挣扎起来,“不要!”   傅云逸动作一顿,抬起眸子看着她,眸底燃烧着火焰,还有无边的痛楚和嫉妒,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眼仿佛都带着哀伤,“暖儿,他碰的,我碰不得?”   ------题外话------   妇女节换了个更美好的名字,女王节,哈哈哈,这个好,祝所有看文的女王们节日快乐,么么哒   ☆、二更送上 表哥豁出去了   “暖儿,他碰的,我碰不得?”   这话一出,温暖心口募的一震,颤了颤,接着又像是被什么缠住,越收越紧,在他痛楚酸涩的目光里,直至闷痛起来,她忍不住撇开视线,不忍再看。   他果然是知道了。   如此,也好,她本就是要他知道的,最初,她还想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逼他放手,让他彻底对她死了心,从此两人只是兄妹,再无其他。   她也想过,当他知道时,一定会心痛难当,可她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才有可能解决两人之间的纠缠,她是为了他好,也是她在他和他们之间做出的选择。   他也许还会愤恨失控,可那时候她被他步步紧逼的已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不敢拿两家的声誉来赌,也不敢拿两人的幸福来赌,所以,她只能狠着心去伤他。   如今,她做到了,他眼底的伤痛毫不掩饰,浓烈的仿佛要溢出来。   她却心疼的无以复加了。   她甚至不敢面对他的质问,因为她给不了答案。   她颤着手,想要把衣服扣起来,他却不依,手指用力一挑,剩下的扣子也蹦然炸开,还有一颗落了地,身子一凉,春光瞬间一览无余。   “逸……”她吓的声音都颤起来,他的眼神太骇人了,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死死的盯着某些痕迹,那是昨晚神圣的杰作,像是故意留下的,宣告着占有欲。   他的手覆盖了上去……   温暖顿时更用力的挣扎起来,他却没再纵容她,只是用一只手就轻易的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困在了头顶,她躺在他身下,犹如祭上的美丽少女。   “逸,逸……”她慌乱无措的喊着,试图唤醒他。   他却一字一字道,“暖儿,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做了我就会死心?你是不是觉得把自己给了神圣,我就会放手?那你错了,即使你和别人生儿育女,即使你后宫成群,即使我再如何践踏自己的心,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这一生,我们都会紧紧的缠在一起,除非我死。”   温暖震住,眼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慌,“逸……”   傅云逸又残破一笑,“所以,你错的离谱,以为交出自己就能逼退我?不,不会的,这样只会让我更想得到你,冲破那道禁忌,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把别人留在你身上的痕迹抹去。”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他豁出去一般,决心而疯狂,“暖儿,什么都挡不住我想要你的心。”   温暖彻底失语。   他的身子也随之压了下来,唇毫不犹豫的侵略征战起来……   ……   车子一直没停下,吴用漫步目的的开着,神色平静,隔板后的世界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他也不想知道太多,他只是庆幸,他当初的选择是明智的,否则苦的一定是自己。   半个小时后,原本躺着纠缠的两人已经穿戴整齐坐了起来,空气中似还飘荡着暧昧的味道,那些甜蜜的呻吟喘息仿佛还在耳边喃喃,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落下,旖旎的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心还沉沦其中。   傅云逸只穿了件衬衣,西装随意的扔在边上,他怀里搂着她,闭着眸子,平复着血脉喷张的冲动,温暖一动都不敢动,脸上红潮满布。   片刻后,傅云逸低咒一声,懊恼道,“暖儿,没用,怎么办?”   温暖僵着身子,咬唇低语,“要不开一下窗户?”   闻言,傅云逸睁开眸子,眼里是满满的期待,“就不能帮我?”   温暖羞恼的撇开脸。   傅云逸无奈的一叹,“好吧,依你。”   说着,探过身去,按下车窗,清冷的风吹进来,很快吹散了那些羞人的温度和香艳。   温暖拢了下外套,脸上的热意消褪。   见状,傅云逸忍不住问,“冷了?”   温暖咬唇,“你说呢?”她里面的衬衣扣子被他粗鲁的动作扯掉两个,领口那里就有些遮挡不住,露了风,还能不冷?   傅云逸会意,低低的笑起来。   温暖气的瞪他,“你还好意思笑?”   傅云逸关了车窗,手臂拢紧,视线却盯着她领口处,灼灼似有火花,“这样还冷吗?”   温暖没好气的骂,“滚蛋。”   “呵呵呵……”   两人抱在一起,气氛温存而和谐,再不复之前那惊涛骇浪的样,温暖直到此刻,也有些不敢置信,一场风暴会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   他都做好了被他那啥的准备了,谁知,他却自己停下了。   那一刻,她心情很复杂,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也莫名的心疼委屈。   忍了忍,她还是问了出来,“刚刚你为什么……”   傅云逸知道她问的是何意,苦笑着叹了一声,“因为我不想委屈了你,不想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暖儿,我都佩服我自己了,居然真的忍住了,看来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逆天的境界了。”   温暖一时无言以对。   片刻,他忽然又问,“暖儿,若是我真的做到最后,你会如何?”   温暖一怔,没说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是会恨我强迫了你从此与我划清界限,还是愤怒的老死不相往来?或者,对我彻底失望,只当我是陌生人?”   温暖摇摇头,若是她不喜的人对她做这种事,她肯定会像他说的那样,那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是他,时至今日,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她对他只是兄妹之情了。   她原以为是的,可在他那次亲吻她时,她崩溃哭了,却不是因为厌恶憎恨,而是承受不住冲破禁忌的沉重,还有伦理道德的鞭挞。   她知道那是不对,且这种认知深刻的记在心里,促使她潜意识里抗拒他、躲避他,也否认着这段感情,甚至自欺欺人的冠以兄妹之情。   然而,在他的步步紧逼后,这一切却土崩瓦解,也逼的她不得不去正视和面对,就如刚才,他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亲密都做了,若是她只当他是哥哥,她只怕会羞辱的生不如死吧?   可现在,她却没有。   甚至,她自己的身子诚实的反应着。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痛恨起自己来,这算什么?她同时喜欢上了好几个男人?对神圣不排斥,对神往心生向往,对表哥又抗拒不了,难道她天生骨子里放荡风流?   见她脸色忽然变了,傅云逸一惊,“暖儿,你怎么了?”原本他还在为她否认自己那些诛心的说辞而暗暗欢喜,却不想,她情绪一下子低落了。   温暖有些烦闷,“没事儿。”   她越是这般,傅云逸就越是着急,扳正她的身子,两人目光平视,“暖儿,你在想什么?”   “我不想说……”温暖摇头。   傅云逸却不愿放过,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可是刚刚的事?让你有压力了?你扪心自问、真的不喜欢吗?我碰你、亲你你会觉得恶心吗?不会是不是?我能感觉到你是快乐的,暖儿,不要再逃避好么,算我求你!”   最后一句,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喊得卑微而痛楚。   “逸……”   他不让她开口,又急声道,“暖儿,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说过了,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摆到明面上,你不愿让人知道,我就一直藏在暗处,我也不会阻止你和神圣,只求守在你身边,难道这样还不行?”   他把自己放的一低再低,甚至低到了尘埃里。   温暖听的心头剧痛,忍不住哽咽道,“够了,这样就够了……”   傅云逸揪着的心总算松开,“暖儿,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你的一句话,可以让我登上天堂,也能轻易的把我打下地狱。”   “逸……”她窝在他怀里,无声的流泪。   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乖,别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明明是你欺负了我才对,把我的心搓扁揉圆,还一再踩着……”   “我没有!”她闷闷的辩解着。   “还说没有,你都不知道那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尤其是你去了无忧谷后,我简直比在地狱里还要痛苦百倍,我有时候都恨不得自我了解了。”   “别乱说。”   “好,不说这个,现在不会了,我哪里舍得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不是埋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去承受的,好在,老天怜我,你没有厌弃憎恶我,如今更是愿意靠在我怀里,这便足够了,暖儿,你不要胡思乱想,只是这样,我就觉得是恩赐了。”   “你,你何苦若此?”   “呵呵呵,你觉得苦,对我来说,却是全部的幸福,所以,你只需安心的接受我的疼爱就好,不要觉得愧疚和不安,更不要有负担。”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对你,对他们……我都没办法做到一心一意。”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弄人吧,若我不是你哥,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根本不会有神家那三兄弟的事,可我们有那层血缘关系,这才给了他们机会,而你不是说,你去部落成为神家的媳妇,也是天命盘的选择吗,如此,便是老天的安排了,岂是人力可违?”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有点纠结,哎呀,好想皆大欢喜啊   ☆、第五十五章 痴情表哥   傅云逸说完这些,笑着的叹息一声,他是在哄她,又何尝不是宽慰自己?想他曾经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啊,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低到这般地步?   不但能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就是这种噬骨的大度,还要他千求万求才能得到!他以为过去压抑对她的爱意已是这世上最痛的苦,现在才明白,逼着自己吞咽所有的酸涩嫉妒才是最折磨。   幸好,有她在,这便也够了。   温暖窝在他怀里,闭着眸子,一动也不想动,他说的那些,她都懂,若非两人有那层血缘关系的阻碍,她岂会轻易的就接受了神圣?可又如神圣所说,她去部落乃是天意,当神家的媳妇也是命中注定,一切都似老天安排好的,由不得她反抗,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躲不过去。   她心里有了表哥,也有神圣,她以前最是厌恶男人三妻四妾,却不想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这算什么呢?   “暖儿,还没想开吗?”傅云逸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   温暖闷闷的“嗯”了一声。   傅云逸叹道,“你啊,就是受礼教约束的太狠了,还有传统道德的荼毒,这才让你压力太大,觉得愧疚不安,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   “难道你觉得三心二意、风流花心是对的?”温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圈还有些发红,“你什么时候三观都变了啊?以前不是最讨厌那样的人?”   傅云逸凝视着她,眸底柔情满溢,“是,以前是讨厌,可那是对别人,若是换做你,再正确的三观我也愿意颠覆了,在你身上,任何准则都是对的。”   温暖呼吸一滞,“你……”   傅云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我如何?是不是很傻?可千金难买我愿意啊,我就愿意这样宠着你、惯着你,即使所有人都看不惯,我也心甘情愿。”   “即使……让你破了底线吗?”   “嗯,我的底线便是你,只要你在,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   温暖垂下眉眼,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当然知道表哥对她好,从小到大、自始至终,那份爱就没有变过,如今是更深刻浓厚了,再加上他不再压抑,时时刻刻的撩拨,她唯有节节败退的份,嘴上还是有些不甘的,低声道,“你好会说情话,都从哪儿学的?”   傅云逸喜欢这样子的她,娇嗔如他的小女孩,“我哪需要学?情之所至,那些话便自然说出来了,倒是暖儿,你都不曾对我说过只言片语的情话。”   “咳咳……”温暖脸上又红起来,撇开眼,不去看他。   傅云逸握着她的下巴,扳了过来,似笑非笑,“暖儿,要不要现在说几句给我听听?哪怕是哄我也好,就算是假的我也喜欢……”   温暖难为情的拍掉他的手,再次把脸窝进他怀里,“不会说。”   傅云逸哼笑,“真的?”   “嗯。”   “那对神圣呢?可有说过?”   温暖想了想,貌似没有,于是她摇摇头,“没有。”   “那对神往呢?”   “……也没有。”   闻言,傅云逸心里的酸意终于消散了些,一视同仁,都没有,他心理平衡了。   倒是温暖,有点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神奇了?”   傅云逸哼了声,“就他那情商,暂时还不值得我担忧。”   温暖,“……”   那熊孩子这是被鄙视了?   “不过嘛,他情商不够,武力还是有的,我听说神氏武馆的大门都快被踩烂了,嗯,这样也好,他收的弟子将来就是他的力量,对你也是有益的。”   说到这里,温暖想到正事上,不由坐直了身子,“哥,你在北城有人吗?”   见她表情认真,傅云逸也正了神色,“有,怎么了?”   温暖对他没有丝毫隐瞒的说了自己的怀疑,他听的渐渐凝重起来,最后道,“暖儿能有这份思虑很对,北城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所以,我才想让你帮忙盯一下。”   “好,这事交给我办。”   “嗯,谢谢你,哥,啊,不是,逸……”温暖赶紧改口,迎上他危险的眼神,还捂住了嘴,一脸懊恼。   然而,她保护错了地方。   傅云逸像是迅猛的捷豹,瞄准她白皙的脖颈,扑过去用力的吮吸了一口,一个嫣红的痕迹就这样诞生了,香艳旖旎,他低笑,“暖儿,以后再喊错,惩罚升级。”   “你……”温暖忙护着脖子,嗔恼道,“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那就不见,暖儿,我们直接回家好不好?”傅云逸眯着眸子,看着自己制造的暧昧,呼吸加重,眼神灼热起来。   温暖吓得就要从他身上离开,他却不依,唇也凑了过来……   幸好,这时,手机响起,温暖找到了抗拒的理由,“逸,别闹了,手机响了……”   “别管它。”他咬着她的耳朵,情难自持。   “唔,不行,万一是重要的事儿呢,逸,求你了……”她被他咬的身子直哆嗦,忍不住放软了语气。   傅云逸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放开她,“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生来就是我的克星,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见她手忙脚乱的去拿手机,又不甘的哼道,“谁打的?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他死定了。”   温暖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却有些纳闷,这是谁打的,不会是骚扰电话吧?见他眼底的暗潮还未褪去,她毫不犹豫的按下接通键,就是诈骗电话她都认了,“喂?”   那边传来的复杂的一声,“大小姐。”   “嗯?”   “是我,罗旭。”   温暖一愣,“是你?找我有事?”   罗旭点了下头,“是,大小姐现在有空吗?若是不忙,能过来一趟吗?”   “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知秋,她被人打了。”   温暖皱起眉来,“被人打了?严重不严重?”   “伤了五六处,她不肯去医院,我就给她处理了一下,比较严重的是右手,一个月内都拿不得东西。”   闻言,温暖知道罗旭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了,她神色冷下来,“地址。”   “东华小区。”   挂了电话,温暖从傅云逸腿上滑下去,这次他没拦着,还按下了隔板,吴用听到动静,微微怔了下,心里却是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完事了,他都快要这样漫步目的的饶完花都了。   “吴用,去东华小区。”   “好的,小姐。”   车子拐了方向,速度也快起来。   傅云逸关切的问,“暖儿,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罗旭吧,是他打来的,跟我说秦知秋被人打了,我得过去一趟。”   “罗旭?我记得啊,不就是最初外婆想介绍给你却被温情抢了去的那个温氏医学院的大才子?”这话说的带着几分酸意,傅云逸当初不能表白对她的情意,所以听到外婆要给她介绍男友,便只能忍着酸意装淡定,可现在捅破了窗户纸,他就有些克制不了了。   温暖一时无语。   傅云逸又要笑不笑的道,“暖儿,你说,若是当初没有温情横插那一杠子,你和罗旭会不会成了呢?人家有才,颜值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还愿意入赘,就是人品软弱点……”   温暖暗暗瞪他,“他那是装的,你还不信奶奶的选人眼光吗?奶奶都跟我说了,压根就没想怎么着,罗旭就是她选的一个可用之才而已。”   傅云逸闻言,心里舒坦了些,有了心思问别的,“那就好,暖儿继续说,这个秦知秋又是什么人?你和她很熟吗?她被打了瞒你很在意?”   温暖哼笑,“秦知秋是跟着神圣学习的,你会不知道?”   傅云逸半分不心虚,“我只对暖儿身边的人和事上心,其他的人与我何干?”   温暖嗤了一声,倒也没再挤兑他,“秦知秋是医院里的实习生,和罗旭从中学就认识,她跟在神圣身边学习是我安排的,所以对我有几分感激之情。”   “那你对她呢?”   “有一次,她送了个自己雕琢的工艺品给我,正巧赶上卓梦云和刘琦来我办公室闹事,卓梦云态度很恶劣,我也没对她客气,说了几句,她火了,想对我动手,是秦知秋帮我拦下了……”   说起这些,温暖轻描淡写,可傅云逸脸色冷下来,“卓梦云是不是活腻了,竟然敢对你动手?暖儿,你之前为什么没说?我要是早知道……”   温暖打断,“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能摆平的,她们不过是想来为卓尔讨个公道,出出气罢了,可惜,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好生回敬了一番,我说的那些话字字诛心,不然卓梦云也不会发火。”   “那也太便宜她们了!”   “对我来说,那样的回击也就够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做人留一线,他人好像见嘛,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不知悔改。”   “你怀疑,是卓梦云找人打的秦知秋?”傅云逸一下子抓到重点。   温暖点头,“嗯。”   傅云逸沉吟着,“也许是秦知秋还有别的仇家呢。”   温暖摇头道,“当初安排秦知秋跟着神圣学习时,我也查过的,她的生活圈子很简单,为人也随和,并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没听说有什么仇家,还有,要是因为别的原因打架,罗旭也不会找上我,毕竟我和秦知秋没熟到那个份上,他应该是知道秦知秋被打是因为那日护我得罪了卓梦云了,卓梦云身份不一般,不是他能抗衡的,他自然要告诉我了。”   傅云逸嗤道,“他倒是聪明。”   温暖不以为意,“他能跟我说,我还是欣慰的,我猜秦知秋是不同意的,他定然是瞒着她了,这样也好,要不然真的出了岔子,我指定愧疚自责。”   傅云逸了解她的性子,数落道,“你啊,就是太心软善良。”   温暖无奈道,“秦知秋被打毕竟是因我而起,我既然知道了,不可能不管的。”   傅云逸想了想,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这事可不仅仅是秦知秋被打那么简单,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卓梦云这是完全不把温家放在眼里了。”   温暖冷笑,“她早就不把温家放在眼里了,两家都姓温,却是天壤之别,老爷子一直压着他们那一支,他们如何甘心?以前是没那个能力,如今是忍不了。”   傅云逸眸底闪过一道冷芒,“那更好,那就连根拔了。”   ……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了东华小区,这地方有点偏,小区很老旧,住的人也很杂乱,多是经济不太宽裕的,温暖的车子一开进来,便吸引了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吴用找了个空地停好车,然后绕道另一侧打开车门,傅云逸拉着温暖的手走下来,冷凝的视线扫了周围一圈,落在不远处的罗旭身上。   罗旭看到两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傅云逸也回来,片刻,便平静的走过来,喊了一声,“大小姐,傅少,你们来了?”   温暖点了下头,“嗯,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是,我怕您来了不好找,这个小区也挺乱的。”罗旭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处时,凝了一下,直到傅云逸冷冷的视线射了过来,他才倏然惊醒,狼狈的撇开。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欢喜冤家   温暖无察觉,又问,“你住在这里?”   罗旭点头,眼神却不敢再跟她直视,她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她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能仰望,努力那么多年,终于让老夫人看到他的成绩,他也就满足了,“是,我在这里租了一套小公寓,条件很简陋,让大小姐见笑了。”   温暖没有半分鄙夷,相反,不以为意的笑道,“有什么好见笑的啊,现在捉襟见肘不过是因为还没工作,等实习完了,正式分了科室,自然就会好起来了,医院在对待人才上,待遇一向不小气的。”   罗旭听的精神一震,诚挚的道,“谢大小姐,我会努力的。”原本他都准备好了承受那些难堪,没钱就没有尊严,他也习惯了,却不想,人家并没有轻看他。   “嗯,走吧。”   “是。”   罗旭在前面带路,温暖和傅云逸走在后面,吴用不远不近的跟着,警惕的观察着周围,遇到那好奇打探的视线便用冷厉的眼神逼回去,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暗自揣度,小区里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走了五分钟后,温暖跟着进了一个单元门,门很破败,墙上涂画着各种小广告,还有些污迹,傅云逸皱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   温暖神色就更是淡然,不过两人都穿着讲究,一走近来,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上楼的时候,遇上单元里的一个住户,是个寒酸落魄的中年男人,一时盯着温暖惊为天人。   傅云逸刷的脸色就冷下来,长臂一伸,把人搂进怀里,那人讪讪的闪到一边,等到几人过去,才自言自语道,“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啊,不会是哪个大明星吧?”   错开了一个楼层后,温暖见他神色还是不悦,不由的有点无语,暗暗嗔道,“至于吗?”   傅云逸恼声道,“很至于,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让我很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温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醋劲这么大啊?   “暖儿,生气了?”见她不语,他有些紧张的问。   温暖摇摇头,叹道,“没有,我就是在想,等你回了瑰园,你们几个要怎么相处啊?一个个的都……岂不是整天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傅云逸搂着她的大手一紧,片刻,沉声道,“不会的。”   “你确定?”连别人看她一眼,都没有任何淫邪,他就受不了,那回了瑰园,神圣那货动不动就黏糊着她秀恩爱,那不是更严重?   傅云逸却笃定的点头,“确定。”   “为什么?”   “因为那不一样。”傅云逸低声道,“神圣跟别人不一样,我能容下他,却不能容下别人,暖儿,难不成你以为我大度的是个人就能跟我抢?”   温暖,“……”   “暖儿,对神圣是无奈之举,若还有人不知死活,我绝不会手软,难保不会和神圣统一战线、同仇敌忾,你早些有这个觉悟,别再招惹烂桃花……”   “咳咳……”   罗旭走的比较快,离着较远,并未听到他们低声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两人过于亲密了些,不过想着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倒也正常。   吴用却是听的清楚,验证了心里的猜测,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时眉头皱了皱,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浮上些不安,他自认也不是迂腐的人,可是表哥表妹……这要是搁在古代是一桩亲上加亲的好姻缘,可这是现代啊,谁能接受?温家和傅家又是百年大族,只怕反应会更激烈吧?   他正内心翻滚着,傅云逸似察觉,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幽深难测,吴用也不是胆小的人,却还是身子一凛,脊背渗出冷汗。   他顿时醒悟,人家没避开他说,是信任,也是考验,若是他不能保守秘密,那么下场……   这般一想,他心里很快平静下来,眼神坦荡的看回去。   傅云逸这才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转头。   吴用暗暗松了一口气,人家只是在小姐面前小意温柔,其他时候,他就是暗阁的老大,他的威严容不得任何挑衅。   ……   罗旭租的是一套阁楼,开门进去后,温暖随意打量了一下,装修简单,却收拾的很干净整齐,客厅里摆着一张沙发,橘黄的颜色,为房间添了一抹亮色。   “大小姐,知秋在这间。”罗旭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很快便听到秦知秋激动的声音,“罗旭,你干什么啊,谁让你告诉大小姐的?”   罗旭也不悦,“不告诉大小姐就让你这么瞒着?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会点拳脚功夫就能跟那些人抗衡了?你抗的下来吗?这次打断你胳膊,下回说不定就要你的命!”   “那也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还躺在我的床上!”   “谁让你多管闲事非要背我回来的?”   “是,我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我就是受了点小伤,哪有那么脆弱……”   “小伤?别逞能了,再严重点,你手能废了!”   “你……”   温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朝傅云逸使了个眼色,傅云逸会意,便坐去沙发上等着,吴用守在门口,她一个人走了进去,就见秦知秋躺在床上,胳膊用纱布吊在脖子上,缠了好几道,脸上还有些刮伤,看起来很狼狈。   “大小姐!”秦知秋有些窘迫,下意识的就要下床。   温暖忙拦住,“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是罗旭大惊小怪,还惊动了您,让您跑这一趟,实在是……”秦知秋很过意不去,脸上满是懊恼,又瞪了罗旭一眼。   罗旭气恨不已,“你就倔吧,早晚吃亏。”   秦知秋不服气的反击,“要你多管闲事!你就不倔了?我再倔也比不了你!”   “你……”   温暖无奈的笑着劝道,“好啦,你俩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吵,知秋,罗旭这次做的对,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不该瞒我。”   秦知秋垂下头,“大小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再者,我也把他们都打跑了,没吃什么亏……”   闻言,罗旭没好气的打断,“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叫吃亏?你是不是傻啊?”   秦知秋又要和他骂,温暖忙到,“知秋,罗旭也是为你好,而且这事因我而起,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你伤的可不轻,好之前就不要去医院了。”   “那怎么行呢?我还要跟着神医学习呢。”秦知秋闻言焦急起来。   温暖正了神色,“那个先放一放,身体最重要,而且这事在没有了结之前,我也不放心再让你一个人出去,我会找人保护你的。”   “大小姐,不用,我有武功,能自保的……”秦知秋还要推辞。   罗旭已经替她答应下来,冲着温暖感激道,“谢谢大小姐。”   温暖看了他一眼,又问秦知秋,“那么你想住在这里还是我另外给你安排地方?”   秦知秋迟疑着还未说话,罗旭又抢着回道,“大小姐,还是让她暂时住我这里吧,她受伤了不方便挪地方,再者,她不想去医院,我也好给她换药什么的。”   闻言,秦知秋冲他吼道,“谁要住你这里?”   罗旭哼了一声,“不然你要住哪儿?回宿舍去?宿舍人那么多,万一再有坏人找你去报复,你就不怕连累人家了?再说,你手受伤了,谁伺候你啊?”   这话说的,温暖很想问罗旭,那你就不怕被连累?再看秦知秋的脸色,她又忍住了,想了想,问道,“要不,我给你安排地方?”   闻言,秦知秋却摇摇头,“不了,大小姐,我……还是住在这里吧。”   温暖没坚持,点头,“也好,我会让人时刻盯着这里,护你俩安全,吃的喝的我也让人送过来,你不用担心,医院那边,我帮你请假……”   “大小姐,我……”   “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是觉得闷,我可以让神圣借本医书给你看,如何?”   闻言,秦知秋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一连声的问,“真的吗?神医的医书?都是千金难求的孤本吧?我真的可以看吗?他会答应?”   温暖笑着点点头,“我帮你要,他会答应的。”   秦知秋激动起来,“好,好,多谢大小姐,呵呵呵,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说着,竟是笑起来,结果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一时表情很是滑稽。   罗旭眼神柔软,嘴里却嗤道,“看你那傻样!”   秦知秋又骂他,“要你管!”   罗旭撇撇嘴,把脸扭到一边。   温暖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闻到了欢喜冤家的味道,忍不住玩味的勾起唇角。   见状,秦知秋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转了话题,“大小姐,跟我打架的那些人身手都还不错,一看就是练过的,要是普通的流氓无赖,就算他们来了七八个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所以,我猜着他们是有备而来,我在花都上学这些年,自诩与人为善,就是跟周围的人有些小矛盾,也绝没有谁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报复。”   闻言,温暖眸光冷凝,“嗯,我知道,所以只有卓梦云有那个动机,且她有这个本事。”   ------题外话------   今天下午工作忙,没写完,回家码的,所以更新的晚了些哈   ☆、第五十六章 登堂入室   闻言,秦知秋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声音顿住,咬了下唇,再开口时,带着几分随意道,“大小姐,我知道卓梦云和您的关系,也理解您的难处,所以,您不必为了给我讨公道而闹得家宅不宁,真的,我说这话不是故作姿态,我真的可以理解……”   温暖看着她坦荡明澈又坚毅倔强的脸,微微一笑打断,“说什么呢?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定会给你个交代的,别说你是因为我才遭此劫难,就算不是,只冲着你是我医院的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知秋心里一暖,越发不好意思了,“可是……”   温暖笑着冲她摇摇头,“没有可是,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卓梦云是我堂婶没错,可我们两家并没太多情分,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大家族里,利益为上。”   闻言,秦知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家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看起来百年家族光鲜亮丽,其实内里各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再多的血缘情分也会被磨灭吧。   温暖无所谓的又笑着道,“况且,她先对我不仁的,哪怕是在意一点点的情分,也不会跑到我办公室闹,如此,我还有什么不舍的?”   说完,温暖站起来身来,嘱咐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多想,剩下的事我来做就好,明天我就让人把医书送来给你解闷。”   “好!”   “那我走了。”   “嗯,大小姐慢走,罗旭,你送送大小姐。”   “我知道,你就甭操心了,好好养着吧。”   罗旭送温暖三人离开,一直到楼下,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干巴巴的道,“多谢大小姐了。”   温暖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没什么好谢的,知秋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照顾她吧,这段时间我会留下人护着这里,你尽可安心。”   罗旭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愧疚,“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大小姐,当初的事,我,我实属无奈。”   “嗯,我知道。”   罗旭眼神坚定起来,“不过大小姐放心,触及医院利益的事,我不会做的。”   闻言,温暖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伤害我的事就可以做了?”   罗旭羞惭的低下头,讷讷道,“其实,其实那时候我也是顺势而为,老夫人抬举我,让我在医院好好学习,也仅此而已,就算后来老夫人说让我和您……。我也没有痴心妄想过,我猜着老夫人是另有用意和安排,所以,我就答应了别人,还了个人情债。”   温暖挑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嗯,你猜的倒也没错,不过,当时我可是被人看了不少笑话。”   罗旭忽然抬起眸子,“大小姐这么洒脱的人,不会在乎的吧?”   温暖不由失笑,“嗯,是没在乎,不过……”顿了下,她戏谑道,“严格来说,貌似吃亏的人是你,让你去和温情周旋,很辛苦吧?”   闻言,罗旭白皙俊秀的脸就发黑了。   见状,温暖又问,“现在你俩如何了?分了吗?”   罗旭摇摇头。   温暖皱眉,“没分吗?可是温情已经……”   罗旭冷笑道,“她那样的人,就是想脚踏几只船,嫌弃我的身份,又贪恋在我这里可以趾高气扬、满足她的女王欲,是不会舍得分的,不过,就算她想分,我也不会轻易让她如愿,我在她那里受了太多的羞辱和难堪,就算其中有我故意的成分,可她还是折辱了我的尊严和骄傲。”   温暖一时无言。   罗旭又道,“大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很过分的。”   温暖意有所指的道,“嗯,知道就好,为自己讨个公道可以,可是别把自己搭进去,那就不划算了,总有珍惜你的人,你可要为她多想想。”   罗旭身子一震,半响,“嗯”了一声。   ……   上车后,温暖还未说话,傅云逸就拨出电话去,交代了几声,安排好人盯着这里,又吩咐去追查打架的事,挖出卓梦云指使的证据。   做完这一切,傅云逸也不避嫌,大手按在她的眉心上,轻柔的捏着,“别多想,这事交给我,既然我来了花都,就没有再让你操心的道理。”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让我做才是伤害我,放心吧,南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傅家人事都简单,没什么需要费心的,再说,还有流景在呢,南城有他看着,不会出乱子,他也玩了很多年,该出来理事了。”   “……好吧。”   “别应得这么勉强好么?”傅云逸失笑,又无奈的宠溺道,“我是来帮你的啊,又不是跑来添乱的,你该开心好不好?有我在,你可以还和以前一样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其他的都交给我。”   温暖心里感动,嘴上却还是叹息一声,“那怎么行呢,有些责任还是要我来担的。”   “温家的事?”   “嗯,老爷子防备之心重着呢,你若是插手太多,他指不定会怎么想,别忘了,你姓傅,以前我不在,很多事可以交给你,我都回来了,你若是还处处帮我,他还以为你要夺权呢。”   闻言,傅云逸忍不住皱眉。   吴用一直目不斜视的开车,仿佛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听到这里,才插了一句,“傅少,我觉得小姐说的对,老夫人和小姐与您感情深厚,可以不分彼此,可温家还有其他人,难免会惹人非议的,到时候老夫人和小姐也为难,不若您还是在暗中帮忙,这样就算那些人知道,也没办法。”   闻言,傅云逸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你是这么想的?”   吴用面不改色,“是,傅少,我觉得这样对您和对小姐都好。”   傅云逸默了片刻,又问,“那么你呢?”   吴用坦荡道,“我是老夫人叫回来的,我爸和我妈以前就在温家做事,这样的身份可以摆在明面上,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傅少您的身份就不太合适了,总不能让您也为温家打工吧?就算您可以放下身段,别人也不会接受。”   傅云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照你这么说,我不但明面上不能帮着暖儿处理事务、要偷偷摸摸的暗中进行,就是想住在瑰园……也不合规矩了?”   吴用咳嗽一声,“您和小姐的兄妹情分,偶尔小住,自然是没问题的。”   傅云逸冷哼,“那若是想天长地久呢?就不可以了是吗?”   吴用坦诚道,“人言可畏。”   傅云逸眸子眯起来,“你倒是操心的不少。”   吴用面无惧色,“傅少,我只是为小姐考虑谋算,这也是老夫人从小就对我嘱咐的,我的主子也只有小姐一人,对小姐有损的事,我自然要过问。”   傅云逸冷笑,“我若是执意而为呢?”   吴用笑道,“傅少亦是一心为小姐谋划之人,岂会舍得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呢?您说笑了。”   傅云逸哼了声,眸光哀怨的看向温暖,“暖儿,你怎么说?”   温暖能怎么说?“咳咳……”   傅云逸叹息道,“帮你要偷偷摸摸的,和你在一起也要偷偷摸摸的,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哥……”   吴用见温暖尴尬,适实的插了一句,“傅少,您没听说那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见这偷的乐趣所在,所以,咳咳,您大可不必介怀,说不准以后还会乐在其中。”   闻言,傅云逸眼眸一亮,片刻,又变得波澜不惊,幽幽的道,“你懂的不少。”   吴用憨笑,“呵呵,听说的,都是听说的……”   傅云逸又冷哼一声,倒是松了口,“好吧,那就偷着,希望能尽快让我找到偷摸的乐趣。”   吴用干笑,“呵呵,一定会的。”   傅云逸勾了勾唇角,看向温暖,“暖儿,以为如何?”   温暖嗔他,“你不是都有决定了还问我?”   傅云逸要笑不笑的揶揄道,“是有决定了,可也要你的配合才能成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温暖,“……”   说好的温润如玉、成熟稳重呢?调戏起来不要太轻车熟路!   ……   回了瑰园后,已经快五点了,温暖便去厨房准备晚饭,傅云逸很自然的跟了进去帮忙,见状,阿呆眼珠子转了转,也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厨房一下子变得很拥挤。   这时,神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也飞来捣乱,“哎呀,是大表哥啊,好久不见,你又卷土重来了?”   傅云逸挽着袖子,对它视若不见。   神出扑棱着翅膀,也不觉得尴尬,依然兴奋的喊着,“大表哥,你这次回来是走亲访友,还是打算安家落户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傅云逸这才斜睨它一眼,“你觉得呢?”   神出嘿嘿笑了两声,“依着大表哥的魄力,当然是想安家落户了,不过,你攻下城池了吗?人家允许你登堂入室了?不会又玩霸道总裁的戏码了吧?”   温暖听不下去了,“神出,你很闲吗?”   神出装傻,“啊?不闲啊,你没见我正在热情的接待大表哥吗?”   温暖扶额,转头对傅云逸道,“哥,我去楼上换身衣服,你们先忙着。”   傅云逸宠溺的笑笑,“去吧。”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   ☆、二更送上 忽悠表哥做饭   温暖一走,神出彻底抛开节操,连含蓄都省了,猥琐的问,“大表哥,你真的拿下少夫人了?怎么办到的?是不是先攻身再攻心?”   阿呆忙竖起耳朵听着。   傅云逸一边熟练的准备食材,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觉得呢?”   神出一副思考状,“我觉得嘛,就少夫人那别扭矜持劲,你要是不下猛药肯定成不了事儿!”   傅云逸哼笑,“你倒是了解暖儿。”   闻言,神出顿时瞪大眼,兴奋的一连声问道,“这么说,我猜对了?你真的下了猛药成事了?艾玛,什么时候?你不是今天刚来花都吗?啊啊,不会是在车里就……”   傅云逸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切着菜。   神出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车,车震?”   阿呆眨巴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什么是车震?”   神出猥琐的做了个往前冲的动作。   阿呆不解,“就这样?”   神出嘿嘿的笑,“当然不是一下,见过海浪没有?此起彼伏,不就震了?”   阿呆似懂非懂的“喔”了一声。   神出又问傅云逸,“大表哥啊,到底是不是车震了啊?你给个痛快话呗。”   傅云逸慢悠悠的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样穆棱两可的回答,让神出纠结了,忽然眼珠子转了转,往楼上飞去,大表哥可是只老狐狸,套不出话来,不是还有少夫人吗?   神出飞走后,阿呆就放下手里的活不干了,然后很闲适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瓜子,倚在门上惬意的嗑起来,那模样要多欠抽有多欠抽。   傅云逸不悦的看过来,他也不怕,很无辜的道,“你来了,我就解放了呗,我很厚道的,这不是还留下来陪你嘛。”   “以前都是你帮暖儿?”   “对啊,少夫人一个人准备那么多饭菜会很辛苦啊、”   “他们几个呢?为什么不忙着做?”傅云逸越来越不满。   “啊?君子远庖厨啊,三位公子从来都不进厨房的。”阿呆说的理所当然。   “你就不是?”傅云逸冷哼。   阿呆一脸纯真,“我还是个孩子。”   “……”   “嘻嘻,逗你玩呢。”阿呆见人家的俊颜沉下来,也知道这位不是好欺负的主,笑嘻嘻的道,“那个三位公子都很忙啊,大公子要去医院上班,三公子要办武馆,他们在外面那么打拼可都是为了少夫人,二公子在家里也没闲着,还是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给少夫人创造一个美好的家,想来想去,也就大表哥你比较有空了,所以准备饭菜这样的活以后就辛苦你啦。”   傅云逸不领情,哼笑,“那你呢?”   阿呆暧昧的眨眨眼,“我?我又不是少夫人的男人,整天围着少夫人在厨房转、妇唱夫随的你愿意吗?”   “……”   “其实啊,你换个角度看问题,就会觉得陪少夫人煮饭烧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你想啊,三位公子都不喜进厨房,这不就是你霸占少夫人的最佳时机吗?再者,你厨艺练好了,这必将成为你争宠的利器,独一无二、谁与争锋?不是还有句话叫什么,会做饭的男人最性感吗,难道你就不想在少夫人眼里变成最性感的那个?”   虽然知道他是想忽悠自己干活,不过,傅云逸还是听进去几分,一时沉思着没说话。   阿呆见人家动摇了,再接再厉,“还有啊,那个不是都说作为好男人,要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上的了床吗,三者结合,才是王道啊,你一定也想成为那种完美的男人吧?”   傅云逸终于幽幽的开口,“你很聪明。”   很聪明的抓住了他的弱点,他和那三人比起来,不占优势,比如不能总是抛头露面的站在明处帮她,那么难道就要躲在瑰园无所事事?   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就要找点事来做,以彰显存在感,体现他的价值,那么无疑做饭是最合适的了,以后,说不得还要兼职收拾卫生。   阿呆见人家领悟了,傻傻一笑,“我这是从大局出发,对你们都好啊,皆大欢喜对不对?”   傅云逸冷哼了声,虽还心有不甘,却到底没再反驳什么,默默转身去炒菜了,同时,开始认真的想,他的厨艺目前只能算是一般,要不要去报个培训班?不是还有句话叫,想留住一个人的心先留住她的胃吗?   ……   却说温暖上了楼,回房间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倒也没急着下去,想起要给念眉美男画像时,便要起身去神往的房间,神出却用爪子开了门飞进来。   温暖心里哀嚎一声,她都躲开了,还不放过她?   “嘿嘿,少夫人,是不是在心里腹诽我缠着你啊?”   温暖翻了个白眼,“知道你还来?”   神出也不觉得讨嫌,凑过去亲热的道,“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就走如何?”   温暖无奈的问,“你好奇什么?”   神出激动的挥翅膀,“你和大表哥到底有没有车震?”   闻言,温暖俏脸一下子就黑了,咬牙,“没有!”   神出不太相信,“真的没有?”   温暖的语气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真的没有。”   神出咦了一声,似乎很不解,“我预感着你俩在车上情动了啊,难道空间太窄,没翻滚开?”   温暖羞恼的就要走。   神出拦住,“哎呀,少夫人,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我的预感想来很准的,你俩真的没干点什么?不对吧,就是你矜持,大表哥也忍不住啊,知道你和大公子成就了好事,他难道没被刺激的兽性大发?”   温暖无语的问,“神出,你很闲吗?”   “啊?不闲啊,我这不正在……”   温暖打断,“不要从我这里搜集素材好么?我给你提供个好去处,你只要盯紧了她,一定能挖出很多猛料来,说不准写出来的小说就一炮而红了。”   “谁?”   “萱萱。”   “嗯?那个大明星?”   “对啊,她可是多少男人心里的女神,以她为素材,绝对能俘获一大票粉丝的支持,而且娱乐圈的言情文很吃香的,你就不动心?”   闻言,神出双眼瞪亮,猛拍翅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   温暖也笑,“挖掘出猛料来别忘了找我一起分享喔。”   神出听了这话,更是激动,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吧,她就是没有猛料,我也得给她制造出点绯闻来,哈哈哈,不然对不起她啊。”   温暖嘴角抽了下,为自己英明的决定点了个赞,有人把萱萱护的密不透风,即便神往去查,都没查到什么破绽,那这个任务还真是非神出莫属了。   神出迫不及待的从窗户里飞走了,温暖这才去了隔壁的房间,神往正在接电话,看到她来,眼眸瞬时变得又亮又软,匆匆结束了对话,朝她走过来,然后很自然的张开手臂拥她入怀。   “现在才想到我吗?”   温暖就是听不得美男幽怨的控诉,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哄道,“早上走时,阿呆说你还在睡着,才没打扰你的,后来就陪着念眉,又遇上些事,便分不出心来了,我可是一回来就进你房间了。”   神往搂着她,下巴温存的抵在她的肩膀上,“真的吗?”   “当然。”   “不是因为表哥来了、你被缠住才忘了我?”   “咳咳,哪能呢。”   神往听出她几分心虚来,不由的轻哼一声。   温暖忙转了话题,“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神往不语,还沉浸在酸味里。   温暖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在他腰上挠了一下,成功的惹的他倒吸一口气,声音募然沙哑,“暖儿,你挑逗我……”   “说不说?不说我就继续了?”   “好啊,你来吧!”   温暖坏坏的又道,“我只负责挑逗,可不负责灭火喔。”   “你……”   “呵呵呵,快说,是不是跟哪个美女背着我亲亲我我、电话传情?”温暖故作妒妇厉害状。   神往就轻笑起来,“若是那样,暖儿可会吃味?”   温暖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那是肯定的,赶紧如实招来。”   神往因为这一句,心里熨帖了,这才柔声道,“这世上除了一个你,谁能让我有亲近之心?是周老爷子找我,不是什么美女。”   “嗯?周老爷子?他找你做什么?”   “他痴迷琴棋书画,在花都有一栋宅子,专门用来收藏那些,平时也在那里会友,玩些风雅之事,名为聚友斋,他打电话邀请我明日也去。”   “这样啊,那你答应了?”   “嗯。”   “你不是不喜这种聚会应酬吗?”   “是不太喜,不过周老爷子不是德高望重嘛,听说不止在花都,在帝都也是很有威慑力的人,他的面子我倒是可以不在意,却不愿因此累及你,与他交好,对你总归有好处。”   “阿往……”   “感动了?那以身相许好不好?”   “咳咳,那个,阿往,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哼,又转移话题了。”   “没有,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而且非你不可。”   “什么事?”   “帮我画一幅画像好不好?”   “嗯?画谁?”   “金玉良缘。”   ☆、第五十七章 腹黑美男   闻言,神往微微讶异,“金玉良缘?”   温暖点点头,笑得有点狡黠,“嗯,是他们兄弟俩没错,你可要把他们画的仔细些,最好貌美如花。”   神往不解,带着几分酸意问,“暖儿这是想他们了?”   温暖嗔他一眼,“有你这第一美男子在,我想他们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一人可抵世间所有春色?”咳咳,情话什么的她也张口就来了。   神往听到这话,美眸里果然染上满足的笑意,“那你是想……”   温暖却卖起关子,“先不告诉你,快画吧。”   神往宠溺的道,“好,不过你要陪我画。”   这样的请求不过分,可温暖迟疑起来,“我还要去煮饭呢。”   神往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往书桌走去,“煮饭不是有表哥了吗?”   “啊?”   “放心吧,他会做好的。”   ……   铺好宣纸,神往拿起笔,低头作画,温暖坐在边上看着,注意力却不在画上,而是他轻描淡写说的那句话上,什么叫他会做好的,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是……   “阿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迟疑了半响,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来了。   神往自如的作画,头也没抬,“我知道什么?”   温暖嗔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神往这才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暖儿,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会有人帮你煮饭的,如今不是就应验了,表哥来了,如此正好。”   温暖不由怔然,半响,才讷讷道,“阿往,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表哥会,会在一起?”   神往平静的“嗯”了一声。   温暖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干巴巴的又问,“如何知道的?又是天命盘的选择吗?”   神往摇头,酸酸的道,“不是,是大哥算出来的,你的姻缘线里,除了我们,还会跟他纠缠在一起,若非如此,你以为大哥会不阻止?”   温暖小声的咕哝,“他一直和表哥合不来好吗?”   神往哼笑,“暖儿,大哥那是阻止吗?他不过是拈酸吃醋而已,是争宠用的小把戏,他若是真的想耍手段阻止,只怕你和表哥……哼。”   温暖咬着唇,垂下眉眼,一副做错事的羞惭模样。   神往看的好笑,又道,“还有那盆春色满园,那盆花可不是一般的花,那是三叔为你培养的,花开几朵,你命中便会有几个男人。”   闻言,温暖却是不解了,也顾不得羞赧,出声问道,“三公公为什么要为我养那样的一盆花呢?”   神往酸酸道,“还不是因为大哥算出你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段姻缘,他也是不愿相信的,因为在部落里千百年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都是兄弟共妻,没有外人参进来的,所以三叔便想验证一下,是不是大哥算错了,结果,呵呵,果然是开了四朵。”   温暖脸上讪讪的,觉得自己都挺没脸见人家了,“阿往,那你们是不是都很失望?或者,很生气?”   见状,神往放下笔,走到她跟前把她揽进怀里,叹道,“傻暖儿,我们若是失望生气又怎么会和你一起离开部落呢?早就知道的事实啊,大哥早就想开了,我也接受的。”   “可是……”   “暖儿,其实说起来,你表哥才是最辛苦的那个吧?认识你最早,守护你最多,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你离开他,投进大哥的怀抱,唉,这个滋味一定比起凌迟好比了多少。”   “你,你这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呵呵呵,都有一些,总算有人与我一样承受那种痛苦,我心里舒坦多了。”   “阿往!”   “好了,我不笑了,逗你的,乖,别多想了,没有人会怪你的,大哥更不会,所以你不用自责愧疚,只要坦然的享受就好。”   “真的?”   神往眸色闪了闪,点头,“嗯,真的,不过暖儿,你要记得那盆春色满园只开了四朵,我和大哥能痛快的接受你表哥,却不能再接受其他花花草草。”   闻言,温暖无语的道,“当我很喜欢招惹花花草草啊?”   四个还不够吗?   神往似笑非笑的道,“嗯,你是不喜欢,可总有些不知趣的花花草草主动粘上了,暖儿一定要记得远离他们,若是不能,我们只好出手帮你斩断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随你!”   “嗯,随我,那我就不需客气了。”   温暖,“……”说的好像她现在就招惹了什么花花草草一样。   神往又起身去继续画画,他画工纯熟,很快,金玉良缘的容貌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姬金玉嬉皮笑脸,唇角噙着一抹风流倜傥的弧度,一双美目顾盼神飞,而姬良缘静默如山,沉寂的眸子让人无端的安宁心静,两人无一例外,都是俊美的,虽比不得神往,却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比起如今娱乐圈的那些小鲜肉养眼多了。   温暖越看越满意,“阿往,再修饰的更惊艳一点。”   神往从善如流,嘴上却揶揄了一句,“你这是要我把他们包装的华丽点好卖个好价钱?”   “呵呵呵……”温暖扑哧一笑,“嗯呢,你猜对了。”   “嗯?卖给谁?”神往起了一丝兴致。   温暖眨眨眼,“你在猜?”   神往想了几秒,笑道,“你那个好闺蜜?”   温暖也知道瞒不过他,于是,点点头,“对,就是念眉,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   “把念眉和他们俩配成对啊?”   神往意味深长的道,“还用你去费心配吗?缘分这东西,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到了合适的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温暖眼眸亮了下,“也是,不过在时机到来之前,先给他们彼此认识一下不为过吧?”   “嗯,不为过。”   神往继续依着她的意思修饰画上两人的容貌,很快,原本就是美男子的金玉良缘更加惊艳逼人,温暖都看的目不转睛,惹的神往酸酸的哼了一声,她才尴尬的笑着回神,忙拿出手机来啪啪的拍了好几张,然后给念眉发了过去,等待了几分钟,手机不意外的响起。   温暖笑着接起来,那端便传来夸张的尖叫声,“啊啊,暖暖,你从哪儿得来的美男画像?”   温暖依着书桌,见神往已经落下最后一笔,笑着道,“画出来的啊。”   “谁?谁画的?”   “我家阿往。”   闻言,某人的唇角就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放下笔,优雅的走过来,从旁边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暧昧的冲她耳畔吹了口气。   温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暗暗嗔他一眼。   他低低的笑起来。   那端响起齐念眉幽幽的抱怨声,“暖暖,不带这么发狗粮的啊?好容易看不见,怎么还能传给人家听啊?呜呜,我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咳咳,我哪有啊,你听错了。”   “怎么会?呜呜,我明明听到了美男的笑声,那么性感撩人……”   “咳咳……”温暖赶紧转移话题,“念眉,你觉得那画上的两个美男如何?要是他们站在你面前,能不能治愈你啊?”   “啊?暖暖,你的意思是,那俩美男是活的?”那边齐念眉不敢置信的大声问。   温暖失笑,“当然是活的啊,我给你介绍作古的人干什么?”   齐念眉激动起来,“暖暖,快说,那美男在哪儿?你认识对不对?”   温暖慢悠悠的道,“嗯呢,自然是认识的。”   “是谁?”   “无双的哥哥。”   “啊?”   “呵呵呵,吓着了?”   “是有点惊着了,暖暖,他们真的是无双的哥哥啊?亲哥哥吗?”   “当然了,你仔细看看画像,他们和无双长的还是有几分相像之处的。”   “艾玛,这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妙不可言啊。”   齐念眉还处在惊异当中,片刻后,才傻傻的问,“那么美男还在部落了?”   “对啊。”   “那,他们能出来吗?”   “不能。”   “那,我能去吗?”   “呃?部落也不能随意进。”   “噗……”齐念眉差点喷血,“暖暖,你这是在治愈我吗?你这是让我看得见却够不到啊,吊起我胃口又吃不到,啊啊啊……”   温暖听着那夸张的崩溃的喊声,干笑道,“呵呵,念眉,我这不是让你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吗,只要你想,早晚都会见上的啊。”   齐念眉生无可恋的道,“那现在呢?”   “呵呵,先望梅止渴。”   “噗……”   挂断电话,温暖哭笑不得,问神往,“我是不是办了件蠢事?”   神往不以为然的笑道,“不会啊,我觉得很好。”   “还好啊?你没听见念眉那抓狂的喊叫声啊?”   “呵呵呵,听到了啊,那又如何呢?暖儿不觉得这样的她会很快从之前的心魔里走出来吗?”   闻言,温暖怔住。   神往又道,“这不也正是你最初的意思吗,有时候,越是看不见、够不到,才越是牵动一个人的心思,如此,她便不会再去执着那份镜花水月的感情了。”   温暖恍然,“对啊。”   “所以,你是做了件好事。”   温暖又苦笑,“不过,如念眉所说,这段日子也挺磨人的,部落不能随意进出,不然他们倒是可以提早培养感情,姬金玉能说会道,最会哄女孩子欢心,说不准能哄的念眉早点摆脱之前的伤痛。”   神往眼眸闪了闪,“那又何难?”   “嗯?你有办法?”   “暖儿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虽然知道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温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周围一眼,这才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这样好了吧?快说。”   神往松开她少许,指了下自己的唇,叹道,“暖儿,我说的是亲这里,你太没诚意了。”   “阿往!”温暖跺脚。   神往却一脸坚持。   温暖无奈,只好又凑了上去,可是这次就不是蜻蜓点水了,她倒是想速战速决,可他等到了美味送上门,岂会准许她轻易离开?   于是,他在她想要退开的一刹,双臂有力的一搂,把她按进自己怀里,身子转了下,把她压在书桌上,唇也迫切的含住她的,热情的纠缠起来。   “唔……”温暖说不出话,只断断续续的发出破碎的娇吟。   这更刺激了他的意乱情迷,搂着她的手也不老实了,从上而下,一番着迷的摩挲,最后不满这样的隔靴搔痒,顺着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彼此的衣服也凌乱不堪,神往忍无可忍,身子紧绷的像是要爆炸,火热的身子蹭着她,“暖儿,帮我……”   温暖被他撩拨的已是神魂颠倒,也不知道他都是从哪儿学的招数,越来越深谙女人的秘密,轻易的就激起她的热情,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他的腰上,刚要往下拽,门上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声音很重,很密集,宣告着那敲门人的心思。   温暖一下子清醒了,赶紧推开神往,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那模样像是偷情被抓包了似的,神往还喘息的厉害,美目里暗潮汹涌,那是燃烧的欲火。   他不满的呻吟一声,“暖儿,不要管。”   温暖怎么可能不管?那是表哥,换成其他人估计就直接开门进来了,“阿往,别闹。”   “可是我难受。”他幽怨的指了下自己的身体。   温暖脸上火烧火燎的,她何尝不难受啊?“阿往,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是时候?”   温暖为了尽快安抚他,便道,“明天,明天好不好?”   “明天你有空?”   “明天你不是要去周老爷子的聚友斋吗,我陪你去。”   得了这一句,神往总算是放过她了,“好,说话算数。”   “嗯,嗯……”   “那我去洗手间。”神往幽幽的丢下这一句,转身去了浴室。   温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下意识的道,“喔,自己解决也好,不过别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闻言,神往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暖儿,我是去冲冷水澡。”   “呃?”   “我才不要自己解决,要用那种方式,我也只会辛苦你!”   “……”   直到神往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温暖才回过神来,懊恼的直想撞墙,便宜被他占了,火也被挑起来了,可他还没告诉她有什么办法呢?   真是失策啊!   不过现在,她也没空纠缠着他继续问了,说不得下回又要被他拿捏一次,门上又响起几声,她赶紧再次整理了下衣服,拍拍脸上的热潮,镇定的走过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傅云逸,一脸酸痛,“暖儿,我等了很久你都不下去,原来是和他在屋里亲热?”   “咳咳,不是。”温暖有点心虚,“是我让阿往帮我画了一幅画像,这才耽误了点时间。”   “画画?”这样的说辞并不能让傅云逸心里好受,反而更苦涩了,“我难道不会画吗?还是暖儿觉得他画的比我好?”   温暖一滞,怎么忘了这一点了?不对,表哥不认识金玉良缘啊,对,还有这个理由,“哥,你乱想什么呢,我让阿往画的是部落里的两个人,你不认识啊怎么画?”   “真的?”   “当然了,要不我带你进去看,画像还在桌面上呢。”温暖错开身子,门敞开着,她大方的指了下不远处的书桌。   傅云逸却没动,“我才不想进他的房间。”   “呃?为,为什么?”   “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呢?”   “咳咳,没有啦,哥,不,逸,我们并没有……”   傅云逸轻哼一声,不愿再听她的解释,拉过她的手往楼下走,“暖儿,以后这种事不用对我撒谎,我既然说接受了他们,便能承受的住。”   “逸……”   “同理,你和我亲热,也无需瞒着他们。”总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吃醋难受,要吃大家一起来好了。   温暖看他故作大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欣慰的笑好还是气恼了,“那你刚刚还跑去楼上敲门干什么?”分明就是忍不了去破坏好事。   傅云逸果然脸色一变,半响,才幽幽的道,“我是去楼上喊你吃饭。”   温暖才不会信,却也不再戳穿,而是顺着他的话问,“饭做好了?你一个人做的吗?”   说着,她就要去餐厅。   傅云逸却把她拉住了,微微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就扑进他的怀里,他紧紧搂住,在她耳边,带着几分恳求道,“暖儿,你可以跟他亲热,但是……不要让他也抢在我的前面好不好?”   ------题外话------   今天周末总是木禾最忙的一天,抱歉,只有一更哈,明天就好啦   ☆、第五十八章 争宠又闹上了   温暖听的心口一窒。   傅云逸又酸楚的道,“暖儿,明明我才是最早遇上你的,因着那层身份,被神圣抢了先,我认了,可……可我忍不了再落人之后。”   心里有丝丝缕缕的痛蔓延开来,温暖忍不住拥紧他,“逸,对不起……”   傅云逸摇头,涩涩的苦笑,“暖儿,我不是要这一句,我们之间无需说什么谢谢或是对不起,我只想你能答应我的祈求,不要再让人抢在我的前面。”   温暖一时没开口。   他心里顿时一慌,声音都开始发颤,“暖儿,难道,难道在你心里连他也比我重要吗?”   温暖忙道,“不是的,逸,别乱想,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温暖咬唇,忍着羞恼道,“我压根就没想着跟你们那个好不好?还排什么顺序啊……”   闻言,傅云逸推开她少许,盯着她晕红的俏脸看,“暖儿,你,你难不成除了神圣外,和其他人都想柏拉图式的恋爱?我做不到!”   温暖垂下头去,跺脚,“逸!”   傅云逸态度很坚决,“暖儿,其他的我都能纵容你,可在这上面,我寸土不让,我是个人,不是神,有七情六欲,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你,我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从懂事开始,就渴望你,渴望的每晚身子都是疼的,你要我和我柏拉图,那还不若……”语气一顿,恨恨挤出几个字,“阉割了算了。”   温暖气结,索性豁出脸面去了,“我哪有这个意思?谁要和你柏拉图了,我的意思是,和神圣在一起的时候,暂时不考虑和别人睡。”   这话出,傅云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皱眉不解,“为什么不能和别人睡?神氏部落里兄弟共妻,不是平均分配侍寝次数吗,难不成一个人要霸占很久才能轮到其他人?”   温暖被这些话刺激的脸上火烧火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云逸催促,“说啊,暖儿,到底是不是?若是那样,也太不人道了吧?岂不是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为什么不能合理安排?”   温暖松开他,捂脸,“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傅云逸哼笑,“还不是你?不给我句痛快话,害的我乱猜?怎么,这就羞恼的听不下去了?以后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看你如何?”   “逸!”   “好了,不羞你了,那你快说。”   温暖又扑进他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这才闷闷的道,“部落里有规矩,家里的长子拍在最前面,这是毋庸置疑的,除此外生儿育女也要最先,现在懂了吧?”   傅云逸默了片刻,才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在部落里,要等到女人给家里的长子怀孕生子后,才能允许其他的兄弟侍寝吗?”   “嗯。”   傅云逸纳闷了,下意识的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保证血统传承,长子生的儿子也是长子,而且……这样血缘也不会乱了啊。”不然,到时候都不知道孩子喊谁叫爹了。   傅云逸更不解了,“就算如此,那也不用……,等等,他们该不会是……”他声音顿住,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猜想到的,半响,才附在温暖耳边喃喃道,“部落里不知有小雨伞对不对?”   温暖缓缓的点点头,“……貌似是。”   傅云逸又问,“那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了?”   温暖又点头,“……好像是。”   至少现在还不知吧?不然上次神往也不会辛苦她的五指姑娘了。   傅云逸忽然低低的笑起来,有种幸灾乐祸的愉悦在里面。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傅云逸笑过了瘾,想到什么,叮嘱她道,“暖儿,不许你告诉他们。”   温暖无语,“神圣是医生,以前在部落,不接触外面的东西,不知情有可原,可现在……,电视里都有那东西的广告好不?早晚都会知晓。”   傅云逸轻哼,“到时候再说,反正不许你主动告诉他们。”   温暖叹气,“好。”   “乖。”他心情很好,余光里瞥到某人踏进门的身影,眼眸闪了闪,忽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要继续往唇上进攻。   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啊,大表哥,你来了!”   闻言,傅云逸动作不停,置若罔闻。   温暖却不能无动于衷,慌忙去推他,见他不动,小声的哀求,“逸……”,傅云逸这才无奈的松手,却没离开太远,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宣告着占有欲。   神圣一阵旋风般的奔过来,笑吟吟的道,“哎呀,大表哥一来就这么忙碌啊,不过暖儿最近陪我有点辛苦,大表哥还是不要再累着她了。”   说着,就伸手要把温暖拽到自己身边。   傅云逸搂着她的腰不动如山。   神圣一时拽不动,呵呵一笑,“这还黏上了?”   温暖低头装死,不是说和平相处吗,一见面就掐上了?   傅云逸冷笑,“我若是真想黏上暖儿,还有你的份吗?”   神圣眨巴眼,“什么意思?”   傅云逸酸酸的哼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懂吗?”   神圣似恍然大悟,“喔,大表哥这是在怨我插队了?”   傅云逸眯起眸子,“难道不是?”   神圣无辜的笑,很有些欠扁,“我也不想啊,可老天爷帮我啊,暖儿也心仪我,我们情投意合,整天又耳鬓厮磨,时间久了,难免、偷吃禁果……”   温暖暗暗瞪他一眼。   神圣立马缩了下脖子,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状,慌乱的推翻刚才的话,“啊,我说的不对,我那是吹牛的,其实真相是,我死皮赖脸的求着暖儿给我的,她若是不依,我就寻死觅活,如此这般,暖儿心软,拿我又无法,这才半推半就的那个啥了……”   温暖扶额。   傅云逸听的越发冷笑连连,“这么说,我也能用这种无耻手段了?”   神圣“啊?”了一声,又低下头,揪着衣摆,“大表哥如此英明神武的人哪里会用这种可爱的招数呢?只有我这般萌萌哒的人用起来才合适。”   傅云逸看他那个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下,“那我适合什么?”   神圣一脸真诚的道,“大表哥这么君子的人,当然适合等到机会成熟再一举拿下啦,在此之前,还是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比较好。”   傅云逸冷笑,“晚了。”   “啊?”   “我和暖儿已经不纯洁了。”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神圣一急,眼泪说来就来,毫不夸张,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啊。   傅云逸,“……”   “呜呜……”神圣哭的梨花带雨,含泪的眸子控诉的瞪着傅云逸,“你,你太欺负人了,我都要拿你当兄弟了,你却背后给我一刀子,呜呜……”   傅云逸俊颜黑了,他欺负他?他趁自己在南城,拐了暖儿成就好事,他明明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他现在讨个公道怎么了?他都还没动手呢,不过是嘴上说了几句,他就哭了?   这是哭给暖儿看的吧?   傅云逸暗暗饮恨,这一招可真够损的,偏偏,人家不是假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落,如此一来,倒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而自己,落了下乘,有嘴说不清。   “神、圣!”傅云逸咬牙警告,少给他装弱者,就没有比他更腹黑狡诈的了。   神圣不理会他的警告,兀自哭的伤心,还抽空跟温暖告状,“呜呜,暖儿,你看大表哥,他欺负了我不道歉也就罢了,还威胁我,呜呜……”   温暖,“……”   “呜呜,暖儿,你可要主持公道啊,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温暖头都大了,无奈的叹道,“神圣,别闹了。”   神圣悲苦的摇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状,“谁闹了?呜呜,暖儿偏心了,暖儿有了大表哥就忘了我们之间的恩爱了,呜呜,我不活了……”   说着,装模作样的就要去撞墙。   阿呆原本磕着瓜子,在津津有味的看戏,见状,当然要掺一脚,于是,故作紧张的飞奔过去,拦住神圣,撕心裂肺的喊,“哎呀,大公子,你可不能寻短见啊,少夫人不就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嘛,不过是一顶罢了,你节哀顺变就好……”   闻言,神圣真想去撞墙了,使劲挣扎着,“不要拦我……”   阿呆虚头八脑的拽着他,回头又对温暖喊,“少夫人,你可不能当陈世美啊,就算要抛弃大公子,至少也等着他有个孩子傍身啊……”   温暖揉揉额头,没理会阿呆,而是看着傅云逸,眼里的无奈疲惫毫不掩饰,见状,傅云逸心里一软,松开了手,我不闹了,但是你也不许哄他,惯他那些熊毛病!   温暖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好气又好笑,不过点点头。   傅云逸又看了还在寻死觅活的神圣一眼,不甘的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温暖这才走向神圣,对阿呆道,“松开手。”   “啊?少夫人我松了手,大公子就去撞墙了。”   温暖淡淡的道,“那就去撞。”   闻言,神圣一下子不敢哭了,转过身子,委屈的看着温暖,“暖儿,你好狠心……”   阿呆却幸灾乐祸的道,“演过啦……”   神圣眯起眸子看他一眼,阿呆忙缩了缩脖子,飞跑进厨房帮傅云逸端菜了。   “暖儿……”神圣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   温暖毫不客气的拍下去,“长本事了是吧?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神圣小声的辩解,“我没上吊……”   温暖瞪眼,“你还敢说!”   神圣垂下头,一副犯了错等着挨训的憋屈样子。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二叔,三叔偶尔也用。”神圣偷偷抬起眼,又咕哝道,“暖儿,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暖儿要生气,也该去训斥二叔才是,我是受害者。”   温暖抬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还有理了?”   “嘶……”神圣吸了一口冷气,“疼,疼……”   “你还知道疼?那你还敢去撞墙?你以为那墙是棉花做的吗?你是不是傻?”温暖气的骂他。   这话正被端菜出来的傅云逸和阿呆听到,两人都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神圣顿时懊恼,“暖儿,他们笑话我。”   “谁叫你做蠢事的?”温暖狠着心不帮他,既然接受了表哥,也都住在一起了,那么这种事在所难免,可她实在不愿他们见面就掐,帮谁都是错,那就在开始收拾利索了,免得一个个的都用这种招数拿捏她。   神圣嘟起嘴,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下子扑过来,紧紧搂住,撒娇一样的厮磨着,“暖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温暖又掐了他一把,才不挣扎了,叹气道,“神圣,你总这样闹,我会累的。”   闻言,神圣身子一僵,片刻后,低声咕哝道,“暖儿,不是我故意找事让你心烦,你刚刚也听到了,是大表哥先挑衅我的,他明明看到我进了门,还要去亲你来刺激我,之后又说那些诛心的话,不就是故意惹我闹吗,好让你嫌弃我,哼,他当我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你还上当?”   “我,我忍不住嘛。”   “哼,是忍不住还是将计就计?”   “暖儿,人家哪有?”   “少来,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都是一肚子的弯弯绕,他是挑衅你了,可你吃亏了?你对他真真假假说的那些话,他听了就不难受?”   “那是事实啊,我说给他听,是以毒攻毒,是在救他,嘶……我错了,暖儿,疼!”   “还敢乱说吗?”   “不敢了,可是暖儿,你不能总打压我一个人啊,他也有错,你也要教训他才是。”   温暖无奈道,“神圣,表哥还用我刻意去教训吗,晚上只要你一进我的房,只怕他就会……”   闻言,神圣顿时明白过来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痛苦了,那里还需要其他教训?而且,他却是抢了先,人家见面挑衅自己一下……好吧,貌似也是人之常情,这般一想,好想是他无理取闹了。   神圣知错就改,当然这也是挽回自己形象的好机会,他松开温暖,抹干眼泪,笑吟吟的道,“暖儿,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和大表哥好好相处,再也不闹了。”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神奇的小手段   闻言,温暖半信半疑,“真的?不是糊弄我转头又背地里撕吧?”   神圣举起手来,一脸诚挚,“我保证真心实意,绝不阳奉阴违。”   温暖还有点不太信,总觉得他认错态度转变太快了。   见状,神圣嘟起嘴,闷声闷气道,“暖儿,虽说我是爱吃醋,可还是知晓好歹的,吃小醋是感情上的调剂品,是夫妻情趣,可吃大醋,就会闹得家宅不宁,是大忌了,我都懂的……”   “懂的还犯错?”   “人家不是头一回遇上经验不足嘛。”   “哼。”   “暖儿,以后真的不会啦,就算我再醋,想着你也会克制一二的,我知道你为难,不喜我们这些闹腾,我其实也不舍得你心累啊。”   “知道就好。”   “嘻嘻,不过暖儿,我这么懂事的顾全大局,你是不是也该退让一步?”   “什么意思?”   “你要一碗水端平喔,不能厚此薄彼,总之雨露均沾、公正公允。”   “那你俩要是都不对呢?”   “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好了。”   “这样啊?可各打五十大板我怕舍不得,不如就让你俩互掐,我去找阿往玩好了。”   “啊?不要,那不是鹬蚌相争,让二弟这个渔翁得利了?”   “哼,能想明白就好,下回你再和表哥这般闹,我也懒得跟你俩掰扯对错,直接去阿往那里躲个清静,我想阿往也会很欢迎的……”   这时,神往从楼上下来,正巧听到这句,便忍不住笑道,“暖儿好机智,如此甚好。”   闻言,神圣立即鄙视道,“哼,二弟休想。”话落,又对温暖告状,“暖儿,你看,可还觉得我和大表哥半斤八两?明明二弟才是最奸诈的。”   温暖笑骂,“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神圣无耻的笑道,“哪有啊,明明人家内心纯真的像个宝宝……”   温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表示不屑。   倒是惹来他惊异的呼声,“哎呀,暖儿,你这么快就有啦?真是可喜可贺……”   温暖转身离开的脚步一滞。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傅云逸也面色变了变。   气氛顿时僵滞。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好的顾全大局、懂事识大体呢?   神圣立刻换上乖宝宝的表情,对着脸色变了的几人笑着解释,“开玩笑的啦,嘿嘿,活跃一下气氛嘛,这样吃饭是不是更有胃口啦?”   众人,“……”   有胃口个鬼!   ……   餐厅里,几人落座,位置也很是讲究,温暖坐主位,两边分别是傅云逸和神圣,傅云逸的下首是阿呆和最后掐着点赶来的吴用,神圣下首是神往,神奇的椅子空着。   桌面上,一道道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温暖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神奇呢?”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不知。   温暖皱起眉来。   吴用很耿直的建议道,“小姐,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话出,温暖不语,是啊,打电话最省事了,可谁打呢?难不成让她?   其他人似乎都在装傻。   吴用有点看不懂了,左右一个电话而已,怎么这般艰难?“咳咳,小姐,要不我来打?”   话说,他跟人家没什么交情,忽然打电话真的合适吗?   温暖却点了下头。   吴用只好硬着头皮要了电话号码来,无比窘的打了出去,结果响了半天,那边也无人接听,最后听着机械的一连串英文,他无奈的耸耸肩。   这会儿,他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出头了。   餐厅里安静的不得了,温暖轻咳一声。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盯着神圣,话却是对着温暖说,“暖儿,看来人家是不想接了,这是要谁打才接呢?要很亲密的人才可以吧?”   神圣无辜的眨眼,“也许是三弟在忙着呢,三弟做事情最专注了,一旦投入进去,谁喊也不理。”   傅云逸冷笑,“是么?”   神圣一脸真诚,“是啊,不信,你问二弟?”   神往被拉下水,只好无奈的“嗯”了一声。   神圣得意的勾起唇角,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傅云逸还想说什么,就见温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傅云恭敬的声音,“小姐。”   温暖淡淡的问,“在哪儿?”   闻言,傅云顿时头痛,“在武馆。”   温暖轻蹙了下眉,“还在武馆?平时这个点不是都结束了?”   傅云哭丧着脸道,“是啊,平时都结束了,可今天大侠比较亢奋,不是,是勤奋,非要大家继续练习,可怜那些习武的弟子谁也甭想回家。”   温暖默了片刻,才无力的问,“为什么?习武不是循序渐进吗?他这是在拔苗助长吗?”   傅云都想哀嚎了,“小姐,大侠这是自己心里不好受,就要拉大家一起下水啊,小姐,您行行好吧,那些弟子都饿着肚子叫苦连天的,看着忒心酸了。”   “……他又怎么了?”   “小姐啊,您是真不知道吗,大侠昨晚就没睡好,早上来了武馆发泄了一通,就开始补觉,到了下午,他倒是精神了,可别人哪里受的住啊?”   “……”   “小姐,您想个办法吧,这样下去就不是习武而是摧残啊。”   “神奇呢?”   “啊?大侠在监督大家练武呢,他是钢筋铁骨,不吃饭也没事,可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啊。”   温暖看了下表,已经六点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   “好,好……”   挂了电话后,温暖拿起筷子,率先吃起来,仿佛要给神奇打电话的承诺给忘在脑后了,见状,神圣眼眸闪了闪,傅云逸笑了笑,跟着也动了筷子。   神圣小心翼翼的问,“暖儿,不用等小三儿了?”   温暖随意的道,“他还在督促弟子练武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等下去,菜都凉了,我们先吃吧。”   闻言,神圣便也笑着举起了筷子,“嗯,暖儿说的是,谁知道三弟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他在外面偷吃更好的了。”   见状,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动。   吃了几筷子后,神圣问道,“暖儿,今晚的饭菜是谁做的啊?”   傅云逸接过话去,“我,你有意见?”   神圣触上人家很不善的眼神,想起自己要懂事、识大体,于是,笑吟吟的道,“呵呵,原来是表哥啊,我就说今晚的饭菜怎么如此不同凡响呢。”   傅云逸哼笑,“比起暖儿做的呢?”   “哎呀,大表哥,你这就不可爱了,故意挖坑给我跳呢,还好我机智的绕开了,嘿嘿,你和暖儿做的各有千秋,当然因着我对暖儿的感情,爱屋及乌,所以,还是觉得暖儿的更胜一筹。”   这话回的是滴水不露。   傅云逸也抓不到可以攻击的破绽。   神圣暗暗得意的挑了下眉,夹起两筷子菜吃了,然后漫不经心的对温暖道,“暖儿,二叔写给你的那本菜谱呢?等会儿拿给大表哥看吧。”   温暖顿住筷子,侧头看过来,“你确定?”   这本菜谱可是神勇写的,世间独一无二,是他这些年积累的精华,可谓是珍贵了,她一直小心保存着,就是之前姬无双煮饭那会儿,都没给她看,现在神圣却要……   这是何意?   神圣面色坦然,很随意的道,“确定啊,大表哥以后也不是外人了,看看很正常嘛。”   闻言,傅云逸却不觉得感动,“你还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了?”   神圣无辜的道,“怎么会?我是觉得学无止境啊,多读书总是有好处的嘛。”   傅云逸冷笑,“那你怎么不学?”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我对厨艺没有天分啊,我的天分都全部施展在医学上了。”   “那我就有做饭的天分了?”   “这个嘛,嘿嘿,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对大表哥也没坏处不是吗?再说艺不压身啊,我二叔写的菜谱可是秘籍,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傅云逸冷哼,“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   神圣笑得很纯真,“哎呀,大表哥怎么能想的这么阴暗呢,做人要阳光一点,这都是缘分啊,缘分遇上了,就要坦然接受才好。”   傅云逸还要再说,神圣又道,“大表哥啊,既然以后我们要当兄弟,那么我二叔也是你的二叔了,我二叔一身绝学没人继承,一直引以为憾,谁知,你出现了,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傅云逸眯起眸子,沉默不语。   神圣点到为止,也没再继续。   半响后,傅云逸继续吃饭,只是漫不经心的对温暖道,“暖儿,那菜谱等会儿借我看一下吧。”   温暖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眸色温和,她点点头,“好。”   之后,气氛和谐了很多。   吴用一吃完就赶紧告退回自己房间了,再次在心里庆幸,他没有痴心妄想是多么的明智啊,小姐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子啊。   阿呆却是不走,看这种戏码最是有趣了,于是,找了处不太显眼的位置,边嗑瓜子,边玩手机,然后时不时的抬头瞅瞅,又撕起来没有。   客厅里,几人坐着品茶,傅云逸手里拿着菜谱,貌似看的认真,神圣盯着电视,好像看的专注,神往也捧书精读,似投入很深,只有温暖一个人很闲。   ☆、第五十九章 小三儿这是疯了啊   温暖就摆弄着手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其他三人,表面功夫都做的很好,可心里没那份淡定的功力啊,各自在心里腹诽着神奇。   神圣,哎呀,小三儿都开始长脑子了,会用这种小伎俩了,这是逼暖儿求他回来呀,知道一个人的分量不够,所以拖了那么多人下水。   神往,嗯,这一招逼其就范不错,以后他要不要无耻的也用上一用呢?   傅云逸心里则冷笑,神家三兄弟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原本他还以为神奇是个老实的,只不过武功厉害些,却没有那些弯弯绕,谁知,呵呵呵,他看走眼了,这套路玩的很深啊。   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电视节目也挨着换了一遍,眼睛貌似盯得认真,却谁也没看进去,耳朵倒是都警惕的竖着,像防备敌情的狼。   温暖还在玩手机,神色平静,似乎之前答应傅云的事早已忘了,墙上复古的钟表发出整点报时的声响,七点了,距离之前那个电话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温暖还是一点着急的模样没有,那三人心里都开始打鼓了,真的像外表这样表现的不在意吗?还是装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之前不急着打电话他们都懂,那是不想太给神奇长脸,说不准那熊孩子尝到甜头以后总用这一招来威胁,他们便以为人家凉一下,小惩大诫,过后就会打电话喊人回家吃饭了,谁知……   神圣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频频偷瞄温暖。   傅云逸心里倒是明白几分,这是一场拉锯战,或是博弈,就看谁先低头了,先低头的自然就是输家,不止这次输,以后的以后,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客厅里很静,静的只有电视里微弱的声响,静的每个人的呼吸都似听到了,犹如一张张绷紧的弦,就在等着某一刻被拨响,或是拉断。   七点过一分,七点过二分,七点过三分,温暖还是八风不动的沉稳样儿,远处阿呆都看的一头汗,忘了嗑瓜子,艾玛,这是较上劲了啊,不过三公子这招确定有用而不是在作死吗?   瞧瞧,少夫人压根不在意不上当呢。   七点过五分,距离之前那个电话整整一个小时了。   忽然,温暖的手机响起,突兀却又似在意料之中,莫名的有人舒出一口气,也有人无端的勾起冷笑,更有同情和幸灾乐祸,到底还是输了啊。   温暖不慌不忙的接起,“喂?”   那边响起的是傅云焦灼的痛呼声,“小姐,您没给大侠打电话吗?”   温暖淡淡的“嗯”了一声。   “噗……”傅云想吐血了,“为什么啊?”   温暖又淡淡的道,“刚才在吃饭,忙着,吃完饭又忘了。”   傅云,“……”   您一个忙着,一个忘了,多么轻描淡写啊,可他却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了一个小时,噗。   “怎么了?有事?”温暖问。   傅云生无可恋道,“是的,有事,小姐,属下也不想求你别的了,只求一样,就是求您派个人来帮属下收尸吧,属下真的活不了了……”   闻言,温暖顿时失笑,“至于吗?你也被他操练了?”   傅云崩溃一样的控诉起来,“小姐啊,属下宁愿被操练的要死要活啊,也不要精神上的虐待啊,您是不知道啊,大侠实在是,实在是……”   “嗯?他怎么了?”   傅云欲哭无泪,“他用意念折磨我,用眼神荼毒我,用寒气冻死我,我想跑都跑不了,他点了我的穴,把我扔树上,浑身上下就只有手能动……”   温暖,“……”   傅云哭嚎着,又继续道,“还有那些弟子,被大侠都当成风筝放了,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已经晕了好几个了,还有心脏病爆发的,剩下的也都半死不拉活,现场哭爹喊娘,一片惨不忍睹……”   任傅云说的如何,温暖都未变了脸色,她知道傅云多半是夸张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忽悠她赶紧给神奇打电话,她对那熊孩子还是有几分相信的,虽说脾气暴躁冲动,但也不是任性起来不管不顾的主,尤其是她曾见识过他在武学上的严肃认真,那正经的样子可不是装的。   所以,他不会拿自己钟爱的武学来开玩笑,更不会当作威胁的武器,那是对他信仰的一种亵渎,温暖相信,这一点他还是拎的清,否则,也不配成为一代掌门。   所以,温暖不急。   可傅云急啊,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他确实被神奇扔到了树上,正骑在一根树干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危险之极,而不远处,神奇那张阴雨密布的脸仿佛随时都要电闪雷鸣一样,他能不害怕吗?   于是,他又悲痛的呼救,“小姐,您听到了吗?您听到大家痛不欲生的哀嚎了吗?”   说着,给下面那些弟子们猛使眼色,那些人虽说敬仰崇拜大侠的武学奇迹,也渴盼着赶紧成为武林高手,可也不想如此被拔苗助长啊,这轻功学的……太心惊肉跳了,跟做过山车一样,不对,比过山车刺激多了,过山车好歹有个保护措施,可现在,完全就是把小名交到了大侠手里,再加上自己的运气,噗。   被当成风筝放了好几回后,一众人也是彻底服气了,轻功还没学会,倒是看透了生死,如今,见傅云对他们挤眉弄眼,倒也配合。   于是乎,温暖就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呼救声,声势震天,她不由的把手机拿远些,心里好笑,就冲这底气,一看也是精力充沛,哪里就半死不拉活?   呼喊声还在继续,大有她不点头,就无休无止的节奏,那些人的内心也是崩溃的,瞄一眼稳坐如泰山的大侠,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大侠跟他嫂子斗法,遭殃的是他们啊?   “小姐,您这回听到了大家的心声了吧?”   温暖好气又好笑,“嗯,听到了,他们是练完轻功又练上狮子吼了?”   “噗……”傅云闻言,差点从树上一头栽下,小姐啊,现在不是幽默的时候好么?   隔着手机,温暖都能感受到傅云内心的崩溃了,不由的笑笑,“好了,神奇呢?把手机给他吧。”   闻言,傅云顿时犹如濒死的人给注入了一支强心剂,一下子来了精神,双目放光,连声点头,“好,好,小姐,您稍等,可千万别挂电话啊……”   “嗯。”   然后,她就听到傅云激动的喊声,“大侠,是小姐的电话,小姐要让您说话!”那亢奋样儿,差点说出您用心良苦、绞尽脑汁盼的电话终于来了。   谁知,神奇半丝激动都没,眼神都不瞄一下,只冷冷的道,“没看我忙着吗?没空搭理她。”   “呃?”傅云傻眼了,这是又要唱哪一出啊?您要死要活的逼着小姐给你打电话,终于小姐点头了,您怎么又傲娇上了?您就不怕适得其反啊?   温暖在这边也听的无语,那熊孩子幼稚的也是没谁了。   傅云不死心的继续喊道,“大侠,是小姐啊。”   神奇很不耐的吼了声,“我耳朵没聋,当然知道是她。”   “噗,那您接不接啊?小姐还在等着您回话呢。”傅云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奇冷哼,“那就让她等着,等老子忙完。”   傅云,“……”这是在和小姐怄气啊,怄小姐让他等了一个小时啊。   温暖嘴角抽了下,这还玩上瘾了?当她好脾气呢,哼,于是,她对着傅云道,“告诉他,要接就赶紧接,不接就算了,他想在武馆待多久就多久,就是想住那里也没人管。”   “啊?”傅云吓呆住,这话他哪敢传啊,这要是传了,大侠一气之下,还不得把他给宰了?   “说啊。”温暖没听到动静,催了一声。   傅云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了,高声喊道,“大侠,小姐说您再不接电话,以后就不让你上她的床了,吃她的肉,抱她的身子了……”   这一声喊完,全场寂静。   温暖都傻了,半响才噗了一声,咬牙,“傅、云!”   傅云哭着告罪,“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温暖黑着脸,“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什么叫上她的床,吃她的肉啊?   傅云装傻,“小姐,那不都是事实吗?”   “你……”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傅云逸耳力极好,自然是都听见了,眸子一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神圣幽幽的看着他,“你的好属下,还真是机智。”   那种话一出,小三哪里还能淡定?   傅云逸回视他,“以前他跟着我不这么无耻的。”言外之意,都是被你兄弟给带坏了。   神圣倒也不跟他吵,只是哀怨的一叹,“傅雷那笨蛋脑袋咋就不这么开窍呢?不然我身边也能多一只助攻小能手啊,随时带着,用着多方便。”   闻言,傅云逸沉思起来,他要不要也培养一个?   神往看着温暖,心里想,这样也好,不然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早晚都要在一起,那么提前适应着总好过到那时的致命一击。   ……   那边,出奇的安静,或者说是震惊,一个个弟子脑子里都是满满的粉红泡泡,这又是床,又是肉的,让人想不邪恶都难啊,只是他们真是不敢多想,世上哪个女人能降伏的住这只大魔王?   神奇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在听了傅云的话后,整个人就呆住了,有点愣愣的傻,半响后,才不自在的回神,自动屏蔽傅云是为了忽悠他接电话而编造的谎言这个可能性,很想当然的确定温暖就是那么说的,温暖怕他不接电话,所以想出这一招来威胁他。   他很想不上当,却管不住自己的腿。   于是,他站起来了,努力板着脸,装出一副很不耐烦又很不屑的样子,拖拖拉拉的走到树下,冲着傅云伸开手,把不情愿的姿态扮演的淋漓尽致。   傅云克制着抽搐的表情,赶紧故作兴奋的递上手机,还要昧着良心补上一句话,“大侠,您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最是英明神武,可不能和女子一般见识啊。”   神奇很无耻的“嗯”了一声。   温暖差点没扔了手机,她现在怀疑当初让傅云跟着神奇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啊?原本看他稳重有谋,正好能弥补神奇的缺陷,谁知现在……这谋虑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温暖正哭笑不得,那边传来神奇的声音,“听说你威胁老子要是不接你电话就不让老子上床?嗤,你还真是够自恋的,当老子是什么?老子顶天立地,威武不能屈,女色不能淫,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那些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伎俩好了,老子不会上当的……”   温暖抓着手机,若是那熊孩子在跟钱,她能冲他砸过去信么?   傅云在旁边听的差点疯掉,大侠怎么又作死了?   其他人跟他一样的想法,或木然、或震撼、或无语凝噎的看着神奇在作死的路上狂奔,再默默的点赞,这样别扭的追女人,也是没谁了。   他们听着神奇又傲娇的训斥道,“终于默认了是吧?哼,老子就知道,你这女人最是心口不一,那次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又上赶着来求老子了,还求得花样百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接受你了?”   神奇的声音不低,坐在客厅里的几人都听到了,神圣不由惊叹,“小三儿这是疯了啊,都开始出现幻觉了,下一步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傅云逸冷笑,“这是病,得治。”   神往幽幽的道,“怕是不好治,三弟病的可不轻。”连他都听不下去了。   温暖更是咬牙警告,“神奇,你再胡说八道就甭回来了!”   闻言,神奇眼眸闪了闪,瞅着还站在不远处那些盯着他的弟子们,对他们做了个解散的手势,然后转了身子,往远处走去,等到周围没了人,他才低吼,“你敢!”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你咋不上天呢   闻言,温暖呵了一声,哼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神奇压着火气,“你敢一个试试?你敢不让老子回去,老子就半夜爬你的床、吃你的肉、压你的身子,一直欺负的你叫唤一晚上……”   神圣听见了,咬牙挤出两个字,“禽兽。”   神往瞥了他一眼,很想说,大哥,其实你也不遑多让,三弟这都是听房学来的。   温暖则听的羞愤交加,“闭嘴!”   神奇吼完那些,着实觉得出了口恶气,心里痛快了些,“老子为什么要闭嘴?你昨晚上了闭嘴了吗?叫唤的老子成宿睡不着,老子去制止你了?”   闻言,温暖居然被噎的无言以对。   神奇气不过的又补了一句,“你现在倒是还有理了?冲老子大呼小叫的,让老子闭嘴?哼,老子这才喊了几声,而且老子喊得多好听,哪像你,昨晚喊的那么恶心啦吧的……”   温暖脸上红了黑,黑了青,却是无法辩驳,她能说什么,说自己喊的不恶心?噗,她说不出口,说自己没喊,神奇那变态听力肯定躲不过,她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那个禽兽。   温暖羞愤的眼神瞪过去,神圣无辜的眨眨眼,“暖儿,小三儿冤枉你,你喊得明明娇媚入骨、荡气回肠,他怎么能觉得恶心呢?你别生气,他不会欣赏……”   温暖气恼的把手机扔给他。   神圣手忙脚乱的接起来,“小三儿啊,你瞎说什么呢,看把你嫂子给气的,你嫂子要是晚上不让我上床,我就为你是问。”   神奇皱眉,“大哥?你怎么抢去电话了?”   神圣冷哼,“谁抢啦?是暖儿给我的,让我跟你解释一下,她喊得一点不恶心巴拉的好么?不知道有多动听,啊,疼,暖儿,手下留情……”   温暖坐过来,小手毫不客气的扭在他腰上,让他胡说八道,还嫌她不够羞愤啊。   温暖警告的瞪着他,他忙讨好的笑着,“我刚刚说错了,呵呵呵,暖儿最矜持最端庄,怎么可能在床上喊呢?三弟啊,你昨晚听到的那些恶心巴拉的动静是我喊的,我喊的哈……”   神奇听的一脸黑线,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草!”   昨晚,他可是听着那些动静在浴室里折腾了好几次。   温暖猛地又扭了神圣一把,扭得他龇牙咧嘴,然后夺回手机,没好气的道,“你还回不回来?我忙的很,没空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这算是给了台阶下了,神奇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不过傲气还是有的,“谁说老子不回去了?老子之前那是再教授弟子,以至于废寝忘食好么?”   温暖冷笑,“还真是让人感动。”   神奇装着没听懂里面的嘲弄,大言不惭道,“你明白就好,不用太崇拜老子!”   温暖咬牙,“赶紧滚回来吧!”   神奇不屑道,“瞧你那迫不及待的样儿,哼,就这么稀罕见我了,喂……”温暖挂了电话,他瞪着屏幕片刻,骂了一声,“草,老子还没说完呢。”   然后,他边往大门走,边又拨了出去,响了很久,温暖才没好气的接起来,“又干什么?”   神奇吼,“你还问老子干什么?老子想干你,你愿意吗?”   温暖就要再挂电话。   神奇急声喊道,“不许挂,老子还没说完呢。”   温暖黑着脸咬牙,“你还要说什么?”这熊孩子越来越口无遮拦、肆无忌惮了,这都是跟谁学的?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喜欢说这种粗话的啊。   神奇吼出那一句,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幸好周围没人,他哼唧道,“老子还有很多话,你想听哪一句?”   温暖被他气得无力,“捡最重要的那一句。”   神奇别扭了一下,才施恩一般的道,“那给我准备饭菜吧。”   温暖,“……”   他咋不上天呢?   没听到动静,神奇又催了一遍,“听到没有啊?老子要吃大餐,赶紧准备!”   温暖咬牙切齿,“没有。”   神奇皱眉,“没有?那有什么?”   温暖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冷静的挤出几个字,“就只有面条,爱吃不吃。”   神奇果然不爽,“面条?你打发要饭的呢?”   温暖冷嗤,“就这个也没人愿意给你做,还挑三拣四?不吃拉倒……”说着就要去挂电话,当她愿意伺候他吗?   “喂,记得给我多放牛肉,大块的……”   温暖挂了电话后,似乎还能听到他的喊声,也是无语问苍天了,好一番自我洗脑后,她才让凌乱的内心归于平静,起身,认命的往厨房而去。   她可不敢指望表哥能屈尊降贵的去给那熊孩子做。   见状,傅云逸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奈何神奇不在跟前,想出气都没个地方,转头看着神圣忧伤的脸,恨恨道,“管管你那个好弟弟,别什么糙话都敢说,什么无耻的事都敢做。”   神圣幽幽的叹气,难得没针锋相对。   傅云逸又警告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那个三弟看着没脑子,可他既然在武学上有那么高的造诣,岂会是个傻得?你长点心吧。”   神圣委屈的看着他,“那不然呢?我该怎么办?我打不过三弟的,曾经有一次,他还点了我的穴,把我放到太阳底下当鱼干晒呢。”   傅云逸冷嗤,“你的脑子呢?”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都用来和你斗智斗勇了。”   傅云逸一噎,“你就只防我一个是吧?”   神圣想了想,点头,“虽然我内忧外患,可你这个外患太难搞了,是最强劲的那个隔壁老王,至于二弟和三弟,他们再如何争宠,也是我弟弟啊,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肉烂在锅里,不对,肥水不留外人田,我也不是很吃亏的。”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幽幽道,“你真实诚。”   “大表哥过奖了。”   傅云逸呼吸窒了窒,起身,面色已经恢复冷静,“总之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别到时候被人挖了墙角还不自知,想哭都没地方。”   话落,转身就走。   神圣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小三儿有那本事吗?”   傅云逸顿住步子,冷笑,“他情商是不高,可架不住他那奇葩的思维,什么东西到他那里过一遍都能变了味,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这一句,不再停留,进了厨房。   神圣皱眉沉思起来,片刻,偏过头问一直沉默的神往,“二弟,你怎么看啊?”   神往神色淡淡,不疾不徐道,“大哥之前也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自然是对的,三弟再如何闹,也是自家兄弟,总归不会吃了亏便是……”   神圣点头。   神往又继续道,“不过,话虽这般说,可部落里的规矩还是不要废了,若是被三弟搅动乱了,以后该用什么来约束大家?大哥又怎么管理后宅?”   神圣再次点头,深以为然,“所以呢?”   神往也站起来,很是恭顺道,“大哥英明,心里定然是有好法子的,哪里还用愚弟献计?”   神圣要笑不笑的睨着他,“二弟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坐山观虎斗,嗯?你果然很想当渔翁啊,就等着收利是不是?我是不是该调整一下战略,把你也列入重点防备的对象?”   神往面不改色,“大哥这样岂不是很辛苦?”   神圣呵呵道,“那我也没法子啊,谁叫我身边都是些腹黑奸诈之徒呢,好不容易小三儿缺心眼吧,结果呢,忽然智商又开始上线了,唉,我的人生简直苦不堪言……”   神往眸色闪了闪,“大哥,我忽然想到个法子可以让三弟不再那么闹了。”   闻言,神圣顿时来了精神,“什么?”   神往道,“三弟之所以闹,是因为晚上睡不好,你也知道,他耳力极佳,咳咳,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见,所以……”   他还没说完,神圣就抢过话去,不敢置信的瞪他,“你是让我晚上和暖儿不要翻云覆雨?你,你简直其心可诛!哼,我做不到!”   神往美颜黑了几分,“大哥,你听我说完,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难不成让我晚上恩爱的时候不出声?不要,压抑天性的事我也做不到,再说,我喜欢听暖儿动情的娇吟……”   神往酸酸的咬牙,他也喜欢听,可也得考虑别人崩溃的心情啊,他深呼吸一口,无力道,“大哥,我是想说可以在暖儿房间周围布下阵法,这样,不管你们在房间里如何……,都不会被其他人听了去,就是三弟也不能。”   如此,就皆大欢喜,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闻言,神圣眼睛一亮,“还有这种阵法?”   神往点头。   神圣一脸向往的陶醉,“这么说,我和暖儿就是再折腾的惊天动地也可以了?嗷,今晚可以放肆的,嘿嘿嘿……”   神往垂下头,已然生无可恋,并开始想,以后大哥和大表哥再争锋相对,他是不是该帮着表哥了?大哥实在得意的太欠抽了,哼。   ……   厨房里,温暖在做面,烧上清水,想了想,还是从冰箱里拿出块牛肉来,洗好切成大块,又准备了些调味料,便开火卤上了,十几分钟后,大块的牛肉就温顺的躺在砂锅里,欢快的冒起泡泡。   香味四溢。   ------题外话------   一个个的都不好搞啊,男人多了事也多,咳咳,最近光忙着争宠了,情节都没进展,吼吼,加油,努力再写虐渣渣了   ☆、第六十章 磨合,渐入和谐   温暖煮着面,傅云逸走了进来,也没帮忙,也没开口,只是倚着大理石的台面,目不转睛的看她,看她一脸不甘却又无奈的做着那些事,那些本该是女人做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该做的事。   他都没有享受过几回。   温暖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勉强笑着解释,“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他。”   傅云逸目光深深,似乎能一眼便看穿她的心底,他意味深长的提醒,“暖儿,管他也不必你亲自下厨做给他吃,不饿着他有千百种方法,你选的却是最麻烦又最……亲密的。”   温暖神色一滞,有些无言以对,是啊,她大可叫外卖,一点电话就能搞定,或者让大厨房那边的师傅随便煮一碗端过来也行,她却都没有,而是不嫌麻烦的自己动手。   傅云逸见状,又酸酸的哼了一声,“你这般对他,他一定更有借口想入非非,他那思维本就奇葩,没谱的事都可以无中生有,你现在还抛出诱饵,呵呵,他指不定能幻想出什么匪夷所思来。”   温暖很没底气的咕哝,“应该不至于吧?”   傅云逸抱臂,冷笑,“不至于?神圣都说他疯了,再任其发展下去,就是精神分裂,那都是病,得狠狠治,但是,我不准你当那颗药被他吃了。”   “咳咳……”温暖呛住了,转头嗔他一眼,“你现在的幻想症比起他来也不遑多让了,你们都该好好治一下。”   闻言,傅云逸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她,贴着她的耳朵,懊恼道,“这都怨谁?还不是你害的?桃花开的多到让我没有一点安全感,那个神奇怕也是如此,喜欢你又别扭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想追求却又各种作死折腾,他越是那样,你就越是关注他,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而我……还不能阻止,你可知我心里多怄。”   温暖叹道,“逸,我保证,到他为止了,没有什么桃花了。”   傅云逸心里却还是不踏实,“真的?”   温暖点头。   “可我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怎么办?”傅云逸低低的喃喃,其实他也不喜自己这样,他从来都是自信的、笃定的,即使再困难的事摆在面前,他都没有怕过,可现在,他却患得患失、内心不安。   温暖转了身子,与他四目相对,“逸,我们之间的情分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心安?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年其实很不堪一击?”   傅云逸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反驳,“怎么会?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那些年更珍贵、更坚不可摧!即使海枯石烂,那些情分也不会变!”   温暖笑了,狡黠的眨眨眼,“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所谓的缺少安全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我心如你心,即使海枯石烂,那些年的情分都不会变。”   闻言,傅云逸似豁然开朗,一下子释怀了,眸底涌上欢喜的笑意,用力搂紧她,“对,你说的对,是我误入心魔了,我真蠢,还好想通了……”   “嗯,想通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犯傻了。”温暖娇嗔道。   “好,不过……”他转了语气,暧昧的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暖儿,你若早日让我得偿所愿,我会更有安全感,如何?”   “嗯?”   傅云逸眸底涌起春潮,含笑道,“吃进肚子里,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咳咳……”温暖一把推开他,转过身去,翻动起砂锅里卤的牛肉,借此来躲避羞恼的调戏。   傅云逸却不放过她,又凑上来缠着问,“暖儿,讲真,你打算什么时候召我侍寝?”   “逸……”   “我等了那么多年,早已等不及了。”   温暖极小声的道,“……等寻个合适的时候吧。”   这也算是变相的应了。   傅云逸知道不能再逼的太过,于是,点点头,心里开始酝酿,这个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他该怎么去制造、好一举拿下又不被打扰?   ……   神奇回来时,牛肉已经卤好,面条煮的很快,几分钟的功夫,一大碗牛肉面就新鲜出炉了,面条劲道爽滑,牛肉块香气四溢,只是看着,便胃口大开。   那几个吃过饭的人都动了食欲。   只是,温暖只煮了一个人的量,于是其他人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神奇,看他眉飞色舞的端着大碗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得瑟显摆啊!   ……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轮到神圣得瑟显摆了,好在他还算厚道,没有太高调炫耀,以免拉仇恨太过遭人围攻,他只是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在的钻进温暖的房间。   只是这般,也够那几人默默喝下一杠子醋了。   不过,今晚上很安静,就算神往没有布阵法,其他人也听不到任何香艳的呻吟和喘息了,因为温暖的姨妈君造访了,可怜了神圣,苦逼的抱着又不能碰,生生煎熬了一宿。   其他人便睡踏实了。   翌日,温暖起床时,见神圣黑眼圈都冒出来了,不由的好气又好笑,边换衣服边挤兑他,“至于吗?看看你,都跟熊猫一样了。”   神圣深深的幽怨着,“暖儿,你试试一晚上睡不好是什么感受?”   温暖白他一眼,“谁让你昨晚非要留下的?”   神圣闻言,更悲痛了,怨念的控诉,“暖儿,你绝壁是故意的,你即是知道自己姨妈君要来了,为什么还勾引我进房啊,这不是诚心虐我的小兄弟?”   温暖受不了的把枕头冲他扔过去,“是你自己无耻好么?难道我没撵你走吗?你自己死乞白赖的不走又怨得了谁?你个不要脸的……”   一听这话,神圣嘿嘿的笑了,也不躺床上揪着被子装怨妇了,“暖儿,我那不是和你黏住了走不出去了嘛,你就是最大的强力胶啊,一沾就分不开了。”   “滚蛋!”   “嘿嘿……”   ……   温暖洗漱后出门下楼,准备去做早饭,到了厨房,却见傅云逸正在有条不紊的忙活着,他穿着简单的米色家居服,腰上系着那条淡绿色的围裙,围裙上有一个大大的向日葵,她站在门口看着,心口渐渐盈满暖意和柔软,他察觉到了,侧头看过来,眉目含笑,“早啊,暖儿。”   “早啊,哥……”温暖笑着走进去。   傅云逸故作危险的眯眼看她,“又喊错了?是故意诱惑我惩罚你吗?”   温暖停在他一步之遥,摇摇头,“不是,觉得喊了二十多年习惯了,而且,那个称呼更亲切有爱。”   傅云逸想了想,忽然邪恶的笑了,“嗯,你说的也许对,以后准许你喊,尤其是亲热的时候,会不会有种更特别的快感呢?”   “你……”温暖羞恼,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   傅云逸宠溺的对她摆摆手,“乖,去坐着等着,很快就好了,有你爱吃的煎蛋,嗯,还有补血益气的粥。”   闻言,温暖俏脸一红,“你还记的啊?”   傅云逸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从你十四岁第一次来我就记住了,哪一个月不是伺候你?昨晚来的吧?这次肚子疼的厉害吗?”   温暖咬咬唇,谈论这些,还是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在部落时,吃了神圣开的药已经好多了,昨晚他又给我针灸了穴位,所以不遭罪了。”   傅云逸这回没拈酸吃醋,还很欣慰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你不知道,以前看你疼,我恨不得替你接待大姨妈……”   不等他说完,温暖已难为情的转身跑了。   傅云逸轻笑,有种淡淡的幸福溢出。   这样就很好。   ……   经过昨晚的初次磨合,早餐吃的已经算是很顺畅和谐了,饭后,神圣就去了医院,如今医院可谓是声名远扬,门庭若市,尤其是各地慕名而来的患者一大早就守在门口排队挂号,那场面也是堪称壮观盛大。   当然这一切都是拜神圣所赐。   所以,现在神圣很忙,从早到晚,几乎不消停,更没休息日这一说了,为此,医院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多次提出要给额外的补偿,结果人家高风亮节,都笑着拒绝,令管理高层纷纷刮目相看,给予高度赞扬。   殊不知,人家不是不要补偿,只是不要那些身外之物,人家要的是温暖给的福利,所以温暖每次在医院里遇上高层管理人员,听他们夸奖神圣,她都是面上带笑,心里却早已把某只禽兽骂个半死了。   神圣走后,神奇也动身去了武馆,温暖和傅云逸去了福禄院,想和萧玉兰商量些事情,出了瑰园没多远,就远远看到很无语的一幕,温馨张开手臂,拦在神奇的车前,正在说着什么。   温暖听不清,不过猜也猜到几分,应该是想搭顺风车吧,神奇吼的很不耐烦,指挥着傅云直接开过去,不论死活,傅云就算也厌恶温馨,可压死人的事还是不会干的,便冷着脸劝了几句,谁知温馨像是杠上了,死活不闪开。   最后,神奇也是够绝的,隔空发了一掌,就见温馨尖叫着飞出好几米远,好巧不巧的撞到树上,然后跌落在地,听那砰的动静,就知道这一下子摔的不轻。   而神奇理也不理,开车扬长而去。   温馨艰难的爬了半天,才晃悠着站起来,看着无比的狼狈,神色却是坚决的让人惊骇,周围有几个打理花园的佣人经过,见状,也没敢上来询问。   只是在心里纷纷揣度,这个三小姐莫不是疯了啊,明知道人家这么讨厌她,打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这脸皮和心性也是没谁了!   后来,温良和金美琳过去了,金美琳恨其不争的骂着,拿手指不停的戳温馨的额头,温馨倔强的不发一语,气的金美琳一巴掌挥了上去。   温馨被打的脸扭到一边,却还是一副固执到底的决绝模样。   金美琳捂着胸口,眼泪直流。   温良面沉如水,倒是没有太过激烈的举动,只是问了几句,温馨也傲然的仰着头回答了,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金美琳还要打骂温馨,温馨却不甘心受着了,躲了几下,一瘸一拐的离开。   金美琳追在后面,渐渐走远……   看完,傅云逸冷笑,“这个温馨在二房里,也算是个异类,温情随了金美琳,虚荣傲慢、浅薄愚蠢,登不得台面却又偏喜欢摆出一副豪门贵妇的样子,温雅则随了温良,人前装得一副好模样,骨子里却自私冷漠、奸诈无情,心机又深沉,温馨倒是看不出像哪一个。”   温暖点头,深以为然。   傅云逸又道,“不过,温馨这种不计后果的疯狂也是隐患,不得不防,她能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又怎么会心软?”   “你是担心她……”   “没错,万一她最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怕她会拉着别人一起毁灭!”   闻言,温暖心里一震,表情凝重起来,“这么说,还是要提醒神奇一下了。”   “嗯,说一下也好,神奇虽然武功够高,心智却不够成熟,你把傅云安排给他是对的,比起傅雷,傅云就稳重机智多了,有他看着,靠谱很多。”   “嗯,我知道了,改天找机会吧。”   “好……”   两人一路上又说了些别的,到了福禄院,萧玉兰见两人一起来很是高兴,叙了好半天的闲话,最后才说到正题,便是卓梦云的事。   说到卓梦云,就牵扯到温庭。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要出手了   温庭的名字一提到,萧玉兰的神色就冷下来,“这么多年,他果然还是不安分,面上倒是装的一副逍遥快活,再不计较什么,哼,背地里却没闲着,卓梦云也是个蠢的,她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哪个没心计手腕?她倒是沉不住气的出头挑事了,不过这样倒也好,反正早晚都是躲不过的,只是……”   她语气顿了下,看向温暖,目光带着疼惜,“只是苦了你了,暖儿,老一辈的恩怨,最后却要你来买单,想想奶奶这心里就难受……”   温暖忙笑着安慰,“我没事的,奶奶,六十多年前,他们那一支就没从爷爷那里得到什么便宜,如今想伸手跟我要,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闻言,萧玉兰摇摇头,叹道,“暖儿,今非昔比啊,当年温正义是庶子,单从身份上就差了你爷爷一层,分家产时本就没优势,再者,你爷爷那心计手腕……,你虽聪明,却没有狠心。”   傅云逸接过话去,“外婆,还有我呢,暖儿没有的狠心,我有,我来做,我愿意当那一把刀,斩尽一切对暖儿不利的人和事,护她周全。”   萧玉兰听了这话,欣慰又愧对,“云逸啊,外婆自然是信的,只是你,唉,你到底是傅家的血脉,你将来是要继承傅家的啊,你偶尔能帮暖儿,外婆就很知足了,真把你困在这里,就是你父母舍得,你外公那里都不会同意的。”   傅云逸面色平静,“外婆不必多虑,我既然说出那些话,自然有本事可以堵上别人的嘴,您放心吧,明面上我不会插手温家的事。”   萧玉兰眉目一动,“你是说暗处……”   傅云逸也没再瞒着,“是,这些年,我也培植了些力量,就是为了将来以备不时之需,暖儿身边只有您一个人护着,终究还是太少了。”   萧玉兰眼眶一热,“好,好,你有心了,云逸,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你妈把暖儿带去南城,我还颇有些不怨,现在我是庆幸了,她能有你这么个好哥哥护着,我就算死了都能瞑目了……”   “奶奶,又瞎说了!”温暖嗔怪着,拿了纸巾去给她擦泪。   萧玉兰自己拿过来,擦拭了几下,又笑道,“行了,你俩的意思我明白了,想对付温庭一家了是不是?我没意见,你们放开手脚去做就是,至于亲情……几十年前就被你爷爷斩断了,这些年不亲近,也没冲突,不过是维持彼此的颜面而已,但是这次,他们先不仁,我们也就无需再客气。”   “如果爷爷问起……”   萧玉兰冷笑,“你爷爷?他不会过问的,他只会冷眼旁观,甚至烧的不够旺时,还会添几把火,美其名曰是对你们的磨练,实则……”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温暖和傅云逸却是心里透亮,在老爷子眼里,就只有温家的利益和权势,将来最有资格拥有继承的人当然是要经过一番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强者。   ……   离开福禄院时,温暖心里很沉重,眉头一直皱着,见状,傅云逸忍不住关切的问,“暖儿,你怎么了?可是担心温庭那一家子?不用,我会帮你对付他们的……”   温暖摇摇头,“哥,我不怕的。”   “那你是……”   温暖四下看了一眼,这条路上没人,她迟疑道,“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谁?”   “老爷子,还有温庭父子。”   傅云逸皱眉,“老爷子?他怎么不对劲了?暖儿知道些什么吗?”   温暖又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直觉,难道你不觉得他太过冷漠了吗?就算他心里最看重温家的利益,可毕竟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爷爷,但是他对奶奶无情,对子女,我也没感觉出有太多的亲情。”   傅云逸思虑着道,“上位的当权者都是冷心冷情的。”   “可也不能太夸张吧?我总觉得就像是在坐山观虎斗一样,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温良,甚至温玉,都似乎没入了他的心,包括我……”   傅云逸表情凝重起来,“那他是什么意思?温家就这几个人,谁也入不了他的心,他打算把温家交给谁?难不成……”他声音顿住,目光幽深起来。   温暖嘲弄的笑笑,“倒也不是没可能,反正他女人多的是,有外室给生个孩子也不是多匪夷所思的事。”   傅云逸冷声道,“这事我会查的,不管有没有,温家大房是你的,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温暖不甚在意的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   傅云逸打断,“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温家之所以能在花都立足,最大的凭仗还是温氏医院,当年,温家虽也富足,可到了老爷子这一代,便大不如从前,是外婆带着萧家的治癌秘方过来,才重振温家的辉煌,可以说,温家的大半壁江山都是奶奶的功劳,后来是舅舅接管,若不是出了意外,温家还能再上层楼,如今,这一切理所当然是你的,岂能让别人霸占了去、坐享其成?”   温暖舒出一口气,“你说的对,就算我不要,我捐给社会,我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往瑰园的方向走,“嗯,我会帮你一起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温暖冲他嫣然一笑,“好。”   两人走着,傅云逸想到之前的话题,又问,“对了,你说温庭父子也不对劲是何意?”   说到这个,温暖就想起在部落里遇上的那几个女人,便详细的跟他讲了一遍,傅云逸听完,表情有几分沉重,他想的比温暖想的还要多,“暖儿,你的意思是,闯进部落的那几个女人背后的主子就有温庭父子对吗?”   温暖点点头,“对,我虽没有证据,却也只能想到那几个人了,如今林楚楚还留在部落,江蓝和秦可卿却是离开了,她们两个是师姐妹,不过,效忠的不是一个主子。”   傅云逸想了想,认真的问,“部落里除了珍奇的药材和医书孤本,可还有其他令人垂涎的宝贝?”   温暖一时没言语。   傅云逸握着她的手一紧,“暖儿信不过我?”   温暖忙到,“怎么会?哥,你想哪儿去了,我没说,是因为有些事我也不确定,不过,部落里是有宝贝,一旦被外人得知,只怕会引起一番争夺。”   “是什么?”   温暖低声道,“我发现了金矿。”   闻言,傅云逸一惊,“金矿?”   温暖点头,“不过,部落里的人对此都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金子的价值,而且,那金矿所在的位置很险要,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神奇轻功好,曾经好奇飞过去,看到有金色的石头便捡了回来,无意中被我知道,看过后也着实吓了一大跳,那可是座金山。”   傅云逸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就凝重了,“暖儿,若是外界知道部落里有座金山,是一定会去抢的,寻常人闯不进去可,可当权者有的是办法。”   温暖心头一沉,“我知道。”   “那他们三个呢?”   “他们也明白吧。”   “部落几千年来从未有人外出,他们三个身为首领之子却率先破了规矩离开,可是因为预感到什么危机?”傅云逸敏锐的想到了这一层上,眼眸眯了眯。   温暖点头,“是,原本这一点只有神家的人知道,后来借助祭祀时,已经告知所有人了,他们离开,便是这个契机,什么时候危机解除,什么时候回去。”   傅云逸听的有些不敢置信,“只凭他们三个吗?”   温暖又点了下头。   傅云逸沉默着,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半响后,才道,“如今,他们可有什么眉目了?我是问,谁想对部落不利他们可是知道了?”   “我没问,他们看着并不着急,当初离开时,神圣曾对我说过顺其自然,危机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了,我便想着,左右不过是因为垂涎那些宝贝,他们先派了人进去摸底,之后,应该就会有所动作,只要他们一有动作,就会露出马脚,神圣就会感知到了。”   傅云逸沉吟着,“如此说来,便只有等了。”   “嗯,天下那么大,想找出那些人来,还是很困难的,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头绪,我之前跟你怀疑的温庭父子,甚至还有二叔,他们都不简单。”   “你说的对,只是以他们一己之力,恐怕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和野心,也没有图谋一个部落的能力,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指使。”   “是,我也是这般想的。”   “那个江蓝和秦可卿,你后来可有见过?”   “没有。”   “若是找到她们,或许能问出什么来。”   温暖摇头,“没用的,在部落时,我跟她们就接触过了,她们一开始倒是想和我结盟联手,只是被我拒绝了,而她们两人心性坚定,对背后的主子异常衷心,必然不会背叛。”   “那再想别的法子吧,这次卓梦云对你出手,也许就是他们沉不住气了,或许我们能找到破绽。”   “嗯。”   ☆、第六十一章 医院要来个美男   两人回了瑰园后,温暖又去找了神往,收拾妥当,吴用开车,前往周老爷子的聚友斋,阿呆相随,傅云逸留在家里,被阿呆调侃称留守儿童,惹的傅云逸冷眼相视。   一路上,都很顺利,只是在快到的时候,温暖接了个电话,是钟宏院长打来的,有事情需要跟她商议,若是寻常的事,她推也就推了,可钟院长话里话外都透着激动,跟她说关于从国外聘请外科专家的事总算有眉目了,还有几日后的慈善会也是宣传医院的好机会,她知道这些对医院的重要,便只能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她歉然的看着神往,“阿往……”   抱歉的话还没说,就被神往打断了,他倒是表现的异常大度,“工作重要,你先去忙吧。”   温暖讶异挑眉,“真的?”   神往浅笑,意味深长,“我这不是温柔识大体嘛。”   温暖干笑,总觉得人家这话里有话,听着危险极了,“呵呵,那个,我尽快忙完来找你。”   “好!”神往懂事的点头,忽而附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昨天应了我的事改日再还,记得连本带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身子不方便。”   温暖羞恼推开他,难怪他这么痛快,原来是知道自己大姨妈来了,想那啥也不方便吧,可恶,“你答应要跟我说的办法还没说呢。”   神往好整以暇的笑道,“等你先把应了我的事还了,我自然会兑现我应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钱两讫,再公正不过。”   若不是车里还有其他人在,温暖都想喷他一脸无耻了,这还是那个超然脱俗的谪仙美男吗?之前是一言不合就表白,如今进化成调戏了?   到了聚友斋后,神往优雅下车,棉麻的月白色衣衫,只看背影,便是不可方物的一道美景,阿呆跟着一起,温暖便多嘱咐了一句,“阿呆,好好护着你家二公子。”   阿呆笑吟吟的眨眨眼,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说道,“少夫人放心吧,我一定帮您看好他,不会让女妖精抓去吃了,嘿嘿嘿……”   闻言,神往转身看着她,虽矜持的含笑不语,那晶亮的眼神却透出很是默认这一番言语。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砰的关上门,吴用笑着对神往点点头,开车离去。   去医院的路上,温暖想着钟院长跟她说的那些事,一直没说话,也没注意吴用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他实在忍不住,咳嗽一声,开口喊了一声“小姐。”   温暖这才抬眸看过去,面露不解,“吴用,有事儿?”   吴用斟酌着问,“小姐,您知道聚友斋是周老爷子的吧?”   温暖点头,“知道啊,这在花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吴用又问,“那您知道周老爷子的身份背景吗?”   闻言,温暖表情认真了几分,“只听说他身份不一般,很是德高望重,具体的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传言他和帝都周家有某种牵扯。”   吴用点了下头,脸色变得敬重有加,“对,周老爷子其实就是周家的人,只是他对权势无心,年轻时喜欢游山玩水、吟诗颂词,向往那种快意江湖、无拘无束的洒脱生活,所以虽身为周家嫡长子,明明周家的一切能唾手可得,却甘愿放弃。”   温暖讶异的“喔”了一声,“这般境界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   吴用深以为然,也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大家族里为了争权夺势,不惜兄弟相残、反目成仇,可周老爷子却是潇洒,一点不把那些别人抢破头的东西看在眼里,着实让人佩服。”   温暖点头,继而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么说,如今继承周家的是次子了?”   “是,就是周老爷子的弟弟,不过那位老爷子早已过世,如今当家的是周汉南将军,我之前跟您提过的周公子,就是周将军的独生子。”   温暖点点头,随意的又问了一句,“那周公子叫什么名字?”   “周不寒。”说出这三个字,吴用的语气十分夸张。   温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就像让他说那人的名讳是件多么骄傲自豪的事一样,她不觉莞尔一笑,揶揄道,“这个周不寒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啊?”   若不是吴用太过正经,她都要怀疑他暗恋仰慕人家了。   吴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姐,周公子在我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   “真有那么好么?”温暖好笑的问。   闻言,吴用极尽所能的夸赞了一番,最后道,“等您见了,您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不对,是我说的那些还不远远不够好。”   温暖含笑,没再多言。   ……   回了医院后,温暖召集管理高层开会,商议钟宏提到的两件事,按说招聘个医生进来,无需这般大的阵杖,交给人力资源部就好,依着条件层层选拔,择优录取。   不过现在,显然对这次招聘的人才十分重视。   这事是钟宏挑头办的,参会的人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太过大张旗鼓了,直言医院人才济济,锦上添花的事有也可,没有也行。   而且医院如今声名在外、如日中天,就像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   事实上,医院的网站上每天都有应聘的简历投放,丝毫不用担心缺人,再者,还有温家自己的医学院在,那就是最有力的后方保障了,想培养人才,自然首先选自家的,老带新,不比从外面聘请来的差,还更忠心可靠。   面对这样的质疑,钟宏也不恼,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有耐心的分析了一番医院的现况。   温氏医院虽立足百年以上,却是中医为主,而中医里,真正能被世人所称颂认可的也是萧玉兰带来的治癌秘方,至于其他,与别家医院相比,并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至少比不过南城的萧家。   而之后,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中医渐渐没落,甚至被无视,更多的人信赖西医和手术,事实也证明,西医比起中医确实更简单有效。   这便逼的温氏医院也不得不开展西医科室,招聘了不少的临床医生来坐诊,外科手术也随之而起,但是表现却并不尽如人意,比起帝都那些新兴起的大医院更是落后好几步。   这就导致了温氏医院的尴尬,比中医,头上有个中医世家萧家压着,无力超越,比西医,又难以与帝都的大医院抗衡,如此不上不下,也就只有那个治癌秘方能拿出手去,长此以往,后果可想而知。   钟宏说到后面,神色已经很严肃,其他人也都表情凝重起来,温暖暗暗点头,心想,不愧得奶奶倚重,果然对医院很上心,也很有头脑。   唤醒众人的紧张感和警觉性后,钟宏很自然的就把话题引到了招聘的人才上,想振兴医院、做大做强,人才和名气是最重要的,一个在内,一个在外,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他拿神圣举例子,自从神圣到了医院,不但医院的危机解除了,而且效益蒸蒸日上,名气更是远扬,花都谁不知道神医之名?提到神医,自然不忘温氏医院。   这就是人才的力量。   关于这一点,在座的谁也否认不了,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神圣的影响力是多么壮观,只看每天在大厅里排队挂号的队伍就知道了。   什么花哨的宣传包装都不用,就能让各地的人闻声而来。   有神圣在,中医发扬光大那是指日可待,超越萧家也不是难事,甚至,现在看,其实已经压过萧家的风头,不过医院的管理层都知道萧家和温家的亲戚关系,也没有利用这一点大肆宣扬,不然,温氏医院的声誉还要更上层楼。   唯一弱的便是外科了。   这也是钟宏想招聘外科医生的初衷,他更想看到中医和西医能并驾齐驱,而不是一强一弱,毕竟中医再好,还是有它的局限性,最佳结果,自然是和谐统一。   这也是他身为一个医者,毕生的心愿。   温暖在他说完这些话后,给予里高度的评价和肯定,她的肯定,就是最大的支持,钟宏感激不已,其他人也没了意见,这才说到今天的主题。   钟宏很是激动的把那个人的资料投影在墙上,资历果然显赫,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在国外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学更是世界知名的医学院,且师从著名的外科大师罗彼,那位大师可是享誉国际的,为多位政要做过手术,身份地位超然,能当他的学生,自然身价百倍。   当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此,便彰显出作为他的学生,实力自然也是很强大的。   众人看完资料,都有些激动起来,纷纷笑言真没想到会是请来这样的外科大咖,早知人家是这样的背景,哪还需要犹豫啊,肯定打开门热烈欢迎。   因为有这样的人才来,对医院的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以后能跻身全国第一页未可知,这样的荣耀加身,走出去谁的脸上都有光。   温暖却没太大的兴奋,她的视线落在最后那张放大的照片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生活照,那人穿的很休闲,随意的倚在树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打眼一看,只觉得此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再仔细看五官,便有惊艳之感,他长得竟然很精致好看。   温暖不由自主的轻蹙了下眉头,心里恍惚的闪过一个念头,莫名的她看到他,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那人从来没回国,而她也没出去过,为什么会……   她又看了几眼,心里的异样还是无从排解,她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反复琢磨了好几遍,林温言,她确定,她从来没听说过,就更别说见了。   这时其他人都在纷纷感慨林温言,还有人调侃他不但背景资历强大,这颜值也不输于人,等到加入温氏医院后,必然又是妥妥的少女杀手。   接下来,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几日后的慈善会,这次大家意见一致,不但要参加,还要有能让人称颂的善举义举,这可是提高医院声誉最好的方式。   ……   会议散后,温暖把钟宏单独留下,很随意的问道,“钟院长,能请到这个林温言来咱们医院,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闻言,钟宏却摇摇头,“大小姐,这事您就是不问,我也是要跟你说的,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没底气去请人家,毕竟那样的资历在国外什么医院不是可着他挑选啊,不管是待遇还是发展前途都比回国要好,我当时是找了我一个老同学,他在国外很多年比我人脉熟,我让他帮我推荐几个比较有名气的专家,他狠热情的给我了个名单,我查过,确实都是非常不错的外科医生,我先电话拜访了一遍,可大多数人都很客套的拒绝了……”   温暖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钟宏叹了声,又道,“我倒也没气馁,想着人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想着实在不行,就把条件降低些,谁想到,事情后来居然峰回路转了,我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给这个林温言医生打了个电话,想着人家肯定也不会低就,却不行,他竟然说要考虑,小姐,那时候我那感觉啊,就好像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一样,呵呵呵……”   温暖也笑起来,却不达眼底。   “那时候,我激动的不行,不过没得到确信的事我也不敢跟您说,就忍下了,就在今早晨,我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打算接受我们的邀请,来医院工作了,小姐,您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温暖点了下头,玩笑般的问了句,“人家那种外科大咖,是怎么想的啊会来咱们医院?不是您许诺了什么天价待遇给忽悠来的吧?”   钟宏笑道,“我哪敢啊?我当时也是不敢置信,所以早就跟他说了咱们医院对特殊人才的待遇标准,他说可以接受,我就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他说就是想回国了,他祖籍就是咱们花都呢。”   温暖眸光闪了闪,转了话题,“辛苦你了,钟院长,这事您办的很好。”   钟宏连连摆手,“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妖孽   送走了钟宏,温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响,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倏然惊醒,看了下表,都快十二点了,手机上显示的是神往的名字,她暗道一声不好,怎么忘了那事了?   她快速的接起,因为理亏,所以语气带着几许讨好,“阿往,等急了吧?对不起啊,我刚开完会,马上就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就好……”   谁知,那边的人急声打断,“不要过来了,暖儿。”   温暖本已走到门口,闻言不由顿住,有几分不解,也有些愕然,那边是神往没错吧,怎么听起来语气怪怪的?“阿往?你生气了?”   她看不见的地方,神往面色懊恼,努力平复心里的不安,“没有。”   温暖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去了?”   神往深呼吸一口,睁眼说瞎话,“今天来聚友斋的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子过来不太合适,所以还是不要了,等下结束,你来接我一起回家就好。”   “真的?”温暖半信半疑,“之前你不是说周老爷子准许带着女眷一起来玩吗?”   神往默了一下,平静的道,“周老爷子又临时把规矩改了。”   闻言,温暖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着调侃道,“这么说,我心里的罪恶感顿时减轻了。”   神往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还要故作不甘的哼一声,“算是便宜你了,不过等下可别再忘了来接我。”   温暖忙笑吟吟的应了,做出保证。   神往这才挂了电话。   守在一边的阿呆看着一切,无法理解,“二公子,你学会撒谎了哎,你不是说君子不可以说假话吗,可你刚刚为什么要骗少夫人?”   神往懊恼道,“你不知道事急从权吗?”   阿呆撇撇嘴,不以为然,“现在有什么急事啊?不就是吃个饭嘛,周老爷子刚刚不是还热情的让你催少夫人快些来?结果你却说人家改规矩了。”   神往看他一眼,警告道,“管好嘴。”   阿呆眨了眨眼,“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骗少夫人?你之前不是还很遗憾她没法跟着一起来吗?怎么她想来你倒是阻止上了?”   神往不语。   阿呆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凑近些,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来了只妖孽?”   闻言,神往面色一变。   阿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歪着头自言自语道,“嗯,还别说,那男人还真是让人挺有压力的,除了二公子你,我还没见过世上还有长得这么美的男人呢,他那种美跟你的又不一样,你美的像不染尘埃的谪仙,让人只能仰慕膜拜,不敢生出亵渎冒犯之心,可他就正好相反了……”   说到这里,阿呆顿住了。   神往却很想知道后面的话,于是,忍着恼意,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个相反了?”   阿呆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暗笑,明明就是很在意紧张嘛,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是从前,就是再好看的男人出现,二公子也不会如何,可现在,却是乱了方寸了,都是情字害人啊,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说到,“那人吧,美的就像只妖,能轻易的就挑起人的**,引诱人沉沦,哪怕他无情无心,也有女子甘愿飞蛾扑火,唉,他那双桃花眼实在太勾人心魄了,还有那唇,比女子都要红润光泽,直想让人去采撷一口啊……”   神往已经听不下去了,斥道,“你哪学来的这些词?”   阿呆嘿嘿笑道,“神出说的啊,它说世间男子虽然有很多种,可有四种却是极品,一种是你这样超然脱俗的谪仙,一种是三公子那样狂霸酷拽上天的大魔王,再一种是大公子那种清新呆萌可爱的小鲜肉,还有一种就是大表哥那种温润如玉的世家贵公子,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男,这四种呢,只得其一便是女子之幸,集齐四只就能呼风唤雨、召唤神龙了。”   神往咬咬唇,“然后呢?”   阿呆装模作样的又叹道,“神出说,这世间还有一种男子,那种男子不堪为女子良配,却能引得女子为之疯狂着魔,哪怕不是良人,她们也甘愿与之春风一度、为他生、为他死,那种男子便称之为妖孽,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勾的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若是再施舍你一个笑,哎呀,那简直能天崩地裂了!”   神往脸上郁郁起来,半响,才低声问,“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阿呆想了想,点头又摇头,“神出形容说,那种妖孽男就像是毒品,让你欲罢不能、沾之这辈子都戒不了,能让你欲仙欲死,也能让你生不如死,总之十分可怕,当然也可遇不可求,但是具体的毒品是什么滋味,我也没吃过啊,神出说,那东西不能碰的。”   神往手指蜷缩了一下,忽而又紧攥成拳,刚刚他阻止她来是对的,他见到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慌意乱,十分不安,这才给她打电话,幸好她还没到,也幸好她肯听他的不执意来,只要两人不相见,便会没事吧?周老爷子不是说,那人在帝都,轻易不离开呢。   阿呆看了眼他的脸色,好奇的问道,“二公子,你是不是怀疑他就是那朵花?”   神往声音一沉,“什么花?只有四朵!”   “啊?不是冒头被你们掐掉了吗?”   “既然掐掉,那就不会开了。”   “真的不会吗?”阿呆却是一点不乐观了,这妖孽明显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不好对付呢,哪容易被掐掉?不过看他那从里到外都冒着骄傲和蔑视的样儿,貌似也很难搞,指不定就是把少夫人放到他面前,他也未必就一眼看上了,这样的男人眼光肯定挑剔到变态,少夫人身边可是有好几个男人了。   神往没再说话,美目幽幽暗暗。   这时,周老爷子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慵懒的韵味,像一只名贵的波斯猫,却又无法让人把他当成猫逗弄,他冷不丁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心惊胆战,仿佛被猎豹盯上,下一秒就会被扑到撕碎,可绕是如此,依然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   见状,神往脊背一僵,随着那人走近,竟让他有种如临大敌之感,之前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未有交集,如今近在咫尺,他才认同阿呆的话,确实,除了妖孽一词,还真是想不出更贴切的话去形容了。   三叔也是这一款,却无法像眼前的人这般将妖孽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登峰造极。   他第一次,对男子的美貌有了嫉妒的感受。   周老爷子没察觉他的不对劲,笑着问道,“二公子,温大小姐什么时候到啊?我好让人去大门口迎迎。”   神往面色已如常,不疾不徐道,“让老爷子费心了,暖儿本来正赶来,谁知医院临时有事,她只能辜负老爷子的一番美意了。”   周老爷子听了不疑有他,“这样啊,没事儿,工作重要,看来只能等下次再找机会了,呵呵呵……”话落,转头对身后的人略带遗憾道,“不寒啊,本来想介绍给你认识一下的,可惜人家今天有事,赶得太不巧了……”   周不寒没接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   一个呵字,便极尽魅惑之能事,让人听在耳里,觉得荡气回肠、酥麻入骨。   阿呆哆嗦了一下,果然是妖孽啊,这还是无心的,要是有意勾引谁,谁能躲过去?就是和尚都能还俗吧?他身为直男,小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呢。   周老爷子转过头,又对着神往热情介绍道,“二公子,他是我孙子,你们年龄相仿,等会儿在席上可以好好聊聊。”   神往淡淡的应了一声。   周老爷子又对周不寒道,“这位是神家的二公子,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神医的弟弟,人家可是位大才子,你爷爷我这辈子都没佩服过谁的才华,唯独对他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别整日摆弄那些东西,有空也跟人家多学学,哪怕是沾上一星半点的学识也好。”   周不寒不置可否,挑眉,对上神往看过来的眼神,玩味的勾起唇角,这倒是有趣了,他敢肯定与眼前的美男子是第一次见,怎么人家对自己就有敌意呢?   他来屈尊降贵的来花都,是因为听老爷子说起神医之名,想到父亲的病,便来探探虚实,跟眼前的人没什么利益冲突吧?甚至,应该是有好处才对,那为什么人家一副这种样子?   好像……他是要来抢女人的,嗤,也真是见鬼了!   ……   再说温暖挂了电话后,好一番苦思冥想,最后却也不得而知为什么神往会变卦,只能暂时先不管了,投影在墙上的照片还在,她看了一眼,走上去关掉后,满怀心事的去了神圣那里。   神圣刚刚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那人感恩戴德的离开后,温暖走了进去,看到她,神圣受宠若惊的奔过来,也不管傅雷在不在,就伸手抱住她,“暖儿,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啊,你居然主动翻我的牌子了,还如此出其不意,是要给我个惊喜吗?”   温暖无语的推开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傅雷,傅雷一脸被狗粮吃到饱的表情,她不由好笑道,“我来找你是想借本书给秦知秋看,她不是受伤了嘛,闷的难受。”   神圣嘟起嘴,“还以为是暖儿想我了呢,原来是为了别人。”   温暖嗔他,“你借还是不借?”   神圣又嘻嘻笑起来,拉住她的手,讨好道,“暖儿都开口了,我哪里会不借?你就是要我这条小命,我都会欢欢喜喜的送上更何况是本书!”   温暖翻了个白眼,“那赶紧选一本,事不宜迟,让傅雷送过去吧。”   神圣眼眸闪了闪,“好,把傅雷这个大灯泡支走,我们共进午餐好不好?”   傅雷嘴角抽了抽。   温暖也是无语,却还是点点头,又对傅雷说了罗旭的小区名字和具体单元号。   傅雷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神圣这才去书桌的抽屉里拿了一本,看那样子年头就够久的了,他递给傅雷,很是直白的道,“傅雷啊,开车别太快,最好回来时,我和暖儿午睡都结束了。”   傅雷黑着脸拿着书,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支走了一个傅雷,还有一个吴用,寸步不离的跟着,甚至比傅雷还黏几分,哪怕神圣故意恶心巴拉的喊了好几声“小用”来刺激人家,人家也不为所动,照旧跟的紧。   于是乎,午餐还是三个人吃的。   又回到办公室后,才过上了二人世界。   奈何温暖姨妈君还在,神圣抱着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只能望洋兴叹。   温暖好气又好笑,却也懒得理会他,直接说到正题上,“上午我和钟院长他们开会……”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神圣打断,“啊?你今天没陪二弟去聚友斋啊,喔,对了,要是去了,就不能陪我吃午饭了,好了,没事了,你继续说……”   然后,就没事人一样的把玩起她的头发。   温暖,“……”这反射弧长的吆。   “说啊,开会商量什么了?”   他倒是还催上了,温暖呼出一口气,不跟他计较,“钟院长招了一个外科医生进来,那人资历很强大,师从享誉国际的名医导师。”   “嗯,然后呢?”   “原本钟院长没敢抱希望,谁知对方就答应了,他说老家就是花都,所以想回来。”   “你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可信、怀疑有诈?”   “我也说不好,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林温言只怕不会简单了,而且……”   “而且什么?”   温暖皱着眉,“而且我看着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想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我确定,我之前绝对不认识他。”   ------题外话------   妖孽出场啦,鼓掌   ☆、第六十二章 合力斩桃花   温暖皱着眉,沉吟着道,“而且我看着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想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我十分确定,我之前绝对不认识他。”   神圣眸光闪了闪,“所以呢?”   温暖在他面前,并没有掩饰心里的不安和想法,“所以,我很怀疑,他或许冥冥之中和我会有什么牵扯,你知道吗,上午我和表哥刚说过一件事,我觉得老爷子对温家的子女都太冷漠了,就算是磨练考验也过于无情了,似乎我们每个人都不在他心上,然后表哥就想到……”   神圣接过话去,饶有兴味的问,“大表哥是不是怀疑老爷子在外面还有私生子?而那个私生子才是他真正中意的接班人?你们再斗的厉害也不过是给那人铺路?”   温暖原本倚在他怀里,闻言,身子一僵,抬眸看向他,“你……你也这么想?”这货可是会预测啊,他要是也这么想,那这怀疑十有*就是真的了。   那还真是……   谁知,神圣突然哈哈笑起来,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天花乱坠,最后,眼角都笑出泪来。   温暖俏脸一黑。   半响后,神圣才止住笑意,附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温暖听完后,脸色瞬间大变,良久,僵着的身子才放软,只是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意,“你说的是真的?”   神圣倒是很平静,“当然啊,我怎么可能拿这么重要的事来逗你玩呢。”   温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事实在太大了,她又问,“那老爷子知道吗?”   神圣摇头,“我给他把脉的时候知道的,自然不会告诉他,不过至于他自己心里到底清楚不清楚,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家老爷子心机深沉着呢。”   温暖失神般的喃喃,“若是依你说的,老爷子早就没了生育能力,那,那温玉是谁的孩子?韩水月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她想干什么?”   只是为了生个儿子在温家傍身吗?那也太冒险了,而且她年轻貌美,想傍棵大树根本不是难事,为什么非要跟差了几十岁的老爷子?   难道也是想侵吞温家?   神圣搂的她紧了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暖儿不要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自以为可以漫天过海,却不知世间自有公道在,邪不压正的。”   温暖“嗯”了一声,闭上眼,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理不出一点头绪,温家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很多她想不到的势力都掺和进来,温家的财富就真那么重要吗?   半响后,温暖才冷静了些,“神圣,你说老爷子不能生育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自然反应还是……人为?”   神圣叹了一声,隐晦的道,“老爷子的身体还算康健。”   温暖心里漫上凉意,“也就是说是人为了,会是谁呢?”   神圣没说话。   温暖其实心里明白几分,老爷子是何等精明小心的一个人,绝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所以能对他下手的也就身边那几个,无疑,奶奶是嫌疑最大的。   她有那个动机,也有那个机会,更有那个本事。   温暖不愿相信,却又无法自欺欺人,忽然有些说不出的累,夫妻做到这个相互伤害的份上,是多么悲哀的事,最悲哀的也许是彼此都心知肚明,明面上还要装作一团和气。   神圣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低下头,温软的唇印上她的额头,“暖儿,我们不会的,他们的悲哀也是自己造成的,所谓有因才有果,都是他们的选择。”   “那对错呢?”   “对错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们就更无需去评判了,他们只要觉得值得就可以。”   “也只能如此了。”温暖话音一转,叮嘱道,“这事暂时我们都假装不知吧,免得打草惊蛇。”   神圣点头,“我明白,暖儿是想顺藤摸瓜,揪出那个奸夫来?”   温暖冷笑道,“老一辈的恩怨我可以不管,可温家的血脉却不能乱了,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我也能猜到几分,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妄图霸占温家,休想。”   别说她不答应,就是她那个二叔也不会甘心。   或许,她该稍微提醒一下,让他们狗咬狗,只是可怜了那个七岁的孩子,这么小就被当成棋子安插在温家,那背后的男人也够狠的。   ……   下午两点,到了神圣上班的时间,温暖离开,在外面碰上傅雷,他交给她一个小盒子,说是秦知秋闲着无事给她雕琢的小玩意。   温暖笑着接过来,上车后才打开,是个木雕的萌物,憨态可掬,只有巴掌大,却是栩栩如生,她把玩了一会儿,放进车里的储物柜里。   吴用见状,夸了一句,“那个秦知秋雕刻手艺很不错,也很独特,不知道她师承何人?”   温暖随口道,“家传,跟她父亲学的。”   吴用恍然,“喔”了一声,又笑道,“都说高手在民间,果不其然。”   温暖点头,也深以为然。   却说温暖走后不到两分钟,神圣就接到一个电话,那边声音有些急,“大哥,暖儿走了吧?”   神圣似笑非笑,“对啊,不是去聚友斋接你了吗?你倒是掐的时间很准,她刚刚才从我床上离开……”   神往这会儿也顾不得吃醋,“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嗯?比如呢?”   “比如心慌意乱,或者惶恐不安?”   神圣摇头,下意识的道,“没有啊,我和暖儿共进午餐又一起午睡,正志得意满呢。”   神往懊恼道,“大哥,我说认真的,你当我中午为什么没让暖儿来聚友斋啊?你觉得我很愿意错失这样在一起的机会吗?”   闻言,神圣眯起眸子,“所以呢?你是在防备什么?”   神往郁郁道,“我也不确定,可今天看到那人时,就浑身不对劲了,就好像是一种本能,我看他不喜的很,总觉得他太过危险,这才没让暖儿来,就是不想让他们遇上。”   “那人是谁?”   “周老爷子的堂孙,帝都周家的少爷,身份尊贵不可言,还智慧无双,据传是位很了不得的风云人物。”   “那你看着呢?是否言过其实?”   “……很强大。”虽然不甘,神往还是实话实说。   “那外貌呢?比你如何?”   神往一时没说话。   神圣终于正色了几分,“不是吧?跟你比……还很难比较?”二弟的美色对其他人来说,不管男女都是绝对碾压似的惊艳,他以为世上不会有敌手了,难不成还有意外?   神往沮丧的道,“阿呆说,我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美,没法比较。”   “怎么说?”   “阿呆说,若我是不染尘埃、超然脱俗的谪仙,那人就是勾魂摄魄、颠倒众生的妖孽。”   “所以呢?胜负如何?”   “胜负难辨,端看女子更喜好哪一种。”   “……我们暖儿是端庄矜持的吧?如此,应该迷恋谪仙这款而非妖孽对吧?”   “我不知,大哥,阿呆还说,那妖孽若是无心无情还好,可他若是有意勾引,那只怕世间再铁石心肠的贞洁烈妇都会化身为*扑上去……”   “噗……”神圣正喝了一口茶,喷了,然后磨磨牙,“说的我都想见上一见了,看他如何妖孽?若真是妖孽,我就找个道士把他收了。”   神往叹道,“我就怕道士都压不住他的妖气,只有暖儿才……”   神圣打断,坚决道,“暖儿不行,说好的花开四朵,再多我就……”   “嗯,我也是这般想,所以今天才阻止他们见上。”   “你做的对,不但是今天,以后都要想方设法不让他们碰上。”   “可我就怕防不胜防。”   神圣想了想,“回家跟大表哥说一声。”   “嗯?”神往一时不明。   神圣酸酸的道,“斩桃花什么的,他也有份,总不能我们只有兄弟俩郁闷操心吧?他人脉更广、心计更多,让他烦去,看能想个法子把那妖孽收了吗?”   “……好吧。”   暂且也只能如此。   ……   温暖快到聚友斋时,给神往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里,自己要不要进去接他,顺便跟周老爷子打个招呼,结果人家早就高完别,等在大门口了。   如此,温暖只能作罢,歇了拜见周老爷子的心思。   赶到大门口时,远远的温暖看到那人的身影,颇有几分黯然*的味道,等他上车,便忍不住关切的问,“在里面玩的好么?”   神往敛下郁郁,浅笑道,“很好,周老爷子邀请的人都是些才华横溢之人,洒脱有礼,极好相处,不需要虚与委蛇、拍马溜须的寒暄客套。”   温暖放下心来,“如此就好。”话落,又随口问了一句,“可有认识什么相谈甚欢的人?”   闻言,神往似被戳中了什么,忙摇头,“没有,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且都娶妻生子了,年轻的没有几个。”   温暖面色古怪起来,跟她强调这些干什么?   神往说出口后,就懊悔不已,却不能再解释,免得更心虚,遂转了话题,“你上午开会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温暖压下不解,也没瞒着他,说了招聘人才的事,又说到几日后的慈善会,神往的注意力便被那个慈善会给吸引了去,眸光烁烁,“你会参加?”   温暖点头,“嗯,这是宣传医院的一个好机会,不止温氏,但凡在花都有些名气的单位都会派人去,而且也会有豪门世家参与。”   神往皱眉,“一定要去?”   温暖再次点头,“嗯,就算不是为了名气和口碑,温家也会去,做慈善嘛,毕竟是好事,不管真心假意,各家都会欣然出席。”   神往知道拦不住,便问道,“那你会和谁一起去?”   温暖想了想,“医院的管理层会去两个,你们……想不想去?若是想,我也可以带你们去。”   神往没一口应下,“到那天再说吧。”   “好。”   ……   回到瑰园后,神往很意外的没有缠粘着温暖,而是回了自己房间,傅云逸见状,便好奇的问了一句,“暖儿,他怎么了?去聚友斋不顺吗?”   温暖也觉得莫名其妙,“他说相处的极好。”   傅云逸挑眉,“要不要我打听一下?”   温暖摇摇头,笑道,“算了,他若不说,必有不想说的理由。”   傅云逸酸酸的哼了一声,“暖儿对他很是了解和纵容。”   温暖似笑非笑的嗔道,“难道你还不高兴他不缠着我?”   傅云逸一想,勾起一抹笑来,搂着她去了厨房,“嗯,高兴,正好便宜了我这个留守儿童,看来他很知趣。”   “去你的!”   “呵呵……”   ……   傅云逸很快便知道了神往的异样是为何了,晚饭后,一切收拾妥当,依着往常的节目,大家都是坐在客厅里品茶聊天小聚一下。   结果今天不一样了。   神圣提议要看成人电影,还要那种禁播的,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温暖创造更多的性福他得努力学习才是,温暖羞恼的不行,坚决不准。   可他却很执拗。   让人无语的是,神往居然还帮忙破解,真搜出几部带颜色的来,只听那香艳的名字就让人热血沸腾,所以,原本神奇想高姿态的表示一下不屑,结果还是装傻的默认了。   阿呆最兴奋,举双手支持。   只有傅云逸皱眉,看承认电影他没意见,可他没有和其他男人一起欣赏的癖好,于是,起身想走,却被神圣喊住,“大表哥,一起看吧。”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拒绝,“没兴趣。”   神圣嘿嘿的笑,“都是男人,装什么装啊,与其一个人躲屋里偷偷看,不如大家一起还能探讨一二,交流下经验什么的,多好。”   傅云逸俊颜忍不住一黑,刚想再说什么,神圣就拉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貌似撒娇,“看嘛,看嘛,大表哥,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傅云逸顿时恶寒不止。   ☆、二更送上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傅云逸顿时恶寒不止。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的很想找地方呕一下。   原本吴用还在,看到这一幕,真心承受不住了,正好有电话进来,他忙拿出手机,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了。   温暖也无语至极,撇下几人,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状,神圣才松开手,脸色恢复正常。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坐回沙发里,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他刚才是故意提出看成人电影把暖儿支开吧,只是他不解有什么事还需要避开暖儿,“说吧。”   神圣看了眼神往,“二弟,你来说。”   神往却面色郁郁,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   见状,神奇一脸莫名其妙,却猜不着,便有些急,“感情你们不是要看成人电影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啊!”   傅云逸也看向神往,带着询问。   神往撇开脸,依旧不语。   阿呆举起手,激动的道,“我来说,我来说!”   神奇不耐的催促,“快点!”   阿呆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把之前在聚友斋发生的那些事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对周不寒的容貌气质,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很有震撼力……   直到神圣听不下去的打断,“阿呆,你是不是已经被那妖孽勾引了魂魄去啦?不然为什么对他如此着魔?难道真有一见钟情的事?”   闻言,阿呆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小声的咕哝了句,“我有没有一见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夫人不要被勾了魂魄去才是正经。”   神圣危险的眯起眸子。   阿呆忙缩了下脖子,躲远处老实了。   神奇没听懂,还云里雾里的,忍不住烦躁道,“说这些干什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阿呆忍不住提醒,“不是男人,是妖孽……”   神奇瞪他一眼,“妖孽又如何?泼他一身狗血,什么妖孽也能显出原形来。”   阿呆嘴角抽了下,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想到那只风华绝代的妖孽若是被三公子泼了一脸狗血会是什么样子呢?即使狼狈也能勾魂夺魄吧?   傅云逸听懂了,眉头皱起,看着神往一语道破,“你是见了那人有危机感了?”   神往心里像是压着什么,很是不舒坦,他纠正道,“不是我有危机感,是我们!”   傅云逸闻言,嗤笑一声,“还真是没想到你还会有这么一天,你不是部落里第一美男子吗,在他面前还会没有自信?倒是奇怪了。”   神往嘴上也不肯吃亏,回应道,“大表哥,若我没有自信,那你们就更该觉得紧张了。”   傅云逸冷笑,“我和暖儿情投意合,依靠的从来就不是这幅皮囊,而暖儿也绝不是肤浅的人,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被勾引了去,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的。”   神往幽幽的道,“可暖儿第一次见到我时,便惊为天人,从此被这幅皮囊迷惑到不可自拔了。”   傅云逸呼吸一滞,“你……”   神圣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先不内讧,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外敌来袭,咱们要努力想好对策才是正经啊。”   傅云逸冷嗤,不以为然,“根本没有影的事,需要这么杞人忧天吗?这世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多如牛毛,你防的过来吗?若是如此,以后岂不是累死?”   闻言,神圣哭兮兮的叹道,“大表哥,你当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以为我闲得无聊没事找事呢?我很忙的好不……”   傅云逸听到这里,想到人家有半仙的属性,面色瞬间一变,“难道是你预测到什么?”   神圣摇摇头,郁闷道,“要是真预测到什么倒是好了。”   那样也不会这样七上八下没有着落了,至少给个痛快的死法。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人预测不出来,可心里却又莫名的不踏实,总之,那人是个潜在的威胁。”   傅云逸沉默了片刻,才艰涩开口问道,“你凭什么觉得他是个威胁?没错,他是容貌出众、气质惑人,家世背景也都是出挑的,在帝都确实极其受女人爱慕追捧,可他性子高傲,眼里甚少能挟进人去,对女子尤为如此,眼光挑剔的近乎变态,若非如此,以着他的条件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神圣打断,“难道你对暖儿没信心?觉得暖儿的好还入不了他的眼?”   傅云逸摇摇头,“暖儿在我们眼里自然是最好的,其他女人不及她的一分一毫,可对周不寒来说,却未必如此,甚至,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嗯?为什么?”   傅云逸复杂的道,“因为周不寒很洁癖,别人碰过的,他是绝对不会再碰的。”   闻言,神圣面色古怪起来,“还有这样的癖好?”   傅云逸很想说,他以前何尝不是?可因为是暖儿,他才一再修改自己的底线。   神往这时抓住重点,紧张的问道,“若是他对暖儿动了情呢?也能坚持原则不碰吗?”   傅云逸没直接回答,“曾经,周不寒看上一样物事,难得的喜爱至极,谁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把玩了许久,他知道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毫不留恋,他那样的人冷心无情,高傲的从不知道什么叫低头,他若想要一样东西,就必须要求身心干净,且全心全意只属于他一个……”   “所以呢?”神往眼眸亮了起来,难道真是他杞人忧天、过于多虑了?   傅云逸笃定道,“所以,他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先不说暖儿已经和神圣……有了夫妻之实,就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足以成为周不寒无法跨越的障碍。”   神往松了一口气。   神圣还在沉思着。   阿呆眨眨眼,嗯,这样就化解了?那只妖孽被三振出局了?   只有神奇还茫茫然,听的一知半解,最后大家都不说了,他才道,“你们的意思是,那女人又要红杏出墙?草,她才安分了多一会儿啊……”   傅云逸冷声道,“暖儿不会。”   神奇下意识的接过话去,“不会最好,否则就睡得她再也下不了床,看她还有力气爬墙吗,哼,那女人就是欠收拾,大哥,你要是不行……”   他倏然顿住。   神圣已然危险的眯起眼,要笑不笑的道,“我要是不行怎么着啊?换你来是不是?”   神奇目光躲闪着,“我哪有那个意思,不是还有二哥和大表哥吗,我可没想插队。”   神圣哼了一声,“真的不会插队?”   神奇心虚的“嗯”了一声,然后便有些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他一走,神往也上楼了。   阿呆看着没什么好戏了,出去找傅云、傅雷寻乐子了。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傅云逸和神圣。   两人都坐着没动。   半响后,傅云逸才沉声问,“你说吧,为什么忽然要防备周不寒?”   神圣面色有几分纠结,“你看到暖儿卧室里那盆花了吗?”   “那盆开了四种颜色的花?”   “对,那盆花叫春色满园。”   “然后呢?”   “那盆花不是寻常的花,那是我三叔特意为暖儿培植的,寓意她的姻缘。”   傅云逸皱起眉来,有些不敢置信,“那个靠谱吗?”   神圣似笑非笑,“怎么不靠谱?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那么痛快大度的接受你?”   傅云逸眯起眸子,“你的意思是,那盆花开了四朵,除了你们三兄弟,另一朵代表我?”   神圣点头,酸酸的道,“可不就是吗,不然我能妥协?”   “你认为……这是天意?”   “不然呢?”   傅云逸默了片刻,幽幽的问,“你就不怕搞错了?万一那第四朵花代表的不是我呢?”   闻言,神圣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你也掐断?”   傅云逸冷笑,“可惜晚了,就算那第四朵代表的不是我,我也已经跟暖儿在一起了,只是可怜了你,表错了大度,等到那朵真正的花来了,你还费力阻拦却是白折腾。”   神圣脸都绿了,“大表哥,你能不这么诅咒我吗?我表错了大度,对你有什么好?再来一个男人,你就开心了?而且,那是只妖孽啊,妖孽的杀伤力你不懂?所过之处,女子臣服啊!”   傅云逸冷哼,“绝不会是周不寒。”   神圣也不再跟他争执,“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可那盆花除了开出四朵,还曾偷偷冒出一根枝丫,只是没等到开花,就被三叔给掐断了,所以至于有没有第五朵,谁也不知。”   傅云逸脸色难看的问,“那后来呢?”   神圣摊手,“后来只要看到有冒头,我们就去掐断,所以不知道到底开不开花了。”   傅云逸无语道,“你们真行!”   神圣挑眉,“这叫防患于未然。”   傅云逸忽然道,“那就防吧。”   神圣一愣,下意识的道,“啊?你不反对了?你刚刚不是还坚信不会是周不寒吗?”   傅云逸眉眼坚决起来,透着一股冷寒,“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神圣眨巴眼,呆滞片刻,才默默竖起大拇指,“……大表哥,你才是真行!”   傅云逸也不理会他的嘲弄,问道,“怎么防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神圣摇头,很干脆道,“没有。”   傅云逸表情一僵,压根不信,“你一肚子的弯弯绕会想不出个办法?”   神圣翻白眼,“大表哥,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自己去那那只妖孽收了,岂会坐在这里跟你商量啊?难道我们的关系很亲密友好吗?”   “你的阴险狡诈呢?”   “噗,大表哥,做人别这么耿直好么?谁阴险狡诈啦?那是计谋无双,可对手是妖孽啊,你也知道他力量多强大啦,可我只有一个,我就是再聪慧,我也不会自大到去螳臂当车吧?”   “所以,你是想把我当枪使唤了?”   “哎呀,这叫什么话?我们是联手抗敌好不?我出主意,你出人,这样行了吧?”   “……你说说看。”   “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不让他们遇上,斩断他们相见的一切可能,如此,就没戏了呗。”   傅云逸瞅着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恨的牙齿都痒痒,“你就这办法?还真是高明!”   “好吧,我承认,这办法很蠢很幼稚,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吧?而且想做到这一步,其实并不难,我们只要拦住就好啦,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必要的牵扯和交集。”   闻言,傅云逸冷笑一声,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难道你不知道吴用之前是谁的手下?”   神圣面色一呆,“谁的?”   “周不寒。”   “你怎么知道?”   “他跟在暖儿身边,我不查他的过去岂会放心?”   神圣垮下脸来,“所以呢?他以前跟着那只妖孽了?且关系很密切?现在他又效忠暖儿,便成了链接他们的纽带和桥梁了?”   “是。”   “那能不能……”   傅云逸知道他要说什么,果断打断,“不可能,你知道吴用为什么很小就去了帝都吗?是外婆的意思,就是为了让他在帝都为暖儿培植人脉和力量,吴用也不负所望,和帝都最有权势的周家建立了关系,外婆很欣慰高兴,岂会容许这条路断了?而且……说不准将来就会用到周家的力量。”   闻言,神圣哀嚎一声,不想说话了。   傅云逸也抿唇不再语。   良久后,傅云逸打破沉默,“先依着你说的办,然后走一步说一步吧。”   “啊?”   “先想法拦着他们见面,等到了实在拦不住的时候,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战略。”   “好,我唯大表哥马首是瞻。”   傅云逸可一点不感动,“是推我出去做挡箭牌吧?”   “嘿嘿,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不是觉得你比我还老了那么一点点吗,我要是抢在前面出头,对你岂不是一种羞辱?”   傅云逸根本不领情,“哼。”   神圣也不尴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既然都说好了,我去找暖儿睡睡了。”   闻言,傅云逸脸色又沉下去,幽幽的提醒,“暖儿身子不方便,你睡在旁边就不难受吗?”   他的潜台词,是想撵他回自己房间睡。   结果,人家很无耻的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傅云逸,“……”   ------题外话------   二更送上,哎呀,开始防桃花了   ☆、第六十三章 几只想对策,准备慈善会   神圣大摇大摆的上楼,进了温暖的房间,身后是傅云逸晦暗不明的视线。   卧室里,温暖斜倚着床头在看书,她一开始就知道神圣提议什么看成人电影只是个由头,目的自然是支开她,她也顺势而为了,至于他们几个背着她在商议什么……   讲真,她有些好奇,却不会追问,既然他们想瞒着自己,肯定有不想让她知道的理由,如此,便依着他们好了。   所以,神圣回来时,看到她一脸的平静淡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她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那盆春色满园,正开的娇艳动人,与她绝美的脸相映成趣,如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暖儿……”他甜腻的喊了一声,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单衣,钻进被子里,然后毫不客气的搂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肩窝,惬意的叹息一声。   温暖翻看着手里的书,随意的问,“电影看完了?”   神圣闭着眸子,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温暖又问,“好看吗?”   闻言,神圣嘿嘿的笑起来,“还行吧,就是妖精打架嘛,哎呀,激烈是挺激烈的,就是那男主不太中用,没有我骁勇善战……”   温暖听他说的煞有介事,嘴角抽了下,演戏谁不会啊,她顺着话挤兑了一句,“那你们几个看的感受如何?交流经验和心得了?”   闻言,神圣猥琐的笑顿时变成干笑,“呵呵,这个嘛……”   温暖不准他糊弄过去,催促,“快说,我想听。”   神圣只好又天花乱坠的编,果然撒了一个谎,后面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补救,好心累,“感受自然是每个人都不一样啦,小三儿最不争气了,看的差点爆体而亡,只看了一半就跑了,阿呆那傻孩子还没熟,看的没心没肺的,还乱点评一气,二弟嘛,哼,他最能装了,明明都那啥了,还使劲夹着腿装淡定,哎呀,你是没看他那样子,最后还是落荒而逃去冲冷水澡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温暖配合着勾了勾唇角,“那你和表哥呢?”   “呃?我俩当然是意志力最坚定的啦,完全无动于衷、坦然自若……”他讨好的抬起眸子,看向她,“暖儿,这世上除了你,其他女子就算是天仙下凡我都不会有反应哒。”   温暖要笑不笑的哼了声,“我怎么觉得你看的挺起劲的?”   神圣连忙举手保证,“我那是为了学习其中的技巧,嘿嘿,俗话说,好好学习,天天想上嘛……”   好好的一个正能量的词,到他嘴里就变了味,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很机智的转了话题,眸光落在她手里拿的书上,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然后道,“哎呀,暖儿,你还喜欢看这样的书呢?”   温暖也没再跟他计较,点了下头。   她看的是一本叙些神话故事的书,说不上多喜欢,打发时间却是够用了。   神圣眸光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那暖儿,你对神仙怎么看?”   温暖随意的道,“神仙很好啊,古时候的人都梦想能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吧。”   神圣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对妖妖孽怎么看?”   温暖想了想,“所谓正邪不两立,所以故事中的神仙道士啊,都会想方设法的把妖孽给收了,不过呢,这妖孽也分好的和坏的,对坏的自然是要打杀了,至于好的嘛,就再说。”   神圣组织下语言,又问,“那暖儿觉得一个无心无情、骄傲自大,还又严重洁癖的妖孽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温暖眉头皱了下,古怪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像是在套她的话一样,不过,她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个也不好说啊,这只能说明那妖孽性情比较不讨喜,至于品行是善的还是恶的就不知道了,若是一心向善,自然就是好的,反之,就是坏的呗。”   闻言,神圣小小的纠结起来,他要不要怂恿那妖孽干几件十恶不赦的坏事啊?   见他不语了,温暖忍不住问,“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啊?呵呵,我就是闲的无聊想找暖儿探讨一下人生,不对,是妖生……”   温暖嗤笑一声。   神圣似乎还有很多想要探讨的,带着几分恳切的道,“暖儿啊,你知道有个词叫人妖殊途吧?人要入人道,妖有妖道,两者若是强行在一起,那就是触犯了天条啊,会糟天谴的。”   温暖凉凉的问,“然后呢?”   神圣眨巴眼,“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是个人妖。”   “噗……”   ……   最后,以人妖结束这番探讨,在温暖看来,神圣的表现多少有点莫名其妙,倒也没往深里想,而神圣觉得自己已经给她种上了人妖殊途的概念,以后真见了妖孽时,会条件反射的排斥吧?   当然,想要成为一种条件反射,平时还要多用功刺激,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神圣只要有空就会给温暖普及人类和妖孽不能共荣的知识,听的多了,温暖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世界玄幻了,妖孽难道要横行世界了?   好在,只有他一个人神神叨叨的。   不过,其他人貌似也有几分不太正常。   比如阿呆,看见她就像是在琢磨什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问他,他就傻笑,摆手,一副不可言说的神秘样子,偏偏还故意勾的你心痒。   再比如神奇,最近几天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若是她没感知错,那种眼神该称之为警告吧?警告她什么呢?在无数次她不解又纳闷的回视后,他先忍不住了,冲着她恶狠狠的道,“老实点,别想着红杏出墙,敢给大哥戴绿帽子,我就泼你那个奸夫一脸狗血。”   温暖被骂懵了,难得傻傻的问了一句,“泼狗血干什么?”   这算什么别出心裁的惩罚?   神奇得意道,“当然是让他显出原形,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宰了他,哼。”   温暖,“……”   这世界真的玄幻了还是她中邪了?   还有神往,他虽然没有对着她胡说八道那些令人抓狂的话,可动不动的就一脸忧郁惆怅,搞得瑰园里都是伤春悲秋的味道,熏染的傅雷和傅云两个大老爷们都时不时的蹦出几句酸诗来,她也是醉了。   还有,神往忽然变得重视容貌了,这也是她不得其解的地方,美男就是不刻意修饰外表,绝对也是碾压似的,无人可以超越,如今再一倒持,那姿色,简直美到无法形容,再加上人家欲说还休的几分忧愁,迷惑的温暖恨不得把他供在神坛上,不管他要什么,都愿献上。   可人家什么都不要,只问了她一句话,“暖儿,这世上,谁最好看?”   温暖觉得自己就是那魔镜了,“当然是你,阿往啊。”   美男再三确定,“真的?”   温暖就差发誓了,“千真万确,再也没人能美过你了。”   美男不放心,又担忧的问,“人外有人,万一有呢?暖儿怎么办?”   温暖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就算还有人长得毁天灭地,在我心里,也是阿往最美最好看!”   得了这一句,美男勾唇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温暖差点喷鼻血了。   至于表哥,算是最靠谱的,既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没旁敲侧击的警告,更没装忧郁王子,他只是貌似更喜欢研究厨艺了,以至于进步神速,堪称一日千里,早餐和晚餐,变着花样的来,绝对不重样,且味道好的不得了,即便其他几人羡慕嫉妒,也挑不出理来。   吃人家的嘴短啊!   不过,温暖感觉到她身边的人好像多起来,当然不是明处,一开始她怀疑自己多心了,后来问了吴用,吴用也说,暗处确实有人跟随着,不过没有坏心,是保护她的。   温暖后来找傅云逸求证,他也坦然的承认了,暗处的人是他派的,目的自然是护她安全,温暖说不用,他却很坚持,不知为何,她觉得表哥的坚持怪怪的,却又找不到原因。   最后,不了了之,反正表哥只会对她好,不会害她。   温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除了保护她,还有一样最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想方设法的阻拦她和周不寒的相遇,现在明面上两人是没有交集的机会,可保不准来个偶遇什么的啊,所以,他们便时刻提防着,谁叫周不寒这几天一直待在花都没走呢,这工作实在心累,唯一庆幸的便是,周不寒很少出聚友斋。   只有一次很险,差点出了状况。   那次是周不寒驾临温氏医院,虽然是很低调的去,不过得了风声的钟院长还是亲自接待着,按说温暖也该露个面,因为一起来的还有周老爷子,祖孙俩自然是奔着神圣去的,特意挑在快中午吃饭的时候,那时候病人基本上都处理完了,正好会面不被打扰。   温暖也听说了,出于礼貌,也该去见见的,谁知她刚要出门,就接了傅云逸的电话,说的还是正事,和秦知秋打架的那些人有眉目了,她不好挂,等到说完再赶去,神圣办公室里居然是空的,她就奇怪了,人都去哪儿了?就算她接电话来晚了,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都走了吧?   于是,她把电话打到傅雷那儿询问,傅雷的回答晕的她不行了,“小姐,神医和周老爷子等人正在饭店边吃边聊呢,您放心吧,气氛很和谐。”   温暖愕然,“这么快就去饭店了?”   傅雷木然道,“对啊,因为周老爷子等人刚进医院,还没下车呢,神医就从办公室里跑出来迎接了,神医说,这是为了体现咱们医院热情好客的作风。”   温暖,“……钟院长呢?”   “钟院长被神医拉着,被动的一起热情去迎接了,钟院长原本提议去会议室聊的,可神医非要请周老爷子吃饭,所以最后几个人都去了饭店。”   “……好吧,那神圣有没有说要我去?”   “神医没说,钟院长倒是提起要告诉您的,可神医说他们都是男人,让您一个女子来作陪,未免显得不够尊重女性,且万一他们聊点男人的话题,还会有猥琐的嫌疑。”   温暖彻底无话了,本来还想问问周老爷子带着谁来医院看病的,现在都神圣搅和的没心思问了,左右都是他看诊,就由着他决定好了。   这事过去后,温暖也没多想,反正那货平时就是个不靠谱的,惯爱玩闹,她也就作罢,把精力都放在了即将举行的慈善会上,从公布出来的名单上看,非富即贵,据说还会有神秘人士光临,总之,星光熠熠、贵者云集。   ……   慈善会的前一晚,温暖被萧玉兰喊去福禄院商议事,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去了,围绕的主题自然是慈善会的事,温家作为百年世家大族,对这种事,自然不能怠慢了,被人说闲话。   花厅里,小辈们依次坐了,最上位坐着萧玉兰和温正仁,江云秀没参加,自从金家出了事,温良被警局喊去问过话后,她就一直病着,几乎不出门。   韩水月母子坐在温正仁的下首,规规矩矩。   这次主持会议的是温正仁,“慈善会的重要性,你们都了解,我也就不多说了,温家在花都的意义,你们也都清楚,多少人看着,所以,明晚容不得出一点差错,我不管你们私底下如何,明面上谁要敢互相拆台使绊子、坏了温家的声誉……”语气一顿,他凌厉的视线扫过在座的人,一字一句道,“我决不轻饶。”   众人被看的心口一凛,都没说话。   温正仁又问了一遍,“都记住了吗?”   众人这才齐齐应了一声,“是!”   温正仁点了下头,端起杯子喝了两口,问坐在旁边的萧玉兰,“玉兰,你说今年我们捐助多少合适?”   萧玉兰没什么情绪的道,“老爷说了算,我都没意见。”   温正仁收回视线,看向温暖,随意道,“暖儿说说看。”   这话出,其他的人都不由看向她,神色各异。   温暖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淡淡的道,“爷爷,我觉得就依着往年的规矩办吧,各房表示各房的心意,至于您和奶奶,你们自己做主,再捐出一份便是。”   闻言,温正仁眉头动了动,语气有些严厉,“这样做会不会让外人以为我们温家不齐心?”   温暖笑了笑,“爷爷多虑了,在花都,有谁不知道咱们温家枝繁叶茂子孙多啊,这是福气,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也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撑起这么大的家族,即是如此,我们为何不让别人看到我们人多力量大呢?从古至今,多子多福,为的都是家大业大吧……”   温正仁眯了下眼,“那也用不着各房捐各房的吧?暖儿忘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了?”   温暖笑意不变,“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我怎么会忘呢,我只是觉得各房捐各房的,会更加彰显我们温家的诚意和实力,比如温氏医院捐一份,我以大房的名义再捐献一份,同理,二叔代表二房捐一份,学校那边也可以再献上一份心意,这样一来,是不是比我们用温家的名义只捐出一份来要好的多?”   闻言,温正仁一时没说话。   韩水月干笑着道,“大小姐这个法子是不错,就是我囊中羞涩,只怕到时候分开捐,我拿不出太多,我丢脸都是无事,可……”   温暖漫不经心的笑道,“有爷爷在,三姨娘不用担心的,再者捐款这种事,就是一个心意罢了,不是谁捐的多谁就长脸风光,捐的少了就丢人现眼,要是这样,谁还敢去?”   韩水月僵硬的笑笑,“大小姐说的是……”   温正仁看向温良,问道,“老二,你觉得暖儿说的可对?”   温良很痛快的道,“爸,我赞同暖儿说的,您和母亲捐一份,已然能代表温家,也说明咱们温家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而我们各房再捐,就是我们另外的一份心意,别人只会夸赞,不会非议揣度的,而且,就像暖儿说的,咱们温家的医院和学校也要捐出一份,那其实也是咱们温家的心意,要是不分开捐,恐会才有人乱加猜测。”   温正仁深深的又看他一眼,终于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说好,那就这么办吧。”   “多谢爸支持。”   温暖只好也跟着客套一句,“谢爷爷。”   温正仁摆摆手,“这样吧,我和你奶奶捐两千万,你们各房捐一千万,如此加起来也有五千万了,这个数目不多,也不算少,明晚会有很多人去,多的是有钱的主,我们不跟他们拼财力,赢了不见得光彩,输了却是丢人,所以,我们要呈现的是我们温家的心意。”   众人都安静的听着,揣摩着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温正仁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暖儿管理医院,老二负责学校,医院和学校的捐赠就是体现心意最好的方式,比起捐钱来可要诚意十足,你们都多上点心吧。”   “是,爸!”   “好的,爷爷。”   “另外,你们各房也别只捐钱,虽说捐钱实在,可总归流于简单,我听说明晚还有捐物拍卖的节目,你们回去看看,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吗,到时候也一并带去,拍出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   后面的话,温正仁没说完,可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最重要的是让花都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温家身为百年大族的丰厚底蕴,这是一种荣耀和体面。   正事说完,要散会时,温正仁像是无意的又嘱咐了众人几句,一句是对着温暖说的,“暖儿,明晚神家那三兄弟要是有空,你也带他们去吧,多见识一下总是好的。”   温暖没多问,点了下头应是。   温正仁对温良嘱咐的话是,“老二,前些天因为金家的事,你也受了些连累,正好趁此机会挽回一些,别舍不得东西,那都是身外之物,名声没了,才是什么都毁了。”   温良身形一震,“爸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温正仁对着脸色苍白的金美琳,意味不明的道,“儿媳明晚也去吧,虽说金家倒了,可你还是温家的少奶奶,你越是躲着,才会招来越多的闲话,你既是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别人的闲言碎语?”   金美琳咬着唇,点头,“就听爸的,明晚我一定会去,只是金家……”   温正仁打断,“金家的事已经有了定论,你大哥被收押,择日判刑,金子又在逃,警方也正在全国抓捕,这些事,我们都帮不上忙,要没法插话,不是不念亲情,因为他们犯得事都是重罪,且板上钉钉,还和上层扯上关系,这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你以后也切不可插手。”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言辞凌厉,“暗地里也不可。”   金美琳身子晃了下,半响,才应了一声“是。”   温正仁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又对那三姐妹敲打了一遍,“明晚你们若是去,记得自己的身份,代表的是温家的脸面,切不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否则,家法伺候。”   “是,爷爷。”三人不甘的起身应了。   最后,温正仁对韩水月淡淡的道,“你明晚也带着温玉去开开眼界吧,钱不够,我会补给你的。”   韩水月脸上一喜,“谢谢老爷,不过玉儿还小,功课也多,他是不是……”   温正仁抬起手,打断她的话,“功课学得再好,没有见识也是白搭,带他去吧,我听说从帝都来了好多贵人都会参加明晚的慈善,让他见见也好。”   韩水月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勉强稳住心神,挤出几个字,“是,老爷子……”   看到这一幕,温暖就不可抑制的想到神圣对她说的那个秘密,心里丝丝的寒气冒出来,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奶奶,奶奶端坐的稳如泰山,没有一丝异样。   她不由低下头,苦笑一声。   ……   散会后,温暖又被萧玉兰单独喊去屋里说话,交代了几样事,又拿出张银行卡来塞给她,还有几件古董,温暖本不想要,她却态度坚决,“暖儿,奶奶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早给和晚给还不是一样?再者明晚的慈善会可不仅仅是布施善意,还是各家显摆自己势力的一个盛会,我不是让你一定要多炫耀,可咱们也不能被看轻了啊。”   “奶奶,我那里都有……”   “你有是你的,这是奶奶给你添的,总之都带着,有备无患,若是我没猜错,二房那边肯定也会留有后手,想压咱们一头,在这上面失了面子,亏不亏啊?”   温暖只能收下了。   “还有,明晚好好妆扮一下,不能被那些花孔雀们比下去,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瞅着你那次从明月轩做的那身就挺好看,记得找你丽珍姨再定一件……”   “好吧……”   “你这孩子,怎么还答应的不情不愿的?你啊,女人再天生丽质也要打扮,更何况你身边那几个男人都不是凡品,你就不怕他们被那些花枝招展的狐媚子给勾引了去?”   “咳咳,奶奶……”   “呵呵呵……”   福禄院这边忙着,瑰园那边也不闲着,温暖一走,几人就在客厅紧急商量上了,当然挑头的是神圣,默然跟随的是神往,茫然不解的是神奇,一脸兴奋的是阿呆,傅云逸面无情绪,坐在正中间。   神奇不耐的发问,“温家开会是商量明晚慈善的事,咱们凑什么热闹啊?还不如趁她不在,看个电影呢。”   他的话,没人打理。   神圣问傅云逸,“大表哥,这事你怎么看?”   傅云逸沉声问,“你确定他会参加?”   神圣一脸急色,“当然啦,你知道明晚的慈善会是谁发起的吗?就是周老爷子啊,他是周老爷子的孙子,能不跟着去吗?”   “他不是喜爱凑这种热闹的人。”   “我知道啊,那妖孽的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可保不齐周老爷子死拉硬拽啊,你记得我跟你说那天吃饭的事吧,席面上,周老爷子提了好几次想介绍暖儿给他认识啊……”   闻言,傅云逸皱眉,“你没表明你和暖儿的关系?”   “我当然说啦,我又不是地下情人,我可是……”他声音一顿,对上人家危险的视线,尴尬一笑,“呵呵呵,开玩笑哒,活跃下紧张气氛。”   傅云逸冷哼了一声。   神圣摸摸鼻子,才又继续道,“我含沙射影的说了暖儿已经名花有主啦,可周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可以当朋友啊,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吧……”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嘻嘻,其实字数也没少多少。   ☆、第六十四章 傻人有傻福   ( )闻言,傅云逸一时沉默下来。移动网   见状,神圣忍不住催了一声,“大表哥……”   傅云逸凉凉的睨他一眼,“你平时不是最有主意吗,这个还会难道你?”   神圣眸光闪了闪,立刻笑嘻嘻的拍起马屁来,“哎呀,我哪里能比得上大表哥英明神武呢,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傅云逸哼笑,上翘的唇角摆明对他的话一点不领情。   倒是神奇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不是针锋相对、势如水火吗,怎么还一起商量起事了?最诡异的是大哥,居然恭维大表哥?   “大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神圣面色一滞,瞪他一眼,“就算你精神分裂,我也不会中邪!”   神奇觉得很冤,“我好心关怀一番,怎么还扯上我啦?你们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说出来大家都帮着出个主意嘛,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还顶过诸葛亮吗?”   他一副很不服气又很有理的样子,其他人却都是听的一阵无力。   最后是阿呆很同情又很不敢置信的问,“三公子,难道你坐在这里半天了还不明白大家是所为何事吗?”   神奇理所当然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明白?”   阿呆都噎住了,盯着他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神奇被他看得羞恼成怒,就算再迟钝,也大致懂了,忍不住吼道,“当老子是你们这些人啊,一只只都是属狐狸的,一肚子的弯弯绕,老子最不屑!”   阿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根本是懒得理会。   神奇还烦躁呢,感情别人都知道了,就瞒着他一个人呢,于是,冲着阿呆又吼,“草,还不快说!又让老子猜猜猜啊!”   阿呆木然着脸,无奈的给他说了一遍,期间,怕他那单纯的脑子理解不完整,还讲的非常幼稚易懂,这对其他几只狐狸来说,也是不大不小的摧残。   以至于傅云逸很是匪夷所思的看了神圣和神往一眼,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做人的智商就可以查这么多呢?   神往垂着头,神色淡淡。   神圣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失误,绝对是当年母亲失误,智者千虑都必有一失嘛,三弟就是那一失,还请多多担待……   傅云逸呼出一口气,忍住。   终于阿呆说完,也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神奇的面色不停的变换着,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番打击,最后,才像是恍然回了神,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问,“所以,你们是在商量怎么阻止那两人遇上?”   阿呆点点头,不然呢?   神奇忽然激动起来,“这又什么好商量的啊?你们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啊?”   傅云逸看向他,“你难道是有什么高见?”   神奇俊颜黑沉,“老子要什么高见?老子就是觉得你们一个个的都大惊小怪,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们倒是先大张旗鼓的干什么了,后宅的女人才会这么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好不?”   闻言,几人的脸色瞬间都不太好看了。   神奇还在吐槽,“让老子说你们什么好啊?心眼多也不是用在这上面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看把你们给吓的,那人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会撒豆成兵啊?”   那仨人没说话。   阿呆幽幽的道,“那人长得很好看。”   神奇不屑道,“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啊,有二哥在呢,碾压不死他。”   阿呆提醒,“那人和二公子的美貌不分伯仲。”   神奇依然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各花入各眼,温暖先认识的二哥,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是后来者,有二哥这颗珠玉先入为主,温暖对别人还能惊艳的了?”   这话出,其他几人眼睛亮了下,别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温暖初见神往,惊为天人,有了这种体会,再看到其他的美男子,便不容易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了。   阿呆又提醒,“可那人不但长得美,还挺勾人的。”   闻言,神奇嗤了一声,下意识的道,“难道还有大哥更骚……”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神奇赶紧顿住,对上神圣似笑非笑的眼神,眸光好一番躲闪。   神圣倒也没太气恼,“呵呵,三弟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神奇装傻。   阿呆捂嘴闷笑两声,又道,“可那人身份背影还很强大,据说在国内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神奇还是没怎么在意,挑眉问,“你的意思是怕他用权势逼迫温暖?”   阿呆眨巴眼,“难道不怕吗?”   神奇恨不得踹他一脚,“你是不是傻啊?他就算权势通天,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太过荒唐无稽吧?温暖是谁?那是大哥的媳妇儿,已经进了神家的祠堂、拜了神家的祖宗,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名花有主、已经嫁做人妇了好么?外面不是最重法律法制吗,抢人家的媳妇是犯法的吧?”   最后那句,神奇是冲着傅云逸问的。   傅云逸眉目沉沉,点头,“没错,是犯法。”   神奇摊手,“那不就结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傅云逸看着他,冷静的道,“可若是离了婚,还是可以自由婚配的。”   神奇嗤笑,“既然你们把那人鼓吹的那般厉害,定然不是个寻常人,那骨气和骄傲定然不会少了,他会屈就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当媳妇?就是他愿意,他家里也能愿意?”   “万一他愿意呢?”   “那若是离过婚,还带着好几个孩子呢?还有好些个纠缠不休的男人呢?他还会愿意吗?”神奇嗤笑,“若是这样,他还愿意,老子也真是佩服他了!”   闻言,其他几人都神色变了变,是啊,若是那样,人家还愿意,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绝壁是真爱啊!   谁也没想到,纠缠几人苦恼不已的问题,就被情商最低的神奇快刀斩乱麻的给解决了,貌似,那妖孽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貌似他们真的太过紧张了,不过……   神奇似知道几人心里所想,他这种脑子里一根筋的人虽然理解不了那些弯弯绕,可平时看多了也能猜到几分,于是,他很随意的道,“我刚才就是让你们放轻松点,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是谁啊,大表哥,大哥,二哥,你们三随便一个拉出来那智商就是惊天撼地的,如今三人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   三人若有所思。   神奇又故作漫不经心的提点道,“大表哥身边有人,有点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你的耳目,大哥医术无双,想对谁用点药让他迷糊个几分钟更是易如反掌,而二哥,熟读兵法谋虑还有阵法,想困住一个人也很简单吧……”   说完这些,神奇就傲娇的起什么,去楼上玩游戏了。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半响后,阿呆发出感慨,“三公子这是真人不露相吗?”   神圣幽幽的道,“是傻人有傻福。”   闻言,阿呆咂摸下,没反驳,貌似用傻人有傻福来形容更贴切,三公子要是真的智商够用,又怎么会等到现在连少夫人的手都没摸上啊?   ……   温暖从福禄院回来时,几人都早已商量完了,正坐在客厅里等她,难得她不在,他们还都能和谐相处,没搞得鸡飞狗跳,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人问了她一些在福禄院开会的事,她大体说了一遍,傅云逸看到她手里拿的银行卡还有盒子,问了一声,“暖儿,这是外婆给的?”   温暖点头,很无奈的叹道,“我说不要,可奶奶一定要给我拿着,一千万我还是有的,爸爸当初留给我的钱我都还没动过呢,还有古董,书房里摆的也不少……”   傅云逸就坐在她边上,闻言,拉过她的手,柔声笑着道,“你的是你的,奶奶给你那是她的心意,再说,她就你一个嫡亲的孙女,不给你又能给谁呢,你安心留着便是。”   温暖勉强笑笑,“嗯”了一声。   神圣见状,坐到她的另一边,也不动声色的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不谙世事般的笑问道,“暖儿,明天你是一定要去的对不对?”   温暖点头,转过来看着他,“对,不止我,二房和三房的人都会去,老爷子发了话,你们三个若是有空,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神圣眼眸闪了闪,“好啊,那到时候我们一起。”   “嗯。”   “暖儿,我们以前可没有参加过这种慈善会,怕有些规矩不懂,会惹出笑话和乱子来,到时候,你可要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啊,不然我会紧张不安的。”神圣又道。   闻言,温暖讶异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可不想是他的作风,忍不住古怪问,“你确定?”   神圣天真无辜的笑着点头,“当然啊,暖儿也知道,我性子随意,可也知道那样的场合不能胡闹,可又怕管不住自己,所以就只好辛苦暖儿了,暖儿不会不愿意吧?”   “怎么会?”难得他这么乖巧,温暖心里虽觉得怪怪的,却还是欣慰多,想着这货是不是懂事了,“你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   神圣得了这句,笑眯眯的黏上来,“我就知道暖儿最好了,暖儿可别忘了喔。”   温暖想推开他,却又下不去手,她旁边可还坐着一个呢,不用抬头看,她都觉得表哥的脸色一定很精彩,“知,知道了……”   “恩呢……”   傅云逸一直冷冷的看着,想要无视,更想要劝服自己接受,可他还是高估自己的理智了,旁边那人正大光明的缠着她,他却只能看着。   忍了又忍,到底,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酸意,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哑声道,“暖儿,我们去书房商量一下明晚都带那些东西去拍卖吧。”   温暖看见他眼底的酸楚,心里一疼,下意识的就点头同意了,“好……”   只是她想要起身时,却甩不开缠在她胳膊上的某人。   神圣很无辜的道,“暖儿,我也想去。”   温暖开始头疼。   这时,一直沉默的神往开口道,“大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还是让大表哥先陪暖儿一回儿吧。”   这算是替温暖解围了。   温暖感激的冲神往勾了下唇角,关键时刻,美男就是识大体啊。   闻言,神圣如何不知二弟的意思?再看温暖左右为难的样子,还有傅云逸阴沉沉的俊脸,他只好扁扁嘴,不情不愿的点头。   ……   温暖被傅云逸拉着进了书房,门一关上,就被他给搂进怀里,然后推到墙上,死死的抵住,头也随之低下来,唇更是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   “哥……”一声呢喃被他悉数吞下,直到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最后,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唇瓣厮磨,相濡以沫。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温暖恍然已是天荒地老,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附在她耳边,急促的平复着凌乱的呼吸,“暖儿,暖儿……”   那一声声,透着情动,带着紧迫不安,还有一份酸酸的痛楚。   温暖拥着他,柔柔的应着,“嗯,哥,我在,我在呢……”   “暖儿,暖儿……”傅云逸依旧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喊着,直到她心疼不过,主动又亲上他,这才堵上了他的喃喃,也顺带抚平了他心里的难受。   温存缠绵,一室美好。   良久后,傅云逸坐在宽大的椅子里,而温暖坐在他腿上,人倚偎在他的怀里,他强有力的臂膀温柔的搂在她腰上,贪恋的摩挲着。   “哥,以后不要这样自苦。”   傅云逸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奈轻叹,“我也不想,只是忍不住罢了,暖儿,我还不是圣人……”   “可是……”   他抬起一手指,放在她唇上,“嘘,我明白,别担心,我会努力克服过去的,再多给我些时间,若是我真的做不到了,你就像刚才那样安慰我一下就好。”   温暖一时无言。   傅云逸又道,“那个神往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不帮着他大哥,也不为自己争宠,倒是顾全大局,不对,说到底,他还是为了你,不舍得你为难。”   温暖没接话。   傅云逸便酸酸的哼笑道,“暖儿放心,我不会嫉妒他的,他能为你好,我欣慰还来不及呢,不过被他这么一比,倒是显得我和神圣不够懂事明理了。”   温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你俩以后也可以懂事明理些……”如此,她就不会被架在火上烤了。   傅云逸低头,猛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小没良心的,我这还不够懂事明理?有我做地下情人还做的这么心甘情愿的吗?而且,我和神圣现在也已经不再针锋相对的掐了,我每天还不辞辛苦的给他准备早餐和晚餐,就是古时候大宅门里的妾室也就这般伏低做小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话都变了味。   温暖哭笑不得,忍不住抬起头来嗔他一眼,“你歪理越来越多了,什么妾室?你还真是会比喻,这里谁敢把你当妾室看?再说,有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妾室吗,整日里明明是一副主人之态自居好么?”   闻言,傅云逸笑起来。   ……   而外面,神圣看到两人一进书房就关上门,他几乎不用想,就可以猜到里面正在上演什么激情戏,他心里那个酸啊,比喝了一缸子醋都酸意难忍,见神往面色淡淡,忍不住道,“二弟啊,你要大度懂事我不拦着,为什么还要拉我一起下水啊,明明刚刚……”   神往打断,叹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刚刚你若是非要跟进去暖儿也会答应对不对?”   神圣幽怨的点头。   “可你也看出她多为难了,你就忍心?”   神圣委屈的撇撇嘴,“我不忍心,我也心疼,可就这么撒手,我……”   神往眸光看向窗外,语气飘远,“大哥,你的感受我何尝不懂?甚至,我有过而无不及,可再怎么争风吃醋,我们也该都要有一个共同的认知。”   “是什么?”   “那就是一切以暖儿为上,你也知道,大表哥对她来说是不同的,他们二十多年的情分不是我们可以比的,我们觉得委屈,大表哥岂不是更委屈?”   神圣若有所思。   “而且,大表哥对暖儿的意义还不止如此,他护着她、疼爱她,这些我们也可以做到,但是有一点,是我们都无法取代的,这个……虽有些不甘,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表哥他能帮暖儿做那些事。”   “……”   “心计、谋虑,我们也有,可比起在外面那些为人处世的道道,却只有表哥能做的最好,且他还有我们没有的人脉和力量,所以,很多时候,暖儿离不开他的,就如刚刚,他们去商议明晚的慈善会,那些事情你我都没接触过,就算可以看书学习,终究太浅,可对表哥来说,却可能是驾轻就熟,如此,除了他,还能有谁代替呢?”   神圣终于释怀的呼出一口气,眼角带了笑,“二弟,是我一时魔障了,幸亏有你的开解,你说的没错,我们几个缺了谁也不行,以后都要大度豁达点,好好相处,不能叫暖儿为难了。”   “嗯。”   “那等到暖儿怀上我的小宝宝再要你侍寝,二弟也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吧?”   “……”   见神往的脸色变了,神圣才哈哈哈笑起来,他毕竟是大哥,被自己的弟弟说道了一番,就算心里认可,可面子上还是多少有点挂不住,现在扳回一局,这才舒坦了,走过去他拍拍他的背,戏谑道,“逗你玩的,放心吧,我有那么不人道吗?”   神往的美颜都快辨不出什么颜色了,不禁后悔刚刚他是自作聪明什么啊,依着大哥的智慧,想明白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要他多嘴,看吧,得罪大哥果然没好下场,“大哥,我……”   神圣笑眯眯的看着他,刚刚的不快一扫而光,“哎呀,二弟,你可别说没那心思哈,我知道你和暖儿早就那啥那啥了,就差临门一脚了对不对?”   神往说不出话来。   神圣眸光闪闪,低声问,“想不想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神往的头垂的更低,他就是心里想的发疯,这会儿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谁知道大哥又会有什么话等着自己?   见状,神圣越发愉悦起来,果然快都是建立在别人的憋屈之上啊,他慢悠悠的道,“依着部落的规矩呢,你们是要等到暖儿怀上小宝宝后才能侍寝,以免乱了血统,二弟,我说的可对?”   神往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神圣又来了个神转折,“但是,刚刚我听了你的那番话后呢,又觉得不能独霸暖儿一人了,因为暖儿可能也想招你们侍寝啊,我要是硬拦着,岂不是显得度量太小?”   “……”   “再者,还有大表哥,哎呀,他一定不会遵守部落规矩的,而且,他又垂涎了暖儿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暖儿敞开心扉接纳他了,他还能忍得住?”   “所以呢?”神往总算开口。   神圣笑得像只狐狸,“所以,我决定跟暖儿说,若她愿意,也可以让你们晚上进房了,当然,血统还是不能乱,你们只能等着她安全期的时候去……”   神往面色一震。   若是温暖和傅云逸听到,估计面色变化更大,他们还以为人家不知道小雨伞的存在,就不会想那啥,谁知道神圣懂得计算安全期呢?   也对啊,人家是神医,怎么会不懂这点医学常识?   神往最后也没搞明白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神圣说完那一句,也没多解释,就笑嘻嘻的上楼了,留下神往苦苦思索,他该不该当真呢?   ------题外话------   今天是周六,木禾通常都是这天休息,所以更新不稳定,且只有一更哈   ☆、第六十五章 想介绍周公子和小姐认识   ( )绕是神往聪慧无双、谋虑过人,也被大哥刚刚那番话给搅动的内心不能平静了,而且,越想越是乱,理不出一点的头绪,若是当真,万一大哥是忽悠自己的呢?那岂不是跳坑里了?可若是无视,万一大哥是真心的呢?自己岂不是会放弃大好的机会?那他可是会悔的抽死自己!   一直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低调看戏的阿呆这会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过来喃喃的问,“二公子啊,大公子这番话是有意敲打还是故意试探啊?”   神往皱眉不语。===   阿呆莫名的打了个颤,“我怎么觉得满满都是阴谋的味道呢?”不然,大公子会那么好心和大度的让出少夫人共享?   神往百思不得其解的抬步离开,只剩下阿呆还在冥思苦想,“哎呀,要是神出在就好了,它一定能猜到,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   阿呆惦记了它一晚上,没想到翌日神出就高调的飞回来了,那会儿瑰园里还安静着,只有几人早起来了。   其中就有傅云逸,他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那熟练又自如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厨房老手。   殊不知,他也不过只是短短磨练了几日而已,为了那句‘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的名言,他也是蛮拼的,把神勇的那本菜谱仔细的研究了好几遍,比起当年上学的劲头都要足。   神出一飞进来,自然就先看到他了,兴奋的扑棱着翅膀凑过去,一脸促狭的笑意,“哎呀,大表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果然如此啊。”   傅云逸正低头煎蛋,连个眼风都没给它。   神出也不觉得尴尬,看着他帅气的动作,又揶揄的笑道,“上一回见大表哥还是如此英明神武、霸气十足,如今看你系着围裙、在厨房这三寸之地转悠,哎呀呀,还真是有当贤夫良父的潜质啊。”   闻言,傅云逸还是没理会它,像是当它不存在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眉眼平淡而专注,丝毫没有觉得手里做的事伤及自己的颜面。   神出顿觉泄气,又很不甘心,忍不住挤兑道,“大表哥,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被大公子给毒哑了吧?”   说完,它就很是得意而挑衅的看着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大表哥该不会再忍了吧?好歹也是暗阁的老大,那可是黑道组织,总不至于进了几天厨房就被磨灭了杀戮果敢的血性吧?   果然,傅云逸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无波,却是字字如刀,“刚才那话我会告诉你家大公子的,家以和为贵,你却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简直其心可诛!”   “呃?”神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它这是撞枪口上了?眼珠子一转,赶紧讨好的笑着道,“呵呵,大表哥,刚刚我那是开玩笑的,我这么单纯的鸟,怎么可能挑拨是非呢?天地明鉴啊,你可是冤枉我了……”   傅云逸冷笑一声,“是不是冤枉你,等我跟神圣说了由他去评判吧,他若是愿意放过我,我没二话,若不然……”   神出小身板一哆嗦,大公子的性子它还能不了解吗,会愿意相信它才怪了,呜呜,它不就是急眼了逼了两句吗,怎么就成这样了?果然,大表哥不是善茬子,“大表哥,你不要这样嘛……”   它见人家硬的不吃,就想来软的,想要打动他。   傅云逸拿起手里的铲子,挡住它要扑过来的身子,“你敢再往前一点,我就对暖儿说,你想非礼我!”   “噗!”神出差点喷血。   傅云逸又冷冷的补了一句,“听说你还有只黑不溜秋的相好,我也会通知它被带了绿帽子。”   “啊啊……”神出抓狂了,要不要这么狠啊?他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左右都不是鸟了?   这时,早起的阿呆慢悠悠的走过来,幸灾祸的插了一句,“或许大公子会很欣慰高兴。”   这是帮他膈应了情敌啊。   谁知,傅云逸斜睨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反问,“是么?我魅力大的连一只鸟都不放过了,你确定你家大公子还能高兴的起来?更何况,那只鸟还是他养的。”   最后那句,又刺激的神出差点没身子失衡,一头从空中栽下来。   阿呆嘴角抽了抽,不乱说话了,艾玛,这热闹也不好看啊。   神出对他也是一肚子气,一翅膀挥过去,“乱说什么话啊,我和大表哥几日不见,正在叙旧,你瞎捣什么乱?”   阿呆本来想还击,可想到昨晚琢磨了一夜也没弄懂的事,便又忍下来,嗯,谁叫他等会儿还有求于它呢,等到求完了,再扒它的鸟毛好了。   神出出了口气,心情好些了,也平静了几分,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就有了主意,“大表哥啊,你刚刚那纯属误会,真的,不过呢,也是我太心直口快了,一时给你造成了伤害,也算是我的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好不好?”   它放低姿态,傅云逸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哼了声,显然不同意。   神出抽了下嘴角,又豁出去一般的呼出一口气,决定还是割地赔款,“大表哥啊,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最近可有需要我效劳的差事啊,我正闲着呢……”   闻言,傅云逸总算脸色缓和了些,肯拿正眼看它了,“真的?”   神出猛点头,只要人家不去大公子那里告状就行,谁叫它一时大意被抓了话柄呢,“真的,比珍珠都真。”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好,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就有一件差事需要你去办,办好了,刚刚那些话我就都当没听见……”   神出眨巴眼,好奇的问,“什么差事啊,大表哥?”   傅云逸却没明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会和你心意。”   听到这话,神出眼睛一亮,和它的心意?它能有什么癖好啊,无非就是到处扫听八卦奸情,呵呵呵,这么说定然是和这个有关了?这么一猜,它倒是生出几分迫不及待来,拍着胸脯,豪情壮志道,“大表哥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想到今晚的事,有神出在,或许事情会顺利一些。   阿呆暗暗给了神出一个眼色,示意它借一步说话,神出猜着阿呆肯定有什么八卦要跟自己分享,于是,笑着跟傅云逸找了个离开的由头,就亢奋的跟着阿呆走了。   傅云逸也没在意,倒是不一会儿,吴用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擦着汗进了厨房。   傅云逸瞥了他一眼,俊朗英气的脸上有些红,显然是刚运动后的结果,汗水湿了背,紧贴在身上,越发衬的那背挺直的如白杨树一样,他一走进来,空气中都似乎是满满的阳刚之气和荷尔蒙的味道。   傅云逸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又有几分庆幸,庆幸暖儿还没起床,不然看到这一幕……对女人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傅少!”吴用可没想那么多,喊得很坦荡自然,因为身上出了汗,黏在身上不舒服,他进了厨房后,还不避嫌的又脱了外面的那一件,只余下里面的背心。   这下子,喷薄的肌肉、饱满的力量,更有雄性魅力了。   傅云逸看过去,眼神不悦,“你很热?”   “啊?”吴用有点懵,不过还是很实诚的点了下头,下意识的道,“是有点热,刚刚和傅云、傅雷过了几招,没想到他们武功真不错,不愧是傅少培养出来的人……”   他这话算是在夸赞傅云逸了。   可傅云逸不但没高兴,或许他压根就没听进去,只盯着他路在外面的肌肉看了,语气冷冷淡淡的,“就算再热,也不该这么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闻言,吴用都傻眼了,衣衫不整?在说他?他这样子不是很正常吗?大老爷们就是光着膀子也不会有人说衣衫不整吧,更何况他还穿着件背心呢,又没女人……,等等,后知后觉的,吴用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小姐还没起床呢,这就先防备上了?   再说自己这样子也不算不雅吧,更没勾引的意味啊,好吧,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吴用讪讪地笑着,又把衣服穿好,傅云逸的脸色才好看些了,“有事?”   吴用想到来的目的,正了神色,“是的,傅少。”   傅云逸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也不由的认真了几分,“什么事?”   吴用道,“傅少,今晚慈善会,您和小姐都会去吧?”   傅云逸点了下头。   吴用继续道,“帝都的周公子今晚若是不出意外,应该也会去。”   傅云逸面色不变,心里却咯噔一下,猜到几分吴用来的目的了,他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问,“然后呢?”   吴用迟疑了一下,大致也猜到自己说出那番话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但他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我想趁此机会,介绍周公子和小姐认识。”   闻言,傅云逸果然面色变了变,只是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盯着吴用。   吴用心里七上八下,脸上却坦荡无愧,“傅少,您也该清楚帝都周家意味着什么,虽说温家在花都,也没有往帝都伸手的野心,可温家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傅云逸还是不语。   吴用抿抿唇,又继续道,“当初我去帝都,老夫人的用意傅少也该猜得到,说实话,那些年并不好过,我一个人,还没有身份背景,想要结交上层那个圈子,凭的也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决心和勇气,幸不辱命,总算是在帝都有了点根基,虽然和傅少建立的人脉力量无法相比,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顿了下,他豁出去一般的道,“我不想当年的努力的一切都付诸流水,我想老夫人也会失望的。”   傅云逸勾起冷笑,“你倒是很会说。”   吴用坦然道,“傅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想在傅少的心里,孰轻孰重早有定论,实在不需我自作聪明,您就会做出对小姐最好的选择来。”   傅云逸冷哼,“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是选择自作聪明跑来说这一遭?”   吴用憨直的笑笑,“虽然我知道傅少英明神武,对小姐的心意更是天地可鉴,可情字惑人,我也是唯恐傅少一时深陷其中,错失良机……”   傅云逸忽然眸光锐利的盯向他,“你是不是昨晚听了我们说的话?”   吴用面色不变,摇头,“傅少多虑了,我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不过……多少可以猜到一些,傅少和几位公子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有些小动作,也能理解,毕竟周公子,确实有让男人紧张不安的本事。”   闻言,傅云逸脸色可就更不好看了。   吴用也意识到自己说的那话有点不妥,赶紧补救,“傅少,我不是说你们不好啊,你们都是人中龙凤,我只是想说,周公子,周公子……”   他越是急,越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傅云逸已经抬手打断,“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能理解你对周不寒的敬仰之心,不过,你现在在暖儿身边,哪边轻、哪边重,莫要忘了。”   吴用心神一凛,“傅少放心!现在小姐是我唯一的主子,我在不离开之前,绝对不会有二心。”   “那最好!”   吴用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我刚才的提议傅少可同意?”   傅云逸沉默着,这些日子,几人可是都在想方设法的拦着两人相见,就是刚才他还坑了神出一把想让它帮着晚上演一出戏,谁知到头来……还要主动送上去求认识?   怎么想,心里都咽不下那口气!   吴用咳嗽一声,像是很漫不经心的说道,“周公子虽然在帝都很受女人欢迎,却洁身自好,到现在也没个女伴,让周家急的不行,唉,周老爷子也操心,想帮着撮合,可周公子眼光实在挑剔,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提出那选女友的条件,简直苛刻的近乎……”变态。   最后俩字,他当然没说,那可是他偶像啊,他就算想安抚傅云逸,可也不愿太过中伤自己的偶像。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神出打探到的秘密   傅云逸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眸子眯了下,顺势问道,“什么苛刻的条件?”   说到那些条件,吴用也是好一番唏嘘,“周公子要求对方必须身心干净,这是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这一条不过,其他的都甭谈。”   周不寒的洁癖有多变态,傅云逸自然是打听过的,所以并没意外,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他所谓身心干净的底线是什么?”   吴用无比感概的叹了一声,“就是不但是处子之身,还要是初恋之情。”声音顿了下,他无力的又道,“这处子之身就够稀罕的了,却也还能找到几个,可还要初恋……”无异于了大海捞针啊!   傅云逸嘲弄的一笑,“看来周不寒只能从幼稚园找了。”   吴用噎了下,却无话可以反驳,谁说不是呢,但凡适龄的女子,只要相貌家世好点的,又怎么会无人问津呢?好吧,就算有那品性高洁的,可身子干净,谁能保证心也没动过一下啊?   诚如傅云逸所说,只能从幼稚园选一个,放在自己身边慢慢养大了,唯有这样才能保证从身到心都是干净的啊!   吴用噎到无话,傅云逸又冷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无论怎么说,周不寒都不会抢暖儿是不是?所以他们见面根本就不会生出事端对不对?”   吴用肯定的点头。   谁知,傅云逸却道,“你拿什么保证?”   吴用再次噎住,他怎么保证啊,他刚刚说的那些不就足够了?不过这次,他勉强挤出一句,“我保证不了,傅少,您也知道,周公子是不受别人左右的,但是……”他语气顿了下,才皱着眉,无比纠结的道,“我是说,万一,万一周公子真的见了小姐会有所意动,我会想办法阻拦行么?”   傅云逸冷哼,“只阻拦吗?”   吴用咬咬牙,豁出去一样,攥拳道,“我会努力破坏,这样总可以了吧?”   傅云逸总算点了头,“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   吴用不由苦笑,这都叫什么事啊,他真是好心,想促成两家的关系,这对小姐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谁知,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被人家都当成情敌防备上了,还有天理么?   最要命的是,原本他对周公子的洁癖是非常有信心的,笃定即使见了小姐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可现在被傅云逸这么严肃的警告了一番,忽然他变得也不那么确定了,万一真的……   他越想越不安,头上冷汗直流。   傅云逸却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子继续弄早餐去了。   ……   却说神出跟着阿呆去了他的房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勾搭我进来是有什么事儿?先声明,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就别跟我说了,我现在品味高着呢……”   阿呆无语的白了它一眼,倒是老神在在,“放心,一定能勾起你的兴致来。”   神出眼睛一亮,“真的?说来听听!”   阿呆这才把昨晚琢磨很久都没答案的那些话详细的说了一遍,神出一开始听的还很认真,慢慢的就露出鄙夷来,仿佛阿呆问它这些简直侮辱了它的智商。   阿呆憋屈的想吐血,却还是咬牙忍着,谁叫他有求于人,“神出,你说说看,大公子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太难以捉摸了,二公子都没想通……”   神出哼唧,“二公子是当局者迷,你这个旁观者难道也没脑子?”   阿呆又默默咽下一口血,好脾气的道,“是,我是没有你聪明,所以才来请教你嘛,快说说,也让我开开窍。”   神出这才傲娇的道,“答案其实很简单,我问你,在你眼里,大公子可是个大度的人?”   阿呆沉吟着,“这要怎么评价呢?在少夫人身上,大公子实在不算大度……”   神出又问,“那大公子可是个阴险狡诈、对兄弟不睦的人?”   阿呆皱眉道,“大公子虽然腹黑了些,也喜欢捉弄二公子和三公子,却自有分寸,兄弟之情不用怀疑……”   神出翻白眼,“这不就结了。”   “啊?”阿呆懵逼,这就结了?他还没懂好么?   神出给了他一个无比鄙夷的眼神,“我都提点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没开窍呢?大公子虽然在少夫人之事上是小气了点,想独霸着,可他更对兄弟有爱,他不会置他们的情意与不顾的。”   闻言,阿呆总算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大公子那番话可信了?他是真的想在少夫人怀孕之前,就让二公子和三公子侍寝?哎呀呀,想不到大公子还有这份胸襟和雅量呢……”   神出哼笑两声,意味不明。   阿呆倒是真心欢喜,“二公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神出高深莫测的道,“是高兴还是郁闷,呵呵呵,要以后才知道。”   “啊?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能侍寝当然是要高兴了,怎么会郁闷?   神出却是不说了,它能看透大公子的心思,却不能说破啊,万一坏了大公子的事,还不得被报复的千疮百孔?它又不傻!于是,它拍拍翅膀飞走了。   留下阿呆又苦逼的陷入了另一轮的思索。   ……   神出飞到二楼,用翅膀拍了下窗户,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就径自推开钻了进来,还假惺惺的用翅膀捂住脸,“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喔……”   房间里,其实再和谐不过了,神出早已被温暖撵着起床,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洗漱了,而她自己也穿戴好了,正坐在镜子前打理头发。   没有看到香艳的一幕,神出无比的遗憾,夸张的叹道,“说好的被翻红浪、玉体交缠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凄凉的在这里啊?大公子这么快就没新鲜感了……”   温暖看了它一眼,好气又好笑,“你一回来嘴里就没好话,刚刚在楼下还没被表哥收拾够?”   神出顿时脸一苦,“你怎么知道?谣言传播的这么快吗?”   温暖指了下自己的耳朵。   神出更郁闷了,“讨厌,大爷给你的二十年功力是让你防身的,你却用来听墙角了,简直辜负了大爷的一片心意。”   温暖无语道,“你那么大声,我就是没有功力,也能听到好么?”   神出一下子泄了气,趴在她的梳妆桌上,无病呻吟,“我被你大表哥伤到了,他太狡诈了,害的我不得不割地赔款,现在又被你取笑,呜呜……”   温暖好笑的打断,“行了,别装了,跟我说说,这次出去那么多天,回来可有什么收获?”   闻言,神出才算是有了点精神,冲她挤眉弄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猜猜。”   温暖摇摇头,“我哪儿猜得到?”   神出却不给她个痛快的,还在拿乔,“猜猜嘛。”   温暖只好配合着道,“那个萱萱和织女阁的姜倾城有来往对不对?她的身份成谜,可和林氏娱乐肯定有密切的关系是不是?还有齐念白,两人应该也有几分牵扯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全部了。   神出还算满意,“嗯,不错,想象力还是挺靠谱。”   温暖失笑,“多谢夸奖,现在可以说了吧?”   神出做过瘾了姿态,才嘿嘿的凑近些,对她说道,“那个萱萱还真是有些来头,我在暗处观察了她那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她做事做人都极其小心,不过,嘿嘿,却瞒不过我……”   温暖见它故意顿住,吊她的胃口,好笑又无语,不过还是给足了它面子,好言相求了一声,它才又继续,“她这些天除了忙工作,就是一个人住在酒店,私生活很检点,一个男人都没勾搭,害得我没看上什么奸情,不过她见了一个女人,你猜哪个女人是谁?”   “是谁?”   “是你那个二叔的地下情妇。”   闻言,温暖惊讶不已,“你确定?”   神出点头,说的越来越起劲,“当然了,我之前早就看过你二叔在外面和女人乱搞,那女人长得还不错,看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了,却是风韵犹存……”   温暖眉头皱起,温良在外面有女人她不奇怪,可没想到那女人会和萱萱扯上,这就不由得她多想了,“她们两人见面,你觉得亲近吗?”   “嗯,很亲近,简直就像是母女俩。”   这话让温暖再次一惊,难不成那个萱萱会是……   这时,就听神出又道,“还有一个爆点呢,那个萱萱有次晚上打电话,就站在窗户边上,所以我就很幸运的听到了几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温暖的表情已经凝重起来,“听到什么了?”   神出眨眨眼,“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林温言,也是个医生喔,他们都在国外,好像认识很久了,不过我听着那个林温言近期要回国,还是去你家的医院,呵呵呵,是不是很有趣啊?”   温暖沉思起来。   神出也不烦扰她,自顾自的在房间里飞,到处寻摸着看有没有什么奸情后留下的罪证。   半响后,温暖才神色平静的站起来,对神出笑道,“这些天辛苦你啦,打听的消息很重要,说说看,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让我表达一下感谢。”   ☆、第六十六章 神奇搭顺风车   闻言,神出眼睛一亮,然后猥琐的笑道,“礼物就不必了,少夫人若是真的想感激我,不如就让我欣赏一下你和大公子的春宫戏怎么样?”   温暖现在被磨练的脸皮也早已厚实了,至少听到这样的调戏,不会立刻羞恼了,眼眸闪了闪,慢悠悠的笑着反击回去,“鬼没要是不介意你看别的雄性的身子,我就也大度一次……”   听到鬼没,神出顿时垮下脸来,幽怨的道,“少夫人,你真不可爱,怎么可以戳人家的痛处?”   温暖不置可否。   却又听它忽然亢奋的尖叫起来,“嘎嘎嘎,鬼没还能管得了劳资?它不敢介意的,哈哈哈,少夫人,这么说今晚我就能欣赏你和大公子翻云覆雨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还来不及说话,门就被猛地推开了,神圣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连眼圈都是红红的,“暖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温暖被他扑过来搂住,下意识的解释,“神圣,你听我说……”   神出就喜欢看两人误会闹别扭的戏码,岂会让温暖解释,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大公子,你来的正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就……嘿嘿……”   闻言,神圣哭嚎起来,“暖儿,你果然不在意我了,也不珍惜我了,居然,呜呜,居然让别的雌性看我的身子?你不爱我了吗……”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神出还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笑,“哈哈哈,是啊,少夫人已经对你不新鲜了,得到了还珍惜个毛啊?你看大表哥,早上我只是靠近一下,人家就疾言厉色的控诉我调戏他,这矜持范儿,哎呀,难怪少夫人惦记着他呢,这种贞洁烈夫,哪个女人不喜欢啊?”   听到这话,神圣假哭差点变成真的,哀怨的凝视着温暖,“暖儿,原来我已经不新鲜了?你还嫌弃我不够矜持了对吗?我晚上真的太风骚了……”   看他要把闺房话都要说出来了,温暖赶紧去捂他的嘴,然后瞪了看热闹的神出一眼,这才回过头来,对他无奈的道,“你乱想什么呢,我哪里是不在意你了?”   神圣拉下她的手,委委屈屈的控诉,“可你刚刚明明说要让神出欣赏我们的春宫戏,难道演春宫戏不用脱衣服吗?它可不就是看了去?”   温暖眼眸烁烁,“笨,我的主要目的是让它见识一下你的勇猛之姿,刺激的它春心萌动,然后说不准一个忍不住,就对鬼没投怀送抱了……”   神圣还没听完,眼睛就已经闪闪发亮,抚掌笑道,“暖儿真是妙计啊,我再把鬼没派出去,让神出欲火焚身却无处可发泄,只能憋着,哈哈哈……”   温暖含笑点头。   神出那张鸟脸已经黑的没法看了,用翅膀指着两人,怄的声音都发颤,“你们,你们俩真是……”   神圣心情愉快的接过话去,“我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神出呸呸了两声,又抓狂的尖叫,“啊啊,你们太坏了,太坏了,枉我费劲巴拉的去打听消息,结果不但不感激,还要这么虐我,天啊……”   看它连哭带叫演的越来越带劲,神圣嫌吵了,“神出,你嗓子最近太嘹亮了,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闻言,神出像是忽然被掐住了脖子,憋得青紫,偏那双眼里含着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倒是跟神圣学了个七八成,就听它抽噎道,“我,我都这样了,大公子还要欺负我,我,我不活了……”   温暖见神圣还要跟它斗嘴,看了眼表,无奈的笑道,“好啦,该下去吃早饭了,神出,你也别闹了,你的辛苦我不会忘的,今晚上拍卖会上会有你喜欢的东西,到时候我拍下来送给你。”   这话一出,神出顿时不悲痛了,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是什么东西?”   温暖眨眨眼,“先卖个关子,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神出眼睛都亮了,“好,好……”   见状,神圣不由的有点吃味,哼了声,“那你也别闲着了,快去再打探点消息,暖儿都还没送我礼物呢,倒是先想着你了……”   神出越发得瑟起来,直到神圣危险的眯起眼,它才见好就收,丢下一句,“我这就去。”,然后从窗户飞走了,只是欠抽的在空中还摆了个炫耀的姿态。   神圣看的暗暗磨牙。   温暖不由失笑。   ……   早饭吃的很和谐,过后,神圣去医院上班了,温暖没跟他一起,和傅云逸去书房聊了半个多小时,把神出说的那些都跟他讲了,他听的也是惊异不已。   傅云逸沉默了半响,沉声道,“暖儿,你可是怀疑那个萱萱是温良的私生女?”   温暖点了下头。   傅云逸沉吟着道,“温良这些年在花都名声一直很好,他惯会经营这个,虽然很多有权势的男人在外面都免不了真花惹草的,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温良倒是没有这些风流韵事,原来不是没有,而是隐瞒的深,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金美琳没给他生儿子,依着他的野心,怎么会甘心后继无人呢?只是没想到……”语气顿了下,才再次嘲弄的道,“没想到私生女都这么大了,他还真是着急。”   温暖复杂的道,“是啊,那个萱萱的年纪比起温情只怕小不了多少,那时候二叔就沉不住气了吗?”   傅云逸冷笑一声,“暖儿,你以为他在外面找女人只是为了生个儿子?”   温暖疑惑问道,“难道不是?”   傅云逸拉过她的手来握住,缓缓道,“暖儿,当初温良是庶子,江云秀在花都也没什么母族的支持和根基,他想和大房争,势单力薄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他一定要找个能给他助益的媳妇,可他的身份,家世好的还真看不上,家世差的他心傲自然也不愿意,最后才选了金家,金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族,却很有财力。”   温暖点了下头,“这个我知道……”   若不然,温良如何甘心娶金美琳?金家有钱,却是暴发户,在豪门大族的眼里是很不屑与之结亲的,看金美琳的做派便能窥见一二,包装的再像豪门太太,却还是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俗气。   傅云逸又道,“暖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温良虽然娶了金美琳,却没有感情,完全是为了借助金家的势力,其实他在婚前就有喜欢的女人。”   温暖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哥的意思是……”   傅云逸点头道,“嗯,那个女人叫庄小乔,我查过她的底细,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没有背景,倒是很争气,考进温家的大学,这才认识了温良。”   “她倒是能忍,为了二叔,甘愿一杯字躲在暗处。”   闻言,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道,“这就是真爱的力量啊,暖儿,我对你也是呢。”   温暖咳嗽一声,故作装傻的转移了话题,“哥,那个庄小乔是做什么的?”   傅云逸轻哼一声,“她开了一家花店,就在春水路上。”   “那有机会,我去拜访一下。”看看她那个二叔的真爱到底是何等模样。   傅云逸却道,“暂时别去,你不认识她,她却肯定对你很熟悉,你去了,反而是打草惊蛇。”   温暖沉思了下,深以为然。   傅云逸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不去,可以让别人去,你说金美琳和她那三个女儿若是知道在外面还有一个好姐妹,会如何呢?”   闻言,温暖也勾唇笑了。   ……   和傅云逸说完话,温暖就坐车出了瑰园,准备去医院,谁知道,开出温氏大宅不远,远远的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子,还有一个人正狂野不羁的依着车门。   吴用目力极好,看到那人的模样,忍不住一怔,“小姐,是神奇大侠。”   温暖愣了下,离得近了些,她也已经可以看清了,更别说还有傅云拼命的在路边招手,“到跟前停一下,问问怎么了。”   “是,小姐。”   吴用换了车道,等到走近了,靠路边停了车,温暖摇下车窗,傅云早已奔过来,看到温暖,很是纠结的道,“小姐,可算是等到您来了。”   “怎么了?”   傅云内心那个悲痛啊,可瞅着大侠那脸色,他只好指了下车子,硬着头皮道,“开到这里,车子突然坏了。”   这个说辞……   温暖挑了下眉,还真是有点不信,于是,轻飘飘问,“然后呢?要让我帮着修吗?”   傅云忙摆手,一鼓作气道,“哪敢麻烦小姐啊,我会处理,就是修的时间要长点,可大侠还急等着去武馆教弟子,您看,能不能帮忙稍大侠一程啊?”   温暖似笑非笑道,“要是真那么急,为什么不直接打车去啊?”还偏要等她出来?她可是和表哥在书房说了半个多小时啊,那熊孩子用轻功这会儿也早到武馆了。   哄谁呢!   傅云词穷了,他就知道,小姐不好骗吧,更别说这谎言还那么拙劣,他演技也不够高超,呜呜,都是大侠,非要逼他,想跟小姐单独处一会儿完全可以想别的办法啊,为什么要用这么怂的啊?   神奇可不觉得怂,他觉得理由很充分啊,车子难道就不能坏了?坏的正是时候,不是更凸显出两人有缘分?那些小画本子里书生和小姐的相遇不是都这么写的嘛,所谓无巧不成书……   于是,他理直气壮的导演了这一场戏,只是看傅云磨磨蹭蹭的渐渐不耐起来,大步走过来,把他推搡到一边,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大,大侠……”傅云一脸崩溃,这是用骗得不行,打算来强硬的了?   神奇大刺刺的坐在后排,完全无视温暖无语又嫌弃的眼神,转头还瞪他一眼,“赶紧去修车,别耽误老子的正事,让你办点小事也办不成,还真是给老子长脸!还有,修车钱你出!再扣半天工资!”   傅云,“……”   这是都叫什么事啊?   神奇训完了傅云,回过头来,又冲着吴用喊,“还愣着干什么?快开车啊,当老子没学过驾照啊,在这里停车是违法的,要扣分罚钱!”   吴用嘴角抽了下,询问的看向温暖,温暖无力的点了下头,车子终于发动了,缓缓上路。   神奇暗暗松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抹得色,果然他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大哥也好,二哥也罢,还有大表哥,哼,他们都自诩聪明,可现在坐在这女人身边的却是自己!   他觉得这墙角挖的甚是好!   温暖压根不理他,偏头看着路边的风景。   吴用很见机行事,也不问温暖,直接开往武馆的方向。   如此,车里的气氛无疑是沉闷而诡异的。   行驶了一会儿,神奇沉不住气了,这女人怎么回事?无视自己是吧?亏他昨晚还帮了她一把,这么一想,他不爽了,大长腿撞了她腿一下,“喂!”   温暖腿上一疼,这才皱眉转过头来看他,没好气的道,“这车里塞不下你是吧?”那么大空间,他那腿就非得晃悠到自己腿上吗?   闻言,神奇更是心火直冒,“你这个女人,真是狼心狗肺!”   这话出,温暖也火了,“你再说一遍?”   神奇不甘示弱,铁青着脸瞪着她,“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当老子怕你啊,你就是狼心狗肺,不对,是没心没肺才是!”   “你……”温暖气的想揍人,却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冲吴用道,“吴用,停车,让这混蛋滚下去。”   神奇脖子一拧,“老子偏不滚!”   “这是我的车!”   “你的车了不起啊,你的人我都能上,车子我还上不得了?”   “……”   吴用一个没忍住,“噗”了一声,再看后面两人阴沉如暴风雨的脸色,忙打圆场道,“小姐,这条路不允许停车,您和大侠能再等等吗?”   两人瞪视了片刻,各自哼了一声,谁也不看谁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老子对你有恩懂么   车里的气氛较之刚刚,更是僵到了冰点,两人谁也不愿先示弱,各自绷着脸,在吴用看来,两人就像是吵架闹别扭的孩子,偏都吵的正经。   神奇是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吃亏了,心里懊恼的骂了好几声,恼她没心没肺,简直好赖不分,白白糟蹋他那番心思了,早知道昨晚就不管,哼,由着那几只狐狸背后算计她。   温暖是无力兼气愤,每次碰上这个熊孩子就没个心平气和的时候,不是吵就是打,最近她都避着他走了,免得遇上就是一场战争爆发的画面,谁知,他今天是哪里抽风了,居然还演了那么一场幼稚的戏,目的就是为了搭顺风车?   此刻看来,他哪里是搭顺风车啊,他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温暖越想越心塞,干脆闭上眼。   见状,神奇更恼恨了,简直想扑过去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两口,他可是行动派,想了就去做,只是刚有动作,吴用就急喊一声,“大侠!”   神奇冰渣子一样的视线射过去,森然切齿的问,“有事儿?”   吴用脊背一僵,武林高手不用出手,只是释放一点气势,就慑人的很,这让他想到周公子,不由的冷汗涔涔,面上却还是坚定的,他负责保护小姐安全,就算是神奇也不能伤害她,当然硬碰硬他是打不过的,只能来软的,“那个大侠,你,你刚刚说小姐没心没肺是什么意思啊?”   转移话题总是可以的吧?   谁知话落,见神奇脸色更阴沉了,他忙笑着解释道,“大侠别误会,我就是听着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歧义啊?小姐怎么能没心没肺呢……”   这时,温暖也睁开了眸子,见那熊孩子虎视眈眈的正盯着自己,不由的颤了颤,下意识的坐的远了一点,他那样子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了她,等等,刚刚吴用忽然急喊了那一声,不会是警告吧?   这么一想,温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又记起当初在车上被他扑过来咬脖子的事来了。   这熊孩子又想故技重施?   神奇见她居然还想躲着自己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怎么就不是没心没肺了?她要是有一点良心,能这么对老子?”   温暖知道他思维奇葩,根本用正常的心态理解不了,干脆懒得搭理他,没得自己给自己找虐受。   吴用却小心翼翼的问,“啊?小姐对你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明知道你在演戏,还让你搭车。   神奇却重重的哼了一声,“对我怎么了?你难道没看到?她之前那是什么态度?老子不嫌弃她、上了她的车子,她倒是还拿乔作怪的,对老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老子哪里得罪她了?老子明明对她有恩,她不知道报答也就算了,还敢给老子脸色看?简直岂有此理!”   吴用总算搞懂了,感情大侠是被冷落了心里不痛快啊,只是这有恩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但他不懂,温暖也听糊涂了,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   神奇吼道,“昨天晚上!”   温暖皱眉使劲的想,昨晚上这熊孩子干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吗?她怎么不记得?她从福禄院回来后,都没见过他好不?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忍着气问道,“昨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有恩的事?”   神奇气哼哼的瞪着她,那样子,就差伸出手来点着她额头骂了,“老子看你不但没心没肺,连脑子都没有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去福禄院开会,他们几个在背后算计你什么?”   闻言,温暖一愣,“算计我?谁?”   神奇没好气的道,“还能是谁?除了老子以外,那几个都是属狐狸的,最擅长算计。”   吴用嘴角抽了下,别说,貌似还真是,那几人没一个简单的。   温暖有些瞠目,“你是说,表哥,神圣,还有神往?他们能算计我什么?”   神奇却不说了,只是大手一挥,“你不用问了,总之我已经帮你摆平了。”   听到这话,温暖可不敢感动,相反,她都心颤了,她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冷静,语气温软,“你还是说说吧,总得让我知道他们算计我什么吧?”   神奇斜睨着她,“你真想知道?”   温暖毫不犹豫的点头。   神奇这才哼唧道,“还不是算计你不要红杏出墙的事,为了不让那些烂桃花缠上你,想法子不让你们遇上呗,他们已经在商量战略了,不过老子劝解了几句,他们应该是打消那个念头了……”话音一顿,他又恶狠狠的对她道,“你说,我这还不叫对你有恩?”   温暖都无言以对了。   “不过温暖……”他见她不语,忽然又恶声恶气的警告,“就算他们不拦截了,你最好还是端庄矜持点,别整天不省心的到处招花惹草,不然,老子一把火给你烧光了。”   温暖无力的问了声,“到底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生出那么无聊的想法啊?”   神奇嫌弃的道,“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笨上了,当然是因为大哥算到你最近又要沾桃花了,而且这次的桃花还是只妖孽,长得跟二哥不相上下,他们不紧张才怪了。”   闻言,吴用总算恍然大悟。   温暖还是有些糊涂,“什么妖孽?”   神奇没好气的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他们哪里不对劲?”   温暖还真琢磨起来,好像从那天陪神往去聚友斋开始,一切就不对劲了,先是阿往不让她去,后来神圣又神神叨叨的给她讲什么人妖殊途,再然后又缠着她今晚上陪他,难道……   她有点明白了,又觉得不敢置信,那几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就算疑神疑鬼也好歹等冒出点影子啊,这连风声都没有,就正儿八百的要斩桃花了,这还真是……   这时,吴用不得不开口了,他咳嗽一声,对温暖道,“小姐,这事,我多少知道一点,不过也是早上刚猜出的。”   “嗯?”   “咳咳,是这样的,小姐,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帝都的周公子吗,他前些天来花都了,就在聚友斋里,今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参加慈善会。”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想介绍你们认识,但是看傅少的意思,似乎颇为担心,我,我费了些口舌,才说动他,还做出保证……”   温暖无语极了,“你是怎么说动表哥的?又保证了什么?”   吴用也觉得自己早晨办的那事简直匪夷所思的像一场狗血剧,不过温暖问起,还是照实说了一遍,“我对傅少说,请他放心,周公子选女友的条件十分苛刻,第一条必须身心干净,否则,条件再好都免谈,他还是有几分不踏实,所以我就跟他保证,说万一,万一周公子真对您有了什么心思,我会全力阻止和破坏,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   温暖都气笑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   神奇不服气的打断,“等等,别算上老子,老子才没那么幼稚无聊!”   温暖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吴用尴尬的笑笑,有些话还是必须要问的,“那么小姐,今晚上我还要不要给您和周公子引见啊?”   温暖闭上眼,默了片刻,才道,“不见了。”   闻言,吴用一惊,“小姐,周公子可是……”   温暖打断,“我明白,只是有些事也不一定非要我跟他接触,就交给你吧,或是表哥和神圣,他们代表我也行。”   吴用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遵从了温暖的意愿。   神奇脸色瞬间好看多了,嘴上却还有些硬,“算你识相。”   温暖没理他。直接闭上眼。   车里再次沉闷下来。   神奇忍了一会儿,就有些扛不住了,不动声色的挨蹭着离温暖近了一点,大长腿轻轻的碰了她膝盖一下,像是很不小心似的,见她没反应,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温暖还是不动,他沉了沉俊脸,再次碰的时候就用了点力,这女人,就是不能让他怜香惜玉啊,总是挑战他的好脾气……   果然,温暖觉着疼,皱眉睁开眸子,瞪了他一眼,“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神奇本想好好和她说话,谁知她一开口就这么冲,他忍不住呛了回去,“老子哪根筋都搭错了,不然能做了好人好事,却没挟恩图报?”   温暖再次气笑了,“你倒是说,想让我怎么报恩?”   神奇黑宝石一样的眼眸闪了闪,脱口而出,“小话本上不是都说,英雄救美后,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吗?反正你也没脑子,想不出别的报恩法子,干脆就学别人好了。”   温暖看鬼一样的看着他,都无言以对了。   她那眼神,刺激的神奇不行,“你那是什么态度?草,瞧不上老子是吧?当老子很愿意呢?老子那是给你个台阶下,哼,你就算想以身相许,老子还嫌弃你没被大哥捂熟呢。”   “噗……”忍不住喷了的是吴用,他也算是很稳重的人了,可碰上神奇,也是没办法了,什么叫捂熟了啊?小姐又不是个柿子!   ------题外话------   为小三的奇葩点赞   ☆、第六十七章 踹他下车   吴用都被那句捂熟给刺激的喷了,温暖就更别说了,一张俏脸不知道该变幻什么颜色好,瞪着神奇,穷尽她一生的智慧,都想不通,所谓捂熟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懒得深想,她和他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没得虐了自己。   神奇吼完了,却还不服气,见吴用喷笑,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森然切齿道,“老子说那话很可笑吗?”   吴用赶紧肃然,脑子里则飞快的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应对,就听温暖烦躁的道,“吴用,甭理他,开的再快点,把他扔武馆门口。”   “好的,小姐。”吴用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疾驰起来。   神奇恼了,瞪着她又摆出一副想吃了她的可怖模样,“温暖,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嫌弃老子了?明明是老子在嫌弃你还没捂熟好吗?你倒是惯会倒打一耙”   温暖忍无可忍,没好气的冲他喊,“我要是捂熟了你待如何?”   神奇脱口而出,“捂熟了当然就可以吃了!”   温暖俏脸彻底黑沉的没了边儿,片刻,才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那我还真是要庆幸自己还没被捂熟,更感激你嫌弃之恩!”要不然她就被吃了,她还有命在吗?   闻言,神奇不乐意了,他再迟钝,也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大手忍不住抓住她胳膊,眼里冒着火气,“温暖,你这又是什么个意思?庆幸你没捂熟?草,你不是该觉得惭愧吗?我都替大哥觉得丢男人的脸面了,你为什么还庆幸?”   温暖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微微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奈何这熊孩子的手跟铁钳子一样,根本挣不动分毫,倒是累的她气喘吁吁。   见状,吴用不动声色的更是加快了车速,想着赶紧到了武馆门口就好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撵那位大侠下车了。   神奇还在恼恨的质问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无理取闹的人是温暖一样,“还有你说感谢老子嫌弃你?这又是什么歪理?你不是该知耻而后勇,好好的反省,让老子对你改观?”   温暖只顾着挣扎,自动屏蔽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放手!”   神奇也屏蔽她说的话,一味的只想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响后,果然有了收获和发现,眼睛都是一亮,“我懂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喜欢说反话,尤其是你,越欺负就越是喜欢对不对?那你刚刚说庆幸,实际上是自惭形秽吧?那感激老子嫌弃你,反过话来就是说,你哭求老子原谅你?”   最后那一句落下,他整张俊脸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从地狱到天堂的激动欢喜也不过如此了。   看的吴用都是膝盖一软,很想给这位大侠给跪了,不愧是神奇啊,千年难遇,得多大的幸运才能见识到这样的奇葩思维,偏人家不是装的,人家还理直气壮,且不容你辩驳反抗,直接盖棺定论。   简直草菅人命。   温暖就是那条被草菅的人命,她最后连脾气都没有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生无可恋就是这种心情啊。   神奇还在得意而傲娇的冲她显摆着,“被老子说中了吧?”   温暖木然着脸,无力说话。   神奇自顾自的又道,“算了,老子也不问你,反正你口是心非,说了也是假的,老子最烦你们这种,有什么就说什么,坦坦荡荡的多好,非得饶个九曲十八弯出来,让别人猜猜猜,才能显得你们有文化、有城府是吧”   “吱!”车子来个急刹车,总算停在了武馆的大门口,吴用摸了把汗,转过头去,提醒,“大侠,到了。”   神奇眼眸闪了闪,却没动,像是还有事没办完。   见状,吴用很机智的下车,绕道另一边,替他打开车门,很客套的又喊了一遍,“大侠,请下车。”   这态度够明显且恭敬了,也给了他面子,奈何   神奇给了他一个白眼,手还抓着温暖,“你很闲?”   吴用,“”   温暖开始头疼了,再次磨牙警告,“松手!”赶紧滚蛋!   神奇不动,理由很充分,“老子还没说完话。”   “先松开手!”   “不忪!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他觉得自己这借口找的很好。   温暖忍无可忍的冲他吼道,“你都把我抓疼了知道么?”   听到这话,神奇才算是松开了,神色还有些疑惑,迟疑了片刻,他不敢置信的道,“难道是我抓错了地方?还是要抓那里才不会疼?”   说着,他像是怕她不懂,还指了一下喷薄的那里,想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是抓的那里,那时候,她可没喊疼也没骂人。   温暖终于爆发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他,连环脚就踹了上去,“你给我滚蛋!滚蛋!”   她边骂边踹,也顾不上淑女形象,只想泄愤解气,一副拼命的架势。   许是他不查,也许是温暖气急了眼爆发出高能量,竟然让她得逞了,就见神奇很狼狈的从车里跌了出来,也亏得他有武功在身,才没太丢脸摔个五体投地,堪堪的站住了。   吴用不动声色的闪的远一点,免得殃及池鱼。   而不远处,有学员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都吓傻了眼,天啊,竟然还敢有人踹大侠?谁这么彪悍啊,大侠还不得弄死她?   谁知,接下来的剧情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血腥残暴,而是   神奇恼羞成怒,想动手自然舍不得,放过她又不甘心,最后,指着她恨恨的骂了一声,“你这个泼妇!早晚被老子收拾的下不了床!你给我等着!”   回应他的是温暖冷笑一声,砰的关闭车门。   见状,吴用忙麻利的坐到驾驶位上,在神奇想冲过来拉车门时,一脚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冲出去老远。   神奇扑了个空,原本他可以施展轻功,想追上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余光里瞥见那些学员,又生生忍住了,他为什么要去追啊,那多没面子,哼,他要等着她主动送上门来,心里有了主意,他眼神如刀,冲着那些人射过去,耍狠,“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   众人,“”   大侠,您这话说反了吧,是被女人踹了一顿吧?   车子开离一段路后,吴用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大侠没用轻功追上来,不然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貌似阻拦也不对,不阻拦也不对   温暖的神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眉宇间还凝着一抹无奈,她揉揉眉心,嘱咐道,“吴用,以后再看到神奇,绕开走,那熊孩子太难缠了”   讲理讲不通,动武又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吴用应了一声,想到什么,又笑起来,“小姐,以前在老家听过一句俗话,叫什么老大憨、老二奸、调皮捣蛋是老三,看来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   温暖摇头苦笑,“你看神圣憨吗?神往也不奸吧?神奇只调皮捣蛋就好了,他根本是”她语气顿住,一脸没法诉说形容的苦闷样子。   吴用如今也深有同感了,笑着安抚道,“小姐,我觉得大侠就是太耿直了些,习武之人多半都是这样,没那么多心思,其实想想,呵呵呵,大侠也挺可爱的”   “可爱?”温暖无语了,头疼的更厉害,“我可真是欣赏不了,再被他闹几回,我得气死了,骂他、他听不懂人家,打他我又打不过”   吴用想到什么,忽然古怪的出声打断,“小姐,您有没有想过大侠为什么只这样对您啊?”   “什么意思?”   “就是,他只对您这么无理取闹、惹你生气啊,我平时也有关注过他,他虽然心思简单,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夫,甚至说他武功如此高强,智商和天赋肯定是异于常人的,而且他在武馆里,表现的非常严肃正经、气势迫人,连我都见了他都有些发怵,可他一到了您面前,好想智商立刻就下线了,跟个孩子一样”   听吴用这么一说,温暖也皱起眉来,虽然在她眼里,那熊孩子一直都不靠谱,不过他傲娇又狂拽,向来很少与人闹腾的,最近却总是骚扰她   吴用又小心翼翼的道,“我觉得,大侠许是对您动了心思,不是有那么一种别扭的人嘛,喜欢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表达,就一次次的去招惹欺负?或许,大侠就是这么大智若愚,咳咳”   温暖嘴角抽了下,却还是觉得这番说辞挺匪夷所思的,那熊孩子喜欢她?怎么听着像是天下红雨、铁树开花、外星人侵占地球了呢?   吴用见她不语,又状若漫不经心的笑道,“神氏部落里兄弟共妻的规矩,我也听说了一点,其实,也不算很稀奇,在偏远的山区,还有些保持着这种风俗,还有些少数民族,也不是一夫一妻制”   温暖打断,“吴用,你说这些是要告诉我什么呢?”   吴用呵呵一笑,“我就是想让小姐更坦然自在些,既然都接受了神圣了,那么便也是接受了部落的规矩,如此,大侠其实也是您的男人。”   温暖眸光闪了闪,然后有些不自在了。   吴用也不再多言,当局者迷,他只需要适当的提点一下就行,依着小姐的聪明,自然一点就通。   回了医院后,温暖和钟院长又商议了一下晚上慈善会的事,医院拿出来的诚意,捐款的数额,还有去的人员名单,都详细确认了一遍。   最后,温暖问了句,林温言是否明确给了归国的日期。   钟宏激动的告诉她,那边已经明确表态,说了回花都的日子,他还打算派人去接一下,以表示重视和欢迎。   温暖没有异议,她也很想见见,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为何而来,既然不是老爷子的私生子,也不是二叔的,那还会是谁的呢?跟她又会有什么牵扯?   还那个萱萱,林温言居然也认识她,且关系很熟,是巧合还是别有深意呢?   也许,等林温言回来了,一切就能解开了,在她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掩盖的再好,也会有破绽,除非能按耐住不动、没有所图。   下午的时候,温暖给周丽珍打了电话,说等会儿自己过去选衣服,又跟姬无双说了一声,那边笑意盈盈,说早就猜到她要去,都给她准备好了。   温暖想到齐念眉,也跟她约了在明月轩见面,正巧她今晚也会去,顺便一起挑衣服。   安排妥当了,温暖看着时间还早,就在办公室上网浏览一下新闻,却没想到神出居然从窗户里飞进来了,看那样子,激动的很,像是挖到了猛料的狗仔队。   “少夫人,快,快夸夸我!”神出猛拍翅膀,一副求表扬的傲娇样。   温暖失笑,“我可是不轻易夸人,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神出仰着下巴,得意的不得了,“那是必须的,我是恬不知耻的鸟吗?自然是有了了不起的重大发现,才来邀功请赏的。”   温暖表现出一点好奇心来,“喔?是什么了不起的发现?”   神出举起爪子,冲着她得意的晃晃。   温暖的的视线落在它爪子上,微微愕然,若她没看错,那是一个微型的摄像机,用来偷拍什么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堪称狗仔队的必备武器,“你从哪儿弄的?”   “跟大表哥要的!”   “表哥?”温暖好笑又无语,“好吧,他给你这个是要干嘛?”   神出理所当然的道,“偷拍呗,大表哥说了,有了这个神器,可以把我的特长发挥到淋漓尽致,以后就可以不用嘴说了,直接播放高清画面,嘿嘿,是不是棒棒哒?”   温暖也是服气了,“然后呢?你用它拍了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个,神出再次亢奋起来,“没想到啊,我第一次使用神器,就拍到了超级有价值的东东,简直太给力了,果然不负大表哥对我的一番期望”   见它还要夸夸其谈下去,温暖忙打断,伸出手,“到底是什么?也拿给我欣赏下呗。”   “好,好,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原来秦可卿背后的男人是他   神出忙不迭的把那个微型摄像机递给她,温暖研究了一下,和电脑连接上,很快,屏幕上就播放起画面来,果然高清无码很清晰。   她一开始还看的平静,画面中的背景是一家酒店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奢华,窗帘也拉着,若不是神出能在空中飞旋,只要有一点缝隙就能贴上去偷拍,这视频还真是看不到。   房间里的人,她也不陌生,是温润,卓梦云和温庭的儿子,几十年前,从温家分出去的旁支,这些年两家一直很少来往,只有过年祭祖时才会见上,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的客套两句。   这些年,温庭一直表现的很洒脱,对权势毫不贪恋的样子,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玩车,哪怕年纪已近知天命之年,也不失热情,对祖上传给他的家业反倒是兴致缺缺,他开了一家车行,在花都很有名气,汇集国内外的名车,不但卖车修车,最津津乐道的还是改装车,而且,私下里,还组织各类车赛……   与他相反,他儿子温润就显得积极向上、务正业多了,当初分家时,温正仁分了医院和学校,留给庶子的就是些上不得大台面的药店,算是小本营生,可这些年,交到温润手里后,他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把那十几家药店给扩展成连锁模式,不但在花都稳扎稳打,还渐渐开拓至全国,打出了国医堂的名号,电视里、网络上,广告打的很响亮,更是请了一位明星当代言,如今算的上是人尽皆知。   画面里,神出拍的很有技巧,把温润脸上的表情都尽收其中,他隐隐有些焦灼不安,眉头一直皱着,像是在烦恼什么、筹谋什么,不多时,他脱了外面的西装,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打着暗红纹路的领带,他又不耐的扯了下,然后去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几口饮下,这才冷静了些。   温暖不解,忍不住问神出,“你怎么想着去偷拍他了?”   神出就趴在她旁边,吃着她贡献上的零食,含糊不清的道,“是大表哥啊,大表哥让我去跟踪他,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动作,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抓到猛料了……”   它说的猛料还没出现,画面中,只有温润一人,应该是在等人,温暖不由好奇,他会在等谁呢,至于表哥为什么会让神出去跟踪温润,她也明白了几分,想来是因为卓梦云找人教训秦知秋那事已经有了眉目,那些人被抓到了,表哥想看看温润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行动吧,却不想发现了别的大鱼。   温暖也期待起来,只是盯着温润那张脸看久了,还真有点别扭,想当年,温庭可是花都有名的美男子,不过娶了卓梦云后,这基因硬生生的被糟蹋了,卓梦云长得实在太磕碜,据说整容了很多次才勉强能看,可生了温润后,就暴露了,因为小时候的温润长得太丑了,偏起了温润这个雅致的名字,连她这个不经常回温家的人都听说,当时在学校里,每次有人喊温润的名字,都是带着取笑和嘲讽的。   再后来,她偶尔见过他一回,却是发现他好看了不少,据说也去国外整容了,还是比照着某个明星的样子,割了双眼皮,开了眼角,踮了鼻梁,磨尖了下巴,动了不知道多少刀子,不过总算是物有所值。   只是人造的美男,看久了就觉得假。   温暖刚想撇开视线,找个东西洗洗眼,就听到了敲门声,不是她的门,是画面中的声音,她顿时精神一震,就见温润急切的走过去,拉开门,先是往过道上看了一眼,才放心的让她走近来,再次关上。   那是个女人,一身红色的风衣很是惹眼,带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墨镜,根本看不清容貌,只看到她皮肤白皙如玉,还有烈焰红唇,以及周身那股自然而发的妖娆妩媚。   温暖眯起眸子,她知道那女人是谁了。   果然,等到那女人摘下帽子,拿下眼睛,露出那张美艳的脸,如温暖想的一样,居然是秦可卿,那个住在陶家,后来也离开部落的秦可卿!   原来,秦可卿背后的人是温润吗?   神出挤眉弄眼的问,“是不是猛料?”   温暖缓缓点了下头,继续盯着屏幕看,秦可卿扔了手里的帽子和墨镜后,就扑进了温润的怀里,紧紧的搂住,看她那样子,情真意切的很,没有丝毫伪装,也是,能让她冒生命危险勇闯部落,又怎么会是虚情假意呢。   绝壁是真爱!   温暖嘲弄的勾起唇角,只是看温润那脸色就值得玩味了,他貌似不怎么激情呢,看他眉头似乎还忍耐着什么,想推开又不忍的……   温暖又笑了笑。   这时,里面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阿润!”这一声带着几分思念的哽咽,听着很让人动容。   温润的眉头却皱的更紧,“可卿,你怎么忽然今天约我见面呢?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   “我想你了,阿润,自从我回来我们见过一次,你就再也不约我,我实在想你。”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   “可打电话我看不到你的人啊,阿润,我真的很想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可卿,你知道的,我是不方便见你,万一被别人知道……”   秦可卿推开他,眉眼幽怨,“真的是因为不方便怕人知道吗?”   温润眼神有些躲闪,“当然是。”   秦可卿忽然自嘲的一笑,“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偷情,有什么不方便的?”   温润安抚着解释,“可卿,你别乱想,我是担心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后会联想到之前你去部落的事,那么……”   秦可卿略带急切的接过话去,“就算联想到又如何?我去部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温暖回了花都,还带着那几个人,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关于部落的事?”   “可别人不知道你是我派去的!”温润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却还是极力克制着,“可卿,你该明白,我让你做的那些事是多么重要,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秦可卿苦涩的笑笑,“我理解你?那谁来理解我?阿润,你明知道我爱你,爱的奋不顾身,可以舍弃我的生命,甚至……我的尊严。”   闻言,温润面色一僵,身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见状,秦可卿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声音募然尖锐了起来,“果然,是因为这样对吗?说什么不方便怕人知道,都是借口,依着温暖的聪明,还有神圣的占卜术,该早就猜到我们两人的关系了,你根本不需要瞒着、防备着,你在骗我,你根本是嫌弃我了,嫌弃我身子不干净了……”   温润狼狈的吼了一声,“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说过嫌弃你?”   秦可卿忽然痛哭起来,她双手捂住脸,肩膀颤动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温暖心里有些复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秦可卿喜欢温润没有错,可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牺牲的地步,恕她没法苟同了,这样的感情根本就是对自己的糟践。   神出也是嗤了一声,“这女人可真傻,为了那渣男连清白都丢了,可看她换来了什么?珍惜?内疚?呵呵,也就是一时的愧疚而已。”   温暖也是如此想。   画面中,温润看着痛哭失声的秦可卿,眼底闪过愧疚,也只是愧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去,动作稍温柔了些,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僵硬的哄着,“别哭了,可卿,我没嫌弃你,真的,我知道你那么做都是为了我,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秦可卿抽噎着问,“真的吗?”   温润耐着性子保证,“当然是真的,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何时骗过你?”   “那,那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温润眸色一黯,默了片刻,点头,“当然算数,我说了不会负你,就不会负,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心里始终只有你……”   得了这一句,秦可卿才算是破涕为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娇嗔他一眼,那万般风情,让世间男人无不荡漾,温润也恍惚了一下,却很快眼底就清明了。   “你记得就好,总不枉我那么待你。”   “嗯,我自然会记得。”   “你刚刚说今天很忙,是不是为了晚上的慈善会?”   “是啊,我也要去,这是个好机会,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秦可卿忽然拉开她带来的包,从里面取出两个古朴的小盒子,只看外观,温暖就知道定是古董,还是有价无市的,果然,等到温润一打开,眼睛瞬间亮了。   温暖看到那东西,却是勾起唇角。   那是两个陶器,古老的陶器,很简单,却自有股拙朴大气之感。   神出呵呵一声,“这个秦可卿也真行啊,把从陶家拿来的东西送给情郎,呵呵呵,那是陶家吃饭用的碗吧,还能当礼物送人了?”   ☆、第六十八章 变装   神出毫不客气的表达着鄙视,画面中,温润却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半响,再抬起头看秦可卿,眼神都温柔了不少。“可卿,你这是……”   秦可卿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复杂的笑笑,“这是我从部落里带出来的。”   温润下意识的道,“这可是古董啊,至少几百年了吧,而且这造型和花纹,在市面上我还不曾见过,可卿,你真舍得拿出来给我?”   秦可卿轻描淡写的道,“有什么不舍得?阿润,我们拿着当古董,其实在部落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事,就跟咱们平时穿的衣服挎的包一样,没什么稀罕的。”   闻言,温润眼里闪过异色,“照你这么说,部落里尽是宝贝了?”   秦可卿面色变了下,“阿润,你不会……”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心头却是不安极了。   温润放下那陶器,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拍了拍,“别多想,我哪有那些野心,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就是之前我让你办的事,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不是我想要的。”   秦可卿被他三言两语总算宽了几分心,又扑进他怀里,“不是就好,阿润,你知道的,我并不贪慕荣华富贵,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表白,可谓是情真意切。   可温润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动容之色,他搂着她的手臂在收紧,眼底却是晦暗难测。   神出怜悯的摇头,“真傻,傻透了,以前在部落时,我瞧着她还算精明,怎么出来后,变成这样啊?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啧啧,也真是可怜……”   温暖感慨了一句,“女人一旦付出感情,智商就会降到零,秦可卿也不例外。”   神出挤眉弄眼的问,“那少夫人呢?我怎么瞧着你智商一直都在线呢?难道说对几位公子并没有付出真感情?是虚情假意、哄他们玩?”   温暖面对它不怀好意的揶揄,只是挑挑眉,并没说话,拍摄的画面已经结束,她拷贝了一份存在自己的电脑里,又复制了一份,发给傅云逸。   忙完这一切,她站起身,准备去明月轩。   神出不依不饶,“哎呀,少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呢,可是心虚了?真被我说中啊?哎呀呀,大公子和二公子原来也这么可怜啊,错付一腔真情啊……”   它唱作俱佳的交换着,温暖还是不搭话,对付它,她越是解释,它才越是兴致高涨的上蹿下跳,她不理会,它反倒会没趣的偃旗息鼓。   果然,见人家根本就不配合,神出无趣的撇撇嘴,不过看到她只给傅云逸发了一份视频,忍不住眨眨眼,意味深长的道,“在少夫人眼里,大表哥果真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啊。”   这话……   温暖不得不出声了,半真半假道,“我是不想让你家几个公子染上世俗的味道,继续保持赤子的单纯之心、谪仙的脱俗之气,我可是一片好心。”   神出哼笑,“真的吗?不是因为你觉得大表哥办这事更靠谱?”   温暖拎起包,边往外走,边道,“知道你还问。”   神出像是抓到了她什么小辫子,激动的道,“果然啊,你小瞧大公子和二公子了,觉得他们不如大表哥是不是?好啊,你厚此薄彼了,我一定要跟大公子他们告状!”   温暖顿住步子,回头笑看着它,“不用麻烦你,我会主动请罪的,顺便还会对他们说,你跟表哥的感情也不错,对他们交代的事都推三阻四,却对表哥的话积极响应。”   闻言,神出顿时傻眼了,它,它之所以听大表哥的话,是因为交代的差事附和它的心意,它觉得好玩好么?怎么被她一说,好像成了它暗中拥护大表哥、背叛那几只了?   这还了得?   “不要啊……”它尖叫起来,一脸愁苦。   温暖眨眨眼,“不让我说也行,那就幸苦你继续去盯着秦可卿吧,祝你还能再抓拍到什么猛料。”   神出,“……”   ……   坐上车,一路往明月轩而去,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齐念眉早已等的着急,一见面,就扑上来故作气恼的兴师问罪,“老实交代,和你家哪位躲着恩爱啦?”   温暖笑着任由她挽着胳膊去沙发上坐下,边无奈的解释,“没有,医院里有点事忙着,一时没走开。”   齐念眉才不信,摆出一副你少糊弄我的架势,不依不饶道,“少来了,当我看不出啊,我可是火眼金睛,看看你,眸若春水、面如桃花,分明是……”   温暖怕她再说出更羞人的话,忙转移话题打断,“啊,对了,念眉,你还记的我那天发给你的美男图吗?”   闻言,果然,齐念眉的注意力改了方向,拉着她的手就是一番呼天抢地的抱怨,“你还好意思说啊,暖暖,你这个害人精,拿美男图勾引我,勾的魂不守舍偏又捞不着,你说怎么办吧?你得对我负责……”   温暖好笑的道,“真被勾了魂去啦?”   齐念眉半真半假的点头,“真的,我现在对那俩美男是朝思暮想、辗转难眠。”   温暖眼眸闪了闪,压着笑低声问,“你跟无双说了吗?”   齐念眉嗔她一眼,故作娇羞扭捏,“我就算再豪放,也没这么厚颜无耻行不?哪有亲自去跟准小姑子打听的?”   温暖不由失笑,“好吧,等会儿交给我。”   ……   不一会儿,姬无双忙完手里的活,兴冲冲的赶过来,三人凑在一起,聊的很是亲热欢快,话题自然没少了金玉良缘,当姬无双知道温暖已经把自家俩哥哥的画像给了齐念眉后,顿时激动的不得了,望着齐念眉,一个劲的问,“齐姐姐,我哥哥如何?是不是很好看?”   齐念眉绕是脸皮厚实点,也被这么直白的问给刺激的有点不自在了,“呵呵呵,还行,还行……”   温暖抿唇一笑。   姬无双热切的又问,“那齐姐姐看中了吗?”   “啊?”齐念眉傻愣愣的,“无双,你是认真的吗?”   姬无双怔然的眨眨眼,“当然是认真的啊,这种事还能有假?你不是都看了我哥哥的画像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的诚意?”   齐念眉张张嘴,下意识的道,“是看了画像,又不是看了身子,难不成这就要负责了?”   姬无双啊了一声,眼里闪过光芒,“齐姐姐,莫不是你想看了我哥哥的身子才能做决定?”   齐念眉终于被绕的懵逼了,问温暖,“暖暖,是我傻了还是这世界变了?”   温暖闷笑不语。   姬无双又热切的道,“齐姐姐,你想看我哥哥的身子也不是不可以啊,我二哥比较害羞些,可大哥应该很乐意被欣赏,呵呵,你放心,他们俩的身子一点瑕疵都没有,包你满意。”   齐念眉,“……”   姬无双还要继续推销,温暖见念眉都吓傻了,忙笑着道,“好啦,无双,给念眉一点消化的时间。”   姬无双不解,“这还用消化啊?彼此看对了眼不就成了?我父母是不会拦着的……”   温暖冲她眨眨眼,“可你哥哥还没见过念眉呢。”   姬无双抚掌,“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事啦,这个好办……”说着,她掏出手机,冲着还有些茫然的齐念眉就是咔嚓咔嚓好几张,然后笑吟吟的道,“等我洗出照片来,让鬼没给大哥带回去看看,大哥一定会喜欢我给她选的媳妇儿,呵呵呵,娘也可以安心了。”   温暖没阻止,想着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当初问神往,那货还拿捏着不肯说,硬是占了自己便宜,到现在还没下文呢,让鬼没鸿雁传书,嗯,越想越觉得靠谱了。   齐念眉却是倏然惊醒,回过神来后,就急着去抢姬无双的手机,姬无双边嘻嘻哈哈哈躲闪着,边问,“齐姐姐,你难道不愿意?”   齐念眉抢了半天,也抢不到,还累的气喘吁吁,最后泄气的道,“我没说不愿。”   “那你干嘛还抢啊?”   齐念眉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我是嫌你把我拍的不好看好不?刚刚我那样子肯定傻透了,我也没化妆,呜呜,你好歹等我倒持一下啊,你这不是成心毁我形象嘛……”   闻言,姬无双哈哈哈笑起来。   温暖也勾起唇角,笑得眉眼生花。   ……   齐念眉兴起,还真去认真的倒持了,又是选衣服,又是盘发化妆的,那劲头比她练武还要来的迫切,看的温暖哭笑不得,等到她收拾利索,俏生生的站在面前,温暖倒是喜出望外了。   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小礼服,不长不短,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腰身妥帖的束的正好,盈盈一握,胸口没有香艳的露出分毫,却绽放着恰到好处的曲线美,领口是纯手工做的刺绣,精美雅致,再往上,便是精心描画出来的俏脸,原本念眉就清秀宜人,这一收拾,如白玉一般,灼灼生辉。   温暖见惯了她穿练功夫的洒脱帅气,忽然画风一变,穿着这么有女人味的裙子,着实狠狠惊艳了一把,这样的她,谁还敢说是假小子?   “如何?”齐念眉被温暖灼灼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窘迫,便故意的转了两圈,又摆出个风情万种的姿态,朝着她猛抛媚眼。   好端端的淑女范儿就给破坏殆尽了。   ☆、二更送上 袖子扯断了?   不过,温暖还是由衷的竖起大拇指,笑着点赞,走近后,学着风流才子的样,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下,“好一个清秀俏佳人!”   齐念眉被她说得还真有几分扭捏了,拽了下身上的裙子,不太自信的问,“暖暖,我穿成这样真的好看吗?会不会看起来很奇怪?”   温暖摇头,很中肯的道,“一点不奇怪,很好看,也很适合你。”   “真的?”齐念眉眼睛亮起来,声音里透着小小的雀跃和欢喜。   温暖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念眉,你真该早一点穿裙子。”以前她大大咧咧的,总喜欢穿休闲宽大的运动装,把女子的娇媚都遮掩了,也让人无视了她的美好。   齐念眉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眼神只黯了一瞬,便笑起来,“我现在穿也不晚啊,暖暖,以后我们再逛街记得多买几条穿,看谁还敢取笑我没女人味。”   “好!”温暖痛快的应下。   站在旁边的姬无双做出不依的样子,娇嗔道,“为什么不从我们明月轩买啊?嫌弃我的手艺是不是?”   齐念眉夸张的翻了个白眼,“从这里买?艾玛,那半辈子的积蓄也就够折腾这一回的,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留活路啊,我吃土都吃不起了好么?”   姬无双噗嗤笑了,冲她挤眉弄眼,“放心吧,以后让我两个哥哥养你,他们都很能干的……”   不知为何,齐念眉居然脸红了一下。   见状,温暖不敢置信的眨了下眼,脱口而出,“念眉,你不会想,想歪了吧?”   “噗……”齐念眉像是被说中心事,一下子羞恼的跳起来,就冲温暖扑过去。   温暖忙往姬无双身后躲,“无双,救我。”   “哈哈哈……”姬无双护着,邪恶的补了一刀,“哎呀,我也知道齐姐姐想到哪儿了,不过你想的原本也没错,我俩哥哥体力过人,确实很能干,呵呵呵……”   齐念眉羞恼的那张脸跟苹果一样红了,刚刚她脑子是抽了好么,居然脑补出左拥右抱,一起拿啥的邪恶画面,“你,你们俩还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呵呵呵……”   三个人笑闹成一团。   ……   后来,那几人陆续来了,先是傅云逸和神往,两人坐一辆车来,画风也是古怪,不过瞅着倒是和谐,只是美男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颇幽怨。   温暖不解,也不好当面问,还是后来阿呆瞅着机会,悄声提醒她,“少夫人,你是不是给大表哥私传了什么好东西看啊,大表哥看的可带劲了,还对二公子一个劲的显摆……”   温暖忍不住叹气,她才不信表哥会得瑟显摆,但是含蓄的打击一下对方,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无奈之下,她趁着陪神往去试衣服的空荡,给他解释了一下,人家却还是不太满意,“暖儿,他看的,我就看不得吗?我也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咳咳,我知道,可那种事表哥做起来更得心应手。”   “哼,不是觉得我不如表哥有本事?”   “当然不是啦……”温暖温言哄着,“阿往,你们从小生活在部落里,心性善良单纯,手上也从未沾过不干净的东西,我想保护这种美好。”   神往心里一暖,嘴上却道,“可是暖儿,我们早晚都无法置身事外的,你说的那两人,虽说不是部落的人,可他们所谋的东西却和部落有关,我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温暖知道他说的都对,只是……,她还要再说什么,已被神往打断,拉着她的手就往试衣间里走,她一惊,“阿往,干什么啊?”   “你说呢?去里面自然是试穿衣服。”   “你自己进去就好。”   “不要,我要让你帮忙。”神往一双美眸波光潋滟,低声揶揄道,“又不是没见过。”   温暖不由的俏脸一红,“他们还都在呢。”   神往轻哼一声,幽幽的道,“在又如何?不在我还不拉你进去呢。”   闻言,温暖顿时明了,人家这是报复表哥呢,她不由苦笑,最后半推半就的还是跟着他进了试衣间。   果然,两人一进去,远处的沙发上,傅云逸那脸色就沉了几分,心里冷笑,他不就是在车上重温了一下暖儿发给他的视频吗,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表达他和暖儿关系更亲厚,可现在……   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拉着暖儿就进了试衣间,这简直就是挑衅!谁知道他会在里面对暖儿做什么,脑子里越是想,便越有些香艳的画面涌上,搅和的他心浮气躁。   见状,阿呆闷笑一声,装模作样的道,“哎呀,二公子怎么和少夫人一起进去了?喔,我懂了,少夫人贤惠,这是帮着二公子更衣啊。”话落,想到什么,又嘿嘿的笑起来,“更衣是不是要脱光光啊,那少夫人不是看了二公子的身子啦,两人会不会在里面就来场肉搏战……”   傅云逸视线跟冰刀子一样的冲着阿呆射过去。   阿呆不由哆嗦了一下,却还是外强中干的道,“我也没说错什么啊,少夫人和二公子是一起手拉手的进去了嘛,网上不是说试衣间里也是一处*窟……”   傅云逸冷笑着忽然站起来,“是么,*窟?那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就要抬腿走。   阿呆想也不想,猛地扑过去抱住他大腿,“不要!”   开玩笑,好不容易二公子有机会和少夫人亲热下,怎么能让大表哥去搞破坏呢?自己不就是嘴欠的得瑟了两句吗,干嘛这么认真啊?   傅云逸俊颜一黑,“松手!”   “不要!”阿呆抱的很紧,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架势,这会儿,情急之下,他也忘了自己会武功了,当然,他也不敢对着大表哥真动手就是了,所以抱大腿什么的最有效。   傅云逸挣了挣,居然还挣脱不了,一时那张俊脸更是黑沉的如暴风雨来临。   殊不知,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爱。   “噗……”沙发的另一端,齐念眉忍不住喷笑了,再一看那两人转过来的脸色,又赶忙捂住嘴,讪讪的笑着站起来,“呵呵,你们继续,我去找无双玩了。”   说完,忙不迭的跑了。   这时,神圣和神奇一前一后的也来了,一进大厅,就看到这幅画面,顿时瞪大了眼,神奇还在琢磨着,神圣却激动的走过来,“你们这是……袖子扯断了?”   哎呀,要是这样,可真是太好了,解决了最大的情敌啊。   阿呆不明所以,还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眼,目露不解,“我袖子好好的啊,没扯断呀,咦,大表哥的也是齐整的,大公子,你看错了吧?”   神圣意味不明的笑,“没断袖子,你抱着大表哥的腿干什么呢?还抱的这么紧、这么依依不舍?呵呵呵,大表哥的腿手感很好吧?”   阿呆茫然的眨了下眼,还真摸了一下,试试手感,“嗯,很结实。”   傅云逸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终于一个使劲,用力甩开阿呆,恶寒的躲开他几步,“闭嘴!”   阿呆只是撇撇嘴,倒也不以为意。   神圣一看没戏了,顿时遗憾的不得了,“唉,怎么就不继续呢?”   闻言,神奇受不了的皱眉喊了声,“大哥,你还没看够啊,你不觉得他俩刚刚那样恶心巴拉的?老子都想呕了,早知道晚进来一会儿,简直辣眼睛!”   说着,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大长腿逆天的无处安放,那双黑濯石般的眼睛则不动声色的到处看,只是寻摸了半天,也没看到某人的身影,忍不住又皱起眉,那女人跑哪儿了?他都来了,她也不赶紧出来迎着……   神圣也在四下打量着,同时,嘴里嬉笑着道,“若是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会接受不了,不过主角是大表哥和阿呆,呵呵,我会大方祝福的。”   阿呆还一头雾水。   傅云逸却是听不下去了,冷笑着道,“让你失望了,我心里只有暖儿一人,而且……”他声音一顿,眼神落在阿呆身上,“就算他有那个癖好,你也想错了,他想扯断的可不是我的袖子,而是你二弟的。”   “嗯?”神圣听出不对劲来。   傅云逸凉凉的道,“知道他为什么拦着我吗?就是为了你二弟,这份心意还真是感天动地。”   闻言,神圣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过来,看着阿呆似笑非笑的问,“阿呆,二弟呢?”   阿呆指了下试衣间。   “那暖儿呢?”   阿呆又指了下。   神圣吸了口气,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傅云逸,痛心疾首道,“大表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发生这样的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傅云逸冷笑,“你可以说我大度!”   神圣狠噎了下,有点坐不住,眼神频频往试衣间的门上瞄,心里跟猫抓一样,“大表哥,要不我们也去换衣服?”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道,“试衣间装不下太多人,况且,就算装得下,你也进不去了。”   门,肯定被锁上了。   神圣垮下脸来,失策啊,晚来一步,什么都捞不上了。   神奇更加郁闷,草,他还想跟她算早上那笔账呢,她倒好,跟二哥躲试衣间里不出来了,不会在里面就吃上肉了吧?   ------题外话------   捂脸,还没写到慈善晚宴,明天一定会   ☆、第六十九章 我等的花儿也谢了   试衣间里,此刻,画面正香艳荡漾。   温暖没想到他会那么,那么大胆豪放的直接就脱了个干净,一时没来得及回避,所以看了个正着,她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可这青天白日的……   她震惊回神后,慌不迭的忙撇开视线,羞恼的不行,红着脸斥责,“阿往,你真是越来越……”   神往也不是不害羞的,他甚至比起温暖有过而无不及,他可是从小就读圣贤书,最是君子了,可现在,什么端庄矜持,都被他撇在脑后,只想诱惑眼前的人,是,他是变得‘厚颜无耻’了,可若不然,他该怎么和大哥和大表哥两人争宠呢,那两人可是禽兽的很……   这么一想,他便更放得开了些,见她背转过身子,噙着一抹笑,缓缓走过去,从后面将她拥住,肌肤如玉,侵袭上的来的那一刻,温暖整个人都僵住了,“阿,阿往……”   她声音如无意识的发出,脑子里空白一片,唯有那相贴的身子,像是温柔的一汪春水将她紧紧包裹住,舒服的让人叹息,又悸动的令她颤动。   神往也不急,只是一点点的厮磨着,温存着,灼热的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挑逗着两人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直至最后那一点冷静也轰然倒塌,一个轻巧却又带着强势的反转,她被他压在了墙上,唇火热攻上,手亦相随……   ……   只是如此激情的戏码,却演绎不了太久,外面时不时的就响起几声动静,不是神圣故意大呼小叫,就是神奇故作不小心踹到了什么,傅云逸倒是没出声,只是面色不善。   最后,响起神圣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等拿走的人把她还给我……”   先不说这歌词是多么直白,就是那凄厉的腔调也足以让人崩溃了。   躲在暗处的齐念眉都听傻了,不敢置信的喃喃,“神医,神医的歌声……”半响后,她才虎躯一震,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干笑道,“果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呵呵。”   姬无双是听过的,所以有抵抗能力,不过听到那歌词,嘴角也是抽了抽。   大厅里,傅云逸一脸忍耐的铁青,他也是没想到神圣唱歌能跟鬼哭狼嚎一样的难听,他甚至怀疑神圣是故意的,故意发出这么瘆人的动静,如此,什么旖旎的气氛也该破坏殆尽了吧?   果真,试衣间里,意乱情迷的两人惊醒了。   外面,神圣捂着胸口,还在投入深情的唱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边场,还边配合着动作,一只手伸向试衣间的门。   躲着偷看的齐念眉猛地捂住嘴,怎么办,她好想喷笑。   姬无双早已捂住脸,不忍直视。   神奇也承受不住了,却又不敢去阻止大哥,他也知道大哥的用意,可这歌声也太摧残人了,还有那歌词,什么等的花儿也谢了?明明开的正好,他余光瞥见旁边的那盆花,大手一伸,没好气的揪下一朵来,见那花还娇艳着,又暗暗发力,于是,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最后,终于应了景,凋谢了。   见状,神圣唱的更起劲了。   傅云逸都对这俩兄弟的配合度服气了,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试衣间里,温暖也是哭笑不得,神往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苦笑着放开她,不再磨蹭,转身拿起挑选好的衣服,有条不紊的穿戴起来。   温暖深呼吸几下,等到脸上的潮热散去,他也穿戴齐整,站在她面前,还是白色的西装,却是复古的款式,传在他身上,优雅矜贵的如从王座上走下来的王子,有种莫名的仪式感,再加上他精致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容貌,只看一眼,便是窒息的惊艳绝伦。   这般风采,她相信,今晚无人可以压过。   “如何?”他笑意盈盈的问,美的更惊心动魄了。   温暖被惊艳到失语,只是下意识的竖起大拇指。   他便更笑靥如花,“那今晚,暖儿不可再看别的男子。”   温暖点点头,有他在,她还真不知道眼里还能挟进谁去。   见她应了自己,神往心里更是欢喜,“那么,刚刚暖儿的表现就当是还了情债了,金玉良缘和你闺蜜的事,我来给他们想法子。”   温暖一怔,脱口而出,“嗯?就这样?”   闻言,神往不太正经的笑着凑近,“怎么?暖儿可是觉得太过简单便宜了?还想给我更多?”   温暖忍不住嗔他一眼。   神往这才装模作样的叹道,“我原本也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你的,大哥都答应我可以了,可是……”他声音一顿,温暖讶异的看着他,“神圣居然同意了?”   这么大度?   神往点了下头,苦笑道,“可我心里却不踏实了,而且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哥一样,大哥若是以退为进,那么我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赌对了。”   温暖沉吟着,“若他是真心的呢?”   神往叹道,“阿呆曾问过神出,神出说,大哥那话确实有几分真心,只是……它也意味深长的表示,后面只怕还会有坑,大约还是要等我们跳一跳的。”   温暖顿时无言了。   ……   两人出来时,神圣还在唱着,看到她,这才住了声,激动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去看那盆花,很自然的就把神往给排挤到一边去了。   神往也不在意。   “暖儿,你快看。”神圣指着那盆凋谢的花给她看,颇有些得意,“我唱的够情真意切吧,说等的花儿也谢了,它果真就谢了……”   温暖眸子瞪大,这盆花刚刚她还欣赏过,娇艳欲滴,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她当然是不会相信神圣真有那唱挟花儿的本事,略一思索,质问的眼神就看向神奇,是不是这熊孩子又作了?   神奇被她顶着没来由的心虚,又莫名火大,于是,疾言厉色的吼道,“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早上那笔帐老子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再垂涎老子的美色?”   温暖忍着想再踹他几脚的冲动,僵硬的撇开脸,心里默念,不跟他一般见识。   神圣却听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似笑非笑的问,“暖儿,你和三弟早上有什么帐没算啊?”   温暖没好气的道,“我踹了他几脚,他还没还回来,你要给他讨公道?”   闻言,神圣立马摇头,笑嘻嘻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踹的好,踹的好,哎呀,那暖儿你的脚疼不疼啊,小三儿皮糙肉厚的,没让你受伤吧?”   神奇俊颜黑的没了边,“大哥!”   神圣充耳不闻,还在殷切的关心着温暖。   傅云逸这时走过来,提醒道,“暖儿,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换衣服了。”   温暖看向他,见人家并没生气,只是眼底似有若无的藏着一抹幽怨,她讨好的笑笑,“嗯,我这就去,哥,我也帮你挑好了,你也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听到这话,傅云逸心里总算熨帖了些,脸上带了笑,“好。”   神圣急切的问,“暖儿,有没有我的?”   “有,每个人都有!”   “那暖儿,你也帮我换好不好?”神圣又嬉皮笑脸的求道。   回应他的,是温暖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神圣可怜巴巴的嘟起嘴,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神往因着换好了衣服,倒是没走,见大哥委屈的样子,走上前,低声道,“大哥,暖儿之所以答应我,是因为之前大表哥在车里挑衅,她觉得心里不忍,才……”   闻言,神圣挑眉,“大表哥挑衅什么?”   “暖儿发了个视频给他,却没给我们,他便故意在我面前显摆,表示他和暖儿关系更为亲厚。”   神圣若有所思,摸下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神往见状,又道,“另外,暖儿还欠我一次,所以这回……算是还债。”   “喔?”   “咳咳,暖儿想给她的闺蜜跟金玉良缘牵线,便让我帮忙画了画像……”   神圣要笑不笑的接过话去,“你便趁机让暖儿以身相许表示感谢之意对不对?”   “大哥……”   “哼,你们一个个都背地里挖我的墙角了,大表哥是,你也是,连小三都学会自导自演的搞什么偶遇的戏码了,唉,可怜我还大度的想主动与你们分享,却不知……”他一脸哀戚,还装模作样的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神往垂首,不语。   神圣又哽咽着质问,“你说,你们对得起我吗?”   神往很恭顺的道,“大哥,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哥教训的是。”   “那你以后不许再偷偷挖我墙角了,我防的好心累……”   “……是。”以后明着抢总好了吧。   神圣这才满意的离开,嘴里还喃喃着,“还得再去敲打小三儿几句……”   等到看不见神圣的人影,阿呆才凑上来,“二公子,你真的答应大公子不挖墙脚了?那你还怎么有机会和少夫人……”   神往淡淡的道,“大哥的意思是想我们都摆在明处来争宠了。”   阿呆瞪眼,“从地下转到地上了?大公子是这个意思?”   神往淡淡又道,“反正我理解的是这样。”   阿呆默然,半响后,冲神往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吧?   ……   十几分钟后,几人都换好衣服,陆续走出来,一个个跟较劲一样,倒持的都精神奕奕、俊美不凡,像园子里的花争奇斗艳,很是壮观。   齐念眉看的津津有味,还感慨了一句,“果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朵朵都有自己的风情,暖暖真是好福气,想要什么样的美色都有。”   姬无双凑她耳边,笑着揶揄道,“齐姐姐,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啊,我两个哥哥的美色也逊多少喔,而且和表哥他们都不一样。”   齐念眉眼眸一亮,头一次,认真起来……   温暖最后出来,出来时,那几人像是有默契一样,站成一排等着她,她还愣了下,几人关系这么和谐了?紧接着,再看他们个个挺胸抬头,展示出最好的那一面,她忍不住心里抽抽了下,这是什么架势?等着她选美?   矜贵优雅的,清新脱俗的,狂野不羁的,雍容华贵的,看的她眼花缭乱,有些无语,可心里也涌动着自豪,这都是她的男人吧?   她看他们,他们也在看她,目光更为灼灼热切。   温暖绕是向来落落大方,这会儿也被几人的眼神给盯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她一拿到衣服,就断定穿上肯定好看,只是她也没想到,穿上后效果会那么好。   明明什么都没露,却把她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仿佛要从骨子里绽放的娇媚的花,外表却又是说不出的典雅大方、华贵精美,含蓄的奔放热情,低调的优雅贵气,相互融合的天衣无缝,还有姬无双亲手绣上的繁复刺绣,更是耀眼夺目,美的让人窒息失语。   是的,再多的语言,此刻也形容不出她的美丽无双。   几人看的呆住,甚至一阵阵的眩晕,心里只喃喃着,美成这样,还能带出去吗?带出去还能再带回来吗?   齐念眉和姬无双也被惊艳的张大嘴巴,不过比起那几个男人,最先回过神来,激动的跑出去,围着温暖惊喜的转,齐念眉夸张的赞叹着,“天啊,暖暖,你穿这身实在太好看了,今晚上你一出场绝对艳冠群芳!”说完,又喃喃点评着,“明明什么都没露,却比露了还诱惑啊,这颜色也搭配的好看,贵气的黄,热情的红,神秘的姿,哇,还有这绣工,无双,这就是你说的镂空绣吧,还真是哎,仔细看,还真的能看见一点肌肤的白……”   温暖哭笑不得把趴在自己腰上看的齐念眉给拽起来,“念眉,别闹啦。”   齐念眉嘿嘿的笑。   姬无双捂嘴也笑了一会儿,才道,“嫂子,齐姐姐,你们这样看,还看不到镂空绣的妙处,要等到晚上有了光,光线穿透,然后,呵呵呵……”   齐念眉顿时睁大眼,然后一副我真相了的邪恶表情。   温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慈善会 一   上车离开的时候,温暖又被齐念眉和姬无双取笑了一次,原因无他,那几人都争抢着要和她坐一起,也幸好那车足够宽敞,容纳他们几个足够了。   可如何排座次,又是一番不见硝烟的战斗。   温暖从头到尾装死,由着他们闹。   齐念眉看完热闹,冲她挤眉弄眼一番,没有与她坐一辆车,没想到,阿呆居然也没粘着神往,跑她车上了,她原本还想着姬无双今晚不去,自己要孤单一路了,现在倒好,有陪着说话的了。   阿呆一坐上来,就边玩手机,边吃零食。   齐念眉想着之前他抱傅云逸大腿的画面,忍不住勾起唇角,“那个,你是叫阿呆对吧?”   阿呆随意的点了下头。   “那你大名叫什么啊?”齐念眉好奇的问。   “神通!”   “神通?噗……”齐念眉忙捂住嘴,咽下即将蓬勃而出的笑意。   阿呆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很正经的问,“你刚刚排气了?”   “……”齐念眉一张俏脸都不知道变什么颜色好了,嘴角直抽抽。   阿呆又认真的说了一句,“以后讲究点。”,然后再次低头玩手机,却不吃零食了。   齐念眉,“……”   半响后,齐念眉才平静下来,又没话找话说,“那个阿呆啊,你怎么没跟暖暖一辆车啊?”   阿呆古怪的看她一眼,强调,“我又不是少夫人的男人。”   “咳咳,我知道啊,可以前,你不是都陪着一起的吗?”   阿呆撇撇嘴,“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不知道狗粮是什么味道,才想尝尝,现在吃饱了,怎么可能还惦记着吃啊?你难道不是这样?”   齐念眉嘴角又抽了下,干笑起来,“呵呵,你可真可爱……”   阿呆白了她一眼,“我没金玉良缘可爱。”   “噗……”齐念眉又喷了,神啊,她不是故意的好么?   果然,阿呆嫌弃的皱皱眉,“你又排气啦?女子总是排气实在太不雅了,金玉良缘只怕不会喜欢,你还是改改这个癖好吧?”   闻言,齐念眉想死的心都有啦,啊啊,她的形象啊,她努力绷起脸,很认真的解释,“阿呆,我那不是排气,我那是从嘴里发出来的……”   谁知,一厅这话,阿呆惊讶了,“你居然是从嘴里排气?天啊,难怪二公子肯帮金玉良缘牵线,原来你如此与众不同啊,连排气都这般清新脱俗!”   齐念眉崩溃的咬牙大喊,“我那不是排气,不是!”   阿呆却坚持自己的认为,除非她能证明。   齐念眉抓狂的摇头,这要她怎么证明?难不成还真排一个给他听听、好让他鉴别一下真伪?噗,那她的脸也崩要了,这小屁孩,简直是个小恶魔!   她不想说话了还不行吗?   谁知,她沉默了,他却忽然说了一句,“金玉良缘比我还难搞呢,你若是连我都受不了,那对上他们俩,呵呵呵……”   齐念眉眉头紧紧拢起来,欲哭无泪状,比这小恶魔还难搞?那她还不得气死啊,难道她刚刚要萌芽的春天就要夭折了?不对,她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了几分,勾起唇笑了,“我不怕,有暖暖和无双呢,一个嫂子,一个小姑子,这当嫂子身后,还有你家几位公子当靠山,哎呀,有这样的朋友圈,我还真想赶紧对上,看看胜负如何呢。”   闻言,阿呆眼珠子转了转,片刻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咕哝声,“还不算太笨嘛。”   齐念眉听的刚要欢喜,就听他又道,“嗯,这样给金玉良缘才好玩,调戏起来也有趣,倒是合姬金玉的胃口,只是不知道姬良缘那颗和尚心能动一动不?”   齐念眉,“……”   ……   另一辆车里,气氛就更不和谐了,一路上,几人虽都秉持着家宅要安宁,没折腾出太大的动静来,可在嘴巴上,哪一个也是不愿吃亏的,少不得一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不过个个都是高手,倒是战的很委婉含蓄,让前面开车的吴用听的暗暗咋舌,想着这一个个的不去当外交家真是可惜了。   温暖充耳不闻。   吴用又暗暗点头,嗯,小姐这番谁也不帮衬的做派是对的,不然她若开口,不管说什么,只怕都会有人欢喜有人愁,还不如由着他们闹。   反正,也闹不出什么浪花,权当是情趣了。   至少他看的津津有味,一时又多想了些,加入周公子在,不知道又是何种画面呢?周公子虽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平时说话也少,可嘴巴毒啊,这撕起来,嗯,会更精彩吧?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下了。   这次的慈善会安排的酒店不算太奢华,却显得端庄大气,符合周老爷子的品味,没有花哨的排场,能简则简,门外已经清场,有专门的人看守,避免乱七八糟的人来捣乱。   据说,媒体也只允许了两家进来,显得很低调。   只是温暖等人下车时,大略扫了下来的车,便知今晚的慈善会规模一定小不了,也低调不了,他们来的算是晚的,所以便有幸见识到什么是遍地豪车的画面了。   温暖的这一辆,停在其中,一点都不起眼。   “看来今晚上是星光熠熠了。”傅云逸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他穿着纯手工制作的藏蓝色西装,像个贵族绅士一样,雍容华贵又俊美逼人。   温暖点了下头,还未开口,神圣就笑嘻嘻的接了话过去,“别人是星光熠熠,那我们就是众星捧月,暖儿就是当之无愧的明月,光辉独一无二。”   闻言,傅云逸暗暗瞪了神圣一眼,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倒是被他加以利用,趁机说这种甜言蜜语去讨暖儿欢心了,还真是可恶啊。   神往对这番争宠倒是没表态。   可神奇没忍住,“月亮有什么好的?镜中花、水中月,都是空欢喜一场,大哥,你这是什么比喻?她不是一枝红杏嘛,怎么又成月亮了?”   特么的,一枝红杏就不好防了,变成月亮岂不是更够不着了?   这话出,温暖想装死,都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下,这熊孩子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卖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点呢?   神圣要笑不笑的睨着他,“三弟啊,你这是在拆我的台子了?”   闻言,神奇心虚起来,“我,我哪有啊?我就是觉得大哥比喻的不恰当。”   神圣哼笑,“怎么不恰当了?暖儿站在我们中间,熠熠生辉,可不就是众星捧月的画面?”   神奇还想辩解,“可是我没捧着她啊,只有你和大表哥捧着了……”   她被傅云逸和神圣一左一右的霸占着,确实,其他人都插不进空去。   神往在心里笑了笑,嗯,三弟在关键时刻,倒是给力。   果然,听了这话,神圣噎了下。   倒是傅云逸冷笑着开口,“你这是吃醋了?”   闻言,神奇像是炸毛一样,“谁吃醋了?老子最烦吃酸溜溜的东西了,你少冤枉好人!”   好人?傅云逸正要再怼回去,就见齐念眉走过来,笑眯眯的挽住温暖的胳膊,“暖暖,我看你的男朋友们好像都还忙着有话说,不如我们先走着如何?”   这话,绝对是来给温暖解围的,虽然她瞅着闺蜜那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戏谑,但这个时候,不趁机脱身就是傻子了,她可是正愁着等会儿怎么进场,那几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挽着谁的胳膊进都是错。   所以,还不如和念眉靠谱。   于是,她很痛快的点头,从几人中间挤出来,施施然陪齐念眉走了。   几人见状,都傻眼了。   吴用比较清醒,随后紧跟上。   “暖儿!”神圣喊了一声。   温暖头也不回。   神圣懊恼的跺跺脚。   阿呆走过来,嚼着零食,幸灾乐祸的道了声,“这叫什么?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神圣投去危险的一瞥。   阿呆吓得差点没噎住。   神往这时不慌不忙的迈开步子。   神圣反应过来,也不甘落后的紧跟上。   神奇哼了一声,然后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抬步跟上。   傅云逸没理会他那别扭样,对着从另一辆车里走出来的傅云、傅雷吩咐了几句,这才优雅的追了上去。   其实,先走还是后追,结果都一样,他们到达门口时,被迎接的人拦住了,若是寻常的工作人员,他们无视便也罢了,偏偏来人是周老爷子,那就没办法了,谁也得给面子。   更别说,周老爷子还热情好客的很。   神圣无奈,只能笑眯眯的寒暄,神往虽有大哥挡着,不用去应酬,可走开也显得太失礼了,只得陪在一边,神奇倒是不在意这种虚头八脑的东西,然而一问,才知道那两人是去了洗手间,这下子,他也不好跟着了。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最后,也忍住没动,和神圣一起,与周老爷子相谈甚欢,陆续,还有其他的宾客参与进来,众人便说笑着进了大厅,找了安排好的位置坐下等。   周围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心底都是暗暗惊讶,周老爷子的背景一直很神秘,传言很多,可真正确定的人不多,不过通过这一次慈善会,大家也都了解了,原来这位真是帝都那个周家的人,据说还很得周将军的敬重,连骄傲的从不知低头为何物的周公子都会听这位老爷子的话,由此可见,他在周家分量很重。   能与之交好、攀上关系,无疑是靠上了周家那棵大树。   这对花都的豪门大家族来说,当然是莫大的好事,所以,今晚上的慈善会才会这么热闹,相信一多半的人都是冲着周老爷子来的,而非什么善意。   只是,周老爷子看着温和随意,其实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人家根本就冷淡疏离的很,凑上去说不了两句话就能被冷落的灰头土脸,最后无功而返。   可现在,瞧人家那欢喜的劲,可一点都不是装的,还亲自在门口等着拿几位啊,这脸面也真是让人眼红,只是再眼红,他们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因为那几人他们谁也惹不起。   一个神医,名满天下,据说不但治病神乎其神,虐起人来也是诡谲莫辨,一个大才子,姿容冠绝天下,据说是聚友斋的座上宾,被周老爷子夸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不会虐人,可谁往他跟前一站,都会自惭形秽,还有一位脾气不好的大侠,据说离的近了就会被当成沙包踢飞,却还偏偏有一大帮子人哭着喊着去给他当弟子,进了神氏武馆只能叫学员,只有被他认可的才叫弟子,据说那门派叫什么玄武……   总之,这神家三兄弟,个个都是人才,还是碾压似的大神级人才,比医术,比才学,比武力,都堪称是那个行业的巅峰,让人穷尽一生,都无力攀登。   原本,他们还自欺欺人的想着,这神家三兄弟再厉害,可身份低微啊,融不进上流这个圈子,谁知如今,偏偏和上流圈子里最顶层的大佬相谈甚欢,这简直把他们最后那点优越感都粉碎了。   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神圣等人也是知晓周老爷子这是给他们长脸面,所以心里再焦灼,也不会走开,陪着一起谈天说地,气氛和谐,期间,神圣暗暗给傅云逸使眼色,他们走不开,他去也行啊。   傅云逸却视若不见,他早上答应了吴用,就不会再去搞破坏了,自己心里吃味再难受,也不及暖儿的利益更重要,周家……将来总会用上。   ……   再说,温暖被齐念眉拉着去了洗手间,还有些不解,“念眉,你怎么一来进奔这地方啊?”   齐念眉讨好的嘿嘿笑着,“我实在不喜那种寒暄客套的场面,说那种漂亮话简直累死了,你没看见刚刚好多人都等在门口啊,少不得得应酬一番。”   闻言,温暖无语的道,“所以呢?你就选择尿遁?”   齐念眉理所当然的点头,“你不觉得这法子很好?”   温暖好笑道,“等会儿我们还不是一样要去面对吗?”   齐念眉却狡黠的道,“那时候,你家的美男们都早已应酬完了,我们再去只需打个招呼就好,比起要说一大长串场面话来可要轻松多了。”   温暖无奈点头,“好吧。”   齐念眉冲她挤眉弄眼,戏谑道,“别这么不情愿吗,说不准等会儿还有什么艳遇呢,有他们几个守着你,你能有偷香窃玉的机会?”   ------题外话------   明天回遇上了吧?嘻嘻   ☆、第七十章 相见   艳遇二字,没能让温暖有半分意动,就像是听到了个玩笑话,一笑而过,却让跟在后面的吴用眼眸亮了下,只是片刻,又皱起眉头。   温暖和齐念眉已经挽着胳膊进了洗手间,吴用自然不能再继续跟着,便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窗户前,眼神警惕的扫了下周围,并无异常,这才琢磨起事来,到底要不要给周公子和小姐牵线搭桥啊?   以前,要是让他这么干,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这是为小姐好的事,哪里需要想三想四?可现在,他也不知道是被那几人传染了,还是怎么了,反正莫名的就纠结上了,虽然心里还是笃定周公子的择偶条件不会变,却又诡异的怕小姐是那个奇迹和万一!   别到时候,本想当座友谊的桥梁,却一不小心成了红娘!   他那可真是……   他正愁眉苦脸,却不知,有些事乃是天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迟迟下不了的决心,却被老天爷轻易的就安排了,于是,当那一声“吴用?”响起时,他心头的释怀比惊喜还要多。   总算不用他自我折磨了,真好,老天帮他一把了,至于以后是福是祸,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就算那几人问责,他也可以坦然无愧,因为周公子不是他招来的,是人家主动上门的。   这不管他的事了吧?   “周公子!”吴用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身子,腰板挺得跟一杆枪似的,神色也如在部落一样,只是比之以前多了一抹久违重逢的激动。   周不寒穿的很随意,今晚来参加慈善会的人莫不是正装礼服,像他这样的穿戴恐怕是独一无二了,里面是黑色的衬衣,随性的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几分蜜色的肌肤,下面同色系的休闲裤子,修身款,包裹着两条笔直如枪杆的大长腿,外面披了一件军绿色的大衣,他手里把玩着个打火机,走过来的身姿有些玩世不恭的不羁,却又妖气横生。   这个时候,大多的人都在大厅,这里比较冷清,绕是如此,偶尔路过的几人,还是被周不寒的出现给惊艳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女人,下意识的就要尖叫,却在他不经意的一个凌厉眼神下,又慌乱的捂住嘴,心里如擂鼓般的跳,既害怕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寒气,又受不住他妖孽之姿的诱惑,端的是冰火两重天。   吴用对这一切显然是早已习惯,等他走近,便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公子还是这般受欢迎,走到哪儿,桃花就开到哪儿。”   周不寒从鼻腔里发出嗤的一声,那双魅惑的桃花眼里不起半分波澜,唯有不耐和憎恶,“庸脂俗粉!”话落,冲身后跟来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心神领会,赶紧清场了,然后围了个圈子,这才隔绝了那些庸脂俗粉的窥视。   这时,又一人很有眼力的拿出毛巾,把窗户周围都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还喷上些消毒水,这才恭敬的请了周不寒靠近,然后退到一边,毛巾当然是扔掉了。   周不寒勉强满意,慵懒的依到窗台上。   见状,吴用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周公子的洁癖几乎众人皆知,公用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碰,万不得已时,也要自己的人擦拭消毒了,才勉为其难的碰一下,但是过后,他瞅着那件质地做工都精良的军绿色大衣,不由惋惜,唉,又要拿出去扔了,周公子的脾性,哪怕是他嫌弃不要的,也不允许别人碰,所以,只能销毁。   说句大不敬的话,周公子真是败家子啊,这些年都不知道扔了多少好东西了,幸好周公子除了是天才,还是隐形的土豪,所以可以任性。   “公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吴用恭敬的问。   周不寒慵懒的拿出一颗烟来,等到自己点上,眯着眸子吞吐了一口后,才道,“里面人太多,空气都被污浊,我出来找个干净地透透气。”   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话也说的刻薄不耐,若是寻常人,这幅作态只怕会让人很不喜,然而发生在他的身上,却仿佛理所当然了,那样高高在上的贵气,天之骄子的傲气,仿佛他到这样的地方来,反倒是屈尊降贵,委屈糟蹋了他一样,让人心生惶恐。   且那张脸……   吴用心里叹息一声,哪怕他跟在周公子身边已经很多年,还是有些无法淡定,他不动声色的撇开,只觉得那几人防备的也许是有道理的,这么妖孽的人物,哪个男人不紧张呢?   绕是他,有时候都看的心慌,更别说女人了,就如现在,人家根本不需要怎么滴,只是懒懒的倚在那儿,只是懒懒的抽根烟,甚至表情和语气还十分不善,都别有一种风情和魅惑。   果然,这人好看到一定境界,怎么着都是美的。   他稳了稳心神,又再次道,“既然公子不喜,怎么今晚……”   周不寒轻哼了一声,明明该是不耐的,却偏偏透着九曲十八弯的磁性,让吴用不由得想起,帝都里那些女人私下对周公子的评价,说周公子不止人长得妖孽,那声音也跟妖精似的勾人,真真是如罂粟花一样的存在啊,妖娆艳丽,勾魂夺魄,沾之便是万劫不复、欲生欲死。   吴用的心里也是噗通乱跳了几把,又赶紧稳住,听他很是烦闷的道,“还不是老爷子,非要我陪他来,明知我最不喜这样人多的地方……”   吴用自然不能说周老爷子的不是,只得笑着安抚,“周老爷子也是一番好心,想介绍花都的人给您认识,再者,今晚可是慈善会,露个面做善举总归是好事。”   周不寒却轻蹙了下眉头,有些无奈,“老爷子的好心我怎么会不知道,做善举、结交人,不过都是借口,想给我选个女人才是真的。”   “老爷子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公子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   周不寒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那张精致无瑕的脸更加魅惑而妖娆,真的如成精的妖孽,考验着凡夫俗子们的意志力,只是一张口,“那些女人?嗤,没得污了爷的眼!”   此刻,他轻蔑而傲慢的姿态展露无遗,让人恼恨,却也勾魂,这样的男人无疑会让女人更加疯狂,谁不想征服他、看他从此后一脸忠犬模样?   吴用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   倒是周不寒见他不语了,好奇问了句,“你在这儿是干什么?”   吴用远远指了下,有几分尴尬,“我陪着小姐来的。”   果然,周不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嫌恶,洗手间?感情刚刚他是从那种地方走过来的?他觉得身上都像是熏上异味了,一时觉得哪里都不得劲。   他一个皱眉,跟他来的那些属下就心神领会,赶紧拿出消毒液开始喷洒,那架势,搞得像是进入了生化危机的现场,折腾了几分钟后,周不寒的眉头松开,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退回原处。   周不寒也才开口说话,“温家的那个?”   吴用点头,“是,温家唯一嫡出的大小姐。”   “你就是为了她才离开部队?”直到现在,周不寒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他虽狂傲,却也惜才,对吴用,他是满意的,也有心栽培重用,谁知人家居然为了个女人轻易的就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女人啊,呵呵,据说还是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   吴用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实在是周公子太‘耿直’了,从来不屑掩饰心里的想法,不喜就是不喜,表达善恶只凭自己高兴就好,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感受,说实话,看到这样,他内心挺纠结的,他崇拜周公子,自然不好去指责什么,可身为小姐的人,这种时候也该出言维护才对,只是……   万般挣扎下,他坚定的道,“公子,小姐其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女子,不止容貌生的好,性子也好,学识也好,当的起世家大族、名门闺秀的典范。”   闻言,周不寒有些意外的挑眉,他对吴用还是了解的,自是知道此人绝不会吹牛,更不会在自己面前撒谎,那他说的难道是真的?还名门闺秀的典范?这评价可是够高的了,一时又想起老爷子的话,对那个温家大小姐也是赞不绝口,且话里话外都透出遗憾可惜的意味,像是他认识的晚了,被别的男人抢了先,想到这里,他眉头又一皱,也没含蓄忍着,直白的道,“可我怎么听说……她男人很多?”   吴用知道,看在自己的面上,周公子这话说的算是很客气了,只用了男人很多,而没毒舌的说出更难听的来,他解释道,“公子,那些都是误传,小姐的正牌男友就是神医生,您之前不是也见过了吗,神医和周老爷子还是忘年交。”   周不寒不由想到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男人,长得跟时下流行的那些漂亮小鲜肉似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可他一看便知,那不是个好惹的,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对自己也像是有敌意,虽然掩饰的很好,在饭局上一直嘻嘻哈哈、眉开眼笑,可自己的直觉却不会错,还有他那个二弟,呵呵,他倒是好奇自己刚来花都,哪里得罪他们兄弟了?   见他脸色不郁,吴用试探的喊了一声,“周公子?”   周不寒回神,眼里的异色褪去,懒懒的道,“那个神医是她的男友吗?可很多人都看到她和她的小叔子也纠缠不清,还曾成双入对的出入……”   吴用闻言,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公子,神医不是咱们这里的人,您也该听说一二,他们从无忧谷里那个神秘的部落出来的,部落里还保留着古老的风俗,就跟母系社会一样,兄弟共妻,以此来保证家族的壮大和团结,这种风俗其实也不是很稀罕,在咱们国家的偏远地区和少数民族中,也有这样的传统。”   吴用故意把这种习俗描述的理直气壮些,虽然他最初听到的时候,也有些别扭,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就跟看别的国家民族有些奇怪的风俗一样,咱们看着匪夷所思,可在人家看来,确实再理所当然不过,可以没法苟同,却也不至于去批判质疑什么,反正互不干涉。   可显然,这样‘通情达理’的论调,不适用于周不寒,他听的浑身都难受起来,像是置身难以容忍的环境,恨不得现在就跳进天山泉水里洗涤一番,他忍了又忍,眉头也越皱越深,抬眸看着吴用,“你待在这样的女人身边,你就不觉得……”   后面的话,他客气的没说出来。   吴用却是明白一二,真真觉得,那几人的紧张担忧可以不必了,瞧周公子现在这嫌弃难忍的样子,哎,就算小姐跟天仙一样,他只怕也不愿多看一眼的,他真不知道该感到郁闷还是庆幸。   他还想再为小姐辩解几句,就听到远处响起一声夸张的抽气声。   那是齐念眉发出的,她和温暖在洗手间里磨蹭到感觉外面差不多该周旋应酬完了,才笑嘻嘻的走出来,结果,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张望,就看到远处依窗而立的周不寒了。   周不寒的容貌,对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齐念眉觉得自己没花痴惊艳的失态扑过去,已经是很伟大了,她想拿出手机来拍一张留念,可手脚颤抖,硬是镇定不了。   温暖本来是要找吴用,结果被念眉夸张的颤抖给引导着也看了过去,这一看,她就知道他是谁了,就算那人没和吴用站在一起,她想,她也不会怀疑他妖孽的属性。   当的起妖孽的,唯有帝都的周公子。   要说不惊艳,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了神往这颗珠玉在前,再诱人的美色,与她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再找不到那种惊心动魄的悸动。   更况且,现在的她还心有所属。   于是,她只是一刹那的失神,便平静的收回视线,淡然若水,无波无澜。   ------题外话------   下午应该还有二更,嘻嘻,妖孽还敢嫌弃暖暖,看怎么虐他   ☆、二更送上 互看互厌   温暖转头看的那一刻,周不寒也转头迎上她,她看他是意外、是讶异、是一刹那的失神,而后便是如陌生人一样的无视了,这感觉……   周不寒在最初的奇怪后,倒是觉得稀罕了,玩味的勾起唇角,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对待呢,这是以退为进、欲迎还拒还是故意表现的与众不同吸引他的注意?   他心里呵呵了声,眼眸微微眯了下,不得不说,吴用的话还是有几分说的对,长得倒是还能说得过去,而且,没有衣着暴露的搔首弄姿,这一点很顺他的眼,只是下一秒,他又想到她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男人,顿时不适的感觉再次冒出来,就像是瞧着不错的一样东西被很多人染指了,他膈应的撇开脸,不愿再看。   吴用无奈的一笑,看来自己今天不但庆幸当不成红娘,还要郁闷连桥梁都省下了,“公子,小姐出来了,我,我……”   周不寒不等他说完,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吴用苦笑,转身离开,走到温暖跟前时,有些尴尬的道,“小姐,周公子在那边,您要不要……”虽说周公子那边已经嫌弃了,可照顾到小姐的面子,他还是说了句漂亮话。   谁知,温暖更是无心,没等他说完,就淡淡的道,“不相干的人罢了,没必要。”她其实也是冲着吴用的面子,说的够客气的了,当她没看见那妖孽一脸嫌弃的样子吗,呵呵,这种自大自恋又傲慢无礼的人,更不是她的菜好么,她同样嫌弃的很,就算长得好看也白搭,因为她不欣赏那种妖气,瞧着就不是什么良家夫男。   哪有她家阿往好啊,飘飘欲仙,卓然脱俗,就像是山巅上不染尘埃的雪莲一样,而那妖孽,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副勾引魅惑的气息,实在不让人省心。   吴用听到这一句,吞了下口水,祈愿周公子没有听到,可很遗憾的,周公子听力极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顿时那桃花眼就危险的眯起来了,不相干的人?是,他对她而言,确实是不相干的人,可她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说出来,之前无视也就罢了,现在还嫌弃上了?   不得不说,她要是以此来吸引他另眼相看,那么她成功了。   “小,小姐……”吴用语气有些紧张起来,他是了解周公子的,哪怕隔得远,他也能感觉到周公子很不爽了,也是,还没有人敢招惹周公子呢,小姐却像是肆无忌惮。   “走吧。”温暖不止肆无忌惮,还淡定从容,说完后,转身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更不担心那妖孽会找茬或者生气后怀恨在心之类的。   吴用自然不会违背命令,只能跟上。   周不寒盯着温暖越走越远的背影,眸光渐渐邪肆起来,他又点了一颗烟吸上,烟雾后,那张精致的脸明明暗暗,模糊不清,最后幻化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最容忍不了身心不干净的女人,她是,他最不喜欢装模作样、欲迎还拒的女人,貌似她也是,他最讨厌心机深沉、会耍手段的女人,貌似她也中招了,呵呵,那他还需要客气吗?   对这样的女人,他揭开她那层伪装的皮,让她无从遁形的暴露,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到那时,吴用也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如此,就能回心转意跟他去部落了。   这般一想,他顿时觉得这主意不错,也许花都一行,不会无聊了。   ……   温暖可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已经成了不贞不洁、虚伪做作的心机女了,她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吴用的解释,“小姐,其实周公子人很好的,就是个性强了些,他不是真对您才这样,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有点偏见……”   温暖好笑的打断,“吴用,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他那是偏见吗?分明是轻慢和歧视,看来他还活在几百年前,以为现在还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呢。”   吴用头皮一紧,干笑道,“怎么会呢,周公子其实对女性还是很尊重的……”   说出这话,他其实也很心虚,在他的印象中,貌似还真没见过周公子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过,就算是身心干净的,他也一脸嫌弃不耐,仿佛只要是女人,就都碍眼。   “尊重?”温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还真没看出他还有这种优秀品质,他一定是性格特别糟心且有缺陷,所以老天爷才给他一副不错的皮囊当补偿吧?”   吴用,“……”   好了,他的红娘梦可以彻底粉碎了,两人互看互厌,真真是极放心的,看来那几人也甭操心了,以后有需要周家的地方,他出面就好。   齐念眉却是还沉浸在那种惊天动地的美色里,有些不能自拔,她挽着温暖的胳膊,听温暖毫不客气的说那些话,有点不可思议,“暖暖,你难道不觉得他性格再坏,长成那样也可以全部原谅吗?”   闻言,温暖无语的敲了她头一下,“赶紧清醒点,别被那妖孽迷惑了,什么性格再坏也能原谅?我可没那么圣母!”   齐念眉还是花痴的笑笑,“可是暖暖,他长得真的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啊,妖孽,实在太妖孽了,就跟那漫画上走出来的人一样,谁见了都要俯首称臣……”   温暖无法苟同的摇摇头,“不觉得,我只觉得他妖气太重,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夫男。”   “噗……”齐念眉被良家夫男给刺激到了,一时又吃吃笑起来,“嘿嘿,暖暖,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更有魅力,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温暖抽了下嘴角,“我没自虐倾向。”   “哎呀,什么自虐啊,你试想一下,这样的男人一旦征服了,化身忠犬,那多有成就感啊……”   温暖翻了个白眼,“没兴趣。”   吴用倒是被那忠犬二字给刺激的头皮发麻,要是周公子听到了,还不得灭了这个大言不惭的齐小姐啊,让公子当忠犬?噗,让公子低头都想都不敢想,还忠犬呢!做梦都不带这么离谱的。   ……   两人说话间,进了大厅,果真如齐念眉想的那样,基本上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应酬寒暄的也都完事了,依着关系亲疏,还有身份地位,每个人都找好了位置,几个人围一桌,桌面上摆好了吃的喝的,大家谈笑着,只待慈善会正式开始。   温暖大致扫了一眼,个个光鲜亮丽,尽显绅士淑女的风范,与其说是慈善会,倒不如是一场争奇斗艳的生辉,表哥没说错,星光熠熠。   她随便一看,就看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齐念眉瞧着这星光璀璨的场面,暗暗哇了一声,然后扯扯她的胳膊,往最前面的那一卓上指了下,“暖暖,你家美男团都在那里呢,还有你表哥,咦,周老爷子也在,我们再过去合适吗?”   那张桌上除了念眉说的,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咖级人物,不过,倒是空着两个位子,显然是特意留出来的。   温暖拉着她往那处走去,“没什么不合适的,走吧。”   齐念眉夸张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挺胸抬头,“好吧,姐今晚也拿着自己当回事一次,试试跟大咖们坐一起的滋味,看能上天不。”   温暖笑笑,没说话。   这时,众人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瞬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不出意外的,都牢牢锁在一个人身上,或惊艳失神,或眼光灼灼,或复杂揣测,脑子里却差不多是一个念头,这就是温家那位嫡出的大小姐?单枪匹马勇闯无忧谷的那个?   温暖的事迹最近被宣扬的成了传奇,当然,羡慕有之,好奇有之,更多的还是眼红,尤其是在女人眼里,明面上想表达她三心二意的不屑,骨子里却偏偏嫉妒的不行,能一下子得了三个美男,且个个风姿卓然、才华横溢,人家还都是心甘情愿的,谁会傻得拒绝啊?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没碰到这种左拥右抱的好事,碰到了,呵呵……   温暖从容淡然的迎着每一个人的打量,目不斜视,优雅而矜贵,她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微笑,款款走来,端的是名门小姐的典雅风范,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华,尽显百年世家的底蕴,如历经几世的佳酿,幽幽的散发着香气,又如沉淀了上千年的美玉,灼灼释放着自己的光芒。   那么耀眼夺目,那么华丽精美。   ☆、第七十一章 慈善会二 浮夸   从两人进场,到最前方的席面,大约三十多米,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对温暖来说,只是再淡然不过的一段路,她眼里只有那几人温柔含笑的期待,其他人,与她何干?   可对别人来说,这一段路,却如同她的走秀场,她是当之无愧的女王,风华无双、艳压群芳,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一人身上,这份殊荣和风光,足以让在场的女人都心生羡慕嫉妒恨了。   在第三排的某张桌上,坐着温良一家,此刻,除了温良还算镇定,那三姐妹的脸色已经是很不好看,想克制都难,温情暗暗攥起拳头,心里的嫉妒像是野草在疯长,瞪着被万众瞩目的温暖,咬牙切齿,“她端的是好心机、好手段,竟然无耻的用这种招数来吸引人的注意,故意来晚迟到是吧?她以为她是谁?”   压轴的可必须是重量级的大人物才是,她凭什么?   闻言,温馨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大姐,你以为谁用这一招都可以吗?抢风头也得有几分真本事,换成别人试试,看有几个关注的?”   温情顿时不满的瞪她,颇有些恨其不争,“你这叫什么话?给她长脸是吧?觉得她很能耐、很威风是不是?别忘了,她可是霸占着你看上的男人。”   听到最后一句,温馨艳丽的五官倏的冷下来,“大姐,管好你的嘴,神奇可不是她的男人,只是她小叔子罢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男人吧,我可是听说罗旭和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同学住一块儿了。”   “胡说!”温情直觉的不信。   温馨冷笑,“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温情抿唇不说话了,心里却恼恨的半死,就算她让费金龙帮自己再寻一个贵气的男人,就算罗旭是自己不想要的,可她听到他居然和别人这么快搅和到一起,她还是觉得愤然,且像是遭遇了背叛一样感到耻辱,他不是应该继续跟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摇尾乞怜吗,凭什么另结新欢?   温情和温馨之间的对话,压的很低,周围的人自然是听不见的,温雅紧挨着两人,倒是一字不漏的都进了耳朵,她没说话,眼神怨毒的盯着温暖,手放在小腹上,诡谲的勾起唇角,温暖,你风光了是吧?得意了是吧?我就偏不如你的意,我倒要看看,今晚你能风光得意多久?   还有一张桌上,有人在窃窃私语,却是萱萱,她似漫不经心的看着温暖,唇角带笑,光彩照人,被她所迷的男人当然不在少数,只是此刻,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逐着那一道身影,女人的敌意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也许仅仅只是她太出众了,便碍了眼。   萱萱隐下眸低的嫉恨,往旁边瞥了一眼,便见齐念白正怔怔的看着另一人,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还能看到别人的吧?对女人来说,敢跟温暖走在一起进场,得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几乎不用怀疑,注定是当炮灰的命,甚至还会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可齐念眉自始至终都抬着头,脊背挺直,那不是故作姿态的镇定和骄傲,而是豁达,还有对自己容貌被碾压的不以为意,女人能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萱萱凑近齐念白几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看不出来啊,你的小师妹这么一收拾,倒是有几分女人味了,清秀可人,如何,可是后悔了?”   齐念白眉目一暗,音色不悦,“你操心你的事就好。”   萱萱呵了一声,要笑不笑的提醒道,“那你好自为之吧,别看的太煽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人家旧情未了,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闻言,齐念白狠狠抿了下唇,收回视线,端起身前的酒,一饮而尽。   一段路,齐念眉走的内心复杂极了,她不在意自己是暖暖的陪衬,也不羡慕嫉妒,甚至还与有荣焉,可她有些受不住那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齐念白,她就算目不斜视,她也知道,这是相处二十年有的默契和熟悉,她身子越来越僵硬,眼神却越来越冷淡,他这是什么意思?舍弃了自己又恋恋不舍?呵呵   温暖没发现齐念白,却是感觉到身边的人那细微的变化,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目露关切和不解,齐念眉勉强笑笑,摇摇头,见她不信,只好故作郁闷的低声抱怨,“暖暖,我后悔了,跟你一起进场实在太悲催了,这万众瞩目是不假,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呀,我被炮灰的渣都不剩。”   温暖好笑,她才不信念眉会计较这个,眼神随意的转了一圈,便注意到那一桌上熟悉的几张面孔了,女子美艳逼人,男子俊美不凡,两人坐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她心里了然,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相干的人,不必理会,你有你的骄傲和风采,在懂得欣赏的人眼里,那就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齐念眉裂开嘴,笑着嗯了一声。   两人走过去后,神圣早已笑嘻嘻的站起来等着,这种场合,他可是最有资格跟她秀恩爱的,所以,他也秀的不遗余力,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幽幽的抱怨,“暖儿,你怎么才来,我都想你想得不得了”   温暖无语的嗔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指责他什么,只能配合着他,柔声解释,“我和念眉去洗手间补了下妆。”   神圣闻言,顿时夸张的道,“暖儿还需要补妆吗,你已经如此光彩熠熠、美艳绝伦了好么,再收拾,岂不是要颠倒众生?”   温暖内心抽抽了下,面上却还得故作害羞的垂首。   傅云逸站起来,解围,“暖儿,坐吧,慈善会马上开始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和周老爷子等人一一客气的打过招呼,便坐在了神圣的旁边,另一边,则是傅云逸,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没有人有异议。   可温暖想到念眉,不由的纠结,转头,却见人家早已寻了位子坐下,虽和她不是一桌,位置却相邻,挨的也近,说话什么的都方便,见她看过来,冲她眨眨眼,眼神里满满的戏谑,看我知情知趣吧,没夹在你们之间当灯泡。   温暖扶额,无奈的笑笑,眼神扫过那一张空着的位子,眼眸闪了闪,紧挨着周老爷子,还能是谁呢?   吴用跟她想得一样,头也有点疼,等会儿周公子要是来了,还很小姐坐一桌,不会又是各种毫不掩饰的嫌弃吧?他苦逼的皱皱眉,当夹心饼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由求助的看了傅云逸一眼,傅云逸倒是领会了,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撵了那妖孽走吧?   那妖孽和周老爷子才是这一场慈善会的主人。   七点整,慈善会开始,今晚的负责人走上台就是一番热情洋溢的开场白,煽情不乏诚挚,严肃不乏幽默,倒是时不时的赢得一阵掌声,台上台下,气氛互动的很和谐。   周老爷子坐最前面,含笑听着,被邀请上去讲话时,很随意的摆摆手拒绝,大家也都不意外,虽说在这种场合被邀请上去那是一份殊荣,可现在,周老爷子这等身份的人已经不在意这种风光和脸面了来锦上添花了。   后来,是卓市长登台讲演,作为一市之长,他站在那个位置上,倒也实至名归,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话,鼓动的、感谢的、奉承的,欣慰的,台下的众人也很给面子,听的倒也认真。   温暖看着卓远山,神色却有些飘远,卓远山和卓梦云是亲兄妹,然而两人的长相却是相差甚远,卓梦云貌丑,世人皆知,可卓远山生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这时,齐念眉暗暗扯了她袖子一下,两人挨的近,稍微探下身子,就可以说悄悄话了,她凑过来,低声道,“暖暖,卓凡说,卓尔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再也不寻死觅活了,就是”她顿了下,视线幸灾乐祸的扫过温雅的脸,继续道,“就是脾气大了,也有主意了,他和温雅的婚事只怕黄了。”   温暖轻蹙了下眉,“真的?”   齐念眉点头,“这是卓凡打电话告诉的,还能有假?之前,卓尔对温雅就很冷淡,不过是被大人压着,不得已而为之,跟个傀儡差不多,现在死过一次,倒是脑子开窍了,活明白了。”   温暖沉吟起来,“卓家肯吗?”   齐念眉道,“据说,卓市长不同意,把卓尔大骂了一场,可卓尔这次却像是铁了心一样,卓凡他妈倒是没表态,貌似默许了。”   “那温雅呢?知道了吗?”   “没正式提出来呢,不过好像猜到了吧,你看温雅那脸色,那像是个准新娘的样子啊,今晚上,卓尔都没陪她来,暗示的还不够?但凡长眼的,都能揣度出几分,更别说温雅那个心眼多的了,呵呵,以后有好戏看了”   温暖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多了份戒备。   桌下,傅云逸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摩挲把玩着,又似安抚,“暖儿,别担心,有我呢,谁也不会欺负了你去。”   温暖心里一暖,还未回应,就见神圣撇撇嘴,轻哼一声,“大表哥,这是我的台词好么?你抢戏了。”   傅云逸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神圣暗恼,也握住了她的手,而且,变本加厉的拿到桌面上来,又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着傅云逸,你行吗?你敢吗?   傅云逸,“”   温暖更是无语,没好气的甩开两人的手,端起面前的杯子,优雅自若的品起红酒。   这时,卓远山讲完下台,又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是欢快的歌舞表演,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星在台上连唱带跳,活跃着气氛,台下的人倒也捧场,边吃美食,边看的津津有味。   温暖也吃了一点,她知道重头戏还在后面,这前面的不过是些开胃小菜罢了,先让大家垫饱肚子,才能应对后面的大战。   节目看了一个又一个,气氛也被调动的越来越热烈,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是文艺晚会,而非慈善宴。   温暖没想到,齐念白居然也会登台表演,他走上去的那一刹,大厅里都静了静,在花都,很多人都知道双木武馆,自然也就认识齐念白,只是,现在,他却是以另一重身份站在了那里,帅气俊美,如冉冉升起的新星,璀璨夺目。   温暖下意识的看了齐念眉一眼,却见她只是淡淡的笑笑,就若无其事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仿佛不受一点影响。   台上,齐念白唱的是一首抒情的慢歌,是萱萱参演的一部电影中的插曲,很多人都不陌生,听到那熟悉的旋律,就都会心一笑,仿佛个个都真相了一样。   萱萱旁若无人的听着,似乎很陶醉享受,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那颠倒众生的模样,勾的周围的男人莫不心痒难耐。   齐念白唱的很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台下的听众也不由自主的带入进去,体会着那缠绵悱恻、又无奈哀戚的爱情旋律   神圣凑她耳边喃喃,“暖儿,你觉得我唱的好听还是他啊?”   温暖催缴一抽,这货怎么好意思问的?不过,她昧着良心,指了指他,“你。”   闻言,神圣眉开眼笑,竟然得意忘形,吧唧亲了她脸上一下,这动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远处的人当然没听到,可这一桌面上的人却都看的真真切切。   傅云逸的俊脸瞬间就沉了下去,若不是场合不对,少不得要一番口诛笔伐、唇枪舌战,然而此刻,只能忍耐,谁叫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的呢。   周老爷子呵呵一笑,戏谑的冲着神圣道,“在我这个孤寡老头子跟前秀恩爱,阿圣,你可不厚道啊。”   神圣一脸无辜,眨眨眼,“哎呀,对不住了,老爷子,实在是台上唱的太煽情了,我一时情难自禁。”   周老爷子闻言,笑得更大声了。   温暖却窘的不行,在桌下狠狠掐了他腿上一把,这货,就不能低调点吗?见鬼的情不自禁啊,她看他就是欠揍。   神圣被掐的嘶嘶抽冷气,可脸上还是笑靥如花。   很快,温暖就明白,他为什么情不自禁了,原来是那只妖孽来了,这是在宣告占有欲和表明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果然,傅云逸的脸色奇异的好看了,随着那妖孽的走近,他也明白了神圣刚刚那举动的涵义了,那妖孽洁癖的变态,让他亲眼看着暖儿被神圣亲了脸,就是他再喜欢,也会觉得弄脏了,也就不会垂涎了。   嗯,很好,他就原谅神圣刚才的不要脸了。   神圣撇嘴,什么叫不要脸,分明是机智。   周不寒的到来,引起的轰动不亚于温暖,只是众人畏惧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无人敢多看多说,只能在心底惊涛巨浪的涌动跌宕,惊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妖孽的男人,果然,帝都的周公子名不虚传。   台上,齐念白还在深情的唱着,台下,却没有人再听进去了,都被周不寒勾了魂魄去,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尽管知道不敢也不能垂涎,可背地里一下还是可以的。   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大厅里,都躁动着春天的气息了。   神圣和傅云逸顿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表情,嗯,淡然若水,无波无澜,没有惊艳悸动,也没痴迷着魔,很好,似乎可以放心了,不过,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周老爷子也不动声色的扫了温暖一眼,然后心里微微一叹,唉,这些年难得有他看中的姑娘,谁知被人早早占下不说,还对自己的堂孙没兴趣,他遗憾了片刻,对着走过来的周不寒道,“不寒来了,坐这里吧。”   周不寒还算客气的喊了一声“爷爷”,对其他人只是点了下头示意,甚至,有些人他都没挟进眼里,却无人敢指责什么。   人家狂妄傲慢有狂妄傲慢的资本啊,怪只能怪自己分量不够呗。   周不寒一到,气场瞬间浦沿开好几米,周围的人都不自主的搬着椅子离得远了些,谁也知道这位爷洁癖,听说连空气都不能污染了他身边的。   果然,周不寒带来的属下开始一系列的清扫消毒工作,众人看的瞠目结舌,等他坐下后,还有些回不来神。   周老爷子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瞧你这些臭毛病!”   周不寒也不言语,身上那件军绿色的大衣已经换成黑色的,更显妖孽的黑暗属性,却偏又魅惑无边。   他的那些属下分站在四周,像是一个隔绝外界的包围圈,那气派场面,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   神圣冲傅云逸努努嘴,你不是才是黑社会大佬吗,怎么被人家抢了风头去啦?   傅云逸不置可否,只关心温暖的感受。   神圣又凑上来,暗暗指了下那只妖孽的侧影,故作轻松的问,“暖儿,你觉得如何?”   温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浮夸。”   题外话   今天周末一更哈,便还断电断网了,嘤嘤嘤,传这一章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七十二章 慈善会三 一石二鸟   “浮夸!”   这两个字,讲真,温暖真是有感而发,并非是故意挤兑那妖孽的,任是谁折腾那么大的排场都会被如此质疑,或者被认为是装逼,但因着那人是妖孽,是帝都的周公子,谁又敢说半句呢?   相反,甚至很多人觉得人家闹出这么大的阵杖和动静,实在是气派而恢弘啊,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尤其是女人看了,恨不得扑上去与他一起享受那份无尚的荣光。   这俩字,语气平淡,温暖秉持着礼貌和厚道,所以声音也压得很低,她只是想说给身边的两人听,他们那点小心思她如何不知?一句浮夸说出来,他们也该明白她的态度了吧?   如此,也能踏实安心、不乱猜疑了吧?   果然,傅云逸和神圣齐齐长舒出一口气,心里都舒坦的不得了,浮夸啊,呵呵,暖儿这是嫌弃鄙视那妖孽了?真真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若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都想大笑三声。   “暖儿的眼光就是好。”神圣心情好,更加不吝赞美之词。   傅云逸也不甘落后,虽没有甜言蜜语,却很殷切的亲手给她布菜,伺候的无微不至,世人都知道他们兄妹感情好,如此,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温暖照单全收了,心想,看来以后好听话还是要多说几句,用来哄人是再见效不过了。   只是,某妖孽却被狠狠得罪了,他耳力极好,别人离得远些听不见,他却听的清楚,浮夸?他身上的寒气不由自主的释放出去,眼眸危险的一眯,忍着嫌弃,转头看去,这女人,不但不贞不洁、满腹心机,还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吗?还是以为自己顾及吴用的面子、不敢拿她如何?   他这一转头,吴用身子就紧绷起来,一颗心也高高的揪起,感觉放在了火上煎烤,他是周公子一手调教出来的,视周公子为偶像,如今,难道要为了小姐和偶像对上了?   守护小姐,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和周公子对抗,他是生不如死啊。   紧张的不止是他,还有周老爷子,他对自己堂孙的本事和脾气还是了解几分的,但是,神家那三兄弟也不是好惹的啊,以一对三,他觉得自己孙子胜算不大,就是大,今晚上是慈善会,还是自己挑头办的,也不能打架来助兴啊,他干咳一声,“不寒,你不吃点东西?别跟你爸似的,饮食不规律,年纪不大倒是弄出一身病。”   他这话里带着几分警告和暗示。   周不寒自然能听出来,他来花都可是为了让神圣给自己父亲看病的,若他打了神圣的女人,只怕这事就没戏了,不过让他就这样吃个哑巴亏,他也不会甘心,于是,他很是嫌弃和轻蔑的道,“有女人在,没胃口吃了。”   周老爷子噎了下,只能骂了声,“毛病!”   周不寒呵了一声。   这妖孽的态度,着实让神圣和傅云逸心里暗搓搓的生火,虽说,人家如他们所愿,没有对暖儿生出非分之想,这是好事,可这么赤果果的嫌弃鄙视,他们也不愿啊,在他们眼里,暖儿就是天上的仙女,被供起来都不为过,居然还有人敢瞧不起?简直岂有此理!   他们想为她讨公道,可怎么讨又纠结上了,他们是恨不得她和那妖孽越互看互厌、势不两立越好,他们再上赶着讨公道,会把两人捆绑的越紧密吧?   就在他们苦逼的挣扎之际,周老爷子干笑几声,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打圆场,“阿圣,不寒不吃是他没福气,你可得多吃点,还有温小姐,都别客气。”   说着,亲手给神圣夹了一筷子菜,是个鱼头。   神圣笑眯眯的道谢,“多谢老爷子,呵呵呵,我正觉得智商不够用呢,老爷子就送我鱼头让我补脑子,真乃是雪中送炭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不用客气,多吃点,傅少和温小姐也多用些,今晚的厨子是我从帝都请来的,手艺还说的过去。”   “谢谢。”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去,吴用暗暗松了一口气。   神往这时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神奇一眼,两人紧挨着神圣坐着,交流也方便,不愧是兄弟,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是神奇皱皱眉,不动声色的教训一下那妖孽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怎么教训才解恨又合适呢?   他虽然是个暴脾气,却也不是傻得,直接干脆的收拾那妖孽,倒是痛快,可闹得大了,只怕不好收场,他倒是不怕,也不在意,可周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顾忌一二,免得那女人又说他只会捣乱。   神往轻飘飘的视线往不远处的那张桌上一扫,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神奇这会儿智商也上线了,看到坐在那里的女人,顿时心神领会。   卓梦云,依着她现在的身份,是坐不得很靠前的位子,可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卓市长的妹子,于是,她便厚颜坐在了那桌上,神色倨傲。   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本来神家三兄弟看着她就在旁边还挺膈应,毕竟她找过温暖的麻烦,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呢,不过现在嘛,倒是方便一石二鸟了。   于是,神奇手里捻了一粒葡萄种子,瞅准机会,见卓梦云正端起一杯红酒来要喝,无声的冷笑一下,谁也没注意,那种子就如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卓梦云的手腕上。   “啊……”卓梦云疼的叫了一声,手里的杯子就摔了出去,摔得角度,也是神奇视线目测好的,果然,一分不差,摔到了那妖孽的包围圈里。   这事发生的突然,就是周不寒的属下反应机敏,也没来得及阻止,于是,眼瞅着那酒杯摔下来,酒杯倒是没砸着人,可溅出来的红酒湿了周不寒的裤脚。   几人脸色瞬间惨白。   而周不寒脸色一变,挨得近的人顿时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恨不得缩起身子,当自己不存在。   他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卓梦云,明明生的如妖孽般惑人,可此刻,眼神冷厉,如索命的撒旦,让人心生惊惧、不寒而栗。   “你摔的!”是问句,更是笃定,直接判了死刑一样冷酷无情。   卓梦云绕是泼辣厉害,这会儿也胆颤起来,她手腕疼的麻木都顾不上了,外强中干的解释,“是,是我,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周不寒冷声打断,“爷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爷只看事实。”   卓梦云被他索命一样的视线盯着的身子哆嗦起来,“你,你想如何?”   周不寒正要开口,卓远山匆忙起身走过来,一脸歉疚的道,“周公子,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妹妹,您看这,要不这样,我让人再送一身过来?”   弄脏了一点裤脚,再送一身补偿,也算是很可以了。   谁知,周不寒连卓市长的面子都不给,冷冷一笑,“爷缺衣服穿?”   卓远山被落了个没脸,却也不敢有火气,谁叫人家是帝都的周公子呢,他只好求助的看向周老爷子,在这里能压得住这位爷的也就他了。   周老爷子脸色淡淡,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有分量,“不寒,去换身衣服再来。”   周不寒皱了下眉,身子没动。   周老爷子屈指敲了下桌面,“不寒,拍卖这就开始了,你不是还想表示一下心意?快去吧。”   闻言,周不寒才不甘的哼了声,冷着脸,带着一身的寒气,转身离开,跟来的时候一样,不对,气场浦沿的更强大了,所过之处,皆感受到数九寒天的冰冷。   周不寒走的没了人影,现场才回暖,卓梦云还捂着手腕,一副心有余悸的惶恐模样,半响后,才喃喃着问,“谁,是谁暗算我?”   卓远山暗暗警告她,“没人暗算你,你只是不小心才摔了酒杯。”   卓梦云还要辩解一句,卓远山已经沉了脸,她只得咽了下去。   不远处,温润几次想起身,都被温庭给拦下,“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平白受辱。”   温润不甘,“可那是我妈。”   温庭不以为然的道,“是你妈又如何?以你现在的本事,你去了能做什么?若是别人,你或许可以为你妈出头,可那是周公子,你觉得他能买你的面子?你舅舅的面子都不够大懂么?”   温润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和羞辱。   温庭懒懒的又道,“别不甘心,形势比人强,就要学会隐忍和低头,这不丢脸,像你妈那样的……”他嘲弄的笑笑,“不自量力,自以为是,才是真的蠢。”   “爸……”温润不满的喊了一声。   温庭抬手,打断,“我是你老子,不用你教训我,你放心,我跟你妈离不了,不过,她若是继续这么蠢下去,哪天真掉别人的坑里,那我也救不了她。”   温润抿唇不语。   温庭又冷声警告,“你最好也别有妇人之仁,想做大事,就得摒弃所有的感情,你妈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别到时候被她坑了,前些天的事,难道你已经忘了?”   “妈那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温庭冷哼,“为了这个家好?隐忍多么多年,全都被她给毁了,打草惊蛇,这下好了,被人家盯上了,办出那样的蠢事来,还又打扫不干净。”   “爸……”   “好了,到此为止!”温庭不耐的低声厉喝,结束了对话。   温润暗暗攥起拳头,阴沉的视线落在了温暖的背上,若不是因为她,妈就不会受辱,事后,也不会找人去报复秦知秋,平白送了把柄出去,现在才会如此被动。   而刚刚……   他虽什么都没看到,他却相信妈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摔了杯子,一定是她,一定和她有关系。   ……   那道视线,让温暖如芒在背,很是不舒服,发生的这一幕,她多少也猜到了,除了那熊孩子,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人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不错。   神奇也得意的看了温暖一眼,颇有些邀功请赏的意味。   温暖本想视若不见,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从傅云逸开始,依次给他们夹了菜,谁也没落下,这样也不会惹人闲话,等到了神奇时,她为了显示区别,刻意夹的多了些。   神奇傲娇的哼了声,勉强满意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台上的表演,已经没人再有心思看了,负责慈善会的那人用眼神询问了周老爷子,得到批示后,便上台,开始宣布今晚重头戏开始。   重头戏,自然是捐款。   因为来的人太多,捐款的人也多,一个个的登台表示感谢,自然是排不过来,所以,各家各户捐款的数额早已报了上去,由人统一播报,台上的大屏幕里也醒目的标识出来,足以让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谁捐多少,一目了然。   当然,除了豪门大家族,还有花都数得上名号的诸家单位,也都在捐款之列,每到这时候,大屏幕里就会滚动着那些单位相应的介绍,算是变相的一种宣传。   他们的用意也是在此,媒体邀请的不多,却是花都最有分量的,如此播出去,也算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捐出的钱就当是广告费了,大家心照不宣。   一个个的数字响彻在大厅里,或高或低,时不时的夹杂着一阵阵的掌声,捐款数额高的,难免会备受瞩目和恭维,这时,也就生出几分豪情和自豪来,捐款数额低的,就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了,他们来,也就是露个脸,凑个数,为了攀交几个权贵。   念到温家的名字时,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看向温暖那一桌,温正仁夫妇两千万,温家大房、二房、三房各一千万,总共五千万的数额不算拔尖,却引得人纷纷侧目。   还有人揣度,这其中的深意,看温家几房人坐的位置都不在一起,捐款也是分着的,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   温暖始终神色淡淡,在听到温氏医院捐出的善举时,才微微勾了下唇角。   ☆、二更送上 慈善会四 震撼之举   温氏医院捐出的善举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之前,也有捐助数额巨大的,比如从帝都而来的费家,就堪称是神秘土豪,也不负所望,捐出了一个亿,赢得全场的惊叹声,毕竟今晚的慈善主场是花都,费家可是在帝都,按说捐不着,可人家不但来了,还送了这么大一份礼,也有人琢磨,这是给周老爷子面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费家这一举动,出尽了风头。   另外,还有花都几家比较知名的公司,捐出的数额也力压温家的五千万,博得了不少的喝彩声,六千万,八千万,这样的巨额数字,听了几遍,也就不再新鲜。   所以,当念到温家的五千万时,众人虽侧目,倒也不觉得惊奇,只是揣度几分温家的用意,想着五千万的数字,走的是中庸之道,不多不少,拔不了尖,也垫不了底。   可是,谁能想到人家还有后招,还是那么震撼的。   “温氏医院自今日起,每月的一号、十五号,定位义诊日,抽调相应科室的专家医生为患者免费看病。”   “第二,上医治未病,所以,温氏医院决定每月举办一期疾病防治教育课程,让每个人都建立起防病治病的健康概念,法于自然之道,调理精神情志,保持阴平阳秘。”   “第三,但凡去温氏医院就诊的患者,有经济苦难,且提供相应的证明属实者,根据情况,可免除超越其承受范围之外的医疗费。”   “第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念到这里时,那个负责人都惊异的顿了下,抬眼看了下温暖,见人家点头,才动容的继续念下去,“所有花都的孤寡老人还有孤儿,只要去温氏医院看病,所有医疗费用,全部减免!”   “第五,以上举措,从今日起执行,只要温室医院不倒,便永不终止。”   这五条善举念完,全场寂静无声。   第一条和第二条,众人的面色还算正常,毕竟,那不需要投入太多,却能博取个好名声,作为医院,这样的善举再合适不过,听到第三条时,在场的人就有些讶异了,救助苦难的人啊,减免一部分费用,这一个两个的当然不算什么,可多起来,那就是一笔巨大的费用了。   这可是比其他人捐助几千万来,要震撼的多,几千万是个固定的数字,可温氏医院宣告出来的举措,却像是个无底洞,除非破产,不然,什么时候都填不满。   因为,再富裕的国家,也有穷人。   再听到第四条,大家就不是惊异能形容了,瞠目结舌都不为过,甚至有人怀疑这是在哗众取宠,可,可是,这样的场合,又岂能开玩笑?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那就是板上钉钉。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样的话,是理想社会才敢有的,是圣人幻想出来的美好愿望,但古往今来谁能真正的做到?   可温氏医院提出来了!   还有最后那一句,从今日开始,只要温氏医院不倒,就永不停止?这是何等的魄力和雄心壮志!也有人觉得这口气太大了,照这个样子,医院能撑多久?   这几条要是真的施行下去,那医院可就真成了慈善机构了,恩泽花都所有的人,福泽后代几世的子孙。   良久后,整个大厅里还是鸦雀无声。   温良那一桌上,二房和三房的人全都惊呆了,他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温暖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举措一旦施行,那医院还不得垮了啊?   温情不敢置信的喃喃,“她是不是疯了啊?医院不想要了是不是?就是再想出风头也不能……”她说不下去了,心脏因为太震撼还在一抽一抽的。   温良紧紧抿唇,眼神晦暗不明,他本来精心准备了几样善举,还想着压温氏医院一头,可现在……想都别想了,温暖这一招,放眼全场,谁也越不过去了。   她是真狠,还是打肿脸冲胖子?   就是温氏医院跟来的几人都震惊的一愣一愣的,前面那三条,他们是知道的,大家也商量过了,可最后那一条……实在是太,太出乎意料了。   这是谁的想法?   在众人看来,这样的想法,无疑是逆天的。   始作俑者,是神圣。   他对温暖提出来加上这一条时,温暖也为之动容,人家说的却是轻描淡写,在部落里,其实就是一直这样做的,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从来不会有人因为看病而倾家荡产,更不会有人因为看不起病而在家里等死,所有的医疗都是免费的。   这在部落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在外面,却足以惊天动地。   温暖思虑了片刻,最后答应了。   她也问过奶奶,奶奶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温氏医院交到你手里,一切都由你说了算,这是信任,也是压力,不过,温暖还是遵循了本意。   她也想看看,这样的善举,是天真可笑,还是真的能落到实处、恩泽百姓!   开办医院,最初是为了钱,可钱赚到一定程度,盈利就不再是目的了,温暖更不稀罕钱财,她想温氏医院在自己手里真正的能为百姓做点实事,这也是父亲在世时,经常对她感叹的一句话。   为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目的,而不是赚钱。   ……   周老爷子在最初的震惊后,终于找回了声音,“温小姐,你确定吗?”   温暖含笑点头,“老爷子,这是我们温氏医院的一点心意。”   周老爷子动容的摇摇头,感慨道,“温小姐啊,这可不是一点的心意啊,这乃是大善之举,一旦施行,必将恩泽所有花都的百姓啊。”   温暖宠辱不惊,“老爷子客气了,但愿我们温氏医院能一直屹立不倒,如此,也可为花都人多尽一份心力。”   周老爷子神色复杂,再次道,“温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样的措施一旦执行,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温氏医院能坚持的住吗?”   温暖浅淡而又坚定的道,“我会努力的。”   周老爷子再说不出话来,看温暖的眼神却变得温和柔软,还有毫不掩饰的欣赏,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好听的漂亮话没听过,可此刻……   他原来还会被感动!   感动的不止是他,换衣服回来的周不寒,站在不远处,也恰好听到这一番言辞,他虽没有自己爷爷那么感情充沛的越看人家越欢喜,却多少有点动容了。   以至于,他走过来坐下时,难得看了温暖一眼,没有带着嫌弃,而是满满的复杂和探究。   这一眼,让神圣不免的紧张了下,忙握住温暖的手,柔声款款的道,“暖儿,我为你感到骄傲,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温暖被他肉麻的颤了下,却没挣脱他的手。   傅云逸知道他的用意,忍着酸水,冷眼看他无耻的秀恩爱。   果然,这一招百试不爽。   那妖孽的脸色变了变,眼里嫌弃再现,一副不能容忍的样儿。   周老爷子呵呵呵笑了两声,“阿圣,看来你很是支持温小姐这一伟大善举了?”   神圣点头,“当然啦。”   周老爷子半真半假的问,“你就不怕医院会支持不下去?”   神圣睁大眼,“怎么会呢?好人就会有好报,既然是善举,自然得上天的保佑,温氏医院会万古长青,这份善举才能永垂不朽。”   他乱用词汇,幽默里带着几分禅意。   有的人皱眉,有的人却是懂的。   周老爷子神色一震,缓缓点头,“说得好,既是善举,又岂会坚持不下去呢?老夫也支持,别的地方帮不上忙,可税收那块儿,我会和相关部门酌情对待的。”   闻言,其他人均是一惊。   神圣面上一喜,“如此,就多谢老爷子了,哈哈哈,以后花都所有受益的孤寡老人和孩子,也会感念您的这份善心和义举。”   周老爷子豪爽一笑,“哈哈哈,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温小姐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啊。”   神圣毫不谦虚的应承下来,“是极,是极……”   这边相谈甚欢,台上继续念起其他家族的善举,比如温良二房一家,他管理的学校这次也大出血了一番,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还减免贫困大学生的学费,这几条都称得上是收买人心之举,可有温暖之前那惊天动地的五条,再好的善举也翻不起浪花了。   温良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头一次,他开始认真的正视温暖,把她当成对手来看。   另一桌上,温庭意味深长的感慨了一句,“这个温暖,果然不简单啊。”   温润蹙着眉头,“她真的是认真的?”   温庭勾了下唇角,“这种场合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有魄力,比起她奶奶和父亲,都有魄力的多,温氏医院在她手上……”他没再说下去,神色讳莫如深。   温润抿紧唇,“我就不信了。”   “别不信,她或许真有那个本事。”   ☆、第七十三章 慈善会五 拍卖   ( )慈善会还在继续,只是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似乎最震撼的高朝过去后,再看什么,都是平淡如水、激不起浪花了,郁闷的还是那些排在温氏医院后面的人和单位,当他们的名字终于被念到,被投影在大屏幕上,然而,已经没几个观众能听的进去,珠玉在前,其他的便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一时多少人扼腕叹息、暗自懊悔,只是懊悔什么呢?或许咬咬牙、跺跺脚,捐款的数额能超过人家,可出台的善举能越过去吗?那可不是咬牙跺脚就能下的决心,那得多大的魄力!   他们自认没有。   经营一家企业,谁不是殚精竭虑?尤其是已近百年的老字号,那简直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可温氏说扔出炸弹就扔出来了,炸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也自叹不如。   这一步,若是走不好,百年声誉毁于一旦,可若是走好了,不但再创一个百年盛世轻而易举,而且还足以载入历史、名垂千古。   眼红有之,嫉妒有之,担忧有之,坐等看热闹也有之,温暖都不在乎,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她就预料到了,外界的质疑和探究会随之而来,也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和医院,更会有人幸灾祸的等着看她笑话,多说无益,她会用以后的行动,告诉他们,她做这一切,不是沽名钓誉、哗众取宠,也不是天真可笑的盲目自大自信,而只是一个医者的本分,甚或是唤醒一个国家的善良。   ……   齐念眉暗暗又扯了下她的袖子,等她回头,竖起大拇指,一脸激动的崇拜,“暖暖,你刚刚真是太帅了,帅我一脸血啊,到现在我才回神。”   温暖失笑,“我干什么了?”   齐念眉咽了下口水,“还干什么了?要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宠辱不惊啊?拜托,亢奋点啊,暖暖,你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好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多么伟大的一样事业啊!”   温暖好笑的道,“那是医院的善举,不是我一个人的好么?”   “可医院是你的啊,你不拍板,谁敢提出这样逆天的想法?”   “好吧。”   “不过暖暖,嘿嘿,你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吗?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听到的啊!这得多大的胸襟和气魄……”   “你觉得我是冲动的人吗?”   “好吧,你不是,可是暖暖,花都的养老院和孤儿院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上百家啊,你真的能坚持的住吗?行善积德是好事,可咱也不能委屈自己啊?”齐念眉说到底,还是担忧的,既然为她感到骄傲和自豪,又担忧她应付不来,毕竟那些老人和孩子一旦生病,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做一时之珊简单,可一世……   “放心吧,我有数。”   齐念眉看她眉眼平淡却又闪着笃定自信的光芒,终于笑道,“好,那我就不多说了,全力全心支持你,虽然钱财上我帮不上多少,可力气还是有的,嘻嘻,以后我只要有空就去你家医院做义工,照顾老人和孩子看病,我保证做的好好的,不给你丢脸,你可劲的奴役我就行。”   温暖感动的点点头,“好。”   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份小小的心意和力量,就是对她最好的支持。   ……   捐款仪式结束,整个大厅里爆发出迟来的掌声,这掌声为谁而起,大家都心知肚明,连周老爷子都用力拍了几下,含笑看着温暖,赞赏之意不言而喻。   其他人很有眼力的跟着奉承恭维了几句。   温暖礼貌的笑着,一一表示感谢。   接下来就是今晚慈善会的另一个小高朝拍卖,各豪门世家除了捐助的款项,还别出新裁的想出这么个环节,既能筹钱,又有趣,还能彰显各家另一番实力,而且,拍卖后,捐出钱,也不会空手而归,可谓一举好几得。   所以,拍卖一开始,众人就从原本的意兴阑珊变得兴致勃勃了。   台上,各家捐出来的宝贝一件件的摆上去,有古玩字画,也有精美的首饰,价格不等,拍卖师报个底价,台下的众人开始喊价,最后价高者得。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声声的数字,还夹杂着欢声笑语和打趣调侃之词,最后那一锤定音时,拍到的人风光满面的上去捧回宝贝,接受众人的艳慕和掌声。   自然,那捐出宝贝者,也会被大力赞扬一番,双赢的局面。   温暖一直没喊价竞拍,不止她,这一桌上的人都似乎低调的很,只是在看别人风光热闹。   周不寒忽然诡异莫名的转头瞥了温暖一眼,似乎在好奇,刚刚那么高调,所说的善举可谓惊天动地,现在怎么安分上了,就不想再搅动风云?   对这样的视线,温暖视若不见,心里暗自好笑,管这妖孽什么事啊,她安分?他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难不成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可神圣紧张了,眼珠子转了转,摸着她的小手,讨好的笑着问,“暖儿,你可有喜欢的?为夫拍下来送你好不好?”   温暖暗嗔他一眼,又要无端肉麻秀恩爱了,不过还是配合了下,故作危险状,“嗯?你的工资卡都在我这里保管,难不成你还有私房钱了?”   闻言,神圣心里开了花,不止欢喜她的配合,更激动她在人前这幅姿态,他顿时摆出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可怜巴巴的道,“我哪敢存私房钱?工资每月都乖乖全数上缴的,是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啦,我不舍得用,偷偷攒下来了,存了几个月,大概有一千多块……”   温暖,“……”   她不需要他这么配合好么?还零花钱?攒了几个月才一千多块,她对他是有多抠门啊?   果然,这话一说,连周老爷子看温暖的视线都带着揶揄的笑意了,“呵呵呵,温小姐,后宅的规矩挺严的啊,阿圣攒那点钱不容易吧?”   温暖只能干笑。   周老爷子又打趣神圣,“阿圣啊,上回你请我吃饭,不会用的你零花钱吧?那我可是罪过了,害的你几个月的省吃俭用都白费了,呵呵呵……”   神圣一脸苦闷,哀叹,“可不就是吗,您是不知道啊,那顿饭吃的我肉疼死了,以后您可不敢再跑去我那里打秋风啦,还带着孙子……”   “哈哈哈……”周老爷子更畅快的笑起来。   周不寒却勾起魅惑的唇,一个冷艳至极的笑,他再不敢相信,现在也懂了,人家的敌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感情是防备他呢?他也是呵呵了,他会对一个身心不干净的女人有想法?   除非他再回炉重造、基因重组!   这时,台上有人捧上去一个黑色的盒子,初看并不稀奇,等到那人打开,众人才眼睛亮起来,那不是古董,是一条项链,吊坠是只白天鹅,身上镶满了钻石,优雅高贵,光芒璀璨,单是如此,还不足以让人惊艳,而是它背后赋予的涵义,是国际最知名首饰设计师的封山之作,这便厉害了,引得无数女子垂涎。   所以,起拍价一百万,算是很高了。   还有人在不断的喊价,多半是男人,为了讨自己女人欢心,喊起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端的是豪气冲天。   神圣忽然也喊了一嗓子,“三百万!”   这一声,引得不少人侧目。   温暖无语的嗔他一眼,“有你这么喊的吗?”   原本人家都是几万几万的涨,喊了好几分钟了,也才到了两百万,他倒好,张口就给哄抬到三百万了,三百万的价格,买那条项链就有点不值了。   神圣不以为然的笑笑,“我看他们喊得太慢了,帮个忙,嘿嘿……”   闻言,周围的人都无语了,谁叫你帮这种忙啊?   不过,众人无语归无语,还是继续喊价了。   温暖笑骂一声,“你别瞎捣乱了,你就不怕自己乱喊了,其他人不拍了,最后砸到你头上?”   “那就砸到我头上呗,嘻嘻,正好送给暖儿。”   温暖揶揄道,“你那一千块钱够买下来吗?”   闻言,神圣顿时垮下脸,“暖儿,不带这么戳心窝子的。”   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   神奇有点跃跃欲试,想着自己最近貌似卡上有不少钱了,报名的人多,学费就跟雪花一样的飘,他不由的咳嗽一声,傲娇的道,“要不我来拍?”   温暖白他一眼,“先把借我的钱还了。”   神奇顿时被她挤兑的泄气又恼恨,这女人,真是一点风情都不懂,哼,枉费他还想把那只小鸭子买下来送给她,简直不知好歹。   “不要算了,老子还不屑送呢。”   对他这种嘴硬的话,温暖撇撇嘴,没再搭理他。   喊价还在继续,只是越来越慢,终于喊道四百万时,没人接茬了,拍卖师连喊了两遍,在要落槌时,忽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五百万。”   这一声,几乎称得上平地一声雷。   众人纷纷讶异的看过去,看是谁如此大手笔,买下这条项链,因为那项链实在不值五百万的价了,多出来的钱自然是当成捐款无偿赠出。   温暖也看过去,这一看,就悠悠的笑了,原来是温情,好吧,其实也不算意外,依着她骄傲的性子,这样的场合,不出点风头可实在是亏了。   温情优雅的端坐在那里,如世家最有风范的贵女,矜持得体,却遮掩不住眼底的倨傲和得意,在温暖看过去时,还挑衅的扯起一抹笑,仿佛在说,她温暖能做到的,她也能,不就是万众瞩目吗,只要她想,就没什么不可以!   温暖好笑的收回视线,对这样的小把戏并不看在眼里。   金美琳却是有点上火,低声斥道,“情儿,你乱喊什么?”   温情垂下头,有些烦闷的道,“妈,你别管。”   金美琳气的胸口直发闷,“我能不管吗?五百万啊,你拿的出来吗?咱们家已经捐了一千万了,你就是想出风头,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啊?”   温情咬牙,“我说了,你甭管,这五百万我还拿得出来。”   “你……”   温馨这时嘲弄的笑笑,“妈,您就别操心了,大姐这是在给咱家挣脸面呢,总不能今晚的风头都给温暖一个人啊,你看,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注意到二房还有个温情了?”   闻言,金美琳心里丝毫没觉得宽慰,反而脸更黑了。   温良沉声道了一句,“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既然敢和她叫板,就要有那个收场的本事。”   温情咬了下唇,手指攥起,“爸放心吧。”   她也不是冲动,她也是权衡过的,笃定这五百万不会再有人抬价了,所以才敢喊出来,博一个出彩。   谁知,她失算了。   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就有人抬价,“六百万。”   众人闻声看去,却发现是萱萱,美艳逼人的坐在那儿,笑意盈盈,如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那么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温情的脸瞬间拉下去,又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那种难堪和羞辱,直叫她恨不得冲过去和萱萱厮打上一番,她自认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来拆自己的台?   温暖却是玩味的笑了,若是以前,她还会不解,现在嘛,貌似能理解了,她和傅云逸不由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神圣见了,暗暗泛酸,忙扯了下她的袖子,刷存在感,“暖儿,她们为什么都抢那只小鸭子啊?”   小鸭子?   温暖,“……”   傅云逸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神往心里叹息,好好的白天鹅,硬是成了小鸭子,白天鹅死的好惨。   只有神奇表示同样的疑惑,是啊,小鸭子有什么好看的,抢毛啊?   周老爷子哈哈一笑,“阿圣啊,你可真幽默。”   神圣忙谦虚的拱手,“呵呵,见笑,见笑了……”   “哈哈哈……”   周不寒唆了神圣一眼,意味深长,他若不是太相信堂爷爷的眼光,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个神医是不是个大忽悠了。   ☆、二更送上 慈善会六 打脸   ( )萱萱喊出六百万后,一直无人再叫价,她笑吟吟的冲着温情看了一眼,没有挑衅,却胜过挑衅,温情脑子一激,感觉血液都冲了上去,不由的脱口而出,“七百万!”   这三个字一出,现场发出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金美琳暗暗掐了温情一把,不敢置信的道,“情儿,你是不是疯了啊?”   温情咬着牙关,不语。   温馨晃动着酒杯,嘲弄的笑了声,“嫉妒果然会让一个女人疯狂,真可怕啊。”话落,却是远远的冲着温暖的方向举了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温暖视若不见,理会,才是给她长脸了。   萱萱这时冲温情隔空喊话,“温情小姐真是好魄力啊,只是抱歉了,这条项链我真的很喜欢,并非有意跟你抢,不知温情小姐能否割爱呢?”   这话说的很客气,她也一直微笑着,态度亲和,要是寻常人,肯定会借着这话就应下了,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和脸面,可温情像是着了魔,冷笑一声道,“对不住了,我也喜欢的很,萱萱小姐要是也有那个心,不如我们就各凭本事?”   这态度,这语气,妥妥的挑衅。   萱萱挑了下眉,笑了,笑得明艳而张扬,一时间晃花了不少男人的眼,她慢悠悠的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那就得罪了。”话落,轻飘飘的又喊出一个数字,“八百万。”   “哇……”这回不是抽气声,而是惊叹了。   八百万啊,远远超过项链的本身价值了,甚至可以说,高的离谱了。   可现在谁也看出来了,两人这是较上劲了。   只是输赢嘛,很多人都毫不犹豫的看好萱萱,原因无他,萱萱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接拍一部电影就有几千万,年初的那一支广告据说更是拍出来天价,刚刚还捐了三千万,现在区区八百万,可算是小巫见大巫、   然而,温情不一样,她刚毕业,能有多少钱挥霍?不过是仰仗家里罢了,温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对二房来说……众人就都想到不久前金家的事了,金家的家产被查封,金子还在逃,二房就没有掺和一脚?说出去,谁也不太信,本应该韬光养晦,现在这么张扬真的好么?   果然,温良的脸色沉暗下去,冷声警告,“情儿,适可而止。”   温情使劲攥着拳,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得疼,她原本是想给自己长脸啊,可现在呢,要是放弃,那可就是打脸了,“爸,算我借您的,您……”   温良厉声打断,“不行。”   温情屈辱的转过脸,“爸,我可是您亲生的,不过几百万,您都不舍得吗?”   温良恨其不争的道,“几百万?你以为这是几百万的事吗?就算你喊道上千万,人家也能轻而易举的再压过去,不信你就试试,只是到时候,你输的更难看。”   温情恨恨咬唇,“我不信。”   温良的语气更加无情,“不信?你知道她是谁?萱萱,享誉国际的大明星,和你同龄,可身价早已过亿,那都是她凭自己本事挣来的,你有什么资本跟她叫板?”   这话,算是把温情那点骄傲和尊严给碾落成泥了,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着,一时,羞辱的恨不得夺门而出,脚却挪不动。   偏众人的视线还毫不留情的看过来,无声的摧残着。   ……   温情偃旗息鼓,萱萱却也没有得意的炫耀什么,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古怪莫名的笑意,旁边,齐念白嘲弄的道,“恭喜了,得了这么件宝贝。”   萱萱哼笑,“我意。”   齐念白没再开口,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又落在那一处,那人的背影不是他熟悉的,他熟悉的是宽大舒适的练功夫,而不是此刻娉婷而婉约的曲线。   原来,她的腰也可以细的盈盈一握,她的肌肤也能白嫩的如凝脂一般,原来……他错过了那么多的美好,他眼神黯淡下去,终至无光。   台上,拍卖师开始最后喊价,“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   就在众人以为那一声是板上钉钉时,却意外的没听到,大厅里响起的是一声,“一千万!”   这声落,大厅里寂静了片刻,众人才缓缓的转过头,看向那处,等看清那人是谁时,免不了又是一番惊异的感叹,原来是傅家少爷啊。   这是为谁拍的?   温暖也吓了一跳,不由低喊了声,“哥,你干什么呢?也跟着乱喊价捣乱啊?”   神圣酸酸的道,“可不就是,哼,拾人牙慧,不知羞。”   傅云逸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却是低头对温暖柔声笑道,“我可不是捣乱,是真的想拍下来送给你,我看着那项链与你很适合,暖儿可喜欢?”   温暖点头不是,摇头亦不是。   神圣有点小紧张,扯扯温暖的袖子,“暖儿,小鸭子不可爱,你若喜欢项链,改日我雕琢一只好看的水莲花送你好不好?莲于你才适合呢。”   温暖不由扶额。   这时,拍卖师正在问价,众人不由的再次看向萱萱,萱萱娇媚一笑,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两千万。”   这一声,别人还没怎么着呢,倒是温情脸色白的更难看,就像是诚心羞辱她之前的幼稚可笑、不自量力,居然妄图和人家较劲,她凭什么啊?   温馨幸灾祸的笑道,“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我倒是要看看,萱萱这身价过亿的大明星可有傅云逸更财大气粗吗?不过,又便宜温暖了。”   闻言,温情更是如诛心一般。   温良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   傅云逸面不改色,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跟上一句,“三千万。”   萱萱笑得玩味了些,视线落在温暖的侧影上,继续道,“四千万。”   “五千万!”傅云逸淡淡的再砸出一声。   众人只觉得有些晕,不就是一条项链吗,至于抢的这么带劲吗?   温暖不赞同的冲傅云逸摇摇头。   傅云逸宠溺的看着她笑道,“买来送你,多少钱都值得,况且,这是做慈善呢,比起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善举,我这几千万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哥……”   “乖,听话……”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着兄妹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当然也酸死某些个人。   周不寒眯了下眸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味道不对劲,他不由的朝着傅云逸看去,傅云逸毫不掩饰他眸底的宠溺,那样浓烈满溢,让人悸动不已。   周不寒忽然呵了一声。   那边,萱萱不再喊价了,倒不是喊不起,而是不愿再给别人做嫁衣裳,论财力,她比不过傅云逸,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论魄力,她也比不过傅云逸,她敢肯定,她若是豁出去放手一搏,傅云逸就敢破釜沉舟的跟她扛到底,就是当了冤大头,他也甘之如饴。   可她不行,她没有那份几乎痴狂的执着。   于是,她很有风度的宣布放弃,“恭喜傅少了,萱萱自叹不如。”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点下头,“萱萱小姐客气了,承认!”   萱萱微微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可没有承认,只是财不如人,更比不得傅少的执着,只是不知道傅少天价拍下这项链是要送给哪位美女呢?”   傅云逸也没遮掩,“我妹妹。”   这话落,众人的视线就全都落到温暖的身上,各种羡慕嫉妒。   温暖心里忍不住哀嚎一声,天啊,她真不想如此出风头啊,都是被逼无奈,可指不定又拉了多少仇恨呢。   她预想的不错,好几道视线嫉恨的射过来,如毒蛇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萱萱眸光闪了闪,“呵呵,原来是温大小姐啊,真是让人羡慕,说来也有趣,刚刚我还和令妹竞拍呢,却不想,现在被温大小姐得了去,果然不到最后,不知道是谁笑到最后!”   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傅云逸没什么情绪的道,“事情往往这样,处处有惊喜和意外,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萱萱貌似认真的品味了一下,点头,“傅少说的对,受教了。”   “好说。”   萱萱又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   台上,拍卖师最后问价,无人再应,于是,宣布那条项链归傅云逸所有。   掌声应景的热烈响起。   傅云逸优雅的走上去,挺拔修长的背影,如玉树临风,端的是潇洒迷人,他手里拿着拍下的项链,再次眉目含笑的走向温暖,又如温尔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只是那温柔的神色,不知两人关系的人,只怕会以为这是求婚的节奏了。   真的是太像了。   温暖微微失神的看着他走近,打开那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项链,带着几分期待的柔声问,“暖儿,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第七十四章 捐出稀世宝贝   ( )他含笑而视,那么温柔缱绻,如世间最痴情的情人,就差那个单膝跪地的动作,便可演化成一出完美的求婚戏,女主再铁石心肠,此刻,也拒绝不了。   周围各种眼神而至。   温暖眼里却看不到其他了,唯有她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在遗憾什么,他最想做的是能得到众人的祝福,正大光明的给她戴上,以男人对女人的身份,而不是披着兄妹的外衣。   “暖儿……”他心里有些紧张忐忑起来,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妥,恐会引得有心人猜忌揣度,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是贪心的想要抓住,哪怕是含蓄的。   温暖笑着点点头,语气亲昵,“好啊,谢谢哥。”   听到这天籁般的一声,傅云逸心里几乎想要喜极而泣,面上却不得不强自镇定着,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走到她身后,帮她温柔的戴上。   微微颤动的手指,出卖了他此刻是有多激动。   温暖低头,抚摸着那只白天鹅,一语双关,“很漂亮,我很喜欢。”   傅云逸克制着拥她入怀亲吻的冲动,在她边上坐下来,“暖儿喜欢就好。”   “嗯。”   两人兄妹情深的戏码,大多人还是往正常的方向想的,于是各种羡慕感慨,也有极少数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再看人家正牌男友就在旁边,人家都没怀疑什么,似乎也轮不到他们来瞎操心吧?   殊不知,人家不是不怀疑,人家是根本就心知肚明,直接给定罪了。   神圣忍的那个辛苦喔,不但不能露出一点酸意,还得表现出与有荣焉的欢喜和感激,“大表哥,真是太谢谢了,呵呵呵,让你破费啦,回头我给你开一副大补的方子,以示谢意哈。”   傅云逸笑得不动声色,“不必了,我身子好的很。”   神圣笑得很诚挚,“呵呵,礼尚往来嘛,不用客气,我这大补的方子可是千金难求,对男人是极好的喔……”最后的话,没再说下去,可这样说半截,才更引人遐思。   更别说,他还一副挤眉弄眼的邪恶样儿了。   如此,还有谁不懂呢?顿时,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真相了,一时大厅里发出不少会心的笑声,甚至还有人眼睛发亮,也想跟神圣去求方子了。   傅云逸却脸色沉下几分,他还真是一点亏不吃,自己不就是给暖儿戴了条项链吗,他就醋上了,哼,也不想想刚刚他占了多少便宜了,又是摸手又是亲的……   神圣不甘示弱的回视,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厮杀,哼,他就醋了怎么着吧?难道不应该吗?他才是正牌男友哎,刚刚的戏码明明自己才该是主角,却被抢了,他还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这世上还有比他苦逼的男友吗?   温暖在中间又成了夹心饼干,换做在瑰园,她就装死不管,由着他们闹,可在外面,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只好对神圣道,“你还是开个养胃的药膳方子送给表哥当谢礼吧,表哥胃不是很好……”   闻言,神圣故作恍然,又笑眯眯的道,“好啊,我手里那养胃的方子也是值千金的,如此,就赠与表哥,当成他送你礼物的谢礼,这样的话,暖儿的人情为夫就帮你还了,如何?”   温暖点点头。   于是,神圣笑的得意了几分。   温暖无语的暗暗嗔他一眼,转过头去,看着傅云逸又柔声道,“哥,等神圣开好了方子,我煮给你喝吧,我对煮药膳可是很有心得,保管你喝不出一点药味来。”   闻言,傅云逸刚刚被神圣那得意的笑脸给刺激的酸涩的心算是抚平了,他含笑道,“好,那就辛苦暖儿了。”   “哥还跟我客气什么。”   “嗯,暖儿说的对,我们之间是不用客气的。”   话落,他也看了神圣一眼,虽然那得意隐藏的很深,可神圣还是捕捉到了,不由瞥了下嘴,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   两人斗法,输赢各半。   温暖这稀泥和的还不错,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看着这一幕,周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而是由衷的感叹,“傅少和温小姐真是兄妹情深,令人动容啊。”   神圣抚掌,“是极,是极……”   周不寒忽然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一个字,就婉转出好几朵花来,听的人只觉得心头一荡,魅惑天生。   神圣不由的看过去,这妖孽不会要作怪吧?   还好这时,台上捧上一件珍宝,像是一场及时雨,顷刻间,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件兵器,只看外观,便觉得有种凛然的杀气升腾,让人心生寒气。   台下,众人惊异的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啊?”   “我瞧着像是一把剑。”   “可不是嘛,还是把古剑呢,你看那剑鞘,一看就知道有年份了。”   “是啊,还有那雕琢的花纹,看着简单古朴,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和贵气,你们说,不会是历史上哪个皇帝用的吧?”   “不会吧?要是那样可就珍贵了,是无价之宝啊,谁舍得拿出来捐了呀?”   “这倒是,难不成是赝品?”   “嗤,这种场合,在座的多少火眼金睛盯着,拿赝品出来,那不是自打脸、找难堪吗?”   “也是,那不然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古剑是谁捐的呢?”   “我也想知道,谁那么二呢,竟然舍得捐这个,不是脑子抽了就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神奇耳力极好,自然都听了进去,一时那张俊脸黑的没了边,他脑子抽了?还是想出风头想疯了?见鬼去吧!他就是随便拿出把剑而已,是他所有收藏的兵器里最不喜欢的一把,用着不顺手这才想扔了,这些蠢人居然敢胡乱猜忌他?   简直可恶!   他刚要出手教训一下,温暖警告的眼神就看过来,他直觉的暗示自己不能听她的,凭什么听她的,可现实却是,他把那棵想用来当暗器的葡萄种子给捏碎了,他懊恼不已,语气就不好了,“看老子干什么?”   温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平和的问,“那古剑是你的?”   神奇没好气的道,“废话!”   温暖知道他对兵器的喜爱,离开部落时,他几乎什么都没带,就装了一车这个,所以,她担心他是一时冲动,万一捐出去再后悔,可就搞笑了,于是,她再次确定一遍,“你当真要捐出去?”   神奇一再被质疑,有点火大了,别人说也就罢了,她怎么也不信自己?“你是不是傻?还是你也以为老子是脑子抽了或者想出风头想疯了?”   温暖扶额,她就不该犯贱去瞎操心,看吧,又惹到这熊孩子抽风了。   神往安抚的拍拍神奇的胳膊,“三弟,暖儿是为你好。”   神奇不信,皱眉问,“真的?你不是哄我吧?”   神往摇头,“不哄你。”   神奇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冲着温暖摆出一脸傲娇又嫌弃的样子,“看在你还有这份心上,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别瞎操心,省得总是暴露自己胸大无脑。”   “噗……”温暖差点呛住了。   傅云逸不悦的看了神奇一眼,警告他老实些。   神奇不置可否。   神圣厚颜无耻的道,“三弟,胸大无脑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优点了,我就喜欢暖儿这一点,嘿嘿,不过暴露出来就不好了,免得被登徒子惦记。”   说着,还扫了周不寒一眼。   周不寒顿时身子一僵,什么意思?拿他当登徒子?呵呵!这几人到底是哪来的想法,是太看得起她还太看不起他?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真想大吼一声表明立场,他不稀罕!   他们防备个鬼啊!   ……   拍卖开始,一开始报价就不低,一千万,算是对得起这把古剑,可也有懂行的人摇头,若是弄清这古剑的出处和来历,赋予了历史深意,那么这价格可就不好说了。   “一千一百万。”   “一千两百万!”   众人喊叫的倒也激烈,毕竟是古剑,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就算不会耍,用来镇宅也不错,还有那心里打小算盘的,想着拍下来以后再转手,说不准还能挣一笔。   时间一点点过去,喊道三千万时,跟拍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只有两三个还在咬牙撑着,不愿放弃,这时,不太起眼的一桌上,有人喊了五千万,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隔得远,温暖看不到那人是谁,傅云逸低声在她耳边道,“是费家的人,费伯南身边的助理。”   温暖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这次费家来花都,目的就很奇怪,之前捐助了一个亿,就已经让人侧目了,如今又肯大手笔的拍古剑,他们是想干什么?   拍卖师问了两遍,五千万是否还有人喊价,现场鸦雀无声,众人也都觉得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谁知,情节再次出人意料的改写,有人喊出“一个亿!”   一个亿啊!   很多人第一时间,不是震惊一个亿的数额是多么巨大,而是追寻那个声音的来源,最后集中在周不寒身上,脸上露出果然是他的感叹。   有一种声音,醉人如酒,勾人如妖,魅惑如狐,明明人家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不耐模样,可偏偏众人就是情难自禁的被诱的心口直荡漾。   九曲十八个弯,每个弯曲都浑然天成的装满撩人的魅意,尽管他是无心的,可无心的诱惑才是最高境界。   大厅里安静极了,只闻不规律的呼吸和心跳声。   直到周老爷子笑呵呵的问了一句,“还有人喊价吗?”,这才算解除了众人的魔咒。   拍卖师也倏然惊醒,回神,跟着道,“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次……”   无人应答。   最后,锤落下,“一个亿三次,成交!”   众人这才发出热烈的掌声,接着,各种溢美之词也纷至沓来。   周不寒当然是不稀罕的,也不耐烦这种应酬,于是,那些人很识相知趣的都纷纷对着周老爷子说,反正夸赞老爷子也是一样,左右都是周家的人。   一时,周不寒的名字风头无两。   神奇不知怎么滴,忽然有些看不惯了,忍不住轻哼了声,“一个亿很多吗?”   神往实事求是的道,“嗯,很多。”   神奇想了想,“那买一架飞机够了吗?”   神往沉吟着道,“看买什么样的。”   神奇一指傅云逸,“买他那架呢?”   神往摇头,“不够。”   闻言,神奇顿时后悔不已,“草,早知道起价就喊一个亿。”那样就能宰的妖孽更狠些了。   神往,“……”   你要是起价就敢喊一个亿,别人只当你是穷疯了啊!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副字画,在台上缓缓展开时,台下的众人就都屏住了呼吸,等到看清全貌,皆忍不住发出不敢置信的感叹声。   “天啊,这是……”   “这是,是真迹吧?”   温暖都看的眼睛一亮,又讶异,不由转头看向神往,“你舍得?”   神往含笑道,“有舍才有得。”   周老爷子这时激动的道,“神二公子,你确定拍它吗?”   神往点点头。   周老爷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这可是一千多年前吴大师的真迹啊,天下只此一副,我以为失传了,却不想在你这里,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   神圣笑吟吟的道,“老爷子,不但能看到,只有您有心,还能得到喔。”   周老爷子一怔。   神圣冲他眨眨眼,“这么好的宝贝,您值得拥有喔。”   周老爷子回神,哈哈大笑,“阿圣说的对,既然喜欢,那我也不客气了,就是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就都有数了,人家是志在必得,那他们也就没戏了,甚至还不好跟着喊价,免得让老爷子当了冤大头不快。   喊价起拍就是一个亿。   闻言,神奇很不爽,“不公平啊,老子那把古剑多有分量,起拍才一千万,凭什么轻飘飘的一张破纸就是老子的十倍啦?这是重轻武!”   听到人都装听不到的,免得尴尬症犯了。   拍卖师喊价后,果然无人应答。   周老爷子心里也明白,这是没人敢跟他抢了,但也不好直接拿下,于是他又添了一千万,毫无悬念的拿下那副字画,如获至宝。   ☆、二更送上 大哥出马,一个顶俩   拍卖进行到这里,已然是个高朝,神家俩兄弟捐出的宝贝都堪称是稀世珍奇了,且实至名归的拍到上亿的天价,众人明面上在赞叹周家财力雄厚,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g g d o n)=   他们没想到,神家居然这么大手笔!   想想之前,他们还觉得人家虽然各方面厉害,可家世拿不出手去,谁知,现在……上亿的宝贝说捐就捐了,在座的有几个能做到?   别说做到了,他们的家底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一不下心,神家就成了众人眼里的土豪了,还是特别招人嫉妒的那种隐形富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说不准哪一会儿就给你迎头一击。   真真是……   远处,温庭望着这一幕,笑得玩味,“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上亿的的宝贝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捐出去了,还偏偏不是作秀,呵呵,这神家有些意思……”   温润眯着眸子,眸底闪过一抹阴鸷,“一族的首领之家,岂会简单了?”   闻言,温庭点了下头,“没错,部落首领啊,那就是土皇帝了,财大气粗也是应该的。”   温润冷笑,“土皇帝?那也要看谁承认,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再搞得神秘,也不过是北城的一个弹丸之地,何去何从,还不是北城那人的一句话?”   温庭看了他一眼,目含警告,“轻敌是大忌,神家能护着那部落几千年不倒,自然有他们生存和立命的本事,别大意了,懂么?”   温润神色一凛,低头,“是,爸,我记住了。”   另一桌上,气氛更是较之以前压抑沉闷,温情濒临崩溃,一个劲的喃喃,“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吗,不是寒酸破落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不是靠着温暖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值钱的东西?一定是温暖给他们的,对,就是这样,温暖就是为了给他们长脸、出风头……”   温馨嘲弄的道,“大姐,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那些宝贝可不是温暖的,那把古剑肯定是神奇的,在你眼里,那些东西价值千金,可在神奇那儿,这样的玩意儿多的是,就是武馆里,都摆了不少……”   温情脸色更白,嫉恨像是毒舌,疯狂的啃食着她的心,她总以为自己比温暖强,从小就暗暗跟温暖比,她也自认为自己做到了,花都人人都知道她温情,谁还记得温暖?   可自从温暖从部落回来,一切就都变了,短短几个月,温暖就掌控了温氏医院,身边还多了这么几个出众的男人为她锦上添花,现在,更是大出风头,只怕今晚过后,温暖和他们会更风光无限,到时候,再也无人记得她温情,整个温家,只识温暖了。   她在嫉恨成狂,温雅亦然,甚至有过而无不及,她和温暖不但在暗中比较竞争,而且还有另一笔怨恨,就是卓尔,她喜欢的人却偏偏心系温暖,还为了她寻死觅活、跟自己要了断,全然不顾她怀着孩子,这让她如何不恨?   温良没心思理会自己两个女儿心里的那点阴暗,他看着温馨,沉声问,“武馆里真的还有很多这样的古老兵器?”   温馨随意的道,“是啊,都在那个大厅里,我也就是偶尔看了几眼,平时神奇不让人进去,非要得了他点头的玄武门弟子才能进去。”   说到这里,她就恼恨,她也想进玄武门,可被拒绝了。   “玄武门?”温良重复了一遍。   “嗯,神氏武馆是神氏武馆,玄武门是玄武门,神氏武馆好进,只要喜欢拿钱就能入馆学习,可玄武门不一样,神奇亲自挑选弟子,入门仪式也很讲究复杂,现在武馆里的学员都以能进玄武门为荣,可到现在为之,也不过才进了三个。”   “那三人想必很优秀?”   “那是肯定啊,都是练武奇才,神奇眼光很挑的,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温良没再继续问,眼底涌起暗沉。   ……   这时,台上已经又摆出宝贝,不过这次不是一件,而是好几件。   当那几个并不起眼的盒子打开时,众人就都猜出是谁这么大手笔了,除了神医,再无他人了吧?   温暖随意的扫了眼周围,一个个均是目瞪口呆,不免好笑,好吧,其实当她在部落里,看到那么大的人参、灵芝、燕窝时,她也惊呆了,怀疑是不是修炼成了精。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堪称有价无市,一时竞拍的非常激烈,数额也像是蹿天候,噌噌的上涨,最后的成交价虽然不是亿做单位,却也是百万的天价。   几百万和几亿比起来,似乎显得轻了。   众人都有点不解,神医可是当大哥的啊,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比下去呢?虽说这人参、灵芝的是好东西,可到底比不了那字画和古剑,他们可是都盼着还能有什么惊艳的宝贝现世,来让他们开眼了。   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等到药材拍卖完,最后打开的那个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本书,神圣自己站起来,笑意盈盈的介绍,“诸位,这是一本医书,对寻常人来说,或许意义不大,可对一个医生来讲,那就是无价之宝喔。”   众人一时心头纷纷愕然而讶异。   周老爷子目光闪了闪,跟着问了一句,“阿圣啊,这是一本什么样的医书?”   神圣眸光灿若星辰,“是治病的,里面记载了上百个药方子,涵盖了内外妇儿等常见病,还有几个疑难杂症,每个药方都堪称神来之笔,一旦研制成药,必会恩泽天下所有百姓。”   这话落,惊起一片感叹声。   也有不解和质疑声,既然是这样的好东西,那他怎么舍得拿出来分享呢?要知道温家可是有医院的啊,这种事不是该藏着掖着吗?   周老爷子倒是有几分明白,因为明白,看神圣的眼神就更是动容,这才是真正的大公无私、大义大善啊,简直脱离了俗人的范畴,晋升为圣人之列。   慈悲为怀、恩济天下!   他动容之际,想到神圣的身份,更坚定了一件事。   众人还在惊疑之时,就听神圣又笑吟吟的道,“这么一件功德无量、载入史册,被称颂千秋万代的好事,谁愿意来完成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诚如他所说,真要是拍下这医书,研制出药品,还不是一种,是上百种,那一旦卖到老百姓手里,先不说赚多少钱了,单只是引起的巨大轰动就足以让那家企业名扬四海。   而且,没人怀疑这药的效果,因为是神医的书,神医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   只是,那书的价格一定不菲吧?   果然如此。   神圣很漫不经心的说出“十个亿”的天价,十个亿啊,对于一般的企业来说,只能是望之却步了,但是对势力雄厚者……还是愿意一博。   于是,陆续有人开始喊价,却也是很小心谨慎的用百万做单位累加,存了试探之意,响应者寥寥,然而都是志在必得的人,注定是一场恶战了。   神圣说完就似不管嫌事了,坐回去后,就端着茶悠哉悠哉的喝。   傅云逸面色变幻了下,看着他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神圣很漫不经心的笑道,“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有好东西当然要分享啊。”   傅云逸皱眉,看向温暖,“暖儿,你……”   温暖神色平静,“哥,我也觉得这样很好。”   傅云逸点点头,不再言语。   周老爷子感慨道,“阿圣啊,你这份胸襟和慈善,任何人在你面前都要自惭形秽了,你,你是真正的人如其名啊,神圣,圣人……”   神圣听的嘿嘿直笑,“见笑,见笑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哈哈哈……”周老爷子摇头失笑,片刻后,神色认真的道,“阿圣,我做主了,不管是谁拍的这本医书,我都会监督他做好这件事,不辜负你这的心意,还有,拍下的钱,不归在慈善基金里,我会拨给温氏医院,助你们早日实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伟大梦想。”   神圣抚掌,“如此就多谢老爷子了。”   周老爷子摇头,意味深长道,“是我要多谢你啊。”   神圣也来者不拒,“嘻嘻,好说,咱们彼此彼此……”   周老爷子又摇头失笑,转身,对周不寒带着几分严肃的道,“不寒,这事儿你帮爷爷也照看几分,若是有人捣乱,不管是谁,严惩不贷,我不能让如此良善之举蒙羞,更不能寒了这份大义之心。”   周不寒难得神色认真的点头,“是,爷爷。”   见状,吴用大大的舒出一口气,没想到啊,居然这么简单就得了周家的庇护了,神医不愧是神医,更不亏是当大哥的,这一出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还解决的这么干脆漂亮。   之前,他还在担心,神家三兄弟忽然拿出这么惊奇的东西,会不会太过惹眼了,遭人惦记可就是祸事一桩,现在总算可以安心了,有周老爷子这句话,谁要是还敢打什么主意,那就是作死了。   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七十五章 炙手可热的三兄弟   喊价还在继续,只是参拍着已经寥寥无几,到最后,只剩两三道声音,也是每喊一声都是思量再思量、斟酌再斟酌,可见郑重之心。(g g d o n)``   各位看客倒是兴致高昂,纷纷低声打听这几道声音的背后之主。   温暖听出其中一家,便是帝都费家的那个助理,他也没遮着掩着,神情很坦荡,面上尽是沉稳笃定之色,拿着手机,不时听着那边的指示。   而另外两家,她却是不认识了。   傅云逸这时探过身来,仿佛知道她的疑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另外两家背后的主子是谁,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一会儿就有消息。”   温暖点了下头,又问道,“费家来的这个助理可是很有分量?”   傅云逸道,“没错,他叫万越,是费伯南身边最信任的人,在费氏集团,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他声音压得更低,“我曾私下查过,他和江家那位有过来往。”   温暖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   傅云逸冷嘲勾了下唇角,又道,“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费家这些年在帝都势如破竹一般,依靠的可不是费伯南的本事,背后定有人支持,便是江家,江家那种权贵之家,最讲究恩威并施了,许了你天大的好处,不安排个人盯着他们怎么会放心呢?”   温暖沉吟着道,“我听说,费家和江家不是要联姻吗?”   “是有这个传闻,不过真实性有待考据,费家那个大小姐可没有拴住江家太子爷的本事。”   “费家长子呢?那人本事如何?”   “你说费清扬?他比起费金龙来倒是出息些,今年初刚从国外回来,进了费氏,如今还在学习,倒没有担当什么职务,不过口碑还不错。”   “嗯……”   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另一桌上,温润也在低声跟温庭请示,“爸,您说我们要不要也……”   温庭眉目凝重,沉思半响,还是摇了摇头。   温润不由的有些焦灼,“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之前那些人往部落派人,为的什么,还不是图这个?费尽心机都没得到,如今可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温庭冷声打断,“得来全不费功夫?十几亿也叫不费功夫?”   温润急声道,“爸,十几亿确实不是小数目,可您想想看,那本医书何等珍贵?里面记载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方子,是上百个,有了它,何愁研制不出好药来?到那时,谁还敢小瞧我们家?以后再提及花都温家,也不会是他们那一支了,这不是爷爷和您毕生的心愿吗?”   温庭沉默着。   温润又再接再厉道,“爸,我保证那本医书上的药方都是独一无二的,我虽然没见过,可听说过,在部落里,就没有神圣看不好的病,且几乎是药到病除,十分有效,这可是比咱们国家现有的药物强多了,多少人想进部落去偷,却都无功而返,如今就在眼前,我们要是不抓住,可就便宜了别人啊……”   温庭有些动摇了,“你说的没错,可十几亿……”   温润咬咬牙,“我有办法去筹。”   温庭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提醒,“阿润,我并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拿着自己的婚姻当筹码。”   温润眉眼坚决,“我不在乎。”   温庭叹了一声,“你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不在乎,可等以后……”   温润听着那喊价声就像是鼓点在敲打着他的心,他哪里还有心情说这个,“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再不喊价,可就真来不及了……”   温庭屈指敲着桌面,视线落在远处神圣的身上,那人笑意盈盈,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在他们眼里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抢的东西,可在他哪儿,似乎一文不值,他忽然下了决定,“我们不拍。”   温润不敢置信,“爸……”   温庭抬手,“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为什么啊?”温润还是不甘心。   温庭却不再言语。   这时,喊价已经到了十五亿,原本的三人竞拍,也成了两个,速度也越来越慢,这是一场极其煎熬和折磨的博弈,考验的除了实力还有心智。   傅云逸的手机上传来短消息,他低头看了一眼,眸光眯了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收起来,凑到温暖耳边,低声道,“查到了,刚刚放弃竞拍的那家暖儿也不陌生,是南城齐家。”   温暖讶异了下,“齐家?齐家不是做房地产的吗,怎么会对医书感兴趣了?”   傅云逸冷笑,“我若是没料错,想要的另有其人,至于齐家,是单纯帮忙还是有利可图,等以后就知道了。”   温暖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哥,你是怀疑……”   傅云逸看着她,点了下头,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让他眼底涌上笑意,“这事我会再继续查的,不过**不离十,他们挖不动神圣,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不奇怪。”   “可若是这样……萧家还是萧家吗?”他们其实都明白,齐家不可能是单纯的帮忙,作为商人,无利不起早,涉足萧家是必然的事。   “等会儿我跟流景说一声,至于怎么办,这就是萧家的事,咱们也不好多插手,不过暖儿不用担心,他们这不是放弃了吗,看来齐家也不过如此。”   温暖还是有些郁郁,萧家医学世家,曾经何等风光,如今却要沦落到让人进驻的境地了吗?虽然萧家的大旗是大表舅扛着,可箫封也是姓箫。   一笔写不出两个箫字,总归是有瑕疵了。   “暖儿,你猜猜,现在跟费家竞拍的是谁?”   闻言,温暖转移了注意力,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想不出来。”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道,“是北城孟家。”话音一顿,知道她对孟家了解不多,便继续解释道,“孟家老爷子两子俩孙,大儿子是一城之主,位高权重,可二儿子却是个商人,还是挖煤出身,是不是很有趣?”   温暖听的一惊。   傅云逸又道,“据说,孟老爷子这俩儿子当年是两个极端,孟家老大勤奋好学,是状元之才,毕业后便进了官场,兢兢业业又八面玲珑,倒是混的如鱼得水,短短二十年就从最底层爬到北城之主的地位,可孟老二就不争气了,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很是不争气,就是孟家老大后来有些本事想扶他都扶不起来,最后,也都寒了心,彻底放任自流了,谁知后来,这孟家老二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对挖煤感兴趣,折腾了几年,竟也有模有样,再后来,更是到处开矿,北城有他大哥当家,矿产资源基本都被他垄断了,如今是赚的盆满体钵。”   温暖脑子里忽然有些乱,不知为何,听到开矿这个词,她就心头不安起来。   傅云逸仿佛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悄然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暖儿先别急,我猜着,孟家赢不了,孟家再有钱,也比不得费家,费家背后的金主可是比一个北城之主来尊贵多了。”   温暖“嗯”了一声,心里却并没舒缓多少。   这时,费家已经喊到二十亿了。   孟家那边沉默下去。   一遍,两遍,最后拍卖师一锤定音,医书归费家所有。   全场在寂静了片刻后,便响起热烈的掌声。   万越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含笑表示感谢。   孟家派出的人脸上却是一片灰白颓然。   不止他,温润见状,脸色也极其难看,暗暗捶了下椅子,竟然真被费家得了去,费家本就是全国最大的制药企业,如今再得了这医书,那将是如虎添翼,再无人可以抗衡了,而他们家一直与之合作,以后被掣肘的地方必然会越来越多。   ……   “二十个亿,嗯,不错。”相较别人对二十个亿的惊为天价,周老爷子只是勉强的点点头,对神圣笑道,“这价格还算公道,恭喜了,阿圣。”   再次喊阿圣这个称呼,语气更亲昵了几分,周围听到的人就都明白了,若之前只是欣赏和喜欢,那么现在,就是走了心、真把人家当自家人看待了。   神圣笑眯眯的拱手,“呵呵呵,同喜同喜。”   周老爷子哈哈一笑,看着他们兄弟三人,打趣道,“老大出马,果然一个顶俩。”   神圣大言不惭的道,“必须的。”   “哈哈哈……”   周老爷子心情很是畅快,温暖却对某货很无语,正想提醒他低调些,就听到他一本正经的道,“暖儿,为夫一本医书卖了二十个亿,都送给你,还请媳妇儿笑纳。”   温暖心里一动,嗔怪道,“什么叫送给我?是给医院,当慈善基金。”   神圣立马乖觉的纠正,“媳妇儿所言极是。”   温暖轻哼一声,被他那声媳妇儿给刺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面上却还得陪他做戏,她也是无语极了,明明那只妖孽对她嫌弃的很,也不知道他们还叫个什么劲啊。   她不懂,人家这是一种战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化她名花有主的事实,让那只妖孽对此深入骨髓的认识到,彻底绝了念头。果然,某妖孽眉宇间的折痕又深了几许。   ……   一本天价医书拍卖后,接下来再拍的东西就显得平淡无奇了,众人也没了兴致,只是碍于礼貌和颜面,还算客套的坐着捧场,只是显然的,气氛冷清了。   热络的是私下的交头接耳,议论的主题毫无疑问的,皆是神家三兄弟。   人家一没捐款,而没竞拍,却出尽了风头。不管是之前费家捐助上亿时的轰动,还是周老爷子竞拍时的轰动,在神家三兄弟捐出那几件宝贝后,都成了大海里的浪花。   今晚之后,神家三兄弟必成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容貌出众,风华出众,本事出众,如今,再加上家底也出众,最难能可贵的,人家还有一颗大善大义之心,简直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评价!   只能说人家已超然世外,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拍卖会结束后,众人谈论的热情依旧不减,接下来,便是自由活动的酒会,方便众人结交关系、进一步沟通感情,地点也改在旁边的另一个大厅,都已布置妥当。   穿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优雅的端着酒杯,得体的微笑周旋,从容的在一张张面具脸前穿梭而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这是另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了。   温暖对这个实在无感,便想离开,反正该做的事也都圆满完成了,齐念眉却挽着她胳膊还不愿走,一个劲的哀求,“暖暖,再等会儿,陪陪我嘛。”   “你还有事儿?”   齐念眉眼睛发亮的盯着大厅里那些精美可爱的糕点,嘿嘿直笑,“你知道的嘛,还要人家说。”   温暖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笑骂,“你个吃货,也不怕长胖。”   “哎呀,你懂的,我最喜欢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了,就是不吃,只看着都是美好的享受啊,走啦,暖暖,陪我挨个的尝尝,不对,我得先拍照留念,不然破坏了就可惜了……”   温暖只好无语又被动的跟着她走,神往和神奇跟在后面,而傅云逸和神圣则被周老爷子带着去应酬了,同行的还有周不寒,她知道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所以那两人也都欣然前往。   倒是便宜她了,不用带着面具去说鬼话。   神奇皱着眉,一开始还不远不近的跟着,等到齐念眉拉着温暖围着一张桌子就不厌其烦的转了三遍后,他烦了,倚在一张长桌边上不走了。   神往顿住问,“怎么不走了?”   神奇不耐道,“又不是属驴的,转什么圈啊,二哥,你也甭跟了,就这么大地方,她还能跑的了?”话落,又烦躁的咕哝,“真不知道那甜不拉叽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神往勾起一抹笑,“听说女子都喜欢吃这口。”   闻言,神奇一副接受无能的模样,脱口而出,“这东西哪有肉好吃啊,那女人就是没品位,不对,她吃过大哥的肉了,难道没喜欢上?”   神往眸色闪了闪,没说话。   神奇自己瞎琢磨起来。   本书由,请勿转载!   ☆、二更送到 作妖找死   兄弟俩站在那里,一个狂霸拽的仿佛君临天下,一个美绝人寰到人神共愤,一个如一副奔放不羁的狂草书,一个如雅致脱俗的水墨画,都那么赏心悦目、令人心驰神往。   只是有心结交,却不敢上前,神奇大侠一言不合就踹飞人的美名远扬,谁也不愿去当那个炮灰。   就是温馨,也按捺住,她虽不怕丢脸,可被踹的好几天下不了床,就不能去武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更别说,金美琳还在旁边紧紧拉住她。   “你给我安分点,不许过去,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温馨忍不住翻白眼,“知道了,妈,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么?”   金美琳恨恨掐她胳膊一把,“是我说的吓人,还是你根本就是疯了?被他踹过多少回了都不长记性,还死皮赖脸的粘乎着他,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行啊?”   温馨烦闷道,“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您看我爸,他怎么就不管我呢?”   金美琳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声音却凄楚起来,“当父亲的哪有妈疼自己的孩子?你爸有你爸的思量,在他心里,子女不是最重要的,可在妈这儿,谁也没有你们重要!”   闻言,温馨难得脾气温和了些,“好啦,妈,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就听妈的话,离着那人远一点,别再倒贴上去给人家打了,懂么?”   “好了,知道了,不过武馆我还是会去的。”   “你……”   “妈,您别总顾着教训我了,您也管管大姐和二姐,您看她们俩,好像要去找温暖的茬了,哎呀,温暖是那么好惹的吗?这俩人也是嫉妒疯了……”   温馨毫不留情的说着风凉话,借此支开她,金美琳果然面色一变,松开她的胳膊,急匆匆的奔着温雅和温情走去了,然后,拽着两人的胳膊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妈,您干什么呢?”温情不悦,使劲挣脱,觉得这样简直丢脸死了。   金美琳现在哪还顾得上丢脸不丢脸,她简直要为自己生的这三个女儿操心死了,“你还问我干什么?我问你,你和小雅要去干什么?”   温情撇开脸,声音阴沉,“您别管。”   金美琳克制着火气,疾言厉色道,“我不管?你忘了来之前老爷子警告的那些话了?你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吗?你们俩要是敢在这里闹,回家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温情冷笑,“妈,您就是怕这个怕那个,结果呢,到头来咱们二房一家还是被大房压得死死的,舅舅一家被温暖毁了,您还就知道忍忍忍,您是不是想我们姐妹也被她毁了才甘心啊?”   “你,你这是什么话?妈都是为了你们好……”金美琳不敢置信的看着对自己不耐的女儿,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她都是为了谁操持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行啦,您就别说了,真要为我们好,这事您就甭管了。”温情烦躁的打断,拉着温雅就要走。   金美琳死死的拽着温雅,不安的急声问,“小雅,你跟妈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去找温暖的麻烦?不要啊,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几人有多厉害吗?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们……”   温雅诡谲的一笑,“妈,您放心,这次任谁也帮不了她,我一定让她身败名裂,不是刚出了风头,风光的不行吗,呵呵,我就让她再风光一回!”   金美琳面色一变,“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妈,您等着看就行了。”温情神色不耐。   “不,不行!”   温雅倒是显得很有耐心,只是脸上那笑意无端的让人毛骨悚然,“妈,您说,若是我被温暖推倒,然后流产,她是不是会被冠上谋害卓家子孙的罪名?如此,谁还称赞她有善心?她之前那些惊天动地的善举都会变成笑话吧?从此以后,她不但招卓家厌弃,还会被花都人所不齿,说起她温暖,就是心狠手辣、虚伪无耻的心机女代名词,呵呵呵……”   闻言,金美琳如遭雷击,“小雅,你,你怎么舍得?”   温雅嘲讽一笑,“有什么舍不得呢?能毁了温暖、扳倒大房,一个未成形的孩子算什么?”   金美琳不敢置信的摇头,“小雅,你忘了这个孩子可是你嫁进卓家的保证啊,若不是因为你怀孕,卓市长会逼着卓尔点头吗?刘琦也不会松口……”   温情打断,“妈,您就别痴心妄想了,您难道还不知道,卓家已经拒绝了吗?”   “什么?”   “卓尔已经给小雅打电话悔婚了,他说从来就没承认过,一切都是父母逼的,现在他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要和小雅断个干净。”   “不,他凭什么说断就断?那这个孩子算什么?”金美琳气的身子直发抖,“小雅,你别难受,妈给你去找卓市长讨公道,我的女儿也是金枝玉叶,凭什么让他儿子这么糟践?”   说着,就要走,被温情用力拉住,“妈,您就别添乱了。”   “情儿,小雅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这样的傻事呢?就是想扳倒温暖,可也不能伤害自己骨肉啊……”金美琳痛心疾首。   温情压低嗓子,咬牙道,“妈,没有骨肉,懂了吗?”   金美琳被这个消息炸的耳朵嗡嗡响,半响回不了神,没有骨肉?女儿怀孕难道是假的?一时间,她只觉得天都变色了,脑子里却空的可怕。   温情没再理她,看向温雅,“还去不去?”   温雅勾唇一笑,“去,怎么能不去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输赢就在此一搏了。”   “那走吧,现在正好,那些人都离着她远。”   “嗯。”   ……   这会儿,温暖正陪着齐念眉品尝一道造型可爱的蛋糕,她只是尝了一口便放下了,齐念眉却吃的眉开眼笑,还不断的跟她说话逗趣,“暖儿,你家美男团原来是隐形土豪啊,我想跟土豪做朋友,你不会吃醋吧?”   温暖无语,“快吃吧,别噎着了。”   齐念眉吞下一大口,满足的擦了下嘴,嘻嘻笑着冲她眨眼,“哎呀,转移话题呢,不过今晚他们真的是太亮眼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芳心暗许呢,你护着点也是应该。”   “去你的!”   “嘿嘿,别害羞吗,你家美男们这么争气讨人喜欢,你该高兴骄傲才是,要是换做我,指不定得多得瑟呢,你瞅瞅,一个陪着周老爷子身边,两人亲热的跟亲祖孙俩似的,周公子都被排挤到一边去啦,还有你俩小叔子,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就是两道迷人的风景啊,不知道多少女人在yy着扑上去呢……”   “吃你的吧。”   “嘿嘿……”齐念眉邪恶的笑着,还想再打趣她几句,就见温情和温雅往她们这边走过来,她立刻笑意一凝,露出几分不喜,“她们来干什么?又要整幺蛾子?”   温暖也看到了,视线落在温雅的小腹上,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下,可千万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样啊,那可就有得玩了。   两人走过来,并没有引得其他人多大的注意。   神奇只是扫了眼,却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完全没有杀伤力,况且温暖还有大伯二十年的修为,一般的人根本伤不了她。   于是,他站着没动。   神往低声道了一句,“又要作妖了,真是不自量力。”   “作妖?谁?那俩女人?”   “嗯,不用去,我们看着便是,既然她们想自取灭亡,那就成全好了。”   ……   齐念眉等到两姐妹走近,下意识的当在温暖的前面,不客气的道,“你们来干什么?”   温情语气有些尖锐,“齐念眉,这里没你什么事,识相的就赶紧走开。”   闻言,齐念眉嘲弄的笑起来,抱臂看着温情,“哎吆喂,这是谁啊?怎么看着不像个豪门世家的小姐呢?你的高贵优雅呢?端庄从容呢?呵呵,我怎么从你脸上只看到疯狂的嫉妒和扭曲的怨恨呢?”   温情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那种耻辱难以形容,瞪着齐念眉恨不得吃了她,“齐念眉,你以为你是谁?跟在人家后面追了十几年都换不来一个怜悯的注视,你还有脸羞辱我?”   齐念眉脸色冷下去,“我就算是错付了一腔情意,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也好过你们用那种肮脏的手段抢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你……”   温雅拦下她,“姐,跟她们费这种口舌干什么,人家嘴皮子厉害着呢,要不然也不能迷惑的那么多男人都甘愿当她的裙下之臣啊。”   温情冷笑,“是啊,我怎么忘了,咱们的大姐还有这种本事,一个男人都喂不饱,还要兄弟齐上阵……”   话说的越来越难听,齐念眉受不了了,挥挥拳头,“闭嘴,再胡说八道,当心我不客气。”   温情可不怕,她就盼着对方动手呢,“胡说八道?呵呵,现在花都有谁不知道温家大小姐一女侍三夫啊?还用我造谣吗,大姐,你说是不是?”   温暖知道她们是想激自己出来,最好能失去理智的动手,如此,便能演一出好戏了。   ☆、第七十六章 演戏   温暖知道她们是想激自己出来,最好能失去理智的动手,如此,便能演一出好戏了,她倒是不怕,却不得不维护温家的名声,于是,她从齐念眉身后走出来,警告道,“温雅,适可而止。”   可温雅像是入了魔道,根本听不进去分毫,她这回是笃定能赢,怎么可能停手?“温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故弄这种玄虚呢?”   温暖冷笑一声,“还真是不知悔改,你忘了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了吧?”   温雅不以为然,“我干什么了你就拿老爷子来压我?还是你心虚呢?想做什么坏事又怕被我发现?呵呵呵……”她笑起来,笑声却让人无端的感到打颤。   齐念眉受不了的皱皱眉,挽住温暖,“暖暖,咱们走吧,别跟这个疯子一般见识,我看她八成是中邪了……”   温暖还没动。   温情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暗暗用力扯住齐念眉,她不允许别人坏了她的计划,“齐念眉,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齐念眉被她拽着胳膊,当下脸就冷下来,若不是怕现在翻脸会弄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早就一个过肩摔扔出这女人了,她咬牙警告,“放手。”   温情也知道她还是要脸的,不会把事情搞大,所以有持无恐,冷笑着低声道,“别乱动,很多人看着呢,你不想被人当热闹瞧了吧?”   “温、情!”   “呵呵,不用动气,当我稀罕碰你呢,稍安勿躁,等小雅和温暖说完话,我就走的远远的。”   “你……”   “嘘,想不想知道齐念白为什么会离开武馆去林氏?”   温情抛出这个炸弹,让齐念眉一时怔住,惊疑不定的瞪着她,温情得意一笑,凑过来,在她耳边慢悠悠的说起来,看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只当是好闺蜜在说悄悄话。   齐念眉听的渐渐变了脸色,连温暖松开她的胳膊都没有察觉。   ……   温暖一步步走向温雅,离着十几公分时才停下,她微微倾身,笑得讽刺,“温雅,你当真要这么做?半分不念一家人的情分?也不在意老爷子的警告?更不顾及温家的名声?”   温雅瞳孔一缩,“你,你知道什么?”   温暖嘲弄的扫了她小腹一眼,“拿一个孩子来当筹码,你还真舍得!”   闻言,温雅心里一忪,还好,她不知道真相,只是猜到自己想用流产来打垮她,她又有了底气,这会儿索性也不装了,一只手悄然扶住温暖的手臂,“呵呵,有舍才有得啊,难道你不知道?”   温暖看她的眼神已经近乎怜悯,“温雅,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弄得覆水难收的地步吗?”   温雅冷笑,“怎么?难道你怕了?”   温暖摇摇头,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温雅,你就这么恨我?”   温雅咬牙切齿,“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温暖就算知道答案是这样,可亲耳听到时,还是免不了有些心里发寒,“为什么呢?我自认对你们三姐妹并无不妥的地方……”   温雅恨恨瞪着她,打断,“没有不妥?温暖,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妥,只要有你在,我们三姐妹就永远是庶出的身份,永远被你压一头,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也是我们的眼中钉,若是你知趣,一直在南城不回来,倒也相安无事,可偏偏你回来了,还接连对我们一家人出手,我舅舅一家更是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难道还要让我对你笑脸相迎?你觉得我对你还能有姐妹之情?呵呵,那你真是太可笑了!”   “就因为这些?”   “不,还有卓尔!温暖,我是真的喜欢他,可他的心却在你身上,最可恨的是,他追了你那么多年,你都视而不见,而我呢,把自己纯洁的身子奉上,他却视若敝履,甚至连我怀了他的骨肉,他对我都没有半分怜惜和欢喜,还要跟我断个干净,你说,这让我如何不恨你?”   “这与我何干?”   “呵呵,可我就是看你碍眼能怎么办呢?”   温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人家非要作死,她也不拦了,哪怕这次拦住,下回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而她也不愿再分神提防,那就干脆一次了结了吧。   只能便宜外人看场热闹,委屈一下温家的名声了。   “好吧,你既然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那你就泼吧。”   温雅一惊,“你不怕?”   温暖同情的笑笑,“我只怕自己太圣母,本来还想看在我们同姓一个温字上,想要劝你悬崖勒马,可你铁了心的要自取灭亡,我也只能配合了。”   “你……”   “不是要假装被我推到流产吗,赶紧的吧,早早演完戏,我还要回家歇着呢。”   温雅脸色青白交加,又气又恨又惊乱,她不敢相信温暖居然一点不怕,而且还一副从容的样子,难不成她早有对策?她心里开始打鼓、七上八下,可现在却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腹传来一阵疼痛,有热流涌来,就要喷薄而出,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豁出去背水一战了,让她放手,她真的是不甘心,她要赌一把,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赢的机率很大,输了,不过是赔上名声,反正她还有后路。   于是,她“啊”的尖叫一声,声音惊恐而凄厉,然后便做出一副被温暖猛地推开的样子,踉跄几步后,摔到在地,紧跟着,她脸色一白,捂着肚子,痛楚的呻吟起来,“啊,我的肚子……”   再接下来,便有殷红的雪顺着她的腿流下来,刺人眼目。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周围的人谁也不查,等听到声音看过来,就看到这样震惊的一幕,一时,都有些不敢置信,也忘了反应。   温暖冷眼看着做戏的温雅,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嗯,之前演习过很多遍吧,做的这么驾轻就熟,神态逼真动人,能拿演绎大奖了,在外人看来,毫无破绽。   温情第一个冲过来,她的演技也是杠杠的,惊得花容失色,半蹲着身子,手忙脚乱的扶着温雅,一连声的问,“小雅,你这是怎么了?”   温雅似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摇着头,额头上汗意涔涔,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被血一染,更加触目惊心,很快血腥味就弥散开来。   这时,众人才有了反应,心思不一的围拢过来,有凉薄看热闹的,也有惊疑揣度的,也有那好心的,开始喊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这一咋呼,气氛活跃起来,各种言辞不绝于耳。   温暖面色平静的听之任之,没有开口,人家还没泼脏水呢,她一说,倒是显得多事和心虚,不过眼下,她这么镇定的袖手旁观,貌似也会落个无情的名头。   “暖暖,你没事吧?”齐念眉也反应过来,赶紧走过来,关切的问了一声。   温暖摇摇头,“有事的是别人。”   齐念眉皱眉看着倒在地上的温雅,“她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闻言,温暖心里一暖,闺蜜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她,而且,对她深信不疑,这份感情足以让她动容,她笑笑,“看下去就知道了。”   齐念眉厌恶的拉着她退了半步,“她还真够狠的。”   温暖还未开口,就听温情尖锐的质问道,“你说谁狠啊?齐念眉,你别颠倒黑白好吗?你就算和温暖关系好也不能这么偏颇吧?她把我妹妹都推到了啊,就算再有怨气,也不能这么狠心吧?小雅可是怀着身子啊……”   齐念眉眉眼一厉,“温情,你少胡说八道,暖暖才没有推她!”   温情一脸悲愤,“没有推?没有推小雅怎么会倒地?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温暖推倒的,你们,你们难道还想不承认吗?”   温雅这时眼圈发红,艰难的也开口做戏了,“大姐,我知道你怨我和卓尔在一起,更恨我怀了他的骨肉,可是,你再怎么心里有怨气,也不能这么狠心吧?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啊,呜呜,你让我怎么跟卓尔说啊……”   她呜呜的哭起来,梨花带雨,毫不悲伤。   周围的人都觉得真相了,看着温暖的眼神就有些异样,虽然没公开指责唾弃什么,可脸上的神色不言而喻,都有些鄙视和不满,亏他们之前还觉得温家这位大小姐有魄力又又善心呢,原来是假的啊?   见状,齐念眉有些急了,“温雅,你少中伤暖暖,暖暖才没有,暖暖根本就不喜欢卓尔,犯得上去怨恨你吗?你少自作多情了……”   闻言,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公道话,“齐小姐,你又没亲眼看见,凭什么说温雅小姐是中伤温大小姐呢?再说,她倒地流血是事实,事实就摆在眼前,怎么弄虚作假?”   另一人附和,“是啊,温雅小姐怀着孩子,当然是很小心才是,若不是有人蓄意推到她,她怎么会摔到呢?难不成还能自导自演一场戏来陷害温大小姐?那也太离谱了吧?谁会舍得拿自己的骨肉来做戏?”   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就算是陷害人,可牺牲自己的骨肉,那下的血本也太大了,此刻,他们就算不是医生,看那流血的架势,也都猜着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儿,众人就不由的想起神医来,对啊,神医在场啊,还去打什么急救电话啊?于是,有好事的人就去急忙忙的找神医了。   ……   神圣此刻正陪着周老爷子在一个偏厅里喝茶,周老爷子不喜人多热闹,带着他和大厅里那些人周旋应酬了一遍后,就拉着他来了这里,优雅清静,说话正好,他也有很多的事想跟他聊聊,两人可谓是相谈甚欢,话题多半是说到部落,神圣知无不言,周老爷子听的直点头,看神圣的眼神越来越喜欢亲昵。   傅云逸和周不寒作陪,却几乎很少插嘴,甚至见那一老一少说的口沫横飞,还默契的坐的远了些,给人家祖孙俩腾地方,方便畅所欲言。   傅云逸安静品茶,周不寒在鉴赏拍下的那把古剑,两人沉寂着,倒也相安无事。   后来,神圣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周老爷子哈哈哈一阵大笑,那气氛实在热烈的让人无法忽视,傅云逸嘴角抽了下,实在没忍住,对周不寒道,“你不过去混个脸熟,只怕你家老爷子会忘了谁才是他的亲孙子。”   周不寒正抚摸着剑身,闻言,嗤了一声,“我姓周,他姓神,老爷子不糊涂。”   傅云逸冷嘲道,“是么?可我瞧着老爷子似乎更喜欢神圣多些了。”   周不寒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多一个人在老爷子面前尽孝,爷正好乐得清闲。”话落,冷笑着回击,“倒是傅少,有些失意了吧,听闻傅少的交际手腕堪称是八面玲珑,现在备受冷落,滋味不好受吧?”   傅云逸面色不变,“有人代劳,我亦乐得清闲。”   周不寒当然懂他的意思,左右都是为了那女人,谁做不是做呢?他呵了一声,又道,“只是有些事是没办法代劳的,比如争宠……”   闻言,傅云逸眸光眯了下,几乎要怀疑这妖孽看出什么来了,他稳了稳心神,才清冷的道,“周公子多虑了,我并不需要跟谁争宠,我是暖儿的哥哥,这是谁都替代不了的情分,倒是周公子……”顿了一下,他意味深长的道,“希望周公子不会喜欢与人争宠才好。”   周不寒面色一变,像是听到什么无法忍受的,声音都冷下来,一字一句道,“傅少真会开玩笑,爷这辈子都不会有和别人争宠的机会。”   他只会要身心干净的女人,又怎么需要去争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傅云逸勾唇,“如此最好不过,因为我虽然欣赏周公子,却也不太欢迎你给我当妹夫。”   听到这句,周不寒再次面色黑了黑,咬牙道,“你想太多了,爷对你妹妹没有半分想法!”   傅云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我们达成共识了!”   周不寒又是俊脸一黑,见鬼的共识!   ------题外话------   今天有点忙,只有一更哈   ☆、第七十七章 自取灭亡   傅云逸是个聪明人,见周不寒被自己刺激的不轻,想着人家的身份对自己将来还是很有用处的,于是,软了口气,再安抚几句,“让周公子见笑了,请多体谅我这当哥哥的一番焦虑之心。”   周不寒对他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吃的做饭鄙夷的哼了一声,并未领情。   傅云逸也不以为意,见他对那古剑很是稀罕,遂转了话题,“周公子很喜欢吗?”   周不寒冷笑,“爷对兵器素来喜爱,天下皆知。”语气一顿,嘲讽的勾起唇角又强调道,“比对女人还要喜爱,名花有主的女人就更没比较的分量了。”   这么明显的讽意,傅云逸也没恼,只是挑了下眉,“是么?那倒是巧了,神家的三公子也最喜兵器,他那屋里收藏了不计其数,都是上百年乃至千年的上古宝贝。”   这话出,总算让周不寒有些意动了,依着他的骄傲,是最不屑拉下脸来说话的,只是谁叫傅云逸戳到他的弱点呢,他眯了下桃花眼,两个字魅惑丛生的挤出来,“真的?”   傅云逸对这妖孽无心的魅惑真真是恼恨的不行,面上却不显分毫,输人不输阵嘛,他点点头,“嗯,神奇到温家时,拉了半车的兵器,据说这也只是他收藏品的冰山一角。”   闻言,周不寒沉思起来。   傅云逸也不急,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来品着。   不远处,神圣虽和周老爷子亲昵的说着话,却也分了一点心思在这两人身上,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他不看顾着点哪行啊?本来听着傅云逸再次灭了那妖孽的想法还暗爽,可现在听到他貌似又想引狼入室,不免有些着急,大表哥这是要闹哪样?咱们的战术不是想方设法的拦截两人吗,怎么还往家里勾引了?   傅云逸淡淡的瞥了神圣一眼,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的防备提防,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些,也方便给那妖孽洗脑,从而彻底断绝两人的可能性,还有其二,这妖孽虽然碍眼招人嫉妒,却也很有些本事,这样的人不用白不用,不让他给暖儿当男人,可当牛做马却是极好的。   读懂那一眼里的涵义,神圣顿时如醍醐灌顶,默默为大表哥的智商点赞,不愧是大表哥啊,谋心御人之术用的炉火纯青,以后他可以安心处理部落的事了,有人家护着暖儿,准吃不了亏去。   最重要的是,大表哥足够理智和冷静,又一心为暖儿谋划,看吧,之前还因为妖孽的事不舒坦,想手段拦着呢,现在就转了心性,打算忽悠人家给暖儿当牛做马了。   呵呵,他都开始忍不住要同情妖孽了。   周不寒没注意这俩狐狸之间的交流暗算,沉思半响后,他忍着不舒坦,开口问道,“神家那位三公子可是开武馆的那个?武功想来是很高了?”   傅云逸见妖孽上套,勾起唇角,“没错,说是武林第一高手也不为过。”   周不寒呵了一声,忽然意味深长的道,“傅少的身手也不及吗?”   傅云逸没有意外,连吴用都查到自己的底细,这妖孽知道再正常不过了,他坦然的点点头,“我与他交过手,确实不及他。”   周不寒轻蹙了下眉,然后似笑非笑的问,“若是爷跟他比呢?谁胜谁负?”   傅云逸不紧不慢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周公子有空和神奇切磋一下,我也很感兴趣你们谁胜谁负。”   周不寒妖孽一笑,“好,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傅云逸也笑,“如此,就恭候周公子大驾了。”   “好说!”周不寒又挤兑一句,“不防我如防贼了?”   傅云逸也不尴尬,“周公子都言之凿凿不想当我的妹夫了,我又岂会不知趣呢?”   周不寒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傅云逸也不再言,悠闲品茶。   ……   热心又好事的人便是这时候闯进来,一脸焦急忧切,也顾不得礼数,高声喊叫,“神医,神医,您原来在这里啊,快,大厅有病人……”   闻言,周老爷子面色一沉,斥责,“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那人面色一白,赶紧恭敬的低头认错。   周老爷子这才问,“可打了急救电话了?”   那人点头,讷讷道,“打了。”   闻言,周老爷子又道,“说说,是什么个情况?”   那人看了神圣一眼,复杂的道,“是温家二房的那位二小姐温雅,她,她倒地上了,还流了血,瞧着那孩子像是保不住了,正哭着呢……”   周老爷子皱了下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到?”   那人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神圣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掐指一算,也知道那脏水泼到他家媳妇儿身上了,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温雅可是说我家暖儿心怀怨恨,把她推到了?”   那人闻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神医怎么知道的?”   这话就是间接承认了。   傅云逸一听这话,就有些坐不住了,趁他不在,居然想陷害暖儿,简直不知所谓。   他准备起身,却被神圣拦住,“大表哥,莫要急。”   傅云逸眯起眸子看向他。   神圣老神在在,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有些人不过是自作聪明而已,既然想作妖,我们当然得给人家足够的时间把戏唱圆满了,你这会儿冲出去,戏还怎么演?”   闻言,傅云逸安心了,他知道神圣有半仙的本事,既然他说没事,那肯定就都在掌控之中。   周老爷子见状,好奇的问,“阿圣,你都没去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局了?”   神圣自得的道,“对啊,不是有句话叫运筹帷幄嘛,嘿嘿……”   周老爷子也笑起来,“呵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点……”话音一转,神色带上几分关切,“不过,你真的不担心吗,就算温雅是陷害,可到底摔到是事实,她既然敢演戏,必是做全了准备,外人不明真相,难保不会上当,到时候,对温大小姐的名声可是有损的。”   神圣慢悠悠的笑道,“老爷子放心好啦,我有数的。”   闻言,周老爷子点点头,又感叹,“这个温雅也真是个狠得,居然舍得拿自己的骨肉当筹码,还在这样的场合陷自己姐妹于不仁不义,唉,都是温家的小姐,果然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神圣含笑不语。   房间里的几人都稳如泰山,只愁苦了外面报信的人,就算诚然如神医所说,那温雅是故意陷害温大小姐,可她那个样子不是假的啊,难道不该先急着去救一救?   他忍了又忍,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神医,温雅小姐流血不止,肚子也疼痛难忍,您是不是先去瞧瞧?救护车只怕还要等会儿才能来……”   闻言,神圣一脸惊异,“女子来个姨妈君,还需要我去瞧瞧?”   “什么?”那人听的傻眼了。   其他三人也是怔了下,唯有神圣气定神闲的品茶,片刻后,周老爷子笑了笑,打发那报信的人走了。   ……   大厅里,此刻戏剧正演的热闹,兴奋了一众围观看客,温雅还躺在地上,地板上冰凉,她原本暗示温情扶她起来,可有多事的医生建议,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动为好,等救护车来吧,于是,只能暗恨作罢,任由那凉气袭上腰腹,疼痛的更猛烈了,血液流的欢实……   金美琳和温良也奔了过来,两人就算知道温雅是在做戏,可这种时候,除了陪着她演下去,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金美琳悲愤又心疼,哭的倒是情真意切。   连温良都撕开伪善的嘴脸,沉这声指责了温暖几句,直接坐实温暖的罪行。   温暖冷笑着,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在等。   人群外,神奇正烦闷,“她是不是傻啊?明知道那女人心怀不轨还由着她接近,这不是白白往人家手里送刀子吗?果然是胸越大,脑子越小……”   神往嘴角抽了下,“三弟,你对暖儿胸大的事倒是很执着。”   神奇不自在的撇开脸,“二哥,这是重点吗?我们在说她智商的问题,你看她现在,四面楚歌了吧,没一个人相信她是青白的,哼,之前白白赢了好名声,如今都毁了。”   神往慢条斯理的道,“谁毁了都有可能,就是暖儿不会。”   “你确定?”   “我若是不确定,如今就不会安心的待在这里了。”   “啊?我以为你不插手也是因为你看不惯她胸大无脑、想让她长点记性呢。”   “……你不会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会站立不安?”   “谁这么想啊?老子才没有。”打死神奇也不会承认刚刚自己是多么煎熬和纠结啊,既担心她吃亏,也不舍她受委屈,却又觉得借机会磨练她一下也是好的,只是亲眼看着,才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搞得他心里火烧火燎,却不知,原来人家早已胸有成竹,草,又害他犯蠢了。   他这是关心则乱,他也不想想,身为温暖身边的第一保镖吴用都没着急忙慌的往跟前凑,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自然是早就得了暗示,这事人家早有成算,去了反倒是坏事。   救护车终于来了,还是温氏医院的医生护士,呼啦啦的来了七八个,抬着担架,还有各种急救设备,声势浩大的冲进大厅,围观的人这才让出一条道来。   “让让,都让让,别妨碍抢救!”   冲在最前面的是急诊科的李医生,后面还跟着妇产科的一位女医生,两人对温暖自然是不陌生的,那急诊科的李医生看到温暖时,愣了一下,那女医生却没有意外。   “大小姐,您也在这儿?”李医生打了个招呼。   温暖随意的点了下头,“先救人吧。”   “是……”李医生回神,只是看了眼温雅身上的血迹,心里已经有数了,他蹲下身子,手指搭上温雅的脉搏,片刻后,摇摇头。   众人都懂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一时心思各异,倒是没多大意外,流血成这样,孩子保不住实属正常。   那个女医生也蹲在地上,手放在温雅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按了按,直接遗憾的宣布,“孩子没了。”   这话落,温雅顿时痛哭出声。   金美琳也抱着她哭的好不伤心。   温情则站起来,指着温暖悲愤的斥责,“你现在满意了?开心了?那是一条命啊,你就算再怎么心里有怨恨,也不该队一个孩子下手吧?”   围观的人群里,还站着卓远山夫妇,两人之前没露面,这会儿听到孩子没了,一时脸上表情复杂,却没开口说话,可卓梦云忍不住,跳出来也指着温暖骂,“你,你还真是狠毒啊,那是我侄子的骨肉啊,你也下的去手?亏之前我还觉得你做出那些善义之举是个良善的,原来都是装的啊!”   齐念眉反唇相讥,“你们别太欺负人了,是温雅自己倒地的,跟暖暖有什么关系?别什么脏水都往暖暖身上泼,你们不要脸,我们暖暖还要呢。”   闻言,金美琳抬起哭的红肿的眼,冲着温暖暖声音凄厉,“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毁了我大哥和侄子还不够,也要再毁了我女儿不成?”   “你,你少血口喷人!”齐念眉急眼了,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眼神也越来越异样,她恨不得去堵住那几个人的嘴,什么是人言可畏,她现在知道了。   温暖见火候烧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口,却是看着李医生,“你确定她是流产了吗?”   李医生心神一凛,点了下头。   温暖又看向妇产科的那个女医生,她早就查过她,从她一开始给温雅做妇检开始,她就怀疑这人被温雅收买了,不然压根没有的事怎么会说的有声有色呢?   她目光如刀剑,音色很冷,“你也确定她是流产了吗?”   那女医生心虚,不由的撇开脸,嘴巴却还硬着,“当然了,大小姐,温雅小姐自从怀孕都是去我那里做的检查,每一次我都有记录,现在我已经摸不到了,不是流产是什么?”   周围不明真相的人也都纷纷深以为然,两个医生都确诊了,他们不明白温暖还在怀疑什么,或者她手里有什么能逆袭的后招?越想越觉得可能了,因为自从温雅出事,温暖的表现就太过平静了。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揭穿骗局   他们料的不错,温暖若不是胸有成竹、等着后招想一次性解决了温雅,会由得自己被众人看热闹吗?   温情还在火上添油的叫嚣,痛斥温暖不顾姐妹之情,为了一己之私,就下狠手伤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言辞激烈,神情再正义不过。   温暖嘲讽的看了她半天丑态嘴脸,才扔下一句话,彻底堵上她的嘴,“温雅根本就没有怀孕,何来流产一说?你们想设计害我,也要真的拿点本事出来,整这么一出闹剧,简直是个笑话。”   温情被炸的脑子一空,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雅的脸色也越发惨白,之前不得那股不安猛然有种成真的节奏,她心慌起来,不由紧紧攥住身边两人的手,一个是金美琳,一个是那个妇科医生。   那两人不比她镇定多少。   金美琳瞠目结舌,也亏得她之前早已知道,这会儿才没吓得晕过去,还能咬着牙反驳,“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小雅怀孕还能有假?你不能为了推卸责任就颠倒黑白吧?你当这里的人都是瞎子吗?你看看小雅现在的样子,不是流产了又是什么?”   闻言,众人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理,不由的又看向温暖,刚刚他们被那一句没有怀孕也给炸的魂飞魄散,再怎么脑洞大开,也没想到剧情会这么逆转啊。   温暖冷笑,“我说她没有怀孕自然是有根据的,犯不上冤枉她。”   “什么依据?”温情这会儿回过神,咄咄逼人的问,她就不信温暖有本事能查出什么破绽来,这事她们当初可是连金美琳都瞒着,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温暖没理会她,而是看向温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自己坦白,还是要我指出来?”   温雅身子都在轻微的发颤,一是不安,二是肚子真的很疼啊,当初她为了演戏逼真,服的药量不少,如今可是遭大罪了,她咬着牙,怨恨的瞪着温暖,“我坦白什么?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愿承认吗?我并没有要你负责什么,你却步步紧逼,还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有没有怀孕,我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温暖怜悯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转开脸,问急诊科的李医生,“你刚才把脉,可觉得她的脉象是小产之症?”   李医生皱眉沉吟着,“大小姐,刚才那脉象确实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李医生低下头,“不过这种事或许也有失误的时候,不如做一下仪器检查,或者等待片刻,是否有胚胎流出,到时候便能确诊了。”   闻言,金美琳先承受不住的喊起来,“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我女儿都这样了,你们还要中伤她,闪开,都闪开,我要带我女儿回家!”   温良这时亦沉痛的开口,做足慈父的模样,“暖儿,你还要置小雅于何地呢?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啊……”   温情帮腔,“爸,您别跟她说了,在她眼里,何时拿我们当姐妹?咱们带小雅走,咱们惹不起人家,总能躲得起吧?”大义凛然的说完,就去搀扶温雅,“小雅,咱们走,再不走,指不定人家还要怎么羞辱你!”   温雅是真想走,她也明白今天这出戏,再不走,只怕不好收场了,现在走,温暖的嫌疑洗脱不了,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可她痛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小雅……”温情暗暗警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温雅疼的冷汗涔涔,咬着牙,说不出话来,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见状,金美琳不由的有点着急,她在这一场戏里参与的不多,根本搞不懂姐妹俩到底是怎么来的底气,还有这满身的血,又是闹哪般?如今,看女儿的疼根本不是装的,一时,又是气狠又是心疼,使了力气去扶,可温雅却呻吟起来,“啊,别动我……”   金美琳顿时吓得不敢再乱动,只急声问,“小雅,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温情见状,也面露担忧不解,暗暗看了那女医生一眼,那女医生显然也是不太明白,脸上的表情很是慌乱无措,明明天衣无缝的局,怎么就眼看要兜不住呢?   温暖这时嘲弄的道,“我告诉你们她怎么了,她从来就没有怀孕,眼看月份大了,要瞒不住了,便想着找个机会让这个不存在的孩子流掉,而我恰恰就是那个好机会,借我之手,不但能圆了怀孕的谎言,还能让我背上一个心狠手辣的罪名,一举两得,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从回温家那一晚见到你,就知道你未曾怀孕,只是念及姐妹情分,想给你个机会,等你自己醒悟认错,谁知,倒是养虎为患,让你心生歹意,想用此来陷害我,甚至不惜服了药物、自伤身子来演这出戏,现在遭到反噬了吧,可是疼的起不了了?”   这番话说完,众人皆是不敢置信,像是听到了一出高超迭起、激荡起伏的狗血剧。   温雅已经是面无血色。   温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有什么正从身体里抽离,她喃喃着摇头,“你胡说,你胡说,妈,我们快些扶小雅走,我们带小雅去看病……”   金美琳傻傻的,一动不能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女儿这次彻底完了。   那个妇科医生强撑着最后一点勇气和侥幸,站起来道,“大小姐,您说得这些有什么证据呢?我可是一直给温雅小姐看诊的,她的身体情况我最是了解不过,她真的是怀孕了,现在流血就是小产的最好证据,李医生把脉,也说脉象附和……”   温暖冷嘲打断,“胡医生,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从很早之前,我就找人查过你了,你在三个月前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百万对吧?”   胡医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温暖继续道,“之前一直没说,是想给你们机会,却不想,你们如此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事到如今,我还真是有点后悔了,早知今日,被你们反咬一口,我该在宴会那晚,就戳穿这个骗局的。”   胡医生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一败涂地、前途尽毁,“你,你那时候怎么知道温雅没有怀孕?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这么说?”   说到最后,胡医生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她不甘心啊,她原本以为这事很简单,所以当初才会答应温雅帮忙做戏瞒着,那时候温雅只告诉她是想借此进了卓家,等结婚后,就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孩子流产,如此,就谁也查不出什么来了,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经手,别人也不会敲出破绽,而她平白就能拿到一百万的劳务费,这样的好事,她不干才是傻了,谁知道温雅最后所说的机会竟然是陷害温暖!   她倒是成了炮灰!   温暖看着有些疯狂的胡医生,还未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是我看出来的,你有意见?”   话落,就见神圣眉眼平淡的走过来,一手搂住温暖的腰,低头,柔声关切的问,“暖儿,她们欺负你了是不是?可有受伤?”   温暖好笑的摇摇头,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她有没有受伤他会不知道?不过人家做戏,她也得陪着,“我很好,我又没做亏心事,只是别人,怕是不好了。一口一个流产的,看着怪瘆人的。”   神圣闻言,先是夸张的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温雅,眉头皱了下,“不就是姨妈君来了吗,至于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还玩的这么血活,啧啧,实在有碍观瞻。”话落,又有模有样的嘱咐温暖,“暖儿,以后你姨妈君来了,可要记得用上三百六十度防侧漏的喔,别学人家,任性的什么防护措施都不用,就这么任其流淌,唉,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原始人,这是有多返朴归真啊。”   “噗……”围观群众里,有人忍不住喷了。   一个笑,其他人也绷不住了,哄笑声起,就如最严厉的巴掌打在那母女三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几欲羞愤欲死,温良攥紧拳,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这货的嘴啊,简直比刀子还刺人,看温雅那样子,只怕是恨不得晕过去了。   神圣得意的笑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颗药,看着温雅,没什么情绪的道,“你为了制造流血的假象,服用了药物,可那种药物很是伤人,你如今又躺在地上,沾了冷气,若不好生处理,只怕以后你真的想怀孕也难了。”   这话出,温雅一时如遭雷击。   神圣呵了一声,“虽说你陷害我家暖儿不仁不义在先,可我家暖儿终究心太软,这颗药可止你的血,也能去除那些寒气,不会落下病根,当然了,你若是不信,自然不必服用……”   说着,就要收回。   金美琳却下意识的伸手,接了过来,不顾温雅的挣扎,硬是给她塞了下去,不愧是神医给的药啊,众人感叹着,见温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红润起来,原本被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两分钟后,便见她汗也不出了,眉头也不皱了,连精神都似熠熠,若不是腿上还有点干涸的血迹,大家都要以为刚才的是一场梦。   ☆、第七十八章 罚温情   ( )众目睽睽之下,温雅的改变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服用了药物造成流产的假象,不用再检查了,神医的药一吃,她立马跟个正常人一样的精神,这要是小产能恢复的如此迅速吗?   如此,真相大白。   原来,真是姨妈君来了啊!   原来,真的是弄个假孕来陷害人啊!   原来,是贼喊捉贼、却被当场戳穿的狗血剧啊!   原来,温家的这位二小姐是这样无耻又狠毒的心机女啊!   一道道异样的眼神落在温雅几人身上,鄙夷、不屑、轻蔑、憎恶,如利剑,刺的她们疼痛难忍,这辈子的羞辱难堪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猛烈。   从此后,花都再无人瞧得起她们了。   她们一败涂地。   温良早已沉着脸离开,一语不发。   温雅也站了起来,她怨毒的瞪着温暖,咬牙切齿,“我不会认输的!绝不会!”   温暖冷笑,并没理会。   金美琳使劲拽着她的胳膊,“跟妈走!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温雅惨破一笑,“再丢脸又能怎样呢?”最坏的结果也不过现在了。   金美琳酸痛难忍,给温情使了个眼色,温情现在跟吓傻了一样,被动而机械的拽着温雅,三个女人就这样狼狈而颓然的离开,背后各种指指点点。   “就这样让她们走了?”齐念眉还有些气不过,愤愤道,“那也太便宜她们了,这样无耻的事都干的出来,简直恨不得戳瞎了眼!”   温暖淡淡的道,“不用我出手,老爷子自会处理的。”   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毁了温家的名声,老爷子会饶得了才怪!老爷子出手,比她动手,可要名正言顺的多了,就算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也不会放过温雅。   这一回,温雅算是栽了大跟头了。   ……   出了这样的事,温暖就算是受害者,再留下来也难免觉得无趣,便去跟周老爷子告辞,先一步离开,周老爷子当然很理解,还笑着宽慰了几句。   离开时,温暖没忘把那个胡医生交给钟院长带回去处理,钟院长一脸愧疚,只道自己失职不察,竟然让医院里出了这样的败类,温暖勉励安抚了几句。   回去的路上,几人坐在一辆车里,这次连阿呆也在,一上来,就各种捶足顿胸的懊悔,“我为什么没跟着进去看啊,居然错过这么多好戏,呜呜……”   神圣讥笑他,“谁叫你偷懒,想守在车里玩手机的?”   阿呆苦着脸,“人家哪有偷懒?是为了照看你们带来的宝贝好不好?”   神圣嗤笑,“大表哥明明是交代给傅云和傅雷留下照顾好不?你非跟着凑热闹,是又逼人家陪你玩抢红包了吧?”   阿呆垂头丧气,不想说话了。   神圣又转身,冲着温暖笑吟吟的邀功请赏,“暖儿,刚刚我这股东风出场的恰到好处吧?整出戏的情节逆转就靠我这神来之笔了对吧?”   温暖好笑的点点头,“辛苦啦。”   神圣缠上她的胳膊,下巴也欺上她的肩,要多亲昵就多亲昵,完全不顾及车里还有其他人在,甜腻腻的道,“为暖儿服务,不辛苦,就是累死在暖儿身上,我都心甘情愿……”   这话出,正开车的吴用就想升起挡板。   阿呆忙拦着,“等一下,还有我呢。”然后,又对神圣可怜巴巴的祈求道,“大公子,拜托您克制一下兽性好么?我还是个孩子……”   “孩子?”神圣呵呵一声,“孩子会喜欢看带颜色的电影?”   阿呆一脸无愧,“我,我那是在催熟自己。”   “噗……”温暖绷不住喷了,顺便推开缠在身上的人,傅云逸顺势把她往自己身边搂了一下,离着神圣那只随时发情的禽兽远一点。   神圣见人家依偎进傅云逸怀里去了,嘟起嘴,“暖儿,你这是离开我又进了狼窝啊,大表哥难道更正人君子吗?”   温暖坐正身子,谁也不靠行么?   傅云逸也没坚持,扫了神圣一眼,握住温暖的手,柔声问,“暖儿,之前在偏厅里发生的事,你早就预料到了对吗?”   温暖点了下头,“从我知道温雅是假孕开始,我就猜着她会用这事来做章,所以去查了给她做检查的那个医生,果然不出所料,那人被收买了,我原本以为她会等到嫁进卓家后,再找个机会假装流产,如此,她的目的达到了,假孕的事也不会暴露,谁知道,她后来回丧心病狂的想把这盆脏水泼给我,也是不知死活。”   傅云逸沉思了下,冷笑道,“温雅若是不丧心病狂,这事还真能被她糊弄过去,可惜,她太不自量力了,想一举两得,结果反倒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嗯,她不止赔上自己,还有二房的名声,连带着整个温家的声誉都会受些影响,之前我还想劝她悬崖勒马的,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也是疯魔了。”   “老爷子这次绝对轻饶不了她!”   “嗯,老爷子最重脸面,这回温家算是丢丑了,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花都上流社会圈子里最近都不缺话题说了,唉,本来参加慈善会都办的好好的,谁知,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温暖心里多少是有点遗憾的,虽然她并不多看重虚名,可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很多人的努力和期盼,那份交口称赞的殊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然而现在,被温雅那么一闹,再多的好也淡化了。   神圣这时接过话去,宽慰道,“暖儿,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做事情也是这样,不能求得尽善尽美的,留点遗憾也是正常,太圆满反倒是不好。”   “可是……”   “哎呀,瑕不掩瑜,暖儿多虑啦。”   闻言,温暖总算释怀的一笑,“好吧,今晚就当是皆大欢喜了。”   谁知,一直绷着脸沉默的神奇不悦的道,“老子可没欢喜。”   众人不解又无语的看过去,“你有什么不欢喜的?”   阿呆挤眉弄眼的起哄,“是啊,三公子不欢喜什么呢?啊,难道是因为你捐出古剑后悔了?”   神奇瞪他一眼,“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那把剑分明是老子不屑要的好不?”   “那不然呢?”阿呆眨眨眼,又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是因为你的古剑被那妖孽拍到手了对吗?落进情敌之手,嗯,是挺不爽的……”   “闭嘴!”神奇不耐的踹过去。   阿呆轻巧的闪过,“不是就不是呗,发什么火啊,显得挺心虚的……”   “草,真找抽呢。”说着,就要动手。   阿呆还不怕死的摆出迎战的架势。   温暖揉揉额头,“要打就下去打,吴用靠路边停车。”   吴用应了一声是,开始减速。   阿呆立刻笑吟吟的道,“少夫人,我们逗着玩呢,我们不打的,我可是和平主义者,是吧,三公子?”   神奇冷哼了声,冲着温暖道,“又想撵老子下车是吧?”   温暖针锋相对,“是,你想怎么着吧?”   闻言,神奇俊颜刷的一下黑了,很有些跳脚的节奏,“草,你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也就在老子面前耍威风逞能,欺负老子老实是吧?在那些女人面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跟个鹌鹑一样,缩手缩脚,你的本事呢?你的内力呢,老子教给你的武功呢?你咋不用?”   温暖皱眉看着他,这熊孩子在抽什么疯?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胸大无脑还不许老子说了?”   傅云逸拉下脸,不悦的道,“神奇,你再对暖儿大呼小叫的,别怪我不客气。”   神圣也附和,“就是,小三儿,你吓着暖儿了。”   神往也劝,“三弟,稍安勿躁。”   神奇见几人都一面倒向温暖,气更是不打一出来,“你,你们,你们就都惯着她吧,早晚惯的她无法无边,骑到你们头上去……”   神圣脱口而出,“我就喜欢那个姿势。”   气氛骤然安静了。   温暖反应过来,羞愤欲死,暗暗掐了神圣一把。   神圣**的嘶了一声。   其他男人则神色莫名,一时无言。   连一肚子火的神奇都泄气了,满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瞪了温暖一眼,不再理她。   温暖简直莫名其妙。   还是后来,下车时,神往凑到她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暖儿,之前温雅找上你时,三弟其实担心的不得了,他不知道你早有准备,很是纠结了一番,既想冲上去护你,又想磨练你的本事,还是被我劝住了,没让他去破坏你的计划,不过,他心里应该是揪的难受,你也知道,他那脾气,处理这种事喜欢快意粗暴,温雅那么对你,依着他,估计早就踹飞了,可他见你只是揭穿了就放过,他觉得不过瘾,觉得你太心软,所以刚才在车上才憋着火想提点你几句,却又别别扭扭的,才搞的像是找你掐架的……”   温暖听完这解释,也是醉醉的,不过对那熊孩子的火气倒是消散了。   ……   回了温家大宅,就有佣人来请温暖去福禄院正厅,神圣和傅云逸随着她一起去了,其他人回瑰园。   三人心知,必然是为了慈善会上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看来,温雅这次是触到老爷子的逆鳞了。   果不其然。   三人一进大厅,就看到温雅和温情跪在地上,温良夫妇脸色灰白的站在旁边,只有温馨置身事外的离得有点远,脸上摆着无所谓的表情。   而上位的椅子里,温正仁面沉如水,气氛冷凝肃杀。   “暖儿,圣儿,云逸,坐到这边来。”箫玉兰神色平静,没有沉怒,也没有幸灾祸,冲几人招了下手,便又一副端严状。   三人坐在她的下首,面色也都淡淡的,又跟温正仁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发一言。   温暖多看了江云秀和韩水月一眼,两人都在,脸色可就不淡定了,尤其是江云秀,一手捂着胸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眼里满满的惊痛。   大厅里,压抑而沉重。   温正仁在沉默半响后,忽然猛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那砰的声响,震得每个人心头都是一惊,“温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温雅跪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眼底迸射出的怨恨令人心悸,“我无话可说,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我只恨我运气不好,没有毁了她。”   闻言,温正仁眯了下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死不悔改?可是觉得我不会罚你?”   温雅嘲弄又凄楚的一笑,“呵呵,爷爷,您让我怎么悔改?您以前就教过我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难道我错了吗?”   温正仁沉声道,“没错,我以前是说过,为了目的,可以耍些手段,甚至是些见不得光的,可是我也说过,做这一切,都不得以损害温家为原则,可你呢?手段太过狠毒决绝,丝毫不顾及姐妹情分,更视温家的颜面于不顾,惹出那样的闹剧来,让温家成为花都的笑柄!这是我无法饶恕的!”   温雅似乎已经认命绝望,无所谓的问,“所以呢?爷爷要怎么罚我?家法伺候?逐出家门?”   温正仁没什么情绪的道,“你这次所犯的事当该动用家法,永远逐出温家了。”   闻言,温良面色一变,砰的也跪了下去,声音沉痛道,“爸,还请您手下留情啊,小雅还小不懂事,难免有走错路的时候,您罚她便是,若是逐出去,您让她以后怎么活啊?”   金美琳也哭着跪倒在地,伤心欲绝,“爸,求您了,她知道错了,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她,她这次也是糊涂了,才会昏了头,以后她肯定不敢了。”   温正仁无动于衷。   见状,给江云秀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老爷,你就饶了小雅这一次吧,她到底是你的亲孙女啊,你把她逐出去,让花都的人怎么看她?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萧玉兰这时冷声道,“你们现在都为温雅求情,那我问你们,当时若是让温雅得逞,那么暖儿呢?暖儿背上一个谋害庶妹骨肉的罪名,又让她怎么活?”   ------题外话------   啊,可怕的假期又来了,木禾又开始忙的天昏地暗了,呜呜,为什么别人的假期都是各种享受,到了木禾这里,就是操劳呢?   上面是抒发郁闷,重点内容是,今天一更喔,嘻嘻   ☆、第七十九章 罚二房一家   萧玉兰的话,让厅里的气氛再次沉闷起来,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刻,每个人心头都似压着什么,呼吸不畅,没错,若是温雅阴谋得逞,那么现在毁的就是温暖了。   神圣这时收起素常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奶奶说的对,暖儿这次有惊无险,是因为事先得知温雅假孕,才躲过这一劫,试想一下,暖儿若是没有呢,那会是什么下场?肯定比今天上演的闹剧严重多了,谋害姐妹骨肉,不但伤了温家的颜面,还得罪了卓家,闹不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还有之前暖儿在慈善会上所做的一切,会毫不留情的全部被否认,你做十件好事,只需错一回,便前功尽弃、再难翻身,老爷子觉得我说的可有理?”   温正仁缓缓点了下头。   神圣又继续道,“暖儿可是温家嫡出的大小姐,最能代表温家的颜面,她要是背上那样的罪名,被毁的体无完肤,那温家的声誉呢?可想而知,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温雅在谋划之时,肯定有想到后果,可她还是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完全弃温家于不顾,是她先抛弃的温家,如今,诸位还要为她求情,是否认同温家的声誉和她比起来,是无足轻重的?”   这话可就诛心了。   温正仁脸色沉的厉害。   温良面色一白,急声辩解,“怎么可能?在我们心里,自然是温家的声誉高于一切,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实在舍不得小雅,她还小,难免有犯错的时候……”   神圣冷声打断,“她不小了,早已成年,所做所为便该负起责任,没错,是人就会犯错误,就是圣人也不例外,可错误有大有小,打碎个瓷碗,会心疼一会儿,过后可以修补,或者会留下痕迹不再完美,可到底还能用,或者直接扔了再买更好的,可现在打碎的是温家的声誉,我想问问二叔,这要怎么修补的没有痕迹?恕我直言,就算今天打杀了温雅,逐出家门,平息了这场闹剧,也会令温家蒙羞。”   话音停顿了下,他又失望的摇摇头,“我原以为二叔是再明白理智不过的人,却不想今日居然会为温雅求情,自古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这是天理。”   温良脸上渐渐浮上颓然之色,低下头去。   傅云逸这时也一字一句道,“外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温家百年的声誉,任是谁都不能玷污,更别说,今晚之事已经穿得人尽皆知,若没个交代,让花都的人以后如何看待温家?还有温家的子孙,是不是以后都会效仿?如此,兄弟睨墙,姐妹相残,实在不是温家之福!”   闻言,温正仁老眼一眯,像是做出了决定,他看向温暖,意味不明的问,“暖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温暖掩下心里的苍凉,淡淡的道,“一切但凭爷爷做主。”   “这次是你受了委屈,你想怎么惩罚温雅都可以说,我会给你个交代。”   温暖默了一下,那跪在地上的几人像是看到了曙光又像是惶恐的在等待宣判,齐齐看向她,金美琳眼底甚至含着一抹无声的祈求,温暖压着心软,视而不见,她知道这会儿不能圣母,因为就算她轻轻揭过,那些人也不会感激,甚至以后会更变本加厉的害她,她闭了下眸子,再睁开时,里面平静无波,“多谢爷爷为我讨公道,只是,有温家列祖列宗定的的规矩在,孙女断然不敢自己乱说,就依着家法办吧。”   这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金美琳晃了晃身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温良张口欲言,又攥攥拳咽了回去。   温雅忽然嘲弄的勾起唇角,盯着温暖,冷笑道,“家法?呵呵呵,是,我是做了羞辱温家声誉的事,该用家法,可你呢?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所作所为难道就维护温家的声誉了?”   闻言,温正仁像是抓到了什么,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温雅也知道自己绝无被原谅的可能了,可她坠入地狱,她也要拉着温暖一起,“爷爷,温暖明知我有孕是假,却不揭穿,非要等到今晚慈善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再揭开此事,她又是安得什么心呢?不过是想给我致命一击,逼的您不得不用家法动我,这样才能一举把我撵出去,她做这些的时候,可有考虑过温家的声誉?没错,我陷害她是不对,那她呢?当众戳穿我就让温家面上好看了?她若真的有心,为什么不避开?”   这话出,温正仁眉头皱起来,就是萧玉兰都变了下脸色,想说什么,还是忍了回去,老爷子最多疑,温雅这时说出此番话,真是诛心的很。   一直灰败着脸沉默的温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声道,“对啊,爷爷,您想想,温暖为什么早不揭穿,晚不揭穿,非要选这种时候?就算小雅害她,她为了自保要反击,完全可以低调处理,依着她的本事能做到吧?可她呢,非得闹出那么大动静,甚至还处置了温氏医院的医生,连带着把医院的名声也卷了进去,她才是置温家的声誉与不顾!”   温正仁眸光锐利的看向温暖,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暖儿,你怎么说?”   温暖冷嘲的一笑,“爷爷,您觉得我需要解释吗?我若是真的置温家的声誉与不顾,之前我就不会费尽心力的去维护,我回温家的时候,医院是个什么状况,您也是知道的,我为此做过什么,您心里也该清楚,直至今晚,我列出的那些善举,是为了什么?我摒弃大房的利益,求得不过是温家的声誉更上层楼,那些善举引起的轰动、带来的美名,也不是落在我温暖的身上,受益的是温家!百年之后,花都甚至全国的人都在感怀温家的善举,却谁还能记得我们大房为此牺牲的利益呢?”   温正仁面色缓和了几分。   温暖又道,“甚至,为了成全和帮助孙女,神圣他们还捐出了无价之宝,爷爷也当听说了,几十亿的数额,他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为的什么?不过是为咱们温家锦上添花!我如此筹谋,您还要怀疑我的用心吗?我就是再蠢,也不会自打脸拆自己的台!”   最后一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温正仁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暖儿,爷爷并不是怀疑你什么,只是温雅这么说了,总要你解释一二,免得不懂的人冤枉了你。”   温暖冷笑道,“我原本以为不用说大家也都能理解,既然如此,那我就解释一下好了,我是事先知道温雅没有怀孕,至于为什么没戳穿,不过是不想闹得姐妹不和,我知道她假孕的目的是想进卓家,我若不顾一切的说了,不但卓家对我们生了不满,还会惹得二叔和二婶觉得我多管闲事吧?我想着,温雅将来等进了卓家后,自会有办法解决掉这个谎言,所以才选择了无视,可我没想到,她解决的办法是想连我一起毁了!”   顿了下,温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看着温雅继续道,“当我猜到她的打算时,也是劝过的,我让她不要拿温家的声誉做赌注,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一心想置我与死地,我也想着拉她找个没人地方悄悄解决,可没等我出手,她忽然就自己倒地了,想来是吃的那药起了反应,再也兜不住了,事情这才一发不可收拾,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狠,做戏做的不留余地,让我想救场都来不及……”   闻言,温正仁厉声问温雅,“暖儿说的可都是真的?”   温雅眼里的光彩散去,有气无力的道,“爷爷心里不是早就有了定论吗,何必再问我?”   温正仁拿起旁边的杯子就扔了过去,啪的摔在地上,碎裂成片,嘣起的一片打在温雅的脖子上,瞬间就见了血,“孽障,我温家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不孝女!”   温雅摸了下脖子,疼痛已经麻木,“我随爷爷处置吧,就是别给我破了相就行。”   温正仁重重拍了下扶手,“来人,带温雅下去,鞭刑二十,之后,逐出温家,永不许她再踏入半步,从族谱上除名,我温家没有她这样的子孙!”   “爸!”   “爸……”   “老爷……”   凄厉的哀求声还有哭声响起,都无法撼动温正仁分毫,他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看着温雅被他的人带下去,眼底没有半分不舍的波动。   温雅被带走时,没有任何挣扎,甚至面色已经变得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让人更加不寒而栗,她对温良和金美琳道,“爸,妈,你们以后多保重,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小雅,呜呜……”金美琳崩溃的大哭,妆容毁的一塌糊涂。   温良嗫喏了下唇,闭上眼,似不忍再看。   温雅最后看向温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输的!”   温暖对她的挑衅,只是淡淡一笑,“随时恭候。”   萧玉兰见状,却是气的手都哆嗦,“听听,都到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不知悔改,还想着跟暖儿争个高低,这是不死不休啊……”   温正仁冷声道,“再加十鞭!”   “是,老爷!”   温雅被带走了。   “啊……”金美琳忽然凄厉的喊了一声,受不住心疼和打击,一下子晕了过去。   江云秀原本也想晕,可现在见金美琳晕了,倒是晕不了了,只捂着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她身后的人递给她颗药丸吃了下去。   金美琳的晕倒,在场的人似乎都没什么意外,甚至无动于衷。   温正仁默了片刻,扫了眼温馨,“还不带你妈回去?”   一直置身事外的温馨这才走出来,她练过武,力气有一些,很轻松的扶起金美琳,温正仁又道,“你妈最近太劳累了,这段时间就让她留在院子里好生歇着吧,没事就别出去了。”   这是禁足了。   温馨点点头,“是,爷爷。”   话落,并不看其他人,搀扶着金美琳洒脱的离开。   温正仁又看向温情,温情这会儿早已面无血色,摊在地上,见老爷子看过来,吓得一个激灵,语无伦次的道,“爷爷,不管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正仁沉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情摇头摆手,慌乱无措的道,“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陪着小雅一起而已,我也不知道她存了那样的心思,我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拦的……”   这样的说辞,在场的谁也不信。   可是已经处置了一个……   温正仁看向温暖,“暖儿,觉得呢?”   温暖淡淡道,“爷爷定会有明断,孙女听爷爷的。”   温正仁点点头,“好,如此,就鞭刑十下,以作惩戒吧。”   “爷爷……”一听要抽十鞭子,温情身子都颤了起来,她虽然没受过刑,可那鞭子是见过的,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啊,而且爷爷的人亲自行刑,绝无徇私情的可能。   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温正仁眯起眼,“怎么?你难道还不服?还是要我连你一起逐出家门才能消停?”   温情忙摇头,“不,我不要……”   “那就去受罚!敢做就要敢当!”温正仁厉声喝到,“带温情下去!”   “是,老爷。”   又有人从后面走出来,走路无声无息的,足见武功不错,这些人平时根本不现身,只有这时候才露面,这都是温正仁培养的暗卫,护着每一代温家家主。   温暖也是第一次见,心里不由一动。   “爸,爸……”温情可没有温雅的骨气,被带走时,冲着温良哀求。   温良颓然的低头,没有开口。   温正仁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儿子,叹了一声,“子不孝、父之过,你去祠堂跪上三天赎罪吧。”   闻言,江云秀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老爷,您要阿良跪上三天?那里湿冷,阿良已经不年轻了,他那身子哪里受的住啊?二房如今没了小雅,还得阿良撑着呀。”   温正仁不理会江云秀的哭求,看着温良,“你可有异议?”   温良摇头,直起腰来,“儿子甘愿受罚。”   “既如此,去吧。”   “是!”   “老爷……”   “谁再求情,就跟着一起去祠堂吧。”   “……”   温良离开后,大厅里安静了片刻,谁也不再开口。   半响,温正仁忽然看向韩水月,“水月,今晚温雅设计陷害暖儿的时候,你怎么没站出来劝和两句,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韩水月闻言,面色一白,“老,老爷,我那会儿正好不在,所以……”   温正仁淡淡的问,“不在?那你去哪儿了?”   韩水月强自镇定着,“玉儿想去院子里看看,您也知道,大厅里都是大人们在应酬,他还小,待得久了觉得无聊,所以我就陪他出去逛了逛。”   “这样啊,那倒是情有可原了。”温正仁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   韩水月低头,“总归我也是不对,还请老爷责罚。”   温正仁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谢,谢老爷。”   韩水月脚步僵硬的离开,温暖想到刚刚的话,免不了多了个心思,之后,江云秀也借身子不好,由着佣人搀扶了下去,仿佛一时间,老了十几岁。   大厅里,冷清下来。   不过,气氛似乎轻松了不少。   神圣带了一丝笑,对温正仁道,“老爷子出事果然公正公允,不愧是一家之主啊。”   温正仁扯了下唇角,“谈不上公正公允,不过是依着家法行事罢了,倒是你,今晚让我刮目相看了。”   神圣故作不解,“嗯?我什么地方让老爷子刮目相看了?”   温正仁不紧不慢的道,“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舍得捐出那本医书去,不管是你二弟捐出的名画,还是你三弟捐出的古剑,都有价有市,可那本医书……”   神圣笑眯眯的接过话去,“那本医书也有价有市啊,拍了二十个亿呢。”   温正仁屈指敲了下扶手,“二十个亿确实不是笔小数目,可你莫是忘了,咱们温家是靠着什么攒了这么些家业的?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拆暖儿的台?”   神圣夸张的道,“怎么会?一本医书而已,有我在,抵得过上百本医书了呀,那不过是九牛之一毛罢了,老爷子您难道觉得我不如那医书更重要?”   闻言,温正仁眸光闪了闪。   神圣又道,“费家拍了那本医书去,研制出药物来,也是需要医院帮着去消化啊,这跟咱们医院并不矛盾吗,再者,有了那二十个亿,暖儿想怎么发展医院都有了资本啊,老爷子难道不想让医院更上层楼?”   温正仁沉默片刻,忽然哈哈一笑,“圣儿说的对,什么都不如人最重要,有你在,是暖儿的福气。”   一声圣儿,听的温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神圣心理素质比较强大,硬是能自得的笑着道,“呵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哈,假期期间,木禾忙的没空码字,过后就会恢复二更的   ☆、第八十章 车子又坏了   离开福禄院,三人闲庭信步的往回走,吴用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望着那三道背影,风姿各异,却又奇异的和谐融合,仿佛缺了谁,那副美好的画都不会圆满,若是再加上一个呢?他闲的无聊,忍不住在脑子里yy了下,若加上周公子会如何呢?   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遂摇摇头叹息一声,果然啊,不必担心自己成了红娘了,公子那妖孽般的容貌和风华实在不适合在后面当跟班,神往不争不抢、神奇傲娇别扭,两人又都是神圣的弟弟,屈居之后,还能坦然接受,可让公子也……   除非,世界爆炸、宇宙重启!   ……   翌日,早上,温暖一下楼,吴用就跑来跟她说,“小姐,温雅被撵出去了。”   温暖讶异了下,“这么快?”她还以为至少要养一下伤呢,三十鞭刑可不是闹着玩的,皮开肉绽是一定的。   吴用点头道,“昨晚上执行完鞭刑,老爷子就让人把温雅直接送到医院去了,并且直言,以后温雅和温家再不相干。”   温暖沉吟着,“送到温氏医院了?”   吴用复杂的道,“是啊,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温暖冷笑,还能什么意思?杀鸡儆猴,给所有人看看,背叛温家的下场是什么,也是告诉全花都的人,温家是如何大义灭亲的,这也算是在挽回温家的声誉。   只是,把这么个烫手山芋扔给她,还真是……   “现在,谁在医院陪着温雅?”   “是温馨,温良还在祠堂跪着,金美琳据说心脏不好在静养,温情也挨了十鞭子,躺床上起不来,二房这边,也就温馨能用了,小姐可有什么安排?”   “让医院那边不要有心理负担,该怎么看就怎么看,把温雅当成寻常的患者就行,她若是吹毛求疵的找茬,就让她转院,我们不伺候。”   “好……”   “其他的,先静观其变吧,二房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是,小姐。”   ……   吃早饭时,医院那边就打来电话,各种请示,“大小姐,还没上班呢,门诊大楼前面就都排起长队了,那队伍也壮观,都出动交警维护了,您看怎么办才好?”   “今天是周六吧?医学院那边的学生不用上课,从那边抽调些人过来,大一的学生帮着维持下秩序,已经到实习阶段的学生可以去各科室帮忙。”   “是,大小姐,还有很多媒体的记者来采访,搞得动静也挺大的,您看咱们需要接待吗?这倒是宣传的好机会,就是想找您……”   “跟他们说我今天没空,让钟院长出面吧,他们问的无非是昨晚那些话题,公事上,你们尽可大胆的说,没有可避讳的,那些善举,我们言出必行,若是他们问及那二十个亿,就说我另有打算,在未明朗之前,暂时不便公布,等以后定会昭示天下。”   “好的,那若是问及私事……”   “你们就说已经依着温家家法处置了,老爷子没遮掩,便是无不可告人之处,不过适当的提醒几下,报道可以写,但是不许夸大其词,否则我必会追究。”   “是,对了,还有一些打着经济困难旗号的人来看病,想要免单……”   “经济确实苦难的患者,可以适当酌情免除一部分医疗费用,但是提防那些投机取巧、浑水摸鱼的人,必须提供详细的资料方可享受这种待遇,你们商量一下,尽快抽调出人手成立这么个科室,以后就专项负责取证和调查,还有那些孤寡老人和孩子,他们若是来看,想必不会一个人,我们主动和花都市里的孤儿院和养老院联系一下,这样接诊起来也方便,或者直接上门去……”   “好的,只是小姐,这样一来,我们医院的人手就不够用了。”   “我知道,那就再招聘些人进来。”   “招聘人倒是简单,现在咱们医院名声在外,多的是想来的,只是医院编制有限,来的人多了,就饱和了,还有这工资开支也不是小数字……”   “你们不用担心,先去办吧,一应开支我会负责的,还有编制饱和的问题,我也会解决的。”   “能问大小姐想如何解决吗?”   “医院附近不是有块空地嘛,我打算在那里再建两座大楼。”   “啊?那片空地不是听说要建商业大楼吗,您要买下来?”   “嗯。”   挂断电话,医院那边都被这个消息震得有点懵,懵逼过后,就是热血沸腾了,那片空地面积可不小,一旦建成大楼,医院的规模就能扩大两倍不止啊,放眼全国,温氏医院绝对是第一了,而他们,就是这第一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何其荣耀激动啊!   一时间,干劲十足。   底下的人暂时不明所以,可受此感染鼓励,也都积极起来,整个医院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让很多想看热闹的人失望而归,唉,还以为会各种忙乱无措呢,谁知,人家硬是忙而不乱、井井有条,果然不愧是温氏医院啊,既然能提出那么豪迈的善举,就有完善的应对之策。   ……   饭后,神圣就去了医院,温暖没急着出门,反正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她原本想去秦知秋那里一趟,谁知,却接到念眉的电话,还是帮卓尔说情的。   “暖暖,我也是被卓凡缠的没法了,你是不知道啊,她来武馆找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真是招架不住了才给你打电话……”   “她又是为她哥哥的事?”   “对啊,我也是服气了,你说卓尔还想见你干什么呢?他怎么有脸啊,见了还不如不见,可卓凡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说清楚了也就死心了。”   “卓尔不是已经想清楚了?”   “大概还有那么点心结放不下吧,暖暖,要不你就见一面,彻底让他断了念头,我猜着估计还是因为昨晚上的事,他大概也没想到温雅会那么无耻的用假孕来骗他,还又卑鄙的想害你,有些话啊,他不说出来,就会一直记挂着,你也算是成全他得了。”   “他约在什么地方?”   “荷塘月色,一家咖啡馆,十点,他说在那里等你,一直会等到你去为止,唉,他也是够固执的,也够可怜的,被温雅耍的团团转,如今,也成了花都的笑柄了,连带着卓家都受了影响,卓凡说,她妈气的回家就生病了,她爸陪着去海边散心了,也算是避避风头……”   “好吧,等会儿我会过去的。”   “嗯,暖暖,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让你家美男陪着,顺便让他更死心些,嘿嘿,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他都这样了,我还雪上加霜……”   温暖失笑,“我会认真考虑的……”   “嘿嘿,别啊,我开玩笑的,到底咱们和他也算是相识一场,好几年的朋友情分呢,虽然他可怜又可恨的,唉,也是自作自受……”   温暖淡笑道,“不过我家老爷子算是替他报仇了,温雅昨晚被打了一顿,当即就逐出家门了,以后跟温家再无关系,还有温情,也被责罚了十鞭子。”   闻言,齐念眉不敢置信的靠了一声,然后大笑,“哈哈哈,你家老爷子很给力啊,太好了,可算是出了那口气了,你不知道,昨晚我差点都想动手了,憋得我实在难受,逐出家门好啊,看以后温雅还怎么得瑟,没了温家做靠山,也没了金家,我还真是好奇她会如何?哈哈哈,对了,她挨了几鞭子?”   “三十鞭子。”   “噗哈哈,三十鞭子?那她还不得皮开肉绽了啊?”   “应该不会好过了,昨晚就送到温氏医院了。”   “啧啧,这么一说,你家老爷子也是个心狠的,不过,真是痛快啊,不行,等会儿有空我得去医院看望一下温雅,哈哈哈,落井下石不要太爽。”   温暖笑了笑,叮嘱道,“温馨在那儿守着呢,你别闹得太过,再打起来。”   “放心吧,我有数,就是真打起来,温馨也不是我的对手。”   温暖无奈,“好吧,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准备出门了。”   齐念眉默了片刻,才故作随意的道,“那个,还有点事儿……”   “什么?”   “咳咳,就是昨晚,温情为了拖住我,跟我说了几句话,嗯,她说齐念白之所以离开武馆去林氏,是有苦衷的,是不得已的……”   温暖打断,“你动摇了?”   齐念眉急声道,“不是,我没有,暖暖,我之前就说过,他就算有苦衷我也没法原谅,因为在那些苦衷和我之间,他选择放弃我的感情,说到底,还是我在他心里的分量太轻。”   “嗯,然后呢?”   “温情说,他去林氏,是受了我师父的命令,师命不可违,若是我不知道师父和林氏那个总裁之间的牵扯,我还会怀疑温情在撒谎,可是……”   “可是你知道齐师父对林氏总裁有情,所以,命令齐念白这样的事完全能做的出来对吗?”   “是……”   “可是为什么呢?你师父有什么理由那么做?齐念白去林氏出道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齐念眉声音落寞低沉,“暖暖,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之前我大师兄那档子事,他明明不喜欢温馨,却还跟她做戏来给你难堪,我总觉得也不简单了,只怕是另有隐情。”   “温情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   齐念眉低低的道,“是,她说,她虽然不知道齐念白的最终目的,可矛头一定是对准你的,她还说,就是我,我也许有一天也会被当成对付你的棋子,因为我们关系亲密……”   温暖打断,“不会的,别乱想,我和你师父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咱们俩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我们相处可是带着功利性了?没有吧,所以我相信,我们不会有反目成仇的那天。”   “暖暖……”   “若是真的有一天,你师父要你对我做什么,你会吗?”   “当然不会!”   “这不就结了!”温暖笑笑,“但凡能被利用,都是有空子可钻,是心智不坚定,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情分能经得起考验。”   齐念眉舒出一口气,“谢谢你,暖暖,这么相信我。”   “傻瓜!”   齐念眉释怀的嘿嘿笑了几声,斟酌着又道,“暖暖,我不是帮师父说好话,我是觉得师父应该是舍不得对林氏那个女人的情分,才会让大师兄和二师兄为她所用,所以……”   “你是想说,真正和我有矛盾的是林氏的总裁?”   “嗯,可我又想不通,你和她能有什么矛盾呢?你们从来都没有过交际吧?也不存在行业上的竞争,若说她嫉妒你现在的声望,也说不过去啊,你们都不是一个年龄段上的人……”   “你别多想了,这事我会找人去查的。”   “好,那你也小心些,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齐念白把矛头对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你更无需客气,不要顾忌我。”   温暖心里一暖,“好啦,我知道了。”   “嗯……”   挂断电话后,温暖看了下表,已经九点多了,她想了想,叫上傅云逸一起出门,顺便跟他商量些事情,傅云逸自然是欣欣然,神往就小小的幽怨了把,温暖只好笑着安抚道,“我是去见卓尔,你这容貌去了,就太欺负人了,我怕他受不住再抑郁了。”   闻言,神往才痛快的放她走,还颇有意味的看了傅云逸一眼,暖儿不是不愿带他去,是怕太碾压对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傅云逸只是冷笑以对,嫉妒,赤果果的嫉妒他可以伴在暖儿左右。   不过,一上车,傅云逸还是没忍住,酸酸的问,“暖儿,你是觉得我长的太有安全感了,所以才带我出门?”   温暖失笑,“乱想什么呢,哥,我是为了避嫌,才不想一个人去见他,带你去呢,是因为有事跟你商量,你俩也是够无聊的。”   傅云逸似笑非笑,“真的?”   温暖嗔他一眼,“不信算了。”   两人打情骂俏一样的气氛,让前面开车的吴用倍感压力,作为一个单身狗,还真是……,看也不是,不看耳朵又堵不住,唉。   离开温家大宅,行了不到五分钟,吴用忽然看到路边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嘴角抽了下,无语的道,“小姐,大侠的车好像又坏了。”   温暖从车窗看出去,就见远远的路边停靠着一辆跑车,而傅云煞有其事的站在路边准备招手,而那熊孩子则坐在路边一家店门口,正喝着什么。   这样的画面,她简直不忍直视。   吴用忍着笑,问道,“小姐,怎么办?”   温暖没好气的道,“开过去。”   “啊?傅云都热情挥手了……”   “假装没看见。”   “呵呵,好吧。”   车子扬长而去,车速都没减。   傅云傻眼了,这是啥意思?他五大三粗的不可能被无视啊?对了,车里好像坐着少爷……,他顿时欲哭无泪了,要是被少爷猜到,他帮着大侠玩这种把戏,还不得废了他啊?   神奇从店门口冲过来,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停下?是不是你挥的不够热情?”   傅云哭丧着脸道,“大侠,小姐肯定看到了。”   “那她为什么没停下?草,不知道老子的车又坏了啊?”   傅云简直都服气的五体投地了,这一招本就逊毙了,偏大侠还觉得挺高明,用了一次又用第二次,还觉得小姐能上当,好吧,他原本想着这种事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配合着演戏也就行了,谁知,今天这么苦逼呢,少爷居然在车上……   “大侠,少爷也在啊。”   “大表哥?”   傅云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神奇恨恨的道,“草,肯定是大表哥搞破坏了,这个女人,对老子凶巴巴的,怎么对别人就言听计从?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因为别人着调靠谱呗,傅云当然不敢说实话,只得问,“大侠,咱们走不走?”   “废话!”   吼完了傅云,神奇又咬牙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老子得重新制定战术了,一定得给那个女人点厉害看看。”   闻言,傅云莫名的抖了抖,大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啊?   ……   再说车子开过去后,傅云逸目露不解的问,“暖儿,那是神奇吧?”   温暖无语的点头。   “他那是要做什么?”   “大概是车子坏了。”   傅云逸讥笑一声,已经了然了,“那辆跑车的性能至少十年不会出故障,就算真有问题,傅云也会修理,能找出这样的借口,也是难为他的情商了。”   温暖更无话可说了。   傅云逸拉过她的手来,似笑非笑的摩挲着,“不过,由此可见,他也是开窍了,都会追求你了,暖儿觉得如何?可是有感动到?”   温暖笑嗔,“行啦,少挤兑我了,说正事。”   ------题外话------   今天假期,还是一更,明天木禾上班,就恢复两更哈,么么哒   ☆、第八十一章 霸气表哥   温暖笑嗔,“行啦,少挤兑我了,说正经事。”   傅云逸似乎还沉浸在不正经的事里,夸张的叹息一声,“暖儿,对我来说,来自他们的威胁和压力就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那让我寝食难安。”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也挤兑他,“哥,就神奇那情商还至于让你备受压力?我还以为你能跟神圣抗衡,都不把神奇放在眼里呢,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闻言,傅云逸冲她危险的笑了笑,然后在她不安的想往后躲闪时,出其不意的一把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和惊呼,霸气的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强有力的手臂再圈紧她的腰,她整个人就成了他怀里的猎物,随时等待被吃掉。   “哥……”温暖如坐针毡,脸上也腾的红了,不得不低声提醒,前面还有吴用在啊,就这么任性的打情骂俏真的好么?那层遮羞布也不要了吗?   傅云逸不为所动,不过抬起头看了吴用一眼,那一眼,暗示的意味深长。   吴用轻咳一声,很知趣的升起挡板,隔绝了两方天地。   后排,隐秘了。   温暖也不知道该为此松一口气,还是该揪起心来以防备他兽性大发,一时懊悔的不行,早知如此,刚刚挑衅表哥干什么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好吧,她忘了重要的一条,现在的表哥不是以前的那个了,换做以前,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温柔和蔼的,永远不会失控,可现在,他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稍稍撩拨,他就能毫无顾忌的扑过来,不再掩藏他的渴望,那种想吃掉她的眼神令她坐立不安。   “哥……”   傅云逸一手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在她脸上细细的摩挲,俊颜低下,呼出的清雅气息萦绕在她耳边,“嗯?暖儿,我不堪一击?”   “哥……”温暖赶紧示弱,语气温软如水,“我说着玩的,你最坚强啦,无坚不摧!”   傅云逸低低的笑了声,“无坚不摧?嗯,在很久之前,我也以为是,可遇上暖儿,我就算百炼钢也成绕指柔了,哪还能无坚不摧?”   温暖躲闪着他的撩拨,他越发欺近,唇碰上她的耳朵,激的她头皮都麻酥酥的,他圈在她腰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钻进她的衬衣,暧昧的摩挲,她不由自主的轻颤,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别乱动!”傅云逸轻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喃喃,“暖儿,在你面前,我倒是有一样是无坚不摧的,永远都不会不堪一击,你猜是什么?”   温暖不语,她又不是傻子,就算猜不出,也感觉到了。   果然,他低笑着,微微动了下,让她感受的更清晰,“暖儿知道了吧?唯有这一处,比我的心要坚硬和强大百倍,暖儿信不信?”   “哥……”温暖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呵呵……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我,我信……”温暖忍着羞恼,咬牙挤出这一句。   傅云逸不但不退,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负,“暖儿真的信了?信我这里坚硬和强大?呵呵呵,暖儿都没试过就知道?还是在敷衍我……”   温暖没再让他肆无忌惮的调戏下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微微一拉,唇就堵上了,她的主动,让他怔了一下,片刻,便欣喜的反客为主,痴狂的亲吻起来……   她便如缺了水的鱼儿,在窒息中,体验那种灭顶般的快乐。   热情的唇舌长驱而入,一遍遍的肆意侵吞着那片诱人的领土,他觉得不满足,一个翻身压下,两具火热的身子在宽敞的座椅上纠缠起来,画面香艳凌乱,轻吟和低吼交织出一首脸红心跳的乐章……   ……   良久后,爱情动作戏才歇了,他拥着她,意犹未尽的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上衣早已扔在地下,雪白的衬衣也蹂躏的有些皱,敞了几颗扣子,胸前春光无限。   温暖滚烫的俏脸埋进他的怀里,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能被占的便宜他是半分不客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被撩拨个干净,到现在,心还狂跳着。   “暖儿……”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刚刚可是……”   不等他说出更羞人的话,温暖就在他胸腔掐了一把,他嘶了一声,又不正经的笑起来,“暖儿,我喜欢你用咬的,就像刚刚那样……”   “闭嘴啦。”   “呵呵呵,暖儿害羞了?可刚刚明明如妖精一样,差点没把我的魂魄都勾走了……”   “哥!”   见她真的羞恼了,傅云逸这才见好就收,不再逗弄她,笑着叹了一声,“暖儿,我跟车还真是有缘,我们两次亲热都是在车里,你什么时候才让我换下阵地?”   温暖咬着唇没说话。   傅云逸也不逼她,笑道,“不跟你说这个了,我还是和神圣商量吧,知道你顾及他,不过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这几日他天天歇在你房里,我真怕他累着……”   最后那一句,可就变了味道,酸的不行。   他想到什么,忽然紧张问,“暖儿,你没备孕吧?”   温暖忙摇头,“没有。”   傅云逸松了一口气,低声哀求,“暖儿,不要急着受孕,我都还没有……”怀孕后,前三个月都不能碰一下了,那他可就悲催了。   温暖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哥……”   “好啦,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   他到是正经的挺快,帮她收拾好衣服,就搂着她坐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几分,只是那眼底闪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端的是狡诈。   温暖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坐的理他远一点。   傅云逸笑着凑过来,手臂虚虚的从后面拥住她,“乖,不闹你了,说正事吧,不然吴用又要绕圈子了,卓尔那个傻瓜可还在咖啡馆坐着等你呢。”   闻言,温暖才开口道,“我是想跟你说一下林氏那个总裁……”   傅云逸愣了下,“林子眉?”   温暖点点头。   傅云逸有些讶异,“暖儿怎么忽然对她起了兴趣?据我所知,你们没什么交集吧?”   温暖遂把她和念眉说的那些事都告诉了他,傅云逸听后,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这么说,齐忠对林子眉有情?之前齐念修和温馨那出戏也是她授意的了?还有齐念白……”   他声音顿了下,俊颜有些凉,“或者,齐念眉和你关系交好,也是当初他们有意安排、一手促成的吧?你的性子,向来清淡,来花都的次数又少,可为数不多的几次,却都会有齐念眉在场,看来,这出戏,很早就唱上了,只是我们都没意识到而已,林子眉……”   温暖直到现在,还是疑惑不解,“我实在想不出,我和林子眉之间能有什么瓜葛或是恩怨,我甚至都没见过她。”   傅云逸沉思着。   温暖又道,“还有之前罗旭和温情那一出戏,罗旭也是被人挟恩图报,才会顺势和温情纠缠,给我个没脸,他虽没说出背后的人,但是我怀疑……”   傅云逸接过话去,“你怀疑也是林子眉的手笔?”   “嗯。”   “若是这样,这个林子眉可就得好好查查了。”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她又安排了齐念白出道,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傅云逸声音倏然转冷,“不管是什么,她若再敢出手对付你,我绝不放过她!”   温暖皱眉,摇摇头,“哥,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若说她跟我有恩怨,想对我报复,那么为什么不针对医院下手呢,医院才是我的弱点,可她没有,她只是利用别人来刺激我,可那些事,对我半分伤害都没有,最多觉得没脸罢了,她这样的报复也真是……”   傅云逸冷笑,“或许,是她觉得那样的伤害对女人而言才是最狠的呢?也或许,她对你的恩怨不深,还到不了打击医院的地步,可不管是哪样,我都不会允许。”   温暖揉揉眉头,“哥,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这是上一代的恩怨。”   傅云逸一怔,认真思考起来,“你是说舅舅和舅妈与林子眉之间有过什么恩怨、如今他们不在了,所以报复到你头上来了?”   “嗯。”   傅云逸沉吟着,“据我所知,舅舅为人再温和豁达不过,在花都,人人称颂,赞其是真君子,从不与人结怨,而舅妈……”他声音顿了下,怜惜的看着她道,“舅妈是孤儿,当年与舅舅在帝都相识相爱,两人回花都后,琴瑟和鸣,被称为神仙眷侣,也没听说有什么仇家。”   温暖目光不由的飘远,遥远的记忆里,两道模糊的身影,音容笑貌尽管不清晰了,可内心深处,却仍记得那些温柔的注视,有那样温柔眼神的人,怎么会与人结怨呢?   “暖儿,要不回家问问外婆?”   “不,奶奶一提起我爸,就会伤心,我不忍再刺激她了。”   “嗯,那还是我让人去查吧。”   “好。”   ……   车子停在荷塘月色时,已经十点半了,下车前,傅云逸又拉住她的手,仔细帮她整理了一番,最后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道,“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温暖嗔他一眼。   他一副没有商量的样子,振振有词,“我已经很大方了,你知道的,那些年我一直不喜他追着你跑,却也没立场去拦,如今总算有资格了,我不会让步的。”   温暖失笑,“好吧,你去不去?”   傅云逸拉着他下车,“去,怎么可能不去?我得亲自守着,免得他用哀兵政策又惹你心软。”   温暖倒也没拒绝,“那你自己寻一张桌子坐,别过去捣乱,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说清楚了就走。”   “可以,那你中午陪我吃饭。”   “好……”   荷塘月色这个名字很古典雅致,却是一家咖啡馆,门外的墙上挂着一盆盆的花,花团锦簇,竟有种春天的感觉,直到秋风袭来,才有股萧瑟的冷意。   里面很幽静,这个点来喝咖啡的人不多,温暖一走进来就看到卓尔了,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桌上只放置着一盆文竹,他手里捧着杯子,正望着那盆文竹怔怔出神。   傅云逸没有松开她的手,边拉着她往那处走,边在她耳边低声道,“为伊消得人憔悴,看把他瘦的,跟那文竹有一拼了,娇气脆弱,你不许心疼。”   温暖无言。   两人走近,卓尔才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看过来,“暖,暖儿,你来了……”他声音里,有惊喜,也有无措,在对上傅云逸警告的视线后,转为黯然。   温暖只是点点头,松开傅云逸的手,走过去坐下。   傅云逸走到相邻的那一桌,就坐在温暖的背后,直直的盯着卓尔看,还有吴用,他负责保护人家,也只得来当个电灯泡了,跟傅云逸坐了一桌,然后便开始当自己不存在。   卓尔一时间,压力巨大。   还是温暖先开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卓尔捧着杯子的手有些紧,以往俊秀的脸明显的凹了下去,曾经明亮的眼神也没了光泽,他艰难的开口,“就是想见见你……”   温暖刚想叹息,就听后面傅云逸招呼服务生过去,“三杯咖啡,给前面的那位小姐端一杯过去,记得放两块糖,再做一个漂亮的图案。”   温暖勾了勾唇角。   卓尔却是心里漫上无边的苦涩,低头端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早已冷透,他却浑然不觉。   服务生很快端上咖啡,香浓肆意。   温暖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就听后面吴用道谢,“谢谢傅少。”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道,“不用,你不过是沾了暖儿的光。”   吴用憨笑,很机智的冲着温暖道,“如此,只好谢谢小姐了。”   温暖不由失笑。   此刻,卓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苦笑,干涩到,“你和傅少的感情还是那么好,无时无刻他都想护着你,怕人欺负了你……”   温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淡淡道,“他是我哥。”   “是啊,他是你哥。”卓尔复杂的低下头去,对面的男人那不善的目光让他无法与之对视,“我也是卓凡的哥哥,却做不到傅少那样,还要让卓凡为我操心,我是个很失败的哥哥对不对?”   温暖没说话。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偷情好去处   卓尔又苦涩的道,“我不但是个失败的哥哥,还是个不孝的儿子,更是个懦弱的男人,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看不上我。”   温暖眉眼一动。   卓尔自嘲的道,“可笑那时我还以为你只是矜持,只要我精诚所至,总能金石为开,我一直等着你点头,也幻想过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傅云逸冷冷的哼了一声。   卓尔闭了闭眼,“现在我总算懂了,我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我的那些追求,在你看来,都很幼稚无聊吧?”   温暖终是有些不忍了,“卓尔,我从来没有看轻过你。”   卓尔睫毛颤了颤,“真的?”   温暖点头,“嗯,你心底善良正直,为人光明磊落,即便家世好,有挥霍的资本,你也没有走歪了路,更没染上任何恶习,这点真的很好。”   卓尔眼里闪过一抹光彩,如流星般,璀璨一瞬后,就又沉寂下去,“可是,我却性格懦弱,善良却单纯的过头,光明却在苦难前退缩……”   温暖打断,“卓尔,你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无风无雨时,便能开的花团锦簇、赏心悦目,可一旦经历风雨,你便承受不住了……”   卓尔闻言,豁然抬眸看她。   温暖不闪不避,继续坦言道,“其实,有这一回,对你来说,是好事,也许一时觉得痛苦难堪,可等到跨过这道坎去,你就会发现,真的没什么,以前种种的折磨,你回头再看,不过是会心一笑,到那时,你也就成熟了、强大了,我相信,总会有那一天的。”   卓尔激动的身子轻颤,“你还相信我?”   温暖笑着点头,“当然。”   卓尔捧起杯子,咕咚几下喝光了冷掉的咖啡,却扑不灭心里的火,还有那再次燃烧起来的激情,他犹如重生般,找到了方向,只是……“等我成熟了,强大了,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了,你却不会在原地等我了对不对?”   温暖没说话。   卓尔继而自嘲的笑,“看我说得,你从来就没有等过我,是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了,你现在身边早有人相伴,他们,他们都很好……”   如此,他也可以死心了。   “我祝你也早日有佳人相伴。”   温暖真心诚意的说出这一句,对他来说,却是最伤人的刀子,他涩涩的一笑,“你的祝福很美好,我却不想说谢谢。”   温暖又无言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傅云逸频频看表,忍无可忍的咳嗽一声。   卓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忽然道,“暖儿,我要去帝都了。”   温暖一愣,“嗯?”   卓尔眉宇间多了抹坚定,“我不想留在花都了,在这里,我父母总想安排我的生活,让我依着他们的路去走,我想出去闯闯,看我能走多远。”   温暖斟酌道,“也好,只是你为什么要去帝都呢?”   卓尔笑了笑,“我外公家就在帝都,说实话,虽然我踌躇满志说要娶闯荡,可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忐忑不安,家里一定也不会放手,不如去帝都,有外公一家照应,我父母才能放心,而我也可以稍走些弯路。”   闻言,温暖皱了下眉,“你外公可是帝都刘家?”   “对啊,暖儿认识?”卓尔讶异。   温暖摇摇头,“只是想起你母亲的名字,忽然联想了下,没想到倒是猜对了。”   卓尔心里刚刚燃气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的事情关心才会知道,原来不过是联想,他自嘲的又笑笑,然后试探着道,“刘家在帝都也算有些分量,将来暖儿若是来帝都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们做不成……,但也是朋友对吗?”   温暖微微一笑,“好,如此,就先谢过了。”   卓尔也笑起来,还要说什么,就见傅云逸大步走过来,弯腰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道,“暖儿,已经到半个小时了,我们走吧。”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哥……”   傅云逸幽怨的看着她,“暖儿,我饿了,你说中午陪我一起吃饭的。”   温暖无言以对了,只得歉然的看向卓尔,卓尔强撑着站起来,笑道,“那暖儿,你跟傅少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温暖点了下头,起身跟傅云逸离开了。   走出去几步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暖儿,谢谢你今天能来。”   温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   离开之后,傅云逸酸酸的道,“暖儿,你到底还是心软了。”   温暖好笑道,“有你在旁边虎视眈眈,我哪敢心软啊?不过是说了两句软话罢了,到底认识好几年啊,卓尔这个人,软弱了些,本质还是好的。”   傅云逸轻哼一声,“软弱过了头,也是招人恨。”   温暖叹道,“但望经过这一次,他能长点记性,真正的成熟起来。”   傅云逸拉着她的手上了车,才问道,“之前他说去帝都刘家,暖儿认识刘家的人吗?”   温暖摇头,“不认识,不过是有一次我和神圣在外面吃饭,碰巧遇上温情,她那会儿身边挽着一个男人,我见着眼生,她跑去我跟前炫耀,说那人是刘家的二少爷。”   傅云逸恍然,“原来是这样,我就想着刘琦那么低调,你是怎么只单凭一个姓就联想到帝都刘家去的,温情倒也本事,还能勾上刘家的人……”   “他们已经分了,拜神圣所赐。”想到当初那一慕,温暖忍不住笑起来,“那货也是个奇葩,也不知给温情用了什么药,害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刘家那二少爷一看就是个讲究人,会受得了才怪,呵呵呵……”   傅云逸见她笑靥如花,却幽怨起来,“我想起那晚了,就是你和他出去约会,还一起逛街,还吃了冰激凌,还躲在角落里……”   “咳咳……”   被她假咳打断,傅云逸似笑非笑,“不过那晚,对我来说,也是个终身难忘的回忆,对暖儿来说,是不是也宛如重生一样的感到惊喜?”   温暖装傻,“听不懂你说什么。”   “真的?我可以让昨日重现,唤醒你的记忆……”   见他要来真的,温暖赶紧讨好道,“哥,别闹啦,你不是说饿了吗,你想去哪儿吃,我请你好不好?”   傅云逸这才放过她,“想去哪儿都随我?”   温暖乖乖点头。   傅云逸对吴用报了个地名,吴用嘴角抽了下,识相的没多说什么,温暖对那地方却是陌生的很,但是也没问,只要人家不扑上来昨日重现就好。   谁知,到了那地方,温暖有点退缩了,傅云逸可不会由得她打退堂鼓,拉起她的手就走了进去,一路行走,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温暖却觉得心脏怦怦的跳的厉害,“哥,这是吃饭的地方吗?”所及之处,更像是一个大院落,一间间独立的房子,错落有致,却偏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傅云逸唇角噙着一抹笑,“自然是,暖儿想吃什么都有。”   “哥……”温暖被动的被他拉着走,很多次想转头逃走,他却不依。   “乖……”   他诱哄的话,激的她更是心如擂鼓,想到这家店的名字,伊甸园,还真是……赤果果的诱惑。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间独立的房子前,走进去的时候,傅云逸对吴用道,“你暂时不用跟着了,有我在,会护她绝对的安全。”   吴用迟疑着,“这个……”   傅云逸挑眉,“对我还信不过?”   吴用看向温暖,“小姐,您看……”   温暖咬唇,“你也去找个房间吃饭吧。”   闻言,吴用却尴尬了,挠挠头,“小姐,这里的房间不是能随意进的。”   “嗯?”   “咳咳,要预约,还要一男一女才行,我孤家寡人,没那个资格。”   轰……温暖脸红了,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身后,吴用憨憨的一笑,傅云逸冲他摆摆手,“附近有家私房菜做的也不错,你去那里吧。”   “好……”   吴用走后,傅云逸心情大好,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谁知,他进去关上门后,往里走了几步,却看到另一个不速之客,瞬间,眉头皱起。   神出正坐在沙发上,得意的看着他,“嘎嘎,大表哥,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惊喜呢?”   傅云逸冷哼一声,不悦的道,“喜没有,倒是惊了下。”   神出不以为意,奸笑道,“哈哈哈,大表哥就是幽默啊。”   傅云逸冷着脸,抱臂看着它,“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神出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四下看了眼,亢奋的道,“哎呀,大表哥果然好品味、好享受啊,竟然找到这么个**窟、藏娇屋,不但能吃饭,还能睡觉,大门一关,嘿嘿,这里发生什么外面都不知道吧?真真是个偷情的好去处啊!”   傅云逸冷笑,“你来捉奸?”   “噗哈哈……”神出大笑,“看你说的,你都登堂入室了,何来捉奸一说啊?”   “那就是来捣乱的了?”傅云逸声音冷下去。   见状,神出忙识相的摇头,“怎么会?我是来干正经事的,真的,很正经!”   ☆、第八十二章 重磅炸弹   为了强调它是只正经鸟,神出还刻意摆出副严肃的表情,端坐在沙发里,却怎么看怎么惹人发笑。   温暖便忍不住噗嗤一笑,之前被诱哄进入这房间的那点慌乱倒是消散了,有神出在,表哥怎么也不会乱来了吧?   她虽然从心里接受了表哥,也在车上有了那么亲密的举动,可终是在最后那一步上迟疑着、不安着,只要一想到那层无法撇开的血缘关系,她便说服不了自己可以肆意的去快活,就算她和他可以抛开一切顾虑,可奶奶和姑姑呢?也能不在乎吗?   她不敢深想,怕答案是自己不愿去面对承受的。   如此,神出的到来倒是一场救急雨!   可傅云逸就笑不出来了,怎么看神出怎么觉得碍眼招恨,“你最好祈祷说的都是正经事,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可眼神中的威胁赤果果的,十分可怖。   神出打了个哆嗦,忙讨好的一笑,“嘿嘿,大表哥先表急嘛,来,我们坐下说,喔,干脆让人送吃喝的过来如何,我们边吃边聊,岂不快哉?”   傅云逸冷笑,“我就怕你没那个命享受!”   神出咽了下口水,可怜巴巴的求助温暖,“少夫人,我可是为您办事的,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吧,难道赏口饭吃都不行么?嘤嘤嘤……”   它假哭起来,比神圣可是要难听多了,神圣眼圈一红,就算是假哭也下点本钱,可它完全就是干嚎不下雨,真真如魔音穿脑、威力巨大。   温暖揉揉额头,“行啦,边吃边说,哥,我也饿了。”   她的一句话,抵过千军万马,傅云逸莫有不从,毫不犹豫的拨了房间的电话出去,叫了几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还有若干水果和糕点,丰盛至极。   神出撇撇嘴,万分哀怨,“果然同人不同命。”   温暖好笑的提醒,“你不是人。”   神出顿时心塞的捂住胸口,“少夫人,我都如此悲催了,你还骂我不是人?”   温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这里的办事效率很高,几分钟后,就有人来敲门,两个服务生端着盘子恭谨的走进来,吃的喝的摆满了餐桌,顿时,香气溢满房间,挑逗着人的食欲。   那两人退出去后,再次关上门,自始至终目不斜视、也不说话,一看便训练有素。   傅云逸握着她的手走去餐桌上,他也不避嫌,当着神出的面,很坦然自在的紧挨着她坐,姿态亲昵极了,然后开了红酒,给彼此倒上,优雅散漫的品了两口,他便亲手给她布菜,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堪称二十四孝好老公。   神出被动的吃着狗粮,一双鸟眼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忍无可忍,哇的一声嚎起来,“不带这样的,我不是上门来找虐的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天理何在?”   傅云逸扫了它生不如死的模样一眼,恶劣的扯了扯唇角,更加变本加厉的秀恩爱,夹起菜送到她嘴边上,等她吃下后,见唇边沾了菜汁,不用纸巾去擦,而是低下头去,直接舔干净。   温暖无语的直想望天,哥也幼稚上了,跟一只鸟较什么劲啊?   “噗……”神出差点没被刺激的喷血,使劲的捶打胸口,一副死去活来的苦逼样儿,“我要告状,我会跟大公子告状,还要跟二公子说,还有三公子,挑唆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   闻言,傅云逸半分没吓到,反倒是冲它挑衅的冷笑一声,“是么?那我可要多给你制造些能挑唆他们的理由,免得分量不够,刺激不到他们。”   话落,优雅的含了一口酒,然后霸气的俯下身去,扳过她的脸,嘴对嘴喂给她喝了,还意犹未尽的品尝了几下,发出响亮的啵啵声。   “嗯,果然这样品酒味道更好。”他含笑赞了一声。   温暖俏脸爆红,无语的推开他,坐直身子。   “无耻,无耻啊!”神出不敢置信的挥着翅膀,痛不欲生的控诉着,小身板颤啊颤,像是要气晕过去了。   傅云逸轻蔑的看着它,“还要看吗?你觉得能挡住我?只要能和暖儿在一起,我敢和天下人为敌,又何惧你?何惧他们三兄弟?”   “噗……”神出再次被打击的摇摇欲坠,砰的坐进椅子里,一脸颓败。   傅云逸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跟它一般见识,慢条斯理的享用饭菜。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哄劝起神出,“好啦,赶紧吃饭吧,有你爱吃的海鲜汤,还有提拉米苏……”   神出委屈的道,“可大表哥刚刚欺负我!我心塞的吃不下。”   温暖好笑道,“那我替你报仇行了吧?”说着,在傅云逸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下,他配合的吸了一口气。   神出这才破涕为笑,心里舒坦了,小人得志的哼唧两声,“这还差不多,哎呀,海鲜汤你俩少喝点,给我多留些啊……”   温暖好脾气的给它亲手盛了一碗,端到它跟前,它得意的看了傅云逸一眼,又赶紧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喝汤。   傅云逸刚要发作,桌下,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摸上他的腿,爱抚的来来回回,他那点郁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邪火,在他呼吸渐粗重时,温暖调皮的扯回手,对上他幽怨不满的眼神,坏坏的挑挑眉,刚刚他可是也对自己又亲又抱的,现在该她还击回去了。   傅云逸无奈的笑笑,又抬起手,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坏丫头。”   温暖气定神闲的吃饭,眉间却是似有若无的笑意。   神出虽没看到什么奸情,却闻到味了,酸酸的哼了声,“这汤里是不是放醋放多了啊?”   傅云逸接口,又开始撵人了,“嫌醋多,可以去找你家大公子,他那里醋少。”   “你……”   见他们又要杠上,温暖忙打圆场,“好啦,咱们饭也吃上了,不是说有正事吗,神出,你来讲讲,可是昨天有什么新的收获?”   闻言,神出傲娇的抬抬下巴,“自然是有新收获的,还是两个重磅炸弹。”   温暖来了兴致,“快说说。”   神出拿乔作怪的看了傅云逸一眼,意味不言而喻,这位还没求自己开口呢。   傅云逸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不慌不忙的擦擦手,然后摸出一把精巧的枪来,银光闪闪,寒气逼人,那黑黝黝的洞口狰狞而可怖,他瞄准它,“好久没练枪法了,这会儿正好有猎物可以试试生疏了么。”   “啊……”神出立刻尖叫起来,翅膀抱头,怂了。   温暖看的好笑又好气,“哥,别闹啦,快收起来。”   傅云逸没动,慢悠悠的笑道,“暖儿,我是见神出谈兴似乎不是很高涨,想给它助助兴,说不定枪声一响,它就很愿意和你分享八卦了呢。”   温暖无语的嗔他,示意他见好就收,毕竟神出探查来的八卦,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神出这时已经很没骨气的叫嚷起来,“哎呀,不用大表哥费心啦,我忽然热血一阵沸腾,心里的话犹如山洪爆发,不吐不快了。”   傅云逸哼笑一声,这才收回枪,“那就赶紧说。”   神出摸了把汗,终于认清一个事实,大表哥绝对不是个好欺负的,智商和武力兼具,收拾起它来丝毫不费力,最重要的是人家还狠的心下,呜呜,它怀念神家三兄弟了……   温暖见它又神游天外了,无奈的提醒,“说吧,我们都等着呢。”   神出这才回神,喝干了碗里的汤,开始神秘兮兮的往外吐露八卦,“昨天下午,我又去跟踪秦可卿了,你们猜她去哪里了?又见了谁?”   温暖还真是猜不到,很诚实的摇摇头。   神出得意的挑眉,又看向傅云逸,奈何,人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半分不好奇,它偷偷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咕哝道,“好没成就感。”   温暖失笑,“好啦,我很迫切好奇行了吧?快说。”   有了台阶下,神出不再拿捏,眉飞色舞的道,“秦可卿居然去了东华小区,见的人嘛,当然就是秦知秋了。”   闻言,温暖和傅云逸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有些讶异,一时没说话。   神出笑得好不得意,“没想到吧?这算不算是重磅炸弹?”   傅云逸沉声问,“东华小区周围有我安排的人,为什么他们没有跟我汇报?”   神出嗤了声,“秦可卿会功夫呗,而且身手相当不错,她想躲过那些保镖的耳目,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昨天她去见温润,也没有被酒店的监控拍到,可见其本事高了,不过呢,她也是倒霉,嘿嘿,忘了还有我鸟爷了,她再会飞檐走壁,也不如我的一双翅膀呀,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   它得意洋洋的显摆着,傅云逸的面色却有些沉下来,凝重的看向温暖,“暖儿,你怎么看?秦可卿和秦知秋,一个姓,却没想到她们真有牵扯,而且,依着秦可卿的谨慎小心,为了见她,愿意冒险躲过保镖的耳目,只怕她们的牵扯还不会浅了,若是你要问秦知秋……”   温暖摇着头,打断,“我不会问的,若是她想说,自然会说,若是想隐瞒,即便我问了,总会有上百个借口敷衍,而且还会生了嫌隙,得不偿失。”   傅云逸知道她的顾虑是对的,只是……“暖儿,秦可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她既然和温润关系亲密,便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秦知秋若是跟她牵绊太深,我担心她会伤害到你,不得不防。”   温暖笑笑,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哥,当初秦知秋求我把她安排在神圣身边学习时,我也思量过的,而且神圣没有排斥,想来是没在她身上感觉到危险,后来与她相处,我也觉得她不是包藏祸心的人,至于和秦可卿认识,也许是巧合呢,并不能混为一谈。”   傅云逸沉思了片刻,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查清楚些踏实,你既然不愿问,那我让北城的人查一下秦知秋的背景吧。”   “好……”温暖又问神出,“你没拍下什么吗?”   闻言,神出郁闷的道,“房间里拉着窗帘,严严实实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真服了罗旭了,他没事拉着窗帘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地里搞事呢。”   温暖倒是理解,定是她安排了保镖在周围,让他觉得被人盯着不太自在,一点**都没有,拉着窗帘挡一下,也能心里舒坦点。   “那另一个重磅炸弹呢?”   神出又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另一个嘛,就发生在昨晚,你们在厅里上演狗血剧,我在外面的花园里看鹊桥相会。”   “嗯?谁和谁?”   神出眨眨眼,“你们猜啊!”   这回,温暖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一时又有些不敢置信,“是韩水月?”   神出点头,“猜对一半,奸夫呢?”   温暖摇摇头。   傅云逸眯起眸子,倒是有了目标,脱口而出,“难道是费家的男人?”   神出瞪大眼,“哎呀,大表哥神了啊,你怎么猜到的?”   温暖也讶异,毕竟韩水月和费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   傅云逸嘲弄的一笑,“慈善会之前,我让人关注过帝都那边的动静,费伯南明明来了花都,却没有现身,可昨晚费氏企业可是用二十个亿拍下那本医书,这么大的动作,只凭万越跟他打电话确定就太随意了,我便猜着他也来了,只是种种原因,没露面而已,却不想,原来是私会去了。”   温暖恍然。   神出嗤笑,“人家可不止是私会啊,还认亲呢。”   闻言,傅云逸面色终于一变,“你说什么?”   神出幸灾乐祸,“认亲啊。”   温暖此时,倒是不惊异了,因为她早已从神圣那里知道老爷子不能生育的事,温玉的生父肯定另有其人,她只是没想到,会是费伯南。   韩水月可真是……   想到七八年前,韩水月珠胎暗结,委曲求全的留在温家,还有昨晚那二十个亿的大手笔,温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费家的野心昭然若揭。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哈   ☆、二更送上 上善若水   傅云逸不知道这茬,犹自震惊不已,“你确定是认亲?”   “当然!”   “不可能,就算韩水月敢背着老爷子在外面偷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让温玉喊别人爸爸,再说,温玉也不是三岁孩子,他能不多疑?”   神出翻了个白眼,“哎呀,大表哥,我说的认亲不是你想的那种赤果果的好么?人家一家三口很含蓄的,温玉也没管费伯南喊爸,甚至没正面对上,你以为那俩人傻啊,温玉才几岁啊,能守口如瓶吗?要是被老爷子套出话来,韩水月和费伯南打的好算盘不就落空了?”   傅云逸气闷,“那你说什么认亲?”   神出自觉扳回一局,心里暗爽,面上却是不敢显露的,它摇头晃脑的道,“我说的认亲,是韩水月带着温玉在花园里玩,费伯南在暗处看了几眼,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父子情分被我尽收眼底,不过面对韩水月时,就理智多了,唉,那女人也是傻,对费伯南掏心掏肺,却不想想,人家都能让她陪在老爷子身边了,还能有几分真心啊?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亏她还一往情深的,扑他怀里好一番温柔小意。”   傅云逸沉思起来。   温暖放下筷子,面向他叹道,“哥,其实,这事我之前多少知道几分。”   傅云逸豁然转身看向她,“暖儿知道?”   温暖苦笑道,“嗯,不过,我只是知道温玉不是老爷子的儿子,至于亲生父亲是谁,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费伯南,还真是出人意料。”   傅云逸不解,“暖儿怎么知道的?”   温暖叹道,“是神圣,他曾给老爷子把过脉,所以……”   傅云逸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么……”他顿了下,眉头紧蹙起来,“老爷子知道吗?还有外婆,外婆可是懂医术的,不会没察觉吧?”   温暖情绪低落的道,“我也不清楚。”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暖儿,别多想了,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无关,不过,老爷子若是知道,还默许温玉的存在,他只怕是另有打算了。”   温暖点了下头,“嗯,我琢磨着他不动声色,大概是想引出背后的人来吧。”   傅云逸也是如此想,沉默了片刻,凝重道,“看来费家所谋不小,手都伸到花都来了,费家背后还有江家支撑,倒是有持无恐。”   温暖沉吟着,没说话。   神出贼兮兮的道,“哎呀,这个简单啊,不是有妖孽在嘛,放眼全国,能跟江家一争高下的也就周家了,舍他其谁啊?再说,不用白不用!”   闻言,温暖更无话可说了。   倒是傅云逸听了进去,认真考虑起来。   见状,温暖轻咳一声,“哥,你不会真的……”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笑笑,“神出说的有几分道理,周家确实是唯一能和江家匹敌的,而吴用为此,在帝都二十多年帮你铺路,有现成的力量不用,岂不是傻子?”   神出点赞,“哎呀,大表哥真乃大丈夫也。”   傅云逸没理会它,似笑非笑的盯着温暖,“再说,暖儿对他有没有任何想法,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紧张的,不过是相互合作利用罢了,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   “咳咳……”   “还是说,暖儿其实自己都不自信可以躲得过那妖孽的魅力?”   “哥,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喜欢那种自以为是又傲慢无礼的浮夸男。”   “真的?”   “千真万确。”   “噗哈哈哈……”神出笑起来,“妖孽要是知道你背后竟然还嫌弃他,他该气的吐血了,哎妈呀,明明是人家嫌弃你嫌弃的要死好不?人家要身心干净的,你真是一条都不沾边……”   温暖哼笑,“那不是正好?互看互厌!”   神出奸笑两声,“我就怕最后是相爱相杀啊!”   “……”   傅云逸听到这样的话,脸色瞬间冷下来。   神出忙识相的闭嘴。   ……   饭后,神出又复血满满的四下去扫听八卦了,傅云逸还有些郁郁,上了车后,温暖宽慰了几句,脸色才阴转晴了,吴用不明所以,只在心里感叹,再厉害的男人也难过美人关啊,看吧,傅少可是暗阁的主子,黑道上莫不闻风丧胆,谁能想到在小姐面前是这般模样呢?   人家只是哄哄,就笑逐颜开了,还真是……   两人一道回了医院,医院里,终于没了上午那人山人海的盛况,不过比之以前,还是热闹了许多,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都是行事匆匆,不过脸上洋溢着干劲十足的热情,还有从医学院抽调过来的学生,青春逼人的那股劲头,让人觉得这座百年老院都焕发出勃勃生机来。   等着温暖商议的事很多,她也顾不上和傅云逸说话了,一下午都在开会,最后才定下可行的一系列方案,包括义诊、包括救助,还有无偿诊疗,最后在说到那二十个亿的用处时,发生了争议,大多人都觉得用在无偿诊疗上最好,毕竟花都那么多孤寡老人和孩子,只靠着医院的支出,怕是不堪负荷,有这二十亿,俭省着花,至少能对付三五年了,至于以后,再想法子就是,大不了拉赞助。   可温暖一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那些钱只会用来建福利院,赡养没有子女的老人,抚养无人领养的孤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既然说了,就不会是句空话,必须落到实处!”   “可是……”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无非是医院的利益,我很感谢你们为我着想,为温家着想,这么多年,温氏医院确实温家赚了不少的钱,温家在花都的地位众人皆看在眼里,你们也功不可没,可我想到父亲当年的心愿总是引以为憾,父亲说,作为医者,最大的职责便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当成赚钱的技能,父亲一直很遗憾,医院背离了最初的初衷,他若是还在世,只怕早就走到这一步了,我没学医,却不敢忘却父亲的教诲,所以,走今天这一步,势在必行!”   众人一时心头震动,都默默无言。   温暖又道,“你们的利益不会有丝毫改变,改变的只是温家,你们放心,医院只是牺牲了一点利益,却绝不会倒下的,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温家也不会干,钟院长对财务熟悉,你来说说,给大家透个底。”   众人都看向钟院长,钟院长神色复杂,凝重担忧里,又含着欣慰的动容,他缓缓道,“医院的收益用来应对额外的那些慈善支出,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大小姐会委屈不少。”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就都明白了,也就是说,做慈善不用担心入不敷出,只是大小姐的收入减少了,原本该进人家钱包的钱都捐出去了。   温暖淡淡的笑笑,自我调侃道,“说句不自谦的话,我并不多稀罕钱财,够用就可以,至于以后温家的子孙,我觉得给他们留下这样一座医院便是最宝贵的财富了。”   话落,众人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自此后,温氏医院翻开了新的篇章!   在世人或疑虑、或不解的观望中,轰轰烈烈的迈进了新的一步,二十个亿一到账,医院便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告将建造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福利院,并广纳人才,共同缔造这份慈善事业,并欢迎各界人士的监督。   医院旁边的空地拍卖下来,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在破土动工的那一天,周老爷子亲自到场庆贺,卓市长还有各相关部门的领导悉数参加,给足了温氏面子。   媒体也争相报道,一时,铺天盖地都是温家的消息,之前慈善会上的闹剧被力压下去,无人再提及,说的都是温家如今如日中天的气势。   还有温暖的大名,无人不晓了。   前后一个礼拜,事情便走上了正规,忙而不乱、井井有条,让那些还想看点热闹的人大跌眼镜,再说起温暖,都是心生敬佩了。   周老爷子还即兴为她写了一副字,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温暖可没好意思挂这幅,而是笑着要了四个字,上善若水,悬挂在办公室里,用来勉励自己。   忙活完这些后,温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便想在家休息一天,陪陪神往还有表哥,谁知,一大早,就又接到钟院长的电话,电话里钟院长激动的道,“大小姐,林医生来了。”   温暖彼时还在床上,前几日一直忙碌,晚上也没心思那啥,便撵了神圣回他自己的房间,昨晚才在他寻死觅活的缠粘下准了他进屋,谁知,那货像是饿了八辈子的狼一样,她这条小命差点没交代出去,虽然事后吃了他给的药,身体倒是不累了,可睡眠还是不足,若不是电话响把她吵醒,她至少得睡到中午去。   她本来迷迷糊糊的,听到钟院长的话,才清醒了,“什么?前些天他不是还说国外的事没处理完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钟院长呵呵笑着,“估计是在国外都听到咱们医院的名号了,所以迫不及待了。”   温暖可没激动,平静的问,“他已经去医院了?”   “是啊,在办公室呢,还问及您,您看这……”   “你先接待着,等会儿我就去。”   “好,好……”   ☆、第八十三章 她需要大补   挂断电话后,温暖拥着被子,倚在床头,敛眉沉思着,浑然不觉自己身无寸缕就这样半遮半掩的是多么诱人。   神圣缠上来,书上形容女子一般用柔若无骨来表达娇媚酥麻,可现在用在他身上更合适,他如她一样身无寸缕,原本他是没有这个裸睡的癖好的,可自从有她相陪,便一下子喜欢上了,交颈而卧、亲密无间,隔着衣服多煞风景啊!   他肌肤极好,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嫩滑白皙,而且,他没有男人那种孔武有力的肌肉,摸起来肉肉的,手感甚佳,温暖素来喜欢,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用起来战无不胜,是他的利器之一。   果然,他一缠上,藤缠树一般,慵懒又紧密,她平静的呼吸就乱了,忍不住嗔他一眼,警告道,“老实点。”   神圣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吃吃的笑,“我很老实啊,又没干什么,再说,昨晚我都被你榨干了,就是想干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温暖算是见识到了,昨晚明明是他要死要活的折腾个没完没了,现在还有脸说?“滚蛋!”   “没力气!”   “神、圣!”   “呵呵呵……”见人家要羞恼成怒了,他很知趣的见好就收,讨好的笑起来,“逗你呢,暖儿,嘿嘿,不是说笑一笑,十年少嘛,以后我每日一逗,你就配合着赏个脸呗。”   温暖无语的哼了声,开始撵人,“赶紧起床,都七点多了,你不用上班啦?”   闻言,神圣就垮下脸来,“不想去肿么办?我现在算是体会那两句诗词的意思了,春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是君王懒惰昏聩,实在是温玉软香在怀,哪里舍得撒手起来?”   温暖没好气的道,“还有一句,叫美人乡、英雄冢,你的骨气呢,你的远大志向呢?你的理想抱负呢?”   神圣幽幽的叹道,“都被你吸走了,你不但吸走我的子孙精华,还……”   温暖听不下了,跟这货比脸皮,她还是输了一筹,羞恼的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睡袍披上,就往浴室走。   神圣邪恶的笑着,“暖儿,我还没说完呢,那都是事实嘛,有什么好羞的?”   “滚!”   “嘿嘿,等等我啊,咱们一起洗鸳鸯浴……”   温暖自然不会等他,进了浴室就锁了门,他在外面又猥琐的调戏了几句,也就没了动静。   十分钟后,温暖洗漱完出去,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而床上整理妥当,丝毫看不出昨晚香艳的凌乱。   窗户是半开的,吹进丝丝凉风来,携带着院子里盛开的菊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她从衣橱里拿了件薄毛衣穿上,宽松柔软,多了抹温柔慵懒的气息,下面是及膝的复古格子裙,点缀了些流苏,小女人味十足,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发梢微卷,风情又俏皮,镜子里的人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温暖下楼时,几人都在餐桌前吃上了,看到她,首先是惊艳,要知道被爱滋润洗礼后的女子不是任何化妆技巧和美丽服饰可以取代的,面若桃花、眸若春水,唇角再嗪一抹笑,便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惊艳后,却是讶异了,咦?昨晚神圣不是哭求着去侍寝了吗,他们原本想着至少得睡到中午才能起来吧,怎么现在八点不到就下楼了?   原因何在?天理何在啊?   这一讶异,就想多了,于是乎,好几道眼神古怪的看向神圣,难道他战斗力下降了?   神圣摆出一脸羞愤,铮铮抗议,“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真是没有见识,居然怀疑我的能力,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几人被他义愤填膺的言辞给唬的有点愣,阿呆眨巴眼,好奇不解,“不然呢?”   神圣傲娇的哼了声,“蠢材,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是暖儿在我的调教下战斗力增强了?”   阿呆恍然大悟,发出哇的一声赞叹,直把温暖羞恼的想踹那货几脚,让他一大清早就胡说八道!   其他人那面色就复杂多变了,盯着温暖,各种玄机颇深。   空气中,也多了股酸味,不知谁的醋坛子又打破了。   吴用算是唯一置身事外的,站起来笑着打招呼,“早啊,小姐。”   温暖点点头,“早!”   吴用很机智,自然的问道,“小姐,可是医院有什么事?”   温暖“嗯”了一声,强自若无其事的坐下,然后随意的交代道,“吃饭吧,等会儿我们要出去一趟。”   “好……”   傅云逸原本以为她不会起的太早,所以给她煮的早餐单独放保温箱里了,这会儿赶紧去端了出来,比起其他人,可是要丰盛好几倍。   见状,阿呆就怪声怪气的笑道,“哎呀,果然留到最后的才是最好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傅云逸淡淡的扫他一眼,“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阿呆哼笑,“要是让我吃少夫人那一份我的嘴保管就堵上了。”   傅云逸也不恼,慢悠悠的道,“想和暖儿吃一样的是吧?可以,你问问你家大公子昨晚出了多少力气,然后我也帮你寻个战斗力相仿的,等你劳累上一晚,隔日的早餐,我一定会做的比暖儿这份还要丰盛,如何?”   阿呆听的瞠目结舌,一脸被雷劈过的惊悚模样。   神奇还没听懂。   神往面色古怪,似有些浑身不适。   吴用忍笑的辛苦。   而神圣直接不客气的拍着大腿笑赞,“哈哈哈,大表哥不愧是大表哥,这办法,我服!”   温暖无语至极,倒是同情的看了阿呆一眼,惹谁不好,招惹表哥不是作死吗?   阿呆此刻简直羞愤欲绝,“你,你好狠,我还是个孩子,不对,我是个直男,妥妥的!”   傅云逸冷哼,“放心,我会负责找人把你掰弯的。”   “噗……”阿呆悲愤的差点喷血,指着傅云逸道,“我们友谊的小船彻底翻了!”   傅云逸不以为然,伺候着温暖开始用餐。   直到此刻,神奇还没反应过来,他只盯着温暖盘子里的东西了,“老子的煎蛋里面为什么没有虾?还有老子这粥里,为什么没有肉?”   温暖没抬头。   傅云逸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变的道,“你吃了会上火。”   神奇一噎,“她吃了就不会?”   傅云逸酸酸的道,“暖儿消耗的体力太多,怎么大补都不会过。”   神奇懊恼道,“老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需要大补。”   傅云逸哼笑,“你这海拔不需要再长了,免得戳到天。”   “你,你这是嫉妒老子。”   “是啊,我嫉妒你的智商太感人,什么戏码都演的出来,如何,最近车子又坏了么?”   神奇气结,很想有骨气的摔筷子走人,可他还没吃饱,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   饭后,神圣本想等着温暖一起去上班,可傅云逸拉着她去厨房说话,看看时间,他只能跺跺脚,坐傅雷的车先走一步了,不过在心里把傅云逸吐槽了一百遍。   傅云逸反正不痛不痒,假装没看到他离开时那不甘又哀怨的小眼神,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哼,已经霸占了暖儿一晚上了,去上班的路上还不放过吗?   想得美!   温暖看清他的小心思,有些无奈,“哥,我今天也得去医院,有正事呢。”   傅云逸似笑非笑道,“放心,不会挡着你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得瑟的样儿,偏要他落空失意一回,等他走远了,你再出门,不会耽误很久的。”   “哥……”温暖笑嗔他一眼,“你幼稚不幼稚啊?”   傅云逸哼笑,“幼稚也是被他们逼的,对什么人用什么招数。”   温暖无语。   傅云逸又道,“我喊你进来,也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你就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了,看的我心里直泛酸……”   温暖好笑又好气,“谁不情不愿啦?我是受不了你们玩小孩把戏好不?”   傅云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好,好,你没不情愿,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温暖轻哼一声,“算你识相,有什么正事,快说。”   傅云逸这才道,“是秦知秋的事。”   温暖一怔,“你让人去北城查的事有眉目了?”   傅云逸摇摇头,“我的人去北城查了秦知秋的家庭背景,简单的很,她母亲在她年幼时离开,一去无踪,她父亲叫秦咏,在北城一座山林里当护林员,深入简出,认识的人很少,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至于秦可卿,现在还没查到她们之间来往的密切关系。”   这个结果,温暖并无太大的意外,她点点头,又沉吟着问,“那你是想说什么事?”   傅云逸道,“是之前那伙打秦知秋的人有消息了,那些人打了秦知秋后,拿到钱就都躲了出去,为了不一窝端,分散到好几个地方,最近才被我都抓回来。”   “他们可是供出背后的人了?”   “嗯,一开始他们嘴硬的很,我让人用了点刑,他们熬不住才招出卓梦云来,卓梦云给他们每个人二十万,让他们狠狠教训一下秦知秋,并且,要秦知秋那只右手!”   闻言,温暖面色一冷,“她还真是狠,那次,她想对我动手,秦知秋就是用右手去拦的,对她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竟然能狠心去毁了。”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暖儿,可要我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温暖想了想,摇摇头,“暂时不要动,那些人先关着,毕竟事关秦知秋,等我跟她说过后,听听她的意见再做决定吧,咱们和卓梦云早晚会对上,可秦知秋没那个必要多一个仇家。”   “好,就听你的……”   ……   温暖上车后,本想给秦知秋打个电话说说这事,没想到,那边倒像是心有灵犀,先她一步把电话打了过来,“大小姐,没打扰到您吧?”   那端语调轻扬。   温暖勾起唇角,“没有,我在车上。”   “喔,那就好,您是要去医院吗?”   “嗯。”   “太好了,我今天也去医院,神医上班了对吧?”   “嗯?你也去?你的伤都养好了?”   “皮外伤早就看不出来了,就是胳膊还要再等些时候,可跟着神医学习是不妨碍的,我在罗旭这里都快养的发霉了,再不让我出去,我能抑郁了。”她玩笑般的道。   温暖无奈一笑,“好吧,那你多注意点,手不要拎重物。”   “嗯,谢谢大小姐。”   “跟我客气什么。”温暖嗔怪一句后,又漫不经心的问,“还有别的事吗?”   那端,秦知秋沉默了下,再开口时,语气认真了不少,“嗯,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本来是我的私事,可我觉得兴许和您也有关,还是该让您知道的好。”   “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人来找过我,那人身手很好,避开了您的保镖。”   “嗯,然后呢?”   “那人叫秦可卿,是我爸收养的干女儿,也是我爸的徒弟,您认识的对吗?”最后一句,秦知秋苦笑出声,“我以前不知道,原来她也去过部落。”   温暖淡淡的道,“是,我在部落里见过她,除了她还有两个女人,林楚楚和江蓝。”   秦知秋情绪有点低落下去,“江蓝也是我师姐,只是她是后来被我父亲带到山上去的,性子很冷淡,除了习武,我们很少交流,后来,我读高中时开始住校,我和她们俩就都疏远了,偶尔回家,也见不上她们几面,却不想,她们居然有那么大的心,去闯了部落,她们去部落跟您不一样吧,是另有目的对不对?”   温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道,“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秦知秋苦笑,“是啊,我和她们从来不是一路人,甚至我也不了解我爸,在他们眼里,我就个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的,他们什么事都避着我。”   温暖意味深长的道,“他们那么做,或许只是保护你。”   秦知秋沉默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   ☆、二更送上 被吓到了   良久后,秦知秋呼出一口气,“不管她们是想保护我也好,还是不信任我也好,总归我和她们不会是一路人,我不会强盗、不会觊觎别人的东西……”   话音顿了顿,她声调更加释然轻松,“大小姐,那次她来找我,是知道我被卓梦云指使的人打了,所以来劝和的,我也不知道她和卓梦云是什么关系,她只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让我不要再追究了,而那边也不会再对我动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暖默然片刻,说道,“这真是巧了,那伙人刚被抓到,我正要跟你说,听听你的意见呢。”   闻言,秦知秋感激道,“谢谢大小姐,抓他们费了不少心力吧?”   “还好吧。”   “他们得了卓梦云多少好处?”   “每个人二十万。”   秦知秋自嘲的一笑,“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呢,看来我身价也是不菲的,当时七个人一起对付我,加起来就是一百多万啊,我受那点伤倒也值了。”   “知秋……”   “大小姐,再次谢谢您的这份维护之心,只是我要让您失望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和秦可卿的关系……虽不多亲密,可到底从小一起长大,她开了口,我也不想为难她。”   “我理解。”   “谢谢大小姐,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卓梦云可以躲过这次牢狱之灾,但是,想安然无恙,我也做不到那么大度!”   “嗯,你想如何呢?”   “大小姐,我们把那伙人打个半死,丢在她家门前,您觉得如何?”   温暖扑哧笑了,“甚好,这事我来办吧,你就不要插手了。”   “嘻嘻,那就麻烦大小姐了,到时候七个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躺温家大门前,那画面一定很美,大小姐别忘了让人多拍几张留念,最好传到网上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呵呵呵……”   挂断电话后,温暖唇角还扬着笑意。   吴用也听了个大概,此刻笑着道,“我一开始还想着秦知秋真要算了呢,那样的话,倒是让人失望了,没想到啊,她这一招更快意,呵呵……”   温暖深以为然,“是啊,说实话,只凭着那七人的供词,不一定能扳倒卓梦云,有卓市长在,那些司法机关也是会看人办事的,没得白忙活一场,可秦知秋后来说的这法子却可行,把那七人往温家别墅外一扔,跟打卓梦云的脸没什么两样,而且再传到网上,呵呵,公众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这下子温庭一家想不出名都难了……”   “我都迫不及待了。”   “嗯,今晚上就办。”   “呵呵,好,也算我一份。”   “行……”   ……   到了医院后,已经九点了,温暖刚进办公室坐下,钟院长就敲门进来了,神色遮掩不住的激动,“大小姐,您可来了……”   温暖点点头,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身后,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缩了下,一时间,她脑子里都有些空茫,直到钟院长再次唤她,“大小姐,这位就是林温言医生。”   她倏然惊醒,勉强没有失态,只是手脚有些冷,她努力稳住心神,优雅的站起来,勾起一抹得体的笑,“林医生是吧?你好,欢迎你加入温氏,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话落,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   林温言彬彬有礼的回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润动听,“多谢,早就听闻温大小姐之名,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我很庆幸,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也含蓄的表达了对温暖的久仰和恭维。   温暖含笑点点头,从他掌心里很自然的收回手,“希望以后也不会令你失望。”   林温言笑笑,“温大小姐实在太谦虚客气了。”   钟院长站在一边,看两人客套的寒暄,明明是再正常不过,可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眼下他当然找不出来,笑着道,“大小姐,您这里若无事,我就带林医生去各个科室转转了,早些熟悉了,也早些工作,咱们外科可是急等着林医生这样的专家打开局面呢。”   温暖自然是答应,她现在心里还有些乱,巴不得钟院长把人带走,好让她冷静一下,林温言看着温文尔雅,没什么攻击力,却给她带来不小的冲击,比看照片时,要厉害多了。   “那么大小姐,来日方长,我就先离开了。”   “好……”   两人出去后,门一关上,温暖就跌坐进椅子里,俏脸也渐渐的白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在林温言身上感觉到了父亲的影子!   当初,看那副照片时,她只是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却无从寻起,而刚刚,那人近在咫尺,忽然,那种熟悉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几乎让她失态。   能让她控制不住的人,这世上并不多,他像谁都好,可她唯独没想过会像父亲!   怎么会呢?   记忆里,父母的感情有多好,她是有深刻体会的,父亲绝不可能会背叛母亲,可现在,那个林温言的音容笑貌却熟悉的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其实,林温言并不是长的多么像父亲,仔细看五官,顶多有三分相似而已,而这世上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人也不是稀罕事,奇就奇在,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像。   听起来很诡异,可温暖无法欺骗自己,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对了,钟院长也是见过父亲的,还曾一起工作过,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难道只是她想多了?   思来想去,温暖给神圣打了个电话,那端接起来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叮嘱病人的话,“你照这个方子,回去连服三天,就可以痊愈了,好,大爷您慢走,嗯,小秦,你先让外面的病人等一下,我跟我家暖儿说几句话,喂,暖儿,你是不是想我了?真巧,我也正想你……”   温暖这会儿可没心情和他逗趣,“神圣,你去休息室说。”   “嗯呢,我正推门进来,就知道你有悄悄话要说,好了,说吧,没人听到了。”   温暖深呼吸一口,“神圣,我今天看到那个林温言了。”   “嗯,然后呢?他可是吓到你了?”   “嗯,吓到了,我差点失态。”   “乖,别多想,有些事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我,我没办法不多想。”   “那等我忙完了,我帮你去会会他可好?”   “嗯……”   “可是暖儿,有些事,你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温暖一惊,“你可是卜算到什么了?”   神圣安抚的笑道,“还没有呢,看把你紧张的,我等一下就拿着照妖镜去会他哈,不管他是何方要妖魔,都定要他显出原形来,敢吓着我家暖儿,我饶不了他。”   温暖勉强笑了笑,“好,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嗯,乖乖的,先别胡思乱想,万事都有为夫扛着呢,再不济,还有大表哥呢,暖儿,你的靠山和后盾可是强大的很,我们组团挺你喔。”   “去你的,快忙吧。”   “嘿嘿……”   挂了电话,温暖正愁着怎么打发时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温馨就上门了,直接推门进来,俯身在办公桌前,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我二姐找你。”   温暖皱了下眉,淡淡的问,“她找我有事儿?”   温馨嗤了声,“当然有事,难不成走之前还想着跟你道个别?”   “她的伤好了?”   “能下床活动了,不过那些鞭痕,没几个月只怕消不了,听医生说,有些伤口深的,恐会陪着二姐一辈子了,老爷子也是个狠的,这可是要二姐半条命去啊,而且,那鞭痕更是耻辱,时时刻刻提醒她莫要忘了,你说,这样子的她离开后,会做出什么来呢?”   温暖不为所动,“从那晚起,她就和我没关系了。”   温馨嘲弄的勾起唇角,“没关系?呵呵……你倒是想撇的干干净净,可惜啊,她背着那些鞭痕,就像是背负着仇恨,日日夜夜的折磨她,她会由得你逍遥快活?真是可笑之极!”   “然后呢?你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何?总不会是好心的在提醒我防备吧?还是怂恿我为了以防万一,先下手为强、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温馨冷笑道,“错,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也时刻记得有人仇恨你,且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来报仇,如此,你还能高枕无忧吗?呵呵呵,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人惦记的滋味在我二姐没有能力报仇前,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折磨,如何?是不是听后很气愤?”   温暖摇摇头,“温馨,我原本还以为二房只有你能看得开,如今却……你也入了魔障了吧?”   温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装,继续装!”   温暖淡淡一笑,“我需要装吗?温馨,看来你真不了解我,从小到大,我哪一日不被人惦记了?惦记着大房的权势,惦记着取而代之,我若是把这些放在心上,我还怎么活到现在?”   温馨面色一沉。   温暖又笑道,“所以,让你们姐妹失望了,温雅要报仇,我随时恭候,但望她到时候手段能高明些,免得还要我自降智商去与她周旋。”   ☆、第八十四章 惊人的真相   温馨本想给她心里种下日夜难安的种子,谁知,却反倒是吃了一肚子气,一张艳丽的脸微微扭曲,“温暖,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温暖不以为意的笑笑,“现在高看我也来得及。”   温馨磨磨牙,“你很得意吧?扮猪吃老虎,把我们一家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先是我舅舅一家,再是我大姐和二姐,连带着我爸都在你手里吃了亏,你很好,很好!”   温暖嘲弄的道,“多谢,不过温馨,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不管是你舅舅家还是你们家,你扪心自问,可是我先招惹的?自始至终,我不过是自保而已,难不成你们对我下手,我还要乖乖的受着不成?我是有多逆来顺受、好欺负啊?”   温馨哑然。   温暖又冷笑道,“我从无意去对付别人,可别人总是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惦记着我的位子,你倒是说说,别人做了强盗,我难道不能回击?”   温馨更无话可说了。   温暖缓缓站起来,与她平视,“现在不过是你们输了,你们便来指责我、讨伐我,还如此振振有词,这是什么道理?自古邪不压正,我问心无愧!”   温馨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不过总算找回声音,“你说的不错,愿赌服输,他们没能解决掉你,是技不如人,你把他们扳倒了是你的本事!”   温暖嘲弄的道,“你这会儿又想开了?”   温馨此刻早已没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懒懒的道,“我本来就很洒脱,之前那么多回,你可见我有出手对付过你?我从不参与!这会儿跑来兴师问罪,也不过是心疼我大姐和二姐所受的罪罢了,一时气不过,便帮她们讨几分公道,好歹我和她们才是亲姐妹。”   “你若真这么洒脱,那敢情是再好不过了。”   温馨话锋却猛地一转,眼神尖锐起来,“我在不在意的事情上可以洒脱,比如你权势和地位,我压根不稀罕,可对我稀罕的人和事,我却洒脱不起来,你最好能明白!”   温暖蹙眉。   温馨探过身子,低低的警告,“你不要触我的逆鳞,我其实不愿与你为敌的,相反,我很欣赏你的手腕,如今大姐和二姐已经被你毁的在花都再无立足之地,如此,温家就剩下你和我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守着你大房的一切,我看顾着二房的一切,你不垂涎我的,我们相安无事,可好?”   闻言,温暖幽幽的笑了,“看不出来啊,温馨,你还有这份心计,之前你不参与,我还以为你是真洒脱,原来你的置身事外,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你还真是姐妹情深,借我之手帮你解决了她们,以后二房也没有能和你相争抗衡的了对不对?”   温馨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懒洋洋的摩挲着她涂画的艳丽的指甲,“随你怎么说,我也问心无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不是么?”   温暖冷笑,“老爷子那天把二房的人罚了一个遍,怎么就没看出你来?”   闻言,温馨讥诮的笑起来,“哈哈哈,你当老爷子眼瞎吗?错,他最喜欢借刀杀人了,所以对我的做法不但不会惩罚,还说不定很欣赏!”   温暖面色一冷,默然不语了。   温馨散漫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又倏然转阴沉,“温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的逆鳞是什么,神圣再有本事我也不稀罕,神往长的再美我也不动心,我就只看中一个神奇而已,你心怀大义大善,那么神圣无疑是最适合你的良人,想要红袖添香,你也有神往可供你赏心悦目,唯独神奇,他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对吧?你就算想找人保护,如今吴用也能胜任,你还有傅少……”   温暖又坐回去,云淡风轻的听着。   温馨越说,目光越狠戾,“除了神奇,你想霸占多少男人都可以,而我只瞧上他一个罢了,你是个聪明人,你总不会为了他跟我翻脸吧?”   等她说完,温暖只是淡淡的道,“关于神奇,你若是有那个本事能降伏他,我无话可说,同理,你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不必迁怒到我身上。”   温馨复杂的盯着她,“那你喜欢他吗?”   温暖心里一动,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坦然道,“目前为止,我只把他当成小叔子看。”   “那你会因为我看上他、想追求他,而出手阻拦吗?”   “那是你们俩人的事,我没那么无聊。”   温馨心里松了一口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我真心不愿和你为敌,当然投桃报李,你对我身边的亲人下手,我也不会阻拦的。”   温暖无语,没再理会她。   “好了,我们之间的事说完了,你还是去见见我二姐吧,她真让我过来请你,别不想去,虽说你们相看相厌的,可你去了说不准会有什么收获呢。”   话落,她报了一个病房号,便施施然离开了。   温暖没如她所愿,就算要去,也不是现在,她才懒得去看温雅那张仇恨的嘴脸,至于温馨给她抛出的诱饵,还不够吸引她,还有,她还要琢磨一下,怎么回敬。   她以前也看错了温馨,原本以为她是个冷漠不管嫌事的,却不想,是利用自己帮她解决了难题,她还落个干净,可惜啊,她不知道,二房除了温情和温雅,她还有个姐姐呢,那才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给傅云逸去了个电话,“哥,你让人帮我去盯一下庄乔,看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傅云逸正准备做饭,闻言,愣了下,“暖儿忽然怎么关注她了?”   温暖便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傅云逸听后,声音一沉,“我倒是没想到,温馨还有这份心计,利用你除了她俩姐姐,以后便没人跟她争夺二房了,而她还半分腥沾不上,她打的好算盘。”   “是啊,我也小看了她,平白给她做了嫁衣裳。”   “也不算,就算一早知道她的打算,温情和温雅我们难道还能不除了?只能说,白白便宜温馨罢了。”   “嗯……”   “暖儿让我去盯着庄乔,可是想用她再给温馨找个对手?”   “嗯,她刚刚在我面前,志得意满的很,觉得以后二房就是她的囊中物了,她也不必再费心去筹谋,只想着……”后面的话,温暖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免得表哥再多想,以为她在吃醋什么的,话锋一转,“所以,我想把萱萱抬出去,给她当对手,还有庄乔,那女人隐忍多年,未必不想正大光明的进温家,如今,金美琳娘家失势,不但助不了温良,还在名声上连累他,如此,时机正好,她们斗起来,我们便能轻松些。”   傅云逸闻言笑起来,“嗯,这一招坐山观虎斗用的好。”   温暖也勾起唇角,“跟温馨学的。”   “呵呵呵,等我的好消息。”   “嗯呢……”   挂了电话后,温暖便去了小厨房忙活,她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还是找点事干的好,一个小时后,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墙上的钟表正好指向十二点。   下班了,不知道神圣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等到推门声响起,温暖强自镇定的看过去,想从他的脸上发现点什么,可神圣是谁啊,就是真有什么,也不会表露在脸上,迎接她的,唯有灿烂而惊喜的笑。   “哎呀,暖儿,这都是你给我做的吗?好香好丰盛……”他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来,每一道都尝过,最后一口气喝了半碗汤,满足的眯起眸子,赞道,“真好吃!比大表哥做的好吃一百倍,比二叔做的也好吃十倍,果然情人眼里不但出西施,还出美厨娘啊!”   温暖见他还有好心情逗趣,揪着的心微微松开了些,忍不住嗔他一句,“你就嘴贫吧!让表哥和二叔听到这话,以后你甭想再吃他们做的饭菜了。”   “嘿嘿,这是我们俩之间说的闺房话,暖儿不会到处宣扬吧?”   “哼,看你表现。”   “啊呀,这个你绝对放心,我表现一定好,暖儿昨晚不是亲身验证了?”   “滚!”   三句话不到,就撩上了。   “嘿嘿,暖儿也吃,吃完我们去睡睡……”   “神圣……”   “哎呀,暖儿不要想歪,我是说午睡,盖棉被纯聊天,不真枪真刀的实干!”   “……”   在他嬉皮笑脸的不正经调戏下,温暖也没精力再胡思乱想了,一顿饭倒是吃了不少,饭后,两人又去喝了杯茶消化食,这才拉着手进了休息室。   温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比起神圣那里的更宽敞舒适,两人躺在大床上,盖着淡紫色的被子,厚实的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房间里光线暗淡,一躺上去,便令人昏昏欲睡。   温暖可没有睡意,见神圣闭上了眸子,忍不住戳了他一下,神圣睁开眼,故作惊喜,“啊?暖儿可是提醒我睡前要做功课?好啊,好啊……”   说着,就要翻身而上。   被温暖没好气的推到一边去。   神圣这才嘿嘿笑了几声,不再逗弄她了,支起胳膊,含笑看着她,“暖儿,我去见他了,就在我来你这里之前,他倒也挺勤快的,今天刚刚上班,只需要熟悉环境便可,结果外科正好有台大手术,那手术难度系数很大,几个外科主任都有点犯憷,也或许是存了几分考校他的心思,反正让他主刀了,我去的时候,他正从手术室出来,手术很成功,家属喜极而泣,都激动的给他跪下谢恩了,而那几个外科主任给他搭台当的助手,眼里再无屈人之下的不甘,满满的都是钦佩和兴奋,由此可见,他确实有真本事,不过是一台手术,就把大家都收买了,而他……”   温暖听的认真。   神圣顿了下,叹息一声,继续道,“而他宠辱不惊,不管是病人的感激,还是同行的钦佩,他都温雅含笑的视之,端的是好风度,他那个年纪,便能如此,可是难能可贵的,定是自小家教严格,或者是蓄意培养。”   温暖惊异开口,“你是说,他那副样子是装的?”   神圣摇摇头,复杂的道,“也不能这么说,一副样子若是从小被要求做到大,二十多年做下来,就算再不喜,也成了一种割舍不去的习惯,或许,在他心里,他也觉得自己本来就是那样的。”   温暖一时无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神圣把她有些凉意的手握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暖儿,我在你卧室里看过你父母的照片,然后又去看了林温言,他们两人其实长的不过三分相像而已。”   “然后呢?”   神圣叹息一声,忽然出手把她拥进怀里,“然后,你的直觉或许是真的。”   温暖闭上眼,心里不是不难受的,直觉成了真,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回忆了,回忆里,父母之间那满满的爱,似也成了讽刺。   “暖儿,先别急着下定论,或许事情另有隐情……”   温暖苦涩的道,“还能有什么隐情呢?”   神圣提醒她,“你别忘了,林温言的年龄可是比你大。”   闻言,温暖怔住,“难不成我妈才是那个后来者?”   神圣失笑,“你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果然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那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神圣表情严肃了几分,“暖儿,我若跟你说了,你不许着急。”   温暖眸光闪烁,“那要看你说的什么。”   神圣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怜惜,“我觉得你的身世恐怕不简单。”   这话出,温暖呆住了,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来。   她的身世不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   神圣看的心疼不已,“暖儿,说好了不着急的……”   温暖打断,“神圣,你说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怀疑到我的身世上去了,我的身世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是温家的子孙吗,难道不是吗?”   神圣帮她拍着背,安抚着,“别急,暖儿,我们慢慢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你快说啊。”温暖急得都想哭了,他说的这些对她的冲击太大,一时她真心接受不了。   “好,好,我说,我不是去见林温言了嘛,我算到他和你父亲有血缘上的牵扯,我一时也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因为我听说你父母感情很好,而且我看过你父母的合照,你父亲对你母亲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如此,又怎么会背叛呢?所以,我就又多算了一卦,结果却发现,你和林温言之间居然没有牵扯,这就古怪了,他既然是你父亲的孩子,那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啊,你俩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   温暖颤声问,“会不会你卜算错了?”   神圣叹道,“也有可能吧,其实想验证一下很简单,用你们的头发做个鉴定就真相大白了,只是暖儿,你真的想那么做吗?万一……”   温暖凄楚一笑,“既然是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不是我不想面对就能隐藏的住,而且,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不是父亲的孩子,那么我又是谁呢?”   神圣认真的看着她道,“暖儿,你是我的媳妇,是我神家的人!”   温暖心里一热,从没有哪一刻比听到这话更让她动容的了,她就算不知道身世,可她有温暖的归宿。   “还有,暖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就算真的不是温家的子孙,可你母亲真的是你母亲,你并不是一个亲人都不知,而且,或许,你父亲说不准还在世呢。”   闻言,温暖摇摇头,疲惫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若是我父亲真的在世,那当初又如何会让我母亲怀着我去了温家?”   “这当中,肯定有隐情,只是有些事我也卜算不到。”神圣也很无奈,不是所有的天机都能泄露,他算不算的到,也要看老天的意思。   温暖又闭上眼,把脸埋进他怀里。   神圣用力搂了搂,“暖儿,别难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管最后的真相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去寻找和面对好不好?”   温暖哽咽的“嗯”了一声。   神圣不再说话。   良久后,温暖哑声嘱咐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先不要与别人说。”   神圣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嗯,我晓得利害轻重,不过……你可以跟大表哥说,如此,你们就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在一起了。”   闻言,温暖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倒是还有心情说这些?”   神圣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我也觉得自己够心大的,不过,暖儿,他对你的心意不比我少几分,你该让他知道,别人都能暂时瞒着,唯有他……若是他也最后知道,恐会伤了他。”   温暖沉默了,半响后,才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   ☆、第八十五章 你不是我妹妹了   下午,神圣去上班,从她这里离开时,又说了一句,“我会让鬼没去拿林温言的头发,还有你爷爷奶奶的,最后不管出来的结果如何,暖儿,日子我们还是要继续过的。”   温暖已经平静了好多,“嗯,我明白,你去忙吧,不用再担心我,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诚然如你所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见她想开了,神圣如释负重的笑笑,“对,也许这是暖儿的福气来了呢,温家除了你奶奶和姑姑,真心没一个好人,这样的家人没什么好不舍得。”   温暖勾起唇角,就听他又道,“而且,你和大表哥否极泰来,再也不用承受血缘的煎熬,这么一看,完全是好事一桩啊,一个大表哥,抵得过整个温家的分量吧?”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你这样的宽慰也是没谁了。”   “嘿嘿,管用就好,不信等下你跟大表哥说了试试,大表哥肯定是惊喜大于惊吓,他才不会失落什么,相反,他会为你不是他表妹这件事欣喜若狂!”他语气酸下来,“不对,说不准还会懊悔不迭,因为这血缘的牵绊,他才没拦着我和你在一起,如今……”   他忽然顿住,眼神惊悚起来,“哎呀,大表哥会不会懊悔之下又出幺蛾子,想要棒打鸳鸯啊?那,那么我岂不是该要倒霉啦?不要啊……”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我好不容易想开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神圣垮下脸,哭兮兮的道,“不是我胡思乱想啊,而是大表哥真有可能那么做啊,你想想看,以前他是没办法,现在终于有充分的理由了,他焉能不用?”   温暖叹息道,“放心吧,不会的。”   “暖儿能确定?”   “傻瓜,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他想拦,也晚了……”晚了一步,便是无可挽回了,若是在去部落前知道这个真相,那么还真就没神圣什么事了,不得不说,天意还真是弄人。   闻言,神圣抚掌,“对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嘿嘿,要怪就怪大表哥运气实在不太好,发现真相的太晚了,错已诸城,就断无更改的可能!”   温暖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儿,没好气的撵人了,“赶紧去上班吧,还有,你偷着乐我不管,可不许拿这事去刺激表哥。”   “嘻嘻,知道啦,我是那么不厚道的人么?我现在和大表哥关系可好了……”   “滚吧!”   ……   神圣走后,温暖并没有立即去找傅云逸,她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闭眼消化了很久很久,今天对她来说,信息量实在太大,她绕是素来性子清淡镇定,也一时有些不堪负重。   所幸,她没崩溃,有神圣在,有表哥在,就算她真的不是温家的子孙又如何呢?她还有他们,诚如神圣所说,温家除了奶奶和姑姑是真心对她,其他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是一家人,或许还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为他们对自己刀剑相向而感到心寒凄凉了。   至于父亲,她相信自己的回忆没有错,父亲是爱着母亲的,能接受母亲怀着自己嫁到温家,还给了她温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这份爱足见深沉!   那么,当年,肯定另有隐情。   只是不管隐情是什么,在她和父亲相处的三年里,她虽然记忆不深,却还是能体会到父爱如山,父亲哪怕走了,也把最好的都留给她。   所以,就算现在她知道了,也没有为别人做嫁衣裳的委屈,父亲是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的,否则不会瞒着奶奶,让大房的一切都尽归于她,而他的亲生子却流落在外面。   所以,她为医院所做的一切,也不觉得冤枉,那是父亲为之看重的,就算是报答父亲那三年的养育之恩,她也甘之如饴,即使以后,她知道了,也不会丝毫懈怠。   至于林温言……   他若是能继承父亲的遗志,她会毫不犹豫的让出这一切,若不能,那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温氏医院给毁了!   ……   回到瑰园时,温暖神色已然平静的看不出之前曾发生过惊涛骇浪的冲击了,餐桌上,她和他们说说笑笑,连傅云逸都没发现她白天都经历了什么。   饭后,温暖让傅云逸和她去教训那伙人,傅云逸当然欣然前往,神圣笑眯眯的送两人上车离开,很大度的道,“打完人,不用急着回来喔。”   温暖是心神领会。   傅云逸难得看不透,觉得今天神圣怎么忽然转性了?不过,如此正合他意,不用急着回来,那他不就可以带着暖儿去过二人世界了?   这般一想,他心情大好,以至于到了关押那伙人的房子里时,他亲手教训了几个,发泄一下内心的激动,剩下的就交给了吴用,最后那七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傅云逸这才对看押他们的属下交代,“等凌晨时,把他们扔在温庭住的别墅前,记得拍照,还有给那些小报记者的狗仔队透个风,让他们也来凑凑热闹。”   “是,少爷。”   办完这一切,傅云逸就琢磨着怎么寻个合适的理由哄她陪自己过二人世界去,结果,他还没张口,倒是她先提出来了,“哥,我们去你的庄园玩吧。”   闻言,傅云逸着实吃了一惊,“嗯?暖儿怎么想着去那里了?”   温暖笑笑,“上次去没留心看,只记得景致不错,今晚正好有空,我想再去看看,哥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傅云逸岂会不愿意?   他简直求之不得!   因为太过欢喜,他声音都是颤抖的,“愿意,我们这就去,暖儿想在那里玩多久都可以,那里本就是我为你准备的,院子里的景致也是依着你的喜好布置的,你定会喜欢。”   “嗯,走吧……”   “好,好……”   吴用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不解,在他看来,小姐这样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啊,虽然他早已知道人家两人是那种关系了,可他觉得小姐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的,可现在……   难道是想开了、什么都不顾了、想要成全傅少的深情了?   他没有立场去置喙什么,只是在心里为周公子叹息一声,唉,公子和小姐之间的距离又远了啊,之前只有个神医,如今再加上傅少,唉……   傅云逸的庄园离着繁华市区有点远,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可庄园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守在里面的佣人都站在门外等候。   傅云逸拉着温暖的手下车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去院子里赏景,似是要弥补上一回的遗憾,他语气中带着讨好之意,“暖儿,你看这里,这里种植的是兰花,现在不是开的季节,不然夜色里观赏,别有一番趣味,这里,是一片梅树林,等到了冬天,我们再来赏,跟我来,暖儿,我带你去那边……”   他跟个孩子一样,激动的拽着她在院子里穿梭来穿梭去,不停的给她介绍着每一处的景致,如他之前所言,这处庄园是为她而建的,处处都是依着她的喜好,美轮美奂的如童话里的城堡。   她心里的那点惆怅被悄然抚平了。   最后,见她走的有些累了,他才拉着她走到一间树屋里,那小巧精致的房间被镶嵌在两颗大树之间,离着地面足有七八米高,此刻,透出温暖的光亮,暗夜里,梦幻让人心驰神往。   树屋不大,可里面布置的很精巧舒适、一应俱全。   最瞩目的便是中间那张床,心形的,周围缀满玫瑰花,浪漫至极,不远处,便是窗户,月光照耀进来,恰好就在那床上,床边有书架,架上放满了书,床头是一盏复古的灯,另一边是一套功夫茶具,如此布置,完全是贴合着她的心意。   “暖儿,你可还喜欢?”傅云逸有些紧张的问。   温暖笑看着他,“什么时候弄的?”   傅云逸幽怨道,“很久了,久到我总是不敢相信还会有等到你来的这一天,幸好,老天没有辜负我太多,有生之年,也让我得偿所愿一回。”   温暖依偎进他的怀里,低声道,“我很喜欢,哥。”   “真的?”她主动投怀送抱,傅云逸又不是柳下惠,自然热切的拥住,一时间,心底满足又欢喜,觉得此生无憾了。   “嗯,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真要谢……不如以身相许如何?”他玩笑般的低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揶揄和柔情。   以往,他若是这样撩她,她定是羞恼的唬弄过去,或者转移话题,可这次,她没有,她没有躲闪,只是俏脸微微红了,见状,傅云逸心脏猛地一颤,“暖儿,你,你莫非真的要应了我?”   温暖垂下头,咬着唇没说话。   傅云逸喜不自胜,声音都发抖了,“暖儿,暖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开了?愿意放下、抛开一切了?真的可以答应我了吗?你别逗我,我经不起……”   温暖缓缓抬起头来,“哥,我想先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看着她忽然认真的眉眼,傅云逸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来,我们坐下说。”温暖拉着他的胳膊,一起坐到床上。   傅云逸被动的紧挨着她坐下,目露不解的看着她。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的背上,一室静谧美好。   只是,温暖的心里却丝毫不平静,为即将说出口的那件事,虽然她消化了一下午,也认为平静如水了,可此刻,她不知道说给表哥听,又会带来什么波浪。   傅云逸看她神色迟疑,刚刚沸腾激荡的热血终于平复下来,他恍然道,“暖儿,你今晚想来庄园,其实是因为有话对我说是不是?”   温暖点点头。   傅云逸又蹙眉问,“神圣事先也猜到了,所以才会大方的让我带你走对不对?”   温暖再次点头。   傅云逸忍不住哼笑,“果然,我就说他怎么忽然转性了呢,原来另有隐情啊,还有你,暖儿……”他委屈的控诉道,“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哥……”她软软的喊了一声,这个称呼,她从小喊到大,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滋味难言。   傅云逸没听出来,只觉得那软软的声调撩的他心痒痒的,他搂着她的腰就躺了下去,拉过旁边的被子来盖上,怕她挣扎,一只手臂还困在她腰上,借此要挟,“撒娇也没用,躺着说我就听。”   温暖不由哭笑不得,倒也真的不挣扎,头枕在他胳膊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   见状,傅云逸又是惊喜了一把,不过……“暖儿这么乖,可是因为要说的事与我而言不喜?所以才事先给我颗糖吃、好等一下能抗住?”   温暖失笑,只是笑着笑着,胸口又闷起来,“我也不知道,对你而言那些事是喜还是悲,总之我听了后,心情很复杂,悲喜已不分。”   闻言,傅云逸面色认真起来,再无逗弄之心,“暖儿,你说。”   温暖酝酿了下情绪,稳住心神,尽量平静的一一道出,“你知道医院前些天招聘了一个外科医生的事吧?他叫林温言,本来我并没放在心上,直到那日钟院长给我看了他的照片,我总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心里慌慌的,却想不明白,便也没有跟你说,今天,他来了,钟院长带他去我办公室,我看到他的时候,几乎差点失态,哥,我从来没有没有那么慌乱害怕的时候,真的……”   她想到那一刻,身子又冷下来。   傅云逸顾不得震惊,心疼的拥住她,“别怕,暖儿,有我在呢,乖,别怕……”   温暖深呼吸几下,才终于平静下来,继续道,“哥,我看到他失态,是因为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父亲的影子,说起来很诡异是不是?他其实和父亲长的只有三分相似罢了,可给我的感觉却那么强烈,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没有道理可言,却往往是正确的,所以,我让神圣去会会他……”   傅云逸眸底已然是惊异,“会的结果如何?”   温暖低声道,“神圣只看了他一眼,并未交流,便卜算出来了,他和父亲有血缘上的牵扯,也就是说,他是父亲的儿子……”   她还未说完,傅云逸就不敢置信的打断,“不可能,暖儿!舅舅不是那样的人,你那时还小,或许记得不清,可我是知道的,舅舅对舅妈感情有多深,舅舅绝不可能背叛舅妈,这点我敢肯定!”   温暖对上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神圣的卜算也不会出错,所以,这事八成是另有隐情,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傅云逸还是无法接受舅舅在外面另有子女的事实,他眉头紧蹙,“暖儿,会不会是神圣卜算错了?而你的直觉……或者是那个林温言别有用心,故意模仿舅舅来迷惑你?”   温暖叹道,“我也怀疑过,可是……”她顿了下,又道,“其实想知道真相很简单,只要拿林温言的头发和奶奶的做一下亲子鉴定就都明白了。”   傅云逸点点头,“没错,这个最有说服力,不对……”他抓住了古怪之处,“为什么不是拿你的来和他鉴定?若他真的是舅舅的儿子,和你就是兄妹,血缘关系不是更近?”   温暖咬着唇,没立刻开口。   傅云逸盯着她,忽然心跳的急促起来,“暖儿,你,你不会想说,你,你其实……”   后面的话,他惊得已经说不出口,因为震惊,整个人都颤起来。   温暖缓缓的点头,“哥,神圣卜算的结果说,我和林温言没有血缘上的牵扯,也就是说,他若是真的是父亲的儿子,那么我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了。”   傅云逸被震的目瞪口呆,半响无言。   “哥……”   傅云逸总算眼神有了焦距,僵硬的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若不是舅舅的女儿,那你是谁?不对,你也不是我的妹妹了,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了?”   此时此刻,傅云逸受到的冲击绝对比之温暖当时还要来的猛烈,要知道,他可是因为这曾血缘关系整整困扰了十几年,从他懵懂开始,就因为温暖是他妹妹而不得饱受折磨,如今,忽然告诉他两人不是兄妹关系了,那他之前的痛苦挣扎算什么?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委屈求全又算什么?   “哥……”这时,轮到温暖担忧了。   傅云逸眸光晃动,涌起惊涛骇浪,“暖儿,我不是你哥了,从此以后,我们没有那层血缘关系了,你是不是该欣喜若狂?还是该恨老天弄人?”   ------题外话------   今天木禾休息,还是一更哈,么么哒   ☆、第八十六章 秘密共享   闻言,绕是温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该欣喜若狂还是该恨老天弄人?是了,他比自己更受那层血缘关系的折磨困扰,与她来说,不过是一直认为的事实被否定了,可对他来说,则是一场颠覆。   见他脸都变了色,眼底波涛汹涌,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有些慌了,从她记事起,她就没见过他这般情绪激动的模样,比之那次去部落知道她和神圣的事有过而无不及,“哥,你别这样……”   这样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傅云逸压根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很乱,充斥着一幕幕过去的画面和感受,他曾为两人是兄妹关系的煎熬和痛苦,至今想来还是痛不欲生、只恨老天对他的捉弄,然而在他准备背弃一切、甚至不惜和所有人为敌也要与她在一起时,忽然告诉他,不必了!   因为他和她根本就不是兄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那他还需要顾忌什么呢?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也不必担心被千夫所指,更不会揪心伤害身边的亲人,他和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他也不用再委屈的隐在黑暗里、只能当个地下情人!   他终于可以对全世界宣告,他爱她,爱的至死不渝!   这般想想,他是该欣喜若狂的,毕竟最束缚和困扰他的心魔解除了,那可是他做梦都期盼的,他该笑得,可是偏偏,他笑着笑着眼角流出泪来……   他不愿被她看到,只能用力把她搂进怀里,他把脸埋进她的秀发。   “哥……”温暖心疼不已,这会儿她心里的那点惆怅和酸涩都不算什么了,比其她,他受到的冲击更大。   “暖儿,暖儿……”他闭着眸子,沙哑的喃喃着。   “哥,我在,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手圈住他的腰,缓缓网上,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暖儿,我心里难受……”他从来都是坚硬不可摧的,此刻,却脆弱的想要跟她倾诉,这世上也唯有她明白自己心里的难受,那份曾见不得光的爱情,唯有她最深刻体会。   “哥,我知道,你难受就发泄出来吧,发泄出来就好了……”温暖鼻子也酸起来,莫名的想哭。   闻言,傅云逸身子僵了一下,忽然从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眼神对视,看她眸底水光盈盈,他低头亲上去,把那些还未流出来的泪都吃进嘴里,“暖儿,我即使心里再难受,也不会发泄在你身上……”   温暖怔住,表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果然,听他继续又喃喃道,“再说,我现在心情很乱,就这样与你亲热,也是怠慢了你,恐做不好,让你失望……”   温暖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羞恼的一把推开他,“哥,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让你发泄,是,是让你把心里的难受都说出来,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你倒是会乱想,你心情很乱,我就有心情啊?”   傅云逸难得傻傻的看着她,“暖儿原来不是自荐枕席来安慰我?”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做梦去吧!”   傅云逸垮下脸,叹道,“果然我心里想要你的执念太深了,竟深到在我心境天翻地覆时,还能有这样的期许和冲动,我也是佩服自己了。”   “你……”温暖又气又笑,忍不住捶了他几下,“滚!”   傅云逸低低的笑起来,这一次的笑,不再是酸楚而压抑的,透着几分释怀的轻松,是发自骨子里的欢喜,他其实内心深处,该是欢喜的,老天爷是捉弄了他,让他爱上自己的妹妹,可最终还是给了他修正的机会,让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和压力,最重要的是,她不必承受兄妹**的痛苦煎熬了,也是除去一座大山。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气氛总算少了几分低落。   傅云逸搂着她再次躺下,心情平复了许多,月光从窗子里轻柔的落在两人身上,静谧而美好。   良久后,他叹息着开口,“暖儿,今天与我来说,可谓是终身难忘!”   温暖低低的道,“我也是,我从神圣那儿听到的时候,心里的复杂慌乱言语难以描述,这辈子都没那么激烈的情绪,好像忽然就变了一个世界,以前所看的、听的都被否定了,我用了一下午才平静了些,也想开了,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接受就是,在温家,除了奶奶和姑姑,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   她顿了下,抬起眸子看着他,唇角溢出一抹不太自在的笑,“而且,与你也没了血缘关系,不用再揪心将来会伤害到奶奶和姑姑,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   傅云逸心里一动,忍不住凑上来,温软的唇亲在她含笑的唇角,“暖儿,得你这一句,我才算是真正释怀了,你想的对,我们该是庆幸的,因祸得福,不,不对,也许这也不是什么祸……”   他说着说着,眉间皱起来,沉吟着问,“暖儿,神圣可有说,舅母是不是你亲生母亲?”   温暖点点头,“嗯,他说,我妈是亲的,只是父亲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那你亲生父亲是谁呢?”   “我也不知。”   傅云逸沉思着,与她分析,“这事连我妈和外婆都不知道,可见当时舅舅瞒的有多紧,而舅舅也定是下了决心把你当亲生女儿来看的,否则不会让大家都把你当成温家嫡出的大小姐看待,想要追查当年的事,只怕有难度。”   温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沉默片刻,还是道,“哥,我觉得在温家,或许有人知道。”   “什么?”   “我怀疑,老爷子大概知道。”   傅云逸惊住,半响后,才复杂的问,“暖儿,你为什么这么怀疑?”   温暖叹了一声,“有直觉的因素,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老爷子对我不亲,按说我是温家的嫡长女,爱屋及乌,老爷子也该对我高看一眼,可他并没有,甚至我被姑姑接到你家时,他也并未表现出多少反对之意,我毕竟是他的亲孙女啊,依着他的强势,他该留我在他膝下教诲才是,然而,他对我是放养的,或者该说是冷漠。”   “暖儿,老爷子对谁都冷漠……”傅云逸下意识的解释道。   温暖苦笑,“是啊,他的确对谁都冷漠,可我幼时没了父母,人之常情,他也该对我多几分怜惜吧?他却没有,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原本是喊他爷爷的,只是后来越来越生分,我才背后以老爷子相称,你之前也喊他外公,受我影响,才该成和我一样,亲情这东西,很玄妙,有没有我自己感受的最清楚,当我去部落生死不明时,你和外婆是如何焦急的?可他呢,只怕并没什么动作吧?我那晚回来,在宴会上见到他,我也曾心下委屈,嘲讽过他,我说奶奶都急得病倒住院,可他倒是心宽的还能办宴会……”   “他怎么解释的?”傅云逸声音沉下来,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外公,伤害她也不行。   温暖讥笑道,“他说谣言止于智者,他不信我会出事,呵呵,这得多理智冷漠才能做到的境界啊,我可是他孙女,能说着这样的话,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   她没再说下去,把脸又埋进他的怀里,心头生寒,若是老爷子真的知道,那么他不动声色,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还不到时机揭穿,二是想利用她把温氏医院做大做强。   也就是说,她在给他做嫁衣裳。   她可以甘之如饴的为父亲、为奶奶打理医院,即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不觉得冤枉,可为老爷子,她却有种被利用的悲愤和不甘。   她的感受,傅云逸再明白不过,一时眼底生寒,“他竟然敢利用你,真是可恶至极,暖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如愿的,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要!”温暖毫不犹豫的阻止,“哥,他当年既然敢做,便是有持无恐,知道我即便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反击,更不会对医院下手。”   “为什么?”   “哥,你怎么忘了,医院可是奶奶一辈子的心血,也是父亲最为看重的事业,我以前虽不喜医术,却也在后来愿意揽过这个责任,因为什么,还不是舍不得辜负了奶奶和父亲吗,如今,就算我知道我不是温家的子孙,医院也不是我的责任了,难道我就能忍心毁了它?”   傅云逸咬咬牙,“所以,他就是笃定你不会这么做,才敢从二十多年前就步好了棋局。”   “嗯,应该是吧。”   “那他可知道林温言的存在?”傅云逸忽然想到这点,面色微变,若是也知道林温言,那么当棋子的就不是她一个,而是温家的人都是他的棋子了。   温暖怔了下,不敢确定的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成为父亲的儿子我还没搞清楚呢。”   “我让人去查,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不过在这之前,先做亲子鉴定。”   “好。”   “还有,这事,先不要和姑姑和奶奶说吧,我怕她们更承受不住。”   “我明白,等合适的机会咱们再告诉她们。”   “嗯,哥,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纠结了一下,温暖决定把之前吴用跟她说的那个秘密也拿出来与他分享,因为他一旦开始查过去的事,那么父母的意外事故就绕不开。   闻言,傅云逸愣了下,然后半真半假的笑道,“暖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不要又是一个把我打击的天翻地覆的吧?老天,刚刚那一个已经是足够,再来一次暴风雨,我怕自己会崩溃。”   温暖也学他,半真半假道,“要不我就先不说了?免得你真的承受不住,到时候我可就罪过了。”   傅云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笑叹道,“暖儿能有这份心就好了,说吧,我不会疯掉的,既然左右躲不过,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温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平静的道,“当年,我父母的车祸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什么?”犹如一个炸弹抛下,尽管心里做了准备,她说的必然不会是小事,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桩,傅云逸又一次震惊住。   温暖又重复了一遍。   傅云逸还是不敢置信,“暖儿,你确定吗?”   温暖道,“是吴用第一天来温家时,告诉我的,因为父母当年的车祸,让吴妈心里一直觉得很愧疚自责,他便私下去查了,费了很大劲,终于找到当年一个司机,叫徐海,那人在温家时很是低调老实,却是个包藏祸心的,他在吴叔的水里下了一种药,那药可以让人思维变得迟缓,行为僵木,这才在路上,遇上对面开过来的车避闪不及出了车祸,当时,众人都以为是个意外,却不想……”   傅云逸神色还有些震惊,“原来是这样,那徐海呢?”   “死了。”   “什么?”   “吴用找到徐海时,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吴用就把他送到医院,想治疗好了看看能不能发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结果,在医院里,徐海却猝死了。”   “又是个制造的意外?”   “医院提供的说辞是猝死,吴用查了,也没查出是谁又动的手脚,也只能不了了之,再寻其他的线索了。”   傅云逸消化了半响,才慢慢镇定下来,“奶奶还不知道吧?”   “嗯,在没查明真相前,我没敢说。”   “你做的对,奶奶年纪大了,承受不住,就是我听了都……”傅云逸顿了顿,叹息道,“真没想到当年居然隐瞒下这么多的秘密,枉我手里掌握着暗阁,竟然一点消息都不闻。”   温暖宽慰道,“这也不是你的疏忽,就是我,也是没有怀疑过的,毕竟当年出事时,咱们还小,依着老爷子的精明能干,还有奶奶疼子心切,定是查了又查,却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别人又岂会还多想?”   傅云逸点点头,“没错,我就是太相信外公和外婆了,才任由那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这事,吴用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彻查到底!”   “嗯,这件事和你的身世,只怕也会有什么牵扯,暖儿,你也是因为此,才告诉我的吧?”   “咳咳……”   傅云逸见她尴尬,轻哼了一声,“在暖儿面前,我可谓是一览无余,连心都剖开给你看,可暖儿呢,瞒了一个又一个,若非不得已,只怕还会继续瞒下去……”   温暖见他哀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架势,忙打断,“那个,刚刚说的这一件,神圣都不知道呢,我可是第一个先告诉的你。”   闻言,傅云逸果然心里舒坦了,“真的?”   温暖赶紧点头。   傅云逸这才勾起笑意,凑过来,亲在她的唇瓣上,“乖,奖励你的。”   温暖无语,见他亲着亲着,大有变本加厉之态,赶紧阻止,“哥,别闹啦……”   傅云逸被她推开,忍不住幽怨的道,“暖儿,刚刚你自荐枕席邀请我发泄,我心情不好,拒绝了,如今,我有心情了,你却要阻止,是在报复我吗?”   温暖没好气的嗔道,“我才没那么无聊。”   “那不然呢?”傅云逸揶揄道,“难道暖儿就不想?今晚主动约我来这里,难道一点献身的心思都没有?现在,我们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了喔。”   温暖哼笑,“我约你来这里的目的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觉得可以再来点额外的福利,比如说,现在夜深人静、孤男孤女,**的燃烧起来,也是正常的吧?”傅云逸心里明白,今晚不会有激情发生的,毕竟得知了那两个秘密,他们俩心底都不会平静的,说不遗憾是假的,来之前,他都幻想的很美好,所以,口头上沾点便宜总可以吧?   温暖也懂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的道,“嗯,你若不怕引火烧身,那么我就……”我就配合了。   闻言,傅云逸顿时一噎,“暖儿,你学坏了,都会调戏我了。”   温暖好笑又好气,“这都怨谁?还不是被你们逼的,我若一味的害羞,只会被你们欺负的越来越厉害。”   傅云逸酸酸的哼了声,“我可没有逼你,是神圣那货吧,他最是无耻,动不动就撩拨你,也不分时间场合,什么话都敢说,白白糟蹋他那张脸皮……”   温暖没法接口,只能装傻。   ------题外话------   今天木禾有点私事,还是一更哈,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二更了,累,最近各种忙乱,影响码字,亲们多多体谅,兼职的伤不起啊,哭!   ☆、第八十七章 你们都受委屈了   温暖没法接口,只能装傻,可傅云逸却不打算放过她,不依不饶的问,“暖儿怎么不说话?”   温暖轻咳一声,“有什么好说的啊?他就那样儿……”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问,“哪样儿啊?是真无耻呢还是真性情呢?或者暖儿就喜欢那般披着清纯小白兔的皮、却如狼似虎一样的撩拨?”   “咳咳……”   “若是如此,暖儿,我也可以的,大不了舍了这张脸皮不要。”傅云逸声音低下去,夜色里散发着惑人的味道,“反正男人到了床上,太斯文君子是大忌,还是各种禽兽更讨女人喜欢,暖儿觉得呢?”   温暖无语的挤兑他,“你还斯文君子?前两次在车上,你明明……”后面的话,她羞恼的说不出口了。   傅云逸却来了兴致,低笑着逗弄她,“我明明什么?”   温暖嗔他一眼,嘴巴闭的很紧,她才没那么天真的上当,这档口跟他躺在床上讨论那些亲密无下限的事,分明是燎火。   傅云逸故作遗憾的叹道,“暖儿,你真的太不诚实了,或者该赞美你闷骚?唉,明明那两次,你都舒服的欲仙欲死……”   “哥……”温暖听不下去的打断,俏脸已经红了。   傅云逸就着迷她这股风情,太豪放他觉得不够矜持,太端庄的又不够性感,介于两者之间,把女子的娇媚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是最撩人,他喜欢的不行,情不自禁的就低下头去,她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的唇落在她的发顶。   “哥,我累了……”今晚着实不是亲密的好时候,火若是烧起来,又不能灭,不上不下的两人都难受。   傅云逸如何不知?宠溺的叹了一声,让她在自己怀里换了个更舒适的姿态,帮她把被子掖了下,柔声道,“嗯,睡吧,什么都别多想了,万事都有我在。”   “嗯,晚安!”   “做个好梦,我的公主。”   温暖原本以为会因为那些事还有第一次睡在他怀里,而搅和的睡不好,结果,闭上眼没有五分钟就安然睡去,且一夜好梦到天亮。   只苦了傅云逸,怀里是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如今就躺在自己怀里,却下不得手,那种滋味,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即便心里还在为她告诉自己的事而各种不宁沉重,可身体是诚实的,迫使他悲催的一夜跑起来好几趟去冲冷水澡,忽然就理解她来姨妈君那几天神圣所承受的苦逼了。   以后,若是只能看不能吃,还是远离比较好,这就像是把毒品放在你跟前,诱惑的你毒瘾犯了,却偏偏就是不给你,真真是无法形容的那种折磨啊。   ……   翌日,温暖醒来是神清气爽,而傅云逸则一脸没睡好的困倦疲惫,见她面露不解,望着她苦笑不已,“暖儿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   温暖眨巴眼,“心思太重了?昨晚跟你说的事让你有压力了吧?”   闻言,傅云逸哀怨的捏捏她的脸,“天大的事也不会让我睡不好,只除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咳咳……”温暖还真是不太习惯大清早就这样的**,还磨人的小妖精?表哥这语气,快要跟神圣那货有一拼了,简直毁形象。   傅云逸还在自毁中,怨妇一般控诉道,“暖儿,你可知昨晚我起来几次?三次啊,到最后冲冷水澡都不能熄灭了,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温暖见他目光灼灼,已无昨晚的暗沉凝重,想来是心里平复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另一重紧张,紧张他就这么扑上来,早上的男人可都是禽兽。   果然,他嘴里说着“暖儿,我现在心情好了,不如就现在不畅如何?”就要翻身而上,那蓄势待发的身子,令她悸动不已,心头一慌,下意识的躲开了。   傅云逸没防备,也不知她有二十年的功力,动作轻巧的很,一下子让她得逞,她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站的远远的,美眸若春水,“哥,别闹,快起来啦!”   “暖儿……”傅云逸失落又哀怨的看着她,“你还不愿意吗?”   温暖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脸上发烫,“不是,我只是不想早上就……”   傅云逸眼眸一亮,“那今晚上?”   温暖不接话,已经转身,“哎呀,对了,也不知道昨晚他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去问问,哥,我先下去啦……”   说着,故作好奇的着急离开。   那慌乱又羞赧的小模样取悦了傅云逸,他畅快的笑起来,听到她离开的脚步更急切了,“暖儿,等我。”   温暖才没脸等他,径自离开树屋,往主屋去了。   这里的佣人都事先得了吩咐,引着她去了为她准备的房间,洗漱,换衣服,准备早餐,伺候的无微不至,真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在捧。   她吃了没几口,傅云逸就来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装,温润雅致,俊颜含笑,风度翩翩的走来,逆着光,优雅的如贵族绅士,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绅士了,活脱脱一流氓,“暖儿,逃避是没用的,昨晚没吃到的肉,我今晚要连本带利的吃回来。”   温暖庆幸,这会儿餐厅里除了她没外人,不然她更没脸见人了。   他笑着坐在她旁边,见她对他的话一味装傻沉默,只喝粥不说话,很快那碗就见了底,他也不急,温柔的又给她盛上一碗端过去,“暖儿是该多吃一点,毕竟今晚你会很累,从早上就开始补充能量是明智的,由此也可见,暖儿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很开心……”   温暖终于听不下去,既羞又嗔,“哥,你够了哎,你纯粹要害我消化不良是不是?”   傅云逸见她总算有点反应,愉悦的笑着道,“暖儿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舍得啊?我生怕你吃不好没力气呢,消化不良什么的就更是天方夜谭了,我可不想给你拒绝我的理由……”   温暖被他逼得没法,只好忍着羞恼道,“你跟神圣说去吧!”   闻言,傅云逸下意识的道,“是要跟他说,以后不能由着他一个人霸占着你了,应该……”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温暖简直不忍多看,埋头吃饭。   半响,傅云逸才恨恨的咬牙道,“老天爷这是玩我呢,若是我早知道你不是我妹妹,我们说不准孩子都生了,有他们几个什么事啊?不,只需早几个月,在你去部落之前,我知道真相的话,我也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了,现在可好,我落了后也就罢了,还要与人共享!”   温暖没接话。   傅云逸懊恼又不甘,“暖儿,我恨老天了。”   “哥……”温暖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他,“你想过没有,若是没有神圣,或许那个秘密就永远不会被发现,如此,我们就要永远背负着兄妹**的包袱,那样就真的好么?”   傅云逸皱眉,试探着问,“那现在呢?让你离开那几人,你会愿意吗?”   温暖叹道,“事已至此,你说呢?”   傅云逸又恨恨的捶了下桌子,“便宜他们了!”   温暖复杂道,“便宜的是我,你们都受委屈了。”   闻言,傅云逸直直的看着她,见她唇边的苦笑,忍不住心里一抽,握住她的手急声道,“暖儿,我不委屈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我知道,你并不一定喜欢左拥右抱,不过是天意弄人,最后落得这样的局面,暖儿,我就是抱怨一下而已,其实我心里早已接受了……”   “哥,对……”   他捂住她的嘴,“暖儿,别对我说那三个字,我不喜欢看你为任何人感到歉疚,是我不好,这种事该是我和他们解决,而不是拿来烦你。”   “哥……”   她还想说什么,被他柔声打断,“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对了,你不是想知道卓梦云的事吗,我给你叫进吴用来,他直接参与,知道的很详细……”   话落,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去请吴用过来。”   那边恭敬的应了。   一分钟后,吴用敲门进来,先面色坦然的打了招呼,然后才问,“傅少找我有事?”   傅云逸淡淡的道,“是暖儿想知道今早在温庭别墅门口发生的事儿,你说说看。”   “好!”吴用转向温暖,眼底闪着内敛的笑意,“小姐有所不知,今早上在温庭家门口上演的好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热闹,卓梦云都上头条了……”   温暖来了兴致,“怎么热闹了?”   吴用笑道,“不得不说,宇宙有多大,民众的脑洞就有多大,原本我们是把那几人打伤后往别墅门口一扔,警告卓梦云,顺便打她的脸,可后来吧,想着那些伤穿着衣服也看不到啊,所以就把他们都脱了,只给他们留了条内裤……”   温暖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吴用继续道,“小姐,您可以想象一下,七个男人如此模样横七竖八的躺在温庭家别墅门前的画面是多美好,呵呵,我倒是拍了些照片,就是不知道傅少是不是批准您看……”   调侃的说完这句,他拿出手机来,就开始翻照片。   傅云逸挑眉,“传给我吧,暖儿就不必了,那些歪瓜裂枣有什么好看的,没得污连我暖儿的眼。”   吴用不出意外的笑道,“傅少所言极是。”   然后,把照片给傅云逸传了过去,傅云逸点开看的时候,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抽了下。   温暖好奇,想探过身子来瞅一眼,被他轻巧的避开,“暖儿,乖,想看看我就好了,他们真心丑陋不堪的很,我怕你做噩梦……”   温暖无语的瞪他一眼,倒也不再好奇了。   吴用又说道,“这些照片已经被发到网上去了,网友们的力量是强大的,早上五点多传上,现在不过八点多,点击就过亿了,而且各种八卦帖子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最有意思的是那些狗仔小记者们的报道,描写的天花乱坠,呼声最高的您猜是什么?”   温暖摇头。   吴用忍着笑道,“他们说,那七个人是卓梦云在外面包养的情夫,一种说法是温庭找人打的,打完了给扔出去了,也有人说是卓梦云喜欢玩虐的,把他们凌虐至此……”   温暖被呛着了,俏脸通红。   傅云逸边帮她顺背,便笑着道,“有众人这样推波助澜,结果比我们期待的要好太多了,昨晚,温庭父子没住在别墅对不对?”   所以,才会给了大家这么丰沛的想象空间。   吴用点头,“对,卓梦云是个外强中干的,遇事只会发脾气,却没有脑子,早上她家佣人发现后,不想着赶紧息事宁人,却第一时间大发雷霆,这才把事情搞大了,若是温庭父子在,或许事情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傅云逸冷笑,“就算他父子俩在,这事也休想瞒住。”   吴用深以为然,“没错。”   他们也不会允许。   “那温庭父子现在知道了可有什么动作?”   “正请了高手在网上辟谣,删帖是删除不尽的,只能提供各种证据来辟谣。”   傅云逸想了想,“别让他们太快得逞,这把火多烧些时候,省得卓梦云又生幺蛾子,也趁此机会,挫一挫他们家的名声和气势。”   “傅少放心,神家二公子已经去办了,有他在,这把火想烧多久都可以。”   闻言,傅云逸就扫了温暖一眼,似笑非笑道,“对啊,我倒是忘了家里还有个技术大神了,这几日,天天和他在一起吃午饭,感情都培养出来了。”   温暖赶紧低头吃饭。   傅云逸轻哼了声,倒也没再揪着不放,转头对吴用交代,“让人多盯着温庭一家,卓梦云是个蠢得,不足为惧,可温庭父子还是很有些心计手段,别让他们又搞事儿。”   “好!”   ------题外话------   今天有二更哈,是不是妹子们都养文了,呜呜呜,都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了   ☆、二更送上 发疯   同时间,京郊的一座别墅里,却正阴沉压抑的如暴风雨袭来。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温庭那份不理世事的散漫潇洒不见了,眼睛盯着电脑上的帖子,脸色难看至极。   温润坐在一边,一样的阴沉。   父子俩的态度,让卓梦云更加濒临崩溃,“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给我脸色看是不是?那么明显拙劣的陷害你们都看不懂吗?难不成还真对网上的谣言信以为真?”   闻言,温庭眼神冰冷的看向她,“现在不是我们相信不相信,而是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一家!”   卓梦云大清早起来就遇上这种事,所以连妆容都没打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脸上素颜的可怕,老的不止一点半点,可她现在顾不上了,听到温庭的话,怒火冲天,“能怎么看我?我是清白的,我就是真想养男人,也瞧不上那些歪瓜裂枣,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他的嘴!”   温庭掩下心里的厌恶,尽量冷静的道,“你知道花都有多少人在议论这事吗?两个多小时,就上亿的点击,你能撕的过来吗?而且,重要的不是堵谁的嘴,而是辟谣,你越是堵,那些好事的人才会越演越烈。”   卓梦云因为愤怒,表情微微扭曲着,“那你请的人帮我辟谣了吗?”   温庭还未开口,温润就接过话去,“妈,您先坐下,别跟爸吼了,爸早就找了人来帮着在网上澄清了,我也请了几个电脑高手在积极发帖……”   不等他说完,卓梦云就打断,“可是有用吗?你们俩请的都是些什么蠢货,这都多长时间了,不但没压下,这把火还越烧越旺,让大家都看我的笑话!”   温庭忍着怒意,嘲弄的道,“是啊,我俩没本事,不能帮你一下子摆平,那你呢?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可是有办法善后收场?还不是得依靠我们……”   卓梦云烦躁的摆摆手,“不用你们,我也能搞定,不就是些流言蜚语吗,我找律师起诉,找我哥,让他出面责令相关部门封杀那些网站和小报,如此,看谁还敢再胡说八道!”   温庭闭了闭眼,“你以为你哥就那么好指使吗?这种事,他避嫌都不够,还会往上冲?再说,他因为温雅前几天假孕流产的事正心烦,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理会你这点八卦?”   “我不信,我哥不会不管我。”   “不信你就试试。”   “妈……”温润想阻拦,这时候去给舅舅添乱,无疑是蠢事,说不准还会招惹舅舅厌恶。   可卓梦云压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温润神色焦急,还想起身去劝,被温庭眼神制止,“你妈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们俩不可能一直给她收场,现在不是以前,我俩要是一个顾及不上,她会创出更大的乱子,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现在不过是名声受些连累,若是能让她长个教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温润也明白,“可是,爸,舅舅可是我们的靠山啊……”   为了长母亲长记性,就惹了靠山的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温庭冷笑道,“你舅舅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是我们的靠山?阿润记住,这世上没有谁会是自己的靠山,靠谁都不靠谱,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明白了吗?”   “是,爸……”   “我知道你在跟北城孟家接触,很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孟家值得用。”   “我明白……”   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卓梦云已经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吼了,“哥,你可是我亲哥啊,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我丢脸你就脸上有光了?我不信你没办法,你是花都的市长,你说了算,那些部门的人都是你的属下,你让他们封杀了那些网站和小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端,卓远山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耐,“梦云,你想都不用想,我真的办不到,他们并没有错处,我就算是市长也不可能滥用职权,你还嫌我现在不够烦吗?”   卓梦云不敢置信的喊,“你办不到?我看你就是不想管!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哥,你以为帝都刘家就可靠吗,老婆的娘家哪有自己的妹妹更尽心尽力?哥,你一定得帮我,我家里那两俩人指望不上了,你不能也不管啊……”   卓远山已经挂了电话。   卓梦云瞪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半响后,发疯般的扔了出去,砰的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她面目狰狞,曾经脸上动过刀子的地方现在都出现了后遗症,若不用化妆遮掩,实在可怖。   温庭已经看不下去了,起身说了一句,“你先冷静下,我出去找人再想想别的办法。”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丝毫不顾身后卓梦云的大吼大叫。   “温庭,是不是连你现在也嫌弃我了?我告诉你,你别忘了当初是怎么在花都站住脚的,都是因为我,没有我,你算什么?你能有今天的成绩吗,你还敢甩脸子给我看?你给我滚回来……”卓梦云声嘶力竭,就要去追温庭。   温润使劲拽住她,“妈,您先消消气!”   “这口气我消不了,阿润,你去,你去把你爸给我拽回来,他凭什么躲出去?他是我丈夫啊,我出了事,他不就该为我扛着吗?”   温润越来越理解父亲对母亲的厌恶和憎恨了,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老婆压着?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叫、颐指气使?他疲惫道,“妈,您别闹了,爸没有不管你,他只是出去找人想办法了。”   “糊弄谁呢?你想办法不会在家?是嫌弃我了,他一定是嫌弃我了,阿润,你说,你爸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三小四的,你说啊,我要去把那些狐狸精给撕了……”   “妈,妈,您冷静点!”温润死命的拽着她,可失去理智的女人劲大的很,眼瞅着都拉不住了,他只得狠心一记手掌劈在她的脖子上,卓梦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大厅里总算安静了。   温润这才冲着都躲在远处的佣人喊了声,“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扶到卧室去休息!”   那些佣人战战兢兢的应了声是,慌不迭的走过来,两个人搀扶着昏迷过去的卓梦云上了楼上的卧室。   温润摸了把头上的汗,阴沉着脸,踢了茶几两脚发泄了下,却还是觉得一肚子的火,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那边一接起来,不等对方说话,就冲着开炮了,“你不是说已经跟你师妹说好了吗?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嗯?这就是你说的相安无事?你给我看看网站和报纸上那些消息,把我妈说的如此不堪,我爸一下子戴了七顶绿帽子,连我也抬不起头来了,我们一家成为花都的笑柄,你满意了吗?”   那边急切的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温润冷冷的打断,一字一句道,“我不听任何解释,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了。”   话落,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半响后,他调整了下情绪,又拨了电话出去,这一次,跟刚刚那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喂,孟小姐吗?明天有没有空?我要去北城出差,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   这边温软讨好,另一边,秦可卿脸色苍白,身子无力的滑倒地上,半响后,才颤着手回拨,却无人接听了,她不死心的一遍遍打过去,最后对方关机。   她闭上眼,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滑落。   先爱上的人卑微,现在,她在他面前就卑微的如草芥一般。   良久后,她换了个号码拨,响了几声,那边就接通了,传来没什么情绪的一声,“有事吗?我正忙着实习……”   秦可卿抹了把脸,扶着窗户站起来,迁怒质问,“知秋,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秦知秋挑眉,“我做什么了?”   秦可卿咬牙,“你没看网上?”   秦知秋嗤笑一声,“你以为那是我做的?说实话,我倒是很想,可我没那么大本事啊。”   “那是谁干的?”   秦知秋冷哼,“是谁干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卓梦云是你的谁?你用得着去维护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秦可卿深呼吸两口,恨声道,“是温暖是不是?你上次挨打,她还请人保护你,这一次是为你出头了?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秦知秋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卓梦云嚣张跋扈,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都有可能看她不顺眼为民除害。”   秦可卿冷笑,“你不用为她遮掩,在花都,也就她有那个本事和胆量,还有动机,温暖,没想到,我们出了部落,你还是处处与我作对。”   “你想干什么?”   “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挂了电话。   秦知秋不放心,想了想,还是给温暖提醒了一声。   ☆、第八十八章 哄哄他   彼时,温暖正在车上,往医院方向去,接到秦知秋的电话,没什么意外,“知秋上网看了吗?”   秦知秋含笑道,“嗯,看了,太解气了,网友们的脑洞是无敌的,呵呵呵,卓梦云一夜七次狼还把人都虐的爬不起来,冠上这样的臭名,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花都嚣张?”   “你可别小瞧了她,她头脑简单,她身边的人可不简单,所幸,这次你没参与,他们不会寻到你头上去,若是有人质问你,你只管装作不知。”   闻言,秦知秋心里一暖,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大小姐,我正想跟你提个醒呢,刚刚我师姐,就是秦可卿给我打电话,冲我发了顿脾气,我猜着她应该是和卓梦云的儿子有瓜葛,不然不会为他妈说话。”   “她骂你了?”   “她不敢,不过火气很大,估摸着是在男人那里受了气,就迁怒到我身上去,她已经怀疑这事是您做的了,我听她的语气,非常不好,我担心她会对您报复。”   温暖勾唇笑笑,“那就让她放马过来吧。”   秦知秋一急,“大小姐,您可得当心啊,我这个师姐功夫比我厉害多了,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而且,她现在为那个男人着了魔,我怕……”   温暖笑着打断,“放心吧,我住的地方谁也闯不进去,出入有人护着,不会给她机会的。”   秦知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大小姐,若是她真的不自量力去找您麻烦,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什么,她虽然是我父亲收的义女,可她是她,我是我,在是非曲直面前,我只认正义真理,不讲情面。”   “好……”   说完正事,秦知秋笑着调侃了一句,“大小姐,您昨晚是不是请神医喝醋啦?从大清早上班开始,我就被酸的牙齿都软了,连来看诊的病人都问今天办公室消毒是不是用的醋熏?”   温暖,“……”   秦知秋又笑着低声道,“大小姐,您要是有空还是哄哄神医吧?神医那张鲜肉脸原本多么清新脱俗啊,可现在,活脱脱闺中怨妇的既视感。”   温暖无语的扶额,“是他怂恿你跟我说的吧?”   秦知秋装傻,“怎么可能?神医才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呢?再说,神医在忙着给病人看诊,根本不知道我偷跑出来和您打电话。”   温暖好笑道,“行啦,你就甭替他遮掩了,他是什么性子我能不了解?今早上,他没少难为你和傅雷吧?”   秦知秋笑起来,“我还好,神医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就是可怜傅雷了,哈哈哈,被神医挤兑的恨不得缩墙角里去。”   温暖无奈的笑叹道,“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忙吧。”   “好的,大小姐。”秦知秋功成身退,语气轻松,一听就是那种圆满完成任务的感觉。   温暖又是一阵无语,唯一庆幸表哥不在车上,去忙着调查那几件事的真相去了,不然被他听到这些,少不得也会一番拈酸吃醋、针锋相对。   ……   “小姐,您打算怎么哄神医啊?”过路口遇上红灯,吴用笑着回头问了一句。   “连你也取笑我?”   吴用憨笑道,“不敢,就是觉得神医也挺逗的,还玩曲线救国呢,不过我觉得,小姐,您还是哄哄吧,您夜不归宿,神医都忍着没直接寻上门捣乱哭诉,已经很不容易了,男人嘛,该凶得凶,该哄也得哄,一张一弛,才是王道,而且,您也得雨露均沾才能后宅安宁不是?”   温暖失笑,“吴用,你倒是懂的越来越多了、”   绿灯亮,吴用边加油门,边耿直的道,“以前不懂,这不是到您身边了吗,嘿嘿,为了能更好的为您分忧解难,就恶补了些这方面的知识。”   温暖,“……”   “小姐,前面有一家零食店,非常知名,我看神医似乎很喜欢吃零食,平时口袋里都装着一袋,要不您买这个哄他?”吴用热情的建议。   温暖苦笑着叹道,“好吧,靠路边停车。”   “好嘞……”   停车后,温暖去店里选了十几样他爱吃的,装了满满一大包,提在手里都沉甸甸的,结账的时候,想起还有两个被他折磨的人,又折返回去,也给秦知秋和傅雷选了两样,这才离开。   到医院时,已经上午十点了,正是一天最忙碌的时候,医院最近招聘了几十人在高峰期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用,还有地方,大量的病人涌进来,原本很宽敞的医院大厅都人满为患了。   所幸,医院方面早已准备,有专人负责威胁协调秩序,才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温氏医院是真正的迈出那一步去了,再上新台阶。   等到旁边的新院建成,势必又是一番新景象,如今,天下人说起医院,首先提及的不再是萧家,而是花都温氏,有今天这番盛就,温暖功不可没。   吴用都为她感到骄傲,“小姐,温氏医院在您手里可谓是真正的发扬光大了,现在谁提起您说得那几条善举莫不是拍手称快、大赞仁义。”   温暖淡淡的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做专属电梯上了顶楼,走廊上,也坐满了人,大半都是冲着神圣来的,可以想见,里面必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见状,她就有点犹豫了。   吴用怂恿道,“小姐,您若是能在这时候去给神医送爱心零食,肯定更能打动他。”   众目睽睽之下,恩爱秀的这么高调,不把神医美死才怪呢。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你确定?”   吴用无比确定的点头,“神医一定很享受被别的男人羡慕嫉妒恨的风光。”   温暖好笑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也喜欢这种调调?”   吴用想了想,憨笑道,“若是有女人为我这么做,我嘴上或许会矫情两句,可心里一定挺感动的,虽然我并不多爱慕虚荣,可这种面子,是男人就喜欢吧。”   温暖无奈的道,“好吧。”   今天就感动他一把。   吴用护着温暖从人潮中一路挤到办公室门口,等待的病人基本上都不认识温暖,只见她容貌气质都十分出众,跟仙女下凡一样,顿时眼神都粘过来。   温暖简直是硬着头皮在战斗啊,她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即使那晚的慈善会,她走出个万众瞩目都不会丝毫怯场,可现在不行,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就各种不自在。   吴用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窘,一时倒觉得有趣可爱,心头一动,又赶紧压下,强迫自己清醒,他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稍等,请耐心排队。”   闻言,吴用又敲了一遍。   见状,其他人纷纷说话了,对仙女不忍心数落,可对他指责两句还是可以的,“哎,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看病要排队知道不?”   “就是,没看到我们都等着吗?我们可是从大清早就来了,你凭什么一来就挤到最前面啊?”   “哎吆,没见人家手里提着东西吗?感情是送礼想走后门啊?没戏,神医最公正廉明了,绝对不会收礼,上次我听说有人给送了一尊玉石雕像,神医都不为所动呢。”   “那是当然了,你们没听说那晚上的慈善会啊,神医捐出一本古老医书,拍下当晚最高慈善款,二十个亿啊,神医眼皮都不眨一下,岂会看上一点俗物?简直可笑。”   “对呀,怎么忘了这茬了?可惜啊,就是有人不自量力,瞧瞧,人家手里提的是什么?好想是零食,哈哈哈,这是哄小孩子呢……”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温暖都想掉头跑了。   这时,门从里面拉开了,秦知秋走出来,一见是温暖,顿时惊喜的喊了声,“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温暖强自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是那话说的……“咳咳,我买了些吃的,正巧路过,便想着给他送点过来,他忙着吧?那你提进去吧,喔,还有你和傅雷的,人人有份……”   说着,她让吴用把拎着的袋子递过去。   秦知秋却只接了送给自己和傅雷的那两份,高兴道,“谢谢大小姐,我最喜欢吃这家店的果脯和小蛋糕了,开心果是给傅雷的吧?呵呵呵,也适合他。”   傅雷已经听到动静走了过来,闻言,眉头都跳了跳,他确实挺需要开心一下的,接过去后,对温暖幽幽的道,“谢谢小姐,这礼物真是太合我此刻的心境了。”   温暖哭笑不得,唯有安慰一句,“辛苦了。”   傅雷一脸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秦知秋却笑得灿烂,冲温暖眨眨眼,低声揶揄一句,“大小姐,您真的来啦,神医若不是在里面给那个病人正针灸分不出身,早就激动的跑出来迎接您啦,您这哄的招数……”   她竖起大拇指点赞,实在高明,神医最吃这一套。   温暖被揶揄的无言以对,只想跑路。   这时,外面等待的病人总算恍然大悟了,气氛更热烈了。   “哎呀,原来这位是温家大小姐啊,难怪长得跟仙女一样好看。”   “温家大小姐?真的假的啊?是一回花都就执掌医院、励精图治、大放异彩的温家大小姐吗?”   “应该就是吧,没听这个实习生称呼她大小家呀?”   “哎呀,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长的慈眉善目!”   温暖听的汗颜,慈眉善目?她吗?这夸人的形容词……   夸赞还在继续呢。   “是呀,人家可不止是长的慈眉善目,心肠更是跟菩萨一样好,那晚慈善会上提出的几条善举可是震惊全国啊,原本还怕是作秀,谁知,没几天的功夫,人家医院都轰轰烈烈的执行开了。”   “可不是吗,已经有好多人都得了实惠了,我家邻居就是呢,来这里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这种大手术你们也都清楚,没二十万下不来,可他家哪里拿得出来?要是搁在以前啊,肯定得到处求人借钱,可现在呢,医院调查他家的情况确实苦难,一下子给减免了一多半,他家只用里五万多就治愈出院了,这可是救了他一家子人啊,若不然,他下半辈子都得还债,老婆孩子还怎么养啊?”   “是啊,这话最实在,这比什么慈善措施都实在有用,谁家没个病人啊?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啊,可医疗费实在是,唉,现在总算看见希望了……”   “对啊,这都亏了温家大小姐啊,人家这可是自掏腰包给咱们谋福利,这才是真正的积善行德呢,难怪连周老爷子都用上善若水四字相赠!温家大小姐当之无愧啊!”   “对,对……”   温暖听的越来越汗颜,她当时是用那四字来自勉的好么?可现在群情昂扬,她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再者就算她说了,大家兴奋的也听不进去。   她不是来秀恩爱的吧?   她是来接受众人膜拜的吧?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怀疑温暖居心叵测,其实,唉,她就是来哄人的,谁能想到能造成这样的轰动效果?不但哄了里面那个,还顺带着圈粉无数。   终于在气氛炒到高朝时,神圣出来了,准确的说是小旋风一样的跑出来,那个兴奋激动、那个惊喜感动,毫不掩饰的溢满那张漂亮的脸,“暖儿!”   那一声甜蜜幸福的哎,所有人都觉得要融化了。   温暖抖了抖,这货是故意掐着点出来的吧?还有,至于笑得这么灿烂、喊得这么肉麻吗?   他确定不是狗血言情剧看多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神医赐药   “暖儿!”神圣又肉麻兮兮的喊了一声,人影已至,当着众人面,就热情的扑上来一把抱住她,“暖儿,我好开心,你能亲自来哄我。”   温暖嘴角抽了下,这货真是……   他抱的很紧,表情又动容,气氛一下子煽情起来。   围观的人很给力的起哄,“嗷嗷嗷……亲一个,亲一个!”   这呼声一喊,整个走廊上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温暖那个后悔吆,一边暗暗推搡他,一边低声警告,“别瞎闹,不然……”   她警告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吧唧一声,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亲的那叫一个响亮啊,堪称震耳发聩。   围观人群愣了两秒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笑声。   温暖简直羞愤欲死,只是看着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再多的羞愤也发泄不出来,只能配合着,和他上演一场撒狗粮的言情剧,从吴用手里拎过袋子递给他,情意绵绵道,“给你的。”   神圣一脸惊喜,“给我的爱心零食?”   温暖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下,爱心零食?他也真能扯!她僵硬的点点头,“嗯,看你工作那么辛苦,给你补充点能量。”   神圣激动的接过来,再激动的打开,发出激动的赞叹,“全都是我喜欢吃的啊,暖儿,你真是太知我心了,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温暖都不知道怎么接戏了,这货能不能别用太夸张的演技啊?   她只能故作害羞矜持的笑。   神圣放下手里的东西,又亲昵的拉起她的手来,深情款款的表白,“暖儿,你如此真心待我,我必痴情不悔,哪怕海枯了、石烂了,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变!”   温暖都想找地方呕上一呕了。   偏看戏的人都兴奋不已,只喊“好!”   神圣松开她的手,拱手对着众人致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来见证我和暖儿至死不渝的爱情,为了答谢大家,今日来看诊的亲们,都将免费从我这里得到一颗还元丹!”   闻言,众人激动了,哎吆喂,没想到瞧热闹不但不招嫌,还有宝贝相送啊?   也有人好奇的问,“神医,这还元丹是个什么宝贝啊?”   神圣得意的道,“还元丹可是个了不起的好东西,不管男女老少,皆可服用,不管你正饱受多么大的痛苦折磨,只需一颗,立马精神气爽!”   这话出,有些人还不太相信,神圣便立刻从身上拿出一颗来,现场征集了一个人来试吃,那人正遭受失恋的痛苦,整个人消沉失落、萎靡不振,谁知吃了那颗还元丹后,不到五分钟,眼睛也亮了,脸也红润有光了,腰板都挺直有力了,最主要的是由内而外的精气神,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都要怀疑换了一个人。   这下子,众人目瞪口呆、心服口服,接着便是迫不及待的伸手要,嘴里还热切的喊着,“神医,请赐给我一颗吧!”“还有我!”   一声压过一声,此起彼伏,热闹至极。   跟菜市场都有一拼了,偏偏神圣悠然自在,身处包围圈里,端的是和谐自然,边赐药,便道,“别着急,人人有份,谁也不会落下……”   这下子,连吴用都暗暗佩服人家,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   他见众人争抢激烈,忍不住对温暖道,“小姐,能不能让神医也赐给我一颗?”   温暖,“……”   天,都瞎捣什么乱啊?   秦知秋站在人群后,看的吃吃笑,还不忘吃零食。   傅雷一脸木然的磕着开心果,发现完全没有用,也许,他也该挤进去要一颗来治愈下。   还元丹分发完了,神圣又笑眯眯的道,“今天为什么发给你们这么好的宝贝呢?是因为暖儿,暖儿给我送爱心零食了,哎呀,我浑身舒坦滋润的就像是人参果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呢,我就想把这份喜悦传递给大家,也衷心的祝福你们,有如花美眷相伴,平安如意一生!”   “好!”   “说的好!”   “多谢神医!”   也有人感谢温暖,“多谢大小姐!”   这一声起,众人纷纷对准温暖了,“是啊,谢谢大小姐给神医送爱心零食,我们也跟着沾光啦,哈哈哈……”   “那大小姐以后可要天天来给神医加油啊!”   “对啊,让爱情的能量长盛不衰嘛,呵呵呵……”   温暖只能傻笑。   最后还是得了消息的钟院长挤进来给她解了围,说有事找她商量,这才让她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这里,而不会留下个落荒而逃的名声。   ……   回了她的办公室,温暖喝了半杯水,才算平静些了,钟院长到现在都不解,为什么看个病最后搞得像是促销大卖场里疯狂抢购的画面。   他疑惑的问,“小姐,那些病人围着神医在干什么?”   温暖坐进办公桌后的椅子里,“在跟他要药。”   “要药?”钟院长皱眉,“什么药啊,能让大家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往前冲?我听维持秩序的学生们说,他们拦都拦不住,还有不少从其他楼层听到风声的人也上去了……”   温暖轻咳一声,“是神圣自己研制的一种药,叫什么还元丹。”   钟院长来了兴趣,“还元丹?功能是什么?”   温暖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见人家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她不说还不行,遂把神圣对病人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他就喜欢夸张,你听一半就好……”   谁知,钟院长对神圣推崇的不得了,“神医既然这么说,那效果肯定就有那么好了,哎呀,我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也给问神医讨要一颗,呵呵……”   温暖,“……”   钟院长见人家挺无语的,尴尬的笑笑,“那个,大小姐,神医为什么忽然发药啊?可是有什么活动?大小姐出现子啊那儿可是去帮忙的?”   这下子轮到温暖尴尬了,“咳咳,不是,我买了些东西给他们送去,正巧赶上了。”   闻言,钟院长怔了下,然后沉思了片刻,面色古怪起来,“不会是大小姐送了神医礼物、神医一高兴就发药了吧?”   温暖无言以对。   钟院长嘴角抽了下,自认为幽默的道了句,“下次大小姐再送神医礼物,也告诉我一声,我也跟着去沾沾光,呵呵……”   温暖笑不出来。   钟院长咳嗽一声,赶紧说到正事上去,“那个小姐,我找您呢,是有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呢,是关于林温言医生的。”   “他怎么了?”提到林温言,温暖已经淡定多了。   “林医生昨天一到科室就接了个大手术,那手术难度系数高啊,全国也没几个人能拍胸脯成功,可林医生不但做成功了,还非常漂亮,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还会怀疑几分是不是有追捧之意,可跟他搭台的是外科的张主任,张主任您也是知道的,那人耿直的很,从不恭维说假话,他都赞一声完美了,可见林医生在外科手术上真的很有造诣。”   温暖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呢,林医生下午又上了两次手术台,连着露了两手,成功一次可以说是侥幸或是偶然幸运,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那就是必然和实力了,这回,林医生是彻底征服了外科那些人了,连几个资历很老的外科主任都心悦诚服,还主动让贤,想推举林医生来领导整个大外科,您觉得呢?”   温暖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才一天的时间,若是我们就做出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仓促了?就算他征服了整个外科的人,可还有其他科室的人看着呢,虽然我们医院是遵行能者居之,可这样会不会让其他的年轻人都不安分了?”   钟院长点头道,“我也是这么顾虑的,所以并没答应他们的请求。”   温暖想了想,又道,“也不必完全拒绝,就说这事需要管理层商议决定,让他们耐心等结果。”   “好,等下我就这么回复他们。”   “还有别的事吗?”   “啊,还有,今晚外科的人集体在皇冠酒店设宴,算是一个欢迎林医生的仪式,别的科室去了新人,也会搞这种请客吃饭的活动,您看,管理层要不要派个人去参加?也算是表明咱们的一个态度。”   “可以。”   “那您觉得派谁去合适呢?”   “我去吧。”   “啊?好,好……”钟院长有点小激动。   温暖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其实钟院长就是想派我去吧?”   闻言,钟院长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呵,我哪敢指派大小姐啊,就是觉得那样的场合吧,大小姐去才是最震得住的,再者您在医院地位最高,您出面,那是给林医生天大的脸面,也代表对他最大的重视,这不是想着收买人心,能为咱们医院更好的效力吗?”   温暖似笑非笑,“那干嘛不直接说?”   钟院长更笑得不好意思了,“呵呵呵,我这不是担心神医吃醋嘛,您要是去了,那就是明着给林医生长脸,那神医的脸上能好看了?”   话落,他又紧张的补了一句,“小姐,您可不要告诉神医是我让您去的啊。”   温暖,“……”   ☆、第八十九章 神奇又出奇招   说完林温言,钟院长又语气复杂的说起第二件事,“大小姐,温雅自从那晚住进咱们医院,就一直备受关注,明面上很多人都不敢说,不过私下里……”   温暖善解人意的接过话去,“私下里都在议论我吧?”   钟院长尴尬的点点头,“确实有些声音,当然大多数人还是明白的,温雅在慈善会上对您做出那样的丑事,您就是再憎恶她都情有可原,可也有些固执的,认为你们毕竟是姐妹,她也被惩罚了,可您却从从来没去看一眼,是不是显得太无情了?”   温暖冷笑,“这些声音可是从昨天才传到你耳朵里去的?”   钟院长讶异,下意识的点头,“是啊,之前都还好好的,昨天下午有人跟我含蓄的反应了一下,说是医院里背后有人这么说,我担心对您名声有损,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您。”   温暖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那您去不去看温雅?就算做做表面功夫也行……”   “她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   “嗯,等下我有空就去。”   “好,好,我先去做下安排,不会让人扰到您。”   “嗯……”   钟院长离开后,温暖起身,走到窗户前站了片刻,她心中明白那些传到钟院长耳朵里的风言风语是温雅的小手段,目的无非是逼她去见她。   温雅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就算她不用手段,她也会去见她最后一面,有些事不告诉她怎么行呢?走,也不会让她走的省心!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温暖正想着去哪儿吃饭,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她就下意识的眉头皱起,讲真,她是一点都不想接。   铃声很短促,响了几声,就挂断了,然后又打了过来,温暖还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第二遍铃声也断了,紧接着是第三遍……   温暖扶额,这熊孩子是在骚扰她吗?   如此几番折腾后,温暖终于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就立刻接通,还未开口询问他在闹什么闹,就先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质问,“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老子的电话?在外面睡了一夜长本事了是不是?大哥和二哥加起来都压不住你了是不是?”   温暖深呼吸,他吼了那么多,她都过滤屏蔽掉,免得气死自己,只抓住最冤枉的那一句,忍着脾气道,“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电话了?”   那边急吼吼的喊,“还什么时候?刚刚发生的事你就忘了?你还真是色令智昏啊,大表哥就那么好迷惑的你脑子都不好使了?你能长点出息不?”   “闭嘴!”   “草,明明是你理亏,居然还敢冲老子大呼小叫?”   温暖揉揉额头,觉得跟他计较简直就是找虐受,遂直接问,“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儿?”   神奇还在气头上呢,闻言,烦躁的道,“先不说这个,咱们先掰扯清楚刚刚那事儿,不掰扯清楚,老子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温暖又濒临抓狂,“刚刚有什么事儿啊?”   “草,你是不是傻?要老子说几遍啊?你为什么不接老子电话?啊?老子打了三遍,三遍你才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拿乔作怪勾引老子?”   闻言,温暖先是惊愕,然后是深深的服气,这熊孩子都是什么思维逻辑呀?她深感无力的解释,“我没想拿乔作怪,也没不想接,是铃声才响了几秒,我接不起来好么?”   谁知,这样的说辞,神奇根本不信,“胡说,最后这遍你只有一秒你不是就接起来了?”   温暖顿时噎住,她那是被他烦够了好不?   “说啊,怎么哑巴了?”神奇不耐的吼。   “神奇,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啊?”温暖压着火气再问一遍。   “别给老子转移话题,先说清楚这事。”神奇不依不饶。   温暖豁出去了,“好,说就说,你打得时间太短了,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所以没接,这个解释可以了吧?”   闻言,神奇像是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冲她开炮了,“骚扰你?温暖,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老子会骚扰你?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温暖,“……”   “让老子说你点什么好呢?你说你这脑洞也开的太大了,居然以为老子会骚扰你?呵呵,就是天下红雨、日出西方,老子也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儿!”   “……”   “你说,你这么天理不容的歪理邪说是怎么想出来的?骚扰你?呵呵,你以为之前老子偶遇你打了个顺风车是老子故意的啊?错,老子那是车坏了,第二次老子不就没上你的车?”   “……”   “温暖,你不会这几天就琢磨这事儿吧?所以才会今天一看到老子的电话就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温暖听他自说自话,到最后都麻木了,到底是谁对谁无语啊,还有,她一句话没说,他唠唠叨叨这么多是什么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是真为他的情商着急了。   “喂,你怎么又哑巴了?”   温暖木然道,“我无言以对。”   神奇得意的哼了声,“被老子说服气了吧?以后可别自作多情的想三想四了,老子绝对不会骚扰你的,懂么?”   温暖生无可恋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神奇却如闻天籁啊,心情一下子舒坦了,很是大度的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吃饭吧,老子也饿了,记得多吃点鱼补补脑,别一天到晚的犯傻。”   说完,志得意满的挂断电话。   在边上旁听的傅云都快要给跪了,神啊,这得多离谱的脑子才能办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啊?自从自导自演的偶遇戏码失败,大侠又是查书、又是上网,憋了这么多天就憋出这么个馊主意?   噗……   结果,人家还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都听见了吧?你家小姐被我训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男女相处之道,就得这样,大哥和二哥那样的,忒丢脸面。”   傅云一句话说不出来,唯有默默点赞。   神奇又傲娇的道,“还冤枉老子骚扰她,嗤,老子是那么无聊没品的人吗?再说了,什么是骚扰?老子是摸她胸还是吃她肉了?打个电话就叫骚扰啊?那她岂不是天天被很多男人骚扰?”   傅云深深的低下头去,免得泄露自己脸上的痛苦表情。   “你也深以为然对吧?不是我说,你家小姐是真的太自作多情了,怀疑老子什么不好,居然怀疑我的品行,老子在部落连个女人都不多看一眼的人会去骚扰她?简直丧心病狂!”   傅云都想哭求一句,大侠,您别说了,越解释越心虚好么?我信了,我信您没有去骚扰小姐还不行吗?就别跟唐僧念经一样的强调啦!   神奇一直念了十几分钟,直到口干舌燥,才转身走了,还自言自语一句,“不行,等吃完饭,我还得再给她打电话说一声,可别她又疑心病犯了……”   傅云砰的一声,彻底献上膝盖。   ……   再说温暖,挂断电话后,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那熊孩子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左思右想,还是给神往打了个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神往自然欣然应下。   两人定在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去的路上,吴用边开车边问,“小姐,您怎么没叫着神医一起啊?”   温暖无语的反问,“你说呢?”   吴用憨憨的咧嘴一笑,“我哪儿知道啊?”   “你就装吧!”两人相处的久了,也能自然的开几句玩笑。   “嘿嘿,其实我觉得早上您做的挺好,真的,你看神医感动的那样,他若是皇帝说不准立马金口一开、大赦天下,嘿嘿,不过发药也造福于民,民众得了实惠,感谢的可不只是神医,还有您,您一袋子零食就搞定两拨人,多好的事啊!”   “你就贫吧,跟神圣学的?”   “呵呵呵,我是实话实说,中午您要是再邀请神医一起共进午餐,他一定更美的……”   温暖似笑非笑的接过话去,“更美的得意忘形对吧?然后又会发药,你就可以趁机也要一颗是不是?”   “咳咳……”   温暖哼笑道,“想要直接跟他要便可,还用得着拐这么大弯子?”   吴用尴尬的笑道,“我,我这不是怕神医拒绝吗?才学着曲线救国的……”   “他对别人都能无偿赠药了,对你还会拒绝?”   吴用看的很透彻,“小姐啊,对别人赠药,神医那是在为您收买人心,可若是我要,神医虽不会拒绝,可一定会趁机谋些人情好处啊。”   温暖嘴角抽了下。   吴用又叹道,“要是一般的人情债我也不怕的,可神医的人情不好还啊,他要是想谋,必定是想谋取在您身上的福利,您说,我要怎么帮呢?我也不能背叛您不是?”   “好吧,我来帮你要。”   吴用目的达到,激动的道,“谢谢小姐。”   温暖笑睨他一眼,“行啊,也会玩这些小手段了?”   吴用嘿嘿一笑,“近朱者赤嘛,自从来了温家,身边都是聪明人,我怎么好意思还蠢着?”   温暖失笑,笑声停下后,转了话题,“周不寒还在花都吗?”   吴用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还怔了下,“在啊,小姐可是要找公子有事?”   温暖摇摇头,“无事,就是随便问问,他来花都不是想让神圣给他父亲看病的吗,怎么来了就不走了?”   吴用道,“周将军的病也是老毛病了,看了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都无法彻底治愈,倒也不急于一时,周公子这次来花都,主要是听了神医的名声后探探虚实,再者,陪陪周老爷子,在他身边尽尽孝。”   “喔,这样啊……”   “应该是,我没听说周公子在花都有什么动作,对了,他倒是对大侠收藏的那些兵器很有兴趣,曾给我打过电话问过,还说要来拜访。”   “是么?他可不像是能屈尊降贵的人啊……”温暖挤兑了一句。   “小姐,周公子是骄傲了些,不过,是人就有弱点,周公子的弱点就是武器了,他对武器有种与生俱来的着迷和天赋,所以……”   温暖点了下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离着那家西餐厅还远,她刚想闭上眼小憩一会儿,车窗外就响起激烈的拍打声,她转过头去,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能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就只有长着翅膀的神出了。   吴用也是表情扭曲了下,他瞄一眼车速,一百二啊,神出还真行!   温暖按下车窗,神出飞进来,一屁股坐夏侯,就大口的喘气,“艾玛,累死鸟爷了!”   温暖好笑的问,“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等车子停下再进来不就好了?”非得这么玩命的追,不累才怪!   神出白她一眼,然后委屈的哀嚎,“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闻言,温暖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它,它哼哼唧唧的伸进鸟嘴去喝了几口,脸色才好了些,又得意起来,“求我吧,求我吧……”   温暖无语的笑道,“怎么?又有什么猛料可爆?”   神出趾高气扬的看着她,“鸟爷出马,一个顶俩,非猛料不爆!”   温暖来了兴致,“说说看!”   “你先求我!”神出端起架子摆起谱来。   温暖好笑的从善如流,“好吧,求你相告。”   神出这才嘿嘿一笑,冲她挥挥翅膀,示意她付过耳朵来,见状,吴用咳嗽一声,“神出啊,我可是顺风耳啊,你跟小姐说悄悄话是没用的。”   神出白他一眼,“没见识,我们这是在咬耳朵,以突出所说猛料的神秘性,又不是防你偷听。”   “……好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和美男约会   神出凑近她的耳朵开始神秘兮兮的爆料,“早上在温庭家别墅里上演了一场好戏啊,卓梦云大发雷霆,一点不都给温庭面子,果然温庭当年是吃软饭上位的啊,为了借卓家的势力,委屈自己找了个丑八怪兼母夜叉,真是活的太不容易了,不过,就算这样,温庭都没跟卓梦云翻脸,可真能忍,越能忍的男人越可怕……”   这些温暖早就猜到了,忍不住斜睨它一眼,“还有么?”   神出给她个稍安勿躁、好戏都在后面的眼神后,继续道,“卓梦云简直不知死活,还去找她哥帮忙,哎吆喂,卓远山躲都来不及呢,她蠢透了,最后气的温庭寻了个借口走了,她还要死要活的去追,被温润拦下了,闹的那叫一个血活啊,温润一个大男人差点没拽住,最后不得不一掌把她劈晕了事。”   “完了?”   “还有啦,后面的才是重点,温润打了两个电话,前后态度那叫一个天壤地别啊,第一个你肯定猜到啦,是秦可卿,把她迁怒一顿,还说最近不要见面了,啧啧,利用完了就不珍惜了,还真是无情,秦可卿都哭成啥样啊?”   “第二个呢?”   “嘿嘿,第二个你肯定猜不到,连我都吓了一跳,平时看温润都是阴阴沉沉的样子,压根不知道温柔是何物,艾玛,你是没见他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啊,那声音温柔的能出水……”   温暖讥笑,“是小意讨好吧?”   “对,对,哎呀,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他们家的男人是不是就喜欢走靠女人上位啊?软饭很好吃吗?”神出唏嘘着。   温暖嘲弄道,“因为这条路是捷径,可以省下他们几十年的奋斗,不过是娶个不喜欢的女人罢了,这比起权势和财富来,根本不值一提。”   神出点点头,“或许吧,那温润这次野心可够大的。”   “他瞄准谁了?”   “北城孟家。”   温暖皱眉,重复了一遍,“北城孟家?”   神出叹道,“是啊,孟家,在北城说一不二的孟家。”   吴用插话问了一句,“可是孟家二小姐孟青瑶?”   神出鄙视他,“废话,孟家就两位小姐,孟青莲去年就嫁进刘家去了,温润就算是野心再大也不会疯了,去和刘家伟抢老婆啊?”   吴用咳嗽一声,“对,是我忘了。”   温暖问,“帝都刘家?”   神出似笑非笑的道,“对呀,就是卓尔外公家,这个刘家伟是他表哥,喔,他二表哥就是刘家昌,你也扫过一眼的,在那家吃鱼的私房菜馆……”   温暖没理会它的打趣,又问,“我听说孟家的长孙也结婚了,娶得又是哪家高门的小姐?”   吴用接口道,“是韩战的独生女韩芸芸。”   温暖沉默下来。   神出幸灾乐祸的叫唤,“是不是吓到了呀?孟家的这些姻亲都很强大是不是?孟家老大一子一女,分别联姻刘家和韩家,孟家老二也是一子一女,虽然现在还没定下,不过有前车之鉴,他们俩选的人家世背景肯定也不会差了,帝都已经攻占了,哎呀那么接下来就是南城和花都了,在南城和花都,数得着的少爷小姐,都有谁呢?”   闻言,温暖眉目沉了沉。   吴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在花都,论权势,自然是卓家,论财力和底蕴,非温家莫属,而在南城,则是傅家和萧家,不管是哪家,又都和温家有牵扯,所以……   见两人都表情凝重起来,神出又奚落道,“看把你们紧张的,哎呀,心胸也宽大点好么?傅家和萧家是不会联姻的,你们还信不过大表哥和箫流景?温家嘛,呵呵哒,少夫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二房那三个女人也没有联姻价值,那就只剩下卓家了,不过,孟青莲已经嫁到刘家,间接的就跟卓家是亲戚关系,也没必要再巩固一层,这么一琢磨,大家都是安全的呀。”   温暖凉凉的提醒,“温家还有一支,萧家也还有一支,若是温润瞄上孟青瑶,那么孟家那位二少爷就该瞧上箫明月了吧?这样安排,也算渗透进了花都和南城。”   神出猛拍翅膀,“对啊,机智呀!”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还有事么?”   神出幽怨的控诉,“怎么滴?打算过河拆桥了?”   温暖失笑,“还不至于,我是因为到地方要下车了。”   神出往外面瞄一眼,眼睛一亮,“哎呀,约了谁在这里吃饭啊?”   温暖也没瞒着,“阿往。”   “原来是二公子啊……”神出笑得贼兮兮的,“昨晚陪了大表哥,这是心里不落忍,所以今天特意补偿他们兄弟吧?早上买零食哄了大公子,中午约二公子,什么时候再安抚三公子呢?”   温暖不接话,等到车子停稳后,径自下了车。   神出赶紧也飞出来,“我也要去,大表哥约你吃饭我都当灯泡了,一视同仁,换成二公子,我也不能心慈手软……”   温暖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什么说辞?别闹了,这里是西餐厅,讲究的很,不允许带宠物进门。”   “噗……”神出闻言,气的差点吐血,“歧视,这是种族歧视!”   温暖笑着安抚,“好啦,你若是想吃,我等下让吴用给你送一份出来,八成熟的牛排行么?再加一份浓汤,或者点一杯红酒给你?”   听了这话,神出才舒坦了,“这还差不多,那你快点呀。”   “嗯……”温暖应了一声后,转身就走。   神出又喊住她,故作姿态的扭捏道,“那个,吃人家的嘴短,你有没有事儿让我去做啊?”   温暖想了想,倒回来,附在它耳边低声道,“帮我去盯着林子眉吧。”   “啊?你怎么忽然又对她感兴趣了?”   “你去盯着,盯过后也会感兴趣的。”   “嘎嘎,好,那快去帮我叫牛排,我吃饱了好去干活!”   “知道啦。”   ……   进了西餐厅,温暖报了名字,侍应生便恭敬的引着她去了预订的包间,一进去,便看到神往坐在那儿,一身白色的西装,优雅矜贵如王子,见她来了,双目含笑,柔情脉脉的喊了声,“暖儿,你来了。”   那侍应生饶是个男人都心跳加速,有一种美可以让人忘却了他的性别,只为他的魅力神魂颠倒。   温暖自然注意到侍应生的表情不对劲了,咳嗽一声,吴用便心神领会的带着那人退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温暖才走过去嗔道,“看吧,又祸害人了,真后悔把你放出来了,早知如此……”   神往等她走近,便迫不及待的拉了她一下,让她跌坐进自己怀里,圈住她的腰后,正好听到她说到早知如此四个字,便很顺溜的接过话去,“早知如此,暖儿就不约我了,让我一个人在瑰园黯然神伤。”   温暖眨巴眼,装傻,“好端端的哪来的黯然神伤?”   神往轻哼,“暖儿明白,还要我忍着酸涩再重复一遍?”   “咳咳,我们还是点餐吃饭吧。”   “暖儿又转移话题!”美男控诉了。   “哪有?我这不是担心你又黯然神伤嘛。”温暖把他的话又还给他。   神往噎了下,有些懊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泄愤,“我这都是因为谁?”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这不请你吃饭赔罪了嘛。”温暖赶紧示弱讨好,她本意也是如此,可别图一时嘴快把事情搞砸了。   神往这会儿不讨些福利就是傻子了,“只吃饭赔罪吗?我可是听说暖儿今早上去给大哥送爱心零食了……”   温暖汗的不行,“咳咳,零食哪有一顿西餐贵重啊?”   神往也不好唬弄,“是么?这种事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吗?暖儿若是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送样东西,哪怕那东西只有一块钱,我也会视若珍宝、欣喜若狂。”   温暖哭笑不得了,“男人也都这么虚荣么?”   神往酸酸的哼道,“这不是虚荣,这是你对我们的心意,依着你不喜出风头的性子,却肯为博大哥一笑,大庭广众的做出那么浪漫张扬的事,哪个男人会不感动、不喜欢?”   温暖试探着问,“要不我改日也为你浪漫一回?”   神往眸光晃动了下,“真的?”   温暖点头,“我能为神圣做得,自然也能为你做得,说吧,喜欢什么调调的?”   见她认真了,神往才笑着拥着她道,“好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当我是那么无理取闹么?我只是有些羡慕,有些吃味,但是这种事刻意为之就失了味道,再说,你今天肯约我来吃饭,二人世界也是一种浪漫,我不比大哥少了几分幸福,再想想三弟,我该知足了。”   温暖失笑,“原来你是逗我啊?”   神往又凑到她唇上亲了下,“也不全是逗你,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滚……”   “呵呵,好啦,坐下吃饭,我已经点好餐了,我们边吃边聊,我可是对暖儿昨晚上跟大表哥的浪漫故事好奇的紧,暖儿会满足我吧……”   “……”   ☆、第九十章 三弟对你也有心了   见她不说话,神往自以为真相了,顿时美颜酸的能滴出水来,“暖儿尽可放心的说,有了大哥的前车之鉴,这点虐,我还能受的住。”   温暖无语的问,“你是认真的吗?”   神往点头,已经摆出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   温暖失笑,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行啦,别绷着了,好好的一张绝世容颜硬是被你扭曲成醋坛子脸,丑死了,说好的颜值担当、赏心悦目呢?”   神往抓住她的手,放嘴里咬了一口,画面邪恶,他声音却哀怨不已,“这都怨谁?”   温暖无奈的笑道,“好,逗怨我,可你冤枉我啦,昨晚我和表哥根本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不过是去郊外的庄园住了一夜,说了半宿的话而已。”   闻言,神往有些不太信,“真的?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温暖点头。   神往蹙眉,“他都惦记你十几年了,肉到嘴边了,他还能忍住不吃?”   温暖气笑,捶了他胸口一下,“阿往,你被你大哥附体啦?君子啊君子,怎么可以说这么粗俗的话?”   神往幽幽道,“近墨者黑,周围群狼环伺,整日里就惦记怎么吃肉,我如何还能君子?暖儿可是忘了我曾说过的话?床下君子,到了床上,太君子会吃亏。”   温暖噎住。   神往摩挲着她的手,又问,“大表哥真的忍住了?”   温暖无语的再次点头。   神往沉吟着、试探着问,“难道他近肉情怯?还是有心无力?”   这话出,温暖无语更甚,“阿往啊,你在瞎想什么呀?没有的事儿,是我跟表哥说了两件事,对他冲击很大,我也心绪不平,所以……没心情。”   闻言,神往愕然,“什么事会让表哥都没了亲热的心情?”   温暖迟疑了下,想着早晚都瞒不住,便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听的惊住,等她说完,犹自不敢置信,喃喃道,“难怪他会……,听到这样的事,任是对谁都冲击很大。”   温暖叹了声,“嗯,表哥当时情绪波动很大,也亏得他心性强大,不然非崩溃不可。”   神往深以为然,感慨道,“尤其是你和他的兄妹关系,他为此困扰折磨多年,现在忽然一下子被推翻了,这让他以前所受的痛苦情何以堪?简直是个讽刺和笑话了!”   “唉,谁说不是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就算难以接受也是一时,想开后就会是喜大于惊了,毕竟,这层束缚就像是缠在你俩头上的紧箍咒,一旦解除,便可海阔天空、心无挂碍。”   “嗯。”   “至于你父母的事,对他而言,只会是震惊和仇恨,倒不至于刺激到他什么,相反,他会把这重仇恨和震惊化为力量,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嗯,不过,这事有点难办,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头绪,只能慢慢来,毕竟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本就证据难寻,如今只怕毁的更干净了。”   “放心吧,有大哥和表哥在,他们会帮你的,还有我,等有了怀疑的目标就告诉我,我破解他们的电脑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证据。”   “好,对了,这两件事先别告诉小三儿,他那脾性,我怕冲动起来,守不住秘密。”   神往笑道,“我明白,不过三弟若是以后知道他是被瞒着的那个,估计又会跟你闹了,当然,他现在似乎很享受跟你闹,说不准,还会积极制造机会闹你……”   闻言,温暖就响起中午那通骚扰电话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正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神往见她不解,便问,“谁打的?”   温暖举起手机给他看了一眼。   神往不由咕哝,“还真是不经念叨,不过三弟找你有什么事呢?”   温暖当然回答不上来,她就是觉得那熊孩子在故意找茬,压根没正经事。   这次,电话铃声响的很执着,似乎她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节奏,温暖递给神往,示意他接,神往挑眉,“你确定?”   温暖点头。   神往含笑拿过来,接起,那边就是一番连珠炮似的攻击,“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之前我给你打好几遍,你自作多情的怀疑老子骚扰你拒接,那现在呢?老子可是只打了一遍啊,草,你不会又丧心病狂的怀疑什么了吧?你说,你是不是怀疑老子对你念念不忘、穷追不舍?”   他声音高昂,温暖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眉头跳的那个欢快啊。   神往都抽了下嘴角,然后似笑非笑的瞥了温暖一眼,难怪让我接啊,原来你和三弟之间还有这么一出恩怨情仇?   温暖扶额。   神奇吼完了,心情畅快了些,没听见动静,忍不住又道,“怎么又哑巴了?还是被老子驯服了?”   神往这才幽幽的开口,“三弟,是我。”   这一声出,那端整整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才低咒了声,懊恼的道,“二哥,怎么是你啊?”   神往慢条斯理的反问,“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神奇噎了下,然后问,“你现在和她在一起?”   神往“嗯”了一声。   神奇下意识的道,“二哥,你厉害了啊,居然能绕过大哥和大表哥抢到人,你是用了三十六计还是什么兵法?”   神往意味深长的笑道,“可要我教你?”   闻言,神奇立即情绪激动起来,“二哥,你瞎想什么呢?我哪里需要你教?我又没打算从大哥和大表哥手里抢人,学那些兵法干什么?”   “是么?”   “当然是!”   一个问的漫不经心,一个回的斩钉截铁。   温暖无语极了,赶紧暗示神往问问他接二连三的打电话是有什么正经事吗,没有就挂断,都影响她吃饭了。   神往从善如流,“那你打电话给暖儿是有什么事?”   神奇沉默了下,才别扭的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怕她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又给我定个什么罪名,那我得多冤枉啊?”   “所以呢?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警告她别自作多情对吗?”   “算,算是吧。”   “好,我会转告给她的。”   “啊?好,那个,二哥,你们在干什么?”他装作很随意的问。   神往矜持的含笑道,“吃饭。”   “吃饭?吃的什么?”   “西餐。”   神奇像是找到了话题,十分强烈的表达不屑,“西餐有什么好吃的?那牛肉都没煮熟,是她要求去吃的吧?呵呵,她是不是傻,喜欢吃生肉……”   神往笑着打断,“暖儿说,西餐厅里的氛围适合情侣来吃。”   神奇终于干生闷气,不说话了。   见状,旁边的傅云都替他愁得慌,少爷,神医,二公子,这三位的智商和心计,眼前的大侠跟他们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上啊,没几句话就败下阵来,哎吆喂,这可肿么办才好?   他倒不是积极的想当红娘帮着牵线搭桥,他完全是害怕大侠欲求不满拿他撒气啊!   他要不要帮着出个馊主意啊?   ……   另一端,神往挂了电话后,笃定的对温暖道,“暖儿,三弟对你也有心思了。”   温暖无话可接,这可真是……   神往又道,“他骚扰你,或许是他想出来的新套路,前些天他不是还用车子坏掉的借口来假装与你偶遇吗,那一招不灵,这是又出新计谋了。”   温暖哭笑不得,“那这骚扰就能灵了?”   说实话,神往也挺无语的,要是别人想出这种烂招,他还可以挤兑两句,可偏偏那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低低,也真是‘与有荣焉’,“不是有句俗话叫,烈女怕狼缠嘛,三弟大概是觉得这都是古人经过几百年的实战传下来的经验之谈,应该是有用的……”   温暖只想哀嚎,有用个鬼啊,她烦的都没心情吃饭了。   神往思虑片刻,担忧道,“我想,三弟见这招不灵,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动作,你且等着看吧,也不知道他那脑子里还能琢磨出什么来……”   温暖生无可恋的问,“有办法阻止吗?”   神往摇摇头,苦笑道,“从小到大,三弟都是不服管的,连三叔也拿他无法,他武功又奇高,想阻止他,只怕难,母亲说的话他倒是听两句,可这山高皇帝远的……”   “神圣呢?”   “大哥虽然计谋无双,可在武功上却逊色极多,他当然可以对三弟用计,可是,毕竟是兄弟,小手段能玩,太过了就伤兄弟情分了,大哥也不舍得。”   “你说的对。”   “或许,可以让大表哥出手。”   “表哥?不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我不好再给他添乱了。”   “是了,我倒是忘了这茬了,那么……唯有暖儿多加小心、自求多福了。”   温暖顿时垮下脸。   神往轻笑起来,“乖,逗你的,还有我呢,若是三弟再无理取闹的纠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收拾他,就像刚刚那样可好?”   温暖总算展颜,“好!”   ……   两人吃过饭后,牵手离开,吴用和阿呆一直守在不远处,见两人出来,还有些讶异,这么快就舍得结束了?还以为要亲热一下午呢。   吴用不好意思拿这事来调侃,阿呆没顾忌,直接问,“少夫人,你和二公子怎么不多吃一会儿啊,这么早就出来,包间都浪费啦。”   温暖好笑的扫他一眼,“吃饱了不出来干什么?”   阿呆下意识的道,“干你们想干的啊。”   温暖差点没被呛死,这小破孩,什么都敢说。   神往其实心里也是有几分遗憾的,只是听了她说的那些秘密,也知如今她面上平静,心里却没个十天八天的淡然不了,所以实在不是亲热的好机会,遂只能忍下,很规矩的吃了一顿餐。   当然,大动作没有,小甜蜜幸福还是可以。   这时候,他是要站在她一边的,于是,很鄙视的看了阿呆一眼,“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和暖儿想做的事就是享受美食。”   阿呆嘿嘿笑了两声,转头问吴用,“你信么?”   吴用傻笑,拒绝回答。   阿呆又问温暖,“少夫人,你信么?”   温暖装的一脸镇定,“自然,你家二公子可是被誉为圣人君子,君子怎么会撒谎呢?你以前不是对此最津津乐道?现在这是要自打脸了?”   阿呆噎住。   ……   几人上车后,温暖先让吴用送他们俩回了温家大宅,然后又折返到医院,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院长打电话给她,说外科给林温言安排的欢迎宴定在晚上七点,他也把温暖要去的消息透露给组织这次欢迎宴的外科主任,让他事先有个准备,当然,为了制造惊喜,其他人就先瞒住了。   他还含蓄的又提及温雅,说温雅已经在办出院手续了,明早就走。   温暖挂了电话后,便带着吴用去了温雅所在的病房。   医院方面对温雅还是安排的很用心,至少给了她应有的体面,一间贵宾病房,还是在vip专区,舒适幽静,无人打扰,很方便养伤。   这会儿,病房外的走廊上更是事先清场,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门口,温暖对吴用道,“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吴用还有点不放心,“小姐,那女人就跟疯狗一样,万一要是再……”   温暖冷笑,“放心吧,她就算心里再恨我,也断不敢再这个时候对我出手,她还想留着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呢,是不会敢蠢事的。”   吴用想了想,也是这个理,遂不再坚持,点头应下。   温暖敲了下门,不等里面有什么动静,便推门自行走进去了。   ------题外话------   呜呜,你们都养文不看,木禾都写的木激情了   ☆、二更送上 打击温雅   病房里布置的很温馨舒适,一卧一厅,均是蓝白色的调调,宁静又干净,温暖走进去时,温雅正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床上放着一个大行李箱,她听到动静走出来,眼眸一厉,冷笑道,“温大小姐真是好规矩,不请自入是什么意思?”   温暖懒得跟她说这些废话,径自坐进沙发里,直接问,“找我来有什么事?”   温雅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茶几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你主动进门还问我有什么事儿?”   温暖嘲弄的笑道,“温雅,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玩这些小手段有意思么?不是你让温馨去请的我?我不来,你又让人散布对我不好的言论逼我来见你?”   温雅抿唇不语,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的盯着她探究。。0。   温暖由着她打量,不过嘴上没客气,“温雅,离开前,你是有未尽的事宜还是有什么想说的话?现在一并说了吧,省得以后没有机会了你再遗憾终生。”   温雅终于冷笑着开口,“温暖,你终于肯撕开那层伪装了?”   温暖听的好笑,“什么伪装?”   温雅讥笑,“自然是你虚伪的那层外衣,平素装的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结果呢,却是扮猪吃老虎,在花都,人人赞你温家大小姐端庄矜贵、优雅无双,赞你有勇有谋、上善若水,呵呵呵,其实呢,你不过是装模作样迷惑世人罢了,一肚子的阴谋算计,手段狠辣无情!”   温暖看着她,同情的摇摇头。   见状,温雅一口气差点窒住,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对?”   温暖没直接回答,而是懒懒的道,“温雅,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   温雅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道,“因为我低估了你,大意了”   温暖摇摇头,“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根本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我就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以后会做什么,甚至了解你的性情和心理,比如,我今天敢一个人走进这里,便是因为知道你即使心里再恨我也不会出手,因为你不傻。”   温雅脸色又是一变。   温暖继续道,“可你呢,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们都习惯以己度人,以为自己喜欢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富可敌国的财富,别人就一定也求之不得,错了,至少我就不喜欢,原本你们手里有一副好牌,根本不需要谋划,只需相安无事的等着,那么,最后该你的一样也少不了,可你们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又心胸狭隘容不得我,还满脑子的被害妄想论,这才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得被逐出温家的下场!”   “不,不是这样!”温雅嘶喊一声,表情有些扭曲,“你这是在美化你自己,我才不信你会没有独占温家的心思,你又装,又装!我不信!”   温暖摊手,“你不信就算了,我只是陈述事实。”   温雅恨声道,“温暖,我不会上当的,你若是没有垂涎我家的心思,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家出手打击?你还不是想取而代之?”   温暖无力了,看来有些人走火入魔,她想拯救都不行,“随你怎么想吧。”   温雅冷哼一声,“还有,别把自己说的太崇高,你能一再得手,有我大意的因素,还有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帮你,若是我们单打独斗,我肯定不会输给你!”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温雅又哼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来,边喝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离着温暖远远的。   温暖挑眉,“你的待客之道似乎也不怎么规矩。”   温雅冷笑,“我就是不想给你拿水喝怎么着?我们之间还需要维持姐妹情深的假象吗?”   温暖耸肩,不以为意的道,“确实不需要,我们本来也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你只需和你家大姐、小妹维持姐妹情深的假象就好了。”   最后那一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有几分嘲弄。   温雅不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神色一滞,“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挑拨我们三姐妹之间的关系是不是?”   温暖好笑道,“你们直接的关系需要我挑拨么?人前,你和温情一副姐妹情深样儿,人后你们怎么掐当我不知道?还有温馨,她倒是耿直,连装姐妹情深都懒得。”   “温暖!”温雅砰的放下水,眼底冒火的瞪着她。   “怎么?我撕破你们那层遮羞布羞恼成怒了?”   温雅呼吸急促,恨不得扑上去和她厮打,“温暖你不用挑拨离间,我和大姐是私底下是有些小争执,可再吵再闹,我们也是亲姐妹。”   “是啊,连陷害这种危险的事,她都愿意帮衬你,不愧是亲姐妹。”温暖嘲讽着,话锋又一转,“不过挨打后,她没来看你一眼吧?她受的罪可比你轻多了,早就能下床了,为什么不来?呵呵,不过是觉得你被逐出温家惹了老爷子厌恶,她不愿再找晦气受你连累罢了。”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温情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我冤枉她,你有用的时候,她会百般讨好,当你没了利用价值,她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难道你不懂?”   温雅铁青着脸不语。   温暖冷笑着又道,“昨天,温情就养好伤去帝都了,你还不知道吧?”   温雅似是愣了下,然后便皱起眉,沉思起来。   温暖知道她在沉思什么,笑了笑,“温情去帝都早有计划,不过是这次老爷子对她的惩罚给了她合适的机会,她觉得留在花都太丢人了,去帝都避避风头,这样的理由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而真正的目的呢,呵呵,你猜是什么?”   温雅当然能猜到。   “你大姐可是个有野心的,全国最有权势的男人都集中在帝都,随便靠一棵大树就够她乘凉的,那是天子脚下,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能压花都的权贵一头,将来她若是真的能结一门这样的亲事,那么说不准我们都得看她的脸色吃饭呢。”   温雅抿紧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啦,不跟你说温情了,左右她走了,一时半会的也不回再回来,等她回来,那肯定就是锦锦还乡、光宗耀祖了,我们还是说你吧,让我猜猜你离开温家要去哪儿,北城对吧?”   闻言,温雅猛然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温暖当然不会跟她说自己有了金子的踪迹,她漫不经心的笑着道,“分析出来的啊,帝都可不好混,你虽有野心,可没有温情那么蠢,温情的骄傲清高都是流于表面,她为了权势地位可以自甘堕落,可你的骄傲是骨子里的,你至少不会为了那些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所以,帝都你不会去,花都又留不下,而南城呢,你也知道,那里有萧家和傅家,这两家都和我关系密切,你若是去了,也混不出个好来,如此,除了北城,你还能去哪儿呢?”   温雅就不喜她这种成雄在握的自信,恨声道,“我还可以出国,世界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温暖点头,“没错,出国也是一条路,可你舍得离的我那么远吗?所谓卧薪尝胆,我就是你那堆薪、那颗苦胆吧?你只有时时刻刻的知道我的消息,你才能提醒自己莫忘耻辱、回来复仇,对不对?”   “你,你就不怕?”温雅嚯的一声站起来,“温暖,你别太狂妄了,你是有点小聪明,可这世上聪明的人多的是,你身边有人,我一样可以找到更厉害的人助我一臂之力,风水轮流转,可不会永远在你那边!”   温暖故作不信,“找到更厉害的人?就北城那苦寒之地?恕我孤陋寡闻了,整个北城,除了孟家和韩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和温家抗衡。”   温暖说的时候,余光便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温雅的表情,果然,说到孟家时,她眼神缩了缩,有抹不自然的异样一闪而过,很快就伪装的平静了。   温雅拿起瓶子又喝了两口,再次坐下,语气已淡然些,“你不知道,是你见识短浅,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有见识到的那一天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必回来。”   温暖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心情很好的道,“随时恭候。”   温雅冷笑,“看来我这次请你来真是个失误,不但没刺激到你,倒是让你把我搅和的心绪不宁了,你真有本事!”   温暖挑眉,“有么?我还没放大招呢,你就先心绪不宁了?这还让我说不说了”   闻言,温雅眯起眼,心里咯噔一下,“你还有什么大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暖慢悠悠的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好心给你提个醒罢了。”   温雅讥笑,“你还会好心?”   温暖摊手,“不想听就算了。”   温雅理智上觉得她要说的决计不是什么好事,可下意识的又想知道,挣扎片刻,咬牙道,“你说!”   温暖却懒懒的道,“口渴,我又不想说了。”   闻言,温雅气的差点吐血,深呼吸半响,最后还是恨恨的去厨房里拿了一瓶水过来,重重的放在她面前,“现在行了吧?”   温暖拧开,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才悠悠的道,“我可以跟你说,不过,希望你能受的住!”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说就是!”   温暖意味深长的道,“你说,温情去了帝都,而你去了北城,依着你俩这事吧,只怕没几个月都回不来,而且即使回来,也不算是温家的人了,那么你家二房还有能撑门面呢?”   闻言,温雅果然脸色大变。   温暖没再多言,很有耐心的等着她自己琢磨。   半响后,温雅才不敢置信的道,“你是想说,这些事里也有温馨掺了一脚?如此,就可以把我和大姐除去,她就能独占二房的财产了?”   “也不算掺了一脚吧,她很聪明,聪明到连我都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她是对你们二房无心的,只想吃喝玩乐,结果呢,她是利用我对付你们,借我之手,除去你们,她半分力气不用出,只需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就好,这一招高明吧?”   “不,不可能,温馨没这脑子!”   “信不信随你,水落才能石出,如今,你们二房最受益的人是谁?或者你天真的以为温馨完全是因为太幸运了,才会天上掉馅饼正落在她怀里?”   温雅不说话了,只紧紧的攥起拳头。   温暖这时站起来,“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祝你一路顺风,虽然我心里最想说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过我想你听不进去。”   温雅还是沉默着。   温暖离开,走到门口时,温雅才出声,“温暖,其实我是真的喜欢卓尔,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让你难堪才故意去勾引他。”   温暖没回头,只淡淡的道,“我知道。”   温雅又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温馨是故意勾引齐念修来羞辱你的呢?当时你正好撞上那一幕吧?如何,是不是很精彩?终身难忘?”   温暖勾唇一笑,说了句,“你们真不愧是亲姐妹。”,然后再不犹豫的开门走了。   温雅愣了下,等了一会儿,才回过那句话的味来,温馨对她不仁,她就不义,这有错吗?      ☆、第九十一章 武术大赛   温暖从病房离开后,给神圣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用等她一起下班了,她会直接去皇冠酒店,参加林温言的欢迎宴,神圣在电话里玩笑问,他是不是失宠了,还装模作样的感慨,林温言来了,成了医院里新一代的少女杀手,他这前浪要被后浪扑在沙滩上了,最后哀怨一声,既生言,何生圣?   温暖笑骂了几句,“找虐受是吧?你是那么自怨自艾的人?我还以为你的自信心强大的能上天呢,一个林温言就把你心里的自卑压榨出来了?”   神圣幽怨的道,“还不是你?我来医院上班的时候,你都没有给我办过欢迎宴,我就像是个侧室,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抬进来完事,林温言才像是正房,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温暖没好气的道,“林温言的宴会不是我办的好么?我只是去露个面,连饭都不吃的。”   “那也是给他长脸啊!”   “我就没给你长脸?嗯?今早上你门口引起的轰动还不够大?连钟院长那不八卦的人都惊动了,跑去看热闹,你还要我怎么给你长脸?”   闻言,神圣就没脸没皮的笑起来,“嘿嘿,要是暖儿能天天给我送爱心零食,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滚蛋!”   “那暖儿,你去可以,别对林温言和颜悦色、温柔体贴啊,要摆出温家大小姐的做派,矜持端庄、优雅贵气,嗯,最好还要不怒自威,给他点压力。”   “行啦,我会看着办的。”   “嗯,那我在家里等你。”   “好……”   “喔,对了,暖儿,那两件事你是不是很大表哥说了?”   “嗯。”   “说了就好,大表哥去查是再合适不过了,喔,还有,林温言的头发我已经让鬼没拿到了,奶奶的也拿到了,还有你的……”   “然后呢?”   “已经拿出专业机构查了,你放心,我用的病人的名字,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连傅雷都没多想。”   “好……”   挂了电话,温暖缓缓舒出一口气,其实不管结果如何都不太重要了,在她心里已经相信神圣说的了,去鉴定一下,也不过是有个凭证,将来或许用得着。   ……   五点多的时候,医院大多数人都下班了,只留下值班的医生护士,温暖还在办公室里翻看送上来的报表,自从开始执行那些慈善措施,业绩报表都送的勤了,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病人量急剧增加,支出增大,效益下滑的却并不是很明显,虽然减免费用的病人不少,来免费诊治的人也不少,可同样的,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如此两项抵消,效益也只是减少了一小部分,最开始管理层担心会赔,会入不敷出,事实证明,老天爷是不会让真正的善举无奈落幕的。   短期内,她可以少赚一点,温家也会少些收入,可放眼将来,温家却是有无可估量的财富,但愿,林温言能有这个胸襟和眼光,不会糟蹋了她这份心意。   温暖原本想点个外卖随便吃一下,然后在办公室等到七点后直接去皇冠,谁想,齐念眉给她打过电话来,激动的非要请她吃饭,还要她点地方。   她笑着调侃了一句,“这是怎么了?买彩票中大奖了?”   那端齐念眉的声音极具亢奋,“比中奖还牛掰啊,你快选地方,多贵的我都请了,哈哈哈,还有无双,我还叫了无双一起……”   闻言,温暖似乎猜到了什么,也来了精神,“好啊,我想吃火锅了,就去春水路上的那家吧。”   那家离着皇冠酒店很近。   “行,那我得赶紧打电话预订了,他家火锅人气太旺了,定晚了就吃不上了。”   “嗯,那你定吧。”   “好,我先挂了,就在那儿聚,见面聊。”   “好……”   ……   半个小时后,温暖就看到了等在火锅店门口的齐念眉和姬无双,两人正激动的说着什么,她含笑走过去,打了招呼后,问道,“你俩说什么呢?”   两人心照不宣的冲她眨眨眼,一副暂时保密的姿态,然后一边一个,挽着她胳膊进了门,这会儿正是吃饭的点,大厅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齐念眉定了包间,服务生领着三人过去,吴用尽职尽责的跟在后面,到包间门口时,温暖回头对他道,“你在大厅里也点一份,边吃边等我。”   齐念眉拍着胸口,“对,你就放心的去吃吧,有我在呢,还有无双,我俩护着暖暖,绝对没问题。”   吴用笑着对她道了一声谢,然后恭敬的对温暖道,“那么,小姐,我就在外面等您了。”   “好……”   三人进了包间坐下,姬无双就笑嘻嘻的问她,“嫂子,您又收了个美男进后宅啊?”   温暖嗔她一眼,“别乱说,那是吴用,我奶奶给我请的人,来温家是给我帮忙做事的,我们纯洁的很。”   姬无双眨眨眼,“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可惜的,我瞅着人家长得也不错,身材气质也好,跟我表哥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你会喜欢呢,原来没下手啊。”   温暖哭笑不得,“难道是个美男我就得收啊?”   姬无双理所当然道,“对啊,多多益善嘛。”   “咳咳,我没这么伟大的志向,无双,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吧,如何?”   姬无双眼睛一亮,笑道,“也不是不行,不过,嫂子,你先问问他,能愿意跟其他男人共享我吗?”   “噗……”   齐念眉忙活着给几人倒好茶水,闻言,大笑道,“无双,你就别做梦啦,一看吴用就是宁折不弯的,他要是能接受你们部落里的规矩,还会对暖暖用那种下属对上级的恭敬态度吗?”   姬无双夸张的叹道,“也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呢,人家要是有那么豁达的胸怀,早就进了嫂子的后宅了,哪里还能轮到我头上?”   “你终于真相了!”   “是啊,一段感情还未开始就这么夭折了,宝宝心里苦……”   两人一唱一和的,温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知道你俩姑嫂亲了行不?”   闻言,齐念眉呛了一声。   姬无双直接讶异的问,“嫂子,你已经知道了?”   温暖哼笑,“这事本来就是我参与促成的,也算是半个红娘,怎么可能不知?”   闻言,姬无双垮下脸,“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谁知……”   温暖倒是不忍见她失望,赶紧又补了一句,“我是说,知道你哥哥和念眉之间有了进展,可具体的并不清楚啊,快说说,是不是你哥哥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听了这话,姬无双才又激动起来,“是啊,嫂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大哥给齐姐姐写信了,连二哥都有表示,他听说齐姐姐喜欢武术,居然送了一本武功秘籍投其所好,一下子把大哥写的那些缠绵悱恻的情啊爱的比下去了,呵呵呵,大哥一定郁闷死了,白白死那么多脑细胞想出那些酸诗来……”   温暖揶揄的扫了齐念眉一眼,见她满面通红,低着头猛喝水,那副无措羞恼的样子还真是生平罕见,她噗嗤笑了声,“念眉,金玉给你写的什么情诗啊,拿出来念念呗。”   齐念眉只顾着假咳。   温暖笑得更快意,没想到好友也会有这天啊,也许离着动心还远,可这样的开始却是个好兆头不是么?她相信金玉良缘的本事,若是真对念眉有心,哪怕隔着千里,也能追上手。   金玉那张甜言蜜语的嘴,再加上良缘的心计,还有,两人的容貌气质,以及愿意共侍一妻这样的好事,试问哪个女人能躲得过?   姬无双又笑着道,“哎呀,忘了说重点啦,我两个哥哥给齐姐姐又是写信又是送东西,可我这个亲妹妹却什么都没捞着,难怪有句老话叫娶了媳妇忘了娘,如今啊,这是有了女友就忘了妹妹呀……”   齐念眉总算结巴着说了句,“谁,谁说没有你的啊?那啥,你大哥不是也给你写信了吗?”   姬无双哼笑,“是写了,还不如不写呢,给齐姐姐写了三张纸,给我的只有半张啊,而且啊,给你写的都是诗词歌赋,一看就是费劲心思琢磨出来的,而我的呢,全是大白话,就像是白送的,哎呀,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齐念眉又低头装死,那模样,倒像是个小媳妇。   温暖和姬无双交换了一下眼神,捧腹大笑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若不是想着还得去皇冠酒店,温暖都不舍得走,跟她们说了原因,两人虽有些遗憾,但表示理解。   姬无双送她离开的时候,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嫂子,过些时候服装界有一场盛会将要举行,会展示知名设计师的作品,明月轩也在邀请之列,丽珍姨让我参加,我想问问你有空吗?”   闻言,温暖眼睛一亮,“这种事,必须有空啊,恭喜你啊,无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准你设计的衣服会一战成名!”   姬无双嘻嘻一笑,“一战成名我不是敢奢望的,只求混个眼熟,丽珍姨也是这个意思,去露个脸,也见识一下别人的作品,多学习学习,到时候会有很多大牌作品参展呢,喔,还有很多知名的模特,现在网上就炒作的如火如荼,各种八卦消息满天飞……”   “呵呵,正常,越炒作人气越旺,那么这场盛会也就成功了。”   “嗯,丽珍姨也是这样说,她是乐见其成,还为此找了几个话题比较多的模特,打算到那天穿我设计的衣服,我看了她们的照片,一个个长的都好怪,要么冷着一张脸,要么妖里妖气的,走起路来扭七扭八,天啊,嫂子,我都不敢想象她们穿上我设计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儿?”   温暖失笑,“别担心,丽珍姨心里有数,专业的模特都有职业素养的,她们会根据衣服来搭配不同的造型,连气质和走姿也会变,所以安心吧。”   “真的啊?”   “当然了,对了,无双,在哪儿举行?”   “南城。”   “行,我记下了,会安排好时间的,在南城更好,还能顺便去看看姑姑,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我姑姑家可漂亮了,花草树木倒持的跟园林一样。”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嫂子。”   温暖揶揄一句,“你亲嫂子还在里面呢,快去吧,我这个假嫂子要走了。”   “嫂子……”姬无双不依的娇嗔一声,又冲她眨眨眼,“嫂子放心吧,我不会喜新厌旧的。”   “滚吧。”温暖笑骂一声,拍拍她的手,离开。   ……   上了车后,吴用问,“小姐,直接去皇冠酒店吗?”   “嗯,时间差不多了。”七点开始,现在正吃到酒酣耳热时,她只需去打个照面就好,太冷淡不好,太热情也不妥当。   “好。”吴用应了声后,很随意的又道,“小姐,我刚刚听见姬小姐想让您陪她去南城参加服装秀是吧?”   “是啊,我答应了,顺便可以去探望姑姑。”她翻看着手机上的八卦新闻,终于找到那一条,“要半个月以后啊,也行,到时候医院的事也安稳了,说不定还能在南城多玩几天。”   吴用迟疑了下,还是道,“小姐,其实还有一场盛会要举行,也是在半个月以后,比这个服装秀可是要意义重大多了。”   闻言,温暖讶异问,“是什么盛会?”   吴用郑重道,“武术大赛。”   “嗯?我怎么都没听说?”   吴用苦笑,“还不都是这服装秀闹得,整天炒作的厉害,再说,自古男人们对女人更感兴趣,女人则对衣服更感兴趣,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瞄向南城了,谁还有心思惦记别的?”   “那这个武术大赛是在哪儿办?”   “北城。”   “北城?”温暖重复了一遍,又问,“时间上呢?”   “就在服装秀之后三天,苦逼的撞了,还被撞的渣都不剩。”   温暖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武术大赛几个字,这才看到相关的信息描述,真是冷清的可以,官方新闻上都没多少浏览量,其他的八卦就更是少的可怜了。   “这个武术大赛是谁挑头办的?”   “据说是国家体育总局,不过,他们也只是占个名头,真正承办的是北城武术联盟会。”   “北城武术联盟会?这又是个什么组织?”   “算是个民间组织吧,您也知道,北城相比帝都、花都、南城,不管是政权还是经济,实力都是最弱的,就是旅游都没啥可看的,但是它有一样,倒是比其他三个地方出众,那就是北城习武的人多,这也就造成了那里的武馆众多,门派也多,跆拳道,柔道,空手道,五花八门,门派多了,难免就会有摩擦,习武的人多半都血性冲动,为了防止以暴制暴,这才有了联盟会这个组织,也就是协调各家武馆之间的矛盾,在北城很有威望。”   “那联盟会的人呢?是怎么选上去的?”   “一般都是各家武馆的馆主,还有社会上一些爱好武学又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小姐还记得之前我们说过的孟家老二吧,孟归宗就是联盟会的副会长。”   温暖眉头皱了下,“他喜好武艺?”   “是啊,听说武功还不赖,在北城又有地位,他当那个副会长还是很震得住人。”   “那正会长是谁?”   “郑长功。”   温暖摇摇头,“没听说过。”   吴用解释道,“小姐没听说也实属正常,就是我,以前对这个人也陌生的人,还是最近因着这场武术大赛才去调查了下,他为人低调神秘,虽然是会长,却很少在联盟会里现身处理纠纷。”   “原来如此,那他的身份是?”   “是郑家武馆的馆主,不过,他很少亲自教习学员们武功,都是他的亲传弟子教,在北城,郑家武馆很有名气,算是龙头老大,在很多切磋赛事上,冠军都是出自郑家武馆。”   温暖沉吟着,没说话。   吴用又复杂的道,“小姐,我一时好奇,找出那些比赛的视频来看了下,结果发现一件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的现象?”   “郑家武馆的人用的武功招式有些和大侠的相似。”   温暖心里一沉,“你确定吗?”   “我刚来温家时,曾好奇大侠的武功,知道大侠有早上练剑的习惯,便去看过几次,印象很深刻,因为大侠的套路是我从没见过的,我问过大侠,大侠很得意的说,这是玄武门的基本招数,普天下,只有玄武门的弟子才会。”   温暖沉默了半响,叹道,“看来北城也要去一趟了。”   吴用深以为然,“小姐,我正是这个意思,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神奇知道这事儿吗?”   “我猜着,大侠是不屑理会这样的比赛的,不过最好,能说动大侠去,咳咳,当然,依着大侠一派掌门的尊位,不愿意参加比赛情有可原,可是看看也是好的。”   温暖点点头。   ------题外话------   又到周末啦,一更喔。   ☆、第九十二章 赴宴   两人说话间,车子停在了皇冠酒店的门口,这里不愧是花都最为高档的酒店之一,金碧辉煌、奢华气派,寻常人家站在这里,只怕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外科的人选在这里给林温言办欢迎宴,可谓给足了脸面,也足见,林闻言的魅力所在,这只是一天啊,就收服了那些心高气傲的医生,往后只怕……   温暖心里倒也没有嫉妒,他是父亲的儿子,不管是如何来的,事实已经造成,她不会不接受,她想奶奶若是知道,应该也会欣慰的吧?   毕竟父亲有后了,而且他还是学的医,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医术又高明,魅力也十足,如此,若是心思真的放在医院上,那她等合适的机会也可以安心的交接离开。   ……   温暖到场的时候,如她所料,正是吃的酣热时,宽敞气派的包间里,开了两桌,桌面上从菜肴到酒水都写满了奢华。   灯光明亮如昼,气氛热烈和谐。   她的到来,更是掀起高朝,除了组织这次欢迎宴的主任知道,其他人着实讶异了把,不过,紧接着便都觉得惊喜了,这不仅是林温言一个的风光体面,也是他们整个外科的荣耀,试问,医院那么多科室给新人办过欢迎宴,大小姐出席过几次?   这是第一次!   一时间,大家都与有荣焉,纷纷受宠若惊的起立,鼓掌,目露热切。   林温言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穿的却是很随意休闲的一身,他似乎喝了些酒,白玉般的俊脸染着一抹红,眼角沁出些微醺的笑意,他身边坐着的都是大外科最有分量的主任,可谓众星捧月。   见到温暖来,众人皆讶异,唯独他没有意外,含笑走过来,翩翩风度、雅致君子,一派温和从容,这样的人,无疑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温暖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记忆里和父亲的影子再次重叠,都是这般笑得温柔,眼神也如阳光和煦,在他面前,不需要做什么,便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   “大小姐,没想到你能来,我真是不胜荣幸,不胜感激了。”他不卑不亢的说着,做了个邀请她入席的姿势。   温暖回神,并没有说那些好听的场面话,只是淡淡的笑着道,“林医生客气了。”   林温言看着她,和煦的目光里隐着一抹复杂,“大小姐,请上座。”   “谢谢。”温暖也没客气的推却,走到桌前,让吴用给她新拿了个杯子,倒上酒,举起来冲着众人笑道,“我不请自来,就是想沾沾喜气,讨杯欢迎酒喝,大家都不必拘谨,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豪爽又不失优雅,众人纷纷叫好,紧跟着也都纷纷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吴用很有眼力的再次给温暖倒满,她举起来,对着林温言道,“这一杯,是给林医生的接风酒,欢迎你的到来。”话音一顿,她又似随意的补了一句,“希望你以后可以视医院为家,真正喜欢上它。”   这话说的算是很合情合理,至少其他人都没听出什么玄机来,觉得再正常不过。   可林温言心里一动,眸低闪过一抹异色,很快的就隐下不见,他也举起手里的杯子,轻轻的跟她碰了下,意味深长的道,“谢谢大小姐,我想我会的。”   温暖勾勾唇角,没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酒水辛辣,她却喝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其他人见了,纷纷感慨,大小姐是女中豪杰啊。   这杯喝尽,她又示意吴用给她倒满,第三杯举起来,她含笑对众人道,“这一杯,我敬诸位同仁,感谢你们对医院的付出和坚持,这些年外科有诸多不容易,我奶奶心里也都清楚,只是医院百年前是以中医起家,外科的发展慢了太多年,想要一下子到达那个高度,太不现实,奶奶年纪大了,有心改革,也是无力,如今,我管理医院,我会不偏不倚,端平这碗水,唯有中西医齐头并进、相辅相成,才是生存壮大的王道!”   “好!”“好!”众人激动起来,有些年纪大的医生都热泪盈眶了。   林温言眸光闪了闪,唇角噙着一抹不可言说的笑。   “希望大家还愿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工作,我们一起,见证医院最辉煌时代的到来!”   “大小姐放心,我们会的!”   “对,我们一定支持大小姐工作,为了医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没错,我们就盼着这一天呢,咱们温氏医院一定会成为全国最好的医院,能当这个见证人和参与者,我们是三生有幸啊!”   “对啊,对啊……”   温暖几句朴实无华的话,就把众人鼓动的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林温言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也暗暗称赞,她比自己厉害,外人看他,或许觉得他用一天的时间,用三台完美的手术就征服了外科的人,可有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他二十年的努力付出才换来的?   而她,只是几句话,这收买人心的本事,他自叹不如。   难怪,她们都说,她若是为敌,必是劲敌,说真的,他不想与她为敌。   “来,为医院更辉煌美好的将来干杯!”   “干杯!”   气氛达到顶点。   温暖喝完这一杯,又说了几句话,便功成身退了。   其他人也都觉得正常,领导来敬个酒已经是很大的脸面了,若是坐在一起吃饭,大家都会变得局促不自在。   这样恰到好处。   ……   离开皇冠酒店上了车后,吴用关切的问,“小姐,您没事儿吧?那三杯酒可是货真价实的,加起来足有半斤……”   温暖笑着摆摆手,“放心吧,我来之前吃了神圣给的解酒药。”   温言,吴用松了一口气,笑着发动了车子上路。   行了一段时间后,温暖忽然问,“你觉得林温言这人怎么样?”   吴用怔了下,想了想,斟酌道,“他本事倒是名副其实,当初在帝都时,周公子因为想给周将军看病,所以让我特意了解了下知名的医生,国内、国外的,我都看了个遍,其中就有他。”   温暖没出声,示意他继续。   吴用又道,“他口碑也不错,当然,这些都是我调查来的,并未亲眼见,后来他来医院上班了,我才见了一面,还有刚刚,怎么说呢,这人看上去温润雅致,颜值自不必说,气质也超然,只是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最骗不了人的,我觉得吧,他眼神看着温柔和煦,却像是遮着一层什么,让人看不透……”   温暖点点头。   吴用受到鼓励,有些激动的问,“原来小姐也是这么想的?难道他来医院是别有用心?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温暖却叹道,“算了,先不理会他了,只要他别做出伤害医院的事就行。”   “好吧,小姐。”吴用虽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倒也没坚持。   “你最近多关注一下北城那边武术大赛的事吧,那个更重要些。”医院有神圣在,她其实并不担心,就算林温言这次来是别有用心,左右也就是那几个原因,见她在医院的声势越来越大了,怕有一天撵不走,这是要来和她分庭抗礼了。   其实真没必要!   “是,小姐!”   ……   回到瑰园后,那几人都在等她,只是没说上两句话,萧玉兰就派人过来叫她,温暖只好撇下他们,去了福禄院,没想到这次,温正仁也在。   看到他,温暖就想起很多的事来,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又参与多少,如今见他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里喝茶,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滋味。   原本就亲情淡薄,现在更是如白纸一样了,只是不知道奶奶到时候能不能受的住那个打击!   “爷爷,奶奶!”温暖心里起伏不定,面上却平静如水。   “暖儿来啦?”温正仁放下杯子,朝她看过来,眼神还算温和。   温暖点了下头,便自发坐到萧玉兰的身边,萧玉兰望着她,目露心疼,忍不住唠叨起来,“最近很累吧,看你,都瘦了,医院里的事再忙,也得先顾着吃饭休息啊,那么一大摊子事,也不是一会半会的就能处理完,你又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全都抗在肩上啊,管理层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啊?”   温暖笑着宽慰道,“我哪有瘦啊?我也没太累,平时注意着呢,您不用担心我,做那些事,我喜欢的很,再者医院是咱们的医院,我就算多干点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我闲着,去劳累别人吧?”   说着这话,温暖的余光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温正仁,若是以前,她是没这个心思的,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林温言的存在,她就不得不防备了。   果然,温正仁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漫不经心的接过话去问,“暖儿现在很习惯管理医院了吗?”   温暖无比自然的道,“是啊。”   温正仁又端起杯子来,一手捏着茶碗盖子,慢慢的滑动着水面上的叶片,“是吗?我记得以前暖儿不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为此,还弗了你奶奶的意,放着医学院不读,非要去读历史系,怎么如今,倒是变了?”   温暖笑着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世上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温正仁随意的应声,“喔,这样啊,我还以为暖儿是在搭理医院中找到乐趣了呢,要知道,你以前啊性子淡薄,对名啊利啊,看的都不值一提,殊不知,那些也都是些好东西,多少人追求一辈子,也不过是求这两样,当然,暖儿如今已经做到一样了,有之前你在慈善会上的表现,还有后期跟进的慈善措施,名留青史也不为过,就是这利益嘛,我听说,最近医院财政缩水了是么?”   萧玉兰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老爷,这缩水也是正常的,暖儿提出的那些善举,当时我听后,都很不乐观,也很担忧,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若不是想着这些是咱们阿蕴的遗愿,我都不一定会答应……”   说到温蕴,萧玉兰面色悲痛起来,温正仁也黯然了片刻,“你说这是阿蕴的遗愿?”   萧玉兰哀声道,“是啊,阿蕴在事,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医院的改革问题,他不喜欢医院用谋利的方式来生存下去,他说这违背了一个医者的本分,他那时候就想发展慈善事业,可我没那个决心和勇气,我不敢赌,就没答应他,想着以后再说,接过,这一等,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玉兰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拿出帕子捂住嘴,一脸哀戚。   温暖不知道怎么劝,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温正仁叹了一声,语气温和了些,“唉,你啊,一说起阿蕴来就是这个样子,好啦,我明白了,医院少赚点就少赚点,我也不是不愿意,我就是随便问问……”   萧玉兰只顾着自己伤心,并未说话。   温暖端过茶水来递给萧玉兰,“奶奶喝点水,您可得多保重身子,爸爸在天之灵,也不忍心看您这样的……”   萧玉兰擦干了泪,勉强挤出一抹笑,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心里舒缓了些,“我知道,暖儿,你甭担心我,倒是你,我怎么闻到酒味了,你在外面应酬喝酒了是不是?”   温暖看了温正仁一眼,见他并无好奇和关切,淡淡的笑着道,“也不算是应酬,之前我不是跟您提过一次嘛,钟院长从国外聘请了一位外科专家,昨天就来了,今晚上,外科所有的人在皇冠酒店给他办了个欢迎宴会,我就去露了个面,喝了两杯意思一下。”   萧玉兰有些讶异,哀伤都浅了,“是吗?外科的人都去了?那几个主任也去了?”   温暖点点头,“无一缺席。”   萧玉兰更讶异了,“我记得外科那帮子人一个个都心高气傲的很,怎么这么给林温言面子?”   温暖意味深长的笑着道,“这就是林医生的本事了,他来医院不过是一天,就把那些骄傲的医生们都收服了,连钟院长都为他说话,委婉的希望我今晚能去。”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哈   ☆、第九十三章 试探   闻言,温正仁目光闪了闪,品茶的姿态越发悠闲起来。   萧玉兰毫不掩饰一脸惊异,“是吗?他真这么有本事啊?外科那几个老主任性子可都耿直的很,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还有那几个年轻的,傲的很……”   温暖笑着解释道,“奶奶,实力碾压一切,他不是那种油嘴滑舌、讨巧卖乖的,刚进医院,就主刀了几台大手术,几个外科主任亲自搭台,那么高难度的手术在国内没几个人做的下来,他不但做成功了,据说,还完美漂亮,这才收服了那些外科医生的心,对他的医术都是赞不绝口。”   萧玉兰恍然,点点头,脸上明显的欣慰至极,“好,太好了,虽说咱们医院是中医起家,可现在,西医的发展势头更猛烈啊,既然挡不住,咱们也该变一变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中西医齐头并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对,对……”萧玉兰听的频频点头,眼角都是笑意,“暖儿真是长大了,一开始奶奶还各种揪心,唯恐你压不住阵,呵呵呵,现在看来,是奶奶多虑啦,暖儿做的很好,比奶奶在任时都要好很多倍,奶奶没有你身上这股魄力和胆识啊,以后医院在你手上,奶奶彻底放心了。”   温暖谦虚的笑笑,“我哪有奶奶说的这么好。”   萧玉兰拍着她的手笑道,“奶奶说有就有,等你将来有了孩子,过继一个在咱们大房名下,跟着你姓温,奶奶这回啊一定亲手给你带大,谁想领走都不准,呵呵呵……”   温暖配合着羞赧一笑,余光里,瞥见温正仁面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她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她虽然是心甘情愿的为温氏医院谋划,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所努力的一切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这种念头也不会有丝毫的减少,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也愿意被他利用当牛做马。   即使现在无法揭穿,只能陪着演戏,可她也得膈应一下他,至少让他睡不安稳,让他时刻担忧她真的会贪恋上医院的一切、会真的取而代之,不然,她实在很不甘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悠闲样子。   如她所愿,即使老奸巨猾如温正仁在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温暖的本事原来他还没太看在眼里,只是谁能想到呢,短短几个月,医院便在她发生了手天翻地覆的变化,说是日新月异都不为过,祖辈们穷尽一生想做的事,她只用几个月就做到了,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震惊的同时,也窃喜,这颗棋子发挥出来的用处可谓是超越了他的预期,他原本只以为有她在,就能拴住傅云逸,借傅家的势力,后来又来了神家三兄弟,更是如虎添翼,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激动不已,觉得温家真的要再上层楼了,后来的发展也确如他想的那样,唯独忽略了一样。   她是把双刃剑!   她做的太好了,他高兴激动的同时,也察觉到压力和威胁,若是将来她将来不愿放手怎么办?而那时她在医院已经根植的太深,想拔除也是难了,若是撕破脸,只怕会两败俱伤,说不准还会动摇医院的根基。   所以,他才让林温言提早回国,不必再等了,目前,就是最好的机会。   “暖儿觉得这个林医生品行如何?”温正仁一沉不住气,便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眼前的这个孙女,再不是他以为那样好对付了。   温暖很随意的道,“这个嘛,我才和他打交道,还说不太好,不过,第一印象还不错,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医院的单身小姑娘好多都迷他。”   温正仁点点头,对着萧玉兰玩笑般的道,“若是那个林医生有才又有貌,倒是可以招赘给咱们暖儿,只是可惜了,现在暖儿有神家那三兄弟了。”   萧玉兰难得与他能想到一块儿去,“嗯,这就是没有缘分吧,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圣儿,医书高明、众人皆知,容貌长的也好,呵呵,就是那性子也讨喜。”   温正仁忽然复杂的叹了声,“唉,圣儿是不错,只是……”   萧玉兰收住脸上的笑意,问道,“只是什么?”   温正仁瞥了温暖一眼,见她面不改色,还是那么淡然娴静的坐着,仿佛一切都成胸在握,神色滞了滞,才说道,“只是我担心,圣儿那么将来未必会愿意留在咱们温家啊。”   萧玉兰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道,“我问过圣儿,他说将来愿意把生的孩子过继一个,随暖儿姓,大房不会没有后的……”   温正仁摇摇头,“玉兰啊,你没懂我的意思,圣儿就算同意将来过继个孩子,可他们是不会留下的,他们终究是要回部落去的,连暖儿……”   他没说下去,就被萧玉兰打断,急声问,“圣儿跟你说的?”   温正仁又摇摇头,“不是,是我查过了,圣儿他们在神氏部落不是寻常人,是首领的儿子,尤其是圣儿,他是长子,将来要继承首领之位、治理部落,怎么可能会留在外面?”   顿了下,温正仁又道,“对一个男人来说,感情固然再重要,也比不上责任和使命,他会为了暖儿,放弃一个部落首领的尊位和荣耀?”   萧玉兰眼底闪过一抹恐慌,紧张的看向温暖,“暖儿,圣儿真的会离开?你,你也会跟着他们走是不是?”   “奶奶……”温暖心里一缩,她没想到温正仁居然会为了试探她,而提起说起这些事,原本她是想等着以后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谈的。   这下子,连她也有些措手不及了。   萧玉兰紧张的攥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跑掉,“暖儿,奶奶不准,你从小就不在奶奶身边长大,那时候,你姑姑带你走,奶奶是没有办法,奶奶得集中精力管理医院,后来,好不容易盼到你长大回来,结果又去了无忧谷,最后生死不知,你可知道那会儿奶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奶奶……”温暖心疼起来。   萧玉兰急切的又道,“所以暖儿,奶奶不能没有你啊,你父母狠心抛下我走了,你怎么能再离开我跟前呢?不,奶奶不准,暖儿,在奶奶闭眼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听见没有,算奶奶求你了……”   温暖心酸的难受,有些事暂时还无法告诉奶奶,她只能先应下,“好,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温家陪着您……”   “好,好……”萧玉兰总算松了一口气。   闻言,温正仁却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那圣儿他们三兄弟怎么办?暖儿可舍得他们离开?”   这话一出,萧玉兰又紧张起来。   温暖没正面回应,而是淡淡的道,“神圣他们既然离开部落,一时半会儿的就不会离开,至于将来,变数也大,谁能说得准呢?”   闻言,萧玉兰点头道,“对,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之前我问过圣儿,他说离开部落是为了历练,多学些东西,既然是历练,至少也得三年五载吧?还有,暖儿,你部落里的公公婆婆都还年轻的吧,他们再治理个几十年想来也不会有问题,我不是也一样搭理医院到今年才退休的吗,不急,不急……”   温暖浅笑着点头,“奶奶说的是,我那大公公才四十多岁,又是从小习武,身体比二十多岁的人都要硬朗年轻,我那婆婆也是,我跟她站在一起,别人都说是姐妹。”   萧玉兰听后,神色惊喜,“是吗?那感情太好了,暖儿,你能不能邀请他们来咱家做客啊,这都成了亲家了,彼此还没在一起坐坐呢。”   温暖歉然道,“奶奶,部落有规矩,他们不能离开的,神圣他们也是因为要出来历练,才不得已离开。”   萧玉兰遗憾的道,“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挺圣儿说过他们部落的一些奇闻异事,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圣儿说,他们离开还是因为部落祭祀的时候,有天降神意,他们遵从安排,这才出来历练的对不对?”   温暖点点头,“是,在部落里,祭祀是一件很隆重的事,从古有之,已经两千多年了,不但祈祷风调雨顺,还会祈求老天给个旨意,今天的神意,便是准了他们离开部落。”   “嗯,这个神意好,改日奶奶也要去庙里祭拜一下,再添些香火钱,感谢各路菩萨,若不是老天爷成全,圣儿哪能来了咱家呢?”   温暖失笑。   萧玉兰也笑起来。   唯有,温正仁坐在那里,面上虽还能绷着,心里却已然有些乱了,若是部落里不需要他们及时回去,别说在这里历练个三年五载了,就是一年半载,他也不放心啊。   神家那三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若是温暖对医院没有争夺之心,那他们的存在就可以为他所用,可假如她坐在那个位子上,渐渐被权势地位迷住了眼,那么……   温正仁坐不住了,借故回了书房,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俩时,萧玉兰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暖儿,那个林温言,你可查过他的背景了?”   温暖愣了下,还未想好怎么作答,就听萧玉兰沉声道,“这个时候来,奶奶怕他是来者不善啊,依着他的条件,在国外会更有作为,怎么就愿意屈就来花都了?不是奶奶妄自菲薄,咱们医院虽说现在名声鹊起,直逼帝都那些大医院,可比起国外来,还是差的远了。”   最后,萧玉兰语气笃定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是怀疑钟院长的眼光,我是不太相信这个林温言,他若居心叵测,那留在医院,就是个炸弹。”   温暖暗暗佩服奶奶的心智,虽说不理事了,可眼光老辣啊,有些事还不到时候说,她只能道,“奶奶放心,我早就让人查过了,他在国外的背景很简单,是个孤儿,被当地的一对夫妇收养,他很聪慧,品学兼优,在大学时,很受导师称赞,工作后,也做出些成绩,平素没有不良嗜好,之所以愿意来咱们医院,一来是钟院长用诚心去打动他,二来嘛,他说……”   她故意顿了下,表现出几分迟疑,虽然那个秘密暂时不能和奶奶直说,可至少在奶奶心里留下那么一点什么,这样等到将来一切真相大白时,奶奶也许会好受些,不会太过打击。   果然,她一迟疑,萧玉兰就多心了,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温暖这才复杂的道,“他说,查到他的身世,似乎和花都有关,所以,正好趁此机会回来寻根,说不定会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闻言,萧玉兰眼睛眯了下,“寻根,他的根在哪儿?”   温暖只能茫然摇头,“他自己都没寻到,我就更不好查了,再说,也不太方便。”   萧玉兰点点头,“嗯,你顾虑的对,他若是知道你私下查他,总归不太好,万一本来无事,因为这个才生了嫌隙,就得不偿失了,老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已经来医院了,你多留心些就是。”   “好的,奶奶,我也是这么想……”   “还有,暖儿,我打算把那个秘方交给你了,我觉得是时候了,这个林温言一来,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照你所说,外科肯定会突飞猛进的发展,可咱们医院的老底是中医,是奶奶手里这个致癌的秘方,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也不能被压下去,奶奶交给你,我相信,依着你的本事,会把它的作用发挥的更好。”萧玉兰一脸郑重。   可温暖却拒绝了,若是在不知道那个秘密前,她或许就接过来了,可自己的身世已然知晓,她就不能再要这个东西,“奶奶,先放您这里吧,不着急,我想再探探林温言的深浅再说,冒然掣肘,怕他会多想,而且,医院最近改革颇多,刚走上正轨,还是等一切都稳妥些再说吧。”   她说的也算合情合理,萧玉兰只好又藏回了暗格里,“好吧,就先依你。”   “谢谢奶奶……”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妖孽要来   离开福禄院,温暖心里很是复杂,她其实不喜欢这种隐瞒的滋味,尤其瞒的人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可时机不成熟,现在说了,反倒是不妥。   曾经,她还纠结过,将来等到温家这边一切安定下来,她要怎么跟奶奶张口说跟着神圣离开,如今,似乎,不需要太费心了,等到真相大白,她不过是外人一个,离开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有不舍,奶奶身边也有人陪伴了,她也能走的安心些,此刻,她倒是有些庆幸林温言的存在了,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回了瑰园时,已经十点多了,进门之前,她开始头疼今晚要怎么睡,表哥若是想进她的房,神圣那货不会让步吧?   若是他俩掐起来,她该帮着谁呢?   一个个的问题,扰的她压力山大,连推门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迟疑,谁知,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温暖愣住了,人呢?她可不会以为个个都自觉早睡了,那么这是……   客厅里虽空荡荡的,明亮的水晶灯也熄灭了,却一点也不冷清。   相反,四周闪着柔和温馨的光晕,营造出一种浪漫等待的唯美气氛来。   温暖心头除了暖意,还有古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难道是等她自己选择进谁的屋?天,那可真是比让她看掐架还为难!   在客厅里站了片刻,最后,她谁的房间也没进,回自己的卧室才是最保险!   门开了,又关上,一点点的动静,足以让两边的人都屏息以待,尤其是神圣和傅云逸,简直如临大敌一样,最后的结果,其实不算结果,然而,却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   ……   翌日,几人都跟没事人一样,绝口不提昨晚的事,餐桌上有说有笑,气氛和谐,直到吴用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的三个字,表情尴尬了三秒,然而,不接是不行的,躲出去接更让人起疑,于是乎,他只能硬着头皮,强自镇定从容的开口,“周公子!”   这一声称呼出,气氛变的微妙起来。   傅云逸的视线是直接就盯在了吴用身上,让他顿感压力巨大。   神圣也不好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起来危险极了,仿佛他一个说的不妥帖,下场就是悲惨的。   神往还好,除了刚听到那声称呼时,身子僵了一下,接着,便姿态从容的给温暖夹起菜来,照顾的无微不至。   神奇心不在焉,倒是显得最正常。   阿呆最亢奋,耳朵使劲的竖着,唯恐漏听。   那端,周不寒刚锻炼完身体冲完澡出来,身上松垮的披着一件黑丝绸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一张魅惑天生的脸彰显着一抹不羁和傲慢,“我等会儿去温家,你跟他们说一声。”   吴用愣了,“啊?您要来温家?”   周不寒“嗯”了一声,然后扯过一条毛巾,慵懒的擦着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真真如妖孽一般,迷死人不偿命,所以,他住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人进来伺候,没有人能在他的魅力下心如止水的干活。   吴用这会儿不是被他的魅力电到,而是被他的决定吓到,“公子,您确定吗?您是来看温老爷子和老夫人的?”   闻言,周不寒嗤了声,“他们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   说着,动手泡上咖啡,拿着勺子满满的搅动着。   吴用尽量忽视周围几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吞咽下口水,试探着问,“那您来是找神医的吗?”   “不是。”周不寒直接否认。   吴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您不会是找小姐吗?”   天,找小姐为什么打电话给他啊?打给谁也好啊,就是别打给他。   谁知,他想多了。   不但想多,还招嫌了。   周不寒嗤的更不屑,“我为什么找那种女人?”   吴用悲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周不寒没了耐心,“你把手机给傅云逸。”   “啊?好……”吴用抹了把汗,把手机递给傅云逸,傅云逸接过来,面无表情的喂了一声,那端同样没什么情绪的道,“傅少,还记得那天我们说的话吧?”   傅云逸沉声道,“自然。”   “那么,我今天就想过去看。”   “可以。”傅云逸回答的很干脆。   周不寒挑了下眉,多少有些意外,依着他们防狼一样的小心翼翼,他还以为会为难一下,没想到……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若无其事的继续吃早餐。   其他人却不是很淡定。   阿呆直接问出口,“大表哥啊,你这可是引狼入室啊。”   吴用咳嗽两声,好尴尬啊。   他尴尬,没人理会。   大家都看着傅云逸,等他回答。   傅云逸淡淡的道,“就是来做客而已。”   “做客?”阿呆可不信。   傅云逸瞥他一眼,和神圣交换个眼神,瞬间,神圣心神领会了,笑嘻嘻的对温暖道,“暖儿,快点吃,今早上我们一起去上班好不好?”   温暖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小心眼,无语的点点头。   见状,阿呆恍然,就算狼来了,可肉不在,那也是白跑一趟,没鸟用啊。   ……   一吃完早饭,神圣就像是后面有狼撵着一样,拉着她的手就坐上车走了,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瞄着车窗外,那副观察敌情的样子,让吴用实在不忍直视,提醒道,“神医,周公子一般是开军车,而且,依着他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会儿是不会出门的,您尽可放心。”   不会来个偶遇的。   闻言,神圣果然放松了不少,又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个点不出门?”   吴用道,“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人多,而周公子不喜人多的地方,除非是紧急事件,不得不出门,否则,不会例外。”   神圣彻底呼出一口气,嗔道,“你早说啊,害得我紧张了半路,都耽误和暖儿秀恩爱了。”   吴用嘴角抽了下,“您也没问啊。”   神圣还振振有词,“我不问,你也该知道啊,我那只妖孽的警惕和防备之心难道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吴用,“……”   温暖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瞪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   神圣立马讨好的笑起来。   ☆、第九十四章 怎么接待妖孽呢?   温暖和神圣离开后,瑰园的大厅里,就响起阿呆的起哄声,“大表哥不愧是大表哥啊,就是机智多谋啊,堵不如疏,嘿嘿,敞开大门让他来,然后关门打狗……”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都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   阿呆愣了下,“啊?怎么变成我的了?”   傅云逸凉凉的道,“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不是你的是谁的?”   阿呆眨巴眼,还有点反应过不来,“可我没这么深的心机啊?我要是能这么腹黑奸诈,还会被大公子、神出、你欺负吗?”   傅云逸冷笑一声,然后高冷的收拾利索桌面上的盘子碗,端着进了厨房洗刷去了。   阿呆百思不得其解,赶紧跟神往求教,“二公子啊,大表哥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是夸他道行深、有手段呢,他怎还把这种荣耀往我身上推呢?”   神往同情的摇摇头,“阿呆,那只妖孽是好招惹的吗?背后算计他是要付出代价的,大表哥别说不好大喜功,就算他虚荣,也不会傻得吹嘘这个。”   阿呆顿时脸色一变。   神往幽幽的继续道,“你倒是好,偏要点透,大表哥会承认吗?反倒是把这功劳算计到你头上去了,若是那妖孽回过味来要找人问责,那么你就是那只替罪羊……”   他还没说完,阿呆就嗖的飞走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   傅云逸从厨房出来时,阿呆早已不见人影,他心里了然,扫了神往一眼,见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仍然不掩那一身的仙气飘飘,容颜绝美脱俗,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第一次,傅云逸不嫉妒他长得美了,因为有他在,那只妖孽就不是独一无二的惑人,他就是克制那只妖孽的最佳武器。   于是,他对神往道,“一会儿客人就来,你去楼上换身衣服。”   闻言,神往怔了下,“换衣服?”   傅云逸面色坦荡,“嗯,倒持的精神些,免得怠慢了贵客。”   听到这里,神往若是还不明白就是傻了,他难得嘴角抽了下,无语的问,“你确定?”   傅云逸挑眉,“你若是没那个自信,我就不勉强你了。”   这激将法一出,神往是不干也得干了。   等神往去了楼上,傅云逸又把视线投到神奇身上,今天这熊孩子可是明显的不对劲,一声不吭还心不在焉,他们说什么,他都一副无动于衷状,这是中邪了?   “不上班在想什么呢?”傅云逸冷不丁的问。   神奇吓了一大跳,看到眼前的人是他,心虚的撇开脸,“没想什么。”   傅云逸一见他这样子,立刻警惕上了,“没想什么?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神奇被逼的无奈,拧着脖子吼,“老子在思考人生不行吗?”   傅云逸眯起眸子,“你不会又在琢磨怎么纠缠暖儿吧?”   闻言,神奇噌的站起来,像是炸毛的狮子,“谁纠缠她了?老子有那么无聊吗?你这是诽谤,诽谤懂么?再胡说,老子告你去!”   他越是虚张声势,傅云逸越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俊颜一沉,没好气的问,“这次你又响了什么招数?蠢不可及的偶遇还是死缠烂打的骚扰?”   神奇气的一蹦三尺高,指着傅云逸就羞恼成怒的骂上了,“你别以为自己是大表哥,我就不敢揍你了,倚老卖老在老子这里没用懂么?老子照揍不误!”   傅云逸抱臂,冷冷的盯着他,“你揍一个试试!”   神奇开始撸袖子,“甭激老子,老子不怕上当!”   “那你就上啊!”傅云逸轻飘飘的甩出几个字,斜睨着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神奇架势都摆起来了,忽然触碰到他玩味嘲弄的眼神,又一下子泄气了,哼了声,走去沙发上坐下,挑衅道,“当老子真傻呢,老子打赢了你也讨不到便宜,反倒是成全你了,想用苦肉计?没门!”   傅云逸冷笑,“看来最近是真的学了不少兵法。”   神奇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傅云逸忽然变脸,声音严厉的警告他,“你对暖儿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以忍,可你若是触到我的底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神奇眼眸躲闪的更厉害,故作不在意的问,“你的底线是什么?”   傅云逸看着他,冷笑道,“比如,别玩什么英雄救美,你对你武功有信心,可我舍不得看暖儿遭罪……”   闻言,神奇脸色骤然一变。   见状,傅云逸就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这熊孩子偶遇和骚扰不成,打算用最烂俗的那招英雄救美了,他再次警告,“给我把那招烂在肚子里,你要是敢使出来,别说我饶不了你,就是你大哥和二哥也能撕了你。”   神奇头皮一麻,挺着脖子嘴硬的喊道,“你又诽谤老子,老子什么时候打算用这一招了?老子是英雄,可她美吗?压根着出戏就不成立!”   “最好如此!”   神奇夸张的哼哧几声,表达完不屑后,又随意的问,“还有吗?你的底线还有什么?”   傅云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不许霸王硬上弓!”   这话一出,神奇又坐不住的挑起来,俊颜接连变了好几个颜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谁霸王硬上弓啊?老子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说的好像老子多稀罕她一样!”   傅云逸嘲弄到,“你不稀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出那些蠢招来?”   神奇又想磨刀霍霍了,拳头攥的咯吱响,“老子再说一遍,老子的车是真的坏了,老子打电话给她也不是骚扰,那些都是偶发事件,不是老子一手导演的。”   傅云逸警告完了,也懒得再跟他掰扯,挥挥手撵人,“行了,去武馆吧,好好收拾一下那边,说不准等会儿我就去。”   神奇瞪大眼,“你去老子就得收拾啊?凭什么给你这么大面子?”   傅云逸哼笑,“若不是那只妖孽有可能想去你武馆看看,你以为你会有那么大面子让我去?”   “你……”   “别磨叽了,快点吧,那只妖孽就要来了,这边我也得收拾。”说着,傅云逸亲历亲为,开始整理起客厅来,那一板一眼的动作,十分尽心尽力。   神奇不解了,“那咱们凭什么给他这么大面子?他来就来呗!”   傅云逸幽幽的道,“难道你想被他比下去?让他看着你不成器、邋遢的上不得台面?难道你不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一番、让他被你的势力震撼惊呆掉?”   闻言,神奇眸光闪了闪,咳嗽一声,“那你收拾吧,我先去武馆了。”   说着,扭头就走。   傅云逸提醒,“把你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还有压箱底的宝贝也都摆上,那妖孽最是傲慢、目中无人,这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治治他那毛病。”   神奇大手一挥,“知道了!你这里别拖后腿就行!”   傅云逸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绝世美男,唇角勾着冷笑,他这里会拖后腿?开什么玩笑,他准备了足够虐死那只妖孽的十八般武艺,就等着那妖孽来呢。   ……   十点整,周不寒的车驾临温家大宅,一共三辆车,倒也没有多么宏大的场面,可架不住那车的牌号牛气啊,一看那数字,守门的人就傻住了,这是国家领导人来微服私访了?   于是,有人慌不择路的跑去福禄院禀报,很快,得了消息的温正仁和萧玉兰就亲自迎出来了,两人都收拾的很隆重正式,表情也凝重,虽然还不到登门的人是何方神圣,可一听那军用牌号,也知道这是帝都军区大院才会有的尊贵身份。   果不其然,两人急匆匆到了正门,三辆车还停在那里,车上没一个下来的,架子端的很大,气场浦沿开几十米去。   温正仁一看这架势,目光一凛,这时,终于有人下来报上家门了,那人穿着便衣,却遮掩不住从军队里磨练出来的那股刚硬气势,“我家周公子要去瑰园,温老爷和老夫人无需客气。”   这话说的还算挺含蓄。   温正仁心里虽惊异,却也听懂几分,这是让他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不用他接待,可周不寒是什么人?平时见一面都难,这会儿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他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于是,他老脸上堆起受宠若惊的笑意,语气却表现的恰到好处,不卑不亢,“原来是周公子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周不寒慵懒的依靠在座椅上,有些不耐的敲打了两下车窗。   外面的属下立马身形一凛,话说的直白了许多,“温老爷,我家周公子是来找傅少的,闲杂人等还请不要挡路,公子最不喜人多热闹,还望温老爷体谅。”   温正仁笑意一僵,还好,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候,尴尬只是一秒,紧接着,他便很识相的告了退,还不忘得体的交代了守门的人几句,让他们赶紧去请傅云逸出来迎客。   守门的人这才飞快的跑去瑰园传话。   温正仁很想留下来,他是一肚子的疑问和好奇,还有隐隐的不安,可是偷听这种事,他就算自降身份,也办不到,周不寒带来的属下早已冲出来,开始一系列的清扫消毒工作,那郑重紧张的架势,仿佛他们温家大宅是什么生化危机的现场。   温正仁只能沉着脸离开。   萧玉兰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留下,只是她虽好奇,却没有温正仁的紧张不安,相反,她是欢喜的,能和帝都周家攀上交情,自然是好事一桩。   若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让吴用去帝都筹谋铺路。   今天,这条路总算是看到影子了。   温正仁和她一前一后的走,离得大门远了,他脚步忽然顿住,眼神带着几分凌厉的看向萧玉兰,萧玉兰被动的也停住步子,一脸漠然。   温正仁看了片刻,却从这张脸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曾经,她也是娇媚动人,又不乏名门世家小姐的端庄矜贵,刚到温家时,一门心思为温家着想,那时候的她,表情生动鲜活,她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至少在他面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后来,那些鲜活的表情就越来越少了,她变得跟他一样有城府,有手段,什么情绪都藏着掖着,他们也不再像是夫妻,更像是合作伙伴抑或是对手。   他不由的有些恍惚起来,一晃几十年,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谁的错呢?   萧玉兰看他那副样子,心里很是不屑,面上却还是一副漠然状,等着他发问。   果然,半响后,温正仁眼底的恍惚便消失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探究,“玉兰,周公子为什么忽然到咱们家来?”   萧玉兰淡淡的道,“老爷,你这话问我就问错人了,我早已放权了,外面的事也不好奇打听了,倒是你,消息灵通,难道事先也不知道?”   温正仁眉头皱了下,“你真不知道?”   萧玉兰坦然的摇摇头。   温正仁默了片刻,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我听说吴用曾是周公子手下的兵?”   萧玉兰点点头,“是。”   “那两人关系如何?”   萧玉兰带着几分嘲弄道,“老爷,你不是都调查了吗,吴用只是周公子手下的一个兵,既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你说,能好到哪儿去?你也有很多属下,自是应该对这种关系体会很深才是。”   温正仁噎了下,老脸有些不好看。   ☆、二更送上 下马威   温正仁噎了一下,老脸有些不好看,再看萧玉兰那张布满嘲弄的脸,一时火气升上来,情绪就有点收不住了,“吴用能和我那些手下比吗?他不是老吴的儿子吗,不是你把他安排到帝都去给暖儿铺路的吗?难道这些年他什么都没做成?你悉心培养出个废物来?”   闻言,萧玉兰呼吸急促,也有些压不住脾气了,“既然老爷都查的这么清楚了,那还问我干什么?对,吴用就是我一手安排到帝都去的,目的是什么,你说的也没错,就是为了给暖儿铺路,暖儿那性子,身边没个人帮衬着她将来怎么接管医院?我们大房可就只剩下她一条根了,我不为她打算为谁打算?”   温正仁目光一闪。   萧玉兰急喘两声,又惨笑着道,“我可没有老爷的福气,你没了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子,你还有好几个孙女,可我就只有暖儿了,我为她谋划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她身边多个人帮衬老爷看不下去吗?医院好、大房好,最后受益的难道还不是整个温家吗?”   温正仁见她动了怒,语气温软了几分,“你看你,我哪有那个意思?我自然也是巴不得暖儿好的,吴用若是在帝都真能和周公子攀上交情,我高兴都来不及!”   萧玉兰不领情,冷笑道,“那老爷刚才问我又是何意?”   温正仁苦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周公子一声招呼不打,说上门就上门了,我好歹是一家之主,关心一下总没错吧?吴用是你的人,我不问你问谁去?”   萧玉兰疲惫的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你刚才也听见了,周公子这次来找的是云逸,不是吴用,吴用只是他曾经的一个手下,不会有这么大脸面。”   闻言,温正仁皱了下眉,“找云逸?云逸什么时候和帝都周公子有交情了?我可是听说,这个周公子傲慢轻狂,能被他看进眼里的人就没几个,更别说还屈尊降贵亲自登门拜访了。”   这样的交情,让他不安啊。   萧玉兰还是摇头,“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你得问云逸。”   “你就不好奇?”   萧玉兰冷笑,“好奇,怎么会不好奇呢?可是我除了好奇,更多的应该是惊喜不是么?能和周家攀上关系,难道老爷就不惊喜?为什么关注点倒是落在这些无足轻重上?”   温正仁僵了一下,然后挤出一抹笑,“我自然也是惊喜的,只是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不还有些担心嘛,那个周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主,难伺候的很,我也是怕出事,这才多问几句。”   “可惜,我不能为老爷分忧了。”   “看你这话说的,走吧,咱们先回去,等晚些时候再叫云逸过来问问。”   “嗯……”   ……   那传话的人到了瑰园,立刻紧张的汇报清楚,傅云逸和神往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点下头,然后傅云逸起身,随意整理下衣服,出去迎接周不寒了。   阿呆悄悄的跟去看热闹。   傅云逸感觉到了,也不戳穿,径自往门口而去,步子不疾不徐,一张俊颜淡淡的,既无激动欢喜,也没有排斥厌恶,让人看不透情绪。   来到门口,周不寒的那些属下已经做好消毒工作,然后分列两排,从车门到大门再到里面,一米一个人,站的都跟松柏一样笔挺有型,那脸上的表情也是肃杀冷凝,一般人见了这阵杖,很少有不腿软胆怯的。   傅云逸却视若无睹的走过,步履要多沉稳有多沉稳,眸光不见半分波动,走到车前两米,才不冷不热的道,“既然来了,就进门吧。”   闻言,车里没有动静。   傅云逸也不急,只嘲弄的勾起唇角,“还以为周公子龙潭虎穴都敢闯呢,结果,就这点胆量不成?”   这话出,车门才缓缓打开,一条大长腿迈了出来,脚下那双程亮的鞋面都能照出人影了,再往上,黑色的丝质衬衣,敞开两颗扣子,外面披着件军绿色的大衣,那大衣笔挺有型,像是用络铁给烧制出来的,穿在他身上,满满狂野不羁的制服诱惑,再配上那张瑰丽绝艳的脸,一股妖孽气息摧枯拉朽的袭击过来。   傅云逸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在心底暗骂一声,还说对暖儿没兴趣,你没兴趣,倒是来的时候穿的寒碜点啊,整的这么风骚浮夸是想勾引谁呢?   周不寒可不知他心里的腹诽,要是知道,非得气吐血,他已经穿的很随便了好么?此刻,他看着傅云逸,要笑不笑的挑眉,“傅少,我可不是不敢闯,这天下就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我只是觉得你这待客之道不怎么入眼,不愿意下来作贱自己……”   闻言,傅云逸冷笑一声,“那现在怎么又甘愿作贱自己了?”   周不寒傲慢道,“若不是想看那些兵器,这温家的门口,我会走进去?”   傅云逸很想骂一声,既然那么想看,就别装逼了呗,不过,为了引狼入室,关门虐妖孽,他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周公子,请。”   他很有风度的做了个邀请的姿态。   周不寒盯着他打量了几秒,然后冷哼了声,抬步走进去。   傅云逸走在一侧。   其他人保持三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神色警惕。   ……   温家大宅可谓是花都最好的宅院了,亭台楼阁、古色古香,谁来了都要赞一声好,可周不寒自始至终都没多看一眼,仿佛那些雅致的美景都不存在一样。   直到到了瑰园的小门口,他忽然顿住步子,紧紧的盯着虎视眈眈的阿郎,笃定的语气,“这是一只狼?”   傅云逸点点头。   “谁养的?”   “神奇。”   周不寒实事求是的道,“狼不太好养。”   傅云逸再点点头,“是不太好养,要不然也不会有白眼狼一词,不过这对神奇来说,不算什么,再凶狠的猛兽到他手里也会乖乖听话,他家里还有只老虎呢。”   傅云逸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周不寒却听的眸光晃动,语气不明道,“我养了一只狼狗,不知道它们俩要是打起来,会是谁厉害?”   闻言,傅云逸勾起唇角,很是亲昵的对着阿郎道,“阿郎,周公子想看你的本事,来者是客,你就露两手给周公子过过瘾。”   阿郎听懂了,嗷了一嗓子,算是答应,那一嗓子嚎出来,跟在周不寒身后的属下就觉得头皮一麻,浑身的汗毛都想竖起来,周不寒岿然不动。   紧接着,阿郎身影暴动,速度快的让你根本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那些跟来的属下个个面色惨白,他们没一个人躲得过去,笔挺的西装扣子都被咬掉了一颗。   那画面……   可谓是很打脸啊,这要是咬的是肉,哪里还有命在?   “公,公子……”十几个壮汉,齐齐单膝跪了下去,羞惭的头也抬不起来。   周不寒面色变了变,声音很冷,却依然很稳,“学艺不精,就在这里跪着吧,我什么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起。”   “多谢公子!”这算是很轻的惩罚了。   倒不是他仁慈了,而是他知道,依着他们的伸手根本就躲不过去,不是他们太无能,而是那只狼速度快的逆天了,根本不是人类能比的。   换成是他,只怕都得掂量几下。   “周公子觉得阿郎的本事可还能入得了眼?”   周不寒定定的看着他,“很好。”   傅云逸勾起唇角,“能得周公子这句赞美,阿郎可真是荣幸啊。”话落,他冲着阿郎又笑道,“阿郎,表现的不错,今晚等会儿给你加肉吃。”   阿郎兴奋的又嗷了一嗓子,声音极具穿透力,连周围树上的叶子都摇晃不止。   周不寒回过味来,忍不住冷冷的勾起唇角,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吧?   他慢悠悠的拿出枪来,忽然看都不看,就朝着天上开了一枪,没有任何动静,连鸟的惨叫声都没听到,若不是掉落在地上有七八块肉,傅云逸都要怀疑他压根就没开枪。   这一枪,是对傅云逸给的下马威的还击。   傅云逸面色微变,沉声道,“好枪法。”   周不寒慢条斯理的收起来,傲慢一笑,“这算是给它的奖励吧,肉质新鲜的很,我还帮它打碎了,也省下它撕了。”   ☆、第九十五章 闯阵   温言,傅云逸盯着地面上四分五裂的尸体,再次面色微变,他当然知道,这是那只妖孽的还击,会还击他不意外,要是忍气吞声才是稀罕了,可他没想到,这妖孽的枪法已经精准到不需要要肉眼看得境界了。   这就厉害了!   绕是他,能做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却做不到不需要眼睛、只凭感觉就能开枪的境界!   这得多逆天啊!   所谓的人枪合一,便是如此了吧?   而且,惊到他的不止是枪法准,还有那枪的性能,外观看,并无二样,可射击出去,无声无响,而且,破坏性很强大,不但穿透体内,还会发生爆炸,不然,那鸟也不会分裂成好几块,这要是杀人,那可就……绝无活路了。   这还击,他即便郁闷,却也不得不点赞。   第一回合,两人半斤八两。   “阿郎,既然是周公子赏你的,却之不恭,你就吃了吧。”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输人不输阵,一派从容镇定。   阿郎可没傅云逸的强大心理,被那枪法震得有些懵,这会儿听到他的话,才算是回过神来,再看周不寒时,绿油油的狼眼里闪过一抹畏惧,叼着地上的鸟肉,闪到一边去吃了。   周不寒见状,慵懒的勾起唇角,看着傅云逸问,“傅少,你说是这只狼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子弹速度快呢?”   闻言,傅云逸面色一冷,“这就不好判断了,周公子总不想试试来验证吧?”   周不寒挑眉,“那就要看傅少舍不舍得了。”   傅云逸眸子微微眯起来,周身有危险的气息弥散开来,就算阿郎是神奇的,不是他的,可此刻,还是有种被挑衅的感觉,“你是认真的吗?”   周不寒正要作答,忽然,不远处嗖的飞过来一只鸟,浑身黑色,浓如浓汁,这要是晚上,根本看不到,不过那双眼睛是墨绿色的,如宝石般耀眼生辉,长的像鹰又似鼠,周不寒眼神一下子凝住。   傅云逸看到鬼没,也怔了下,神出鬼没的存在他是知道的,但是鬼没行踪不定,几乎没有没出现过,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墨鹰。   “这是……”周不寒心生好奇,不耻下问。   傅云逸勾起唇来,“神圣养的鸟儿。”   看来,神圣那货是算到这只妖孽会整这种幺蛾子,所以,让鬼没来救场了。   周不寒挑了下眉,“鸟?我看着像是鹰。”   傅云逸摸棱两可的道,“也许吧,我对它了解的也不多,只听神圣说,它飞行速度极快。”   闻言,周不寒了然冷笑,“比那只狼如何?”   “还要快的多。”   “那我倒是真想试试了。”   这回,傅云逸没变脸,而是很痛快的道,“请便。”   “不怕我伤了它?”   “呵呵,我怕有用吗?”   周不寒大言不惭,傲慢的道,“也是。”   傅云逸冷笑一声,倒也没再多言,他对鬼没的本事没见过,却莫名相信神圣那货,既然敢派它出来,那就是来打击妖孽的,而不是丢脸的。   再看鬼没,一脸高冷无惧,哪怕周不寒举起枪来瞄准它,它也没变脸色,这要是换成别人,能得周公子用正眼瞧着射击,艾玛,就算是挨枪子死了,也是值了。   因为,周不寒已经很多年没正眼瞧着射人了。   周不寒看似漫不经心的瞄准,一双眸子却凌厉如刀,似有万丈光影射出,绕是鬼没,翅膀也动了下,神经绷紧,一副如临大敌状,不敢再轻视。   傅云逸更是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   气氛像是绷起来的弦,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发来紧张。   没有声响。   忽然,就见鬼没嗖的如离弦之箭没了身影,只有,一根墨黑的羽毛缓缓的从空中飞舞着飘落,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周不寒的属下一副震惊状。   周不寒也眯了下眸子,望着鬼没消失的方向,片刻无言。   傅云逸伸手,接住那根飞落的羽毛,脸上没有得意,而是复杂的道,“周公子果然好枪法。”   周不寒冷哼一声,“这是在讥讽我的吧?枪法好,还能让那鹰飞了?”   傅云逸摇摇头,举着那根羽毛道,“它是飞了,却也没能全身而退。”   周不寒盯着那根羽毛,“能送给我吗?”   傅云逸挑眉不解。   周不寒轻狂不羁的一笑,“这是我唯一失手的一次,想留个纪念,傅少会成全吧?”   闻言,傅云逸很有风度的奉上。   “多谢。”   “不客气。”   这一回合,也是各有千秋,不过总体上,傅云逸心情更舒坦些。   两人走进瑰园后,满园的景色扑面而来,犹如仙境般的清雅脱俗,让对这些无感的周不寒都微微讶异,忍不住问,“这院子是那个园艺师打理的?”   品味不错,可以给自己的住处设计一下。   傅云逸笑道,“是神往。”   周不寒“喔”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了句,“原来是他啊,人长得美,连倒持出来的花草都顺眼。”   闻言,傅云逸笑笑,漫不经心的道,“神往最拿手的可不是这个。”   周不寒很自然的接口,“我知道,听我家老爷子说了,他才华横溢、学贯古今,老爷子对他推崇至极,夸赞他是第一才子,而且,琴棋书画等雅事也信手拈来,无人可及……”   傅云逸摇摇头,“周老爷子还漏说了一点。”   “是什么?”   “阵法。”   周不寒顿住步子,转头看他,“阵法?”   傅云逸点头,“神往精通排兵布阵之法,周公子应该也听说过无忧谷了吧,千百年来,为什么那么多人想闯进部落却都不能如愿?便是这阵法的功劳。”   “是么?”   “当然,你再看这瑰园,我不曾安排一个人守卫,却没有人能闯进来打扰,这也是得益于神往布下的阵法,若非我们同意,否则,谁也踏不进这里半步。”   闻言,周不寒明知对方是故意在挖坑,却还是来了兴致,“有这么厉害?”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笑道,“自然,我当时也抱有怀疑,所以试了一下,不瞒周公子,我也闯不了,最后还是让神往解除了阵法,我才走出来。”   周不寒呵了一声,“傅少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也想闯闯试试了。”   傅云逸故作迟疑道,“这不好吧?周公子是客,万一要是伤着了……”   周不寒轻蔑的打断,“这世上,能让小爷受伤的人还没出生呢。”   傅云逸心里冷笑,希望以后你别自打脸才好,“如此,那我先走一步,在那边小楼的客厅里煮茶等候周公子的大驾了,希望别太久,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周不寒又呵了声,“放心,也许你水还烧开,小爷就到了。”   “那再好不过了。”傅云逸说完,优雅离开。   周不寒一直等他不见了身影,才开始走,这一走,发现眼前的景色变得不一样了,之前傅云逸给他指的小楼位置,也忽然看不见了,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个幻想。   他眉头一蹙,沉寂的血液却沸腾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挑战的兴奋感了,原本来这一趟就是冲着那些兵器,其他的都让他无趣的很,没想到,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   他收起轻视之心,拿出枪来……   ……   周不寒在全神贯注的闯阵,傅云逸已经和神往对坐在小楼门外的凉亭里,悠然品茶,四周鸟语花香,好不惬意。   “能拦的住他吗?”傅云逸问。   神往身着宽大舒适的汉服,广袖飘飘,乌发轻挽,修场白皙的手指焚香煮茶,低垂的眉眼沉静安然,好一派谪仙姿态,听到傅云逸问,也没抬头,专注着手里的事,“你想拦住他吗?”   傅云逸挑眉,“何意?”   神往淡淡的道,“你若是真想拦住他,那我便拦住他,你若是还想请君入瓮,那我便不拦。”   意思就是,拦不拦住,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傅云逸闻言,心里有点酸,若不是非要神往配合着一起来打击那只妖孽,他还真是不愿跟他并肩作战啊,只看他倒持的现在这幅样子,他就庆幸,暖儿不在,是多么的正确,再加上此刻,人家还这般从容自信,摆出一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儿,他想不嫉妒都难。   那只妖孽还没打击上,倒是他先中枪了。   傅云逸调整了下心态,才平静的道,“进还是要他进来的,不然后面的戏怎么唱?只是嘛,别太容易了,周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太容易了岂不是侮辱了他的智商?”   神往点头,“我明白了。”   傅云逸放下心,端起杯子,自在的品起茶来。   神往也不是喜欢聊天的性子,两人一时无言。   ……   周不寒还在孤军奋战,阵法越深奥难解,他便越是激动兴奋,这就跟他小时后玩玩具一样,太简单的有什么意思,自然越难越有成就感。   所以,尽管,被莫名移动的花草给划伤了手背,见了血,他也不恼,想要征服的冲动越发强烈,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福禄院的书房里,温正仁正在听着属下的汇报,一张老脸晦暗不明,越听下去,眉头越是紧蹙,等那人说完,不敢置信的问,“你确定?”   那人低着头,恭敬的道,“是,老爷,这是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有半句虚言。”   “那会不会是做戏?”温正仁沉思着,却不得解,周公子是什么人啊,什么人见了不得巴结讨好着?就是想巴结讨好,都没机会,如今机会上门了,傅云逸会不抓住?   可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下马威啊,敢给周公子下马威,这得是什么勇气?   反正温正仁没有,他也想当然的以为别人也不敢,那么这么做,就可能是故意做戏给别人看,目的嘛,就是迷惑别人,遮掩他们的关系。   那个属下却言之凿凿的道,“老爷,绝不会是做戏,属下看的清楚,周公子态度傲慢,傅少对他也没有半分客气,居然会让那只狼去袭击周公子的属下,那十几个人吓得面色惨白,周公子落了脸面,神色也不好看,后来露了一手,才扳回些颜面,谁想到,又冒出一只鸟来,最后,还是周公子落了下风,您想想看,若这是做戏,那傅少也太冒险了,傅少这些年的交际手腕有多厉害,您也知道,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你觉得呢?他们这是什么?”   “若是我没看错,我觉得傅少对周公子有种敌意。”   温正仁惊异,“敌意?”   “是的,傅少看周公子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喜。”   温正仁沉默下来。   那人站在边上,也不再多言。   半响后,温正仁平静的又问,“现在周公子在闯阵?”   “是的,瑰园里布有阵法,傅少用语言激了周公子,周公子似也很有兴致,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那阵法你可能闯过?”   那人面色灰白,头垂的更低,“属下惭愧,不能。”   温正仁倒也没斥责,又问,“那依你看,周公子可能闯过?”   “周公子应该可以,他不但精通武器制造,还喜欢研究兵法阵法,不然,也不会孤身涉险。”   温正仁点点头,摆了下手,“继续去看着吧。”   “是,老爷。”   那人无声无息的离开后,温正仁一个人又沉思良久,却依然不懂,傅云逸到底要唱哪一出呢。   ……   二房住的院子里,此刻,也有人在跟金美琳八卦着,是伺候她多年的老人了,温家大宅里发生些什么都瞒不过她的耳目,不过今天这一桩,着实让她兴奋,“夫人,周公子破天荒的登咱温家的门,结果呢,老爷和老夫人去大门迎接着,却被拨了面子,又灰溜溜的走了。”   金美琳不过短短的时间,已经瘦了一圈,脸上再无往日贵妇的那种神情,她懒懒的靠在沙发里,无力的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去看别人的热闹?”   “夫人……”   “好了,别说了,我没心情听,以后,除非是情儿和小雅的消息,其他的人,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不用特意再告诉我了,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个佣人面面相觑,也只能无奈退下。   最后,只剩下跟在金美琳身边的那个老人慧姨,她走到金美琳身后,一边给她揉着头,一边心疼的劝,“夫人啊,您可都振作起来啊,整天这样哪行呢?心情不好,身体也能垮了呀。”   金美琳闭着眼,苦笑道,“我还能怎么振作?娘家没了,女儿走了,丈夫也无法依靠,我还能怎么办?”   “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就算为了三位小姐,您也得打起精神来啊,您不为她们筹谋,又能指望谁呢?”   金美琳眼神黯淡,“她们翅膀都硬了,已经不需要我了,你也知道,之前发生那事,她们就是瞒着我的,若是事先跟我商量,又怎么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落得个那种下场……”   “夫人,您也不用灰心丧气,两位小姐是丢了些脸面,出去避避风头也就过去了,谁还能惦记一辈子不成?再者,她们经过这一次,肯定也能长点教训,以后再回来,可就不同以往了,不管是去帝都,还是去北城,必然都会有收获,您切不可先倒下了啊,还要等着她们锦锦还乡呢。”   “会么?会有这么简单吗?帝都和北城,那都是龙潭虎穴啊,她们两个能……”   “夫人,两位小姐都聪明着呢,再者,还有别人帮衬着不是?”   一句一句劝着,金美琳的眼底渐渐有了光彩,“你说的对,我得好好保重等着她们回来,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这就对啦,夫人,您得把这里给稳住了,让两位小姐无后顾之忧啊。”   “对,对,你刚才说什么了?帝都周家那位太子爷来了?他为什么来?不是听说那位少爷傲慢的很吗?”金美琳来了精神,开始兴致勃勃的问起来,“他真的连老爷子和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是啊……”慧姨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   这会儿,周不寒还在闯阵,不过,胜利在望了,他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加快了节奏,势如破竹一般,在阵里左冲右突。   凉亭里,傅云逸和神往刚好喝了一壶茶,傅云逸看了下腕上的表,“他还有多长时间出来?”   神往吐出两个字,“马上。”   话落,不远处,便走出一道人影,还是那么妖孽惑人,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即使那笔挺有型的大衣被划了好几道,也不见丝毫的狼狈,相反,就像是从战场上凯旋回来的将军,那些伤痕只会锦上添花。   傅云逸缓缓站起,面上很有风度的带着欢迎的笑意,心里却遗憾不已,为什么就没在那张妖孽的脸上留下几道伤痕呢?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哈   ☆、二更送上 妹控,哼   ( )似乎知道傅云逸心中所想,周不寒走过来时,懒懒的嘲弄道,“让傅少失望了,阵法确实精妙,不过,小爷我还是闯出来了。”   闻言,傅云逸不以为然的一笑,“本就没想着能拦住你,来者是客,把客人拒之门外就是我的不对了,我遗憾,只是因为周公子一点相都没破。”   听到这里,周不寒眸光一眯,还未开口,傅云逸便又玩笑般的继续道,“抱歉,对于长的好看的男人,我多少有点阴暗的心思。”   这理由,还真是让人有火不好发。   周不寒忍不住讥笑,“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嫉妒,才会看重一张皮相,却不想,原来傅少还有这等癖好,倒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傅云逸也不恼,夸张的叹道,“曾经我也很是不屑的,可后来嘛,看到神往,那种超越了性别的美所带来的震撼、惊艳,我才明白,男色同样惑人,周公子不是也该有此体会?”   周不寒看了神往一眼,哼笑,“原来如此啊,也难怪傅少不自信了,很可惜,我无法苟同,作为男人,实力决定一切,皮相不过是皮相而已。”   傅云逸点赞,“还是周公子境界啊,我等自叹弗如。”   话落,做出个请的姿态。   神往亦优雅起身相迎,“周公子,好久不见。”   周不寒上次见他,还是一副白马王子的装扮,贵气逼人、惊艳全场,他倒是不以为意,并没多少感觉,然而此刻,看他一身汉服,广袖翩跹,他才有了失神之感,觉得这样的装扮才是最适合他的,像极了从古书画里走出来的人,那种超然脱俗的气质,浑然天成,无与伦比。   即使他刚刚还坚持皮相就是皮相,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皮相美的一定境界,也是惑人的。   “你穿这身很顺眼。”对周不寒来说,这是极其难得赞美和肯定了。   神往依然神色浅淡,“多谢,不及周公子的风采更出众。”   周不寒呵了声,“这是在夸我吗?”   神往面色不变,一脸坦然,“自然是夸。”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有更好奇的,“这个阵法是你布的?”   “对。”   “那么对你而言,这样的阵法是属于什么程度?”   “中等。”   “中等?”周不寒面色微微变了变,“还有更难的了?”   “是。”神往不疾不徐的道,“若是对阵法分成六类,便是简单,一般,中等,复杂,困难,最后是死阵,无人可破。”   闻言,周不寒蹙起眉头,脸色不太好看了。   傅云逸适实开口,“周公子,请坐,神往这茶可是早就煮好等候你的大驾了,来的不早不晚,刚好是味道最佳的那一壶,请吧。”   周不寒先脱了大衣,只穿着一件黑丝的衬衣,快十一月的天已经是冷的不行了,他坐在那里,却不见丝毫寒意,领口依旧敞开几许,露出点春光来。   见状,傅云逸心里又开始吐槽,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最好冻出个好歹来。   神往开始煮茶,动作娴熟而优雅,周不寒虽说也挺讲究,可瞅着神往的一举一动,却不得不感叹,这份煮茶的功夫,他是做不到的。   余光里,再看傅云逸的神色,他便恍然,感情这是在打击自己?   他也是呵呵了,难不成,还把他当情敌呢?   他本也不是隐忍的性子,再加上这事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于是,他直接说了,“傅少,你是不是对我还没放下敌意?”   傅云逸挑眉,“怎么说?”   周不寒冷笑,“你还是觉得我对你妹妹有非分之想吗?”   傅云逸装傻,“你想多了。”   周不寒呵呵一声,“我还真是希望我想多了,不然,我会觉得让黑道闻风丧胆的暗阁主子不过是徒有虚名,其实就是个幼稚无聊的人。”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面上还稳当当的,“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以为依着周公子独特的脾性,一般的接待你哪能看到眼里呢?所以这才别开生面的准备了些小把戏,博君一笑。”   周不寒哼笑,“这么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公子怎么会是小人呢?玩笑而已,请勿较真,来,喝茶,这茶可是神往从部落里带出来的,天下间,也只有那里的茶树才能采摘出这样的茶叶。”   话落,神往刚好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茶香袅袅,令人心里一动。   周不寒暂时放下和他的针锋相对,端起杯子来,先闻了片刻,才轻缓的品了一口,眼眸忍不住眯了起来,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喝过,可这样满口生香的茶水,还是头一回。   一杯茶品完,他由衷的道,“确实不错。”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只怕能惊得瞪大眼,周公子原来还会夸人啊?   可神往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接口道,“若是周公子喜欢,走时,我便为你备上一份。”   闻言,周不寒看向他,一时没说话。   神往淡淡一笑,“这种茶叶在外面虽买不到,可在部落,也算不得十分稀罕,难得周公子喜欢,送你一些,也无不可,周公子无需多想,不过是人情往来。”   周不寒听到最后四个字,忍不住挑眉,“人情往来?”   神往点了下头,“周公子是何等身份?却大驾光临瑰园,令瑰园蓬荜生辉,而且,对不知情的外人来说,这也会让他们对瑰园另眼相看了,如此可不就是个人情了?”   潜台词,你能来,就是给我们暖儿长脸了啊。   当然,这话里的真诚有几分,就不好说了。   周不寒呵呵两声,“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说。”   周不寒忽然变魔术一样的从身上拿出一只手枪来,不是傅云逸最初看到的那支,这一支更精致小巧,很适合携带隐藏,他往神往眼前一放,“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你了。”   闻言,不止神往,连傅云逸都怔了下,神往也许不知道,可傅云逸却是听说过,枪支对于周不寒来说是何等珍贵的宝贝,从不出手送人,如今这是……   神往看着那只枪出神,“多谢,可惜我不会用,只怕要辜负周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周不寒不以为意的嗤了声,“射击简单的很,你这么聪明,一学便会。”   神往还有些迟疑。   周不寒漫不经心的又道,“我听爷爷说,你们三兄弟里,只有你不懂武功,在外面,没武功傍身很危险的,枪可是好东西,能弥补你不会武功的遗憾。”   闻言,傅云逸也开口了,“神往,既然周公子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现在不会用不要紧,我可以教你,以后带着枪,是安全很多。”   “那好吧。”神往终于拿起那个冰冷的武器,收进了宽大的袖子里,“多谢周公子。”   周不寒摆摆手,“你也不用客气,我们彼此彼此。”   神往点了下头,又给他倒上一杯茶。   周不寒端起来,再次品着,多了一丝闲聊的兴致,“听说你们部落里有很多珍奇之物?”   神往随意道,“这要看站在谁的角度去定义,在我们而言,那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然而,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就是宝贝了。”   周不寒认同他的这番说辞,“没错,就像是我,我精通武器制造,在我看来,武器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可对别人而言,那就是人人争抢的好东西,所谓怀璧其罪,有时候也是无奈之事。”   他似漫不经心的说到这里。   神往点点头,“周公子所言极是,所以我们部落才定下规矩,不准人进,也不准出,远离红尘,与世隔绝,就算有人想垂涎,也是无法。”   周不寒挑眉,“这我倒也听说一些,无忧谷的外面有机关重重,几百年来,想闯进的去的人都失踪了,就算侥幸找到,也被抹去记忆。”   “没错。”   周不寒话锋一转,“可是听说今年倒是闯进去的人不少。”   神往面色一滞。   傅云逸接过话去,“周公子消息很灵通啊。”   周不寒嘲弄一笑,“没办法,谁叫我倒霉莫名其妙的就给人家当了情敌呢?总要去查一下,我这冤大头是为了谁吧?结果,就查到还有这么一出了,原来傅少的妹妹曾闯过无忧谷啊,还据说,是千百年来毫发无伤走进去又安然无恙离开的,呵呵,就冲着这本事和胆识,傅少草木皆兵也是情有可原了。”   傅云逸点头,说道温暖,他眼底荡漾着宠溺和自豪,“没错,暖儿就是厉害,闯进去的人里,只有她没有受伤,离开的时候,也最轻松。”   “她会武功?”   “不会。”   “会开枪吗?”   “从没摸过。”   “那她是怎么闯进去的?运气好?”   “可以这么说吧,有老天保佑,暖儿才能所向披靡。”   傅云逸说起温暖来,自然是各种骄傲,周不寒就唯有呵呵了,他就是看不上傅云逸一副有妹万事足的样儿,典型的妹控啊,哼。   他脸上的鄙视是那么明显,明显道神往都看不下去了,只好出声解释道,“暖儿能毫发无伤的进出部落,除了聪慧机智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天命所归。”   闻言,周不寒嘴角抽了下,一个妹控就够他受不了了,这还又来个迷信的,“天命所归?你的意思是,老天爷准许她去的了?”   他语气中带着嘲弄之意。   神往却无比郑重认真的点头。   周不寒神色一僵,忍不住又挤兑一句,“老天爷对她另眼相看,只允许她去,对别人就各种折磨打压,这是什么道理?她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神往一本正经道,“这是上天的旨意,我等凡夫俗子岂能随意揣度窥探?”   周不寒噎了下。   傅云逸这时多解释了一句,“很难以置信对吗?我刚听到时,其实也是持怀疑态度的,有只鸟告诉我,暖儿是天命盘选中的,由不得你不信。”   周不寒越听越是玄乎了,“这年头,鸟还会说人话了?”   傅云逸挑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周公子莫非不信?”   周不寒呵呵一声,意味不言而喻。   “若是你亲眼见到、听到了呢?又当如何?”傅云逸往远处的大树上瞄了一眼,忽然玩味的笑着问道。   周不寒慵懒的扯了下唇角,“那我就相信,你妹妹确实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被老天爷另眼相待!”   “好!”   周不寒皱眉,就见傅云逸冲着远处喊了一声,“出来吧,周公子想见见你。”   远处却没有任何动静。   若不是知道傅云逸精神没问题,周不寒都要怀疑他脑子抽了。   傅云逸不理会他嘲弄的视线,又喊了一声,“神出,你可是见了周公子的容貌,自惭形秽、无颜出来见人了?”   这话落,神出扑棱着翅膀从远处的大树上飞了过来,盘旋到三人的头顶上方一米处,一脸娇羞,“瞎说,人家是见到美男害羞了好不?”   闻言,周不寒倒也没表现出见到西洋镜的土包子样儿,可面上的惊异还是显而易见的,他盯着神出,问道,“你是什么鸟儿?和鹦鹉、八哥是同类?”   神出一脸受到侮辱的激动样儿,“才不是,人家是神鸟,岂是那些凡夫俗鸟可比的?”   “神鸟?”   “对啊,对啊,千百年才出一只,就是我啦。”   “你叫神出?”   “对呀,这名字是不是很威武?”   “你和神圣是什么关系?”   “人家是他领养的喔,好可惜,人家没提前遇上你,不然,人家一定会跟你走的。”   周不寒勾起唇角,“现在跟我也不晚。”   神出挤出一副遗憾状,泫然欲泣的吟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周不寒,“……”   ☆、第九十六章 跪着唱征服   周不寒难得语塞,唇角也微微抽搐,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种无措感,看着故作娇羞的神出以十分优美的姿态落在他面前的桌上,他眼皮都跳了跳,瑰园这一趟没白来啊,‘卧虎藏龙’之地呢。   神出还嫌刺激的不够,抬头四十五度角,摆出最好看的模样,一双美目春水莹莹,羞答答对着周不寒道,“男神,虽然我不能跟你走,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可你别太伤心喔,我以后做你的迷妹好不好?”   周不寒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下,“你是只母的?”   神出露出更羞涩的模样,“哎呀,男神说话好露骨,人家听的都羞耻死了,什么母的啊,人家是女生。”   这下子,别说周不寒了,傅云逸都想找个地方吐上一吐了,神往更是不忍直视的撇开脸,心里对大哥的敬仰又上升了个新高度,大哥虽然人不在,可派了神出来,虐起人来丝毫不逊色啊。   周不寒恶寒不已,“说人话!”   神出眨巴眼,“哎呀,人家一直在说人话啊,难道男神都听不懂人话吗?”   周不寒眯起眸子,瞬间有危险的气息流出。   神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赶紧道,“好啦,好啦,男神不喜欢我当你的迷妹我就不当嘛,那人家当你的脑残粉可好?”话落,还挤眉弄眼的扮起花痴状。   周不寒冷哼一声,危险的气息敛下,懒懒的嘲弄道,“脑残粉?既然都脑残了怎么还不乐意跟着我?跟我玩什么三贞九烈?矫情!”   神出忙干笑着解释,“哎呀,人家不是矫情啦,人家就是再脑残,可是节操还是有的呀,一女不嫁二夫嘛,再者,男神不是对女生要求很高?身心要干净,可人家不干净了,人家怎么能用不干净的身心去玷污了高贵圣洁的男神呢?”   周不寒忍不住冷笑,“果然是神鸟,巧言善辩的很。”   神出羞答答的道,“多谢男神点赞。”   周不寒见它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儿,又挤兑一句,“你其实是鹦鹉修炼成精了吧?”   “呵呵,男神真幽默!”   这时,傅云逸好整以暇的问,“周公子,之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周不寒蹙眉,“哪一句?”   傅云逸慢悠悠的笑道,“就是那句若是亲眼见到、听到鸟会说话,就相信暖儿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话啊,如何?如今可是验证了?”   周不寒呵了声,他刚才过于轻敌了,也太盲目自信,才会掉进对方挖好的坑里,神出的存在肯定不是秘密,他却没查探清楚,原因自然是整个温家他都没放在眼里,又岂会去关注养的宠物?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输,也要输的有风度。   他点了下头,“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有反悔的。”   “那么,周公子就是承认暖儿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   周不寒呵呵一声,“承认,你妹妹确实不是一般人。”   傅云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能得周公子一句赞,暖儿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我替暖儿多谢周公子了。”   周不寒暗暗咬牙,“不客气。”   傅云逸笑得很是温和,“应该的。”   神出瞅瞅这个,喵喵那个,忽然道,“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人,这辈子福报可是会爆表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男在手,天下我有啊!”   闻言,傅云逸视线豁然射过去,意味不言而喻,嘴上把门一点,别什么都往外露。   连神往的眼神都带了警告之意,别胡说八道,大哥让你来是折磨妖孽的,你不是想一锅端吧?   只有周不寒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懂,可美男在手、天下我有是什么意思?”   神出呵呵笑道,“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统治世界嘛。”   周不寒嗤了声,“征服男人来统治世界?能统治世界的男人是那么好征服的?而且,那样的男人谁又能保证是你嘴里说的美男?也许是个土肥圆,那也能下的去嘴?那样的征服可也真是够悲壮的!”   神出睁大眼,“怎么会是土肥圆?必须高富帅、大美男,不然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少夫人?”   周不寒神色更加鄙夷,“有这样的人吗?”   神出脱口而出,“你不就是吗?”   闻言,周不寒面色一变。   傅云逸和神往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两人瞪着神出,气恼的不行,他们使劲的想在妖孽和暖儿之间把那天鸿沟挖成天堑,这辈子永远都跨越不过去才好,怎么它却往沟里填土了?   这不是给他们添堵吗?   神出一下子觉得四面楚歌了,它要不要赶紧逃跑?   周不寒不给它机会,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给小爷我说清楚!”   神出笑着装傻,“哎呀,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呢?都看着我干什么,呵呵,人家也是会害羞的,来来,都喝茶吧,茶水都要凉了……”   三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瞪着它。   神出缩了下脖子,豁出去一般的喊,“哎呀,说就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男神是高富帅、大美男啊,这一点不可否认吧?手里握着军权,说统治世界,也不为过吧?有权有势、有才有貌,二者完美合一,这样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可男神不就是?”   周不寒冷笑,“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征服!”   “呵呵,征服啊,这个简单啊,自古英雄都过不去美人关呀,我家少夫人是美人对吧?还是绝世美人,你被她征服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神出理所当然的道。   “正常个屁!”周不寒美颜一黑,忍无可忍的爆了粗口。   谁知,神出拍动着翅膀,还激动点赞,“哎呀,男神好帅!”   周不寒,“……”   傅云逸盯着神出,幽幽的提醒,“神出,你可以走了。”   神出眨巴眼,“可人家还想多看男神一眼,尤其想看男神跪在少夫人面前高唱征服的画面,也不知道还要等几天……”   这话出,傅云逸都差点喷了,这妖孽跪着对暖儿唱征服?这画面太美了,他连想象一下都忍不住颤抖,再看周不寒的脸,都忍不住要同情他了,完全是黑的没了边。   神出还在火上浇油,声情并茂的一展歌喉,“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   它正唱的兴奋,周不寒噌的站起来,“闭嘴!”   神出吓得一哆嗦,歌词是咽下去了,然而另一句更讨打的话却脱口而出,“男神羞恼成怒啦?没事,没事,你现在先练习着点,等真唱的时候就脸皮厚了。”   周不寒挟裹着一身的戾气,拔出枪来,就要灭掉它。   傅云逸忙起身拦住,“不可!”   神出也赶紧飞的远远的,拍着翅膀一脸怕怕的尖叫,“这年头说实话都要被灭口啦?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男神,你这样子死不承认,以后会被啪啪打脸啊!”   周不寒拉开傅云逸拦住他的手,冲着神出就扣动扳机,神出早有先见之明,嗖的不见了踪影,原本还想得瑟的功成身退,如今,因为嘴贱,只能落荒而逃。   不过,过了嘴瘾,也是值啦!   调戏的可是妖孽呢。   神出跑了,周不寒还是一脸铁青色,可见气恼的不轻,他也很久没有这样失控了,却不想,今天破了例,他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最好别让我再碰上那只鸟精,不然,谁的面子小爷也不给,就地枪决!”   傅云逸本还想说什么,见神往一脸风淡云清,他心里就有数了,既然是千百年才出一只的神鸟,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枪决?祸害遗千年,且死不了呢。   “周公子消消气,跟一只鸟计较什么?”   周不寒呼吸不稳,冷眼看向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我计较?你们瑰园上下,从人到鸟,是不是都异想天开的觉得我会看上温暖?不对,现在都不是看上这么简单了,居然丧心病狂的上升到我会被她征服?我还会把整个世界都捧到她眼前,你们这是有多疯魔才能幻想出这样令人发指的神话故事?”   讲真,傅云逸看着周不寒这样子,都开始怀疑他们这么防备忌惮是不是真的杞人忧天了,人家都恨不得毁天灭地了,或许是真的对暖儿没有非分之心吧?或者,就算有那么一点点,也在神出这样搅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别说傲慢到逆天的妖孽了,就是让他跪在暖儿面前唱征服,他也做不到啊,这不是够不够爱的问题,而是男人的颜面。   他一开始还怀疑神出是来填土的,可现在这么一搞,又觉得它是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了,也对啊,神圣那货怎么可能准许它来破坏呢?   只是,他脑子里还绷着一根弦,就是那盆春色满园的花,早上接到妖孽要来的电话后,他就去暖儿卧室看了眼,果然,那根被修剪掉的枝丫又诡异的冒出来了,他补上一剪子还是心里不踏实,有时候,人拧不过天啊,万一物极必反,这妖孽脑子抽了呢?   所以,喜欢上暖儿也不是多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傅云逸有点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抚盛怒的周不寒,神往站出来,不疾不徐道,“周公子无需动怒,神出活了几百年,年纪大了,偶尔会有些糊涂和唠叨,它说的话,你可以选择无视。”   周不寒哼笑,“我无视的了吗?”   神往挑眉,“很难无视吗?我以为既然在你心里,它说的话都是异想天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那么你当成一个笑话就好,依着周公子的心胸,这点不难做到吧?”   周不寒刚要开口,神往又继续道,“可我看周公子的反应,却异常激烈了,这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心虚,就像是不自信你可以抵挡住暖儿的魅力一样!莫非你其实心里很担心神出会一语成戳、在某天真的对暖儿唱征服?”   “胡说!”周不寒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神往还是表情淡淡的,“那不就结了,既然周公子如此信誓旦旦,还气恼什么呢?”   周不寒咬牙,“我气,是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   那样的话,即使没发生,只是想想,他也难以容忍。   闻言,神往勾起唇角,一双美眸也荡漾起温柔和宠溺,一时间,感觉整个春天都来临了,“周公子,你之砒霜,吾之蜜糖,喜欢上暖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唱一辈子的征服我都愿意,你说是侮辱,抱歉,我没法苟同,因为与我来说,这是再美好不过的事儿。”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就算这是侮辱,那么请尽情的来侮辱我吧,我甘之如饴。”   周不寒,“……”   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绝壁是真爱啊,傅云逸在心里吐槽了下,却也没拆台,而是笑着附和道,“神往说的也是我的意思,这样的侮辱,我们可是都求之不得。”   周不寒彻底无语了,“你们,你们,这是都疯了吧?”   神往一本正经的道,“爱让人疯狂,实乃正常。”   傅云逸又附和,“对,不疯魔不成活,所以,周公子就不要再纠结神出的话了吧。”   周不寒现在感觉三观都崩塌了,哪还有心情纠结什么,这一个个的男人,可不是凡夫俗子,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却都为一个女人疯魔了,这让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地动山摇了,他跟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无法理解,更不敢置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唱一辈子征服都愿意?   他也是服气了。   周不寒努力平复下崩塌的心情,呵呵一声,“好,小爷我不计较了,这次来,我就是为了看兵器,现在倒好,狼见了,鹰跑了,阵闯了,连会说人话的鸟精都出来大放厥词,那么,这一系列的欢迎仪式结束,是不是可以进入正题了?”   傅云逸都被挤兑的有些尴尬了,摸摸鼻子,勉强笑着道,“当然,周公子,请。”   周不寒重重的冷哼一声,走在了前面。   傅云逸和神往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有些古怪,大厅里,可还有些那啥呢,咳咳,不知道会不会再刺激这妖孽一把?   ……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哈      ☆、二更送上 彻底死心   ( )推门进去后,周不寒一开始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厅里布置的很典雅大气,既有品味又有底蕴,倒是有几分百年世家的风范。超快稳定更新,……   然而,脸色刚刚缓和了那么几分,等到细致一看,周身渐渐又寒气丛生了。   其实,傅云逸没做多少手脚,就是把温暖和他们几个的照片摆的到处都是,有成双成对的,也有左拥右抱的,每一张都是亲密无间、笑容灿烂。   不管周不寒走到哪儿,随意一瞥,就会看到这样的恩爱画面。   最让他无语的是沙发上,摆着一排抱枕,那抱枕上印着温暖和他们几个的头像,那恩爱的尽头扑面而来,刺激的周不寒差点一口血没涌上来。   得亏他现在不喜欢那女人啊,要是真有点心思,现在还不得被虐的渣都不剩?   绕是他无心,可也架不住这样秀恩爱的无耻境界,这得是有防备他、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提醒那女人名花有主、身心不干净了啊?   怒极反笑,周不寒冲着两人呵呵了好几声,“傅少,神二公子,我再说一遍,我是真的不会喜欢温暖,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傅云逸尴尬的轻咳一声。   神往倒是若无其事的道了声,“如此,我们三兄弟就多谢周公子的不喜之恩了。”   周不寒狠噎了下,又磨牙,“那以后能不能别再整这些有的没的了?小爷我不爱看!”   神往气定神闲的道,“周公子误会了,这并非是特意给你欣赏的,这就是我们的日常,你以后若是常来,便明白了,比这还恩爱的画面都是家常便饭。”   闻言,傅云逸都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看不出,神往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不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们的日常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秀恩爱?   神出幸福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   周不寒,“……”   傅云逸见好就好,做了个邀请上楼的动作,“周公子,神奇的兵器就在他卧室里,请吧。”   周不寒迈腿之前,抬头看了眼楼上,五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门都不一样,原本是一样的,可神圣说那样太没个性,便率先在自己门上装饰了些东西,门框顶上是比翼鸟,门框下面是连理枝,应了一句情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来向温暖表白,还求她回应。   温暖才不要把自己的门搞成那么不伦不类的样子,最后,设计成公主房,门上是一顶王冠,华美精致,熠熠生辉,见状,傅云逸便把自己的门上镶嵌上一名黑骑士,对着温暖的方向,单膝下跪,献上自己的衷心和爱意。   为此,神圣还酸了好半天,最后,在自己门上加上一个小天使,拿着缀满爱心的弓箭,对准了温暖那扇门,这才作罢。   而神往的门上比较简单,就写了一首诗词,凤求,寓意明显深刻。   神奇的就更简单了,直接在门顶上悬挂了一把剑,剑身银光闪闪,震慑力十足,可温暖总是多心的想起封神榜里的桃木剑,用来降伏狐狸精的,不止一次的怀疑那熊孩子是不是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瑰园一般没有外人来,所以,这五扇门也算是藏在深闺人不知,吴用和阿呆已经不算是外人了,再者,两人也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麻木习惯,可周不寒没有心理准备啊,乍一看到,都傻眼了,这得是什么逆天的脑子才能折腾出这花样百出的五扇门来?   除了那把剑,其他的门,恕他无能,着实接受不了,尤其是那扇最复杂的,又是鸟儿,又是树枝,还有个鸟人拿着弓箭,他忍着不适问,“这是谁的房间?”   傅云逸咳嗽一声,“神圣。”   周不寒嘴角狠狠抽了下,半响才挤出三个字,“真有才!”   神往替他大哥道谢,顺便解释,“大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担心暖儿晚上会进错了门,上错了床,搞乱了顺序,引起家宅不宁,那就不美了。”   闻言,傅云逸讶异了下,神圣说过这样的话吗?再深究一下神往的表情,好吧,免费奉送的刺激,只能委屈那妖孽也一并收下了。   周不寒脸色变了好几遍,这话够狠的啊,温暖的形象直接被他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他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问,“神圣的医术不会像他的人一样那么……”不靠谱吧?   傅云逸憋着笑道,“周公子大可安心,神医之名、名副其实。”   周不寒还真是不敢怎么相信了。   “周公子请吧。”   “还有别的花样等着我吗?”   “咳咳,没有了,请。”   “……”   三人上了二楼,周不寒那颗心也已经有些麻木了,觉得再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了,谁知,推开神奇的门,他还顾不上欣赏房间里陈列的那些古老兵器,倒是先听到一阵呻吟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连傅云逸和神往都发愣,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三个大男人就那么直愣愣的听起来,嗯,啊,呜,还夹杂着让人热血沸腾的喘息声,一声声的传入耳膜,犹如最猛烈的兴奋剂。   傅云逸恍然大悟后,一头黑线,神奇这是从哪儿搞来的?难道晚上偷偷去听了暖儿和神圣爱爱录了音?那也不用放给妖孽听啊,天,这打击的手段比他们可令人发指多了。   果然,周不寒一张美颜都要扭曲了,双拳攥紧,大有崩溃之架势。   傅云逸忙宽慰,“误会,都是误会……”   周不寒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响,误会?他若是真的对那女人有想法,那么现在听到这动静,何其诛心?若是没有,那他也可以彻底死心了,真是好打算!   神往这会儿已经走到陈列架上,拿出一个铃铛来,摆弄了一下,那些脸红心跳的靡靡声便没有了,他递给周不寒看,“这是锁音铃,周公子见多识广,该是听说过这锁音铃的妙用吧?”   闻言,周不寒全身的怒气忽然泄去,他走过去,从神往手里接过那个拳头大的铃铛,古铜色,泛着神秘古老的气息,拿在手里,有种诡异莫辨的味道,他反复看了几遍,才复杂道,“我只在书中见过,却不信世间真有此物,还以为是杜撰出来的宝贝,原来,竟是它吗?”   神往点点头,“没错,就是它,锁音铃,顾名思义,可以把一些声响锁在铃铛里,什么时候想听都可以,放在现代,它着实没多大意义,有那么多录音设备,它就显得简陋了,可在古代,它就是个人人争抢的宝贝了,锁住某些话,便会是无法抹去的证据。”   周不寒认同的道,“对,搁在古代,这就是个好东西。”   “所以,周公子不要多心,这东西就是三弟的一个玩物,平时也锁了不少声音,只是巧了,没想到你推门进来,竟触动了它,这才有了刚刚的尴尬。”   闻言,周不寒拿着铃铛的手忽然觉得无比沉重了,这里面可是锁着那些……   不想,神往又道,“若是周公子还介怀,那我便做主把这锁音铃送给你赔罪吧。”   傅云逸差点没绷住的喷笑,这一招也是狠,就算那妖孽再喜欢,也不会收,还得膈应着。   果然,周不寒沉着脸把那铃铛送还回去,嘲弄道,“不用,这样的玩物还是留给你家三弟用吧,不是每个人都有他喜好听春宫戏的癖好。”   神往面色不变,“如此,那就算了,这里陈列的便是三弟的兵器,周公子请随意欣赏。”   周不寒哼了声,背转过身子,眼眸一接触到那满架子的古老兵器,顿时什么火气郁结都烟消云散了,他忘了刚刚的一切,整个人都沉浸到那个世界里。   这时候的他,眼神灼热专注,甚至在抚摸着刀剑的时候,迸射出一股温柔的爱意,跟之前那副高贵冷艳的样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反差萌的不要太明显。   傅云逸和神往站在不远处,互看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庆幸,嗯,真好,他再反差萌,摸着那些刀剑再如温柔的情人,暖儿也不看,白显摆了。   周不寒可不是显摆,他那是真情流露,是情不自禁,这世上若说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心,非武器莫属,神奇这里的兵器琳琅满目,还件件都看成绝世珍品,他焉能不动容?   半响后,他才从武器的世界里拔出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克制的激动,“这些兵器他卖不卖?”   闻言,神往淡淡的道,“这是三弟的宝贝,恐怕是不会卖。”   周不寒虽很遗憾,却也不意外,若是他拥有这样的宝贝,任别人出再高的价,他也不会卖,他又问,“这里摆列的可是全部了?”   傅云逸接过话去,“不是,只是一部分而已。”   周不寒猛地转身,“一部分而已?”   傅云逸点点头。   周不寒呼吸略急促,“那其他的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在这里,在神氏武馆里。”傅云逸慢条斯理的道,心里却升起那么一点犹豫来,就神奇那思维,简直不在人类理解的范畴内,让妖孽听春宫的招数都想的出来,也不知道,在武馆里又会安排什么大餐招待。   讲真,他觉得那妖孽也虐的差不多了,要是这样对暖儿还不死心,那绝对是天命不可违,若是神奇再火上加油,烧的过头,到时候反目成仇可就不美了。   帝都周家哪怕不攀交情,却不能得罪。   “神氏武馆?我们这就去!”周不寒一脸迫不及待,压根不去想那里是不是挖了坑等着他跳,转身就往外走,脚步生风。   傅云逸看了神往一眼,神往悠悠的道,“我就不去了,辛苦大表哥跑一趟给周公子带路吧。”   傅云逸扯扯唇角,“要不让阿呆去吧。”   神往道,“你要是不怕他们打起来,我不反对。”   傅云逸哼了声,跟着离开。   神往这才勾起唇角,去陈列架上,拿起那只锁音铃,施施然回了自己房间,这么美妙的声音亏得三弟那笨蛋舍得拿出去给外人听,不然,他都不知道。   嗯,今天他也辛苦了,这东西就算奖励给自己的好了。   ……   周不寒和傅云逸一前一后上了车,上的自然是周不寒的那辆酷劲十足、霸气全开的军车,疾驰而去后,笼罩在温家大宅门前的那股压迫感才消散了。   车上,周不寒和傅云逸都坐在后排,两人高冷起来,谁也不落谁多少,就像是提前进了寒冬腊月,前面开车的司机恨不得找个棉衣裹上。   这样的气氛,无疑是紧绷而尴尬的。   傅云逸便提议道,“放个歌听吧。”   闻言,司机回头请示周不寒,周不寒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那司机如蒙大赦,赶紧找到音频道打开,甭管里面唱的是什么,只要是人类的动静就行,不然他得被冻上了。   谁知,飘出来的声音却是,“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蠃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   唱到这里的时候,周不寒还没什么反应,可傅云逸已经是想笑不能笑,隐忍的不行了,要不要这么巧?或者说,妖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悲催到家了?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高朝的部分一唱出来,周不寒的脸色变了,变得那叫一个好看啊,偏偏司机还不知,任由声音肆意的流泻着,傅云逸撇开脸,肩膀微微颤动。   周不寒磨着牙,犹如索命撒旦,“关掉!”   “啊?”那司机懵了。   “爷让你关掉!”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那语气媲美零下几十度。   那司机颤抖着手赶紧按下开关键,惊慌失措的差点没熄火。   车里再次没了声响,只有周不寒略显粗重的呼吸,可见他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傅云逸厚道的没有去踩上一脚,不过心里暗爽了一路。   快到神氏武馆时,傅云逸的手机响起,一听那特别的铃声,傅云逸就知道是谁,眼神不自觉的就温柔下来,他当着周不寒的面接起,笑着喊了声,“暖儿。”   那端温暖正在办公室里上网浏览新闻,“哥,昨晚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儿?”   “武术大赛的事,你听说了吗?”   傅云逸重复了一遍,摇摇头,“没关注,怎么了?”   温暖笑道,“没什么,看来那武术大赛还真是被那场服装秀给完爆的渣都不剩啊,连你都没听到风声,这是要多冷清?”   傅云逸也笑了,“服装秀我知道,那是因为在南城举办,流景早就跟我说了,也给我们定了位子,你一定会去的对不对?”   温暖“嗯”了一声。   “至于武术大赛吗,你可是听吴用说的?”   “是啊,他昨晚跟我说的倒是挺详细,在北城办,届时,会有很多武馆派选手参加,刚才我给念眉打电话,他们双木也收到邀请帖了,这次是全国性的赛事,可看性很高,而且,还牵扯到……”   傅云逸忽然打断,“暖儿,我正好陪周公子去神奇的武馆,等会儿我有空了再跟你细说好不好?”   温暖一怔,“去武馆?”   “是啊,周公子想去见识一下那里陈列的兵器。”   “好吧,那你先忙吧。”温暖知道表哥为什么打断了,有那妖孽在,肯定说话不方便。   “乖,等我电话。”傅云逸柔情四溢的说完这句,才不舍的挂断电话,就差一个么么哒了,那妹控的模样,刺激的周不寒麻木的心都抖了抖。   “傅少和令妹真是兄妹情深。”最后那四个字咬的很意味深长。   傅云逸不以为意,诚然道,“是的。”   周不寒,“……”   还敢再无耻点吗?   车子停在武馆外,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周不寒站在大门外,抬头看着那神氏武馆四个大字,一时迈不开腿,他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啊,这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居然是用内力刻上去的,最难的还是一气呵成。   不是绝顶高手根本做不到。   他看了片刻,复杂的问,“神奇武功奇高对吧?”   傅云逸点头,“高的匪夷所思,那些招数只有电影里借助外部手段和电脑特效才能完成,他若是肯拍武打戏,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典!”   “你刚才说的武术大赛……”周不寒忽然问。   傅云逸轻描淡写的道,“还不清楚,周公子若是也感兴趣去,不妨到时候一起去看。”   周不寒没再说话,抬步往里走去。   傅云逸眼眸深了几许,跟在了后面。   ☆、第九十七章 讹了一架飞机   武馆里,一片凝重肃杀之气,从上到下,神奇给所有人,哪怕是个打扫卫生的都没放过,给他们灌输了有人将要来踢馆的歪曲理念。   当然在神奇那奇葩的思维理解里,周不寒已经被列为拒绝往来户,是重点防备对象,那他上门能有什么好事儿?自然是找茬的。   于是乎,武馆上下,皆摆出一副大敌当前的紧张和凝重,当然也有亢奋的跃跃欲试,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啊,大侠的名声都没听过啊,居然敢来踢馆闹事?简直作死呢!   唯有知道真相的傅云欲哭无泪,人家周公子就是来看个兵器啊,哪里就是找事儿的,小姐的那些个男人草木皆兵,把人家当成假想敌,不顾人家几次三番的澄清,非要组团灭情敌,也真是……   他都同情周不寒了,要真是情敌也就算了,可明明不是好么,却被迫享受着情敌的待遇,唉,也没有比他还悲催冤枉的了。   ……   武馆里的气氛被神奇鼓动的很带劲,以至于周不寒前脚一踏进来,就有种被肃杀之气包围的诡异感,再看练武场上,一阵阵杀气震天的呐喊声,还有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有点迷惑了,武馆都是这么欢迎人的?   傅云逸心知肚明,却不能点破,见那只妖孽秉持着艺高人胆大的勇气,竟然主动往前凑了,他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借故离得远一点,然后拨通了神奇的。   神奇正准备启动他的御敌方案,就听到手机响起,不耐的接起来,见是傅云逸的号码,不由皱眉,人都面对面了,还打什么电话?   傅云悄悄的提醒,“大侠,也许是少爷有什么事在明面上不方便说。”   神奇鄙夷的嗤了声,“就喜欢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调调,老子是什么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咬什么耳朵啊,还说悄悄话,老子跟他很友好吗?”   傅云,“……”   不就是接个电话吗,怎么这么多事儿?   神奇嘴里虽然嫌弃着,倒也没傻到不去接,因为他知道傅云逸不是个无聊的人,他走到无人的地方,还故意留个背影给傅云逸,“喂……”   他刚开了个头,就被傅云逸急声打断,“我不管你这里安排了什么计划,都全部取消。”   “什么?”神奇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反正取消就是了。”   “不要!”神奇气呼呼的道,“凭什么你们在瑰园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到我这里就不行了?他被你们玩残了吗?没有吧?那老子为什么不能继续?那老子不是白准备了!”   傅云逸见那妖孽已经到了练武场,傅云很有眼力的去接待着,他忍着脾气问,“那你说说看,你都准备了什么?”若不是很过分的,他想玩就玩吧。   谁知,神奇很兴奋的跟他说了这样的话,“那可就多了,你看到练武场上的那些学员了吧?一百多个,我给他们分成十组,有的练飞刀绝技,有的练习射箭,有的抽神鞭,还有刀剑钩钗等等,十八般武艺齐上阵,你说,他们练的时候,手生疏,这要是……”   傅云逸没听完就头大了,果然打断,“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啊?老子又不是让他们故意去瞄准他,是不小心好吗?”神奇还说的很委屈。   “那也会受伤!”傅云逸无语了,再说那妖孽是个傻的吗,所有学员的刀剑都失手冲着他射过去,难道他就不去怀疑?   神奇不以为意,“受伤有什么关系?不是说过失杀人不会判死刑吗?”   闻言,傅云逸简直都服气了,伤人就够摆不平的,还敢存了彻底灭掉妖孽的心思,这是要大家都同归于尽的节奏啊,他咬牙,不容置疑的再次道,“绝对不行!”   神奇恨声道,“你们倒是玩的过瘾了,到老子这里就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看老子好欺负是吧?”   “你还少玩了?那个锁音铃难道不是你故意放的?”想到那个,傅云逸也是纠结,既觉得解恨,可到底是暖儿的私房话,被其他男人听了去,心里也发酸。   闻言,神奇心虚,便气势弱了点,哼哧道,“那个有什么啊,不就是让他听段乐曲吗,又不痛不痒的……”   “好了,他往你那边走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反正就是两个字,不行!”   神奇还要固执己见,傅云逸见傅云拖不住周不寒了,赶紧补了一句到家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妖孽在瑰园已经被虐的够狠了,我怕物极必反!”   这话,总算被神奇听进去了,物极必反,也就是说那妖孽气狠了,再激发出逆反心理来,你们都当我当假想情敌是吧?好啊,小爷反正罪业受了,那就干脆坐实了,也不冤枉了。   他不甘的哼了声,挂断电话,这次就便宜那妖孽了。   ……   周不寒走过来时,看见神奇,诡异感再生,为什么对方一脸便宜自己的样子?他占他什么便宜了?他和神奇还没接触过,不知道他那思维一般人降不住,想了想去,便想到是不是自己来看人家的兵器,却什么都没表示,好吧,这确实算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于是,他难得和颜悦色,对神奇道,“这次真是多谢了。”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必然会客气两句,谁知,神奇心里憋了气,张口就是,“嘴上说谢谢有什么用啊?我要实惠的!”   傅云忍不住捂脸,大侠,咱们不这么直白好么?   周不寒也怔了下,不过,他一向也是看不惯那虚伪客套的,对这样直来直往的倒是没恼,还很认真的点点头,“应该的,你说吧,想要什么实惠的?”   神奇抱臂,掷地有声道,“东西或者钱。”   周不寒挑眉,觉得谈钱太俗,所以首选送东西,“你想要什么东西?”   神奇寒星般的眸子闪了闪,“飞机。”   周不寒,“……”   傅云差点没喷血,有张口就跟人家要飞机的吗?就算周公子财大气粗,也不会因为看你的兵器一眼就一掷千金吧?这参观费也太昂贵了!   偏神奇还煞有介事的皱眉催问,“怎么?不行?”   这让周不寒连怀疑他是在开玩笑的心思都歇了,直接扭曲成,这位武功高强、拥有稀世武器的大侠果然不是一般的俗人,不过,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你想要什么样的飞机?”   要是一般的私人小型飞机,或许送一架也不是不行。   结果,神奇闻言,直接指着走过来的傅云逸道,“要他开的那种。”   傅云逸脚步一滞。   周不寒表情一僵,傅云逸名下的飞机他还是了解过的,豪华私人机,特别定制打造,保守估价五个亿,他并非送不起,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这种感觉还真是……   他一时没开口,神奇有些不耐了,“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给钱也可以!”   周不寒木然的问,“多少?”   千万不要是他想得那样。   可惜,神奇没让他失望,再次指着傅云逸道,“我要的不多,够买他那架飞机的就行。”   傅云逸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傅云已经干脆躲的远远的去装死了。   周不寒盯着神奇那半分不开玩笑的脸,忽然勾唇笑了,见状,傅云逸走上来打圆场,“周公子,不要介意,神奇就喜欢闹着玩……”   神奇瞪他一眼,拆台,“谁闹着玩了?老子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傅云逸暗暗警告他,可惜,他装看不见的,反正他就想要飞机。   周不寒勾着唇角,那一抹笑足可以让人神魂颠倒,见傅云逸还要开口,抬手打断,慵懒的道,“没想到啊,神家三兄弟里,还有这么率真耿直的人。”   比起神圣和神往,神奇可真是率真耿直的让人感动啊,是不是所有的心机手段都被那两人遗传干净了,到他这里就清零了?   这夸赞,还真是让人不好置评。   虽然,傅云逸也很深以为然,此刻,也只能但笑不语。   神奇还在催着,“到底行不行啊,给个痛快话,老子还忙着呢。”   周不寒的视线落在他抱着的古剑上,玩味的一笑,懒洋洋的道,“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些兵器我只是看一眼就要用一架豪华飞机相赠,怎么说,也有点吃亏了。”   神奇皱眉,“然后呢?”   周不寒慢悠悠的道,“你若是肯割爱一件,那我必将飞机奉上。”   闻言,傅云逸原本以为神奇会拒绝,结果,神奇眼睛一亮,大手一挥,“成交!”,那痛快的两个字,仿佛就在等着周不寒这句话了。   周不寒,“……”   他想收回之前那句率真耿直了,神家三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傅云逸忍笑。   “行了,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我的兵器都在那间屋子里。”神奇指着最高处,豪气又大方,“那里有几十件,你随便挑选!还有武功秘籍,买一赠一。”   周不寒暗暗磨了下牙,面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神奇点头,“我知道,你客气就是吃亏了。”   周不寒呵呵一声,转身就走,他一定挑一件最贵重的,搁在以前,他还真是不屑占这个便宜,没得失了颜面和风度,可现在嘛,呵呵,不但要选最贵的,还要武功秘籍,人家不是说了嘛,买一赠一,不要白不要!   ……   周不寒走在最前面,傅云逸别有意味的看了神奇一眼,行啊,警告你取消了那些伤害,你倒是好,讹了人家一架飞机,五个亿到手了。   神奇傲娇的哼了声,谁讹了?老子那是用兵器换的,哼,当初跟你换,你打死也不换,以为老子就没办法了?   傅云逸冷笑,我又不傻,拿豪华机去换一件兵器,那不是疯了吗?   神奇冲他得瑟的一挑眉,这不就让老子逮住个又傻又疯的了吗?   傅云逸没话了,还能怎么说?只能感叹,这就是缘分啊。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神奇所指的屋子,周不寒就被屋子里陈列的东西给森森震到了,这些比起之前在瑰园看到的丝毫不遑多让,甚至有些更让他惊艳。   除此外,还有一排书架,上面是一本本古老的书。   周不寒如获至宝般,一件件的看过去,摸过去,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加起来也没现在这么多,神奇可没这份耐心,见那妖孽走到一处就黏住脚半天不动,便想催促,被傅云逸使了个眼色,叫到了门外。   神奇各种不情不愿,“干什么啊?耽误老子要飞机,你赔得起吗?”   傅云逸不跟他一般见识,直接道,“我叫你出来是有正经事要说。”   刚刚他已经让人去查清了武术大赛的事,这事儿还非要神奇参与不可,若不然,他也不想跟他沟通,忒费劲儿!   “你找我还能有正事儿?不会又是来警告我这个、警告我那个的吧?”神奇一脸烦躁,“草,老子在部落都没这么憋屈,你比我爹还管的多!”   傅云逸冷笑,“我也不想管你。”   “那太好了……”他还来不及欢呼,就听傅云逸继续道,“可我不能不管。”   “为什么?”   “因为你太不省心了!”   “……”   “行了,我叫你出来真是说正事。”傅云逸正了脸色,压低了几分声音,“就是武术大赛的事儿,你武馆可收到邀请帖了?”   闻言,神奇摇摇头。   傅云逸皱了下眉,“没收到?不可能吧?虽说你武馆开业时间不长,可名声打的那么响,北城那边不可能没听过啊,难道是故意落下了?”   等傅云逸揣度完了,神奇才嗤道,“你想什么呢?老子摇头是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傅云逸呼吸一窒,跟这熊孩子说话果然费劲,“什么意思?”   神奇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儿,“就是字面的意思,武馆是什么地方?那是谁想进就进来的?还邀请帖?按照武林规矩,邀请帖是随便一送就完事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傅云逸盯着他,有点无力,见傅云跟过来了,直接转头问他,“到底有没有收到?”   傅云忙苦着脸的道,“少爷,大侠门风太严了,压根就不让闲杂人等进,别说送帖子了,就是一只苍蝇不等到大侠点头,也飞不进来啊。”   傅云逸目光沉沉。   可神奇一脸得意。   见状,傅云怕两人打起来,赶紧解释,“少爷,这也不能全怪大侠,实在是,刚开业那会儿,什么人都想往里闯,打听八卦的记者啊,还有各路发小广告的,武馆也是不堪骚扰,大侠才严格要求了。”   “再严格要求,正经事还是不能耽误吧?”   傅云试探着问,“要不我去找守门的人问问最近有没有来送帖子的?”   傅云逸刚想点头,就听神奇道,“不用了,这事我知道。”   傅云逸看过去。   神奇一脸傲娇的哼道,“有人来送,守门的人也跑来跟我汇报了,可被我挡回去了。”   傅云逸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神奇白他一眼,“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邀请帖是随便送的?嗤,派个长腿的来,往门里一递,那就是送帖子了?当老子是什么?”   傅云已不忍再听。   傅云逸压着脾气,尽量平静的道,“在外面就是这样的规矩!”   神奇把头一扭,“在老子这里,不认!”   傅云逸眯起眸子,“那武术大赛你是不准备去了?”   神奇眸光闪了闪,“有去的必要吗?”   傅云逸见他那样,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的必要,总之,我和暖儿会去。”   闻言,神奇嗤笑,“她去干什么,就她那花拳绣腿的好意思去比武吗?”   傅云逸哼笑,“暖儿去当然不是比武。”   “那她去干什么?”   “看热闹,好玩儿。”   神奇不说话了。   傅云逸又漫不经心的道,“据说,这次的武术大赛是历年来规格最高的一次,北城素来尚武,几乎所有的武馆都派弟子报名参加了,南城、花都、帝都的武馆也都会去,可谓是全国武术界的高手齐聚一堂,门派不拘一格,只看重输赢,而且,赢得人会有丰厚的奖赏,所属的武馆也会有至高的荣誉奉上,多少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北城现在的酒店宾馆都开始被抢定了,晚了连个位子都没有……”   神奇故作不在意的开口了,“真有那么热闹?”   傅云逸点头,“当然。”   “那赢得比赛的人是不是天下第一?”   “这个,应该算是吧。”先忽悠这熊孩子报名再说。   谁知,神奇下巴一抬,“那老子不用去比了,老子本就是天下第一。”   “这是你自己说的,别人未必服气。”   “那简单,等他们决出谁是第一,老子直接把那个第一干掉不就完事了。”   “……”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   ☆、二更送上 给爷查一下温暖的手机号   傅云见自家少爷被大侠愁得都不想说话了,智商上线,机智的凑到神奇跟前,讨好的笑着道,“大侠,您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屑跟那些人比武的,那不是给他们长脸吗?”   神奇听的很顺耳,冲着傅云逸挑衅的扬眉,“就是,老子是有多看的起他们才会去比赛啊?老子是一派掌门,玄武门更是武林第一尊派,跟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过招,忒丢身份。”   傅云热切的附和着,“就是,就是,玄武门的体面就只能靠大侠来维护了,您真是太不容易了,任重而道远啊。”   神奇斜睨了他一眼,“难得你说句人话。”   傅云笑得恍若不懂。   傅云逸也斜睨了傅云一眼,行啊,跟着自己的时候一本正经,这跟着神奇才多久,就学会谄媚讨好、拍马溜须了?看来,他以前还是太仁慈了。   傅云内心哀嚎,他这都是为了谁啊,他硬着头皮又笑着把话锋一转,“不过呢,大侠有所不知啊,这北城自古以来就是习武之地,武林中人想要闯出一番名堂,都要去北城走走,说不准就名扬天下了,当然咱们武馆已经是名扬天下、人尽皆知了,可若是有那不知趣的在武术大赛上得瑟着出头,岂不是要压过我们去?再者,咱们武馆自持身份不去参加,可不知情的人说不准会揣度是咱们不敢去,这要是到时候再胡说八道、添油加醋的一传播,那岂不是有损大侠的威名?”   神奇眉头一拧,“他们敢?”   “哎呀,大侠,人言可畏啊,再说,传话的都是些三姑六婆的,您和那些人计较多丢份儿啊。”   神奇皱眉,“那不然呢?”   傅云见水到渠成了,忙热情献计,“我觉得吧,大侠即便不参加比赛,但可以移驾前去一观嘛,也算是给他们武术大赛个面子,您这样德高望重的武林高手不去,那比赛还有什么看头?您去就是撑场面的,有您压阵,谁还敢小觑咱们武馆?谁还敢背后说闲话?到时候,真有那不开眼的,您直接处决了便是,多轻松愉快!既弘扬了咱们武馆威名,又伸张了武林正义,一举两得啊。”   神奇点头,深以为然,开始认真的考虑。   傅云看他动摇了,又怂恿道,“还有啊,武术大赛会持续很多天,五湖四海的人都来凑热闹,各路高手齐聚一堂,您一亮相,还不得闪瞎他们的眼?让那些土包子也见识一下真正的大侠风采,而且,还能借机把玄武门的名号传出去,您不是一直想发扬光大吗,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神奇摸下巴,“有道理,这么说,老子就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去一趟?”   傅云克制着激动道,“好啊,我马上就去安排,我预感,您这次北城之行,必将成为一段流传千古的武林佳话啊!”   神奇摆摆手,“行啦,别拍马屁了,老子不吃这一套,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傅云差点前功尽弃,不吃这一套?我马屁都快拍穿了好不,“大侠放心吧,我一点办的妥妥当当的。”   傅云逸一直冷眼瞧着两人演戏,心里想着,这熊孩子软硬不吃,倒是好这一口,哼,明明就是想去,还非得等着傅云给他戴够了高帽子,他才顺水推舟的点头,不愧是神圣的弟弟,虽然思维奇葩了点,可心眼儿一点都不少。   他见两人把一唱一和的就把这事敲定了,幽幽的问,“那你们武馆就只去凑热闹?不派个人顺便比个赛?得了第一名不是比什么都长脸吗?”   闻言,傅云夸张的附和,“对啊,少爷所言极是,大侠,您觉得呢?”   神奇若有所思。   傅云忙又添上一把火,“大侠,顺便的事儿,您随便从咱们武馆叫上几个人就行,对了,不如就带上您新收的那几个弟子如何?他们是玄武门的正式弟子,还没在江湖上露过面呢,您就赏他们一个出头露脸的机会?”   神奇总算点头,“好吧,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好好准备,要是给老子拿不到第一,老子家法伺候。”   “是,是……”   傅云给了傅云逸一个功成身退的眼神后,一溜烟的跑了。   傅云逸面色木然,他要不要把自己其他的属下都拉到这里来进修一下?看傅云就知道了,这段时间,不但武功精进了,嘴皮子也溜了,脑子也活泛了,看来神奇折磨人还是有几下子。   ……   周不寒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洋溢着无可言说的光芒,本就颠倒众生,此刻,更是妖孽的让人无法逼视了。   那模样,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挚爱,看的人心头颤动。   他手里捧着一把刀,只有二十多公分长,外面的刀鞘看起来很是陈旧,却有种古老神秘的气息蒸腾,还雕刻着一些复杂的花纹,刀柄上则是一个奇怪的图腾。   猛一看,不起眼。   周不寒却似如获至宝,看他那爱不释手的样儿就知道了。   另外,他还拿了一本古书,没忘了买一赠一的好事儿。   傅云逸挑眉,瞥了神奇一眼,见他面色未变,却是皱了下眉,便猜测道,那妖孽眼光不错,一定是挑选了非常珍贵的兵器和书籍了。   果然,周不寒走近后,神奇哼道,“行啊,你那一架飞机没白送,满屋子的兵器,你别的不选,单挑这把匕首,眼睛够毒的啊!”   闻言,周不寒破天荒的笑的很得意,“这还要多谢你肯割爱。”   神奇又哼了声,“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驾驭的了,小心点,这匕首削铁如泥,不用碰到实物,单靠你运气,就能隔断一个人的脖子,你要是掌控不住,还会反噬。”   周不寒并不畏惧,相反,越发喜爱,翻来覆去的看,难得很虚心的问,“这把匕首可是一千多年前那个在历史上莫名消失的乌兰国国主所佩带的防身之物?”   神奇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哧道,“算你还识货。”   周不寒闻言,更是大喜,忍不住道,“我只是听说过,却不想有朝一日竟然能拥有,那位乌兰国国主可是一代枭雄,盛极一时。”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莫名死了?”   “若是我能活的如他那般,死又何惧?”   神奇不想跟他再说这些了,越说越肉疼,于是问,“你什么时候把飞机给我?我等着开呢。”   闻言,周不寒这才从对兵器的着魔里清醒了几分,斟酌着道,“傅少名下的那架飞机是特别定制,一时半会儿的只怕造不出来,你得耐心等着。”   神奇皱眉,“那得等多久?”   周不寒沉吟着说了个保守数字,“半年。”   “什么?要老子等半年?”神奇不乐意了,“不行,老子一天也等不了,现在就要!”   周不寒耐着心解释,“再快也得三个月。”   “不行,三天!”   周不寒看了傅云逸一眼,示意他说句公道话,有三天造出一架飞机的吗?改装个二手机都得十天半月的,更别说这位大侠还要豪华定制版的。   傅云逸轻咳一声,“神奇,造飞机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你想要的还是那种高配置的,就更是复杂了,三天两天的根本不可能,除非是买一架现成的给你。”   “那现成的有你那架好么?”   傅云逸摇摇头。   “那老子不干!”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是一定要把我比下去了?”   神奇眸光闪烁,“老子可没这么说。”   傅云逸哼了声,不想再理他,对着周不寒无奈的摊手,表示他没办法了。   周不寒想了想,试探着问,“你有驾照吗?”   闻言,神奇很是显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往周不寒眼前晃了晃,“看到了吗?老子满分通过!”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不忍直视的撇开脸。   周不寒只盯着那机动车驾驶证几个大字了,半响,才幽幽的道,“这个驾照不能用来驾驶飞机。”   “什么?”神奇一听就急眼了,“老子这个可是凭真本事考出来的,浪费我一个多月的时间,你竟然说不能用?”   周不寒无语的解释道,“这是架势车辆的,飞机的需要另外考!”   神奇瞪着他,“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周不寒又看向傅云逸,麻烦你再说句公道话吧。   傅云逸只好转过脸来,“周公子说的是真的。”   神奇咒骂了一声,“草,真特么的麻烦,老子在天上飞了这么多年也不用考证,就你们事多,这个证那个证的,老子要是偏无证驾驶呢?”   周不寒幽幽的道,“为了世界和平和人类安全,会被炮弹打下来。”   神奇,“……”   最后,周不寒用尽了这辈子多大的耐心,终于劝服了神奇,接受了他的建议,那就是一边考证,一边等待飞机造成,为了弥补他的伤害,制造飞机时,他可以提任何要求,他想任性的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只要不反人类、反社会就行。   还有,学习驾照也给他开绿色通道,直接去周不寒管辖的部队上,提供专业战机给他用,带教老师也是有十几年驾驶经验的飞行员。   这待遇,总算让神奇勉强同意了。   ……   周不寒离开后,神奇琢磨着他那复杂的表情,问傅云逸,“你说,他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呢还是占便宜了呢?”   傅云逸木然的反问,“你说呢?”   就算占便宜,也不会开心就是了。   神奇烦躁的吼,“老子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一个属性的吗?”   傅云逸凉凉的瞥他一眼,“我和他可不是一个属性,他是妖孽,人妖殊途。”   神奇,“……”   傅云逸忽然又勾起唇角,“你其实是想问那妖孽会不会被你刺激的物极必反吧?”   神奇下意识的点头,点完头,又后悔了,开始含糊其辞,“不是老子好奇,不是你之前说的嘛,还一再警告我别太刺激他了,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把那些招待他的手段都取消了,他要是之后整幺蛾子,可不管老子的事儿,肯定是你们在瑰园把他惹毛了。”   傅云逸冷笑,“你就清白了?你讹了他一架飞机好么?”   “谁讹他了?那是等价交换,他从老子这里拿了一把匕首,世间只此一把,价值不可估量好么?还有那本兵法的书,排兵布阵的传世经典、不朽之作啊,谁讹谁还不一定呢。”神奇气呼呼的道。   闻言,傅云逸皱了下眉,“谁让你之前说那种大话!”   神奇哼道,“老子怎么知道他眼光那么毒辣?”   傅云逸不想再跟他争执这些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他摆摆手,“行了,已经这样了,尽量往好处想吧,他那种人,琢磨不透,你还是忙比赛的事吧,我也走了。”   “那你们还防备吗?”   “且看他表现吧。”   ……   再说,周不寒一上了车,复杂的面色就立刻化为高深莫测的笑意,前面那司机只觉得莫名紧张,不知道自家公子这是要算计谁了。   周不寒摩挲着匕首上的花纹,半响后,忽然道,“给爷查一下温暖的手机号。”   那司机愣了一下,“温家大小姐吗?”   “不然呢?这世上还有几个温暖能让他们防爷跟防贼一样的无所不用其极?”   那司机咽了下口水,“是,公子,您现在就要吗?”   “一分钟。”   那司机赶紧打电话出去吩咐人查了,还特别强调,公子急着要。   不到一分钟,温暖的手机号就发了过来,司机念了一遍,周不寒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唇角勾起的笑危险之极又诱人至极。   呵呵,不是都把我当情敌吗,还为此整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小爷要是不真的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们的煞费苦心!再者,小爷是好欺负的?   不是不还击,还击必致命。   电话响了好几声,不是温暖梅听见,而是盯着那手机号有些陌生,一时没接,可铃声响的异常执着,她最后还是接了,平淡的喂了一声,“哪位?”   那端并不开口说话。   温暖又问了一声,“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那端这才懒洋洋的传过一道魅惑的声音来,“是我!”   ------题外话------   哎呀,肿么办,妖孽要反击了,温暖危险   ☆、第九十八章 妖孽吃瘪了   “是我。”   两个字,轻飘飘的如一阵慵懒的风,熏人欲醉,又如四月里的一场烟雨,缠绵悱恻,被他如此简单的说出来,却偏偏魅惑丛生、撩人至极。   周不寒从来都知道自己有蛊惑人的资本,不管是绝世容貌还是性感身材,不管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让人仰望的身份,他的资本无需吹捧和自擂,绝对浑然天成,他是站在云端的娇子,上天又厚爱的给予了他完美的外在条件,他知道别人都以妖孽称之,这是美到一定境界词穷的表现。   他以前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作为男人,实力才是压倒性的一切,外在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所以,他非但不享受那些痴迷着魔的膜拜仰望,相反,深受其扰。   也因此,他从没因为这蛊惑人的资本而沾沾自喜,甚至加以利用和发挥,让它成为自己的利器,可他又自恋的相信,只要他肯用,那么一定是战无不胜。   所以,此刻,他破天荒的释放了一些,倒不是多瞧得起温暖,而是他想速战速决,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看那几个男人懊悔的捶胸顿足的凄惨样儿。   敢那么对付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所以,他牺牲一点点的妖孽属性,还是值得的。   谁知……   “你是谁?”温暖对他的声音并不熟悉,可猜也猜到几分,只是有些纳闷,这浮夸的妖孽怎么给她打电话了?表哥不是陪着他在武馆吗?   温暖这三个字,真是轻若鸿毛,重于泰山,直接压得周不寒胸口一闷,呼吸一窒,原本慵懒的身子都坐直了,他眯起眸子,以不可思议的声音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那端,温暖好笑的反问,“我为什么应该知道你是谁?”她就算知道,可她就是不说,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自大狂语气让她不爽,她会买他的帐才怪了!   于是乎,自以为是、自大自恋的周公子自取其辱了。   温暖还嫌刀子捅的不够深,又嘲弄的补了一刀,“我们很熟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冒充我多年不见的某个同学或是失散多年的某个亲戚,然后编造各种凄惨的遭遇来骗钱?”   周不寒呼吸急促,手机猛地攥紧,像是掐住了谁的脖子。   温暖继续呵呵一声,“怎么不说话了?之后的套路不是该说银行账户了?说吧,我最近做慈善上瘾,说不定脑残了会赏你几块……”   她挤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不寒冷飕飕的两个字打断,“温、暖!”   她的名字是被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的,挟裹着莫名的恼恨,闻者莫不心惊胆战,熟悉周不寒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发飙的节奏了。   开车的司机就身子哆嗦了下,深感,公子果然不是勾引女人的命啊,看吧,还没说两句呢,就原形毕露了,不过,那温大小姐也是厉害的,敢这么挑衅,下场堪忧啊。   温暖却半分惧意都没有,甚至嗤笑道,“呵呵,功课做的很用心啊,连我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我还真有些不忍让你空手而归了。”   周不寒气极反笑,“那你打算让我怎么个不空手而归?”   温暖挑眉,施舍一般的道,“至少把你这通诈骗电话的话费给报销了,不让你做亏本的买卖,再附赠你一句人生格言,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这话出,周不寒足足沉默了半分钟,这跟他去瑰园的遭遇差不多,三观再次崩塌,不愧是能左拥右抱神家三兄弟的女人啊,果然不同凡响。   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原本他还想速战速决,现在让他打持久战他都干了,原本他招惹她只是为了反击那几个男人把他当情敌,现在他就算不为了膈应那几个男人他都势必要扳回一局。   这个女人太欠收拾!   他要把她撩拨的要死要活,再狠狠的甩掉,让她知道惹恼他的代价她付不起!   可温暖懒得跟他纠缠,挤兑完了,心里舒坦了,直接挂断电话,帅气的不要不要的,却把周不寒的火气撩到了另一个新高度,就差把车点着了。   “竟敢挂爷的电话?”周不寒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眼神里透着不敢置信,牙齿咬的咯吱响,“温暖,你真是好样的!你这是逼我要为你破例啊!”   依着他的骄傲,从来不屑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不会跟身心不干净的女人纠缠,可此刻,那些忌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条,他不扳回这一局,他后半生都别想平静了!   于是,他绷着脸再次拨了出去,唇角勾着一抹狞笑,不像是去勾引,倒像是去拼命,这幅样子,把前面那司机吓的够呛,心里只哀嚎,艾玛,温大小姐真是太有本事了,居然能把公子扭曲成这样,公子是头一次吃亏吧,是头一回丢脸吧,更是头一回丢脸了还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冲吧?   温暖挂了电话后,正想着给傅云逸打个电话问问那妖孽是不是在他那儿受了什么刺激,结果,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她忍不住眉头一皱,刚刚她挤兑的还不够?怎么又送上门来找骂了?   抻了他片刻,铃声依然继续,温暖接了起来,慢悠悠的道,“行骗也上瘾是吧?挺有专业精神……”   她还没说完,那端已经截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我、是、周、不、寒!”,说完,周不寒等着她的反应,是惊慌失措还是被噎的沉默。   结果,都不是。   温暖一本正经的道,“良心提示,你就算想冒充也找个靠谱的身份好么?”   言外之意,周不寒太不靠谱了。   周不寒美颜瞬间黑的没了边儿,森然咬牙警告,“温、暖!”   那端,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玩够了,这才故作讶异的问,“难道你真的是?”   “如假包换!”周不寒这辈子没吃过瘪,今天可算是吃过瘾了,他就不信她会猜不到,不是他自恋过头,他那声音有绝对的辨识度,独一无二,她又不是没听过,岂会不知道?   她是故意的!   至于故意的原因,他不认为自己跟她有仇,那么就是……引起他注意的另一种手段?   若是这样,那么恭喜她,她成功了。   温暖可不知道妖孽自大自恋的歪曲了她的初衷,她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傲慢无礼又自以为是好么,她轻咳一声,很公式化的道,“原来是周公子啊,真是失敬。”   周不寒冷哼了一声,显然对她装傻很不满意。   温暖却故作不懂,继续客套的问,“不知周公子打电话是有何事?”   周不寒已经敛下了火气,在觉得她是故意后,他就告诫自己不能继续上当了,这女人心机深的很,惯会耍手段,他越恼,她就越得意吧,刚刚自己拿模样是不是看在她眼里就是鱼儿上钩了?他调整好心态,素常的慵懒不羁便流泻了开来,他玩味的嗤笑着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闻言,温暖倒是懵了下,成就感?“我不懂周公子说的什么。”   她是实事求是,可听在周不寒耳朵里就是虚伪和狡辩,他换了个舒适的姿态斜依在座椅里,语调嘲弄散漫,“装,继续装!”   温暖,“……”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周不寒想当然的理解着。   温暖幽幽道,“无语中。”   周不寒噎了下,又呵了声,“对小爷无语?这以退为进、欲迎还拒的招数又升级了?”   温暖简直莫名其妙,要不是还顾忌他的身份几分,给周老爷子留点面子,她都想骂一声神经病了,她耐着性子,无比认真的道,“我真不懂你说的什么。”   周不寒却理解成她顽固嘴硬,自顾自的继续嘲弄着,“温暖,温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在我认识的女人里,还是很特别的,别多情,我说的特别是夸你既有心机又有手段,医院打理的风生水起,就连驾驭男人也是让人望尘莫及,不愧是情场高手啊,连我都差点上当了……”   温暖听的实在无语,忍不住打断,“请问,我怎么让你差点上当了?难道我驾驭你了?”   周不寒眸子眯了下,“你倒是想,可惜,爷这份觉悟还是有的,所以只能让你失望了,不过,你能把神家三兄弟驾驭的服服帖帖,也是女人中的极品。”   温暖翻了个白眼,“周公子,也许,我觉得你有去医院看看的必要了,幻想症也是一种病,治疗不及时,很容易导致精神分裂。”   闻言,周不寒忍着没恼,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是恼火,便越是中了她的诡计,他懒懒的一笑,“又跟小爷装?呵呵,爷把之前你说的那话再还给你,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温暖,“……”   这是跟她较上劲了吧?   “怎么又不说话了?可是无言以对了?”   温暖幽幽的道,“我怕说的越多,给你提供幻想的空间越多,到时候精分的无药可救就是我的错了。”   周不寒,“……”   温暖听着那端粗重起来的呼吸,也知道他气的狠了,虽有些古怪他那样傲慢的人竟然会忍,可她到底还不想跟他翻脸,于是,调整了一下语气,真诚道,“周公子,若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请明说,我一定会给你给交代,若是找我有事,也请明说,我这人愚笨,实在揣度不了太高深的心思。”   这话算是说的很实在到家了。   可周不寒不领情啊,揪住一点,就咄咄逼人,“你愚笨?呵呵,小爷认识的女人加起来也没你一个精!”   温暖无力,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退了一步,“周公子何必较真呢,那是我自谦的话还不行么?”   周不寒又道,“自谦?呵呵,你现在倒是懂的自谦了?那之前呢,你跟小爷玩什么欲擒故纵?你不是一直在跟爷显摆你的心机手段……”   温暖忍无可忍的打断,“周公子,你确定我们之间没误会吗?”   “误会?小爷我还没那么傻!”   “那看来就是我疯了。”   周不寒一怔,“什么意思?”   温暖没好气的道,“我要是没疯怎么会任由你胡搅蛮缠这么久都没挂电话?你一个人精分就好,我还偏偏脑抽的听了这么久,我是有多想被传染啊!”   周不寒呼吸一窒,气笑了,“行啊,温大小姐,我刚刚少说了一条,你不但有心计手段,还巧言善辩,难怪能迷惑住神家那三兄弟,连你表哥都……”   温暖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声音陡然拔高,“你到底有事没事儿?有事说事儿,没事就挂电话!”   这一声,吼得可是够高的,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跟见鬼了似的,吓得魂不附体,温大小姐这是吃了豹子胆吧,居然敢冲着公子吼?   还有这训孩子的语气又是什么鬼?   周不寒心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挨训?也真是见着新鲜玩意儿了,他语气森然切齿,“你居然敢吼我?”   那恨不得吃人的声音,谁听了都慎得慌,温暖在气头上,自然是不在意的,不耐而烦躁的道,“我忙着,没空陪你瞎闹。”   周不寒的声音也拔高了,“你说爷瞎闹?温暖,你好样的,你剑走偏锋,这是逼我非要上当不可了,行,如你所愿,我记住你了!”   温暖揉额头,怎么跟这妖孽说话比和那熊孩子说话还费劲呢?他和她生活不在一个世界吗?“你病入膏肓,我实在拯救不了你了,等着,我找人来……”   接着,她放下手机,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吴用,进来。”   吴用原本对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在意,也不知道周不寒和温暖在打电话这档子事,直到他听见温暖忽然拔高的声音后,才不安了,是谁把小姐气的都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喊大叫了?   他还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结果,就听到温暖喊他的名字了,还是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不耐,他心里的不安撩拨到最高,忙不迭的推门进来,就看到温暖脸色十分不好看,见到他,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吴用,你跟周公子说吧,我俩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啊?”吴用惊呆住,还真是公子的电话啊?只是这思维不在一个频道是什么意思?还有,两人吵架了吗?“小姐,我,我说什么?”   温暖深呼吸两口,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都是被那自大自恋又精分的妖孽气的,“你跟他说,我从来就没有想怎么着他,让他别一口一个上当的,他有被害妄想症,可我不愿背黑锅。”   吴用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问,温暖已经冲他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愿多听,所以示意他去休息室里打电话,她想冷静下。   吴用哪怕现在稀里糊涂的,可还知道温暖的休息室,他还是要避嫌的,所以,拿着她的手机去了洗手间,还贴心的关上门,这才把耳朵搁在手机边上,试探的喊了声,“公子是你吗?”   周不寒被刚刚那段小插曲给气的把前排的座椅都踹歪了,这才泄了几分火去,要是温暖是男人,他现在直接就会杀上门去灭了她,“温暖,温暖……”   他一遍又一遍咬牙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咀嚼碎了咽下去,他也只能暂时这样发泄了。   可那司机却听的心惊肉跳,为什么他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既视感?气恨到一定境界,那可是要比爱还刻骨铭心啊,他忽然不安了,可千万别搞什么相爱相杀的戏码,他虐点低。   ……   吴用可不知道事情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抱着一丝乐观,只是喊完后,那端半响没有回应,唯有急促不稳的呼吸声,他压力来了,硬着头皮又喊了声,“公子?”   周不寒这才阴恻恻的“嗯”了一声。   吴用心神一凛,哪怕站在洗手间里,也挺胸抬头做出肃然状,只是话说的就不够利索了,“公,公子,还真的是您啊?”   “不然呢?”   吴用被手机里传出来的阴沉声音刺激的头皮发紧,他努力稳住,挤出一抹笑,“公子怎么给小姐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周不寒咬牙,“重不重要爷都忘了,爷就记住她了。”   吴用如凭空听到个响雷,炸的他一时无言。   周不寒继续道,“你跟温暖说,爷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她不是想钓我上钩吗?爷如她所愿了,爷愿意破例对她另眼相看了……”   听着这些像是表白实则却骇人的话,吴用一脸震惊,最后不得不打断,“公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   吴用不等周不寒再说出更吓人的来,赶紧道,“公子,我不知道您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敢用人头担保,小姐绝对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她也绝不会想,想钓谁,她更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啊、欲迎还拒啊、以退为进的手段!”   周不寒像是忽然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你确定?”   吴用铿锵有力、信誓旦旦,“我敢用生命来起誓!”   ------题外话------   写文不易,求正版订阅哈,跪谢!   ☆、二更送上 弄巧成拙   “我敢用生命起誓!”   这掷地有声的七个字响起后,那端,周不寒沉默了,难道是他搞错了?是他自作多情的闹了个笑话?是他自始至终在无理取闹?   他就算心里真的这么想,他也坚决不会承认!   他是谁?   帝都周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是站在云端接受世人仰望膜拜的神,是谁见了都得低头让路的太子爷,他会犯错、会自作多情、会无理取闹?   呵呵!   他反正是不信!   但他,也没再继续自作多情和无理取闹!   他在沉默中,不动声色的调整着情绪和心态,于是,那个司机便有幸见证了周不寒内心的强大,从刚才的天崩地陷,到平静如水,一共用了五分钟。乐 文 --..c-o-m。   五分钟后,周不寒开口了,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夹带着一点不羁和傲慢,“把手机还给温暖吧,爷跟她之间的事儿还没说完。”   “啊?”吴用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懵了。   刚才那五分钟里,他也半猜半分析,也算理出一点头绪,估摸着是小姐离开后,那几位爷接待公子上演了不少好戏,把公子给惹毛了,任是谁被无缘无故的当成假象情敌都不会舒坦,更别说那几位还假想的丧心病狂。   再者,公子那洁癖的性子,被人冤枉就够懊恼的了,还再膈应恶心他,他能受得了才怪?就算当时不发飙,事后也一定会打击报复。   而报复那几位的手段,把罪名坐实无疑是最有效且最狠的!   他们费尽心机,到最后却是弄巧成拙,还有什么报复比这个更解气?   公子的思路是对的,但是……过程太那啥了吧?而且,貌似结果也是弄巧成拙,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原本一把好牌却硬是被打个稀巴烂。   罪魁祸首,当然跟公子没有调戏女人的经验有关,再者,就是小姐了,敢那么对周公子也是勇气可嘉,而且,小姐有了神家三兄弟,对其他再有魅力的男人也不感冒了,这才让公子吃了瘪。   当然,公子过于自恋自大也是真的,咳咳。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后得出结论,公子想明白后会怎么办呢?尴尬?装傻?羞恼成怒?还是将错就错?他琢磨了好几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公子会这么平静。   他发愣的时候,周不寒在那边其实内心也是极度复杂的,他一向敢做敢当,可像现在这样装个没事人似的,也是挺挣扎,可他别无选择。   反正,让他认错,绝无可能。   于是,他懒洋洋的道,“啊什么啊?还不赶紧把手机给她?”   吴用回神,下意识的问,“公子,您找小姐还有什么事啊?”   “你很好奇?”   “咳咳,不是,我就是觉得……”   周不寒打断,“既然不好奇,那就给她,莫不是她不敢接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担心你们再吵起来,他可不想当和事老啊。   周不寒睁眼说瞎话,“放心吧,我和温大小姐相谈甚欢,不会让你为难的。”   吴用干笑,相谈甚欢?刚刚是谁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咬牙切齿的?   “快点。”周不寒不耐了。   吴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洗手间出来,把手机递还给温暖,温暖见屏幕上显示还在通话状态,不解的看他,吴用压低嗓子道,“公子说跟你还没说完。”   温暖也是醉了,刚刚都那样了,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想接,吴用无声的做了个祈求的表情,又无声的保证,公子对她的误会解除了,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温暖这才放到耳边,淡淡的喂了一声。   周不寒现在是一听她的声音,莫名的就呼吸不稳,不是激动,也不是紧张,更不是动心后的慌乱,总之是一种不可描述的诡异,他深呼吸一口,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喊了一声,“温大小姐。”   “周公子。”温暖不知道他要整什么幺蛾子,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嗯。”他用鼻音回应了一声,真是撩人极了。   温暖皱了下眉,“有事儿?”   “嗯,有一点儿。”   “什么事?”   “……找你聊天。”   温暖深呼吸,默念好几遍不生气,才幽幽的问,“……聊什么?”   “你起个话题吧。”   “……”   “想不出来?那还是我来吧,我们就先从今天的天气开始说如何?”   “……”   他确定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   这边温暖被迫跟周不寒在聊着天气、聊着吃的喝的,另一边,傅云逸想打电话一直打不进来,他虽纳闷,却也没多想,坐在车里琢磨了一会儿,把电话打给了神圣。   神圣刚忙碌完一波病人,正偷空忙闲的吃点零食补充能量,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傅云逸的,利索的接起来,“喂,大表哥,你想我了?”   傅云逸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道,“神圣,我觉得有点不安。”   闻言,神圣也不吃零食了,赶紧给傅雷一个眼神,示意他先挡一下病人,然后躲进洗手间去,这才紧张的问,“怎么个不安了?”   也不怪他紧张,能让沉稳的傅云逸说出不安两个字来那得出多大的事啊?   傅云逸皱眉,有些烦闷,“我也说不好,总之心神不定,感觉要出什么事儿。”   神圣啊了一声,“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虐那只妖孽也虐的很愉快,我都听鬼没说了,咱们完胜,妖孽败了啊,我还想为你的小心机点赞呢,你是怎么想出在客厅里摆放那些东西的啊……”   闻言,傅云逸想到什么,忍不住哼道,“我这点小心机算什么,比起你三弟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嗯?小三儿,他怎么了?”   “他知道那妖孽会去他卧室看兵器,所以准备了你和暖儿的一出春宫戏来膈应他。”   “噗哈哈哈……”   神圣笑得乐不可支,傅云逸却脸黑沉沉的,“你还笑?”   “哈哈哈,这么好玩儿的事我不笑难道还哭啊?三弟果真是个人才啊!”   “是,真是太有才了,我以前是眼瞎才觉得他是你们兄弟里最缺心眼儿的,现在看来,他不是缺心眼儿,他那心眼儿是长反了啊。”   “嘿嘿,看把你气得,给我说说,他还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   “说嘛,说嘛……”   傅云逸受不了他肉麻兮兮的声音,没好气的道,“他讹了妖孽一架飞机,准确说是坑,用一把匕首换的,还要按照我那驾飞机的配置来造。”   “噗哈哈哈……”神圣又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傅云逸可笑不出来,“神圣,明面上,看着像是我们胜了,可那只妖孽也不是吃亏的性子,依着他的脾气,当场没发飙,绝对是憋了其他的坏水,我担心,物极必反,弄巧成拙。”   “呃……”神圣的笑意也僵住了。   “你赶紧算算……”   不用傅云逸说,神圣的手指就飞快的动起来,然后,那张漂亮的脸渐渐的垮下去,最后,一脸悲苦,“呜呜,大表哥,你恐怕是真相了。”   傅云逸,“……”   “呜呜,我已经哭晕在厕所!”   傅云逸无力的叹道,“哭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才是正经!”   神圣哭兮兮的道,“那只妖孽肯定去勾搭暖儿了,这是他报复咱们的最好办法,就他那样儿,还不得一勾搭一个准啊,暖儿危险了!”   傅云逸想到温暖的手机一直在占线,脸色也不好看了。   洗手间外,傅雷敲门,神圣忙道,“你给二弟打个电话问问,看那盆花咋样了?我这边得忙了,等会儿有消息了再通知我,挂了。”   傅云逸揉揉额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给神往打了过去,神往听了锁音铃后,去浴室洗了冷水澡,刚出来就听到手机响,接起来时,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喂?”   傅云逸也顾不上揣度他的异样,开门见山的道,“你去暖儿的房间,看看那盆春色满园如何了?”   闻言,神往当机立断往温暖的卧室走去,边走边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傅云逸声音沉重,“嗯,有点事儿。”   神往心里一动,还没说话,就推门看到那盆摆在床头的春色满园变了,那支被他们时刻修剪的花枝噌的冒出来一大截,就差开花迎风招展了。   他一时脚步顿住。   “怎么了?”傅云逸紧张的问。   神往这才慢慢的走过去,找出一把剪子,瞄准,然后咔嚓一下,毫不留情的剪掉了,他慌乱的心总算踏实了些,“没事了,我剪掉了。”   “刚刚可是……长的飞速?”   “嗯。”   傅云逸拳头攥紧,“能不能把那支彻底灭掉?”   神往幽幽的道,“几支花枝都是从一株上分出来的,你灭掉他那支,我们也只能陪着同归于尽了。”   傅云逸,“……”      ☆、第九十九章 妖孽又一波反击涌来   沉默了半响后,傅云逸平静的问,“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神往盯着那根分支,刚刚被他一剪到底,现在却又顽强的开始往上伸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他眼眸眯了眯,“有。”   “什么办法?”   “时刻盯着,长一寸剪掉一寸,让他连发芽抽枝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说开花了,他纠缠暖儿的手段再高明,也永远快不过我们手里的剪刀。”   傅云逸,“……那这么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谁能二十四小时不干别的只等着剪花啊?那也不是个手机可以随时带在身上!就算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真搬着盆花到处招摇,可再拿着把剪刀不停的剪啊剪的,这得是有多疯魔?   所以,只有宅男大神神往合适,他反正不喜出门,在瑰园里想怎么剪就怎么剪。   神往呼吸滞了滞,好吧,貌似就他合适,但是……“那晚上呢?”   傅云逸一时没明白,“什么晚上?”   神往幽幽的提醒,“难道那花晚上就不生长吗?那妖孽说不准会在晚上长的更迅猛?”   傅云逸眉头一蹙,“你确定?”   神往哼笑,“采花贼不是都喜欢晚上作案吗?”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这幽默他也笑不出来,只觉头大,“这么说,晚上我们还要轮着值夜班了?”   “我既然白天一个人承担了那么艰巨光荣的任务,晚上我就不跟你们抢功劳了,你们三个自便。”   傅云逸,“……”   挂了电话,傅云逸心头那个恼恨啊,这妖孽是要祸害的他们日夜不宁啊!   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手机忽然响了,一听见属于温暖的专属铃声,他眉眼一柔,唇角就不自觉的带出笑意,“暖儿,我也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是不是心有灵犀感觉到了?”   温暖娇嗔,“谁跟你心有灵犀啦,我是想问你点事儿。”   傅云逸纵容的轻笑,“好,暖儿没有和我心有灵犀,是我自作多情了,说吧,什么事儿,我知无不言。”   温暖想到刚刚那长达十几分钟的魔性电话,忍不住先心累的叹了声,才试探着问,“哥,早上周不寒去瑰园,你们是不是刺激他了?”   温言,傅云逸顿时神经绷紧,“暖儿怎么忽然这么问?”   温暖无语的道,“我能不问吗?刚刚我被他的电话愁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不能和周家翻脸,我都想把他拉黑名单了。”   傅云逸虽然早就从神圣嘴里听到那妖孽会去骚扰她了,可那也只是神圣的卜算,他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侥幸的,谁知,如今这点侥幸也破灭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小心谨慎的问,“他只给你打了电话?”   “不然呢?”打电话就很要命了好么,尤其是没正事还非要缠着你天南地北的闲聊,又不是很熟的两个人,那感觉也真是够让她心累的。   “他人没去找你吧?”   “没有,哥,你越说越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傅云逸笑着含糊其辞,“那个,我不是怕他闲的发慌嘛。”   温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哥,跟你说正经的,你快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得罪他了?”   傅云逸当然不会承认弄巧成拙的糟心事,四两拨千斤的道,“没有,他可是贵客,我怎么会上赶着去得罪他?倒是暖儿,他打电话给你是有什么事儿?”   这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那妖孽没用什么美男计吧?   温暖郁郁的摇摇头,“没正事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抽了,跟我在电话里闲扯了一顿,好像无聊了拿我打发时间呢。”   闻言,傅云逸心里一抽抽,要是真这样就好了,那妖孽分明就是想纠缠你来膈应我们啊,真特么的狠。“暖儿,他有没有在电话里说些调戏的话?”   温暖好气又好笑,“哥,瞎想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调戏我啊?”   傅云逸干笑道,“呵呵呵,开个玩笑,暖儿乖,不气哈,以后他要是再打给你,你不愿接,无视就是了。”   温暖迟疑着道,“我也想啊,可这样会不会有损周老爷子的颜面啊?”   “那你就接,然后再寻个理由把他尽快打发了,他要是还不知趣的骚扰你,那我们在周老爷子那里就有理了。”   “好吧。”温暖无奈应了,眼下确实只能如此,“那哥,你们真的在瑰园没整什么事儿吧?”   她心里还真是不踏实啊。   傅云逸能瞒一时算一时,反正那么苦逼的窝囊事他说不出口,“没有,暖儿,别多想啦,我们相处的很愉快,神往还送了他一盒茶叶当见面礼,他当即就痛快的把随身佩带的枪送给神往了,你看,礼尚往来,这还不够和谐?”   ……   挂了电话,傅云逸的谎言很快就拆穿了,告密的自然是无处不在、无事不晓的神出,它从妖孽一到瑰园的门口开始说起,添油加醋的把那些事又加工一番,直说的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它倒是过足了嘴瘾了,却把温暖听的那个无语崩溃啊!   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相处和谐?阿郎,鬼没都上阵了,枪也开了,阵也闯了,好吧,这些姑且算他们投那妖孽所好,大家互相切磋,那之后客厅的摆设呢?   还有那最让她无法启齿的春宫戏,那熊孩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她总算明白那妖孽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了,这一重重的刺激下,那妖孽没疯着上门来找她算账、只是打个电话骚扰下已经是很客气了。   神出说完,就是不可遏制的魔性笑声,“哈哈哈,少夫人,你的美男团可真是太会玩了,不过,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瞧瞧办的这些糟心事啊,哈哈哈,物极必反、弄巧成拙,他们费尽心机,不但没让那妖孽死心,还当了回助攻,哈哈哈,他们想死的心只怕都有了……”   温暖木着脸,无言以对。   神出还在狂笑中,“哈哈哈,少夫人,你别拉着个脸啊,这事对他们来说是生不如死,可搁你身上,却是捡了个大便宜,噗哈哈,那妖孽居然克服了洁癖,主动来勾搭你了,这得是被气成啥样才能扭曲了他二十多年的信仰啊,哈哈哈,你有艳福了……”   温暖受不了的撵人,“你可以走了。”   “嘿嘿,别啊,这就羞恼成怒啦?这才到哪儿啊,那妖孽的杀手锏还没用呢,就是打个电话撩一下,怎么样,他的声音是不是酥麻到骨头缝里了?”   温暖没好气的瞪它一眼,“你很闲了是不是?让你去盯着林子眉可有什么发现?一定没有吧?那你还有闲心来看热闹?”   “呃?你怎么知道我没发现?”神出笑不出来了,这简直是它的奇耻大辱啊,它也没想到在林子眉家什么都没打探出来,还差点暴露。   温暖哼笑,“你要是有什么发现,早就忍不住显摆了。”   神出一张鸟脸那个尴尬啊,嗷嗷叫了几嗓子,才强词夺理道,“这不赖我,都是那个林子眉,简直跟闭关了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这也就罢了,她住的那房子,遮挡的密不透风,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看到?”   温暖没什么意外,冲它摆摆手,“算了,先不盯她了。”   神出还有点不甘,“你就不觉得奇怪?以前只听说她深居简出,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吧?要不是平时那房子里还有保姆进出买菜买饭,我都要怀疑林子眉还在不在了。”   温暖冷笑,“她是猜到了,所以防备着呢。”   神出瞪大眼,“你说她防着我?”   温暖点点头。   “不会吧?难道她听过我鸟爷的威名了?”说到后面,神出的不甘都成了沾沾自喜。   温暖忍不住失笑,“你在花都很低调吗?她听说了也不奇怪。”   神出害羞脸,“人家哪有到处显摆啊?”   温暖嗤道,“行啦,在温家,谁不知道你是神鸟?这等新鲜事传播速度最是快,一般人听了也就当是个趣闻,可有些人听了就会引起警惕。”   “嘿嘿,好吧,那我就暂时放过她。”   “嗯。”   “可是没有八卦的鸟生好无聊啊,要不我去盯着那只妖孽?”   温暖嘴角抽了下,“打住,你可别再给我惹事了。”   “哎呀,你放心,我可不会像他们那样悲催,嘿嘿,我绝对……”   温暖打断,“不许去。”   “哼,为什么不许我去?难不成你现在就想护着他了?哎呀,你们可真是进展神速啊……”   温暖无语的道,“你够了哈,还嫌我不够烦?”   “嘿嘿,我这不是正因为知道你烦,所以逗你开心嘛。”   “少来!”   “嘿嘿……”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哎呀,人家无聊……”   “那你去盯着庄乔好了。”   “庄乔?你二叔在外面养的情妇?哎呀,她和你二叔那春宫戏演的可是激烈如暴风雨,别看人家俩年纪大,丝毫不比你和大公子差……”   见它越说越不靠谱,温暖黑下脸来,直接拎着它翅膀从窗户扔出去了。   ……   再说傅云逸,跟她结束通话后,就立刻给神圣打过去了,神圣早有准备,一听手机响,就借口去方便下躲进了洗手间,接起来就激动问,“是不是我卜算失误了?”   傅云逸一听这个就堵心,幽幽的反问,“你这辈子卜算失误过吗?”   神圣心口一塞,哭着脸道,“没有,所以人送外号卜算小能手!”   傅云逸,“……”   神圣还嫌不够虐似的,追着又问,“我真的卜算灵验啦?那妖孽去勾搭暖儿了?”   傅云逸郁闷的“嗯”了一声。   神圣不说话了。   傅云逸还以为他会哇的一声哭出来呢,结果却是沉默,他忍不住蹙眉问,“你怎么了?”   神圣幽幽的道,“我正在历劫!”   傅云逸,“……”   神圣一脸痛苦难当还要死死忍住的模样,把历劫的感受演绎的淋漓极致,“你说我遭受了这三道天雷,能不能飞升上仙了?”   傅云逸,“你少看点电视行么?”   “哇……”神圣忽然痛哭出声,把傅云逸吓了一跳,这反应迟钝的,他揉揉额头,也很想哭了,“神圣,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   神圣一脸绝望,“还能想什么办法?想什么都晚了呀,我们把那只妖孽的征服欲和叛逆都激出来了,他是善罢甘休的人吗?他一定会专注勾搭暖儿一辈子!”   “还没那么严重,我刚刚给暖儿打电话问了,那妖孽没用美男计,他就是给暖儿打了个电话,骚扰一下,没说什么调戏的话。”傅云逸也不知道是在宽慰他还是宽慰自己。   神圣果然不乐观,“这只是开始啊,他是先给咱们下挑战书,后面就会慢慢上大餐了,大表哥,你可别被他迷惑了啊,他没说调戏的话,不代表就纯洁,就他那声音,随便哼哼两声就能迷倒一片,还有他那妖孽样儿,还用施展美男计啊,往那里一站就万事大吉了。”   傅云逸不说话了。   神圣咦了一声,“我这么激励你,你不是该热血沸腾吗?”   傅云逸冷笑,“激励过头了。”   “噗,别啊,大表哥,我可就指望你啦,咱们不能气馁啊,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呢,我们四个难道还扳不倒一个妖孽?”   傅云逸长叹一声,“等晚上开会商量一下吧。”   他也是愁,肉还没吃上,倒是先要忙着打击情敌了。   “好,好……”   ……   晚上,吃饭后,原本几人想找个借口把温暖支开他们好开会,结果,就有人上门了,瑰园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可唯恐天下不乱的阿呆很热情的帮忙给领进来了,还不止一个,且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花,那花五颜六色,不过都是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花。   数量也不等,有的拿着一只,有的拿着一大捧,十几个人捧着花,很有次序的站在门外,等候着进门,那画面也是够壮观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温暖也懵了,这是要闹哪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们少夫人送花吗,赶紧的啊。”阿呆亢奋的催促着,他真是太想知道那妖孽上午吃了亏后是怎么反击的了。   那些人虽觉得眼下的情况挺诡异,可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办事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盯着强大的压力,一个个的往里走,一边献上花,嘴里还说着足以让那几个男人戳心的词,“一朵玫瑰,表示我心里只有你!”   说完,然后放下,转身出去,再换另一个人,放的那位置也是精挑细选的,全都是摆放着他们和温暖照片的地方,这小心机啊……   那几个人男人看的眼睛都充血了,却也不能阻止,还得表现出极佳的风度,简直是用生命在忍耐克制,谁叫他们打击人家在先呢?   第二个走上来,公式化的念着词,“两朵玫瑰,表示这世界只有我俩。”   那几个人男人感觉心口上又插了把刀子,这世界只有他俩?当他们都是死的啊?   这还不算,接下来还有狠得,又一个捧着两朵玫瑰走上来,他们起初还不明白,刚才不是送过两朵了吗,怎么又来?   第三个人帮他们解惑了,“刚才那是红玫瑰,这是蓝色妖姬,虽然都是两朵,但是寓意不一样,这两朵代表的意义是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   温暖嘴角抽了下,这还真是一种躲不开的宿命啊。   那几人也在心里狠狠的吐槽,宿命?那他们也得逆天改命!   接下来,其他的人捧着玫瑰继续上演送花虐心的大戏,什么至死不渝,什么由衷欣赏,什么我偷偷的爱着你,连太长地久都出来了,听到后面,他们几个被戳的千疮百孔的心也麻木了些,想着左右也不过如此了,那妖孽还会说出更诛心的话吗?   反正都是假的,他们还是深信那妖孽没爱上她的,现在这么做,完全就是做给他们看,所以不计较,不上当,就当在历劫了。   只是这一道道劫历下来,他们觉得自己离着飞升上神都不远了,这得承受多少道天雷啊?   殊不知,没有最虐,只有更虐。   上面的都是假的,送到第十二朵的时候,来真的了。   ------题外话------   周末一更喔,今天写的那些花语是木禾从网上搜的,嘻嘻,对不对不敢肯定,就是为了故事情节哈。   ☆、第一百章 我要挑逗你   负责送十二朵红玫瑰的是个稍显木讷的中年大叔,他机械的走上来,木着一张脸,嘴里偏偏说着火辣的爱语,“十二朵玫瑰,表示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这画面也真是辣眼睛。樂文小說|   温暖都不忍直视,余光里瞥见那几人的面色,可谓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却还一副我很坚强、我无所谓、我不上当、我坚决不让那妖孽看笑话的悲壮模样,她也是好气又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那几只的心里何尝不崩溃,什么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都挑衅上门了,投降?那不如让他们去死,谈和?呵呵,那妖孽不做够了妖不会罢休,所以,他们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那中年大叔退下,另一个清秀的小伙子走上来,他手里也捧着十二朵,不过这次是蓝色的,妖娆奔放的绽开,就像那只妖孽的脸,其间,还夹杂了些满天星,那几只又看不懂了,这回又是什么恶心的台词?   那小伙子没谈过恋爱,还青涩的很,想到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脸都红了,尤其站在面前的是温暖,绝世大美女啊,他眼睛都不敢乱看,但是,这幅模样倒是歪打正着,跟接下来的话非常应景,“十二支蓝色妖姬加满天星,花语是,咳咳,哦,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诱惑你、宠爱你、纵容你!”   他越说越脸红,到最后,羞赧的头都垂到胸口了,以至于忘了把那花放在该放的位置,而是慌乱的往温暖怀里一送,就落荒而逃。   那样子,像极了表白后,难为情跑掉的清纯小男生。   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也很出乎意料,所以,温暖卒不及放的被塞了一捧花的时候,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然后再扫到他们几个的脸色,尴尬了。   扯了扯唇角想解释什么,偏又无从说起,也是醉了。   那几只被那火辣辣的花语给刺激的终于忍无可忍,神奇最先开口,一副想找个地方吐一吐的模样,“特么的,可恶心死老子了,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他不就是放了一个锁音铃吗,不就是让那妖孽免费听了点动静吗,结果呢,居然想出这招来恶心他,亏他之前还大方的买一赠一!   神往则幽幽的道,“他的野心终于肆无忌惮的表白了。”   之前那些虚头八脑的鬼话都是为了膈应他们,只有这一句才是重点吧?先挑逗,再诱惑,最后宠爱,撩妹三部曲,看来那妖孽也深谙此道,尽的其中精髓。   他们压力大了!   而神圣只是闭上眼,默念了无数遍的我在历劫、我在历劫,最后还是没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非常鄙视的挤出两个字,“我呸!”   温暖,“……”   唯有傅云逸始终保持着大将之风,临危不乱,不过,那拳头也攥了起来,很想把那捧蓝色妖姬给打个粉碎,就像打碎那张妖孽的脸。   “还有吗?”他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周围的人却分明听到了咬牙声。   那些送花的人心虚的有点腿脚打颤了,最后你看我,我看你,推出个领头的,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还,还有,您,你再等一会儿。”   是让他们再忍一会儿吧?   温暖这时忽然摆摆手,“别往里送了。”   那领头的人一惊,“可是还没送完呢,外面还有一车,这就给您抬进来了。”外面那一车才是浩浩荡荡,什么一百零一,什么九百九十九,还有最豪华版一三一四,那才是最震撼的重头戏。   可温暖心累了,“剩下的不用送了,带回去吧。”   闻言,那领头的人面色一白,差点给跪了,“不行啊,温大小姐,周公子说了,我们要是不把花送出去,就,就得……”   “就如何?”   那人哭丧着脸道,“就得把没送出去的全吃了。”   其他人拼命点头,便是真相就是如此。   神圣挥挥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状,“简直欺人太甚。”   神奇直接骂,“不要脸。”   神往则幽幽的道,“送花本是风雅之事,被周公子演绎的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等强买强卖的手段恕我等无法苟同,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温大小姐!”那些人齐声祈求,集体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盼着她能心软。   神圣走过来撵人了,“行啦,行啦,别演苦肉计了,你们已经被我看穿了,再说,让你们吃的是玫瑰花,又不是砒霜,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玫瑰花可是好东西,美容养颜,你们吃它还亏了?”   那领头人生无可恋道,“可是好多……”   他们也得吃得完啊?   神圣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儿,“笨,你们非得吃新鲜的啊,把它们晒干,以后就可以喝到免费的玫瑰花茶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些人集体失语了。   “好了,走吧,走吧,喔,回去后帮我们给周公子带个话,感谢他送来这么多玫瑰花,我正要给暖儿配个美容养颜的方子吃呢,他就闻弦知雅意,可真是太给力了,省下我不少钱,谢谢哈。”   “……”   花带回去大不了真吃掉,可这话要带回去,他们会被打死吗?   ……   那些人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可满屋子的玫瑰花香却是久久不散。   阿呆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遗憾的道,“哎呀,怎么没让他们都送进来呢,后面那满满一车才是壮观,都能造个玫瑰花房了,可惜了,唉,那才是大手笔啊,妖孽果然壕气冲天。”   神圣闻言,似笑非笑的道,“你很想要?那你可以去追回来堆在自己屋里,然后晚上就可以在玫瑰花上睡觉了,顺便美美你这张脸。”   阿呆脖子一缩,干笑道,“呵呵,不用了,那是送给少夫人的,我哪敢夺人之爱?”   神圣凉凉的哼了声,“不敢夺人之爱?那就敢引狼入室?”   一听这语气,就有点秋后算账的味道了,阿呆曾深受其害,所以练就了相当敏锐的洞察力和警惕性,还有一副好腿脚,于是,迅速找了个蹩脚的接口,溜之大吉了。   神圣此刻也顾不上收拾他,见吴用还尴尬的站在那里,要笑不笑的问,“你家周公子是靠种玫瑰发家致富的吧?”   吴用,“……”   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太损公子英明神武的英雄形象了。   “是还是不是啊?”神圣拉长了音又问了一遍。   吴用强自镇定着笑道,“当然不是,呵呵,神医真幽默。”   神圣完全不遮掩了,直接道,“我这不是幽默,我是挖苦他呢,呵呵,我是怎么着他了,让他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人来伤害我?”话音一顿,泫然欲泣状,“亏我还想着去给他爹看病,还想着跟他保持愉快的忘年情,可他呢,给我的媳妇儿送玫瑰花,还左一句我爱你,又一句至死不渝的,这算什么?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还打的这么高调,还让你们都围观,这让我情何以堪?以后,大家还能不能一块友好的玩耍了?”   吴用听的都深表同情了,虽说知道神医这幅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是装的,可他不得不佩服人家演戏入木三分,把他都带的入戏了,他很想宽慰几句,“咳咳,那个,神医,你别多想哈,公子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打你的脸,肯定不是,你也别太伤心哈。”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欺负我?虐待我?羞辱我?”神圣越说,越是一副痛不欲生样,捂着胸口,还退了几步,假装体力不支,歪倒在温暖肩膀上。   温暖,“……”   你演戏都不忘吃豆腐,她也是服了。   不过想着,今晚那妖孽演了这么一出,虽说是他们彼此在斗法,这一切也是他们自作自受,可到底也有几分伤他们颜面的意思,她便没推开他,任由他没骨头一样的粘着她。   结果,神圣还得寸进尺,两只胳膊圈住她的腰,让彼此贴的更亲密无间。   吴用,“……”   您能不在这个时候秀恩爱吗?很容易让人笑场啊!   “你说啊,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做?”神圣心理素质强大,占便宜的同时,不忘继续演戏。   吴用嘴角抽了下,脱口而出,“也许,公子只是在炫富呢。”   “噗……”神圣定力强大都破功了,然后冷幽幽的问,“这个理由你信吗?”   吴用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当然不信,至于真正的理由,大家心照不宣,非得逼他说,那他也只能胡说八道了,总不能说你们是先惹了公子在先,如今是报应不爽了吧?   神奇在边上看的不耐,直接冲过来,杀气腾腾的道,“大哥,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直接问,他跟这事有关系吗?是不是也参与了?”   吴用见他一副要杀人的凶悍样,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闻言,神奇似很不甘,“居然没有?草,老子正想找个出气筒泄愤,你怎么能是清白的?”   吴用,“……”   他是清白的难道不好么?他现在毕竟是小姐的人,要是敢帮着公子做事那不是背叛了小姐吗?这点规矩和分寸他还是有的。   “你真没有?”神奇还不愿放弃,找不到人撒气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这个真没有。”   傅云逸对吴用还是很相信的额,要不然早就对他不客气了,也能体会他夹在中间的为难,见神奇还想逼他,便开口说道,“神奇,他不会参与的,这事是那妖孽一人所为。”   吴用抹了把头上的汗,“多谢傅少。”   艾玛,可要被这位大侠给逼死了。   傅云逸也没领情,冷哼了声,“虽说你没参与,可对那妖孽还是很了解的,那为什么没想到他今晚会使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一招呢?”   若是事先想到,提个醒,他们怎么会如此被动?   吴用可真是冤枉死了,“傅少,我是对公子有些了解,可今晚这一出,我也是难以置信啊,公子是有仇必报,可这报复的手段……也不在我的想象范围之内啊。”   闻言,傅云逸蹙眉问,“你的意思是,他以前没这么不要脸过?”   吴用嘴角抽了抽,刚刚还是卑鄙无耻,这会儿又是不要脸了,他好歹和公子曾主仆一场,能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吗,他苦着脸道,“没有,绝对没有,公子报复人都是明刀明枪的来,从来不屑用手段,更别说是这种……”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今晚的诡异。   傅云逸想了想,又问,“那他追过女人吗?”   闻言,吴用猛摇头,“没有,在公子的字典里,就没有追女人这三个字!”   傅云逸想想也是,就冲他妖孽的样儿,一看就是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哪里用得着追,那今晚他的行为表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神圣原本搂着温暖来治愈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听到这里,忍不住拉长了音,怪声怪气的道,“还没追女人三个字?看他狂的吆……”   温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忍不住暗暗戳了他腰上一下,示意他别耍宝。   他却**的哎吆一声,不明真相的人都齐齐看过来,他摆出羞不自胜的模样,一双漂亮的眼里春水融融,令人遐想,就差头上写上几个字,我被调戏了。   温暖无语的望着天花板。   傅云逸眉目沉沉的瞥了他一眼,不过眼下还顾不上跟他争风吃醋,他看着吴用又问,“那你觉得他今晚这恶心巴拉的一招是从哪儿想出来的?”   吴用头大,他还真是捉摸不透,可傅云逸泰山压顶的目光让他又不得不绞尽脑汁去想,半响后,还真是灵光一闪,“或许是周公子把翰林给调到身边了。”   “翰林?”   “是,钟翰林。”   傅云逸眉头一皱,快速的从记忆力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可是帝都钟家那个独生子钟翰林?他的姑姑是江家如今的主母钟玉妍?”   “是,就是他,傅少也认识?”   傅云逸摇摇头,“只是听说过,他怎么了?”   ------题外话------   感谢亲们送木禾的票票还有花,虽然木禾很少说,但是每天都会看喔,正版订阅是对木禾的支持,而这些额外的奖赏则是给予木禾的感动,爱你们。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霸道总裁风   吴用尴尬的笑道,“那个,翰林古灵精怪,鬼点子特多,平时整人花样都不带重复的,所以我猜着是不是他给公子出谋献计了,呵呵……”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翰林那小子对这种事可是最感兴趣,公子就是不想用他,他都上赶着帮忙,之前他就纳闷公子的报复手段怎么扭曲成这样了,现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一定是翰林也来花都了。   不过,他这算不算是出卖兄弟了啊?呜呜,现实容不得他仗义,只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了,再说那小子也是活该,居然想得出这种损招!   傅云逸信了一大半,关于钟翰林的事,他即便不认识那人,可消息灵通,尤其是帝都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他都谙熟于心,这个钟翰林也算是个奇葩,钟家在帝都可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虽然低调,但根基很深,在政界有着旁人难以撼动的权势,这种权势延续了几代钟家人,可谓是根深蒂固。   当初,江泉娶钟玉妍也算是强强联手,可江家比起钟家来还是逊色一些,现在嘛,自然是江家压过了钟家去,江泉是个天生的政客,稳扎稳打,毫无悬念的站到了最高处,这一切的背后也离不开钟家的支持,而钟玉妍也成了第一夫人,受尽天下女人的艳慕。   钟家从中也获益良多,家族离得子弟多半平步青云,位居高职,只除了这一代的钟翰林。   钟翰林是唯一嫡系的独生子,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比起周不寒来也不遑多让,当年出生时钟家老爷子给他取名翰林,寓意也明显,希望他走政途,谁知,他从小却不喜读书,偏偏爱打架,放着世家公子哥不当,偏整日跟在周不寒后面,当个小跟班,后来更是不顾全家的反对,执意进了部队,如今便在周不寒手下。   至于他那性子,确如吴用所说,古灵精怪,鬼主意多的很,在部队里也不安分,也只有周不寒能压得住他,如今若是来了花都,那么以后少不得会整不少幺蛾子。   他忍不住有些头疼,钟家也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主,不然就可以直接解决了妖孽喊来的这个狗头军师了。   傅云逸略有些不悦的看着吴用,“你可有什么办法让钟翰林以后不插手这事儿?”   吴用挠挠头,“这个,我真没办法。”   傅云逸冷哼,“你们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嘛,号称是周不寒的左膀右臂?”   吴用又尴尬的笑起来,“傅少说笑了,就算那啥,也是曾经,我和翰林关系确实不错,可比起公子来,他肯定还是听公子的,我可管不了他。”   再说,就翰林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跟阿呆有一拼,你不让他玩够了,他也不会收手。   闻言,傅云逸皱起眉头,思虑起来。   神圣这时哼笑着问,“那你可知道那个什么翰林为什么会给妖孽出这种馊点子?这是走的什么路线刮的什么小邪风?”话音一顿,又似笑非笑的补了句,“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你可要珍惜。”   吴用头皮一紧,怎么成了将功补过了?他有什么过啊,明明是他们自己的过……,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也耿直不起来,于是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迟疑着道,“好像是刮的霸道总裁的风……”   “嗯?霸道总裁?”神圣重复了一遍。   吴用无比尴尬的道,“咳咳,那啥,翰林和您一样,也喜欢看言情偶像剧。”   神圣睁大眼,下意识的道,“这小子还挺有追求啊。”   吴用,“……”   这是重点吗?   神圣接收到其他人无语的视线,也意识到自己蠢萌了,赶紧补救,咳嗽一声,摆出严肃脸,“看言情偶像剧就走霸道总裁风啊?也不看看那妖孽适合吗?他从头到脚,哪一点像霸道总裁了?居然妄想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话落,却又紧张的问温暖,“暖儿,你喜欢霸道总裁吗?”   温暖无语的摇摇头。   神圣再问,“你确定一点不会动心?”   温暖无比肯定的道,“确定,我不喜欢霸道的人,尤其是自恋自大、自以为是还傲慢浮夸的,完全不是我的菜!”   得了这一句,神圣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着吴用道,“都听见了吗?以后你就怂恿那妖孽更霸道点,更自恋自大、自以为是点,还有他那傲慢浮夸的优点,也再发扬光大点。”   吴用,“……”   这任务真是艰巨啊!他求救的视线看向温暖,温暖给了他一个你不用理会的眼神,他揪着的心才踏实了些,他哪敢怂恿公子去自恋自大还霸道傲慢啊,虽然那都是事实,可公子从来不承认呀。   他跑去怂恿,这不是作死吗?   神圣见他装死,轻哼声,“胆小鬼。”   吴用继续装死。   难得是,神奇居然也保持沉默,没急躁的瞎掺和,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人家正在深思熟虑中,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呢。   神往素来安静,这会儿存在感也低。   温暖就更别说了,这种事,她还是不掺和为妙,且看他们怎么折腾吧。   ……   傅云逸思虑了片刻,冷静了些,也有了些想法,看了在场的几人一眼,沉声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闻言,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傅云逸一字一句道,“给那妖孽尽快找个女人。”   如此,就不会再纠缠温暖了!   这话出,其他人眼睛一亮,对啊,这是个好办法啊,对付那妖孽,既然忌惮他的身份无法下狠手撕破脸,那就曲线救国,给他找个女人霸占住他,他就抽不出身来了,再者,他也名草有主了,再勾搭别的女人可就触犯众怒了。   他们几个倒是非常支持,只是吴用,一脸的不乐观。   见状,傅云逸问,“怎么了?难道不可行?”   吴用苦笑道,“傅少,您这想法,不知道周老爷子和将军想过多少回了,女人不是没给公子找过,可他就是不要啊,他对女人的条件,满天下的找,也找不出几个,就算有,也入不了公子的眼,这么多年,连将军都放弃了,您要是愿意干这事,将军肯定感激您。”   傅云逸,“……”   神圣气不过的呵了声,“感情我们上赶着帮他选秀还帮不上?”   吴用无言以对,要是这秀好选,早前几年,公子不就有女人了嘛。   气氛一时间沉默起来。   吴用站在这里,真是尴尬不已,于是试探着问,“没,没我事儿吧?”   傅云逸冲吴用摆摆手。   吴用松了一口气,对着温暖道了个别,如蒙大赦般急步离开。   ……   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   神圣搂着温暖的腰,幽怨的刚喊了一声“暖儿”就被温暖打断,“行啦,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话音一顿,又看着几人无奈的道,“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周不寒是什么性子,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们都拎不清、看不透?无非就是回敬你们上午对他所做的那些,他又不是真的看上我了,你们至于这样吗?你们越是耿耿于怀,他就越是开心,白白送热闹给他看!”   闻言,傅云逸走过来,身上的阴沉散去,不动声色的把温暖从神圣怀里拉出来,笑道,“暖儿说的对,我们要是认真了,那才是如了他的愿,左右不过是他瞎蹦跶,我们不上当,他也就白费心机,玫瑰花算什么啊,他敢送,我们收下便是,制作成干花泡茶喝。”   神往接过话去,“制作玫瑰花茶我也拿手,院子里没有,倒是浪费了我的手艺,如今正好,等我炮制好了,给周公子也送一份过去,感谢他赠花之恩。”   “好极!”神圣抚掌,笑逐颜开了,“到时,我在里面加几位药材,保管让他喝了后,红尘俗事皆忘,快活似神仙,呵呵呵……”   闻言,温暖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别再瞎去招惹他了,还嫌事少啊?”   神圣禁不住委屈的嘟起嘴,“人家哪有去招惹他,分明是他上门来打脸……”   温暖受不了的打断,“好啦,这事揭过去不提了,反正大家心照不宣,以后这种事咱尽量别干了,我可不想再陪着看这种戏啦,这次是花,再有下回,指不定是什么。”   神圣嘿嘿的笑起来,“暖儿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人的一生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所以呢,这种蠢萌的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回啦。”   下一回,他们一定筹谋的妥妥的。   殊不知,还没等到下一回合,神奇就自作主张的出手了。   ------题外话------   亲们,木禾做了个投票活动,几只美男里最喜欢哪一款,嘻嘻,积极投票哈,在文文的页面上,得票最高的男主或许就是暖儿的正室啦。   话说,木禾对那几只都挺喜欢的,但是要找来当老公,木禾会选傅云逸,害羞脸,你们呢?积极留言喔,看看谁才是心目中的最佳老公人选。   ☆、第一百零一章 神奇偷偷搞事儿   夜深人静,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从二楼最边上的窗户里飞出来,身着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色的布,只露出一双亮如寒星的墨眸。   依着他登峰造极的绝世轻功,谁也不会知道他离开了,可唯独瞒不过一人,那就是阿呆,倒不是阿呆的武功比神奇厉害,而是两人从小打到大,交手无数次,对彼此的气息太敏感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阿呆丧心病狂的好奇欲在作祟,他当时被神圣唬的躲了出去,却没舍得走远,而是隐身在暗处继续看热闹,便注意到神奇当时的表情变化,像是在筹谋什么,他大感兴趣,怎么舍得错过?   于是,他便一直守着,总算上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等到了,果然神奇要偷偷搞事儿。   他兴奋的悄悄追在了后面,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迅速离开瑰园   ……   “三公子。”阿呆为了不惊动瑰园里的其他人,追着神奇直到离开温家大宅后,才小声的喊出口。   神奇唬了一跳,差点没从半空中摔下来,堪堪稳住后,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站住脚,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追上来的阿呆,“你怎么在这儿?”   阿呆也是夜行衣打扮,同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神气活现,“我当然是追着你来的啊。”   神奇脸色一变,“你听得见声音?”   阿呆忙摇头,“哪能呢?你的轻功连神出鬼没的耳朵都能瞒过去,我的道行可不够。”   神奇这才脸色好看了点,挑着眉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闻言,阿呆凑近,笑嘻嘻的道,“我猜的啊,所以就等在你窗户外头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碰上了,这也算是缘分……”   神奇嗤了声,“哄谁呢?真当老子傻啊,快说你怎么知道的,不然别怪老子现在杀人灭口。”   阿呆讨好道,“哎呀,大晚上的说什么杀人灭口,怪怕怕的,我真是猜的,之前大表哥和大公子逼问吴用的时候,我偷瞧见你一直默不作声,便想着你肯定另有打算,果不其然,嘿嘿,这种好事我怎么会错过呢,自然是要跟你共进退。”   “说的好听,是想跟着去看好戏吧?哼,不过,你倒是难得聪明一回,居然猜出老子今晚有行动计划,大表哥和大哥都没发现。”   阿呆没好意思说,他们没发现是因为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吴用和妖孽身上,自然就忽略了你呗,再者,他们也从来不以为你会动脑子想主意啊。   所以,阿呆只是干笑,“呵呵,我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赶巧了。”   “说谁是死耗子呢?”神圣又要发飙。   “哎呀,口误,我就是打个比方,三公子啊,你小声点,这里没有监控,可防不住有人啊,咱们不是要偷偷行动嘛,被人抓住证据就不好啦。”   神奇哼了声,“老子出马会给人留下把柄?”   阿呆忙拍马屁道,“自然是不会,那三公子咱们事不宜迟,赶紧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神奇看了下天色,估摸着那边也该睡了,遂不再多言,提起内力,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奔着聚友斋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暗夜里,犹如一道流星,快的几乎捕捉不到。   阿呆玩命的在后面追赶,心里只想骂娘,怎么三公子的轻功几天不见又快了?简直不要太逆天!这还是人类的速度吗,都特么的赶上窜天猴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落在聚友斋院落的一棵茂盛的大树上隐起身子,神奇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下面的一间屋子,脸不红、心不跳,而阿呆却气喘吁吁,一副快要累死的节奏。   神奇低声警告,“小声点喘气,都特么的被人听去了。”   阿呆翻个白眼,歪靠在树干上歇息,“放心吧,三公子,你以为每个人的耳目都像你那么变态啊,别说现在咱们躲在树上,就是站在他们窗户外面,他们也听不见。”   神奇转过头瞪他一眼,“那妖孽还没睡呢,你别小瞧他,他也有些身手,而且我听吴用说他枪法极好,耳目怎么会弱了?总之小心点。”   阿呆吐了吐舌头,“好了,知道啦。”他也已经调整好呼吸,只是有些不以为然,那妖孽是够机警聪明,但也太自大骄傲,看这聚友斋的防卫就知道,并不算严谨,为什么,还不就是那妖孽自以为是没人敢在他地盘上作妖呗。   当然,这些年他活的好好的,确实没人敢去挑衅他,但是这不包括三公子,三公子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害怕一个妖孽?   少夫人,大表哥、大公子,那三人会顾忌周家的势力,不愿与之为敌,但是搁在三公子身上,这些东西都不如自己来的痛快重要,今晚那妖孽欺人太甚,别人或许会隐忍,可三公子定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有点兴奋也有点担忧,于是,忍不住低声的问,“三公子啊,你真的要来报复那妖孽啊,若是被少夫人和大表哥知道,他们会生气吧?要不你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好了,可别捅出大漏子……”   他正碎碎念着,神奇忽然古怪的打断,“谁说我要教训那妖孽了?”   “呃?”阿呆傻住,“你不教训那妖孽跑这里来干什么?”   难道他猜错了?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嗤道,“老子到这里是来收拾那狗头军师的,让他瞎出馊主意,敢恶心老子,敢给我们兄弟添堵,那就得付出同样的代价。”   “啊?”阿呆还有点懵,“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气不过那妖孽来收拾他呢。”   神奇哼道,“老子当然也不喜那妖孽,不过老子又不傻,大表哥和大哥对他同样恨的牙痒痒,都按捺着不出手,老子怎么会明刀明枪的跟他对着干?那不是作死吗?”   阿呆崇拜的看着他,“哎呀,三公子,我忽然觉得你变得聪明又识大体了啊,居然还会顾全大局?”   “草,你这是在夸我吗?”   “嘿嘿,开个玩笑啦,那你这是要杀鸡给猴看了对不对?狠狠教训了那个狗头军师,也就是打了妖孽的脸,哎呀,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阿呆自作聪明的分析着。   神奇呸了一声,“不懂就别瞎说,老子就是看那狗头军师不顺眼。”   阿呆贼兮兮的一笑,你分明是拿着阎王无奈,只能找个小鬼撒气吧?“不过话说,三公子啊,你打算怎么收拾那狗头军师啊?”   神奇还卖起关子来,“你等着看便是。”   阿呆心痒难耐,“那你什么时候出手?”   “再等一会儿。”神奇盯着那房间里的灯,半响都不熄,忍不住咒了一声,“草,这都几点了,两人还不睡?关在里面搞基呢?”   阿呆嘴角抽了下,搞基?那跟三公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跑出来也是搞基吗?他莫名打了个颤,下意识的躲的远了几分,为了缓解这种诡异,没话找话说,“那个,三公子啊,我听着这个狗头军师和吴用关系不错,会不会也有些来头啊?你把他收拾了,不会也招惹上哪家吧?”   闻言,神奇眼眸闪了闪,“那又如何?”   “啊?你不怕了?不怕少夫人和大表哥怪罪?”   神奇一脸得意,“不知者不罪!”   阿呆默默点赞,也是,谁知道那个钟翰林是什么鬼?就算是哪家的贵公子,我就是装不知道,你能奈我何?   ……   此刻,树下的某房间里,周不寒又一遍在欣赏着属下拍回来的视频,视频里,花店的人一个个的捧着玫瑰花走进去,嘴里说着那些火辣煽情的话,她无语又无奈的眼神,还有他们几个精彩纷呈的表情,真是让他百看不厌啊,每次看,都会有种特解恨的爽感。   那爽感,都快媲美他又设计出一款新武器了。   不远处,钟翰林瞅着他嘴角不自觉勾着的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子啊,你说这一晚上你都看了几遍了?还笑得那么陶醉,唉,我懂了,你对他们绝壁是真爱啊。”   周不寒也不恼,慵懒的依靠在舒适的沙发里,依然故我。   钟翰林忽然贼兮兮的一笑,不怀好意的问,“公子啊,你不会真瞧上温家那个大小姐了吧?”   闻言,周不寒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欠抽的眼神。   钟翰林夸张的哆嗦了下,嘿嘿笑道,“我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那个温大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身材也够火辣,还有,我听说她一个独闯无忧谷都能全身而退,就只凭这份本事,就有资格做你的女人啊,再说,她家世也说得过去,你真的不考虑下?”   周不寒冷飕飕的哼了声,“你忘了最重要的了。”   钟翰林一副恍然大悟状,“啊,对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还不是一个,背后是兄弟团,哈哈哈……”   他不厚道的笑起来,笑得周不寒连看视频的心情都没有了,眸子危险的眯起来,“看来爷把你喊来是个错误了?要不要派你去国外转转?”   闻言,钟翰林立马敛下笑意,一脸惊恐,“不要啊,公子可不要撵我走,我这么好的人生才开始,你舍得让我夭折了?”   周不寒冷笑,“那你就把脸上的皮绷紧点。”   钟翰林马上严肃脸,“是!”   周不寒哼了声,这才继续欣赏视频。   钟翰林严肃了没半分钟,就破功了,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公子啊,你说,我帮你出的这点子如何?是不是特解气?瞧瞧他们那脸,跟吃了苍蝇似的……”   周不寒正看到那小伙子送十二朵蓝色妖姬那里,盯着屏幕,没说话。   钟翰林也扫了一眼,忍不住道,“卧槽,这小子够配合的啊,看这害羞的小模样,比之前那些公式化的声音可应景多了,喔,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诱惑你,宠爱你……”   钟翰林正学着视频中的声音,冷不丁的被打断,“闭嘴。”   “嘿嘿,是不是恶心的听不下去了?不过这词适合你啊,杀伤力绝对最大,你瞅瞅,他们是不是此刻的脸色最难看?不过,这傅云逸倒是个人物啊,忍的挺有风度。”钟翰林啧啧两声。   “哼,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暗阁主子,能不是个人物吗?”周不寒意味不明的嗤道。   “那这神家三兄弟呢?”   “也都是些奇才!”   “我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啊。”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嘿嘿,没有机会我都得创造机会啊,吴用那小子现在不就在温家当差吗,明天我就找他喝酒去。”   “他跟在温暖身边,未必就给你面子。”   钟翰林撇撇嘴,“都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闻言,周不寒眸光闪了下,难得八卦一下,“什么意思?”   钟翰林故作一脸夸张,“难道公子不知道啊?”   周不寒眯起眸子,钟翰林这才老实的赶紧交代,“吴用那小子应该是暗恋温家大小姐,以前在部队时,我就见他偷偷拿着温大小姐的照片看,那时候我还不认识温大小姐,猜着是吴用喜欢的一个姑娘,等后来,他非要离开部队去花都温家,我这才明白。”   周不寒沉默了片刻,问,“你确定他也喜欢她?”   钟翰林摊手,“不然呢?吴用那小子有多崇拜你、多喜欢部队,你心里最清楚啊,能舍得放下这一切,那得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当初,你为了挽留他,还曾许给他一份好前程,那对男人来说,诱惑力可是比美色都强大,可他还是婉拒了,我想不出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他走的那么坚决。”   “还有忠心,他父母都是温家的人,他对温家自然也有感情在。”   “是,忠心肯定也有,不过爱情嘛,嘿嘿,肯定也少不了,我了解那小子,只是可惜了,这份暗恋只怕永远都没有表白的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温大小姐名花有主了啊,要不然,公子你也不会没机会不是?”   “你可以滚了!”   “嘿嘿嘿,又戳到你的痛处啦?”   “再不滚,就等着被我发配吧。”   “好,好,我这就滚……”出门之际,钟翰林不怕死的又提醒一句,“公子啊,你别看太久啊,看久了容易入心,我怕你被温大小姐给扭曲了之前的人生观……”   还没说完,就嗷的一嗓子,嗖的关门跑了,仔细看,就发现门上有个被子弹打穿的孔,紧贴着刚刚钟翰林站的位置。   ……   见状,藏在树上的神奇忍不住咒了一声,“草,怎么没射准呢?”   阿呆嘴角一抽,人家那是闹着玩好不?   聚友斋很大,院落也多,五分钟后,钟翰林才慢悠悠的走出周不寒的院子,拐进一间客房,客房的灯亮起来,十几分钟后,才又灭了。   阿呆低声提醒,“他睡了。”   神奇飞身而去,阿呆紧跟在后面,两人落在客房的窗户外,各自躲闪在一侧,窗户是关着的,从里面拉着帘子,只留下一点缝隙,神奇往里看了一眼,哪怕没开灯,也不影响他的视力,就见钟翰林躺在床上,露出一条胳膊在外面,看他神色,应该是没睡着。   神奇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的推着窗户,手里捏着颗石子,钟翰林也不是无能之辈,警惕性很好,只是他现在睡在聚友斋,周不寒的地盘上,怎么想也想不到还会有人敢在老虎身上作妖,所以,等他意识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手刚摸上床头的枪,人就被定住了。   神奇用石子点了他的穴位,飞身进来后,不等他呼救,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就指在钟翰林的脖子上,钟翰林被那剑的锋芒和寒气激的汗毛都竖起来,本来睡得都迷迷糊糊了,此刻,倏然惊醒。   “别叫,不然隔断你的脖子。”   神奇的声音端的是冷厉,眼神也凶悍,阿呆在旁边瞅的一愣一愣的,哎呀,没想到三公子头一回当刺客就这么有范儿啊?   钟翰林却挺苦逼的,除了惊惧还有茫然,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一身夜行衣,还用黑布蒙着脸,现在不是都有专业头套吗,谁还玩古装剧啊,难道是他穿越了?   “大,大侠……”   “别叫。”他刚战战兢兢的开了个头,神奇的剑就往前戳了几分。   钟翰林立刻压低声音解释,“我没叫,我只是想问句话。”   神奇,“……你问。”   “大侠,现在是什么朝代?谁当皇帝?我又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哪个皇子吧?我失忆了,所以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钟翰林小心翼翼的问完,一脸准备挨雷劈的悲催样儿。   神奇怔了下,看了眼阿呆,“他是个傻子?”   阿呆也迷惑,“我看挺像。”   钟翰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感谢妹子们送的花花,九十九朵,嘻嘻,是天长地久的爱,感动ing   ☆、二更送上 满脸的玫瑰花   见钟翰林更呆头呆脑了,神奇眼神一厉,“别耍花样,不然老子的剑可不会客气!”   阿呆也狐假虎威的警告,“就是,别装傻卖呆,在我们这里不管用,当我们不知道你是个狗头军师吗?”   “啊?”他怎么成了狗头军师了?钟翰林更傻了,这是个什么破身份?   神奇渐渐有些不耐,阿呆便道,“别跟他废话了,你点了他的哑穴,咱们直接开虐吧。”   神奇闻言,也觉得这样省事,反正他傻乎乎的也沟通不了,于是,他出手又点了钟翰林的哑穴,可怜的钟翰林张大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内心那个崩溃啊,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呢,这不是诚心想憋死他么?   还有,他们打算怎么虐他?是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呸,他想什么呢,有这么咒自己的吗?明明他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这俩大侠是男人,所以他应该不用担心自己的贞洁……   忽然身上一凉,被子被掀掉了。   钟翰林募然睁大眼,啊啊啊,他有裸睡的习惯啊,所以身无寸缕,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难道这俩大侠对他真的有非分之心?他知道自己长的还不错,身材也正点,可他不喜欢男人啊,来个女侠强暴他行么?   可惜,他发不出声,眼珠子倒是转动灵活,传递着他崩溃的心情,神奇也被眼前的裸男图刺激的有点抓狂,忍不住骂了声,“草,怎么不穿衣服?流氓!”   钟翰林,“……”   谁是流氓啊?他裸睡碍着谁了?   神奇特别嫌弃的扯过旁边一条浴巾,盖在了钟翰林的重点部位,总算画面纯洁点了,钟翰林揪着的心也松开了些,看来,不是想奸他,真好。   只是他刚松口气,就见神奇从怀里拿出一支很细的毛笔,顿时心脏再次紧缩,各种之前看的那些少儿不宜的小片片都冒出来了,不会想对他玩吧?   特么的还不知直接奸呢!   神奇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恶心的想法,说不准会直接用剑在他身上留纪念,也多亏了钟翰林不能说话,不然后果难料,神奇又拿出一盒颜料,正准备找地方作画,余光里瞥见阿呆还傻站着,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呢?”   阿呆倏然回神,眨巴了下眼,“哎呀,原来别的男人是长这样啊。”   神奇皱眉,“什么?”   阿呆似才兴奋起来,用手指着钟翰林的重点部位,目光灼灼,“就是他小鸟儿啊,居然长这样哎,我还是第一回见,呵呵呵,真丑。”   神奇,“……”   钟翰林,“……”   阿呆还沉浸在窥见别人**的激动中,无视俩人的脸色,继续点评着,“颜色不好看,形状也不美,瞧着硬度也不够,哎呀,长成这样可怎么娶媳妇儿?”   钟翰林脸红了又黑了,若不是哑穴制着他,他早就嚎叫了,他的小鸟怎么就不美不好看了?你的美咱俩比比啊,还硬度不够?卧槽,你又不是个美人儿,我看见你硬的起来吗?   钟翰林悲愤的瞪着阿呆,原本见他没拿着剑对着自己,还觉得他比神奇好,原来,有诛心的话在等着啊。   阿呆见他瞪自己,自以为真相了,嗤道,“被我说得无地自容了吧?哼,还没说你的小呢,你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能发育的这么寒碜?”   钟翰林目眦欲裂,耻辱啊,绝对是耻辱啊,敢说他的小?他的寒碜?啊啊啊,在部队里一大帮子男人在澡堂洗澡,谁见了他的不夸一声好枪?   若是眼睛能杀人,阿呆都死去活来好几回了。   阿呆不惧,嗤笑道,“看看,被我说的还羞恼成怒了,你好意思么?”   钟翰林继续瞪他,眼底快要冒出火来。   阿呆呵呵一声,“怎么滴,你还觉得委屈啦?谁让你不穿衣服睡觉的?长成这样还不藏着掖着,居然拿出来到处招摇,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钟翰林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滚,差点冲破穴道喷出来,他拿出来招摇?是你们跑来看好不,这还有天理吗?   阿呆还要继续刺激,神奇听不下去了,“行了,跟他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说的,还说这种恶心巴拉的,他长的寒碜不寒碜跟你有关系?”   阿呆撇嘴,“我就是替他媳妇儿发愁。”   钟翰林闻言,磨磨牙,行,小子,就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找媳妇就从你身边的女人下手了,你就算没亲姐妹,也会有堂姐妹,再不济,表姐妹也行,反正跟你家耗上了。就算那些女人长成母夜叉,我都认了!我让你替她们愁!   神奇都听见磨牙声了,警告道,“别指望这个来示警,你就是磨碎了牙齿,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钟翰林又想喷血了,卧槽,他那是恨得牙痒痒,谁想用这个示警啊?他是得有多二!   阿呆这时忽然拿出手机,冲着钟翰林啪啪啪拍了好几张,各种方位,尤其是最后,还掀开那条遮挡的浴巾来了两张特写,完事后,对神奇笑吟吟的道,“你快虐吧,我虐完了。”   神奇一脸惊诧,“你,你拍这个干什么?”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当成把柄啊,以后他要是不老实,我就用他的裸照威胁他,尤其是那张小鸟图,定让他再也没脸见人。”   神奇一脸的受不了,“你把那些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机里,恶不恶心啊?”   阿呆眨眨眼,“是有点恶心,看着辣眼睛,不过不怕,等一下,我用美图秀秀给他处理一下……”说着,就兴奋的摆弄起手机来。   钟翰林都木然了,不过有一点却是明白了,他没穿越,刺客都带着手机呢,还会用美图秀秀给他处理裸照,噗,这刺客,他服气!   神奇也挺佩服阿呆的,真有闲心逸志啊,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啊,是虐人,不是玩儿,好在他也没指望他,于是,他拿起毛笔,沾了些颜料,打量着钟翰林,想着从哪里下笔画比较好。   钟翰林被他打量的心里直发毛,这又是什么节奏?难道要对他玩人体艺术?这都什么变态的恶趣味!   神奇想来想去,还是选中了他的脸,画在别的地方旁人也看不见啊,那不是白糟蹋他的手艺了?所以,他拿着毛笔,先对准他额头,在上面画了起来。   钟翰林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被动的承受着。   很快,神奇就画完一朵,然后又一朵,他画的很快,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没地方了,他又转到钟翰林的两侧脸颊上继续画,最后连下巴上都满了,可还缺点地方……   见钟翰林睁着俩大眼珠子瞪着他,神奇厉喝一声,“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在你眼珠子上也画上。”   闻言,钟翰林立马识相的闭上眼。   见状,神奇眼眸一亮,有了,于是,他拿起毛笔,把最后两朵花赏赐给了钟翰林的眼皮。   钟翰林,“……”   阿呆忙活完,看见神奇作的画,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是画的什么?”   神奇危险的扫他一眼,“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花?”   阿呆恍然,“啊,原来是菊花啊。”   钟翰林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满脸的菊花?   神奇也没好的哪里去,暗暗磨牙,“看清楚来,这是玫瑰花。”   “噗……”阿呆一脸扭曲状,真不怪他眼拙,实在是神奇的画工太差,画的粗糙不说,还没耐心,那花有的大,有的小,形状各异,谁能认得出是玫瑰花啊,况且还是蓝色的,他没惊悚就不错了。   等他平静些,见神奇又拿着笔在钟翰林脸上不停的点啊点的,忍不住道,“这个我知道,这是麻子,哈哈哈,你想把他化成个麻子脸。”   神奇冷幽幽的道,“这是满天星。”   阿呆,“呃?”   钟翰林,“……”   又是玫瑰花,又是满天星,钟翰林再傻这会儿也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了,他睁开眼,使劲盯着神奇和阿呆看,也猜到他们俩的身份了,此刻,他倒不担心被谋杀被奸了,他只是想不通,这报复是不是来的太快啊,还有,这两人要不要比他还骨骼清奇?   阿呆见钟翰林那脸色和眼神,眉头皱了下,冲着神奇道,“他好像猜到我们是谁了。”   神奇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哎呀,我们暴露啦。”   “他有证据吗?”   “啊……”   “只凭他自己说,谁会信?他要是敢到处传扬,老子就告他诽谤。”   “对啊,我们打死也不承认。”   “……行了,咱们走。”   “好,拿要不要给他盖上被子?”   “我们为什么要给他盖被子?”   “也对,那连这个也掀开吧,他既然那么喜欢招摇,就招摇个够。”   于是,两人离开时,钟翰林就身无寸缕的凉在了床上,连那条浴巾也毫不留情的离他而去了,可他一点都不冷,他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着。   半个小时后,神奇和阿呆都回了瑰园躺下了,聚友斋这边才发出一声嚎叫,“啊……”   这一叫,连周老爷子都惊醒了,更别说周不寒了,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吵醒,心情自然不爽,听清那嚎叫是钟翰林发出来的,便带人直奔了去。   ☆、第一百零二章 找你约会   周不寒跟钟翰林的关系是进门不需要敲的,尤其现在还听到那么惊悚的尖叫声,他更顾不上什么了,直接一脚踹开冲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气势很壮观。   谁知……   “啊,都出去,出去!”钟翰林气急败坏的喊。   “翰林!”周不寒皱眉喊了声,屋里没开灯,但他目力好,能清晰的看到钟翰林造型十分诡异,腰上围着条浴巾,上身**,可偏偏头上捂的很严实,他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个头套,只露出两只眼,那眼神也不对劲,绿油油的,十分可怖,他忍不住问,“你在搞什么?”   钟翰林这会儿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抓狂的喊,“出去,让他们都出去。”   他这幅俨然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儿,让跟着周不寒进来的那帮子属下也是茫然不已,在他们印象里,钟翰林平时虽嬉皮笑脸的看着不着调,可也算是条硬汉,在部队训练受伤是常事,有一回挺严重的,他嘴里哎吆哎吆的喊疼,可眉头都不皱一下,然而现在,这是遭受了什么严重的虐待才能崩溃成这样啊?   “出去啊!”钟翰林还在失控的喊着,就差扔东西撵人了。   见状,周不寒终于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并关好门,钟翰林这才冷静了些,只是他刚想开灯,却又被惊恐的阻止,“不要!”   周不寒眉头狠狠拧起,却也没继续,沉着脸走过去,见他一副慌乱想躲的样子,猛然出手,抓住他胳膊,“到底在搞什么?”   钟翰林捂住脸,使劲想挣脱开,结果,挣扎来挣扎去,围在腰上的浴巾掉落了,他又嗷的一嗓子,下意识的去护着重点部位。   周不寒也是一脸黑线,微微用力,把他推搡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遮盖住,他却抓着被子连头一起蒙住。   周不寒深深不解了,冷着声逼问,“说,到底怎么回事?半夜三更的不睡,你在玩什么把戏?还有,你戴着个头套干什么?”   钟翰林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哀嚎,就是不说话。   周不寒没了耐心,“说不说?不说我就摘了你的头套!”   这话出,钟翰林猛地抓紧被子,“不要!”   周不寒没好气的低吼,“那就赶紧说,爷没时间陪你玩!”   钟翰林知道早晚躲不过去,终于呜咽着道,“我没脸见人了!”   闻言,周不寒愣了下,接着便是嗤笑,“你会没脸见人?就你那脸皮,就算刚刚被人强暴了,这会儿也能活蹦乱跳的咋呼着再强暴回来!”   “噗……”钟翰林真想哭一场啊,“公子啊,我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么?你就别再往我心上扎刀子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别废话,赶紧说正经的,到底怎么回事?”周不寒才不会信他还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只以为他在整什么幺蛾子。   钟翰林内心那个痛啊,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公子,我是真的没脸见人啊,你当我喜欢这样扭扭捏捏啊?”   闻言,周不寒总算是听进心里几分,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你难道被人划刀子了?”   钟翰林点头又摇头,生不如死道,“比那个还严重。”   他宁愿被人在脸上划几刀子,也不愿被人画上那些花,划几刀子,就算狰狞,可也是男人,走出去,还能多几分凶悍的气势,可现在算什么,满脸的花,那大侠说是玫瑰花啊,啊啊,那是什么玫瑰花啊,真的很像菊花,还是蓝汪汪的,更要命的是,他原本以为这是恶作剧,谁知,那花居然是洗不掉的,不管他用什么都洗不掉,脸上都快被搓下一层皮了,想到以后的人生就要顶着满脸的菊花过了,他就顿时生无可恋。   周不寒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扯被子,“给我看看,你这张脸上到底是怎么了?比划刀子还严重,难不成被人泼硫酸了?”   “不要啊,求放过!”钟翰林使劲拽着,可他没有周不寒力气大,最后被子还是被扯开,他又去护头套,玩命的抵抗,跟那贞洁烈妇在面对流氓时一个德行。   周不寒怒喝,“再闹就给爷滚回帝都去!”   这话一出,钟翰林总算不挣扎了,而是豁出去似的,自己拿下头套,崩溃的道,“看吧,让你看个够,但是你不能取笑我,你要是敢笑一声,我就去死!”   周不寒哪笑得出来啊,他被那满脸蓝汪汪的东西给惊呆了,大的,小的,形状各异,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但凡能落笔的地方都画满了,他辨认了半响,也不敢确定那是什么鬼东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钟翰林见他没取笑,一时倒是平静了些,幽幽的反问,“你说呢?”   周不寒蹙眉,试探着问,“胎记?”   “噗……”钟翰林又想崩溃了,“你家胎记长这么奇葩啊,这是画上去的!”   闻言,周不寒嘴角抽了下,抱臂看着他,“你真有才,半夜三更的还有心情玩人体艺术?”   钟翰林索性不要这张脸了,统统都说出来,“谁有才啊?是那俩人有才,我再变态也不会在自己脸上乱画,还画的这么丑不拉几的,真是造孽啊。”   周不寒总算听懂了,眉眼一眯,“是谁闯进来给你画的?”   敢在他的地盘上嚣张,胆子够肥的啊?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可见来者武功很高,竟能躲开他的属下,还有那些高科技的防御措施。   至此,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怀疑对象,果然,钟翰林咬牙切齿道,“是神家那个老三。”   “神奇?”周不寒喃喃了一声,“看来他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钟翰林瞪眼,“公子,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他画伤了我的脸啊,这比打脸还耻辱啊,他这是诚心让我以后没脸见人了,狠,真狠!”   这比他怂恿公子给温暖送玫瑰花还狠,那种打脸你要是不认真其实也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添堵,可现在,这是要他一辈子都藏着做人呀。   周不寒又瞥了他一眼,很快就受不了的闪开,“他这是画的什么鬼东西?”   “玫瑰花和满天星。”钟翰林咬牙道,“还是十二朵,寓意是,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诱惑你……”   周不寒黑着脸打断,“行了,别说了!”再听下去,他都要吐了。   钟翰林哭丧起脸,哀嚎,“公子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遭此大难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是完全不给你脸啊。”   周不寒冲他摆摆手,“你先去洗干净脸再说话。”   闻言,钟翰林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洗不掉了,真成胎记了。”   周不寒,“……”   ……   翌日,温暖上班后不久,就接到周不寒的电话,“温小姐,现在有空吗?”   那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起床,偏又性感撩人的很,通过手机传递过来,温暖眉头就忍不住皱了下,“周公子有事吗?”   “嗯,有。”   “什么事儿?”   “想你了。”他理所当然的说着让人震惊的话。   温暖,“……”   这妖孽吃错药了吧?   周不寒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又继续强势的道,“因为想你了,所以,我要去见你,然后我们一起约会,至于怎么约,你随意,我尽量配合……”   温暖不得不打断他的幻想,“周公子,我很忙。”   周不寒嗤道,“我也很忙,所以我们都抓紧点。”   温暖,“……”   怎么过了一晚,这妖孽的病又升级了?   “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那我……”   温暖赶紧道,“对不起,周公子,我是真的没时间,所以,你不用来了。”   周不寒呵了声,慢悠悠的道,“晚了。”   “什么?”   “我已经在你门口了,你可以出来迎接了。”   “……”   温暖机械的挂断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吴用惊奇的一声,“公子,您怎么来了?还有您身后这位是……”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吴用只顾着好奇了,这是谁啊,遮挡的这么严实,不会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他正想躲远点,谁知,那人却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咬牙,“是我。”   吴用都惊呆了,刚要开口,就被他捂住,“别喊。”   吴用拉开他的手,使劲的瞅着他,就见他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眼,而下半截脸捂着口罩,也是半分看不到,吴用纳闷了,“你搞什么?”   钟翰林忍着内心无限的屈辱,“我想低调。”   吴用见鬼一样的瞪他,“你想低调?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又不是哪个人气明星,这是要唱哪一出?”   钟翰林恨声道,“西厢记。”   “啥?”吴用听不懂了。   钟翰林攥拳,“里面的是崔莺莺,外面站着张生,而我就是那红娘。”   吴用,“……”   钟翰林催促他,“赶紧禀报啊,你让公子在外面等多久?”   闻言,吴用才回神,可还是觉得脑子不够用,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周不寒,今天似乎刻意倒持了下,反正比以往那颠倒众生的样子还魅惑了几分,肩上披着军绿色的大衣,脚下是程亮的黑色皮鞋,手上戴着副皮手套,腰上还有枪,这炫酷的造型,一路走过来,不知道要迷死医院多少白衣天使了,他却只觉得压力排山倒海的涌来,“公子,您真的要找小姐吗?”   周不寒斜了他一眼,“不然爷站在这里做什么?爷又不暗恋她。”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说出这一句,说完,眉头下意识的蹙了下,幸好,吴用这会儿脑子不够用,倒是也没多想,只是愁苦道,“公子,您找小姐有什么事?不会又送花吧?”   周不寒哼道,“送花?那种招数爷会用第二次?”   “那您是要……”   “找她约会。”   “……”   这比送花还惊悚呢,吴用僵那儿了,迟迟不敢敲门禀报,他若是敢引狼入室,那几只还不得吃了他?昨晚的逼问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呢。   钟翰林不耐的又催促,“快点啊,没听见公子说要约会啊?”   吴用木然的看着他,幽幽的道,“你不才是红娘吗?既然唱的是西厢记,这会儿该出马的人是你,我又不会唱这一出戏。”   钟翰林,“……你行。”   吴用装傻。   钟翰林深呼吸,果然有异性没人性啊,这么快就叛变他们的兄弟情了,他悲愤的道,“好,我唱就我唱……”他上前两步,敲了门,那神情掩藏在帽子下,十分有英勇就义的既视感。   里面没动静。   温暖又不耳聋,早就听到他们说的话了,除了无语就是心累,她想理会才怪了,不过,她也纳闷,昨天就算他们几个先招惹了那妖孽,可到了晚上那妖孽也打击报复了啊,一来一往,不是该扯平了?   怎么今天又变本加厉了呢?   她回想着早上在瑰园的时候,那几人的脸色都很正常,不像是背着她搞小动作的样子,要说真有什么古怪的,就是阿呆了,他倒是没说什么,可就是表现的太安静了反倒是不对劲。   可阿呆能做什么呢?   阿呆对花都尚且不熟,想对付那妖孽本事也不够啊。   温暖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门外敲得更大声了,且还响起吟诵诗词的声音,“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温暖,“……”   好歹她也是个文化人,自然听过这首诗词,就是出自西厢记里,张生在月下见到崔莺莺,对她心生爱慕,所以即兴做出这首诗词,外面这二货是谁?   吴用也是无语极了,他以前是知道好友不着调,喜欢玩闹,可此刻,这节奏明显的是要疯啊,说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酸死了。   “翰林,你冷静点……”   劝他冷静这话没错吧?   钟翰林却声音悲痛的道,“崔莺莺不回应,我这红娘当不成,我就没法冷静。”那俩混蛋,不是报复他吗,那他也豁出去了,非要撮合这对史上最不可能的男女了,反正他以后也没脸见人了,就专注做红娘了却残生吧。   吴用虽还不太明白好友到底是抽什么风,不过意思搞懂一点,那就是,好友貌似也被刺激到了,还刺激的挺严重,人生观貌似也扭曲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想念入骨,赖上你了   三个大男人站在外面,也是一道惹人注目的风景线,幸好,温暖办公室在独立的一层上,平时几乎没人上来,所以这才没引起什么轰动。   只是,总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周不寒也不想当君子,他这辈子见谁被拒绝过?哪个不是前恭后据的讨好着?唯有在这里,吃了闭门羹,翰林都犯二的吟诗颂词了,她都能坐的住,也是好定力。   他不是没想直接踹门进去,那才是他正确的出场方式,可门从里面锁了,他瞅着这门也很结实,真要踹,少不得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到时候搞得大张旗鼓,好像自己非她不行一样,倒是给她长脸了。   所以,他才隐忍了一二。   谁知,她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这让他又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再次玩起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招数。   周不寒的脸色渐渐沉下去,他今天是干什么来了?是兴师问罪,她纵容那俩人做了错事便想躲起来撇个干净?想得美!于是,他拔出枪,对准了门锁。   吴用见状,赶紧拦下,“公子,不可!”   周不寒低头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眼眸一冷,“你说不可?”   这辈子能违背、敢阻止他的人还真没几个,今天也是新鲜了。   吴用顶着巨大的压力,手没有缩回,“公子,对不起,我现在是小姐的人,要维护的是小姐的一切,若是小姐不愿见,那么……”   周不寒冷笑着问,“如何?你以为你能拦的住爷?”   吴用面色微微一白,异常悲壮道,“不能,但是公子若是执意,那么我也只能把这条命还给您了。”   周不寒眯起眸子,浑身的寒气迸出,若非吴用是他曾经很看重的属下,有几分主仆情,此刻,早已被他一脚踹出去了,只是,他不喜欢这样被威胁,这样被动,他握着枪的手渐渐收紧,忽地顶在吴用的眉间。   吴用身子倏然绷紧,却没有后退,他闭上眼,神色毅然决然。   钟翰林急了,这都叫什么事啊,主仆翻脸、兄弟反目,崔莺莺竟然还没一点动静,他绷不住了,使劲的敲门,嚷嚷起来,“温大小姐,你再不出来都要出人命啦,你也不想看着吴用血溅当场吧?”   温暖揉揉额头,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她按了下遥控,门锁啪的一声打开,不过,她的人并没迎出去,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懒得跟那妖孽虚与委蛇。   于是,她依然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后,还给自己泡上一杯茶,等会儿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她得备着润润嗓子。   门外,那一声开锁声,像是解除警报的天籁之音,钟翰林松了一口气,见周不寒的枪口还顶在吴用的脑袋上,赶紧玩笑般的推开,“为了个崔莺莺值得吗,公子啊,我才是红娘,你逼吴用干什么,他又不会唱这出戏。”   周不寒缓缓收起枪,对着吴用冷声道,“各为其主,我并不怪你,只是你现在不是我的人,我若对你出手,你也不要怪我无情。”   闻言,吴用诚然道,“多谢公子,我记下了,我不敢怪公子,我知道,公子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然,依着周公子的脾性,哪里会让他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他叫板?   周不寒哼了声,没再说什么,推门走了进去,钟翰林给吴用暗暗使了个眼色,也跟了进去。   吴用这才觉得两腿发软,摸了把头上的汗,有种捡回一条命的庆幸,他知道翰林那眼神暗示的意思,让他别跟进去捣乱了,可他不能啊,要是可以,他恨不得撇干净,可他放心不下小姐。   于是,他平复了下心情,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关上门后,见周不寒居高临下的站在温暖面前,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办公桌,那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紧绷,他赶紧打圆场,挤出一抹笑道,“公子,您请到这边沙发上坐吧。”   周不寒仿若未闻,依旧复杂的盯着温暖看。   温暖不惧的回视着。   吴用那个尴尬啊,看了钟翰林一眼,钟翰林轻哼了声,让你别跟进来,就是不想让你为难,你却偏不领情,结果知道了吧,这夹心饼干好当吗?   温暖忽然开口了,声音平淡,没有多少情绪,“吴用,你在外面守着吧。”   吴用一惊,“小姐?”   温暖微微一笑,那笑里带着几分嘲弄,“放心吧,周公子虽然看起来……来者不善,但是应该还不会打女人,再者,他就是真打了,我也会还手的,所以,不用担心。”   吴用,“……”   这么一说,他更担心了。   “出去吧。”温暖又重复了一遍,见他那一脸为难纠结的样儿,心里都不落忍了,叹道,“你真的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   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自然知道吴用对她的维护,为了她,不惜和他最崇拜的周不寒为敌,这份忠心让她动容,她自然也会投桃报李的维护他。   躲开,不插手,谁也不帮,才是最妥当的,这样才不会伤了他们曾经的主仆之情,她也不会为此寒心。   “小姐……”吴用如何不懂?所以心里感动,倒是越发不想走了。   温暖摆摆手。   钟翰林见不得他那样,上前拽着他,不顾他的意愿就推了出去,然后利索的关门落锁,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通常情况下,这样子的局面,作为女人是弱势的一方,是该害怕恐慌的,可温暖镇定的不像话,还端起茶杯,悠闲的品起来,根本无视两人的存在。   周不寒体内那种不平静的情绪又开始泛滥,他就是见不得她这样,之前在电话里,他就被刺激的几次三番的失控,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他想着若是她在眼前,那他气怒之下,很可能一枪崩了她,可偏偏,她是个女人,他虽不喜女人,尤其憎恶身心不干净的女人,可也不屑对女人动粗。   所以,这样看着她,打又打不得,让他屈尊降贵的先去招呼她,他也做不到,那种憋屈也是稀罕了。   钟翰林可没这么多讲究,他牢记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几步冲过来,就开始兴师问罪,“温小姐,昨晚送花的事,你该清楚那是为什么,我家公子做的已经是够客气的了,相较上午你的男人对公子做的那些,我们那样的还击并不过分吧?”   温暖盯着钟翰林,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这人是谁?还有为何这样的奇葩装扮?除了一双眼露出来,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就是那双眼,都蓝汪汪的,着实瘆人,所以,她没回应他刚刚说的,而是古怪的问,“你是谁?”   钟翰林磨磨牙,“我是钟翰林。”   温暖明白了几分,关于钟翰林的背景身份,昨晚她就问了傅云逸,得知是钟家的独生子,尊贵的很,却特立独行,不走仕途,偏去了军营给周不寒当个跟班,和吴用关系很铁,平素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一肚子的鬼点子,那时候她还笑叹这性子倒是跟神圣和阿呆有点想象,却不知,今天见了,感觉画风完全不一样啊。   见她不语,钟翰林又逼问了一遍,“温小姐怎么不回答?心虚了?”   温暖回神,扯了下唇角,“我心虚什么?昨天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后来知道后,也觉得有些歉意,可你们也不吃亏吧?昨晚那么大张旗鼓的送花给我,搞得人尽皆知,这比起他们做的那些并不遑多让,他们是自作聪明了,可你们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们个没脸,也不算客气了,事后,我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还真不明白你们现在又是闹哪一出?再次宣战吗?”   闻言,钟翰林呼吸一滞,“我们宣战?是你们没完没了的挑衅好吗?”   温暖眉头一皱,“我们挑衅什么了?”   钟翰林忍着摘帽子、甩口罩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受害者。”   温暖盯着他打量了半天,心头忽然浮上些不安,昨晚,那熊孩子表现的太冷静了,除了之前吼了几嗓子,后面就不再闹腾,这不合理,难道他背后又做了什么?   这么一想,再开口就有些气弱了,“你怎么了?”   钟翰林一脸悲愤的道,“我被毁容了。”   闻言,温暖吓了一跳,觉得这事要是真的,那真是闹大了,她强自镇定着,才没让自己太失态,“毁容?是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   钟翰林恨声道,“昨晚上十二点左右,神家老三,还有一个叫阿呆的。”阿呆的名字,他还是事后打听的,才知道阿呆是神家三兄弟的跟班兼职打杂,至于阿呆的大名,他还没打听出来。   温暖心里咯噔一下,想到那两人的不靠谱,这事还有可能是真的,不过毁容就严重了,那两人是折腾了点,但不会心狠手辣,“你确定是他们俩?”   “是!”   “你有什么证据?看到他们的样子了?”   “没有,但是我知道就是他们俩!”钟翰林信誓旦旦。   温暖却是不能认下这罪名的,她往椅子里一靠,平静的道,“钟少爷,很抱歉,我不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们做了那种事。”   钟翰林眼眸一瞪,“你是想包庇他们了?”   温暖冷笑道,“什么叫包庇?钟少爷请慎言,若是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先不要说为好,免得有毁损别人名誉、诽谤之嫌!”   “我诽谤?我都被人毁容了我诽谤他们个鬼啊,我的脸就是证据好么?”钟翰林气的口不择言,“还有一个证据,那个叫阿呆的变态小子,他拍了我的裸照,就存在他手机里,你不信可以检查。”   闻言,温暖嘴角忍不住抽了下,一时竟无言。   周不寒这时总算逮住个机会,冷幽幽的开口了,“温小姐莫不是怕了?你相信的人却背后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你还想要保他们周全吗?”   温暖深呼吸一口,“周公子,这一切都还只是你们的说辞,并不是真的,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来评判我瑰园的人的是非,我不允许。”   周不寒呵了声,“你不允许?那我就允许他们闯进我的地盘伤了我的人?拍裸照,言语羞辱,人身攻击,还毁容,呵呵,这就是你的人!”   “我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呵呵,你是要狡辩到底了?”   “除非你拿出证据!”   钟翰林忽然扔了帽子,扯下口罩,露出那满脸蓝汪汪的玫瑰花,“证据?好,我给你证据,这就是证据,看清了吗?玫瑰花,蓝色的,十二朵,还有满天星,明白了吗,这是在回击我让人送给你的那十二朵蓝色妖姬,神奇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他比我狠啊,他直接还在我脸上了,要是恶作剧也好啊,我顶多当作是玩了一场人体艺术,可特么的现在洗不掉了,我这辈子还能有脸见人吗?”   他越说越心酸,很想嚎哭一场。   温暖绕是淡定,也被那张脸上的精彩给唬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她隐忍的很辛苦,内心都表示同情了,毁容,原来是这么个毁容,也真是……   她瞥了眼周不寒,那妖孽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她咳嗽一声,“真的洗不掉吗?”   钟翰林悲愤的道,“要是能洗掉,你以为我还会顶着满脸的花到处招摇吗?”   温暖,“……”   钟翰林控诉完,也是委屈的不行了,耍赖一样的往沙发上一躺,“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赖你这里不走了!”   温暖开始头疼,看着周不寒问,“周公子的意思呢?”   周不寒呵呵一声,“我本来就是因为太想你才来见你,这份想念已经深刻到入骨,在没解了这想念的毒之前,我当然也不会走。”   温暖,“……”   ☆、第一百零三章 又捅了几刀子   ( )周不寒呵呵一声,“我本来就是因为太想你才来见你,这份想念已经深刻到入骨,在没解了这想念的毒之前,我当然也不会走。︾︾︾小︾说”   温暖,“……”   你还能说的再虚伪点么?   有这么顶着一张阴沉沉的脸说这种情话的吗?还想念到深刻入骨?是恨之入骨吧?   “温大小姐又无话可说了吗?”周不寒双臂撑在她的办公桌,颀长的身子微微前倾,那张魅惑的俊脸离着她近了几分,一双桃花眼里流转着无可描述的情绪。   温暖下意识的想后退,可到底还是忍住没动,后退就意味着示弱和心虚,她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她内心还是有点不淡定了,想到念眉常说的那句话帅一脸血,当时她颇不以为然,此刻,深以为然,阿往也美,可那种美是超凡脱俗的,更多的是让人向往和膜拜,而眼前的这种美,却是攻击力十足,犹如挟裹着摧枯拉朽的破坏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让你避无可避,唯有被征服的献上膝盖。   那双桃花眼不需轻佻的做出挑逗的动作,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你,便像是那桃花潭的水,光芒潋滟,诱你一步步的踏进去,直到体会那么灭顶的快感。   还有那张薄唇,天生魅惑的艳色,无需任何化妆品去描绘点缀,自带诱人的光环,犹如伊甸园里挂在枝头的红苹果,恨不得凑上去咬一口。   温暖暗暗深呼吸,吸入的却也是属于他的气息,仿若陈年美酒,浓郁芬芳,慵懒醉人,品之难忘,她终究有些心跳不稳,撇开了脸,“周公子到底想如何?”   周不寒离得她近了,自然也把她的美颜看的更清楚,确实极美,从眼睛到嘴巴,无一处不精致,最难得的是她还是素颜,那种脱俗清丽的纯净经得起任何目光的考验,谁见了都会惊艳的赞叹,上帝居然会造出如此完美的作品。   让他惊奇的是,她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没有女人那种刺鼻的脂粉味和香水味,更像是一种天然的体香,清雅中又带着一种魔力,很想一闻再闻。   他意识到这里时,募然惊醒,眉头不动声色的蹙了下,他居然会觉得一个身心不干净的女人味道好闻?他是不是疯了?心里懊恼,语气便有些不好,“爷想如何便如何吗?”   温暖耐着性子道,“你说说看。”   周不寒冷笑着,一字一句道,“那咱俩约会吧。”   温暖,“……”   周不寒见她不语,又挑衅的问了一遍,“如何?你不敢?”   温暖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而不是一巴掌挥在这妖孽的脸上,“周公子,我们为什么要约会?”   周不寒挑了下眉,眼神邪魅而狷狂,说出去的话很是欠抽,“看来温小姐记性不太好,那我就再说一遍,因为我很想你,想你入骨,犹如中毒一般……”   温暖听不下去的打断,“你确定是想我?”而不是恨?   周不寒嗤笑,“当然,很想,想的昨晚都没睡好,爷这辈子都没如此惦记过一个人,温大小姐,你真的很幸运!”   温暖心里咒骂一声,见鬼的幸运,被这只妖孽惦记上了是倒霉吧?她忍着脾气,挤出一抹笑,“周公子,我很忙,没空陪你约什么会,再者,我有男朋友,就算我有空,也不会和你约会。”   周不寒身子又倾近几分,吐出一口气,“所以呢?”   温暖皱了下眉,身子有点僵,“所以,周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比较好。”   周不寒呵呵一声,“爷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你入骨,犹如中毒,你不陪我约会,我这毒解除不了,那么我就只能留在你这里了。”   话落,他优雅转身,走去沙发上,把大衣一脱,挂在她的衣架上,然后跟在自家一样,懒洋洋的坐下,见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居然还动手泡起来。   温暖,“……”   感情刚才她忍了半天,都是做的无用功啊?这妖孽就是赖上她了是不是?   ……   周不寒坐下后,钟翰林也不躺了,大约是破罐子破摔了,那满脸的花也不遮掩了,就那么大刺刺的炫耀着,冲周不寒点赞,“公子这张生演的真好。”   周不寒不语,自顾自的泡茶。   钟翰林又讨好的道,“公子放心,我这红娘也不会掉链子,一定帮您把崔莺莺拿下。”   周不寒忍无可忍的道,“你先把脸遮起来。”   闻言,钟翰林顿时捂住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公子,你也嫌弃我?我这都是代谁受过啊?我活的容易吗,不远千里来帮你,可又是被拍裸照又是被毁容,我……”   温暖忽然开口打断,“钟少爷,若是我能帮你洗掉脸上的画,你能带你家公子离开我这里吗?”   钟翰林一愣,“你能洗掉?”   温暖实话实说,“不能,不过我可以让神圣来看看,他应该会有办法。”   闻言,钟翰林精神一振,他当然也听过神医的名号,只是想到那俩人是兄弟,他又泄气了,“神圣?你确定他愿意帮我洗掉而不是助纣为虐?”   温暖好笑道,“钟少爷真是想多了,神圣的医德有目共睹,不会拿病人开玩笑。”   钟翰林冷哼一声,“可我信不过。”   温暖正了神色,“那我可以压上我温氏医院百年的荣誉。”   这话出,钟翰林眸光闪了闪,“他要是真能洗掉,我可以离开,但是公子……我就管不了了,公子留在这里和我不一样,我是讨公道,公子是想你想得中毒了……”   温暖无语的打断,“中毒是吧?这个也好办,神圣医书高明,天下间什么毒都能解,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来,给你们主仆二人看病解毒。”   话落,她拿出手机打给傅雷,那边很快接起,传出傅雷恭敬的一声,“小姐。”,温暖应了声,直接问,“神圣现在忙着吗?”   傅雷道,“刚忙活完一阵,现在去洗手间了。”   温暖看了眼表,“你跟神圣说,我这里有个急诊病人,让他来一趟,只需十分钟就好,那边的病人你和知秋先找个理由应对下。”   “好的,小姐。”   挂断电话后,温暖也懒得搭理那两人,端起杯子来喝完一杯茶的功夫,神圣就敲门进来了,风风火火的,像是小旋风,只是刚热情的喊了一声“暖儿”,   ☆、二更送上 我认栽了   “真的掉了啊,太神奇了,昨晚我洗了几十次都不管用,结果这个药水一擦就掉,而且皮肤好像还变得更好了……”迎上神圣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激动的话又戛然而止,然后轻咳一声,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状,把手里剩下的药水故作嫌弃的还给神圣。   神圣却没接,“你还是留着吧,万一哪天你脸上又开满菊花呢?”   钟翰林顿时气得口不择言,“那不是菊花,那是玫瑰花,你满脑子的猥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医,亏温小姐还压上医院百年的名誉让我来信你。”   神圣眨巴下眼,像是懵了,“我说菊花怎么就猥琐了?医院里就种着很多菊花啊,我办公室还有一盆呢,自古菊花就是高风亮节的象征,多少文人墨客赞颂它,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呢?果然,心里有佛,看到的便是佛,心里装的是翔,看的也就是翔!”   说完,还感叹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罢。”   钟翰林,“……”   卧槽,他又被摆了一道,这些年,他自诩从来都是虐人的份,没想到到了花都,却一再被虐,还被虐的无言可辩,也难怪能让公子都吃了亏了。   他对神圣有了新的认识,不再停留在昨晚送花的沾沾自喜上,第一回合的胜利让他有些小瞧了这三兄弟,所以才被人画了脸,还拍了裸照,如今更是被挤兑的无话可说。   看来,他得重新制定战略,方能扳回一局。   钟翰林老实了,温暖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没想到洗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后,那张脸长的还不错,就是一双眼太过机灵,看着像是随时在憋坏水的样儿。   这人留下,绝非是好事。   于是,温暖委婉的下逐客令,“如今这脸上也洗干净了,你们是不是该……”   闻言,神圣立刻附和,“对啊,对啊,你们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呢?”   周不寒扫了钟翰林一眼,钟翰林心神领会,痞痞的冷笑道,“走?事情还没解决完怎么走?”   温暖皱眉,这是非要死缠到底了?   神圣也有点不悦,“还没解决完?你难道嫌脸上还不够干净?再洗可就眉毛和胡子也保不住了,你若是非要如此,我倒也可以成全。”   钟翰林冷哼,“谁说这个了?”   “那不然呢?”   “我是想说,你家三弟把我的脸画了,如此羞辱,难道你以为帮你弟弟抹掉了证据、这事就可以一笔带过了?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钟翰林咄咄逼人。   神圣严肃脸,“我给你配置药水洗脸,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医者心态,可不是为了要抹掉什么证据,你要是这么冤枉我,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帮你再让脸上的画重现了。”   说着,就要从怀里拿药。   见状,钟翰林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你别乱来哈。”   “哼,那你也别乱说,我三弟才没有给你脸上作画。”   “真是你三弟。”   “说话要有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不要以为你是纨绔子弟有权有势就可以欺负我们老实人,这个社会还是有公道的。”神圣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儿,疾言厉色的瞪着钟翰林,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钟翰林差点气个倒仰,你们是老实人?我呸……   “你还不服气?好,我给三弟打电话问问,让你彻底死心。”说着,神圣就拨了电话出去,为了有说服力,他还特意打开外放音。   那边很快接通,响起神奇的声音,“大哥。”   一听这动静,钟翰林顿时激动的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声音。”   那端,神奇立刻意会,钟翰林找上门去了,他也不惧,而是故作不解的问,“大哥,我刚刚怎么听到什么叫声?你最近又养宠物了?”   钟翰林噗的一声,身子晃了晃。   神圣要笑不笑的道,“哪里是宠物,是个病人,人家还说你昨晚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去他那儿帮他在脸上作画了,可有此事啊?”   神奇惊讶大喊道,“什么?还有这种事?哪儿跑出来的傻子胡说八道啊?草,居然还敢拿冤枉到老子头上,你问问他是谁,老子要找他决斗!”   神圣扫了眼钟翰林,“你叫什么名字,我三弟要给你下战书,喔,顺便提醒你一句,我三弟是玄武门的掌门,一派掌门找你决斗,你这回可真长脸了。”   钟翰林眼眸闪烁个不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报上大名。   这时,就听神圣很无耻的道,“三弟,他说他叫钟翰林。”   闻言,钟翰林又想喷血了,他说话了吗?就这么被卖了,他咬牙切齿道,“我没说话。”   神圣轻飘飘的问,“难道你不说话你就不叫钟翰林?”   钟翰林,“……”   “还是说你不说话是因为怕了?”   钟翰林下意识的道,“我才不会怕。”   神圣立刻冲着手机里又道,“三弟,钟翰林说他不怕你,要跟你决一死战了,你定时间吧,好了,就这样,我挂了,免得浪费电话费。”   说完,利索的挂断,转头对钟翰林友好的一笑,“我帮你们约好架了,不用谢,喔,还有良心提醒一句,你可以买人身保险了,记得多买几份,这会是一次发家致富的好机会。”   钟翰林,“……”   这时,周不寒见钟翰林节节败退,没法坐视不管了,放下手里的杯子,嘲弄的开口,“神医真是有一副颠倒黑白的好口才,难怪我爷爷那么喜欢你。”   神圣闻言,吃惊道,“哎呀,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取笑你爷爷被我忽悠了?”   周不寒猛地沉下脸,“好个巧言善辩。”   神圣立马摆出一副惊吓过度,害怕慌乱的样子,然后躲去温暖后面,双手还紧紧搂着温暖的腰,这才小声道,“我实话实说罢了,你若不喜,那我就不说了呗,你别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好怕怕。”   周不寒暗暗磨牙,冲着温暖冷笑道,“温大小姐,你的男人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躲在女人背后,可真是……”   温暖平静的打断,“谢谢,我就喜欢这样的。”   周不寒噎住,瞪着她的目光闪过一抹恼恨,片刻后,忽然幽幽的笑了,“你这是逼我更想你、更离不开你是吧?好,如你所愿。”   温暖皱眉。   神圣忍不住探出头问,“暖儿,他说的是什么鬼话?”   温暖无奈道,“周公子说中毒了,中了一种想念我的毒,据说还入了骨髓了,你可有药能治?”   闻言,神圣内心的小怪兽叫嚣就想扑过去跟妖孽打一架,可现实不允许,他还得配合着继续演戏,“我去,周公子居然中了这种毒,那还真是病的不轻啊。”   “你可有法子治?”   “没有法子我创造法子也得治啊,这病传染性极强,得隔离起来才行啊……”神圣正兴致勃勃的说着,接受到温暖警告他别太离谱的眼神后,又话音一转,笑道,“不过呢,幸好遇上我,我这里有颗解毒丸,不管是什么毒都能解除,周公子好福气啊,我白给,不要钱。”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冲着周不寒摊开手。   周不寒坐着不动,根本不屑一顾。   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暖儿,他居然不要,他这是看不起我是不是?亏我还想等有空了就去帝都给他爹看病呢,现在好啦,可以打消那个念头了,免得人家笑话我不自量力。”   闻言,周不寒终于面色变了变,怎么还忘了这最重要的一茬了?他来花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请眼前的人去帝都给父亲看病的,可不是跟他闹得水火不容!   还有自家那个老爷子,跟他还是忘年交,感情好的胜过亲祖孙,这份面子,他也不能不顾。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有些憋屈和烦闷,让他让步是不可能,说软话就更是可笑,于是,他冷着脸,含蓄的道,“我不用吃药,只要你们把翰林的裸照删了,我那相思的病也就好了。”   闻言,神圣怔了下,“什么裸照?”   温暖咳嗽一声,解释道,“钟少爷说,昨晚阿呆也去了,还用手机拍了他的裸照,我是不信的,可钟少爷言之凿凿……”   神圣看着钟翰林,一脸忍笑的痛苦状,偏又好奇,“你说阿呆给你拍了裸照?”   钟翰林黑着脸点点头,那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神奇又好奇的问,“他帮你脱了衣服拍的?全脱了吗?一点都没给你留?”   钟翰林咬牙,“这是重点吗?”   神圣呵呵一笑,“当然是重点啊,我在分析案情,依着我对阿呆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给一个男人脱衣服的,所以,你又冤枉好人了。”   钟翰林眼底冒火,“我喜欢裸睡行了吗?”   神圣恍然,“喔,原来你喜欢裸睡啊,这就怪不得人家拍你了,裸睡的男人多稀罕啊,谁见了这等稀罕事都想拍照留念吧?”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   神圣委屈状,“我哪有?我明明在以理服人嘛,不然那人为什么要拍照?还能是因为你身子长的太美,让他有了想收藏的冲动?”   “是他变态!”   “他怎么变态啦?啊,难道他还给你拍小鸟照了?噗哈哈哈,我倒是希望那个人是阿呆了,这样我也能欣赏一下,呃?呵呵,开个玩笑,别上火,说不准你一上火,那菊花又开了。”   周不寒这时冷声开口了,“神圣,别考验我的耐心,那代价你付不起。”   神圣暗暗撇撇嘴,然后一脸笑眯眯的道,“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哈,你们说是阿呆拍的对不对?我是不信的,这样吧,我再给阿呆打个电话确认下。”   说着,就要拨打电话。   钟翰林却拦住,“你打电话没用,他肯定不会招认的,昨晚他就说了,打死也不会承认。”   神圣瞪大眼,“阿呆还有这份骨气呢,真是可敬可叹。”   温暖见钟翰林又要变脸,叹气道,“我来打吧。”话落,拿起手机拨了出去,也开了外放音,很快就传来阿呆的声音,“少夫人。”   温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阿呆,你给钟少爷拍裸照了?”   “啊?什么钟少爷?”阿呆一脸茫然。   钟翰林咬牙,“装,装的可真像!”   温暖无奈道,“就是钟翰林。”   “我不认识啊。”阿呆更茫然了。   温暖只好又问,“你昨晚出去了吗?”   阿呆很天真的道,“没有啊,我一直在瑰园睡觉啊,我又没有夜游症,出去干什么呢?”   钟翰林听不下去了,冲过来,对着手机喊,“别给我装了,昨晚你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还要用那照片威胁我吗?你来啊!”   阿呆很呆萌的问,“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朝代?谁当皇帝?我又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哪个皇子吧?我失忆了,所以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钟翰林一张脸变成了铁青色,卧槽,这可恨的小子原封不动的又把话还给他了!   神圣忍笑忍的难受。   温暖也是哭笑不得。   电话挂断后,钟翰林冷笑着道,“行,今天我认栽了,我被毁容被拍裸照,我活该,谁让我没证据呢?我认倒霉,可是……”他话锋一转,面目狰狞,“你们得告诉我那小子叫什么,家里有没有姐妹!”   闻言,神圣眨了下眼,很痛快的道,“没问题,阿呆大名叫神通,神通广大,可他从小就呆头呆脑的,所以我们就喊他阿呆了,至于姐妹嘛,没有,他爹就生了他自己。”   钟翰林那个遗憾啊,居然没有亲姐妹,“那堂姐妹呢?”   神圣摇摇头。   “那表姐妹?”   神圣想了想,迟疑着点头了,“貌似算是有一个吧。”   闻言,钟翰林兴奋起来,“真的?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神圣好奇的问,“你很感兴趣?”   钟翰林狞笑着道,“岂止是感兴趣?我若是见到,一定把她给娶了。”   闻言,神圣幽幽的道,“这样啊,那我还真想成全你了,她叫陶祺,就在我们部落,你若是想去见她,也不是不可,我愿意帮你闯无忧谷,让你尽快实现成为陶祺男人之一的梦想。”   钟翰林,“……”   ☆、第一百零四章 我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见钟翰林听傻了,神圣又热切的笑起来,“原来你是想给阿呆当表姐夫啊,呵呵呵,早说呀,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原来我们还是亲戚。”   钟翰林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翔。   神圣还在亲热的喊着,“阿呆他表姐夫……”   钟翰林咬牙打断,“我还不是呢。”   神圣惊讶的“咦”了声,“刚刚你不是还说一定要娶了阿呆的表姐妹吗,他真有一个,就是陶祺,不但长相佳,武功高强,性子还很耿直,而且,你岳母还是四海八荒的大美女,你还有两个擅长陶艺的岳父,是两个喔,以后过年过节的送礼别落下了……”   钟翰林中邪一样的瞪着他,脑子也是抽了,居然问,“为什么是两个岳父?”   神圣夸张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部落是兄弟共妻的吗?”   钟翰林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刚刚智商掉线给忘了,他嘴角狠狠抽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又激动的道,“我没有兄弟啊,我是独生子!”   这样就不会成为那什么之一了,哈哈哈!   他那嘴角刚裂开,然而,就听见神圣同情的道,“你真傻,我们部落的女子是不外嫁的,都是入赘招夫,陶祺的父亲是部落的长老之一,所以依着她的地位,可以招好几个,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你以后别到处瞎跑了,有空多读点书,后宅争宠也是需要智慧的,依着你目前的脑子,只怕会被秒成渣。”   钟翰林脸上的表情彻底僵死。   ……   后来,还是钟院长来请温暖去主持个会议,这才给了温暖脱身的机会,她离开办公室时有种解放的释怀,走的毫不犹豫,且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周不寒再‘想’人家,也不能无理取闹的拦着不让她去开会,幽幽的目送她走后,也慵懒的起身,内心却不如外表那么平静,这次上门来添堵,很不成功。   甚至,就这么离开,颇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   这让他不爽。   再看神圣那张得意又迫不及待欢送的脸,更是心塞,他冷笑着道,“我还会回来的。”   神圣笑意一凝,没好气的挤兑道,“你是灰太狼吗?吃不上羊就不会善罢甘休是不是?”   周不寒慢条斯理的取过自己的大衣,然后一个帅气的动作,那大衣就极其有型的披在了身上,他又戴好手套,这才懒懒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神圣看着他,忽然不语了。   见状,周不寒倒是愣了下,这不像他啊,他不是巧舌如簧吗,怎么偃旗息鼓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神圣这才面无表情道,“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周不寒,“……”   钟翰林也是奇葩,刚刚才被虐的生无可恋,这会儿听到这一句,居然还喷笑了,“噗哈哈……”   神圣也是醉了,看着钟翰林像是看一个奇葩物种,“阿呆他表姐夫,周公子装逼就这么取悦你啊?”   这话出,钟翰林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顿时笑不出来了。   神圣轻哼了声,这才对着周不寒道,“周公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没错,可暖儿是我媳妇儿,你这么高调的追求真的合适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不会太残忍吧?”   周不寒懒懒的反问,“你媳妇儿?”   “是!”神圣斩钉截铁。   周不寒呵了声,“你们有结婚证吗?”   神圣一怔,“什么证?”   周不寒又重复了一遍,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了,“结婚证,没有吧?别说在你们部落不需要这个,现在你是在花都,入乡随俗总该懂吧?”   神圣噎了下,“可我们拜过天地了,而且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周不寒挑眉,“那又如何?在我们这里,拜天地跟过家家一样,算不得数,至于夫妻之实,就更是可笑了,这年头,未婚同居的男女多如过江之卿,只要没领证,就都不算合法夫妻。”   神圣跺脚,“那我等会儿就和暖儿去领证。”   闻言,周不寒却是笑了,心情很好的笑,唇角飞扬,一双桃花眼恨不得飞出桃花去,“你和她领的了吗?”   神圣脸色微微一变。   周不寒继续道,“领证很简单,可对你来说,应该是最难的,因为你没有户口,当然,你们事先应该也有所准备,想造个假户口不是什么难事,可那样领出来的证也是假的,骗别人可以,但在我这里,我不承认,只要我不承认,就不存在夺妻之恨了吧?”   神圣虎着脸瞪着他,“你个坏人。”   周不寒不以为意的哼笑道,“我要真是坏人,这会儿我就会质问你非法入境的事了,神圣,有些事你我是心照不宣的,无忧谷一直是属于北城的,但是你们部落千百年来却一直自立,并没有属于哪朝哪代,究其原因,不过是你们退避到世俗之外,这才免了战乱之苦,但是……”   他顿了一下,扫了眼神圣的脸,见他神色平静的不像话,倒是心里有些不解,谈到这个话题,他不是应该紧张重视吗,怎么会?   “但是如何?”神圣慢悠悠的开口问了。   周不寒眯了下眸子,“但是,不管到了哪朝哪代,上位者从来不会嫌国土大,开疆辟土,成就一番霸业,是每一个上位者最想做的事。”   “所以呢?”   “所以,你们神氏部落该好好考虑一下将来了。”若是想自立,那得问问这个国家的上位者允不允许,若是不想,那就准备俯首称臣。   其实在周不寒看来,不管神氏部落想不想自立,最终还是要看上位者的意愿,而依着他对那对那些人的了解,又岂会让嘴边的肉给飞了呢?   谁知,神圣很平静的道,“不用考虑,神氏部落就是神氏部落,和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无关。”   闻言,周不寒眼神变得幽深难测起来。   连钟翰林都面色复杂,多看了神圣好几眼。   气氛也一下子凝重起来。   半响后,周不寒听不出情绪的问,“你是认真的?”   神圣傲然一笑,“当然!”   周不寒拧起眉,“你可知道这话的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会承担。”   话至此,周不寒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钟翰林紧跟在后,不过经过神圣时,莫名说了一句,“你才是皇子啊。”,然后摇着头一脸深沉的走了。   等到办公室里静下来,神圣才面色一垮,他们和那个妖孽之间,难道不止要抢暖儿,将来还要抢地盘吗?上辈子他们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   ……   再说周不寒离开后,一上了车,钟翰林就敛下嬉皮笑脸,凝重的道,“公子,看来神氏部落确实有自立的打算,那这一仗是不是必须要打了?”   周不寒靠在座椅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神氏部落从来就没有归属到哪个国家的打算,他们其实也并非就是想自立成王,不过是不愿出世罢了。”   闻言,钟翰林一愣,“那你刚刚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周不寒嗤笑,“你蠢不可及,在神圣那里吃了亏,爷可是要脸面的,岂能任由他嚣张得意?做口舌之争,是奈何不得他,可说到政事上,他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无计可施。”   钟翰林恍然,“原来公子是吓唬他啊,哈哈哈……”   周不寒皱了下眉,复杂道,“也不算是吓唬,就当是提醒一下吧,真要有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他在花都是站不住脚的,还有神氏部落的主权和归属问题,这也真的是个问题,没人管,自然相安无事,可若是有人提及,那么……”   钟翰林眼眸闪了闪,试探着问,“若是那些人真的垂涎神氏部落,公子你会派兵去征讨吗?”   周不寒闭上眸子,没说话。   见状,钟翰林知趣的转了话题,“公子啊,温大小姐你还追吗?”   周不寒懒懒的反问,“你说呢?”   钟翰林一脸纠结,“这还真不好说,按说呢,昨天一来一往的,应该是扯平了,可偏偏神奇和那个阿呆又招惹了我,但咱们今早上也上门讨公道了……”   周不寒嗤笑着打断,“你觉得你讨着公道了?脸是变干净了,可也被神圣捅了好几刀子吧?还有你裸照要回来了?不但没要回,还成了人家的表姐夫,你也真是有才。”   钟翰林顿时想哭了,“我……”   “喔,还忘了一件,神圣还帮你和神奇约架决斗了,神奇是玄武派掌门,武功高的出神入化,你或许真的可以听取神圣的建议,多买几份人身保险。”   “……公子,你就当可怜我,少说两句吧。”   “哼,你就这点出息!”   “呜呜,我这不是没想到敌人这般强大嘛,还是公子厉害,扳回一局,那以后这西厢记咱们继续唱下去?反正,他们也不敢真拿咱们怎么样!”   周不寒却沉默了。   钟翰林不怀好意的问,“怎么啦?你怕假戏真做?”   周不寒不屑的冷笑,“爷这辈子有怕的事吗?”   “那你是……”   周不寒不甘心的道,“我爸的病还需要神圣去看,所以不能跟他闹翻脸,还有老爷子那里,也得给他个面子,还有一个傅云逸,也不是好惹的……”   “这么说下来,公子是要放手了?”钟翰林有些遗憾。   周不寒眉头一扬,“谁说爷要放手了?”   “啊?”   “就算不大张旗鼓的追求,可时不时的给他们添点堵,爷还是很乐意陪着他们玩的。”   “比如……”   “打个电话,约个饭局,不谈风月,就说正事,如此,谁也挑不出理来了吧?”换成一句更直白的话,就是我不热情的勾引了,我含蓄的撩,难道你们还不准她有个异性朋友了?   闻言,钟翰林哈哈笑起来,冲着周不寒点赞,然后学着神圣的语气嗔道,“你个坏人!”   周不寒但笑不语。   ……   接下来的几天,周不寒果然如此撩上了,不再端着一张阴沉的脸说那种虚伪的情话,也不高调的送花示爱,而是很规矩的跟温暖相处交往。   比如打电话,一天也就两个,早晚各一次,这频率算不上骚扰,聊天内容也积极健康向上,开场白通常是聊天气,见温暖不耐了,就说工作,两人之间因为慈善的事也多少有些牵扯,周不寒询问医院慈善的执行进度问题,也不算过分,所以温暖每次虽无语,却也不得应付着。   再比如,约饭局,周不寒也很有一套,不直接约温暖,都是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医院,然后赶在中午或是晚上吃饭的点,你说医院的领导们能不接待?   于是乎,安排酒宴是人之常情,而温暖作为医院的**oss,出席也是必须的,每次吃饭,安排座位,温暖和周不寒还都挨在一起,一来二去,居然还有人传出金童玉女的谣言。   那几人听到了,心里不堵才怪了!   但是,再堵心,也不好阻拦,因为人家很君子正经啊,聊天内容纯洁,吃饭也是一大帮子人,又没搞什么浪漫二人世界,你说你怎么拦?   总不能不让温暖工作吧?   要是换成一般的小人物,还能威逼利诱,可面对的是周不寒,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是头疼,为此,那几只没少背着温暖开会商议。   商议的最后结果,便是把那妖孽撵回帝都去,眼不见为净,再者,给他找事干,他忙了也就顾不上撩温暖了。   几人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于是,周不寒很快感受到了什么是四面楚歌声。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出事儿了   首先是神奇,作的最为凶猛,周不寒为他定制的飞机原本就在加班加点的干,技术上也是追求精益求精,可神奇鸡蛋里头挑骨头,天天打电话颐指气使,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样儿,直把那些人给虐的哭天抢地,若不是舍不得这么一大单业务,他们都想罢工了。   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们只能去跟周不寒诉苦,“周公子啊,那位大侠客户太难伺候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非要逼我们用千年玄铁去做机身才能配得上他,呜呜,我们上哪儿找去?最要命的是,他还要我们给他辟出个练武场,面积不小于一千平,噗,我们造的是飞机啊,也不是航母。”   周不寒宽慰,“你们甭理会他就行。”   “我们也不想理啊,可是不能,那位大侠说了,飞机是您送给他的,您这样的身份,不讲究点对得起您周公子这三个字吗?对得起帝都周家这块金字招牌吗?他若是不严格点要求我们,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   周不寒,“……”   还有神圣,神圣也不直接来闹他,而是和周老爷子天天腻歪在一起,各种背后给他上眼药、穿小鞋,大意就是周不寒沉迷跟神圣抢媳妇儿,也不管自己老子的病了,现在搞得满城风雨,神圣没脸见人,周不寒也一跃晋升为横刀夺爱的典范,那洁癖的毛病貌似也不治而愈了。   这些话也不是神圣凭空捏造,周老爷子在花都有人脉,当然都多少听说些,他也觉得自己孙子做的不够厚道,于是好言好语的宽慰了神圣一番后,转头就铿锵有力的斥责了周不寒一顿。   “你个不孝子,人家阿圣都说要跟你去帝都给你老子看病了,你为什么还拖着不走?温大小姐是阿圣的媳妇儿,满花都的人都知道,你说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要去干那横刀夺爱的丢脸事儿?别跟我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求谁都行,就温小姐不行,她是阿圣的,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没有那张结婚证有什么关系?人家早就拜了天地、进了祠堂、互许终身了,你以后离着温小姐远一些吧,阿圣说,他们正在努力造人,你别去打扰!”   周不寒被训的那叫一个憋屈啊,他不是都撩的很含蓄了吗,神圣也够无耻的,居然拿造人来说事,该死的,他又没晚上去搞破坏,哪里就影响到他造人了?   他少不得要为自己辩解一句,“爷爷,我和温小姐见面聊天说的都是正事,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我挑女人的标准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看上温暖,我们真的是在谈正事……”   周老爷子不容置疑的回绝,“谈正事也不行,瓜田李下你不懂吗?朋友妻、不可戏,要避嫌知道不?更何况,阿圣不止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小兄弟,将来更会是你爸的救命恩人,你去调戏人家的媳妇儿,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周不寒,“……”   除了神圣和神奇,还有傅云逸和神往,不过两人出手比较隐秘些,一个动用自己在帝都的力量,制造了些麻烦和危机,周不寒被上层要求回帝都坐镇,另一个则是黑了部队上的一些网站,造成某种程度上的破坏,让许多事情变得凌乱无措,很多人不得不打电话跟周不寒请示,忙的他焦头烂额。   四管齐下,绕是周不寒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了,再加上他老子也给他打电话,说身体最近难受的厉害,询问神医调查的如何了,他终于下了决心,离开花都。   只是心里的不甘啊,如潺潺溪水,虽不汹涌猛烈,却流淌不止,他若是不做点什么,都觉得亏待了自己,就算要走,也得再给他们添回堵。   于是,临走前,周不寒带着钟翰林又去了趟瑰园,美其名曰,他人都要走了,就冲着他们之前的那份‘友情’,不给他践行好意思吗?   傅云逸很大度的点头应下,还不计前嫌的做了一大桌子菜,又贡献出上百年的陈酿,席上,也对周不寒十分客气周到,做足了风度。   这让钟翰林一度怀疑那菜里下了毒,不敢下咽。   周不寒倒是没怀疑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冷笑,这是终于把自己撵走了,心里爽了,然后再卖自己一个好吧?呵呵,他又不是荆轲,一去不回头!   花都,他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会让他们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顿践行饭,吃的诡异莫名,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可描述的。   最悲催的莫过于吴用,几乎全程扮僵尸脸,食不知味,装死到底。   而阿呆是装傻,从见到钟翰林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忆了,呆萌的不要不要的,钟翰林问他要手机,他很痛快的递上,结果里面却一张裸照也没有。   钟翰林当然不信他已经删除了,凶神恶煞的逼问,人家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眼圈红红的躲神奇的后面求保护,神奇凌厉的眉眼一横,怀里的古剑一拔,瞬间摆出决斗的架势,钟翰林就怂了。   之前他也想决斗就决斗,他是个男人,就算输也不能逃避啊,可当他亲眼见证了人家用剑削苹果,唰唰唰几下子后,那苹果皮跟纸一样薄的落下,他立马念头就打消了,艾玛,认输不可怕,小命才可贵啊,他怕自己被神奇当成苹果一样给削了呀。   所以,决斗什么的,也被他当作失忆忘掉了。   可裸照他没法忘,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他不除了晚上都睡不踏实。   于是,从一进了瑰园,他就缠着阿呆不放,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反正你不把裸照给我,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饭后也不走,搂着阿呆的脖子就去他房间继续磨叽了。   吴用趁机溜走。   周不寒坐在客厅里,跟那四人玩宫心计,你来我往,到最后,都彼此惺惺相惜了,温暖陪在边上,也是无语,这算什么,相爱相杀?   因为他们就算彼此惺惺相惜,可依然不肯握手言和,也是醉了。   温暖看的心累,便懒得管,借口去了福禄院,等她回来后,周不寒和钟翰林总算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神圣缠的她很紧,说什么明天他就和妖孽一起去帝都,大约要好几天不能见她,所以今晚他决定把自己的精力都奉献给她。   温暖抗议无效。   于是,一夜被翻红浪、春潮融融。   翌日,神圣走时,温暖都还在睡着,人事不省,可见昨晚战况的激烈。   一起走的,还有神奇,他想去部队学开飞机,所以嚷着也跟了去,周不寒另有打算,没道理不带着他。   ……   三人走后,温暖可算是觉得耳根清净了,连带着天也更蓝了,水也更绿了,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都欣喜的难以言喻了,果然,之前她被他们斗法给虐的狠了。   如今,什么甜头都不用给,就觉得世界一片美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没过两天,医院便出事了。   出事的是正在建的新址,从破土动工一直都是顺顺利利,媒体上也炒作的轰轰烈烈,可谓是赚足了眼球,也为温氏赢得了美名。   如今,这一出事,自然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各种议论纷至沓来,各路媒体都蜂拥而来,一时间,温氏医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其实,事情一开始并不复杂,工地上有工人被砸到了,受伤也不算严重,工地上的负责人也当机立断的处理了,工人也没闹事,所有医药费报销。   原本这事就可以这样算了,温暖彼时也不知道,可偏偏过后,就有人捅出了工人受伤是因为偷工减料,使用了劣质材料,这才导致那面墙承重不够,倒塌砸到了人,而医院方为了隐瞒真相,封了工人的口,至于为什么使用劣质材料,原因很简单,为了省钱。   这言论一出,众人无不哗然。   谁不知道,这新院址是为了慈善事业?原本是温氏自掏腰包,后来周老爷子拍板,把慈善会上费家拍得的二十个亿划了过来,可现在,居然发生这种偷工减料、致人受伤的事,公众就觉得被欺骗了,纷纷质疑温氏在作秀,是伪慈善,是打着慈善的旗号圈钱!   这骂名就严重了。   连远在帝都的费氏集团都含沙射影的公开表示,他们拍了那本医书,捐出的钱是为了造福更多的百姓,而不是为了让某些人中饱私囊。   矛头直指温暖。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温暖知道的时候,这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工人在受伤的第一时间,负责人没当回事,所以没禀报,谁想到后面有个大坑等着呢?   医院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化解危机,管理层还有医院各个科室的负责人悉数参加,会议上,众说纷纭,温暖只平静的听着,最后她问了林温言,林温言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公示于众。   于是,温暖当机立断召开了记者会,邀请了各路媒体,会上,温暖把事情的经过公示于众,没有任何隐瞒,所有涉及人员也都出场做了说明,为了更有权威性和说服力,温暖选择了报警,请警方介入调查,这分明是个阴谋诬陷,因为医院采购的建筑材料都是合格的,这批以次充好的劣质产品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目的不言而喻,败坏温氏的名声。   周老爷子和卓远山也来了,两人都表示相信温暖,相信温氏医院不会做出这种欺上瞒下的无耻之事,他们也责令警方,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真相!   这事来势汹汹,打了温氏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多亏了温暖力挽狂澜,稳住了局面,医院运转正常,建筑工地上也照旧在继续,只除了,给花都人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外,其他的似乎都不受影响。   雷声大,雨点小,背后的人饮恨不已,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撇干净自己,很快,三天后,这事就有了眉目,警方抓获了那个试图逃跑的建材商。   审讯中,那人供认不讳,把自己的罪行都交代个清楚,说温氏从他那里采购的确实是合格产品,他鬼迷心窍,想多赚些利润,所以才以次充好,谁知就发生了工人被砸的事,这才暴露了。   建材商被追责判刑,公众们把原本对温氏的矛头都对准了他,把那人给骂了个底朝天还不解恨,又聚集到他的公司里大闹了一场,彻底把那家公司的名声踩到了脚底下,这事才算慢慢冷却下来。   对这一切,温暖却没有半分感动。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那样做,根本不是为了替她讨公道出气,而是为了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那建材商身上,从而忽略了这件事的本质。   固然,那建材商黑心,可温暖相信,背后必有人威逼利诱,不然他不会为了图那一点蝇头小利,就铤而走险,这不值得,再者,还有出事后,那些打击温氏的言辞分明也是有人蓄意哄抬传播,这才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他们没想到,温暖会那么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不出温暖所料,在大家都认为这事过去时,傅云逸帮她查到了真相,背后果然有人在谋划,那人也不是外人,正是金美琳。   得知真相,温暖也不意外,在金美琳看来,金家家破人亡是她导致的,温情和温雅被迫离开温家也是她一手促成的,说她是二房的生死仇人都不为过,金美琳如何会放过她?   只是,报复她个人,她能接受,伤及医院的根本和名誉,温暖无法释怀!   温暖也自诩做不来圣母,当即把这事给温正仁说了,温正仁沉默了半响后,对她道,“你看着办吧。”   这就是让她有绝对的处置权了。   这是家丑,当然不能外扬,温暖也没想着公开金美琳的罪行,她还嫌丢人呢,于是,她找了神出来,从它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后,有了主意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你父亲在帝都   神出如今可是忙的很,温暖也有好些天不见它了,还是拜托了鬼没,才把它召唤到自己办公室,从窗户里一飞进来,就摆足了大忙人的谱,神情倨傲不耐,“有什么事啊,没见人家都忙的脚不沾地呀,别以为让鬼没去我就给你多少面子,哼,最多五分钟,所以有什么话赶紧问。︾樂︾文︾小︾说|”   温暖瞅着它装模作样的,好笑不已,“五分钟哪够你吹牛的啊?”   闻言,神出端起来的架子瞬间破功,猥琐的笑着,飞到办公桌上,冲温暖挤眉弄眼,“知我者,少夫人也,是不是我最近的光辉事迹都传到你耳朵里去啦?”   温暖往椅被上一靠,夸张的叹道,“我哪有那个精力啊,比起你来,我最近简直忙的焦头烂额,还是你潇洒呀,天天看八卦热闹……”   这话无疑十分取悦神出,它得意的眉眼都飞扬起来,“那倒是,我的小日子还是过的蛮舒服的,不像你那么苦逼,嘿嘿,现在知道大公子的好处了吧?之前有他在医院压阵,谁敢闹事呀,他前脚一走,立刻就有小人蹦跶作祟了,如何?是不是离开他寸步难行?”   温暖嗔它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话被表哥和阿往听到,少不了得吃顿排头,他俩在就压不住阵吗?这次的事,也多亏了他们好么?那些小人想作妖,不管神圣在不在,都会的,这又不是病人闹事,是建筑工地上有了漏洞,你过度夸大神圣的存在价值是要和其他那几只为敌吗?”   听了这番话,神出顿时鸟脸一垮,“我就是想拍大公子的马屁,这还拍到马蹄子上了?”   温暖不由失笑,“他又不在,你拍他的马屁有什么用?”   神出脱口而出,“他马上就回来了啊,呃……”它忙用翅膀捂住嘴,眼眸闪闪的看着温暖,一副说错话无限心虚的样子,片刻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的装傻了,“呵呵,逗你玩呢,大公子还在帝都给妖孽他老子看病,怎么可能会回来呢?就算真要回来了,也该先给你打电话对不对?”   温暖盯着它,不说话。   “你盯着我也没用啊,都说逗你玩啦,你认真可就输了……”   温暖继续盯着,一直盯得神出发毛,豁出去般的道,“好啦,好啦,我说,大公子确实要回来了,他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有告诉你,别问我为什么提前知道,心灵感应不解释。”   温暖笑了,“这么说,你和他心有灵犀,而我这个正牌女友倒是蒙在鼓里了?”话落,一叹,“唉,不知道鬼没知道了后,会不会莫名心酸?”   闻言,神出立刻炸毛,“不许跟它说!它最小心眼啦,指不定怎么揣度我水性杨花,我呸,我最纯洁了,我和大公子是清白的,你别乱传绯闻。”   温暖哼笑不语。   神出无奈的道,“好啦,我说就是了,我是预感嘛,预感,懂么?我这神技你也知道啊,大公子会卜算,而我能事先感知谋些事情……”   “未卜先知?”   “勉强算是吧,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和自己关系越亲密的,越是有感知能力……”   温暖幽幽的打断,“那我呢?”   “啊?”   “咱俩也算关系亲密吧?”   神出危机感顿生,“你想说什么?”   温暖勾起一抹笑,灼灼的看着它,“你帮我感知一下,我的身世。”   闻言,神出眼眸闪烁个不停,“你知道啦?”   温暖哼笑,“你其实也早就知道了吧?比我和神圣知道的都早对不对?”   神出尴尬一笑,“哎吆,人家虽然是提前感知到辣么一点点,可也不能确定真假啊,再者,天机不可泄露,早跟你说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温暖轻哼了声,“之前的就不提了,咱们就说现在,你知不知道我父母的事儿?”   神出含糊其辞,“知道一点,但是……”   温暖打断,“我懂,天机不可泄露,可稍微透露一点不算违背天意吧?”   “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   温暖沉默下来,片刻后,平静的问,“我亲生父亲可还在世?”   神出点了下头,然后立刻道,“别问我他是谁,我还没那个本事感知到。”   温暖顿了下,才问,“那他在哪儿?”   神出意味深长的道,“帝都。”   温暖不说话了,眉头轻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个男人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她的存在?他是不是另有组建了家庭?或许现在夫妻和睦、子女绕膝,早已不记得母亲了吧?   有太多的疑问,此刻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神出能猜到她几分心思,忍不住宽慰道,“别想太多,事情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二十多年前的事,你不曾参与,那些恩怨情仇便也和你无关,你就是你。”   闻言,温暖心里豁然开朗,眉间扬起笑来。   神出却又道,“大公子愿意去帝都给妖孽他老子看病,原因除了想撵妖孽走以外,或许也是为了你亲生父亲的事,不然依着他对你的感情,一天不见就如隔三秋了,还能留在帝都这么多天?”   温暖皱了下眉,“神圣说,是因为周将军的病情比较严重复杂,需要针灸十天左右,他无奈才回不来。”   神出翻了个白眼,“这都是托辞好么?大公子的医术高明到逆天,他若是想提前治好总会有办法,而他却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他也卜算到你亲生父亲在帝都了,想在那里多留几天,看看能否遇上。”   “什么意思?”   “哎呀,很简单啊,大公子是会卜算,可也没神通广大到随便一算就知道哪个人是你老子的地步,可若是他能遇上那个人,或是遇上跟他有关的人,就能把范缩小了。”   “可帝都那么大,想要遇上,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所以啊,我猜着,大公子肯定是算到那人跟周家有某种牵扯了,要么认识,要么那人曾去过周家,所以他就留在那儿守株待兔。”   温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出取笑她,“感动了?大公子虽然不能在花都帮你摆平医院的危机,可在帝都若是能寻到你亲生父亲,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温暖揉揉额头,叹道,“那你感应到他今天会回来,难道是有结果了?”   神出沉吟着,“很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你想得实在受不了就跑回来了,他那点出息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温暖,“……”   神出又紧张的提醒她,“大公子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可一定要配合点啊,别把我出卖了。”   温暖痛快的道,“可以,那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在庄乔那里的收获了?”   “哼,又威胁人家。”神出拿乔。   温暖毫不留情的戳穿,“少来,我是给你个吹牛的机会。”   神出噗的笑了,终于不再端着,眉飞色舞的说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把庄乔的日常给描述完了,温暖就抓住了一个重点,讶异的问,“你的意思是,庄乔怀孕了?”   神出点点头,“**不离十,她平时小心着呢,在人前半分都不表现出来,每天都去花店打理,有客人来,也有说有笑的,不过,躲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她在家里的时候,防备的也严实,窗帘从来不开。”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挑重点说。”   “嘿嘿,重点就是,有一次我看到她收了一个包裹,她平时也上街购物啊,干嘛还网购啊,后来我便跟着那个送货的人一直到了一家药店。”   “药店同城配送上门是很寻常啊,很多药店都有这个服务。”   “是啊,我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可不巧,我听到那送货的人和朋友聊天,他居然守口如瓶,怎么都不肯说送了什么药物,还说这是应了客户的要求保密,我这才上心了。”   “然后呢?你不会现身去逼问那人了吧?”   “怎么会?我会用那么lo的手段?”   “所以呢?”   “嘿嘿,我把那只狐狸给忽悠出来了。”   “白狐?”   “对啊,它真是好命呀,跟着无双吃好喝好,还什么都不用干,养的白白胖胖的,哪像我,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咱能直接说重点吗?”   “重点就是,那狐狸不是会用**计嘛,就是催眠,那人被催眠后,问什么答什么,他说,给庄乔送的是怀孕初期吃的一种药,安胎还能防止畸形,最适合高龄孕妇,我就猜着庄乔肯定是因为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怀上这一胎,所以不惜冒险,也让人把药送上门,好求个稳妥,殊不知,正好给了我机会。”   温暖不解,“当初姜倾城从部落里带出来的神水不是被你破坏了吗?庄乔又是怎么怀上的?”   神出琢磨着道,“我猜,姜倾城肯定偷备了一手,不愧是心机女啊,这是早就防着我呢,不过话说,她为什么要帮你二叔呢?”   温暖瞅着它要笑不笑,“你会不知?”   神出嘿嘿两声,“那你知吗?”   温暖叹道,“林楚楚是我二叔的人,住进姜家,便是和姜家结盟了,姜倾城离开部落来了花都,能在短时间内就开起织女阁且有了那么高的知名度,背后一定有二叔的支持,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二叔是怎么知道部落里有神水存在的,又是如何想到跟姜家结盟?部落里的事不是护的密不透风吗,当初我闯无忧谷也是因为好奇,事先是一无所知的。”   神出状若无意的提醒,“你忘了当初有人从部落离开了?”   闻言,温暖这才倏然想到什么,脸色一时变了变,半响后,才感慨道,“没想到二叔还会有这样的机缘,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你猜呢?”   温暖想了想,“应该不会是女人。”   神出没说话,不过那神情就表达了一个意思,你倒是挺聪明,温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她也没啥根据,就是凭感觉瞎蒙的,倒是把神出给忽悠了。   既然是男人,那就是姜家的老大姜雄,其实仔细想想,也应该是他,若不然,姜倾城也不会和二叔有牵扯,那现在姜雄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温暖瞥了神出一眼,神出立刻举起翅膀,急切的道,“别指望我,我还忙着呢。”   温暖扑哧笑了,“看把你吓得,我什么都没说好么?那事不急,早晚都会知道,还是眼前的比较重要。”   闻言,神出松了一口气,然后眨巴着眼不怀好意的问,“你想怎么做?”   温暖冷笑,“你说我们把庄乔的事透露给我那二婶会如何?”   神出眼睛一亮,“自然是一场撕逼的好戏。”   温暖有些疲累的道,“若是可以,我真不想那么做,可我不招惹她们,她们却偏要处处针对我,不管是金家还是温情和温雅,所有的事都算在我头上,我做或是不做都是错,她们是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啊。”   “那是肯定的啊,因为你挡了她们的道。”   “所以,这一回,我也不想心软了。”   “你为什么不干脆来个狠的,彻底除了金美琳呢?这回她办的事,就算推脱的干净,可也瞒不过二公子和大表哥吧?两人想把她送进监狱,应该是轻而易举啊?”   “是,有指证她的证据,老爷子也说让我全权处置了,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定然还是不愿我闹到明面上去,毕竟丢的是温家的脸,还有二叔,他也不会愿意,我若真那么做了,他定会想法拦着,这次的事,为什么查的这么快和顺利,不止是周老爷子施了压力,还有别人也动了手脚,警局才卖了力气,可真相难道他们不知吗,不,肯定知道,只是推出那个替罪羊是博弈折中的结果。”   神出恍然,“所以,就算你真想把金美琳送进去,只怕也会困难重重,还不如看撕逼来的痛快,对不对?”   温暖冷笑,“是啊,虽不能明着惩罚,可让她知道庄乔的事,也算添堵了,二叔在外面有女人不新鲜,可那女人怀了孕,对她的女儿就有威胁了,她定会有所行动,到那时,二叔未必会再愿意保她。”   ------题外话------   下午应该还有二更      ☆、二更送上 一起吃饭   神出闻言,不怀好意的点赞,“真是好计谋啊,坐山观虎斗,难怪那妖孽总怀疑你是心机女呢,对他各种耍手段,呵呵,女人太聪明了,会让男人忌惮喔。”   温暖好气又好笑,“你难道承认自己是个蠢的?”   神出顿时噎住。   温暖摆手撵人,“行啦,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闻言,神出立刻拍胸脯,“这是必须的。”话落,语气一转,贼兮兮的问,“不过少夫人啊,你想不想那只妖孽啊,他走了也好多天了,你们有没有暗通款曲呀,啊啊,讨厌,又扔人家……”   “滚吧!”温暖拎着它从窗户又扔了出去。   ……   到了中午,神圣还没有消息,温暖不由的怀疑神出的感知能力是不是偏差了,她试着打过电话,显示无法接通,她也猜想是不是正在飞机上。   其实,想知道确切答案,问那妖孽就行,可她实在不愿跟他牵扯,便忍着没打那个电话,然而,越是等,越是心焦,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最后,搅和的她连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无奈之下,她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那边响了大概十几秒才接起来,温暖几乎可以想象的出那妖孽的表情,意外或者又不意外,动作一定是慵懒散漫的,唇角嗪着不屑或是嘲弄的笑,果不其然,他一开口就是,“呵,温大小姐居然会给我打电话,不是要陷害我吧?我可是跟你刚撇清关系……”   温暖不得不打断,“周公子,你想太多了。”   果然,跟他有牵扯准没好心情。   周不寒哼笑,“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的男人们警惕性简直媲美我部队上的侦察兵,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抱团攻击,宁肯错杀一千,都不放过一个,这种防备情敌的精神,也是可敬可叹。”   温暖好脾性的听他说完,才问,“神圣还在帝都吗?”   闻言,周不寒一怔,接着便明白了,“他早上就离开了,难道你不知道?呵呵,原来他没让你去接机啊,这是想给你个惊喜了?不过看来,喜没有,倒是先把你惊着了?”   “他坐的几点的飞机?”温暖不理会他的嘲弄,平静的问道。   “八点,现在飞机应该到花都了,你就算是想去接也晚了。”   “好,谢谢……”说完,她就要挂掉,那边却略带急切的喊了声,“等等!”   温暖耐着性子问,“周公子还有事儿?”   周不寒稳稳情绪,“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然呢?”   周不寒噎了下,又有些不甘,“难道就没有点别的事了?”   温暖想了想,然后咳嗽一声,问道,“那个,不知道周将军的身体可好些了?”   于情于理,她还是礼貌一点问问好了。   谁知,周不寒并不领情,懊恼的磨磨牙,“多谢你对我爸的关心了。”   温暖搞不懂他怎么又不高兴了,不过也懒得去猜测,他又不是她的谁,“那么没事儿的话,我挂了,再见。”   这次,是干脆利落的挂掉。   温暖得了确切的消息,心里踏实了,也有了吃饭的心情,算算时间,神圣若是这个点到花都机场,也会直接回瑰园休息吧,所以,她便没再等,直接去了医院的食堂用餐。   ……   温氏医院的食堂在花都也算小有名气,不同于很多单位食堂的敷衍了事,这里从就餐环境到菜品味道,都很精致讲究,医院的员工基本上都在这里就餐,还有来院就诊的患者,所以,很多时候,这里都排着长队打饭。   温暖偶尔也来,这也算是亲民的一种方式。   她到食堂时,正是用餐高峰时段,十几个打饭窗口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很是壮观,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她,纷纷惊艳侧目。   医院的工作人员见了,难免要笑着打个招呼,温暖也会跟他们随意说两句,她不想走后门搞特殊,便也站到队伍里,随着人流往前走。   刚排了两分钟,就有人迎着她走过来。   温暖原本没在意,直到林温言手里端着两个餐盘在她面前站定,唇角含笑,如刮过来一阵春风,将她沐浴在阳光下柔和的照耀着。   温暖不得不开口,“林医生好巧,你也在这里用餐?”   林温言看着她,示意的举了下手里的餐盘,“不巧,我看见你在这里,便顺便打了两份,要不要一起?”   温暖看向他手里的餐盘,上面盛着几分精致的菜肴,有荤有素,搭配的恰到好处,最用心的是,那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果然很不巧。   “如何?温小姐赏不赏脸?”林温言玩笑般的问,温柔的眼神不带一点攻击力,偏又让你觉得无法拒绝,这么一个温润雅致的美男子相邀,若是拒绝,会被以为是不识抬举吧?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   若是温暖回绝,林温言无疑会下不了台,会觉得丢脸,当然人家本人大概也不会在意,但是温暖一定会被各种揣度,可她要是答应,只怕也会有很多猜测。   毕竟,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本就是个招惹八卦的话题。   温暖没什么迟疑,便落落大方的应了,接过林温言手里的餐盘,笑着道了声谢,便和他找了张僻静点的桌子,坐下来一起用餐。   众人有些意外,又不觉的不该意外,意外是因为觉得神医不在应该避嫌才是,不该意外则是觉得林温言对医院还是很重要的,温暖于公也得给他面子。   温暖无视众人的猜测,自顾自吃的津津有味。   林温言看着她,忍不住笑问,“温小姐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温暖漫不经心的反问,“为什么要在意?”   林温言意味深长的道,“我们坐在一起就是个话题,别人背地里揣度猜测都是再正常不过,我只是好奇温小姐是如何做到不在意的。”   温暖随意的道,“很简单,心里坦荡阳光些,就不惧任何流言蜚语和异样目光了。”   闻言,林闻言神色一滞,半响后,才复杂的道,“你说的对,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自己若是无畏,何惧这世上任何评判?”   温暖扯了下唇角,“你能想明白是再好不过了。”   林温言眼眸闪了闪,知道她话里有话,却又觉得不可能,遂道,“每次和温小姐相处,总会有新的发现和体会,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温暖似不以为然的笑笑,“也许吧,缘分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么,信则有,不信则无?”林温言喃喃着,有些失神。   温暖忽然问,“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吃饭?”   林温言怔了下,然后玩笑般的道,“碰巧遇上了,您又是医院的领导,我怎么也得抓住这次献媚的机会不是?”   温暖没再说话。   林温言低头吃了两口,觉得嘴里没什么滋味,不由放下筷子,叹了一声,“好,我说实话,就是对你有些好奇,想借机多了解你几分。”   温暖拿着筷子,指了下餐盘里的几样菜,似笑非笑的道,“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吗?”   林温言苦笑道,“被你识破了?”   温暖哼笑,“你也没打算掩饰不对吗?若是只一种我爱吃的,或许我还不会多想,但是全部都合我的口味,这就稀罕了,除了我身边熟悉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的喜好,我也很好奇了,林医生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呢?”   一般人被这样问,要么尴尬要么无措,可林温言很从容镇定,甚至还有心情与她说笑,“我有我的渠道,这个暂时保密,以后会告诉你。”   温暖也没再追问。   林温言很自在的与她聊起了别的话题,“前些天的事,差点引起大乱子,这都多亏了你,你做的很好,若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吓得慌神了。”   温暖漫不经心的道,“这也多亏了你献计啊,我才能临危不乱,及时处理。”   林温言默了片刻,才问,“当时你为什么会征求我的意见?”   温暖很随意的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本事,将来能不能独当一面。”   “然后呢?”   “所有对医院有用的人才,我都会重用!”   林温言心口一震,“不管他是谁、是何身份?”   温暖点头。   林温言放在桌下的手攥起来,又缓缓松开,“你心很大,我自愧弗如。”   “上位者,不但要有计谋有手腕,还要有胸襟和气度,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颗正义和良善之心,唯有如此,才能走得远、站的高。”   “你,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何?”   “因为,我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林温言那双从来温和却如隔着一层薄雾的眸子瞬间破碎了,无数种情绪流泻出来,挡都挡不住,他坐在那里,身子微微颤抖着,语不成调,“你,你……”   相较他的动容,温暖却冷静的不像话,她对林温言,感情很复杂,悲喜自己都理不清,但是有一点却是能肯定,她希望将来他能真的继承父亲的遗志。   如此,她也无憾了,可以走的安心些。   ------题外话------   明天听说放假了,可假期永远都是别人的假期,呜呜,木禾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呢?   ☆、第一百零六章 高调喂狗粮   那份亲子鉴定书已经出来了,结果显示,神圣的卜算是正确的,林温言确实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她……和温家原来真的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看见那白纸黑字,温暖承认,还是有些失落和哀伤,若说三岁之前的记忆不够深刻,父母的影子还很模糊,可她毕竟喊了二十多年的奶奶和姑姑,却原来也不属于自己。   自此后,每当别人喊她一声温大小姐,于她心上都是一种刺痛,轻微却难以忽视,这些日子,她甚至不愿多看林温言一眼,因为看到他,便会唤醒那个无可更改的事实。   在温正仁眼里,她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在林温言眼里,她是鸠占鹊巢吧?   其实,她有侥幸的期盼过,期盼她也是父亲的女儿,和林温言是同父异母,这样的结果与她更能接受,然而,现实却不成全她。   她终是和眼前的男子没有任何关系。   他才是这家医院最合法的继承人。   她并不贪恋医院所给她带来的权势和地位,也不在乎温家给她带来的荣耀和光鲜,她只是舍不得那三年里模糊却也温暖的爱和回忆。   其实,她也同情眼前的林温言,她还可以有三年能回忆,而他,只怕连三天都从来没有过,在他的生命里,父亲只是个遥远的称号吧?   如今,他却坐在这里,怀揣着难言的滋味,与她周旋。   温暖见他终于惊异的褪去了那层温润平和的伪装,忍不住一叹,“林医生,我刚才所言皆发自肺腑,不用去怀疑什么,也无需揣度什么,只要做好你自己,将来,该是你的总归还是你的。”   林温言动容的看着她,声音破碎,“温暖……”   温暖笑了笑,“以后就这样喊我名字吧,或许你现在还不信我,不过不要紧,还有时间,你可以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感受,就是不要被别人的评判牵着走,这对上位者来说,是大忌,因为你要做的是掌权者,而不是耳目不明的傀儡。”   林温言心里跳的越来越激烈,胸腔中有什么东西骤然炸裂,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多年的认知,他放在桌下的手一遍遍攥起又松开,挣扎着,碰撞着,半响后,缓缓归为沉寂。   温暖说完,便低头吃饭,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些令他天崩地裂的话不曾说过。   林温言忽然问,“我听说神圣会卜算是么?”   温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很准吗?”   “**不离十。”   林温言眸底闪过什么,似了然,似释怀,最后又复杂的糅合成苦涩,他看着她,迟疑了片刻,低声问,“那有机会可否为我卜算一卦?”   闻言,温暖停下吃饭的动作,抬眸瞥了他一眼,“你相信这个?”   “你不是说很准吗?”   “准或者不准,其实都是必然的,不会因为你事先知道而发生改变,你躲过祸事的同时,也失去了福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呢?”   “我从来不算自己的命运,一切顺其自然。”   林温言沉寂的眸光又晃动了下,片刻后,忽而无声的笑起来,如黎明前阳光冲破地平线那一刹的明媚,又如暗夜里期待许久的花开,这样的笑,不再同于以往那种流于表面的彬彬有礼,而是发自骨子里的欢愉,一时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温暖恰好看到,不由一怔。   怔然中,又有遥远的记忆涌来,那样的微笑何其相似?似阳光雨露,似昙花一现,留给你惊艳,等到想触碰时,却又成了镜中月。   “有人说,我这般笑起来很好看,看来是真的。”林温言戏谑的道,语气亲昵。   温暖倏然回神,强自镇定道,“的确很有感染力。”   这话似乎更取悦了他,他笑得更开怀,意有所指道,“若是如此,那我以后定要多微笑了。”   温暖没说话,只是扯了下唇角。   这时,食堂大门口忽然一阵喧哗,还夹杂着惊奇的喊声,温暖原本没在意,直到听见那一声“神医”,她才募然看过去,就见神圣高调走过来。   一看便是风尘仆仆,却挡不住他看到她时的神采飞扬,他手里捧着一大束花,俗气却也热情如火的玫瑰,那艳丽的娇媚,浓郁的芳香,如他的人,疾奔而来。   却也都不及,他脸上灿烂欣喜的笑意。   都说小别胜新婚,神圣把这话演绎的淋漓尽致,他本就不太避讳在人前和她恩爱,此刻,更是秀到了无耻的境界,他扑过来,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紧紧搂住,柔软的身子填补了这么久的空虚,他满足的喟叹一声,又热烈的在她耳边呢喃,“暖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温暖甚至来不及回应,便又被他迫切的吻住,他用手里的玫瑰花遮挡着众人火热的视线,他的吻也火热,似要把她燃烧了,整个大厅都跟着沸腾起来。   众人各种起哄叫好,掌声如潮。   神圣亲的如痴如醉,根本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有怀里的人儿,还有唇下香甜温软的美好,不曾分离,就永远不知道想念是如此磨人,不曾分离,就永远不知道相见这般幸福甜蜜,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对他来说,这些天就是几个生生世世,每一秒每一刻,他都想长上翅膀飞回她身边。   他终于知道,原来我不能没有你是这样的感受!   “嗷嗷……”热吻继续,叫好声不断。   整个食堂大厅都似被感染,充满了春的气息。   温暖从一开始的被动,到闭上眸子回应,今天,她也是豁出去了,大概热情会传染,来自他的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让她也心绪激荡,无法平静。   只除了,跟着他一起燃烧沉沦。   ……   温暖原本所在的位置是靠墙的,比较僻静,神圣用玫瑰花遮挡,也算是挡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窥视,可唯独林温言,从头至尾,看的清清楚楚。   两人相拥在一起,郎才女貌,唯美动人,彼此的脸上都洋溢着相聚的欢喜悸动,那么耀眼逼人,唇齿交融,吻的更是忘我投入,情意绵绵,那些幸福甜蜜,简直要刺痛他的眼。   他一直以为,温暖是清冷而理智的,即使面对危机和压力,她也可以面不改色、云淡风轻,他觉得,在她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淡然平静,就像是秋日的湖水,永远无波无澜,宁静、澄澈、悠远,却原来,这只是他的以为,真实的她,原来也可以这么热情如火。   他们在亲热时,她会更热情吧?会像是妖精一样紧紧的缠着他吗?   发现脑子里居然想到了这些,林温言募然惊醒,背后已是起了一层冷汗,他在干什么?他居然会yy这些?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那种心思?   ……   喂完了狗粮、撒完了糖,神圣牵着温暖的手春风得意的走了,徒留一众围观群众表达着羡慕嫉妒恨,还有林温言复杂难言的僵在那里。   离开食堂后,温暖的脸上还是滚烫的,想嗔他两眼,一双春水盈盈的眸子也没什么力道,倒是让他笑得更开怀,“暖儿,别抛媚眼勾引我啦,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   温暖便无言了。   回了她的办公室后,神圣一进去就锁门,然后抱起她就直奔休息室的大床,整套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好像练习了无数遍,其实,神圣是在脑子里幻想了无数遍,如今,总算是落实了。   温暖想抗议,可抵不过一个禁欲多日的男人那急迫的心思,就像是出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是大战了几百回合,才算是纾解了多日的相思之情。   事后,神圣拥着她,满足的在她耳边叹道,“可算是活过来了。”   温暖被他折腾的腰酸背痛,浑身像是散了架,她可算是知道什么是小别胜新婚了,感情是利滚利的都攒着一块讨回呢,跟恶狼一样的凶猛,她差点没交代出去,所以,听到他那话,没好气的道,“你倒是活过来了,我却快要被你累死了。”   闻言,神圣低低的笑起来。   温暖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还有脸笑?”   神圣**的嘶了声,然后又没脸没皮的开始抱怨,“暖儿,你有没有觉得我腰上都瘦了?这些天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真真是应了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温暖轻哼一声,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又捏了两下,“瘦了么?我怎么觉得还是那么多肉肉?”   闻言,神圣一脸夸张的被冤枉的委屈表情,“怎么可能?明明我就是瘦了,除了小弟弟还依然壮观伟大,我其他部位都明显缩水了好么?”   温暖羞恼的嗤了声,“滚。”   神圣邪恶的又笑起来,搂着她的手也不老实,凑到她耳边火辣辣的撩拨,“暖儿深有体会对不对?说,这些天,你有没有想它?嗯?”   温暖身子忍不住轻颤,赶紧用力推他,“别闹,我还累着呢。”   神圣不依,作势又要翻身压上去,温暖忙用手挡住,语气也软下来,“神圣,让我歇一会儿,你也刚坐飞机回来,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神圣眨巴下眼,“暖儿真不想?”   温暖红着脸摇摇头。   神圣嘟起嘴,“可我想。”   温暖忍着羞恼道,“刚刚不是折腾了两次吗?”   神圣无耻的道,“可还是没吃够,我都饿了那么多天,就两回怎么能解馋?”   温暖,“……”   “暖儿……”神圣哀求着。   温暖也哀求,“神圣,等晚上好不好?”   “那晚上,你得由着我!”神圣借机提条件。   温暖无奈答应,其实不答应,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别管他之前对她有多百依百顺,只要上了床,他就成了禽兽,完全被**所主宰。   神圣这才状若遗憾的叹了声,“好吧,我就暂时先放过你,谁叫我心疼你呢。”   温暖都想呸他一声了,刚刚在床上往死里折腾的人是谁?那时候怎么不心疼?男人啊,呵呵,床上床下,完全就是两个物种!见他眼神里还有些暗潮未褪去,她不再腹诽,赶紧转了个健康的话题,“怎么不见傅雷跟着你?”   “喔,他啊,我让他直接拎着行李回瑰园了。”   “你自己打车来的?”   “对啊,路上还顺便买了一大束玫瑰花……”   温暖气恼道,“你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   “暖儿,我不是刚来花都的傻小子了,放心吧。”   “那也不行。”   “好啦,就这一次,我带的行李太多,这才让傅雷先送回去,都是给大家买的礼物喔,每个人都有份,也有暖儿的,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什么?”温暖配合着问。   神圣笑眯眯的道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温暖瞬间俏脸充血,“你还真是……”   神圣接过话去,“我很有情趣和追求对不对?”   “滚,我不要穿。”   “暖儿,我也有一件的,我先穿给你看,这样好不好?很性感喔,网状的,透明的,布料用的还很简约……”   “闭嘴。”   “嘿嘿……”   温暖见楼又歪了,只好努力再摆正回去,“小三儿呢?他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他在部队上,开飞机开的上瘾了,要再过几天。”   温暖皱眉,“那妖孽也真是放心,就由着他这么折腾?”   神圣哼笑,“小三聪明着呢,一学就会,普通的飞机根本就不当回事,他现在开的是战斗机,那妖孽也狡猾的很,刚好部队上有个什么演习,他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居然让小三也参与了。”   温暖闻言,吃惊道,“这不是胡闹吗?”   战斗机是谁都可以开的吗?就算会,也不是都有那个资格好么?   神圣又哼道,“他的地盘他做主啊,有权任性。”   闻言,温暖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次帝都之行,让你知道权势的强大了对么?”   神圣点了下头,眉眼有些沉重。   温暖几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不由怔然问,“怎么了?”   ------题外话------   下午尽量二更哈   ☆、二更送上 重新打算   “怎么了?”   神圣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见她都紧张了,半真半假的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到了帝都,忽然变得好渺小啊,还有好大进步的空间,一时间压力都来了。”   “帝都毕竟是权利的中心,随便拿出一个来,便能压得人抬不起头,这也是自然,你不用往心里去。”话音顿了顿,温暖又试探着问,“可是有人给你脸色看了?以权压人?”   神圣摇摇头,“没有,我是那妖孽请去给他父亲看病的,周家的人对我都很客气,奉为上宾,周将军那么严肃的人,和我说话都很温和,我在那里并没受委屈。”   “那你是……”   神圣叹道,“我是看到那些出入周家的人有感而发,之前见那妖孽,虽知道他是天之骄子,身份尊贵,却还没多深的体会,这次到帝都,才亲眼见了周家的门楣是多么高不可攀,寻常人就不必说了,就是像卓市长那样的人都要低声下气的等着召见,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温暖点点头,“准确的来说,在军界,周家是当之无愧的实权者,没人可以压过他们去,这也是当年奶奶为什么让吴用进了部队的初衷,能和周家攀上关系,便是寻得了一座大靠山,前些日子,那妖孽在花都,我一直对他忍着不发,便也是顾忌这些,形势比人强,就不能不低头。”   “嗯,我知道。”   “你……心里可是不舒服?”   神圣心里一暖,继而莞尔一笑,“怎么会?我是那种人么?权势与我来说,如浮云一般,我从不贪恋羡慕,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忧。”   闻言,温暖心里咯噔一下,“你可是担忧部落的安危?”   神圣也没瞒着,“嗯,当权者的一句话就可能让你生、让你死,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他们手里掌控着力量太强大,根本由不得你抗议,而且,最让人痛心的是,有时候根本不分对错,端看利益,我真怕,他们有一天会对部落举起屠刀,天命盘的警示,或许就在此了。”   温暖不由的脊背生寒,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哪个当权者不贪慕富贵财富?不想开疆辟土、成就帝王霸业?而部落,无疑是两者兼具,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不会放过。   缺的不过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两人都沉默下来。   半响后,神圣轻抚着她的背,笑着宽慰道,“别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我们离开部落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而来的吗?”   “神圣……”   “不用担心,我相信上苍不会欺负好人的,我可是大大的好人,有我在,部落一定会化险为夷,我现在倒是盼着那些危机快些来了,那样我们解决完了,就能快些回家去,爹娘都等着我们呢。”   温暖鼻尖微酸,轻“嗯”了声。   “暖儿,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   “关于你亲生父亲,其实他在帝都。”   “嗯。”   “神出跟你说了?暖儿,别难过,他还在世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至少你还有一个亲人,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知,可我相信,他若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定会极喜欢。”   “……但愿吧。”   ……   神圣回来后,医院的中医科又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之前,多少患者望眼欲穿的盼着啊,如今,可算是看到希望了,一时间,人满为患。   秦知秋一个人当助手都伺候不过来,不得已,温暖又加了几个实习生过去帮忙。   对这一切,神圣任劳任怨。   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傅雷了,以前若是病人多了,神圣虽说也上心的接诊,可免不了得矫情的抱怨几句,现在,却没有了,完全一副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姿态,让人可敬可叹。   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把秦知秋都感动的不行,还曾跟温暖开玩笑,让她给神圣提高待遇,别人不懂,温暖却是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想为部落跟上苍祈求更多的福祉吧?   扪心自问,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些日子,温暖总会在想,除却温家大小姐的身份后,她还有什么,医院不是她的,温家大房也不是她的,那她还剩下什么?或者,她以后该做什么?   人前,温暖还是优雅从容的**oss,人后,她却添了心事,她也想为部落做些什么,原本,她还以为有温家和医院在,至少这些都是人脉和力量,可现在,她要另寻他路了。   甚至,她都在网上查询快速致富的方法,输入那几个字的时候,她脑子里就不由的想起那几人刚来花都的情景,他们都没有钱的概念,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刷了几百万。   那时候,她虽嘴上骂两句,其实心里毫不在意。   可以后呢?   她还有那个能力吗?   如今,神圣的神医之名传扬天下,就算手里没有多少钱财,可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奉为上宾,神奇也算打出了名号,手里有武馆,也已经开始盈利,而神往,虽然一直待在瑰园没有出去,可她知道,他不声不响之下,其实做了很多,他手里积攒了让人瞠目的财富。   这些都是他们为之努力的成果,也是将来他们保护部落的资本。   那她呢?   温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筹谋自己的将来,她一直把医院和温家当作自己的责任,殊不知,现在要重新开始打算,就像刚刚毕业的学生,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四顾茫然、忐忑不安。   她学的是历史系,当个老师可以安稳一生,但与他们、与部落,却没多大用处,如今,她急需的是名望和财力,说直白点,就是名利双收,因为这些就是力量。   琢磨了好些天,温暖还没理出思绪,倒是等到了服装界的那场盛会。   因着有心事,温暖都不想参加了,可耐不住姬无双一个电话,再者,她也想姑姑,去南城顺便散散心也好,说不准就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题外话------   今天假期,少更一点哈   ☆、第一百零七章 回南城   服装盛会的前一天,温暖和傅云逸坐飞机回了南城,同行的还有姬无双和齐念眉。   豪华的私人飞机上,三个姑娘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不远处,傅云逸拿着本书在看,心思却不在书上,时不时的那温柔宠溺的视线就飘到温暖身上去,他也不想显得这般没出息,可情不自禁。   因为他实在太欢喜了。   这次南城之行,那三兄弟居然一个都没跟着,连吴用也被安排了事情,没有来跟他争宠的,他如何不欢喜?若是再没这两位,那二人世界就更完美了。   不过,不急,等回了家,有的是单独相处的机会。   甚至,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幻想,这一次,他能不能遂了心愿。   ……   三个姑娘聊的正欢,飞机上没外人,便没有任何顾忌。   齐念眉早就想问了,冲着温暖挤眉弄眼,“你那强大的美男团呢?怎么一个都没跟着来呀?他们倒是放心,就不怕你被别人拐走了?”   在齐念眉眼里,傅云逸就是哥哥,所以不在暧昧的范围内。   殊不知,在那三人眼里,关于防备情敌这件事,一个傅云逸就抵得过千军万马,连周不寒那样的人都敢招惹,其他男人还不得直接灭了?   温暖对齐念眉的戏谑很是无语,“我就那么没脑子、被人一拐就跑啊?还是我看起来张着一副见异思迁的脸?”   齐念眉嘿嘿的笑道,“你不是张着一副见异思迁的脸,你是张了一副招桃花的脸。”   姬无双捂嘴偷笑,神情不言而喻,对这话是赞同的。   连傅云逸都在心里一叹,有妹若此,还真是太不省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爱她,便爱她的一切,哪怕是她招惹了无数的桃花,他也爱的甘之如饴。   唯一闹心的就是,斩桃花斩的好心塞,因为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法正大光明的表现爱意,吃醋都要含蓄克制,所以斩桃花什么的还得偷偷摸摸的。   温暖暗暗嗔齐念眉一眼,示意她说话注意点,那三只不在,可表哥还在呢,齐念眉哪懂啊,在她看来,傅云逸对温暖好的已经令人发指了,就是温暖杀人放火,他也不会在意,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纵容宠着,开个玩笑又能如何?比如,温暖一下子招了个美男团,傅云逸不还是接受了?   她还听说,那几人住在瑰园,大家都相处融洽呢。   所以,齐念眉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打趣,“怕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放心吧,就算你真的在南城招个桃花什么,我和无双也绝对替你瞒着,够义气吧?”   温暖简直都要哀嚎了,够义气个鬼啊?这是在给她招灾吧?   果然,傅云逸眉眼凉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温暖顿时脊背挺起来,回头讨好的一笑,虽没说什么,眸子里却传递着一切,这不是我的意思啊,念眉只是在开玩笑,我哪敢招桃花呀?   傅云逸勾了下唇角,用眼神询问,真的不会?若是有桃花不要脸的自己扑上来呢?若是他也不在呢,是不是就真的可以偷吃了?   温暖那个冤枉啊,用无比诚挚的眼神回视,坚定的摇摇头。   傅云逸这才似有若无的轻哼了声,复又低头看书。   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人之间的默契,就是打眼神官司,旁边的两人也感觉不到,气氛还是有说有笑,齐念眉嘻嘻哈哈的,刚要再调侃几句,温暖忙抢过话去,“你还说够义气?前些天,我简直四面楚歌,那时候你在哪儿?”   闻言,齐念眉一愣,“什么四面楚歌?”   温暖见她这神情不是开玩笑,不由的也怔了,“你不知道?”   齐念眉茫然的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温暖皱眉,“前几天医院出了点事,工地上有人受伤,揪出是用了劣质建筑材料,我差点被当成箭靶子,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齐念眉吓了一跳,不等她说完,就紧张的叫起来,“不会吧?还有这种事?现在怎么样了?问题都解决了吗?有人欺负你了吗?”   温暖看她问个不停,好笑的嗔她一眼,“这都几天了,自然是都解决了,不然我能有心情出来玩?”   齐念眉一想也是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姬无双歉然的开口,“嫂子,我也不知道你还发生了这种事,那些天我一直在明月轩里闭关,吩咐了别人都不要打扰我,所以,对不起啊,嫂子,我……”   温暖笑着打断,“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行啦,我又不怪你,我知道那段时间你忙着设计参展的衣服。”   姬无双还是觉得有些心里愧对,“丽珍姨应该知道吧,她怎么也没提醒我一声?”   温暖拍拍她的手,“因为丽珍姨知道跟你说了除了分你的神外,没多大用处啊,医院出事,自然还是要我亲自来面对,谁也替代不了的。”   闻言,齐念眉急声道,“那我们也能帮着宽慰几句啊,还有,若是有人胡说八道,我还能教训他们,让他们闭嘴,总好过你一个人去面对。”   温暖心里一暖,柔声道,“谁说我一个人啊?我哥和阿往都在呢,我没受是什么委屈。”   听了这话,齐念眉才心里舒坦些了,苦着脸又道,“暖暖,我也不放什么马后炮了,我当时被师傅关起来了,和坐监没什么两样,连手机都没收了,呜呜……”   温暖听了诧异道,“关起来了?为什么?你犯错了?”   齐念眉摇摇头,沮丧着脸道,“还不是那个武术大赛闹得,我们武馆当然也接到邀请帖了,师傅派我和大师兄参加,这不得临阵磨枪嘛。”   温暖轻皱了下眉,“你也参加?男女都可以吗?”   齐念眉点了下头,夸张的叹道,“打起仗来,哪里还分男女啊,只有输赢。”   姬无双扑哧笑了声,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这么说来,那武术大赛一定很热闹好玩了?什么时候举行,我看看时间,要是有空,也去给你助威呐喊去。”   齐念眉撇撇嘴,“热闹好玩?哎吆喂,比起你们这场服装盛会那比赛简直就是无人问津的土老帽,被秒的渣都不剩,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没精神了。”   “不会吧?”姬无双有些难以置信。   齐念眉嗤了声,“怎么不会?你问问,有几个人知道这事?可所有人都知道南城有服装秀,就连我,都求了师傅陪你来玩一趟,唉,我还是选手呢,都尚且如此,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姬无双眨巴下眼,看向温暖,“嫂子,你知道武术大赛的事吗?”   温暖没瞒着,点点头。   见状,齐念眉惊异了,“啊?暖暖,你居然知道?”   温暖失笑,“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宣传的力度不够,所以显得有些冷清而已,可我相信,今年的比赛一定会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甚至名动天下。”   齐念眉瞪大眼,“为什么?”   温暖意味深长的道,“因为神氏武馆也参加。”   齐念眉顿时失语。   姬无双笑着抚掌,“原来是小三要参加啊,那这次大赛一定有看头了。”   齐念眉激动起来,激动后又垮下脸,“大侠要是参加,那我还去个鬼啊?”   温暖笑道,“谁说他要参加了?我是说神氏武馆参加,上场的人是谁,还没确定呢,再说了,你去比赛,难道就是冲着第一去的?重在参与嘛。”   闻言,齐念眉忽然兴奋的攥住她的手,“暖暖!”   温暖吓了一跳,“干什么呢?”   “暖暖,你一定要帮我啊。”齐念眉看着她的眼神灼灼明亮。   温暖茫然,“帮你什么?”   “你让大侠教我个一招半式好不好?”   温暖愕然。   齐念眉松开她的手,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暖暖,拜托啦,虽说重在参与,可我也不想输的太难看啊,你道我为什么被师傅关起来临阵磨枪吗,就是因为今年有好多个女选手参加啊,据说,到时候很可能会男女分开,本来男女混合在一起比赛就有些不公平……”   温暖无奈的打断,“所以呢?”   齐念眉可怜巴巴的眨眼,“所以,我打不过男人倒是还不觉得丢脸,可连女人也打不过就真的没脸见人啦。”   “这叫什么话?”温暖好笑又好气。   “暖暖,求你啦,我不想争第一,可也不能当倒数第一啊,你家大侠武功辣么高,随便指点我一下就好,好不好吗,好不好吗?”   温暖迟疑着,就听齐念眉又扮作委屈状道,“你之前就答应过了呀,难道暖暖要反悔?呜呜,我好伤心,我干脆不要去北城丢脸好了……”   温暖好笑着投降,“好啦,我知道了,不过小三还在帝都,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回来啊。”   “大侠要参加比赛,肯定会回来的。”   “那来得及吗?”温暖一点都不乐观。   齐念眉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暖暖,等大侠回来,你可一定把他拿下啊,不管用什么招数,都得让他点头啊,我的幸福就压在你身上了。”   温暖顿感压力来了。   ☆、二更送上 心仪的姑娘   飞机降落到南城后,傅云逸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多时,接了几人直接去了傅家,车上,齐念眉兴奋的叽叽喳喳,嘴巴说个不停,而姬无双则有些紧张,她是第一次来傅家,多少有些拘谨。   温暖见了,笑着安慰几句,“我姑姑和姑父都很好相处的,特别温和,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听说傅家是书香世家,规矩很多……”   “呵呵呵,放心吧,姑父不是迂腐的人,那些规矩是给傅家的子弟定的,不会用来拘束别人,你看我和表哥,难道像是古板规矩的人吗?”   听了这些,姬无双才放松下来,只是没想到到了傅家后,居然会看到不想见的人,说是不想见,倒不是因为多讨厌,而是上次发生了那种事,她觉得尴尬。   箫流景却没有意料中的尴尬,相反,他看着姬无双的眼神很玩味,像是刻意等在这里见她,温暖眼眸闪了闪,唇角嗪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等到大家寒暄完,温柔让佣人们带着姬无双和齐念眉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再出来吃晚饭时,那接待姬无双的差事就被箫流景主动揽了过去。   温柔自然也知道两人之前的事,警告的看了箫流景一眼,箫流景状若不见,嬉皮笑脸的拎着姬无双的行李走了,姬无双咬咬唇,她更没必要怕了,她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难道还能吃了亏?   于是,姬无双从容的跟在后面。   齐念眉闻到不寻常的八卦味道,忙贼兮兮的也跟了上去看热闹。   温暖无语极了,不过也担心箫流景会玩的太过,便问傅云逸,“哥,你知道箫表哥想干什么么?”   傅云逸笑道,“还能干什么?自从上次被姬无双摔了腰,他就一直等着找回场子呢,要不然,他今天会在这里?咱俩还没那么大脸让他接风洗尘,他最近可忙着呢。”   闻言,温暖无奈的笑道,“箫表哥也真是的,上次若不是他想轻薄无双,哪里会被摔出去?要怪也怪他行为不检点,武功又不济,怎么能怪到无双头上?”   “你还不了解啊?在女人面前,他什么时候吃过亏?永远都是无往不利的一个人,忽然从神坛上跌下来,那滋味必然不好受,他有想法也是正常。”   “可是……”   “放心吧,流景知道姬无双和你的关系,不会闹得太过,再说,姬无双武功远在流景之上,又有齐念眉跟着看热闹,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好吧。”   ……   两人挨在一起说着话,没有什么避讳,就像之前一样,不对,应该是比之前更多了些什么,温柔失神的看着两人,表情很复杂。   傅博翰不解的走过来问,“干什么呢?”   温暖回神,喃喃道,“你不觉得我们家云逸和暖儿站在一起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傅博翰茫然道,“不一样?没觉得哪儿不一样啊。”   温暖没好气的道,“你再仔细看看。”   傅博翰仔细看了两眼,好脾气的道,“若非要说不一样,那就是感情更好了。”   听了这话,温柔更心塞了,还不如不听呢,“你把儿子喊到书房去。”   “为什么?”   “我想跟暖儿说几句体己话,你没看儿子总是缠着吗,你不把他带走,我哪有机会?”   “你啊,还真是……”   “快去吧!”   傅博翰借口有事要和傅云逸说,把他叫去了书房,温柔这才拉着温暖的手去了沙发上坐下,让佣人端了现榨的果汁,笑看着她喝下去后,才开口道,“最近很累吧?我看你这次回来都瘦了一大圈,是不是还在为医院的事情操心?你奶奶也真是的,怎么不多找几个人帮你……”   温暖笑着打断,“没有啊,医院好着呢。”   温暖嗔她一眼,“跟我还有什么好瞒的?我虽然在南城,可花都的新闻还是看的,前些天的事我都听说了,若不是云逸打电话回来,我都飞去了,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毁咱们医院的名声。”   “好啦,都解决了,姑姑不用担心。”   “又是二房的人吧?”   温暖也没瞒着,点点头。   温柔冷哼道,“还真是作死呢,一回又一回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给他们留脸,他们倒是觉得咱们好欺负,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一次次的纵容。”   温暖复杂的道,“老爷子是念着家和万事兴吧。”   温柔嗤了声,“什么家和万事兴?老爷子这辈子就念着那张脸,不对,还有温家的名声和权势,只要不触碰那些,他都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当个老好人。”   老好人?温暖不置可否,也没有辩驳。   温柔继续道,“不过上回处置温情和温雅倒是不错,他要是再不出手,可真会寒了你奶奶的心了,还有你的,唉,暖儿啊,姑姑真是……”   她握住温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暖是懂的这种复杂情绪的,温暖是她亲侄女,可温正仁也是她亲爹,她夹在中间,有时候是进退两难,“姑姑,我没事儿,有您和奶奶疼我,我便知足了。”   温柔眼眶湿润,把她搂进怀里,“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温暖摇摇头,“不委屈,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该还的我也都还了。”   “嗯,还的好,谁的气咱们也不吃,就是老爷子,他若是做的太偏心过分,我和你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嗯。”   两人沉默了半响,待到情绪平复了些后,温柔松开胳膊,温暖从她怀里坐起身子,听到她不解的问,“暖儿,这次他们三兄弟怎么没陪你来?”   温暖其实心里也有些纳闷,若说神圣是因为要去医院上班,那神往呢?他可是很有空啊,而且,姑父之前还邀请了,怎么想,神往都没有理由不来。   可偏偏他就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也很强大,他不想和傅云逸争风吃醋,所以甘心退让,成全他们。   这算什么理由?   在瑰园里,他们争风吃醋还少了?不是还乐此不彼吗,怎么来趟南城就一下子高风亮节都大度起来了?   这事透着古怪,温暖却没想明白。   此刻,被温柔问起,温暖自然不可能说那个强大的理由,只能道,“神圣要上班啊,之前他去帝都待了好些天,医院里等着他的病人多的看不完,神奇还在帝都没回来,而阿往嘛,他最近也有些事情要忙……”   温柔皱了下眉,“阿往有什么要忙的啊?他不是没出去工作吗?”   温暖笑道,“他是没出去上班,但不表示没工作啊,姑姑,他也有事情要做的,至于做什么,我现在还不方便跟您说,总归他不是故意不来的,是真的脱不开身。”   闻言,温柔笑骂道,“我又没怪他,只是你姑父遗憾的不行,看看你,一个劲的为他说好话,神圣要是听到了,只怕要吃醋了。”   温暖顿时脸红。   见状,温柔呵呵笑起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我听你奶奶说,你和神圣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还正在努力造人,对不对?”   温暖羞赧的低下头,不知怎么回答。   温柔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跟姑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呵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姑姑也盼着抱小侄孙呢。”   温暖被她打趣的越发抬不起头来。   这时,傅云逸正好走过来,笑着坐到温柔的另一侧,接过去话去很随意的问,“妈,什么事啊,看把您乐的?”   温柔唇角的笑意凝了凝,便若无其事的道,“我在说暖儿和神圣呢,他俩正在努力造人,我比你外婆的心情还着急,呵呵呵……”   傅云逸眸色一黯,脸上却并未变色失态,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是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温柔嗔怪一声,“这种事暖儿哪里好意思到处宣扬?就是我问起来,暖儿还羞的不知道怎么回呢,又岂会跟你说?”   傅云逸看着温暖,抿了抿唇,意味不明的问,“暖儿也着急当母亲吗?”   闻言,温暖咬着唇,没说话,心里则叫苦不迭,哥这是要生气了啊,偏她还不能哄。   温柔佯怒的瞪他一眼,“你这叫什么话?暖儿也不小了,想结婚生子有什么不对?倒是你,比暖儿大好几岁,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这奶奶要什么时候才能当上?”   听到这话,傅云逸却像是入了心,很认真的沉思起来。   见状,温柔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云逸,难道你也有这方面的打算了?”   傅云逸失笑,“妈,我又没想着出家,自然会有结婚生子的计划。”   温柔眼睛一亮,激动的问,“真的吗?什么时候?”   傅云逸沉吟着,“一年之内吧。”   “你,你不是哄妈开心的吧?”温柔骤然听到这个,简直不敢置信。   傅云逸无奈的搂过温柔的肩膀,“妈,我哄您干什么?”   “那你,你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傅云逸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谁?”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现在暂时保密。”   ☆、第一百零八章 想成全我们   傅云逸抛下这个炸弹后,就潇洒的起身离开了,不过他没忘了暗暗给温暖使了个眼色,勾搭她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二人世界。   温暖见温柔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里不能自拔,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复杂的寻了个理由,温柔也没顾得上多想,便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温暖以前住过的房间,这里半分没变,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进去,傅云逸就关上门,迫不及待的搂住她,紧跟着,俊颜低下去,准确无误的封住她的唇,便开始了掠夺,像是饥渴的人终于等到了美味,甚至顾不上品尝,只求先填补那空虚和渴望。   傅云逸便是。   在瑰园里,他和她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三兄弟如影相随,寸步不离,他就算想和他亲热一下,也要费心找机会,每次还都不尽兴。   反复如此,便总是让他处于饥渴的边缘,如今,美味在怀,再无人打扰,他岂能不放开了吃个痛快?   于是,一上来便是疾风骤雨般的猛烈,直让她喘不过气,唯有被动的承受,渐渐的,他少了几分粗暴,变的热情炽烈,又似火,想要拥着她一起燃烧,最后,才温柔缠绵起来,如潺潺流水、绵绵细雨,多情而缱绻,令人不由自主的悸动、沉沦,以至迷失自我。   傅云逸便在这样的美好里,忘了一切,打横抱起她就走向那张大床,等到他喘息着压着她一起躺下去,大手情不自禁的去扯开她的衣服,温暖才在胸前感到凉意时清醒过来,忙抓住他继续要作乱的手,“哥……”   傅云逸浑身紧绷,额头上布满汗水,他隐忍的难受,嗓子沙哑的不行,“暖儿,你不愿意?”   温暖强迫自己冷静的提醒,“哥,这是哪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姑姑就坐在外面的客厅了啊,我们怎么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闻言,傅云逸终于也找回几分理智,他垂下眸子,幽暗的视线盯着近在咫尺的春光,不甘而懊恼的道,“你就是诚心来折磨我的。”   温暖不敢说话,她被他盯着的地方滚烫的仿佛要烧着,她知道,此刻的他就像是绷紧的弦,稍微一碰,便会分崩离析的发射出去。   “暖儿……”他的声音还充斥着暗哑的**,不舍得摩挲着,挣扎着,“你可知我等了多久?又忍了多久?我不是圣人!”   温暖忍着羞意,低声道,“我没说不可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听到这话,傅云逸总算心里舒坦了些,狠狠心,把她的衣服拉上,然后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躺在旁边,开始深呼吸,借此平复那些隐忍的痛苦。   温暖不是男人,所以无法体会欲求不满的滋味,可看他那样子,也知道定然不好受,于是,试探着建议道,“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   傅云逸冲她幽怨一笑,“暖儿对冲冷水澡越来越懂了,这一招百试不爽对么?神圣用过,神往用过,神奇也用过……”   “咳咳,不用就算了。”非要说的这么邪恶。   傅云逸酸酸的哼了声,一把搂过她,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暖儿都做的难道听不得了?”   温暖心虚的咕哝,“我做什么啦?”   傅云逸搂在她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下,“你说你做什么了?刚刚在客厅里,妈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努力造人?”   “那是奶奶,是奶奶跟姑姑说的。”   “外婆为何跟妈说这个?定是神圣对外婆说了什么,暖儿也知道对不对?”   温暖没说话。   傅云逸语气更酸涩,“暖儿,你答应我的,不会急着要孩子,就是想要,也该是我,你刚刚也听见了,我已经跟妈保证了,一年之内,我会把心仪的女人带到她面前,难道那时候你要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跟她见面?”   闻言,温暖忍不住嗔道,“你还说?都怪你啦,为什么跟姑姑那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又不知道,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傅云逸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带你给她看,我心仪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那怎么行?”温暖一惊。   “怎么不行?”傅云逸反问,“难道我们要偷偷摸摸一辈子?”   “可是一年的时间太短了,万一不能解决那些事呢?我们的关系怎么可以公开?”   “没有万一,暖儿,我等不了太久,一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所以呢?”   “所以,这一年,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好,到时候,你和我再无血缘上的牵绊,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谁也不敢再有异议。”   温暖默了片刻,复杂的问,“哥,你可想过神圣?你公开和我的关系,那他呢?”   傅云逸呼吸一滞,紧迫起来,“暖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暖心里也有些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云逸不安起来,手臂猛然收紧,“暖儿,你,你可是后悔了?”   温暖听到他声音里的颤意,忙摇头道,“不是的,哥,我只是在想,若是我们公开了关系,那神圣他们要如何自处?毕竟我是他的女朋友啊。”   傅云逸皱了下眉,“神圣应该不在意吧,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可别人怎么看呢?哥,原本兄弟共妻,就已经让我们成为花都的一桩稀奇事儿了,若是以后再加上你,那我们,我们成了什么呀?”   “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我……”   傅云逸打断,“我明白你的顾忌了,暖儿,放心吧,这事我也会处理好的,说不准,我们将来都会离开这里,管别人做什么呢?”   温暖闻言一惊,“哥,你……”   傅云逸苦笑道,“我又不傻,神圣他们离开部落是为了什么,我当然也能猜到几分,而将来,他们肯定是都要回去接管部落的,到时候,你定然也会跟着,那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   “好了,不说这些了,暖儿,我问你,你可知这次为什么神圣他们都没跟着吗?”   温暖有些怔然,摇摇头。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笑道,“或许是神圣算到什么了,若不然,就算他忙着医院的事,他也会让神往跟着来,岂会让我一个人独占你?”   听他这么说,温暖也觉得有道理,“那他算到什么了呢?”   傅云逸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附在她耳边道,“也许是算到这次南城之行,我们会成就好事,就算他们跟着也破坏不了什么,倒不如大方的成全,也省下看着发酸。”   “哥……”   “呵呵呵,放心,我绝不会胡来,可若是天赐良机,非要成全我,我也不会当柳下惠拒绝,所以暖儿,你可以期待我的表现了。”   温暖俏脸顿时羞红。   ……   晚上七点,晚饭准备好,温柔招呼大家入席,温暖也是这时候才从卧室里出来,俏脸上还有些红晕,温柔见到也没多想,她现在已经从乍然听到儿子说的那些话里的惊喜中冷静下来,既然儿子说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心仪的姑娘给她看,还能结婚生子,那么必然不会是暖儿。   再深爱,儿子也不会疯狂若此,因为他就算不顾忌傅家和温家的脸面,但他一定不舍得暖儿被千夫所指、被冠上**的骂名。   所以,儿子是真的放下想开了吧?   这样的认知,让她从儿子成年就始终揪着的心总算是放开了,看这兄妹俩在一起的画面也不再那么紧张,哪怕他们还亲昵无间,她也尽量往兄妹情分上想。   这倒是便宜了傅云逸,可以不再努力克制自己,甚至牵着温暖的手入席,还不避险的紧挨着她,席面上,也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温柔都默许了,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多想。   唯一例外的就是萧流景,他坐在傅云逸的另一侧,初始还心事重重的样子,之后,便被傅云逸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给晃了眼,桌子底下,不知道踢了他多少脚当作警示,可傅云逸依然故我,仿若未觉。   萧流景不由气馁,又隐约觉得不安,这是要豁出去的节奏吗?   他不知道傅云逸和温暖之间那层束缚的血缘关系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缺少的只是个公开的机会,所以各种担忧焦灼,还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忍的也是难受。   本想等到饭后,拉傅云逸单独谈一下,警告他收敛一些,谁知又接到电话,说是医院出了点事,他只能急匆匆的先赶去处理那个。   萧流景走时,大家正在小花厅里喝茶聊天,见他走的匆忙,且脸色变了,温暖忍不住关切的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能让萧表哥都紧张了。”   闻言,傅云逸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萧氏医院几百年的底蕴,在南城的名誉可谓是根深蒂固,就算有人想捣乱破坏,也撼动不了分毫。”   温暖听后,心里顿时释然不少。   这时,姬无双咕哝了一声,“萧氏医院交给他打理吗?那也太不靠谱了吧,那样的人怎么能管好一个医院,他比起嫂子来,简直差远了。”   闻言,齐念眉忍不住喷笑。   温暖也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温柔,起了兴致,忍不住笑问,“姬小姐,是不是流景又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你了?”   姬无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含糊道,“没有……”   齐念眉因着来过傅家很多回,和温柔早已熟识,说话便随意些,闻言,嘿嘿笑着接过话去,揶揄道,“怎么会没有呢?无双,你不用瞒着啦,温柔姑姑虽说是萧少爷的表姑,可处事最是公允,绝不会偏私的,你说出来,温柔姑姑一定会给你做主啦,是不是啊,温柔姑姑?”   温柔笑着点点头,又问姬无双,“流景那混小子真欺负你啦?”   姬无双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低着头有些无措。   见状,温暖便看了齐念眉一眼,齐念眉心神领会,对着温柔说道,“姑姑,其实吧,也不能说是谁欺负谁,是萧少爷对无双有些什么想法,之前送无双去客房,在客房里准备了见面礼,可是呢,嘿嘿,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萧少爷啦。”   闻言,温柔惊讶的问,“流景准备了什么见面礼?我怎么不知道?”   齐念眉笑道,“很幼稚的见面礼,哈哈哈,没想到萧少爷还那么爱玩,就是以前上学那会儿,班里来了新生,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总喜欢弄出些恶作剧来戏弄,比如进门的时候被水泼啊,板凳上涂上胶水啊,呵呵呵……”   听到这话,温暖一脸黑线,这都是萧表哥干出来的?那也真是……   连傅云逸都替兄弟感到丢脸了,就不能用点能拿出手的招数吗?上学那会儿都不曾玩过,这会儿老大不小了却玩起来了,这是反射弧有多长?   温柔也挺无语的,摇着头笑骂道,“那混小子,真是欠抽,姬小姐刚刚怎么没说,我要早知道,早就收拾他了,哪能让他现在就这么跑了?”   姬无双还未开口,就被齐念眉笑着抢过话去,“姑姑啊,萧少爷已经被收拾了,他准备的见面礼一样不落的都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真的啊?”   “是啊,您没注意萧少爷刚刚吃饭时,换了一身衣服吗?”   温柔这才想起来,恍然,“是的呢,我之前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没多想,那混小子从前在这里就喜欢传云逸的衣服,感情那是弄脏了不得不换了。”   “对啊,那水和油漆都一点没浪费的给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要欺负姬小姐吗?怎么还……”温柔实在好奇。   连温暖都竖起耳朵听着下文。   只有姬无双一个人觉得那个尴尬呀。   齐念眉好笑道,“萧少爷准备的是挺充分,可他没有认清一个事实,就是无双确实武功高强啊,我都不是对手呢,但是当初在名月轩,他总觉得那是自己不小心才会被无双摔出去,他不会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可事实就是这样啊,无双反应多敏捷啊,那水从头顶泼下来时,无双一下子就躲开了,而且还双掌一发力,那水就改了方向,都贡献给萧少爷了,呵呵呵……”   其他人也都听的笑起来。   小花厅里气氛正好,忽然温暖的手机响起,有些突兀,打断了众人的说笑,她一看号码,便眉头一皱,心头浮上几许不安,接起来果然听到那端萧流景急切的声音,“表妹,你能让神圣来南城一趟吗?”   温暖面色微变,“怎么了?”   萧流景懊恼道,“医院处事了,有个病人早上送进来的时候精神还好,就是心脏有些不舒服,便想住院调养几天,谁知到了晚上,忽然就不省人事了,那些家属闹起来了,现在都堵在病房外,谁出面也不管用,我好话也说了,可他们情绪激动,怎么都听不进去,非说是我们医院失误,才把人治成这样,若是单纯赔钱,倒也简单,可偏偏他们不要钱,非要人醒过来才肯罢休,现在搞得全院都乱成一锅粥了……”   他声音不低,离着近的傅云逸自然也听见了,忍不住接过手机去,沉声问,“怎么没让人压着?你的人都是摆设吗?这种事闹大了,就是以后收场了,医院的名声也会受损。”   萧流景烦闷道,“我压了,可压不住,那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情绪激动的很,病房在二十楼,其中有个病人家属就因为保安去管了两句,差点就跳下去,你说,我哪敢压的太狠?到时候真惹上人命了,这事才是收不了场了。”   傅云逸皱眉道,“这事背后定有人谋划,那些家属说不准都是冒充的。”   “我也想到了,可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得先把那病人给救回来,只要那人醒过来,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萧氏医院就没人能救了?”   “要是有人可用,我还能舍下脸面给表妹打电话求救吗?”   “表舅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事哪能瞒得过?爸也去看了,同样没办法,我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呢?心跳呼吸都在,就是叫不醒,跟活死人一样,简直了!我现在除了神圣,不知道还能找谁啊!”   傅云逸看向温暖,温暖点点头,傅云逸道,“好吧,你等一回儿,我这就给神圣打电话。”   “好,好,尽快啊,不然我就被那些家属给生吞了。”   “你可以先把神医的名号搬出来压一压,缓解一下他们的情绪。”   “我已经这么做了啊。”   “……”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五一快乐!   ☆、第一章 神圣出马   挂断电话后,温柔最先急切的问,“云逸,很严重吗?”   傅云逸凝重的点了下头,简要的说了两句,最后道,“医院最怕病人闹事,要钱倒好解决,只是这次那些人明显是奔着败坏医院名声来的。”   闻言,温柔顿时焦灼起来,又有些气恼,“流景这混小子,你表舅刚把医院交给他管理,这才多久啊,就惹出这么大麻烦来,还真是……”   温柔劝道,“姑姑,这也怪不得箫表哥,是有人故意找茬,防不胜防的,一般的医患事件哪个医院都会发生,处理起来都有规章流程,箫表哥岂会压不住?可这次,是有人蓄势而为,而且只怕手段还不低,箫表哥措手不及,这才被动了。”   温柔也就嘴上骂两句,她心里还是着急担忧的,毕竟萧家和傅家在南城因着亲戚关系,早就紧密连在一起,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现在怎么办?只能让神圣过来?”   这话出,温暖没立刻开口。   齐念眉大大咧咧的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神医别人不好请,可对暖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啊,从花都到南城虽然远了些,坐飞机的话俩小时候也足够了。”   是啊,这事就是温暖一句话的事,只要她开口,不管现在是晚上几点,神圣也会立刻从花都启程,可是她还是有些迟疑。   齐念眉见几人都不说话,不由纳闷,“怎么了?难道你们还怕神医过来了也救不了那病人?反倒是赔上自己的名声?不会吧,我觉得神医不会在乎这些……”   温柔苦笑着解释道,“念眉啊,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事没那么简单。”   齐念眉越发不解,“怎么就不简单了?神医前些天不是还被请去帝都给周家的那位大人物看病吗?医生走穴很正常啊,这也算是学术交流。”   “可这次是箫氏医院。”温柔提醒。   然而,齐念眉还是懵懵懂懂,“然后呢?”   温暖见温柔面色实在为难,便无奈的接过话去,“念眉,你忘了我们温氏医院是怎么起来的了?几十年前,若非奶奶带着萧家的那个秘方嫁去温家,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温氏医院?温氏再辉煌,名声也不及箫氏,因为萧家是真正的医学世家,便是在国外也很有影响力,可现在,却要从温氏请人过去帮忙,这……”   这是在落萧家的面子。   齐念眉终于懂了,若是别的医院,能请神医过来治病救人实在寻常,说不得还是件很长脸的体面事,可发生在萧家身上,这就有点尴尬了,她挠挠头,干笑道,“也许人家不在意呢,若是在意,刚刚萧少爷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了啊。”   温暖叹道,“表哥或许不在意,可我表舅,还有萧氏医院里的那些元老级医生……定然会心里不舒坦,他们自视正统,温氏医院哪怕现在声名显赫,可在他们眼里,未必承认这一点,因为在他们看来,温氏医院再好,也是依靠着萧家站起来,就像是一支分流,可如今让这分流来救助曾施恩的大海,这滋味,将心比心,就算是我,也难免耿耿于怀。”   闻言,齐念眉也苦闷上了,“那怎么办?”   傅云逸沉声道,“设计这一切的背后之人定然是算到这个,才不会怕神圣过来帮忙解局,这人对表舅和流景的性情肯定很熟悉。”   “那这是死局了?”   无人说话。   就算萧家退了一步,舍了脸面,真的请的神圣来帮忙,解了这个局,之后呢,两家却又陷进另一个局里,大家都是圣人,难免意难平。   如此,两家之间就有了裂缝,再不是以前的亲密无间。   一旦有了裂缝,就会被人渗透,那背后的人就等着那个机会,一定还准备了其他手段。   这个局,看着简单,却让人难以选择。   萧流景当时打那个电话,也是一时情急来不及多想,还有,加上他的性情,他洒脱不羁惯了,做事凭心意,很少在乎那张脸面,这才有了给温暖的电话,然而冷静后,他就懊悔了,因为他等于把难题扔给了温暖。   温暖知道这事后,帮或者不帮,都是为难。   可现在事情已经铸成,萧流景也没法矫情的再去表达歉意,甚至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因为那话一旦说了,彼此会更尴尬。   沉默片刻后,温柔看着温暖,复杂的道,“暖儿,要不问问你奶奶的意思?”   说来说去,和萧家有最直接关系的人还是萧玉兰。   温暖却摇摇头,“还是不要让奶奶操心了。”   “可是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啊?”温柔欣慰温暖的孝顺,却也心疼她的孝顺。   傅云逸道,“妈,还有我呢,这事,我来决定,至于以后,有什么事,也有我承担。”   闻言,温柔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伤了她也疼。   温暖不同意,“哥……”   傅云逸打断,眉眼温柔而坚毅,“暖儿,与情,我是你哥,哥哥护着妹妹天经地义,与理,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让女人挡在前面?”   温暖心里酸酸甜甜的,看着他,一时无言。   傅云逸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给神圣打电话,再安排飞机去接他,这时,一直沉默的姬无双忽然纳闷的开口,“还有别的办法啊,神圣表哥又不是非要来萧家打他们的脸面。”   闻言,几人都同时一惊。   齐念眉最是沉不住气问,“什么办法?”   其他人也看着姬无双。   姬无双很理所当然的道,“让神圣表哥把救人的法子告诉萧家的人不就行了?”   齐念眉听的有点懵,“这样也行?”   温暖却是喜上眉梢,对啊,她刚刚是入了心魔了,居然忘了这么浅显易懂的一个办法,若是对别的医生来说,这个办法压根不是办法,一来是做不到不见病人就能判断能否诊治,二来也不一定有那个心胸愿意把自己救人的法子传授出去,可这两点对神圣来说,都不是事儿。   傅云逸也立刻明白过来,眉头舒展开,不再犹豫的把电话拨了出去,那边还未接起,他起身,离开花厅,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心头平静。   温暖没跟过去,而是笑着对姬无双道谢,“无双,这次多亏你了,谢谢。”   姬无双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跟我还有什么客气的?这次,你愿意陪我来南城,给我打气,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那我们就谁也不说谢了。”   姬无双爽快的点头,“好。”   ……   窗户那边,傅云逸正在简明扼要的跟神圣说事,最后,他问,“你觉得如何?”   神圣正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头发,听了那么多话,就只关心一句,“为什么是你跟我说而不是暖儿呢?”说完后,就委屈抱怨,“大表哥,你真不厚道,你明知道我想暖儿,想跟她说话。”   听到这些,傅云逸庆幸自己走到这边来接打电话,他就知道神圣那货会口无遮拦的说这些,他也没恼,而是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暖儿中午才从花都离开的。”   不过是半天没见,你想什么想?   神圣很无耻的道,“暖儿就是我的空气,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离不开。”   傅云逸呼吸滞了滞,“暖儿在陪她的朋友说话,你想给她打,再等一会儿吧,咱们先说正事,这事比较急,你到底愿不愿意?”   神圣轻哼道,“暖儿若是问我,我就愿意。”   这意思,就是一定要听到温暖的声音了。   傅云逸默了片刻,无奈的转头,冲着温暖招招手,温暖意会,很无语的走了过去,把手机接过来,傅云逸没离开,就站在旁边听着。   “喂?”   “暖儿!我好想你!”神圣煽情激动的喊了一声,刺激的温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傅云逸更是眉头皱起来,要他这么争宠,他还真是做不到。   温暖压低声音,“你小声点。”   神圣依然亢奋,“我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我热情的呼唤,我内心现在就像是涌动着一座思念的火山,我克制不住那股岩浆朝你奔腾而去!我若不发泄出来,我就会爆炸!”   温暖,“……”   怎么还成诗人了?   傅云逸受不了的低声提醒,“赶紧跟他说正事。”   温暖这才轻咳一声,问道,“刚刚哥跟你说的那些,你愿意吗?现在萧氏医院那边乱成一团了,萧表哥也是没了办法才会给我打电话,可若是让你过去,以后两家真不好相处,所以……”   神圣打断,“暖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若是没有后面那一句,这些话还是挺打动人的,结果后面他又加了一句,“因为我要当二十四孝好老公,决不能当大表哥抢了先。”   傅云逸冷哼了声,倒也没呛回去。   温暖揉揉眉头,“那既然你同意了,我再跟表舅和表哥说一声,听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若是同意,我再让表舅跟你通话,表舅是萧家里医术最好的,让他跟你沟通。”   “好,那暖儿,等这事处理完了,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喔,我还没说够呢。”   “知道啦!”   温暖笑骂一声,挂了电话,眸底那抹无奈却又温柔的笑意,让傅云逸微微有些心酸,不过也只是转瞬,他便释怀,能陪在她身边已经是万幸,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暖儿,给流景打电话吧。”   “好。”   温暖把电话拨了出去,那端很快接起,然而接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歉疚的喊了一声,“表妹……”   温暖懂的他的心情,心里一暖,温声道,“表哥,我和神圣把情况说了,他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边便有人抢过手机去打断,“暖儿,你表哥是昏了头了,你甭理他,先前就当他什么话都没说,不要去操心这事……”   温暖心里暖意更融,“表舅,有奶奶在,我们是一家人,即使奶奶百年归去,我和萧表哥还在,我们还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那端萧曾有些惭愧的道,“暖儿,我哪能让你背负这些?再说,这也本来是萧家的事,萧家子弟不争气,却要你为此担着,我……”   温暖打断,“表舅,您想太多了,这事其实说来再简单不过,神圣曾说过,他最大的梦想不是救治多少病人,而是能帮助多少医生,因为他一个人医术再高,可精力有限,可若每个医生都有高明的医术,这世上的病人何愁得不到及时救治?”   闻言,萧曾身形一震,若是这种话是别人说,他只怕还要怀疑几分那是不是在故作姿态,因为身为医者,虽说也带教学生,但极少能做到倾囊相授,更别说还再传播出去了,但是这话是神圣说的,他便信了,在那场慈善会上,人家连那种珍贵的医术都捐出去了,又岂会舍不得这身医术?   这就是圣人和凡夫俗子的境界之别啊。   箫曾动容之余,也明白了温暖的心意,“暖儿,谢谢你。”谢谢你全了萧家的脸面,更全了两家的情分。   温暖也没矫情的再说什么谦虚的话,她把神圣的号码给了箫曾,让两人直接沟通。   ……   十分钟后,温暖手机再次响起,一看是神圣的号码,她愣了下,赶紧接起来,“你,个表舅说完了?”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对啊。”   温暖有些紧张的问,“那结果呢?”   神圣嘟起嘴,带着一丝委屈道,“我出马难道暖儿还不放心吗?”   温暖下意识的解释,“不是不放心,只是这事……”   她正说着,旁边傅云逸的手机也响起,是萧流景打来的,他看了温暖一眼,接起来,那端响起萧流景激动的声音,“给表妹打电话占线,就打给你了。”   “什么事?”   “神圣不愧是神医啊,简直神了,病人都不用看,只是问了我爸几句,就当即告诉我爸怎么去治,我爸依着他说的法子,给那人针灸了几个穴位,不到一分钟啊,那人就神志清醒了,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哈哈哈,表妹是从哪儿挖到的宝贝啊,可把我给嫉妒死了。”   “……”   ------题外话------   感谢昨天给木禾投票票的妹子呀,么么么,月初票票珍贵无比,嘿嘿,木禾才写了一更都有些受之有愧,还有土豪妹子送了钻石和花花,大么么,让你破费啦,今天木禾会两更多写一些。   ☆、二更送上 你愿意吗   那端萧流景还在激动的表达着兴奋之情,“以前我只是听说神医之名怎么怎么厉害,还以为是你们营销的一种手段,难免有夸大之嫌,现在我是真服气了,只凭着我爸说了几句症状就能治病救人,这得多逆天啊?哈哈哈,云逸啊,你输给人家一点都不冤……”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听着,然后幽幽的道,“我真后悔管你嫌事了,你就该被那些家属堵在病房里焦头烂额、无路可走,没下回了。”   萧流景得瑟的戛然而止,变了话锋,谄媚讨好,“别介啊,咱俩谁跟谁?刚刚我是开玩笑呢,在我心里,谁厉害也越不过你去,呵呵呵……”   傅云逸哼了声,不为所动。   萧流景又再接再厉,“明天我请你和暖儿表妹吃饭行了吧?既当感谢又赔罪,先别急着拒绝,我请的这地方你绝对喜欢,在长乐宫。”   听到长乐宫三个字,傅云逸还真咽下了想要拒绝的话。   萧流景在那边笑得有些猥琐,又透着无奈,“虽说我一直不支持,不看好,也觉得这样或许是害了你,但是,作为兄弟呢,还是想成全你一回,我从好几年前就开始排队预约,终于等到时候了,唉,原本想着我和我准媳妇儿共度的,现在就送给你吧。”   闻言,傅云逸终于眸光动了动,“这个情,我领了。”   萧流景叹道,“我只求你以后别怨怼我就好,讲真,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全凭一时心意了,唉,话说回来,神医刚刚帮了我,我背后就捅刀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傅云逸稳稳的两个字,“不会。”   萧流景嗤道,“对你我当然是仁至义尽,对人家……”他语气一顿,懊恼道,“我现在反悔了行么?”   “晚了!”   说完这俩字,他不顾那边的哀嚎,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视线转到温暖身上,想到明天,心口便开始一阵阵的激荡,如涨满了风的帆,烈烈有声。   长乐宫建在南城,却没有人知道背后的**oss是谁,长乐宫如它背后的主人一样,低调神秘,却又令人向往,传说,里面布置的犹如天堂,也有人说是仙境,总之很美,而想要进去也非常不易,除了价格不菲,还在于需要长久的等待。   因为长乐宫每天只接待一位。   这个规矩是长乐宫背后的主人制定的,也曾有人提出过质疑和不满,长乐宫里房间多的是,为什么不招待些客人住进去呢?这样既能多赚钱,又能让大家稍等些时候,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可长乐宫给出的回应是,你见过哪家皇宫里同时住着两个皇帝?后宫可以三千,但是皇帝只有一个,住进长乐宫,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享受的也是帝王待遇,再接人进去住,是对客人的侮辱。   这样的解释,无疑是强大的,于是,再无人不满,相反,都能以住进长乐宫为荣耀,哪怕住一晚近乎天价,也有无数人前仆后继。   所以,长乐宫的预约队伍相当庞大,说出来吓死人,据说已经到了十年后,这期间,也不是没有想插队的,利用权势和金钱施压,可都无济于事。   只因为,长乐宫背后的**oss背景身份很强大。   当然,这都是人们滋生出来的片段,可傅云逸曾动用手里的关系盘查过,然而,也没有查到线索,查不到比查到更可怕,这只能说明那背后的人比他还要厉害。   在南城的地盘上,有他不能掌控的力量存在,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在长乐宫一直低调行事,也没插手南城的事物,所以傅云逸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没想到,流景居然不动声色的定了长乐宫的房间,更没想到的是,还愿意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他,若是和暖儿在那里能共度两人的第一次,他很满意和期待。   ……   温暖不知道这事,自然也就察觉不到傅云逸内心的激荡波动,她拿着手机已经离开窗户,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因为那货说的话越来越肉麻,而且嗓音又高,她不得不避一下,因为她脸皮还不够厚。   经过客厅时,她不忘跟温柔打招呼告退,温柔心神领会,笑着冲她摆手,示意她赶紧和神圣谈情说爱、诉说相思去,姬无双和齐念眉就没那么痛快放过她了,各种促狭的起哄,弄得她离开时,红了一张脸。   回到卧室,关上门,对神圣便是一顿好骂,那边老老实实的听着,听完训,又继续肆无忌惮的调戏和撩拨,温暖哭笑不得,却也由着他闹了。   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久到温暖累了困了,那边才不舍得挂断,最后,神圣酸酸的说了一句,“暖儿,不管谁在你身边,你都要先想着我。”   温暖“嗯”了一声。   一夜好睡。   翌日,温暖起的有些晚,洗漱完从卧室出来后,才知道姬无双已经去服装秀场准备去了,齐念眉也跟去凑热闹玩,她看了眼表,才八点钟,而走秀在上午十点,时间对她而言,倒是不急。   她来,完全是为了散心,看望姑姑,给无双打气,对走秀那样的热闹活动,其实并不感兴趣,世人都追逐羡慕台上的华丽风光,可她只喜欢宁静安然。   然而,想到之前困扰的事,她又有些苦恼,想要名利双收,宁静安然哪能行啊?就是现在她坐在温家大小姐的位置上,也难免应酬,更别说再换个位置了。   早餐桌上,她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傅云逸见了,忍不住关切的问,“暖儿,想什么呢?”   温暖回神,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姑姑和姑父呢?”   傅云逸看着她,“爸去上班了,妈被她的几个朋友叫去逛街了,他们要到下午才能回来,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   温暖有些怔然,“姑姑出去逛街了?”   傅云逸知道她奇怪什么,伸过手去,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她就说奇怪嘛,她好久不回来,姑姑怎么会舍得出去而把她撇在家里。   傅云逸揉着她头发的大手缓缓移到她的脸上,宠溺的捏了捏,略带幽怨的口吻,“你说呢?自然是想和你单独相处,有妈在,我哪有机会?”   温暖低头吃饭,不接话了。   傅云逸又道,“流景为了感谢我们,把入住长乐宫的机会让出来了,等下看完走秀,我们就去好不好?”话落,他紧张的等待着。   温暖愣了下,“长乐宫?传说中的那个长乐宫吗?”   傅云逸点头。   温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萧表哥他怎么会……”   傅云逸眉目黯了下,有些酸楚道,“他从来都知道我的心思,也曾试着劝阻过,只是我一意孤行,他还是投降了,想成全我……”   温暖一时有些震惊,说不出话来。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会跟他说清咱们的关系,免得他承受太多压力。”   温暖复杂的“嗯”了声。   “那暖儿可愿意去?”   温暖在震惊后,已经平静下来,反问,“若是我不愿意,你会放弃吗?”   傅云逸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温暖羞恼的嗤了声,“那你还问?”   闻言,傅云逸却是笑了,从骨子里释放出来的笑意,惊心动魄。   温暖被那惊艳的美晃了下眼,不自在的撇开,转了个话题,“无双和念眉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就离开了。”   闻言,温暖讶异的重复了一遍,“六点?需要这么早吗?”   傅云逸解释道,“不算早的,走秀虽说十点开始,可前面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丽珍姨早好几天就来南城打点了,那些模特也都提前过来适应场子,以求到时候拿出最佳风采,一鸣惊人。”   温暖听后,忍不住感慨道,“这次走秀一共一个小时左右,分到每一家头上,大约也就几分钟展示的机会,可谓异常宝贵,可为了这短短的几分钟,背后的设计师却要为此付出几个月的辛苦代价,这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   傅云逸道,“自然值得,因为一旦成功,便能立刻名扬天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利益,这份诱惑谁能抵抗的了?短短几分钟,就可以名利双收,背后付出再多代价和心血都是值得的。”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   ☆、第二章 帮忙救场   闻言,温暖心里一动,名利双收啊,曾经在她看来最俗气的四个字,如今却能挑动她的兴趣了,哥说的对,若是成功,那短短几分钟的惊艳,换来的就是令人艳慕的名和利。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轻人为此前仆后继的原因所在,甚至为了出名,不惜各种代价,因为这条路是通往成功的捷径,最容易一飞冲天。   但是也艰难,就像是独木桥,无数人都想挤上去,可真正走到头的却没有几个,她想到了林氏娱乐,想到国民女神萱萱,还有能跟林氏娱乐抗衡的神话传媒……   见她又走神,傅云逸不由的眉头微皱,坐的更近了些,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平视,想要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暖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温暖眼眸闪了闪,然后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我就算是想瞒着你什么,我能瞒的住吗?”   傅云逸有些不信,“真的?”   温暖嗔道,“不信算了。”   傅云逸凑近她一些,忽然道,“那只妖孽也来南城了。”   闻言,温暖一愣。   傅云逸酸酸的轻哼一声,“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温暖自诩跟周不寒没有什么暧昧的牵扯,所以半分不心虚,“我怎么知道?”   傅云逸的手还落在她下巴上,细细的摩挲着,像是**,“我倒是知道,今天南城热闹的很,几乎来南城的男人都是奔着那场走秀,可他肯定不是,他最不喜热闹,更不喜欢人多,可他却还是来了。”   温暖好笑道,“他来就一定是去看秀啊,也许是有什么别的事。”   傅云逸哼笑,“若是那样我真是谢天谢地了,然而,不是,因为他已经让人定了秀场的位子,最尊贵无匹的位子,周围三米之内不准有人的气息。”   温暖无语了,而且开始发愁,那妖孽来干什么啊,想到前些天她主动给他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他莫名其妙的恼意,她忍不住想叹气。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暖儿怕了?”一瞬不瞬看着她的傅云逸明显的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心头升起一抹不安。   温暖故作镇定的推开他的手,嗔恼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就算来看秀场,也不一定就是冲着我,就算退一万步讲,他真是为我而来,我也不怕,不是还有你嘛?”   傅云逸挑眉,静等下文。   温暖半是无奈半是促狭,“有你时刻看着我,我能干什么?”   闻言,傅云逸心里稍安,嘴上却问,“那我若是不看着,暖儿难道就想做点什么吗?”   温暖忍着羞恼,终于说了一句实话,“我没那么多精力。”   傅云逸懂了,一时脸色变得有些精彩,看不出是喜还是酸,半响后,才幽幽的道,“暖儿,你这是在间接的夸赞神圣的本事吗?还是用来激励我?”   温暖脸颊滚烫,没说话。   傅云逸迅猛的凑过来,轻咬了她耳垂一下,暧昧的喃喃保证,“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这句,他心头荡漾,很想再进一步,却在这时,温暖手机响起来,听着异常焦灼。   温暖推开他,拿出来看了眼号码,有些不解,傅云逸见状,免不了问一声,“谁的?”,她下意识的回到,“丽珍姨。”说话间,她已经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周丽珍略带急切的声音,“暖儿。”   “丽珍姨,有事儿?”   周丽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嗯,想让你帮个忙,但是,又怕太为难你。”   “您说吧。”   温暖越是痛快,周丽珍反倒是越发迟疑和歉疚,“暖儿,你能不能来帮忙走场秀?”   “嗯?”温暖讶异的睁大眼。   周丽珍解释道,“是这样子的,我之前找的那个压轴模特,突然出了状况,走不了台了,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救个场……”   闻言,温暖有些不解,“丽珍姨,你认识的模特应该很多吧,就算现在临时喊一个过来也能来得及啊,我不是不愿帮忙,而是我不是模特,我要是去了,只怕不是救场,而是砸场子啊。”   她不是自谦,而是从来没做过模特,但也知道模特不是单纯的穿上好看的衣服走两步那般简单,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怎么能行?   周丽珍却道,“暖儿,若是别的模特出事,我随便喊一个过来都能替补上,可这个真不行,这是我请来压轴的……”   她还没说完,温暖便打断道,“要是压轴的,我就更不合适了。”   但凡压轴出场,定然是分量最重的,那也就要求有相匹配的名气和本事,所穿的衣服也定然是最惊艳、最备受期待的那件,这责任可大了。   “不,不是。”周丽珍摇头,“不是暖儿想的那样,说起来,她在这个圈子里还没多少名气,我之所以选中她,是因为她气质很适合穿那件衣服,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她是有人推荐给我的,容貌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没急着出道,就是为了在这一天一鸣惊人,谁知会出意外呢。”   周丽珍越说越着急,温暖却是冷静下来,脑子里又浮上名利双收四个字,竟一时有些意动,脱口而出,“那您觉得我能代替她吗?”   闻言,周丽珍忙激动道,“能,当然能,暖儿,你虽然不是专业模特,可你的容貌和气质太出众了,再穿上那件衣服,所有的人都会被你震慑住,谁还会去关注其他?”   “那是件什么衣服?”   “嫁衣,是无双耗费了几个月亲手缝制的,取名绝世无双,我敢保证,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住它的诱惑,更没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它的裙下。”   温暖听的心头微悸,恍惚中,她听到自己说好,听到周丽珍惊喜的感激声,等到电话挂断,她还有些茫然,嗯?她刚刚说了什么?   傅云逸看着她,带着疑惑的探究,“暖儿,你到底怎么了?”   温暖下意识的重复一遍,“我怎么了?”   傅云逸提醒道,“你刚刚答应了丽珍姨,帮她去走秀救场。”   这话出,温暖倏然惊醒,心跳的快了好几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傅云逸眸光渐深,忽然出手搂过来她来,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温暖没有挣扎,双手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腰,在他开口之前,先说道,“哥,别担心,我真没什么事,之所以答应丽珍姨,一是盛情难却,二来,是还人情,这些年,我受她照拂也颇多,而且,无双也是我带去的,我实在不好拒绝。”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可傅云逸知道,这不是最重要的,压轴走秀,对任何一个模特来说都是无尚的荣光和体面,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也是巨大的诱惑,可对她肯定不是。   依着她的性情,她对那种场合都不会感兴趣,能避则避,又岂会愿意站到台上,被所有人注视?   这不对劲。   但是,他没再继续问。   他纵容的道,“好吧,既然你想玩,那就去玩一下好了。”   闻言,温暖失笑,“哥,这话被丽珍姨听到了还不得吓死了,什么是玩啊,你没听见嘛,是压轴出场,穿的是无双设计的衣服,听丽珍姨的意思,肯定是指着这件衣服艳压全场呢,你敢说玩?”   傅云逸不以为意的勾了下唇角,“那又如何?对别人来说,或许那都是再重要不过的事,可对暖儿,难道不是去玩?”   这话,让温暖不好接了,只得含糊道,“玩也得用心玩,我还真怕给丽珍姨搞砸了,到时候我丢脸倒是不怕,可对明月轩来说,就是场灾难了。”   “放心吧,你若出场,必艳压群芳,丽珍姨一定会无比的庆幸和感激她这次的选择,因为你会是她最大的福星。”傅云逸说这话时,不是自豪和骄傲,而是开始担忧,不会烂桃花开的更旺盛吧?   还没去,傅云逸已经后悔对她的这次纵容了。   但是,面对她,他说不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唯有,纵容。   ……   因为答应了去帮忙,温暖不好再赖在家里掐着点去了,既然想做,那就一定要努力做到最好,她稍微收拾了下,便和傅云逸出了门,开车直奔秀场。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目的地,坐在车里,便感受到一种热情扑面而来,正门处,一条红毯气势磅礴的延伸出无数米,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而两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场面,可够气派的了。   温暖不解,“怎么这么多人?”   秀场的规格很高,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而门票也早已售完,那这些人进不去,等在这里又是为何?   傅云逸解释道,“今天来看秀的有很多富家贵公子,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次走秀请了很多知名模特,据说,还有不少明星来帮着站台表演,人气能不旺吗?”   温暖闻言,忍不住扶额苦笑,“天,我怎么有种灰姑娘参加宫宴的违和感?”   傅云逸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要是灰姑娘,这世上就没有公主了,走吧,我们从后门进,那儿清净。”   “嗯。”   两人避开众人,从后门走进去,一路上都没碰上几个人,想来也是,从正门走多风光出彩啊,接受万人目光的洗礼,那是何等体面?   有谁会愿意走冷清的后门,温暖就是那个例外,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例外,刚进了电梯,门缓缓关上时,一双白皙的手挡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   温暖看到她,眸底闪过一抹意外,不是意外她会来,织女阁参加这次时装秀她早就知道,她只是意外会这么巧的碰上,还是在这里。   姜倾城只有一个人,穿的仙气飘飘,还是那么美,美的有种不真实感,她看到温暖,倒是没意外,含着笑,很熟稔的打招呼,“温小姐,又见面了。”   温暖点头示意,“真巧。”   姜倾城意有所指的道,“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这是我们的缘分。”   温暖淡淡的道,“或许吧。”   电梯缓缓上升,姜倾城的视线转到傅云逸身上,意味不明的问,“这位就是南城傅少爷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傅云逸淡漠的回了一声,“谢谢。”,便没了下文,甚至没有客套的寒暄一句,或者问一下对方的名字,不管姜倾城美成什么样,在他眼里,都是尘埃一样的额存在。   姜倾城眸光深了下,对着温暖低声道,“你真有福气。”   温暖懂了也装不懂,没有接话。   姜倾城又问,“神圣怎么没有陪你来?”   温暖很随意的道,“他要上班工作。”   “那神往呢?他也忙吗?”   这话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了,虽然很浅,可温暖能感受的到,她勾起唇角,慢悠悠的道,“他倒是不忙,只是他说,不想看其他的女人,所以……”   你懂的。   姜倾城面色瞬间白了下。   这样的还击,真狠。   电梯门开了,温暖走了出去,傅云逸落后一步,回头看了姜倾城一眼,眼眸冷厉如刀,姜倾城还垂着头,有些失魂落魄,虽没看到,可感觉到那冷意,已经传遍了全身。   等她抬眸看时,两人早已携手离开。   ------题外话------   下午应该有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一定要艳压群芳   两人走的远了,傅云逸才问,“那人是谁?”   温暖叹道,“部落里的人,叫姜倾城,花都最近声名鹊起的织女阁便是她开的。”   傅云逸皱眉,倒是有了印象,“那她为什么对你有一股敌意?”   温暖无奈道,“因为她喜欢神往。”   傅云逸恍然,幸灾乐祸的哼笑,“原来是神往惹的桃花,他那容貌,倒也正常,想来在部落里,还招惹了不少吧?要是都跟着出来,能演十里桃花林了。”   温暖嗔他一眼,“你电视剧也看多了?”   傅云逸笑起来,他以前从不看那种电视剧,可扛不住瑰园里有两个着迷的,他也是被殃及的,片刻后,又好奇的问,“那神圣呢?他在部落里有没有什么烂桃花?”   温暖反问,“你觉得呢?”   傅云逸想了想,不怀好意的笑道,“他那样子,不熟悉的看了,倒是容易生出好感,可不能相处,一处就露馅,再心智强大的女人只怕也会想跑。”   温暖嘴角抽了下,“所以呢?”   傅云逸打击起情敌来是毫不留情,“所以呢,他要是想娶媳妇儿,得靠骗,或者跳过之前的阶段,直接领回家去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也就只能认命了。”   温暖终于没好气的挥去粉拳,锤在他的胸口,“这是挤兑我有眼无珠、上了贼船吧?”   傅云逸大手包裹住她的拳头,笑得柔情脉脉,“暖儿听出来啦?”   “滚蛋!”   被骂了,傅云逸却笑得像是吃了蜜,心里甜的化不开。   过来接他们的齐念眉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愣了下,怎么有种被喂了狗粮的感觉?可不对啊,傅云逸是暖暖的哥哥,她猥琐的想什么呢?   甩了甩头,齐念眉激动的跑过去,“暖暖,你可来啦。”跑到近处,便很自然的挽住温暖的胳膊,温暖只好和傅云逸松开手,不然三个人保持这个画面太奇怪了。   傅云逸有些懊恼,果然这世上,除了情敌招人讨厌,还有闺蜜这种存在啊,甚至比起情敌来,还难对付,因为你可以狠狠打击情敌,却不能动闺蜜半根指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情绪,实在苦逼。   走在前面的两人丝毫不觉,齐念眉正难言兴奋的在说,“暖暖,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哎,我就是随便跟丽珍姨那么一说,没想到她真敢就去请你了。”   闻言,温暖恍然,“原来是你把我卖出去的啊?”   齐念眉心虚的嘿嘿一笑,“什么叫卖啊,是推荐,我真的是随口一说,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能来看就是冲无双的面子,怎么可能还上台走秀,谁知道,丽珍姨就当真了啊,你是不知道啊,当时知道那负责压轴的模特出了状况不能来,丽珍姨都急成什么样了,临时叫谁来都不合适,气质不对,感觉不对,凑合也不行,那会毁了那件衣服,本以为得放弃了,结果,我一说你,她眼睛顿时就亮了。”   温暖不知该哭还是笑。   齐念眉还在继续,“她给你打电话时,我都没抱任何希望,真的,我知道丽珍姨对你有照拂之情,可我觉得那情分还不足以让你来,谁知道,哈哈哈,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简直跟中了大奖似的,难以置信啊,你快说说,是什么把你脑子里的那根筋给扭曲过来的?”   “盛情难却。”   “少来,这话糊弄别人行,我是谁啊,了解你比了解我还清楚,老实交代,是不是要偷偷搞事儿?”   “去你的,就是还人情,你别瞎想了。”温暖笑嗔着带过,转了话题,“无双和丽珍姨在哪儿呢?快带我去吧,你们赶鸭子上架,我总得准备下。”   “好,好……”   齐念眉挽着她的胳膊走的快起来,几分钟后,去了后台准备的大厅,大厅很宽敞,入眼都是华丽精美的衣服,看的人眼花缭乱。   最惹眼的还是那一个个的模特,或冷眼,或娇媚,无一例外,都是精致的妆容,逆天的长腿,或坐或站,都是完美的姿态,时刻犹如在表演。   其他的便是忙碌的幕后人员,虽然离着走秀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可紧张的气氛已经渲染起来了,一遍遍的检查,确保到时万无一失。   这次时装秀规格极高,所有能参展的都是国内外有头有脸的,谁也丢不起人。   后台都是女人,所以傅云逸不方便进来,留在了外面,温暖走进来后,下意识的寻找姬无双,却被齐念眉拉着进了一个房间,见她不解,凑她耳边解释道,“大厅里的模特虽然也小有名气,可还不够格独享一间更衣室,你当然不一样啦,你是压轴出场的大咖,怎么能跟她们挤在一起?”   温暖十分哭笑不得,“我连名气都没有好么?”   齐念眉却道,“你不需要名气,也能艳压群芳。”   温暖对她这份盲目的信心很是无语,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着等会儿自己要不要练习一下台步,免得上去后丢脸,思索间,两人走进那间专属的更衣室,每一家参展的都有,毫无疑问,也都是留给最有分量的压轴模特。   说是更衣室,里面却很是宽敞气派,周丽珍和姬无双正在里面整理着衣服,见到她来,忙激动的迎过来,尤其是周丽珍,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暖儿,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温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说不准这次我还要感谢丽珍姨给的机会呢。”   “嗯?”   温暖眨眨眼,俏皮的道,“我怕一鸣惊人了。”   周丽珍呵呵呵笑起来。   齐念眉握拳,“这简直就是一定的好么?暖暖,你有点追求啊,一鸣惊人算什么,你还要震慑全场、惊艳天下,让所有的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   姬无双被感染的也调侃道,“必须的,嫂子,加油,一定要把今晚所有的女人都碾压成渣,我看好你喔。”   温暖,“……”   她压力好大想反悔了怎么办?   那三人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趁着还有些时间,周丽珍亲自指导她怎么走台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半个小时后,温暖就走的有模有样了。   齐念眉夸张的赞叹道,“现在谁要说你不是模特,我跟谁急!”   周丽珍也一个劲的赞温暖天资聪颖,学什么像什么,别人台下苦练十几年,她却只需半个小时,已然有了名模的气度和风范,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温暖心虚的接受着,总觉得她们是在无节制的给她打气,之后,便是繁复的盘发、化妆,整整又耗了半个小时,才堪堪倒持完,温暖直觉苦不堪言。   可当看到那件嫁衣时,所有的苦都值得了。   那是一件古时的嫁衣,火红的颜色,耀眼逼人,只这颜色,便能生生压过那些华美的衣服去,更别提,衣服抖开后,那些无与伦比的精美刺绣。   温暖怀着虔诚的心,郑重的伸开胳膊,任由姬无双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齐念眉站在旁边,甚至不敢靠近,更没有咋咋呼呼的喊。   周丽珍早已热泪盈眶。   等到穿戴整齐,那顶凤冠落在她的发顶,温暖都不敢直视镜子里的人了。   太美,美到不敢看,只一眼,便似要窒息,连魂魄都要夺去,她怔怔的,恍惚如梦中,那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   半响后,周丽珍才流着泪笑道,“都说女人这一生,最美的一刻就是穿上嫁衣的时候,以前不信,现在终于信了,暖儿,谢谢你。”   姬无双也动容的抱了下温暖道谢。   而齐念眉都不敢上前抱,她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会把衣服弄坏了,她围着温暖转了好几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暖儿,你确定不是凤凰转世?”   温暖失语。   镜子里的人一身火红的嫁衣,抬起胳膊时,宽大舒展的袖子,真如凤凰展开的翅膀,而身后,还有旖旎在地的裙摆,如那条华丽的尾巴。   惊心动魄,当的起凤凰二字。   温暖心想,或许今晚她真的要一鸣惊人、艳压群芳了。   ……   前面,走秀已经开场,紧凑激烈的乐曲响彻大厅,那条华丽的t台如通往成功的罗马大道,闪着诱惑的光芒,无人可以抵挡走在上面的荣光和骄傲。   台下,人们已经亢奋起来,自古男人们除了贪慕权势和财富,就是女人了,甚至对女人的追逐有过而无不及,看着那些袒胸露背的美人在台上风情万种的走过,有种即将狩猎的快感。   ☆、第三章 他们都不急,他着什么急?   华美耀眼的t台就是一个狩猎场,一个个或妖媚、或冷艳、或霸气的模特穿梭而过,展示着她们的风情万种的魅惑,而台下的众人就是猎人,眼里闪着灼灼的光芒,仿佛要刺透那薄薄的衣料。   劲爆的乐曲,如密集的鼓点,刺激着每个人血管里的亢奋,那些曼妙的身姿、裸露的肌肤活色生香,犹如一场美色盛宴,尽情绽放,热情被点燃,还有骨子里的**。   漂亮的衣服只是个媒介,女人才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坐在台下大多数的男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抱着几分这样的心思,只是表现的形式有坦荡的,也有含蓄的,还有疯狂的,闪光灯不断,把台上烘托的更加夺目逼人。   能站在上面如此万众瞩目,没有哪个女人不感到荣耀,即使被那么**的目光追逐挑逗,也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甚至,她们卖弄的更加起劲。   整个会场,都飘荡着一种似有若无的肉香,实在撩人。   当然,也有超凡脱俗的。   周不寒无疑是最惹眼的那个,霸占了秀场里最好的位子,三米之内,只有他一个人,四周是他带来的属下,围成一堵墙,隔绝了其他。   此刻,他正一脸厌烦不耐,跟别的男人脸上的那种激动亢奋不同,他连一眼都懒得看台上,那些女人长的再如何貌美如花,身材再如何性感火辣,对他来说,都如同尘埃,只让他觉得脏,觉得难以忍受。   可他还是忍着,坐在了这里。   他嫌吵,特意戴着特殊隔音的耳塞,可绕是如此,他还是感到不耐厌烦,还有一丝懊悔,他怎么就脑子一抽从帝都飞来了呢?图什么啊?简直是找虐。   唯一能找到解释的理由,便是钟翰林那句怂恿的话,“温大小姐也去了,可神家三兄弟没陪着去,公子啊,这正是你膈应他们的绝好机会!”   他不是被老爷子给训斥的打算放弃了吗,为了争一口气,就要得罪那几人,值得么?当然得罪他们,他当然不怕,去勾引那女人,他似乎也能克服身心不干净的信条去忍了,但是,真的值得么?   他问过自己好几次,他这么做是不是很无聊,可最后,他没有答案,可其实,答案已经有了,那就是,此刻,他哪怕再讨厌这里,还是坐在了这里。   然而,秀场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他眉头微蹙,慵懒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不远处的傅云逸,他身边是空的,甚至他也是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那么他坐那儿干什么?   神家三兄弟不在,连吴用都因为有事没陪着来南城,护着她不就是他的责任了?依着他妹控的属性,此刻,不是该跟她寸步不离?   他不解,所以让跟来的属下去打探消息,消息传回来的很快,原来她不是没来,之所以没坐在秀场,是因为她在后台等会儿要上场。   换句话说,她今晚当的不是看客,而是模特。   这消息,让周不寒讶异了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上台去表演,她那性子甘愿穿着暴露站在灯光下搔首弄姿的任由那些男人意淫?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没来由的他胸口一阵气闷,很想发泄下,尤其是他忍着不适往台上扫了一眼后,那模特穿着透明的长裙正款款走来,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诱惑至极,很多男人甚至发出吸气声,而他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刺了眼,厌恶的移开,心里的恶心感却是挥之不去。   想到等会儿那女人换成她,也这么被其他男人野兽般的盯着,他忽然忍不了了,让属下去请傅云逸过来,那属下领命,转身而去。   此时,傅云逸正在打电话,他定的位子自然也很尊贵,周围的人比较有素质,没表现出太过兽性的**,但周不寒那道看过来的视线让他陡然神经绷紧,他很想无视,可没做到,拿出手机打给神往,那边好像早已预料到,时刻在等着一样,所以很快接起。   “是不是他也去了?”神往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淡的像是风。   傅云逸皱了下眉,“你们早就猜到了?”   神往“嗯”了一声。   傅云逸不由懊恼,“那你们倒是沉得住气,居然谁也不来?”   神往幽幽的道,“不是有你吗,大哥说,你一人便可抵挡千军万马,还是说,你防备不住?”   傅云逸,“……”   神往又道,“其实我也没闲着。”   傅云逸眉眼一动,瞬间领会,“那一支花又开始想冒头了?”   神往叹道,“嗯,冒的还很有劲。”   傅云逸顿时心口一塞,忍不住往周不寒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属下正迎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咬牙恨声道,“一剪到底!让他有劲!”   “我怕剪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就继续剪!”   “大表哥,你就不能从源头想想办法吗?”   “什么?”   “让他把心里的那把火给灭了。”   闻言,傅云逸懊悔不已,“有点晚了,我担心那把火会越烧越旺。”   “怎么了?”   傅云逸苦笑道,“暖儿等下会上台。”   那端,神往呼吸一滞,半响后,才道,“你就惯着她吧。”   傅云逸反问,“你就不惯?”   神往说不出话来了,是啊,换成是他,他也会惯,会纵容,由着她去做想做的事,不过是一场走秀,他怎么会舍得拦下?只是,这走秀……对她来说,就是招桃花啊。   ……   挂断电话,傅云逸心里也是郁闷的不行,越想越有种憋屈感,而周不寒的属下此时走近,让他更觉得碍眼堵心,那人态度很客气,“傅少,我们家公子有请。”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人听见,只怕都会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谁不知道周公子最不喜周围人多,不管到哪儿,周围都要先清场,除了消毒,就是三米之内不要有人这种生物出现,可现在,居然主动邀请。   周围听见这话的人都纷纷惊异。   傅云逸却不惊异,甚至早就猜到了,那妖孽来,本就冲着暖儿,冲着给他添堵,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呢?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起身走了过去。   周不寒身边的空位子很多,淡淡的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傅云逸走过来,随便选了一张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位子,距离不远不近,说话正好。   “真是好巧,没想到周公子也喜欢看秀。”傅云逸无懈可击的笑着,微带嘲讽。   周不寒不以为意,慵懒而散漫的道,“帝都待得有些无聊,便过来转转,倒是傅少你,也很有闲心雅致啊,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傅云逸挑眉,“我是来给长辈捧场的,明月轩的老板是我妈多年的好友,这次受邀参加,又是在我家门口,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   “喔,原来如此。”周不寒慢悠悠的点了下头,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问,“那令妹呢?既然是捧场,她也不好意思不来吧,明月轩的那位设计师跟她不是也很熟?”   傅云逸冷笑,“周公子知道的可真不少。”   周不寒呵呵一声,“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闻言,傅云逸怼了回去,“既然周公子知彼知己了,又怎么会不知道暖儿为什么没来呢?”   周不寒一噎,慵懒不羁的神情顿时有些破裂,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懊恼,片刻后,冷哼了声,“我和她很熟吗?知道一些皮毛不过是给温家些颜面,她还不值的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的关注。”   傅云逸点头,然后云淡风轻的道,“周公子所言有理,那么,暖儿为什么没来也就不老你多费心了。”   话落,坐正了身子,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在远处的t台上。   周不寒憋屈的想吐血了,盯着傅云逸俊美的侧颜,暗暗磨牙,当爷多关心那个女人吗?她爱演不演,她爱露不露,她愿意卖弄风骚也是她的事,不对,是他们的事。   这次是他最吐血的,他们都不急,他找哪门子的急?   想通了,周不寒也收回视线,落在台上,稳如泰山一般的看起来,忽然觉得,跟傅云逸一起看,心情也没那么膈应恶心了,当然,或许也是因为此刻台上正上演的水准比较高。   ……   台上的画风忽然变了,最开始是音乐,很舒缓优雅,不再是之前那种打了鸡血般的亢奋,像是一股清风扑面,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   模特也变了,再看不到白花花的肉,看不到胸前的波涛汹涌,看不到那两条让男人充血的大长腿,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美感,不再是浓妆艳抹,有种素面朝天的惊艳。   是的,惊艳。   因为那些模特底子都很好,哪怕不化妆,也个个娇美如花,从那头款款走来,仿佛刮来一股仙气,下凡的仙女们纷纷飘落,那种感觉……多少人都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唯恐是梦中仙境,心脏被狠狠抓住。   她们走的不缓不急、从容优雅,随着她们的走动,那些衣服下摆轻柔的飘荡,如一池的湖水荡漾,而她们就是湖上亭亭玉立的白莲,出尘脱俗。   众人看的失神,台上的模特明明什么都没露,却有种难言的诱惑,而这种诱惑,又不带任何猥琐,只会令人心生向往,那些包裹在衣服下的**,头一次不再被当成是玩物,而是艺术。   半响后,那些仙子们缓缓离开时,人们才回过神来,不舍得眼光一直追随着,议论声响起,“这是哪家的模特啊,怎么看着这么面生?”   “这好像不是专业的模特,我瞧着像是林氏旗下的艺人。”   “什么?怎么不请专业模特呢?”有人不解。   有人却是看的透透的,“专业模特?专业模特里能挑出几个长成那那么漂亮的?就算有,可气质也不对,你没发现,人家走的这是高雅脱俗的路线?”   有人连连点头称赞,“没错,是高雅脱俗,堪称是阳春白雪,这背后的设计师不简单啊,定然也是个出尘脱俗的秒人,不然哪来这般灵感?”   有人知道一点消息,神秘兮兮的透露,“是织女阁的那位。”   闻言,顿时引得不少人讶异,纷纷继续打听织女阁的那位设计师到底是谁,那人却摇头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今晚她会现身。”   “为什么?”众人惊喜的同时,又不解。   那人低声道,“因为今晚的时装秀结束后,会评选出三位最佳设计师,依着她的才华,难道还入围不了三甲?到时候往台上一战,大家不都看见了……”   “可万一她不愿意上台呢?”也有人提出顾虑。   那人却信誓旦旦,“入围前三甲是多大的荣耀,她会舍得放弃这份体面?还有大奖拿好不好?”   那人不再说话。   又有人好奇的问,“那模特呢?”   “模特当然也评选前三甲,大奖更是丰厚,尤其是第一名,不过第一名没什么悬念,少了点乐趣。”   这话出,引起不少人的兴趣,纷纷问内幕,那人面露得色的道,“因为有女神要来,她若是出场,那就是君临天下,谁是敌手?”   “哪个女神?”   “萱萱。”   闻言,众人惊叹之余,确实相信他之前说的没有悬念是何意思了,确实如此,萱萱是谁?最新出炉的女神榜第一名,她的风华谁能越的过去?   就算是再知名的模特也一样,因为那容貌气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台步走的再专业,衣服穿搭的再漂亮,也没有萱萱艳压群芳的本事。   这是在无数个场合得到过证明的,没人怀疑。   ------题外话------   下午二更,争取努力写到暖儿出场   ☆、第三章 想挤进前三甲   那些人的议论声不高不低,离得远的自然不可能听见,偏巧的很,就在周不寒和傅云逸身后三米处,两人又耳力极佳,于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周不寒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听到后面说今天的模特也要评出前三甲来时,他眉眼动了动,第一名真的毫无悬念?萱萱是谁,他也知道,经常听钟翰林提,说她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有她在的地方,其他的女人就黯然失色了,可他不以为然,那晚的慈善会,两人不就狭路相逢了?   结果,他眼里也只看到温暖一个罢了。   他相信,其他的男人就算之前被萱萱惊艳到,可在温暖出场的那一刹,绝对不会还想着有一个萱萱在了,他最喜欢实力碾压,温暖无疑也可以。   虽然他不想承认、不甘承认,却还是没忍住对后面那些肤浅的人嗤之以鼻,第一真的毫无悬念吗?他等着看他们打脸!   而傅云逸没想这些,他皱着眉,想的更深远,萱萱是谁,织女阁背后的设计师是谁,他都一清二楚,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和牵扯,织女阁为什么一飞冲天,就是因为萱萱,可今天,却没有。   那么,这是为何?   他相信,刚刚若是萱萱出场,为织女阁走秀捧场,引起的轰动绝对比之前更壮观,影响力也更大,可她没来,来的是林氏旗下的其他新人,那么萱萱要代表谁出战呢?   不管代表谁,都是站在了织女阁的对立面,形成竞争关系,甚至,凭借她的优势,对织女阁还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碾压,这是翻脸了?   他没想通,后台,正在看转播的温暖也是不解,她一开始不知道萱萱会来,之前的宣传上,也没出现她的名字,还是周丽珍透露给她的。   装扮好后,温暖无法再出去,几人便留在更衣室看屏幕上的现场转播,之前的那些走秀,讲真,温暖还真是没什么好感,她实在不喜那种用露肉去博取眼球的做法,哪怕高喊着艺术,她也欣赏不来。   可现场的男人却是看的目不转睛、热血沸腾。   齐念眉撇嘴,“难怪看秀的都是男人,这么肉香四溢的场景,不看简直吃亏了。”   温暖没说话。   姬无双接受无能的摇摇头,“我可穿不出去。”   周丽珍对这一切显然早已习惯,笑道,“这就是经营之道,披着一层华丽的外衣,其实么,呵呵呵,不过是满足男人那点龌龊的心思。”   姬无双不解,“可设计衣服不是为了这个……”   周丽珍叹道,“自古便有那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女人穿上漂亮的衣服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给男人看的,你看那些模特,哪个不是骄傲自豪的,她们享受着男人火辣的目光,这不但能给她们带来名气,还有金钱。”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违背了初衷。”姬无双不能苟同。   周丽珍又解释道,“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抱着这种想法,你们看刚刚那个服装品牌,走的就是高大上的路线,一点不媚俗,他家的衣服也多是端庄大气,名门贵妇最喜欢了。”   姬无双总算点点头,“确实还不错。”   两人说话间,又一家大牌时装公司的模特登场,这一次,走的是前卫时尚了,姬无双看的很茫然,齐念眉直摇头,“哎妈呀,难怪人家说,什么是时尚,看不懂就是时尚,呵呵,我是跟不上时尚的步伐了。”   闻言,周丽珍不由失笑,然后看着温暖,感慨道,“我觉得,最经典的才是最时尚,就像暖儿一样,永恒的美,哪怕历经千年,都不会失色。”   齐念眉举手赞同。   温暖微微一笑,视线忽然被屏幕吸引了去,此时,出场的正是织女阁的模特,那种仙气飘飘几乎要穿过屏幕扑面而来,或清雅宜人,或清丽脱俗,无一例外,都唯美的不像话。   她眼神不由的眯起来,这一切都很‘姜倾城’。   齐念眉已经开始激动的咋呼,“我去,这是谁家的衣服啊?谁家的模特啊?还要不要别的女人活了?”   姬无双淡淡的道,“是织女阁。”   闻言,齐念眉想到两家的竞争关系,一时尴尬了,“呵呵,再好也没用,等咱们明月轩一出场,立刻把她们都秒成渣,是不是啊,丽珍姨?”   周丽珍面色有些凝重,显然,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听到齐念眉的话,勉强挤出一抹笑,“还真是不好说了,我没想到,这次织女阁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把林氏旗下刚网络的新人都请过来助阵了。”   齐念眉不解,“这些新人的影响力还不够吧?”   周丽珍冷笑,“可她们长的够了,这容貌和气质,若是早点出道早就活了,林氏一直留着,却不想是为了等今天一鸣惊人,还真沉得住气,不过,看现在的反应,也值了。”   齐念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丽珍却又自言自语道,“原本我以为今天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萱萱和神话传媒,却不想,这次又多了一个,想进前三甲,只怕是……”   温暖听到萱萱二字,皱了下眉,“丽珍姨,萱萱今天也会来?”   周丽珍点头。   温暖不解,“之前怎么没有宣传?”   要知道,若是放出这个消息,今天的时装秀会更火爆,外面的人还不得疯了?   周丽珍解释道,“事先没说,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越是想不到,造成的影响才会越深刻,这是一种营销手段,只是我还是猜错了,我原本以为萱萱是织女阁的取胜筹码,看来不是,那么她帮得就是另外一家。”   温暖此时想的比较多,萱萱会来却是让她意外,可她居然没有出现在织女阁的队伍里,这就更让她想不明白了,她们不是合作共赢的利益关系吗?   难道有变?   这时,姬无双茫然问,“丽珍姨,你说的前三甲是什么?”   周丽珍看着她苦笑道,“这次时装秀会评出前三甲,不管是设计师还是模特都参加,前三甲会有丰厚大奖,可谓是名利双收,之前没告诉你,是怕给你太大压力,我原本也想争一争的,可现在……”   齐念眉接过话去,“现在也可以争啊,我瞧着别家也就那样,看到现在,就织女阁让人眼前一亮,有点压力,其他的,对咱们明月轩构不成威胁吧?”   周丽珍叹道,“还有两家没出场呢,等她们出场,你就不会这么说啦。”   “啊?还有谁?”   周丽珍面色复杂起来,“还有神话传媒和长乐文化……”   齐念眉挠挠头,“神话传媒我知道,如雷灌耳,在当今娱乐圈,是唯一能和林氏娱乐抗衡的,可他们也进军时装界了吗?还有那个长乐又是什么?”   姬无双和温暖也不解,一起看过来。   周丽珍解释道,“神话传媒倒是没进军时装界,可他们旗下的艺人跟很多大牌时装公司有合作,这次,据说他们派出的阵容也很强大,还有一个压轴出场的没公开,我猜一定是制胜筹码,至于长乐,那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在业界还没什么名气,但是背景很大,这次也是奔着前三甲来的,我猜,萱萱应该是被他们挖去了,力求在这一次打出名号去。”   闻言,几人恍然。   温暖却在听到长乐二字时,不由自主的想起长乐宫,这两家重名是无意还是本就一体?她皱眉沉思了片刻,忽然走近周丽珍,随意的问,“丽珍姨,您之前请的那个压轴模特也是长乐的吧?”   周丽珍愣了下,半响后,才苦笑着点头,“暖儿果然聪明,这都猜到了,没错,那人叫苏珊,是长乐新签的艺人,条件极好,一直藏着没出道,我原本指着她挤进前三甲,谁知,她忽然吃坏了肚子,去医院挂水了……”   “真是这么凑巧吗?”   闻言,周丽珍沉默了片刻,才道,“应该是吧,苏珊是有人特意推荐给我的,那人跟长乐有点关系,应该不会故意使手段整我,但是,人心叵测,我也不敢保证,等今天过了,我会去查。”   温暖不再提醒。   此时,屏幕上,随着那个人的出场,整个秀场都要沸腾了,温暖没有在前面,都能感受到那焚天灭地般的热情激动,还有碾压一切的惊艳实力。   那人就是萱萱。   ------题外话------   捂脸遁走,没写到肿么办?木禾想铺垫的前面完善点,如此才能衬托出暖儿的强大,可是,呜呜,妹子们表打我   ☆、第四章 温暖出场,他还是动心了   萱萱是当之无愧的女神,光芒四射,美艳逼人,她那张脸精致完美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不管面向那一边,暴露在任何一个镜头下,都是一副华丽大片。   她盘的发也精致完美,身上佩戴的首饰出自某顶级品牌,独一无二,璀璨夺目,她身上穿的衣服气场更强大,是一件晚礼服,抹胸的设计,波涛汹涌、蔚为壮阔,两侧开叉,修长白皙的**若隐若现,风情万种,腰上盈盈一束,便是最诱惑的起伏跌宕,而那纯白的底子上开满一朵朵精心绣制上的牡丹花,本该是艳丽的,却全无一丝俗气,相反,满满的矜贵和雅致扑面而来。   还有一丝不显山露水的霸气!   牡丹,百花之王,她用这种方式,优雅的把之前的所有女人都秒杀了,不管是娇媚的玫瑰,还是清丽的白莲,只有牡丹在,便只能是陪衬。   她一来,百花失色。   这是回荡在每个人心头的一句话,或者是一种无比肯定的意识,有人惊叹失神,有人如痴如醉,有人沉沦迷恋,但凡是男人,都在她强大的杀伤力前阵亡投降,奉献上自己的膝盖。   周不寒和傅云逸或许就是那两个例外。   周不寒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以为然的移开,心里鄙夷着钟翰林的眼光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他没觉得萱萱有什么好的,还有那衣服,裹着床单就敢上台,什么玩意儿!   这话要是让那些设计师听到了,一定会吐血,那是她们耗尽几个月呕心沥血才设计出来的压轴宝贝啊,床单?噗,有这么昂贵的床单吗?   傅云逸比起周不寒,盯着台上的时间长了点,却不是别的男人那种炽热如火的眼神,而是冷漠的审视,他原本以为,萱萱是温良的私生女,是跟织女阁用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可现在,似乎出了点变故,但是织女阁还是用的林氏的人,那么也就是那两家没翻脸,难道……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脸色渐渐的变了。   ……   台上,萱萱已经走完秀下了场,可众人的心神显然还没收回来,直到另一家上台,画风转变,他们才倏然清醒,生出无限不舍和怅然。   后台,几人看着刚刚那一幕,寂静无声,连齐念眉都没开口,看到萱萱,她就不由自主的响起齐念白,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可她不得不承认,萱萱真的很强。   姬无双也感叹道,“这个萱萱果然名不虚传,不是模特,却胜过所有知名模特。”   周丽珍附和的苦笑道,“是啊,有她在,别的模特简直被比到尘埃了去了,所以一开始她参加的事没公开,有惊喜造势的因素,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怕其他人听到她的名头都吓跑了。”   姬无双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丽珍又复杂叹道,“她果然帮的长乐,也不知道林子眉是怎么想的,一手捧出来的摇钱树去给别家摇旗助威,还真是……”   温暖这时淡淡的道,“或许那边给了她更大的好处,也或许林氏这棵大树已经容不下她了。”   周丽珍面色变了变,点点头,“都有可能。”   温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看着屏幕上正在转播的画面,漫不经心的问,“丽珍姨,你说的神话传媒还有一个压轴的,知道是谁么?”   周丽珍摇了下头,“不知道,神话传媒在帝都的影响力很大,据说背后有大人物的支持,幕后的老板很少出面,但我知道也是个女人。”   温暖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甚至那个神秘压轴的,她有些讶异,却又觉得不应该意外,离开部落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露面了。   ……   今天走秀的顺序是事先抽签决定的,明月轩排的很靠后,如今已经过了大半,还有几家便轮到了,周丽珍开始紧张起来,打电话嘱咐了外面等待的模特几句,让她们做好登台的准备,然后亲自给温暖收拾,做最后的检查。   姬无双也走过来,再次给她整理衣服,两人围着她,虽然没说什么话,可那种煎熬的情绪却无可遮掩的传递开,以至于她们的手都有些发颤。   齐念眉更紧张,拳头都攥着,不停的深呼吸。   温暖这个主角倒是显得无比淡定,见三人这样,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我会好好表演的,能不能进前三甲不敢保证,可至少会努力不辜负了这件衣服还有你们的期望。”   闻言,周丽珍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暖儿,这样就足够了。”   姬无双也感性的看着她道,“是啊,嫂子,你能愿意穿着这件衣服站到台上,让所有的人看见,我就无憾此行了,是不是前三甲又有什么关系?”   齐念眉猛点头,“对,重在参与,啊呸呸,我还是觉得暖暖会一鸣惊人、艳压群芳,哪怕前面有个什么萱萱,她也不及暖暖的风采。”   温暖失笑,“你对我倒是盲目自信的很。”   齐念眉握拳,“必须的,从你穿上这件嫁衣开始,我就是你的脑残粉了。”   “去你的!”   两人玩闹几句,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周丽珍和姬无双相视一笑,揪着的心松开了,是啊,她们应该相信自己,更该相信温暖,这件嫁衣是独一无二的,温暖也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和萱萱比,论容貌和气质,温暖也是遥胜一筹,至于名气,萱萱是大明星,是女神,可温暖是温家大小姐,是温式医院的掌舵人,丝毫不遑多让,甚至,更矜贵体面。   百年世家沉淀下来的风范和气度,远不是一个在娱乐圈打拼的明星所能相比的,萱萱再美艳逼人,再艳冠群芳,又如何能遮住凤凰的气势?   ……   前面,在萱萱出场后,就像是一场晚宴上,最美味的那道大餐吃过后,再看其他,已经没了什么胃口,众人都不免有些神色敷衍,甚至有些开始检讨,之前他们怎么就觉得这些庸脂俗粉诱惑呢?   周不寒更是不耐,见傅云逸还稳如泰山的坐着,目视前方,一副八风不动的淡定样儿,忍不住道,“傅少很喜欢看?”   这话略带几分嘲弄的调侃。   傅云逸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喜欢看什么?台上有人吗?”   周不寒,“……”   行,你厉害!   傅云逸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周公子似乎很不喜?”   周不寒也不瞒着,“是,穿的花里胡哨的,一个个像孔雀一样在上面开屏,爷实在喜不起来。”   傅云逸挑眉,“那你还看?”   这不是找虐吗?   周不寒呵了声,懒懒道,“因为无聊。”   傅云逸可不信这说辞,两人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想到这些,他心里的憋屈又开始泛滥,想冲进后台把她带走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这时,恰有一个模特走至台中间,忽然踩住了长长的裙摆,然后意外发生了,倒是没跌倒,可抹胸的礼服就那么扯下去,露出春光无限。   那模特夸张的尖叫一声,赶紧遮挡,一张俏脸红的美不胜收。   台下,吸气声无数,还有暧昧的口哨声,接着,那模特展现出专业的素质,非常顽强的走完全场,镜头下,这个意外堪称完美,收获了众人的目光,也成功的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哪怕之前有织女阁的仙子,有萱萱那样的女神,在众人的眼里,还是会有她的存在。   因为,她那一踩一露,是独一无二的。   周不寒厌恶的低咒了声,然后似忍无可忍的冲着傅云逸道,“你真的想让温暖也这样?”   傅云逸皱了下眉,不喜欢从他嘴里说出温暖那两个字,漠然道,“暖儿不会这么无耻。”   为了博眼球出名,也是没底线了。   周不寒听了这话依然懊恼,“就算不会这样,可穿的这么暴露,被那么多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就能看得下去?你们不是把她护的密不透风吗?连我都防着,这会儿倒是大方的令人发指了!”   傅云逸再次蹙眉,也不知道是宽慰自己还是敷衍他,“暖儿也不会穿着暴露!”   周不寒冷哼,“可她包的再严实,还是会站在台上被其他男人看。”   傅云逸眯了下眸子,然后幽幽的反问,“这管周公子什么事么?”   周不寒磨磨牙,“爷无聊想管一管行么?”   傅云逸勾起唇角,“抱歉,暖儿是我的责任,不需要别人管。”   周不寒冷笑,“是么?那神家三兄弟呢?”   傅云逸面色未变,“他们今天没来。”   “所以你就可以代他们管了?”周不寒忽然意味深长的道,“那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你们兄妹情深的令我都刮目相看、深受感动。”   傅云逸终于有些浮躁,说话间带了情绪,“我和暖儿的事就不劳周公子费心了。”   周不寒呵呵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周围响起惊叹声,似乎只是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台上吸引了去,连乐曲都变了,不是仙气渺渺,也不是欢迎女神的雅乐,而是更气势逼人,犹如女王驾到的唱喏声。   在场的人无不感觉到心口被猛烈一击,那种强悍而霸道的悸动,久久回荡不去。   随后,便是各种震撼的惊艳,一双双眼眸瞪大,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失语失神,最后都化成一个“哇”字,这是女王驾到了啊!   台上,只有那一人,头戴王冠,身穿黄袍,袍上绣着飞龙在天,霸气凛然,让人望之生畏生叹,膝盖不由发软,那人不是虚张声势,脊背挺直,下巴微抬,目光坚毅,唇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君临天下的睥睨傲然,是俯瞰众生的志得意满,是一飞冲天的自信从容。   若说之前萱萱出现是惊艳全场,那她的出场,则是震撼四座。   一个美艳逼人,一个霸气十足,气场皆强大到无人可及,很难分出胜负,不过从意境上来说,那人倒是似乎更出彩些,因为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浑然天成,仿佛真的是女王。   那人是,姚明姝。   ……   后台,某间不起眼的更衣室里,姜倾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眸光没有半分晃动,哪怕那人和她自幼相识,她看到她的时候,也唯有平静。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她扫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才微微蹙了下眉,接起来,她没急着开口,那边没什么情绪的道,“或许你该亲自上场的。”   闻言,姜倾城淡淡的道,“我不喜欢站在台上。”   那边轻笑了声,像是嘲弄,“我曾跟你说过,做女人,不要太清高,因为清高的女人不可爱,男人表面是喜欢女人矜持端庄,可其实骨子里更喜欢女人妩媚性感,而对自持清高的女人只会敬而远之。”   姜倾城面色变了变,但是没有出声辩驳。   那端又道,“萱萱帮长乐宫走了一场,进前三甲毫无悬念,神话传媒又藏了这么一手,也会争一席之地,剩下的那个位置,你还有几分把握?”   姜倾城握着手机紧了紧,“七成。”   那端又笑起来,这次笑得更不客气,“你应该看到温家那位大小姐了吧?她今天去不是当看客给明月轩捧场的,而是为她们出战的。”   闻言,姜倾城终于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道,“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姜倾城稳了稳心神,“温暖性子清淡,最是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来看走秀也不过是因为姬无双的请求,又怎么会愿意站到台上去?况且,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也不会同意。”   她自认为说的合情合理,可那端分明是讥讽,“你自诩了解她吗?不,那只是你自诩聪明的揣度罢了,温暖一定会上台的,因为明月轩的底牌临时出了状况,她看在周丽珍的面上会去救场,即便她再不喜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会拒绝,而且,她若是想做,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姜倾城声音弱下去,“所以呢?”   那端的声音发沉,又透着几许冷漠,“所以,这次时装秀的前三甲没有织女阁的份了,而温暖会一飞冲天,再次名动天下,不是以温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新一任国民女神!或者还有更高的荣耀!”   姜倾城白了脸,有懊悔,有不甘,还有一丝侥幸,她祈求,那人的话都是错的,温暖不会出场,即便真的出场,也比不过萱萱和姚明姝的风采。   然而,她终究还是奢望了,她的祈求上天没有听见,她在看到温暖出现在台上的一刹那,她知道,她输了。   ……   此刻,台上似乎是寂静的,只有悠扬的古曲声若隐若现,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之前明月轩几个字出现时,大家也没多好奇关注,直到模特穿着衣服开始上台,这才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因为她们穿的是婚纱,或者还有个更美丽动人的名字,嫁衣。   这次的秀场上,嫁衣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婚纱,而是复古的充满东方韵味的嫁衣,古色古香的古典美扑面而来,典雅端庄,大气高贵,不美艳、不霸气,却自有一股无可取代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唯美,是浪漫,是幸福,是甜蜜,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悸动。   对男人来说,人生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榜上有名,对女人来说,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必然是最美丽动人的,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乐曲如春水融融,缓缓流淌,台下众人目光热切、心生向往,谁也不舍得发出声响,来破坏这份美好,唯有两人,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他们竟然紧张起来。   周不寒不愿丢脸,所以装的还算成功,至少慵懒的身姿没动,可眼睛骗不了人,他哪怕再装不在意,视线还是如钉子般钉在了台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等待什么,却无法收回目光。   傅云逸不需遮掩,他身子绷紧,幽深入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他幻想着她出场时该会如何的倾国倾城,会如何迷惑他的心智,可也控制不住他的嫉妒,嫉妒她的美丽要与其他人分享。   在这样矛盾挣扎中的煎熬中,温暖出场了!   伴随着她的到来,全场顿时陷入了静谧里,甚至惊得可怕,落针可闻,仿佛所有人都没了呼吸和心跳,也没了意识和思考,唯有眼里的那张盛世美颜!   有个词叫惊为天人,还有个词叫美到窒息!   此时此刻,众人痴痴的看着温暖,脑子里只能回荡着这些苍白的字眼,他们无法去形容那种颠倒众生的美丽,因为不可描述,任何描述都不够。   ……   温暖走的很从容,哪怕是第一次走在这样的台上,她也丝毫没有怯场的慌乱,目光沉静而悠远,如天山之上,最澄澈的那一湖秋水,望之,一眼万年,永世沉沦。   台下,周不寒心里莫名一慌,直视着那双眸子,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呼吸也乱了节奏,脑子里更是空白一片,他甚至觉得胸口发酸发紧,直至有了绞痛感。   这种陌生的痛楚,令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捂住心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什么看了她一眼,便如此难受?他想撇开眼,然而,台上的她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把他的视线紧紧抓住,他竟抗拒不得,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冷静在此刻都土崩瓦解,甚至他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看的走火入魔?   而且,这个女人还已经名花有主,这般想着,他心口疼的越发厉害,以至于脸都白了起来,他不得不努力克制着,可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情绪的波动,围在身边的属下惊呼一声,慌忙凑上来询问,被他摆摆手驱散。   他想,或许他真的是病了,中了一种名为温暖的疾病。   台上的人已经转身离开,那火红的嫁衣刺的他眼睛都酸痛起来,他忽然后悔,这一次他不该来!   这时,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凤凰!”   闻声,众人也似恍然大悟般,眼眸瞪大明亮,甚至带着膜拜之心望着台上的温暖,她正缓缓伸开双臂,便如凤凰展翅一般,华美的下摆旖旎在地,她就是那翱翔天际的凤凰!   至此,众人才有了几分清醒,等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他们纷纷感怀感叹,“牡丹是百花之王,牡丹一出,百花失色,而女王黄袍,霸气十足,震撼全场,却都不及这一身火红嫁衣。”   其他人皆深以为然。   其后,还有两家的模特走秀,可因着温暖这一场视觉盛宴,她们便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淡而无味了,哪怕再制造声势,再风情万种的卖弄,依然唤不回众人的心思。   他们的心还沉浸在那张盛世美颜里无可自拔。   傅云逸此刻都顾不上嫉妒吃醋,也顾不上挖这些垂涎的眼睛,他只觉得心头激荡,身子都颤动起来,他知道,他已经沉沦在她的美里万劫不复了。   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喉咙干涩的厉害,仿佛过了千年万年,他倏然惊醒,他要去后台带她走,离开这里,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没能起身,下意识接起来。   那端神往的声音有些懊恼,“周不寒在做什么?”   傅云逸怔了下,转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周不寒此刻正垂着头,侧颜依然美绝人寰,却似乎有些苍白,“怎么了?”   “那支花逆天了。”   傅云逸募然一惊,“什么意思?”   神往苦涩的叹道,“只用了几秒,便长出十几公分,而且,有了花骨朵,就差绽放了。”   傅云逸心头的激荡散去,只剩恼恨,“你不是一直守着吗?”   “寸步不离。”   “那怎么会……?”   “我说了,他逆天了。”   傅云逸磨磨牙,“剪掉!”   “好……”神往拿着剪子,咔嚓一声,那支飞速抽出来的花枝便落在了地上,只是他心情还是那么沉重,“暖儿刚刚出现了是么?而且还把他的魂给吸走了对不对?”   傅云逸没说话,脸色很不好看。   神往低低的苦笑道,“他终究还是动心了。”   他就知道,没人可以躲得过!   ------题外话------   为了让妹子们看到暖儿出场,今天两更合在一起啦,捂脸,主要是木禾怕你们又说人家卡,这下爽了吧?嘿嘿……   ☆、第五章 带她走   挂了电话,傅云逸有些失魂落魄,没再急着走,而是缓缓转头看着周不寒,眸底翻滚着无数复杂的情绪,连他都理不清,谁知,周不寒比起他来,还要失魂落魄,整个人像是只剩下空壳,所有的意识都抽离了,随着那个背影一起消失不见了,他从来不曾这般过,陌生的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甚至,他居然有种慌乱害怕的情绪在心里冲撞,想要发芽抽枝,他想压制,却惶惶不安的找不到办法,第一次,他茫然无助的像个孩子。   傅云逸就那么盯着他看,眸光越来越锋利如刀,周不寒脸上的情绪变化让他感觉到了危机,这危机不再是之前那种扑风捉影。可有可无,而是实实在在,他努力深呼吸,才堪堪忍着要跟他拔枪相对的冲动,只是那危险的气息毫不掩饰、肆无忌惮的释放,让周不寒的那些属下即可紧张起来。   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忽然有种想掐架的赶脚?   周不寒还无察觉,这样的迟钝也是生平罕见,那些属下更是震惊,暗想,难道公子真的病人吗,不然为什么傅云逸都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敌意了,公子还是没反应?   “周公子!”傅云逸终于开口,三个字是被他咬着喊出来的,自带一股杀气。   周不寒总算找回几分清醒,倏然转头,看到了傅云逸脸上的冷寒恼恨,他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呼吸都莫名急促了些,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看破,他无从遁形,一双桃花眼闪躲了开,这更是前所未有的,别说他那些属下了,就是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有事儿?”他刻意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慵懒样儿,却无法掩饰声音里的颤动,说完那三个字,他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就这点出息!   幸好,傅云逸情绪也正动荡着,所以没听出什么来,更顾不是深究,他只是觉得憋闷恼火,“自然有事儿,我就想问周公子一句话。”   周不寒忽然有些慌了,面上却强撑着镇定,“什么话?”   傅云逸冷笑,一字一句道,“你只喜欢身心干净的女人……可还算数?”   周不寒豁然眼眸一缩,心口也一缩,那种陌生的疼痛再次出现,他轻蹙了下眉,一时抿紧唇,没有立刻言语,他宽慰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因为心口难受才不得已暂时保持沉默。   见状,傅云逸心里的警钟敲得更响,“看来周公子是打算出尔反尔、自打脸了?”   闻言,周不寒募的五指攥紧,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傅云逸冷哼,步步紧逼,“不然呢?”   周不寒深呼吸一口,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在警告自己,“我说过的话何时不算数过?我有洁癖的事,天下皆知,莫说是对女人,就是一样东西,被别人碰了,我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闻言,傅云逸心里也说不出是踏实了还是怎么滴,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周不寒,面无表情的到,“请周公子务必要记得今日的话,我和神圣他们自会感激不尽。”   周不寒冷着脸,挤出几个字,“爷不需要。”   傅云逸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周不寒还坐在那里,目光沉沉,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此时,今天的时装秀终于结束,是结束也是另一个开始,更是一个重头戏,评选前三甲,在场的人莫不好奇兴奋,翘首以盼。   傅云逸却偏偏离开了,像是对这一切丝毫不在意,他脚步匆匆,面色十分暗沉,有认识他的人想跟他打个招呼都不敢上前,唯有暗自奇怪,名月轩在今天可是大出风头,是前三甲的有力竞争者,还有温暖,那张盛世美颜惊天下,给他赚了多少得意和骄傲啊,等会儿少不得要站去台上露脸,怎么就走了呢?   还走的这么急迫和不快?   他们不解,唯有傅云逸自己知道,他此刻心里憋着多少火气,还有懊悔,早知道,他当初就算再心疼她,也会拒绝她上台表演了,他知道她会惊艳天下,会招惹桃花,可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只要不招惹到那只妖孽,那么其他人,他还真看不到眼里。   谁知,偏偏就惹到那只妖孽了!   他咒骂了一声,心里狠狠的吐槽起周不寒来,不是最骄傲、最洁癖、最睥睨天下吗,不是谁都入不了眼吗,那你倒是坚持下去啊,怎么就只看了暖儿一眼就动心了呢?   你的理智呢,你的冷静呢,这是要自家打自己的脸吗?搁在以前,要是能看他自打脸,那真是再快意不过的事,可现在,他都恨不得去保护他那张妖孽脸了。   一路疾走,很快出了秀场,直接奔后台,后台的大厅里,还有许多的模特在换衣服,见到傅云逸猛地闯进来都吓了一跳,只是等看清他是谁,尖叫声就成了吸气声,惊慌不安,也成了眉眼横转,这可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傅家少爷,不止有身份地位,还生的温润俊美,这样的贵公子,哪个女人不喜欢?   然而,她们再抛媚眼也无用,傅云逸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他知道她不会在大厅,那就肯定在专门的更衣室,只是这里有几十间,他不知道是哪间,他甚至都忘了打电话问,他胸口冲撞着无数的情绪,就像是一座火山将要爆发,正翻滚着恐怖的岩浆,他一脚一脚的踹过去,丝毫不在意会冲撞到哪个大人物。   能有一间独立更衣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如今,在傅云逸眼里,却一文不值,都说南城傅家是书香世家,最是讲规矩懂礼仪,然而现在……   很多人惊异不解,也有人若有所思。   这一切,傅云逸全然不顾,直到他踹开了名月轩那间,看到温暖,他冰寒的眼里才有了温度,他急步走过去,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那画面很有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齐念眉还在激动的感怀中,周丽珍已经从讶异里醒过神来,忙走过去拦住,“云逸,你这是干什么?”   傅云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丽珍姨,我来带暖儿走。”   “为什么?”周丽珍还茫然着。   “有点事儿。”傅云逸当然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就算他说出来,只怕也没人相信,他是因为那妖孽对她动心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藏起她来?   周丽珍没再去问什么事儿,只是为难道,“云逸,不用这么急吧,前面正在评选前三甲,暖儿最有希望了,至少等颁完奖之后吧?”   这要求怎么说都不过分,可傅云逸很坚持,“丽珍姨,对不起,暖儿若是得奖,您替她领了吧。”   “可是……”   周丽珍还想再劝说几句,傅云逸已经拉着温暖的手擦身而过,自始至终,温暖都没问为什么,也没挣扎,只是跟着他走。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齐念眉最先喃喃出声,“虽然霸道总裁的画面挺美,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傅少了是暖暖的表哥,还有发生了什么?”   周丽珍眉头皱着,斟酌道,“应该是很重要和紧急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云逸这个样子,他从小就稳重,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都不过分,可刚刚……”   “会是什么呢?”齐念眉不解的想着,“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暖暖在台上大放异彩、艳压群芳,就是得个第一都绰绰有余了,傅少不但不惊喜,怎么像是惊吓着的样子?”   这个问题,周丽珍自然回答不了。   齐念眉哀叹一声,“还想着等会儿去大肆庆祝呢,这下怎么办,女主角都被抢走了,可怜我还想着跟穿着嫁衣的暖暖合影呢,结果……哎呀,暖暖刚刚还没换衣服就被抢走了!”   闻言,姬无双倒是淡定的笑笑,“没关系,那衣服本就是我想送给嫂子的,如此倒是正巧了。”   齐念眉耷拉着脸,遗憾道,“巧什么啊,若是男主是神医,这样抢亲私奔的戏码才是一段佳话好么?”   兄妹怎么算?   姬无双但笑不语,表兄妹怎么就不能算了?   ……   傅云逸拉着温暖离开后,便一刻不停的直奔停车场,两人是从后门走,又是在准备评选三甲的档口,所以路上几乎没碰上什么人。   偶有人看到,便是一脸惊异,而后则是自以为真相的惊叹,艾玛,这是单枪匹马来抢亲的啊,真帅,再看那新娘子的脸,顿时又惊艳,冲着这么一张盛世美颜,他都想抢了。   只是等到两人上了车,远远的驱车离去,他又纳闷了,不对啊,这里既不是教堂,也不是酒店,怎么跑这里来抢亲?这是唱的一出?   温暖也不明白,之前没问,是相信他,此刻,坐在车里,看两边的景物飞驰着后退,又见他哪怕是开车都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攥着她,那副怕她跑了的样子,让她心里不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云逸即使到现在她就坐在他身边,他还是无法彻底安心,那种无法掌控的慌乱,让他一度有些失控,就像之前,他不顾一切的从后台带她走,“暖儿,你会离开我吗?”   他没回答她的话,却是忽然问了这一句。   听出他话里的紧张,温暖有些讶异,摇摇头,“当然不会。”   “真的?”傅云逸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惴惴不安,可他就是想求一个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暖儿都不会我对不对?”   温暖坚定的点点头,又加了一句,“除非是生死。”   谁知,傅云逸道,“生死也不会把我们分开,你若有事,我绝不会独活。”   看他眉眼郑重儿决然,温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伸过另一只手来,附在他的手上,温柔的摩挲着,借此来缓解他的焦躁不安。   傅云逸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转了方向,靠路边踩了刹车,车堪堪停住,他人已经探过来,想也不想就抱住了她,抱的很紧,紧到温暖骨头都是疼的,她却没有出声制止,而是双臂穿过他的腰,与他一样,紧紧搂住。   车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后,傅云逸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手却没松开,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上,这般说话的时候,唇便扫过她的耳朵,很是亲昵暧昧,他喃喃道,“暖儿,之前你在台上真美。”   温暖原本是闭着眸子的,闻言,不由睁开,失笑,半真半假的嗔怪着,“现在才想起来夸我啊,我还以为没迷倒你呢?”   闻言,傅云逸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似惩罚,也似挑逗,“你还要迷惑我吗?还需要迷惑我吗?我早就被你迷得三魂五魄都交了出去,你还要如何?”   “哥……”温暖被咬的轻颤了下,想躲,却躲不开。   傅云逸又咬了下,“我明白了,我的心,我的魂魄都交给了你,可还有一样没给,便是我的身子,暖儿,你想不想得到?”   温暖羞恼的斥了声,“你够啦,说的我多稀罕一样!”   傅云逸低笑出声,呼出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耳蜗里,撩人的很,“难道暖儿不稀罕?那为何还想迷倒我?难道不是垂涎我的身子已久?”   “哥……”   “呵呵呵,好吧,是我垂涎暖儿的身子已久,我坦白,我承认,我就是想要的不得了,那么暖儿,你可要满足我?”傅云逸喃喃着,如最温柔的情人,耐心的期待着答案。   温暖却知道,他此刻的身体是紧绷的,她在心里叹息一声,没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们这不是要去长乐宫么,还不走?”   闻言,傅云逸先是一怔,然后便是狂喜,放开她,激动的道,“对,是去长乐宫,就我们两个好不好?我们在里面玩一天!”   温暖俏脸还是不可遏制的红了,眉目一嗔,“那还不快点?”   “是,我的公主!”   傅云逸再次发动了车子,这一次,车子开得很快,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漫无目的的慌乱,是迫不及待,是兴奋激动,他又想去抓她的手,被她轻拍下打开,“好好开车。”   傅云逸宠溺而纵容的笑着,也没坚持,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在她的脸上,那种显而易见的幸福甜蜜,在车里浓的化不开,直教人觉得悸动。   温暖无法忽视,只得找话题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傅云逸知道躲不过,叹道,“我很不安,所以才急着带你离开,而且我很后悔,后悔不该让你来,更不该站到台上去。”   “为什么?”   傅云逸幽幽的扫她一眼,“你还猜不到吗?”   温暖想了想,了然了几分,然后好笑的嗔道,“你个不算什么吧?台上那么多美女呢,还有费心博眼球、求上位的,我能招惹什么桃花?就算真有,你还能挡不住?”   闻言,傅云逸懊恼的道,“一般的烂桃花我哪会放在眼里?可总有些不好对付的……”   温暖眸光闪了闪,试探着问,“谁?”   傅云逸轻哼,“除了那只妖孽,这天下还有谁值得我顾忌?”   温暖还有心情调笑,“还有江家那位少爷,我记得你说,那也是个狠角色,不能轻易得罪,甚至比起周不寒,他更难对付,因为他是个政客。”   傅云逸呼吸一滞,“暖儿,你是要气死我么?一个妖孽不够,你还要给我凑一双?”   温暖忙讨好的笑,“哪有啊,开个玩笑而已嘛,呵呵,我连江家那位少爷的面都没见过呢,再说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至于周不寒,你也不用担心,他不是洁癖嘛,我入不了他的眼的。”   傅云逸听了这最后一句,却幽幽的道,“万一他眼瞎了呢?”   “呃?”   傅云逸深呼吸一口,“我说他若是眼瞎了呢?”   “咳咳,他哪里就会眼瞎?哥,你可别再扑风捉影、犯上次的错误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若不是你们胡思乱想,哪里就会有后来……”   傅云逸打断,叹道,“暖儿,这次不是扑风捉影了,有证据。”   “啊?”   “有证据显示那妖孽动心了,他那洁癖在你这里不治而愈了,什么身心不干净都不再是障碍了,我是该佩服你魅力强大还是该骂他眼瞎?”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真的假的?”   傅云逸酸酸的哼道,“没有人比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假的了,可真的假不了。”   “……到底什么证据?”   “神往说,那盆春色满园有一花枝逆天生长了,几秒的功夫便冒出十几公分,连花骨朵都结了,就差最后那一步绽放了。”   “然后呢?”   “神往一剪刀把他咔嚓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暖儿不愿意?”   温暖忙表态,“怎么会?我是在想有没有一了百了的办法阻止那花开……”   傅云逸幽怨的道,“没有,神往说,若是彻底灭了那一支,那其他四支也会跟着同归于尽,暖儿除非想把我们都抛弃了重新纳后宫,不然……”   “……好吧。”   ------题外话------   今天一章哈,木禾休息,近期有大表哥的那啥,妹子们懂得,想要的记得戳管理妹子或木禾,前提是订阅过的正版读者喔。   ☆、第六章 你难道从来没想着依靠我吗?   两人默默无语片刻,温暖率先开口,“哥,不管那支花开还是不开,我觉得都不重要。”   傅云逸低声问,“那什么重要?”   温暖眉眼坚定,“我的心意最重要,再好看的桃花,我不欣赏,也是无用。”   闻言,傅云逸握着方向盘的手颤了下,这时正好等红灯,车子停住,他转头看着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欢喜,“暖儿,你说真的?”   温暖笑看着他点点头,“嗯,以后我不见他便是。”   “暖儿……”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柔柔的亲吻着,心里是感动不已,“谢谢,谢谢你愿意这么做,我知道这是自私的,可我……”   温暖打断,“哥,说什么谢呢,我现在有你们,和其他男人本就该避嫌些,尤其还是让你们都顾忌紧张的,我不觉得委屈什么,你们有这般想法也是正常,若是易地而处,有女人喜欢你们想要靠近,我也会吃醋,也会要求你们避嫌,最好离得远远的不相见才好。”   话落,她略微停顿下,又笑着叹道,“因为喜欢,才会去在意,因为在意,才会想独占,因为想独占,才会有打击情敌、斩桃花一说,这再合情合理不过了,我又不是古时的女王陛下,身边有一人足矣!”   “暖儿……”傅云逸听到这样的话,更感动了,“你这是要彻底收服了我啊!”   温暖失笑,“我就是实话实说,不对,其实我也是对不住你的,我身边站了不是你一个,抱歉,哥,我……”   傅云逸抬手,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下面的话,“暖儿,足够了!”   温暖没再言,看着他,眉眼盈盈如春水。   他也凝视着她,眸底尽是满溢的深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到,后面有喇叭声不耐的催促,绿灯亮了,还走不走啊?谈情说爱就不能找个不挡道的地方?诚心虐单身狗呢?   ……   车子重新上路,气氛温馨轻松了许多,温暖不想再提刚刚的事,两人便说起长乐宫来,谁知,没几分钟,她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温暖不由苦笑,还是避不开啊,“丽珍姨。”   那端周丽珍声音还是迟疑,“暖儿,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温暖失笑,“有事您尽管说就是。”   闻言,周丽珍舒出一口气,“可憋死我了,之前云逸那带你走的架势,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样,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没消停,还以为怎么着了,没什么大事儿吧?”   “没有。”温暖嗔怪的瞪了傅云逸一眼,看你闹的!   傅云逸笑着不置可否。   周丽珍又道,“没事就好,呵呵呵,刚才我没琢磨出来,还是念眉聪明,说云逸那样子啊分明是担心你被人抢了去,说他是妹控,呵呵呵……”   温暖,“……”   “不过云逸担心的很有必要,暖儿啊,你是不知道呀,你幸亏走的及时,不然能被那些男人给吃了,尤其是那些记者,都堵在咱们门外,非要见你,那亢奋的劲儿,比采访萱萱都激动,还有一些被你迷住的富家公子哥,让人送了好多花来,更衣室里都堆满了。”   温暖揉揉眉头,旁边傅云逸听到了,酸酸的轻哼一声。   周丽珍可不知这俩人一个头疼一个吃醋,在她看来,这些事虽然是有点小麻烦,可对女人来说,绝对是骄傲的资本,更是无尚的风光,所以,她心情很好,一个劲的笑着,“那些人简直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有喊国民女神的,有喊梦中情人的,还有最美新娘的,你喜欢哪个称号?我觉得最美新娘最好了……”   温暖干笑一声,她哪个都不喜欢。   “现在,所有人都在打听你呢,你这回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神医压力大了,呵呵呵,少不得还要怪罪我几句,给他惹了无数烂桃花去,可我还是高兴,暖儿,我觉得女人能活到这个份上,才是真正的精彩,空谷幽兰当然也美,可无人欣赏,开的再美,也只能孤芳自赏的凋谢,难免凄凉,就是野花,也努力开在路边,以求让路过的人看一眼,更何况你是能艳压群芳、令百花失色的花中之王?”   这话说的既有深意又有煽动性,温暖眉眼动了动。   那端,周丽珍叹了一口气,似遗憾似惆怅,“曾经我也清高自傲过,所以孤芳自赏了大半辈子,等到现在活的有些明白了,却是晚了,错过了最美的花季,就算想明白了还能如何?不过是孤身一人、凄凉终老,我想暖儿定然是不一样的,你聪慧大气,就算性子清冷淡然些,可该绚烂绽放的时候也不要错过,女子一生,该要有一次,才不负自己!”   闻言,温暖笑了,“丽珍姨,谢谢您。”   周丽珍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很是欣慰,嗔怪道,“谢我什么?给你这次机会?你错了,是我该谢你,你可是救了我的明月轩。”   温暖微笑着,调侃道,“那我们就算是彼此成全了,谁也不谢谁。”   “好!”周丽珍豪爽的应了,又叹道,“暖儿,你都不问自己得了第几吗?就一点都不好奇呀?你这么淡薄名利让那些不择手段求上位的情何以堪?”   “丽珍姨,我没那么高洁,呵呵呵,我只是自信,嗯,应该可以进前三甲吧?”温暖玩笑着,却语气笃定,“另两位是萱萱和姚明姝,对不对?”   周丽珍失语了片刻,才笑道,“还真是被你都说中了,挤进前三甲的模特,就是你们三个,姚明姝第三,萱萱第二,你是第一,最高票得选,没有人有异议,厉害了,我的暖儿。”   温暖笑着没说话。   周丽珍又道,“唯一遗憾的就是,你没上台领奖,不知道有多少人黯然伤神呢,呵呵呵,他们可是盼着能再多看你一眼,我替的你,差点没被那些失落的眼神荼毒死……”   “辛苦了,丽珍姨。”   “呵呵呵,我甘之如饴,这辈子就没这么风光过,还是借了你的光,奖励很丰厚,不过我想你可能瞧不上,一百万的奖金,还有冠军的荣誉称号,还有一个,算是额外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说到最后,周丽珍犹豫起来。   “是什么?”   “你知道长乐了吧?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起的,刚刚成立没多久的一家公司,背景很神秘强大。”   “嗯,然后呢?”   “他家总裁想见见你。”   闻言,温暖讶异的挑眉,“想见我?为什么?”   周丽珍复杂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甚至没想过他会来这种场合,他是特邀嘉宾,本来是亲手给今天的冠军颁奖的,结果你不在,我替你领的时候,他对我说的……”   温暖想了想,忽然问,“那位长乐的总裁叫什么?”   周丽珍低声道,“万通。”   温暖何其聪慧,从周丽珍的声音里就能感知到她的情绪,然后,便想到了很多,她平静的道,“丽珍姨,我现在没空,不过后天应该可以。”   闻言,周丽珍面色微变,“暖儿,你愿意见他?”   温暖轻笑,“长乐的总裁都屈尊降贵的邀请了,我没道理不见,辛苦丽珍姨帮我回复一下吧,顺便帮着解释两句,我可不是拿乔托大,之所以说后天,是因为现在真没空。”   “……好。”   挂断电话,傅云逸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沉声道,“暖儿,你可以拒绝的,不用去顾忌谁的脸面,就算是丽珍姨也不用,若说还人情,之前你肯上台,还帮着明月轩得了个第一,已经是还清了。”   温暖摇摇头,“不是因为顾及丽珍姨,而是我真的想见一见。”   “为什么?”   温暖意有所指的提醒,“哥,他的公司名字叫长乐文化,你不觉得很巧吗?”   傅云逸皱了下眉,“那又如何?就算长乐文化和长乐宫的背后是一个主子,暖儿你也可以不用理会。”   “不,哥,我是想到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还想着那晚慈善会吗,当时代表费家来拍卖的人是费伯南的助理,叫万越对吗?”   傅云逸眼眸一眯,想到了什么,语气凝重起来,“没错,万通和万越是堂兄弟,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两人来往很少,暖儿怎么会想到的?”   “直觉吧。”   “那么看来,暖儿也猜到了长乐背后的主子是谁了?”   “嗯,除了江家,我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能躲过你的暗中追查。”   “还有周家也可以。”   “是,周家是可以,但是……周家不会私下做这种事。”   闻言,傅云逸似笑非笑的哼了声,“暖儿对那只妖孽倒是很有信心,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做这种事?帝都里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们背后投资做生意的多得是,两袖清风才是异类。”   温暖好笑的嗔他一眼,“不要吃这种莫须有的干醋好么,我是看周老爷子的为人判断的,他虽离开周家,但和周家终究是一体,周家名下是有生意做,但是都摆在明处,所以才想着是江家。”   听了这解释,傅云逸心里才舒坦些,唇角勾起笑,继续刚刚的话题,“暖儿分析的没错,我也觉得是江家,那么,万通借丽珍姨的嘴邀请你见面,是想图谋什么呢?”   温暖斟酌着道,“我觉得应该是想签我。”   闻言,傅云逸吃惊的挑眉,然后冷笑道,“那万通一定是脑子抽了,居然会想着签你,他也不打听一下你是谁,温家的大小姐会出道?”   温暖眼眸闪了闪,半真半假的问,“那我若是想出道呢?”   傅云逸猛然转头看向她,眸底惊疑不定,“暖儿,你是开玩笑的吧?”   温暖笑起来,“算是吧,不过哥,我也真的有些想法,丽珍姨之前有几句话对我触动很大,该绚烂绽放的时候,最好不要错过。”   “你真的是你心里所想?”傅云逸眉眼幽深下去,他不相信。   温暖知道他了解自己,瞒不过去,遂低声道,“哥,你知道的,我不是温家大小姐,那个位子将来与我无关,我不可能永远坐在上面。”   傅云逸心里一缩,“那又如何?你若想要,那就是你的。”   温暖笑着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又不贪恋温家什么,当初还很排斥接过来,只是无奈有些责任不得不承担,如今,倒也好,林温言比起我来,其实更适合,他学的医术,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而且,我试探过几次,他不止医术高明,在经营管理上也有才分,将来医院交给他,我很放心。”   “可我不愿。”傅云逸声音很冷,“在我心里,医院只可能是你的。”   “不,哥,你忘了,就算我是温家的大小姐,我将来有一天也是会走的,原本我还在纠结怎么卸下这幅担子,又该交给谁,现在不用愁了,林温言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他也有那个能力打理好。”   “暖儿……”   温暖打断,揶揄道,“哥,你别忘了,说起来,你和林温言可是表兄弟,支持他也不是外人,你就别较劲了。”   “我不会承认他!”   “哥……”   “暖儿,我相信,就算是舅舅在,他也不会承认林温言的存在,因为在他心里,只有舅妈一个,那么他的女儿也只认你一个,再者,林温言是怎么出生的都是个疑问,让他继承温氏医院,就算是外婆,也不会答应。”   “哥,不管他母亲当时用了什么手段,可他终究是父亲的血脉,而且,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有他在,我会离开的更安心,老爷子早就当他当成继承人在培养了,你又何必拦着?”   傅云逸抿着唇,没说话。   温暖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替我委屈,可我真的不觉得委屈,我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所以,你早就考虑自己的后路了对吗?离开医院,你想出道对吗?今天这场走秀,其实你是顺水推舟对吗?”傅云逸接连问了三句,然后又猛打方向盘,停在离路边,带着几分受伤的看着她,“暖儿,难道你从来就没想着依靠我吗?”   ☆、二更送上 我支持你   闻言,温暖心里一酸,连忙解释,“哥,你又瞎想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从小到大,难道我没有依靠过你吗?我分明是一直在依靠你。”   “那现在为什么不愿依靠了?暖儿,即使你将来不当温家大小姐,你身边还有我,哪里就需要你……”   温暖苦笑着打断,“可是哥,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知道你愿意为我挡风遮雨,离开了温家,我也生活无忧,只是,难道我只能躲在你们的羽翼下吗?”   傅云逸身形一震,下意识的道,“当然不是,我没有想让你当笼中鸟,也不是要把你养成温室的花,我只是……”   温暖接过话去,“你只是舍不得我吃苦受累,哥,我懂,我知道你疼我,想让我和公主一样的生活,无忧无虑,可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之前是因为温家是你的责任,我没法插手太多,这才让你走到了前面,可照你的意思,你分明是想把这些都留给林温言,那你……”傅云逸说的急切,然后忽然戛然而止,眉头皱起来,心里终于明白,声音也平静下来,“你是为了神圣?”   温暖纠正道,“准确的说,是为了部落。”   傅云逸沉默着。   温暖又解释道,“哥,我很喜欢部落,哪怕在那儿只生活了几个月,我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我想为部落做些什么,你知道的,他们几个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上天示警,部落有难,而我,不能眼睁睁的只是看着,他们不会怪我,甚至会和你一样,不舍得让我插手,可我没办法坦然安心的只是袖手旁观。”   傅云逸低声道,“暖儿,我会帮他们,不一定非要你……”   温暖摇头,“哥,你是你,我是我,心意如何能一样?你可知道,我离开部落时,神圣的父亲,也就是部落的首领,他给了我二十年的功力。”   闻言,傅云逸吃了一惊,“二十年?”   “嗯,很不可思议是么?可他就这么做了,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任何不舍,更不是想挟恩图报什么,他只是想让我有自保的能力,将来不会受人欺负,因为神圣懂医、神往会布阵、神奇武功高强,他们都要自保的能力,可以不用担心,只有我没有,他这是把我当成自家孩子一样的看待,所以,哥,部落也是我的家,我就算力量很小,我也会一定要去做些什么守护它。”温暖声音低下去,眼眶酸酸的,有些涨。   傅云逸把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暖儿,我不该……”   “笨蛋,我又不怪你,跟我道什么歉。”温暖笑嗔着,逼退眼里的酸意,“现在懂我的心思了吧?不会再拦着了吧?必要的时候会推我一把吧?”   温暖接连三问,傅云逸又沉默下去,半响后,才哀求道,“暖儿,我是懂了,也不会再拦着你想守护部落的想法,但是……一定要出道吗?”   温暖叹道,“我也不想呀,可这几天想来想去,都没别的路可走,你知道我是学历史的,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知识,当老师固然好,但是力量太小,你最清楚,那条路是捷径,说直白点,想名利双收,有影响力,有话语权,就得站在高处,政权和军权是最好的,但是那些离我太远,而站在舞台上,站在镁光灯下,对我来说,却简单些。”   闻言,傅云逸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可嘴上还是酸酸的,带着不甘和懊恼,“这对你来说,岂止是简单,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随意走个秀,就收获了无数脑残粉,连长乐文化的总裁都点名要见,你若是真出道了,这天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温暖好气又好笑的捶了他一下,“有这么夸张吗?”   傅云逸轻哼,“别人当然没有,但是你会有。”   “如此,那就承您吉言。”温暖玩笑般的叹道。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傅云逸惩罚性的咬上她的耳朵。   温暖忙讨饶,“哥,我不敢了,呵呵呵,好痒,别闹啦,你看天都快黑了,你不想娶长乐宫了吗?”   听到这话,傅云逸想到今晚的重头戏,这才暂时放过她,“晚上再收拾你。”   这话暧昧而荡漾。   温暖俏脸一热,故作没听懂的推开他,催促,“快开车吧。”   傅云逸再次发动车子上了路。   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傅云逸忽然道,“暖儿,你若是真的想出道,也不是不行,我也可以成立一家娱乐公司,你签给我,如何?”   温暖无奈的嗔他一眼,“哥,你还没死心呢?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跟长乐的总裁见面,还说这种话干什么?”   傅云逸叹道,“我知道,你是想借江家的势。”   “嗯,之前那些年,奶奶让吴用去帝都,无非就是想攀上周家,周家手握军权,自然位高权重,奶奶的想法没错,可我担心,周家万一成为那些政客的刀呢?自古以来,当权者莫不野心勃勃,若是真有了吞并部落的心思,那么只怕是周家也不好违背。”   “所以你想……”不得不说,这真是再好不过的谋划,只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啊。   温暖点头,然后复杂的又道,“不止如此,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神圣在帝都那么多天,除了给周将军看病,还是为了帮我卜算一下……那人是谁。”   她没说具体,傅云逸却是懂了,神色不由一紧,“那神圣可有算到?”   温暖低声道,“神圣算到那人在帝都,而且身份只怕很尊贵,是能随意进出周家的人,所以,他才在周家守了很多天。”   闻言,傅云逸面色凝重起来,更加理解了她为什么要走那条路了,思虑半响后,他做出了决定,“暖儿,我支持你,你打算什么出道?”   温暖心里一暖,主动靠过来,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事也不急,还没跟长乐那边谈,再说,总要等从北城参加完武术大赛回来后吧。”   “好,就依你。”傅云逸腾出一只手来拥住她,在她腰上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本是很温馨隽永的画面,结果几分钟后,摩挲的起了火,他呼吸急促起来,油门也踩到底,似是等不及。   温暖无语的挣开,坐直身子,“哥,注意安全。”   傅云逸振振有词,“谁让你诱惑我?”   “……”   还好,在傅云逸精虫上脑的开车不要命时,他的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理会,见是萧流景打进来的,只能接了,“最好有正事,否则……”   萧流景一听这话,就暧昧的笑起来,“怎么?难不成还坏了你的好事了?不是这么急吧,长乐宫可远着呢,你难道想第一次贡献给车?”   傅云逸深呼吸,耐住性子问,“快说,到底有什么事?”   萧流景像是故意的,偏偏不说,非东拉西扯的,“今天的秀场我也看了,虽没到场,可隔着一层屏幕,我都被暖儿表妹给惊艳住了,啧啧,所为艳压群芳、冠绝天下也就是这般了,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啊,怎么就舍得让她上台呢?你这是跟自己有多大仇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傅云逸又郁闷上了,只是明面上也不愿吃亏,很是冷静的道,“暖儿穿的嫁衣是姬无双做的。”   闻言,萧流景无言了片刻,然而懒懒的调笑到,“那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啊。”   傅云逸冷笑,“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得气上一气呢,毕竟你被人家摔得腰都受伤了,昨晚想找回场子结果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人家名利双收,你能看得惯?”   萧流景噎住,半响后,幽幽的道,“我后悔把入住长乐宫的机会让给你了,就该你得不到暖儿表妹,然后陪着我当单身狗……”   “可惜,我们马上就到。”   萧流景懊恼的咒了一声。   傅云逸知道这会儿他打电话定然不会无聊的只说这些,定有正事,于是问道,“赶紧说,不然我挂电话了。”   萧流景这才正了神色,语气带了几分沉重,“你和暖儿小心些,我怕二房那边会整什么幺蛾子。”   傅云逸眉眼一厉,“萧封一家?昨晚的事,真是他们整出来的?”   萧流景有些疲惫的道,“是啊,虽然早就猜到,可我还是不愿看到,今天一直在查这件事,证据确凿,就是他们谋划的,可悲哀的是,我爸还不能出手还击。”   “表舅他就是被祖训困住了。”傅云逸冷笑道,“萧家祖训,兄弟不能反目,不能刀剑相对,可是祖训里最重要的那条是什么,竞争可以,用些小手段也可以,但是绝不能动摇萧家的根基、毁损萧家医院的名誉,这和温家是一致的,所以我外公默许了几房人明争暗斗,可在温情和温雅对暖儿做出那种事后,当即毫不犹豫的把两人撵出去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看重一个家族的名誉和根基,任何争斗都必须绕开,表舅是谨尊祖训了,但是萧封一家先破坏了,那么表舅还用忍吗?”   萧流景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你也知道,我爸就是个老顽固、死脑筋,他不愿撕破那张脸。”   傅云逸冷声道,“不破不立!表舅尊祖训,你可以不用。”   萧流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嗯,我会看着办的,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不然萧家几百年的声誉都消耗没了。”   “你能明白最好,表舅守成有余,但开拓不足,不然的话,也不会落温氏一步了。”这话说的直白,却也一阵见血。   萧流景深呼吸一口,“我懂。”话落,觉得哪里古怪,忍不住咦了一声,问道,“你这么提点激励我,就不怕我奋起直追,再把温氏压下去了?你舍得?”   谁都知道,温氏医院是温家大房的,是温暖的,现在更是温暖掌舵,萧流景虽然和傅云逸亲如兄弟,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和温暖比起来,他这兄弟都要让路的。   可现在……   傅云逸没多解释什么,反正以后萧流景会明白,他避开这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萧封一家会对我和暖儿动手?”   “还能为什么?气不过报复呗。”萧流景很知趣的没纠缠着上一个话题追问,没什么诚意的道歉,“都怪我,让暖儿插手,请了神圣帮忙,虽说神圣没来,保全了两家的情分和萧家的颜面,但是我二叔怎么会猜不到是神圣出手了呢?之前,他们可是特意去花都,用了各种诱惑的条件请神圣到他家医院去,没敢异想天开的挖人,只说偶尔帮忙坐镇指导一下,助助声势,可神圣拒绝了,然而现在,唉,我是很感动,他们就是狠狠打脸了,偏他们胸怀又不够,事后怎么可能没有小动作?”   “好,我知道了,会小心应对的。”   “你可别不当真啊,我知道你厉害,瞧不上那一家子,可有时候躲在暗处的老鼠也能咬人。”   “那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了。”   “喂,云逸,我可不跟你开玩笑……”   “行了,挂了。”   “喂,喂……”   电话断了后,温暖神色倒是平静,“萧表哥担忧的没错,二表舅一家也许真的会做点什么来出气。”   傅云逸冷笑,“那正好,我就等着他们来了,就愁逮不住机会收拾他们,萧家有他们在,就是一窝蛀虫,迟早能毁了。”   温暖没再说话,心里则默认,大表舅虽医术高明,可手腕太温和,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也是时候了,她只希望那一家人别做出太过难看的事情来。   不然……   ☆、第七章 长乐宫之行   长乐宫远离繁华之境,自有一股超然出世的韵味,而且依山傍水,再加上南城特有的秀丽精致,还未靠近,便生出如临仙境之感。   这一处,方圆十里皆是自然风光,没有人烟,身居在长乐宫,想不唯我独尊都难,这是一种无尚的尊贵和体面,也只有君王才能享用。   离着长乐宫还远,便有人在迎候,那恭敬的态度让温暖微微挑眉,下了车,核对好身份,两人上了长乐宫的车,说是车,其实不准确,那应该是皇家御辇,八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两侧还有十几人随性伺候,车上一应规制都是帝王级别的待遇,温暖通读历史,对这一切再熟悉不过。   路的两侧是一望无际的美景,清凉的风扑面,心旷神怡,车子不疾不徐的往前,顿生豪迈之感,有种君临天下、巡视自己领土的志得意满。   难怪这么多人愿意来长乐宫住一晚,不在乎金钱,也不在乎等多长时间,只这做派架势就很值了。   “如何?”傅云逸坐在她身侧,和她一起看着外面,含笑低语。   温暖叹道,“浮夸、奢华、气派、尊贵,总之高大上的逆天。”   傅云逸低笑道,“所以,才是长乐宫,举国上下,无人可及。”   温暖点点头,八卦道,“据说这里已经被预定到十年后,是真的吗?”   傅云逸道,“十年有些夸张,不过三年五载还是有的,这里虽好,可入住的天价数字却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有多贵?”温暖好奇的眨着眼问道。   傅云逸凑到她耳边呢喃了一声,便见她瞪大眼,半响后,才笑道,“萧表哥这人情还的可是够豪气的了,要是被表舅知道,指不定怎么骂他败家子呢。”   傅云逸嗤笑一声,然后暧昧的道,“他可不止是还我们人情,他是被我的痴情感动,觉得再不成全我简直天理不容,所以才甘愿让出来。”   温暖羞恼的嗔他一眼,倒是没装傻,而是挤兑道,“那也不用来这种地方吧?感觉像是被招进甘露殿侍寝。”   傅云逸失笑,“甘露殿侍寝吗?这倒也贴切,整个南城都没有比这里更像是皇宫的了,等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的第一次,当然要这种地方才能配得上。”   温暖俏脸渐红,有些不自在的咕哝道,“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明明在庄园好不好?”那是两人第一次睡在一起,在她看来,是不一样的。   谁知,傅云逸听见了,声音一下子幽怨起来,“那天晚上只盖着棉被纯聊天了,我又没有献身,算不得第一次,今天才是。”   温暖没他脸皮厚,不再争执。   傅云逸也不再说话,享受着这段时光,吃肉的过程当然是美味愉悦,可在之前的等待也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体验。   半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远处的长乐宫,那是一派巍峨壮观的建筑群,古色古香,温暖几乎怀疑自己是穿越了,来到宫门口,御撵停下,有人迎了两人下来,那谦卑恭顺的态度,就差三跪九叩行大礼了。   “恭迎傅少和温小姐来到长乐宫,请!”那人弯着腰,近乎九十度。   温暖只顾着四下看着,傅云逸点了下头,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前面有人带路,后面有人跟随,浩浩荡荡,很是气派,所有人皆毕恭毕敬,众星捧月一般,在此刻,想不把自己当帝王都难。   一路上的美景目不暇接,温暖的注意力却被那些建筑吸引了去,要说美景好,哪里都比不上部落,所以,眼前的景致再如仙境般,她也没多少激动之色。   她如痴如醉的看着那一座座的宫殿,似徜徉在历史的长河里,难以自拔,最恍惚的是,这一切,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曾在梦里见过。   “暖儿?”傅云逸见她都要看痴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眉间隐约不解,“就这么好看?”   温暖的视线还落在远处收不回来,只是下意识的道,“嗯,好看。”   傅云逸一直知道她最喜欢历史,不管是历史人物故事,还是古代建筑,越古老越着迷,但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真情流露的投入,心里不由的开始盘算,以后要不要建一座送她玩,就算倾其所有,能博她一笑,也是值了。   走了片刻后,前面带路的人转身恭敬的请示,“傅少,您和温小姐是先用餐还是先游玩?”   傅云逸想了想,说道,“先用餐吧。”   “好的,那请傅少和温小姐从这边走。”那人转了个方向。   傅云逸“嗯”了一声,拉着温暖的手跟在后面。   温暖还有些不舍,忍不住抱怨的嗔道,“哥,我还没看完呢。”   傅云逸宠溺的哄着,“先吃饭,吃饱了我再带你四下逛,你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可是……”   傅云逸把手腕往她眼前一递,露出那限量版的表,“暖儿你看,都快两点了,你就一点不饿?”   温暖这才想起,走秀结束时就十二点了,开车到长乐宫也近俩小时,她都忘了吃饭这个事儿,不由失笑,点头应道,“好吧,我们去吃饭。”   傅云逸习惯性的抬手去揉她的头发,“这才乖,走……”   温暖轻咳一声警告他,别做的太过分呀,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傅云逸只好幽怨的收回来,换成一本正经的表情。   其实,周围的人根本目不斜视,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能在这里工作,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该装聋作哑的时候千万别好奇,否则下场凄惨。   ……   一行人到了餐厅,其实就是一座独立的宫殿,奢华程度可见一般,宽敞的大殿里,只有一张桌子,周围布置着讲究又矜贵的摆设,丝毫不显得空荡。   那桌子很长,此刻摆满了美味佳肴,就像是进献给皇上的贡品,等着鉴赏品尝,两人分坐两侧,隔着好几米远,身旁都有人殷勤伺候着,每一道菜都先有人先试吃,跟古代皇宫里的规矩一样,防止被下毒谋害。   试吃后,才小心翼翼的盛到两人面前,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都分割的十分优雅精致,只是看着,便觉得胃口大开,桌面上大概摆了几十道,两人是肯定吃不完的,伺候的人只是从每一道菜里挑选最好的那一块送上,其他的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   温暖看的只想咋舌,真是奢侈败家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排场很能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花再多的钱也值了,温暖虽不虚荣,却也感动萧流景的一番慷慨相赠,还有表哥这番用心良苦。   一顿饭吃得很是舒坦。   傅云逸原本还担心她对这种浮夸华丽的做派不喜,后来见她眉眼带笑,这才放心了,其实,他也知道她并不在意场面上的华美,可他就是想给她最好的。   饭后,两人绕着长乐宫逛了起来,身边始终有人伺候着,亦步亦趋,直到后来傅云逸觉得他们这灯泡当的实在太碍眼,遂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两人再逛,便姿态亲昵了许多,一开始温暖还顾忌周围会不会有监控,傅云逸无比肯定的解释,“没有,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最注重**,怎么可能愿意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   温暖这才安了心,准许他沾点小便宜。   长乐宫占地很广,宫殿众多,两人逛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看完了,只有一处院门锁着,禁止通行,温暖好奇,找了人来问,那人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道这是长乐宫的规矩,从建立这里开始营业起,便不准任何人踏入。   温暖当然不会强人所难,遂不再在意。   倒是傅云逸眸底深沉了几分。   逛完后,已经四点多了,有人引着他们去了一处天然的温泉池,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还特意解释了下,温泉池有好几口,功效也不一,有解乏的,有美容的,还有养生长寿的。   傅云逸都当成了耳旁风吹过,笑话,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还要跟暖儿分开泡,他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到了后,傅云逸就一本正经的清场了,所有人都离开,这儿成了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温暖很是无语,“哥,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傅云逸完全不以为意,“说什么闲话?所有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这般安排,就喜欢安静和私密的空间,旁边站着人多不自在。”   温暖没好气的嗔道,“就你歪理多。”   傅云逸走过来楼主她的腰,“不是歪理,是食色性也,来这里玩的哪个身边不带着女人?难不成亲热的时候还要人围观?他们都心知肚明,不会多想的。”   “可我们明面上不是好么?”   “所以啊,那人也特意解释了,这里的温泉池很多,再说,就是泡在一个池子里,难道……”傅云逸冲着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难道暖儿喜欢裸着泡?”   温暖受不了的推开他,羞恼的斥道,“哥,你越来越无耻啦。”   傅云逸又笑着走过去,忽然一把抱起她,“不无耻,怎么能吃上肉呢,我只恨自己还不够太无耻,不然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温暖“啊”了一声,红着脸不再挣扎。   ------题外话------   今天木禾身体不适,没法写太多,下午尽量二更哈   ☆、二更送上 泡温泉   傅云逸抱着她先去了更衣室换衣服,依着他,那是要互相帮着脱才有爱,若是擦枪走火,就更是美妙无比了,尤其她此刻还穿着火红的嫁衣,能亲手脱去,感觉一定很美好,就像是洞房花烛夜。   可温暖怎么会依,红着脸把他轰了出去。   傅云逸在外面敲着门,戏谑道,“暖儿,你难道不知道把狼饿的越狠,等到吃肉时就凶残吗?你原来喜欢这样的调调,我懂了,会配合的。”   温暖简直对他的无耻刮目相看了,以前在她面前,温柔体贴的,宠溺纵容的、哪怕是吃味酸涩的,很多面她也都见识过了,可现在这幅动不动就撩骚的样子,她真是恨不得眼瞎啊。   更衣室里,为女性准备的衣服很多,只是大多是清凉性感款,她寻摸了半响,才找出一身稍微保守的来,上下连体,下半部有一个小裙摆遮挡,不会显得太露,换衣服时,温暖看着镜子里的人,忍不住哀嚎一声,天,她之前一直穿着嫁衣到处跑啊,长乐宫的美景和建筑,勾的她连脑子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现在懊悔也是晚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脱下来整理妥当,这才穿上那身泳衣,拿起来的时候觉得保守,结果穿上后就不是那回事了,她选的是一款玫红色的,红色衬得她的肌肤越发莹白如玉、灼灼若有光,上围实在喷薄丰涌,那些可怜的布料怎么也遮挡不住,而下面,虽然有个小裙摆,可半遮半掩的,倒是更显得风情万种了,尤其下面赤果果的一双,张扬着无尽的诱惑。   她穿成这样,表哥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故意引诱吧?磨蹭了半响,听到外面的催促声,她才出门,不过她又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这才觉得自在了些。   可迎面就看到某人大刺刺的站在外面等她,浑身上下,除了腰上那件平角的黑色底裤,堪称一丝不挂,健硕的身躯没有一点赘肉,满满的阳刚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温暖呆了下,视线落在他完美的六块腹肌上,听到他揶揄的调笑声,才回过神来,视线慌忙移开,却又掠过那惹眼的突起,再往下,又是修长堪比模特的腿。   她简直不知该往哪儿看了,只得嗔道,“哥,你也不怕冻着?”   现在是马上快要入冬了好么?秀什么身材啊!   傅云逸走近她,低下头低笑道,“暖儿,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火热的,哪里会冷?等会儿,你也会热起来的,不若现在我就帮你脱了”   说着,手就放在她的肩上,作势要拉下浴袍。   温暖急忙忙跑开,像是即将被狼吃掉的猎物,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临到人家嘴边上了,还是有些慌乱,傅云逸也不急,优雅的走在后面,眸底闪着志在必得的炽热。   温暖选了一个露天的温泉池,主要是因为她觉得露天的安全,表哥再那啥也不会兽性大发,这个池子修建的也最是雅致,周围是山石和花木,围拢起来,便是一方小世界,仰头,是碧蓝的天空,躺在里面,是再惬意不过。   下水之前,外面的浴袍是一定要脱得,温暖咬咬唇,不是她不想落落大方,实在是身后的人那眼神太强烈了,看的她浑身都要烧起来。   挣扎片刻,温暖豁出去一般,迅速脱了浴袍,略带急切的下了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仰躺下,水温刚刚好,熨帖的很,她满足的喟叹一声。   若不是上面还有一双眼好像要吃人一样的盯着她,她都要觉得人生完美了。   只是眼下   “哥,你还泡不泡了?”   傅云逸站在边上,眼神灼灼,从上而下,把她的身子洗礼膜拜了一遍,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声音都沙哑了,“暖儿是等不急了在邀请我吗?”   温暖,“”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这就来。”说着,他大步走过来,水漫过他劲瘦的腰部,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令人呼吸困难,男色比起美色来,丝毫不遑多让。   温暖艰难的移开视线,心跳急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从来没有这般暧昧香艳,她有些不习惯、不自在,看他走过来,下意识的让开一些空间。   傅云逸却直接躺倒在她旁边,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搂住她的腰肢,略带几分急迫的摩挲着,嘴里沙哑的喃喃,“暖儿,你这样真美”   温暖被他摩挲的身子发颤,忙求饶道,“哥,别在这里闹。”   “这里不好么?我很喜欢,听说在水里别有一番滋味呢”傅云逸情难自持,唇已亲上她的脸,一寸寸的吞噬着,带着毁天灭地的热情。   温暖急了,再不刹车就真擦枪走火了,她不想在外面做那种事,感觉没有安全感,可动了情的男人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越是推拒,他越是狂野。   无奈之下,她只好喊道,“哥,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傅云逸哪里听的进去,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咬了一口,“以后再说”   “唔,哥,这事很重要,听我说完好不好?”她软了声音,带着几分娇媚,如妖精一样的哀求,傅云逸再坚定的意志也唯有投降了。   他叹了声,唇依依不舍的离开,眸底还暗潮滚滚,可到底不再继续了,“你说,什么事儿,暖儿最好能说出个有分量和意义的来,不然”   说着,在她敏感的某处捏了下,“等会儿加倍。”   温暖红着脸,靠在他的胸口,“是很正经的好么?哥,你不觉得这个长乐宫哪里有些古怪?”   原本傅云逸还以为她会随便扯些当借口,闻言,倒是怔了下,“哪里古怪?”   温暖提醒一声,“这里叫长乐宫,可是咱们逛了一遍,却没发现这三个字,你不觉得古怪?”   这么一说,傅云逸倒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眉头轻蹙了下,“没错,确实没看到什么牌匾,按说一开始进门的时候,就该挂在最外面了。”   “对啊,所以我才觉得古怪,还有那扇被锁着的大门,也神秘兮兮的,你说,会不会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温暖好奇的问。   傅云逸沉思着,“很有可能,只是究竟是什么,却是不好猜,见不得人东西可多了去了,依着我们之前的分析,长乐宫的背后若真的是江家,那么咱们再好奇,也不能去打探。”   温暖点头,“嗯,我明白,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还有那些建筑和景致,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闻言,傅云逸神色一凛,“真的?”   温暖也很迷茫,“我不能确定,可潜意识里有这种感觉。”   傅云逸皱眉,想了半响,忽然道,“暖儿,你知道舅妈生前是做什么职业的吗?”   温暖怔了下,没有回答。   傅云逸复杂的道,“是学建筑的,我也是小时候偶尔听妈说的,她说舅妈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再也不愿碰了,她还说,舅妈最喜欢设计古代风格的建筑。”   温暖努力回忆着,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哥,我想起来了,好像我整理爸和妈遗物的时候,在一本书里夹着一张手稿,那上面画着些古代建筑。”   “和长乐宫一样吗?”   温暖缓缓摇摇头,“不太一样,但是感觉又有点相似。”   “风格相同对么?”   “应该是,太久远了,我的记忆也模糊了,等回瑰园后,我再去找找看。”温暖顿了下,抬起头来,问道,“哥,你最近是不是查我妈的事情了?”   傅云逸点了下头,“嗯,只是不太好查,我含蓄的跟妈打听过,妈说舅妈跟舅舅是在帝都认识的,舅舅那会儿对医术痴迷,想多学些,便去了很多医院进修,后来从帝都回来时,就带回舅妈,然后很快就举行了婚礼,当时很仓促,据说是因为怀了你,怕显怀后不好看,有损舅妈的名誉。”   “那奶奶和老爷子都没反对?我妈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吗,没有背景和家世,怎么能当温家的长媳?老爷子最看重门当户对,会愿意?”   “我不是说了嘛,小傻瓜,那时候怀着你了,老爷子也没法,但是他一直对舅妈印象不好,觉得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舅舅,用孩子当筹码才嫁到温家的。”   “那妈和爸在帝都的事呢?你查了吗?”   闻言,傅云逸面色有些凝重了。   温暖心里一咯噔,“说啊,哥。”   傅云逸叹道,“查了,但是没有林玉颜这个人。”      ☆、第八章 成就好事   闻言,温暖面色一变,看着他的视线带着几许惶惶不安,“哥,没有林玉颜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妈明明在帝都生活过,要不然,怎么和爸认识的呢,怎么会没有?”   傅云逸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心里忍不住郁闷的叹息,本来今天不想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只想快意吃肉,结果现在,唉,美人在怀,身上却不敢再点火,他都快变成柳下惠了,只是再多的郁闷不甘,也抵不过她一个不安的眼神。   “暖儿,先别急,我觉得这事肯定是另有隐情,舅舅带着舅妈回花都时,对外宣称舅妈叫林玉颜,因着舅妈是孤儿的身份,也无人去打听什么,不过现在看嘛,我觉得这是个假名字。”   “假名字?”   傅云逸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不然我不会在帝都什么都查不到,当年因为某些原因,跟着舅舅来了花都,然后换了身份生活,舅舅大约是不想再有人打扰他们,所以抹去了很多痕迹,那些年,居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你的意思是,查不到林玉颜这个名字,想从我爸身边入手也找不到线索?”温暖吃惊的问。   “是……”   “怎么可能?”温暖不敢置信的道,“难道爸也用了假名字?”   傅云逸叹道,“是的,舅舅好歹是温家的大少爷,名字虽不说很响亮,可在医疗界还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他去外面游历学习,用真名会很麻烦,也会让人忌惮。”   “那爸的假名字你知道吗?”   傅云逸苦笑着摇摇头,“舅舅年轻那会儿,每去一个地方就会换一个名字,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温家大少爷的身份,家里人只知道他在外面学习,也从不管这些,哪里会特意打听他用的是什么名字?他和舅妈回花都时,大家也只知道两人是在帝都相识相爱,至于其他则一概不知,因为怀着你,所以结婚很仓促,婚后,什么都成了定局,他们再打听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关于他们的过去倒是成了一个秘密,恐怕只有他们俩知道。”   温暖轻咬着唇,“不会是秘密的,爸和妈就算用了假名字,可长相不会也易容吧?两人既然都在帝都生活过,那么帝都就一定有认识他们的人,而且,查找的范围可以缩小到医院,帝都有名的医院不会太多的。”   傅云逸“嗯”了一声,柔声道,“这些我也想到了,也早就吩咐了人去做了,只是考虑到舅舅和舅妈,他们既然故意隐性埋姓,必然是有不愿让人找到的理由,所以,我没敢大张旗鼓,只是暗暗调查,所以可能会有些慢,但是如你所说,只要舅舅在帝都的医院学习过,那么就一定会有认识他的人,二十多年了,那些人应该也都五十多岁了,当年和舅舅或许不一定很熟,可舅舅的风采气质很是让人过目难忘,想来都能记得一二。”   温暖点点头,“谢谢你,哥……”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谢,只是这事急不来,要慢慢等,还有当年那场车祸,我不知道和舅舅、舅妈当年隐姓埋名有没有关系,所以要查的更加小心,免得打草惊蛇。”   “难不成我爸妈得罪了什么人?隐姓埋名都没躲过追杀?”   傅云逸叹道,“暖儿,别胡思乱想了,舅舅和舅妈都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所以应该不会得罪人,真要说得罪,也应该是欠了情债,一切还是等查出结果来再说吧。”   “好……”   见她神色落寞,傅云逸更想唉声叹气了,搂着她,也不敢再生非分之想,只盼着她能尽快暂时忘掉这一切,可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她最大的心结就是父母的事了,怎么会放下?   所以,今天想开荤只怕会泡汤啊。   他正郁闷着,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他愣了下,似是不敢置信那呻吟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他小心翼翼的问,“暖儿,你怎么了?”   温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心情和低落沉重,脑子里更是被听到的那些话搅和的天翻地覆,压根没有别的心思,可是,渐渐的,身体居然不对劲了,当她忽然意识到的时候,一声呻吟就那么情难自禁的逸了出去。   然后,她也愣住了。   听到傅云逸发问,她茫然抬起头,“哥,我觉得……嗯……”话还问说完,她便又娇吟一声,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似的,喊完,她的脸变得潮红滚烫,一半是羞恼,一半是身体反应。   “暖儿……”虽然她的娇吟对他来说是天籁之音,可眼前的她明显不对劲,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在勾引自己,那么只会是……“你是不是身体很热?”   和她眸底燃起来的迷离相比,傅云逸脸色却是冷下来,在长乐宫里,在他眼皮底下,居然敢有人对她下药?真是罪该万死!   温暖此刻已经没精力去思考这些了,那些冲动来的如此猛烈,已经击垮了她的理智和冷静,她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的身体,微微扭动着,喃喃道,“哥,我好难受……”   若是以前,她这么对他,他能激动亢奋的爆体而亡,可现在,虽然身子也紧绷起来,但是脑子里还残存着理智,他知道,两人是入了别人的局了。   这就是一个陷阱。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兄妹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关系的,否则就是**,会被千夫所指,连带着,傅家和温家的声誉也都毁了,还有神圣,被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心情可想而知。   甚至,对方隐约还察觉了几分自己对暖儿的心意,所以,那药下在了她身上,而不是他,他若中药,解决的办法或许会有意外,比如她也许给他寻一个女人来,那么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可中药的是她,神圣远在花都,若是不出所料,这药定撑不过多久,而且别人也解不了,唯有用男人。   而自己,岂会给暖儿随便找个男人?再加上他对她的心思,暖儿若开口要,他拒绝不了,所以,这一场局,怎么想都是完胜,若他没猜错,两人一旦成就好事,就会有来看戏的,就算他让属下挡住闲杂人等,可挡不住他父母还有神圣,如此,他和暖儿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即使长乐宫出面解决,这事能保密到底,可他和暖儿呢,定然会背负上**的耻辱,以后又怎么做人?   不过,那人敢在长乐宫下手,也是找死,想来是恨极了他和暖儿,非要置他们与死地了,只是百密一疏,他们不知道自己和暖儿并非兄妹,发生亲密关系根本就一点压力都没有,相反,乐得其成,本来今天就是冲这个来的,只是,他心里还是很不爽,他不喜欢这种被设计的感觉。   然而,面对怀里化为妖精的人儿,他根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暖儿,乖,忍一下……”傅云逸说完当机立断,拿过池边的手机,迅速拨了出去,冷声交代几句后,就是痛并快乐的煎熬着。   她已经被药烧的理智全无,只凭着下意识的冲动,那做出来的动作,还说出来的话,怎是一个挑逗火热了得啊?   她喘息着,眼眸迷离醉人,唇边溢出一声声的娇吟,诱人的身子如美女蛇般的扭动、缠绕、磨蹭,只把傅云逸撩的欲火焚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惩罚,傅云逸眼眸充血,狠狠把她压在怀里,不准她再乱动,唇亲上她的,粗暴而狂乱的吞噬着,像是饿疯了的狼,直到手机响起,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扯过她的浴袍,帮她裹住身子,抱着她走上来,迫不及待的往寝殿那边而去。   一路上,没再见到一个人,因为他命令属下,已经把这一片控制了,就算长乐宫的规矩大,在这会儿也不好使唤,他不会让自己和她成了别人局里的牺牲品。   事后,若长乐宫发难,他更有话说,在这里被人下了药,长乐宫难辞其咎,他也会讨个说法。   只是眼下……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妖精一样的盅惑着他的心神,他早已忍无可忍,就算现在天塌地陷,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她的心。   ……   寝殿里,更是奢华贵气,布置的美仑美乱,一路疾走,傅云逸不知道踢倒了几把椅子,打翻了几件摆设,终于看到那张宽大的雕龙大床,他抱着她急迫的压了上去。   两人身上本就没什么遮蔽的衣服,那件浴袍早已被他扯落在地,肌肤相贴,彼此都是滚热的,他仿佛等这一刻等了千年万年,以至于接下来的动作那么狂野粗暴,又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笨拙……   衣服撕成布条,可怜巴巴的扔了出去,空气中是沸腾的热情,是粗重的喘息,是燃烧的爱火,是香艳凌乱的索取,一切都失了控……   她在药物的驱使下化身为妖,让他更加深深的迷恋疯狂,几欲死去……   ------题外话------   下午二更,那啥,为了和谐,所以省略号多了些,妹子们积极开动脑洞喔   ☆、二更送上 恭喜你,戴绿帽子了   这边翻云覆雨正是情浓时,另一边却是心急如焚、几乎要崩溃。   傅家,温柔和姐妹们逛完回来后,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一开始还在琢磨这是谁打来的,结果接起来,对方就是一句,“你儿子和侄女**了。”   温柔被炸的好半响反应不过来。   对方又继续阴沉的道,“不信是么?我有证据。”   温柔面色苍白,声音发颤,她努力稳住心神,提醒自己别被骗了,不要上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   那边冷笑一声,“你儿子是傅云逸,你侄女是温家的大小姐,我怎么会打错呢?”   温暖身子晃了晃,“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和侄女**了!”对方恶劣的道。   温柔愤怒的吼道,“你闭嘴,再敢污蔑羞辱我的儿子和侄女,我就报警了。”   那人半分不惧,慢悠悠的道,“污蔑?我没那么无聊,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去看看,这会儿两人正恩爱的死去活来呢,你可以抓个现行。”   “你胡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呵呵,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敢说不知道你儿子对温暖有非分之想?外人只当那是兄妹情深,可你会看不出来?傅云逸年纪也不小了,可从来没交过一个女朋友,他又不是个弯的,你说这是为何?”   温柔咬牙,“那是因为我儿子洁身自好。”   “呵呵,洁身自好?是他一颗心都拴在温暖身上了吧?可惜啊,温暖有男朋友了,他呢,又不肯死心,居然带了温暖去开房,给神圣戴绿帽子……”   温柔厉声打断,“你含血喷人!”   “还不信啊?好,那你可以问问萧流景,是不是今天你儿子带温暖去了长乐宫?”   温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去了长乐宫又如何?他们兄妹情深,一起去玩怎么了?难道就一定是有龌龊的事吗?”   那人似乎不再挑唆了,懒懒的道,“好吧,你既然死活不愿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原本还想当个好人,事先提醒你一下,看能不能去阻拦他们,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可真是……”   温柔没说话。   那人啧啧两声,不怀好意的又道,“行了,就这样吧,你不愿相信,可有人愿意相信,我再当回好人,跟神圣说一声,别被戴了绿帽子还一无所知,那就苦逼了。”   “你……”   那边挂了电话,温柔气的一个没站稳,跌坐进沙发里,拿过旁边的杯子胡乱喝了两口,她才算找到主心骨一样的活了过来,颤着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接的很快,声音里带着笑意,“表姑。”   温柔努力稳住声音,“流景,我问你,云逸和暖儿是不是去了长乐宫?”   萧流景一愣,“啊?”   温柔声音严厉起来,“跟我说实话!”   萧流景感觉不妙,却还是想帮着遮掩,“表姑啊,你这是听谁说的啊,长乐宫是什么地方,那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吗?至少要提前好几年预约……”   温柔听着这番掩饰的话,心却是更凉了,整个人失魂落魄,面色惨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儿子对暖儿的心思,就是傅博翰都没察觉,可她知道,很早就知道,这也是她最揪心苦恼的事,她委婉含蓄的跟儿子警示了很多回,儿子也算理智,一直在人前都是压抑克制的,从来没引来什么闲言碎语,她原本想着,也许等到暖儿嫁了人就好了,儿子就能死心了,事实上她也以为已经成功了,昨晚儿子才说一年后会带喜欢的女人给她看,结果现在……   她抱着一丝侥幸给萧流景打电话,谁知,结果比刀子还戳心,长乐宫她当然听说过,儿子带暖儿去那里做什么?能做什么?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头疼欲裂。   那端,萧流景觉得不安了,急声喊道,“表姑,您怎么了?是不是云逸和暖儿出了什么事?您说话啊……”   温柔悲痛的道,“他们不是出事,是出大事了,不止他们,就是傅家和温家都要毁了啊!”   闻言,萧流景面色大变,“表姑,您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了?”   温柔已经泪流满面,哽咽道,“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云逸和暖儿在长乐宫,他俩,他俩**了,呜呜呜,这是要我的命啊……”   萧流景惊异不已,“怎么会?”   他说的怎么会,意思是,长乐宫保密措施严厉的变态,不管在里面发生什么都不会传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入住长乐宫让出来的原因。   可现在,居然有人知道了?   这三个字听在温柔耳朵里,却是另一种解释,像是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连声的道,“流景,你也觉得不可能对不对?云逸不是那种人,他就算再喜欢暖儿,也不会失去理智,对,一定是这样的,还有暖儿,暖儿有神圣在,他俩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背叛神圣?只要暖儿不同意,云逸就是再冲动,也不会勉强暖儿的,是我太傻,刚刚慌了,差点上了那人的当,那人一定是污蔑云逸,他一定是云逸的仇人……”   萧流景却是想的更多,不得不打断,“表姑,您先别急,要不这样吧,我这就去长乐宫看看,要是有小人作祟,我一定揪出来饶不了他。”   “好,好,不过你来接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这不好吧?”萧流景还是想瞒着,怕温柔到时候受不住真相。   温柔的声音却是不容置疑,“没有不好,我是云逸的妈,是暖儿的姑姑,是他俩最亲的人,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好吧,那先别跟表姑父说了,表姑父心脏不好。”   “嗯。”   这边萧流景接了温柔急匆匆的赶去长乐宫,在长乐宫里,春意正浓,一场酣畅淋漓、欲仙欲死的情事后,傅云逸抱着香汗淋漓的她去洗澡,在浴室里,她的药性又开始发作,于是,如了他的意,体验里一把在水中大战三百回合的快感,直叫他激动的想死在她身上……   而在瑰园,又是另一幅画面。   这会儿六点多钟,却是谁都没有胃口,尤其是在神圣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方一开口就是恭喜他戴了顶绿帽子,直把他堵的心都塞住了。   可明面上,还得做出一副讶异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戴绿帽子习惯了,就也想当然的觉得别人会喜欢戴?抱歉,我只喜欢蓝色的帽子,让你失望了。”   那人噎了下,接着冷笑道,“呵呵,一个自欺欺人,一个装傻,我是该同情你们呢还是同情你们呢?”   神圣一本正经的道,“你可以羡慕嫉妒恨,因为我比你优秀太多,堪称云泥之别。”   “你……”那人气得不行,深呼吸两口,才气急败坏的道,“你也甭装傻,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的女人和她的表哥在长乐宫正翻云覆雨呢。”   神圣义正言辞,“你这是污蔑!”   “污蔑?行,你也不信是吧?你现在去长乐宫捉奸也来不及了,那我就干脆给你透个底,你一定想不通我是怎么这么肯定的吧?很简单,我认识长乐宫里的人。”   “然后呢?”   “呵呵,温大小姐中了情药,还是最霸道厉害的那种,除了男人根本无药可解,要是不解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说,傅云逸会眼睁睁的看着温暖去死?”   “再然后呢?”神圣一边装作好奇的问着,一边把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给神往看了眼,神往转头去电脑上忙活了,他这才继续缠着对方不挂。   “呵呵,接下来的事你会猜不到?世人都以为他们是兄妹情深,其实不然,傅云逸根本就不把温暖当妹妹看,他对她一直有龌龊的心思,只是没有机会罢了,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温暖中了药,神志不清,再去主动勾引他,他能忍得住?”   “所以呢?”   那人很是受不了神圣的迟钝,咬牙切齿,“所以,你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证据确凿,你难道不生气、不愤慨,不想杀了那对狗男女?”   神圣大吃一惊,“你想太多了吧?”   那人气得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信?那药是我下的,我清楚的很,这样行了吧?”   神圣理直气壮道,“我不信,你会有本事在长乐宫下药?我听说那里管的严格的呢,所有吃的用的都要事先检查有没有毒,你怎么可能做到?”   那人得意的冷笑,“没错,长乐宫是管的严厉,可我自有办法,我在吃食上用了药,那药没有毒性,所以查不出来,吃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但是在温泉池里,我还放了另一种药,单独查池水,也不会有任何破绽,可当这两种药相遇,呵呵呵,就是圣女也会变成荡妇。”   神圣吸了一口气,“高明啊,这么无耻的手段我都想不出来。”   那人差点没喷血,“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就没点痛苦反应?”   神圣语气茫然,“我为什么要痛苦?”   “噗……”那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他俩**的燃烧到一块了!有了夫妻之实,再直白点,他俩**了。”   神圣沉默了。   那端没等到回音,总算舒坦了一点,哼笑道,“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神圣看了神往一眼,见他对自己点点头,然后起身出去找傅雷办正事了,这才终于开口,却是怜悯的语气,“你可真傻,真的!”   “……”   神圣继续叹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了,犯了罪还要打电话主动给受害人的家属报信,你说你这是傻到什么境界了?”   那端呼哧着,“你什么意思?”   “咦?你没听出来啊,我在同情你傻呢。”   “你……你别故弄玄虚,神圣,跟我整这些没用,我既然敢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有让你找不到的本事,你还是同情你自己吧,戴绿帽子的滋味如何?”   “我说啦,我不喜欢戴绿帽子,你还是留着给自己戴吧。”   “别挣扎了,这由不得你,你戴定了。”   “谁说我戴定了啊?”   那人听着神圣云淡风轻的语气,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神色一变,“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既然你都打听到我的手机号了,怎么就没打听到我的看家本事呢?”   “你的看家本事不就是医术?”   “no、no、no,你错了……”神圣卖弄着他刚学会的一句英文单词,得意非凡的道,“我真正的看家本事是卜算,人称小神仙。”   “……”   “咦?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了,没事,你现在去打听一下也行,只是有点晚了,哈哈哈,功亏一篑的滋味如何?”   那人阴沉沉的问,“你做了什么?”   “很简单啊,暖儿去南城时,我就替她卜算了一卦,结果呢,就算到会有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呢,就让她带了几颗药丸去,不管你下了什么药,我都有办法解,请不要怀疑我神医的技术,谢谢,喔,也不要太崇拜我未卜先知的本事,三克油……”   那人犹自不敢置信,“你,你真的什么都算到了?”   神圣得意洋洋的道,“当然,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呢,你白忙活一场,还把自己暴露了,哈哈哈,你完蛋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写一下遗言……”   那端砰的摔了手机。   神圣脸上的得意变成郁闷,漂亮的脸垮下来,正巧神往走回来,他捂住胸口呻吟道,“二弟,我这里受伤了,仙丹都救不了了。”   神往淡淡的道,“大哥,你不是早就算到了才成全他们的嘛,别装啦。”   神圣哀嚎,“谁装了?我是愿意成全,可我心塞也是真的啊,最讨厌的是,还有人捣乱,给暖儿下了药,这也太便宜大表哥了吧?”   神往没说话。   神圣懊恼的跺脚,“大表哥现在一定美死了,暖儿一般水平发挥就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现在有药助兴,指不定怎么勾人呢?”   神往还是没说话,反正不管哪一种,他都没试过,所以没有发言权。   神圣想到什么,问道,“你都给傅雷交代好了?”   神往点点头,“嗯,我把查到的位置跟他说了,南城是表哥的地盘,傅雷说想找人再简单不过了,而且,这事长乐宫也有难辞其咎,那边会配合的。”   “你,你不会跟傅雷说暖儿中了情药了吧?”   “没有,我只说暖儿被人下了药。”   神圣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呜呜,所有人都要恭喜我被戴绿帽子了,虽然我真的戴上了,还是我自己主动戴上的啊,呜呜……”   神往,“……”   ……   此刻,长乐宫里,所有人已经被控制住,限制了人身自由,命令是上面传下来的,只说有人来检查,具体的不知,只有负责管理这边的经理心里明白一二,可这种事,他隐瞒都来不及,怎么会说?   一开始,他也是不信的,长乐宫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意外,因为管理严格,可偏偏今天,傅云逸的属下告诉他,两人被下药了,正在寝殿里治病。   具体的,他还不清楚,寝殿周围全是傅云逸的人,他们想冲也冲不进去在,只能等着里面的人出来,这种焦灼的心态可想而知,而且一旦处理不当,长乐宫的名声也会出现瑕疵,那就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没等到寝殿的门打开,倒是把温柔和萧流景等来了,长乐宫不允许人随便进,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两人又是傅云逸的亲人,他便让人放了行。   温柔和萧流景开车一路疾驰,到这里时,已经七点多了,天色已黑,长乐宫里却灯火明亮,照耀着他们焦灼不安的脸,有人领着直奔寝殿,在离着寝殿正门五十米时,被拦了下来。   那人是傅云逸的属下,温柔不认识他,他却是知道温柔的,于是很是恭敬的道,“夫人,请您稍等一下。”   温柔走的急切,快立冬的季节都满头大汗,“等什么?”   那人却摇头,“少爷没说,只命令我们,不管谁来,都在外面等着。”   温柔身子晃了晃了,萧流景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冲那人皱眉问,“那云逸可说等多久?”   “少爷说,不会很久。”   萧流景见旁边还有长乐宫的那个经理在,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多问,只好宽慰温柔道,“表姑,别担心了,既然云逸这么说了,我们等一会儿便是。”   温柔牙齿轻颤,被他扶着找了个椅子坐下。   那经理见状走过来,主动介绍,“傅夫人,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韩琦,今天的事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敢有人在长乐宫对傅少和温小姐下手,不过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您个交代。”   温柔低着头,没说话。   萧流景面色不善的看着韩琦,“韩经理打算怎么交代呢?”   韩琦六十多岁,哪怕此刻处于不利的下风,还是不卑不亢,眼底闪着睿智,“萧少爷莫急,这事我已经报告给上层,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题外话------   大表哥的福利晚上木禾有空写,写完后会在群里说,题外话也会讲,到时候想要的妹子私戳管理员或是木禾哈,记得正版订阅的才可以喔。   ☆、第九章 吃饱喝足的人不要说话,哼   闻言,萧流景眉目沉沉,哪怕面对的是长乐宫的人,哪怕知道长乐宫的背后高层很不简单,此刻,他也不想客气,他愿意主动成全傅云逸和温暖是一回事,可他们被设计陷害又是一回事,性质不同,导致的结果和伤害就不同,原本谁也不会知道的一桩风流韵事,如今差点要被搅和的人尽皆知,他怎么可能不恼?   看周围几十个保镖围拢的架势,他也知道,云逸更火。   “最好如此,否则,我们萧家和傅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放出这话,韩琦并未有任何惊惧,只是神色更加谦恭些,“萧少爷请放心,我们长乐宫在南城地界上二十年,有口皆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萧流景并不领情,冷哼了声,“若是知道分寸,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我表哥和表妹有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当的起?”   韩琦眉头轻皱了下,还是脾气温和的道,“之前傅少让人传话,已经说了他自有解决办法,没让长乐宫插手,否则我们不会只是在这里等着,这二十年来,傅少第一个能让保镖如此大张旗鼓进长乐宫的人,也是第一个能惊动上层将这里的一切围困的人。”   这话里透出来的深意,萧流景自然明白,长乐宫背景深厚,这么多年,从没人敢招惹,这次,虽说有失职在先,可他们也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这是一种态度。   萧流景也不好再逼的太狠,退了一步,“好,那我便等着了,等下找出是你们长乐宫谁干的,你可别手下留情,我要让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   韩琦点头,郑重的道,“那是一定。”   就是傅家这边不赶尽杀绝,他们也倔轻饶不了。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万般煎熬,温柔始终坐在椅子里,保持了一个姿势,没有开口说话,也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萧流景则在原地踱着步,他能猜到此刻寝殿里正在上演着什么,也能想到所谓的中药是怎么回事,有人利用了云逸对暖儿隐晦的那份感情,利用了他让出的这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这才有了现在的局。   让他恼恨的是,他还没想出怎么破,长乐宫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当然,他们倒是可以保守秘密,但是暗处做局的人呢,定然不会就只是单纯的陷害而已,这是想把温家和傅家的名声都毁了啊,一旦爆出兄妹**的丑闻,书香世家和百年大族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他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后压槽狠狠磨着,这一招真狠,这是不想活了啊!   此时,寝殿里,傅云逸抱着昏过去的她从浴室走出来,一脸的飨足,越发衬得那眉眼俊美,灼灼如玉,他低头望着怀里的人,眸底若深情的海,荡漾着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来到床边上,他轻柔的把她放下,她身上已经被他亲手洗的清爽,一寸寸,毫无保留,还刻上他专属的痕迹,他在外面给她只裹了件浴袍,遮挡起春光,不然,他怕再次克制不住。   拉过被子,给她小心的盖好,只留一张面若桃花的俏脸在外面,长睫毛乖巧的落下,眉间隐约有些疲惫,想到之前他失去理智的疯狂,有些荡漾,也有几分心疼,可那一声声娇吟,“哥”,犹如最强劲的催化剂,他根本停不下来,只想搂着她一起赴死。   如今,如他所愿,她被自己疼爱的昏过去了,他也勉强吃饱,若不是外面还有人等着要见、有事必须他出面处理,他真是舍不得离开啊。   再次,伏下身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那微微红肿的殷红,就是最诱人的美味,魅惑天生,勾的他又是一阵呼吸急促、腿发软,很不争气的躺下去,搂着她又温存了一会儿。   他算是体会到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感受了,这等妖精在怀,谁能起得来?   最后,还是手机短促的响了一声,他才不得不咬着牙起身。   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是一条信息,发信人是神圣,内容写的十分精彩,“我不愿听到你沙哑而暧昧的声音,所以还是决定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哼,可你也不用太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对,你早就品尝过了,哈哈哈……”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看着,继续往下翻,下面的才是正题,他看了几眼,便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明白了神圣的对策,心里有了数,他拨了电话出去。   那端接的很快,一开口就是,“吃饱喝足的人不要说话,哼。”   傅云逸恶趣味的道,“别撒娇卖萌,在我这里不好使。”   神圣倒吸一口气,“你……识破了?”   傅云逸勾唇一笑,“识破不识破的不重要,我打电话给你,就只说一句话。”   “什么?别跟我说谢谢啊,我不接受,哼,我一点都不想助人为乐,不过你要是肯把以后的侍寝机会都让给我当谢礼,我可以考虑。”   “你想多了!”   “那你想干什么?跟我炫耀显摆?”神圣咬牙切齿,“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们的友谊小船就翻了。”   傅云逸幽幽的道,“我就是想说,我声音一点都不沙哑暧昧,为什么呢?因为我的火已经被暖儿完美的灭掉了,所以不会沙哑了,也没有精力暧昧了,因为被榨干了。”   神圣恶狠狠的道,“你是没灭掉了火,还是火烧的就不够旺?你是被榨干还是存货原本就不多?”   傅云逸挑眉,“以后可以pk!”   神圣握拳,“PK就PK!”   ……   挂断电话后,傅云逸去衣橱里选了身舒适的衣服穿上,这里不愧是长乐宫,帝王级的享受,所有物品一应俱全,他穿戴好后,从镜子里整理了一下,没有哪里不妥,脸上的幸福表情也调整为冷凝肃杀,此时此刻,他有理由这般做。   寝殿很大,里里外外好几间,他关上最里面这间,免得扰她睡眠了,走到方便会客的一个小花厅,他给萧流景打了电话,声音平静,“你在外面吧?”   萧流景接起电话时,浑身都是紧绷的,“对,对啊,还有表姑也来了。”   傅云逸没什么意外,因为神圣在短信里已经提醒他了,那做局的人既然给神圣都打电话了,又岂会放过傅家?他已经有了解决办法,所以并不为难,“嗯,那你和我妈一起进来吧,还有这里的负责人。”   “你确定?”萧流景现在搞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还想着自己先进去一块商量个主意呢,不过听傅云逸的意思,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嗯。”   听到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没有一丝紧张,萧流景心里稍微踏实了,挂了电话后,搀扶起温柔,“表姑,云逸让我们都进去呢。”   温柔还有些回不了神,“都,都进去?”   萧流景点点头。   温柔看了韩琦一眼,韩琦面色不变,她抬手理顺了下头发,深呼吸一口,“那走吧。”   “好……”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近寝殿,推开门的那一刻,温柔都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去迎接,可让她讶异的是,什么都没有,萧流景也纳闷,怎么看起来很是正常?   只有韩琦熟悉这里的一切,看到厅里有些东西摆放位置动过了,还有气味,有些不一样,是沐浴后的清香,还夹杂着一丝……他正琢磨着,思绪便被打断了,“你就是这里的经理?”   傅云逸声音很冷,虽没直接发飙,可这态度说明了一切,他没顾上和自己的母亲、兄弟打招呼,而是先发难,足以说明他心里的火气。   韩琦弯腰,“是的,傅少,在下韩琦。”   傅云逸冷笑,“长乐宫,不过如此。”   这话分量极重。   韩琦一时都有些承受不住,面色变了变。   傅云逸没再看她,从萧流景手里接过温柔来,扶着她坐下,蹲在她身边低声道,“妈,这么远的路,您跟着过来干什么?”   温柔一直看着他的眉眼,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她心里再多疑惑和不安,也没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知道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听说你在这里出事了,不放心,当然要来看看,你……”   傅云逸平静的截断,“妈,我没事,是暖儿。”   闻言,温柔一惊,“什么?暖儿怎么了?她在哪儿?”一连声问着,就要惊慌起身,被傅云逸不轻不重的按了下去,“妈,别担心,暖儿现在已经无碍了。”   温柔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傅云逸叹道,“这次多亏了神圣,您也知道,他有卜算的本事,算无遗漏,这次暖儿来南城,他没跟着不太放心,便算了一卦,结果就算到暖儿会有一劫,为了以防万一,他给暖儿准备了好些颗药丸,能解各种毒,我发现暖儿不对劲后,就跟神圣打电话说了下症状,问他吃什么药……”   这话是说给温柔听的,也是说给韩琦听的。   只有萧流景心里那个挣扎啊,他可不信,本来来这里就是为了那啥,肉到嘴边上了会让她飞了?还用药解毒,那得个自己多大仇啊?   温柔却听的心里轻松了些,“那然后呢?暖儿吃了解药可是好了?”   傅云逸点头,“那是自然,神圣的药堪称是圣品,药到病除,不过那毒药下的太过狠辣霸道,所以即使暖儿体内的毒素去除了,可对身子还是有些消耗,所以我又给她吃了点安神的药昏睡过去了,等到醒过来就好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愿意自欺欺人的信了,一个劲的道,“那就好,那就好……”也没说去看温暖的话,她内心还是怕啊。   傅云逸安抚好自己的老妈,起身,淡淡的瞥了萧流景一眼,然后又冷眼盯着韩琦,“韩经理,可是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打算怎么给我个交代?”   韩琦直觉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姿态摆放的更恭顺,“傅少放心,我们早已按您之前的吩咐,限制了这里所有工作人员的自由,我这就去排查,一定会找出那个人来……”   傅云逸抬手打断,“不用了。”   韩琦愕然看着他,就听他冷笑道,“我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说着,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那个位置,那个名字,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是谁,神色不由的一惊。   傅云逸挑眉,“怎么?难道你还不信?”   韩琦忙解释道,“不敢,傅少的能力长乐宫怎么会不信呢?只是这人,我还真是没想到,他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可以说从这里对外营业就来了,当之无愧的元老,平时也一直很本分老实,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怎么会背叛呢?”   傅云逸冷笑着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韩经理别说长乐宫没这本事,不然,少不得我只能越俎代庖,帮你们撬开他的嘴了。”   韩琦神色一正,“傅少说笑了,傅少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办妥当,给您一个交代。”   “好,给你们半个小时够吗?”   “好!”   “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吧?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敷衍之词。”   “傅少尽管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多谢傅少宽宏大量,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傅云逸摆摆手,韩琦走了出去,寝殿的大门再次关上,厅里只剩下三人,傅云逸在温柔身边坐下,搂过她的肩膀,无声的拍着。   温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无声的流着泪,却没发一语。   萧流景坐在两人的对面,脸色忧急,然而,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纠结的胸口都难受,他现在都后悔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这是报恩嘛,这是报仇啊。   把所有人都困在了这个局里,对外,虽然已经应付了过去,可对内呢?   谁都不傻。   最让他奇怪的还是神圣的态度,他居然配合演戏?这得是什么境界啊!反正他是做不到,他要是被戴了绿帽子,就算为了脸面,也没办法帮着情敌打掩护。   ------题外话------   下午努力二更   昨晚福利已出,虽然篇幅不是波澜壮阔,但内容却是跌宕起伏,所以喔,贵在精悍不在长短,哈哈哈,想看的妹子加验证群号145218715,提交正版订阅截图,自戳管理或者木禾。   ☆、二更送上 交代   萧流景这辈子都没这么焦虑过,他频频给傅云逸使眼色,奈何傅云逸一副八风不动的沉稳劲,当他不存在一样,他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云逸,你说句话啊……”   傅云逸淡淡的道,“说什么?”   萧流景一噎。   傅云逸又继续道,“刚刚我不是都说完了?韩琦都信了,难道你不信?”   萧流景扶额,泄气的叹道,“好,好,当我什么都没问,你就憋着吧。”   傅云逸没再理他,低头看着靠在他肩上的温柔,以前不觉得什么,可此刻,他居然觉得妈忽然就老了,心里一缩,低声道,“妈,您别这样。”   温柔压抑的哭出声来,“那你要我哪样?”   傅云逸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帮她擦着泪,“妈,我当然是想您能开开心心的,长命百岁,看着我将来娶妻生子,我都答应过您的,您忘了?”   闻言,温柔倏然抬起头,“云逸,你,你说过的那些话难道还算话?”   傅云逸无奈的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自然算数。”   “你发誓?”   傅云逸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我发誓,若是将来做不到,愿意……”   后面狠毒的诅咒,温柔当然不舍得让他真说出来,忙捂住他的嘴,“好,妈放心了。”   傅云逸拿下她的手,笑着给她把脸上的泪擦干,“那就不许再哭了,也不要担心紧张。”   温柔情绪平复了些,复杂的道,“妈只是……”   傅云逸接过话去,“我都知道,可您也该相信自己的儿子,我就是再混账,也不会做出有损傅家声誉的事,更不会去伤害暖儿分毫。”   听了这话,温柔心里更踏实了,也有了去看温暖的勇气,“那我去看看暖儿……”   傅云逸却拦住了,“妈,我不是说了嘛,暖儿睡着了,您就别去了,等明天她身体恢复好了,我就带她回咱家了,到时候您想怎么看都行。”   温柔因为这一拦,便又生出几分不安,可傅云逸神色坦然,她只能按捺下,点点头,“好吧。”   傅云逸松开她的肩膀,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手上,“妈,您先喝点水吧,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这里的饭菜还不错,吃完再回去吧。”   温柔还没说话,萧流景就哀嚎一声,“你还敢吃啊?”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道,“同样的错误,长乐宫不会犯两次。”   萧流景没好气的哼道,“可我吃不下。”   “没说请你吃,你若无聊,可以去看韩琦审人。”   “……”   傅云逸拨了个电话出去,吩咐了几声,很快,便有人端着盘子碗的走进来,菜肴很精致丰盛,香气扑鼻,有人眉眼恭敬的一道道试过菜,然后在傅云逸的示意下,全都退了出去。   “云逸……”温柔想说自己也没胃口。   傅云逸却道,“妈,您多少都吃一些,就当是陪儿子,刚刚帮暖儿解毒,我也累的不轻,急需补充体力。”   闻言,温柔立刻道,“那你快多吃些。”说着,就亲手去帮他盛汤夹菜,很快,傅云逸面前的盘子里就堆起一座小山,都是他爱吃的,也是滋补的。   傅云逸失笑,“妈,我是劝着您吃呢。”   “你先吃。”   “不要,您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你这孩子……”   萧流景举手投降,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刚刚才说吃不下,可眼前的美食做的实在太诱人了,他能不觉得饿吗,“都吃,大家一起吃行了吧?”   说着,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傅云逸看着他,哼笑,“现在不怕有毒了?”   萧流景怼回去,“不是神圣给了解药了?”   傅云逸凉凉的回应,“可惜,已经给暖儿用了,没了。”   傅云逸顿时噎的不行,一口菜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俊颜涨红,他算是看出来了,人家这是对他还有气呢,气他没能拦住温柔,他倒是想拦,可那做局的人先打了电话去胡说八道一番,他圆不回来啊、   这会儿,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   温柔倒是揪着的心松开了些,怎么看儿子都一副淡然的样儿,所以她所担心的那些都是假的吧,一定是,这般想着,便展开眉眼,陪着吃了一些。   几人吃过不久,殿外响起敲门声,傅云逸看了眼表,四十分钟,长乐宫的办事效率还不错,他沉声道,“进来。”   韩琦走进来,面色不太好看,见状,傅云逸挑眉,“难道没撬开嘴?”   韩琦站在离傅云逸三米的地方,摇摇头,“撬倒是撬开了,只是他,他只说了一半。”   “什么意思?”   韩琦看了眼温柔和萧流景,意味不言而喻,傅云逸淡然道,“没关系,你尽管说。”   “好,是这样的,根据傅少提供给我们的线索,抓住的那人叫李长顺,今年五十岁,二十年前来长乐宫,一直兢兢业业,最初我也是不愿意信的,只是用了些手段后,他熬不过的松了口,供出是受人指使,才会在饭菜了下了药,想要谋害您和温小姐。”   韩琦还是很聪明的,没有说具体是什么药,便是表态,这事就是个秘密,到此为止,绝不会传播出去。   傅云逸明白,点了下头,“然后呢?主使人是谁?”   韩琦面色复杂的道,“萧封!”   这个答案,在场的谁也没有意外,只有温柔气得骂了一声,“真是畜生,都是一家子,居然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良心都喂了狗了。”   萧流景劝道,“表姑,您别生气,这口气我一定帮您出了。”   温柔缓了缓情绪,“嗯”了一声,又看着韩琦不解的问道,“他有没有说,萧封为什么指使他这么做?”   韩琦道,“说了。”   “什么?”   “想报复温家和傅家,说既然你们不仁,他便不义。”   温柔气得捶了下沙发,“胡说八道,谁不仁了,若是不仁,能由着他们折腾这么多年?简直欺人太甚,明明自己做的不对,还要倒打一耙!”   傅云逸安抚道,“妈,跟那种人没什么好气的。”   温柔端起杯子来喝茶压火。   傅云逸看着韩琦,“那你可有问他,怎么就能被箫封驱使?”   韩琦点头,“萧封当年对他曾经有过一次恩情,这回找到他,又许了一笔不小的钱财,他就动心了。”   傅云逸讥笑道,“你们长乐宫用人都是这么容易被蛊惑?”   韩琦心里暗暗一惊,想着不愧是傅云逸,这么细微的掩饰也能被他感觉到,他正了神色,恭敬的道,“当然不是,因为萧封给他的药并是害人的,那人也懂些药理,很小心的找了只猫试验过,那猫吃了没有半分不适,所以,他才有胆字下药,想着这事查不到他头上,就算查到了,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害人,他也很有心计,还留着一部分萧封给他的药当证据。”   至此,傅云逸才算满意些,又问,“那你之前说只问出一半,那另一半……”   韩琦道,“另一半指的是您说在温泉池里动手脚的事,真是对不住,这个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我敢肯定,温泉池里的药不是长乐宫的人干的。”   傅云逸蹙眉,“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混进来了?”   韩琦面色凝重,“应该是。”   “你们这里不会真的一个监控都没有吧?”   韩琦说的无比肯定,“是的,为了保证客人的**,我们的安保做的非常到位,不需要监控。”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嘲弄,“可现在我就遇上麻烦了。”   韩琦道,“傅少放心,就算长乐宫里没有监控,拍不到那人的身影,可方圆十里,都是长乐宫的领地,我们会用其他的办法找到那个人,也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三天。”   韩琦点头,“多谢傅少,不过,这件事您是想怎么了?”   傅云逸想了想,“李长顺是你长乐宫的人,就有你们来处置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希望听到任何的闲话传出去,否则……”   “这个请傅少放心,绝对不会。”   “至于箫封,那是我们家务事,我们自己处理,同样,我也不希望有什么闲言碎语出现在南城。”   “这是一定的。”   “三天后,把另一个人交给我。”   “好!”   萧流景这时插了一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了了吧?你们长乐宫失察在先,失职在后,亏得我表兄表妹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可你们总不会就……”   他比划了一个收拾,潜台词是,一点弥补的诚意都没有?只配合着找出凶手就完事了?那也太便宜了,封口费啊,不然长乐宫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韩琦心神领会,当即表示,“我已报告给上层,这次事件给傅少和温小姐带来的伤害,我们负全责,不管您提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第十章 我们不是亲表兄妹   韩琦的态度还是十分诚恳的,萧流景满意的点了下头,他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长乐宫的背后是谁就算没查到,可也多少猜到几分,有些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他看向傅云逸,征询意见,既要给对方留脸面,又得让人觉得自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   傅云逸似乎兴致缺缺,把问题又抛给了韩琦,“你们说吧。”   闻言,萧流景急得不行,就算你不狮子大开口的狠敲一笔,可也不能这么不走心吧?那是长乐宫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呢?   谁知,韩琦提出的补偿条件却让他深觉幸亏自己没主动提啊,不然哪能有这么好的福利吆,果然是大气派、大格局、大手笔呀。   韩琦给出的补偿是,今天入住长乐宫的一应费用全部免除,而且,以后每个月的月初都会为傅云逸和温暖留出一天来入住,两人若是没空来,也可以把机会让给朋友亲属,换句话说,长乐宫的那一天是属于他们俩的,有绝对的支配权,这要是让安歇一掷千金还排不上队的土豪们听了得多呕血啊!   最令人意外和惊异的还是那最后一个,“长乐宫欠傅少和温小姐一个人情,以后但凡两位有什么事需要长乐宫相助,长乐宫定不会推辞。”   傅云逸终于眸色闪了闪,这个补偿可谓是非常优渥了,前面俩个无非就是金钱和体面,这一个却是权势,他已猜到长乐宫的背后是江家,那么江家能给的人情可就大了。   他点点头,面色温和,“成交!”   韩琦躬身,“多谢傅少宽宏大量。”   傅云逸勾了下唇,意味深长道,“不客气,貌似是我占了便宜。”   韩琦得体的微笑道,“让客人满意是我们长乐宫的第一要旨!如此,我就不打扰傅少和各位休息了,告退。”   “请便!”   韩琦离开后,萧流景才从震惊中找回声音,咂咂舌,看着傅云逸,不敢置信的道,“这回我们是真的赚了,还是赚大发了,长乐宫还真是……”   温柔却有些不踏实,“云逸,这样真的好么?我可是听说想入住这里不排个几年的队都进不来,多少人壕掷千金都没用,长乐宫对我们这么大方,会不会另有所图?”   傅云逸笑着宽慰道,“妈,您就别多想了,他们不吃什么亏的,您想想看,他们也是间接跟我们傅家和温家有了牵扯来往,温家和傅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存在?您要是不安,可就是妄自菲薄了。”   温柔嗔道,“那你刚刚说自己占了便宜?”   傅云逸解释道,“我说的是韩琦最后那个人情,长乐宫能给的人情比起那些身外之物和体面可要来的金贵,以后我和暖儿真遇上什么事了可以找他们帮忙。”   闻言,温柔心里才踏实了些,还要说什么,傅云逸已经搂着她肩膀站起来,“妈,我让人送您回去吧,爸还在家里等着呢,您看,这天也晚了……”   温柔张了张嘴,“你,你不回去?”   傅云逸很是自然的道,“暖儿还在这里呢,我怎么回去?”   “那我也……”   傅云逸已经使了个眼色给萧流景,萧流景心神领会,立刻拍着胸口道,“表姑,您放心回去照顾表姑父吧,我留在这里陪云逸和暖儿。”   闻言,温柔倒是不好再坚持什么了,想着萧流景在也行,只要有个人在看着,就应该不会再生什么事了,再加上,她确实也不放心家里,便很痛快的同意了,傅云逸喊了两个人过来,一路护送温柔回去。   等到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萧流景面色变得凝重,再没刚才的嬉笑,“说吧!”   傅云逸依靠在沙发里,点了颗烟吸上,慢悠悠的吐出一口,“说什么?”   萧流景都想拍桌子了,“说真相,我要听真相。”   “我刚才说的就是!”   “你少糊弄我,我又不是表姑。”萧流景严肃了没一分钟,就气急败坏了,“韩琦之前说暖儿中了药,虽然没点明白,可我能猜到是什么药,情药对不对?”   傅云逸也没瞒着,点头,“没错。”   萧流景还是忍不住拍了桌子,“那你能忍得住?你会给暖儿用神圣带来的解药?我得是多天真才会相信啊,其实,你才是那解药吧?”   傅云逸眉眼一厉,“小声点!”   萧流景不怕死的瞪回去,“外面都是你的人,方圆一里都不会有人听到,你还怕啊?”   傅云逸没好气的道,“我是怕你吵到暖儿睡觉。”   萧流景一噎,往不远处的那扇门上看了一眼,声音压低了些,“我说,你和暖儿,其实已经,已经那啥了吧?”他用手指比划着,做了个交缠的动作。   傅云逸可没他那么委婉,直接宣布,“嗯,暖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来之前,我们做了三次,她累的昏过去了。”   萧流景,“……”   傅云逸还在气定神闲的吸着烟,烟雾缭绕后,是他微眯的俊眸,眸底闪着回味的陶醉光芒,那是幸福和甜蜜的味道,刺激的萧流景面色扭曲,“你这是在显摆呢还是显摆呢?”   傅云逸毫不客气的低笑道,“是虐单身狗。”   萧流景噗了一声,作势捂住胸口,一副受不了想吐血的悲痛样儿。   傅云逸视若无睹,继续感怀着道,“流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这么快乐的事,以前只听别人说是如何的欲仙欲死,还不以为然,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萧流景被虐的那个恨啊,咬牙道,“谁叫你以前偏当和尚的?你身边还缺女人?你随便一招手,就能相应者云集,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傅云逸哼笑,怼道,“你不是和尚?你现在还是吧?好歹我不是了,比你总算快了一步,这一步,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你这种单身狗是体会不到步入天堂的快乐的。”   “卧槽!”萧流景忍不住骂了一声,“还是不是兄弟啊?”   “就因为是兄弟,我才现身说法的激励你。”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啊……”   “欺人太甚又如何?你还能秀恩爱给我看?单身狗在这种时候就是弱势地位,你以后要认清这个现实了,不然会被虐的更惨。”   “……”   “我才说了两句话就受不了了?那等我和暖儿真要秀起恩爱来,你岂不是要撞墙?”   萧流景一脸悲愤,“你是要逼我啊。”   傅云逸好笑的问,“我逼你什么?”   萧流景攥拳,“逼我也还俗啊,不就是找个女人破身吗,我也是很有市场的好么?多少女人想对我投怀送抱,我只是不想要而已。”   傅云逸呵了声,“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话落,又慢条斯理的道,“喔,对了,你若是找的女人和暖儿差太多,就不必跟我说了,我怕忍不住会同情你。”   萧流景,“……不显摆会死不?”   傅云逸一本正经的道,“会。”   萧流景俊颜黑透,“你有本事去神圣面前显摆啊?你要是敢在他面前显摆,我才是服了你!”   傅云逸很平静的道,“已经显摆过了。”   萧流景震住了,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好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跟神圣说了?”   “嗯。”   “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   相较傅云逸的淡然,萧流景简直要崩溃,“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神圣是谁,那是暖儿的正派男友,人家两人都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了,天下谁不知道?结果呢,你偷偷摸摸的给人家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敢去显摆?这不是挑衅吗,还是羞辱,你这是作死知道不?”   “你冷静点!”   “我冷静的了吗?”萧流景抓狂的站起来,“神圣不会现在正往这里赶吧?卧槽,我昨天才承了人家那么大的一个人情,结果今天就对人家捅刀子了,我去负荆请罪行不行?”   傅云逸熄灭了烟头,无语的道,“你够了。”   “还不够!神圣是谁,是神医啊,他治病救人厉害,听说用毒也是一绝,我不会被毒死吧?还有他那两个弟弟,也都是千载难逢的神人,尤其是那三弟,武林高手啊,会不会把咱俩打残打废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傅云逸幽幽的道,“他们早就知道好么?”   闻言,萧流景整个人都傻住了,“什,什么意思?”   傅云逸戏弄的也过瘾了,于是好心解释道,“神圣早就知道,他会卜算,所以在暖儿来南城之前就算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却没拦着,就是为了成全我和暖儿,不然的话,神往就会跟着一起来了。”   神往要是来了,还有他什么戏?   萧流景还是懵逼脸,“你的意思是,神圣事先都知道、结果还是愿意你给暖儿当解药?也就是说,他愿意戴这顶绿帽子?还是主动戴上的?”   傅云逸挑挑眉,貌似还真是这样,不过听起来,某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苦逼,他点点头,“没错。”   萧流景简直难以描述内心此刻的心情,“这,这是什么精神?什么境界?这非圣人不能为啊,卧槽,我都想膜拜他了,他对你和暖儿绝壁虽真爱啊。”   傅云逸没说话,内心其实是赞同的。   萧流景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古怪的看着傅云逸问,“就算神圣是圣人,他那两个弟弟也愿意?人家部落是兄弟共妻,可也不至于大方的谁都可以参与进来吧?”   傅云逸瞪他一眼,“当然不是。”   萧流景拍了下大腿,“所以啊,神圣或许已经进入了圣人之列,可他俩兄弟修行还不够啊,他们怎么没拦?更别说,你和暖儿还是表兄妹的关系……”   “在部落里,表兄妹成亲多得是。”   萧流景又听的瞪大眼,“卧槽,不是吧?那部落里岂不是很多智障儿童?”   傅云逸白他一眼,然后复杂的道,“没有,听说在部落里有一口神井,喝了那里的水,就算是近亲结婚也无碍。”   “这么神啊?那要是……”   傅云逸打断,声音有些厉,“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刚刚那话就烂在你肚子里就好。”   萧流景摸摸鼻子,“明白,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还是太大方了吧?”   傅云逸没说话。   萧流景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和暖儿……”   “我和暖儿不会分开。”   萧流景只觉得喉咙里有些堵,“云逸啊,我是拿你没办法了,才成全你一回,可没打算成全你一世啊,之前表姑在这里,她的紧张你也看到了,你不和暖儿分开,你想怎么着?你能正大光明的和暖儿结婚生子吗?就算有部落里的神水在,可这是在咱们国家,人言可畏啊,你和暖儿能抵的住,可傅家和温家的一群老的少的也不行啊。”   傅云逸淡淡的道,“我会和暖儿正大光明在一起的。”   “你,你是一定要执迷不悟吗?你就算不在乎温家和傅家的颜面,你考虑过暖儿的感受吗?她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心理负担?”   “暖儿同意。”   “什么?”萧流景噌的又站起来。   “因为我们不是亲表兄妹,她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了。”   “……”   最后这句出来,萧流景是真真实实的给惊到了,良久后,才失魂落魄的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嗓子才不那么发紧了,“你不是开玩笑对吗?”   傅云逸点点头。   “那么,你和暖儿真的不是亲表兄妹了?是你这边还是暖儿那边?”   “是暖儿。”   “她,不是温家人?”   “嗯。”   萧流景又沉默了,问傅云逸要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后,才道,“证据确凿吗?”   “确凿,做了亲子鉴定。”   萧流景又狠吸了几口,“这事太大了。”   “是,所以你要保密。”   “现在都谁知道?”   “我,暖儿,神圣,神往,如今再加上你。”   ------题外话------   下午若有空,就努力二更哈   ☆、二更送上 都是圣人啊   萧流景干巴巴的眨了会儿眼,然后哀嚎道,“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啊?”   傅云逸笑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萧流景却生无可恋道,“你知道的,我心里最不愿憋着事了,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你这不是诚心折磨我吗?”   “我若不告诉你,你就会一直背负着我和暖儿是表兄妹**的压力,那不是更受折磨?”傅云逸毫不客气的讥笑着,“两权相害取其轻。”   萧流景瞪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表姑?你没看她都快担心的崩溃了?她要是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用再为你俩提心吊胆了。”   闻言,傅云逸叹道,“原本我也想跟妈摊牌的,可当看到她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忍,暖儿不是舅舅的女儿,这个秘密的杀伤力不比我和暖儿**的影响小,我怕她受不住。”   见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傅云逸多解释了一句,“自从舅舅和舅妈去世后,我妈还有外婆是怎么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无非是把暖儿当成了精神寄托,她们在暖儿身上寻找舅舅的影子,尽管并不像,可她们只要一想到暖儿是舅舅的血脉,便会感到欣慰,这是舅舅生命的一种延续,你懂了吧?”   小刘静恍然,“懂了,若是知道暖儿其实不是,那么她们一直坚持和守护的那些全都会崩塌,她们会承受第二次失去的痛苦,对不对?”   傅云逸沉重的“嗯”了一声,“尤其是外婆,这些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暖儿身上了,暖儿就是她的命根子,我更不敢说。”   萧流景唏嘘着,“你担心的对,还是暂时瞒着吧,能瞒一时算一时,咦?等等,那你舅舅……知道这事吗?”   傅云逸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萧流景一噎,然后干笑道,“呵呵,肯定是知道的,这种事瞒的了别人,怎么能瞒的住当事人,哎,不对啊,既然知道,那么……”   傅云逸叹道,“嗯,舅舅对舅妈用情极深,在他心里,暖儿就是他的女儿吧,不然的话,也不会把大房都悉数交给她。”   萧流景又想膜拜了,之前他感叹神圣是圣人,主动戴绿帽子,成全情敌,境界之深让他望尘莫及,如今,又来一个,这位也是伟大的没谁了,“佩服,我除了佩服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绝壁都是真爱啊,真爱果然无敌……”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目光诡异的盯着傅云逸。   傅云逸被他看得直皱眉,“你发什么疯?”   萧流景猛地拍了下大腿,一脸崇拜敬佩的道,“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你呢?”   “什么意思?”   “踏入圣人之列啊。”萧流景脸上的表情悲喜已经不分,“啊哈哈,你们都是圣人啊,神医,你舅舅,还有你,你比他们也不遑多让啊。”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我怎么圣人了?”   萧流景笑得比哭都难看,“我了解你比谁都清楚,虽然痴情,可也霸道,独占欲变态的要命,从暖儿成年,你就看护的密不透风,谁靠近都不行,可现在呢,暖儿是神圣的女朋友,现在又成了你的女人,别跟我说你是要和神圣他们争夺,要是你想争夺,早就把他们三兄弟干掉了,既然不是,那么……”他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打算跟他们一起共享了呗?这还不够圣人?”   傅云逸无言以对。   萧流景扶额,“到底是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啊?为什么圣人这么多,还都让我遇上了啊?”   傅云逸冷笑,“那你可要当心点,当圣人这种事会传染,别哪一天你也成圣人了。”   萧流景一脸被雷霹过的惊恐表情,“我才不要!”   “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若是可以,他难道愿意?   萧流景离得他远一些,“你别咒我啊……”   傅云逸冷哼了声,站起身来撵人,“不想被传染,就赶紧滚蛋。”   萧流景赖着不走,“我答应表姑要留下了,再说长乐宫是什么地方,我既然来了,不住一晚舍得走吗?”   “那你去别的宫殿住,这里不行。”   萧流景眼眸闪了闪,暧昧的问,“怎么着?还想再来一次?没事儿,你只管大胆的去做,我就算听到什么也能扛得住。”现在知道他们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心里的负担立马解除了,玩笑就开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傅云逸挑眉,“真能扛得住?我怕你个单身狗流鼻血挂掉了。”   萧流景咬牙,“单身狗也有办法解决。”   傅云逸嘲弄的扫了一眼他的手,“我怕你手腕累断了。”   萧流景,“……算你狠。”   “还不快滚?”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滚。”   “说。”   “你们一开始怎么知道暖儿不是舅舅的女儿?”   傅云逸平静的道,“这事关另一个秘密,你确定想听?”   萧流景,“……”   一个秘密就把他憋得够呛了,但是好奇心又作祟的难受。   傅云逸避开了那个秘密,好心的解释道,“是神圣卜算到的,暖儿和舅舅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我们都很震惊,做了亲子鉴定才接受这个事实。”   萧流景吞咽了一声,“好吧,卜算真是无所不能,不愧是圣人。”   “要不要我请神圣也给你卜算一下?”   “给我卜算什么?”   “将来能不能当圣人啊。”   “……晚安”   萧流景终于走了,傅云逸再也按捺不住,急步往那扇门走去,那扇门就像是个潘多拉的盒子,诱惑着他赶紧打开,推门而入,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气味,那是爱的味道。   甜蜜芬芳,令人沉醉。   他越是走近,脚步越轻缓,直到靠近了那张大床,他连呼吸都变得清浅,就像是怕吵醒一个美梦,傻傻的站在那儿,低头凝视着她,哪怕此刻,还有种恍惚不真实感。   幸福盼了多少年,忽然来临,他其实是不安的,是害怕的,怕醒了,发现其实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美好,那他真的会坠入无底深渊不可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进去,没有着急去搂她,而是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在他眼里,她无一处不好看,无一处不让他稀罕到骨子里,以前便是情深如铸,今天后,他更离不开她了。   “暖儿,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盅呢?”他控制不住的喃喃出声,眼神痴迷,抬起手,轻柔的落在她的眉间,一寸寸的抚过,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不觉时间流逝,只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到白首。   温暖在睡梦中,仿佛也受不住他的深情了,往他这边靠了过来,他张开手臂,终于拥她入怀,满足的喟叹一声,她就是他缺失的那一根肋骨,没有她,永远都无法完整。   长夜漫漫,有情人交缠在一起,如鸳鸯,难分难舍,睡得香甜。   ……   翌日,早上八点了,那座寝殿四周还是静谧无声,里面更是没有一丝动静,长乐宫里的工作人员自然不会来打扰,各自做着分内之事,对于昨晚的一切,谁也没有议论,对真相就更是无从得知了,只奇怪那个李长顺怎么忽然辞职了,而且电话打不通,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这也是只个小插曲,人们好奇几天,便也就会放下了。   快九点的时候,萧流景懒洋洋的从附近的一座宫殿走了出来,看到那间寝殿还是大门紧闭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问值班的保镖,“你家少爷还没起呢?”   那人点点头。   萧流景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怎么比我还能睡?得,谁叫我是单身狗呢,晚上又不用干活,可不就只能早睡早起了?”   没人响应他。   他无趣的摸摸鼻子,怀着阴暗的心思,推门进去了,殿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关好门,跟做贼似的一步步往前挪,有点小紧张,又有点期待,还有点受虐般的亢奋……   终于等到离着那扇门还有两米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傅云逸只裹着一块浴巾就走了出来,随手关门,掩住里面所有香艳和暧昧。   萧流景失望的叹息一声,“我还想看看暖儿呢。”   傅云逸往他面前一站,“暖儿又睡了,你想看,看我就好了。”   “你有什么好看的……”萧流景嫌弃又嫉妒的的目光落在他上半身,忽然凝住了,噎住了,半响后,黑着脸束起大拇指,“你真狠。”   那健硕的胸口上,满是红痕,一看,便知道昨晚有多激烈恩爱,而且,那红痕还不是一个时间段弄上的,还有新鲜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之前,人家又大战了几百回合,然后去沐浴后,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给它欣赏。   傅云逸似笑非笑,“你大清早的来,不就是想找虐?既然如此,我不成全你都对不住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换成别人,我都不愿意,毕竟这是暖儿的杰作,不是谁都看的。”   萧流景咬牙切齿,“我谢谢您了!”      ☆、第十一章 哄人   萧流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态度无疑很取悦傅云逸,这就是被人羡慕嫉妒恨的得意和满足吧,他阴暗的享受着,唇角的笑越发上扬。   萧流景俊颜越黑,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一脸的春风得意,“但愿你见了神家那三兄弟还能笑得出来。”   傅云逸不被打击,“为什么笑不出来?”   萧流景快意的哼道,“暖儿难道只是你一个人的?就算你和神圣都踏进圣人之列,也得争宠吧?晚上怎么排啊,暖儿会翻谁的绿头牌?”   傅云逸挑眉,“暖儿可以左拥右抱。”   “噗……”萧流景再次被虐的体无完肤,指着傅云逸,抓狂道,“要不要这么无节操、无底线啊?居然还想玩双飞?你们,你们,能给我留点活路吗?”   傅云逸抱臂看着他,“你也可以。”   萧流景哆嗦了下,一副受不了的痛楚样儿,“我还是算了吧,我刚开始修行,洗髓都没成功呢,哪敢肖想当圣人啊……”   傅云逸鄙视道,“你也少看点电视剧吧。”   萧流景干笑道,“呵呵,打发时间嘛,怎么?还有谁跟我一样无聊,呸,是有追求?”   “神圣。”   “是么?他爱看什么?”   “跟你一样,历劫,遭受几道天雷后,洗髓成功,直接飞升上仙,成了圣人。”   “……”   萧流景在外面插科打诨好半响,也没能等到温暖从里面出来,反倒是被傅云逸虐的不轻,最后郁郁的走了,傅云逸说了,“暖儿面皮子薄,你别想闹她,你就是在这里耗上一天,我也不准。”   萧流景离开后,温暖才出来,她早已洗漱妥当,穿戴整齐,只是没脸出来,虽然表哥已经说了两人的关系,可她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   而且,萧表哥那张嘴,也是个厉害的,指不定怎么取笑她呢,还是避一避的好。   “暖儿!”傅云逸看到她,便很自然的过来搂她的腰,一双俊眸里满是柔情,几乎想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温暖见他还只围着浴巾,嗔他一眼,“赶紧去穿衣服。”   傅云逸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的某处痕迹上,“不想穿,穿上就看不到暖儿的这些杰作了。”   温暖羞恼的捶了他一下,“还要不要脸了啊?”   傅云逸低声笑道,“不要了,要脸没肉肉吃,暖儿也会不满。”   “哥!”温暖气的跺脚。   “再喊一声!”他声音募然沙哑下来。   温暖咬着唇,死活不肯了,当她傻啊,昨晚被他逼着不知道喊了多少声,跟叫魂一样的,他越听越亢奋,简直没把她折腾死。   “暖儿,乖,再喊一声,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听你喊我哥,以前,每次听到这一声,我都觉得心痛,那是我们永远跨不过的障碍,可如今不一样了,每次听你喊,我就像是吃了情药一样,满心满脑都是荡漾……”说着说着,他的唇就落在她的唇角,缠缠绵绵的亲了起来。   温暖可不敢再跟他闹了,昨晚折腾了几场她都忘了,可早上起来后,他又缠着她要了两回,她此刻的腰都是酸的,腿也发软,“哥,哥……”   谁知,听到她下意识的这一声,傅云逸呼吸骤然粗重,动作也狂野起来,搂着他转了个身子,抵在了门上,“暖儿,我们在这里也……”   “不要,哥……”温柔都想哭了。   “为什么不要?嗯?”傅云逸轻咬着她的耳朵,“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吧?”   温暖把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着他再疯狂,“哥,我是真的不能要了,刚刚你才要了好么?还有昨晚……你想精尽人亡是不是?”   傅云逸闷笑起来,“暖儿放心,哥不会那么容易被你榨干的,昨晚的不算,你那会儿吃了药,虽然很妖精的让我欲仙欲死,可我还是想看你清醒时的样子,早晨的那两场就当是补偿,现在的,当是额外的加餐好不好?”   “不好!”温暖断然拒绝。   “可我觉得好。”傅云逸对她百依百顺,可唯有在这种事上,他做不到纵容让步了因为她越是各种哭求,他就越想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哥,我饿了。”不得已,温暖使出杀手锏,可怜巴巴的软声软语道,“昨天的晚饭我就没吃,还,还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真的,我好饿。”   傅云逸立刻投降了,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抬手,抚摸着她的唇瓣,暧昧的调戏道,“真的是这张小嘴饿了?若是别的,哥可以喂饱你。”   温暖羞恼的一把推开他,“你够啦,越来越无耻了。”   傅云逸牵起她的手,心情大好的笑道,“暖儿,我以为你喜欢我的无耻,嗯,别急着否认,昨晚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我不接受你的口是心非。”   温暖,“……”   ……   早餐桌上,傅云逸让人摆的满满的,大多都是滋补的药膳,他不顾她的反对,亲手喂她一口一口的喝,直到她再也喝不下,他也吃了不少,连续大战几百回合,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饭后,两人便打算离开了,韩琦亲自来送,言谈举止很是恭敬,眼神落在温暖身上时,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好奇和打探,让傅云逸很满意。   回程的路上,温暖忍不住问,“哥,你说这次的事,除了萧封一家,另一个人会是谁呢?”   傅云逸没开车,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前面安排了属下,中间升起挡板,他真是舍不得一刻和她分开,就想搂着她,哪怕说正事也一样,“韩琦说三天给我们答复,凭着长乐宫的本事,想要查到应该不难,至于究竟是谁,我还真说不太好。”   “我倒是心里有个怀疑的人……”温暖斟酌的道。   “谁?”傅云逸好奇的问。   “秦可卿、”   傅云逸皱了下眉,有些不解,“暖儿怎么会猜她?”   “首先,她对我有怨恨,所以有动机,再者,她也有那个本事,除此外,我还真想不出谁能躲过长乐宫的管制来下药了。”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可能,我也听神出说过,她武功很不错,尤其是轻功。”   “对。”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进陶家,敢去探查千丈崖底。   “若真查出是她,我定饶不了她!”傅云逸眉目冷厉下来。   温暖叹道,“她是秦知秋的师姐,和温润也有亲密关系。”   傅云逸哼道,“我不管这些,她敢对你下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也别太过了。”   “放心吧,我有数。”   “对了,那个李长顺怎么处置了?”   “落在长乐宫手里,这样的背叛,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暖沉默了。   傅云逸低头问她,“暖儿不忍了?”   温暖摇头,苦笑道,“我又不是圣母,没道理还去同情一个陷害我的人,我只是在想,这次的主谋是萧封,长乐宫应了不插手,那我们该怎么处理才妥当呢?”   傅云逸轻抚着她的背,“这算是萧家内部的事,就让大表舅和流景去处理吧,外婆那儿能瞒也瞒着,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知道也是徒增心寒。”   “嗯,那萧表哥……”   “呵呵,放心吧,他已经被我虐的不敢看你笑话了,而且最近你也见不到他,萧家经过这次的事,少不得会有一场大动作,够他忙活一阵的。”   “姑姑那儿呢?”   “我还没跟妈说实话,怕她一时受不了,也暂时瞒着吧。”   “好。”   “暖儿,你不是该最担心神圣的想法吗?”傅云逸见她问了一圈,就是不提神圣,都替她急了,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温暖娇嗔一声,“你不是说早就跟他通过电话了?还商量出这么完美的计划,而他也没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想来是被你摆平了,我还担心什么?”   傅云逸酸溜溜的哼笑,“我可没想摆平他,是他自己大度,被流景都戏称是进了圣人境界了,不过,我猜着他心里定然还是难受的,这种事,是个男人就没法真大度的起来。”   “所以呢?”   傅云逸松开她的腰,“所以,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哄哄吧,依着他那小性子,肯定在傲娇别扭的等着了。”   温暖好笑的戏谑道,“你也够大度的。”   傅云逸装模作样的叹道,“谁叫我也是圣人呢,就算无法真的大度,可装也得装出来,关于这一点,我还得多向神圣学习。”   “那你可要比他痛苦多了。”   “嗯?为什么?”   “他从小便接受兄弟共妻的制度,对这种事,即便难受,即便没法真大度,可理智上是能宽容的,可对你来说,只怕就是难如上青天。”   “……你说对了。”傅云逸捂住胸口,“他只是难受一点,而我是遭受凌迟之痛。”   温暖失笑,“行啦,别装了。”   “那你给他打吧,我能扛得住。”   温暖也没矫情,拿出手机给神圣拨了过去,那边接起来的很快,接起来后却又不说话,只发出哼哼唧唧的动静,傅云逸嘴角抽了抽,鄙视了一声,“又撒娇卖萌,多大的人了!”   这一声,温暖想拦也拦不住,被那端的神圣听了去,立刻喊道,“谁撒娇卖萌了?我这是有小情绪了,哼,宝宝不开心了,还不能发泄一下?”   傅云逸没好气的哼了声,还想怼两句,被温暖捂住嘴。   温暖无声的哀求,少说话行么?   傅云逸只能点头。   温暖这才松了手,对着手机轻咳一声,开口,“神圣,你在上班吧?”   神圣气呼呼的道,“我现在哪里还上的了班?我上厕所都费劲。”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现在哪里还休息的了?我只能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痛苦的灵魂。”   “……你到底在哪儿?”   “你说呢?呜呜,不过是才一晚上不睡一块,暖儿就已经对我这么陌生了吗?居然都不知道我在哪儿、在做什么?我的世界都塌陷了,简直生无可恋……”   温暖不由扶额,知道他会闹,她也做好了哄的心理准备,可这种段位的闹,她也真是……“好啦,我都知道,都明白,你这么坚强大度,这么宽和理智,你肯定是在医院办公室对不对?”   神圣半真半假的哽咽道,“对,可我讨厌自己这么坚强大度,这么宽和理智。”   闻言,傅云逸是心有戚戚然,他也是啊,因为这么做,委屈的是自己,可看到身边的人儿,唉,不委屈自己难道要委屈她吗?他不舍得,他知道,神圣也不舍得。   温暖自然也懂,“其实我也不太喜欢。”   神圣一噎,也忘哭了,“呃?为什么?”   温暖柔声道,“因为我会心疼啊,心疼你的隐忍和委屈,心疼你的退让和成全,更心疼你这份不得不的大度,所以,神圣,你可以抱怨的,可以发脾气,可以尽情释放你的不快,我愿意受着。”   这番话可堪称是甜言蜜语了。   傅云逸都听的心头一阵阵感动和激动,就更别当事人神圣了,“暖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心疼我做的一切是不是?你都懂我的对不对?”   “嗯,我都懂。”   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疼不如一人懂,足见这个懂字的杀伤力是多么强大。   神圣立刻治愈了,受伤的小心脏也强大无比了,小情绪什么的也烟消云散了,“暖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怎么舍得真对你发脾气,你愿意受着,我还不乐意给呢。”   “那你乐意给我什么?”   神圣眼眸转了转,忽然邪恶的一笑,“给你我的万千子孙,这个我最乐意。”   温暖,“……”   傅云逸呸了一声,表示鄙视,真是太猥琐了,却全然忘了自己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猥琐的大道上狂奔了,   神圣却来劲了,“暖儿,你说愿不愿意受着吗?说嘛,说嘛……”   温暖俏脸红红的,看了傅云逸一眼,然后才羞恼道,“回去再说。”   神圣嘟起嘴,“不嘛,暖儿,我要你哄我。”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一直在哄好么?”   “可你都不愿说一句我爱听的话。”   温暖心想,我倒是可以说,你愿意听了,身边这个不愿听啊,万一刺激的狠了又发疯怎么办?   “咳咳,那个,我买好吃的给你行不行?南城有很多小吃,我每一样都给你买好不好?”   “……这只能是其中之一,我还要其他的。”   “那不然……”还不等她说完,神圣就抢过去,热切的道,“不然今晚我们努力造人吧,暖儿,我算过了,今晚再合适不过。”   闻言,温暖却怔住了,忽然想到早上她和表哥那啥的时候也没戴小雨伞,那岂不是……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见她不语,把手机拿了过去,“你算的确定准吗?”   神圣幽幽的道,“准不准你还不知道?”   傅云逸挑眉,“那么说的话,我是……后来者居上了?”   神圣咬牙,“我不准。”   傅云逸哼道,“就算按照你们部落的规矩,也该是长兄先为父,既然如此,那我捷足先登有什么不对?我比你大吧?”   “那我也不准,哼,我就是这么任性。”   “任性无效。”   “你,你,刚刚吃饱喝足的人居然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呜呜,暖儿,大表哥欺负我……”   温暖只好又拿回手机,“你俩都别闹了,我暂时不想怀孕。”   “为什么?”   傅云逸想到什么,倒是一下子了然,不过,也没多少失落,毕竟他和暖儿才刚开始,他刚尝到甜头,就让暖儿有孕,那以后的性福怎么办?   还不得憋死他们啊?   神圣还不清楚,所以一个劲的追问,“暖儿,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不愿意了?还是你更喜欢大表哥的子孙?还是你想比较完我们几个的子孙谁更好后再决定?”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合适,想再等些时候。”   “暖儿……”神圣开始哀求。   温暖马上提醒他,“要是现在就怀孕了,你们可就都得禁房事了,你能忍的了?你愿意现在就受那个罪?而且,好多事还等着我们去做,怀着孩子,太多不便了。”   闻言,神圣才稍稍打消了念头,又开始讨价还价,“那暖儿,现在不要的话,你可得记得吃药喔,我不要,也不能让大表哥抢先。”   “嗯。”   “你今天回来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昨晚都想的没睡着……”   “回去,下午就回。”   “好,那我等你喔,晚上你要陪我。”   “嗯。”   挂断电话后,傅云逸幽幽的问她,“你今晚陪他,那我呢?所为朝秦暮楚就是这么来的吧?”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热情送的票票,还有千颜挽语妹子慷慨送的花花和钻石,么么哒,今天是护士节,祝所有看文的白衣天使们节日快乐。   另,今天一更哈,木禾单位也在搞护士节的活动,嘤嘤嘤,还要都表演节目      ☆、第十二章 诚心合作   “朝秦暮楚?”温暖嘴角抽了下,无语的嗔他一眼,“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有这么用词的么?   傅云逸轻哼一声,酸味浓郁,“怎么?难道我用的不合适?是了,应该改成朝逸暮圣才对,嗯,说不准哪一天就是朝往暮奇……”   温暖失笑,忍不住揶揄道,“哥,车里都能泡老坛酸菜面了。”   傅云逸觉得明明该懊恼,可又止不住好笑,还有她那揶揄的样儿,说不出的狡黠可爱,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罚她好、还是奖她好,最后顺着心意,堵上她的嘴,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番,心气终于平静了些,点着她的眉眼,宠溺的叹道,“我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   温暖眉眼含笑,“嗯,然后呢?”   傅云逸柔声喃喃,“以后请多关照,暖儿,我任你欲所欲求,只是对我好点,别太折磨我,避无可避要虐的时候,记得手下留留情。”   闻言,温暖心里酸软成一团,轻嗯了声,看着他,认真的道,“哥,我也一样,以后请多关照,别让我太心疼、太不舍、太讨厌自己对你不够好。”   傅云逸低低的笑起来,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唇擦着她的耳朵,深深的喟叹,“谁说你不会哄人的?看吧,哄好了神圣,又只用一句话就把我也哄好了,是我太没骨气还是太没出息?”   “哥……”温暖不满的娇嗔着,“不许这么说自己。”   “那我该怎么说?”   “……说我们情投意合,我说的话皆发自肺腑,你被打动也是正常的啊。”   傅云逸笑了,“嗯,暖儿说的对,我在别人那儿长了一副铁石心肠,可在你这里,那颗心就变成了玻璃做的,稍稍用力触碰,就能碎了,别说你说这种甜言蜜语了,就是对我嗔一声,我也得乖乖投降。”   温暖推开他,眉目流转,“越说越上劲了是吧?”   “不然呢?”   温暖像只妖精一样的忽然将他扑倒在座椅上,她其实没那么大力啦,主要是人家肯配合,她压着他,他双臂搂着她的腰,四目相视,呼吸纠缠,她似无意的添了一下唇角,声音柔媚如水,“不然,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傅云逸立即就被勾上套了,什么酸劲也都抛掷脑后了,唯有身上这只正作乱的小妖精,他声音沙哑,克制着翻身压下她的冲动,“那做点什么好呢?”   温暖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在他胸前画圈圈,“做这个好了。”   傅云逸浑身紧绷如弦,一触即发,“还不够!”   “那这样呢?”温暖忍着羞意,小手一路往下,描绘着他健硕完美的好身材。   “再往下点……”   皮带扣啪的打开的那一刻,傅云逸的那根弦也终于绷断了,他低吼一声,翻身把她压下,狂野的亲了上去,毫不温柔,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热血沸腾感。   既然敢点火,就要有灭火的自觉属性。   既然敢挑逗,就要有被吃干抹净的心理准备。   是的,温暖有那个自觉属性,也有准备,可当一个小时后,她浑身酸痛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还是懊悔了,这都什么变态的战斗力?   傅云逸却是吃的心满意足,搂着她,愉悦的笑道,“暖儿,我准你以后哄我用这一招了,保管百试不爽。”   温暖沙哑的挤出一个字,“……滚。”   “呵呵呵……”   ……   进了南城的繁华市区,已经十一点多了,温暖睡了一小段,精神倒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回傅家一趟,结果周丽珍来了电话,告诉她,她和姬无双、齐念眉先回花都了,不跟她一路了,还有长乐文化的总裁万通想尽快约她见一面,不知道她有时间嘛。   温暖答应了,定好了时间地点,最后,周丽珍复杂的道,“暖儿,万通这人我还算熟悉,他很有些本事,你若是真有心,签在他名下,不会吃亏的。”   “好的,丽珍姨,我会考虑的。”   “还有,暖儿,我查了,那个苏珊身体不舒服倒是真的,她不像是故意的,应该是被同行陷害,嫉妒她,不想她借这次走秀出名。”   “嗯。”   挂了电话后,温暖想了想,对傅云逸道,“哥,我觉得丽珍姨和万通似乎有些……过往?”   她说很含蓄,傅云逸却是懂得,“这个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丽珍姨和妈是多年的闺蜜好友,妈也曾在我面前感叹过丽珍姨这辈子不容易,我问过一次丽珍姨为什么不结婚,妈说她因为无法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宁愿单身一辈子,或许说,万通就是那个人?”   温暖叹道,“我就是隐约觉得他俩有问题,丽珍姨每次提起万通,情绪就怪怪的,要不你让人查一下吧,不是我好奇八卦,只是想着若是以后真跟长乐文化合作,知道的多一些,相处起来,也会有些顾忌。”   傅云逸点头,“好,这事交给我,你约了万通一点在咖啡馆对不对,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吃一点。”   “嗯,帮我整理一下。”   “呵呵呵,放心吧,妥当的很,一点都不像是才翻云覆雨的凌乱样儿,嗯,就是这眉目含春、面若桃花的有点不好遮掩,不过很美……”   “滚,滚,滚吧。”   “呵呵呵,走了,腿还打晃吗,要不我抱你?”   “你再无耻我就不下车了。”   “喔?真的?那正好我们再来一次……”   “哥!”   “好,好,不逗你了,乖,我们去吃饭。”   两人在车里甜甜蜜蜜的打闹完,下车后,便又是兄妹情深的戏码,温暖倒是能端着好妹妹的模样,就是傅云逸那眼里的柔情怎么也遮不住。   温暖暗暗掐了他的掌心几下,他脸上的表情才多少调整的正经些。   两人一起吃了饭,赶去咖啡馆时,很得体的提早十分钟,这样既显得礼貌又不会太显得太急切,没想到,对方却比他们更早到了。   如此一来,这场谈判,长乐文化显然落了下风。   这家咖啡馆位置很偏僻,又是这个点,客人少的可怜,显得便有些冷清,只是温暖和傅云逸走进来时,还是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只是碍于傅云逸冷漠的眼神,没人敢上前。   温暖还觉得有些古怪,暗想这是怎么了?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热火朝天的?   她显然是忘了自己昨天一鸣惊人、艳压群芳的事了,傅云逸却记得清楚,所以自然对那些垂涎她的男人不假辞色,若是可以,他真想挖了他们的眼珠子,让你们再看!   进了订好的包间,温暖才不用受眼神的荼毒了,不过,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她又怔了下,没想到对方来的比自己想象的早,要知道,来的早,很容易被解读为迫切,这样谈判,便没了优势可言。   “温小姐,傅少!”万通看到两人,起身迎过来,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款西装,随意又不失郑重,很是得体,五官长的并不十分出众,可组合在那张脸上,却很耐看,他气质极佳,看年纪应该五十多岁了,然而身形挺拔高大、风度翩翩,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风采。   若是丽珍姨当年真的喜欢的是他,并为此终身不嫁,那么温暖也不觉得奇怪了,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一见某某误终身,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温暖在心里暗暗想着,面上依然平淡如水,不热切,也不疏离,表现的恰到好处。   傅云逸代表她应酬着,“万总,来的可真早。”   万通不以为意的笑着,“没办法啊,等的着急,还不如提前来喝杯咖啡冷静下。”   这样直白的话,倒是让傅云逸讶异的挑了下眉,“万总真是耿直。”   万通看了眼温暖,眼底闪着莫名的光彩,“谁叫我有求于人呢,呵呵呵,这点诚意还是要有的。”   话至此,说的也算是通透明白,万通一副不遮不掩的坦荡姿态,倒叫傅云逸在讶异同时,不好再端着。   三人落座,咖啡送上,万通喝了两口,看着傅云逸道,“我没想到,傅少会同意温小姐在昨天的秀场上登台表演,不过,我非常感谢傅少,给了大家这个机会,能欣赏到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傅云逸勾了下唇角,“其实我很后悔,若是当时心肠硬一点,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万通笑着点头,念了一首诗,“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话落,又感叹的看了温暖一眼,“说的就是傅少的心情,和温小姐的绝世容貌了。”   闻言,傅云逸冷笑一声,“一朝选在君王侧?”   万通愣了下,哈哈笑起来,“我倒是很想改成一朝签进长乐宫啊,就是不知傅少和温小姐是不是愿意成全。”   傅云逸听到长乐宫三字,挑了下眉,“长乐宫?”   万通也没藏着掖着,“实不相瞒,长乐文化和长乐宫确实是一家,当然关于这一点,明面上还未公开,也请傅少和温小姐多包涵。”   傅云逸知趣的没追问背后的**oss是谁,而是说到正题上,“万总让丽珍姨传话,约了我们在这里见面,不知是要谈什么呢?”   万通苦笑,“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道,“还不够。”   万通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然后才叹道,“傅少果然名不虚传,跟你谈判,没个强大的心理还真是坐不住,真是后生可畏啊。”   “万总客气了,万总能执掌长乐文化,不声不响的在这次时装秀上拿到了最佳设计师、最佳模特的前三甲,又岂会是软弱的人呢?”   万通摆摆手,“那可不是我的功劳啊,那都是萱萱的号召力。”   傅云逸意味深长的道,“萱萱可是林氏娱乐的摇钱树,能请动她为长乐造势,这也是万总的本事。”   万通笑得很坦荡,“无非就是利益往来,算不得什么。”   “万总真是谦虚。”   “呵呵呵,骄傲容易让人落后嘛,落后就要挨打,我只好不得不谦虚点了。”   这样的玩笑,让他开起来,很是自然,哪怕三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也全无尴尬,温暖都捧场的勾了勾唇角,美人一笑,自然是倾国倾城的,即使如万通,见过的美色不知凡几,这会儿,也惊艳的失神了片刻。   傅云逸咳嗽一声,万通才收回视线,正了正神色,说回正题,“这次时装秀,我来参加原本就是想挖掘些可塑造的新人,长乐文化成立没多久,很需要些新鲜的血液来维持它的活力,当然,我们能够提供的待遇也不会比其他家差,甚至比起林氏和神话都不遑多让。”   “然后呢?”   “我是真没想到能在台上看到温小姐的精彩表演,不对,说表演不准确,温小姐完全是本色展现,要知道,本色展现表达出来的魅力才是最无敌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是任何包装和化妆的技巧所不能比拟的,如今,满天下,谁不知道温小姐有一张盛世美颜?还被冠上最美新娘的称号,这份殊荣,温小姐当之无愧,却不知,会被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了,当然,有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就有多少男人仰慕惦记啊,呵呵呵……”   闻言,傅云逸又是骄傲自豪,又是懊悔郁闷,语气也变得不太好,“所以呢?”   “所以,我是诚心诚意想邀请温小姐合作。”   万通终于清晰的道明目的,温暖没有意外,不过,也没说话。   傅云逸就像是她的经纪人,一手包办,只是这会儿,终究还是有几分意难平,“万总是从哪里觉得温家的大小姐需要出道当艺人呢?”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不客气。   万通也不恼,笑问,“傅少看不起艺人?”   傅云逸冷笑,“不敢,不过是觉得百年世家的大小姐没必要去做罢了,她有更重要也更有意义的事情。”   万通点头,“傅少说的也没错,温家百年世家,大小姐三个字当值千金,温小姐有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这些日子,温小姐做的那些传奇之事,我也有所耳闻,甚是佩服。”   “不敢当,既然万总也是这般想,那怎么又会……”   万通笑着接过话去,“我怎么又会不自量力的邀请对不对?呵呵呵,其实这事吧,我觉得就是一种缘分,我虽不才,也算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按说选新人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我出面做,但是昨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就去了秀场,而温小姐呢,走秀这种事自然更不需要温小姐做,但是她重情重义,哪怕不喜,也帮着明月轩救场,这才有了艳冠群芳、名扬天下,也才有了我相邀的心思,傅少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傅云逸漠然道,“只是巧合罢了。”   “好,就算是巧合,我也觉得是美丽的巧合,所以,我十分热切的想和温小姐合作,条件嘛,你们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有求必应。”   这话当的是非常豪爽了。   两人都面色未变,傅云逸甚至兴致缺缺,“我们不缺钱。”   万通笑道,“这个我当然是明白的,我也不敢庸俗的想用钱去打动二位。”   “那你能给我家暖儿什么?”   万通高深莫测的笑道,“名气、地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威震四方的影响力,甚至一手遮天的统御本事。”   傅云逸心里暗暗震惊,面上却八风不动,“万总在看玩笑吧?你确定说的是艺人?”   “当然。”   傅云逸冷嘲道,“我还以为你要捧个领导人出来。”   万通傲然一笑,“寻常的艺人当然不可以,只能迷惑一部分人,可若是和我们长乐合作,想做到那一步,并不是痴人说梦。”   “那你为什么选择暖儿?”   “很简单,因为温小姐有这样的本事,说的再直白点,就算我们长乐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只山鸡打造成凤凰,可温小姐本就是凤凰,只需一个机会,便能翱翔天际。”   “你们长乐就是那棵梧桐树了?”   “呵呵呵,若是温小姐肯愿意来栖息,那将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傅云逸默了片刻,忽然问,“你为什么想捧这样的一个人出来?”   万通很是坦诚的道,“互惠互赢,温小姐好了,我们长乐难道还能差?我是长乐的总裁,boss把长乐交给我,我就得为长乐做打算,如此,才不负所托。”   “你们不是有萱萱了?”   万通毫不犹豫的道,“萱萱不及温小姐。”   傅云逸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万通不避不闪,半响后,傅云逸道,“多谢万总请的咖啡,我和暖儿还要回花都,改日我来做东,请万总吃饭。”   万通豪爽一笑,“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静候佳音。”   “回见。”   “回见!”   两人起身握手,温暖只是礼貌的点了下头,道了声再见,便随着傅云逸一起离开了。   ------题外话------   周末愉快,妹子们,今天还是一更哈。   ☆、第十三章 我可在你心上?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坐在奢华的私人飞机上,惬意的喝茶吃蛋糕,随意的聊着之前的话题,温暖问,“哥,你说万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傅云逸斟酌道,“为长乐谋利只是部分原因,我猜另一半,或许会跟江家有关,若长乐背后的人真是江家的话,那么……”他语气一顿,看着温暖无奈的叹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你来说,都是好的。”   温暖吃了一小口蛋糕,目光闪闪,“你说的是指那方面的好?”   傅云逸捏捏她的脸,“你说呢?”   温暖小声的咕哝,“我怎么知道?”   傅云逸纵容的笑道,“跟我还装傻呢?好吧,我说明白些,好处有很多,第一便是你最想要的,万通给出的条件太诱惑了,名气、地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威震四方的影响力,一手遮天的统御本事,这话谁敢说?说了也只会被人当成是笑话,可长乐敢,而且,他们也真有那个能力把你捧到那样的高度上,如此,你便有了帮助部落的力量,甚至这样的力量比温家大小姐的身份要来的更强大些,第二,神圣不是卜算到你亲生父亲在帝都吗,还很可能位高权重,要说位高权重,除了周家就是江家,能和江家扯上联系,对你找父亲,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此,难道不是好的?”   温暖眨眨眼,“那哥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傅云逸倾过身去,添去她唇角的奶油,重新坐下后,才无奈的哼笑道,“小妖精,你就可劲的欺负我吧,知道我疼你,但凡有什么对你好的,我必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弄到,更别说现在,唉,天上忽然掉下这么大的馅饼呢,我能拦着不让你吃?万通不是都说了,这是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   温暖笑了,“我就知道哥对我是最好的,有你支持我,我就安心了。”   傅云逸享受着她的依赖和信任,不过嘴上却道,“你就拿我当挡箭牌吧,神圣那儿,外婆那儿,是不是都需要我去应付和解释?”   “嘻嘻,能者多劳嘛,以后我出道赚钱了,会记得分你一份。”温暖玩笑般的又喊了一声,“傅大经纪人,我的第二次职业生涯就拜托给你照顾啦。”   傅云逸伸过手去,揉揉她的头发,“既然让我当经纪人,那么你以后的事就得我说了算,每一次活动都要我点头同意,我不准参演的,就不许做。”   “比如呢?”   “所有肢体接触的戏都划到黑名单。”   “咳咳,哥,你真狠,那还出什么道啊?难不成我只能演儿童剧?”   傅云逸一本正经的点头,“可以。”   温暖美眸一瞪,“去你的,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傅云逸退了一步,“那就找替身。”   温暖无语的点头,“好吧,还有吗?”   “不要和任何男艺人传出绯闻。”   “哪怕是炒作也不行?”   “不行。”   “……好吧,还有吗?”   “暂时这些吧,等以后想到了,随时添加。”   温暖哀嚎一声,“哥,还有比我更苦逼的艺人吗?还没出道,就这么多条条框框,你确定同意支持我是认真的吗?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傅云逸哼笑,“我预感自己将来会更苦逼,自己的女人被一大群男人垂涎追逐,我还不能打不能骂,还得笑脸相迎,你说,咱们谁更苦逼?”   “……”   好吧,温暖认输了,默认了人家提出的所有不平等条约。   ……   飞机降落在花都时,已经快要五点了,机场有人接着,大包小包的装了一车,这都是温暖让人去买的南城小吃,用来哄神圣的,当然给神往和神奇的也有,连阿呆和吴用的都没落下。   回到瑰园,温暖就看到阿呆和吴用正在客厅里说着什么,一个装傻充愣,一个无奈纠结,看到温暖来了,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和救兵,赶紧迎上来。   “小姐,您回来了。”   “少夫人,你可回来啦。”   温暖笑着把带回来的礼物挑选了两份递到他们手上,两人都有些惊喜,阿呆迫不及待的就拆开看,吴用见了,也不好意思的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两人感动不已。   温暖选的自然是他们喜欢的,再昂贵的礼物也不如买个称心如意,两人动容的道了谢,阿呆欢天喜地已经玩上了,温暖送他的是最新款的游戏机,他摆弄的不亦乐乎。   温暖不由失笑,转头问吴用,“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吴用这才道,“在说翰林的事。”   “嗯?”   吴用表情纠结,像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说。   傅云逸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大多礼物已经交给属下搬运了,他看了吴用一眼,对温暖道,“暖儿,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也累了,先去洗漱一下歇歇,等会儿再聊也不迟。”   闻言,吴用也赶紧道,“傅少说的对,小姐您先休息一会儿,我的事不急。”   温暖点点头,“好吧。”   上楼的时候,温暖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声阿呆,“阿往呢?”   阿呆玩的头也不抬,随口说道,“出去逛街了。”   温暖一怔,“逛街?”   “是啊,二公子说要采购些东西。”   “采购东西干什么?”家里缺什么是需要他亲自去采购的?   “陪您去北城啊。”阿呆理所当然的说完,总算抬起头来看了温暖一眼,眼神古怪,“少夫人,你不会去北城还不带二公子吧?二公子可是等的花儿都快谢啦。”   “……”   好吧,她就不该多问,本还想再关心一句神往是一个人出去的吗,余光里看到表哥那张酸味十足的俊脸,她还是忍了回去,故作淡定的上楼了。   傅云逸等她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不见,才去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问吴用,“说吧,你和阿呆有什么事?”   吴用对着傅云逸说就自在些了,“还不是翰林那裸照的事,您也知道,翰林和我是哥们,您说,他因为这事都吃不好、睡不好的,求到我这里了,我还能不帮这个忙?”   傅云逸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呢?”   吴用郁闷的指了下正玩游戏的阿呆,“可他死活不给。”   阿呆抽空忙闲的说了一句,“我根本没有好么?没有我给什么啊?”   吴用懊恼道,“你就承认吧,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行不?”   阿呆哼道,“打死也不承认。”   吴用叹道,“好,你不用承认,那你把那些裸照给我行么?”   阿呆斩钉截铁,“我没有。”   吴用都哀求上了,“不给我也行,那拜托你删了行么?你就算是帮帮我,让翰林去了那个心病吧。”   阿呆不耐的摆摆手,“哎呀,让我说多少遍啊,没有就是没有,我删什么啊?”   “你……”   阿呆凉凉的睨他一眼,“不服气啊,好啊,来打呀。”   吴用当然不会跟他打,他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这也是他郁闷的地方,他居然打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他只能另辟蹊径,看着傅云逸道,“傅少,您帮着说句话吧。”   傅云逸淡淡的问,“钟翰林自己怎么不想办法?”   吴用苦笑道,“他怎么没想啊?可他那些办法都没用,讲道理阿呆不听,动手他又打不过,后来死缠烂打吧,二公子又在瑰园里启动了阵法,他被困在里面大半天,还是我求情才给放出去,您说,他还能怎么办?”   傅云逸冷笑,“他不是自诩很机智吗,还帮着周不寒出谋划策,怎么到自己头上来,就只能想出这种招数?还用友情逼你帮忙,哼。”   吴用尴尬的笑笑,“他那不是一时冲动嘛,他其实也后悔了,要是不帮公子,也不会被拍了裸照,您也知道,他要是真想那啥,不会没办法,有最简单的,只是……”   傅云逸凉凉的道,“用强权是不是?只是觉得还不愿走到那一步?他尽管可以试试……”   吴用忙到,“傅少严重了,我其实想说,想说的是,我是怕翰林狗急跳墙,想出其他不靠谱的法子,到时候,阿呆万一吃亏了呢?”   阿呆抢过话去,兴奋道,“我不怕,让他放马过来。”   吴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心想,你是不怕,客我怕啊,夹心饼干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可眼下,他也没别的办法,傅少摆明了不愿帮忙,他只能回头去安抚钟翰林,警告他别冲动,以后再徐徐图之吧。   ……   温暖洗漱好,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时,正好看到神往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那画面还真是有些……,她扫了眼,傅云逸在厨房忙活着,阿呆躲在角落里玩游戏玩的天昏地暗,吴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快步迎过去,或者说是投怀送抱。   神往手里的东西就无声的落了地,张开手臂,紧紧的拥住她,怀里填满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什么仿佛崩塌了,是那些嫉妒和痛楚筑起来的外壳,护着一颗玻璃心不会破碎。   是的,他嫉妒,他难以遏制的吃醋,他看着那支代表周不寒的花开的那么强劲旺盛,他嫉妒吃醋,他毫不留情的一次次剪掉,他想象着她和傅云逸终成眷属、翻云覆雨的画面,他更是酸楚难挡,最悲催的是,他无法阻止,还要装作大度的成全,甚至连一个吃醋的电话都不打。   他不知道部落里的其他男人是怎么熬过这一次又一次的煎熬,也许,他少爱她几分,是不是会好受些?然而,那又做不到,他便只能煎熬着。   直到她扑过来,属于他的那一刻。   这一切的痛楚,才终于抹平了。   “暖儿……”他喊得柔肠百转、千般滋味在心头。   “阿往,我回来了。”温暖应的柔情款款,又透着含蓄的歉疚和心疼。   神往心里叹了一声,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嗯,回来就好。”   “可我过两天又得离开。”温暖低声道,“去北城。”   神往没让她看到自己脸上期待而紧张的表情,似漫不经心的问,“然后呢?”   温暖在他胸前闷笑两声,“你要不要一起去?”   神往努力克制着激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温暖终于笑着从他怀里退出来,低头看了地上的几个袋子,然后揶揄的冲他道,“我不邀请你,你就不去啦?那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神往也勾起唇角,却又还矜持着解释道,“在家闲的无聊,周老爷子邀我去聚友斋玩,我便去了,后来老爷子想出去买些纸墨,让我给掌掌眼,我就顺便买了些别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温暖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来阿往并不是很期待和我一起去啊,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喽?”   神往抬手遮住她的眼,这才柔声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很想去,很想很想,等的都着急了,你就是不要我去,我哭着喊着也是要跟的……”   温暖拉下他的手,又扑进他怀里拥住,“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带你?”话落,凑到他耳边又低声道,“就是这次去南城,你当时若想去,我也是很愿意的。”   神往身子一震,低头凝视着她,声音微颤,“真的?”   温暖点点头,俏脸有些热。   神往傻傻的发了半响呆,忽然笑了,那一笑,就如破开云层的太阳,耀眼逼人,又如暗夜里昙花绽开,美的惊心动魄,温暖不由看的痴了。   ……   “暖儿!”门被推开,神圣旋风一般的刮进来,结果热情饱满的喊了一声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温柔相拥,深情凝视,唯美的不要不要的,可他却一下子收住脚,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吃味、酸涩、幽怨,呜呜,他又想哭了,不是假装,而是真心的。   温暖忙从神往怀里退出来,被抓包的感觉也是醉了,神往倒是淡定些,松开手后,就提起地上的几个袋子,转身上了楼,把接下来的时间给大哥和她。   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就像刚刚,他和她在客厅互诉衷肠,傅云逸难道没听见?听见了,却还是在厨房忙碌,这也是默契,给别人一个空间,也是对自己好。   毕竟,谁愿意在边上看着找虐受呢?   “暖儿!”神圣泫然欲泣,哽咽道,“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欢迎节目吗?真好,太煽情了,我都感动的要哭了……”   温暖叹了一声,主动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别胡说,就是恰巧让你碰上了,哪里会刻意做给你看?阿往也是从外面刚回来。”   神圣委屈的看着她,“真的?”   温暖嗔道,“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神圣轻哼,“你骗我,就可以偷吃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的捶了他胸口一下,“这都赖谁?还不是你?你若是……”   神圣接过话去,“对,都赖我,我要是再小气一点、自私一点、心狠一点、恶劣一点,你就不会有偷吃的机会,我也就不会孤枕难眠,我这都是自作自受。”   他像是赌气,又像是抱怨,小情绪很充沛。   温暖想着在电话里哄他的那些词,“咳咳,那个,我买了好多东东,都让人搬进你卧室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都是好吃好玩的……”   她还没说完,神圣就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跑,“怎么不早说?快走……”   温暖,“……”   吃货就是这么好哄吗?   进了卧室,关上门,温暖才知道是她天真了,他分明只是想把她拐进来欺负,桌面上摆着那么多盒子他看都不看一眼,他直接把她压在了门上。   唇,热切的贴了上去,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显然更急切些、甚至粗鲁,还有些笨拙,他一遍遍的反复啃噬着她娇嫩的唇瓣,似乎想要重新印上他的味道。   温暖回应着,她的热情和乖巧,渐渐融化了他的不安,他亲的温柔了起来,缠缠绵绵的,仿佛这一吻要吻到天荒地老去。   没有更激烈的**迸发,好像只要这样,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她在他身边,在他怀里,而他能被她放在心上。   “暖儿,暖儿……”他梦呓般的喃喃着,像是确定她的存在。   “我在,神圣,我在……”温暖知道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不安和痛楚,哪怕他表面上装的再大度平静,哪怕他总是嬉皮笑脸看着不正经,可内心却是这般。   “暖儿,我在你心上吗?”他没看她的眼睛,唇亲着她的耳朵,低声的问。   温暖搂着他的腰,一寸寸的收紧,“当然,傻瓜。”   “那你,可喜欢我?”   “废话,你这个傻瓜。”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更,嘻嘻,谁叫今天是母亲节呢,木禾也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去偷懒啦,也祝看文的所有母亲们节日快乐,这世上最伟大无私的一个称呼,就是母亲。   ☆、第十四章 一眼万年   温暖的轻斥,在他听来,却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神圣激动的身子直发颤,“暖儿,你再说一遍!”   温暖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含笑,“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说多少遍都可以,以后不要再犯傻问这种事,”   神圣心头又酸又热,居然还有些难为情起来,依着他无敌的脸皮和心理素质,要出现这样的表情可谓是天方夜谭,但是此刻,他忽然就有些害羞了,额头触上她的,“那暖儿,你以后每天都对我说一遍好不好?”   温暖笑骂,“你不嫌腻歪肉麻啊?”   神圣呢喃,“不会,我想听,一直听到我们白发苍苍,听到你入我的棺冢。”   “……好!”   ……   哄好了某人,人家才有心情去拆她带来的那些南城小吃,一包包的摞在桌上,他每打开一个,都会欢呼一声,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品尝,那吃的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的画面,让送礼物的人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温暖当即决定,过几天去北城,回来时也给他多带一些,想到这里,她就不可避免的又碰上难题了,迟疑了半响,还是小心翼翼的问,“神圣,过两天我要去北城,你有空吗?”   闻言,神圣就噎着了,又是喝水,又是拍背,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眼泪汪汪的看着温暖道,“暖儿,我刚刚治愈好不?结果,又被你无情的撕裂了……”   温暖嗔他一眼,“你也可以去啊,又不会有人说闲话。”   神圣发泄般的咬了口卤的香喷喷的豆干,哼道,“是不会有人说闲话,可我去不了啊。”   “为什么?”温暖这次还真有些不解,“你又要装大度?”   神圣无奈的摇头,幽怨的道,“不是,医院里好多事呢,上回我去帝都待了那么久,积攒的病人量实在太大,我就是再快消化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哪里能脱开身?”   温暖皱眉,“他们必须要你看吗?”   神圣叹道,“是啊,早就预约挂上号了,现在咱们医院里,我和林温言是最炙手可热的医生,挂在名下的号能抵几十个人的工作量,被戏称是医院的半壁江山。”   温暖揉揉额头,有些无力道,“那将来呢?你总要离开的,难不成那些病人都没办法接诊了?总是这么指望着你,也真是……”   神圣暗喜她的体贴,接过话去,“所以啊,我打算培植新人接班了,秦知秋算一个,至于其他的……”声音一顿,他神秘兮兮的道,“暖儿,我打算办个选秀大会。”   “嗯?选秀?”温暖危险的笑睨着他,胆子肥了啊?   神圣很享受她的吃醋威胁,他就是故意的,把剩下的豆干都塞嘴里,咀嚼的眼眸发亮,“嘿嘿,口误,是选弟子,你觉得怎么样?”   温暖笑嗔了一句吃货,才认真的琢磨道,“也不是不行,依着你的名声,一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挤破头的想跟你学医术,你可有什么条件?”   神圣拍拍手,又打开另一袋零食,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条件很简单,头脑笨一点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仁者之心。”   温暖点头,“好。”   神圣又道,“我还有个想法,这次选人不仅限于温氏医院。”   他说的轻描淡写,温暖却是听的一怔,“你是想在全国范围内选么?那会不会动静太大了?而且,别家医院会怎么看?说不准会觉得我们是托大想挖人,这样的话,咱们可就成公敌了。”   神圣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暖儿,我说的是选弟子来学习,又不是让他们来温氏医院上班,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感激还来不及好么?我这可是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卫生部都应该颁发我一个好人奖!”   温暖懂了,只是有些惊异,“神圣,你真的打算把你的医术传授给所有人吗?”   这种境界,可不是凡夫俗子能做到的,非圣人不可。   神圣叹道,“传给所有人是没办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学医,也不是都有那个天分,所以我才想公开选,只要每个城市,每个医院有那么一个人在,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温暖动容了,忍不住上前拥住他,“神圣,我以你为傲。”   因为那句老话,教会学生、饿死师傅,哪个医生有了本事不是藏着掖着、唯恐被人学了去,就算不得不带教学生,也是留一半,只有对自己家族子弟,才会倾囊相授,可他,却愿意传授给这天下所有有心之人。   她的态度无疑很是取悦了神圣,他连零食都不吃了,放下后,用力回抱住她,得意的道,“那暖儿,你是不是现在很崇拜我、仰慕我呢?”   温暖笑着点点头。   神圣激动的就要亲下来,被她抬手挡住,“一股子垃圾食品的味,不要。”   神圣抗议,“垃圾食品也是你买的。”   温暖哼笑,“那是因为你爱吃我才买的。”   “……好吧。”   “说正事,你这个想法可以,明天我会在医院早会上提一下,让钟院长配合你,钟院长的境界也不错,应该很欣慰你这般大公无私,不过,有的人只怕会生出别的想法。”   神圣不以为意,“我跟医院并没签正式合同,所以想怎么传授弟子都是我的事,他们就算有所不满,也无可奈何,再说,你这个**oss都同意了,他们还能阻拦不成?”   温暖好笑道,“他们是没法阻拦,不过是会揣度些阴暗的想法就是了,比如老爷子,指不定怎么想你呢,看家的本事传给其他人,那温氏医院的优势岂不是会削弱?要知道,当初温氏能有立足之处,就是靠的奶奶手里的那张治癌秘方,多年屹立不倒,现在有你,当成宝贝一样,谁知,你不但不奇货可居,还想自降身价,在他们看来,不是你疯了就是别有所图。”   神圣大手一挥,慷慨既然的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温暖不由失笑,“呵呵呵……”   在她如花的笑靥里,神圣到底没忍住,不顾她的反对,低头亲了下来,唇齿好一番纠缠,彼此品尝着对方的味道,直到楼下传来阿呆的声音,“大公子,少夫人,吃晚饭啦,吃饱了才好运动啊!”   神圣在她唇角处留恋咕哝一句,“现在运动也是可以的,我有充沛的战斗力……”   温暖可丢不起那个脸,赶紧推开他,去浴室里整理了一下,等到没有不妥之处时,才云淡风轻的出去了。   可神圣不配合啊,笑得跟刚刚偷腥的狐狸一样,就差咋着舌头品味、昭告天下他刚刚和人家恩爱了。   其他几人都看的鄙视不已。   ……   吃晚饭时,几人都在,唯独缺了神奇,吴用忍不住问神圣,“大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也是温暖所关心的,只是怕刺激到某人,忍着没问,她可是还想着念眉拜托给自己的事呢,那熊孩子不回来怎么指导念眉武功?   神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怎么?你想他了?那你可以给他打电话诉衷情啊,喔,我想起来了,三弟在忙着开飞机呢,没空理你、冷落你了对不对?”   吴用简直听的一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神医,我没想大侠,我也不敢去想,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快要去北城比赛了吗,不知道大侠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神圣一脸理所当然,“三弟还用准备?分分钟拿第一好么?他要是准备了,那就是意味着要两国开战了。”   吴用,“……”   阿呆也趁机嗤笑吴用,“呵呵,没见识可真可怕。”   吴用忍着吐血的冲动说道,“那就算不用准备,人也该到场吧,后天比赛仪式就开始了,我们最晚也得明天下午赶去北城,大侠也应该从帝都回来了吧?”   神圣撇他一眼,“他什么回来你会不知道?”   吴用觉得冤枉死了,“我为什么要知道?”   神圣轻哼,“三弟在你家周公子的部落里开飞机啊,是你家周公子留下他啊,你和你家周公子又关系亲密,你不是该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吴用都想以死明志了,“我一点都不清楚,部队上的规矩,离开后不许再打探里面的消息。”   “那你清楚那妖孽的消息么?”神圣忽然问。   “什、什么消息?”吴用不安起来。   神圣眼眸眯起,“你说呢?暖儿去南城,他就巴巴的跑去南城献殷勤,暖儿要去北城,他会不会再屁颠屁颠的跟去骚扰啊?”   吴用嘴角抽搐,实在不能想象献殷勤和屁颠屁颠的词用在公子身上,公子去南城看时装秀他当然也听说了,他也很惊讶纳闷啊,公子明明最讨厌那种场合,怎么就去了呢?   想到那种可能,他就一阵心惊肉跳,也难怪人家对自己都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这就是恨屋及乌吧?   他赶紧为自己正名,他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都过的凄惨,“神医啊,你可不能误会我,我既然从公子身边离开到温家来,就是小姐的人,一切以小姐的利益为先,绝对不会做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   神圣凉凉的问,“你确定?”   吴用求救的看向温暖,“小姐是知道的,当初,公子和翰林去小姐办公室,没得到小姐同意,我可是豁出命去的阻拦……”   温暖轻咳一声,“是,我相信吴用。”   吴用松了一口气,“神医你相信了吧?”   神圣哼了声,“我相信有什么用?你要是敢明修栈道,背地里却和那妖孽暗度陈仓,哼,大表哥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是不是啊,表哥?”   傅云逸好端端的在伺候温暖吃饭,闻言,面无表情的道,“那是自然。”   吴用就差举手发誓了,“我对小姐绝对衷心一片,我对公子,好吧,是有些敬重之情,也也仅限于此,我是不会学翰林帮他出谋划策的,所以,对他的事,我也真是不清楚。”   神圣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了,“那依着你对他的了解,北城他会去吗?”   吴用很想说,你不是会卜算吗,算一卦不就都清楚了?可他不敢说,便只能皱眉哀嚎,“神医,我不知道啊,你要是非要我猜,我就猜……会去吧。”   闻言,神圣顿时横眉冷对,“你果然对那妖孽了解!还敢说对他的事不清楚?”   吴用懵了,“啊?”   神圣愤然道,“我早算到了,那妖孽会去北城纠缠暖儿,刚刚问你,不过是诈上一诈,果然被我诈出来了。”   吴用,“……”   他真是猜的啊!   这还有地方说理去吗?   温暖不忍看他再被神圣欺负,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打发他去了福禄院,跟奶奶说一声,她今晚就不过去了,明早再去打招呼,吴用如蒙大赦,赶紧溜走。   ……   “暖儿,你护着他?”神圣不满的撇嘴抗议。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护个鬼啊,没看他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他是他,周不寒是周不寒,你不要因为他们相熟就拿他撒气好不好?”   神圣嘿嘿一笑,“你看出来啦?”   温暖哼了声,“我眼还没瞎呢。”   神圣又问,“那你可看出我为什么这样?”   闻言,温暖倒是不说话了,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也冤啊,那妖孽去不去南城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谁知道他是抽的什么疯?   她不说,神圣就自己公布答案,“还不是因为那妖孽,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啦,跑去南城看你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你动了心,简直罪无可恕。”   温暖更无言以对了。   只有神圣愤愤不平,继续道,“那妖孽也是够啦,也不是头一回见你,居然还玩什么一见钟情?不对,是一眼万年,哼,不就是你穿的漂亮点嘛,他就看上了,真是肤浅,肤浅极了,我就不一样,多少人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只有我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温暖,“……”   ☆、二更送上 功高震主   傅云逸不乐意了,挤兑了神圣一句,“就你爱的深刻是不是?你敢说当初在部落第一眼见到暖儿没有被她的美色所惑?你敢说先关注的不是暖儿的容貌?”   闻言,神圣噎住,眼眸闪烁起来。   傅云逸冷哼一声,“都是男人,谁又不知道谁?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看的永远是她的脸够不够漂亮,然后才是身材性感不性感,最后这两样都过关了,才会有兴致去看她的内涵是不是丰富。”   “哎呀,大表哥对这三部曲烂熟于心嘛,看来是以前经常看女人总结的经验了?”阿呆天真的插了一句,眼巴巴的看着傅云逸询问。   神圣不厚道的笑起来。   神往也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   傅云逸面不改色的道,“是啊,我从小就看着暖儿长大,她十二岁就亭亭玉立,十三岁就有了初潮,十五岁就拥有了魔鬼身材,十八岁成年时那张脸就足以称之为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这些年,我还真是从看暖儿身上总结到了不少经验,你们要是想听,我还可以再详细说说。”   阿呆嘴角抽了下,呵呵一笑,“我倒是无所谓。”   神圣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完全哀怨下来,幽幽的道,“我不想听。”   神往直接起身,说了句“我吃好了”,便要回房间,傅云逸对着他背影提醒了一句,“别忘了看着那盆花。”   神往头也不回的道,“今晚不该我看。”   傅云逸,“……”   今晚轮到他值班了,那他岂不是一点让暖儿陪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傅云逸看向阿呆,阿呆反应敏捷,立刻跳起来说了声“啊,我也吃饱了,我要去睡睡了。”,然后迅速逃窜,他才不要帮着剪花枝呢,等哪天被妖孽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报复他!   他敢欺负钟翰林,却不敢得罪妖孽。   见状,神圣摊手,“看吧,刚刚我说几句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那妖孽有多讨厌了吧?咱们不但得防人,还得整日整夜的照看他那支花,简直是阴魂不散啊。”   傅云逸皱眉问,“最近他开的还是那么旺盛起劲?”   神圣悲愤道,“倒是不如那天一下子猛窜出十几公分了,可还是后劲十足,你说他是不是最近在吃化肥度日啊?不然哪来这么多力气?”   温暖无奈开口,“行啦,你们都别管那盆花了,累不累啊?他要开就由着他开,我不看便是。”   “这样能行么?”傅云逸不太放心的问。   温暖不以为然,“有什么不行的?世间漂亮的风景多了去了,管他开的再妖娆,我不看不是就没用?难不成只凭想象我也能被打动了?”   傅云逸挑眉看向神圣,神圣却是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只要花开了,就成了定局,暖儿可以不看,但是谁能拦的住他往你跟前蹦跶给你看啊?”   温暖,“……”   傅云逸叹了一口气,咬牙,“行,今晚我看着那盆花!”   神圣幽幽的补充道,“不止今晚,还有未来的十天半个月,都要辛苦你了。”   傅云逸闻言,眉眼闪了闪,“其他人呢?”   神圣看着温暖,神情堪比深宫怨妇,“其他人自然是跟随暖儿去北城。”   “那你呢?”   “我要为人类做贡献了,没空。”   “……”   “良心建议,你近期最好和那盆花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完这一句,留下满腹郁结的傅云逸,神圣拉着温暖施施然上楼了。   一夜缠绵,神圣又夺回领地的占有权,再次打上自己的专属烙印。   ……   翌日,温暖起床下楼时,神圣已经吃过早饭去上班了,餐厅里只有傅云逸在,看到她,忙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递给她勺子,照顾她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道,“外婆刚刚派人过来,让你吃完饭过去一趟。”   “嗯。”温暖喝了一口粥,笑着赞道,“哥,你煮的粥越来越好喝了。”   傅云逸帮她又盛了一些,抽了纸巾给她擦擦嘴,这才道,“喜欢喝就多喝些,我在里面放了好多补气血的东西,省得你天天被压榨的起不来床。”   说到后面,声音里就带了几分幽怨,指的自然是她昨晚和神圣翻云覆雨的太厉害,导致今早上起晚了。   温暖咳嗽一声,赶紧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奶奶找我是为什么事?”   傅云逸也很聪明的没揪着那事不放,小情绪稍稍表露几分就好,过度了只会引自己难受、还让她为难,“还能为什么事?自然是萧家。”   温暖闻言讶异问道,“奶奶已经知道了?不是说好这事萧家私下自己解决吗?我们都没插手的……”   傅云逸好笑的打断,“你忘了外婆也是姓萧了?虽然她已经从萧家嫁出去了,但是大表叔一直都很敬重她,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问她的意见!”   “好吧,那不知道奶奶会怎么办?还有大表舅,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吧?”   傅云逸声音微冷,“不会了,早上流景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了这事的处理结果。”   “是什么?”   “萧封把当年分家时得的医院归还到大表舅名下。”   “萧封一家肯干?”那可是他们的摇钱树!   傅云逸冷笑,“不干也得干,大表舅这次也是铁了心想跟他们断个干净了,这些年,那一家人背地里没少整幺蛾子,大表舅心软,不愿闹出兄弟不和的笑话给外人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回他们对你出手,还是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彻底把大表舅惹毛了,所以把在长乐宫查到的证据,还有这些年收集的那些都扔给了萧封看,萧封敢不答应?要知道,那些证据一旦暴露出去,他能把牢底坐穿,而且,名声也全毁了,连带着他那一双儿女也抬不起头来做人,现在,只是让他归还医院,又没抄家,算是很客气了。”   “萧封一家人呢?”   “萧封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出了这种事,他当然也没脸继续留在南城,所以借修养之名,去了花莲山的济陀寺,大有出家之意,萧明轩和萧明月则去了帝都,说不准你以后还能遇上。”   “嗯?”   “据说萧明月要签约长乐,还是萱萱介绍过去的。”   温暖苦笑,“好吧,说不准以后还真是……”   “这次给你下药的事,他们俩兄妹定然也会事先知晓,说不准就是他们出的主意,所以以后碰上了,你不要客气,该反击就反击。”   “嗯,我知道了。”   饭后,温暖一个人去了福禄院,原本以为只有奶奶在,可以说两句体己话,没想到温正仁也坐在上位的椅子里喝茶,见到她,神情很是复杂,“暖儿来了?”   温暖公式化的喊了一声“爷爷”后,就去了萧玉兰身边坐下,亲昵的问,“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萧玉兰慈爱的看着她,“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去南城一趟,喊你过来问问话,你姑姑和姑父可都还好?”   “嗯,他们都好着呢。”   “他们都好,我就放心了,奶奶真是有点后悔啊,当初让你姑姑嫁的那么远,想见一面都难……”萧玉兰感怀着,神情落寞下来。   温正仁劝道,“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云逸又有飞机,想见有什么难的?别跟暖儿说这些扫兴的了,你不是想问暖儿前日走秀的事吗?”   闻言,萧玉兰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显露几分,关切的拉过温暖的手,“暖儿,你爷爷说的是,我刚听外面有人传的沸沸扬扬,说你在时装秀上表演了,还得了个第一名,到底怎么回事?”   温暖淡淡的笑着解释,“很简单,奶奶,我原本是陪着无双去看秀给她加油的,谁知,临到开始登台了,丽珍姨找的那个模特忽然出了状况,那一套衣服可是明月轩用来压轴的,若是不能登台,无双几个月的心血也就糟蹋了,所以她们就请我帮忙,我呢,自然就不好拒绝了呗。”   萧玉兰倒是很能接受这样的说辞,“嗯,丽珍跟你姑姑是多年的闺蜜好友,对你也很是照顾,你理该帮这个忙。”话落,又很是骄傲的道,“我家暖儿就是出挑,随便走个秀都能得第一名,呵呵呵……”   温暖也跟着笑。   只有温正仁面色淡淡的,“真的只因为这样?”   温暖反问,“不然呢?爷爷觉得我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去抛头露面呢?名声?钱?我好像现在都不缺吧?”   温正仁眼底闪过一道什么,“对,目前来说,你确实什么都不缺,看来你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了,爷爷多虑了,想着我温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愿意去凑那种热闹呢。”   温暖意味深长的笑道,“那种热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爷爷有所不知,娱乐圈里可不乏身家背景都很雄厚的,人家就喜欢那种生活姿态。”   “那暖儿也喜欢吗?”温正仁忽然问。   温暖故作俏皮的眨眨眼,“谁知道呢,将来的事要等到将来再说!”   温正仁被她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给吊的胃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厉,最后坐也坐不住,便找了个理由起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萧玉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心思,问你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医院的事一点不关心,倒是喜欢八卦这个了,真是越老越糊涂!”   温暖无奈的叹道,“爷爷是不相信我呢,我每做一件事,他都要揣摩一下我的用意,哪怕我是无心的一个举动,他都要怀疑里面是不是饱含深意。”   萧玉兰心疼的拍拍她的手,“甭理他,暖儿,你有奶奶呢,你爷爷这个人就是个自私冷清的,你不要抱什么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了。”   “嗯,奶奶,你找我来是不是要问萧家的事?”   说到这里,萧玉兰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气愤的拍了下桌子,“若不是你大表舅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萧封一家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就算再怎么争斗,也不该对你出手,气死我了。”   温暖忙帮她顺气,“奶奶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让他们得逞。”   “要是你真有个万一,我非让人毁了他们全家不可,真当我舍不得那张老脸啊。”   “奶奶,不气了哈,其实这事也是好事,给大表舅一个果断的机会,彻底除了二房那个毒瘤,以后萧家就全都握在大表舅手里了,只会越来越好。”   萧玉兰摆摆手,“唉,暖儿,你想的简单了,你当萧封为什么那么痛快的愿意把他名下的那家医院给你大表舅啊?真是因为他被抓了把柄不得为之吗?”   “难道不是?”   萧玉兰摇摇头,“当然,这也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那家医院已经被他折腾的快要倒闭了,他没本事再让它起死回生,与其最后破产难看,还不如甩了这个烫手山芋,而且,那家医院还背负着不少债务,这一甩手,就全都成了你大表舅的责任了,他倒是落个干净,还无耻的把他名下的那些家产都赶紧变卖折现,然后躲寺庙里享清福去了,真是……唉,萧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   温暖也是无语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歹医院回来了,债务可以慢慢还,萧表哥也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定然能把医院打理的风生水起,您就别生气了。”   “唉,只能这样想了。”萧玉兰又有些不安的提醒她,“暖儿,咱们医院这边你可多留点心,我暗中让人打听了一下那个林温言,如今他在医院里的口碑可是好的很,好的让人不安,人才固然重要,但是绝不能坐由他们功高震主。”   温暖点点头,离开福禄院后,让吴用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第十五章 安排部署   去医院的路上,吴用边开车,边跟她汇报了最新查到的消息,“小姐,萧封确实住进了济陀寺,他对那里似乎一点都不排斥,住的很是自在,想来是早有心理准备,把那儿当成最后的归宿了。”   “嗯,乔琴呢?”   “奇怪就在这里,乔琴并没有跟着一起去,按说她身体比起萧封来更加需要静养,可她偏偏去了帝都,说是想照顾萧明轩兄妹,可据我调查,这些年,她才是吃斋念佛的人,对子女疏于关心,而且萧明轩兄妹对她也不是多亲近,说照顾显得就可笑了。”   “所以,她去帝都是另有所谋了?”   “可以这么说,而且我还查到一件旧事。”   “什么旧事?”   “就是当年萧封名下的医院不是经历过一场危机吗,还曾为这事求到老夫人跟前,想拿回那张治癌的秘方重整旗鼓,被老夫人拒绝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赞助人,堪堪又保了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怀疑是南城当地的土豪介入,从中分了一杯羹,可一直没证据,我这回倒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您猜是谁?”   温暖沉吟着,“莫非是帝都费家?”   吴用笑道,“小姐果然聪慧,确是如此,各条线索都指向费家,而且,费家也有那个动机,我在帝都时曾暗中查过费家,别看他们是制药起家,可他们野心大的很,除了想垄断全国的制药渠道,还想一并吞了所有知名的医院,医药不分家,他们是想全部占为己有了。”   温暖没什么意外,帝都的几家知名医院都是费家所开,他们想吞并所有,那么就要在南城和花都布局,而他们也确实做了,还是从二十多年前就出手了。   温家有个韩水月和温玉,不知道萧封又和萧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乔琴在当年这一场交易里,充当什么角色?”温暖想到什么忽然问道。   吴用惊叹,“我都还没说到这里,小姐就猜到了吗?”   温暖但笑不语,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吧?萧封和乔琴貌合神离,一定有原因,而原因是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种狗血的剧情了,拜神圣所赐,她现在也会陪着看言情剧,所以脑子里会天马行空的编造剧情,艺术来源于生活,不是么?   吴用感慨道,“真让小姐猜对了,当年萧封走投无路,求谁都无门,绝望之下,乔琴找上费伯南,两人说起来也算是旧相识,然后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萧封接了燃眉之急,费家也成功的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据说,是得了不少萧家的秘方,还有一部分萧家医院的经营权。”   闻言,温暖皱起眉来,“还有经营权?那现在医院转给了大表舅,岂不是费家还要参与?”   吴用斟酌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当年的事也不多光彩,不会放在明面上去打官司解决,只能私下协商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来,事关您大表舅那里,我没再继续查下去。”   温暖点点头,“嗯,这事就查到这里到此为止,后续的事,我会直接问萧表哥的,你让人在帝都盯着乔琴和萧明轩兄妹吧,他们只怕不会安分了。”   “好的,小姐!”   ……   车子到了医院,已经是十点,正是一天里最忙碌的时候,门诊楼大厅里等候排队的人足有几十米,说是人山人海都不为过,现场光维持秩序的保安就十几个,场面很是壮观。   吴用护着她从专属通道走,这才免了被打扰,上电梯时,他感叹了一句,“神医的号召力就无比强大了,现在又来了个林温言,医院的人气更是火爆了,堪比节假日的旅游景点啊。”   温暖笑了笑,没说话,想到临走时,奶奶提醒她的那句话,功高震主,上位者最忌惮的便是这四个字,没有上位者能豁达的接受,一般情况下,功高震主者,聪明的呢,自己寻个理由卸甲归田,或许保住一命,而拎不清的或者不甘心的,就只能沦为牺牲品了。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想取而代之,这种人的结局……不成仁便成义,也算是活的轰轰烈烈,却难免显得有些无奈,温暖很好奇,林温言想当哪一种人呢?   应该是取而代之吧?   这个位子本就是他的,他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夺回去!   回了办公室,温暖就开始忙碌起来,这几天积攒了不少工作,一直忙到下午两点手头上的文件才算是干净了,中间她只随意的吃了点外卖。   这样劳心劳累,她却没有半分委屈,也不觉得医院不是自己的了就可以敷衍了事,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她就会努力做到最好。   这也算是报答父亲当年对她和母亲的恩情吧。   以后,也许就再没机会了。   喝了杯咖啡休息了一会儿,温暖就又马不停蹄的召开了管理层会议,听取了最近的工作进展,又安排了以后的部署,这才放了心。   会后,钟宏留了下来,说正事之前,先说了几句打趣的话,“大小姐,前几日您在时装秀上的风采咱们医院的人可都看了,简直实力圈粉啊。”   温暖淡淡的笑了笑,“就是帮忙救场而已。”   钟宏赞叹道,“您这一救场,就救出个一鸣惊人、名动天下来,网上夸您是盛世美颜,是最美新娘,咱们医院都跟着沾光了,这两天,病人量骤增,据说都是奔着您来的,哈哈哈,林医生和神医撑起医院的半壁江山,剩下的那一半就是您的了。”   温暖顿时失笑,“这也太夸张了。”   钟宏摇头,“一点不夸张,大小姐之前来医院是走的专属通道吧?您要是走正门,少不得会被包围住,现在您的影响力啊,可比那些当红明星还火热。”   温暖玩笑般的道,“那我以后干脆出道当明星算了。”   钟宏可不知道她早有这个打算,所以此刻,很是配合的点头,“我看行,您要是出道,肯定能秒杀所有女明星,呵呵呵……”   温暖也笑起来,却没再继续,很自然的转到正题上,“钟院长,过两天我要去北城一趟,大概十天左右才能回来,最近就辛苦您了。”   钟宏忙到,“大小姐客气了,分内之事,自当努力做好,只是……您一定要去那么久吗,我不是自谦,只是现在医院这么一大摊子,我还真是力不从心,怕辜负了您的嘱托,您看……”   温暖想了想,很随意的道,“管理层人也不少,只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各司其职,而且要给您当助手的话,不但要有管理能力,还要业务水平过硬,如此,才能对医院的事说得上话。”   钟宏深以为然,“大小姐说的太多了,我也是这么想。”   温暖笑了笑,“看来只能从医务人员里提拔一个了,钟院长可有合适的人选?”   钟宏谦让道,“这种事自然是要大小姐拿主意,大小姐慧眼如炬,一定不会看错人。”   温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试探着道,“要不就林温言医生,如何?”   闻言,钟宏一怔,重复了一遍,“林医生?”   “对啊,他的业务水平自不必我说,大家有目共睹,至于管理才能呢,我看过他在国外的资料,上学那会儿,他的选修课里就有管理这一门,想来也不是问题。”温暖说的很平静。   可钟宏不知为何,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安,“大小姐,林医生确实各方面都不错,可他刚来医院不久,根基不稳,现在已经是科室副主任的名头,再提拔的话,会不会太快了?”   “选拔人才还有快慢吗?能者居之。”   “我是担心会有人非议……”   “放心吧,神圣都不会多想,其他人也掀不起风浪来。”   “可若是有人不服呢?”   “这个也简单,让他给你当院长助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当是他的考察期好了,做的好,我回来后再正式任命,若是做的还不够,那就再继续到基层磨练。”   钟宏终于点头,“好,就依大小姐说的办,等下我就去跟他说。”   “嗯,还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办。”   “大小姐请尽管吩咐。”   温暖把神圣的想法说了,钟宏听完,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震惊中回不了神,“大,大小姐,神医是认真的吗?”   温暖点头,“您怎么看?”   钟宏热泪盈眶,“我,我替所有的医生谢谢神医的大公无私,更替天下所有的人谢谢神医的慈悲,当年,您父亲的梦想就是这样,他常说,每家医院、每个医生都不该藏私,因为藏私,看似守住了利益,其实是固步自封,而真正吃亏的却是老百姓,好的医术往往只集中在几个人身上,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看不过病来,他一直提倡要开放式的学习,并且以身作则,对学生们从来不吝自己的本事,只是后来出了意外,这事才搁浅了,老天保佑啊,神医来了……”   温暖听的心里酸酸的,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钟院长,这事只怕开始会有很多人不能理解,到时候你负责处理下,至于选人,让神圣自己挑吧。”   “好,好……”   “那么,这事就辛苦您了。”   “这将是我毕生最大的荣幸。”   钟宏激动的离开,温暖舒了一口气,走去窗户边看风景,快要立冬了,院子里的树木多已经凋谢,光秃秃的没有欣赏价值,她却想着明年春上,它们该会发出什么鲜嫩的绿芽,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而她,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看么?   手机响起,打断她的思绪,一看是齐念眉的电话,温暖忍不住有点头大,“喂?”   那端,齐念眉大嗓门的喊着,“女神,我爱你!”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你抽什么疯呢?”   齐念眉哈哈哈笑着,“不是我抽风,是男人们都为你发了疯,暖暖,你完蛋了,已经成为女人公敌了。”   温暖苦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这还夸张?你是不是不上网看啊,你穿嫁衣出场的那个画面,已经霸屏了好么?我们武馆里的师兄弟们都把手机屏幕换成你的照片了,时时刻刻意淫,嘿嘿……”   “去你的!”   “哈哈哈,真的啦,不逗你,谁叫你成为最美新娘呢,他们不yy你yy谁去?哎呀,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早知如此,我当时就毛遂自荐啊……”   “可以啊,下回再有时装秀,我跟丽珍姨说一声,让她给你留个名额。”   “别了,我就是随口说说,就我这女侠气质,穿上无双的衣服,无双还不得哭了啊?”   “噗哈哈……”   两人逗完趣,终于说到正事上,“暖暖,你家大侠回来了吗?”   “应该快了吧,好像是下午的飞机,到花都机场大概五点左右吧。”   “现在四点啦,还有一个小时,暖暖,你可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啊,我是死是活就全看你的啦。”   温暖欲哭无泪。   “暖暖……”那端拉长了音,喊得肉麻兮兮的。   “好吧,我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啊,暖暖,就是用美人计你也得把他搞定,他是你小叔子,也是你正大光明的男人,你就是用再无节操的手段,都是合情合理的,我看好你喔。”   “……”   挂断电话后,温暖正琢磨怎么才能哄的那个熊孩子点头呢,门上响起动静,吴用在外面道,“小姐,林温言医生来了。”   温暖皱了下眉,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请他进来吧。”   “好!”   门推开,林温言走进来,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干净的一尘不染,扣子没系,露出里面绿色的手术服,隐约可见几滴干枯的血迹,脚上穿的也是手术室的鞋子,看来,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然后听到钟宏的话后,还来不及去冲澡换衣服就奔她这里来了。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你快来迎接我   林温言确实很急切,这种想见她的急切从那天看到时装秀的转播开始,他就觉得应该跟她见一面,应该说些什么,终于等到今天她来上班,他却踟蹰了,居然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   可刚刚,他从手术台上下来,钟院长把他叫到一边,跟他私下说了那些话后,他再也忍不了,尽管他还理不清心里充斥翻滚的究竟是什么情绪,他的脚就已经走到她的眼前。   他因为走的急,呼吸有些急促,神情也复杂难言,可她站在窗前,转过来的身子是那么平静淡然,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优雅的如一副画。   没来由的,他有些气闷,张口便道,“为什么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温暖挑眉反问,“哪样的决定?”   林温言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明白的不是么?”   温暖微笑,“还真是不明白,我今天做的决定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哪个。”   林温言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提拔我当钟院长的助理?”   “难道你不愿意?”   “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   “那不然呢?应该是什么?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毕竟那个位子更适合你展露这些年的所学,也会给你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不是么?”   林温言沉默了,温暖也不语,又转过身去,继续欣赏外面光秃秃的景致。   办公室里安静的诡异。   半响后,林温言走过去,与她一起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那些萧索的树干在冷风里被吹的晃悠悠的,残留在上面的叶子便无可奈何的飘落下去。   他的心也渐渐沉静下去,再开口时,已经淡定很多,“不管你是处于什么样的打算,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一展所学。”   温暖勾起唇角,“我就算不给,你也会努力去争取不是么?说不得,还会争得很激烈,既然如此,我似乎更应该主动些,这样也显得我大方。”   “你也可以阻止。”林温言听不出情绪的道。   温暖反问,“可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林温言转身,看向她,“功高震主不是么?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该用力打压我,甚至用各种手段把我撵出去一了百了,总之,最不该做的就是成全。”   “我也许真的很大方吧。”温暖漫不经心的道,“所以不要揣度太多,既然我给了你机会,就不会轻易收回,我去北城的这段时间,好好表现吧。”   “温暖,你是故意的吧?”   温暖笑了,“故意什么?给你让贤?我说了,别想太多,我去北城是为了武术大赛的事,可不是给你腾地方,我还会回来的,所以别想这么快就取而代之。”   这番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当然,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个玩笑,但是林温言不会,他看着她,忽然着魔般的往前一步,失神的喃喃,“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温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淡淡的提醒,“你离得我太近了,我不喜欢血腥味,而且,我家神圣看了只怕也会误会。”   闻言,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林温言倏然惊醒,略有些狼狈的退开一步,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抱歉。”   “没关系,你还有别的事吗?”   林温言调整了下情绪,“还有一件。”   “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时装秀上登台表演吗?”   “救场。”   “只是这么简单?”   “不然呢?”   林温言又沉默了,半响后,才低声道,“我希望,这不是你在寻后路。”   温暖抱臂看着他,好笑道,“我温家大小姐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寻后路?医院在我手里打理的风生水起,至少可保的一百年的繁荣,我需要寻后路?”   “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暖摇头,一脸淡然。   林温言忽然笑了,“好,你不知便不知,只是不管如何,你都不必寻其他路子。”   温暖挑眉,“嗯?”   林温言眉眼坚定,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喜欢医院,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这里……也永远属于你。”   是的,他想留下她,就算她不是温家的血脉又如何呢?这里有她的心血,即使将来那些事被公布于众,也无人忍心去苛责她半分。   她其实也是受害者,被利用的彻底,别人想等她没了作用的时候一脚踢开,可他不愿意,她若是想留下,他就有办法正大光明的留下她。   即便惹那几个人不快,他也愿意。   只要她点头。   可惜,温暖摇摇头,“我不会一辈子只留在一个地方,我的将来……谁知道呢。”   林温言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有种名为失意的情绪在慢慢发酵,他是期待的,然而,她并不领情,想到神圣,她或许早就有了离开的心思吧?   可笑,他们还在担心她会不舍得这里,还一个劲的提醒他要抓住任何机会取而代之,呵呵,原来,她一点都不稀罕啊,别人的心头好,只是她可随意丢掉的草。   “还有别的事吗?”温暖再次下逐客令。   林温言像是听不懂,还站在那儿不动,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其实,我很想和你好好处,我觉得,我们也该是朋友……或者亲人。”   温暖心里一动,泛起丝丝的酸,她对他的感情一直很复杂,谈不上讨厌,可也无法真正的喜欢,因为他的出生,不是父亲所期待允许的,她替父亲感到愤慨,不齿那样的手段,然而,他身上毕竟留着父亲的血,这又是无法割舍的亲情关系,想到记忆里那张温柔慈爱的笑脸,她低声道,“我们可以试试看。”   林温言身子猛地一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温暖有些不自在起来,撇开脸,“没听见算了。”   “不!”林温言急切的道,“我听见了,我只是不敢置信,温暖,你真的愿意和我试着相处吗?是真的吗?”   温暖不得不纠正,“别说的那么暧昧不清,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我没敢多想,我们试着……当朋友或是亲人,我会拿出自己的诚意来,你给我点时间。”   “嗯。”   “你,你去北城注意安全,我会好好看着医院的。”   “好,期待你的表现。”   “那你一路顺风。”   林温言离开了,离开时的样子跟来时截然不同,脚步更沉稳坚定了,也有一抹释然和轻松,像是犹豫挣扎很久终于做出了选择和决定。   对错不知,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   办公室门关上,温暖也舒出一口气,就这样吧,温正仁再对不起自己,暗处那人再如何防备和害过自己,她都想看在父亲的面上不计较了。   是的,她在给自己找后路,也是在给林温言铺路,等到合适的机会,她便优雅转身,从容离开,没有不舍,没有挣扎,更不会发生撕逼争夺大战。   她会干净利落的放手,漂漂亮亮的退出。   想开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她刚想让人送一份蛋糕来犒赏自己,手机再次响起,一看号码,顿时眉头皱起,接还是不接啊?   铃声异常执着,最后,她无奈的按下,“喂……”   那端急吼吼的喊上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一鸣惊人、艳冠群芳就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是不是?敢怠慢老子,你是最美新娘就了不起啊?”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回来就跟自己呛声,也真是心累,“你到花都了?”   “废话,不然我怎么给你打电话?”   “然后呢?你打电话有事?”   “废话,没有事老子给你打电话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想你?想迫不及待的见你?我又不是大哥,会那么没出息?”   “……你直接说什么事?”再听这些有的没的,她就要忍不住发飙了   “你是不是傻?什么事你还猜不到?”   温暖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你敢……”   不等他威胁的话说完,温暖就直接挂了,那端神奇气得骂了一声,“草,这女人欠收拾是吧?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我回去怎么咬她……”   旁边,傅云生无可恋的摇摇头,大侠这情商还是一如既往的感人啊。   铃声再次响起,温暖照接不误,那边咬牙切齿的吼,“你居然真的挂了我电话?你是不是很盼着我咬你、才故意刺激我的对不对?”   温暖懒得理会他的奇葩思维,免得气死,“你不是说我不敢吗?我就是给你证明一下,我敢,如此而已。”   “你……”   “快点说正事,我这里忙的很。”   神奇烦躁的踹了下脚边的行李箱,“你真猜不到?果然是胸大无脑,老子都到机场了,你还不赶紧过来迎接?”   “……”她迎接他?当自己是国家元首呢。   “你听到没有啊?”   “……你自己打车回来就是。”   “不要,你来接我!”   “傅云呢?”   “管傅云什么事?难不成你想他?”   “……”   “喂,温暖!”   “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接。”   温暖投降了,喊了吴用一起,开车往机场去。   路上,吴用得知神奇回来了,很是松了一口气,“小姐,没想到大侠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我真怕他在帝都开飞机舍不得走啊,那比赛可就泡汤了。”   温暖叹道,“不是都选好人了吗?就是他不去,该比赛还是会比赛,神氏武馆这边也不会开天窗的,还有阿呆也会跟随,实在不行,就他上。”   闻言,吴用却道,“阿呆武功确实不错,不过比起大侠来还是差一些,而且,大侠是玄武门的掌门,他到场的话,意义更加不同。”   温暖无奈的道,“好吧,他也有这点用处了。”   吴用失笑,“小姐,是不是大侠又跟您吵架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吴用不客气的点头,笑道,“是啊,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吵架挺好的。”   温暖无语,“吵架还好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气人,分分钟都能刺激的我想跳脚骂人,我的淑女形象在他面前简直毁的渣都不剩。”   吴用意味深长的道,“这样难道不好么?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会气会恼,其实日子会过的更精彩吧?”   温暖一时失语,半响后,笑道,“也许吧。”   吴用又道,“其实大侠这样子换个角度看,也挺可爱的。”   温暖调侃他,“那这次去北城,你跟傅云换一下,你跟着他,我想傅云一定十分感激你。”   “啊?还是不用了,呵呵,可爱这种特质,还是保持点距离欣赏才好。”   “呵呵呵……”   吴用见她笑得眉眼展开,想来心情很好,便试探着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很讨厌公子啊?”   温暖唇角的笑意僵住,“无所谓讨厌不讨厌,只是不想有太多牵扯罢了。”   闻言,吴用就叹了一口气,“那公子可真是惨了。”   温暖看向车窗外,很随意的道,“你若是有机会跟他说话,记得告诉他,以后尽可能离我远一些,如此,对他还是对我,都好。”   吴用面色哀愁,“恐怕有点晚了。”   温暖皱了下眉。   吴用继续道,“好像,公子这次也要去北城,至于为什么,您能猜到几分吧?”   温暖没再说话。   吴用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又问,“小姐,公子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温暖反问,“你说呢?”   吴用,“……好吧。”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两人都是不可能的,公子的对女人的挑剔,小姐名花有主,还有那几人的严密防范,个个都是硬伤啊,若是他们最先相遇,那一切会不会不同呢?   可惜,没有如果。   吴用压下了那点心思,只能暗暗祈祷公子还没陷的太深。   ------题外话------   嘤嘤嘤,是不是妖孽不出来,你们就都潜水啊?不要啦,木禾放小三出来解馋好不好?   ☆、第十六章 手牵手,一起走   到了机场时,机场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人,上一波下机的人早就离开了,没人接的也自己打车走了,还能原地不动等待被接的实在是稀罕物。   傅云觉得自己就是太稀罕了,惹得机场的工作人员都走过来询问了即便是否需要帮助之类的,被他摇头拒绝后,一脸不解,不需要帮助怎么不走呢?这是机场又不是商场,有什么好待的?最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待就待,可能不能别一脸肃杀之气啊,太瘆人了。   温暖一来,就觉得大厅里冷飕飕的,暖风都不管用,每个人的表情也是难以描述的痛苦,她初始还茫然,直到吴用眼尖,一下子看到那显著位置上的两人,给她指了指,她才明白,感情是这熊孩子闹腾的,直挺挺的往那儿一杵,怀里还抱着剑,别人不害怕才怪呢。   她无奈的叹了声,调整好情绪,尽量平静的走过去。   吴用紧跟在后。   ……   神奇其实早就看见她了,他眼睛一直盯着机场入口呢,就是飞进来一只苍蝇都看的清清楚楚,更别说花枝招展的她了,是的,在他眼里,她今天这身打扮就是花枝招展。   粉丝的羊绒大衣,衬的她像花儿一样娇艳妩媚,里面是米白色的打底裙,那么纯净,和雪一样耀眼,脚上的暗色长靴,勾勒着她修长的腿,她款款走来,披散的长发微微摆动,明明是冬季,他却觉得春天提前来了。   他不知道,他所有等待的不耐和焦躁在看到她时,都化为乌有,他更不知道,他脸上的冷凝肃杀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成为眸底的一抹亮光。   他忍不住对傅云道,“你看,她是不是像只花蝴蝶?”   傅云,“……”   花蝴蝶?大侠是从哪一方面产生出这样的比喻?还有,要不要说的这么违和啊,用着嫌弃的语气,可那上扬的唇角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回应,神奇想着是不是自己形容的不对,然后又问,“不然像花孔雀?”   傅云更无言以对了。   神奇皱眉,想到什么,情绪不明的哼了声,“好吧,勉强算她是百花之王、艳冠群芳,不对,是凤凰转世、最美新娘,嗤,网上那些人都眼瞎吗?她哪里像牡丹和凤凰了?”   傅云这回找到话说了,“那大侠觉得小姐像什么呢?”   神奇很认真的盯着她想了想,越想越觉得饿,有种扑上去啃一口的冲动在升腾,他脱口而出,“像肉,一锅二叔卤煮好的香喷喷的肉。”   “噗……”傅云败给他了,普天下,也是没谁了,那么如花似玉的小姐怎么看也不能想象成一锅卤煮的肉吧?你是有多饿啊?   神奇却觉得自己这比喻简直绝了,非常体贴到位,大俗即大雅,他鄙视的斥了傅云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傅云,“……”   到底是谁没文化啊?   神奇又叮嘱,“等会儿别把这个告诉她,省得她傲娇起来,正拿自己当大餐人人想吃了。”   傅云生无可恋的点点头,打死他都不说,他还嫌丢人呢。   这会儿,温暖已经看到了他,正从容优雅的走过来,神奇却开始有些烦闷,“草,她怎么走的那么慢?这时候不是该迫不及待的飞奔过来?”   傅云嘴角抽了抽,艰难的编着理由,“小姐很注重维护形象的。”   神奇不屑道,“在老子面前再维护形象,我也不会多夸她一句,矫情什么啊?白做无用功……”   傅云真的很想说一声,大侠,你想的实在太多了,小姐这是做给你看的吗?   终于,温暖走过来,隔着一米的距离站定,在他那一米九几的身高前,她显得娇小依人,只能微微仰头看他,十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些,黑了些,可也更显的五官立体如雕刻一般,他抱臂看着她,居高临下,将酷拽霸气演绎的淋漓尽致,还有一抹狂野不羁的性感,黑色的修身大衣直直垂下,两条大长腿如行走的画报。   他像是忽然间多了些男人味,难道十几日部队的淬炼就成熟了?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完,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开场白,“你回来了?在帝都过的还好吧?”   闻言,神奇很是不满意的皱皱眉,“你就只会说这些?”   “不然呢?”   神奇鄙视道,“还真是不懂礼貌,很久不见,一见面,不是都该热情的拥抱?说一句我好想你,然后再亲热的叙话、互诉衷情?”   傅云打了个颤,吴用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人看神奇的眼神都是崇拜,就你和小姐那关系,你还真是敢想啊?   温暖受不了的直接转身,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傅云带好行李,吴用你去把车开到大门口,我们走。”   “是,小姐。”   “好的,小姐。”   两人连忙应了,一个麻利的往外走,一个提着行李跟在后,温暖当然脚步不停,像是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人,神奇愣了下后,反应过来,俊脸顿时黑了,但是他也没赌气的僵在那里不动,大步追上来,一把拽住她胳膊,很是恼恨的质问,“你什么意思?想抛下老子不管?”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倒是想,可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她低头扫了他的手一眼,铁钎子一样的抓着她,毫无浪漫美感可言,跟抓犯人似的。   神奇回瞪她,“知道就好,你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温暖无语的道,“松手吧,我不跑。”   神奇却像是没听到,拽着她就往前走,“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这样好个鬼啊?   温暖简直觉得丢脸死了,低声提醒,“不要,你抓的我胳膊疼。”   神奇不情不愿的松了些力气,嫌弃的咕哝了一声,“你是豆腐做的啊,老子还没用力呢,以后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疼了。”   胳膊上的疼缓解了些,可这样还是不好看,温暖不得不又提醒他,“还是松开吧,这样拉拉扯扯的会被人说闲话,我保证,不跑行么?”   谁知,神奇忽然松开她胳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抓住了她的手,动作做得十分利落干脆,姿态也很高傲,像是妥协般不耐的道,“这样总行了吧?女人就是事多!”   温暖,“……”   你占我便宜还一脸嫌弃?   她试着挣扎了下,奈何纹丝不动,他宽大的手掌就像是最坚固的堡垒,将她困在了里面,温暖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在她心里,一直拿他当个不成熟的大男孩看,如今手牵手,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掌心宽厚暖和,有一层薄薄的茧,微微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那感觉像是无意间的撩拨,让她渐渐不自在了,可是他仿若不觉,牵手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倒是把吴用和傅云齐齐吓了一跳,看不出来啊,大侠关键时刻还是给力的,居然展现了霸道总裁的范,这小手一牵,距离下一步就不远了吧?   ……   几人上了车,温暖总算逃脱魔掌,虽和他都坐在后排,可她下意识的紧靠着车门,离的他远远的,只是他那逆天的大长腿实在讨厌,两腿分开,硬是跟她的腿碰到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   温暖,“……”   他不疼,她膝盖还疼呢,在她看来,他绝对是闲的无聊没事找事干,可在神奇眼里,她就是胸大无脑,笨的简直离奇了,就不能跟他说说话?干坐着有趣吗?   反正让他主动,他是不肯的,所以,继续拿腿撞她,不对,是提醒暗示。   温暖也是服气了,幼稚不幼稚啊?   前面吴用开车,还可以装作全神贯注,可把傅云给急死了,坚持了几分钟后,见后面的两人还是在撞腿,他投降了,他先找话说行不?   “小姐,这断时间,大侠在部落里学开飞机可厉害了,连那儿最有经验的飞行员都对大侠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还想让大侠加入他们战队呢。”   温暖知道傅云的好意,心里叹了一声后,配合着问,“是么?在部队上学开飞机规矩很多的吧?我听说那儿要求很严格,他们怎么就允许了呢?”   闻言,傅云刚想热血沸腾的说一番,余光瞥到大侠的脸,想到自己的初衷,于是,憋了回去,讨好的干笑道,“这种事还是让大侠亲自告诉您比较精彩。”   话落,他给神奇递梯子,“大侠,小姐对您的事很感兴趣呢,您就跟小姐说说呗。”   温暖嘴角抽了下,给了神奇一个正脸,努力挤出几分期待来。   神奇这才哼了声,傲娇到,“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老子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们,又用过硬的技术碾压了他们,他们还能不服气?”   傅云捧场的点头,“大侠所言极是啊,小姐,您说呢?”   温暖僵硬的笑了笑,“确实很棒。”   神奇斜睨她一眼,“夸人很棒的时候不是该竖起大拇指?”   温暖无语的只好又点了个赞。   场面又要冷下来,傅云不知道再寻摸什么话题了,吴用忙接上,故作好奇的问,“那么大侠,你现在拿到飞行驾照了吗?”   神奇一脸得意的道,“以我的本事,还要拿驾照?我直接被那谁谁谁授予了专业驾驶的资格,能开战斗机在空中作战,前两天的演戏,老子一个人就干掉了对方一个排的兵力。”   闻言,吴用瞠目结舌,说话都结巴了,“一,一个排?”   “是啊,一个排太少了,老子让他们再派些兵力过来,结果对方负责指挥的将军死活不肯,真是怂蛋,就这本事和胆量还指挥打仗呢。”   吴用嘴角抽的厉害,简直不能想象,傅云很无语的解释,“大侠,那是演习,您一个人真刀真枪的干,他们是怕全军覆没了啊。”   神奇嗤了声,“那也不能跟过家家一样只比划啊,再说,老子哪里真刀真枪的干了?老子一个都没打死好么?看把他们吓得,就差跪了……”   傅云苦着脸道,“大侠,您是没打死,可您把他们都差点打残了啊,一个排多少士兵啊,全抬进医院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住啊?”   神奇不以为然,“哼,总归就是他们怂,本事没修炼好,就敢出来打仗,那不是作死是什么?瞧瞧他们那身手,连武馆里的谁谁谁都不如,还好意思待在部队?不如回家卖红薯。”   傅云也不想说话了,他跟大侠不在一个世界里,太难沟通了。   吴用则是强烈的同情这次参加演习的人。   温暖只关心,“你这么搞,部落上的领导能愿意?”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看她一眼,“他们凭什么不愿意?”   温暖没好气的道,“你打伤了人啊,演习归演习,点到为止,不可能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   神奇一脸冤枉,“老子已经点到为止了好么?要不然他们能活到进医院抢救?”   温暖,“……”   车里还是又冷场了,没办法,谁的思维也跟不上神奇的节奏,可他还有话说,“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难道老子说错了吗?那只妖孽都没对老子说半个不字好么?”   听到这句,温暖倒是多问了声,“周不寒知道这事对你说什么了?”   “你关心他?”神奇立刻一脸激愤,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温暖无语的道,“我没关心他,我就是随便问问他的态度。”   “哼,谅你也不敢,他态度很正常。”   “正常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胸大无脑,连正常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了吗?”   “……请赐教。”   “笨,正常就是他没释放任何妖气,跟个人一样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他说了哪两句话?”   “第一句夸我做的不错,第二句就下战书,有机会要亲自跟我较量。”   “……”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么么哒,小三不解馋,让妖孽来打酱油好了,嘻嘻   ☆、二更送上 去见神奇   “你说我把他打成哪个级别的残废好呢?”见她不语,神奇又问,而且问的神色特别认真,像是征求她的意见,又像是很苦恼。   温暖还没开口,倒是吴用先忍不住了,幽幽的提醒,“大侠,公子的战斗技术也很厉害的,在部队上,从未有过敌手,而且,公子最擅长的就是高空作战。”   神奇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吴用无语的道,“你们若是真的较量,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所以你的那些苦恼可以暂时收敛下吗?看着真让人不爽啊。   神奇却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道,“肯定是老子赢。”   “大侠就这么肯定?”   “当然!”   吴用开始不安了,“您不会有什么……非正常战略战术吧?”   神奇挑眉,没心没肺的道,“撞机,同归于尽算不算?”   “噗……”吴用差点被刺激的喷血。   傅云听的满头黑线,不得不提醒,“大侠,要是那样的话,您也输了啊。”   两人都同归于尽了,还分什么输赢?   神奇鄙视道,“死的只可能是他,你们忘了,老子会轻功啊,就算撞机了,我还能平安着陆,那妖孽行么?高空作战,他就是敢跳,也得摔成肉泥。”   温暖幽幽的道,“他可以使用降落伞。”   闻言,神奇一脸茫然,“降落伞是什么?”   温暖,“……”   傅云,“……”   吴用,“……”   三人一致决定都不告诉他,免得他再丧心病狂的把周不寒飞机里的降落伞给毁了,到时候真来个同归于尽,那代价可就大了,他玩的起,他们还受不起呢。   ……   回到瑰园后,阿呆第一个跑过来要礼物,后来见他手里空空,只傅云提着个可怜巴巴的小行李箱,不由得失望,谁知,神奇很霸气的敞开大衣,从里面的暗兜里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支枪递给他。   阿呆瞪大眼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傻乎乎的问,“三公子,你不是从部队里偷得吧?”   神奇赏了他一脚,他笑眯眯的拿着枪找地方玩去了。   温暖不得不示意傅云跟上,可别瞎玩啊,那是真枪,一时,又对神奇无语不满,有拿枪当礼物的吗?   结果,神奇还以为她也想要,很大方的又摸出一把,打算送给她,温暖转身就走,理都不理,神奇气恼的吼了一嗓子,“真是不知好歹。”   温暖置若罔闻。   后来,那把枪给了神圣,神往和傅云逸都有,自然就不用送枪了,不过,他也没落下两人的礼物,很豪爽的每个人送了一颗炸弹,还负责教了用法。   直把其他人都震的傻了,你是去部队学飞机不是去抢劫啊,怎么连炸弹都弄出来了,还当成礼物送人,你是有多暴力?   吴用忍无可忍的问,“大侠,你这么做,周公子他知道吗?”   神奇鄙视道,“他又不傻!”   吴用,“……好吧。”   只要公子默许了就行,不然这私自携带武器出部队的罪名可是不轻啊,都够拉出去枪毙的了,更别说现在还聚众分赃……   ……   晚饭后,温暖其实很想不辜负念眉的嘱托,机会也不是没有,可每到关口上,她就像鸵鸟一样的退缩,她开不了那个口啊,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愿意拉下脸来去请求了,可偏偏是他!   一直到睡觉,她也没能迈出那一步,和神圣一番激烈**后,她漫不经心的问他,“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吃了乖乖听话?比如,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神圣下意识的问,“你想给谁吃?”   温暖还未回答,他就立刻道,“暖儿,你不用给我吃,你想要要什么姿势我就配合什么姿势,保证乖乖听话,嘿嘿……”   “滚!”   “嘿嘿,那暖儿是想给谁吃呢?”   “给小三儿。”   “啊?给他?暖儿难道想睡他?他应该不会反抗吧?”   “闭嘴,不是你想的这样,是念眉拜托我想求小三儿指导她几招,她不是也去北城参加比赛吗,齐师傅对她寄予了厚望,她不想输的太难看。”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很简单啊,不需要吃药。”   “嗯?”   “暖儿只要把自己送上去让他咬几口就成了,保管比任何药物都有效。”   “……”   她就不该问,果然,他嘴里就吐不出什么正经点子来。   临睡前,神圣忽然问,“暖儿,三弟是不是还没有吃过你的豆腐啊?”   “……嗯。”   “其实吧,你可以给他一点吃的,肉肉不行,但是肉汤可以喝两口。”   “……他还是个孩子呢”   “我还是个宝宝呢,还不是被你翻来覆去的吃干抹净了?”   “滚,睡你的觉去吧!”   “嘿嘿……”   翌日,温暖起的很早,想借着去院子里晨练的功夫找神奇说清楚,结果,他倒是玩起了失踪,她跑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人影,只能无奈作罢。   吃早餐时,他才下楼,看上去像是一晚没睡好,那脸色难看的都不忍直视,见状,温暖就更没法张口了,而且,他还凶巴巴的瞪了她好几眼,仿佛她是他仇人。   温暖莫名其妙。   其他男人却都了然于胸,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昨晚战况太激烈刺激的欲火焚身了呗?别人都还好,没他那么变态的听力,可他能连几十米外的蚊虫嗡嗡声都听的一清二楚,那春宫戏媲美看现场了,那滋味谁受得了?   所以,欲求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饭后,温暖又开始琢磨机会,结果,那熊孩子顶着一张勿扰、扰杀无赦的脸走了,她只能先去医院,开完会,处理完手边的事后,实在没什么借口了,她硬着头皮给神奇打了个电话。   那边迟迟不接。   温暖猜想是不是手机不在身上啊,于是,又给傅云打过去,结果,傅云压着嗓子告诉她,“小姐,大侠的手机就攥在手里呢,一脸的苦大仇深,就是不接。”   温暖,“……”   傅云又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您直接过来一趟?”   温暖无奈的道,“好吧,先别跟他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   她得酝酿一下,或许酝酿来酝酿去的就又歇菜了。   谁知,傅云一听这个急了,“小姐,请您务必要来啊,不然我们可就都没活路了。”   温暖皱眉,“他又怎么了?”   傅云苦着脸道,“佛曰不可说。”   “……我尽量。”   “那我就等着您了,喔,对了,小姐,您来的时候最好给大侠带点吃的,早上他好像没吃饱,从来了武馆就一直磨牙,听的太瘆人了。”   “……”   挂了电话,温暖又挣扎了半响,一看表,都十点了,这才起身,喊了吴用开车去武馆,路上,经过一家百年老店,里面的牛肉包子做的一绝,她让吴用停车,去排队买了几笼,还不忘打包几个小菜,还有一份热腾腾的粥。   见状,吴用忍不住笑道,“小姐对大侠还是很关心的,大侠看到您给他买的这些,就是有什么气都该消了。”   温暖没好气的道,“说的好像我做错什么气到他一样。”   吴用憨憨的笑道,“难道没有么?”   温暖一噎,干脆不说话了。   温暖挠挠头,还是忍着不好意思,提醒道,“小姐,男人这种生物吧,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咳咳,尤其是大侠,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耳力那么好,您说,大晚上的听那啥,他偏捞不着、能开心的了?”   “……你不是说房间的墙都是隔音的?”   “对啊,是隔音,可隔不住大侠的耳朵啊,就他那武功,五百米外,一只猫叫唤两声他都能听到,别说您和神医,咳咳……”吴用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温暖也没脸听了,转头看向车窗外。   气氛那个尴尬吆。   幸好,有电话进来,温暖毫不犹豫的接起来,也不管那手机号码很陌生了,“喂?”   那端只闻呼吸声,略微急促,可见在压抑着情绪。   温暖又喊了一声,“哪位?不说话挂了……”   那端这才沉沉响起,“温暖!”   温暖皱眉,“秦可卿?”   秦可卿冷笑,阴沉沉的,隔着手机都有种不寒而栗感,“没想到是我?”   温暖淡漠的问,“你找我有事?”   秦可卿想到那件事,便忍不住咬牙,“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明明是个死局,你都躲过去了,你和傅云逸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我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我不在乎。”   “你真行,不对,是神圣真大度,这绿帽子戴起来丝毫不憋屈,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果然下药的人是你!”   “呵呵,你早就猜到了吧?”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毒。”   “我要是真的狠毒,就在温泉池里直接下致死的药。”   “你觉得下那种药就是仁慈了?兄妹**比死还残忍百倍。”   “只是可惜了,你居然躲过去了,长乐宫封锁了消息,一点东西都没流出来,可我知道,你和傅云逸一定不干净了。”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   “哈哈哈,温暖,我有什么需要悔改的,我讨厌你,憎恶你,恨不得你毁了。”   “为什么?”   “因为我……”因为她被毁了,她见不得别的女人幸福。   “你好自为之。”   “放心,你们就算知道是我又能如何?先找到证据再说吧。”   温暖怜悯的道,“长乐宫不需要证据。”   ☆、第十七章 祝小姐和大侠相处愉快   “长乐宫不需要证据!”   那边沉默了,片刻后,秦可卿才努力问住心神、故作镇定的问,“你什么意思?”   温暖同情的摇摇头,“你还真是为了对付我不顾一切了,长乐宫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从没调查过吗?敢在那里出手,毁的不止是我的名誉,还打了他们的脸,你好自为之吧。”   秦可卿面色一白,厉声喊道,“温暖,你甭用这个吓唬我,无忧谷我都敢闯,一个长乐宫又能奈我何?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信不信随你,希望你别后悔。”话落,她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喂,喂……”那边,秦可卿冲着手机气急败坏的吼了几声,自然无人再回应她,机械的嘟嘟声刺激的她更加心浮气躁,想摔手机,还是忍住了,攥在掌心几乎要把它捏碎了。   半响后,她才冷静几分,很不情愿的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几声后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有事儿?”   秦可卿深呼吸几口,“你知道长乐宫是什么背景吗?”   那边不说话了。   秦可卿心里一缩,急切的问,“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那边避开这个问题,而是直白的问道,“你打听长乐宫做什么?别跟我说,你好奇,念在当初一起学艺的份上,我奉劝你,离长乐宫越远越好,那不是你能招惹的地方。”   闻言,秦可卿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惨笑道,“晚了。”   那边眉头皱起,“你招惹上了?”   秦可卿无力的“嗯”了一声。   那边的声音募然凌厉起来,“你做了什么?”   秦可卿忽然道,“长乐宫是你背后的主子开的吧?”   “这些不需要你管,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长乐宫出手了。”   “温暖?”   “呵呵,你消息也很灵通嘛,离开部落这么久了,没想到你倒是还记得她,没错,我就是对她动手了!”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我恨她,她坏了我好几次事,还毁了我,我现在过成这样,凭什么她还可以幸福?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谁也甭想好过!”   那边冷笑道,“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自己的选择,何必怨到温暖头上去?”   “你不懂!”秦可卿歇斯底里的喊了声,“若不是她进了神家,我就不用委身给陶正宇,我若没有**,他也不会嫌弃我,这一切的痛苦都是拜温暖所赐!不是我的错,我是被逼的,但凡有一点可能,我怎么会愿意……”   那边毫不留情的嘲弄道,“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不管你有没有**,他都不会真的娶你,否则,为什么一直把你藏在暗处?你醒醒吧!”   秦可卿失魂落魄的喃喃,“不,你偏我,他心里是有我的,你不懂,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不愿我站到明处,是因为还不是时候,他说让我再等一段时间……”   那边嗤笑道,“那你就等着吧,看他会不会娶你。”   “他一定会!”   那边不想再纠缠这些毫无意义的事,“随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等等……”秦可卿定了定神,复杂的问,“若是有人在长乐宫动手,他们一般会怎么处置?”   闻言,那边沉默了良久,才叹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在长乐宫闹事,真有那不开眼的,也都消失不见了,长乐宫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   秦可卿的心渐渐沉下去,“那你……”   那边很冷漠的打断,“不要指望我,我没那个本事,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呢?他肯定有些背景关系吧,你若是不想太受罪,可以去求他试试看。”说完,仁至义尽的挂了电话。   秦可卿攥着手机,这一刻,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那么寂寥,那么孤独,落寞的站了半响后,她还是试着拨了那个号码出去,残忍的是,对方提示已关机。   像是压死骆驼的那一根稻草,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摔了手机,手机四分五裂,如她的心,她慢慢蹲下去,身子一寸寸变冷,忽然她捂住脸,崩溃般的哭起来。   ……   这断插曲,温暖自是不知道的,她倒是很好奇长乐宫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处置秦可卿,当时说了三天把人交给她,可她现在不想弄脏自己手了。   疯狗咬你一口,我们总不能为了泄气再咬回去,所以还是借别人的手比较好。   “吴用,你知道长乐宫一般都怎么处置这种事情吗?”   吴用想了想,“小姐,那些人的手段,您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污了耳朵。”   温暖脊背一寒,还是问道,“比如呢?”   吴用复杂的道,“比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温暖沉默了。   吴用试探着问,“小姐可是觉得残忍?”   温暖摇摇头,叹道,“我又不是圣母,我只会同情那些需要同情的,而秦可卿,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天经地义,只是……”   吴用接过话去,“只是小姐不太喜欢拿这种事来做文章对不对?”   温暖苦笑,“是啊,可能因为我是女人吧,并不太接受这种惩罚方式,以前看书上写到那种强暴啊、奸杀的画面,我都跳过不看,我是宁愿她们死个痛快,也不愿受辱后苟且的活着。”   “小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过,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想,甚至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女人很多都不在意这些了,不然网上哪来那么多一夜情?所以,小姐不必太过介怀,您若是不喜这种手段,那么旁观便是,长乐宫自己就会做的漂漂亮亮,给您和傅少一个交代的。”   温暖点点头,不再多想这个事,因为车子已经到了神氏武馆的门口,她看到那剑锋刻上去的几个大字,凌厉霸气、威风凛凛,就如他要决斗的模样,不由开始皱眉。   见状,吴用失笑,“小姐,您这还没见到大侠呢,就先发愁了?”   温暖无奈的叹道,“是啊,我真不想进去,要不咱们再掉头回医院?”   “呵呵……”吴用不厚道的笑起来,给她指了指远处,“已经晚了,傅云都跑出来迎接您了,下车吧。”   温暖只好硬着头皮走下来,就见傅云生怕她跑了一样,奔的那叫一个迅速啊,似乎眨眼间,就从几十米外瞬移到眼前,也把他累的够呛,气喘吁吁的,但是神情很激动,“小姐,您,您可来了!”   温暖勉强笑了笑。   吴用手里提着买的小笼包,打趣一声,“傅云,你轻功练的也不错了啊,五秒钟就飞过来了,恭喜恭喜。”   傅云干笑着,“这不是怕怠慢了小姐嘛。”说着,视线眼尖的落在他手上,眼睛一亮,“这是小姐给大侠买的吃的?”   吴用笑道,“是啊,百年老店的小笼包,是大侠最喜欢的牛肉馅,还有小菜和粥,小姐一样没落下,保管大侠能吃的心花怒放。”   闻言,傅云双手合十的祈祷,“我不求大侠心花怒放,只要别磨牙就行了。”   吴用噗了一声,“真磨牙啊?莫不是要长智齿了?”   “什么啊?是大侠牙痒痒想吃人,赶紧的,快拎着走吧,我还得回去伺候着呢,再贫下去,大侠就扑上来吃我了。”傅云不敢催温暖,只能拿吴用当敲边鼓。   吴用眨眨眼,揶揄道,“小姐来了,那还轮到你伺候?”   傅云闻言,如蒙大赦,笑逐颜开,“对啊小姐,您请!”   温暖呼出一口气,抬脚往里走,此刻,她真是明白那句心情沉重如上坟是什么滋味了,她都想不怕丢脸的落荒而逃了,可是傅云和吴用都不给她机会,两人一左一右紧跟在她后面,唯恐她跑。   ……   一路穿过武馆,学员们习武的吼声震天响,很是气势浩大,温暖却越来越没底气,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时,她顿住步子,傅云生怕她反悔,赶紧冲里面喊了声,“大侠,小姐来了。”   里面好像传出几声哀嚎,听起来很瘆人。   傅云忙笑着解释,“小姐,大侠在里面调教那几个要参加比赛的弟子呢,呵呵……”   温暖点了下头。   傅云又冲里面喊,这次声音热情洋溢,带着满满的激动和欢喜,“大侠,小姐心疼您教导弟子练武太辛苦,特意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伍跑去百年老店给您买的包子,又一路跑过来给您送,就怕凉了,您要不要趁热吃啊,小姐还在门外等着伺候您呢,可别冷落了小姐的一番心意啊。”   温暖听到这番话,脸都黑了,还能不能再歪曲一下事实?   吴用嘴角抽搐的厉害,直接对着傅云点赞,就这本事,不去当狗仔队都可惜了,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整出一片波澜壮阔来!   不过,不得不说,人家就吃这一套。   傅云也是深谙大侠之心,才睁眼说瞎话,他原本多厚道实诚的人啊,现在完全没有节操了,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圆满,那就是完美。   果然,他说完这些后,里面的哀嚎声停了,紧接着,三个鼻青脸肿的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那凄惨的模样就像是从战场上下了的重伤员,不过,他们的表情可不是打了败仗的颓然,而是重获新生的激动,看到温暖时,差点跪了行大礼,还是傅云拦住,同情的冲他们摆摆手,示意赶紧回去养伤。   温暖无语的问,“就是这么指导弟子练武的?”   傅云干笑道,“呵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大侠为了他们好,不遗余力,不遗余力,呵呵……”   温暖望天,她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了,回头就跟念眉说,这熊孩子指导起人来简直令人发指,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被摔打的站不起来,更别说她还是个女人了。   她刚生出这个想法,傅云就冲她九十度弯腰大礼了,“小姐,您就当日行一善好么?”   明知道他那可怜的语气多半是装的,可温暖还是没狠心走掉,叹了一声,抬脚迈了进去,结果回头一看,两人都没动,“你们不进来?”   吴用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过来,笑道,“我们就不打扰您和大侠吃饭了。”   傅云急切的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还有别的事要交流,不过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就在门外,不走远的。”   “你,你们……”   “祝小姐和大侠相处愉快。”   说完这一句,傅云就砰的一声关上门,并且从外面死死的拉住把手,就怕人家从里面拽开,见状,吴用冲他无语的道,“至于吗?”   傅云压低嗓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吴用嘴角抽了下,戏谑的问,“你对大侠这么尽心尽力,大侠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闻言,傅云就想哭一场了,还好处?大侠能不要他的命他就谢天谢地了,他就是免费义务劳动好么,同情完自己,他不解的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也帮着大侠?”   吴用但笑不语,与其说帮大侠,不如说是为小姐好,这次去北城,大侠用处太大了,北城的事,非他不能解决,当然得让小姐尽快拿下他。   ……   房间里,温暖就这样被俩属下给卖了,她无奈的苦笑一声,知道没有回还的余地了,遂拿出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大不了就再吵一架呗,也不是没吵过。   这般想着,倒是有了勇气,她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往里面,里面十分宽敞,又拐了一道弯后,她推开那扇古朴至简的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她平静从容的走了进来。   这是一间练功室,大厅里空荡荡的,四周陈列着兵器架子,墙上还挂着一些武功套路的画,最醒目的是玄武门三个大字,那也是用剑刻上去的,入墙三分,强悍的气势扑面而来,让人凛然一震。   在靠窗的一侧,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面上光秃秃的,连个茶杯都没有。   神奇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姿态堪称端严,眼神十分深沉,看的温暖走起路来压力巨大,差点又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事了。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嘻嘻,要不要看小三喝肉汤?   ☆、二更送上 包子不够你来凑   还好,她顶住了,没跑,走至桌边放下东西,尽量用很自然又不失亲切的语气道,“顺路给你买了点吃的,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她说完,就尴尬了,因为某人没反应,不对,也不是没反应,只是没开口说话,也没动手,但是视线紧紧的锁住她了,锁的那叫一个专注和火辣。   温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无处安放,心里直想骂人,她是来找罪受的是不是?还有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吃还是不吃倒是说句话啊!   被人凉的滋味很不好受,确切的说,神奇也没凉着她,他那眼神热气腾腾着呢,就差一点火星就燃烧了,他只是不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   冷厉点的,怕吓着她,好不容易她来了,温柔点的他又拉不下脸,那太没面子,再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温柔。   就在这种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电话救了温暖,她暗忪了一口气,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就快步走到窗户边上、背对着他接了,“喂?”   “暖暖!”齐念眉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充沛有力,很清晰的让周围的人都听个清楚,“你在哪儿呢?我拜托你的事办完了吗?”   温暖僵硬的呵呵一声,“正在办。”   “啊?正在办?那不就是说大侠就在你身旁?”   温暖“嗯”了一声。   齐念眉倒吸一口气,压低了嗓子,“你早说啊,我好小声点,大侠都听见了吧?”   温暖无语望天,她就是再小声,那熊孩子也能听得见,人家连几百米外的猫叫声都能听的到呢,这耳力也是没谁了。   齐念眉低声又问,“暖暖,是不是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啊?”   温暖咳嗽一声,“有一点,那个,念眉啊,要不我给你找别人如何?吴用和阿呆……”   她还没说完,就被齐念眉打断了,“不要啊,暖暖,他们武功再好也不是大侠的对手,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我是临阵磨枪,当然得找最顶级的磨刀石!”   “……”   “暖暖,拜托啦。”齐念眉可怜巴巴的哀求起来,“你不想我被师傅打个半死吧?你不想我在比赛时输的灰头土脸吧?咱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哎,不是那啥,为了姐妹可以两肋插刀嘛,我不要你插刀,我只求你张张口就行啊。”   温暖无语的叹道,“不是只张口那么简单好么?”   要是那样,她又何必这般为难呀?简直受老罪了!   “我知道,还要你牺牲一点美色,嘿嘿,暖暖,你不会舍不得吧?大侠是你名正言顺的美男团成员,你就算奉献出一点也是合情合理啊。”   “……”见鬼的奉献啊,她只要一想到那回他扑上来咬她的脖子,她就有种想跑的冲动,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而他是饿急的猛兽。   “暖暖,你换个角度想,我这么做也是你们感情的催化剂呀,你也不能眼里只有神医和绝世美男嘛,冷落那么一只酷拽霸气的男票是要天打雷劈的,而且,我敢保证他的战斗力绝对是几人中最强悍的,哈哈哈,你可不能暴殄天物、弃之不用、任由他生锈……”   温暖听不下去了,挂了电话,一转身,就迎上他灼灼的视线,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他人已经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那海拔高度,给她莫大的压迫感,直把她唬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你干什么呢?”   神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今天来是要对我用美人计的?”   温暖嘴角抽了下,撇开眼神,“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神奇皱眉,又有点别扭和得意,“我刚刚可听的清楚,你那个朋友不是让你牺牲美色来勾引我?还夸我战斗力最强悍,比大哥和二哥都要好,劝你别暴殄天物……”   温暖羞恼的打断,“你也说了,那是念眉自己的意思,不是我的好么?我就是顺道来给你送点吃的!”   神奇咄咄逼人,“真的只是送吃的?对我就没有一点想法?”   温暖呼出一口气,索性直接把话说透了,“是还有一点事,就是念眉想请你指导她几招速成的招数,好在比赛时尽可能的走到最后,如此而已。”   神奇挑眉,绕过桌子,往前两步,跟她还有一步之遥,温暖差点被他这举动逼的后退,最后堪堪才稳住了,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他哼笑,“如此而已?当老子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大好人?”   温暖硬着头皮道,“你也可以提条件,比如按小时收费……”   神奇傲娇的道,“老子缺钱吗?老子现在连飞机都有了,还需要赚外快?”   温暖没辙了,“那不然呢?你想怎么着?”   神奇又用那种灼灼的眼神盯她了,“你不是该很清楚?当然是对老子用美人计啊!”   温暖被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都刺激笑了,“神奇,你明知是计,还很期待是不是?”   神奇哼道,“黄盖被周瑜打时难道不知道是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有这么比喻的吗?温暖也是服气了,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换了话题,“你先吃东西吧。”   神奇古怪的问,“你还怕我没力气?”   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的看着他。   神奇进一步说道,“你的美人计难道想进行到最后一步?就是需要我出力气……”   温暖羞恼的打断,“闭嘴,赶紧吃饭吧。”   神奇被他斥的愣了愣,“老子想多了?”   温暖没好气的道,“废话!”,说完,倒是感觉自在了,也不管他了,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已经十一点多了,她都觉得饿了,于是,打开其中一盒,香喷喷的小笼包还冒着点热气,很是诱人。   她拿了双赠送的筷子,夹了一个吃起来,咬开口,肉汤满满,好吃的不得了,美食是很治愈心情的,吃了两个,她眉眼就舒展开了,又把那几道小菜的盒子都依次打开,酱牛肉、老醋花生、麻辣小豆干,一样样的摆上,还有香糯的粥,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她也不再客气,吃的津津有味。   神奇怔了几秒,懊恼的低咒了声,忽然也拉过另一把椅子来,紧挨着她就坐下,并且还夺了她的筷子,抢过她的粥碗,大刀阔斧的吃起来。   一盒小笼包是十个,不到两分钟,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温暖看的傻了眼,等到他吃完一盒,又开了另一盒时,不得不出口提醒,“你用的是我的筷子我的碗。”   神奇瞪她一眼,“怎么了?我用不得?”   温暖一噎,懒得跟他掰扯较真,只好又打开另一幅筷子吃起来,他吃的很生猛,温暖则很优雅,幸好,她买的分量足够,不用担心吃不饱。   可惜,这只是她的判断。   等到所有的包子都吃完,小菜也见了底,粥也喝光光,神奇不满的开口了,“就这么点?喂三岁孩子呢?”   温暖拿着纸巾擦嘴的手一僵,什么意思?这熊孩子难道还没吃饱?她买了五笼包子啊,加起来就是五十个,她总共吃了不到十个就饱的不得了,他当自己是大胃王呢?   “还有没有吃的了?”   温暖僵硬的摇摇头。   神奇不爽的冷哼道,“这就是你的诚意?买个小笼包都不能豪气的让我吃饱,还想让我去指导你朋友武功?我得多大的心啊……”   温暖竟无言以对。   神奇见她不说话,又哼了声,然后像是很无奈的妥协道,“那没办法了,你买的包子不够,只好用你来凑!”说着,就附身过去。   温暖都懵了,以至于忘了反应,什,什么叫她来凑?   直到他的唇咬上她的脸,对,这次不是脖子了,是脸,要是亲,她也认了,可他是咬啊,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是牙齿啃噬着细嫩的肌肤,还是刺痛的,她倏然惊醒,回过神来,只是刚要推拒,就被他抱到了他的大腿上搂住,好方便他咬的舒服些……   “神奇,你是不是疯了?”温暖气急败坏的骂,她倒是想挣扎,奈何他那手臂就跟钢铁铸成的一样,不管她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分毫,即使有了神权二十年的功力,可在他面前,还是不够看。   所以,她只能外强中干的喊。   神奇似乎啃咬的不亦乐乎,她的肌肤嫩滑柔软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让他渐渐上了瘾,甚至陶醉其中,听到她的喊声,也不舍得离开,含混不清的咕哝着,“都说了,我饿,没吃饱,你得负责,用你来给包子凑数……”   听到这样奇葩的说辞,温暖简直欲哭无泪,“我再去给你买行么?”   “不行,我等不急……”   “你……”   温暖被他气得不行,可换个思维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套路?谁说他情商感人的?他分明是装大尾巴狼,现在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找的借口再蹩脚又如何,关键是有效的行动力!   他的行动力绝对是强悍的,根本不容你拒绝,且执行的彻底,她整张俏脸一处都没落下,全部吃了一遍,最后到了她的唇角,这一刻,他呼吸忽然粗重起来。   ☆、第十八章 被狗咬的   他的呼吸募然粗重起来。   而温暖则正相反,她是屏住了呼吸,抑或是惊吓的忘了,那种被盯得无处躲藏的无措令她心里起了慌乱,还有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紧张。   他迟迟盯着她的唇不动,以至于她紧张的想要逃跑了,原本她想着神圣的话,要给他点便宜占占,反正早晚他也是她的人,还有念眉玩笑般的打趣,那些话其实也没错,左右都躲不过,索性就大大方方、坦坦然然的接受。   然而,伴随着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洗礼,她的唇瓣几乎要烧起来,她绷不住了,挣扎着就想从他腿上离开,头也用力后仰,试图躲闪的远一些。   可是,就在她动的那一刻,他像是迅猛的野兽,已经在暗处窥视了猎物很久,就等着某一刻突然袭击,一击必中,然后撕咬啃噬、大快朵颐。   于是,他猛地捉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好歹没用咬的,用吸的,大概是刚刚研究了那么久终于开窍了,也或者是担心她的唇瓣太娇嫩经不起他的牙齿,总归,温暖没疼的跳起来,也是谢天谢地。   只是,他的吸吮力也真是不容小觑啊,让温暖怀疑他是不是练过吸星**,现在想吸了她的精髓去采阴补阳,原谅她吧,在这种时刻,她的脑子里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不是她的错,实在是眼下的气氛她情动不起来,也浪漫不起来,他还是把她当成美味在品尝,而不是当作女人来宠爱。   所以,她能激动个鬼啊?   可神奇很投入,很兴奋,因为他发现,她的唇瓣果然比她脸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好吃,他终于明白大哥和二哥为什么都喜欢吃她这里了,他似乎也有些上瘾,想要一尝再尝,很柔软,像刚做出来的豆腐一样,很嫩滑,像二叔刚蒸出来的鸡蛋羹,也很香甜,像父亲院子里精心打理的那些花儿,还很勾人,像、像大哥说的一种毒药,据说越吃越想吃,吃了后会欲仙欲死,可一旦断了就只能去死!   他想,他是中毒了,就算是去死,他现在也停不下了!   良久后,温暖觉得自己的唇肯定被吸吮的肿了,不得不开口呜呜了两声,表示抗议,结果,却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他像是找到了更广阔也更美好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冲进去,然后,瞪大眼,然后闭上眼,满足的喟叹一声,原来她的口水是这种滋味,难怪大哥和二哥都稀罕的不得了,不对,文雅的说法是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他觉得自己真相了,于是,大刀阔斧、开疆辟土,怎一个霸气勇猛了得?   齐念眉说的一点没错,三兄弟里,要论战斗力谁最强,非神奇莫属,他不是一般的强悍啊,温暖直接抵抗不住,她摇着头,心里很想骂,这熊孩子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吧?   呸呸,她在说什么鬼?   温暖眼泪都想流一流了,总算感动了上天,点化了一下神奇的脑子,多少开窍了些,渐渐的,他居然懂的了温柔和缠绵,还会提要求,离开她唇几许,他赤红着眼,喘息着道,“你就不想尝尝我的味道?”   温暖,“……”   她没那个本事和力气好么?   温暖已经累的闭上眼,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在想,接个吻都这么累死累活,以后要真是那啥,她还不得把小命都交代出去啊?   她当即决定,以后还是暴殄天物吧,她暂时还没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平白再把自己赔进去。   神奇等不到她的热情,也只是傲娇的轻哼一声,“不尝?那我喂你好了。”   话落,再次紧紧贴上,又一次品尝美味的荡漾之旅!   ……   到最后,温暖完全是头昏脑胀、欲所欲求,直到神奇忽然抱着她调整了个坐姿,两条腿一分开,她噌的睁开眼,吓醒了,“神奇!”   神奇眸底燃烧着火焰,赤红一片,沙哑的问道,“不行吗?”   温暖撇开脸,不敢看他。   神奇低咒了一句,懊恼又不甘的道,“好,老子就等到二哥得手以后,那时候,你不能再阻止我睡你!你阻止也没用,老子会用强!”   温暖竟无言以对。   两人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姿势太暧昧,只是她刚想动一下,他就按住她了,“别动,不想老子兽性大发,就老实一点,当我是柳下惠啊?”   温暖俏脸涨红,“我想下来。”   神奇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行,你不让它睡,至少得陪它一会儿。”   温暖,“……”   她不污,真的,只是他那啥太过显著,她几乎没懵几秒钟,就领会了他话里的含义,一时也是醉了,以后谁再说他不开窍她就跟谁急,这分明就是个老司机好么?   ……   两人也不能就保持这种姿势干坐着啊,对神奇来说,或许是安抚,可对温暖来讲,绝对是尴尬,她只得找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了,“那个,你武馆参加比赛的事都准备好了吧?”   这话题很正经,若是他配合,顺着接下去,那么化解眼前的尴尬就很自然了,奈何,神奇像是没听到一样,准确的说,他似乎心不在焉。   “神奇?”   唤了他一声,神奇才像是忽然醒神,然后看着她的时候,表情变了,那表情很难描述,有惊异,有茫然,仿佛还有那么一点努力隐藏的害羞别扭,“干,干什么?”   看他这样,温暖不由愕然,什么状况啊?这熊孩子刚刚不是还很霸气的像个老司机一样吗,怎么现在还……那是脸红了?咳咳。   别说神奇别扭了,温暖都因为这发现不自在了,想来想去,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不会吧,难道他反应迟钝的现在才觉得害羞?   温暖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下,“没什么,就是那个,我想去洗手间……”   “那你就去啊!”神奇语气可疑的虚张声势中。   温暖指了指两人的姿势还有他缠在她腰上的胳膊,神奇像是吓着一样,猛地撤回手,然后恶人先告状的指控她,“你怎么坐老子大腿上?这里没椅子吗?”   温暖,“……”   “还不赶紧下来?”他还大呼小叫的撵上了!   温暖无语至极,以至于迟迟没动,神奇却像是忍不了了,嫌弃的抱着她放一边,自己站起来,还弹了弹裤子,“看吧,都给弄皱裤子了,哼,我去换一条,别跟来偷看。”   话落,施展轻功,从窗户里就直接飞出去了。   温暖气得拍了两下桌子,不过,也松了一口气,在椅子上软软的坐下去,然后趴桌面上不想动了,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拎不清,之前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吧?   一惊一乍、一起一落,情节完全不按正常套路走,她智商也是不够用了,趴了半响,才算是理清了一些事实,那熊孩子确实是慢半拍的害羞了,然后虚张声势一番后落荒而逃。   她觉得好笑,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手指抚着唇瓣,那里还是是肿的,一碰就有点刺痛,那都是他的杰作,当时她觉得自己并没半分悸动,当然她也没觉得恶心和排斥,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潜意识的暗示,她暗示了自己很多次,他也是自己的,早晚都是,所以跟他做这种亲密的事也是理所当然。   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奈何,此刻,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奇怪,虽然没有和表哥、神圣、阿往他们接吻那么意乱情迷、心神皆醉,可也不至于就心如止水。   涟漪,还是有一丝丝的。   这般想着,头脑又有点乱了,她索性不再想,琢磨起正事来,之前自己算是奉献美色了吧?所以,他该答应自己指导念眉了吧?   于是,她拿起手机,给念眉发了条信息过去,让她赶紧过来,那边回了个狂喜的笑脸,然后写了一行字,暖暖威武,我马上就到!   温暖失笑,威武个鬼啊,她刚刚都差点被吸晕过去,不过总算不负闺蜜所托,办成了这件事,当然这是她的想法,她之所以赶紧给念眉发信息,也是想让这事生米煮成熟饭,不给那熊孩子反悔的机会,等会儿念眉人都来了,他好意思不教吗?哼,他便宜可是占的很够本。   半个小时后,齐念眉都兴奋的跑来了,结果神奇还没回来。   守在门口的吴用见是温暖的好友,自然是放行,齐念眉激动的冲进去,嘴里大喊着“暖暖!”,温暖走出几米来迎着,见她脸色因为激动都红了,无语的道,“你至于吗?”   齐念眉扑上来抱住她,“太至于了,啊,暖暖,你好厉害,真的把大侠搞定了……”   越听越不对劲,温暖忍不住推开她,问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原本你只是……随便说说?”说到后面,温暖都害怕,可千万别是啊。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齐念眉讨好的笑道,“嘿嘿,其实不是啦,但是呢,当时我拜托你的时候,我是真以为那啥,大侠会拒绝啊,哎呀,我不是不信你的魅力的,你魅力肯定是无敌的,主要是武功这种东西吧,比魅力还宝贵,啊,暖暖,我错了,表打我……”   温暖哭笑不得的追着她打了几下,才出了那口郁气。   齐念眉又扑过来,笑着道,“暖暖,表气嘛,你看,现在不是更好?你和大侠关系也,嘿嘿,是吧?而我也能学点招数,岂不是一举三得?”   温暖哼笑,“这话说早了。”   “啊?什么意思?”   温暖恶劣的道,“因为神奇还没答应呢,我只是先把你忽悠过来而已。”   “什么?噗……”齐念眉捂住胸口,做痛不欲生状,“暖暖,你好坏,让你直接跟我说不行,我最多就是失望一下下,可现在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再夺了去,这就不是失望了,是绝望啊,呜呜……”   温暖好笑的看着她演的带劲,也不去管,谁叫她先忽悠自己的?一报还一报……,就在这时,从窗户外嗖的飞进来一道身影,速度之快,姿态之美,堪称流星划过天际。   所以,照亮了齐念眉的眼,她也不捂着胸口作痛苦状了,挺直了腰,一脸崇拜的道,“大侠不愧是武林高手、一派掌门啊,不走寻常路呀!”   温暖,“……”   神奇却像是被这话取悦到了,所以,脸色在看到练功室多了一个外人时并没太难看,他换了身衣服,又冲了个冷水澡,还平静了一下,才回来,所以耽搁的有点久,其实,若不是怕她跑了,他还想再平静一下,之前那些经历太过惊心动魄,不亚于在他心海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当时做的时候,全是凭着本能,他控制不住,他情不自禁,但是做完了,问题来了,他居然不敢面对她了。   这怎么能行?   所以,他才借口跑了,重新调整心态。   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已经好多了,他又可以摆出一副酷拽霸气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她,嗯,她的嘴巴怎么好像有点肿,谁弄的?   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嘴怎么了?”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古怪了。   齐念眉大大咧咧的,之前还没真注意,此刻经过神奇一点醒,立刻看过去,然后,“嘿嘿嘿……”暧昧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真是迷之诡异啊。   温暖不知道自己该尴尬还是羞恼,瞪了神奇一眼,没好气的道,“被狗咬的!”   “狗咬的?武馆哪来的狗……”神奇声音募然顿住,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然后眼眸闪闪,故作平静的移开视线,落在齐念眉身上,成功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   齐念眉赶紧止住笑声,用很崇拜的语气,诚挚的道,“大侠,我是来求您指导的,拜托啦!”说完,又加了一句,“您放心,我不会无耻的强人所难,学您的不传之秘,嘻嘻,我只要一两招能克敌的就行。”   神奇哼了声,“算你知趣。”   齐念眉乘胜追击,“多谢大侠夸赞,那大侠是教我呢还是教我呢?”   神奇转头扫了温暖的唇瓣一眼,然后又快速的收回,绷着脸点点头。   齐念眉激动的欢呼一声。   ------题外话------   下午尽量码出二更,么么哒,看在木禾这么用力的份上,多多冒泡喔。   对啦,明天是个好日子,嘻嘻,是木禾一年里最喜欢的数字组合,所以,来个小活动纪念下,明天的留言,5楼和20楼奖励币币哈,正版群里也会不定时红包雨落下。   还有一个惊喜,木禾最近写了几个妻主的小剧场,明天发给妹子们看,当成是表白日的礼物可好呀?具体在哪儿看,啦啦啦,暂时保密,明天的章节题外话会说吆。   ☆、二更送上 请我吃饭或让我吃你   见状,温暖有种大功告成,可以松一口气的感觉,刚想出去,神奇就把她喊住了,“你去哪儿?不怕再被狗咬了?”说完,就懊悔了,草,这不是骂自己吗?   温暖也是醉了,无语的道,“你不是要指导念眉武功嘛,我又不学,出去走走。”   神奇却不干,还貌似很生气,“出去走什么走?留下我和她在这里,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担心?”   闻言,齐念眉真想表明一下态度,她对大侠从来不敢有非分之心好么?可她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借口,她要是戳穿了就是不知趣了,遂,装傻。   温暖嘴角抽了下,还孤男寡女?别说念眉对你没意思,就是真有意思,她也没办法拿你怎么样,还是说你要出轨啊,也是服气了,“所以呢?”   神奇理直气壮的道,“所以,你在这里看着,免得瓜田李下,传出什么闲话,我可不想有什么绯闻缠身。”   齐念眉捂住嘴,忍住想喷血的冲动。   温暖望天,翻白眼,“随你。”   之后,她去椅子上坐下,打算用手机来消磨时间,只是没想到,接下来,她的注意力却没办法集中在手机上,因为两人开始了,一个指导,一个学,神情竟是无比的认真。   甚至或者说,一站到那里,一摆出姿态,就立刻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对武学,他们不止是热爱,堪称是虔诚和敬畏,这让温暖不得不也认真对待,再玩手机,都显得不够尊重似的。   两人的表现都出乎了温暖的意料,她原本以为神奇会不耐的随便指导两下完事,或者傲娇的敷衍,想当初,教她学那套拳法的时候,他就没个好脸色,更别提什么耐心了,然而,现在,他虽然也不温和,甚至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冷厉的,可恰恰是这严肃和冷厉,让她觉得意外。   因为他指导的很认真,至少,是真心的想教会念眉几招制敌取胜的招数,所以,他板着脸,像个严厉的师傅,一招一式都苛求完美。   而念眉神色也再端正不过,对他教的招式比划的一丝不苟,遇到不懂的,虚心求教,哪怕神奇言辞很不客气,她也不见半分气恼,甚至,越发敬畏。   温暖看的啧啧称奇,念眉以前对养大她的齐师傅都没这么尊重吧,神奇何德何能啊?   她不明白,在武术界,习武的人对强者都会有这种敬畏之心,对方越是强大,越是敬畏,和年龄无关,和亲疏远近也无关,只凭本事。   ……   一个小时后,齐念眉总算勉强能把神奇传授的那几招给记住了,只是练的还不够熟,用起来显得笨拙些,绕是如此,也足够她激动兴奋了。   神奇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记住,算是很不错了,以后多练习,假以时日,就能运用的灵活了,这种事急不来。”   齐念眉欢喜的行了大礼,“多谢大侠,我以后一定勤学苦练,不负大侠的教导。”   神奇端着师长的架子,点了下头,“如此就好,你还有别的事吗?”   “啊?”   “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   “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饭?”   “呵呵,哪能呢,是我请大侠吃饭才对,不过我知道大侠现在肯定没空,改日哈,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大侠和……嘿嘿。”齐念眉笑得暧昧,冲温暖又眨眨眼,“暖暖,我先走了,我得赶紧回去练习,拜拜。”   温暖都来不及说句话,她就麻利的跑没影了,一时哭笑不得,真是好闺蜜啊,有了武功就不顾朋友死活了是不是?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   温暖再次觉得尴尬起来,站起身,“那个,我也得走了,医院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说着,就往外走,神奇却挡在了前面,拦住她,语气沉沉,“想过河拆桥?”   “什么?”   神奇不悦的哼哼,“利用完老子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温暖被气笑了,难道她没奉献美色?当然,这话她说不出口,只得压着火气问,“所以呢?”   神奇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你两个选择,一,请我吃饭,二,让我吃你。”   温暖,“……”   “不说话就是默认第二个!”   温暖被逼开口,“第一个!”   神奇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总之很鄙视的瞪她一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真没眼光。”   温暖装傻,不计较,因为离着晚饭时间还早,所以她想找个借口先开溜一下,结果,他像是黏上她一样,她去哪儿,他就要跟去哪儿。   于是乎,两人诡异的一起去逛了个街,温暖之所以用逛街当借口,便是笃定依着他的脾性,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才敢提,谁知,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逛街的过程中,两人几乎零交流,神奇全程高冷,似乎看什么都不对劲,但是偏又耐心变态的好,陪着她走来走去,哪怕她逛到女装区,他也不会厌烦走开。   那股体贴劲,就甭提了。   但是,能欣赏的人一个没有。   温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跟随在后的傅云和吴用则是有种天下红雨的惊悚感,这是什么节奏?吴用用眼神询问傅云,难道大侠在部队上还有什么奇遇不成?要不然怎么忽然转性了?   傅云一脸欲哭无泪,什么奇遇啊,天天逼着他一起看狗血剧算不算?   ------题外话------   又出新活动了,妹子们可以去首页看看哈,礼品很丰富喔。   ☆、第十九章 玄武门掌门   吃饭的时候,终于这种诡异的相处有了改善,因为那几个人都来了,是温暖偷偷打电话邀请的,一来是觉得和神奇单独在外吃饭很别扭尴尬,二来也是因为明天就去北城,临走前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是送行。   总之,叫他们来,一举几得,她不吃亏。   神奇脸色稍微变了变,却也没翻脸,或是表现出太多的恼火和不甘,他只是暗暗瞪了温暖一眼,便大刀阔斧的找椅子坐下了。   傅云逸和神圣占据温暖最近的两边,神往和神奇次之,不过,这回两人的心里想得却是,等到了北城,她身边的位置就该轮到自己头上了吧?   傅云逸和神圣何尝不知?所以,趁着这机会,在饭桌上好一番殷切的伺候,堪称无微不至,一个把她当女王般高高捧着,一个把她当公主似的呵护疼着,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在她心里印下谁也无法抹去的烙印,即使哪一天她身边的位置换成别人,有他们这珠玉在前,别人也就看不上了。   毕竟,他们这伺候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比如神圣那一张擅长甜言蜜语的嘴,神往和神奇能说出那么肉麻兮兮的话?能不要脸的各种小意讨好?能无耻的各种卖萌?   再比如傅云逸的温柔深宠,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神奇就不用提了,即使是神往再喜欢温暖,眼睛再深情款款,也不及傅云逸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所酝酿出来的那种目光。   那目光,谁也学不来,那是伴随了她二十多年的记忆,已经深刻的如一种仪式。   饭桌上,吃的什么、说的什么,谁也不记得了,唯有围绕着她的那些心事在每个人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演绎蒸腾,占据着他们的一切。   ……   晚上,温暖进的是傅云逸的卧室,神圣虽有些吃味,但也没闹别扭,其实两个人并没翻云覆雨,而是搂着温温存存的说了半宿的话,不是傅云逸多么柳下惠,而是他不舍。   温暖明天就要去北城,一路遥远,他不想再折腾的她太辛苦,而且还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不说他不放心,这可比满足自己的私欲要重要的多。   翌日,吃过早饭后,神圣依依不舍的去上班了,他想送她去机场被拒绝,温暖实在怕他上演十八里长相送的狗血剧情,所以在这里告别就好,又不是不回来了。   傅云逸和她一起去机场,她去北城,而他去帝都,她不在瑰园,他也不想一个人住在那里,免得睹物思人,更加煎熬,倒不如去帝都做些事,也好打发这难熬的等待日子。   去往帝都的飞机先行,送走了傅云逸,温暖去休息大厅坐着等,神往和神奇跟在她身边,不远处,吴用和傅云也是寸步不离,时刻保持着机警。   再远些,就是神氏武馆的弟子们,这次参加比赛的有三个,其他的几个是陪着去开眼界的,阿呆跟他们混在一起,倒不是他和他们多喜欢玩,主要是他没地方去啊,跟着二公子和少夫人那波吧,就得不停的被喂狗粮,跟着傅云和吴用呢,就要不断的被要求删裸照,唉,他也是心累,只能在这群人力躲清静了。   ……   “暖儿,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着了吗?”神往紧挨着温暖坐,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不用和大表哥和大哥抢位子,他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含噙着笑意,让来往的乘客都忍不住侧目惊艳。   温暖想到他提醒几次要带的那件衣服,忍不住问,“你让我带着那个做什么?”   神往含笑不语,眼眸里荡漾着不可描述的柔情。   温暖看的心尖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俏脸不由的热了起来,咳嗽一声撇开脸,低声道,“带了,就在行李箱里。”   神往悄悄握住她的手,“嗯,那晚上穿给我看可好?”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再说。”   神往在她手心里开始画圈圈,一下一下的,撩人难耐,他声音也柔柔软软的,似乎在蜜水里泡过,又被三月份春风吹过,“现在我就想听。”   温暖被他撩的心软了,刚要开口答应,站在另一边的某人忽然愤然开口,“你俩当我是死的是不是?拉小手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的约炮?”   这话不高不低,远处的人倒是没听见,可离得近的就没能幸免,傅云和吴用直接喷了,约、约炮?大侠知道这两字是啥意思不?   温暖表情很精彩,难以形容,她的心情也无可描述,气也不是,恼也不是,羞也不是,最后警告的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   神奇不服气的瞪回去,“老子难道说的不对?”   温暖所幸闭上眸子,懒得搭理他。   神往在最初的尴尬后,已经恢复了镇定,他就算和暖儿约炮,不,不是约炮,他和暖儿才不是炮友那种低俗的关系,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情人,晚上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他面色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把声音压低了些,“三弟,你说的当然不对,用词不当,以后要多读书才是。”   神奇一噎,不服气的道,“哪里用词不当了?难道你们不是要晚上约炮?”   神往幽幽的道,“是两情相悦、鱼水之欢。”   神奇哼了声,“还不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睡觉呗,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的,我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不对,我猪肉也吃过了。”   温言,其他人都懵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温暖最先领悟了那句吃过猪肉的话是何意思,就是昨天她去武馆奉献美色的事呗,被他吃了好几遍,她差点晕掉了,想到这层,她脸都红了,羞恼交加的瞪着他。   神奇不免有些心虚,装腔作势的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是不是?”   温暖咬牙,“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你,你又欠咬了是不是?”神奇作势就要扑过来,其实他也很想当众尝尝秀恩爱的感觉,喂别人狗粮吃的滋味应该不错。   奈何,神往拦住了,搂过温暖的身子,不悦的看着神奇,“三弟,谨慎言行,又想让我给三叔和母亲写信鞭策你一番是不是?”   温言,神奇想到父亲让鬼没给他捎来的信,满满的几页纸都是说道他的,他不由头大,于是,不甘心的坐到另一边去,抱臂耍高冷了。   温暖见他老实了,无声的勾了下唇角,安心的依在神往的怀里,拿出手机,见离着登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连网看起新闻来打发时间。   神往也不再多言,低头,与她一起漫不经心的浏览网页。   这一幕,可再是唯美浪漫不过,两人的颜值都是逆天的惊艳脱俗,又这般恩爱甜蜜,谁不羡慕嫉妒恨啊?于是,两人成了机场最吸睛的一对。   当然,这组画面里,要ps掉神奇那张冷脸。   双木武馆的人一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齐忠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齐念修和齐念眉,再后面是武馆里功夫比较突出的弟子,有的是去参赛,也有的是去助阵,浩浩荡荡,一共二十多个,都统一穿着白色的练功夫,看起来很是壮观,且有气势。   这么一比,神氏武馆这边就显得力量单薄了些,可没人会因此小瞧神氏武馆,只神奇自己大刀阔斧的往那里一坐,就似顶千军万马,这气势谁敢不服气?   神奇听到动静,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便不耐的收回,任由对方一众人走过来,身子坐的纹丝不动,压根没拿他们当回事。   这嚣张无视的态度,刺激的双木武馆里的那些弟子都愤愤不平,如同遭到了羞辱,眼神很不善的瞪着神奇,随时一副要打架的节奏。   可没人敢动手,神奇的厉害他们都是领教过的,压根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招去,真要打架,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只是这口气真的很难咽下啊。   不打架说话总行吧?于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弟子便指着神奇开口了,“太目中无人了,都是武林中人,见了前辈,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什么规矩?简直给……”   后面更难听的话没说完,就被齐念眉给暗暗扯袖子打断了,齐念眉完全是为了救他,谁知他不领情,还不服气的抱怨了一句,“难道我说的不对?咱们师傅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就算都是馆长,可咱们师傅年龄资历都摆在那儿,他武功高就可以不分尊卑了?”   齐念眉急的不行,见他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儿,在心里暗骂了好几声脑残,明面上却不再管他了,她也算是尽了同门情谊了,非要作死她也没办法。   果然,神奇冷飕飕的开口了,“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你……”那人也是外强中干,本想在师傅面前博取个好,这才出了头,可现在见神奇只是一冷脸,他就觉得有刀子在身上刮,不由有点气短。   神氏武馆的其他弟子想过来,却被阿呆拦住,阿呆笑眯眯的道,“看戏多好啊,你们过去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担心你们师傅会吃亏?呵呵……”   他们当然不担心,只是,师傅被挑衅,他们当弟子的当然得过去维护啊。   可阿呆就是不放行,“放心吧,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们了解他?这种时候,正是他装逼的最佳机会,你们过去只会抢他的风头,他不会欢迎的。”   那些人这才似懂非懂的打消了过去的念头,真的站在远处看戏了。   阿呆还真是了解神奇,神奇一直不在乎虚名,可现在他发觉,有时候名声真是个好东西,除了满足虚荣心的快感,还能在她面前炫耀一下,说不准她会更崇拜自己,所以,他现在才会由着那人说了半天的废话而没直接发飙一觉踹飞出去,展示了好风度,如今,也该是他塑造自己伟大形象的时候了,“你在我面前谈身份谈资历,还真是可笑之极,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强自镇定的冷笑,“不就是神氏武馆的馆长吗?开馆还不到一年,而我们双木已经快三十年了,我师傅更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术冠军,你又如何比的?”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凭你还真是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你……”   神奇忽然虚空一指,那人就说不出话来了,身子也不能动了,保持着惊悚的表情,直直的看着神奇,见状,齐忠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起了点变化,看着神奇的眼神复杂起来。   这会儿,温暖和神往早已站起来,他们不是神奇,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维持的,尤其是温暖,她对齐忠的印象一直还不错,因着念眉的关系,也对他很是尊重。   于是,她看气氛不对,开口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也算是破了僵局,“齐伯伯,你们来了。”   齐忠示意的点了下头,视线又落回神奇身上,沉声问道,“你这一招隔空点穴的手法是跟谁学的?”   神奇挑眉,“你见过?”   齐忠没正面回答,“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齐忠下意识的道,“不可能!”   神奇冷笑,“有什么不可能?老子这智商难道还不能自学成才?”   齐忠默了片刻,似是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想说,这门功夫早已失传,你怎么有机会学的?”   神奇鄙视道,“失传之是你们找不到而已,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那个机缘遇上。”   闻言,齐忠面色一变,“你有这本秘籍?”   神奇也没否认,点了下头,“难道你没听说我那里的武功秘籍多如牛毛?区区一本点穴的书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齐忠像是被惊着了,一时没说话。   神奇意有所指的道,“你是真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是不愿相信我的身份?”   齐忠直视着他,这次没有躲避,“那你是什么身份呢?”   神奇端坐着,手臂放在腿上,俨然一副大师的风范,然后一字一句道,“玄武门第十代掌门!”   ------题外话------   今天是表白的好日子啊,正版支持木禾的妹子们,520,么么哒。   献上三篇小剧场,啦啦啦,有你们喜欢的妖孽喔,当成节日礼物,题外话里写不开那么多字,所以木禾前些天申请了一个订阅号,这对一个大龄中年妇女来说,还是件很艰难的事,表示一下惭愧,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会用,目前犹在探索阶段,所幸写文还是可以的,而且很好用喔,没有审核的限制,木禾觉得最美妙的是,能在文字红匹配应景的图片,比单纯看小说章节要好玩哎,以后没什么特殊情况,木禾会经常在订阅号里更新剧场,喜欢的妹子关注一下吧,搜索东木禾就好。   今天一更喔,木禾也过节去啦   ☆、第二十章 耍威风被无视了   “玄武门第十代掌门!”   短短的八个字,对不明真相的人来说,这话并没多少分量,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很多人不解,不知道玄武门三个字的意义,可齐忠懂!   不但懂,他还很清楚,因为清楚,所以他脸色变了,整个身体都处于紧绷状态,他直直的盯着神奇,不敢置信的反驳,“不可能!”   神奇哼笑,“老子有必要骗你?”   齐忠暗暗攥了下拳,缓缓说道,“玄武门在北城雁雾山,百年前,乃是武林第一大门派,无人不晓,只是后来生了些变故,慢慢的,门派就有些凋零了,到如今,更是不复当年的盛况,可不管如何,门下还有弟子,有弟子,当然就有掌门在,现在的掌门是郑长远,绝非是你。”   说到最后,他声音犀利起来,掷地有声。   神奇倒也没恼,只是语气轻蔑,明明他坐着,齐忠站着,可两人在对峙的气势上,神奇却更有压迫感,“齐馆长,别人不知内幕,难道你也不知?”   闻言,齐忠心里一沉,“什么内幕?”   神奇呵呵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你说现在玄武的掌门叫什么?郑长远?他是谁选的?”   齐忠下意识的道,“自然是上一代掌门……”   神奇不屑的打断,“上一代掌门又是谁?怎么来的?是再上一代掌门选的对吧?可是那一代的掌门是怎么来的?他名正言顺吗?不过是自封的卑鄙小人而已,他凭什么当掌门?简直侮辱了玄武门这三个字!他自己都不是正统,他选的接班人谁会承认?”   齐忠面色变了又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馆长也说了,百十年前,玄武门发生了一些变故,说变故是为了脸面好听些,其实真相是为了掌门之位逼宫争抢,还不惜用了无耻的手段,逼的当时亲传的门派继承人不得不逃走以躲避追杀,那些人以为他走了,掌门之位就是他们的了,呵呵,可惜啊,他们永远都得不到承认,不过是鸠占鹊巢!”   齐忠隐约明白了什么,看他的眼神越发幽深,意味不明的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如此,赢了的人当然可以继承大统,无所谓名正言顺。”   神奇冷笑,字字诛心,“可他们没有赢,因为代表掌门之位的那块玉牌他们没得到,没有玉牌在手,算什么掌门?又如何号令武林?还有,玄武门镇山之宝的剑法,他们也只学了点皮毛,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玄武门的人?每一代,只有掌门才能学的剑法精髓,代代相传,这个规矩从来没打破,可现在呢,你说的那个郑长远练到第几重了?借他十个脑袋,他最多练到第三重,因为后面的剑法他的上一代不会,再上一代也不会,只有真正被当成掌门继承人的那个才会,而那个人被他们逼走了!”   “那个人……当时没有死?”   “你很遗憾?”   齐忠心情很复杂,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些,可当事实摆在眼前,逼的他不得不面对时,还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不遗憾,相反,我很庆幸那位前辈活下来了,而且……还留下了珍贵的遗物,那些都在你手里对吗?”   神奇也没隐瞒,“没错!”   “那么,你所谓的第十代掌门,其实也算是自封的吧?”那人既然早就死了,那么就不存在传承的问题,不是自封又是什么?神圣嗤笑道,“老子干嘛自封啊?那老爷子去世前留下了遗书,谁能练成他的玄武剑法,谁就是下一任掌门,很不巧的,我就练会了,想不当都不行。”   这话说的着实嚣张欠扁。   双木武馆的人都在心里愤然不已,有人忍无可忍,说了一句,“你说你练成了就练成了?谁能作证?你把老前辈的遗物占为己有,就宣称是掌门了?”   神奇冷眼斜睨着他,“想要证据?可以啊,老子可以赏你两剑,让你见识一下玄武剑法的精髓,只是老子出剑必要见血,你确定要以身试剑?”   那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齐忠语气低沉的问,“那块玉牌呢?可戴在你身上?”   神奇点了下头,“那是象征掌门之位的玉牌,更是号令武林的令牌,当然要随身携带,怎么?你也想要证据、亲眼见证一下玉牌真假?”   齐忠没说话。   神奇呵了声,“可以,不过这玉牌一出,代表的可就是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是你齐馆长也得对我见礼,还有你这些徒弟们,谁也跑不了,你确定想看?”   双木武馆的人都变了脸色,紧张的看向齐忠。   齐忠表情莫测,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站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的齐念修这会儿忽然道,“师傅,我们准备登机吧,改日再看也不迟。”   这话,是给齐忠台阶下。   武馆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齐忠暗哑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其他人紧跟在后。   神奇嘲弄的勾了下唇角,没打算就这么放他们痛快的走,“就算没见玉牌,可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是玄武门的掌门,齐馆长就不打算行礼了?”   齐忠脚步猛地顿住。   神奇又嘲弄的道,“看来,齐馆长是不把自己当成玄武门的人看了,如此也好,我也不是很喜欢门派里还有这样的弟子,不过,既然不是玄武门的人,那就不能再用玄武门的招数,若是被我看到……我少不得要亲手清理门户。”   这话就是警告了,而且语气很重。   齐忠好歹也是一馆之长,而且这些年来在武林上颇有些地位,但是现在,颜面扫地,换成任何一个人就算明知不敌,只怕也要反击,可他没有,脚步停顿了几秒后,又镇定的离开。   跟随在后面的弟子们各个脸色不好看。   齐念眉回头,看了温暖一眼,一脸的为难之色,温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才稍稍安心的走了。   ……   阿呆这时走过来,冲着神奇束起大拇指,“神掌门威武!”   神奇傲娇的扬起下巴。   阿呆又再接再厉的点赞,“刚刚你真是太威风啦,尽显一派掌门的风范啊,把他们全都震住了,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哈哈哈……”   神奇得意的哼了声,“老子不发威,他们就不知道厉害。”   “就是,就是,哎呀,刚刚你应该把那块玉牌拿出来的,看他们见了跪不跪,要是不跪,正好有理由削他们一顿,那才是真爽呢!”   温暖瞪了说的正起劲的阿呆一眼,阿呆缩缩脖子,然后笑嘻嘻的表示无辜,“少夫人,我没别的意思啦,我可不是怂恿三公子闹事喔,我就是,就事论事,对,就事论事。”   温暖叹道,“下不为例。”   阿呆忙点头,“是,是……”   温暖也没指望他真听进去,只要眼下不闹就行,她转头对神往道,“咱们也准备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神往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好。”   两人先走,吴用和傅云提着行李紧跟在后,两人还有些懵,沉浸在刚才听到的那些话难以自拔,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神奇是玄武门掌门的事他们早就知道,说实话,也没太当回事,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玄武门早已是个过去式,现在还知道这三个字的人少之又少,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块玉牌竟然还能号令武林?   这可就惊悚了!   那神奇是什么人?不止是神氏武馆的馆长、玄武门的掌门,还是武林盟主?噗,感觉像是武侠小说中的狗血情节,可现在真实的上演了。   还有齐馆长,原来也是玄武门的人吗?那见了神奇为何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怕丢面子不愿对神奇见礼还是另有隐情?若齐馆长真是玄武门的弟子,那现在的双木武馆又算什么呢?   而神奇,岂不是他们的祖师爷?   这一桩桩的,搅和的他们上了飞机都难以平静,他俩因为负责近身保护,所有有幸坐在了头等舱里,看着前面的几个人,想问不敢问,憋得实在难受至极。   头等舱里,神往和温暖坐一排,隔着过道,就是神奇和阿呆,阿呆第一次坐飞机,很是兴奋,上回去花都,只有他是坐运输车。   所以这回,他可是稀罕的不得了,拉着神奇说这说那,可神奇绷着脸,满满都是毫不掩饰的不悦,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都那么威风了,她怎么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   就算守着二哥的面玩含蓄,那至少也给他一个崇拜的眼神吧?   可什么都没有,他还被无视了,从离开大厅到登机,她就没看过他一眼,全程淡漠脸,不对,和二哥就有说有笑的,做足了恩爱情侣的脸。   越想,他就越是意难平,以至于把阿呆的兴奋感都拉低了,阿呆扫了那边一眼,见温暖靠在神往的肩膀上,两人正同看着一本书,甜蜜的不要不要的,他再看身边某人的脸,同情的叹了一声,忍不住低声道,“三公子,送你一句话,忍耐是痛的,但是它的结果是甜蜜的。”   闻言,神奇剜了他一眼,“这特么的是谁说的?”   阿呆眨巴眼,“是个歪果仁,大家都说很有道理,他可是个伟大的思想家。”   神奇皱眉,“老子为什么要听一个歪果仁的话?”   “啊?咱们老祖宗也有传世名言啊,忍字头上一把刀,小不忍则乱大谋。”   神奇哼了声,还是心有不甘的样子。   阿呆眼眸闪了闪,又低声劝道,“我还有一句话送你,如果痛苦你无法避免,那你的职责就是忍受.如果你命运里注定需要忍受,那么说自己不能忍受就是犯傻。”   “这都谁说的鬼话?”   “啊?这样的心灵鸡汤还不能治愈你啊,好吧,只能上大餐了,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享受吧,命运就像是手银,什么都熬靠自己的双手……”   阿呆猥琐的还没说完,神奇就吼了一声“你特么的晚上也想约炮是不是?满嘴的污言秽语!”,这一声实在太中气十足了,整个头等舱就那么大,想听不见都难,而且,耳朵还震的嗡嗡响,一时也是震傻了,怀疑是不是飞机出了故障,空姐都出动了,只是惧怕神奇那一身的冷厉,站在远处不敢上前。   阿呆忙捂脸装死,他吼得不是我,不是我,谁也看不见我!   温暖无语极了,又不想管他,只好暗暗给了神往一个眼色,神往的视线越过她,落在神奇身上,“三弟,公共场合不得大声喧哗。”   神奇低咒了声,刚刚他也是忘了好么?   温暖见他老实了,也没了心情看书,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后,她找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两人身上,窝在神往怀里,闭目眼神了。   神往单臂搂着她,神色缱绻而满足。   神奇余光里瞥到这一幕,一口气又堵上胸口,赶紧默念阿呆跟他灌的那些心灵鸡汤,是什么来着?对,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享受吧,好好享受,他要好好享受,于是,他也唤过战战兢兢的空姐,除了要了一条毛毯,还要了各种饮料,然后就一杯接一杯的享受起来。   看的阿呆诗兴大发,很想念一首“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可他没胆子,只得陪着一起喝,后来,又陪着一起去上厕所……   见状,傅云和吴用也赶紧学温暖闭目养神,他们都不认识这俩人啊,不认识……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昨天的小剧场看的还过瘾吧?今天说不准还有喔,喜欢的关注木禾微信的订阅号吆,直接搜东木禾就可以,群里的妹子也可以扫木禾发上去的那个二维码图。   ☆、二更送上 妖孽来了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到了北城,傅云逸安排了人来接,几人坐上车直奔定好的酒店,酒店选的是北城最精致的一家,处处讲究,舒坦更不必说。   为了清静,温暖要的是最顶层的套房,各种休闲娱乐设施都有,连泳池和影院都配备上了,可谓是奢华至极,她和神往选了一间,神奇想跟进来却被阿呆拉住,去了隔壁。   傅云和吴用住在另一边,其他神氏武馆的弟子则没能住到这一层,倒不是温暖舍不得掏钱、搞区别对待,而是因为这顶层的套房很难订,她也只订到三间。   这一层共六个豪华套间,其他三间的门都是紧闭的。温暖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好奇,也或许是没人,总之,走廊上安静的很。   只是,等到温暖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对面的门忽然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停顿了十几秒,才露出一张脸,赫然是钟翰林,他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缩了回去,关上门后,兴奋的跑去客厅,对着沙发上的人激动的道,“来了,终于来了!”   周不寒懒懒的斜倚在沙发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胸前微微敞开着,露出几许春光来,更添魅惑的风情,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上听到钟翰林的话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也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反正钟翰林被无视了。   钟翰林受不了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端起一杯红酒牛饮般的喝完,抹抹嘴,无力的呻吟道,“我说公子啊,咱们能不这副样子吗?在南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把好端端的一个人硬生生的折磨成这样?要不是我太了解你,我都怀疑你是失恋了……”   周不寒总算有了反应,却是被什么刺到的不悦反应,冷冷的视线刀子一样的冲着钟翰林射过去,差点没把他吓得跳起来,“这幅样子是什么样子?”   钟翰林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总觉得人家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了,他斟酌着道,“就是看起来失魂落魄,跟中了邪一样,公子啊,你是不是在南城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周不寒抿紧唇,“中邪?”   钟翰林猛点头,“是啊,我瞧着症状很像啊。”   “你见过中邪的人?”   “呃?这倒是没有,但是听老人们说过啊,虽说迷信是不对的,可有些东西吧,还是挺玄乎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请个道士来做场法事?”   “噗哈哈,公子啊,怎么这回你这么配合呀?越说越成真的了,还做法事,是不是还得弄几张灵符贴贴啊,呃?”钟翰林见人家的美颜越来越黑沉,他说不下去了,“那个,不是,我说,你,你不是顺着我的话在开玩笑啊?你难不成是认真的?噗……”   周不寒羞恼成怒,踹了他一脚,“给爷滚蛋!”   钟翰林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脚,疼的他龇牙咧嘴,却坐着没走,他现在好奇心爆棚,不问个明白能憋死他,“公子啊,你在南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周不寒闭上桃花眼,没理他。   钟翰林也不气馁,再接再厉,“你去南城不是说有事吗,怎么有人说在时装秀场上看到你了?你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好吧,偶尔好奇凑个热闹也正常,不过,等等,我想到了,温暖,温家大小姐,哈哈哈,温大小姐也去秀场了对不对?还登台表演了,一鸣惊人拿了个第一,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新闻,什么艳冠群芳,什么火中凤凰,什么最美新娘,哎呀喂,迷得那些男人啊魂不守舍的,就像公子现在……”   他识相的捂住嘴,没敢说下去,可那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周不寒和那些人同病相怜。   周不寒阴沉着脸,风雨欲来,后压槽都咬上了,“爷会为她魂不守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钟翰林赶紧附和,“对,对,公子怎么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呢?公子喜欢的女人是小龙女那样的,冰清玉洁、出尘不染,温暖哪够资格啊?不但心是别人的,身体也是……”   周不寒烦躁的打断,“闭嘴!”   这下子,钟翰林是真惊着了,之前说那么多,大半都是开玩笑,可现在,他瞪大了眼,心头升起不太好的预感,公子什么时候心烦意乱过啊?看看现在,典型一副为情所困又找不到方向的样子,如一只迷途的羔羊,咳咳,他觉得他很有必要点拨一下了,在事情还没失控之前。   于是,他不顾周不寒难看的脸色,正经的问道,“公子,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温大小姐了吧?”   周不寒眼眸缩了缩,“你找死是不是?”   钟翰林没被吓住,继续道,“公子没喜欢上是最好的,你们不合适!”   说完,钟翰林都做好的再被踹的准备了,结果听到的却是一句,“为什么?”,他心里警铃大作,哀嚎连连,果然不妙啊,不过脸上,神情越发严肃,“因为温大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相遇的太晚,若是半年前,依着温大小姐的家世、才情、容貌,你们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没人会反对,可现在不行,迟了就是迟了,即使你不在乎温大小姐身心有了归属,你也没有机会。”   周不寒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钟翰林硬着头皮道,“因为神家那三人不会放手的,不管是神圣,还是神往,甚至神奇,他们仨没一个好惹的。”   周不寒情绪不明的打断,“那爷就是好惹的?”   钟翰林忙道,“你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但这种事总的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横刀夺爱听着就不怎么厚道啊,成功了也没面子,输了就更是丢脸。”   “你觉得我抢不过他们三个?”周不寒挑起桃花眼,眼底闪着某种让钟翰林心悸的光芒。   钟翰林真慌了,“公子啊,这不是抢过抢不过的问题,这是根本不能去抢的问题,你忘了老爷子叮嘱你的话了?你喜欢去抢谁都行,但是温暖真不行,她是神圣的女人!”   说完,钟翰林又刻意强调一般的说了遍,“两人早就同居了,我听说最近还在积极造人,对了,这回温暖来北城,身边带的不是他,换成神往和神奇了,而且,刚刚神往和温暖住到一间去了……”   “够了!”周不寒听不下去的吼了一声,整个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无处可解的戾气和烦闷,他想发泄,却又寻不到出口,他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兽,只能嘶吼,除此,无计可施。   他不喜这样的感受,就像不喜那天在台上看到她之后的心痛一样,是的,心痛,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当时心口缩成一团是什么意思。   心痛,她居然能让他心痛!   那种痛从何而来?又为何而起?他不知道,所以,他又追来北城,对,他给自己来北城找的理由就是这个,他因为困惑,所以要找她问个明白。   她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盅?   钟翰林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泄气了,完了,看来是已经喜欢上了,貌似还喜欢的不轻,这可怎么办啊?换成是别人的女人,他都会怂恿去抢过来,可偏偏是那几个人啊,之前他是怂恿过,可那是他笃定公子绝对不会喜欢上温暖,所以才逗着玩的,现在好了,玩出火来了,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总共也没相处几次吧,公子是怎么就动心了呢?   周不寒忽然起身,往卧室里走。   钟翰林吓了一跳,也站了起来,“公子,你去哪儿?”   周不寒没回应他,径直进了卧室,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走出来,钟翰林看到他的妆扮,几乎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公、公子,你是要去走秀吗?”   不然,帅一脸血是为哪般?   周不寒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脸漠然的往外走,钟翰林忙跟在后面,“公子,等等我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周不寒脚步顿住,钟翰林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指着对面的房间低声道,“温大小姐和神往就在里面,旁边那间是阿呆和神奇,左边是吴用和傅云,你说她这么安排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像不像美男环伺、众星捧月……”   “看来你是真的想找死啊?”周不寒阴沉沉的挤出一句,周身的寒气差点把钟翰林冻上,他赶紧表明心迹,“不是的公子,我错了!”   “爷给你个活的机会。”   “好,好,公子尽管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你把她约出来,单独,我要见她。”   “……”   “怎么?做不到?”   钟翰林哭丧着脸呻吟,“我怕被神奇打死。”   “你若是做不到,现在就会被我打死,你选择吧。”   “……”   ------题外话------   嗷嗷,你们心心念念的妖孽终于来了,小妖精们满足了吧?   ☆、第二十一章 喜欢的不甘心   周不寒走了,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穿着一身帅的无与伦比的华服,前前后后八个保镖随行,气场铺展了几十米,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上演一出妖孽驾到、女人臣服的好戏。   留下钟翰林生无可恋的僵在那儿,在比较了几个死法后,终于选了他认为最舒坦的那个,拿着手机又回了房间,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来,钟翰林忍不住吐槽,“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吴用一手拿着毛巾擦头,一手接电话解释,“我刚才在浴室洗澡,听到手机响就冲出来了,你还嫌慢?”   钟翰林邪恶的笑了声,“这么说,你现在还光着?”   吴用骂了一声“滚!”,走到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些吃的喝的,傅云就坐在对面,正随意的吃着,见他过来,用手示意了下一起吃,他也不客气的端过一碗鸡汤就喝了几口。   钟翰林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响声,不解的问,“你喝什么呢?”   吴用边吃边聊,“鸡汤,在飞机上没吃好,到酒店了,小姐又帮我们点了些吃的喝的,嗯,别说,这家的东西味道还真不错……”   钟翰林听的撇撇嘴,“跟我显摆是吧?嗤,我早尝过了好么?公子也给我点了一大桌,满汉全席懂不?我都撑的胃疼了……”   闻言,吴用不由的头疼,“公子真的来了?”   钟翰林点头,“对啊,昨天我们就到了。”   吴用哀嚎一声,“你们来干什么?”   钟翰林反问,“你说呢?”   “看比赛?”   “呵呵,这话你信么?”   吴用不说话了,守着美味佳肴都吃不下去了,坐在对面的傅云也听见钟翰林的声音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冲吴用无声的道,这回真麻烦大了,小姐在花都,你家公子就追去花都,小姐去南城,他就追去南城,小姐飞来北城,他又追来北城,哎吆喂,他累不累啊?   吴用不知道公子累不累,可他知道自己心累啊。   那边,钟翰林不怀好意的问,“怎么?吓着了?愁上了?”话落,又笑起来,“哈哈哈哈……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痛苦啦,有人跟我作伴,我们真不愧是一对难兄难弟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吴用没好气的又骂了一声“滚!”,可也排遣不了心里的愁苦,这事要怎么办啊?就算解决不了,也得想法子面对啊,于是,他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是不是一起商量下?   谁知,钟翰林嬉皮笑脸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痛苦,这样我就能少郁闷一点,而且,看你也痛苦上了,我还能再收获点开心。”   “找死呢?”   “嘿嘿,别急嘛,谁叫咱们是兄弟!”   “是兄弟,你就这么坑我啊?”   “这不是坑,是同舟共济,是……”   吴用打断,“行了,别跟我东扯西扯了,我还不了解你?赶紧说,到底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我还忙着呢,没空陪你瞎白乎。”   闻言,钟翰林总算说到正题上,先是酝酿了下情绪,才哀求道,“兄弟啊,其实我是求你救命来了,我现在命悬一线,能不能活就全看你了。”   吴用不上套,“你先说说看。”   钟翰林自己都觉得说出这事来很讨打,可他没办法啊,只好厚着脸皮道,“公子想见温大小姐,单独约,让我想个法子,做不到就斩立决。”   吴用幽幽的道,“那你一路好走,我会记得给你烧纸钱的。”   “噗……不是吧,兄弟,你就这么无情的拒绝我了?你就一点忙不帮任由我被公子宰了?”   吴用很实诚的提醒,“让公子宰了总比被神家三兄弟弄死好受的多,他们一个能把你玩个半残,再困你个生不如死,最后再被大侠一刀刀凌迟,你说,你选哪一种?”   “要不要这么残忍啊?”   “相信我,你要是真敢给公子和小姐当红娘,他们就一定饶不了你!”   “可这回……”   吴用打断,“上回,你就没遭报应?被人画了一脸菊花又拍了裸照你觉得很轻?好,那算是轻的,因为那时候他们知道你们是在玩,可现在呢?性质不一样了好么?”   钟翰林惊异的问,“你也知道公子对温大小姐动真格的了?”   吴用哀叹,“我又不傻!”   当然,也不是他对这种事多有经验,最重要的还是神家三兄弟的态度啊,看他们的态度,就知道公子认真了、上心了,他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防备计划,可想想也知道,他们打击起情敌来定是不遗余力的。   如此,还敢帮公子和小姐约会,这不是挖他们的墙角,等着找死吗?   钟翰林嗷嗷的在那边叫唤上了,“那怎么办啊?我可咋办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说公子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就看上温大小姐呢?”   “你怎么没劝劝?他们……不太合适。”   “谁说我没劝啊?我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箩筐,可公子也得听进去啊?不对,他好像听进去一点,所以要约温大小姐单独见一面,像是要说清些事,所以啊,兄弟,这个帮你得帮,约会不一定就是谈情说爱啊,说不定是分手呢?”说完这些,钟翰林自己都在心里呸了一口,还能再虚伪点不?俩人恋爱还没谈呢,说什么分手?   不过,吴用倒像是被触动到了,不是分手那句,而是说清楚一些事,在他看来,现在,公子心里定然也是茫然而纠结的,小姐虽好,但是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甚至是颠覆性的,他那种追求完美的人怎么受得了?所以,或许不用防备,公子自己想开了就能主动放手了。   退一万步讲,公子要是真想不开,那么……这世上还真没有谁能拦的住他!   所以,与其搞出一场世界大战来,还不如试试。   于是,他道,“我试试看,有消息了通知你。”   “好,好,如果需要我配合,万死不辞。”   ……   挂了电话后,傅云不敢置信的道,“你是不是疯了啊,这也敢试?你是不是见傅少和神医不在,就胆肥了啊?一个大侠就能捏死你好不?”   吴用愁眉苦脸的叹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倒不是舍不得翰林那条命,公子是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我是担心害怕啊。”   “你担心害怕什么?”   “周公子的脾性你不了解,他的实力你也不清楚,可我知道,他想做的事就没人能拦的住,大侠武功再高,也不能一个人就挡住千军万马吧?所以,与其最后闹的不好收场,甚至两败俱伤,还不如成全了公子。”   傅云皱眉,“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妥协啊?万一以后周公子得寸进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呢?你也要成全?那我家少爷和神家三兄弟肯定不会同意,依我看,就是他们拼上性命,也不会退让的,到时候,一场大战还是在所难免”   “所以我愁啊,我才想试一试,让小姐去跟公子谈清楚,小姐要是有办法让公子彻底死心,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要是周公子见了小姐更不死心呢?你这么做岂不是火上加油、助纣为虐?”   吴用苦笑,“那我只能以死谢天下了。”   傅云无奈的道,“依我看我,这事你还是对小姐实话实说,让小姐自己拿主意吧,二公子和大侠那里,也别瞒着,这种事越遮掩越容易出事。”   吴用权衡利弊一番后,点头,“好,就这么办。”   ……   吴用去见温暖时,温暖正和神往躺在靠窗的榻榻米上小憩,两人洗过澡,随意吃了点东西,见那榻榻米摆放的位置甚好,阳光照拂,头顶上垂着绿植,四周也是花团锦簇,布置的很有格调,便躺上去解解乏,而且,因着这里位置高,极目远眺,北城的风光都一览无余。   神往不愿有人打扰,搂着温暖,不想让她起来,可温暖知道是吴用求见,他不是不知趣的人,既然这会儿来肯定是有比较要紧的事,所以安抚的亲了他几下,还是起身去开门。   吴用走进来后,看到榻榻米上脸色不愉的神往,就知道自己来的果然不是时候,一时,尴尬万分,也懊悔的不行,没挑对时机,那些话说出来会不会……   温暖倒是没想太多,见他僵站着,笑着让他坐了,还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问,“找我有事儿?”   吴用捧着水杯,艰难的点点头,“是的,小姐,是有点事儿,打扰您和二公子休息了,要不,我等会儿再来吧,您和二公子继续歇着……”   说着就要起身。   温暖失笑,“吴用,在我面前还玩这种客套干什么?坐下,有事就直说,我和阿往也不是多累,在飞机上都休息够了,刚刚不过是看下北城的景色。”   吴用干笑一声,“呵呵,没打扰就好。”   可二公子那脸色明显就是你打扰到我了,我很不愉快的样子啊,以后少不得会给他小鞋穿。   “那就说吧。”   “咳咳,是这样的,小姐,那个,周公子也来北城了。”   他说完这一句,房间里的空气都凝滞了,片刻后,温暖才平静的问,“嗯,然后呢?”   “然后,翰林跟我说,公子他想找您说点事,单独约见。”每说一个字,吴用都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钢刀上,那个痛苦啊,尤其是还要饱受一道目光的摧残。   “你知道他找我是谈何事?”温暖没什么讶异,只是心里有些郁闷,那妖孽没事又要给她添乱是不是?表哥和神圣不在,可阿往也不是好欺负的啊?   吴用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啊,小姐。”   温暖叹道,“那你觉得我是该去见呢还是不见呢?”   闻言,吴用顿感压力山大了,一时支支吾吾,之前想好的那些说辞都仿佛忘了似的,“我,我觉得……”   神往忽然从榻榻米上半坐起来,声音清清淡淡的道,“我觉得暖儿不必去、”   “嗯?”温暖看过去,唇角含着一抹无奈的笑意,“说说理由。”   神往轻哼了声,“这还需要理由吗?周公子想单独约见你,摆明了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图,不然,要说事,他尽可大大方方的来找你说便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温暖顺着他的意,点点头,“嗯,有道理。”   吴用急切的解释,“二公子别误会啊,这不是什么鸿门宴,周公子是真有些事要找小姐,那个像单独谈,是觉得那些话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说。”   神往不领情,“不方便说?有什么话是难以启齿的?不管什么秘密,暖儿都愿意和我们分享,若是周公子觉得不方便当着我们的面说的,那么暖儿定然也是不方便听的,如此,还有见的必要?”   “二公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我想的是哪样?”   吴用语塞,只好又求助的看向温暖,说的情真意切,“小姐,我替翰林传话,真没别的意思,我既然离开部队到了温家,就是温家的人,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之所以来找您,也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您们见一面更好,有什么事说开了总比这么吊着胃口好吧?”   温暖轻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吴用叹道,“周公子他,想来是真的对您动了心思,他大概也是挺纠结矛盾,要知道,这完全违背了他的信条,他应该也不愿这样为情所困……”   “所以呢?找我是为了开解他放手?他觉得跟我约谈后,就能走出心魔、不再纠结了?”   “咳咳,应该就是这样,我觉得,若是这样的话,不就皆大欢喜了嘛,所以才来找您。”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她这里还莫名其妙,结果呢,人家就说喜欢上她了,还偏又喜欢的不甘心、不情愿,然后还要她去开解他再放手,她也是醉了。   没想到,神往却被说动了,替她答应下来,“好,你去跟周公子说,暖儿等一下就会去。”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约见   吴用走了,温暖还坐在沙发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神往冲她招手,“暖儿,过来。”   温暖不解的走过去,被他轻轻一拽,身子就对着他扑上去,他很配合的被她压在身下,唇角含笑,双臂搂住她的腰肢,“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答应?”   温暖看着他惊为天人的美颜,嗔道,“是啊,老实交代,又整什么幺蛾子?为什么忽然这么大方了?明知道那妖孽居心不良,你还愿意让我羊入虎口?”   神往哼笑道,“我不愿意也不行啊,吴用都亲自出马来劝你了,我还能不大方?”   温暖眼眸闪了闪,她知道这话里的深意是什么,吴用虽说曾跟过周不寒,但是现在在她身边,心当然是偏向她的,那么他都来了,势必权衡过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若是她不答应,周不寒想来也会有其他激烈的方式见她,吴用应该也是想到这一层,不愿闹得两败俱伤,这才冒着惹阿往不喜的风险来找她。   见她不语,神往酸酸的在她腰上捏了下,“在想什么?还没见他,便先失神了?等着见到,莫不是真的会……”   温暖好笑又好气的打断,“瞎说什么呢?天天面对你这张脸,别人我还能看进眼里去吗?”   闻言,神往心里熨帖了,“真的?只是看我就足够了?”   “是,你的美色足够我享用一辈子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   “那真是我的荣幸。”   两人打趣了几句,气氛轻松了些,温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小手把玩着他垂在一侧的头发,唉声叹气道,“你真让我去见他啊?”   “暖儿不想?”   “嗯,不想,我答应过表哥,以后离他远一些,能不见便不见。”   “我明白,不过吴用说的也没错,你越不见他,便越是吊着他的胃口,就像是以退为进似的,他更欲罢不能了,倒不如见了,把话全部说开,他非要找虐,那你就成全他。”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啊?”   “这主意不好么?我看电视上都这样演,女主面对那些苦苦追求自己的男配们,总会有各种虐心拒绝的说辞,伤的他们要死要活,最后也就会想开了,其实那未尝不是为了他们好,既然不能给他们希望和幸福,那就干脆一点让他们彻底死心绝望,这样看着残忍,其实是真仁慈。”   温暖好笑的挑眉,“你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神往浅笑着,“陪大哥看电视学来的,当然主要是为了帮你搜集经验,将来你身边桃花不断,少不得要用到这些招数,我便先学着了。”   温暖无语了,“你可真有才。”   “我也这么认为。”   温暖噎了下,然后气笑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见了他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尽快死心绝望?”   神往贴在她耳边,喃喃说了半响,最后哼了声,“若是他听了这些,还对你恋恋不忘,那我就……”   “你就如何?相信他对我是真爱?”   “错,我就要把他当情敌了。”   “……好吧。”她想太多了。   ……   温暖和神往在房间里又亲热了一番后,才出门,一个是有预谋的,想在她脸上制造些暧昧的痕迹,用来打击情敌,一个是鸵鸟心态,故意拖延时间,她是真不想去见某人。   就算是神往同意了,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招惹上那么一个难缠的人呢?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周不寒,一个不能得罪的主!   这就难办了。   出了门,吴用在等她,见神往果然没跟着一起,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姐,公子在五楼的咖啡厅等您,您放心,那里已经被公子包场了,不会有人见了乱传闲话。”   温暖淡淡的“嗯”了声。   吴用纠结了一下,还是又道,“关于安全问题,您也不用担心,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咳咳,我也会在一边保护您的。”   温暖调侃了句,“他随身都带着七八个保镖,若是他真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你能保护的了?”   吴用尴尬的笑笑,“我拼死也会护着您。”   温暖哼笑,“你就算拼死护我,周不寒若真想做什么事,谁也拦不住,我要是**了,你说,神圣和表哥会不会来找他拼命?就是阿往和神奇,也不会放过他。”   吴用越想越不安了,“小姐,那不然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小姐……”   “行啦,逗你呢,你不是对周不寒信心十足嘛,他不是那种人,我也没自信到可以让他发疯的地步,我是见你一脸沉重跟你开玩笑呢,呵呵……你还当真啦?”   吴用苦笑,“小姐,您说得有鼻有眼的,我能不认真吗?我脸色真的很沉重吗?”   温暖揶揄道,“是啊,跟奔赴刑场一样。”   吴用,“……”   五分钟后,两人到了五楼,一出电梯门,就看到门外站上了保镖,钟翰林等在那儿,一见两人,激动的恨不得扑过来,“哎呀,温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温暖似笑非笑,“是啊,好巧,几日不见,你皮肤更好了。”   钟翰林下意识的摸了把脸,灿烂的微笑就凝住了,这是在提醒他那日被神奇画菊花的糗事吧?   吴用同情的开口替他解围,“公子呢?”   钟翰林苦着脸指了下不远处那扇门,“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温大小姐,请吧。”   温暖优雅的转身,施施然走过去。   吴用紧跟在后面,却被钟翰林一下子拉住,他不悦的回头瞪他,“干什么?”   钟翰林冲他挤眉弄眼,“你进去干什么?公子只邀请了温大小姐一个人,你陪我去隔壁房间打球。”   吴用当然不肯,“不行,我得保护小姐,放手。”   钟翰林嗤笑,“在公子的地盘上,还用你保护?谁敢来捣乱啊!”   吴用幽幽的道,“我怕监守自盗。”   钟翰林嘴角抽了下,“你真敢说啊,监守自盗?噗……行,你想进就进吧,万一公子把你打出来,可别怪我当兄弟的没提醒你。”   吴用一脸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钟翰林气得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啊?”   吴用不为所动,毅然决然的跟着温暖走到门口,不过,进门时,温暖没让他跟着一起,“你留在外面等我吧。”   吴用惊异的喊了声,“小姐?”   温暖冲他摇摇头,神往教给她说的那些话,可都厉害着呢,到时候那妖孽的颜面被她伤个干净,再被吴用围观,那就更容易恼羞成怒了,“若是有事,我会喊你。”   吴用只能无奈的答应。   温暖走进去,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她没回头,很平静的打量了下周围,不愧是北城最高级别的酒店,只是一家咖啡厅都设计的如此高雅别致。   不过此刻,这里显得很冷清,只有一个人坐在最靠角落的那张沙发上,那是一张天蓝色的沙发,前面摆着米白色的茶几,蓝白的搭配很清新干净,旁边还摆着几盆茂盛的绿植,怎么看,这画面都是养眼的。   只是,因为他坐在那里,这副画面就发生了质变,就像是一幅清新的画作里,忽然闯入惊艳的一笔,突兀却又极致的吸引人的目光,只因那一笔太美,几乎要令人窒息。   即便是温暖,身边不缺美男,漂亮如神圣,俊美如表哥,还有惊为天人的神往,她早该对美色很淡定才是,然而此刻,看到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失神了。   他穿的很精致讲究,比起她很随意休闲的一身,他的妆扮,称得上盛装赴约了,他甚至打了领带,头发更是精心收拾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似乎在发光,还有那薄唇,嫣红的一抹,惊心动魄的诱惑着。   她不得不撇开脸,深呼吸几口,稳稳心神,他在搞什么?若不是知道他骄傲又自负,她都要忍不住怀疑他倒持的这么光鲜亮丽是在勾引她了。   她其实没猜错,周不寒是刻意收拾了自己,鬼知道他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反正他对自己的形象上心了,以前,他随便一穿,都会引得无数女人疯狂尖叫,可现在……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晃动手里的杯子,可余光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从她进门开始,他的心思就被她吸引了去,如今,见她为自己失神,他心里竟然升起难以描述的快感和满足。   原来,他真是为了她而妆扮的。   这样的认知,被他压下,他缓缓转过身去,做了一个连自己都吓一跳却又那么自然的动作。   ------题外话------   表说卡,呜呜,真是写道这里就到下班的点了   ☆、第二十二章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周不寒竟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对面的沙发前,很轻微的移动了下,这是个很绅士的举动,也是对女士的礼貌和体贴,要是这一幕被人看到了,一定会惊掉下巴吧?   帝都的周公子居然会给别人这种至高无上的待遇?就是周将军和周老爷子都没享受过啊,如今,却真实的上演了,说出去,谁信呢?   温暖也不敢置信,所以,她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惊异,他怎么回事?脑子抽了还是神经搭错了?抑或是她出现了幻觉?定睛再看,他还是站在那里,犹如世界最耀眼顶级的男模,摆出魅惑众生的姿态,只是细看,他的表情很僵硬,甚至对她的反应,渐渐羞恼起来。   温暖内心也挺难以描述的,好吧,人家都这么礼遇有加了,她是该表现出点受宠若惊来,可她真的做不到啊,除了惊异就是胡思乱想,不知道他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就算如他们所说,他真的对她有心思了,可也没必要如此……殷切讨好吧?不对,是他这样骄傲自大又目空一切的人会甘愿这样?   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的。   所以,她没法配合着做出些让他期待的反应。   周不寒不由有些羞恼成怒了,她不配合、不领情、不知好歹也就算了,还一脸被雷劈的惊吓是什么意思?他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吗?   其实,更多的羞恼成怒还是对自己,他是不是疯了?不然站起来上赶着伺候她是为哪般?她又不感动,他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恼的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一定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好在,温暖没惊吓太久,便平静了,淡定的走过去坐下,还不忘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人家既然玩礼貌了,她也得拿出温家大小姐的风度来。   周不寒总算有了台阶下,等她坐好后,回了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茶几,半米的距离,显得很是亲昵,这儿应该是情侣座,墙上还挂着一副呆萌有爱的画。   不知为何,温暖看的有些想发笑,她不知道他是随便选的这里还是刻意为之,总之,嗯,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挺诡异的,尤其是当无话可说的时候。   周不寒先开口了,语气是慵懒散漫的,听不出什么异样情绪,“想喝什么咖啡?”   温暖牢记神往给她说的那些拒绝箴言,不给对方一点想象的空间,然而她又得顾忌他的身份不能跟他撕破脸,所以只能恰到好处的保持疏离冷淡,“随便。”   周不寒浅眯了下眸子,按下桌边的一个键,很快,就有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却不是这家的服务生,而是周不寒的属下,那人恭敬的放下后,又训练有素的消失,从头到尾,没发出一点声音。   温暖不想这么干坐着,于是端过咖啡,拿着勺子慢慢搅动着,香气渐渐的弥散开,她却没喝一口,见状,周不寒再次开口,这回带了些情绪,“怎么?担心我给你下药?”   温暖停下搅动,抬眸看着他,平静的反问,“周公子怎么会有这种奇怪想法?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给我下药?你有那个动机吗?”   周不寒噎了下,似乎又不甘心这样被她怼回来,所以,轻挽了下唇角,流露出几分不太正经的邪魅,“你说呢?一个男人单独约见一个女人,有些动机不是很正常?”   温暖淡淡的笑了,“别的男女或许有那种可能,但是我们之间肯定不会。”   周不寒没来由的有些气闷,忍不住问,“你就这么确信?”   温暖挑眉,“难道周公子都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你会是那种无耻小人?而且,我也不是周公子心仪的类型,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周不寒紧盯着她,意味深长的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尤其是在感情上,有太多的心不由己、不受控制,比如现在……”   他一边说着,忽然往前倾身,靠的她更近了些,那一抹嫣红的薄唇,几乎要擦着她的耳朵。   远远看着,两人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情人,画面唯美。   温暖温暖下意识的就要躲开,可他轻呼出一口气,吹拂进她敏感的耳蜗里,她身子不由的僵住了,紧跟着,他又变本加厉的抬起手,把她耳边的长发,撩到她耳后,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所以动作显得笨拙,却无比的轻柔。   “比如我明明不喜你的一切,却还是逼着翰林去想法子请了你来,比如我从来不懂讨好为何物,却还是见到你后中邪一般起身伺候你,还有此刻,我受不了这世上所有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或是人,可我竟然没有排斥你,甚至还愿意再亲近一些……”   他的唇似乎擦着了她的耳垂,也似乎没有,温暖已经不知道了,只觉得有种颤栗从头皮传到脚底,她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直到他想要轻抚她的脸,她才募然惊醒,往后退去,他的手便落了空,修长白皙的五指,漂亮的能如画,此刻,却是僵硬的。   “周公子,你越矩了。”温暖暗暗压下翻滚复杂的情绪,冷着脸,不悦的道。   周不寒收回手,身子也慵懒的靠回沙发上,他妖孽的脸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似在掩饰些什么,语气不明的反问,“越矩?我越了什么矩?”   温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浓的咖啡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周公子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   周不寒挑起好看的眉,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我做了什么?不过是离着你近了些,又说了几句话,帮你顺了下头发,怎么?难不成引起温大小姐误会了?觉得我是在挑逗你抑或是勾引?”   温暖皱眉看着他,抿唇不语。   “温大小姐不说话是何意?被我言中无话可说还是被我挑逗的说不出话来?”   温暖冷笑,“是因为你太不自重,所以不愿和你说话。”   闻言,周不寒呵了声,“不自重?我做了什么?抱你了还是亲你了?碰一下头发而已,就是不自重?温大小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未嫁,我未娶,即使我真做了什么,也是合情合理。”   温暖气笑,“这是什么歪理?”   周不寒理所当然的道,“圣人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没伤天害理。”   温暖若不是还在心里默念着他是帝都周家的太子爷,实在开罪不得,她都想端起咖啡泼他一脸了,调戏她还振振有理,“周公子,需不需要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已经名花有主了,还不止……一个。”   她平时还真不想拿这个来说事,省得有人说她是炫耀显摆,或者骂她风流放荡之类的,可现在,她毫无压力的说出来,甚至带着几分恶劣,就是想膈应他,他不是非身心干净不可吗,可她不是啊,不但不是,还多情的很,身边已经围了四个了,他要是真洁癖,就该恶心的起身走了吧?   谁知,周不寒还稳稳当当的坐着,只是面色微微变了变,连名带姓的道,“温暖,这种事不用到处宣扬,更不用特意告诉我,我对你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   见他动了气,温暖倒是心里踏实了,只要在意就好,她是真怕他对她动了真心、且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那才是麻烦了,于是,她不惜再毁自己的形象,把风流多情演绎到底,“喔,我是担心周公子忘了,也对,整个花都都知道我瑰园里住了好几个男人,且我们还很恩爱,嗯,相处的也很和谐,每晚他们都会轮流进我房……”   “够了!”周不寒忽然烦躁的打断,桃花眼里闪过被刺痛的阴沉,他冷冷的瞪着她,像是要扑过来咬她一口,“温暖,你真敢说!”   温暖其实也有点心虚,她也是为了让他死心而豁出去了,难以启齿的话也故作随意的说了,如今见他被刺激的像是激怒的狮子,一时还真想跑路,不过,临门一脚了她可不能放弃,“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这都是事实,更是我们的日常,当然也许周公子接受不了,觉得我太……不自爱,但是部落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兄弟共妻,没有谁觉得奇怪。”   周不寒咬着牙逼问,“那你呢?你不是部落的人,凭什么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温暖没正面回答,“现在这社会,男人在外面养着几个情人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吧?依周公子的身份地位,将来即使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我想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还会认为是理所当然。”   “你也说了,那是男人!”   “呵呵,女人同理,手里有了权势,玩小鲜肉的多了去了,周公子不会孤陋寡闻的都没听说过吧?我可没厉害到开这个先河,当然,我和她们还是不一样的,她们抱着玩的心态,玩腻了就换,我对他们可是情真意切,是要白头偕老过一辈子的,换句话说,我和他们都是合法夫妻,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周不寒的目光死死的锁着她,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到什么破绽,可她演的太过完美,他看到的只有她的淡定从容,该死的淡定从容!她是对接受那几个男人多习以为常才练就了这样的心态?   “温暖,我不信!”   温暖心里哀嚎一声,他怎么这么难缠啊,她话都说到这不要脸的份上了,他还不死心?难道他是洁癖到一定程度后物极必反、喜欢风流多情的了?   她暗暗深呼吸,打起精神,继续刺激他,“周公子,你不信什么?不信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吧?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骗你才做戏的吧?”   她故意用嘲弄的语气,他脸上的阴沉又深了一份,咬着后压槽,一字一句道,“我是不信你对他们个个都是情真意切,若喜欢一个人,心里怎么可能还会有位置给别人?”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下,没接着回应。   周不寒又咄咄逼人的问,“说啊?你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感情?你喜欢的是哪一个……”   温暖打断,很认真的道,“我最初喜欢上的是神圣,部落里有规矩,只有兄长才能娶妻,所以,当时我和神圣接触最多,心里也认定是他,一开始,我确实有些不适应兄弟共妻的习俗,只是后来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接受了,不管是阿往还是神奇,我从心里都不再排斥他们的亲近,不瞒你说,我们都已经……”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周不寒又一次烦躁的打断,端起杯子,急切的喝了几口。   温暖知趣的没再接再厉,在她看来,这回火候已经到了吧?他对她的好感毁的一点都不剩了吧?反正换位思考,要是她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身边有了好几个女人围绕,她是肯定会放手的。   谁知,气氛沉默了半响后,他情绪不明的开口,却是,“温暖,你违心的说出这么多话,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死心是吧?你也知道我对你动了想争的心思?”   温暖眼眸缩了下,心里忽然浮上不安,“周公子……”   周不寒忽然嗤笑一声,“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几个的手段?用这些来逼我放手?看来他们还是不够了解我,难道不知道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执着?”   温暖懊恼的道,“你到底想如何?”   “你说呢?”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周不寒再次倾过身来,“我就喜欢你这股拧着我的劲,要不你从了我试试?”   温暖,“……”   ------题外话------   下午尽量二更,今天木禾上班有点忙,么么哒,这样的妖孽妹子们喜欢么?感觉要黑化啊   ☆、二更送上 含蓄的表白   “我就喜欢你这股拧着我的劲儿,要不你从了我试试?”   温暖被这一句震得耳膜都嗡嗡响,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以为是自作聪明激起他的逆反心理,那么,就是他不甘心她这样对他,所以报复?   好像怎么理解,都是错,温暖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周公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态,但是……”   他抬手打断,“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是什么心态。”话落,他轻呵了声,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很专注的道,“我对你起了靠近的心思了。”   温暖狠狠皱眉。   周不寒又继续道,“说直白些,就是我对你感兴趣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你懂的,换句话说,你挑起了我对你的征服欲。”   反正,他不会说喜欢。   温暖无语,“所以呢?”   “所以……你要不从了我试试?或许等我得到你,我就不会再执着了,到时候,我说不定就会如他们所愿的放手了,岂不皆大欢喜?”他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苦恼了,他侥幸的认为,他对她的执念,是因为得不得,得到了或许也就不好奇、不在意了,这么说有点卑鄙,可此刻,他顾不上了。   温暖气极反笑,“周公子,你比我可是敢说多了,这样无耻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你当我是什么?什么男人我都会收进后宅?你是太看的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   她这话说的已经是很重,明眼人都能感受到她动气了。   周不寒却像是无所觉,盯着她,幽幽的道,“我当你是挑起我**的女人,我也没有看不起你,我是太看的起我自己,我不会比你的那些男人差!”话落,又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不管是哪一方面!”   温暖冷笑,“抱歉,我看不出你哪里比他们强!”   周不寒慵懒而魅惑的勾唇一笑,“那是你没试过!”   这样的他,是温暖没见过的,他一直表现的都是那么傲慢自大、高高在上,可如今,真真是化为一只勾魂夺魄的妖孽,只等你一放松,便会扑上来吸食你的精血,她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如临大敌一般,“周公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我有他们就够了!”   周不寒似乎没有被打击到,除了心脏抽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完美的,“温暖,你还可以有更高的追求,我能给你的,你或许想象都想象不到。”   温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惜了,我只想要他们,说的再直白些,除了他们,我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不管那人是谁!”   话落,她转身就走。   周不寒坐着没动,盯着她的背影,情绪不明的道,“你就不怕你越是拒绝,我就越是想征服你?我说了,我就喜欢你这股拧着我的劲儿……”   温暖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周不寒又道,“温暖,我若是想与人争,那么就没有争不到!”   温暖已经走到门口,闻言,终于回过头来,俏脸生寒,“即使惹的所有人不快,甚至一场大乱吗?你也会不惜代价,甚至两败俱伤?”   周不寒眸光闪了闪,“有可能。”   温暖咬牙,“值得吗?就为了你忽然升起的兴趣?”   “不止是兴趣!”   “对,还有你可笑的征服欲!”   “或许,比征服欲还多一些。”   “你干脆直接说喜欢我得了。”   面对她嘲弄的话,周不寒撇开脸,竟有些不自在,“说喜欢还太早,不过你若是乖乖从了我,或许,我真的可以对你不一样……”   “我谢谢你了。”   他含蓄的表白,她听不懂也就罢了,还回敬他这么一句,一时,骄傲如周不寒,也有些羞恼起来,噌的站起来,“温暖,我的心可不是你能随便践踏的,能践踏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温暖冷笑,“那好啊,那你就好好守好你的心,别拿出来给我机会践踏,更别上赶着找虐受!”   周不寒勃然变色,“你……”   温暖见他要冲过来了,也不会傻得等他来收拾自己,赶紧拉开门闪出去,然后急切的往电梯方向走,吴用见状,愣了一下,一时摸不着头脑,但是下意识的就紧追上去。   “小姐,怎么了?”   “他气疯了!”   “啊?”   “所以,我们赶紧走。”   “……”   疾奔之间,两人完成了以上对话,吴用早已傻眼了,公子气疯了?所以呢,他们就要赶紧走,这是什么意思?怕公子出来揍他们不成?   应该不会吧?公子从来不欺负女人啊!他只会嫌弃和蔑视!   然而,他听到夸张的开门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公子,公子那是怎么了?真的一脸想揍人的气势,俊颜黑沉,处于濒临发飙的边缘,他在紧张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小姐的本事,这是怎么惹了公子啊?   “温暖,你给爷站住!”   周不寒吼了一声,走廊上的保镖都懵了,钟翰林也在,只是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傻傻的反应不过来,在场的大概就温暖一个人是清醒的,她会站住才怪,正好电梯开门了,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还不忘拉扯了吴用一把,然后眼疾手快的按下关门键!   “你敢!”周不寒疾奔过来,那样子,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私奔了,他怒不可遏,只是追过来时,电梯门早已关上,没了温暖身影。   他气得猛踹几脚,转身就要去爬楼梯,被反应过来的钟翰林伸臂拦住,“公子啊,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追着温大小姐干什么?”   周不寒呼吸急促,“干什么?爷想干她!”   “噗!”钟翰林被刺激的差点摔倒,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想干她?”   周不寒还在气头上,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你有意见?”   那危险的像是要吃人的架势,吓得钟翰林猛摇头,他哪敢有意见啊,呸呸,也轮不到他有意见吧,“公、公子,你先冷静下,你就是真想干她,咳咳,也等找合适的机会吧?也不能就这么急赤白咧的追着人家那啥吧?这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是疯了才是!   周不寒狠狠瞪他一眼,“滚!”   钟翰林苦着脸,明明吓得半死,却还是站着没动,谁叫今天这事是他安排的呢,他就得为此买单啊,“公子啊,冲动是魔鬼啊,温大小姐已经跑了,肯定跑去她男人那里了,你现在追过去想那啥人家,还不得世界大战啊!咱们从长计议行不行?您老不差这一时半会吧?”   呜呜,难道是吃了药了?   周不寒总算是冷静了些,刚刚他是被她气疯了,气得失去理智,就那么毫无顾忌的追了出来,他明明有枪,想留下她,多的是恐吓办法,还有走廊上站了这么多属下,他随便喊一声,他们就能拦住她,可他统统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她临跑前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叫让他守好心别拿出来给她践踏?什么叫他别上赶着找虐?该死,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那一刻,他是真被她激怒了,他也不知道追上她要干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就想逮住她,狠狠一番收拾才好。   至于怎么收拾……   他忽然手指颤了下,想起她撩起她柔顺的秀发,轻柔塞在她耳后的感觉,想起靠近她时,她身上那股惑人的香气,想起近在咫尺的圆润精致的耳垂,想起唇下恍惚如梦一般的轻触……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声,喉咙莫名发紧,身体却紧绷,他攥起拳,生硬的转身,往回走去,钟翰林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也不敢再多问。   ……   吴用跟着温暖跑路,等到出了电梯,感觉安全了,憋不住的问,“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暖心有余悸,不过,脸上努力维持着淡定,“没什么事,我和周不寒一言不合谈崩了,所以,他恼了,我就只能走了。”   吴用不信,“就这样?”   公子不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吧?   温暖不愿多说,反问一句,“那不然呢?”   吴用噎了下,干巴巴的道,“可公子为什么追你呢?还一脸怒气?”   好歹给他透个底,是死是活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啊。   ------题外话------   木禾的微信公众号,从今天开始要更新一部新的文文了,很暖很宠很有爱的文,青梅竹马的喔,向逝去的青春致敬,是木禾很早就想写的一部,只是因为字数可能不会很多,风格也不太合适,所以才没在上发表,喜欢的妹子约起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么么哒。   对了,名字叫男神,在楼下,嘿嘿,有吸引力吗?   ☆、第二十三章 又来找虐受了   为什么追她?当然是气疯了,温暖眼瞅着到了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吴用语重心长的道,“以后离着周不寒远一点吧,他脾气实在不好,有暴力倾向。”   “啊?”吴用呆了,暴力倾向?   温暖又补充强调一遍,“对,他还打女人!刚刚若不是我跑的快,只怕就遭了他的毒手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吴用觉得像是听到地球要爆炸一样,当即就否认了,“不可能,公子不会动手打女人!”   温暖有模有样的叹道,“你不信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前他一定没暴露出这种属性,可刚刚你也看到了,他那样子分明就是追着我要动手,幸好我跑的快,才躲过一劫。”   吴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小姐,会不会是误会啊,公子追你,或许,或许是……”   温暖打断,“他那表情还能有什么误会?你跟了他那么久难道不知道那样子代表什么?”   吴用说不出话来了,还能代表什么啊,公子稍微变下脸色,就是要开虐开打了,怒成那样,还不得毁灭全人类啊?话说,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公子那样啊,还真是……颠覆了公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以前都是高高在上、甚至不食人间烟火的英雄形象,可之前,那追在小姐后面火急火燎的男人也太接地气了。   温暖见他被自己成功忽悠住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再次提醒道,“以后离他远点啊,还有,也不要再劝我见他的事了,我怕挨揍,我打不过他的。”   吴用,“……”   小姐能不要再提公子打她的事么,每听一回,他都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   温暖回了房间,吴用在门口又纠结了半响后,拿出手机给钟翰林打了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声音压的很低,一听就是躲在哪儿偷偷摸摸的说,“干什么?我忙着呢,有事快说……”   闻言,吴用倒是不急着说自己的事了,而是问道,“你忙着干什么?”   钟翰林一听这话就苦下脸来,“你说呢?当然是看着公子啊。”   吴用越来越好奇,“看着公子干什么?”   钟翰林呻吟道,“看着他别发疯啊!”   吴用默了。   钟翰林不解的催问,“怎么不说话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吴用幽幽的道,“我就是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儿?”   “小姐说,公子要打她!”   “噗……”钟翰林差点喷血,然后尖叫,“不可能!”   闻言,吴用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公子怎么会打女人呢?尤其是小姐,他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钟翰林忽然打断,声音近乎哭诉,“没错,他们之间是有误会了,公子不是想打她,公子是想干她啊,呜呜……”   吴用,“……”   难怪小姐要跑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姐是怎么误会成要被打呢?也不对,这似乎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子真的想,咳咳那啥小姐吗?可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可怖的表情啊?还是说,公子异于常人,发情的样子与众不同?   本指望能从钟翰林这里解惑,结果挂了电话,他更迷茫了,到底真相是什么呢?他现在是万分后悔,没有跟着一起进咖啡厅啊,到底错过什么好戏?   ……   房间里,温暖正窝在神往怀里跟他讲好戏经过,惊心动魄的半个小时,她说的云淡风轻,末了却是夸张的哀叹一声,“我为了彻底让他死心,也是拼了,不惜以身犯险,你是不知道啊,当时他都气疯了,追上来要打我,幸好我跑的快……”   神往似笑非笑的低头看她,“你确定他是追上来要打你?”   温暖眸光闪了闪,倒还算有底气,“当然。”   神往哼笑,“我看不尽然,帝都周公子不会这般没风度,虽然我不喜他,但也不信他会自降身份去对女人动手,他若真是这种粗野莽汉,我倒是放心了。”   温暖轻咳一声,“那不然呢?他那样子你是没见,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我说他要打人都是轻的,把我灭了都有可能。”   神往轻抚着她的脸,然后缓缓往下,落在她缠着丝巾的脖子上,“暖儿,有时候男人气势汹汹、甚至杀气腾腾不一定是要打人,也可能是欲火焚身。”   “噗……”温暖受不了的抬眸瞪他,“你可真会想啊!”   神往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意有所指的道,“暖儿,我就是男人,所以比你更了解男人。”   “所以呢?”   “所以,我们的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呃?”   “唉,看来不但没打击的他死心,反倒是激发出他的兽性了,幸好你跑的快啊,若是被他抓住,一定会扑倒吃掉。”   “去你的,哪有这么夸张?”   “我是宁愿自己判断失误,而不是一言中的,不然,我可就懊悔死了,还有大哥和大表哥,他们若是知道我同意你去见他,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少不得也得训斥我一番。”   温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道,“不会吧?我可是把话说得很直白了,而且为了让他膈应,我连私房事都说了些,我把自己形象都重新塑造了一遍,风流多情、花心放荡,他这样还不会死心?而且,最后我那话说的更狠,践踏的词都冒出来了,他除非是疯了才会继续上赶着来找我施虐,他那不是作贱自己吗?”   闻言,神往挑开她的丝巾,美颜低了几分,“暖儿不懂,越是无情的男人一旦付出真心,就越可怕,眼里就会只有这个女人,哪怕你再虐他、再作贱他,他也不会退缩,他甚至会享受这种快感,直到征服你的那天。”   温暖无语的道,“你说的这是受虐狂吧?”   神往美眸盯着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声音暗哑下来,“男人一旦爱上你,就会变成受虐狂,大哥是,表哥是,我也是,现在连那妖孽也是了……”   “瞎说什么呢?唔,阿往,别闹……”身边的人忽然压上她,唇也落在她脖子上,温柔的亲吻着,像是在描绘什么,一遍又一遍。   他呼吸渐渐急促,“暖儿,你没有让他看到这些么?”   “啊?原来你之前是故意留下的?阿往,你还真是……”   “为了打击情敌,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用些手段,只是现在看来,也许你当时没撤下丝巾是对的,只是几句话就撩拨的他兽性大发了,若是再让他看到这些,你哪里还有机会逃走?”   “……”   “暖儿,他有说喜欢你什么吗?不然,你改改?”   “他说了,他说就喜欢我拧着他的那股劲儿。”   “……”   那没法改了,这就是个死局。   神往不由心塞,于是,化郁闷为热情,纠缠着她在榻榻米上好一番恩爱,除了最后一步,把能做的都做了,这才心身都治愈了,暂时把妖孽抛到了脑后。   过后,两人搂着又小睡了会儿,岁月静好,无人打扰,直到温暖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上面的手机号是陌生的,本不想接,只是铃声响的执着,看来不是骚扰电话,无奈才接起。   那边传来韩琦客气的声音,“温小姐,打扰了,我是韩琦,长乐宫的经理。”   温暖醒过神来,大约也猜到是什么事了,“嗯,韩经理有事儿?”   韩琦也没含蓄委婉,直接道,“是上次的事,另一个往温泉池下药的人查到了。”   温暖早已知道,不过此刻,还是配合着问,“是谁?”   “秦可卿,北城人,也曾闯过无忧谷,温小姐也许认识。”   温暖没否认,“是,我认识她,有过几回接触,你们抓到她了?”   韩琦道,“我们还未出手,先想问一下您和傅少的处置意见。”   温暖没什么情绪的道,“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处理吧,或者跟我表哥商量。”   韩琦也不再矫情的客套坚持,“多谢温小姐对我们的信任,您放心,我们长乐宫会给出您一份满意的交代,敬请期待结果。”   “好。”   挂了电话,神往也早已醒了,陪着她半坐起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亲昵的搁在她肩上,“她实在其心可诛,不要轻易放过她。”   “嗯,放心吧,长乐宫出手,必不会温柔。”   “好,我原本是不屑为难一个女子,可若不是她对你下药,你也不会那么快就跟大表哥……,哼,不教训她一番,到底意难平。”   温暖好笑,忍不住促狭道,“我若是没有和表哥成就好事,哪里这次就轮到你陪我出来?表哥早就霸占下了好么?”   闻言,神往笑了,“貌似也是,这么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可是我就是感激不起来怎么办?”   温暖推开他,嗔了一声,“凉拌。”   “暖儿……”   “你不会想一直腻歪在床上吧?走啦,我们去楼下吃饭,这里的菜做的口碑还不错,然后再四下逛逛……”   “好,等我。”   ……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穿戴妥当,坐在了十一楼的餐厅里,这里主推私房菜,桌子都是雅致的两人桌,特别适合情侣来,环境也幽静,气氛很好。   原本来时,温暖还担心神奇横插一杠子,没想到,临来时喊阿呆,阿呆却说,神奇出去办事了,倒是替她节省了不好安排座位的麻烦。   此刻,她和神往面对面坐着,桌面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肴,两人还开了红酒,吃的甚是有情调,彼此对视时,含情脉脉,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呆和吴用坐在邻桌,埋头猛吃,尽量不抬头,唯恐吃到什么狗粮。   吃到一半,美好被打破了。   周不寒一来,整个餐厅的气氛都变了变,实在是他气场太大,摆的谱也大,七八个保镖开路,又是擦拭,又是消毒,折腾十几分钟,才能接驾,这样的排场,谁会注意不到?   除非是眼瞎。   温暖就恨不得眼瞎,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他?她故意挑的这一层楼,就是想着这里都是情侣座,那妖孽孤家寡人肯定不好意思来啊,谁知道……   她不由担心,他会不会过来捣乱了,之前她惹怒了他跑路的帐可还没算呢,如果在这里追究起来,该要怎么办才好呢,她心里快速的计算着,结果,白纠结了。   人家压根像是没看到她,直接坐到消毒好的椅子里,开始点餐。   和他一起来的钟翰林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冲着吴用偷摸的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就热情的介绍起这里的美食,“公子啊,来了这里就一定要尝尝他家的招牌菜啊,芝麻排骨、茶香虾,还有炸酥鱼卷……”   他跟个报菜官一样,不喘气的接连说了十几道,周不寒都没反应,面无表情的继续翻看着菜单,最后,懒懒的点了几个,钟翰林细思极恐,卧槽,居然跟人家桌面上的一样?   这又是什么打算?   温暖没注意听,所以没多想,她正忙着吃神往喂过来的菜,是的,喂,之前,神往还矜持些,毕竟是公众场合,两人只眉目传情,可现在,那妖孽一来,他立刻不矜持了。   “来,暖儿,再尝尝这个。”神往笑得那叫一个惊艳啊,声音喊得那叫一个多情呀,伺候的动作更是温柔体贴,把好情人的形象塑造的淋漓尽致。   温暖心里再哀嚎,也得全力配合他打击情敌的决心,于是,吃的一脸满足享受、情意绵绵。   吴用直接捂脸装死。   阿呆却是眼眸灼灼,还冲着吴用怂恿了一句,“撒狗粮升级版开始啦,同时又是史上最虐人的催泪大戏,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吴用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题外话------   下午尽量二更,么么哒。   昨天在微信上,新文已经开始连载了,很多妹子不知道怎么看哈,很简单,在微信公众号里搜索东木禾,加关注就可以看了,里面已经有五个妻主的小剧场,新文简介,新文也更新了第一章,求关注、求转发喔,让更多喜欢看小说的妹子约起来吧。   ☆、二更送上 遇上就一起吃呗   这边甜蜜幸福的冒泡泡,那边冷气嗖嗖的吹,可把钟翰林给冻的吆,心里不止一遍的在懊悔,他真是嘴贱啊,干嘛要提议出来吃饭啊?   看吧,好死不死的就遇上了,这就是命!   他认命了,等到点的菜一端上卓,他就低头狂吃,悲观的想着,说不定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呢。   对面,周不寒却没动筷子,他被那两人的举动刺激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   明明事先知道她在这里,更清楚她身边有神往陪着,若是遇上了,神往一定不遗余力的秀恩爱来打击他,可他还是来了,最可怕的是他不懊悔,他只是恼恨。   恼恨他很轻易的就被撩拨出怒气来,还有堵心。   这还不算,后面还有更堵心的。   温暖之前吃的那几口,都是神往用筷子夹着递过去的,后来演变成直接用手,因为他给她剥了一个盐水虾,剥好后,便直接喂她嘴里了。   不可避免的,她吃虾的同时就得碰到他的手指,她原本只觉得这样有点暧昧,忍一忍羞涩也就过去了,谁知,他收回手后,竟然自己添了下手指,还笑着点评一句,“嗯,被暖儿碰过,果然是甜的。”   咳咳,温暖差点呛到。   这一幕,着实从暧昧升级为**了。   吴用捂脸都不管用,因为他耳朵太好使,神往吸吮手指的声音被他听了去,他欲哭无泪,如坐针毡。   可阿呆兴奋起来,还一个劲的点赞,“二公子发狗粮越来越给力了。”   吴用内心哀嚎,这是发狗粮吗?明明是发炸弹好么?   果不其然,不远处,周不寒一张俊脸已是阴云密布、风雨欲来,整个人的气息零下了好几度,冻得钟翰林哆嗦着,愣是吃不下饭去了。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还让不让他这单身狗活了?   在他处于崩溃的边缘之际,神往又无情的推了他一把,让他彻底的掉进深渊。   起因是这样的。   温暖唇边沾了一点汤汁,神往本打算拿纸巾帮她擦掉,结果,临时灵光一闪,改了情节,竟倾身过去,直接用唇添了去,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圈,品尝了下滋味,那响亮的吧唧声,太惊天动地了。   神往笑得如偷腥的狐狸。   温暖却是懵逼脸。   吴用更是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唯有阿呆摩拳擦掌,是不是要开战啦?哦耶!   事情按正常发展,一场大战只怕真的在所难免,周不寒早已濒临发飙的临界点,就差最后那一点刺激了,更别说神往还送他个这么劲爆的,他能受的住才怪?   于是,手里的筷子啪的丢在了桌面上,挺拔的身子噌的站起来,这一站,他周围的那七八个保镖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手放在了腰上,那是拔枪的姿势。   见状,温暖眯了下眼。   神往却面不改色,仿若未闻,依然优雅的给她剥着虾。   吴用却没办法无动于衷,他也站起来,就要挡到温暖跟前去护着,他可是没忘了之前和钟翰林的一番电话,公子虽说不打小姐,可那啥更可怕啊!   眼瞅着事态要激烈起来,千钧一发之际,钟翰林忽然如神将附体,抢在周不寒前头,飞快的冲过来,不是奔向温暖,而是刚站起来的吴用,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夸张啊,“哈哈哈,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啊?真是太巧了,人生四喜,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哈哈哈……”   吴用哪想到他会突然抽风扑过来啊,一时不察,倒是让他得逞了,被他又按回椅子里,这还不算,他硬生生的跟他抢坐一把,幸好那椅子够大,两人不不至于挤到地上去。   “你发哪门子疯?”吴用黑沉着脸,低声斥道。   钟翰林亲密的搂着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嘴巴却凑近他耳朵,低声道,“不想世界大战就配合着点啊,咱俩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话落,又夸张的笑起来。   阿呆斜睨着他,鄙视道,“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钟翰林差点没噎死,咳嗽几声后,还是咬着后压槽,强颜欢笑道,“哎呀,原来你也在啊,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深厚,一定得喝一杯庆祝才行。”   阿呆呵了声,嫌弃道,“不要,我怕你酒后乱性,又拽着我要裸照看,你说你也真是的,想看自己的裸照很难么?非要追着我要,你可真够含蓄的。”   钟翰林,“……”   卧槽,要不是眼下有更重要和紧急的事,他非好好的跟这小子掰扯一番不可,不过现在不行,他忍了,他放过阿呆,转头冲着周不寒殷切的招呼,“公子,你看吴用在这儿呢,是不是很巧啊,啊,还有温大小姐也在,花都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公子,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大家凑一桌吃呗,人多热闹,呵呵呵……”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周不寒冷着脸没动。   温暖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扫了钟翰林一眼。   钟翰林硬着头皮继续演,冲着远处喊道,“服务生呢?赶紧来一个,再帮着搬两把椅子,准备几副干净的碗筷,还有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每样再来一道。”   远处的服务生根本不敢上前凑。   钟翰林又喊了一遍,他们见周不寒没反对,这才胆战心惊的搬着椅子走了过来,按照钟翰林的吩咐,在温暖和神往那桌上加了一把,在吴用和阿呆的桌边添了一把。   钟翰林不再和吴用挤在一起,去了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拿起一副新筷子,冲着桌面上几道还没吃完的菜就发起进攻,边吃边道,“你们也都吃啊,甭客气。”   吴用觉得现在装死都不够用了。   阿呆一脸讶异的盯着狼吞虎咽的钟翰林,佩服的道,“原来你还是个人才啊,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钟翰林苦中作乐,当这话是夸赞全盘收下了。   阿呆冲他点了个赞,然后转身对温暖道,“少夫人,看在人家这么卖命演习的份上,你就配合一下呗,权当积善行德。”   温暖没说话,看着神往,这种时候,她尊重神往的感受,他若是不喜,即使真要和那妖孽翻脸,她也在所不惜。   神往心神领会,心里是感动的,他所求也不过是她心里有他、在意他、爱他,如今,她以他为先,不考虑利益,甚至不惧危险,这就足够了。   她这般待他,他又岂能不识好歹?   于是,他很有风度的站起来,主动开口邀请,“他乡相遇,确是缘分,周公子若是不嫌弃,请一起用吧。”   这话出,所有人的视线就都看向周不寒,台阶已经铺上,就看他下不下了,若是不下,神往的面子被扫到地上,确实看着痛快,可免不了得翻脸,若是下了……似乎他又没面子。   周不寒眉目沉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钟翰林紧张的直咽口水。   终于,周不寒动了,一步步走过来,虽然脸色还没有回暖,但是身上的戾气已经消散了不少,见状,钟翰林知道他小命保住了。   吴用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阿呆撇撇嘴,像是很遗憾,刚要说点什么,钟翰林忙夹了一根鸡腿塞他嘴里,堵上了,阿呆唔里哇啦的瞪他,钟翰林笑得很谄媚,“好吃吧?乖啊,哥再给你夹,还喜欢吃什么?哥伺候你……”   阿呆拿出鸡腿,呸了声,“哥你妹啊!”   钟翰林装作听不懂骂人的话,“啊?你想当妹妹啊?呵呵,我已经知道你没有妹妹啦,不用担心了……”   阿呆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你是不是傻?”   钟翰林深呼吸,我忍!   ……   这边,周不寒已经走过来,看了眼温暖,温暖面色淡然,神态自在,像是之前他们之间你追我赶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他心口一塞,暗暗深呼吸,压下某种情绪。   神往不喜他盯着她看,笑着提醒,“周公子请坐。”   周不寒散漫而慵懒的坐下去,神情已经正常了许多,他坐的椅子离着夹在两人中间,长腿往两边一分,恰好能碰到谁谁谁,神往那边很自然的缩了些,温暖也想撤,却速度不及他快。   于是,两人的腿在桌底撞了下。   不疼,但是很暧昧。   ☆、第二十四章 都是没出息的   其实撞腿这事吧,要是当事人都沉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么这也就不算什么了,免了尴尬,皆大欢喜,温暖就是这样选择的。   可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阿呆听到那细微的一声,忙兴奋的从嘴里拔出鸡腿,转头望着周不寒,惊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妖孽啊,撞腿什么的最暧昧了。”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了三秒。   钟翰林恨不得去拧他的嘴,用力搂过他脖子来,恶声恶气的道,“不说话能憋死你不?”   阿呆无辜的道,“能憋疯。”   钟翰林挥起拳头,阿呆立刻激动,“想打架?来啊,互相伤害啊……”   钟翰林顿时泄气,他技不如人,只会是被伤害的那个。   吴用见不得他俩犯二,在桌下每人警告的踢了一脚,钟翰林嘶的吸了口气,老实了,可阿呆惊悚的瞪着他,“吴用,你这么快就被传染了?竟然有样学样的跟我撞腿玩暧昧?”   吴用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钟翰林见状内心的痛苦的治愈了点,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更倒霉的基础上。   ……   这边三人耍宝,那边,气氛凝滞了片刻后,就很快被神往从容不迫的化解,他似半分不以为意,含笑对温暖道,“暖儿,你那里太挤了,都碍着周公子用餐了,来,到我这边坐,我们是情人,挨近一些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这话说的,既解了暧昧的氛围,又宣告了占有欲,情人啊,凑近点多合情合理!   周不寒面色一沉,不过没说话。   那隐忍的模样,钟翰林看的都替他觉得揪心,不是说神家三兄弟里,这位二公子最温柔、最脱俗、最好相与吗,说这话的人是不是眼瞎?   不动声色的软刀子扎人,才是真的疼。   温暖肯定知趣的配合,于是,很自然的起身,把椅子往神往的方向移了过去,与他紧挨着坐一起,如此,两人就像是一对鸳鸯亲密无间了。   相视一笑,无尽的柔情四下流泻,画面唯美的不要不要的。   周不寒的脸色也难看的不要不要的,此刻,他周围异常宽阔,不管他的大长腿怎么伸展都不会有阻碍了,可他的心里却像是堵住了,呼吸不畅。   行,这俩人可真行,合起伙来虐他。   真觉得他好欺负呢?   周不寒冷笑一声,这时,钟翰林点的招牌菜已经送了上来,他拿起消毒好的专用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仿佛对刚才的一幕已经不在意。   见状,钟翰林松了一口气,也赶紧热情的招呼吴用和阿呆,反客为主,拼命的给两人倒酒夹菜,忙的不亦乐乎,‘盛情难却’下,吴用和阿呆也吃起来。   事情进展到这里,好像终于顺利了。   如果,周不寒没有去给温暖夹菜的话。   可他夹了。   当时,他脑子大概是抽了吧,见神往伺候的她无微不至,吃个排骨都恨不得把骨头剔干净再送她嘴巴里,他看的那叫一个憋火,所以,不受控制的,手就脱离了他的意志,连夹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放在了她面前的碗里,还是用的他自己的筷子,这就……更暧昧了。   气氛再次静寂。   钟翰林心里暗暗哀嚎,公子到底哪个筋搭错了啊,怎么没事找事呢?给人家夹什么菜呀,还是用的他自己的筷子,这是有多拿自己不当外人?   吴用则精神紧绷,公子这绝对是挑衅啊,或者是赌气?   阿呆最先开口,问的很纯真,“周公子啊,你给我家少夫人这样夹菜真的好么?”   周不寒其实干完这事后,心里就懊恼个半死,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手贱,可面上一脸若无其事的散漫,“怎么不好了?朋友之间吃饭,相互夹菜不是一种礼节吗?以示礼貌周到。”   阿呆不怀好意的笑着提醒,“你说得没错,可你夹的菜上沾了你的口水了,你是让我家少夫人吃呢还是不吃呢?不吃的话,就是不给你面子,显得不礼貌,可若是吃了,哎呀,这事可就说不清了。”   周不寒面不改色,“你想的太多了,只是顺手夹个菜而已。”   阿呆呵呵一声,也不纠缠他的欲盖弥彰了,看向温暖,期待她的反应。   温暖没说话,当然也没吃。   神往展示出无与伦比的好风度,笑着跟周不寒道谢,“多谢周公子的体贴,只是我家暖儿实在不喜吃腰花,只能拂了周公子的一番心意了。”   闻言,周不寒挑眉,这才看清自己给她夹的什么,“不喜吃这个?那还真是对不住了,那我再……”说着,就举着筷子想去夹别的。   温暖很麻利的放下筷子,淡淡的道,“我吃饱了。”   周不寒眯了下眸子,手僵在半空中,成心的对吧?   神往却是知道她吃的真差不多了,现在这话不止是阻挡周不寒的借口,所以倒没再想着圆,而是给她盛了一碗刚端上来的鲜汤,“吃饱就别再多吃了,来,再喝点汤。”   “嗯。”温暖拿起勺子,小口的喝起来。   周不寒俊颜阴沉的厉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落他的面子,之前在咖啡厅里,她说的话再狠,可那时只有他们俩人,现在却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些绷不住了,声音冷下来。“嫌弃爷?”   一听这话,钟翰林下意识的就想去和稀泥,被吴用暗暗扯了下袖子,阿呆更是眼疾手快的拿起一只鸭翅膀塞他嘴里,报了刚刚的小仇。   钟翰林只能干瞪眼,哀求的看向温暖。   温暖没理会他,平静的迎视着周不寒,没什么情绪的道,“怎么会?周公子想多了,你来之前我和阿往就已经吃了一会儿,最近我又在减肥,更不敢晚饭吃太多。”   这也是算是变相的解释、给周不寒圆面子、找台阶下了。   周不寒周身的寒气稍回暖几分,“是么?”   温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挚,“当然是。”   周不寒冷笑了声,忽然意有所指的道,“我还以为是温小姐又开始随意践踏别人的心了呢?”   温暖扯了下唇角,“周公子真爱开玩笑。”   周不寒幽幽沉沉的看着她,“我从不开玩笑,或者是我描述的不对?应该说是温小姐喜欢别人上赶着求被虐?这更合你的心意?”   温暖轻蹙了下眉,刚要开口,阿呆抢了话去,“哎呀,身为美女,就要有当美女的自觉啊,践踏追求者的心和虐男人的身,这不是基本属性、日常标配吗?”   周不寒噎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钟翰林噗了声,不知道是被刺激的吐血还是笑了。   阿呆说完,又天真的补了一句,“对不住啊,周公子,我这人实诚,就爱瞎说大实话,你可别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喔,免得降了你的身份。”   周不寒给了他一个眼神,“阿呆是吧?”   不知为何,阿呆莫名颤了下,下意识的点点头。   “很好,爷记住你了。”   “啊?”阿呆有点紧张了,“周公子不用念念不忘的把我放在心上啊,我不值得的。”   周不寒扯了唇角,“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很值得。”   阿呆垮下脸,可怜巴巴的问,“你想对我怎么样?”   周不寒高深莫测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越是这样,阿呆越是不安,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欺负小孩子不是英雄好汉。”   “小孩子?小孩子不会话这么多!”   阿呆猛地捂住嘴,含糊不清的道,“你想拔我的舌头?”   周不寒没说话。   阿呆向神往求救,神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周公子逗你呢。”   谁知,这次周不寒像是铁了心,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了我从不开玩笑,一言九鼎。”   神往眸光闪了闪,正要说什么,温暖忽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阿往,尝尝这个,这道菜可是这里的招牌菜,在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   神往看着她平静的眉眼,勾唇笑了,“好。”   一个好字,说的很是乖巧,还透着愉悦和满足。   周不寒又看不惯了,不就是夹个菜吗,至于高兴成这样?跟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还真是出息!结果,他正在心里腹诽着,温暖的筷子出其不意的到了。   当然,温暖没用自己的,拿了双新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周不寒碗里,话说的很客气,“周公子也尝尝,这鱼肉要趁热才好吃,就吃个鲜嫩。”   周不寒愣了,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反应,只直直的看着她,心里却翻江倒海的乱起来,什么滋味都有。   直到钟翰林看不下去的咳嗽一声提醒,他才回了神,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刚刚还鄙视人家没出息,结果呢?轮到自己头上,更蠢了。   他垂下头,遮去眼底的懊恼,生硬的说了声“多谢。”,借着吃鱼肉的机会,努力平复心情,努力做出一番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慵懒样子。   只是这番做派,让熟悉他的钟翰林更加不忍直视,都想哭一场来哀悼了,这还是他从小就崇拜的周公子吗?高高在上呢?骄傲自负呢?冷血无情呢?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家收买了啊?不就是一块鱼肉吗,您还稀罕这个?要是人家扑上来亲一口,他也认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就是一口吃的啊,这意志力也太不堪一击了。   照这么下去,将来人家要是肯牺牲点美色,就是要公子的小命,公子也得心甘情愿的奉上吧?   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可见公子吃的津津有味,好吧,你开心就好。   阿呆这时感慨的来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害怕他再继续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钟翰林忙递给他一个酒杯,“来,喝酒,喝酒。”   阿呆不买账,“你想把我灌醉?”   钟翰林嘴角抽了下,没好气的道,“这是f国进口的红酒,全球也不过一百瓶,你爱喝不喝!哼,我的心也不是由着你随意践踏的。”   闻言,周不寒眉心跳了下,他现在真是对这践踏两个字讨厌极了。   阿呆却没当回事,一听全球只有一百瓶,立刻没脸没皮的笑着问,“这么珍贵呀?”   “当然,要不是公子大方,我都舍不得点。”   阿呆眨眨眼,“那我得尝尝,不喝白不喝。”说着,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抹抹嘴,眉开眼笑,“嗯,果然好喝,再给我来一大杯。”   钟翰林脸都绿了,这是饮牛呢?这是上百万的红酒啊,看着他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杯,他的心都碎了……   另一边,周不寒轻轻晃动着酒杯,优雅自若的品了一口,和阿呆的牛饮形成强烈的对比,不过,倒是没人笑话阿呆,相反,他那呆萌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钟翰林就产生了这么诡异的想法,所以,即使心碎,还变态的成全着,一杯杯的给他倒。   ……   神往也小酌了一杯,自己喝一口,然后端着杯子又递到她唇边上,位置刚好是他碰过的地方,“暖儿,你试试,口感还不错。”   温暖就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喝完,俏脸很快染上一抹红晕,如盛开的玫瑰花,她展颜一笑,赞许的点点头,“嗯,确实不错。”   这一笑,就落进周不寒的桃花眼,心都跟着漏跳了半拍,只是,迷惑有之,对这一幕的碍眼也有之,酸气忽然而至,他忍不住冲神往道,“你这么做,你大哥知道么?”   神往淡淡一笑,“自是知道,大哥同意的。”   周不寒眯了下眸子,“那傅少呢?”   “北城一行,便是表哥安排的。”   周不寒磨磨牙,“他们可真圣人!”   神往不紧不慢的道,“非也,因为我是名正言顺的。”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么么哒。   另,微信公众号里的文文也继续更新中,求关注喔   ☆、二更送上 妖孽的震慑   “名正言顺?”周不寒意味不明的咬着这四个字,心底生出些恼恨来,恼恨他们抢先一步,也恼恨老天安排他和她相遇的太迟,更恼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痛快的放手?   她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最重要的那条要求,这也就罢了,他大不了眼瞎认了,可她身边还围着好几个男人,好几个不一般的男人,且这些男人对她又执着的很,她对他们也是用情至深,但凡他有一点理智,就该潇洒转身,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他居然做不到!   他何尝不懂,这样纠缠下去,最后的结果或许是两败俱伤?即使他成功抱的美人归,代价也一定是巨大的,若是失败,更是不堪设想。   然而,无数个该离开的理由不及一个想靠近她的借口!   名正言顺,挡在他和她之间的就是这四个字,他只是迟了一步,便隔了万水千山。   “是,我是暖儿名正言顺的男人,即使是大哥和表哥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神往的语气并没多少炫耀的成分,不过说的很有底气。   闻言,周不寒心里一缩,脱口而出,“所以呢?你就以为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神往反问,“难道不是?”   周不寒呵了声,散漫而慵懒的靠到椅子上,可周身的气势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危险而优雅,“当然不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今天你名正言顺,明天或许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话出,神往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周不寒自然是不惧的,勾了下唇角,又慢悠悠的道,“别说你们还没领结婚证、没办婚礼,就算领了证、行了礼,哪怕孩子都生下来,也不会是牢不可破,也会说散就散。”   四周一片静寂。   吴用头都开始疼了。   钟翰林也在心里腹诽,公子虽说这话说的挺霸气,可貌似不厚道吧?   阿呆直接点赞,“这真是史上最嚣张狂妄的诅咒了!”   周不寒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诅咒,当然他内心还是挺阴暗的期待,但明面上,他绝不会承认,“这可不是诅咒,我只是在陈述一种有可能发生的事实,而且,这种事实,也不是我凭空想象的,而是一种社会上的普遍现象,花都市的离婚率高达百分之四十,未婚的男女分手几率就更是高的离谱,随便从大街上拉个人问问,谁这辈子还没分过一次手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神往却只觉得满满的恶意,“依周公子的高见,那么你这辈子岂不是都要当孤家寡人了?”   周不寒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神往不带暖意的轻笑,“你不是说谁这辈子没分过一次手呢,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周公子的择偶标准,非身心干净不要,如此,你去哪儿找妻?”   这是又来打他的脸了。   周不寒如今每次听到这句身心干净都感觉脸上一痛,他磨着牙笑了笑,“此一时、彼一时,我之前也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钟翰林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公子这是要……真自打脸了?   神往眯起眸子,“看来,周公子是决意要如此了?”   周不寒四两拨千斤的道,“谁知道呢?将来的事,要等将来才能知道。”   神往嘲弄了一句,“原来周公子是善变之人,我倒是错看了。”   周不寒也没恼,而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话别说得太满,将来谁善变还不一定呢。”   闻言,神往面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抬手坚毅的握住温暖的手,“不管如何变,我的心永远都是暖儿的,除了她,我谁都不会要。”   周不寒的视线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微微缩了下,忽然起身,“但愿如此吧,我吃好了,就不陪二位继续了,账我结了,我们有机会再聚。”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走的突然,钟翰林愣了神,等反应过来,周不寒都走出去七八米了,他忙站起来追上去,不忘回头冲吴用使了个眼色,吴用心神领会。   阿呆却是不懂,“他干嘛,给你抛媚眼呢?”   吴用嘴角抽了下,不想说话。   阿呆莫名轻哼了声,转头看向神往,“二公子,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啊?这是几个意思?”   神往没说话,眉间淡漠,心里却翻滚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曾经大哥给他算过一卦,卦象不太吉,预示今年他会有一劫,只是不知这劫要如何度。   刚刚周不寒说的那句善变的话,不知为何,就莫名戳中他的不安,他握着温暖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起来,温暖回握住,却没表现出担忧来,转头对阿呆淡淡的道,“周公子不是说他吃饱了,既然饱了,自然就该离开。”   阿呆才不会信这样的说辞,哼了一声,“他会有胃口吃饱?我看倒像是落荒而逃。”   吴用瞪他一眼,“慎言!”   他的警告还是晚了,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预兆,阿呆的头顶忽然冒烟了,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吴用脸色一变,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泼上茶水打湿,盖到阿呆的头上去,阿呆还楞着,顶着一坨湿漉漉的纸巾,那样子滑稽又好笑。   温暖眼眸一闪,看向门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那妖孽的枪法精准她不意外,可他用的是什么枪,速度居然快的连阿呆都没躲过去?   要知道,她是见过阿呆轻功的,还有,阿呆武功也不弱,却没听到一点声音,什么枪能做到这一点?想到世人对他的评价,生就一副妖孽容貌,却有惊天动地之才,此言果然不虚。   她不由又暗暗心悸,之前,她还是小瞧他了,忘了帝都周公子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她还践踏过他,现在看来,那时候她就是在作死啊!   她知道,这一枪,是他的警告,是震慑,更是霸气宣言,他的尊严和骄傲是不容侵犯的!   ……   神往握着她的手再次一紧,眸光冷下来,喊了声,“阿呆!”   阿呆这才回神,后知后觉的跳起来,“啊啊,我的头发,谁干的?谁干的?”一边尖叫,一变四下看着,周不寒等人早已没了身影。   他气恼的把纸巾扔下去,头发已经湿了,不再冒烟,可他随意揪了下,手里就一小绺烧焦的头发,他盯着盯着,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我的发型被毁了。”   吴用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提醒他,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你刚刚差点没命啊,公子这次是给个小教训,下回指不定是什么。   公子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   他希望阿呆能长点记性,以后可别挤兑公子啦。   这些话,他不好说,只能求助的看向温暖,温暖明白,周不寒这一招看着惊险,其实算是手下留情了,毕竟只是断了几根头发,而不是破相,他们那个高度上的人,手段绝不会温柔了,手上也不会干净了,沾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于是,她对阿呆安抚的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几根而已,等下我带你去理个发,给你换个更好看的发型。”   阿呆眨巴着眼,“真的?”   温暖点头。   阿呆这才露出笑来,然后想到什么,又气不过的咕哝一句,“他可真小气,不就说了他两句嘛,就欺负人家,哼,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说完,赶紧紧张的四下张望,还双手捂头,一副随时逃跑的架势。   温暖失笑,“好啦,以后还是躲着他些,他那样的人……”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阿呆想来也能领悟,因为他低下头,哼唧两声,老实了,像是接受了某个事实。   温暖站起来,顺便拉起神往,“阿往,我们也走吧,带阿呆理发去。”   神往勉强笑了笑,“好。”   吴用看出神往心不在焉,便主动道,“小姐,您和二公子也累了,这样吧,我送你们回房休息,然后我带阿呆去理发,这里傅少都做了安排,您身边会有人一直护着。”   温暖想了想,点头,“好,你也不用送我们了,你直接带阿呆去吧,我和阿往自己走过去就行,顺便溜达一下消消食。”   “好吧,那小姐,我们走了。”   “嗯。”   “哎,哎,我还没同意呢……”吴用不听他的咋呼,直接拉着他胳膊离开,他得单独跟他谈谈,让他长点心呀,不然早晚得让公子收拾了。   ……   两人走后,温暖和神往也牵着手离开,没直接坐电梯回顶楼,而是漫无目的的顺着走廊闲逛,逛到尽头,竟是一个空中花园,布置的很是浪漫,有几对情侣模样的男女在亲昵的说话,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温暖随意的一瞥,没想到,倒是看到一个花都的熟人。   ------题外话------   今天下午单位又有事,呜呜,没空码字,所以更新的晚了,现在补上哈   ☆、第二十五章 偷偷进房间   那人是温润,整过容的五官看起来很像某个明星,穿的也极其光鲜奢华,驼色的大衣笔挺有型,腕上的手表闪着钻石的光芒,他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脸上的表情堪称温柔。   温暖不由多看了一眼,印象里,见过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他都是阴郁深沉的,总像是在算计谋划什么,可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追求者讨好的姿态,那眉眼是明亮的,那唇角是上扬的,跟他平时的样子还真是天壤之别,这让不由的想起秦可卿,为他不惜以身犯险独闯无忧谷,甚至**,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他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她嘲弄的收回视线,无视的走过,和神往去了另一边,寻了个秋千架坐下,慢悠悠的晃动着,这座空中花园很大,为了挡风避雨,四周用玻璃罩了起来,此刻天色已黑,仰头,便看到天上繁星点点,倒是很有情调。   她知道神往有心事,没直接问,而是很随意的聊着天,“阿往,你说吴用会带着阿呆去理个什么发型呢?”   神往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和她一起仰头看天上的星星,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阿呆早就想尝试一下外面那些新发型了,不过是怕回部落对柳伯不好交代,才一直忍着,这次倒是成全了他,我猜,他一定会选个……很炫酷洋气的,少不得要让我们惊艳下。”   温暖也笑了,“依着他那性子,很有可能,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了。”   “嗯,他一定会跑到你跟前显摆一番的。”   “呵呵呵……那我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为了不让他得意忘形,你还是怼他几句吧。”   “阿往,你可真坏,亏阿呆事事偏向你,你背后居然教唆我去打击他?”   “放心,他心大着呢。”   温暖试图开玩笑来让他心情变得好起来,可自始至终他都像是陷入另一个世界,虽也配合着她,却没走心,她终于不安起来,扳过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阿往,你到底怎么了?”   神往眼眸闪了下,“没什么啊,怎么忽然这么问?”   “不要瞒我,我看的出来。”   神往抿了下唇,没有开口。   温暖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试探着问,“可是因为周不寒对阿呆开枪的事儿?你生气了?还是觉得因为不能反击而憋屈?其实这事……”   神往摇摇头,苦笑着打断,“不是的,暖儿,这事我能看得透,就是阿呆也想得开,不然你以为他会没炸毛的追出去讨公道?他虽经常以小孩子自诩,其实懂事着呢,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周不寒那一枪是警告,也是震慑,阿呆心里明白,更清楚那一枪手下留情了,他不会不知好歹,之前他过了嘴瘾,就会有心理准备被收拾,只是烧焦他几根头发,算是很便宜他了,都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周不寒虽不是天子,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容不得别人去挑衅他的威严,阿呆都明白的事,我会介怀?”   “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哪样?我觉得我很好啊……”   “不说是不是?那我今晚一个人睡,你去和神奇他们挤一个房间。”   温暖使出杀手锏,神往果然慌了,“暖儿,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北城和你同行的机会,你就忍心还让我继续孤枕难眠?”   温暖窝进他怀里,圈住他的腰,叹道,“那你就忍心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担忧?”   神往搂着她,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挣扎道,“暖儿,我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周不寒说的那些话不太中听,我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所以才……”   温暖轻哼了声,“还骗我,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是,之前你和周不寒针锋相对说了很多话,可你也没落下风吃亏啊,最后跑的人是他好么?可你呢,你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和我在一起都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你让我怎么想?装傻还是不在意?”   “暖儿……”   “你若真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以后我也不关心在意你了,反正我的关心和在意,你也不领情。”温暖佯装失落委屈,在他胸口泄愤一样的戳着。   神往投降了,叹了一声,“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我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感慨完,把她搂的紧了些,这才缓缓柔声道,“我说,只是你听了,可别太过紧张,不然,我就算舍了晚上陪你的福利,也会把嘴巴闭紧。”   “好,你快说。”   “其实说白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初离开部落时,父亲很担心我,所以便让大哥给我算了一卦,问问吉凶,然后,大哥算到我会有一劫。”   闻言,温暖猛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目露急切,“一劫?什么样的劫?”   神往看她为自己忧心着急的样子,又感动又心疼,忙安抚道,“别担心,暖儿,大哥说了,这劫要不了我的命,也不会伤筋动骨,不然,父亲哪里会放我出无忧谷?”   听到这话,温暖慌乱的心才踏实些了,“真的?”   神往又再次把她搂进怀里,“真的,大哥的卦从来是算无遗策,他说不会伤筋动骨便不会。”   “那是什么劫?”   “我也不知,大哥只能算到应劫会在今年,再具体的就窥探不到。”   “今年?现在离着过年还有三个月左右,那也就是说……快了?”   “嗯,应该是吧。”   “那神圣可说有无破解之法?”   “既然是劫,就是一定要度的,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破不得。”   温暖默了片刻,想到什么,忽然问,“为何今天会想到这事?可是和周不寒说的那些话有关?哪一句让你触动了?可是那句……善变?”   是的,好像就是从周不寒说了那句‘将来谁善变还不一定呢’开始,他的脸色就变了,接下来周不寒再说什么,他也顾不上还击。   神往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去,是,就是这句。”   温暖抬起眸子看着他,有些不解,“阿往,难道你还信不过自己?难道你觉得自己是花心多情的人?将来会丢下我、另喜欢上别人?”   神往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不会。”   “你为何要因为这句耿耿于怀?”   神往一下子噎住,半响说不出话来。   温暖抬手,轻抚上他惊为天人的容颜,叹道,“你可是担心将来会受人掣肘、身不由己?”   神往身子一颤,“暖儿,你……”   温暖无奈的笑笑,“惊异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还是因为姜倾城,你知道的,她喜欢你,那次我们出去吃饭,你躲去洗手间,她见不到你,对我说了很多话,其中一句印象最深刻,她问我若是将来有高门贵女喜欢你怎么办,我不担心你会移情别恋,可若是她们用手段呢?我当时回的是‘你若无情我便休’,其实,那不是我心里话,若是真有谁喜欢你,和我争夺你,哪怕那人是我不能得罪的,或用什么来威胁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闻言,神往面色动容,眸底翻云蹈海,半响后,虔诚的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久久不愿离开。   这一幕,难免落入其他人的眼中,毕竟两人的存在感实在强大,即使这里成双入对都是情侣,眼里只有彼此,可温暖和神往的高颜值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更不要说,此刻,两人还这般高调秀恩爱。   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到神往那一吻是多么郑重虔诚,不带任何**色彩,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爱意深沉如海,那么浓烈炽热,一吻便是万年。   很多女人不由看的眼热羡慕,能得到这般俊美男子的爱,这个女人该是多么幸运!   ……   坐在温润对面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眼底骤然亮起的光芒没有逃过温润的眼睛,他低头喝了口红酒,遮掩起眉间的戾气,之前,温暖和神往一来,他便看到他们了,只是故作没见,不打招呼,一则他不喜他们,二来便是不愿孟青瑶被神往的美色所迷。   结果,最后还是没躲过。   孟青瑶到底出身孟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女,惊艳也只是片刻失态,之后,便又矜持的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那一对还真是恩爱。”   闻言,温润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她还是起了兴致,面上却很平静,“我认识他们。”   “喔?”孟青瑶讶异了下,努力克制着激动,“你真认识他们啊?难不成是你朋友?”   温润勾起唇角,摇摇头,“不是朋友,说起来,该是亲人。”   孟青瑶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亲人?”   “嗯,只是这亲人关系名存实亡了,那女人是温暖,温家大小姐,温正仁唯一嫡出的长孙女,你在北城也该听说过她吧?她这些日子可是如日中天。”   孟青瑶面色微变,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来她就是温暖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听说艳冠群芳,如涅槃的凤凰,果然与众不同。”   温润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借机表白,“在我眼里,你比她可是美多了。”   孟青瑶娇嗔他一眼,“哄我开心呢?我可比不了她,人家是最美新娘,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怎么会?青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媚可人……”温润动情的握住她的手,爱恋的摩挲着。   孟青瑶没有收回,一双眸子盈盈动人,“真的?”   温润就差举手发誓了,表情诚挚的不能再诚挚,“当然是真的,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迷住了,我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见钟情在,可遇上你,我就信了这四个字。”   孟青瑶笑着,只是那笑却没有感动或娇羞的意味,她就像是在看一场爱情戏,完全置身事外。   温润再接再厉,“青瑶,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孟青瑶这才从他掌心里挣出手来,没有拒绝,也没点头,“我说了,再给我些时间,温润,毕竟我们认识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你太着急啦。”   温润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是片刻,他便收拾好情绪,故作遗憾失落的叹道,“好吧,青瑶,我不逼你,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呢,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我都听你的,只是别考验我太久好么?”   孟青瑶这次答应了,“好。”   温润重新笑起来,“我等你,青瑶,我一定不会教你失望的,相信我。”   “嗯。”孟青瑶有些敷衍的应了声,她的心思还在神往身上,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迫切,不得不与他周旋了一会儿,现在,再也忍不住了,假装随意的聊起来,“对了,和温暖坐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温润放在桌下的手狠狠一攥,果然还是不死心,他面上不动声色,“他啊,叫神往,是温暖的小叔子,这么说,似乎不太准确,因为他也是温暖的男人之一。”   孟青瑶惊异了下,“男人之一?”   温润故作不解,“你难道没听说?”   孟青瑶还在震惊里,下意识的反问,“听说什么?”   温润叹道,“就是关于温暖的那些风流艳史啊,她去了一趟无忧谷,带回来三个男人,他们还是亲兄弟,如今,他们四人都住在一起,晚上轮流进她的卧室。”   他说的很含蓄,可孟青瑶哪能听不懂,一时脸色变得煞是好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几口果汁,才让自己冷静了些,“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又不是秘密,整个花都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你在北城就没听说过?”   孟青瑶复杂的道,“听是听说过,只是我总是有些不太相信,温暖不是很神医在一起吗?她怎么就能再和神医的弟弟不清不楚呢?”   温润笑得有几分莫名,“这是他们部落里的规矩,兄弟共妻,这种事吧,对女人来说,看似是艳福不浅,可换个角度看,又何尝不是一种轻贱和侮辱?”   孟青瑶没说话,心想,若是能有神往这样的小叔子,哪个女人会不乐意收下?高兴还来不及,谁还会觉得被轻贱和侮辱?“那么,有没有例外?我的意思是,兄弟不共妻?”   “没听说,在部落里,长兄娶妻后,等到生下孩子,弟弟们就可以进嫂子的房了,就跟买一送几一样,他们是没有机会举行娶亲仪式的。”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他们不是离开部落了吗,难道还要继续遵守部落的规矩?这可是在外面,兄弟共妻像什么样子?还有温暖,不是说温家百年世家大族,最是懂规矩、守礼教吗,和三个男人共处一室,这传出去,也太难听了。”孟青瑶摆出一副完全就事论事的姿态,很是不屑的评判着。   温润无奈叹道,“是啊,对名声是有损,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不以为然,还乐在其中,温正仁和萧玉兰都是默许的,别人又能如何?”   孟青瑶咬了下唇,没说话。   温润又道,“其实,神往也挺可怜的,作为神圣的弟弟,他们其实就是一种附庸,我真是不明白他离开部落又什么意义,神圣好歹还有医术傍身,在温氏医院谋个位置,可神往呢?自从来了花都,就一直在温家大宅闲着,没有工作,也甚少出来,完全是让温暖养着他,唉,这样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男人混到这样的份上,还真是可悲。”   孟青瑶脸色变得难看了些,忍不住辩驳道,“我看着他不像那种人,是不是温暖不想让他出去,怕被别的女人抢了去,才把他留在家里的?”   温润嗤道,“就算这样,他惧怕一个女人如此,也没什么出息。”   孟青瑶刚要再开口,余光里,神往和温暖起身,正往外走,她冲着温润道,“你不是认识他们吗?不过去打个招呼?”   温润坐着没动,“不去了,青瑶,我和温暖的关系很尴尬,还是不见的好。”   孟青瑶勉强笑了笑,“也对,那咱们也走吧?”   “再等一下,青瑶,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可是我……”   “喔,对了,我还带了一件礼物给你,你一定喜欢。”温润从包里拿出个盒子,打开,摆在她面前,果然孟青瑶被吸引了去,忘了要走的事了。   ……   温暖和神往上了电梯,两人手牵手,亲昵无间,说开了那些话,彼此的感情都越了一个高度,她依靠在他的肩上,很随意的道,“刚刚我看到温润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他对面的女人是孟家的二小姐。”   “嗯?你怎么知道的?”温暖讶异的抬眸看他。   神往温柔的笑着,“你当表哥同意我陪你来北城只为了谈情说爱么?他哪有那么大方,安排了事情给我做的,来之前,便把北城一些重要人物的资料给我看了,其中最详细的就是孟家。”   “啊?还有这事啊?那表哥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看?”   “还能为什么?他心疼你呗,那些资料可不是一页两页,厚厚的一摞,他当然得奴役我才心里痛快。”   温暖干笑道,“呵呵,辛苦啦,阿往。”   神往捏捏她的手心,“不辛苦,晚上补偿我就好。”   “……”   “好不好?”   “……再说啦。”   两人情意绵绵的调着情,出了电梯,便直奔房间,彼此都忍着什么,就差关上门后,肆无忌惮的释放了,谁知,两人刚关上门拥抱在一起,房间里就响起一声咳嗽。   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泼下。   温暖忙推开神往,结果,就看到让她无语又震惊的一幕。   沙发上,神奇大刺刺的坐在那儿,抱臂冷眼,满脸不悦,仿佛等待久不回家的妻子,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家一进门就差点给他上演限制级的激情戏。   他头顶都隐约冒着绿气。   阿呆坐在他旁边,脸上的兴奋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遗憾打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发型,温暖忍不住瞪大眼,他竟然还挑染了几绺,一绺黄色,一绺红色,一绺蓝色,让她想起某个国家的国旗,两边剃的很短,在头顶扎了丸子,那模样还真是……   温暖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反正也不能说丑,会欣赏的人大概会觉得炫酷无敌又呆萌可爱,欣赏不了的,则会被刺的眼疼,她撇开脸看向站在两人身后的吴用跟傅云。   傅云的面色不可描述。   吴用则一脸无奈苦逼,冲她摊摊手,生无可恋的样儿。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神奇开口了,语气虽说不是酸酸的,可也怪怪的,“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多久?”   面对他的质问,温暖选择跳过,和神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才是重点!   这房间的房卡在她身上,他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一听这话,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诡异起来。   “说啊?”温暖催促。   还是没人开口。   神往看向阿呆,阿呆立刻道,“二公子,我最近总是失忆忘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你看我,为了治好这个毛病,特意理了个这样的发型,怎么样,是不是美美哒?”   说完,他就显摆起他的发型。   神往没理会他,看向傅云和吴用,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努力搜寻能蒙混过关的借口,温暖见状,知道他们不敢说,那么问题就是出在神奇身上。   她直接问神奇,“是不是你?”   神奇立刻炸毛,“怎么什么都怨到老子头上?”   温暖冷哼,“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神奇眼眸闪了闪,然后大言不惭道,“是傅云给我开门,放我进来的。”   傅云惊悚的“啊”了一声,大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题外话------   最近木禾单位忙疯了,呜呜呜,想码字都抽不出空,忙活到现在,终于能更新了,字数不多,亲们多体谅哈。   另问一下,公众号里的文文,喜欢那种风格吗?   ☆、第二十六章 帮你擦背好不好?   傅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温暖眸子危险的眯起来,冷眼看着神奇,神奇不免有些心虚,却还在虚张声势的吼,“看老子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是傅云开门放我进来的!”   话落,转头瞪着傅云,“难道不是?”   傅云都听到磨牙声了,只能哭丧着脸点头,“是的,小姐,是我开门让大侠进来的。”   阿呆举起手,“我想起来了,还有我,我跟着三公子一起进来的。”   吴用也很想说,他也是这么进来的,可到底脸皮不够厚,张了张嘴,又咽下去了。   幸好,温暖也没问他,她问的是神奇,“房卡在我身上,你怎么进来的?”   神奇立刻转头看傅云,“问你呢?没有房卡你是怎么进来的?”   傅云生无可恋的道,“我爬窗户进来的。”   阿呆捣乱,不怀好意的问,“爬窗户啊?这是顶楼,几十层高呀,你属壁虎的?”   傅云木然道,“我用轻功还不行么?”   阿呆夸张的惊异道,“你轻功已经到了这么出神入化的境界啦?佩服啊佩服!”   傅云幽幽的道,“都是大侠教的好。”   “喔,原来是这样啊。”阿呆拉长了音,然后冲温暖眨眨眼,“少夫人,你现在都清楚了吧?是傅云先从窗户里爬进来,然后打开门,放我们进来的,我们只是从犯。”   温暖明白了始末,不过主角当然不会是傅云,她无语的瞪着神奇,这熊孩子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爬窗户?也不怕被当成贼!   神奇假装感受不到。   温暖一口气堵在了那里,想骂他两句,见吴用和傅云还在,便忍了忍,对他们道,“你们还有事么?”   两人猛摇头,他们是被大侠逼着来凑数的,为了营造一种人多力量大、法不责众的假象。   “既然没事,就回去歇着吧。”   “是,是……”   “多谢小姐。”   两人忙不迭的答应,如蒙大赦,看都不敢看神奇一眼,就麻利的闪人了。   阿呆没走,他不舍得看戏的好机会。   温暖在神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神往先去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才又踱回,安然坐在她身边,手握住她的,放在掌心里爱恋的把玩摩挲。   温暖由着他,目光则无力的看着神奇,“说吧,进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神奇的视线落在两人玩小手的画面上,轻哼了声,“随便转转。”   温暖呼吸一滞,“随便转转?”   神奇还振振有词,“怎么?我转不得?你这里有什么不能被人看的东西?还是你偷偷摸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神往凉凉的提醒,“三弟,慎言!”   神奇不服气,“我说的哪里不慎?”   神往另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你这么说暖儿,我会不开心,而我不开心的结果……”   神奇烦躁的打断,“算啦,算啦,我收回行吗?哼,就知道护着她!”   “我乐意。”   神奇噎的不行。   温暖却勾起唇角,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还真是爽啊,见状,神奇更郁闷了,指着她道,“看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就差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神往把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柔一吻,“我就喜欢看暖儿这副模样,尤其还是我宠出来,就更喜欢。”   温暖回之脉脉柔情的一笑。   神奇简直气得想戳瞎眼,这是秀给他看的吧?他拍了下茶几,“你俩自重点行不?我和阿呆还在呢,当我们是死的啊?”   阿呆举手,嘿嘿笑着道,“可以当我不存在。”   神奇踹了他一脚泄愤,老子拉你来干什么?不是吃狗粮,是捣乱好不?是当电灯泡破坏,你在这里瞎助攻什么?   神往无视两人之间的打闹,下着逐客令,“你们可以走,这里是我和暖儿的房间。”   神奇一下子气势弱了,“我还有话说呢,走什么走?”   神往面无表情的提醒,“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现在很晚了,我和暖儿要休息。”   一听这话,神奇就更不能走了,休息?说的倒是委婉,还不就是滚床单?他当然也知道这次北城之行是二哥的机会,他拦也拦不住,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又觉得闹心,所以,总得折腾一下心里才会好受,“不行,我要说的话很重要,等不到明天。”   神往见他一副赖上的模样,轻蹙了下眉,“你确定说的很重要?”   言外之意,要是敢拿乱七八糟的事来糊弄他、耽误他和暖儿的好事,他一定饶不了他!   神奇一脸信誓旦旦,“当然重要。”   神往深呼吸一口,“好,那你说。”   神奇指着阿呆的头,“我是为他讨公道的!”   阿呆闻言,立刻明白人家这是要拿他当话题来发挥啊,赶紧低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无处伸冤的样儿。   “你想讨什么公道?”这话是温暖问的,带着些没好气的情绪,她如何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打算,无非就是借题发挥赖着不走罢了。   真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神奇可不管这些,很是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替他报仇啊,那妖孽凭什么冲他开枪?还毁了他的头发,哼,士可杀、不可辱!”   “然后呢?你想怎么滴?”   “哼,去找那妖孽,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他会开枪了不起啊?老子还会射飞刀呢,保管比他还玩的厉害,我也去把他的头发割下几绺,给他换个发型。”   “不行!”温暖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行?”神奇冲她嚷嚷,“你们怕他,老子可不怕!”   温暖无语的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现在不能跟他闹翻,你一个人当然可以不怕他,但是我们是一大群人,不能不忌惮周家的势力,你当这是单枪匹马逞英雄的年代啊!”   神奇不服气的反驳,“谁逞英雄啊?我这是仗义,难不成就让阿呆受了委屈还一声不吭?你们能咽下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温暖瞥了眼阿呆,“你很委屈?”   阿呆茫茫然抬起头,“啊?我委屈吗?”   神奇没好气的踹他一脚,“你问谁呢?你自个儿委屈还不知道?”   阿呆被他踹的呲牙咧嘴,顿时委屈了,于是点点头,“委屈,委屈的都想哭一场了。”   “看吧……”神奇得意的指着阿呆,冲温暖炫耀。   温暖揉揉额头,“有因才有果,阿呆先挑衅了周不寒,周不寒是什么人?那是站在人生金字塔顶端的人,手握大权,掌管着很多人的生死,他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以后我们都离着他远一些,尽量别正面对上,不止你们,我也是一样,免得大家都吃亏。”   神奇哼道,“老子做不到,这辈子老子就不知道什么是避让!”   温暖瞪他一眼,“做不到也得做,你忘了离开部落是为了什么啦?是让你出来打架生事的?周不寒那样的人对将来守护部落安危至关重要,你不想法子跟他交好、还要去得罪他,你是不是跟部落有仇啊?”   “谁有仇啊?特么的你又冤枉我!”   “那就给我忍着,做不到交好就罢了,但是绝不能添乱,你在部队也待过,里面什么情况想来你也观察过,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跟国家机器抗衡,那是以卵击石!”   “所以呢?”神奇气哼哼的道,“老子就得忍着他?”   “对,没有商量的余地,这都是为了部落将来的安危着想,他手里握着军权,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他的态度和立场能直接决定一个地方的存亡!”   神奇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好么?他不就是想找个跟她吵架的借口然后拖延时间、赖着不走吗?哼,瞧她这正经严肃的样儿,真是一点幽默都不懂!   温暖要是知道他的心里的腹诽,得气得吐血,幽默个鬼啊,这种事能拿来玩?   “阿呆,你还委屈么?”   “啊?我难道说过我委屈吗?”阿呆装傻,无辜的看着温暖。   温暖白他一眼,又问神奇,“你还有事吗?”   没事赶紧走,让她消停一会儿。   神奇故意无视她撵人的那一层意思,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当然还有事,不然老子坐在这里干什么?看你俩玩小手啊?”   温暖端起果汁喝了两口,才能保持冷静,“好,你说。”   她都做好了他又无理取闹的准备了,结果,他居然说了点正经的,“我去了一趟孟家和郑家,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就在你们出去吃饭的时候,哼,只有老子一个人去干活。”   温暖跳过他话里的酸味,“你发现了什么?”   神奇恼恨的瞪她一眼,这女人怎么就不善解人意的宽慰他几句呢,或者夸他两句也行啊,他没好气的道,“老子又不想说了,急死你们。”   温暖还真不急,气定神闲的往神往肩膀上一靠,“不想说算了,你可以走了。”   “你……”神奇简直想扑过去咬她一口,不过碍于神往在场,他只得忍了又忍,可脑子里已经在琢磨单独把她弄到某个地方,好好收拾一番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不气了,他给她记着,一起攒着,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温暖忽然莫名的有点不安,这熊孩子又在憋什么馊主意呢?   神往也察觉到了,更是容不得他了,“三弟,很晚了,你和阿呆回房休息吧。”   神奇这次没再找借口,很痛快的起身,不过临走时,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话,“我在孟家看到金子那人渣了,还有温雅,更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反倒是看着关系很亲近。”   说完,他就走了。   阿呆跟在他背后,默默竖起大拇指,三公子也会玩心计、耍小手段啦,话也不说清楚,就留下这么一句,这不是诚心让少夫人和二公子睡不好觉吗?   ……   两人离开后,神往忍不住搂住她,苦笑叹道,“三弟还真是长大了,开窍了,我还以为来了北城,没有大哥和表哥压着,我就能为所欲为了呢,没想到,三弟又替补上了。”   温暖无言以对。   “暖儿,你说,我们为争宠这么用尽心机,你是不是看着很享受?”   “去你的,我烦不胜烦好么?”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我不信,要亲手检查。”说着,他的手就往她的毛衣里钻。   温暖一边笑骂,一边躲闪挣扎,“阿往,你个色狼,啊,快住手,你三弟又要从窗户里爬进来了……”   这话管用,神往下意识的停手,转过头去看,当然是没有人,不过他为了防患于未然,暂时放过她,起身去把窗户从里面锁好,又把门业反锁两道,这下安全放心了。   他再去沙发上找温暖,却不见了身影,浴室里,传出流水声,他无声的勾起唇角,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暖儿,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擦背?”   温暖早已从里面锁好,丝毫不担心他进来,闻言,带着几分揶揄和挑衅的笑道,“好啊,你要是能进来,我就让你帮着擦背。”   “暖儿,你确定?”   “当然。”   温暖说的毫无压力,她可不信阿往也会爬窗户,阿往没轻功,而且,浴室里的窗户都是特质的,他也打不开,所以,她才这么有持无恐。   外面响起脚步远走的声音。   温暖躺在宽大的浴缸里,舒服的半眯着眼,她就知道,他没办法。   谁知,一分钟后,门外忽然有细微的动静响起,她竖起耳朵,那声音分明是开锁的,她不由惊异,难道他有钥匙?不可能啊,钥匙早被她拔了拿进来了。   她正侥幸的想着会不会是他故弄玄虚在吓唬自己呢,结果,门被推开了,神往笑着走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根细细的银丝,仿佛在向她炫耀着,“暖儿,我进来了喔。”   温暖,“……”   他竟然还有这开锁的本事?   ------题外话------   下午有空的话,木禾一定争取二更哈,么么,五点左右刷新喔   ☆、二更送上 被美色迷倒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幸亏她躺在浴缸里,上面飘着丰富的泡沫,什么春光都没外泄,她才能克制着没惊慌失措、也没羞恼尖叫。   神往关好门,毫不犹豫的往她的方向走过来,手里的银丝被他随意的仍在一边,他每走一步,唇角上扬的弧度便深一分,眼眸里的光和热也浓烈一分。   温暖轻咬着唇,渐渐有些呼吸急促,“阿往,你耍赖!”   神往脚步不停,声音微哑,“我没有,是你说只要我进来就帮你擦背的。”   “可你居然撬锁。”   “不是撬,是开,暖儿,我是凭本事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你不许反悔。”他已经走到浴缸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幽暗起来。   温暖下意识的往水里又沉了一分,只露出头在外面,绕是这样,她还是被他的视线灼的有些滚烫,脸上更是不自在,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阿往,我,我不想擦背了,你还是出去吧。”   神往幽幽的道,“已经晚了。”   温暖知道是撵不走他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好,你擦,擦完你走可以了吧?”   神往含笑“嗯”了一声,温暖刚想转个身背对着他,谁知,却瞥见他突然开始脱衣服,她不由吓了一跳,“阿往,你干什么?”   神往慢悠悠的反问,“暖儿不知道?”   温暖呼吸都不稳了,“我是让你擦背,你脱衣服做什么?”   神往理所当然的道,“我是要帮你擦背啊,可我担心会溅湿衣服,所以还是脱去的好。”   温暖竟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一件件的脱去,最后见他连里面打底的最后一层都不打算放过了,不由咬着牙提醒,“你脱太干净不冷吗?”   神往冲她暧昧一笑,“暖儿脱的更干净都不冷,我又岂会觉得冷?而且,我看着暖儿,从心到身,都是热的,想冷也冷不起来。”   “……”   他脱的还剩最后的平角底裤,温暖黑着脸问,“这件就不必了吧?”   “我觉得很有必要,”神往的动作不停,优雅又煽情,一点点的褪下去,从白皙修长的腿上滑落在地,温暖转开脸,不敢看了,他盅惑一般的问,“暖儿,你真的不想看看我?”   温暖没说话,也没回头,她真怕自己看了会失态,会色性大发的扑上去,男色亦惑人,他刚刚穿着那层遮羞布便已经美的如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那么完美无缺,那么勾魂夺魄,她要克制着多强烈的冲动才能不花痴啊!   现在,他还这么勾引她!   温暖都想呻吟了。   “暖儿,你不敢看?”诱惑不成,他又激她,声音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温暖懊恼的捶了下水面,豁然转身,“谁不敢看了?看就看,难不成你长的比我还美……”她声音猛地顿住,抬头望着站在眼前的人,眼神凝住一眨不眨。   半响后,她忽然捏住鼻子,吞了下口水,狼狈的咳嗽起来,所有美好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所看到的春光,她只觉得要被迷得窒息,脑子里充斥着一个念头,完了,她完了,她是彻底被他的美色迷倒了。   “暖儿,如何?”   他还问她?看不到她都这样了吗?   温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身前一拽,他很配合的就跌进浴缸里,溅起荡漾的水花。   浴缸非常奢华宽敞,所以躺两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他却紧紧的贴合着她的曲线,两人之间无一丝缝隙,阴与阳,男与女,生来就是默契的。   两人深深凝视着对方,眼里只有彼此。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是多余的,他在上,她在下,他若是不动,除非不是男人!   他热烈的叹了一声,低下头去,准确无误的封住她的唇舌。   她闭上眸子,手臂缠上他腰,热情的回应。   天雷勾地火,一旦相触,便熊熊燃烧!   画面是不可描述的,看了只会热血沸腾、脸红心跳。   只见浴缸里的水不断的被溅出来,再源源不断的流走。   没人在意这些,他们徜徉在爱河里,共度鱼水之欢。   ……   很久很久以后,神往抱着温暖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的上半身布满红色的痕迹,赤果果的在空气中炫耀着。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只是松松垮垮的,遮挡不了多少春光,她慵懒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犹如吃饱喝足的猫儿,半眯着眸子在打盹。   两人身后,浴缸里的水只剩下不到一半,地上凌乱而香艳,无声的诉说着那一场水上运动是何等酣畅淋漓、快意激荡!   回了床上,他也没有放过她,找出那件带来的嫁衣,他屏住呼吸,一样样的给她穿上,忍到血液逆流、差点爆炸,温暖取笑他这是在自虐,可他甘之如饴,非要坚持让她穿戴整齐,坐在那里,美的惊心动魄,无愧最美新娘的雅号。   然后,他再盖上他准备好的红色盖头,轻轻的给她盖上,等待半响,他聆听着自己激动欢喜的心跳声,这才又轻轻的揭开,露出那一张盛世美颜。   他呼吸窒住,哪怕看过千遍万遍,还是可以轻易的撞的他心生疼。   他耐心的、温柔的、自虐般的,又一样样的给她脱下,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神情是虔诚郑重的,手是激动颤抖的,心是急切荡漾的。   直到最后那件落了地,他终于低吼一声,把她推倒在床上,忍无可忍的压了上去。   再一次,抵死缠绵!   ……   翌日,静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铃声,铃声很执着,床上的两人就是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神往不悦的皱眉,搂着她的手臂没动,似乎不愿理会。   温暖推了他一下,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你的手机响。”   “不用管它。”   结果,下一秒,温暖的手机又响起来,一唱一和,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   神往叹息一声,不得不睁开眼,对着怀里的人道,“你躺着就好,我去看看。”   “嗯。”   神往不舍得松开手臂,起身,身上不着寸缕,完美无瑕到极致诱惑,他随手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走到角落里的沙发前,拿起两人的手机,一个号码是阿呆的,一个是吴用的。   他先接起阿呆的那边,“你最好有正事。”   “啊?”阿呆莫名咽了一下口水,“那个,帮着吴用叫你们起床算不算正事?”   神往当即挂断,又接起另一个,“你有什么事?”   吴用撇了眼站在远处监视他们的某大侠,硬着头皮,艰难的道,“长乐宫那边传来消息,是关于处理秦可卿的结果,我想跟小姐汇报一下。”   神往冷幽幽的问,“这就那么着急吗?”   吴用无声苦笑,他一点都不着急好么?是大侠急啊,他从五点就在你们门前焦躁的转悠了好么?看你们都睡到八点了还不起床,自己又不来敲门,却逼着他们三个来讨嫌,也真是……   他真想一吐为快,可不敢,某大侠那威胁的眼神跟刀子一样扎人,他只能违心的继续道,“是有点急,毕竟事关长乐宫,再说,我也想尽快告诉小姐,让她高兴下。”   “你们回去吧,我会告诉暖儿的。”   吴用一听这话,傻眼了,“啊?我还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呢?”   “我会猜!”   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回了床上躺下,把人再次搂回怀里,满足喟叹一声。   温暖却知道,这觉是没法睡了。   果不其然。   很快,响起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催命一样的扰人心神。   “他们几个都太闲了么?”   温暖叹道,“不是他们闲,是你那三弟来捣乱,他们敢不从么?”   神往酸酸的哼了声,“三弟对你越来越在意了。”   温暖忍不住取笑他,“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心思吃醋呢?”   闻言,神往脑子里便不可抑制的浮现上昨晚的画面,顿时眼波一荡,声音都飘起来,“暖儿,可是我没吃饱,所以……”   温暖见他又要压上来,忙阻止,“别闹啦,外面那几人都等着呢,咱俩不出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还有你三弟,说不定急眼了再跳窗进来。”   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神往只好无奈的熄灭了火,懊恼的咕哝了一句,“等轮到三弟的时候,我也不会让他痛快了,定要给他设下几个阵法折腾他一番,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温暖嘴角抽了下,无言以对。   ------题外话------   捂脸,终于轮到吾家阿往啦   ☆、第二十七章 啥时候吃你的喜饼啊?   扰人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吵得闹心。   温暖推了推他,“快起啦。”   神往叹息一声,无奈坐起身,看着她体贴的道,“暖儿,你躺着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对付他们就好。”   温暖拥着被子也坐起来,摇摇头,“不用。”   “可是,昨晚你很累……”神往说着说着,声音就暗哑下去,视线也黏在她露出的几许春光上,白皙的肌肤上红痕密布,那是他留下的证据。   心又不受控制的飘起来,抬手轻抚上去,眼眸灼灼,把外面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温暖可忘不了,嗔道,“别闹啦,赶紧穿衣服,我没你想得那么没用,你都可以起的来,我自然也可以。”   闻言,神往暧昧的笑起来,“暖儿的意思是,昨晚我还不够努力?嗯?还可以再多多益善些?嗯,我懂了,今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滚蛋。”   “呵呵呵……”他笑着,凑近她耳边,喃喃道,“想抱着你一起滚,就像在昨晚在床上那样滚来滚去,暖儿,我很喜欢那种姿势……”   温暖捶打了他胸口一记,“阿往,你好邪恶!这种羞耻的话题也往外说!”   神往包裹住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的吻着,“为何不能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那些事明明都发生过了,你当时也喜欢的……”   温暖抽出手来去捂他的嘴,俏脸已红,“发生归发生,但不要说破,出去啦。”话落,她用脚去踢他,他配合着下了床,可没忘恶劣的又调戏一句,“暖儿,你吃干抹净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滚,滚,滚……”   “滚可以,求负责!”   “……”   两人穿戴妥当,出去开门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这期间,那敲门声一直不断,执着的让人无语又佩服,这得多强大的耐心和意志力啊!   负责敲门的是傅云,他欲哭无泪,他能有什么办法?阿呆和吴用抢着去打电话骚扰了,这敲门的重任就无情的落在他的肩上了。   一敲就是半个小时,他都崩溃的想去爬窗户了。   终于,门从里面打开了,傅云那一刻差点给跪了,谢天谢地,他可算是能功成身退了,他望着前来开门的神往热泪盈眶,“二公子,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神往扯了下唇角,“不用报恩,只要以后别报仇就好。”   就像今天。   傅云秒懂,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想道歉、想解释,可都苍白无力,他只好装傻,“呵呵,二公子客气。”   神往没再理他,看向他身后的两人,一个低头装死,一个面带兴奋,还和他主动打招呼,“早啊,二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啊,不对,该说恭喜恭喜,嘿嘿……”   猥琐的笑着,他居然还有脸伸出手去,“二公子,是不是该发喜糖呀?”   “喜糖没有,药吃不吃?”   “呃?呵呵,不用啦,我今天出门吃药了。”   神往轻哼了声,最后看向吴用,“说吧,到底长乐宫跟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会让你急得片刻都忍不了!”   吴用那个尴尬吆,“咳咳,其实那个,我当时太冲动了,其实也不是那么急的……”   他正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胡说八道,神奇终于从远处走过来,那模样、那表情,就像是刚刚起床,然后无意间从这里经过,反正神色自若无比。   见状,吴用和傅云大大松了一口气,甭管人家是怎么装的,可总算出场了,接下来,没他们什么事了吧?他们真是迫不及待想领盒饭啊!   “你们都站在这儿干什么?”神奇走过来,表情似不悦、似不解,然后又嫌弃的道,“都挤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要进麻溜的进,挡什么道啊。”   这话一出,吴用和傅云想跑的心思就破灭了。   阿呆热情的附和,“对啊,对啊,要进麻利点,我还没吃早饭呢,不好意思,借过、借过……”一边说着,一边天真无辜的挤了进去。   神奇随后,一脸坦然的往里走。   再接着,是吴用和傅云,俩人可没那么变态的心理素质,低着头,均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自始至终,神往冷眼看着,没阻止,当然更不可能表示欢迎。   ……   进了房间后,阿呆就四下兴奋的打量,还用鼻子使劲的闻闻,那夸张的样儿,神往还没说什么呢,倒是神奇先忍不了了,“你属狗的啊?”   有什么好闻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睡过觉后的味道吗?   阿呆嘿嘿一笑,“三公子啊,你就没闻到什么?”   神奇闻到也不会说啊,恶狠狠剜他一眼,“我可没有狗鼻子。”   阿呆嗤了声,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温暖从浴室里推门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就立刻变成,“那三公子的眼睛总该没问题吧?还看的见眼前的春色无边、春风得意么?”   神奇的视线早就落在了温暖身上,而且冲击太大,以至于都没听见阿呆的调侃,就那么怔怔的瞪着那一抹身影,僵在了原地,忘了所有反应。   直到神往看不下去,走过来咳嗽一声提醒,他才倏然惊醒,一时不知道怎么遮掩自己的情绪好。   神往厚道的并没戳穿,免得彼此都尴尬,他笑着迎着温暖走过去,无比亲昵自然的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暖儿,你穿这身真好看。”   温暖娇嗔一句,“没你美。”   神往笑得颠倒众生,“嗯,是没我美,不过,比我喜庆。”   温暖嘴角抽了下,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她穿的确实很喜庆,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长度及膝,做工精良,是知道来北城后特意准备的,一则是因为阿往,二则参加武术大赛开幕式总不好穿的太素净,不过现在看来,这第二个原因只怕是用不上了,她本没想一来就跟他那啥,可昨晚被他美色所惑,没把持住,结果,折腾半宿,早上肯定是要起晚的,开幕式是九点,现在就快开始了,她还没动身呢。   神往似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着又问,“是为了我对不对?晚上一身红色嫁衣,早上亦是,暖儿,我很开心,只是我没有和你一样的红色衣服怎么办?”   温暖还未开口,阿呆就激动的接过去,“这个简单啊,买一身就好啦,二公子,我早就看中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你穿了肯定好看,买衣服还送大红花喔。”   说着,还热情的跑到两人跟前,打开手机上某购物网站,点开一个页面,指着上面的图片,显摆的给他们看,“怎么样?很棒吧?”   温暖,“……”   那都是什么衣服啊?跟戏服一样,她简直不能想象神往穿上后会被毁成什么样儿。   神往看的眼疼,把阿呆推到一边。   阿呆不死心的又扑上来,“哎呀,看不中也没关系,还有很多呢,二公子,你再慢慢挑,我可以付款喔,当成是送给你终于洞房花烛的礼物。”   神往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可是人家想送你礼物表示一下祝贺。”   “你不添乱就当是随礼了。”   “呵呵……这个好办,不过公子你是不是也要回礼啊?”   神往凉凉的撇他一眼,“等会儿有喜饼吃。”   阿呆眼睛一亮,“哦耶,就知道公子早就谋划好了。”   神奇又觉得碍眼了,“瞧你这点出息!吃个喜饼就把你乐成这样了?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阿呆不怀好意的笑着道,“世面我见过啊,可是喜饼没吃过哎,大公子洞房花烛那晚准备了拜堂的一应物品,可没发喜饼,他肯定是要等到回部落正式成亲时再大肆操办的,大表哥的时候呢,又没这个风俗,我又没吃上,现在终于等到二公子了,二公子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盼了三回才吃到喜饼,高兴一下难道不正常?”   神奇堵的俊颜发黑,半响后,咬牙道,“等老子买一堆让你吃个够!”   阿呆抚掌,“好啊,只是三公子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呢?”   神奇又心堵上了,特么的他哪里知道要什么时候?那女人总是不主动热情,难不成还要他上赶着去求?   阿呆又催,“说啊,什么时候?”   神奇下意识的去看温暖,温暖当然不会跟他对视,立刻装作无意的走去餐桌前,开始摆弄餐具,一副准备吃饭的样儿,神往也跟了过去,陪她一起收拾,那夫唱妇随的画面,着实温馨浪漫。   可神奇欣赏不了,只觉得眼疼。   阿呆不厚道的笑起来。   神奇的脸色更加难看。   气氛诡异无比,又紧张的似乎一触即发。   傅云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气氛了,就想跑路,“小姐,我去叫人送餐。”   吴用马上附和,“我和傅云一起去。”   谁知,两人刚说完,敲门声就不配合的响起来,温暖很同情的道,“我早就已经点好了,他们这是送到了,你俩去开门端进来就好,而且,我把你们的那一份也都点了,等下一起吃吧。”   两人,“……”   还能再悲催点不?   ------题外话------   阿往的福利晚上才会有喔,过节期间,木禾照常上班,要抽空写哈,写完了,会在正版群里说的,然后私戳木禾或者管理妹子要就好啦。   另,微信公众号昨晚更新了小剧场,妹子们别忘了看。   下午二更,看能多写点不,么么哒   ☆、二更送上 秦可卿的悲哀,发酸的喜饼   温暖看他俩那痛苦的样儿,也很是无奈,她也不是故意整人啊,谁叫他们一大清早就都来了呢,她想着一时半会的他们肯定也走不了,总不能自己坐着吃饭,让他们干看着吧?   所以,她的初衷真是好心。   不过显然,这好心对两人来说,无异于是砒霜啊。   ……   砒霜也得吃,两人也豁出去了,开门把餐端进来,一一摆桌面上,坐下后,就打定主意装透明人,不管等下他们说什么,都自动屏蔽掉。   可吴用显然忘了,他之前打电话吵醒人家时寻找的借口。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神往给温暖盛好粥后,见她低头乖巧的喝着,他又把煎好的鸡蛋分割成容易吃的几小块,跳出蛋黄多的放自己嘴里,他知道她只喜欢吃蛋白。   他照顾的很细致,以前,他从不能理解这般伺候人有什么乐趣可言,在家里时,父亲和三叔最是喜欢抢着争着在母亲面前做这些,他那时是不能苟同的,后来,看到大哥和表哥又同样如此,围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献殷勤,他却开始羡慕了,只是,他没有机会去体会。   现在,终于他可以坐在她身边,为她做这样那样的事,哪怕只是盛一碗粥,夹一个小笼包,给她擦一下嘴,他都觉得心满意足,觉得浑身舒畅,幸福和甜蜜一直洋溢在他的脸上,怎么遮都遮不住。   原来,照顾她就是这样美好的滋味。   简直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他又照顾着她吃了一会儿后,才想到闷不吭声、埋头吃饭的吴用,擦了下手,目光凉凉的看着他问,“不是要跟暖儿汇报吗?”   吴用愣了下,才想到那个借口,顿时内心呻吟不已,想装透明人都不行啊,他是真不想在此刻发言,神往美男难道不知道因为他的温柔体贴已经把大侠刺激的濒临抓狂?   也就是说,他要是一个汇报不当,很可能就被当成出气筒。   不对,是一定会,还有,神往美男是故意的吧?故意让自己去撞枪口啊,这是报应来了。   温暖沉浸在小幸福里,倒是没有精力想太多,于是,跟着一起问道,“对啊,吴用,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长乐宫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吴用只好放弃挣扎,认命般的点点头。   温暖讶异了声,“这么快啊?”   吴用解释道,“长乐宫的办事效率肯定快,再说,秦可卿虽然武功是不错,可再厉害也是单枪匹马,她背后没人帮她,被收拾就是分分钟的事。”   温暖不由想起昨晚碰上温润和孟青瑶的那一幕,很明显的,温润在追求孟青瑶,一颗心扑在她身上,哪里还能记得花都有个秦可卿呢?   她不知道秦可卿有没有打电话给温润求救,若是没打,或许还好些,若是打过,而温润无动于衷,那么秦可卿就真是悲哀了。   她没想到的是,事情比她预料的还要悲哀。   吴用继续说道,“长乐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秦可卿也下了药,那药除了男人无法可解,所以,她只能……”他语气顿了顿,神情变得有点古怪,“她找的男人是温庭。”   闻言,温暖惊呆了几秒,重复一遍,“温庭?”   吴用点头,面色也是复杂。   “温润的父亲?”温暖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消息属实吗?”   吴用肯定的道,“属实,长乐宫那边的韩琦给我打过电话后,我又问了咱们在花都的人,他们查过,就在昨晚,秦可卿拉了一个男人去开房,那男人就是温庭。”   阿呆夸张的哇了一声,“那岂不是父子共妻了?好重口啊!”   神奇受不了的在桌下踹他一脚,“闭嘴,恶心死了,什么重口?那是**懂么?”   阿呆不服气的咕哝道,“网上好多这种小说呢,多的是人看……”   “你说什么?你看了?”   阿呆忙摇头,“我哪有?”   “你没看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无意间听说的。”   “胡说,你肯定偷看了,阿呆,你个变态。”   “谁,谁变态啊,人家都说没看了……”   温暖见两人吵起来,正心烦呢,没好气的道,“都闭嘴,再吵就出去吃。”   这话出,阿呆立刻老实了。   神奇还有些不服气,不过见温暖脸色不太好看,也识相的没再继续闹,哼了声,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抢了她面前的半碗粥过来,三两口喝完,跟谁赌气一样。   温暖无语极了,只是懒得搭理他,她看着吴用,又问,“当时秦可卿在哪儿?是怎么找上温庭的?”   吴用还沉浸在某大侠抢饭的震撼里,闻言,茫然的啊了下,才咳嗽两声,尴尬的解释道,“秦可卿住在凤阳酒店,长乐宫安排了人扮成酒店的服务生,给她端去的饭菜里下了药,她心性倒也坚定,还能忍着没发狂见男人就扑,她似乎早就知道温庭在酒店用餐,便跑出房间去找他,正好遇上温庭去洗手间,她就,咳咳,把他拽走了。”   “哇,听上去很帅啊。”阿呆忍不住惊叹。   没人理会他。   温暖想了想,“照你这么说,秦可卿并没有神志不清,她去找温庭来解药,完全是自主意识、或者说是故意的对吗?”   “是的,小姐。”   “可为什么呢?温庭是温润的父亲,她对温润可是……”温暖难以理解。   吴用倒是明白几分,“我猜,她应该是由爱生恨了吧?秦可卿也不傻,温润去北城约会孟青瑶,她心里清楚,对她冷淡疏远她也明白,被长乐宫盯上,她肯定也对温润求救了,可温润没帮她,她心里不恨才怪了,我记得听您说过,秦可卿为了温润可是连命都不要,最后换来这样的下场,她怎么能甘心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可卿找上温庭,是为了报复温润?”   “可以这么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膈应温润的呢?”   阿呆又惊叹,“不但睡了儿子,把老子也睡了,厉害啊!”   还是无人回应他。   傅云知道的事情少些,听到这里,有点不解,“温庭怎么会愿意的?他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吴用解释,“温庭不认识秦可卿,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是自己儿子的女人,秦可卿长的一脸狐媚,当时又中了药,肯定更诱惑些,是男人就抵挡不了,温庭就算不色令智昏,可也不是不恋美色,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不吃才是傻子!”   “那换成你能抵挡吗?”阿呆又来刷存在感。   吴用照样把他的话忽略不计。   傅云恍然,感慨道,“那这事可真是有意思了,温润和温庭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啧啧,这得是什么心情?我真想求一下他俩的心理阴影面积。”   吴用也叹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女人一旦狠起来,男人都害怕。”   阿呆又插嘴,“还好,我没有女人,咦,少夫人,你是女人哎,吴用刚刚在骂你心狠手辣呢,哈哈哈……”   吴用嘴角抽了下,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吗?   温暖当成耳旁风吹过,“那现在呢?又是什么情况?”   “到目前为止,两人还在酒店里睡着没起。”   阿呆抚掌,“哈哈哈,由此可见,昨晚两人战斗的很激烈啊,二公子,你们还真是有缘呀,都是昨晚洞房花烛,人家好像比你厉害喔。”   神往幽幽开口,“若不是你们来捣乱,我和暖儿这一天都会在床上度过。”   “咳咳……”温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一时呛住,咳嗽起来。   神往边帮她拍背,边调笑着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温暖俏脸滚烫,嗔他一眼,示意他别撩了,很多人看着啊。   神奇早就看不下去了,“对什么对啊,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还有正事?还在床上睡一天,你们也不怕精尽人亡!”   连精尽人亡的字眼都出来了,傅云和吴用是真待不下去了,反正了吃饱,赶紧站起来告辞,“小姐,我去准备车,您慢慢吃。”   “小姐,我也去帮忙。”   两人跑了,阿呆还遗憾不解的叹了声,“这世上怎么还有不爱看戏的人存在呢?”   温暖已经不想说话了。   神往还要应对神奇的那一句精尽人亡,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和能力,“三弟多虑了,我和暖儿昨晚恩爱了一宿,也没觉得累,精尽人亡什么的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神奇噎了下,顿时更心塞了。   神往又补了一句,“我会记得今早上三弟所做的一切,等到将来,一定加倍奉还。”   阿呆不厚道的笑起来。   神奇紧张了,“二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神往轻哼了声,“是不是误会我都已经算到你头上了,你等着便是,喔,或许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学习一下破阵之法,免得以后被困住什么都做不了。”   神奇,“……”   饭后,神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喜饼,给了阿呆,让他分给其他人,阿呆不顾早已吃饱的肚子,就迫不及待的抓了一个吃起来,“啊,是二爷的手艺,二公子,你不会从离开部落就把喜饼带出来了吧?”   神往忍不住笑骂,“若是那样,喜饼还能吃么?”   “对喔,那这是……”   “我做的。”   闻言,温暖都讶异了,下意识的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神往凝视着她,笑意温柔醉人,“你累的昏睡过去以后,我就起身做了几个喜饼,依着部落的规矩,洞房花烛后,翌日,都要给身边的人发喜饼同乐的。”   温暖羞赧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奇是郁闷的不想说了,气哼哼的从阿呆手里抢过一个,恨恨咬着,出了门去。   阿呆紧追出去,“啊,等等我啊……”   神往和温暖相视一笑,牵手走在后面。   没想到的是,居然一出门,就遇上了周不寒和钟翰林,两人像是跟他们约好了,听到对面的动静就显身,巧的不能再巧。   这样的遇上,也真是尴尬。   神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姿态更亲昵暧昧。   周不寒那双桃花眼微微眯了下,从两人交缠的手移到温暖身上,那一身娇艳妩媚的红色,看起来是如此喜庆,他却只觉得刺眼。   昨晚他们难道……   阿呆接下来的举动无情的验证了他的猜想。   阿呆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喜饼,热情的走到周不寒身边,笑眯眯的递上去,“周公子,我家二公子的喜饼,见者有份喔,我对你还不错吧?”   以后可别再用枪烧我头发啦!   周不寒脸色一变,“喜饼?”   “对啊,昨晚是我家二公子大喜的日子,所以早上才有喜饼吃,这可是我们部落独有的喜饼,是二爷拿手的糕点,可好吃了,保管你吃了一回,还惦记着吃下一回。”   周不寒气极反笑,还吃了一回惦记下一回?他那是得多自虐?他咬着后压槽道,“不必!”   “啊?你不喜欢吃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阿呆遗憾不已,他瞥见跟在后面的钟翰林,眼睛又一亮,“那给你吃好了,分享一下我们二公子和少夫人的幸福恩爱,保管你吃了,也能甜甜蜜蜜。”   钟翰林盯着阿呆炫酷的头发都转不动眼睛,听到这话,才算回神,赶紧摇头,开玩笑,公子都不吃,他敢吃吗?   阿呆不乐意了,“你为什么也不吃?周公子不吃,是因为他觉得这喜饼是酸的,难道你也觉得这喜饼发酸?”   钟翰林吓了一跳,这小破孩,给他挖坑呢?什么叫他也觉得发酸,那不是对温暖也有心思?呸呸,他挤出一抹笑,违心的道,“当然不是,我一看这喜饼就是甜的。”   “那你怎么不吃?”   “我牙疼,不能吃甜食。”   钟翰林觉得自己找的这借口甚是高明,正暗自得意,谁知,阿呆走过来,把喜饼不由分说的往他手里一塞,“那送给你留个纪念好了。”   钟翰林,“……”   这小破孩是想害死他啊!   钟翰林拿着那个喜饼,只觉的烫手,扔也不是,藏也不是。   周不寒冷冷的瞥了眼神往,挟裹着一身生人勿进的戾气走了。   钟翰林摸一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赶紧跟上,那喜饼被他揣进了大衣口袋里。   ------题外话------   最近有妹子提到阿呆和钟翰林的事儿,目前两种意见,一是想把两人凑成对,二嘛,当然是不能接受男男,两种想法都可以理解,按照木禾原本的大纲,其实是没给两人安排姻缘线的,阿呆年纪小,还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的存在,更多是助攻神往,当然还有他的家世也是情节的需要,至于钟翰林,他是为了周不寒才写的一个角色,在木禾原来的计划里戏份并不是很多,所以也没给他配对。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要不要给他们凑一块儿呢?   妹子们积极留言,发表看法,木禾会尊重大多数人的意见哈。   ☆、第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有病?   周不寒和钟翰林先一步上了电梯,温暖当然不可能去跟他们蹭,便拉着神往顿住步子,等下一趟,可神奇不愿瞅见他俩那恩爱不移的亲昵样儿,所以,轻功一闪,跟着进去了。   三人关在封闭的电梯里,气氛可以想象,是多么诡异了。   钟翰林按说对神奇是有仇怨的,当初他可是被他半夜闯入吓的不轻,还被画了一脸的菊花,那绝对是耻辱,可他没本事讨回公道,也只能含恨在心了,不过从此后,对这位神奇大侠有了阴影,总是担心他会神出鬼没的在某一刻出现,果然,现在,他就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他心里却莫名的浮现上一句诗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是跟他,是跟公子,神二公子洞房花烛了,他这当兄弟的那心情可够酸爽的。   瞧他咬着喜饼的悲愤样儿,钟翰林内心阴暗的爽着,面上却极力表现的淡定。   他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会是公子。   周不寒的眼神从神奇手里的喜饼上扫过,冷不丁的问,“喜饼就这么好吃?”   他怎么咽的下去?   神奇发狠的咬了一大口,“老子牙痒痒,用它来磨牙不行么?”   钟翰林差点被这强大的回复给刺激的喷了,磨牙棒是吧?这大侠也是太有才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可以,只是你可得悠着点,以后磨牙的机会只怕多了去了,别把牙釉质都磨干净了!”   闻言,神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也想睡她、然后给我发喜饼?”   周不寒呼吸一窒,倏的看向他,他是怎么理解的?他原本是映射的神圣和神往好不?怎么强加到他的头上来了?不可否认,因为这一句,他的心脏猛然加速,甚至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上某些画面,“你想太多了,我一点都不想睡她!”   神奇皱着眉,一脸不相信,“你确定?”   周不寒咬牙,“无比确定!”   神奇又不放心的问,“你不会是口是心非吧?就跟女人一样,嘴里喊着不要、其实身体想要的不得了……”   “噗……”钟翰林这下子忍不了喷了。   神奇嫌恶的道,“特么的老子在吃喜饼呢,你喷什么喷?真把自己当喷泉呢?”   钟翰林忙捂住嘴,百口莫辩。   周不寒美颜黑沉,桃花眼里暗潮滚滚,“不要用你的思维来揣猜我,我从来说一不二,说了不想睡她就是不想睡她!”   闻言,神奇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周不寒心口一塞,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神奇忽然古怪的上下打量起他来,周不寒本来心情不好,不想理会他,可后来见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的重点部位不动了,他不得不开口,“神奇,你没病吧?”   神奇没把这句当成骂人的话,反而很认真的道,“我没病,不过你有没有呢?”   周不寒吸了一口气,“你又想说什么?”   神奇同情而怜悯的看着他,“我想建议你找我大哥看一下,真的,你居然不想睡温暖,这肯定是一种病,不想睡她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钟翰林不乐意了,卧槽,咋还连他一块儿骂了?   周不寒居然没气,而是意味不明的反问,“这么说,你很想睡她了?”   神奇傲娇的道,“还行吧。”   周不寒又问,“理由呢?”   神奇当然不会恶心的说喜欢之类的话,他眸光闪烁着,理所当然的道,“在所有女人里,她是长的最不丑的那个,而且,胸也够大。”   “噗……”钟翰林又忍不住喷了,不过这次,很知趣的转了个身子,没对着神奇。   周不寒表情微微扭曲了下,他觉得自己是在找虐受,不然问神奇做什么呢?可他就是忍不住,“你就不膈应她身心不干净?跟你大哥、二哥都做了那种事,你心里就一点不在意?”   神奇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膈应?她先跟了我大哥、二哥难道不是件好事?我是捡便宜的好么,我在意个鬼啊?”   周不寒的脑细胞不够用了,“这还是好事?捡便宜?”   他是不是吃喜饼中毒了、不然说的是什么鬼话?   神奇对他还鄙视呢,“你居然不懂?”   周不寒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瞧不起智商,也是稀罕极了,他深呼吸几口,逼自己冷静,“愿闻其详。”   “好吧,看你这么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在我们部落有一种果子,长的很诱人,可其实吃起来又酸又涩,根本下不去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种水果跟它放在一起,睡个几天,然后味道就截然不一样了,又软又甜,堪称世间绝世美味,懂了吧?”   周不寒似乎懂了,却对他这样的论调觉得匪夷所思,“你是把温暖比喻成那果子?”   “对啊,最开始她青涩难咽,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睡?等大哥和二哥调教过了,她也就成熟了,味道自然就变得可口了,我不就捡便宜了?”   周不寒竟然无言以对。   钟翰林听到满头黑线,忍不住道,“那为什么不等那果子成熟了再摘呢?那不就不用跟其他果子睡了?”   神奇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嗤道,“那种果子就是在树上待到腐烂都不会成熟,必须要和其他果子睡几天懂不?”   钟翰林还是搞不懂,嘎嘎嘴,不说话了。   三人说话间,电梯早已到底,神奇率先离开,周不寒和钟翰林走在后面,各自都是满面沉思,半响后,钟翰林忽然恍然道,“公子啊,我懂了,原来那位大侠是熟女控啊,成熟、妩媚、妖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哈哈哈,这种女人在床上的表现肯定比小青梅好吃……”   “闭嘴!”   “呃?公子表气,我知道你是青梅控,没事,这世上青梅多着呢,咱们慢慢找……”   周不寒冷着脸,一语不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成熟诱人、又甜又软的果子,他还找的着青梅吗?   ……   再说温暖和神往,坐了下一趟电梯,总算和周不寒错开了,等他们上车时,神奇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们,吴用开车,傅云坐副驾驶,幸好安排的车子是商务车,里面空间宽敞,两人上来后,也不觉得挤。   阿呆最后上车,边吃喜饼,边耿耿于怀,“他们怎么都不喜欢吃呢?”   没人回应他,他也不觉得无趣尴尬,拿出两个递给吴用和傅云,两人压根不敢问喜饼的来历和内涵,总之道谢、微笑着咽下去就对了。   “唉,真想给大公子和大表哥一个啊。”   车子已经上路,他的话随风飘远。   “可惜他们不在,啊,你们说快递过去、给他们个惊喜怎么样?”   神奇终于忍不住发话,“你快递一个试试?”   作死呢!   阿呆呵呵一声,“要不还是算了吧,快递不给力,过去万一酸了就不好吃了。”   神奇冷哼了声,闭上眼,不去看两人亲密的样儿,他暗暗琢磨着,要找个什么样的机会连二哥都不在,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坐在她身边霸占她了?   这时,温暖的手机响起,她毫不犹豫的接起来,想着念眉的电话打的真是太及时了,及时化解车里的气氛啊,她恨不得一直说,直到下车为止。   “暖暖,你在哪儿?”   “在路上呢。”   “啊?你怎么来这么晚呀?开幕式都过了一半了好么?”   “嗯,有点事耽误了,开幕式好看吗?”   “其实没多大意思,就那么回事,各路领导在台上轮流发言致辞,无聊的很,不过现在好玩些了,开始表演了。”   “那你好好看。”   “哎呀,看什么看啊,你不在我都没心情,昨晚想去找你,师傅看着,我都没敢出门,对啦,大侠跟你在车上吧?”   “嗯,怎么了?”   “还怎么了?马上就到各家武馆的参赛选手入场呢,大侠还没到,等会儿怎么入场啊?”   “他的弟子早就过去了,不会误了正事,反正他又不下场。”   “这可难说啊。”   “什么意思?事先武馆报上去的参赛选手名单里,并没有他不是吗?”   “我知道啊,可是今年大赛的规矩有点变动哎,没有报名的人也有可能得下场打,因为赢得比赛的胜利者,可以向人下战书,当然你也可以不应战,不过,作为武林人士,不应战很丢脸啊。”   温暖不由皱眉,“往年没这规矩吧?临时加上的?”   “对啊,主办方解释说,这是为了增加比赛的趣味性和刺激,输赢不重要,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给胜利的人立威的机会,当然他输了的话,也很可能颜面扫地,算是一把让人纠结的双刃剑。”   温暖沉默着。   齐念眉又道,“还有啊,今年还多了一个新玩法,就是不参赛的人也可以互选对手下场切磋,当然这些人都是要有些身份地位的,武功不弱的,算是友情参与。”   “今年还真是热闹。”   “是啊,热闹的都让人不安了,唉,反正挺闹心的,事先谁也不知道,刚刚主办方致辞的时候公布的,说是给大家一个惊喜,我呸,是惊吓还差不多,不过幸好暖儿你不会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不然,我都要担心你了。”   温暖好笑的问,“担心我什么?”   “哎呀,当然是担心你会被人下战书啊,幸好你不会,嘿嘿,不过你家大侠就难说了,你提醒一下他吧,万一真遇上那种不开眼的,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   “哎,我不跟你说了,暖暖,师傅喊我呢,我得准备入场了。”   “好,你去吧,我等下就到。”   “拜拜……”   挂了电话后,温暖眉目微沉,看着神奇道,“刚刚念眉打电话,你都听到了吧?”   神奇睁开眼,“我耳朵又没聋。”   “……那你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准届时就会有人找你打。”   “你这是在担心我?”   “当我刚刚的话没说。”   “你这女人,说了就是说了,凭什么叫老子当你没说啊?你怎么这么别扭?”   温暖懊悔不迭,你说她没事找什么事啊?   吴用适实解围,“小姐,我马上让人去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内幕。”   “嗯,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好!”   傅云也道,“小姐,傅少也给您留了人手,随时待命。”   “嗯,你管着他们便是,吴用那边如果有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是,小姐。”   温暖吩咐下去后,神往搂着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柔的抚着,“暖儿,不用想太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嗯,就是有点心累,怎么那些人就不能消停呢?”   神往刚要再开口宽慰,神奇就接过话去,“你别自作多情啊,那些人作死不是针对你,是针对老子懂不?哼,你还不够那个分量。”   闻言,阿呆感叹道,“这安慰也是别致的没谁了。”   神奇听到安慰二字,顿时炸毛了,指着阿呆骂,“你脑子里长草了啊?老子那是安慰她吗?是在鄙视她好么?”   阿呆翻白眼。   温暖干脆把脸埋进神往怀里装睡。   见状,神奇似乎更生气了,“看看,就她这心大的样儿,还需要安慰?特么的都睡着了,再安慰她几句,还不得得瑟的昏过去?”   “唉……”阿呆叹了口气,也歪倒一边装睡了。   前面的两人没法装睡,但是一本正经的开车还是能做到的。   神往看了神奇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神奇那个郁闷啊,“二哥,你也困了?”   神往幽幽的道,“养精蓄锐,晚上我和暖儿还有事做。”   神奇,“……”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咬她一口   这次武术大赛的地点在北城的体育馆内,平时这里也举办过很多赛事,规模很大,建造上便费了些心思,弄得很高大上,单看外观,就相当气派。   温暖等人到的时候,外面很冷清,所有人都早已进了场,他们进大门时,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还十分惊讶好奇,盘问了好几遍,才确定他们真的是来看比赛的,买的票还是vip待遇。   不过,迟到这么久真的好么?   仪式九点就开始了,致辞、表演都结束了,参赛员入场都快完事了,这会儿来干什么?直接看比赛吗?这也太……   温暖却觉得这样挺好,本来她就不喜欢太喧闹的场合,对形式主义就更没兴致了,掐着点来,比干坐在这里无聊的浪费时间有意义的多。   她让人买的是贵宾票,位置最佳,视野最好,重要的是,观众少,和普通座划分了开,自成一体,连桌椅都是高档真皮的,布置的像是私家影院。   她选这里,不是为了摆阔炫耀,仅仅是为了安静舒适。   当然,其他人就不一定这般想了,能坐在这里的人,便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被普通观众所羡慕嫉妒,相互之间也是暗暗攀比。   所以,虽说是来看比赛,可一家比一家阵杖大,一个主子,身边至少围七八个保镖,还有佣人伺候,端茶倒水,各种摆谱造势。   更夸张的是,携带的女眷中,很多竟然打扮的跟去赴宴一样,这么冷的天,却穿着晚礼服,只在外面搭一件皮草,香风真真。搞得好像秀场。   温暖一来,看到这样的画面,内心也是醉醉的,相较人家的隆重,她是不是太敷衍了事了?   贵宾席里,众看客都早已来了很久,只空着温暖定的那几个座位,显得异常醒目,之前也有人猜测是谁姗姗来迟,后来见人一直没显身,便以为是空座,谁曾想,竟然来了?   所以,温暖等人的出现可谓是赚足了眼球,就算那些人没憋着好奇心,也会被他们几人的容貌风采吸引了视线去,惊艳、惊叹,而后惊异。   原来是温家那个大小姐啊!   原来她就是温暖啊,果然当的起最美新娘的雅号。   原来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就是神家三兄弟啊,长的可真是太出挑了!   原来……   各种内心的声音在炸响,但是明面上,一个个都衣冠楚楚、不动声色,能坐在这里人,总要自持身份,咋咋呼呼的平白被人笑话看轻。   温暖不理会,更不在意,从容优雅的走到空置的座位上,刚想坐到最边上的那个,谁知神奇抢先一步,他占下了,温暖无语的盯着他,他面不改色、一脸淡定,仿佛自己做得很合情合理。   大庭广众之下,温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跟他较劲,于是,便想坐到另一个上,把中间的空出来给神往,如此,她便不用挨着他了,可是,神奇的目的是什么啊,岂会允许她跑了?   大手一拽,温暖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的就坐下去了,忍不住暗暗瞪他一眼,他还很有理,“我是看你站着不坐,挡着后面人的视线了好么?”   温暖没好气的道,“挡个鬼!”   她买的是倒数第二排,后面的三个位子是给吴用、傅云和阿呆的,他们都还站着呢。   神奇听了她的话,转头冲那三人道,“她骂你们是鬼。”   傅云和吴用当然装没听见的,只有阿呆捧场,嘿嘿一笑,“哎呀,三公子,你不懂啦,这不是骂,这是打情骂俏。”   闻言,神奇一愣,“打情骂俏?”   “对啊,男女打情骂俏时,女人都会骂男人一生死鬼,听听,死鬼哎,这都多亲昵?”   神奇受不了的做了个恶心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温暖,“你不会这么骂我吧?先说好,我欣赏不了!”   温暖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神奇傲娇的哼了声,“最好如此,反正你这么喊我,我不会应的。”   温暖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   神往也已经坐下,他带了些吃的喝的,拿出来一一摆在面前的桌上,有煮好的粥品,有切好的水果,还有几样零食,都是她喜欢吃的。   他拿出湿巾净了手,用叉子夹起水果,喂到她嘴边。   温暖不想秀恩爱的,真的,可见别家也都有人这般做,还有更离谱的帮着捶腿捏肩,遂,她也坦然了,安心的享受着他的温柔体贴。   殊不知,别家都是佣人伺候啊,她身边的可是绝世美男,这得多招人恨!   神奇就最先看不下去了,“二哥,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凭什么让你伺候她啊?”   神往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乐意。”   神奇噎了下,“你就不觉得委屈?”   神往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神奇,“……”   其他人也不是鱼,所以体会不到快乐,只觉得满满的狗粮铺天盖地的撒来,于是,女人羡慕嫉妒恨,男人则在感慨,唉,自己身边要是坐着最美新娘,他们也乐意上赶着伺候啊。   可惜,没那个艳福,其实他们带的女人容貌也不错,要是拿不出手去他们也不会带啊,可和温暖一比,还是落了下风了,甚至黯然失色。   ……   温暖不管别人怎想,她看着远处场地上正在进行的开赛表演,上百个人穿着统一的练功夫,表演着一样的招式,整齐划一,喊声震天,那画面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普通观众席上,时不时的响起热烈的掌声。   再远处,评委席上,坐着十个人,八男两女,看年纪都要在四十岁以上,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不过无一例外,个个都是大师风范,双目炯炯有神,表情端严肃穆。   此刻,他们面前的桌上正摆着一个箱子,不断有人从前面走过,把手伸进箱子里抽出一个牌子,再交给主裁判,等待组合的结果。   有人欢喜有人忧。   神往低声给她解释,“比赛采取现场抽签来排对打顺序,事先他们肯定都有研究过其他选手的实力和擅长的招数,运气不好的,若是遇上能克制自己的,第一场就会被淘汰,运气若是好的,遇上的对手实力都不出众,那么他就可以一路晋级,参加决赛,所以这个抽签很重要。”   温暖点点头,“看来,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   神奇闻言,嗤了一声,“实力才是最重要,若是有真本事,那不管抽到的对手是谁,都可以把他打趴下。”   温暖虽然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不过却不会说出来,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又和神往凑一起细细私语了,“我听说这次参赛的选手足有几百人,怎么比的过来?”   神往含笑道,“抽签双双对打,赢了的人晋级到下一轮,然后再抽签对打,再淘汰晋级,直到最后进入决赛,选出冠亚军来。”   “这样似乎有些不公平啊。”   “嗯,所以,在进行到第三场晋级赛的时候,还会有个复活赛,前面两场是没有的,毕竟最先淘汰的肯定实力弱些,根本不会走到最后,从第三场后,淘汰下来的选手还可以有机会再战,向下一级晋升的人下战书,只要赢了,就能复活,继续参加比赛。”   “喔,这样倒是更合情合理些,那今天是第一场淘汰赛了?”   “嗯,等会儿排号顺序,他们就会对打,为了节省时间,会很多组一起商场比赛,你看这场地这么大,至少上十组是没问题的。”   “这样啊,那等下热闹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高手出现?”   “等下有了,我会指给你看。”   “嗯?你能看出来?”   “暖儿,我是不喜欢练武,可不代表不懂喔,以前小的时候,我也被大伯逼着读了很多武功书籍,虽不会施展,却能分出高下。”   “阿往好厉害啊。”   被夸赞的某人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笑得更颠倒众生了。   神奇却恰恰相反,跟吃了黄连一样的苦啊,他坐在这里难道只是个摆设吗?为什么不问他?明明有个现成的武林高手,却非要纸上谈兵!   他忍到内伤,终于气不过的扯了下温暖的胳膊,“你怎么不问老子?瞧不起我是不是?”   温暖淡淡的看着他,“好,我瞧得起你一回,你跟我说一下,坐在台上的那些评委都是谁?”   神奇傻眼了,“谁让你问这个了?”   温暖挣开他的手,哼了声,“可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你……”   “别吵,注意素质。”   神奇恼恨的憋回火气,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很想咬一口,很想!于是,他真咬了,他咬的速度极快,防不胜防,而且快成一道闪电,以至于武功弱的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比如傅云和吴用,就只觉得眼前一晃,然后,完事了,再看某大侠,偷腥成功,眼睛都是亮的,偏表情端的更高冷,让人捉摸不透。   阿呆却指着两人,激动的道,“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温暖自己都没看到,但是唇上的刺痛却没法忽视,于是,她知道,她是被这熊孩子咬了,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扑上来咬她一口,还真是……   ------题外话------   亲们,到目前为止,妻主共有三个福利哈,神圣、表哥还有神往,想看的妹子私戳木禾,要求正版订阅、无跳定喔,木禾只要看到,就会在第一时间回复的,么么哒。   另,微信公众号里的小剧场火热进行中,喜欢的妹子不要忘了哈,现在连载到第七个啦,在那儿写有个好玩的地方,就是可以应景的配图,嘻嘻,每次去搜图,都觉得很有趣呀。   ☆、第二十九章 咱不看秀恩爱了行不?   温暖不想惹来更多的视线,所以明面上无法冲他发泄什么,但是唇上的刺痛又难以忽视,她也不能白吃了这个亏啊,尤其看他没事人一样的端坐着,心里更气,于是,明的不行来暗的,她毫不客气的奔他腰上掐去,谁知,他腰上的肌肉那么解释,她掐来掐去竟然捏不住。   这下子尴尬了,这掐就变成了摸,还摸得心急火燎、气急败坏。   温暖也是醉了。   而神奇是**了,不过面上很惊异,转头看着她问,“你这是在勾引我?”   温暖俏脸一黑,没好气的骂,“勾引你个鬼啊?”   是掐好吗?   神奇一副我戳穿你、你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你不是勾引那在老子腰上摸来摸去干什么?哼,你摸也没用,老子是不会投降的。”   后面那几个看戏看的清楚,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装眼瞎也不敢乱说话,唯有阿呆猥琐的笑着起哄,“三公子,你真的一点都没反应?”   神奇奥加的哼道,“当然,就她这两下子还想勾引老子?嗤,再修炼几年吧,连摸哪儿都不清楚,摸半天来还没找对地方!”   阿呆瞪大眼,兴奋的问,“你想让少夫人摸哪儿?”   神奇眼眸闪了闪,“这得她自己琢磨!”   温暖简直要气炸了,她琢磨个鬼啊,她是要掐他,结果他肉长成这样,居然捏不起来,也是服气了,她见他还要胡说八道,恨恨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泄愤。   神奇没觉得疼,反倒是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对阿呆道,“看吧,她勾引不到我,羞恼成怒了,嗤,也就这本事了。”   阿呆好奇的问,“那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神奇脱口而出,“霸王硬上弓啊。”   “嘿嘿……”阿呆邪恶的笑起来。   傅云和吴用面面相觑,彼此都是忍的生无可恋的样子。   神往终于发话了,“三弟,你再戏弄暖儿,我就把你早上做的那些写信告诉母亲和大伯,想来他们会很乐意为我做主、讨个公道。”   闻言,神奇立刻变了脸色,没了气势,但是又有几分不甘心,忍不住咕哝了句,“背后告状是小人行径。”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我这不是事先知会过你了?”   神奇噎了下,又道,“反正告状就不是君子所为。”   神往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温暖,“我已经不想当君子了,因为暖儿更喜欢我不君子时候的表现,我说的对不对,暖儿?”   温暖想到昨晚的事,立刻脸红如玫瑰盛开,娇嗔他一眼,没有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谁还不明白?这简直比说出来还要令人遐想。   神奇那个恼恨啊,又秀恩爱!又秀恩爱!刺激的他又想咬她了怎么办?   ……   不远处,有人比他还恼恨呢。   周不寒坐在最后一排,两边都是他带来的保镖,前面也是,形成合围之势,不是出于保护,而是因为他的洁癖,不喜与人挨着。   所以他身边至少空了两把椅子,给他腾出绝对宽敞干净的空间圈子,他理所当然的霸占着,低调又恣意的宣告着他是帝都周公子的这份荣耀和体面。   无人置喙什么,也不敢置喙,甚至连羡慕嫉妒都没有,仿佛他做这些、摆出这么大的阵势生该如此,其他人唯有仰望和膜拜。   他身边只有钟翰林离的近些,不过此刻,钟翰林宁愿没有这种高看一眼的待遇啊,实在是太担惊受怕了,唯恐下一秒公子就会拔枪暴起,直接把这里演变成战场。   你说到时候,他是打呢还是跑呢?   要是对付恐怖分子,他绝对没二话,直接冲上去身先士卒,可这不是恐怖分子啊,这是男人之间的拈酸吃醋,他怎么掺和呀?   他也是苦逼,从温暖一行人来就苦逼着,瞧瞧那画面,左拥右抱、春风得意,咳咳,好吧,其实人家还是很矜持端庄的,可看在公子眼里肯定就是这么想的,公子那脸色能好看了?当即就冷下来了,把他也一起冻上了。   这还没完!   接着就是秀恩爱,看看神家二公子那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样儿啊,真是给男人长脸啊,夫纲呢?骨气呢?出息呢?好吧,爱上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你好歹含蓄低调点啊,狗粮少撒点啊,公子都吃撑了好么?   谁知,还有更劲爆的。   神奇竟然,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去咬温暖,哎吆喂,换个女主,他都要起哄点赞,这霸道总裁的范绝壁帅啊,可女主是温暖,事情就悲催了。   公子直接捏碎了椅子扶手。   他听到那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谁的骨头断了吧?那一刻,他是真怕公子会找神奇单挑去了,为了一个女人要是打起来,今天这武术大赛可就有看头了。   他只能拼命的劝,“公子,息怒,息怒……”一边劝,一边用身子去挡,咱不看了行么?眼不见为净行不?咱不找那个罪受了还不行吗?   可周不寒低声呵斥,“滚开。”   “……”   钟翰林都想哭一场了,这虐心的吆!   ……   还有一人在为看到这幕而暗暗咬牙,就是孟青瑶,她和温润一起来的,选了中间最好的位子,看到温暖来时还没太往心里去,比起她来,温暖衣着随意简单,与她的华贵精美相比,可就闲的寒酸了不少,当然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却比自己的要好无数倍。   然而,嫉妒也只是一刻,她心里就冷笑了,她很想知道,温暖如此高调的左拥右抱会让别人怎么看她?风流花心的荡妇?呵呵……   可谁知,接下来,事情并没有像她想得那样,众人不但没对温暖投去鄙视嫌恶的目光,反倒是惊艳,再后来,直接演变成羡慕嫉妒恨了。   那个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男子居然屈尊降贵的伺候她,她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一定是故意显摆炫耀,她在拉仇恨!   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遏制住心里的嫉妒和酸意,在北城,她是孟家二小姐,是北城人人羡慕的小公主,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她吃的穿的用的,包括身边的人和事,都是要最好的,这才是她该有的体面,可温暖一来,这些原本属于她的风光却似乎一下子都不在了。   有时候,恨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甚至恨意来的莫名其妙,可她就是恨了,她脸上再维持着完美的笑意,眼底也早已阴寒。   温润是懂她的,换成寻常男人,身边的女人有颗毒如蛇蝎的心肠,定然是躲得远远的,可他正相反,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的上自己,身居高位,心慈手软怎么行?   于是,他凑过去,贴着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孟青瑶的脸色缓缓绽开,眼底也迸射出一抹光亮,等他说完,调侃着笑着道,“她可和你一样姓温。”   温润握着她的手表明心迹,“青瑶,这世上,谁也没有你重要。”   孟青瑶但笑不语。   温润心底冷笑,他想得到的人还没有得不到,早晚他都要摘下这多北城的花。   ……   温暖可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记着要算计了,她正在看着场上的比赛,抽签结束,依着顺序两两对打,裁判说了基本的规矩,点到为止,不能造成伤亡。   可等到十组人上了场,真打起来了,那场面也是难以控制的,都是血性汉子,谁的脾气是好的?谁愿意被打趴下?所以,不需要助威呐喊,一个个的就热血沸腾,越打到最后越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而拳脚无眼,受伤也就在所难免了,这也忙坏了那些裁判,不停的围着转悠,不断的喝斥阻止,甚至还有个上前去拉开时被揍了脸,当场就倒下被负责救场的医生抬下去了。   观众们不在乎这些,甚至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规规矩矩的打架有什么意思?真刀真枪的干才精彩,所以喝彩声不断,气氛高昂。   主办方也没办法,所以自始至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搞出大事就不会出面。   再说,台上除了裁判,还有十位大师级的人物坐镇呢,那些小裁判负责看场拉架,别搞出人命,真正宣布输赢的还是他们。   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高手,目光如炬,谁输谁赢看选手们过几招便知,真有那不开眼耍阴狠、使手段的,他们也不会放过,毕竟武学一道,除了功夫本事,这武德也是很重要的,品行不端,那武艺高强反而是个祸害,跟流氓混混打架斗殴没什么两样。   最先上来的十组人打了十几分钟,就分出高下了,温暖好歹也跟着神奇学过一套拳法,更有神权给的二十年功力,所以多少能看出几分门道来,打的不算很精彩,却也可圈可点,因为这些人里,没有旗鼓相当的高手,高手对决看着才会有趣。   看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也知道,这样级别的对打没能入他们的眼,也就是说,本次比赛的冠亚军跟这些人无缘了,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凑个热闹而已。   很快,第二场又开始了,这次明显有一组水平高了很多,吸引了大多数人的视线,掌声也更热烈了些,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温暖指着那两个男人,低声对神往道,“他们一个是郑家武馆的弟子,另一个穿的练功服上写着青云,是青云武馆吗?北城的?”   神往摇摇头,“青云武馆在帝都,表哥给我的资料上,特别注明了这一家,因为这家武馆虽然很低调,可实力最神秘莫测,他家的武功套路也杂,东方、西方都有,博览众家之长,不拘一格,在帝都不管是规模还是名气都是最大的,而且,想进去学武也不是简单交钱就可以,据说条件很苛刻,即便进去后,规矩也多的让很多人待不下去,但是能留下来的便是不凡之辈。”   温暖点点头,“沙里淘金,他们开武馆……”   后面的话她没说,神往却通透的很,捏捏她的掌心,“表哥已经私下查过,馆主叫韩达,至于背后之人,还未得知,但是……”   “但是什么?”   神往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温暖不动声色的读着,等他写完,她眸光深了下来,韩达和韩琦是兄弟,韩琦是长乐宫的经理,背后是江家,那么这个青云武馆背后的主子……   温暖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沉,江家本就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顶端,手握生杀大权,如此还不满足,暗地里居然还培植了这么多力量,他们想干什么?   思虑间,场上已经比的七七八八,大多人都早已决出胜负,只剩下三对还在坚持,一个个打的红了眼,瞪着对方的样子像是仇人,胆小的只怕会腿软。   这就是战场。   要么一战成名,要么无人问津,全在于此了,谁能不拼尽全力的嘶吼?   有些悲壮心酸,赢了就是一部励志大戏,鹏程万里。   再五分钟后,场中还剩下一对,北城郑家对帝都青云,两人也都受了轻伤,但是丝毫不影响斗志,双拳虎虎生风,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这时候,就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了。   温暖已经看不出门道,她注意到台上那些大师们的表情一个个的都很凝重,她也猜不出什么,又好奇不已,便想问神往,结果神奇快一步说道,“青云赢。”   温暖眸光闪了闪,装作随意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依着那情商高的,定会顺着这话聊下去,多好的橄榄枝啊,谁知,神奇傲娇的道,“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需知道结果就行。”   温暖,“……”   她就不该问!   后面,那三人都是摇摇头,大侠这情商永远都这么感人,明明抢到好牌了,可偏偏打的稀巴烂。   神往勾起唇角,凑她耳边,喃喃跟她解释着,温暖听完后,奖励了人家亲手剥好的栗子,还亲自喂到他嘴里去,甭提多甜蜜了。   神奇立刻呕血,草,怎么不喂他啊?这也太特么的偏心眼儿了!   ……   又十分钟后,场上终于起了变化,果然不出神奇所料,青云武馆的那人赢了,那人二十多岁,长的可谓是一脸正气,五官还算端正,一双眼很出挑,凌厉十足,他把郑家武馆的那个选手压倒在地上,扣住他的脖子,那人便动不了了,一张脸满是不甘和愤怒。   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裁判过去拉开两人,青云的人显得很大气,并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得意,还冲地上的那人友好的伸出手,可那人却没如此心胸,自己艰难的撑着站起来,脸色阴沉。   坐在台上中间位置的一人站起来,宣布青云胜,言语之间满是赞赏,他旁边坐着的两人那表情就值得玩味了,温暖忍不住问神往,“那人是谁?”   神往慢悠悠的解释给她听,“那人是国家体育总局的副局长周鸿运,主管一国的各种赛事,虽没太多实权,可在这一方面,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温暖想得更多些,“他和周家可有关系?”   神往似笑非笑的揶揄道,“暖儿听到周这个字就如此敏感了么?”   “去你的,快说,有没有?”   “在帝都,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尤其是走到那个高度位置上的人,自然多少沾点关系,但也不是多亲近,不过在外人眼里,他和周家当然是一个派系的。”   “嗯,那他是这次的总裁判了?”   “对,这里就他官职最高,别人自然为他马首是瞻。”   “那他身边的两人呢?”   “他左边的人就是郑家武馆的馆主郑长功,你看他那脸色,自己弟子输了比赛,他也跟着一起丢脸。”   “那右边呢?不会是青云的馆主吧?”   “不是,是孟归宗。”   闻言,温暖不由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想到表哥曾对她说的关于孟归宗的那些事,再看此刻一本正经坐在那里的人,她心里暗暗比较着。   神往又继续道,“孟归宗是北城孟家的次子,家财万贯,外人评价多说他是暴发户,是靠着他大哥的庇佑发了横财,可我看着,也不尽然。”   温暖沉思着,没说话。   “一个暴发户,是不会练出一身好功夫的,他若是怕被人绑架,只需雇佣上保镖就好,他的钱财想雇什么身手的保镖都不会是难事,可他偏偏自己学了,学武功可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很苦很累,可他能忍,只这一点,就足可说明他心性坚定,还有,他的一双儿女也不是简单人物,一个暴发户怎么会培养出那样的儿女来呢?”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今天木禾也出去过节,所以一更喔。   ☆、第三十章 到底谁虐谁?   神往说的也是温暖心里想的,孟归宗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所谓暴发户也许只是个迷惑人的假象罢了,甚至从几十年前就开始营造了。︾樂︾文︾小︾说|   这人心机之深,让人不寒而栗。   “暖儿,大表哥已经在查孟家了,你别多想了。”神往凑在他耳边低声劝慰道。   “嗯。”温暖应了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神往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秀恩爱的好机会,很自然的伸出手,搂着她的腰,然后用叉着小块的苹果,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甜蜜指数五颗星。   神奇见了,却只觉得牙齿酸的都要倒了。   不远处,周不寒连心里都冒起酸水,就那么喜欢么?喜欢到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秀恩爱,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态,他居然用手机拍下这一幕,然后再鬼使神差的给神圣发了过去,想想后,又给傅云逸也发了一张,这下子,心里莫名其妙的舒坦些了。   可瞥到这一切的钟翰林却有种绝望的念头,完了,公子这回是真完了,连背后大小报告的手段都用出来了,这智商得倒退多少年啊?   ……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打的热火朝天,男人的血性和魄力在这一刻熊熊燃烧,汗水与激情齐飞,即使倒下输掉的选手,只要他顽强拼搏到最后,也一样收获诚挚的掌声。   这是男人的战场,看的人心情激荡。   温暖不由的问,“不是说也有女人么,怎么……”   神往对这个也不太了解了,回头扫了吴用一眼,吴用立刻往前倾身,低声解释道,“小姐,今天上午都是男子赛事,下午最后两场是女子赛,参赛的女选手只有三十多个,两场就可以比完。”   温暖点点头,“这么说,念眉下午才会上场了?”   “是的,不过双木的人抽到上午的不少,下一场,应该就会有了。”   “齐念修也会参赛吧?”   “没有,他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得了大赛冠军,没必要再来争。”   温暖勾唇笑了笑,“是没必要再争,还是审时度势、懂的急流勇退?”   闻言,吴用露出敬佩的表情,“还是小姐看的通透,确是如此,这些年郑家武馆风头大盛,冠军都是出自他家,齐念修若是再参加,未必能赢,倒不如置身事外,还能落个洒脱的美名。”   “所以说啊,这个齐念修也是个聪明人。”   “嗯,不过他师傅就不怎么聪明了。”   温暖没再说话,视线落在对面的台上,十个人里,齐忠也赫然在列,紧挨着郑长功坐,面无表情的盯着场上的打斗,像是在看,又像是在出神。   五分钟后,这一波人的对打胜负也分出来了,胜的人自然欢呼呐喊,输的人就垂头丧气,也有不甘心的,运气不好抽到势力太强的,第一场就被淘汰,着实没面子。   好在还有复活赛,那就是他们找回颜面的时候了。   ……   中间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很快,下一场又在激烈的掌声中开始,这一波人里,温暖看到几个熟面孔,正是双木武馆的弟子,一开局,就打的虎虎生风、气势逼人。   齐忠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   倒是坐在他旁边的郑成功转头跟他说了几句话,像是在点评着什么,他敷衍的点点头,郑成功讨个没趣,悻悻的拿起桌面上的水来喝。   齐忠的另一侧便是青云武馆的韩达,倒是表现出几许兴致,看着双木弟子用的套路,眼睛里闪过什么,孟归宗的视线也被牵引了去。   一时,双木武馆的那几个参赛弟子成了香馍馍,赢不赢还是个未知数,可一下子得了好几个武林大佬的关注,还是很值得炫耀的。   于是,他们打的更加起劲,喊声震天,给自己鼓舞士气。   温暖也在看着,她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想到神奇那奇葩的思维,正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没想到,吴用替她问了,她不由暗暗松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听着。   吴用其实也不想问神奇,可实在架不住好奇啊,于是,小心翼翼的靠的他近些,低声问,“大侠,双木那几个人的武功套路是不是带了点您的影子?”   神奇傲娇的道,“就那花拳绣腿也敢说带了老子的影子?你是太瞧得起他们还是太瞧不起我?”   吴用赶忙认罪,“我说错了,他们怎么可能跟您比?给您提鞋都不配啊。”   “哼,知道就好。”   吴用又讨好的笑笑,“不过,我真是瞧着哪里有点像啊,难不成他们跟您偷学过?”   神奇嗤道,“他们要是有本事偷学老子的武功,老子还混什么混啊?”   吴用噎了下,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反正跟大侠沟通就是很困难,不管是含蓄的还是直白的,人家统统不吃。   好在,神奇自己又接了下去,“他们是老子的徒孙,多少有点相似不是正常?”   吴用嘴角抽了下,“徒、徒孙?”   神奇冷笑,“还是孙了好几辈。”   吴用艰难的咽了下,试探着问,“这么说,齐忠真的是玄武门的人了?”   “废话,不然老子之前在机场能对他说那些?”   “那他怎么不认您呢?”问完,吴用就有些后悔,这问题实在幼稚,还能为什么啊,让自己去认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孩子当老大,他也不干啊。   神奇却哼道,“他不敢认。”   这话,温暖是听懂的,齐忠若是玄武门的人,在他眼里,掌门便是郑长远,就算不是真心推崇,可至少明面上还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的过来了,神奇忽然冒出来,打破这个平静,依着他的谨慎,怎么可能会认?   即便他心里再相信神奇所说的那些奇遇,他也不会认。   ……   双木武馆的弟子打的成绩还不错,只有一个被淘汰了,其他全部晋级,虽然只是晋级第二轮,离着夺冠之路还遥远的很,但是双木带来的弟子也多啊,能留下这么多人,实力可见一斑。   然而,齐忠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悲不喜。   新一轮的搏斗又开始了,温暖看的津津有味,靠在美男怀里,吃着水果零食,滋味不要太美好。   不远处,周不寒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了,他正忙着聊天,还是一下子聊两个,他发了照片过去后,不过片刻,两人就都有了回应。   神圣最先发消息问,“这是几个意思?偷窥我家暖儿和二弟的**?”   周不寒冷笑着按着手机屏幕,“爷还用的着偷窥?他们肆无忌惮的秀恩爱,我就正大光明的看。”   神圣发了个迷惑的表情,“那你就乖乖看好了,为什么还要发给我呢?”   周不寒恶劣的道,“想和你一起分享。”   那边停顿了几秒,周不寒刚想窃喜是不是打击的对方沉默了,结果,人家就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周公子,你这段位不行啊,忒幼稚啦,你好歹也拍点限制级的给我看啊,搂搂抱抱的算什么?二弟和暖儿躺一个床上衣衫不整我看了都面不改色,这点料,啧啧……”   周不寒顿时眉眼黑沉下来,这是没打击到人家,还又反被虐了?   傅云逸那边很快也发来信息,“看来周公子很清闲啊。”   周不寒还沉浸在神圣给他的刺激中,一时沉默着没回。   傅云逸又道,“我带暖儿去南城看走秀,你追到南城秀场上,神往带暖儿去北城看比赛,你又追到北城赛场上,下回,暖儿去帝都,你又打算怎么接待呢?”   周不寒违心的打出几个字,“赶巧罢了。”   傅云逸发了个冷笑的表情,“赶巧?那请问周公子当时在秀场上的失态表现也是巧合吗?如今在北城体育场,偷偷拍暖儿和神往的行为也是巧合吗?”   “是!”   “那么,发给我看你又怎么解释?”   “一起分享。”   傅云逸发了一大段话过来,“多谢,只是周公子分享的这些东西实在太小儿科了,你若真有心,不如拍下神往和暖儿滚床单的镜头给我看吧,那样的话,我会更感兴趣些,毕竟太纯洁的画面已经引不起我的兴奋了。”   周不寒看的手指都捏的泛白,行,一个比一个狠,他就不信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真的就都修炼的刀枪不入了,“滚床单什么的没拍到,不过早上看到神往发喜饼了,春风得意,见者有份,看来昨晚洞房花烛夜过的很满意。”   傅云逸那边默了几秒,然后又发过信息来,轻飘飘的三个字,“然后呢?”   周不寒胸口一窒,“傅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题外话------   今天单位忙,也是一更啊,抓狂,才三千字,呜呜      ☆、第三十一章 送你的礼物   “傅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周不寒觉得他们一个个的肯定都是在装,装镇定平静,装无所谓,除非是不爱她,不然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这般卿卿我我,谁能受的了?   反正他不行!   那边傅云逸发过来淡然的笑,“神往和暖儿的事就是我一手安排的,我想说的只有祝福。”   周不寒冷笑,恶劣的敲出一行字,“也对,忘了你是她表哥了,你们再如何兄妹情深,你也干涉不了她嫁人生子,确实只能祝福。”   傅云逸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强。”   周不寒桃花眼眯起,“什么意思?”   “我是她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份感情谁也无法代替,即使有神圣他们在,他们也越不过我和暖儿的情分,这情分是独一无二的,二十年和半年,你觉得孰轻孰重?”   周不寒呼吸粗重起来。   傅云逸继续道,“周公子就更迟了,哪怕你身居高位、手握大权,可迟了就是迟了,天不助你,怨不得谁,更况且你还那么介意暖儿身心已有所属的事实,如此,你只怕是连祝福都做不到,只能独自纠结痛苦,当然,你可以选择潇洒的放手转身,这样你就得到救赎了。”   周不寒盯着那一个个的字,牙齿暗暗磨着,鬼使神差的打过去一句话,“我可以克服那个障碍了。”   傅云逸心神一凛,“什么?”   周不寒见他反应急切,终于快意的勾了下唇角,“我说,我可以不介意她身心已有所属的问题了。”   那端,傅云逸面色阴沉如雨,“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不寒逆袭斩了上风,说不出的惬意,身子也不再紧绷着,慵懒的靠在椅子里,还心情颇好的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这才慢慢的打过去一行字,“难道你的属下没跟你汇报?”   “汇报什么?你约了暖儿单独见面?还是被暖儿拒绝后羞恼成怒的追出来想动手?还是蓄意破坏暖儿和神往的二人晚餐不成落荒而逃?”   周不寒又想磨牙了,这些事被傅云逸毫不客气的指出来,就像是在打他的脸,偏偏他都无可逃避,因为那些事都真实上演过,他当时是不是脑子抽了啊,不然怎么会蠢的这么令人发指?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很想抽自己几巴掌泄愤,他稳稳情绪,“都不是。”   “喔?还有?”   “是,在咖啡馆里发生的,你的属下也不知道的。”   “什么?”   “不可描述的。”   “”   傅云逸终究沉不住气,主动把电话打过来,可周不寒却挂断没接,而是得意的发过去几个字,“内容难以启齿,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吧?”   这下轮到傅云逸磨牙了,“你对暖儿做了什么?”   周不寒脑海里立刻浮现上那天的画面,他离着她那么近,近到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么惑人,还有,她的肌肤那么白皙,跟玉一样,他情难自禁的想去触碰,最后,他碰了,指尖滑过她的耳侧,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诱惑着他去尝一口,事实上,他似乎真的尝了,那味道太过震撼,以至于到现在,他依然恍惚觉得像是一场梦。   他无声的吞咽了下口水,身体莫名有些紧绷,狂野不羁敞开的双腿也下意识的并拢,视线却中邪般的落在温暖的耳垂上,温润莹白,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那么可爱   他迟迟没回应,傅云逸有些急了,催促着问,“说啊,你到底对暖儿做了什么?”   周不寒不受控制的敲下几个字,“我亲她了!”   傅云逸呼吸顿时窒住,半响后,才发过来一张图片,“禽兽!”   周不寒看到那醒目刺眼的两个字,回过神来,忽然邪气的一笑,“我要是真禽兽,当时就该把她就地正法。”   傅云逸忍着滔天的酸意,又骂道,“禽兽不如。”   周不寒气笑了,回敬一句,“我是禽兽,我禽兽不如?呵呵,那你呢,是和禽兽一样?还是比禽兽更厉害?呵呵,那么我恭喜你,显摆的很成功。”   傅云逸,“”   两人聊天的时候,场上已经比完好几波了,主裁判站起来宣告了一下结果,然后便说上午的比赛到此结束,下午再继续,人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可瞅瞅时间快十二点了,也该到吃饭的点了,吃饱了,才更有精神看,如此想着,便拖家带口、呼朋唤友的抢占外面的饭店去了。   温暖还稳稳的坐在椅子里,她不喜欢跟一大群人挤着走,便没动,只见贵宾席里的其他人陆续离开,一家家的都排场十足,不过无一例外的,都会跟最后面的周不寒打个招呼。   这是敬畏。   奈何周不寒连头都不抬,他正忙着跟傅云逸聊天呢,当然在他说了那些话后,傅云逸就不理会他了,他又连续催问了好几声,人家还是不搭理他。   钟翰林替他应酬寒暄着。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温暖这边和周不寒一行人,温暖手机响起,她一看是表哥打来的,毫不犹豫的接起,不过声音有点发虚,“哥!”   傅云逸已经调整好心情,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嗯,暖儿,在看比赛么?”   “是啊,不过上午的比赛刚刚结束,正准备走呢。”她坐着没动,她身边的两人也跟没事人一样的不动,不过那神情却值得玩味推敲了。   身后的三人都不由的低头,唉,男人难道一旦恋爱就这么没出息吗?连偷听都做的这么坦然,可真是给男人长脸啊!他们都臊的慌。   不远处,周不寒却勾唇笑了,这是去求证了?嗯,也好,他倒是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两人的通话还在继续。   “比赛好看么?”   “嗯,还不错,有几组打的很精彩。”   “那几组的选手是青云和郑家的人吧?喔,还有双木,应该也不会太怂。”   “哥,你好厉害,都说对了呢,你是不是看现场转播了?”   那端傅云逸轻笑,“没有,我等到最后那天的决赛才看。”   “那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这次武术大赛,最有实力的就那几家,帝都青云,花都双木,北城郑家,还有南城的骑士。”   听到这里,神奇忍不住了,“神氏武馆才是最有实力的好么?”   对他的插话,温暖不悦的瞪他一眼,那端傅云逸听见了,倒没什么意外,“我说的那几家,都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了,底蕴非凡,神氏武馆,只能被称为今年最大的黑马。”   闻言,神奇轻哼了声,“嫉妒!”   傅云逸不置可否,倒是温暖听了进去,她见周围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比赛场里也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保洁人员在做清扫,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神往陪着她一起。   吴用等人见状,也紧跟着离开。   神奇不以为然的落后几步,嗤,以为走开老子就听不到了?   周不寒也是这么想的,等到温暖走出去好几米远了,才慢悠悠的起身,整理了下大衣,动作帅的不要不要的,哪怕钟翰林是个男人,都晃了下眼,又暗暗叹道,可惜啊,温大小姐没欣赏到。   走的远了些,温暖才低声问,“哥,南城的骑士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傅云逸揶揄的笑问,“暖儿才知道啊?”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哥,真是你的啊?”   “嗯,我手里虽然有暗隔,可那些力量见不得光,骑士武馆就不一样了,可以摆到明面上去。”   “可是”温暖还是觉得很突然,若不是刚刚神奇说的那一声嫉妒,她真是没多想,表哥瞒的可够严实的。   “暖儿,骑士武馆的前身是一个健身俱乐部,里面也教授各种散打功夫,后来经营不下去了,我才盘过来,改成骑士武馆,原因,你知道的,无非是想护着你,所以我才给它取名骑士,私下,南城的人都喊一声骑士团,这些年,你一直过的低调,骑士团便没什么大行动,我也就没机会跟你说。”   温暖心里五味陈杂,“那现在呢?怎么想着来参加比赛了?”   “那是送你的礼物,暖儿,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将来有一天你离开温家,你也绝不会是一无所有,你有骑士团,他们会保护你我的公主,这次比赛,就是要向世人证明,他们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也是告诉所有人,能站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最强大。”   “哥”温暖感动了,哪怕傅云逸从小到大给过她无数次感动,可这一次,意义不一样,他永远为她谋划打算,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给她铺就好了所有的路。   甚至,哪怕不舍不愿,依然纵容她、成全她、守护她,直至将她送到那个位置上去,她都明白,骑士团的出现,是为了她接下来进军娱乐圈准备的,是他送给自己最贴心的礼物。   若是骑士团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那么这就是她温暖的体面和风光,试问,娱乐圈里有几个够资格让一整个武馆保驾护航的?更别说,那武馆的人还个个都是高手。   如不出她预料,这次的比赛,骑士团已经会取得令人关目相看的好成绩。   唯有如此,才能更锦上添花。   “暖儿,可喜欢?”   温暖声音有些沙哑,“嗯,喜欢的都要哭了,可是哥,这礼物太重了,我”   傅云逸宠溺的笑道,“这算什么重的?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一个骑士团算什么?还是说在暖儿心里,我还抵不过一个骑士团?”   “才不是呢、”温暖鼻子发酸,唇角却勾起笑来。   这副小女儿的撒娇样子,着实把跟在旁边的神往小虐了一把,不过,他没说什么,因为傅云逸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他也听到了,心里不可能不酸,也有些小嫉妒,但是更多的还是替她感动。   神奇就没那么高的境界了,俊颜酸的不行,于是,故意又走慢了几步,跟前面的她离得远了,草,他不偷听了还不行么?不对,那什么骑士团要是跟他的弟子对打,是赢还是赢呢?   神奇纠结起来。   他这一落后,就跟周不寒走的近了,不过,他琢磨着事呢,倒是没闲心理会他。   周不寒更没心情搭理他,他的耳力绝佳,傅云逸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可温暖说的他可是一字没落下,尤其是她那感动的喜极而泣的样子,刺得他眼都疼起来,心里直想骂人,傅云逸真行啊,跟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了,居然能把她哄成这副样子?娇娇软软的,像个小女孩   他不可遏制的嫉妒着。   前面甜蜜温馨的戏码还在继续。   “那么说,我很重要了?”   “废话。”温暖娇嗔着。   傅云逸诱哄着继续问,“那我有多重要?”   “很重很重。”   “比他们几个如何?”   这下子,温暖还真是不好回答了。   身旁的人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连神奇都竖起耳朵仔细等着答案。   傅云逸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什么,夸张的叹息一声,“我就知道,在你心里,还是他们”   温暖急促的打断,“你比我重要。”   闻言,那端沉默了,只听到凌乱的呼吸声,显然情绪波动很大。   温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低低的,很平静的,却异常坚定的,“在我心里,你的分量比我自己还重。”   傅云逸终于开口,喉咙发紧,“暖儿”   温暖浅浅的笑起来,迎着初冬的阳光,明媚的让人炫目,“这个答案你可满意了?”   “嗯,超越了我的期待。”   “那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温暖的眸底闪过狡黠的光芒。   “没有了。”傅云逸沙哑的道。   “那么,决赛的时候,你要陪我一起看。”温暖撒娇一般的提出要求。   傅云逸毫不犹豫的应下,“好。”      ☆、二更送上 你是我的心、我的肝   挂了表哥的电话,温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神往不动声色的笑着打趣道,“这就搞定了?”   这话的其中深意,温暖再明白不过,嗔他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   神往很领情的柔声道,“为了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不许再酸着一张脸了。”温暖揶揄了他一句。   神往叹息着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么?”   温暖不给面的点头,“就差上面写个醋字了。”   神往失笑,不由捏捏她的鼻子,又撒了一把狗粮,然后把她的话还给她,“我这又是为了谁?”   温暖夸张的呻吟一声,“啊,好吧,都是我的错。”   神往顺着她的话,幽怨道,“知道就好,晚上补偿我。”   温暖顿时俏脸红了,他们身后可是还跟着好几个呢,亏他有脸说,她脸皮可没那么厚啊,轻咳一声,转了话题,“表哥有没有事先跟你透露骑士团的事?”   闻言,神往似笑非笑的道,“没有,这是大表哥给你准备的惊喜,岂会让我提前知道?”   “”   “他们的比赛安排在下午,暖儿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大表哥送的这份礼物有多威武了,当然,暖儿也会更感动,对他更死心塌地。”   “”   “喔,暖儿已经感动的无以复加了,连比自己都重的情话都说出来了,大表哥在帝都只怕幸福的会晕过去。”   温暖终于好笑的嗔道,“你够了哈,吃起醋来没完没了是吧?昨晚的事,表哥知道了都没对我俩说什么,你倒还先醋上了!”   神往哼笑,“你当表哥没醋啊?只是忍着罢了,刚刚的电话便是要兴师问罪一番,不过是被你机智的安抚过去了,当我没听出来?”   温暖心里哀叹,再脱俗的美男一旦跌入凡尘,也会沾上烟火气啊,瞧瞧,这都快不依不饶了,她可不敢惯他们这些毛病了,于是道,“什么机智的安抚啊?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在我心里,表哥确实比我自己还重。”   这话出,神往果然紧张了,“那我呢?”   “你”温暖卖起关子,不说话了。   “暖儿!”神往又慌乱急切的喊了一声。   温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飞快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情意绵绵的话,那话不陌生,是神圣追的那部言情剧里的一句台词,当时她听到的时候,还肉麻的哆嗦了下,不过此刻,用来哄美男最好,“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   闻言,神往猛地顿住步子,美颜上最初是不敢置信,怔怔的看着她,见她有几分羞恼起来,才缓缓笑开,而后,耳根却又红了,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温暖噗嗤一声笑了。   神往便越发别扭,拉着她的手,一路疾走。   这可苦了后面的几人,这是紧跟着追还是不追啊?明显的,人家这是要单独处,可不追的话,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吴用和傅云面面相觑,万般纠结。   阿呆就简单了,毫不犹豫的追在后面。   两人见状,倒是安心了些。   神奇却不安心了,轻功一施,嗖的就越了过去。   如此一来,那画面就诡异了。   神往和温暖没轻功啊,两人是真的在飞奔,可后面的两人完全是用飘的,脚不沾地,寸步不离,也是够气人的。   吴用和傅云更不想追了。   再远些,钟翰林看到这一幕,感慨了声,“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有这两条腿,还要汽车干什么?不对,连飞机都可以省下了。”   这是重点吗?   周不寒关注的重点是,神往要拉着她去干什么?欲火焚身忍不了了?就因为刚刚那一句话?想到那一句话,他浑身都觉得不适起来,从心到身,都像是被泡进酸水里,他其实没听见,因为离得远,而她的声音太低,可他懂唇语,所以清楚的知道了那是怎么肉麻的一句。   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   每一个字眼浮现,他的心就拧紧一分,直到最后疼起来。   再说温暖被神往拉着跑了一段路后,余光里瞥到后面紧紧跟随的两人,无语的嘴角抽了下,不得不提醒神往慢下来,别跑啦,咱们再快,也跑不过他俩。   神往也无语,眉头皱了皱,无奈的停下,转身看着两人,“你俩这是干什么?”   神奇先抢着道,“我看阿呆跑,就想跟他比比轻功。”   阿呆无辜脸,“我是见你们跑,所以就跟着一起跑哒。”   温暖望天。   神往不悦的道,“我俩有事,你们不用跟了,想比轻功去体育场,那里有专业跑道。”   神奇也望天,不说话。   阿呆眨巴眼,“我才不想跟三公子比轻功呢,我要跟着你们,保护你们。”   神往皱眉,“不用。”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怎么能不用呢?二公子啊,你现在可是极重要的。”话落,指着温暖,声情并茂的道,“你是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宝贝甜蜜饯。”   温暖当时说的多柔情啊,被阿呆这么一喊   温暖回头看了眼后面跟上来的一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往也是美颜发黑,不过瞥见周不寒更阴沉难看的脸,心里又暗暗爽着,嗯,让他知道也好。   姗姗来迟的吴用和傅云听到这句,却是虎躯一震,哎吆喂,这狗粮是不是太甜腻了?浑身打哆嗦啊!   钟翰林则是直接喷了,下回说这么肉麻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心情?   神奇最夸张,一脸惊悚的冲温暖说了句“以后你要是敢对老子说这种话,要你好看!”,然后找个空地去干呕了。   见状,温暖恨不得去踹他两脚。   好好的戏码,因为这些猪队友的参与,唱的惨不忍睹。   过后,一行人去提前订好的酒店吃饭,离着体育场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庆幸的是,这次周不寒没跟随他们一起了,大概是因为那酒店里的人实在太多,他忍无可忍才放弃了。   可不幸的是,在酒店里遇上了双木武馆的一行人。   搁在以前,温暖无所谓,见了面打个招呼就行,可自从神奇跟双木武馆打过架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尴尬了,在机场遇上,两家关系更是紧张复杂。   偏偏这其中有念眉,她更觉为难。   双木那边看到他们,也是表情很不自然,想装无视吧,偏偏两家走了个对面,打招呼吧,似乎又没法客套寒暄,一时,也是纠结。   温暖最先调整了心态,很自然的对齐忠道,“恭喜啊,齐伯伯,您的弟子打的很精彩。”   齐忠当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随意的回应道,“多谢。”   话说到这里,也算可以了,谁知神奇莫名其妙的哼了声,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去,不过,只看到他傲娇不屑的下巴。   齐忠意有所指的道,“神氏武馆的比赛在下午吧?期待他们的表现。”   神奇十分傲慢的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齐忠抿了下唇,“如此最好。”   话落,带着众弟子离开。   齐念眉经过她时,暗暗比划了个手势,温暖不动神色的点了下头,那是约她在洗手间见呢。   于是,到了订好的房间后,趁着还没上菜的功夫,温暖借口去了洗手间,吴用不放心的跟着一起去,当然,到了门口,他就只能守在外面了。   温暖进去后,不出意外,看到齐念眉在等她,一见到她就激动的扑上来,好像几辈子不见了似的,“啊,暖暖,可算是能看到你了。”   温暖哑然失笑,回抱了她一下,见洗手间里其他人都好奇的侧目,只得推开她,拉着她胳膊走到通风口那里,“找我有事儿?”   齐念眉苦着脸,抱怨着,“没事就不能找你啦?”   温暖无奈的道,“能,你想找我,随叫随到。”   齐念眉嗤了声,“得了吧,你现在左拥右抱,还有时间理会我?”   温暖毫不客气的戳穿,“是我没时间,还是你被看管的严啊?”   一句话,就让齐念眉泄了气,郁闷的呻吟一声,“人艰不拆,暖暖,你真不厚道。”   温暖嗤笑,“行啦,到底有什么事?”   齐念眉这才凑她耳边低语,“其实是大师兄找你有事,拜托我传个话而已。”   闻言,温暖还真是一愣,“齐念修?他找我干什么?”   齐念眉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了,可他不告诉我,我大师兄那人闷骚着呢,他不想说的事,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温暖沉思起来。   齐念眉神秘兮兮的道,“暖暖,你说会不会大师兄对你旧情难忘?”   温暖气笑,“我跟他从来就没有情好不?哪来的旧情难忘?”   齐念眉嘿嘿一笑,“那啥,你们好歹曾经也是相过亲的男女关系,怎么能说没情呢?”   温暖无语。   题外话   最近又忙又累,呜呜,公众号都没顾上更新了      ☆、第三十二章 我爱你   “怎么样啊?见是不见呢?”齐念眉挤眉弄眼的催问着,见她神色迟疑,又打趣的笑道,“怕你的美男团吃醋啊?嘿嘿,这个好办,我可以帮你们偷偷安排,如何?够朋友吧?”   温暖好笑又好气,“你可别给我瞎添乱了,我现在忙的焦头烂额。”   齐念眉瞪大眼,“忙什么?忙着左拥右抱啊?”   温暖作势捶了她一下,笑骂,“去你的!”   两人打闹了会儿,齐念眉才正经的道,“暖暖,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大师兄吧。”   “为什么?”   “他找你应该是有正事要说,或许很重要的,因为他连我都没提,而且也没打电话约你,还要通过我传话。”   温暖沉思了片刻,点头,“好吧,不过,我不想跟他单独见面,晚些时候,他若是能避开你师傅,就去神奇的房间等我吧,我和神往过去。”   闻言,齐念眉啊了一声,“暖暖,大侠的房间……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   温暖失笑,“放心吧,我会事先跟他说一声。”   “嘿嘿,这就对了嘛,不然我怕大侠把大师兄踢飞出去。”   温暖意味深长的笑道,“不会的。”   齐念眉眨巴下眼,“啥意思?”   “你大师兄武功比你想的要高的多,虽然打不过神奇,可也不会三两招就被打倒。”   没想到听完这话,齐念眉倒是没什么意外了,“嗯,大师兄的武功这些年确实突飞猛进了不少,要不是有一次正好看到他跟师傅切磋,我还不知道。”   “你师傅输了?”   “嗯,当时我很惊异,几乎傻了,可师傅很欣慰,说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武馆交到大师兄手里,他也可以放心了之类的话,我听了后,莫名就觉得挺不安的。”   “你师傅也是个聪明人,你大师兄更是,所以放心吧,他们的选择一定是权衡利弊下做出最好的抉择。”   齐念眉似懂非懂,茫然的问,“那我呢?又该怎么选择?”   温暖看着她,眼神澄澈明亮,“男人的选择,无非是为了名利,才会生出那么多的复杂,你又不在意那些,所以,顺心而为就好,越简单,越快乐。”   齐念眉豁然开朗,重重点头,“嗯。”   ……   温暖回到房间后,美味佳肴早就端上了桌子,可一圈人谁也没动筷子,都等着她呢,神氏武馆的几个弟子也在,他们很重规矩,能跟师傅坐在一桌上就已经受宠若惊了,所以对温暖姗姗来迟丝毫不敢有意见。   傅云当然也不会找事。   只有神奇抱臂,一脸不爽。   阿呆则是可怜巴巴的瞅着那些菜不能吃,感到万分委屈。   神往最自在淡定,半分不耐都没有,相反,等待也是一种乐趣。   温暖一来,就觉得房间里气氛诡异,个个表情古怪,她轻咳一声,先致歉才落座,然后冲神往嗔道,“等我干什么啊,菜端上来了就吃呗,都是一家人,还用的着客气?”   “对啊,对啊……”阿呆深以为然的附和,举着筷子,哑巴吧的瞅着某一道喜欢的菜,口水泛滥。   神往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含笑道,“你不来,我没胃口吃。”   多完美的解释啊!   也是甜蜜的表白!   可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大把狗粮!   阿呆捂住胃,夸张的疑惑着,“咦?我怎么还没吃饭就有点饱了?”   神奇心情十分郁郁,实在见不得二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样儿,吃个饭都得等,还她不来、吃不下?草,当她是开胃小菜呢?正憋了火没地方发泄,听到阿呆的话,可算找着地了,剑眉一竖,“你那是恶心的!哼,糖吃多了就会腻,腻的狠了就恶心,懂不?”   阿呆眨巴下眼,不怀好意的道,“没想到三公子还懂医术呢?”   神奇冷哼,想到什么,又磨了下牙,“久病成医。”整天这么吃糖,他不病才怪呢?   阿呆一脸原来如此的戏谑表情。   其他人低着头,忍的很辛苦。   温暖暗暗嗔神往一眼,看你惹的好事。   神往却很坦然,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发糖发狗粮,拿起筷子,给她布菜,伺候的殷勤备至,看的神奇眼睛都要红了,不过这次没说什么,人家一句我乐意就能堵住他所有的话,他化烦闷为力量,风卷残云一般的吃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下筷子,不然怕没得吃了。   ……   饭后,一行人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回了体育馆,这次,他们去的早,贵宾席上还稀稀拉拉的,温暖也没兴致多关注别人,便拿出手机来玩。   贵客人陆续来到,渐渐热闹起来。   温暖只低头看着新闻,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手机响起,她一看是神圣的号码,便站了起来往外面走,神往下意识的要站起来,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吴用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   神奇见状,便也没动,只扫了神往一眼,“二哥,你怎么不跟?”   神往淡淡的道,“是大哥打来的电话。”   换成情商高点的人,一听这解释便也懂了,可神奇不懂,“大哥打的怎么了?我们难道还听不得?”   神往苦笑,“还真听不得。”   神奇挑眉,“为什么?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   神往摇头,叹了一声,“不是秘密。”   “那是什么?”   神往还真是服了自己这个三弟,刨根问底儿,这简直是往他心口上撒盐啊,不想去想,偏偏被他催着问个没完没了,如此,那就一起难受好了,“还能是什么?昨晚我和暖儿成就好事,虽说是大哥早就默许的,可心里定然也不会舒坦了,但是今天大哥并没打电话来说什么,这是为何?是大哥在忍,在给我面子,而暖儿也没有给大哥打电话,这又是为何?是暖儿在照顾我的情绪!”   神奇听的心里酸酸的,“然后呢?现在为何又打了?还要她避开我们接?”   “大哥忍了半天,定是忍无可忍了,而暖儿心里也觉得对大哥有亏欠,你还不知道大哥的脾性吗,他要让暖儿哄他,那些哄人的话当着别人的面怎好说出口?”   “意思就是,她躲开我们是去跟大哥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了?”   “……是。”   “就像是之前她跟你说的那句什么……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呕……”   “……”   神往干呕完了,摸摸嘴,“要是这样,那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听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分明是一种折磨好么?   身后的阿呆和傅云互看了一眼,眼底都是对神奇的同情,还当这位大侠开窍了呢,结果连一句情话都听不得,这将来怎么谈情说爱发狗粮啊?   难道跳过前戏、直奔主题?   那可就……生猛了!   两人不可抑制的yy起来,那边,温暖拿着手机已经走的远了,找了个偏僻点的角落,才接起来,低低的“喂”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那端,神圣哼笑,“还知道心虚呢?”   温暖低声咕哝,“哪有?想听你先说。”   神圣立马声音幽怨起来,“我要是说起来,只怕酸水会泛滥成灾,把花都淹没了都绰绰有余。”   “神圣!”   这一声,软糯又带着几分哀求,娇媚又透着讨好,可算是把神圣酸溜溜的心给救赎了一点,他不甘的哼唧一声,“干嘛?对我用美人计啊?听得见却看不到,有什么用?”   “那我们视频?”温暖试探着问。   “不要,看得见吃不到的更虐心。”神圣毫不犹豫的拒绝。   “……”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二弟在旁边你不敢说啦?”   温暖好脾气的嗔道,“才没有呢,他们在贵宾席上坐着,我出来接的电话。”   “为什么避开他们啊?”   温暖也哼笑,“明知故问。”   神圣耍赖,“我不知道,要听你说。”   温暖瞥了眼吴用,吴用很知趣的离得远了些,还堵上耳朵,她才凑近手机,很小声的道,“为了哄你,当着别人的面,很多话我羞于启齿。”   “什么限制级的话啊还羞于启齿?快跟我说说!”   温暖见他也不幽怨了,声音里甚至还透着兴奋和期待,忍不住好笑道,“你还真是……,你打电话来是干什么的啊?不兴师问罪啦?”   闻言,神圣轻哼道,“用别人的话来说,我都是圣人了,既然是圣人,境界当然不同了,再者,让二弟陪你去北城,也是我同意的,哪里会兴师问罪?”   温暖才不信,拉长了音反问,“真的?”   那边小小的纠结了下,然后道,“不是真的。”   温暖一下子笑了,然而心里却是酸的,“神圣,我……”   神圣忽然打断,“哎呀,别跟我说对不起之类的,要说,就说难以启齿的。”   温暖想笑又想哭,半响后,才低声喃喃道,“我爱你。”   那端一下子没了声音,连呼吸都停止了。   温暖说完呐三个字,脸立刻红了,也没再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仿佛是一个世纪后,那端才传来一个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的声音,“暖儿,你刚才说,说你爱我?”   温暖咬着唇,庆幸他没站在自己面前,不然她还真是难为情的说不出口,绕是现在这样隔空表白,她都很不自在,眼神躲闪,“嗯。”   神圣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漂亮的脸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像个苹果诱人咬一口,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想大喊,想狠狠抱她,最后,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个孩子一样的撒起欢来,嘴里溢出语无伦次的欢喜声,“暖儿说爱我,啊,暖儿爱我,暖儿是爱我的……”   温暖静静的听着,心柔软成一团。   等他激动够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亮的惊人,“暖儿,你再说一遍!”   温暖可说不出口了,“不要!”   “暖儿,乖暖儿,好暖儿,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   神圣忽然得意的笑起来,“哈哈哈,你不说也没关系,其实刚刚我已经把通话都录下来了,以后我想听多少遍就听多少遍,对了,还要跟别人分享一下……”   一听这话,温暖顿时急了,“神圣,别闹啊!”   跟他们说了还得了?   谁知,神圣委屈的抱怨起来,“暖儿不愿意吗?可他们都跟我分享喜悦了,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   闻言,温暖一惊,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他们?是谁?”   神圣酸酸的道,“还能是谁?大表哥,二弟,还有那只妖孽。”   温暖扶额,有气无力的问,“他们跟你分享了什么?”   神圣哼道,“我念给你听,大表哥说,在你心里,他的分量比你还重,这话是何意啊,间接的说明我们几个他最重要呗……”   温暖打断,下意识的辩解,“我没说你们不如他重要啊……”   “他比你重,而在我们心里,你比我们要重的多的多,如此,谁最重的关系还不一清二楚?”   “……”   “还有二弟,哎吆喂,二弟这句最肉麻,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暖儿,这明明是我追剧里的台词好不?含糖量百分百,你明知道我喜欢这句啊,可你都不对我说。”   “我对你说的那句难道比不了这一句?”   “当然不是啦,这世上任何情话都比不了那三个字!”神圣斩钉截铁道。   温暖笑嗔道,“那不就得了,你还不满意?”   “可人家,人家也想听这一句,暖儿,你也对我说一遍好不好?”   “才不要。”   “那我对你说好了,嘿嘿,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   神圣说的柔情蜜意,温暖忍着肉麻听完,本想笑骂他一声,谁知,最后他很认真的又说了几个字,让她一下子怔住了,“暖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爱的深!”   半响后,温暖才笑着“嗯”了一声,眼角已含泪光。   ……   周不寒一行人从旁边经过,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他脚步不由的顿住,复杂的看着她一脸春意的在说着什么,钟翰林心里开始哀嚎,怎么人生处处相逢呢?   吴用也看到他们了,只得硬着头皮过来打个招呼,“公子,您来了。”   周不寒点了下头,没说话。   钟翰林了解他啊,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指着不远处的温暖,低声问,“温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吴用白他一眼,“打电话呗。”   钟翰林一噎,然后气急败坏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她在打电话,我是想问和谁打?”   “你对小姐的日常也感兴趣了?”   钟翰林一听这话不对味啊,赶紧解释,“胡说,我对温小姐一点心思都没有。”   “那你问什么问?”   “我好奇不行吗?”   “好奇杀死猫。”   “你……”   周不寒一声“闭嘴”制止了两人吵架,然后看着吴用,笃定的道,“跟神圣打的对不对?”   吴用没说话,相当于默认。   周不寒一口气堵在胸口,他也不知道气什么,盯着温暖的桃花眼越来越阴沉,温暖想无视都难,跟神圣又说了几句,把他哄得心花怒放后,挂了电话走过来。   离得越近,他身上的压迫感越强烈、   若是一般人,只怕都吓得迈不开腿了,温暖却面色未变,走的很是从容优雅,隔着一米远时,她停下很客套的打招呼,“周公子。”   她的态度算的上是友好了,可周不寒一点都没听进去,心口堵的太难受了,不泄不快,他冲着保镖使了个眼神,那些人顿时心神领会,迅速的变换队形,把两人围在了中间。   一个个高大威猛的身子,就是最好的屏障,温暖那点身高,被圈在里面,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周不寒忽然往前一步,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   温暖皱了下眉,脚下却没动。   可吴用慌了,赶紧上前,急切的喊道,“公子!”   钟翰林也伸出手臂横在两人中间,“公子,冷静啊!”   周不寒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不想让爷收拾你俩,就麻利的滚开。”   两人心惊胆战,脸色都变白了,他们跟在周不寒身边多年,自是知道这话的分量和威慑力,公子轻易不会出手收拾一个人,因为不屑,可若是等他出手了,那么被收拾的人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公、公子……”   “别让爷说第二遍,滚开!”   这一声并不高,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温暖不得不开口了,“吴用,退下。”   “小姐……”   “别那么紧张,我和周公子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周公子还能欺负一个弱女子?”   闻言,钟翰林和吴用互看一眼,彼此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公子哪里在乎光天化日之下啊,他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呀,要是打架他们反倒是不怕,可就怕是那种欺负啊!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   ☆、第三十三章 这样的惩罚可好?   吴用和钟翰林还在硬着头皮苦苦坚持着,一个是为了温暖,他作为保镖,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欺负而不管,那是他不忠。   一个则是为了周不寒,他真是害怕公子发疯了啊,然后不顾一切的欺负了人家,现在是爽了,可爽过之后呢?那几个男人还不得急眼?真打起来,输赢先不说,肯定是凶残的两败俱伤。   他不要看到那样无可挽回的局面!   周不寒渐渐如被激怒的狮子,忽然出手,快如闪电,那两人还没来得及防备,颈后就传来一阵闷痛,然后身体软软的往下滑去。   两人的表情俱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他们不是不信公子会出手,他们只是没想到公子如今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只是一招,便制住了他们,那速度让人生畏。   温暖心口也跳了跳,知道他肯定身手不弱,只是不想,原来这么强!这要是跟神奇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她面上还镇定如初,只是手心悄悄握紧,等下真没辙了,转头就跑能来得及不?   “扶住他俩!”周不寒冷喝一声。   周围有人应了声“是,公子!”,然后出列,架住吴用和钟翰林的胳膊,又恭敬的退了开去。   如此,再没有阻挡在两人之间了。   周不寒自始至终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不动,眼神越来越暗,越来越深,里面翻滚着她看不透的情绪,复杂难辨,又让人心悸。   他忽然又往前一小步,与她近在咫尺了,他比她高很多,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温暖身子绷紧,心里也渐渐开始发慌,她有点扛不住的想退后,却被他的双手按住肩膀。   她一下子动弹不得,脸色变了变,“周公子!”   周不寒低下头看她,这样的近距离,她的一切都被放大,无从遁形,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好的连毛孔都看不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闪动的厉害,像蝴蝶的翅膀正在拼命抖动着飞起,她眸低的那汪秋水也不再是宁静的,晃动着令人心醉的波纹,她的鼻子挺翘的有些可爱,她的唇美丽如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等着被人采撷,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仿佛受到某种魔法的召唤,他的头越来越低。   “周不寒!”温暖厉声喝止,声音有些颤,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跑到这僻静的地方打电话了,关键时候,连个人都没有。   而此刻,比赛场上正在表演劲歌热舞,激烈的音乐掩盖了一切呼声。   一阵风出来,温暖的头发一绺发丝吹拂到脸上,轻轻荡漾着,周不寒像是着了魔,抬手撩起来,却没像上回那样塞到她耳后,而是用手指缠绕着把玩。   这姿态,也是暧昧的没谁了。   任是谁见了,都会毫不怀疑的以为他在调戏她。   当然,温暖那表情也很配合,羞恼的俏脸通红,可她试着挣扎了,他的手落在她肩上仿佛有千金重,她竟动弹不得,她好歹也有神权给的二十年内力,可在他这样的高手下,还是远远不够用,“周不寒!”   她又强自镇定着严厉喊了一声,想要唤醒他的理智。   周不寒却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不厌其烦的把玩着她的头发,懒洋洋的问,“喊爷做什么?”   温暖看他这幅没事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偏偏奈何不得,只得咬牙警告,“请自重!”   闻言,周不寒总算起了点反应,嗤笑一声,“这就叫不自重了?那你的所做所为呢?又该如何定义?风流多情?花心轻浮?”   温暖眯了下眼。   周不寒冷笑,心里的郁结之气不吐不快,他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说的很是尖酸,“跟神往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卿卿我我,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边跟他秀恩爱,一边还不忘和神奇玩欢喜冤家、相爱相杀……”   温暖深呼吸一口,不得不辩解,“我没有!”   和阿往秀恩爱她认了,可这妖孽哪只妖精看到她和神奇相爱相杀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周不寒呵了一声,“还不愿承认?你以为你们偷偷摸摸做的那些别人都看不到?你当别人都眼瞎么?”他顿了顿,才有力气继续说,“他亲了你对不对?而你的态度呢?半推半就、欲迎还拒?呵呵,最后还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的挑逗,你们也真是……太猖狂了!”   温暖咬牙,“我没摸他,那是掐!”   真是见鬼了,怎么都认为她是在摸他?她有那么饥渴和不要脸吗?   “掐?呵呵,那你掐的还真是够**荡漾、让人想入非非的?你也掐我一个试试!”   “……”   周不寒还在催促着,“你掐啊!”,说着主动把腰往她手上送。   温暖无语至极。   周围的人都默默低下头去,公子这样子,还真是不忍直视啊,总有种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既视感,噗,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周公子吗?   “不掐?呵呵,是不敢还是心虚?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之前你分明就是在摸神奇挑逗他,还要狡辩伪装成是掐,温暖,你可真虚伪!”周不寒对她的无动于衷,说不来是失望还是遗憾,反正心里更恼恨了。   温暖气极反笑,“我虚伪?好,你不信是吧?非要我掐一把给你看看是吧?行,既然你非要找虐,我就成全你!”说着,抬手恨恨的掐上他的腰。   他穿着大衣,温暖当然不会傻得隔着大衣就掐,那更不痛不痒像是在闹着玩了,所以,她直接从他怀里伸进手去,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方便掐。   因为有之前掐神奇的经验,知道他们这些练武天才们腰上的肌肉太结实,掐的多了根本就掐不住肉,所以,她只捏了一下,这样掐起来还疼的厉害点。   她丝毫没客气,捏了一点就旋转起来。   谁知……   周不寒的表情是变了变,却不像是疼的,反倒像是在隐忍什么似的,片刻后,他莫名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的宣布,“你之前果然是在挑逗他。”   温暖,“……”   “温暖,你真是太放肆了,撩拨一个神往伺候你还不够,还要再去挑逗的神奇也为你神魂颠倒,你就那么喜欢征服男人?”   温暖气的不行,“你少胡说八道!”   周不寒咄咄逼人,“我胡说八道?我倒是宁愿冤枉你了,可惜,不是,你左拥右抱都不满足,还给傅云逸和神圣打电话说各种甜言蜜语撩拨,温暖,你就那么喜欢男人吗?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有男人跟随?少了男人就活不了?”   温暖气笑了,话也说的尖酸起来,“是,我就是这样,恨不得天下所有美男都匍匐在我的脚下,时时刻刻身边都要有美男相伴,怎么?周公子要自荐枕席吗?”   周不寒瞳孔一缩。   温暖嘲弄道,“可惜,我没看上你!”   周不寒面色一变,暗暗磨牙,“温、暖!”   温暖呵了声,不惧的抬眸看他,“莫非你看上我了、真的想自荐枕席?”   周不寒喉咙轻滚,按着她肩膀的手一紧,缠绕着她发的指尖去轻抚着她脸,然后缓缓挑起她的下巴,“若是我说是呢?”   温暖蹙眉,他挑着她下巴的姿态让她没来由的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她不得不更努力的镇定,才能让自己不落下风,“我刚才说了,我没看上你。”   “所以呢?你会拒绝?”   “是!”   周不寒猛然欺近,他的唇和她的几乎贴在了一起,偏偏不紧压上,就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着,随着他一张一合的说话,唇瓣就那么扫过她的,像是羽毛划过,酥麻颤栗,一直痒到心里去。   他说,“这可由不得你!”   温暖不敢张嘴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唇瓣就会碰到他,就像是主动撩拨他一眼,她甚至连呼吸都停下了,睁大着眼想瞪他,却被他那双桃花眼深深的吸了进去。   那真是一双潋滟无双的眸子,如诗中所赞美的桃花潭水,又如夜空繁星点点,深邃无垠,一旦被吸进去,便再难抽身而退。   他不再进一步,却也不再退一步,就那么恼人的跟她保持着样的姿态。   这才是玩暧昧的最高境界啊!   周围的保镖们都深深惊叹一声,对自家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离得太远,勾不到你的魂,给的太多,你容易不珍惜,这样不远不近最好,既让你品到那么一点点的甜头,挑起你的胃口,却又吊着你的胃口不让你吃个痛快,多么魔人的妖孽啊!   当然,颜值不够的人玩这一手就显得无聊可笑了。   吴用和钟翰林幸好被敲晕过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幕,一样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啊啊,终于还是欺负了呀,公子到底没忍住!   温暖的手机忽然响起,听起来声音急迫又尖锐。   温暖开始用力去推他,可他纹丝不动,她狼狈的想撇开脸,却不小心擦过他的嘴和脸,听到他低低的吸气声,她越发羞恼的挣扎,“周不寒,你是不是疯了?”   周不寒轻笑了声,“也许吧。”   “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不寒,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   “就凭你现在在我怀里。”   “你……”   “如何?”   “你,你太无赖了。”   “呵呵,那总比看你堕落强,”   “好,你说,你想怎么样?”   “我想拯救你。”   温暖气笑,“怎么拯救我?”   “以后在大庭广众下,端庄矜持些,不许跟任何男人打情骂俏,秀恩爱、发狗粮什么的更不要做!”   “管你什么事?”   “爷看了眼疼,当然得管!”   “我要是不答应呢?”   周不寒把撇开的俏脸又扳了过来,跟她面对面,或者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唇贴着唇更贴切,“你不答应,爷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比如,我们就这样在这里耗上一下午如何?”   “你真是疯了!”   “呵呵……”   “他们会出来找我的,你就不怕神奇跟你打起来?”   “爷这辈子就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神奇武功再高,也奈何不得我!你若不信,大可一试,在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温暖知道,他这些话不是吓唬自己,更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他身边的保镖不是神奇的对手,可他武功太高深莫测了,还有那些武器,还有他的地位和影响力,真要打起来,警局都会出动,无一例外的,枪口会对准神奇,要是再反抗,那就跟谋反无异了。   她不得不暂时咽下这口气,先化解了眼下的危机再图以后,“好,我答应。”   “不是忽悠我?”   “我说话也是一言九鼎的。”   “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若是你反悔……”周不寒声音顿了下,然后猛然搂着她的身子往怀里狠狠一带,“爷有的是法子惩罚你。”   最后那一句,说是威胁,却偏偏意味深长的令人遐想万千。   温暖羞愤又恼恨,暗暗想着回去后一定要跟神奇讨几招防身之术,之前在部落学的那套拳法,她其实也没落下,每天都会练一遍,但是用在此时,却没多大用处。   铃声还在执着的响着,不但如此,周不寒的手机也响了一下,他终于放开她,似恋恋不舍,又说不出的潇洒随意,勾唇懒笑,真真如妖孽一般让人又爱又恨。   温暖只有恼恨,见他总算撒手,揪着的心暗暗松开,她快速的拿出手机,见是神往打来的,稳稳心神,接了起来,“阿往。”   “暖儿,你在哪儿?”   “啊,我找了个僻静的拐角,说不出是哪儿,你找我有事儿?”   神往哀怨的叹道,“大哥还没哄好么?”   温暖这才想起自己跑出来是干什么,“咳咳,好了,我这正准备回去呢。”   “嗯,快些,比赛已经开始了,我还给你剥好了松子……”   “好,好……”   温暖挂了电话,转身就走,可周围一圈的人墙堵着,她气恼的回头瞪他,周不寒摆摆手,那些人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她毫不犹豫的离开。   “吴用不要了?”周不寒在她身后,慵懒的调侃着。   温暖脚步顿住,深呼吸一口,“还得劳烦周公子救他过来才好。”   周不寒轻笑了声,给了属下一个眼色,很快便有人掐住吴用的人中,一分钟后,吴用缓缓睁开眼睛,初始,还茫然不解,几秒后,浑身激灵了下,完全清醒,“公子,小姐呢?你把小姐怎么了?”   那模样,简直吓得魂不附体,就差扑上来揪着周不寒的领子问了。   周不寒脸色一沉,没说话。   吴用那个紧张啊,脸色都变的惨白,温暖只得喊了声,“吴用,我在这儿呢,没事。”   吴用急慌慌的跑过去,上下打量着,看温暖衣着整齐,脸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感激还是庆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们走!”   “好,好……”   两人走后,钟翰林才被救醒,他懵逼了很久,似乎不愿醒来面对什么,直到周不寒受不了的踢他一脚,他才嗷的一嗓子,眼神清明了,然后就是四下寻摸,却没看到人影。   刷的一下,他脸都白了,颤着声问,“公子,你把温小姐怎么了?”   周不寒表情更加不悦,“为什么都问这一句?爷能把她怎么着?”   “你能……”你能把她上了,然后再毁尸灭迹啊,那可就麻烦大了。   搁在之前,钟翰林要是敢这么揣度,周不寒能踢死他,可现在嘛,他的心情莫名畅快,尤其是想着刚刚他搂着她,那么亲密暧昧,他玩她的发,他摸她的脸,他额头跟她相抵,他的唇还贴着她的唇,那么柔软香暖,那么馥郁芬芳,世上最美的的花儿也不过如此,他情不自禁的有些沉醉,什么郁结烦闷都消散了,只留下指尖的温度和细腻,还有唇上的酥麻跟颤栗。   原来,是那样的滋味!   “公子?公子?”钟翰林小心翼翼的喊了两声,内心惊悚不已,艾玛,他看到了什么?公子现在的表情能称之为是傻笑吗?噗   周不寒回神,一双桃花眼里居然是柔暖的,好脾气的问,“你想知道什么?”   钟翰林又是内心狠狠惊悚了吧,公子莫不是中邪了吧?居然这么好说话?他若把握不住机会也是傻瓜,于是,赶紧好奇的问,“你和温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周不寒轻描淡写的道,“她挑逗了我,我惩罚了她,就这样。”   钟翰林倒吸一口冷气,“温小姐会挑逗你?她怎么挑逗的?”   周不寒懒懒的斜睨他一眼,“你觉得那么羞耻的事我会告诉你?”   “噗……”连羞耻都用上了,这过程是有多限制级啊,钟翰林不怕死的又问,“那你是怎么惩罚的她呢?”   周不寒勾起唇角,一个勾魂摄魄的笑便诞生了,“我加倍挑逗了回去,这样的惩罚可好?”   钟翰林,“……”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   ☆、第三十四章 精彩比赛   温暖匆匆离开,像是身后有什么撵着一样,没了以往的从容不迫,吴用紧随其后,几次开口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默然不语。   临到贵宾席时,温暖整理了下头发,深呼吸几口,“吴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吧?”   吴用忙道,“小姐放心,我明白。”   温暖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座位,神色淡然,仿佛之前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坐下后,阿呆眨巴着眼调侃道,“大公子越来越难哄了,半个多小时才搞定呀,这要以后再有新人进门,没半天想都甭想。”   闻言,温暖没说话,倒是神奇眸光闪烁起来,哪个新人?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排在最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憋屈事了。   能让她用半天的时候去哄大哥,这说明什么?他给予其他人的打击更沉重呗。   阿呆见从温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又对准吴用下手,“哎呀,吴用,你和少夫人怎么回来的那么晚?真的只是去打了个电话吗?”   吴用无辜脸,“不然呢?”   阿呆噎了下,然后似笑非笑的道,“我预感到还发生了点别的什么事。”   吴用坦荡的摇头,“没有,你预感失误。”   阿呆轻哼了声,“不说拉倒。”   吴用目视前方,仿佛专注的在看比赛。   比赛已经开始,场上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一阵阵的吼声,一阵阵的呐喊助威,此起彼伏,回荡在空中,也挑动着众看客的心。   ……   温暖看的似也很认真,身子坐的端正,面前放着神往给她剥好的各种干果零食,她偶尔拿一颗放嘴里,漫不经心的吃着,上午时,还是神往喂她,可现在……   神往含笑不语,只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不紧不慢的写下一个个的字。   等他写完,温暖用同样的方式在他掌心里写了两句话,他便明白了,眉目深了几许,似有所思。   温暖见他配合,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两人都这么矜持端正了,周不寒姗姗来迟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居然阴沉难看的很,浑身挟裹着生人勿进的寒气,坐下后,冷冷盯着温暖的后背。   温暖感觉自己一下子进入了三九天,内心烦闷不已,那妖孽又怎么了?她都按照他的要求一一做了,没碍他的眼,他用那种冻人的眼神荼毒自己是为哪般?   她百思不得解,神往却猜到了,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点开一段声音放到她耳边,里面清晰的传来三个字,我爱你,那是她对神往说的情话。   温暖顿时明白了,揉着额头,低声问,“不会你们都收到了吧?”   神往淡笑着道,“暖儿说呢?依着大哥的脾性,他不会放过一个!”   “那你们……”   “大表哥先下手为强,所以大哥给他发那端声音算是回敬,发给我嘛,嗯,我编辑了一下,如此,就当是暖儿对我说的了,至于三弟,他对这种肉麻煽情的话无感,听到也不会如何,只有那妖孽,恐怕是最受打击的了。”神往顿了下,又笑道,“不过这也怨不得大哥,谁让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温暖无言以对。   神往又道,“暖儿无需往心里去,这事交给大哥和表哥就好,我们静观其变。”   “他们会怎么做?”   “我们不好跟他正面冲突,但在这世上,还是有人能制约他的,即便狂放厉害到无所不能的孙悟空也被如来佛祖压在山下五百年。”   闻言,温暖便懂了,这是要给周老爷子和周将军告状呀,神圣在花都,表哥在帝都,给那妖孽上眼药什么的再方便不过了,她没说话,但在心里是默许赞同的,这样是减少彼此伤亡的最好处理方式,她相信,不管是周老爷子还是周将军都会以大局为重,于情于理,也会压制周不寒。   如此一来,她似乎可以安心了吧?   ……   场上,这一波比赛已经结束,掌声如雷,可见过程很激烈精彩,输赢宣布以后,选手们或激动,或懊丧,也有大将风度保持平静的,不一而足。   下一波进场后,又是掀起阵阵狂风暴雨,甚至来的更猛烈些,选手们都超常发挥,打出自己最好的水准,汗水和血色齐飞,很有震撼力。   温暖渐渐看的入了心,忍不住道,“下午的比赛明显比上午要更有可看性。”   神往点头道,“暖儿说的没错,上午的比赛大多都是些小武馆,只有青云和郑家打的那两场比较出彩,双木的弟子虽然大多赢了,可对手太弱,赢的没有悬念,便杀了可看性,下午就不一样了,高手对决,自然精彩,你看那一组,便是郑家和青云的弟子对打。”   “喔,是很激烈,你觉得谁能赢呢?”   “这回应该是郑家。”   “嗯?为什么?”   “因为这次出战的可是郑家武馆的大师兄郑海,也是馆主郑长功的儿子,代表着郑家武馆的最高水准,他要是输了,那郑家可就太没脸了。”   “喔,仔细看,他和郑长功还真有几分像。”   “嗯,他也是这次比赛的热门夺冠选手,北城很多赌坊私下都开盘下注,据说目前压他的最多。”   “是么?还有压谁的?”   “排在第二的是青云的钟云澜,说起来,他还是钟家的人,跟钟翰林是一家子,不过一个是嫡系,一个是旁支,地位上有些悬殊。”   “他还没上场吧?”   “没有,应该在下一场。”   “那排在第三的又是谁?”   “南城骑士团的傅风。”   话落,神往回头看了傅云一眼,傅云尴尬的笑笑,温暖也回头,低声问,“你可认识?”   傅云只好道,“嗯,认识,我们几个当年都是孤儿,是少爷选中,找人教我们武艺,还给我们赐名,我和傅雷是少爷早先就准备安排到您身边的人,傅风和傅雨留在骑士团,打理事务。”   “他俩的武功比你们如何?”   “之前他俩在我和傅雷之上,不过现在……”傅云嘿嘿笑着,看了神奇一眼,“现在我在大侠身边获益良多,谁更胜一筹,还真是不好说。”   这话可是大大的恭维了神奇。   神奇立刻傲娇的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现在的武功肯定在他们之上,哼。”   温暖撇撇嘴,没再继续问。   场上的比赛结束了,果然是郑海赢了,对方的功夫显然也不弱,郑海身上受了点皮外伤,但无损他的形象,温暖多看了他几眼,五官端正,只是眼神太过阴郁冷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这不影响观众们对他的热情,掌声雷动,还有高喊郑家武馆的呐喊声,气势绝对碾压其他武馆,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一个高朝。   ……   又一波人走上场,神往指着其中一个低声道,“那就是钟云澜。”   温暖“嗯”了一声,面色微微讶异,没想到钟云澜居然生的文质彬彬,一点看不出练武的样子,更像是个书生,哪怕和对手打起来后,一招一式也斯斯文文的,却又充满难言的味道。   比起其他选手过于惨烈的对决,他显然更像是在表演。   “这是什么武功?”   神往皱了下眉,“我还不太确定。”   神奇这时得意的道,“老子知道。”然后就是一脸你快问我的表情。   温暖却视而不见。   神奇忍不住懊恼,“你怎么不问?”   温暖闲闲的道,“你若是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白搭。”   “你……”神奇瞪着她,她一脸的无所谓着实刺激的他不轻,可半响后,他还是泄了气,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扫兴,半点情趣都不懂。”   温暖撇撇嘴,他的情趣她宁愿不懂。   阿呆难得做个好人,给神奇台阶下,“三公子,你快说说,我想听哎。”   神奇这才觉得面上好看些了,清了下嗓子,带着几分得意的道,“他的武功套路根本不属于哪一种,应该说是汲取众家之长,自创的招数。”   闻言,阿呆恍然,“我说怎么看着又像这个又像那个的呢,原来如此啊。”   傅云面色凝重的插了一句,“这么说来,这个钟云澜还挺有本事的,是个劲敌,也不知道第几场会跟骑士团遇上。”   神奇却不以为然,“老子三招就能把他打趴下。”   傅云抽了下嘴角,不过还是恭维道,“那是必须的,大侠是谁啊,一代掌门,岂是一个小小的武馆弟子可比的?”   神奇越发得意。   吴用暗暗戳了傅云一下,傅云讨好的又问,“不过大侠,以您的高见,若是咱们神氏武馆的弟子跟他打,谁赢谁负呢?”问完,还赶紧补了一句,“当然啦,那几个弟子都是大侠您培养出来的,按说我不该问,可他们毕竟跟您学习的时间短,天资也无法跟您比,所以,嘿嘿……”   神奇凉凉的斜睨他一眼,说了两个字,“废话。”   这俩字意味深长啊,傅云是琢磨不懂,却也不敢再追问,心想到底是赢还是输啊?这次派出的三个弟子,都是被神奇正儿八经的收为弟子,是玄武门的人,不管哪方面都有可取之处,不然也不会被神奇挑中,可毕竟进门的时间太短,顶破天也就俩月,就算再天资过人,也不可能跟钟云澜这种练习了十几年的高手比吧?   更比说,钟云澜也天资过人,十分聪明,不然也不会自创一套招数,别人都打的全力以赴,唯有他,从容不迫,十分游刃有余。   这么一想,傅云也就释怀了,看来大侠带弟子出来,不是为了争夺冠军,而是让他们见见市面,若是对那些虚名感兴趣,大侠自己报名参加就好了嘛,那样冠军的名头毫无悬念啊。   温暖也在心里琢磨着,她没多问神奇是怎么安排的,不过看他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想来应该是不担心的,这时,场中的比赛已经分出胜负。   钟云澜赢了对手,很斯文的与之鞠躬致意,尽显良好的风度。   台上,那些大师们露出欣赏之意,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看来钟云澜俘获了不少女人的芳心,也是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这般文弱隽秀的人似乎更讨喜。   ……   下一场比赛又开始了,这一回,骑士团的人上了两组,其中就有傅风,还有神氏武馆的弟子也上了一个,别看习武的时间短,可站在对手面前,丝毫不露怯。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武开始,热血与之沸腾。   傅风打的没有丝毫悬念,没用几分钟便潇洒的结束了战斗,傅云小声的咕哝了句,“看来这些日子他也没松懈啊,居然又精进了。”   吴用低声问,“那跟你打呢?”   傅云很不甘的道,“只怕还是难分伯仲。”   吴用暗暗琢磨,要是跟自己打,他又有几分胜的把握?不得不说,骑士团名副其实,不愧是傅少给小姐准备的大礼,这份深情厚意……   他叹了一声,不再多想。   很快,场上另一个骑士团的选手也打赢了比赛,身手干脆利落,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对失败的对手也无轻视之心,赢得了不少观众的好感。   尤其,骑士团的两个人长相也都很出众,又帅又酷,更为自己加分不少。   相较他们,神氏武馆的那个弟子就不太起眼了,可温暖注意到,台上那几个大师的目光却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那几个人。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神氏武馆一鸣惊人   齐忠,郑长功,韩达,还有孟归宗,四个人表情不一,视线却都无一例外的瞄准同一人,有的高深莫测,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一脸阴郁。   见状,温暖不得不转头对神奇低声道,“晚上,齐念修有可能会去你房间,你有个准备。”   闻言,神奇募然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温暖被他夸张的反应搞得一愣,就听他气急败坏的压着嗓子道,“你跟他约会还要挑在老子的房间里,你是觉得我有多大方?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温暖深呼一口气,“不是约会,是有正事要谈。”   神奇冷哼,“孤男孤女偷摸的见面,能有什么正事?你不红杏出墙一下就难受是吧?”   温暖又想掐他了,“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我要是真想红杏出墙,会约他在你房间里见面?我干脆让他去我那儿不是更方便?”   这熊孩子是不是傻?   神奇皱眉,“也对啊。”   对个鬼!温暖没好气的在心里骂了一声,又嘱咐道,“你别见了他说些有的没的,若是我没料错,或许他真正想见的人是你。”   神奇眼眸闪了闪,“他有那么聪明?”   听到这话,温暖就知道他猜到几分,神色一正,“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虽然是齐忠的弟子,却比齐忠更有野心,看的也通透,不然,也不会被奶奶所用。”   “他是你奶奶的人?”   “奶奶曾对他抛出过橄榄枝,算是吧。”   神奇嗤了声,“那当初还找那女人演戏来膈应你?”   “你怎么知道的?”   “哼,有什么能瞒过老子的耳目!你说你也真是够蠢的,相几回亲就被打几回脸,找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儿?”   “那都是有原因的。”   神奇也就是借机表达一下不屑,没揪着不放,傲娇的哼了声,算是勉强答应了。   ……   此时场上,神氏武馆的那个弟子已经把对手打倒在地上,他也没多少激动欢喜,面无表情的冲评委席和观众席上鞠了个躬就从容下场了。   评委席上,周鸿运意味不明的感慨了一声,“那位选手的功夫看起来有点眼熟啊,是哪家武馆的啊?”   坐在他旁边的孟归宗笑了笑,“是神氏武馆的弟子。”   “喔?神氏武馆?”周鸿运似是一脸茫然。   孟归宗耐心的解释,“是花都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武馆,不过听说来头不小,名声窜的很快,开业的时候,网上和各路媒体都大肆报道过。”   “是么?”周鸿运面色未变,看向齐忠,“齐馆长也在花都,对此家武馆该是很熟悉吧?”   齐忠面无表情的道,“有过几次接触。”   周宏远像是很感兴趣,“如何?可是名副其实?”   齐忠不带一点情绪的道,“神氏武馆的弟子如何,我没接触过,不好置评,至于馆主……武功可谓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周鸿运讶然,像是没想到齐忠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那比之贵武馆的弟子如何?”   齐忠平静的道,“我的弟子自叹不如。”   周鸿运很官方的笑笑,“齐馆长太谦虚了,呵呵……”   这时,另一波的选手登场对决,骑士团里有三人,青云有两人,神氏武馆也有两人,很巧的是,青云的那两人,一个和神氏对上,一个和骑士团的傅雨对上,可谓是狭路相逢。   这样的对决,更有看头。   果然,一开场,双方就打的异常激烈,一招一式远非之前那些套路可比,与这两组的精彩相比,其他的选手就显得黯然失色,很快,便分出胜负,只有这两组还在坚持。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可谓是万众瞩目。   评委席上,青云的馆主韩达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倒是孟归宗兴致颇好,和周鸿运边看边聊,点评着场中的两组比赛。   “没想到神氏武馆的弟子武功这么厉害啊,和青云的人比,居然还能支撑这么久?”   “是啊,若是遇上的是其他武馆的选手,呵呵,只怕早就轻松赢了,您看神氏武馆的另一个人不就早结束战斗了?”   “对,对,果然还是要旗鼓相当的对决才好看啊。”   “周局长所言极是,那边骑士团和青云的比赛也很精彩。”   “呵呵,这回青云的压力很大啊,遇上的都是高手。”   韩达听后,勉强扯了下嘴角。   郑长功越看,面色越沉,忍不住对身边的齐忠低声道,“以你之见,神氏武馆的这几个弟子若是遇上的是你的双木,谁赢谁负?”   齐忠抿唇,“这要遇上才知道。”   郑长功对他这种逃避的说辞很是不满意,忍不住冷笑道,“一定会遇上的,你想躲也躲不了。”   齐忠像是没听见,然后问他,“若是遇上你们郑家武馆的弟子呢?”   郑长功眉眼一冷,“你会不知道?”   齐忠不再说话,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除了郑海,其他人只怕会全军覆没,就算是郑海,想问鼎前三甲,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今年的比赛,太多变数了,或许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   比赛还在继续,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越到最后,便越是激烈,已经有人受了伤,见了血,可没有人退出,拳头越来越狠,眼神越来越冷厉,彼此像是争夺食物的狼,谁也不让谁。   温暖看的都紧张起来,忍不住握住神往的手。   神往轻柔的摩挲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神奇皱着眉,咕哝了一句,“这混小子,真够笨的,一百招了还没打趴下,老子白教他一场了,真特么的给老子丢脸。”   吴用嘴角抽了下,和傅云交换了个眼神,他俩对青云都有所了解,现在和神氏弟子比拼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青云的三师兄,实力自不必说,哪能这么容易输?   倒是骑士团相对运气好点,遇上的对手在青云弟子中排第七。   果然,骑士团的傅雨先一步结束了战斗,青云输了。   场上响起掌声,傅雨鞠躬致谢。   韩达的脸色沉了几分。   如今,就剩下一组选手还在顽强争斗,两人也是打红了眼,盯着对手,犹如仇敌。   不远处,钟翰林低声问,“公子,你说这两人谁输谁赢啊啊?”看的他都紧张起来了。   周不寒一直很沉默,自从听到神圣发给他的那句话后,他就像是少了几道魂魄,连场上的比赛也不看了,直到现在,才算是给了几个眼神,听到钟翰林的话,冷声道,“你看不出来?”   钟翰林忙讨好的笑道,“我哪有公子的火眼金睛啊?还请公子赐教。”   周不寒眼眸眯了眯,指着其中一人道,“他。”   钟翰林瞪大眼,“不会吧?神氏武馆的人啊?那青云又输了?噗,韩馆长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啊,今天可是第一天比赛,一下子折了两员猛将,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周不寒嗤了声,“有钟云澜在,青云不会全军覆没的。”   钟翰林撇撇嘴,“那倒也是,那小子别看弱不禁风的,倒是练武的天才,就是去哪儿不好,偏去青云,跟着我一块混部队多好。”   周不寒凉凉的道,“他跟你不一样。”   钟翰林叹了声,没再说话,钟家出了个第一夫人,也就是他的姑姑,嫁到江家去,钟家就跟江家绑到了一块,而青云是江家的力量,钟云澜去那儿再正常不过,不正常的是他,不靠江家,偏去了部队,谁都知道部队是周家的势力范围,当初一家人极力反对,他不管不顾才跑出来,直到现在,老爷子都还没原谅他呢。   ……   两人说话的功夫,场上的比赛终于有了结果,神氏胜了,青云的弟子倒了下去,没再站起来。   一片静寂。   半响后,欢呼声才响起,这一回,掌声持久不息,比赛的结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可谓是爆了冷门,因为一方是青云早打出名号的人物,而神氏武馆的人则名不见经传,然而,现在忽然大逆转,怎么能不让人惊讶呢?   如此一来,神氏武馆也算一鸣惊人了。   韩达的脸色已经难看的遮都遮不住。   郑长功的表情也有些勉强。   周鸿运宣告了比赛的结果,选手们退下,另一场又再次开始,只是评委席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中,已经没多少心思看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心情才平复下来,一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阿呆居然不见了,她忍不住问傅云,“阿呆呢?”   傅云苦笑着道,“阿呆说他要去打人了。”   温暖,“……”   吴用看了眼神奇,猜测道,“小姐,我想阿呆是不是也报名参加比赛轮到他下场了?”   温暖看向神奇,神奇傲娇的抬着下巴,“看老子干什么?没见过帅哥啊!”   “阿呆报名了?”   “废话。”   “……为什么让他报名?”   “瞧你笨的,当然是为了拿第一!那三笨蛋,也就挤进前十,想拿第一,还得跟老子再练一年。”   “……”   ☆、第三十五章 阿呆上场   这一波的比赛打得不温不火,相较上一场少了太多激情和看点,观众们吃过了热血沸腾的大餐,再看这种清粥小菜,自然兴致缺缺。爱玩爱看就来   练场上的裁判都少了几分精气神。   评委们若有所思,注意力更是少的可怜。   选手们内心那个郁闷啊,就算他们武功稍差了些,可也不至于这么被无视吧?打的都没劲了,匆匆结束,获胜的人也没多少激动可言,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凑数的。   下一波的选手陆续进场,这也是男子组最后一场比赛,温暖在几十个人中,一眼就看到了阿呆,主要是他太惹眼了,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里,他青涩的就像是个高中生。   不止如此,别人都穿着代表自家武馆的练功服,要么英姿飒爽,要么威风凛凛,唯有他,穿着便服就上场了,下面是破洞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圆领的蓝色毛衣,再加上那个又炫又酷的发型,青春逼人的惊天动地。   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他那态度和表情,笑吟吟的东瞅西望,跟上场去玩耍的一样,别人要么一脸严肃,要么严阵以待,就他吊儿郎当的,毫无比赛的样子。   这不由的让人怀疑,这小子是选手吗?   裁判还怀疑的走过去询问了一下,“你是哪家武馆的?”   阿呆装模作样的抱拳,“英雄莫问出处。”   裁判嘴角抽了抽,“你是来比赛的吧?”   阿呆夸张的瞪大眼,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枉,“不然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   阿呆眨巴眼,扭捏的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裁判一脸黑线的遁走,还是自己查吧,看了报名的档案,这才确定他确实是参赛选手,来自花都神氏武馆,名字很响亮,叫神通。   裁判再上下打量着他那太过闲散的样儿,呵呵一声,希望他真的是神通广大。   评委席上因为阿呆的出现,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认识他的不多,齐忠是知道的,面色微微变了下,他没想到阿呆会参加比赛。   坐在他旁边的郑长功低声问,“你认识?”   齐忠点点头。   “也是神氏武馆的?”   齐忠复杂的道,“算是吧。”   郑长功想到什么,脸色也变了变,“从部落出来的?”   “嗯。”   郑长功抿紧唇,不说话了,视线如刀锋般落在阿呆身上,清瘦单薄的身板,细皮嫩肉的跟小姑娘一样,这样的人武功会好到哪儿去?   换做一般人,被郑长功这样的人盯着,只怕是如芒在背、心惊胆战,可阿呆似乎很高兴,还笑嘻嘻的冲他挥挥手,热情而烂漫。   郑长功的脸色更阴沉了。   比赛开始,选手们双双对打起来,这十几组里,有骑士团的两组,还有青云武馆的两组,还有郑家的一组,很巧合的是,骑士团和青云彼此都没遇上,打起来就轻松多了。   只有郑家倒霉,遇上了阿呆。   当然,一开始,谁也不认为是郑家倒霉,都无一例外的同情阿呆,因为郑家这次派出的可是武馆里很有实力的一个人,虽比不得郑海,却也成名很早,在北城武术界算得上是家喻户晓。   而阿呆,知道他的就寥寥无几了,而且再看他那跟玩似的态度,众人都不由摇摇头,唉,就算知道自己要输了,好歹也装装样子啊。   现在算什么?   了解阿呆实力的人却都明白,这是人家压根就没把对手放在眼里,比赛就是走个过场,搞那么正经干什么?   阿呆也不是个正经人,别人都开打了,他还在向对方展示他的友好,“你好啊,我叫阿呆,从花都来的,今年十八岁,目前还是单身,你呢?”   对方只冷冷的回了三个字,“秦守亭。”   “啊?禽兽停?”阿呆一脸惊叹,“给你取名的人好有才啊,他是不是生的貌若天仙、经常被人调戏?”   秦守亭脸色一黑,“不是!”   “那为什么叫你禽兽停呢?”阿呆煞有介事的问着,还做了个禽兽停止的动作。   秦守亭呼吸急促,咬牙道,“这听错了,我名字是守护的守,忘川亭的亭。”   阿呆像是来了兴致,“忘川亭在哪儿啊?好不好玩?”   秦守亭,“”   这小子在拖延时间还是玩我啊?   其他人早已打的热火朝天,只有他们还在聊天,画面着实诡异,观众席上已经有人笑起来,评委席上,周鸿运一脸不解,“这小子在干什么?”   孟归宗意味不明的笑道,“在等时间。”   “嗯?”   “他大概不舍得太早下场,可依着他的本事,三两招就能结束比赛,所以消磨时间。”   周鸿运震惊,“他就这么自信能赢了对方?还是三两招?”   孟归宗点了下头。   郑长功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这比他的弟子直接输了比赛还要觉得丢脸,这完全是在蔑视,他给了裁判一个眼色,那人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视为弃权。”   闻言,阿呆无辜的道,“可是我们还没聊完呢。”   裁判气急败坏的道,“这是比赛场,不是你家热炕头。”   阿呆摊手,遗憾的道,“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裁判气得想吐血,明明就是他不对,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儿。   阿呆又对秦守亭道,“对不住啊,我们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啦,以后再找机会可好?”   秦守亭早受够了,谁要跟你聊天啊?冷着脸扯开架势,眼底冒火,如激怒的狮子。   阿呆颤了颤,“你可温柔点喔,打坏了我,我会赖上你负责的”   “嗷”秦收亭不想再听他说话,吼了一声,猛扑过来。   贵宾席上,钟翰林无语的道,“这小子真是太猖狂啊,这是在比赛吗?分明是打郑家武馆的脸啊,这是拿着对方多不当回事啊?”   周不寒支着下巴,懒懒的道,“猖狂之人必有猖狂的资本。”   钟翰林瞅着场上的画面,嘴角一个劲的抽抽,“好吧。”   场上,秦守亭猛扑过去,可阿呆轻飘飘的一个跃起,就落在了秦守亭的后面,然后也不趁机出手,而是笑眯眯的拍拍他的头,“嗨”了一声。   噗   观众席上,很多人喷了,然而是爆笑和掌声齐鸣,体育馆里史无前例的热闹起来。   评委席上,很多人的表情就变了,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武术界的前辈,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眼睛自然毒辣,刚刚只是那一招,他们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阿呆若是趁机下手,秦守亭必输无疑。   周鸿运忍不住叹道,“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孟归宗眯了下眼,“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闻言,周鸿运又叹道,“这年头还真有轻功啊?”   孟归宗敷衍的附和了一声,“是呀,真的有。”   场上,阿呆大概是还没做够秀,所以并没速战速决,而是跟秦守亭玩了起来,猫捉老鼠一样的逗弄,他笑得越天真无辜,秦守亭就越是悲愤恼恨!   郑长功攥起拳头,一身的寒气外泄,“欺人太甚。”   齐忠面无表情的提醒,“镇定,比赛没有不准这样打斗的规定,别失了身份。”   郑长功眼底闪过狠戾,“可他也实在太狂妄了,士可杀、不可辱,当我郑家是什么?”   闻言,齐忠想起在机场时,神奇大刺刺的端坐在那里的一幕,自己好歹也是前辈,可他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为什么?因为论起身份,他高了自己不止一点半点。   他是玄武门的掌门,不是靠强取豪夺,不是靠阴谋诡计,更不是陷害逼杀,他是名正言顺、当之无愧的一派掌门,也是能号令整个武林的盟主,在他眼里,别人又算得了什么?不管是双木,还是郑家,甚至是雾莲山,都一文不值,说的再难听些,他们是需要被清理的门户。   “他是从部落里出来的。”   “那又如何?”   齐忠提醒了一句,可显然郑长功没听进去,倒是韩达眼神闪了闪,这一波的比赛他少了几分沉重,因为他的弟子遇上的都是寻常武馆出来的,没有太强的对手,晋级是顺理成章的事,便很有心情去看别家,他的视线一直被阿呆吸引着,研究着他的武功套路,却都无法确定的为其定性。   温暖看着阿呆灵活左跳右跳,把秦守亭玩弄在股掌之中,不由好气又好笑,“差不多得了,阿呆还逗起来没完没了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神往含笑道,“也不算是不厚道,对方是郑家武馆的人,又姓秦。”   闻言,温暖眼眸闪了闪,“可是表哥事先跟你说了什么?”   神往点点头,拿过她的手来,又开始一笔一划的写着,温暖面色渐渐凉下去,再看场中的画面,心境已然变了,她甚至觉得阿呆戏弄的还不够打脸。   当年玄武门贵为天下第一门派,如日中天,建在雾莲山上,那座山都因此名扬天下,多少人慕名而来,习武的人都视为武林圣地,唯马首是瞻。   玄武门的掌门更是武林至尊,一块玉佩在手,可号令江湖所有高手,权势可谓擎天,也因此,推选掌门成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比起宫里选皇帝有过而无不及。   玄武门门下弟子众多,但是最为出众的有四人,或者说是四家,因为这四家姓氏不是一个人投奔到玄武门下,而是发展了几代人,俨然已经成了个小帮派,而每一代掌门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从这四大家中选出。   这四大家,分别是柳家、郑家、齐家、秦家!   百年前,掌门易主,雾莲上掀起一场开山立派以来最大的腥风血雨,柳家那位最有天赋的少年被陷害谋杀了前任掌门,于是,被其他三家追杀跌入悬崖,柳家其他的人被逐出门派,自此从江湖上消失。   之后,又经历了一番权衡博弈,新掌门从郑家选出,自此后,便郑家独大,再无争斗,因为其他两人不知什么原因,都离开了雾莲山。   秦家归隐,再不出世,齐家去了花都,另开门户。   至此,玄武门渐渐没落,直至世人对其鲜少听闻。   神往在她掌心缓缓写着,那是一部百年兴衰沧桑史,所有的悲剧起于那一场腥风血雨的祸乱,为了权利,同室操戈、兄弟反目。   最后留下郑家,到如今这一代,郑长远坐镇雾莲山,执掌门之位,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低调的如同归隐,其弟郑长功开了郑家武馆,享誉北城。   至于秦家,不出温暖所料,果然指向了秦知秋的父亲秦庸,而场中这人,也是秦家的子孙,要喊秦庸一声叔叔,他不甘永远归隐在山里,这才投奔到郑家武馆,有了今天的这场比赛。   可惜,注定是悲剧。   他想借此机会一鸣惊人,奈何碰上了阿呆,雄心壮志刚刚出世,便夭折了。   而齐家这些年在花都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唯有柳家,彻底没了音信。   神往写完,温暖的心情已是说不出来的沉重,再看评委席上的几人,只觉得面目可憎,他们今天的所有风光和体面都是用柳家的血为代价,是可耻的掠夺和侵占,哪怕已过了百年,这仇恨也不会化解。   可他们,却还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郑长功盯着阿呆,眼底的狠辣已经毫不掩饰,作为一馆之主,这样的反应似乎也能说得过去,毕竟武林中人最讲究个脸面,阿呆此刻的所作所为,那是狠狠打了他的脸,他没跳起来教训阿呆,似乎已经是自持身份的隐忍了。   吃瓜群众们表示理解,可他们理解不了阿呆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有仇?不然不会这般公开得罪郑家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为了好玩?咳咳,那也太任性了,这不是在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该重出江湖了   场上,就剩下最后一组了,其他的选手早已分出胜负,却没有离开的,围在一边,神色莫名的看着阿呆和秦守亭,表情不停的变幻着。   他们想什么,彼此谁也不知,但是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他们和这次比赛的冠军无缘了,因为他们不是阿呆的对手,甚至,他们连秦守亭都未必打得过。   一时又是庆幸,又是同情,庆幸自己没遇上这两人,同情的则是秦守亭,若是他没遇上阿呆,而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像现在那般狼狈。   是的,秦守亭此刻很狼狈,阿呆并没打他,所以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可他早已心浮气躁,乱了分寸,身上的衣服扯得有些不整,额上满是大汗,眼底充血,手上青筋毕露,那凶狠的样像是要吃人。   可他拿阿呆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现在,他都摸不到阿呆的衣角,这才是羞辱!   “啊啊”他又嘶吼着打过去一拳,速度已经快如闪电,可再快,也没阿呆快,他越是急躁抓狂,阿呆便越是闲淡散漫,人比人,气死人。   秦守亭就气的几乎要吐血了,这辈子所受的痛苦加起来都没这一刻来的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整个体育馆里都陷入诡异的安静里,没有掌声,没有笑声,也没有谈论声,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评委席上,周鸿运不可能让事情任其发展下去,便给了裁判一个眼色,那裁判这才高声喊道,“还有两分钟时间到,再不分出输赢,判为平局。”   平局,就是打合,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阿呆的武功远在秦守亭之上,要是判为平局,那真是太   阿呆却还是不慌不忙的,“啊?就只有两分钟了?我还没打够呢!”   言辞之间的遗憾,刺激的众人直想吐槽,你是还没玩够吧?   秦守亭却似被逼上悬崖的兽,张牙舞爪的再次扑上来,阿呆终于不再逗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抬手,一踢脚,秦守亭猛然摔倒在地,挣扎着试了几次,然而,站不起来了。   而他身上,却什么伤都没有。   众人惊讶,这是什么功夫?   阿呆笑眯眯的拍拍手,“承让啦。”   秦守亭瞪着他,眼底的愤恨不甘,被不敢置信所替代,久久说不出话来。   评委席上,郑长功面色变了又变,惊得差点站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齐忠闭上眼,心里一声落寞的长叹。   韩达眼神灼灼,仿佛盯着什么发光的金子。   孟归宗笑得意味深长,果然如此。   周鸿运惊叹着问,“这是什么武功招数?”   没人回答他。   他也不再追问,面色复杂的宣布了比赛结果,场上这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阿呆像是凯旋而来的英雄,施展轻功,围着整个体育场飘了一圈,微笑着冲观众招手示意,掌声更热烈了,经久不息,还伴随着尖叫声,直冲云霄。   所谓大牌明星人气爆棚也就这程度了。   诡异的是,竟然没人出面制止,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得瑟。   评委席上的人也似集体眼瞎了,个个无动于衷。   于是,那些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安直接装死。   阿呆这才满意的下场离开。   钟翰林看不过的哼道,“瞧他得瑟的那样儿,太欠抽了。”   周不寒懒洋洋的白他一眼,“你去抽一个试试。”   钟翰林,“”   “今天一过,他的名字天下皆知了。”   钟翰林不以为然,“可他也锋芒太过了,得罪了郑家,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周不寒勾起唇角,“你觉得他傻?”   “啊?”钟翰林眼珠子转了转,很是不甘的道,“他看着有点呆,其实这小子贼精。”   “呵呵,那不就是了?他既然不傻,又岂会主动去得罪郑家?郑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而且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犯得着么?”   “也许是他太猖狂、太目中无人了呢?就跟那位大侠似的,眼里能挟进谁去?别说这是北城,是郑家的地盘,就是在帝都,他也不是,咳咳”一个不下心,说露嘴了。   周不寒冷冷的哼道,“那是神奇,阿呆还没那个资本。”   钟翰林赶紧讨好,“是,是,公子说的是,那依着公子高见,阿呆为什么这么做呢?打了秦守亭的脸,对他有什么好处?那可是间接打了郑家的脸啊!”   周不寒冷笑,“只是打了郑家的脸吗?还有秦家的。”   闻言,钟翰林面色变了变,试探着问,“公子的意思是玄武门?”   周不寒没说话,态度却是很明显了,默认,当初他去神氏武馆参观那些珍奇武器的时候,就看到了刻在墙上的三个大字,这三个字对一般人来说或许陌生,但是他自幼也学武艺,武林中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玄武门曾经是武林中第一门派,何等风光,然而如今却是没落的无人知晓,他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也很是惊奇,后来便让人又细细打听了那段被雪藏的历史。   柳家,郑家,齐家,秦家,如今就郑家最高调,花都双木也算名声在外,而秦家归隐,柳家更是找不到踪迹,玄武门在雾莲山上,似乎被人遗忘。   可他知道,现在,到了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就在这次比赛上。   若他没有猜错,神奇和阿呆都是玄武门的人,还是正经嫡系,是那几家所不能比的,这次他们来,也许不光是打脸那么简单,或许,武林要变一变了。   钟翰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他还有些难以置信罢了,半响后,感慨道,“这么说来,齐家倒是幸运的,没被神氏武馆的弟子和阿呆遇上,不然”   这么啪啪打脸可真是生不日死啊。   周不寒冷嗤,“你忘了神奇一到花都的事了?那还不够打脸?”   钟翰林想起来,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就打了啊?好吧,上门踢馆,把人家武馆的弟子全部打倒,对哪家武馆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神奇不是个能忍的主,齐家就在他眼皮底下,他焉有不收拾的道理?郑家隔得远些,才躲了一时,不过现在,呵呵,这么公开打脸,全国直播,那滋味不比之前的齐忠好受!”   “这么说,倒是秦家相对好些了。”   “秦庸还算明智,躲在山里不出来。”   “那柳家呢?真的一个后人都找不到了?”   周不寒忽然眯了下眸子,视线落在回来的阿呆身上,“你再去仔细查查,当年背负着那么深的仇恨,不会甘心世代隐居只为清静。”   “是,公子。”   阿呆回来时,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既视感,吴用和傅云象征性的拍了两下巴掌,以示欢迎赞扬,他很豪迈的一挥手,“别崇拜我,我只是个传说。”   吴用和傅云受不了的撇开脸。   他毫无所觉,又笑眯眯的问神奇,“三公子,我刚刚是不是很帅?”   神奇鄙视道,“都特么的帅的老子手痒痒了!”   “嘿嘿,嫉妒,绝对是嫉妒。”   阿呆耀武扬威的坐下后,又扒着座椅的后背,问温暖和神往,“少夫人,二公子,你俩说句公道话,我刚刚的英姿是不是帅呆了?”   温暖好笑的道,“嗯,还行吧。”   神往却哼笑道,“没你和三弟过招的时候帅。”   阿呆捂住胸口,“你们这么说,难道良心都不会痛么?”   神奇回头堵了他一句,“良心是啥?能吃吗?”   “你就嫉妒我吧”   “草,老子比你厉害一万倍,用得着嫉妒你?”   “哎呀,牛上天了,你吹的吧?”   “你找死”   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温暖只好出声喝止,“都别吵,看比赛了,念眉上场了。”   闻言,两人才彼此哼了声,暂时休战。   这次比赛,女子报名的有四十多个,听起来也不少,可和男子几百人一比,就少的可怜了,这也难怪,现在的年轻姑娘有几个愿意打打杀杀的?   练武太苦,而且稍有不慎,就练成金刚,谁不害怕呀?   所以,这次报名的女选手,多半都有些女汉子属性,要么就是长的比较魁梧,于是,眉目清秀的齐念眉站在那二十多人里,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但是她的气势却半分不输人。   温暖还是替她有点紧张,毕竟她背负着她师傅的压力,这次,双木的那些男弟子想要夺冠几乎不可能了,前三甲都挤不进去,如此一来,所有的希望更是寄托到她身上,若是打输了,那双木的这次北城之行,可就全军覆没、铩羽而归了。   比赛开始,齐念眉先发招,打的很稳,对方实力也不弱,还击的很凌厉,一来一往,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很快,十几招就过去,两人还是打的难分难解,看不出输赢。   温暖忍不住问神往,“阿往,你说谁会赢?”   神往笑着安抚道,“暖儿且安心等着便是,会心想事成的。”   闻言,温暖揪着的心松开了些,笑嗔他一句,“你就那么确定?”   神往含笑道,“好歹也是配给金玉良缘的媳妇,怎么会差了?”   说道这儿,温暖转移了话题,顺着问了下去,“你是说,那兄弟俩对念眉动了心思了?”   神往但笑不语。   温暖知道,人家这是等着她软语相求,撒个娇也成,可她刚想这么办,就感受到背上一束冷芒袭来,顿时身子僵住,暗暗恼恨,那妖孽可是跟她谈了条件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要端庄矜持,免得碍了他的眼。   一时,无比憋屈。   神往也想到了,眉眼凉了几分,倒也没有较劲,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还是懂的,于是,他不再吊着她的胃口,低声道,“他们知道念眉是经过我的手介绍的,便会多一份心思,直接想到是大哥的卜算结果,因为他们深知部落和外面不通婚的规矩,我是不会去破的,如此,他们自然会一开始就诚心相待,久而久之,想不动心思都难。”   温暖讶然,“这么说,在他们心里,早就把念眉当媳妇儿了?”   “嗯。”   温暖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后,才干巴巴的问,“那要是念眉这边有什么变数呢?她就是对齐念白旧情难忘,不肯去部落呢?”   神往笃定的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嗯?”   “金玉良缘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一个擅甜言蜜语,一个擅谋划布局,两人联手,还拿不下齐念眉?那他们也着实怂了点,活该娶不到媳妇了。”   “噗,阿往,你嘴巴什么时候也毒起来了?”   “不毒,是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咳咳”温暖赶紧正襟危坐,不敢跟他闹了。   神往遗憾的叹了声,暗暗祈祷大哥和大表哥那边赶紧有所行动,把这只妖孽给收了去。   此时,场中,已经有很多组分出了胜负,齐念眉还在激烈的和对手博弈,到后来,她俩成了唯一的一组,你来我往,还是难分输赢。   掌声和呐喊声响起,是给予选手最好的支持和鼓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对手渐渐体力不支,出现了破绽,齐念眉紧紧抓住,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扔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幸好,女子组比赛,场上铺着厚垫子,没有太惨烈的响声,齐念眉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又迅猛的压了上去,双手扣住她的腰和脖子,至此,胜负已然分晓。   温暖激动的拍手。   神奇鄙视道,“有什么好鼓掌的?要是用老子教的那几招,早就赢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笨。”   温暖忍不住反驳,“她不是笨,这才是聪明好么?她得保留实力,等到决赛时用。”   不然早早亮出底牌,会被认忌惮和防备。   神奇傲娇的不置可否。      ☆、第三十六章 给周不寒告状   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众选手在掌声中一一鞠躬致谢,或面带激动,或强颜欢笑,韩达忽然越过郑长功对齐忠道喜,“齐馆主,贵馆弟子打的很漂亮,这次进前三甲很有希望啊。”   齐忠面无表情的道,“多谢,比起青云的女弟子,念眉还是差的远了。”   韩达眼眸闪了闪,嘴里客套的道,“哪里,齐馆主太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你这个女弟子是从小就养在你身边,自幼跟你练武,本事岂会差了。”   齐忠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呢?念眉小时顽劣,学武多不尽心,倒是青云……我听说青云有个神秘的女师傅,调教出不少得力女弟子,恭喜韩馆主了。”   韩达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了,“这都传到花都去了?”   齐忠淡淡的道,“偶尔听说的,韩馆主不必太在意,再说,这是让人羡慕的好事,又不是见不得人,藏着掖着倒是会人揣度是别有用心了,韩馆主这般光明磊落的人,定是不喜这样吧?”   韩达哈哈一笑,“齐馆主说的是,是我小人之心了。”   郑长功插了一句,“那不知贵武馆请的这位神秘女师傅是谁呢?可否有幸见一面?”   韩达四两拨千斤的道,“这个嘛,还真是抱歉了,那位女师傅是个低调之人,不喜抛头露面,而且到我们武馆执教,也事先说好了条件,让我们代为保密,所以,呵呵,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啊。”   郑长功冷笑一声,“那还真是让人更好奇了。”   韩达呵呵一笑,没再接话。   ……   几人说话间,第二波的比赛也已经开始,这也是今天最后的一场,比完后,便重新抽签组队,准备明天的赛事,基于此,这最后一场,众人都抱了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盼着她们赶紧打完,好知道后面谁跟谁交手,这样心里有个数,回去后方便研究对方,制定对打战术。   当然,若不幸抽到实力悬殊太大的,那再怎么折腾都没用,只能认倒霉。   最后这一场,果然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十分钟便决出胜负,打的非常干脆利落,出现这种情况,不外乎两种原因,一个是彼此实力都很弱,没什么可争斗的,来比赛也就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就行,再一个,便是双方悬殊太大,用不了三五招,便结束了。   这一场,属于后者。   温暖是有点意外和讶异的,没想到女子组里还有这么多高手在,这般想着,她都替念眉担忧起来,忍不住问了神奇,“你觉得念眉希望大吗?”   神奇难得面色严肃而凝重,“若是不用我教的那几招,她一点希望都没有。”   温暖心里一沉,“那若是用呢?”   神奇高深莫测的道,“若是把我教的那几招用的熟练,可进前三甲,至于第一……她是别想了。”   “你是说……这最后一组里,有很强的选手?”温暖盯着场中那二十多个女子,实在看不出谁实力超群,刚刚的比赛,她只觉打的很利索。   神奇嗤了一声,“废话。”   温暖不理会他的鄙视,继续问,“谁?”   神奇抱臂,傲娇的道,“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温暖给了他一个做梦去吧的眼神,回头想问阿呆,谁知,阿呆竟然在发怔,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喊了一声,“阿呆,你怎么了?”   阿呆“啊?”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她,“少夫人,你叫我?”   “你怎么了?”温暖关切的问。   阿呆摇摇头,“没什么啊?”   “那刚刚的比赛……”   阿呆飞快的打断,“我没看!”   “……好吧。”温暖用眼神去询问吴用和傅云,两人都摇摇头,表示也搞不懂为什么阿呆这副样子,温暖只好暂时作罢。   神往忽然拉过她的手来,写了几个字,暖儿,刚刚那个青云武馆的选手用的招数跟三弟有点像。   温暖惊异的看向他,低声问,“你确定?”   神往点点头,在她手心里又写到,三弟会很多门派的武功,可用的最好的还是玄武门的招数,我虽不会,但见过三弟练习过,所以熟悉那一招一式,那女子的招数和三弟有五分相像。   温暖沉思起来,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江蓝。   神往继续在她掌心写着,还有一个人,暖儿,她的武功招数和三弟的有九分相像。   温暖面色变了变,忽然明白神奇刚刚为什么是那副凝重的表情了,神往都能看出来,他自然是更清楚不过,还有阿呆,也是因为此而发怔吧?   九分相像?这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那人跟神奇、阿呆是同一师门了,也就是说,她也出自玄武门,还是正经嫡系,因为郑家、齐家、秦家的功夫他们都见过了,只有几分相像,就像是赝品之于正品,可这个女子是九分,这又说明什么?   神奇的武功是看的那位柳老前辈留下的秘籍自学成才,最是正宗,阿呆是跟神奇学的,听说,还有柳伯也指点了不少,那这女子师承何人?   温暖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她相信,神奇和阿呆也早就想到了,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柳家的人会在消失了近百年后选在这样的场合重出江湖。   为了什么呢?   她不由的看向那个女子,五官生的很标致,眉眼之间藏着一抹英气和凌厉,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只是那双眼,却有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和坚毅。   若她真的是柳家后人,温暖想,她是很喜欢的。   ……   评委席上,却有人喜欢不起来,郑长功早已惊的变了脸色,只是碍于身份和场合,他才努力维持着镇定,就连齐忠也没没想到,眼底涌起波澜。   柳家后人,他们几乎不用怀疑什么,就能断定这个女子就是柳家人,而且她也没有藏着掖着,报名的时候没有改姓,她叫柳絮。   柳絮池塘淡淡风,可她站在那里,青竹一样的挺拔不屈,风骨傲然、卓尔不群。   柳家消失匿迹了近百年,现在忽然出世,意欲何为?   郑长功不得不多想,越想便越是心惊胆战,几乎坐不住,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件件都出乎了他所料,他得赶紧回去找人商量下……   韩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他这次带着青云十几个弟子来参加,其实真正能有实力夺冠的也就钟云澜和江瑟,原本,他对他们两人信心十足,男子组里,能和钟云澜有实力一争的也就只有骑士团的傅风、傅雨,还有郑家武馆的大弟子郑海,本来,双木的二弟子齐念白也有一争的实力,可惜退出武林进军娱乐圈了,如此,钟云澜进三甲是毫无悬念的,但是忽然杀出个神氏武馆,而且神氏武馆就派出四个人,个个却都是高手,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紧张,今年男子组的前三甲只怕会争得头破血流。   他想着,好歹还有江瑟,依着他事先的了解和估量,江瑟得个冠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现在又杀出个柳絮,最要命的是,这个柳絮的本事只怕远在江瑟之上。   还有一点,让他暗暗心惊,那就是柳絮和江瑟,用的似乎是同一个门派的武功,当年,他曾问过那个女师傅,她说,她教的武功会的人寥寥无几,可现在呢?这个柳絮又是如何会的?   ……   今天的所有比赛都结束了,众人还自意犹未尽,等待着重新抽签的结果,经过一天的比试,彼此实力如何都心中有数,唯暗暗祈祷,别在第二天就碰上高手,因为第二天淘汰也意味着再也无缘比赛了。   早上还是四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评委席前走过,也很是壮观,可如今,只剩下一半,剩下的这一半似乎也没有多少激动,因为明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留下。   温暖没心思关注抽签结果,她看着神奇,试探着问,“神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怕他领悟不到,她还远远的指了下柳絮的背影。   谁知,神奇傲娇的嗤道,“这是爷们该操心的事,你不用管。”   神往难得这次附和,笑着低声道,“是啊,暖儿,你只管晚上陪我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去做。”   闻言,神奇那个郁闷啊,凭什么他耍了威风、受益的却是二哥?   温暖左右夹击,无语望天,索性真的不再理会了。   抽签结束后,众人陆续立场,几家欢乐几家愁。   温暖不喜人多挤着往外走,所以还是等到最后,起身时,她假装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就看到周不寒和钟翰林也站起来,她不由的在心里哀嚎一声,这还躲不开了?   神往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见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忙又心疼的安抚,“回去后,回去后都随你好不好?”   神往听了这话,心里才算舒坦了。   谁曾想,走出去十几米远后,居然后面没人跟着,白白矜持一场了。   温暖不解,四下搜寻。   神往见状,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他没追出来,暖儿还失望了?”   温暖嗔他一眼,“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他躲在暗处整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他暂时没空整幺蛾子了。”神往意味深长的笑着道,顺便握住她的手,存心显摆一样,还爱娇的晃了晃,仿佛是晃给谁看似的。   温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由低声问,“可是神圣和表哥背后出手了?”   “嗯,不止他看着我们和你秀恩爱碍眼,我们看着他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更碍眼好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能正面冲突,不代表就拿他没办法了。”   “你们……做了什么?”   “很简单,孙悟空再厉害,头上不是还被菩萨戴上个紧箍咒吗?他本事哪怕通天,也还有如来佛祖镇压着,这世上总有人是他不得不屈服的。”   “你是说周老爷子和周将军?”   “嗯,大哥找了周老爷子,至于大表哥,就算见周将军一面不容易,可依着他的能力,还是能办到的,据说周将军为人十分正派,这种抢别人家媳妇的事断断容忍不了,更别说他儿子抢的还是他救命恩人的媳妇,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再者,依着大表哥跟你的兄妹关系,他出面,代表的就是女方家的态度,女方家不同意,那么依着周家的骄傲,就更是不会纠缠了,他们也丢不起那个脸面。”   温暖恍然,不得不说,这一招很高明,也正是周不寒的死穴。   事实也确实如此。   ……   原本周不寒是要追上去的,谁知,手机铃声响起,那是他家老爷子的专属铃声,他不得不接,一接起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你现在在哪儿?又跟着温小姐去北城了?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在花都,你往花都跑,人家去南城,你又跟去南城,人家要是喜欢你我也认了,可人家压根不拿你当回事,你还这么死皮赖脸的纠缠有意思吗?”   “爸……”   “别叫我爸!我周汉南就没你这种儿子,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儿?正事不干,整天就围着个女人转!还是名花有主的女人,你可真出息啊,真给老子长脸啊,他妈的你的原则和忌讳呢?都让狗吃了!”   周不寒美颜阴沉如雨,“爸,是不是傅云逸去找你告状了?”   “还用人家给你告状啊?你干的那些事人尽皆知,老子眼又不瞎,怎么会不知道?”周汉南呼吸急促,努力平复了下,又苦口婆心的道,“不寒,我是盼着你赶紧找媳妇,可你也不能去抢别人的啊!”   “她还没嫁人呢。”   “没嫁人跟嫁人了有什么两样?”周汉南声音再次拔高,“她早就跟神圣住在一起了,两人也依着部落的规矩拜了堂,还进了神家的祠堂,见了祖先,神家和温家也都默许了这桩婚事,不过就是差了一个结婚证而已,可神圣说了,在他们部落,不需要那个,只要进了祠堂,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还没有离婚这一说!”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管不住心,只能暂时管你的腿   周不寒抿紧唇,没说话。   周汉南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跟他较劲是没用的,只得又放软了语气,“不寒,我知道你好不容易遇上个看对眼的也不容易,换成是其他女人,哪怕对方结婚有了孩子,我都不反对你去抢,可温暖不一样,她偏偏是神圣的媳妇儿,你也清楚我的病,若不是亏了神圣,只怕早已……”   停顿了一下,周不寒叹了声,“从这一点来说,神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周家的恩人,我许了很多好处要谢人家,可人家什么都不要,不管是钱还是权利,他看都不看一眼,我以为他淡泊这些,那或许是爱惜名声的人,便想为他博取个美名,可他还是拒绝了,你知道他要什么吗?”   周不寒眸底已经暗潮滚滚,他怎么会猜不到?   果然,就听周汉南复杂的道,“他只要温暖,当时,他并没有说你纠缠温暖,我便猜着是依着温暖的容貌才情,肯定追求者众多,其中或许不乏权贵之人,神圣没有根基,若有人用权势相逼,他即便医术高明,可也难以跟那些人抗衡,由此担忧也实属正常,所以我便答应他了。”   周不寒咬着后压槽问,“您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我答应给他和温暖保这个大媒!”   “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好,我说的再清楚些,若是有人蓄意想破坏神圣和温暖的婚事,便是跟我过不去,我饶不了他,不管那人是谁!”   “您亲儿子呢?”   “亲儿子也没用!”   周不寒又不说话了,呼吸急促,可每一下都似带着痛楚,呼呼的席卷进胸腔,那里又沉又重,压得他喘不过来。   钟翰林就站在旁边,见状,不由的担忧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感慨,情这东西,可真不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幸福犹如上了天堂,可也能把人打入地狱。   显然,公子现在就在地狱里挣扎呢。   周汉南语重心长的再次劝道,“不寒啊,若是搁在半年前,你看上了温暖,我一定支持你,说实话,她的家世、容貌、才情都配的起你,当我们周家的主母也有那个气势,可偏偏她先遇上了神圣,你和她就只能是错过了,你懂么?缘分这种事,由不得你不服啊!”   “我知道了。”   周汉南说了半天,就等来这么四个字,自然是不甘心的,“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我要个痛快话,你到底是放手还是不放?”   周不寒勾唇冷笑,“爸,我给不了您痛快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   “您先别急着生气,不是我忤逆您,而是您也知道心不由己这种事,我嘴上可以答应您,但是心呢?我控制不了,就像曾经,我说过非身心干净的女人不娶,可现在呢?呵呵,我自打脸了,心这东西,最是不靠谱,所以,我只能让您失望了,但我保证,我会尽力。”   “尽力?你尽力什么?”   “尽力不去纠缠她,但若是最后做不到,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那您也别怪我了。”   周汉南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好,你管不住你的腿是吧?那就我来管,我拿你的心没办法,可一双腿老子还是能管的住的!”   周不寒眉头一皱,“爸,您想干什么?”   “给老子立刻、马上滚回帝都!”   “不行,我在北城还有事!”   “什么事?纠缠温暖?不行,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爸,我是在看比赛……”   “少他妈的糊弄老子,当我眼瞎是不是?”周汉南又火气冲天骂上了,“麻溜溜的滚回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周不寒没理会。   周汉南冷冷的笑了声,“以为你翅膀硬了,老子拿捏不了你了对吧?行,你不回来试试,老子这就让人去把你那个秘密基地给毁了!”   闻言,周不寒果然急了,“爸,那是我的地盘!”   “哼,在帝都这片地界上,但凡跟部队、武器沾边的,都是老子的地盘,还轮不到你,老子还活的好好的,你想夺权?没门!”   “爸……”   “给你半个小时的功夫,我要听到你上机的消息,否则,别怪老子不念父子情分!”   那边利索的挂了电话,周不寒气得想摔手机,钟翰林忙拦下,“公子,息怒啊,这手机可是特别定制的,用处大着呢,您要摔就摔我的吧。”   说着,还真拿出自己的来递上去。   周不寒扫了眼,伸手就去拿,钟翰林吓得赶紧躲闪开,苦着脸呻吟,“公子,您还真摔啊?我这手机也老贵啦,年度最新款,还镶着钻石呢……”   周不寒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心里的窝火才散了些。   钟翰林藏好手机,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是不是将军给你气受了?”   周不寒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钟翰林忙机灵的帮着点上,他狠狠吸了一口,再用力呼出,却没了以往的慵懒散漫,依旧心烦意乱。   钟翰林挠挠头,“这种事吧,还真是不好办,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听将军的吧?”   “你让我妥协?”   “不是妥协,是暂时低下头,你不是也说了,心是管不住的,那就暂时先管住腿呗,将军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件事,你确实不……”不占理啊,这几个字,钟翰林当然不敢说。   周不寒心里明镜一样儿,可他又能如何呢?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就没遇上过她,如此,也就不会自打脸还被各种告状和取笑,当他就不难受?   当他就愿意这般没出息?   “公子啊,你最是聪明,所以还是回帝都吧,将军向来一言九鼎,我担心他真的会对基地下手,那你这些年的心血不就毁于一旦了?”   周不寒又用力吸了几口,然后用脚狠狠捻灭,挤出几个字,“收拾一下,回帝都。”   闻言,钟翰林大喜,“是,公子,立刻马上我这就准备。”   只是下一秒,他雀跃就僵在了脸上,只听周不寒道,“留下两个人,看着这里。”   “啊?不是吧,你难道还不死心啊?”   周不寒冷冷的扫过去,“你有意见?”   钟翰林忙摇头。   周不寒又命令道,“找两个机灵的,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关于她的一举一动、所有事项,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违者,军法处置!”   “……好吧。”   ……   温暖不知道这些,她回了酒店后不久,就从吴用那儿得到了周不寒一行人离开北城的消息,除了松了一口气外,还有种解放的感觉,再也不用忌惮那妖孽了,真好。   为此,温暖还请他们吃了顿大餐来庆祝,当然由头不敢说是那妖孽走了,而是庆祝第一天的比赛旗开得胜,不管是神氏武馆,还是骑士团,没有一个淘汰的,这成绩让她很满意。   为了避嫌,骑士团的人没来,但是温暖让人送了一桌过去,傅风、傅雨打过电话来表示感谢,还和傅云贫嘴了半天,其乐融融。   饭后,一众人去了神奇和阿呆的房间喝茶,这才说到抽签的事,骑士团这次来了十五个,依着傅云逸的意思,就是从这十五个人里选出十个最好的留给她用,第一天全部通过,而下午抽签的结果也很幸运,大多抽到的都是实力较弱的对手,只有五个抽到了青云和郑家的人,不过这五个人里,就有傅风和傅雨,被虐的便是对方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抽到神氏武馆的人就行,不然可就苦逼的成了兄弟自相残杀了。   神氏武馆的那三人运气也不错,除了其中一个碰上郑家武馆的人,其他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起来没什么压力,至于阿呆,温暖不担心,他是要夺冠的人,不管遇上谁,都是对方倒霉。   房间里气氛很愉快,温暖看着阿呆,笑着感慨道,“今年这场武术大赛,阿呆只怕会是最大的那匹黑马了,网上都在热议呢,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喔。”   阿呆正嚼着零食,早没了之前的心不在焉,闻言,得意的道,“那是必须哒,看我理的这个发型就知道啦,鸿运当头啊,不要太骄傲啊!”   温暖不由失笑。   神奇很是看不惯的嗤了声,“骄傲使人落后,哼,真当自己是黑马了?谁是真正的黑马还不一定呢!”   阿呆顿时不服气的反驳,“你就嫉妒吧,你说说,还有谁?双木武馆的那几个根本不成气候,郑家也就一个郑海还能看,青云出了个钟云澜,可他俩我还没放在眼里好么?至于骑士团……”他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冲温暖道,“少夫人啊,虽然咱们都是一家人,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所以我不会客气的喔。”   温暖笑着点点头。   阿呆更加得意,冲神奇挑眉,“还有谁?”   神奇不屑的道,“果然你没看出来,还真是够笨的,上午的比赛里,就潜伏着一个高手,亏你还自诩是玄武门座下第一大弟子呢,呵呵……”   ☆、第三十七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闻言,在座的人都脸色变了变,然后努力回想着上午那一场场的对决,可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半分印象,所谓的潜伏高手到底是哪一个。   阿呆皱着眉,也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却依然没有收获,下意识的反驳,“你看错了吧?我一直都有盯着呢,没看出谁是高手啊,顶多算是能入眼而已。”   能被神奇称之为高手,那功夫一定是相当了得,这样的人物上场,早该大放光芒、引得一众人崇拜欢呼才是,可上午那些人即便是赢的很漂亮的选手,在他们眼里,也至多算是平平,如何当的起高手二字?   神奇更加鄙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柳伯在这里,非用家法伺候你不可,那人都表现的很明显了,你居然还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眼瞎啊?”   眼瞎的可不是阿呆一个,不过傅云和吴用不做辩解,大侠骂他们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早就练出堪比铜墙铁壁的脸皮来,无所谓啦。   温暖却是不悦,替大家讨公道,“好好说话,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懂武啊,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术业有专攻而已,就像你,能看出潜伏的高手,却不一定能看出别的!”   闻言,神奇立刻不服气的吼,“靠,这世上还有老子看不出来的?你说,你说是什么?老子非得让你自打脸不可,哼!”   温暖白他一眼,见电视上正演着一部剧,女主盛装而出,十分美艳逼人,那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火辣辣的吸引了剧中一票男人的视线,她指着屏幕上问,“好,那我问你,你能看出这女人的三围是多少吗?”   神奇一下子懵了,“你问的是啥?”   温暖不怀好意的又重复了一遍,“那女人的三围是多少?”   神奇猛然看向电视,直直的盯着里面的女主,可好半响,他都没有开口。   吴用和傅云低头闷笑,暗想,还是小姐有办法制大侠啊,大侠眼睛再毒辣,也断不会懂女人三围的事,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啊,小姐也是真有才!   “如何?看出来了吗?”温暖催促。   神奇的俊颜涨的通红,又慢慢变黑,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三围是啥?”   温暖嘴角抽了抽,一时颇为无语。   吴用和傅云忍笑忍的肚子都疼。   阿呆就没那么多忌惮了,很是猖狂的哈哈笑起来。   神奇的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的警告道,“谁特么的再敢笑一声,老子就把他从窗户里扔出去。”   这威胁管用。   吴用和傅云反正是努力克制住了。   阿呆也尽量忍,肩膀抖动的像是得了羊癫疯。   温暖解围,“阿呆,你来说说那女人三围是多少呢?”   闻言,阿呆立刻不笑了,举手抢答似的,流利的道,“90、60、86!”   温暖点点头,虽然他答对了,可她实在也说不出夸奖的话来,好吧,一个大小伙子对女人的三围看的这么深刻也不是多值得骄傲的。   果然,神奇很不甘又嫉妒的骂,“流氓、变态!”   阿呆不以为意,还眨巴下眼,“这是对女人的褒奖,哎呀,三公子,你也要勤学苦练这门功夫喔,不然连少夫人的三围都看不准,以后怎么抱?”   “咳咳……”温暖不自在的咳嗽起来,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阿呆暧昧的笑起来。   神奇眼眸闪闪的居然真的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研究着这门新功夫。   神往一直含笑不语,此刻,他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暖儿,我知道你的,92、56、88!不是看出来的,是亲手丈量出来的,保证分毫不差。”   温暖俏脸生红晕,不知道该羞恼还是该跑。   “咳咳……”神奇大声咳嗽起来,敲桌面,“说正事呢,怎么歪楼了?”话落,还故作无辜的对神往道,“二哥,我可是为你好,大家都说秀恩爱、死得快。”   神往似笑非笑的道,“我只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神奇一噎。   还是吴用实在好奇,硬着头皮、冒着讨嫌的风险,把话题转了过来,“大侠,你快说说,到底那个潜伏的高手是谁啊?我们真心没看出来,对方是不是藏拙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神奇找到台阶下,难得没对吴用甩脸子,傲娇的点点头,“算你还有点脑子,他确实藏拙了,没用真功夫对打,只是一般的武功招数。”   吴用恍然。   傅云好奇的紧跟着又问,“那大侠是怎么发现的呢?”   神奇不答反问,“老子是谁?”   傅云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好吧。”   大侠是火眼金睛,虽然看不出女人的三围,可一个懂武功的人有没有藏拙还是躲不过去的。   阿呆眨巴眼,“那人是不是不小心流露出一招半式被你逮到了?”   神奇不屑再多做解释的哼笑,“反正你们都没发现,就老子一个人知道。”   温暖不得不问,“那人是谁?”   神奇扫她一眼,“你跟我说怎么测三围,我就告诉那人你是谁,怎么样?”   温暖闭口不言了,她觉得一点都不怎么样。   阿呆却很有兴致,“哎呀,我跟你交换,你跟我说,我来教你怎么看女人三围。”   神奇哼了声,“你先说。”   阿呆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这三围吗,就是女人的胸围、腰围、臀围,说的再直白点,就是女人的胸有多大、腰有多细、臀有多丰满,嘿嘿,懂了吧?”   神奇顿时如醍醐灌顶,“懂了,那老子知道她的三围是多少了。”   “多少?”阿呆期待的看着他。   吴用和傅云却恨不得捂上耳朵。   温暖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果然,下一秒就听他得意洋洋的道,“她的胸有老子四手掌那么大,腰有俩手掌那么细,臀有三手掌那么肥!”   “噗……”阿呆没憋住,喷了,然后捶着沙发狂笑。   吴用和傅云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忍笑中,忍的都特么的快内伤了,此刻他们真是无比的羡慕神氏武馆那几个离开的弟子啊,真是受老罪了。   温暖满头黑线滑下,真想踹这二货两脚啊,她有那么大胸吗?还四个手掌……   神往要笑不笑的道,“三弟越来越有才了。”   神奇装傻,“还行吧,都是大哥和二哥教导的好。”   神往但笑不语了。   阿呆笑够了,抹去眼角的泪,气喘吁吁的问,“三公子,该你说了吧?”   神奇面色难得正了下,“上午第三场的比赛,他没穿哪一家的练功服,不过我记下他的名字了,叫郑楠。”   闻言,阿呆皱了下眉,“又姓郑?难道是郑家武馆的人?”   神奇摇头,“不是,那人比赛时,郑长功眼神都没给一个,跟对陌生人一样,显然不认识。”   “啊?那就是巧合了?”   谁知神奇还是摇头,“他虽然故意藏拙了,可无意中露出一招被我看到,那是玄武门的功夫,看着平淡无奇,其实想练好非三年不可。”   阿呆瞪大眼,“难道他是雾莲山上的人?”   神奇面色凝重起来,“看来老子要亲自去一趟雾莲山了。”   阿呆没再说话,似沉思着什么。   神往淡淡的道,“大表哥给我的资料上说,雾莲山的掌门郑长远膝下只有一子,叫郑云开,不叫郑楠,照片我也看过,他眉间有一道疤痕。”   神奇蹙眉,“那不是郑楠,郑楠脸上干净的连颗痣都没有。”   “那会是谁呢?能会玄武门功夫的人可就只有那几家。”阿呆自言自语的问。   吴用忽然道,“会不会是哪一家藏着的杀手锏?一直没显身,就等着今年的比赛上名动天下?”   傅云附和,“对啊,就跟咱们的骑士团一样,虽然在花都知道的人不少,可从来没参加过任何比赛,谁也不知道咱们的实力如何。”   阿呆一拍手,“太对了,比如我,就是一记漂亮的杀手锏。”   神奇白他一眼,“你不是黑马吗?”   阿呆愣了下,然后嘿嘿一笑,“两者兼顾。”   神奇嗤了声。   温暖发话,“吴用,你让人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吴用肃然应到,“好的,小姐。”   温暖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个,就是青云那个叫江瑟的女子,你也顺便打听一下吧,她的武功招数我看着眼熟的很。”   “是,小姐。”   温暖没提柳絮,因为她知道,神奇和阿呆都心里有数,若是想查,他们自然会去。   手机上传来提示音,她点开看了眼,是念眉发来的信息,说齐念修准备过来了,让她屏蔽一下闲杂人等,她回了个知道的表情,对吴用和傅云吩咐道,“你们去忙吧,顺便把这一层楼上的监控处理一下,等会儿有人来,不要拍到。”   两人心神领会,起身离开。   阿呆贼兮兮的问,“谁要来啊?”   神奇接过话去,充满对温暖的鄙视,“嗤,就是她的某个相亲对象,什么眼光啊?”   温暖懒得搭理他。   阿呆一脸恍然,拉长了音“喔”了一声,“原来是双木的大师兄啊?他来干什么?莫不是对少夫人旧情未了、还想重修旧好?”   闻言,神奇眼眸一瞪,“他敢?”   阿呆嗤嗤的笑,“三公子着什么急呀?二公子还没发话呢。”   神奇眼眸闪烁,哼了一声,“我这不是替二哥着急吗?”   神往握着温暖的手,淡淡的笑道,“他要是有那个胆量和行动力,我倒是要感激他了。”   阿呆不解,“为什么?”   神往看了温暖一眼,夸张的叹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他要是敢来偷,保管他有去无回,可他只惦记不出手,还真是让我为难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的嗔他一眼。   阿呆拍手,“原来是这样啊,二公子言之有理,不过这事其实也简单。”   “嗯?”神往看过去。   阿呆狡黠的眨眨眼,“我有办法,他不是只惦记不出手吗,干脆让少夫人来个美人计,他要是真对少夫人有心思,那肯定绷不住,到时候你和三公子伺机而动,逮他个正着,不就证据确凿了?”   “你这办法还真是……”神奇酸不拉几的哼道,“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呆振振有词,“舍不得媳妇儿套不住色狼啊!”   神奇震惊,居然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神往都琢磨起可行性,温暖没好气的斥道,“都给我打住吧,别想些有的没的,齐念修对我没那心思,就算真有,你们还能看进眼里?连周不寒你们都能防的住,还怕一个齐念修?”   “对啊,少夫人这话也甚是有理啊。”阿呆笑嘻嘻的讨好道。   温暖瞪他一眼,又道,“若是我没猜错,他来根本不是找我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啊?那找谁?”   温暖看向神奇,意思不言而喻。   神奇瞪眼,“找老子?草,我根他又没半毛钱关系,他找老子干什么?”   “谁说没有关系?你不是自诩玄武门的掌门吗?他是齐忠的大弟子,算起来,不就是你的门下?”   “草,他算哪门子的啊?过了一百年,他都孙了好几倍了,老子可是柳风前辈亲传!”   阿呆激动的插话,“那不更好?他得管你称呼一声祖师爷,哈哈哈!”   温暖嘴角不由抽了下,貌似还真是这样的关系。   神奇似乎对那一声祖师爷很有好感,神情傲娇起来,“哼,老子还不稀罕呢。”   “哈哈,就算你不稀罕他当你的徒孙,那他也得尊你一声老前辈啊,你可占大便宜了,嘿嘿,当然还有我,咱俩可是一个辈的……”   两人正为此爽的春风得意,门上响起动静。   ------题外话------   为高考的学子们加油!今天见好友圈里都在转一段话,复制过来,与亲们共勉,愿你们合上笔盖的刹那,有种侠士收剑入鞘的骄傲!   另,下午继续二更,木禾也要努力加油,吼吼   ☆、二更送上 原来他也是柳家人   温暖在开口说“请进”前,先低声警告了一番,“等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长点心。”   阿呆笑眯眯的表示了解。   神奇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表示不屑。   神往低头摩挲着她的手,含笑不语,仿佛她的手就是他喜好的全部,稀罕的不得了。   ……   门被推开,齐念修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低调内敛,脸上的表情有些郑重,脚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神奇傲娇无视,阿呆眨巴着眼看戏,只好温暖出声应酬,“请坐。”   她本想站起来表示下客气和礼貌,可神往拽着她的手不放,她也只能装傻了。   好在,齐念修的心理很强大,对眼下的招待并无尴尬,也没有羞愤的想遁走,反而很自在坦然的坐下去,跟温暖面对面,视线却是看着神奇。   神奇抱臂,望着天花板。   阿呆幸灾乐祸的抿嘴偷笑。   温暖轻咳一声,想来个开场白,却发现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更好,只得又装傻的跳过去,“你来有什么事?”   客套寒暄的话就没必要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念修显然也是这么想,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见神奇。”顿了下,后面又加了一句话,“玄武门的第十代掌门。”   话落,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阿呆敛了笑,神奇也终于不再看天花板,赏了个眼神给齐念修,神往也抬起头来,温暖心里讶异,面上不动声色,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   玄武门的第十代掌门,这九个字意味着什么?不止是说明他了解那段百十年前的历史,还意味着他是认可的,认可神奇的身份和地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暖淡淡的问。   齐念修神色端凝,“知道。”   温暖又问,“你来是背着你师傅吧?”   齐念修面色未变,“是,不过依着师傅的聪明,他该猜得到。”   温暖扯了下唇角,笑得有几分讽刺,“你什么时候知道神奇是玄武门掌门身份的?”   齐念修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他到花都的第一晚,双木武馆里有弟子去挑衅,被他教训,我便有所怀疑,真正确定还是他登门踢馆那天。”   闻言,神奇挑了下眉,接过话去,“这么说,你当时是认识老子的武功了?”   齐念修点头,“对,您用的是玄武门最正宗的套路招数,没有丝毫偏差,且您的修为也已经到了最后的两重,玄武门历史上,能做到您这样的境界,只有三位,第一位就是开山立派的祖师爷,第二位就是百十年前的武学奇才柳风前辈,第三位便是您了。”   他用了您字,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温暖没想到他态度这么诚恳,倒是讶异了下,忍不住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没有点破?在来北城的机场上,神奇也公开表明了身份,那时候你同样选择了沉默。”   “之前都不是时候。”   温暖嘲弄的笑了笑,“那现在就是时候了?”   齐念修不以为意,神色坦荡,“没错,当然,我既然私下来访,便是还不到公开的最佳时机,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态度,免得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就不好了。”   温暖蹙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是一家人?   神奇猜到了什么,不由玩味的看着他。   齐念修缓缓的沉声解释道,“我其实姓柳,柳树的柳!”   温暖面色变了变,这个答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原本以为是齐念修比齐忠更识时务、也更知趣,所以才会顺应潮流,认下神奇,不做无意义的挣扎,这要比装聋作哑要来的洒脱和明智,虽然面上显得好像背叛师门、不太厚道,其实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因为神奇是正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虽然是双木武馆人,学的却是玄武门的功夫,等到将来玄武门的事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哪里有主动来的更显魄力?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不是这样,原来他姓柳,他是柳家的后人,那么他之前的那些话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神奇师承柳风前辈,他们可不就是一家?   相较温暖,其他三人都显得很平静,阿呆低下头沉思起什么,神往静静的听着,神奇漫不经心的问,“这么说你是柳家的后人了?”   “是!”   “有什么证据?”   齐念修抿抿唇,眼神变得沉重,“我知道当年的那段历史,知道我的祖辈原本被选为新一任掌门,原本该是荣光的一生,却被人嫉妒陷害,追杀到雾莲山的断崖,最后被逼跳下,从此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之后,郑家人鸠占鹊巢,窃取了掌门之位,柳家人担心遭受郑家的继续迫害,为保住血脉,不得不含恨离开,然后隐姓埋名,再不在江湖上露面,再后来,齐家和秦家的祖辈也看到了郑家的真面目,不愿再与虎谋皮,也离开雾莲山,至此,玄武门便成了郑家一家的囊中之物,霸占雾莲山百年之久。”   神奇面色没有任何改变,淡淡的道,“这不算是什么证据,你说的这些郑家人、秦家人、齐家人都会知道一些,说明不了问题。”   “没错,他们也都了解,所以这百十年来,他们对柳家后人的追杀就没有停止过,秦家和齐家算是良心发现,退出这一场迫害,可郑家没有,只要柳家不灭族,他们住在雾莲山上就会寝食难安,哪怕柳家隐世了他们也不肯放过,直到后来,柳家人越来越少,东躲西藏,没有安稳的日子过,再后来,也就是三十年以前,郑家人找到了柳家后人的藏身地,召集了很多人围杀,那时候,柳家后人有三兄弟,老大武功最好,老二已经结婚,妻子怀着身孕,老三最小,一家人逃亡,可老二的妻子怀着身子,跑不快,最后被郑家的人追上,老二为了护着他怀孕的妻子被砍杀在刀下,死不瞑目,他妻子悲痛的晕了过去,老大想着不能让柳家断了后,所以毅然决然的引着那些人去了断崖,最后跟他们同归于尽,一起跳了崖,他牺牲了自己,保住了柳家老三还有老二妻子肚子里的骨肉。”   房间里的气氛悲伤起来,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齐念修双眼通红,里面翻滚着仇恨和哀痛。   温暖其实已经不再怀疑什么,可有些不解的地方,她也不忍心开口问。   倒是神奇,依然平静如水,语调没有半分起伏,“当初柳家那三兄弟就藏在雾莲山里对不对?”   “对,他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却不想,最后还是遭了难,唯一庆幸的就是,郑家那帮追杀的人也没好过,柳家老大把他们引到了当年柳风祖爷爷跳崖的那个地方,然后同归于尽,也算报了仇。”   “再然后呢?”   “再然后,老二的妻子悲痛欲绝本想跟着丈夫一起去了,只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坚强的活了下去,可等她生下来后……”齐念修顿了下,才有沙哑的继续道,“她还是选择去了。”   “那孩子呢?”   “那个孩子,就是我。”   “那你是如何到了齐忠身边的?”   “说来也巧,我三叔埋葬了我父母后,带着我继续躲藏,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根本不会照顾孩子,还要疲于应付郑家,可谓是心力憔悴,后来到了花都,无意中遇上我师傅,师傅是齐家的后人,听说过当年的事,对柳家后人抱有愧疚之心,所以便收养了我,这样我至少安全了,三叔一个人逃命也能省心些。”   “那你后来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   “我十岁的时候,三叔曾偷偷来花都找我,跟我讲了我的身世,一开始我也不信,直到三叔给我看了他身上的一个记号,那是柳家人身上独有的记号,为了记住百年前的仇恨,所以每个柳家人都在背上刻了一个柳字,三叔背上有,我的背上也有,那还是我三叔亲手刻上去的。”   这话落,一直低着头的阿呆豁然抬眸,茫然而无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神奇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问,“再后来呢?”   “再后来,三叔就给了我很多练习武功的书籍,我瞒着师傅偷偷学,那些武功招数跟师傅教的有些不太一样,三叔就告诉我,这是祖爷爷留下来的,是最正宗的玄武门功夫,郑家还是齐家、秦家的后人练习的都只是一知半解,他最遗憾的是,柳家弟子没有天资过人的,可以把这门功夫练到第八重以上。”   神奇沉吟着,“那么你今晚来是……”   齐念修深呼吸一口,压下那些翻滚的情绪,郑重道,“您的事,我三叔也知道了,他说只有一个解释,便是当年柳家的那位老祖宗跳崖后并没有死,而是因缘巧合的去了你们神氏部落,之后,把一身功夫传给了你们神家的祖辈,这才有了你最正统的玄武门招数。”   神奇摇摇头。   “我三叔猜的不对?”   “对了一半,当年柳风前辈确实去了部落,不过他可没能亲自传给我祖辈,你也该知道,这门功夫想学简单,可想修炼到一定境界就难了,必须天资过人,是武学奇才才行,所以,柳风前辈怕失传,就在他去世前,把他的毕生所学都记录了下来,等待有缘人,然后,就一直等到了我。”   齐念修惊异不已,“这么说,你是看书自学的?”   神奇傲娇的点点头。   齐念修神色动容,半响后又问,“那你这个掌门之位又是如何得的?”   神奇轻哼了声,“被逼得的,你家老祖宗临去前弄了个遗嘱,说是谁能学的他全部武功,且能到了第九重境界,就是玄武门第十代掌门,我不想当都不成。”   “那么,那块代表着掌门之位的玉牌真的在你身上了?”   “没错,你想看?”   齐念修面色变了变,直直的看着神奇,然后重重点头。   神奇收了嘲弄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道,“你可知道看了这玉牌要怎么做?”   齐念修再次重重点头,“我三叔早就教过我了。”   “好!”神奇忽然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端肃凝重,双手放在膝上,俨然一副掌门风范,然后,就见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在灯下,熠熠生辉。   正对着的一面写着玄武二字!   齐念修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单膝跪了下去,“参加掌门。”   神奇抿唇,没马上开口。   阿呆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温暖眼眸闪了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神往拍拍她的手,无声的安抚。   半响后,神奇沉声道,“起来吧。”   “是,掌门。”齐念修这次站起来后,没有再坐下,从他单膝跪下的那刻起,他和神奇的身份便变了。   神奇也没矫情的让他坐,而是问道,“玄武门的规矩和门风你都知道吧?”   “是,我三叔都教过我了!”   “嗯,那就好,不要违背了,不然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掌门放心,我不会给玄武门丢脸,也不会侮灭了柳家的名声。”   “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玄武门下的五弟子了!”   齐念修似没反应过来,不解的看着神奇。   神奇指了下阿呆,“他是大弟子,早在部落时就进了门,之后我来花都又收了三个,你不就是排第五了?”   “是,多谢掌门。”   “既然你尊我一声掌门了,我也送你一份见面礼。”   “什么?”   “你大伯没有死!”   ☆、第三十八章 你是大伯的儿子?   这话说的很突兀,齐念修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响后,才回味过那那几字代表的深意,神奇说的平淡无奇,可对他来说,犹如一声雷炸响在脑海里,他身子都不由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神奇难得没鄙视他,没发脾气,很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大伯没死。”   再次得到确定,齐念修震惊、激动、狂喜,多种激烈的情绪在他俊朗的脸上冲撞,以至于他的表情都微微扭曲,他攥着拳头,努力克制着,“真、真的吗?”   神奇点点头。   齐念修颤着声又问,“那他在哪儿?”   “在部落。”   齐念修低下头,喃喃道,“对,在部落就对了,雾莲山的那个断崖底下有条暗河,据说能一直通到无忧谷去,大伯定是掉下崖后顺着河水飘到部落去了,然后被你们部落的人所救……”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其他人都没有出声打断。   齐念修想到什么,忽然抬起眸子,急切的看着神奇,“大伯既然没有死,那这三十年来为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联系?”   “因为他失忆了。”   “失忆?”   “对,当时掉崖摔到了头,没了一部分记忆,正好被我爷爷所救,就留在了我家。”   说道这里,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温暖担忧的看了眼阿呆,却发现他怔怔的,脸上无悲无喜,她不由看向神往,神往冲她无声的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她,阿呆不是小孩子,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脆弱,既然当初天命盘示意他也跟着离开部落,自然是有其用意。   温暖在心里叹了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背负的责任和重担,谁也替代不了谁。   ……   齐念修听了神奇的话,片刻的动容后,便想开了,“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嗯,柳伯这些年在部落过的很好。”神奇说完,看了阿呆一眼。   阿呆睫毛颤了颤,却没有说话。   “那我,我可以去见见大伯吗?”   神奇摇头,“不行,至少现在不行,部落有部落的规矩,谁也不能随意进出。”   “那……”   神奇打断,“我会写封信给柳伯,告诉他这些事,至于以后,他有什么打算,我想我大伯和母亲都会尊重他的选择,是走是留再说。”   齐念修点点头,“好,这样最好,多谢掌门成全。”话落,又郑重的单膝跪下去,“更感谢您一家对我大伯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情,我柳家定没齿难忘。”   “起来吧,没那么严重,我爷爷遇上你大伯这就是缘分,柳伯在我家住着,这就是情分,这些年,跟我们就像是一家人,对我父母和我们兄弟三个都多有照顾,就算当年有救命之恩也还完了,你不用往心里去。”   “可是……”   “我是掌门,我说了算。”   “是,掌门。”   见他老实了,神奇才觉得舒坦自在了些,等他站起来后,指了下阿呆,“你虽然不能见到你大伯,不过,你大伯的儿子可以让你看看。”   闻言,齐念修再次震惊、激动、狂喜,顺着神奇的手,缓缓转过头来,盯着阿呆,眼底燃烧着火焰般炽烈的情绪,阿呆被他盯得有些无措,忽然呆头呆脑的冒出一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神奇扯了下嘴角,嘀咕了一声,“就这点出息。”   齐念修没法不激动,他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告诉神奇自己的身世,免得将来大家对上、互相残杀,再者,柳家既然打算在这次比赛上冲出江湖,那么必然会引来郑家的忌惮和追杀,他和三叔商量过来,柳家如今人太淡薄,仇恨不能忘,可指望他们几个也成不了事,只能依靠玄武门,当然不是莲雾山上的那个,而是神奇背后所代表的正统,虽然这时来投诚,显得有点不够厚道,甚至会被人味是投机取巧的利用,可他们实在没办法了,而且,说到底,他们柳家本就和玄武门是一家,也算是殊途同归,合拢是早晚的事。   如此想着,才有了他今晚之行,可他没想到,他给神奇抛下一个关于身世的炸弹,而神奇也给了他一份大礼,他大伯居然没有死,还有了后人,那不就是他的兄弟?   “你,你是大伯的儿子?”   阿呆绞着手指,很实诚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齐念修懵了下,看向神奇,神奇没好气的用脚踹了阿呆一下,“你是不是傻了?你是柳伯的儿子,柳伯是他大伯,你说你是不是他大伯的儿子?”   这关系绕的……   难得阿呆不觉得乱,茫茫然点点头,“好像是哎。”   闻言,齐念修又激动起来,“那你后背也刻着一个柳字了?”   “啊?我不知道啊,我眼睛长在前面,看不到背上。”阿呆又实诚的冒出一句。   齐念修,“……”   神奇又踹他一脚,“笨蛋,你背上也有。”   阿呆立刻问,“你怎么知道的?”   神奇抱臂,傲然不语。   阿呆指着他,激动的喊,“啊,我知道了,你果然偷看过我洗澡。”   神奇俊脸一黑,“草,我有那么变态吗?你有什么值得老子偷看的?”   “偷看我小鸟。”   “老子呸,老子那儿长的比你大的去了,用的着去看你的?”   阿呆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大声道,“你没偷看,怎么知道我的没你大?”   神奇噎住。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古怪了,明明刚刚还是感人至深的兄弟相认的戏码,怎么一下子就演绎成讨论鸟大鸟小了?   齐念修站在两人身边,都觉得挺尴尬的,这叫什么事?   温暖却是明白几分,阿呆的心情肯定很不平静,收到的冲击不比齐念修少,齐念修那么稳重的人都失了态,只是他不愿露出那一面,便这样别扭的转移注意力,借此缓解。   神奇也配合着,憋了半响憋出一句,“你出生的时候,老子看过。”   阿呆却嗤笑,“哄谁呢?我出生的时候,你才三岁,你就记事了?”   神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猛拍了下沙发,“老子一岁就开始记事,老子天赋异禀你不知道啊?”   阿呆撇嘴,“不知道。”   “你,你敢对掌门我不敬?”神奇傲娇的抬出身份来。   谁知,阿呆更加不屑,“哼哼,对你不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吗?”   “你,你以下犯上,老子今天就清理门户,谁也别拦我!”说着,神奇就要恼羞成怒的开打。   阿呆不怕事的一脸挑衅,“你来啊,来啊……”   齐念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帮谁。   温暖看了眼神往,示意他管管。   于是,神往开口,“都别闹了,谁闹,我就把谁的事迹卸下来传信给大伯和母亲,让他们裁夺。”   这话很管用。   两人立刻消停了,其实他们也就是找个台阶下,哪里真有心情打架?   齐念修却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阿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情,“你背上也有对不对?就算你看不到,洗澡的时候也会摸到,那个字是刻上去再涂得药,愈合后,高出肌肤,天青色,跟唇上新发芽的柳枝一样。”   阿呆又开始别扭的绞手指,“都说啦,人家看不到,就算摸到,也不知那就是个柳字啊。”   神往这时接过话去,语调淡淡,“我知道,那是个柳字,还是柳体,当时阿呆出生后,母亲抱着他给柳伯看,柳伯虽然失忆了,可柳家的这个规矩却根深蒂固,所以他就亲自在阿呆的背上刺了这个字,大哥也是见证人,当时涂抹的药就是他捣碎取的汁。”   至此,再没有什么好争执了,阿呆就是齐念修的堂弟,妥妥的。   可阿呆还在别扭着,“哼,原来我这么小就都被你们围观看光光了?不公平,我都没看过你们的……”   没人响应他的话。   齐念修动容的喊了声,“堂弟!”   阿呆夸张的哆嗦了,“你别这么叫我,好肉麻。”   齐念修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很诚挚的道,“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我会照顾你的,对了,我们还有个妹妹,不对,絮儿比你大,你该喊她姐姐。”   阿呆不爽的咕哝道,“为什么我爹是老大,结果我却成了最小的那个?”   齐念修叹道,“大伯当年担负的责任最大,他得护着弟弟们先成家立业,便耽误了自己,大伯这辈子太不容易了,我的命也算是大伯给的,还有三叔……”   “喔,原来我爹这么伟大啊?”   齐念修失笑,“对,大伯很伟大,没有他,就没有我,也没有三叔和絮儿。”   阿呆接口,很实诚的附和,“更没有我了。”   齐念修又笑了笑,笑容里透着温情和亲昵,“嗯,所以我们都要感激大伯,堂弟,你想不想见见三叔和絮儿?他们若是知道大伯还在世,娶妻生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啊?可人家还没有准备好……”   “不用准备,只要他们看到你的人就满足了!”说着,齐念修似有些迫不及待。   阿呆无助的看向温暖。   ------题外话------   今天下午妻主上精品推荐,三更奉上喔,妹子们别忘了看   ☆、二更送上 报仇雪恨   温暖只得开口,“我觉得还是暂时缓缓吧,寻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再见,你三叔和堂妹如今身份敏感,我想,他们定住的很低调隐秘,过多的人来往,反倒是会让他们暴露在危险里。”   闻言,齐念修清醒过来,诚然的点点头,“还是温小姐考虑周到,是我太激动了,那这样吧,我先跟三叔说这个好消息,至于见面,就再等等。”   阿呆暗暗松了一口气,猛点头附和,“好,好啊……”   温暖笑着摇摇头,阿呆又低头绞手指,她在心里叹了一声,正了神色,对着齐念修问道,“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你可有让人护着?”   齐念修复杂的点点头,“嗯,我安排了人手,不过,今天絮儿在比赛上用了玄武门的功夫,郑家的人肯定猜到了,事后一定会查,我只怕……”   温暖心里了然,不等他说完,便道,“这样吧,我让傅云再调派几个人过去,你等下把他们的地址给傅云,让他安排就好。”   齐念修看着她,动容的道,“多谢温小姐仗义相助。”   温暖笑了笑,“不用客气,他们是阿呆的亲人,阿呆跟神家又是一家人,说来说去,总归都是一个家里的人,相互照应不是应该的吗?”   齐念修看向阿呆,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那我们柳家都沾了阿呆的光了。”   阿呆挠挠头,故作难为情的道,“哎呀,其实是我爹的功劳。”   神奇受不了的嗤了声,“难得你说句人话。”   阿呆立刻瞪眼,“你又找茬想打架是不是?”   神奇鄙视之,“对啊,怎么?你敢不敢?”   “打就打,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老子今天就好好调教你几招,别以为赢了一场比赛就真当自己是黑马了,哼,还差的远了!”   “嫉妒,你就嫉妒我吧。”   “草,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嫉妒!”话落,一拳就扫了过去,带起的掌风犹如风暴来袭,所过之处,群魔乱舞、鸡飞狗跳。   齐念修被逼的退了一大步,才站稳,面色已经白了。   阿呆却毫不示弱,无畏的迎上去,轰的一声,两人分开,可茶几竟然裂开了,上面的东西滚落一地,一室狼狈。   温暖嘴角抽了下,想阻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往面色未变,只下令撵人,“你俩出去打,不然毁坏东西从你俩卡上扣,这个茶几就值十万,还有弄脏的地毯,大约也要十几万……”   闻言,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抢着往外飞,也不走正门,直接跳窗户,嘴里还在喊着,“不管我的事,是三公子弄坏的,让他赔。”   “草,你个小气鬼,抢那么多红包赔个钱怎么了?”   “别跟我提红包,嘤嘤嘤,一个红包才几毛钱,我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抢了几个月才攒了不到两千块!”   “……”   齐念修不敢置信的瞪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窗口,下意识的惊呼,“这是三十多楼啊,他们就这么……”惊呼完,见温暖和神往无比淡定的坐着,又想到了什么,尴尬的扯了下唇角,“忘了他们轻功绝顶了,玄武门派里没有轻功的修习法,看来掌门和堂弟是另拜的高师。”   神往淡淡的解释,“三弟没有拜过谁做师傅,他和阿呆的轻功都是跟着我大伯学的,在部落里,男子要上山打猎,不会轻功很不方便,几乎人人都会些,只是没有三弟这般出神入化。”   齐念修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之后站在那儿却似更尴尬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温暖指了下沙发,替他解围,“坐吧。”   齐念修点点头,说了声“好”,缓缓坐下,脊背挺的很直。   茶几已经裂了,温暖也没让人来收拾,喝茶寒暄之类的场面话就直接省略了,她看着齐念修,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所谓你们,指的是柳家。   齐念修怔了一下,便也没绕弯子,很直白的道,“柳家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报仇!”   温暖皱了下眉,迟疑的问,“你所说的报仇是个什么概念?”   齐念修冷冷的挤出四个字,“血债血偿!”   温暖心里一沉,“现在不是从前了,血债血偿,你可想过后果?能不能用法律来解决?”   齐念修摇头,断然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   “法律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子杀了人,法律只会处决了老子,不会连带着儿子一起判死刑,那柳家的仇恨找谁去讨?百年前的那些人都早已死了,就连三十年前,那些追杀我们的郑家人都被我大伯引着跳崖同归于尽,若是依靠法律,那岂不是要放过郑家?”   “三十年前,郑家这一代的子孙还没出世,活下来的也就郑长远和郑长功对不对?”   “没错,当年郑家人丁兴旺,不过追杀我柳家这种事,他们还是小心的不敢用外人,便从郑家年轻子弟中选了身手好的,当时,郑长远和郑长功是因为年纪小,才没跟去,不然现在郑家也就绝户了。”   “也就是说,他们没参与?”   “对,没参与,可他们都知道事情经过,参与的人虽然都死了,可那是他们的叔叔伯伯,是他们的兄长,那些人造的孽,他俩该承受。”   温暖心里有些沉重,她虽然不屑当圣母,说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可她也接受不太了这样的报仇方式,似乎太极端了,没错,那些郑家人有罪,她当时听的时候都很得咬牙切齿,可这一代的郑家人其实是无辜的,甚至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这近十几年,郑家人可有对你们出过手?”   “没有,可没有不代表是他们仁慈,也许是他们以为我们柳家再没后人了!”   “……好吧,那你们所谓的血债血偿,难道是要灭郑家一族?”那样就太惨烈血腥了。   齐念修眼眸闪了闪,“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就按江湖的规矩办,当初郑家对柳家出手时,也没想过放过哪个女人和孩子,难道就他们郑家的女人和孩子无辜、我们柳家的就该死?”   温暖深呼吸一口,“那么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齐念修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先赢了今年的比赛,不管是女子组还是男子组,得了冠军后,爆出柳家的身份,再借势揭开当年的事,让世人都知道郑家是个什么无耻嘴脸,也把郑家从莲雾山赶下来,还玄武门一个正统。”   温暖接过话去,“到时候,郑家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们再报仇雪恨,就轻而易举了对吗?”   “对,我们人太少,若是想跟郑家依着江湖规矩下战书一决生死,根本没办法赢,只能这样。”齐念修有些激动起来,“温小姐,可是觉得我们这么做不够光明磊落?”   温暖摇摇头,叹道,“这个计划很完美,可我不好置评这件事的对错,我只能说,若是换成我,我不会这么做,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喜滥杀无辜,若是那样,柳家跟当年的郑家又有什么区别?为了宣泄仇恨,就可以草芥人命?现在是法制社会,若是你们真的那么做了……你们也难以全身而退。”   齐念修表情沉重而决绝,“这个后果,我都考虑过了,我不怕,我担的起。”   “我知道你不怕死,柳家的人也不怕,但是你想过没有,那跟郑家同归于尽有什么两样?郑家灭族了,那柳家呢?若是柳风前辈在天有灵,他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孙为了仇恨选择搭上自己的命,那样不值得!”   “我和三叔会尽量保住一个,不会让柳家断了香火。”   “保住谁?今天比赛的柳絮和郑楠?”   闻言,齐念修大惊,“你怎么会知道郑楠?”   温暖其实就是蒙的,没想到还真蒙对了,她平静的道,“我猜的,郑楠虽然在比赛中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可还是被神奇看出来了,他用的是玄武门的功夫,原来是你堂弟。”   齐念修摇头,“不,他其实是我三叔收养的孤儿,为了不引人注目,也为了今年的这场比赛,便给他取名郑楠,我只有柳絮一个堂妹,不对,我现在还有阿呆这个堂弟……”   “这么说,你和你三叔是打算到时候把郑楠和柳絮摘出来,你们去报仇对不对?”   “没错。”   “那他们愿意置身事外、然后看你们去赴死吗?”   “我和三叔会想办法困住他们,不让他俩插手。”   “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温暖无奈的叹道,“先这样吧,反正离着比赛完还早,现在你又知道了还有你大伯和阿呆的存在,你和你三叔原本的计划说不定会有变呢,嗯,对了,你先跟你三叔说你大伯的事吧,有你大伯在,他才是柳家的大家长,你们做什么计划是不是该问问他的意见?”   齐念修站起来,“对,你说的对,有大伯在了,柳家有什么事都该先禀报给他,我这就找三叔说去……”说着,竟是一刻都不等的出门。   ------题外话------   五点左右三更   ☆、三更送上 对情敌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齐念修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温暖把头靠在神往的肩膀上,半响后,才落寞的叹道,“阿往,我是不是太心软了?我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假如我的家族被别人追杀了百年,搞得不得安生,我是不是还能理智冷静呢?可刚刚,我还那么……”   神往把她拥进怀里,唇贴上她的额头,“傻瓜,我就是喜欢你的心软和良善,你之前对齐念修说的并无不对,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滥杀无辜,不然,柳家和郑家无异,而且,他们就算真灭了郑家一族,到时会牵扯到多少人?郑家里总有干净无辜的,他们的亲人呢?就不会对柳家生出仇恨?如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他觉得只要不让柳絮和郑楠手上沾血就能周全退出,不会的,他们还是会被追杀,只是这次追杀的意义变了,他们成了郑家的仇人。”   听了这些话,温暖心里才算好受了些。   神往又柔声道,“别担心了,齐念修不是傻子,他是不怕死,可但凡有一线可能,他还是愿意活着,他和他三叔还不太一样,虽然他心里也有仇恨,却是到了十岁才灌输进去的,十岁之前,他过的定然很平静快乐,享受过那样的日子,谁又会愿意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想是他三叔的执念太深了,当然,这也没有错,毕竟他三叔亲眼见证了那一场追杀,对郑家的恨是化解不了的,可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去报仇。”   “嗯,我其实对柳家虽哀其不幸,可毕竟之前没接触过,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只是现在……我没想到阿呆也是柳家的人,我真的不希望他卷进去,所以才……”   神往叹道,“我懂,你只是心疼阿呆被柳家的仇恨伤到对不对?”   “嗯,柳家知道阿呆的存在后,定然会想着让他认祖归宗,再之后,少不得也会灌输他那些报仇雪恨的思想,阿呆一直在部落生活,向来简单随意惯了,他哪里接受的住?他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是一种伤害,你自幼跟他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若受伤,你也会跟着伤心……”   神往笑起来,“这么说,原来暖儿都是因为心疼我了?”   温暖窝在他怀里,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废话,说到底,我就是舍不得你们难受罢了,不然柳家的事,我才不想管太多,我现在都自顾不暇。”   “呵呵……,听到暖儿这么说,此生无憾矣。”   “少贫啦,我还愁着呢。”   “不用愁,你刚刚不是也提醒齐念修了?柳伯既然还在世,又是他大伯,自然柳家的事就该他说了算,即便是他三叔也不能越过去。”   “你的意思是,柳伯可能不赞成这样的报仇方式?”   “嗯,很有可能,柳伯哪怕当年背负着血海深仇,可他死过一回,很多事情就看开很多,再者,当年他跟在爷爷身边,定然也受了爷爷不少影响,爷爷可是个圣人,润物细无声的很。”   温暖心里终于踏实了。   ……   晚上,温暖洗完澡刚躺床上,手机显示有信息传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点开一看,便知道是谁发的了,“那次相亲的事,对不起。”   她盯着那一行字发怔,神往随后也躺上来,很习惯自然的把她搂在怀里,顺便也看到她手机上的信息,忍不住轻哼了声,“他这是什么意思?迟来的道歉?还是想借此来表白什么?”   温暖回神,好笑的嗔他一眼,“这又什么好酸的?”   神往哼笑,“就是觉得他没安好心,我来帮你回复。”说着,拿过她手机,熟练的敲着字,很快一条信息传了过去,“我都已经忘了,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温暖扫了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一分钟后,那端再次传来消息,“我没法忘,毕竟伤了你和萧老夫人的脸面,但我是有苦衷的。”   神往看了,似笑非笑的道,“看吧,这是要跟你解释清楚呢,居心叵测啊。”   温暖懒得跟一个拈酸吃醋的人抬杠,这时候的他们都是不清醒的。   神往又回道,“我知道,你无需解释了。”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行字,“不,我还是要跟你解释清楚。”   “呵呵……”神往冷笑,“还越来越起劲了?”   他还想好怎么回话,那边就紧接着发了一条,“我为什么那么做,我想你该早就猜到了,没错,我是因为师傅,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答。”   看见这一条,神往停下手,神色认真起来。   温暖也陪在一边看着。   齐念修的消息一条条的发过来,“师傅有个喜欢的女人,那人是谁,你该也早就查出来,是林氏的总裁林子眉,我师傅和她早就认识,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为此,我师傅一生不娶,而她却是……”   “她有个喜欢的男人,我想,这件事,你一定还没查到吧?”   “她喜欢的人是你的父亲温筠。”   “可是你父亲不喜欢她,但是她很有些手段,有没有跟你父亲……,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她曾消失过近两年,连我师傅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你或许可以查一下。”   “说道这里,你该明白她为什么针对你了吧?她爱慕你父亲,看着你,定然是心有怨恨的,所以,她才让我和温馨演那一场戏去打你的脸,念白离开武馆进娱乐圈也是她的意思,但是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安排这一步棋,还有一件说出来很伤人的,念眉小时后跟你走的近,也是她有心促成的,但是念眉并不知情,她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你可以放心跟她相处。”   “对了,温馨当初答应跟我一起演戏,是她父亲的意思,据说她父亲跟林子眉之间也曾走的很近,具体是什么关系,我没查出来。”   “还有一件事,林子眉深居简出,不管哪家媒体的记者都难以从她身边挖掘出新闻,可我无意中得知一件,她住的那房子里,藏着一个男人。”   温暖越看,面色越凝重,其实齐念修发来的这些消息,很多她都已经知道了,或者说隐约猜到了,却不想,一切都是真的,原来她就是林温言的母亲,消失的那两年是去国外生子了吧?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只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和温良之间有来往,她也早就知道,至于她房子里藏得那个男人,十有**就是从部落离开的姜雄!   温暖正沉思着,就见神往啪啪的开始打字,“虽然你跟我透露了这么多,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对你说谢谢,因为你打扰了我和暖儿亲热的时间。”   写完,利落的发了出去。   温暖想喊停都来不及,气得扭了他一把,“阿往,你个不要脸的!”   神往笑吟吟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去,翻身压住她,“暖儿,我早就跟你说过好多次,在床上,我是不当君子的。”   “那你就……”   “就如何?暖儿,我不觉得自己做得有错,他对你定然是惦记的,不然大半夜的跟你聊什么信息?我这么做,是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对待情敌,任何心软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温暖气笑,“你能不草木皆兵么?刚刚的信息你都看了,那都是很正经的好么?”   “暖儿难道不知道这都是男人追女人的手段?以前男人想跟一个女人搭讪,比较保守纯洁的做法都是从谈正经事开始的,然而再一步步的诱敌深入,直至扑到吃掉,这都是套路啊!”   “滚蛋。”温暖没好气的骂了句,伸手去推他。   他的唇却压了下来,声音也沙哑,“暖儿,我不滚蛋,我只想搂着你滚床单。”   “……”   一夜痴缠,满室旖旎。   翌日,两人睡得正香甜,又是被敲门声吵醒,这次不是吴用和傅云了,两人机智的找了借口躲得远远的,敲门的是神奇,阿呆跟在旁边凑热闹。   神奇力气多大啊,敲门声跟打雷一样,就是睡得再死都能跳起来。   神往披上浴袍,阴着脸去开门。   温暖呻吟一声,然后裹着浴巾,又随手挑了两件衣服,无力的去了洗手间洗漱换衣。   ☆、第三十九章 你是不是想修炼成精?   神往打开门,脸色可想而知,十分不悦的盯着外面站着的两人,“你俩就那么闲么?要不要我给你们找点事做?比如学着破阵如何?”   看来,他很有必要在他俩房间周围布个阵了。   闻言,阿呆立刻拼命摇头,“二公子,我是无辜的,我只是跟着出来打个酱油而已。”   神往警告的扫了他一眼,看向神奇,“你呢?”   神奇装傻,“二哥,我是好心来喊你们起床,耽误了看比赛怎么办?”   神往冷幽幽的提醒,“比赛是九点,现在才六点,你可真有心。”   神奇正绞尽脑汁的想借口,忽然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落在他微微敞开的浴袍前襟上,那儿流露出一许春光,玉石一样的肌肤本该完美无瑕,可现在招摇着几道伤痕,看起来暧昧极了,他忍不住酸酸的道,“二哥,我真是为了你好,都说纵欲过度伤身,你看看,胸口都伤成那样儿了,我再晚来一会儿,你还不得遍体鳞伤啊?”   被他这么一说,阿呆马上眸光灼灼的看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呼小叫,“啊啊,我知道这是什么,是少夫人的杰作对不对?”   神往没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他不说话的态度更让人羡慕嫉妒恨,神奇就是如此,牙齿那个酸的吆,又不好冲自己的二哥发火,便拿着阿呆当出气筒,“就你知道、就你懂?看把你能的吆……”   阿呆不以为然的嘿嘿笑道,“我这不是给你科普一下嘛,这叫抓痕,是激情四射时情不自禁的行为,而且,是女子专属喔。”   神奇没好气的哼道,“你知道的可真多,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阿呆笑眯眯的道,“我是没经历过,可书中自有颜如玉啊,我从书本里汲取了源源不断的经验和知识,虽无实战经验,但一双眼睛早已看透了一切。”   神奇不屑的呸了声,故作不经意的又问,“那男人呢?男人激情四射是什么表现?难道就只需女人在男人身上又抓又挠啊?那也太吃亏了。”   神奇猥琐的一笑,“怎么会吃亏呢?你问二公子,被少夫人又抓又挠时,是不是说不出的**蚀骨、乐在其中?”   神往还是没说话,又一次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满足的神色,那含着春意的眼眸,那荡漾着柔情的唇角,都在赤果果的炫耀着一切。   神奇连心里都开始冒酸水,狠狠瞪阿呆,“草,老子是问你男人的表现,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阿呆撇撇嘴,不过还是跟他说了,“很简单啊,种草莓呗,一口一个,深浅不一,大面积种植,嘿嘿,想怎么种怎么种,想种哪儿就种哪儿,哎呀呀……”   阿呆说不下去了,悄悄合拢了一下腿。   神奇鄙视的傲然道,“瞧你那点出息,几个草莓就把你的小鸟刺激的想飞了?”   阿呆羞愤的低头绞手指。   ……   这时,温暖已经穿戴整齐从洗手间出来了,天蓝色的毛衣,把她张俏脸衬得如天空一样明媚,眼睛澄澈悠远,她化了淡妆,五官更显精致完美,松松的挽着头发,处处透着慵懒娇媚的小女人风情。   连走路,都摇曳生姿,男人滋润的本事,可见一斑。   神奇不懂这些,他就是觉得她太魅了,跟妖精一样的吸魂,他不由的怀疑她偷偷练习了什么功法,比如玉女心经,比如吸魂**,这么想,他就这么问了,从门口越过神往走进去,径直到她跟前,“你是不是最近在偷偷练功?”   温暖皱了下眉,若不是看他的神情太过一本正经,她都要忍不住怀疑他是在跟她玩幽默,“你指的是什么功夫?若说的是你当初在部落教的那套,我确实有练习。”   谁知,神奇很不满意的摇头,“我指的不是那个。”   “那是什么?”   “就是那种采阳补阴的功夫……”   不等他说完,温暖就没好气的打断,“你想太多了,我没那本事!”   神奇还不死心,“那修炼成精的呢?你会不会?”   温暖简直要气笑,“你玄幻剧看多了吧?”她要是能修炼成精,第一个见把这熊孩子制服帖了,哪会让他整天这么蹦跶得瑟?   神往这时走过来,拉起温暖的手,往餐桌而去,顺便吩咐阿呆一声,“去叫餐吧,别忘了给三弟点一份醒脑汤,他现在很需要。”   阿呆吃吃笑着应下,转身去办了。   神奇俊颜一黑,“二哥,我脑子清醒的很好不?”   神往轻哼,“脑子清醒的人不会大清早的来扰人好梦,更不会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暖儿要是真的会采阳补阴的功夫,大哥和表哥还能活到现在吗?”   神奇噎住,半响后,才不甘心的咕哝一声,“也许是他俩身体好,能扛得住她的压榨和索取……”   闻言,神往幽幽的道,“那我呢?我可没有内力傍身。”   神奇下意识的道,“你时间短啊,这才两天,后果的残酷还没表露出来……”   “所以呢?我是不是该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及时醒悟、逃脱升天?”   “啊?二哥要是有这样的觉悟和境界当然是最好的,实在没有的话,我作为兄弟也可以帮你!”   神往似笑非笑的哼道,“怎么帮?”   神奇眼眸闪烁着,“依照情理来说,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言,神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幽幽叹道,“我如今是彻底体会到大哥当时的心情了,他最常说的便是防火防盗容易,可防隔壁老王的惦记太难,他最为悲催的是,隔壁住了好几个老王,我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总算明白了,隔壁住着个老王的滋味真是……”   神奇装傻,“我又不姓王,再说谁惦记她了?她万一对我采阳补阴怎么办?我就算是天赋异禀,可阳气和内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是我辛苦修来的,凭什么无缘无故的被她吸走?”   神往哼笑,“到时候你会被吸的心甘情愿、乐此不彼。”   “啊?这个还会上瘾?”   “岂止是上瘾?你会离开了就活不了!所以,三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进去了,还是让暖儿祸害我一个吧。”   “呵呵,那对你太不公平了吧?我也舍不得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温暖都听的无语了,懒得搭理这俩兄弟,自顾自的去餐厅榨果汁。   ……   五分钟后,阿呆领着酒店的服务生推着个餐车走进来,随着一盘盘的摆上桌面,香气很快肆意开来。   吴用和傅云坚决不来一起吃早餐,于是,四个人享用,其间,阿呆还想说几句话,温暖却道,“食不言、寝不语。”   阿呆嘟嘟嘴,倒也没哼唧什么,神奇就不忍了,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啊,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怕被认戳穿、又没法辩解吧?   温暖狠狠瞪他一眼,眼神满是警告。   这更加剧了神奇内心的猜想,他记得大伯的书房里有搜集了很多武功秘籍,小时候他随便进去逛,看到顺眼的就拿走去练,大伯也不会管,印象中,似乎有一本采阳补阴的功夫,还有本男女双修的,嗯,他得写封信回去问问,他才不是好奇想练,他只是要拯救兄长,他相信大伯一定会支持他的。   饭后,几人坐车从酒店离开,往体育馆而去,一上车,阿呆就低头玩游戏,神奇破天荒的拿出个本子,找傅云要了只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温暖好奇不已,却不会主动去问,免得又是一场争吵,闹得心累。   神往猜到几分,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车里,无人说话,只听得阿呆按键的声音还有神奇刷刷写字的动静,着实有点诡异。   傅云只好找话说,打破宁静,“小姐,昨天依着您的吩咐,我已经让人去护着那父女俩了。”   “好,他们住在哪儿?”   “离着体育馆不远的一家酒店,安保和服务都做得不错,那两人其实很机警,我们的人一去,他们就知道了。”   “喔,那他们没说什么吧?”   “没有,齐念修事先给他们打电话说了。”   “嗯,以后你们再遇上齐念修或者双木武馆的人,能避就避吧,尽量不要发生冲突了,说不准以后大家会……”   傅云点头,“我明白,小姐。”   温暖又嘱咐了吴用一遍,吴用更是心神领会,以后说不准大家都是一家人,都要归在玄武门下,闹得太过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将来相处也会诸多尴尬。   ------题外话------   今天木禾努力争取还是三更哈,么么哒   ☆、二更送上 你也很宠她   车子到了体育馆时,刚好八点半,这回他们来的还算早,外面人不多,温暖瞪人都下车时,神奇却没下,就见他撕下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然后叠成个奇怪的形状,打开窗户,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声音很细却无端的悠远,半响后,一只通体发黑的鸟飞过来,神色似乎很怨念,却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得默默忍着。   神奇把叠好的纸塞进它爪子里,对它小声的交代着,“记得这是我写给大伯的,懂么?不是给母亲,也不是给我爹,更不要给二叔劫了去!”   鬼没敷衍的点点头,给了他一个你好啰嗦的眼神,振振翅膀,眨眼就飞的不见踪影。   神奇想训它一声都没捞着,没好气的踹了下车门,“草,老子这叫事无巨细、思虑周到懂么?还敢嫌我啰嗦?活该你被神出那货啰嗦一辈子!”   闻言,傅云没忍住,八卦的问了一声,“原来这只鹰跟神出是一对啊?”   神奇正憋着火呢,听他问,便把气撒在他头上,“哼,反正跟你不是一对,你就甭费那个劲去肖想它了,没戏!”   傅云顿时一脸黑线滑下,懊悔的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让他嘴贱去问,看吧,还被曲解成对一只鸟动了歪心思了,他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吗?   吴用嘴角抽了下,庆幸自己没好奇,其实他也想问,那只通体发黑的鸟到底是什么种类,看着似鼠,却有一双翅膀,最惊奇的还是那速度,真的如闪电一样掠过天空,还不得一点声响。   ……   温暖也好奇,她没想到鬼没居然在这里,想了想,还是冒着风险问出来了,“你怎么知道鬼没在附近?”   神奇傲娇的瞥她一眼,“长了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老子看到它了。”   温暖呼吸一窒,她才不信他的鬼扯,“你让它帮你给谁送信了?”   不会是给神圣吧?   神奇眼睛一瞪,“你管我!我想给谁写信就给谁写!咱俩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想当管家婆了?”   “你……”   阿呆插了一句,“哎呀,三公子,你可误会了,少夫人是担心你这是在和谁鸿雁往来、传递情书呢,少夫人是你嫂子,很有资格管喔。”   闻言,神奇一脸故作不以为然、又隐含期待的问,“真的?”   “真你个鬼啊!”她才没那么无聊!   “嗤,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神奇不屑的哼道,“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用不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可不像你,没事就喜欢红杏出墙!”   温暖转身就走。   神往微笑着跟上,握住她的手,对她低语道,“暖儿莫气,他是给大伯写的信,鬼没在附近的事儿也不是他看见的,而是用脑子判断的。”   “用脑子判断?”   “嗯,三弟可不傻。”神往高深莫测的笑着道。   温暖却是听的一头雾水,暗暗捏他掌心,“说明白点。”   神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这才幽幽的道,“三弟和我都心里明白,大哥虽然让你陪着我们来北城,可他还是不放心的,又脱不开身,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派鬼没来,神出不靠谱,速度也没鬼没快,我若是猜的没错,你这两日在北城的一举一动,大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温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往又补了一句,“嗯,说不准连我们晚上恩爱了几回、用了什么姿势,鬼没都会报给大哥知晓,它对大哥最实诚了。”   闻言,温暖顿时脸都黑了,“那刚刚神奇让鬼没传的信不会就是给神圣、却故意说是给你大伯的吧?”   “不是,那真是给大伯的。”   “你就这么确定?”   “嗯,他找大伯有事。”   “有事写信不是一向你来做得吗?”   “可这件事还真非他不可。”   “为什么?”   “若是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写信问大伯关于武功的事了。”   温暖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什么武功?”   神往勾唇笑起来,“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采阳补阴啊,呵呵呵……”   温暖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骂道,“他是不是傻?”这么丢脸的事还要宣扬到部落去?   神往却意味深长的道,“呵呵,他不是傻,他精着呢,过几天收到大伯的回信你就明白了,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吧?”   “暖儿说什么呢?我不懂。”   “少来,你敢说没故意刺激怂恿他?”   “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丢脸的事呢?是三弟一个人的机智!”   “……”   温暖满心都是无语,也是对这俩兄弟服气了。   ……   却说之前温暖和神往先一步走,除了吴用麻利的跟上,其他人都没动,因为神奇在发牢骚,“看看,她这都是什么熊脾气?被大哥、二哥惯的没个样子!”   傅云当然是装死不说话,有点羡慕离开的吴用。   阿呆笑吟吟的解释,“这叫任性。”   神奇没好气的哼道,“她凭什么在老子面前任性啊?我说宠她了吗?自作多情、不知所谓!”   阿呆眨巴下眼,夸张的喊道,“哎呀,三公子,你这还不叫宠她啊?依着你的脾气,若是有人敢对你甩脸子走人,你早就拔剑了好么?”   神奇愣住了。   阿呆再接再厉,“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没错吧?在部落时,谁敢这么对你?就是夫人和几位爷教训你,你火起来也敢打一场,可你敢对少夫人动手吗?不敢吧?这还不是宠?你早就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好么?”   神奇更懵了,下意识的问,“真的?我真的宠了?”   阿呆重重点头,无比肯定的道,“宠了!”   神奇的脸色不停的变换着,“那我为啥要宠她?”   阿呆猥琐一笑,“你说呢?男人宠一个女人,不就是想睡她呗。”   傅云捂脸,哎吆喂,这都是什么论调啊?好吧,貌似是对的,但是也不要给大侠洗脑啊,谁知道他又会异想天开的整出什么认知来?   神奇眼眸闪烁起来,忽然傲娇的道,“我睡她那是天经地义的好不?是分内之事,谁叫她是我大哥的媳妇?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呵呵,你有啊,你可以不睡晾着她啊,那多酷!”   “草,老子又不想当和尚,为啥不睡晾着她?那不是便宜她了?”   “啊?”这下子阿呆不懂了,“怎么还便宜她了?”   神奇鄙视的看他一眼,好心解释着,“我爹稀罕的那匹白马你总知道吧?”   阿呆点头,“知道啊,只是这跟少夫人有什么关系?”   “笨,你忘了我爹是怎么对那白马的了?他平时都不舍得让我们骑好不?因为他说了,他一个人骑,白马不闲也不累,刚刚好,若是两个人骑,白马就有点辛苦,换成三个轮着骑呢,那它可就苦不堪言了。”   阿呆瞪大眼,半响后,竖起大拇指。   傅云却只想死一死。   ……   温暖进了场后,就直奔贵宾席,因为他们来的早些,终于不必被眼神荼毒了,坐下后不久,才渐渐有人来,排场还是很大,前呼后拥的。   她对北城这边的权贵们认识有限,神往便在她手心里写下一个个名字,温润和孟青瑶再次携手出现,只是这次,还多了一个男人。   神往写下孟观涛三个字。   温暖心里便了然了,这是孟归宗的儿子,看着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她看他,他也状若无意的看过来一眼,两人视线对上,一个含笑示意,一个淡淡点头。   神往握着她的手一紧,很快在她掌心里写下,“这是只笑面虎,暖儿以后离他远一些为好。”   温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很快,光鲜亮丽的看客们都到来了,只除了最后那一排,忽然空出十几个位子,显得十分突兀醒目,那是周不寒坐的地方,此刻,只有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坐着。   温暖轻蹙了下眉。   神往哼笑道,“人走了,却还不死心的留下一双眼睛盯着。”   温暖也挺愁的,便回头看了吴用一眼,低声问,“有办法弄走那俩人吗?”   吴用为难的摇摇头,“小姐,要是在暗处好办,可在这里……他们身上都带着枪呢,闹出的动静太大,只怕都不好善后。”   温暖无奈的叹道,“好吧。”   阿呆邪恶的眨了下眼,毛遂自荐,“要不我去欺负一下,把他们逼走?”   傅云忙拦,“你可打住吧,这里是贵宾席,在座的都非富即贵,哪能让你捣乱?你可还是选手呢,万一被他们抓住机会取消你的资格,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对啊……”阿呆悻悻然叹道,“要是神出在这里就好了,它不是人,就是欺负了人,谁也拿它无法。”   傅云无言以对。   神奇不屑道,“笨,明着不行,暗着就没办法了?”   阿呆眼睛一亮,“三公子有什么高见?”   温暖警告,“你别乱来哈,神奇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从她面前切开的苹果块上,抠出两粒种子,然后随意的弹了出去。   不远处,那端坐的两人低低的闷哼一声。   ------题外话------   五点左右,木禾争取传上三更,妹子们别忘了看哈   ☆、三更送上 今年的比赛出名了   见状,温暖气得踩了他一脚,“你干什么呢?”   神奇被她踩的嘶了声,没好气的低吼,“老子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老子就算宠你,可你也不能太恃宠而骄吧?我警告你啊,我的宠可是有底线的,你别真无法无天了。”   温暖自动跳过他的话,反正她也听不懂,倒是神往眼眸闪了闪,淡淡的瞥了眼阿呆,阿呆立刻装傻的低头玩手机,傅云见状,也忙垂下头。   温暖顾不上研究这个,她压着嗓子,“你对他们怎么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他们是周不寒的人,你动了他们,不就是打周不寒的脸吗?”   神奇一怔,“你这是关心我?”   温暖简直想找面墙装两下了,“关心你个鬼啊?你不怕那妖孽找事,我怕行么?他好不容易走了,你就不能别把他再勾搭回来了?”   闻言,神奇懊恼的反驳,“谁想勾搭他了?老子才没找事,你个笨女人,都什么不清楚就冤枉老子,老子对他们怎么了?真要收拾他们,他们还能好好坐在那儿?”   这话刚说完,温暖也刚巧扭过头去看,想着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儿、莫非自己还真冤枉他了,谁知,就见那两人一脸隐忍的痛苦,然后似忍无可忍,急步离开。   阿呆扑哧笑了声。   温暖无力的问,“你怎么解释?”   神奇没好气的哼了声,“老子可以给你解释,只是解释完了,若证明是你冤枉我,那你就得乖乖让老咬几口泄愤。”   温暖,“……”   “嘿嘿嘿……”阿呆笑得更欢畅了,“这个主意好哎,三公子真机智,少夫人敢不敢赌一把呢?三公子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喔。”   温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   神往这时笑着解围,“暖儿最不喜赌了对不对?还是我告诉你好了,其实三弟真没对那两人如何,不过就是用苹果种子刺激了下他们的某个穴位而已。”   “然后呢?”温暖可不信就只是刺激穴位那么简单,神奇有那好心?   果然。   “嗯,那个穴位被刺激后,会很想跑洗手间,但是没有实质性伤害。”神往委婉的含笑道。   温暖顿时无语了,跑洗手间?那不就是闹肚子?难怪刚刚那两人一脸隐忍的表情,感情是……   阿呆还幸灾乐祸的笑道,“哎呀,少夫人,你不用担忧,那是三公子在帮他们排毒呢,多排几次后,保管他们身轻体健、健步如飞,哈哈哈……”   神奇绷着脸附和,“就是,老子这是为他们好,哼,你这个女人不懂就算了,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温暖已经不想说话了,只管当个聋子就好,眼睛盯着场上。   神奇哼了声,表示也不想搭理她,这才心里舒坦了些,跟她一起,看向场中央。   这会儿,比赛第一场已经开始了,从昨天的十几组,一下子减半,场面空荡起来,不过丝毫不显冷清,相反,今天能留下的选手实力更强,你来我往便更有可看性。   温暖渐渐投入进去,看到精彩处,也会情不自禁的跟着鼓掌,一**的上来,一**的离开,每个人站在场上时都是全力以赴,燃烧了自己所有的汗水和热血,离开时,有激动欢喜,也有黯然神伤,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和价值,向观众展示了武术博大精深的魅力,这就够了。   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除了中间吃了一次午饭,所有的观众都不舍得离开这里,原本今年的比赛宣传的很不成功,因为有南城那一场时装秀,没几个人关注北城这边,可经过了昨天,事情超越了所有人的预料,这次比赛就像是坐上火箭,热度一下子攀上巅峰。   不管是网络上,还是各路媒体,都闻风而动,把镜头对准了这里,对准了场上那一个个的选手,通过直播,让全国的人都看到了一张纸青春的脸上流的泪和汗,听到一声声拼搏的吼声,感受到了武术这一门的震撼。   第二天的比赛结束后,一场武术比赛成了一场盛会,全国的民众都为之沸腾了,据说,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情景,还有无数人正往这边涌来……   离开体育馆回酒店的车上,傅云还在啧啧咂舌,“幸好咱们事先一下子定了这五天的票,刚刚我去售票口看了眼,艾玛,那画面媲美春运啊!”   吴用也笑着附和,“听说,还出现了黄牛党,正在高价倒票。”   傅云感慨的摇摇头,“这回可热闹喽,不知道明天这里会挤成什么样?”   阿呆兴致勃勃的插了一句,“那样才好玩呀,那我明天得好好倒持一下发型,对了,还有衣服,哎呀,少夫人,你赞助我几身新衣服好不好?”   温暖看着他失笑,“大家都穿练功服上场,就你,非得标新立异,还嫌大家不够关注你啊?你已经很拉风了好不好?”   阿呆嘿嘿一笑,“哎呀,人家这叫不走寻常路,都穿一样的衣服多没个性啊,再说啦,在外面打架,谁还回家换上练功服再打啊?要学会驾驭和应对随时会发生的战斗。”   温暖点点头,揶揄道,“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你今天戏弄对手也是因为耍个性?”   “嘻嘻,是觉得好玩,那人真的太逊啦,我一招就能把他撂倒,可撂倒后呢?我岂不是得下场?哎呀,那我还怎么出风头?当然得多玩一会儿……”   闻言,神奇哼了声,“你可真会玩,都把那人玩哭了!”   “那是他脆弱啦,我没怎么欺负他的。”   “脆弱个鬼,你就得瑟吧。”   阿呆小声的咕哝,“我得瑟也是给武馆长脸啊。”   “长脸?我看你是给武馆拉仇恨才是,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武馆了吗?你没看见那些记者跟苍蝇似的追着那几个人报道啊?你没听见大家吹的天花乱坠啊?”   “难道你会怕?”   神奇噎住,片刻后,傲然道,“老子当然不会怕。”   阿呆抚掌,“这就对嘛,你是谁啊?你是玄武门的掌门哎,更是武林盟主,别人都要对你单膝下跪的,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武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岂不是给你丢脸?”   神奇皱眉琢磨了下,深以为然了。   温暖无语的斥道,“还是低调点的好,现在都瞄上你们了,你俩不怕,那三个弟子可都是家世简单的人,别给他们招去灾祸。”   阿呆嘟嘟嘴,不说话了。   温暖又叮嘱道,“郑家和青云都在四下调查你们了,青云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他们背后有江家的影子,还有孟家,他是北城的地头蛇,我们在人家的地面上,还是小心为上。”   阿呆嘟囔着,“知道啦。”   神奇不服气的哼了声,“女人就是事多、麻烦,还啰里巴嗦,这些事还需要你提醒?老子心里跟明镜一样。”   “你知道还跟阿呆……”   神奇得意的打断,“老子那是故意和阿呆逗你玩,看吧,果然上当了,头发长、见识短。”   阿呆笑着附和,“对啊,对啊,我刚刚跟三公子是在演戏,哈哈哈……”   温暖顿时起也不是,笑也不是。   神往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再欺负我的女人,我就不客气了。”   “啊?”阿呆愣住,然后同情的唆了神奇一眼,低头装模作样的玩手机了。   神奇听了这话那个闹心啊,他当然不是怕被二哥收拾,而是二哥那占有欲和保护欲的态度,好像,好像说的他像个没关系的人一样,他明明也是她的人好不?   这些话,他当然说不出口,只能憋屈的把头扭到一边,装作不屑。   车里终于安静了。   温暖闭上眼靠在神往肩上,想着今天的比赛,神氏武馆的人都全部晋级,且表现的很精彩,赢的了最多的掌声和镜头,也成功让评委席上的某些人忌惮了。   还有骑士团,今天也很出彩,同样全部晋级,这在其他武馆看来,是件很牛掰的事,因为稍大点的武馆派出的人都不少,可经过两天后,只有骑士团一个没阵亡,这就难得了,毕竟他们也遇上了强劲的对手,并不是凭运气。   双木今天被淘汰了三个,其他人虽晋级,不过表现平平,倒是念眉十分惊艳,她依然没用神奇教的那几招,完全是硬拼硬打赢得了对手,让温暖感动也心疼不已。   她知道,这是念眉在回报齐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因为她很清楚,她的那些师兄弟们想进前三甲根本不会有希望,双木只能靠她。   青云和郑家的弟子大多也都晋级,不过也淘汰了几个,且淘汰的还是实力不弱的弟子,因为他们碰巧遇上了骑士团和神氏武馆的人,只能认倒霉了。   郑楠还是没用真功夫,而柳絮却大放异彩,她碰上的是郑家的人,打的如何能不惨烈?   ☆、第四十章 打的太惨烈,遭受抨击   柳絮和郑家武馆那个女弟子打的异常激烈,事先谁也没想到,柳絮武功高强在第一天就表现出来了,可她对对手十分温和,点到为止,极有风度,不像阿呆还仗着功夫好戏弄欺负人家一番,她赢的干脆利落,还会给对方尊重和留有颜面,风评很好。   可今天,她打的不一样了。   对方是郑家这次派出的夺冠选手郑冉,是郑家旁支的人,喊郑长功一声叔叔,自小练武,又聪明肯吃苦,很得郑家长辈们的喜欢,平时也有点心高气傲,因为在北城还没有遇上过对手。   然而这一次,注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和耻辱。   两人都是高手,原本观众们就很期待,且隐隐为她们中的某一个感到遗憾,因为今天是第二场,淘汰的人根本没有复活的可能,今年的比赛就终止,当初得知这个抽签结果的时候,温暖还曾怀疑过是郑家动了手脚,目的不言而喻,把柳絮淘汰。   或许,也不是。   因为柳絮太强了,比赛一开始就猛烈的进攻,根本不给郑冉机会,哪怕郑冉反抗还击,她明明可以躲过,却也不闪不避,依旧只知道进攻。   这完全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是不明智的,可柳絮眼神凌厉如刀,深处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对方是郑家的人,她要报仇雪恨。   所以,她打的像只小狼,让看的人都有种脊背生寒的感觉,那一拳拳挥出去,犹如打在每个人的心头,渐渐有种想遁走的惊悚。   也有人暗暗怀疑,这柳絮是不是跟郑冉有仇啊,不然怎么会往死里打?   郑冉也不懂,她只知道今天她的脸要丢尽了,输也就输了,还输的这么狼狈难看,对方明明能一招解决自己赢得比赛,可她偏不,偏要再给自己机会站起来,然后接着不要命的打。   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为武林人士所不齿的,不合江湖规矩,但显然,柳絮不在乎,她嘴里一遍遍的喊着“站起来,再来!”仿佛,永远消灭不了她内心的战斗力。   郑冉哪怕浑身疼痛,可对方的态度刺激的她还是会一遍遍的站起来,她也是骄傲的,又岂会做缩头乌龟认输?   于是,场上的比赛从激烈演变成惨烈,甚至有种无可明说的悲壮!   当时,郑长功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像是风雨欲来,一次次的给裁判眼神示意,可裁判也没办法,他没法喊停啊,因为对方没有认输的,那么这场比赛就得继续下去,直到哪一个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这一场对决一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闯了今年比赛时间之最。   最后,以郑冉失败而告终。   郑冉是被人抬下去的,柳絮最后那一下出手看着不狠,其实是用了巧劲,郑冉的肋骨只怕都断了,哪里还站的起来?柳絮下场时,脸上也没有丝毫得意和欢喜,相反,她眼里含泪,背影凄凉而哀伤,仿佛败了的人是她。   这让观众们都很是不解。   温暖倒是能看懂几分,这样的胜利其实也不是她想要的,如花的年纪谁愿意打打杀杀、活在仇恨里?可她没办法,背负着柳家的数代人的责任,她抛不开,把郑冉打的爬不起来,或许也会快意几分,但更多的只怕还是内心的凄惶和无助。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而且,这一场比赛也为她带来很多诟病和微词,甚至网络上有人攻击她手段太过狠辣无情,有失武林人的风范,不配再继续比赛。   这样的言论一出,很多人附和凑热闹,渐渐有燎原之势。   当然也有人发帖,支持柳絮,只是那些人太少,很快便被淹没在口诛笔伐中。   ……   温暖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回酒店吃完了饭,正和神往在楼顶的天台花园上溜达消食,吴用站的远些,免得吃到太多狗粮。   阿呆急匆匆赶来,他身后还跟着傅云,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神色看起来苦不堪言。   “少夫人,二公子!”阿呆走近停下步子,呼吸有些喘。   “怎么了这是?”温暖不解的问,又看了眼傅云,嘴角抽了下,“你们这是……去逛街了?”   两个大男人逛街的画面还真是……   傅云苦着脸点点头,“阿呆想买几身比赛穿的衣服,非拉着我去当参谋。”   温暖往其中一个敞口的袋子里看了眼,笑了,“这都是你给参谋买的?”   傅云更生不如死了,“一件都不是,我给参谋的人家都相不中,这都是阿呆自己的眼光和品味,还有,钱也是我付的……”   闻言,阿呆忙补充,“是你暂代付的,等我有钱了会还你。”   傅云毫不客气的问,“那你啥时候有钱?”   阿呆眼眸转了转,“这要看你们啥时候多给我发红包了,我抢的多,自然就有钱的快呗。”   傅云,“……”   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他不期待可好么?   见状,温暖看着傅云,好笑的道,“行啦,回头我转个红包给你,连跑腿费和精神损失费一起,保管让你治愈。”   闻言,傅云立刻精神抖擞了,“多谢小姐!”   阿呆期待的问,“少夫人,有我的吗?我也求治愈。”   温暖笑骂,“你败了这么多衣服还不够治愈的啊?行啊,都学会追求名牌了,这一套xx运动服五千多块吧?还有那双鞋子,就是打折都要三千。”   阿呆忙讨好的笑,“嘿嘿,我这不是怕给你和二公子丢脸吗?穿的太寒碜了上台比赛,那不是让全国的观众都指着你鼻子骂?”   “骂我什么?”   “骂你虐待青少年啊。”   “去你的吧!少贫嘴了,你和傅云急忙忙的跑来干什么?”   说道这里,阿呆尖叫了一声,“啊啊,都忘了正经事了,少夫人,你快看啊,网上都快炸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开自己的手机,送到温暖眼低下。   于是,温暖就看到了关于抨击柳絮的那些言辞,铺天盖地,如海浪一样凶猛,好事者还截取了一段视频放上,以增加说服力。   那段视频就是两个人比赛的过程,只是很有技巧的回避了郑冉反击的画面,呈现最多的便是柳絮狠狠攻击的样子,那股狠辣无情似乎隔着屏幕都能传递过来,让人仿佛看到一头嗜血的母狼。   这感觉可是很不好。   严重的说,这违背了比赛的初衷,依着大赛的规矩,都够取消柳絮比赛资格的了。   温暖看完,神色凝重起来,“柳絮还是太冲动了。”   阿呆苦恼的道,“谁说不是呢?当时那么打,心里肯定痛快,可若是呗有心人利用,就大大的不利了,看吧,现在不就被群攻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可难听了。”   温暖和神往散步是不看手机的,她喊了吴用过来,问道,“你关注了吗?知道这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吴用摇摇头,谦然道,“小姐,我刚刚也没上网,正和咱们留在花都和南城的人通消息呢。”   温暖点点头,又问阿呆,“是不是齐念修打电话告诉你的?”   阿呆怔了下,“啊?少夫人怎么知道的?”   温暖扯了下唇角,“你和傅云逛街哪有空玩手机?自是有人打电话跟你说的,除了齐念修,别人不会这么在意。”   阿呆烦闷的叹道,“是啊,他快急疯了,事情一出来,他也找人努力在网上平息了,可显然对方实力更强,他顶不住啊。”   “所以,他就让你来找我帮忙?”   “那倒也没明说,不过我猜意思差不多吧。”   “那你想让我帮他吗?”   阿呆绞着手指,期期艾艾的道,“少夫人,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对他们刚刚相认没多少感情,毕竟我从小在部落长大,早把自己当成是神家人了,但是,我担心爹,担心他会在乎,他当年愿意牺牲自己来保护柳家的人,就可见他有多在乎了,所以我……”   温暖笑道,“好啦,我明白了,这事我会管的,其实你找我还不如找你家二公子啊,他才是网络科技大神,我还真帮不上多少忙。”   闻言,阿呆嘿嘿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哪里请得动公子啊?自然是要先求少夫人,等你点头了,你就可以指派二公子干了呗。”   温暖笑骂,“就你最精!”   “嘿嘿,这都是近朱者赤的结果。”   “行啦,别贫了,干正事了。”温暖转头,对神往正色道,“阿往,交给你了,看在柳伯的面上,这个忙我们也得帮到底。”   神往温柔的捏捏她的脸,“别担心,有我在呢,给我半个小时,就能把网上的歪风邪气给拨乱反正,保管不会再有人兴风作浪。”   温暖嗔他一眼,拍掉他的手,“那还不快去?”   神往这才不舍的松开她,原本两人在这里过二人世界,卿卿我我多浪漫啊,结果……,他幽怨的提着要求,“那等我办好这事,你要奖励我。”   温暖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当着几个属下的面跟他打情骂俏,只得先点头应下,“好啦,知道了,赶紧去!”   ------题外话------   还会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要被挑战了   神往被她撵走,阿呆和傅云也跟着回房间去,温暖找了把藤椅坐下,看着吴用问,“是不是花都和南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然,吴用也不会错过网上那些被哄炒的沸沸扬扬的新闻。   吴用面色凝重道,“是,不过南城倒没什么大事,有萧流景少爷在,还震得住那边,只听说他,他跟名月轩最近走动的很频繁。”   “是和无双有纠缠吧?”温暖一针见血。   吴用尴尬的笑道,“是,就知道瞒不过小姐,萧少爷似乎还是不甘心在姬小姐那里吃了亏,总想着找回场子,所以,无聊的总找事儿。”   “他都干什么了?无双理会他?”温暖好奇的问。   吴用说的挺无语的,“咱的人汇报说,他不是接管了萧封的那个医院嘛,然后忙着一系列的合并改革,最高调的就是宣布要给医护人员统一更换工装。”   “然后呢?”   “然后他就有理由找上名月轩了,指明要姬小姐来设计制作,姬小姐这回不是在南城得了个最佳设计师的大奖嘛,最近人气正火,来买她作品的人很多,听说接的订单都排到年底了,哪有空搭理萧少爷?可萧少爷有的是办法,咳咳,反正就是各种纠缠找事。”   温暖都无语了,她以前还真是没看出萧表哥原来还是个幼稚的人啊,“最后呢?”   “咳咳,姬小姐被缠的烦了,就让她身边养的一只什么宠物教训了萧少爷一下,据说萧少爷昏迷了几个小时,还胡说八道了很多。”   温暖嘴角抽了下,“那是神往养的一只狐狸,送到无双身边帮着保护她的,那狐狸会催眠,懂心术,很有些本事,萧表哥可斗不过。”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萧少会栽呢。”   “那现在呢?”   “呵呵,萧少爷也是人才,借着这事赖在名月轩了,非要姬小姐给个说法不可,连周老板出面都不好使。”   “我看丽珍姨是乐的看热闹才是,不然依着她和我姑姑的情分,萧表哥不敢不给面子,唉,看来是乐见其成,就是不知道无双有没有那个心思。”   “姬小姐不是部落的人嘛,依着部落的规矩,能有好几个合法的男人吧?既然如此,那就把笑少爷收了呗,反正uoyige不多、少一个不少,且萧少长的也不错。”   温暖失笑,“这话要是让萧表哥听到,他得恨上你。”   吴用憨笑,“嘿嘿,那小姐可不能给我告状啊,我就是瞅着萧少挺欠虐的,让姬小姐收拾他一下也好,别放着南城的正事不干,赖在花都捣乱。”   “好了,不说他了,花都如何?出了什么事?”   吴用沉声道,“咱们监视秦可卿的人说,她来北城了。”   “嗯?她来北城干什么?不会还想找温润吧?”   “我猜着,找温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和郑家有关。”   “怎么说?”   “今天的比赛结束后,我让人跟去查了一下郑长功的动向,用了些手段,查到他和秦可卿打过电话,具体内容不知,但是我想着,左右离不开比赛的事。”   温暖沉吟道,“难道他想请秦可卿来帮忙?可也晚了吧?”   “小姐有所不知,报名虽然早就结束,可今年的比赛有个规矩,那就是自家武馆报名的弟子若是临时出现紧急状况,无法参赛,可以找人顶替。”   温暖皱了下眉头,“这算什么?也太随意了吧?还能随便顶替?”   “小姐,在体育赛事上,都有替补选手这一说,所以这个规矩不算太唐突,而且,其实多半都用不着,也不会被人钻空子,因为但凡参加比赛的都已经是武馆里所能选拔出来的最好的选手了,谁还会留着高手不派而让庸才上的呢?所以,只有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不会替换。”   “好吧,也就是说,秦可卿这是被郑长功请来比赛的了?”   “十有**,她是秦庸的徒弟,也是收养的干女儿,我打听过了,秦庸虽然隐居在山里,不问世事,可他曾有一个大哥却不甘心隐居,一直在北城很活跃,跟郑家处的关系还不错,只是十几年前生病去世了,临死的时候,把他儿子托付给了秦庸照顾,他儿子就是昨天比赛的秦守亭,这个人可随了他老子,待在秦庸身边很是不安分,等到能自立时就离开投奔到郑家武馆了,因着这层关系,秦庸跟郑家也断断续续的有些牵扯,毕竟秦守亭是他大哥的儿子,是他亲侄子,昨天被阿呆收拾的也挺惨,指不定回去后怎么添油加醋的跟秦庸说呢,秦庸有所行动也实属正常,郑长功指派不动秦可卿,可秦庸能。”   “还有一个原因,秦可卿答应来北城参赛,或许跟我也有关。”温暖叹道,“你之前不是说赢得今年比赛的冠军可以向人发起挑战吗?”   吴用一惊,“她应该不会吧?”   温暖冷笑,“怎么不会?你忘了之前的事了?她只是因为嫉妒,就能冒险去长乐宫给我下药,后来遭了长乐宫的惩治,这笔账她肯定也算在我头上,对我指不定多恨之入骨呢,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焉能不用?要知道,在场上挑战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在借题发挥,打的狠一些,最多也不过是像刚刚网上抨击柳絮那样,她又不会在乎,可对我来说,似乎丢脸丢大了。”   “她敢?”吴用眼神一冷。   “她没什么不敢的,看来我也要准备下了。”   吴用大惊失色,“不会吧,小姐,您真的想跟她打啊?您又不会武功,对啊,您不会武功,她凭什么找你挑战?这不合规矩。”   温暖苦笑,“可我偏偏会一点啊。”   “啊?”   “在部落时,我跟着神奇学过一套拳法,是为了自保用的,离开部落后,有你们在,我也一直没机会用,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我学的也不咋样,自是不好意思到处宣扬。”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吴用发愁的想着,忽然眼睛一亮道,“那您就直接说自己不会呗,反正也没人知道。”   “可她知道啊,她在部落待过的。”   吴用苦下脸,“这还真不好办了,要不,小姐,您就,咳咳,一口回绝如何?我们都不会笑话您的,不是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吗?呵呵……”   温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笑骂,“你觉得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吴用憨笑,“当然不是,可迎战的话,咦?不对啊,小姐,大侠的武功多出神入化啊,既然是他亲自教你的,那一定不会差了。”   “可神奇说,我练得都是花拳绣腿,就跟老年人学的太极一样,为了强身健体,真要打架就不够看了,要不咱俩比一下试试?”   闻言,吴用立刻摇头,“呵呵,您还是等大侠回来跟他练吧。”   “对了,他去哪儿了?”   “大侠只说有事就离开了,我猜大约是去查什么事了,我们也不好派人跟着他,就他那轻功,谁也跟不上,还平白拖后腿。”   “……好吧,这事等着神奇回来再说,秦可卿那里你不用担心,水来土掩,我有办法对付的,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人,我担心的是孟家和郑家。”   “小姐放心,那两边傅云带的手下都盯着呢,目前为止,孟家倒是没什么动静,大侠说过,温雅和金子在孟家的大宅里出现过,或许,孟家和温家二房有什么牵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消息,其实,我倒不是很担心孟家,毕竟孟家现在当家的是孟仁祖,他可是北城的父母官,谨小慎微的很,不会允许孟家随便参与什么坏了他的前程。”   “嗯,他的大儿子也是在部队吧?听说娶得是韩战的独生女?”   “对,孟观海就在驻守北城的部队里,也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这也多亏了他娶得是韩战的独生女,才会这么快就把北城的军权揽在自己手里,不过我听说韩战这独生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骄纵跋扈的很,管孟观海管的很严,私底下,不少人都取笑他是个气管炎,家里有只母老虎。”   “借了女家的势,难免要低头,他早该想到的,孟仁祖的女儿是跟费家联姻对吧?孟家大房这一支,盘根错节的关系太深了,军政商都不放过,足见野心有多大!”   “再大也大不过周家和江家去。”吴用倒是没放在心上。   温暖却心情无端的沉重,摇摇头道,“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莫名不安。”   “小姐……”   温暖摆摆手,“算了,先不想了,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咱们也回去吧,看看阿往他们忙的怎么样了。”   “好!”   ------题外话------   今天没有三更了喔,木禾在家呢,实在挤不出空来写,么么哒,明天再继续哈   ☆、第四十一章 最感兴趣的是你   温暖回了房间时,上的舆论风向已经变了,狠辣无情变成霸气悍然,而且,还映射了背后有人雇佣水军在黑化柳絮,目的不言而喻,为了逼她退赛。   至于是谁,众人心照不宣。   齐念修打电话过来表示感激,阿呆接的,很呆萌的调侃着,“现在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了吧?不对,这个比喻不好,应该说现在知道我家二公子的大腿也很粗了吧?不是只有抱着三公子的大腿才踏实,二公子的更值得拥有喔。”   那边齐念修哭笑不得,“堂弟,你又调皮了。”   阿呆就听不了这么肉麻的话,感觉像是把他当成宠物狗来疼,他夸张的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这边,温暖听了这番话,揶揄的笑看着神往。   神往也不是好欺负的,凑近她,低声喃喃,“暖儿,我身上粗的可不只是大腿,你懂的。”   温暖顿时羞恼的败下阵来。   神往笑得颠倒众生,“暖儿,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   “在床上,无底线的配合。”   “滚。”   神往当然不会滚,滚的是吴用和阿呆,两人都在场啊,他们就这么打情骂俏真的好么?就算压低了声音,可两人都是武功高手,听力很好的行不?   两人出了门,就碰上神奇,见他大刺刺的要往里闯,忙拦住,吴用说的比较含蓄,“小姐和神二公子已经睡了。”   阿呆就直白了,“二公子正和少夫人在床上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激烈运动呢,还是无底线的那种,你就别去打扰了,那太不人道啦。”   神奇又酸又恼,恨恨道,“无耻,简直太无耻了,白日宣淫”   阿呆指了下窗外,“天已经黑了。”   神奇踹他一脚,“天黑就能宣淫了?你怎么满脑子的龌龊?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就不能干点更有意义的事?”   阿呆茫然问,“啥高尚的追求?啥事更有意义啊?”   神奇一脸正义凛然,说的斩钉截铁,“、学习!”   “呃?”阿呆又往窗户那儿看,“外面下红雨了?三公子居然会说出学习四个字哎,天啊,这跟有人告诉我你其实是个美人有什么区别?”   “噗”傅云和吴用努力捂住嘴忍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神奇俊颜黑透,咬牙切齿,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然后忍无可忍,豁出去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在啪啪在手里摔了几下,“看到没有?老子不是信口开河的吹牛,老子是真的要学习!”   阿呆瞪着那本书,不敢置信的哇了声,“还真的有书啊,你为了装逼准备的很充分嘛。”   “草,找死!”神奇一拳打过去,没好气的骂,“老子不是装逼,老子是真的要,不懂别瞎咧咧。”   阿呆灵巧的躲过去,这才认真了几分,惊叹道,“真啊,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可你现在再学习,也比不了二公子的满腹经纶了,何苦呢?”   神奇鄙夷的哼道,“没见识真可怕,谁要和二哥比满腹经纶了?老子看的这书,二哥保管没看过,就是他看了,他也不懂,更不会学以致用!只有我,猜能看懂学会,明白不?”   这下子,连吴用和傅云好奇了,这是什么书啊?   阿呆直接问出口,谁知,神奇却轻蔑而不屑的赏了三人几个白眼,丢下一句“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然后傲娇的扬长而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书啊,看把他得瑟的!   越是这样,越是好奇。   阿呆贼兮兮的想了会,笑着回房间了,傅云追上去,低声道,“有了答案求分享啊。”   阿呆瞥他一眼,“可以,不过今晚要再陪我去逛街。”   傅云顿时苦下脸,“还逛?你不是一下子买了好几身吗?”   “我忘了买小内内了。”   “”   “去不去?”   傅云都不敢想象两个大男人结伴却买内裤的画面,可好奇心占据一切,他悲壮的点点头答应了。   阿呆心满意足的离开。   吴用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兄弟,节哀顺变,喔,有了结果也分享给我听听。”   傅云哭丧着脸呻吟,“你好意思直接分享胜利果实吗?这是我付出多大的代价得来的啊?你是不是也该”   吴用打断,“了解,了解,你看这样行么,你和阿呆商量着要去打探大侠看什么书的秘密我帮你们保守怎么样?,不然要是大侠知道了,呵呵。”   傅云,“”   他严重怀疑自己,自从跟了大侠之后是不是近墨者黑的智商下降了,不然怎么会一再被坑呢?   翌日,是比赛的第三天,温暖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早上没人来叫门捣乱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她睁开眼就快八点了,昨晚配合着某只禽兽做了许多无底线的事,腰都快折断了,好在睡觉前,他抱着她去洗了澡,又体贴的按摩了很久,这才不至于起不了床、下不了地。   一夜滋润,温暖面色好看的犹如三月桃花,眼睛里都含着春水,视线所过之处,都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和风情,神往自是抵挡不住,可见时间不允许了,也只能不舍得留待晚上。   不过,他没让那几人进来一起吃早饭。   傅云和吴用求之不得,阿呆邪恶的傻笑,一副真相了的欠抽样子,看的神奇窝火不已,只是难得的,他居然没发飙,更没去捣乱硬闯,就默认了。   这让阿呆大大的不解啊,天啊,难道看了一晚上的书就转性了?那这书的力量也太伟大了吧?一时,他更加好奇那是本什么书了,然而,一整晚,他都没机会下手,因为人家抱在怀里睡得。   阿呆呕血的同时,也激起了战斗欲,誓要搞个清楚。   神往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和温暖边吃早餐边聊,“暖儿,你可知道三弟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就老实了?”   闻言,温暖还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晚上没来当灯泡,早上也没来搞破坏,连早餐被拒都忍下来,绝对有事儿,可具体什么事就不好说了,“你设阵把他困住了?”   这倒是最可能。   神往笑问,“我是那种人吗?”   温暖不给面子的点头,“你是。”   若说以前,她还是相信他是真君子的,可自从来了北城后,身边没了神圣和表哥,他就像是头上忽然解除了紧箍咒,完全兽化了。   以前还半遮半掩,现在是赤果果,以前还有所顾忌,现在是无底线,以前多少还矜持害羞,现在说起情话来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还有在床上办的那些事,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禽兽附体了。   床上床下,这反差也太大了。   接受到她幽怨嗔恼的眼光注视,神往盛了一勺汤温柔的喂到她嘴里,“乖,多吃点,这个大补元气,还有,暖儿,别这么看着我,这会给激发出我的兽性来。”   温暖无语极了。   他又笑着无奈的道,“暖儿,这怨不得我,都是你太美、太勾人了,我真的把持不住,我知道晚上一次次的累你,这有些禽兽,可若是我不操劳、你不受累,那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温暖咬牙,“我宁愿你禽兽不如。”   神往呵呵的笑开,“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今晚就禽兽不如试试。”   温暖一下子不安了,“你又想怎么滴?”   神往意味深长的道,“保密。”   温暖失语,暗暗想着今晚自己要不要找个借口躲一躲?就说姨妈君来了行么?   神往见她眼眸不停的闪烁,显然在想着对策,不由宠溺的笑道,“暖儿,你算过你的生理期,嗯,这几天刚刚方便的很,也安全的很,还不用担心抢了大哥的先。”   温暖,“”   神往又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见她还是羞恼着脸,遂柔声哄道,“暖儿乖,不气了,我跟你说三弟为什么老实了好不好?这可是个秘密喔,只有我能猜到的。”   温暖没好气的哼了声,“你猜的要是不准呢?”   “若是不准,我认你惩罚如何?”   “那你说说?”   “因为昨天下午,鬼没从部落回来了,还给他带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吸引力太大,这才让他暂时安分了些。”   闻言,温暖真好奇了,“什么东西?”   神往高深莫测的道,“一本书。”   温暖瞪大眼,“书?他会被书吸引?”这跟她听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稀罕呢。   “呵呵,真是书,三弟自幼不喜欢,哪怕是让江湖人士趋之若鹜的武学秘籍,他都是懒懒的没什么兴致,也亏的他聪明,只看招式就能领悟贯通,不然我真担心他能走火入魔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别说,还真有可能。   神往继续道,“所以说,这本书很不寻常。”   “那会是什么书呢?”   “暖儿想象,三弟最近对什么最感兴趣?”   “什么?”   “你!”   题外话   今天努力争取有三更哈      ☆、二更送上 肉烂在锅里   闻言,温暖惊异的瞪大眼,“我?所以呢?”   神往酸酸的道,“暖儿还猜不到?三弟既是对你最感兴趣,那么这本书里写的自然是怎么顺利把你拿下的。”   温暖眼皮跳了跳,“不会是什么追女一百招吧?”   神往失笑,“那种幼稚的书如何拿下你?再者,部落也没有。”   “那不然呢?”   神往幽幽的道,“若是我没猜错,一定是放在大伯书房里那本无人问津的武学秘籍,大伯还还真是心胸宽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帮了三弟会惹的大哥不快。”   温暖越听越糊涂,“武学秘籍?什么武学秘籍能、能拿下女人?”   神往看着她默了片刻,才无奈的叹道,“男女双修。”   温暖先是愣了下,然后俏脸黑下来,她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羞恼半响,咬牙挤出一声,“他可真有才!他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这足见三弟对你的垂涎之心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境界了,暖儿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温暖气笑,“我从个鬼啊,他是哪来的自信我会陪他练什么双修?当这是拍武侠片呢!”   神往眼眸闪了闪,“他觉得你最近大概用的着。”   “谢了,我对成为武林高手没兴趣!”温暖没好气的又道,“你赶紧警告他一下,别让他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丢脸都丢到部落去了。”   神往这次却摇摇头,“这事我不能管。”   “为什么?你要帮他?你俩沆瀣一气啦?”   神往苦笑,“你觉得可能么?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我自己都没睡够呢,哪里舍得把你推给他?”   “那你还”   神往打断,“唉,我这是没办法,暖儿,你也该收到消息了吧,秦可卿已经从花都来北城了,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无非是针对你,除了她,依着我的推断,孟家那边少不得也会有动作。”   闻言,温暖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神往继续叹道,“还记得三弟说的话吗,他在孟家大宅里看见了金子和温雅,不止如此,他肯定还听到不少谈话,不管是金子还是温雅,他俩最恨的人是谁?肯定是你无疑,在花都就对你多次动手,这回你送上门来,他们焉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暗中出手,有吴用、傅云他们护着,还有三弟和阿呆,他们得不了手,便只能明着,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比赛后,有人向你下战书,正大光明的打。”   温暖忍不住揉揉额头,“怎么到哪儿都不清静?”   神往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谁叫你这么招人的?让男子着迷,让女人生嫉,你的存在就是让男子知道神魂颠倒的滋味,让女人挫败站在你面前总是黯然失色,这般美好的你,注定一生是跌宕起伏、精彩不断,如何能清静?”   温暖笑嗔道,“去你的吧,又甜言蜜语了,行啦,我也认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只要在世上活着,就不会有真正清静的时候,我要是怕,也就不会来北城了。”   最后那句,温暖说的很霸气。   神往柔情款款的赞道,“帅气!”   温暖美眸流转,“得了,别夸我了,说正事吧,依着你的分析,左右我就是躲不开挑战了呗?不管是秦可卿还是孟家的人,都不会放过我,我即将变成她们的沙袋?”   “我哪里会舍得?”   “所以呢?你和神奇就想到那本什么双修了?那就可以让我短时间内迅速强大起来,成为武林高手?然后等她们挑战的时候,我打她们个落花流水?”   “那个我”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和神奇练了,可完全没管用,到时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肉烂在锅里了呗。”   “”   因着俩人说了半天的话,吃完饭时都八点半了,一行人从酒店离开,匆匆赶往体育馆,路上,车里沉默的诡异,温暖想着事,所以一句话也不想说,而且她也不想看见神奇,一看到那张脸,满脑子都是男女双修的画面,索性闭上眼,靠在神往肩上假寐。   神奇似乎也在琢磨什么事,难得没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怼,不过这副深沉的样子,刺激的阿呆心痒难耐,越发对那本书的内容好奇起来。   吴用和傅云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彼此眼底都传达了同一个信息,以前车里太热闹了吧他们恨不得捂上耳朵当个聋子,可现在一句话不说怎么更让人心惊胆战呢?   紧赶慢赶,到了体育馆还是晚了十几分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外面不拥挤堵塞了,几人检票进门时,那工作人员还调侃,“还是你们机智啊,选这个点进场真是再明智不过了,稍早十分钟也得挤成肉饼,这里啊,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这种盛况了,难得,难得”   绕是如此,吴用和傅云还是寸步不离的护着温暖,一直到贵宾席坐下,神往没说什么,倒是神奇有点不乐意,等到都坐下后,斜了那两人一眼,“有老子在,你俩这么先殷切真的好么?”   吴用和傅云眼皮一跳,果然,下一秒就听他危险的问道,“你俩不会对她也别有用心、另有所图吧?”   闻言,两人吓得忙摆手,就差发誓了,“没有,绝对没有,这都是分内之事啊,大侠,天地可鉴!”   “真的?”   “千真万确!”   “哼,那以后也离得远点再尽你们的分内之事,特么的老子都没靠的那么近过。”   “是。”   他们决定,以后只要大侠在场,他们就离得远些,大侠不在,再近身保护好了,免得人家拈酸吃醋。   阿呆这时取笑道,“哎呀,三公子,你管的可真是越来越多啦。”   神奇振振有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侠士应有的风范。”   阿呆只促狭的笑。   神往见状,拉过温暖的手来,在她掌心不经不满的写着,“看吧,暖儿,这双修还没开始练上,就已经管上了,三弟这次是势在必得了。”   温暖无语,只看着场上的比赛,没搭话。   今天的比赛,人又少了一半,只有一百多位,可武功更高、打斗的画面更精彩,显然的,压力似乎小了些,因为这回淘汰后,会有复活的机会了。   如此,不会再怪罪到运气不好上。   尤其是那些抽签抽到实力超群的几人,脸上的表情更放松些,被打败时,也不见丧气,他们打不过这些夺冠的选手,可对付别人还是绰绰有余。   一天比下来,最后男子组还剩下六十多个,而女子组还只剩下十个人,之后的两天比赛进程就会放慢,淘汰的难度加大,直到决赛选出前三甲。   骑士团和神氏武馆依然全部晋级,这份荣耀可是绝无仅有的,现场的媒体们给予了热情的报道,在休息区,记者围着傅风、傅雨好一番围攻,奈何两人都是冷面酷哥,不管你问什么都是一句“无可奉告。”,让那些女记者们真是又爱又恨啊。   聪明点的就去围堵阿呆了,不对,阿呆根本不用围堵,因为人家配合的很,有问必答,拍照时,更是热情的摆出各种p,还中途换了身衣服,这配合的也是没谁了。   如此一来,其他选手那里就显得冷清了些,当然也有记者去采访,比如北城的记者会给郑家面子,然后就对郑海提问两句,郑海可有可无的答了,   从帝都来的记者就会去采访钟云澜,他跟阿呆一比,那就只能用沉默寡言来形容了,虽然外形条件不错,可没有爆点啊,这就少了热度。   至于双木和其他的武馆,都被有意无意的冷落了,没办法,场上只要有阿呆在,他就是焦点,他太会抢戏、抢镜头、刷存在感了。   大家也是都服气了。   女子那边都被比的很冷清,索性,那些姑娘们似乎也没兴致,乐的耳根清净。   当然,也有不长眼的去采访柳絮,问的当然是昨晚那些话,柳絮冷着小脸,就一句话,“这就是我的打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记者被堵的不行,扫兴而归。   之后,又加了一场复活赛,让那些被淘汰的选手自己从那六十多人里任选一个来打,赢了的自然晋级,输了的,那就对不住了,技不如人今年的比赛是没指望了。   如此一来,那六十多个人里有的就紧张起来,唯恐被挑到,要是输了,脸上可是真不好看啊。   阿呆却很兴奋,“挑我吧,挑我吧,我还没打够。”   众人心里狠狠吐槽,谁挑你啊,又不是跟自己有仇!   最后选的人,肯定都是在自己认为,实力最弱的,于是,一场复活赛打下来,先前晋级的人里,被拉下来六个,换上那赢的六人顶上去。   题外话   应该还会有三更,么么哒      ☆、三更送上 比赛越来越残酷了   重新被淘汰的六人里,有一个是郑家武馆,还有一个双木武馆的,讲真,这样的被淘汰还不如一开始就刷下来呢,更丢脸难堪。   他们甚至都不敢去看齐忠和郑长功的脸。   齐忠其实并没有怒,他早就想到了,也有心理准备去承受,可郑长功没办法不发火,他瞪着自己灰头土脸的弟子,从心里生出一股狠意。   敢打他的脸,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韩达也不知道是看笑话还是真好心劝慰,“这种事在所难免啊,郑馆主可要想开些,别往心里去,弟子们也都尽力了,谁愿意输呢?”   郑长功冷笑,“多谢韩馆主,希望明天你的弟子被淘汰时,你还有这份淡定和风度。”   韩达噎了下,摇摇头没再说话。   齐忠在心里叹了声,郑家人似乎一代代都改不了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毛病,所以哪怕郑家的子弟再聪明出色,也不适合当掌门,没有那个气度和魄力啊。   ……   比赛全部结束后,温暖一行人回了酒店,正吃着晚饭,接到了齐念眉的电话,“暖暖,我好紧张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   “我抽到签是郑家武馆的弟子哎,就是昨天,那个郑冉的师妹,据说武功也很高强,怎么办?我可能要被淘汰了。”   “先别瞎想。”   “我控制不住啊,郑冉和那个叫柳絮的比赛我一眼不落的看过,郑冉是真的很强,说实话,要是我碰上她肯定赢不了,她淘汰的实在可惜。”   “你忘了,你还有神奇教你的杀手锏啊?”   “对啊,可,可是我还想拿它当终极武器用呢。”   温暖失笑,“半道上这坎都要过不去了,你还怎么留到最后?过期作废啊!”   “也是,好吧,那明天我就用那几招,其他的先不管了,能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温暖安慰道,“放心吧,神奇说了,只要你把那几招用好,前三甲是肯定没问题,就算得不了冠军,咱们得个亚军、季军也行吧?”   齐念眉激动起来,“大侠真的这么说过啊?哦耶,那我就放心了,大侠火眼金睛,他说的肯定没错,我现在的最大期望就是季军啊,季军我就满足了。”   温暖笑着打趣,“瞧你这点出息。”   齐念眉叹道,“没办法,谁叫咱技不如人呢?暖暖,你是不知道啊,这回我们双木可真是,唉,今天淘汰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些,我瞅着明天都危险,原本待在花都,总觉得自己还都挺厉害的,这一出来,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师傅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我们都给他丢脸了。”   “别担心,你师傅心理强大着呢,他教的弟子是什么水平,心里最清楚,要是怕丢脸,少派几个来就是,可他带了这么多人来参加,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见见世面,再者也是给他们敲个警钟,让他们认清自己,这是好事儿,总比坐进观天、自大自傲强吧?”   “你说的似乎也对。”   “本来就对,是你关心则乱了,没懂你师傅的真正用意,他原本就没想着得奖,不过是带着你的那帮师兄弟们历练来了,要说真寄予希望,那也就是对你。”   “啊?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紧张了。”   “行啦,别咋呼了,早点休息,明天全力以赴就是,其他的交给命运。”   “好,好……”   挂了电话,神奇瞪她一眼,“老子什么说过齐念眉能进三甲了?你安慰人凭什么拿老子当枪使唤?”   温暖装听不见的,自顾自吃饭。   神奇磨牙,“别横,有你求老子的时候,哼,到时候再收拾你。”   温暖更无视了。   ……   翌日,温暖又起晚了,原因是昨晚神往对她完美展现了什么是禽兽不如,那就是牲口吧?她到后来都不骂了,反正那些话在人家听来就是打情骂俏。   其实,她不是有多累,她只是脸皮薄,因为那些动作和姿态太、太挑战她的承受能力了,她从来不知道他会玩那么多花样,逼问下,他笑着道,“这就是爱读书的好处,知识创造性福。”   温暖竟无言以对。   好在今天也没人来捣乱,她睡饱起来吃完饭后,看着墙上的表,才有一点负罪感,比赛又得迟到了,还不是一点半点,果然出门看到阿呆时,遭遇了他的调侃,“少夫人,不用急,真的,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反正我的比赛是在下午,要不我们吃完午饭后再去?”   温暖装傻,“还是现在去吧,我还想看其他人的。”   闻言,阿呆一脸夸张的叹道,“原来少夫人还想看其他人的啊?真是可喜可贺,我还以为你就只关注我的呢,幸好,不然二公子都要吃醋了。”   神往似笑非笑,“适可而止。”   阿呆吐吐舌头,这才打住了。   而神奇对她的所做所为,直接给了个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眼神,扬长而去,让温暖好生一番茫然不解,这熊孩子又玩什么深沉呢?   吴用和傅云倒是没关系,反正可以用手机看网上直播,一点不耽误事儿。   ……   到了体院馆时,已经九点半多了,检票的工作人员一看又是他们一波,忍不住再次笑着打趣,“行啊,这是昨天尝到甜头了,今天又故意迟到对不对?”   几人个个都是心理素质过硬,对这等话完全不当回事。   进了场,场中央正比的热血沸腾,他们的到来没引来太大动静,低调的坐到贵宾席位上,温暖随意的往后瞥了眼,周不寒安排的两人还在那儿,似乎都等她等的着急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收回视线,把心思放在了比赛上。   今天的比赛打的更加白热化,越到后面,压力越大,对手的实力越强,每一场胜利都是全力以赴拼下来的,受伤也在所难免了,场旁边就坐着几个医护人员,随时待命。   上午比了五场,骑士团和神氏武馆都有人参加,也都顺利晋级,双木就惨了些,被淘汰的还有三个弟子,到了下午,竞争更为激烈了,郑家武馆的弟子像是发了狠,尤其是碰上骑士团和神氏的人,简直是跟狼崽子一样,往死里打,不死不休的姿态让人怀疑两家是不是有仇啊?   其实他们是看到了昨天那个被淘汰的弟子下场,今天敢不拼尽全力吗?   下午也是五场,过后,男子组还留下了三十四人,骑士团十五个,神氏四个,都是一个不少,而双木只有三个,郑家五个,青云六个,其他那些小武馆的弟子早已全部淘汰,只还有一个郑楠,不属于任何一家,姿态强悍的站在那儿。   之后,又加了一场复活赛,复活赛就更惨烈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发,郑家和青云的弟子当然不会傻的挑骑士团和神氏下手,更不会选自己武馆的师兄弟,所以双木就倒霉了。   双木的那三个人都被人挑战了一遍,这可不是长脸的事,这是耻辱,他们也豁出去了,最后伤痕累累,总算保住了两个人,青云的一个弟子顶了上来。   齐忠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悲不喜。   韩达有些不好意思,“齐馆主,得罪了哈。”   齐忠平静的道,“比赛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得罪一说。”   韩达尴尬的笑了笑。   郑长功就没这份胸怀了,脸色铁青,他的弟子碍着齐忠的面子,并没挑战双木,而是青云,可结果呢,输的一塌糊涂,还不如不折腾呢,平白更丢脸。   他没顾上去对韩达冷嘲热讽,而是压低嗓子对齐忠道,“你的弟子是怎么回事?想当初,齐念修可是得过冠军的,现在这些算什么?”   齐忠淡淡的道,“也许是我老了,已经不会教了。”   郑长功气得骂了句脏话,“你才多大年纪就想退出江湖了?学秦庸?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真的退出,只要那一家的人在,谁也别想清静了。”   齐忠没说话。   郑长功又急声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回的比赛……有他们的人在?”   “那又如何?”   郑长功被他无波无澜的语气给刺激的想吐血,“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啊?行,你行,你艺高人胆大,我自愧不如。”   “冤有头、债有主,欠了别人的总要还的。”   郑长功冷笑,“可这个债我还不起!”   “那你好自为之吧。”   ☆、第四十二章 在哪儿被打倒,就在哪儿躺一会   评委席上,另一边,周鸿运和孟归宗也在漫不经心的闲聊着,“看不出来啊,南城骑士团和花都神氏武馆居然这么厉害,全部晋级,无一淘汰。”   孟归宗意味深长的笑着附和,“是啊,一个武馆里,某一个人厉害不算稀奇,当师傅的总会选出最出众的弟子来用心培养,以便日后的传承,可这两家,所有的弟子都武艺高强,呵呵,这实力强大的,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周鸿运点头,深以为然,想到什么,又好奇的问,“骑士团的馆主是谁?能带出这样的一支队伍,怎么没列在评委席里呢?”   孟归宗远远指了下傅风,“就是那位,年纪太轻,坐在这里,恐会遭人非议,所以组委会便没邀请,不过经此一回,明年的武术大赛,他就会在这里有一席之地了。”   “喔,这样啊,孟会长言之有理,那神氏武馆呢?馆主又是谁?我怎么听说这家武馆在花都成立没几天的时间、可名头倒是很大?”   “周局长说的没错,这个神氏武馆啊,大约在三个月前开馆,据说开馆之日,人潮如海,轰动一时,很多媒体都捧场去了,报道的天花乱坠,周局长在帝都都听到了也不足为奇,他们的馆主就叫神奇,本身就是个很稀罕神秘的人物。”   周鸿运眼眸闪了闪,似来了兴致,“怎么个稀罕神秘?”   孟归宗慢悠悠的道,“听说他是从无忧谷里出来的,武功深不可测,修习的轻功高绝到违背人类极限的境界,怀里总喜欢抱着一把剑,而那把剑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据说是某位帝王的佩剑,可谓是无价之宝,而且最让人惊奇的是,这样的上古兵器,他武馆里多不胜数。”   周鸿运惊异不已,“不是吧?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拥有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兵器岂不是富可敌国?可我怎么听说无忧谷是个死亡之谷,谷口设置了重重障碍和诅咒,任何人都出入不得呢?”   孟归宗神秘的笑笑,“那都是迷惑世人的,无忧谷里其实一直有人类居住,只是和外界不互通往来而已,所谓障碍倒是真的有,不过是挡住外面的人进去,至于诅咒,完全是无稽之谈。”   “原来是这样啊,那照你说的,这个藏在无忧谷里的部落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啊。”   “是啊,若是简单了,神家三兄弟能拿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当成白菜卖吗?”   “嗯?这又是哪一出?”   “周局长难道没听说?大上个月在花都有一场慈善会,是周老爷子挑头办的,当晚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温家大小姐宣告了那几个慈善措施堪称惊天动地,媒体纷纷报道称之为是大义之举,周老爷子为此还特意送了一幅上善若水的字画给温大小姐,这都成了佳话了,呵呵……”   “那神家三兄弟又是什么?”   “神家三兄弟比起温大小姐的善举丝毫不遑多让,绝对秒杀所有的土豪啊,神家老大的名头周局长肯定是熟悉吧?他可曾给周将军看过病,那晚他捐献了一本医术,拍了二十个亿,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不是拿着当白菜卖是什么?”   “呵呵,他是神医,或许家里医书多得是,并不多稀罕。”   “周局长说的是,他二弟、三弟皆是如此,他们不拿着当回事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意味着什么?”   周鸿运云淡风轻的笑起来,“这个嘛,还真是不好说,毕竟我不是土豪,实在体会不了豪掷千金的感觉,更不懂拥有万贯家产是什么滋味。”   闻言,孟归宗脸色淡下来,很随意的敷衍了两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此时场上,早已开始女子组的比赛,女子组本来参加的人数就不多,到今天还剩下十个人,十个人里,还要再淘汰四个,竞争可谓惨烈。   柳絮上场很早,这回她打的很温和,没怎么让对手吃苦头就结束了比赛,对方原本都做好了鼻青脸肿的准备,结果下场时一点伤都没有,还为此纳闷不已。   见状,郑长功的脸色怎么也好看不了。   青云江瑟比的也没多少悬念,利落漂亮的赢了对手,站在那儿,一身傲骨、凉风徐徐,温暖越看越有一股江蓝的既视感,当时在部落,她猜到了林楚楚应该和二叔有关,猜到了秦可卿或许是温润的人,就是不清楚江蓝背后的主子又是谁,不过现在她隐约明白了些,想想也并不觉得多意外,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又怎么可能不未雨绸缪?虽然最后谋的不知道是什么……   轮到齐念眉上场时,温暖才把心思收回来,专心看比赛,双方抱拳示意后,便你来我往的打起来,齐家和郑家曾经都是玄武门下,所以武功套路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人打的不分上下,不明就里的,倒是觉得像是看自家武馆里的弟子在切磋。   可温暖看的清楚,对方出手狠辣,一点不念情分,打的十分凌厉凶猛,步步紧逼,很多次念眉都险些被拳头打到,躲得很狼狈。   温暖不由着急,怎么不用神奇教的那几招呢?   神往似知道她心中的焦虑,安抚道,“别急,暖儿,她或许想试试自己的深浅,跟对方比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她虽很想赢,可也想赢的骄傲些。”   温暖是关心则乱,闻言,叹道,“你说的对,念眉骨子里还是留着习武之人的清傲,她觉得自己不是神奇的弟子,用他的招数赢了也不多光彩。”   神奇嗤了一声,“愚蠢,她大师兄都喊我一声掌门了,她难道还不算是我的弟子?”   温暖白他一眼,“这话你该早跟她说。”   神奇瞪眼,“老子为什么要告诉她?你当我跟你一样喜欢沾花惹草啊?”   温暖懒得再理他,继续看比赛。   此时,两人已经打的越来越激烈,念眉也已经挨了好几下,对方也不太好过,头发都凌乱了,可眼神却越发凶狠了,瞪着齐念眉,像是要吃人。   念眉不躲不闪,冷冷的回视着。   评委席上,韩达见状,玩笑般的对旁边的两人道,“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呵呵,不愧百年前都是同门啊,实力旗鼓相当,打的太精彩了。”   齐忠没说话。   郑长功冷冷的扯了下唇角,“多谢,希望明天能有机会跟贵武馆的弟子切磋较量下。”   韩达笑意微僵,“那要看等下的抽签结果了,希望咱们都有好运气啊。”   郑长功冷哼了声,没再理他,而是转头,低声对齐忠道,“你养大的这个女弟子还不赖,不过可惜了,她今天碰上的偏偏是郑蕙,所以……对不住了。”   齐忠淡淡的道,“比赛还没结束呢,一切都未可知。”   “难道你看不出来两人实力差了一截?”   “实力并没差多少,不过是念眉没她那股狠劲而已,念眉还是太善良了,她以为这是在切磋比赛,却不知对手是把她当成敌人。”   “你,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我并没有让她们对你的弟子下狠手,不过就是运气不佳碰上了。”   “我要是想骂你,不会拐着弯,还是看比赛吧,输赢不是你我绝决定的。”   “……”   场上的比赛已经白热化,温暖不由自主的握紧神往的手,喃喃自语着,“念眉,用吧,再不出手就晚了,还要挨这么多打,何苦呢?”   神往宽慰道,“她在等时机,出手的最佳时机,人只有被逼到那个临界点上,才会激发出最大的潜能,也才会一击必中、分出胜负。”   “嗯,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看对方打的多狠啊,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亏两家还有些交情呢。”   “郑长功对弟子极其严厉,事先必然是下了死命令,若是输了,后果凄惨,如此,他们武馆的弟子能不往狠里打么?”   两人正说着,就见郑蕙飞起一脚,揣在齐念眉的胸口,齐念眉承受不住,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时没站起来,现场发出一阵惊呼声,都以为这下比赛要结束了。   温暖噌的站了起来。   “暖儿,别急!”   神奇则直接拽着她胳膊又重新坐回去,“瞎激动什么?放心吧,她能站起来,你以为她在哪儿被人打倒,就在哪儿躺一会儿啊?”   这幽默也真是……   吴用和傅云都不忍听,默默低头。   温暖更没心情欣赏,狠狠瞪他一眼。   神奇心虚的哼了声,“好啦,跟你说实话,她真没事,我教她武功的时候,试过她的内力和基本功,齐忠教徒弟虽然招呼和技巧不够,但是基本功都打的很扎实,尤其是在内力方面,从小修习,可以说他武馆的人都有了成为高手的潜力,就差一个聪明人的点拨了。”   “然后呢?”   “然后,老子就怀疑齐忠这么做完全就是故意的,他早就已经有所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把这一烂摊子扔给老子,不对,他布局的时候还没想到几十年后会有老子出现,那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柳家的后人身上,行啊,真没看出他还有这份心机,也是老狐狸一只……”   ------题外话------   今天努力争取也三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秦可卿来了   他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卖弄他的机智,温暖暗暗磨牙,“神奇,这是重点吗?”   神奇被打断,很不爽的瞪她一眼,见她真要气了,才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老子说重点行了吧?重点就是,草,刚刚老子明明说的就是重点啊,齐念眉底子好的很,换句话说,她很耐打,别说这一脚了,就是再踹三五脚,她也能站起来,不会损了根本,不信你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吧?”   温暖顾不上再骂他,急切的看向场中,念眉确实站起来了,可模样很狼狈,摔倒的时候大概碰到了嘴,唇角溢出一抹血迹,又被她随意的抹去。   可温暖注意到,她用力的吞咽了下,那是涌上来的血水吧?   莫名的,她鼻子酸涩起来。   见状,神往心疼了,“暖儿,乖,这是比赛,受伤在所难免的,等下我让人送药给她好不好?我身上带着大哥给的好药,不管是皮外伤还是内伤都有特效。”   “嗯。”温暖闷闷的应了声,眉头还是没舒展开。   神奇烦闷起来,“瞧你那点出息?这是打架好么?打架哪有不受伤的?老子当初被大伯打的躺床上好几天都起不来!怎么没见你心疼?”   傅云和吴用闻言嘴角齐齐抽了下,当年,小姐认识你是谁吗?还心疼……   “闭嘴!”温暖正心里酸着,听他还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用脚踩了他一下。   神奇配合的嘶了声,“没良心的女人,亏老子刚刚还宠着你,转头就给我一脚!哼,你以后休想让老子再宠你!”   温暖干脆把他当精神病晾着。   评委席上,在齐念眉飞出去的那一刻,齐忠总算变了下脸色,眼底闪过担忧,他膝下无子,收养了三个孩子,却唯独拿念眉是真心实意的当女儿在宠,这会儿怎么会没有心疼?   郑长功没多少诚意的道,“对不住了啊,郑蕙这孩子出手重了点,回头我拿创伤药给你,不会让你干女儿留下病根的。”   齐忠冷声拒绝,“不必,疗伤的药我们双木还是有的。”   郑长功没趣的哼了声,不再说话。   谁知,这会儿,场上却发生了变化。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念眉必输无疑的时候,她顽强的站了起来,可即便这样,也没人会认为她还有希望,只是在无谓的挣扎而已,郑蕙轻蔑的冷笑着,用她的态度告诉所有人,负隅顽抗,不过是愚蠢的自讨苦吃。   可下一秒,齐念眉却像是复血归来的战士,凌厉的发起了进攻,且所用招数让人眼前一亮,竟然逼的郑惠不得不狼狈的躲闪,绕是如此,还是被狠狠踹了一脚,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哇……”场中的观众发出惊叹声。   这样的齐念眉简直有如神助,跟之前判若两人。   郑惠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怎么可能?”   齐念眉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接着又展开新一轮的攻击,每一招都打的干脆漂亮,却有充满难言的霸气和凌厉,其气势让人望之生畏。   众人不由瞪大了眼,觉得所谓逆袭就是如此了。   温暖放下心来,忍不住笑开,“这就对了嘛,还是这样打过瘾。”   神往见她笑了,也跟着勾起唇角,“这就是她等来的最佳时机,在对方掉以轻心的时候出手,才是最致命的反击,这场比赛没有悬念了。”   “嗯……”   神奇跟着鄙视的哼了声,“没见识,一点沉不住气,老子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没人回应他。   他不由烦闷的瞪她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摸着怀里的那本书聊以安慰,嗯,她总会有求他的那一天,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就好。   ……   评委席上,郑长功面色变了,死死的盯着场上的比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么会?她怎么会用这么厉害的招数?”   齐忠脸上却是没什么意外。   郑长功见自己的弟子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转头狠声质问,“怎么回事?”   齐忠淡淡道,“什么怎么回事?”   “别跟我装傻,之前她明明被郑惠打的无力招架输定了,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她那些招数是谁教的?别说是你,你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   齐忠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多少年都不见一面,你确定对我真的很了解?我就不能有什么奇遇学了新武功?你苦守着你们郑家功夫,不代表我就不喜欢创新。”   “那之前她为什么不用?”   “之前的那些对手她应对起来绰绰有余,没必要。”   “真的是这样吗?”   “郑长功,就算我让弟子故意藏拙,难道你有意见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家的本事,谁会随随便便就用?难道不是该用在这样的时候?”   郑长功被堵的无话可说,脸色铁青。   韩达却附和道,“齐馆主所言极是啊,这就是你们武馆的杀手锏吧?呵呵呵,真是太精彩了,要是早早用出来,可没有此刻惊艳震撼啊。”   齐忠并不领情,淡淡道,“多谢。”   韩达不以为意的笑笑,没再说话。   场上,已经有了结果。   齐念眉赢了!   她同样是飞起一脚,踹飞了郑惠,不同的是,当时她顽强的爬起来了,而郑惠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全场寂静了十秒后,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裁判如梦初醒,宣告赢得一方是双木武馆。   这一刻,齐念眉眼含热泪,冲着温暖所在的方向招手,并冲着神奇鞠了一躬,神奇大刀阔斧的坐着,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样受着天经地义。   温暖起身鼓掌,同样眼含热泪,恨不得冲下去拥抱她。   “低调点。”神奇又去扯她胳膊。   “你管我!”这回温暖没坐下,更美在乎周围人的眼神,闺蜜赢得了比赛,她就是想站起来为她鼓掌喝彩、就是想跟她一起分享这份骄傲,她为她感到自豪。   齐念眉灿烂的笑着,拼命跟她挥手示意,两人隔着很远,心却是相通的。   这让阿呆都看的酸溜溜的,对站在旁边的傅风道,“少夫人为什么不跟我这么热情互动呀?我也赢了比赛啊,也打的很拉风啊!”   傅风高冷的提醒,“因为你是男的。”   阿呆不解,“所以呢?”   “你不是小姐的闺蜜。”   “呃?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傅风不理他了,听不懂就算了,他好不容易解释一回,对方智商居然跟他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   有了这样的一场精彩比赛,最后一组选手上来的时候,众人便都没了太多期待感,谁知,事情的变化和进展再次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这一组,换人了,比到今天,女子组还剩下十个人,到现在,又淘汰了几个,那么留下来的人对于观众来说,那张脸都早已熟悉了。   可显然,代表郑家武馆出场的选手是陌生的。   让观众惊异的还不止是陌生,那个女子还非常漂亮,妩媚娇艳,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穿一身红色的练功夫,含着笑站在那儿,周身都张扬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在场的男观众那心里就渐渐躁动而沸腾了。   可温润的脸色变白了,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最近他一直忙着讨好身边的孟青瑶,便忽略了秦可卿,他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北城了来了,还要参加比赛,她想做什么?   他的失态并没有被孟青瑶看到,因为此刻,孟青瑶正看着温暖的方向,秦可卿上场后,视线就落在温暖的位置,笑得那么冷,甚至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诡异,这样的好事她怎么会错过?   “这下有好戏看了。”孟青瑶得意的道。   温润猛地惊醒,挤出一抹笑,“怎么忽然这么说?”   孟青瑶略微古怪的看他一眼,“你没发现场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温润强自镇定的道,“没有啊,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场上选手换人了。”   “是吗?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   孟青瑶似笑非笑道,“真的?那么漂亮的女人你会没发现?”   温润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到,“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我还能看到谁呢?”   孟观涛咳嗽一声,玩笑般的道,“秀恩爱,死得快哈,体谅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心情好么?”   一句玩笑话,三人都笑了,可没有一个笑意能达眼底。   “那人看温暖的眼神很不正常。”孟青瑶试探着道。   温润心里再如何惊骇,面上也不显露分毫,“是吗,刚刚我没注意,不过在花都时,倒是不曾听说温暖有认识这样一个人,是不是你想多了?”   “呵呵,不会,这是女人的直觉,绝不会错,她跟温暖有仇,看来这次是临时替换郑家武馆的人上场,是冲着温暖来的了,倒是……”跟她不谋而合,希望这个女人的武功不要让她失望。   闻言,温润心里也没有踏实下来,因为他总觉得秦可卿来的不简单,或许有温暖一部分的原因,可更多的也许是针对自己,“要是这样,倒是好了。”   他接过她的话去,孟青瑶含笑不语。   ------题外话------   五点左右传三更   ☆、三更送上 谁是一家主夫范      秦可卿走上来的那一瞬间,温暖就知道了,倒不是她一直盯着场上,而是她被人家盯上了,那样阴冷的视线想忽视都难,就像是有毒蛇附上身,不寒而栗。   果然是挟着一身仇恨而来啊,温暖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她真是不愿与人为敌,可偏偏莫名其妙的就被惦记上了,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小姐,她果然来了。”吴用低声道。   温暖苦笑着摇摇头,“来就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相较其他人凝重的表情,神奇隐隐有些激动,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着。   ……   场上,裁判做了简单的介绍,说了秦可卿的名字,代表的是郑家武馆,之所以临时上场,是因为原来的选手身体不适,无法再参加比赛,所以临危受命。   众人对这样的说辞,有的信了,有的却意味深长的笑笑。   比赛开始,秦可卿迎战的是青云的一个女弟子,实力很不俗,虽比不得江瑟,也算是个中翘楚,是韩达准备的挤进前三甲的人物。   换成是谁,都会郑重对待,可秦可卿一脸轻松,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这让对手感到羞辱,率先发难,打了过来,秦可卿不慌不忙的迎战,几招过去、高低立现。   很显然的,秦可卿更胜一筹。   观众们欢呼了、沸腾了、兴奋了,原来美女不但颜值高,武功更是高啊,长的好看了,一个挥拳,一个踢腿都美的像是一幅画。   更别说,秦可卿独有的艳丽风情,举手投足都是致命的诱惑。   场上、场下都隐隐躁动着。   阿呆看的很不爽,忍不住哼唧,“这是来抢风头啦?讨厌!”   ……   评委席上,有人看着这一幕更不爽,那就是韩达,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冷声问郑长功,“郑馆主有这么好的弟子怎么舍得藏到现在呢?”   郑长功脸上其实并没多少得意之色,这要是他藏得弟子就好了,“之前韩馆主不是也说了,每家武馆都有看家的本事和杀手锏,我留一留有错吗?这不是为了给你们制造个惊喜?”   韩达冷笑,“惊是惊着了,喜从何而来?”   郑长功也冷冷的扯起唇角,“有人喜就有人忧,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现在是比赛?”   韩达没再说话,紧紧的盯着场上的秦可卿,她的武功套路越来越熟悉,这不就是那个低调的女师父用的套路吗?怎么会呢,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出去。   很快,他就收到回音了,上面只有几个字,“我看到了。”   “那你们到底认不认识?”   “认识,她是我师父收养的义女。”   “这么说,就是江瑟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嗯。”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男子组的比赛想夺冠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女子这边再失去,我们在少爷那里都不好交代啊。”   “我知道了。”   结束了信息对话,韩达心里稍稍松开了一些,哪怕现在青云的女弟子已经被打倒,他也没失态,他相信那个女师父或许能有办法,她可是少爷身边的人。   ……   场下观众欢呼起来,比之前齐念眉赢了比赛时还要激动热烈,秦可卿很有风度的鞠躬致谢,下场时,又往温暖的位置看了一眼。   温暖挑了挑眉。   至此,今天的比赛都结束了,男子组三十四个,女子组六个,再一次抽了签,等着明天的到来。   回去的路上,齐念眉打过电话来,声音很兴奋,“暖暖,我运气好到想哭啊,抽到的对手居然是六人中最弱的一个,嘿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天助我也。”   温暖也替她感到高兴,“那就好,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直接杀入决赛。”   “嗯呢,暖暖,今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挨揍了也高兴,浑身都不觉得疼……”   “嗯,我也高兴,念眉,你今天表现的帅呆了,我为你骄傲。”   那端齐念眉哽咽起来,又哭又笑,温暖在这边听着,陪着她一起哭哭笑笑,最后,齐念眉笑着喊道,“暖暖,你明天也要给我使劲加油,不许怕丢脸。”   “必须的。”   车上,神奇一脸嫌弃的问阿呆,“你说她是不是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这都什么毛病?”   阿呆很笃定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苦笑不得。”   “是吗?”神奇觉得不太对劲。   阿呆重重点头,“是,不然就是神经质。”   “你才神经质,你全家都是神经质。”神奇哼了声,莫名的不喜欢阿呆这么怼她。   阿呆眨巴眼,“哎呀,三公子又开启宠嫂模式啦?”   神奇愣住,“我,我宠了吗?”   “宠了!”阿呆说的无比肯定,还把吴用和傅云拉下水,“你不信问他们。”   神奇看向两人,两人顿时苦不堪言,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尴尬的笑道,“我们都是单身狗,对这种事真的不是很懂。”   所以,求放过吧。   神奇不满意的瞪他们一眼,又看向神往,见他正把温暖搂在怀里,宠溺的哄着,他撇撇嘴,酸酸的道,“二哥那样肉麻兮兮的才是宠吧?老子可没那么恶心巴拉的。”   阿呆贼兮兮的笑,“你走的不是这个调调嘛,你是霸道总裁范儿,二公子是深情温柔的王子风,但是最后都殊途同归,一样一样的。”   “那大表哥呢?走的又是什么道?”   “大表哥当然是痴情忠犬。”   “那大哥呢?”   “大公子啊,呆萌可爱的小男友呗,就是为了哄少夫人开心而存在的。”   神奇接受不了这个说辞,皱眉,“小男友?你是说大哥幼稚?我呸,就没大哥更腹黑的了好么?他哄她什么了,不是她哄他吗?”   阿呆眼眸转了转,“不然呢?你想听我说什么?说实话,更虐你好不?”   神奇摆出刀枪不入的样,“你说!”   这会儿,连神往都看过来,吴用和傅云更是竖起耳朵听着。   阿呆咳嗽一声,“好,别后悔喔,大公子当然是一家主母范儿!”   车里静了好几秒。   然后吴用和傅云喷了,肩膀抖动。   神奇一脸黑线,“一家主母?”   “啊,换成一家主夫也行。”   神奇果然被虐到了,“那我们算什么?小妾?”   “嘿嘿,这么说也行。”   “草,我看你是想找死!”   “哎呀,说了你别后悔了吗,你却偏要听,看吧,被虐的羞恼成怒了,可这就是事实啊……”   神奇挥起拳头。   神往制止,“别闹了,暖儿睡了。”   “啊?这都能睡着?”阿呆猥琐的笑起来,“一定是二公子晚上太操劳啦。”   神往不解释。   阿呆笑得更加邪恶,令人想入非非。   神奇暗暗磨了磨牙,“真是成精了啊,晚上干活,白天睡觉。”   “噗……”又有人绷不住喷了。   神往岔开话题,看着阿呆漫不经心的问,“你说说看,周不寒又是哪一种调调?”   吴用立刻脊背紧张起来。   阿呆纯良无辜的笑着,“这个说出来更虐呀。”   神往淡笑,“你尽管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周不寒嘛,毫无疑问的妖孽一只,浑身上下都是诱惑点,能勾的女人神魂颠倒、欲仙欲死,所以,他是最磨人的妖孽范儿。”   “呵呵……”   “呵呵……”   俩兄弟这次难得一致,都是呵呵一声。   阿呆立刻知趣的低头玩手机了。   吴用在心里呻吟一声,果然公子还是深受人家兄弟们的不喜啊。   车子开到酒店后,温暖还没有醒,神往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下来,一路上都没撒过手,到房门口时,神奇帮着打开门,顺便跟了进去,却把其他人挡在外面。   阿呆郁闷的撇撇嘴,“干嘛要关起门来搞事啊?我还想看呢。”   傅云试探着问,“那个,大侠看的什么书你可是查到了?”   阿呆哼唧一声,“哪有这么快?走着,我们先去买小内内,不是说把小内内穿在外面,就能变成超人嘛,试试去。”   傅云,“……”   吴用深表同情,不过见死不救。   ……   房间里,神往把温暖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不像话,然后帮她脱了鞋,褪去外面的大衣,拉过被子来盖好,又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这才关门走出卧室。   神奇看的直撇嘴,“二哥,你也太惯着她了,看看这伺候的劲头,二叔和母亲都没享受过吧?”   神往走到沙发前坐下,一边泡茶一边道,“将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用羡慕我。”   神奇本来跟过去坐下,闻言,差点跳起来,“谁,谁羡慕了?我那是鄙视你,一点夫纲都没有。”   神往笑了笑,没再解释。   神奇翻白眼,往沙发上一躺,翘着大长腿,“就受不了你们这种装腔作势、故作深沉的样儿,哼,显得老子就跟小白一样,明明我智商最高好不。”   神往递了一杯茶给他,“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跟进来是要跟我说什么?”   看清爽的就到   ☆、第四十三章 真的一定要双修才能赢?   神奇接过杯子,三两下喝完,然后摩挲着光滑的杯身,故作淡定的道,“我要说什么,二哥不是早就知道了?”   神往喝茶,那就优雅了,真真是一个品字,不疾不徐,神色闲适,好看的如一副精致的画,不过声音带着点小情绪,“我可不知,你不是也说了你智商最高,你心里的弯弯绕我走不通。”   神奇噎了下,眼神闪烁起来。   神往轻哼了声,下逐客令,“要说就快说,三弟什么时候也学的磨磨唧唧了?还是你想说的太难以启齿、才致使你这般犹豫不决?”   神奇当然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心虚,“谁磨叽犹豫了?我是在斟酌语言,在你这大才子面前,我总得好好组织一下,免得污了你耳朵。”   神往哼笑,半分也不信,忍不住怼道,“三弟真是越来越活的讲究了。”   神奇装傻,“这不都是近墨者黑嘛。”   神往一想到他即将要说的话,心里就止不住郁郁,哪有东拉西扯的心情啊,“再不说,我就陪暖儿去睡了,昨晚操劳半夜,困着呢。”   闻言,神奇一张俊脸酸的都扭曲了,脱口而出,“睡什么睡啊?晚上睡她还睡不够啊?”   神往淡淡道,“睡不够!”   “你……”神奇堵的难受,一下子坐起来,“二哥,我之前不是告诫你了嘛,她很可能在练一门功夫,采阳补阴,你这么无节制的睡下去,早晚得被她采干了。”   “那不然呢?”   神奇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也没打算翻开给神往看,就是随意的往他眼前晃了下,然后就宝贝一样的收起来,“懂了吧?要想不被她采干,得用这个制她。”   神往当然很明白,要笑不笑的道,“男女双修?”   神奇摆出一脸正色,“没错,这可是大伯想的招数,这本书也是大伯让鬼没给我送来的,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慧眼如炬,最是明白不过。”   神往呵呵一声,这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大伯头上去了?这小子是越来越滑头了,果然如大哥所说,男人一沾了情字成长就快了。   神奇心里开始打鼓,“二哥不信?”   神往没说话,又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   神奇有点沉不住气了,“二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写信问大伯啊,真是大伯给支的招,他老人家说了,只有男女双修才不会有损哪方的身子,不然,你们被榨干了,她也成精了。”   闻言,神往哼笑,“暖儿若是成精不是很好?”   神奇气急败坏的捶了下沙发,“好个鬼啊!她要是成了精,还不得把所有的男人都祸害了啊?你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   “你着什么急?”   “我,我这不是替你和大哥、大表哥急嘛,不然老子用得着写信去问大伯?用得着费劲巴拉的学什么双修?用的着子啊这里苦口婆心的劝?”   神往幽幽的道,“那三弟还真是辛苦了,要不你回去歇着吧。”   “二哥!”神奇声音拔高。   神往立刻警告的瞪他一眼,“小声点,吵到暖儿了。”话落,他起身走去卧室门口,轻柔的推开往里看了一眼,温暖还在睡着,只是眉头轻蹙了下,他这才又回到客厅坐下。   神奇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扶额叹息,“二哥,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比大哥都有过而不及啊,她又不是个宝宝……”   神往闻言也叹道,“你觉得我和大哥宠她宠的过分了?那是你没见大表哥对她有多好,暖儿从小到大没有父母,可她却没受过一丝的委屈,心底善良、柔软,眼里澄澈明镜,没有一点阴暗和污垢,为什么?因为大表哥把这世上所有坏的那面都独自承担了,留给她的永远是阳光和灿烂,不让她看到丑陋和罪恶,惟愿她的生命里都是春暖花开,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眼里的暖儿,我和大哥晚了二十年遇上,即使做得再多再好,也及不上表哥。”   神奇听得心口发酸,咕哝了一声,“要是照着表哥那么养,她不就是个傻白甜了?满脑子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什么都不懂,出去就被人骗,可我瞅着她还没那么笨,不然敢一个人去闯无忧谷?”   “那是暖儿聪明,大表哥虽然护着她,可也不会傻的什么都不让她懂,暖儿自幼喜欢读书,那些书难道是白读的?”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言归正传,双修的事你怎么看吧?”   神往默了片刻,平静的道,“大哥和表哥若是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神奇烦闷的道,“将在外,令有所不从啊。”   神往不说话了。   神奇急躁的不行,原本他以为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怎么这么难搞了?“二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前在比赛场上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忽然出现,肯定来者不善,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啊,就温暖那点功夫能跟她打吗?输了丢脸到还在其次,依着那女人对她的仇恨,少不得得废了才能解恨,你难道愿意看她受伤?”   神往挑眉,“有你教给暖儿的武功招数,有大伯给暖儿的二十年功力,真的赢不了秦可卿?”   神奇怔住。   神往催问,“真不能赢吗?”   神奇撇开脸,咳嗽一声,“这个嘛,我觉得赢得机会不大,首先秦可卿是从小习武,迎战经验丰富,出手又狠辣,可温暖呢,总共加起来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打?”   “可她有大伯二十年的功力,大伯的武功放眼天下都没有人是对手,你该清楚,他的二十年功力,能抵的过寻常人习武一辈子修得功力那么深厚,还有你教给她的那套拳法,暖儿从未放下过,我也见她练过,看着软绵无力,其实正是习武的至高境界以柔克刚吧?”   神奇被堵的哑口无言。   神往又哼笑道,“暖儿确实习武的时间短,可她的聪慧,又岂能用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她?她真要和秦可卿打,未必赢不了,若是真的有危险,大哥早就急得在花都待不住了,他的卜算从未失灵,既然他没算到暖儿有劫,那么北城一行就是安全的,还有大表哥,他的人手二十四小时护着暖儿,秦可卿来北城他会不知道?可他也没采取什么措施,为什么?因为他对暖儿也有信心。”   神奇越听越郁闷,“信心?大表哥这信心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他还跟她打过?”   神往幽幽的道,“嗯,自然是打过,所以才会对她的能力信心十足。”   闻言,神奇顿时瞪大眼,“什么?真打过啊?什么时候?老子怎么不知道?”   神往一脸讳莫如深。   神奇更急了,“你倒是说啊!”   “我说了,你可别觉得是我在虐你。”   “……你说!”   “晚上,在床上!”   “……”   “我和大表哥在床上都和暖儿有过交手,嗯,那种剧烈的打斗暖儿都能扛得住,且一晚不止一次,至少几回,还是夜夜不断,这要是寻常女人,还不得没了半条命?可你看暖儿,不过是早上晚起一会儿,那也是因为睡眠不足,可身体没有丝毫损伤,精力充沛的很,且更漂亮了。”   神奇脸色黑的没了边,咬牙切齿的道,“草,她那是因为在采阳补阴。”   神往意味深长的道,“暖儿若是真的会采阳补阴,那我情愿被她夜夜采个干净、不流一滴!”   神奇愣了下,半响后,脸涨红了,指着神往,结结巴巴的控诉,“二哥,你,你真是太邪恶了,太猥琐了,太,太无耻了,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神往淡淡的笑道,“多谢。”   神奇觉得今天的谈话是没法进行下去了,噌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丢下一句“老子不予你们这些人为伍,哼。”,转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暖儿若是同意跟你练双修,我也不会阻拦。”   神奇开门的手僵住,“真,真的?”   神往苦笑,“当然是真的,你是我三弟,亦是她的男人,早晚而已,我没有拦的理由和必要,只是这双修一说……”他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问,“不一定非得那什么什么吧?”   ------题外话------   今天试试几更哈   ☆、二更送上 一不小心说露嘴   神奇睫毛猛闪,都没敢回头,“你说的是啥意思?我没听懂。”   神往哼笑,“你会听不懂?你绕了这么大圈子难道不是为了睡到暖儿?”   神奇霍然转身,俊颜涨的通红,一副受到莫大冤枉的表情,“二哥,我才没有那么龌龊的心思!不对,是我压根就不稀罕睡!”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呢?”   “谁装啦?”   神往见他一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样子,取笑道,“好,你没装,你是真的不稀罕睡,如此甚好,我心甚悦,那你就个暖儿双修吧,穿着衣服修,我在旁边给你们护法。”   神奇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逼感。   “如何?”   神奇干巴巴的道,“穿着衣服双修?有这么修的吗?”   神往呵呵一声,“有,三弟啊,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武功就欺负我不懂,武功我是不会,可书籍我当年也没少看,你觉得大伯会放过我?”   “……”   “你不会有意见吧?这样双修不是正合你意?你不是不稀罕睡暖儿嘛,那就怎么纯洁正经怎么来,省得到时你被诱惑的起了龌龊之心。”   神奇被怼的哑口无言,半响后,没好气的道,“是,正和我意,不过护法就不用了,男女双修的时候,最忌讳身边有人干扰,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   神往辩解,“我不会出声打扰你们。”   神奇哼道,“那也不行,你的存在就是一种打扰,她整天就惦记着睡,看到你在那儿,心里指不定怎么起伏躁动呢,要是一个忍不住再把你扑倒采了呢?”   神往气笑,“那我不在,岂不是要祸害你了?”   神奇傲娇的道,“我武功高,她想扑倒我?没门!”   “我是怕她还没扑,你就主动躺下了!”   “你,你又开始邪恶无耻了,老子不跟你这种人说话,免得污了耳朵,走了,晚上吃饭我也不过来了,省得近墨者黑,哼……”   门关上,神往收回视线,苦笑着叹了一声。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不是么?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要到来的时候,心里会是这般不舍和难受。   他忽然就理解了大哥和傅云逸当初的感受,他们曾经比自己更痛苦百倍吧?   之前,在他还没有跟她欢好时,他是那么羡慕嫉妒大哥和傅云逸,嫉妒他们可以拥有她,可以晚上抱着她睡,他多少次孤枕难眠品尝着苦楚酸涩,可现在,他不嫉妒了,他懂的了,比起之前得不到时的感受,此刻,得到后再分享出去的滋味更加磨人要命。   唉……   温暖睡到七点才醒过来,神往喊了晚饭进来,两人坐在巨大的落地飘窗前,边欣赏着夜景,边享用美食,搁在桌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随意的拿起来点开看了眼,还以为是垃圾信息呢,却是几句疑似警告的话,“决赛那天,你最好不要去了,恐会有危险。”   她细细品着,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见她默然不语,神往问,“怎么了?”   温暖把手机上的内容拿给他看,“有人跟我说了这个。”   神往扫了一眼,沉吟着道,“两个可能,第一是故意这么说,激将法,不让你去,你偏会去,如此便正如了她的意,第二,就是对方真的在警示你,那天会有危险,还是不去为妙。”   温暖笑着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更倾向哪种?”   “第二种,因为秦可卿不会匿名给我发信息,她之前警告我都是直接打电话,她性子实在骄傲,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且,她也认为我不会缺席,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嗯,你说的对,那你心里可有答案了?”   “我若是没猜错,发信息的人是江蓝。”   “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女人的直觉。”   神往失笑,“好吧,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我记得听你说过,江蓝和秦可卿是师姐妹,而江蓝对你却没有多少交情,如此,她为什么会帮你?”   温暖叹道,“这也不算是帮我,我倒是觉得她是帮秦可卿,或者说是念着那点同门师姐妹的情分,不愿她覆水难收、一错再错、最后真的回不了头。”   神往明白了,“要是这么说,这个江蓝倒是比秦可卿聪明很多,也看的透彻,知道跟你和我们作对不会有好结果,可惜,秦可卿不会领情,更不会死心,她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谁说不是呢?江蓝未必想不到这层,她发这条信息,也就是求个心安,嗯,还能卖给我一个好,说不准哪天我们也会遇上,真有冲突的时候,我也会手下留情。”   神往想到什么,忽然皱了下眉,“江蓝当时闯入部落,明面上似乎是对大哥的医书有关,因为她曾夜探过医馆好几回,可我觉得不是,最后,她果然去了百花谷,也就是说,她是为了里面的某种花草,百花谷周围我设下阵法,一般的人根本闯不过去,可她进去了。”   温暖眯了下眸子,“她事先知道?”   “我布的阵法不说很巧妙无敌,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姚叔叔对阵法感兴趣,他身体不好,有时候病犯了,大半年都要躺在床上休息,便喜欢研究阵法来打发时间。”   “你难道怀疑是姚梦沉告诉她的?”   神往摇头,“姚叔叔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可他研究的那些破阵笔记就放在书房里,江蓝一进部落,就住进姚家,以她的功夫想进书房看一眼也不是很难。”   “可我听婆婆说过,你姚叔叔的书房里面机关重重,不懂的人进去了,很容易受伤,江蓝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找到什么。”   “没错,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江蓝认识姚沉鱼,或者这么说,江蓝是为了姚沉鱼去的部落,这才能顺利的住进姚家去,不然姚叔叔不会允许。”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我看到青云的江瑟时,就一下子想到了江蓝,两人的感觉实在太像了,武功也是如出一辙,而青云的背后是江家,所以……”   神往一点就透,“所以,姚沉鱼当年离开部落后去了帝都、依附到江家了,江蓝是江家的人,帮姚沉鱼去部落的百花谷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若是我没料错,应该是修颜花。”   温暖讶异,“修颜花?我听你大哥说过,用那种花来疗伤,过程十分痛苦。”   “是,非常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可姚沉鱼却敢用,她当年在部落里可是第一美女,最为自傲的就是那张脸,没有什么比容貌更重要的了,可她离开部落闯生死阵时却毁了。”   温暖更讶异,“你怎么知道?”   “她若是没有毁容,怎么会没有传出一点动静?要知道,她性格张扬,最是高调,喜欢光鲜耀眼的生活,让她默默无闻的隐忍,那就是生不如死。”   温暖明白了,可有一点还没相通,“她毁了容又是怎么依附上江家的呢?江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没点资本江家凭什么收容她?又怎么会让江蓝冒险去部落帮她拿修颜花呢?”   “自然是她对于江家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   神往冷笑,“还能是什么?部落的一切,对于野心勃勃的江家来说,还有比这个更有吸引力的吗?姚沉鱼当年也许只是找个依靠,可她却不知道,自己会给部落带去什么灾祸!若是将来江家真的对部落发难,她就是部落的罪人,十恶不赦!”   温暖的心募然沉了下去,“阿往,你和神圣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神往回神,眼眸闪了闪,周身的寒气褪去,“早知道什么?”   温暖哼道,“甭装了,现在再掩饰不会晚了吗?刚刚倒是说的痛快,这会儿又含糊其辞了,当我是傻子呢?”   神往还在挣扎,“暖儿……”   温暖起身就要走,见状,神往忙坐到她身边去,用力搂住,无奈的道,“好,好,我说,一言不合就使小性子,暖儿,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温暖笑骂,“谁叫你糊弄我的?”   “不是我糊弄你,是大哥让我暂时瞒着你。”   “哼哼,你大哥那里我改天再跟他算账,你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怎么个从宽?晚上还能侍寝么?”   “你个精虫上脑的!赶紧交代!”   “呵呵呵……好啦,我说,其实那次大哥去帝都给周不寒的父亲看病时,就隐约感觉到了,我们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部落的危机到底来自哪里,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或者说贪欲、野心,而有能力对部落起贪欲的,必将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所以,你们就怀疑到周家或者江家?”   “在这个国家,最有能力的就是他们俩家不是么?”   ------题外话------   五点左右试试能不能三更哈   ☆、三更送上 我最大的责任就是和你站在最高处   温暖的心更加沉重了,莫名的连嗓子都发堵,半响后,才艰难的问,“那么你们先怀疑的是周家吧?”   神往搂着她的手一紧,“暖儿很不希望是周家吧?因为什么?周不寒?”   温暖勉强笑了笑,“你想哪儿去了,我不希望是周家,是因为周老爷子,我对他印象很好,可不希望自己看错了人,周将军我不了解,至于周不寒,他的实力和能力你们都清楚,若是为敌,必是部落的不幸和灾难。”   神往酸酸的哼道,“我们又不怕他。”   温暖捶了他一下,“你们不怕,我怕,他要是对部落真的有垂涎之心,那打起来的话,即便部落能赢,也必会有所伤亡,你们难道愿意?”   神往咕哝道,“自然是不愿的,我们会尽量和平解决,实在要开战,也会把损失降到最低。”   “最低也是损失,你别忘了他是谁,他手里掌管着这个国家最厉害的军队和武器,那些东西都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只靠武艺根本没法取胜。”   “我知道,三弟当时去部落学飞机时就见识过了。”   “那你们还说不怕?”   “三弟说,他有办法。”   温暖呼吸一窒,“他有什么办法?”   神往不语。   “你倒是说啊。”温暖又扭了他腰上一把。   神往配合的嘶了声,哀怨道,“暖儿,为什么你把气都撒在我身上了?这都是大哥和三弟的主意。”   “你想让我掐他们是不是?好,那我去……”   “算了,暖儿还是继续欺负我吧,我其实喜欢的很……”   “滚蛋,快说正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去探查了部落里的武器库,还有周不寒的秘密基地也去了,嗯,都是些很厉害的东西,据说只要一颗就能灭了一座城市,可再厉害,都要人来发射和使用吧?”   “所以呢?”   “所以,三弟就想从源头上杜绝,他会控制住那些人,不让他们有机会用。”   温暖气笑了,“这算什么?哪有这么简单?部落上的人多了去了,他一个人哪能都控制住?就算那些杀伤性大的武器会用的人不多,可再多,也得上百人吧?他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神往幽幽的道,“暖儿,你忘了,三弟背后还有玄武门,玄武门将来就会是他的力量,甚至整个江湖都是,部队上人多,他们人也不会很少,且一以当百。”   “可,可他们都是血肉之躯,部落上有武器啊。”   “武器,我们若想要也可以有。”   温暖震惊的看着他,“你们不会,不会是想从黑市上买吧?”   神往好笑的捏捏她的脸,“想什么呢?我和大哥宁肯让三弟去周不寒那里偷都不会跟那些军火商做交易。”   温暖松了一口气,“那你们的武器能从哪儿来?”   神往叹道,“暖儿,难道就只有周不寒聪明会研究武器?”   温暖眨眨眼,“然后呢?”   “我也可以,三弟若是肯费心,他也可以,还有大伯、三叔都有那个本事,只是他们不想,在他们看来,武器就是战争罪恶的源头,所以他们不愿,也不准部落里有人研究那个,但是不想不愿,不代表不能,更不是一成不变的,若是哪天部落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切的原则都让步。”   温暖沉默了。   神往静静的搂着她,半响后,又道,“这是最无奈的选择,但凡有一点可能,我们也不会走这条路,所以暖儿不要担心,大哥选择瞒着你,就是不舍得你跟着忧心,再者,刚刚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不成立的,因为大哥说了,周将军没有那个野心,且他们当初还相谈甚欢,应该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天。”   温暖点点头,“只要不是周家……就好办些,周家手里握着军权,最是难对付。”   “是啊,大哥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当他在周将军身上没有感受到危险时,松了好大一口气,但是我还是紧张。”   “嗯?你紧张什么?”   “周将军对部落是没垂涎之心,可偏偏他儿子对你觊觎上了,你说,这是不是造孽?”   “去你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就算周不寒真对我有几分意思,难不成他还会因为这点事就发动一场战争?那我成什么了?红颜祸水?”   “呵呵,暖儿很有那个资本喔。”   “滚,滚,滚,给我正经点,神圣确定周家没问题后,就想到江家身上了对吗?”   “对,只是很遗憾,大哥没机会见到江家的人,所以还没最后确定,但是**不离十吧,不然除了他们,还真是想不到别人了。”   “嗯,这么分析倒也没错,至于江家的人,将来会有机会见上的。”   “嗯。”神往应了一声,忽然话题一转,“暖儿,我跟你坦白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坦白一切了?”   “我?我又没瞒着你们什么。”   “唉,暖儿,有大哥在,你装是没用的喔。”   温暖顿时郁闷,“他是不是又偷偷算到什么啦?”   神往笑起来,“他那是关心你,你要领情,放心啦,他没那么神机妙算,就是知道你藏了点小秘密,你若是真不想说,我难道还舍得逼你不成?”   温暖将脸窝进他怀里,闷闷道,“其实也没什么,早晚你们都会知道的,就是,就是我打算离开温氏医院了,那里毕竟不是我的。”   神往没多少讶异,他早就猜到了几分,“可是暖儿,你毕竟付出了很多心血,而且,那些人也算是背后利用了你,你就甘心这么痛快的让给他们?”   “之前我也想折磨难为他们一下的,总不能白白被利用吧?这口气不出了,总归有些意难平,可后来就想开了,医院是奶奶的心头血,也是父亲的全部理想,他们对我的爱足以让我为医院付出一切,所以没什么不甘心的,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为了争这口气耽误了正事岂不是傻了?”   “什么更重要的事?”   温暖咳嗽一声,故作随意的道,“还能是什么?你们都在为部落的安危费心费力,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好歹我也是半个部落的人……”   虽然早就猜到,可亲耳听到答案,神往还是忍不住动容了,“暖儿,你……”   温暖抬手捂住他的嘴,“阿往,别说你们不舍得,若是你们真的把我当部落的人看,就不要阻拦我,我也想尽一份心,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成什么,但是让我只是看你们辛苦我也会心疼啊。”   神往拉下她的手,柔柔的笑开,“嗯,我懂,我也早就猜到了,大哥更明白,你是不会安分等着的,一定会做些什么,我们不会拦着,相反,我们只会感动,会更爱你!”   温暖俏脸一红,撇开眼睛,“少肉麻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嗯,那这一撇我们俩一起划好不好?”   “啊?什么意思?”   神往冲她揶揄道,“你当你还潜伏的很好呢?早就暴露了好么?你离开温家后想进娱乐圈对不对?因为站在那个位置上,会有更大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表哥说的?”   “不是,是我和大哥猜的,从你答应明月轩救场开始,我们就猜到你的打算了。”   温暖顿时泄气,瞪着他,又问,“那你说的帮我一起划又是何意?不会你也想进那个圈子吧?”   “有何不可么?”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温暖是真惊到了,她本来是随意一问,谁知还成真的了,“阿往,你,你来真的啊?你不是最讨厌那种环境么?”   “是不喜欢,可你也不喜啊,你都可以为了部落去了,我更有理由牺牲啊。”   “可是……”   “还是说暖儿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   “当然不是啦,就你这颜值,妥妥的男神好么?你若真进了那个圈子,所有的男艺人都要为你让路,所有的女人都要为你疯狂……”   神往愉悦的笑起来,“呵呵呵,冲着暖儿这句话,我都乐意进了,丝毫不委屈了。”   “阿往,跟你说正经事呢,你认真点。”   “我也没开玩笑啊,暖儿,若是你觉得我不能进,那你也不能,那个圈子是什么样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大哥也不同意。”   “表哥说他会看着我的,还有骑士团我也会带在身边……”   “那样也不行,一旦进了那个圈子,就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表哥一定也同意的很勉强,也一定给你定了不少规矩和条件吧?可是真的踏进去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碰,除非你不想出头,可若是不想,你又何必进去呢?”   “所以呢?”   “我陪你一起进,暖儿,我们三个离开部落,大哥有大哥的责任,三弟有三弟的责任,如今,他们都在为自己的责任所努力,难不成你以为我就只是待在瑰园研究网上那些东西?不是,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我最大的责任就是和一起,站在最高处,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题外话------   今天貌似都是对话啊,哭瞎。   ☆、第四十四章 神出来了   温暖动容的看着他,他亦含笑温柔的凝视着她,“暖儿,难道你不愿意?”   “什么?”   “在那个圈子里,没有绯闻八卦的艺人太容易被忘记,难道暖儿希望你的名字和别的男人捆绑在一起被消费议论?即便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愿意,那个人只能是我。”   温暖哭笑不得,“你比表哥还霸道。”   神往凑到她唇上轻啄了下,柔情款款道,“谁叫我这么喜欢你、稀罕你的?我其实也不想太没出息,可就是心不由己、无能为力怎么办?”   “你够啦!”温暖红着脸推他。   他却将她搂的更紧,“还不够,暖儿,等到将来拍戏拍电影,这都是家常便饭好么?而且,身边还会有许多人围观,甚至,要更亲密些,届时你怎么办?”   温暖嗔道,“表哥不允许我接亲热戏的,实在躲不开的镜头,就找替身演呗。”   神往笑道,“若是男主是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本色出演,一举好几得。”   温暖无语了,原来他还打了这个主意,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是很可行,跟他演情侣对手戏,那就没有压力啦,水到渠成,再情真意切不过,连演技都省下了。   “暖儿,要不我们现在就提前练着?”   “练什么?”   “亲热戏啊,我怕到时候动作不够美感,嗯,上镜头不好看,也给暖儿丢脸不是?所以,我们多实战演习几遍吧,争取拍戏时一条就过!”   话落,他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温暖尖叫一声,羞恼的骂,“阿往,你个禽兽,演习个鬼啊,我们又不会接拍成人片,要什么动作?放手啦,我还不要睡……”   “呵呵,我可以要求导演加戏啊,我们两人的激情戏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想看的,放心,到时候我会遮着你,嗯,我露给背给观众如何?若是不够撩拨诱惑,我就再牺牲一下腿……”   “啊啊……你敢!”   “呵呵呵……就知道暖儿不舍得,乖,逗你呢,我的美色只给你一个人欣赏,现在就给!”   温暖最后当然是难逃人家的美色攻势,衣服一脱,她就投降了,陪着人家把激情戏演绎了一遍又一遍,保证将来拍戏时完全不用action。   ……   翌日,温暖没能睡懒觉,倒不是神奇和阿呆来捣乱,而是神出,它从窗户里直接飞进来,贼头贼偷的故意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闻着味就用翅膀拨开了卧室的门。   温暖睡得比较沉,还一无所觉,神往豁然睁开眸子,在神出进门的那一刻,拉过被子将两人遮挡严实。   神出发出猥琐的笑声,“哈哈哈,看到了,都看到了……”   神往凉凉的眼神不带一点力度的扫过去,却让神出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咳,我看到地上的衣服啦,呵呵,好凌乱啊,还有一团团的卫生纸,嘿嘿,其他的都没见着。”   神往这才轻哼了声,“先出去。”   神出哪里舍得,“哎呀,卧室多暖和啊,春意融融,你不用担心我偷看,我转过身子还不行么?”   “出去!”   “二公子……”   “再磨蹭,我就把你困在这里,永远都不用出去了。”   “啊?行,你狠,算我输!”   神出飞出去后,故意不关严实门,留了好大一道缝隙,方便偷窥。   结果,神往也没说话,只是按了下床头的一个键,门就自动缓缓关紧了,且再也打不开,气得神出在外面悲愤的喊,“欺负我读书少、没文化是不是?我要抗议,我要投诉,这是种族歧视……”   ……   外面的喊声终于把温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咕哝着问,“谁在说话?我怎么听到神出的声音啊?”   神往在她醒来的第一瞬间,先送上早安吻,这才柔声道,“就是它,暖儿若是不喜,我就把它扔出去。”   “啊?真是它啊,它不是在花都吗?”   神往哼笑,“定是花都的事办完了,没热闹可瞧,就到北城来看戏了。”   温暖自然也了解它的属性,无奈的笑道,“看来这两天咱们甭想清静了。”   “要不我把它打发走?”   “不用,它既然想来,就不会轻易离开,而且,它不知道憋了多少八卦要倾诉呢,听听也好。”   “暖儿对八卦感兴趣?”   “二房那边的八卦还是有点意思的,之前我让它盯着她们,想来是有结果了。”   “你没问吴用?”   温暖笑道,“吴用哪敢抢神出的风头和功劳?神出去盯了,他是不敢再派人去的,还有你大哥那边,他也不会安排人手盯着,前两天他也只是跟我说了萧表哥和无双的事,由此可见,那一人一鸟是禁区,他懂分寸。”   神往了然,“好吧,那我就容忍它在眼前多蹦跶几下。”   温暖失笑,“以前也没觉得你这般不待见它啊?”   神往的手伸进被子里,在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上爱恋的摩挲着,“因为以前没有你陪我,有了你,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只要打扰到我们,我就不待见。”   一边喃喃说着,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孟浪,温暖羞愤骂了声“禽兽。”,不敢让他再继续煽风点火,忙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的穿上后,逃一样的开门跑了。   身后是他遗憾的叹息声。   ……   神出本来正跟怨妇一样的在外面苦等,结果就看到温暖跑出来,衣衫不整的样儿像是刚从色狼的魔爪里逃脱,它忍不住眼睛一亮,激动大笑,“哈哈哈,二公子没吃上,一定得憋坏了。”   温暖顿时好笑又好气,还没说话,神往就紧跟着出来了,浴袍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一抹春光,“通常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都不太好,所以你……”   神出幸灾乐祸的笑立刻就僵住了,可怜巴巴的求助温暖,温暖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去了浴室洗漱,神出只能自救,眼珠子一转,讨好的飞过去,“哎呀,我懂的,懂的……”   神往撇它一眼,没理会它,而是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开始点餐,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尤其是经历了一晚上的情事后,那种满足的沙哑感诱惑力十足,这让酒店负责接电话的后勤姑娘们身子都酥软了。   其实,他的语气很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神出眼睛亮亮的看着,等他说完后,讨好的笑道,“哎呀,二公子,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以前的你吧,美则美矣,可美的没有烟火气,太有距离感,让人不敢亵渎,只能远观,这就少了韵味了,可现在呢,听听这声音,忒特么的性感了,谁听了谁都得被撩倒,还有这气质,风骚,说不出的风骚,谁看了谁都想扑过去,嘿嘿,当然我不敢哈。”   神往似不受这话的影响,淡定的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了,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真的很性感、很风骚吗?”   神出举起翅膀,信誓旦旦,“必须的啊。”   “那比之大哥和表哥如何?”神往看着它,又似随意的问。   神出邪恶一笑,“嘿嘿,这个嘛,还真是不好比较,各有各得味道呀,问少夫人不是更好?她的感官最直接,她的判断就最有说服力呗。”   “可我想问你。”   “啊?好吧,少夫人害羞,不会跟你探讨这种羞耻的话题,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你不能生气喔。”   “嗯,你说。”   “大公子嘛,嘻嘻,在床上风骚起来有种小受的风情,就是特别想让女人扑到然后狠狠蹂躏的美感,尤其是那**声,哎呀,那个**荡漾啊……”神出声音一顿,瞥见人家脸色不好了,立刻知趣的切换到傅云逸身上,“至于大表哥呢,就刚好相反了。”   “怎么个相反?”   “大表哥在床下对少夫人那就是妥妥的忠犬啊,就是少夫人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去摘下来给她,可一旦到了床上,立马变身猛兽,攻击力和战斗力堪称彪悍无敌,且喜欢玩情趣,嘿嘿,少夫人哭喊的越狠,他越兴奋,让女人有种死在他身下的快感。”   神往的脸色已经不是酸能形容了,而是打翻了醋缸子,“那我呢?”   “哎呀,你当然也有你的独特魅力啊,谪仙、禁欲、清冷,这都是你的专属标签,谁也夺不走,这都是让女人蠢蠢欲动想毁了的属性,还有你的容貌跟身体,精致完美,谁也比不了,少夫人一看到,嘿嘿,就鼻血横流、举手投降吧?就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吃掉吧?”   温暖这时从浴室走出来,正听到后面几句,顿时俏脸一黑,“神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   “呃?”神出赶紧用手捂嘴,刚刚说的太兴奋了,忘了人家就在浴室里,被逮个正着。   神往原本还沉浸在那被一口一口吃掉的幻想中,见到她出来,笑着走过去拥住,“暖儿,我们不理它,等下我就开门撵它走。”   “嗯。”   神出立刻悲愤的大喊,“不带这样的的啊,二公子,明明刚才我们还是狼狈为奸的,怎么现在要卸磨杀驴吗?不要,我不走,打死也不走!”   温暖见它说完就往沙发上一躺,开始撒泼耍赖,好气又好笑,“你想留下也行,但是嘴巴靠谱点,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哼……”   ------题外话------   今天继续努力,吼吼,加油,争取三更   ☆、二更送上 狗血剧情   闻言,神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很没原则的点头道,“好,好,我不胡言乱语了,可你也要教训一下二公子,是他问我在先,他才是罪魁祸首。”   温暖看向他,“真的?”   神往无辜和纯良的勾起唇角,“暖儿信么?”   温暖哼笑不语。   见状,神出捶胸顿足,“我好傻,真的,我怎么就天真的想着挑拨离间你俩呢?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这时酒店的服务生送早餐来了,按香门铃,她给它找台阶下,道,“行啦,赶紧过来吃饭,别让人笑话。”   神出还在拿乔,故意可怜巴巴的问,“有我爱吃的吗?没有,我就不吃。”   温暖没好气的嗔它一眼,“有,没有我再给你点。”   神出立刻眉开眼笑的飞过来,率先抢占了正对着窗的位置,乖乖坐好。   温暖这才给了神往眼色,示意他打开了门,两个服务生推着餐车恭敬的走进来,看到椅子上的神出,明显惊讶了,不过职业素养让他们什么都不多问,摆放好后,又低头安静的退了出去。   见状,神出不爽的咕哝一声,“这些凡夫俗子见到本神兽,不是该激动的膜拜?或者喜极而泣,怎么就这么无视了呢?真是有眼无珠。”   温暖失笑,“这里是整个北城最好的酒店,能在这里工作的人职业素养都高的你想象不到,就算他们再惊讶,也只会放在心里,不敢咋咋呼呼的,行了,吃饭吧,他们若是真的那么热情,你又该烦了。”   神出嘿嘿一笑,“那倒也是,我可是一直低调的鸟,风光耀眼什么的从来不追求。”   温暖笑着摇摇头,给它盛了碗喜欢的粥品端眼前去,“快吃吧,等下我还要去看比赛。”   神出很享受人家主动这么伺候,要知道,神往都没有啊,它得意的冲神往挤挤眼,神往不以为然,而是亲手盛了一碗端给温暖,然后悠悠的道,“爱比被爱更幸福,奉献比索取更有意义。”   神出顿时噎住,片刻后,对着温暖控诉,“少夫人,二公子说他比你更幸福,比你活的更有意义。”   温暖不予理会,径自吃饭。   这下子轮到神往冲它得意的挑眉,“神出,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懂两口子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也对,你到现在都还没拿下鬼没,难怪理解不了。”   神出悲愤了,“你,你,秀恩爱、死得快,还有不是我没拿下鬼没,是我压根不屑去拿懂不?”   神往呵呵一声,“真的?”   神出就差发誓了,“千真万确。”   “喔,鬼没,你都听见了吧?人家压根不稀罕你,你可以放心另娶了,放心,我和大哥会帮你寻摸个好的,不但长的漂亮,最重要的是性情要温柔……”神往对着窗外,不紧不慢的说着。   神出的脸色渐渐变了,小眼神盯着外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那模样也是纠结的没谁了,等到神往说完,它强自镇定的道,“它在外面啊?那听到正好,哼,也省得我再对它重复一遍了。”   神往含笑不语。   神出又自顾自的强调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心话。”   神往好心情的打趣道,“没人怀疑你啊,过多的解释反倒是心虚。”   神出被堵的一阵心塞,看了看窗外,没见到鬼没的身影,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人家生气的飞走了,一时,委屈又无助,看的温暖都不忍了,暗暗嗔神往一眼,神往讨好的一笑,忙夹了个灌汤包给她。   神出却没了胃口吃饭,耷拉着眉眼,又不想表现出来,硬是忍着吃,那小模样……   好吧,温暖心软了,无奈的笑道,“行啦,阿往逗你呢,鬼没压根就不在外面,所以刚刚那些话,它一句都没听到。”   “啊?真的?”神出下意识的问,问完又自觉失言,忙补救,“它爱在不在,哼,跟我没有关系,不过,咳咳,它去哪儿了?大公子不是派它来北城了?”   “它去部落送信,还没回来呢。”   “喔,这样啊。”神出的语气明显的放松了,然后又故作不屑的道,“嗤,速度越来越慢了,果然老了就不中用了。”   神往揶揄道,“它若是不中用了,你可就该哭了。”   “谁,谁哭啊?管我什么事啊,啊啊啊,二公子,你真是越来越邪恶的,果然开了荤的男人都没有底线可言,脸皮什么都更是不要了。”   神往得意的道,“暖儿就喜欢我这样,你说这事气人不气人?”   “你……”   温暖用筷子敲了下碗沿,美眸一瞪,“行了,都赶紧吃。”   一人一鸟这才安静了。   ……   吃完饭,已经八点半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温暖就被神往搂着腰出门,见状,神出就酸酸的哼了声,把鸟脸扭到一边,表示它一点都不羡慕嫉妒恨,它虽然是单身鸟,可就是不吃这狗粮。   出去后,吴用和傅云早就在门外待命了,两人看到神出来了,互看一眼,彼此眼底都传达着同一个信息,越来越热闹了喔,以后一定少说话、多干活。   神奇和阿呆听到动静也从隔壁走出来,神奇一出来,那眼神就若有所思的落在温暖身上,看的她心头一阵阵发毛,总预感着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忙催着神往赶紧走。   只有阿呆跟神出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神出像是没听见,瞪着阿呆的头发,大呼小叫,“啊啊,阿呆,你头上是什么?被谁当成鸟窝了吗?还五颜六色的,噗哈哈,你是不是羡慕我一身漂亮的羽毛然后搞了个山寨版?”   吴用和傅云闻言,忍笑疾走。   阿呆顿时黑下脸来,“神出,亏我刚刚对你那么热情,你居然恩将仇报?谁山寨啊?我这是原创,你不懂就别瞎比比,哼,没文化真可怕。”   神出撇撇嘴,“还原创?是做造型失败了吧?”   “胡说,我看你就是嫉妒,网上评价我的头发可拉风了,很多人还模仿呢。”   “嗤,谁嫉妒啊,我这一身可是天生的,你后天加工的,得瑟什么啊?”   “神出,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正想找出气筒呢,来啊,互相伤害啊……”   两人从见面就不停的斗嘴,之后发展到要动手,直到神奇烦躁的吼了声,“吵死了,都特么的闭嘴。”   阿呆不服气的告状,“三公子,它欲求不满在找茬,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神出咬牙,“谁欲求不满了?老子内分泌平衡、阴阳协调,你个童子鸡才欲求不满。”   “呵呵,我有这个。”阿呆举起手,“你行么?”   神出顿时羞愤欲死。   ……   上了车,气氛才算和谐了,吴用和傅云坐在最前面,眼观鼻、鼻观心。   阿呆拿出手机玩游戏。   神奇抱臂,有意无意的盯着温暖,似在研究琢磨着什么,神出就坐在他旁边,见状,也眼睛乱转的猜测着,温暖被一人一鸟看的不自在起来,只得开口找个话题打破,“神出,让你盯着二房那一家,可有什么收获?”   闻言,神出后知后觉的激动起来,“哎呀,我都忘了显摆了,呃,不是,忘了分享八卦了,这回可是大料啊,你们想不到的狗血剧情。”   它夸张的表演着,奈何响应者了了。   专心开车的还是专心开车,玩游戏的还是低头玩游戏,琢磨人的还在琢磨人,神往只给了它一个眼神,就搂着温暖继续看书,那个尴尬的吆。   神出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来,这盆冷水浇的啊,简直透心凉,温暖看的好笑,只得出言劝慰,“他们都是男人,对八卦不感兴趣很正常,你说给我听啊,我好奇的很。”   神出这才心里舒坦了些,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又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还是少夫人有品位。”   “行啦,别贫了,快说。”   神出这才神秘兮兮的道,“你二叔日思夜盼的儿子没了。”   温暖轻皱了下眉,“没了?”   神出点点头,“嗯,没了,小产了。”   “怎么回事?”   “很老套的狗血情节,金美琳和温馨知道庄乔怀了温良的孩子,还小心翼翼的护的那么严实,又打听道很可能是个儿子,两人怎么会允许那孩子生下来抢财产呢?”   “所以呢?”   “所以,母女俩就出招了呗,她俩倒是也聪明,没上门去撕破脸的打闹,还是给彼此留了脸面的,可手段却毒辣,庄乔不是开了个花店嘛,她最近都很少去了,可偶尔有事还是会去处理,露个面省得别人多想,那母女俩就花钱找了个人逮住机会去店里找茬闹事,然后故意撒泼耍赖,把庄乔撞到,撞的那个狠啊,当场就流血了,送到医院也没用,而且,医生说,以后想怀孕只怕难了。”   ------题外话------   五点之前或许有三更   ☆、三更送上 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温暖听的心里有些沉,她倒不是多同情庄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只是有些为那个刚刚成型的孩子感到无辜和可惜,“后来呢?”   “后来,就那样呗,庄乔一个人在医院,倒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不过那心死如灰的样看起来更有冲击力,温良得了消息,立刻就奔过去了,萱萱也去了,当然是背着人悄悄去的。”   “金美琳母女呢?温良没有出手?”   “呵呵,怎么可能?他是善良的人吗?不过虎毒不食子,他对温馨倒是没怎么着,就给了几巴掌,可对金美琳就不客气了,如今啊,金美琳跟坐监狱没区别了。”   “我看还不止如此。”   “啊?什么意思?”   温暖冷笑,“搞不好温良会连我一起恨上,他对金美琳和温馨都动手了,那么对我有又岂会放过?”   “这个嘛……”神出眨巴着眼,卖起关子来。   神往虽眼睛盯在书上,心思却在两人的谈话上,听到这里,不由沉声道,“说,他是不是真的会对暖儿不利?”   神出哼唧一声,“求人都这么骄傲吗?”   神往眸子一眯,还未开口,一直沉默的神奇忽然插了句,“求人不骄傲什么时候骄傲?赶紧说,少特么的吊老子胃口!”   神往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   神奇装傻。   神出像是闻到了什么味,贼兮兮的一笑,“哎吆喂,这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啦?”   神奇脸色一变,一抬脚就踹了过去。   神出忙躲闪,砰砰的撞到车门上,吴用的手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打了个弯,吓得后面的车紧接刹车,之后骂了好几声泄愤。   “啊啊,谋杀!”神出夸张的尖叫。   温暖揉揉眉头,“都别闹了,这是在车上。”   “谁闹了?是它不知死活。”神奇不悦的瞪她一眼,笨女人,他帮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训斥他,真是不知好歹。   温暖不理他,冲着神出道,“安静坐好,不然就扔你出去。”   神出撇撇嘴,不甘的哼了声,到底还是老实了些,“好啦,我说就是了,温良肯定会对你下手啊,这件事多少跟你沾点关系,他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去,如此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了呗,就是你家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更况且那位老爷子正巴不得呢。”   “草,一对恶心巴拉的父子俩。”神奇骂了声。   神往冷声道,“他敢!”   神出傲娇的哼唧,“他爷俩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会利用,一个会谋财害命,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的出来,再折进去一个少夫人又算神马?”   温暖眼眸一眯,“你说的谋财害命是什么意思?害过谁的命?”   “啊?”神出眨巴眼,“我,我说了吗?”   温暖紧盯着它的眼睛,肯定到,“说了。”   神出干笑,“呵呵呵,我就是随口一说,温良那个人,那么坏,手里有几条人命也不算稀奇吧?”   温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是不是我父亲的死跟他有关?”   “啊?”神出茫茫然。   见状,温暖却不再问了,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和答案,其实在很早之前,她就怀疑了,只是当年的事被抹去的太干净,一点证据都没有。   却不想,刚刚神出说露了嘴。   神出郁闷了,挥起翅膀拍了下自己的嘴,“少夫人,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可没给你什么暗示呀,你要是随随便便就信了,可不管我的事。”   温暖没搭话,忽然有些心累,便闭上眼窝进神往的怀里去。   神往放下书,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神奇见状,恶狠狠的瞪了神出一眼,“看你干的好事,都把她给气晕了。”   神出无语的辩解,“那是睡好么?”   “草,老子说晕就是晕!你有意见?”   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成功把神出给震住了,它撇撇嘴,咕哝道,“好吧,指鹿为马,我忍了就是。”   一直低头玩游戏的阿呆偷偷冲它眨眼,三公子如今听不得睡这个字啦,你还敢往枪口上撞,呵呵,看我,多识相,没有被殃及池鱼吧?   神出翻白眼,哼,幸灾乐祸什么的最讨厌。   ……   车子到了体育馆时,毫无例外的又迟到了,今天是比赛第五天,最后一场晋级赛,激烈程度可见一斑,观众们都早早进了场,温暖等人姗姗来迟,可谓是很稀罕。   好在,那检票的工作人员也习惯了,都懒得调侃了,不过看到神出时,面色一正拦下了,“对不住,比赛场地禁止带宠物进入。”   闻言,就听正憋了一肚子火的神出掐腰开骂,“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那人顿时被骂的愣住,什么东西在说话?   神出还嫌不过瘾,正要再大发雌威,被温暖用眼神制止,示意它别从这里进了,寻个没人的地方飞进去吧。   神出悲愤的道,“老子堂堂神兽,居然沦落到要走后门?”   温暖满眼警告,它才不甘心的飞了。   那人直到温暖等人离开了,才懵懵的问旁边的同事,“你听到那鸟说话了吗?说的是人话啊?天,不会是成精了吧?”   同事比他还震惊,“会不会是人家养的八哥教了说话?”   “可你见过长的这么风骚的八哥吗?”   “呃?”   ……   风骚的神出要是听到这一句,说不准会心里舒坦些,在它看来,风骚是褒义词,证明它有吸引异性的本事,它绕着体育场飞了一圈,最后寻了个缺口,避开众人视线,找到了温暖,本想高调的找把椅子坐,可温暖没给它机会,就招手把它按在自己腿上了,有前面的桌子挡着,至少不会太惹眼。   神出本来不太乐意,结果左右一瞅,见那兄弟俩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它,它顿时内心圆满了,摆出个惬意陶醉的表情,懒懒的靠在温暖柔软的胸口,那小样儿欠抽极了。   幸好,它是只雌的,不然,呵呵,下场凄惨。   这一段小插曲,注意到的只有周不寒安排的两人,两人惊异的盯着神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是个什么物种,最后给周不寒发过去的报告上只好写着不明生物。   此时,比赛早已开始。   最后一天晋级赛,激烈程度不言而喻,所有的选手都豁出去一样,打的十分卖命,观众也给予了高度的热情和呐喊,整个场上都充斥着热血沸腾的感觉。   一场场比下来,杀入决赛的如释负重,黯然离场的默然无语,有汗水和泪水,有掌声和欢呼,紧张,凶猛,生死之搏,上演到最后,场上还留下十个人。   神氏武馆最牛气冲天,四个人全部在列,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和崇拜,各路媒体也蜂拥而至,争相报道,一时风头无两。   骑士团还剩下两个,傅风和傅雨,虽然只有两个,但是没有人小看他们,因为选出前十名后,后面的选手也排了名次,从十一开始往后,都是骑士团的人,没有其他。   这也就意味着,没能晋级决赛的十三人占据了从十一道二十三的位置,这样的实力也是让人震撼的,不管是郑家武馆还是青云,都没能插进人去。   所以,骑士团也是骄傲的。   温暖为他们感到自豪,鼓掌的时候很是热烈。   为此,还惹的神奇不快,他的弟子全部晋级怎么都没见她这么激动啊?这心也是偏的没谁了。   晋级的十个人里,还有郑海、钟云澜,郑楠,还有一个名字第一次出现的人,代表的是郑家武馆,跟昨天秦可卿上场的愿意一样。   那人叫魏子敏。   他的出现,顿时惹的很多人关注,长相不俗,武功不俗,最主要是年纪轻轻,站在那里却有一种无人可敌的气势。   ……   韩达在得知他也是郑家武馆的人时,忍不住嘲弄的笑道,“郑馆主可真是个秒人啊。”   郑长功有苦说不出,沉着脸抿唇不语。   贵宾席上,温暖忍不住问神奇,“你可看出他用的是什么武功套路?”   神奇表情难得凝重,“不是玄武门的功夫。”   “那是什么?”   “老子还没琢磨出来,他武功太杂,很多门派的影子都有,可混在一起,居然不矛盾。”   “嗯?所以呢?”   “他背后的师父一定也是个习武天才。”   ☆、第四十五章 情商感人   温暖面色也凝重起来,沉默片刻,担忧的问,“那依你看,这个魏子敏和阿呆比起来如何?”   神奇古怪的扫了她一眼,“当然是阿呆厉害,这还用问?你是不是睡傻了?”   温暖被他气得胸口一滞,不过放下心来,就听他又继续道,“可惜啊,你的骑士团就不是对手了,哼,也就只有我玄武门的弟子猜能对付他。”   温暖忍着脾气,又问了句,“你的意思是傅风傅雨不是对手,那郑楠、郑海呢?还有钟云澜,他们跟他比,谁胜谁负?”   神奇傲娇道,“郑海和钟云澜是没机会了,郑楠跟他算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就看谁心性更坚韧强大、对敌经验更丰富灵活了。”   温暖不再说话了。   神奇顿时心塞,没好气的扯了她胳膊一下,“你这女人,过河就拆桥是不是?”   温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又抽什么风呢?”   “草,你还倒打一耙是不是?”   温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你……”   神出坐在温暖腿上,边吃零食,边津津有味的看戏,看到这儿,终于觉得到它出场了,它先是对着神奇感叹,“三公子啊,你的情商咋还是这么感人呢?”   说完,不等神奇对它发飙,又转头对温暖道,“三公子说的也没错啊,少夫人,你也太不拿着人家当盘菜了,人家好歹给你解惑了吧?忽略掉态度问题,人家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可你呢?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扭头就不认人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温暖似笑非笑的看着它,“不然呢?”   神出眼珠子转了转,“嘿嘿,好歹你也得说声谢谢啊。”   温暖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有理。”然后转头看向神奇,还没开口,就听他傲娇而不屑的道,“老子不稀罕!”   温暖摊手,“看吧,不是我不愿说,而是我知道说了还不如不说,自讨没趣。”   神出也是操碎了心,“哎呀,三公子的意思是,依着你们的关系,说谢谢什么的太见外了,没得生分了,可你得领情啊,三公子你说是不是?”   神奇哼了声,“嗯,这倒听着是句人话。”   神出嘴角抽了下,内心吐槽,特么的我在帮你啊,怎么还被骂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人话,啊啊,它是神兽,为什么这些凡夫俗子总是拿着豆包不当干粮?   呸呸,这都是什么比喻?   温暖见场上的女子组比赛开始了,只想快点结束谈话,便敷衍的点头,“好,我领情,行了吧?”   神出打蛇随棍上,“那你得还!”   “嗯,还,有机会就还。”   “现在就有个机会。”神出迅速接口,然后冲着神奇猛眨眼。   神奇却愣了,思维没跟上,脱口而出,“你给我暗送什么秋波呢?老子对你又没什么想法,别白费力气了,省省吧!”   “噗……”神出捂着胸口,生无可恋状,他怎么不笨死算了?   后面吴用和傅云面面相觑,也是服气了,神出暗示的多明白啊,你对小姐的心思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还不赶紧抓着机会往上贴?   其实神出暗示的是双修的事,只有神往心神领会,当然他是不会提醒的,哼,他不搞破坏就已经够心胸宽广、雍容大度了,还上赶着帮忙?   那他得多喜欢自虐啊!   温暖懒得再搭理他们,一个个的就没谁靠谱,场上,齐念眉正和对手较量,如她之前所说,对方确实是六个人里实力最弱的那个,所以这场比赛毫无悬念,也没持续太久便分出胜负。   齐念眉顺利挤进前五,接下来还要再淘汰一名选手,秦可卿和江瑟对打,柳絮和郑家武馆的另一个弟子,这样的抽签结果,不难预料,谁赢谁输了。   果然,柳絮再次毫不留情的对着郑家的人出手,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好在,这次她克制了些,没有留下给人非议的把柄,绕是如此,郑长功看着自己弟子被人搀扶下去,还是铁青着脸挤出一句,“小小年纪出手就这么阴损,真是武林败类,也不知道她师父是何人,竟然教出这样狠毒的弟子。”   韩达见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和秦可卿对上,心情正郁郁,闻言,便怼了句,“郑馆主这话严重了吧?我看这位柳絮姑娘很正派啊,她对阵其他选手时,可是很有江湖道义和风度,怎么对上你郑家武馆的弟子就失控呢?莫非……”   郑长功厉声打断,“韩馆主慎言!”   韩达冷哼了声,不再言语,转头盯着场上,心微微揪起来,昨晚他又跟那个神秘的女师父打了电话,对方说她会想办法,让他顺其自然就好,难道她私下跟秦可卿有什么交易了?   他只猜对了一部分。   江蓝确实给秦可卿打电话了,劝她现在收手,随便找个借口退出比赛,可秦可卿根本听不进去,她被仇恨烧红了眼,满心满肺都是要报复温暖,她也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想接近温暖都难,可现在有个现成的好机会就摆在面前,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啊,她可以狠狠教训她,打碎她所有的骄傲和体面,以后再有人提起温暖的名字,伴随的不是温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最美新娘,而是她的手下败将。   所以,哪怕江蓝苦口婆心,甚至警告,秦可卿都没有丝毫的动摇,但是她答应江蓝,今天在场上和江瑟对决,会手下留情,给青云面子,但是到了决赛,就谁也甭想拦住她。   这些事,温暖当然不知,她看着场上的比赛,明显的秦可卿放水了,对江瑟没下狠手打,两人你来我往十几分钟后,秦可卿很轻松的赢了江瑟一招,比赛结束。   江瑟的脸上并无感激之色,相反,她甚至觉得羞辱,离开时,看了韩达一眼,眼圈都是红的。   韩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在他看来,秦可卿明面上像是在给青云面子,可这样的面子还不如不要,放水的太刻意了,显然有意为之。   果然,场上很多嘘声和议论声。   周鸿运站起来,宣布了直接晋级决赛的名单,齐念眉,秦可卿,柳絮,然后在剩下的三人里,再决出一个人,参加明天争夺三甲的比赛。   这样的规矩很合情合理,当然不会有人提意见,比赛的过程也没多少悬念,江瑟最后打败那两人胜出,拿下最后一个晋级的名额。   在为明天比赛抽签时,她看着秦可卿,眼神冰冷。   秦可卿根本不以为然。   抽签的结果很有戏剧性,秦可卿再次和江瑟一组,齐念眉和柳絮。   ……   回去的路上,齐念眉就给温暖打电话,“暖暖,果然福祸相依啊,昨天运气好到爆,今天就衰到家了,呜呜,居然让我抽到柳絮,我会不会被她打进医院啊?”   温暖失笑,“哪有那么夸张?放心吧,她不是那种狠毒的人。”   “可是,前天还有今天,她出手真的很霸道啊,那拳头打在身上,呜呜,我觉得我骨头都会碎了,你说我要不要寻个理由退赛?”   “行啦,别在我这里无病呻吟啦,今晚好好休息,什么烦心事都不会有的。”   “暖暖,你确定?”   温暖心想,柳絮就是你大师兄的堂妹,怎么会舍得下狠手打你?不过眼下这些还不能透露,她只好道,“确定,我让神圣帮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有惊无险,所以,安心比赛就是。”   那头,齐念眉欢呼起来,“哦耶,不会被那个女魔头打残啦!”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柳絮听了这话,会不会郁闷?人家只是和郑家有仇才出手狠了点,怎么就成了女魔头了?   挂了电话,阿呆插了一句,“会不会有人叫我男魔头?”   神出出言讥笑,“就你?还男魔头?呵呵,磨人精还差不多,所谓魔头,都是身形高大威猛、眼神凶悍冷残,你再看看你,除了你自己坦白,哪里还能证明你是个男人?”   阿呆吸了一口气,“神出,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果然已经美的雌雄莫辨了吗?”说着,赶紧拿起手机,三百六十度的开始疯狂自拍。   神出受不了的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温暖无奈的笑了笑,出声岔开话题,“还没问你们抽签的事呢,结果如何?”   阿呆忙着自拍,并不搭话。   傅云接过话去,“小姐,这回抽签有意思了,骑士团和神氏武馆被搁在一块了,傅风和傅雨抽中的都是大侠的弟子,也是够……巧的。”   他本想说够倒霉的,可瞥见神奇的侧脸,还是改了词。   就是这样,神奇还不满意的,“那是他们的幸运。”   傅云嘴角抽了下,自家人打自家人,幸运个鬼啊?   温暖沉吟着问,“那他们彼此对上,明天胜负如何?”   这问题,傅云哪敢答啊,眼神小心翼翼的唆着神奇,“这个,我也说不好啊,要问大侠。”   神奇还没说话,神出就嗤了声,“这还用的着问他?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好么?当然是傅风和傅雨赢啦,大表哥给少夫人准备的骑士团也不能太怂不是?不然,多丢少夫人的面子!”   这话出,车里安静了。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傅云更是直接装死。   神奇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就是神往都似笑非笑的看了神出一眼,神出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忙嘿嘿一笑,赶紧圆场,“当然啊,三公子的弟子也不差呀,你看阿呆,呵呵,都混成男魔头了!”   阿呆幽幽的道,“你不是才刚夸我美的雌雄莫辨、是个磨人精吗?你这么善变真的好么?”   神出,“……”   不得已,为了气氛不僵死,还是温暖出声化解,“咳咳,那个明天的比赛,输赢第二,友谊第一……”   她还没说完,神奇就打断了,“不行。”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为什么不行?”   瞎捣什么乱啊!   神奇哼道,“比赛就是比赛,还友谊第一,当这是举办联谊会呢?都是群男人,要什么友谊?难不成还要他们在上面玩哥俩好?上了场,就是对手,只有胜负,没有友谊!”   “你……”   见两人要吵起来,傅云忙劝架,“小姐,大侠的意思,对打的时候,只有拼尽全力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咳咳,放水什么其实男人们都不太容易接受,太伤面子,您看今天秦可卿对江瑟,江瑟根本没领情,反倒是觉得很屈辱,这是习武之人的风骨和傲气。”   温暖如何不懂,她刚想解释两句,吴用又接过话去,“小姐怎么会不明白呢,呵呵呵,小姐只是不想看两方打的太过,受了伤谁的脸上也不好看啊,小姐就是这么善良体贴,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伤了哪个也心疼啊。”   傅云忙附和,“对,对就是这个理,呵呵,所以,尽全力去打,但是呢,都多长点心,别伤到对方,场上是对手,场下是兄弟嘛。”   两人一唱一和的,化干戈为玉帛了。   神奇哼了声,倒也没再说话。   神出眼珠子转了转,冲两人意味深长的一笑,“看不出你俩还有这隐藏属性呢,呵呵,可喜可贺啊。”   两人得了这样的夸赞,都莫名打了个颤。   温暖不再继续问了,打开手机,自己从网上看新闻报道反倒是更耳根清净,两两对决的名单都已经上了热搜,神氏武馆的另一个弟子和郑楠一组,阿呆和郑海,魏子敏和钟云澜。   ------题外话------   今天木禾要开会学习,两更哈,但是字数不会少很多,木禾尽量多写,么么哒   另,订阅号的小剧场昨晚更新了,喜欢的妹子记得去看,还没关注的妹子,微信搜索公众号东木禾,加关注,就可以看里面的文章了。   ☆、二更送上 争风吃醋,抵死缠绵   温暖想了一路,回到酒店时,就想赶紧洗个澡歇歇脑子,谁知,居然会有惊喜等她,当然对她来说是惊喜,对神往和神奇而言,就是一坛子老陈醋扑面而来。   傅云逸来了!   开门进去的一瞬间,就有无数的玫瑰花瓣飘落,客厅里还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浪漫的乐曲声中,傅云逸含笑走过来,朝她深情款款的张开手臂。   “哥!”温暖懵了片刻后,惊喜的飞奔过去,犹如倦鸟归巢,扑进他的怀里。“你怎么忽然来了?都没事先说一声,我好早点回来等你……”   傅云逸紧紧拥住她,唇,当着其他人的面,落在她额头上,柔声道,“想给你个惊喜啊,说了就无趣了,如何?可还喜欢我布置的?”   温暖其实很想说挺煽情幼稚的,可人家一番深情厚意,她还是要领情的,“嗯,很喜欢。”   傅云逸心里受用极了,唇和手开始不老实,可温暖再想他,眼下是三个什么情况还是记得的,她只得暗暗推他,“哥,别闹……”   傅云逸动作暂时停下,可手一点没忪,他抬眸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人,挑挑眉,“你们就不必都站在那儿欢迎我了,有暖儿就够了。”   神往幽幽的提醒,“这里是我和暖儿的房间。”   言外之意,你撵别人走可以,他却是有资格留下的。   “你想留下观摩,我也没意见,只是万一受不住,那就怨不得我了。”   神往心底的酸水忍不住上涌。   神出拍着翅膀,很兴奋的道,“我愿意留下观摩,我不怕受不住,让激情来的更猛烈些吧。”   阿呆也激动的往里面挤,“我也要观摩,不用担心我,流鼻血、长针眼什么的都不是事儿!”   出人意料的,神奇这次居然没跟着捣乱,而是帮着傅云逸撵人,“都特么的给老子滚的远远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多小电影还不够你们看的?”   他骂骂咧咧的把阿呆和神出拽出去,砰的关了房门。   神往没立刻出去,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都会进来。”   “半个小时?呵呵,只够前戏的,正题都进不了……”   “哥……”温暖羞恼的嗔他一眼,低声警告。   傅云逸幽怨的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哪一次前戏我做的时间短了?短了的话,暖儿会愿意?”   温暖,“……”   她哪里是在计较这个啊?   她是求他别乱说,很尴尬的好不?   可显然,她不懂,这是两个男人的较量。   果然,神往笑了,目光温柔如水的看着温暖,“喔,原来表哥只前戏就需要半个小时啊?那我倒是不用,暖儿和我在一起时,动情特别快,我要是敢磨蹭半个小时再进去正题,暖儿该等不及生气了。”   傅云逸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温暖很想晕过去了事,可偏偏不能,她刚刚警告了表哥,要是不对神往说点什么,就显得偏心了,于是,她转头又瞪了神往一眼。   神往幽幽的道,“暖儿,难道我说的也不对?昨晚明明我脱了衣服才半分钟,你就扑上来了……”   温暖呻吟一声,干脆落荒而逃,“我去换身衣服,你们聊。”   她从傅云逸怀里挣出来,去了卧室,傅云逸没紧跟着去,而是目光深深的看着神往,语气意味不明,“暖儿真的主动扑倒你了?”   神往点点头,姿态闲适,不得意,可偏偏就是那随意的模样更让人看着生气。   傅云逸酸酸哼了声,“被女人扑倒很长脸么?在床上,男人要占据主场,掌握主控权。”   神往诚然到,“嗯,表哥说的原也没错,不过各有各的滋味,偶尔换着试试更有情趣。”   傅云逸俊眸眯起来,“这么说今晚我也要尝尝鲜了?”   这下子,轮到神往脸色变了,只得再次强调,“这里是我和暖儿的房间。”   “我在楼下又订了几个房间,你随便挑。”   “不要!”   “你陪了暖儿四天四夜还不够?”   “不够,我想要她的天长地久。”   “呵呵,那我怎么办?”傅云逸凉凉的勾起唇角,“难不成你以为我来北城就只是为了看比赛?我守着暖儿就只能看不能碰?”   神往不说话。   “今晚我陪暖儿。”傅云逸再次道,“你去别的房间睡。”   神往撇开脸,“我说了,这里是我和暖儿的房间,除了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行,哪儿也不去是吧?可以,那你不怕被虐,今晚就住在这儿别走!”丢下这一句,傅云逸大步去了卧室,随手把门一关,挡住了所有的画面。   神往静静站了片刻,转身出去了。   ……   卧室里,温暖早已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坐在床沿上,表情纠结,傅云逸走进来后,站在门后听了片刻,直到外面响起离开的脚步声,他才勾起唇角,“总算他还知趣。”   温暖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她虽没亲眼看到那一幕,脑海里却自动浮上,神往一个人落寞的转身出去,一言不发,那个画面越想越戳心,她忍不住道,“哥,这样做对阿往是不是太……”   傅云逸一步步的走近,然后缓缓压低身子,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脸和脸近在咫尺,彼此眼神凝视,“太什么?”   “哥……”   “太残忍?”傅云逸自己说出答案来,然后苦涩的笑笑,“暖儿,我若是不对他残忍,痛苦的就是我,不对,我现在似乎也受伤了,你心疼他的感受大于在乎我的感受!”   “哥,不是的!”温暖见他受伤的表情,顿时急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其实不如我重要?暖儿会舍得说这句话吗?他若是听了,能心痛个半死。”   温暖一时哑口无言。   见状,傅云逸忽然将她扑倒在床上,唇略带粗暴的吻上她的,他压在她身上,追逐着她的唇吻的很用力、很激狂,有刻骨铭心的想念,也有酸涩难言的心事,所有的情绪都融化在辗转吮吸中,最后,他抵住了她的喉咙,真的应了那句吻到窒息,抵死缠绵。   温暖也不挣扎,哪怕呼吸不再,她也乖顺的搂着他的脖子,她与他四目相视,眼神甚至是平静的、温柔的,哪怕下一秒赴死,只要跟他一起,那么,她愿意。   她眼神渐渐涣散,傅云逸如梦初醒,猛的放开她,翻身躺在一边,见她还是喘不过气来,顿时懊悔心疼不已,连着骂了好几句“傻瓜。”,又手忙脚乱的去给她度气,忙活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窝在他胸口上,歉疚道,“哥,对不起……”   傅云逸心口发酸,大手爱怜的揉着她的头发,又骂,“傻瓜,你都不知道挣扎吗?刚刚你差点就晕过去知道么?你是在惩罚我是不是?”   温暖摇摇头,“哥,我怎么舍得罚你?我是让你出气……”   “你……”傅云逸噌的搂着她坐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暖儿,你再说一遍?让我出气?你居然敢拿自己的命来让我出气?你这是要伤死我是不是?”   温暖忙道,“不是啦,哥,我,我看玩笑呢,看把你吓得,你就是舍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舍下我,我又怎么会傻得把自己的命给你出气?”   “那你还……”   温暖赶紧讨饶,“都说是玩笑啦,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了。”   傅云逸闭上眼,再次拥住她,在她耳边叹息道,“我不怪你,暖儿,真的,之前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也是疯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好……”   “哥,别说了,我懂,我都明白……”   “不,暖儿,你不懂,那种难受的滋味无法排解,逼的我才想发疯,甚至那一刻是真的想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好些?你就只属于我了,我再也不用受那种痛苦……”   “所以,哥,我那时候不挣扎,是因为我愿意,如果你坚持,如果你想,那么我愿意随你一起。”   傅云逸身子一颤,“真的?”   “嗯,真的。”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可以放下?”   “嗯,什么都不管了、不要了。”   “暖儿!”傅云逸动容的捧起她的脸,“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哪怕现在,半个小时后,明天,后天,你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决心,我都相信在之前那一刻,你是真的心甘情愿,欣然与我一起赴死。”   “哥……”   “嘘,别说话,童话这种东西,之所以美好就因为很难拥有,我只要曾经拥有过那么一刻就够了,那一刻,你心里只有我,过后……”傅云逸笑得释然,“我们还是要回归现实,嗯,我不醋了,不难受了,你心里有神往,心疼他、在意他,我都接受,我也不跟他们比谁的分量更重了,我知道,你一定把我们摆在同样的位置上,对不对?”   温暖咬着唇点点头,而后又不确定的问,“真心话?”   傅云逸失笑,点了她额头一下,“我哄你干什么?我可没有太伟大的情操,心里难受还要故作潇洒,我是真的想开啦,其实早就想开接受,不过刚刚被神往一刺激,便没忍住失控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下,语气又酸气来,“暖儿,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啊?什么?”温暖装傻,就要起身,“哥,我们去吃饭吧,今天看比赛也好累,我都饿了,这家酒店的参鸡炖的很好吃,等下我给你点一份……”   傅云逸可不上套,把她又拽回去,按在自己大腿上,“暖儿,逃避是没用的喔,你知道,我不问明白是不会死心的,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温暖呻吟一声,转过脸去,跟他讲条件,“从宽怎么说,从严又如何?”   傅云逸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从宽嘛,最多从里到外吃两遍,若是从严,呵呵,今晚暖儿都甭想睡了,说不定还会有重口味的。”   温暖俏脸一下子红了,咬着唇道,“那我还是坦白从宽好了。”   “乖,说吧,我听着呢。”   “嗯,那个,他说的有点夸张,不过我确实主动扑了一回。”   傅云逸手臂一紧,“暖儿都从来没主动扑过我?我没他更有吸引力是不是?”   温暖见他那张脸都酸的扭曲了,只好凑到他耳边喃喃道,“那今晚你洗干净了等着我扑倒好不好?”   闻言,傅云逸呼吸一重,“当真?”   “不信算啦……”温暖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推开他,就往外走。   这回傅云逸没拦,坐在床上自顾自的傻笑了一会儿,才追了出去。   ……   神往说的是半个小时,其实半个小时后,一个人都没来捣乱,还是温暖打电话叫了一遍,一个个的才兴奋的跑来了。   当然兴奋的只有阿呆和神出。   傅云和吴用很委婉的拒绝了一起来享用晚饭的好意,他们怕消化不良啊!   神奇来的时候,是绷着脸的,很酷,酷的不可言说,反正温暖没猜透他是个什么意思,索性也就视而不见了。   她在意的是神往。   好在,神往进来的时候,脸上很平静,无悲无喜,在她看过来时,眼神才幽怨起来,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活像忽然变成个外人似的。   温暖顿时心疼了,主动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餐桌前坐下,他这才眼底溢出笑意来。   傅云逸见状,没说话,可心里狠狠吐槽,装,真会装,用这一招博同情呢,故意的吧?诚心的吧?演给自己看的吧?最郁闷的是,暖儿就吃这一套。   他也得好好学一下了。   ☆、第四十六章 各种无耻争宠   温暖坐在中间,一边是神往,一边是傅云逸,神奇悲催的被淘汰到神往的下首,阿呆挨着傅云逸,眼睛兴奋的盯着几人不停的看。   神出坐在他们对面,更是占据有利位置,方便观察。   美味佳肴摆上桌,傅云逸和神往第一反应都是先给她布菜,动作如出一辙,夹的都是她最喜欢的那道菜,如此撞车,两人对视一眼,面色平静的给她放在碗里后,又不约而同的进攻下一道。   “咳咳,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快吃吧。”温暖享受不了这齐人之福啊,只求他们能不能别太温柔体贴!   傅云逸动作不听,宠溺的道,“习惯了,从小我都是这般照顾你,熟悉的就像是每天喝水呼吸一样,你不让我做,就是剥夺了我喝水呼吸的权利喔,那岂不是要我的命?”   温暖用力微笑,内心呻吟,表哥怎么也张口就是甜言蜜语了?这是要和阿往PK吗?   果然,神往不甘示弱,给她盛了一碗汤后,还亲手拿着勺子喂到她嘴边,姿态亲昵,唇角含笑,“暖儿,能照顾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荣幸,更是我此生追逐的幸福和快乐,这一切对你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成全,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破,总归,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攥着,天堂或是地狱,只在你一念之间。”   温暖,“……”   要不要说的这么煽情啊?   还有,这口汤,她是喝不喝呢?   神往说完,笑意不变,眼神却坚毅的近乎固执,她最终还是张开嘴,喝了下去,汤是什么滋味已经尝不到了,只看的见眼前他如花的笑靥,在一瞬间灿烂绽开,美的惊心动魄。   温暖不由看的有些痴。   阿呆惊叹的“哇”了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神出直接赞叹出声,“这一招苦肉计兼美男计用的妙啊。”   神奇像是受不了这种恶心巴拉的争宠模式,低头猛吃饭,让他出口成章,也说那样肉麻兮兮的话去哄她,草,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所以,他不屑参与,哼!   傅云逸眸子浅眯了下,还真是不能小看人家啊,刚刚才用了苦肉计博同情上位,这会儿就用美男计谋心了,人家这三十六计学的很到家呢。   难道他就不会?   “暖儿?”他幽怨的喊了声。   温暖回神,转过头去,“啊?哥,怎么了?”   傅云逸捂着上腹部,郁郁道,“这里又不舒服了。”   温暖见状,果然有些急,“可是胃又难受了?”   傅云逸点点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疲惫,让人看了很心疼。   温暖也如他所愿,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放下筷子,就帮他揉上了,“你又怎么折腾啦?之前不是吃了神圣给你的养胃药都好了么?”   傅云逸享受着,嘴里却还在扮可怜,“之前是好了,可去了帝都,没你在身边,我吃不下、睡不好,事情又繁忙,便又把它糟蹋坏了。”   温暖气得瞪他一眼,“再忙也得先顾着吃饭休息啊,还有,你想我就打电话啊,糟践自己的身体算什么?下回再这样,你甭想我还管你……”   她絮絮叨叨的越是斥责他,他就笑得越是开心受用,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柔软乖觉,“好啦,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让你担心!”   温暖还是凶巴巴的,“最好记住,不然饶不了你!”   “嗯,我都听暖儿的,再也不会了,我可是要陪暖儿一辈子的,当然要保重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去照顾你!我要是身体垮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说这句的时候,他还瞥了神往一眼。   神往面色淡淡,心里则呵呵一声,反应很机敏、学的很上道嘛,而且,比他无耻多了,这种装柔弱的招数都用,也真是好笑,下回他得跟大哥要几颗治胃病的药才好,他再装的时候,就用药打发,而不是暖儿的小手,揉着他的身体,看着可真碍眼呢。   “哼,算你还不傻。”温暖放下心来,又念叨了他一句。   傅云逸拿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哪敢傻?全副武装的戒备都会让人钻空子,要是再傻一点,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这话说的……   温暖没法接,就只能装傻揭过去了,“咳咳,快点吃饭吧,嗯,喝这个汤,这个汤暖胃,那个辛辣的菜就别沾了,等养好些再吃……”   她一边叮嘱着,一边给他盛了碗,还顺便把他盘子里的那道辛辣的菜给放在自己碗里,不准他碰。   见状,傅云逸心里那个熨帖啊,声音堪称温柔似水,“好,都听你的,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阿呆又突兀的发出一声惊叹,“哇……”   神出则点赞,“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呃?呵呵,我是在抒发感情,不喜者可以无视……”   傅云逸和神往凉凉的扫了它一眼,它只能暂时装怂,可窥探暧昧八卦的眼睛却还在熊熊燃烧着,一刻不曾停止。   好不容易把傅云逸哄得没毛病了,温暖又见神往一副胃口不佳的样子,心想这位可别也装病啊,同样的招数演两遍,她配戏都觉得尴尬。   “咳咳,阿往,你怎么只吃这两道菜啊?”   神往幽幽的道,“其他的优点远,够不着。”   这理由……,好吧,人家在床下是君子,够不着站起来的事太美风度,人家是不会做的。   于是,温暖做了,她直接起身,把盘子交换了下,把他够不到的那两份放在他面前,“给你,多吃些,这样营养才均衡……”   神往顿时圆满了一半,眼角溢出笑意来,“谢谢暖儿。”   温暖娇嗔他一眼,“谢什么啊,快吃。”   “好……”   神往胃口好了。   傅云逸在心里冷哼了声,明面上倒也没再找茬。   事情至此,算是圆满结束。   可神奇不乐意的跳出来,瞪着温暖一脸不爽,“你什么意思?老子吃的好好的,为什么给老子端走了?”   温暖没好气的道,“那不是又给你端过去两盘?”   “可老子不爱吃青菜。”   “青菜败火,多吃对你有好处。”   “不要,老子就要吃肉。”   “那你就吃啊,我又没拿走你的筷子。”   神奇想了想刚才的画面,忽然憋出一句,“……老子也够不着!”   温暖嘴角抽了下,就你那长手长脚的样儿,你会够不着?满桌子的菜你想吃哪个都轻而易举好么?这熊孩子不知道饭炒上两遍就馊了吗?   于是,她没好气的怼他,“阿往够不着是要风度,你够不着是为哪般?”   神奇噎住。   阿呆举起手来,激动道,“我知道,三公子是在撒娇。”   “噗哈哈……”神出喷笑,捶着椅子,笑得癫狂,“撒娇?三公子都会撒娇了?噗哈哈,不行了,要死了……”   其他几人却都浑身不适。   神奇一张俊颜黑的没了边,左右开工,冲着阿呆和神出就挥拳打过去,一人一鸟忙躲闪迎战,一时劈劈啪啪,好不热闹。   温暖揉揉眉头。   见状,傅云逸冷下脸,开口阻止,“都别闹了,谁再打就扔谁出去。”   神往也道,“三弟,住手。”   两人一鸟的战争这才结束了。   神奇还有些没撒够气,坐下时,重重的哼了声。   阿呆倒是笑眯眯的,觉得玩的很过瘾。   神出梳理了一下羽毛,才装模作样的坐下,还冲着温暖灌输刚刚学来的一句心灵鸡汤,“少夫人,这就是生活啊,虽然一地鸡毛,可我们还是要高唱凯歌前进。”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索性,接下来没人再生事,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了。   结果饭后,因为座位问题又出事了,神奇大刺刺的霸占了客厅里最宽大的那张沙发,温暖当然不会跑过去跟他挤,于是坐在了另一张上,可她忘了,今晚不是只有神往一个人啊。   于是,问题来了。   那张沙发是两人座,所以呢,温暖坐下后,旁边就只能坐一个,之前那几天,都是神往陪着,没有什么争议,然而现在多了傅云逸,事情难办了。   当然神奇若是让出那张大的来,事情就好解决了,可关键是他板着脸不让!   阿呆和神出顿时觉得又有热闹可看了。   温暖后知后觉的也意识到了,只是再想纠正却晚了,神往已经坐了下来,傅云逸慢了一步,因为他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事情已成定局。   温暖内心顿时叫苦不已,奈何神往坐的安然不动,她也不能撵他走,想留下傅云逸,却又没地方,总不能三人挤吧?那像什么样儿?   傅云逸走过来,目光沉沉,一语不发。   神出忽然眼睛一亮,兴奋道,“哎呀,看到此情此景,我想到了一首歌,当背景音乐真真是再合适不过啦。”   阿呆配合着问,“什么歌呀?”   神出神采飞扬,“我唱给你听呗。”   阿呆鼓掌,“好啊,好啊……”   ------题外话------   今天努力三更试试   ☆、二更送上 大公子安排的任务   其他人也没阻止的,于是,神出清了下喉咙,声情并茂的唱起来,“左手写他,右手写着爱,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我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面对着爱人和朋友,哪一个我该放开?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是为你想吧、该为他想吧,爱、虽然已不可自拔,装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对?”   这歌长出来,温暖还真产生了点共鸣。   神往和傅云逸眸光也闪了闪,似有些触动,她可不就是正左右为难么?该为哪个想都不对,该放开哪个也不是,让她来决定,总归有伤害。   神奇皱眉听着,像在思索着什么。   阿呆直接开口问,“你这歌词哪里合适应景啦?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这本身就不对嘛,你说说,谁是友情?”   神出被打断唱歌,很不爽,“笨蛋,说是友情你就信了?要是真的友情还纠结个鬼啊?那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好不?不懂就别瞎比比,我还要继续唱呢,后面才是重点懂不?”   阿呆也不气,还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继续,继续……”   神出傲娇的哼了声,才又比划着深情开始,“……我的无言有最深沉的感慨,最亲的朋友和男孩,我的心一直在摇摆,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装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对?”   这一段唱完,阿呆茫然咦了声,看着温暖无辜的问,“少夫人,你的心一直在摇摆吗?还有那个装作不在意的你又是谁呢?谁让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啊?”   温暖还没说话,阿呆就忽然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状,“啊,我知道了,是三公子对不对?大表哥和二公子是你手两边的友情和爱情,那三公子就是那个装作不在意的你了呗。”   温暖听的都震住了,这都什么逻辑?   神出激动的赞叹,“哎呀,阿呆你真机智啊,隐藏这么深的秘密都被你挖掘出来了?”   阿呆洋洋得意。   神奇先是骂了一句“老子躺着都中枪啊”,之后,就眼神各种闪烁起来,看着温暖用那种很是不屑的语气问,“你真的是装作不在意老子?你又想玩哪一出?”   温暖无语的白他一眼,当他们都抽风了。   傅云逸这时已经面色平静的坐下了,不是去挤沙发,而是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姿态随意自然,没有半分勉强,其实那扶手很宽,坐下去后,没什么不舒服,相反,还有个得天独厚的优点。   那就是,他比温暖高了不少,正好方便搂着她的肩,还能时不时的揉揉他的头发,尽显宠溺本色,还有,他的一条大长腿就搁在她旁边,她依靠着正方便。   如此一来,这个位置倒是显得更亲昵了。   傅云逸化不利为有利,心里终于舒坦了。   神往没说话,不慌不忙的泡了三杯茶,一杯端给温暖,另一杯给了傅云逸,傅云逸接过来,闲适的抿了一口,画面奇异的和谐了。   见状,阿呆不由遗憾的叹息,“唉,没热闹看了。”   神出撇撇嘴,“说好的争宠大战呢?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了,哼哼,高朝啊,这样是不会有人愿意看的,白白糟践我刚刚那首歌了。”   神奇烦躁的虚踹了脚,“特么的再吵吵老子灭了你俩!”   阿呆小声的咕哝了句,“不舒坦可以玩第三者插足啊,非摆高姿态。”说完,见有些人要变脸,赶紧装怂的拿出手机,坐的远些玩游戏去了。   神出卖萌,“三公子,你再这样凶我、是会失去我的喔。”   神奇做了个恶心的动作,“你特么的是在逗我吗?”   神出嘿嘿笑起来。   ……   熟知人多瞎捣乱的道理,温暖开始撵人,“你们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就都回去休息吧。”   神出第一个举起翅膀,“我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儿?”不是都分享完八卦了吗?   神出眼珠子转了转,“啊,还有大公子的事没说呢,少夫人就不关心他在花都过的怎么样?”   温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们有打电话。”   “哎呀,打电话管什么用啊?”神出夸张的道,“大公子为了不让你担心都是报喜不报忧好么?殊不知,他在花都一个人孤军奋战可艰难可怜啦。”   温暖半信半疑的蹙眉,“真的?”   神出无比真诚的眨眨眼,“当然。”   “他怎么艰难可怜了?”   神出掰着爪子开始说,“一个人住在瑰园里孤苦伶仃没人管啊,一个人守着那么大张桌子食不下咽啊,一个人睡在那么大床上孤枕难眠啊,一个人坐车去上班形影单只啊……”   傅云逸冷笑着打断,“傅雷呢?隐形了?”   “呃?咳咳,傅雷当然一直在,可有他在管什么用呢?他又不能代替少夫人,他陪得了大公子的人,课宽慰不了他寂寞空虚冷的内心啊。”   “所以呢?你就觉得神圣艰难可怜了?那找这么说,我一个人在帝都同样过的如此,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神出呵呵一声,“哎呀,这是要比谁更惨么?”   傅云逸哼笑,“不是我想比,是你硬要拿出来说事儿,你家大公子给你安排的任务吧?”   神出噎住,不得不说,还真是被人家猜对了。   温暖无语的问,“有没有正事儿?”   “啊?正事?正事也有的,比如,比如大公子最近工作很辛苦、很繁忙,压力也好大,他是化思念为力量,以一己之力,跟所有人对抗,真心不容易啊!”   神出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   温暖面色凝重了些,“可是招人的事进展的不顺利?”   “也不能说不顺利,就是有点难搞,大公子是谁啊,千年才出一个的神医,举国上下,谁不知道他的名声?所以啊,他一说公开收徒,那些想提升自己医术的人还不得激动疯了?而后呢,当然有半信半疑的,有揣测是场阴谋的,但主旋律还是健康的,大多人都积极报名,这才几天啊,据说人数都上千了。”   “这么多?”   “哎呀,这还是保守数字呢,条件不够的早就帅选下去了,最后的名单要大公子亲自审核,你知道他的本事,看对方的照片也能算出个一二来,当然啦,这还是第一步,以后呢,还得面试考试决定,但……就是这样,已经很多人反对了。”   “我奶奶没说什么吧?”   “没有,可这回她也没站出来表示支持,当然啦,这个可以理解,教温氏医院的员工,这好接受,但是传授给外院的人,相信很多人都没那个胸襟和气度。”   温暖点点头,“那老爷子就更不会同意了。”   “是啊,他把大公子喊去谈了半天的话,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之后,就有很多人去找大公子麻烦了,总之就是各种反对的声音,钟院长都快顶不住了。”   温暖眉头皱起来,最近她都没关注医院,一来是有神圣在她很放心,二来也是因为交给了林温言,她便想适应着放手,谁知……“那林温言呢?他是什么态度?”   “他?呵呵,没表态,不过管理的还凑合,尽管医院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但是正常的工作没受丝毫影响,这也算是他的本事啦。”   温暖沉默着。   傅云逸搂着她肩膀轻柔的拍着,“别担心,暖儿,你要相信神圣,他一定会很好应对的,但凡改革,就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人们一时的不理解、不接受都是正常的,只要他心性足够坚定,那么这事就可成,谁反对也没用。”   温暖心里宽解了些。   神往眸光闪了闪,忽然建议道,“暖儿,明天就是决赛了,一个上午就应该能结束,不然我们看完了下午就直接回花都帮大哥好不好?”   温暖觉得可行,刚想点头,就听神奇道,“不行。”   神往看过去,“为何不行?”   其他人也都看着神奇,等着他的解释。   神奇硬着头皮,干巴巴的道,“上午比完,可下午还有几场呢,哪能就这么回去?”   “我和暖儿可以先走,你和阿呆留下,你俩在北城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嘛,反正一时半会的也处理不完。”   神奇被逼的没法,只好道,“二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她,她明天肯定会被人挑战的,她怎么走的了?”   “暖儿可以不理会。”   “可那样也太丢脸了吧……”   “没有人会取笑她!”   “怎么会没人取笑?那些女人不会轻易放她走的,一定会逼她迎战。”   傅云逸插了一句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确定?”   神奇一股脑的都倒出来,“因为我夜探过孟家,听到温雅那女人怂恿孟家那个女人,让她明天一定要逼温暖出战,狠狠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给她报仇解恨。”   闻言,傅云逸眼神一冷,“还真是死不悔改。”   温暖没什么意外,她只是好奇,“孟青瑶也会武功?”   神奇嗤道,“她老子是北城武术协会的副会长,武功不赖,他生的女儿会一招半式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题外话------   五点之前三更,说好的双修啊   ☆、三更送上 双修   温暖关注的重点却是,“温雅和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若是一般的利益来往,似乎太过密切了,而且温雅现在可利用的价值也不大,孟家又如何会收留她呢?”   神奇回答不上来,没好气的道,“老子怎么知道?她俩唧唧歪歪的凑一块就骂你算计你,瞧瞧你混的这人缘,也是够感人的。”   温暖没搭理他,转头看着傅云逸,“哥,你怎么看?”   傅云逸沉吟着道,“她们之间一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或者说是温良和孟家建立了交易,我以前还没真想过他们彼此能牵扯上,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了。”   “嗯,查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孟家很不简单。”   傅云逸冷笑,“短短几十年,就政界、军界、商界都渗透进去,还是那么高的位置,这不管放到哪个家族身上,都是很不可思议的本事了,岂会简单了?”   神奇不关心这个,他着急的是双修,“咱们先不管这些,就说明天挑战的事怎么办?要是看完比赛就走,那不战而逃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神往看向温暖,“暖儿,你说呢?”   温暖想了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避开,她们还是会找机会纠缠的,与其被这样惦记着、防备着,倒不如彻底解决了安生。”   神奇猛一拍手,暗暗松口气,“这就对了嘛,跟她们甭废话、直接开打,打到她们心服口服、再也不敢生事为止,这才是正确的处置方式,才像是……”   像是他的女人,哼!   潜台词没说,可神出邪恶的嘿嘿一笑,出卖了这话里的深意。   不过其他人都装不懂的,神往担忧的问,“可是暖儿,秦可卿和孟青瑶既然敢向你挑战,必是武功不弱,你,你真的有信心跟她们一战么?输赢我不在乎,可我不舍得你受一点伤。”   温暖苦笑,“这个嘛,我还真是不确定,只是能尽力一试。”   傅云逸淡淡扫了神奇一眼,忽然道,“要不让暖儿和神奇过两招试试深浅?”   神奇立刻拒绝,“试什么试啊,老子一招就能把她废了。”   傅云逸似笑非笑,“那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神奇眼眸闪烁着,“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你们一个个的不都是人精嘛,你们来想。”   神往不说话。   傅云逸也不开口。   这下可把神奇给急的啊,这些人精子,个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咬着牙也不说,却暗暗给神出使眼色,见它想装傻,做了个弹指的动作。   神出立刻道,“哎呀,我想到一个办法。”   神往和傅云逸冷幽幽的看过去,神出打了个颤,干笑着道,“呵呵,我们的目的都是一个,就是为了少夫人好对不对,所以,手段什么的真的不重要。”   温暖大概猜到它要说什么了,刚要打断,就听阿呆激动道,“啊,我终于想到了,原来那本书,那本书是这样的内容啊,哈哈哈……”   神出不满他抢话,白他一眼,“抽什么风啊,我还没说呢。”然后转头对着温暖讨好到,“少夫人啊,这个办法对你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我不想听……”   “可我一定得说啊,我不说会憋死的,嘿嘿,是双修,男女双修**,就跟上快速培训班一样,短时间内拔苗助长,成就你武功高手的梦。”   温暖嫌弃的黑脸。   神奇赶紧撇清关系,“不管我的事,你愿意,老子还不一定配合呢。”   神出暗暗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神往苦笑一声,看向傅云逸,傅云逸一脸讳莫如深,半响后,才问,“这所谓双修,是怎么个修法?需要亲密接触吗?还是……”   这话神奇不接,丢给神出,神出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个嘛,要看双方的默契程度,当然一开始不需要太亲密也行,但是呢,自然是越亲密修的越好,呵呵,还是当事人自己商量着办吧。”   傅云逸想了想,又问,“我陪暖儿双修如何?”   神奇这回脱口而出,“你又不懂,怎么和她一起修?会走火入魔的好不?”   傅云逸斜睨着他道,“所以呢?只能是你?”   神奇撇开脸,“没办法,谁叫老子正好倒霉会这门功夫呢。”   “呵呵……”傅云逸冷笑后,问神往,“你三弟这么处心积虑,你怎么看?”   神往淡淡的道,“一切以暖儿的安危为上。”   傅云逸闻言,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那就双修,不过我要在旁边护法。”   神往紧跟着道,“也算我一个。”   神奇噌的站起来,“你们都瞎凑什么热闹啊?老子的武功你们还不放心?谁敢不怕死的来捣乱!”   傅云逸幽幽的道,“我是对你不放心,反正我就是要护法。”   神往也幽幽的道,“我就是想跟着表哥。”   “你们……”   温暖被他们闹得头疼,“好啦,我不修行吗?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累了,想睡了……”说完,起身就要回卧室,神出忽然来了一句,“你今晚打算怎么睡?”   这一提醒,温暖立刻意识到一个比双修还严峻的事,那就是今晚怎么睡?表哥还是阿往?不管是哪一个,都注定另外一个会受伤,除非一起睡?   咳咳,她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又无奈的坐了回去,因为比起睡觉问题,似乎双修纯洁更容易让她接受。   于是,她道,“要不就双修试试吧。”   这话出,神出就猥琐的笑起来,果然少夫人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啊。   傅云逸和神往自然心里也了然,都默许了。   只有神奇一个人真的激动,当然他面上是不会显露出分毫的,“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老子忙着呢,修完了还有别的事……”   “那就在这里修吧。”傅云逸拍板后,就开始清场,“阿呆和神出离开,回你们的房间去,今晚不许来捣乱。”   “啊?别呀,我还想学习一下呢。”   “就是,就是,我也可以给少夫人护法啊,反正也不多我一个。”   神奇一听护法就黑脸了,朝着那一人一鸟就挥拳打了过去,这回出手可是毫不留情的,神出和阿呆当然不会傻得真留下当炮灰,鸡飞狗跳的躲出去了。   ……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温暖问,“在哪里修?”   神奇故作很随意的道,“当然是床上。”   温暖皱了下眉。   傅云逸最关心的是,“还用脱衣服吗?”   神奇脸色可疑的红了下,“最好是脱了。”   温暖当即拒绝,“我反对,我,我怕冷。”   神奇忿忿瞪她一眼,“怕冷个鬼啊,双修的时候浑身出汗懂不懂?”   温暖还是很坚持,“出汗就出汗,反正我要穿着衣服。”   神奇没好气的道,“你爱穿不穿,哼,当老子很愿意看啊,老子还怕污眼呢,哼。”   这个问题解决,傅云逸又问,“需要什么姿势?”   神奇故作一本正经的琢磨起来,“有很多,其中最好的姿势是男上女下……”   不等他说完,傅云逸就冷着脸给否定了,“这个不行,换一个。”   神奇深呼吸,“为什么不行?老子还能压扁她啊?”   “反正就是不行,暖儿说呢?”   温暖点头,“换一个最初级版的吧。”   闻言,神往一喜,立刻道,“这个我知道,是彼此对坐,双掌相抵。”   傅云逸总算满意了,“嗯,这个可以有。”   神奇暗暗咬牙,很想说这个真没有,可他知道眼前的两个人精都不好糊弄,最后他也只得无奈妥协,好歹迈出第一步了,那么之后的修习就是水到渠成了,哼,只要她尝到甜头,不怕以后不答应。   于是,他痛快的道,“行,就用这个。”   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熬过去了。   ……   半个小时后,一切就绪,温暖和神奇面对面坐在床上,卧室里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壁灯,神奇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夫,神情很肃穆的交代着注意事项。   温暖尽量不分心的听着,最后,按照他的要求,缓缓举起手来,跟他掌心相抵,然后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的去消化吸收他讲的修习功法。   很快,身上就有了热意,额头上的汗更是顺着脸颊往下滴。   傅云逸和神往就守在不远处,见状,神往动了下,被傅云逸眼神制止,修习功法的时候,最忌讳分心和被打扰,就是流汗也不能去管。   神往只好打消给她擦汗的念头,静静等着。   渐渐的,温暖神识有些飘渺起来,像是进入了某种幻境,通体舒畅,心身愉悦,额头上的汗已经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蒸发成的水蒸气,犹如仙气渺渺,如梦似幻。   ☆、第四十七章 一个个都是腹黑的狼   看着这一幕,傅云逸神色渐渐有些动容,他也是自小习武,但更注重力量和招式,他不知道,原来内功是如此强大而神奇的存在。   神往不是头一回见,所以相对淡定些,他更在意的是暖儿和三弟彼此吸纳融合了对方多少,天和地、阴和阳、男和女,相生相克又和谐统一,只有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圆满,他略懂一些,便知道如此双修的男女,不但在武功和内力上事半功倍、更上层楼,而且感情也会越来越靠近默契。   据说,双修还会让人上瘾。   他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良久后,唇边是无奈的苦笑,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三弟原本就是她的,不过是早晚而已,他既害怕那天的到来,其实又何尝不期待那天的到来?   真的来了,熬一下也就过去了,总好过现在这般。   ……   床上,温暖早已进入忘我之境,身体里似流淌着涓涓的暖流,异常的舒服熨帖,又似漫步在云端,虚无缥缈,悠悠荡荡,好不快活。   相较她,神奇就没那么好受了,他没法做到心静如水啊,掌心抵着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头就是一阵激荡,他跟她讲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但落在自己身上,却是做不到了。   他武功比她高太多,感触尤为强烈,她的体香,她掌心的细腻柔软,就像是一片片的羽毛在他身上撩拨着、轻抚着,扰的他心痒难耐,呼吸不稳。   不得已,他闭上眼睛,努力默念清心戒律,奈何,收效甚微。   她若在天堂,他就是深陷**的泥潭了,苦苦挣扎,不得救赎。   若不是他天赋异禀、内功深厚,只怕会走火入魔,但这样的后果便是,他货真价实的被人家采阳补阴了。   所谓双修,是男女互采互补,达到一个阴阳和谐、平衡共赢的境界,可现在,因为他不能清心寡欲,导致自己吃了亏、大大成全了人家。   当然,他也不是舍不得,他就是觉得挺懊恼憋屈,甚至窝囊没出息,这事还不能说,总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他想入非非被人家采了阳气去吧?   神奇内心那个郁闷啊,亏他还曾口口声声的挤兑他们几个被温暖采阳补阴呢,谁知到头来悲催的是他,要是真的鱼水之欢了,他被采干净也认了,可真相是,他就只碰了下小手啊!   怎么想,这次都是赔大发了!   可现在,他还不能收手,她正采的愉快呢,强行中止,就跟好事干到一半似的,那欲求不满、无法疏解的滋味,算了,他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里寂静无声。   傅云逸的眼睛一直盯着温暖,唯恐她有一丝闪失和变化,直到她头上空的热气慢慢消散,再也不见,他揪着的心才慢慢松开,他用眼神询问神往,是不是快结束了?   神往点点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有点奇怪,看暖儿的脸色,这次双修很成功,本就姣好的肌肤在光晕中熠熠生辉,跟那打磨了千年的美玉一般,可三弟怎么瞧着不太对劲呢?   按说,三弟武功这么好,内功心法又熟练,双修对他来说,作用会更大,获取的更多,但是……那疲惫的眉眼、暗淡的神色是什么鬼?   不明就里的,定会想到纵欲过度这个词。   可三弟什么也没干啊,再说就他那身体素质,压根也不会出现纵欲过度这回事,他曾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参悟一门剑术都能精神奕奕,又怎么会屈服于纵欲?   可眼下是怎么回事?   于是,等到两人一结束,神往见傅云逸抢先一步奔向了温暖,他便只好走向神奇,不解的问,“三弟,你怎么了?”   神奇有些心浮气躁,不过努力遮掩着,打死也不能承认,“我?很好啊,什么怎么了?双修很成功,你看她那面若桃花的样不就知道了?”   他指着温暖,眼神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反正在场的几人绕是都天资聪颖、识人无数,却也捉摸不透他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说的对,温暖的确是面若桃花,睁开眼眸的一瞬,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犹如黑夜里那颗遥远却明亮如斯的星辰,令人惊艳失神。   “暖儿!”傅云逸激动的喊了声,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暖活动了一下腿和手,笑着摇摇头,“没有呢,哥,正相反,我觉得哪里都很舒服,而且还轻飘飘的,像是要成仙的感觉。”   温言,傅云逸也为她高兴起来,“真的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暖儿刚刚描述的感觉,像是吸了毒品的症状,舒服是好事,不会上瘾吧?”   “啊?”温暖怔了下,看向神奇,“还会上瘾?”   神奇心里郁郁,没好气的道,“上什么瘾啊?你就算想,老子还不愿意应呢,你以为我会天天跟你双修啊?哼,那你还不得把我榨成人干?”   “什么意思?”   如今,换神奇不想搭理她,主要是他没法解释真相,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憋屈可想而知,他面色不善的下床,就要离开,被神往一下子拉住,“三弟,你真的没事?”   神奇挣开,哼了声,“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睡她个三天三夜,出去也能打一头老虎回来,被她采这么一会儿算什么?”   神往蹙眉,再要细问,神奇已经大步出去了,温暖和傅云逸正面面相觑,神奇忽然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恶劣的说了一句,“双修后不能睡了,至少今晚不行,否则就白折腾了。”   这回说完离开,没再回头。   傅云逸看着神往,沉吟着问,“他说的这个睡,是哪种意思?”   神往幽幽道,“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傅云逸其实也猜到了,就是想再确定一遍,确定了,也就死心了,而后就是郁闷和懊恼,神奇是故意的吧?故意报复他和神往来护法!   他们不是搅乱他的好事吗,那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因为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他说的那句不能睡的话是假的,是骗他们的,他们也不敢以身试法,万一是真的呢?   事关于她,他们不敢赌!   听到这句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温暖了,双修本是权宜之计,可是暂时躲避睡觉问题,谁知,一下子把两个都解决了,真是完美啊。   当然,心里再爽,面上是不会显的,“那个,身上出了些汗,我先去洗澡了。”   “要不要我帮你?”傅云逸期待的问。   温暖忙摆手,“不用,不用……”   随便拿了件衣服,温暖就冲进了浴室,有种躲过一劫的庆幸。   ……   卧室里,傅云逸面色郁郁,无声的叹息,“你那个三弟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智商提高的太快,都会反击报复了,我真是小看他了。”   神往道,“他的智商本来就很高,大伯曾说,在某些方面,他比我和大哥还要聪明,只是他懒得去学习而已,否则,只怕我和大哥也压不住他。”   “原以为他只是四肢发达,可头脑简单,倒也不怕,若是以后连头脑都武装起来,那谁还能有办法收拾他?岂不是得任由他为所欲为?”   “应该不会,大哥有药,他再聪明,也避不开大哥出神入化的用药本事,而我会阵法,困他一会儿还是能做到的。”   “那我呢?”你们都有办法,我怎么办?   “表哥的心智和谋算非常人能及,就算三弟再聪明,也不会是你的对手。”神往没多少诚意的道,心想,你没办法正好被欺负呗。   傅云逸如何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冷哼了声,忽然站起身开始脱衣服,他这番动作吓了神往一跳,“你要做什么?”   傅云逸不搭理他,径自脱的还剩一条底裤。   神往撇开脸,呼吸有些急,“表哥,三弟说了,今晚不能睡,他就算有报复的成分,可我们宁可信其有啊,你可不能……”   傅云逸置若罔闻,拉开衣柜,拿了件新的男士浴袍穿上,腰间松松垮垮的一系,露出健硕的胸膛,黑丝绸的质地,柔软熨帖的垂感,华丽的一直蔓延到脚腕,衬得他俊美冷酷如黑夜里的撒旦。   他脚步一动,神往离开挡在门口,语气更急,“表哥,真的不行,你冷静些,若是你这时去找暖儿,我们就功亏一篑了,万一明天有危险怎么办?不,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你踏出一步!”   闻言,傅云逸忽然笑了,从衣柜的顶层拿出一床被子来,然后塞到神往怀里,“好啊,如你所愿,我不踏出一步,那么就辛苦你今晚睡沙发了。”   神往抱着被子,一下子楞了。   傅云逸唇角嗪笑,悠哉闲适的半躺回床上去,寻了一支烟,点上享受的吸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道,“原本我打算出去睡沙发的,你知道的,搂着暖儿却不能碰,那滋味也真心不好受,太考验一个人的意志,也太折磨我的自制力,我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尽管我想暖儿想得快疯了……”   神往听着,眸底的情绪越来越波涛汹涌,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被人家摆了一道,跳进坑里了,想自救都难。   果然,等他又吐出一口烟气后,继续道,“可是呢,你一脸大义凛然的阻止了我,不许我踏出这房间一步,好吧,看在你坚决的想跟我拼命的份上,我也只能牺牲自己、成全你了,不太太感谢我,其实我很了解,你刚刚开荤,自持力差一些可以理解,所以出去睡沙发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跟你抢了。”   神往止不住冷笑,“表哥果然是好心智、好谋算、好手段。”   傅云逸诚然道,“多谢夸赞,我若没点本事和胆量,也不敢跟你们三兄弟共侍一妻啊,我其实也就是自保而已,不然我怕被你们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表哥真是太谦虚客气了。”   “彼此彼此。”   ……   温暖从浴室出来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她也是磨蹭的感觉不能再磨蹭了才故作镇定的走出来,结果,一眼就看到神往躺在最宽大的那张沙发上已经睡了。   他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有一角垂到了地上去,客厅的大灯已经关掉,只留下墙上的壁灯。   温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怔,然后放轻步子走过去,见他闭着眸子,呼吸平缓,似乎睡得很好,他是侧卧着身子,被子盖到胸口处。   温暖静静的看了他半响,然后轻柔的帮他把被子拉了上去遮住肩膀,又把垂在地下的塞好,四周都掖严实,她这才附身在他脸上亲了下,最后低声到了句“晚安”,悄然离开。   等她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后,神往睁开了眼睛,抬手抚摸着脸上的痕迹,良久后,才再次闭上眸子安睡。   卧室的大床上,温暖窝在傅云逸怀里,舒服的只想叹息。   傅云逸搂着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不可能不心悬意马、想入非非,可他也不敢忘了神奇的那句话,只能苦逼的忍着,忍到辛苦时,都羡慕神往能去睡沙发了。   “暖儿……”他声音沙哑,满是隐忍的**,在她耳边喃喃控诉,“我实在难受怎么办?”   温暖如何感觉不到?“要不你也去睡沙发?”   傅云逸的大手滑倒她腰上,忍不住捏了一把,幽幽道,“沙发睡不开了。”   温暖存心逗他,“那不然你和阿往换过来?”   傅云逸呼吸一滞,“我忍不了,难道他就忍得了?除非他对你不够爱!”   温暖贴着他的胸口,无声的笑。   “暖儿……”傅云逸再次哀求,“我想你想的真受不了了,你都想象不到那几天我在帝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就拿今晚能开荤吃肉当救命药呢,结果……”   “可,可神奇不是说不行么?”温暖动摇了,其实她也想他啊,尤其在双修后,身子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甚至隐隐有那方面的冲动。   “你可以用别的办法。”   “嗯?”   傅云逸暗示的摩挲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夜里,温暖的俏脸一红,低声道,“那你小声点,阿往在外面呢,要是吵醒他,我就不伺候你了。”   “好……”   温暖到底伺候了几回自己都忘了,最后睡过去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以后再也不心软了,果然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的手腕啊……   ……   翌日,温暖先醒来,双修后,身体的复原能力大大增强,尽管昨晚睡得不太早,精神却好的很,她一动,傅云逸就睁开了眼,只是还有些困顿,“暖儿,还早,再睡一会儿。”   温暖在他额上亲了下,“哥,你多睡会儿吧,我先起来给你准备早餐,等下再过来叫你。”   “好……”傅云逸没坚持,这些日子他真是累坏了,几乎没一天睡得好,总算如今她在身边了,才能有个安稳觉。   温暖给他整理好被子,穿衣服出去了。   客厅的沙发上,早已没人。   温暖四下看了眼,都没看到神往,只好先去浴室洗漱,结果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人猛地搂住,她惊的差点叫出声,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   一看是他,温暖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嗔道,“阿往,你干什么?”   神往搂着她的腰,唇在她耳边不停的亲着,“给你个惊喜!”   温暖顿时好笑又好气,“惊是有了,没喜!”   神往含住她的耳垂,暧昧的撩拨着,“那这样呢?可是喜了?”   温暖身子轻颤,不由的推他,“阿往,别闹,表哥就在卧室呢。”   闻言,神往酸酸的轻哼了声,“他在又如何?昨晚我也在客厅,结果呢,你还不是帮他一次又一次的疏解?他爽的叫了那么多回……”   温暖羞恼的想撞墙,“你,你听见了?”   “我又不聋!”   “可我明明就……”   “你声音是压的低,可他太闷骚了。”   “……”   “暖儿,我不管,我现在也要!”神往呼吸急促,动作大胆孟浪起来,开始去扯她的睡袍。   “阿往,你冷静点,你忘了神奇说的了?”   “记得,三弟说昨晚不行,没说今天也不行。”   “……”所以说,表哥觉得昨晚他赚了,其实阿往等到早上也不吃亏啊!   啊啊,一个个都是腹黑的狼!   ------题外话------   今天周末,木禾休息陪孩子哈,只有一更喔。   晚上有空,就写个小剧场,嘻嘻   ☆、第四十八章 三人的和谐   神往等在浴室里自然是有预谋的,既然有预谋,当然是万事俱备,只欠温暖这股东风的到来,他只穿了一件方便脱的睡袍,所以,两人搂抱着稍微一摩擦,那衣服就开了,春光乍泄、风情万种,于是,温暖投降了。   为了掩饰某种不和谐的声音,神往还开了花洒,唰唰的流水声下,是男和女交织的呻吟和低吼,共同谱写出一曲动人的、激情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不可描述的运动过后,神往才心满意足了,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会太不知趣的纠缠,比起傅云逸,自己起码真枪实弹了。   温暖可顾不得再陪他在浴缸里泡澡了,穿戴整齐后出来,就赶紧准备早餐,这里的厨房里食材齐全,她看了下表,还好,才七点多,还有些时间。   半个小时后,桌面上就摆满了早餐,新鲜榨的果汁,牛奶,刚刚烤好的面包,还有金黄的煎蛋,她也只够准备这种简单的了,好歹是自己的心意。   一切准备就绪,她先去浴室敲了敲门,提醒里面正享受的那位赶紧出来吧,之后进了卧室,见表哥还闭眼睡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过后,又为自己这心态自嘲苦笑,她这算什么?偷吃了怕被发现?   一时,她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调整好情绪后,温暖直接扑过去把人吻醒了,以吻封缄,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眼底溢出享受而欢愉的笑意,然后反客为主,狠狠过了把嘴瘾。   直到擦枪走火,温暖才喘息着挣扎开,“哥,先吃饭啦,等下我们还要去看决赛,不能再迟到了……”   傅云逸尽管很是不舍,也只能同意,不过不趁机提点福利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他道,“那今晚上陪我,还不准限制次数。”   闻言,温暖顿时头大,“哥,今天就回花都了。”   所以,晚上住在瑰园,神圣那货会不抢?   傅云逸当然明白,酸酸的哼了声,“那神圣也要排后面,谁让我昨晚没吃上的,我不管,我要补上。”   “哥……”   “我不听,暖儿,我就想任性一回。”   温暖哭笑不得,最后也只能先答应了他,回头等到了瑰园再说吧。   ……   两人牵着手出去时,神往已经神清气爽的坐在餐桌前了,见状,傅云逸就眯了下眸子,然后视线凌厉的看向沙发,沙发上半分痕迹没有,整理的十分板正干净。   神往面不改色,笑着招呼,“暖儿,表哥,快些过来吃吧。”   温暖应了声,捏捏傅云逸的手,“哥,走啦,吃完我们赶紧去看比赛。”   “嗯。”   温暖可不敢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啊,免得节外生枝,所以,极尽亲密和柔情攻势,拉着他坐下后,亲手伺候他吃,又是拿这个,又是拿那个,总之,温柔体贴的不得了。   果然,这招无比管用。   傅云逸顾不上再想别的了,整个人都醺醺然陶醉中,不过,脑子再不清醒,有句话还是要问的,“暖儿,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温暖娇嗔着,“哥难道不喜欢?”   “怎么会?我喜欢的快要飘起来了,就是唯恐在梦里……”   “不是梦,哎呀,人家就是想试试贤妻良母的感觉,再说,天天被你照顾,我也想投桃报李的伺候你一回啊。”温暖难得撒娇一次,演绎的倒也娇俏可人。   傅云逸更受宠若惊,进而迷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神往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是在补偿,也是为了把早上的事揭过去,于是,忍着醋意和嫉妒,没有起哄跟着闹,一副很识大体的雍容范。   这让傅云逸很满意,殊不知人家的真正心思。   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温暖素来矜持淡然,撒娇、卖萌、美人计什么的从来没用过,一旦她肯用了,那就是对付他们的最强大武器。   在这样的攻击下,谁还能保持头脑冷静?   自然是一团浆糊,如此,气氛就是一团祥和了。   ……   饭后,三人一起出门,门外,神出和阿呆早就等了半天了,见到温暖,一脸猥琐的笑,“哎呀,少夫人,昨晚睡得好么?床够大吧?”   温暖很淡定的点点头,挽着傅云逸的胳膊,脸都不红一下。   见状,神出忍不住咦了声,咕哝道,“难道三个人睡的很和谐?这适应力也太强大了吧?”   温暖假装没听到。   傅云逸警告的看了它一眼,神出忙做乖巧状。   阿呆陪着神往走在后面,低声问,“二公子,昨晚你还好吧?”   神往面色平静,“嗯。”   阿呆讶异,声音压的更低,“你怎么睡的?”   神往淡淡道,“就那么睡的。”   阿呆瞪大眼,“在床上睡得?大表哥准你上床?你们三搂一块儿能不打架?”   神往瞥他一眼,“你操心的太多了。”   阿呆扁扁嘴,“我是关心你嘛,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退让的,我是怕你心软,你退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想再翻身就难啦。”   神往眸光闪了闪,“所以呢?”   阿呆凑近些,帮着出谋划策,“所以,你的据理以争啊,大公子是你兄长,你不能争,可表哥不是啊,你和他谁屈于谁之下,可就在一念之间,这事关你将来的性福,你可得长点心呀。”   闻言,神往幽幽的道,“表哥比大哥年纪还长一些呢。”   阿呆一噎,“那,那又如何?”   神往又幽幽的道,“表哥的心智和手段你以为很差么?还是你觉得他很好欺负?”   阿呆纠结了,“那怎么办?”   神往苦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听了这话,阿呆叹了一声,莫名开始同情神奇了。   ……   神奇这会儿已经坐在车里,傅云在旁边愁眉苦脸的陪着,大侠这一身的气息太恐怖了,好端端的谁招惹他了?难道是因为昨晚?   想到昨晚他看到神奇时的画面,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能在神奇的脸上看到纵欲过度的表情,是啊,纵欲过度,多稀罕啊!   关键是,他没地方纵欲去,有少爷在,他不可能有机会对少夫人下手啊?   那是怎么回事?   他纵然心中百般不解,却也不敢问,阿呆倒是敢问了,却被一掌给轰出窗外去,以此来证明人家没纵欲过度,艾玛,吓死他了。   神出倒像是明白什么,一个劲的贼笑,看的他更好奇,可他还是不敢多问。   现在,就只能坐在这里干纠结。   终于,看到正主子们来了,傅云赶紧下车迎着,温暖等人坐上来后,吴用开车,飞快的往体院馆而去。   车里的气氛很古怪。   没人说话。   神奇绷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钱。   阿呆和神出坐在他两边,都是一副小心谨慎别碰到的样子。   神往一改往日上车就搂着她的画面,转而捧着本书认真的看着。   不是他不想,而是有傅云逸在,他不跟他抢,也抢不过,倒不如索性雍容大度些,还能博取些心疼。   温暖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表哥一直搂着她,她也不能再去亲近神往啊,不然那算什么?她只能对不起另一个了,察觉到车里的沉闷,她便找了个话题开口,其实也是一直想问的,却没合适的机会,“哥,你在帝都这些天可有打听到些什么?”   闻言,傅云逸面色稍稍变了下,“嗯,是打听到点儿。”   “什么?”温暖心里一紧。   傅云逸似乎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温暖已经等不及的催促,“哥,说啊,车上又没外人,我想知道。”   傅云逸叹了声,“好,我说,我在帝都停留的这几天,让人拿着舅舅年轻时的照片去医院侧面问了,我怕引来不必要的揣测,所以编了个故事,就说舅舅当年救了人,却没留下名字,当事人隔了多年后,让自己的孩子特意来帝都寻找恩人,答谢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找了好几家医院,总算上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了……”   “哪家医院?”   “帝都第四人民医院,我最开始让人去中医院找,可没有,后来饶了不少弯子,我真是没想到舅舅会待在四院,因为四院是以妇产科最为有名气,谁能想到舅舅还去进修那个科了……”   “然后呢?”   “然后就很顺利了,舅舅的长相和风度,只要见过的人就很难忘,我派出的人找了个七十岁的老专家打听,果然对方一看照片就说出了舅舅的名字,当然不是真名,舅舅改了姓,温姓还是太惹眼,不过名字没改,叫苏筠。”   “苏筠?确定这个苏筠就是父亲?”   “嗯,我也怕有差池,所以让那人多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一致,且他们都回答的毫不犹豫、言之凿凿,还说了好几条行为习惯什么的,都跟舅舅的脾性吻合,更确凿的证据是,有个医生还找到了舅舅当年书写的一本病例,我让属下拍了照片,你看一下那字迹就知道了。”   话落,傅云逸松开她,拿出手机翻到一副照片,递到她眼前。   温暖视线顿时凝住。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你又被戴绿帽子了   那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一瞬间温暖鼻子发酸了,泛黄的病例纸张保存的很完整,字是漂亮的行楷,其实父亲最擅长草书,龙飞凤舞,洒脱豪气,不过写病例不合适,他才用的楷书,她见过父亲留下的医学笔记,满满的都是这样的字体,熟悉的就如记忆中父亲温暖的笑。   “确定了么?”傅云逸不忍的问。   温暖点了下头,嗓子有些堵,“嗯,是爸写的。”   傅云逸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暖儿,都过去了”   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哥”说着,她声音忽然顿住,视线落在那个病人的名字上,“钟雨妍?这个人不会是?”   她抬起头来看着傅云逸,面色讶异。   傅云逸表情复杂的点点头,“应该就是她,我当时也怀疑是重名,后来就让人去查了下,钟雨妍在那一年确实怀孕了,也确实去四院看过病,病例上显示她有些轻微的流产先兆症状,应该在那里保胎治疗了,舅舅当时只是进修学习的身份,所以病例是他来书写。”   温暖默了片刻,苦笑道,“这个世界还真是事情也是总是会碰的那么巧。”   “这就是缘分吧。”   “是孽缘吧?”温暖自嘲的笑了笑后,平静下来,“那我妈呢?他们是在医院里认识的吧?”   傅云逸忽然搂住她,“暖儿,别问了。”   “哥,我能受的住”   “我受不住,暖儿,我现在不想说了,改天再告诉你。”   “好。”   温暖窝在傅云逸怀里,安静的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神往放下谁,担忧的看着,和傅云逸交换了一个眼神,真相很残酷吗?   傅云逸俊颜有些冷凝,若是不残酷,昨晚他一见到她就会说了,刚刚也想全盘托出,却发现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他尚且如此,那对她的打击会更大,现在不是好时机。   神往目露疼惜,却也无能为力。   连神出都无奈的叹了声,表情看着很纠结。   车里的气氛更低沉了。   到了体育馆时,已经九点了,观众们早已都进场,门外冷清清的,温暖下车后,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低落,一手挽着傅云逸,一手拉着神往,笑意嫣然,“走啦,比赛只怕开始了,我还等着给念眉加油助威呢。”   傅云逸宠溺的捏捏她的脸,“好。”   神往也柔情四溢的笑道,“嗯,走着。”   三人走在最前面,吴用和傅云紧随其后,神出又走后门了,神奇见阿呆要往前跑,一把拽住,跟前面的人保持了点距离后,不解的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阿呆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什么怎么了?”   神奇瞪他,“你傻啊?没看出她很不对劲?”   阿呆挠挠头,“你说的是少夫人?她不就是有点难过吗?这很正常啊”   “还正常?哪里正常了?”   “哪里不正常呢?”   神奇有些气急败坏,“哪里都不正常,她为什么难过?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儿,多大点事啊,不就是看了她父亲生前写的字吗,就触景生情了?”   阿呆叹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哥讲的那些话。”   “他讲的那些话也没什么刺激性啊?”   “哎呀,三公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表哥讲的那些话很有深意的好不?虽然后面那些没说,但是**不离十就是个悲剧,你想啊,少夫人的父亲是在一个妇产科医院学习对吧?那接触的病人就都是女人了呗,若是真的在那儿跟少夫人的娘认识,那这认识的过程可就”   神奇也不是太傻,终于似懂非懂了,“你是说,很可能是她的娘去看女人病,然后两人就看对眼了?”   阿呆无语的道,“我猜,应该是少夫人的娘怀着少夫人去的医院,目的嘛,就很残忍了,唉”   神奇皱眉,脱口而出,“去坠胎?”   阿呆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小声点啊,大表哥都不忍说,你咋呼啥?被少夫人听到你就惨了。”   神奇不甘的咕哝一声,“你以为她猜不到?”   “少夫人猜到是少夫人的事,总之你不要说啦。”   “知道了,老子又不傻。”   几人落座时,场中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正是激烈处,所以他们的到来没引来多少关注,可周不寒手下的人却高度紧张盯着,见到傅云逸,忙给**发了个信息过去。   很快那边传来指示,让他们把视频打开,当然瞄准的不是场上的比赛,而是温暖和那几人的一举一动。   傅云逸似有察觉,回头冷厉的扫了一眼。   那两人脊背生寒,不过稳着没动。   傅云逸挑衅般的忽然一笑,无声的说了一句话,远在帝都的周不寒会读唇语,于是,美颜瞬间变了,差点把面前的电脑搬起来砸了。   傅云逸说的是,昨晚我陪着她睡的。   周不寒如何不恼恨?他咬牙切齿半响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傅云逸和她是兄妹啊,怎么陪着睡?不对,他早就看出傅云逸对她的感情不单纯,超越了亲情,可他以为,傅云逸不会有胆量真的冲破那层禁忌,毕竟带来的后果太严重了,若是他真的爱她,那就不会伤害她。   等等,还有她会愿意?她不是有他们几个了吗?还有神往和神奇,这俩兄弟难道是死的?都不会阻拦?他越想越气,桃花眼里差点冒出火来。   最后,他又想到一个画面,当初他去瑰园时,楼上的房间排列,分明傅云逸就在她旁边,按说,真是兄妹的话,应该避嫌吧?应该跟她的男人们分开居住吧?   可是没有,那说明什么?说明从那时候起,两人之间的那层纱就戳破了?   她,她是不是疯了?   这件事一旦曝光,傅云逸和她都必将万劫不复!   傅云逸是怎么想的?这是在害她,她又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真的爱的不顾一切了?   周不寒坐立不安,也没了心情继续盯着屏幕,啪的阖上电脑,翻来覆去的挣扎半响后,拿出手机,决然的给神圣打了过去,那端响了很久才接,一张口就是,“我真的很忙啊,有事快点说。”   周不寒却不说话,呼吸急促。   神圣躲在洗手间里,“喂,喂,你打电话就是让我听你喘气的啊?行,我听了,不如小电影里的男主喘的性感动听,鉴定完毕。”   “神圣!”周不寒冷冷的喊着他的名字。   神圣不以为然,“干啥?”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听完后不要疯了。”   神圣夸张的道,“啊?这么严重?不会是你想说你终于放弃暖儿了、以后再也不纠缠了吧?哈哈哈,要是这样,那我真的会高兴疯啊。”   周不寒咬牙,“不是这句。”   神圣顿时耷拉下头,郁郁道,“除了这个,没有什么话会让我疯了。”   周不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慨,“有,我保证接下来跟你说的这句会让你发疯崩溃!”   “什么?”   周不寒深吸一口气,“你被戴绿帽子了。”   神圣默了几秒,才问,“你给我戴上了?”不等周不寒发话,他就自顾自的道,“不对啊,那花我每天看着呢,是一股劲的在挣扎着开,可我拿石头压住了啊,你给我戴不上绿帽子呀。”   周不寒听不懂,这会儿也没心思深究,他恨声道,“不是我给你戴的。”要是自己,他还至于这么气愤?他早就跟他显摆炫耀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显摆炫耀?   他烦躁的踹了下桌子,抽出一根烟来点上,狠狠吸着。   神圣立刻道,“你抽烟了?哈哈哈,看来心情很不愉快呀,哎呀,我咋忽然这么开心了呢?”   周不寒差点被他气得呛着,“神圣,你到底听没听懂,你被戴绿帽子了!”   你还开心个鬼啊!   神圣还是笑吟吟的模样,“我听懂了啊,可我咋觉得被戴绿帽子的人是你呢?瞧瞧你那愤慨的小样,又爱又恨对不对?偏偏还没办法,哎呀,这纠结痛苦的呀”   “神圣!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很正经呀,嘿嘿,好吧,不逗你了,你是想说我家二弟吧?这个你不是早就跟我说了吗?我允许的好么,难不成连我三弟也开荤了?”   “都不是!”   “咦?难道还有像你一样的烂桃花?”   “是傅云逸。”   周不寒觉得说出这个名字,怎么滴也该像是抛出一个炸弹一样,炸的他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吧,可神圣居然没事人似的,反问一句,“然后呢?”   周不寒呼吸滞住,好半响,才挤出几个字,“你不生气?”   神圣又轻描淡写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周不寒真是怀疑自己跟一个外星球的人在对话了,“神圣,你到底听懂了吗?傅云逸和温暖,他们冲破了兄妹禁忌,睡到一起了?你是不是不信?这可是傅云逸亲口对我承认的,我可以拿证据给你看!”   “不用啊,我信。”   “那你就没点反应?”   “反应?喔,我好像应该吃点醋。”   周不寒火了,“神圣,你听懂重点了吗,他们是兄妹!要是这事传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可怕吗?会被千夫所指,会被唾骂的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你们一个个的不都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吗?你们就是这么爱的?把她推到火坑里去,你们的爱也太可浅薄可笑了!”   神圣这才幽幽的提醒,“亲,在我们部落,表兄妹可以通婚的好么?而且很提倡这种亲上加亲的姻缘,你见识少我可以原谅你这回。”   周不寒怔住,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点,似乎他是听说过部落这个风俗,其实在古代,这种通婚制度也是合法存在的,只是“就算允许,可你想过这样是,是”   神圣接过话去,“是不能孕育后代的?因为表兄妹通婚生下的孩子智商不足或者有缺陷?”   “难道不是?”   “呵呵,这是你们,在我们部落里,这种问题根本不存在好么?”   周不寒又怔住了,半响后,才艰难的道,“那人言可畏呢?现在的人都不会接受这种感情,会被视为**,你们难道也不在乎?”   神圣满不在乎的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乎?我们将来都要回部落的,管这里的人怎么想干什么?”   “什么?回部落?”   “对啊,部落才是我们的家。”   “那她呢?也要走?”   “当然啦,暖儿是我媳妇儿,当我要跟我们在一起啦。”   周不寒捂着胸口,觉得那里针扎般的刺痛起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那傅云逸呢?他不是部落的人,他也能去吗?”   “啊,这个啊,我父母已经收了他当干儿子了,那就是我们部落的人啦。”   “”   周不寒再也说不出话来,颓然的挂了电话,原来人家都早已打算好了,可笑他还替她紧张不安,他真是蠢到家了,白白丢人现眼。   神圣还真没顾上笑话他,琢磨了一会儿后,给傅云逸发了个消息过去问,“你怎么忽然对那妖孽坦白了?受什么刺激啦?”   傅云逸扫了温暖一眼,见她看比赛正专注,低头飞快的回了几句,“他让人盯着我和暖儿,不舒服就打击他一下,反正他早已看出来了,说不说都无所谓。”   “你就不怕他到处宣扬?”   “他不会!”   神圣撇撇嘴,好吧,就冲刚刚妖孽那激动的样儿,也知道人家不会出卖的,人家可是比他这正主子都愤慨紧张啊!   ☆、第四十九章 迷得你们不要不要的   “对了,那支花开的怎么样了?”说道周不寒,就不得不提那盆春色满园,那简直是几人心里共同的痛啊,人家开的越得瑟用力,他们就看的越是眼疼。   神圣轻松愉快的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傅云逸不太相信,上回他照看的时候可是辛苦的很,二十四小时都不敢放松警惕,“你确定?你要是疏忽了让他偷偷开了花,你就是罪人。”   神圣不以为然的嗤道,“我怎么可能办那种蠢事?安啦,我把他压在五指山下,还贴上咒符,他五百年都别想出来。”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那就好,我看比赛了,不跟你聊了。”   “等等!”神圣急切的打过去两个字后,又发了个大哭的表情,“太虐心了,你美美的陪着暖儿看比赛,我却要在医院一个人孤孤单单、累死累活的干,这不公平。”   “所以呢?”   “我要补偿?”   “……跟你二弟、三弟要,他们才是真正享福的,我也是昨晚才到的北城,之前在帝过的比你还凄惨,所以你跟我抱怨不着委屈。”   “可,可你毕竟先快了我一步啊,我嫉妒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我昨晚搂着暖儿什么都没干。”   “啊?你不行了?哦耶!”   傅云逸看到屏幕上炸开朵朵礼花,禁不住冷笑,“你想太多了,就是你不行了,我也不会不行,我体力完胜你几倍,尤其是腰肌,能爆的你渣都不剩。”   神圣立刻发过来一个不服气的表情,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显摆炫耀。   “哼,我有药。”   “我还有技术。”   “我懂敏感穴位的刺激和按摩。”   “我事后还会服侍。”   “喔,我前戏也棒,暖儿说的。”   傅云逸等他说完,只发过去一句,“在床上,暖儿会喊我哥,每听一次就像吃一回春药,你说这么**气人不?”   “哭瞎,我受到一万点的伤害,今晚求侍寝治愈。”   “不行。”   “为什么?”   “今晚我陪暖儿!”   “你昨晚不是已经陪了?”   “我昨晚什么都没干,不算。”   “那是你的问题,谁叫你不干的?”   “是你三弟做的妖,你要怪就怪他去。”   “呃?他还有那心机和手段?”   “哼,他精着呢,跟暖儿练双修,自己被榨干了,还不准我们跟暖儿睡。”   “啊?他和暖儿双修上了?哎呀,这是好事,你就是吃醋也忍着吧。”   “嗯?”   “嘿嘿,利大于弊,你懂的。”   “……”   结束了聊天,傅云逸转头看了神奇一眼,莫非双修后,暖儿不止武功高强,在某些方面也强大了?若是这样,嗯,倒是可以忍上一忍了。   不过,护法不能丢。   神奇被傅云逸看的一脸不爽,草,这是又在算计自己吧?   见状,神出扑哧笑了声,哎吆,可怜的三公子,这是要被大表哥当成祭品给少夫人去采阳用啦,哈哈哈,最苦逼的是,这采阳采的还这么纯洁,也是没谁了。   听到笑声,神奇更不爽了,对傅云逸他有些忌惮,对神出可就大胆了,恶狠狠的瞪它一眼,“你笑什么?”   神出缩了下脖子,“啊?我,我正为场上的比赛开心呢,呵呵呵,好精彩!”   闻言,神奇恨不得去掐它脖子了,“很精彩?”   神出定睛一看,傻眼了,呃?场上正是骑士团和神氏武馆的弟子比赛,傅风赢了,观众们欢呼声一片,傅风高冷的致谢,媒体的镜头对准他噼里啪啦的闪着,好不风光。   神出就悲剧了,只得干笑着到,“输赢乃兵家之常事嘛,是不是啊,大表哥?”   赢得人可是傅风,长脸的当然是这位爷。   傅云逸可不配合它,悠然道,“实力决定一切。”   神出嘟起嘴,“表哥,你这么实在会失去我的。”   傅云逸冷笑,“我求之不得。”   神出只得转而跟温暖求救,“少夫人,你看他们一个个的,对女士一点都不温柔体贴,毫无绅士风度,你得管管呀,这不是存心栽你的面子吗?”   温暖好气又好笑,管是管不住的,只能和稀泥,“行啦,好好看比赛,接下来就是郑楠了,这回他得用真本事了吧?”毕竟神氏武馆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这话题转移的还算成功,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比赛上,一开场,就是骑士团和神氏武馆的比赛,连续两场,都是神氏这边输了,这可是很稀罕的。   因为神氏武馆从比赛第一天开始就没有输过,被媒体赞誉为常胜将军,还是团胜,这就厉害了,终于等到决赛打破了这个记录,虽然大家早已能预料到,可亲眼见证,还是觉得激动。   只有神奇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教出来的弟子输了,那不就是削他的面子?   可时间太短,他纵然是天赋异禀,也没办法瞬间就把他们都打造成绝世高手,有如今的局面其实已经很逆天了,但是看着自己的弟子下场,那滋味还是太不爽啊。   ……   接下来郑楠和神氏武馆的弟子开打,了解郑楠的人都知道,这场比赛输赢根本没什么悬念,其他人倒还是抱着一丝期待和兴奋,看的热血沸腾。   过程也没让他们失望,两人打的十分精彩,郑楠终于用了真本事,武功套路一施展出来,评委席上的某些人脸色就变了。   “怎么他也会……”郑长功声音都变了调。   齐忠没说话,眼底幽深。   韩达意味深长的感慨了声,“北城不愧是玄武门的所在地啊。”然后转头,带着几分嘲弄的问郑长功,“这莫非又是郑馆主的杀手锏?”   郑长功铁青着脸,“韩馆主想太多了。”   韩达呵呵一声,显然不信他。   决赛不再是像是之前的淘汰赛,十几分钟就打完一场,毕竟留下的都是真正的高手,你来我往,拼的是实力,不过观众们看到现在,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三场比赛打的,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精彩也精彩,可似乎太温和了,从开场到分出胜负,几乎没人受伤,而且,彼此的眼里也看不到杀气,更多的倒像是同门之间的友好切磋。   对,就是友好。   当然,这友好说的不是放水,每个人也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即使是输,也输的很有风度,赢的人也对对手给予了最大的尊重,气氛可谓很祥和。   这似乎才是比赛的正确打开方式,可最初不是这样啊,大家不是拼个你死我活吗?   所以,如今这般,倒是让很多人不习惯了。   其实真相是,哎吆喂,这三组选手不是同门就是兄弟啊,哪能互相残杀呢?掌门、少爷,小姐都在席上看着呢,他们又不是疯了会拿自家人开刀。   对此,温暖是满意的。   接下来,轮到阿呆和郑海了,便有观众开始唏嘘,神氏武馆延续了几天的神话不会全部毁灭、一个不剩吧?   等到阿呆上了场,他们又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了,瞧人家那悠闲又得瑟的样儿,肯定稳赢!   阿呆为了今天的决赛,还特意买了件大红色的卫衣穿上,十分惹眼拉风,那喜庆的模样,感觉像是参加婚礼的,他笑得越是灿烂,就衬的郑海的脸越是阴沉。   阿呆上场后,冲着所有的观众问好、评委问好、各路媒体问好,问候了一遍成功抢戏结束后,这才对郑海笑眯眯的道,“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郑海磨牙,他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得瑟完呢。   “啊,你准备好了呀,那请多多关照喔。”说完,他还很礼貌的行了个礼。   见状,郑海不得不也对他行礼,哪怕心里想揍他个半死,明面上的规矩还是不能丢。   谁知,他不知死活的又调笑道,“那个,我们先说好啊,谁输了也不能哭,但是赢了可以炫耀,你没意见吧?”   郑海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森然一笑,“等你赢了再说吧。”   话落,他就挥拳打了过来,招式凌厉狠辣,哪怕隔着远,观众们都下意识的往后扬了扬身子,艾玛,好厉害霸道的拳法啊,这要打在身上,还不得碎成粉末啊?   阿呆却不慌不忙的闪开,脸上还挂着笑意,郑海一击不中,又一招发过来,阿呆再闪,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儿,这让郑海觉得羞辱,厉声质问,“你怎么不还手?”   阿呆很无辜的道,“我先让着你打啊,你打够了,我就打喽。”   郑海咬牙,“好,那你别后悔。”   遂后,他猛攻猛击,如出山的猛虎,气势锐不可当,众人都看的很过瘾,同时也看出郑海在之前的比赛中隐藏了一部分实力,现在才是真拼上了。   评委席上,周鸿运对郑长功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郑长功面前挤出一丝笑意,“多谢周局长,让您见笑了。”   只有他知道,儿子为了这场比赛付出了什么,为了提高实力,他服用了禁药,那种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变得强大,可对战越久越伤身。   很明显的,这个叫阿呆的在消耗儿子。   他暗暗着急,却也无奈。   十几分钟后,明面上,阿呆还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可郑海也没占到半分便宜,他不管打出去的拳头有多快多狠,都和阿呆的身体擦肩而过,却无法伤他分毫。   这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想到自己的身体,不得不道,“你就只会躲吗?这是懦夫所为!”   阿呆眨巴下眼,“啊?你是不是打够了?那不然换我来?”   “你来啊!”郑海愤慨的喊道。   阿呆同情的提醒,“我要是开打,你可别哭喔,我是不会对一个会哭的男人手下留情的,不过你要是女人,我或许能怜香惜玉……”   “闭嘴,有种你就打!”   “好吧,我是有种的,那我打了。”   说完这一句后,他还冲着周围的观众席兴奋的喊了声,“我要打人了,掌声在哪里?镜头在哪里?欢呼在哪里?”   众人懵了几秒后,尖叫声、欢呼声、起哄声、笑声和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媒体的镜头更是一拥而上,跟打了鸡血一样,啪啪闪个不停。   贵宾席上,神出酸酸的哼了声,“这个逼装的不错!”   温暖摇头失笑。   而这时,阿呆像是换了一个人,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被认真正经所代替,甚至还有一抹严肃敬畏,而他出手,也与以往不同,招式不能说狠辣,却霸气无比。   温暖看着看着,居然有种老师教育学生的既视感,一时不由困惑,她转头看了眼神奇,只见他俊颜冷凝,端起了一派掌门的风范,顿时心里明白了。   这是在清理门户呢。   对郑海这样的小角色,当然还用不着一派掌门亲自出手,阿呆教训一下足够给他们长脸了。   旁边,傅云逸语气不明的道,“我倒还是第一次见阿呆这么正经呢。”   温暖深以为然的笑着点头,“我也是头一回见。”   神出紧跟着问,“是不是很威风?”   温暖想了想,“嗯,很威风,很帅,让我都觉得很骄傲自豪了,以前总还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嘛……”   神出接过话去,羡慕嫉妒恨的道,“这孩子催熟了,已经能勾引小姑娘的心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呜呜,明明我要比他厉害好几倍。”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神奇端着架子没说话,不过给了几人一个鄙视的白眼,看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样儿,阿呆这两下子就惊着了?哼,等老子上场,你们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林大侠风范!   那才是真威风、真帅气、真把你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场上,郑海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他的躲闪和之前阿呆的躲闪不是一个概念,阿呆躲闪就像是玩一样,从容洒脱,而他狼狈不堪、灰头土脸。   评委席上,郑长功脸色铁青,异常难看。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最华丽的表演   评委席上,郑长功脸色铁青、异常难看。   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情,谁的儿子在场上被人打也不会开心了,更别说这个儿子还是他的骄傲,在北城无人可敌,但现在,却输的一败涂地。   只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郑海为了能有一线希望赢阿呆,提前用了伤身的禁药啊,要是赢了那也不亏,可还是输了,还输的这么丢脸,寻常的人或许看不出门道来,可懂些武功的人就慢慢琢磨出不寻常的味道来了。   这不是简单的比赛分出胜负,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打斗争个输赢,而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教训,还是站在高处,严厉而正式的教训。   这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知道真相的就那么几个,郑长功攥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他凭什么?凭什么?谁承认了?居然就以正统自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齐忠默然不语。   郑长功忽然转头问他,“你承认了?”   齐忠涩然道,“我承认或是不认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齐家的人!”   “那又如何?早已没了那个资格。”   “你,你还不如秦庸呢。”   “你以为秦庸派出个弟子就是站在你这边了?你还是不了解他啊。”   郑长功想到什么,一下子语塞。   这时,场上的比赛已经见了分晓,阿呆和柳絮上次教训郑家武馆的人不一样,他并没出手狠辣无情,眼里也没有仇恨,他只是眼里的教训。   直到郑海被教训的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裁判宣告阿呆取胜。   现场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和如雷的掌声,这次,阿呆却没得瑟炫耀,很一本正经的鞠躬致谢,跟之前那个耍宝卖萌的样子判若两人。   “哼,又装逼,也不怕遭雷劈。”神出忍不住酸酸的又挤兑了一句。   温暖笑骂,“你够啦,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哼哼,等下就好不起来。”   “嗯?”   “你等着看好了。”   果不其然,阿呆正经的表情也就维持到比赛结束,等到媒体的那些记者以蜂拥而上,他立刻破功,摆出各种姿势来耍酷卖帅,面对一个个的提问,他妙语连珠,逗得那些伶牙俐齿的记者都哈哈大笑,彼此相谈甚欢,气氛不要太好。   同样赢了第一场比赛的傅风、傅雨和郑楠就没这本事和风光了,三人像是被集体遗忘了,好在他们也不是喜欢出头的性子,倒也乐得清静。   见状,神出猛翻白眼,鄙视道,“看吧,看吧,我没冤枉他吧,哼哼,不但会装逼,都有当段子手的潜质了。”   温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   下一场比赛又开始了,这次是钟云澜对阵魏子敏,韩达表情凝重,其实心里早已没了底气,只求别输的太难看,不然他回帝都真法交代啊。   好在,魏子敏并没有大开杀戒,而钟云澜也不无用,两人过了一百多招后,输赢见了分晓,魏子敏把钟云澜制住后,没有趁势痛打,给足了青云面子,也或者说是给了钟家面子。   钟云澜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感激,也不难过,很从容的下场,倒也赢得了无数的掌声,输得起也是一种风度!   至此,前五名决出,其他五人再次决斗,分出高低,排名最高者可以向前五名中的任何一人挑战,搏一搏是否能再次晋级,半个小时后,钟云澜胜出,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向谁发起挑战,就平静的默认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本年度武术大赛的第六名。   这个位置按说是不低的,但是对于青云来说,还是低了,要知道,原本青云是指望钟云澜进三甲的,可现在,只是个第六名,而且,他还不愿再争取。   韩达的面色很复杂,却没说什么。   钟云澜放弃了挑战,其他几人就更没机会了,至此,后五名名次已定,钟云澜第六,神氏武馆的三名弟子占据了第七、第八、第九的位置,郑海第十。   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唏嘘不已,想当初大赛开始前,郑海可是夺冠的最热门选手啊,谁知道,竟然一下子沦落到第十的位置上,怎么能让人不感慨万千?   而且,之前看神氏弟子和骑士团的人打斗时,都很斯文有礼、风度翩翩啊,怎么到了郑海那儿就专挑狠招打了呢?不懂啊不懂……   郑长功的面色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这一个个的不是在打自己儿子,而是在打他的脸啊,在打郑家的脸!他心里又惊又恨又怕,拿出手机暗暗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只是,久久那边却没有回音。   他脸色更灰白了。   ……   “打的真过瘾啊!”神出幸灾乐祸的赞道,看着场上还剩下的五人,又嘿嘿一笑,“前五名里,咱们的人就占了四个,想想都爽。”   傅云逸哼笑,“把魏子敏打倒了才算真的爽。”   闻言,神出天真的眨巴着眼问,“大表哥觉得那个魏子敏很厉害么?”   傅云逸瞥了它一眼,“你问问你家三公子,那个人够不够当阿呆对手?”   神出讶异,“都上升到能和阿呆做对手啦?”它忙兴奋的扭头,“三公子,表哥是不是在骗我?”   神奇没说话。   神出似乎觉得自己真相了,“哦耶,赶紧来个人打败阿呆,看他还怎么得瑟,哈哈哈……”   温暖好笑的拍了它脑袋一下,“有你这么说的吗?”   “哎呀,少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可不能只听漂亮话,那都是糖衣炮弹……”   温暖摇摇头,问傅云逸,“哥,你知道这个魏子敏的底细吗?”   傅云逸表情凝重的道,“不知道,我也让人查了,但是没什么实质有用的,这个人好像凭空多出来的,以前的生活痕迹被抹的很干净。”   “那你觉得会是谁的人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不管是谁,对方这心机都够深的,下了很大一盘棋,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下了,即便魏子敏赢不了阿呆,想必也达成了他的某种目的。”   温暖沉思起来。   神往忽然拿过她的手来,在她掌心开始写字,“暖儿,等下魏子敏再比赛的时候,你看一下郑长功和孟归宗的表情,或许有什么发现。”   温暖心里一动,点头应了一声。   场上的比赛再次开始,傅风对战郑楠,傅雨对战阿呆,魏子敏因为上一场是最后一组打,所以轮空一局,暂时休息。   这下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好意思打呢?   于是,比赛就成了切磋,看着十分精彩,其实谁也没下大力气,最后不出意外的,郑楠和阿呆胜出,挤进三甲,依照规矩,傅风和傅雨可以再向魏子敏挑战,若是能胜出,还能有机会问鼎三甲,可他俩都没有。   见状,温暖都有些不解,忍不住问傅云逸,“哥,他们怎么放弃了?”   “他俩打不过魏子敏。”   “嗯?”以温暖所想,打不过也可以消耗掉魏子敏的体力啊。   傅云逸笑着解释道,“暖儿,阿呆和郑楠想让魏子敏输的心服口服,谁也挑不出理来,若是让傅风和傅雨先消耗了他的体力,到时候他输了,会被找出各种托辞来,那就赢得不漂亮了。”   温暖恍然,“他俩是想赢得堂堂正正?”   “嗯,走到最后这一步,阿呆和郑楠就不再是他们自己了,背后代表的是玄武门的荣誉和门风,阿呆可以卖萌耍宝,郑楠可以沉默寡言,但是两人的武德必须光明磊落!这才不辱灭玄武门这三个字!”   温暖笑着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更漂亮的还没到呢。”   场上,三人抽签,第一局阿呆和郑楠打,胜出的人再和魏子敏打,连胜两局,便是今年当之无愧的冠军了,这便要求对方不但武功高强,体力也得跟得上。   阿呆从容不迫,和郑楠抱拳,“师弟,请多多指教。”   郑楠嘴角抽了下,心想,我比你大好不好?你该喊我哥吧?转念又一想便明白了,人家不是依照亲属关系排,而是从玄武门的身份论,连大哥都都得喊人家一声师兄呢,他当师弟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谦恭道,“师兄折杀我了,还请师兄多手下留情。”   阿呆装模作样的道,“好说!”   郑楠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兄先请。”   阿呆却道,“你是师弟,为兄让你三招。”   郑楠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样,汗颜不已,他就装不了啊,只得点头,尽快结束这样的戏码,“如此,就多谢了。”   话落,他面色一正,攻了上来,阿呆也认真的对待,很快,两人你来我往就过了几十招,高手过招,讲究的是快、狠、准、稳,俩人可谓是把这精髓都演绎出来了。   看到后来,众人赞叹,这哪是比赛啊,简直就是一出华丽震撼的武术表演。   是的,武术表演,最正统的玄武门功夫的表演!   ☆、第五十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开始,众人还没这种体会,渐渐的,便被场上的表演震撼住了,这哪是比赛啊?这就是一部最华丽的武打大片啊,还是全程真人表演、无特效、无需借助外力,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精彩的不能再精彩!   表演到高朝处,阿呆向众人展示了无与伦比的轻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人不吊威亚就能潇洒的在空中如鸟般飞扬?   郑楠虽轻功不出彩,但是功夫套路耍的漂亮,两人配合的完美默契,一举一动,在镜头下被定格为本年度最震撼的武打画面,不止各路媒体,观众们也纷纷拿出手机对准他们,一脸亢奋的记录着这终身难忘的一刻,艾玛,这可比在影院里看电影震撼多了,这是现场拍呀!   相较观众们的激动,温暖等人就淡定多了,只有神出酸酸的哼了声,“又装逼,这回还是双人装,风头都被他俩占了,简直不要太抢戏!”   温暖好笑,“行啦,你就别羡慕嫉妒恨了,阿呆可是部落的人,这也是部落的风光和荣耀,他在世人面前大放异彩,也是给部落长脸,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神出撇嘴,“我都没有这种长脸的机会。”   傅云逸插了一句进来,“因为你不是人。”   神出顿时控诉,“少夫人,大表哥骂我不是人。”   温暖心想,你本来就不是啊,可嘴上却笑着宽慰,“表哥这是逗你呢,神出啊,你是不是很想跟阿呆一样这么露脸风光、被人追捧崇拜啊?”   这话题转的,神出立刻激动了,“知我者少夫人也!”   温暖眼眸闪了闪,“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帮你圆了这个梦。”   “快说,你快说!”   温暖凑到它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它听的瞪大眼,“写?你确定?”   温暖当即点开手机,翻出几部红遍天的来给它看,神出盯着那逆天的数据还有无数热情的粉丝双眼发亮了,温暖再添一把火,“还不止这些喔,前些天你和神圣追的那几部电视剧都是改编的,怎么样,够火吧?俘获了多少人的心啊,那风光比起阿呆有过而无不及啊!”   神出眼神更亮,灼灼如火。   见火候到了,温暖似很随意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它,“送你的,当是感谢你分享我八卦的礼物,嗯,你可以看电影,或是追剧……”   她还没说完,神出就抢了过去,声音颤抖,“我还看什么电影追什么剧啊?从今往后,我的生命中就只剩下码字了,我得火啊……”   温暖忍着笑,“那我就提前祝贺你成为大神了。”   神出握爪,“必须的!”   话落,就麻利的打开笔记本,开机连线,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得先注册个笔名吧,还有在哪里写合适呢,第一本神作叫什么好呢……”   傅云逸见它边说边熟练的开始在键盘上敲字,嘴角抽了下,看向温暖,无声的询问,你这是玩的哪一出?给它找点事干不瞎折腾?   温暖点头又摇摇头,给它找点事干是真的,不过她也确实有个想法,现在说为时过早。   神往倒是猜出几分,在她掌心里写了一行字,温暖讶异的看着他,他勾唇一笑,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坐在后排的神奇就有些不乐意了,之前他背着掌门包袱,所以一直高冷严肃、不发一语,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了了,挤出一句,“就会整幺蛾子。”   温暖假装没听见。   ……   场上,阿呆和郑楠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观众们看的如痴如醉,评委席上,一个个的表情却是讳莫如深,那些人都看出来了,这是玄武门的功夫,却比一直奉行是玄武门的郑家武馆更正统高深,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人家压根就不是比赛,人家是故意表演的。   不是哗众取宠、沽名钓誉,而是一种宣告!   他们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这才是最正宗的玄武门功夫!   其他的相形之下就成了赝品!   尽管两人从头至尾都没提玄武门三个字,可他们相信,很快,这股风就会刮遍全天下,因为人们的好奇心会去打听,这比直接说了可要来的震撼。   “原来真是他们,果然是他们……”郑长功自言自语着,挺起来莫名其妙,可坐在他旁边的齐忠却懂这话的含义,他们来了,真的来了!   真正的玄武门弟子来了!   至于来干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郑长功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坐立不安,齐忠面无表情,可心底是无尽的沧桑,韩达似置身事外,可眼底闪着精芒,时不时的拿着手机拍几张。   孟归宗看的最津津有味,好像十分享受。   在观众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看的热泪盈眶,他至多四十多岁,可头发花白,满身的悲凉,竟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齐念修这回没有避嫌,紧挨着他坐,见状,不忍的劝道,“三叔,您该高兴。”   柳永延不住的点着头,声音沙哑,“对,我该高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幕,我就是现在死了都瞑目了。”   齐念修抽了张纸巾给他,“三叔,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这才到哪儿啊,郑家还没除,莲雾山还没清理,还有大伯和堂弟没认祖归宗,这些您都不想看?”   闻言,柳永延神色更加激动起来,“对,对,我还得要看到这些才行,我们柳家的仇恨我要亲手报了,还有大哥,对了,那个神掌门可有再说你大伯的事?”   齐念修摇摇头道,“掌门说,大伯失忆后进了部落就是部落的人,不能随意离开,不过他们给大伯去了信,等今天结束后,我再问一下,看有回音了嘛。”   “好,有回音了立刻告诉我。”   “嗯,三叔放心吧。”   “还有一件事,念修,神掌门有没有说莲雾山的问题怎么解决?”   “这个,我也没问,我想掌门心里早已有定论,就像现在,阿呆和郑楠表演的这套玄武门功夫,就是掌门临时拍给他们的任务,事先郑楠都不知道,却堪称是神来之笔,掌门虽然年轻,但是胸有乾坤,我们既然认下他当掌门,那么只管配合着便是。”   “嗯,你说的对,念修啊,以后刘家就交给你了,你是老大,以后可要照看着絮儿和阿楠,还有阿呆……”   “三叔,我会的,我更会孝敬您的。”   闻言,柳永延欣慰的点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苍凉的决然。   ……   表演终于结束,众人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如雷的掌声响起,以至于谁输谁赢都没人关注了,他们更在乎的是这是什么功夫?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出来,阿呆却神秘的卖起关子,“等下再告诉你们喔。”   众人的胃口被吊的更高了。   因为阿呆和郑楠刚比完一场,所以男子组暂时休战,接下来是女子组比赛,秦可卿对江瑟,齐念眉对柳絮,两组一起上场对战,画面的精彩不输男子。   当然,比起阿呆和郑楠的表演还是稍稍逊色些,但是因为有美女参战,多了一抹养眼的优势。   秦可卿确实极美,今天她也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美艳逼人、风情摇曳,她一上场就有人吹起口哨,她似充耳不闻,只复杂的看了贵宾席的方向一眼。   这次,看的不是温暖。   温暖知道她看的是温润,不由的也看过去,就见温润正低头对孟青瑶说着什么,唇角含笑,眼底含情,典型的好情人形象,似乎没感觉到秦可卿的注视。   温暖都替秦可卿觉得悲哀了。   果然,秦可卿收回视线后,变得冰冷无情,唇角是一抹自嘲而绝望的笑,看着江瑟,一字一句道,“你今天要倒霉了,因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江瑟根本不怕,冷笑道,“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秦可卿嘲弄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昨天若不是我让你,你还能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叫嚣?”   江瑟愤恨的咬牙切齿,“我根本不用你让!你觉得我会领你的情?别可笑了,我宁愿当时被你打的爬不起来,也不愿你用那种方式羞辱我!”   “呵呵,还挺有骨气?跟江蓝学的吧?”   “你不配提我师父!”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你!”   “有本事你尽管使出来!”   “找死!”   这边两人像是生死仇敌,彼此看对方的眼睛里都是火气恨意,另一边,气氛却是和谐,齐念眉原本还担心自己会被打的太惨,谁知,人家不动声色的放水了。   这种放水,可不是昨天秦可卿对江瑟那种放水,放的太明显带着恶意的羞辱,而柳絮对她,放的很委婉含蓄,该打的地方也会打上去,但是力道会减上几分,如此一来,齐念眉虽然输了,但是身上几乎没受什么伤。   最后,两人当然是友好鞠躬致意。   柳絮还冲她一笑。   齐念眉差点受宠若惊。   见状,齐忠心里大受宽慰,一直面无表情的脸都温和了些。   可郑长功见了,就夹枪带棒的道,“还是你会为人啊,看看人家对你的弟子多温柔,打都不舍得重一下,哪像对我武馆的弟子,恨不得往死里揍。”   齐忠充耳不闻。   郑长功不由恼恨,干脆把话说得明白了,“这些年你是不是很他们暗中早有往来?”   齐忠漠然道,“我有没有往来你会不知道?你们不是一直盯着那边吗?”   郑长功狠狠噎了下,又气急败坏道,“总有疏忽的时候,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已经站到一起了?你还是投靠了他们、要跟我作对?”   齐忠没说话。   郑长功面色一变,“你别忘了,当年的事你们齐家也脱不开干系,你以为现在弥补他们就真的不计较了?”   齐忠淡淡道,“当年的事与我何干?如今齐家不过只剩下我一个,我一生未娶,膝下无子,若是他们真的要来讨债,我这条命随时奉上。”   “你……”郑长功可无法这么洒脱起来,他郑家家大业大,怎么甘心功亏一篑?   郑长功的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此时,场上秦可卿和江瑟还在打斗中,韩达看的目露担忧和不忍,谁都知道江瑟不是秦可卿的对手,昨天就证明了,他也劝过江瑟在场上意思一下就行了,可江瑟倔上了,非要报了昨天的羞辱不成,哪怕就是被打的爬不起来,也要让所有人看看她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更不要谁让!   如今,她是真的做到了。   秦可卿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没有放水的痕迹了,江瑟打的很艰难,甚至是惨烈而悲壮的,但是她眼底燃烧着倔强的火焰,让每个人都肃然起敬。   她是输定了,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赢?   赢得了尊重,还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打到最后,已经有很多人不忍再看,江瑟几乎是鼻青脸肿,唇角还带着血,换成一般人早就挺不住倒下了,可她却偏偏一次次又站起来。   韩达看的都想冲上去把她拽下来了。   温暖忍不住道,“她这是何苦?”   傅云逸接过话去道,“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她这是把昨天输掉的脸面争回来,她也做到了,看着是她输了,其实难看的是秦可卿罢了,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处于对弱者的同情,众人自然对秦可卿这种不留情的打法有了微词和不屑。   温暖了然。   正码字的神出,都分出心来看了一眼,叹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温暖哑然失笑。   不远处,孟青瑶看着场上的比赛,意味深长的道,“这女人手段可够狠得,谁要是得罪了她,估计下场会很凄惨吧?我都想同情某人了……”   这个某人值得是温暖,可温润的心里也猛地一寒,忽然不安起来,自从来了北城,他就不再关注秦可卿的事,她最近没怎么样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只是冷艳,现在还多了一抹恨,尤其是她看向他的眼神,让他简直不敢直视,唯有逃避。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看清爽的就到   ☆、二更送上 他无情,我便无义   秦可卿和江瑟的比赛持续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结束,场上忽然有人失控的大喊,“别打了!”   这一声喊出,像是触动了很多人的内心,接着更多的声音附和的响起,越演越烈,最终汇集成一股热浪,让现场的裁判都顶不住了,频频去看周鸿运。   周鸿运眉头紧皱,他也是为难,选手自己不认输,他也不能强制停止啊!一时忍不住感慨,“这姑娘性子也太倔了,何苦来着?”   韩达没说话。   倒是孟归宗淡笑着道,“这是身为武者的骄傲,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愿认输,这要是搁在以前,依着江湖上的规矩,两人对战,不见血闭眼永远不算结束。”   这话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江瑟倒了下去,再也没站起来,不过,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唇角是含着笑的,就像是自己终于圆了梦想、无怨无悔的样子,看着特别戳心。   观众越是被江瑟戳心,就越是对秦可卿感到憎恶,之前有迷恋她的容貌和风情的,这会儿也迷途知返了,甚至有人骂出“毒妇”二字。   秦可卿暗暗磨牙,眼底冒火,她这是被江瑟给坑了,本来她随便打打就能赢的很漂亮,可谁知一上来她就被江瑟挑衅激将,所以忍不住出手狠了些,之后便更失控,偏偏江瑟还要装出一副打不垮的英雄就义装博取同情,在这样的比衬下,她不是毒妇是什么?   虽然这些谩骂比起那晚的痛楚来不算什么,可她还是怒火攻心,她实在憎恨透了被欺骗被设计的感觉,所以下场后,趁着休息的空,给江蓝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接的倒是很快,“有事?”   秦可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挤出一句,“刚刚的比赛你看了吧?”   江蓝冷淡的嗯了声。   秦可卿咬牙,“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居然设计我?”   江蓝漠然道,“是你昨天羞辱她在先。”   “我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着她,谁知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怀恨在心、恩将仇报?”   “你是让着她还是故意羞辱你心里清楚,我也懒得跟你计较,可江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我就拦不住了,再说,其实她也没设计你什么,她本来就是个倔脾气,也并非刻意针对你。”   秦可卿冷笑不止,“是不是刻意的都无所谓,她其实白忙活了,当我很在意名声和脸面吗?从我离开干爹时,我就豁出去所有了,再到后来我因为温暖遭受到那种耻辱和痛苦,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我都被她毁干净了……”   闻言,江蓝忍不住皱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清醒点?这不管温暖的事,是你自作自受,我提醒过你了,不要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来减轻自己的痛苦,那只会让你越陷越深、再也回不来头!”   秦可卿嘶吼,“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江蓝忽然无力,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可卿又恨恨道,“既然我已经下了地狱,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忌?呵呵,我要拉着他们一起,谁辜负欺骗了我,谁羞辱毁灭了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蓝忽觉不安,“你想怎么样?”   “你不用管我!”   “秦可卿,你不会是想在比赛后挑战温暖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干傻事,不管你是赢还是输,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大不了一条命而已,可温暖不一样,我要她这回名誉和尊严都扫地,看她还怎么有脸当温家大小姐!”   “秦、可、卿!”   秦可卿似累了,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我心意已绝,谁劝也没用,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师姐,我还能再这么喊你吧?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你还想拉我一把了。”   江蓝沉默着。   秦可卿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道,“所以,我打算投桃报李,跟你说一件事,或许对你很有用,你拿去给你的主子,他说不准能对你另眼相看。”   江蓝一惊,“什么?”   秦可卿扫了一圈周围,压低声音道,“知道我去部落为什么住在陶家吗?知道我为什么委身陶正宇吗?因为我要去千丈崖底拿一样东西。”   江蓝心跳快起来,“那崖低到底有什么?”   秦可卿低低的笑起来,“果然世界也是冲着千丈崖去的。”   江蓝没解释,她是冲着千丈崖去了,但是目的却不是崖低,而是远处的那座仙女峰。   “事到如今,我们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曾经为了那样东西差点没了命,还献了身,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秦可卿声音冷下来,带着深深的恨意,“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千丈崖底其实就是个死亡地带,寸草不生,生命都没有,除了一块石头。”   “石头?”   “嗯,很奇怪的石头,其实我也不懂到底是不是石头,看着很像,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上面取了一点带回来,一部分给了他,还留了一点,看来当初我真是太明智了。”   “东西在哪儿?”   “在我们小时后常玩的那棵树下,我装在一个盒子里埋起来了。”   “你确定给我?”   “嗯。”   “你要什么报酬?”   “将来我若是有什么不测,你记得帮我收尸,也埋在那棵树下就好。”   “……”   秦可卿在这边打电话的同时,场上已经开始了男子组的最后决赛,选手当然是阿呆和魏子敏,阿呆若是胜了,那么他就是今年武术大赛的冠军,然后魏子敏再和郑楠打一场,分出亚军和季军来,若是魏子敏赢了阿呆,那就不用再比了。   两人站在场上,一个轻松自在,一个表情肃杀,一个唇角含着笑意,一个满眼的警惕和戒备。   一个好奇的问,“还未请教你的师门是?”。   一个冷漠对答,“你不必知道。”   阿呆耸耸肩,“这么说,直接开打?”   魏子敏回应他的就是挥过来的冷硬拳头,一场战争开始了。   这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场,之前,阿呆一直处于绝对的优势,所以赢得十分轻易简单,若不是他花样百出兼卖萌耍宝,他的比赛都没看头,因为结束的太快,碾压似的胜利一开始会震撼,可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怎么着了。   直到阿呆和郑楠的表演,众人才又有了惊艳之感,不过再惊艳也是表演,比赛的成分太少,就少了几分跌宕起伏和热血沸腾,可此刻,那些都有了。   魏字面真的很厉害,和阿呆算是在一个水准上,这样的打斗才算是比赛,这样的比赛也才有意思,而且,都是高手啊,那就更有看头了。   于是,媒体们的镜头更一窝蜂的涌上,观众们的手机也都纷纷对准,唯恐错露了一个精彩的画面,掌声、欢呼声、助威声都消失不见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看着场上两人你来我往的厮杀。   温暖看的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握住傅云逸和神往的手,两人异口同声的安慰她,“没事的,暖儿。”“暖儿,放心吧。”   温暖勉强笑笑,心还是忪不下来,她没想到魏子敏这么厉害,看来之前他还是隐藏实力了。   神奇这时忽然哼了声,“阿呆会赢的。”   闻言,温暖立刻回头看他,“真的?”   神奇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废话,你看不出来啊,昨晚白跟你双修了,你把采的老子的那些阳气都用哪儿了?”   温暖本来见他开了金口还挺激动,结果,听了这句,瞪了他一眼就转过脸不搭理他了。   见状,吴用和傅云对视一眼,暗暗叹气,大侠的智商又不在线了。   神奇还无所觉,见她不理自己了,忿忿道,“什么脾气?说你一句还冤枉你了?你本来就糟践老子的阳气了,老子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个人愤愤然,连神出都忙着构思小说没空理他。   傅云逸看了神往一眼,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你三弟要是天天这样该多省心啊。   神往扯了下唇角,那你还是多多祈祷吧。   ……   场上,两人打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机配置低的都看不清画面上的招式了,武功弱的也只能看个热闹和震撼,因为他们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没想到,魏子敏的轻功居然也不弱,两人在空中砰的对了一掌,整个体育场都震了震,落地后,阿呆稳稳的站住,只有呼吸急促了些。   魏子敏却退了两步才站稳,面色有些苍白。   ☆、第五十一章 前三甲新鲜出炉   这一掌后,高低立见。   温暖记着神往的话,从阿呆和魏子敏比赛开始,就盯着评委席上的那两人,郑长功看起来很紧张,可那种紧张与之前郑海比赛时截然不同,他眼里有期待,却又是冷漠的,而孟归宗貌似平静淡定,视线不痛不痒的,然而温暖在魏子敏退后两步时,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异样。   这种异样,让她心里一动,莫非魏子敏是孟家的人却以郑家武馆的身份参赛?   这又是为何呢?   孟归宗是武术协会的副会长,武功本就不俗,收几个弟子来凑个趣无可厚非,既然这样,又何须遮人耳目?   神往似知道她心中不解,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到,“也许是孟家在隐藏真正的实力,你看魏子敏,能和阿呆斗这么久才露出一丝败相,足见功夫厉害,那么能教出这样弟子的孟家,又岂会弱了?”   温暖缓缓点了下头。   神往又写到,“人人都以为北城的江湖是郑家的江湖,但凡有些名号的皆出自郑家武馆,殊不知,也许孟家才是真正的高手,碍于身份,忍而不发罢了。”   温暖喃喃,“孟家真的不简单啊。”   这种不简单,更多的是带给她不安,可她还理不出一点头绪。   傅云逸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暖儿,我会让人盯着查的,你就别想了。”   温暖无奈的笑笑,“嗯。”   一直低头瞧键盘的神出忽然冒出一句,“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闻言,温暖眼眸闪了闪,心里释然了不少。   ……   此时,场上,阿呆和魏子敏还在打的难分难舍,不过明显的魏子敏落了下分,好几次险些被打倒在地,都堪堪躲过去了,但是这般就露出狼狈之态来,所谓比赛,也就成了苦撑和顽抗,其实是没多大意义的,但是魏子敏不认输,那么就只能进行下去。   神奇却渐渐不耐了,“出绝招啊,笨,陪着他耍了那么久没够了是吧?”   阿呆似听到了他的话,忽然双掌齐发,身影快的如离弦之箭,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到,魏子敏只觉眼前虚晃了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便是天地之差。   他输了。   阿呆并不是把他打倒在地,而是两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咽喉上,只需一动,魏子敏立刻血溅当场,这是必杀技,他若一开始就用,那么就没有后面的打斗了。   魏子敏想到了,因为想到这个认知,他的脸就白的越发难看,有时候真正击垮一个人的不是输,而是双方难以企及的差距,刚刚那一招,他躲不过,也做不到。   全场都是安静的,似谁也没想到阿呆忽然就赢了,赢得好像很简单轻易,那之前的打斗算什么?   裁判也是懵逼的,直到有人咳嗽一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宣告了阿呆胜出,这也就意味着今年的冠军是阿呆获得!   这时,如雷的掌声才响起来,经久不息。   阿呆放手的时候,魏子敏心有不甘的问,“你为什么到现在用这一招?”   阿呆理所当然又漫不经心的道,“喔,一开始就出绝招,那后面怎么打?这可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哎,当然得多耗些时间了,不然都对不起观众!”   魏子敏心里的骄傲被击的粉碎,忍不住冷笑,“你很狂!”   阿呆瞪大眼,“我这还叫狂?天哪,你真是没见识啊,那位才是狂,我跟他比起来,就是一滴水和大海的区别,我好歹还给你面子跟你过了一百多招,换成他,呵呵……”   魏子敏像是诚心找虐一样的问,“换成他如何?”   阿呆同情的瞥了他一眼,“换成他,他一脚就把你踹飞了,你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他那才是真狂好么?”   魏子敏变了脸色,咬牙问,“你说的可是神奇?”   “对啊!”   “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参加比赛?不是正好可以出尽风头、名扬天下?”   “哎吆喂,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刚刚我不是说了嘛,他是个狂人,狂的没边没际,就你们这样的,也配他出手?他怕跌份好不?”   魏子敏阴沉的瞪着他。   阿呆反正不怕,耸耸肩,“这是事实啊,你不愿相信就算了,不然你也可以去挑衅他试试啊,前提是你不怕死、还买了人身保险。”   “希望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然……”他撂下这句,沉着脸离开。   阿呆冲着神奇的方向,幸灾乐祸的挤挤眼,哎呀,我给你拉仇恨了,怎么办?   神奇目力极好,当然看到了,给他个阴森森的笑。   阿呆颤了下,赶紧去配合着媒体卖弄呆萌去了。   接下来,是女子组的决赛,秦可卿对阵柳絮,因着上一场,现在的秦可卿可谓是形象尽毁,众人几乎一面倒的看好柳絮。   其中还不乏喝倒彩的。   秦可卿冷着脸,不屑一顾。   柳絮沉静以对。   开始前,秦可卿问,“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柳絮面无表情的道,“你不配知道。”   秦可卿冷笑,“左右那几个人罢了,你觉得自己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柳絮冷眼相视,“总之比你们这种人活的高贵。”   秦可卿猛然出手,“是么,那我倒要看看等你倒在地上时还高贵的起来吗?”   柳絮不慌不忙的接招,“我绝不会输给你。”   “呵呵,拭目以待。”   两人打了起来,激烈程度不输之前的阿呆和魏子敏,至于谁胜谁负,大多人心里都没底,表面上看,两人似乎半斤八两,几十招过去,依然看不出什么来。   温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傅云逸,“哥,你怎么看?”   傅云逸沉吟着道,“还真是不好说。”   温暖又问神往,神往也是苦笑着摇头,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输赢都有可能。   温暖又低头看神出,还没开口,神出就飞快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少夫人,不过我知道有人清楚,嘿嘿,就是三公子啊,你问他不就得了?”   温暖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不想问嘛。   于是,等着被问的神奇等了几分钟,人家还是没动静,忍不住踹了一下温暖的座椅,温暖身子晃了下,气得回头瞪他,“抽什么疯啊?”   神奇很欠揍的道,“腿长,伸不开。”   “你……”温暖忍了忍,还是回过头不理他。   吴用觉得自己也许该出马试试,于是咳嗽一声问道,“大侠,我真是好奇她们谁输谁赢,还请大侠不吝赐教。”   结果他说了半天客气话,人家就只给他个白眼,“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赐教你?”   吴用,“……”   好吧,他不是人家的谁,自找没趣了。   傅云眼睛转了转,讨好的笑道,“大侠,不如我们来赌谁输谁赢怎么样?”   神奇轻蔑的看他一眼,“当老子跟你一样蠢么?”   傅云也不说话了,大侠真是该精明的时候智商掉线,不该精明的时候又瞎精明。   神往这时回过头来,“三弟,我是你的谁吧?我能问的着么?”   神奇表情一下子苦恼了,“二哥,你捣什么乱啊?”   神往淡淡道,“不是捣乱,是好奇。”   “你不是一向好奇都喜欢自己从书中找答案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变了。”   “二哥……”   “还不说是吧?嗯,正好我今天要写信给三叔,好好跟三叔请教一下不敬兄长是什么罪。”   神奇瞬间变脸了,“二哥,你这是威胁,你不是最不齿这种手段吗,你不是最喜欢以理服人吗?”   神往又用刚才的话堵他,“那是以前,现在变了。”   神奇咬牙,“你变得可真多。”   神往凝视着温暖,幸福的微笑,“嗯,遇上暖儿,我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傅云逸都酸了一把,不过念在他是给暖儿解围,忍了。   神奇忍不了,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二哥,你动不动就这么恶心巴拉的说话,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噗……”神出捂嘴偷笑。   傅云逸都扯了下唇角。   神往却脸色未变,依然痴情不悔的样儿,“我愿意说,暖儿就愿意听,至于你,习惯就好。”   神奇气急败坏,“可我习惯不了!”   神往慢悠悠的道,“三叔说了,你在情之一事上,太过粗糙,让我时时提点你一二,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就当成是一种磨练和学习吧。”   神奇,“……”   是折磨和惩罚吧?还他粗糙?他那里粗糙了,他那次吃她的嘴巴明明吃的很讲究细致!   “还不说?”神往又催问。   神奇不甘心的哼了声,这才挤出两个字,“柳絮。”   “原因?我瞧着她俩的武功不相上下。”   神奇没好气的道,“是不相上下,所以这时候就得拼心理,柳絮沉着冷静,越打越稳,秦可卿却心浮气躁,越战越乱,输赢还用说?”   这话出,几人就都恍然了。   神往邀功般的看着温暖,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暖儿,还是我好吧?   温暖笑嗔他一眼,其实两人都明白,傅云逸不是不愿意帮着温暖开那个口,而是他就故意等着神往去问,如此,兄弟二人才好闹腾啊,他就当那个坐山观虎斗的人。   一个比一个腹黑,神往也知道是个坑,可他也得跳,跳了后不讨些福利、不挤兑傅云逸几句心里又如何能痛快呢?   ……   柳絮和秦可卿的比赛到了尾声,果然如神奇所言,秦可卿越大越乱了分寸,渐渐露出败势来,而柳絮乘胜追击,稳扎稳打,掌控了大局。   秦可卿发了狠,招式更加狠辣阴毒,柳絮小脸绷得紧紧的,手下却不慌不忙,接招拆招,尽显名门正派的弟子风范,见状,众人对秦可卿越发不待见,连带着看郑长功都不顺眼了,瞧瞧你们家的弟子,走的是什么旁门邪道吗,怎么出手这么无情,就这样的选手你还藏着掖着留到最后用,你是多稀罕看重?   郑长功也很憋屈,他对秦可卿又不熟,只是走投无路了,才答应跟她合作,她是秦庸的弟子,功夫自不会弱了,谁能想到因为招数狠辣而被人诟病呢?   还把郑家武馆给连累了,也是倒霉催。   又是五分钟后,柳絮逮住机会,忽然发力,一脚踩到秦可卿的膝盖上,骤然出来的疼痛令她站不稳,砰的单膝跪地,柳絮趁势而上,手扣在了她的命门上。   秦可卿输了。   观众席上顿时欢呼声起,越是热烈,越是对秦可卿失败的乐见其成,掌声犹如把掌声,狠狠拍在她的脸上,她恶狠狠的扭头盯着柳絮,“你跟部落有什么关系?”   柳絮居高临下的道,“你不配知道。”   秦可卿想挣扎,柳絮扣住她不放。   直到裁判宣告了输赢,柳絮才松开,站到一边去,接受媒体的狂轰乱炸,她终于把今年女子组的武术大赛冠军拿到了,这一刻,她看着某个方向,热泪盈眶。   不起眼的角落里,柳永延抹了把泪,“好,真好,男子组,女子组,冠军都是我柳家的人,柳家的列祖列宗看到这一幕都该瞑目了。”   齐念修面色也有几分动容,“等过后,我陪您去给他们上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让祖宗们知道,我们柳家的子孙出息了。”   “好,好……”   至此,今年男、女组的冠军诞生,只剩下亚军和季军的争夺,可看性就降低了些,没想到的是,等真打起来,魏子敏忽然大失水准,没了跟阿呆打斗时的神勇,跟郑楠过了不足百招就被打败,退居季军,也是让人大跌眼镜。   而女子组同样,齐念眉和江瑟比,江瑟因着上场受伤很重,连十分钟都没坚持上,就输在了齐念眉的手里,不过她不后悔,倒是齐念眉感觉像是白捡了个季军,少了几分兴奋。   比赛终于全部结束,男女组的前三甲新鲜出炉,媒体们蜂拥上去忙着挖掘爆点,而观众们却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直到评委席上周宏运站起来,宣布下午还有切磋交流赛,众人这才觉得圆满了。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冒着生命危险在挑战   周鸿运宣读了切磋交流赛的规矩,首要条件当然是彼此都是喜好武术的人士,再者就是你情我愿,不得用任何形式来勉强对方,还有就是点到为止,不得趁机伤害他人,也没有所谓输赢,说的漂亮点,就是一场艺术表演。   规矩定下,接下来就是谁上场了。   温暖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齐念修,而他要挑战的人则是郑景,这话一出,全场都有些哗然,对齐念修,北城很多人都是认识的,以前的武术冠军,而郑景他们就更熟悉了,那是莲雾山上郑长远的儿子,据说是玄武门下一任掌门,奇怪的是,今年并没参加比赛。   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了,人家都是要当掌门的人了,当然不能自降身份来和一群无名之辈参加什么比赛,不过没看上郑景的武功,大家还是很遗憾的,如今听到齐念修居然向他发起挑战,如何不激动?   但是郑景不在现场,无法立刻给出回应,好在交流赛是在下午才举行,还有时间通知到且赶过来,于是,周鸿运让人负责去联系传话,等待结果。   郑长功面色不愉的低声问齐忠,“你授意的?”   齐忠没有摇头,也没点头,而是复杂的道,“他早就长大了,一切行为都可以自己负责,我即便是他师父,也不会管束太多。”   郑长功冷哼了声,“那他可真是野心不小,居然敢挑战景儿,他以为他是谁?景儿这些年不下山,就是一直在山上心无旁骛的练武,他这是自取其辱。”   齐忠声音微沉,“还没比赛,你说这些话为时过早了,而且……也许郑景并不敢迎战呢。”   郑长功顿时眼眸一眯,“你说什么?景儿会怕他?”   齐忠意味深长的道,“是怕还是避,我不知道,你这个当叔叔的可以问一下。”   “你凭什么觉得景儿会不迎战?”   “直觉。”   他的直觉很快就被验证了,郑景果然不迎战,理由是前两天习武伤了腿,医生交代,百日内不准动武,所以只能遗憾放弃这次机会。   闻言,众人无不觉得可惜,还想看高手对决呢,结果没戏了,早不伤着晚不伤着,偏偏这时候伤了,你说这巧的,很多人暗暗这般嘀咕。   齐忠冷笑,“如何?我没说错吧?”   郑长功若有所思,抿唇不语了。   齐念修倒是像没任何意外,步履沉稳的又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柳永延皱眉道,“莲雾山上一定有什么事,不然郑景不会不来。”   齐念修点点头,“嗯,我也猜到了,所以才想试探一下,果不其然。”   “到底有什么事会比参加这次大赛还重要呢?”   齐念修也在沉思中。   柳永延想了想,说道,“不行,我得亲自去探一下,不然不放心。”   齐念修拦住,“三叔,您不能去,您之前不是也去过几回吗,那时候没发现什么,现在您腿疾又发作了,这时候去,太危险了。”   柳永延叹了一声,捶着自己的大腿,恨声道,“都怪我太不争气了。”   “三叔,您说什么呢?这都是郑家当年造的孽,这样吧,三叔,不然我去探探……”   “你更不能去,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二哥、二嫂交代?还是让絮儿和阿楠去吧……”   “那更不行,三叔,我是他们的大哥,哪有我在让弟弟妹妹们冒险的?”   “那你也不能去!”   齐念修见柳永延态度坚决,想了想,试探着道,“不然我问一下掌门吧,听听他的意思,若是掌门也怀疑莲雾山上有问题,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   柳永延沉吟了下,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   齐念修第一个出场挑战被拒后,就有些冷场,等了几分钟,没有再站出来的,周鸿运只得说了几句动员的漂亮话,可绕是如此,还是没人响应。   眼瞅着气氛都尴尬僵住了,孟归宗笑着站起来,对着韩达抱拳,“韩馆主,不知道归宗有没有那个荣幸跟你切磋一下?”   韩达怔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孟归宗这是救场呢,也是给周鸿运台阶下,不过捎带上自己,他心里不悦,面上还得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孟会长太抬举在下了,荣幸之至,届时还请孟会长多多指教。”   孟归宗哈哈一笑,“相互学习,也给年轻人看看,咱们宝刀未老。”   韩达还能说什么,只得配合着笑。   周鸿运十分高兴,大力表扬了两人,有了这一对打头的抛砖引玉,后面又站起来几个,都是中年人,早已过了比赛的年纪,却还有着年轻人争强好胜的心。   如此半个小时后,倒也有了四五对人,不过除了孟归宗和韩达,其他人名声就逊色多了,众人兴致缺缺,让人意外的是,今年进了前三甲的人都很安静,没有一个站出来挑战的。   女子这边,秦可卿站了出来,对众人异样的视线视而不见,冷冷的看着温暖的方向,抬手一指,“我要挑战她!”   周鸿运一怔,下意识的问,“谁?”   秦可卿一字一句道,“温家大小姐,温暖。”   这话出,全场惊异,温暖?这名字很多人都不陌生,前些天在南城举办的那场时装秀上,人家艳压群芳,得了个第一,还有了最美新娘的美称,可是比武?   众人下意识的都觉得,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觉得秦可卿是不是疯了,怎么谁都挑战啊?人家娇嫩的如一朵花,怎么跟你一个毒妇打打杀杀啊?   忒煞风景!   周鸿运也很是不解,又为了一遍,“你确定?”   秦可卿点头,“确定。”   周鸿运为难的道,“可是温小姐不是武林中人吧?”   秦可卿冷笑,“不是又如何?她只要会武功就行了,周局长为何不问问她敢不敢应呢?”   周鸿运无奈,只得喊话温暖。   温暖叹了声,转头给了吴用一个眼色,吴用心神领会,站起来朗声道,“我家小姐接受挑战。”   闻言,众人顿时哗然,议论声起。   周鸿运面色复杂的让人记下这两人的名字。   齐念眉却急不行,站在领奖台上,气恼的质问秦可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吧?挑战谁不好,为什么针对暖暖?暖暖只会简单的几招,你好意思吗?”   秦可卿根本不屑理会她。   齐念眉不由看向齐忠,齐忠冲她摇摇头。   齐念眉咬着唇,跺了下脚,暗暗想着等下一定跟暖暖说让她找个理由退了,这个秦可卿一看就是对暖暖有仇,这打起来那就是借机报复嘛。   ……   定下温暖和秦可卿这一对后,现场又僵住了,周鸿运只得再次鼓动,“还有哪位大侠高手愿意切磋交流啊?虽然不分输赢,可只要参与,就有奖励哈,还有各家媒体,也一定会大力宣传……”   神奇觉得火候到了,低声对着傅云说了几句话,傅云嘴角狠狠抽了下,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得了人家一个冷眼后,这才相信自己没听错,硬着头皮站起来,高声问道,“是不是挑战谁都可以啊?”   周鸿运不认识傅云,一看是生面孔,兴致就有些弱了,不过好歹有人捧场,他还是很客气的道,“对,只要对方答应,就可以。”   傅云又问,“那可以一下子挑战好几个吗?”   闻言,周鸿运愣了下,“挑战好几个?什么意思?”   傅云硬邦邦的解释,“就是一个人同时对战几个人,以一挑四,可以吗?”   这话出,全场都惊了,以一挑四?这是什么人如此狂啊?   周鸿运斟酌着道,“依着规矩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一来,你就吃亏了,你可以一个个的对打,如此更公平些。”   “不是我打,是我家大侠,他,他嫌一个个的打太麻烦,干脆一起上。”   傅云说出这句话,觉得自己真是冒着被揍的危险啊,他以前也挺傲的,可如今跟了大侠,才知道自己那点傲气在人家这份狂傲面前,爆的渣都不剩。   果然,现场发出“哇”的一声,都森森被震住了,这得多狂傲的人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啊!   周鸿运眉头皱起,“敢问你家大侠是?”   “神氏武馆的馆主,神奇!”   这名字一出,众人皆默了,好吧,能教出那么厉害的弟子,人家狂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们如今好奇的是,人家会挑战谁呢?   周鸿运帮大家问出来了,“那么敢问神馆主想挑战哪几位?”   傅云冒着生命危险一字一句道,“莲雾山郑长远,郑家武馆郑长功,双木武馆齐忠,还有……秦庸!”   ------题外话------   今晚有可能会有小剧场,嘻嘻,木禾的微信平台终于收到原创邀请了,今天刚刚审核通过,写个小剧场庆祝下,为自己鼓掌   ☆、第五十二章 你就是红颜祸水   这一个个的名字说出来,就像是一个个的雷炸响在头顶上空,在场的人莫不震得目瞪口呆,看傅云像是看个外星人,不对,是神奇,这得什么样的人才敢放出这等狂放之言啊?   说狂放傲慢都对不起他,这简直就是疯了!   莫说是他们四个,就是随便拎出一个就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若不然,也不会有资格坐在评委席上,郑长远和秦庸虽不在,可那是因为一个身份太高、一个隐居。   你挑战一个,大家都得对你刮目相看,你还嫌麻烦一下子打四个,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众人匪夷所思的同时,心底深处又燃烧着兴奋的期待,若是这一战真能打起来,那必将是今年武术大赛最大的看点和爆点了,比之前的冠军争夺战都要精彩百倍啊!   ……   傅云说完,就跟活靶子一样杵在那儿被所有人的眼神荼毒,他麻木的忍耐着,生无可恋。   吴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低声问神奇,“大侠,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神奇斜睨着他,“难道不好么?”   吴用干笑一声,心里很想说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嘴上却只敢道,“会不会太高调了点?”   神奇不屑的嗤了声,“没见识,四个就叫高调?老子在部队开飞机时,一个人单挑了周不寒的整个排,上百个我都嫌不够揍的,四个人我会放在眼里?”   吴用无言以对了,“……好吧。”   温暖也没想到他会一下子挑战四人,虽心里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觉得狂了点,毕竟那四人身份摆在那儿,功夫也摆在那儿,就算他打的过,别人又会怎么看呢?   “你确定要一下子解决他们四个?”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   神奇鄙视的扫了她一眼,“不然呢?还留着谁过年不成?”   温暖转过头去,当她没问!   见状,神奇还不满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动不动就对老子甩脸子,看把你能耐的吆……”   温暖干脆戴上耳机听音乐。   神出回头对着神奇点了个赞,好好的一副牌,本来可以打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结果呢,成了稀巴烂,唉,真正能耐的是这位呀。   ……   周鸿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复杂的盯着傅云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是这四位?”   傅云机械的点点头。   周鸿运艰难的挤出一抹笑,“稍等,我让人问一下。”话落,他无比尴尬的看向在座的齐忠和郑长功,还真是觉得不忍开口,“那个……”   齐忠主动接过话去,化解了他的为难,“我愿意接受挑战。”   周鸿运怔了下,“齐馆主是认真的?”   齐忠点了下头,郑重道,“我若是连一个年轻人的挑战都不敢接,如何还能做的了一馆之主的位子?”   这话,是把郑长功的后路给堵上了。   郑长功面色铁青,狠狠瞪了齐忠一眼,犹自不甘,“他凭什么挑战我们几个?他够那个资格吗?我习武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周鸿运勉强笑道,“这话倒也有理,接不接受都随意哈。”   齐忠这时却道,“他怎么没有那个资格?他是一馆之主,我们也是,习武不分年纪,只讲悟性,不过你若是怕输了丢脸,不迎战也无所谓。”   “你……”郑长功明知他这是在激将,却也不能不跳,他丢不起那个脸面,这时候拒绝了,以后还怎么在北城混?“谁怕输?战就战,我倒要看看他这么狂妄是想出名想疯了还是真有本事!哼!”   齐忠见他答应了,没再说话。   韩达忽然觉得自己一开始被孟归宗捎带上也不是太郁闷的事了,比起被神奇以一挑四,自己还是幸运的,他有预感,他们几个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那张脸都保不住了。   周鸿运让人记下齐忠和郑长功的名字后,又开始联系秦庸和郑长远,辗转十分钟后,两人都传过话来,他们也愿意接受挑战。   这个结果,出乎了周鸿运的预料,也让在场的人大大惊异了一把,这也太给神奇面子了吧?四大武林高手陪他过招,讲真,是跌份的事儿。   或者,是被激怒了想趁机联手教训他?   不管哪种猜测,等到了下午就都能揭晓了。   周鸿运宣布了这一场以一挑四的对决成立,现场爆出意味不明的掌声,也不知道是激动兴奋多些,还是幸灾乐祸多些,抑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   有了这一场分量极重的大对决,再无人好意思站出来挑战了,而接下来的颁奖也显得少了几分激情,惹得阿呆很是郁闷,觉得自己的风头被神奇抢了,之后蹦跶的刷了几下存在感,心里才好受了些。   散场后,很多人的手机响起,急切的传递着各种消息。   温暖接的第一个就是齐念眉,语气焦灼的不行,“暖暖,我有事找你。”   温暖知道她要说什么,跟她约了在附近的那家酒店见面。   刚挂断,铃声再次响起,这回是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就听到清冷的一声,“你为什么答应她比武?”   温暖勾起唇角,喊了一声“江蓝?”   江蓝没有否认,再次问了遍。   温暖淡淡的道,“你也知道她对我有多恨,我不应她,她也会想方设法的逼我出手,与其这样被时刻算计着,还不如一次解决干净。”   “她的武功你也看到了,这次虽然没拿冠军,可其实她和柳絮相差无几,只是输在了心态上,我听说你只是练过几招,如何是她的对手?”   “多谢关心,我自有办法。”   江蓝默了一会儿,忽然自嘲的一笑,“好吧,我还是小看你了,你是谁?是温暖,是当初单枪匹马敢闯无忧谷还毫发无伤的人,又岂会对付不了秦可卿?”   “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自保而已。”   江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将来会来帝都吗?”   “嗯?”   “你会来吗?南城,花都,北城,部落,你都去过、待过,就剩下帝都了,你会来么?”   温暖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江蓝毫不犹豫的道,“不希望。”   “为什么?”   “你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不会平静,若单是如此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很多人和事都会跟着失控或是改变,所以,你很可怕。”   温暖笑了,“有这么严重么?说的我好像是灾星一样……”   “不,你是红颜祸水,所以我不希望你来帝都,把这里也搅动的不得安宁。”   “我没那个本事。”   “不,你有,任何奇迹发生在你身上我都不会惊异,比如,我已经预料到下午秦可卿的悲惨下场了,我劝过她,可她走火入魔听不进去。”   “所以呢?”   “所以,我不希望你来,很不希望,因为我不想跟你有机会为敌。”   温暖想了想,平静的道,“我也很不希望和你为敌,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只要不是触及我的底线,我会给你一次机会。”   江蓝心口一颤,忍了忍还是问出声,“你答应过谁?”   “你说呢?”   “……”   江蓝挂了电话后,失神的站了很久,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换上冷漠的表情,“喂,韩馆主还有什么事?”   那边韩达踟蹰着不知道怎么说,“江师父啊,你看这次比赛,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让少爷失望了,这回去咱们怎么交代呢?男子组、女子组,都没进三甲啊……”   江蓝面无表情的道,“韩馆主实话实说就好,少爷自会有论断。”   “可我……”   “你也不用太担心,少爷胸怀大志,不会只盯着这方寸之地,更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   “好,好,那下午的交流赛你怎么看?”   “孟归宗武功不俗,你未必是他的对手,正常应对就行,他知道你的背景身份,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难为你的。”   “多谢江师父提点。”   “不用客气,你我都是为少爷做事。”   “是,是……”   “我即刻要回帝都,没事不要再联系我了。”   “好,好……”   韩达挂了电话后,心里踏实了些,可郑长功却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趁人不注意,拉着齐忠到了个背人的角落,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为什么要答应?”   齐忠面色平静,“我为什么不能答应?”   “你,你明知道他没安好心,还送上门去?”   “那不然呢?我们都找理由不战?你以为大家都眼瞎么?既然不战也是丢脸,倒不如大方的应下,再说……”齐忠声音低沉下去,“迟早要有这一战,我们躲不过去的。”   郑长功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他咬牙切齿道,“可也不用非要在这个时候,你知道多少人看着吗,万一输了,我们还怎么有脸继续混?”   齐忠波澜不惊的道,“那就退出江湖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后路?”   “我是厌倦了。”   “那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我决定不了太多,那就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至于结果,就交给老天吧,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这一句,齐忠离开。   郑长功盯着他的背影,眼底幽幽暗暗,半响后,拨了个电话出去,“大哥,你为什么也答应了?”   那端响起苍凉的一声,“不然呢?”   郑长功噎住,片刻后,才不甘的问,“你什么时候到?”   “我已经在路上了。”   “景儿呢?”   “他留在莲雾山,另有事做。”   “景儿……到底在忙什么?”   “以后你自会知晓。”   “……好吧,秦庸呢,和你一起吗?”   “不,他已经独自走了,他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那大哥,你觉得我们四个真跟他打起来,会是什么结果?”   那边沉默了,他的沉默让郑长功忐忑不安的心急剧坠落下去,半响后,挣扎不甘的道,“我不相信,我们四个联手会打不过他?”   那边无奈的叹道,“他若没那个本事,不会离开部落的。”   “我还是不信!”   “信或是不信,下午就知晓了,长功,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不管结果如何,不要失了分寸,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好吧。”   ……   另一边,孟归宗也在打电话,“青瑶,你听你哥的、没站起来是对的,这个出头鸟就让别人去做吧。”   “爸,我不甘心。”   “没什么不甘心的,你以为你挑战了温暖就真的可以打败她么?”   “难道不能吗?温雅说过,她就跟着双木那个齐念眉学过几招防身术,我难道还打不过她?”   “青瑶,自信是好事,可自负就可笑了,你觉得温暖是个什么人?若她真有那么简单好欺负,会逼的温雅和温情离开温家?会一个人闯进无忧谷毫发无伤?还有,她身边能人异士很多,他们对她又死心塌地的很,秦可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看的清楚,可他们没拦着,你说这是为什么?”   “……怕丢脸?”   “丢脸?青瑶,不是每个人都把脸面看的那么重要,他们是早有对策,他们相信温暖能赢,这才答应的!”   “不可能,秦可卿的武功那么高,即便是我,都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赢她,温暖怎么可能做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温暖是个不容小觑的人,你不要被温雅几句怂恿的话就蒙蔽了心,否则,就会落个跟她一样的下场。”   “可是爸,我真的不甘心,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   “忍得住寂寞,受的住平庸,才能笑道最后,你跟你哥多学学。”   “……是,爸。”   另一边,温暖一进酒店的包间,齐念眉就急匆匆的赶过来,她身后还跟着齐念修,不过他要找的是神奇,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温暖便拉着念眉出去了,吴用随身保护,神出跟着去看热闹。   ------题外话------   下午五点左右二更。   另,感谢千颜挽语妹子送的花花和钻石,扑倒么么哒。   昨晚订阅号的小剧场更新了,喜欢的妹子别忘了看喔,留言功能开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木禾喔,还有那本《男神,在楼下》,木禾也准备更新了,之前一直等着原创的邀请,就暂时中断了,届时求关注、求点赞、求转发!嘻嘻,有爱又快乐的文当然要分享给更多的小伙伴!   ☆、二更送上 做个交易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齐念眉拉起温暖的手,语无伦次的道,“暖暖,你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之前要答应?你是不是怕丢脸?啊,那不叫丢脸啊,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也不对,那叫机智,三十六计里还有走为上计呢,你怎么就……”   温暖无奈的笑着打断,“念眉,你别急,听我解释。”   “好,你说,可你若是不能说服我,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去跟她对战的,就算是拖住你的腿,我也一定会拦住你!”齐念眉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坚决状。   温暖心里暖暖的,笑道,“好,我保管说服你。”话落,她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齐念眉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像是傻了。   温暖好笑的拍了她一下,“太夸张了,还魂啦。”   齐念眉这才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猛地尖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半响后,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些,她才拿开手,结结巴巴的道,“暖暖,你是说,你跟大侠学了武功了?”   温暖点点头。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啊?”   “他交给的我的时候,我只以为那是强身健体用的,平时都没用过呢。”   “啊啊,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大侠教给你的必是绝世神功啊,你是怎么想的呀,居然不当回事,对了,内力呢,内力怎么办?光有花架子也不行啊……”   “放心吧,他,他昨晚过给我一些。”温暖隐瞒了双修的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幸好,齐念眉也没多想,“好,这就好,大侠内功深厚,过度给你一星半点就够用的了,哈哈哈,枉我之前还为你揪心,想了好几个带你离开的办法,现在我反悔了,我是迫不及待想看你和秦可卿打了,让她知道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温暖笑笑没说话。   齐念眉放下这个心事,又提起别的,神色纠结,“暖暖,你说大侠为什么要挑战我师父啊,还,还有其他三人?难道是为了扬名立万?”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温暖只得含糊道,“念眉,神奇和你师父之间有些牵扯,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不过问太多好不好?”   齐念眉愁眉苦脸道,“我知道有些事师父不想让我插手,我也不想管太多,只是,我真的很担心他,暖暖,你最明白我的,他不但是我师父,还对我有养育之恩。”   温暖宽慰道,“我了解,放心吧,神奇那里,我会提醒的,切磋交流不是比赛,更不会是泄愤私自斗,不会有危险的,神奇虽脾气不好,但不会做出没品的事。”   齐念眉舒出一口气,笑道,“嗯,我相信大侠,大侠有大侠的风骨和气度,其实我就是瞎操心,师父第一个答应,想必早就有所准备,即便输了或是受伤,我想他都不会太难过。”   温暖点了下头,看着她懂事又隐忍的表情,心里微酸。   齐念眉又笑了笑,然后平静的道,“暖暖,我觉的这次北城之行后,师父要退出江湖了,他应该是早就有次打算,双木武馆以后就教给大师兄来带了。”   “这样不好么?”   齐念眉怔了下,接着便释怀了,“对,这样很好,师父早就累了,退出好,他也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   齐念眉离开后,温暖心情有些沉重的往包间方向走,见状,神出摇头晃脑的道,“你那个闺蜜成熟了,以前那个二姐一去不复返了。”   “成熟需要付出代价,我倒是宁愿她大大咧咧的不要懂太多。”   神出意有所指的道,“可唯有成熟,才能承担更多,傻乎乎的活着说好听点叫乐观,往现实里说,稀里糊涂的做日子真的就好么?”   温暖心里一动,沉重消散了去,看着神出揶揄道,“看不出你还能当心灵导师呀。”   神出立刻得瑟起来,“那是必须的啊,我最多才多艺了,还能文能武……”   温暖见它吹嘘起来没完没了,忍不住促狭的打断,“你的小说构思的有眉目了吗?我可是还等着拜读呢!”   神出顿时噎住,片刻后,又嘴硬的道,“当然有眉目啦,名字我都取好了。”   “喔?叫什么?”   神出被逼上梁山,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妻主在上!”   这下换温暖愣住,“妻主在上?”   “对啊,就叫妻主在上?怎么想,我有才吧,这名字够吸睛、够诱惑吧?”   温暖眼眸闪了闪,不答反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打算写个什么故事?”   闻言,神出挤眉弄眼的嘿嘿一笑,“你说呢?我身边就有最好的素材,我还用得着绞尽脑汁的去构思?一女几男,这题材也够劲爆吧?”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你就等着欣赏我的神作吧,保管这故事写出来大火,不过,少夫人啊,你和你的美男团以后多积极制造点暧昧给我写啊,这样读者才爱看。”   温暖无语的提醒,“现在是和谐社会,你写了也发不出去。”   神出神秘兮兮的道,“仙人自有妙计。”   温暖摇摇头,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倒是有了计较,若这本小说真的能面世被很多人知道,那么关于部落,关于神家,也是一种保护吧?   ……   回了包间,齐念修已经离开,期间说了什么,温暖没问,每个人的神色看起来也正常极了,只除了阿呆很明显的拉着个脸,一副郁闷的样儿。   她忍不住关心了一下,谁知道人家的原因居然是,“少夫人,你和三公子抢戏了知道吗,明明我得了冠军,应该是人人追捧的主角,可结果呢,呜呜呜,头条却让你们霸占了。”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阿呆还在哭诉,“你能体会那种悲催的滋味吗,就好比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一张嘴却喊你们爹娘,你们这么横刀夺爱、良心都不会痛吗?”   这都什么比喻!   温暖一头黑线,“你也很风光啊,全国上下没人不知道你的大名好不?你和郑楠的那场表演秀,还有你和魏子敏的决战,点击和热度都是第一啊,你还不满意?”   阿呆委屈的抱怨着,“那是现在,等下午你和三公子一上场,我就被你们挤下去了,都不能让我热乎个一晚上吗?我还怎么得瑟?”   “那个,其实,没我什么事吧?我就是跟秦可卿切磋一下,能有什么看点?”   “怎么没有?这种逆袭打脸的戏码大家最爱看好么?”   温暖竟无言以对了。   ……   下午,温暖等人返回体育馆时,时间稍早些,终于见证了什么是人山人海的盛况,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边,北城出动和警察来维持秩序,这才让人不那么心惊胆战。   等到时间一到,开始进场,人流顿时涌向门口,热情的犹如奔腾的海水,喧哗、叫嚷,议论,皆是下午的切磋赛,最多的字眼都围绕着一个名字,神奇。   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场世纪大对决,足以记入史册,而他们能当见证人,如何不激动?   所以,此刻的场面比前几天还要热闹,票价更是炒到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就这样,还一票难求呢。   足见人们的热情!   见状,阿呆更不高兴了,哼唧道,“看吧,看吧,比赛的时候都没这个样呢,早知道,我也随便拉个人挑战下啊。”   神奇斜睨他一眼,“要不等会儿老子把机会让给你?你以一对四,替我收拾了那几个?”   闻言,阿呆立马不吭声了。   他要是有那本事,不早就抢过去干了嘛,哼。   温暖笑笑,等着大多数人都走没影了,才挽着傅云逸下车,神往走在她旁边,一个惊为天人,一个人中龙凤,她左拥右抱,画面不要太让人羡慕嫉妒恨。   神出赶紧记下这个场景,留着写小说的时候用。   神奇意味不明的哼了声,似不屑、似傲娇,又似吃味,故意拉开他们一大截,免得看了碍眼,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心烦的掏出来接起,“你最好有让老子开心的事,不然骂你个狗血喷头。”   那端周不寒也不恼,只是懒懒的陈述到,“为你定制的飞机快好了,有空你来帝都看一下。”   这个消息多少有点治愈作用,神奇脸色好看了点,“知道了,等我忙完就去,还有事吗?”   “我看了上午的比赛。”   “然后呢?你被老子的狂傲给秒杀了?”   “你想多了!”   “哼,不然呢?”   “我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然后,不等他作答,周不寒就自己分析起来,“想出名?不会,你不会用这种得罪整个武林的方式来为神氏武馆打名气,那么,你是跟他们几个有恩怨要了解吧?你真的打算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清理门户、揭露当年的真相、宣告你才是玄武门正统掌门的事?”   “特么的你是不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不寒脾气好的令人发指,都这样了也没发飙,而是平静的道,“若是这样,那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五十三章 我把妖孽虐了   这话出,神奇第一反应是那妖孽脑子被驴踢了,不然跟他做什么交易?他们之间有交易可做吗?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所有打算,那又如何?   于是,他很不屑的道,“老子不是生意人,要做交易,找大表哥去!”   周不寒却态度坚决,“这笔交易只能找你。”   闻言,神奇挑了下眉,对方这么看得起自己?连大表哥都不乐意,行啊,有点意思了,“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姑且听一下,你说什么交易?”   周不寒也不兜弯子,直接道,“周鸿运是我的人,你若是想做成那些事,需要他的支持……”   听到这里,神奇就不爽的打断了,“等等,老子为什么需要他的支持?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温暖那女人都管不了我,他算老几?”   周不寒听到温暖的名字,心口都刺了下,他不得不缓了缓语气,“我知道你我行我素,这世间少有人能管的住你,可你下午所要做的事实在太过惊人,收拾那几个人扬名立万简单,得罪整个武林你也不怕,可之后呢,你是可以赢得很多人的崇拜和敬畏,但是同样,你也会遭受很多人的嫉恨,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打压你,论武功,你或许天下无敌,但是论计谋和手段,你就防不胜防了,有时候,杀人的不一定是刀子,有比刀子更狠的。”   神奇听进去一点,“然后呢?”   “你会疲于应付这些事,只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得到当权者的支持,别说你不屑,人在江湖上,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还有,你清理门户后,会把当年的真相揭露开对么?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证据,可郑家和莲雾山存在了百年,早已深入人心,你横空出世,即便一鸣惊人,也很难让人们马上接受,再者,你以后接手玄武门,公开掌门的身份,也需要得到官方的认可才好行事……”   神奇听到这里,又不爽了,“官方是官方,武林是武林,从来两者都不互相干涉好么?老子需要看谁的脸色、得到谁的承认吗?老子手里有令牌,足以号令一切。”   周不寒耐着性子,缓缓道,“你说的都是从前,现在,分不了那么清楚,是,你是可以超然世外,可你的弟子们呢,他们还要在这红尘中打滚摸爬,他们将来也无法都跟着你一走了之,所以,有官方的支持是大势所趋,更是势在必行,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神奇不甘的哼唧,“百利而无一害?好啊,你别跟我做什么交易了,直接卖我这个人情呗,那才是真正的百利而无一害,否则,就是你拿捏老子的借口!”   “我不会拿捏你什么,我所谓的交易,其实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我就问你一句话!”周不寒声音低下去,掩埋了多少酸涩和无奈。   神奇不是心细如发的人,可这会儿如情圣附体,居然也品出点味道来,“你想问什么?关于温暖的是不是?告诉你啊,若是三围之类的,老子是不会说的!”   “……不是。”周不寒心里的那点酸痛都被他的无语给刺激的消散了些,她的三围?难道自己不会用眼看吗?   “那不然是什么?她的味道好不好吃?”也不知神奇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总是往暧昧上引导,“你若是问这个,老子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   周不寒呼吸一窒,他笃定,神奇就是故意跟他显摆,他咬牙拒绝,“我不想听。”然后补了一句,“我可以亲自去品尝,谢谢你的好心了。”   闻言,神奇立刻不干了,“你当她是盘试吃的点心啊?谁都能随便品尝?”   周不寒没说话,他正在平复呼吸。   神奇催问,“你倒是说话啊!被我言中心虚了还是默认了?”   周不寒跳过这个问题,言归正传,“神奇,我要问的很简单,没你想得那么猥琐,你只需回答一个字就好,她,她和秦可卿切磋会赢对吗?”   终于问出来,他的心也揪起来,其实,他但凡理智一些、冷静一些,就该想到她肯定能赢,因为他们几个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怎么会允许她接受挑战?他们必是有了应对的办法,可他远在帝都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法参与,便无法遏制的担心焦虑,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所以宁愿被他们嘲笑挤兑,也要问一下,若是她真的有危险,那么他们不拦,他也会阻止。   神奇多少猜到他会问这个,不过还是有点小意外,送他那么个人情就为了问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怎么想都不划算啊?再说依着那妖孽的精明难道判断不出来?若是不会赢,他们能同意吗?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不爽了,嗤,就他担心她,他们都是死的吗?于是,没好气的道,“废话,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难道送她去挨揍?”   他语气很恶劣,可周不寒却犹如听到救赎的天籁之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居然有种力气被抽干的感觉,他仰躺到沙发上,闭上眸子,“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神奇皱眉,脱口而出,“你怎么不继续问她为什么会赢?”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   神奇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我是个厚道实诚的人,做交易嘛,现在不是都搞什么买一送一,老子可以免费送你一个,你问吧。”   周不寒却哼道,“谢了,我不问。”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找虐。”   神奇噎了下,草,跟这种精明的人说话就是费劲啊,怎么他想什么人家都猜到了?一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不问,老子偏要告诉你,她为什么会赢呢,因为……”   嘟嘟,电话挂断了。   神奇听着那端传来的忙音,心里那个气啊,特么的刚刚跟他东拉西扯说了十几分钟,最后这几秒忍不了了?行,挂电话是吧?老子发消息就给,就不信你能忍住不看。   于是,嫌打字麻烦从不发消息的神奇把人生第一条信息贡献给了周不寒,还唯恐他看不明白,写的那个详细吆,几十个字都不觉得啰嗦。   概括起来,其实就一句话,我和她双修了。   发出去后,神奇心情大好,跟在后面一直偷听的阿呆冲他点了个赞,“三公子,你这一招太高明了,肯定能把那妖孽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神奇傲娇的斜睨他一眼,“低调点,别到处给老子瞎嚷嚷。”   阿呆了解的笑笑。   等两人到了贵宾席坐下,面对他俩的姗姗来迟,温暖没问,专心看场上的表演秀,其他人似乎也漠不关心的样儿,神奇不爽了,暗暗给了傅云一个眼色。   傅云嘴角抽了下,觉得自己这个捧哏的真是太苦逼了,却不得不坚强的微笑演下去,“大侠,您怎么来的这么晚?可是有事耽搁了?”   神奇故作很随意的嗯了声。   傅云硬着头皮继续问,“是什么事啊?”   神奇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儿,“喔,闲得无聊,虐了那妖孽一把。”   这话出,前面几人终于有了点反应,都回过头来看他,吴用最激动,忍不住问,“大侠,您怎么虐公子了?你们难道打架了?”   神奇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他在帝都老子就是想揍他他够不着!”   吴用松了一口气,抢了傅云那捧哏的角色,不解的又问,“那您说的虐是指……”   偏神奇端起架子来,“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用,“……”   吴用知道,人家这是等着温暖发问才会公布答案,所以他求救的看向温暖,温暖皱了下眉,她是真不想搭理他,于是,暗暗扯了下神往。   神往心有灵犀,况且他还真有几分好奇,三弟还能虐的了那妖孽?那倒是可以分享一下开心开心,于是,他问,“三弟,你怎么虐周公子了?”   他说的话倒是挺客气,不过语气里的期待不要太明显。   吴用苦笑,公子啊,你这是有多被人家不待见?   连八卦精神缺乏的傅云逸都挑眉,表现出几分兴致来。   神奇见状,虽还很不满意温暖的沉默,但他也知道,胃口吊太久就馊了,于是他给了阿呆一个说书的机会,自己显摆多掉价啊。   阿呆很给力,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口沫横飞,最后兴奋的道,“三公子最后这招高明吧?哈哈哈,堪称神来之笔啊,你们说,那妖孽到底是看呢还是看呢?”   温暖早就无语的转过头去。   傅云逸呵呵一声,这位的智商又上线了,这哪里是虐妖孽啊,这是打算一锅端了。   神往默默的看了等着被夸赞的神奇一眼,然后,端正身子,没有下文了。   见状,阿呆呃了一声,最后问吴用,总不能没一个回应的啊,“吴用,你说他看还是不看呢?”   吴用木然道,“我不知道。”   “哎呀,你猜猜嘛。”   “我不喜欢猜谜语。”   “……”   神奇最郁闷,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反应?想了想,多少明白了点,难道他显摆的太过让他们羡慕嫉妒恨了?那就没办法了,谁叫他机智呢。   神奇也不追究了,终于看向场上的切磋交流赛,其实早就开始了,只不过那些人他看不到眼里去,所以没给过人家正眼,一直无视着。   这会儿,轮到孟归宗和韩达上场,他才表情认真了些,那两人说完了漂亮的开场白,在众人的掌声中,非常有大师风范的开始切磋。   既然是大师级的交流,画面肯定更精彩,一招一式,都凝聚着力量和美感,赢得了阵阵喝彩声,韩达不愧是青云的馆主,一双铁拳虎虎生风,而孟归宗也无损他副会长的名号,打的不慌不忙、沉稳有度,看似没什么亮点,却都恰到好处的化解韩达的攻势,再不动声色的还击回去。   这才是妙处。   只是能看懂的人寥寥无几。   温暖皱起眉,低声问傅云逸,“哥,你觉得他如何?”   傅云逸明白她说的他是谁,沉吟着道,“他武功看起来平平,毫无惊艳之处,可偏偏能挡住韩达,这就厉害了,此人果然不简单,至少是个会隐忍的高手。”   “嗯,我也是这么想,还有,他应该也知道韩达背后是江家,所以虽拉了他一起切磋,可也处处维护韩达的颜面,不让他落了下风。”   “没错,还维护的这么隐秘,也是一种本事。”   “看来真要好好查下孟家了。”   “嗯,这事交给我。”   两人的头凑在一起,亲昵的说着悄悄话,不是为了秀恩爱,纯粹是因为这些话不宜宣扬,可坐在后面的神奇看着那个碍眼啊,心里不痛快,就忍不住发泄出来,很是不屑的道,“你们说的那都不是重点好不?真正有用的没看出来,废话倒是琢磨了一堆。”   温暖假装没听见,反正就是不接他的话茬,再好奇也不上当。   傅云逸不惧,回头问他,“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重点?”   神奇傲娇的哼了声,“我还不愿意告诉你呢。”   傅云逸也不气,幽幽的笑道,“那你想告诉谁?暖儿?可惜,襄王有情、神女无意,你白忙活一场了。”   神奇顿时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的否认,“谁,谁想告诉她了?美的她啊,还有,老子不是襄王!你别乱用成语,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傅云逸冷笑不语,仿佛嘲弄他做贼心虚。   神奇更气得想跳脚了。   ------题外话------   推荐一位妹子的文,正在pk中,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雍少撩妻盛婚来袭,作者嘉霓(坑比很保障)   简介一:本是豪门千金却流落在外的她求他庇护时,他撩她身宠她心与她缠绵共入云端并极力助她归家,牵她步入顶级盛婚的殿堂。   一句话简介:他对她倾尽所能撩身宠心:“我体力好很能干!”她绵软无力的窝在他身下“求放过”   ☆、二更送上 女人之间的切磋   神奇气的更想跳脚了,偏这时,神出又显摆自己的文化高,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诗词,“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神往含笑接过话,“这句倒是应景。”   神出被大才子夸赞了,激动的跟什么似的,觉得自己离大神更近一步了。   可神奇却出离的悲愤,草,一个个的都拿他开涮,欺负他读书少是吧?他刚想找个出气筒,温暖站了起来,随后,傅云逸和吴用紧跟着起来。   原来台上的切磋已经结束,孟归宗和韩达抱拳致谢,掌声雷动。   接下来,该温暖和秦可卿上场了。   吴用当然是不离身的保护,傅云逸不放心,也要陪在她身边三米之内才踏实,神往本也想跟着,被阿呆劝住,“二公子啊,你一走上去,全场就不看切磋了,我知道长的美不是你的错,可暴露在全国人民的视野里就是你的不对了,会造成社会的不安定呀。”   神往这才打消了念头,只是紧张的对温暖道,“暖儿,千万要小心,就算是为了我,也要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心疼死。”   温暖安抚的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傅云逸不避嫌的牵着她的手,众人纷纷看过去,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情侣关系,两人同样的高颜值,同样的好气质,同样的从容优雅,简直不要太般配。   了解内情的就都感概,都说南城傅少是个妹控,宠妹妹宠到骨子里,果不其然啊,上场切磋一下,都形影不离的跟着,嗯,也是撑腰吧。   秦可卿却似没放在眼里,冷冷的看着两人走过来,拳头下意识的攥起,谁跟来给她撑腰她也不会放手,这一次,定要温暖颜面扫地。   ……   齐念眉站在上场的地方等着温暖,见她走过来,扑过去用力抱住,“暖暖,加油啊,我会站在这里为你呐喊助威的!”   温暖失笑,“还是别了,这又不是比赛,你可不要闹得太血活。”   “那我就等你凯旋而归。”说完这句,她凑近温暖的耳朵,低声道,“暖暖,打不过就躲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不丢人懂么?”   温暖心里暖暖的,点头“嗯”了声。   齐念眉松开她,极力掩饰着她的紧张,冲着温暖笑着摆手,“快去吧!”   温暖如何看不出她的担忧,再三保证,也是说给傅云逸听,“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嗯,说话算数。”齐念眉一个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温暖叹道,“我这不是上战场呀。”   齐念眉哽咽,“我就是紧张。”   温暖只好抱住她再次安抚,画面搞得很是煽情,充满了依依不舍的惜别感。   傅云逸原本也是担忧的,可看到两人这样,他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反过来开导她们,最后,吴用拉开齐念眉,温暖这才得以上场。   上场前,温暖脱了外面的大衣,交给傅云逸,边往场中央走,边随意的挽起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为了今天的比武,她特意穿了黑色的修身裤,上身是白衬衣,束进腰里,看着干练利落,又帅气逼人。   她很少有这样的妆扮,齐念眉都看呆了,喃喃赞了声,“太帅了!”   而傅云逸早已眼眸痴然。   观众席上,男人们都觉得精神一振,眼睛大亮,之前温暖穿着嫁衣的那张图片不知道被浏览过多少次,那种凤凰涅磐般的惊艳之美早已深入骨髓,却不知,人家还有这样的一面。   简简单单的一身,素面朝天,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却别有另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感,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首诗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至此,看比赛的心思倒是淡了,一双双眼睛火辣辣的,不遗余力的释放着对温暖的仰慕和热情。   温暖仿若未觉,站在场上,云淡风轻的如一支空谷幽兰。   秦可卿死死瞪着她,不再掩饰眼底的恨意,“你倒是很有胆量,居然不怕死的真来了!”   温暖讥笑道,“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秦可卿也没必要隐瞒,“没错,我是盼着你来,因为我要报仇。”   闻言,温暖怜悯的摇摇头,“你还真是不知悔改,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可卿猛地收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恨意涌出,“温暖,你少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有什么错?是你们待我不公,若是真有什么后悔的,那我最大的后悔就是你一去部落时没有解决了你,这才有了我后面的痛苦,你打乱了我一切的计划,毁了我所有。”   她咬着牙挤出一句句泣血的话,仿佛温暖十恶不赦,也幸好观众席离得太远,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否则又要起波澜和各种八卦猜测了。   温暖也是挺无语的,索性懒得解释,任由她发泄。   她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最恨的人也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她急于倒出那些压抑的情绪,失控的往前又走了一步,见状,众人哗然。   这是要干什么?   说好的切磋呢?两人咋还聊上了?莫非女人之间的切磋就是这样?   众人一脸懵逼,秦可卿还正发泄的起劲,“温暖,你别太得意,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呵呵,其实你也查到了吧?没错,我背后的男人就是温润,他是你堂兄吧,呵呵,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被你的亲人算计,滋味如何?”   温暖淡漠的道,“他不是我亲人。”   “呵呵,随你怎么说,反正他也把你当敌人看,现在也是我的敌人了,这世上,我最恨他,其次就是你,你们一个骗了我,一个毁了我,我就算要下地狱,也会拉着你们一起。”   温暖蹙起眉,怎么觉得她有种走火入魔的节奏?   ……   贵宾席上,孟青瑶看着这一幕,忽然笑着问身边的人,“你猜她们在说什么?”   温润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闻言,倏然回神,挤出一抹笑,下意识的道,“我怎么能知道呢?离得太远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早知如此,我也该学学唇语的。”   他本是玩笑般的一句话,孟青瑶眼底却闪过冷笑,很快隐下,又冲他娇俏的眨了下眼睛,“所以,让你猜猜嘛,又不是问你正确答案。”   温润暗暗压下心里翻滚的不安情绪,斟酌着道,“莫不是在说些切磋前的狠话?”   “嗯?狠话?”   “呵呵,是啊,你看她们的表情,那个女人明显的就是带着仇恨来找茬的,温暖也是疯了,明明知道居然还敢答应,也是作死。”   “我倒是觉得温暖或许是胸有成竹。”   温润眼眸一眯,“怎么可能呢?她只会点三脚猫的防身术,根本上不了台面,碰上那些小混混或许能挡一下,但绝不会是秦可卿的对手!”   孟青瑶似笑非笑的道,“是么?那我倒也期待一下了,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   ……   不远处,神奇一脸不耐的咕哝,“磨蹭什么呢?要打赶紧打,这不是耽误老子上场吗?”   闻言,阿呆毫不犹豫的戳穿他,“三公子,你是担心少夫人吧?”   神奇像是被踩了尾巴,“我担心她?你眼睛是有多瞎才会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阿呆撇撇嘴,“别装啦,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好么?”   神奇立刻去看傅云,傅云低着头装死,他又看向前面的神往和神出,一人一鸟幽幽的盯着他,一个同情的点点头,一个问道,“三弟,难道你担心暖儿不对吗?”   神奇噎了下,又嘴硬道,“反正我没担心她,我就是在替我死去的那些阳气可惜!”   神出叹了声,“唉,说真话会死么?少夫人又听不见,难不成你还怕被人家当成表白了?”   “你……”   神奇又要发飙,神往见台上两人忽然交手了,忙道,“都别闹了,开始了。”   “啊,真的呀,那女人打的好猛!”神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神奇也顾不上找神出算账了,一双星眸紧紧盯着场上,尽管他对自己传授给她的武功信心百倍,也对自己被她采去的阳气信心十足,可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慌。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五岁时,他一个人去山上看到猛虎都不怕,可现在他知道什么叫怕了。   之前,所有的比赛,只要两个人一交手,用不了几招,他就能笃定的判断出谁输谁赢,然而此刻,场上已经过了十几招,他脑子里却没有一点东西。   他的火眼金睛在她身上,失效了。   ☆、第五十四章 谁知道她能不能赢?   他的火眼金睛在她身上,失效了。   偏傅云还紧张兮兮的问,“大侠,小姐能打的过那女人吧?”   神奇心里越发没了底,脱口而出,“不知道,你问阿呆。”   “呃?”傅云愣住,大侠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是敷衍他还是真不知道啊?他仔细瞅了一下人家的脸色,于是惊悚了,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紧张不安?   他又看下神往的侧颜,嗯,一样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毫不掩饰,一个别扭的极力隐忍,他摸摸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问阿呆。   阿呆这会儿也有点拿不准,吞吞吐吐道,“应该能打的过吧?虽说那女人是攻的挺猛,跟打了鸡血一样,可少夫人也没吃亏啊,躲闪得恰到好处……”   傅云越听越心惊胆战,还不如不问呢。   尤其这时神出还来了句,“什么叫躲闪的恰到好处啊?嗤,你干脆就直说少夫人被秦可卿凶猛的打法逼的没有还手之力不就得了?”   “哎呀,这么直白不好啦。”   “你那么委婉,他们更紧张。”   ……   观众们此刻也很紧张,虽然打到现在,温暖并没有露出不敌的狼狈之态,但是一直处于防守,他们总担心下一秒秦可卿的拳头就打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啊,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替温暖着急,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行云流水般的洒脱,气定神闲而面不改色,不管对方有多狠辣凶猛,我自从容应对,哎呀,这画面是挺美挺帅挺让人拍案叫绝,可就是心惊胆战呀。   所以,能狠狠还击下,让他们心里有点底气和安慰吗?   众人一面倒的都倾向温暖,谁叫之前秦可卿人品太差惹了大家的厌恶呢,更别说这会儿她跟对待仇人一样的打法,那恨不得毁了温暖容貌的凌厉招数就更是不讨喜了,说好了这是切磋交流,你倒是好,来发泄私愤啊?真是没德没品没风度!   只是可怜了温家的大小姐,这么温婉优雅的人却被一个毒妇缠上,更是不得不与之周旋,还真是天妒红颜啊,多愁善感的人就都脑洞大开了。   温暖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观众们怜香惜玉了,她不是不想还击,只是时机还不到,神奇教给她的这套拳法,重在防守,以柔克刚,所以对方不管攻击的多猛,她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化解,即使面对的是非常强大的高手,她都有能力自保,这也是神奇当初教她这套拳法的初衷,没错,不是为了打架成为什么绝世高手,就是为了自保,护自己一个周全。   她在消耗秦可卿的体力,她有神权给的二十年功力,又有昨晚和神奇双修的精气,她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根本不惧,可秦可卿不行。   尤其还是她这样生猛的打法,消耗更快。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秦可卿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虽攻势不减,可力量已经弱了几分,相反,温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姿态,让人无端的觉得她其实不是在打斗,而是在跳一支舞,长袖舒缓,随风飘动,写就一段风流佳话。   ……   离着比武最近的场下,齐念眉紧张的不停攥拳,眼睛不敢错开半分,嘴里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着,“暖暖怎么不还手啊?那女人也忒狠了,她就不怕被人骂吗,这是切磋,又不是报仇雪恨,为什么这么打啊?啊,暖暖小心,天,什么时候切磋完?”   旁边,傅云逸看的比她还揪心,他只是一直忍着不动声色,其实脑子里慌得一片空白,之前那些冷静的分析和判断都没有了,唯有此刻的紧张无措。   都说当局之谜、旁观者清,他却一点都不清楚,他的灵魂早已飞到场上和她缠在一起,他恨不得替她抵挡对方的每一次攻击。   他暗下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让她参加这种事了,哪怕是十拿九稳的胜局,他也受不住这份煎熬和折磨,他自诩最沉得住气,可唯独对她不行。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倏然惊了下,拿出来看到是神圣的号码,只好接起,那端传来紧张兮兮的声音,“大表哥啊,暖儿一定会赢吧?”   傅云逸也不知道是在宽慰他还是宽慰自己,十分坚定的道,“会。”   神圣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而是问道,“你判断的准吗?”   傅云逸下意识的道,“我们之前不是……”   神圣打断,“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啊,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没打,我不紧张啊,可现在我完全乱了,大表哥,快治愈我一下,我心脏都跳到两百了……”   傅云逸深呼吸一口,“要不问一下神奇?”   谁知,神圣一听这话,直接哭了,“呜呜,我就是刚刚问了三弟才给你打的电话。”   “他说什么?”   “他说不知道,呜呜,他居然都不知道,那谁还知道啊?”   “……”   挂了神圣的电话后,傅云逸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颤,他下意识的攥紧手机,身体绷紧,他看着台上的打斗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越来越无法镇定了。   吴用也紧张担忧,可没傅云逸那么夸张,他不经意的一转头,才发现傅云逸面色苍白,像是要晕过去,忙扶住他的胳膊,“傅少,您没事吧?”   傅云逸僵硬的摇摇头,低声道,“安排手下,靠近这里,一旦发现不对,什么都不要管,上场救人。”   “好,我早有准备。”   “你跟骑士团的傅风说,让他们也过来,近身保护。”   “啊?好的……”吴用本想说,吩咐骑士团他没资格啊,这不是该您傅少亲自做的事吗,可他看了眼人家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不再问了。   同时,心里惆怅的叹了声,比起他们此刻一个个的乱了方寸,自己曾经的那点倾慕又算得了什么呢?   ……   神奇此刻又接了个电话,是周不寒的,他正心里惶惶的,所以没看号码就接了,只是放在耳边上,对方说了什么却都没听见,直到那边失态的大喊,“神奇!”   神奇像是吓了一跳,“草,老子耳朵没聋,你瞎喊什么?”   周不寒呼吸急促,“没聋?你知道我刚刚叫了你多少遍?”   神奇心虚的哼道,“我在看打架呢,我看的投入不行吗?”   周不寒忍着气,咬牙,“行,你很投入是吧?那我问你,你之前不是言之凿凿她能打过那个女人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只会防守?”   神奇强词夺理,“还不到时候!”   周不寒深呼吸两下,“我问你,她的武功是你教的吧?你为什么不教她点实用的格斗术、擒拿术?为什么她就只会防守?这样还怎么打?”   “防守怎么了?她这不是防的很好?就是你跟她打,你也占不到便宜知道不?”   “可她想赢也难!”   “嗤,这你就不懂了,她就算是耗也能把那女人耗死!”   “是么?那你还会紧张吗?”   “谁,谁紧张了?”神奇打死都不承认。   周不寒冷笑着揭穿,“你若不紧张,刚刚会看的连我叫你都听不见?这还不是紧张?”   “不是,你特么的少冤枉老子!”   周不寒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我再问你一遍,她能打过秦可卿对吧?”   神奇一时犹豫,还没开口,周不寒就抢先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你轻功很好对不对?从贵宾席飞到场上救人能来得及对吗?你更不会怕丢脸对吧?所以,万一她有危险你会冲上去对不对?”   神奇噎了半天,没好气的道,“管你什么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周不寒默了片刻,幽幽道,“管我的事,你们不紧张,那就换我来紧张她。”   闻言,神奇顿时恼了,“用不着!老子还没死呢!”   吼完,挂了电话,给神圣打了过去,张口就是,“大哥,你可紧盯着那妖孽的花啊,看他操心的吆,人在帝都都一刻不消停,半天的功夫,都给我打俩电话了……”   神圣打断,哽咽着问,“暖儿能打过吧?”   神奇,“……”   又来了,怎么都问他?他也想找个人问问好不?   “暖儿能打过吧?”   “……要不你问问大表哥?大表哥不是自诩最了解她?”   “呜呜,我刚刚问过大表哥了,他让我问你。”   “……”   关心则乱,他们一个个的都失去了冷静的判断,问的都是当局者,如何给出理智的答案?   总有人,置身事外,看的透彻。   温润一脸不敢置信,“怎么会?她什么时候武功这么高了?”   孟青瑶心里嫉恨的扭曲起来,面上却还很有风度的忍着,只是那语气怎么也挡不住酸味,“我就说吧,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没点真本事,哪里就敢应战,她又不傻!”   她的另一边坐着孟观楼,看着场上的打斗神色越来越玩味,忽然冒出一句,“她岂止不傻?还很聪明,嗯,容貌和气质也寻常人难及。”   孟青瑶转头看过去,讶异的喊了声,“哥,你说什么呢?”   孟观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温家大小姐确实值得很多人关注,以前我还想多半言过其实,如今倒是觉得那些评价不够了。”   “哥,你可别上心了,她有男人……”   孟观楼抬手打断,“想什么呢?我就是随口一说。”接着话音一转,神色认真的道,“你听我的话没有错吧?若不然,今天丢脸的就是你了。”   孟青瑶面色变了变,不甘的咬着下唇,咕哝道,“结局还未可知呢。”   孟观楼冷笑,“秦可卿输定了,你不用再抱有任何侥幸和幻想,自古轻敌就是大忌,她不但轻敌还太浮躁,不输才怪!”   “便宜温暖了。”   孟观楼摇摇头,“青瑶,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人,更不要去嫉恨,因为这两种情绪会迷惑你的心智、影响你的判断,以至于做出错误的决定。”   孟青瑶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嘛,敷衍的“嗯”了声。   ……   同样看的明白的还有柳永延,郑楠和柳絮坐在后排,两人皆有些讶异,只有齐念修没有意外之色,只是表情很复杂,似瞅瞅似落寞。   “没想到温家大小姐还有这等好功夫。”柳永延感叹了声,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边的齐念修,“念修,你可是后悔了?”   齐念修身形一震,片刻,便平静的道,“没有,三叔,即便当时我没找温馨演那一出戏,我和她也没有可能。”   “为什么?”   “神圣曾说过,她命中注定是神家的媳妇,所以她才能毫发无伤的闯进无忧谷去,我可以不听师父的话,可我怎么争的过命?”   柳永延拍拍他的肩膀,“你能这么想的开是再好不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齐念修打断,“三叔,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家仇未报,我什么都不会考虑的。”表完态,他转了话题,“三叔,依您看,还有多久能分出胜负?”   柳永延想了想,语气笃定的道,“秦可卿还能再撑十分钟,十分钟后必败,还会败的很惨,她几乎耗损透支了,不过……温小姐的内力怎么会如此深厚?”   齐念修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掌门传给她的?”   柳永延沉吟着道,“嗯,有可能,她的武功套路我看着也陌生的很,也是掌门教的吧?这不是宣武门的功夫,神掌门果然不愧是习武天才。”   齐念修“嗯”了声。   柳絮插了一句,“爸,那我们也是玄武门的弟子吧?”   “嗯,你大哥已经拜了掌门,今天过后,你和阿楠也去正式拜见下,我教你们的规矩可都记得?在掌门面前,切忌不能忘了。”   “是,爸,那您呢?”   柳永延缓缓沉声道,“你们先去,爸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分分钟都是煎熬,所幸,他们总算看到了希望,那就是秦可卿攻势弱了,甚至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温暖开始还击。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种长舒出一口气的感觉,可算是等到这一刻了。   温暖还击起来也是不紧不慢的,看似温柔,其实打在身上极有力道,秦可卿已经躲闪不及挨了两下,美艳的脸上有些苍白,可她眼底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半分,“温暖,你真卑鄙!”   温暖懒得跟她废话。   她却不吐不快,“你之前故意消耗我的体力对不对?没想到啊,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是自诩最高贵、最正经……”   温暖无语的打断,“容我提醒一下,你一开始攻击我的时候,跟要杀了我一样,我不防守怎么办?你给过我机会好好跟你打吗?说好的切磋,可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挑战我,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你在知道我武功不如你的情况下还向我下战书,我们到底是谁卑鄙?”   “可你还不是会武功?你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藏着掖着,引我上当!”   “呵呵,秦可卿,我会武功难不成还要昭告天下?再者,就算我告诉你我会武功,你就会信?你就会不向我挑战?不,你还是会!”   “没错,我还是会,温暖,那是因为我憎恨你,我不顾一切想打败你,可现在,我落进你的圈套了对吧?我不但不能让你颜面尽失,还会让你再次大放异彩对不对?”   “秦可卿,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给自己下套,你若不先生事,便什么都不会有,所以自作孽、不可活!”   “是,我自己作死,可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这一句,秦可卿像是发了狠,打起来完全不要命,温暖无奈的摇摇头,不想再跟她纠缠,于是,找了个机会,指尖灌输进充沛的内力,点在她的一处穴位上。   这还是以前她和神圣在床上闹着玩他教给她的,这处穴位对人没有伤害,却可以让人力气尽散,短时间内再也无法进攻。   于是,秦可卿被点中后,身子摇摇晃晃的退后好几步,才没有丢脸的摔倒,只是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看起来随时要倒下的虚弱样子,都说明了一件事,她输了,且无力再战。   秦可卿却不甘心的想要再次出手,然而,打出去的一圈如棉花般无力,现场哄的一声笑开,各种喝倒彩的,“下去吧,下去吧……”   秦可卿疯魔了一样,置若罔闻。   周鸿运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他一看号码,赶紧接起来,还不等开口,那端就传来不耐的厉喝,“还等什么,都这样了还有切磋的必要吗?”   周鸿运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位公子爷居然会关心这么点小事,回神后,忙一个劲的点头,“好,好……”   挂断电话,周鸿运给了现场观战的裁判一个眼神,两人心神领会,一个宣告切磋结束,一个利索的上前去把秦可卿搀扶下场。   他们早就等的不耐了,有这么切磋的吗,简直是玩命,说搀扶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拽下去的,不然人家不肯走啊,简直是疯了。   ------题外话------   今天周末,一更哈,祝妹子们周末愉快   ☆、第五十五章 酷到没朋友   秦可卿下场时,眼底还涌动着浓浓的不甘和恨意,在媒体的镜头下被放大,令人倒吸一口冷气,至此,还有谁不明白她是故意找茬、蓄意挑战呢?   于是,网上各种声讨响起,这样激烈的话题最容易引发情绪,很快,攀升到热搜榜第一。   随之而来,便是对温暖的溢美之词,继之前那个最美新娘的美誉后,又诞生了无数的版本,温暖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素面朝天的清丽模样病毒一般的传播开去,势不可挡。   而此刻现场,观众们也给予了温暖最热情的掌声,各种欢呼尖叫不绝于耳,响彻体育馆的上空,那场面丝毫不亚于人气明星驾临。   温暖鞠躬致谢后,就翩然离开,那洒脱的身姿让阿呆看的都替她着急和可惜,“哎呀,这么好的装逼机会,少夫人怎么就不用呢?连句话都不说,这是要多低调?”   神出回头刺了他一句,“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喜欢出风头啊?没见识,你没听过那句诗词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才是做人的至高境界,懂不?”   阿呆呵呵一声,“我等着看你拥有这种境界,别到时候装逼的比谁都猛烈!”   神出大眼睛闪了闪,嘴硬的道,“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话落,却赶紧扭过头奋笔疾书,内心疾呼,啊啊,成为大神的那天快来吧,我早已准备好怎么接受众生的膜拜啦!   一人一鸟斗嘴,神往根本无心理会,看到她赢的那一刻,始终揪的紧紧的心终于松开,全身的力气也刹那间被抽空,他靠在椅子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   他不在意她的输赢,不在意她的风光体面,他只紧张她的安危。   同样,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神奇,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紧张的,他是怕她输了丢人,丢他的脸面,毕竟武功是他教给她的啊,所以,他才会慌,对,就是这样。   他自动屏蔽了之前他的那些弟子对战的时候、他是如何冷静自持的样子!   远在花都和帝都的两人也都有种绝地逢生的欣喜、劫后重生的激动,一个关在洗手间里盯着屏幕热泪盈眶,一个闭上眸子酸涩的笑。   ……   温暖走下场后,齐念眉第一个激动的扑过去抱住她,声音哽咽,“暖暖,你可算是打完了,我的心都快揪碎了,这都叫什么事啊,以后你可别玩啦,这纯粹就是在虐我们……”   温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叹道,“我没事,上场前我不就说了嘛,我有把握赢她的,你们都不信,一个个揪心的我都要愧疚啦……”   “呜呜,我就是紧张你怎么办?”   “好,好,让你紧张,别哭啦……”温暖哄着推开她,无奈的笑着给她擦泪,又揶揄道,“不知道还以为我输了呢,看把你难受的。”   齐念眉又哭又笑,也有了心情开打趣,“谁说的?别人看我们这样只会yy咱俩的关系,我都哭成这样了,对你得多死心塌地啊?”   温暖受不了的颤了下,夸张的离她远一点,然后投进傅云逸的怀抱。   傅云逸紧紧拥住,胸口跳得急促。   齐念眉小声的咕哝了句,“见色忘友。”,又摸干泪,傻傻笑起来。   温暖窝在傅云逸的怀里,轻柔的道,“哥,我回来了,我很好,一点伤都没有,你别这样害怕,看的我都心疼了……”   傅云逸声音沙哑,“我控制不住,暖儿,以后不许你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嗯,不做。”   “乖……”   两人拥抱着,画面真是唯美又动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感动的眼圈发红,太煽情了,明真相的人就都感慨,这兄妹情深的都能当成言情剧看了。   贵宾席上,神奇看的不耐了,“抱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阿呆幽幽的道,“得赚足眼球啊,这画面又得上热搜吧?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神奇烦躁的骂了声,“羡慕嫉妒个鬼,傅云,打电话给吴用,让他提醒一下,别抱着抱着睡着了。”   傅云嘴角抽了下,赶紧给吴用打电话。   有人更快一步。   吴用手机震动,一看是神圣,赶紧接起来,“神医,有事吗?”   神圣酸酸的哼道,“有事,你跟大表哥说一声,抱一下意思意思得了,众目睽睽之下,要含蓄端庄懂么?这么无耻的秀恩爱还让不让我活啦?”   吴用一脸黑线,也只能答应,挂了电话,低声提醒傅云逸,“傅少,是不是该回去了?还有下一场切磋赛呢,再说,小姐也累了……”   前面那些话,傅云逸都不在乎,最后那句累了戳中他的心了,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不过转而又牵起她的手,两人携手一起的画面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傅云逸还一脸宠溺温柔的笑,被定格在镜头下,瞬间迷倒了万千少女,纷纷隔空喊话,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哥哥喔。   很快,傅云逸国民好哥哥的美名也传遍天下。   两人回到贵宾席后,神往又抱着她不撒手,再次秀了把恩爱,把屏幕前的一票单身狗们虐的不行,甚至有人调侃道,知道你家美男多行了吧,能藏起来几个吗,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也有人找虐般的喊,让美男来的更猛烈些吧,吃不上、够不着,洗洗眼睛也是好的。   当然,也有酸溜溜的声音,抱了一个又一个,都纳入自己后宫真的好么?这样的极品美男得以一个就此生无憾了,你好意思霸占那么多?   温暖可不知这些,其实她也不想啊,可他们都那么激动她有什么办法?她其实已经努力安抚他们了,依着他们,还要再来个热吻才够弥补之前的担惊受怕。   若真那样,她得被所有女人的视线荼毒死!   男人们的眼神也不容小觑,尤其是神奇,恶狠狠瞪了温暖一眼,仿佛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不等她问,他就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傅云忙跟上。   温暖奇怪的问,“他怎么了?谁得罪他了?”   阿呆幸灾乐祸的道,“当然是你呗。”   “我?”   “对啊,你抱了大表哥,也抱了二公子,就是不抱他,他不生气才怪呢?”阿呆说完,又戏谑道,“少夫人,你这么厚此薄彼是不对的喔,要一碗水端平呀。”   “……”   神奇上场时,气氛再次掀起一个高朝,跟看女人打架不一样,男人之间的战争是胸怀激荡、热血沸腾的,尤其还是眼下这种以少对多、越级对决。   这就更有看头了。   虽说神奇也是一馆之主,可到底年轻,那四人在江湖上混时,他还没出生呢,更别说那四人的名号也远在他之上,两个馆主,一个掌门,另一个虽然隐世,却更添神秘色彩。   怎么看,这场对决都是不公平的,可人家就是挑战了,怎么能不令人期待?   神奇站在场上,表情肃穆,身形挺拔如松,怀里抱着一柄古剑,长发高挽,俊美无铸,他穿着长款的银灰色风衣,一阵风吹来,衣角轻扬,古风侠士的形象生动饱满的出现在镜头上。   现场有块这一款的妹子尖叫起来,各种激动的不能自已。   神奇端着高冷,置若罔闻,媒体的闪光灯冲着他不停的闪烁,他也不给一个好脸,更别说配合的摆拍了,总归一句话,酷的不要不要的。   阿呆见状,呻吟一声,“讨厌,装逼到这个境界还要人家怎么活?”   吴用闻言,好笑的宽慰他,“之前你的表现也很受欢迎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很多女生就迷恋可爱清秀的小鲜肉,比如你……”   阿呆一下子瞪大眼,激动问,“真的吗?”   吴用点头,“当然。”   阿呆总算治愈了些,看吴用也顺眼了很多,为了显示亲昵还抓住人家的手,“哎呀,其实也有很多女生喜欢你这一款的,呵呵,你也不用太羡慕嫉妒三公子……”   吴用,“……”   他是受不了阿呆自怨自艾才好心宽慰下,他又不羡慕嫉妒神奇装逼,怎么还被安慰了呢?有没有女生喜欢他、他都无所谓好么?   温暖没心思理会他俩的谈话,视线紧紧盯着场上,她对郑长远和秦庸还是有几分好奇的,齐忠第一个上去,之后是郑长功,再接着是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蓄着胡子,身形很瘦,颇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傅云逸为她解释,“暖儿,他就是郑长远,和郑长功是亲兄弟,两人差了十几岁,郑长远年轻时醉心武术,一直守在莲雾山上,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他结婚也晚,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郑景,传说郑景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奇才,不过为人却很是低调,也几乎不下山。”   温暖“嗯”了一声,看着郑长远,脑子里却想到之前齐念修说的那些,当初在莲雾山上对柳家三兄弟的围杀,他不在场,可看年纪,他应该是够参加的资格,是故意避开了还是……   这时,又一个人走上去,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黑色衣服,背微微有些弯曲,头发花白相间,脸上的皱纹很深,显得有些苍老,可眼睛却深邃有神。   温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秦庸,秦知秋的容貌与他太像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叹了声,不知道屏幕前的秦知秋看到这一幕该做什么感想?   ……   场上,所有人都到齐。   神奇还是那副酷的没朋友的样儿,视线冷冷的从四人的脸上扫过,也不废话,直接傲然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不要留情,因为我不会对你们留情,但是,命我会给你们留下。”   闻言,齐忠表情未变,也没动。   秦庸和郑长远盯着神奇,复杂的看着,也没开口。   只有郑长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愤愤然道,“你太猖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你这般放肆?”   神奇鄙夷的嗤了一声,“猖狂?放肆?老子要是真的猖狂起来,你早被我一脚踹飞了,哪里还能站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   郑长功面色铁青,“你,你可知道我们几个是谁?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老少?你们部落的规矩就是这样?你们神家的家教就是这样?”   神奇轻蔑的扫他一眼,“别跟老子谈规矩家教,你没那个资格,我若是不知道你们是谁又岂会给你们下战书?说是下战书,那是给你们留了脸……”   “不然呢?”郑长功咬牙打断,“你还想怎么样?”   神奇轻描淡写的道,“老子要清理门户!”   这话出,那几人的面色终于变了变,即便是事先猜到一些,可一切成为现实,他们还是有些震动,只有齐忠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儿,仿佛置身事外。   “清理门户?你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我替柳风前辈做得,那是你们上上上几代掌门,给你们当师祖都够了吧?这资格够不够?”   郑长功还要开口,被郑长远抬手制止,他低沉的问,“你认识柳风前辈?你当年真的去了你们神氏部落?”   神奇哼道,“没错,你们郑家的祖宗没想到吧,那么惨烈的围杀他还是活下来了,还留了遗言,让我有机会帮他清理门户,如何?可是后悔当初没赶尽杀绝?”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真正的高手   闻言,郑长远长叹一声,“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   神奇冷笑着打断他抒发情怀,“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总不能逼我去把你家的祖坟挖了鞭挞你祖辈的尸体吧?”   “你……”   “所以,这笔债你们郑家的子孙还。”   郑长远默默的盯着他半响,才沉重的问道,“你想让我们怎么还?”   “先打完再说。”   郑长功似忍无可忍,“大哥,甭跟他废话了,这小子太狂,简直目中无人,不教训他难消我心头之恨,打就打,我们还能输了不成?”   郑长远像是没听到,看向齐忠和秦庸,沉声问,“你们怎么说?”   齐忠面无表情的道,“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打吧。”   秦庸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好。”郑长远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缓缓对着神奇道,“神馆主,请吧。”   神奇看着四人,“你们可以用兵器。”   郑长远迟疑着,“这个不好吧?刀剑无眼,万一……”   神奇打断,“没有那个万一,因为你们没本事伤到我,我既然答应留你们的命,也断不会故意失手。”   秦庸忽然问,“为什么一定要用兵器?”   神奇傲然道,“因为我要出剑,你们手无寸铁,岂不是让人以为老子欺负你们?”   “为什么你要出剑?”   “因为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柳风前辈的剑法,当年莲雾山上,只有他继承了下来,其他人再东施效颦,也不过是学了三成,这可是玄武门的独门剑法,失传了百年,也该重出江湖了。”   秦庸不再说话,解下他身后背着的一个盒子,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兵器,那也是一把剑,剑身古朴,泛着幽冷的暗光,一看就知道是几百年的宝贝。   见状,齐忠也让手下弟子送上他的兵器,是鞭子,拇指粗,里面缠着银丝,温暖见过他抽在齐念修身上的情景,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郑长功也拿出自己的兵器,是一把大刀,刀身很宽,看起来极有分量,一般人只怕握都握不动,他却攥的稳稳的,冷冷的瞪着神奇,唇角扯起残虐的笑,“请赐教。”   神奇一点都没看在眼里,扫了眼还没动作的郑长远,“你的呢?”   郑长远挣扎着问,“一定要这样吗?”   “是!”   神奇那副没有丝毫商量余地、斩钉截铁的样,把郑长远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也击碎了,他长叹一声,从身上取出一只玉箫,碧绿的色泽煞是好看,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柄武器。   神奇的眸子却闪了闪,而后又不动声色的压下。   阿呆见状,忍不住咕哝了句,“怎么一个个的都爱装逼啊,拿什么兵器不好,用玉箫,哼,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出风头,讨厌。”   温暖的注意力却在那支玉箫上,“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兵器么?”   傅云逸摇摇头,“没看出什么玄机来。”   神往复杂的解释,“暖儿,这叫碧玉箫,我曾在书上看过它的记载,即是乐器,又是兵器,是玄武门的镇山之宝,历来都是传给掌门的,虽比不得玉牌的分量,但也是一种象征。”   温暖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它有什么厉害之处呢?”   神往回忆着道,“据说吹出的萧声可以迷惑所有生物的心智,摧毁一切意志力,还有,在关键时刻,能当暗器用,之于具体怎么使用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温暖心里起了一丝担忧,“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   神往笑着安抚,“放心吧,再厉害三弟也不会怕的。”   “嗯……”   观众席上,因为几人亮了兵器,都不由自主的震住了,兵器啊,不是切磋吗,怎么还动上刀剑了?刀剑无眼啊,这是要见血的节奏?   一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个个瞪大了眼,唯恐错过什么。   周鸿运皱起眉来,让人上前去问了一下是怎么回事,结果去的人回来传话,说是他们自愿,万一出了问题,也自己买单,与他人无关。   这就跟签了生死状一样。   周鸿运一下子觉得压力来了,正踌躇着,手机响起,他一看那好嘛,赶紧接起来,对方懒懒的道,“你不用管,让他们打便是。”   “这,这万一出事……”   “不会出事,神奇若没点本事,不会上场的,不过等他们打完,神奇不管要说什么、做什么,你……配合着他吧。”   “啊?”   周不寒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给周鸿运解释,愁的他不行,只能暗暗祈祷,别见血就行了,至于其他,睁只眼闭只眼吧,还有所谓的配合,他虽然猜不到神奇要做什么,但是公子既然交代了,那他就照办。   ……   场上已经开始打了起来,郑长功早已等的不耐,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象发泄,在心里他也不以为神奇有多厉害,就算自己一个人不敌,可还有其他三个呢,尤其是大哥,他相信以大哥的修为足以能压制神奇。   所以,他是半分都不担心会输的问题,一上来就气势很足,大刀挥过去的那一刹那,离得近的观众都吓得闭上了眼睛,艾玛,这是去砍人啊?   神奇却面色未变,甚至脚下一动不动,等到他靠近,才举起剑挡了下,而且挡的那么轻松,好像就是随意的挥了下手,结果,郑长功的身子就噌噌后退了好几步,手里举着的大刀更是歪了。   他脸色终于变了,变得异常难看。   一招,他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住!   郑长远的表情也不好看,不过,倒是没太多意外。   现场,发出哇的一声,是惊叹,是震撼,是不敢置信的崇拜,天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那些媒体记者更是疯了,疯狂的对着神奇拍,恨不得用光燃烧了他。   而神奇,依旧高冷、傲然、蔑视、狂霸的毁天灭地。   阿呆捶胸口,“这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啊!”   ------题外话------   今天有点卡文,就写这么点了,哭瞎   ☆、第五十六章 震撼全场 一   郑长功一招不敌,不甘心的又挥刀砍了过去,这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他就不信自己几十年的习武生涯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然而,这一次,他被爆的渣都不剩。   他用了十成,神奇只用三成,古剑漫不经心的一挡,郑长功手里的刀居然飞出去了,离得近的人都吓傻了,忘了动,也忘了躲,连尖叫声都掐在了喉咙里。   幸好,那刀没有伤到人,插在了场地上,嗡嗡有声。   郑长功不敢置信的愣住了,整个人僵硬的转身,盯着那把刀面色惨白,大半辈子积攒的心血和名声,就在这一刻全部粉碎了,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再在江湖上混?又有什么颜面当武馆的馆主?谁还会愿意把孩子送到他家的武馆,人家的剑还未出鞘,他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他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魂魄。   现场却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像是煮开的水,沸腾到了极点,尖叫声也随之而起,观众们的热情差点把体育馆都掀翻了,媒体的闪光灯更是不要命的闪烁着,一幕幕在镜头下完美的呈现在世人面前,那触目惊心插在地上的刀,郑长功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脸色,还有神奇,酷、拽、狂、霸气到没朋友的风姿,都迅猛的攀上热搜,让千万人疯狂追捧。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啊!   这样的影响力是谁也没想到的,谁能想到神奇会这么逆天呢?简直就是反人类好不?   网上各种激烈的言辞潮水一般的凶猛,阿呆都顾不上看打架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不停的刷着,越刷越是想哭,“呜呜,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是什么,就是当你刚刚费劲巴拉的燃烧了自己,眼瞅着越烧越旺,好不容易吸引了一帮子人看,结果旁边一座火山爆发了,于是大家一窝蜂的全都涌那儿去了……”   神出戏谑着打断,“你这比喻不恰当啊,火山爆发,谁敢涌过去看?逃跑都来不及好么?”   阿呆悲苦的控诉,“我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有意思么?”   神出翻个白眼,“你够了哈,你看我,我都忍着不嫉妒,你拿出点爷们的气度来好嘛。”   阿呆哼道,“爷们的气度早在少夫人比赛时就消耗完了。”   闻言,温暖顿时好笑不已,怎么躺着都中枪啊?   她还没来的及想好怎么开导阿呆几句,就听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问,“暖儿,你觉得神奇这两招如何?是不是也跟网上说的那样惊天地、泣鬼神?”   “啊?还好吧……”   “只是还好么?网上说,足以让所有男人献上膝盖,让所有女人奉上芳心,你怎么看?”   温暖都闻到酸味了,还敢怎么看?她挽住他的胳膊,俏脸贴了上去,“哥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听到这么乖巧的声音,傅云逸心里无疑是熨帖的,抬手捏捏她的脸,“真的?那我若是觉得他确实打的很帅、很酷、很招人喜欢呢?”   温暖一脸夸张的懵,“有么?我觉得还是哥习武的样子更帅更酷更招人喜欢呢,我小时后就很着迷,嗯,你习武的样子啊,画画的样子,跟姑姑学煮饭的样子,我都喜欢……”   傅云逸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来,拇指从她脸上滑到她的唇瓣上,爱恋的摩挲着,“小嘴越来越甜了,好想尝尝……”   温暖吓了一跳,“哥,别闹,这是在外面。”   “我知道,放心,我有办法。”说着,傅云逸给了神出一个眼色。   神出不解,“干,干什么?”   “借你翅膀用用。”   “啊?”   “展开,帮忙挡一下。”   “噗,还能这样?大表哥,你可真会玩,我服了。”   神出嘴上挤兑着,却是很配合的展开翅膀,双翅一拢,就像是撑开一把大伞,挡住了周围的视线,傅云逸趁机低下头,在她唇上用力的吸吮了几口,享受的赞道,“嗯,果然很甜。”   “哥……”温暖无语又有几分羞赧。   傅云逸欣赏着她泛红的俏脸,愉悦的低笑起来。   神出收起翅膀,阿呆拍手,“啊,这堪称是史上最无耻的秀恩爱了。”   傅云逸不置可否。   温暖却不能不顾及神往的感受,悄悄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挠了两下,以示安抚,谁知,神往却不满足,忽然倾身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响亮,仿佛就是亲给大家听的一样。   温暖都懵了。   神出瞪大眼,“哇,偷腥让人觉得刺激兴奋,可这么正大光明的**似乎也不错啊。”   果然效果不错,原本看场上切磋的人都纷纷扭头看过来。   温暖低头装死。   傅云逸轻飘飘的扫了神往一眼,行啊,这反击够快的。   神往浅笑,都是跟大表哥学的,亲吻这种事,会传染。   阿呆见状,装模作样的叹道,“你们这样抢戏,考虑过三公子的感受吗?”   ……   场上,神奇还真看到这一幕了,他就是无意中一转头然后就不幸的瞥见了,也是倒霉催,心里那个郁闷啊,老子在这里拼死拼活,你们在亲亲我我秀恩爱?   他恨不得眼瞎。   可画面入了眼,就进了心,他没办法无动于衷,又不能飞过去骂两人一顿,于是,跟他正打架的几人就悲催了,郑长功失魂落魄的不在状态,早已换成齐忠和秦庸两人上,两人倒也没客气,一个用剑,一个用鞭,剑光闪闪,掀起冷厉的风,鞭声阵阵,击打在地上震耳发聩。   可这一切都没能逼出神奇的剑,他依旧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回击,一开始还算给两人点面子,没出手就把他们爆成渣,只是后来瞥见那幕后,火气一上来,管不住了。   嗖的一声,古剑出鞘,那耀眼逼人的光芒瞬间亮瞎了众人的眼,他随意使了个剑花,体育馆内就骤降十几度,还伴随着冷冽的剑风,离得近的感觉自己都被冻上了。   远点的观众赶紧裹紧大衣,暗暗揣测,这是咋滴了,怎么感觉大侠的黑暗气息在释放呢?   齐忠和秦庸顿时压力大了,两人对看一眼,一左一右开始进攻,这时,回过神来的郑长功也不死心的再次加入了战斗,唯有郑长远还站在一边观看,没有出手。   郑长功焦灼的催了声,“大哥,你还等什么?”   人家剑都拔出来了,你还跟他讲什么道义?   郑长远还是没动,他好歹也是玄武门的掌门,至少现在是,一派掌门跟别人联手去打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后辈,他拉不下那个脸。   即便最后会输,他也希望自己能输的有些风度。   秦庸和齐忠没有催,两人打的很认真专注,面色甚至是严肃正经的,仿佛在对待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只是他们再如何认真,也不及神奇的剑。   尤其还是在他憋了火的情况下,原本还打的还算温和,古剑一出,神奇犹如黑暗之神附体,嗖嗖嗖,每一剑都冷厉起来,充满煞气。   秦庸和齐忠越战面色越是凝重,看来今天无法全身而退了。   这样的打斗却是便宜了诸位看客,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是惊悚也是膜拜,是震撼也是亢奋,暗暗掐自己一把,不是做武侠梦吧?不是看电影大片吧?   啊啊,真的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啊!   这不是表演,这也不是比赛,没有威亚,没有特效,没有事先彩排,就这么真刀真枪的干上了,胸怀激荡,热血沸腾,点燃了沉寂的那个武侠梦。   谁年少时没幻想过自己是行走江湖、伸张正义的侠客?撒豆成兵、点石成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可那终究都是幻想,是书里才会有的情节,谁也做不到,然而现在,让他们看见活的了。   如何不激动?   温暖却有些紧张起来,攥着傅云逸的手,担忧的问,“神奇不会对他们两人下手太狠吧?”   傅云逸安抚道,“不会,你看他对他们几个的态度就知道,对郑长功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打了他的脸,可对齐忠和秦庸,出手还算温和,至少给他们留了些颜面,过了几十招才出剑,不至于打的他们太难堪,既然他有这样的考量,就不会做得太绝太过,所以,你且放心吧。”   温暖无奈的笑笑,“我怎么放心啊,就他那脾气,你看看,明显的就不对劲了,也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我真怕他……,郑家的人我不管,齐忠和秦庸,他教训他们,甚至打他们个没脸,我也都能接受,但还是不想让他伤了他们,毕竟,他们一个是念眉的师父,一个是秦知秋的父亲。”   神往接过话去,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暖儿,我事先提醒过三弟的,他当然也知道齐念眉和秦知秋与你的关系,所以心里有数。”   “嗯,但愿吧。”   温暖不敢抱太大希望,主要是怕失望,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熊孩子可千万别犯浑啊,教训一下不为过,但伤了人就……   正祷告着呢,就听啊的一声喊叫,郑长功踉跄着摔了出去,大刀落地,他紧紧攥着右手手腕,那里见了血迹。   ------题外话------   下午二更,先送上这么多      ☆、二更送上 震撼全场 二      看到这一幕,温暖惊得差点跳起来,傅云逸和神往不约而同的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暖儿。”“暖儿,别担心,是郑长功,那是他应得的。”   温暖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安,“这样不会触犯法律吧?故意伤人也是会被判刑的,万一郑家告上法院,神奇有什么理由都没用,眼下就是铁证如山啊。”   “暖儿,不会的,这是切磋,打之前就约定好的,受伤自付,这是江湖上的规矩,郑长功再无耻也不会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你放心吧。”   “是啊,暖儿,表哥说的对,江湖事,江湖了,法律也管不到的。”   “嗯……”   温暖觉得神奇真是不省心啊,她原以为他对他们几个的教训,只是在脸面上给予打击,切磋的时候想下手也是在暗处,比如以他的本事,伤的不动声色完全可以做到吧,可他偏不,伤在手腕上,还鲜血横流,看着就触目惊心,这下子,谁还能不知道啊?   别人又会怎么想呢?   温暖环顾四周,发现众人多半都早已震的没了表情,只傻傻的盯着场上,心理素质强大的也怔怔的,拼命咽着口水,极少奇葩的人发出惊叹,“艾玛,太帅了,不出剑则矣,出剑必见血。”   温暖揉揉额头,见有人已经慌乱的把郑长功抬了下去,紧张的给他包扎着手腕,他却目眦尽裂,不是疼的,是恨的,“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他毁了我,毁了我了……”   闻言,众人都不解,原本还在为见血而震惊,此刻倒是都回神来,纷纷不屑起来,毁了你什么啦?不就是划破了手腕见了点血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还报仇?说的好像灭你全家一样!   只有少数人明白,那一剑伤在手腕上根本不是划破点伤口那么简单,怕是断了筋脉,以后再也握不了刀了,这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百倍,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能动武,那就是个废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   偏僻的角落里,柳永延看着这一幕,畅快至极,“好,好,掌门这一剑真是太好了,抹在他脖子上都太便宜了,断了他的筋脉才是伤到他的痛处。”   齐念修点点头,“嗯,掌门的剑法果然精妙无穷。”   柳永延亦激动道,“这才是最正统完整的玄武剑法,玄武门的弟子只能学到第三重,再往上就少有人能看懂,唯有习武的奇才才能全部参悟透,也才有资格掌管玄武门,我以为失传了,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这是柳家之幸,更是玄武门之幸!”话落,对着其他三人道,“你们将来一定好好跟掌门学习这套剑法。”   三人忙应是,不用柳永延嘱咐,他们也都从心里钦佩不已,身为玄武门的人,又有谁不想学这样的剑法呢,就算自己天赋不够,可只要能学到掌门三成的本事就很厉害了好么?   齐念修却另有心事,看着场上的打斗目露担忧。   柳永延明白他担忧的是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复杂的道,“当年,那场围杀,主要是郑家,他们是主谋,秦家和齐家也是被蒙骗了,后来他们心中有愧,离开了莲雾山,百十年来,跟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直到后来齐忠收养了你,念修啊,我是憎恨郑家的人,这个仇也一定会报,不过对齐忠……”   “三叔,我明白。”   “念修啊,你不明白,我知道你对齐忠有感情,他对你来说,不但有教你功夫的师徒之情,更有养育之恩,你若是看着他被打还无动于衷,那不就是个畜生了?所以,我不怪你担心他,其实,真正有错的是他的祖辈,跟他没关,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我也不想掌门伤了他,其实,掌门也不会伤他的,你那个师妹和温家的大小姐不是好友嘛,看在这层情面上,掌门应该也不会。”   齐念修复杂的“嗯”了一声。   柳永延感慨道,“所以说,齐忠还是很明智的,主动收养了你,卖了我们柳家一个恩情,又让你师妹和温大小姐交好,行下春风,如今就是下秋雨的时候了。”   柳絮这时插了一句,“爸,我觉得齐馆主还是运气好一些,毕竟当初谁知道掌门会和温大小姐有牵扯呢,他再明智,也想不到这一步棋上吧,倒是秦庸会谋算。”   “喔?这话怎么说?”   “秦庸不是有个女儿叫秦知秋吗,她现在就在温氏医院实习,您猜跟在谁身边?”   “不会是掌门的大哥吧?”   “对,就是掌门的大哥,据说还是温大小姐帮着安排的呢,而且这个秦知秋和温大小姐的关系也不错,还曾为了温小姐得罪了人遭了报复。”   “还有这事?念修,你妹妹说的是真的?”   “嗯,秦知秋确实跟着神圣在实习,不过,也许就是巧合,并非是秦庸的有意安排,或者说是缘分,因为秦知秋若是别有用心,神圣是不会留她在身边的,神圣除了医术精湛,卜算更是一绝。”   “嗯,你分析的对,看来这两人都命不该绝,老天都想放他们一马了,就是不知道掌门会怎么处理他们,既是清理门户,总不会什么都不做。”   齐念修也是如是想,才会担忧,神奇一定会做些什么来给玄武门一个交代,就是不知道这底线在哪儿。   ……   此刻,郑长远还是没出手,即使自己的弟弟被抬了下去,他眼底闪过悲凉的伤痛,却没回应他的那句报仇的话,他知道,弟弟的武功废了,他心里也难受,却不得不按捺下。   秦庸和齐忠还在奋力一战,郑长功的下场让他们觉得莫大的危机和压力,却没有畏惧,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了,不止是他,还有他们。   神奇是说不要他们的命,却没说不要别的,清理门户最好的做法不就是废除一身的武功逐出山门吗,他已经开始做了,他们唯有受着。   这惩罚迟来了百年,本不该落在他们身上,可他们偏偏躲不开,只因为他们头上顶着的姓氏。   这笔债总要还的,如此也好。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很多年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多年前更是铺好了路,现在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然而,结果却还是让他们意外了。   神奇并没废了他们的武功,而只是断了他们手里的兵器。   利剑一挥一斩,齐忠手里银丝绞的鞭子生生从中间断裂,秦庸几百年的古剑也铮的一声裂了个豁口,两人怔在原地,神色茫然又莫名的悲凉。   “哇……”   现场再次欢呼起来,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无数人喊着神奇的名字,恨不得献上膝盖倒头膜拜了。   神奇仿若未觉,冷冷的看着两人,“还打吗?”   秦庸低头,盯着自己手里惨破的剑苦笑,“剑都残了,还怎么打?”   齐忠扔了手里的半截鞭子,更是直接的道,“不打了,就是不知道你还想不想继续。”   神奇哼了声,“我要是继续,你们可还会继续反抗?”   秦庸没说话。   齐忠沉落寞的道,“一个习武的人手里没了兵器,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如何呢?”   “你还有手!”   “不,以后我都不会再握鞭出手了,所以,你若想继续,请便。”   神奇挑了下眉,往远处随意的瞥了眼,他目光如炬,自然是看到她脸上极力隐忍的紧张,忍不住又哼了声,烦躁的道,“你当老子是会欺侮手无寸铁的人吗?不过,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动武,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齐忠却心里明白,他若还想用武力,下场自然就跟郑长功一样,他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不会了,我早已打算退出江湖了,以后双木就是念修和念眉的,他们都是好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带他们,还有武馆其他弟子,也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们一条路走。”   神奇板着脸没说话,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齐忠忽然转身,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腰弯的很有诚意,且保持了这个动作很久,才缓缓起身,然后一语不发的离开,身形说不出的怅然,却有种释怀的轻松。   齐念眉等在下面,早已泪流满面。   秦庸叹了一声,脚步沉重的也转了个身子,对着神奇弯下腰去,他原本背就有些佝偻,如今看上去,就像一座山,良久后,他才直起腰,一字一句道,“此生我不再下山一步,若违此誓,犹如此剑。”   神奇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庸离开时,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多谢,还有谢谢你大哥,肯留下知秋,给她一条路。”   神奇不置可否。   秦庸一去不回头。   场上还剩下郑长远没有任何动作。   看清爽的就到   ☆、第五十七章 你就是个懦夫   这样的结局大大出乎了众人的预料,从神奇挑战四人开始,大家最初是震撼惊异的,以为要么他是想出名想疯了、要么就是狂的不可一世,可等到平静下来,就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再加上丰富的想象力和各种小道消息的渲染,便都或多或少的明白了点什么。   只是没想到,神奇伤了郑长功,刺激的对方恨意滔天,却放过了秦庸和齐忠,不过两人的态度也是奇怪,兵器被毁按说也是莫大的羞辱了,可他们不但不气恼,还对神奇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那礼节,完全是对上位者该有的姿态啊,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两人不管是从年龄辈分还是资历名声都在神奇之上,对他行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感谢他不伤之恩?似乎也说不过去,众人都纠结起来。   明白的人永远是少数,因为明白,所以或感恩、或激动、或如释负重,也有人不屑的冷笑。   神往欣慰的感叹,“三弟能这么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傅云逸哼笑着接过话去,“是啊,你三弟这智商关键时刻又上线了,如此处理,既帮柳风前辈完成了清理门户的遗愿,又全了暖儿和她闺蜜的情意,一举两得,不对,等下真相揭开,他还能落个恩怨分明、侠肝义胆的好名声,这等心计,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呢。”   闻言,神往眸子闪了闪,不以为意的笑道,“三弟处事周全,总归是好事,不然,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大麻烦。”   傅云逸没什么诚意的点头,“嗯,是好事,只要他这份心计别用在暖儿身上就好,不然整天谋划着双修,我会心累。”   神往看向温暖,“暖儿喜欢和三弟双修么?”   温暖无语的嗔了两人一眼,“你们斗你们的,别拖我下水。”   两人还未言语,神出嘎嘎一笑,开口打趣道,“这就是男人多的妙处啦,你不下水,他们斗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呆也嬉笑着附和,“是啊,是啊,不斗不热闹,斗斗更和谐,要不怎么会有争奇斗艳这个词呢?”   温暖更无语了,“都安分点,看比赛吧,两人打起来了。”   场上,郑长远终于出手了,他穿的是宽大的练功服,飞身而起时,双臂张开,犹如大鹏展翅,玉箫一指,便似有雷霆之势。   不愧是一派掌门,更不愧是一代宗师,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不凡。   神奇的表情还是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睥睨天下的样儿,不过行动上,已经比之前多了几分认真对待,玉箫压顶,他挥剑刺去,叮的一声,震得整个大厅都像晃了下,众人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赶紧捂住,一副难以抵挡的痛楚样。   一触即分,那玉箫完好无损,神奇挑了下眉,觉得有些意思了,果然不愧是个宝贝啊,居然能挡住他的剑?   接下来,两人很快便缠打在一起,高手过招,寻常人已是看不懂了,速度太快,快到眼睛扑捉不到,只觉得眼前剑光闪闪、玉箫嗡鸣,打斗的凌厉气势席卷大厅,竟是让人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这是要天塌地陷的节奏吗?   离得近的那些媒体早已抵挡不住的撤离,没办法,他们的拍摄器材都出现裂痕了,再待下去,连他们也得震碎了。   阿呆喃喃道,“看不出,这老爷子还有两下子,跟三公子都过了百招了还能负隅顽抗,不简单啊。”   神出意味深长的哼了声,“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他今年多大岁数了,在莲雾山上都快修炼成精了,能没点本事?”   阿呆眨眨眼,“莲雾山上很好么?”   神出鄙视道,“废话,要是不好,当年玄武门能挑中那里开山立派啊?那山钟灵神秀,住在上面,可以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对习武之人是再好不过了,还能延年益寿,是养生圣地。”   “哇,那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那是必须的好么?”   说话间,神奇和郑长远又过了几十招,还是没分出胜负来。   阿呆忍不住啧啧两声,“行啊,还挺能打,这都还没挂掉,倒是没太给玄武门丢脸。”   “那是,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呃,是伪掌门。”   温暖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看来这个人真的很厉害。”   傅云逸点点头,“嗯,他也会玄武门的剑法,只是还没到神奇那个境界,不过他手里的玉箫似乎”   他正沉思着怎么描述那种感觉,神往接过话去,“表哥说的没错,他虽然在修习境界上落了三弟一筹,但他胜在手里有玉箫,那玉箫是玄武门的镇山之宝,更是历代掌门的兵器,之前三弟的剑挥过去,它居然都完好无损,可见其厉害之处,要知道,三弟那把古剑可是削铁如泥。”   温暖蹙眉,沉吟着道,“玄武门最厉害的不是剑法吗?为什么掌门的兵器会是玉箫呢?莫非”   神往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微笑着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玉箫其实也是一把剑,有此宝贝在手,所以他才能和三弟勉力一战。”   “这么说,这玉箫他是势在必得了?”傅云逸挑眉问。   神往点头,“嗯,不然依着三弟的脾气,即便他有玉箫如虎添翼,三弟也不会让他蹦跶这么久,三弟会的可不止是玄武门的功夫,他至少会几十种失传的绝学,随便哪一种也能制住他了,可他都没用,他就是想用玄武门的功夫堂堂正正的拿回玉箫,来证明他有那个资格坐上玄武门掌门的位子。”   神往是了解神奇的,想的一点不差,神奇就是抱了这样的信念,才一直忍耐着没出狠手,不然依着他的火爆脾气,雷霆掌一出,郑长远早被炸飞了,哪里还能跟他交这么长时间的手?   二十分钟过去,郑长远虽未输,可气息明显的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抵挡不了太久了,人家还强悍的脸不红、气不喘,内息源源不断,耗也能把他耗死。   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打斗还在继续,他的心思却不再放在切磋上,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从何而来,也知道你所为何事,我愿意配合。”   闻言,神奇嗤笑一声,“你不愿也不行,你以为这由的你选择?”   郑长远悲凉的叹道,“是,由不得,齐忠和秦庸都做出了选择,早在很多年前他们就开始准备了,唯有我郑家的子孙还在贪恋着富贵。”   神奇哼了声,“在我面前忏悔没用,真有那个心,等闭眼了去柳风前辈还有被你们追杀迫害致死的柳家人面前跪着赎罪去吧。”   郑长远面色凄苦,“百年前,我还没出世,祖辈们的事我无法改变,我不是在给自己开脱,这是事实,当然我是郑家的子孙,有些血债我责无旁贷,我认,至于二十多年前的围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阻止过,真的,可我一人之力挡不住整个家族的决定,他们忌惮柳家人,总是担心他们会来复仇,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斩草除根,如此郑家的子孙才能高枕无忧,可他们不知道天恢恢、疏而不漏,做下这么多错事,怎么可能因为铲除了一个柳家就能粉饰太平呢?”   神奇没说话,挥剑刺了过去,郑长远因为分心说话,避让不及,胡子被砍去一小截,纷纷飘落在地,他面色倒是还镇定,只呼吸重了些。   诸位看客们却被惊的“啊”了声,那剑再偏下一点,割断的就是脖子了吧?   温暖眯了下眸子,她注意到孟归宗的表情在这一刻变了变,像是紧张又像是在沉思什么,从神奇和郑长远开始打,他就一直表情凝重,显然对这一战很重视。   孟家和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不通,倒是傅云逸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暖儿,郑长远和神奇在交谈什么,还是很秘密的,因为他俩显然怕有人会读唇语,所以都很巧妙的避开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他们会谈什么呢?”   “等神奇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神出得意的开口,“我能猜到一点。”   “什么?”   “谈交易呗,郑长远又不傻,他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手里有玉箫也不会是三公子的对手啊,耗也能把他耗死,他当然得趁机给自己找退路了,或者说是给郑家找活路。”   傅云逸讥笑,“那还真是异想天开,百年的仇恨不流点血怎么可能化解?”   “流血可以流啊,他活那么大年纪了,还怕死不成?”   傅云逸闻言,沉思起来。   神往沉吟着问,“你的意思是,他手里有能和三弟做交易的东西?”   “也许吧,齐忠和秦庸都早有安排,他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不过是三公子没找上门,他们就过一日算一日,如今不得不逼着去面对了,总要有个交代不是?”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阿呆好奇的问。   “谁知道呀,碧玉箫是必有的,不过只这一样,顾忌也打动不了三公子吧?难道还有美人?嘿嘿,献美可是古往今来拿下英雄的必杀技,少夫人,你怕不怕啊?有没有危机感?”   温暖假装没听见。   场上,在郑长远说完那些话后,神奇冷嗤道,“你倒是活的很聪明,可惜,你是郑家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就算当年的围杀你没参与,但也脱不了干系。”   郑长远怆然道,“是,我知道脱不了干系,那些人里有我的父亲、大伯、叔叔、堂兄弟,一共七个人,是我郑家武功最好的人,却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全部葬送在莲雾山的断崖下,郑家只剩下我和长功,那晚,我被长辈们关了起来,没办法也没能力阻止什么,长功是因为年纪下,他那时候才十几岁”   神奇不耐的打断,“跟我说这些没用,你看老子是心软的人吗?你们郑家造的孽,就算那些人都死了,不是还有你们在吗,杀人偿命、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我明白,我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我没有任何怨言,长功还有些不甘,我会劝他的。”   “呵,你真这么知趣?”   “我活到这个岁数了,已经是赚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可是”他顿了下,话锋一转,“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郑家的下一代并没参与过任何丧心病狂的事,之前的恩怨都否了结在我和长功的身上?”   神奇不置可否,“这是你和柳家的事,我管不着。”   郑长远却道,“你是他们心目中的掌门,怎么会管不着?”   神奇嘲弄的一笑,“你不也是掌门吗?”   郑长远眼底黯淡下去,“我没有玉牌,即便拿着玉箫,也不过是鸠占鹊巢,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神奇冷笑,“可你们郑家几代人还是厚颜无耻的霸占着莲雾山近百年。”   “我,我有我的无奈!”郑长远底气不足的辩解着。   神奇鄙视道,“不要为你的家族贪图富贵找任何借口,即使是你,现在有心悔过,也说当初良心未泯的阻止过,可之后呢,郑家你说了算吧,你又做过什么呢?还不是继续霸占着莲雾山、当你的掌门?你可有向柳家的人赎罪过?你可有向世人披露过这些真相?没有,说到底,你还是个懦夫!”   郑长远被他这般毫不留情的剖析打击的体无完肤、心神大乱,是的,他其实就是个懦夫,给自己找过无数个借口,什么为了儿孙着想,什么时机不到,等等借口,不过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已。   他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内心是有良知的,是很想为柳家赎罪的,也很为祖辈窃取来的富贵地位所不齿,可到头来,他却依然享受着。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交易   灵魂被扒出来拷问鞭挞,那些赤果果的真相摊开在眼前,郑长远的心念终于被摧毁了,动作一滞,便是天壤之别,神奇的剑毫不犹豫的迎着他刺了过去,这次是他的头发,贴着头皮,一溜白发在空中飞舞起来。   众人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太玄了吧,那剑要是再低一点点,就是头破血流,甚至没命了。   直到此刻,诸位看客们谁还不明白,不是神奇失手,而是故意的,不管是割断郑长远的胡子,还是削掉他的头发,目的不在要他的命,而是震慑宣告,我想要你的命,随时都可以。   那是一代宗师,是一派掌门啊,众人都替郑长远觉得悲催了。   可郑长远却没有丝毫害怕,或者说,他现在心如死灰,已经无所畏惧了,他行动越来越迟缓,让神奇不得不放水,不然还没教训够他就得挂掉了。   又是十几招过去,郑长远总算冷静了些,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居然笑了,“你的剑术果然精妙无穷,不愧是得了真传!”   神奇嗤道,“自然是你们这些赝品所无法企及的。”   “我很高兴,这套剑法没有失传,今日过后,一定会在江湖上再次大放异彩,还有玄武门,也必将重振声威。”   神奇都无语了,“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这些事跟你还有关系?”   “有关系,我只要在死之前还能看到这一幕,就无憾了。”   神奇对他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活着时没办法改变什么,便寄希望于死。   说来说去,还是懦弱。   郑长远不在意他的态度,在两人兵刃相交时,他忽然低声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神奇毫不犹豫的拒绝,“你现在是处于下风,你觉得我有跟你做交易的必要?”   郑长远斩钉截铁的道,“有,我知道依你的本事,莲雾山上的一切都瞒不过你,可总会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或许等你查到,伤害已经造成,你补救也晚了,还有我手里的碧玉萧,你就不想要吗?这可算是掌门必备的兵器,是无价之宝……”   神奇不屑的打断,“你以为你今天带了来还有那个本事再带走?”   “是,我没本事带走,可我有能力把它毁了。”   神奇眼眸一厉,“你敢?那你和整个郑家都得给它陪葬。”   郑长远凄惨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就是这么一说,不敢用此物来威胁你什么,我是诚心实意想和你谈交易。”   神奇见他放低了姿态,哼了声,“你且先说说。”   郑长远似乎也不怕他诓他,全盘托出,“事后,我双手奉上碧玉箫,你不管要宣布什么,我都不会否认,所有的罪行,我也愿意承担,还柳家一个清白,还历史一个真相,还有,关于莲雾山上的秘密我也愿意坦诚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想交换些什么?别跟我说让老子放过你们郑家!”   郑长远苦笑,“我不会那么厚颜无耻,但是,如我之前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郑家参与那些事的人都没了,我和长功虽没参与,但跟他们有直接牵扯,我们愿意为此赎罪,给柳家人一个交代,是按江湖规矩还是依照法律,我都没意见,我只求,放过郑家的下一代,他们并没有任何错啊,之前的恩怨就到我这里为止好不好?”   神奇不为所动,犀利的问道,“你觉得若是你俩死了,你们的子女就不会对柳家心怀怨恨?就不会想着报复?”   郑长远笃定道,“不会,我从小就教导景儿,他很明事理,也一直为此事心怀愧疚,他比我勇敢,我虽愧疚去不敢去面对什么,可他不一样,他曾下山找过柳家的人,也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他若是心地不纯,完全可以集结弟子去围杀他们,但他没有,柳家还剩下柳永延和他的女儿在,两人有段时间过的日子很苦,景儿就化名帮了他们不少,景儿和柳絮还有同学之情……”   神奇皱了下眉,“还有这茬?后来呢?不会狗血的两人还勾搭上了吧?”   郑长远叹道,“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景儿,他不肯多说,但我知道他和柳絮一直都有联系的,只是这两年才断了。”   “为什么断了?脑子终于清醒了,知道自己是人家仇人的儿子,最后都不会有在一起是不是?”神奇八卦着,满满的嘲讽。   郑长远却摇头,“不是。”   神奇挑眉,真起了点兴致,“那不然呢?难道是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不得不含泪放手?”   原本他说这话,完全是因为之前跟神圣一起看言情剧被荼毒的结果,男女主分手不外乎这几个原因,误会啊,出轨啊,要么就是狗血的发现对方跟自家有仇或者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他看的时候,统统嗤之以鼻,误会是因为太蠢,出轨是因为太贱,至于其他狗血剧情,他觉得就是作孽太多被老天玩了一把,怨不得谁,更没必要哭死觅活的想不开。   谁想到,他随口一说,郑长远居然还点头了,声音沉痛,“是,景儿活不了太久了。”   “啥?你都没死他好意思跑到你前头?”神奇多实诚啊,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郑长远心里堵的不行,却也没法跟他计较,只能继续沉痛的解释,“景儿是被人下了毒。”   神奇恍然,继而又幸灾乐祸的道,“看来是老天把你们郑家的罪孽都报应到他身上去了。”   这话真戳心啊,郑长远差点扛不住哭了,“要是这样,那老天爷太残忍了,景儿自小良善,从没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你不知道,那毒发作起来有多痛苦,我只是看着就像有刀子在挖心啊。”   神奇的表情终于收敛了些,“你到底要说什么?”   郑长远缓缓情绪,“我想说的是,景儿已经中毒,或许命不久矣,所以能否放过他,还有莲雾山上几十个弟子,他们都是真心喜爱武术的人,对当年的事更是不知情,完全是因为对玄武门的敬慕才上山学艺,等你接管莲雾山后,可否容下他们,给他们一条路走?至于郑家武馆,能解散就解散了吧,长功的子女和旁支的人……你大哥不是懂卜算、会看人吗,让他过一眼,若是心机不纯的,你们处置便是,其他,也给他们一条生路吧,权当积善行德。”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我承认,我很自私,却也不全是为我着想,我更想了结这段恩怨,可以心无挂碍的走,我被这些事压的太累太累了,其实,依着你们神家的大仁大义,即便我不提出这样的交易,你们也不会滥杀无辜。”   对他的笃定,神奇很不爽,冷嗤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一样。”   “是了解一些,无忧谷自古以来被视为禁地,但凡闯入者皆音信全无,即便有人动用了现代工具想窥探一二,也似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涉,无功而返,可你知道吗,莲雾山的断崖却和部落有些渊源,当年柳风前辈就是从那里掉落,最后才进了你们部落的吧?”   神奇眼眸闪了闪,“你知道的不少吗?”   郑长远却悲苦的道,“我宁可不知道,那个断崖我实在太熟悉了,二十多年前,柳家的长子也是从那里掉落的,还有我郑家七个人,无一生还,我对那里深恶痛绝,如今更是。”   “为什么?”   “因为那里即将也毁了我儿子!”   神奇的表情总算凝重了些,“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儿子是中毒了吗?”   “是,是中毒,可那毒却是人为下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迫我儿子帮他做事。”郑长远痛心道,“景儿原本不愿,只求一死,是我和他母亲舍不得,苦苦哀求,我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老来才得子,怎么舍得他走在我前面?”   “逼你儿子做什么?”   “景儿从小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尤其是轻功,如今,会轻功的人都见不到了,可景儿有兴趣,也敢学,最后他也不负所望,轻功高绝,这也给他带来灾祸,被有心人盯上,逼他从断崖下去,修一条路出来。”   神奇皱起眉头,“修路?”   “没错,修一条从断崖顶到下面的路,他轻功好,可以在崖壁上凿出能容脚的地方,方便上下,我说到这里,你该明白了吧,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进部落,越过无忧谷,直接闯进部落去。”   ☆、第五十八章 老子有话要说   闻言,神奇并无太大的惊异,倒是让郑长远意外了,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紧张担心?他们的目的是要闯进你们部落啊,至于闯进去做什么,你不会猜不到吧?”   神奇冷嗤,“部落是那么好进的?就算从断崖下去,就能进了?当我们部落是什么地方?”   郑长远提醒,“可有人从断崖下进去过了不是么?那就说明,部落并非铜墙铁壁,若真有心为之,就一定能找到突破口,断崖便是。”   神奇面不改色,“下了断崖,我也有办法拦住,当年那些能进部落的人都是跟我家有缘之人,自然进的,至于其他有非分之想的侵入者,必死无疑。”   郑长远听了这话,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真要如此,也好,至少景儿可以不用那么痛苦内疚了,他因为被逼着做这件事背负了很大的压力,良心上也饱受折磨,唯恐给你们部落带去灾祸,那他就是罪人了,这样也好,也好,那些人到头来只白忙活一场……”   神奇眼眸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问,“那些人是谁?”   郑长远眼里闪过恨意,却没直接说,而是沉痛的道,“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神奇不爽的冷哼,“又要跟老子做交易?”   “不,算我求你!”   “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大哥是神医,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大哥帮我家景儿看看……那毒能解吗?”   “这两年你是怎么办的?”   “那人会按时给我解药,每月一次,有一回景儿做得没让人他满意,解药就迟了,景儿的毒发作起来,那模样……我都不敢回想,我也曾偷偷找医生看过,可他们都没办法,最后只能屈服于那人。”   “那人到底是谁?”   郑长远咬牙挤出两个字,“孟家。”   神奇蹙眉,没说话。   郑长远又解释道,“我也只知道是孟家的人,具体是谁却不清楚,因为那人每次来都蒙着面,声音也刻意改过。”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孟家的人?”   郑长远冷笑,“在北城,谁还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本事?只有孟家,现在的北城就是孟家的天下,孟家老大把持政权,他长子控制了部队,而孟家老二财富滔天,侵吞了北城几乎大半的矿产资源,他还是武术协会的副会长,在武林中也有很大的影响力,他儿子也不差,据说是从国外某个秘密军校出来的……”   “证据?你有确凿证据吗?”   “有,我曾暗暗跟踪过那人一次,亲眼看到那人进了孟家的祖宅。”   神奇又沉默下来。   郑长远焦灼不安,“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那么,你是答应还是……”   神奇扫了他一眼,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深刻的忧虑和焦灼,他难得声音温和了点,“这个我说了不算,等过后我问一下大哥吧。”   郑长远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努力克制着激动之情,“好,好……”   “你别高兴的太早,大哥应不应还不知道呢,就算答应了,能不能解也是个未知数,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懂不?”神奇没好气的提醒着。   郑长远却像是不担心,“只要神医肯出手,景儿就一定有救。”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老子要是不放水,你早挂了一百回了,说吧,想怎么死?”神奇也就是说说狠话、出口气,当然不会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那不是在报仇,那是作死。   郑长远心里也明白,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因为还没从人家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直苦苦撑着罢了,如今,那口气泄去,他急促的喘起来,“我不能死在你剑下,那对你名声有损,我还得暂时留着这条命,我得劝下长功,不然他会做傻事,还有我还得亲自给柳家的人赎罪,你,你把玉箫拿去吧,缴了我的兵器,我以后也再无颜在江湖上立足了,若是你还不解气,给我一剑也行……”   神奇低咒了声“啰嗦”,不待他说完,便长剑一挑,把他手里的玉箫拿在了自己手上,剑身一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至此,整个体育馆里都安静了。   一开始两人打的难分难舍,寻常当然看不懂门道,分辨不来谁输谁赢,只觉得两人都很厉害,几乎要闪瞎他们的眼、震聋他们的耳朵,渐渐的,便多少明明白几分,郑长远虽未落败,可显然的内息跟不上,情绪波动也大,脸上的表情也丰富多彩,然而神奇就不一样了,始终高冷霸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越到后面,郑长远越是动作僵滞,好几次和危险擦肩而过,若不是亏了手里的碧玉箫挡着,只怕早已受伤了,众人也便都知道了,那碧玉箫是件宝贝,有它在手,郑长远才能和神奇抗衡这么久。   但是输,是迟早的事。   果然,此刻,兵器被缴,颈上横剑,输的很难看。   换成别人,或许没什么,但郑长远不同,他是一派掌门,素来在北城很有声望和地位,是所有江湖人敬重的一代宗师,可现在却在别人剑下狼狈不堪。   相较其他三人,众人对郑长远是最寄予厚望的,谁能想到,他结局会最惨,郑长功虽说伤了手腕,但没有被剑抵着脖子啊,这是要命的节奏。   秦庸和齐忠似乎最幸运,两人只是毁了兵器,多少伤了点颜面,也算是落个全身而退。   唯有郑长远,命都危矣。   诸位看客们在震惊的失语后,就是各种心惊胆战的紧张,纷纷暗自揣测着,神奇那一剑就是吓唬吓唬吧,不可能真的抹郑长远的脖子吧?毕竟杀人是犯法的,他应该还没狂傲到那个份上吧?   ……   温暖也有些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神奇的手,这熊孩子玩的这么凶险干什么?一个不留神真划破了郑长远的脖子那就是故意伤人罪啊。   神往拍拍她的手,柔声劝慰道,“放心吧,三弟不会的,他有分寸,不过是震慑一番,落落郑长远的面子,顺便再在江湖中立个威。”   阿呆却抢过话去哼道,“什么啊,他就是装逼耍威风,哼。”   神出幸灾乐祸的道,“你这话我会原封不动转告给三公子喔,明明人家在玩狂拽酷霸叼炸天,你倒是好,硬是要把他拽下来,呵呵……”   阿呆被唬了一跳,“神出,告状是女人的专利。”   神出得意的道,“谢谢,我就是个女人,还有,嫉妒也是女人的专利,你这么女人真的好么?”   阿呆深吸一口气,矢口否认,“我没有嫉妒,我是就事论事。”   神出呵呵一声。   阿呆顿时苦下脸,去扯温暖的袖子,“少夫人,你救救我呗,怎么去打败嫉妒那只魔鬼?”   温暖无语又好笑,“我没有经验。”   闻言,阿呆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喔,你哪里需要嫉妒?几位公子身边都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堪称女人绝缘体,我该去请教他们啊,他们肯定对嫉妒这只魔鬼很有对抗经验。”   温暖嘴角抽了下,无言以对了。   阿呆还真去问了,他先问的傅云逸,傅云逸似笑非笑,“我需要嫉妒吗?我从暖儿三岁就陪在她身边,青梅竹马、俩小无猜,我还真不知道该嫉妒谁去。”   阿呆默默点赞,又去问神往,神往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嫉妒为何物,从小在部落里就被人赞为第一美男子,习惯了被别人各种羡慕嫉妒恨,早已忘了还有嫉妒这个词了。”   阿呆再次竖起大拇指。   一个比一个厉害,好吧,他也得拿出点爷们气概来了,他难道需要嫉妒吗?也不需要好么,他武功比不上神奇高,可胜在比他可爱呀。   他自我治愈后,为了求证一番,还兴致勃勃的问吴用,“假如你现在是个女人,我和三公子一起追求你,你会选择哪个呢?”说完,各种卖萌眨眼装可爱。   吴用一头黑线滑下,半响后憋出一句,“我选择继续当单身狗行吗?”   阿呆,“……”   神出捶胸爆笑。   温暖不得不去捂它的嘴,场上还你死我活着呢,你笑的这么欢实真的好么?   ……   场上,郑长远闭着眼,众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只是想当然的猜测他内心肯定是极为痛苦的,甚至觉得他站在那儿的背影都充满了英雄末路的凄凉和悲伤。   可没人敢开口说什么。   莲雾山的弟子只跟来两个,见状,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已经慌忙冲上去了,但自己的师父在人家剑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喊道,“不许伤害我师父!”   “放下你的剑,这是切磋,不是比武。”   周围的裁判也白着脸围拢过来,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不停的劝,“冷静,都冷静,千万别做傻事啊,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拍戏……”   有人跟周鸿运请示该怎么办,周鸿运头大不已,他哪里知道怎么办?接到公子的电话,只说不管那位大侠做什么都全力配合,他也是要疯了,这都快杀人了难道也配合?   怎么配合?睁只眼闭只眼?   周鸿运不动,坐在他旁边观战的孟归宗意味深长的提醒,“周局长,这样的局面也不是您想看到的吧?这位神馆主却是武功盖世,但当众用剑伤人似乎说不过去了,那可不是别人,是玄武门的掌门,深受武林人士的敬重和爱戴,如今这般受辱,我们难道就袖手旁观?”   周鸿运为难的皱眉,“这个嘛,神馆主确实冲动了些,但是我看郑掌门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嘛,或许这就是他们切磋的一个招式?”   孟归宗冷笑,“恕归宗眼拙,实在不懂还有用这种招式切磋的,稍有差池,便危及生命,是神馆主太自信自己的剑术还是郑掌门拿自己的命太不当回事儿?”   周鸿运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让人上前去提醒。   提醒对神奇来说没用,他对那人横眉冷对,“老子有话要说。”   那传话的人赶紧又跑下去跟周鸿运请示,周鸿运当然批准,还让那人带了个话筒去,神奇瞧都不瞧一眼,他随随便便用了点内力,声音就如洪钟敲响般振荡开去,整个体育馆都震了震,挂靠在墙上不结实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落了好几个,众人下意识的捂了下耳朵,只觉的心灵都颤抖了。   “我有话要宣布,你们听好了。”   闻言,众人忙忍着不适,努力竖起耳朵。   负责直播的媒体也瞬间打上鸡血,虽说之前人家已经提供了一个又一个的新闻爆点,但是爆点不嫌多啊,再制造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来为今年的武术大赛画上完美句号吧。   只有周鸿运明白,重头戏来了,也就是公子交代给他的所谓配合,说来他也十分好奇,人家折腾的这么惊心动魄到底是要宣布什么?   万众瞩目、万众期待中,神奇神情肃穆,沉声道,“我要说的是玄武门,也许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初玄武门是江湖第一门派,声威赫赫,玄武门的掌门手持玉牌,可号令整个武林,受所有习武之人的爱戴推崇,然而百年前,玄武门却发生了一场惨剧,导致莲雾山这么多年再也不是习武者的圣地,而是无耻贼子的窃取之所。”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揭露真相   这番话出,喧哗之声顿起,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当初玄武门之变到底是什么,但那句无耻贼人窃取之类的话却是明白的,这映射的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顿时觉得虎躯一震,预感到有秘辛要揭晓了,这比看小说可要来的刺激多了,毕竟书上写的都是假的,眼前的却是活生生的真相大揭秘啊。   好奇因子泛滥,个个瞪大双眼,洗耳恭听。   只有少数几个人感到不安,有人便给周鸿运递话,暗示他阻止这一切,万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影响到某些大人物,这责任谁担的起?   周鸿运假装不懂,心想,哪个人物能大的过周公子?周公子都不怕被牵连,别人被挖出来只能自认倒霉了。   孟归宗也似笑非笑的提醒,“周局长,这样任由他大放厥词影响不好吧?有什么话可以私下说,公开的场合可不是给个人泄私愤的。”   周鸿运有模有样的叹道,“我也不想啊,可你看他,剑就在郑掌门脖子上,万一不小心刺激到他,伤了郑掌门那才是大事啊,他说两句能有什么呢?”   “呵呵……周局长的心倒是大,可惜归宗真是觉得憋屈,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要被动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只怕人人都会嗤笑,甚至效仿。”   周鸿运只能装傻,“哪有这么严重?江湖人就是血气方刚,且等等看吧,听他说什么,呵呵呵,其实我这人也有点八卦,尤其是对江湖上的事……”   孟归宗敛下眉眼,不说话了。   周鸿运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孟归宗实在不好缠,看着人情世故练达,可有些时候,却又犀利的让你倍感压力,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   场上,神奇已经在详细解说了,从百年前掌门之位的继承开始,郑家人如何陷害柳风,又如何蒙骗了其他三家一起围杀柳风,最后逼的柳风跳下断崖,而后,又说了柳风如何命大,阴差阳错的进了部落,并留下了遗书和玄武门剑法,还有最重要的玉牌凭证。   说道这里时,众人就已经明白了,原来书里写的那些狗血剧情不是胡说八道啊,还是有点影子的,好吧,自古以来,上位者交替就最容易发生政变了,只是那些都是历史上看到的,如今,却是亲耳听到的,感觉还是大不一样,后者更有冲击力。  神奇接下来又说了后来发生的事,包括三家愧疚离开,郑家一枝独大霸占莲雾山,以及后面近百年对柳家后人的追杀,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惨剧,更赤果果的披露开来。   最后他一字一句道,“今天我来,便是要还历史一个真相,还柳家一个公道,也是为柳风前辈完成他的遗愿,清理门户,重振玄武门之威。”   听完这番话,现场一片静寂,因为太震惊,也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些秘辛似乎和自己无关,他们当八卦听听就好,偏偏又觉得无法置身事外,当然也有人听的义愤填膺,可面对郑家,又不自觉的胆怯。   在北城,郑家可不是好惹的。   还有人忽然喊出一声,“证据?有证据吗?可不能冤枉郑家啊!”   神奇一记眼刀子射过去,特么的敢质疑老子,你是活的有多不耐烦啊?   那人吓得脖子缩回去,不敢再抬头了。   不过,那人的话还是在理,没有证据就是诽谤,而且无法说服众人。   神奇冷哼了声,终于把剑从郑长远的脖子上拿开,“你来告诉他们,刚刚我说的那些可有一句假话?”   郑长远一直闭眼沉默着,此刻,才不得不睁开面对这一切,躲避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去,只是想到莲雾山上的儿子,他心变得坚定起来,面上却为了麻痹某些人,一脸灰白和羞惭,“诸位,神馆主刚刚所言句句属实,我郑家祖辈确实在当年犯过错,为此我深感惭愧,二十多年前的围杀也是真的,我父亲、叔叔、堂兄皆在那一场围杀中过世,郑家只剩下我和长功,这一切是我郑家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都认。”   闻言,众人惊异过度,依然沉默着,   只有站的离郑长远最近的那俩弟子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的问,“师父,您说得都是真的?是不是他胁迫你?”   郑长远沉痛的摇摇头,“不是,德盛,连池,你们跟随我多年,我岂会是受人胁迫的人?更别说还是往自家祖辈脸上抹黑,我就是宁死都不会,这都是事实啊,师父也愧疚万分,却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师父让你们失望了,也连累你们跟着一起脸上无光。”   “师父!您别这么说!”   “对,师父,您是个好师父,那些事即便是事实,也不是您做的,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敬爱您!”   神奇忽然哼了声。   那俩人齐齐转了身子,复杂的看着神奇,“大侠,请您不要为难我师父。”   “是啊,大侠,请您高抬贵手吧。”   神奇冷笑起来,“为难?呵呵,你们觉得他是无辜的?那柳家死去的那些人呢?他们的在天之灵又该如何告慰?是,他是没参与围杀,百年前的事也跟他无关,但他是郑家的子孙,他享受着他祖辈用无耻手段窃取来的富贵,而他明知这一切,却还选择了隐瞒,若是我今天没站出来揭穿,这一切就还都是个秘密,他平安的寿终正寝,而柳家人还在东躲西藏,这些都是谁造成的?你们还敢拍着胸口说跟他无关吗?”   那个叫连胜的弟子身子晃了晃,似乎被打击到了,另一个强撑着最后的信念,急急辩驳道,“师父没有让我们去围杀柳家,真的,师父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又如何?他是没下过杀手,可他冷眼旁观,他明知道柳家的困境却不出手阻止,任由罪人继续丧心病狂,这还不够?隐瞒包庇就不是罪了?”   那人再说不出争辩的话来,脸色惨白的退了一步。   神奇冷冷的看着面如死灰的郑长远,“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长远凄惨一笑,“我还能说什么?所有的一切我都认下,莲雾山我也再无颜住,给我三天时间,我整理后便离开,玄武门掌门一职,我手里没有玉牌本就不够正统,如今碧玉箫也在你之手,自然那个位子该有你来坐,我郑家有罪,可玄武门的弟子是无辜的,还请你留下他们,从此后,你就是莲雾山的主人,是玄武门第十二代,不,是第九代掌门,从来没有第十、十一,这也是柳风老前辈的遗愿吧。”   神奇点了下头,又问,“还有呢?你和柳家的恩怨又如何了?”   郑长远闭了闭眼,“按照江湖规矩来吧,请柳家人定个时间,我必带弟前往。”   神奇往大厅的某个方向随意扫了一眼,“柳家人可在?”   这话落,几乎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柳永延早已热泪盈眶,等了多少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他站起来时,腿都是颤的,齐念修扶着他一起,身后郑楠和柳絮也都站了起来,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注视。   ……   神出回头看了阿呆一眼,“你不站起来?装逼的时候到了。”   阿呆却扭捏起来,“算啦,我觉得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神出哼了声,“矫情。”   阿呆也没反驳。   柳永延此时沉痛说道,“我是柳家三子柳永延,当年那场围杀,我是切身感受,我大哥、二哥均丧命于此,二嫂生下孩子后也追随了去,他们死都不能瞑目,因为柳家之仇等了百年都无法报。”   闻言,整个体育馆里都弥散开一种悲凉和哀伤。   郑长远在那样的目光逼视下,几乎没有勇气去看柳永延,他垂着头,死寂一般。   神奇开口,“现在机会来了,你定个时间依着江湖规矩来了结了吧。”   柳永延咬牙道,“三日后,莲雾山下,届时,还请掌门做个见证。”   神奇挑了下眉,人家连掌门都喊出来了,他不管似乎说不过去,于是点点头,“可以,那就这么定了。”   ☆、第五十九章 终极装逼   事情进展到这里,似乎该完美谢幕了,门户清理干净了,那几家的脸也当众被打,真相揭露在阳光下,柳家讨回公道,郑家跌下神坛,神奇也用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绝学重振了玄武门的声威,日后,也将登上莲雾山,号令整个武林,至此谢幕,真是再自然不过。   偏有人跳出来再生波澜。   那人是北城负责治安的一个小头目,得了授意,站起来狐假虎威的喊,“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准私下约架斗殴,破坏安定团结,有什么恩怨可以找相关部门协调解决,自会给你们做主的。”   这话出,阿呆幸灾乐祸的道,“还真有人作死啊?”   神出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总有人搞不清状况,也真是上赶着找打脸。”   温暖蹙眉问,“哥,你觉得这是谁的意思?”   傅云逸冷笑,“北城是谁的地盘呢?明面上是郑家,背后却是孟家,郑家被拉下来了,孟家岂会眼睁睁的看着神奇做大?”   温暖了然,忍不住叹了声,“权利和地位就那么重要么?我看着都觉得心累,真不明白他们怎么就愿意这么折腾。”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所以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暖儿淡漠名利、超凡脱俗,自是他们那些汲汲营营的俗人所无法比的。”   温暖娇嗔他一眼,又郁闷道,“可现在我也逃不掉啊。”   神往接过话去,“暖儿,这都是暂时的,等外面的事一了,我们就可以回部落去,那里可是世外桃源,什么名利地位,都是过眼烟云,有的只是灰瓦白墙,是野花满径,是遍山的草药和果子,还有各种珍奇的鸟兽,嗯,最重要的是有母亲、大伯、父亲、叔叔,还有我们的爱。”   如此煽情的话,哪个女人能不被感动啊?   温暖动容了,眼里闪烁着期待和渴望,还有浓浓的思念,“阿往,被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好想部落啊,想那儿的美景,想你父亲煮的美味,还有婆婆院子里的花……”   神往眼眸发亮醉人,“嗯,快了,明年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温暖眼睛有些发热,笑着点点头,“嗯,那我们一起努力。”   “好……”   两人正深情款款的倾诉呢,傅云逸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酸酸的提醒道,“我还在呢,能考虑一下我这个非部落人士的感受吗?”   闻言,温暖立马清醒过来,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等将来她和他们回了部落,表哥怎么办?   表哥不是她,她曾纠结以后离开时奶奶和大房该怎么办,后来却发现她不是父亲的女儿,既然不是温家的大小姐,那么离开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她连愧疚和歉然都无需有了,可表哥不同。   他是傅家的独子,将来是一定要继承傅家的,他走了,姑姑和姑父会舍得?   想到这些,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和不确定,“哥,你……”   不等她开口说完,傅云逸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手指压在她唇瓣上,笑着摇摇头,“别想些有的没的,暖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可是……”   “没有可是,安心吧,其他的问题都交给我来解决,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温暖望着他坚定又温柔的眉眼,只能点头,选择相信他。   ……   场上,面对有人挑事,神奇早已冷飕飕的眼刀子射了过去,那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姿态仿佛在看一只蝼蚁,那人也是个硬茬子,硬是顶住了压力,再次叫嚣质问,声音很大,唯恐其他人听不见。   他自认为喊得义正言辞,该得到大多人的支持。   实际上,大多数人看向他的视线却都充满了怜悯,这是活的有多腻歪敢在这时候找这位大侠的麻烦啊,你不知道他脾气不好啊?   还法治社会、不准约架斗殴?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敢把剑横在一派掌门的脖子上,还会管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条条框框?你就是要摆官架子,也好歹靠谱点行么?   平白当一回跳梁小丑,送上门给人家虐。   果不其然。   神奇平素话很少,口才比起神往和神圣当然更不在一个档次上,可这会儿如神灵附体,骂的那叫一个过瘾,“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是一派掌门正在处理武林事物,有你插嘴的份?你是不是不服老子掌门的身份?还是瞧不起玄武门?抑或你连整个武林都不放在眼里?行啊,那你来啊,不服咱们就决斗吧。”   说着,拔出古剑,随意比划了一下,直指那人的胸口。   那人顿时觉得胸口刺痛,像是被什么戳穿了一样,他脸色吓得苍白,双腿打颤,却还强撑着道,“我,我不跟你决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威胁官员……”   神奇不耐的打断,“老子威胁你个鬼啊?用剑指了你一下就叫威胁?你自己没见识别把旁人都当白痴好嘛?这是向你发起挑战懂不?你不战就是认怂,少拿法治社会来吓唬老子?法治社会就不讲武林规矩了?”   那人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错误,激动的道,“对,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古代那些江湖武林规矩早就都没了,现在都**……”   神奇冷眼嗤笑,“你说没了就没了?你是武林盟主?不管哪朝哪代,江湖永远存在,规矩更是摆在那儿,你不知道,那是你傻逼,不代表别人都不懂。”   那人气得脸铁青,“你,你敢辱骂政府官员?你好大的胆子!”   神奇呵呵一声,“辱骂?老子又不是泼妇,不会骂街,老子喜欢用剑解决问题。”话音一顿,阴沉沉的道,“所以你等着,老子今晚会去找你论剑,不用费心锁门,老子飞檐走壁,直接走窗户,更不用找人帮忙,老子在周不寒的部队里演戏单挑一个排的兵力。”   闻言,那人惨白着脸,砰的跌回座位上,一个排的兵力?还是帝都周公子的部队实力,他有什么本事去调集一个排的兵力来保护自己啊?   论剑?这是要收拾他啊!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偏他不敢再说什么威胁的话,只悔的肠子都青了。   最雪上加霜的是,现场忽然爆出掌声,这脸打的……   那人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一人倒下,又有一人不怕死的站起来,不过这位显然比较有脑子,避开江湖武林之类的字眼,而是问道,“你说你是玄武门掌门就是了?好像没这么简单吧?”   神奇冷笑,“不然呢?老子还需要得到你的认可?你也想插手武林中事?可以啊,先打败我再说!”   说着又要拔剑,那人忙摆手,干笑道,“神馆主说笑了,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既然你说是掌门,那总该有个什么仪式或是证明之类的吧,总不能红口白牙一说就成了啊,那样也太草率了,显得对玄武门也不够尊重不是?”   “郑长远刚刚说的那些你没听见?”   “呵呵,听是听到了,他说你是第九代掌门,可这就是一句话的事,会不会太简单了?”   说来说去,就是对他这个掌门身份不认可。   神奇摆弄了下碧玉箫,“这是历代玄武门掌门的御用兵器,现在在我手里,还有最能代表掌门身份的玉牌,也在我身上揣着,就连当年柳风前辈留下的遗书我都带着,你想看?”   那人眼眸闪了闪,“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开开眼界,就是不知道神馆主愿意成全吗?我想大家也都很好奇吧,这可都是举世无双的宝物。”   这话倒也不算夸张,尤其是那玉牌,跟皇帝的玉玺一般,谁不想见识一下?   众人不敢附和,不过眼睛里闪过期待的光芒。   神奇哼了声,“可以,不过这玉牌是号令玄武门和整个武林的信物,不是展览品随意给人看,玉牌一出,江湖都要震三震,你确定想看?”   那人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想看,老子就成全你。”   ……   看到这里,阿呆呻吟道,“三公子终极装逼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那人是不是傻啊,三公子正瞌睡呢,他就递枕头,他是不是三公子安排的拖啊?”   神出哼笑,“不是拖,是某人的猪队友,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还真是坑人没商量。”   温暖看向孟归宗,果然见他面色沉沉,极其不悦。   可这一切都已经挡不住神奇了。   神奇从怀里掏出玉牌,往世人面前傲然一举,玄武两个字在镜头的放大下清晰无比,透着无上的威严气势,碧玉的材质在阳光下耀眼生辉,让人看得只觉目眩神迷,又不自觉的腿软。   这时,就听神奇朗声道,“玄武弟子何在?”   这一声灌注了他三成的内力,如春雷阵阵,响彻在整个体院馆的上空,每个人都听的心头剧颤,仿佛灵魂都被撼动了,哪怕他们不是玄武弟子,都差点给跪了。   而玄武的弟子已经从四面八方,奔向场上,准确的说,是一个个腾空而起,飞了过去,帅气的跟秀场表演一样,惊艳世人的眼球。   其中,尤其以阿呆为甚,谁叫他轻功最好呢?谁叫他轻功好又喜欢出风头显摆呢?   所以,他第一个飞上场,也算是最给神奇面子的,他到了后,就冲着神奇偷偷眨眼,怎么样,我够配合吧?给你的装逼事业再添光辉的一笔。   神奇给了个你很识相的眼神。   随后,便是齐念修,柳絮,郑楠,都在柳永延的示意下,依照玄武门的规矩,敬畏的单膝跪在神奇面前,高喊“参见掌门”,声势壮观。   令人莫名的觉得动容。   见状,阿呆也只好不情愿的单膝跪下,忽然觉得这次锦上添花的装逼吃亏了。   神氏武馆的那三个弟子也都奔过来拜见,行了大礼,紧接着,齐念眉也走上来,她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双木武馆的弟子,虽神色各异,却都没有犹豫的跟着齐念眉拜了下去。   最后,跟着郑长远来的那俩弟子也缓缓单膝跪了下去。   至此,场上有二十多个人单膝跪地,向神奇表示他们的跟随和忠诚。   这种无声的宣告,让人深深震动着。   还没有结束。   神奇忽然把玉牌反转,露出武林两个大字,凌厉如刀的气势瞬间扑面而来,即使通过屏幕看转播的人都被那股气势多震到,不由自主的倒吸冷气。   于此同时,伴随着他再次高喊,“武林中人何在?”   这一声,他灌入了五成功力,他的五成功力是何等深厚?于是,体育馆里四周的灯都震灭了几十盏,某些建造不结实的地方骤然崩出裂痕,触目惊心。   而在场的人,无不心神皆动,很长一段时间,表情都是呆滞的。   这时,却从周围急速奔出许多的人,潮水一般涌向场上,众人更看的傻眼了,忽然想到振臂一呼、响应者云集的话,就是指的这种画面吧?   ……   见状,温暖也很惊异,“这些不是神氏武馆的人吗?怎么都来了?”   傅云逸也不知道,琢磨着道,“是神奇留的后手吧?”   吴用解释道,“小姐,是三公子让他们来的,为了低调,当时没跟咱们一起。”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比赛第一天就来了,不过没暴露。”   “你知道?”   “咳咳,是的,但是三公子威胁我不告诉您,我想这大概是要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我就……”   温暖嘴角抽了下,惊是有,喜还没酝酿出来。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昨晚写了个小剧场,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啦,还没关注的在微信平台搜索东木禾,加关注就能浏览了,么么哒   ☆、二更送上 关心则乱   场面失控了,完全脱离某些人的掌控,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出,不管是媒体还是观众,都被深深震到了。   忽然有种穿越感,莫非回到古代武林盟主的即位现场?   神氏武馆的弟子足有一百多人,呼啦啦的涌上来,整个场地都显得拥挤了不少,可秩序井然,没有丝毫混乱,齐齐对着神奇行了大礼,姿态恭敬。   陆续的,又有其他人走出来,虽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弟子,却也表明了一种态度,那就是郑家的天下真的过去了,即将迎来的是神奇这位传奇人物。   北城的江湖变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都不傻,只要还想吃江湖这口饭,那么现在认下人家是再合适不过,不然等到事后算账,他们还能有郑长远厉害?   人越来越多,声势浩大而壮观。   神奇站在那儿,颇有种君临天下的威风,他悄悄瞥了眼远处的温暖,想从她脸上找找有没有崇拜和仰慕,结果就看到她皱眉了,心里顿时不爽起来,她皱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大表哥和二哥在,她不得不装作不在意?   其实温暖是发愁,这么高调会惹来多少嫉妒恨啊?   今天可谓是大获全胜,可过后呢?这会儿赢,赢在他实力超群,也赢在出其不意,那些人或许有所防备,但没防备到这种地步,说到底,他们还是低估了神奇的本事。   可以后,就不会了。   一旦有了防备,各种阴谋诡计就层出不穷,神奇武功盖世,但是耍起手段就不够看了,偏偏有时候,真刀真枪不伤人,暗处的那些龌龊才是可怕。   她不知道神奇到底想到多少,又有什么准备,三日后还有一场,他肯定是要留下解决的,可她得回花都去了,这熊孩子能应对吧?   这么一操心,她能不皱眉吗?   身边,傅云逸看着场上的画面,忽然调侃道,“我要不要让傅风他们也去给他长长脸?说来,他们也是江湖中人,似乎要给新武林盟主这个面子。”   闻言,温暖忍不住失笑道,“哥,你可别让他们去凑热闹了,还嫌神奇不够威风高调啊?今日一过,他就跟坐了火箭一样,一飞冲天,势不可挡。”   傅云逸勾起唇角,“这也没什么不好啊,暖儿可是担心太过高调引来灾祸?放心吧,神奇看着没什么头脑,其实心思缜密、处事周全着呢,就好比今天这一出,环环相扣,连我们都瞒着,事后的后续发展,他会想不到?会不做准备?那些人最好别轻易出手,不然正好落进他全套,一起收拾干净了。”   温暖眸光闪了闪,“他真有那个心计?”   傅云逸似笑非笑,“当然,暖儿是关心则乱了。”   温暖娇嗔,“谁关心他啊,我那是替他发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最不省心……”   傅云逸幽幽的打断,“暖儿,为他愁,就是关心。”   温暖,“……”   盛大的拜见仪式持续了很久,没人再敢出声质疑什么,全场静默,有种郑重而庄严的感觉,当然某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至少表面上都被震住了。   神奇火了!   还是燎原之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温暖等人离开时,他还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根本无法脱身,现在的他,不是以前那个我行我素的神奇了,他代表的是玄武门,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风光,同时,也得遵守某种规矩。   还有江湖中的那些事,一件件,似乎都要跟他过问请示,他只能耐着心周旋,还有各路媒体疯狂的追逐,他也不能再随意甩脸子。   好在阿呆和傅云留下帮他,还有齐念修也出面帮着应对,这才没让他控制住了体内的洪荒之力,没翻脸后悔当了这个苦逼掌门。   ……   离开体育馆上了车后,温暖舒出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这几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幸好,虚惊一场,北城之行算是圆满完成。”   傅云逸搂着她的腰笑问,“那暖儿接下来想做什么?还是想去哪儿玩,我都陪你。”   温暖摇摇头,叹道,“算了,还是回花都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边要发生什么事,不回去我不心安。”   傅云逸挑眉,“有神圣在,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压得住的。”   神出抢过话去,干笑道,“大表哥对大公子还真是信心百倍啊,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太可怜了些,最重要的,他能压得住那些事,却快要压不住妖孽那支花了。”   闻言,傅云逸面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神往也紧张的问,“大哥不是说他用石头压着那枝花好好的吗?”   神出夸张的道,“对啊,大公子是挺尽心尽力的压,用的还是金子做的石头,那个结实啊,可架不住人家妖孽的生命力旺盛啊,还有人家那顽强不屈的精神,比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还可歌可泣。”   傅云逸皱眉,“说重点。”   神出嘿嘿一笑,“重点就是,那花快压不住了。”   “那就剪掉啊。”   “是啊,剪掉当然管用,但大公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啊,那花生长迅速的快要逆天了,要随时配备一个人负责,你们不回去,谁来干那个活?”   傅云逸不语了。   神往沉默了片刻,苦笑着道,“周不寒不是回了帝都吗,大哥不是跟周老爷子和周将军都沟通好了吗,他怎么就还贼心不死呢?”   神出火上加油,“是啊,岂止是贼心不死,还越发变本加厉了,连他老子和爷爷的话都不听,你说,这是对少夫人多强烈的惦记啊,绝壁是真爱。”   傅云逸一记冷眼射过去,“你很开心?”   神出立刻装怂,“呵呵,我哪有,开心的应该是吴用吧?他才是和周不寒心连心的人……”   吴用正开着车,闻言差点撞路边的树上去,什么叫他和公子心连心啊?“神出,我可没有私下跟公子来往,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神出敷衍的挥翅膀,“好啦,好啦,知道你对少夫人忠心耿耿,我就是开个玩笑。”   吴用满头黑线。   傅云逸忽然危险的盯着神出问,“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彻底杜绝那花生长?”   神出一愣,下意识的摇头。   傅云逸眯起眸子,显然不信,“你不是千年才出的灵兽吗?怎么对付不了一支花?”   神出张了张嘴,“那,那是因为,那盆春色满园也是千百年才诞生的仙花啊,我哪里能灭的了它?”   “真没办法?”   神出摊翅膀,“这个真没有,要是有,大公子早就压榨出来了。”   傅云逸哼了声,看向温暖,幽怨的道,“暖儿,看看你惹的桃花债,怎么灭都灭不掉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几个得被他活活累死在剪花上。”   温暖好气又好笑,“我说过,真的不用管那花的,是你们太执着了。”   “不管它,由着它盛开吗?”   “它再盛开,我不看不就好了?”   傅云逸问神出,“这样行么?”   神出坏笑着摇摇头。   傅云逸又拉下脸,“哪儿也不去了,吴用掉头,不回酒店了,直接去机场,我安排人即刻准备,今晚我们就回花都,我就不信看不住它了。”   吴用回头跟温暖请示。   温暖无奈的笑道,“哥,至于吗?我们的行礼还在酒店呢。”   “不是早就整理好了?我等下派人去拿。”   “可神奇和阿呆他们,我们总得打个招呼吧?”   “在电话里说一声吧,他们还得留在北城多待几天,反正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不用等他们。”   “……好吧。”   神出装模作样的叹了声,“三公子可真可怜,好不容易威风一回,结果最想显摆的人没显摆上,还被放鸽子,呵呵呵……”   温暖当没听见。   车子掉头,赶往机场。   半个小时后,温暖已经坐在奢华的私人飞机里喝果汁了,等到傅云逸派去拿行李的人回来,飞机再不耽搁的起飞,不过在这之前,温暖给齐念眉发了个消息,也给神奇留了话。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花都机场,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早已黑下来。   温暖一开手机,信息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题外话------   月底啦,别忘了投票票喔   ☆、第六十章 我眼里有你   温暖一开手机,信息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她先看了齐念眉发来的信息,那些感性的文字撩的她鼻子酸酸的,有些话,默契的没有说,彼此却都心里明白,齐念眉明白因为温暖,神奇才那么大度的放过了师父,更给了双木武馆一条生路,也给了她和大师兄一个更好的将来,温暖也明白,以后的念眉会加倍对玄武门用心,对她更会视若姐妹。   看完念眉的,便是神奇那一条条狂轰乱炸的信息了,一声比一声叫嚣的猛烈,温暖几乎可以想见他在敲下这些字眼时是何等的愤然和恼恨。   一时,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等他出来告别后再走了,现在把他给惹毛了,不知道他怎么找她麻烦呢。   最后那条信息上可是恨意滔滔的说了,“温暖,你给老子等着!”   等着什么?肯定是报复和惩罚啊!   温暖坐在回瑰园的车上,忍不住犯愁的揉着眉头,见状,傅云逸搂过她来,让她舒服的依在自己怀里,拿下她的手,他轻柔的帮她按摩起来,“怎么了?可是神奇生气威胁你了?”   温暖郁闷的“嗯”了一声。   傅云逸笑道,“他生气很正常,你不告而别,让他积攒的那些热情和得瑟都付诸东流了,在别人面前再威风百年,也不及在你眼前显摆一分钟,他要的可不是别人的敬畏爱戴,而是想要你的崇拜仰慕。”   闻言,温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神出夸张的点赞,“哎呀,看不出大表哥对三公子还真是了解甚深啊,连他的心理活动都剖析的入木三分,呵呵呵,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亲人和朋友,而是情敌!”   傅云逸没否认。   神往温柔的笑看着温暖提议,“暖儿,要不你给三弟打个电话吧,他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温暖咕哝一句,“我给他打电话,他就能气消了?”   “看在你主动的份上,他应该会心里舒坦些,当然,最好还是哄他几句。”   傅云逸接过话去,似笑非笑的挤兑神往,“你怎么这么雍容大度了?这份品性能用在我身上就好了。”   神往含笑怼回去,“表哥若是能和三弟一样的单纯,我肯定在你身上发挥的更加雍容大度。”   傅云逸轻哼了声,“那我还真是无福享受了,不是我不想单纯,我这人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有你和神圣在,呵呵……”话音一转,又嘲弄问,“你觉得你三弟真的单纯?这么自欺欺人合适么?”   神往面不改色,只是幽幽的道,“单纯是相对的,三弟在你和大哥面前真的很单纯。”   傅云逸哼笑,“在你面前就不是么?”   神往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继续含笑对温暖道,“暖儿,你就给他打一个吧,随便安抚一下也好。”   傅云逸言不由衷的夸了声“真是好哥哥。”后,也对温暖道,“暖儿,既然神往都这么雍容大度了,我又岂会是小气的人?你打吧,就算是割地赔款,嗯,我想我也能忍。”   说道这里,温暖感觉自己不打都不行了,遂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见状,神出幸灾乐祸的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世界上最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哄别人的男人时的胸怀!”   这话出,开车的吴用都想点赞了,说的真是太精辟了。   可傅云逸和神往就不那么愉快了,两人默默的看了神出一眼,神出缩了下脖子,忙干笑道,“呵呵,写文上瘾了,有感而发,绝没同情你们的意思……”   这时,温暖的电话已经打通,传来神奇咬牙切齿的声音,“温、暖,你真是好样的。”   “那个我……”   她刚鼓起勇气开了个头,那边就又咬着牙道,“居然还敢主动给老子打电话,行啊,你越来越出息了,吸了老子的阳气去,胆子肥了是不是?”   温暖幽幽的扫了眼神往,你不是说我主动点,他心里会舒坦吗?   神往不由苦笑,谁知道三弟又不按理出牌了?若是换成他和大哥,肯定逮住这机会使劲的争取福利,怎么三弟就……   傅云逸倒是勾起唇角,貌似听的心情很爽,嗯,单纯点挺好,他祝他永远保持下去。   那边神奇又在叫嚣,“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知道怕了?老子告诉你,晚了!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敢偷偷跑了,你当老子是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你……”   温暖这时忽然出声打断,“有的。”   那边的忿忿的吼声戛然而止,断的那叫一个突兀急促,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才让人意识到不是电话掉线了。   半响后,神奇才语气古怪的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温暖咳嗽一声,“那个,你不是问我眼里有没有你吗?我说,有的。”   神奇又不说话了。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扳过温暖的脸,还真哄上了?   温暖嗔他一眼,不是你们一个怂恿、一个成全的吗?   傅云逸顿时眼波幽幽,难道暖儿看不出我那是在假装大方?   温暖无辜的摇头,没看出来,在我眼里,哥永远都那么真诚。   傅云逸叹道,好吧,为了这一句,他就真诚到底了。   那端,神奇再次出声了,声音更加别扭,“你把话完整的说一遍。”   温暖有点不解,“嗯?”   神奇嫌弃的哼道,“笨,就是把那句话重新给老子表白一番。”   温暖这下子更茫然了,“表白?”   她啥时候表白了?   神奇已然不耐起来,“草,刚刚你不是跟老子表白的还很带劲?转头就打算不承认了?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吗?告诉你,不可能,覆水难收懂不?”   温暖深呼吸,才能克制住不跟他吵。   神奇催促着,“快说,老子等着呢。”   神往无声的提醒她,就是那句我眼里有你啊,三弟等的就是这句。   温暖嘴角抽了下,这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轻轻嗓子,就当是哄孩子好了,“我眼里有你。”   结果她说完了,那边却道,“怎么听着这么恶心呢?”   温暖,“……”   她想摔电话了行吗?   傅云逸和神往无声的笑起来。   神出怜悯的摇摇头,多好的机会啊,又给糟蹋了,三公子敢不敢再单蠢点?   神奇被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却奇异的如吃了蜂蜜,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也是新鲜,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算啦,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表白了,不过,你可别太得意,以后你若是表现不好,老子随时跟你翻脸。”   温暖扯了扯唇角,我这是表白的有多卑微?   神奇又继续道,神情在旁边的阿呆看来完全就是一副翻身奴隶把歌唱的得瑟,“还有,以后你不准说走就走,老子批准了吗?要请示知道吗?”   温暖不说话。   他又不爽了,“怎么又不说了?”   温暖没好气的道,“我怕再恶心着你。”   神奇哼了声,“知道就好,不过你多说几回那种恶心巴拉的话,老子习惯了就好。”   温暖怼回去,“我还是别那么折磨了你,你受的住,我都不忍心。”   神奇惊异的问,“你心疼我?”   温暖,“……”   “行啊,挺上道啊,这么快就又对我表白了?是不是下午被老子的风采给折服了?”   “……是啊。”   神奇越发得意起来,“哼,就知道是这样,你被我折服后没脸见我才偷偷跑了对不对?”   温暖皱眉看神往,这是什么逻辑?   神往摊手,就算他才高八斗,偶尔也理解不了三弟的思维。   傅云逸倒是明白了点,无声的告诉她,少男少女们的初恋,喜欢上一个人后,很多害羞的都会生出近乡情怯之感,反而不敢靠近面对。   温暖都无语了,那边还在催问,“是不是啊?”   她生无可恋的道,“是。”   闻言,神奇嫌弃又得瑟的嗤了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神出噗嗤一声笑了。   神奇立刻问,“谁?”   温暖瞪了神出一眼,“是神出,那个,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坐车打电话,说多了我也恶心想吐……”   “你这都是什么毛病?”   “到底还有没有事?没有我就……”   “怎么没有事?有很多!”   “什么?”   “你觉得我下午在场上的表现如何?”   “……很好。”   “就这样?”   “不然呢?”   “特么的你是不是词语贫乏啊?很帅,很酷,很霸气之类的词都不会说是不是?威风凛凛啊,君临天下,横扫千军之类的你更不懂了是吧?”   “……”   “算了,算了,跟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女生生气,我就输了。”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草,你就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草,老子让你问你就问,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啪,温暖挂了电话,姐不哄了行么?爱气不气!   见状,神出装模作样的叹道,“唉,三公子就是这样,明明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却总是打的稀巴烂,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反省进步呢?”   神往含笑道,“这正是三弟的率真之处。”   傅云逸哼笑,“嗯,这率真,我很喜欢,只要别又是什么小心机就好。”   神往挑眉,“应该不会吧?”   傅云逸不置可否。   这时,温暖的手机提示有信息,傅云逸拿过去,点开一看,表情不可捉摸了,然后默默的把手机递给神往,神往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好吧,他收回刚刚那句话。   率真的三弟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三弟满满的都是小心机。   最后,温暖拿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又挂老子电话?行,知道你吸收了老子的阳气,多少随了老子的几分性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不告而别总是不对的吧?老子是给你长脸又不是丢脸,你居然连声祝贺都没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都不会痛吗?看在你表白的份上,我也可以再豁达的退一步,可是,你这还不足以让我原谅你,现在,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记好了,每天给我发十条信息,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这期间,你干了什么都要报备给我,你要是不发,你就死定了,我回去后会被给你的那些阳气再收回来!”   温暖看完满头黑线,她的关注不在神奇化身成心计男孩上,而是最后那句,她忍不住问神出,“双修后,彼此吸纳的对方精气还能再被要回去?”   神出琢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幸灾乐祸的唱起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每次都是猜……”   温暖无语的打断,“那你知道怎么要回去吗?”   神出猥琐一笑,做了个扑倒的动作,“吸星**听说过吧?嘴对嘴,使劲的嘬,然后你体内的精气就源源不断的跑到三公子体内了,当然你也可以还击,你要是嘬的比三公子厉害,他的精气就是你的啦,哈哈哈,说不定还会被你嘬的精尽人亡,不过他应该很愿意……”   闻言,傅云逸幽幽的道,“暖儿,你还是每天给他发个信息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神往附和,“对啊,还可以练练打字速度。”   温暖,“……”   好吧,比起被使劲的嘬,发个信息算得了什么呢?   ……   其实手机里还有一条信息,没有显示对方的号码,但是看了眼内容,温暖就猜到是谁了,但是她当即就删了,那是周不寒发来的,只有寥寥数语,却透着让她不能面对的情意。   “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许再与人决斗了,即便你胸有成竹,但与别人来说,却是一场漫长的折磨和煎熬,还有,你似乎忘了跟我的约定,所以,我会惩罚你的,你等着。”   温暖心里真是觉得累啊,她怎么就招惹了那么一朵难缠的桃花呢?   回到瑰园时,已经快八点了,一行人下了车,温暖便让吴用先去福禄院传话,告诉奶奶她回来了,明天再去打招呼,之后进了主楼大厅,结果,神圣居然不在。   大厅里,倒是灯火通明,却安静的让人心慌。   傅雷等在那儿,看到温暖进来,忙激动的走过来迎接,“小姐,您可回来了。”话落,看到她身后的傅云逸和神往,又喊了声,“少爷,二公子。”   傅云逸点点头,环视了下周围,“神圣呢?”   要是神圣在,一准兴奋的跑出来了。   果然,傅雷郁郁道,“神医还在医院呢。”   闻言,温暖眉头一蹙,“那你怎么回来了?”   傅雷神色哀怨的道,“神医百忙之中掐指一算,结果就酸到小姐您今晚会回来,可他真是忙的脱不开身啊,又不舍得您回来一个人也看不到,那多冷清?所以,就派我回来等着您,我从五点一直等到现在,唯恐错过,连洗手间都没敢去。”   傅云逸哼笑,“神圣可真是……有其弟必有其兄。”说着,还饱含深意的看了神往一眼,你大哥和三弟的手段层出不穷,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神往装作不知,关切的问,“医院很忙吗?”   这也是温暖最想知道的,“神圣不是没安排夜班吗,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傅雷欲哭无泪的解释,“神医前些天不是广收门徒吗,医院好些个医生都投奔他去了,办公室里每天都热闹的不得了,我现在都兼着冲茶倒水的活……”   傅云逸打断,“说重点。”   傅雷这才道,“徒弟一多,神医看病的效率就下降了,这也是没办法,神医说,纸上谈兵教不出徒弟来,只有在面对病人时,边看诊便教,这样才能学到真本事。”   温暖明白了,又问,“他到底带了多少徒弟?”   傅雷想了想,“目前,大约十几个,这是神医看中的第一批,桌上还有厚厚一摞报名表等着筛选呢,全国各地的都有,您是不知道那报名场面,跟古代皇帝选秀女似的,现在医院周围的旅馆都人满为患,都等着神医宠幸他们呢。”   傅云逸似笑非笑,“那到底宠幸了没有啊?”   傅雷忙肃起脸色,都是跟着神医待久了、这用词上咋就幽默了呢?“咳咳,还没有,神医最近这不是忙吗,应该是明天,对,就是明天,神奇就亲自面试。”   ------题外话------   今天木禾白天有事,一更哈,晚上补个小剧场,么么哒   ☆、第六十一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明天?”傅云逸不可捉摸的笑了笑,“还真是会挑时候,神奇在北城弄了个掌门即位仪式惊天动地,他就搞个万人选秀风光无限,不愧是亲兄弟。”   话音一顿,转而问神往,“你接下来又打算做什么呢?”   神往淡然不语,心想,等他和暖儿进了娱乐圈,被誉为金童玉女,受万千人仰慕追捧,到那时你就知道了,那才是真正戳你心的时候。   现在,他就不说。   傅云逸轻哼了声,神往越是不说,他心里就越是不安,这是憋着要搞大事的节奏,兄弟三个一个比一个不让他省心,远处还有一个妖孽惦记着,他也是心累。   温暖可顾不上理会两人拈酸吃醋,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八点了,“明天也好,我刚巧赶上一起,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傅雷摇摇头。   温暖蹙眉,“是没有说还是不回来了?”   傅雷苦着脸解释,“没有说,也可能不回来,最近神医过的比较任性,工作太忙就在办公室过夜了。”   “那你呢?”   “睡沙发。”   温暖再问,“那吃饭呢?”   问道这里,傅雷的表情更苦大仇深了,“神医最近辟谷了,只吃清风雨露,还要我一起陪着,说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身轻如燕、来去如飞……”   神出不厚道的笑起来,“哈哈哈,大公子就是会玩,辟谷?不吃不喝的饿上几天,谁都身轻如燕好么?瘦成纸片人了肯定来去如飞,噗哈哈……”   傅雷幽怨的瞥它一眼,我都苦逼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的笑话我、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神出还有一米米的良心,于是,把大笑改成偷笑。   傅雷一脸生无可恋。   傅云逸瞧着他真的是瘦了不少,一下子想到神圣,肯定也是一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样子,什么辟谷?分明是为了让暖儿心疼,他看的碍眼,冲他摆摆手,“你先去吃饭吧。”   傅雷听的眼睛一亮,不过转而又担忧的问,“那辟谷?”   傅云逸没好气的斥道,“辟什么谷?你是要成仙还是修道?赶紧去吃饭,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还怎么保护神圣?他好玩任性,你就跟他一起胡闹?”   傅雷被训的低下头,内心则开始同情神医,唉,好好策划的一出苦情戏,结果到了少爷这里,就被定型为好玩任性了?不得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还不快去?”   “是,少爷。”   傅雷走了后,吴用从福禄院回来了,带回萧玉兰的话,嘱咐温暖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去陪她一起吃早饭,有话跟她谈,温暖心不在焉的听着,见状,傅云逸催道,“暖儿,听外婆的话,你先去泡个澡歇歇……”   “可是哥……”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可那些,不管是人还是事,在我眼里,都没有你重要。”傅云逸态度有些坚决,“所以,你先去泡个澡解解乏,我去给你煮饭。”   温暖咬了下唇,没动。   傅云逸无奈的叹道,“没说不让你关心神圣,等下我煮好饭菜,给他打包一份,你亲自给他送去表示慰问可好?”   “那,那你呢?”   傅云逸哼笑,“他可不是为了我才辟谷的,我去做什么?没得讨他的嫌弃,说我不知趣,再说我也不想见他那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矫情样。”   “哥……”   “好啦,去上楼洗澡,我是不大度,可这点胸怀还是有的,跟人家辟谷相比,我在帝都折腾出的那点胃病实在不算什么,呵呵……”他似笑非笑的揶揄着,扳过她身子往二楼推,“暖儿还不想去?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帮你洗?”   这调戏的话一出,温暖俏脸热起来,不得不上楼离开。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傅云逸冲着神往哼道,“你大哥可真能作,连辟谷都用上了,下回打算怎么办?绝食还是玩上吊?”   神往眼眸闪了闪,虽然对大哥这样的手段也是挺无语的,嘴上却还不得不为其辩解两句,谁叫那是自己的亲大哥呢,“暖儿不在,大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也是在所难免,表哥也深有体会不是么?”   “可我没到了辟谷的地步。”   “……在部落,辟谷其实也是有的,是一种养生方式。”   “你觉得我会信?”   “……反正我信了。”   “你这么费心替你大哥辩解,你觉得他会感激你、从而让给你一次侍寝机会?”   “……我不求回报。”   “你精神境界可真高。”   “谢谢。”   吴用就站在旁边,听着这样的对话也真是痛苦啊,神出却津津有味,边听还边用爪子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这都是素材啊素材,争宠日常有的写了。   ……   傅云逸也就是拿神往出出气,谁叫神圣作完了却不在跟前呢,他总得挤兑两句,发泄完了,还得去给那辟谷的心机boy做饭,也是各种不甘。   “你跟我一起去厨房。”傅云逸见神往要上楼,没好气的指使他。   神往脚步一停,幽幽的道,“我不会厨艺。”   “不会可以学!”   “君子远庖厨……”   傅云逸冷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是君子吗?君子会用美色诱惑暖儿?会大清早的埋伏在洗手间里等暖儿上套?会在我眼皮子底下拉着暖儿的手写写画画?”   神往眸光闪烁,不说话了。   吴用听到这些,想起最初见到神往时,第一印象就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出尘脱俗、遗世独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谪仙范儿,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禁欲两个字,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了?诱惑?埋伏?偷偷拉小手?噗!   自此,神往的形象在他脑海里颠覆了。   神出却眼睛大亮,颠覆好啊,就要这种反差萌,简直迷得不要不要的!   “还不快来?”傅云逸又催了声,“难道想让你大哥因为辟谷晕倒、博取暖儿更多的心疼和怜爱?那我敢肯定,半个月,你大哥能作的我们谁也甭想靠近暖儿了。”   闻言,神往终于默默的跟着进了厨房。   ……   四十多分钟后,温暖从楼上下来,换了身休闲舒适的衣服,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湿,慵懒的披散在肩上,不张扬,却有种娇媚的风情在荡漾。   傅云逸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就错不开眼了,吴用很有眼力见的接过他手里的盘子,给人家腾出拥抱的双手来。   温暖一走近,便被他不避嫌的搂进怀里,语气幽幽的道,“怎么办?暖儿,舍不得让你去给神圣送饭了,我再装大度也敌不过你的一颦一笑……”   温暖娇嗔,“哥,你这话说晚啦,刚刚在楼上,我都打电话给神圣说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给他送饭啊,他等着呢,喔,我特意强调是你亲手做的,嗯,他很感激。”   傅云逸哼笑,“感激?是偷着笑吧,取笑我这个傻瓜不但要把你让给他,还得给他做饭补充能力好晚上用,就是亲兄弟都做不到这份上吧?”   神往从厨房也端着一盘菜走出来,闻言,幽幽的道,“做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暖儿,你记得见了大哥补上这句。”   温暖看着他穿着围裙的样子,一时瞪大了眼,有种错乱感,这也太接地气了吧?“阿往,你会做饭了?”   神往哀怨的道,“表哥非要我学。”   傅云逸冷哼,“还委屈你了?我做了这么久可有抱怨过什么?你就做这一回有什么好显摆的?”   神往把手里的盘子往温暖眼前一递,“我做的色香味俱全,我第一次下厨就能有这样的手艺,就算炫耀一下也无可厚非吧?暖儿说呢?”   温暖看过去,还别说,那道菜不管是从眼色搭配还是香味,都可圈可点,她点点头,“不错,阿往很有天分啊。”   神往得了夸赞,就愉悦的笑起来,之前在厨房里笨手笨脚被傅云逸挤兑的郁闷一下子也烟消云散了,“暖儿若是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闻言,傅云逸凉凉的问,“那我呢?这是要把我挤下岗?”   神往无辜的道,“我只是想让暖儿换换口味。”   傅云逸冷哼,“换口味?晚上要不要把人也换了?”   温暖见两人一触即发,忙和稀泥,“好啦,好啦,我们吃饭去,再让你俩说下去,菜都凉了。”   神往很配合,端着菜往餐厅走。   傅云逸却心里酸酸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温暖只好哄道,“我还是最喜欢吃你做的,以后也都是你,好不好?”   得了这句保证,傅云逸心里才舒坦了,冲神往挑了下眉,神往仿若未见,只在傅云逸不注意时,对着温暖幽怨的眨眼,温暖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他才笑眯眯的好好吃饭。   温暖说的是,我也喜欢你做的,以后偷着做。   嗯,偷着更好。   ……   饭后,温暖再不耽搁,拎着打包好的饭菜,急匆匆的离开,吴用和傅雷都跟了去,留下傅云逸和神往站成望夫石的模样,一直目送着人家坐车走远。   见状,神出装模作样的宽慰,“有舍才有得。”   傅云逸听不进去,冷冷的瞥它一眼,“你很闲吗?很闲就去盯着,别让小人作祟,坏了你家大公子明天的选秀,到头来,成了个笑话。”   神出干笑道,“哪能呢?大公子是谁啊?算无遗策的半仙啊,他会给小人蹦跶的机会?呵呵,表哥就是含蓄幽默,关心大公子都这么别致。”   傅云逸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神圣是不是算到了什么?明天有意外?”   神出眨巴眼,“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会吧?你外婆都缄默不语了,谁还会跳出来阻止啊?你外公还是你舅舅的……”   后面的话没说,傅云逸却是明白的,舅舅的那个便宜儿子,舅舅自己都不清楚,在世上还有这样的血缘牵绊在,想想也让人唏嘘,他却对那人没半分好感,即便两人是亲表兄弟,“他最近在忙什么?对神圣这一出可有不满?”   神出摇摇头,“他很明智的保持沉默,因为他的身份还只是个院长助理,钟院长可是支持派,他公然反对算怎么回事?不过嘛,他背后的那个妈……”   傅云逸立刻犀利的问,“你知道他妈是谁了?”   神出夸张的惊异道,“啊?难道你不知道?不是有人已经暗暗给少夫人发消息说了吗?啊,对了,那晚上,躺在少夫人旁边的是二公子,呵呵……”   说完,它就赶紧找个借口飞走了,因为傅云逸的气息完全冷了下来,那危险的模样就差把神出拷着吃了。   厅里只剩下傅云逸和神往,气氛冷飕飕的。   平复了半响后,傅云逸没什么情绪的问,“谁给暖儿发消息了?”   神往淡淡的道,“齐念修。”   傅云逸蹙眉,“他为什么……”话音一顿,明白过来,“他对暖儿也有垂涎之心?还真是疯了,当初他跟温馨演那一出戏来膈应暖儿,我还没顾上跟他算账呢。”   “他应该是放下了。”   “你确定?”   “嗯,那晚,他给暖儿发了很多消息,被我一句话就给粉碎了,他若没有金刚石一般坚硬的心,我想他会放手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虽然你跟我透露了这么多,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对你说谢谢,因为你打扰了我和暖儿亲热的时间。”   “……”   ------题外话------   五点左右有二更,昨天说晚上有小剧场,结果回来的太晚又太累,一下子睡过去了,呜呜,木禾有罪,今晚一定补上。   ☆、二更送上 欢喜重逢      傅云逸的俊颜都被这话酸的抽了抽,好半响沉默着,更是费了很大劲才用爷们的气概把酸气压了下去,说正事,他现在有正事要问,“齐念修都发了什么消息?”   神往对他的冷静略有些讶异,不过也没再继续挑衅他,反正两人现在都在冷宫里,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真正得宠的是大哥,所以还是说正事吧,“他跟暖儿解释了一下之前演戏的事,非他本意,是为了还人情。”   “哼,这样就能求原谅了?想得美,果然有贼心。”   “他还说他师父喜欢林氏娱乐的总裁,为了她,才终生不娶。”   “他不会也效仿吧?来个终生不娶什么的膈应我?”   “他还说,那个林子眉其实喜欢的是你舅舅。”   闻言,傅云逸面色终于变了变,显然,对这事他事先并没想到,“他怎么知道的?我最近查了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倒是没发现这个……”   “你忘了神出之前说的,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不是亲人和朋友,而是情敌,齐忠喜欢林子眉,怎么会对你舅舅的一切不了如指掌呢?他既然知道这件事,齐念修在他身边长大,又是那么一个善于隐忍和观察的人,不小心发现了也很正常。”   “……那又如何推断出林子眉就是林温言的妈?”   “齐念修说,林子眉很有些手段,或许为了得到你舅舅……,期间她消失过两年,具体做了什么,齐念修说他也没查到,你可以从这条下手。”   “暖儿想到了是么?”   “嗯,暖儿是这么怀疑的。”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林子眉的房子里藏了一个男人。”   “是谁?”   “若是我没料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离开部落的姜雄。”   “姜雄?”   “嗯,当年他喜欢我母亲,便约了我大伯决斗,输了后喝下忘尘水离开部落,他很有野心,也很有本事,织女阁的姜倾城是他侄女。”   “那这些年我为什么从不知道花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呢?”   “他应该是闯生死阵时受了重伤,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掀不起风浪,他在等时机。”   “这么说……他等到了?”   “或许吧,我和暖儿分析,他跟林子眉还有温良之间应该有什么交易,当初进部落的林楚楚就是他们安排的,目的,现在还未知。”   傅云逸还是语气酸了,“你和暖儿倒是说了不少。”   “表哥知道的也不少,比如暖儿回花都后,解决了这边的事,下一步就会进军娱乐圈了对吗?”   “这个你也知道了?”   “嗯,是大哥猜到的。”   “半仙什么的可真是讨厌啊。”   神往不发表意见。   ……   被讨厌的某人此刻正踮着脚站在窗户边上往远处看,他身后的办公区或站或坐着十几个医生,都很是无语的瞅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那是落地窗,你说还用得着踮脚?你说你踮脚就踮脚,还用得着把手放在额头上眺望?你说眺望就眺望,还用得着来回踱步?踱步也就罢了,你说你还不停的碎碎念,真有那么急,为什么不跑回去跟人家见面啊?   早就忙完了好吗?   你说不回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都留下?   呜呜,这才是重点,而且,说好的授课呢?从忙完病人都两个小时了,就看你在等人了,偏那急不可耐的模样太有存在感,他们想无视干点别的都办不到,只能陪着一起干等。   这也就罢了,谁叫人家是恩师呢?谁叫等的人是温大小姐呢?谁叫两人六天不见了呢,三天不见都如隔三秋,现在已经六个秋天了,他们敞开胸怀表示理解,但是……为什么不给他们饭吃啊?   他们又没说让他请客,自己掏腰包吃饭难道也有罪?   可人家就是不准,理由斩钉截铁,“你们吃东西,那我怎么办?我在辟谷知道吗,最忌讳身边的人拿美食诱惑我了,我要是功亏一篑,还怎么让暖儿怜惜我?”   众人均是一脸大写的服。   把骗取人家怜惜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也是没谁了。   九点已过,众人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真是熬不住了,便给秦知秋使眼色,秦知秋正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面色一喜,如同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傅雷说,温大小姐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了。”   闻言,众人犹如黑夜里终于等到了光明,齐齐松了一口气。   神圣更是激动的转身,“真的?还有多少分多少秒?”   秦知秋嘴角抽了下,若不是人家的表情满满都是欢喜,她还以为他跟他们一样都是度日如年呢,“咳咳,我算不了那么精确,傅雷只是说快到了。”   “你问他,到哪个位置了,我来算。”   “……好吧。”   秦知秋发了个消息过去,傅雷收到后,看了眼车窗外,是一家酒店,于是打了名字过去,秦知秋马上报告,神圣扳着手指算起来,片刻后,痛苦的道,“还有十分钟零二十秒。”   众人,“……”   秦知秋也是醉了,转头看着那些饿的生无可恋的医生们,试探着提议,“神医,要不让他们离开吧?大小姐这就来了,他们在,不太方便吧?”   会影响你们秀恩爱啊!   这话出,那些人都感激不已,期待的看着神圣。   神圣却为难的道,“可他们都走了,谁来告诉暖儿,我一直忙碌到现在呢?他们是我辛劳的见证人啊!”   “咳咳,我留下跟大小姐说吧,他们在,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您看,现在病人都走光了,大小姐慧眼如炬,您,那个演……,嗯,过犹不及。”   神圣眸子闪了闪,问众人,“真的很假?”   众人忙点头。   神圣这才摆摆手,“好吧,你们都走。”   得了这条解禁令,众人狂喜着涌向门口,唯恐他再反悔了,结果还不到门口呢,就被拦住了,“等一下。”   众人僵硬转头。   神圣笑眯眯的道,“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其实,饥饿也是一种养生疗法,好吧,看你们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喜欢,这样好了,今晚的饭我请啦,在医院对面的私房菜馆,我已经定了一桌,好好安抚你们的胃。”   闻言,众人都被惊喜到了,哎呀,原来神医除了会虐人也会哄人啊,虽说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吃也不是什么好感受,但总比纯粹的折磨来的舒坦。   众人忙致谢。   谁知,后面还有更大的福利。   “别空着手走啊。”神圣一指书架,“那一层上有我平时看诊整理出来的笔记,分门别类,对你们或许有些用处,每个人拿一份,就当是今天陪我的犒赏啦。”   这话出,众人差点感激涕零了,神医的笔记绝对价值千金啊,一个个激动的跑过去,比之前涌向门口还积极,很快就都选了自己想看的那一类,捧在手上,激动的像是拿着圣旨。   秦知秋见状,缓缓笑开,神医就是这样,看着有时不靠谱,其实心里通透着呢,最初跟在他身边的人,几乎都受不了他的折磨,可越是相处久了,越是受益匪浅。   他就像是宝藏,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宝物,且不收取分毫、不求回报,无私的让人膜拜,这世上也唯有圣人才会有这样的境界了吧?   那些人走了后,神圣见秦知秋还未动,便道,“你也走吧。”   秦知秋愣了下,“我不是还要帮您给大小姐……”   神圣却煞有介事的道,“不要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块,我怕暖儿误会。”   秦知秋顿时满头黑线。   神圣忽然话锋一转,又得瑟的道,“你走了也可以帮着说啊,暖儿就快来了,你现在走,赶得巧,正好在上电梯那儿遇上她,这么一来,是不是显得更自然?”   “……好吧。”   ……   秦知秋离开后,几乎是数着步子在下楼,她得控制好节奏啊,别跟温小姐错过了,幸好,出电梯的那一刻,正巧看到温暖急步进了大厅。   她忙装作很巧的打招呼,“啊,大小姐,您回来了?”   温暖手里拎着食盒,走的很快,看到秦知秋怔了下,便笑着回应道,“是啊,七点到的机场,你怎么现在才走?还值夜班了?”   闻言,秦知秋赶紧点头,“是啊,最近神医收了不少徒弟,一边看诊一边教学,太耗时间了,这一忙就到现在了,刚刚您进门的时候,看到一大波医生离开了吗?他们就是。”   温暖想了想,“是不是十几个人,手里还拿着什么,看起来挺激动的样子,我瞧着他们好像进了对面的私房菜馆……”   “呵呵,就是他们,他们忙到现在都没吃饭。”   “是挺辛苦的,那你嗯?”   “啊?我吃了点零食,还好啦,您手里提着的是饭菜吧?给神医送的?”   “是啊,神圣还在办公室吗?”   “在,在,您快上去吧,神医才是最累的那个,您可得多关心他一下。”   温暖失笑,“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嗯。”   温暖走了几步,上电梯时,秦知秋忽然喊了一声,“大小姐。”   温暖转身,笑问,“还有事儿?”   秦知秋咬咬唇,对她深深鞠了一躬,半响才直起腰,眼圈已经有些泛红,“谢谢您。”   温暖明白她谢的是什么,笑着摆摆手,“回去吧。”   “好!”   上了电梯后,吴用有些唏嘘道,“这世界还真是小,谁能想到秦庸的女儿会跟着神医学习呢?”   温暖浅笑着道,“这就是缘分吧。”   是啊,也唯有缘分才能解释了。   ……   快到办公室时,温暖回头对两人道,“你们不用跟我进去了,找个地方休息去吧。”   傅雷和吴用对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笑道,“知道了,小姐,祝您和神医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温暖俏脸一热,假意唬道,“想站在门口吹冷风是不是?”   两人忙嬉笑着撤退,“这就走,这就走,小姐,我们就在这层楼上的休息室里啊,您和神医有事,随叫随到。”   温暖已经受不住他们的打趣,推门进去。   刚进去,就被紧紧抱住了,吓得她差点把食盒掉地上,“神圣!”   “暖儿,暖儿!”他搂着她的腰,唇紧贴在她的耳边,热切的呢喃,“我想你,想你想得这里都快碎了,你摸摸……”说着拿起她那只空着的手去摸自己的心口,还不停的摸索,煽风点火。   温暖好气又好笑,想挣还挣脱不开,他手劲大着呢,“你不是在辟谷吗?辟谷还这么孔武有力啊?松手啦,神圣,我手里还拎着饭菜呢,别撒了……”   神圣这才不情愿的松开她,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幽怨的道,“暖儿,我辟谷都是为了你好么?你还取笑人家,你就是这么对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痴汉?”   温暖失笑,推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又把食盒一个个打开摆好,抽出筷子递到他手里,这才嗔道,“别贫啦,先吃饱再说话。”   神圣却不忙着吃,而是先站起来转了一圈问,“暖儿,你看到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了吗?”   温暖无语的点点头。   神圣又指着自己的脸,“那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温暖无奈的叹道,“嗯,都看见了,我心疼的不得了,快坐下吃,这几天我会努力把你的憔悴养好,行了吧?”   “还有失眠。”   “好,失眠也帮你治愈了,快点吃吧。”   “嘿嘿,果然暖儿最好啦,不枉我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吃你的吧。”温暖没办法,亲手喂了一块排骨塞他嘴里,终于让他不贫了。   看清爽的就到   ☆、第六十二章 专注禽兽一百年   傅云逸煮的饭菜还算丰盛,荤素搭配,给他打包的分量也足,加之温暖在旁边亲手伺候着,神圣自然吃的无比舒畅惬意,只是对某道菜无视,吃了一口就不碰了。   见状,温暖不解,指着那道菜问,“怎么不吃?”   神圣嫌弃的道,“那是泻火的菜,哼,大表哥可真是阴险啊,幸好我的这双慧眼看穿了一切真相,不然就中了他的计了。”   温暖无语的道,“莴笋而已,你想太多了,再说败火有什么不好啊,你吃了这么多肉,吃点莴笋再合适不过了好么?哥是一番好意……”   神圣却使劲摇头,“不要,我有你就好了,不需要莴笋帮我泻火,大表哥也真是太小看我了了,一盘莴笋就能让我弃你而不用?”   温暖,“……”   “嘿嘿,暖儿是不是被我的机智和深情感动到了?”   “滚!”   饭后,神圣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躺在沙发上,幸福的看着温暖收拾茶几上的狼藉,嘴角的笑上扬着像是定格了,“暖儿,你一来,我整个世界都亮了,之前你不在,我就像是活在黑暗的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呀,那酸爽的滋味真是太心碎了……”   温暖当没听见的,收拾好茶几后,又去泡了两杯茶过来,见他吃的撑,也没急着递给他,自己端着一杯,闲适的喝着,这些日子,她过的也是惊心动魄,直到此刻,才算安心下来。   “暖儿,到这边来。”神圣冲她招手,又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温暖坐着没动,取笑道,“你还是先消化了再说吧。”   神圣幽怨的嘟起嘴,“暖儿,你都不想我。”   温暖哼笑,“我若是不想,大可今晚不过来,让你继续辟谷失眠好了。”   闻言,神圣顿时傻笑起来,掏出颗助消化的药丸吃了,腻歪的靠到温暖身边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甜腻的道,“我就知道暖儿是想我的,能从大表哥的魔掌下逃出来看我,这份想念就更珍贵了,嗯,我要奖励你,也献上我最珍贵的身体……”   说着,大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到处摩挲起来,唇更是含着她耳垂轻咬着挑逗。   温暖身子一颤,忙放下茶杯,去推拒他,“先别闹,我还有话跟你说呢,啊,神圣,别碰那儿,你个混蛋,轻点啊,你是恶鬼投胎的嘛,唔……”   从一开始的嗔恼和挣扎,在他热情且坚持不懈的攻击下,渐渐化为呻吟和配合,想说的话、想谈的事都抛掷脑后,唯有交叠在一起抵死缠绵,共享鱼水之欢。   六日的相思,反复酝酿,一朝得以疏解,便是火山爆发,汹涌的激情喷薄而出,激烈狂热的让人意乱情迷,一次次的纵情释放,一次次的欲仙欲死,整个夜都似被熏染的浓情肆意。   ……   翌日,温暖醒来的还算早,倒是神圣闭眸睡得香甜,唇角那勾着的弧度仿佛沉浸在美梦里,看的人心里有种暖暖的满足和幸福感。   她原本想悄悄起来,让他多睡会儿,谁知身子一动,他就睁开眼了,眼里还有初醒的茫然,好像青涩懵懂的少年,“暖儿?你回来了?”   他抬手去摸她的脸,像是在确定她的真实感。   温暖心里一动,有点酸了,“傻瓜,昨晚我就回来了。”   神圣的眸底渐渐清明起来,而后染上喜悦的光亮,那么逼人,“对啊,我想起来了,你昨晚就回来了,还给我带饭菜了,还陪我一起睡了,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温暖听的越发心酸起来,捏捏他的脸,“感觉到疼了吧?不是梦,我是真的在这里!”   神圣笑道眉眼生花,幸福的叹道,“不是梦,你在这里,真好!”   温暖可不想大清早的就这么感性煽情,便换了语气,催促道,“好啦,起床了,天都大亮了!”   神圣却抱着她一动不愿动,漂亮的脸贴在她脖颈处,呢喃,“再躺一会儿,暖儿,让我再多沉醉一回。”   “还没治愈呢?”   “想你已入骨髓、爱你病入膏肓,哪里能治愈?只能吃一辈子药了,你就是那救赎的良药。”   温暖笑叹,“你们兄弟几个是不是都嘴巴抹蜜了?一个比一个会说甜言蜜语了,当我是十几岁的无知少女哄呢?”   “暖儿,我这是肺腑之言,二弟和大表哥那才是糖衣炮弹。”   “得了吧,信你才有鬼了!”   “啊?暖儿居然不信我?那我只能用行动来证明我有多想你、爱你了……”说着,利落的翻身而上,就要开始禽兽。   温暖忙把他推开,“昨晚你还没折腾够啊,再闹下去我都散架啦。”   “散架吗?我检查下……”   “滚蛋,你这个禽兽!”   “嘿嘿……”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阵,玩到七点半,就不得不起来了,温暖得回福禄院陪奶奶用早餐,神圣还要上班,忙活完病人,下午还得筛选那些报名想来学习的医生。   神圣舍不得她走,“暖儿,你和我一起吃早餐嘛,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来。”   “不行,我昨晚就答应奶奶了,而且,她……有话要对我说,我不能不去。”温暖叹了声,面色有些复杂起来。   神圣眼眸闪了闪,“那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   温暖缓缓点了下头。   见状,神圣搂过她来,心疼的安抚着,“暖儿,顺你心意就好,奶奶是对你疼爱有加,可你这些日子对医院所做的一切足够报答这份恩情了,你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爱你的人都会理解,不能理解的,你也不用在意他。”   “嗯……”   “至于你父亲当年对你和你母亲的情分,你也不用感到愧疚什么,有因才有果,他行了春风,如今不就下秋雨了?我就是那场秋雨,暖儿,我会替你全了这份孝心的,你父亲最大的遗愿,我会帮他完成,他若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定会欣慰的。”   “好……”   “还有你姑姑,唉,你对大表哥好一点,就什么都报答了,不是侄女,却是儿媳,这关系更亲密啊,说的我都要吃醋了,暖儿,你心里好受了吗?”   温暖从他怀里退出来,笑道,“好受多了,原本是来治愈你的,现在倒是被治愈了。”   “因为我们是彼此的良药啊,我吃你,你也吃我,如此,阴阳才和谐……”   好好的气氛又被他带歪了,温暖没好气的笑骂了句“你不禽兽就过不了是不是?”   他一本正经的回应,“为了你的性福,我愿专注禽兽一百年!”   温暖,“……”   送她出门时,神圣忽然想到一件事,抓着她的手惊异的道,“暖儿,你的精力怎么变得这么旺盛啦?我昨晚奋战的那么勇猛,若是以前,你早上肯定起不来,今天为何会?”   这时,门是敞开的,傅雷和吴用早就站在门外等候,把这番话听的一字不漏,那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温暖羞愤的都想踹他一脚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神圣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又恍然道,“啊,我明白了,是双修对吧?没想到啊,这双修的威力居然这么大?暖儿,你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夜御数男了?厉害了啊,暖儿……”   温暖早听不下去的扭头跑了。   吴用忍着笑,紧跟在后面。   “咦?暖儿,我还没夸完呢,你不用谦虚啦……”   傅雷幽幽的道,“神医,大清早就说这种话题真的好么?”   神圣玩味的瞥他一眼,“怎么?你晨起的反应又被撩拨到了?”   傅雷顿时无言以对了。   ……   温暖上了车后,俏脸还有些热,偏吴用还笑着打趣,“神医真是越来越率真了,这年头,像神医这样的放飞自我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温暖自动屏蔽掉,催道,“快开车吧,奶奶在家等着呢。”   吴用笑着发动了车子,不过刚开了几步出去,就猛地踩了刹车,幸好车子停在专属的地下车场,没多少人,才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   “怎么了?”   吴用指着前面,带着几分情绪道,“小姐,是林温言,忽然冒出来拦车,也真是疯了,我刚刚要不是反应快,就差点撞上去了。”   温暖不由蹙眉,就见林温言站在车前,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大衣,脸上没有拦车的惊险,反倒是显得很理所当然,她看着他,他也看过来。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片刻后,林温言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温暖示意吴用解开车门的锁,吴用却有些担忧,“小姐,万一他……”   温暖淡然道,“没事,打开吧。”   “是……”   车门开后,林温言坐了进来,复又关上。   “有事儿?”温暖平静的问。   林温言坐直身子,复杂的看着她,“你去北城前,是故意把医院交到我手里对吧?你没有跟我说神圣会广开选徒是为了考验我对吗?”   温暖想了想,很坦然的道,“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交给你是因为医院迟早是你的,你不来管谁来管?至于没跟你说选徒的事,确实有考验你的意思,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是神圣想做这件事,那么告不告诉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林温言面色微微一变,“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反对或者阻拦,你都支持他到底了对么?”   “对!”   “为什么?只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愿意无条件的纵容他?即便他这么做损害了医院的利益、会招惹高层大多数人不满和非议,你也不在乎?”   林温言的情绪有些激动,温暖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是因为喜欢就纵容,在你眼里,我难道是色令昏聩的人?我支持他,是因为我觉得他做的对,他做的也是我想做的。”   “你也想这样?”   “没错。”   林温言沉默了片刻,才苦涩的问,“难道是因为你觉得医院跟你要无关了、所以你才这样不在乎它的生存和利益了吗?你是这样的人吗?”   温暖笑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林温言下意识的摇头,“可你的所作所为……”   温暖打断,“之前我问我是不是考验你?我说是,那你可知道我在考验你什么?”   林温言复杂的道,“可是考验我会不会跟你意见保持一致?然后再决定以后的去留?”   温暖摇摇头,“不是。”   “不然呢?又是什么?”   温暖看着他,思绪飘得有些远,缓缓的像是在说一段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三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去世,很突然,当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懵懂着不懂生死的概念,只知道,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吃不到妈妈煮的饭菜,听不到妈妈讲的故事,看不见爸爸温柔的笑脸,也感受不到被他抱在怀里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戛然而止,如果没有姑姑和表哥,只怕我以后的人生都是灰暗痛苦的……”   林温言安静的听着,眸底却激烈的涌动着什么,以至于不得不攥紧拳头。   温暖继续缓缓讲述着,“我很少回忆这段,因为这是我隐藏的一道伤口,以后的人生再幸福,这道伤口却是难以抚平的,谁也代替不了父母在我心里的位置,即便到现在已经变得模糊了,我还是不愿提及。”   “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林温言沙哑的问。   温暖勾起唇角,“你说呢?”   林温言没说话。   温暖又追忆般的道,“记忆里,爸爸很爱妈妈,当然也很疼爱我,他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长的儒雅帅气,又才华横溢,奶奶说,他自小就喜欢医学,这点可比我强多了,我就不喜欢,所以奶奶也没勉强我学,倒是表哥学了,我很高兴,你也学了,还医术不错……”   话音顿了下,温暖看着他,笑问,“你可知道,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林温言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忽然有些没勇气继续听下去。   温暖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便是神圣现在要做的事,医学从来不是哪一个人的本事,更不该是哪一家医院谋取利益的资本,它应该是属于所有喜好医术之人的技能!”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昨晚小剧场更新了喔,记得看哈。   有妹子问起木禾微博的事,其实木禾也是有的,早就注册了,只是不习惯玩,有常玩的妹子吗,要不要约?木禾也可以去学,爱学习的人永远不会老!   好吧,还是爆一下新浪微博账号好了,东木禾,是不是很简单好记?   ☆、二更送上 不想再陪着他们演戏   林温言听的身心俱震,整个人僵在那儿,仿佛失去了魂魄,半响后,他才低低的呢喃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想要的是这样……”   “你以为他想要的是哪样呢?他那样的人难道只是想看着温氏医院越来越壮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最好千秋百代、江山永固?”   面对她的嘲弄,林温言面色更白了些,下意识的解释,“不,我没把他想的那么狭隘俗气……”   温暖嗤笑道,“可你还是没真正了解他,所以你才会拦截我、质问我、猜忌我,因为在你看来,我支持神圣那么做,是在损害医院的利益,是你们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我们居心叵测,只有你们是在维护医院,是真心为了医院好,可你们却没想到这是爸爸的遗愿!”   林温言抬起眸子,眸底是无助和脆弱,“她没跟我说过这些,她只说他爱医成痴,让我好好学习医学,将来能继承他的衣钵……”   温暖冷笑,“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他,若是了解……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   闻言,林温言瞳孔募然一缩,“你果然都知道了?”   温暖靠向座椅,抱臂凉凉的看着他,“若是不知道,我又岂会把医院交给你?”   “你就舍得?”   “不是我的,我从不会贪恋,其实你该早些回来,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头疼想着怎么躲开医院那摊子责任了。”温暖说完,又自嘲一笑,“我忘了,你若是早回来,哪有现在的一切?当然得好好的把我利用完了再让你回来继承,如此,也不枉对我的一番养育之恩。”   在这里,温暖讥讽的当然是温正仁,最可怜的其实不是被利用的自己,而是奶奶,她什么都不知道,被所有人瞒着,丈夫,儿子,孙子……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温暖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坐在驾驶椅上的吴用早已被震的目瞪口呆,有些事他知道,可现在,难道小姐其实不是温家的小姐?那小姐到底是谁?而自己以后又该如何?   车里静的可怕。   半响后,林温言低声道,“当年的事,我一无所知,我并非为自己辩解什么,若是可以选择,我一点都不希望要这样的出身,你好歹还有父母陪伴三年的幸福,而我一天都没有,我跟孤儿没什么区别,不对,还不如孤儿好,孤儿身无牵挂,而我从出生就要背负着责任,而且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不停的重复告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憎恨这样的生活,也怨恨没有见过面的他们,你相信吗?”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得到她的认可。   温暖点点头。   林温言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如释负重一般,居然笑了,“谢谢,能被人理解和信任真是一种幸福的感受,我没办法对别人说这些,庆幸这世上有你,可以与我一起分享,以前我把自己活的像一座孤岛,不允许任何人上岛,感觉整个世界只有我自己,现在真好,我很开心你是他的女儿……”   温暖撇开脸,看向车窗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可以……”   “如果这也是你给我的考验,我想,我会努力不让你再次失望。”   “我不会左右你的决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让爸爸失望。”   “嗯,我懂。”   “好了,你下车吧。”   “我还有话要问你,你,你今后是什么打算?”   “我自有我的去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那是当然,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好……”   “还有别的事吗?”   林温言鼓起勇气,“你愿意当我妹妹吗?”   温暖心口有些闷痛起来,她淡漠的道,“若是可以选择,我并不希望多出一个哥哥,虽然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同样没有选择,可这终究是个错误,也是伤害。”   林温言苦涩的笑笑,“我知道了,还是要谢谢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走了……”   推开车门,他迈下去的步子是那么沉重,背影落寞的仿佛再一次被人抛弃,温暖忽然道,“若是你没让爸爸失望的话,我会考虑的……”   林温言豁然转身,“你……”   温暖已经不太自在的关上车门,对吴用道,“开车。”   吴用下意识的发动车子。   林温言目送着离去的车子,站在原地久久没动,眉眼之间却缓缓晕染开一抹激动和坚定的笑意,他想,他以后可以不再是孤儿了。   ……   车子开出去良久后,吴用才渐渐从震惊中平静下来,温暖也恢复了淡然,漫不经心的道,“你都知道了吧,可有什么想问的?”   吴用艰难的开口,“小姐,您真的不是温家的人吗?”   温暖平静的点点头,“嗯,我也没想到,刚知道的时候,也很难接受,父亲娶我妈妈的时候,就怀着我了。”   “那老夫人不知道吧?”   “嗯,奶奶不知道,但老爷子知道,他一直知道我不是他亲孙女,林温言才是,这个局从二十多年前就布下了,我猜,应该是林子眉告诉他的,两人也算联手瞒住了这个秘密,目的嘛,一来是保护林温言,二来,呵呵,或许也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幸,我貌似没让他们失望,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担心我在医院的根基太深、日后不好铲除,这才急忙把林温言叫了回来,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争夺,我只是想完成父亲的遗愿,报答父亲当年对我和妈妈的情分,也回报奶奶这些年对我的疼爱,如此而已。”   吴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后,才继续问,“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温暖看着车窗外,释怀的笑道,“当然是继续过日子了,身份变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不管理医院了,也算卸下一副重担,对了,吴用,你以后可以不用跟着我了。”   吴用脸色一变,“您要赶我走?”   温暖解释道,“不是赶你走,你忘了为什么到我身边的了?因为我是温家大小姐,奶奶才会让你来保护我、帮助我,可以后我不是了,所以……”   吴用急切的打断,“所以,您让我去跟着林温言吗?”   “这个嘛,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毕竟你不是温家的人,你可以选择的……”温暖斟酌着道。   吴用语气坚决的拒绝,“不要!小姐,我只会跟着你!”   “吴用……”   “小姐,一日为主,终身为主,我岂会是朝秦暮楚的人?”   “可是我已经不是温家的小姐了。”   “那又如何?我当初之所以答应老夫人回花都来保护您,一来是为了回报老夫人多年的栽培,二来便是查到你父母的过世另有隐情,我想找出真相,让我妈不要再活在愧疚和自责里,小姐,您会因为不是温家的小姐就放弃追查这件事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好了?没什么需要改变的……”   “可奶奶那里……”   “老夫人的栽培,我也没有辜负过,这些年我为温家也做过不少事,以后只要老夫人需要,我依然愿意帮衬,所以,我跟着你,不算背叛。”   温暖无奈的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小姐,我就愿意跟着您,不为什么,更没有勉强和为难,至于以后……我知道等神家那三位公子完成他们要做的事情后,就会带您回部落区,到时候,我就离开,再回部队去。”   “……好吧。”   两人算是达成了默契,车子开回瑰园,到了停车场下车时,吴用欲言又止,见状,温暖笑道,“想问什么就直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啦?”   吴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见四下无人,低声问,“那么小姐,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吗?”   温暖摇摇头,“有一点眉目了,不过还未确定,对于当年的事,很多痕迹都被爸爸抹去了,他大概是想和妈过平静的日子,所以查起来有点费劲,最近才有了些进展。”   吴用想到什么,恍然道,“是不是上次在车上,傅少对您说的那些?”   “嗯,但是哥没说完,想来查出来的事情很不好。”   “我当时还以为是……,没想到,傅少是为了追查您的身世去了。”   “算了,先不说了,咱们去福禄院吧,奶奶该等急了。”   “好……”   五分钟后,温暖踏进福禄院的大厅,吴用留在了外面,厅里布置依旧,却无一人,傅云逸从旁边的偏厅里走出来,低声跟她解释,“都在小花厅坐着呢,就等你来开饭了。”   “你怎么也过来了?”   “傻瓜,我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吗?”   两人携手进了旁边的花厅,就见一张大圆桌上坐满了人,主位上当然是温正仁,左手边是萧玉兰,右手边是江云秀,再下面是韩水月母子,温良和温馨父女,金美琳不在,萧玉兰的下首空着两把椅子,给他们留的。   两人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当然重点是落在温暖身上。   温暖只喊了声“爷爷、奶奶”,对其他人点头示意就算打招呼了,而后从容落座,紧挨着萧玉兰,傅云逸坐在她的另一边,很自然的为她准备碗筷。   对她的姗姗来迟,自然有很多人不满,不过碍于温正仁在,都没敢表现到脸上,自然也轮不到他们出声发问,温暖的厉害,他们如今也是领教了不少。   温正仁不可能就这么揭过去,“暖儿,怎么这么晚来啊?你奶奶昨晚不是让吴用告诉你了?”   温暖微微一笑,而后意有所指的解释着,“吴用是告诉我了,我也尽快往这边赶了,只是没想到在医院里碰上林医生,他拦着我多说了几句话,便耽误了。”   话落,对着众人没什么诚意的道,“对不住大家了,让你们久等了。”   众人勉强挤出一抹笑。   温暖才不会在意他们,转头对萧玉兰嗔道,“奶奶,干嘛还非得等我来一起开饭啊?您这不是成心让我愧疚嘛。”   萧玉兰慈爱的道,“不等你等谁?你一出门就是那么多天,奶奶可想的不行了,昨晚若不是你回来的实在太晚,早就要给你摆接风宴的,今早上给你补上,你不来,大家吃着有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韩水月附和着说了一句。   江云秀却似老僧入定一般,只管低头滚动着手里的佛珠,其他人也默然不语,倒是显得韩水月尴尬了。   温暖当看不到一种人作秀,娇笑到,“那还等什么?赶紧让人上饭吧,我都饿了。”   “好,好……”萧玉兰指派着佣人开始上饭上菜,很快,就摆满了一桌,虽是早餐,却丝毫不输一场晚宴的丰盛。   见状,温馨阴阳怪气的道,“哎呀,奶奶,大清早就吃的这么丰盛会长胖的。”   萧玉兰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你就少吃点。”   温馨噎了下,转而看向温暖,皮笑肉不笑的道,“奶奶可真是疼你,想来你也是争气,竟然去北城看个比赛都能再惊艳一把,呵呵,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温暖好笑的道,“秘密?你指的是我会武功的事?这可不是秘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因为我们从来都不亲近,我无需告诉你我的事。”   温馨脸色一变,“你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有持无恐了?”   “怎么会?武功再高强也不如脑子好使,这点我还是懂的,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   “好了,爷爷在呢,吵什么吵?还有没有规矩?”温良厉声呵斥了温馨一句。   温馨咬咬唇,不甘的哼了声。   温暖扯了扯唇角,看向温良,几日不见,温良像是忽然老了很多岁,头上居然有了白发,可见庄乔的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如此,那么对她的恨意就越深吧?   ------题外话------   今晚再来个小剧场要不要?   ☆、第六十三章 盘问   果不其然。   温良看向他的眼神阴冷的可怕,像是废弃多年的古井,透着不可明说的诡异,桌下,傅云逸握住她的手,视线凌厉的扫了温良一眼。   温良倏然惊醒,挤出一抹笑,“暖儿的武功可是跟着云逸学的啊?我们在家都看了现场直播,连你爷爷奶奶都没想到暖儿会有这样的好本事。”   你不是说你和温馨不亲近,所以没告诉她,那你拿着你爷爷、奶奶也当外人看了?他们可也是头一回知道,你还敢说这不是秘密?   他说这话,是等着温暖自打脸。   萧玉兰沉下脸色,刚要开口,温暖就不以为然的笑着道,“二叔说错了,我跟哥就学了几招防身术,在北城切磋时用的招数是跟神奇在部落里学的,我没跟爷爷奶奶讲,是因为没把那个当回事儿,再者一回花都就诸多事要做,哪一件不比这个重要?我又何必拿这种微末之事去烦爷爷奶奶呢?”   “微末之事?呵呵……,这么厉害的武功都被暖儿说成是微末之事,那什么才是重要的?暖儿从北城回来,这心和眼界真是大了啊……”温良意有所指的道。   温暖也不恼,玩笑般的道,“见过了神奇在比赛场上的狂傲后,我真心觉得自己活的太谦虚低调了,心想不大都不行,其实之所以说是微末之事,还真不是我眼界高,而是当时学的时候,神奇跟我说那就是强身健体用的,跟公园里的大爷大妈们打的太极拳、跳的广场舞一个性质,你们说,这还不微末?还值得我大惊小怪的跟爷爷奶奶汇报?”   温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眯了下眼,倒是不好继续接话了。   温馨不甘也不信,“你唬谁呢?大爷大妈们打的太极拳能把一个武功高手打倒?向你挑战的可是秦可卿,是今年女子组比赛的第二名,你以为随便比划两下就能赢的了她?是你太天真还是拿我们当傻子耍?”   事到如今,温暖也没什么好瞒的,闻言,很是平静的道,“那是因为神奇把他的内力给了我一些,你既然看了比赛,就该知道,最开始我一直都是防守为主,我根本无力招架秦可卿凶狠的进攻,我学的那些招数半分攻击力都没有,可不就是强身健体用的?你也懂武术,难道没看出来?”   温馨噎住,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神奇真的把内力给你了?他怎么会……”   温暖冷笑着打断,“不然呢?我若没有内力就上场和秦可卿切磋,会被打残了,这倒也是小事,不过温家的脸面也就被踩在脚底下了,到那时,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   温馨不死心的道,“你可以不答应啊,谁让你逞强的?”   温暖冷嘲反问,“不答应就是认怂,难道那样就很有脸了?”   温馨还要再争辩什么,温正仁冷声开口,“好了,暖儿说的没错,身为我温家的子孙,宁愿战死,也不能当个临阵脱逃的懦夫,给温家的列祖列宗脸上抹黑。”   他一开口,就没人再敢反嘴了。   温正仁犀利的视线扫过几人,最后落在温暖身上,“不过暖儿,那个叫秦可卿的为何偏向你挑战呢?你和她认识?”   温暖淡漠的点点头,“嗯,她当初也闯进部落里去了,有一点小过节,想来是耿耿于怀便趁此机会寻我麻烦,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萧玉兰关切的问,“暖儿,她进部落干什么?又怎么会跟你有过节呢?”   这也是温正仁想问的。   其他人亦是好奇。   温暖随意的解释道,“她是受人指使,闯进部落是垂涎部落里的东西,还曾想和我联手,被我拒绝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恨上我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个心胸狭隘的。”萧玉兰愤然道。   温正仁却紧跟着问,“她垂涎部落里的什么?”   温暖淡笑着道,“应该是神家的医书吧,她曾暗中去偷过几回,都没得逞,知道我住在那儿,就想让我帮忙,我怎么可能答应?”   温正仁眸光闪了闪,笑道,“暖儿做得好。”   温暖意味深长的道,“身为温家的子孙,维护温家的利益,这是本分。”   “哈哈哈……说的好,那暖儿可知道她是受何人指使?”   “这个我倒是不知了,她行踪神秘的很,爷爷可以让人去查一下,既然垂涎的是医书,左右不过那几家。”   温正仁忽然盯了温良一眼,温良面色未变,他收回视线,看向傅云逸,“云逸,你可曾让人查过那个秦可卿的背景?”   傅云逸平静的道,“嗯,查过,她既然敢向暖儿挑战,我岂会放过她?”   “喔?那查出什么了?”   “她是秦庸的弟子,也是秦庸收养的干女儿,武功不俗,只是三年前,离开秦庸自己闯江湖去了,行为低调神秘,这期间做过什么,我还未吵到,不过最近,她和温庭父子有过接触。”   “温庭父子?”   “是啊,外公若有兴趣,可以让您的人去打听下,说不准可以听到一出风流韵事。”   “哈哈哈,这样啊,那就算了,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对这种八卦早没兴趣喽。”他自以为幽默了吧,然后拿起筷子,“好了,都吃饭吧,该凉了。”   得了这一句,众人才开始祭奠早已饿的觉不到任何饥饿感的胃。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餐后,温正仁就让众人都自行散了去,只留下傅云逸和温暖,萧玉兰当然也在,温馨磨蹭到最后,离开是咄咄逼人的看着温暖问,“神奇真的是玄武门的掌门?”   温暖觉得好笑,“不是都现场直播了吗?”   “那莲雾山以后就是他的了?”   “应该是吧?”   “他还是武林盟主?”   “我建议你再把昨天的直播翻出来看一遍。”   温馨瞪着她,仿佛有着某种深仇大恨,“你之前早就知道对不对?”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助他一臂之力,把他送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谁知道,他早就已经站在巅峰,唯有她蒙在鼓里,一厢情愿的做着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温暖点点头。   温馨顿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的为他谋划很得意是不是?”   温暖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你……”   “够了,温馨,出去。”温正仁皱厉声呵斥了一句,脸已经沉了下来,“你自己蠢,怨不得谁!”   温馨咬着唇,恨恨的离开。   见状,萧玉兰气道,“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长辈训几句还甩脸子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二两口子是怎么管教子女的?”   温正仁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压下火气去,“老二忙着学校的事,老二媳妇又病了,连床都起不了,怎么管孩子?以后你多费点心吧。”   萧玉兰嘲弄道,“人家有嫡亲的奶奶,可轮不到我来管,没得讨人嫌。”   “你看你,怎么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个?你是温家的主母,不管是谁都得尊你敬你,你管谁都管得到,要是有人不服气,只管让他们来找我。”   这话说的很漂亮,萧玉兰却只是哼了声,并不领情。   傅云逸这时凉凉的道,“外公,外婆虽是一家主母,但是二房那边表明敬着,暗地里却并未把外婆放在眼里去,不然,之前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出那些事了。”   温正仁眼眸一沉,“云逸,怎么连你也不知道顾全大局呢?之前二房做得那些事,我不都给暖儿讨回公道了?温情和温雅我已经让人打了鞭子,也赶出去了,还要如何?真要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才行吗?”   傅云逸冷笑道,“外公,您是处置了她们,可她们并没就此醒悟安分啊,你看温馨现在,看暖儿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生死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她也就是一时之气,哪有这么严重?好了,等过后我会警告她对暖儿尊重些,你二舅舅一家如今就只剩下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那也是你表妹。”   “我表妹只认暖儿。”   “云逸……”   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可把萧玉兰惊的够呛,不明白一向温和有礼的外甥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她给温暖使眼色,温暖却安抚的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紧张,表哥自有主张。   果然。   傅云逸在把老虎撩拨的要发飙之际,话锋忽然一转,“我在帝都时,看到过温情,外公可知道她在忙着干什么?”   温正仁的火气暂时压了下去,“她在干什么?不是说去散心了吗?”   傅云逸冷笑,“散心?也对,找到靠山陪着一起吃吃喝喝,也算是散心吧。”   “什么靠山?”温正仁声音冷下来。   “韩战的名字,外公应该不陌生吧?”   温正仁老眼闪了闪,“自然是听过,军界很有实权的大人物。”   “没错,如今的帝都,都说军界是周家的,政界是江家的,商界是费家的,呵呵,其实这都是一种笼统的说辞,迷惑外人的。”   “难道不对吗?”   “对也不对,比如商界,除了费家,还有刘家跟他分天下,就是政界的江家,也还有钟家的势力在渗透,至于军界,周家确是大权在握,可韩战硬是能从中分了一杯羹,这就是本事。”   温正仁没说话,沉思起来。   傅云逸又道,“若是温情能靠上这样的大树,当然,貌似是好事,可无疑,就是跟周家站在了对立面,孰轻孰重,外公应该最是明白不过,毕竟韩战再有本事,到底还是周不寒更年轻。”   温正仁的面色凝重起来。   “还有,韩战原配的妻子是过世了,可他膝下有一女,嫁给北城孟家的长孙孟观涛,如今,北城的军事大权已经落到孟观涛的手里,这说明什么?”   傅云逸点到为止,不再多言,自顾自的端起杯子来喝茶。   温正仁如何不懂那些话里的深意呢?韩战膝下无子,这么提拔女婿,自然是把孟观涛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和依靠了,那么温情再傍上他还有多大意义?   说直白点,就是还能捞到多少好处呢?往最好处想,即便能嫁给韩战,生下儿子,可孟观涛早已翅膀硬了,又岂会把手里的东西权利交出去?   而坏处却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得罪了周家。   周家那位爷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啊!   如此权衡利弊一番后,温正仁猛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这个孽障,放着好好的温家二小姐的体面不要,非要去找个年过不惑的男人,真是可恨。”   傅云逸喝茶不语。   温暖含笑看了他一眼,还是表哥手段厉害啊,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温情费尽心思所做得一切给抹杀了,老爷子知道这事后,不用他们出手,就会帮着解决了。   萧玉兰至此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云逸谋的是这个,倒是给暖儿解决了个大麻烦,不然温情肯定狗仗人势,回来报复暖儿。   除了温正仁,三人都悠闲喝茶,半响后,温正仁转了话题,看着温暖漫不经心的问,“暖儿,这几天在北城都还顺利吧?有什么收获啊?”   温暖淡淡的道,“还好,就是每天看比赛,也没顾上去北城逛逛,要说收获嘛,嗯,很不巧的遇上温润和孟家二小姐亲密的在一起,这个算不算?”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昨晚,小剧场更新啦,喜欢的妹子移驾去看喔   ☆、二更送上 车祸不是意外   闻言,温正仁皱了下眉,“温润和孟家怎么扯上关系了?”   温暖随意的回应,“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孟家在北城势力庞大,可谓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而且,孟家这一代子孙的联姻也都很有趣,孟观涛娶了韩战之女,孟青莲和费家长子订了婚,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世家大族,那么孟观楼和孟青瑶的另一半想来也不会寒酸了。”   温正仁面色一冷,“温润家有什么?孟家会瞧得上?”   “这可难说,我看着温润和那孟青瑶感情倒是挺好的,那天决赛,孟观楼也陪着一起去了,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好像一家人。”   温正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半响后,挤出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温暖没回应。   温正仁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咳嗽一声,把话题扯到了神奇身上,“今年的武术大赛,可谓是精彩纷呈、意外连连,不过,最大的赢家当属神奇了。”   温暖笑笑,“什么赢家不赢家的,不过是各归其位罢了。”   “这么说,暖儿早就知道一切了?”   “您说得一切是指?”   “神奇的身份,还有玄武门和莲雾山上的事。”   “喔,神奇的身份是早就知道,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武馆里的练功室内就写着玄武门的字,谁进去都能看到,只是没几个人往心里去,至于玄武门和莲雾山的那些往事,我是当武侠故事听的,还真没多上心,毕竟都是百十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呢?”   “可昨天神奇的惊人之举,却说明,很多人都记得,郑长远兄弟,秦庸,齐忠,还有柳家的人。”   “嗯,他们记得也不稀罕啊,毕竟是祖上造的孽,祖辈弥留之际,给后人提个醒实属正常。”   “正常吗?呵呵……”   温暖面色不变。   温正仁忽然话题一转,“神奇留在北城是要接管那边了?”   “这个嘛,我没有问他,男人的事,问多了讨嫌。”   “是吗?他不是你的男人吗?两口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现在还不是。”   气氛又有些紧绷起来,萧玉兰看了温正仁一眼,责怪道,“你问暖儿这些干什么?她对江湖上的事哪里感兴趣?神奇过些天又不是不回来,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问他。”   温正仁也没恼,好脾气的道,“也好,那就不问这些,咱们聊点暖儿感兴趣的,最近神圣在医院公开选徒的事,你知道了吧?”   终于说到正题了。   连萧玉兰的面色都凝重了些。   温暖点点头,“知道。”   “那你怎么看?”   “我是支持的。”   温正仁多少有些意外她会这么直接,继续问道,“为什么?”   温暖轻描淡写的道,“我觉得这事很好很有意义。”   温正仁面色沉下来,“你觉得很好很有意义?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去考虑的?医院的利益呢?你都看不见?若是只收咱们本院的徒弟,这是好事,可他连外院也要,还全国选拔,他这是要干什么?”   温暖平静的道,“自然是传播医术。”   温正仁拍了下桌子,“胡闹!传播什么医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老话他没听过?教教本院的倒也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教会了外面的人,谁还会到咱们医院来看病?”   温暖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却越发淡漠,“半年前,神圣不在咱们医院时,难道就没人来看病了?难道温氏医院的利益都压在那一人身上?”   温正仁声音发冷,“以前是以前,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他已经来了,他就是医院的一份子,应该为医院着想,可现在他所所的一切,却是在拆医院的台,损害医院的利益,他是有多伟大?”   温暖凉凉的提醒,“他并不是医院的人。”   “你说什么?”   “他来医院是因为我在温家,他当初跟医院签的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随时都可以离开。”   温正仁眼睛一眯,他倒是疏漏了这一点,他还以为暗小子看在她的面上,至少签个几年呢,看来是早有预谋,“所以呢?他是自由人,我管不到他是不是?”   温暖勾唇嘲弄的一笑,“您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您大可不必去紧张神圣的做法,去怀疑他别有用心,他若是真想搞垮医院,简单的很,离开就是,依着他的医术,不管去哪家医院都会被奉为上宾,那么届时,必会有很多病人相随过去,如此,他还用费劲巴拉的选徒弟来损医院的利益?”   温正仁沉默着,片刻后,问道,“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说了,就是传播医术而已,他一个人的医术再高明,也不能给全国的人看病,如今就医难是个严峻的社会问题,国家解决不了,他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心、一份绵薄之力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用有色眼镜去看他、去揣测他的目的?难道就不能单纯的只是为了治病救人?”   温正仁略带嘲讽的到,“唯有圣人才会如此。”   温暖凉凉一笑,“谢谢您夸赞爸爸。”   温正仁面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暖一字一句道,“因为爸爸就是您嘴里的圣人,神圣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他的遗愿,爸爸生前就在计划着做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空留遗憾。”   萧玉兰忽然悲痛的呜咽起来,“我的筠儿啊……”   温正仁也面色哀伤,沉默不语。   “所以,神圣在做的这切不过是完成爸爸的遗愿,告慰爸爸的在天之灵,我怎么会不支持?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我都不在乎,因为我不忍爸爸失望。”   “暖儿!”萧玉兰搂过温暖来,失控的抱头痛哭。   温正仁还算冷静,看着傅云逸问,“云逸,你怎么看?”   傅云逸坚定的道,“我和暖儿一样,支持神圣完成舅舅的遗愿!”   “那医院的利益呢?就可以弃之不顾了?”   “外公,医院不会损失多少的,最多便是回到半年前,难道以后没有了神圣,医院就维持不下去了?若是这样,那医院的处境才是堪忧。”   “你说的到也对,可是神圣这样一来,无形中增加了外援的竞争力,以后我们温氏医院的生存会越来越艰难,那时又该如何?”   “外公多虑了,医院除了神圣,不是还招了个人才吗?”   “你是说……林温言?”   “对,他外科医术高明,这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有他在,即便将来神圣离开,即便他的徒弟遍及全国,也自有强大的优势存在。”   “可万一他也走了呢?”   “不会的,留神圣不容易,可留他,倒是简单。”   “嗯?何意?”   “给他想要的便是。”   温正仁犀利的视线紧紧锁着傅云逸,想要从那双平静的眼底看到些什么,却最终一无所获,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看来自己真是老了,“……好吧,就暂且这样,神圣想做就去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做得过程中捅出什么篓子来,他要担起那个责任。”   “那是自然。”   温正仁叹了声,转头看萧玉兰还在抹泪,不由劝道,“好了,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哭呢?筠儿若是知道,走的也会不安的。”   萧玉兰根本听不进去。   温暖站起来,把她拥在胸前,无声的宽慰着。   见状,温正仁眼底闪过什么,忽然问,“暖儿,我听说你去北城前提拔那个林温言当了院长助理,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会么?我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就随口跟钟院长说了,钟院长也同意,便就这么定下了,事实证明,这些天他做的还不错。”   “你回来后见他了?”   “嗯,来这里之前,在医院停车场见过。”   “他跟你说了什么?”   傅云逸忽然插话,“外公,您对一个外人是不是太过好奇了?”   温正仁表情僵了下,端起杯子来掩饰着什么,“人老了,就是啰嗦了,也说不上好奇,就是听你们把他夸的好,忍不住多问几句。”   这话,让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萧玉兰都抬起头,复杂的看了温正仁一眼。   温暖低头,唇角勾着冷笑。   傅云逸凉凉的道,“我觉得外公还是多关心一下舅舅吧。”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舅舅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什么?”   ☆、第六十四章 真相揭开   这一句话,无异与是个炸弹,炸的温正仁都噌的站起来、变了脸色,而萧玉兰更是反应剧烈,身子晃了晃,忘了伤痛,只有满满的惊骇。   “你,你再说一遍!”   傅云逸又重复了一遍,“舅舅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这话是萧玉兰问的,她声音近乎颤抖,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岁,接连的刺激让她所有的力气被抽空,只能依靠在温暖身上。   温暖心疼的拥着她的肩膀,有些不忍的看了傅云逸一眼,这时候揭开真的好么?她怕奶奶承受不住,那些真相都太残忍了。   傅云逸也目露不舍,可他实在厌憎了这家人在她面前各种演戏、各种作,温家不再是她的负担,可现在他们却还心安理得的利用着她、揣测着她、防备着她,着实无耻。   那好,那就让他撕开所有的虚伪,让他们认清他们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不要再对她要求或施加什么,她并不欠这个家,更不欠这里的每一个人。   “外婆,是蓄意谋杀,当年的那场车祸是人为造成的。”   萧玉兰下意识的摇着头,抗拒着这个结果,“不,不,我那时候让人去查了,也审了那个司机,那人很老实,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温正仁接过话去,声音冷硬,“没错,这事我和你外婆一起查的,我担心那人撒谎,还私下用过些手段,事实证明,那车祸确实是意外。”   傅云逸叹道,“你们当时只查了那人,却忽略了其他。”   “什么其他?”萧玉兰急切的问,“难不成你还怀疑吴叔?不可能,他对你舅舅最是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使坏,绝对不可能。”   温正仁也道,“我也相信老吴,再说,他也在那场车祸里丧生,没道理使坏把自己也搭进去。”   傅云逸冷笑,“吴叔是对舅舅忠心,不会背叛,可若是他被人使坏导致神志不清、反应迟缓、行动僵硬呢?那遇上对面的车躲避不及、发生车祸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温正仁瞳孔一缩,一连声的问,“你是说老吴被人下药了?所以才出了车祸?你确定吗?有证据吗?还是谁告诉你的?”   傅云逸点头,“确实的证据还拿不出来,但是种种迹象和线索都表明这事十有**是真的,吴叔当年开车有多仔细您和外婆都该很清楚,在温家那么多年,车子连点小摩擦都没有,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大意外?即便是对方车技不佳,依着吴叔的本事躲闪开些还是能做到的,最多受点轻伤,也不会让整辆车都毁了,你们不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吗?”   温正仁抿着唇,没说话。   萧玉兰哭着问,“云逸,你跟外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筠儿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被瞒着,任由那凶手逍遥法外,呜呜……”   “奶奶!”温暖给她擦着泪,鼻子也酸涩起来。   傅云逸沉声道,“外婆,我现在还没彻底查清楚,不过吴叔当年确实被人下了药,那个人您们也都认识,就是徐海,后来舅舅出事后,他不是离开了吗?前些日子,在帝都找到他了,他神智已经有些不清,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但是提起当年给吴叔下药的事,却是记得清楚,原本还想再从他嘴里多问出些什么,看他受什么人指使,可惜,送他去了医院后,却死在里面了,医生说是心脏猝死,我觉得是被人弄死的,只是还没证据。”   闻言,萧玉兰眼底迸射出恨意来,“原来是他,徐海,我待他不薄啊,没想到倒是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不对,他和你舅舅、舅妈没有过节,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下杀手?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是谁?是谁害了我的筠儿,若是让我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要那个人的命!”   咬牙说完,她冷冷的看着温正仁,视线像是挟了冰霜,竟让温正仁受不住的颤了下,“玉兰,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害了筠儿?那也是我儿子,是我温家的嫡长子,是我最寄予了希望的儿子,我能害他吗?我恨不得他长命百岁……”   萧玉兰冷笑,“可你不是只有筠儿一个儿子,你想让他长命百岁,却有人不想,他们早就容不下他了,你对筠而越是看重,他们就越是嫉恨,直到痛下杀手!”   温正仁厉喝,“玉兰,不许胡说八道!”   萧玉兰推开温暖,缓缓站起来,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怨恨,“温正仁,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我实话跟你说,若不是这个家里还有暖儿在,我早就走了,你当我稀罕你们温家的东西是不是?不,一点都不,相反,我憎恨这一切,若不是因为这些,我的筠儿也不会死,他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理想和抱负都没来得及做,你说,谁来给他一个公道?你吗?不,你不会,你眼里只有温家的利益,哪怕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可以牺牲,可我不一样,我不会再忍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当着暖儿和云逸的面,最后查出不管是谁是凶手,不管触及到温家什么利益,我都不会再妥协让步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哪怕毁了温家,我也在所不惜。”   “萧玉兰,你疯了!”温正仁面色铁青的骇人。   萧玉兰冷冷的笑了笑,“是啊,我疯了,我后悔没早点疯,我委曲求全换来什么?儿子、儿媳没了,唯一的孙女被你打压、猜忌,我再不发疯我就得憋死了。”   话落,对傅云逸斩钉截铁的道,“云逸,帮外婆查,这次我要查到底,看看都有谁伸了手,拼着我这条老命不要,我也得亲手刃了他们。”   傅云逸郑重点头,“外婆放心!”   “云逸!”温正仁不悦的呵斥,“你也跟着胡闹?”   傅云逸反问,“为舅舅报仇怎么能叫胡闹?”   “你……”   萧玉兰该说的都说完了,真是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她冲着温暖疲惫的道,“暖儿,扶我回卧室休息,奶奶累了。”   “好……”   “玉兰!”   萧玉兰头也不回。   温暖就更是装听不见了。   ……   回了卧室后,温暖伺候着萧玉兰躺下,拿了条毛巾沾湿了温水,帮她热敷了下脸,又给她找出安神养心的药来服下,这才安静的坐到床边,复杂的看着她。   萧玉兰已经平静下来,眼里没了哀痛,脸上也无悲愤,“暖儿,不用担心我,奶奶都这个岁数了,什么没经历过?我能撑得住,即便刚刚在客厅听了云逸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会被打垮的,我之所以哭的那么伤心,有大半是哭给你爷爷看的,我要让他知道,这次我是铁了心了,他甭想再拿温家的利益和名声来阻拦我,我不会再忍了。”   “嗯,我明白……”   萧玉兰挤出一抹笑,“暖儿这么聪明,奶奶真是安心不少,之前神圣忽然那么做,奶奶还纠结来着,不过现在,唉,奶奶真是老了,远不如你和神圣有魄力、有心胸,你俩也是孝顺孩子,还记得你爸爸的遗愿,奶奶却忘了……”   “奶奶!”   “我没事,奶奶就是有些伤感,你和神圣放手去做吧,我也不想让筠儿到了天堂还有遗憾。”   “嗯,我会做好这件事的。”   “还有,当年的车祸一定要追查到底,其实是谁干的,奶奶心里有数,可你爷爷他,哼,他既然不死心还想顾全所谓的大局,那我就拿出证据给他看,看他到时候怎么护?”   温暖点点头,“我会和表哥查到底的,绝不放过凶手。”   “好,好孩子……”萧玉兰一时百感交集,拉过她的手,动容道,“筠儿能有你这么个女儿,是他的福气,只是可怜了你,没享受过几天的父母亲情,却要背负他们留给你的责任,下辈子,下辈子就罚筠儿再给你当爸爸,他一定会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爱!”   温暖眼眶一热,哽咽道,“嗯,下辈子一定要爸爸给我当爸爸,亲爸爸,可这辈子,我没那个福气……”   萧玉兰一开始没发现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后来见她神色凄凄而茫然,才觉得不安紧张起来,“暖儿,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呢?”   若是可以,温暖真的不忍那个秘密告诉她,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等到哪一天奶奶从别人嘴里听到,所受的打击必然更大,也更残忍,而经过今天,温正仁一定会找机会披露了,因为他容不下去自己了,如此,还是由她来说最好,虽然她最不忍。   她舒出一口气,哀伤道,“奶奶,其实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这话惊的萧玉兰半响失声,只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奶奶……”   萧玉兰这才惊醒,僵硬的坐起身子,“你说什么?你不是筠儿的亲生女儿?”   温暖艰难的点点头,“嗯,爸爸娶我妈的时候,我妈就怀着我了。”   萧玉兰急声道,“这个我知道啊,可筠儿说那是他和你妈一时情难自禁才,才有了你,怎么会……”   温暖几乎不忍看她的脸色,“爸爸那是在保护妈妈。”   萧玉兰身子晃了晃,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儿,眼里没了焦距,温暖想宽慰点什么,可此刻,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这份痛楚的打击只能她自己来化解。   良久后,萧玉兰才算清醒,只是脸上黯然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她近乎脆弱而无助的看着温暖,“暖儿,我没了儿子,现在这是连孙女都没有了吗?我只剩下我自己了……”   “奶奶!”   “暖儿,你可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萧玉兰忽然抓紧她的手问道。   温暖摇摇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萧玉兰激动而急切的道,“那么暖儿,你还愿意给我继续当孙女吗?我们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温暖心里酸的抽起来,“奶奶,您别这样,其实,其实您有孙子的,亲孙子。”   “什么?”   “是爸爸的亲儿子,林子眉您知道吧?当年她爱慕爸爸,可爸爸不喜欢她,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怀了爸爸的孩子,还生下他了。”   “是,是谁?”   “林温言。”   萧玉兰震惊不已,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温言,那个医生,是筠儿的儿子?我的亲孙子?老天爷,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奶奶,这对您来说,其实是好事,对爸爸也是,爸爸并不知道林温言的存在,也就不会知道这世上有人用了无耻的手段膈应了他,他走了,却留下血脉,也是给您留下了念想,那个林温言长的和父亲有几分相像,我第一次见他便察觉到了,这才起了心去追查。”   “那追查的结果呢?你肯定他是吗?”   “嗯,我找人做了血缘鉴定,奶奶,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我跟您的血缘对不上,林温言却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他的照片,你有吗?”   “有。”   “……给我看看。”   “好。”   温暖从手机里找出林温言的照片,递给萧玉兰,萧玉兰拿在手里,手指都是颤巍巍的,眼神却坚定,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的人,半响后,闭上眼,把手机还给了温暖。   “他确实跟你爸爸年轻时很像,很像……”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暖儿,你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没多久,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讲。”   “那现在为何又……”   “我不想让您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些,那对您太不公平了。”   萧玉兰豁然睁眼,“你爷爷知道?”   温暖艰难的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瞒了您二十多年,也利用了我二十多年。”   萧玉兰忽然笑起来,那笑声比哭还要让人听着揪心难受,温暖想说些什么,萧玉兰抬手阻止,“暖儿,你先回去吧,让奶奶静静……”   “奶奶……”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奶奶还有很多事没完成,舍不得死。”   “……”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就不写这些喽,知道妹子们都喜欢看谈情说爱,木禾也喜欢的,只是这些东东是情节发展的必须喔,所以,忍忍哈,爱你们   ☆、二更送上 约她见面   温暖脚步沉重的离开福禄院,在院门口看到傅云逸等在那儿,温柔的凝视着她,冲她缓缓张开手臂,她急走两步,扑进他的怀里,心一下子找到了可以栖息的地方。   傅云逸拥着她,一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一手爱恋的摸着她的头发,“暖儿,都会过去的,给外婆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温暖闷闷的“嗯”了声。   “跟外婆都说了?”   “嗯,说了,奶奶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可我心里就是难受。”   “傻瓜,俗话说,塞翁之马、焉知非福?这个道理外婆懂,她只是一时受点打击,等到想明白了,就会安心接受了,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不过就是舅舅的早逝,再一个,便是大房没有儿子,如今有林温言在,即便他的存在手段很不光彩,可事实就是事实,血缘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大房有后人了,而且,还有你这么一个好孙女,外婆可是赚大了、”   温暖捶打了他胸口两下,“你就哄我开心吧!”   傅云逸笑着,“哪有哄你?这分明就是事实啊,不信等外婆想开了,你问问她,她是不是喜大于悲?而对于你来说,暖儿,这样无疑也是最好的安排,可以走的心无挂碍。”   “……嗯,那什么时候走?”   “不要着急,至少等神奇从北城回来,搬家不是小事,一点动静都能让外界猜测半天,所以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好。”   傅云逸不想她这么低沉,搂着她边往瑰园走,边转了话题,“对了,暖儿,说道神奇,我倒是想起来,他让你每天发十条信息给他,你发了吗?”   闻言,温暖一愣。   看她的反应,傅云逸也知道答案了,忍不住逗她,“暖儿,你不会是故意不发,好等着他回来狠狠嘬你的唇吧?”   温暖无语的骂了声,“滚!”   “呵呵呵……既然暖儿没有这样的想法,那还等什么?赶紧给他发啊,要不我来?”   温暖还真大方的把手机给了他。   傅云逸笑问,“你就不怕我对他胡说八道些什么来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温暖哼笑,“随你。”   “那我真发了?”   “再啰嗦我就收回来了。”   说着,温暖作势就去抢,傅云逸马上居高,让她扑了个空,温暖嗔他一眼,他笑吟吟的,趁四下无人注意,凑过去在她唇上狠嘬了下。   “哥……”温暖羞恼的瞪他,外人是没有,可吴用跟在后面嗯   可傅云逸没有丝毫做错事的悔意,相反,暧昧的喃喃道,“暖儿,别叫了,再叫几声,我就忍不住了……”   温暖,“……”   ……   回到瑰园时,傅云逸已经编辑了两条信息发给了神奇,见神往坐在客厅里喝茶,把手机又递给他,“给你三弟发两条信息过去。”   神往挑眉,“为什么要我来写?”   傅云逸轻哼,“我已经写了两条了,每天十条,你看着办吧,反正你不写,就得暖儿写,你喜欢看暖儿和你三弟鸿雁传书、眉来眼去?”   神往默默的低头写起来。   温暖对这一幕都不想说什么了,刚要上楼去休息会儿,大厅里的古董电话就响了起来,不知为何,温暖心里一动,抬步走了过去。   号码是陌生的,她直觉的脑子里却浮现上一个名字。   傅云逸和神往还在客厅里研究写什么内容才能不让神奇怀疑信息非出自她之手,斟酌着语气和措辞,讨论的很热烈,以至于没被惊动。   温暖接起来,平静的“喂”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那边也沉默着,只听到不太稳的呼吸声。   温暖也不急不催,就那么等着,反正又不是她找对方的事。   半响后,果然还是那边先沉不住气了,“温小姐?”   温暖勾起唇角,果然是她,声音很动听,即便不再年轻了,却依然有种撩人的味道,只是语气不怎么好,“林总。”   “你喊得谁?”   “不是林氏娱乐的林子眉总裁吗?那就算了,我挂了……”   “等等!”那边语气急切的阻拦。   温暖无声的笑笑,她当然不会真的挂掉。   林子眉喊完,自然也意识到了,顿时懊恼不已,“温小姐果然心计多,也难怪能把温家搅和的不得安生。”   “林总打电话来是教训我做人的?抱歉,你不是我的谁,似乎没那个资格。”   “哼,好尖利的一张嘴,这是随了谁?”   “总归不随你,就不牢你费心了。”   林子眉沉默了,半响后,才道,“我们见一面吧。”   “现在?”   “十一点,在安贤园,那家的素菜做得很好。”   “安贤园?”   林子眉嘲弄的笑起来,“没听过?也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呢?那只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多关注。”   温暖也没恼,“是,我是不知道,可能让林总这样深居简出的人都关注了,想来那里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地方了?会是什么故事呢?莫非我父母生前最喜欢去吃?”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林子眉,她声音募然尖锐起来,“你妈才没有去过,她无肉不欢,又喜欢吃辣,怎么会喜欢那里清淡的素菜?”   “那就是我父亲喜欢去了?”   “你父亲?呵呵呵,是温筠喜欢去。”   “那么,这样的地方应该适合你一个人去缅怀了,我不以为我们有可以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的交情。”   “哼,以为我很喜欢跟你一起吃吗?”   “既然相看相厌,那何苦呢?”   “……我有话要跟你说。”   “电话里说也一样。”   她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不一样,我要亲眼看着你说,你必须来!”   温暖冷笑起来,“你凭什么命令我?”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之前的事?呵呵,这世上,大概就我知道的最清楚了,从头到尾,我都一清二楚,你最近也在查吧?可是有些事,你永远查不到。”   她说的信誓旦旦,温暖几乎不用怀疑,她确实知道很多关于父母的事,她不愿被她这般掣肘,可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父母的过去占据了上风。   “好,我去。”   “呵呵呵,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挂了电话,温暖缓缓转身,怔然发现傅云逸和神往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她挤出一抹笑,嗔道,“你俩干什么呢?差点吓到我……”   傅云逸先走上来,扳过她的脸,与她眼神对视,“谁打来的?”   “……是林子眉。”   傅云逸皱眉,“真是她?她找你干什么?”   温暖知道瞒不过去,于是叹道,“说是想见我,有事要说,约了十一点在安贤园。”   “安贤园?”   “你也没听过?”   “嗯,花都但凡有些名气的地方我都知道,这个安贤园却没印象。”   “林子眉说,那里是爸爸以前很喜欢去吃饭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那倒也说的过去,舅舅生前总说真正的美食在民间,所以只要有空就会走街串巷的专找那种不起眼的小店去吃。”   “嗯,我猜着也是如此。”   “那你答应了?”   “我不答应不行,她说,这世上只有她知道父母当年的事。”   “也许她是在骗你去而已。”   “就算如此,我也想试试运气,反正早晚都要跟她见一面的,那就见好了,即便他不说我父母的事,也会讲林温言的,左右都会得些有用的,听听又何妨?再说,我也想去那个叫安贤园的地方看看。”   傅云逸明白了,“好,我陪你去。”   神往也走过来道,“那我也去。”   温暖无奈的提醒,“她只约了我一个人啊,你们都去,那她还会说当年的事吗?”   傅云逸和神往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坚定,“我们可以不露面,但是一定得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谁知道那女人打的什么心思?”   “对啊,暖儿,万一她使坏,你一个人怎么能应付?”   “还有吴用跟着啊,再说,你们难道忘了我现在的武功有多厉害吗?秦可卿都打得过,林子眉更不在话下吧?”   “可是……”   温暖打断,“哥,你还是先回南城吧,我跟外婆说了那些事,你也该跟姑姑讲清楚了,不然等到他们一有什么动作,就太被动了,我担心姑姑受不了。”   闻言,傅云逸面色凝重起来,“我可以陪你见完林子眉再回去。”   “不要,哥,我这边真没事,你若实在不放心,等会儿我让神出跟我去行了吧?”   “……好吧,不过你要让吴用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还有我在暗处安排的人,万一有什么异动,就让神出去召唤他们出来。”   “嗯,我知道,你快收拾一下回南城吧。”   “暖儿,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我晚上还想陪你……”   “咳咳……”温暖羞恼的制止他。   傅云逸便无限幽怨的看着她。   温暖没办法,只得道,“咳咳,等你回来那天。”   得了这句,傅云逸总算展开笑颜,“说话算数,我要一整晚。”   “……嗯。”   ☆、第六十五章 霸气侧露   哄好了一个,还有一个幽幽的看着她呢,温暖也是对自己服气了,不但脸皮越来越厚,嘴皮子功夫也是越来越顺溜,甜言蜜语什么的信手拈来,简直不要太多情。“阿往,表哥回南城了,晚饭就没人煮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所以,你留在家里准备可好?”   只听这撒娇一样的语气,神往就心软了,不过,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于是挣扎道,“暖儿,等我陪你从安贤园回来再准备也不迟啊。”   温暖摇头,“迟了,我晚上想吃面,汤底要用牛骨头熬煮五个小时才能炖出那个味道来,很费功夫,阿往,你愿意为我做吗?”说完,她拉着他的手,爱娇的晃动着,一双美眉更是楚楚动人的凝视着他,充分显露迷妹的模样。   神往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办呢?别说花费五个小时煮一锅汤了,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毫不犹豫的奉上,谁叫人家都柔媚到这份上了呢?   能让端庄矜持的她不惜用了美人计,一个字,值!   ……   离开瑰园上了车后,跟她一起坐在后排的神出便忍不住取笑她,“厉害了啊,少夫人,都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我就昨晚没见你,你就要让我仰望你啦?”   温暖如今被调侃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闻言,淡淡的挑眉,“有么?我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神出夸张的道,“你就装吧,当我刚才没看见你对大表哥和二公子用计?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功的把大表哥撵回南城去,一个牺牲美色还肉麻兮兮的撒娇,同样成功的把二公子勾的五迷三道、神志不清,傻傻的就信了你的话,还熬煮五个小时,哎吆喂,从老店里买一锅现成的汤底回来不就好啦?人家百年老店熬得老汤都有几十个年头,不比你五个小时煮出来的更美味?”   温暖慢条斯理的道,“我就乐意,男朋友熬的汤是百年老店能比的么?那里面有爱的味道,有阿往的温柔和耐心,是独一无二的。”   轻飘飘的几句话,把神出噎个半死,忿忿咬牙,“有男盆友了不起是不是?”   “是啊,可以肆无忌惮的撒狗粮。”   神出不甘心认输,脱口而出,“劳资也有!”   “喔,是么?哪位帅哥呀?”温暖揶揄的看着它。   神出的脸色不停的变幻着,支支吾吾,就是不痛快的说。   温暖好笑的催问,“是谁,说啊?”   神出被逼的无法,忽然用翅膀捂脸,假装扭捏道,“哎呀,人家害羞,不说,不说,就不说。”   “噗……”前面正开车的吴用浑身乱颤,被刺激的有那么点胃口不适。   温暖也是服了,摇头失笑,倒也不再逗它,“行啦,不说就不说,我不问这个了,咱们聊点别的,上午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你?”   只要不逼着它承认那谁谁谁的身份就好,神出立刻就大方了,“啊,早上呀,你和表哥去福禄院陪那一家人撕逼,我进去看不合适啊,所以就去关心了下老朋友。”   “老朋友?谁啊?”   “嘻嘻,庄乔呗,之前她不是小产了嘛,躺在医院里心死如灰。”   “喔,那现在呢?”   “现在出院了,瞧着精神还不错,我偷偷趴在窗户上看啦,房间里有男士的物品,都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上,还是情侣款,嘿嘿,看来她不想再当你二叔背后的女人了。”   温暖蹙眉,“温良会愿意?他那人可是最重名声,暗地里养个女人不算什么,若真公开了……”   “怕什么呀?反正金家倒了,金美琳又被他关起来了,谁还能管到他?至于名声,哎呀,无非就是一张脸而已,他若是不想要了,别人谁还会在乎?”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再隐忍了,也不在乎脸面了?”   “他现在还有脸可要吗?三个女儿没一个省心的,媳妇也更不用说,还有金家,唉,一个个的都坑他没商量,你说,他一个苦苦维持着脸面还有什么意思?”   温暖深以为然,心里却渐渐的有些不安起来,若是温良真的撕破了那张伪装的脸,那么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她呢?庄乔小产的这笔账他肯定也会算在她头上。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居然是温馨的,温暖猜到她的几分来意,却也没想到她张口就是一句重口味的,“温暖,你是不是和神奇上床了?”   温暖深呼吸一口,“没有。”   “你骗谁呢?没上床,他会把自己的内力传给你?你说,你是不是勾引他、迷惑他了,不然他怎么会愿意消耗自己的内力去成全你?一个武功高手,内力何等重要?”   温暖面对她的质问,冷笑道,“温馨,你似乎忘了我和神奇的关系,他是我小叔子,也是我的男人,我用得着去勾引他?内力再重要,也没有自己嫂子的命重要吧,他传给我一些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管?”   温馨被她堵的脸色黑红交错,呼吸急促,“温暖,你别太得意!”   温暖不客气的嘲讽道,“我没有得意,我只是在提醒你认清事实,免得走火入魔。”   “我走火入魔?呵呵,温暖,你真无耻,我就算入魔了,也是为神奇,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可你呢?你为他做过什么?你只会和神往谈情说爱,你可顾及过他的感受?就你这样,也配说他是你的男人!”   温馨歇斯底里的冲她喊了一通,温暖无声的用眼神询问神出,温馨为神出做过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看把她给委屈的,就差拿刀子来捅自己了。   神出翻白眼,谁知道那疯女人干了什么啊,八成是幻想症发作,武馆里的弟子都被三公子喊去北城了,唯独剩下她和几个看门的,意思很明显了,相当不待见她,她怎么就还能没脸没皮的继续留下呢?   那边又响起一声,“你不配留在他身边,只有我才可以,他那样的人是站在武林巅峰、笑傲群雄的,怎么能只是当你的男人之一?这对他来说,是污点、是耻辱,我不准!”   温暖也是醉了,很想骂人,事实上,她也真开骂了,“你不准个鬼啊,你是神奇的谁?轮到你替他打抱不平了?你是有多拿自己当回事啊?”   “温暖,你……”   “你什么你啊?以后再唧唧歪歪的,别怪我不客气。”   温馨呼吸急促,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暖忽然觉得这感觉很爽,忍不住勾起唇角,便见神出瞪大眼,崇拜的望着自己,她暂时捂住听筒,好笑的问,“怎么了?被我吓住了?”   神出摇头,然后竖起翅膀,“不是,是被你震住了,艾玛,刚刚你那副泼妇骂街,呵呵,不对,是霸气侧露的样子实在太帅啦,早就该如此,看她们还得瑟不?”   连吴用都笑道,“是啊,小姐,我听的都觉得过瘾,那些人就不该对她们客气。”   “你俩不觉得那样没形象可言?”   “怎么会?帅气的不要不要的……”   吴用也道,“我觉得您还可以骂的更狠点。”   温暖失笑。   这时,电话里传来动静,很复杂的一声,“温暖,你变了。”   温暖不置可否。   温馨似也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忽然问道,“庄乔的事,是你故意的吧?你害了一条人命你知道么?庄乔不会放过你的,我爸更不会。”   最后那句,透着幸灾乐祸的阴沉。   温暖不由冷笑,“庄乔是你和你妈找到的,更是你俩上门骚扰的,至于后面的小产,也是你们母女俩想出来的手段,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现在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是有多大本事可以左右你和你妈的想法?我又不会施法逼着你们俩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头来,你们怨恨我?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温馨一时又无话,半响后,才冷冷的道,“和你有没有关系,这事也会落在你头上,我和妈都已经受了教训,下一个就是你,聪明点的话,就别到处乱跑了。”   “不劳你费心,他们若真想出手,尽管放马过来。”   说完这句,温暖挂了电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这一家子都是神经病吧?”   神出叹道,“权势让人疯狂啊,不过她有句话说的对,你最近要小心喽,最好出门前让大公子算一下,要是出门不利,就待在家里好了。”   温暖揉揉额头,“不行,我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神出摊翅膀,“那就没办法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交给命运吧。”   温暖想了想,对吴用嘱咐道,“你最近多仔细一些,只要是进嘴里的东西最好都多个心思。”   “是,小姐。”   “还有车,出行前,都要检查。”   “好的,小姐,您放心吧。”   见状,神出大眼睛闪了闪,“我说,你还真是胆子大啊,一点都不当回事?要知道,防不胜防这个词……”   温暖笑笑,“我就等着他们出手呢,如此,才能抓到不是吗?”   “可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危当诱饵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切都是值得的。”   神出夸张的叹道,“我也不知是该为你点赞好还是同情好了。”   “点赞吧,给我点力量。”   “才不要,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几位还不得把我烤着吃了?”   “你可以飞啊?”   “我飞得过三公子的箭吗?还有妖孽的子弹……,嘿嘿,话说那妖孽真舍得撇下你回帝都去啦?人家这是想开了,你失落不失落?”   温暖嗔它一眼,“无聊。”   “哎呀,说说嘛,人家都好久没见妖孽了,还怪想念的。”   “那你可以去帝都找他啊。”   “你还没去,我好意思跑在你前头吗?那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闻言,温暖眼眸闪了闪,“你知道我会去帝都?”   “呵呵呵……我哪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神出打着哈哈,左顾右盼的,“哎呀,你快看看手机吧,之前大表哥和二公子帮你给三公子发了好多条信息,你就不好奇他们写了什么?”   这话出,还真把温暖给糊弄过去了,想到之前那两人坐在沙发上激烈讨论的画面,她赶紧翻找起历史对话,然后盯着那一条条的信息,无语凝噎了。   知道他们不会聊正常的,谁能想到,会这么不靠谱啊?   神出当然也凑过来看,一看不要紧,捧腹大笑,“哈哈哈,一个个的真是太有才啦,大表哥和二公子模仿你的语气和措辞也是绝了,三公子居然真的没发现,艾玛,受不了了,三个大男人在打情骂俏,这画面……”   要不是温暖眯着眼威胁它,它还能继续愉快的嘲笑下去。   神出这发癫的样儿,刺激的吴用都好奇信息的内容了,不过知趣的没敢跟温暖要手机欣赏,只是心里yy了下,既然是打情骂俏,嗯,少不了狗粮吃。   ……   安贤园很偏僻,连吴用都不知道,开了导航,七拐八拐,又停车问了好几个路人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旯旮角找到了,温暖下了车,站在门口,看着这家很寒酸的店门,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这就是当年父亲常来的地方吗?   有些画面在脑海里浮上,儒雅俊逸的父亲含笑走进去,坐在古旧的桌边,吃着一道道寻常小菜,时不时的跟这家店的老板招呼几声,那么温馨家常,他不是温家嫡出的长子,不需要时时处处的守着古老的规矩,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他可以轻松的做自己。   也许菜的味道平常,可感觉弥足珍贵。   温暖在这一刻,是这样理解父亲的,并不是贪恋这里的饭菜,只是享受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林子眉不得父亲喜爱,想来便是因为不懂他。   不懂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被对方爱上?   即便你自己觉得爱的撕心裂肺,也不过是如风拂过,动摇不了他什么,甚至,你爱的越重、付出越多,却会让他更想逃离和厌倦。   ☆、二更送上 唇枪舌战   “小姐,进去么?”吴用见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住侧目,忍不住提醒,这位置虽偏,但是人不少,一见到温暖这般容貌的人物,谁不想多看两眼?   温暖回神,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算是来的正好,她点了下头,抬步往里走,一边嘱咐道,“等下我自己跟她谈就好,你不用担心,还有看好神出,别让它捣乱、惹人注意。”   “好的,小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便是一道耀眼的风景,温暖穿的其实很低调了,驼色的大衣也不是什么大牌,可偏偏在她身上,就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更别说她还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了。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她自己总是忘记的知名度和曝光率,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些,却不知,自己如今在网上有多火爆,之前的南城走秀照就狠狠惊艳了世人一把,之后的北城切磋画面更是再次把她推向了巅峰,令多少男人为止着迷、又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啊?   你说,人家有颜值也就算了,还有身份和地位,还有才华和本事,如今,连武功都是响当当的,你说她还缺什么?男人吗?不,人家有好几个!   最气人的是,那几个还个个是男神!   于是,温暖的到来,除了她淡定,其他人都不淡定了,矜持的交头接耳的议论、偷看,大胆的就拿起手机拍照,还有人想跑过来求合照签名,被吴用毫不客气的挡下了。   温暖还有些懵,搞不懂这些人的热情是怎么冒出来的,她不是还没踏进娱乐圈吗,难道被人认错成其他明星了?直到被吴用护着上了二楼,周围才清静了。   二路都是一个个的小包间,客人们关着门吃饭,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那些人都怎么了?”   吴用叹道,“他们都在看您啊,以后您出门还是做一些掩护吧,帽子,口罩,墨镜,都有必要置办了。”   “什么意思?我见不得人了?”温暖好笑的问。   吴用还真点点头。   温暖更不解了,“嗯?”   吴用苦笑着解释,“小姐,您还没反应过来啊?好吧,知道您视名利如过眼烟云,可别人没那个境界啊,您忘了之前的南城走秀,还有昨天那一场切磋赛了?一鸣惊人、艳压群芳、最美新娘,这些词就够风光了,结果昨天您又再次大放异彩,之前还只是吸引男人,现在连女人都被您帅气的风姿给迷住了,您现在可以男女通吃,出门不掩护下,还不得被抢了去?”   温暖总算恍然,然后便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还没折腾呢,人气就炒起来了,那以后还真是不太敢想象出门是个什么光景了。   “唉,这是好事,小姐,您真的火了,阿呆也火,三公子更火,而我们这些人就在火堆边上不停的被炙烤,这滋味也是酸爽。”   “……”   楼上比楼下的大厅装修的要稍微好些,但也不够看,唯一的好处便是很干净,大约有十几间,温暖扫了一圈,在某扇门前,看到一个黑衣保镖,想来林子眉就在那里面了。   果然,等她走过去,那人冷漠的问,“温小姐是么?”   温暖点了下头。   那人敲了下门,然后等了片刻,才小心推开,“林总在里面,请吧,不过,只请温小姐一人进去。”   吴用冷笑了声,眼神犀利的与他对视。   那人仿若没有感情的机器,也不以为意,自顾站着当门神。   ……   温暖进去后,随手关了门,先打量了下四周,包间很小,也就七八平,一张靠窗的桌子,两把椅子,再加几盆装饰的花,便是房间的全部。   这样的摆设,无疑是简陋的,可因为那个女人坐在那里,硬是让整个房间都活色生香的亮丽起来。   这是温暖第一次见林子眉,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真的很美,即便不年轻了,也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容貌,即便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那张脸依然动人心魄。   容貌惊人,她穿的却很素雅,天青色的亚麻布上衣,黑色的宽松裤子,除了手腕上有串玉石珠子,再无其他的首饰,头发倒是很长,一直垂到腰上,就那么随意的散着。   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温暖便多看了几眼。   林子眉也在打量她,准确的说,从她一进门,她的视线就盯在她身上了,如有实质一般,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言,总归都是负能量的。   温暖也不想多研究,自顾脱下大衣,往椅背上一搭,然后便很自在的坐下了,桌面上除了一壶茶、两个茶杯,没有其他,连个菜单都没有。   这鸿门宴摆的,也太不专业了。   温暖唇角含笑的嘲弄表情,瞬间刺激的林子眉沉不住气先开口了,“温小姐倒是一点不生分,拿这里当自家呢?怎么说也是个客人,你的规矩都哪儿去了?”   温暖不痛不痒的回击道,“我们御这里而言,都是客人,即便你做东请我来,也当不得主人吧?好,就算你以主人自居,那么客人来了,你都不迎,我又何必客气?”   “呵呵,果然是副好口才,难怪把那些人都迷得神志不清。”   温暖轻撩了下头发,“我还以为我迷倒他们靠的是美色和才华,原来还有口才这一项,真是多谢指出来了,让我以后更自信满满。”   林子眉噎了下,而后冷笑,“在我面前说美色,是不是太可笑了?”   温暖看着她,目光没有任何侵略性,“没错,你长的确实很美,我第一眼看到就忍不住惊艳,不过,你美则美矣,却经不住深究。”   林子眉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暖慢条斯理的道,“都说女人如花,可是再美的花,看久了也就乏味了,在我看来,美丽的女人应该如书,越看越痴迷,让人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那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该有的姿态。”   “你是在嘲笑我乏味没有内涵吗?那你也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以为林氏娱乐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告诉你,那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娱乐王国!我可不是个只能供人观赏的花瓶!”   温暖摇摇头,“是,你除了美貌,也很有手腕才气,可你独独缺少了纯善的本性。”   “你说什么?”   “不想承认?还是想辩驳在这个世道人若是太善良就活不下去?不,我觉得都一切都是借口,我不反对用手段,对待恶人,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可你不是,在你眼里,是非和善恶都没有你来的重要,你为了你自己,可以泯灭一切,甚至不择手段。”   林子眉情绪激动起来,“你懂什么?”   温暖冷笑,“你是不是又想说你是因为爱?因为爱一个人才会变得这样?你做所有事都是为了爱他、能跟他在一起?你的疯狂把自己都感动了对不对?即便二十多年过去,你也依旧沉浸其中,不,或许是你不敢多想,抑或不敢面对……”   “闭嘴!”   林子眉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坐在那儿,无处可逃,她表情甚至变得有些可怖,恶狠狠的瞪着温暖,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温暖不再刺激她,见好就好,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润润嗓子。   半响后,林子眉渐渐冷静下来,眼睛看向窗外,也不理会温暖,自顾自的说起来,“我真的很爱他,爱到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连名分都可以不要,我知道他的家世好,有那样注重门楣的家庭,定然是不会愿意娶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女人,所以我对他说,我可以只是当他的情人,可是……我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爱的这么卑微了,他还是不接受我,甚至,为了远远的躲开我,化了名去各个地方学习……”   听到这里,温暖实在忍不住的打断,“你理解错了,爸爸去各个医院学习不是为了躲开你,他是真的想博览众家之长,还有化名,只是为了不让人多想。”话音一顿,见人家瞪着自己拿忿忿的样儿,她耸了耸肩,“好吧,你继续。”   林子眉深呼吸几口,才又继续,“他走了之后,我想着,大概是我缠的太紧,让他压力太大,便没立刻追过去,想给他些时间好好想清楚,清楚谁最爱他、对他最好,可我等来等去,没有等到他的回心转意,却等来他带着林玉颜回来结婚的消息……”   温暖实在太好奇,不得不再次打断,“等等,林玉颜是谁?”   ☆、第六十六章 吾爱妻   听到她发问,林子眉像是听了多么快意的事,忽然哈哈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眼角含泪,好半响,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你不知道她是谁?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温暖嘲弄的问,“我不知道她是谁就这么取悦你么?”   林子眉畅快的承认,“没错,我被狠狠取悦到了,当女儿的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难道不可笑吗?”说着,又不受控制的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啊,林玉颜,你抢了温筠去,可到死别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现在连你亲生的女儿都不认识,呵呵呵……”   温暖冷笑着打断,“可我妈可以陪着爸爸一起死,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穴,一个名字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埋在一个墓穴里永远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闻言,林子眉表情嫉恨的有些扭曲起来,愤愤不甘道,“那又如何?墓碑上写的不是她的名字,又有谁知道里面葬的是她林玉颜?”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叫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林子眉犹如抓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恨恨道,“重要,反正在我看来,那墓穴里埋着的不是她林玉颜,是一个叫吴爱绮的陌生女人!”   对她的自欺欺人,温暖怜悯的摇摇头,“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去正视吗?吴爱绮,吾爱妻,这个名字是爸爸取的,更是爸爸对我妈最深切的表白,比起林玉颜三个字难道不是更有意义?”   “吴爱绮?吾爱妻?不,不是这样,这都是你的臆想!是巧合!”林子眉仿佛受了严重的打击,精致的脸褪尽了血色,白的有些骇人。   温暖没再继续刺激她,点到为止,反正她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非要活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谁也救不了她。   林子眉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拿起茶壶倒满杯子,急切的喝完后,又倒满喝干,好像灌酒似的,只求一醉方休,偏偏,越喝越是清醒,她猛地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茶杯、茶壶碎裂,发出哗啦的声响。   门从外面推开,吴用和林子眉的保镖一起涌进来,一个只是冷硬的站着,观察了下,什么话都没问,吴用担忧不已,“小姐,您没事吧?”   温暖摇摇头。   林子眉神色有些狼狈,“都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   吴用没动,温暖冲他示意的摆摆手,他这才退了出去,林子眉的那个保镖则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门再次关上,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寂。   温暖最是沉得住气,便也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窗外是个小后院,种了些寻常的花草,除此外,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的却不是菜,而是一味药食同源的植物。   如今天冷,花草多已凋零,唯有它们被保鲜膜保护着,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温暖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状,冷静下来的林子眉忍不住冷笑道,“那还是当年温筠建议这家的老板种的,因为那种药材可以入菜,增加鲜美,又营养,老板就采纳了,之后做出的菜味道确实更好,这个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温暖顺着她的话好奇的问,“这家老板呢?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招呼的人很年轻,顶多三十岁。”   “哼,那老板当年接待温筠时就四十多岁了,哪能干到现在?你在进门时看到的人是他的儿子,接手都很多年了,可惜手艺不行,没他老子做菜的本事。”   温暖不置可否。   林子眉已经开始点菜,温暖这才注意到她坐的那边有个呼叫器,林子眉正对着说话,“一盘清炒笋瓜,一盘家常豆腐,再来个风味茄子和糖醋藕,嗯,还要个汤,就菌菇汤,酒要两瓶,对,白酒,你爸自己酿的老白干。”   温暖听着,心想,还真是从头素到尾啊,这要是诚心请人吃饭,可真够寒碜对方的,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吃,等下随便尝两口意思下就行。   林子眉自始至终没有问她的意见,点完后才道,“都是温筠爱吃的,每回来必点,之前的老板做得更入味,温筠一个人能吃完这四菜一汤。”   温暖没说话,就听她又冷声道,“不过,这家酿的酒还是以前那个味道,我点了两瓶,没让人下毒,你可以尝尝。”刚说完,就又补了句,“不喜欢喝就算了,别糟蹋好酒。”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发现自己最近接触的女人就没几个正常的,在北城是秦可卿,回花都是温馨,现在又是林子眉,都精神处于随时崩溃爆发的边缘,处起来真是心累啊,她真是无比想念念眉和无双。   接下来,两人就无话可说了。   换成一般人,这气氛得尴尬死,可两人心理素质强大啊,倒是相安无事。   十几分钟后,门上响起动静,林子眉喊了声,“进来”,就见之前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那男子亲自端着盘子走进来,利索的摆上桌后,没紧接着走,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温暖,“请问,您是温小姐吗?”   温暖还没开口,就听林子眉激动起来,“朱铭,你瞎问什么?她和温筠长的像吗?分明一点都不像,你是从哪儿得出她是温小姐的结论的?”   她这副样子,吓了朱铭一跳,茫茫然道,“我没说她和谁长的像啊?还有温筠是谁?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子眉脱口而出后,就懊悔不已,她实在太敏感冲动了,她就是听不得温暖和温筠的名字扯上关系,如今,更是别人随便问一句话,都能让她联想到别的上,她烦躁的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吧。”   “可是……”   “出去!”   见林子眉的脸色冷下来,朱铭不得不悻悻的离开。   门关上后,林子眉略有些粗暴的打开一瓶酒,连杯子都没用,就直接对着嘴喝了几大口,那酒入喉辛辣,刺激的她呛咳不止,苍白的脸倒是红了。   温暖看她咳的狼狈,唇边和下颌上都是洒出来的酒,便厚道的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她红着眼接过来,胡乱擦了下,又狠灌了几口。   温暖也没劝她,等着她自己冷静。   一瓶酒喝了小半,林子眉像是舒坦了,抑或是麻醉了那些痛苦,她放下瓶子,用筷子随意的夹了几口菜吃下去,吃相实在说不上优雅,好在精神看着正常了些,挑眉看着温暖,“你怎么不吃啊?吃不下?也对,你妈无辣不欢,喜欢吃肉,你是她生的,当然不会喜欢这些清淡的素菜,你和温筠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长的不像,生活习惯更不像,谁叫你不是他亲生的呢,呵呵……”   温暖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风味茄子吃下去,回敬她道,“谁说我不喜欢吃清淡的素菜?太辣和荤腥的东西其实我吃的还真不多,平时素菜为主,嗯,还喜欢喝粥,闲暇喜欢看书、下棋,奶奶说,我的这些习惯都是随了爸爸,淡泊名利的好品格更是遗传了爸爸……”   林子眉厉声打断,“他不是你爸爸,不是!”   温暖平静的道,“在我心里,他就是,血缘关系算得了什么呢?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从我出生,就是爸爸陪在身边,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足够我缅怀一辈子。”   “温暖,你在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的一直是你,爸爸又不傻,既然当年知道我妈肚子里怀着我了,还依然愿意娶妈,那说明什么?他爱她,超越一切,也爱我,所以才会给我和妈一个完整的家,给我温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连爷爷奶奶都瞒下,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他心里,我就是他亲生的女儿,所以温家大房的一切他都愿意留给我。”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整个花都有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更没有人怀疑我不是爸爸的女儿,若是爸爸不想把大房的一切留给我,他大可把这个秘密告诉爷爷奶奶。”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有个亲生儿子!”林子眉终于喊出这句话,带着压抑般的恨,又有种宣泄般的得意,和报复后的快感。   可惜,温暖面色很平静,“你是说林温言吗?没错,他和爸爸确实长的很像,不止是容貌,还有气质,这都是你的功劳吧?为了塑造最像爸爸的人,你肯定在他的成长中费了很多心思,如你所愿,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惊住了,这才起了心思去查他,事实也证明,他身上留着爸爸的血,可那又如何?爸爸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你觉得林温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把他当成一种寄托?还是想给爸爸的一个惊喜?还是你想霸占爸爸的一个威胁?抑或是你想进温家的筹码?”   随着她的发问,字字如刀子般扎进林子眉的心,她瞪着她,想张口反驳什么,却喉咙堵的厉害,胸口更是如压上巨石,她发不出声来。   温暖冷笑一声,继续道,“不管是哪一种目的,都随着爸爸那一场车祸去世变得毫无意义,那场车祸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让你的目的来不及实施就戛然而止了,你肯定痛苦过、愤恨过,最后却也只能无可奈何,但是你不死心,也不甘心,毕竟你儿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你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温老爷子,老爷子一开始肯定不信,之后做过亲子鉴定才愿意和你联手,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林温言,温家的嫡孙还是很引人嫉恨的,少不得会有人出手,不承认反倒是最安全的,另一方面则是时机不到,我这个假的嫡孙女还有利用价值,再者,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南城姑姑家,或许在你们看来也没什么威胁,所以我很幸运的被留下了,知道半年前,奶奶开始操心我的婚事,你们才有所行动,你们怕我攀上棵大树,到时候收拾起来就费劲了,更怕我回花都接管医院后尝到权利的好处舍不得放手,所以用那种手段来羞辱我,目的再可笑不过,就是想让我无脸在花都待下去,最好永远在南城,这样处置起来就方便了……”   温暖说了很多,林子眉就那么怔怔的听着。   “你们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确实离开了,却不是因为你们的羞辱被逼走的,而是我早就想去无忧谷看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这才让我得以跟奶奶说,想去外面散散心,促成了部落之行,更让你们没想到的是,我还活着回来了,且带回神圣他们,最开始,你们也忌惮过吧?想除掉我们吧?那几次的暗杀,虽是金家动的手,可背后也有你的参与是不是?不过可惜失败了,之后你们看神圣医术高明,可以为医院带来无法想象的利益,你们这才暂时打消了除掉的念头,但是渐渐的,你们又开始害怕我在医院的根基太深,深到你们无法拔出,这才让林温言匆匆回国,好接替我的位置,只是,计划再一次脱离了你们的掌控,林温言是回来了,他的能力也有目共睹,我也给了他机会,可神圣却要在这个时候公开选徒,你们终于坐不住了……”   林子眉接过话去,“是,你说的都对,若不是我坚信我身边没叛徒,我都怀疑有人告密了,呵呵,你果然机智聪明,什么都猜到了,没错,我们原本是想再利用你和神圣一段时间的,毕竟神圣的医术摆在那儿,等到温言坐稳了,医院成为他的,再撵你们走也不迟,可谁知道他会突然搞什么选徒,选就选吧,造福医院的事,我求之不得,可他偏偏连外院的人都收,这就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怎么可能还坐视不管?”   “那你想怎么管?”   “当然是阻止!”   “林温言同意吗?”   说道这里,林子眉的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非要见你的原因,你可真是祸水,到底对我儿子用了什么**计,竟然让他不顾医院的利益,非要支持你和神圣,他一定是疯了!”   ☆、二更送上 情同姐妹   温暖看着她,没接着说话,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悲哀。   林子眉被她这眼神刺得声音尖锐起来,“你说啊,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汤、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我养了他二十多年,你才认识他几天,你凭什么蛊惑我儿子?”   温暖摇摇头,叹道,“我不需要对他灌什么**汤,他也没疯,疯的是你,你亲手让他的存在变的没有意义,甚至是个笑话,这么多年,你可有当他是儿子看?他只是你的傀儡吧?”   林子眉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不把他当儿子?这些年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温暖冷笑,“可惜,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无非是一个正常的家庭,有父母的陪伴和疼爱,可你给过他吗?至于爸爸,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你说,他活的是有多悲哀?”   “住口!”林子眉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你什么都不懂!我原本计划的好好的,都是你妈,是她打乱了一切,她就是个扫把星,是她把温筠害死了,是她!”   温暖蹙眉,故意问,“车祸不是意外吗?你凭什么把罪名按在我妈头上?你就算再嫉恨她,也不能这么血口喷人!”   林子眉惨笑,“呵呵,我嫉恨她?是,我是嫉恨她,我恨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温筠抢走了,我在温筠身边追了多少年?却不敌她在他身边几天!说什么一见钟情,我好恨啊,他居然对一个怀孕的女人一见钟情?而我,那时候已经为他生了儿子,还来不及告诉他这个喜讯,就听到他带着林玉颜回花都结婚的消息,世上还有比这个还讽刺的吗?那时候,我在国外,听到这个消息事,如遭雷劈,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他会喜欢林玉颜,更不信林玉颜会喜欢他,所以我扔下温言,就回来了,谁知……”   她想到那些画面,表情扭曲起来,“谁知,我看到的却是他们到处秀恩爱,花都所有的人都知道温大少爷宠妻入骨、爱妻成痴,什么伉俪情深,什么天作之合,我每听一次,就恨不得拿刀子划他们脸上的笑,那笑幸福的太刺眼了,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幸福,却让我一个人留在地狱里痛苦?”   “那是因为你求之不得魔障了,你身边明明有喜欢你的人,你却看不到,非要去追逐那不爱你的,注定会受伤,爸爸离开后,你依然不知道反省,还用了无耻的手段怀上爸爸的孩子,你说你在地狱里痛苦,那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温暖毫不留情的道。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妈,是她勾引了温筠,她明明不喜欢温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为什么?她就是跟我有仇,就是见不得我好……”她情绪失控的又拿起酒瓶喝起来,酒水顺着唇角流了下去,一起流下来的还有泪水。   温暖没再紧跟着开口,她如今情绪不太正常,说话逻辑混乱,刚刚明明想套话问问车祸的事,谁知又被她带跑题了,还有,她当年是用了什么手段怀上的林温言?爸爸化名在各地学习游历了至少三年,这期间,她一个人就能怀上?   还有最让她意外的,妈妈当年不喜欢爸爸吗?那她喜欢的谁?她的……生父?   十分钟后,林子眉的情绪才算平静了些,却不依着她感兴趣的话题谈,而是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迷惑了温言?居然让他愿意支持你和神圣?”   温暖没有瞒着,“很简单,我对他说,神圣要做的事是爸爸生前最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是他的遗愿!”   林子眉似被这话惊到了,“你说什么?”   温暖嘲弄道,“你在爸爸身边多年都不知道?”   林子眉脸上闪过难堪,咬牙道,“就算我不知道又如何?你不是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就像这里,若是我不说,你哪里会知道安贤园的存在?就是你妈,她也不知道。”   “我以前是不知道安贤园的存在,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就明白爸爸为什么在这里吃饭了,这里的菜我刚刚尝过了,味道远不如温家的厨子。”   “也许他就喜欢这里的味道!喜欢吃清淡的素菜!”   “不是,温家的厨子什么素菜不会做?爸爸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温家的大少爷,他可以随意的跟这里的老板谈天说地,说白了,他就是享受这片刻的放松,可以不用背负那个身份带给他的沉重压力,若是可以,我想爸爸一定不喜欢当什么温家的大少爷,而是选择只是个普通的医生。”   林子眉一时被打击的脸色惨白,久久说不出话来,仿佛很多事都在此刻颠覆了、碎裂了,以前她固守的记忆变得模糊而遥远,甚至那人的音容笑貌都不再清晰……   “说到底,你根本就不了解爸爸,别否认,若是你了解他,就不会一意孤行的做出那些事,更不会在他身边追逐多年却走不进他的心,而我妈却能让他一见钟情,那是因为我妈了解他,有些人在一起处了一辈子都是同床异梦,有些人却能在相见的第一天就生出相见恨晚的悸动。”   林子眉摇着头,失神的喃喃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也了解他,我知道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知道他爱医成痴,也知道他喜欢看书和下棋,我怎么能不了解他呢?我那么爱他,自从认识他后,我的整个人生都被他的一切占据了,你怎么能说我不了解?”   温暖心里真是五味陈杂,爱情里最伤人的便是我爱你爱到发疯,你却对我不屑一顾,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圣母了一把,劝慰道,“你醒醒吧,现在抽身也来得及,忘了以前的事,你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   林子眉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声比哭还让人难受,“醒?我醒不了,更忘不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连儿子都不再亲近我,我还有谁?”   “只要你回头,就会发现还有人在等着你。”   林子眉猛灌了一口酒,粗鲁的摸了下嘴,“你说的是齐忠?呵呵,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明知道我不爱他,却还要傻等着,真是傻啊,一辈子不结婚守着我这个疯子有什么用?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呵呵呵……”   “同样是爱而不得,他的做法让人唏嘘感动,而你却让人生厌,还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不,不是,我没有,是他们伤害了我,对不起我!”   她又嘶吼起来,见状,温暖只能暂时停下,吃了几口已经冷掉的菜,食不知味。   半响后,温暖见她已经喝光了那一瓶,又准备去开另一瓶时,出手拦住,“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林子眉挥开她的手,不领情的嘲弄道,“不用你滥好心,我醉不了,这点酒算什么?这些年,我每次来这里吃饭,哪回不是喝两瓶?”   温暖不再劝,而是以笃定的语气问道,“你和我妈之前认识,且很熟对吗?”   温言,林子眉笑了笑,没立刻回答,这次,她没直接拿着瓶子灌,而是倒进一只小酒杯里,优雅的品起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从粗野莽汉成了大家闺秀。   等她品完一小杯,她才慢悠悠的道,“没错,我和你妈认识,还很熟,我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家孤儿院很偏僻,收养的孤儿也不多,只有七个人,院长姓林,是个百年难见的老好人,其实,说孤儿院不合适,因为几乎没人捐过款,都是林妈妈自己的钱养我们,她那时都快五十岁了,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谁知天遭横祸,丈夫和孩子在车祸中丧生,她一下子就被打垮了,直到后来捡到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就这样,她捡的孩子越来越多,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她有退休工资,又把周围的地包了,自己种植粮食和青菜给我们吃,就这样,日子虽然拮据,却也能活下去,那时候,过的很穷,可是很快乐,七个孩子,年纪有大有小……”   说道这里,她声音一顿,为想起来的事,快意的笑出声,“对了,你想不到,这七个孩子里,除了我和你妈,还会有谁,是齐忠和庄乔,呵呵呵,没想到吧?”   温暖还真是觉得意外,齐忠她能猜到,却没猜到庄乔,原来他们都认识母亲啊,却谁也没有在她面前透露过,她的心凉下去,“然后呢?”   温暖不开心了,林子眉就觉得畅快了,说的也起劲,“齐忠是老大,从小他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庄乔呢,呵呵,心眼最多,却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儿,另外那三个孩子,是后来新加入的,年龄很小,跟我们四个玩不到一块去,感情就有些疏远,而我和你妈……曾经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如今听到这话,温暖还真是觉得有种讽刺的意味,忍不住冷笑道,“情同姐妹的人却对她嫉恨的想毁灭她的一切对吗?还真是好姐妹!”   林子眉狠狠瞪她一眼,“你懂什么?是你妈破坏了这一切,之前,我是真的对她推心置腹,当亲姐妹看待,我们一直生活到十八岁才分开,她学习最好,去了帝都读书,而我来了花都上学,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我跟她分享我的一切,包括我是多么喜欢温筠,我都一五一十的跟她坦白,她后来也有了喜欢的人,也对我说了,我还诚心实意的祝福她,可是后来呢?她居然趁我出国的时候,就勾引了温筠,还怀着你跟他结了婚,是她先背叛的我,是她对不起我!”   温暖听出来关键点,“当时你们联系的时候,互相告知对方自己有喜欢的人,但是你们并没有说他们的名字对不对?”   林子眉愣了下,下意识的道,“是没明说,但是关于他们的信息透露了很多,她难道猜不到吗?她知道我喜欢的是一个医生,长的俊逸儒雅、温润如玉,我也知道她喜欢的男人身份尊贵,长的也是气度不凡,我都能猜出几分,她难道会不知道?”   温暖无语的道,“天底下的医生有那么多,俊逸儒雅的也不少见,我妈上哪儿猜去?”   “我也说了他身份很尊贵,是世家大族的少爷,在花都,符合这样身份的人还能有谁?当然是温筠……”   温暖打断,“你忘了我爸去帝都学习时用的是假名字吗?我妈怎么会想到温家大少爷身上?我若是没猜错,那时候我妈那时候肯定是走投无路,也一定跟你求救了,可你去了国外联系不上,而我爸正好出现,自然就成了她的依靠,说到底,也许这段姻缘还是你促成的。”   “不,不是……”林子眉像是吓到了,一张脸白的骇人。   “怎么不是?你好好想想,若是那时候你没去国外,留在花都,依着你和我妈的情分,我妈跟你求助,你会不会去帝都帮她?肯定会去对吧?如此,又有我爸什么事呢?即便那时候他们已经认识,我爸也确实对我妈一见钟情了,可我妈知道他就是你喜欢的男人,肯定不会嫁给他破坏你们的姐妹情分。”   温暖说的言之凿凿,击垮了林子眉最后的那点自欺欺人,逼的她终于面对,她崩溃般的俯身在桌面上,痛哭起来,肩膀剧烈的抽动着,看着好不可怜。   温暖无声的叹息,没有出言安慰,也没再刺激她,这种时候,谁也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捱过去,走出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和建造的牢笼。   ☆、第六十七章 原来,真的是他   房间里,林子眉的哭声让闻者心酸,似乎要把积压了二十多年的痛苦都发泄出来,她哭的可谓肆无忌惮、形象尽毁,哭到后来,嗓子沙哑的已经出不来声,只有低低的呜咽。   温暖无声的陪着,直到良久后,她才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了,眼圈更是红肿着,显得狼狈不堪,但眼神却清明了,像是忽然间彻悟了一般。   她站起来,哑声道,“我先去洗个脸。”   温暖点点头,做了个您随意的手势。   林子眉离开,脚步略有些虚浮,出门后,她的保镖陪着去了洗手间,吴用趁机走进来关切的问,“小姐,她没对您怎么着吧?”   温暖摇摇头。   吴用唏嘘道,“真是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女人还真是容易神经质啊,呵呵,我就是有感而发,小姐冷静自持,当然不会跟她一样发疯……”   温暖哼笑,“那是没被男人惹到,惹急了,说不定我比她还夸张。”   吴用瞪大眼,“真的啊?那我得警告几位公子了,免得哪天惹到了您,他们都有制服您的手段,可殃及我们这些无能为力的池鱼就不好了。”   温暖笑骂,“滚去点菜吃饭吧,别在这里傻等了。”   吴用脸色一正,“那不行,我得守着您。”   温暖摆手,“这里没事,她没什么危险了。”   吴用很固执,坚决不走。   温暖只得妥协道,“好吧,不走就不走,那你让老板给你端些吃的过来,你就在门外将就下,嗯,顺便帮我也点两份主食过来,就牛肉面吧。”   吴用愕然,“您也饿了?”   温暖无语的指了下桌面上的菜,“你觉得我能吃的饱吗?”   吴用往桌面上瞄了几眼,道道清汤寡水的,一看就没什么食欲,他转身出去时,还不忘打趣了句,“好吧,这林总大概是吃斋念佛的人,见不得荤腥,可小姐无肉不欢,嗯,我懂得。”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这是笑话她呢?   ……   十分钟后,林子眉才回来,脸上的狼狈早已不见,重新补了妆后美貌重现,眼睛也精妙的处理了,丝毫看不出之前有哭过的痕迹,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两只杯子,比之前摔裂的更精致些。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坐下,也不管温暖,倒了一杯自顾自品起来,茶香袅袅,空气里多了几许韵味。   温暖也没矫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她进门到现在,还一口水都没喝上呢,这鸿门宴吃的实在寒酸。   “觉得这茶如何?”林子眉漫不经心的问,之前沙哑的声音已经好多了。   温暖诚恳的点点头,“很不错,没想到这家店里还备着这么好的茶招待客人。”   林子眉讥笑道,“他们哪里有?是我自带的,说起来,这茶你也该不陌生才是,这可是从无忧谷里采摘的。”   话落,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温暖,唇角似笑非笑。   偏温暖的脸上没有丝毫讶异之色,倒是让她意外了,“你猜出来了?”   温暖浅笑,优雅的品了一口后,意有所指的道,“你都说我不该陌生了,我自然在喝第一口时就品出味来了,我们离开部落时,阿往带了好几罐离开,味道比这个还要好,虽然都是生长在无忧谷里的茶树,可炒茶的人手艺不一样,味道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有机会,我请你品尝下我们瑰园的茶。”   林子眉冷笑了声,再品茶已经淡而无味,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你就不好奇我手里怎么会有无忧谷里的茶?”   温暖随意的道,“没什么好奇的,当初闯进部落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你安排个人进去实属正常。”   “你果然是猜到了,那你知道谁才是我的人?”   “林楚楚。”温暖是笃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林子眉蹙了下眉,“你是怎么知道的?猜测还是有人告密?”   温暖微微一笑,“猜的成分多些,你也知道,当初进部落的有四个人,除了我是真的去探险,其他人都是抱着目的去的,秦可卿和江蓝我已经知道她们背后的人是谁,因为她们做的多、暴露的就多,唯有林楚楚,看起来什么都不图,只想留在姜家,甚至明知道江家要和姚家联姻,不可能娶她,她也不在乎,宁愿以侍妾的身份待在姜家兄弟身边,还喝了神泉里的水,想要为他们生儿育女,一副安心要在那里过完下半辈子的节奏,可是……”   她声音一顿,喝了口,不说下去了,林子眉正听的投入,忍不住催问,“可是什么?她哪里暴露了?”   温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她会哪里暴露呢?她可是你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人,该是最了解才对。”   林子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便有些羞恼不耐,“别卖关子,快说。”   温暖吊足了她胃口后,这才慢悠悠的道,“其实很简单,你为了让她能迷住那姜家兄弟的心,当初肯定教了她不少的手段,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娇柔如春柳,含羞带怯、楚楚动人,这些她都做得很好,她真是一个好演员,可再好的演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演戏,总有累的时候。”   “然后呢?就被你抓到破绽了?”   “算是吧。”   “什么破绽?”   “野心!”   “野心?”   “对,野心,秦可卿和江蓝也有,她们并不掩饰,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就选择了离开,因为她们的天地不在这里,可她没有走,为什么?因为她的野心在部落!”   林子眉面色变了变,沉思着没有说话。   温暖冷笑一声,继续道,“部落就是个世外桃源,生活在那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商品交易,也没有地位上的悬殊,都说神家是部落之首,可这所谓的部落之首却是最辛苦、付出最多的人,至少在我看来没有权利上的诱惑,生活在那儿的人也就不存在被什么利益诱惑,大多都性情淡泊、随遇而安,所以,在部落,最可笑也是最不该有的一个词就是野心,可她有。”   “你确定?”林子眉面色凝重起来。   温暖点头,“确定,我看的很仔细,不会看错。”   林子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瞒你,我让她去部落,无非是想要神家的医术,我也知道短期内凭她的本事不可能拿到,便允她两年,让她找机会再出手,不必急着离开。”   “可显然,她和你吩咐她做的背道而驰了,她的心并不在神家的医术上。”温暖冷声指出,“换句话说,她或许已经背叛你了,也或许一开始她就是别人的棋子。”   林子眉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下意识的辩驳,“不可能,我养了她十几年,她一直对我言听计从,不会是只白眼狼……”   温暖犀利的问,“那你多久和她没联系了?”   林子眉不说话了。   温暖嘲弄的道,“你自己也忘了吧?你最初的目的是让她帮你拿到神家的医书,可没想到后来神圣亲自来花都了,还进了温氏医院,如此,她拿不拿到医书意义都不大了,你便也没再在她身上多费心是不是?你也就不知道她留在部落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眉打断,“那你一定知道了?”   温暖摇头,“还不知道,她有野心,可也很沉得住气,我在部落时,她并没出手。”   “那现在呢?”   “她怀孕了。”   “什么?”听到这句,林子眉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背叛了,当初她只让林楚楚去两年,可以舍了身子,但早晚会离开,怀孕算怎么回事?   温暖冷笑着又补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她都怀了两个多月了,姜家的人据说还很宝贝着,居然都不顾及姚家的脸面了,你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很有些手段。”   林子眉这会儿正心烦意乱,没好气的道,“你也说她背叛我了,是别人的棋子,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调教的,我也没那算计人心的本事。”   “那不然还有谁呢?”   林子眉眼眸闪了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温暖好笑的反问,“你觉得我真的不知道?”   林子眉又懊恼起来,“知道你还问?”   温暖慢条斯理的道,“随便问问,试试你的诚心。”   林子眉哼了声,“你妈当初脑子再简单不过,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心眼多的女儿?”   温暖漫不经心的接口,“这大概是随了我爸爸吧。”   林子眉下意识的反驳,“胡说,温筠才没什么心计……”话音一顿,忽然看着温暖诡谲的笑起来,“温筠不是你爸爸,所以,你是随了你亲生父亲,嗯,还真是像!”   温暖挑眉,“说的你好像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一样。”   林子眉不上套,冷笑道,“即便当年你妈没说那人的名字,可我也猜到几分,我可没她那么傻,抢了姐妹喜欢的男人还装出一副无辜样。”   话题又绕到这里,温暖忍不住好奇问,“当初我爸妈回花都结婚后,你也回国,那么之后,你们见过吗?”   林子眉声音尖锐起来,“我为什么要见她?她抢了我喜欢的人,我恨不得杀了她!”   温暖蹙眉,“也就是说,你根本也没给我妈解释的机会,或许我妈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温筠,呵呵,你这恨意来的,还真是……”   “住口!”   温暖哼了声,也不跟她计较,又问,“那你总私下找过我爸吧?”   这话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林子眉咬牙切齿起来,“自然是找了,可他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前的模样,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说温言的事,还让我死心,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再之后,我想见他就见不上了,他出门便带着保镖,根本不让我靠近,温家的大门我更是踏不进去,你说他是有多狠!”   温暖叹道,“其实,他这是为了你好,想让你彻底死心好开始一段新感情……”   “不,我不要开始什么新感情,我只要他!”   温暖也是无语了,跟她扯不清,便突兀的转了话题,“其实,我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   果然这话让她惊呆住,也忘了刚刚的悲愤,愕然看着她,“你知道?”   温暖点点头。   林子眉回神,不屑的哼笑,“在我面前玩手段,诈我是不是?你果然跟你亲爹一个样,骨子里都是奸诈。”   温暖挑眉,“我有诈你的必要么?你难道不知道神圣擅长什么?除了医术,便是卜算。”   “所以呢?他连这个都能算到?”林子眉半信半疑。   “当然。”   林子眉到底经历的事多,哪怕信了大半,面上也不上她的套,“你知道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他可是位高权重,我若借他的势,想来应该没几个人敢再惹我了。”温暖故意得意的道。   林子眉却冷笑,“那要等他先认了你再说,你当他是什么痴情种吗,人家早就娶妻生子,有家有室,有社会地位,这样的人最看重什么?名声!所以,他会认你?你也太天真了,若你是个儿子,或许还能有些分量,偏是个女儿,那对他又有多大的意义?即便是儿子,你也走不到台面上去,人家嫡出的儿子能允许?”   温暖的心渐渐沉下去,不是因为不能相认借势,她本就没打算认,当年抛弃了她妈和自己,即便他想认,她也不会原谅他,她心沉,是因为林子眉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   原来,真的是他!   一时,温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有一个那么高高在上的父亲,却从未见过,或许他根本也不知道她的存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果然,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幸福。   ☆、二更送上 凶手是谁   温暖的沉默,换来林子眉畅快的笑,“怎么?被打击到了?失望了?心寒了?伤心了?还是又在谋划和算计怎么逼你父亲认你、甚至捞些好处?”   闻言,温暖也没恼,而是淡淡的讽刺着,“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趋炎附势的人?”   林子眉冷哼了声,“这谁能知道呢?毕竟你亲生父亲是那样的身份,你想高攀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可惜,对方绝不会认你就是了。”   温暖呵呵一声,“论财富,当初拍卖会上,神圣他们随便拿出的东西都是几十亿的身价,论名气,神医的美名传扬天下,现在神奇武林盟主的消息也人尽皆知,至于身份地位……我连周不寒都瞧不上,我又是多看得上江家?”   这话出,林子眉瞳孔缩了缩,忽然换了话题,显然,对江家她也是讳莫如深,“我跟你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不管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据实以高,而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温暖冷笑,“什么事?别说让我和神圣取消选徒的事,那是爸爸的遗愿,我不会答应你的。”   林子眉眼神黯了黯,落寞的摇头,“不是这个,之前我不知道,如今……,既然是他的遗愿,我自然也会尽力帮他完成,就算损及医院的利益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钱。”   温暖好奇了,“那不然是什么?”   林子眉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离开,离开温家,更离我儿子远远的。”   温暖一时无言。   林子眉带着几分嘲弄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本就不是温筠的女儿,凭什么霸占着大房的一切?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跟你谈条件,直接公开你的身份,那你不离开也得离开。”   温暖问,“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林子眉也没瞒着,坦然承认,“因为我还不想跟你撕破脸,或者说,是跟你的男人们对立,毕竟,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好惹不是么?我不能给温言树敌,所以,我愿意跟你做这笔交易,好聚好散、和平解决。”   “这话听着倒是很有道理。”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温暖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才慢悠悠的道,“我可以答应,不过我跟你一样,其实也可以不用接受你的条件,你想公开尽管公开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林子眉蹙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没证据?”   温暖摇摇头,“不,我相信你证据确凿,而我也会很痛快的承认,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子眉没了耐心,“直接说重点。”   温暖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重点就是,就算我不是温家大小姐,温家大房的一切也是我的,因为爸爸早就立下遗嘱,无关我的身份是什么,大房的一切都是我的,医院,瑰园,爸爸那些年赚的个人资产,还有他收集的藏品和古董,遗嘱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等她说完,林子眉的脸色早已经惨白如纸,“不,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那遗嘱一定是你伪造的,一定是。”   “我可没那本事,遗嘱当时是经过律师公证的,只是没公开而已,所以你不知道,连温老爷子都不知道,你若还不信,可以去问律师。”   林子眉身子都颤起来,狠狠咬着唇,都见了血色,“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早就为你铺好了路,却不给别人留一点活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些年做得又算什么?以为利用的是你,到头来,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白白为你做了嫁衣……”   温暖叹道,“你想多了,爸爸当初防备的应该不是你,他又不知道你生了林温言,防你干什么?他应该是信不过老爷子,怕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我会被老爷子撵出温家一无所有,他这才立下遗嘱。”   林子眉豁然抬眼盯着她,“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温暖复杂的道,“我不会要这一切的,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   林子眉是不太信的,“你舍得?那可是无可估量的财富。”   温暖笑了笑,“有舍才有得,你该清楚我迟早都要陪神圣他们回部落去的,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想要的也从来不是钱,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了林温言的存在,而且他经受住了我的考验,没让我失望,他比我更适合那个位子,也更能把爸爸的遗愿执行下去,我相信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林子眉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底探到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温暖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我没必要糊弄你,当然若是将来某一天林温言背离了爸爸的遗愿,做出伤害医院声誉的事,我即便那时身在部落,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说不定就再收回去。”   林子眉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儿子的品性她还是信得过的,不过对她那句再收回去的话又有些不悦,忍不住哼了声,“你还真是喜欢瞎操心,都不在了,手伸的那么长就不嫌心累啊?”   温暖故意气她,“怎么会累呢,那是我爸爸的心血,是留给我的宝贵财富,我当然得好好珍惜。”   林子眉果然气急,“温筠不是你爸爸,要跟你说多少遍才记住?”   “在我心里,他就是!”   “你……”   她还要发火,门上响起动静,她只得住了声,温暖猜着应该是她点的牛肉面来了,便喊了声,“请进。”   果然,吴用推开门,朱铭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着温暖一脸殷切的笑意,放下两大碗面后,又从托盘里拿了一盘牛肉,“温小姐,这是我昨晚卤了一宿的牛肉,可入味了,今天的客人都说好吃,我就自作主张给您切了一盘上来,您可别嫌弃啊。”   温暖笑道,“怎么会?非常感谢,我会好好吃的。”   朱铭似乎很受宠若惊,不住的点头,“哎,好,您要是不够,我等下再送一盘上来。”   温暖看着那满满的一盘,失笑,“足够了,多些盛情款待。”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朱铭傻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那个温小姐,能请您签个名吗?”   “呃?”温暖有些发怔。   倒是林子眉反应过来,也弄明白了朱铭第一次进门送菜时为何一眼就认出温暖,和温筠无关,而是人家如今红了,比她手底下那些艺人还红,她忍不住冷笑道,“朱铭,你是不是糊涂了?她又不是什么明星艺人,找她签名干什么?你要是想拿来当展览品,那你得准备笔墨纸砚,温小姐的书法倒还是不错,裱起来挂墙上也算是装饰品了。”   朱铭尴尬的挠挠头,口拙起来,“不是,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温暖忽然接过他手里的本子和笔,很认真的写下温暖两个字,然后双手递过去,道了声,“谢谢!”   朱铭愣住,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激动的捧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嘴里也只有两个字,“谢谢,谢谢……”   林子眉看的更加心里泛酸、不痛快,摆摆手,“行了,快出去吧。”   “好,好……”   门再次关上后,林子眉看着面前的两大碗牛肉面,还有一盘卤的香喷喷的牛肉,讥讽道,“恭喜啊,出了名就是不一样,都有人找签名了,喔,还送了这么一大盘牛肉。”   温暖根本顾不上理会她,这会儿她早已饿的饥肠辘辘了,自然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因为有那些清淡的素菜比较着,又加之真饿了,所以牛肉面就被衬的美味无比,她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配着卤煮的牛肉,嗯,果然很入味,吃起来又软烂,实在是让人食欲大开。   她这一吃,可把林子眉给刺激着了,不过想到这是她点的面,又拉不下面子,便端着架子摆出一副不屑吃的样子,可表情能装,身体却装不了,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她脸色一下子涨红了。   温暖假装听不见,依然投入的吃着面。   林子眉咬咬牙,最后,气呼呼的也拿起筷子吃起来,而且还不忘冲着那盘卤牛肉进攻,之前点的四盘素菜被彻底冷落了。   两人吃的很快,十几分钟后,彼此的碗里就见了底,连那盘牛肉也没剩下多少,温暖还真是有些讶异,没想到林子眉还挺能吃的。   “原来你也喜欢吃肉啊?”   面对她的调侃,林子眉瞪她一眼,“废话,我和你妈既然曾经情同姐妹,当然口味也差不多。”   温暖取笑道,“那你还点这么多素菜,说好的请我吃饭,就用这个来招待我,最后还要我自己掏钱买牛肉面吃,这说出去可够寒碜的。”   “哼,能让我主动请客吃饭的人全天下加起来也不足十个,你就偷着乐吧,还敢挑三拣四,你还没真正的大红大紫呢,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真要打压你,有的是办法。”   闻言,温暖笑笑没说话。   倒是林子眉自己说完后,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什么,“温暖,你是不是早就想好退路了?从南城帮着周丽珍走秀开始,你就在打算往这个圈子里发展了?”   温暖没否认,反正用不了多久她也会知道,索性点头,“没错。”   林子眉表情一时复杂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跟温言抢那个位子,也没有留恋温家的任何财产,人家早就选择了新的方向,走的洒脱、放手的亦是心甘情愿,即便自己不跟她见这一面,不提任何交易,那么结果也不会变,她所有的担心、揣测都是多余的,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然,心里明白,碍于脸面,她也不会跟她道歉,只得转了话题,“好了,饭也吃饱了,开始说正事吧,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暖想都没想,就问出第一个,“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怀上林温言的?你……设计我爸上床了?”   最好不要这样,她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爸爸曾身体出轨过,就算被设计的,也有种不再完美的遗憾。   林子眉被这个问题给弄得有些羞恼,狠狠瞪她一眼,“果然男人多了后,什么话也敢问敢说,你的矜持呢?哪有一上来就问这种事的?”   温暖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我就对这个感兴趣,所以请说吧,我洗耳恭听呢。”   林子眉深呼吸几口,才有些难堪的道,“我们没有上床。”   闻言,温暖暗暗松了一口气,却更加不解,“那你是怎么……”   林子眉又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亏你还管理一个医院呢,难道没听说有人工授精这种事?”   “人工授精我知道,可我爸爸的精子怎么会给你?”脱口而出这句后,温暖难得也有几分尴尬,好吧,这话题真是越说越羞耻了。   林子眉撇开脸,看向窗外,“很简单,当年你爸爸离开花都四处去游学后,我就想着怎么才能得到他,无疑,用孩子是最好的办法,可你爸生活的太自律了,跟清教徒一样,任你再有手段都无从下手,直到他去北城一家医院学习时,那里的卫生部门正好在呼吁一件事,便是鼓励捐精者捐献精子,造福不孕不育的病人,很多人对这个认识有误区,便不愿捐献,你爸爸就带头捐献了……”   温暖明白了,接过话去,“然后,你就买通了医院的人,把爸爸的精子偷了出来自己用了。”   林子眉又被她刺激的恼起来,“什么是偷?我是正大光明要的,你以为我一个人就能完成受精吗?”   “那不然呢?你当时还是单身吧?你去医院要求受精,医生会受理吗?”   “我,我当时伪造了一个身份,医院没有怀疑。”   “说来说去,还是偷。”   “不是!”   温暖也不再跟她争执,总算搞懂这件事,心里已经轻松了大半,便转到另一个问题上,“之前你说是我妈害死了我爸,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场车祸是意外不是吗?你怎么能怨到我妈的头上?还是说真的……另有隐情?”   闻言,林子眉倒也没意外,只说了句,“你果然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了。”   温暖眉目一正,“这么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了?”   林子眉也不傻,嘲弄的调侃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家神圣不是会卜算吗?就没让他算一算?”   温暖面不改色的道,“我是怀疑过,但是一直没找到确实的证据,本来是有一点线索的,可后来被人为掐断了。”   听了这话,林子眉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么说,你真查到了些什么?”   温暖点点头。   “是什么?”   温暖没隐瞒,其实跟温正仁说了,便等于告诉了她,“在帝都找到一个叫徐海的人,这人曾经是温家的司机,很是老实,跟吴叔关系很近,可他却说当初给吴叔下了药,这才导致吴叔神志不清、反应迟钝,躲避不及对面过来的车,酿成了大祸,可这个人现在死了。”   林子眉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原来是这样吗?”   “嗯,**不离十,但是抓到徐海时,他多少有些精神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所以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本是送他到医院救治的,结果心脏猝死在里面了。”   林子眉忽然冷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所以,我怀疑那人是杀人灭口了,能在医院里躲过吴用安排的人出手杀人,实力自然不弱,你能猜到是谁对吗?”   林子眉没说话。   温暖又道,“你说过要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要反悔了吗?”   林子眉这才疲惫的道,“不是,我不说,是因为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和猜测,再者,我随便告诉你她的名字,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虽然身边有神家三兄弟护着,还有你表哥的势力,可这些加起来,也不及她背后的力量,以卵击石,是很愚蠢的,懂吗?”   “你只管说便是,至于之后怎么做,就是我的问题了。”   林子眉复杂的问,“你就一点不怕?”   “人,没有不怕死的,可是比起死,我更想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不能让我父母死不瞑目。”   林子眉震动了,半响后,才低声道,“我当时猜着是你亲生父亲娶得那个女人,只有她才最有那个动机不是吗?”   ------题外话------   今天更了好多,鼓掌   ☆、第六十八章 过去的恩怨   闻言,有种说不出来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温暖浑身都冷下去,若这一切是真的,那个男人将来怎么面对她和死去的妈妈?他抛弃她们还不够,他娶得女人还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那他算什么?间接帮凶?   他若是对妈妈无意,或许会好受些,若是有心,呵呵,当真相揭开,他会是最生不如死的那个!   此时此刻,她忽然对他有了恨意,之前,她对他是冷漠无视的,反正在她心里,只认温筠这个父亲,他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神圣和表哥去寻找,她没阻拦,也不热情,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等到清楚了,也就死心了,彻底把那个人忘掉,从头至尾他就是个陌生人罢了。   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跟他相认,更不稀罕他的地位,甚至,她祈祷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存在,这是她报复般的想法,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她想告诉他真相,若他娶得女人真是凶手,那么她一定去他面前告诉他。   无疑,这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看他将来有何颜面去见妈妈,他的下半辈子都将痛不欲生。   她沉默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让林子眉都忍不住有些惊住,开口提醒道,“温暖,在证据确凿前,你先别急着瞎想,对你没好处。”   温暖从恨意中清醒过来,背上已是一层冷汗,她还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哪怕对二房一家、对金家、对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她有的只是厌憎,却无恨意,都说恨是比爱还要强烈的一种感情,所以,她从不愿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她也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去恨哪个人,却不想现在,她终于还是懂得恨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可笑的是,那个人是她的生父。   没有爱,哪来恨?原来,她内心深处竟然对他是有过期待的,呵呵……   她端起杯子,把里面冷掉的茶喝了,眼神清明起来,“我明白,我不会只凭你的猜测就去定谁的罪,我会找出证据的,只是到那一天,我不会管那人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林子眉面色有些复杂凝重,下意识的道,“你可想过,以你的能力岂会是她的对手?就算有神家三兄弟帮你,再加上傅云逸的力量,也不够跟她抗衡,再者,你别忘了,她现在的身份等同一国之后,即便犯了错,也不是你想罚就能罚的,体面,你懂么?有时候为了维护体面,就得不得已的妥协,还有你生父,他如今站在那个位置上,看似号令天下,其实也是如履薄冰,他即便知道了真相,会痛苦、会愤怒,可他真的会为你和你妈讨公道吗?”   话音顿了顿,她自嘲的一笑,“太难了,我了解男人,他们对女人或许是真的喜欢、真的疼爱,甚至可以宠的任期欲所欲求,可跟他的地位权势比起来,这些就轻如鸿毛了,在不危及他们的时候,女人就是掌中宝,是锦上添花,一旦出现冲突,女人就是毫不犹豫可以丢掉的一件衣服。”   温暖没说话,又倒了一杯喝下,让自己更冷静些。   “你不信?呵呵,也是,你现在是身在蜜水里泡着,他们几个对你宠爱备至,恨不得捧上天去,自然体会不到男人无情起来是多么可怕,我不说我,我是一厢情愿纠缠温筠,他对我无情我认了,就说你妈,她和你生父曾经多么恩爱……”   温暖这时忽然打断,“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妈告诉你的?”   “当然,我不是说了嘛,我和你妈曾经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她刚去帝都读书那会儿,班上很多男生喜欢她、追求她,可她都没瞧上,直到后来遇上你生父,那会儿你妈都要毕业了,你生父年长她几岁,已经参加工作,正是男人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成熟稳重、气度非凡,身上又有着世家公子的矜贵和孤傲,这样的男人无疑比学校里那些青涩的男生要有魅力的多,再加上他的心机和手段,想打动你妈就容易多了。”   “他追求我妈时,已经结婚了吗?”   “没有,不过和钟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妈那个笨蛋不知道,她陷在你生父编织的谎言里,傻傻的以为他爱她,会为了她放弃家族的利益、放弃男人的前程,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傻?”   温暖眼眸冰凉的没有温度,“那照你这么说,那个人完全就是在欺骗我妈的感情了?”   林子眉摇摇头,“也不是,他也是真心喜欢你妈的,我虽没亲眼见过他们相处,可从你妈每次给我写的信里我能感受到她的快乐和幸福,那是沉浸在真正的爱情里才会有的样子,只是,男人再如何深爱一个女人,也敌不过他的前程。”   温暖冷笑,“说到底,还是男人爱的不够罢了。”   所以,才可以轻易的舍弃,她几乎可以想象当年妈妈是多么的绝望,怀着自己走投无路,唯一幸运的是遇上了爸爸,这才会跟着他隐姓埋名去了花都,只是最后,依然没有躲过去,还有爸爸也……   林子眉叹了一声,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遂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还有一次机会。”   温暖却道,“这个问题还没说完。”   林子眉气恼的瞪她,“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都说道这份上了,你还不懂?非要鱼死网破是不是?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赶紧死了心,更不要连累我。”   “你就不想为爸爸报仇?”   “我当然想,可我没那个能力,当年我知道车祸肯定不简单,也想查,可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怎么查?你爷爷奶奶都没那个本事,我又逞什么能?我也不甘心的,所以才努力打拼出林氏娱乐,只有有钱有地位,才会有话语权,可还是远远不够,我在努力,他们也在努力,且站的位置更高,高到我再努力二十年也够不到。”   话音一转,她又恨恨道,“再说,我更多的其实是怨恨,我怨恨你妈,也怨恨温筠,你妈连累了他,而他那个傻瓜明知道你妈是个祸害,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却还领她回来,这是他们自找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给他们报仇?”   温暖冷冷的道,“你以为只是因为我妈吗?你只怀疑是那个女人想要斩草除根,就一点没想过爸爸身边也有潜在的威胁?”   林子眉愣住,“什么意思?温筠身边怎么可能有危险?他为人最是和善温和,连个敌人都没有,非要说敌人,那也是你的生父,他抢了你妈……”   温暖打断,“你忘了我爸的身份了?温家嫡出的大少爷,将来的继承人,这样的身份会不让人眼红?别人难道就没有除而代之的想法?”   林子眉似乎被这话吓到了,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温暖冷笑,“怎么就不可能?这些事不是都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是温家的嫡出大小姐,在南城时,没人在意我,我一回来,便各种冷刀子往我身上扎,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我挡了别人的路、碍了别人的眼、损了别人的利益?关于这些,你不是该很清楚?他们对我都能做出来,为什么就不会对爸爸做?”   林子眉骇然的看着她,声音直发颤,“你想说谁?想说的是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也就他有那个动机了。”   “你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可我一定会找到的,我怀疑除了吴叔被下药之外,那车也被动了手脚,不然即便吴叔行动迟缓,也不至于迎头撞上造成那么惨烈的伤亡,一定是车也出了问题,可惜车子当时毁的太厉害,奶奶又太过伤痛,没顾得上保留这些线索,可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不会永远逍遥法外。”   林子眉惨白着脸,失魂落魄的低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暖忽然问,“你和温良之间到底有什么利益牵扯?换句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子眉下意识的摇摇头,抗拒的道,“没什么关系,你别再问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这是我要问的第三个问题,你答应过的,必须要回答。”   “你就非得这么逼我吗?”   “你已经逃避了二十多年,还想躲避多久?”   林子眉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疲惫的依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缓缓道,“好,我说,我都告诉你,我认识温良很早,甚至,还在温筠前面,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学生,只是不同校,偶尔一次学校联谊会就认识了,我那会儿可是校花,风头无两,哪个男生不爱慕?他当然也喜欢,不过他跟那些追求我的男人不太一样,他并不算热烈,却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有面子,再加上他是温家二少爷的身份,这一切都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他长得也不差,待人接物更如君子一般,我便半推半就,没答应却也不拒绝,这算是我的小心思,男人太过容易得到就会不珍惜,所以我就这么吊着他,他也不恼,陪着我演戏,我以为,再过些时候,我就会投降了,谁知……”   她声音顿住,像是想起什么让她记忆深处的事,她勇敢了半响,才鼓起勇气继续道,“谁知,有一天……他说是他生日,央求我去学校陪他一起过,我答应了,一路上想着他肯定准备了节目,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想求我答应当他的女朋友,我都打算若是他诚意十足,我就点头了,可是偏偏,我看见了温筠,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他从一颗玉兰树下走过来,笑得那么温柔,玉兰花落在他的白衬衣上,圣洁而优雅,他轻轻的把花夹在手中的书本里,侧颜好看的像画里的人物,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什么温良,呵呵,我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我之前从不相信什么叫一见钟情,那时候我信了,我也不懂什么是爱,那时候我也懂了。”   “于是,我没有去温良的生日会,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答应他了,不管他布置的有多精心、多华丽,都比不过温筠给我的悸动,我不去,是为了他好,如此,也算是最大保全了他的自尊和颜面,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们又从来没戳破那层窗户纸,所以,这件事影响并不大,之后,我就刻意跟他保持了距离,他也是聪明人,见状,也就都明白了,再后来见我追在温筠身后,就更歇了那个心思,我对他多少还有些歉意,正好庄乔考进他的学校,我就当了个红娘,介绍他们认识,庄乔长的也很漂亮,又懂得怎么讨巧卖乖,很快就俘获了他的心,从那后,我们如朋友一样的相处,倒也不觉尴尬了。”   听到这儿,温暖忍不住冷笑,“你真觉得他那样的人被你羞辱了后,可以毫无芥蒂的跟你当朋友?”   林子眉温言,豁然睁开眼,“为什么不能?我们这些年一直处的很好……”   温暖嘲弄道,“是么?你是真不了解他的为人,还是不敢面对事实在自欺欺人?”   “温暖……”   “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花都的人都被他给骗了,表面上与人为善,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可背后,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肮脏的东西,既然你与他交好,你早该就察觉到了,只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不愿正视自己看错了人,与虎谋皮!”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子眉身子轻颤起来。   “很简单,我就想让你知道,当初你缺席了他的生日会,就好比狠狠打了他的脸,他表面上潇洒转身,其实心里一定恨得咬牙切齿,连带着,对我爸也恨之入骨,因为在他看来,我爸不但霸占了温家的一切,还抢走了你的心,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计较?”   “所,所以呢?”   “所以,他一定会寻机会报复我爸,还有你!”   ------题外话------   下午还有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达成协议,活着的人才痛苦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林子眉喃喃着,“若是他真的存了恨意,那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报复我?他还帮了我很多,林氏能有今天,离不开他。”   “他没报复你吗?你最在意的是什么?不是林氏,是我爸,可若是他真的参与了那场车祸,那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你没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原本我就怀疑他有那个动机,如今还又加了一条,呵呵,你之前还怨恨我妈连累了爸爸,殊不知,你才是真的给他带去无妄之灾,即便有我妈的原因,可他爱我妈,他愿意陪她一起赴死,可若因为你……他是死的有多冤?”   “不,不是……”林子眉崩溃般的尖叫起来,“你胡说,我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害他,我那么爱他……”   温暖不想再听再看,索性闭上眼睛,心累的叹道,“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人都没了,我就只想找到凶手,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要给我添乱,否则,我对你也不会客气。”   林子眉没说话,她用手捂着脸,还沉浸在痛苦之中。   没有流泪,没有疯狂,这种压抑的哀伤却更让人难受。   半响后,温暖才睁开眸子,已然平静下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的话还没问完,你到底和温良结成了什么利益关系?”   林子眉无力的道,“没什么利益关系,无非就是我帮他捧红了萱萱,他帮我在林氏娱乐站住脚,除此外,我们来往并不多。”   “萱萱是他和庄乔生的女儿吧?”   “对,他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喜欢庄乔,却为了更好的前程不愿娶她,而是选了金美琳,到后来也是遭了报应,他那么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却偏偏一个劲的只生女儿,好不容易庄乔又怀上一回,还小产了,他这辈子也没捞着什么……”   “你们之间就这一件互惠互利的交易么?我怎么听说,你房子里还藏着个人?”   林子眉拿开手,愕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不等她回答,便又自嘲的道,“对,我又忘了神圣会卜算了,也是,那人还是他部落里的逃兵,怎么会算不到他的存在呢?”   “那人是你救的?”   “不是,是温良送到我这边来的,至于是不是他救的,我也不清楚,我没多问,那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温良废了很大劲才救活他……”   “温良会医术?”   林子眉冷笑起来,“当然会,他野心也大,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学校而已,还有医院,所以他暗中学了医术,且医术很不错,救活那人后,就安排在我那儿了。”   “为什么从来没见那人露过面?”   “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双腿废了,不能走动,脸上也留了丑陋的疤痕,怎么露面?没得吓着人!”   “那你养着他是为了什么?”   “一来是温良拜托我这么做的,当时林氏刚起步,我需要他的支持只能答应,二来,我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秘密,将来或许能用得着,反正不过是给他一口饭吃而已,我又不是养不起。”   “事实证明,他真的很有用处,他告诉了你们部落里的一些事,这才让你起了想要神家医书的心思,而温良则想要部落里的神水,可以左右生男生女,对不对?”   “对,所以我让林楚楚去了,无忧谷不好闯,她没有武功更是难如登天,幸好有那人帮忙,告诉她怎么办,不过后来听说也是九死一生。”   “没错,她当时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这些你都是听姜倾城说的吧?”   “是,她来花都后,曾到我这里见过那人一面,据说是她的大伯,但具体他们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温良也不在现场。”   “但是温良和他应该还有什么交易,不然也不会帮姜倾城建起织女阁,你可知道他们到底在背后筹谋什么?”   林子眉眼神有些茫然,摇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很想回部落,他当初虽然被温良救活了,可身体上的疼痛却日随一日的加重,活着的代价太大,而现在他老了,我预感着他的生命不多了,落叶归根,他经常望着北方出神,一看就是一天,对了,他那么阴郁的人,居然喜欢色彩艳丽的花,每天都要让人采一束放在他屋里……”   温暖明白,姜雄这是心里还惦记着婆婆呢,当年争一时之气离开,现在是否也后悔了?覆水难收,落得如今这样的境遇,也真是让人唏嘘。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温暖想了想,直视着她平静的问,“温良和孟家是什么关系?”   闻言,林子眉讶异的反问,“孟家?北城那个孟家?”   温暖点点头。   林子眉不解的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孟家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倒是想高攀上,可花都离着北城太远,他的手还够不到那么长。”   “不,他已经够到了,你还记得金子吧?”   “知道,他不是被通缉了吗?”   “嗯,我的人在北城看到他了,就在孟家。”   “什么?可,可这也不能说明他和孟家就有关系啊。”   “再加上一个温雅够不够?”   林子眉怔住,良久后,才苦笑着道,“我一直自诩很了解他,却不想,还有这么多秘密需要从别人嘴里听到,孟家,他居然能和孟家攀上关系,果然是好本事。”   “不止如此,两家关系匪浅,不单单是利益关系。”   “那不然呢?还会有什么关系?亲戚?别搞笑了,两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温暖打断,“他们和帝都江家也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吧?可偏偏,就有血缘上的关系。”   “什么?”   “江云秀是江家已过世的那位老爷子养的外室所生,一直没进江家族谱,所以没被承认,世人都不知道,可血缘关系摆在那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林子眉震惊的道,“这么说,现在江家的那个老爷子和江云秀还是同父异母了?”   “没错。”   “呵呵,这门亲戚可够硬实的。”林子眉嘲弄起来,“可惜,人家不承认,不过也就是个笑话罢了。”话落,别有深意的看了温暖一眼,“绕老饶去,你和温良一家还是沾亲带故啊,也是缘分。”   温暖淡漠的道,“我是爸爸的女儿,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林子眉冷哼了声,“温言才是,你就甭想了,对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离开温家,更要离温言远远的。”   “为什么?”   “我怕他喜欢上你。”   “……”   林子眉忽然感怀的叹道,“如果没有那些事,我和温筠在一起,你妈和你生父在一起,依着我和你妈的姐妹情分,这门亲事说不准还真成了,可现在,你俩绝无可能,即便你身边没有神家那三兄弟,我也不会让你当我儿媳妇,看见你,就会提醒我当初有多痛苦。”   温暖无语的道,“你尽管放心,我对你儿子没任何非分之想,你儿子对我也没有,你大可给他物色个你喜欢的女人,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是在你的掌控安排下生活的。”   “哼,甭讽刺我,我这都是为了他好……”   “你就这么喜欢拿着我对你好这话来伤害别人吗?”   “你……”   “好啦,我不想再跟你吵了,不管如何,今天都要感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之后的事,我会看着办的,你若不想参与,冷眼旁观便好。”   “你一定要……”   “是!”   林子眉沉默了片刻,对她道,“帝都那家人的事,我真的没办法插手,我有自知之明,更想为儿子守住医院,不过温良这边……我会看着办的,若发现什么,会找机会让你知道。”   “好。”   “那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   “嗯,你放心我会遵守的,下午神圣公开选徒后,我就召开记者会,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之后等神奇回来,我就离开瑰园。”   “然后呢?你就去帝都?”   “嗯。”   林子眉沉吟了下,别扭的提醒道,“你家老爷子可不是心善的,你未必能走的了。”   “我自有办法。”   温暖站起来,开始穿外套,林子眉就那么复杂的看着她,等她收拾利索,忽然道,“你长的比玉颜好看,但是玉颜的眼睛笑起来跟月牙一样最是喜人,你生父也最迷恋她这点,大约也是因为这样才没认出你来,不然以你现在的风头和人气,他早该发现什么了。”   温暖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林子眉又道,“你不用担心,你长得也不是很像他,若是你真的不想认他,也可以平静的过日子,其实这样对你更好。”   温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谢谢。”   林子眉自嘲的笑起来,“我可不是关心你什么,将来等你进了那个圈子,我该怎么打压你还是怎么打压,丝毫不会手软,我公司的艺人可不是吃素的,你好自为之,别以为长的漂亮就能在那个圈子里混,这里面的水深着呢,长乐文化是新公司,未必能把你捧起来,到时候,你也不是温家大小姐了,又没红,那可就尴尬了。”   温暖笑了笑,语气轻松了几分,“你还是为自己的公司担忧吧,我肯定会红,会压的你家艺人出不了头,你的王牌都跳槽都长乐了,长乐会没实力?”   林子眉哼了声,“她走也是我促成的,反正在她身上,我该赚的钱一毛不少,她如今去了长乐,却成了你的头号对手,你也是够倒霉的。”   “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很喜欢。”   “你就嘴硬吧……”   “对了,我倒是对另一个人很好奇,你把齐念白弄到你公司去是为了什么?”温暖想到这儿,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她,“为了对付我?”   林子眉眼眸闪了闪,“算是吧。”   “那你原本打算用他怎么来对付我呢?”温暖好奇的问。   事到如今,倒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林子眉哼道,“念眉不是喜欢他嘛,念眉和你又情如姐妹,若是你也喜欢上他,那么你和念眉不就反目成仇了?”   温暖恍然,却也无语,“原来你是想这样报复我呢。”   “怎么?不行吗?当年你妈不就是这么对付我的?喜欢上我爱的男人还占为己有,现在我报复在她女儿身上有什么不对?”   “你可真残忍,即便是看不惯我,念眉又有什么错?”   林子眉眼神黯下来,“是啊,她没有错,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她了,不过其实……,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她和念白本也就不合适,早点分开也好。”   温暖好笑又好气,“那你当时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喜欢上齐念白?我可是知道念眉喜欢他的,我怎么可能去抢?”   “所以我才把念白弄到我公司调教,假以时日,他的魅力肯定让女人无可抵挡,你现在再看他,是不是比之前在武馆帅多了?”   “是整容了吧?”   “那叫形象提升,哼,等你进了这个圈子就明白了,说不准以后你俩还有合作的机会,你可小心点,别被他迷住了,你的男人们可是会造反的……”   “不劳您费心了。”   温暖丢下这一句后,再不停留,开门离去。   林子眉坐在那儿,久久不动,一个人自斟自饮,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后,才失神般的喃喃着,“玉颜,你在那边过的好吗?一定比我幸福对不对?你有温筠陪着,而我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刚刚我和你的女儿一起吃饭了,她比你长得好看,比你聪明,最重要的是,她比你有心计和手腕,这样你就能放心了吧?她也过的很好,也知道她生父是谁了,过些天就去帝都找他,你希望他们相认吗?其实,你是希望的吧,毕竟你曾那么爱那个男人,不然,也不会未婚就怀上他的骨肉,可男人都没好东西,不对,温筠就很好,所以,你是有福气的,即便死了,也比我有福气,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第六十九章 红娘不好当   温暖上了车后,就一直闭着眸子依靠在座椅上沉淀着心情,林子眉说的那些话有些事她知道,她不过是再验证一遍,有的是她不知的,比如过去的那些恩怨,比如钟雨妍……   神出难得安静的陪在一边,本想宽慰两句,可这种时候,还真是语言苍白无力啊,它遂懊恼的翻开随身带的书埋头苦读起来,以免将来再书到用时方恨少。   吴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在低沉的空气中静谧的流淌,抚慰着疲惫的灵魂。   半响后,温暖睁开眸子,眸底坚定而清明,再无一丝茫然,“去医院。”   “是,小姐。”吴用心里大定,回应的铿锵有力。   神出松了一口气,夸张的叹道,“唉,这才是神家少夫人正确的打开方式呀,强大、机智、果敢,虽前途一片迷茫、忐忑,依然勇往直前,用你的善良、宽容、豁达去接受世间所有的凄风冷雨,谁没委屈、幽怨、彷徨?谁没受伤、痛苦、挣扎过?不经历挫折,怎么见彩虹?这是上天赋予你破茧成蝶的机会,请微笑着面对吧。”   说道后面,又是比划,又是一咏三叹的摇头晃脑,感情充沛的像是打了鸡血。   最后还不忘洋洋得意的问,“怎么样?我这词句编的有文化吧?朗诵的够情真意切、尽显大师风范吧?”   温暖笑着点点头,“嗯,都可以去充当人生导师了,洗脑甚好。”   神出顿时激动的瞪大眼,“那你被我打动征服了吗?”   温暖故作认真的想了想,狡黠的道,“有一点,你还有励志的句子吗,再奉献一点,我就彻底拜倒在你的才华之下了。”   闻言,神出却哼了声,给了她一个我已经看穿你的眼神,“想套我话?呵呵,我可是只有节操的神鸟,这个当我不上!除非……”义正言辞转为猥琐的嘿嘿一笑,“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温暖直觉不安,离它远一点,“什么事?”   神出眨巴着眼,卖萌的拱着翅膀,做哀求状,“你让我看一场春宫戏好不好?我保证只看不打扰,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想怎么用力爱就怎么爱……”   温暖俏脸一热,忙羞恼的制止它的口无遮拦,“不可能!”   神出不死心,更加可怜巴巴的哀求,“拜托啦,少夫人,人家不是为自己看的,人家也是很纯洁的鸟好不好?人家这都是为了艺术,艺术懂么?我这是为了艺术而献身!你不能歧视,你得配合!”   “为艺术献身?”温暖也是醉了,头一回听说看春宫戏还有这么伟大的解释。   神出无耻的猛点头,“对呀,对呀,你忘了我最近不是在码字写文吗,哎呀,人家就是再才华横溢、文思泉涌,可对船戏还是不会写啊,谁叫人家清纯来着?所以,只能求助你啦,让我现场观摩一番,我保证把你们的船戏写的让读者看后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温暖依然是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不要,你可以去偷窥别人。”   “哎吆,我写的男女主角是你们几个哎,偷窥别人有毛用啊?难不成你们爱爱的时候跟别人都是用同样的套路?人家这姿势,你们也这姿势?”   温暖,“……”   能不说的这么羞耻吗?   见神出还要不依不饶的纠缠,听这个话题听到尴尬的吴用帮着解围,更是为了早点结束,“咳咳,那个,你若是没经验,可以看点成人电影科普下,不一定非得去……麻烦小姐。”   闻言,神出白他一眼,“说的好像你被科普的很成功一样,我早看过了好么,可那些男人女人都丑死了,折腾来折腾去一点美感都没有,看的我只想吐,那还怎么写?”   吴用脸一黑,也无话可说了。   温暖见状,只能自救,忙转了话题,“啊,神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激发你的写作灵感肯定很有用。”   “是什么?”神出果然起了兴致。   温暖眼眸闪闪发亮,“你想不想去帝都?那里可是天子脚下哦,王孙贵胄、名媛淑女,最不缺的就是风流情事,且还都是走豪门风,比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好看多了,还有娱乐圈元素,比如神话传媒里可都是俊男美女啊,什么绯闻啊、什么潜规则啊,什么桃色交易啊,这样暧昧的情节读者才喜欢。”   神还真出琢磨起来,“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   “那是必须的呀,过几天我也去长乐文化了,不然你先去帮我探探风,免得到时候我两眼摸黑、搞不清人家里面的多角关系,得罪了人、又丢了丑,可就惹人笑话了。”温暖做出一副诚心拜托的样子,大大满足了神出的虚荣心。   神出得意的道,“那倒是,你想的挺周到嘛,要说打探八卦,天下非我鸟爷莫属了,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成了蜘蛛网,我也能理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男女那点事儿,嘿嘿,你就等好吧。”   “那就辛苦啦。”   “来点实际的,这些虚头八脑的客气我已经不上套啦,这样吧,我跟你分享探来的八卦,你跟我分享你的春宫戏?”   温暖嘴角抽了下,还没忘了这茬呢?“哎呀,我想起今晚六点在帝都冠宇酒店有一场慈善晚宴,很多明星艺人都去捧场,大腕云集、星光熠熠,是不可错过的盛会啊,听说现场还要选美呢,可有意思啦。”   “是吗?怎么个选美?”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炒的沸沸扬扬,火爆的不得了,现在一票难求,不知道多少人争破头的想去一睹芳容呢,你现在赶紧去,说不准正好赶上。”   被温暖这么一催,神出也着急了,“好,好,那我可走了。”   “一路顺风!”温暖朝着急不可耐从窗户里飞出去的身影笑着挥手。   见状,吴用佩服道,“还是小姐有办法啊,神出可爱是可爱,可磨起人来也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温暖苦笑道,“我也不是只为支开它,它去帝都很有必要。”   吴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心里对去帝都很紧张?”   温暖避重就轻的道,“那里对我来说毕竟是陌生的,小心一些才是上策,免得到时候踩到雷区,害人害己。”   “小姐放心,我对帝都比对花都还熟悉,人脉也是有的,就是……咳咳,免不了会跟周公子扯上几分关系,我担心那几位公子会不高兴。”   “公是公,私是私。”   “好,我明白了。”   “不过,能避开还是尽量避开,唉,那几个就够我操心的了,我真不想再多生枝节了。”   闻言,吴用为难了,“可是小姐,只要您人在帝都,就避不开周公子的。”   “为什么?”   “那里是周公子的地盘啊。”   温暖不解,“他不是在部队吗?”   “小姐,公子的势力可不止在部队上,政界、商界,哪怕三教九流都有公子的人,我之前跟着公子,接触了不少,若不然,也不会查到徐海那里。”   温暖沉默了。   吴用又道,“公子在部队上绝对是一言九鼎,哪怕有江家和韩家的实力渗透,也不够公子看的,他只是孤傲些,懒得跟那些人斗,便由着他们蹦跶,还自以为手里抓了不少权,其实呢,都是公子掌控之中,您该听说过吧,公子是武器制造天才,如今的世界,什么说了算?实力,而公子手里的那些武器就是他最大的实力,无人可以与之争锋,现在打仗,可不是拼谁的人多人少了,都是看谁家的武器更高科技、更强悍,公子研制的一支枪就能轻易摧毁一座房子,一颗很小的炸弹就能夷平一座几十层高的大楼,你说,这样的实力,谁敢惹?”   “这都是算是军事机密吧?”温暖幽幽的提醒,“你就这么告诉我合适吗?”   吴用装傻的憨笑,“您又不是外人,再说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温暖轻哼了声,“这可不一定。”   “小姐,我……”   “行啦,我懂你的意思,周公子很有实力,周公子很厉害,周公子在帝都就是最粗的那颗大树,我们最好抱住,唉,你这么替他说好话,被那几人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吴用腆着脸道,“这不就因为那几位不在我才敢说实话嘛,其实,我真不是故意去美化公子,而是我真心觉得有这样的大树不靠太可惜了,多少人想借周家的势可连门口都够不着,现在人家敞开了大门请您去,您却绕道走,这是不是太……”   温暖接过话去,似笑非笑的道,“太蠢、太固执、太不知好歹?”   吴用忙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苦着自己呢?”   温暖哼笑,“你说的倒是简单,你当周不寒是大善人啊?喜欢助人为乐、不求回报?有所付出,必有所图,这才公平,可你觉得他想要的我能给的了吗?”   “呵呵,这个嘛,”吴用挠挠头,真心觉得红娘这职业不好当啊,词穷口拙之际,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想出一句歌词,“不是有首歌中这么唱吗,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说道后面,还哼哼起来。   温暖幽幽的道,“吴用,你被神出附体了吗?”   吴用,“……”   “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说了,尤其是在那几人面前,等到了帝都后,我会看着办吧,你放心,你之前辛苦经营的关系,该用我还是会用,哪怕跟周不寒扯上关系,我也不会犯傻的非要撇干净、自找不舒坦,真要遇上什么事,我也是可以能屈能伸的……”   听到这里,吴用大喜,不过接下来,就听人家又道,“但是,没事不许主动去招惹周不寒、给神圣他们添堵,我们自己能解决的就绝不麻烦别人,懂么?”   吴用咕哝一句,“我哪敢给他们添堵啊?随便一个就能捏死我,我就是觉得他们应该顾全大局,站在您的角度出发,主动跟周公子搞好关系,这样简直事半功倍、百利无一害嘛。”   温暖哼笑,“他们要是真那么大方,我就该哭了,等你将来有了媳妇儿,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好吧。”   车子到了医院时,已经两点了,公开选徒的活动安排在三点,离着那时还有一个小时,可医院里里外外都已经人满为患,有看热闹的,也有媒体记者,更多的还是来自全国之地的候选医生。   因为人数众多,地点安排在医院的大礼堂,那里能坐下几千人,最是合适。   可现在,人群都围堵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哪怕有保安维持秩序,还是显得稍加凌乱,已经对正常的工作造成了影响,见状,温暖坐在车里没急着下去。   吴用也说,“小姐,您还是先在车上吧,我看着外面不太安生。”   温暖微微蹙眉,拿出手机给钟院长拨了过去,“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钟宏也正为此头大,“小姐,我也不明白啊,明明定在三点,可这些人吃完午饭就来了,一开始不多,我也没注意,后来发现不对劲了,想疏散却疏不动了。”   “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谁谣传因为报名的人太多,选拔不过来,所以谁先到谁有机会,谁也不肯离开,还有些媒体记者,我都怀疑他们简直是别有用心的捣乱了,采访这个,采访那个的,搅和的不宁。”   闻言,温暖当机立断,“派人把所有的候选医生都请到大礼堂去等待,一个不落,让他们都不用担心,还有所有的媒体记者也都安排过去,谁要是不服从,就无需客气了,直接请他们离开。”   “好,好……”   “我让神圣亲口说吧,这样更有震慑力和说服力。”   “那就更好了。”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大小姐要发威了   挂了电话,温暖就一刻都不耽搁的给神圣拨了过去,他在忙着,等了一小会儿才抽空接起来,“暖儿,我快忙废啦,今下午呼啦来了几十个病人……”   温暖表情越发凝重,“看来有人都计划好了,让你忙的没时间理会外面,而外面会越来越乱,最后的结果是让选徒进行不下去。”   神圣叹道,“唉,我知道啊,可这些病人都是真的,我不能不管,外面还还好吗,我刚刚就听着乱哄哄的,若是三弟在就好了,他吼一嗓子,保管谁都老老实实的。”   “我已经让钟院长先把他们都请到大礼堂了等着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不过总有些被人挑唆不愿配合的,你在楼上用内力喊一声吧,不求震住他们,最起码让他们别被迷惑了。”   “啊,这个可以有,等着哈……”神圣挂了电话,暂时先不接诊,跑出办公室,站在面向医院大门的窗户前,清清嗓子,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高声喊道,“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这声出,整个医院都静了静。   温暖忍不住扶额。   吴用嘴角抽搐道,“神医看那部电影啦?模仿唐僧还真是像极了。”   众人也像那些小牛精一样的表情僵硬。   神圣喊完了,见大家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的,没个跑的,不由自言自语道,“呃?这一招不管用?”   身后,傅雷木然的提醒道,“神医,这些凡夫俗子理解不了您高雅的幽默,您还是来点接地气的吧。”   神圣撇撇嘴,装模作样的叹了声,“好吧,这是阳春白雪、高山流水难觅知音的痛苦啊。”说完,立马换上一副打了鸡血的表情,振臂高呼,“快往大礼堂跑啊,谁跑的快,我就选谁。”   这一声喊得,声音算不上多震耳发聩,主要是听语气,那语气怎么形容呢,就跟听到这里失火一样的心急火燎,谁还敢待?自然是拼命的往大礼堂跑。   钟院长派出引导的人见状,吓得赶紧指了下方向,就躲闪到一边,人潮像是洪水一般,拦都拦不住,让人不由想起之前,怎么请都请不动,还真是天壤之别。   记者们见了,也都傻了眼,还有几个没跑的,后来四下看看,一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不跑岂不显得心虚了?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追在后面。   如此一来,记者们也扛起拍摄器材往大礼堂走,还不忘给趴在窗户上的神圣一个大大的特写。   画面中,神圣笑得春光灿烂,他正给温暖打电话邀功请赏呢,“暖儿,我喊得这一嗓子如何?是不是惊天动地、有威震八方之感?”   温暖无语的笑道,“很棒,尤其是第一次喊得那句。”   “是吧?哎呀,我就知道暖儿最懂我,呵呵呵……”   “行啦,不跟你贫了,你快回去忙吧,记得三点准时去大礼堂,病人看不完就交给其他医生,不愿意的就等着,如果他们用这一招制你,你就只能心狠点了。”   “嗯呢,我知道,挂啦。”   “好……”   挂了电话后,温暖眉目染上一层清冷,对吴用吩咐道,“让人看着温正仁,我觉得他后面应该还有后招。”   吴用心神领会,麻利的打电话去交代了。   温暖给阿呆发了个消息过去,得到他的答复,稍微安下心来。   ……   两人依然在车里没下去,医院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钟院长又打过电话来请罪,说自己没管理好之类的,温暖淡淡的道,不是你的错,那端钟院长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一时无言可对。   挂断电话后,吴用感慨的道,“真的是温老爷子吗?还真是不愿相信啊,为了制止神医和您,居然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他心里还有医院吗?”   温暖冷笑,“当年,温氏医院在他手里,不过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医堂,你看到最后面那座三层的小楼了吗,那就是医院的原址,放到现在,连个门诊的规模都不如,现在的一切都是奶奶嫁进温家后建立起来的,萧家给她的嫁妆是一份治癌的秘方,那可是无价之宝,有了它,才让医院起死回生、越来越壮大,所以,与其说医院是温家的,不如说是奶奶的,温正仁凭什么这么糟践它?真当它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了?”   吴用叹道,“真不愿跟他撕破脸啊,毕竟是您……名义上的爷爷,外人到时候会怎么看?即便您占着理,也难免会背上不孝的罪名。”   温暖漠然道,“我不在乎,他若是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及医院,那我也不必顾及什么声誉了。”   吴用还要说些什么,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快速的翻看了一下传过来的信息,脸色微微一变。   见状,温暖心里一沉,“怎么了?”   吴用艰涩的道,“温老爷子坐车离开大宅了,这么多年,他可是很少出门。”   温暖沉思着,“那么,他出门必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亲临到场,会是什么呢?”   “我会让人继续跟踪的。”   “嗯。”   温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不到真正的面对,还是留了一点侥幸的希望。   “小姐,老夫人也坐车离开温家大宅了。”吴用的手机上又传来消息,这回他说的更加艰难。   温暖闭上眼睛,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她拿出手机,给阿呆拨了出去,“带着我让你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东西,赶到医院来吧,对,好戏开演了。”   “小姐,您让阿呆拿的什么?可是一招制敌的秘密武器?”   温暖勾勾唇角,“嗯,是秘密武器,谁也不知道的,一定会给他们个惊喜。”   两人正说着,温暖的手机又响起来,她看了眼号码,从容的接起,那端传来林温言急切的声音,“温暖,他要来医院了,怎么办?”   温暖平静的道,“嗯,我已经知道了,奶奶也在来的路上了。”   “你,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   “他来医院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阻止你和神圣。”   “那他会怎么做呢?”   “你知道的不是吗?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公开你的身份,如此,你就没了干预医院管理的权利,那个什么选徒计划也就不存在了。”   “你母亲还没给你打电话吧?”   “什、什么?你们见面了吗?”   “嗯,不但见面,还一起吃了饭,说了很多话,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打电话问她吧。”   刚结束通话,傅云逸又打进来,声音焦灼,“暖儿,我听说……”   温暖笑着打断,“放心啦,哥,我能撑得住,别忘了我有秘密武器呀,那可是爸爸留给我的翻盘法宝。”   傅云逸松了一口气,“嗯,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忍心用呢,不必顾及我和妈,该怎么回击就怎么回击,是他先不仁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嗯,知道啦,你回家了吗?”   “刚刚到,就接到花都传来的消息了。”   “那也就说说,你还没告诉姑姑真相了?”   “嗯,还没来得及。”   “那你还磨蹭什么呀?快去!”   “好,暖儿,记得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你的对面站的是谁!”   “嗯……”   ……   二十分钟后,有一辆低调的黑色汽车缓缓驶进医院的大门,不久后,又有一辆开了进来,同样直奔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看到这一幕,吴用转过头来问,“小姐,现在怎么办?”   温暖平静的道,“让他们先上去,我们等阿呆来。”   “好!”   又过了五分钟后,阿呆出现在大门口,气喘吁吁的东张西望,似在找人,温暖看见了,便让吴用下车去迎一下,吴用走过去时,忍不住问,“你怎么来的,怎么累成这样?”   阿呆呻吟道,“当然是用轻功飞过来的啊,要是用走的,下午才能到。”   吴用嘴角抽了下,“你为什么不打车呢?”   阿呆把自己挂在吴用身上,无力的哼唧着,“我不是红了吗,怕坐车被人认出来啊,不是说红了的明星都要低调出行嘛,我就只好用飞的了。”   吴用也是无语了,扶着他上了车,温暖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也好奇的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答案,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牛皮纸做得文件袋,封的很严实。   阿呆问,“少夫人,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啊?让你千叮万嘱的一定要保护好……”   温暖淡淡的道,“是爸爸留给我的遗嘱。”   “啊?原来是这样啊。”阿呆不再好奇了。   吴用却震惊了,“小姐,那这遗嘱中可是明确了医院的归属?”   温暖笑道,“你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可惜温正仁却想不到,他是个冷血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亲情的重要,在他眼里,利益高于一切。”   “那他这回可要自打脸了,他活了这么大年纪,最看重温家和自己的颜面,如今,看来是保不住了。”   “自作孽,不可活。”   “嗯,确实如此,不过老夫人跟来干什么?”   温暖表情复杂起来,“奶奶也不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她应该是猜到了温正仁的打算,赶来阻止的,或者说是……来保护我的。”   “老夫人对小姐您是真心疼爱到骨子里的,哪怕知道了真相,这份感情也不减少几分。”   温暖点了下头,“嗯,这是我唯一感到愧疚之处,伤了温正仁的脸面我不在乎,损了温家的声誉我也不在乎,可是,我不想让奶奶跟着一起难堪丢脸。”   “小姐,您不要太自责,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样也好,老夫人在温家委曲求全了一辈子,跟老爷子做戏了那么多年,该是硬气的时候了。”   温暖没说话,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钟院长,“大小姐,出事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忽然来医院了,还说要召开什么高层会和记者会,正僵持着呢。”   “是么?在僵持什么?”   “是老夫人不愿意,正在和老爷子说着什么,我们都被关在外面,只听到里面吵得很激烈,对了,林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被请进去了。”   “嗯,我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准备吧。”   “啊?准备什么?”   “高层会和记者会一起进行。”   “大小姐……”   “你放心的去准备吧,将来有人问,就说是我的意思,至于大礼堂那边,照常进行,不受这边影响。”   “可是刚刚老爷子一进门就让暂停那边……”   “老爷子虽然是温家一家之主,可自从奶奶嫁过来,医院就是奶奶说了算,前些时候,奶奶又交到我手上,所以,你觉得现在该听谁的合适呢?”   “我听大小姐您的!”   “谢谢,那就辛苦你了。”   “大小姐客气了,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温暖对阿呆道,“歇过来了吗?要是不累了,就去大礼堂帮着神圣吧,傅雷一个人能力有限,你去替你家大公子撑场子去。”   闻言,阿呆眨眨眼,“怎么撑?可以随便打人吗?”   “嗯,谁要是敢捣乱,就给我扔出去,出了事我担着,不过记住一条,不能闹出人命来。”   阿呆拍手,“哦耶,这个好玩!”   “那还不快去?”   “走喽!”   阿呆开了车门施展轻功,几下子就不不见了人影,吴用看的直咋舌,转头问,“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顶楼的会议室。”   “好!”   “让表哥的人也出来吧,陪我们一起去。”   “是,小姐。”   吴用神色一正,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温暖,忽然有种陌生的敬畏感,这是曾经没有的,这种感觉他只在公子身上有过,其他从暗处走出来的人,也是同样的感受,大小姐,终于要发威了,这也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姿态,若说以前她是被呵护的公主,那么现在就是霸气的女王。   ☆、第七十章 撕破脸   医院行政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不相干的人都被关在门外,里面只有三人,温正仁,萧玉兰,还有最后进去的林温言。   气氛紧绷而压抑,仿佛一触即发。   温正仁和萧玉兰分别坐在椅子上,隔着宽大奢华的会议长桌,怒目而视,林温言低垂着头,站在远处,不靠近哪一边,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晰,只觉得说不出的凉意。   温正仁手里拿着拐杖,愤怒的用力的击打着地面,“你是不是疯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拦着我吗?医院危在旦夕了你知不知道?”   萧玉兰冷笑,“疯的人是你吧,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这么多年对医院不管不问,谁知一出手,就想把医院给毁了,居然让人在医院闹事,干扰正常工作,还挑唆记者制造不利的言论,你可真有本事啊,医院危在旦夕也是你惹的祸,是你要毁了它,我怎么可能还坐视不管?”   温正仁气的脸色铁青,猛拍桌面,“我怎么可能会毁了医院?这是温家的基业,是祖宗留下来的,我想守着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毁?”   萧玉兰冷冷的嘲弄道,“是么?你温家的基业?你站在窗户前看看,你温家的基业都有什么?一座破败不堪的小楼而已,我嫁过来时,濒临破产,是我,是我让这里起死回生,如今的这一切更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你好意思说是你祖宗留下来的?”   闻言,温正仁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恨和难堪,“玉兰,你说这些干什么?夫妻本是一体,哪里分的这么清楚?”   “呵呵呵……”萧玉兰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流出泪,“夫妻本是一体?是啊,当初我也这么以为,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对这个家奉献着,才会费心费力的去经营医院,结果呢?事实证明,我太傻太蠢了,我把你当成我的丈夫,我的依靠,可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一个赚钱的机器而已……”   温正仁急急的打断,“玉兰,我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你是我的妻子,是温家的主母,在花都有谁不知道你的地位?”   萧玉兰讥讽道,“妻子?你的妻子可不是我一个,我对这个家如何?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温家有现在的一切我功不可没,可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你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往家抬,我忍了,她们接连为你生下孩子、开枝散叶,我也忍了,结果呢?我的儿子却丧生车祸!”   萧玉兰说道这里,声音募然悲愤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以前太软弱了,我委曲求全、一忍再忍,只想息事宁人,只想维持着这个家的体面和风光,却是养狼为患啊,若我当初强硬些,就是不让江云秀进门,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或者我再心狠些,不给她们生下孩子的机会,那就更不会有那么多龌龊,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对不起筠儿,对不起儿媳,对不起暖儿……”   萧玉兰哽咽起来,见状,温正仁忙转头给林温言使眼色,奈何他低着头视若不见,不得已,他咳嗽一声,出声提醒,“温言,还站在那儿干什么?没见你奶奶伤心?还不去宽慰下?”   林温言身子越发僵硬,却站着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   温正仁拔高声音又喊了一句,“温言,傻愣着干什么呢?”   林温言依旧不动,也不语。   温正仁老眼危险的眯了眯,有种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不安感,他放软了语气,对着萧玉兰道,“玉兰,你看,温言才是我们的孙子,嫡亲的孙子,温暖不是,所以,你没有对不起谁,是她们母女对不起我们筠儿,那场车祸说不准就是那女人引来的,红颜祸水啊,筠儿当初就是被她迷了心智,才会头脑不清的把她娶回来,残花败柳之身,还怀着孩子,竟然无耻的就赖到了筠儿头上,还让温暖霸占了温家大小姐的名号这么久,如今更是对医院的事物横加干涉,简直其心可诛。”   说道后面,他拍着桌子,一脸愤愤然,“她鸠占鹊巢,享受着温家给予的荣华富贵,却不能一心为温家着想,非要帮神圣搞什么选徒,还打着筠儿的旗号,我们都被他骗了,筠儿被骗得最惨,把她当亲生女儿看,谁知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萧玉兰哭过后,神情平静了许多,嘲弄的看着他一个字自导自演、自说自话,等他说完,才冷冷的道,“到底是谁被骗了?你吗?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吧?”   温正仁尴尬的想解释什么,“玉兰,我其实……”   萧玉兰不想再听他虚伪的谎言,抬手打断,“真正被骗的只有我和暖儿,我们被你们利用着,为这个家、为医院当牛做马,到头来,再被你们撵出去变得一无所有,而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享受我们的劳动成果,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无耻的吗?”   “玉兰!”温正仁脸色越发难看,却在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嘲弄注视下,无法再辩驳。   萧玉兰根本不愿再理会他,视线转向林温言,“你叫林温言?”   林温言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林子眉是你妈?”   “是。”   “她是用了什么手段怀上你的?”   “……不知道。”   萧玉兰问的很是犀利,态度也十分咄咄逼人,可谓毫不留情,林温言恨不得夺门而出,而不用站在这里承受这样的难堪,可他不能走,这是他该受的,或者说是他妈该受的,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那你真的是筠儿的儿子了?”   “……是。”   “可我不认怎么办?”   “……”   林温言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心口还是一阵接一阵的冷,他的存在就是个多余的,伤害了很多人,谁又知道,其实最受伤的是他自己?   “玉兰,你胡说什么?温言是咱们的孙子,有亲子鉴定书为证,是你不想认就不认的吗?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温正仁言辞冷厉起来。   萧玉兰丝毫不怕,强硬的回敬回去,“你认是你的事,可在我这儿,只有暖儿是我孙女,是筠儿唯一的血脉,更是大房将来的合法继承人。”   温正仁噌的站了起来,气的声音发颤,“我看你真是疯了,一派胡言乱语,温暖不是筠儿生的,温言才是,你不把大房的财产留给自己的亲孙子,却要给一个外人,你是被温暖灌了多少**汤?那一对母女简直就是狐狸精,她妈当时把筠儿骗得团团转,连自己的骨肉都分不清,现在你又被……”   萧玉兰嘲弄的打断,“你真的觉得筠儿是被骗了吗?你自诩聪明一世,却连你儿子都不了解,筠儿是什么人?他是医生,是我手把手教的,他的医术如何,我最是清楚,他会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怀的是不是他的骨肉?”   温正仁脸色变了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玉兰快意的冷笑着,“意思就是,筠儿是心甘情愿被骗的,他早就知道,可他还是愿意娶了儿媳。”   “不可能!”温正仁下意识的喊道,“他怎么可能愿意当这个便宜爹?”   “怎么就不可能?他对儿媳的感情有多深,你一点都看不见吗?暖儿出生后,他更是视如己出,若非是真心喜爱,又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温正仁砰的又坐回椅子里,脸色灰白,被打击的不轻,半响后,才咬牙道,“就算是这样,那也改变不了什么,筠儿认了,你认了,可我不认,我不能乱了温家的血统,更不能让一个外人霸占了祖辈的基业,我这就召开记者会,所有医院高层都参加,我要当场宣布这个秘密,温言才是大房最合法的继承人,温暖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她若是知趣识相,就主动请辞,放弃一切,不然,就法庭上见!”   萧玉兰气的浑身发抖,“我若是不让呢?你又当如何?”   温正仁冷漠的道,“你最近太累了,也该歇歇了,我在南城郊区买了一座别墅,周围环境不错,很适合养老,你不是一直很惦记着南城,想落叶归根吗,那就去吧,我让人送你。”   “温正仁!你敢!”萧玉兰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心里彻底寒了,这就是几十年的夫妻啊,最后他居然想把自己送回南城圈禁!   温正仁越发漠然,“我这是为你好、为温家好。”   “你,你太无耻了!”萧玉兰站起来,指着他,狠声道,“你以为我很好欺负吗?我还会跟当年那样任由你为所欲为吗?”   温正仁冷冷一笑,“你是想说你带来的那些人吗?”   “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他们早就是我的人,我又怎么会对他们出手。”   萧玉兰面色大变,身子晃了晃,颓然坐了下去,“原来,原来你早就防备着我了,我身边的人都被你买通了是吗?我一直活在你的监视下对吗?”   温正仁冷漠的道,“你不是也一直防备着我吗?若不然,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那张秘方。”   “温、正、仁!”   “好了,多说无益,你还是自己离开吧,这样至少能保住你的颜面,对外,我会宣称你是去南城养病,你温家主母的体面我还是会为你留着,也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温正仁开始撵人。   萧玉兰如何能走?她呼吸急促,努力平复后,哀戚的问,“如果,我把那张秘方交给你,你可愿意取消今天的会议、并且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闻言,温正仁老眼闪了闪,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不解,“你就那么喜欢温暖?她不是你的亲孙女啊,温言才是,你竟然愿意用秘方去换她温家大小姐的位置?”   “是,我愿意,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温正仁难以理解的摇着头,“我是很想要秘方,可温暖更加不能留,她就是个祸害,有她在,温家不会安宁,二房一家子已经被她给毁的差不多了,如今连你都魔怔了,我必须除去她!”   “温正仁!”萧玉兰痛楚的厉喝一声,“暖儿就算不是筠儿的亲生骨肉,可在你膝下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温正仁平静的道,“没有。”   “你……”萧玉兰捂住胸口,气的眼前发黑,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见状,林温言下意识的冲过去,急忙去按压她的某处穴位,刺激她清醒,又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凉水递到她嘴边,半强迫的给她灌了下去。   一番折腾后,萧玉兰总算缓过神来,见林温言焦灼不安的守在身边,复杂的推了他一把,林温言眼神一黯,默默的转身,又站到远处。   温正仁冷哼了声,“真是老糊涂了,不识抬举。”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和电话出去,命令道,“都进来吧,准备送老夫人去南城。”   那端没有任何声音,他倒也没觉得太奇怪,便挂断了。   只是等来的,不是忠心的属下执行他的命令,而是温暖。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喔   ☆、二更送上 动手   发号施令后,温正仁便志得意满的等着,神色笃定,然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后,他的属下都没有一个进来的,他坐不住了,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怎么回事?人呢?”   他心浮气躁的吼了一嗓子,却无人回应他,更衬的他像个孤家寡人一般,可笑又可悲。   “温言,你还不出去看看?”温正仁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手攥着拐杖用力的戳着地面,“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你就不能上点心?”   林温言机械的往门口走,心底满满的凄凉,别人不懂他,他无所谓,可为什么偏偏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这般看他?他图的从来就不是温家,而是亲情,缺失了二十多年的亲情,可他们都不懂!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也深深厌憎这一切,他像个游魂一般拉开们,看到的却是温暖清冷的脸。   “你?”他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一个字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暖冲他点了下头,抬步走进来,他默默的让开,退到一边去,如落幕的配角,完成了自己的戏,接下来的都跟他无关了。   “怎么是你?”温正仁震惊的看着温暖,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的人呢?不是在外面守着负责拦住她吗?可现在她毫发无伤的走进来,那么他的人……   他面色急促的变幻着,心底的不安在渐渐扩大。   温暖是一个人走进来的,手里只拿着一个文件袋,姿态从容不迫,站在温正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是医院的会议室,我来不得吗?”   “你,你把我的人怎么了?”温正仁恨恨的用拐杖敲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足见他气的不轻。   温暖淡淡的道,“没怎么着,就是看他们每日里为虎作伥也怪辛苦的,所以,请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来为您效力。”   温正仁铁青着脸,用手指着她,“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是要造反吗?”   温暖嘲弄道,“造反?我看是他们造反了吧?敢对我不敬,我教训一下不应该么?”   温正仁呼吸急促,猛拍桌面,“不应该,你没那个资格!”   温暖讥诮的勾唇问,“我没那个资格?为什么?我不是您的孙女、温家大小姐、医院的掌权者吗?我没资格,谁有那个资格?”   温正仁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是我儿子的骨肉,所以,你不是温家的大小姐了,医院更是跟你无关,我儿子的血脉是温言,只有他才有资格享受温家的荣华、才有资格掌管医院的一切。”   这些话说出来,该是多么伤人!   温暖就算心里对温正仁早已失望、没多少感情,可此刻,难免还是被刺了下,面上,她却不以为意的笑着,“是么?就因为我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所以现在就要被你扫地出门了?”   温正仁冷声道,“没错,识相的话,你就自己主动离开,不然等我诉诸于法庭,告你侵吞温家的财产,你可就无颜见人了。”   “温正仁!你别太过分!”萧玉兰恨恨的喊了一声,然后痛惜的看着温暖,“暖儿,对不起……”   温暖再强大坚硬,听到这声对不起,鼻子依然酸了,她走过去,俯下身抱了抱萧玉兰,柔声安抚道,“奶奶,我没事,我很好,您别担心。”   “可是……”   温暖冲她笑着摇摇头,“放心吧,奶奶,这里都交给我,我不会再让您受委屈,我也不会被人任意欺负。”   萧玉兰又哭起来,不停的抹着眼角,“好,好……”   温正仁看着这一幕真是刺眼极了,忍不住讥讽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吗?温暖,她不是你亲奶奶,你看清楚了,温言才是她亲孙子,你只是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鸠占鹊巢,学了你妈的手段,专门来祸害我们温家的吗?”   温暖缓缓直起腰身,冷眼看着他,“爸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我都替爸爸觉得痛心。”   “你,你,你竟然敢数落我?”温正仁气的拿起拐杖就打了过去。   萧玉兰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去护着温暖。   林温言也急切的跑过来,想要帮她挡住。   只是,两人都没温暖速度快,她轻巧的接住,看了眼这跟象征着威严和权势的拐杖,然后随手当垃圾一样的扔了出去,啪的摔在地上,百十年的木头倒是没断,可镶嵌在上面的装饰品却骨碌碌滚下来。   温正仁都被她的举动震到了,一时瞪大眼,忘了反应。   温暖拍了下手,像是拂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冷笑道,“你也说了,我不是爸爸的女儿,那你就不是我爷爷了,如此,你也没资格再教训我这个陌生人吧?”   “你,你……”温正仁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起来,手里没了拐杖,威严受到挑衅,他拍着桌面,咬牙切齿,“你太放肆了,谁给你的胆子?”   “放肆?呵呵,我只是不想再忍了而已,我一直觉得即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也能好聚好散,可你们却步步紧逼,我一退再退,看在爸爸的份上,我哪怕不愿,也能忍着跟你们维持明面上的和平,不愿撕破脸,可是到头来,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这都怨你!是你挑起来的,若不是你和神圣非要搞什么选徒,我也不会做得这么决绝,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告诉你那是爸爸的遗愿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全呢?一定要猜忌是我诚心想祸害医院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温正仁根本不信,“谁知道呢?万一你别有用心,医院岂不是毁了?再说,你若真高风亮节,为什么不痛快的把一切都让给温言?为什么还要霸占着?”   温暖失望的摇摇头,自嘲的喃喃一声,“我居然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呵呵,果然是白费力气。”   “你在嘀咕什么?”温正仁警惕而防备的看着她,心里不由的后悔,早知道她这么难缠,就该在她小的时候就动手铲除,现在羽翼丰满,转过头来都会咬人了,他如何不恨?   温暖没接他的话,而是转身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萧玉兰,“奶奶,您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萧玉兰没接,抬眼看着她。   温暖温柔的摩挲着厚实的牛皮纸,“这是爸爸留给我的,一直锁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很小的时候,爸爸带我看过一回,还跟我说了密码,那时候不懂事,不知道里面藏得是什么宝贝,前些日子,我才想起来,今天让阿呆给拿来了,我想您最该先看看,因为里面有爸爸留给您的一封信。”   “什么?筠儿留给我的信?”萧玉兰又惊又喜,激动的双手发颤,根本打不开,见状,温暖便帮她把封口的线一圈圈的绕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厚厚的一摞,最上面的便是一封信,上面用毛笔字恭恭敬敬的写着几个字,母亲亲启,萧玉兰一看那字迹,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抚摸着泛黄的信封,哽咽道,“是筠儿的字,是筠儿的,呜呜……”   温暖眼眶也热起来,不由的撇开脸,正巧迎上林温言看过来的视线,心口被撞了下,他的目光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浓烈却又拼命的压抑着,见她发现,忙狼狈的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萧玉兰已经抽出信纸,看了起来,边看边哭,到最后,忍不住放声痛哭,“筠儿啊,妈对不起你啊,妈错了,妈让你失望了,呜呜……”   温正仁坐不住了,从另一侧急切的走过来,没有拐杖,他走的很不稳,几乎是踉跄着到了萧玉兰身边,就要去抢她手里的信纸,“筠儿说了什么?给我!”   萧玉兰却紧紧的护着,悲愤的看着他,“你没资格看!”   “萧玉兰!筠儿也是我儿子!”   “可这是筠儿写给我一个人看的!”萧玉兰恨声质问,“你有把他当儿子看过吗?你只是把他当成你的接班人!你想把他培养成跟你一样冷血无情的怪物!”   “住口!”   “不,我偏要说,温正仁,你就是个怪物,手上沾满了血腥和龌龊,脑子里全是算计和手段,你……”   温正仁怒不可遏,抬起手来狠狠挥了过去。   萧玉兰绝望的闭上眼。   巴掌却没打在她脸上,她惊愕的睁开眼,就见温暖不费吹灰之力的拦住了温正仁的手,两人冷眼相对,一个像是要吃人的狮子,一个勾着嘲弄的笑。   “温暖,你好大的胆子!”   “你就只会骂这一句吗?我胆子是很大,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了!”   “放手!”   “你确定?”   “确定!”   “好,如你所愿。”   温暖轻飘飘的一松手,温正仁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挣扎着就要摔倒地上去,他狼狈的后退了好几步,撞翻了一把椅子,才勉强扶着桌面站稳,他恶狠狠的瞪着温暖,“你,你……”   温暖浅笑,“别说我又放肆之类的,我只是在保护我奶奶,没道理看着我奶奶被一个陌生人打还能袖手旁观,毕竟我可不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暖儿!”萧玉兰靠在温暖身上,又低泣起来,“奶奶原本想保护你,可奶奶老了,没有用了,现在还要你来保护我,对不起,暖儿,我更对不起筠儿,没有好好照顾你……”   温暖弯下腰,轻拍着她的背,“奶奶,您说什么呢?您把我护的很好,尤其是现在,您都知道我不是您的亲孙女了,还愿意守护我,我,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的……”   “呜呜,暖儿,你就是我亲孙女,我谁都不认,我就认你!”   “奶奶……”   看着这一幕,林温言默默的转身,就要离开,他不想再站在这里当一个多余的人。   温正仁却喝斥道,“站住!”   林温言僵在原地,涩然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温正仁恨铁不成钢的吼道,“吩咐?吩咐?你自己就不知道争取吗?你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你的位置被霸占了,你的一切也都要被人抢了去,你就不知道反抗?”   闻言,林温言缓缓转过头来,“争取?反抗?我怎么争取?从小到大,我所有的路都被你和我妈安排好了,我有争取的机会吗?我愿意做的事,你们不准我碰,我不喜欢的事,你们强迫我去做,我又怎么反抗?你们把我当一个傀儡养着,试问傀儡有反抗的资格吗?是你们一点点的扼杀了我原本该有的一切性情,慢慢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机器,现在,又要我争取和反抗,我还有那个能力吗?”   温正仁面色巨变,“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和你妈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为你做了那么多,到现在,你居然还不懂我们的良苦用心?”   林温言闭上眼,声音痛楚而绝望,“听听,又是这句为了我好?可你们懂我心里想要什么吗?你们从来不关心我的需求,你们其实从来都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私利和贪欲,却要拿着我当自欺欺人的幌子,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恨透了这一切!”   温正仁气的浑身哆嗦起来,“你居然恨这一切?也恨我吗?”   林温言没说话,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温正仁呼吸越发急促,一边拍着桌面,一边惨笑,“好,真是太好了,我养大了别人的孩子,换来是她对我动手,我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到头来却在心里恨我,呵呵呵,真是太好了,你们真是太有良心了……”   温暖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第七十一章 把他的威严踩在脚下   听到这番话,温正仁像是被刺激到了,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盯着温暖,犹如要吃人的老虎,凶相毕露,“我咎由自取?不,是我当年一念之仁才造成了今日之局,我就不该在知道你非我温家血脉时还留下你这个祸害!”   “温、正、仁!”萧玉兰厉声喊道,受不住他这般说温暖!   温正仁仿若没听见,继续盯着温暖凶狠的冷笑着道,“这才给了你机会祸害我们温家,不但迷惑了云逸为你所用,现在,还蛊惑的温言也对我生了恨意,你真是好的很,不愧是你妈的好女儿,使的一手狐媚手段!专门迷惑男人成为你手里的利器!我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没在你一出生时就掐死你呢?”   言语可以伤人的何等地步?就如现在!   “温正仁!”萧玉兰恨恨的又喊了一声,对他已然憎恶至极,想到这就是她当年远离南城也要嫁的男人,她都恨自己眼瞎,“你别欺人太甚!也顾顾你的那张脸,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来!”   温正仁指着温暖,脱口而出,“都到现在了,你还要护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吗?她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温言才是你亲孙子,你真是老糊涂了!”   “你,你……”萧玉兰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哆嗦着闭上眼。   而温暖没有如他所愿被伤的摇摇欲坠,更没表现出一点痛苦和无助来,她冷漠而平静,一字一句道,“我真庆幸自己身体里没有流着你的血,不然我会恨不得放掉它!”   这话出,真是让人解恨又觉得心酸。   温正仁被刺激的花白的头发都颤起来,“好,很好,既然如此,那还磨蹭什么呢?马上召集所有管理的高层进来,还有记者,我要宣布,你不是温家的大小姐,你被撵出去了,从此和温家再无瓜葛。”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又嘲弄的问,“你不会死皮赖脸的不走吧?若是那样,对簿公堂我也奉陪到底,只是你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筹谋来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温暖冷冷一笑,“你想公开就公开吧,高层会也好,记者会也好,都随你,我无所谓。”   “你不怕?”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态度,倒是让温正仁迟疑起来。   温暖嘲弄的问,“我若是怕,你就会顾及我的感受不公开了吗?”   “当然不会!”温正仁毫不犹豫的道,视线又落在那个牛皮袋上,揣度着刚刚从里面拿出来的都是什么重要东西,难不成那是她用来制约他的筹码?   如此一想,他更踟蹰起来。   温暖讥诮的催问,“到底还公开不公开了?不开的话,我就带奶奶回去休息了。”   温正仁死死的盯着她研究了片刻,又扫过林温言那张灰白而漠然的脸,他心里坚定起来,不管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筹码,这个秘密都要公开,反正她不是温家血脉的事有亲子鉴定书为证,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反驳不了,他就不信她还能翻盘不成?   而只要这个秘密公开了,温言又回来了,她即便在医院里有很高的声誉,也都敌不过她是个外人的事实,试问一个外人怎么能霸占着温家的财产?你可以经营管理,可以出谋划策,但是没有决定权和支配权,而我想罢免你就罢免你!   她现在这幅样子,或许是虚张声势,是唱空城计,想震慑住他?呵呵,她手段还嫩了点,而对于温言,他已经和温暖撕破脸了,万不可再寒了他的心了,再不争气,到底也是筠儿的亲生骨肉,是最名正言顺的大房继承人,再说他医术也好,进医院很短的时间就站稳了脚跟,只是心性还需磨练些,假以时日,他亲自调教,就都会好起来了。   至于他心里的恨意,不过是不成熟的表现,等拥有了绝对的权利和富贵,缺失的亲情又算什么?   几分钟的功夫,他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好,公开,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若是主动放弃,我可以……”   不等他说完,温暖就不屑一顾的转身往门口走去,留给他一个鄙夷的背影!   温正仁气的再次浑身发颤,“好,很好,果然是翅膀硬了,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底气可以这么狂、这么放肆!”   ……   温暖拉开门,对等在外面的吴用道,“让钟院长十分钟后把大家都带到这边来吧。”   “是,小姐。”吴用麻利的吩咐下去,自有人去传话了。   温暖又问,“大礼堂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吴用道,“很顺利。”   “没人捣乱?”   “一开始有,不过被阿呆拎出来从窗户扔出去后,就没人再敢闹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大礼堂在十二楼吧?”   吴用也是挺服气的,解释道,“阿呆还是很善良的,没摔死他,就是拿着他当风筝放了一会儿,最后安全着陆。”   温暖失笑,“好吧,给傅雷发个信息说一下,就说这边也一切顺利,让神圣安心选徒就好,不用担心我。”   “好的,小姐。”   交代完后,温暖又走回来,拿着那个牛皮袋,搀扶起萧玉兰,柔声道,“奶奶,我带您去办公室整理下,再给您补个妆,不然等下上镜不好看。”   萧玉兰点点头,知道她这是在宽慰自己,欣慰的挤出一抹笑,“好,我都听暖儿的。”   ……   两人出了门,吴用紧跟在后面,留下其他人还站在门外,一个个的都是除了温暖、六亲不认的冷肃表情。   门没关,温正仁当然看见了,也猜得到他们是谁的人,不由的更是心火上升,自己的老婆被蛊惑了可以怨她年纪大糊涂了,可亲外甥也站在她那一边,他实在觉得憋屈,忍不住道,“云逸呢?你们真是他派来的?派来对付他的亲外公?还有没有伦理孝道?”   他疾言厉色,说的掷地有声。   可那些人就跟没听见一样,连个正视的眼神都不给。   温正仁气的拍了下桌子,“没听见我的话吗?我是云逸的亲外公,你们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都造反了是不是?让云逸给我打电话,我要问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   那些人依然无动于衷。   显得他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般可笑,林温言莫名觉得解恨又悲哀。   温正仁自然也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威严被踩在了脚底下,顿时怒不可遏的吼起来,“我的人呢?你们都把他带到哪儿去了?你们这是犯法懂吗?”   终于,有人似不堪其扰,冷冷的发话来,“你放心,没弄死他们,都关在隔壁喝茶呢,你还是消停点吧,等会儿记者来了,有你说话的时候。”   “你,你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教训我?”温正仁真是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愤和不甘,什么时候他沦落到这种可怜的地步了?   他噌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那人冷笑着把枪掏出来,平静的对准他。   温正仁的脸色青白交错起来,片刻后,又坐了回去,虚张声势的拍了下桌子,冲林温言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关上门,别让我看见这些碍眼的东西!”   林温言默默的走过去,关上门。   温正仁忽然闭上眼,无力的往椅子上一靠,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曾经他就是坐在那儿不言不语,都能震慑的所有人不敢抬头,他随便冷脸说一句话,就能吓得人魂不附体,他高高在上,手里掌握着温家所有人的命运,所有人都得卑躬屈膝的敬畏着他、捧着他,谁不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可现在呢?   仿佛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一切便天翻地覆了。   一个小时前,他带着他的人气势腾腾的来兴师问罪,可一个小时后,他的气势便被碾落成尘,老婆和他翻脸,温暖对他动手,亲孙子对他的处境冷眼旁观,连那些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为什么?为什么就变了呢?   因为温暖!   她这是要夺了自己的权!   她不但要大房的一切、要医院,还想侵吞整个温家啊!   他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气狠,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和不安,他胸口闷痛起来,忍不住哎哼了两声,颤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个药瓶倒出好几颗,睁开眼,厉声命令着僵默在那里的林温言,“还不给我去倒杯水来?养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什么都指望不上,这些年你妈就没教你点有用的东西?”   林温言攥紧拳头,又无声的松开,他麻木的走向饮水机,拿了个纸杯,接了大半杯,看着里面清澈的水,他眼神闪了闪,顿在那儿没动。   温正仁见状,不耐的催促,“快点啊,接个水都这么磨蹭吗?”   林温言背对着他,挣扎只是几秒后,他就做出了决定,等到端着水走回来时候,面色平静,走路似乎都坚定多了,递过去后,又去把那根拐杖拿了回来,放在温正仁手边。   见状,温正仁脸色多少好看了些,吃完药后,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又全部喝光,胸口的闷痛也减轻了,这才看着林温言,语重心长的道,“温言啊,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啊,我对你寄于了多大的希望,你是清楚的,若不然那些年也不会费心费力的培养你,你还年轻,不知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心态,爱之深、责之切,你懂吗?”   林温言低着头,漠然的“嗯”了一声。   温正仁又叹道,“我这番良苦用心不求你都明白,只希望你能配合些也好,温言,你可得争气啊,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你在国外努力那么多年为的什么?难道不是医院?你就甘心把它拱手让给温暖?她只是个外人啊,就算她真是筠儿生的,也是个女人,只要有你在,她就没资格继承!”   林温言又“嗯”了一声。   “所以,切莫有妇人之仁,当争则争,等下我在记者会上宣布那个秘密后,你就站出来维护你自己的权利,逼她退位,否则就法庭上见,律师我都找好了,你不用担心,还有高层中也有我的人,记者里也有我安排进去的,他们都会帮着为你造势,你配合着就行。”   林温言点了下头。   温正仁见他这么听话,心里当然舒坦了些,不过想到温暖,又气的拍了下桌子,“我就不信,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赖着不走,就算萧玉兰和傅云逸被她所蛊惑,愿意认她支持她,那也大不过法律去,不是她的,她就得给我吐出来!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扶我去那边坐下,我就算不管理医院,温家也是我说了算!”   林温言默然的扶着他坐到第一把交椅上。   ……   另一边,温暖正在办公室里,用温水沾湿的毛巾帮萧玉兰擦脸,弄干净后,又给她画了个简单的妆,把红肿的眼睛遮掩过去,收拾利索,拿出颗安神静气的药看着她吃下去,这才笑道,“奶奶,等下您什么都不用管,我来说就好。”   萧玉兰知道现在也不是逞能和难受的时候,平静的点点头,“好,奶奶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奶奶都无条件的支持!”   “谢谢奶奶……”   “傻孩子,是奶奶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就被他送到南城去养老了,那个圈禁有什么区别?”萧玉兰悲凉的叹道,“没想到,到最后,我就换来这么个结局,几十年的夫妻啊,他真狠。”   “奶奶……”   “奶奶没事,早就看透他了,有心理准备,经过这一次后,我也就彻底死心了,这样也好,可以不用再虚伪的演戏,演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   “奶奶,要不以后您也搬出去住吧,您不是一直惦记着南城吗,表哥在南城置办了好几栋房子呢,位置很幽静,特别适合颐养天年,姑姑以后想您了,见着也方便,或者您直接住到姑姑家去,姑姑一定高兴,还有大舅舅一家,他们指不定都多盼着您回去呢。”   闻言,萧玉兰眼底露出向往,“是啊,南城才是我的家,落叶归根,我是要回去了,百年之后,我也要葬在南城的山上,永远不再离开。”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宣布秘密   温暖心酸的“嗯”了声,却也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安排或许是最好的,她这就准备离开去花都了,将来更是要回部落去,把奶奶一个人留在温家那个冷漠的大宅里,她走的都会不安心。   还是回南城好,南城是她的家,那里更有真正对她好的亲人,至于这里,他们想怎么争就怎么争吧,都不再有关系了,当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就是。   ……   宽敞的会议室里,此刻变得拥挤起来,奢华的桌子两边坐满了人,医院所有的高层都来了,一个个忐忑不安,看着坐在最上首的温正仁心里满满的都是迷惑,他怎么来了?   温家的老爷子虽在温家一言九鼎、可在医院,这些年还真没多少存在感,高层的管理人员都认萧玉兰,之后又唯温暖马首是瞻,如今看到这张威严的脸,还真不习惯。   更多的是猜忌。   也有政治嗅觉敏锐的,觉得是要变天了。   钟院长地位高,坐的自然靠前些,此刻离得温正仁算是最近的,他却在那紧张的气氛下如坐针毡,不停的抹汗,暗暗瞄一眼林温言,对方僵木的站在温正仁不远处,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他心里暗暗着急,有种不好的预感。   记者们被安排在最后面,早已抢占下最有利的位置,架好长枪短跑,对准一切可视范围,随时准备捕捉最劲爆的画面,记录最有冲击力的宣言。   他们隐隐亢奋着,感觉这次的采访一定能火的荣登头条的宝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院长的上首空着的椅子还没有人来坐,他频频看表,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温正仁似乎表现出极佳的耐心,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直到推门声响起,他才豁然睁开眼睛,犹如惊醒的狮子终于等到了猎物,眼底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温暖搀扶着萧玉兰走了进来,一老一少皆神色平静,一个雍容华贵,一个精致娴雅,站在一起,就像是画一般的美好。   会议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很多高层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不过萧玉兰那么多年积攒的威严仍在,她只是咳嗽一声,钟院长就带头站了起来,“老夫人,您来了,请这边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恭敬的喊道,“老夫人好。”   萧玉兰点点头,心底有些欣慰,总算没都寒了她的心,“诸位无需客气,都坐下吧,今天我就是陪着我孙女来的,她有些事要跟诸位宣布。”   众人心头一震,齐齐应“是”,不过该给的尊重和体面,他们还是懂得的,等到萧玉兰慢慢坐下去后,他们才敢坐回去。   温暖没坐下,就站在萧玉兰身边,吴用立在她身后不远,警惕而防备着随时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这场面难免又让人揣度起来,到底要宣布什么、搞得气氛这么紧张?   记者是激动的,越紧张便越是说明新闻的重要和劲爆,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于是,还不等开始,镜头就对准萧玉兰和温暖不停的闪动起来,那份打了鸡血一般的热情劲就甭提了。   然而,却把温正仁给刺激的够呛,医院高管们对萧玉兰的态度让他生恨,对温暖的敬重更让他不安,如今,再看记者们的态度,他不由冷下脸来,重重的咳嗽一声。   也不知道是声音太轻还是无人在意,反正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他板着脸,又用拐杖戳了几下地面,这次动静更大,总算有人注意到了,镜头瞄向他,现场也安静了些。   温正仁一脸威重的开口,“今天临时召集这个高管会议,并请来各家媒体参加,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是为了什么。”   这话落,底下就有人配合的问,“对啊,是为什么?莫非是有重大事件宣布?”   温正仁点点头,语气沉重起来,“没错,是有一件重大事件要宣布,这件事隐瞒了二十年,现在不得不公诸于世了,我也感到很遗憾,我原本不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奈何有些人贪得无厌、居心叵测、鸠占鹊巢而不知进退,我只能出此下策,请众人都评评理。”   闻言,众人无不惊异,这是映射的谁,不难猜测,可,可这也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家懵逼的懵逼、震撼的震撼,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也有同情看着温暖的,替她愁得慌。   温暖却淡然的不像话,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这模样又被解读为故作坚强。   记者人群中最是躁动,喧哗中有人高声问,“请问是什么重大事件啊?莫不是狸猫换太子?”   这话落,有人起哄的大笑起来,恶意的、嘲弄的,让整个会议室嘈杂不堪。   诸位高管们却无人制止,温正仁冷笑着,一副纵容的态度。   温暖给了吴用一个眼神,吴用心神领会,忽然掏出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头顶的灯瞬间爆裂,摔倒地上碎成渣。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住了,出什么事了?   只有温正仁看的最清楚,他老脸顿时铁青,那灯离得他最近,再偏一点,就砸到他头上去了,其心可诛。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开枪?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温正仁疾言厉色的质问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啊,原来是人家开枪了,天,居然开枪了,这是要闹哪样?   吴用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手里的枪,没什么诚意的道,“抱歉,不小心走火了,这是玩具枪,只能打个兔子和山鸡,打不死人的,大家尽可放心。”   谁能放心啊?   打不打的死人先不说,一下子就爆了灯,这威力他们就惹不起了好吗?   这会儿,他们也明白了,定是刚刚嘲笑的招人烦了,这才用枪震慑,他们心有余悸的庆幸之余,都安分老实了。   听他三言两语的就糊弄了过去,温正仁气的拍了下椅子扶手,冲温暖道,“管好你的属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胡来,眼里还有没有大家?”   温暖冷笑,“就是因为尊重大家,吴用才会用枪示警,这里是严肃的会议室,不是菜市场。”   温正仁一时噎住。   其他人噤若寒蝉,再没脑子也看出事来了,温家老爷子和温小姐不和啊!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无人敢再多言。   温暖此时又冷笑道,“不是有重大事件要宣告吗?那就快些说吧,大家都等着呢,等您宣告完,我也恰好有事要告诉大家,请大家做个见证。”   温正仁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心头的不安扩大,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梁山不上也得上了,他表情凝重而肃穆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温暖并非我温家的血脉,她母亲嫁给我儿子温筠时便已经怀有身孕,所以她和我温家无关,更不再是温家的大小姐。”   此话一出,气氛更静了。   众人惊的连呼吸都忘了,个个瞪大眼看着主位上的温正仁,不是开玩笑吧?   钟院长最震惊,不敢置信的看向萧玉兰,想求证这话的真假,却见她痛楚的闭上眼,心里不由沉下去,又见温暖面无表情,不做辩解,更像是印证了这话是真的。   他一时茫然无措起来。   更让众人震惊的还在后面,温正仁指着林温言又严肃的道,“他才是我的亲孙子,大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以后也将成为医院的最高掌权者。”   闻言,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异的呼声,镜头迅速对准林温言,急不可耐的闪起来,林温言却不配合,木然的低着头,置身之外一般看着这场于自己无关的戏。   温正仁见状,重重用拐杖戳了下地来提醒,奈何林温言还是我行我素。   高管中终于有人发出质疑声,“温老爷子,您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事关正统和继承,可开不得一点玩笑啊!”   温正仁再正经不过的道,“当然有证据。”话落,从身上拿出亲子鉴定书来,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看到了吗?这是用我的血和他们两人做得鉴定,下面是权威部门给出的结果,绝无出错的可能,你们再不信的话,也可以问温暖,想来她应该不会虚伪的否认。”   闻言,真有记者对着温暖提问,“大小姐,老爷子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无数双眼睛看向了她,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钟院长最紧张,心里也最复杂,他转头看着温暖,多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可惜……   “是真的。”温暖清晰的回应道,在众人哗然时,又一字一字的补上一句,“但不全是真的。”   原本,钟院长在听到第一句时,已经闭上了眼,此刻又豁然睁开,闪出期待的光芒来。   其他人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貌似也想知道有没有翻盘的可能性,只有温正仁是真正的紧张起来,难道她手里真的有翻盘的筹码?   ☆、第七十二章 众叛亲离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温小姐,可否解释的清楚一些?是真的但又不全是真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   温暖微微一笑,“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确实和温老爷子没有血缘上的关系,我并非温筠爸爸的亲生女儿,可爸爸视我如己出,在我心里,他不是生父,却胜似生父!”   最后这一句掷地有声,让人心中微微震颤。   萧玉兰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心里却暖暖的,欣慰又感动。   温暖的视线扫过似懂非懂的众人,而后又继续解释道,“而不全是真的,指的是温老爷子说的那句林温言是大房继承人、是医院最高掌权者的话。”   这话出,众人讶异不已,高管层中,有人大着胆子问,“难道林医生其实也不是温家的血脉?”   闻言,温正仁猛地拍了下扶手,疾言厉色的喝斥道,“简直一派胡言!这份亲子鉴定书难道是假的?是我伪造的吗?我有必要整出一个假孙子来侵吞我温家的财产?我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   先前问话的人顿时低下头去,不敢多言了。   媒体的记者们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都觉得温正仁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亲子鉴定书肯定不能是假的,那温小姐的话又是何意呢?   温暖像是故意折磨某些人的耐心,慢悠悠的道,“我并没说林温言不是温筠爸爸的儿子啊,我承认,他身上确实流着温家的血,如假包换。”   温正仁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那你刚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别卖关子,一次说清楚。”   温暖笑道,“难道你还没猜到?”   温正仁暗暗磨牙,“我不需要猜,我只看事实,温言是我的亲孙子,当然就是大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这家医院合情合理的最高掌权者,谁也改变不了。”   温暖淡淡的道,“是么?那这个呢?能改变的了吗?”   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抽出牛皮纸里的文件,神色落寞的道,“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永远都用不着,却不想最后还是见了天日,爸爸当初留给我的时候,只是以防万一,谁知这个万一真的发生了,爸爸若在天有灵,该是多么伤心失望。”   温正仁噌的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她打开的文件,一连声的质问,“那是什么?筠儿留给你什么了?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温暖嘲弄的笑道,“这是遗嘱,跟你的亲子鉴定书一样,我可伪造不了,你看清楚了,这是二十多年前爸爸写下的,是他的笔迹,那时候我刚出生几个月而已,没那造假的本事,而且,这份遗嘱是经过律师公证过的,吴用,请韩律师和张律师进来吧。”   “是,小姐。”吴用恭敬的应了声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紧接着,便有人敲门进来,是两个年过六旬的人,一脸严肃凝重,在场的人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一眼就认出这两位是花都有名的律师,身份最起码不用怀疑,而他们说出来的话也不用质疑。   两人同时对那份遗嘱给予了肯定,并简单说了当初受理这份遗嘱时的场景,最后,韩律师感慨的道,“当时我还一再跟温筠先生确认,遗嘱中真的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温暖小姐吗,温筠先生无比坚定的回答是的,我很好奇,就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留给父母还有妻子呢?一般人立遗嘱时,通常都是这样分配的,谁也落不下,可温筠先生说,他若活着,那么他会赡养父母、照顾妻子,他会比他们三人都活的年岁长,如此给他们留下财产也无用,他唯一无可奈何的就是没办法比女儿活的时间长,所以自然所有的一切都要留给她,而他若是不幸发生意外去世,那么他的父母也有办法安养晚年,只可怜了他的女儿,可是有这些财产傍身,那么他就能走的安心些,他的女儿也会少受些苦,唉,温筠先生对温小姐的感情可谓是令人动容啊!”   另一位张律师接过话去,也唏嘘道,“是啊,我当时也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说您难道就不再生养其他孩子了吗?到时候,财产全部给了温小姐,那另一个怎么办?这心也太偏了,结果温筠先生笑着说,他不会再要第二个孩子了,有一个女儿足矣。”   听到这里,温暖鼻子一酸,热泪涌上眼眶,她强忍着抬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落泪,她要哭,也是去爸爸的墓前哭给疼爱她的人看。   在场的人也被这番话给深深打动了,亲生父女也不过如此啊,更何况,人家还不是亲生的,咦?有人想到这里,就忽然产生一个惊悚的想法,不会温筠先生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温暖并非他的女儿吧?   温正仁显然是最一口咬定这个想法的坚持者,在他看来除非温筠疯了,不然不可能立下这样的遗嘱,即便那时候不知道有林温言的存在,也不能全部给一个外人啊,于是,他斩钉截铁的道,“不,我不信,这件事一定哪里出了纰漏,筠儿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韩律师仿佛受到了侮辱,冲着温正仁冷下脸来,“温老爷子这话是何意?难道不信韩某?”   张律师也不悦的道,“是啊,莫非老爷子还怀疑我们在欺骗你?我和老韩在花都可都干了几十年了,谁不知道从来不说一句假话?”   温正仁放软语气,解释道,“两位误会了,我不是不信你们,我是怀疑筠儿立遗嘱的时候被蒙骗了,他不知道温暖并非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才会决定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她……”   韩律师摇摇头,语气有些怜悯之味,“你想多了。”   温正仁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韩律师复杂的道,“温筠先生一直都知道温小姐并非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未雨绸缪,那么早就立下遗嘱,就是怕将来有一天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人护着她,他就是担心这一天啊,你们会容不下她,会想方设法的把她赶出门,说实话,当初我听了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以前对老爷子你还是很敬重的,觉得温筠先生作为儿子这般防备你、不信任你,多少有些微词,可他听了笑着并没做什么辩解,之后这么多年,你们温家一直风平浪静,也没传出温小姐不利的言辞,我更是觉得温筠先生当年是太多虑了,直到近期,温小姐回了花都,入住瑰园,我却觉得是自己当初天真了,她接二连三的遭遇各种意外,若不是她身边有人护着,说不定她也会……”   语气一顿,他长叹了声,“还是温筠先生了解你啊,有这份先见之明,这才免了温小姐被你们扫地出门的悲凉,这份遗嘱立的好,瑰园是她的,医院是她的,大房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才是最合法的继承人!”   说道最后,声音铿锵有力,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惊住了。   只有温正仁面如死灰,“不,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筠儿怎么会这么对我?瞒着我立下这样的遗嘱,他是置我与何地?置温家与何地?”   韩律师冷声道,“我以我的律师生涯和几十年的声誉起誓,之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若你还是不信,那你尽可去法院起诉,我奉陪到底。”   张律师也附和道,“还有我,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的官司,我们整个律师团都陪着你打。”   温正仁身子晃了晃,忽然跌坐回椅子里,眼神有些涣散,嘴里喃喃着,依旧是不愿面对的事实,“不,我不信,筠儿不会那么对我,他怎么可以把一切都给了个外人?怎么可以?不,我不准,不准……”   这时,有些人看不下去的站出来,纷纷指责,“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你儿子都把人家当亲生女儿看,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就是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家大房的一切早就是温小姐的了,你不甘心也没用,也难怪你儿子防备着你,啧啧,看看你现在,唉,居然公开跟你孙女撕……”   “多亏温筠先生当年机智啊,不然今天温小姐可就被你害惨了,好歹人家也喊了你二十多年的爷爷,就算没血缘关系,也有感情吧?你怎么就好意思撵人家呢?”   “就是,就是,还是在这种时候,太不厚道了,自从温小姐接管医院,医院就打开局面、蒸蒸日上,现在都跻身国内最一流的医院行列,在花都,谁不夸赞温小姐厉害?有这样的孙女,你不是该偷着乐、担心人家跑了吗,怎么还能这么无情的往外撵呢?”   “哎吆喂,这个你还不懂啊?当然是亲孙子回来了,温小姐就没用利用价值了呗,人家费心费力打下来的天下,到头来被撵出家门,再推自己亲孙子上位、享受这一切成果,多好的打算!”   “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打的一手好算盘,莫不是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筹谋这一切了吧?那这盘棋下的可够长久的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结果棋差一招、功亏一会,钱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的亲儿子会给他留了这么一招。”   “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坑爹啊!”   众人幸灾乐祸的调侃着,一声声钻进温正仁的耳朵里去,像是无数只苍蝇在他周围转,他开始头晕眼花,心慌气短,胸口更是犹如压上巨石,他想捂住胸口,手却诡异的抬不起来,最要命的是,他嘴里想大声呼救,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僵在了椅子上,如一个活死人,瞪大的眼里是惊恐的不敢置信!   这是这一幕,无人注意到,因为林温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前面,看着像是保护和关切,却不动声色的遮挡住所有的镜头,媒体其实也不在关注他了,他导演的这场闹剧已经以失败而告终,最后丢脸的是他。   他安排在高管和记者中的人见大势已去,也都装怂装傻,无人站出来再为他说话。   此刻,他可谓是众叛亲离,成了个笑话。   什么威严、气势,什么名声、颜面,从现在起,提起温家的老爷子,都是意味深长的呵呵一声,费尽心机筹谋二十多年下的一局棋,满盘皆输。   ……   至此,今天的事似乎可以落下帷幕了,高管们和记者都准备撤离了,温暖忽然开口道,“诸位,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借今天这个机会,就一并说了吧。”   众人纷纷看过去,还有事要宣布?   会是比刚刚还劲爆的吗?   记者们赶紧又架起长枪短炮,高管们则又是期待、又是不安,一直端坐着没有开口说话的萧玉兰却紧张的道,“暖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温暖笑着俯身抱了抱萧玉兰的肩膀,“奶奶,您放心,是好事。”   “暖儿……”   “相信我!”   温暖站直了身子,貌似随意的往林温言身后扫了一眼,平静的收回视线后,她微笑着认真道,“我要宣布的事是,从即刻起,我辞去医院最高掌权者的职务,今后,由林温言先生来继任这个位子,钟院长和所有高管们要全心全意的辅佐他,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温氏医院会再上层楼、创造更引人瞩目的辉煌!”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   这番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里雁雀无声。   温暖那话,无异于是扔下一个炸弹啊,众人有震惊的,有讶异的,有不敢置信的,也有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的,最后都化成一句话,为什么啊?不是翻盘成功、实力打脸、取得最后胜利了吗,多完美的一场逆袭大片,再来个感谢致辞就人生圆满了,谁知,谢幕的时候人家又爆出更大的新闻点,不要医院了?不是故作姿态吧?   只是看人家诚挚又认真的模样,坦荡荡又无私的眼神,他们暗自羞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是真的不要,不是欲擒故纵、玩弄那些权术。   萧玉兰是心里最明白的,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就猜到她想说的是这个,因为明白,所以心疼,也感激动容,她说不住任何话来,任何话都苍白无力,她只能紧紧握着温暖的手,这一刻,她更深刻的理解了自己的儿子,当初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就甘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温暖,没有任何顾虑和担忧,因为她值得啊!   林温言大概是被刺激的最狠的那个,都傻眼了,怔怔的看着温暖,喃喃着问,“为什么?”   他声音很低,不过此刻在静谧的气氛中被放大,倒也入了其他人的耳朵。   众人纷纷回神,跟着不解的问起来,“温小姐,请为我们解释一下好么?为什么您忽然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对啊,温小姐,您父亲的遗嘱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温氏医院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   “温小姐,您可是担心有人不满或是不服、对您横加指责?”   “还是有人胁迫您什么、让您不得不委曲求全、选择放手?”   “千万别啊,这可是您父亲的一片心意,我们会支持您的!”   “是啊,我也愿意,我们都是见证人!”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起手来表态,一时气氛热烈。   连韩律师和张律师都关心的表示了一番,足见温暖是多么的得人心。   温暖冲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感激的笑道,“多谢各位了,只是并不是大家想的这样,我愿意离开是心甘情愿的,也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不存在任何委屈和妥协。”   “那为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啊?您在管理医院管的好好的,为什么不愿意干了呢?”   “啊,您可是另有打算?”   这话问出,有人忽然大悟,激动道,“我想到了,可是因为神医?我听说神医来自无忧谷里的那个神秘部落,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温小姐就是因为无意中闯入部落才和神医结缘的吧?我还听说那里不准外人进出,温小姐以后嫁到那儿去,是不是就不能再回花都了?所以,医院的事也就顾及不到了是吗?”   温暖微笑着,顺着这个人的话点头道,“这位先生说对了一半,神圣是部落首领的长子,在外游历结束后,是一定要回部落去的,而我……”   她语气一顿,玩笑般的道,“我是他的妻子,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闻言,众人就都明白了,人家将来是要回部落去的,那这儿的一切当然就没法管了呗,不过话说,这里的一切是多大的荣华富贵啊,说不要就不要,他们都替她不舍得!   这也反映了其他两个事实,一,人家淡泊名利,不为这些俗物所累,以后隐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二,人家绝壁对神医是真爱啊,放着花都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偏僻的山谷里隐居,哎呀,咋这么让人对神圣羡慕嫉妒恨呢?   偷偷关注着这里的神圣,正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眼角能滴出蜜来。   这时,又有人想到她之前说的那句说对了一半的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么温小姐,您放手的另一半原因又是什么呢?”   温暖看向林温言,见他表情还是怔怔的,便笑着走过去,跟他站在一起,“另一个原因便是他!”   众人愕然,又似乎有些明白,竖起耳朵静听解惑。   温暖声音轻柔了起来,“林医生刚来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爸爸,他长得和爸爸真的很像,莫名的就让我对他多了亲切感,而且他还继承了爸爸的衣钵,成为非常出色的医生,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比起我,他其实更适合管理医院,而且这段时间也证明了,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做的很好。”   林温言傻傻的听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温暖又玩笑般的道,“再者,依着咱们国家的传统和习俗,儿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儿子在,断没有辛苦女儿的道理呀,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善意的笑起来,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其实心里明白,这是人家机智幽默的作答,既全了林温言的面子,也全了萧玉兰的面子,更是成全了温家,豪门大族里,女儿争夺财产的例子比比皆是,没有还得费劲巴拉的去抢呢,像这么大方的拱手相送的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啊。   也有人替她抱不平,感到不值,“温小姐,您这样做不觉得委屈吗?明明是您的东西,再说,您这么送人,人家未必领情啊,以后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暖转头,看着林温言眨眨眼,“你会让我受委屈吗?”   林温言像是傻了,不懂这话的意思,温暖便又问了一遍,“我把医院给了你,变得一无所有了,你就会让我受委屈吗?”   林温言这次懂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道,“当然不会。”   温暖紧跟着问,“为什么不会呢?”   林温言看着她,眼底酸酸涨涨的,涌动着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因为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做哥哥的哪有委屈自己妹妹的道理?我的便是你的,医院也好,瑰园也好,永远都是你的家,你来或者不来,住或者不住,都会留着那个位置等着你。”   闻言,温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他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更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她呼出一口气,释怀的笑着喊了声,“谢谢你,哥!”   那个字喊出来,她原本以为很难,谁知,她喊得很轻松自在。   倒是林温言被这个字砸中,有种眩晕感,忍不住身子晃了晃。   温暖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手腕,打趣道,“就这么激动吗?”   林温言总算找回声音,动容的喃喃道,“是惊喜若狂,原来,老天还是厚爱我的,让我孤独了二十多年,却补偿给我一个妹妹,值了……”   温暖受不了这种感性又煽情的话,只好故作警告的提醒他,“你要是再这么对我表白兄妹情深,神圣可是要吃醋了。”   众人笑起来,掌声也跟着响起。   气氛一下子变得美好而热烈。   林温言也笑着,眼角却无声的落着泪。   萧玉兰看着这一幕,更是泪流满面。   事情至此,才算真的结束了,除了被人遗忘无视的温正仁,皆大欢喜,各路媒体拿到了第一手劲爆的新闻资料,各位高管虽说被刺激的不轻,可最后见人家兄妹情深也都纷纷真心的道喜。   众人陆续离开后,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吴用见状,对温暖道,“小姐,我去外面等着,您有事喊我。”   温暖点点头。   吴用离开,关好了门。   萧玉兰扶着桌子站起来,缓缓走近温暖,用力的抱住她,哽咽着也没说话,只是就那么抱着,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都懂对方的心意。   林温言站在旁边,羡慕的看着。   坐在椅子里的温正仁瞪大着眼,嘴唇哆嗦着,牙齿都碰的咯吱咯吱响,却偏偏说不出半句话。   良久后,萧玉兰才松开温暖,擦了下眼角的泪,欣慰的笑道,“做得好,暖儿,奶奶以你为荣,你爸和你妈知道了,也会为你骄傲的。”   温暖俏皮的点了下头,“那过两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告诉爸爸和妈好不好?”   萧玉兰看了眼林温言,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一时,心里更是动容,点点头,“好,当面将给他们听,他们会更高兴的。”   “嗯。”   ☆、第七十三章 如此安排最好   “他那是怎么了?”萧玉兰终于把视线漠然的落在温正仁身上,很随意的问,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   温正仁瞪着她,浑身因为挣扎而不自觉的哆嗦着,上下牙齿碰撞的也更加激烈,若是这一幕被温家的其他人看到,会惊的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威严不容侵犯的他会有这么一天?   这就是报应吧。   所以,萧玉兰心里没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是快意,想到之前他对自己挥去的巴掌,想到他冷漠的说要把自己圈禁起来,想到他早就在打她的人的主意,她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解恨,仅剩的那点夫妻情分也在他要公开暖儿身份的时候,被抹杀的一点不剩。   这个眼里只有利益和权势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再去期待什么。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拔去牙齿、捆绑住手脚的老虎,再凶相毕露,也威胁不到别人什么了,如此,最好。   ……   听到奶奶这般漠然而公式化的问,温暖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说实话,她心里真是五味陈杂,她对温正仁是有怨有憎有厌,可因着爸爸的关系,她又无法去真正的恨,她这次和他开撕,也只是想让他颜面扫地、再无法掌控她而已,却不想,他会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而做出这一切的,还是他费心培养、寄予希望的亲孙子。   所谓众叛亲离都不为过,他心底该是什么滋味?可惜,现在也都说不出来了。   她似乎没有理由去质问林温言什么,因为也许连奶奶都是乐见其成的,而她也不是别人害了她、她还能大度原谅的圣母,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于是,她平静的道,“看着像是受刺激后、轻微中风的征兆。”   闻言,萧玉兰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什么受刺激?你这孩子,不学医就是不知道,年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中风,这是常见病懂么?”   温暖虚心受教的笑了笑,然后转向林温言,淡淡的问,“你是专业医生,你怎么看?”   林温言面色更平静,“老夫人说的是,年纪大了,中风再常见不过,以后在家好好照料,说不准还能恢复个七八成,即便好不了,也不奇怪,这种病例比比皆是。”   这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了,想让他好就能恢复个七八成,若是不想,那就维持这样,谁也不会怀疑什么,反正中风是常见病不是吗?   况且,专业医生都这么说了,谁还去追究什么?   萧玉兰接过话去,冷笑道,“这个好办,他抬进家里那么多女人,身边就不缺会伺候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是她们也付出的时候了。”   温暖嘴角抽了下,心想奶奶也是个宅斗高手啊,忍了那俩个女人多年,现在倒是找到收拾的机会了,不过这些不是她该操心的,她担忧的问,“奶奶,那您现在还回南城吗?”   萧玉兰想了想,无奈叹道,“暂时先不回吧,他这个样子了,也奈何我不得,而我……留在温家也还有些事要做,不了了,我就是走,也心不安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暖也没多大意外,原本她是想让奶奶和温家借由这次机会彻底断个干净,没想到温正仁变成这样,倒是让奶奶又有了留下的理由,当然不为照顾他,而是该好好清一下那些旧账,还有林温言的事,奶奶还是不放心的吧,她释怀的笑了笑,“好吧,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萧玉兰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忙,我的人……我就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狼啊,末了还被咬一口,唉,你安排两个人给我就行。”   “好,那我送您上车吧。”温暖搀扶着萧玉兰缓缓往门口走,见林温言还僵着没动,便回头提醒了下,“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啊。”   她语气里有一股娇嗔的味道,听起来亲昵极了,林温言心口颤了颤,竟是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忙应了声跟上去,走在她的另一边。   温暖好笑的瞪他一眼,“站我这儿干什么?我还年轻着呢,去那边扶着奶奶啊,不然我喊你过来干什么?”   这样自然的责怪,让林温言心里更是动容,可他看着萧玉兰那面无表情的脸,迈不开脚,他可是记得人家说过的话,只认温暖一个孙女。   他的存在是不受欢迎和期待的。   见状,温暖顿住步子,用胳膊抻了他一下,催促道,“去啊,在国外没学过尊老爱幼吗,难不成还要奶奶亲自请你?”   林温言张了张嘴,还是傻愣愣的没动。   温暖转头,对着萧玉兰笑着打趣道,“奶奶,您这亲孙子还没我这个干孙女孝顺呢,这点不如我也就罢了,怎么脑子也不够灵光呢?”   萧玉兰轻哼了声,“在国外读书读傻了呗。”   温暖接过这话,笑着道,“那以后可得辛苦奶奶您好好教育教育他。”   萧玉兰哼笑,“我可没那个本事,人家自有很多人管教。”   温暖夸张的道,“哎呀,谁管教也不如奶奶管教的好啊,看我就知道了,在您老的悉心管教下,我是人见人夸啊,美名都传扬天下啦。”   闻言,萧玉兰没好气的笑了,“你啊,这是拍我马屁还是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呢。”   “嘻嘻,两者兼顾。”   “你这张嘴啊,跟阿圣都学贫了。”   “呵呵呵,我是被他传染的,奶奶,您要怪,就去找他算账。”   “你啊……”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林温言羡慕的看着,终于鼓起勇气,一步步挪到了萧玉兰身边去,只是抬起胳膊的勇气还没有,就那么傻站着,好歹也算进步了。   温暖笑了笑,也没逼的两人太紧,亲情这种东西,除了先天血缘上的牵绊,后天也是需要培养的,更别说两人严格说来还是第一次见,更急不来。   ……   等到出了门,温暖对吴用吩咐道,“找两个人把老爷子送到车上去,注意搬动的时候小心些,老爷子身体不太舒服,要仔细看顾。”   吴用心神领会,点头找人去办了。   一老两少,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从电梯下去,到了停车场,一路也遇上了不少人,路人远远的侧目,眼里看到的皆是祖孙情深的和谐画面。   萧玉兰坐进车里后,对温暖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最难的时候我都熬过来了,这点事不算什么。”   “好,我让吴用多给您安排了几个人,现在温家上下肯定是人心惶惶,您身边人少了,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萧玉兰嗔怪道,“你还瞧不起奶奶的手段啊,有我在,那两房人翻不了天去,我以前是心寒,懒得跟他们计较,现在可不会再客气了。”   温暖还是笑着又嘱咐了几句,才让人发动车子离开。   载着温正仁的那辆车紧跟在后,一起出了医院的大门。   温暖一直目送着,等到不见了车影,才收回视线,看向林温言,也不说话,就是似笑非笑看着,直到把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才问,“是你做得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换成别人不懂,可林温言心里明镜一样,他点点头。   温暖又问,“为什么?”   林温言这次看着她,眼神坦荡荡,不闪不退,“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温暖挑眉,“这话怎么说?”   林温言苦涩的笑了笑,“我还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很庆幸身体里没有流着他的血,若是有,也会恨不得放掉,我没有你的幸运,在血缘上,他是我躲不开的亲人,虽然我宁肯从来没有,但我的命就是这么差还能怎么办呢,摊上了就得认命。”   “所以呢?”   “既然躲不开,那就不躲,而我也不想再被他当成傀儡般利用和掌控了,我想要过自己的日子,但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同意我脱离,对你也是这样,所以只能剥夺了他的这个能力。”   温暖试探着问,“你那么做得的时候,心理压力和负担很重吧?”   林温言摇摇头,“我只是挣扎了几秒就义无反顾的给他水杯里下药了,我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控制了他的行为而已,像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早都已放权颐养天年去了,他却还把手放在我们的脖子上掐着不放,该有多累?”   温暖没说话。   林温言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可是觉得我心肠太硬太狠了?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下的去手,你害怕了是不是?别怕,我不会对你……”   温暖笑着打断,“你想对我下手,也没那个本事好么。”   “那你……”   “别瞎想,我没有怕你的意思,也不觉得你的手段阴狠,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比起温正仁那些年做过的事,你已经很心慈手软了,而且,他做得那些事若是追究起来,如今他这幅样子还是惩罚的轻了呢,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却逃不过命运,咎由自取而已,怨不得谁。”   林温言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道,“你不怕我就好,我可不想当个让你怕的哥哥……”   闻言,温暖忍不住哼笑,“你还真当我是我哥了?之前在记者面前说的那些都是漂亮话好不?作秀懂不懂,我总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们不和看我的笑话,也会动摇医院的根基,那可是奶奶和爸爸的一辈子的心血,我怎么能忍心毁了?所以,演戏而已啊……”   林温言却勾唇轻笑起来,“可我当真了。”   温暖抱臂,没好气的问,“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哥,各家媒体很快就会大肆报道这件事,届时,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兄妹情深,谁也改变不了。”   温暖又哼道,“你还是先让奶奶认下你再说吧,别跟我讲,你没那个本事。”   闻言,林温言眼神黯了下,“老夫人不喜欢我。”   温暖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是不是傻啊?奶奶不喜欢你,你不会努力争取让她喜欢吗?你身体里流着爸爸的血,她能讨厌你到哪儿去?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的存在而已,等想明白了,看到你的好了,她会喜欢你的,只是关键前提是,你得用心去争取,懂么?”   “怎么争取?”林温言眼底燃起斗志和期待来,“要学神圣那样吗?我听说神圣和老夫人相处的很好,最会讨她欢心,老夫人喜欢他比喜欢你还要多。”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的还真多。”   那货甜言蜜语的确实比自己更会哄人,想当初,奶奶可没少偏心他。   林温言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温柔醉人,“你不是我妹妹吗,多了解你一些是应该的,我还知道神圣他们三个都陪你住在瑰园,还有傅云逸天天给你洗手作羹汤……”   “咳咳……”温暖眼瞅着楼要歪,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好啦,总之你好好去哄奶奶就是,没事的时候,就去福禄院刷存在感,还有好好管理医院,别让我后悔主动让贤,记住,医院可还在我名下呢,你要是不好好干,给爸爸丢脸,我随时会收撵你下台。”   “放心吧,这两件事,我都会做好的。”他保证着,没有激烈的慷慨陈词,可眉眼坚定的样子让人不由得信服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温暖点点头,“那就好,你若是能做好这两件,便是作为温家子孙尽的最大的孝道了,喔,还有一件,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娶妻生子了吧?奶奶可是盼了很多年想抱重孙子,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林温言听了这话,看着温暖原本温柔的眼神闪烁起来,“这个有点难……”   见状,温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就尴尬了,于是故作不耐的摆摆手,“难也是你的事,我不管啦,我要找我自己的男人去……”   她潇洒离开,留下林温言一个人站在原地,痴痴凝望,良久后,一声长叹,随风而逝。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推销周公子   上了电梯,感受不到背上灼热的视线后,温暖才舒出一口气,觉得自在了些,见状,吴用就笑着调侃,“小姐的魅力是越来越无可抵挡了,连林医生都没逃过去,这才认识您几天啊,眼里的小火苗就燃烧起来了。”   闻言,温暖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别瞎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有意思啦?”   吴用很一本正经的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止是我,傅少的属下也都看见了,相信很快,傅少就知道林医生看你的眼神柔情似水、情意绵绵了。”   温暖,“……有那么明显和夸张吗?”   吴用不厚道的笑道,“要不我跟傅少的属下借几张偷拍的照片来给您欣赏下?”   温暖呻吟一声,“还是算了,那个,你等下见了神圣可别添油加醋的说啊,那货可会当真的。”   吴用认真的道,“其实吧,我觉得这是好事啊,您越抢手,他们才会越紧张您,也会越在意您,物以稀为贵,面对独一无二的您,他们不得死心塌地的守着?”   温暖无语的问,“你这是幸灾乐祸吧?嫌我每天看这种争宠戏码不够心累?还是觉得我享受这种被人抢来抢去的滋味?”   吴用嘿嘿笑起来,装傻的道,“我倒是觉得这种生活挺有意思的。”   温暖斜睨他一眼,“要不我帮你多找几个红颜知己,让你也过的有意思些?”   吴用忙摆手,温暖轻哼了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了么?”   吴用知趣的点头,眼神闪了闪,试探着道,“其实吧,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改善和避免。”   “嗯?什么意思?”   “您不是最头疼他们几个争宠吗,每次,您哄了这个哄那个,特别无奈和被动,其实那是您还没掌握住后宅的平衡之道和掣肘之术,您看古代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都能游刃有余的玩转,靠的是什么?就是这平衡和掣肘之术,只要您掌握了,也可以愉快的享尽齐人之福了。”   “怎么掌握?”   “您看前些日子很火的那部电视剧了吗?在后宫里,哪个妃子气焰嚣张了,帝王就会捧出另一个旗鼓相当的女人来去掣肘她,让她们互掐,帝王就乐的清闲了,如此达到平衡和谐。”   “说的再明白些。”   “咳咳,比如神家兄弟,有傅少在,是能掣肘他们一点的,可是以一敌三,多少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时候,您完全可以再捧出一个来啊,势力与他们不分伯仲的,这样三足鼎立,就是最最稳定的构造了,可以包您的后宅永不动荡。”   吴用说的一脸真诚和坦荡,温暖听到最后,却是没好气的哼笑,“又不遗余力的推销你家周公子呢?”   吴用天真的傻笑,“我哪有?我可没提公子的名字,是您自己猜的。”   “哼,普天下,能和神圣他们不分伯仲的,除了他还有谁?”   “呵呵,原来小姐这么欣赏公子啊,公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行了,你就甭费劲为他说好话了,你难道不知道,总是被放在嘴边不停推销的东西往往是卖不出去的滞销商品?周不寒已经沦落到那步田地了?”   吴用,“……”   他这红娘当的是不是很失败?   ……   温暖没直接过去找神圣,先打电话问了傅雷,得知大礼堂的选徒活动已经结束,神圣正在热火朝天的教徒,忙的不亦乐乎,俨然已经是大师风范。   于是,温暖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东西,把私人物品归置到几个箱子里,让人都搬到车上去,这里,以后就给林温言用了,她既然说了辞职,当然就要做到,还要做得潇洒漂亮、干脆利索。   忙活完这些,温暖看了眼表,已经五点了,便又给傅雷打了个电话询问,“神圣还没忙完吗?”   傅雷幽幽的道,“没呢。”   温暖不解,“他都在忙什么?你不是说选徒很快、没耽误多少时间吗?”   傅雷那语气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听上去有些生无可恋又垂死挣扎,“是很快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近两千人,神医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温暖讶异,“这么迅速?他怎么选的?不会看一眼就算吧?”   “呵呵,小姐真相了,神医坐在台上,就那么看了一眼,隔得远的看不清的,他就举着望远镜看。”   温暖,“……”   听起来怎么这么醉人呢?   傅雷还在继续说着,“神医看中的,就让阿呆飞过去把人家拎起来,然后戴上他准备的小红花……”   “等等,小红花又是什么鬼?”   “不是鬼,是神医让我和秦知秋去医院花房里偷摘的,还差点被抓住……”傅雷越说越崩溃。   温暖不由扶额,“然后呢?他到底选了几个徒弟?”   或者说是荼毒了几个人?   “七十二个。”   “……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讲究吗?”   “有,神医说,当年孔圣人就是选了七十二个徒弟,然后带领他们创立了足以影响后人两千多年的文明,他也要效仿,并且他还很自信,说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七十二个人呢?”   “他们当场就被感动哭了,还晕过去几个,不过被阿呆又掐醒了。”   “……好吧,那之后呢?他又忙什么了?”   “神医见那些落选的医生很黯然伤神,就心头一软,说不能让他们白来一趟,所以就如唐僧附体,立刻开神坛,慈悲的普度他们了。”   “……”   “那些人现在听的如痴如醉,不知今夕何夕,呜呜,可我知道下班时间到了啊,小姐,您能亲自给神医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吗?”傅雷终于绷不住,说出重点来。   温暖揉揉额头,“辛苦了,现在开始放你假了,等下我会接他一起下班。”   闻言,傅雷简直喜极而泣,“多谢小姐,您就是我再生父母啊,您放心,我不会一去不回的,我就是找个没有神医的地方喘口气就行,晚上我就回瑰园。”   “……”   挂了电话,温暖平复了下无语的心情,才给神圣打了过去,那边接的倒是很快,“暖儿,我正在效仿圣人传播文明,以后可以影响两千年后的人喔,你要不要也来听?”   “……还是不了,我正准备回瑰园,你要不要一起走?”   “啊?可是我还没传播够……”   “这样啊,那我就一个人先回去啦,表哥也不在家,神奇也不在,你也忙着回不去,看来我今晚只能和阿往一起共度二人世界了。”   “啊啊,别啊,我这就传播完了,暖儿,等我!”   急匆匆的挂了电话,神圣就心急火燎的往外冲,徒留两千多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好在人家跑到门口时,良心发现,想到他们了,停下解释了一句,不,也许是炫耀和显摆,是赤果果的秀恩爱,“我媳妇儿喊我回家吃饭呢,所以,呵呵,不能陪你们了,啊,你们也快点回家陪媳妇去吧。”   单身狗们表示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神圣喊完,就志得意满的跑了。   阿呆留下善后,见大家还不走,笑眯眯的问,“还没听够?要不我接着来讲?我也会喔,尤其熟悉人体的每个死穴,哎呀,这就走了啊,不再聊会儿……”   不等他说完,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大礼堂就清空了。   ……   温暖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神圣,那货一看到她,就热情的扑过来,“暖儿,我看到你对我表白了喔,好开森,请接受我今晚以身相许报答你好么?”   温暖笑骂一声“滚”,却没推开他扑过来的身子,神圣抱住后就不撒手了,各种腻歪,看的吴用直起鸡皮疙瘩,不得不出声提醒,“小姐,神医,咱们还是先去车上吧。”   这里虽然不至于人来人往的,可他好歹是个人吧,就这么腻歪,考虑过他的心情吗?   神圣得意的瞥他一眼,“羡慕嫉妒恨啦?”   吴用不说话。   神圣奸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吴用嘴角抽了抽,隐隐有些崩溃,幸好,这时阿呆飞奔过来,看到这一幕,叫嚷起来,“大公子,你不是说要像圣人学习吗?你就这样学啊?”   神圣振振有词,“对啊,圣人说过,食色、性也,我这么做哪里不对了?”   说着,还凑到温暖脖子里做食色状,被温暖无语的一把推开,径自抛下他往前走,“行啦,赶紧的,阿往在家煮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呢。”   神圣嘻嘻笑着追上去,牵住她的手。   吴用故意落后一步跟着,阿呆陪他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你说大公子这么没羞没臊的是不是挺给我们男人丢脸啊?你看了就不想揍他一顿?”   吴用可不敢接话,只能装傻,心里却道,你去揍吧,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可阿呆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过了嘴瘾后,就没下文了。   吴用暗暗叹息,就知道是这样,这世上谁才能是神医的对手啊,公子行不行?   ☆、第七十四章 谁是唐僧肉   回瑰园的路上,神圣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兴奋劲都让人不忍打断他,整个车里仿佛变成他一个人的演讲台,观众就是那苦逼的三个人。   吴用努力做到两耳不闻神圣事,一心只开安全车。   阿呆就不愿意装了,真性情流露,一开始是撇嘴飞白眼,各种不屑,再后来,便昏昏欲睡,还打上呵欠。   只有温暖逃不开,强颜欢笑的听着,谁叫人家拉着她的手,扳过她的脸,跟她最亲密无间呢?   终于说完精彩堪比大片的选徒大戏了,神圣也口干舌燥,喝了半瓶水,这才问起温暖来,“暖儿,听说温老爷子病了?”   “嗯,中风。”   “喔,中风啊,貌似病的很是时候。”   听着他语气里的意味深长,温暖想到他坚持的信念,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去管吧?是林温言动的手脚,他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神圣眨眨眼,“那暖儿是希望我管呢还是不管呢?”   温暖看着他,很认真的道,“若是跟你的信念冲突,违背了你行医的原则,你没办法装聋作哑,那你就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去做就好,我不会拦着。”   神圣一下子激动的抱住她,还不忘趁机吃豆腐,“暖儿,你说的人家心里好感动,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温暖好笑的推开他,“行啦,别肉麻了,我只是不想干涉和左右你的想法而已,免得你将来后悔。”   “呜呜,这样人家心里就更感动了,都说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疼不如一人懂,暖儿不但疼我还懂我,啊,我会不会被这世上其他的男人羡慕嫉妒死啊?”   神圣夸张的赞叹着,也一本正经的担忧着,还不忘问车里的两个男人再得瑟一下,“吴用,你会羡慕嫉妒死我吗?”   吴用只傻笑,就是不说话,“呵呵……”   他又扭头问阿呆,“阿呆,你呢?”   阿呆之前都快睡着了,后来听到他的那番理论,才精神了些,所以,压根不理会他的得瑟,而是古怪的问,“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疼不如一人懂?还有这样的说辞啊,完全不合理啊。”   见他要拆台,神圣危险的眯起眼,“哪儿不合理啊?”   阿呆理直气壮道,“我就宁愿被万人追、万人疼,也不要一人疼、一人懂,一万对一个,谁都知道多多益善嘛,只有傻子才会选一个!”   神圣那个傻子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多多益善是吧?好,我让你多多益善……”   一边说,一边打,巴掌果然多多益善,可怜的阿呆也不敢躲,只能跟温暖求救,“少夫人,您快管管大公子啊,他羞恼成怒就欺负人家了。”   温暖无语的提醒,“你的武功呢?你和神奇打都不怕,怎么就……”   她不说还好,一说阿呆就憋屈的想哭了,“呜呜,他们俩兄弟癖好不一样啊,三公子打我,我要是不还手,他觉得那是我在侮辱他,可大公子,呜呜,他正相反,我还手就是侮辱他啊,他会变本加厉的荼毒我,直到我再也还不了手为止,我还能怎么办呢?”   吴用都听的心酸了,活在这两兄弟身边可真是不容易啊。   温暖只得出声制止,“神圣,别闹啦。”   神圣住了手,抱住她开始控诉,“暖儿,你被他骗啦,他皮糙肉厚,才不会疼呢,我这点力气就是给他挠痒痒,倒是我,呜呜,刚刚被他伤到了。”   温暖无语的问,“他伤到你哪儿了?”   神圣委屈的嘟起嘴,捂住胸口,“他伤到我的心了,他骂我是个傻子,最伤的还是他侮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居然诋毁你对我的情意,瞧不起你的一人懂,简直罪无可恕,打他都是轻的,不把他千刀万剐,不足以消我心头只恨,哼。”   阿呆打了个哆嗦,赶紧反驳,“我哪有?你这是莫须有,这个锅我不背。”   “你还敢狡辩?”神圣伸手入怀,开始往外掏东西。   见状,阿呆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我罪该万死,请求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神圣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哼了声,“算你识相,不然,非要你尝尝我最新发明的药丸不可。”   阿呆嘴角抽了下,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又压力倍增,大公子咋又发明出药丸了,谁会是那只第一次试吃的小白鼠啊?   玩够了,神圣才正经的道,“暖儿,我不会去管的。”   闻言,温暖倒是讶异了下,她还以为以他的性子,会有些纠结呢,谁知这么痛快就决定了,“真心的?不后悔?”   神圣点头,“嗯,真心的,不后悔。”   温暖心里松了一口气,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多慈悲为怀呢,原来也可以视而不见啊,嗯,这样挺好,免得我以为找了个骑白马的唐僧。”   唐僧是够慈悲的,但那慈悲不分人妖,有时候也挺招人恨。   闻言,阿呆第一个扑哧笑出声来,“哈哈,唐僧?少夫人,您看错了,大公子怎么能是唐僧呢?二公子才是,部落里,那些女妖精都惦记着吃二公子的肉呢。”   这可是间接的给神往脸上贴金啊。   神圣能高兴才怪了,凉飕飕的瞥了阿呆一眼,“不说话能憋死你不?”   阿呆下意识的咕哝,“能憋疯。”见神圣又伸手入怀,赶紧摇头,讨好的笑起来,“哈哈,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二公子是唐僧,可大公子更厉害,是,是……”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神圣危危险险的问,“是什么呢?还有什么比唐僧肉更让安歇女妖精们惦记的?”   他就不信阿呆能想出来。   连吴用都不抱希望,同情的摇摇头,怎么就掉进这坑里呢?   谁知,阿呆脑子里灵光一闪,给了大家个惊喜,“啊,您就是齐天大圣手里的金箍棒,哈哈哈,大圣遇上女妖精们那句话怎么说的?吃俺老孙一棒!”   闻言,车里静了静。   然后,吴用第一个没忍住,“噗……”。   神圣眼眸闪闪,问吴用,“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邪恶的了?”   吴用忙摇头。   神圣哼笑,“不邪恶,你噗什么噗啊?阿呆刚刚那话怎么了?多正经呀,你听了不是该肃然起敬?”   吴用,“……”   他现在肃然起敬还来得及么?   显然是玩乐。   神圣已经扭头趴到温暖耳边八卦兮兮的说了,“暖儿,我跟你说,吴用居然是那样的人,看他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原来是道貌岸然啊。”   “噗……”吴用这回是真想喷血了。   神圣还在损他,“看看,他又噗了,哎吆喂,我刚刚说的难道又被他想歪了?到底是哪个词不纯洁啊,说出来,我改还不行么?”   吴用深呼吸,忍,再忍,快要到瑰园了。   温暖索性闭上眼。   神圣也不觉得扫兴,还在兴致勃勃的说,“不过话说,暖儿,你觉得阿呆那比喻如何啊?大圣的金箍棒哎,变化无穷、力大无比、坚不可摧,还**女妖精,你说我是不是就是那样的属性?”   温暖装死不说话。   神圣见状,了然的一笑,“我懂,暖儿害羞了是不是?即便在你心里,觉得我比金箍棒还厉害,也不会当着别的男人面说出来啊,那多伤他们俩的自尊。”   吴用一口老血又涌上胸口。   阿呆不乐意了,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又觉得辩驳不着,他又不是少夫人的男人,要是说多了,惹大公子吃醋、忌惮他怎么办?   于是,沉默是金。   回了瑰园后,他也一句话不说,幽幽怨怨的样子,惹的站在门口等温暖的神往都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多问了句,“你怎么了?”   阿呆幽幽的的捂住胸口,“伤自尊了。”   神往挑眉,“你还有那个?”   “噗……”阿呆踉跄了下,“二公子,你,你变坏了。”   神圣却快意的笑起来,“哈哈哈,还是二弟了解你啊,自尊那东东对你来说太奢侈了,不过呢,这次特批,你可以拥有一回,谁叫这事儿是个男人就在意呢。”   闻言,神往好奇的问,“大哥,是什么事?”   神圣得意而邪恶的道,“阿呆说你是唐僧肉,被女妖精们惦记,暖儿却夸我是大圣的那根金箍棒,能让所有的女妖精都吃不消阵亡,哈哈哈……”   神往顿时幽幽的看向温暖求证,“真的么?暖儿……”   温暖简直无语了,推开两人,径自进了门,理都不理他们。   俩兄弟笑着,一前一后追了进去。   阿呆刚要也跟上,想了想,又收回迈进去的一只脚,转了个身子,找吴用去了,没有智商不如他的人在,等下他就会是那个被欺负垫底的炮灰啊,他才不傻。   而吴用,早已明智的连饭都不吃,躲自己房间里去修补自尊了。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妖孽来电话了   阿呆走到吴用房间的门口,想敲门进去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顿时贼兮兮的一笑,跟壁虎一样贴在门上津津有味的偷听起来。   吴用那会儿刚打开泡面,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也不惦记吃了,立刻神色一凛,接了起来,“公子,有事儿?”   周不寒没说话。   这让吴用更紧张,“公子,您怎么了?”   周不寒的语气似乎有些别扭,想装的漫不经心,却又掩饰不住纠结,“那个,你在干什么?”   “啊?”吴用愣了愣,“我正准备吃泡面。”   这话仿佛让周不寒一下子找到了话题,语气自然起来,只是又似乎自然的过了头,因为他一连串的说了很多,“吃泡面?你不是回瑰园了吗?没人煮饭吗?对,傅云逸回花都了,神家那三兄弟没人会做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连个厨子都不请,傅云逸也是奇怪,竟然愿意为他们驱使……”   吴用越听越觉得诡异,只得出声打断,“公子,今晚有人做饭。”   “什么?”   “咳咳,傅少虽然回花都了,可二公子还在。”   周不寒默了下,然后用很古怪的语气问,“他会做饭吗?”   吴用斟酌道,“应该是会吧。”   周不寒用更古怪的语气问,“他肯下厨?”   吴用觉得后脊背都凉飕飕的,可也不敢歪曲事实,“听说之前是不愿的,君子远庖厨嘛,可后来小姐说想吃他亲手煮的,然后他就愿意了。”   “这么痛快?”   “咳咳,小姐用了点美人计,二公子难能招架得住?”   周不寒顿时声音变得恨恨的,似乎还磨牙了,“我就知道,那女人若是不用点手段,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去厨房那种地方?”   这话,吴用可不接,心里却在想,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羡慕嫉妒二公子还是遗憾自己没被用上美人计?抑或许正期待?   周不寒平复了下心情,大约是察觉到自己刚刚有点失态,语气带着几分懊恼,“既然神往做了饭,你怎么没去吃?很难吃还是他不准?”   “啊?都不是,是我不想去。”   “为什么?”   “呵呵,傅少和三公子不是都不在吗,我想着神医和二公子一定更愿意他们三人一起吃,我要是去了,不是碍眼讨嫌吗,就神医那嘴,能饶得了我?”   周不寒哼了声,“你倒是知趣,不去当那个灯泡。”   吴用只能干笑,因为他知道,公子一定愿意他去当灯泡,可他不敢啊,那得死的多难看。   “那个阿呆呢?”   “阿呆?他应该去了吧,呵呵,他贪玩,就喜欢凑热闹。”   “哼,就他那没羞没臊的劲,连翰林赤身**都看的没丝毫压力,他就算留在那儿也没用。”   “……”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周不寒听上去像是还谈性很浓,可吴用顶不住了,纠结的问,“公子,您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正事吧?您说,我只要知道,又不触及原则,我一定告诉您。”   只求您别没话找话的跟我聊天了。   闻言,周不寒沉默了片刻,低声问,“温暖真的不是温家的血脉吗?”   “嗯,不是。”   “你早就知道?”   “才知道几天而已,小姐其实也刚知道不长时间,对她的震动还是很大的。”   “她其实还是高兴多余遗憾吧。”   “啊?”   “温家没几个好人,有那样的家人还不如没有,再者,她那样的性子,原本就不会喜欢大房压在她身上的责任,不过是无奈才接下,如今有了正大光明卸下的理由,她不是该高兴?还有,她还惦记着将来会神家那三兄弟回部落,有那个身份在,对她而言,更是纠结,现在好了,可以走的潇洒了。”   “……”   “最让她高兴的,应该莫过于是和傅云逸没有那层血缘关系了吧?如此,就更没约束和负担,两人想怎么公开恩爱都行了,傅云逸一定激动死了。”   吴用闻着那话里话外的酸味,眉头那个紧啊,公子这是吃醋嫉妒没地方发泄,所以拿他当树洞了?他不觉得荣幸,只替人家觉得心酸啊。   “吴用,她什么时候来帝都?”   周不寒总算问出这一句,吴用呼出一口气,斟酌道,“应该就这几天吧,花都的事也差不多都了结了,等三公子回来,我猜着就动身。”   “嗯,那这几天,你保护好她。”   “好,公子放心就是,保护小姐本就是我的责任。”   “我是让你全力以赴,她今天玩了那么一出,损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我猜着会有人狗急跳墙、对她不利,所以,你多上点心,一定要确保她安然无恙。”   吴用表情凝重起来,“行,我会打起精神,十二万分的警惕和小心的。”   “嗯,我多派了些人去,这事你知道就好,不用告诉她。”   “啊?这样不好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傅少也给小姐准备了不少人,您再派人来,这会不会太……”   太兴师动众不要紧,要紧的是那几位爷会吃醋啊,届时知道他隐瞒不报,还不是死路一条?   周不寒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翰林已经带着他们开车出发了,最晚凌晨就会到,你要是想避嫌,不见他们便是,不过你跟翰林兄弟一场,用不着做得太过小心刻意,她,也不是那么狭隘的人,总不会让你和我也保持距离吧?”   吴用当然不会傻得承认,“怎么会呢?小姐最是大度了。”   她就是让我去了帝都后,尽量别去麻烦您就是,这跟保持距离是一个意思吧?   ……   阿呆听完墙角后,就兴奋的一路狂奔又回了大厅,彼时,三人正亲亲密密的挤在一起吃晚饭,温暖坐中间,兄弟俩一边挨着一个,靠的不要太近。   画面隽永而美好,被闯入的阿呆生生破坏了,他砰的推门而入,嘴里还激动的喊着,“啊啊,有内幕,最新出炉的内幕啊……”   温暖赶紧把两人放在她大腿上的爪子给推开,又整理下被弄乱的衬衣下摆,然后才神色端庄的喝其牛肉汤,仿佛对阿呆的到来一点都没受惊吓。   神圣却做不到,阴恻恻的一笑,“阿呆,你作死呢?”   阿呆急忙刹住脚,用力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你们的好事啦?”   那语气说的,可真是一点愧疚和自责都没有,满满的幸灾乐祸。   神圣磨牙,“知道还不赶紧走?”   阿呆下意识的转了身,可走了两步,又扭了回来,“哎呀,我还要说内幕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什么内幕我也不要听。”神圣冷哼,内幕什么的还能比调戏暖儿更吸引他?更别说还是和二弟一起较劲了,刚刚他的大手都抢先一步攻占到大腿根了。   可惜,被他闯入,功亏一篑。   神往虽也有些遗憾不能继续,不过他晚了神圣一步,多少有些郁闷,所以,倒是对阿呆意外闯入打断起了感激之意,于是,一本正经的道,“大哥,我们还是听听吧,说不定是很有用的。”   阿呆拼命点头。   神圣似笑非笑的瞥了神往一眼,“二弟,输了就是输了喔,呵呵,这就是新手上路和老司机的区别,不服不行啊。”   神往虚心领教,“大哥说的是,我才开车没几天,自是比不得大哥熟练,不过以后我会努力的。”   神圣哼了声,“谁叫你努力啦?”   神往故作不懂,“努力不好吗?我也想变成跟大哥一样的老司机,如此,旗鼓相当的驾驶技术,我们再飙起车来,才更有趣不是么?”   神圣,“……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二弟,你真有才。”   神往矜持一笑,“近朱者赤,还是大哥引导有功。”   “呵呵……”   温暖受不了这俩兄弟没脸没皮的耍流氓了,只得出声问,“阿呆,到底你要说什么?”   阿呆正听的来劲呢,“啊?什么?”   温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急匆匆的闯进来,不是喊着有内幕吗?是什么?”   “啊,对内幕,绝对的劲爆内幕,少夫人啊,您是不知道,我刚刚去找吴用,你猜我听到什么?”   “什么?”   “他在跟那只妖孽打电话哎。”   “这算内幕?”   “哎呀,你不觉得他偷偷跟他联系很可疑吗?身在曹营心在汉呀。”   “我信的过他。”   阿呆眼珠子一转,看向神圣,“那么大公子信的过吗?”   神圣摸下巴,“那要看他跟那只妖孽说什么。”   “假如说了些关心少夫人的话呢?还表达了想念和期待之情,喔,还有酸味,隔着一扇门,我都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酸味了……”   “嗯?他是不是盼着暖儿去帝都与他相会?”   “不止啊,他还担心少夫人的安危,派了人过来暗中保护呢。”   阿呆原本以为加上这句是火上加油的功效,谁知,神圣一听,刚刚还忿忿的表情顿时就阴转晴了,“啊,这样啊,呵呵,看不出那妖孽还挺懂事,暖儿,等他的人来了,你就收下吧,别复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阿呆,“……”   ☆、第七十五章 犯错跪键盘了   这种‘深明大义’的话从神圣的嘴里说出来,连温暖都讶异了,忍不住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神圣那张漂亮的脸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当然啦。”   温暖眼眸闪了闪,“为什么?”   神圣笑眯眯的道,“哎呀,不是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人家大老远的给你送人来,我们不收下显得多不知好歹啊,所谓盛情难却,人家都这么热情了,我也该懂事些,总不能整天拈酸吃醋惹暖儿心烦啊,必要的时候,我也是能雍容大度、抛却小我、以大局为重的。”   他真真假假说了这么多,温暖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这货是什么秉性她再了解不过,以大局为重她信,可雍容大度就算了,周不寒那份心,隔着千里她都感觉到了,他不但不吃醋反击,还貌似乐于接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清澈坦荡,这货装的本事也是见长了。   神圣面对她的探究,得意的道,“暖儿,我是不是越来越有正室风范啦?”   温暖似笑非笑,没说话。   阿呆脱口而出,“大公子,你不会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打肿脸充胖子、强颜欢笑吧?”   温言,神圣危险的眯起眸子,“你看我像那种苦逼的人吗?”   阿呆嘿嘿傻笑,“反正你绝对不会像雍容大度的。”   “所以呢?”神圣放下筷子,手往怀里伸去,意味不言而喻。   阿呆立刻扭头就跑,撂下一句,“莫装逼,装逼被雷劈,不过,你开心就好。”   阿呆来去就像一阵风,眨眼就不见了影子,神圣哼了声,“算你跑的快。”转头,见温暖还盯着自己看,又笑道,“暖儿,你说阿呆有多讨厌,破坏我们吃饭的好气氛,来,我们继续……”   说着,那手就又摸上她的大腿,被温暖一下子拍掉。   神圣偷香不成,嘟起嘴,幽怨的喊了声,“暖儿,好疼。”   温暖才不会让他糊弄过去,一本正经的问,“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神圣还想装傻,“什么怎么回事啊?暖儿,刚刚我不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吗,我想当正室啊,自然就得拿出正室的风范来,不然就被大表哥比下去了。”   温暖哼笑,明显的不信。   神圣暗暗给神往使眼色,关键时候,当兄弟的不是该帮一把?   神往却是推他下水,“大哥,你还是说吧,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大度我不反对,可周不寒给暖儿送人这种事,怎么看也不该是能大度的,即便表哥在,也断不会忍了,暖儿身边有我们,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来保护她,那置我们于何地?”   说直白些,就是周不寒当我们是死的吗?而你还偏偏要收下,你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神圣被说的一阵心塞,苦笑道,“二弟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喔,可我还是想大度怎么办?虽然他居心叵测,可不用白不用啊,再说,我们不收下,他就不往暖儿身边派人了吗?他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来抢地盘,是偷偷的塞人,我们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暖儿周围方圆几十米内的人都给撵跑吧?”   “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就坦然收下吧?”   “哎呀,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现在我们的处境就像是被那妖孽在强奸,呃,怎么有点恶心呢……”神圣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一脸不适。   神往早已皱眉,浑身上下都莫名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温暖嘴角抽了下,想想那画面,也是醉了,不过,她还没被神圣给忽悠的忘了初衷,“神圣,是不是你算到了什么,所以才不排斥周不寒派来的人?”   这话还真是真相了。   神往也忽然想到这一层上,立刻紧张的问,“大哥,真的么?可是暖儿有什么危险?所以你才迫于无奈默许了周不寒派人来保护?”   “这个嘛……”   “大哥,你就实话实说吧,不然我和暖儿都不安心。”   神圣叹了一声,“好,我说,我是算到最近暖儿会遇上点危险,但是具体的又算不到了,最要命的是,暖儿碰上危险的时候,我们还都鞭长莫及。”   “什么意思?”神往脸色一变。   神圣悲愤的呻吟一声,“意思就是,咱们都帮不上。”   “怎么会呢?”神往不信。   神圣郁闷的道,“我也想不通啊,可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所以我才愿意委曲求全接纳妖孽派人来。”   神往目光酸楚,“那么,能想办法躲过这场危险吗?”   神圣摇摇头,“不能。”   “为什么?没办法破解还是你做不到?”   “都不是。”   “那不然是为什么?”   “福祸相依,若是把这次的危险避过去,那随之而来的福气也就和暖儿擦身而过了,你确定要把暖儿的福气给破坏掉吗?”   “可是危险……”   “放心吧,我虽然算不到具体的危险是什么,但是暖儿不会有性命之忧,甚至连伤都不会有,我猜着,是有人帮暖儿承受了。”   神往眼眸一闪,想明白了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吧,接受周不寒的好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甚至,还多了那么一点愧疚,好像是拉人家来当挡箭牌的,怎么想都不太厚道啊,咳咳,早知道大哥是个不吃亏的,他就不多问了,看吧,这都问出愧疚来了。   那暖儿,更会怎么想呢?   温暖什么都没想,平静的道,“既来之,则安之,吃饭吧。”   “喔……”   饭后,傅云逸的电话就来了,“暖儿,我明天就回去。”   “那姑姑……”   “妈跟我一起去,别担心,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震动是有的,但过后也就慢慢接受了,我也跟她坦白了咱俩的事。”   “……那姑姑怎么说?”   “其实妈早就猜到了,只是以前碍于咱俩的身份,她宁愿自欺欺人的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没了那层束缚,妈也没心理压力了,比起失去一个侄女,我想,她更愿意得到一个儿媳妇,嗯,这笔帐,她可是稳赚不亏的。”   温暖知道他的话里多半是在宽慰自己,于是配合着娇嗔一声,“有你这么说姑姑的吗?”   “以后不能喊姑姑了,要喊妈才对,嗯,这样更亲近,妈一定高兴。”   “才不要!“温暖俏脸一热,心里的忧虑化解了不少。”   “呵呵呵,不要也得要,妈都迫不及待了,若不然,也不会缠着我明早就坐飞机赶回去。”   “少哄我,姑姑是担心奶奶吧?下午的事,姑姑可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不过对舅舅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多少有些抵触,你也了解她,最是看不得那些下作手段,所以,她很是瞧不上林子眉的所作所为,连带着对林温言也就没什么好感,而且,她是亲眼见证了舅舅和舅妈的感情,忽然有了这个污点,她心里上很难一下子接受,给她点时间吧。”   “嗯,我明白,那老爷子的事……”   “那些事你更不用担心了,外公和外婆之间的感情早就在江云秀进门时就破裂了,不过是为了颜面和大局在人前维持着罢了,妈心里都明白,也对外公起了嫌隙,这么多年亲事并不亲近,现在,再看他干的那些事,就更心寒了,所以,妈去温家,一来是想你,二来是不放心外婆,想在身边陪她些时候,我觉得可以,就答应了。”   “嗯,哥想得很周全,那明天我去机场接你们。”   “还是不要了,暖儿,你最近多小心些,尽量少出门,发生了下午那些事,被刺激到的可不只是外公,还有温良,他被瞒了这么久,一直暗中跟你斗,却不知原来真正的敌人是林温言,他现在肯定气疯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总之,有备无患。”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温暖就去洗澡了,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理清了很多事,身心也舒泰了不少,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卧室的床上坐着那兄弟俩,正拿着她的手机在看着什么,一见到她出来,立刻点了几下。   “你俩干什么呢?”她擦着头发,不解的问。   两人像是干什么坏事被抓包,手忙脚乱的把她手机扔到床上,“没干什么啊,呵呵呵,暖儿洗完澡啦?哎呀,我也去洗。”   神圣飞快的冲进浴室,神往站起来,尴尬又无措,比脸皮和镇定,他还是不及神圣,“咳咳,暖儿,我回房了。”   “等等,说清楚再走。”   神往这次没听她的,大约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心虚的很,于是,拉开门,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温暖顿时好气又好笑,不过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他俩这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一个个心虚成这样啊?于是,拿过手机翻看起来,聊天记录里,有他们和神奇的对话,又是模仿着她的语气,跟神奇各种半推半就的打情骂俏,看的她直打哆嗦。   不过,这些也不足以让那俩人心虚紧张成那样吧?   她又找了找,忽然点开历史记录,两人当时退出来的那么急,一定还来不及清除,果然,让她找到了,历史记录里居然好几条……   她无语的点开看了下,那些双管齐下的字眼简直辣眼睛,还有个视频,她看了两眼就差点崩溃了,恨恨骂了声“变态、禽兽。”,然后全部销毁灭迹。   等神圣洗完澡出来,打算跟人家共度美好夜晚时,却发现人不见了,最后在傅云逸的房间找到,可房门紧锁,连窗户都密封了,不给他一丝闯进去的可能。   他在门外忏悔求饶了半个小时,人家都不为所动,又指天发誓自己绝无那样的禽兽想法,也绝对不会那么做,可温暖还是无动于衷,最后只能郁闷的回自己房间睡了。   ……   翌日,温暖一下楼,就见兄弟俩格外殷勤的伺候她,她面无表情的享受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打骂他们,可这样平静却更叫他们忐忑无奈。   神圣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饭后,拿出个键盘跪了上去,摆出一副小受的可怜样,“暖儿,我错了,你狠狠的惩罚蹂躏我吧,我绝不会反抗。”   大厅里,还有阿呆和吴用在呢,刚吃的饱饱的,乍然看见这么一出戏,差点没惊的喷出来,吴用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看,阿呆却咋呼起来,“大清早的这是玩哪一出啊?大公子,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啦?居然被罚跪键盘?哈哈哈,是不是昨晚表现不佳……”   神圣危险的看过去,他忙吞咽下更猥琐的话,装傻的干笑起来。   神圣又去抱温暖的大腿,“暖儿,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呜呜,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温暖哭笑不得的骂,“赶紧给我滚起来!”   “不要,暖儿还没蹂躏我、原谅我呢。”   “神圣!”这货到底知不知道丢人二字怎么写?   “暖儿,求蹂躏,求原谅!”   温暖服气了,叹道,“好,原谅你了,快滚起来吧。”   “真的?我所有的过错都既往不咎?”   温暖点头。   神圣麻利的站了起来,没脸没皮的扑过去抱着人家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道,“就知道暖儿最好了,那我以后再犯了错,还用这一招,暖儿会不会还能原谅我呢?”   “想得美!”   “嘿嘿,我懂,下回我跪榴莲。”   “滚蛋!”   神圣愉快的去上班了,也不知道是赚了多大便宜,反正一脸灿烂的笑,看的挺想让人抽他,阿呆就对着温暖嘀咕,“少夫人啊,你还是小心些吧,我猜着大公子肯定在憋什么坏水呢,昨晚上他惹你生气了吧?那是小试牛刀,真正的大招在后面呢,哎呀,你刚刚真不该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这样他就更有恃无恐啦,看吧,他很快就会准备好榴莲,好留着犯更大的错时用,你这是掉他坑里啦。”   温暖,“……”   阿呆又不怀好意的建议,“要不我现在再去把大公子给你抓来,继续往死里蹂躏?”   温暖无语的摆摆手,“你还是去玩吧。”   “少夫人,你这么心软将来怎么调教你的男人们啊,你这么纵容他们,他们可是会变本加厉的!”阿呆不遗余力的挑唆着,都忘了人家的男人就在旁边。   神往幽幽的道,“阿呆,我要是哪天变本加厉了,第一个对付的人也会是你。”   “啊?呵呵呵,二公子怎么认真了呢?谁认真谁就是输喔,我刚刚是开玩笑呢,呵呵……”阿呆想跑了。   神圣哼了声,“还没顾上问你,你怎么一个人从北城跑回来了?北城的事都忙完了?后天柳家和郑家不是要了结恩怨吗,你不参加了?”   被神往这么一说,温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昨天阿呆忽然带着神氏武馆的一百多弟子回来了,她那会儿忙温正仁的事,没分出心思多想,现在想想,还真是古怪,便也问道,“你不会是背着神奇偷跑回来的吧?”   阿呆无辜的道,“怎么会?三公子恩准的,那里又没我什么事,我不回来干什么?”   “你不管柳家的事了?”   阿呆眼眸闪了闪,“不太想去,反正打架也用不上我,我待在那儿没意思,还不如回来,再说,武馆还要有人打理啊,我还得代替三公子教学员们武功呢。”   “你教武功?神奇呢?不打算回来了?”温暖讶异的问,她还以为神奇忙完柳家和郑家的恩怨就立刻回来呢。   阿呆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哎呀,少夫人,你不知道吗?三公子都是宣武门掌门了,他要去莲雾山上住啦,怎么还会回花都?以后那里才是他的地盘。”   温暖转头看向神往,这两天他们帮着自己和神奇聊天,到底瞒着她多少事?   神往赶紧澄清,“暖儿,你别听阿呆瞎说,三弟不过是在莲雾山待一些时候罢了,那里有些事还需要他亲自处理,毕竟是接管一个门派,事情繁杂的很,齐念修和郑楠留下帮他,还有郑景和柳絮,也都在山上协助,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花都了,郑景身体里有毒,还有柳永延的腿,都得大哥给医治呢。”   温暖皱了下眉,“还想着等他来了,咱们就启程去帝都呢。”   “不用等,我们先去帝都,三弟忙完北城的事,再去帝都找我们也一样。”   “……好吧。”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   ☆、第七十六章 我坑你来了   一上午,温暖都没出门,只顾着在网上看新闻了,各家媒体不遗余力的描写和转述着昨天发生的那些事,很快,温暖不是温家嫡出大小姐的事就登上了热搜和头条。   在花都,温家那可是最有名望的百年大族,所以关注度很高,更别说还涉及血脉传承的劲爆话题,值得庆幸和欣慰的是,新闻都是正面的,这得益于公开的那场记者招待会,和温暖的精彩表现,逆袭打脸也好,洒脱请辞也好,兄妹情深也好,每一出都让人惊叹、惊喜,她的所做所为可谓是圈粉无数,评论区,几乎一面倒的为她鼓掌叫好,什么是失了天下赢得人心,这便是了。   有趣的是,还有人对她抛出橄榄枝,她的电话也火爆起来,当然是来自医院那边的转接,告诉她谁谁谁又热情邀请她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   温暖笑着一概婉拒了。   公众更是期待她将来何去何从,纷纷留言鼓励加油,间接的把她的人气炒的热火朝天,看的阿呆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怎么随便搞点事就火的一塌糊涂呢?   别人费劲巴拉的整出一堆事都蹭不上半点热度,她倒是好,一个人就霸占了半个娱乐圈的热度去,最气人的是,她还不是明星啊、她是无心的啊!   据说,娱乐圈的艺人们都开始自动规避温暖有可能搞事的时间点了,免得被爆的渣都不剩,尤其以林氏娱乐最为明显,听说,这是林总裁亲自下的命令,以后,想上头条绕着温暖走就对了,想曾热度就扑过去准没错。   ……   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像是长上了翅膀,飞到每个角落里去,不止花都,南城,北城,帝都,都在议论此事,有当八卦看的,有当热闹瞧的,也有人陷入焦躁和慌乱,也有人在沉思,认识温暖的人,则打电话过来关切的询问,比如齐念眉,就是最先打给她的。   齐念眉跟她的关系,要是拐弯抹角的就显得生分了,所以一张口便是,“暖儿,你真的不是你爸妈生的、不是温家大房的人吗?”   温暖听了,笑骂,“我不是温家的人,可我是爸妈生的,不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当我是妖怪呢……”   齐念眉干笑,“嘿嘿,口误,我的意思其实是,你逝去的爸妈不是亲生的对吗?”   温暖遗憾的道,“我妈是亲的,温筠爸爸不是。”   闻言,齐念眉感慨的叹道,“温筠叔叔可真伟大,视你如己出,还把整个大房和医院都留给了你,即便是亲生的,也未必做到这份上,他一定爱惨了你妈和你,暖暖,你还遗憾什么呢,不是亲生胜过亲生啊,血缘关系不过就是个印记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你看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那又如何?我有师父,他待我就像是女儿一样,我也拿他当父亲看,我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温暖笑起来,“嗯,你说的对,我不该遗憾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因为在我心里,我爸爸就是他,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你能想开最好啦,其实,你不是温家的人我挺替你开心的,你不是也不喜欢他们吗,除了你奶奶,有几个真心对你好的啊?个个都憋着坏水打你家产的主意,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嘿嘿,那就好,对啦,还没恭喜你,收获优质哥哥一枚,啊,是该说恭喜吧?虽然冒出来的挺突然,跟你也没血缘关系,但是我看他真的很喜欢你哎……”   温暖无语的问,“你从哪儿就看出他喜欢我啦?”   “视频里啊,他看着你的眼神那么温情脉脉,简直醉人好不?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哪有哥哥让妹妹委屈的?艾玛,我听的都被打动了,还有超高的颜值、温润如玉的气质,听说还是学霸,啊啊,这样的哥哥好想来一打,暖暖,你别说你不稀罕哈,这话你敢说出来会被女人暴打懂不……”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陪着师父再等两天,嗯,你知道的,至少要等到郑家和柳家了结了那桩恩怨为止,师父想亲眼看着,我不放心,所以……”   “嗯,你陪着挺好的。”   “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师父是让我带着师兄弟们回花都的,可我不想,暖暖,我才知道原来大师兄是柳家的人,身上背负着仇恨,这些年他过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后天会去和郑家决斗吗?”   “我不知道啊,我问过他,可他说要听掌门的意思,啊,掌门就是你家小叔子大侠,没想到啊,大师兄那么骄傲的人,对你家大侠简直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还有其他的人也是,艾玛,你家大侠真是酷毙了,走到哪儿,都威风凛凛、万人臣服啊,不愧是武林盟主,连双木武馆的人都对他敬重起来了,对啦,还有我,我也正式拜了掌门了,哈哈哈,我以后也是玄武门的弟子了!”   温暖听着她抑制不住的激动,忍不住揶揄道,“不就是一个玄武门弟子的身份嘛,值得你骄傲兴奋成这样?”   “啊,暖暖,那是你不懂这个身份的分量好不?你不知道在武林中,这个身份有多牛掰啊,那可是习武之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呀,说出去,脸上绝对有光懂不?这种荣耀就跟学子们高中状元是一个概念!”   温暖不由失笑。   挂电话时,齐念眉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暖暖,你会去找你的亲生父亲吗?”   温暖平静的道,“将来也许会遇上。”   “你知道是谁?”   “有些眉目,以后再告诉你确切的。”   “嗯,暖暖,你其实也甭往心里去,真的,这都不是事,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有这回事不是也好好的过了?所以,那个人有或者没有都不重要,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我明白……”   “明白就好,对啦,还有件事问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医院交给了你哥哥,你不会从今以后就为你家那些美男们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吧?嘿嘿,那样我会嫉妒的。”   “暂时保密。”   “啊,讨厌,吊人家胃口,说嘛、说嘛。”   “不然咱俩交换秘密?你跟我说说,你和金玉良缘发展到哪一步了,我就告诉你我以后的打算?”   “啊?你说什么?暖暖我这边风大,信号不好了,先挂啦,后天回花都去找你玩啊……”   跟念眉聊完后,萧流景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一张口就是抱怨,“暖儿,我是不是你亲表哥?你和云逸瞒的我好苦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遮掩你俩的那点事背负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从云逸对你露出那点心思开始,我就一直活在挣扎里,我天天劝、天天防,整天心惊胆战,就怕云逸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来,后来劝不住了,我又开始纠结,见他爱你爱的那么痛苦,想着干脆成全你俩算了,豁出去不过就是一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伤天害理,可我怕毁了傅家和温家啊,那我就是知情不报的罪人啦,我活的特么的比云逸都憋屈……”   “表哥,我……”   “等等,我还没说完,让我一次发泄个够,后来你去了部落,我眼瞅着他就像是要疯了一样,抛下这边,去花都帮你打点一切,后来听到你遇险的消息,更是疯的不管不顾,带上人就去了北城,我紧张的那个崩溃啊,万幸,你俩都平安无事,可你却忽然名花有主了,艾玛,你是不知道云逸当时跟我说的时候,那生不如死的语气啊,听得我都想拿刀子自己几下了,我看他是真的为你魔怔了,我这才把长乐宫的机会给了你们,其实,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啊,我给完就后悔了,你说,你俩要是真成事了,那我是什么?罪魁祸首?我为了你俩这点事简直操碎了心、愁白了头,我自己谈个恋爱都没这么苦逼啊,我自己都感动了,谁知到头来,你俩不是兄妹,噗……”   “……”   “这一刀子捅的太狠了,你说,我之前那些提心吊胆、痛不欲生、挣扎纠结都算什么?我承受的心理压力又算什么?我简直就是个二傻子好么?”   “表哥,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们也才知道了没多久,因为这件事太重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才没告诉你,对不起,表哥……”   “停,我可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千万别说对不起,连歉疚和自责都不要,云逸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弄死我啊?”他紧张兮兮起来。   温暖懵了,“那你刚刚控诉那么多是为哪般?”   萧流景含糊其辞,“发泄啊,我憋屈嘛,总得找个人说说。”   “那你怎么不去找哥?他就在南城……”   “我怎么没去?我早就去了,一见面就揍了他一拳,不揍一下难消我心头只恨,这就是兄弟啊,哼,差点没坑死我。”   “那后来呢?”   “后来,我坑了他一个酒庄,这事就算扯平了,嘿嘿。”   “……那你打算从我这里坑点什么去呢?”   “呵呵呵,瞧你说得,我哪好意思坑你呢?虽说咱们现在没血缘关系了,可在我心里,我还是拿你当表妹看的,真的,二十多年的情分岂会是一张亲子鉴定书就能抹杀的?”   “所以呢?你打算痛快的放过我?你甘心么?”   “哈哈哈,暖儿越说越逗了,其实吧,也没什么放过不放过的,就是,就是……”   温暖笑出声来,“行啦,萧表哥,你打电话来,抱怨发泄是假,是有事找我帮忙吧?你直接说就好,只要我能办到的,定会竭尽全力。”   “呵呵,暖儿就是机智,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还能再机智点,是不是和无双有关?”   “啊?你为什么不猜是医院的事呢?”萧流景郁闷了,“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务正业吗?我也可能是求你把神圣借给我几天用啊。”   “你不是派了几个人来啦?昨天没选上吗?”   “选上了,我派了十几个去,神圣还算很给面子,选中了三个,都是我们医院最年轻有为的,主要的是品行也好,你家神医真是慧眼如炬啊,云逸压力大啊。”   “你再不说正事,我就挂啦……”   “等等,嘿嘿,其实吧,是有点事,和姬无双多少有点关系。”   “什么事?”   “她,她总是不太待见我。”   温暖扑哧一笑。   萧流景那个郁闷啊,“暖儿,你还取笑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你说她那是什么眼光啊,我这样的帅哥多少人争着抢着要,结果在她那儿,我简直如草芥一样。”   “呵呵呵……”   “暖儿!”   “好,好,我错了,不笑你了,其实吧,我觉得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啊,你和无双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她能待见你吗?”   “我,我后来都解释了啊。”   “解释也没用,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再说,你后来不是还找过她几回麻烦?她对你就更没什么好感了,在她眼里,你就是一花花公子。”   “那怎么办?”   “萧表哥,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无双对你的看法吗?”   “呃?呵呵……”   “不说实话,这个忙我不会帮喔。”   被逼无奈,萧流景也豁出去了,不过说的还是很委婉,“暖儿,我为了你和云逸的事操碎了心,你现在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一下关心关心我的感情世界?”   温暖笑了,“可以,我会帮你在无双面前美言的,尽力挽救你的形象。”   萧流景刚要激动的道谢,就听她又继续道,“不过,我有句话要先说在前头,无双是个好姑娘,但她是部落的人,所以思想呢,跟外面的姑娘们不一样,嗯,就是将来会有好几个男人……”   这画面还没变成现实呢,萧流景就已经酸的咬牙切齿了,“放心,有我在,绝对不可能,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就灭一双。”   “好吧,祝你好运。”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表哥和神往互怼   下午的时候,傅云逸和温柔到了花都,一下飞机,就直奔温家大宅,温暖得了消息,站在大门口迎着,心里不是不忐忑的,等见了温柔从车里下来,更是傻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如往常一样亲昵的扑过去,还是说点别的。   倒是温柔,一下车就毫不犹豫的迎着温暖疾走过去,然后用力的搂住,还没说话,眼泪就一个劲的往下掉,声音哽咽,“暖儿,暖儿……”   温暖心里一酸,眼圈也红了,像是委屈的孩子等到了自己家大人,“姑姑……”   一声姑姑,让温柔哭的更厉害了。   傅云逸无奈的劝道,“妈,您哭什么呢?咱们不是在家里都说的好好的嘛,您没了侄女,却得了个儿媳妇,更是亲上加亲,该欢喜才是。”   温柔哭着道,“我这就是在欢喜,呜呜……”   傅云逸苦笑,又去哄温暖,“暖儿,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闻言,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姑姑还在呢,他瞎说什么啊?   果然,温柔松开温暖,转头捶他胸口一下,“你个没良心的,那句老话说的真对,有了媳妇忘了娘,暖儿哭,你就心疼,我哭,你就看不见是吧?”   傅云逸假意求饶,“妈,我错了,您儿媳妇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温柔又骂了一句,这才破涕为笑了。   温暖见两人一口一个儿媳妇,说的不但顺溜,还毫无压力,也真是服气了,刚刚那感人的一幕不会是做戏给她看吧?“姑姑……”   她一开口,就被温柔打断了,“还叫什么姑姑啊,要喊妈,呵呵呵……”她一边笑着,一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个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这是傅家祖传的玉镯,我一直盼着亲手给儿媳妇戴上,现在,可算了了这个心愿了。”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摩挲着她腕上的玉镯,笑得醉人,“嗯,暖儿戴着合适又好看,这就是为你而准备的,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温暖,“……”   果然,人家母子就是来认媳妇的。   亏她还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还怕身份改变了彼此尴尬,结果……   身份是变了,从侄女变成儿媳了,皆大欢喜。   ……   回了瑰园,温柔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好多话,最后笑着道,“暖儿,以后我可就把云逸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身边美男不止他一个,可你俩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摆在那里,你可不能委屈了他,不然我这个当妈的可就亲自上手帮他争宠了。”   温暖被调侃的低下头,脸上发热。   傅云逸就坐在旁边,含笑凝视着她,“暖儿,你听到吧?以后可不能冷落了我,不然妈都不允许。”话落,又哀怨的对温柔道,“妈,您确定是在给儿子争取福利而不是嫁女儿叮嘱女婿吗?我怎么有种被托付终身的感觉?”   温柔笑骂,“我可不就是在给你托付终身?谁叫你不给我把暖儿娶回家呢?”   傅云逸神色更幽怨,“妈,不是我不想,我一直都很想,从懂事开始,就盼着暖儿给我当新娘,可……”   他声音顿住,不再说下去。   温柔明白他的意思,也忍不住感叹一声,“谁能想到你和暖儿不是亲兄妹呢,若不然,妈早就欢欢喜喜的给你俩操办了,哪会现在……”   神往也在客厅坐着呢,听到这样的话,一般人都难免尴尬,温柔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笑着住了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神往解释,“阿往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神往笑着打断,“姑姑不必解释,我懂的,为人父母自然都是要为自己子女着想,我父母亦然,您刚刚那么想是人之常情,若是早知道暖儿和表哥非亲兄妹,那么以后也便没我和大哥什么事了,姑姑觉得很遗憾也是应该的,可试想一下,若是暖儿当年没到温家来,又怎么会和表哥认识呢?又如何有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   温柔沉思起来。   神往缓缓笑着又继续道,“所以,不管是暖儿当年被带到温家成为表哥的妹妹,还是后来去部落认识我们三兄弟,都是上天赐给的缘分,既然是天赐良缘,我们安心且欢喜受着便是,有苦才有甜,有遗憾才有圆满,姑姑觉得呢?”   温柔释怀的笑起来,“是,是,还是阿往看的透彻啊,呵呵呵,大才子就是不一样,云逸,你以后跟阿往在一起,可要学着人家多读点书才好。”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   萧玉兰知道温柔和傅云逸来了,差使佣人过来请,温柔这才脸色凝重的离开去了福禄院,傅云逸没去,温暖便让吴用亲自送过去。   客厅里剩下三人,说话气氛就随意多了。   神往看见温暖手腕上的镯子,眸光闪了闪,“这是姑姑送的吗?很漂亮。”   讲真,这话题一起,温暖如坐针毡,开始尴尬上了,她另一只手腕上可是还戴着姬风华送的那串石头做的链子呢,现在好了,一边一个,不偏不倚了。   温暖干笑着点了下头。   傅云逸接过话去,“这是我们傅家祖传的玉镯,只传给儿媳妇戴,到暖儿,已经是第六代儿媳了,这镯子可挑人的很,可暖儿戴上,却大小合适,像是定做的一般,有缘分就是不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姻缘天定、命中加偶。”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   傅云逸含笑目视,仿佛不知道自己在炫耀。   神往脸色未变,而是笑着怼了回去,“是么?原来是祖传的玉镯?第六代儿媳啊,听起来还真是很久远了,我母亲刚见暖儿的时候也送给暖儿一串手链,还真是巧了,那也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不过具体传了多少代我却是记不清了,嗯,两千多年,得多少代呢?”   他作势苦恼的计算起来。   傅云逸已经变了脸色。   温暖夹在中间,欲哭无泪,幸好这时手机响起,温暖像是找到了解救之道,赶紧接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万通打的,想上门约谈,她想了想,答应了。   时间就定在明天。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问,“暖儿,你都想好了?真的要走那条路吗?”   温暖点头,又一脸紧张的问,“哥,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傅云逸捏捏她的脸,宠溺的笑道,“我倒是想反悔,可你乐意么?比起顺你的心意,我那点担忧焦虑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你且安心的准备统治整个娱乐圈吧。”   温暖笑了,娇嗔一声,“这还差不多,那你还当我的经纪人吗?”   “当然,这个位子舍我其谁?”傅云逸说的很霸气,然后瞥了神往一眼,“你不会想跟我竞争上岗吧?你不合适,你这张脸站在暖儿身边太出戏了。”   神往含笑道,“原来我这张脸在表哥眼里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么?”   傅云逸哼了声,“你别想太多,出戏也可以是貌丑无比。”   “你这么说,良心都不会痛吗?”   “谢谢,良心多少钱一斤?”   见两人又要怼起来,温暖赶紧和稀泥,“好啦,都别闹,说正事呢,明天万通来,你俩帮着招待哈,若是我没料错,他应该是为了签约的事而来,你们最好有个应对准备。”   傅云逸抢先道,“暖儿放心吧,我早有准备,保管给你争取到最有利的签约条件,他选择在这时候上门,便是沉不住气了,你最近人气太旺,先是南城得了个最美新娘,热度还没下去,又在北城大放异彩,昨天又搞了那么大阵杖,普天下,就没有不认识你的了,这可比任何宣传都有效,他还能坐的住才怪?如此,我们就占了上风,可以随意提条件,他若真诚心想签下你,就不会拒绝。”   温暖点点头,还未说话,就听神往道,“我还有一个让他无法拒绝我们提出条件的筹码。”   “什么?”   神往指了指自己。   傅云逸愣住,“你?什么意思?”问完后,笑着揶揄了句,“你不会想对万通用美男计色诱吧?不可否认,你这美色是够了,可惜万通是个直的。”   神往也不恼,而是幽幽的笑着道,“我也是直的,这一点,暖儿最清楚了。”   傅云逸又被这话刺激的变了变脸色。   温暖叹气,“阿往,好好跟表哥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神往这才正色道,“我也要跟暖儿一起出道。”   ☆、第七十七章 最好的机会   “我也要和暖儿一起出道。”   这话出,把傅云逸惊的够呛,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神往很满意他惊吓到的表情,唇角略勾,带着几分得意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和暖儿一起出道,组成最佳国民cp,横扫整个娱乐圈。”   温暖扶额,出道就出道吧,非要加上那句国民cp干什么?   神往笑得很欢愉,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打击情敌啊,他现在是越来越理解大哥以前为什么总是喜欢虐人了,嗯,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尤其虐的对象还是情敌,快感加倍。   他有多爽,傅云逸就有多心塞,盯着他,眼神冒着小小的火焰,“你确定?”   神往点点头。   傅云逸眸子眯起来,“出道意味着什么,你心里该最清楚,你这性子合适?你不是最与世无争、超凡脱俗吗?最遗世独立、无欲无求吗?为什么要跳进那个大染缸去自毁?”   神往含情脉脉的看着温暖,“因为暖儿要跳进去,我既然没办法拦,那就唯有陪着她一起跳进去,不管那个圈子里有多脏多乱,只要和暖儿在一起,我都心甘情愿,暖儿在,便是天堂。”   这情话说得……   温暖不敢回应,只能装傻。   傅云逸磨磨牙,“还真是感人啊,可你知道暖儿为什么愿意跳进去吗?是为了你们,若不然,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喜欢那种生活。”   闻言,神往的眼神更温柔如水,“嗯,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陪着暖儿一起,我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受苦?同舟共济,不离不弃。”   傅云逸那个气恨啊,他真是失算了,原本就不太愿意温暖进娱乐圈招惹太多的烂桃花给自己添堵,可抵挡不住自己那颗纵容她的心,还是选择投降了,不过他陪着她一起,充当经纪人的角色,如此一来,以后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就最多了,还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这样不动声色的争宠也算弥补了未来要斩桃花的心塞,可不曾想,神往忽然横插一杠子,说什么陪她一起出道,还要组成国民cp,那,那岂不是以后他跟暖儿更有理由在一起了?   最气人的是,还能明目张胆的秀恩爱!   这才是最不能忍的。   “我不同意!”   神往挑眉,“为什么?”   傅云逸冷哼,“因为你出道的动机不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眼还没瞎呢!”   神往笑了,“彼此彼此,暖儿出道,表哥一定也会抛下一切相随吧?”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说的还算镇定,“那不一样,暖儿身边需要一个经纪人,而我最合适,不管是帮着应对各种场合,还是寸步不离的保护,我都能做到最好,而你们,神圣要忙医院,神奇要重振玄武门,你虽清闲,也有才,却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舍我其谁?”末了,又补了一句,“难不成我们要找个外人二十四小时跟暖儿在一起?你放心吗?”   神往幽幽的、毫不客气的道,“换成你,我更不放心。”   傅云逸,“……”   这种时候,温暖不能再装傻了,站出来两头哄,“好啦,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管是表哥当我的经纪人,还是阿往陪我一起出道,我都记在心里,我也都感动、都乐意、都求之不得。”   这样谁也不得罪。   神往没意见,可傅云逸还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幽怨的看着温暖,喊了一声,“暖儿,他明明没安好心,他就是故意去搞破坏的。”   诚心不让他和她过二人世界。   温暖不知道怎么劝,只得去看神往,神往含笑问傅云逸,“表哥,我是去搞破坏的,却不是破坏你和暖儿,难道不是该很欢迎备至吗?”   “什么意思?”   “很简单,表哥最初不喜暖儿进那个圈子是为什么?因为那个圈子水太深、又太脏,而暖儿长得又太惊艳,不当明星,都惹的一手好桃花,放在镁光灯下,还不知道会如何。”   “你说的没错,然后呢?跟你出道又有什么关系?”   “唉,当然是挡桃花啊,暖儿进那个圈子是做什么?拍戏啊,拍戏不可能全是清水吧?即便你挡下所有的激情戏,亲吻也借位,可搂搂抱抱的总不能都用替身吧?”   “所以呢?”   “你不觉得用我会比其他男人更令你心里舒坦些?”   傅云逸总算明白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说辞没错,神往早就是暖儿的男人,亲热什么的他也有了免疫力,当然比起她被陌生男人碰接受度要高的多,可是……   似乎,他还是吃亏了啊。   真正赚便宜的是人家啊,这便宜占的还是举世皆知!将来还会被无数粉丝追捧,他们的幸福就是粉丝们最关心的事,每天都会被祝福,那自己呢?   眼睁睁的看着,嗯,还要笑脸相迎,可真是够苦逼的,谁叫他只是经纪人,而不是人家的官配呢?   “大表哥还没转过这个弯来?”   傅云逸冷笑,“转不过来,这跟饮鸩止渴有什么两样?”   神往,“……”   傅云逸又道,“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出道?我的颜值不输你太多吧?而且,论起演技,我都不用学,绝对比你好,你虽容貌出众,可这容貌也是掣肘,你只能演古装戏吧?而我,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神往呵呵一声,“表哥也要出道?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要来个痴情男主和深情男配pk的大戏?这让别人怎么看暖儿?我看想捣乱的人是你吧?再说,你确定你出道有人敢签你?”   “为什么不敢签?你又哪里来的自信万通会签你?万通可是个有追求的人,不喜欢花瓶。”   “呵呵,我保证,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有种中了头奖的惊喜,且不管暖儿提什么条件,他都会无底线的答应,花瓶又如何,只要摆的好看,就是趋之若鹜的艺术品不是么?”   傅云逸还要再怼回去,温暖已经轻飘飘的开口,“我看,还是你俩一起出道好了,你们组个最佳cp,现在电视上不是正流行男男配吗,你俩简直配一脸,这样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嗯,皆大欢喜,如何?”   傅云逸,“……”   神往,“……”   人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两人还敢如何?当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握手言和,再也不互怼了,且达成一致,傅云逸当她的经纪人,神往和她一起出道。   该谈的谈完了,吴用也从外面进来了,跟她说了些福禄院的事,温正仁躺在床上动不了,温家的一切就都交到了萧玉兰的手上,江云秀和韩水月想说什么,却都没有资格,最后,还被萧玉兰指派轮流去伺候温正仁,两人偏不能拒绝,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苦不堪言。   佣人们一开始还人心惶惶,不过有萧玉兰在,渐渐也安稳下来,反正温家还在,工资也不少给他们一毛,他们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所以,除了温正仁病了,温家其他都没什么改变,该怎样还是怎样。   “二房那边呢?”   “没有动静。”   温暖皱了下眉,没有动静才更让人觉得不安,见状,傅云逸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暖儿,我已经做了安排,只要他敢出手,就甭想全身而退。”   温暖笑笑,叹道,“我不担心,我其实倒是盼着他能出手,他不动,我们反而不好动他,他不除,我去帝都都不安心,就好比有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炸。”   “嗯,我明白。”   “所以,这回我等着他对我下手。”话落,她又转头提醒傅云逸,“哥,你别防的太严,给他留一点破绽,不然依着他的谨慎,他搞不好又缩回去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了。”   闻言,傅云逸皱眉,“那怎么行?你这是让我拿你当诱饵么?绝对不行!”   “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你不是孩子,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拿去喂狼?我自己还吃不饱呢……”   眼瞅着楼就歪了,温暖娇嗔着打断,“哥,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让你留点破绽给他,好让他敢下手,难道你们就等着我被狼吃掉吗?”   “当然不会,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就是受一点点的伤害,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傅云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表情很坚决。   这次,神往没跟他唱反调,意见一致,“暖儿,我也不同意,还是太危险了,即便我们都确定万无一失,可也不愿让你去冒险。”   温暖叹道,“那不然呢?你们去?你们去诱不出他来好么?他恨的人是我,想除掉的人也是我,所以只能我来,我也没勇敢到想去充当什么献身英雄,就是让你们卖一个破绽给他,诱敌深入啊,这不是老祖宗的兵法吗,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搞得这么吓人了?”   “那是因为事关你的安危。”傅云逸苦笑,“换做任何其他人,我都不会这么优柔寡断。”   闻言,神往眸子闪了闪,忽然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或许能代替暖儿。”   “谁?”   “林温言。”   傅云逸沉思起来,片刻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若说在这个世上,除了暖儿以外,温良现在最想除掉谁,定是林温言无疑了,他会恨老爷子二十多年的隐瞒,会怨林子眉的欺骗,却不会想着除掉他们,让他起杀机的,只会是那些挡住他路的人,比如暖儿,比如林温言,三房那母子俩在他看来还成不了气候,真正威胁他的从来就是大房,大房的人只要存在一天,他和温家那把继承人的椅子就注定无缘。”   吴用插了句话,“那就用林温言好了,相信他为了小姐,应该也很愿意以身涉险。”   天地良心,他这话真没什么意思,就是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可傅云逸却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什么叫他很愿意为了暖儿、愿意以身涉险?”   神往也幽幽的看着他。   吴用懊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呵呵,傅少别误会。”   傅云逸很平静的道,“我没误会,我就是好奇。”   吴用看了眼温暖,温暖刚想帮着开口解释,就被神往打断,“暖儿,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免得有心虚的嫌疑。”   温暖,“……”   她做什么了就需要心虚?   吴用在心里哀嚎一声,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林温言不是小姐的哥哥吗,这个当哥哥的为了妹妹,做出点小小的牺牲,不是很正常?”   傅云逸反问,“很正常吗?”   吴用脱口而出,“很正常啊,您也是小姐的哥哥,这种感受最应该有体会不是吗?”   说完,他看着傅云逸变了的脸色,就想去撞墙了。   傅云逸危险的眯起眸子,“他和我能一样吗?我和暖儿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这个哥哥就是为她死一百次都心甘情愿,可林温言有那个资格么?”   吴用很想说,林温言是你亲表弟啊,不必说得这么仇视吧?再者,人家是为小姐涉险啊,换成一般人不是该感激、愧疚,怎么还不乐意呢?   好吧,人家在吃醋。   关键时候,还是得温暖出马,“不要让他出面,他愿意或者不愿是他的事,但是我不愿,我可不想背负什么人情债,我宁愿自己亲自上阵。”   这话出,让傅云逸心里舒坦了,却也纠结了,“暖儿……”   温暖打断,“哥,我没那么娇贵脆弱,相信我能做好,也相信你们能保护好我,好么?”   傅云逸一时无言。   神往忽然又道,“其实,拉上林温言也不是不行。”   闻言,傅云逸不由瞪他一眼,怎么左右都是你呢?   神往幽幽的道,“我是实话实说,我觉得,暖儿也不必觉得欠什么人情债,因为温良同样不会放过他的,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一起,这样,温良会更愿意珍惜这种机会。”   傅云逸承认他说的对,但是……   温暖这时已经拍板了,“好,就这么办,明天我带他去父亲墓前祭奠,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二更送上 闹事找上门   温暖决定后,就起身离开给林温言打电话约了,留下傅云逸和神往还在争执,“你是怎么想的?嗯?左也是你,右也是你,你怎么就非得拉上林温言了?他对暖儿的心思也不单纯懂么?”   神往幽幽的道,“知道。”   “知道你还拉上他?”   “我一开始只想让他给暖儿垫背,后来想到他对暖儿的心思也有些不愿,可再想到一件事,却又觉得他最合适不过了。”   “什么事?”   “大哥早上说,最近给暖儿卜算一卦,显示暖儿近期会有危险,却不能想法子破解,因为避开祸事的同时也会和福气擦肩而过,但是,暖儿身边会有人帮她承受,而这个人不是我们任何一个。”   傅云逸脸色变了变,“所以,你猜那个人是林温言?”   神往忽地意味深长的瞥了吴用一眼,吴用被看的头皮立刻一炸,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升起,果然,就听人家慢悠悠的道,“还有另一个可能,是周不寒。”   吴用赶紧主动招供解释,“二公子别误会啊,周公子是派了人来,想,想保护小姐,可绝对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你们也都知道,周公子他对小姐,是有那么点心思,可,可他远在帝都,也鞭长莫及不是,左右就是一番好意,不用白不用啊,再说,你们不用,他们也不会走,所以”   “所以就只能收下了对吗?”傅云逸冷笑着。   吴用不敢说话了。   傅云逸哼了声,又问神往,“你大哥怎么说?”   神往叹道,“大哥也说收下,毕竟比起暖儿的安危,我们那点醋意和不舒服都不值一提不是么?要以大局为重,嗯,就用这一回好了。”   傅云逸幽幽的自问,“真的只是这一回吗?不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神往也不确定起来,“会么?”   “你去楼上看看,那支花是不是又开始疯长了?”   “”   那支花确实又疯长了,哪怕被神圣用石头压着,也挡不住他那颗想要开花的狂热,傅云逸和神往守着它,一人拿一把剪子,打压发泄了半响,才算遏制了它那股热情的劲头。   两人也才得以喘口气。   傅云逸咬牙切齿,“不行,这么下去绝不是长久之道,必须找到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不然那妖孽能活活把我们几个给累死,然后他就称心如意了。”   神往幽幽的道,“这倒是登堂入室的好办法,他不会真就这么打算的吧?这花跟他心意相通,也成精了吗?”   “等你大哥下班,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好吧。”   晚上,吃完饭后,几人趁着温暖去洗澡的功夫,聚在一起又开始研究对付妖孽的招数,奈何想来想去,也没有可行之计,最后,神圣无奈叹道,“顺其自然吧。”   闻言,傅云逸面色一变,“你不会又卜算到什么了吧?”   神圣摇摇头。   傅云逸一喜,“没算到那妖孽吗?”   谁知,神圣郁闷的呻吟道,“我是压根就没敢算,万一算到那妖孽也是暖儿的男人之一,老天定下的,呜呜,那我可要怎么活下去吆?”   神往默然不语。   傅云逸恨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神圣却抗拒的摇着头,“不要,我宁肯这么煎熬。”   傅云逸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卜算只有两种结果,一是那妖孽一厢情愿,根本和暖儿没有姻缘,如此,我们皆大欢喜,可以彻底解除这种紧张情绪,二是那妖孽也是暖儿的人,那么我们也就不用这么累死累活的防了,反正防到最后也是白忙活一场。”   神圣还是摇头,“不要,在你看来,只有这两种结果,在我看来,还有其他可能。”   “什么?”   “能拖一时是一时啊,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懂么?呜呜,就暂且让我这么活着吧,等到宣判的日子虽然难捱,可总好过被直接判了死刑吧?”   傅云逸,“”   怎么听着这番话让他忽然觉得无望了呢?神圣是不是早就算到了什么、却一直不愿承认和面对?他也想哭了,最后,却只恨恨的道,“明天就让他来当垫背的,还有林温言,一个也不要少。”   翌日,温暖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醒来,昨晚没人来打扰她,因为她事先说了,今天要去看父母,所以提前就要斋戒沐浴,以示尊重,房事当然更要禁止。   对此,几人都表示支持。   吃过早饭后,神圣去上班了,临走前,抱着温暖仔细的叮嘱了好几遍,还塞给她好几瓶救命的良药,以备不时之需,那神情,仿佛温暖是要去前线打仗一样。   跟林温言约的是下午两点,上午的时间留给了万通,也方便某些人可以暗中有时间准备和操作,做得越多,露出的破绽才会越多。   这便是温暖想要的,她也厌恶了和温良这样的相处,干脆诱他出手,一次性解决。   为此,她甘愿拿自己当诱饵。   当然林温言也是,昨天她打电话给他时,就委婉的透露了这一点,原想着,他若是害怕,那就她一个人去,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和微词,谁知,林温言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这让她欣慰,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跟万通约好的是九点半,他还没到,倒是温岚母女先来了。   这回来,两人也没在门口摆什么谱,就算摆了,现在也没人欣赏了,两人一进大门,就气势凶猛的直奔瑰园,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助阵。   只是,到了瑰园门口就被逼停下了,有阿郎看门,谁敢不怕死的往里闯?   起初,还有保镖牛哄哄的想闯一下,结果阿郎嗷的一嗓子狼嚎,绿油油的眼珠子嗜血的光芒一闪,就成功把那人吓得腿发软跌倒在地。   温岚看的只想骂人,可被阿郎的绿眼珠子瞪着,那些难听的话硬是咽了下去,改成喊叫,“温暖,温暖,你给我出来,你怎么不敢出来了?躲起来算什么?躲起来你就可以霸占这里了吗?我告诉你,没门,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要为我死去的大哥讨个公道”   末了,就是抹着眼干嚎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费金凤作势搀扶着她,装模作样的劝着,还一边帮腔,“妈,您别哭了,老天爷看着呢,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想侵吞我大舅舅的财产?也要问问老天愿不愿意!”   话落,见有人从这里路过,还使劲嚷嚷着,“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有这么做人的吗?明明就不是温家的大小姐,却偏要霸占着大房的一切,有遗嘱就了不起吗?那是大舅舅被蒙骗了,温家的财产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手里啊?谁知道当年她们母女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嚷嚷的很义正言辞,很快,周围就聚拢了不少佣人,纷纷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如此一来,母女俩演的更起劲了,直到温暖和傅云逸走出来,她俩还在那悲苦的控诉呢,见到她,才停下干嚎,改为咄咄逼人的质问,“温暖,你总算出来了,你说,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儿?你留在这里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儿是瑰园,是我大哥的地方,你凭什么住?”   温暖没走出去,不是怕,实在是不愿跟她离得太近呼吸到被她污染的空气,她浅浅笑着,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所谓的跳梁小丑,跟她撕,都未免降低自己的格调,她之所以出来,不过是嫌吵而已,也不愿这无耻的母女俩打扰到奶奶和姑姑,惹她们心烦,这才想解决了。   “我凭什么?你不看新闻吗?新闻上说的还不够清楚?我才是这里的主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若是还不愿相信,可以去告我啊。”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气的温岚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怎么会没看新闻?就是看了新闻才气炸了,她知道那遗嘱也肯定是真的,她之所以来闹,不过是堵一把温暖的骄傲和脸皮,就算有遗嘱在,可你毕竟不是温家的人啊,你好意思还霸占着温家的财产吗?   所以,她豁出脸皮去来跟她撕,谁知人家不接招。   她只能再下猛药了。   ☆、第七十八章 试探   “温暖,以前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住在这里情有可原,可现在整个花都都知道了,你却还霸占着不放,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是,你是有大哥留下的遗嘱,可你好意思吗?大哥那是心善,你就坦然接受了?而且,那时候大哥不知道有亲生儿子在,这才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你,是权宜之计,可现在林温言都回来了,你还鸠占鹊巢,就不怕人耻笑吗?你在外人面前上演兄妹情深不是自打脸?”   温岚觉得自己说的既情真意切又振振有理,她觉得,但凡温暖还要脸,就该放弃、物归原主,所以,她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她的一番言辞能打动对方。   谁知……   “这些和你有关吗?”温暖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鄙视。   温岚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说什么?”   温暖勾起唇角,“听不懂人话?好,我再说的明白些,我大房的事轮的到你来插手吗?别说你已经嫁到费家去,即便是温家的老姑娘,也没那个资格管我的事!你以为你是谁?”   温岚听的又惊又怒,脸色都白了,她是真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温暖嘴里说出来,一时气的失语,“你,你……”   费金凤不干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啊,立刻咬牙切齿的骂,“温暖,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妈怎么就没资格管了?我妈是你姑,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温岚很适实的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用手去抹那根本不存在的泪,还不忘凄楚的道,“金凤,别说了,她就算不再是温家的小姐,好歹也喊过你几天表妹,她不懂事,我不跟她计较……”   “妈,您就是太心软了,才会由着她这么欺负,她现在算什么啊?就算还是温家的小姐,对待长辈也得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啊?”   “金凤,别说了……”   看这母女俩一唱一合的做戏,温暖冷冷的笑着,“是该住嘴了,说的越多越丢脸,我是真不懂,你们哪来的底气跑到我瑰园门口闹事!”   “她们这是在作死。”一直没开口的傅云逸冷漠而厌恶的挤出几个字,耐心快要告罄,不想再看这对恶心的母女蹦跶了,对暗处的人抬了下手,“把她们扔出去。”   这话落,立刻有人显身应是,冷着脸冲着那对母女走过去。   这变化,把温岚和费金凤吓住了,她们带来的保镖好歹还不全都是废物,见状,立刻挡在前面,摆出阻拦的姿态,只可惜,他们如何是傅云逸属下的对手?   两分钟后,那十几个黑衣保镖就被放倒在地上,只剩下呻吟的份儿。   费金凤还在外强中干的叫嚣,“傅云逸,你敢!啊,滚开,你们敢碰我?知道我是谁吗?放手,一群混蛋,我是费家的二小姐,是你们能碰的吗?”   她歇斯底里的挣扎着,如同一个疯子,抓着她的人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就像要扔一个垃圾,拖着她就往外走去,毫不留情。   见状,温岚真怕了,见另外的人也过来抓她的胳膊,她恐惧的喊了起来,“啊,云逸,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姨啊……”   傅云逸冷漠的道,“在温家,我就只有一个舅舅。”   这话无疑狠狠打了温岚母女的脸,也让看热闹的人觉得痛快,他们中很多人早就看不惯这母女俩嚣张跋扈的作风了,不过就是个妾室生的,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亲戚啊?   这也应和了温暖之前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大房的事?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   母女俩被这样对待,二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温岚心里寒意顿生,她更声嘶力竭的喊起来,“爸,妈,救救我啊,有人欺负你们的女儿啊……”   她的喊叫声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可怜可悲,没有丝毫用处,自始至终,没一个人站出来为她们说句话,就那么被毫无脸面的叉了出去,扔在了温家的大门口。   大门关上后,温岚还想哭嚎几嗓子,却被费金凤喝止住,“行了,妈,别演了,这里没人看了,你累不累啊?还是赶紧想怎么找回场子吧。”   闻言,温岚一阵心酸,捶着胸口道,“你以为我是在演戏吗?我这里是真难受啊,这里是我娘家,娘家啊,现在却被人扔出来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费金凤嘲弄的冷笑,“妈,你还真当这里是娘家啊?”   温岚面色一变,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金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也瞧不起我吗?别忘了,你也是温家的外孙女!”   费金凤不耐的打断,“行了,妈,您别再自欺欺人了,温家从来就不是你娘家,你看谁家的娘家对自己女儿不帮衬了?可你在这里得到过什么?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大房的,二房有舅舅,他们那些人眼里都只有利益,就算外公、外婆也没真拿你当女儿看,不过就是联姻的棋子,对了,这颗棋子还是失败的,因为你太蠢,管不了爸爸,也帮不上爸爸,费家的家产咱家也捞不上一星半点,爸爸娶了你,肯定也悔的场子都青了……”   温岚被这话打击的面色惨白,比之前在瑰园门口听到温暖说的那些还要严重,这是从她亲女儿嘴里说出来的话啊,太戳心了,她红着眼颤声道,“金凤,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的母亲?”   费金凤根本不理会她的痛不欲生、摇摇欲坠,烦躁的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有用吗?还是想办法是正经,你不会真的想把大房的一切都拱手让给温暖那个野种吧?”   温岚还沉浸在苦楚里,没有说话。   费金凤已经愤恨的咬牙,“无论如何,我是不甘心的,她凭什么拥有这一切?”   “金、金凤,你想干什么?”   “你甭管了,该你做得事已经做完了。”   “什么叫该我做得事?”   “就是去瑰园门口闹啊,你不会以为咱俩这么一闹温暖就会投降吧?呵呵,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她?”   “那你还……让我去丢脸?”   “我不不也去了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证实一下,看来外公真的被控制了,我们闹成那样,他都不出来,他可是最看重脸面和声誉的,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自顾不暇、无能为力了。”   “……所以呢?”   “所以,以后想要什么,就得指望自己了,你不会还傻傻的等着外公和外婆分给你一杯羹喝吧?没那好事儿,现在温家的一切都被萧玉兰和温暖掐在手里,我们再不出手,连渣渣都看不见一口。”   “……”   ……   瑰园里,吴用正在吐槽,“这母女俩简直不知所谓,竟然有脸来瑰园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费家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当年怎么就看上温岚这个庶女了?要是有才有貌倒也罢了,可偏偏还这么蠢,也真是服气了,费家老二是不怎么样,可费家那老太太眼光还是很毒的,怎么也看走眼了呢?”   温暖冷笑,“费家哪里是看上温岚?不过是看中温家给他们带来的利益罢了,你忘了费家是靠什么发家的?医药,而温家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奶奶手里的治癌秘方。”   闻言,吴用恍然,又有些觉得可笑,“费家是怎么想的啊?要是娶的是大房嫡女敢肖想一下还情有可原,可娶温岚就敢打秘方的主意,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傅云逸这时平静的道,“当初,费家想娶的人就是我妈,追求的人还是费伯南,只是我妈喜欢的人是我爸,费家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他们这另辟的蹊径完全就是条死胡同啊,温岚太蠢,能成什么事儿?”   “温岚是蠢,可温良却是个精的,今天她们母女来也不单纯是闹事,而是试探。”   闻言,吴用表情凝重起来,“试探什么?每个人的反应?”   “确切的来说,是老爷子和外婆,还有二房一家的反应,他们想趁火打劫,哼,简直作死。”傅云逸眼眸冷下来。   吴用看向温暖,“小姐,需要我怎么做?要不直接收拾了那母女俩?”   温暖摇摇头,“不用,她俩还不够分量,让她们蹦跶去吧。”   “好,那我找人先盯着她们,或许有什么发现。”   “嗯。”   ……   过了片刻后,就有人来报,长乐文化的万通来访,温暖让人请了进来,傅云逸和神往陪着她一起接待,算是很给万通面子,三人都起身走到门口去迎接。   万通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质地考究、做工精良,突显他不凡的品味,也衬得他更加气度出众,远远的含笑走来,绝对是中年美大叔一枚。   他笑得很有感染力,走近些后,看着温暖的视线比第一次见面更多了几分不自觉的温和,玩笑般的道,“让温小姐,傅少亲自相迎,真是三生有幸啊。”   “万总客气了,请。”   温暖得体的笑着让开路。   万通点了下头,也没客气。   傅云逸走在他后面,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眼,隐约觉得万通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他眉间多了抹沉思,接下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他看温暖的眼神变了。   能经营一家娱乐公司,自然是识人阅人无数,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万通更是其中高手,漂亮话、客套话说的完美无缺,任是谁也很难窥探到这类人的真实情绪。   因为他们心机和城府非一般的深。   可现在,他像是完全不再遮掩了一样,这种情况只会在一种可能下出现,那就是身边的人是亲人,或者说家人,只有在这类人面前,可以不必伪装。   傅云逸心底疑惑,面上却是不显。   倒是温暖在几人都坐下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万总裁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万通表情一怔,“嗯?”   温暖勾唇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万总觉得奇怪?其实真正奇怪的人是我,不知为何,这么多天不见万总,再见面,竟然莫名有种亲切和熟悉感,是我的错觉吗?”   闻言,万通回神,眸光闪了闪,却是先笑了,“温小姐真是心细如发啊。”   这话就是间接承认他的态度前后有差别了。   傅云逸立刻犀利的问,“万总有话请直说,莫不是因为暖儿身份的改变?”   万通苦笑道,“傅少也是心思敏锐啊,我一点的小心思都藏不住,这么快就被你们扒个干净,怎么办,明明是来谈签约的,现在要先说私事?”   傅云逸闻言轻哼,“还是先说公事吧。”   万通讶异的挑眉询问,“为什么?”   傅云逸毫不客气的道,“我怕说完私事,再谈签约暖儿会心软,那样就争取不到最佳签约条件了,那也就是我这个经纪人的失误了。”   万通怔了下,很快哈哈笑起来,“傅少真是性情中人啊,我喜欢,好,那我们就先公再私。”话落,就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份合约,笑着递给傅云逸,“这是我写的,傅少可以先看看,有什么意见随便提。”   傅云逸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仔细的看起来,合约足有七八页纸,他看的很认真,似乎每一句话都要研究过,万通也不说话,端着茶杯喝了两口,眼神很自然就落在温暖的脸上,神色一下子就有些飘远,越看越是恍惚,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让人不忍打扰。   这一幕,低头研究合同的傅云逸没注意,站在不远处的吴用倒是看见了,却又纠结自己没立场管啊,还好,还有神往,他无比自然的抬起手,帮温暖把垂在耳边的头发塞了回去,姿态亲昵,眼神醉人,温暖不由嗔了他一眼,明白他的小心思,心里也挺无语的,万通是看自己看的有点入迷,但是那里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么?   若是她没猜错,应该是透过她,想到了别人。   会是谁呢?   她心里其实有个答案。   万通募然惊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咳嗽一声,正好这时傅云逸也看完合同了,便自然的接上话去,“傅少觉得如何?”   傅云逸实话实说,“很公平。”   何止公平?这样的合同算是非常优厚了,尤其还是对一个新人而言,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各方面不但要求宽松,在利益上,也最大化的倾向温暖这方,这样的签约,简直就是友情赞助,专门为了捧温暖而制定的,一家娱乐公司捧一个人都是把她当成摇钱树,可对温暖,却不是。   这里面的诚心,实在太明显。   万通笑了,“那傅少可满意?”   傅云逸沉思着,没说话。   万通又很大度的道,“傅少有什么其他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又不违反长乐的规定,一定尽力满足。”   傅云逸忽然问,“长乐是你做主吗?”   万通表情僵了下,很快就平静的道,“不是,不过我这个总裁也不算是个花架子,手里还是有几分实权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提要求。”   “我想问的是,你对我家暖儿这般宽厚,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背后主子的意思?”   万通避重就轻的问,“这个很重要吗?”   傅云逸没商量余地的点点头,“很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暖儿对你们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的合同签谁都绰绰有余,却甘愿给暖儿一个新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真实目的。”   “呵呵,傅少真是太谨慎了,你放心,我们没有任何居心不良,实在是温小姐太过优秀了,这样的人才,我们若是不签下,那将来绝对是长乐最大的竞争对手。”   “还有呢?”   “还有,我也十分看好温小姐,将来一定能大红大紫,成为举世瞩目的巨星,这对我们长乐来说,亦是一种无尚的荣耀,伯乐再厉害,想找到一匹千里马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发现了,岂能甘心错过?所以,我们才愿意拿出这样的条件,也是我们的诚意。”   “你家主子知道吗?”   万通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他可有说什么?”   “他说,全权放手让我来做这件事。”   傅云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家主子很相信你啊。”   万通不露声色的道,“几十年的相处了,这么点信任还是有的。”   ------题外话------   早上单位有事,没时间码字,嘤嘤嘤,所以今天一更,还是下午木禾硬挤出时间写的   ☆、第七十九章 不情之请   傅云逸看向温暖,无声的询问着她的意思,温暖点点头,直觉的,万通不会伤害她,甚至,以后相处,或许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好,这合同我签了。”   闻言,万通哈哈一笑,冲她友好的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傅云逸握住,“合作愉快。”   两人签下名字,交换了合同,这事就这么定了,事后,万通问,“不知道温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去帝都?我的意思是,现在时机正好,所以越快越好。”   温暖沉吟了下,“最近两三天吧。”   万通没什么意外的点点头,“好。”   倒是傅云逸多问了一句,“万总可是最近有什么计划?”   闻言,万通笑了,心里对傅云逸是满意的不得了,不愧是傅少啊,傅家的独子,暗中握着让人心悸的力量,这样的额人做经纪人真是太屈才,可也正因为此,他才更激动,有这样的经纪人,必将事半功倍,温暖焉能不火?不,他想要的还不止是这样……   心思收回,他诚然道,“还真是让傅少猜到了,最近帝都那边有个活动,若是温小姐的时间能来得及,我建议可以去一下,百利而无一害。”   这番说辞,实在是很客气。   别忘了,他是公司总裁,对旗下艺人,完全可以随意发号施令,而不是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这也间接说明,他对温暖是不一样的,可谓很纵容。   当然,这也是合同里的优厚条件之一,温暖虽然签约长乐,但并不是卖身,而是有绝对的选择权利,比如可以拒绝出席哪个活动、或演哪部电影,这样的条件,简直好的逆天。   傅云逸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很满意,不过面上不显,而是很平淡的问,“万总说的可是前两天在帝都玩的很火的选美?”   “正是,国内数得着的娱乐公司都派旗下艺人参加了,当然最出风头的还是那几家,最耀眼的也是那几个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力量太悬殊,但这丝毫不影响众人争相参加的热情,因为可以蹭热度,甚至哪怕露个脸对有些艺人来说也是好的,毕竟这样的盛会关注度很高。”万通含笑解释着。   傅云逸点点头,话题一转,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可我听说,都已经都选出来了,这时候再让暖儿去,是不是有些自讨无趣了?”   万通哈哈一笑,“傅少难道对温小姐没信心?”   傅云逸语气笃定,“当然不是,但是既定的结局还能改变不成?”   “结局是不能改变,但什么才是结局呢?谁又规定选拔结束评选出结果就是结局?”   “所以呢?”   “呵呵呵,我觉得温小姐届时若是能去,必将艳压群芳,让所有人都觉得遗憾今年没能等到她来参加,而那些摘得桂冠的人也会胜之不武、暗淡无光。”   傅云逸眸光深了几许,“你确定这是让暖儿长脸而不是给她树敌拉仇恨?”   万通自信满满的道,“都不是,我只是给她打开那扇门,她注定要在万众瞩目中走向那把宝座,耀眼、逼人,风光无限,谁都挡不住,所以,她迟早要接受同行的羡慕嫉妒恨,早一点或是晚一点都没什么本质区别,再者,有傅少在,难道还怕拉仇恨树敌?”   “自然不怕,不过万总就不担心吗?”   “呵呵呵,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傅云逸盯着他的眼睛道,“暖儿若光芒万丈,那么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可就都黯然失色了,这里面也有你们旗下的其他艺人,为了一个,打压其他,这笔账不会赔吗?”   万通又哈哈一笑,眼神坦荡,“傅少说的可是长乐最近刚签的女神萱萱?没错,这次她和神话传媒的姚明姝以同样的票数并列第一,是我们长乐花了大价钱从林氏娱乐挖过来的,也是长乐最大的摇钱树,但是这些和温小姐比起来,呵呵呵,就都不是事了。”   “你真是对我家暖儿太高看了。”   “应该的。”   傅云逸结束了和他的对话,看向温暖,柔声问,“暖儿,你的意思呢?”   温暖俏皮的眨眨眼,“你不是我的经纪人吗,以后的形成安排,我都听你的。”   闻言,傅云逸心里是又熨帖又有些痒,若不是万通还在,他真想调戏回去,此刻,只能咳嗽一声,尽量正经些,“好,那我们尽量快些处理完这边的事,然后去花都。”   “好。”   说完了她的事,傅云逸似乎才想到还有个神往,还是在人家幽幽的眼神提醒下,他仿若恍然一般,那演技刺激的神往都想怼一句“你是不是想出道想魔怔了?”,傅云逸不不知道他内心的吐槽,语气听起来很随意的对万通道,“万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这话一出,温暖就知道表哥总算要说阿往的事情了,可这句不情之请是个什么鬼?她在心里无语的哀嚎声,表哥是不是那幼稚啦?以前是和神圣撕,后来神圣忙工作,他又和阿往斗上了,还真是……   神往的表情也变得似笑非笑。   唯有什么还不知道的万通好奇的问,“喔?不情之请?能让傅少这么说,我还真是好奇想让我帮忙做什么了,傅少请说。”   傅云逸故作一出难以启齿状,“是这样,我身边还有个认识的人也想出道,不知道万总肯不肯收,若实在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万通愣了下,还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请求,他含蓄的笑了笑,“能让傅少开口,想来这人和傅少的关系匪浅了?”   傅云逸摆手,“不,很一般的关系。”   万通不解,“是么,那傅少为何愿意帮他?”   傅云逸一脸无奈的表情,“他求我很多次,每次都表达出想出名的强烈渴望,我怕他走火入魔,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咳咳……”温暖被口水呛着了,表哥可真敢说啊,她暗暗嗔他一眼,这么玩阿往,你以为他就那么好欺负?   傅云逸无辜的笑。   神往脸上的似笑非笑更加深刻。   万通貌似明白了什么,很敷衍的点了下头,“既然是傅少开口,这个忙就没有不帮的道理。”   “如此,就多谢万总了。”   “举手之劳而已。”   “万总,就不问问那个人是谁?”   很显然,万通没什么兴趣,本来签艺人也不是他的分内之事,只是因为对象是温暖,这才破了例,如今,不过是个想出名想疯了、借由走后门的新人,哪里值得他费心去关注名字,于是,他淡淡的笑道,“这些事就交给公司的人去做吧,傅少让那人有空去帝都的长乐大厦就行。”   这就是随便打发了。   傅云逸显然很愉悦这样的结果,看着神往笑了起来,“你听到了?万总同意收下你了,喔,改天你自己去长乐大厦和公司的人谈吧。”   神往没说话。   温暖又嗔了傅云逸一眼,警告他别玩过火了,傅云逸顿时犹豫的传递过一个信息来,暖儿,你心疼他不心疼我,他都马上要和你组成国民cp了,我却只能干看着,现在玩他一下怎么了?   温暖只想翻白眼。   而此时,最震惊的莫过于万通,他僵硬的转头,看向神往,神往的大名没有神圣、神奇那么名扬天下,可他还是知道的,因为他那脱俗的容貌,他曾看过很久前那场慈善晚宴的视频,视频里,神往惊艳的五官让他有种看见天外仙人的感觉,哪怕深处娱乐圈,身边不乏俊美的男人,可没有一个能抵得过神往的出色。   当时他就感叹,若是这样的人肯进娱乐圈,那势必秒杀所有的男艺人啊,有他在,谁也甭想混了,简直就是一统江湖的节奏,可他也只是想想,心里笃定,这样的高岭之花、谪仙,美男是决计不会进这个圈子的,就冲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几个亿的画作,人家也不缺那个钱。   所以,他从没付诸行动邀请。   今天上门,他在门口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闪过四个字,美绝人寰,之后,就不敢再多看了,因为看的越多,他就越是职业病泛滥,很像游说人家进长乐,而若是真控制不住那样做了,不但是自己自取其辱,也是对人家的亵渎。   于是,他很努力克制着。   结果,现在,傅云逸告诉他,人家相处道?   还是求着想出道、却被他轻描淡写的就给打发了?   他这算不算是暴殄天物?   此刻,他真是懊悔到了极点。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聊聊私事,故人之女   万通那副受刺激过度的表情,让温暖都看的不忍了,只好出口解释道,“万总,我哥跟你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闻言,万通的心就像是从高处又忽然抛下,不过却像是轻松了,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对吗,那样谪仙的人物怎么可能求着要出道?他刚想说没关系,就听温暖又笑道,“其实,是我想让阿往陪我一起出道,不是表哥说的那样,呵呵,吓着万总了吧?”   万通的心再次被高高抛起,不敢置信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然后,指着神往问,“他是真的要出道吗?不是开玩笑吧?还想也签到我们长乐?”   温暖点点头。   万通瞬间激动了,甚至有些坐不住似的,看着神往的眼睛也发光发亮,犹如看到了稀世珍宝。   傅云逸顿时心里酸酸的,忍不住轻哼一声。   而神往矜持的冲他挑了下眉,知道我有多招人稀罕了吧?   傅云逸立刻心塞,就要开口,温暖怕这两人幼稚起来被外人看热闹,忙转移话题,“万总,您这么看着阿往,就不怕我心里吃味吗?”   “啊?”万通一时没明白。   温暖戏谑的笑道,“于公于私,我都该表现的吃味一点吧?”   万通回过味来,于公,人家刚被他签下,他却‘移情别恋’对神往表现出更狂热的兴趣,人家不吃醋才怪了,至于于私,咳咳,神往可是人家的小叔子,更是男人之一。   万通到底心理素质强大,很快,就淡定下来,哈哈一笑,“是我的错,我道歉。”   温暖机智的回应道,“不是万总的错,要怪就怪表哥太爱玩了,嗯,还要怪阿往,没事长的这么妖孽,抢别人的光环和风头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闻言,万通笑得更畅快。   神往的唇角也无声的勾起一抹弧度。   只有傅云逸神色哀怨。   温暖视若不见,又问万通,“那么,万总裁对我刚刚的提议觉得如何?”   直到此刻,万通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神二公子真的想出道吗?”   这次问的是神往。   神往笃定的点了下头,还客气的加了一句,“还请以后多关照。”   万通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要说他也是身份尊贵的人,可在神往面前就是傲慢不起来,因为人家实在是看着太矜贵了,王孙贵胄都不一定有这样的风姿,他下意识的道,“一定,一定……”   神往友好的一笑。   万通又惊艳的失神了,还是温暖咳嗽一声,他才尴尬的回神,想了想,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神二公子,为什么要出道呢?你应该不会喜欢娱乐圈的生活吧?”   神往也没隐瞒,“是不喜欢。”   万通讶异,“那你为什么还……”   不是是玩他吧?   神往的视线转向温暖,含情脉脉道,“是为了陪暖儿。”   “呃?”这个理由也太那啥了,这又不是出去旅游,还有这样的陪法?   谁知,就这样,还有人争风吃醋,就听傅云逸哼笑道,“我进这个圈子当经纪人更是为了陪暖儿。”   万通,“……”   他怎么问道了火药味?   温暖在两人掐起来之前,只好再次跳出来打圆场,“万总,阿往的合约能和我这份一样吗?我保证,他将来的表现一定不会让长乐吃亏。”   万通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还加上一句,“能签下你们,绝对是长乐做得最英明的决定。”   温暖微笑着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万通愣了下,才缓缓伸出手去握住,“合作愉快。”   他握的有点紧,不知道是不是温暖的错觉,他握住后,似乎很不舍得放开一半,看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若不是里面不含**,傅云逸都想黑脸了。   神往倒了一杯茶,往万通面前轻轻一推,“万总,喝茶。”   这话,成功化解了尴尬。   万通惊醒的收回手,掩饰一般的道了谢后,就端起杯子品起茶来,心里则在恼恨着自己,怎么又想多了,她不是她,甚至连容貌都像的不多,怎么就让他走神了?   ……   大厅里静寂了片刻,傅云逸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公事谈完了,那咱们再聊聊私事?万总可还有兴致?”   万通表情僵了下,放下杯子,干笑道,“不知道傅少想聊什么私事?”   傅云逸看着他,眼神犀利,“聪明人说话就不绕圈子了,你看着暖儿时在想些什么?别跟我说,你也迷恋她、喜欢她之类的,我怕忍不住会揍人。”   温暖嘴角抽了下,表哥真是敢说,刚刚才跟人家签了合同好么?   万通心里也挺无语的,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嚣张,不过人家有嚣张的本钱,他默了片刻,坦然道,“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看着温小姐时,确实想了些别的。”   “是什么?”   “想到一位故人。”   万通说完这话,就看向温暖,温暖表情未变,淡然的喝茶,傅云逸眉头挑了下,多少有些意外,倒也没太多惊讶,直白的问,“女的?”   万通点头。   “你和她很熟?”   “我们曾经就读一所大学。”   傅云逸忽然问,“你读的是建筑系?”   听着是问,可语气却是笃定的,万通苦笑一声,“是,傅少真是聪明,一想就猜到了。”   傅云逸平静的道,“不需要聪明的去猜,那人是我舅妈,我当然该了解和熟悉她的一切,倒是万总,你是怎么知道我舅妈就是你当年的同学?她名字变了不是吗?”   万通看了眼温暖,见她面色依然平静,心里不由的想,看来人家早就都知道了,所以才能平静的面对一切,也是,他都查到的事,他们应该早就查到了,毕竟人家手里的力量也不弱,这般一想,他神色也平静下来,“没错,她名字是变了,从林玉颜改成吴爱绮,可名字如何变,容貌是变不了的。”   傅云逸皱眉,“你是看到暖儿才起了疑心去调查的这件事?”   万通复杂的摇头,“不是,坦白说,之前,我只知道花都有个温家,是百年大族,对于温小姐的大名,我听的很少,后来知道,也是她去过无忧谷后,不过那时并未多放在心上,后来,那次慈善晚宴,温小姐大放异彩,我才多了几分心思,那晚我没去,万越去了,发给我拍的视频,虽然只拍到温小姐的侧影,可我却有中莫名的熟悉感,但这种感觉解释不出来,我确定,你跟我记忆里的人都没多少相似之处,但就是觉得熟悉,后来,印象最深的就是你们入住长乐宫那回了,因为出了意外,我就关注的多了些,越看温小姐越是面熟……”   傅云逸打断,“暖儿和我舅妈长得并不太像。”   傅云逸莫名的叹了一声,“是不太像,甚至,如果她们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是母女上。”   “那你的熟悉感是从何惹来?”傅云逸犀利的问。   万通有些迷茫的道,“我说了,一开始我也解释不清,便放下了,直到那次我有事来花都,看到了一张照片,我这才知道,原来,原来玉颜当年失踪是嫁进了温家。”   闻言,温暖提出质疑,“你看到什么照片?我妈的吗?”   万通点了下头。   温暖皱眉,“我妈几乎没留下什么相片,你从哪儿看到的?”   曾经,温暖还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留下的照片很多,从小到大的都有,但是妈妈的就只有一张,还是当初跟父亲登记时拍的结婚照,贴在结婚证书上,被她后来保存了起来,那也是她父母唯一保留下来的一张合影,后来知道了一些事后,她才明白母亲没留下照片不是因为不喜欢照相,而是不能。   若不是父亲是温家大少的身份,她想,父母或许会隐居也说不定,如此才能最安全。   万通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表情有些酸涩起来,“是从丽珍那儿看到的,我和丽珍也是多年旧识,前些时候,我有事找她,去过她住的地方,她正在整理过去的旧物,不小心散落了些东西,很恰好的就让我看到了,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愿相信……玉颜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我宁愿以为她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安静的生活。”   听着这样的话,温暖心里一时也难受起来,声音不由低哑,“丽珍姨那儿怎么会有我妈的照片?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当年,你姑姑和丽珍是好姐妹,经常在一起玩,偶尔也去看玉颜,就是你妈妈,丽珍很喜欢照相,当时见你家院子里的玫瑰开的正好,便提议三人合拍一张,大概是你妈看她兴致高,不忍拂了她们的心意,这才答应照了,不过也曾含蓄的嘱咐过,尽量不外泄,所以,丽珍这么多年也是当成个纪念保留着,并没拿出来过,若不是碰巧,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万通说的很慢。   傅云逸意味不明的问,“当时知道我舅妈就是你在大学的故人时,感觉如何?”   万通苦涩的道,“很震惊,我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玉颜既然离开了,一定会找个僻静的地方过下半辈子,谁能想到,她居然嫁到温家这样的大族,更震惊,居然还瞒住了所有人,果然,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或许也是最安全的,只是没想到,她后来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对他说的意外,傅云逸没透露太多,而是好奇的问道,“当年在帝都,你不知道我舅妈是跟着我舅舅走了吗?”   万通摇摇头,“不知道。”   傅云逸皱眉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万通却看向温暖,“温小姐想知道吗?”   温暖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万通苦笑,“温小姐其实都知道了吧?”   温暖淡淡的道,“不是很清楚,倒是万总,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身份的?我的意思是,你看了我妈的照片后,知道我是她的女儿,那么可有怀疑过什么?”   这问题问的很直白且尖锐。   万通愣了下,神色还算镇定,“不,那时候只是震惊,没怀疑什么,毕竟玉颜离开帝都时,我们都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你长得……跟他也并不是多像。”   这话的意思,几人都听明白了。   温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淡淡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你是玉颜的女儿后,就关注的你多了起来,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当年我很喜欢你妈妈,但她却不喜欢我。”万通落寞一笑,又继续道,“随着关注你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我就发现你和你妈有时候很相像了,容貌猛一看是不一样,你妈妈没你长得美,可她笑起来十分迷人,一双眼睛跟月牙似的,脸颊上还有酒窝,这些都属于她的魅力,你都没有,而且,她单纯可爱,不谙世事的像个孩子,而你机智如狐,也有心机和手段,只看这些,真的是无法把你们联系到一块去……”   傅云逸冷笑着打断,“若是能联系到一块去,只怕暖儿早就被发现了。”   万通神色一僵,不得不默然承认,“没错,可若是相熟的人,看她们久了,还是能找到一样的地方,就是她们都安静的时候,尤其是从背后看,那感觉简直一模一样,我当初的座位就在玉颜的后面,看她的背影看了好几年,深入骨髓……”说道这里,他自觉失语顿住,因为守着人家的女儿和外甥,说这些话似乎不合适。   温暖倒是没往心里去,接着问道,“让你真正确定我的身份,还是昨天吧?”   “是,我看了新闻,那时候才知道你居然不是温筠的女儿,那么你……”他又说不下去了,那个答案太沉重,不管对谁,那个名字都无法随便说出口。   傅云逸关心的则是,“那么他现在知道了吗?”   ☆、第八十章 没有爱,哪来恨?   这句话问出来,温暖神色未变,可心里不受控制的紧缩起来,想迫切的知道答案,又紧张的逃避着。   神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温柔的摩挲着,给她取暖。   傅云逸见了,心里酸了酸,倒是没吱声,看着万通的表情,再次问,“他还不知道对吗?”   这句话的语气就带着几分嘲弄和笃定了,让万通面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解释什么的都多余,半响后,苦笑道,“是,还不知道,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   温暖签约长乐,踏进那个圈子,依着她的本事,风光无限、举国皆知是很快的事,即便是那人不关注艺人,也免不了听到那么几句,不过,若是相瞒,也未必瞒不住,毕竟,只看温暖的容貌想不到林玉颜身上,再者,在世人的认知里,温暖的母亲叫吴爱绮,跟那个人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万通之所以知道,是狗血的巧合,不代表别人也会有这样的运气,当然,有心人告诉他又当别论了。   傅云逸冷声问,“你为什么没告诉他?”   万通复杂的道,“我也是刚知道,一时冲击还太大,并不觉得现在告诉他是个好时机,而且……”他声音顿住,又看向温暖,“我也想问问温小姐的意思,你可愿意让他知道?”   温暖狠狠压下心底翻滚的异常情绪,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再平静不过,只是平静的过了,就是冷漠,“万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通艰难的解释,“温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当年玉颜离开帝都,既然选择隐姓埋名的生下你,自然是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牵扯,她也没告诉你真实的身份,想来更是愿意你以温家小姐的身份生活下去,所以,我尊重你的意见。”   温暖勾了下唇角,带着几分嘲弄道,“你这样算是背叛他了吗?”   万通浑身一震,惊愕的看着她,就听她又道,“你就不怕被他惩罚?还是说,你愿意为了护我而选择跟他对立?”   万通下意识的道,“当然不是。”   “那不然呢?你现在的隐瞒又是何意?”   “我,我……”万通在她冷锐的眼神下,有种无从遁形的感觉。   温暖冷笑,“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不管是主仆情深,还是习惯养成的敬畏,都早已超越了我妈在你心里留的那点记忆,你没第一时间告诉他,只是因为这事对你的冲击太大,你还没想好怎么说吧?也或者是你私心的并不想让他知道,因为我的出现,会破坏他的前途、会影响他的名声……”   什么是字字诛心?万通只觉得浑身都被她的话刺的疼痛难忍,他再也听不下去,激动的打断,“不,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温暖咄咄逼人,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万通深呼吸几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些,不要在一个小辈面前失了分寸,“温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些,好吧,或许我真的有些卑鄙和自私的想法在里面,可不可否认,他不知道对你或者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不是吗?他那样的身份,一旦有什么弱点,就会众矢之的,他看起来高高在上、坚不可摧,可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不允许犯一点的错误,你懂吗?”   温暖讥诮的笑问,“弱点?我会成为他的弱点?你太看的起我了,是污点吧?”   “暖儿,不许这么说。”神往不赞同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傅云逸也在她的对面坐不住了,猛地贴过来,把人搂进怀里,语气有点凶,却是遮掩不住的深情,“暖儿,不许这么作贱自己,你是我们的宝贝,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为了那个人,不值得!”   温暖心口一热,浑身的尖刺和冰寒渐渐的散去,她低低的嗯了声,闭上眼,等到那些负面的情绪散去,这才缓缓睁开,推开傅云逸,眼底染上几许笑意,“我知道了,哥,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傅云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宠溺的道,“好,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嗯……”   万通看着两人这般的相处,那亲昵的模样比起跟神往来都要甜腻几分,他心里一动,有什么念头闪过,又觉得不敢置信的被压下去,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他接上刚刚的话,诚恳的解释道,“温小姐请不要这么想,我说你是他的弱点不是奉承,而是无比确定的,你可能会说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即便有血缘关系又会亲近到哪儿去?是,这对其他人或许是真的,但对他,不会。”   “你就那么肯定?”温暖已经平复下来,不带什么情绪的问。   万通点头,“对,只要他知道你是玉颜的女儿,你就会成为他的弱点,因为玉颜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弱点,你是玉颜生命的延续,自然也会是他的弱点。”   “人心易变,这么多年过去,你又凭什么觉得他的弱点还是我妈?”   “我能确定,因为在他心里,就从来没有忘记过玉颜,长乐宫你既然去过,就该知道里面有一扇门是不允许任何人打开的,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是一座院落,是玉颜亲手画的设计图,甚至整个长乐宫都有玉颜的影子,他经常会去那里住,一个人,甚至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准进去,我想,在他心里,那儿才是他真正的家,不愿被任何人打扰,你知道为什么叫长乐宫吗?因为玉颜跟他认识的时候,随便编了个假名字,就叫长乐。”   万通说的很感性,甚至有些煽情,可惜,其他三人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   傅云逸甚至是嘲弄而鄙视的,“既然他这么有情有义,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找过我舅妈?还不是早就忘了?”   万通急急的解释,“不,他找过的。”声音一顿,又苦涩的道,“他还曾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丢了,然后就再也没了消息,现在想来,当时应该是你舅舅帮忙把人甩开了,也或许还有别人的力量,总之,是再也联系不上,可他却一直没放弃过,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找,那样会给玉颜带去危险,那时候他的力量还不允许太恣意,所以,很多的身不由己,等到他手里有足够的权势时,却再也找不到了,原来不是玉颜太会躲藏,而是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话说完,不等他们几个回应,他又哀伤的喃喃道,“若这是惩罚和报复的话,那么她成功了,他若知道,一定会痛不欲生,他还想找回她,却原来再也找不回了,就是想忏愧,都没有机会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痛苦?”   傅云逸蹙眉沉思了会儿,忽的又冷笑,“别把他说的跟情圣一样,他若真的喜欢我舅妈,当初又为什么做出伤害她的事?难不成是误会?”   这样的质问,让万通有些招架不住,若真是误会倒是好了,可惜不是,他眼神闪烁起来,“他处在那样的位置上,很多时候,有些决定不是他能左右的……”   傅云逸嘲弄的打断,“你还是不必为他解释了,不然,我会连你一起看轻,那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苟同,若是真心的爱一个人,就绝对不会为了任何理由而放弃她,若是能放手,那就说明他爱的不够深,还有,他不但放弃,还背叛,呵呵,这样的双重打击,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大逆不道的说,我都庆幸我舅妈和舅舅在二十年前就遇难了,不然看到他现在的嘴脸该有多膈应?而且,他还想赎罪?呵呵呵,斩断了所有的机会,我舅妈离开的真是太好了,就要让他痛愧下半辈子,灵魂永远都别想安息。”   万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傅少,你这话说的太重了。”   傅云逸眼底迸出阴冷的狠意,“重?我还觉得轻了,他最好别打扰暖儿,否则,我不介意跟他为敌!”   万通一时惊得无言。   就听他又一字一句道,“还有他的妻子、儿女,都管好了,不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万通声音都颤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吗?“傅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放心,我很清醒。”   “既然清醒,你就该知道他是谁,他是这个国家站的最高的那个人,与他为敌?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傅云逸无所畏惧的一笑,“那又如何?只要他是暖儿憎恨的人,哪怕同归于尽,我都会拉着他一起。”   万通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只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温暖这时轻描淡写的道,“哥,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没有爱,哪来恨?”   “暖儿……”   “温小姐……”   温暖已然起身,漠然道,“送客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妹子们,不要养文啊,呜呜   ☆、二更送上 报复开始了   万通离开时,一身的落寞和苍凉,跟来之前的中年美大叔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仿佛在瑰园坐了这短短一个小时便老了十几岁,似乎连头发都有了白的。   温暖冷眼看着,整个人似乎更平静,却又平静的让人心悸心疼。   神往这时和傅云逸交换了一下眼神,柔声道了句“我去做午饭。”,然后去了厨房,还不忘给吴用使了个眼色,吴用心神领会,说了句“小姐,我去帮忙。”,也急步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傅云逸和温暖两人。   神往不是不愿意这时候留下来安慰她,相反,他很想,可他也清醒的知道,这种时候,傅云逸留下比他留下更合适。   ……   “暖儿。”傅云逸搂着她又在沙发上坐下,一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俊逸的脸上写满心疼,“不要为了那样的人难过好么?”   温暖放松了挺的僵硬的脊背,任由自己窝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像个鸵鸟一样暂时躲起来,“好,我不难过。”   她越是这样乖巧的说,傅云逸便越是揪的心口疼,抱着她的那只手不由的收紧,“暖儿,你这是成心要我心疼死你啊。”   “哥……”温暖闷闷的喊了声,接下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傅云逸小心翼翼的问,“暖儿,其实在你心里,对那人还是有期待的对吗?”   闻言,温暖一时没说话,等了半响后,傅云逸叹了声,“暖儿,你心里想什么,其实我都懂,也能理解,所以不用忍着,你对他有过期待也是正常,毕竟在血缘上,他才是你的生父。”   说道这里,温暖开口了,“不,我不是这层关系才期待的。”   “什么?”傅云逸愣了下。   温暖从他怀里抬起头,和他眼神相触,“在我心里,父亲只有一个,就是温筠爸爸,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对那人期待,是因为妈,妈不是随便的女人,又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婚前就愿意把自己交给他,那么她一定是很爱他、认定了他,所以才能抛却矜持、不顾一切,甚至有了我,这样的勇气,若是没有爱做支撑,她怎么做得到?”   傅云逸懂了,“你是觉得能让舅妈这么深爱并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定然是很好的对不对?”   温暖点点头,涩然一笑,“是,我觉得他一定有值得妈妈深爱的地方,不然妈不会那么傻的就交出自己,除了他的身份、地位、容貌、风姿,我想他对妈也一定很好很好,妈不是肤浅的人,既然爱他,那么他当时也应该很爱她。”   “所以,你才对他有期待?”   “嗯,妈爱的男人,我想,我也不至于会讨厌他,可是现在……”温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带了些恨意,“我还是没法做到只当他是陌生人,我不知道若是妈妈活到现在,知道他如今的一切会不会有怨恨,可我有,尤其是想到爸和妈的意外还是他身边的人造成的,我就更……没法原谅他,他却还在玩深情,说什么忘不了,呵呵,真忘不了,又怎么会伉俪情深、儿女双全?”   “暖儿,我都后悔让你知道这些了,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   温暖自嘲的笑笑,“哥,就算我们不去查,也总会有一天知道的,那时候岂不是更被动?比如刚刚,万通就知道了不是么?还有他身边的妻儿,或许也都察觉到了,只是按兵不动而已。”   闻言,傅云逸想到什么,眉头狠狠皱起来,“那我们还去帝都吗?你不想见到他们对不对?要不……暖儿,我们不去了好不好?也不去长乐了……”   温暖摇头,眉目间坚定起来,“躲不开的,哥,就算我不去帝都,他们也未必会放过我,因为我身上留着那个人的血,他们就会多疑、会猜忌,会担心、害怕我去跟他们争抢什么,尤其是钟雨妍,她只怕看着我最是碍眼不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傅云逸狠戾道,“她敢!”   “她没什么不敢的,哥,之前我和林子眉一起吃饭,她跟我说了很多事,其中就有对钟雨妍的怀疑,在当年那场车祸里,她也很有动机,更有那个实力。”   傅云逸搂着她的手臂更紧,有些不安起来,“暖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安危永远都是第一位,我不准你受一点伤。”   温暖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心不由的疼了,“怎么忽然说这些?”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我一定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傅云逸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哥,别担心我,她就算想对我下手,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们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傅云逸郑重的点头。   温暖笑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就算他们比我们实力强大,可我们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当年爸爸和妈一起赴死,我想他们一定也是幸福的。”   傅云逸也笑了,“暖儿说的对,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   做了最坏的打算后,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包括对那人的恨意,温暖对傅云逸倾诉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之前的纠结便释怀了些。   都说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或许是她自寻烦恼了,人还未见,便已经给自己筑起来牢笼,不是自苦是什么?错的人是他,痛苦的也该是她。   她要做的,只是快意的看他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中午时,神往简单的做了四菜一汤,吴用却临时接到了钟云澜的电话,约他去吃饭,吴用想也不想的就推了,不过钟云澜似乎是有事找他,所以说尽好话,那架势就是一定要他去才行。   温暖见状,示意他答应,吴用不解,不过还是应下了,挂了电话后,才问,“小姐,为什么?这时候,他打电话约我吃饭,总感觉不踏实。”   傅云逸冷笑着接过话去,“就因为觉得不踏实,才让你去看看他要整什么幺蛾子。”   闻言,吴用面色一变,下意识的辩驳,“傅少,你不会怀疑翰林什么吧?他绝对不会对我下黑手,这点我敢拿人头担保。”   傅云逸哼了声,“你急什么?我没说是他起了坏心,但保不准他会被人利用。”   这么一提醒,吴用顿时回过味来,“您是想说,他,他会被钟家利用?这,这应该不至于吧?他可是钟家的嫡子,谁敢拿他当枪用?”   “怎么就不能?就因为他是钟家的嫡子,才会有不可逃避的责任,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注定是家族里那颗最大的棋子。”傅云逸这话说的很冷酷。   吴用的脸色又变了变,似乎很难接受。   见状,温暖淡淡的道,“表哥不是质疑你们的兄弟情,他只是提醒你一下,当年吴叔也是被徐海在不知不觉中下了药,才酿造了那场悲剧,徐海和吴叔也曾视为知己。”   吴用的身子倏然一震,艰难的点点头,“好,我明白了,在吃喝上,我会尽量小心。”   看他被刺激的不轻,温暖又叹了声,“别多想了,或许我们猜测错误呢,即便是真的,钟翰林也不是有意为之,我不会为此就对他有什么芥蒂的,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该怎么跟他处就怎么处,其实,他被人利用而一无所知,才是最悲哀的那个,毕竟利用他的是他的家人,出手对付的又是自己的兄弟。”   吴用明白过来,没刚刚那么难受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知道就好,去吧,吃喝什么的都不用担心,这个给你……”说着,温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是神圣早上走时塞给她的,“这是神圣配制的药,应该可以解毒。”   吴用感激的接过来,“多谢小姐。”   温暖摆摆手,吴用大步离开。   傅云逸看着温暖,不无担忧的道,“暖儿,他们开始了。”   温暖不以为然的笑笑,“嗯,开始了才好玩不是么?我就怕他们这次又不出手呢。”   “可是……”   “好啦,哥,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啦,吃饭吧,该做的准备都做了,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们,这次一定让他们都现了原形。”   “……好吧。”   ☆、第八十一章 解决掉情敌   下午一点的时候,吴用回来了,精神和脸色都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有眼底藏着抹复杂,进了大厅,看到温暖等人,开口就是,“小姐,菜里真的有问题。”   温暖平静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用声音黯然,“吃饭的时候,我趁着翰林去洗手间就用袋子装了一点,然后让人暗中去找人化验了,里面有特殊成分,可以让大脑变的迟钝、行动反应迟缓。”   傅云逸蹙眉,“做这些的时候可小心了?”   吴用肯定的道,“傅少放心,我刻意找的从没露过面的,不会打草惊蛇。”   “那你可知道那药物要多久起效?”傅云逸接着又问。   吴用心神一凛,“这要看用药的量多少,还有受害者的身体素质,若是对付我,大约要几个小时,因为那药量不大,大概是怕提前发作,派不上用场了。”   傅云逸点了下头,对温暖道,“看来对方是想等你和林温言去墓园回来的路上动手了,这样的话,时间拉的长,钟翰林也能洗脱嫌疑。”   温暖没什么意外,“嗯,这样更好,我也很久没跟爸妈好好说话了,若是去的时候就捣乱,没得破坏心情。”   傅云逸沉吟道,“也或许,他们还有其他后招,只用药的话,总显得太过简单大意,万一吴用不去赴约,这事不就办不成了?所以,我觉得……”   温暖赞同他的想法,想了想,对吴用道,“等去了墓园,车子让人留心些,既给他们机会,又别太便宜他们,不然,引不出我们想见的人来。”   吴用一脸凝重的道,“是,小姐。”   也就是说,要做一场戏给暗处的人看。   ……   温暖离开瑰园时,傅云逸和神往是百般不舍和担忧,但都抵不过她的坚定,甚至为了遮人耳目、更好的蒙骗暗处的人,傅云逸还要假装有急事去办。   他若跟着,会让对方忌惮,说不定就取消行动了。   不过,演戏演全套,温暖离开瑰园时,前呼后拥的还是带了不少人,这样才显得合情合理,要是轻车从简,反而是有妖了。   一共三辆车,前面是吴用的人,后面是傅云逸给她安排的人,她坐在中间那辆车上,看着车身低调,其实防弹性能很好,为了显得郑重,还带了阿呆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对方才更容易入套。   车子离开温家不久,温暖就接到电话,是林子眉打来的,声音很复杂,还带着几分急迫,“你真的要带温言去墓园看他爸爸?”   温暖平静的纠正,“是我们爸爸。”   林子眉沉默了片刻,低声问,“我能一起去吗?”   “……下次吧。”   林子眉似乎自嘲的笑了笑,“行,下次就下次,不过……你们都注意安全,选这个时候去墓园,于情于理都合适,但也危险,你懂吗?”   “嗯,我都有安排。”   “你不会是想……”她声音顿住,忽的不敢置信的问,“你不会想以身涉险吧?你疯了?拿自己的命去博,你,你简直……”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行,你、我管不了,可温言,我绝对不能让他去冒险。”   “他已经同意了。”   “什么?”   “等我的消息,别插手这事。”   “你……”   挂了电话,吴用不解的问,“小姐,你为什么承认了呢?大可瞒着她就是。”   温暖摇摇头,“她太聪明,瞒不住的。”   “可万一,她太担心林温言出手破坏这次的计划,那我们不是功亏一篑了?”   “她不会的。”   “您确定?”   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确定。”   因为林子眉不但想报仇,她也想借此机会解决了二房,如此,以后在温家,就没有谁还能威胁到林温言的安全了,她了解温良,林温言一旦暴露身份,就是他的障碍,岂会不想着除去?   吴用没再继续问,倒是阿呆很兴奋的搓着手,一脸迫不及待状,“太好了,又可以打架了,还要等多长时间啊,少夫人,我手痒痒……”   吴用抽了下嘴角,明明是执行危险的任务,被他说得就好像是去玩一样。   车里的气氛轻松了。   温暖笑道,“很快,有你大发神威的时候,到时,不用客气。”   阿呆拍手,“好哎,那可以弄死吗?”   温暖笑意微凉,“对方若是想置我们与死地,那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我们正当防卫,一不小心要了他们的命,也是正常。”   ……   车子先到了医院,接上林温言,这才往墓园开去,墓园在花都的郊区,依山傍水,是安息的好地方,就是偏僻些,来回路程有点远。   林温言今天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衣服,黑色,显得有点肃穆,他和温暖都坐在后排,手里捧着一束花,是黄白菊,灼灼开得正好。   他一上来,就看到座椅上放着的另一束花,却是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时怔住,忍不住问,“你,你带这个去?”   温暖看着他点了下头。   林温言迟疑了下,还是问,“因为他们都喜欢玫瑰对吗?”   温暖嗯了声,见他眼底有些黯然,又多解释了句,“准确的说,是我妈很喜欢,所以爸爸就把院子里都种满玫瑰,也因此改名,就叫瑰园,去看他们,当然要带他们喜欢的花去。”   林温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的花束,苦涩一笑,“看来我选错了。”   “不,你选的也很好。”温暖勾了下唇角,“你妈跟你说过爸爸的喜好对不对?梅兰竹菊里,爸爸对菊花最是推崇,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所以,他会喜欢的。”   林温言温润的眸子亮起来,神色却显得局促,“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从他上车,就一直盯着他看的阿呆这时忽然大惊小怪的喊道,“你就是我家少夫人的那个便宜哥哥啊,长得还不赖嘛,不过也没机会了喔。”   林温言一愣,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暖暗暗瞪了阿呆一眼,阿呆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还又变本加厉的道,“你离着我家少夫人远一点喔,我家少夫人可是名花有主了,瓜田李下,要懂得避嫌啊。”   林温言明白过来,心里一涩,嘴上却认真的道,“你想太多了,暖儿是我妹妹。”   阿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眼睛闪啊闪,“哥哥妹妹的最有爱啦,这个又不是什么问题,你俩也没血缘关系,所以还是要谨记男女授受不亲。”   温暖嘴角抽了下,对林温言道,“你甭理他,他逗你玩呢。”   林温言心想,这不是在逗他,是在警告他吧,那么他的心思那几个人都感觉到了?一时间,他不知道是喜还是担忧,他只能维持住镇定,点了下头,“我知道,我不会认真的。”   “那就好、”   瞅着两人都装模作样的不戳破那层窗户纸,阿呆笑得猥琐又奸诈,一时,竟有种神圣附体的感觉,看的温暖都不安起来,果然,就听接下来他不怀好意的道,“你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不过,当娘的不是我家少夫人喔。”   “阿呆!”温暖警告的喊了声,“别瞎扯。”   阿呆撇撇嘴,无辜的道,“不是我说的,是大公子说的。”   温暖一时无语,难怪他们对林温言都没怎么出手对付,原来早就知道他不会有威胁。   林温言却是面色变了变,“神圣说的?他,他给我卜算过姻缘?”   阿呆似笑非笑的道,“应该是吧,你不用太感激喔,啊,不过大公子向来金口玉言,你最好付大公子算卦的钱,免得被他将来太惦记。”   林温言没应答,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呆拿出手机,偷偷的给某人发信息,任务顺利完成,情敌完美解决。   片刻,他就收到回音,是一个红包,写着洗脑费,他兴高采烈的点开,结果发现里面只有十块钱,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是被忽悠了?   说好的巨额感谢费呢?   “大公子,你耍我呢?”   “嗤,就这么个小情敌,举手之劳,你还想要多少?十块钱就不少了,想要大的?好啊,你把那妖孽解决了,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   “好吧,看你可怜,我就再给你次发财的机会,把暖儿保护好,我把攒的私房钱全都给你。”   “呵呵,我还可以信你吗?”   “难道不信我,就不保护暖儿了?”   阿呆察觉到森森的危险,立刻转变语气,“嘿嘿,瞧你说得,保护少夫人是我的本分啊,谈钱太伤感情了,不过,你真的把私房钱都给我吗?”   “呵呵,说到做到。”   “我可截屏保留证据了喔。”   “……”   ☆、二更送上 我能喊您一声爸爸吗?   车子到了墓园停下,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今天周二,来得人很少,显得异常冷清,吴用先下车,让人在周围先查探了下,没发现什么,这才打开车门,请温暖下来。   温暖和林温言一前一后下了车,在墓园门口站了片刻,初冬的风也冷寒刺骨,天是阴沉的,似乎有下雪的预兆,远远看去,四季常绿的松柏都带着要凋谢的凄凉。   “走吧。”温暖深呼出一口,把围巾缠的更严实些,抬步往里走去,多少年不再踏进这里一步了,似乎连父母每年的忌日,她都是逃避的态度。   因为每来一次,都会残酷的提醒她,在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两人没有了,有句话说的很让人心酸,不管多大,只要父母不在了,就是孤儿。   而她,从三岁那年就是了。   她走在最前面,尽管多少年不来,记忆中那条道,那个位置却像是印记刻在了脑子里,她不用去想,只是顺着本能,便往某个方向走去。   林温言一开始跟在她后面,慢慢的,他追上来,跟她并肩走在一起。   吴用寸步不离,眼神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相较他,阿呆就轻松多了,不过到底这里是墓园,他收敛起平时的嬉笑表情,只顾着低头走,看起来像个乖巧的高中生。   其他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用温暖的话来说,她不想有太多人去打扰到父母,再者,有阿呆和吴用保护就够了,这样的安排,传递到暗处的人耳中,没起怀疑。   因为符合她的性子。   墓园很大,温暖七拐八绕,最后顿住步子不走了,她手里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面色清清淡淡,盯着不远处的墓碑,眼底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几种混合在一起,让她身子不由的颤了下。   “小姐?”吴用担忧的喊了声。   林温言也关切的靠她近一些,低声问,“暖儿,怎么了?”   温暖这才惊醒、回神,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我没事,走吧。”   抬起脚,脚下仿若千金重,她心头好像压上了什么,不得不说些别的话来转移,“等下若是真有情况,你跟周不寒的人说,让他们在暗中看着就好,不要出手。”   吴用迟疑不定。   温暖低声解释,“他们的实力很强大吧?万一这是试探呢,他们一出手,暴露了实力,后面还怎么玩?”   吴用恍然,纠结的心松开,他还以为小姐还是排斥公子呢,“小姐放心,我这就提醒他们。”   “嗯。”   吴用去打电话了,温暖转头看向林温言,问道,“你怕不怕?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温言忽然握住她的手,“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温暖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就去挣脱。   林温言却握的很紧,“我们兄妹一起共进退,走吧,去看父亲,也让他知道我们兄妹关系很好。”   闻言,温暖没再用力,由着他去了。   等到了墓碑前,林温言献花时,才松开她的手,然后,缓缓跪了下去,表情很郑重,像是在完成什么重大的仪式,眼底又溢满哀伤。   地上冰冷,林温言似无所觉,只盯着墓碑上的字,过往的二十多年片段在脑海里飞掠而过,所有的回忆凝集起来,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从未谋面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是他心底最深的烙印,因为没有,便成了执念,折磨着他,也让他对生活抱有期待,他幻想过无数次将来的某一天当他看到他,他会是什么心情,是激动,还是濡慕?是怨恨还是伤心?此刻,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膝盖弯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敬慕父亲的,是渴望父爱的,从来都是。   墓园里的风似乎更冷,吹在脸上如刀子一样疼,呜咽着,又犹如谁在哭泣,让人莫名的就心头发酸发涨,连空气中都充满着悲伤的气息。   温暖蹲下身,把玫瑰放在墓碑前,和那束菊花摆在一起,接着她从衣服里拿出干净的手巾,仔细而温柔的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埃,让那两个名字光亮如初。   之后,她又拔去周围的枯草,都收拾整齐后,她才双膝跪地,这一刻,各种纷杂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她什么都没说,就恭敬的磕起头来。   见状,林温言也跟着恭敬的磕了三个。   吴用和阿呆站在不远处,低头肃穆,等看到温暖磕完头,上前一步,“小姐,地上凉,起来吧。”   温暖摇摇头,拒绝了他好意的搀扶,吴用见状,只能无奈的又退开几步。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对不起,这些年我都没有来,不是不想你们,而是不敢来……”温暖像是是在忏愧一样,缓缓剖析着遮掩多年的心事,“我是怕,每次来看你们,都会提醒我是个孤儿的事实,姑姑、表哥,奶奶,他们都很疼我,可那都不是你们,没了父母,我就是孤儿了,我有时候都会可怜自己,虽然我从来都不承认……”   “我原也以为自己很坚强,也以为自己会把失去你们的痛苦渐渐淡忘,可其实,那些就像是被我掩埋的伤口,表面看着愈合了,其实一碰就疼,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找各种的理由不来花都,不喜温家那个老宅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不愿面对你们离开我的事实……”   “曾经,我也埋怨过你们,都说死去的人才是幸福的,却让活着的人永远沉浸在失去他们的痛苦中,我便是,我知道车祸非你们所愿,可我还是埋怨,我宁可那天,你们也带着我一起,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用分离了,可你们没有,唯独抛下我,去了天堂……”   “对不起,爸,妈,我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不埋怨你们了,迟到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对不起,你们那么爱我,一定不会生我的气是不是?”温暖唇角勾起笑,声音却哽咽了,“我现在过的很幸福,你们在天上一定也都看到了是不是?今天我没有带你们的女婿来,嗯,过些时候,等那些事了结了,我就带他们来见你们,你们一定会喜欢他们的,他们对我都很好,也许是老天弥补我吧。”   “不过,今天我给你们带了另一个很重要的人来,爸,他是您的儿子,跟您年轻时长得像极了,也是一位医生,比我出息多了,您看到他高兴吧?很抱歉,他从来没在您的生命中出现过,知道现在才来见您,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您的错,非要追究的话,我觉得是你们之间前世修得了父子缘分吧,爸,我很高兴他能是您儿子,真的,这样您的生命就有了延续,我一点都不吃醋,只要您还和以前那样喜欢我就好,您以后也要喜欢他……”   温暖说了很久,眼泪无声的流下,她没有去擦,等到说完,转头对林温言道,“哥,你也跟爸说说话吧。”   这一声哥,她喊得没有半分勉强。   林温言心里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流泪,他的眼里也早已蓄满晶莹,听到她的最后那句话,泪滚滚而落,再也抑制不住,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压抑都倾泻出去。   吴用撇开脸,阿呆望天。   良久后,林温言才平复了些情绪,眼圈通红,沙哑道,“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受我当您的儿子,可我却厚颜无耻的很想喊您一声父亲,对不起,我的存在若是让您蒙羞了,我可以不进温家一步,也永远不再来这里惹您不快,可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在我心里,一直都渴望来见您,哪怕知道您会不喜,我也想,很想很想……”   “从小到大,我的梦想都是成为一个好医生,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医术,而是因为您,我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可等我回了花都,我才知道,我离您还有很远很远,可我保证,我会努力的……”   “还有暖儿,我知道你很疼爱她,视若珍宝一般,我很羡慕,甚至嫉妒,可我也很欢喜,我居然在这世上多了一个妹妹,这都要感谢您,您放心,我也会疼爱她的,会对她很好很好,把您错失的那二十多年的亲情,都补偿给她,您在天上看着我做好不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假如,假如我做到了,您能让我喊您一声爸爸吗?”   ------题外话------   写这段的时候,对话很多,是想对两人过去的那些年做个交代,嗯,没想到还流泪了,其实不太擅长写煽情戏啊,不过这是不可少的情节,着急去帝都的妹子再耐心些,明天就解决渣渣了,嗯,然后就能去帝都了   ☆、第八十二章 遇袭   “假如,假如我真的做到了,您能让我喊您一声爸爸吗?”   最后这句问出来,简直扎心,连吴用和阿呆看林温言的视线都变了,温暖更觉得心酸,眼泪再一次溢满眼眶,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接纳他了。   “爸爸会答应你的。”她含着泪笑看着他,语气笃定。   林温言也含泪看着她,良久后,酸涩难言的眉宇间展开一抹笑,如雨过天晴、冰雪初融,一下子就照耀进心底。“嗯,到那时,我们再一起来。”   “好。”   相视一笑,是释怀、是原谅、是放下、是兄妹情深。   墓园里的风吹的小了些,刮在脸上也不再那么冷,天上忽然飘起了雪,一片片飞舞着落下,慢慢变大,迷了人眼,天地间却犹如一副画卷展开,渐入佳境。   吴用不动声色的提高了警惕,手悄然握住大衣里的枪。   阿呆的眼底燃烧起兴奋,像是匍匐在雪地里等待良久的猎人,总算闻到野兽的气息了。   温暖也有所察觉,不过,她没有紧张,这是她布下的网,早已展开,就等着对方跳进来,“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已经没了凄楚的味道。   林温言点点头,期待的看着她,“我能和林阿姨说几句话吗?”   温暖一怔,随后又不觉得意外,“当然可以,你妈和我妈曾情同姐妹,妈妈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   林温言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雪还在下,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又化掉,落在墓碑上,也变成水滴下,他抬手,缓缓抚摸着上面的字,半响后,亲昵的道,“林姨,您一定允许我这么喊你对不对?哪怕我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会怪她、生她的气,却不会讨厌我对不对?因为我妈说,您最是善良,对孩子怎么会有狠心呢?”   “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不要嫌我烦,我想把之前错过的那二十多年都补回来,您会成全我吧?”   “其实,我妈也想来,我能看的出来,她很想您的,真的,这些年,她嘴上都是说怨恨您,可没有爱,哪来的恨?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更错怪了你,她性子骄傲,错了也不肯低头,可您那么了解她,能明白的对不对?”   “我不是来替她赎罪的,我想,某一天,她一定会亲自来,到那时,您会原谅她吗?嗯,最好不要原谅,您太善良宽容了,她会更愧疚的无地自容,就让她用下半辈子去怀念您、为您祈福吧,祈福您和……父亲在天堂里幸福,恩恩爱爱,再无人间这些烦恼事,我也会为您们祈福的。”   说完,他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温暖没阻拦,等他直起腰身,就看他额头都磕红了,沾了些雪水,有些狼狈,她把手巾递过去,嗔了声,“傻不傻?磕头就磕头,用那么大劲干什么?妈又不是看不见,快擦一下,难看死了。”   林温言动容的接过来,傻傻的擦了下,唇角轻颤,被这般关切的感觉简直幸福的难以描述“暖儿,我……”   看他那副感动过度的样子,就知道要说煽情的话了,温暖最受不得这个,赶紧打断,“好啦,咱俩都起来了,别让凉气进了膝盖。”   林温言下意识的应着,“好、好……”,这会儿,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两人起身后,拍了下衣服上的雪和土,林温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暖儿,你不和林姨说说话吗?”   温暖无声的笑道,“刚刚就说了,在心里,妈妈已经听见了。”   林温言刚要再开口说什么,忽然一声枪响,划破天际,他想都不想,就拉过她来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她,“小心!”   一颗子弹擦身而过,仿佛只差一点就打到身体上,惊险无比。   吴用也迅猛的冲过来,用自己身体的另一面掩护住温暖,同时,冲着某个方向毫不犹豫的开枪,只听一声痛楚的尖叫,有人从松柏树后轰然倒地。   血把雪融化了,红和白的颜色冲撞,触目惊心。   阿呆这时也窜过来,相较林温言和吴用的紧绷如弦,他则是一脸兴奋,“哎呀,总算来了,小爷等的真是辛苦啊。”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他的武器,是一把精巧的弩,很小,可一次能连射几发,这年头,用这种武器的可谓是绝无仅有,可他玩的不亦乐乎。   他都不用瞄准,只是随意的发射,就听到四周不断的有痛呼声响起,此起彼伏,打破了墓园的死寂。   三人围成一个圈,把温暖护在中间,密不透风,这里没有任何遮挡物,可以借助墓碑,但温暖不愿墓碑上留下弹痕,所以她宁可站着。   好在,她不是逞能,因为身边的三人都太能干了,她没想到林温言居然也会枪法,且沉着冷静、开的极准。   袭击只是一瞬间,反击也是一瞬,三人联手,七八个人倒在地上成了牺牲品。   人却还在不断的靠近,雪花飘得凌厉起来,似乎被周围的杀气所影响。   这么大的排场,是一定要置温暖等人于死地的节奏了。   温暖无声的冷笑,看来对方也等的不耐,很想抓住这次机会,彻底解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才舍得出动这么多的力量,正和她意。   “哈哈,有种就来啊,小爷等着你们!”阿呆叫嚷着,见暗处的人端着枪不动,得意的挑衅。   那些人绝不在少数,凭着温暖的目力,就可以发现二十多人,个个手里有武器,对付他们四人按说是绰绰有余。   当然,得忽略掉他们三个是高手的残酷事实。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进攻,哪怕刚刚出动的第一波人被毫不费力的就解决掉,他们也没有其他退路,只有进攻,要么干掉对方,要么死在这里。   两条路的选择,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活,所以,只能奋力一搏。   对方拼了,眼底闪着狠辣和决绝,他们就不信,这几个人就算武功再高,可也是血肉之躯,难道能挡的住子弹?   几十个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活力全开,子弹都瞄准同一个方向。   温暖成了众矢之的,不得已,吴用护着她躲闪到附近的一块墓碑后,如此,算是一面安全了,他挡在她前面,不断的开枪射击,林温言也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温暖。   只有阿呆不怕,左躲右闪,子弹像是瞎了眼,每次都跟他擦身而过,可他手里的弩却是箭无虚发,每一箭都赏给了敌人,有的射在手上,有的在腿上,于是,无法举枪的,扑倒在地的,很快,对方的阵营就狼狈不堪、叫喊连天。   这里是墓园,平时就人很少,这会儿,更是除了他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以为是在拍枪战大片。   这会儿,留在墓园外的属下也冲了进来,从最外面合围,如此一来,那些人就成了两面夹击,一下子处在了弱势。   痛呼声、咒骂声、枪击声,混杂在一起,和风雪挟裹,天地都暗沉了。   “给我一支枪,我可以自卫。”温暖对两人这般用血肉之躯护着,既感动又无奈,她其实完全可以自保啊,她也有武功、会枪法,而且,身子穿了防弹衣,所以才敢在枪林弹雨中都有恃无恐。   可他们根本不给她机会,就是把她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看。   “暖儿,你好好的躲在我后面,我能保护你。”林温言用枪又放倒一个人后,毫无商量余地的对她道。   这会儿,也不纵容温柔了,说一不二。   吴用也不对她言听计从了,直接拒绝,“不行,小姐,我答应过傅少,绝对不让你出手。”   温暖只能叹息,听从,她其实也可以强行出手,不过,她怕伤了他们的自尊、拂了他们的心意,好吧,就当一回娇贵的弱女子吧。   有时候,成全别人的心意,也是成全对方的幸福。   吴用对她有忠心,林温言对她有补偿和呵护的亲情,阿呆对她、好吧,这熊孩子除外,他对她是多少抱着几分保护的责任心,不过看现在他上蹿下跳的,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玩吧?   ------题外话------   二更要晚一点哈   ☆、二更送上 被动了手脚   一场枪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后,尘埃落定,里外合击下,二十多个人就都被解决了,有的一枪毙命,有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雪还在下,却掩盖不住地上鲜红的血。   “啊,还没打过瘾呢,这就完了?”肃杀而冰冷的气氛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就只有阿呆还能做出遗憾的活泼状,拿着小弩,走到那些还活着的袭击者前,用脚踢着,“还能起来继续打不?我还没玩够呢,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保证这回让你死的痛快行不?”   那人瞪着阿呆,像是看一个恶魔,一口气没提上来,气晕过去。   阿呆无趣的翻了个白眼,“就这点出息还当杀手?真给杀手界丢脸啊。”说完,就要把人给解决了,却被温暖拦住,“留几个活口。”   阿呆顿住动作,“少夫人,这种废物留着没用啦,就是个祸害。”   温暖从吴用和林温言的背后走出来,面色冷淡,声音漠然,“先问话,逼他们交代出背后的人,留个证据,再解决不迟。”   阿呆眼睛一亮,“啊,这个我最擅长啦,甭管他们的嘴再硬,我都能撬开,少夫人,你就等好吧。”话落,一手提起那晕死过去的人就往远处飞奔去。   林温言一愣,“怎么跑了?”   吴用明白,解释道,“想必逼问的手段有点……,还是不让少夫人看的好。”   林温言恍然,上下打量起温暖,“暖儿,你没事吧?”   温暖摇摇头,声音轻软,“有你们护着,我很好,倒是你俩……”她声音突的顿住,视线凝在林温言的胳膊上,“这里是怎么回事?你被打中了?”   她声音焦灼,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林温言心头暖暖的,笑着摇摇头,“没有,我躲开了,不过是被子弹划破了衣服,看着挺夸张,其实没伤着什么。”   “真的?”温暖不信,就要去扯他的衣服。   林温言不想让她担心,躲闪开后,活动了一下胳膊,“你看,真的没事。”   温暖盯着他不语,袖子上的衣服都破败成那样了还说没事?   一分钟后,林温言败下阵来,“好吧,蹭破点皮,大概还出血了,但是真没伤到多少,不用处理,我自己就是外科医生,心里有数。”   温暖瞪他一眼,“你就逞能吧,跟我去车上,我给你看看。”转头又问吴用,“车上有药箱吧?”   吴用点头,“有,简单的伤口包扎都没问题。”   “还不跟我走?”温暖又催促还站着不动的林温言,语气虽凶,却让他感觉到被人关心的幸福,他笑着跟上,还不忘用没受伤的手扶着她的胳膊,“一起走,下了雪的路上最滑了,小心些。”   “你自己都是个伤员了,还来管我?有点当病人的自觉好么?”温暖没好气的扯下他的手,改成自己扶着他的胳膊。   林温言无奈又纵容的道,“好,好,我都听你的……”   温暖又交代吴用,“让人把这里处理干净了,不要让他们的血弄脏了这里,其他的,你知道怎么办吧?”   吴用心神领会,应了声“是”后,转头对着属下低声吩咐了几句,其他人便去执行了,他紧跟在温暖后面,护着她离开墓园,一路上再无遇上什么人。   ……   墓园外,三辆车都安静的停在那儿,吴用先走过去转着检查了一遍,确定无事后,才打开车门,让温暖和林温言坐了进去,接着他坐在驾驶位上,仔细的查探起来。   温暖则取出药箱,见林温言还不动,斥了声,“还不脱衣服?”   林温言像个听话宝宝,乖乖的把大衣脱了,里面只穿着件衬衣,此刻,很明显的血迹斑斑,他刚一扯动,就嘶的吸了一口气,见状,温暖拿出剪刀,干脆剪开了,露出皮肉外翻的伤口,“这叫没事?”   听着她气了,林温言笑着哄道,“只是被子弹划了下,皮外伤而已,连缝合都不用,可不就是小事一桩?消消毒,拿纱布包起来就是,最多三天,啊,嘶……”   他正说着呢,温暖已经拿起消毒的棉球擦了上去,赌气一样,带着几分情绪,他很配合的、夸张的吸了口气,又放低姿态,软语相求,“暖儿,轻点……”   温暖瞪他,手下的动作不停,“现在知道疼了?”   林温言忙点头,“疼,疼着呢。”   温暖哼了声,手上温柔了些,消毒后,又小心翼翼的撒上些药,最后敷上无菌纱布,细细的包扎板正,还不忘体贴的帮他穿上大衣。   林温言享受着这种关怀,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着,真心觉得,这次受伤真是太值得了,甚至是幸福的,嗯,若是再严重些,她会更心疼他吧?   “别想些有的没的。”冷不丁的,温暖冒出一句。   林温言低头,小声咕哝,“我哪有?”   温暖又哼了声,也不揭穿他,收拾利索后,见吴用还在检查着,便问道,“如何?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吴用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依我的本事,还真是没发现。”   “什么意思?”   吴用郁郁的解释道,“您不是说尽量不用公子那边的人吗,我就想着先自己看看,结果没发现车子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可我不敢侥幸,就给公子那边的人发了个信息问问,结果……”   “果然是动了?”   吴用挫败的点点头,“嗯,公子的人藏得很隐秘,之前我们的人都冲进墓园后,就有人偷偷的来过一趟,那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然后呢?”   “那人已经被公子的人控制了,正在逼问,小姐,安全起见,您还是再换一辆车吧。”   温暖沉思着,“再等一下。”   吴用知道她的打算,也不好再劝,只得继续检查车子的各处零件。   林温言的面色也凝重起来,“暖儿,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温暖叹道,“不这么做不行,哥,温良这个人十分狡诈多疑,我若换了车子,我敢肯定,他后面就不会再出手了。”   “可他们若是知道吴用对车子做过检查,那就会想他们做的手脚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这样一来,也不会出手了啊……”林温言不解。   温暖冷笑,“这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动的手脚十分有信心,不担心被吴用识破,而我们上车前检查车子这完全在他们的预料当中,这很合情合理,吴用是特种兵出身,行事最是小心谨慎,有这样的举动才是正常的,若是什么都不看,反倒是让他们起疑了。”   林温言还有些不明白,“那之前在墓园的袭击呢?不是他们的人吗?”   “也是,不过,那些人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有阿呆和吴用在,还有表哥安排的人手,他们也没想一次袭击就把咱俩都杀了,所以后面就给车子动了手脚,这是双重保险,不对,还会有第三重,若是我没猜错,在回去的路上还有埋伏,那才是最致命的。”   林温言面色微变,“这么说,那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温暖点点头,“嗯,那时候,车子出了问题,吴用之前吃的药也起了反应,路上再设埋伏,我们还怎么躲的过去?就算其他人能保护,但咱俩在这辆车上,他们也顾及不过来。”   “那,那他们的杀手锏会是什么呢?也跟刚才一样,派杀手袭击?”   温暖沉吟着,“不一定,或许有我们想不到的,刚才那波人虽也厉害,但我觉得,不是他们的真实实力,或者说,不是他们的人,只是雇佣了一帮亡命之徒。”   林温言自嘲的一笑,“没想到啊,居然有一天会被所谓的亲人连番追杀,还下了这么大血本,看来是真的容不下我,权势、富贵就真那么重要吗?”   温暖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只淡淡的道,“把他们当成陌生人就好。”   林温言苦涩的道,“对,陌生人,他们从不真心对我,我又何必当他们是一家人呢?”   这时,处理完墓园的那些属下已经回来,阿呆也从远处飞奔而来,脸上的表情是兴奋的,一上车,就嚷嚷道,“少夫人,我挖出好多秘密啊,想不想听?”   温暖点头。   下一秒,阿呆笑嘻嘻的拿出手机,“那发个红包当奖励呗。”   温暖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也不说话,阿呆就抵不住了,撇撇嘴,“好吧,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话语一转,对准林温言,声音又激动起来,“你也想听对不对?我对你可没什么交情,所以,嘿嘿,你懂的。”   林温言哭笑不得,不过很配合的拿出手机,问了阿呆的号码,两人也不嫌麻烦的加了好友,然后一个红包发了过去,阿呆点开一看,猛拍大腿,“啊,你可比大公子壕多啦,早知道,刚刚我就不给你洗脑啊,呃,我说了什么?呵呵呵……”   ☆、第八十三章 爷不同意   激动之下,自知失言的阿呆无耻的装傻,赶紧把话题给扯到正经事上,本还想卖关子吊胃口的,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少夫人,那没出息的杀手说,雇佣他们的是个女人啊,女人,哈哈哈,居然是个女人,没猜到吧?你是不是以为是温良?猜错啦……”   温暖似笑非笑的打断,“其实是温馨吧?”   阿呆得意的表情僵住,“呃?”   温暖哼笑道,“温馨是温良的女儿,她出手跟温良出手有多少差别吗?”   阿呆郁郁的泄气。   温暖又问,“你还问出什么了?”   阿呆不情愿的哼道,“你再猜猜,看能不能猜对。”   温暖挑眉,“谋划这一切的不止是温馨一个人对不对?她是很想我死,不过想一下子雇佣到那么多亡命之徒也不是简单的事,还有墓园,今天这里实在太清静了,连个人都没有,事先都安排好了吧?那么就更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了,之前,她借助的是金家的人脉,金家倒了后,除了温良,她也就只有帝都费家可以依靠了,不过这次她想证明自己的本事,做给温良看,那就不会用他的渠道,这么看来,就只剩下费家了,温岚和费金凤上午才去了瑰园叫骂,也是一种帮衬吧,没想到,费金龙倒是还有些本事,不只是一个纨绔草包……”   她语气不急不缓,却说的十分笃定,仿佛一切早已成雄在握,现在发生的事不过是验证了她的预测而已。   阿呆听的越沮丧了,嘴巴都撅起来了,“你什么都知道,还要我去问话干什么?”   温暖好笑的道,“难道你就玩的不开心?那些人都是些不怕死的,想撬开他们的嘴很不容易,你用了不少手段吧?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白送给你玩,你还不乐意了?”   闻言,阿呆就绷不住的笑起来,“嘿嘿,就知道少夫人疼我,哎呀,口误,此疼非彼疼,吴用,你别跟大公子和表哥告状喔……”   吴用嘴角抽了下,他没那么无聊好么?再说,他现在还忙的要死要活,一点玩闹的心情都没有,检查了无数遍,还是看不出车上有什么问题。   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挫败的了。   温暖见他有些焦躁起来,不由的道,“别急,慢慢来。”   吴用的脸色很不好看,自责又愧疚的道,“对不起,小姐,我居然找不到问题在哪儿,这回若不是有公子的人在暗处盯着提醒我,说不定会真的出事。”   那他可真成罪人了,这样的认知让他脊背发寒,忽然更深刻的理解了父亲,当年在车祸来临的一刹那,心里该是多么痛悔和自责。   温暖面色还算平静,“无事,这不是你的错,既然温良敢用这一招,必是有过硬的本事,若能被你们轻易发现,他这些年可是白隐忍了。”   吴用却还是觉得难辞其咎,正要开口,手机忽然响起,他急切的接了起来,“怎么样?可问出来了?那人到底动了哪儿?”   “总算问出来了,他说是刹车系统。”   按说这个答案不算意外,很多车子出事都是在刹车上出现了故障,这也是最容易被动手脚的地方,可吴用听了后,却是不敢置信,“刹车?我检查了至少五遍,没发现有不对啊。”   “这不怪你,这货居然是个改装车的人才,他说了,他做的手脚谁也发现不了,要上路开一段时间才会出现问题,只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吴用咬牙切齿,“能再改回去吗?”   “恐怕不行,除非是这人亲自动手,但是这样一来,可就暴露了,那接下来的棋还怎么走?”   吴用气的捶了下方向盘,低吼,“那怎么办?我也不能让小姐就坐这样的车上路啊?”   “要不换车?”   吴用俊颜铁青,“那跟告诉对方我们发现了车子有问题有什么两样?”   对方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道,“不然,计划到此为止?总不能真让温小姐去冒险啊,就是你肯我肯,公子也不干啊,还不得弄死咱们?”   吴用呼吸急促,“你问那人,后面还有什么危险?”   “早就问了,他也不知道太多,他的任务就是让车子刹车失灵。”   “该死!”   温暖在后面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这会儿插了一句,“吴用,问问那人是受谁指使。”   吴用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手机重复了一遍,对方给出的答案让人意外,“他说了,是孟家的人,给了他一大笔钱,不过来花都后,跟他接头的却是温良。”   温暖皱眉沉思起来。   阿呆啧啧两声,“这个孟家的手伸的可够长啊,三公子还在北城坐镇呢,他们都敢这么不老实,还想派人来少夫人,这不是作死么?”   说完,又兴奋的喃喃道,“不行,我得赶紧给三公子打小报告,他知道了一定会高兴,这可是给自个儿的女人出头的好机会啊。”接着,他便拿出手机,麻利的发起信息。   温暖也没拦着。   林温言复杂的问,“暖儿,这事怎么会又扯上北城的孟家呢?”   温暖斟酌道,“温良和孟家似乎有某种联系,但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查到。”   闻言,林温言也皱起眉头。   温暖不由问,“你怕了?”   林温言怔了下,然后笑道,“我怕什么?不对,我怕,怕你受伤,暖儿,要不然你换辆车吧,若是怕影响计划,我继续留在这里,温良想除掉的人也有我,如此,他们还是会按照原计划动手。”   温暖断然拒绝,“不行。”   “暖儿……”   “难道你就是超人了?我撇下你一个人面对算怎么回事?你不怕难道我就怕了?”   “暖儿,我是男人,更是你哥。”   “是,所以,我们更应该一起。”   “暖儿……”   “不要说了,让我把你扔在车上,我做不到。”   吴用试探着道,“小姐,要不就取消?”   温暖摇摇头,“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我不想在最后一步上功亏一篑,而且,我有预感,接下来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您的安危……”   “放心吧,神圣替我卜算过,这次行动有惊无险,我不会有事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同意。”   “……好吧。”   吴用答应的很勉强也很纠结,心想,那几位是同意了,可公子不一定同意啊,拿小姐的安全区做诱饵和赌注,公子一定不会高兴就是了。   他已经预感到以后会被骂了。   这时,阿呆发完信息,没心没肺的笑着道,“哎呀,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啦,不是还有我在吗?车子真有问题,我打开车门,拎着少夫人飞出去便是,保证不会伤着碰着。”   若是忽略了那个拎字,这话还真是有治愈作用,对啊,阿呆的轻功那么好,带着个人飞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般一想,吴用和林温言就放心多了。   可温暖却操心起他俩来,“那你们怎么办?车子若是真失灵了,你俩能有办法脱身吗?”   吴用先信誓旦旦的开口道,“小姐放心,我在部队上有接触过这方面的训练,跳车什么的不是问题。”   林温言也道,“我也没问题。”   温暖怀疑的视线看过去,“真的?”   林温言失笑,“真的,之前我在墓园开枪时你也亲眼看到了,我也没有单纯到只是个医生,防身之类的手段我也都有学过,别说跳车,就是跳飞机都玩过。”   温暖见他不是说假,这才点点头,对吴用道,“既然这样,开车吧,不能再耽搁太久了,下在你身上的药也该快起效了。”   吴用咬咬牙,“是,小姐。”   车子发动,稳稳的开了出去。   没走一分钟,吴用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眼号码,一时纠结了,想接又不敢接,见状,温暖就猜到是谁了,还不等说话,倒是阿呆眼疾手快把手机抢了过去,“哎呀,你开车接电话不方便,我来帮你。”   一边说着,手已经不客气的接通了,还坏心的开了外放音,于是,那道焦灼不安的声音就被清晰的放大,“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开车?她任性,你就不会拦着?”   吴用内心被暴击,怎么到小姐这里就是任性,而他就是疯了呢?明明他很理智的拦了,可他拦不住啊,这样的吐槽,他当然不敢说,只得郁郁道,“公子,都是我的错。”   那端的周不寒咬着牙挤出一句话,“这是一句简单的承认错误就能摆平的事吗?”   “公子……”   “她要是有什么意外,爷扒了你的皮!”   “……”   “扑哧!”阿呆没忍住,也或许是故意的笑出声来,“哎呀,这可真是感天动地的守护啊,不过吴用呀,你就悲催了,嘿嘿,夹心饼的滋味不好受吧?还被两边都嫌弃了,呵呵……”   吴用生无可恋脸。   周不寒沉默了,片刻后,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把手机给温暖。”   “哎呀,你害羞啦?没事,车上没外人……”   “给温暖。”   “别嘛,我狗粮还没吃够。”   “我看你是子弹没吃够吧?上次的发型还满意吗?”   这话就是典型的威胁啊,阿呆悲愤了,却也无可奈何,妖孽的手段不是他能抗衡的,就连几位公子和表哥都被气的无法,他还能怎么办?   手机递到温暖的手上,温暖取消了外放音,瞥了眼一脸遗憾的阿呆,好笑不已,这时,周不寒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懊恼和焦灼,毫不掩饰,“为什么要这么任性?明明知道车子被动过手脚了,为什么不放弃计划?难道那些事就比你的命还重要?”   面对这样浓烈的关切,温暖只能选择淡漠,“我有能力自保……”   她还没说完,周不寒就再忍不住的发火了,“你怎么自保?跳车?你以为你是长着翅膀的天使吗?你只是血肉之躯,为什么要去冒险?你考虑过别人的心情吗?”   “神圣和我哥都同意了……”   周不寒呼吸急促,咬牙切齿的道,“可我没同意。”   “……我不需要问你的意见吧?”   “是不需要,可我就偏偏喜欢自作多情、多管闲事怎么办?”   “可我也已经在路上了,周公子,多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自己不是长着翅膀的天使,所以不会拿自己的命来玩笑,我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所以,请放心。”   周不寒的声音猛地拔高,“可我就是放不了心怎么办?你以为爷很愿意这么提心吊胆吗?很愿意这么揪心揪肺吗?很愿意把自己的心奉上再被你踩烂吗?”   温暖一时无言以对,隔着千里,她都似能感受到他压抑的酸痛和无奈。   “温暖,我只是情不自禁、心不由己。”   “……”   “但凡有一点可能,我不会这么作贱自己。”   “……”   “我很冷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很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偏偏我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在你面前卑微成这样?”   “周不寒……”温暖终于出声,却是一声“抱歉,还有谢谢,可我……”   周不寒打断她还想说的那些残忍的话,“我不需要你对我感激,更不需要你的歉意,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是我走火入魔了,但是……”他声音募然变得坚定而固执,一字一句道,“温暖,我不想改变,不想回头,即便疯魔,我也会坚持到底,不要任何人的救赎。”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凶险   那边先挂的电话,温暖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神色还沉浸在震动中无法自拔,周不寒说的那些话都一字一字的冲击着她的心脏,她没法再漠然的无动于衷。   她也真的没想到,原来他已经陷的那么深。   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已经尽量在躲着他了,可为什么还是纠缠到现在的地步?她很清楚,自己不能给他希望和期待,可是……他也不给她残忍拒绝的机会、   因为他说,他不需要谁的救赎,他已经走火入魔,不会回头。   越想,她的眉头就皱的越深,还莫名的有些烦闷,心里似乎被什么压住,有种无可纾解的沉重和压抑,她不愿在情之一事上亏欠别人,然而现在,到底没法问心无愧了。   “少夫人,是不是很纠结啊?”阿呆笑嘻嘻的问。   温暖没回应。   阿呆不死心,又道,“哎呀,其实你大可不必自寻烦恼啊,该烦恼的是大公子和表哥才对,你又没故意去勾引谁,是他们热情扑向你的不是吗?”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瞥了林温言一眼。   林温言假装不懂。   阿呆哼了一声,“这就是飞蛾扑火啊,不对,那妖孽可不是只飞蛾,他那实力和决心,哎呀,堪比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啊,可敬又可叹,唉……”   吴用有点听不下去了,“阿呆,公子对小姐是一片真心,我敢保证,那份感情不比傅少和几位公子的少,公子这辈子还没对谁低过头呢……”   可刚刚,都卑微成那样了,让他都看着心酸。   阿呆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谁让他和少夫人有缘无分呢,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少夫人注定只能是神家的媳妇儿,谁也抢不走的。”   闻言,吴用只能叹息,却又不死心,“难道就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吗?”   阿呆眼睛闪了闪,不怀好意的道,“有。”   吴用惊了一跳,还真有啊?他其实就是不抱希望的挣扎一下而已,“是什么?”   连林温言都期待的看向阿呆。   温暖却摇摇头,知道阿呆又要虐人了。   果然,就听阿呆幸灾乐祸的笑道,“呵呵,只要那妖孽同意当侍妾就可以啦,没名没份的那种喔,这样大公子和表哥估计就不会阻拦了。”   吴用脸都黑了,侍妾?还是没名没份的?他都不敢想象那画面!   林温言的嘴角也抽了下,他人虽然在国外长大,可帝都的周不寒他还是听过大名的,想当然的也知道他的尊贵和骄傲,让这样的天之骄子当个没名没份的侍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知,阿呆又不确定的喃喃道,“啊,说不准那妖孽真的同意哎,那该怎么办?不是说情到深处无怨尤吗,万一真不计较名分也要以身相许呢?”   吴用,“……”   公子应该不至于那样吧?他更不敢想象了。   温暖闭上眸子,似在养神,其实她是在逃避,对去帝都忽然有些不安和紧张了,到时候真的避无可避,她该拿他怎么办?   ……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后,吴用忽然脸色变了,脚下用力,车速却没有丝毫改变,“小姐,刹车系统失灵了,那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温暖豁然睁开眸子,往车窗外看去,这里还是郊区,偏僻的很,不过风景很美,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只有中间这一条蜿蜒的路穿过,但她知道,穿过后,就是一处地势险的路段,车子正常开当然没问题,可现在是车子刹车出了故障,而吴用也该到了反应迟钝的时候,若此刻再有人袭击,那么一击必中。   真是好打算,时间计算的分毫不差。   “别慌!”   吴用身体紧绷,死死的稳住方向盘,所幸这路上没其他的车子,不然还真是……“小姐放心,还在控制之中。”   “嗯,现在的车速,穿过树林大概多久?”   “五分钟。”   温暖沉吟了下,“那我们现在放弃车子……”   她还没说完,就被吴用急切的打断,“不行的,小姐,这里看着安全,其实最是危险,不知道他们的人埋伏在哪儿,我们一旦下去,正好送到他们枪口上去。”   温暖点点头,“那就冲过这片树林后跳,车子不管它,还有其他人,让他们跟我们保持距离,只关注周围的安全就行,做好反击准备。”   “是!”   温暖的沉着冷静,让吴用也不再那么紧张,林温言下意识的握住温暖的手,“暖儿,等下我护着你一起跳吧。”   阿呆抢过话去,“难道你轻功有我好么?”   林温言语塞,他想说,他是轻功没他好,可一颗护着她的心却是谁也比不了的,他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一切,别人能吗?最起码,他觉得阿呆做不到。   温暖对他摇摇头,“别担心,哥,阿呆轻功很好,而我也有功夫傍身,倒是你,等下一定要小心应付,别忘了你还受着伤呢。”   林温言只能应下,又对阿呆道,“那辛苦你了,你若是护好暖儿不受一点伤害,过后我一定发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阿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眯眯的点点头,“成交。”   五分钟很快过去,眼看着树林走到尽头,吴用也看到了远处的东西,瞳孔不由一缩,大吼一声,“小姐,准备跳!前面有障碍,车子冲过去,肯定会爆炸!”   温暖当机立断,开了车门,阿呆这会儿也不嬉皮笑脸了,搂着温暖的腰身,就像腾空而起的大鹏,瞬间离开了车身,吴用和林温言几乎同时间也飞扑出去。   车子如离弦之箭,不受控制的冲向那堆石块,就听轰的一声响起,石块被炸的四溅而起,而车子也支离破碎,紧接着又起了火,若是里面还有人的话,不难想象此刻的下场,一定没命了。   温暖被阿呆护着,轻松落地,望着眼前的一幕,眉眼冷寒,阿呆松开手,周身也凝聚了几许戾气,相较两人的毫发无伤,吴用和林温言就狼狈了些,虽然跳车的时候护住了重要部位,可免不了多处擦伤。   两人能活动后,第一时间往温暖这边冲过来,其他两辆车上的人也都飞奔过来,满眼的惊骇,却都毫不犹豫的选择护着温暖,他们对计划知道的不多,哪里能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保护小姐!”   吴用大喊了一声,其他人纷纷子弹上膛,就见从路的两边很快就冲过来七八辆车子,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枪声狠戾的响起。   “做好掩护!”   “不要硬拼,卧倒!”   吴用不时的吼着,眼看着这边的人有人受伤,顿时有些急眼了,对着手腕上的特殊通话器喊起来,“卧槽,还等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那边回了声“收到!”,不出片刻,众人就听到了头顶上的轰鸣声,紧接着,有人从飞机上端着重型武器开始往下扫射,打斗的局面立刻发生了改变。   从车上下来的人大约有三十多个,个个黑衣蒙面,看不清长相,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却凶残的让人不寒而栗,他们手里的也不是寻常的枪支,杀伤力非常强悍,若不然,吴用也不会急眼,自己的属下和傅云逸的属下是什么实力,他最清楚,个个以一当十,这也让他很有信心,足够能应付派来的杀手,却不想,对方的实力超越了他的预料,那些武器更让他心惊,因为那是部队上没有的。   要知道,在周不寒的手下,他最熟悉也最为骄傲的就是见过各式各样的武器,一般的他还真是不稀罕,谁知今天,让他也开了会眼界。   那样的枪支,打出来的子弹足以粉碎一块巨石,跟别说是人体了,只要打中一点,就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就算侥幸避开,可子弹落地的地方也会发生爆炸,他的人就是被爆炸的冲击给发射到,这才受伤了。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好,有公子的人相助,这一刻,吴用真是无比的庆幸,不然这回说不准大家都无法全身而退。   ……   温暖被阿呆护着左躲右闪,倒是没受一点伤,可她看着自己的人不断的流血,眼底还是越来越冷,“阿呆,不要留情,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好嘞,少夫人!”阿呆嘴里还在说着俏皮话,可神色已经变了,他还是用小弩射击,只是射出去的东西不再是箭,而是她没见过的一种东西。   那东西落在地上后,便会爆炸,打到人身上,更是炸的渣都不剩,威力堪比对方的枪,一时间,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局势更快的扭转。   几分钟后,尘埃落定。   除了阿呆和温暖,其他人似乎还有些发懵,这是什么个状况?   怎么说结束就结束了?刚刚的凶险呢?   ------题外话------   捂脸,不太会先打斗的画面啊   ☆、第八十四章 解决   此时,画面一片血腥和狼藉,若非亲身感受,体会不到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冷寒,一条条活生生的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一个,还不觉得什么,一片黑压压的,便刺激的心脏都在收缩。   血无声的流淌,和之前下的雪融合在一起,很快,血的温暖把白雪融化,雪地里渐渐蔓延开一朵朵的花,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温暖清冷的目光环视一圈后,沉声道,“清理一下这里,看还有活着的吗,留下口供和证据,所有的武器都处置干净,还有我们的人,受伤的赶紧送医院。”   吴用的脑子里还有点乱,不过现在,执行命令为先,“是,小姐。”   ……   半个小时后,这里恢复了正常,雪还在下着,渐渐的把所有的肮脏都遮掩了过去,温暖坐在车里,正在和傅云逸通电话,“嗯,我没事,哥,一切都结束了,真的,完好无损,可其他人都受了不小的伤,是,对方的武器很厉害,只要碰到一点就会爆炸,根本活不了,只能躲,幸好我们的人没被击中,不过那子弹落在周围也能有不小的杀伤力,好,我会拿回去给你看的,其他的被钟翰林的人带走了,他们应该也没见过,要带回去研究,我这就准备回去了,嗯,不用再派人来接我,不会再有危险了,对,倒是你,小心些,看着二房那边的动静,若是发现,可以出手抓人了……”   挂断电话后,吴用也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见温暖,客气的喊了一声,“温小姐。”   吴用解释,“小姐,他叫周小川,是公子的人,这次就是他负责带队过来帮忙。”   温暖从车上下来,伸出手去,“多谢。”   周小川可不敢握人家的人,被公子知道了,那还了得?无措之下,行了个军礼,嘴上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为公子和小姐服务,应该的,不辛苦。”   那模样,跟被首长检阅一样。   温暖,“……”   吴用踢了周小川一脚,“说人话。”   周小川傻笑几声,尴尬的摸摸头,“温小姐不用客气,呵呵,也没帮多少忙,您自个的手下其实就足够应付了,尤其是那位小兄弟……”   被点赞的阿呆头都没抬,他正拿着一支枪在琢磨呢,那枪黑黝黝的,闪着某种诡谲的光芒,其貌不扬,却偏偏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幽冷感。   阿呆不响应,周小川也没觉得意外,又继续道,“温小姐真想谢,那就等去了帝都对我家公子说吧,呵呵,请吃饭还是送礼物,公子都会很愿意接受……”   见他越说越不靠谱,吴用又警告的踢了他一脚,他还很委屈,这不是在帮公子拉皮条嘛,呸呸,不是,帮着撮合吗,哪里不对啊?   温暖当听不懂的,“不管怎么说,辛苦了。”   周小川忙摇头,“不辛苦,那个,这里的事交给我们收尾就行,温小姐请尽管放心。”   温暖点了下头,也不再矫情和客气,左右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以后还便是,她又坐回车里,把阿呆喊上来,对吴用道,“咱们走吧。”   “是,小姐。”吴用和周小川交换了个眼神,发动车子离开。   很快,车子就驶离现场,一路再无人跟踪,也没有随行保护的车辆,那些人多多或少的都受了伤,被吴用安排先行去了医院,林温言也跟着一起。   车上只有他们三个,谁也没开口说话。   阿呆还在研究着那支枪,温暖闭目沉思,吴用想张嘴说些什么,见状,也只能暂时咽回去,专心开车。   良久后,车子进了市区,听到了车水马龙的喧哗声,温暖才睁开眸子,眸底已无清寒冷厉,平静的如一潭秋水,声调也是无波无澜,“钟翰林怎么没有来?”   吴用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小姐一开口就是问的这个,他表情发僵,声音发涩,“翰林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大概觉得没脸来见我,所以回帝都了。”   “是回帝都去质问他的那些亲人了吧?”温暖一阵见血的指出,“他不傻,中午才请你吃了饭,下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稍微有点头脑就会联想到一块儿。”   “是,我原本想瞒着他的,可他知道车子出了问题时,就猜到了什么,他有点受不了被人利用,也觉得对不起您,这才临时让周小川来了。”   “嗯,等过后,你给他主动打个电话吧,就说我并不怪他,出身的问题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但是,我以后也不会客气,伤了我的人,我不会轻易原谅,所以,他不用愧疚和自责,因为不久后我会还回来。”温暖说的轻描淡写,却偏偏让吴用觉得字字如千金重。   他艰难的点了下头,“我会把您的话转达到。”   温暖扫了他一眼,“你不用为难。”   吴用闻言,心神一凛,快速道,“我没有为难,小姐,我只是替兄弟感到难受,不止是现在,还有以后,他夹在中间,肯定不会好过了。”   “那要看他的选择了。”   “……我相信他。”   温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起别的,“留的活口都安排好了?”   “小姐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   “嗯,把人看好了,别弄死了,说不定还有用。”   “是,小姐。”   “那个对车子动手脚的人也再查一下。”   “是……”   阿呆这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枪做得真的很不错哎,比我手里的弩可要方便多了,看着简简单单,没想到威力居然这么大,是谁这么有才啊?”   闻言,温暖没接他的话,却是问道,“你的弩是怎么回事?”   阿呆眨巴眼,刚要张嘴,就听温暖道,“别装傻,我要听实话。”,阿呆顿时被噎的不行,咳嗽几声,笑眯眯的道,“少夫人真是机智啊,您看出来啦?”   温暖无语的道,“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后面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阿呆从身上摸出一颗黑色的颗粒,豆子那么大小,“呐,就是这个,很神奇是不是?”   温暖皱眉,“这是什么?”   “嘻嘻,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霹雳弹,很厉害有没有?不比这把枪的威力差喔,不过用起来没有枪方便,用枪设计的话谁都能做到,可想发挥出这个霹雳弹的威力,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做到,内力够深厚才行,不然啊,这就是颗寻常的小豆子,掉地上都没人捡……”   “这是从哪儿来的?”   “二爷给我的。”   “二叔?”   “对啊,二爷很聪明的,不止会做饭,还会琢磨这些东东,不然能生出二公子那样的儿子吗?”   “阿往也会?”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啦,不过二公子若是有兴致,就什么都难不倒他。”   温暖沉思起来。   这时,吴用的手机忽然响起,他开了外放音,车里的人都能听到,“怎么样了,可问出什么来?”   对方的关系显然和吴用很熟,“草,这几个货嘴巴硬着呢,都是死士,怎么逼都没用,专门接受过训练,根本不怕打,他们的任务失败,下场其实也是一个死……”   吴用没什么耐心的打断,“别跟我扯这些,我还不知道你?赶紧捡有用的说!”   “啧啧,这是求人的语气啊,老子偏不说了,你来打我啊!要么给哥们跪舔……”   吴用脸一黑,却又不怀好意的道,“我开了外放音,小姐就在旁边。”   那边“卧槽”了一声后,立马正经起来,“报告,那些死士再嘴硬,却挡不住咱们的催眠术,所以还是乖乖招供了,他们是孟家培养的人,手里的武器也来自孟家那位二公子之手,太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了,对了,他们从北城来花都,听命于温良的指挥,可温良和孟家是什么关系,就不是他们能涉及到的了。”最后,还一本正经的加了一句,“报告完毕!请问温小姐还有什么指示?”   温暖没说话。   吴用说了句,“把人给看好了就行。”,然后挂了电话,对温暖道,“小姐,现在证据确凿了,温良就是袭击的主谋,不过背后最大的依障却是孟家。”   温暖点了下头,她到现在也想不通温良和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那孟家对温良也太信任了,不管是死士还是枪,都是一个家族里最重要的秘密,却这么轻易的就给了温良,温良能回报给他们什么呢?最多不过是一个温家,温家是有钱,可比起孟家,却是不够看的,而且依她看来,两家也绝非只是利益牵扯,只是那种神秘的联系究竟是什么,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想知道答案,只能抓到温良逼问了。   ……   回到温家大宅时,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发生过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袭击,参与的人心里谁都不平静,可这里,却没有丝毫被影响。   一路上,温暖看着佣人各司其职,心头涌起悲凉,谁能想到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搏击回来?经过二房的院落时,她脚步没停,表情已转为漠然。   一进瑰园,傅云逸和神往就迎了上来,两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焦灼不安、紧张担忧,看到她的瞬间,傅云逸速度更快,用力的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暖儿,你可回来了。”这一声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傅云逸低着头,闻着属于她的气息,一直揪着的心才算落回原处,“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急疯了。”   温暖一直紧绷的神经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声音透出几许疲惫,“哥,都过去了……”   傅云逸听出来,忙松开她,改成公主抱,往沙发上走去,神往紧跟在后面,等她坐下后,帮她脱了外面的大衣,递上一杯热茶,“暖儿,先喝两口。”   温暖挤出一抹笑,乖乖的喝了,把茶杯放下,握住他的手,“阿往,别怕了,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身上连点土都没沾上。”   神往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摩挲了几下后,放在唇边,细细的吻起来,“嗯,没事就好,你若有点意外,我能恨死自己。”   “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温暖心里的那点冰冷被身边坐着的俩男人渐渐融化了,她无奈的道,“你们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么,我也会心疼的。”   “就是让你心疼,看你下回还敢拿自己冒险吗?”   “嗯,再有下回,我先死给你看好了。”   “你们真是……”   “咳咳,小姐,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受不住眼前的肉麻戏,吴用尴尬的只能找个理由落跑。   温暖点头,看着他脸上的擦伤,嘱咐道,“别忘了给自己上药。”   吴用伤的最轻,只是在跳车时擦了几下。   “好的,小姐。”   吴用离开时,还不忘提醒阿呆一起撤,可阿呆没那个自觉啊,不但不走,还大刺刺的坐三人对面了,刺激的吴用一阵眼皮抽抽,只得自己走了。   阿呆还在摆弄着那支枪,倒是不太关注三人秀恩爱。   傅云逸见了,眉头一凝,“拿来。”   阿呆忙往身后一藏,“这是我的战利品。”   傅云逸伸出手去,声音一沉,“拿来,我看看。”   阿呆还是怕他的,不情不愿的把枪递过去,“看完了要还给我喔。”   傅云逸哼了声,接过枪来,仔细的研究着,越看,表情就越是凝重,半响后,他才感慨的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精巧的枪在,真是巧夺天工。”   温暖补充道,“不止如此,还威力巨大。”   傅云逸点头,“嗯,那个设计枪的人是个天才。”   “那些死士招供,枪支出自孟观涛的手。”   闻言,傅云逸面色微变,“孟观涛?这就对了,一直传言他是从国外某神秘军校出来的,不会什么本事都没学到,却没想,这么厉害!若是与此人为敌,那真是……”   温暖叹道,“我们已经是敌人了,这次袭击,主谋是温良,可背后也有孟家的支持和参与,对了,哥,温良和温馨可有下落了?”   说道这个,傅云逸面色更难看了,“还没找到他们,计划失败,他们肯定躲起来了,去北城的各个路上,我都安排了人堵,不过,未必能抓到,狡兔三窟,温良狡诈的很,而且,我让人在花都找的时候,还发现,他管理的学校几乎都被他掏空了,他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名下的财产也都转移了,二房如今就还剩下个空架子,连温家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卷跑了不少东西,真是可恨。”   温暖倒是没觉得太大意外,平静的问道,“那二房还有谁没走?”   “就只有金美琳了。”   “江云秀也走了?”   “嗯,早上就离开大宅了,我得到消息后,怕打草惊蛇,就没拦她。”   “走了就走了吧。”即便还留在这里,温暖也不屑用她来威胁温良,再说,就算真的用她来威胁,也未必管用,白白担一个卑鄙的名声。   ……   枪已经落在了神往的手里,两人说话时,他就一言不发的琢磨着,等他们看过来时,淡淡的道,“这枪也并非完美的无懈可击。”   傅云逸眉眼一亮,“你能造?”   神往点头,“不过,让这枪威力巨大的不止是枪本身的精妙设计,还有配套的子弹,而这子弹,材料很是特殊,你找专业的人研究一下吧,我这里没有仪器。”   “好!”   阿呆眼眸闪了闪,接过话去,“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啦,那妖孽的人带了好多枪回去呢,凭妖孽的本事,一定会研究出成果的,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啊,咱们还费什么力气,直接打电话问他好啦。”   他说的合情合理,没错,在国内,周不寒绝对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专业人才,没有之一,可关键是,傅云逸和神往都不愿用他啊,哪有主动跟情敌牵扯的?   所以,傅云逸就当没听见,该怎么吩咐属下还是怎么吩咐,神往也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温暖站起来,“我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等她离开上了楼,傅云逸狠瞪了阿呆一眼,“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饶不了你。”   这回,连神往都没帮他。   阿呆嘟起嘴,“我实话实说嘛,反正用一次也是用,用两次也是用啊,难道之前他们保护少夫人的事,你们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人家可是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哎,所说,只凭咱们的力量也能保护好少夫人,可肯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尤其是车子那件事,喔,还有后来的那场袭击,谁能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啊,我都差点应付不了,我带着少夫人跑当然是没问题,可其他人只怕要遭殃了,那会儿可是人家开了飞机来轰炸的,这一笔笔的都是人情债哎,你们也能都视若不见?”   傅云逸咬牙切齿,“这人情我会还!不会让他吃亏。”   阿呆不怕死的嗤了声,“可你们谁都还不了,因为人家不稀罕,人家稀罕的就是少夫人!”   “你皮痒了是吧?”   阿呆见他真的要动怒了,赶紧躲得远一些,“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哎呀,对待情敌也得有风度啊,一码是一码,可不能让人家看轻。”   这话,傅云逸听进去了,没再冲着阿呆出手。   神往凉凉的问,“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再麻烦他一回倒是很好、很显风度了?”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对啊,那妖孽最盼着什么?当然是能继续帮助少夫人啦,能为少夫人做事,这比感激他要好一万倍,你们却要断了这条路,他能愿意?”   “可建起这条路,我们不愿意。”   “哎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现在是什么时候?危在旦夕啊,是少夫人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那点醋意重要?”阿呆斜睨着两人,做出一副不要被我瞧不起的表情。   傅云逸皱眉沉思起来。   神往忽然问,“这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啊?我,我的肺腑之言啊。”   神往不信,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神圣,“大哥?”   阿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大公子哪有这么高的觉悟,呃……”他捂住嘴,眼睛滴溜溜的转,就要逃跑,神往没阻止,只是了然的叹了声,“是我父亲吧?”   阿呆脚步一踉跄。   神往紧接着又问,“父亲还说什么了?”   阿呆哭丧着脸,郁郁道,“二爷还说,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傅云逸闻言,黑着脸问,“你父亲也会卜算?”   神往摇摇头。   傅云逸刚想松一口气,就听神往又道,“他们都是智者,虽不会卜算,却也能看出很多,我们当局者迷了,他们只怕是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什么定论?”   神往苦笑,“阿呆刚刚的话你还没明白吗?让我们别跟周不寒较劲了,他的用处很大,等将来去了帝都,会遇上很多不可测的事,届时,若暖儿有难,难道我们还能拒绝他的援手?”   傅云逸沉默了。   “他的人情我们欠定了,至于将来怎么还……却不是我们说了算。”   傅云逸烦躁的站起来,“我去看看那盆花。”   神往望着他逃避的背影,抿着唇没再说话。   阿呆同情的叹了声。   ------题外话------   今天木禾下午有事,两更凑一起发了,么么哒   ☆、第八十五章 真的哭了   温暖放任自己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出来后,那些纷杂的情绪已经沉淀了下去,她穿了身舒适的家居服下楼,客厅里,傅云逸和神往都不在,四下找了圈,才看到他俩在厨房忙活,一道背影温润如玉,一个侧颜惊若天人,一个在收拾青菜,一个在搅动砂锅里的汤,奇异的和谐温馨。   温暖无声的勾起唇角,心头柔软中泛起甜蜜,她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没过去打扰,半响后,她又安静的离开,脚步轻盈,整个人仿佛被什么照耀过,眸底盈满温柔的光芒。   躲在暗处的阿呆看到这一幕,喃喃自语,“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治愈效果也太惊人了,简直比大公子的药还管用!”   ……   出了小楼,温暖原本要去福禄院,发生了这么大事,早晚瞒不过奶奶和姑姑,索性她直接说了好,结果,刚走到瑰园门口,就看到神圣急匆匆的往这边跑,看到她后,眼眸大亮,仿佛暗夜里骤然亮起的星辰。   “暖儿!”他惊喜的喊着,旋风一样的扑过来。   温暖被他的热情给扑的倒退了两步,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脸压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激烈如鼓的心跳,砰,砰,砰,诉说着他的激动情绪。   温暖伸出手,圈住他的腰,无声的安抚着。   “暖儿,暖儿,呜呜……”明明刚刚一见面还又惊又喜,结果这会儿却又哭上了,眼泪是真实的,不掺一点假,哭的梨花带雨,毫不可怜。   这画风也真是……   傅雷和吴用对看一眼,然后默契的都转过身去,神医的模样太美、美到不忍直视。   温暖有些心酸,又好笑无语,很久不见这货哭了,以前哭也都是装的,可这次,貌似不太一样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就对上那双泪意莹莹的眼,她心底狠狠一撞,疼了起来,“神圣,你傻不傻?”   神圣抽噎道,“我乐意。”   温暖叹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神圣把她搂的更紧更用力,哽咽道,“难道你还想不好好回来吗?”   温暖,“……”   “暖儿,那样我就不是哭一场了,我会殉情。”   “不许胡说!”温暖故意扳起脸凶他,“我们事先计划的好好的,没有一点疏漏和失算的地方,明明就是万无一失的定局,你还这么紧张什么?再说,你还不信你自己吗,你不是都卜算过了,我是有惊无险,看看你现在,我什么事没有,倒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吓的够呛。”   神圣的眼泪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抽抽搭搭的道,“你说的都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那个万一,暖儿,我输不起。”   温暖再次语塞,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换位思考,若是今天换成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区冒险当诱饵,哪怕计划再完美无缺,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因为爱,所以在意。   “暖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这样的担惊受怕我经历一回就够了,再也不想尝试第二回。”神圣又趁机要求着,红红的眼圈不要太动人。   温暖轻叹,“好,不回再有下次了。”   花都的麻烦也都解决了,以后的路也不会顺遂平坦了,可再大的危险,她身边有他们,她又何惧?一起面对就好,这让她又想起父母,在一起赴死的时候是不是含笑而去的。   换成她,她想她会。   “暖儿……”神圣摸了把眼泪,俯下头来,就要吻她。   温暖想到这是在外面,忙回神羞恼的推开他,他顿时委屈的看她,温暖无奈的道,“先把泪收回去,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别闹。”   她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神圣嘟起嘴的又变成上扬的弧度,他扑哧一声忽然笑了,“那我们赶紧回房间,是不是就可以关起门来肆无忌惮的亲热了?”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我还要去奶奶那里,有些话要说。”   不用解释,神圣也知道她去福禄院是要说什么,“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温暖的视线扫过他的眼睛,没好气的道,“你还是回去吧,不知道的,还要为我欺负你了呢。”   谁知这话出,神圣还顺杆子爬了,“你本来就欺负我了,让我担心、让我害怕、让我坐立难安、让我恨不得把你变成一颗药丸能时时刻刻的随身带着,想你的时候就吃下……”   这情话说得,都不是肉麻了。   吴用和傅雷齐齐打了个颤,觉得神医再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温暖也受不了的打断,“好啦,都是我的错,我改还不成么?快回去歇着吧,吴用,我们走了……”   “是,小姐。”吴用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痛快啊,然后迫不及待的跟在温暖后面,往福禄院走去。   神圣看着人家远去的背影,幽幽的道,“我又被暖儿抛弃了。”   傅雷咳嗽一声,忙宽慰道,“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神圣摇摇头,“你一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的。”   傅雷,“……”   您能不虐人吗?刚刚还同情你,现在,呵呵,小姐真是抛弃的太好了。   ……   去了福禄院,问过在这里伺候的佣人,得知奶奶和姑姑都在温正仁的寝室那边,温暖脚步也没停,虽然不想见那个人,不过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让他知道一下也好,虽然他知道不知道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温正仁的寝室无疑是大宅里最好的一间房,穿过外面的小厅和书房,温暖直接进了最里间,里面也没外人,萧玉兰和温柔坐在椅子里,不远处的雕花大床上,躺着温正仁。   此刻,这个曾经威严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颓然无力的躺在那儿,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没有任何生机,仿佛在默默等着闭眼的那刻。   这模样,倒是跟风烛残年的老人吻合了,之前,他绝对是强势的上位者,手腕冷血无情,让人畏惧的忽略了他的年纪,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温暖进来,萧玉兰和温柔都怔了下,“暖儿,你怎么来了?”先开口的是温柔,待她的语气跟以前一样亲昵自然,甚至更多了一抹疼爱。   温暖浅笑着走过去,“想跟您和奶奶说点事。”   “什么事儿?先坐下。”温柔指了下旁边的椅子。   温暖却没座,就站在她旁边,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温正仁,发现对方原本毫无生机的眼神在看到她的时候忽然迸发出某种光芒,那光芒绝不是高兴。   温暖冷笑的收回视线,对上萧玉兰的眼神,平静的道,“奶奶,我下午和哥去看墓园看爸爸,遇上袭击了,还不止一波,对方派的人很多,是一定要置我玉死地了。”   “什么?”萧玉兰惊骇的差点坐不住。   而温柔直接跳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温暖,嘴里急切的问,“那暖儿,你有什么受伤?啊,可有哪儿不舒服?天,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啊……”   温暖冲着温柔摇摇头,温声道,“姑姑,我没事。”然后又似对萧玉兰解释,“哥受了点轻伤,不过不要紧,已经去医院包扎了,我带的人也多少都受伤了,幸好这次有阿呆和吴用在,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说,可萧玉兰和温柔怎么会不明白?   若不是阿呆和吴用,她或许今天就回不来了。   萧玉兰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颤抖,“是谁?谁干的?”   温暖一字一句道,“温良。”   虽然早已猜到是这个答案,可这俩字说出来,房间里还是陷入了可怕的窒息,温暖没再开口,静静的等着她们消化这个事实,半响后,温柔猛地拍了下桌子,“太过分了!为了权势利益,怎么争斗我都能忍,可居然想要暖儿的命,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萧玉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却是看着温正仁,咬着牙毫不掩饰恨意,“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为了权势,可以泯灭人性、不顾一切!”   床上,温正仁极力瞪大了眼,像是要说什么,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古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种垂死挣扎的兽鸣。   萧玉兰冷冷的笑,“你想说什么?又想说暖儿不是温家的血脉?所以温良除掉她没错是吗?说不定正趁了你的心意,可你没听见吗,你费心培养的接班人也在车上,他和暖儿一起去墓园看筠儿,你还有什么侥幸的心理吗?温良分明就是想一起除掉,如此一来,温家还有谁能跟他争夺家产?”   温正仁呼吸急促,脸色越来越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萧玉兰却冷漠的看着,不管不问,温柔咬咬唇,压下走过去的冲动,把脸扭到一边。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绝望   萧玉兰冷冷看着他的挣扎,快意而悲伤,“你到现在还不清醒吗?这一切的悲剧都是谁造成的?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贪欲太深,要我一个萧家还不够,还妄图把手伸到帝都去,结果呢?弄了一个江云秀来,寒了我的心,也伤了筠儿和柔儿的心,可你真正得到你想要的了吗?没有,江云秀这颗棋子根本没发挥半分作用,却生下了一个孽畜,以前还披着一张人皮,现在是彻底撕开了!”   “嗷、啊”温正仁嘶哑的努力往外挤出些破碎的声音,毛毯底下,整个身子都在抽动着,可没人帮他,也没人帮得了他,只有他自己垂死挣扎。   “温正仁,这是你的报应!若是你没有那么贪婪,就不会有江云秀,不会有韩水月,你也不会失去我和筠儿,这都是你做的孽啊!”萧玉兰沉痛的控诉着,无法遏制的恨意在空气中流淌,“温良毁了我的筠儿,现在又要杀了暖儿和你的孙子,哈哈哈”   “妈!”   “奶奶”   温柔和温暖急走过去,就怕萧玉兰情绪波动太大承受不住,两人的紧张和担忧,让萧玉兰冷静了些,她止住笑,疲惫的道,“我没事,没事,暖儿,再大的打击我都熬过来了,幸好,老天爷可怜我,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然,我这条老命今天就交代出去了”   “奶奶”   萧玉兰摆摆手,“好了,奶奶真没事,跟奶奶说说,那畜生是怎么对你动手的?”   温暖怕再刺激的她太深,所以简化了一下过程,绕是如此,萧玉兰听完后,还是气的喘起来,“畜生,真是畜生!”骂了几声后,她想到什么,忽然抓住温暖的手,“你刚才说,吴用被人下了药、车上也被动了手脚?”   温暖点点头。   萧玉兰脸色又变了,“那,那不就是跟当年谋害筠儿的情景一模一样?”   温暖又点点头,“不过,我事先给了吴用解药,所以他没重蹈吴叔的覆辙,察觉到车子出了问题后,阿呆就在我身边,他有轻功,带我跳车了,稍微晚一步,车子就爆炸了。”   萧玉兰身子一颤,手死命的攥起来,“该死,这畜生该死,暖儿,给奶奶抓住他,奶奶要亲自处决这个畜生,给筠儿报仇!”   “好!”   “对了,还有江云秀,她一早就离开大宅了,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应该是,温馨也参与了,表哥已经派人去抓了,不过暂时还没消息。”   “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萧玉兰恨恨的捶了下桌面,再次冷冷的瞪着温正仁,“等着看吧,我是怎么亲手杀了你的好儿子,你这辈子作孽太多,注定膝下无子!”   这话出,温正仁瞳孔募然缩了下,整个人颤的也更加剧烈。   萧玉兰报复般的冷笑道,“想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呵呵,别傻了,那不是你的种,是别的男人的,温正仁,你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是不是很搞笑?想问我是怎么知道?哈哈哈,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早就给你下了不能生育的药了,你怎么还能生得出儿子来?”   “啊,啊”温正仁又竭力的嘶吼起来,仿佛被关押在笼子里的凶兽,可偏又没办法挣脱,那种绝望和愤恨难以描述,只是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   温暖看着这一幕,面色倒是平静,因为她早就猜到了。   可温柔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就是无可抑制的哀伤,这是自己的父母啊,哪怕再不喜床上躺着的人,也难以否认那层血缘关系的牵绊,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局面,比仇人还彼此憎恨,让人如何不难受?   温暖说完后,没再待太久就离开了,她还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太过压抑沉重,关于孟家和那些强大武器的事,她没说,牵扯的太多太深,她不想再让奶奶卷进来了。   出了福禄院,温暖深呼出一口气,吴用走过来,跟她汇报刚得到的消息,“小姐,三房的那母子俩也离开了,不过不是逃跑,韩水月不小心受伤了,需要住院疗养。”   温暖冷笑,“苦肉计吧?”   吴用道,“嗯,大概是察觉到了留下来的危险,也受不了伺候温正仁那个病人,找别的理由太显眼,受伤是最好的了,我问过医生了,她是真伤者骨头了,没三五个月好不了。”   “为了能离开,她也是够拼的。”   “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也不是个善茬,我已经安排人盯着她了。”   “嗯,走了也好,温家可算是清静了。”   “还剩下二房的金美琳,对了,小姐,刚刚二房伺候的佣人过来传话,说金美琳想见你。”   温暖觉得有些意外,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清理当中,原本回瑰园的脚步转了个弯,往二房的院落走去,吴用跟在后面,欲言又止,“小姐,您还真去啊?谁知道她有没有安什么好心?”   “她都那样了,还能生出什么坏心来?”   “可是”   “放心吧,我有预感,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了这话,吴用不再劝说了。   记忆里,温暖是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她对温家都不喜,又怎么会喜欢二房一家住的地方?头一回来,她四下随意的打量着,景致和布局都很秀丽,也十分有格调,只是如今,多了一份清冷和寂寞。   这里的佣人显然也少了,给温暖带路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温暖对她多少有些印象,知道她是金美琳的陪嫁,跟在身边伺候多年了。   那人看着温暖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出是怨恨还是畏惧,温暖也不在意,跟着她一路进了会客厅,就看到金美琳坐在一张轮椅上,上半身软绵的靠在后面,脸上浮肿,眼神黯淡无光,早已看不出曾经的贵妇模样。   她眼神闪了闪,想过金美琳在做出那件事后,会被温良狠狠收拾,却没想到下场是这样,瘫痪了?温良还真是能下的了手去,这女人曾经可是他最大的助力。   “你来了?”轮椅上,金美琳沙哑的开口,她艰难的抬起手,指了下椅子,挤出一抹笑,“坐吧,抱歉我不能站起来迎接你了。”   “太太!”给温暖带路的女人一下子忍不住哭出来,又被金美琳的神色制止,“你出去吧,我想跟温暖单独谈谈,放心吧,我没事。”   金美琳虽然看起来虚弱,可偏偏语气很坚持,那女人无奈的退了出去,见状,温暖也对吴用摆摆手,吴用警告的看了金美琳一眼,去门外等着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温暖就坐在金美琳对面,静静的等着她开口,半响后,金美琳才惨淡的笑道,“现在看到我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温暖实话实说,“没有,只觉得天意弄人。”   金美琳身子一颤,“什么意思?”   温暖面无表情的道,“你一直想让二房压过大房去,这些年你也为此暗中做过不少事,金家就是你的依靠,你从没想过你的贪心会伤害到别人,你是这样,你的三个女儿也是这样,还有温良,你们始终都垂涎着大房的权势和地位,觉得是因为有大房在才压着你们出不了头,可是,你们却从没想过,其实你们才是侵入者。”   金美琳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在温暖的眼神下咽了回去。   温暖嘲弄的勾起唇角,“若是没有你们,温家会安生很多,至少不会有那些勾心斗角,会过的不那么辛苦,若是你们安分些,或许也会荣华富贵到老,可你们偏不甘心,非要拉我下来,甚至置我与死地,一次次的谋害我,却又没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呵呵,就是到了那时候,你们也没有醒悟,一切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反倒是把怒火和恨意都加在我头上,结果呢?自作孽,不可活。”   金美琳呼吸急促,脸上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渐渐的,她情绪像是冷静了些,只是眼底更黯淡,近乎死寂,“是,自作孽,不可活,温暖,我已经尝到那滋味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若是早知有今日,我当年宁肯嫁给个穷光蛋,都不会迷恋温家的地位,我从来不缺钱,我就是太虚荣了,我被温良给骗了,他其实根本就不爱我,他只是看上了金家的钱财,我真傻,活到现在才明白,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一直都知道,可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情分的,谁知道”   说道这里,她忽然癫狂般的笑起来,“哈哈哈,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以为他在外面和那些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却不想,他金屋藏娇了个女人,还生了孩子,孩子比温情都大,哈哈哈”   “你知道萱萱的事了?”温暖有点意外,她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金美琳像是绝望又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是,我知道了,只是我被瞒了二十多年,他真是太狠了,玩弄我于股掌之中,我还傻傻的一直为他打算,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他让那女人怀上他的儿子,想生出来继承温家,他置我们母女几个与何地?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所以我设计让那女人流产,我以为他就算知道了事后最多也就打我一顿,却不想,他竟然断了我的脊椎!”   温暖眸子眯了下,断了脊椎?那就是整个人都瘫痪了,难怪她看金美琳上半身都没力气坐直。   “他真是太狠了,太狠了,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最后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不甘心,不甘心”她魔障一样,到后面,喃喃自语起来。   “比起他想要我的命,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了。”温暖嘲弄的道,也唤回她的神智。   金美琳看着她,又笑起来,“哈哈哈,是啊,他对你下了杀手吧?还有那个林温言,那可是他亲侄子,不对,他连亲兄弟都能狠的下心,又怎么会舍不得你这个冒牌侄女?”   温暖声音一厉,“你知道他对我爸爸下手了?”   金美琳打了个哆嗦,眼神变得茫然起来,下意识的道,“不,我不知道,不过他对你爸爸非常嫉恨,肯定想除掉他,那场车祸有没有他的份,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另一个人。”   “谁?”   “温庭。”   “温庭?”温暖没想到还扯进这个人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温庭很喜欢改装车,是这方面的行家,你爸爸出事后,我曾经偶尔听过温良接过一次电话,就是温庭打来的,说了车子的事,你爸爸出事的那俩车子,当时谁也没心思管,被温庭想办法拉走了,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你可以去问他,他一定知道什么!”   金美琳说道这些的时候,神色很冷静,温暖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金美琳冷笑,“想给温良再添一道罪,他谋杀你不成,却是导致你父母死的凶手,你一定不会放过他了对不对?”   “你想借我的手为你自己报仇?”   “是,我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他毁了我,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他还毁了我的三个女儿,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他就是个魔鬼!”   “之前,你为什么没找我说这些?”   金美琳一时语塞。   温暖冷笑道,“因为那会儿你还没绝望,想着他若是成功把我杀了,掌控了温家后,顾及到名声也会善待你,可现在你彻底绝望了,因为温良失败了,而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在逃跑的时候,给所有人都留了后路,江云秀走了,温馨也走了,庄乔也走了,连温家的财产和二房的东西也都被他转移了,唯独,他抛下了你,这才是压垮你的最后那根稻草吧?”   ☆、第八十六章 原来是兄妹   听到这番毫不留情的话,金美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是愤怒到极致、又绝望到极致的恨,她颤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胸口,哪怕身子瘫痪了,可心脏还是会疼,那些字眼就如锋利的尖刀,一点点的扎进来,把她仅存的那点伪装也撕裂了。   “是,是,我都承认,我曾经还自欺欺人的抱了一点幻想,若是他筹谋成功,那么我就还是二房的夫人,甚至是温家的主母,他是心狠手辣,可同样也看重名声,可是他败了,哈哈哈,败的好,败了也好,这就是命啊,他一辈子耿耿于怀自己的庶子身份,一辈子想着怎么翻身,可到头来,还是输了,哈哈哈……”   温暖冷眼看着她,没有恨,也没有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落到今天的下场,金美琳怨不得谁,年轻时虚荣犯了错,可后面并非没有改正的机会,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一错到底,哪怕到了今天早上,她都还在等着温良能赢,直到此刻,温良把她当成了弃子彻底抛了,她才愿意正视一切。   可这也不是醒悟,她只是想报复,用她知道的事再给温良添几笔罪,让他没有任何生还的退路,温良聪明一世,却在这里糊涂了,他不知道女人因爱生恨会有多大的破坏力!   金美琳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滚落在浮肿的脸上,狼狈不堪,她却浑不在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早就在暗中转移了,学校的家底,温家的财产,二房的东西,他一点点的掏空,现在这里就是个空架子,我以为看在我给他生了三个女儿的份上,他也会带着我一起离开,可是,呵呵,我到底还是天真了,他带走了所有人,唯独留下我一个自生自灭,他真狠,真狠,他想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他!”   仇恨加身的人,无疑是丑陋的,温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她血缘上的父亲,这辈子若说她真正的恨过谁,那就是他了,明明该是最亲昵的关系,却形同陌路,她心里是有恨的,那么她恨他的样子,是不是也这般丑陋不堪?   她打了个颤,不敢再深想,“你叫我来不会就是只听你控诉这些吧?温良做得那些坏事,我都早已清楚,若你想凭这些来利用我,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金美琳抬眼看着她,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不,我还有一个关于温良的秘密,我保证,你绝对不知道!”   温暖面色未变,“我未必感兴趣。”   金美琳语气笃定的近乎偏执,“不,你一定感兴趣,北城孟家,这个秘密的分量够了吧?”   温暖眼眸闪了闪,果然有收获啊,这一趟没白来,“你想要什么?”   金美琳咬牙切齿,“我要亲眼看着温良在我面前死!”   温暖想了想,“这个我尽量。”   温良死是一定的,但是死的过程就变数大了,她不一定能保证抓着本人来温家审判处决。   金美琳也明白,所以没有强硬的要求,“还有一个,我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可我还不想死,你也看到了,二房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一口饭吃、一个善终就行。”   对这样的要求,温暖没犹豫就答应了,“可以,你以后继续住在这里,衣食温饱都不会少了你的,你身边的人还继续留下伺候你,一应费用温家会出。”   “你能做主吧?”   “能做主!”   “好,那我还有一个条件,最后一个。”   “你说。”   “将来,你能不能给我的三个女儿留一条活路?”   闻言,温暖就冷冷的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给她们留活路而不是求她们放过我?”   金美琳面色惨然,“温良都斗不过你,她们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失败不过是早晚的事,她们就是太骄傲了……”  “只是骄傲吗?”温暖嘲弄地打断,“你也不用为她们求情,想来她们不但不会感激,反倒是以此为耻,再者,她们背后还有孟家呢,所以最后鹿死谁手都不一定。”   金美琳面色变了变,“可我还是想……”   “还是想给她们求一个护身符?”温暖气笑了,声音发冷,“作为母亲,我可以理解你的自私,可我做不到,我只能说,她们若是不对付我,那么我也不会刻意和她们为敌,但是她们要是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傻的被动挨打,至于将来我会不会给她们留活路,那就要看她们作死的程度了,能放一马我自然不会赶尽杀绝,可她们要是丧心病狂的触到了我的底线,那么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毫无遮掩。   金美琳闭上眼,知道人家这话没错,是她妄想太多了,良久后,她才睁开眼,黯然的看着温暖,“好,只要你能做到上面两条,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温暖的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不过心里悄然收紧。   就听金美琳低沉的道,“你一定也查到孟家和温良有某种联系了对吧?却猜不到到底是什么联系让他们可以那么信任和亲密,我告诉你,是血缘。”   温暖的眼底闪过讶异,“血缘?什么样的血缘?”   金美琳的嘴角上翘着,得意又放纵的快意,“孟江城,孟家老爷子,是江云秀的哥哥,亲哥哥,想不到吧?呵呵呵……”   温暖还真是被惊到了,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人居然是亲兄妹?这也瞒的太紧了,而且几十年不来往啊,到底是为了遮掩什么呢?“你确定吗?”   这事太重大了,她不敢轻易的相信金美琳。   “当然确定,都说了这是交换我下半辈子的秘密,我能造假骗你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美琳冷笑,眼底闪着报复般的光芒,“偷偷发现的,温良自诩聪明,惯会隐忍,又小心谨慎,却不知百密一疏,防备别人可以,我可是他老婆,朝夕相处,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那他知道你发现这个秘密了吗?”   “当然没有,我也不敢说,可我没想到……”她声音顿了下,脸上涌上痛苦,“我费心帮他隐瞒的秘密,其实我的女儿却都早已清楚,唯独瞒着我一个,他们都当我是傻的吗?”   温暖没接话。   金美琳平复了会儿情绪,又自嘲的道,“他们没想到,我其实知道,还用这个秘密换来不少福利,呵呵,我要他们都后悔拿我当傻子骗。”   这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怨上了。   温暖不想听这些,问道,“关于孟家,你还知道什么?孟江城和江云秀怎么会是亲兄妹呢?”   话题转移,金美琳神色正常了些,“江云秀是帝都那个江家的私生女,这事你该早就有所耳闻了吧?当年若不是因为这个身份,老爷子也不会抱着得罪你奶奶的风险硬把她抬进门,打的什么主意你也肯定清楚,无非是贪图江家的权势,想借这棵大树靠,可惜,江家根本不承认江云秀的身份,注定她成了一颗弃子,江家现在的老爷子江云山最厌恶私生子的身份,所以众所周知,江家家规很严,温良曾经也想跟江家攀交情,按说,他得喊江家老爷子一声舅舅,跟江家那位大人物更是表兄弟,这要传出去,得多大的脸面?别说温筠那个嫡子了,整个花都的人都不及他尊贵,只是,他没那个福气,人家压根瞧不上他,视若陌路。”   这些温暖早就猜到了,若是江家肯承认温良,那么现在温家的局势还真不好说,或着被扫地出门的就是她大房一家了。   “我原以为,他会死心了,不再在江家这事上较劲,谁曾想,他竟然还有一个舅舅,就是孟江城,孟江城的身份很隐秘,连江家都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当初隐瞒过去了,我也说不清,或者是他们的母亲存了个心思,怕这个庶子被江家的嫡子弄死才偷偷藏起来了,随的姓也是母姓,不过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呵呵,看名字就知道了,孟江城,孟是母姓,可后面带着个江字,意味不言而喻,至于生的儿子,孟任祖,孟归宗,单独听或许不会多想,可合起来就是认祖归宗,这野心还用怀疑吗?他们从来就不甘心!”   温暖眉头皱起来,若是金美琳所言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孟家想谋取的可就大了,认祖归宗?江家肯吗?这可不仅仅是脸面和名声的问题,还涉及到权势、地位、财富!   而且,凭她的直觉,她认为孟家想要的还远远不止这些,或许野心大的无法想象,江家是站在最顶端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那么孟家呢?   取而代之?   越想,温暖的心就越是往下沉,如今北城都在孟家之手,军权、政权都被把持着,财力也不缺,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上位的机会。   还有那些威力凶悍的枪,若是还猜不到他们的野心,那她也是太天真了。   ……   回到瑰园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三个风姿各异的男人坐在餐桌前等她,没有不耐,只有温柔的凝视和等到她后的欢喜和热情。   温暖那颗沉重的心瞬间就得到最好的抚慰和治愈,只要有他们在,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不惧。   饭后,温暖把金美琳的话重复了一遍,傅云逸的表情最惊讶,惊讶后,便是凝重,“孟家凭什么?”凭什么敢有这么大的野心?   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但是古往今来,真的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寻常人是连这样的心思都不敢有的,哪怕想一想也觉得是个天方夜谭的笑话。   可孟家敢了,不但敢想,还真在做。   神圣难得正经脸,他声音暗暗沉沉的,“他们盯上部落了。”   所以敢想敢做。   傅云逸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忍不住问,“部落里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他们这么疯狂?”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神圣缓缓道,“部落里有无尽的财富,这就是战争最可靠的保障。”   傅云逸皱眉,“只这样?”   神圣叹道,“或许还有一样让他们疯狂想要的。”   “什么?”   “武器。”   这两个字说出来,客厅的气氛都似凝滞住了,傅云逸一点就透,瞬间想到阿呆带回来的枪,那枪出自孟家之手,做得强夺天工,最重要的还是材料,凭他的目力,他看不出来,却也能想到可以制造出这么大威力的枪,所需要的材料定然是极其珍贵稀有的。   若是部落里有,那么真是……怀璧有罪了,引起孟家的疯狂争夺也就说的过去了。   温暖这时忽然开口问,“阿呆用的那个霹雳弹就是从部落里取材制作出来的吧?”   神圣无奈的点头,“嗯,神家一直不愿触碰这些东西,可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去。”   见状,温暖劝道,“神家的祖辈们不会责怪你们的,事急从权,这都是没办法的事,部落的安危要紧。”   神圣的眉头展开了些,顺势搂过她的腰来,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嗯,还是暖儿懂我疼我,有暖儿这朵解语花在,我就什么困苦都不怕了。”   温暖失笑。   傅云逸看的有点碍眼,不悦的咳嗽一声,提醒道,“说正经事呢。”   能不逮住机会就占便宜吗?   神圣置若罔闻。   傅云逸就想发火,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神往用眼神制止了。   神圣仿佛看不到两人‘眉来眼去’的交换信息,起身,顺便拉着温暖一起站起来,“暖儿,我累了,我们去房里歇着吧,我想搂着你睡。”   对他的‘变本加厉’,傅云逸忍的牙齿都酸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拉着温暖的手施施然上楼,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终于忍无可忍的质问神往,“有你这么帮自己大哥的吗?”   神往幽幽的道,“我是在帮咱俩。”   傅云逸气笑,“什么意思?”   “你忘了,咱俩很快就可以带着暖儿去帝都了?以后常伴暖儿左右,多的是机会,可大哥就没有了,你这时候还不知道让让他,是想让他找借口收拾咱们?你不怕大哥给你下不举的药?”   傅云逸,“……”   ------题外话------   昨天木禾有更新小剧场喔,在微信公众号里,喜欢的妹子记得去看,嗯,搜东木禾加关注就可以了   下午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离开花都   翌日,神圣春风得意的上班后,傅云逸就逮住机会把温暖拉到自己房间里狠狠吃了一番,如此,翻滚的酸水才算平息了,温暖都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其实昨晚真的很纯洁,她和神圣说了大半宿的话,没有翻云覆雨。   事后,傅云逸问,“神圣是什么打算?真愿意留在花都?”   温暖点头,“嗯,短时间内,他都会在医院上班,选拔出来的那些弟子总是要教的,那不仅是爸爸的遗愿和梦想,也是他的心愿。”   虽不想承认情敌很大义,可傅云逸也说不出任何打击的话,最后不甘的问道,“他就没趁机索取点福利?他真舍得整天见不到你?”   温暖叹道,“我答应他每周回花都一次,至少住两晚,嗯,每天还要视频聊天,要时时刻刻想着他,最重要的,他还给了我一个香囊,带着他的气息,让我随身佩戴。”   傅云逸暗暗磨牙,他就知道,那货哪怕不在她身边,也绝对不会没了存在感,甚至比以前捆绑的更丧心病狂,什么叫时时刻刻想着他?那自己呢?   “暖儿,你想什么时候走?”还是先把人带走,后面再徐徐图之。   “这边该了的也了了,嗯,收拾整理一下,这两天就走吧。”   “好……”   这一整理收拾,发现事情还真是不少,先是打包行李,瑰园的东西,她基本上没动,只带了自己的衣物还有书籍,神圣和阿呆还要住在这里,一日三餐从大厨房端菜过去。   依着她的意思,她想让林温言也搬进来住,可林温言笑着拒绝了,他说,“暖儿,谢谢你,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还不想现在就住进去,不是不敢和神圣住在一起,也不是怕看老夫人的脸色,而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所以,再给我些时间,等我做得更好了,对得起温这个姓氏,配的上爸爸儿子的这个身份,我再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这样的言辞,让温暖连劝的话都说不出口,这是属于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诚意,她没理由不成全。   为此,林子眉还刻意打电话给她委婉的炫耀,“我儿子如何?也不是坐享其成、扶不上墙的阿斗吧?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向所有人证明他自己,就是温筠地下有知,也会欣慰有他这样的儿子来继承家业。”   温暖好笑不已,“是,你儿子最厉害。”   林子眉哼了声,又别扭的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将来没了娘家,温言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他既然说了是你哥,就一定会当好这个哥哥,不管你在意还是不在意,他是上心了的,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能感受的到,若不然,上回去墓园,他也不会不顾自己危险先去护你,那可不是做戏,他身上的伤实实在在的,到现在还疼着,这一笔笔的你可得都记在心里,以后有人欺负他了,你得知道帮衬……”   这种话,一旦说不好,其实是很招人厌烦的,不过,温暖只是笑笑,她多少能体会到林子眉纠结的心情,也就不以为意了,只怼了一句,“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齐叔叔从北城回来了,好好把握住,那么出众又深情的男人你若是错过了,那你真是这世上最傻的人了。”   “你……”   不等她反击,温暖就愉快的挂了电话。   对待林温言的事,萧玉兰保持沉默,没反对,但也没说支持,温暖知道奶奶还有心结,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倒是姑姑情绪明显,摆明了不太欢迎,尤其是对林子眉,直言绝不允许她踏进温家一步。   温暖知道姑姑这是在替她委屈,温家大夫人只有一个,就是她的母亲林玉颜,除此外,谁也不能,她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更为亲近,在离开前的两天里,大多时间都陪在萧玉兰和温柔身边。   两人在知道她的决定后,第一反应都是不支持的,这种不支持更多的是不舍和心疼,直到她说出原因,她们才算勉为其难的接受,但是要她保证,只要有时间就回花都来。   温暖都笑着答应了。   温柔还偷偷要过她一个保证,那就是若有机会,是不是可以给她生个孙子抱抱,温暖面对她殷切期盼的目光,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含羞应了。   不过,要给她些时间,至少在她出道的时候,是不能怀孕的。   温柔喜极而泣,抱着她很久都不撒手。   走之前,还有很多人要告别,温暖和神往一起去聚友斋看了周老爷子,和表哥去医院请管理层相熟的人吃饭,最后,她约了齐念眉和姬无双,原本说好是聚聚话别,结果,两人拉着她拼酒K歌,又唱又闹,折腾了大半夜,回瑰园的时候都是被神圣抱回去的。   隔日,她便和傅云逸、神往坐飞机去了帝都,随行的是吴用,还有骑士团的十个人,阿呆留在了武馆,接替神奇继续传授武功。   私人飞机上,温暖靠在舒适的椅子里,半眯着眸子,手指捏着额头,傅云逸就坐在她旁边,见状忍不住问,“怎么了?还难受?”   温暖郁郁的嗯了一声。   傅云逸笑着把她的手拿开,换成自己帮她轻柔的捏着,“谁叫你昨晚喝那么多酒的?怎么回家的都忘了吧?”   神往坐在对面,闻言,也忍不住关切的问,“还头疼么?大哥不是给你吃了醒酒的药了?难道不管用?”   温暖叹道,“若是不管用,我现在都上不了飞机,不过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嗯,哥捏一捏,就舒服多了。”   闻言,傅云逸捏的更用心了。   神往也没闲着,去榨了杯新鲜的果汁来,亲手喂到她嘴边,那殷勤体贴的劲不要太虐人。   而温暖被伺候的像个公主,不对,应该说是女王,身边两大绝世美男环绕,按摩的,喂食的,画风真是太冲击单身狗的眼球了。   吴用表示,狗粮吃到饱,原以为离开神医那个爱秀的,情况会有所好转,结果,呵呵,两人齐上阵了,什么时候,傅少和二公子配合的这么默契有爱了?   骑士团的人也表示有点受伤,第一天上任,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嗯,考验他们的忍功是吧?   ------题外话------   下午就写这一点吧,嘻嘻,明天开始全新的一卷,也是本文的最后一卷,若是不出意外,木禾计划是九月份能完结,倒计时开始,养文的妹子可以放心追啦。   ☆、第一章 后宅平衡之术   飞机降落后,温暖踏上地面的那一刻,心里涌动起莫名的情绪,第一次来,没有紧张忐忑,也不兴奋期待,反而淡淡的,带着些无可言说的惆怅。   曾经,她母亲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在这里有温筠爸爸的痕迹,还有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呼吸着帝都的空气,看着天子脚下的繁华,她排斥着,又想走近更多。   说到底,这里也终将是她人生的一站而已,有何须太在意呢?她只是个过客,部落和他们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心思千回百转,不过片刻,脸上的表情已经平静而淡然。   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在路上行驶,不止是因为帝都的交通拥堵,还因为昨晚下了场大雪,街道上被妆点的像童话中的冰雪世界,来往的行人边小心翼翼的走边欣赏着,偶尔有人滑倒,尖叫声中又荡漾着欢笑,让这座城市都鲜活起来。   车里很暖和,温暖坐在靠窗的位置,随意的看着外面,不愧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所在,入眼处,皆有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势,寻常人只怕要被碾压的胆怯起来。   她唇角勾起轻笑,心里却越发淡漠、安然。   “暖儿,可喜欢这里?”紧挨着她坐的傅云逸凑过来柔声问。   温暖实话实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反正待不了多久。”   傅云逸点头,似能体会到她心里的感受,宠溺道,“嗯,等所有的事都了结了,我们就去暖儿喜欢的地方,不问红尘,抛开世俗,只过我们想要的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说好不好?”   温暖笑起来,眸底浮上憧憬,外面的世界也因此柔软了,“好。”   神往幽幽的插了一句,“暖儿,还有我。”   傅云逸斜了‘不甘寂寞’的神往一眼,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都说去暖儿喜欢的地方了,那不就是部落?都去部落了,还能落下你们三兄弟?   神往淡淡的看回去,谁叫你说的那么含蓄的?我还以为你要把暖儿拐到别的地方去,下回请直接说部落就好,哪怕你心里不舒坦也辛苦忍一下。   傅云逸不情愿的哼了声,对部落,他其实是没多少好感的,不是过不了隐居的朴素生活,而是初次去的时候,留下的印象太差,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神往无声的挑眉,这都怨谁?是你坏了我们的规矩,跑去部落抢人,难道还有理了?   温暖不理这俩人的幼稚,自从离开花都,他们就这般默契上了,用一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相爱相杀,嗯,她大概才是多余的那个。   吴用若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估计会吐槽,真正多余的是他吧?一路上不知道被强行喂了多少狗粮,他感觉今天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温暖一开号码,就无奈的笑了,“喂,嗯,当然是我啦,已经下了飞机了,正在车上。”   那端,神圣的语调说不出的痴黏肉麻,刺激的办公室里的人都一阵阵的颤抖,“暖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怎么办?要不你今晚再回来吧?”   “我刚到帝都好么?不是说好了,一周回去一次?”   “可我坚持不了,暖儿,你就是我的空气,我的阳光,我的水,没有空气,我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没了阳光,我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而没有了水,我就像是一条鱼儿,正在沙滩上垂死挣扎,只有你才能救赎……”情话跟不要钱似的,从神圣的嘴里说出来,草稿都不用打,信手拈来。   其他人却只能或麻木或尴尬或生不如死的听着,没想到,神医会是这样的神医,你秀恩爱能低调点么?   说好的要像圣人学习、带领他们把古医学发扬光大、永垂不朽呢?   “好啦,别闹了,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嗯,我随身带着你送的香囊呢,我不是也给你留下了吗?想我,就看看它好么?”温暖跟哄孩子的语气差不多,无奈却也透着纵容。   这可把傅云逸刺激的不轻,连神往都暗暗泛酸,大哥还真是无处不在,这才刚到帝都啊,电话就追来了,以后不会晚上也打吧?正恩爱的时候,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别怪他恶趣味,依着大哥的秉性,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嗯,我把你送的香囊贴身放着呢,里面不但有你的头发,还有我的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暖儿,你要时刻记住这句话喔,不能把我忘了,若是忘了,那我就是失去了空气、失去了阳光也失去了水……”   他正深情款款的自己把自己都感动了,忽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冷笑,“没有空气觉得呼吸困难是吧?医院里有氧气瓶,你可以背上一个立马解决,陷入黑暗也不要紧,医院可自行发电,再不济,还有手电筒,至于水,呵呵,你要实在没有,我就发一箱给你,绝不会让你垂死挣扎。”   神圣,“……”   原本手机被拿了去,温暖还有些担心,结果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扑哧笑了,“哥,你干嘛?”   干嘛这么欺负他啊?   傅云逸幽怨的、无声的用眼神诉说,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分明是神圣在给我添堵。   温暖无言以对,听到电话里响起神圣的控诉,她只能先去哄他。   十几分钟后,温暖才挂断电话,为了让人家开心,她说了不少肉麻的话,结果就是,那边满意了,车里的两人那表情就意味深长了。   “咳咳,哥,我们这是去哪儿?”温暖转移话题。   傅云逸幽幽的问,“暖儿还关心这个吗?你刚才不是说一颗心已经飞到了神圣那边去了?”   “哥!”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车里还有吴用在呢,要不要用这种酸的语气说话啊?   吴用已经麻木了,正在屏蔽视听,心无旁骛的开车。   傅云逸轻哼了声,伸臂把她搂进怀里,大手用力的在她背上摩挲了几下,唇贴近她耳朵,挤出一句,“晚上再找补回来。”,看着她涨红的俏脸,这才心里舒坦了,对她道,“去住的地方,我们在帝都的家。”   温暖怔了下,她原本还想着是住酒店呢,“你在这边买房了?”   “嗯,早就买了,当投资来着,后来你说要出道,那肯定会来帝都住,我就让人收拾出来了。”傅云逸跟她解释着。   “我怎么都不知道?”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闻言,温暖心里倒是生出几许期待来,见神往一直沉默着不语,怕他会多想,于是撒娇一般的要求道,“阿往,去了住的的地方,我要你帮我弄个花房,冬天我也想看花,只有你养的花最漂亮。”   最后那句,是要求也是赞美,顿时柔化了神往的心,他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春风,“好,每一种花都种些,给暖儿造一个春色满园。”   “嗯,就知道阿往最好了。”   这一句,更是直接醉了神往的心,刚刚的那点郁郁和消沉就烟消云散了,暖儿还需要他,他不是全无用处,他比不得大哥那么会‘死缠烂打’,也比不了傅云逸的无微不至,可他也有他的独一无二。   这就足够了。   这就足够了。   对温暖哄人的小手段,傅云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揭穿,只是搂着她腰的大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几把,算是**,也是小小的惩罚。   温暖乖乖的受了。   车里的气氛和谐起来。   见证了这一切的吴用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小姐这后宅平衡之术玩转的越来越好了,嗯,再加一个公子,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院落的门口,温暖从车窗望出去,眼睛不由一亮,吴用打开车门,她和傅云逸一前一后走下来,“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地方吧?”   傅云逸见她眼里闪着惊喜,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嗯,暖儿喜欢吧?这是帝都最老式的房子,一百多年的历史,没被破坏过,一切都保持着原汁原味。”   温暖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里走,嘴上应着,“喜欢,哥,我很喜欢。”   自己讨好人家的心意被喜欢、被珍视,再没有比这样更满足和幸福的了,傅云逸春风满面的跟在后面,神往面色未变,走在她的另一侧。   吴用和骑士团的人搬运行李。   十几分钟后,温暖已经围着宅子、挨个房间转了一圈,从里到外都是她喜欢的味道,不管是古色古香,还是小到墙上的一副画,都再贴合她心意不过,这让她的心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迫不及待请客吃饭      “暖儿,坐下休息下吧,以后在这里常住,慢慢逛也不迟。”傅云逸拉着她的手到椅子上坐下,椅子也是百十年前的样式,纯朴的很有历史感。   温暖依言坐下,面上的欣喜之色还未褪去。   神往安静的开始烧水泡茶,茶几上一营用具都有,也是她喜欢的调调。   吴用这时走开接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又一脸纠结的走回来,顶着巨大的压力,对温暖道,“小姐,翰林想请您吃饭,您看这……”   温暖还未说什么,倒是傅云逸先意味不明的开口,“他下手可真够快的,暖儿这才刚到帝都,他就迫不及待的约了?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   这个他,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吴用想解释,真的是翰林,不是公子,可他觉得大约解释了更有种此地无银的意思,索性装傻放弃,只眼巴巴的看着温暖,等她的回答。   温暖想了想,问道,“他有说为什么请我吃饭了吗?接风还是赔罪?”   闻言,吴用就苦恼的皱起眉头,“小姐,他没说,我其实问了,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就是一言难尽,还是见面谈吧。”   傅云逸就哼了声,“还真是约人的好手段,是不是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能随心所欲了?告诉他,就说暖儿刚下飞机还累着呢,不去。”   吴用挤出一抹笑,“翰林知道小姐刚下飞机很累需要休息,所以他约得是晚上,不是现在。”   傅云逸噎了下,“……晚上暖儿若是还累呢?”   吴用小心翼翼的道,“不然明天?”   傅云逸扯起一抹冷笑,“这么说,是一定要约了?”   吴用无奈的咕哝,“翰林就是这样,死缠烂打的功夫不比……”差点把神医的名字说出来,吴用赶紧低头,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来当这个说客,可盛情难却。   好吧,其实他知道翰林是在帮公子做嫁衣,这才愿意帮忙的。   傅云逸如何不知?若不是看吴用对暖儿衷心耿耿,生死关键时刻,又真心相护,他早就忍不住想把他给踢走了,这完全就是那妖孽的一个脑残粉,时刻想着帮妖孽牵线搭桥,他如何不气?   可再气,他也记得阿呆说的那些话,风度啊,不能输了风度。   他把选择权交给温暖,“暖儿,你怎么看?”   这时茶水已经泡好,茶香袅袅,沁人心脾,温暖接过神往递过来的杯子,享受般的品了一口,才说道,“哥,既然早晚躲不过,那就见好了。”   傅云逸纵容的叹了声,“好吧,都听你的。”   闻言,吴用心里一喜,不过面上不敢表现出来,正努力的绷着。   傅云逸斜睨了他一眼,“听见暖儿说的了吧?就这么回复他,还有,他不会小气的打算只请暖儿一个吧?加上我和神往应该不会把他吃破产吧?”   吴用干笑道,“呵呵,哪能呢?傅少真会开玩笑,翰林在电话里早就说了,诚挚邀请您和二公子一起去。”   “那就好,不然孤男寡女的,我怕忍不住会多想。”   吴用除了干笑,已经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想,翰林得多大胆子才敢跟小姐孤男寡女的吃饭啊?他就是不怕您,还怕公子要他的命呢。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中午的饭,是傅云逸从外面定的,知道温暖不喜家里有外人在,所以这里连个佣人都没请,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人做,骑士团的人就首当其冲,多了一样兼职,打扫和整理卫生。   做饭交给傅云逸和神往,两人单双号轮着来。   温暖成了名副其实的女王。   饭后,温暖去了自己的卧室休息,神往很自然的跟在了后面。   见状,傅云逸眼眸一眯,不过,他没出声拦着,一来是手上还有些事需要安排,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骑士团也是他的属下,二来,他觉得下午让给神往了,那么晚上理所当然的就是自己的了吧?   吴用和骑士团的人都假装没看见这硝烟弥漫的一幕。   ……   温暖其实也是故意无视,直到躺在神往的臂弯里,才无奈的嗔道,“你刚才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跟进来,不怕表哥发飙啊?”   神往侧着身子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心情好的不得了,哪怕这里是个临时的家,也满足了他的一个奢望,那就是第一个睡上她的床。   现在,床是全新的,他们谁也没碰过,嗯,他是第一个霸占的,这感觉有点自欺欺人,但不否认,真的很好。   所以,傅云逸的怒火又有何妨?更别说,他也不会真的发火,因为他知道,傅云逸会妥协,毕竟一个晚上和一个下午比起来,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暖儿,你放心吧,表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听他语气笃定,温暖好气又好笑,“你倒是越来越信他了,不过你俩最近怎么回事?感觉比你和神圣的关系还要密切了?”   神往低笑起来,“暖儿莫不是吃醋了?”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才没那么无聊好么?就是奇怪你俩怎么走的那么近还又默契……”   神往眼眸闪闪,“大约是心照不宣的强强联手又各自为政、互不打扰吧。”   “嗯?”温暖听不懂这矛盾的话。   神往搂着她的腰又往自己怀里贴近了几分,这才凑到她耳边喃喃解释道,“若是遇上大哥或者那妖孽,我们就强强联手,这样不吃亏,若是只剩下我俩,那就各自为政、互不打扰。”   温暖明白了,也有些无语了,“你俩还真行。”   神往又闷闷的笑起来,“暖儿觉得这样不好么?该一致对外的时候不会窝里斗,没有外敌的时候,又可以友好相处,如此和谐,不正是暖儿所求的?”   温暖,“……”   貌似想想,还真是,不过,“那对神圣不至于联手吧?那可是你大哥,你是不是站错队伍了?”   神往幽幽的叹道,“我也不想的,可谁叫大哥占了个兄长的位子呢,这就注定,他要压我们一辈子,只有我们联手跟他争的份,若不然,我们会被大哥欺压的没有立足之地。”   温暖嘴角抽了下,“有这么严重么?”   神往的表情更加幽怨,“难道不严重么?暖儿,从北城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搂着你睡过了,我若是还不争不抢,说不定你都忘了我是什么味道了。”   “咳咳……”温暖被他最后那句羞耻的话给呛到了。   神往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敞开的胸口上,暧昧的摩挲着,声线也跟着低哑起来,“暖儿,你都不想念我的味道吗?嗯?真的一点都不想要我么?”   温暖被他挑逗的心尖都颤了颤,不过还残存着意思理智,让她微微抗拒着,“阿往,我是进来睡下午觉的,晚上还要出去,不能折腾……”   神往已经情不自禁的翻身压上去,唇从她耳边开始热情的游走,“嗯,我知道,运动一下,你会睡得更好,乖,都交给我,你只管享受就好……”   “……”   曾经超凡脱俗、禁欲清冷的美男子呢?甜言蜜语说得,各种羞耻的撩也做得不要太顺手,再加上这样惊为天人的容貌,嗯,技术也不错,这活脱脱就是往妖孽发展的节奏啊。   接下来,她再也没有理智去想其他了,沉浸在他挑起的情天欲海里,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后,忍了多日的身子终于纾解了一回。   神往还意犹未尽,可看了眼时间,到底心疼她累,便抱着她去简单冲洗了一下,回来后没再继续,把人搂在怀里,哄孩子一样的拍着背,只是片刻,温暖就睡了过去、   果然运动后,睡得更快更好。   ……   这一觉,就睡到了快五点。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神往见她刚睁开眼,一副慵懒不想动的模样,便帮她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神奇的号码,便直接接了,还未开口,那端就吼上了,“你这个女人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说好的跟老子随时汇报你的行踪呢?去了帝都居然都不吱一声,你是等着我去咬你是不是……”   “三弟,是我。”神往淡淡的打断,又一本正经的道,“对暖儿温柔些,她是你嫂子,还有,咬人是不对的,你别总是学阿郎。”   神奇,“……”   “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就……”   “等等,二哥,怎、怎么是你接的?她呢?”神奇懊恼的问,还烦躁的踢飞了身边的一块石头,成功的把傅云吓了个好歹。   “暖儿在睡觉。”   “什么?睡觉?”神奇骂了句脏话,“这个点睡什么觉?她是属猪的吗?”   吼声太大,温暖想听不见都难,伸手去要电话,神往却躲开了,笑吟吟的看着她,嘴上却道,“是我的错,你别骂暖儿,我刚才把她累着了。”   “什、什么累着?”神奇结巴起来。   “就是你想的那个累着。”   神奇,“……”   他想的是什么?在床上翻滚吃肉?草!二哥怎么比大哥还让人恼火了!   “三弟,还有事吗?”   神奇深呼吸一口,“二哥,你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跟她说。”   “跟我说一样,我可以帮你转述。”   “二哥!”神奇忍不住拔高声音,似乎烦恼的不行,却偏偏又别扭而固执的不肯松口,只能苦了自己,看的旁边的傅云都恨不得去替他说,不就是想小姐了嘛,不就是想亲耳听听小姐的声音吗,多简单的一件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看这纠结的喔……   神往笑起来,那笑声中是逗弄了自己弟弟的愉悦,还伴随着一点酸味,然后这才把手机还给温暖,“三弟想你了,要跟你倾诉衷肠。”   那端听到这话的神奇顿时被恶心的打了个哆嗦,不过,诡异的没反驳。   温暖嗔了他一眼,拿着手机没急着说话,而是示意他赶紧穿好衣服出去,都睡到这个点了,再不出门,表哥忍无可忍闯进来怎么办?那就尴尬了。   她想的还真没错,门外,傅云逸已经来回了好几趟想破门而入了,不过是最后的那点理智又把他拽住了而已,直到神往走出来,他才觉得被煎熬的心活了过来。   卧室内,温暖目送着神往出去,拥着被子坐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神奇咬牙,“你说呢?”   “我不是你大哥,不会未卜先知。”   “你,你就不会猜猜……”神奇本想发火,看到傅云不停的对自己使眼色,这才堪堪忍住,对,他要温柔,书上不是也说了,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温柔这一款。   温暖无语的道,“猜不着。”   神奇恨恨挤出两个字,“笨蛋!”然后,忽然不说话了。   温暖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像是气急眼了,却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心里叹了声,只好主动找个话题,“本想等着你回了花都一起来帝都的,可阿呆说,你暂时不回去,要在北城多待些时候,所以我就没等你。”   这算是变相的解释了。   神奇哼了声。   温暖又道,“齐馆主和念眉都回来了,我昨天跟念眉吃饭,听她说了那件事,郑长功没去对不对?”   “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子总会找他算账。”   “你可别闹得太大,武林的规矩是武林的规矩,可法治社会还是要**的,别给对方把柄抓。”   “知道了,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笨啊?”   “……你知道就好,那郑长远呢?武功真的全废了?”   “那是必须的,柳永延已经手下留情了,若不然,至少也得断他一只胳膊。”   温暖知道是为什么,因为郑景和柳絮彼此有了情,上一代是仇家,可这一代偏偏动了心,柳永延不想断了女儿的幸福,就不能做绝。“郑景身上的毒如何了?”   “这几天就准备去花都让大哥看看……”说道这里,神奇又烦躁起来,“本来老子都答应送他去了,顺便看你一眼,结果你这女人却偷偷跑帝都去了,你是不是想见那妖孽了?”   “……不是,是有正经事。”   “老子不管事情正经不正经,老子就警告你一句,你的人必须正经。”   “……”   ☆、第二章 遇上了都不打招呼?   和神奇吵吵闹闹聊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温暖看了眼表,想着和钟翰林吃饭约在七点,于是不再拖延,起床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傅云逸和神往已经在等着了,倒不是俩人对钟翰林的饭局有多积极,而是他们商量好了应对之策,与其这般被动等着纠缠,倒不如迎头赶上,说不准能彻底解决。   来帝都,看着是危机,可若把握好了,就是时机。   不过,两人看到她走出来的那一刹,还是有点酸溜溜的懊悔了,穿的这么漂亮做什么,又不是跟他们出去约会!   “暖儿,这件裙子是不是太娇媚了点?”傅云逸先走过来,漫不经心的笑着,说的很不经意。   温暖茫然,“有么?”还娇媚?蓝白色的毛呢裙再素雅不过,跟娇媚一点都不沾边好不?   傅云逸也觉得自己是在睁眼说瞎话,可他能怎么办?他就是觉得她这样子太清新可人,自己欣赏就好了,给那妖孽看,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么?还嫌那妖孽陷的不够深?   他唆了眼神往,示意他赶紧补救。   神往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暖儿,表哥是担心你冷,还是换身厚实点的衣服吧。”厚实点的衣服可以遮盖玲珑的曲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凹凸有致。   温暖无语的道,“这裙子还薄啊?再说出门的时候,我外面还要加大衣呢,车里和饭店也都有暖气,你俩在闹哪一出?”   两人面面相觑,还能闹哪一出?当然是不愿你以美美的姿态出现在那妖孽面前呗。   吴用看着这一幕,心焦的不行,面上还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得含蓄的提醒,“小姐,时间快到了,下了雪的路上不好走,我们是不是早些出门?”   闻言,傅云逸就斜了他一眼,“怎么?他还等不及?”   “呵呵,怎么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小姐饿了。”吴用硬着头皮,说着最蹩脚的理由。   傅云逸哼了声,倒也不再难为他,转头又劝温暖,“暖儿,你真不打算再换一身?”   温暖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似笑非笑的道,“哥,我衣橱里的衣服可就身上这件最素雅了,你确定让我去重新换?”   傅云逸一下子噎住了,片刻后,宠溺而无奈的捏捏她的脸,“坏丫头,你就是折磨我的克星啊,好,我不挣扎了,咱们走吧。”   路上,车速有些慢,在某个路口,还堵了一会儿,所以赶到约见的地点时,已经过了七点。   约见的地方叫摘月楼,在帝都很有名气,门口停满了豪车,一看就是上流社会出入的高级场所,据说想吃这里的饭菜,至少需要提前一周定位子,火爆程度可见一斑,还不止如此,在这里消费一顿,可抵寻常人半年的工资。   温暖走进去后,随意打量了几眼,有些意外,这家装修的风格很合她的眼缘,非常有品位格调,又不浮夸奢华,让人身处其中,很是舒服。   早有服务生走过来殷切的接待,吴用说了钟翰林的名字,对方神色更加客气,带着他们直接去了顶层的套房。   敲门后,等来的不是请进二字,而是门从里面猛地拉开,可见对方有多激动。   房门大开,只有钟翰林一个人,他今天穿的有点过于正式,居然是一套深色系的西装,里面还系了领带,看到几人,脸上热情的堆满笑,“呵呵,温小姐来了,快请进,还有傅少,神二公子,都请进,请进”   他让开身子,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温暖先走了进去,傅云逸和神往跟在后面,再是吴用,擦肩而过时,他和钟翰林交换了个眼神,想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公子呢?就算公子不在,你找个陪客也行啊,这样尴尬不尴尬,也不怕被那两位怼死?   钟翰林有苦说不出,公子就是想来,也不能现在出场啊,那别有用心的痕迹也太明显了,还有他,当他不愿意找个人来陪着自己送死啊,可特么的也得有人愿意来啊!   吴用,“”   骑士团的人留在了外面,只傅风和傅雨跟着进来了,两人都是走高冷路线的,比吴用那张脸可要有压迫感的多,往温暖身后一站,钟翰林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没出息的狂跳。   感觉今天不是自己请客,倒像是来赴鸿门宴。   “呵呵,诸位别客气,请坐,都请坐”钟翰林硬着头皮,拿出大无畏的精神,笑着招呼着,可等到人家三人都从容坐下了,又感觉没话说了。   气氛那个尴尬吆。   当然尴尬的只有钟翰林,温暖几人是再淡然不过的,看的吴用暗暗着急,平时自己这哥们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他哪里知道钟翰林的苦楚啊,原本就对人家愧疚,想请客吃饭赔不是,结果呢,却还要被公子威胁利用,这不是火上加油吗,这让人家怎么想,岂不是要怀疑他的诚心?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想请吃饭而已。   他在心里欲哭无泪,只得祸害自己的兄弟了,“吴用,你也坐啊,这里没外人,呵呵,对不对啊,温小姐,您一定不介意吧?”   吴用都想踹他一脚了。   温暖点点头,对吴用道,“你坐吧。”   吴用一点都不想坐,可这时候再推却倒是显得心虚一样,只得苦着脸坐下,然后瞪了钟翰林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请小姐吃饭吗,点菜啊。”   钟翰林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点头,“啊,对,对,点菜,温小姐,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   温暖淡淡的道,“你请客,你做主就好。”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钟翰林打了个房间内的电话出去,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豪气冲天,可挂了电话后,又无话可说了。   那如坐针毡的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反观温暖三人,顶着客人的身份,却比主人还自在,也不理会钟翰林,自顾自的倒茶喝水,桌面上有精致的小点心,傅云逸还捻起一块亲手喂给温暖吃。   神往便端着茶杯候在一边。   钟翰林,“”   我请你们来是撒狗粮的吗?   吴用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赶紧说正事啊,吃狗粮吃傻了?平时机灵的要命,这会儿怎么成二货了?   钟翰林回神,咳嗽一声,硬着头皮打破沉寂,纯属没话找话说,“那个,温小姐刚来帝都,可还习惯啊?”   温暖随意道,“还好。”   “呵呵,那个,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我愿效犬马之劳。”钟翰林拍着胸口,说的义薄云天,恨不得现在就替人家去办。   傅云逸却不领情的哼笑一声,慢悠悠的问,“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钟少是哪一种?”   “噗”钟翰林差点喷了,“傅少真会开玩笑,呵呵,我就是略尽地主之谊罢了,千万不用跟我客气,真的,我这人最热情好客了。”   “是么?可我记得你和我家暖儿并不熟悉,这么热情好客是为哪般?”傅云逸锁紧他的眼睛,“莫非对我家暖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钟翰林吓了个好歹,忙摆手,“怎么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傅云逸步步紧逼。   钟翰林脱口而出,“当然,温小姐是我家公子看上的女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啊,我那不是作死吗,呃”桌下一条腿伸过来,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住了嘴,可惜已经晚了。   傅云逸冷笑,“你现在跟作死也无异样了。”   吴用恨其不争的瞪了钟翰林一眼,这时候,却不能不管,“傅少别误会,翰林就是嘴巴欠抽,绝没有挑衅的意思,我替他道歉。”   “是,是,傅少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我就是,就是,呵呵,脑子抽了”钟翰林也忙陪笑补救,心里却无比的憋屈,想他堂堂钟家嫡子的身份,什么时候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啊?   傅云逸冷眼不语。   吴用求救的看向温暖。   温暖只好打圆场,“行了,都坐下吧,哥不会跟你们计较的,不过有口无心的话还是少说些,免得被其他人听了去误会。”   “是,是,温小姐所言极是。”钟翰林摸了把头上的汗,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公子一把,看来人家对公子真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啊,亏公子还掏心掏肺的,简直比自己还憋屈。   这么一想,他诡异的心里舒坦了点。   菜很快端了进来,一道道美食只看品相就让人食欲大开,盛放在精美的盘子里,往桌面上一摆,赏心悦目的犹如艺术品,倒是让人不忍吃了。   香气弥漫开,房间里多了柔暖的味道。   “诸位请,千万别客气,呵呵”钟翰林尽着主人之意,热情的招呼,结果发现对面的三人根本就不用他多劝,已经很坦然的吃起来。   他傻傻看着吴用,你家小姐原来是这么落落大方的人么?   吴用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白眼,笨啊,小姐这是懒得搭理他,比起听你胡说八道,还是美食更有诱惑力,你再不说正题,小姐吃饱就走啦。   钟翰林顿时苦恼起来。   正题是一定要说的,但怎么开口却是个问题。   很明显的,人家身边带来的两位护花使者都不好惹啊。   钟翰林左思右想,绞尽脑汁,面对一桌子的美食都食不知味,反观人家,左拥右抱,被伺候的不要太舒坦,一个剥虾,一个盛汤,一个挑鱼刺,一个拿纸巾帮擦嘴,他心里更苦逼了,这都叫什么事啊,他在这里纠结这么低头赔罪,人家却在不遗余力的秀恩爱,噗   吴用对温暖的食量还是了解的,见人家快吃饱了,又暗暗在桌下踹了钟翰林一脚,怎不说就真来不及了,还有公子,怎么还不出场啊?   钟翰林放下筷子,豁出去一般的忽然站起来,什么话还没说,冲着温暖就深深鞠了一躬。   见状,温暖挑了下眉,“钟少这是何意?”   钟翰林声音诚挚的道,“给温小姐赔罪。”   “你何罪之有啊?”温暖看着他,随意的问,却没让他直起腰来。   钟翰林也就那么一直弯着,脸上的表情不见委屈,只有凝重和沉痛,“前几天温小姐在花都遇袭的事,有我的责任,可我用我的名誉和生命起誓,我真的没有参与,我没想到饭菜里会有问题,差点酿成大错。”   “喔,原来你知道了啊。”   “是。”   “你那天为什么忽然要请吴用吃饭呢?”   “我,我就是跟别人打了个赌。”   “是有人激你吧?”   “是,那人激我,说吴用绝不会答应,我不信,我觉得就是一顿饭的事,再说我和吴用是兄弟,我从帝都来,兄弟见面吃个饭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就”   “可你应该知道那天我要去墓园对吧?也该猜到周不寒让你带人来花都是为了什么,在那种紧张的时候,你就没多想吴用肩上担着的责任?”   “我真没多想,就是一顿饭,我怎么可能对他下药害他?我就是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了,所以,都是我的错,温小姐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   温暖摇摇头,“你是对你家里人太没有防备了。”   这话出,钟翰林面色一变,终于还是说道这上面来了,他原本想自己背下所有的过错,不愿上升到破裂的那一面,可是人家不肯装糊涂啊。   温暖继续道,“你没想到你家里人会利用你动手脚,所以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吴用喊出去吃饭,却不想,这是谋害我的一环,若是神圣没有算到这一步、没有给吴用服下解药,那么你可能想到后果?”   钟翰林面色更加难看,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   “那药的成分想必你也找人查验过了,服用后,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行动迟钝,这对一个司机来说,会是什么灾难?车毁人亡!”   钟翰林身子一震,脊背更弯了。   温暖勾起唇角,凉凉的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赔罪,因为不是你的错,说到底,你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还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利用,那种感受比我被谋杀更难受,所以,你起来吧。”   钟翰林缓缓直起腰,声音低哑,“温小姐不肯原谅我是吗?”   温暖摇头,“我并没怪你,何来原谅?真的,这话不是漂亮客套话,也不是因为你是吴用的兄弟,而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滥杀无辜。”   钟翰林面色一白,“温小姐”   温暖打断他想要说的话,“我想,你已经搞明白前因后果了对吗?那也就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你家里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的存在碍了他们的眼,挡了他们的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除之而后快。”   “温小姐,我已经找他们谈过了,也警告过了,他们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钟翰林急切的解释道,“你相信我,我在钟家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是么?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信不过他们。”   “温小姐”   “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我,钟少,我可以理解你想周全这件事的心情,但是没法配合,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眼里的一根刺,哪怕我说对一切无意,他们也不会安心,最后的结果,还是难以两全,在你的眼里,他们是亲人,可在我眼里,就是想谋害我的人,我没法轻易的揭过去,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抱歉,我还没有那么圣母。”   “温小姐!”钟翰林这回是真急了,“我知道这次我是强人所难,可我真的是诚心实意想化解这件事,您想要什么样的补偿都可以,只要别让咱们的关系逼到绝路上好么?我也是为你好,毕竟,毕竟”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温暖却是懂的,不由冷笑出声,“毕竟那是钟家,是我惹不起的钟鼎世家,他们想要我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跟他们斗,完全是蚍蜉撼大树对么?所以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皆大欢喜是不是?”   钟翰林白着脸,讷讷不能言。   吴用的表情也冷下去,不再帮着钟翰林开口,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了,小姐不怪翰林,却没办法原谅钟家,而钟家也不会放过小姐,所以最后,还是难免一场争斗。   他尽了兄弟情分了,至于以后,当然是无条件站在小姐这边。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僵滞了,压抑又低沉。   温暖却似不受影响,问了身边的两人一声,“都吃饱了么?”,见两人点头,她站了起来,“今天多谢钟少的款待,后会有期。”   说完,温暖抬脚就走,神往和傅云逸当然毫不犹豫的跟着,吴用也忙起身,钟翰林想拦,却又不知道拦下后该说什么,他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走到门口。   这时,门却从外面拉开了。   一张妖孽丛生的俊颜就那么卒不及防的出现在温暖面前,让她的心跳有刹那间的停止,眼神也微微凝住,有些讶异,有些不解,这才多久不见啊,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不是说他不够妖孽了,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只是清瘦了,眉宇间锁着无可言说的忧郁和酸楚,那双桃花眼更无昔日的光彩,幽幽暗暗的,闪着不可名状的情愫。   温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的从容应对,这会儿终于觉得尴尬了。   还是周不寒先开口,声调还是慵懒的,又多了一抹低哑的韵味,“这就要走么?”   温暖强自镇定的点点头。   “遇上了都不打声招呼?难道我们之间连当面说声好久不见的情分都没有?”他的视线紧紧锁着温暖的俏脸,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气息。   不见时,只是想念的煎熬,见了,却又是求之不得的痛苦,克制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什么时候,他活的这么憋屈过?   他从来是恣意妄为的,无人可以阻拦他什么,但是现在,他敛下所有的骄傲,只为了这一场巧遇。   “咳咳,你好。”温暖撇开眼,没多少情绪的道,他想听,那她就说。   “呵”周不寒笑了,只是那笑意却绝不是欢喜,说是气恼还差不多,“就这样?”   温暖差点说不然呢,忍了忍还是咽下去了,可傅云逸忍不了,他从她的身后走出来,很自然的伸臂搂住她的腰肢,“周公子想要哪样?”   闻言,周不寒的视线这才从温暖的脸上落到傅云逸的身上去,准确的说,是落在他的那只胳膊上,“我想哪样就可以哪样么?”   傅云逸眼眸一眯,“这要看周公子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周不寒带着几分挑衅的问,“若我强人所难呢?”   傅云逸冷声道,“即便前些日子,得你相助、不胜感激,可你若太过无理取闹,我宁愿背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也恕难从命。”   周不寒又看向温暖,“你的意思呢?”   温暖想都不想的道,“我听我哥的。”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似刚硬的针扎在他的心口上,周不寒疼的皱起眉,狠狠磨了下牙,“可真是兄妹情深啊,神二公子好气度。”   这是讥讽神往也不知道吃醋,人家都这么秀恩爱了,不是打他的脸吗?   结果,神往很是平静的道,“多谢。”   周不寒,“”   气氛又一次僵滞住,温暖压下心里的郁郁,尽量淡然的道,“周公子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   周不寒打断,“当然有!”   “什么?”   周不寒深呼吸一口气,“刚才不是说了得我相助、不胜感激吗,爷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无理取闹,陪我吃个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绕是傅云逸再不愿,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于是,原本要离开的几人又都回了原位坐下,不过钟翰林和吴用没敢坐,一个站在温暖身后,一个立在周不寒旁边,默默的看着事情的进展。   依着温暖的意思,是想撤了桌面上的菜,重新换新的,这才算是她请对方吃饭道谢,也比较有诚意些,可周不寒居然拒绝了,也不嫌弃菜是他们剩下的,最让温暖奇怪的是,他也没摆出曾经的那些讲究,他不是洁癖严重吗,不管去哪儿都要事先消毒,现在怎么就   傅云逸直接问出口,“周公子终于不拘小节了吗?”   这话要是关系好的人讲,那就是调侃,对于情敌来说,绝对是嘲弄。   周不寒倒是没恼,接过钟翰林递过来的新筷子,很自然的夹起眼前的一盘菜,“这里是我的。”   闻言,傅云逸凌厉的视线顿时冲着钟翰林射过去,果然是早有预谋啊。   钟翰林低头装死,现在没他说话的份啊。   好吧,他罪孽更深重了。   桌面上,只有周不寒一个人在吃,他也不觉得哪里不自在,吃的很优雅,吴用却只觉得心酸无比,十几分钟后,他放下筷子,拿纸巾随意擦了下嘴,然后开口道,“翰林,你去外面等着。”   钟翰林一惊,“公子”   “出去等着。”周不寒的声音不容置疑。   钟翰林低着头开门走出去。   见状,温暖也道,“吴用,你和傅风、傅雨也去吃点东西吧,等会儿来接我。”   “是,小姐。”   四人都离开后,房门关上,周不寒道,“翰林和钟家是两回事。”   温暖没想到他开门见山就是这个,不过她很愿意他能说正事,而不是别的,于是,点了下头,她明白这话的深意,也接受这样的说辞,   周不寒又复杂的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了,说实话,很意外,我能猜到你来帝都的目的,也明白你出道的原因,但是”他顿了下,声音沉沉,“你的存在太危险了,你即便没有相争之心,可对某些人来说,也是威胁。”   “所以呢?难道我该躲起来从此不见人?”   周不寒默了片刻,“当然不是。”   “然后呢?”   “你没有错,若是他们不肯放过你,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你自己多小心些,我也会保护你,哪怕你不需要。”周不寒这话里的情意就表露的很明显了。   温暖却也只能装傻,“多谢。”   题外话   今天两更合起来一起发布了,么么哒   ☆、第三章 一起守护   她的轻描淡写,她的刻意避闪,她的装傻充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不管周不寒涌过来多少深情厚意都无法添满,甚至得不到一点回应。   若是一般人,也该死心了。   哪怕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从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的人,依着他的骄傲,也该放手了,可他偏偏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患了受虐倾向的重度病人。   她越是无情,他越是难以自拔,即便自己奉上的心意被她践踏,他也甘之如饴。   周不寒自嘲的勾起唇角,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用谢,我也不需要你的谢意,你只要不排斥,就是对我的成全了,我该感激你才是。”   这样的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无法排遣的忧郁和悲伤,这样的他,无疑更有魅力了。   温暖轻蹙了下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傅云逸已经接过话去,“周公子对我家暖儿的这番厚爱,暖儿无以为报,不若我来还如何?”   周不寒看向他,眼眸眯起,“你来还?”   傅云逸神色坦然,“对,我来还,我虽不及周公子家大业大,可但凡我傅家能有的,我能给的起的,周公子请尽管开口。”   神往也道,“还有我,周公子若是有需要,我愿倾力而为。”   两人都摆出护花使者的姿态,为了她,甘愿牺牲一切,这一幕要是搬上荧屏,绝对能俘获一票感动的眼泪,可看在周不寒的眼里,又心酸又恼恨。   他挤出两个字,“不必。”   然后,默了片刻,又补上一句,“我不管对她如何,都是心甘情愿,不必你们承我的情,更不需要你们还,若是真想还,呵呵,可以,把她让给我如何?”   这话一出,傅云逸的表情就顿时冷下来,“你总算说出这句话了。”   周不寒嘲弄的笑道,“我不说你们难道就不知道?”   神往凉凉的提醒,“周公子,朋友之妻不可欺。”   周不寒看着温暖,“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傅云逸冷笑,“可惜襄王有情,神女无意,周公子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吧?”   周不寒懒懒的道,“烈女怕郎缠,可见死缠烂打很管用不是么?”   “周公子这是在宣战了?”   “我以为她值得!”   三个男人唇枪舌战,作为女主貌似应该是得意的、自豪的,可温暖只觉得头大,掺和进去,只怕会越搅和越乱,她只能选择斩断,于是起身,“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了。”   闻言,周不寒看了眼腕上的表,“才八点而已,就这么急着走?”   “嗯,坐飞机很辛苦。”温暖不带情绪的解释。   “这里有温泉,解乏最好,我让人带你去。”周不寒不舍得她就这么走,哪怕违背了自己的骄傲,也想法挽留。   温暖拒绝,“多谢,不过不用了,改日吧。”   “可我还有些事想和傅少谈谈。”见她武装的无懈可击,周不寒只得从傅云逸这里下手。   明知道他是以退为进,傅云逸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最好是真的能留住他的,不然这借口就显得幼稚了。   周不寒道,“枪,前几天那场袭击中带回来的枪,我研究出点心得,也查出些有趣的事情,想和傅少分享一下,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这个借口,用的刚刚好。   傅云逸拒绝不了,他也派人去查去研究了,可传回来的消息是还没有进展,等的越久越危险,现在有现成的答案,就跟想睡觉了有人递过个枕头来一样,他能说不?   他点了下头,不去看那妖孽得逞的笑意,转头对温暖道,“暖儿,既然周公子盛情邀请,你便去温泉里泡一会儿吧,等我聊完,就过去找你。”   温暖犹豫着。   神往站了起来,“暖儿,我陪你去。”   闻言,周不寒眼眸一缩,脱口而出,“你不能去。”说完,见几人都异样的看过来,他撇开脸,镇定的解释,“温泉池是男女分开的,你过去不方便,即便是贴身保镖都要在门外守着,在我的地盘上,不会出事,你们放心就行。”   他担忧她的心不会别他们少。   谁知,神往并没妥协,“那我就在外面守着。”   周不寒呼吸一窒,暗暗磨了下牙,“你还是留下吧,我和傅少说完了,和你也有几句话说,关于部落的,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大哥才是部落之主,你跟大哥说。”   “我就想跟你说,我不待见神圣行么?”   话说道这份上,神往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温暖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周不寒想留人,自然有他让人无法拒绝的本事,真要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哥,阿往,那你们留下和周公子聊吧,我去泡一会儿。”   “好,等下我们过去接你。”   “嗯。”   “我让人带你去。”周不寒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生的妩媚多情,眼底却没有半分风尘,相反,坚毅而精明。   她对周不寒的态度十分恭敬,等听到周不寒的吩咐后,有些惊异的看了温暖一眼,又很快敛下异样的情绪,带着温暖离开时,对温暖多了一份客气之外的热情。   温暖始终面色淡淡的,不觉得被人家这样另眼相待有多骄傲。   ……   温暖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三个男人像是坐在了谈判桌上,剥去了那层温和的伪装,只有犀利和冷肃,还有互为情敌的那点彼此看不惯。   “暖儿不在,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傅云逸先开口。   周不寒冷笑,“在她面前,你倒是装的一副温润如玉的好模样,现在呢,露出真面目了?操纵地下黑暗组织的王者怎么可能是邻家大哥哥的形象?你这个样子,她知道吗?”   “暖儿知道。”   本想打击他一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周不寒心里郁郁,没好气的哼了声,“你倒是什么都敢对她说,就不怕吓着她?”   “暖儿说,不管哪一面的我,她都喜欢,只要是我就好。”   “……”周不寒噎了下,目光沉沉的转向神往,“你都听见了?自己的嫂子对别的男人这般表白,你就不难受?”   神往平静的道,“暖儿也对我表白过,原话比刚刚那句还要深情,你要听么,我可以转述给你听。”   周不寒咬牙,“不必了。”然后想想觉得不甘心,又道,“真该让她看看你这副样子,呵呵,君子之风呢?其实也是披着人皮的狼吧?”   闻言,神往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见状,周不寒就立刻浮上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听他低调的炫耀道,“暖儿说,就喜欢我床下君子、床上禽兽的样。”   周不寒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即便是傅云逸,知道这话是为了刺激周不寒的,也忍不住心里酸了酸,暖儿都没对他说过这么羞耻的话,不过,在床上喊着一声声的“哥”已经让他很**了。   周不寒见傅云逸的表情也变得不可描述起来,心里就不禁想吐血,还想发火了,一个个的太无耻了,当着他的面就在脑子里歪歪那些跟她的事,这是成心要气死他是吧?   他攥着拳,克制着跟两人打一架的冲动,冷冷的道,“我时间有限,说正事吧,那些带回来的枪,我仔细看过了,构造非常精巧,背后的人是个武器制造天才。”   话题一下子变成这个,傅云逸的面色凝重起来,“那你能拆解了重造吗?”   闻言,周不寒就傲慢起来,“爷需要去高仿别人的成果吗?他做的是不错,可我能做出比那个更好的来。”   这话被他说得猖狂,傅云逸却没法反驳,因为在这个领域,周不寒是当之无愧的王者,他不需要吹牛造势,他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和实力,他呼出一口气,“如此就好,不然这样强大的武器被孟家的人掌握,对国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依着国家法律,除了部队上,旁人当然是不准私自研制武器的,一旦发现,按威胁国家安全罪论处,而孟观楼造的这枪,都不单单是威胁国家安全罪了,简直可以上升到恐怖组织的层面上。   若孟家有什么异心,国家必会大乱,如今的政权易主也不是不可能。   当傅云逸知道孟家其实和江家是一个祖宗后,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放在古代,皇宫里除了太子是正统,其他的皇子难道就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吗?成功的比比皆是,所以孟家有那样的想法听起来骇人听闻,却并不奇怪。   周不寒还不知道孟家和江家的关系,所以没有深想,“孟家是什么目的暂时不说,只私下研制武器这一条,就足以要他们全家的命,不过现在证据不确凿,打草惊蛇反而会引起很多弊端,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还藏了些什么,所以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真正担忧的是那枪和子弹的材质,那才是让人震惊的。”   “那材质有问题?”   “对,那枪虽设计精妙,可之所以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威力,主要功劳是枪支的材质和子弹的成分,那不是军队里有的,也从来没出现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道最后,周不寒的表情都是严肃的。   傅云逸皱起眉,“你想说什么?孟家发现了新的制造材料?”   周不寒点头,“只有这个可能。”   傅云逸也是玩枪的人,自然明白这话里的严重性和分量,一时没再开口。   神往这时问道,“周公子是不是接下来想说那发现的新材料和我们部落有关?”   周不寒讶异的挑了下眉,“没错。”   “有确切的证据吗?”   “暂时没有,不过依我的了解,但凡国内有的材料,我都能淘到,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除了这次,而国内,我只有部落没有去过,所以怀疑那里。”话语一顿,周不寒又道,“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部落就在北城,而孟家也在北城,且孟归宗做得是开矿的生意,对各种矿产了如指掌,他不小心发现什么很正常。”   “还有别的推断么?”神往平静的问。   周不寒索性全说了出去,“还有一样,神奇已经去了莲雾山了吧,那他就该发现,莲雾山的断崖下就能通到部落里去,而莲雾山多年来是玄武门的地盘,可玄武门的郑家却暗地里被孟家所掌控,孟家威胁他们做点什么,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周公子知道的很多。”神往意味不明的道。   周不寒不以为意,“我对其他事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对这种事没办法,但凡威胁到这个国家的人和事,就都是我的责任,周家享了多大的福,肩上就有多重的担子,我责无旁贷,当然会调查到底。”   “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对部落出手了?”   周不寒眸光闪了闪,“说出手不太恰当,我说了,我是想调查清楚,若是部落真的有制造武器的新型材料,能改变如今的战争格局,那么……我希望你们能配合。”   “怎么配合?”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神往幽幽的笑了,“你嘴里的国家不是我的国家,我的家是神氏部落,不属于北城,也不属于国家,它不属于任何地方,它就是它。”   周不寒眯起眸子,周身有冷气游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跟分裂国家有什么区别?   神往平静的道,“自然知道。”   “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   “是我们部落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不管外面经历了多少朝代的更迭变迁,从来没有打破过,那么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将来也不会。”   话题一下子沉重了。   周不寒的表情也变得严厉,“这就是你们部落的态度?你可知道这话放在外面会是什么后果?你承担的起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最后那八个字,已经是警告。   神往面色未变,还是那句话,“部落就是部落,与其他人无关。”   周不寒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部落要独立?”   “部落一直都独立。”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越来越紧绷,傅云逸一直沉默着,这会儿不得不站出来,“这些事不该你们来谈,更不该坐在这里谈,我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上升到独立问题,就是政治大事,该是两国的元首出面了。   神往没有意见,可周不寒冷笑道,“眼下的问题?眼下就是在说部落的问题,新型材料就是部落,可你听神往是什么意思?摆明是拒绝……”   神往打断,“我有说直接拒绝了吗?我只是阐述我们部落的主权独立,不是谁都可以踏入的,这是规矩。”   “这跟拒绝有什么区别?”   “有。”   “你……”   傅云逸见周不寒真的要火了,便给神往使了个眼色,“你跟周公子解释清楚,他也是为了国家安危着想,不存在个人的情绪,这对部落来说,也是头等大事,你们应该联手和谈。”   神往淡淡的道,“我一直都在和谈,是周公子太感情用事了。”   周不寒气笑了,“你们部落的外交大使不会就是你吧?呵呵,还真有让人疯的本事。”   “谢谢。”   “……”   傅云逸也想笑,不过眼下他要是敢笑,那就甭谈了,所以,他只能绷住脸,一本正经的充当和事老,“行了,这种时候,都要以大局为重,周公子的请求无可厚非,而神往你们部落的规矩也可以理解,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事急从权嘛,我想你家祖上也能体谅。”   周不寒等着神往继续一意孤行,谁知,人家很乖巧的点头了,“嗯,表哥说的对。”   周不寒,“……”   这俩人是不是在玩他?   傅云逸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么,你跟你家里的长辈说一下,看能通融配合周公子的调查吗,要是部落真有那种新型材料,这可是足以引发天下震惊的大事。”   “好。”   傅云逸又对周不寒道,“周公子能保密吗?不然一旦传出去,会给部落带去灾难。”   周不寒咬牙,“当然!”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傅云逸惦记着温暖,说完正事,当然坐不住了,就想去找她。   周不寒快速的道,“等等。”   傅云逸不悦的问,“周公子还有什么事?”   这妖孽以为拦的了一时,能拦的住一世?   周不寒觉得能多拦一会儿就多拦一会儿,如此,他心里就能多好受一会儿,所以,不幼稚,很正确的决定,“有事。”   “什么事?”   周不寒看着他不耐的脸,心情居然诡异的好了些,“我很好奇,你们陪她来帝都是怎么想的?她又是什么打算?这个出道是什么鬼?别说她想出名,也别说想赚钱!”   傅云逸没好气的哼道,“这是我们的私事,不便跟周公子说。”   “你们的私事?呵呵,可现在你们在我的地盘上,以后所做的一切就跟我有关了,所以我有权知道。”   “周公子好大的口气。”   “谢谢,我有这个资本。”   难得,周不寒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那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半响后,傅云逸才道,“暖儿觉得只有站在高处,才有更多的话语权,她想为部落尽一份力,就这么简单。”   周不寒蹙眉,“为部落尽力?尽什么力?”   傅云逸没说话,你不是有资本吗,你去猜啊。   周不寒的眉头越皱越紧,豁然看向神往,“你居然想利用她?”   闻言,神往的声音冷下来,“注意你的措辞。”   周不寒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深呼吸几口,平复下急促的心跳,“神往,你该知道那条路有多难走,又有多危险,为什么要让她也陷进来?这是你们爱她的方式吗?”   “这是暖儿爱我们的方式。”   “……”   “你以为我们就舍得?我们一直瞒着她,不让她参与,可这样对她,也是一种伤害,夫妻之间,最好的相处关系,不是我折了你的翅膀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而是始终并肩站在一起,风雨同舟,不离不弃,暖儿是这样想的,我们要做的便是成全和陪伴。”   周不寒神色震了震,“所以你也跟着一起出道了对吗?”   神往没说话,默认了。   “好,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终究还是太危险了,她若是普通的身份还好,可现在,她顶着那样的出身,虽然不会曝光,但该知道的总会都知道,到时候,你们怎么护她?”   傅云逸道,“暖儿不是温室里的娇花,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而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办法去护她,周公子,你若是真想为我家暖儿好,那么就不要干涉了。”   不要干涉什么?   傅云逸没说清,这种事也说不清,只有周不寒自己去体味,他面色不停的变幻着,最后都归为平静,他问道,“她的身份目前都有谁知道?”   傅云逸眸光闪了下,还是据实以高,“林氏娱乐的总裁,还有万通和钟家的那位。”   “林子眉和万通怎么知道的?”   “林子眉和暖儿的母亲曾经情同姐妹,关系很是亲近,当年的事都很清楚,而万通是最近才无意间知道的,他和暖儿的母亲曾经是同学,只是没想到她后来嫁给我舅舅,更不知道已经去世了,还一直寻找着。”   “这么说,他签下她也是有意为之了?”   “不排除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你可知道万通背后的人是谁?”   “知道。”   “那你是想……”   “万通说了,至少目前,他不想告诉那人真相,毕竟这件事对那人的名声有损,他要维护那人的权利和地位。”   “其实,即便说了,也改变不了多少,那个人既然当初能选择放手,就可见在他心里权势才是第一位,那么现在,他又如何会为亲情让路?”   “暖儿也从来不想去跟他相认,是钟家的人想太多了。”   “我相信,可钟家不会相信,哪怕是那人,万一知道了,或许也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呢?”   “这事最好瞒下,那几人的嘴巴都严实吧?”   傅云逸冷笑起来,“这种事能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太久,钟家的人不会消停,我们更不会被动挨打,所以迟早会摊牌。”   周不寒沉思着,试探着道,“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相安无事?”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那人知道,赌一把当年的感情在他心里的分量,若是他还有情,看在血缘关系上,他也一定会护她的安全,由他出面,钟家的那位就算再不甘心,也不会再出手。”   傅云逸却摇摇头,“你把他们想的太美好了,我舅舅和舅妈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我一直在让人追查,真相越近,我就对那家人越是憎恨,前几天暖儿遇袭,你不觉得那手段更当很像吗?你觉得,他们欠了我们两条人命,还能彼此相安无事吗?”   周不寒面色微变,沉声道,“这么说,一定要有个结果了?”   傅云逸道,“没错,欺负了暖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哪怕是以卵击石,我也在所不惜。”   神往面色坚定的道,“我亦然。”   周不寒沉默下去。   房间里静的可怕。   良久后,周不寒才开口,“好,我明白了,我会看着办的,你们也都小心应对,在帝都,钟家的势力无处不在,还有江家那一位少爷,用不了多久,他应该也会知道,江南的心机和手段,不是钟家的那些人可以比的,你们也应该见识过他下面的人办事,长乐宫就是他的,青云武馆也是他的,还有费家,如不出意外,他和费家会联姻,届时手里的力量只会更强大。”   神往忽然幽幽的问,“有你的力量强大吗?”   周不寒怔了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周不寒却因为这几个字而心神颤抖起来,“你,你愿意?”   神往轻笑起来,“我说不愿意,你就能撒手不管、冷眼旁观了?你还是会用你的方式去守护她,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护着她,我相信,不管是钟家还是江家,你都不会看在眼里吧?”   讲真,这番话有点无耻,傅云逸觉得自己是说不出来的,这不是正大光明的利用人家吗,利用就利用吧,还说的一副施恩于你的姿态,这人确定是神往、不是神圣附体?   周不寒也有点不敢置信,“你是认真的?”   神往点头,“再认真不过,除非你对暖儿的心思是闹着玩。”   周不寒,“……你大哥知道吗?”   神往又点点头,“知道。”   “那他怎么说?”   “老话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可不用白不用,不用是傻子。”   “……”   ------题外话------   两更一起发布了,么么哒   ☆、第四章 别再纠缠周不寒   三个男人在房间里谈论正经事的时候,温暖也没闲着,原本她对摘月楼的温泉池很满意,品位不凡又舒适私密,泡在里面,感觉像在家里一样自在。   只是不成想,来了个不速之客,打破了那份独处的惬意。   感觉到来人时,温暖正闭着眸子在享受被泉水包裹的熨帖、柔暖,因着多了二十年的功力,所以耳目比寻常人都灵敏的多,还隔着些距离,她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不由的睁开眼,便看到一抹风情万种的身影向她走来,嘴角噙着笑,穿着一身火红的泳衣,泳衣包裹的恰到好处,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美艳的五官,火爆的身材,这样的女人天生尤物,只需勾勾手指,就能让男人血脉喷张的拜倒在她的脚下。   可她却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像俾睨天下的女王,恨不得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身前,迷惑征服了他们的心,再狠狠践踏。   温暖眸光闪了闪,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姚明姝,虽还是一脸高贵冷艳范儿,却多了一丝别的什么东西,她还记得无双第一次穿外面的裙子时那种羞涩,也记得见姜倾城时她脱下飘飘欲仙的汉服却依然包裹矜持的那种味道,可姚明姝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哪怕穿着这种暴露的衣服,也走的这般自在。   她看着姚明姝,姚明姝也在毫不掩饰的打量她,视线不客气的从她的脸再滑过她的身,若是男人这样,肯定是色情的,她却是在比较。   温暖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泳衣,相对保守些,可再保守,该喷薄的地方也遮掩不住,她原本身材就好,如今被他们几个滋润后,更是越了一层楼,晋升为魔鬼行列,还有那一身傲人的嫩白肌肤,无需任何修饰,躺在温泉水池里,就像是被时光冲刷了千年的美玉,耀眼生辉。   她静静的,眉梢眼角没有过多的表情,然而,只是这样,就有种无声的风流韵味在挥洒,属于女子的柔媚、温软,她表现的恰到好处。   比较后,姚明姝暗暗生恨,眼底闪过一抹阴霾,款款走到池边,没有下来,而是坐在边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俯视的姿态看着温暖,嘲弄道,“好久不见,被男人滋润的越来越风情万种了,看来他们兄弟把你伺候的不错啊,你睡了几个了?一晚上能应付的来吗?”   这话要是念眉和无双说,就是闺蜜之间的调侃,少不得一番嬉闹追打,可从姚明姝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好像温暖有多豪放无耻。   温暖也不恼,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明明是清清淡淡的,可姚明姝却被看的浑身不适,忍不住恼怒的低吼,“你看什么看,我身材比你好多了!”   “有么?你胸没有我丰满,腰没有我纤细,臀没有我挺翘,就连肌肤也没有我更水润,你比我好在哪儿?”话落,温暖还摇摇头,“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姚明姝黑脸,咬牙切齿,“我比你纯洁!”   闻言,温暖扑哧一声笑了,“呵呵呵,原来是这点比我好啊,好吧,若你觉得没有男人滋润值得骄傲,我认输好了,你赢啦,恭喜,如果可以,请继续保持你的纯洁。”   “温、暖!”姚明姝恨不得过去撕她的嘴,她怎么会不知道纯洁两个字是在骂她、嘲弄她,在部落,纯洁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因为那表示自己没男人看上。   温暖无惧她的怒火,淡淡道,“你既然找到这里来,想来不是为了和我偶遇叙旧,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很忙,就不陪你玩那些幼稚的把戏了。”   姚明姝呼吸急促,半响后,才平复下火气,冷声道,“你和周公子很熟?”   “你刻意过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算是吧。”   温暖想了想,“谈不上多熟,认识而已。”   姚明姝冷笑,“你骗鬼呢,若是不熟,摘月楼的周月如会亲自领你过来?”   原来那人叫周月如啊,温暖刚才都没问她的名字,对她的热情,她也只是淡淡回应,就是为了不跟周不寒有太多牵扯,更不想被他的人误会。   姚明姝见她不语,又讥笑道,“别以为我在帝都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上心着呢,你去南城看秀表演,周公子就坐在台下,他那样的人岂会喜欢凑热闹?那是给你捧场,后来你去北城参加武术大赛,周公子又去了,一次可以说是偶遇,两次就是刻意了。”   温暖平静的道,“不管是在南城,还是北城,去的人何止千万,难道都是为了我?你的联想力真是太丰富了。”   姚明姝哼了声,“那今天呢?你一来帝都,钟家那位少爷就约你吃饭,别说你不知道他是周公子的人,现在,周公子还在房间里没走吧?”   温暖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角,“你知道的还真多,不是因为对我上心才关注的吧?看上周不寒了?嗯,可以理解,你喜欢站在最高处的男人,不管那人是谁。”   姚明姝像是被什么刺中,脸一下子变了色,“温暖,你不用讽刺我,没错,我就是虚荣,就是自傲,我就是觉得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那又如何?”   温暖凉凉的道,“所以,你其实并不喜欢神圣,你喜欢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现在离开部落了,你又转而想抓住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那个男人,可惜,周不寒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姚明姝恶狠狠的瞪着她,“闭嘴,我没说看上周不寒。”   “是么?那你一直打听他和我的关系干什么?别说你八卦好奇!”   “我是替别人问的行么?”   “谁?”   “你以为我会傻得告诉你?”姚明姝得意的冷笑着,见温暖蹙眉不语,又幸灾乐祸的补了一句,“温暖,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随便一个女人就能碾压你的身份,所以,你好自为之吧,别挡了别人的道、碍了别人的眼,被人家不声不响的除去了,那就悲催了。”   “你在等着我看笑话?”   “是,呵呵,当然你现在要是知趣的别再纠缠周公子,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只是别再纠缠周不寒么?其他男人呢?”   “哼,其他男人你也不要妄想,那都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比如呢?江家那位太子爷?”   闻言,姚明姝噌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里闪过杀意,“温暖,你果然所谋不小,招惹了一个周公子还不够,居然还肖想江少?你这么无耻,神圣知道吗?”   温暖一脸恍然的笑,“原来你看中的是江家那位。”   姚明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她坑了,不由羞恼成怒,“温暖,你最好别管我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温暖冷笑,“彼此、彼此。”   姚明姝重重的哼了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回过头来,“姜倾城也来帝都了,我看中的是神家兄弟的地位,可她是真心喜欢神往,呵呵,所以你把人看好了。”   “你是好心提醒还是嫉妒害怕姜倾城能如愿、而你却不能?”   姚明姝磨磨牙,“我就是嫉妒又如何?温暖,你迟早也会有那一天,在部落、在花都,你习惯了被众星捧月,可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温暖懒得跟她再掰扯,索性闭上眼。   姚明姝恨恨的道,“别摆出这副清高的姿态,你不是想进娱乐圈吗,在这个圈子里都是爷,你等着卑躬屈膝、被人踩在脚底下吧,你签约的长乐有萱萱在,你想出头,呵呵,喔,对了,你那个表舅家的妹妹也出道了,签了我们神话传媒,连她都看不惯你,等着跟你交锋……”   温暖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了,无奈开口,“萧明月不是我表妹,你忘了我前些天在媒体面前说的话了?还有,我不惧任何人的挑战,放马过来便是,萱萱是,萧明月是,你也是,还有你眼里的那些高门小姐,看不惯我、我不在意,我不是人名币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觉得我碍眼又挡道的,唉,那不是我有本事,而是她太没本事,看上哪个男人去追就是,难道因为我就没信心了?她是有多不自信?”   姚明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话应该是猖狂的,可她偏偏辩驳不得,温暖又补了一句,“还有,我重申一下,我从来不会主动去招惹哪个男人,我身边有神圣他们就足够了,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最好的,我又不是疯了会退而求其次?所以,你们不要把我拉进抢夺男人的战争,我是不惧,可不喜欢那种无聊的游戏,最重要的,我很忙,没空陪你们玩。”   姚明姝身形僵住,这样的温暖让她有些陌生,更多的是不安,在她印象里,温暖是温婉含蓄的,有些小聪明,却绝不争强好胜,可现在的她锋芒毕露,如出鞘的剑,竟令人心生畏惧。   ……   回去的时候,温暖没见周不寒,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只跟他们说泡温泉的时候遇上姚明姝的事,两人都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回到住的地方,神往就很知趣的进了自己卧室,傅云逸抱着她一夜**。   翌日,温暖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傅云逸的身影,她看了眼表,忍不住苦笑一声,都十点多了,昨晚被折腾的小死了好几次,睡到这会儿,才算是活过来了。   她简单洗漱了下,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响,看了眼号码,面色微微清冷,“喂,万总,找我有事儿?”   万通似乎有些尴尬,“温小姐,昨天就来帝都了吧?实在抱歉,我昨天刚好有事,没能给你接风洗尘,还请多包涵……”   温暖淡淡的打断,“万总,我现在只是你公司旗下的一个艺人,你是老板,不需要对我这样。”   “怎么会呢?呵呵,若你是艺人,我更愿意认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会拿出自己的诚意的。”   温暖没说话,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没必要认真计较。   万通又热情的道,“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如何?”   温暖拒绝了,“万总真不需要这样客气,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上下级那样相处更合适。”   万通默了片刻,声音沙哑的问,“你心里对我有怨对么?”   温暖笑起来,“你真是想太多了。”   “温小姐……”   “万总,你和我妈当年只是同学关系,非亲非故,更何况还又时隔多年、阴阳相离,你念不念旧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对你亦没有期待之心,所以,你不管做什么,都不用对我感到愧疚,你有你的立场,我理解,同样,我也有我的选择,咱们互不干涉好么?”   “温小姐能这么冷静理智,可我做不到,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有自己的打算,可我绝不会害你,你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还有别的事吗?”   “晚上有一场宴会,我跟你提起过的,原本我想让你参加,不过现在,我觉得你还是先回避吧。”   “为什么?”温暖倒不是遗憾,而是有些好奇。   “你最近风头太盛了,一来帝都,就跟周公子在摘月楼,咳咳,我知道你不会去主动招惹他,可难免别人会多想,作为艺人,有绯闻和话题是好的,可牵扯到那些大人物,就是祸不是福了。”   这个游戏规则,温暖当然明白,想红的艺人恨不得使劲的炒作,可对方是沾惹不得的人,下场却只有一个,封杀,不过想想,她还真是郁闷啊,明明和那人半分关系都没有,却被一次次的警示和提醒,也是醉了。   温暖在心里,就这样把某妖孽给怨上了。   ------题外话------   昨天公众号的小剧场更新,喜欢的妹子记得去看哈,微信公众号搜索东木禾就可以啦   ☆、二更送上 你成为头号情敌了   温暖在心里,就这样把某妖孽给怨上了。   周不寒若是知道,指定能委屈死,想他洁身自好,从不招蜂引蝶,谁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啊?他分明最身心干净,现在好了,肉没吃上,倒是先惹了一身腥。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我,我还没有跟那人说,你的意思呢?”   “那就不说。”   “……”   “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等。”万通急切的喊了声,平复了下情绪,尽量平静的道,“温小姐,从花都回来,我想了很久,说实话,我是不想告诉他真相的,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也太威胁,他坐在那个位子上,早已不是个凡人,他不能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情绪稍微有点波动,就可能会被政敌抓到把柄,所以,我想瞒着,可想了这几天,我忽然又不那么确定了,瞒着对他来说真的好么?他有权知道真相,而且,我预感,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从别人嘴里听到对他来说更残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你能不能……”   温暖声音一寒,“不能,不要打我的主意。”   万通还想再劝,“温小姐,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固然有错,可对你妈绝对是真心的,对你……他是不知道你的额存在,也许知道后,会,会……”   温暖冷笑,“会如何?补偿我?我不稀罕,再者,你其实也不敢肯定他会怎么做对不对?他现在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人生成功、生活圆满,你以为他会念在当年的那点旧情上愿意破坏眼前的一切?你也说了,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不是个凡人,那么他又能对我如何?他不管是哪一种反应,对我来说都是伤害。”   “……你恨他?”   “他不是凡人,可我是,我没有大度到可以原谅一切的地步。”   “……”   “就这样吧,你若是还想跟我合作,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他。”   挂了电话后,温暖靠在墙上,静静的闭着眼,良久,她才泄去了一身的尖刺和寒意,做回她自己,手机上响起信息提示音,她点开看了下,还是万通发过来的,这回是正事了。   签约长乐的第一部电影,她和神往当男主,作为新人来说,这起点绝对高的逆天,因为这部电影的制作团队很豪华,从剧本到导演,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人物,拍摄的资金也十分雄厚,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万通也委婉的暗示了,不出意外的话,谁是男女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可若是有人质疑,他也不能太过独断专行,到时候,就得让她和神往去试镜争取了。   对此,温暖没有意见。   而且,依着她的猜测,十有**她得去试镜,她不相信,那些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轻而易举的就走上这条路,怎么着也会给她使些绊子。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她所料,下午傅云逸就带回消息来,让她和神往明天就去剧组试镜,万通出于好几个原因没好意思直接跟她说,便给傅云逸打了电话。   傅云逸是温暖的经纪人,身份也算合适。   “万通说,他举荐了你和神往,不过导演和编剧那里有些意见,他们对这部电影都给予了厚望,投资方也不愿启用新人冒险,所以,公司决定公开选角。”   “嗯,我早就想到了。”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万通说的这些话可以信,导演和编剧是有些微词,不过若是万通执意而行,也并非不能摆平,他担心的是执意而为的结果,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拍出来的东西必然不能尽如人意,而且,他更担心你们没法让剧组的人服气、会有人从中使坏。”   “他这么考虑是对的,我愿意去试镜。”   神往随意的跟了一句,“我也没意见。”   傅云逸的表情却还是有些凝重,“我对你俩当然有信心,不过这事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干预了,我怕你俩就算试镜成功,征服了导演和编剧,也会被替换下。”   温暖冷笑,“那就试试,对方想踩死我的决心有多大。”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暖儿,我说这些话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是泼你冷水,你放心,对方就算决心再大,我也不会让她得逞,女主必须是你,你也会因为这部电影一炮而红。”   闻言,温暖心里一暖,忍不住揶揄起来,“哥,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很反对我拍戏的,现在倒是全力以赴的支持了,还对我这么信心十足,讲真,我都很忐忑呢。”   傅云逸揉揉她的头发,宠溺的道,“此一时、彼一时,你想做,我当然会无条件的支持了,要做就做最好,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我家暖儿无人能及。”   温暖俏皮的翻了个白眼。   傅云逸失笑。   ……   晚上,神往顺利进了温暖的房间,白天的时候,他尽量减少存在感,给足了傅云逸面子,所以,傅云逸也没刁难他,哪怕有点酸,也很好的控制了。   两人一起洗的澡,在浴缸里就激情燃烧了一回,回到床上,神往还压着她不放,想再来一次,窗户上却响起拍打声,遮着窗帘,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可听那动静,他就猜到是谁了,不由懊恼,“暖儿,我们不管它好不好?”   温暖好笑道,“不放它进来,它不会罢休的,你确定能听着这动静继续?我心可没那么大……”   闻言,神往就知道没戏了,一时郁郁不已。   温暖凑到他唇上轻啄了下,安抚道,“来日方长。”   “可表哥昨晚跟你大战好几百回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快亮才睡的。”   “咳咳,那你知道我昨晚累,就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暖儿……”   “好啦,我答应你,明天不跟表哥折腾,留着体力伺候陪你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你啊……”   两人柔情蜜意的说完,神往才起身披上睡袍,下床去开窗户,温暖也麻利的穿上一件,遮挡起无限风光。   飞进来的果然是许久不见的神出,爪子落在被子上,炯炯的看着温暖,“嘿嘿,少夫人,是不是打搅你和二公子的好事啦?哎呀,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有事要跟你说……”   温暖笑看着它,一言不发。   神往关上窗户,又回到床上,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然后手臂一伸,搂住她的腰,整套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完全不在意神出在场。   神出瞪大眼,“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公子,人家还在场呢,你都不收敛一下兽性?说好的君子如玉、知书达礼呢?”   神往轻哼了声,“对你不需要。”   “为什么?”神出尖叫。   “因为你不是人。”   “噗……”   神出夸张的捂住胸口,一副万箭穿心的痛苦样儿。   神往视而不见,照旧搂着温暖秀恩爱。   温暖配合着他,却也不能不管神出,“行啦,你半夜三更的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说完了,就去休息,这里给你也留了一间屋子。”   闻言,神出被暴击的心情治愈了点,“嘤嘤,还是少夫人知道心疼我,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神往危险的“嗯?”了一声。   神出赶紧打住,装模作样的跳转到别的话题上去,“少夫人,你昨晚是不是和那妖孽见面了?”   “嗯,不是奔着他去的,是巧合遇上了。”   “哎呀,没人相信是巧合,你觉得自己是无意,可人家却是有意,摘月楼是哪妖孽的地盘,你跑去那儿,不就是为了相见?现在满帝都的人都不相信你是无辜清白的啦。”神出幸灾乐祸的道。   温暖蹙眉,“有这么严重吗?”   神出夸张的道,“怎么就不严重?这事严重大发了好么?你当帝都的周公子是白叫的吗?只有你不把人家当回事,人家在这里可是这个。”   本想束起大拇指,结果动作难度系数有点大,又改成,“人家是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为他疯狂你知道吗?”   温暖很实在的道,“不知。”   “噗,你狠,那妖孽喜欢上你也是够悲催的,魅力在别人那儿是无往不利,到你这里就贱如草芥了,哎吆喂,可怜见的,我都要心疼他几秒了……”   神往不悦的打断,“有正事么?再说这些,你就可以离开了。”   神出了然的贼笑几声,“好,好,不说这些,说正事,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对那妖孽有心思的女人都把少夫人你视为头号情敌来看了,你最近可要小心喔,女人一旦发起疯来,杀伤力绝对不比一场战争来的差。”   “都有谁?”   “呵呵,你猜。”   ------题外话------   呵呵呵,妹子们也猜猜,都有哪家贵女垂涎妖孽呢?   ☆、第五章 女人们的精彩八卦   “都有谁?”   “呵呵,你猜?”   “猜不着。”   “噗……”   神出原本是想掉着她的胃口,看她抓心挠肺的绞尽脑汁,结果哩,人家压根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连猜都懒得猜,直接痛快的告诉你猜不着,哎吆喂,还能再不把人家当回事点不?   神出被刺激的郁结不已,神往却被温暖的态度取悦到了,一时间笑靥如花,还凑过去,奉上香吻一枚,再次把神出给狠狠虐了把。   它忍不住哀嚎,“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啦?”   神往斜睨它一眼,“你自找的。”   神出假哭起来,“嘤嘤嘤……”   温暖失笑,无奈的哄到,“好啦,快点说吧,我想知道,很想知道行了吧?”   哪怕知道她的话言不由衷,好歹给了神出台阶下,让它有面子继续卖弄八卦,“好吧,看你这么迫切好奇,我就告诉你好了,那妖孽在帝都可是有很多花痴粉喔,一般的女人就算了,只敢背后歪歪一下,没那个实力,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可有一个人,却可以跟妖孽称之为天作之合。”   “只有一个啊。”温暖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噗,一个还少吗?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迷恋周不寒却不敢公开纠缠?就是因为这一个女人啊,谁也不敢得罪,得罪了她,就甭想在帝都混了。”   温暖猜到了是谁,不过没说。   神出冲她挤眉弄眼,宣告答案,“是江家的那位小公主,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温暖面色未变,“意料之中。”   她平静的神色,让神出暗暗松了一口气,明面上却摆出一副扫兴的样子,“讨厌,想看你变个脸就那么难么?那是江家哎,你不是该很敏感?”   “听的多了就麻木了,再说,江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神出脱口而出,“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明明才是江家的公主……”   温暖冷声打断,“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神出忙用翅膀捂住嘴,乖巧的点点头。   神往暗暗瞪它一眼,示意它赶紧说些别的,神出心神领会,嬉皮笑脸的又道,“少夫人啊,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八卦,好玩又有趣,你要不要听?”   温暖“嗯”了一声。   神出见人家明摆着兴致不佳,不过好歹没拒绝就好,忙发挥它说书的好口才,尽量挑动人家的胃口,“费家那个大小姐你知道吧,就是费伯南的长女,你猜她喜欢谁?好吧,这事人尽皆知,她是要和江家那位太子爷联姻的,不过呢,江家那位爷可是个多情种,姚明姝你还记的吧,呵呵呵,姚明姝居然想征服他?勾搭一下倒是可以,想登堂入室,哎吆喂,可真是敢想啊,不过,这事也不一定,姚明姝也是个有手段的,走曲线救国,跟江家那位小公主关系不错,还使劲讨好未来的婆婆,呃……”   说着说着,话题就围绕着江家打转了。   温暖神色淡淡的,也没阻止。   神出自己意识到犯蠢打住了,换了一家,“对啦,最近帝都上流圈有个很大的八卦,哈哈哈,少夫人一定没想到,男主是齐念白,你猜他被谁看中了?前些天不是娱乐圈不是有个选美吗,齐念白也以高票当选了,结果呢,就被帝都这些爱玩的高门贵女们看上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催。”   听到这里,温暖总算起了一点兴致,“被谁看上了?”   “钟家,钟翰林的妹妹钟玉琉,哈哈,没想到吧?说起这个钟玉琉啊,倒也是个人才,不对,应该说他们兄妹都是奇葩,钟翰林呢,顶着钟家嫡孙的身份不好好的走政途,非要去部队吃苦受累,你说去部队就去部队吧,你倒是为钟家着想啊,他偏不,他站在周家那边,钟家的那些老辈们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他倒好,我行我素,后来干脆连家都不回了,也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演这么一出,其实是潜伏在周家的队伍中当密探,哈哈哈……”   神往无语的提醒,“说钟玉琉的事,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呵呵,对,对,这个钟玉琉啊,比她哥还奇葩,你说作为高门贵女,那身份不用说,肯定贵不可言啊,家教什么的也自当严格,要么端庄大气,要么冷艳高贵,就算你本质上不是,表面上也得装出那副样子来,可她倒好,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活泼开朗的过了头,哈哈哈,那就是豪放风流了,上流圈的人碍于钟家的地位不敢放到明面上说,可背地里谁都清楚,这位大小姐啊,喜好男色那可是出了名的,敢玩敢闹,活的潇洒极了,据说从十六岁开荤,玩过的男人有一个排,哈哈哈,不过人家是有追求的,非美男不可,其他的,就算身价万贯,对她再痴情一片,人家也不将就!”   温暖听完后,下意识的看了神往一眼,又淡定的收回,问道,“那么齐念白的态度呢?答应了还是……”   神出夸张的道,“当然是答应了,唉,要说钟玉琉也是个多情种,对她看上的美男绝对够大方、够深情,一掷千金都不为过,出手就送了齐念白一辆限量版的跑车,为了他,还投资了一部电影,量身为他打造的,据说,为了捧他,请国外的大牌明星给他当配角,这豪气,也是谁没谁了,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再说了,钟玉琉长的也不错,大美人一个,身材还火辣,哎呀,总之,被她看上的男人没一个跑的出她的五指山。”   “她玩的这么疯,钟家的人不管?”世家大族最重脸面,对子女的管教约束也比寻常人家严厉的多,更别说是钟家,家里出了个国母,更要面子。   “管,怎么不管?嘿嘿,可也得管的了啊,我都同情钟震两口子了,摊上这么一对儿女,简直操碎了心,你说他们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吆……”神出幸灾乐祸的说着,见温暖没什么反应,又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也给钟家嫁出去的那位姑奶奶脸上抹黑啊。”   温暖扯起一抹笑,“还有吗?”   见人家好像是听上瘾的表情,神出怔了下,然后激动的道,“有,有,萱萱,她不是也跳槽到了长乐文化了吗,最近风头很盛喔,女神的地位不容小觑啊,即便是姚明姝横空出世,也遮不住她的光芒,对了,两人最近又会有一次交锋,之前说的钟玉琉投资的电影,男主是齐念白,女主还没定,外面都传言是她们两个,最后会花落谁手呢?哈哈哈,咦,少夫人和二公子是不是最近也会拍电影啊?啊啊,那就是好几方争斗呀,上映的时候厮杀起来可热闹了……”   “萱萱暗地里可有什么举动?”   “啊?暗地里?哎呀呀,少夫人就是犀利啊,她暗地里的小动作还真不少,前些天去北城做了个宣传活动,嘿嘿,你懂的,私底下估计是和孟家接触了,最近吗,她似乎有意无意的总爱去摘月楼吃饭,还有啊,她还答应了一场演出,是部队上组织的,零报酬出场哎,你说她是安得什么心呢?”   温暖眸光闪了闪,“她也看上周不寒了?”   “哈哈哈,正解,说看上其实不准确啦,估计是想要周家手里的权利,不过,她胆子也是够大的,在帝都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挖江家那位小公主的墙角呢,当然,她也没明目张胆,可有心的人都能看出一点来,所以,她想和姚明姝竞争女主的角色,只怕悬喽,钟家可是坚定的站在江家这边的,呃,呵呵,又跑题了,言归正传,她还有个小秘密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绝对猜不到,说出来吓你一大跳。”   “什么?”   “她居然有心上人。”   “谁?”温暖还真是猜不到,也好奇不已。   神出神秘兮兮的道,“你最近刚认的好哥哥。”   温暖惊异了,“林温言?”   神出点点头。   温暖下意识的道,“可他们是堂兄妹……”   神出打断,“可之前萱萱不知道啊,他们两人在国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萱萱对他动了心,可林温言知道她的身世,所以恪守着分寸和距离,可怜她还一往情深,唉,这就悲催了。”   温暖表情变得凝重,“你怎么知道的?”   “偷听的啊,你在媒体前和林温言公开身世的那晚,她被打击的差点崩溃了,防范心就松懈了,然后我就逮住机会了呗,你是不知道啊,她哭的稀里哗啦,是真付出感情了,可惜了,林文雅冷淡的很,连宽慰都没有,不过也对,温良都对他下杀手了,他对萱萱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就算没有这一层,两人是兄妹关系,也成不了,冷淡是对的,免得她越陷越深、魔障了。”温暖唏嘘着。   神出却挤眉弄眼的道,“谁说兄妹关系成不了啊?当初你和大表哥不就,嘿嘿,哥哥妹妹什么的恩爱起来不要太有感觉喔……”   神往凉凉的盯着它,“你可以滚了。”   “哎呀,人家还没说完呢,啊,说完萱萱,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萧明月,她进了神话传媒,以歌手的身份出道,最近被炒作的小有名气啦,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谁吗?嘿嘿,刘家的那位二少爷,少夫人还记得他吧?曾经温馨可是跟他交往过几天喔,后来被大公子给破坏了,哈哈哈……”   温暖也想起那一出来,忍不住勾起唇角,“刘家齐是么?”   “是,是,刘家在帝都也是豪门大族,虽比不得费家,却也家财万贯,而且,刘家的子孙都挺争气的,至少没费家二房那几个废物,萧明月也算有几分手段,对了,他那个哥哥,就是萧明轩,你猜他去哪儿了,跟费金龙那帮子纨绔子弟勾搭上了,整日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哎呀,看起来很堕落呢。”   “是真的堕落还是别有目的呢?”温暖不由冷笑,“乔琴还在帝都照顾他俩吧?”   “在啊,怎么了?”   “乔琴有做过什么吗?”   “咦?我倒是没盯她哎。”   “以后也盯着她一些,那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好嘞,嘿嘿,我最喜欢跟有故事的女人打交道了,比如姚沉鱼……”神出说道这里,故意停住,坏心的瞅着两人,它就不信两人能不好奇。   见状,温暖好笑又好气,配合着问,“姚沉鱼怎么了?她的容貌可是恢复了?”   神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这才道,“恢复了,又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一个,不过,她没利用美色施展她的魅力哎,好像进化成了良家妇女,要知道,她在部落时,可是有名的花孔雀,有男人的地方,她就会毫不吝啬的展现她的美貌,恨不得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脚下。”   温暖想了想,“会不会她心有所属了?”   “心有所属?那不就是神权大爷吗?嘿嘿,不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肯定不会为他守身如玉的,当年她甘愿冒险闯生死阵离开,就是想跟过去断个干净,所以,不会是为了神权大爷的。”   “那就是别的男人了?”   “有点意思啊,那我最近多盯着她点好了。”   “嗯。”温暖随意的应着,想了想,倒是记起一个来,“还有一个人,你没说,温馨如何了?”   “啊,温馨啊,她最近也很风光呀,傍上韩战那棵大树,牛掰的不要不要的,你再见她,肯定都会不认识了,什么叫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看她就知道了,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范。”神出说完,又笑吟吟的问她,“羡慕嫉妒吧?人家可要压你一头了喔?”   温暖懒懒的问,“是人前风光、人后受罪吧?”   神出惊呆了,“咦?你怎么知道?”   ☆、二更送上 我很妖艳?   温暖懒懒的道,“是人前风光、人后受罪吧?”   神出惊呆了,“咦?你怎么知道?”   温暖勾唇愉悦的笑了,冲它眨眨眼,“猜的。”   “噗”神出捶胸顿足,“让你猜的时候不猜,不让你猜的时候,你猜的这么准,呜呜,你这样还让人家怎么吹嘘?尬聊你懂么,被你聊死了。”   “呵呵呵,你够啦,快说吧,我其实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人生就这么狗血啊?还是需要你解惑的,请别客气,可劲的吹嘘卖弄吧。”   神出傲娇的哼了声后,才幸灾乐祸的道,“古人有句话真是对啊,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诚不欺我也,哈哈,不过温馨这背后受的罪太可怕了,简直媲美恐怖片,不但虐心还虐身,她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坚持下来,不得不说,权利的诱惑是巨大的,为了它,她是甘愿承受一切。”   温暖懂了,“韩战原来有虐待倾向啊。”   神出猛点头,“对啊,在部队上练兵狠一点,可以说是御下严厉,可在房事上对女人那样,啧啧,那就是变态啦,温馨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模样别提多凄惨了”   温暖挑眉,“你不是说她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吗?”   “哎呀,那是在人前装的呗,到了晚上,她就是一被虐的女奴,主人怎么折磨她都不能反抗。”   “你亲眼见了?”   神出猥琐的眨眨眼,“是呀,比那什么小片片还带感呢,要不要听我的详细版?有助兴功效喔”   温暖摆摆手,“算了吧,我怕听完后吓得冷淡了。”   “噗哈哈哈”神出笑得花枝乱颤。   神往凉凉的盯着它,“这么开心?要不要我让你平静一会儿?”   “呃?不,不用了。”神出赶紧憋回去,见神出一脸撵人的表情,撇撇嘴,“那啥,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去宽慰一下表哥那个孤枕难眠的人啦,少夫人,表吃醋喔”   温暖似笑非笑,它缩了下脖子,又不甘心表现出心虚来,装模作样的硬撑着撞开窗子飞走了。   神往下床把窗户重新关好,回到床上时,问温暖,“暖儿,帝都的水比哪个地方都深,你怕不怕?”   温暖笑着偎进他的怀里,双臂圈住他的腰,叹道,“只要你们都在,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么,我都敢踩着走过去,刘家也好,费家也罢,即便高高在上如钟家和江家,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神往用力的搂住她,唇贴在她的额头,“我就知道,暖儿最勇敢了,我们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刀光箭影、腥风血雨,我们都一起面对。”   “好。”   “还有,暖儿,记住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不管将来如何,都不要放开我的手,要牢牢的抓紧我。”   “嗯,我都记得呢,不管什么人跟我抢,我都不会让,你是我的,现在是,将来是,一直都是,你也要记得这句。”   “好,我会记得,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那么暖儿,你想不想现在再要我一遍?”   他诱哄的声调,如沾染了情药,魅惑如妖精,深深的挑拨着她的神经。   温暖翻身压上他,双手轻轻一扯,那件浴袍就散开了,玉石般的肌肤熠熠生辉,蛊惑着她的眼,她忍无可忍,埋下头去,身下的人立刻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又是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激烈缠绵,两人化身为妖,上演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戏码。   翌日,可想而知,温暖起的又稍微有点晚,坐在餐桌上时,傅云逸的脸色就酸酸的不是很好看,没少给神往白眼看,可神往很乖觉,一点反抗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吃早饭,都没敢对温暖献殷勤。   温暖心虚,也没跟神往眉来眼去,而是一个劲的哄那位吃醋的主,“哥,你多吃点啊,这个粥再来一碗好不好?我帮你盛”   傅云逸没阻止,享受着人家的讨好,嘴上却道,“总是起的太晚,对身体也不好,以后作息时间要改改了。”   温暖受教的点头,心想,那晚上你可别折腾我了,我肯定能早起。   傅云逸如何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我侍寝的时候不算,我就要区别对待。   温暖嗔他一眼,你是嫌他们不找事对吧?傅云逸轻哼了声,我就任性了。   温暖翻了个白眼,行,你是爷,你任性有理。   傅云逸这才心里舒坦了,吃了她盛的粥后,又转头伺候她。   两人无声的眼神交流,神往低着头没看见,便宜了神往这个看热闹的,一个劲的贼笑,不过,它对傅云逸还是有点小怕的,不敢当面打趣,只敢背后暗爽。   饭后,几人开车去了利民大厦,万通推荐的那部电影今天要在那儿公开选角试镜,她和神往的名字也长乐文化报了上去。   路上,傅云逸尽职尽责的拿出一个经纪人该有的姿态,把这部电影的事跟两人详细说了一遍,“这部电影的剧本我看了,算是很不错,男女主角写的很出彩,演好了,绝对能火,是古装剧,你俩的形象跟男女主角很吻合,尤其是神往,性情都一样,高岭之花、脱俗谪仙,算是本色演出,不过现在嘛,呵呵”   后面那一声意味深长,车里的人都懂,现在人前还能维持住,人后就扒下那层谪仙的皮化身为禽兽了。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多谢表哥称赞,我会表里如一的演好的。”   傅云逸哼了声,没再理他,反正现在那酸味还没去,怎么看他都是不顺眼的,他对温暖叮嘱道,“暖儿,你的角色有些挑战性,女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你的容貌足够了,不过性子要改一改。”   温暖手里正翻看这剧本,多少了解了几分,所以眉头微蹙,不太确定的问,“风情万种、妖艳惑人?”   “对,剧本里面有句话说的很形象,美腿一伸,万兽臣服,美色就是她最大的武器,无往不利,所以才能摘下堪称高岭之花的男主。”傅云逸说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闪了闪。   神往垂下的眸子里也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妖艳惑人啊,他最喜欢了。   温暖却还在纠结,“这个对我来说,还真有点难度,我气质不符合吧?我就是装,怕也装的不像,反而不伦不类的看着让人别扭。”   傅云逸脱口而出,“怎么会?你不用装啊。”   “嗯?”温暖不解的看着他,“我很妖艳?”   傅云逸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在床上的时候,动情起来,再妖艳妩媚不过了。”   温暖羞恼的推开他,“哥,你再说,我就不去试镜啦。”   “呵呵”傅云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好,我不说,不过暖儿,这部戏你还是要努力争取下来,神往那边应该没问题,以他的美色,导演和编辑也不会选别人,至于你,你也想到了,背后有人会使绊子,所以,跟你竞争的女演员有好几个,美貌和名气都不缺,你要用点心思了。”   温暖一脸郁闷,玩笑般的叹道,“难道要我违背本心、牺牲美色?”   傅云逸笑道,“你舍得牺牲,我还舍不得呢,我看过剧本了,里面暴露的镜头不多,最多就是露下腿。”   “那还怎么展现妖艳惑人、风情万种啊?”这不是温暖的调调,所以她真是很茫然。   神往看她头大,忍不住启发道,“暖儿,拿出你昨晚的精神来就好。”   “嗯?昨晚怎么了?”傅云逸立刻接话,眼神危险的眯起来。   同时,车里的酸味弥漫开来,神出和吴用两个倒霉催的,不但要吃狗粮,还得预防酸倒牙。   神往无辜的道,“没什么,就是暖儿妖艳了一回。”   傅云逸顿时幽怨的看向温暖,“暖儿就那么抗拒不了神往的美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诱惑?”   “咳咳,没有啦。”温暖是打死都不承认昨晚又被神往给撩拨的意乱情迷,所以主动霸气了一回。   “真的?”傅云逸不信,看她涨红的脸色就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香艳的事。   “哥,我们说电影好不好?”温暖赶紧转移话题,“你快给我支个招呗,我心里没底。”   傅云逸幽幽的道,“神往不是给你支招了嘛,拿出昨晚的精神来就好。”   “”   ☆、第六章 高调到场   到了利民大厦时,已经十点多了,下车后一行人直奔顶层,那里被剧组包下了,是今天试镜的地方,一出电梯门,就看到迎面的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或焦急等待、或忐忑不安,看到温暖等人出现,视线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来,眼里有惊艳、有讶异,然后便撇开,遮下内心真正的情绪。   温暖不在意别人是嫉妒还是抵触,她的眼神落在那张巨幅宣传海报上,男女主还没放上去,只是一处风景画,却已经美的犹如仙境,令人心向往之。   醒目的位置有几个大字,便是电影的名字了,仙鹤侠侣,她大体翻看过剧本,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女主叫苏仙儿,男主叫云中鹤,而他的身边也确实有一只仙鹤相伴,仙鹤侠侣由此而来,算是很应景。   至于内容,多少有点狗血,女主苏仙儿原本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要地位有地位,要容貌有容貌,尊贵如皇家公主都不为过,曾经的她确实也很傲慢,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父亲又是那样至尊的人物,她有那个资本嚣张或是狂妄,而且她妖艳惑人、风情万种,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她看来,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只是后来,她苏家的权势引起某些人的忌惮和嫉妒,起了铲除之心,可又怕引起武林动荡,于是,设下计谋,给她父亲下了毒药,想不声不响的夺了她父亲的命,只剩下她一个便不足为惧了。   谁曾想,她那些年看着没心没肺的嬉闹,实则骨子里坚硬的很,父亲一病倒,家里就开始乱,她站出来用了铁血手腕暂时稳住了局势,可她知道,以她的实力,江湖上的人都不服她,时间一长,她肯定压不住他们,还得父亲能醒过来才可以。   可父亲的毒太霸道毒辣了,她请便了所有的名医都无能为力,只是保住父亲三个月的性命,三个月若是还没有解药,就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只有苏仙儿不死心,后来有人提出若是能请到忘忧谷的云中鹤出手,那么就不用愁了,那人就是随口一说,根本不抱希望,因为世人都知道云中鹤就像是神话里的人物,早已不理俗世,再者,忘忧谷也不是凡人能进去的地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可苏仙儿听进去了,不但听进去了,还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前往,她说三个月内肯定会回来,其他人都摇头叹息,只有她信心满满,甚至连背后的恶人都没出手拦着,因为在他们看来,她这话无异于是痴人说梦,而且去了更好,说不定就丧命于此,届时,反倒是省下他们动手了。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三个月之内,她回来了,跟云中鹤一起,之后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女主父亲的毒解除后,又在云中鹤的帮助下,揪出背后的敌人,最后皆大欢喜。   不过,经此一事后,女主厌倦了世间的尔虞我诈,跟云中鹤去了忘忧谷,从此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武林中再也没有第一美人,只有一双仙鹤侠侣传为佳话。   讲真,温暖还真是不喜这样的狗血剧情,但不得不承认,现在就流行这调调,而且,对阿往来说,这角色很出彩,无需什么演技,本色展现就能迷倒一群,他当男主,电影过后,定能火的一塌糊涂。   至于她自己,唉,想到那什么妖艳惑人、风情万种八个字,她就满满的无力,真要拿出昨晚的样子来么?   太毁形象了吧!   “暖儿,走吧,化妆室在那边,也快轮到你和神往表演了。”傅云逸凌厉的视线如刀的锋芒,扫过大厅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在那样的眼神下,下意识的低头,噤若寒蝉,见都老实了,他才转头对温暖道,声音柔若春风拂柳,和刚刚的样子一比,简直是两个人。   “嗯。”温暖应了声,随着他离开,她不在意这时候用些特权,哪怕她在这个圈子里只是个新人,她也昂首挺胸,活出她自己的骨气和骄傲来,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去贬低或是作践她。   所以,她才没拒绝表哥的好意,出场的排场很大,除了吴用,骑士团的十个人都跟随在侧,他们可不同于一般的保镖,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自有一股常人难及的冷厉气势,十个人统一黑色西装、黑超遮眼,就算是国内的一线大牌明星,也没几个人有这份风光。   最重要的是,这可不是装逼卖弄,这是真正的霸气侧漏。   她高调的走过后,众人还不敢抬头,空气被强大的气场碾压的有些窒息,直到温暖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大厅里才如同解禁一般,有了动静。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排场,难道也是来参加试镜的?”有小透明好奇的问,怎么也想不通有那样强大气场的人会来参加试镜,不是该内定吗?   有知道的就鄙视的炫耀,不过心有余悸,声音没敢说的太高,“你连她都不认识?她就是温暖,花都温家的大小姐,曾经在南城因为一场走秀被网民评为最美新娘,人气旺的很。”   那小透明恍然的“喔”了一声,却更加不解了,“温家我听说过啊,那可是百年大族,既然是温家的大小姐,还用的着来试镜?家族里也不会同意吧,不是说这种门第都很多规矩?”   这时又有人走上来卖弄,神秘兮兮的道,“你忘了前些天媒体上的报道啦?她根本不是温家的嫡女,自己的亲爹是谁都还不知道呢,爆出这样的事来,她还怎么在温家待的住?温氏医院也给了温家正经的嫡子了,她手上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得另选出路?”   小透明听的更云里雾里的,“不是吧?我怎么记得网上说,遗嘱上说把温家的一切都留给她了呢?”   那人一噎,不甘心的哼道,“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为了面子制造出来的呢,我就不信世上会有把自己财产留给外人的人,那不是傻就是疯了。”   小透明撇撇嘴,想到什么,又感叹的道,“她来试镜就是走过场吧?长的那么美,就冲她的颜值女主也非她莫属啊,更别说她身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人保驾护航,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不明觉厉啊,黑道大哥的既视感有没有?”   这话出,最先那个回应的女人就嫉妒的哼道,“什么黑道大哥啊?那人就是傅云逸,温暖名义上的表哥,傅家在南城虽然名声大,可没什么实力,世世代代都是教书育人的。”   “啊?这样啊,不过温小姐很美总是真的,导演和编剧一定能相中吧?看来我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啦,亏我还做了不少功课呢……”小透明叹息着,一脸遗憾。   那人白她一眼,“你也真敢想,就你还垂涎女主的角色?温暖也不行,是,她是长的还凑合,可气质一看就不匹配,这部电影的女主是风情万种的妖精,她一脸禁欲的样儿,能演出那种魅惑的味道?别搞笑了,倒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嗯,当男主的话,再合适不过。”   “对喔,对喔。”那小透明听到这里,激动起来,一脸花痴,“那男人好美、好仙,简直不像是真人,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吧?而且一看就好带感啊,他若穿上古装,妥妥的云中鹤呀,完了,完了,人家还没演,我就想粉他了怎么办?我要是能跟他对戏该多幸福啊。”   “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你没机会,温暖也没有。”那人笃定的语气,把周围的几人也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八卦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啊?透露一点呗。”   “是啊,是啊,也让我等早点死心。”   那人得意洋洋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其实早就内定了,不过好几家娱乐公司都推荐了自己的人,导演和编剧不好得罪哪一个,所以才搞这么个试镜,不过是堵某些人的嘴罢了,你们想啊,一部电影里谁最大?不是导演和编剧,是投资方懂么?听说啊,长乐文化推荐了温暖,可被投资方否定了,至于什么原因,呵呵,你们自己琢磨,反正这回她没戏,白来一趟,最后丢脸的还是她,嗤,摆的谱有多大,到时跌的就有多惨。”   众人一脸不可言说的顿悟。   也有人提出质疑,“这次的导演不是徐晓光吗,这人可是圈子里有名的铁面无私、不畏强权,他若是真相中了温暖的实力、会妥协投资方?还有编剧可是网文圈里的大神,听说也是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的,他们要是想对自己的作品负责,应该不会太那啥吧?”   爆料的人轻蔑道,“你还真是天真,什么不畏强权、一身傲骨?那都是对某些人来说,真的碰上大人物,他们的脊背再硬也得弯下,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一旦得罪了,寸步难行,导演也好,编剧也罢,除非他们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不然,呵呵……”   众人讷讷不敢说话了,不过心里却都有些幸灾乐祸,这大抵就是人类的劣根性,自己得不到,别人也最好得不到,如此,才能心里平衡,不然就会生出嫉妒来。   ……   这里发生的一切,温暖都不得而知,即便知道,也是无所谓的一笑,她管不住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却能守好自己的心不被影响。   决定踏进这个圈子里时,她就有了心理准备,有人捧,就有人踩,有人追逐、喜欢,就有人骂、黑、喷,享受多大的荣耀,就要能承受多重的阴暗。   此刻,她坐在化妆镜前,看着三个年轻的姑娘,似笑非笑的打趣傅云逸,“哥,你这个经纪人终于实至名归啦,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云逸笑着道,“早就准备了,就想给你个惊喜呢,既然说了当你的经纪人,自然要尽职尽责,嗯,不会只说不干……”后面的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温暖秒懂,俏脸一热,忙转移开话题,跟眼前的三人互相打了招呼,这三人也很有趣,里面有一对双胞胎,分别叫郝金枝、郝玉叶,生的很讨喜,圆圆的眼睛,肉乎乎的脸,自带笑容,非常有亲和力,两人是她和神往的化妆师,在他们出道的这段时间会随叫随到。   另一个叫傅雪,是傅云逸的属下,跟傅风、傅雨等人一样都是孤儿,后来被傅家收养惯与傅姓,她五官很标致,不过身上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少了几分女子的娇媚,她是她的助理,用傅云逸的话来说就是,出道后,很多事情吴用去做不方便,还是女人跟着放心些,而且她有武功,贴身保护也不会惹人非议。   吴用听了这个解释,很是饱含深意的看了傅云逸一眼。   傅云逸坦然无愧的回视回去。   温暖没意见,就是觉得以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要和她以前安静的的生活说再见了。   金枝玉叶的性子很活泼开朗,一个给温暖上妆,一个负责神往,负责神往的是玉叶,面对神往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简直下不去手。   见状,温暖就笑着打趣道,“你大胆的碰吧,我不吃醋。”   郝玉叶一脸花痴赧然,不过眼底很干净没有半分邪念,“谢谢温小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神往却故作幽怨的道,“暖儿,你真的不吃醋吗?”   闻言,温暖玩笑般的叹道,“好吧,我其实是吃醋的,所以玉叶,你等下化妆的时候,尽量别摸到我家阿往的脸喔,那是我的专属。”   听到这话,神往就展颜一笑,活色生香。   所有人都看呆了。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不要脸的两人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神往的魅力可见一斑。   这还都是自己人啊,这要放在镜头下,搬到荧屏上,后期再一处理美化,那还不得分分钟上天啊?   傅云逸虽承认人家无敌的美色,可真的被这样膜拜,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嫉妒一把,尽管他以前从来不认为男人长的美是件多自豪的事,可架不住他爱的人也被人家迷惑了去,他咳嗽一声,抬腕看表,一本正经的提醒,“抓紧了,不然时间来不及,还没换衣服。”   这一声,才破除了神往美色引起的魔咒,金枝玉叶姐妹暗暗吐吐舌头,就麻利的忙活起来,两人别看年纪不大,可手艺娴熟,进入工作状态后,认真专注的让人惊叹。   温暖心想,能被表哥挑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啊,不过,她从镜子里瞥见人家站在身后的表情,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他刚刚那点小心思,嗯,伪装的很可爱。   傅云逸还给她一个晚上收拾你的温柔眼神。   温暖假装不懂,才能继续淡定的坐着让人家在脸上涂涂画画。   十几分钟后,金枝玉叶姐妹俩都相继住了手,望着镜子里的人,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成果,“天,这,这也太美了吧?这真的是我干的?”   另一个也感叹,不过走的是犹豫的调调,“美成这样完全是不给别人活路嘛,我走出去会不会被人打,为什么要把两人画的这么美?嘤嘤嘤”   俩姐妹卖萌正起劲,却被傅雪不带情绪的打断,“不是你俩画的好,是小姐和二公子本来就天生丽质,所以尽可放心,不会有人打你们,只会嫉妒小姐和二公子。”   言外之意,你们真是想多了。   金枝玉叶,“”这个姐姐一定要酷到没朋友吗?幽默懂不?耍宝会不?她们在闹着玩呀。   傅雪无视俩人的怨念,一脸坦然无愧。   温暖不由失笑,镜子里的人顿时笑颜如花,照亮了整个屋子。   金枝玉叶再次情不自禁的发出“哇”的声音,毫不夸张,是真心被惊艳到了,天下第一美人非她莫属啊,这哪里还需要演技,走上去笑一个就能征服所有男人了好么?   当然,这些话,她们没敢调侃着说,人家的男盆友可就在身边呢,正痴迷的凝视着,那深情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虐单身狗。   “你们先出去吧。”傅云逸挥挥手撵人,他被她迷得都想扑上去了,要不亲一口治愈一下饥渴的心,他怕自己能憋疯了。   “啊?可是还有衣服”郝金枝提醒道。   “我会帮暖儿穿。”神往插了一句,古装什么的当然难不倒他。   闻言,金枝玉叶只好退出去了,傅雪和吴用也知趣的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傅云逸速度更快一步,走过去紧紧搂住,“暖儿,怎么办?我不舍得让你给别人看了,我觉得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温暖好笑又好气,“哪有这么夸张?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才不是。”傅云逸声音沙哑,唇情难自禁的游走到她的耳边,“是真的美的不可方物,只要是个雄性见了,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暖儿,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杀伤力堪称一场龙卷风。”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比喻?”   “龙卷风所过之处,所有的东西无一幸免,你的美便是如此。”傅云逸已经喃喃自语的亲上了,无视神往幽怨的视线,证明她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哥,别闹。”温暖可不敢由着他来,忙用力推开他,“我刚化好妆,被你一碰,会毁掉啦。”   “暖儿,可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亲你不能治愈。”傅云逸的情话也是张口就来,不知道脸红为何物了。   温暖的脸皮还是不够厚,羞恼的嗔他一眼,“你够啦,再捣乱我就不用上台表演就可以出局了。”   傅云逸遗憾的叹道,“好吧,那就暂时先放过你,留到晚上”   “咳咳”温暖大声的咳嗽着阻止他即将要说的羞耻话,问道,“哥,衣服呢?快拿来,再不换就真的来不及了。”   神往也幽幽的提醒,“是啊,大表哥,你再情难自禁也忍着些吧,毕竟,还有我陪着你呢。”   傅云逸挑眉,“你也忍的很辛苦?”   “要我拿出证据给你看么?”   “呵呵,你要是敢拿,我还真敢看,就怕对比之下,伤了你的自尊。”   “你且放心吧,暖儿夸过我的,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漂亮。”   傅云逸咬牙,“那地方光漂亮没用。”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活也漂亮。”   傅云逸顿时黑脸,看向温暖。   温暖,“”   这俩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换衣服的时候,温暖可没敢让傅云逸帮忙,怕摸摸蹭蹭的,再点着火,对于古装,她也算是内行人,自然难不到,不过试镜的戏服不是她的风格,穿上后,多少有些不自在。   衣服是红色的,最能突显美艳动人这四个字,而且那衣服的上围有些低,据说设计成这样是为了今天的这出重头戏,女主闯进忘忧谷里去诱惑云中鹤,所以要露一点事业线,下面,没有穿古代的内衣,也是方便魅惑男主用的,这要是放在现代,真是没一点露骨之处,不就是一件裙子吗,但看外表,包裹的都很严实,可搁在古代,下面是空荡荡的,那就惊世骇俗了,被人知道,绝对会被认为是荡妇。   可那时候的女主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只能豁出去放手一搏,赢则皆大欢喜,输,不过就是一张脸,在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她是真放的很开,虽然平素也不拘小节、娇媚多情,可总归有底线,这么不要脸的事也是头一回,却也因此,化身为妖,摘下了那朵高岭之花,成就一段姻缘。   这是电影中最重要的一出戏,也是**所在,试镜就要求这一场,若连导演和编剧等人都打动不了,那么又怎么敢指望观众买账呢?   温暖深呼出一口气,暗暗想着,她也豁出去了,不就是破坏形象妖艳一回吗,对象是阿往,她又不吃亏,还乐在其中在,若是出局了,让别的女人去做这一切挑逗阿往,她肯定吃醋。   所以,如苏仙儿一样,放手一搏吧。   这般想着,她又把胸口那里拉低了一点,嗯,这样够诱惑吧?   殊不知,她这动作刺激的两个男人都是呼吸一窒,傅云逸比较干脆,直接上前一步,帮她又整理回原出,“暖儿,外面冷,别冻着了。”   温暖,“”   你们不是说要我妖艳惑人吗?   神往深吸一口气,沙哑的道,“暖儿,你什么都不露,我也为你意乱情迷,你若是再大胆些,我怕没法跟你继续对戏了,我会失控。”   温暖无语望天,不过他有句话说的没错,你什么都不露,我就为你意乱情迷了,这话也适用与她,她看着古装扮相的神往,一颗心早已不争气的乱了。   不是没见过他身穿古装的样子,在部落时,每天都见,可如今,他的容貌被特意修饰过,美色就又提升了一层,直接晋升为非人的境界。   一袭白衣翩跹,乌发洒意的披散开,无需任何道具,浑然天成的脱俗,他只需静静的坐着,就是笔墨难以描述的绝美画卷,足以惑乱任何人的灵魂。   她觉得等对戏时,也压力巨大了,不会忍不住扑过去吧?   前面有人来催,下一个就是两人上场了,傅云逸又嘱咐了几句,先一步出门,去了试镜的会场,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对男女正在表演,他选在第二排坐下,前面就是导演和编剧。   导演的话语权不言而喻,想当然的,今天试镜的人都想在他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哪怕知道有内幕,自己不过是陪太子的,也努力表现,主角得不到,配角来一个也行啊。   于是,每个人都卯足了劲的演,卖力的飙戏,可是徐晓光还是看的不耐起来,男女主角的演技先不说,只说这颜值,打眼一看,个个都还凑合,可经不住细瞧,再者一个个的看的多了,也就审美疲劳了,总觉得没什么特色,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什么辨识度。   说直白些,就是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这怎么配的起第一美人的封号?   男主就更别说了,长的美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缺了那份仙气飘飘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别扭,徐晓光的表情没掩饰,旁边的编剧大神也抱怨道,“现在娱乐圈都是这种红脸了吗?这简直毁了我的苏仙儿,要是这样的人演女主,我宁肯不拍了,不然非得被喜欢这本书的粉丝们骂死不可。”   徐晓光叹道,“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圈子就流行跟风整容,整来整去,都一个模样了,你说女人整也就罢了,男艺人也偷偷的整,你看看,那脸上的肌肉多僵硬,就这做出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   “那怎么办啊?”   “唉,我要知道就好喽。”   傅云逸这时狠平静的插了一句,“等下你们就不用愁了。”   题外话   妹子们喜欢看娱乐圈元素么?不喜,木禾就快进,哈哈哈   ☆、第七章 惊艳试镜   闻言,徐晓光和编剧大神齐齐扭头,见是傅云逸,眸光闪了闪,态度算是很客气,“原来是傅少来啦。”“傅少,您好!”   傅云逸冲两人点了下头,微笑着道,“打扰了,不过我家暖儿来试镜,我总要来看看的,免得被人欺负了。”   徐晓光打着哈哈,“呵呵,怎么会?傅少真会开玩笑,不过,那个刚刚您那句话是何意啊?”不问明白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生。   傅云逸优雅的坐着,笑得如沐春风,“我说等下你们就不用愁了,因为我家暖儿要出场了,喔,还有神往,他们两人的容貌可是纯天然,后期没经过一丝半毫的加工,我敢肯定,今天来试镜的人里再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做电影的男女主角了,不管是第一美人,还是超凡脱俗的云中鹤,他们都胜任有余。”   徐晓光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他很想说您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吧?可面对的这位爷明面上笑得再亲和不过,可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多少能看出点不对劲来,眼前的人绝不会只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温润如玉,那笑意不达眼底,细看便觉心底生寒。   他压下不安,勉强挤出一抹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好说,定不会让徐导演失望。”   “呵呵”   徐晓光僵硬的扭转回身子,感觉压力巨大了,对于温暖和神往,他也是知道几分的,尤其上流传甚广的那张最美新娘图,讲真,他也被狠狠惊艳到了,所以在万通给他推荐两人的时候,他是动心了的,哪怕对方是新人,就冲他们的容貌,他也愿意耐心去调教,可是   有人对他施压啊,他是不畏强权,那是因为权不够强大的让他低头,他又不是圣人,没太高的气节,艺术重要,可命更重要,所以他才妥协了,现在搞这么一场试镜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然而,有人是认真的,且暗示他们一定会争取到这个角色,他怎么能不紧张?   台上,男女主还在卖力的表演,徐晓光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旁边的编剧大神没他那么大压力,也想的没那么复杂,他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不动声色的推到徐晓光面前,示意他看。   徐晓光看后,却更头大如麻了,那几句话是,“我只忠于自己的想法,不惧任何一方势力,我也只会对我的读者交代和负责,其他什么阴谋阳谋我都不会管,不要让世俗玷污了真正的艺术。”   徐小煌何尝不想只是简单的拍电影啊,可身在江湖、心不由己呀,他也顾不上跟一个文人争辩这些,文人骨子里的清高根深蒂固,说也没用,等到面对现实时,才能体会到一切。   这时,台上的表演终于结束了,男女主角的扮演者在圈子里大小也算是人物,本来挺有信心的,可看了徐晓光的表情,两人脸色一下子灰白了,黯然的离开,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下一组”负责喊话的人语气一顿,神色不由的有点复杂,想来也是多少懂点内幕的,往傅云逸这边看了眼,才又继续念到,“温暖,神往。”   神往先出场,他的名字不如神圣那么家喻户晓,也不如神奇北城一战惊天下,在这之前,他几乎可以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知道他的寥寥无几,他只在三次公众场合下显身,第一次就是初到花都的那场宴会,第二次是慈善晚宴,第三次就是陪温暖去北城观战,三次,他似惊鸿一瞥,在见过的人心底留下惊心动魄的印象,可那些人也都因为太惊艳失神,以至于忘了拍照留念,所以,他的美,还没有得到真正的绽放。   就像是人迹罕至的空谷幽兰,飞鸟难度的高岭之花,开在红尘之外,不被世俗可见。   这一次,终于走在了镜头之下,温暖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那句诗,“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过,神往没笑,他现在是云中鹤,忘忧谷的主人,超凡脱俗的高岭之花,名动天下又神秘莫测的仙鹤公子。   他无需任何伪装和演技,挽着的长发一散开,飘逸洒脱的白衣一上身,顶着一张美绝人寰的脸,从容不迫的款款走来,他就是谪仙,就是那朵高岭之花。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或者说被他的美色震住了,迟迟回不了神,女人更多的是痴迷,都想扑过去膜拜了怎么办?   众人的表现,神往不在意,他走上台后,便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捧起一卷古书,随意的翻看起来,旁边的桌面上还有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他端过一盏,如玉的手指在镜头下美好的像是艺术品,那原本还算温润的杯子都配不上了,他眉头轻轻一蹙,又放了回去。   众人随着他这个动作,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蹙眉,莫名的就让人揪心,负责准备道具的工作人员都有种罪恶感了,他选的东西太粗糙了,惹人家不喜了,哭瞎。   接下来,他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只是垂着头,安静的,留给台下的众人一个侧颜,侧颜杀的魅力同样无可抵挡,回过神来的人纷纷激动的拿手机拍照,艾玛,不留下添屏就是跟自己有仇啊!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美的男人啊啊啊,他们那些年简直都白活了!   傅云逸算是最清醒的,他原本拿出手机在等着了,结果,就神往一个人,还不停的美来美去,迷的一群人神色癫狂,他还愿意拍才怪了。   他酸酸的轻哼了声,就不拍他,再美也不拍,不过心里知道,云中鹤的角色非他莫属了。   因为坐在前面的编剧大神已经激动的喃喃开口,“他就是云中鹤,没有别人了,他若不演,这部电影我宁可不拍,谁来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只有他,他不需要演,因为他就是云中鹤,真正的云中鹤。”   徐晓光听了,其实心里是非常赞同的,想到之前傅云逸对他说的那句话,也默认了,人家不是自卖自夸,而是信心十足,眼前的这个人一出场不仅仅是让人眼前一亮,而是惊为天人,这还只是在简易的舞台上啊,后期加上布景和特效美化,那该是何等的颠倒众生?   他就是云中鹤,或者说云中鹤就是他。   这一刻,他也动摇了,或许男主就用神往,毕竟对方针对的是温暖,所以,他可以争取一下吧?若是错过,他肯定自己会遗憾终生,他相信,世上再也找不到比神往还美的男人了。   角落里,此刻,也有俩人在偷偷的拍着视频,边拍边忐忑不安的嘀咕,“一个男人美成这样让别人可怎么活啊?这样的恶人出道,简直就是娱乐圈里男艺人的噩梦啊。”   “你快拍吧,小心点,也别拍的太美。”   “啊?为什么?”   “笨,等下公子要看的,你以为公子会喜欢一个男人比他还美?”   “噗,公子不在意容貌的好不?”   “看来你是真傻啊,公子为什么会让我们来干什么无聊,呸呸,让我们来做这种事?还不是为了温小姐,兄弟们都知道公子看上温小姐了,就你忘了?”   “所以呢?”   “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神往是温小姐的小叔子,换句话说,是她的男人之一,是公子的情敌,情敌长的比自己都美,你觉得是一件开心的事?”   “当然不了。”   “所以啊,你别把人拍的太美,免得给公子添堵。”   “我没用美图工具啊,我就是随便一拍,要不我等下把他的脸p掉换个丑的博公子一笑?”   “”   神往出场后,没一句台词,却仅凭自己的容貌和风采就征服了现场所有的人,摄像师更有种如获至宝的兴奋,打了鸡血一样的猛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啊,拍过那么多艺人,这还是头一回让他感叹世上真的有完美无缺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经此一回后,人生都圆满了。   这时,众人都忘了还有女主这回事了,只看男主就此生无憾了。   还没上场的温暖在后台无奈的笑叹,“我是不是不用上台了,阿往只凭自己的颜值就能撑起一部电影啊,别人就算上去了,只怕当背景都不够格。”   傅雪站在她后面,一本正经的道,“别人若是当背景会拉低二公子的格调,但您不会。”   “噗哈哈”温暖失笑,“你这是在夸我吧?可我怎么不觉得很欢喜呢?”   吴用对傅雪的出现多少有点莫名的排斥,就像是自己的位置即将被抢夺了去一样,若只是个单纯的助理倒也罢了,可她会武功,这就有意思了,他知道傅云逸对他和公子的交情多少有些意见,可他绝没有一心二用,天地可鉴,理所当然的,他能看得惯傅雪才怪了,于是,这会儿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小姐,她是在夸夸您,夸您的容貌虽然不及二公子,但是比起别人来还是要好的多,至少不会拉低二公子的格调。”   闻言,傅雪古怪的看了吴用一眼,“男人也喜欢阴风阳气、造谣生事吗?”   吴用顿时黑脸。   “噗哈哈”温暖这回笑得半分不客气了,没想到这个傅雪还是个耿直r,看着吴用吃瘪又懊恼的样子,她拍拍他的肩,笑道,“凡事往好处想。”   吴用一愣。   温暖眨眨眼,“哥也许是想当红娘了。”   吴用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温暖已经施施然上台表演去了,徒留他脸上变幻不停,再看傅雪,更看不惯了,还多了一抹说不清的别扭。   而傅雪一脸漠然,好像没听到温暖的话。   众人还沉浸在神往的美色中不能自拔时,温暖上场了,她的肢体语言就丰富了,可不像神往那么简单的摆出平素的样子来就能迷倒一片,对她来说,就是一场颠覆性的改变。   她虽然不至于太矜持、保守,可忽然一下子成为妖艳魅惑、风情万种的女人,这跨越还是太大了,这个苏仙儿不止是有第一美人的称号,背后还被人喊作苏妲己,便是形容她有祸国殃民的本事,这样的红颜祸水,除了要有足够征服人的美色,风情绝对更是重中之重。   不然,就是一花瓶,形似而神非。   这部电影也就毁了一半。   她既然不愿让别的女人去碰她的阿往,那今天她就一定要争下这个角色。   上台前,她豁出所有的勇气,上台后,便如妖艳苏妲己附体,跟自己性子不符没关系,电视剧还是看过不少的,总能比着学啊,还有神往启发她的那句话,拿出昨晚的精神来,这样就形神兼备了吧?   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温暖当然没空看台下人的表情,但她听到了吸气声,嗯,这是被她惑到的节奏吧?还有阿往,阿往眼里的震惊就是最好的诠释,不过话说,这样是不是出戏了?   她只是把胸前的衣服又暗暗扯低了点,露出一点点的事业线,走路不再像以前那么端庄,嗯,稍稍带了几分曼妙的风情,脸上也不是云淡风轻,她脑子里想着在浴室里第一次见阿往全裸时的场景,素来平静的眸底便荡漾起了春水,再被她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一个魅惑了得?   ☆、二更送上 撩动全场   温暖以为自己做不到,可出乎意料的,她成功了,迈出第一步后,接下来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她风情万种的走到神往面前,诱人的眼神,魅惑的姿态,犹如掺了情药的柔媚嗓音,“云公子,你要如何才愿意答应我出谷去救我父亲呢?”   神往强自镇定着才没有失态,他的演技和定力还是不够啊,这还没开始勾引呢,他就先坐不住了,“祖上立下规矩,云家的子孙世代不会离开忘忧谷。”   温暖的声音缓缓拉长,像是羽毛拂过每个人的心底,痒意从骨子里发出来,越忍越**蚀骨,“是么?可规矩能立就能破,公子就不能为小女子破例一回?”   神往声音都开始沙哑了,用了好大的劲才挤出两个字,“不能。”   “真的不能么?”温暖伸出手臂去,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露出一截雪白皓腕,莹莹如玉石,刺激的雄性们的眼睛都开始冒光,她大胆的勾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挲着,“只要你答应,让我怎么报答你都可以。”   美人儿用这般声音、这般姿态说出这般的话,是个男人都酥软了,就是要自己的命都恨不得奉上,要不怎么说,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呢。   可男主偏偏定力超凡,克制着拉她入怀的冲动,还是非人的挤出一句,“抱歉,我不能。”   台下的男观众都在心里开始大骂编剧了,你说你是写了个什么变态男主,有这么伤害美女心的吗?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你不答应我,换我来行吗?   女观众却对这样的神往更加一往情深,啊啊啊,经得起美色诱惑的男人才是绝世好男人啊,这样的男人给我来一打!   再看导演和编剧,一个神情更加纠结痛苦,她为什么偏偏是温暖呢?一个则面色激动,若不是还想看两人飙戏,都差点拍板定下了。   傅云逸坐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骄傲的勾起唇角,他就知道,他的暖儿是最棒的,无人能及,他举着手机拍的不亦乐乎,头一回玩这种幼稚的事,屏幕里的她活色生香,渐渐的勾的他也跟着起了反应,下意识的并起了腿,嗯,晚上一定要让她跟自己再演一遍,现在就便宜神往了。   角落里,周不寒安排的属下也正拍的起劲,两人这回意见一致,认为公子肯定喜欢看这段,所以高清无码,拿出媲美专业的精神来,画面十分上乘,把温暖的妖艳魅惑拍的淋漓尽致,让男人看了分分钟变禽兽。   为了让公子在第一时间就享受到福利,他们边拍边连线,只是他们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福利,让公子正喝着水呢,噗的一下喷到了电脑上。   那一慕是,温暖忽然豪放的坐在了神往的大腿上,双臂一只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不经意的一撩,红色的裙子就遮不住了,露出里面身无寸缕的**来。   “嘶!”   “哇!”   有人吸气,有人惊叹,不管哪一种,眼睛都瞪的大大的,恨不得贴到那腿上去了,在场的人虽然都了解几分故事情节,也知道演到这里就会出现这一幕,可还是被这一幕给深深刺激到了。   美腿一伸,万兽臣服,说的就是此情此景吧?   在场的雄性一个个的看痴了眼,傅云逸却恼恨的想挖人的眼珠子了,拿着手机的手用力攥紧,才克制住跑上台拉她走的冲动,他虽然看的也很亢奋带感,可他是她的男人啊,他怎么起反应都是合情合理的,这些禽兽凭什么享受他的福利?   角落里,那人拍摄的手有点抖,“这个,被公子看到了不会喷鼻血吧?”   另一人偷偷抹汗,“我觉得应该会吐血。”   “啊?为什么?”   “笨蛋,你喜欢的女人坐别的男人怀里还去不停的撩,你会先喷鼻血?你是多缺心眼啊?”   “”   台上,神往是真想喷鼻血了,那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啊,活色生香的挑逗着他可怜的自制力,而且温软的身子还黏在怀里,香气只往鼻子里钻,她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勾着他的脖子就往下拉,偏她还笑得那么媚人,眼神也那么勾人,“公子,那这样呢?你还不愿答应人家吗?”   神往忽然想到了柳下惠,他以前对此人很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看来坐怀不乱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可现在他知道错了,想坐怀不乱太难太难了,反正他做不到,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懂了情,这时人家又似不经意的扭动了一下,那只撩着裙子的手忽然欺上他的胸口,“那这样呢?嗯?”   一个嗯字荡气回肠,再铁石心肠都化成绕指柔了。   神往终于沙哑的道,“好。”   至此,今天的试镜部分就算结束了,两人的表演堪称完美,配合的也天衣无缝。   不过,温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按照剧本里接下来的情节又发挥了一小段,她笑靥如花的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这是定金,等事成后,再奉上大礼。”   大礼两个字被她又演绎的千回百转、无限意味,是个人就会想入非非。   神往呆住了,傻傻的样子打破了云中鹤的谪仙人设,却更多了一抹呆萌可爱的味道,这样的他更鲜活动人,更让女人们兴奋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   现场的氛围那个亢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天王级的艺人驾临了呢,谁能想到不过是两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在表演,表演的也不是什么激情大戏,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已经让人热血沸腾、引爆全场。   这要是再来点激情的,大家还不得疯了?   温暖这时才从容的站起来,顺便拉起神往,两人微笑着谢幕,然后携手优雅的离去。   众人这才慢半拍的鼓掌,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人家抽身的轻易,他们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编剧大神攥拳,对徐晓光斩钉截铁的道,“就是这两人了,不用再选了。”   徐晓光一脸为难,“可是”   编剧大神摆手打断,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没有可是,他们当主角,我们就合作,不然,我宁愿不拍。”   闻言,徐晓光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事先不是都说好了嘛,再说投资商的钱也打过来了,你不能说不拍就不拍啊”   编剧大神冷声道,“钱我可以退,哪怕付违约金我都认了,反正,苏仙儿和云中鹤,我只认他们俩。”   徐晓光打太极,“这,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啊。”   编剧大神鄙视道,“我知道谁说了算,只是徐导,别忘了你最初进这个圈子里时说过的话,这才多少年,你便忘了?那好,我再告诉你一回,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好自为之。”   “你”   编剧大神拿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就走了,徐晓光拦也拦不住,他早知道对方有多清高骄傲,是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可他可他难道就愿意吗?   这不是没办法吗?   光有骨气能当饭吃吗?没有投资方扔钱,你拿什么拍?   这时,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问,“徐导,你觉得我家暖儿如何?”   徐晓光一惊,立刻打起精神来应对,“呵呵,傅少的妹妹当然是好的,天生丽质,当的起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是头回拍电影就担任女主的角色,呵呵,压力会很大”   傅云逸截断他的话,“那你觉得神往呢?”   徐晓光下意识的道,“神往当然好,不用演技,往哪里一站,就是云中鹤啊。”   傅云逸笑得冷了些,如封鞘的刀剑缓缓开启,“是么?这么说徐导是只想用神往而淘汰我家暖儿了?”   徐晓光心里颤了下,慌忙摇头,“我可没说,傅少千万别误会啊。”   傅云逸呵呵一声,“这么说吧,若是暖儿不演,神往也绝对不会演,你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吧?神往能演云中鹤不是做样子,而是那本来就是他的样子,他可不会允许其他女人碰一下的,懂了吗?”   徐晓光一脸欲哭无泪,他懂啊,可他懂有什么用?“傅少啊,我有我的难处啊,您能高抬贵手,给我条生路吗?”   傅云逸不再跟他磨叽,直白的道,“是怕投资方那边为难你吧?我明白,没有钱你再有才华也没有施展之地,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是,是,傅少能体谅真是太感激不尽了。”   “若是你担心这个,那么大可不必了,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就好。”   “呃?什么意思?”徐晓光还以为人家慈悲的要放过他呢。   “意思很简单,投资方要是撤资,那我来投,需要多少,你只管提。”   “”   ☆、第八章 有什么反应吗?   傅云逸壕气冲天的说完,便不再理会徐晓光惊异的表情,潇洒的起身离去,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去后台找他家暖儿,刚刚撩大腿的一幕太刺激他的眼球了,求重演。   留下徐晓光复杂的坐在原地,皱眉沉思。   他的助手也旁听了那番话,见状,就凑过来低声道,“徐导,您其实不用为难,您只是导演,拍戏才是您的本职,上面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呗。”   徐晓光一怔,“可是那些人……”   助手声音压的更低,“那些人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咱们掺和进去能有什么好处呢?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我们,别看傅少笑得挺温和,可骨子里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您为了别人得罪了他,也落不下好啊,现在局势很明显了,一方人想压制温暖,可傅少想捧他,那就看他们双方的本事了,您就观山观虎斗,谁赢了就听谁的呗。”   徐晓光恍然大悟,对啊,他跟着瞎折腾啥?决定权又不在他手里,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忍不住笑道,“还是你小子行啊,脑子够机灵的啊。”   “嘿嘿,是导演您当局者迷了。”   徐晓光诚然点头,“是啊,当局者迷了,不过,唉,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让傅少赢啊。”   助理附和道,“那倒是,温小姐刚刚的表演太,太……”他嘿嘿笑起来,略带几分邪恶的道,“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啊,长的美也就算了,还特么的这么风骚……”   徐晓光瞪他一眼,打住他的话,“祸从口出,有些人不是咱们能说的,人家腰杆子硬着呢。”   “是,是……”   角落里,还有俩人在小声的嘀咕着,“最后这一段还给公子看吗?”   “你说呢?”   “我要知道还问你?我不是缺心眼嘛。”   “……看。”   “呃?你不怕公子吐血了?”   “吐血也得看,你以为现场就咱俩拍了吗?万一别人拍的完整版传到公子那里去,那咱们这简化版算怎么回事?公子绝不会感激咱俩是为他着想。”   “……好吧。”   完整的视频传过去后不久,周不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听,判断出公子的声音异常沙哑,语气好像也不对劲,当然他们不敢多问,只是在心里琢磨,公子该不会一边气的吐血,一边又被温小姐撩的充血吧?   “还有吗?”   “啊?”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后面还有吗?”周不寒似乎在咬着牙说。   两人打了个颤,“报告公子,没有了。”   周不寒呼出一口气,“他们俩呢?”   “表演完就下台了。”   “真的只是到那里?”周不寒自虐般的又问了一遍。   “是,公子,千真万确。”   “那神往的反应呢?”   “呃?什、什么反应?我们也没看到啊,他穿着很肥的古装,咳咳,都遮的很严实……”   周不寒低吼,“闭嘴!特么的爷问你们这个反应了?”   “……不然呢?”   周不寒像是跟自己生气,烦躁的道,“算了,傅云逸呢?他也在台下吧?他就没点反应?爷说的是表情和肢体,别特么的再给我想歪了。”   “是,不想歪了,公子。”两人摸了把汗,回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傅少也拿着手机在拍,看表情,似乎有些吃醋,之后跟徐晓光又谈了几句才离开。”   “谈的什么?”   “隔得太远,我们听不见,不过看口型,好像是为电影投资的事儿。”   周不寒默了。   两人也不敢挂电话,半响后,忍不住喊了声,“公子?”   周不寒这才开口,“当时他们表演时,台下坐着多少人?有多少偷拍了?你俩负责让他们都删除了,拍神往的不用,温暖那一幕必须删除了。”   “呃?”哪有这种命令啊?   “有问题吗?”   “报告公子,属下不敢,不过,公子,您说得温小姐那一幕是哪一幕啊?属下愚钝,怕不能正确的领悟您的精神,请明示。”   周不寒暗暗磨牙,“对神往投怀送抱、露大腿那一幕,明白了吗?”   “明白了,公子,那后面温小姐亲神公子的镜头需要删除吗?”   “……你说呢?”   “删,必须删。”   挂了电话,俩人欲哭无泪的去执行命令去了,周不寒还在一遍遍的放着视频,明明就是看一遍虐自己一边,他却偏偏跟上瘾一样的控制不住。   因为,除了恼恨和酸涩外,他的身子还可耻的被撩拨了,从她风情万种的款款出场开始,那妩媚至极的眼神,那含情带俏的笑,那曼妙的腰肢,无疑都是一种诱惑,搁在以前,他对女人这样的手段根本不屑一顾,可现在,换成是她,他居然深深的着迷了。   他渴望坐在椅子里的那个人是他,渴望她想诱惑的人也是他,更渴望她能的手挑起的是自己的下巴、坐上的是自己的大腿,还有最后那蜻蜓点水般的吻,就像羽毛撩过他的心上,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延伸,他坐立难安,恨不得搂过人来狠狠按在床上亲个过瘾。   屏幕里,又播放到她不经意撩起裙子的一幕,**乍现,冲击着他的眼球,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身体也紧绷如弦,喉结滚动了下,他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隐忍了片刻后,他恼恨的忽然起身,踹到了身后的椅子,然后顶着一张充血的眸子冲进了浴室,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美色面前不堪一击了。   ……   再说温暖和神往下了台后,就看到傅雪和吴用都在摆弄手机,显然是刚刚也在拍视频了,温暖忍不住笑问,“你俩还有这癖好呢?”   傅雪先解释,表情再正经不过,“我是帮傅云拍的。”   “嗯?”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傅云对这个感兴趣?”   “我猜,是神奇大侠感兴趣,傅云不过是投其所好。”难得傅雪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鄙视。   温暖看的好笑,“你和傅云很熟吧?”   “从小在一起训练,无所谓熟不熟,不过,就跟家人一样的存在。”傅雪说这个的时候,语调平淡,可眼底是暖的。   温暖点点头,表示明白,想到刚刚的表演,嘱咐了一句,“你传给他可以,不过,咳咳,后面那一小段就删了吧,就是露大腿那个……”   傅雪无辜的扬起手机,“我已经传过去了,傅云已经收到,且狗腿的给神奇大侠看了。”   温暖,“……”   神往凉凉的盯着吴用问,“你又是帮谁拍的?”   吴用干笑,“呵呵,是傅雷求我帮个忙,我不好拒绝,所以……”   “你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神往轻哼了声。   吴用心想,我俩关系一直都还凑合啊,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那个,傅雷说,就是想拍下来给神医看,神医工作太累了,咳咳,需要看这个放松一下。”   “你确定大哥看了这个会放松而不是更无心工作?”   吴用语塞,这就不是他的负责范围了好么?他不就是顺手帮个忙吗,怎么还摊上事了?   像是为了验证神往的猜测是正确的一样,温暖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号码,无奈的接起来,里面传出神圣含糖量极高的声音,“暖儿,怎么办,我被你撩的起反应了,你得负责。”   温暖拿着手机,离得几人远一些,免得他无耻的话被别人听到,“你不是在上班吗?”   神圣委屈至极,“你也知道我在上班啊?那还拍这种香艳的东东给我看?”   温暖无语,“我是在试镜好么?谁让你看啦?”   神圣无辜的道,“是傅雷非要我看的,说什么能哄我开心,结果呢,我一点都不开心,还浑身冒火。”   温暖,“……”   “暖儿,你都没这么对我?”   “……这是在演戏,我颠覆形象了好么?”   “那周末回来,你再对着我颠覆一回好不好?”   “……我刚刚颠覆形象是拍戏需要啊。”   “我更需要!”   “……好吧。”   她答应了,那边才算哄好了,结果,傅云逸急不可耐的赶过来,刚巧听到这几句话,于是,似笑非笑的对她道,“暖儿,我也需要。”   “哥……”   “就今晚吧,我陪你把那出戏再多演几遍,炉火纯青了等开拍的时候就能一次过了。”   温暖哼笑,“我真是谢谢你了。”   傅云逸,“暖儿不用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   晚上,傅云逸把乐意效劳几个字发挥到淋漓尽致,缠着她演了一遍又一遍,裙摆撩的更高,眼神飞的更媚,嗓音也更娇柔,摸下巴,坐大腿,在怀里美女蛇一样的扭,又是摸胸口,又是吐气如兰的挑逗,最后吻上,再被他恶狼一样的狠狠反扑,抱到床上吃干抹净。   折腾的温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后,傅云逸才算饱了口腹之欲,搂着软如春水的人儿睡了。   翌日,吃早餐的时候,傅云逸和神往的角色就互换了,神往倒是没像昨天傅云逸表现的那么明显,可美颜上淡淡的酸气还是能看出一点来。   不过,傅云逸没太伏低做下的扮老实,而是装无辜。   神往紧挨着温暖,跟她一起亲昵的吃饭,时不时的还互相喂食,羡煞旁人,当然,这里也是有旁人的话,如今,是没有了,吴用自动放弃跟他们一起吃饭的福利,转头和傅风、傅雨去凑一桌,现在又多了个傅雪。   饭后不久,傅云逸就接到了万通打来的电话,“傅少,温小姐和神公子试镜的视频我看了。”   “嗯,如何?”   万通呼出一口气,“非常好,可以说那部电影的角色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傅云逸哼笑,“行了,跟我还用拐弯抹角吗?说吧,事情有什么变故?”   万通干笑一声,“傅少能理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公司对温小姐和神公子接下这两个角色是大力支持的,也会提供最大的资源,我也问过徐导和编剧了,编剧那边是没问题,对他们俩人给予了肯定,至于徐导嘛,那个人你多少也了解一些,才华是有的,就是有点世故滑头了,他心里也是愿意的,但是立场还不够坚定……”   傅云逸打断,“我明白了,投资方那边生事了对吗?”   万通艰难的道,“是,傅少是聪明人,我也不瞒你,再说也瞒不住,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傅云逸冷笑,“我们可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万总,您是脚踩两只船。”   “傅少……”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说这话也不是嘲弄你什么,对你的立场我虽不喜,却也能理解,我也知道你对暖儿没有什么坏心,所以我愿意容忍你脚踩两只船。”   万通一时无言以对。   傅云逸哼了一声,又冷声问,“投资方都有谁?”   万通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复杂的道,“有我们长乐,不过我们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才决定不了什么,最大的投资方是远华国际。”   傅云逸冷笑着道,“远华国际的老总被某些人授意了对吧?就是不待见暖儿对不对?那好,他不愿对吧?想用撤资来威胁?那正好,那就让他撤好了。”   万通一惊,“傅少,远华国际这次投了三个亿,要是撤资了,电影还怎么拍?”   傅云逸平静的道,“资金的缺口我来填,这是稳赚不赔的好事,既然远华犯傻不愿做了,我很乐意捡这个便宜,还有别的问题吗?”   万通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人家为了捧自己的妹妹够壕气、够大方,三个亿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吧,那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吧?   谁知,他挂了电话后,却接到了周不寒的电话,一时陷入两难。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   ☆、二更送上 爷也要投资那部电影   号码是陌生的,万通却丝毫不敢怠慢,因为那数字实在太逆天了,只有上面的几个大人物才有资格用,他接起来后,还未想好客套词,对方就沉沉开口了,“我是周不寒。”   万通立马身子一凛,“周公子,您好,不知道您……”   周不寒没耐心听什么寒暄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那部电影,我要投资。”   “啊?”万通愣住了,不怪他不够随机应变,实在是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一天跟帝都的周公子聊这种话题,周公子是谁啊?军中的领袖人物,武器天才,怎么会屈尊降贵的关心一部电影呢?   “没听懂?我要投资那部电影。”周不寒又重复了一遍。   万通回过神来,只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的问道,“敢问周公子想投资哪部电影?”   周不寒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古怪,不过眼下万通的精神高度紧张,也顾不上细细品味,“就是温暖昨天试镜的那部。”   万通怔了下,“仙鹤侠侣?”   周不寒烦闷的道,“爷不知道。”   万通哑然,那您还投资?这是对自己的钱有多不负责任?   “你给爷说个数吧,需要多少,五个亿够不够?”   万通再次语塞,公子啊,您能别用那种语气说出五个亿三个字吗?那是五个亿啊,不是五块钱,知道您不差钱,可也不能太碾压别人了,不对,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为什么也要投资。   他的沉默,让周不寒以为是不够,于是道,“不够?那再加五个亿。”   “不,不是,咳咳……”万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十个亿拍国际那种烧钱的大片都绰绰有余了,“够了,够了,足够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周不寒道,“那好,给我个账号,爷这就给你转过去。”   万通头一回感觉跟大人物打交道有些沟通障碍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嘛,按说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一直为江家效力,以前经常见那位,也没紧张成这样,现在怎么跟不上节奏了?   “周公子,您先别急,请听我说。”   周不寒皱眉,“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通暗暗深呼吸几口气,强自镇定的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部电影呢确实是我们长乐文化出品,可投资方早就有了,资金也已经到位,所以……”   周不寒冷哼一声,“爷怎么听说远华国际要撤资呢?”   万通也知道这些事肯定瞒不住,只得实话实说,“是,远华国际是想撤资,原因嘛,想来周公子也听说了,是因为他们不满女主的人选,他们有自己想捧的人,所以才……”   周不寒接过话去,“所以才用这招来威胁?导演呢?编剧呢?都是干什么吃的?昨天的试镜是走过场吗?他们眼睛都瞎了不知道谁才最适合演绎女主?”   说道最后,近乎发飙了,万通好像都听到那边有踹桌子的动静,但他不敢多想,更不明白这位爷为什么生这么大脾气,傅少是人家的哥哥都还忍着呢,“周公子,您请息怒……”   周不寒咬牙切齿,“谁说爷生气了?爷没有生气!”   万通,“……”   那磨牙的动静是谁发出来的?   “还有什么问题?”那端,周不寒貌似调整了下情绪,语气不再那么冲了。   万通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这样的,在您之前,我跟温小姐的经纪人,也就是南城傅少刚刚通过电话,把远华国际想撤资的事跟他说了。”   周不寒顿时懊恼的蹙眉,他怎么就晚了一步?“他怎么说?”   “咳咳,他说,对方想撤就撤,缺口由他来补上,他对温小姐当然是信心十足,觉得这部电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所以您来晚了。   周不寒默了片刻,冷声问,“那我要是也想投资呢?你收不收?”   万通这辈子头一回被人逼着收钱的,以前哪次不是到处陪着笑脸拉投资啊,他摸了把汗,“周公子,不是我不想收,真的是,傅少给的资金已经足够了,这部电影的成本预算并不大,所以不需要很多……”   周不寒打断,“我不管,你能收他的钱,就不能收小爷的钱?还是说你觉得爷更好欺负、看不起我周家?”   万通面色一白,忙摇头道,“周公子别误会,我哪敢看不起您啊,我实在是没办法啊,预算已经足够了……”   “那就想办法增加预算,总之把爷给的几个亿花掉就行了。”   万通都想哭了,哪有这样的啊?人家都是想方设法的节省预算,怎么现在还反其道而行之了?   周不寒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这么定了。”说完这句,就砰的挂了电话。   万通,“……”   万通攥着手机想了很久,终于豁出去一般的又给傅云逸打过电话去,那边傅云逸正和神往边下棋边说着后续拍戏的事,温暖走到远处接电话去了。   傅云逸看了眼号码,眉头不由一皱,“他怎么又打过来了?”   神往挑眉,“万通?”   傅云逸“嗯”了声,面色忍不住有些冷,“恐怕又有什么事。”   神往的表情也变得不好看起来,“这个人到底靠得住吗?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事,最忌讳这种八面玲珑、谁也不愿得罪的,这种人看着圆滑世故,其实下场最是不堪,往往会成为两方博弈的牺牲品,我看他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么拎不清呢?”   傅云逸冷笑道,“他这个人其实还算不错,办这种事也是头一回,在这之前,他对江家那位可是衷心耿耿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位子,这都是江家给他的好处,他和万越都是贫苦家庭的孩子,两人有现在的地位,都是拜江家所赐,他不会易主,也不敢易主,之所以如今摇摆不定,不过是念着一份对我舅妈的情分,不愿伤害暖儿罢了。”   神往明白了几分,还是有些不能苟同,“他这样活着也是累,对我们无法真正的交心,对那位其实也算是背叛了吧,我觉得他早晚扛不住。”   “谁说不是呢,可眼下他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手机执着的响了半响后,傅云逸没接,终于挂掉了。   神往不解的问,“这话怎么说?”   傅云逸叹道,“他对舅妈有情,对江家那位有义,所以他存了私心,想周全所有人,他一个人累,其他人也未必领情,到最后,他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揭开一切,我觉得那时候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是说……让那人知道暖儿身份的好机会?”   “嗯,我们总不能自己去说,钟家的人肯定相瞒一辈子,只有万通来说最合适,他算是那人的近臣了。”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永远瞒着他吗?暖儿反正也不想认那人,以后我们回部落了,便能把这一切都忘了。”神往沉吟着道。   傅云逸摇头,“忘不了的,这是暖儿心里的一根刺,也是她的劫,你想护着她,我更想护着她不受任何伤害,可这样护着其实是一种掩盖,不能解决问题的,还会渐渐变成一颗毒瘤,只能狠心挖出来,才能永绝后患。”   神往表情不忍,“你说的永绝后患就是要暖儿去面对那个人吗?你可想过后果?”   “想过,无非两种,那个人喜欢暖儿,想努力补偿她,再一种,就是害怕她的出现会影响他的仕途,也许会做出什么来……”   神往打断,“对啊,你也想到是这两种了,若是前一种,暖儿不会稀罕,伤害已经造成,他怎么补偿都不够,要我是暖儿,对他冷漠到底、把他的补偿踩在脚底下就是最好的报复,若是第二种,那就太残忍了,钟家抑或是别人想除去暖儿,暖儿顶多愤怒却不会伤心,可那个人不行,那是她血缘上的生父啊!”   傅云逸也被他说的心浮气躁起来,“你当我愿意冒险去试啊,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再说,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万通自己熬不住了就会去说,而且你觉得就这样让暖儿和江家那人永远错过就是真的好吗?你也说了,那是她的生父,暖儿是恨他,可未曾没有一点期待!”   神往哑然失语。   傅云逸缓了缓情绪,“顺其自然吧,咱们俩现在争执这个还为时过早,一切都要看暖儿自己的决定,她若是真的不想见,哪怕万通说了,我们也帮着拦下那人便是,你不是会阵法吗,赶紧把这处院子围起来,谁也甭想踏入一步。”   神往幽幽的道,“我早就布下阵法了,不过初衷不是为了防他,而是防备那只妖孽,我听阿呆说,那支花又开始努力挣扎了。”   “……你大哥把盯着那盆花的重任交给阿呆真的靠谱吗?”   神往叹道,“我也提醒了,可大哥说,咱们都走了,就他一个人盯,他没那么强大的精力,这事又不好传的人尽皆知,万一被那妖孽知道再把花抢去就惨了,所以只能是阿呆跟他换班。”   “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大哥说咱俩要是不放心,他就派人把花送到帝都来,把这个重担交给我们。”   “……”   ☆、第九章 谁在我身边最近,我就喜欢谁   两人相对无言时,傅云逸的手机再次响起,这回他接起来了,“又有什么事?”心情不好,就找个出气筒吧,谁叫他非得撞上来呢。   于是,万通很悲催的感受到了傅云逸森森的恶意,忍不住脊背一寒,想着自己还没说呢,怎么人家就先恼上了?“那个,傅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下。”   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心虚。   傅云逸可没空跟他兜圈子,“最好是好事,我现在心情很坏!”   “是好事。”万通到底还是没法说的太有底气。   “什么好事?”   “那部电影,又有人想投资了。”   傅云逸顿生不好的预感,“谁要投资?”   万通挤出一抹笑,“呵呵呵,是周公子。”   果然是那妖孽!   傅云逸暗暗磨牙,“还真是一件好事啊!”   万通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他忙解释道,“傅少,您别误会,周公子,他,他也是一番好意,咳咳,他在帝都消息灵通,所以知道了远华国际的事,就想”   傅云逸冷笑着打断,“就想什么?当个在女主落难时踩着祥云来的盖世英雄?”   万通,“”   傅少这是在幽默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   傅云逸又恨声道,“他做梦,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傅少”   “你别说,你答应了!”   万通欲哭无泪,“傅少,您也了解周公子的秉性,那是位说一不二的主,在帝都,谁敢不买他的面子?”   傅云逸阴沉道,“所以呢?你就要驳了我的面子?”   万通慌忙道,“我哪有?傅少啊,实话跟您说吧,我是两边都得罪不起行吗?我拒绝不了您,也拒绝不了那位爷,他恣意惯了,我能挡的住?”   傅云逸深呼吸几口,压了压情绪,“他有说为什么要投资吗?”   “啊?没有。”万通后知后觉的也不解了,周家是军队大佬,肯定不会缺钱,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生意做,可从没听说对娱乐圈感兴趣啊,难道是为了温小姐?   这么一想,他顿时更头大了,之前温小姐刚来帝都就跟周公子传出风言风语,现在又拿钱投资,怎么想怎么暧昧,难怪傅少会生气啊,嗯?那也不对啊,生气的人该是神家三兄弟吧?   傅云逸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这些,又问,“他打算投资多少。”   “五,五个亿。”   傅云逸呵呵一声,“果然是财大气粗。”   万通知趣的没有接话。   “那这部电影的预算是多少?”   “三个亿左右。”   “那我的投资就足够了,还用的着他?你收下他的钱,你能用的了?”   “用不了,可周公子说那就想办法用掉。”万通咳嗽一声,“我想,或许可以再增加成本,把电影拍的更奢华精致,特效什么的可以请国外最有名的团队来操作,这样就没问题了。”   这是他想了很久想到的办法。   傅云逸没说话。   万通又尴尬的道,“对于咱们国产电影来说,三个亿的投资确实就很不少了,可要是想拍出国际大片的水准,那么十个亿也不算夸张,我想着,这是温小姐第一次拍戏,又是当主角,高一点也没什么,有您这么愿意捧她,这是温小姐的福气,再者,这样成名更迅速,站的也会更高,哪怕国内一线的明星也没几个能有这么雄厚的资金为其投入,所以”   “所以,我家暖儿更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云逸烦躁的打断,“你不是那个意思,可现在的事实正往那个方向发展,你明白收下周不寒的投资代表着什么吗?很快就会有诸多猜测,八卦绯闻满天飞,你是娱乐公司的老总,这些事你会不懂?”   “咳咳,懂,但是这些有时候是对电影的一种宣传操作,换句话说,是被允许支持的,甚至没有都得炒作起来,所以”   “所以,你们是乐见其成?”   “”   “你们考虑过神圣的感受吗?”傅云逸差点说出自己来。   万通苦笑,“可是傅少,这就是进入这个圈子的代价不是吗?若是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和承受能力,当初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神圣也同意了不是吗?”   傅云逸,“”   特么的是都同意了,可没想到遇上这种事了会是这般纠结的滋味,她和妖孽的绯闻还没传呢,他就先受不住了,所以才会沉不住气的发飙。   如今被万通问道这份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不是一定要收下周不寒的投资?”   “我说了,我拒绝不了”   “好,那就收下吧,增加各项预算成本,按照你之前说的,请国外最好的团队来操作,还有其他方方面面,一切都依着最高规格置办,总之一句话,可劲的烧钱。”   万通,“”   “还有,他既然是电影的投资人之一,那么就想让电影顺利拍摄、大卖赚钱对吧?以后有人敢再背后捣乱、使绊子、出阴招,你尽管无压力的去找他出面摆平,我想他会很乐意,当然那也是他的荣幸,他不是想当盖世英雄吗?我就成全他这次当个够!”   “傅少,这种事,咳咳,也得适可而止,炒作的狠了,设计到军人形象,就会适得其反了,搞不好会封杀,您也得为温小姐的名誉着想啊。”   “哼,他既然敢做,就敢当,你且放心吧,他会有办法平息的。”   “好吧、”   挂了电话,傅云逸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好看,神往皱眉问,“你真的同意让周不寒也参与进来?我们又不缺钱,加上他一起算怎么回事?”   傅云逸叹道,“咱们有拒绝的机会吗?是,是可以跟他撕破脸,但是现在真不是时候,如今暖儿身边是虎视眈眈,不知道暗处有多少想出手,我们护着已经是四面楚歌,怎么能再跟周不寒翻脸?”   “所以你是想”   “你哥不是也说了嘛,不用白不用,不用的是傻子,这是暖儿和你的第一部电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有那妖孽在也好,那些人想再使坏也得掂量下了。”   “可这人情越欠越多,将来拿什么还?”神往最愁的还是这个,那妖孽不会就打的这种注意吧,一步步的蚕食,直到最后只能以身相许?   “总有办法的。”傅云逸觉得,偶尔也得光棍一下,不然,事事拎的清活着也累啊。   “那负面的猜测、暧昧绯闻呢?”他们才是正牌男友,还不是一个两个的,结果还让人家跟别的男人传出绯闻来,这显得他们也太窝囊了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顾不上那么多了,走一步说一步吧,神圣和神奇也不是吃闲饭的,真要传出什么来,两人也会坐不住,总不能都压在他头上,要是尊他一声正夫,嗯,他立马愉快的接下一切。   两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温暖还不知道这些,她躲在远处跟神奇那熊孩子正打电话,说的话题居然还是昨天试镜的事,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她都哄好了神圣、安抚完表哥了好吗?   “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消停啊,那是试镜,什么放荡”温暖没好气的道。   那端,神奇还气的不行,“那还不叫放荡?都露大腿了好么?还有你裙子里面居然都不穿裤子,你还真是,真是为了勾引二哥无所不用其极。”   温暖无语的解释,“这是电影中要求的好吗?不是我的本意啊,我想演好那个角色就得那么做,你以为我喜欢颠覆自己的形象啊?”   神奇哼了声,“是颠覆吗?不是本色演出?老子看你演的炉火纯青,分明就是本性暴露,暗地里不知道这么勾引二哥多少回了,二哥都不惊讶,全是享受。”   “懒得跟你解释了,你爱信不信!”温暖也来了火气,她干嘛要跟他说这些啊,神圣和表哥只是吃点醋,都没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她呢。   神奇也不爽,“你还生上气了?你放荡还有理了?老子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干出那种羞耻的事?”   温暖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放荡我就跟你没完!”   见她真的恼了,神奇不甘的哼哼两声,又别扭的道,“想让老子不说你也行,以后你也对着我放荡一回,我就饶过你如何?”   温暖,“”   说来说去,你也很需要对吧?   神奇像是怕她不懂,又多解释了几句,“就是扭着腰走路,嗲声嗲气的说话,还有坐大腿、撩裙子、勾下巴,最后再吃口水,记住了吗?”   温暖呵呵一声,“你且等着吧。”   这是嘲讽的话,是个人就能懂。   结果人家十分痛快的道,“好,我等着,只是别让老子等太久。”   “”   咋还认真了?   温暖也是醉了,不过接下来,她也没空再纠结莫名其妙的欠下的这笔债,就陷入了忙碌中。   两天后,长乐文化高调宣布了仙鹤侠侣的拍摄阵容,导演和编剧不用多说,事先众人已都知道,而配角人选里有不少都是小有名气的艺人,至于最受关注的男女主角终于被确认是温暖和神往出演。   一石激起千层浪,虽说温暖和神往的名字也不算陌生了,可毕竟是新人啊,刚进这个圈子就挑大梁,真的不会演砸吗?听说还是大制作的电影,这么捧人也太冒险了吧?   发布会的现场,温暖和神往以及几个很有分量的配角都悉数亮相了,原本众人还都各种猜测,结果看到温暖和神往穿着古装携手优雅而来,顿时惊艳了,再无质疑声,各路媒体的镜头也纷纷对准两人,疯狂的拍摄,其他被冷落和无视的人想嫉妒都显得无力,跟人家站在一起,实在是差距太大。   主角的光环当然是光芒万丈,周围的一切都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就算是新人又如何?就算曾有过争议又如何?事实胜于雄辩,两人往台上一站,就是苏仙儿和云中鹤,没有半分矫揉造作和违和感。   现场的提问环节,记者们也都把问题抛给了温暖和神往,神往把超凡脱俗的谪仙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哪怕对问题的回答不热衷,甚至态度冷淡,都被很好的理解和体谅,居然没有人喷,似乎莫名的就觉得人家生来就该如此,等到报出来的消息口径也出奇的一致,总结一句话就是,啊,神公子果然很云中鹤。   至于温暖,问题就五花八门了,甚至有不少尖锐的声音响起,不管是哪种,温暖都面带微笑、落落大方的给予回应,哪怕问道温家时,她也并不避讳,这份坦荡倒是让谋些等着看热闹的人失望不已。   她似乎没有任何弱点可以攻击,也或者说她太聪明了、太光明磊落了,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把柄,包括有人问起神家三兄弟的事,她也据实以告,毫不遮掩扭捏。   她说,“他们是我的男人,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闯进无忧谷遇上他们。”   有人惊讶她的坦白,也有人羡慕她的坦白。   也有人不怀好意的问,“那么请问,你最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啊?”   这话问出来,众人就都笑了,也纷纷跟着起哄,有真心好奇的,也有看热闹跟风的,大多都单纯的期待着答案,毕竟这种事真的很吸引人一窥究竟。   这时,神往就坐在她身边,温柔凝视,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她的答案。   而温暖也没有半分为难,她大方的握住神往的手,狡黠的笑道,“谁在我身边最近,我就最喜欢谁。”   “哇”   “哈哈哈”   “这个回答好,我给满分。”   想看热闹的当然扫兴,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点赞鼓掌的,气氛一时很热烈,只除了不远处傅云逸的俊颜有些幽怨,还有正在看直播的周不寒不爽的哼了声外,其他都堪称圆满。   尤其是神往,不再吝啬自己的笑容,那展颜的一瞬,说一笑倾国有些夸张,可倾倒了在场的男女老少还是绰绰有余的,包括屏幕前的观众,纷纷化身迷弟迷妹,喊着要添屏。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给老子去相亲   接下来,在众人以为要落幕的时候,长乐文化又爆出个新闻来,把气氛炒起另一个高朝。   原计划投资四个亿的制作,再次增加八个亿,誓要打造国产最精良的电影大片,这噱头一出,满场哗然。   四个亿就不少了,结果还要再追加八个亿,这是什么概念?跟国外烧钱的大片较劲还是故弄玄虚的炒作?   直到宣布了投资方的名字,吃瓜群众们不敢再质疑了,投资方的名字不是多家喻户晓,可对于知道的人来说,却是如雷贯耳,因为那背后代表的人是南城傅云逸和帝都的周公子。   这俩人可不是会糊弄的主,那就是真的了?   可为什么呢?   若是搁在以前,傅云逸想捧自己的妹妹情有可原,可现在不是都真相大揭秘了嘛,你们非亲非故还这么透心掏肺是为哪般?还有周不寒,人家要是还是单身,这么献殷勤追求大家也都理解,可人家名花有主了啊,还不止一个,您不是非身心干净不要吗,怎么就自打脸了呢?   总之,很多人都想不通,却也没几个敢跑到当事人面前问的,就是媒体上也不敢乱写,因为人家背景太强悍,谁敢胡说八道啊,那不是作死吗?   所以,流言蜚语只是在暗中进行。   总之,这部电影未拍先火,温暖的名字也在帝都的上流圈子里火的一塌糊涂,以前她还只是在花都有名,帝都知道的她的也就那么几家,大多还是不太在意的,毕竟温暖在他们眼里看来,没多大威胁力,之后没了温家嫡小姐的身份,更是少了一份庇护,那就更看不到眼里去了。   谁知道,人家刚来帝都没几天,就整出这么多的事,竟然跟周不寒扯到一起了,周不寒可是绯闻绝缘体,能跟他的名字绑在一起,那得多大本事?   最主要的是,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周不寒居然是沉默的。   那说明什么?传言可信?不然那位恣意妄为的爷会愿意背黑锅?   想到这些,就有人坐不住了。   神圣最先跟傅云逸哭诉,“大表哥啊,虽然我知道你也很无奈,在帝都顶着也很累,那妖孽的生命力又太顽强,可他是不是也那啥了,绯闻都传到医院里来了呀,我是坚信暖儿的清白的,可别人不知道啊,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头上有一顶好大的绿帽子”   温柔也给傅云逸打电话关切,“云逸啊,我跟你外婆都是相信暖儿的,可周不寒那事是不是也闹得动静太大了?这对你们的影响也不好吧?是不是最好出面说明一下?就算你们不在意,暖儿的声誉也不容这么污蔑啊?”   还有萧流景,他说话就更直白了,“我说云逸啊,你的本事呢?就这么让人骑到头上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以前有谁对暖儿献殷勤,你哪会忍了?也就神家三兄弟天赋异禀逮住了机会捷足先登,怎么着,你打算也把周不寒帮暖儿纳进后宫?你这么贤惠真的好么?”   连阿呆都幸灾乐祸的凑热闹,“那妖孽最近发力了吧?嘿嘿,我可不是盯着你们喔,我完全是从那盆花上看出来的,哎呀,那枝花开的越来越猛啦,我下手剪的时候不用点力都剪不掉,你说是不是因为剪的次数太多所以练出一身钢筋铁骨了?哎吆,那以后没点洪荒之力还剪不动了?”   傅云逸听了一圈电话后,只想骂人,却也只能苦逼的忍着,内里乾坤他和神往最清楚,这事的起因就是他们默许才开始的,借了人家的势,就得受那份憋屈。   不过最憋屈的还是那只妖孽吧?扔进那么多钱去一点腥没尝到,却偏偏被传成偷腥的汉子,背了那么大黑锅又不舍得解释清楚,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苦逼了。   还有更让他恼恨糟心的,就是来自各方的逼问训斥。   周老爷子在花都养老都把电话打过来了,开口时一通骂,“你个臭小子,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不再招惹阿圣媳妇儿了吗?怎么又跟人家传上绯闻了?”   他无力的解释,“爷爷,我那是投资好吗?”   “放屁,跟老子面前还玩心眼呢?你投资什么不好跑去投资电影啊?你缺那点钱?再说,人家也不缺啊,阿圣和阿往都是隐形的富豪,只是人家不愿显山露水罢了,你倒是好,上赶着去凑热闹,这不是成心让人误会?要是真误会倒也罢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周不寒沉默了。   那边更加恼火起来,“老子不管,反正你抢谁的媳妇都行,但是阿圣的不行,阿圣对我掏心掏肺,结果我的孙子背地里去抢人家媳妇,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家?”   比起周老爷子,周汉南骂的更狠,把周不寒喊了去,劈头盖脸的就是,“立马给老子出面声明,你和温暖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心仪人家想追人家才投资献殷勤!”   周不寒冷着脸道,“我就算出面声明,也没人会信,反而越描越黑。”   周汉南把桌子拍的惊天动地,“没人信也比你现在沉默强!沉默代表什么?默认啊,你给老子默认,你这是逼着我忘恩负义、食言而肥啊!”   周不寒这回没退缩,“您答应神圣的时候问过我的意思吗?是您自己一厢情愿的跟他做了交易,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什么!”   周汉南指着他,脸黑沉如锅底,“老子不管那些,总之,你必须澄清这件事,这么多年,我从来没管过你的私人感情问题,可这回,我管定了。”   “您想怎么管?”   “不管你以前对温暖是什么心思,从现在开始立马打消。”   “办不到!”   周汉南气的呼吸急促,“好,我不勉强你彻底忘了她,也不指望你立刻就收回感情,但是,你必须立刻去相亲,你看上哪家的姑娘都行,马上给我娶回来。”   “这个也办不到,我看着她们就反胃。”   周汉南气急反笑,“都反胃是吧?行,那就甭相亲了,老子直接帮你定下。”   “您想定谁?”   “江映月。”   题外话   居然只写了两千字?自我鞭挞中   ☆、第十章 繁忙的拍戏,收到邀请函   “江映月?”周不寒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搁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他对女人压根就瞧不上眼,名字什么的也不屑挂在嘴边。   现在这般作态,让周汉南老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如何?她可是这国家最金贵的姑娘了,长的也是花容月貌,而且她从小就心仪你,身心干净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配你可谓是天作之合,外界也都看好你俩”   周汉南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周不寒却都没听见去,他皱眉沉思着什么,然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某个重点来,复杂的问,“江映月不就是江泉的女儿?”   闻言,绕是周汉南都有点无力,虽然儿子不贪财好色对任何一个当父亲的来说都是好事,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省心,反而更糟心了,这得对女人多不在意才能无知无觉又迟钝道这个地步啊?他没好气的斥道,“废话,不是江泉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全帝都也就这么一个叫江映月的,老子难道还能给你随便扒拉个重名的糊弄你?就是那个江映月,江家的小公主,你小时候也见过,长的更精致可爱。”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嗤了声。   见状,周汉南的火气又忍不住往外冒,“怎么着?江家的小公子还配不上你?别忘了,她老子是江泉,她哥是江南,她舅舅是钟震,全国上下你放开了挑,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她尊贵了。”   周不寒冷笑,“爸,您什么时候也看重身份门第了?江泉如何?江南又如何?还有钟家,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会怕他们还是需要依靠他们?”   周汉南气呼呼的瞪着他,好吧,自己儿子这么拽、这么狂、这么傲都是他惯出来的,因为他也这样,他以前是引以为傲的,他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功名利禄就该自己凭本事去争取,靠媳妇、靠外力、靠祖上都太丢脸,所以,他一直在江泉面前都有种自豪感,比起江泉当年上位是借了钟家的势,那他就是完全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天下,如今到了儿子这辈上,更是如此,儿子从来没伸手跟自己要过什么,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的能力,可现在,他看着儿子那叼炸天的样儿,真是气狠的牙痒痒,“你当老子是软骨头吗?你以为现在的周家需要跟谁联姻来稳固实力?是别人费劲巴拉的拉拢我们好不?就是江家,也巴不得跟咱们结为秦家”   周不寒鄙夷的打断,“知道您还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周汉南懊恼的跺脚,“我这都是为了谁?”   周不寒轻飘飘的道,“那你不用为难了,我不会娶那个女人的。”   “不寒!”周汉南厉喝了一声后,见自己的儿子根本半分惧意都没有,甚至神色更慵懒,他不由暗暗泄气,面上倒是冷静了些,语气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不寒,我是你爸,我能害你吗?虽说咱们不需要跟谁联姻,可江家对你说来确实最合适不过,江映月心意你,人品也没问题,最主要的,她那个哥哥也是个人物,年轻一辈里,你能多个助益也是好的,太恃才傲物的人走不远的,即便我,也从来不敢把自己弄成个孤臣啊。”   周不寒没说话,像是在沉思这番话。   周汉南一看有戏,按捺住激动,又道,“爸也不是非要逼你娶江映月,只是眼下你没看上的人不是吗?只要你有喜欢的,那我没二话,绝对支持。”说完了,赶紧补充一句,“温暖除外。”   周不寒意味深长的问,“就算我娶别人会得罪江家你也支持?”   周汉南点头,“当然,你的幸福更重要,老子还没昏聩到那种地步,再说老子也不需要怕江家。”   周不寒幽幽的笑了。   周汉南心里一紧,“不寒,你听见我刚刚说的了吧,我是可以退一步,但是怎么退都不可能同意温暖,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不寒轻扬眉头,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你不是想让我娶江泉的女儿吗?我会认真考虑的。”   闻言,周汉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的?”   “当然。”她也是江泉的女儿,虽然她不想认,可毕竟是事实,而且这事早晚瞒不住,若是父亲让他娶她,那他绝无二话,现在去扯证都行。   这些温暖当然不知道,她如今可是成了个大忙人,比在花都操持一个医院都累,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当艺人的不易,别看台上风光无限,背后都要付出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   自从电影发布会后,她就没一日闲着,跟着进了剧组,拍戏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麻烦很多,因为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要顾全大局,所以有时候一个镜头就要折腾好几遍,她又是新人,难免有演不到位的时候,好在导演对她很是宽容,态度也客气,在片场,倒是没受什么委屈。   当然有傅云逸陪着,也没几个人敢给她脸色看就是了,她也不好恃宠而骄,得对得起人家这份另眼相待不是?所以,她一有空就琢磨剧本,很是下功夫,慢慢的倒也渐入佳境。   神往比起她来就好多了,他演绎的角色本身跟他几乎一个秉性,所以全程无难度,哪怕是背剧本,依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实在轻松的不值一提。   唯一有点苦恼的就是女人们看他的眼神了,就算知道他名草有主,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们也没调戏就是欣赏一下怎么了?   所以,神往哪怕心里在不喜,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什么。   就是温暖,都得睁只眼、闭只眼,总不能找东西把人藏起来吧?现在神往的人气更在她之上啊,简直男女通杀、老少咸宜,她还能管着不让别人看?   再说,从事的就是这份职业,所以她想跟别人撕都没理由。   这一忙就到了元旦,虽然大家还是更看重传统的阴历年,但作为全球都认同的这个新年,还是有不少人跟风庆祝,帝都尤其热闹。   寻常人家简单些,吃吃喝喝再玩闹一把,上流的圈子里就隆重些了,尤其是今年,也不知道某些人是出于什么考量,搞了个迎新年宴会,主办的人不在官场,不过很是德高望重,所以振臂一呼、响应者云集,还是很给这位面子的,当让能收到邀请的也很有面子。   温暖就意外的收到了请帖,彼时,她刚拍完今天的戏,正坐在保姆车里让金枝帮着卸妆,傅云逸就来了,一看到他上车,郝金枝立刻识相的跳下去,傅雪这个助理自然也不会留下当灯泡,离开时还不忘把车门关好。   如此一来,车里就只剩下她和傅云逸两人,对眼下的清静,温暖都麻木了,一开始她还抗议了,觉得这是在片场哎,远处很多人都盯着好么,你上车不反对,但你一上来就撵别人下去让大家怎么想?   最要命的是,还得关上车门。   温暖不止一次的哀嚎,这是保姆车啊,里面舒适宽敞、功能齐全的可以让人想入非非好么?简直就是一移动的奢华公寓,最适合那啥那啥了。   不是温暖心虚,是别人肯定控制不住这么想。   别人想倒也罢了,她脸皮厚一点倒也无所谓,关键是神往不乐意啊,我在辛辛苦苦的拍戏,你们却在车里恩爱,谁的心理能平衡?   所以,为这事,温暖没少跟傅云逸提意见,可傅云逸一脸无辜,“我没撵她们下车啊,是她们自己觉得坐在这里不自在,她们非要走,难不成我还得可以留下她们避嫌?”   温暖很想说这都怪谁?你一上来就各种对着她眼神放电,各种秀恩爱、撒狗粮,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人家不走还留下来观摩学习?   一回,两回,直到剧组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只道两人真是兄妹情深,温暖便也懒得再阻拦什么,反正她也拦不住,只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补偿那位了。   傅云逸今天看着她一如既往的表情,忍不住笑问,“怎么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儿?就这么让你为难吗?哥十回有九回都没对你做什么吧,这还不够君子?”   闻言,温暖哼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在哥眼里都不算做什么了?”   傅云逸眸底闪过一抹流光,“暖儿,这怨不得我,你硬生生的把一只狼饿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开荤了,你还能指望他再吃素?”   温暖连羞恼都无力了,瞪他一眼,自顾自的对着镜子继续卸妆。   傅云逸笑着接过手去,动作娴熟,不知道还以为他也学过,其实不过是为了把金枝玉叶撵走而练出来的技能,温暖也不拒绝,闭着眸子任由他把自己繁复的古装发式给拆散。   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一边闲聊道,“暖儿,今天拍摄的如何?都顺利吗?”   温暖随意的“嗯”了声。   “我听徐晓光说,最近的戏会有点赶,他想把这边的赶在年前拍完,年后,剧组就准备开拔去北城了”   闻言,温暖睁开眸子,“年后去北城?”   “是啊,在北城找到合适的外景地了,不过,总要等天气暖和些,不然光秃秃的没什么看头。”   “嗯,那至少要等到三月份了。”   “之前得搭建布景,差不多等完工,也就可以了。”   “国士无双剧组呢?是不是也会去北城?”   傅云逸皱了下眉,“他们那边拍的也是如火如荼,钟玉琉也是够疯的,给剧组很大的压力,简直为了赶进度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为了能抢在我们前面上映。”   温暖冷笑,“也许她是不自信吧,两部电影要是撞期了,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她原本是想捧齐念白,若是被我和阿往压过风头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也没用,即便国士无双在先,观众还是会比较,毕竟这两部电影从一上来就传出不少事,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一些,再者,两部电影都是古装剧,连男主都有些相似之处,想躲开去,难。”   “那钟玉琉这脸可要被打定了,要说古装剧,谁也不会是阿往的对手。”   闻言,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道,“暖儿当着我的面对神往这么有信心真的好么?我吃醋之下,可是什么禽兽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是暖儿在变相的邀请我?”   “哥!”温暖这回羞恼的了,嗔道,“我是实话实说好么?难道你希望齐念白赢了啊,那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努力不是白费了?”   傅云逸酸酸的哼道,“不止是努力白费了,某妖孽的钱也打水漂了呢,暖儿现在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毕竟有照顾好几个男人的心情”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见他那张幽怨的脸,又忍不住打趣,“哥,你知不知道摆出怨妇脸其实真的很毁你们美男子的形象?能不幼稚了吗?”   傅云逸顿时被气笑,正好手里的伙也干完了,双臂一搂,就把人拽进自己怀里,唇狠狠吻了上去,“昨晚没收拾你,就忘了哥的厉害了?”   “唔”温暖被他亲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想挣扎也没门,反倒是更刺激出他的兽性来,到最后,两人滚到在床上,衣衫凌乱,气喘吁吁,若不是车外响起动静,傅云逸都控制不住的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谁?”傅云逸声音沙哑的问。   吴用迟疑的开口,“是我,傅少。”   说完,他很是不爽的瞥了傅雪一眼,还有傅雪后面的几个人,那都是傅云逸的属下,明明大家都有事,偏偏非要让他出头讨嫌,难道他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   “什么事?”傅云逸的语气果然不怎么好,还为此哀怨的看了正在整理衣服的温暖一眼,意思是,看你的人,多不知趣,或者是得了那妖孽的授意故意来捣乱?   温暖不理他,整理好后,便开了车窗,一下子看到外面站了好几个人,不有问道,“怎么了?”   吴用把手里烫金的帖子往前一递,“小姐,给您的邀请函。”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不过递给的人就是傅云逸了。   题外话   今天木禾学习去了,所以更新完了,暂时只能写这些传上,晚上要是有空再多写一点,要是不能,妹子们多见谅哈   ☆、第十一章 再忍,就是给她拉仇恨   温暖接过来,低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制作简单大气,又十分讲究,里面的字还是手写,且书法相当不错,拿得出这样的帖子,不管是主办人还是客人,都是一件很有脸面的事。乐—文   “樊振海?”温暖沉吟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这人是谁?”   吴用刚要开口,傅云逸就已经在跟她解释,“这个樊老爷子几十年前也是政界大佬级人物,不过自从退下来后就低调了,每天养花、练字,不问俗事,所以现在知道他的人倒是少了,不过四十岁往上的人都还是清楚的,毕竟他当年也是能影响帝都的风云人物。”   温暖不解,“那他忽然搞这么一出是为何?还给我们发了邀请函,这样的人即便是退了大约也不会把娱乐圈的人看在眼里的吧?”   傅云逸沉吟着道,“这些年倒是没有关注过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哪家又扯上关系了,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会让人暗中去查探的。”   “那我们还去不去?”明摆着是鸿门宴啊。   傅云逸却道,“去,为什么不去?”   温暖挑眉看着他,你难道没看出人家邀请咱们是别有用心?指不定就是挖坑给咱们跳呢。   傅云逸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温暖哼笑,“你什么时候也神神叨叨了?”   “被神圣传染了。”傅云逸无辜的道,陷害某人一点压力都没有   “……我记得你俩不是很亲密吧?”温暖无语的提醒。   傅云逸幽幽的道,“可他不是和你亲密嘛,然后我又和你亲密,间接也能传染懂么?”   “……”合着她是个共宿体?   其他人比她还幽怨呢,你们窗户还没关上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房里的那点事真的好么?   ……   回去后,神往趁着温暖去洗澡的功夫,担忧又不解的跑来问傅云逸,“你真的打算让我和暖儿去?以你的心智,不会猜不到这里面有问题,我无所谓,可暖儿……”   傅云逸正端着一杯红酒,斜倚在窗户边上看外面的雪景,雅兴被打断,他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你都想到、我会想不到?”   “那你还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神往带着几分情绪哼了声,见他旁边还有一只酒杯,也不见外,就自己倒上端起来品了两口。   见状,傅云逸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到最初看到神往的情景,心里一时唏嘘不已,那时候神往在他眼里就是一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这才短短不过半年,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当然在外人面前,人家还是超凡脱俗的,他摇摇头,言归正传,“你觉得我们可以让暖儿永远躲开这些事吗?”   神往下意识的道,“为什么不能?以我们之力难道还不能护住她?”   傅云逸叹道,“这不是我们护的住和护不住的事,是暖儿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一味的呵护对她未必是好事,我曾经也是想把她困在我的羽翼之下,也确实那么做了,可暖儿并不喜欢,她有时候不拒绝,那是因为不在意,可当她遇上真的想做得事,就谁也拦不住,比如,去无忧谷……”   神往蹙眉,“那参加宴会的事,是暖儿很想去的?”   “那倒是也没有,暖儿对这种事向来不喜欢凑热闹,是我觉得有必要。”   “什么意思?”   “唉,你最近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怎么什么都想不到?咦?也不对啊,我记得电影里的云中鹤也是智妖如狐,你怎么看起来蠢萌了?”傅云逸似笑非笑的调侃着。   神往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回到,“我这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自然不及大表哥更冷静理智。”   傅云逸被噎的不轻,什么意思?挤兑他对暖儿的感情没他深刻、所以才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简直是笑话!他没好气的哼了声,“是你光顾着享乐,荒废了脑子吧?”   神往还有话堵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暖儿那么美、那么引诱我?”   “你……”傅云逸变了脸色,咬牙道,“你再在我面前显摆美色、就不怕哪天我把你张脸给毁了?”   神往软了语气,倒不是怕傅云逸把他毁容,主要是他还没解惑,“好了,表哥,是我的错,以后我尽量不提便是。”   傅云逸冷冷的哼了声,撇开脸去,把杯子里的酒喝净。   神往很有眼力的帮他又倒上一杯,对他来说,能做到这步,嗯,除了在温暖面前献过殷勤,还真没谁有这等福气。   傅云逸心里总算舒坦了,看他没再那么不顺眼。   神往趁机道,“表哥,你就跟我实说吧,是不是在宴会上你还另有什么打算?我事先知道,也好配合不是……”   傅云逸这才正色道,“没错,我是有个想法。”   “什么?”   “若是我没料错,那几家明晚肯定一个不落的都到场,刘家,费家,钟家,江家,还有帝都数得着的那些豪门大族都会去凑热闹。”   神往蹙眉,他当然能猜到,因为暖儿会去,这段时间关于她和周不寒之间的绯闻并没消停过,反倒是随着两人的沉默而越演越烈,当然在明面上,因为某些人的施压,媒体都不敢抱到,不然这会是震动娱乐圈的头条新闻了。   可私底下的猜测,比公开说还要可怕,因为人心太复杂,尤其是对上流社会的那帮子人,一点不起眼的小事都能琢磨半天,更别说牵扯到周不寒了。   所以,明晚的这场宴会毫不夸张的说是特意为暖儿办的,你们不是谁都不正面回答吗,那就把想法子把两人放在一起,就不信还激发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当然,让暖儿去,还不止是如此,还有钟家和江家的人,也该见一面了对吗?   傅云逸见他沉思,就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关键,便又沉声道,“我们不给他们这次机会,他们也不会死心,必然会再想办法,不知道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还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我们说好了是要回花都去的,这之前,你们还得赶着拍完几场戏,你觉得还能抽出精力去应付他们?”   “所以,你是想在明晚把有些事解决了?”   “想解决是不太可能,不过,该说清的还是要说清。”   “你是想澄清那妖孽和暖儿之间的绯闻了?你之前不是还睁只眼、闭只眼的吗?怎么现在……”神往揶揄的笑起来,“终于受不了了?”   傅云逸挑眉,“之前忍着,一是电影宣传的噱头,我好歹也投资了点钱,总是希望能赚的,再者怕有人来捣乱,那妖孽不是想当英雄吗,我就给他那个机会,一举两得的事,忍着也不是不行。”   “那现在呢?”   傅云逸忽然叹道,“现在再忍下去,就是给暖儿拉仇恨了。”   闻言,神往一愣,“什么意思?”   傅云逸复杂的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江家少爷要和费家联姻,而江家的那位小姐心仪周不寒,这些事虽没人去求证,但绝不会空穴来风,只是后来一直没什么动静,倒是让所有人都暂时忘下了,可现在,又传出来了,还说的有模有样,我就没法不理会了。”   “江家那位……可是叫江映月?”因为她,神往曾私下去查过江家所有人的信息,自然也知道江映月的一切,这位被称为江家小公主的人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公主,父母身份尊贵,她自小便是被捧着长大的,无忧无虑、顺风顺水,虽然是天之骄女,也没有因此就养成刁蛮的性子,一直在上流圈子里的口碑都不错,还十分聪慧多才,而且,为了周不寒,行为举止都十分端庄矜持,堪称女子典范了。   “嗯,就是她。”   “她最近怎么了?”   “据说,周汉南和江泉私下见过面,之后就有人传出周不寒要娶江家那位小公主的事。”   “传言多半都有误……”   “是啊,传言多半都不能信,可诡异的是周不寒居然没出面制止这股谣言,那说明什么?”   神往面色变了变,“莫非是真的?”   傅云逸冷笑,“你相信他对暖儿放手了?我却是不会信的,周不寒这人的心性十分坚毅,别说他现在还没得到暖儿,哪怕是得到了,也断不会放手……”   神往幽幽的打断,“表哥,有你这么形容的吗?你不是该说,他若得到了,会更加舍不得放手?暖儿的滋味有多好,难道你不知道?”   傅云逸懊恼的道,“说正事呢。”   神往不置可否。   傅云逸咳嗽一声,继续道,“这个传言是谁放出来的,暂且不去追究,只看周不寒的态度就值得我们好好推敲一番了,他的脾性可不是个任由别人拿捏左右的,除非他愿意,就像现在他和暖儿的绯闻一样,他若不愿,谁炒作也没用,分分钟都可以灭了。”   “所以呢?他之所以沉默是另有谋划?”   “对。”   “什么谋划?”   “我暂时还不能确定,等明晚见到了,就能看出一二来,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傅云逸没说下去,不过阴郁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他心情很不好。   神往见状,顿时不再追问了,暖儿今晚陪他睡,他可不想没了心情、扫了兴,最主要的,万一影响技术发挥让暖儿不喜怎么办?   所以,难得糊涂一回吧。   ……   翌日,因为晚上要去参加宴会,温暖和神往的戏都安排在上午拍了,从剧组离开的时候,徐晓光还打趣了一番,说什么能收到这样的邀请让他羡慕嫉妒恨。   温暖听后,心里暗暗讶异,要说徐晓光的名气可不小,居然没收到邀请函,这说明什么?宴会的规格很好,根本不是一般娱乐圈的人能去的,可偏偏她和神往在邀请之列。   问题就来了,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若是只表哥去,她当女伴,也说的过去,然而,对方没做得这么含蓄,大张旗鼓的给她下了帖子,这是抬举她还是捧杀她?一时心累不已,她无意招惹谁,可偏偏躲不开。   从剧组回到帝都的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温暖回卧室小睡了一会儿,那两人像是都有事儿,也没来打扰她,睡到四点时被一通电话吵醒,她看了眼号码,实在不想接,迟疑了半响,才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喂?哪位?”   那端的呼吸似乎一下子就急促了,却没说话。   温暖淡淡的道,“不说话我就挂了……”   “温暖,你敢!”周不寒咬着牙,挤出这一句。   “原来是周公子。”   周不寒听着她明显是敷衍的语气,更是恼恨,“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是谁!我是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吗?”   温暖没什么诚意的道,“抱歉,忘了。”   “你……”   温暖想速战速决,不愿跟他多纠缠,于是直接干脆的问道,“周公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周不寒深呼吸一口,也知道自己这样生气毫无意义,还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今晚的宴会,你参加吗?”   “周公子是想我参加呢还是不想?”温暖不带什么情绪的问。   周不寒脱口而出,“当然是想你……参加。”你不参加,我怎么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看到你呢?   温暖不说话了。   周不寒又道,“不过,今晚或许有不少人会针对你,所以,你若是嫌麻烦,也可以不必去,樊老爷子那里,我会帮你解释的,他早已不理会外事,这回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并不清楚这里面的事。”   “谢谢,不过,我会去的。”   “温暖……”   “麻烦不是我嫌就能避开,总会有人找上来,如此,早一点和晚一点并没有多少区别不是吗?再说,周公子若是真的为我着想,那么是不是可以……”理我远一点?   这样麻烦至少会少一点。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哈      ☆、二更送上 我们有缘无分?   周不寒如何听不出弦外之意?心里一时又是酸楚又是气苦,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女人了?对他们,倒是多情,对自己,偏偏就这么狠心,几种情绪冲撞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道,“想让我离你远一点?我办不到,你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温暖无语又无力,“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周不寒才不管这些,“反正你就是招惹了,你害的爷对你动了心,就想置之不理?告诉你,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   他气急败坏的吼完,两人之间就沉默了。   半响后,温暖才淡淡的提醒道,“周公子,我已经有他们了,所以我很感谢你的心意,只是抱歉,我们遇上的太晚,若是”   周不寒接过话去,“若是遇上的早,你会接受我吗?”   问完,他就紧张起来,仿佛她的答案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温暖想了想,很认真的道,“会。”   这话到不全是为了安抚他,当然安抚也是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不然她也不会引到这个话题上来,她觉得这样说了,能让他心里好受些,顺便也是委婉的告诉他,他们现在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若不是她不想和周家撕破脸、还有对人家无法回应的歉意,她早就挂了电话直接不理会了,也不用这么麻烦迂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出自真心了,若是她在他们之前遇上周不寒,说不定真会动心。   毕竟周不寒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人中龙凤,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不是太好,但这不妨碍她会在他的追求下敞开心扉,即便现在,她也得承认,他真的很有魅力,他的靠近,会让她有种紧张感。   可惜,她好像失算了。   因为周不寒听了她的答案后,不是被安慰到死心放手,而是惊喜,“真的?你真的会接受?这么说,你心里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周公子”温暖头大了,他是不是没理解重点啊?怎么不按套路来呢?电视里,男配们听到这句,不是都挤出一抹心碎的笑,然后说一声我知道了,我希望下辈子能第一个遇上你?   周不寒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急切的道,“温暖,你说啊,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对,我”   “好,不讨厌就好,那你就是喜欢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难道我的理解不对?不讨厌不就是喜欢的反义词吗?”   “周公子,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   “温暖,我没有误会,自始至终我都清醒的很,你含蓄的拒绝我,想让我死心,又狠不下心说太多难听的话,便用一句善意的谎言来骗我,呵呵”周不寒忽然轻笑起来,只是那笑声有几分凄凉,“你说若是先遇上我就会接受我对不对?不,不会,你心里有傅云逸,又怎么会轻易的对别的男人动心?”   温暖心里一动,“周不寒”   “呵呵,我都明白,你想说你后来遇上神圣他们不就接受了?那是你们的缘分,神圣说过,你是他们神家命定的媳妇,之前我是不信的,可后来,就信了,神圣会卜算,自然能算到自己的姻缘,所以说,我们之间不是相遇的太晚,而是只有缘、没有分。”   温暖听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可让她劝,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对他温柔才是残忍,她沉默着,以为他想开了,谁知,忽然他语气坚定的道,“缘是天定,分是自己争取,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温暖,“”   她都想哭了,那你刚刚扯那些干什么?绕老饶去,又回到了原点,你耍我呢?   挂了电话,温暖扑到床上,抱着头,郁郁不已,愁着这事最后要怎么收场,直到神往拿着衣服推门进来,“暖儿,你今晚穿的礼服送过来了。”   温暖这才坐起来,接过神往递过来的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这也太漂亮了吧。”   神往看着她,笑着柔声道,“暖儿穿上会更好看,今晚一定光芒万丈、艳压群芳。”   好吧,哪怕是甜言蜜语,温暖心里也是受用的,迫不及待的展开手里的衣服,一寸寸的欣赏着,这哪里是衣服啊,简直就是艺术品,良久后,她才感叹道,“无双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昨天收到邀请函后,温暖就给无双打电话,订做什么的肯定来不及了,她想问有什么成品吗,也是巧了,无双手里刚好有一件,就差一点收尾就完工了,尺寸什么的可以稍微修改一下,于是,熬夜做好让人送了过来。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长款披风,使用了大面积的苏绣图案,并融合了中式的盘扣细节,尽显江南大家闺秀的风范,紫藤花缠绕着,矜贵又高雅。   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打底抹胸裙,被外面华丽的披风光彩掩盖住,只露出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情,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玉石的首饰,更添温润典雅的韵味。   “暖儿,快穿上看看。”神往催促道,好像比他还急。   温暖嗔他一眼,“你出去,我就换。”   神往不但不出去,反而更近一步,“再香艳的都见了,暖儿又何必拘泥这一刻?”   温暖被气笑,“阿往,你还敢再流氓一点不?”   神往的手落在她的衣服扣子上,娴熟的解着。   温暖吓了一跳,“你干嘛?”   神往一本正经的道,“向你证明,我还可以再流氓一点。”   “滚!”   最终,温暖也没能把他撵出去,像他说的,再香艳的都见了,换个衣服还避嫌就矫情了,只是换衣服的过程还是差点擦枪走火,幸好怕弄皱了衣服还留下一丝理智,不过,把两人也是折腾的够呛,站在镜子前欣赏时,神往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温暖的俏脸上也是滚烫的。   感觉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怎么办?   “暖儿”他的手又要摸上来。   温暖狠着心拍开他,“滚,滚,滚,你再敢伸进来,我就半个月都找表哥睡。”   这个威胁够狠的,神往幽怨的老实了,只是嘴上还不老实,“明明你也喜欢的”   “闭嘴。”   她那是喜欢吗?她那是反抗、只是反抗不成功而已!   最后傅云逸闯进来,神往这才彻底熄灭了心思,可傅云逸看着盛装打扮的温暖,又把持不住了,“暖儿,你这样出门还能回得来吗?”   温暖笑骂,“这是什么话?”   傅云逸纠结的道,“你这样会被人抢的你知道吗?”   温暖受不了俩人这样,干脆把他们都撵出去了,“你们也快去换衣服,不然我真会跟别的美男跑了。”   温暖本是随口一说,不过两人却是听进去了,还深以为然,今晚可是有不少美男出场,尤其是那只妖孽,指不定怎么引诱她呢,所以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两人也赶紧去收拾了。   温暖这才叫了金枝玉叶来帮她挽头发和化妆,俩活宝姐妹看到这样的她,惊天动地的好一番尖叫,最后在傅雪忍无可忍的冷斥声中才收敛了,不过那嘴巴一刻都没闲着。   “小姐啊,你这衣服是哪里做的啊?要不要这么美啊?”   “明月轩”   “啊?是明月轩啊,我听说过,那一次在南城的时装秀上,您穿的就是明月轩的衣服对不对?我真该早点就想到了,古色古香,满满的东方韵味,这才是真正的衣服啊。”   温暖笑笑,没说话。   “对啊,姐姐说的正是我想说的,那种高级宴会上,名门淑女们穿的礼服也都是高级定制,可是有的太过暴露了,一点都不符合咱们东方人的审美,完全就是为了吸引眼球毫无底线,还是这种含蓄又典雅的美最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流传千年的才是最经典。”   “没错,而且小姐的气质也非常吻合,穿上这样的衣服,就像是从古代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今晚您一定是最耀眼的,碾压所有的女人!”   “必须的啊,还要迷倒所有的男人!”   “哈哈哈,还是妹妹想的周到。”   温暖听着她俩越说越离谱,刚想出声打断,就听傅雪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在这里怂恿小姐扩充后宫,被傅少和二公子知道了,呵呵”   两人吐了吐舌头,禁声了,刚刚太得意忘形了,呜呜,傅少和二公子一定没听见、没听见   ☆、第十二章 逼他回去   几人收拾妥当后,车子从家里离开,往南而去。宴会不是安排在哪家酒店,这种级别的更注重**和安静,所以是在远离帝都繁华之区的一处庄园。   这庄园当然是樊镇海名下的产业,也是他养老的地方,位置依山傍水,好的是不能再好了,里面自然也不会落了下乘,据来过的人感叹这就是养生的福地,住在这里,就是外面再多诱惑,都不想走了。   去的路上,温暖看着外面渐渐清冷的街道,忍不住问,“这庄园的位置也太偏了吧?宴会要八点才可以,等到结束,再赶回帝都还不得天亮了?”   傅云逸笑着解释,“没办法,今晚邀请的人非富即贵,个个身份都不一般,在酒店里难免会有不要命的人混进来,庄园就不一样了,私密性更好,想进去门都没有。”   温暖点点头,倒也不是不理解,只是,“那我们尽量早点离开吧,一来一回就要五个小时,也太折腾人了。”   闻言,傅云逸不由失笑,“暖儿,你这话被某些人听到了,一定会说你不识抬举,你可知道那庄园在上流社会里代表着什么?体面和尊贵,多少人都盼着能被邀请去呢,樊镇海是退下去了,可余威还在,能跟他搭上关系是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倒好,还嫌弃上了,呵呵呵”   温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叹道,“我这不是觉得太远吗,回来得什么时候啦,这是不让人睡觉的节奏啊。”   傅云逸好笑的宽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庄园里有很多客房,足以媲美五星级的酒店,今天去的客人多半都会在那儿住一晚,要知道,这种待遇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除非有非离开不可的急事,否则都不会拒绝主家的好意。”   闻言,温暖恍然,“原来是这样,那我们”   “暖儿想住吗?”傅云逸看着她犹豫的样子,笑问。   温暖沉吟着,“我其实不喜欢在别人家,不过若是大家都留下,就我们离开,似乎又显得太不知趣”   神往一直默默听着,这会儿忽然开口,“暖儿,我们还是回来住吧。”   “嗯?阿往不喜住外面?”   “嗯,不方便。”见傅云逸挑眉看过来,他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今晚我侍寝,在陌生的房间里恩爱,我会有心理阴影而放不开手脚。”   “咳咳”温暖差点被他这话呛到,什么叫有阴影放不开手脚啊?   傅云逸显然把这话当成是挑衅,哼笑道,“我没有这方面的阴影,不然今晚我来?”   神往摇摇头,“这怎么好意思辛苦大表哥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傅云逸呵呵一声,“放心,我身体好的好,就是夜夜帮你把活都干了,我也不会觉得累,如何?”   神往凉凉的提醒,“纵欲会伤身,大表哥本就年长我几岁,可不要未老先衰才好。”   傅云逸冷笑,“我不怕,我愿意,如何?你愿意让吗?”   神往叹道,“即便我愿意相让,暖儿也是不愿的,每天吃同一种口味,哪怕再好吃的美味,也是会腻的,表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傅云逸看向温暖,幽幽的问,“暖儿,你会腻了我吗?”   温暖低头装死,这俩人不要脸的撕为什么要拉她下水啊?她还是要脸的!   车里的其他人比她还想哀嚎、腹诽呢,他们都还活着呢,又不耳聋眼花的,你们就这么大方的谈论这种羞耻的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的话题,考虑过他们这些单身狗的心情吗?   车子到了庄园时,还差半个小时就八点了,他们在路上紧赶慢赶,也跑了两个多小时。   庄园的大门此时敞开着,倒也没有多奢华,但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厚重感,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来,这就是土豪和显贵的区别。   他们的车并没能直接停在门口,因为前面还排着几辆车正在等着进去,负责检查的人一脸严肃认真,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一律同仁,看过邀请函后,再确认身份,最后拿着仪器仔细检查车里车外,不放过任何一处,而被检查的人也没有不耐,很是配合的等着。   这无疑很浪费时间,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般规模的宴会,万一有人图谋不轨,带进去什么危险品,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所以谨慎是必须的。   温暖坐在车里,漫不经心的往外看,天早已黑了,可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连远处的群山都似能窥见风貌,不过这里却没有那种喧哗和浮躁,幽静宁和的如世外桃源一般。   傅云逸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眼号码,眉头忍不住一皱,接起来后,表情很是凝重,“什么事?”   对方说了什么,温暖没听清楚,只见傅云逸募然变了脸色,不由的心里一沉,能让表哥失态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傅云逸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后,温暖沉声问,“哥,出了什么事?”   傅云逸迟疑着,一时没开口。   见状,温暖不由的焦灼起来,“哥,不许瞒着我,不然我会更揪心。”   闻言,傅云逸苦笑道,“是南城出事了。”   “南城?什么事?”   “我名下的一些产业,被人动了手脚,牵扯出些东西,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温暖皱眉,“很严重?”   傅云逸斟酌着道,“暂时还可控,可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后续手段吗,若是有,就有些棘手了,其实破些财我倒是看不到眼里,我怕的是”   温暖一点就通,“会连累到傅家对不对?”   傅云逸点点头,叹道,“傅家传承百年,是南城最有底蕴,也最清贵的世家,虽无大财,可书香门第这四个字就是父亲最引以为傲的,他不知道我在外面还有生意做,这要是牵扯出来”   说着,他眉头越蹙越紧,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这会儿也没用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敢不顾及傅家百年的声誉,还有父母的感受。   温暖心里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萧表哥呢?”   傅云逸摇头,“这会儿他也忙的焦头烂额,指望不上。”见她不解,解释道,“萧封原来的那家医院又出事了,闹得比上回还大,他一时半会的抽不出身。”   神往一阵见血的道,“看来,对方都设计好了,一环扣一环,把能用人都掣肘住,目的不言而喻,逼你回南城主持大局,否则”   不止是萧家医院的事会越演越烈,傅家也会卷入其中,哪怕他远远的遥控指挥也稳不住,对方既然不想让他在这里,后面怎么可能没有后招?   傅云逸当然也懂,因为懂,所以一双眸子变得阴沉冰寒,“我不回去,他们又能奈我何?”   “哥,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没有你坐镇,他们就没有主心骨,拖得越久,后果越是不敢设想。”温暖急切的催促。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沉痛的道,“暖儿,我这时候怎么能走?你明知道的,他们就是故意逼我离开,然后好对付你,我要是走了,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可是你不走,南城怎么办?身外之财可以不要,可傅家的百年名誉也能舍弃?”对方无疑是抓住了傅云逸这个软肋,温暖当然在他心里最重要,可傅家同样重要,现在逼着他二选一,不管选哪个都是钝刀子割肉,可他还不能不选。   理智点,他是该当机立断的选回南城,毕竟那边已经是逼上眉睫,而这里,危险还只是个猜测而已,未知的和已经发生的比起来,该选哪个不言而喻。   但他就是下不了决心,她有危险时,他希望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男人。   “哥,快点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温暖见他不动,再次催促道。   “暖儿”   温暖安抚道,“哥,别担心我,不是还有阿往在嘛,还有傅雪和吴用,还有骑士团的人,再说,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这边不会有问题的,可南城不一样,哥,算我求你,就是为了我,你也回去好不好?若是因此连累了傅家,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最后那句,温暖说的语气很重,眸底也是毫不掩饰的自责和愧疚。   见状,傅云逸心里狠狠一撞,再不犹豫,“好,我这就回去。”   温暖挤出一抹笑,“嗯,这就对啦。”   傅云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答应我,要好好对自己,不管是谁欺负你,都狠狠反击回去,不管捅出多大的篓子,哥都给你兜着。”   “嗯,放心吧,快点去。”   傅云逸又转身对神往郑重的叮嘱,“看好暖儿。”   神往也表情郑重的点头,“放心吧,她不止是你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命,除非我死,不然没人可以伤他。”   傅云逸这才决然的推开车门,上了后面的另一辆车,这次他们来,开了三辆,后面是骑士团的车,他只用了一个人开车,其他的人都挤到另一辆上去,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傅云逸一上车,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冷冷的交代了几声,挂断后,又给另一人拨了过去,那边接起来时,声音还有些疲惫,“喂?大表哥,有什么事?今晚不是你侍寝,你又寂寞空虚冷啦?”   若是以往听到这番话,傅云逸少不得怼上几句过过嘴瘾,可这回,他竟然觉得如闻仙乐一般,紧紧揪着的心仿佛也放松了些,这神棍没焦灼不安的叽歪,那说明什么?暖儿身边应该没有什么大危险,否则还能有闲心跟他磕牙?“南城出事了,我正在赶回去。”   “喔。”神往懒懒的应了一声,就没有回应了。   傅云逸皱眉,“就这样?”   “不然呢?”   “你不问是什么事?”   “呵呵,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说话有气无力?”   傅云逸后知后觉的奇怪起来,“对啊,你说话为什么这个动静?”   神圣哼道,“因为我心累。”   “为什么心累?”   “因为我刚接完萧流景的电话。”   “所以,你都知道了?”   “废话,不然人家哪里会这么累,呜呜”神圣像是被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开始委屈的控诉起来,“本来人家忙了一天就很辛苦了,回家后,还要独自面对着一屋子的冷冷清清,结果呢,你们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这还不算,萧流景还给我打电话说那么焦心的事,呜呜,我容易吗?我还得盯着那盆花呢”   傅云逸郁郁的道,“我现在比你还苦逼呢。”   神圣原本在哭着,闻言,哭声顿时止住了,“呃?这么一听,我忽然治愈了”   傅云逸被噎的不行,不过这会儿也没心情跟他打嘴仗,没好气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医院的事,你肯定帮着流景想法子解决了?”   “嗯,他哭着喊着求我,我又心软”   傅云逸不想听他胡扯,打断道,“那么暖儿呢?你给她卜算了吗?”   “啊?”   “别跟我说你没卜算,南城出事了,对方逼着我回去解决,现在只有神往陪在她身边,你就不担心?”   神圣没说话。   傅云逸焦躁起来,“快说啊。”   神圣幽幽的道,“你不会想听结果的。”   闻言,傅云逸一下子揪起心来,“什么意思?暖儿难道有危险?”   “不是。”   “那是”   “是我们要哭瞎了,呜呜”   “”   ☆、二更送上 把她拜托给那只妖孽   耳边听着神圣的哭声,傅云逸久久不语,是虚张声势的假哭还是真情流露的发泄他还是分得清的,那么,他现在哭成这样说明了什么?   暖儿没有危险,痛苦的是他们,傅云逸不傻,稍微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因为明白,所以他也心塞无力了。   “呜呜,大表哥,这时候我们同病相怜,不是该抱头痛哭吗,怎么你不出声呢?你这样我更想哭了,你就比我坚强?”   傅云逸扯了下唇角,眼底蔓延开无边无尽的酸楚和苦涩,还有深深的无奈,“你不知道还有一种痛,叫哭不出来?”   神圣一下子不哭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半响后,还是傅云逸先开口,声音沙哑,“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会有这一天?”   神圣吞吞吐吐的道,“也不是,但是……”   傅云逸揉着眉头,接过去去,“但是,你有预感对吗?”   神圣幽幽的反问,“难道你没有预感到吗?”   傅云逸感觉心口更堵了,没好气的道,“我会预感什么?我又不是神棍。”   神往小声的哼唧,“是你不敢面对和承认吧?”   “神圣!”傅云逸磨着牙,挤出一句话,“我现在很想砍人,很想。”   神圣立马乖觉了些,“又,又不是人家招惹到你了,对我发什么火啊?我也是受害者哎,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好不好?”   傅云逸冷笑,“现在同仇敌忾还有用吗?你不是都卜算到结果已经哭完了?”   “我是说,以后我们同仇敌忾的争宠啊,让他进了门也得不到暖儿的疼爱。”神圣一脸无辜。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傅云逸沉默了半响后,幽幽的问。   “呵呵,怎么会?我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并且好严安慰你……”   “闭嘴!”   神圣果真老实的不说话了。   傅云逸呼吸急促,努力压制了片刻后,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支花开了是不是?”   “呃?那倒是还没有。”   “那我们就还有机会阻止对不对?”   “啊?你不是都做出选择回南城了吗?”   “……所以呢?”   “所以,没有机会。”神圣又想哭了,“你的选择是对的,你不管不顾的留下才是逆天而为。”   傅云逸咬牙切齿,“那我离开成全那妖孽就是顺势而为了?老天爷也着实可恨,这不是往我们心口上捅刀子?”   “老天爷才不可恨,老天爷只是……有点顽皮。”   傅云逸都不想说话了。   神圣又小心翼翼的道,“大表哥,你给那妖孽打个电话呗。”   傅云逸一听到那妖孽二字都胃疼,没好气的道,“给他打电话干什么?约他出来打一架?”   “咳咳,打架什么的以后再说,先顾眼下。”神圣说的很没底气。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嘿嘿,不是幺蛾子,你不是离开了吗,只有二弟一个人怎么能行呢?当然是要叮嘱一下那妖孽,让他帮忙保护暖儿啊,这也是他的责任嘛。”神圣说的挺痛快,其实心里很酸很不情愿,但是一遍遍的默念,我要大度,我要大度,暖儿最重要,这都是天意啊天意!   傅云逸默了下,不死心的挣扎道,“你二弟不是也很有本事?虽然没武功,可心智不是谁都能比的,未必就能用上那妖孽,再说,暖儿也有自保能力……”   神圣又哭又笑的打断他的侥幸幻想,“二弟最近也有一劫,他自身都难保,怎么保护暖儿?”   傅云逸面色一变,“真的?”   “难道我还拿这种事来忽悠你吗?”   “什么劫?”   “还算不到,但是有点麻烦,所以他指望不上。”   “所以,只有那妖孽了对吗?”傅云逸不甘的咬牙切齿,“神奇呢?为什么没早叫他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三弟在北城也抽不出身,你忘了还有孟家啦?上回孟家派人来花都暗杀暖儿,三弟知道了很生气,就去为暖儿报仇,然后毁了孟家名下最赚钱的那家矿产,孟家的恨的他咬牙切齿,哪里会放他离开?再说就算三弟去了,他也不适合应付那种场合啊,你总不希望他一掌把那些精贵的人都拍死吧?那咱们也都甭想活了……”   傅云逸听的满满的无力,“那你怎么不给那妖孽打?”   神圣装傻,“呵呵,我这不是想把雍容大度的机会让给你嘛。”   “我、不、需、要!”   神圣只得可怜巴巴的道,“我打不是不合适嘛,我整天撺掇着老爷子和周将军拾掇他,现在再主动去招惹他,那不是自打脸吗?”   “我就不打脸了?”   “之前他和暖儿传绯闻,你不是一直忍的都很好?”   “……”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沉默了没有多久,就拨出了电话,他赌不起,更输不起,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还重要,如今还加上神往也会有麻烦,他更不敢犹豫了,有时候,看似很多选择摆在你面前,其实留给你的只有一个。   那边接通的还算很快,不过语气有些惊讶,“傅云逸?”   傅云逸深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周公子。”   “有事?”周不寒想不通他给自己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你在哪儿?”傅云逸似乎闲聊一样的问。   “你说呢?”周不寒挑眉,慵懒的斜倚在靠窗的角落里,视线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口。   傅云逸没好气的道,“我不在庄园。”   闻言,周不寒倒是意外了,“你不在庄园?你没陪她来?”   “我陪她去了,临到门口,我又离开了。”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瞒的,用不了多久,他也会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周不寒皱眉问。   傅云逸心里万分憋屈,却不得不克制着道,“南城出事了,有人背后对我下手,涉及到傅家,还有些不能搬到明面上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回去。”   周不寒语气一冷,“所以,你就可以放心把她留下?你就不怕那些人把她给活活撕了?”   傅云逸幽幽的道,“不是还有你吗?”   周不寒呼吸一窒,好半响,才艰难的问,“什么意思?”   傅云逸哼道,“你最期待的那个意思,你不是想当护花使者吗,这次就给你个机会。”   “你是认真的?”   “我宁愿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周不寒问完,不等他回答,就自己猜到了,“有人要对她下手,所以故意逼你回去,可,你们不是还有一个神往吗?”   傅云逸不想跟他说太多,因为越说心里就越是难受,他也怕自己冲动之下收回刚刚的话,所以没好气的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周不寒道,“我的答案还需要问吗?”   若不是担心她,他何必跑这里来?当他很闲还是很喜欢凑热闹?   “好,那就……多谢了。”   “不需要谢,我乐意。”   傅云逸暗暗磨牙,“那么周公子也一定很乐意当个君子吧?发乎情、止乎礼?”   周不寒勾了下唇角,“这个就不受控制了,你也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我不觉得自己比你更理智,在她还是你妹妹时,你都能伸出手了,我又能比你强多少?”   “所以呢?”   “顺心而为。”   “周、不、寒!”果然是送羊入虎口!   “傅少,在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之前,难道你就想不到说这话的结果吗?虽然我不需要你的拜托就会保护她,但是你还是说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你是君子。”   “呵呵,在你们嘴里,我好像一直是妖孽吧?既然是妖孽,怎么能不名副其实呢?”   “……”   “我不跟你说了,宴会就快开始了,把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傅云逸等放的下心才怪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   “暖儿可进了大厅?”   “还没有,等下……”他忽然失了声,然后视线紧紧的锁在那道身影上,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眼底却燃烧起火焰。   傅云逸从手机里都听到了模糊的惊叹声和抽气声,忍不住着急,“是不是暖儿进去了?”   周不寒这才找回理智,可脑子里还有些混乱,视线也一直追逐着她,呼吸不稳的质问,“你们为什么让她穿这一身来?”   “怎么了?”   “太惹眼了,你是嫌她还不够招人吗?还是嫌女人不够嫉妒她?”   “……”   “我肯定做不到发乎情、止乎礼了,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们把她收拾的太勾人了。”   “你……”   周不寒不再跟他通话,因为他看到已经有太多男人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傅云逸看不到还能忍耐一二,可他不行,他恨不得想挖那些人的眼珠了。   于是,收起手机,向她走了过去。   ☆、第十三章 找麻烦的来了   此时,整个大厅里都有些轻微的骚动,若非今晚来的都是些自持身份的贵人,尖叫、惊叹什么的太失体面,早已不知道会喧闹成什么样了。   绕是一个个的再能装,可眼神还是骗不了人,男人或惊艳失神,或炽热火辣,或暗潮涌动,却无一例外的都紧紧黏在她的身上,女人倒是出奇的一致,羡慕嫉妒恨五个字足以概括。   女人永远见不得比自己更美的,自古使然,哪怕有胸襟气魄,看到了还是难免心里酸酸的,更别说,温暖这般碾压一般的存在了,说是光芒万丈、艳压群芳都有些贫乏,更多的是一种言语难以描述的强大冲击力,不止冲击你的眼球,还有心脏,连呼吸都狠狠抓住,很多人看的有种不知今夕何夕、天上人间的恍惚感。   其实墨绿色的衣服依着温暖这个年纪并不是很合适,有些过于成熟稳重,偏被她驾驭的完美无缺,把江南大家闺秀的风范演绎的淋漓尽致,把古代女子的高贵典雅诠释的耀眼逼人,说她是女王,她款款走来尽显温婉大方、娴静如水的风姿,说她是公主,她从容淡定、目不斜视,气场又强大的让人无法小觑,几种气质在她身上和谐的融为一体,成就出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她!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远不及今晚那几位客人的尊贵,可毋庸置疑的,她的出现,却是最吸引眼球的,也是最让一众人心里起伏不平的。   不用相互打听,大家就都猜到了她的名字,温暖,来帝都还不到两月,就已搅动的这里暗潮汹涌,说起来匪夷所思,却也是常人难及的本事了。   男人们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继续追逐着她,有兴味盎然,有跃跃欲试,不过短时间内,都没人敢上前搭讪,因为她和周不寒的绯闻众所周知,帝都周公子的墙角不是谁都敢挖的。   这倒是便宜了温暖,原本她还担心会有不知趣的人来搭讪,还在发愁怎么周旋应对,却不想,嗯,一个都没有,难道刚刚的火热视线都是假的?   神往是和她携手一起走进来的,第一次自己的风采掩盖在了她的光芒下,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庆幸,他今天打扮的也很出众,白色的修身西装,如优雅的古老贵族绅士,一张盛世美颜更是有着颠倒众生的魔力,惊鸿一瞥,便是痴然着迷,腿软的想献上膝盖。   当然,这是女人的想法,男人是不一样的,要么不屑要么嫉妒,也有感叹无力的,人家身边有这样的男色,他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这就好比吃惯了色香味美的大餐,谁还愿意去碰粗茶淡饭?   在场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时都没有上前的,也许是故意为之、有心孤立两人、想看他们难堪,也有的是怀揣着某种想法,等着合适的时机,也有的是不愿招惹是非,毕竟温暖和神往的名字最近在帝都太火了、却也意味着麻烦。   于是,两人显得很清闲,比起别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寒暄,他们就好像置身孤岛上了,不过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的眼里都是喜闻乐见。   有侍应生从旁边经过,神往拿了两杯,一杯果汁,一杯清水,他把果汁递给她,“放心喝,没问题。”   温暖虽然来之前吃了点东西,不过这么久,也有些渴了,听他这么说便端起来喝了两口,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没问题?”   讲真,她还真担心有人在里面给她下药来着,毕竟今晚给她准备的可是鸿门宴,虽然现在各路牛鬼蛇神都还没出场,但她知道,这是给她的下马威,先晾着她,所有人都不上前跟他们结交,就是想突出他们的难堪,等到玩够了,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猫捉老鼠一样,不会一口咬死的。   神往笑着解释,“你忘了来之前我亲你的时候给你吃了颗糖果?”   闻言,温暖俏脸一热,暗暗嗔他一眼,低声道,“还能要脸点不?”   神往笑得更欢愉,看在周围的人眼里,便是惊为天人,“暖儿,那是大哥给我的解毒丸,吃了后,不管别人下什么药都不怕了。”   原来如此,温暖恍然后,又好奇的问,“那为什么很甜?”   神往眨了下眼,“因为我在外面裹了一层糖浆。”   温暖不解,“干嘛多此一举?”   “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呢?”神往凑近她一些,在外人看起来,暧昧亲昵极了,“亲吻的时候,你没觉得我嘴里甜甜的更能激发你的食欲?”   温暖忍不住羞恼的瞪他,对于他变着花样的玩情趣也是服气了,若是半年前有人对她说神往这么闷骚,她能喷那人一脸,可现在,她只能说当时的自己眼瞎。   ……   两人旁若无人的自得其乐,在外人看来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有不以为然的就有嫉妒的,也有纳闷的,这算什么,他们都等着看笑话呢,怎么人家还像是很享受眼下的局面?   那些想找事、想撕逼的倒是上啊!   环视一圈,宽敞奢华的大厅里,个个都身价不菲、地位尊贵,不过真正能当的上是天之骄子的那些人却都不在,不是没来,而是不会自降身份的现在出场,都在二楼的房间里。   大厅里倒也有一个,就是周不寒,不过之前他一直低调的站在角落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气息,更是一脸谁也别招惹我的冰冷,所以没几个人敢多看,直到温暖出场,才有人大着胆子去注意他,这一看,就惊到了,原来视女人如无物的周公子也会露出这种痴汉的表情啊!   等到周不寒迈开脚步,不少人都暗暗兴奋了,期待着接下来两人的对手戏,谁知,钟翰林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拉住他又回了角落里去。   换成另一个人,周不寒也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可钟翰林毕竟跟他一起玩着长大的,后来进部队也一直跟着他,两人关系亲厚自不必说,所以,他忍下了,没在大庭广众下打他的面子,不过脸色很不好看,“放手!”   钟翰林死命的拽着他,“公子啊,你先冷静点!”   周不寒狠狠瞪他,“爷现在很冷静。”   钟翰林生无可恋的的道,“你要是冷静会像刚刚那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找人家?公子啊,人家名花有主了好么?神往一直都攥着她的手啊!你眼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啊!”   周不寒眉目沉沉的盯着他,“那又如何?”   钟翰林忍着吐血的冲动,“还那又如何?是我傻了还是你走火入魔了啊?要我说多少边你才能听到心里去,人家身边站着个护花使者呢,你这么冲上去算什么?还嫌你和她的绯闻传得不够轰轰烈烈、非要再添一把火、都烧死大家?”   周不寒冷声道,“爷不在乎!”   钟翰林都想哐哐撞墙了,“你不在乎,可有人在乎!你到底明不明白啊,热人家是良家妇女,但不是小姑独处,呸呸,我在说什么鬼,总之,公子,咱能不这么任性吗?”   周不寒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任性。”   “不是任性是什么?痴情绝对?可是不行!”若不是站在面前的人是周不寒,积威深厚,他都想给他一拳,看能不能把他打醒了。   周不寒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我家老爷子都管不了我,你想管?”   钟翰林脊背一寒,忙摆手,“我哪敢管你啊,我,我是在请求行么?公子,咱能放手么?放过人家更放过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周不寒自嘲的一笑,带着几分自暴自弃道,“我做不到,若是能做到,我又何必等到现在?你以为爷很喜欢犯贱?”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钟翰林原本还有几分玩闹的心就沉了下去,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真的做不到?哪怕人家已经名花有主、甚至对你冷漠无视,你也一定非她不可?”   “嗯……”这一个字很轻,却又重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钟翰林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眼前被他视为战神偶像、无所不能的人会有这样的一天,狂放不羁也好、恣意妄为也罢,都不会是此刻的颓然、落寞,如一个失恋的人。   失恋两个字简直陌生的让人可恨,他心里跟着乱起来,因为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周不敢一意孤行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他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帝都会乱成什么样儿。   半响后,他才投降一样的苦笑道,“好,做不到就做不到,咱认命还不行吗,不就是栽到一个女人手里吗,大不了咱抢过来……”   周不寒眼眸一闪,“你这是打算支持我?”   钟翰林却猛摇头,“我可没说,我只是不拦你了,要是被将军知道我背后敢支持你,还不得枪毙了我?”   周不寒冷哼了声,“瞧你那点出息!”说完,就要抬腿走。   钟翰林一把又拽住,“等等!”   周不寒不悦的皱眉,“还有什么事?你不是说不拦了?”   钟翰林苦笑着道,“我是不拦你了,可公子啊,你现在过去不是最正确的出场方式啊。”   “出场还要什么正确方式?”周不寒盯着他,危险的眯起眸子,“你不是在以退为进吧?”   “噗,公子啊,我可没那么机智,我这是真心为你着想。”   “说说看。”   “你难道没听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在关键时候出手才最能体现价值啊,你现在去算什么?没得要看人家的脸色,人家在秀恩爱呢,你这样巴巴的凑上去讨嫌懂不?”钟翰林见人家脸色要变,忙转到正经话题上,“你也知道今晚上会有人找她麻烦,若不然樊老爷子也不会给她下帖子,可现在大家都在观望,为什么,就等第一个最沉不住气的出头鸟呢,一般的小角色,温小姐那么聪明还能应付不了?再不济,她身边还有一个多智如妖的神往呢。”   “所以呢?”   “你得等,等着他们都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再帅气出场,来个英雄救美,这样才能打动女人心。”   周不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动了,一时沉默起来。   而这时,温暖身边总算有出头鸟飞过来了。   那人是温馨,异常高调,虽然身边没有伴,依然趾高气扬、盛气凌人,颇有些女王的架子。   温暖看的好笑,这是来炫耀她的出人头地还是被人当枪使唤?   不过不得不说,短短几个月不见,温馨跟以前还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总是端着豪门小姐的派头,骄傲却愚蠢,可此刻,眼底多了一抹阴郁和凌厉,果然最教育人的还是社会。   她着一件十分华丽的晚宴礼服,流光溢彩,让温暖想起书中所描述的金缕衣来,耀眼是耀眼,却有种莫名的俗气,就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后迫不及待的要宣告世人,殊不知,如此更被上层的那些人看轻。   温情肯定不会这么以为的,她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尤其是在温暖面前,所以,她忍的很辛苦,若不是有人警告她先凉一会儿温暖,她早就冲过来了。   结果,她失望的发现,温暖根本就不怕被孤立冷落,甚至还乐在其中,这让她再也坐不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人不肯陪自己来,否则,她会碾压的温暖连渣都不剩!   ------题外话------   后台又抽了,吞了好几次自主,哭瞎,不知道这回行吗?   ☆、二更送上 不自量力   温馨一冲着温暖走过去,宴会厅里的人就都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当然,离得远的也根本听不见什么,但就是好奇啊,眼神也不动声色的往那个方向瞥,听不见看点热闹也是好的。   温暖并没有刻意站在角落里躲清静,相反,她和神往正围着摆满食物的餐桌选美味佳肴,宴会无聊,可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况且这里的菜品出自名家大厨之手,非常好吃,她就更不会客气了。   看到温馨时,多少有点影响胃口,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温馨站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看她的姿态有些居高临下,温暖其实和她身高差不多,不过温馨脚下踩着一双十公分的恨天高,如此一来,就高了温暖半头。   她的视线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挑刺,把温暖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冷笑着道,“几天不见,没想到你会混到这种地步。”   那语气中的轻视、嘲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温暖都气笑了,“哪种地步?”说的好像她如今的境地有多凄惨可怜一样,需要她来怜悯和拯救吗?莫名其妙!   温馨还真是摆出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儿,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用那种很不可思议、很招人注意的语调问,“你自己都不知道?”   果然,成功的让离得近的几人露出些耐人寻味的笑。   可惜,温暖根本不把这种事当回事,在她看来,要丢脸也是温馨,自以为是,其实就是个跳梁小丑,偏她不觉得,还演的这么卖力,她不配合都对不起她了,于是,无辜的道,“当然。”   温馨不屑的哼道,“你就装吧,反正这是你惯会的手段了,装清纯,装高贵,把一群男人骗的团团转,这也是你的本事,寻常人还真办不到。”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温暖只有俩字,“多谢。”然后就优雅的继续吃着盘子的美味,旁边,神往把切好的小块牛肉拨到她盘子里,又帮她选了一块草莓蛋糕,做这些琐事的时候,他神色温柔而专注,自始至终都没看温馨一眼,无视的彻底,或者根本就没把她当个人看。   温暖也很满意他的态度,毕竟是女人之间的撕逼,他是男人,扯进来总归不好看。   温馨却气的不行,不过现在的她也不是以前那个被撩拨几句就发脾气的大小姐了,在帝都这么久,现实早已逼着她学会了隐忍和深沉,她冷笑着,“我不是赞美你,你这么自欺欺人不觉得可笑?”   温暖享用着八分熟的牛肉,敷衍的反问,“不然呢?”   温馨最讨厌她这副云淡风轻、成竹在胸的样子,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她就是要戳穿她,让她知道,在这样的宴会上,她低贱如尘埃,根本什么都不是,“你活的太虚伪了,明明早已没了温家嫡小姐的名号,却还非要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儿,你累不累啊?”   她就是想扒了那那层高贵的皮,露出原形,让世人耻笑。   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几分,有些人确实看温暖的眼神变了,有些鄙视和轻薄。   见状,温暖也是醉了,谁规定不是世家小姐就不能有大家闺秀的样儿了?非得灰头土脸的是不是?这些所谓的上层人脑子里都有坑不成?她放下盘子,也不再跟她兜圈子里,免得被她那智商给拉低了,“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儿?或者说,你看到我什么样儿会取悦到你、让你解恨?”   这才是本质。   被温暖一阵见血的指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馨面色变了变,她很想毫无顾忌的喊出来,当然是看你狼狈不堪、跌进泥沼里最痛快,可你愿意给我看吗?她暗暗咬了下牙,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温暖又好笑的道,“既然你说道温家嫡小姐的话题了,那我倒是也想问问你,我不是,那你是吗?”   温馨狠狠噎住,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你……”   周围有人扑哧笑出声,笑声充满讽刺。   温暖继续道,语气淡淡的,没有刻意的嘲弄,却是毫不掩饰的冷漠,“你当然不是,你只是个庶出的,还是被温老爷子赶出家门的,你两个妹妹更不是,一个因为陷害从温家族谱上除名,一个更不知死活、在外逃命,你能告诉我,她们又该是什么凄惨的样儿?”   “温、暖!”恨意涌上来,温馨不愿被她打到,往她跟前迈了一步,离她更近,压低声音恶毒的道,“你别太得意,你又好到哪儿去?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温家的血脉,你只是来路不明的野种,现在更是越混越不堪,居然进了娱乐圈,呵呵,你的骄傲清高呢?都输给现实了对不对?”   温暖也没恼,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她道,“我即便进了娱乐圈,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像你,需要抱男人的大腿才能刷存在感,咱们到底是谁活的不堪卑微?”   温馨克制着想撕了她的冲动,冷笑道,“我抱男人大腿?呵呵,那又如何?我不是被包养,不是给人家当小三,我谈个恋爱惹你嫉妒了?韩战是年纪大、离过婚,可我不在乎,我就喜欢他有权有势、说一不二,你有本事也找一个啊,喔,对了,你找了,还找了好几个,可惜,几个加起来也不抵韩战一个人的大腿粗!”   看她说的还十分自豪得意的样儿,温暖都想呕了,什么叫人之贱则无敌,她算是领教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温馨比以前倒是有脑子多了,可惜,在她眼里还是不够看,“那真是恭喜了,找到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嗯,你们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意味深长,却让温馨一下子脸色大变,身子都颤了下,像是听到什么惊骇的事,竟还退了半步,瞪着她,脸上的恐惧掩饰都掩饰不住,“你,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恶意诽谤我,我过的好的很,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她声音虽然不高,可表情扭曲,那濒临歇斯底里的样儿自己不知,却被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忍不住退的远了些,以离得近为耻。   温暖怜悯的看着她,摇摇头,“我即便不是温家大小姐了,可温家大房的一切都是我的,难道你没看媒体上的报道?我还多了一个优秀的哥哥,奶奶也还是视我如己出,姑姑还有表哥依然疼爱我如故,属于我的一样都没少!”   温馨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信,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娱乐圈让人作贱?”   温暖挑眉,“我玩票不行么?再说,谁说进这个圈子就是被人作贱了?我拍的电影男主就是我男人,我们搂搂抱抱本就是日常好么?”   “那傅云逸呢?你不是说他疼爱你如故?那今晚为什么没陪你来?”温馨不甘心的又质问。   温暖好笑道,“我哥有事好么?也值得你用这个来打击我?你又想说我在装?好啊,你可以去查啊,我在帝都住的房子是表哥买的,嗯,写的是我的名字,几十年的传统老房子,值多少钱你该有数吧?还有电影的事,也有哥的投资,投了多少钱媒体上都有写,喔,还有我拍戏的这段时间,我哥天天接送我,是个长眼的人都知道我们兄妹情深,你不会都看不见吧?还是说,自欺欺人的根本就是你好伐?”   温暖平素可不会这么炫耀,不过现在嘛,呵呵,她可劲的说着傅云逸对她的宠爱,每多说一条,就像是往温馨心口上插一刀子,那种痛快不言而喻。   谁叫她不自量力的来招惹她!自作孽、不可活!   “温、暖!”温馨攥起拳头来,眼里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了,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她就不如她,现在傍上韩战了还要在她之下?她不甘心,她现在明明比她强百倍,为什么还要被她压着?   温暖勾了下唇角,“我劝你有空还是回花都看看吧,别只想着抱男人的大腿,你爷爷中风倒下了,你母亲也瘫痪在床了,你两个妹妹都不知所踪,喔,现在连你父亲和奶奶也找不到了,你再不回去,说不定以后连二房都没有了。”   这一番话,犹如把温馨那身华丽的金缕衣当场扒下来,露出她的肮脏不堪、她的卑贱低下,她心里隐忍的那根线砰的断了,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回荡着那些话,还有周围的讥笑声。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完了。   那她也不会让她好过,要丢脸大家一起丢!   她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就要冲着温暖泼过去。   ☆、第十四章 又来一波   她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就要冲着温暖泼过去。   这动作一起,顿时吸引的周围吃瓜群众纷纷瞪大眼睛,女人撕逼其实无非就那样,先是口舌之争,然后升级成泼酒或者打脸,真正扯头发互殴的情景通常很少见,因为毕竟是这种高级宴会,能来的人素质如何先不管,但无一例外都要是很要脸的人,所以,不会做出太毁形象的事,尤其是女人。   显然,温馨管不了了,她原本过来是要让温暖丢脸,想扒下她那层虚伪的皮,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卑微,可谁知,最后赤果果站在众人面前遭受耻笑的成了自己!   她要是还能忍,就不是温馨了!   要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   只是可惜,她没能得逞,她还是太小看温暖了,全然忘了温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着被人呵护的温室娇花,她是能在比赛场上把秦可卿都打败的高手。   所以,她的下场注定是凄惨的,还是自己亲手推得。   她刚举起杯子,温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轻飘飘的,实则力道大的让温馨动都动不了,只能顺着她的意,眼睁睁的看着那杯红酒倾洒在自己身上,从肩膀开始,顺流而下,红色的液体瞬间晕染开去。   原本高贵的红酒,此刻却像是鲜血,触目惊心。   酒水并不是很凉,可温馨却感觉从里到外都被冻上了,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温暖,跟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相比,她面色苍白的像是鬼,“你,你”   她牙齿咯咯的打颤,狼狈不堪的僵在那里,甚至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反应,尖叫咒骂也好,撕破脸豁出去打一架也好,再或者去找韩战来给她撑腰也好,都好过此刻傻站着被人当成笑话一样的看热闹。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有种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她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韩战的面子,那个人事后能饶过她?   周围的看客们自持身份,并没有凑过来围观,甚至连惊呼声都没有,可不指指点点,却不意味着放过。   各种异样的视线扫过来,嘲弄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冷眼旁观的,却没一个过来吱声救场的。   温馨不值得他们出手,甚至连扮绅士都懒得,不过看温暖的眼神就多了一丝玩味和兴致,显然温暖的行为出乎他们的意料,让他们觉得有趣了。   女人却是暗地里恼恨失望,怎么就没让温馨得逞呢?   唯二松了一口气的就是神往和周不寒了,两人都想出手来着,不过一个离得远,根本来不及,还为此狠狠踹了钟翰林一脚,叫你让爷等!   钟翰林也是冤枉死了,心里腹诽不已,谁知道温馨那么作死啊,不过,最后人家还不是化险为夷?不对,是反将一军,看温馨那狼狈不堪的样儿,比你冲过去救场要好多了,毕竟女人再可恨,男人动手教训还是有点那啥啊,我是拯救你的名声,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至于神往,倒是来得及,不过,咳咳,郁闷的是他没人家出手的速度快,头一回,他懊悔当年没好好跟着大伯学武了,看吧,英雄救美都赶不上趟。   温暖已经松了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巾漫不经心的擦了擦,面对着温馨那张羞愤欲死的脸,她轻笑道,“怎么不小心点呢,可惜了这么好的红酒,喔,还有这么华丽的礼服,有时候不是自己的再挣扎也没用,终有一天会被自己亲手毁灭。”   “温、暖!”温馨紧攥着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掉。   温暖冷笑着警告,“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惨,最好适可而止,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温馨恨声道,“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你这副嘴脸?”   温暖好笑道,“我怎么了?我反击还有错了?等着挨打才是懦弱无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这一句,她说的很冷,也意味深长,就是让那些想找她麻烦的人听到,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来就要有自食其果的心理准备。   温馨还要说什么,温暖又轻飘飘的道,“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   温馨惨白着脸,再也发不出声,而这时终于有人走过来,却不是哪位贵客,更不是她期待的那位,而是宴会上的侍应生,手里拿着件女式的大衣,帮她披上了,遮住红酒浸染后的一身狼藉。   温馨被扶着离开时,回头又看了温暖一眼,那一眼胆小的都会吓得晚上做噩梦,怨毒、嫉恨,犹如被邪灵附体,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温暖只是挑了下眉,就挽着神往的胳膊转身去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了。   见状,看热闹的人一时有些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就算不像女王一样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至少也会得意一下吧?可人家什么都没有,那再自然不过的神态就像是随手做了一件琐事,现在干完了,就去沙发上坐着歇着了,倒叫他们这些看客一个个的面色不太正常,显得多大惊小怪,还真是   温暖坐在舒适的沙发里,嘴里吃着新鲜的水果,那是神往体贴端过来的,餐后来一点再好不过了。   “你也吃。”温暖见他只是看着她吃,便插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神往毫不犹豫的张嘴,水果是什么味道他品不出,只知道心里是甜的,因为她亲手喂他吃,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亲昵的,两人旁若无人的做着,再坦荡自然不过,加之他们又都顶着一张盛世美颜,那画面好看又温情脉脉。   不过能欣赏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持羡慕嫉妒的态度,男人嫉妒神往有这样的好福气,女人则嫉妒温暖能伺候那张秀色可餐的脸。   远处,周不寒心里只有酸涩,他狠狠撇开脸,压下冲过去把两人分开的冲动。   钟翰林看着他那副样子,不忍又无奈,忍不住小声咕哝,“人家是两口子,再亲密的事都做了,这点小暧昧算什么?还至于看不下去?”   周不寒如何不懂?人家床单都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当初在北城,他还被阿呆那促狭鬼塞过喜饼,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道哪一步,他只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她面前一次次的擦掉修改,越来越低,越来越卑微。   钟翰林见他沉默,受不了的挠挠头,转移话题,“你说那个温馨是不是傻逼?简直自取其辱吗,以为傍上韩战就能在帝都横着走了?呵呵,瞧她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得瑟劲儿,真当自己是凤凰了?飞上枝头也是只山鸡,看吧,一下子就被扒回原形了,我都替她臊的慌”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原以为周不寒不会搭理,结果,就听人家冷声道,“那个女人,找人看住她。”   “呃?看住她干嘛?”钟翰林太讶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若是还敢再生幺蛾子,就永远不必出来了。”周不寒的声音没半分起伏,仿佛在说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钟翰林当然也不会把温馨看在眼里,不过,“那韩战那儿呢?”   周不寒冷笑,“一个玩物而已,你觉得他会上心?”   钟翰林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了,交给我,保管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去找温小姐麻烦,只是”   “只是什么?”   钟翰林嘿嘿一笑,“只是咱们背后替人家干这种事,人家又不知道,无异于是锦衣夜行啊,多亏的慌,是不是该跑人家跟前邀功请赏一番?”   周不寒瞪了他一眼,“不许去说!”那样显得多矫情!   钟翰林秒懂,要委婉含蓄的透露给人家对吧?放心,他一定办的妥妥的,做了好事,当然要留名。   温暖不知道自己的麻烦已经被人接手了,她正和神往愉快的享受着餐后水果,又有人来了。   这回是两个,颜值和风姿都不是俗艳的温馨能比的,脑子和心机就要更胜一筹,且气场也强大。   来的人正是姚明姝和齐念白,两人明明挽着胳膊,神色却疏离的像是各走各的,一个穿着红色的抹胸晚礼服,艳光四射,犹如女王驾临一般,一个穿着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彰显着世界名牌的不凡品味,腕上限量版的名表更是耀眼生辉,为他增色不少。   温暖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面色不变,心里却动了动,对于姚明姝,她没什么意外,刚来帝都那会儿她就见过了,也多少猜得到她这会儿来的目的,无非是之前的警告觉得没奏效,想再补上几脚,她还看不到眼里去,只是没想到齐念白也会跟过来,差不多有半年不见了,再次相遇,她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记忆里的那个齐念白已经不在了,眼前只有风光无限的新晋男神,前些日子,某权威媒体做过一个调查,你最想和哪个男神共度**,齐念白位居前三甲,地位和魅力可见一斑。   短短半年,他从籍籍无名的一个武馆弟子,一跃成为耀眼的明星,更是有了钟玉琉那样的金主,怎么能不让人唏嘘一声,世事无常呢。   两人走过来后,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原本挺宽敞幽静的地方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怎么?不欢迎?”先开口挑衅的是姚明姝,她喜欢掌控主动权,这让她有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相较她一副来找茬的模样,齐念白就低调了,招手叫了个侍应生过来,放下几杯红酒,然后置身事外的品着,好像只是陪姚明姝来而已。   温暖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着姚明姝挑了下眉,“无所谓欢迎不欢迎,这里又不是我的,请便。”   她不软不硬的态度换来姚明姝自以为是的冷笑,“你那个庶妹说的没错,你果然最会装。”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温暖连气恼都没有,只剩下无力,到底是这些人眼瞎还是她真的高深莫测啊,她虚心求教“我又装什么了?”   姚明姝嘲弄道,“不用摆出这么一副无辜样儿,你装什么心里不清楚?明明心里担心、紧张、害怕,却非得打肿脸充胖子,硬是伪装的云淡风轻,呵呵”   温暖笑了,“我说,你凭什么以为我紧张害怕呢?一场宴会而已,能来的都是上层社会的精英,天之骄子,不是吃人的老虎,还是你想说他们其实都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或者包藏祸心的猛兽、等着我羊入虎口?”   姚明姝一噎,“你”她说的即便是真的,她也无法附和,不然就是得罪了在场所有的人了。   温暖又笑着继续道,“在你眼里,我不配来这种地方对不对?所以有人给我下帖子分明是别有用心,等待我的说白了就是一场鸿门宴,说不定有来无回,理智点的,我应该拒绝,可是我偏偏来了,那说明什么?”   姚明姝瞪着她,咬牙道,“你虚张声势、不知死活。”   这话出,神往的眼眸立即冷了下来,他可以任由姚明姝挑衅,却不允许她漫骂温暖,“注意你的措辞,我虽然不愿对女人出手,却不代表我不会出手。”   他的维护,姚明姝看在眼里只是冷笑一声,“神往,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部落首领家的二公子吗?”   神往冷冷的反问,“那你呢?你现在又是谁?还当自己是姚家的大小姐?”   不知为何,姚明姝像是被踩到痛处一样,有些羞恼成怒起来,“我再怎么样也比混的比你强,躲在家里让女人养的男人有什么用?”   闻言,连温暖的脸色也冷下来,她可以无视姚明姝的漫骂,却看不的她这么羞辱神往,顿时就要回击,被神往拦下,冲她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可以解决。   温暖这才暂时忍下那口气,她信任他,也愿意维护他的自尊,姚明姝却得意起来,“怎么?怕了?揭开你的伤疤了?不用女人帮你出头了?”   神往冷漠的看她一眼,像是看一个可笑的蝼蚁,然后嘲弄的说了几个字,就见姚明姝猛然变了脸色。   题外话   下午若是后台不抽,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阿往帅气逼退   神往说的几个字是一个名字,很平淡无奇的一个名字,王义堂,三个字放在哪儿都引不起一点浪花,却让姚明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甚至脸上想藏匿都藏不住,不过,她还是努力压下了,克制着自己不失态,“你什么意思?”   她装的并不成功,发颤的声音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不安。   神往嘲弄的道,“你不明白?那你回去问你姑姑吧,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合作的还很愉快。”   听了这话,姚明姝更是确认他知道什么、而不是诈她,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忍了忍,还是问道,“你怎么认识那人的?”   神往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别人的宽容当成你嚣张的借口,不管是在部落,还是在这里,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端看我想不想,没有我能不能!”   这话可谓是狂放至极,可从神往嘴里说出来,却没人质疑。   齐念白原本垂眸喝酒,闻言,抬头看了神往一眼,眼神复杂。   神往任由他打量探究,冷冷的盯着面色渐渐惨白的姚明姝,继续道,“所以,好自为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否则,天下之大,也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姚明姝不甘心的咬牙道,“你敢?”   神往轻蔑的一笑,拿住手机来随意点了几下,轻飘飘的道,“要试试吗?外面比起部落有个最好的地方,就是多了网络这个世界,想摧毁什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温暖星星眼,阿往这样子不要太帅啊,原来他也可以狂霸拽,跟谪仙的形象丝毫不违和。   而姚明姝早已坐立难安,心理上不愿相信,可理智上又知道他的骄傲肯定不会说谎,那么他是真的掌握了神话传媒和王义堂之间的交易了?   等到神往举着手机给她看了一个页面,她惊得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抢,被神往躲过,而她差点因为用力过猛、收不住势扑过去!   那姿势可就狼狈了,看客们虽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眼睛不瞎,自然都看到姚明姝的一系列变化,从开始的稳操胜券、趾高气扬,到后来变了脸色、强撑着镇定,再到现在的失态出丑,他们讥笑的同时也忍不住纷纷好奇,到底神往做了什么呢?   知道的大概只有周不寒,他会读唇语,所以看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姚明姝挑衅漫骂时,若神往还不出手,他也会冲过去了,他虽然不屑跟女人动手,却不代表就不会打,后来,就听到神往说了那个名字,他神色一怔,低声吩咐钟翰林道,“去查一下王义堂这个人。”   钟翰林一愣,“王义堂?没听过啊。”   “应该和神话传媒有关,你去查就是,尤其是他名下的产业。”   “好,不过,嘿嘿,咱是不是也拒绝锦衣夜行啊?”   周不寒懊恼的瞪他一眼,“这个可以,笨蛋。”   “呃?为什么?”   “从神往嘴里说出来的,他会不清楚王义堂的底细?他知道,她事后一问便知,还用得着爷去显摆?”   “……好吧。”差点就办了一件蠢事。   那边,姚明姝稳住身子后,羞愤又难堪,不安又惊惧,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逼的她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齐念修状似很随意的拽了她一下,她重新坐回沙发里,只是一张美艳的脸上血色尽失,看起来失魂落魄。   不过,她到底不是温馨,片刻后,就冷静下来,眼神冷厉的直视着神往,“你想如何?”   神往漠然而疏离的道,“不想如何,我和暖儿都喜欢清静,对于不请自来的人,都不欢迎,还望以后自重。”   姚明姝恨恨的瞪着他,半响后,猛然起身,不过离去时,对温暖道,“你别太得意,以为逼退了我就可以万事大吉了?真正的麻烦在后面,自求多福吧。”   温暖望着她挺直的背影,不置可否,收回视线后落在齐念白身上,“你不走?”   齐念白看着她问,“她还好吗?”   温暖挑眉,“你问的谁?”   齐念白眉头皱了下,“你知道的。”   温暖呵呵一笑,“我和你很熟吗?抱歉,我不觉得咱们之间应该有这个默契。”   齐念白不说话了。   温暖也不主动开口,看谁耗的过谁,心里还在想着他若是说了念眉的名字,她就可劲的说念眉现在过的有多幸福好打击他,谁知,他像是不再问了,而是说起别的,“我听说师傅退出江湖了,现在的武馆交给大师兄来管,以后双木的弟子也是玄武门的人了,神奇,他真的会一视同仁吗?”   温暖古怪的看着他,“你还关心那些?”   齐念白也不在乎她的讽刺,淡淡的道,“毕竟在武馆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还是有的,师傅永远是我师傅,大师兄也永远是我大师兄。”   温暖呵呵一声。   齐念白站起来,随手整了下并不起皱的衣服,“电影我会全力以赴的,期待我们一起上映。”   温暖又扯了下唇角,见他转身要走,说了句,“还没恭喜你脱单呢,念眉也有了男票,嗯,这样男婚女嫁、各自安好,大家就都放心了。”   齐念白身子一僵,并没有回头,只是片刻,他便整理好情绪,优雅自如的离开。   等他走远,神往见她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柔声劝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他一般见识,气着自己不值得。”   温暖郁郁道,“我明白,就是替念眉有些不值,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无动于衷,谁知道,现在骨头变得这么软,那么轻易的就……”   她连钟家那人的名字都不想提。  神往沉吟着道,“我倒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嗯?什么不一样?”   “我觉得他投靠钟玉琉也许并不是因为她能给他带去利益。”   “不然呢?难道还是真爱?”   神往失笑,“真爱当然也不会,我觉得他是另有目的。”   闻言,温暖皱眉沉思起来。   神往又道,“你是关心齐念眉,所以才乱了心神,你仔细想想,齐念白能在武馆安心二十多年,怎么就会轻易的被外物迷了眼?而且齐忠的为人你也清楚,能教导出齐念修和齐念眉那样的弟子,肯定不是个糊涂的,那么齐念白不管是进这个圈子还是投靠钟玉琉就都不简单。”   温暖低声道,“他进这个圈子的目的我是知道的,林子眉上次跟我说了,原本她是想调教他来勾引我,然后让我和念眉反目成仇。”   神往听到这话,忍不住哼了声,“她可真是敢想。”   “好啦,我不会上当的,再说她也放弃了,不过……”温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忍不住变了变。   “怎么了?”   温暖复杂的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接近钟家为了……”   她没说完,不过神往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才唏嘘道,“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他牺牲可够大的,换成我,我是决计做不到的。”   温暖叹了一声,“但愿我猜的是错的,不然……”   倒是成了她欠了他的一样!   ……   两人坐着清静了片刻后,宴会厅里传出优美的乐曲,灯光也打暗了些,一双双衣着鲜亮的男女相拥着跳了起来。   神往问温暖,“想不想跳?”   温暖摇摇头,“没心情,我在想等下出场的会是谁。”   “不管是谁,都打回去便是。”神往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虐渣?果然虐起来很爽。”   温暖跟着也勾起唇角,“对了,阿往,之前你对姚明姝说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王义堂?”   “嗯,你是不是有他们的把柄?”   “嗯,我破解了些东西,有他和神话传媒的金钱交易。”   温暖皱眉,“洗钱?”   神往点了下头,又冷笑道,“没想到姚沉鱼这些年居然成了别人的棋子,这难道就是她离开部落所要的?姚叔叔若是知道,该是多么痛心。”   温暖摇摇头,“算了,这事先别跟部落里说了,他们也鞭长莫及,不过是平白跟着难受。”   “嗯,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有人又走了过来,这次还是两个,一男一女。   ------题外话------   嘿嘿,猜猜是谁呢?   ☆、第十五章 爷陪你去   这次来的两人可不是一般人了,竟是孟青瑶和孟观楼兄妹,温暖眼眸闪了闪,面上表情未变,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讶异的,毕竟明面上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去北城之前,她也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而已,在北城看比赛时,倒是远远见过,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并未打什么招呼,当然私底下,他们的牵扯就深了,算得上是仇人,那一场暗杀她可没忘。   显然,两人并没仇人见面的自觉,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仿佛遇上相熟多年的朋友,这份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是让人佩服。   温暖扯了下唇角,坐着没动,恕她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神往就更做不到了,看两人过来,眼眸冷的如挟裹了冰霜,他可是忘不了那天是如何担惊受怕、坐立不安,这些都是拜孟家和温良所赐,温良还没抓到,至于孟家,他还没顾上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先送上门了。   孟观楼和孟青瑶俩兄妹的分量自不是之前温馨和姚明姝可比,虽不在帝都,可北城孟家几乎无人不晓,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而且,孟家的大小姐孟青莲是费家定下的长媳,韩战的独生女是孟家的长媳,这些姻亲关系为孟家的势力更推上一层楼去,没人敢小觑。   是以,他们出入这样的高级宴会优雅自如、如鱼得水,想结交攀谈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能让他们主动放下身段来屈就温暖和神往,足以让其他人惊异。   更惊异的是,温暖和神往并没表现出丝毫的受宠若惊,相反,倒有点像不识抬举似的摆出不欢迎的态度。   这就耐人寻味了。   孟青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礼服,比起温馨的俗艳来可要高贵大方多了,比起姚明姝的美艳,则多了一份含蓄内敛,更有世家小姐的风范,如月中仙子,精致而翩然,彰显着委婉的优越感。   她轻撩裙摆,款款坐下后,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神往,然后才看着温暖笑道,“好久不见,温小姐。”   温暖也笑,只是笑意很冷,“请问你是……”   孟青瑶对她的态度也不恼,很好脾气的道,“我是孟青瑶。”   “喔,原来是孟小姐。”这时候再装不认识就显得孤陋寡闻了,不过,膈应她几下还是可以的,“我们以前认识吗?”   连话都没说过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过来,难道不知道什么是讨嫌?   孟青瑶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她再有心机,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帝都那几家的小姐见了她都很客气,可温暖呢?冷言冷语、字字带讽,她招她惹她了?   孟观楼也已经坐在对面,闻言,就接了话过去,“温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北城看比赛时,我们可是每天都见。”   孟青瑶这会儿也缓过情绪来,笑着附和道,“是啊,你上场和别人切磋时,我们可是全程观看的,都不知道原来温小姐还是女中豪杰……”   她正自我感觉良好的说着,突然被神往冷漠而不耐的打断,“你们过来有事么?”   孟青瑶噎住,心里暗暗扭曲起来,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对温暖却温柔深情的像是能把人融化了,她长的不够美吗?她比温暖差吗?明明她的身份、地位、权势都高温暖一头,可他却眼里没有自己,不但没有,现在还毫不怜香惜玉的撵人,这让她的自尊和骄傲一时都无法承受,盯着神往的眼神也幽怨起来。   温暖自然没错过她的眼神,忍不住眉头挑了下,这是看上她的男人了?把温润甩了吗?温润那样阴狠的人可不会甘心被人当棋子使唤、用过就丢,她可真是……   孟观楼状似随意的拍拍孟青瑶的手,孟青瑶倏然惊醒,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毕竟在北城见过,现在看到了,自然要过来打个招呼……”   神往再次不给面子的打断,“不需要,我们不熟!”   孟青瑶轻咬了下唇,“神公子,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哥真是抱着结交的好意来,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神往冷笑道,“因为我不喜欢孟家的人,一个都不喜。”   这样直接的言辞,让孟青瑶终于变了脸色,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羞恼成怒,若不是还需要维持着淑女形象,她都想骂一句,给脸不要脸了!   即便是深沉如孟观楼都轻蹙了下眉,看着神往的视线复杂而犀利起来,“看来神公子对我孟家真的有误会。”   神往冷哼,“看来孟家的矿产毁的还不够厉害才会让你们有这种闲情逸致来帝都找存在感。”   闻言,孟青瑶修剪漂亮的指甲猛地攥起,而孟观楼眼眸缩了缩,声音沉下去,语气却又带着遗憾,“看来,我们之间是没有相识的缘分了。”   “多谢我们终于达成这样的共识。”神往嘲弄道,端起面前的杯子,撵人的姿态不言而喻。   孟观楼却没立即动,默了片刻,忽的笑起来,“只想着和两位叙旧了,倒是忘了正事。”话音一顿,他看向温暖,眸底闪烁着令人费解的光芒,“有人想请温小姐去楼上一叙。”   这话出,神往下意识的握住温暖的手,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家暖儿没空,若是对方想见,请他下来便是。”   孟青瑶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死心了还是怎么滴,敛下之前对神往的那点心思,冷笑着反击道,“你当你们是谁?能指派那些人屈尊降贵的来见你们?这里是帝都,是天子脚下,不是花都,随便一个人的身份抬出来都能压过你们几头……”   神往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那又如何?他们拿自己当人物,可在我眼里,却不及暖儿一根头发。”   “你……”孟青瑶是真恼了,更多的还是嫉恨,这算什么?他对她不屑一顾,一次次的踩到尘埃里,哪怕她现在搬出那些人来,他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还说不及温暖的一根头发,呵呵,他是要多宠她?   孟观楼没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恼恨之下会说出很多不该说的,他拍拍她的胳膊,把话题揽了过来,“神公子对温小姐真是情深意切,如此看重让人羡慕,不过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惹人不快,知道的只会当你在宠温小姐,可想的复杂些的,就会以为你在帮她拉仇恨了。”   神往眼眸一眯,温暖接过去话去,淡淡的道,“我不在乎。”   孟观楼笑了笑,“温小姐当然可以不在乎,不过人在江湖走,难免总会有些身不由己,不会事事都随心所欲对吗?”   温暖挑眉,“所以呢?”   孟观楼不疾不徐的道,“我觉得温小姐还是去见见比较好,毕竟多结交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就好吧?再者,温小姐就不好奇是谁邀请你吗?”   “喔,是哪家贵女还是少爷?”温暖漫不经心的配合着问。   “温小姐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等着我的是陷阱?”   “呵呵呵……”孟观楼笑起来,带着几分挑衅的问,“温小姐莫非是怕了?”   温暖冷笑,“怕倒是不至于,不过我也不是单纯的小白兔,被你三言两语的就骗去了,我都对不起我哥和神圣。”   “喔?这话怎么讲?”孟观楼好奇的问。   温暖似笑非笑的道,“他们和你一样心眼多啊,我近朱者赤也多少长了点脑子。”   孟观楼一怔,然后嘴角抽了下,“多谢夸赞。”   “呵呵!”   孟观楼摸了下鼻子,这会儿总算觉得有几分尴尬了,“那温小姐是不会上去了?看来我要有负人家所托……”   温暖忽然道,“谁说我不上去的?”   “嗯?”孟观楼意外的扬了扬眉,“你刚刚不是说……”   温暖笑得意味深长,“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再者,我刚才也只是说不会被骗,那你是骗我去闯龙潭虎穴吗?”   孟观楼被将了一军,一时无言以对,他不管怎么回应都会被抓住把柄,若说是骗她,那么他就是居心不良,若说没有骗,可楼上的那些人……他怎么敢替他们打包票不是龙潭虎穴呢?   况且,他心里早已笃定,那些人喊她上去百分百有问题。   这是逼他一起下水了啊,这个温暖,还真是……   半响后,他避重就轻的道,“这么说,温小姐真的要上去了?”   温暖点点头。   孟观楼呼出一口气,“好,如此,我愿意舍命陪君子,与你一起上去。”   这样的话,等下她不管有什么事,外人再想怪在他头上就站不住脚了,毕竟他陪着去了,若是心虚不是该躲得远远的?   温暖刚要开口拒绝,谁知,有人快她一步,冷声道,“就不用麻烦孟少了,爷陪她就好。”   几人闻声看过去,神色都是讶异的,这位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不寒冷冷的盯了眼孟观楼后,视线就落在温暖身上,温暖想无视都难,之前几波找茬的,她都从容不迫、安然若素,可这妖孽只是看她一眼,她居然就坐不住了,强自镇定的撇开脸。   让她奇怪的是,神往这会儿居然没出声说什么。   孟观楼兄妹惊异后,就很快站了起来,在帝都,没人敢不给周不寒面子,“原来是周公子,久仰大名!”   孟观楼嘴上很客套的说着,带着几分恭谨的伸出手去。   周不寒却似没看见,那尴尬,周围的人都有点想受不住,跟在他后面的钟翰林摸了下鼻子,咳嗽两声。   孟观楼也是心里素质强大,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厉芒,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笑,半分不以为意的收回手后,不卑不亢的道,“刚刚周公子说要带温小姐去楼上,可是认真的?”   周不寒冷哼,“自然,爷也很好奇是谁想见她,不自己走下来,非要躲在房间里装神弄鬼,爷生平最讨厌故弄玄虚、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这话要是头脑简单的听了,只当是人家在发泄情绪,可对于深沉的人或者心虚的人,就会想多了,信息量大,映射的深意让人心惊胆战。   孟观楼笑得僵硬起来,让开身子,“既然如此,那么就辛苦周公子了。”   周不寒冷笑道,“爷带她去需要你说辛苦吗?”   这话够打脸的,就差直白的翻译成你算神马东西?   孟观楼终于再难维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不过,也只是如此,他没再开口,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青瑶就没他那份忍耐的本事了,一张精致的脸早已变了颜色,羞愤交加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提着裙子,恨恨离去,那脊背却挺直的像是里面打上钢钉似的。   周不寒压根不在意,或者说根本就没看见孟青瑶的存在,他眼里只有她,见她还坐着,眉头轻皱了下,“不是要上去吗?还不走?”   温暖没法再坐着装傻,“咳咳,那个周公子……”   周不寒根本不给她机会找拒绝的理由,直接越过孟观楼去,霸道的抓起她的手,拉着就走。   温暖,“……”   他们有这么熟吗?   还有阿往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拦着?   “阿往……”   神往站起来,冲着她笑了笑,“暖儿,我在下面等着你。”   “可是……”   “去吧。”神往瞥开视线,看着周不寒,目光沉沉的道,“既然周公子愿意代劳,那就辛苦走这一趟了。”   这回,周不寒没把那句对孟观楼的说的话再甩一遍,因为人家是神往啊,是她的男人,自然有资格摆出这副拜托的姿态了。   ------题外话------   推荐木禾一位读者的文,类型也是非一对一,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哈,文文名,异世回归:至尊魔法师   百年一梦,魂魄一朝回归魔法世界。   这里有豪华的城堡,有温柔的麻麻,有美貌的青梅竹马,就是亲爹不见人影。   好吧,有颜有钱有才,咱也算穿的一手好资源。   头顶海兔,怀抱喵喵,没事儿,练练魔法,没事儿,逗逗竹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有一天,麻麻说你该去找你爹了。   找爹就找爹,可为什么这一路这么励志?   不仅困难重重还身世神秘?   麻麻你背着爹这么搞事情真的大丈夫么?   一路走来,一路捡,又捡萌宠又······没捡美男!   萌宠多多的,美男?走开!   ☆、二更送上 这是宠吧?   周不寒轻哼了声,忍着没怼回去,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   温暖大约猜到神往的心思了,一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挣了整手腕,没半分用,她也顾不上这会儿多解释什么,只对神往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   神往笑了,朝着她走过去,无视周不寒黑沉沉的脸,抬手轻捏了下她的脸,“傻瓜,这话不是该我对你说吗?乖乖的和周公子去,我等你回来,连根头发都不要被别人碰到。”   “好……”温暖柔情回应,两人四目相视,都是痴痴缠缠的味道。   周不寒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掌心,真当他是死的啊!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更是直接懵了,这算什么?明明温暖和神往难分难舍是一对,可手却被周不寒牢牢牵着,而且还摆出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脸色,然而又隐忍不发,哎吆喂,这扑朔迷离的关系看的他们那个纠结啊!   钟翰林硬着头皮走过去,笑嘻嘻的催道,“公子啊,你不是要陪温小姐去楼上吗,快去吧,神公子这里,还有我呢,我正好有事想和二公子聊聊,你们且放心的去吧……”   周不寒点了下头,暗暗用了点巧劲,终于把她拉走了。   ……   到了二楼,另有一番天地,没有宴会厅里的热闹,却不显清冷,幽静的像是忽然从人间跃入某处无人造访的深境密林,假山流水、青葱修竹,在温暖面前犹如展开了一副画卷,让她一时怔然,连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握着都忘了。   就这样相携着往里面,穿过一处处巧夺天工的景致,在一棵树下,温暖顿住了脚,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头一回见有人在室内能种出这么高的果树来,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最新奇的是上面还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子,看着很喜人。   周不寒见她抬着头,眼眸发亮,古怪的想了下,解释道,“这是从国外引进的一种树种,其实并不适宜帝都的环境,不过樊老爷子喜欢养花弄草,就找人运了一棵回来,倒是让他伺候活了,你喜欢?”   温暖下意识的点点头,周不寒道,“那好办,我让人给你再运几棵回来。”   他说的很自然,仿佛这么对她是一种习惯,他自己不觉得突兀,可温暖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了。   她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他,斟酌着用词,“多谢,可是不用麻烦你……”   周不寒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看你还怎么拒绝!   在他眼眸灼灼的注视下,温暖还真是有些词穷,“那个,你不是说并不适宜在帝都生长吗,我不会侍弄花草,所以运来我也养不了,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侍弄。”   温暖皱眉,“你会?”   “不会!”   温暖被他毫不犹豫的语气刺激的噎了下,然后没好气的道,“你不会还侍弄什么?”   “我可以学,我跟樊老爷子还算熟,跟他学一下,他肯定不会拒绝。”周不寒说的理所当然。   温暖却心里暗恼,恼自己刚刚干嘛说喜欢?看吧,又生事端!她咬了下唇,声音生硬的再次拒绝,“真的不必麻烦你这么做,我看两眼就行了,并不是多喜欢种自己家里。”   “真心话?”周不寒压根不信,她分明就是不愿欠自己人情,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希望自己主动示好,现在他都这么献殷勤了,她却还不领情!   温暖违心的点点头,“真的,所以,你不用……”   她还没说完,就见周不寒忽然拿出手机往树上抛去,在她讶异的视线注视下,一个红果子就那么落了下来,周不寒接手机,她几乎没有选择余地的伸开掌心。   红彤彤的果子近在咫尺,看着更喜人了,温暖瞪着它,却不知道怎么处置它好了,抬眸冲着周不寒无语的斥道,“你这算什么?”   周不寒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看你喜欢,就摘一个给你呗。”   “我就是说说而已,可没让你……”   “我当真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你刚刚的话是不是口是心非。”   “你……”   “如何?你若是真不喜,扔了便是。”   温暖都气笑了,“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摘人家果子还有理啦?”   周不寒扬眉,“别说一个果子,就是爷想要这棵树,老爷子也不会拒绝。”   温暖被他这狂妄的话噎的够呛,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道背后传来笑骂声,“你个混小子,在我的地盘上都这么狂,谁说我不会拒绝啊?哼,你爷爷跟我伸手我都不放在眼里,会给你脸面?”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您要是不舍得给,那我只好砍了。”   “你敢!”樊镇海没好气的骂了声,大步走过来,“果然是个孙猴子,不给你人参果吃,你就要把树一起毁了,你要真敢,我就敢拿鞭子抽你。”   周不寒不惧,“那您得再年轻五十岁!”   樊镇海被他那嚣张的样儿噎的不行,他手里正拿着根拐杖,冲着周不寒就打了过去,周不寒当然不会等着挨打,抓着温暖的手轻巧的避开。   樊镇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见他还是一副得瑟的样儿,便转头对温暖道,“你看不上这混小子是对的,一点都不尊老,跟个孙猴子似的,你要是跟了她,非得活活气死。”   温暖笑道,“樊老所言极是。”   周不寒的俊颜一下子黑了。   ☆、第十六章 亲吻   看到这一幕,樊镇海乐的哈哈大笑,指着周不寒,幸灾乐祸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吃瘪的一天啊,哈哈,好,太好了,终于也有人能收拾你了,真是痛快!”   闻言,周不寒的俊颜黑的更是没了边,却没反驳什么,只是眼眸幽幽的盯着温暖,像是在说,爷为了你都被人家挤兑成这样了,你还不负责?   温暖无语的撇开脸,管她什么事,定是他以前作恶多端,不知道怎么折腾过樊镇海,让人家惦记上了,现在逮住机会自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两句调侃的话怎么了?够便宜了好不好?   见状,周不寒视线闪了闪,幽怨中还带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憋屈,还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就泄愤似的紧了紧。   温暖眉头轻蹙,又去挣脱,可换来他更用力的抓紧。   樊镇海似笑非笑的瞅着两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很显然的,是那混小子落了下风,在他印象里,这世上就没人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低头、吃亏,可眼下,他都能感觉出那小子的憋屈了,人家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哈哈哈,想他以前多拽、多狂、多目空一切啊,也有今天这种无能无力的时候,哈哈哈,他越看越快活,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周不寒那个恼恨啊,瞪着他咬牙道,“看来您真是闲的无聊啊,要我把您这儿毁了再给你个重造的机会吗?”   樊镇海也不恼,反而笑呵呵的威胁道,“你倒是毁啊,老子不怕,不过我保证,你要是敢毁了这里,呵呵,你这辈子都甭想追上人家姑娘了。”   “你……”   “我怎样?”樊镇海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样儿,挑着眉道,“老周和汉南都拦着你吧?呵呵,那就再加一个我,我仨联手,保管你寸步难行。”   周不寒牙齿磨的咯吱响,不过,这回没再说什么狠话。   见状,樊镇海倒是愣了下,像是不习惯他这副样子,接着便又是得意畅快的笑,好像要把之前从周不寒那儿受的郁郁都发泄出来,笑道最后,他看着温暖道,“丫头,老夫今天沾你的光了,能看这混小子的一场笑话可是百年难遇啊,得,就冲这个,这棵树,老夫甘心情愿送给你了!”   “这怎么使得?”温暖下意识的拒绝,然后看了周不寒一眼,示意他表态,这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他来拒绝。   “怎么使不得?使得,使得,哈哈哈……”   周不寒哼了声,替她解围,“要送也是爷送,哪儿轮到你献殷勤?为老不尊!”   樊镇海幸灾乐祸的道,“可是人家不要你送的啊,当老子刚刚没听到呢,比起我送,你更遭人家嫌弃好不?”   “你……”   “我什么我?不信?那你问人家啊,看老子说的对不对?”   周不寒转头看向温暖,“你更嫌弃爷?”   温暖装聋作哑。   周不寒懊恼的低咒了声“没良心的”,又转过头瞪着攀镇海,恶狠狠的道,“那也不要你送的!”   樊镇海撇撇嘴,毫不留情的又踩了一脚,“人家和你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倒是以护花使者自居了,可惜吆,人家的男朋友就在楼下大厅,长的,啧啧,终于有能和你一较高下的了,而且比你还温柔多情,要是换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人家……”   打击的话音一转,冲温暖竖起大拇指,赞道,“丫头,你眼光是对的。”   温暖呵呵干笑两声,夹在这两人之间,还真是尴尬,她能走吗?话说之前不是陪她来见那谁谁吗,怎么在这里磨蹭起来了?最奇怪的是,那些人都听不见?   她正想着,忽然被周不寒用力一拽,身子就直奔他怀里去了,她惊异抬眸,他也正低头,视线紧紧锁着她,一字一句,咬的无比清晰,又带着某种宣誓般的认真和郑重,“爷会证明,她错的有多离谱,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给她机会去纠正,反正一辈子很长不是吗?”   “周不寒!”温暖心里忽然乱了,要挣开,却被他的手臂搂的更紧。   周不寒说完那些话,就抿着唇,一语不发,不过神色很决绝,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这样的他,让人胆颤,有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然。   见状,樊镇海的面色微微变了下,敛下之前的玩闹表情,咳嗽一声,“不寒,发乎情、止乎礼哈,老子还在呢。”这小子,头一回见他对姑娘动情,却是用强的,也是稀罕了。   “你可以走了。”周不寒毫不客气的撵人。   樊镇海胡子翘了翘,哼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怕老周家绝了后,老子懒得管你,得,我不留这儿碍眼了行吧?不过,老子警告你,怜香惜玉点,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他声音募然收住,摸了下鼻子,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有点为老不尊的尴尬了,冲温暖呵呵一笑,“丫头,其实这小子也还凑合,你就将就点收了呗,反正多一个也不多。”   温暖早已羞恼的红了脸,闻言,也不说话,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瞪着周不寒,心里后悔就不该跟他上来,他比龙潭虎穴还难缠,还请了帮手,两人一唱一和的!   ……   樊镇海走了,周围又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心慌意乱,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周不寒还维持着单臂搂着她的姿态不撒手,而另一只则缓缓抬起,拂上她的脸,声音低哑的开口,“神家那三人就那么好?让你这么嫌弃我,一次次的拒绝我的好意,就是为了跟我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周,周不寒……”温暖声音开始打颤,摇着头想避开他的手,可半分用都没有,她往哪边躲,他就追逐到哪边,温凉的指尖从她的眉,一点点的划过,激起阵阵颤栗,她害怕这样的反应,抗拒的更狠了。   两人身子相贴,她一挣扎,就无可意外的摩擦着他的身体,一来二去,气氛就有些香艳起来。   一则,他喜欢她,二则,他又不是圣人,佳人在怀,还这么勾引,他能把持的住才怪?   于是,眼眸暗了,呼吸急了,胸口起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叫嚣了,他猛地拥着她往前两步,把她抵在了树上,沙哑道,“别再乱动了。”   温暖又不是不谙世事的纯情小女孩,在他还未开口时就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是她不动能行吗?不动就要任由他那么戳着自己?   她又不是疯了,再者,她是真有点慌乱不安了,换成意图不轨的登徒子,她决计不会被逼成这样,她有的是办法逃开,再不济,都会高声大喊,楼下定能听见,但是现在,她好像除了挣扎无计可施。   她不敢深究这其中的缘由,下意识的逃避着。   “周不寒,放手!”她落了下风,色厉内荏的喊出一声警告,却没有一点分量。   周不寒自然更不会听,那只轻拂着脸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情难自禁的摩挲着,感受那份温软的美好,眼眸越来越暗,如海上涌过来的风暴,想要吞噬一切。   温暖开始怕了,身子也不敢再动了,她艰难的撇开脸,避开那让她心悸的眼神,“周,周不寒,你冷静些,听我说,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   周不寒打断,“我知道,你只是不能接受我。”   温暖咬着牙,狠心道,“是,原因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有神圣他们在了,而且,我的身和心也都是他们的,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懂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他的指腹还在她的唇上留恋,他忽然勾了下唇角,一瞬间,整张脸变得魅惑不羁,如罂粟花展开,释放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身和心都是他们的?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呵呵,你和他们相识也没有多久吧?你是先给的身还是先给的心?”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若把身子也给了我,那么心会不会也落在我身上?”   “……”   “回答不出来?那我们就试试!”他猛然低下头来,离着她的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温暖急切的道,“不,我回答的出来,不会,周不寒,我是因为喜欢他们,才会在一起。”   “是么?可我听说女人一旦交付出身子,也会交出心,我想试试。”   “可我不愿跟你试!”   周不寒慵懒的声音里满满的诱惑,“为什么?我敢保证,你不会吃亏,我比起他们来,绝对不会差,还是说,你想为他们守身如玉?”   “是!”   周不寒默了片刻,再次道,“好,那么换一种方式,温暖,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心,你想不想连我的身子一起要了去?”   “不想!”温暖快被他给磨疯了,这是什么套路?换的又是什么方式,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回答的真干脆,可是,我想给你怎么办?”   “我不要,唔……”   “这就由不得你了。”   他的唇最终还是覆了上去!   ☆、二更送上 树咚   他的唇最终还是覆了上去,他太渴望她的味道了,他以前对女人压根就没什么想法,甚至对于亲吻从心底都是排斥的,觉的口水很脏,可现在……   他觉得那真是世间最好的美味!   他把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和树中间,她半分也动弹不得,头倒是没被禁锢住,可忽然贴上来的唇让她惊的忘了所有反应,任由他攻城略地,品尝着她的味道。   直到他亲的越来越孟浪,唇上除了酥麻,还有微微的刺痛,她才猛然惊醒,自己在干什么?就这样被他亲了,居然不觉得恶心,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能和他做这么亲密的事?   她拼力躲闪起来,他却总能不依不饶的追逐上去,像是鱼儿在游动,可游来游去,也逃不开水的包围,最后,她累的气喘吁吁,他也被挑逗摩擦的气喘吁吁。   他喟叹着,忽然想起那天来,他从属下传回的视频里看到她和神往试镜的那一幕,她魅惑的像一只妖精,在神往的腿上轻轻磨蹭,神往是什么感受他不清楚,可他被勾的热血沸腾,自制力瓦解,冲进浴室冲了冷水澡都无法疏解,最后还是……   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知道了被她挑逗的滋味,那是难以言喻的折磨,逼的他想要疯狂,一只大手终于难耐的禁锢住了她的头,另一只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探索起来。   她今晚穿的衣服虽然不暴露,可外面的是披风,很轻易的就伸了进去,里面的打底裙只是个遮掩,薄的没有一点用,大手一摸上,什么温软滑腻就都感觉到了,顿时**蚀骨的快感席卷全身,他低吼一声,把她更用力的压向那颗树,动作变得粗暴迫切起来。   “唔……”她惊吓的张开嘴,却更便宜了他乘虚而入,她用手使劲的推拒,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倒是身后的树有点轻微的摇晃,远远看着,真是香艳的热血沸腾。   暗处自然有人看着这一幕,比如为老不尊的樊镇海,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瞪着面前屏幕上的画面,那端,周老爷子的声音还在响着,“喂,我说,你听见了吗?你可别瞎掺和帮倒忙啊,到时候,我跟你没完,我周家可就这一棵独苗……”   樊镇海嘴里敷衍着,“听见了,听见了,放心吧,我哪敢毁你家独苗啊,我为了帮你老周家留后,我可是煞费苦心了,甚至都违背原则和良心了好吗?”   周老爷子越听越糊涂,“违背原则?你到底干什么了?不就是钟家的人让你顺便给阿圣媳妇儿下个帖子你答应了嘛,顺水推舟的事还至于上纲上线了?”   樊镇海看到画面越来越激烈,忍不住嘿嘿笑起来,周老爷子一听这动静,立刻不淡定了,“我说,老樊,你到底干了啥事?咋还猥琐上了?”   樊镇海也不恼,笑着道,“不是我猥琐,猥琐的是你孙子好不?这小子行啊,以前咱俩不是还担心他不近女色,会当一辈子和尚吗,得,现在完全不用愁了,哈哈哈,你该愁着怎么跟你那个小朋友赔罪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孙子对人家媳妇霸王硬上弓了。”   “……”   樊镇海还体会不到周老爷子痛心疾首的心态,还在兴高采烈的评价着,“不寒这小子也行啊,亲的够生猛的,我还以为他对女人没那份热情劲呢,感情是没遇上,这一遇上,就是**啊,瞧瞧那手,啧啧,简直辣眼睛,还有这劲头,妈的,这小子,是要把我的树都给撞毁了啊……”   周老爷子越听下去,那张老脸就越黑,忍不住吼道,“那你还看的下去啊?还不快派人去制止?”   樊镇海撇撇嘴,“你孙子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啊?我派人去阻止那就是让人去送死好不?”   “那,那也不能任由他胡来啊,那可是阿圣的媳妇儿啊!”周老爷子气的直跺脚,“那混小子简直色胆包天了!”   樊镇海敷衍的劝道,“行了,你也甭跟着急了,这事你管不了,不寒的性子咱们都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他既然认定了那丫头,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和汉南不是也拦了?可拦住了吗,拦不住对吧,那就由着他得了。”   周老爷子气的直喘粗气,“这事怎么由着他啊,我倒是想,可阿圣他们兄弟愿意吗?换成别人,我也豁出去不要原则了,他欺男霸女都随便,可偏偏是温暖,那是阿圣放在心上的人,再说人家都有夫妻之实了,也依着部落的风俗拜过天地了,那是正儿八经的神家人,他这样算什么?公然挑衅阿圣,比打脸还严重,古人说,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一样,那是不共戴天的!”   樊镇海皱起眉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看今晚跟来的神家那小子了,长的是挺好,不过本事倒是……”   周老爷子打断,“那可别小瞧他们几个,一个个本事都大着呢,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们若是联手,不寒就算不惧,也只怕会两败俱伤。”   “那怎么办?”樊镇海也纠结了,“不寒对那丫头可是认真的,而且现在亲也亲了,说难听点,两人如今的关系也算不清不楚了,神家那三兄弟难不成真会对不寒出手?”   周老爷子烦躁的吼了声,“你就别起哄了,赶紧让人去拦着吧,真要不可收拾了,老子跟你绝交!”   樊镇海妥协道,“行了,行了,还真急眼了?我这都是为谁?好,我这就让人去,我还心疼我那棵树呢,这混小子,不是说现在都流行什么壁咚、床咚的吗,他倒是好,玩什么树咚,咦?等等,不用我派人去了……”   周老爷子听的一惊,“怎么了?”   樊镇海冷笑道,“有人去了。”   ……   来的人是费轻扬和孟青莲,两人挽着胳膊,出场的再自然不过,只是看到正在上演的香艳一幕后,一下子震住了,似乎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眼前这样。   那个亲的如色中恶狼一样的人是周不寒?   不是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那现在这副吃了情药似的样子是什么个情况?   让他更讶异的是,周不寒居然没听到他来,这可不附和他一贯警惕的性子,再者,两人来也不是看春宫戏的,他只得咳嗽一声,以作提醒,“咳咳……”   周不寒猛地转头,那双桃花眼低还有着未褪去的情潮,却依然冷厉如刀。   费轻扬脊背一寒,面上讪讪地笑着,“抱歉,打扰了,青莲听说樊老这里的景色媲美仙境,就想来看看,我正好闲着,所以就……”   “那还真是巧!”周不寒的声音里还有着情动后的沙哑,不过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费轻扬尴尬的再次致歉。   周不寒却不领情,毫不客气的撵人,“现在可以走了吧?”   费轻扬干笑道,“当然,你们继续,继续……”   他想转身,挽着他胳膊的孟青莲却是没动,不但不动,还讶异的喊道,“这位是温小姐吧?你俩怎么会?天,我还以为你和神家那位公子是一对……”   她表演的很完美,惊异的喊完后,又觉得自己失去言,忙歉意的捂住嘴,一副做错事的懊悔。   费轻扬也配合的完美,不悦的轻斥道,“青莲,你瞎喊什么呢?让人听到了别人怎么看温小姐?”   孟青莲立刻道歉,“对不起啊,温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没想到,一时太惊异了,这才……,你别担心,一楼听不到的,我也不会再说。”   ……   温暖原本只想埋在周不寒的怀里装死到底,她实在没脸抬起头来,她也知道人家是故意来捉奸的,看见了就不会无视,只是……   她眼下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衣服倒是没乱,因为那妖孽无耻的很,直接伸进披风里了,她不知道是该庆幸今天穿了这件披风还是懊恼,懊恼是因为被他占了更大的便宜,庆幸则是……有披风的掩护,至少明面上没有太香艳。   不过,她的嘴巴肯定被他亲肿了。   还有她的心,也乱的连自己都不敢正视,被打断后,她只想整理好情绪,把这一切都当成是梦,可是,人家却不打算放过她,就这么摊开了。   逼着她去面对。   她刚要抬起头来,周不寒却又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冷眼看着孟青莲道,“你想说也没关系,爷不怕别人知道,爷就是喜欢她,男未婚、女未嫁,亲热一下难道还见不得人?”   孟青莲一时无言以对,忽然,她身后传来一声,“不寒!”,她扭过头去,就见江映月急走了过来,眼圈有些发红,不敢置信的看着周不寒,带着几分哭腔问,“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喜欢她?”   周不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一个字,让江映月身子晃了晃,跟在她后面的江南伸臂搂住,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看着周不寒有些不赞同,“不寒,谨慎言行。”   ☆、第十七章 被利用,爷乐意   若是别人听到这么一句,胆小的只怕要吓得魂不附体,有些身份地位的也得谨慎思量一下,可周不寒不放在眼里,普天下,大概也就只有他敢在江南面前嚣张,“谨慎言行?爷难道说错了吗?”   “不寒!”江映月不敢置信的又喊了声,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哽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温暖没抬头看,却也能从这声音里脑补出一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脸,她闭上眼,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不管是江映月还是江南,只要他们姓江,她就不喜,是,他们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也许他们是无辜的,可她只要一想到他们的母亲对她和对她的父母做过的事,她就满心的厌恶,她承认,这厌恶里或许还有其他说不清的成分,让她无法冷静判断,不过眼下,她心里有种快意闪过。   她早就猜到让她上来的人是江家或者钟家的人,她知道他们别有居心,可她还是固执的想要见一面,至于见后会发生什么,她没多想,而她见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她也理不清,仿佛心底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促使她任性了一回,好像见过后,她就能对自己有个交代一样。   如此,也好。   谁知道,会是以这样的相见方式,这绝对是个意外,她和周不寒亲热被撞上,对于爱慕着周不寒的江映月来说,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的吗?   不得不说,这件事发生的非她初衷,只是意外,却深得她心。当然,也许在他们眼里不以为这是意外,只会当她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不过她不在乎,所以也就不解释。   若是周不寒事先跟她商量用这种方式回击,她肯定不同意,即便是演戏也不会点头,哪怕她知道对方给自己摆下鸿门宴或是陷阱,她也不愿拉周不寒下水,毕竟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结果呢,兜兜转转,还是这一幕,或许,都是命,她的命,周不寒的命,江映月的命,都该如此。   真是一场好戏!   这般想着,温暖觉得自己有点黑化了,或许为了刺激江映月,她也该抓住周不寒不放?那么那个人知道一切后,又会怎么抉择呢?她忽然很想知道!   脑子里百转千回,于时间上,其实也不过短短一瞬,她僵硬的身子在周不寒的怀里软化了。   周不寒是何等敏锐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心口一震,眸底闪过茫然,还来不及思考,便又听到一声痛心的呼喊,仿佛他多了多么对不起她的事,“不寒!”   江映月这会儿脸上的痛楚表情可不是装的,更不是费轻扬两口子的演戏,她是实打实的难受,之前的风言风语还有各种绯闻,她听了也不舒坦,但是都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幕更心痛,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强和承受力,她知道周不寒不喜自己,但是她以为他也不喜别人,依着她的身份、地位,总有一天,站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自己。   然而,此刻,就像她小心翼翼营造的美梦忽然被打碎了,还被狠狠踩在地上捻着,更让她痛不欲生。   她这些年的期待、骄傲、尊严、矜持,都统统变得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塌。   这一秒还是来了。   周不寒终于转头看向她,那双魅惑丛生的桃花眼底布满冷寒和不耐,自带慵懒性感的声音亦是无情,“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听不懂,我这么对你怎么了?别说的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似的,我们也只是认识而已,仅此而已。”   这话真是太狠了,连费轻扬两口子都有些不忍,在帝都谁不知道江家的小公主爱慕着周不寒?为了他,对自己要求严格的近乎苛刻,就为了能让自己变得完美更配的上他,甚至对围绕在身边的所有追求者都不假辞色,只因为周不寒对另一半那个身心干净的癖好,放眼整个天下,能做到这一步的都不多,可江映月做到了,然而,现在算什么呢?周不寒怀里搂着的人别说身心干净了,连一心一意都做不到,可他偏偏说喜欢她,呵呵,这算什么?   他打不打脸先不说,可江映月绝对成了个笑话!   江南就更是心疼了,搂着自己妹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面色微寒,语带警告的道,“不寒,适可而止,别做得太过分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真是好哥哥啊,温暖闻言无声的、嘲弄着笑,她也很想知道,他能为自己的妹妹做到哪一步。   周不寒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手搂在她的背上,轻柔的拍了几下,这让她心底升起的那些陌生的阴暗、冰寒等负面情绪忽然被暖意所包围,鼻子一酸,眼眶也热起来。   她也有维护她的人!   这时,就听周不寒道,“我过分?呵呵,这就受不了?爷都还没做什么呢,不过是如你们所愿,带她上来而已,走到这里一时情难自禁亲热了下,碍着你们了?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是你们的认知出了问题还是爷记错了什么,爷如今可是单身,不需要对谁负责,更没有谁对不起谁,那么现在,摆出这样的脸色和姿态给谁看?又想用什么来绑架我?呵呵,尽管都使出来!”   这些话可谓字字珠心,江映月听的脸都白了,眼里的泪也终于承受不住的滚滚而落,看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动人,“不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心仪你”   周不寒皱眉,烦躁的打断,“闭嘴,你心仪爷是你的事,帝都心仪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个个都要我负责?”   “你,你怎么可以拿她们跟我比?”江映月又气又痛,一颗心像是被他攥在手里揉碎了,他是在践踏她。   周不寒哼笑,“在爷眼里,除了温暖,其他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半分差别。”   “你”   周不寒不愿再听她自以为是质问的话,冷声又道,“别一副爷负了你的样子,爷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任何暗示和希望,你怎么想爷管不着,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把你当成我周家的未来主母,所以,若不想太丢脸,以后还请自重。”   闻言,江映月几乎心痛的发不出声来,身上的力气也被抽干,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江南的怀里,伏在他肩膀上,压抑的哭起来,“呜呜”   孟青莲想上前劝,被费轻扬拽了下,暗示她这会儿别多管闲事,可她也不知道是无知无畏还是孟家给她的胆大,没忍住,对着周不寒不悦的道,“周公子,你这样对映月也太无情了吧?毕竟你们两家”   她为江映月出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不寒毫不留情的打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你”孟青莲自小被人捧着惯了,哪怕是嫁到费家也没人对她呵斥过,现在还是头一回有人不给她脸,当众下不来台,只是她想反击的话,却在他冷厉的眼神下,都不甘的咽了回去。   这个人当真太可怕了,她毫不怀疑,她再敢多说一句,他就会掏枪射击。   费轻扬面色微沉,不过,他并没开口为自己的妻子讨公道,这样的周不寒,他也惹不起。   在场的,也就只有江南跟他在身份上对抗了。   江南的表情已经冷下来,安抚了江映月片刻,却让她更委屈的痛哭出声,他不由的也有些恼火,对周不寒就更不客气了,“不寒,就算你不喜映月,看在她心仪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也不用这么狠心去伤她吧?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不要被人家利用!”   闻言,温暖真想抬起头来对他呵呵一声,这是在映射她吧?说她利用周不寒来打击江映月,呵呵,真好,之前她多少还觉得自己有点黑化、不厚道,现在嘛,真心觉得今天这一出戏演的好了。   她也要感谢周不寒的情不自禁,不然又怎么能让江家的小公主心碎呢?   等回了江家,她在她父母面前一哭诉,嗯,疼爱她的父母们一定会为她撑腰,接下来,又会怎么对付自己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期待了。   这么想着,其实她心里是痛的,只是因为太麻木了,她才忽略了那股痛意,她不知道到底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若是那人为了江映月来对付自己,那么她又回如何?   告诉他,我也是你的女儿,他若在乎,那么必会痛不欲生,她会快意的笑吧?   可他若是不在乎,他心里就只是把江映月当女儿,她不过是个半路冒出来的外人,那么她就成了个可怜的笑话。   周不寒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下,视线却盯着江南,不屑的冷笑道,“我狠心?我被人利用?江南,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是谁让樊老爷子给她下的帖子?又是谁背后授意那些愚蠢的东西去给她难堪,又是谁让人把她叫上来?至于把她叫上了做什么,呵呵,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我干脆摊开了告诉你们就是,我说话或许你们还会不信,所以我就用做的了,如何?现在亲眼所见,都相信了?我的确喜欢温暖,那些绯闻都是事实,至于你说的我狠心不过是回应你们的自以为是而已,至于我被她利用”   他声音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发顶,低低的一笑,“她若是肯利用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甘之如饴,可惜,她不愿意,非得逼我用强的。”   温暖心口一颤,窝在他的怀里,忽然有些燥热不自在起来。   江南则变了脸色,俊朗的眉目之间锁的很紧,“不寒,你是认真的?”   周不寒扬眉,“自然,爷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江南盯着他再问,“就一点不顾及我们两家的情分和颜面?”   周不寒嗤笑,“爷就是和喜欢的女人亲热一下而已,怎么就触及到两家的情分和颜面了?我们两家的情分就那么脆弱?还是我们两家的颜面就值这么点?”   江南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不软不硬的把话又踢了回来,到叫他不好应对了。   “都站着还有事吗?没有就走,爷还忙着”周不寒撵人。   江南盯着温暖的背影,忽然嘲弄到,“温小姐是见不得人吗,需要让不寒这么遮掩着?”   温暖刚要动,又被周不寒按下,然后霸道的解释,“是我不愿让她抬起头来被你们看。”   “为什么?”   “喔,刚刚我把持不住,亲的狠了,留下点痕迹,我还没大度到让别的男人窥见这香艳一幕,我会吃醋,这个解释可以么?”   江映月身子颤了颤,哭声渐渐止住。   江南暗暗咬了下牙,“可以,只是,不寒,你是不是忘了温小姐的身份,你可以不在乎映月对你痴心一片,那温小姐呢,是不是也把神家那兄弟三人都忘了?”   周不寒哼笑,“甭激我,也甭激她,她自然忘不了,我也清楚的知道,她心里没我,可我就是喜欢上她了还能怎么办?是抢、是夺总要试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不对?”   江南气极反笑,“是没什么不对,你素来恣意妄为,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温小姐的所作所为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还以为百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女子都是知书达理,懂的礼义廉耻的,却不想,呵呵”   周不寒眸子一眯,“有什么话都冲我来,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江南冷笑,“你现在还不够无情吗?我说她一句怎么了?你也要护着?可惜,你把人家当宝贝捧着,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至多,你也只能是她的男人之一!”   周不寒一字一字道,“我乐意!”   “你”江南忍不住气极失语,他估错了形式,才会落了下风,他没想到周不寒居然能做到这一步,依着他的骄傲,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再则,他也小看了温暖的魅力,完全是让周不寒昏了头。   他知道,再留下也不过是多说无益、更丢脸而已,于是,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搂着江映月转身离开。   费轻扬两口子沉着脸,紧跟着也走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   ☆、二更送上 闷骚又无耻的妖孽   那几人都离开后,温暖猛地推开了周不寒,周不寒一时不察,被她得逞,还倒退了两步才站稳,也亏的他身手好,不然早狼狈的摔出去了。   他不由气笑了,“这就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了?用完就扔?”   温暖整理了下衣服,撇开脸,并不看他,稳稳气息,面无表情的道,“周公子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从开始到现在,我好像一直都是被逼在看戏吧?”   周不寒走回来,在她面前半米的距离站定,低头紧紧的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问,“看戏?只是看戏吗,最开始也有跟我一起演吧?”   温暖刻意忘掉的画面再次浮上心头,她想镇定,奈何在他别有深意的灼热视线下,脸还是热了,不由羞恼的道,“演戏也是被逼的,非我所愿!”   “是么?”周不寒拉长了音,慵懒的反问了声后,缓缓抬手想摸她的脸,“那我若是还想再逼你演一回怎么办?演那种戏会上瘾!”   这次,温暖有防备,很敏捷的躲开了,看他又要欺近,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没好气的警告道,“周不寒,请自重!你当我是什么!”   周不寒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抹自嘲和受伤,语气却是混不吝的,带着几分轻佻,“爷都说好几遍喜欢你了,你说我当你是什么呢?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爷又要自重做什么?而且,爷也自重不起来!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是爷?爷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我只想牡丹花下死”   “你”温暖语塞,简直不能相信这些挑逗轻浮的话出自他那张骄傲又尊贵的嘴,他以前多少还顾及脸面,不会真做到绝处,可他现在没脸没皮的豁出去了,她还真是没办法,骂不管用,打,她也不是对手,能做得好像唯有逃了。   于是,她也不管怂不怂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提起裙摆,转身就跑,只要跑到楼下,众目睽睽的,他再嚣张也会收敛吧?   只是显然,她跑不掉的,能让她跑掉就不是周不寒了。   “啊”刚跑两步,人就被拽进怀里去,她又气又慌,无措之下,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武功什么的都忘了,只是像个撒泼的小野猫,用的都是花拳绣腿,倒是有种和男友吵架后使性子的小女生样子了。   周不寒看的好笑,任由她攥着拳头一下下捶打在胸口上,那不痛不痒的力道挠的心都软了,一双潋滟无双的桃花眼底是满满的深情和宠溺,他不得不欠虐的承认,他真是爱极了她这副样子,嗯,像是打情骂俏,他享受的很。   温暖也发现了,这妖孽越打越是笑得欢愉,她明明气恼的不行,可她的发泄却像是取悦了他一样,到后来,竟然低低的笑出声,“呵呵呵”   温暖,“”   果然是妖孽,脑子都跟人类不一样,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不是给他挠痒痒,是真打啊!   看她一张俏脸都气红了,周不寒总算止住笑,手臂还圈着她的腰,很轻易的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柔柔的喊了一声,“暖暖。”   温暖在他怀里不可抑制的颤了颤,这一声实在是太酥麻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发出这种要人命的腔调,他的嗓音本就得天独厚,随便哼两声都是性感撩人的,如今成心诱惑,那杀伤力可谓是所向披靡、毁天灭地。   神仙听了都免不了动了凡心,更何况是温暖这个俗人。   温暖撇开脸,呼吸不稳了,血液也急促的往脸上涌去,她听到自己狼狈的喊,“闭嘴!”   周不寒不但不闭上,还变本加厉的喊起来,“暖暖,暖暖,暖暖”   一声接一声,被他喊得柔肠百转,如最痴情的情人在心爱的人耳边喃喃诉说着爱语,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融化了,暖暖,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被赋予了强大的魔力,以摧枯拉朽的破坏力,攻占了温暖那颗抗拒的心,逼的她不得不抬手去捂住他的嘴,免得真要弃械投降了。   他不喊了,也没拉下她的手,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一个她。   温暖深吸一口气,仅存的理智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上当,这妖孽是故意在撩她,一样一样的都是套路,他一定是情场撩妹高手,被诱惑了就是输了,“周不寒,我们认真的谈一次,你,你别再使坏”   她这么说的时候,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就眨了眨,像是抛媚眼,又不完全是,总之,几分无辜、几分风情、几分荡气回肠的魅惑。   温暖暗暗磨了下牙,又开始了,干脆闭上眼,“我很感激你刚刚的维护,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你帮我解了围,但是,最开始,你也不顾我的意愿轻薄了我,所以功过抵消,我不再追究你之前的冒犯,也不会感激你出手相助,如此,我们扯平了如何?”   她闭着眼说完,就忐忑不安的等着,谁知,等了两分钟都没听到一点动静,若不是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没撤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跑了。   她只得睁开眸子,然后就见他幽幽的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情绪复杂的让她头皮发麻,什么哀怨啊、委屈啊,欲说还休的,激的她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改去遮挡他的眼睛。   妖孽啊,真是害人不浅的妖孽,怎么就没人把他收了去!   她恨恨的想着,就听他开口了,“扯不平的。”   温暖咬牙,“为什么?”   周不寒哼道,“因为我不乐意,我吃亏了。”   温暖一噎,“你吃亏了?”   她若不是还端着几分淑女矜持,都想骂人了,你吃什么亏啊,你刚刚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吃亏啊?   周不寒被她遮住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只听她急促的呼吸也能猜出小野猫又快发飙了,忍不住勾起唇角,语气却又是欠扁的理所当然,“我是吃亏了,还亏大发了,我不过是亲了你一下,大不了你再亲回来就是,论美色,我不输你吧?单就这件事来说,谁吃亏还不一定呢,虽说你是不愿的,但你敢说一点都没享受到吗?”   “”   “至于后面我出手帮你,那可不是亲几下就能抵消的,因为对付你的人不是一般的小人物,那是江家人,我为了你,可是把他们得罪狠了,以后指不定背后怎么给我下绊子呢,江映月倒是好办,可江南,年纪轻轻,心机手段却都不输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我又最烦弯弯绕,你说,我将来要是被他阴了怎么办?”   “”   “你看,是亏的人是我吧?在亲你和得罪江家这两件事上,你觉得还能划等号、一笔勾销?”   温暖气笑了,忍不住怼回去,“你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吗,现在这不就是刚刚好?怎么又觉得吃亏了呢?你该庆幸,终于等到机会了”   周不寒也笑了,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摩挲着,声调犹如沾上情药,“嗯,你说的对,暖暖,可是你没弄懂一件事,我说的牡丹花下死,可不是指的亲吻,那算不上,真正的牡丹花下死,是被翻红浪、一夜缠绵,如何?你若是依了我,我就是被江南阴死,我都认了!”   “你,你”这妖孽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如何?”他又问了一遍,俊颜低了下来。   温暖用力挣扎着,“周不寒,你再敢欺负我,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跟你没完!”   周不寒忽然笑了,俊颜停下,不再前进,然后抬起手轻柔的在她唇瓣旁边抹了一下,在她不解的目光里,揶揄的道,“你想多了,我可没想亲你,是看你的口红晕到唇角了,想帮你吃掉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用手帮你擦了。”   “”   你还敢再无耻点么?   一直从监控屏幕里看着这里的樊镇海刚好端起杯子喝了口,然后听到这话,一下子喷了,那边周老爷子还跟他连着线呢,听到这动静,忍不住急声问,“怎么了?”   樊镇海幽幽的道,“没想到你们老周家还有这等闷骚又无耻的基因呢,你和汉南平时的一本正经都是装的吧?其实你们都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第十八章 算计   周老爷子懵了一下后,就气的破口大骂,“放屁!老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还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你才是禽兽,你全家都是衣冠禽兽!”   樊镇海哼唧,“我就一个女儿,我女儿生的也是姑娘,她们想禽兽也禽兽不起来,哪像你们老周家,三代单传,净剩下些禽兽了……”   “你……”周老爷子呼哧呼哧喘的厉害,不过,脑子转过弯来了,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不寒对人家又禽兽了?”   樊镇海呵呵一声,“岂止啊,还闷骚又无耻,他以前对女人连看一眼都嫌碍事,现在可好,搂着人家姑娘的腰都不撒手,还用美男计勾引,哎呀喂,酸的我牙都疼,一口一个暖暖,叫的那个甜啊……”   周老爷子被他恶心的够呛,忍不住骂道,“你快闭嘴吧。网值得您收藏 。。”   “哈哈哈,当时人家姑娘也是这么骂的,可他完全不听啊,叫魂一样,越叫越起劲,还对着人家抛媚眼……”   “噗……”周老爷子喷了。   “哈哈,吓到了吧?我也差点心脏病犯了,你猜怎么着,他后面更混不吝,简直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禽兽没啥两样,想亲人家就想呗,非包装成说帮人家去添口红……”   周老爷子听不下去了,他老脸都臊的慌,“行了,行了,老子不听了,再听下去,晚上饭都的吐了,你说的真是我家那混小子?不是你夸张造谣吧?”   樊镇海哼了声,“我夸张造谣?我这还是因为太恶心跟你说的删节版呢,再详细点的你能喷鼻血,你孙子可是真出息了,你不用担心老周家断后了,就他那禽兽劲头,呵呵,那丫头今晚就能被他生吞活剥了。”   周老爷子不说话了。   “怎么?又吓着了?”   周老爷子叹道,“唉,她是阿圣的媳妇儿啊。”   樊镇海颇不以为然,“那又如何?男欢女爱这种事也是缘分,来了挡不住,躲也躲不掉,听天由命吧,瞎折腾只会让彼此都累。”   周老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问,“江家那俩兄妹呢?”   樊镇海皱了下眉,“被不寒那小子气走了,那兄妹俩还真是有点小麻烦,若是想开了还好,若是钻了牛角尖,只怕以后不会消停……”说着,语气一转,烦躁骂道,“你说不寒那混小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送上门的贵女不要,非去抢人家的媳妇儿,真是欠抽。”   周老爷子哼道,“你这会儿放什么马后炮?之前为什么又帮他?”   樊镇海噎了下,“我那不是怕你们周家绝后吧?”   “闭嘴吧,老子懒得再搭理你,总之你帮着捅出的篓子,你就帮着一起善后吧?”   “喂,你……”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樊镇海沉思了片刻,招手喊了一个人过来,吩咐道,“盯着江家那俩兄妹,要是他们背后玩什么手段,就去告诉不寒。”   “是,老首长。”   ……   这会儿,江南俩兄妹正在房间里低声交谈,江映月已经不哭了,只是眼圈还红红的,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一副等着人去哄的可怜样子。   江南手里端着一杯酒,漫不经心的啜饮着。   “哥……”江映月委屈的喊了一声,嗓子还哑哑的。   江南这才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无奈,“就真的那么喜欢周不寒?”   江映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酸涩的道,“哥,你明明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他……”   江南哼了声,“可我更知道,他不喜欢你!”   “哥!”江映月又想哭了。   见状,江南纵容的叹道,“好,好,哥不说了行吧?只是映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也都能看得清楚,爸妈还有我是不反对你喜欢不寒,甚至是乐见其成,可不寒的性子,我们都了解的很,他可不是会低头的主啊,即便是爸妈出手,也未必能压得住他。”   江映月咬着唇,漂亮的眸底闪过浓浓的不甘,“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认定他了,非他不可!”   江南闻言,忍不住蹙眉,“映月……”   江映月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总之我就要他,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我喜欢他,都以为我才是他的妻子,我为了他,哪个男人都不理,可你现在让我放弃,那不是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江南拉下她的手,盯着她眼睛,犀利的问,“映月,你到底是真的喜欢他才不愿撒手,还是因为怕丢脸不甘心放手?”   江映月撇开脸,懊恼的道,“都有!”   江南抬高了声音,不悦的道,“映月,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换成是别人,我都可以纵着你,但那人是周不寒,得罪他意味着什么你该清楚,所以,我要听实话,看值不值得冒着跟他翻脸的风险跟他交手。”   江映月低下头,揪着裙摆,“我刚刚说的就是实话,我是真喜欢他,从小到大遇上那么多人,就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我,我也一直以为我将来会嫁给他,所以身边的人都清楚,若是最后他不愿娶我,那我这些年的等待算什么?我会变成帝都的笑话,哥,我绝不允许那样!”   江南如何不知?别说自己妹妹丢不起那个脸,就是他也不愿,私心里,他已经把周家当成自己的助益,若是两家不能联姻,那么以后……   他呼出一口气,放下酒杯,看着江映月道,“那好,那就不撒手。”   闻言,江映月精致的脸上绽开惊喜,“哥,你愿意帮我了?”   江南点点头,笑道,“不帮你帮谁呢,谁叫你是我妹妹。”   “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   “行了,先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这事得从长计议。”   “不要,哥,我等不了了,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可等来的是什么?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却和温暖搂搂抱抱,还当着我的面,我若是再不做些什么,他们只怕会……”江映月的脸上无可抑制的涌上嫉恨,“我绝不允许,不寒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他,我为他守身如玉,他也要干干净净。”   江南沉吟着,“那么,你想如何?”   江映月豁出去一般的道,“我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他就必须要对我负责!”   江南不赞同,“映月,这种事怎么能乱来呢?你是江家的小公主,何等尊贵?怎么可以轻贱自己……”   江映月不以为然,“哥,我之前被不寒轻贱的还不够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他。”   江南提醒,“若是事后,他不愿负责呢?”   江映月攥起拳,“那就想办法让他拒绝不了,周家是权大势大,我们江家难道就是好欺负的吗?”   江南默了片刻,道,“好吧,这事我来安排。”   ……   周不寒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在被人算计着吃掉,他正守在洗手间门外,等着温暖出来,脸上没有丝毫不耐,斜倚着墙,笑睨着那道门。   温暖已经进去十几分钟了,借口整理妆容,其实她在梳理混乱的情绪,镜子里,唇瓣还有些微肿,被她用口红遮掩了下,总算勉强能见人。   脸也不烫了,眼神也不慌了,可心里还是迟迟无法平静,只要一想到那妖孽,她就宁愿待在这里面,他带她来的是二楼的洗手间,装饰的跟豪华公寓一样,靠窗的地方还有沙发和书架,也不知道这些贵人们是怎么想的,让她庆幸的是,这里大约是很私密的地方,没一个人来,倒是方便她冷静。   “暖暖,还没好么?需要我进去帮忙吗?”外面传来那妖孽含笑的揶揄声。   温暖的鸵鸟心思像是被看透,羞恼的咬牙道,“不用!”   “呵呵……”周不寒愉悦的轻笑着,好心建议,“窗边有沙发,你要是累了,可以坐下歇一会儿,嗯,觉得无聊的话,旁边还有书。”   “……”   “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无聊的,更不会累,你在里面多久,我就等你多久,天荒地老也愿意。”   “……”   这妖孽是闲的没事干、跟她耗上了是吧?   她咬唇站了片刻,忽然放轻步子,往窗户那儿走去,还没到呢,就又听到那妖孽促狭的笑声,“暖暖,这里虽是二楼,可樊老爷子家的房子都盖得高,嗯,让我算算,从十几米的高空跳下去,幸存的几率有多大呢?”   “……”   温暖当然不会傻的去跳楼,最后拖延不过,又担心神往,只得冷着脸走了出来。   周不寒笑得得意欢实,却也知趣的没再去调戏她,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温暖对这里不熟,绕了不少冤枉路,周不寒装傻也不提醒,反正他求之不得能跟她多待一会儿,等下楼了,她肯定就去找神往了。   谁知,他的盘算被不速之客破坏了。   ------题外话------   今天三更要不要?      ☆、二更送上 神往不见了   来的居然是姜倾城,她穿着一身略显保守的白色礼服,裙摆宽大飘逸,乌发轻挽,远远走来,衬着周围的美景,像是下凡的仙子。   不过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很焦灼,像是在找什么人,看到温暖时,终于露出如释负重感,提起裙摆,也不维持什么仙女形象了,急急奔了过来。   温暖皱眉,她这会儿找自己干什么?要是想挑衅找茬也不该选在这时候。   周不寒很是不悦,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打扰了,会开心才怪,他盯着姜倾城冷声质问,“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今晚的客人都在一搂,二楼可不是谁都允许上来的。   姜倾城似是顾不上跟他解释,急声问温暖,“你知道神往在哪儿吗?他可有跟你联系?”   闻言,温暖心里一惊,“出什么事了?”   姜倾城看了周不寒一眼,温暖下意识的道,“你说吧,不用顾忌他。”说完了,就懊悔的咬咬唇,那妖孽可别瞎想,她就是随便一说。   可周不寒已经瞎想了,原本因为姜倾城到来的火气也这么轻易的被抚平了,这是拿他不当外人了?嗯,果然有了肌肤之亲后,心也会靠近,看来,他还需要再接再厉,攻心先攻身的战略是正确的。   姜倾城可没心思理会两人心里怎么想,听温暖这么说,便心神大乱的喃喃道,“神往不在宴会厅了,我找遍一搂,都没看到他。”   温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皱眉问,“所以呢?你在紧张什么?”   姜倾城咬咬唇,挤出三个字,“钟玉琉。”   听到这个名字,温暖心里也顿时不安起来,她可是知道钟玉琉喜好美男的,见到神往这样的美色,能不垂涎才怪?   周不寒见状,立即宽慰道,“别担心,有翰林陪着他一起,不会出事的,钟玉琉再色心包天,也不敢当着翰林的面胡来!”再说,神往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神家三兄弟一个比一个腹黑,只有他们阴别人的份,想吃亏还真不容易,当然,这话也就在他心里腹诽下,他不会傻得对温暖说。   姜倾城却一点都不放心,懊恼的道,“可是陪在钟玉琉身边的那个男人还在大厅,钟玉琉抛下他不顾,是何居心难道还不清楚吗?就算有钟翰林在,可他们是兄妹,万一……”   温暖被她说得也乱了方寸,颤着手拨了神往的手机,可里面传出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一声,温暖的心猛然沉下去,阿往是不会关机的,那么……   周不寒将她的慌乱不安都看在眼里,心里酸涩的不行,却也顾不上吃醋,还得安抚,见她要走,忙一把拉住,“别急,你这样去找怎么找的到?我问问看。”说着,就拨了个电话出去,结果,对方也提示对方已关机。   “如何?”   “他们所在的地方信号被屏蔽了,无法接通。”周不寒冷静的道。   “那怎么办?”温暖无措的看着他,这一刻,连她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她对周不寒是多么信任,且下意识的依靠了。   周不寒自然心里暗爽,不过眼下,也不是高兴的时候,还得先找神往,“等已下,我找樊老爷子问问,这是他的地盘,他应该清楚。”   “好,好……”温暖平素也算冷静理智的人,哪怕那次被温良和孟家联手暗杀都面不改色,可此刻,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惶然,来帝都前,她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在天子脚下,她平凡的就像是蝼蚁,随时能被那些贵人们拿捏在手里,可等到真的面对时,她才强烈的意识到何为弱势?   即便你聪明机智,可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够看。   比如现在,她带来的人也不少,也都是高手,可他们连宴会厅的大门都进不来,阿往也有颗七窍玲珑心,然而此刻却不知所踪,再如她,除了寄希望于周不寒,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姜倾城可以来找她,她又能找谁去?   若是没有周不寒,那今晚……,她忽然想起神往跟她说的那个劫数,面色更是苍白了。   周不寒已经打完了电话,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关切的问,“暖暖,你怎么了?”   温暖摇摇头,强自稳住心神,“我没事,你打听出来了吗?”   “嗯,跟我来。”   周不寒拉起她的手,转了个方向,往另一条小道上走去。   姜倾城挣扎了下,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   三人急匆匆的去找神往,樊镇海正在给周老爷子打电话,“放心吧,我都让人盯着呢,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是想帮不寒,可也不会让人染指了神家那小子,你不是很欣赏他的才华嘛……”   “那就好,不然我罪孽更深重了,唉,这都叫什么事啊,说来说去就是怨你,你说你给他俩下什么帖子?简直是给他们招灾揽祸!”   樊镇海哼唧,“我还不知为了不寒?得,得,现在说这个都没用,总之,你就别瞎操心了,这边有我看着,乱不了,我已经让人跟不寒说了那地儿了,一切都来得及。”   周老爷子想了想,声音冷冷的道,“钟家这些年越发做事无所顾忌了,前些日子,花都这边出了点事,里面就有钟家的人伸手,钟震是怎么当的家,真当是国舅爷了,连个女儿都管不了……”   樊镇海叹道,“江家和钟家是一体,没办法,牵扯太深,咱们管不了,也只能提醒一二。”   周老爷子哼了声,“可现在他们是对老子身边的人下手了,你让我怎么忍这口气?”   “你想如何?”   “那儿不是你的地盘吗,找机会教训一下,免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以为自己都是皇亲国戚,谁也奈何不了?”   樊镇海沉吟道,“好吧,我找机会。”   ……   再说温暖被周不寒拉着七拐八拐,心里着急,也就忘了挣开手,等到终于走到一处木屋前时,她才抽出来去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温暖忙用力去推,可门纹丝不动,周不寒示意她靠后,然后一脚踹了过去,整扇门轰然倒地。   周不寒率先走了进去,温暖紧随其后,姜倾城听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忽然没了抬脚的勇气,她怕看到不能承受的画面,哪怕知道神往和温暖已经成就了好事,但这不包括她能受得了别的女人也染指了他。   他那样圣洁脱俗的人,若是被人碰了,醒来会生不如死吧?   这间木屋很深,里面别有洞天,两人往里走了片刻,也没看到人影,温暖越来越慌乱,忍不住喊了起来,“阿往,阿往,你在哪儿?”   这一喊,神往没出来,倒是哗啦一下涌出七八个黑衣保镖来,个个面色不善,横在一间房门前,厉声警告,“速速离开,这里不是你们……!”   他还没喊完,就被周不寒一脚踹飞了出去,砰的砸在门上,门板都颤了颤,周不寒轻蔑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爷大呼小叫,找死!”   其他人见状,纷纷紧张的盯着周不寒,却没敢再动,领头的人躬身请罪,“周公子,请恕罪,我们有命令在身,实在不能违抗,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离开这儿吧。”   周不寒冷笑,“爷要是不走呢?”   那领头的人心一横,拔出枪来,其他人也效仿他,“那就只能对不住周公子了,等过了今日,周公子对兄弟们是打是杀,都悉听尊便,但现在真的不行!”   哪怕被七八只黑黝黝的抢指着,周不寒也没放在眼里,“钟家的保镖果然有几分本事,在爷面前都敢玩枪,呵呵……”   那几个人举着枪的手不由抖了抖,谁不知道周公子是玩枪的祖宗,可他们有什么办法?退也是死,不如拼一拼试试,这般想着,倒是激出点血性来,他们就不信,七八个人一起发力,周不寒怎么躲、又怎么回击?   周不寒鄙视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不慌不忙把温暖搂进怀里,柔声问,“你怕不怕?”   温暖摇摇头。   周不寒勾起唇角,“乖,那你闭上眼睛。”   温暖不动。   周不寒宠溺而无奈的解释,“我知道你不怕,可我不想让你看到脏东西,会污了你的眼。”   温暖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缓缓闭起眼。   她闭上眸子的瞬间,周不寒如索命的撒旦附体,原本温柔如水的俊颜骤时阴寒刺骨,那些人甚至还没从他惊骇的转变中回神,战斗就结束了。   几乎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开的枪,若不是手腕上鲜血直流,他们只怕还会以为是个梦,七八个人,均是一样的表情,不敢置信、又惊又骇,他们捂住被子弹打穿的手腕,连痛呼和呻吟声都不敢发出口,枪早已落在地上,刚刚,人家要是瞄准的是他们的胸口,那么现在,地上就是他们的尸体了。   这么一想,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周不寒冷喝,“还不快滚!真不要命了?”   那些人惨白着脸,颓然离开。   ------题外话------   还有三更喔   ☆、三更送上 温暖怒了,打贱人   “暖暖,都结束了。”周不寒一身的阴寒泄去,又是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释放着魅惑的温柔款款,跟刚才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温暖睁开眸子,只看到地上的血迹斑斑,周围再无一人,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忽然推开他,急切的冲向那扇门,这次没用什么力道,门一下子就开了。   周不寒担心她吃亏,赶紧跟了上去,结果,她僵在门口一动不动,身子还在无意识的轻颤着,他伸臂搂住,怀里的冰冷让他心疼不已。   房间里,布置的很是奢华,只是有些寻欢作乐的调调,宽大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的人是钟翰林,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   而坐着的人穿着一件红色的浴袍,双腿交叠,露出玉白的肌肤来,而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沐浴出来,她手里点着一根烟,看见两人闯进来,也不惊讶也不恼,很气定神闲的吸了口,缓缓吐出烟雾后,才懒洋洋的笑道,“真可惜,你们来晚了!”   这样的一句话,透露出来的意思,让温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连周不寒都蹙起眉,若是真的让钟玉琉得逞,那温暖她会如何?   房间里静寂无声,钟玉琉愉快的欣赏着温暖的痛苦和愤恨,温暖的手缓缓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她,沙哑开口,“阿往呢?”   钟玉琉妖艳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随手指了下旁边的一扇门,“在里面。”   温暖这才注意到,拐角处还有一间,应该是卧室了,她刚要迈步子,就听钟玉琉吃吃笑道,“你最好还是别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温暖听的连血液都冷下来,她忍着恨意,艰难的问,“你把他怎么了?”   钟玉琉惬意的吸了口烟,半眯着眸子,无限陶醉道,“你说呢?我的嗜好你没听说过?呵呵,我不爱名、不爱利,就喜欢美色,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不染指一下,我都对不起自己。”   “钟、玉、琉!”温暖气的声音都发颤,“你太无耻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额招数羞辱阿往,你真以为这天下就没人能管得了你吗?”   钟玉琉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别说的自己多清高,你不比我好到哪儿去,我是垂涎他,想得到他,那你呢?你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和周不寒就清白了?你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当我不知道?呵呵,你刚享受完美色,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无耻?”   温暖呼吸急促,咬牙切齿道,“可你是强迫了他!”   “谁说我强迫他了?我们是酒后乱性!”钟玉琉咯咯笑着,“不过他的味道真是好呢,果然不愧是部落第一美男子,那肌肤,那容貌,那……”   “闭嘴!”温暖听不下去的低吼,心脏紧缩,疼的无以复加。   她越是痛苦,钟玉琉就越是开心,忍不住继续往她心口上插刀子,“喔,忘了,你也尝过他的滋味,那我就不跟你炫耀了,我们以后也算是共享过一个男人的交情了,你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温暖真的怒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气、是恨、是恼,她都没有失控过,可现在,她心里烧着一把火,若是不做些什么,她会把自己烧死!   她推开周不寒,几步冲了过去,对着钟玉琉那张得意的脸就挥了过去,那一巴掌凝聚了她的恨意,自然十分有力,啪的一声响,在房间里异常清晰响亮,钟玉琉大概是没想到她敢动手打自己,一时没躲开,脸被打的狠狠撇到一边,瞬间感觉火辣辣的肿起来,嘴里都尝到血腥味了,她表情立即凶狠起来,瞪着温暖,噌的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找死啊,居然敢打劳资!”   温暖回应她的是又一巴掌挥过去,“打的就是你!”   “啊……”钟玉琉尖叫着,捂着另一边也肿起来的脸,冲着温暖破口大骂,“我看你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接连挨了两下,刚刚那点装逼的妖艳女王范全部销毁殆尽,只剩下可笑的狼狈。   “你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羞辱了阿往,只冲这一条,你就该死!”温暖一变恨声说着,又挥手打了过来,现在她是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跟着神奇学了武功,不然怎么能教训得了这个无耻的女人。   钟玉琉当然不会再等着挨打,摆开架势反击,只是她不知道温暖还是会武功的,这样一来,她就落了下风,只剩下躲的份,一时好不狼狈。   温暖发了狠,对她当然丝毫不客气,很快,她就倒霉了,身上挨了好几下,浴袍被扯的凌乱,头发也像是被踩过了,一张脸肿的像猪头,整个人仿佛被凌虐了好几遍。   “住手!”她受不住的大喊。   温暖会听她的才怪,下手更用力,转往她脸上打。   钟玉琉担心自己的脸被毁掉,不得不冲着周不寒求救,“周不寒,你就不管?亏你还跟我哥是兄弟,啊,温暖你个贱人,敢踢我胸,啊,我跟你拼了……”   闻言,温暖冷笑着,出手更不留情了,敢骂她贱人,那她就让她知道到底谁贱!   之前还奢华的房间,此刻乱成一团,那些贵重的摆件都成了牺牲品,散落了一地。   “温暖,我不会放过你,啊啊,周不寒,你真的不管?啊啊,你对得起我哥吗?”钟玉琉边挨打,边歇斯底里的喊着,像是个疯妇。   周不寒关上门,一直在看戏,他知道若是不让她撒气会憋出内伤来,所以他选择旁观,交给她自己解决,看她眼底冒着怒火和恨意,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酸涩,心疼她的难受,又为她这么在乎神往而酸涩难言,一时,心里烦乱,耳边再听到钟玉琉火上加油的喊,更是忍无可忍,拔出枪冲着她脚底下开了一枪,然后吼了声,“闭嘴!”   钟玉琉吓得尖叫一声,背后又遭了温暖一掌,本就躲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此时,再也坚持不住,砰的趴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温暖冷笑着走过来,抬脚就踩在了她的手上。   “啊……”钟玉琉疼的又尖叫起来,额头在碰到地上时,磕出了血,此时混着疼出来的汗一起往下滴,看着凄惨又恐怖。   温暖没有丝毫心软,她现在杀了钟玉琉的心都有,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声音冷的如冰,“我问你,你真的碰了阿往?”   钟玉琉也是个欠虐的,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在叫嚣,“当然是真的,我把他灌醉了会忍着不碰?哈哈,啊,我的手,要被你踩废了!”   温暖脚下用力,“说,你都碰了他哪儿?”   钟玉琉身上痛的要命,可看温暖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又觉得畅快,“哈哈哈,当然是全身上下都碰了,睡都睡过了,还能有落下的地方?”   温暖冷笑起来,“是用这只手碰的吧?”   “是,你又能怎么样?还真敢废了我不成?啊啊,温暖,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钟家的人,是钟翰林的妹妹,你要是真敢,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这间房子!”钟玉琉也不是吓大的,这会儿也阴狠起来。   周不寒这时走过来,对温暖道,“你随便踩,想废了她哪儿就废她哪儿,就是你想要了她的命,我也给你兜着,你怎么痛快怎么来。”   闻言,钟玉琉终于变了脸色,温暖她可以不怕,但是周不寒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真的,他是真的不在意钟家的势力,“周,周不寒,你也疯了吗?”   周不寒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凭你也配爷发疯?”   钟玉琉被他冰寒的视线冻住,浑身颤栗起来,这会儿终于知道怕了,“不,我不要,不要废了我的手,不要,哥,哥,你快醒醒,啊,有人要弄死你妹妹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尖叫的声音分贝太高,钟翰林还真幽幽的睁开眼了,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幕,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又用力的揉揉眼,再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发现画面不变,这才猛地坐起身子,惊骇的问,“这,这是在干什么?公子?温小姐?玉琉,你们,你们这是……”   温暖依旧踩着钟玉琉的手没动,连看钟翰林一眼都没有,即便是周不寒,一直拿他当兄弟,这会儿心里也带了气,冷冷瞥他一眼,“干什么?你没长眼?我要钟玉琉的命,你看着办。”   钟翰林惊得站起来,“要玉琉的命?她,她做了什么?”   “你问她!”周不寒懒得说。   钟翰林心惊肉跳的盯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钟玉琉,“玉琉,到底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惹怒了公子和温小姐?”   钟玉琉看着他醒过来,似乎有恃无恐了一样,也不再大喊大叫了,“哼,我能做什么?不就是睡了温暖的一个男人吗,她也不缺,何必那么小气?”   闻言,钟翰林差点没晕过去!   ------题外话------   么么哒,妹子们别担心,有惊无险哈,木禾可是亲妈,怎么舍得让别的女人染指了阿往呢。   ☆、第十九章 有惊无险,背情敌   真是作死!   温暖听着钟玉琉无耻至极的话,脚下再次用力,房间里瞬间响起她尖锐的痛呼声,“啊啊……”,钟翰林听的头皮一麻,想上前,脚却像是有千金重,他求助的看向周不寒,周不寒眼神冰冷,刺的他心脏都缩了缩,最后,他只能艰涩的对温暖道,“温小姐,你……”   温暖没等他说出求情的话,就冷冷的打断了,“钟少,将心比心,如果你媳妇被别的男人睡了,你对那个畜生会不会心慈手软?”   一句话,堵的钟翰林哑口无言,心慈手软?他会揍死那畜生!所以将心比心,他没有任何理由求情。   见状,周不寒冷哼了声,对温暖道,“暖暖,踩她的手腕,这里断了,才能彻底废了她的手。”   温暖冷笑着,从善如流,脚尖缓缓移到她的手腕上,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发力,几人似乎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啊……”,这回钟玉琉喊得凄厉起来,疼的面色惨白,脸上混着血水,看着像鬼一样瘆人。   钟翰林焦灼起来,再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他一脸恳切的道,“温小姐,玉琉做错了事,你可以教训,不过,不过给大家都留点余地行吗?算我求你了,她的手要是真毁了,你,你也落不了好啊!”   温暖无动于衷。   钟翰林又去求周不寒,“公子,你说句话吧,你应该最清楚,温小姐要是真废了玉琉的手,钟家不会放过她的,即便是你护着,他们也能捅到天上去……”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哼道,“捅到天上又如何?爷就会怕了?”   “公子……”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来这里之前,我刚和江南俩兄妹翻脸,这天早就捅破了,再破一点又如何?真塌下来,爷也顶得住!”   钟翰林又惊又骇,声音都结巴了,“你,你和江南翻脸了?为什么啊,难道江南也看上温小姐了?”   “他敢?”周不寒阴恻恻的挤出两个字,瞪着钟翰林,咬牙道,“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什么鬼话都敢说?要不要爷帮你清醒清醒?”   钟翰林后知后觉的想到温暖和江家的关系,一时懊悔的不行,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欲哭无泪道,“我混蛋,我口不择言,我,我……”   “不知道说什么就闭嘴!”周不寒没好气的骂。   钟翰林都愁得想哭了,虽然他也不喜自己妹妹那么风流,对她睡了神往的事也痛恨,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她被废掉,他还是做不到啊,再怎么说,他都是当哥哥的,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他头顶上的那几个人也饶不了他,可现在,他说话又没一点分量,他恨不得再次睡过去才好!   为什么要他醒过来面对啊?   咦?等等!   钟翰林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激动的大喊道,“不对啊,我和神往一起喝的酒,我都醒了,他怎么还没动静?”   温暖面色一动,还来不及多想,就听钟玉琉癫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因为我在那酒里下的药不一样,你喝的那一杯只是普通的安眠药,过不了多久就能醒,美男的怎么能一样呢?哈哈哈,当然要一晚上任我蹂躏、欲所欲求,啊啊,温暖,你又踩,你有本事直接弄死我,不然过后我会让你后悔生之为人……”   钟翰林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愚蠢的妹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他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救她,她倒是好,可劲的扯后腿,若不是两人是亲兄妹,他真想撒手不管。   “啊啊……”钟玉琉叫起来真是不遗余力,房顶都要被她掀翻了。   温暖嫌吵,脚换了个地方,直接踩到她脖子上,“信不信,我能一脚踩断你的脖子?”   钟玉琉不怕死的瞪着她,嘲弄且挑衅的喊,“你踩啊,踩死我,我也不亏,反正已经睡到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哈哈,我死而无憾,倒是你,你踩死我,你也活不了,杀人还是要偿命的!”   这会儿,她脑子倒是精明起来,她不信温暖真敢对她怎么样。   温暖眯起眸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周不寒忽然掏出枪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说,“那爷来杀如何?爷倒是想看看,谁敢让我偿命?”   闻言,钟玉琉眼神慌了,强撑着喊,“你,你敢?你当我们钟家就那么好欺负吗?哥,哥,你看清楚了吧?这就是你宁愿和家里翻脸都誓死追随的人啊,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要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你妹妹啊,哥,哥……”   钟翰林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闭嘴!你是死有余辜!”   闻言,钟玉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敢置信的喃喃,“哥,你,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是你亲妹妹啊!”   钟翰林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别吵,让我想想,不对,这事还是不对,哪里出了问题呢,明明之前我们一起喝酒都还好好的,等等,现在几点了……”他自言自语着,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九点半,我们喝酒的时候九点多一点,公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周不寒没说话,不过他听懂了钟翰林的意思,他和她找到这边的时候,也就刚九点多些,也就是说,那时候他们才喝完酒,之后,他被钟家的保镖阻拦,大概又用了五分钟解决,前前后后时间加起来,最多够钟玉琉洗个澡的时间,她哪里能再抽出空去睡神往?   也就是说,钟玉琉嘴上叫嚣的厉害,实际上,她根本没得逞,不过是故意刺激温暖罢了。   不得不说,她也真是够贱的,就因为破坏了她的好事,她宁愿遭受皮肉之苦,也得在嘴上先过了瘾,哪怕都要弄死她了,她都不松口服软,简直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温暖也恍悟过来,眼底的恨意和冰冷渐渐被惊喜所代替,就像从地狱忽然到了天堂,绝路逢生的庆幸让她不自觉的松开了脚,转身就往里间跑去。   钟玉琉失控的大喊,“你站住,温暖,不许去,他已经被我玩的昏睡过去了,不许你去打搅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有病!”周不寒见人家小鸟返巢一样的奔进去,心里正酸的不爽快,结果听着钟玉琉还不死心的骂,一时心烦,就冲她脖子后面踢了一脚,然后,钟玉琉就昏过去了。   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钟翰林张张嘴,什么话都没敢说,也没敢上前去管钟玉琉的死活,垂下头,倒像是犯了死罪等着审判的犯人。   ……   里间,布置的犹如一座小型行宫,富丽堂皇,最醒目的就是中间那张大床,四周垂着飘逸的红帐,床上,神往静静的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   温暖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轻的仿佛把他吵醒了,所谓关心则乱,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一看到钟玉琉沐浴后的样子,就先慌神了,然后被她的话牵着,以为他真的被她侮辱了,她不敢第一时间冲进来看他,不是嫌弃,而是害怕,她不敢面对,她怕会心痛掉。   若是阿往真的被她侮辱,依着阿往的性子,只怕会一头撞死在这里,她不敢想,走进来会看到什么惨烈的画面,直到此刻,她看到他衣衫整齐,她才有种劫后余生、如释负重感。   她的阿往没事!   这就是阿往的劫难了吧?   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摩挲着他的脸,他的脸有些热,不过神色倒是平静,她轻轻拍了下,柔声喊着,“阿往,阿往……”   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温暖声音又高了几度,手晃着他的肩膀,动作幅度也大起来,“阿往,阿往,醒醒啊,是我……”   神往还是闭着眸子,一动不动。   温暖紧张起来,又是摸脉搏,又是听心脏,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醒不过来,她下意识的冲外面喊,“周不寒,周不寒……”   周不寒立即冲了进来,“暖暖,怎么了?”   温暖慌乱的晃着神往,“阿往醒不过来,醒不过来……”说到后面,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周不寒心里那个堵啊,这叫什么事?还得关心情敌的死活?明明看起来像个睡美男、好的不得了,他郁郁的走过去,绷着脸查看了一番,心情更不好了,“他没事。”   “那为什么不醒?”   “喝醉了、怎么醒?”周不寒都想骂人了,感情刚刚他和她在外面那么义愤填膺,人家在里面醉酒大睡,还真是……   “……你确定?”温暖有点不信。   周不寒哼了声,“你要不信,等下让医生再看一遍就是。”话落,没好气的咕哝一句,“还真是好命,爷在外面打架生气,他在这里安稳睡大觉。”   温暖,“……”   庄园里就有医生,周不寒打电话交代了几句后,跟她商量,“换个地方吧,在这里不方便。”   温暖当然同意,她看着房间里的布置都觉得膈应,不过神往醉着不醒,她一个人可抱不动他,只好又看向周不寒,周不寒咬牙挤出一句,“爷来背!”   温暖眼眸闪了闪,其实她没想麻烦他背,她就是想让他派个人来帮忙,或者打电话让门口的人把吴用几个放进来就都解决了,谁知……   周不寒更郁闷,别说背情敌了,就是背人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他那腰多尊贵啊,谁配让他弯一下?结果呢,现在居然背着情敌了。   他把神往背上肩膀的那一刻,就有种想抛出去的冲动,这哪是背情敌啊,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下来,从未有过的沉重和憋屈,他只能不停的在心里默念,他抢了人家媳妇,他给人家戴了绿帽子,所以背一下什么的就算还债了,用这种信念才支撑着他一直把人送到干净的客房去。   温暖跟在后面,心头是复杂的。   钟翰林等两人出了门后,先把自己妹妹抱到床上,又喊了几个钟家的属下过来照顾,这才壮士断腕一般的追了上去,他还得去请罪啊,虽说好像是个误会了,但是,有那个动机也不行啊。   ……   半个小时后,医生已经看完诊走了,确认神往只是醉酒,没有一点伤害,温暖那颗揪着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她帮着把他的外衣脱了,收拾的舒坦些后,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周不寒一脸沉郁的坐着,钟翰林垂头站在一边,吴用和傅风、傅雨、傅雪也都在,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种宴会上是不准保镖什么的跟进来的,所以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接到周不寒的电话,对他们特别放行进来后,才听说了,神二公子居然差点被亵渎了,还是钟家的人干的,再想到当初在花都的那场刺杀,也有钟家人的手脚,新仇旧恨涌上来,连吴用看钟翰林的眼神都是冷的了。   钟翰林苦逼的只能受着,连解释都没脸说出口。   等到温暖出来,傅雪先迎上来,手里端着杯温热的牛奶,“小姐,您也受累了,坐下歇歇吧。”   “嗯。”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接过牛奶,坐到周不寒的对面,默默的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心神俱疲,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可与她来说,也是一次不敢回首的煎熬。   周不寒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道,“爷好歹也跟着忙活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连杯茶都不给?”   他看她的眼神幽怨极了,温暖想无视都难,只好对傅雪道,“帮周公子泡杯茶来。”   傅雪一本正经的道,“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属下还是帮周公子倒杯白水解渴吧。”   温暖轻咳一声,“也行。”   傅雪去倒白开水了,周不寒呵呵一声,“傅少调教出来的手下果然与众不同,暖暖,你好福气,这么多人守着你,多少花花草草都得望而却步。”   话音一顿,他又补上一句,“当然,对我无效。”   傅雪这时正好把盛着白开水的杯子递过来,闻言,刚要回击两句什么,温暖担心那妖孽不要脸的再说出什么来,于是,打断道,“傅雪,你会煮醒酒汤吗,做一碗给阿往备着,我怕他醒过来难受。”   傅雪只得应下,转身去忙这个了。   ------题外话------   今天要不要再来次三更?   ☆、二更送上 怎么报答爷   见状,周不寒意味不明的轻哼了声,端着白开水有些赌气的喝了两口,温暖装傻,转头去看钟翰林,冷淡的道,“我能问一下阿往为什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钟翰林僵硬如化石的身体总算解禁,忙解释道,“是这样,你和公子离开后,我就陪着神公子在大厅坐着瞎聊,然后,没一会儿,萱萱就过来了,她,她说想请我跳个舞,我,我就去了……”   说道后面,他声音越来越低。   吴用忍不住从旁边踹了他一脚,“你有没有脑子啊?”   钟翰林憋屈的道,“我也不是被萱萱的美色所迷好不?是神公子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一腔热情都被浇了冷水,我坐在那儿也讨嫌,神公子看我也碍眼,我就想让他清静一会儿,再说,我又不是跑没影儿,我和萱萱就在大厅里跳,我一双眼时刻关注着神公子呢。”   温暖冷笑,“那然后呢?”   钟翰林对着吴用可以毫无愧疚的解释,面对温暖那双清冷无波的眼,就莫名心虚了,再加上旁边周不寒还阴恻恻的盯着他,他更是胆怯,说话都不利索,“然后就是,就是玉琉来了,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后来见玉琉让人端过来几杯酒,我就急了,赶紧跑过去阻止……”   “那为什么没拦住?”吴用又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   钟翰林也不敢还手,他心里明白,吴用这是帮人家在踹自己,是给人家出气,他只能受着,只求人家能抹平这事就谢天谢地了,“我拦了,可神公子非要喝,真的,因为玉琉说,只要他喝了,她就带他去找,去找温小姐,神公子大概觉得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就喝了,所以就……”   温暖轻蹙了下眉,吴用等人也瞬间明白了,神往事先服了神医给的解毒丸,所以算是有恃无恐,即便钟玉琉在酒里动手脚,他也不担心,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喝了,只是他没想到,还有醉这种意外。   这么说来,钟玉琉肯定也事先想到了,神医之名传天下,神往和温暖明知道这是鸿门宴还敢赴宴会,那么定然有所依仗和准备,所以她不会在酒水里下药,但她可以让那酒变得纯度高。   醉酒后,还不是一样能让她得偿所愿?   周不寒也隐约猜到了,哼了一声,又问,“那你是怎么回事?”   钟翰林郁郁的道,“我看拦不住神公子,又担心那酒水有问题,所以就先端起一杯来喝,见玉琉脸色都没变一下,我就放心了,那酒应该是没动手脚,玉琉再混蛋应该不会连我一起害了吧?谁想到,那死丫头还真就在里面下药了,我们上了二楼,走了没多久,我就,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是……”   周不寒不耐的摆摆手,“你也是够蠢的,你妹妹什么德性你会不清楚?她为了男人六亲不认,凭什么就不会对你下手?她连你父母的面子都不买,你又有多大的脸?”   钟翰林没骂的更太抬不起头来,一副恨不得羞死的样子。   周不寒又道,“幸好我和暖暖去的及时,神往有惊无险,不然若是被你妹妹得逞了,你们兄妹俩死一百次都不够暖暖撒气的。”   “是,是……”钟翰林忙不迭的应着,心里明白这是公子在含蓄的帮他减少罪孽了,神往有惊无险,温暖也打了玉琉撒气了,那么,这事就可以扯平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琢磨着温暖的脸色,温暖只顾低头喝牛奶,根本不表态,他被凉的心惊胆战,只得又去求助周不寒,周不寒等到温暖喝完牛奶放下杯子,才道,“暖暖,你若是还不高兴,我让人再去把钟玉琉带来,交给你发落如何?是要打残还是废了她的手,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闻言,钟翰林的心就揪了起来。   而吴用等几个的注意力却是放在那个称呼上,暖暖?一开始他们光顾着气恨了,倒是忽略了,如今又一遍听到,不由纷纷侧目,什么意思?都这么亲密了吗?   傅风、傅雨对看一眼,有种立马给傅云逸打小报告的冲动。   吴用倒是有些小激动,这么说,公子出手了?貌似还进攻的不错,看,连称呼都这么肉麻了,好像小姐也没反对,呃,小姐那眼神是隐忍吧?   公子莫非又是一厢情愿?   温暖确实在忍,守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没法跟他吵,万一他说出之前亲热的事,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所以,她只能假装没听见,只说正经事,“我没那么暴力,打残还是打废,我说了也不算,还是交给法律去处置吧,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再公正不过。”   “什么意思?”钟翰林紧张的问,“你还要报警?”   温暖冷笑,“不然呢?钟玉琉对阿往意图不轨,这是事实吧?就算未遂,也是犯罪,我报警还冤枉她了?而钟少你既是受害者,也是第一证人,如此,这案子也方便处理,你会大义灭亲吧?”   “我……”钟翰林愁得只揪头发,他大义灭亲个鬼啊,真要报警,那钟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也没谁敢接这个案子,到时候只会成为一场闹剧和笑话。   可显然,人家像是不管不顾了,一心非要讨公道,他绞尽脑汁的想来想去,苦笑道,“温小姐,我知道玉琉该死,我也混蛋,可报警,是万万不行的,先不说这案子有没有人受理,便是对神公子也不好啊,他现在也是个艺人了,这种事一旦捅出去,就是丑闻,你们不是正在拍电影吗,影响也很大啊。”   “我不怕,阿往也不会在乎。”   周不寒跟着道,“爷也不怕赔钱,大不了拍出来我自己看。”   众人,“……”   这叫什么话?知道你壕,可也不能壕的这么嚣张吧?   钟翰林欲哭无泪,“真的不能私了吗?”   温暖毫无商量余地的道,“我不能。”   “那,那等到神公子醒过来问问他的意思可好?”钟翰林以退为进,“或许神公子不愿意公开呢,毕竟,这事多少也有点不光彩,对他那么骄傲的人……”   温暖沉默了。   她其实心里明白,这件事多半雷声大、雨点小,即便报警捅出去,也没什么卵用,因为那酒里没药,只是浓度高了点,而阿往喝醉后,钟玉琉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只是让人把他放到床上而已,她尽可这么说,把之前对她叫嚣的那些无耻话都说成是开玩笑,如此,她就能撇的干干净净,倒是自己,对她拳打脚踢,成了蓄意伤害了。   所以,说报警也只是她激愤之言,真要报了,对自己和阿往的影响更大,毕竟钟玉琉那样的人早已不在乎什么名声,钟家也有办法摆平,可阿往会被指指点点吧?   她不确定,阿往能不能受得了。   她的沉默,周不寒看懂了,对着钟翰林挥手撵人,“看好你妹妹,等到明早神往醒了再决定怎么办,这期间,她要是还敢整幺蛾子,爷就亲手去了结了她,顺便也把你弄死算了,忒废物。”   “是,是……”   钟翰林抹一把冷汗,赶紧走了,他决定以后什么都不干也得先看好自个儿妹妹,不然他都得被连累死!   ……   周不寒的自作主张,温暖并没阻止,这份默认,让他心里不由的窃喜,只是接下来,人家也面无表情的送客了,“周公子,今晚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周不寒气笑了,“当爷是抹布呢,用完就扔?”   温暖深呼吸一口,“我很感谢你的出手相助,等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样行了吧?   周不寒哼笑,“等以后?爷怕一等就是天荒地老了。”   “那依你之见呢?”这妖孽非要跟她较劲是吧?就看不见身边都是表哥的人吗?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报答吧。”   这话一出,吴用都紧绷起身体,公子不会说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吧?傅风、傅雨的武功可不弱,他以一对二都打不过啊。   傅风、傅雨果然冷眼相视。   周不寒视若无睹,只看着温暖,“如何?”   温暖瞪着他,“你想我怎么报答?”   他要是敢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她也豁出去不要面子了,非把他骂出去不可。   谁知,人家只是懒洋洋的道,“我饿了,今晚一口饭都没顾上吃,你陪我吃顿宵夜就当是报答了,怎么样,这要求不过分吧?我好歹也是为了你才没吃上饭,这种合情合理的要求即便是傅少在这里,也不会阻拦吧?”   话说到这份上,确实,温暖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点点头。   吴用有点失落,唉,还以为公子会趁机提点福利呢,原来就是吃顿饭啊。   傅风、傅雨倒是松了一口气,刚觉得周不寒还算靠谱,就听他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跟爷走吧。”   温暖一怔,“去哪儿?”   周不寒理所当然的道,“去爷的房间吃宵夜啊,你不会以为爷会在你这里吃吧?抱歉,里面躺着你的男人,我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就胃里泛酸,你总不想让我吃一桌子都加了醋的宵夜吧?”   “……”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三更喔,亲们想看的很快就来喽,当然只有正版的乖妹子才有福利哈,么么哒   ☆、三更送上 浪漫宵夜   周不寒的一番话再次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温暖坐着没动,吴用尴尬又纠结,傅风和傅雨摆出防备的姿态,连在厨房煮汤的傅雪都走出来了。   周不寒呵呵一笑,扫了几人一眼,最后看着温暖问,“就那么怕我?”   温暖下意识的反驳,“谁怕了?”   周不寒扬眉,“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去?我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人,我也不会玩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你用强,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呢?”   温暖咬唇,她能担心什么,自然是他又勾引诱惑她了,他确实不是洪水猛兽,他是会蛊惑人心的妖孽,比猛兽还可怕,他甚至不需要用强,只要美男计一用,即便是自己,都难以抵挡。   之前在树下,就是最好的教训。   她哪里敢再玩火?   周不寒见她沉默,哼了一声,“看来对我真是不放心呢,好,那你带个人陪着如何?我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当着你属下的面占你便宜吧?”   话说道这份上,温暖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只能跟着他站起来,想了想,对吴用道,“你跟着我去吧,你们三个留下来照顾阿往。”   吴用当然没意见。   傅雪却不赞同,“小姐,还是我陪您去吧。”   吴用曾经是周不寒的人,心肯定也向着他一些,他跟着去,能起多大作用?说不定,还会助纣为虐。   吴用表示很冤枉,好吧,他心里是乐见其成的,可理智上,若是小姐不愿意,难不成他还袖手旁观不成?   温暖还没想好怎么说,周不寒就幽幽的开口了,“吴用跟着,你想跟也跟着好了,免得你们总是琢磨爷是有多饥不择食、时刻都想着扑到暖暖。”   傅雪被怼,面色也不变,“如此,就多谢周公子成全了。”   周不寒当着他们的面,就拉过温暖的手来,“好说,其实你们就是四个人都跟了去,爷若是真想对暖暖如何,你们也拦不住,呵呵……”   被鄙视的四人,“……”   当然吴用是相信公子的实力的,这话听着很狂,却是事实。   ……   十几分钟后,温暖和周不寒坐在餐桌的两边,房间里的灯光很暗,那是因为他说刺眼,让吴用关了,桌面上点着几只蜡烛,营造出温馨又浪漫的气氛来。   当然,若是没有吴用和傅雪两个电灯泡的话。   美味佳肴已经端上来了,四菜一汤,不算多丰盛,但胜在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能引发食欲。   周不寒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温暖,“陪我喝一点,放心,我这里的酒没人敢动手脚,保证醉不了。”   温暖只得接过来,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浅浅的品了一口。   周不寒却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上,再次喝了一杯。   温暖轻蹙了下眉,却没出声阻止。   周不寒连着喝了三杯后,才拿起筷子吃起来。   温暖看着他吃,没动。   周不寒自顾自的吃了一会儿,笑着放下,抽出另一双塞进她手里,“好歹陪我吃一点,哪怕不饿意思一下也成啊,不然我会尴尬。”   温暖只得夹了几筷子,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不合你口味?”   温暖摇摇头。   “那就是跟我一起吃饭没胃口?”   “不是,是我之前吃饱了。”   “真心话?”   “嗯。”   “好,不勉强你。”周不寒一副很宽容大度的样儿,然后似笑非笑道,“那么,既然你闲着也是闲着,伺候我吃如何?”   温暖皱眉,“伺候你?”   周不寒点头,指了下其中一道虾,“帮我剥一下皮,这不算过分吧?我忙着吃饭,抽不出手来,反正你说也不饿,那就帮我呗,我早一点吃饱,你也好早点离开,一举两得。”   这话真没毛病。   温暖犹豫着刚要动手,站在不远处的傅雪就面无表情的道,“小姐,哪能让您辛苦,属下来吧。”   周不寒一记凌厉的眼刀子就飞了过去,“当爷谁都不嫌弃是吧?”   傅雪抬起的脚就顿住了。   吴用拽着她胳膊,往后退了两步,傅雪瞪他一眼,吴用憋屈的够呛,真是不是好人心,他这是在救她,公子一发飙,能有她好果子吃?不躲远点往前凑什么凑?   温暖见状,没好气的道,“我是不是要先去洗手啊?”   周不寒面对她,就笑得如沐春风了,“暖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口水都,嘶……”他正要说口水都吃了,还会嫌弃手吗,结果,腿上就挨了一脚,疼的他吸了口冷气,当然里面有夸张的成分,目的嘛,不言而喻,他不夸张,那两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且想入非非呢?   果然,吴用和傅雪瞬间就想多了,小姐不让人家说出口的会是什么呢?口水?难道……   吴用暗喜,傅雪就绷起小脸来,千防万防,还是让这妖孽挖了少爷的墙角了。   “还要不要吃了?”温暖咬牙警告。   周不寒且笑得如得逞的狐狸一般,“吃,当然要吃。”   温暖哼了声,拿起一只虾剥了起来。   带着情绪,她动作难免显得粗暴,可周不寒却看的无比舒坦和熨帖,连心底都欢快的冒起幸福的泡泡,原本并不是多喜欢的虾,在他眼里成了无比期待的美味。   见温暖剥好,下意识的就张开嘴等着。   温暖会惯他这毛病才怪!   她无视他眼巴巴的瞅着她的表情,径自把剥好的虾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然后去剥另一只。   周不含幽怨的默了片刻,还是乖乖的自己夹起来吃了。   不知为何,这般模样的他,让温暖看的心头一跳,居然觉得他很萌,咳咳,她忙低下头,连余光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了,果然是妖孽啊,看多了就会不知不觉的陷进去。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轻微的吃动静的声响。   一个剥,一个吃,作为旁观者,吴用都体会出岁月静好的味道来,就跟别说当事人周不寒来,他恨不得这顿餐一直吃到天荒地老去。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吃的再细嚼慢咽的拖延时间,还是有吃饱的时候。   温暖看着桌面上的盘子大多都空了,便站起身来要告辞,周不寒哪里舍得她走,手不受控制的就拽住她胳膊,“再等一下。”   “还有事?”   “我还没吃饱。”   这么蹩脚的理由,温暖自然是不会信的,“松手!”   周不寒也站起来,走近她一些,眸底闪着恳求,“真的,我,我喜欢饭后吃水果,就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送佛送上西天,好人做到底吧。”   温暖迟疑着,他又道,“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对不对?我保证,吃完水果后,就让你走。”   “你确定?”   周不寒就差举手发誓了,“确定。”   “……好吧。”   见她答应了,周不寒忙给吴用使眼色,吴用心神领会,主动请求道,“小姐,公子,我去帮你们拿。”说完,还顺便拽着傅雪,“走,咱们一起去。”   傅雪当然不肯,“你自己还拿不动?”   吴用真为她的智商着急,公子不就是想和小姐单独说两句话吗,他们暂时清下场还能怎么着?反正很快就回来,公子再大胆也不会趁机吃了小姐吧?也不知道瞎担心啥?   他暗示着不停眨眼,“一起吧,我不知道小姐爱吃什么水果。”   傅雪不给他面子,“小姐就在这里,你问一下不就好了?”   吴用,“……”   周不寒呵的一声笑了,“傅少调教出来的属下真是尽职尽责啊,若是我没记错,你是暖暖的助理吧,帮着去端水果也是你的职责之一,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趁机对暖暖做什么?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就这么点时间,我连前戏都不够。”   “咳咳……”温暖被他露骨的言辞给刺激的呛着了,很想再给他一脚。   他却不以为然,含笑睨着她,“暖暖说是么?”   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转头对傅雪道,“你们一起去吧,快去快回。”   傅雪只得应了。   两人出去后,周不寒就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热情澎拜,长臂一伸,就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住。   温暖下意识的挣扎,“周不寒,你放手!”   周不寒低下头,埋在她的脖颈出,陶醉的深吸一口,“别乱动,摩擦容易生火,你若是不打算帮我灭,就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   “你……”男人果然不可信!   “我已经很君子了,暖暖,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你不明白,最好的那道美味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的那种滋味是多煎熬,我是男人!”   温暖懊恼的咬牙,“你是禽兽吧?”   周不寒闷笑道,“禽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来落实这个称号,倒是对不起你了。”说着,火热的唇就从她的耳边开始游走了。   温暖瞬间被激起颤栗来,想要躲闪,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住,想要开口,又被他的唇狠狠堵上了,“唔……”一声呻吟,一声叹息,唇与唇激烈纠缠在一起,再分不清是谁的呼吸。   失控只在一刹那,沉沦也只在一瞬间,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是彼此逃不开的情劫。   ------题外话------   明天继续喔   ☆、第二十章 便宜了温暖   周不寒真不想这么禽兽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么一天,可以无耻耍赖,可以出尔反尔,甚至放下所有的骄傲对她用强,只因为他食髓知味一般的迷恋她的味道,甜美、温软、馥郁芬芳,所有世间的词汇都形容不出来的美好,诱惑着他万劫不复!   第一次在树下,他亲吻的还有些笨拙,只知道凭着本能激烈猛攻,这一次,他已经无师自通的懂了些技巧,不再只是简单粗暴的啃噬索取,而是更温柔缠绵的辗转吸吮、摩挲、品尝   这样的他,更要人命了。   温暖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狠狠推开,可身子却绵软无力,她觉得自己已经拼劲全力,然而对他来说更像是欲迎还拒的邀请,她的躲闪也是追逐的情趣,她的抗拒更有种禁忌般的快活!   他步步紧逼、攻城略地,她渐渐失守、弃械投降,脑子里昏昏沉沉,又虚无缥缈的犹如在仙境,身子却似在火中反复煎烤,炽热的她不由呻吟出声   周不寒比她更燥热,早已扔了外衣,把她紧紧抵在了餐桌上,大手情不自禁的褪去了她的披风,墨绿色的锦稠悠悠飘落在地,精美的绣花缓缓妖娆绽开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宴会厅里的人大多成群结伴的私下去玩了,吴用和傅雪去转了一圈,看到水果被客人吃的有些乱,想到周不寒的讲究,便去了庄园的后厨,让人另准备了一份新鲜的,每样都来一点,吴用为了帮公子拖延时间,还让人雕刻了图案,摆出漂亮的造型,这才端着往回走。   傅雪一直扳着着脸给他看,脚步也走的很快。   吴用不得不开口,“慢一点,那么着急做什么?”   傅雪冷冷的提醒,“我们出来已经十五分钟了。”   吴用不以为意,低声咕哝道,“十五分钟怎么了,公子若是真想对小姐做什么,就他那体力,一个小时都不一定够”   傅雪眼眸一厉,“你说什么?”   吴用忙装傻摇头,“没,没什么。”   傅雪边走,边哼道,“别忘了,你现在是小姐的人,不是周不寒的属下,你的心可别跑的太偏了。”   吴用郁郁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小姐的人,我的心也是向着小姐的,你们都以为我是公子的红娘帮着牵线搭桥是不是?”   “难道不是?”傅雪嘲弄的反问。   吴用噎了下,才哀嚎道,“我是希望公子和小姐能修成正果,但我也是有底线的好么?小姐若是不愿,难道我还能帮着公子强买强卖?”   傅雪皱眉,“什么意思?”   吴用叹道,“你刚来小姐身边,看到的还少,其实吧,我觉得小姐对公子也不讨厌,若非神医他们抢了先机,公子未必就输给他们。”   “所以呢?你想说,小姐若是最先遇上的人是周不寒,就没神医的事了?”   吴用没说话,可表情默认了一切。   傅雪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傅少?有少爷在,即便是周不寒也不一定能追到小姐,你对那人是盲目崇拜,我不跟你这种脑残粉说话。”   吴用暗暗撇了下嘴,心想,难道你就不是傅少的脑残粉?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琢磨着事儿,离着周不寒的房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忽然飞出一只鸟来,唬了傅雪一跳,吴用是认识的,惊喜的喊了声,“神出,你怎么在这儿?”   神出笑得一脸猥琐,“当然是等你们喽。”   “等我们?”吴用不解,“等我干什么?”   神出拍拍翅膀,摆出个拦截的姿态。   吴用皱眉,“什么意思?”   傅雪忽然有种不安感。   果然,就听神出道,“意思就是,你们守在这里就好,别再往前一步了。”   吴用瞪大眼,声音结巴起来,“为、为什么?”   天,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公子就那么把持不住?这么短的时间就、就扑上了?   傅雪却变了脸色,就要越过神出往里闯。   神出忙拦住,看着她,同情的摇头,“你是大表哥的属下吧?唉,晚啦,你这会儿进去也没用,**都烧起来了,你还能把那妖孽从少夫人身上拽下来?”   傅雪不相信,“不可能,我们才走了一会儿,小姐怎么会,是不是那妖孽霸王硬上弓?”   神出摇摇头,“不是。”   傅雪瞪着它,“我凭什么相信你?”   神出叹道,“我刚才就在窗户外瞅着啊,亲眼所见,难道还骗你不成?你没见过我,也该听说我鸟爷的威名吧?我可不是那妖孽的,我的心是向着大公子的,我难道愿意他们俩就这么激情澎湃的滚床单了?”   傅雪没说话,在她看来,这鸟明明就是愿意乐见其成的,一脸亢奋的猥琐,若不是为了拦他们,指不定还在偷看。   吴用从震惊中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神出,公子和小姐真的在那啥?”   神出点了下头。   “小姐,真的愿意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虽说公子的魅力无边,不过小姐也不是豪放随便的人啊。   神出眼眸闪了闪,“不愿意也不行啊。”   吴用一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神出幸灾乐祸的笑道,“意思就是,他们被人下了助情药了,原本几分的心思就成了十分,原本薄弱的抗拒也彻底偃旗息鼓,原本还得拖拖拉拉、黏黏糊糊的再折腾几回,结果一副药下去,立马搞定,真是万能的助情药啊,我都忍不住想吃一副了,嘿嘿”   吴用,“”   傅雪咬牙,“谁下的药?”   神出眨巴眼,避重就轻,“别激动,不是什么坏药,对身体没伤害,就是有点催情的作用,也不是下在饭菜里,是空气,有人从窗户那儿悄悄扔进去的,呵呵,空气传播,我要是不拦着你俩,任由你们闯进去了,嘿嘿,后果知道吧?”   吴用俊颜一黑,莫名看着傅雪尴尬了。   傅雪脸色更不好看,呼吸急促,再次咬牙问,“到底谁下的药?”   “这个嘛”神出眼神躲闪起来。   吴用见状,忍不住嘴角一抽,不会是它吧?那可真是难道它不怕被神家三兄弟灭口?   “是你?”傅雪盯着它,眼神冷厉起来。   神出忙摇头,“怎么会是我?我再英明神武,也没有那种助情的药啊,再说啦,我都说是大公子的人了,我怎么可能帮着妖孽?我又没脑残!”   “那是谁?”   “江蓝!”神出说出这个名字后,就在心里默念,哎呀,不好意思,帮你拉仇恨了,不过也不算冤枉你啊,你本来就打算来对那妖孽下药的,只是便宜了少夫人,呵呵。   傅雪没听过这个名字,皱眉问,“江蓝是谁?”   吴用也对这人不熟,很怀疑是神出造谣出来当替死鬼的。   神出这会儿倒是有底气了,笑眯眯的道,“这个人当初也闯进过部落,和江家关系密切,她还是秦可卿的师姐,武功很高,暗地里还给青云武馆的弟子上课,我说的这些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可以等明天问少夫人,不过,嘿嘿,明天少夫人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就不好说了,那妖孽一看就是个腰力彪悍的”   傅雪冷冷打断它的意淫,“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神医和傅少解释吧,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定然是看到下药的一幕了,看到却没阻止,呵呵”   神出,“”   它不但没阻止,它还帮了一把手呢?它作死了是不是?为了活,要不要先去把江蓝灭口了,啊啊啊   此刻,江蓝正低头站着,脊背僵硬,脸色难看的请罪,“对不起,少爷!”   江南沉着脸,抿唇不语。   江映月不敢置信的厉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蓝艰涩的道,“属下一直隐在窗户外,等了很久,温小姐还不走,原是打算继续找机会,可没想到,没想到一只鸟飞过来,把药抢过去了”   江映月精致的脸因为嫉恨而扭曲着,“所以呢?我哥帮我费心寻来的药便宜温暖了?他们俩,他们俩已经上床了是不是?”   江蓝艰难的点了下头,“应该是。”   闻言,江映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过去对着江蓝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喊,“任务失败,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去把他们拉开?去啊”   江蓝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却也不及心里的难受,她攥起拳,唇死死抿着。   江映月抬手又想挥过去,江南终于开口,“映月,住手!”   “哥,这个蠢货坏了我的好事,我不打死她难消心头之恨!”   江南见她还要继续,阴沉着脸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冷静点,映月,这不是江蓝的错,你没听她说吗,是那只鸟坏了事,她已经尽力了。”   江映月根本听不进去,“一只鸟?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一只鸟能从她手里抢东西?她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就那么废物了”   江南目光幽深,“因为那不是普通的鸟,是神圣从部落带出来的灵兽。”   江映月捂着耳朵,失控的喊,“我不听,我不信,我就是不要便宜了温暖,哥,让她再去把他们分开,不,多派些人去,把温暖那个贱人扔给你的那些属下,不寒是我的”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三更喔   ☆、二更送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映月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世家贵女的样子?头发散乱,妆容扭曲,眼底的嫉恨和不甘让她变得丑陋不堪,还有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江蓝原本还为任务失败有几分愧疚,这会儿倒是庆幸了,庆幸温暖在那儿,庆幸周不寒没落到江映月的手里,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人前伪装的那么端庄贤淑,背后刁蛮任性,毫无风范可言,她的头垂的更低,为自己效忠的人有这样的妹妹感到可惜,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映月,住口!”江南声音严厉起来,似乎也不能容忍她说出这种话,也或许是因为有江蓝在场,不愿自己妹妹的形象毁干净了。   可显然,江映月不明白他的苦心,就是明白,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不在乎了,她哭着抓住江南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哥,你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那么喜欢不寒,喜欢了十几年,我早就认定他是我的了,可现在,他和温暖那个贱人在床上亲热,呜呜,我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江南狠着心不理她。   江映月尖叫,“不,我不受,我就是不受,你不去是不是?那好,我去,我要把温暖拽出来,明明应该在里面的人是我,凭什么让她得了便宜?”   江南见她发疯一样的往外冲,忙冲后面搂住她的腰,使劲拽回沙发上按住,“映月,你冷静点,你现在去也没用了,你懂吗?晚了,已经晚了!”   江映月拼命摇着头,“不,我不信,也许他们还没有做,我要去,我要把温暖扔出去,不寒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的上他,温暖那个贱人……”   “啪……”江南甩了她一巴掌,也有点被她这副口不择言的样子激的火了,“闭嘴!”   这一巴掌,总算让江映月清醒了几分,捂着脸压抑的哭起来。   江南又是心疼又是恼恨,“映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江家的小公主,何等尊贵荣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分寸,那些粗俗的话是你能说的吗?你可以轻贱别人,但不能轻贱自己!”   “呜呜……哥,我就是心里难受,难受想死,呜呜,我该怎么办?不寒是别人的了,你让我怎么不发疯?我再尊贵又有什么用?”江映月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   江南宽慰着,“总还会有机会的,可你若是现在不管不顾的闯进去,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周不寒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既然心仪温暖,好不容易得了手,会让别人去破坏?你去阻拦,不过是自取其辱,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那药是我让人寻得,药效很强烈,就是圣人都能发疯,所以……晚了就是晚了,木已成舟,你不认也得认,不忍也得忍!”   “呜呜……”江映月哭的更撕心裂肺,“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江南搂过她来,轻拍着她的背,“映月,哥答应你,会再寻机会帮你好不好?不寒能得了温暖一次,却不会次次如愿,你别忘了,温暖可是有男人的,那些男人个个都不好惹,若是知道被不寒戴了绿帽子,你说他们会如何?”   江映月哭的小声了些。   江南继续冷笑着道,“他们势必不会罢休,不寒再厉害,以一对三,也未必能讨的了便宜,更别说周老爷子和周将军跟那个神圣关系交好了,这次,且让他爽一晚,明天,看他怎么面对。”   “可,可是他还是被温暖……”   “映月,只要他最后是属于你的就好。”   “……好,哥,那你一定要帮我。”   “放心吧,你是我妹妹,我不帮你帮谁?回去好好洗个澡睡吧,哥保证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江映月终于被哄的平静了些,离开时,盯着江蓝,厌恶的道,“哥,以后我不想再看见她。”   江蓝身子一僵。   江南冲她摆摆手,“行了,回你房间去睡把,我会处理的。”   江映月离开后,江南坐在沙发里,目光深深的盯着江蓝,“刚才看到的,听的到,我不希望你明天还能记得住。”   江蓝低声道,“少爷放心。”   江南点点头,语气软了几分,“刚才映月是气糊涂了,才会那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跟你道歉。”   江蓝自嘲的勾了下唇角,“属下不敢,是我没办好事,被打也是咎由自取。”   江南见状,声音更温和,“真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映月惯坏了,她其实没什么坏心,你也不用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你一直帮我做事都尽心尽力,我是知道的,我也都记在心里……”   江蓝心里酸酸的拧起来,“多谢少爷,这都是我应该的。”   江南忽然站起来,朝她走去,“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当成奖励或是补偿好不好?”   若是以前,他能这样对她,能靠的她这么近,说话这么温柔,她一定会感动的要死,可现在,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少爷言重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江南眸光闪了闪,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今晚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映月和我这里,你都不用看着了。”   “是,少爷。”   江蓝逃一样的离开。   背后,江南俊朗的脸上晦暗不明。   ……   这会儿,还有人睡不着,一把年纪了盯着监控画面,看的津津有味,奈何跟他连着线的周老爷子抓心挠肺,各种焦躁,“我说,你确定不寒和温暖真的,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樊镇海嘿嘿笑着,“那还用怀疑?除非那小子不行!”   周老爷子咒骂了一声。   樊镇海劝道,“你就甭操心了,这事怨不得你,也怨不得我,说是阴差阳错,其实也是缘分使然,谁能想到江家那俩兄妹能干出这种勾当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便宜不寒那小子了,也算是歪打正着,幸亏那丫头在里面,不然真让江家得逞,你得哭死去。”   周老爷子又咒骂了声,“老子倒是宁愿江家那丫头得逞了,大不了不娶,可温暖是阿圣的媳妇儿啊,这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这绿帽子戴的……”   “得,得,又说这个,不是跟你说了嘛,是阴差阳错,怪不得不寒,他被人下药了,也是受害者,你就这么跟神圣说不就行了……”   “我呸,你当阿圣是三岁小孩子啊?不寒是干什么的?是军人,他那自制力你不清楚?即便是被下药,至少也能撑住几分钟,这几分钟,喊谁进来都够了!”   樊镇海咕哝,“身边就有现成的,又是他喜欢的,他还有劲去喊别人来解决吗?”   周老爷子嘶吼,“那也可以让人喊医生去啊,非得用那种方式解决吗?”   “那种方式最得他心呗。”   “你……”   “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气了,反正已经这样了,那俩孩子搞不好都睡了一回了……”   “放屁,就不寒那腰力没一个小时能完事?”   “嘿嘿,你倒是挺看得起你孙子……”   “闭嘴吧,你可仔细盯着点,别再让人去闹事了,瞧瞧,还说你的地盘铜墙铁壁呢,我呸,简直乌烟瘴气一团糟。”   樊镇海气的胡子直翘,“我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我放水,谁也甭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一点手脚,咦?等等,这是个什么玩意?还能飞檐走壁……”   周老爷子一惊,“又发现什么了?”   樊镇海紧紧盯着画面,“好像是猴子?”   “什么?猴子?”   “是啊,还是个通人性的,这是去了……江家那俩兄妹那儿?哈哈哈,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说我是阻止呢还是看戏呢?”   周老爷子听懂了,冷声道,“敢对不寒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为什么要阻止?也该让他们试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滋味。”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你。”   “行,咦?不过这是谁的主意?不寒这会儿忙着肯定没空收拾这俩兄妹,还有谁看他们不顺眼呢?”   “你好好查查吧,在帝都谁敢得罪江家?想必是有人趁火打劫,想把污水泼到周家头上呢,真是打的好算盘!”   “言之有理,今晚还真来了不少人物。”   “别忘了,监控看完毁掉。”   “放心吧,我明白,哪能让人知道我在背后看戏呢?哈哈哈,倒是你,可以去准备一根荆条了,负荆请罪。”   “哼,要准备也是你准备,不寒可是在你那儿办了混账事,你能脱得了干系?我会跟阿圣帮你求情,就说你老眼昏花、一无所知。”   “……”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看见那只猴子的还有一位,就是神出,它成功拦住吴用和傅雪后,当然不会陪着他俩傻等,贼兮兮的又飞到窗户那儿,打算看一晚上的春宫。   谁知,晴天霹雳啊,帘子居然拉上了!拉上了!拉上了!   ------题外话------   五点左右还有三更喔   ☆、三更送上 你听见花开的声音了吗   帘子居然拉上了!拉上了!拉上了!   那还看毛啊?   神出恼恨的用头去撞玻璃,砰砰砰,动静不算小,可是房间里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两人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能关上灯、能拉上窗帘,已经是理智所能做得的极限。   ……   窗户外,神出郁闷抓狂的只想仰天长啸,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来,好在,饮恨之际,居然看到了一只猴子飞快的在墙壁上奔跑着,这才转移了它的注意力。   它悄声跟上,结果,就看到那猴子一路飞檐走壁,到了相邻的两扇窗户时,偷偷打开一点,然后往里扔了点东西后,又飞快的逃走。   神出不由瞪大眼睛,哎呀喂,这是相同的狗血事件再次上演了?谁特么的这么有才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真是极好的!   神出一边兴奋的拍手称快,一边躲到暗处等待,接下来,会是谁那么倒霉催的成为解药呢?或者说,是谁要去收了江家那兄妹俩呢?   不管哪一种,嘿嘿,它都有好戏可以看了。   等了大约五分钟,神出就见一道黑影借助外力爬上了其中的一扇窗户,四下扭头看了眼,并无异样,然后不再犹豫的推开,跳了进去。   神出按耐着,又等了片刻,再次出现两道黑影,这两人的武力明显要比之前那个高深多了,手里还抬着个人,攀爬起墙壁来都不费力,如出一辙,窗户被推开后,把抬着的人送了进去,之后迅速离开。   神出捂住嘴巴,刚刚那送进去的女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   它又等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飞过去,脸贴在窗户上往里看,床的位置并不靠窗,所以视野实在不好,可绕是如此,它该看的还是都看了。   看了这边看那边,最后口干舌燥的离开。   艾玛,万能的神药啊,也请赐我一颗吧!   ……   这边肉香四溢,樊镇海却眉头紧蹙,想了半天,还是给周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声音沉重,“老周啊,这回的事情只怕要闹大啊。”   “怎么了?”   “那猴子是有人特意训练的,能飞檐走壁,给江家那兄妹俩下了药,我原本想着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挺好,教训一下他们,可没想到,暗处的人不但让猴子下药,还送了人进去,这是要干什么不言而喻啊,那是盯上江家了,要么是抱着什么目的,要么就是要搞死……”   周老爷子也表情凝重起来,“那你查到暗处的人是谁了吗?今晚去的就那些人,敢对江家的人出手,只怕没几个,还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更是胆大了。”   “他们不知道我私下安了隐藏摄像头好么,哼,要么能这么大意?我要是连瞒过他们的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敢请这么多人来闹?”   “行,行,你厉害行了吧?你宝刀未老,把一群小辈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以了吧?”周老爷子没好气的恭维完,才问,“到底是谁?”   樊镇海也不再卖关子,吐出两个字,“孟家。”   周老爷子讶异道,“孟家?北城孟家?”   “对,没想到吧?”樊镇海刚刚查到的时候也震惊的不行,他原以为是针对江家的政敌,没想到居然是孟家的那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在宴会上很是低调含蓄,丝毫看不出来背后还有这份心机和胆量,那可是江家啊,被缠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老爷子复杂的点了下头,“是没想到,孟家在北城也算是土皇帝,可在帝都,势力还不够吧?再说,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江家呢?两家有什么仇什么恨?”   樊镇海也暂时没想通,主要是两家以前从来没有交集,想查都无从下手,只得叹道,“我也不知道两家有什么仇怨,不过北城孟家不容小觑,他们可不止是北城的土皇帝,势力已经延伸到帝都来了,你忘了,费家老大就是娶得孟家的女儿,孟家的长孙娶得是韩战的独生女,这还不够?”   “不够,即便韩战手里握着一部分军权,费家富可敌国,那也没办法跟江家对抗,江家的背后还有钟家,不是谁都能撼动的,再者,江家那小子不是还要娶费家那丫头?费家未必就站在孟家那边,顶多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周老爷子冷静的分析着。   樊镇海哼了声,对孟家的这一步棋还是看明白了,“所以孟家就出手斩断这条路了,给江南送了女人进去,你说费家那丫头知道了能不闹?两家还能继续心无芥蒂的联姻?送的那女人也是宴会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差了,江家那小子碰了人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周老爷子沉思着,没说话。   樊镇海又继续道,“还有给江家那丫头送的人,哼,十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事后打算怎么用这一张牌呢,你且等着看吧,这回江家俩兄妹算是栽了。”   周老爷子没好气的道,“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先害了不寒,也不会给孟家下手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场子不好收拾啊,等到明天,江家和钟家那边都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对我兴师问罪呢,哼,你最是精,躲在花都享清闲。”   “我享清闲个屁,我还得琢磨怎么跟阿圣赔罪呢,你甭说的自己好像多苦逼,我还不了解你?惯会装聋作哑,到时候不管谁来找你,你就说睡了,啥都不知道,不就推得干干净净了?谁还能跟你较真不成?他们甭管谁不服气,也只能吃那个哑巴亏,谁叫他们彼此都不干净呢!真要彻查,老子第一个要问问,凭什么给我孙子下药?”   樊老爷子被戳穿,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倒也是,我就来个一问三不知。”   “不过,江家那边,你得想法子找人去透露一点,别让他们误以为是不寒干的,那就冤了,孟家倒是打的好算盘,想坐山观虎斗呢,哼,门都没有!”   “行,这事我来办,到时候让江家和孟家狗咬狗,嘿嘿,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行了,我也没想着占谁便宜,江家的笑话可不好看,江家那丫头是个没脑子的,江南还是有几分手段,就是还年轻,道行浅一点,可那他个母亲,可不是个好惹的,又护犊子,到时,哼哼,指不定怎么闹。”   “怎么闹也翻不出天去,江泉还是能制住她的。”   “哼,那就要看江泉是帮情还是帮理了。”   ……   庄园里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都还不得而知,傅云逸下了飞机后,手机便在第一时间响起,他看了眼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铃声响的执着,半响后,他还是捱不住的接了,那边传来神圣的声音,“大表哥,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傅云逸的心就揪了起来,默了片刻,低声道,“先听好消息。”   神圣欢快的道,“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日夜盯着那盆花提心吊胆、挠心挠肺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傅云逸,“……”   确定这是好消息?为什么他有种被痛楚灭顶的绝望?   “大表哥,你还好么?”   傅云逸深呼吸一口,“坏消息又是什么?”   神圣哇的一声哭出来,“那支花开了,你难道没听到花开的声音吗?”   傅云逸,“……”   他只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神圣哭了半天,傅云逸就听了半天,任由他发泄着,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被泪水浸泡着,只是他哭不出来,坐在回傅家的车子里,他无力的闭上眼睛,有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良久后,神圣止住哭声,哽咽着道,“大表哥,其实这样也好啦,我们以后再也不用纠结了,早晚都是一刀子,早挨了早省心。”   “我挨不住……”傅云逸哑声喃喃着。   “挨不住也得挨,我教你个办法可以稍稍治愈一点。”   “什么?”   “你想想三弟,心里就会好受点了,我就正在这么办,呜呜……,妖孽后进门的人都睡到暖儿了,他还连点汤都没喝上,谁有他悲催?”   “……”   ------题外话------   验证群145218715,不愿水群的妹子可以私戳木禾,届时把福利送上   ☆、第二十一章 大清早的就显摆   这一晚,许多人都失眠了,有的是**一刻值千金,有的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樊镇海脑子里琢磨着事儿,当然更睡不好,迷迷糊糊的到了凌晨四点多,身边的电话还响了。   那是他卧室里的座机,知道的没几个人,自然都属于重要亲近的人物,不接不行,他惊了一跳,赶紧坐起来,一看表,更是胆颤,这么早就急不可耐的打电话,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啊,吓得他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慌忙接起来,“喂?出啥事了?”   听到他那语气,周不寒还古怪的怔了下,这老爷子睡懵了?他不知道,他这个点给人家打电话、换成谁都得吓一跳好么?当谁都跟他一样才准备睡吗?   “说呀,出啥大事了?”听不到声音,樊镇海更紧张起来。   周不寒这才慵懒的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今天别让人来打扰我,我要借你这地方睡一会儿,喔,还有,交代一下厨房,备些饭菜,最好大补的,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   他说完,樊镇海都傻眼了,良久不出声,只闻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被刺激的不轻。   周不寒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又继续道,“还有追查昨晚的事,你那里都清楚吧?等会儿拷一份给我……”   “闭嘴!”樊镇海忽然大吼,“你个混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把老子吵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周不寒反问,“半夜三更?嗤,现在都四点多了好么?你不是一向早起,说什么吵不吵的,当我很有空给你打电话?我忙的很……”   樊镇海气的直喘,跟着小子说话简直折寿吆,“老子以前是早起,可我昨晚也得睡得着啊?你们一个个的在我地盘上折腾的乌烟瘴气,我不得给你们善后?得,得,老子不跟你掰扯这个,我问你,你忙什么?你还要干啥?先跟老子透个底,老子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周不寒古怪的道,“你需要什么心理准备?我只是打算要睡觉而已,刚刚不就跟你说了,借你的地方用一下,别让人来打扰的吗?”   樊镇海声音猛地拔高,“你再说一遍?”   周不寒把手机的拿的离自己耳朵远一些,“我睡个觉而已,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樊镇海直接骂娘了,骂了一会儿,才咬牙道,“你要是在我跟前,信不信我拿鞭子抽死你?”   周不寒呵了一声,想到什么,忽然懒洋洋的笑道,“看来男人年纪大了,也是需要泻火的,不然阴阳失调,脾气都越发古怪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   “你,你……”樊镇海气的都不知道说啥了,当他听不懂这混小子话里的调侃和得瑟?欺负他没老伴、显摆他自己春风得意了呗?   “如何?要不要找一个来个梅开二度?”周不寒心情好,也有了打趣的兴致。   樊镇海气笑了,“混小子,甭拿老子寻开心,老子再不济也比你强,老子十八岁就开荤了,你呢?今年二十六了吧?今晚之前还是老处男一个,才摸到女人身子你有啥好得瑟的?还有脸在老子面前显摆?哼,老子吃过的肉你比吃过的盐都多,你才刚上道,还嫩生着的呢!”   果然,周不寒闻言,被挤兑的眯起眸子来,缓缓转身,看着床上的人儿,玉体横陈、媚态丛生,哪怕是累的昏睡过去,依然美的勾魂摄魄,那张俏脸如染了春水的桃花,娇媚可人,他只是看着,呼吸就粗重起来,满脑子里都是旖旎和香艳的画面,犹如食髓知味的猛兽,没了她就再也活不下去。   “混小子,怎么不说话了?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哈哈哈……”樊镇海刚得意的大笑,就被周不寒打断,“我是在想,昨晚吃了几回肉。”   樊镇海的笑声戛然而止,有种不太美好的预感,“什么意思?又要跟老子显摆你腰好?”   周不寒呵呵一声,“只是腰好吗?爷还有一杆好枪!”   “噗……”樊镇海气急返笑,“行,你行,你腰好枪也好,那也没用,老子这些年吃过的肉还是比你多的多,你骑着马追都撵不上。”   周不寒挑眉,“是么?追不上吗?一晚上五次的频率还追不上你?你们那会儿时常分居两地,你莫非背着樊奶奶偷吃了不少肉?”   “放屁!”   “呵,那不就行了,你老了,可我还有的是时间。”   樊镇海胡子直抖,哼笑,“你甭得意,你是年轻,可你确定有大把时间和人家恩爱?你当神家那三兄弟是死的啊?人家就不吃肉?”   周不寒沉默了。   樊镇海自以为戳到他的痛处,扳回一局,继续得意的插刀子,“你是后进门的懂吗?别以为后进门的多得宠,哼,前面好几个压着你的呢,你还想吃独食?美的你啊,以后有的醋吃了,宫斗剧没看过啊,侍寝得翻牌子,哈哈哈,你且等着人家翻你牌子吧。”   周不寒暗暗磨了下牙,“是不是我爷爷让你对我说这些?”   樊镇海哼笑,“你爷爷?你爷爷比我可狠多了,他说让我给你准备根荆条,给神家兄弟负荆请罪呢,你当人家很好欺负啊,这绿帽子戴的,呵呵,还一晚上五回,你在我这里显摆下就结了,可千万别对着人家得瑟,不然,哼哼,就是我,都没法袒护你,毕竟抢人家媳妇这事不够厚道。”   “所以呢?”   “所以,你暂时夹着尾巴做人吧。”   “你说什么?”周不寒声音都冷下来。   樊镇海也不以为意,“怎么?还做不到?觉得委屈?呵呵,委屈的是神家那三兄弟,人家就是揍你一顿都是合情合理的,让你低下头怎么了?”   周不寒没说话。   樊镇海语气认真了几分,“我可不跟你玩笑,这事你有亏在先,你甭端着骄傲,不然也会让温家那丫头为难,昨晚是事出意外,等人家醒了,指不定怎么跟你闹呢。”   “暖暖是愿意的……”   “哼,甭在我面前装,当我不知道呢,她就算对你有几分心思也不会痛快的让你得逞了,还是那药起了作用,你别说没察觉到。”   “是江南让人干的?”   樊镇海听他声音冰寒,怕他做出什么来,安抚道,“是,不过他们也没落着好,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算间接帮你出气了,再说,江南要是不帮他妹妹出这馊主意,你能睡到那丫头?所以,也算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周不寒这才心里舒坦了些,又问,“是谁背后算计江南?那人也不是帮我、是想连我一起害了吧?”   他一阵见血的指出来,樊镇海点点头,“没错,对方是想把脏水泼到你身上,让你和江家反目成仇,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一步棋倒是走的高。”   “是谁?”   “孟家。”   周不寒默了片刻,平静的道,“行,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查,不过,江家和孟家那边你让人都透露些,爷可不愿背黑锅,爷要看他们狗咬狗。”   樊镇海笑骂,“这还用你说?老子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敢让你们这些混小子在我地盘上折腾?”   “那我就去睡了。”   “等等……”   “还有事儿?”   “你……不会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刚消停吧?”   “嗯,你有意见?”   “噗,那丫头能受的住?”   “受不住,所以晕睡过去了。”   “……你就得瑟吧,等人家醒过来,等神家兄弟打上门,看你还能得瑟的起来吗,哼!”   “得瑟不起来,爷也不会夹着尾巴做人。”   “你,混小子,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样儿!”   “你说什么?”   樊镇海听着他真要火了,很识相的挂了电话,坐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怎么想怎么有点憋屈,看看时间,才五点,睡肯定是睡不着了,于是,给周老爷子又打了过去。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接起来就是骂,“你哪根筋搭错了?这个点打什么电话?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樊镇海幽幽的道,“你应该把这话说给你孙子听。”   周老爷子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那小子这么早就起来吵你去了?”   樊镇海没好气的哼了声,“早起?人家是一晚都没睡!”   周老爷子拔高声音,“一晚没睡?他干啥了?”   樊镇海反问,“你说呢?”   “……”   樊镇海又幽幽的道,“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老子也能奋战一宿不睡……”   “打住,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不寒吵你起来干什么?”   “哼,还能有什么事?显摆他的腰好枪好呗。”   “他跟你一个老头有什么好显摆的?”   “不然他跟谁显摆去?跟神家三兄弟?”   “……”   “对了,老周,我这会儿头疼的厉害,没睡好就是不行,那啥,你不是跟神医很熟吗,让他给我开个立马能治愈的药方子呗。”   “你背地里摆了人家一道,还指望他给你看病?他的心得多大啊!不给你用毒都是善良的,你可拉倒吧。”   “……”   周老爷子挂了电话,躺床上唉声叹息也睡不着了,想了想,又给周汉南打了过去,“汉南,你儿子把阿圣的媳妇儿给睡了,你赶紧想想怎么补偿人家吧?”   “什么?”周汉南惊得差点没心脏病犯了,“那混小子是疯了吧?”   “行了,木已成舟,生气也没用,总之,这事是咱们周家对不起人家,该怎么请罪、补偿,你先想想。”   “我哪想得出来啊,那还小子捅的篓子,让他去死收拾。”   “哼,那小子还是你生的呢,你不管谁管?”   “我……”   “行了,甭废话,赶紧想办法善后,不然闹大了会两败俱伤,这不是我们想看的,阿往在帝都,你想法子去哄他吧,阿圣这边交给我。”   “我和神往也不熟啊。”   “哼,不熟才好哄,我和阿圣倒是熟,你知道我得豁出多大的老脸去?要不咱俩换换?”   “……”   周老爷子发泄了一通,心里多少好受点了,便想着怎么跟神圣打电话,想到人家那古灵精怪的脾气,他是又稀罕又头疼,这才是最不好对付的啊,琢磨了好半天的语言,终于鼓起勇气要打了,结果看到人家群发了信息,上面就两句话,“伤心过度,诸事勿扰,除非你有悲惨的遭遇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周老爷子,“……”   ……   瑰园里,神圣群发完消息,就继续惆怅忧郁的盯着那盆花唉声叹息,阿呆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大公子啊,你都欣赏了一个晚上啦,虽说妖孽那支是开的挺美,可也不至于喜欢的这么大瘾吧?”   神圣冷幽幽的问,“谁说我是喜欢了?”   “那不然你总盯着它干什么?”   “我是在用眼神荼毒它!”   阿呆同情的摇摇头,“可怜见的,唉,大公子啊,要不然你还是给三公子打个电话治愈下吧,别人比你更痛苦,你不就快乐了?”   “说的也是。”神圣精神了一些,“现在几点了?”   “七点了,三公子肯定起床练武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傅雷见神圣忙不迭的给神奇打电话寻求治愈了,默默在心里给傅云点了根蜡,大侠若是不痛快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傅云了。   果不其然。   ------题外话------   福利昨天已经发到群里,验证群号是145218715,要看的妹子进群私戳木禾哈,前提是正版全订阅的读者,么么哒。   另,昨天三更中,有一段描写被删节了,木禾用省略号替代的那段,少了会多少影响文文的前后连贯性,但审核就是这样清水,所以,木禾放在微信公众号里了,亲们可以去看一下,会觉得文文更完整些。   微信公众号,搜索东木禾加关注就可以啦。   五点左右二更,嘻嘻,今天不三更了,休息一下   ☆、二更送上 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手机响起的时候,神奇正站在山顶上练完一套剑法,这么冷的天,他头上还冒着汗气,身上穿的也是单衣,傅云站在不远处,都替他打着哆嗦。   神奇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直觉的就不太想接,脑子里回荡着一句话,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犹豫了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放到耳边,“大哥,有事儿?”   神圣幽幽的“嗯”了声。   神奇问,“什么事?要跟我说郑泉和柳永延的病吗?他俩在你那儿差不多也快养好了吧?养好了,就让他们赶紧回来,我这边很忙,缺人手的很……”   神圣怜悯的打断,“不是。”   神奇心里的那点不安就更强烈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那不然你大清早的找我干什么?”   神圣慢悠悠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关怀你一下。”   神奇,“……”   大哥是又受了什么刺激来寻他找乐子?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神奇烦躁的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可是个实在人,没你们那些弯弯绕,还是给我个痛快的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没空跟您东拉西扯的闲磕牙。   神圣一副讶异状,“你还能吃的下饭啊?我从昨晚一直饿到现在了,滴水没进,我连眼睛都没闭上过,我苦苦撑了一宿啊……”   神奇皱眉,“你为什么不吃不睡?”   神圣这才叹道,“因为那支花开了啊,我在欣赏,不愧是妖孽的精血灌溉出来啊,开的摇曳多姿、美不胜收,连散发出来的香气都带着妖孽的魅惑味……”   旁边,阿呆撇撇嘴,确定不是醋味?   那端,神奇的眉头皱的更紧,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那花开了就开了呗,还值得你欢喜的吃不下、睡不着?比对温暖还上心,你移情别恋了?”   “噗……”神圣捂住心口,想从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儿找安慰还真是不容易,他磨磨牙,“不是,我心里只有暖儿一人,矢志不渝。”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啥?”神奇渐渐不耐了,准确的说心里的不安烦闷越来越强烈了,有种立刻就结束话题的冲动。   神圣放弃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道,“那花代表着什么,你该清楚,我们一直防备着,却还是没防住,昨晚,它忽然就开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现在懂了吧?”   神奇沉默了。   神圣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预料之中的暴怒,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三弟,你还好么?心里有什么不舒服跟哥说,千万别憋着,容易抑郁……”   神奇古怪的打断,“我没什么不舒服啊。”   神圣气急败坏的喊,“三弟啊,你到底懂了还是没懂啊?”   “懂了啊,那花开了,意味着那妖孽妥妥的要进门了,咱们以后也甭瞎折腾了,这是天意,得认命,这不是好事吗?省得以后提心吊胆的。”   神圣听着他不以为然的语气,倒吸一口气,“三弟,你的心咋那么大呢?”   神奇没接他这句话,“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挂了,我还得去吃饭……”   神圣冷不丁的吼了一声,“吃什么饭啊,不是该喝醋就喝饱了?说好的流泪和心碎呢?再不济,你喊两嗓子也行啊,三弟,你不会是在硬憋着吧?”   神奇无奈了,“大哥,你累不累啊?我真没事儿,你还是关怀一下二哥和表哥吧,他俩心眼小,可别因为这花开了再想不开了……”   神圣忽然幽幽的道,“昨晚,那妖孽把暖儿睡了,他后来者居上,抢在你前面了,你肉汤都没喝上吧?可他却已经在大口吃肉了,好气喔。”   神奇,“……”   “三弟?”   “嗯,我要感激那妖孽。”   “啥?”神圣懵了,“感激他啥?”   “感激他睡了暖儿。”   “三弟啊,节哀顺变,哥知道你难受,哥跟你一样,可再难受也不能疯了……”   “我很疯,我好的很,大哥,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熟女。”   “呃?所以呢?”   “呵呵,她被你们睡得越熟,我越喜欢,这就跟咱们部落里的青桃子一样,一开始谁喜欢吃?涩口,当然是捂的越久、味道越好。”   神圣幽幽的提醒,“捂的太久,也会烂掉。”   “我会在那之前就吃了。”   “……”   挂了电话后,神奇的表情一度是平静的,只是这平静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黑暗,让人更加心惊胆战,傅云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声,“大侠,你还好么?”   神奇转头看向他,“老子很好啊,老子为什么要不好?大哥关怀我,我更要好了,还听了那么多好消息,我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傅云打了个哆嗦,你好就好呗,干嘛咬着牙说啊,这样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很瘆人好不好?   神奇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那花终于还是开了,老子就知道防不住,那妖孽道行深着呢,指不定背后怎么作法把那花催熟了……”   傅云似懂非懂,不敢接话。   神奇继续唠叨着,“昨晚老子在干什么?练武,特么的,老子居然在练武,而那俩人却在睡觉,真是好样的,温暖,你真是……”   他忽然骂了个脏字,猛地一掌把旁边的一块石头击碎了,表情也扭曲起来,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傅云吓得往远处躲了躲。   神奇又接二连三的把周围的石头都击碎了后,才算冷静了些,冲着傅云道,“去给老子买机票,老子要立即、马上动身去帝都!”   “去,去帝都干什么?”   “砍人!”   傅云被森森震住了,趁着神奇去交代事情、收拾东西的时候,赶紧偷偷给傅云逸打电话,大侠在北城是一霸,没人敢惹了,可现在要跑到帝都去砍人,会不会太猖狂了点?   电话没打进来,因为占线中。   神圣正在跟傅云逸说着,“大表哥啊,我刚刚挑拨离间了一番,可三弟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是上套还是没上套啊,也是心累……”   “你不是去找安慰了吗?又忽悠他什么了?”傅云逸的对面坐着萧流景,这会儿正束起耳朵不厚道的听的津津有味。   神圣叹道,“三弟的口味太重了,简直超越了我的想象力,真的,我没被安慰到,还更心塞了,他居然说……”   傅云逸毫不客气的打断,“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不用跟我分享了。”   神圣,“……大表哥,你这样拒绝面对,容易抑郁啊。”   “谢谢,我还扛得住。”   神圣又叹道,“好吧,你不愿听就不听,只是大表哥啊,你也给三弟打个电话关怀一下呗,我怀疑,我怕他干什么啥事啊……”   “他干的最傻的事就是落在了那妖孽后面,不会再更傻了。”   “……”   挂了电话,傅云逸眉眼沉沉,拢着散不去的阴郁。   对面,萧流景迟疑了一下,还是劝道,“那个,云逸啊,想开点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去面对,再说,你们之前也不是没心理准备,既然早晚都是一刀子,早捅和晚捅也没什么区别,呃,别气,别气,我真不是幸灾乐祸,呵呵,我是真心同情你……”   “滚蛋!”   傅云逸骂了声,手机又响起,他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就听傅云紧张的汇报,“少爷,大侠要我去帮他买机票,他说,他要娶帝都砍人!”   “砍谁?”   “呃?”傅云懵了下,少爷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我,我也不知道。”   傅云逸冷静的道,“帮他买,买最快的那一班,你陪他去,到了帝都后,跟傅风他们几个联系,他们知道周不寒在哪儿,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充当帮手。”   傅云,“……”   他后悔打这个小报告了行么?原来是去坎周不寒?那还能活着离开吗?不对,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啊,还有,少爷还要他帮忙?   他是有多大胆?   傅云逸挂了电话,就给神奇打了过去,“你要去帝都?”   “你要拦着老子?”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去帝都的来回路费我给你报销。”   “……”   “还有,不要跟他玩枪,要拼冷兵器,即便砍不死他,也给他留点念想。”   “……”   挂了这一通,他沉默了片刻,又给傅风打了过去,面无表情的问,“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傅风艰难的道,“小姐还没回来,吴用和傅雪在那边守着。”   “嗯,不用着急去催。”   “是!”   “神往呢?”   “已经醒了,喝了醒酒汤,去浴室洗澡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神色看起来也很平静。”   “好,我知道了。”   傅风刚结束通话,神往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沐浴后的他清冷而矜贵,眸底没有一点波澜,“钟玉琉呢?”   傅风心神一凛,把昨晚发生的事忙跟他详细说了,最后道,“小姐说,这事怎么处理,等您醒来后决定。”   神往点了下头,没再说话,转身去开了电脑。   傅风和傅雨面面相觑,他们一直在纠结万一人家要是问起小姐去哪儿该怎么回答,结果,什么都不问?这是知道啊还是不敢知道啊?   此刻,温暖还在睡着。   ------题外话------   看到今天很多妹子加群,哈哈,妖孽的魅力还是无可抵挡的,还有微信公众号,今天也人气很旺呀,都想看未删节版,嘿嘿,欢迎大家,公众号上还有很多小剧场喔,喜欢的莫要忘啦。   ☆、第二十二章 头一回哄人   此刻,温暖还在睡着,哪儿知道她后宅里一个个的都不安生了?这一觉就睡到九点多,还是因为梦里被什么压着有些喘不过气,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她就怔住了,良久身子都动弹不了,她又闭上眼睛,等待了片刻,再次睁开,眼前还是一片蜜色的肌肤,上面还布满暧昧的红痕。   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回笼,她却宁愿失忆了,奈何,有些画面太过深刻,有些言语又是那么强烈,让她想忘都忘不了,只能受着。   随着意识的清醒,她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的要命处境,她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亲密无间的没有一点空隙,她的脸就贴着他的胸口,她腰上缠着他的胳膊,他的一条腿还嫌不够紧似的勾着她的腿,她是一动都不敢动,想不吵醒他偷偷的跑掉简直难如登天。   耳边的心跳平稳有力,头顶上的呼吸清浅安然,她却像是深陷在冰火两重天里,进退两难,离开,势必要面对醒来的他,怎么面对?原谅她只想当个鸵鸟,可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不动,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啊,再者,跟他这样亲密的睡在一起,对她而言,也真心是一种挑战。   尤其是发生了昨晚的事后。   她懊悔的简直想去死一死了。   怎么就在他的美色诱惑下弃械投降了呢?   不,不对,她皱起眉来,渐渐想起不对劲的一些地方来,两人在餐桌那儿亲吻的时候,明明她还是有理智的,他也没有失控,可后来,她就觉得燥热了,那种燥热很熟悉,在长乐宫被下药那次就是如此,再之后,她便控制不住自己了,哪怕心里还有几分明白,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诚实的让她羞耻。   还有他,更像是发了狂,那么急迫和孟浪,像是不知疲倦的猛兽,不顾她的哀求,一直折腾到凌晨她昏睡过去,到底是几次呢?一想到这个,她又头痛欲裂,心里忍不住呻吟一声,她一定也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会那么配合和投入?   眼前的红痕就是最好的证据,让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下药,对,她是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才会失去理智,一定是因为这样,然而,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却在狠狠抽着她的逃避,真的是因为被下药么?那若是换做别人,你现在醒过来还不得拿刀子捅死他?还能如此刻这般窝在人家怀里想三想四?   她懊恼的咬了下唇,头顶上忽然响起撩人的一声,“早啊,暖暖。”   刚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慵懒,还含着对她的温柔和喜爱,犹如羽毛划过心间,又麻又痒,耳朵都要怀孕的节奏,温暖却身子僵住,闭上眼装死。   “呵呵……”他低低的闷笑起来,俊颜往下凑了凑,唇贴着她的额头,留下濡湿的痕迹,“知道你醒了,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我么?嗯?就这么害羞?”   温暖在心里哀嚎,不是害羞,是羞耻。   周不寒见她还是不动,又轻笑几声,搂在她腰上的大手便开始不安分了,身无寸缕下,肌肤如上好的绸缎,感觉不要太**,他忍不住满足的喟叹一声。   到这份上,温暖再装死就是傻了,“住手!”,一边羞恼的呵斥他,一边推拒着他的搂抱,想要离的他远一些,现在不用再担心吵醒他了,这妖孽搞不好比她醒的还早。   只是,周不寒如何会让她得逞?   她在那儿努力抗争了半天,最后的结果,除了惹的他气喘吁吁又兽性大发外,没有其他良性改变,她依然只能窝在他的怀里,继续亲密无间。   “周不寒!”   “叫的还是那么大声,暖暖,跟昨晚一样热情……”   “闭嘴!”   “呵呵呵,可以,你来堵啊,或者让我吃……嘶……”他正邪恶的贫着,腰上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他吸了口冷气,哀怨的控诉,“暖暖,你太没良心了,昨晚它可是劳苦功高,你不但不奖励它,居然还对它下手,你就这么狠心?”   温暖又羞又气,“周不寒,我们正经谈谈行不行?”   总是这么调戏她,让她积攒的那点恼恨和勇气都要消散了。   周不寒很痛快的道,“可以啊,你要谈什么?”   温暖深呼吸一口气,“你先放开我,我们穿好衣服谈。”   周不寒不但不放开,还搂的更紧了些,“不要,你要是想谈,我们就这样谈,这才叫真正的坦诚相待,不然,你又会口是心非的来忽悠我。”   “……”   “好了,可以谈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温暖压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忽略掉眼前的美景,“昨晚的事……”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他截了话过去,“昨晚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我没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意义深刻。”   温暖,“……”   这条路就这样被堵死了。   “继续说啊。”   “……好,既然发生了,那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   “你,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和想法?”温暖想先听听他的意思,免得她说什么都被他否决。   “我?”周不寒呵的笑了声,“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得到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叫你为难吧?”   “……”这还不叫为难?   “不愿?好,那我就退一步,换我对你负责好了,等会儿我就让民政局的人过来一趟,把我们的事给办了,至于婚礼,嗯,你想要中式还是西式?婚戒要多少克拉的?我把全部家产拿来给你当聘礼好不好……”   温暖气的又掐了他一把,“还能不能好好谈了?”   周不寒委屈的哼了声,“我一直都在好好谈,是你不够认真,总想避重就轻,把我推开……”   温暖恼恨的抬起眸子瞪他,却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子里去,满到外溢的深情和柔暖,最让她悸动的还是那种稀罕到骨子里的痴缠。   他的眸底只有她!   温暖怔住了,这妖孽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她忘了刚刚的坚持。   “暖暖……”他凝视着眼前的她,又何尝不是心醉神迷的忘乎所以?她就是他的劫,没得到之前,便已是深陷其中,经过了昨晚,品尝到她的美好后,他脑子里只生出一个结论,没了她就活不了,所以,他不会让她逃避,哪怕是耍无赖、无耻,他也要缠着她,一生一世。   他热切的低下头来,她却倏然惊醒,撇开了脸,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温暖声音有些慌乱,“周不寒,你到底还要不要谈了,不谈的话,我就走了,阿往还等着我……”   周不寒被那阿往两个字刺激的心里抽了下,不过,这是迈不过的事实,他忍着那点酸痛,轻哼了声,“没良心的女人,还在我怀里,就已经开始惦记别人了。”   “周不寒!”   “好,不说这些,我们谈正经的,暖暖,我的想法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我对你负责,二选一,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更不要说当作没发生这种话,昨晚的事知道的并不少,虽不至于人尽皆知,可想瞒是瞒不住的。”   “那,那能不能当成是一个意外?”   “意外?”   温暖忽然心里有些火气冒上来,“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一切都是预谋?”   周不寒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温暖神色一滞,“真的是你,是你使得手段?”   周不寒气笑,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爷是那种没品的人吗?就算我再渴望你、想得到你,也不屑用什么手段,昨晚我带你回房间吃饭,是真心只想让你陪我吃顿饭,我可没想图谋其他。”   温暖没好气的哼了声,“没图谋其他?那后来是谁缠着我不让走的?又是谁只说抱抱不碰的,你,你分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周不寒笑了,笑得心神荡漾,“是,是我的错,我的初衷真是纯洁的,可谁叫你那么迷人的?我没忍住,真的,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抱一下,没想再干别的。”   “滚,滚,我要再信你就有鬼了!”   “好,我道歉,都是我的错,可之后,呵呵,之后的事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好吧,我承认,我是非常期待,可绝对不是我预谋的。”   周不寒就差指天发誓了,温暖哼道,“你总算承认,昨晚是个意外了?我们是不是被下了药?”   周不寒不情愿的点了下头,他是真不愿意自己跟她的第一次是在下药的情况下发生的啊,说成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多好,一扯上下药,感觉味道都变了,反正他不喜。   可对温暖来说,这却无异于是救赎,哪怕有点自欺欺人,也是一剂暂时缓解纠结的良药,不然,她真的是没脸去面对他们几个啊。   她其实一直都很自信能躲开周不寒的,谁知道昨晚就稀里糊涂的那样了?他们防备那盆春色满园开花防的水泄不通,她是知道的,现在……肯定开花了吧?   他们肯定也都知道了,等下见了要怎么说?   接受表哥已经是例外,如今,又多了个周不寒,她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起来,哪怕有下药这个事当幌子,她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了。   他们为她守身如玉,可她却背叛了他们,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忽然,心就疼了,鼻子也酸了,眼眶也热了,泪意来的快,忍都忍不住。   “暖暖,你怎么了?”周不寒见她眼里忽然溢满了泪,又是紧张,又是心疼,手足无措的去帮她擦着,却是越擦越多,直看得他心都拧了起来。   温暖趴在他怀里狠狠痛哭了一场,哭的他跟着肝肠寸断的,怎么哄都哄不住,都急得想给她跪了,不过她这一哭,那点旖旎也都消散了。   等她终于止住哭声,变成抽噎,他赶紧松开她下了床,浴袍都没顾上穿,就往浴室里跑,用温水把毛巾打湿后,又急切的跑回来,掀开被子上床,小心的把毛巾敷在她的眼睛上。   哭的酸涨的眼这才舒服了些,温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她做错的事,也该由她去承担,哭过后,心思倒是清明了。   周不寒揪着的心总算松开了,看着她,叹道,“暖暖,下回你若是难受,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拿我折磨出气都行,就是不要哭了行吗?”   温暖脸上还敷着毛巾,闻言,没说话。   周不寒苦恼的皱皱眉,哄人什么的真是头一回啊,谁来教教他,这回儿他急得连神圣都想起来了,那货一定会哄人,似乎就是毫无原则的一退再退,“暖暖,我不逼你了好不好?不逼你对我负责了可好?你若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当成个意外,我也认了……”   温暖一把扯下毛巾,眼圈红红的瞪着他,“本来就是意外。”   “好,好,是意外。”周不寒好脾气的哄着,“你想把它定性成什么我都配合,只要你心里舒坦就成行了吧?”   温暖哼了声,带着点小委屈,“还不都是怨你?”   若不是他非要她跟着来,哪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是,是,都怨我。”周不寒的脾气简直好的令人发指了,不挂她说什么都照单全收,简直不要太纵容,他是真被她的眼泪吓坏了。   “那你真的不再逼我了?”   “是,不逼你了。”   “那这件事怎么处理都是我说了算?”   “行,你说了算。”   “那他们若是事后找你麻烦……”   “我都忍着!”   周不寒从一开始的纵容苦笑,到咬牙硬撑,再到最后豁出去一般,一步步割地赔款,只求她开心就好。   温暖总算满意了,先把他从床上撵下去,又让他被转过身子,她这才找了件浴袍穿上,脚落地的时候,腿还不由自主的发软,恼的她又冲他发了点小脾气。   这回,周不寒却是甘之如饴的受着,嗯,这是他的错,可他错的丝毫无愧,还愿意一直错下去。   ☆、二更送上 大侠给您带个话,要来坎你了   温暖去浴室洗漱的空荡,周不寒盯着床单看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暗搓搓的心理,居然悄悄收拾起来了,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邪恶的想留个纪念,或者当成证据在她不承认的时候拿出来用,他对自己的解释是,床单上有他和她的东西,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藏起来后,他拉开外面的门,吴用和傅雪轮流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啊,内心活动简直煎熬的媲美经历了一场灾难,如今总算是盼到门开了。   吴用精神一震,喊了声“公子。”,眼神就下意识的往里面瞥,却什么都没看到,因为周不寒挡的很严实,傅雪冷着脸想进去,也被阻拦,“周公子,我家小姐呢?”   周不寒穿着一身很宽松的浴袍,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前面微微敞开几分,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这样就能让人看到他前面的某些可疑痕迹,对某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再次给予强调,“暖暖在洗澡,你去帮她拿身换洗的衣服来,最好,能遮挡严密些的。”   最后那一句话,意味深长。   傅雪面色更不好看了,转身就走。   留下吴用,站在那儿尴尬不已,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好吧,虽然他是很乐见其成两人睡到了一起,可摸着良心说,这事吧,公子做得确实不太厚道。   周不寒语气随意的问,“神往呢?”   吴用咳嗽一声,“还在客房。”   周不寒挑眉,“他醒来没问?”   吴用摇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按说,看到小姐不在,猜也猜到几分,那么作为正牌男友,不是该第一时间愤然上门来讨公道?这么冷静沉默是个什么鬼?   “他在干什么?”   “在电脑上忙活着,具体忙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闻言,周不寒皱了下眉,“他是不是在给我找事儿?”   吴用迟疑着,“应该不会吧?”   周不寒哼了声,“怎么就不会?你以为他很大度?我睡了暖暖,他就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的接受?神圣和傅云逸是因为不在跟前,暂时鞭长莫及,他可就在爷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是不给我找点麻烦,发泄一下火气,他就不是男人了。”   吴用抽了抽嘴角,好吧,公子这话没毛病,只要是男人,就绝对容忍不了被戴绿帽子,事后肯定要打击报复回去的,除非,他心里没有小姐,“那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神往虽然没有神奇的破坏力,没有神圣的各种折磨人的手段,也没有傅云逸背后的力量,可他是网络世界里的王者啊,随便敲打几下电脑,都有可能会摧毁一个机构,这份能力,在如今网络普及的社会,无疑也是十分可怕的。   周不寒咬咬牙,“忍着。”   吴用一惊,“忍着?”   有生之年居然能从公子嘴里听到忍这个字?简直不敢相信!   周不寒神色懊恼又无奈,还有淡淡的甜蜜,“不然呢?我答应暖暖了,他们几个不管怎么对我,我都忍着不还手,谁叫我抢了他们媳妇儿呢。”   吴用下意识的点头,“也对。”这都是您应该受的。   周不寒斜睨他一眼,吴用立马神色一凛,公子自己挤兑自己可以,他怎么能跟着落井下石呢?作死啊,“咳咳,公子,您冷不冷,要不换身衣服?”   这话题转的真是生硬。   周不寒哼了声,倒也没真跟他计较,而是道,“我其实真正担心的是神奇。”   “啊?大侠?他怎么了?”   “他最冲动,做事不管不顾,只凭一时喜好,他若知道了昨晚的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周不寒声音一顿,郁郁道,“爷倒不是怕了他,即便单打独斗,我也不惧,可暖暖那儿……”   听周不寒这么一说,吴用都愁上了,不管是神圣还是傅少,抑或着神往,他们再不高兴,也不会撕破脸的闹,顶多背后玩手段折磨公子,可大侠不一样啊,大侠那暴脾气,真有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那届时,不就是一场大战?   周不寒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好法子来,眉宇间便有些烦躁,冲他摆摆手,“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现在不是在北城忙宣武门的事吗,或许顾不上这边,等以后再说……”   他这话还没说完,傅雪就捧着一摞衣服来了,顺便接过话去,“周公子,神奇大侠让人给您带个话,他要找您决斗,正在来帝都的路上,您不会不敢迎战吧?”   周不寒,“……”   吴用,“……”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周不寒僵着脸接过傅雪手里的衣服,回了房间后,本想亲手伺候人家穿,顺便讨些福利来治愈一下,谁知,人家眼圈一红,还没摆出泫然欲泣的样儿,他就投降的赶紧转过身子,心里却在叹气,明明睡都睡过了,现在又保持这种纯真的距离又什么用呢?   可人家要保持,他就只能配合,谁叫他愿意宠她呢。   温暖穿衣服的时候,周不寒就背对着她道,“暖暖,刚才神奇让人给我带话,他就快来了,要找我决斗,决斗是明面上的叫法,其实他是想拿刀砍了我吧?”   温暖动作一顿,没说话。   周不寒又继续道,“还有神往那儿,听说他一起来就在电脑上忙活,我猜,肯定是在对付我,指不定要黑了我什么东西呢……”   温暖还是不语,套上一条裤子。   “神圣那里,其实我倒是不怕,他无非就是跟老爷子或者我爸那里告状,怂恿他们揍我一顿,大不了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不过傅云逸,就有点麻烦,他手里的力量貌似不少,真要给我添堵,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有可能被他缠住,暖暖,或许,我以后想见年都不容易了……”   温暖已经穿好衣服,紧身的裤子,上面是高领的宽松毛衣,遮挡的真是严密极了,她听着他说完,才问,“那你要如何?他们这样对你,你要如何?”   周不寒转过身来,苦笑着看着她,“我能如何?我答应你了,自然就不会反悔,只是暖暖,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我被他们联手欺负哎,你就真不心疼?哪怕明面上不能帮我,私底下宽慰我几句也行啊!”   温暖只平静的道,“你或许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可他们受的却是剜心之痛。”   闻言,周不寒一下子默了。   温暖见状,没好气的道,“所以,你且受着吧。”   周不寒可怜巴巴的瞅着她,低声道,“是,我会好好受着的,睡了人家的媳妇儿,活该被他们欺负,就是被神奇不小心打断了腿、划破了脸,我也不能有丝毫怨言。”   温暖咬了下唇,狠狠瞪他一眼,“少装模作样,你不是也会武功吗?”   “可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他本就带着情绪来的,就好比身体里住了一座火山,只等在我身上爆发,而我恰好相反,我昨晚可是被你掏空了,怎么跟他打?”   “你……”温暖顿时羞恼,这还怪她了?   周不寒笑起来,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啦,逗你的,被你掏空我也能应付一二,再者,打不过不是可以跑吗?到时候,暖暖可不许笑话,我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可是要在你身边陪一辈子的。”   温暖甩开他的手,低低的骂了声,他笑得越发开怀,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搂进怀里,“暖暖,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这件事,由我而起,也由我解决,你不用担心,更不用难受,他们不会怪你的,只会拿我撒气,当着他们的面,你也不要心疼我,不然我会被收拾的更惨喔。”   “……嗯。”   两人说好后,周不寒还想留下她一起吃饭,温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了,离开之前,想到下药的事,问了一句,“你查出是谁干的吗?”   “江南为了他妹妹做得手脚。”只不过阴差阳错,成全了他。   温暖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心里对江家的人更是不喜了。   周不寒又道,“不过,没等爷出手报复,他们就遭了报应,嗯,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呵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温暖不想听江家那两人的事,便没详细再问,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 他爱你更纯粹   温暖出去后,就问吴用,“阿往吃饭了么?”   吴用摇头,低声道,“早上就没吃。”现在都十点多了。   温暖轻咬了下唇,“你让厨房准备两份端来吧。”   “好!”吴用原本还想问要不要也给公子点一份啊,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公子刚侍寝,还是低调点的好,免得有恃宠而骄的嫌疑。   傅雪见他走了,忍不住轻哼了声,温暖知道她的情绪来自哪里,不过没法劝就只能装傻,转而问起别的,“你可知道表哥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傅雪心神一敛,正色道,“小姐放心,少爷一去就稳住局面了,南城毕竟是少爷的地盘,经营多年,对方至多也就寻些麻烦,动不到根基。”   “嗯,那就好,萧家医院那边呢?”温暖又问。   “萧少那儿也暂时没多大问题了,对方的目的只是牵制傅少和萧少,没想撕破脸,所以”   傅雪后面的话没说,温暖心里也是清楚的,对方只是想让表哥不能陪在她身边,只要一晚上就够了,所以不会把事情搞得太大,两败俱伤的代价只为了对付她还不值得。   事实确实也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了,表哥不得不离开,她和阿往被接二连三的挑衅找茬,不过是没被得逞而已,只是后来阿往被他们设计,应了一劫,虽有惊无险,可自己却   她和周不寒的事,就算定型成阴差阳错的意外,也让他们几个心里难受了,自己心里也愧疚不舒坦,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懊悔的。   走到门口时,傅雪忍了又忍,还是迟疑着问道,“小姐,您,您和周公子是被强迫的吗?”   温暖苦笑,“我也不知道。”   傅雪心里就明白了,低声道,“小姐,您也不必太纠结了,其实昨晚少爷离开后,就给周公子打过电话了,所以,少爷心里应该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不然也不会把您托付给其他男人。”   温暖一怔,“你是说表哥给周不寒打过电话?”   傅雪点头,“昨晚少爷虽然不得不离开,可他哪里就放心只让神公子陪着您?毕竟宴会上随便搬出个人就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就拜托了周公子,请他护着您。”   温暖一时心里更五味陈杂了,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门却在这一刻从里面拉开了,温暖看着神往,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他伸手一拽,搂进了怀里,再紧紧的拥住,动作一气呵成。   见状,傅雪自然就不跟着进去了,傅风和傅雨也知趣的闪身出来,顺便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静谧无声里,唯有彼此的呼吸声。   再艰难,温暖也鼓起勇气先开口,“阿往,我”   “嘘,暖儿,不用解释,也不要说,让我抱一会儿,我只要抱你一会儿就好。”神往圈住她的手臂又紧了下,美颜埋进她的脖颈处,闭着眸子,汲取着她的味道。   温暖顿时心里酸的生疼,她搂着他的腰也微微用了力,更体会到他一身的寒气和孤寂。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若是没有昨晚的事,她的阿往就不会露出这样受伤的一面。   这次,她心里再难受,也没有流泪,她努力闭着眼,把酸涩逼了回去,她不希望用眼泪去让他们心疼或原谅,那她也太坏了。   良久后,神往先松开了她,脸上勾起暖意盈盈的笑意,“暖儿,我饿了,你有没有帮我叫一份早餐?喔,对了,现在这个时辰,连中午的都可以一起吃了呢。”   温暖看着他,有些发怔,欲言又止,“阿往”   神往拉起她的手,往沙发那儿走,拽着她坐下去后,再次把人搂进怀里,“暖儿,真的不用对我说什么,我都懂的,好吧,我承认,我吃醋,我嫉妒,我也难受,可也仅此而已,难道我会因为这件事就离开你吗?还是说,发生了昨晚的事后,你就会不要我了?”   听到这种话,温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神往却有些紧张起来,“暖儿,你会不要我了吗?有了那妖孽,你会喜新厌旧吗?”   温暖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闻言,神往就如释负重般的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看,我离不开你,你也不会不要我,一切都不会改变,只是从此多了一个周不寒罢了。”   温暖羞惭的低下头,“这难道还不够吗?”   神往抬起她的下巴,“暖儿,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有心理负担可好?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温暖苦涩的问,“因为你们都觉得我是被下了药才会跟周不寒”   神往摇摇头,无奈的笑道,“被下药只是一个契机罢了,真正的原因是,是你需要他。”   “阿往”   “别急,听我说完,早在当初离开部落时,我们就都预感到了,三叔为你培育的那盆春色满园,代表了你的姻缘,当时开了四支花,预示着大哥,我,三弟,还有表哥”   他苦笑着顿了下,看着她继续道,“其实还有一支,只是当时没有开花,但是已经发芽抽枝了,可三叔有些不愿相信,便私下剪掉了。”   温暖艰难的道,“这个我后来都知道啊,你们也一直轮流负责看着那盆花,不让那一枝开了,可昨晚”   神往叹息一声,打断道,“昨晚不是没防备住,是那妖孽想要你的心太强烈了,根本阻拦不了,也或者说,这本就是天意,人为想要改变怎么可能呢?之前不过是瞎折腾,其实到了后来,那支花就长的越来越强硬,不但速度逆天,连想剪掉都要费些力气了,我们也就都隐约猜到了,如今,不过是印证了而已。”   温暖咬着下唇,还是一副良心不安又愧疚难当的样子,阿往说的再有理,也无法让她坦然的把这一切都归咎在天意难违上,若是她自己心意坚决,昨晚其实可以避开的吧?   说到底,还是她的心动摇了,就冲这一点,就无可原谅。   “阿往,你就真的不嫌弃我”   神往快她一步,伸手放在她的唇上,宠溺的叹道,“暖儿,不许说轻贱自己的话,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稀罕你,稀罕到骨子里去,不管你做了什么,这份稀罕都不会改变,哪怕天荒地老,也只会越来越刻骨铭心,我只怕你将来会嫌弃我才是真的,毕竟那妖孽的姿色可是”   “阿往!”温暖心疼的打断,搂着他的腰,闷声道,“你以后也不许说这种轻贱的话,我也听不得!”   “好,那我们就都不说。”神往从善如流。   “嗯,可是”   “别可是啦,暖儿,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放下这层负担呢?我们心里其实早就接受了周不寒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愿去正视面对罢了,如今,也算是帮我们做了个了结,以后不会再提心吊胆的盯着那盆花了,五枝花全开,这就是属于你的春色满园,谁阻拦,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暖闭上眼,“我何德何能让你们这么倾心相待?”   “我也不知道呢,就是爱你还能怎么办?”神往柔声叹着,“之前我说,不全是下药,是天意,其实还有一层,是你真的需要他,这大概就是他会成为你的人的意义吧?”   “什么意思?”   “在帝都,谁的势力能越的过他去?暖儿,我们虽然不愿承认,也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比我们都要强大些,因为你要对付的人不是一般的名门世家,而是站在这个国家最高位置上的,没有周不寒,单说昨晚,你就危险了懂么?甚至于我,也躲不过那一劫”   温暖沉默着,他说的没错,昨晚若不是有周不寒,只凭她一个人,根本就阻止不了钟玉琉,甚至连那处位置都找不到,这就是手握大权的好处。   神往继续道,“我们都有可能被掣肘,比如大哥,他身负部落的重责,很多事便会身不由己,他可以爱你重于自己的生命,但是若牵扯到部落的安危呢?他便没法选择了,不管选哪一个、放弃哪个,都是逼他去死!我和三弟也是如此,不管是三弟重振玄武门,还是我踏进这个娱乐圈,目的都是一个,为了部落,所以,暖儿,我们都有软肋,都有可能被威胁,甚至是表哥,他对你情深义重不用怀疑,但是若牵扯到傅家呢?就像昨晚,他即便不愿回去,你也会让他回去对不对?”   温暖喉咙发堵,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说的都对,这就是现实,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逼到那份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都可以相亲相爱的生活着,可一旦面临选择,就要有所舍弃,那时要怎么办?   神往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却也有种释然的开阔,“所以说,暖儿,只有他可以心无挂碍、不被任何牵绊的庇佑你,因为他除了你不会有其他弱点,他的亲人都强大的可以不受任何威胁,他手里的力量也让他可以无所畏惧,不必忌惮任何人,他可以爱的很纯粹,而我们”   说道这里,神往忽然比她还要愧疚起来,“暖儿,你会介意吗,会生气吗,会”   温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急切的打断,“阿往,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介意生气?你们若是不顾部落的安危和利益,只想着对我好,那我才是会生气,男人心里要先装着大义大爱,才可以顾儿女私情,若是本末倒置,我都要瞧不起你们了。”   闻言,神往才松了一口气,“真的?你不会觉得我们比不得那妖孽更爱你多?”   “当然不会!”温暖斩钉截铁。   神往悠悠的笑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眸温柔如水,“嗯,暖儿,相信我,等到接触了部落的安危,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只爱你。”   温暖眼眶还是抑制不住的发热了,“嗯,我相信你,我也等着你。”   “好”   四目相视,情意绵绵之际,门上响起煞风景的动静,砰砰砰的敲得还十分用力,温暖忍不住蹙眉,这肯定不是吴用他们,不会是   看她面色微变,神往就知道她猜到三弟头上了,忍不住笑道,“不会是三弟,他哪有这么快就到?”   温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见状,神往便似笑非笑的哼了声,“莫非暖儿怕三弟过来找那妖孽决斗?”   温暖低声嗔道,“我哪有怕?他们想决斗就决斗好了。”   “真的?暖儿就真的不担心?三弟说是决斗,其实你我都清楚,他肯定是来教训那妖孽的,只用冷兵器,三弟的武功肯定在妖孽之上,到时,妖孽说不准会被三弟砍死喔”   “”   “暖儿不会护着他吧?”   温暖见人家都酸成这样了,当然是摇头,“不会。”   “那再加上我呢?还有大哥和表哥,事后肯定都会拿那妖孽出气,报被夺妻之仇,暖儿也不会心疼阻拦吧?”   温暖知趣的又摇头。   “那我便放心了,暖儿还是心疼我们多一些,我就怕你会惯着他呢,宠妾灭妻什么的在古代可是大罪,暖儿莫要忘了喔”   温暖都有点无语了,怎么连宠妾灭妻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谁是妻?谁又是妾?   门上的动静越来越大,神往松开她的手,无奈走过去打开,就见神出一脸谄媚的笑,“早啊,二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神往凉凉的扫了它一眼,在它身后,吴用几人手里端着盘子、碗的,表情都尴尬又无语,“把饭菜端进来吧。”   闻言,几人才算是舒出一口气,在门外等了这么久,纠结着不敢敲门,谁知道神出一来,就不管不顾的用翅膀拍门,他们都唯恐被连累了好么?   还好,二公子的脸色不是很难看,看来,小姐的安抚工作做到位了,皆大欢喜。   几人把饭菜直接摆到了茶几上,吴用点了不少,看着很丰盛,做完这一切,神往就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人就识相的再次退了出去。   只有神出没羞没臊的装着傻,很自然的坐沙发上,伸出爪子扯了一根鸡腿就啃起来。   温暖知道它来肯定有事要说,便没撵它,还给它盛了一份汤。   神往也没再说什么,洗过手后,就习惯性的伺候她吃饭。   讲真,温暖还真是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以前,她把这个当成情趣,现在可是心虚啦,谁叫她昨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呢。   即便人家心里不怨怪她,可她一时半会的也放不下。   于是,她也温柔的帮他夹菜盛饭,贤惠极了。   神往眸底的笑意更浓郁深情了,如此就好,真的,这一世,我不求你待我如我对你一般一心一意,只求你让我在你身边相伴到老足矣。   神出一边啃鸡腿,一边悄悄打量着两人的表情,偷偷笑了,果然,还是二公子最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啊,大公子忙着背后给妖孽上眼药、打小报告,怂恿人家的老爹来邹儿子,大表哥整合力量,背后打算给妖孽找麻烦、使绊子,而三公子直接拿着刀准备上门砍人,哎呀,这么一比较,二公子是多么的让人省心啊!   吃了一会儿,神出消灭完一根鸡腿和一碗汤后,差不多也就饱了,嘴巴也就闲不住了,“我这里有几个爆炸性的新闻,你们想不想听呢?”   问完,就摆出一脸快求我的得瑟表情。   神往连眼神都不给它一个,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温暖夹了一块鱼,小心剔除了鱼刺后,放在他的碗里。   两人这无视的模样,被神出给刺激的够呛,“我说,你们就算不兴奋惊喜,好歹也吱一声吧?我要爆料的可是超级大新闻啊,不是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好不?”   神往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温暖还算捧场,看了神出一眼,见它憋屈的都揪自个身上的毛了,好笑的配合着问,“到底是什么大新闻?”   其实她多少已经猜到了。   有人给台阶,神出也不再端着,赶紧道,“是江家那俩兄妹,昨晚,他们可是,嘿嘿,**了一整晚啊,只是今早上,可就惨喽。”   温暖平静的问,“谁给他们下的药?”   “一只猴子,厉害吧?”   温暖这才皱眉,“猴子?谁养的?”   神出幽幽的道,“孟家。”   闻言,温暖虽有些意外,可仔细想想,便又觉得正常了,若是孟家真的想夺了江家现在的一切,那么昨晚趁火打劫就是最好的机会。   神出见她沉思不语,撇撇嘴,“少夫人,你都不好奇昨晚是谁进了他们的房间吗?这才是重点好不?”   “谁?”   “你绝对猜不到,但是都是熟人。”   听到这话,连神往都起了一丝好奇的看过来,温暖更是催问,“到底是谁?”   神出这才很有成就感的宣布,“郑泉和姜倾城。”   “什么?”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题外话   今天木禾有事去办了,所以码字时间就缩减,只有一更了哈,明天木禾有空,争取多写点补上,么么哒   ☆、第二十四章 你不情、我不愿,就当没发生过   温暖和神往对看一眼,沉默了,不管是郑海还是姜倾城,都是跟那两人感觉离得很遥远的,有些交集都觉得意外,更不用说,还发生了那么亲密关系了。   神出得意洋洋起来,“是不是吓住了?”   温暖这才问,“你确定吗?”   神出斩钉截铁,“当然啦,我亲眼所见哎,还能有假?”   温暖蹙眉,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他俩怎么会……”   神出眨巴着大眼,幸灾乐祸道,“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明白了吧?”   温暖眼神闪了闪,不用说,主动的肯定是郑海,被动的是姜倾城,郑家武馆想来已经投靠在孟家名下,为孟家做事实属正常,可姜倾城心仪阿往,自然是不愿委身别的男人的,那样骄傲清高的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温暖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唏嘘了,到底,她还是没有摆脱棋子的命运。   这时,神出对着神往挤眉弄眼,打趣道,“二公子怎么不说话啊?听到自己的爱慕者另投别的男人怀抱,有没有很失落、很遗憾?”   神往凉凉的瞥它一眼,“与我何干?”   神出撇撇嘴,“果然是无毒不丈夫,枉费人家对你一腔真情实意哎,到最后,连你一句怜惜的话都没有,好歹你也表现出点同情来啊,这么冷漠是什么鬼?”   “对别人心软,就是对暖儿残忍,在我心里,只有暖儿,所以,我宁愿伤了全天下的女人,也不舍得让暖儿有一丝一毫的不舒坦。”   神出受不了的哆嗦了下,“忒肉麻了吧?”   神往不以为意,继续深情款款的看着温暖。   温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失笑道,“阿往,我不吃醋啦,你不用如此,讲真,对姜倾城的遭遇,我都有些感慨呢,若是可以,我并不希望她落得这种下场。”   神往漠然道,“那是她的命。”   “嗯?”   “从她愿意离开部落时,就决定了,她早就该想到,可她还是没有拒绝。”   “也许是她身不由己……”   “暖儿,她若真想拒绝,依着她的聪明,找一条退路还是能找到的,再不济,都可以学陶紫,一生禁锢在后院不问俗世,可她不愿,她想搏一把,既然如此,就要有败者为寇的心理准备,再说,委身江南也不算委屈她什么,江南可是帝都的太子爷,身份媲美大哥在部落里的地位了,所以……”   神出接过话去,“所以,这叫强强联手?”   神往摇摇头,叹道,“看来姜家还是没有死心,权势就真的那么好么?大伯和母亲整日为部落操劳,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我实在不懂,抢了那个位子有什么意思。”   温暖苦笑道,“这大抵就是得不到就觉得是最好的,等真正拥有了,天长日久的便消磨了那份最初的渴望,倒是只剩下责任和义务了。”   “也许吧,姜家若是真有管理部落的能力,有为部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大伯和母亲会很乐意相让,可惜他们没有,却偏要争,这就可笑了。”   “阿往,你等下写信给婆婆,把这些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多留心一些部落,既然姜倾城走出这一步了,那么姜家势必也会有所行动。”   “好,我这就去写。”   “嗯,我陪你。”   神出原本还等着人家继续追问详细过程呢,结果,就见两人携手去书桌那儿相亲相爱的写信了,也是郁郁的不行了,“我说,你们就都不好奇江家那俩兄妹醒过来后的反应啊?”   “不好奇,谢谢。”   “……”难道就鸟爷一个人猥琐吗?   其实,江家俩兄妹那儿醒来后的场景真没什么好看的,神出跑去偷窥的时候,半分香艳都没看到,只有满满的阴谋诡计,完全不是它想要的版本。   江南醒来时,比周不寒还要晚些,倒不是他战斗力比周不寒强,而是昨晚对方给他下的药分量极重,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猛兽,折腾起来当然是不要命了,这一睡,就到了近十点,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着的人,他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还是在做梦,眼眸死死的盯着露在被子外的那张脸,良久后,他才面色阴沉的接受了眼下的事实。   昨晚,他睡了这个女人,还不止一次,哪怕脑子里的画面有些模糊凌乱,但那些香艳抹不去。   他和她没有交集,却知道她,从无忧谷里出来的,叫姜倾城,容貌、气质、才华都是好的,若是在正常情况下,他不介意跟她春风一度,但绝不包括被下药后、被逼跳进挖好的这个坑里。   手机还在响着,他不再犹豫,掀开被子,赤身下床,从橱子里找了件浴袍随意穿上,拿着手机走到窗户那儿接起来,“妈,您找我有事儿?”   那端响起温柔而慈爱的嗔怪声,“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你和映月什么时候回来,我好让人给你们煨上鸡汤……”   江南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思绪,让声音听起来没任何异常,“下午吧,这会儿还有点事。”   “好,那映月想办的事……如何了?”   “出了点小意外,等我回去再详细跟您说。”   “什么?”那端语气一下子变了,“什么意外?”   江南不愿多说,揉揉眉头,想着昨晚的事知道的不多,目前为止,还没传出去,这让他安心了些,“妈,就先这样,等我们见面说,您也不要跟我爸提,总之,等我回去。”   “……好吧。”   挂了电话,江南的脸阴郁的比外面的寒风都要冷上三分,他着了别人的道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周不寒,可再一想,又推翻了,他了解周不寒的性子,他若知道自己对他用药,事后肯定会报复,但是会正大光明的来,背后用这种手段,他还瞧不上。   再者,周不寒那会儿早已在药的作用下和温暖翻云覆雨,也顾不上筹谋其他,那么,就是另有其人,趁火打劫。   会是谁呢?在帝都,谁敢对他下手?谁又有那个本事?要知道,这里可是樊老爷子的地盘,他住的地方这么高,寻常人根本进不来,又怎么对他下药?   还有床上的这个女人,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她没有武功,不会飞檐走壁,他印象里记得她好像是被送进来的,那会儿他正被**烧的神智不清,只要是女人,他都会忍不住扑上去,想到这里,他暗暗磨了下牙,这么说,他倒是还该感激一下对方,没有送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来恶心自己了,若他没记错,她还是个处子,这让他被设计的憎恨稍稍消散了些。   这时,床上的姜倾城也已经醒了过来,跟江南相比,她就显得平静许多了,也或者说是麻木漠然,毕竟,昨晚的事,他被下药后神志不清,她却从头至尾是清醒的。   因为清醒,所以痛的更撕心裂肺,到现在,也便麻木了。   “醒了?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姜倾城惨然一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   江南嘲弄的道,“不是该哭着喊着要我负责?毕竟昨晚我睡了你。”   姜倾城面色一白,“你觉得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给你解药的吗?”   “难道不是?”   “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江蓝的本事。”   这话,就是在讥讽他了,江南面色变了变,声音发沉,“那你说,是谁把你送来给我的?”   姜倾城闭上眼,“我也不知道,我在房间里正看书,就被人制住了,意识很清楚,却不能动、不能说话,之后,就被他们带到这里来……”   “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会第一个杀了他们!”   姜倾城忽然猛地睁开眸子,眸底的恨意浓烈的让江南都心里一悸,倒是相信了,她确实不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说到底,也是受害者,被无辜牵扯进来了,他记得江蓝对他还提起过,这个姜倾城心仪的是神往,如此,就应该更不会愿意当一颗设计他的棋子了。   这么想着,他脸色和缓了些,从橱子里又找出一件浴袍,走过去放到床边,轻咳一声,“昨晚,你也受累了,我被下了药,难免有失分寸,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等下,我会让人送饭菜过来。”   姜倾城没说话。   江南看着她,复杂的又道,“至于昨晚发生的事……”   姜倾城这次快速开口,“你不情,我不愿,就当没有发生过。”   江南没想到她会撇的这么干净,倒是省下他费心思了,他是觉得她还不错,但是对她负责,他是万万不干的,“既然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会满足你。”   姜倾城自嘲的勾起唇角,“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闻言,江南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神往了,居然还有点膈应起来,难道他还比不得神往好?“这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以后有想要的了再跟说也一样有效。”   姜倾城又沉默下去。   江南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正好,这会儿响起急切的敲门声,他便走开了,不忘关好卧室的门,拉开房门,就见一个属下语不成调的道,“少、少爷,小姐,小姐那边……”   ------题外话------   昨天忙碌没顾上码字,只有一更,今天三更补上哈,么么哒   ☆、二更送上 江映月被毁了   闻言,江南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事呢,他都有可能被人下药,难道就会放过映月?这么一想,他有些失控的一把揪起来人的领子,“说,映月怎么了?”   那人被揪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见小姐房间里有尖叫声,属下,敲门,也没人来开……”   江南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推开他,急步迈了出去,往另一道门走,两人住的地方挨着不远,但是这里的房子隔音都非常好,他一点异常动静都没听到。   直到走到门口,才隐约听到一些模糊的叫声,好在这里比较隐秘,也无人发现,江南使劲拍着门,“映月,开门,是我,快开门!”   不管他怎么拍打,门始终都紧紧闭着。   江南俊朗的脸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伸出手,“枪!”   跟来的属下忙从身上掏出来递过去,江南冲着门锁开了一枪,枪是灭音的,没惊动任何人,他用力一踹,门总算开了,江南冲进去时,冷声交代,“看好这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少爷!”   江南进去后,就把门牢牢关上,耳边听到的尖叫声也瞬间凄厉起来,他每往卧室走一步,心脏就不可抑制的抽抽两下,等到终于看到床上的情景,绕是有些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勃然变色。   床上凌乱的像是遭了劫,江映月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披头散发,正在撕扯着一条床单,露在外面的背上布满红色的痕迹,那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而床下,一团团的卫生纸,刺的他眼球充血。   “映月!”他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江映月像是没听见,依旧歇斯底里的扯着床单,床单很结实,她就用牙齿去咬,“啊,啊……”,哭声、呜咽声、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听的江南的心都要揉碎了。   他找了件浴袍冲过去,给她披上遮挡住身子后,才坐在床沿上,紧紧搂过她来安抚,“映月,冷静点,听我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我不听,不……”江映月发疯的挣扎着,想要把他甩开。   江南这会儿也顾不上怜惜她了,使劲抽出她手里的床单扔到地上,上面的血迹那么触目惊心,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看她还要去抢,忙更用力的裹住她的身子,“映月,我是哥,先冷静点好不好?”   江映月根本就听不进去,对着江南就撕扯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不准碰我,滚,滚……”   江南无奈,一巴掌挥了上去,眼神也骤然变得凶狠而冰冷,“映月,给我冷静点,你是江家的小公主,不是有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泼妇!”   也不知道是被那一巴掌打醒了,还是被江南这副样子给吓住了,江映月不再厮打,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他,喃喃自语,“我是江映月,我是江家的小公主……”   “映月,映月,别怕了,哥来了,没人可以再伤害你。”若说之前他被人设计睡了姜倾城,他还只是有些愤怒,那么此刻就是从骨子里延伸出来的恨了,毕竟,他是男人,睡得又是姜倾城那样的女人,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又气质,更重要的还是处子,他并不吃什么亏,而且姜倾城事后也没纠缠,顶多就是一夜情,就算被幕后的人捅出去宣扬,至多被冠上风流多情的帽子,于名声并无多少连累,可映月不一样,她是女人,看眼下她这副失控的模样,定然是不愿的,那伤害就大了,而且她一直为周不寒守身如玉,如今被污了身子,那么,跟周不寒也就再无可能了。   江映月总算有了点正常反应,她像是忽然从噩梦中惊醒,看着江南,开始痛哭,“呜呜,哥,哥,我活不了了,呜呜,我活不了了……”   江南顿时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映月,都过去了,你还是江家的小公主,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怎么会活不了?那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好……”   “不,哥,变了,一晚上什么都变了,不寒不会要我了,再也不会要我了,他一定嫌我脏了……”江映月哭的可谓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江南不舍的打断,“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映月,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使坏给你下了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人揪出来大卸八块,给你出气好不好?”   江映月只是无助的摇着头,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一切都晚了。   江南何尝不知道?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这是一辈子的痛,若是不看重贞洁还好些,像是玉琉,能玩的开,可映月不一样,她一直保留着她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心心念念的想要给周不寒,如今却被毁了,还是被人……,想到这里,他猛然推开怀里的人,双手扳着她的肩膀,急声问,“映月,昨晚的男人是谁?”   江映月闻言,又像是被刺激着了,开始歇斯底里的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畜生是谁,我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啊啊……”   江南这次狠着心,继续逼她,“你怎么会不知道?昨晚的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仔细想想,映月,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得把那人控制住,不然……”   她的名声只怕也会毁了,最要命的还是,他担心,会被人拿捏住把柄,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江映月拼命摇着头挣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哥,你别再逼我了,我早上醒来就是这样,你懂吗,那个畜生早就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   “你,你就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吗?”   “呜呜,没有,我什么都没看清,昨晚关了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啊啊……”若不是早上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还有地上的纸团,她身上的痕迹,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强暴了。   江南痛心的看着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变得跟个疯子一样,曾经有多矜贵优雅,现在就反衬的有多丑陋不堪,他突然出手,一掌劈在她的颈后,江映月就晕了过去,房间里安静了,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咬牙切齿声。   此仇、不共戴天。   他把江映月放平,拉过被子来帮她盖好,又亲手把床上、床下的凌乱都处理干净,打开窗户,把空气也对流了一遍后,才打电话喊了人进来。   这时候,能进来的自然都是无比相信的属下,垂手而立,目不斜视,听着江南的吩咐,“悄悄请韩医生来一趟,还有,带两盒紧急避孕药来。”   “是,少爷。”   “昨晚发生的事,知道的一律禁口,还有,也不准传到我父亲那儿去。”   “是,少爷!”   “这件事,我会亲自查,你去办我刚刚交代的那些吧。”   “是,少爷!”   属下躬身离开后,江南点了支烟,陷在沙发里吸了起来,一支又一支,烟雾后,是他渐渐冷静而阴郁的俊颜,眸底是风雨欲来的暴戾之气。   良久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出去,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谁啊?”   江南沉声道,“樊爷爷,是我,江南。”   樊老爷子像是很讶异,“啊,是你小子啊,怎么?找我老头子有事儿?”   江南直接道,“是,有点事,还想麻烦樊爷爷。”   樊老爷子演戏也是一把好手,哪怕知道,也表现的很意外,语气更是恰到好处,“喔?凭你小子的本事还能有事麻烦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   坐在他房间里正在吃饭的周不寒就鄙夷的斜睨他一眼,真是虚伪的老狐狸,樊老爷子瞪他一眼,他这都是为了谁演戏,没良心的混小子!   周不寒不置可否,端着那碗大补元气的药膳,眼神有点飘远了,不知道暖暖有没有喝啊,昨晚他那么勇猛,最后都把她累的晕过去了,应该补一补吧?   那端,江南闻言,莫名的有些悲愤,“樊爷爷,我是真的想麻烦您一下。”   “好,好,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我想要昨晚的监控录像。”   “啊?这个啊,我院子里可没安装什么摄像……”   江南打断,“我相信,樊爷爷一定会有办法,算我求您了,欠您这份情,日后,一定奉还。”   樊镇海假装为难的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道,“好吧,等我一下,我让人找找看。”   “谢谢樊爷爷,那我等您的消息。”   “行,一会儿我要是找到了,让人传到你手机上。”   “好!”   ------题外话------   五点左右还有三更喔   ☆、三更送上 坑爹   挂了电话,樊镇海走回去,见周不寒端着个碗居然在发呆,顿时没好气的道,“混小子,干什么呢?喝个汤还能走神,以前的警惕性都喂了狗啦?”   周不寒回神,慢悠悠的放下碗,带着几分得意道,“爷是在回味。”   樊镇海气笑了,“少在老子面前显摆,没完没了了是吧?有本事到神家那几兄弟面前得瑟啊,神圣和神奇离得远,神往可就在眼皮子底下,你咋不去?”   周不寒闻言,就哼了声,“爷不待见他。”   樊镇海嗤笑,毫不客气的戳穿,“是不能去、不敢去吧?答应了温家那丫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呵呵,你小子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开眼!”   周不寒危险的眯起眸子,“爷的笑话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樊镇海不以为意,随意的摆摆手,“行了,别拿这套唬我,你还是赶紧吃饭吧,吃饱了好等着挨揍,你爸一会儿就来,已经给我打电话了。”   闻言,周不寒蹙起好看的眉,有些烦闷的道,“他到底是谁的老子?”   樊镇海失笑,“当然是你的,他若不是你老子,非一枪崩了你不可,抢他救命恩人的媳妇儿,这罪名够你死好几次了,他还能豁出那张老脸去来帮你求情?”   “他是帮我求情的?”   “准确的说,是帮你来赔礼道歉的,兼着安抚人家,你爷爷负责哄神圣,你爸当然责无旁贷的揽下神往这摊子了,对了,还有神奇,你也赶紧找人拦一拦吧,我听说,那小子脾气可大着呢。”   周不寒看了他一眼,“拦不住的。”   “啥意思?”   “他已经在路上了。”   樊镇海眼皮一跳,“所以呢?”   “我就在这里等他上门了,嗯,据说他要拿刀砍了我,你院子里那些珍贵的花花草草,还有收藏的那些古董玉器什么的,最好收拾一下,毁了我可不负责。”   “……”   樊镇海心塞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这都叫什么事啊,气呼呼的随意扒了两口,然后让人把处理后的监控视频给江南那边发了过去,这才正色问,“江家那俩兄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周不寒眼眸一冷,“敢算计我,我会好好回敬的。”   樊镇海复杂的道,“我知道你有仇必报的性子,不过,他俩毕竟身份特殊,如今也遭了报应,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俩是不足为惧,可他们那对父母可不是好惹的,别忘了你现在还得应付神家那几兄弟找麻烦,分身无术,就暂时放放吧,以后再找机会。”   周不寒哼了声,没说话。   樊镇海又道,“刚刚我给他传的视频里,有他的属下去给你下药的那段,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之后想来也不会对你再出手,还有那只猴子爬他们窗户的镜头,还有几个人跳窗进去,至于那些人是谁,都黑衣蒙面,我也认不住来,让他自己去查吧,你和他们的事,就到此为止。”   周不寒还是沉默着。   樊镇海急了,“混小子,你倒是给我个痛快话啊。”   周不寒这才懒懒的道,“只要他们别再作死,我就且放过他们这一回。”   闻言,樊镇海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些,又忍不住笑骂,“别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欠抽样儿,你还吃亏了不成?你明明是昨晚最大的赢家,低调点吧,免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打雷劈了你。”   周不寒想到昨晚的温玉软象、**蚀骨,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这时有人急匆匆的敲门进来报告,“老首长,周将军来了。”   “这么快?人呢?”   “去,去温小姐和神公子那儿了。”   樊镇海嘴角抽了下,“就这么急着去请罪啊,汉南不是最要脸面的嘛,咋还上赶着丢人去了?”见周不寒还赖在沙发里不动,忍不住骂了声,“看你干的好事。”   周不寒呵了声,“您别太高看我爸了,我爸会急巴巴的去请罪?呵呵,也或许是急着去看未来儿媳。”   樊镇海噎了下,坐不住了,“走,赶紧跟老子去一趟,你爸都来了,你还躲这里像什么样子?”   周不寒这回痛快的站起来,“走就走,不过,你让底下的人清下场吧,昨晚的客人该送走的送走,该封口的封口,我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吆喝,你还知道传出去丢脸啊?”   “错,我一点都不怕传出去,更不觉得这事丢脸,相反,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广而告之,可暖暖不行,她一定不喜被人看热闹,我岂能违了她的意?”   樊镇海咧咧嘴,“呵呵,这么快就先学会疼媳妇儿了,就是不知道人家知情不知情啊,等下你爸揍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看人家会不会管。”   周不寒的脸色一下子郁郁了,她肯定会袖手旁观,还真是让人心塞。   ……   樊镇海的属下办事效率很高,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昨晚参加宴会的客人就都被客气的送走了,多少有点想三想四的,也被暗示或者警告,再多的怀疑和猜测也被扼杀了。   江南俩兄妹也走了,在看了传过来的视频后,他就让人去查,加上樊镇海有意放水,很快就查到孟家人头上,只是这会儿,孟家的人早就离开了。   江南便也一刻都待不住了,急匆匆的离开,连跟樊镇海告辞都没顾上,一起走的还有钟翰林兄妹,从头到尾,都很低调,没惊动其他人。   唯一闹出点动静的,就是姚明姝了,据后来看到的人说,她气势汹汹的打了姜倾城一巴掌,还恨恨的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姜倾城一言不发。   这些事,温暖自然都不知,此时此刻,她正面对着沙发上的那尊大人物,来的很突兀,且不由你拒绝,进门后,就大刀金马的坐下了。   她是第一次见周汉南,以前在新闻里有看到过,只觉得一身的正气凛然,如今面对面坐着,更觉得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和威严扑面而来。   他没穿军装,可普通的便服也挡不住他军人的凌厉气势,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就对人造成很强烈的冲击,寻常人只怕会胆怯的开不了口。   温暖不知道神圣之前是怎么跟他相处的,眼下,神往端坐在那儿,倒是显得八风不动、从容而淡定,仿佛并不把周汉南的威仪放在心上。   他泡了茶,一人分了一杯后,便端起杯子,优雅的品起来。   温暖却没这份好定力,只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周汉南其实心里也远不如表面上那样镇定,他能走这一趟,完全就是被老爷子逼着来给儿子收场子,这种丢人打脸的事可谓是头一回,他得豁出多大的勇气去?也亏得他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磨练出一身强大的定力,谁知,人家比自己还沉得住气,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他是受害者吧?不是该率先对自己发怒质问?这样他才好顺理成章的进行接下来的事,可人家不按套路出牌,这倒叫他为难了。   再看温暖,虽有些不太自在,但也没苦着脸诉委屈,一想到这人是救命恩人的媳妇儿,他额头的青筋就跳的猛烈起来,若不是自己儿子横刀夺爱,何至于现在让他见了人家的面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口啊?   再一次,他在心里将儿子痛骂一顿。   可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周汉南咳嗽一声,直入正题,“我今天来是为了我那混账儿子……”   不等他说完,神往就截断了,“周将军,晚辈很敬重您,晚辈也听大哥说起过您的一些事迹,很是期待能登门拜访,聆听您的教诲……”   周汉南老脸一红,就听人家话音拐了弯继续道,“只是没想到,今日您竟然屈尊来了,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大哥曾说,您虽身居高位,可最是平易近人,但这般抬举晚辈,晚辈还是愧不敢当。”   周汉南被堵的更张不开嘴了。   神往又道,“至于您说是为了令子来,晚辈不知,您是要为他做什么呢?周公子已经成年,不管做出什么事,晚辈以为,还是该他一己承担的好,不知周将军以为呢?”   周汉南还能说什么?绷着老脸,僵硬的点点头,得,出师不利,这仗还没打呢,就被人家三言两语给说的溃不成军了,还以为这个神二公子不会武功,又没神圣的腹黑,是个好哄的,结果,这嘴皮子忒厉害,他绞尽脑汁想的那些招数都没机会施展,还有他备下的赔罪礼物,唉,都没脸拿出手了。   那混小子,简直坑爹!   ☆、第二十五章 妖孽被抽   一屋子的尴尬,直到樊镇海带着周不寒进门,闲杂人等都被撵了出去,客厅的沙发上只剩下垂首默然的温暖,自顾自品茶的神往,紧绷着脸的周汉南,还有后到的樊镇海。   周不寒本也想坐下,被周汉南一声吼就给拦住了,“这里有你坐的份儿?给老子站着!”   这一声吼的威力,可谓是惊天动地,不愧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桌面上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跳,周不寒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站着就站着。   一个站姿,也被他诠释出性感迷人的味道。   神往的余光瞥过他那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想勾引暖儿的模样,心里酸酸的哼了声,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不显,而是放下杯子,当着几人的面拉过温暖的手来……帮她修指甲。   温暖,“……”   樊镇海和周汉南对看一眼,也是挺无语,这是啥个意思?秀恩爱还是借故不搭理?抑或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和宣告?他们年纪大了,没那多风花雪月的心思去理解啊。   周不寒那双桃花眼却是看的透透的,心里忍不住抽抽着,啥个意思?好几个意思都有,都说神圣心眼多,眼前这个才是神家三兄弟里最腹黑的那个吧?专挑他的痛处戳,戳的这个准、这个疼吆……   周不寒浑身都冒着不舒坦的酸气,连周汉南都感觉到了,眉毛立刻就飞起来,这混账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拈酸吃醋?简直太欠抽!   他老脸一扳,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荆条来,对着空气抽了一下,“给老子脱了衣服!”   周不寒转头,冲他挑了下眉。   樊镇海干笑一声,“汉南啊,你出门咋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啊?荆条吧,还带着刺,呵呵,这玩意抽人可疼啊,比鞭子都厉害,你越来越会玩了。”   周汉南恨恨的解释,“樊叔,我这也是被这混小子气的没办法了,你都不知道他办的那叫什么事啊,简直毁我名声,让我没法做人了,我不抽他,消不了这口气!”   樊镇海闻言,就叹了一口气,“唉,你也先别急,这事我多少知情,说起来,不寒也是受害者,他是被人设计下药了,那药霸道啊……”   “可再霸道也不能对人家神医的媳妇儿下手啊?”   “是,是,你说的对,这不是也巧了嘛,不寒心里喜欢温家丫头,那种情况下,本就神志不清,感情上再控制不住,这不就意外了嘛。”   “意外也是他做错了,不教训他,我怎么对神医交代?怎么给神二公子一个说法?”周汉南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神往一眼,结果,人家无动于衷、继续给温暖修指甲,仿佛那是世上最有趣的工作,他心里那个抽抽啊,咬咬牙,拿着荆条又对着空气抽了一下,“说什么,我今天也得替神家三兄弟出了这口气。”   樊镇海暗暗冲周不寒摊摊手,老子很够意思了,豁出老脸去,陪你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演了半天,可人家就是不买账啊,你这顿抽是躲不过去了。   周不寒其实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袖手旁观可以、冷眼无视也行,心里可好歹要疼上几分啊,不然他真的要委屈死了。   周汉南见自个儿子一脸幽怨的盯着温暖,心里那个火大啊,这是被什么附体了?以前对女人、对情爱半分不敢兴趣,跟个看破红尘的和尚似的,现在倒好,从进门那眼神就没消停,你说你还能有点出息不?人家自始至终都不给你正脸好不?你还看什么看啊?   “给老子脱衣服!”   平地又是一声吼,头顶上的吊灯都晃了下。   樊镇海瞪他一眼,“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儿子皮糙肉厚的,可别吓着人家小丫头。”   这是期望温暖能张嘴说句话了。   温暖还没开始纠结要不要说呢,旁边,神往就松开她的手,端起杯子喂她喝起水来,声音那个温柔啊,“暖儿,来喝点水就什么都不怕了。”   温暖,“……”   樊镇海要不是看时机不好,都想怼一句,你以为喝的是豹子胆啊,还喝点水就不怕了,就汉南这一嗓门,部队上五大三粗的小伙子都吓得腿软。   “真要我脱?”周不寒终于从温暖身上收回视线,看着他老子懒懒的问,他算是明白了,他越是看她,神往就越是戳他痛处,行,抽荆条是吧?他就当成是演苦肉计了,能换她的心疼也算赚了。   周汉南眼眸一瞪,“废什么话?不脱怎么打!”   “好,我脱。”周不寒开始慢条斯理的脱外套,那动作、那神情,可不像是即将要挨打的,倒像是在上演什么美色诱惑的大片,脱的那个煽情啊!   神往看不下去了,这妖孽一定是故意的,等到他脱了外套,还想解衬衣扣子时,他抬手挡住温暖的脸,一本正经道,“暖儿,非礼勿视。”   温暖,“……”   樊镇海差点没憋住喷笑,昨晚睡都睡了,这会儿光个膀子还非礼勿视了?   周不寒呵了一声,“脱了才好打的过瘾,如此,不是更能让你解气?”   神往淡淡的道,“此言差矣,疼不疼不在穿多少衣服,而在手上的力气大小,你即便是穿着铁衣护身,换三弟来抽你,也能把你脊骨抽断了,相反,你即便身无寸缕,下手的人若心软,也不过是给你挠痒痒罢了。”   周汉南听的眼皮一抽抽,这是在提醒他等会儿抽的时候要拿出吼人的气势来?   樊镇海都想赞一声言之有理了,不过眼下,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周不寒又呵了声,“这是你的真心话?不是怕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了自惭形秽?”   这话绝对是挑衅啊。   温暖暗暗磨了下牙,这妖孽,不是说好要隐忍的吗?   周不寒也是憋屈,怪我咯?也不听听神往挤兑他有多狠,连脱个衣服都要管。   神往直接呵呵了,“周公子真是想太多了,论颜值,我不觉得比你差了,樊老先生和周将军都在,相信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说句公道话。”   被点名的樊镇海和周汉南对看一眼,都有点适应不了眼下的情况了,怎么像是坐在选美比赛现场似的?   樊镇海摸了下鼻子,先干笑着开口,“当然,神家二公子这等容貌放眼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啊。”   这话可不是为了哄人家昧良心说的,所以他不心虚。   周汉南也僵硬的点了下头,表示附和,虽说孩子总是看着自家的最好,但眼前的人是神往,比较的又是美色,儿子输了也不觉得丢人,男人长的那么好看干什么?   神往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又继续道,“至于说道身材,暖儿是最有发言权的。”话音一顿,他低头看向温暖,“暖儿,你来说,是我脱了衣服更好看还是周公子更吸引你?”   温暖简直想装晕,这问题也是简直了,可迎着人家那双期待的眸子,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   神往就笑了,挑眉对周不寒道,“周公子可听清了?在暖儿眼里,我比你脱了更有魅力,如此,你可以省下了,”别再想蛊惑暖儿。   周不寒也笑了,却是气的,“既然如此,那我脱不脱的你还担心什么呢?反正也不会勾引到她、更不会威胁到你,你那么自信,又怕什么呢?”   神往也不甘示弱,“我怕污了暖儿的眼。”   周不寒咬牙,“昨晚她可没少看……”   神往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见状,周汉南立刻大吼一声,遮住自己儿子接下来的污言污语,“闭嘴,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再贫嘴也免不了这顿抽,赶紧的!”   他对自己儿子那点龌龊心思也是服气了,脱不脱的就那么重要?男人要靠实力去征服女人、不是靠美色和身材啊,这个没出息的!   周不寒到底没再继续脱,当然挨揍什么的,他也不可能跪下受着,他那膝盖可是尊贵着呢,只昨晚贡献给她几次,嗯,那姿势简直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又有点晃神,周汉南见状,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暴喝一声,“弯腰!老子够不着!”   周不寒背对着自个儿老子,微微弯了一下。   周汉南高高举起荆条,狠着心抽了上去,这一下子,没掺杂一点水分,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周不寒的背上,他手腕的力道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只听荆条抽在背上的声响就觉得胆颤,而那背上,一道血印触目惊心,质地精良的衬衣也破了。   神往眸色闪了闪,没说话。   温暖的头垂的更低,手不自觉的悄然握紧。   樊镇海皱了下眉,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跟着火辣辣的疼起来似的,忍不住暗暗警告的瞪了周汉南一眼,有你这么下狠手打儿子的吗?你是个后爹吧?   周汉南有苦说不出,他也心疼啊,可不打行吗?儿子犯的错不是一般的事儿,那是抢人家媳妇儿,这要是放在部队里,都够吃枪子儿的了,挨几鞭子算是轻的。   只是由他来亲手执行,这滋味也真是不好受。   他举着荆条,又咬着牙抽了上去,一下接一下,房间里只听见荆条抽在肉身上的动静,自始至终,周不寒哼都不哼一声,仿佛无知无觉。   周汉南抽的又快又狠,只几分钟,周不寒那背上就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了,雪白的衬衣早已破烂不堪,荆条上更是血迹斑斑。   樊镇海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半真半假的嗔怪一声,“你当这是刑讯逼供呢?这是你儿子,不是敌国的奸细。”   周汉南呼吸急促,充耳不闻,继续抽,他是怕一停下来,就再也没力气举起那根荆条来,以前儿子在部队上训练也没少受罪,可那会儿他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男人嘛,就得流点血才叫男人,可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真是打在儿身上、疼在自己心上啊。   荆条带起背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有的落在了地上,更显得气氛惨烈了,温暖不由自主的咬起下唇,心也绷了起来,直到一滴血迹溅到了她眼前的桌面上,她猛地攥住了神往的手。   神往眉眼一动,静静的凝视着她。   温暖咬唇不语。   神往在心里叹息一声,看了眼周不寒,那妖孽也真是够硬气的,被抽成这样,眉头都不皱一下,那背上已经没法看了,他想着,这样也该差不多了吧?再狠一点,暖儿就该更心疼他了,适可而止吧,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冷掉的茶水,缓缓开口,“周将军也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儿吧。”   闻言,周汉南疼的直抽抽的心总算是松开了,不过,明面上还得做戏,“神二公子客气了,我没事。”   神往淡淡道,“那就喝杯茶、等下养足力气再继续。”   周汉南,“……”   他刚才那是说漂亮话啊,还当真了?   樊镇海没好气的拽了他一把,“还站着干什么?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人家二公子心慈体恤你,快坐下歇歇吧,你当你还是年轻小伙子啊?”   周汉南这才顺势坐下,端起凉茶咕咚喝了几大口。   樊镇海又去数落周不寒,“行了,你也甭站在这里碍你爸的眼了,赶紧走,瞧瞧你那一背的血,都把我家地面给弄脏了,我这里铺的可是进口的毛毯。”   周不寒直起腰,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神往勾起唇角,“我可不敢走,万一人家还惦记着我呢,总要打过瘾了才好,我可不喜欢欠债。”   樊镇海气的磨牙,这混小子挨打都上瘾了是吧?   周汉南也是恨其不争瞪着他,你作死呢、混账!赶紧滚蛋!   周不寒站着不动,眼神又幽幽的转到温暖身上。   温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周不寒那颗心吆,背上的疼感觉不到,心里却像是被虐了千百遍。   神往悄悄圆满了,嘴上便退了一步,“周公子且放心吧,我不会惦记你的,至于大哥和三弟……”   他这话还没说完,门上就响起急切猛烈砰砰声,甚至不等房间里的人回应,就一下子推开,是樊镇海的人,脸色十分惊慌,“老爷子,有人、有人拿着大刀一路杀进来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   ☆、二更送上 决斗   闻言,樊镇海下意识的就去看神往,是你传说中的三弟吧?拿着大刀敢一路杀进他潘振海的地盘,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是不寒那小子再狂,也没这么欺负过他!   “老爷子,怎么办?对方太猛了,只怕要、要出动……”那人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完,樊镇海就挥手打断了,“不用拦了,让他进来。就爱上 。。”   那人大惊,“放他进来?只怕他要毁了这里啊!”   樊镇海听的心里都开始滴血了,不放进来,会毁的更狠,可怜他养了几十年的花花草草吆,“叫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难道我让你们拦,你们就有那本事拦住吗?”   那人被训的哑口无言,是啊,谁能拦住一个会飞的鸟人啊?“是,老爷子。”   “滚、滚、滚……”樊镇海不耐的把那人打发走后,便先看了周汉南一眼,无声的询问着,人家三弟又打上门了,你看怎么办吧?   周汉南能怎么办?他又去看周不寒,看你惹的好事,昨晚倒是舒服了,今天你就等着挨揍吧,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你,瞧你在人家心里的那点可怜地位!老子都替你丢人!   周不寒看温暖的眼神就更幽怨了,他不怕挨揍,他只怕挨揍了人家心里没一点反应啊,好歹给他个眼神安慰也好,他也不是钢筋铁骨,也会受伤的好么?   温暖似乎感应到了他心里的话,刚要转头,就被神往抬手拦住了,“暖儿,不要看,会吓着,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温暖,“……”   周不寒磨了下牙,“你管的可真多!”   神往挑眉,怼了回去,“谁叫我是暖儿的男人呢,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周不寒呵呵一声,“她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神往也不恼,指了指门,“周公子还是少点说话、留下精力跟三弟打吧。”   周不寒眯起眸子,还未开口,樊镇海就截了过去,“我听说令弟是当年武林第一门派玄武门的掌门,武功肯定高强,武德也定然让人敬佩……”   神往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樊镇海尴尬的笑笑,“按说决斗是男人就不该拒绝,不寒武功也不错,这么多年还没人能赢的了他,可眼下他更被他老子抽了一顿,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的也不轻,若这时候上场,是不是有点……”   神往接口,“樊老先生是想说,即便我三弟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甚至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会有损他的名声对么?”   樊镇海只是干笑,不说话就是默认。   周汉南虽然觉得老爷子找的这借口挺那啥的,不过到底也说的过去,江湖中人,可是最要脸面的,这种趁人之危的事都不屑干。   可神往接下来幽幽的道,“我想樊老先生想必是误会了,三弟来找周公子,可不止是决斗,对外说决斗那是为了彼此两家的颜面,其实,他就是来找周公子打架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来报仇雪恨的,既然是报仇雪恨,哪里还讲究什么胜之不武、趁人之危?”   樊镇海听的嘴角直抽抽,“呵呵,言重了,言重了,说报仇雪恨言重了哈。”   神往幽幽的又道,“夺妻之仇、抢先之恨。”   “呃?这个嘛……”能言善辩的樊老爷子都词穷了。   神往还在继续,“在我们部落,妻子被兄弟之外的男人碰了,女人没有错,但是那个男人罪不可恕,下场只有两个。”   “什么?”樊镇海心惊肉跳的问。   连周汉南都紧张起来。   周不寒只是挑了下眉。   神往勾起唇角,“其一,就是他打输了,被打死打残都天经地义,其二,就是他打赢了……”   “打赢如何?”周不寒好奇的问。   神往冷笑道,“打赢了,也带不走女人。”   “为什么?”   “部落里的男人若是输给轻薄了自己妻子的登徒子,无法为其讨回公道,那么唯有一死,男人都不堪受辱的死了,女人又岂会独活?”   周不寒皱起眉来,在心里懊恼的咒骂一声,神往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这完全就是逼他出去挨打的节奏,他赢不赢还不一定,但是神往这么一说,那他是必须要输的。   这招,真狠!   樊镇海和周汉南面面相觑,居然无言以对。   门上再次砰砰响起来,这回进来的是吴用,神色有些纠结,“大侠,大侠到了,就在院子里,喊话给公子,咳咳,要公子出去……”   吴用没敢完全复述神奇的原话,因为里面有太多煽风点火的词汇了,他可不敢说,公子还不得一脚踹飞他?   就是这样,周不寒那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一个人?”   “还跟着傅云。”   “拿着刀?”   “咳咳,是,很威武的一把大刀。”他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是关二爷用的那把吧?那么长、那么重,是怎么带上飞机的呢?   若不是眼前这气氛紧张,他都忍不住想问问了。   周不寒冷笑,“爷倒是要看看他的刀到底有多厉害!”话落,捡起之前脱掉的大衣穿上,转身就往外走,背影真是潇洒利落极了。   “哎……”   “不寒……”   樊镇海和周汉南忍不住同时出声,又都焦虑的看向神往,神往面色未变,很从容的道,“樊老先生和周将军尽可放心,三弟虽脾气不好,但是也懂杀人要偿命的道理。”   所以,会留这妖孽一条命的。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樊镇海和周汉南更加坐立不安了。   周不寒已经迈出门去,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话,也不知道对谁说得,“我要是不小心被砍死了,不要在每年的今天去坟上给我烧纸,改成昨天,我更喜欢那个日子。”   温暖面色一变。   樊镇海和周汉南已经站起来跟着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温暖和神往,静的落针可闻。   门是关上的,温暖听不到外面的声响,泄去了力气,扑进神往的怀里,她也没开口,这么久了,一句话都没说过,沉默的让神往心疼了,“暖儿,可是担心他?”   温暖没有摇头也没点头。   神往就叹息道,“不用担心,三弟心里有数的,他也只是生气而已,找那妖孽打一场,把火气发泄出来就好了,难不成你想让他撒在你身上?”   温暖这才闷声道,“我明白,我只是……”   “放心吧,三弟即便是发泄火气也有分寸,那妖孽最多受点皮肉之苦,断不会伤及性命,也不会真残了,哼,以后可是还要奴役他的。”   温暖心里总算踏实了些,结果,就听他接下来带着几分恶劣的道,“不过,会不会毁容就不一定了,三弟可是早就看他那张脸不顺眼了。”   “阿往……”   “暖儿舍不得?”   这话让温暖怎么回?怎么回都是错,她只能不语,眼巴巴的看着他,神往便心软了,宠溺道,“傻瓜,逗你的,三弟不是那种人……”   他这次还真是猜错了,神奇不是那种人,不是哪种人呢?对,神奇对男人的容貌不在乎,可对惹他悲愤的万恶之源却是火大的不行!   于是,等到周不寒出去后,他连废话都懒得一句,直接举起刀砍了过来,周不寒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要挨揍了,谁知,人家太卑鄙无耻了,居然对他那儿下手,他还怎么忍?   他才刚开荤,才不要当太监!   所以,这一场决斗是真正的决斗啊。   神奇为了发泄,出手那是毫不留情,而且,特别狠的一直盯着某处,周不寒那脸被刺激的那叫一个黑啊,这可比神往那张嘴毒多了!   跟出来的樊镇海和周汉南看到这一幕,齐齐揪心了,两人对周不寒的实力原本是不太担心的,即便赢不了神奇,可也绝不会差到那儿去,谁知,人家是挟着洪荒之力来的啊,所过之处,跟飙起龙卷飞一样,那破坏力简直可以媲美炸弹掀起来的威力了,樊镇海瞅着自己院子里的花草,心疼的无以复加。   傅风、傅雨倒是看得很解恨,傅雪更是举起手机拍起视频来,打算等下发给傅云逸看,也能痛快点不是?   吴用却紧绷如弦,眼睛一眨不眨,就琢磨着等下万一公子落败,他怎么出手相救呢。   两人打的天昏地暗,都拼了全力,但是明显的,周不寒落了下风,他背上的伤口都是真的啊,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动作上自然就受到限制,再者,单拼武功套路,他也确实不如神奇精深,而神奇呢,其实也没用什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数,他就只是举起大刀来坎,都够周不寒应付的了。   他那内力跟黄河之水一样雄浑有力,一般人谁能抵挡的住?   旁边观战的几人都得躲得远一点,免得被刀掀起的气势误伤。   就更别说疲于应付的周不寒了,十几分钟后,周不寒身上就挂彩了,可他也是个牛人,硬是没皱一下眉头,像是那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样,依然跟神奇打来打去,毫不气馁。      ☆、第二十六章 暖儿有私密话要对你说   两人一来二去,上百招就过去了,高手决斗,画面绝对精彩震撼,媲美武侠大片,可看的人却揪心不已,纷纷变了脸色,有紧张的,也有解恨的。   傅雪把拍的视频给傅云逸发了一段过去先欣赏着,那边很快就回复,“告诉神奇,他若真的能心想事成,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傅雪对着神奇把傅云逸的话复述了一遍,那个心想事成映射的是什么,在场的人稍微琢磨下,就都明白了,看神奇举着大刀、眼神盯着某处的森森恶意就知道。   樊镇海对周汉南同情的道,“这是要让你家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周汉南绷着脸,见神奇听了那话后精神越发抖擞,再也忍不住了,“樊叔,你的人呢?”   樊镇海苦笑着摇摇头,“我叫人来有用吗?你看他那身手,就是从部队拉一车人来也是白搭,除非用重型武器炮轰,炮轰都不一定能打的着,人家飞来飞去的比鸟都灵活,我这里可就遭殃喽。”   “那炸弹呢?”   “哼,除非你想不寒跟他同归于尽。”   周汉南噎了下,眉头皱的死紧,“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樊镇海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   周汉南顿时心神领会,除非温暖或者神往开口,可人家俩人都是受害者,他实在拉不下老脸来去求啊!   这会儿,神奇和周不寒又过了几十招,周围的花花草草被祸害的惨不忍睹,周不寒身上挂的彩也越来越多,神奇用刀不玩花架子,都是最简单的猛砍,这种打法,才是最解恨。   “你昨晚睡了她几回?”一刀砍过去,神奇逮住机会咬牙切齿的问。   周不寒堪堪躲过,笑得很是挑衅,“五回,怎么,你还要跟我比次数?”   神奇听的眼底冒火,又一道气势磅礴的砍了过去,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老子不用比就可以告诉你答案,老子至少能七回。”   周不寒不屑的哼了声,“等你先能睡到再吹吧。”   “你、你这是逼我砍死你啊,老子本来只想砍五刀,呵呵,你作死可就怪不得谁了。”让你戳老子的痛处!老子记你一辈子抢先之恨!   周不寒不惧,嘴上还道,“就是被你砍死,我也乐意比你先睡了她!”   “草!”神奇脸色大变,骂了一声后,砍的更加凶猛了。   他一发威,天地都为之变色啊。   观战的几人忙又往后都退了好几米。   只有停在半空中的神出看的津津有味,还背景音乐一般的唱起来,“大刀向,妖孽们的头上砍去,在场所有的同胞们!激动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傅少的子弟兵,后面有帝都的老百姓,咱们军民团结勇敢前进,看准那妖孽,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   傅云逸的属下,“……”   躺着中枪的帝都老百姓,“……”管他们什么事啊?他们毛都不知道一点!   周不寒直接气笑了,这鸟是替神圣来刺激他的吧?神奇也没高兴到哪儿去,砍了一刀后,冲着神出吼了一嗓子,“特么的给老子安静点儿!”   神出很憋屈,“我这是给你加油助威呢。”   神奇烦躁的吼,“老子用的着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懂吗?”现在倒好,吵吵的都知道他要弄死这妖孽了,这是帮他还是害他?   神出撇撇嘴,不甘的闭嘴了。   樊镇海瞅着神出,自言自语,“这就是传说中神圣养的那只灵鸟?怎么看着有点二?不过会说人话,还是修炼成精了啊,那神圣也不是凡人吧?”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周老爷子只怕更苦逼点了,他可是负责去哄神圣啊。   周汉南可没他这么大心还能关注这些,他看着自己儿子那腿上也被砍伤了一刀,血流不止后,再也忍不住了,给吴用猛使眼色。   吴用忙高声喊道,“大侠,周公子给您定制的飞机好了,还等着您亲自去验收试飞呢!”   神奇恶狠狠的道,“一架飞机就想收买老子?做梦!再说,那飞机本就是他欠老子的,这跟他睡了我大哥的媳妇是两码事,他要是敢不给老子飞机,老子连他的第三条腿都砍下来。”   第三条腿?吴用嘴角抽了抽,也无奈了。   周汉南急得头发都要白了,想着这时候要是调集几架战斗机来管不管用啊?   ……   又一刀砍下去,周不寒的一条胳膊也伤了,他行动更加迟缓,偏偏眼神里无所畏惧,有的只是满满的冷笑和挑衅,他倒要看看今天自己能被他砍成什么样儿?   而她到底会不会出来!   温暖当然不会出来,但是神往出来了,他站在楼上,看着院子里的刀光剑影,看着三弟气势凶猛的砍来砍去,看着周不寒躲得一身狼狈,忽然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保存好后,才平静的道,“三弟,暖儿找你有事儿!”   闻言,神奇动作一顿,周不寒趁机休息了下,樊镇海和周汉南神色一喜,结果,就听神奇不爽的吼,“她找我有事儿不会出来说啊?”   神出在空中嘎嘎的闷笑。   神往面不改色的道,“暖儿要对你说的是私密话,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你能听,暖儿还不好意思讲呢。”   神奇眼眸闪了闪,“私密话?”   神往点了下头,“要不要上来听?”   神奇看了眼周不寒,忿忿不甘的吼了句,“等老子忙完了再来砍你,有种你就别跑!”   周不寒明明腿疼的都要站不住了,却还倔强的挺直着背,冷笑,“爷等着你,若是你还能走出那个房间的话!”   神奇哼了声,转头对离得远远的傅云交代,“给老子看住他!”   傅云顿时头大,他能看的住吗?大侠也太瞧得起他了!   神奇撂下这话后,一个大鹏展翅,就飞走了,还不忘扛着他的大刀,那画面,让人恍然犹如看到关二爷下凡了,端的是目瞪口呆。   樊镇海见了,再次喃喃自语,“这位也不是凡人吧?长了双隐形的翅膀?”   周汉南顾不上去惊艳神奇的轻功,急步冲向自己的儿子,“不寒,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伤到骨头了没有?担架呢?赶紧抬担架来!”   吴用已经跑去拿了。   傅风、傅雨一脸高冷的看着,傅雪事不关己的拍视频,傅云尴尬的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有神出兴致勃勃的唱,“你伤害了我,还一飞而过,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周不寒恶寒的抖了下,忍无可忍,“闭嘴!”   唱的好像他跟神奇有点什么似的!   神出也察觉到了,干笑两声,“呵呵,选错歌了,重新唱一首好听的补偿你哈,保证符合你现在的心境,咳咳……”它装模作样的清了下嗓子,不管众人有多无语、多不想听,就声情并茂的唱起来,“等你等到我心痛,我的心情谁会懂,所有真情的感动,早已消失无影踪,爱你爱你始终、恨你恨你不懂,我付出的情有多深重,反反复复的爱不能相拥,爱你爱你始终、恨你恨你不懂,我真的等你等到心痛……”   周不寒的面色微微有些变了。   樊镇海忍不住咕哝,“别说,唱的还真是不错。”   周汉南黑着脸瞥他一眼,他尴尬的回神,呵呵两声,见吴用让人抬着担架来了,赶紧招呼,“快点放下,两个人扶着,小心,别碰着伤口。”   周不寒却拧着身子没动。   周汉南咬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樊镇海也低声劝,“这不是较劲的时候,真想让那位牛人砍了你的第三条腿啊,那你还怎么睡温家丫头?”   吴用也道,“公子,大侠被喊进去,肯定是小姐的意思,小姐这是在帮您呢,您不领情,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这话劝到点子上了,周不寒就等这一句,“真是暖暖的意思?”   吴用非常肯定的道,“当然,不然神二公子会出来?他可是巴不得你被……”   周不寒这才勾起唇角,桃花眼里也涌上脉脉柔情,“嗯,你说的对,暖暖一定是心疼我了,这才让神往出来阻止,好,既然是她的心意,我当然不会辜负。”   吴用忙给抬担架的人使眼色,两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周不寒躺了上去。   经过傅雪身边时,周不寒道,“把刚才的视频也发给我一份。”   傅雪,“……”   吴用都脚步一滞,公子,您是认真的吗?   周不寒走了后,周汉南也紧跟着离开,樊镇海还想问点什么,看了眼几人的脸色,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吧,都是偏心人家那边的人,他凑上去也是自讨没趣。   吴用留下来了,他再关心周不寒,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不过,傅雪没给他好脸色,“你怎么不跟着去?”   吴用坦荡荡的道,“我的责任是保护小姐。”   傅雪嗤了声,“我看你的心根本就不在小姐身上。”   吴用意味深长的道,“你们的心也在傅少身上吧?那我的心偏着公子一点又有什么错?对他们好,不就是对小姐好吗?公子现在也不是外人了……”   傅雪俏脸一沉,无言以对了。   傅云这会儿挪过来,对傅雪道,“你刚刚拍的视频也发给我一份呗,我给神医传过去,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傅雪正心烦,闻言,没好气的道,“有你什么事?我直接发给傅雷就行。”   傅云顿时想哭了,“就不能匀一点功劳给我?我也过的不容易啊,你们以为我陪大侠扛着那把上百斤的大刀从北城跑过来很好玩吗?”   没人同情他,因为他们顾着同情自己了,谁特么的过的容易啊?   ……   真要比谁惨,温暖觉得自己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接一个,就不让她消停片刻,早上先是面对周不寒,好歹哭了一场,让他老实了,回来后又哄神往,这个倒是好哄些,但是想到陪着他演了那么多戏,也是心累,还没喘口气呢,神奇那熊孩子又杀进门来了!   好吧,不是冲着她举刀,可他和周不寒打,比对自己发飙还要让她提心吊胆,周不寒那骄傲的性子,虽答应她隐忍一二,但神奇若是刺激的狠了,他也不甘心太憋屈的。   果然,两人这一仗打的天昏地暗,比周汉南抽荆条可是要惨烈多了,她站在窗户那儿看,眉头就没松开过,还要在阿往面前强装镇定和平静。   直到她看到周不含的腿上、胳膊上都被砍得鲜血直流时,再也忍不住的变了脸色,阿往才出去制止,说出来的理由却偏偏是那样的一个,她有私密话要对神奇说,说个鬼啊,她看见他扛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就醉了好不?   神奇进了房间,就带见一股血腥气来,把肩上的大刀往身边一竖,盯着温暖就问,“二哥说,你有私密话要对我说,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还要避开人?”   温暖,“……”   神奇见她不语,不耐的催促,“你倒是说啊,偷偷摸摸的喊老子上来到底要说什么?”   温暖无语的瞥了眼神往,你惹的,你说吧。   神往却似笑非笑的用眼神回应她,我说的话再好听,三弟也听不进去,只有你哄才有效,不然三弟又要扛着刀出去砍那妖孽了。   温暖忍不住瞪他一眼,他回之会心一笑。   神奇烦了,“草,喊老子上来是你俩表演眉来眼去给我看是吧?”   ------题外话------   受人之托,推荐一本同类文:《纨绔大小姐:妖孽欺上榻》   作者:依稀拾梦   21号开始PK,收藏,点击,评论均有奖励!希望多支持~   简介:这是一个表面逗比,内心腹黑女在修仙路上各种搞笑的故事。当遇上邪魅霸道的鬼尊殿下,风骚妖媚的妖皇殿下,清冷禁欲的大湿胸,温柔体贴的玉虚宫主……他们将擦出怎样的火花,她又该何去何从……   【妖孽小剧场】   “妖孽,滚下姐的床!”某女嫌弃道。   某男一脸委屈,褪去外衣露出胸膛大片青紫肌肤,垂眸欲泣道:“小歌儿,昨晚你可是热情似火呢,你看这里,这里,都是你留下的呢~”说着,还指了指这些青紫红印。   “是嘛?!姐没印象!”某女一把推开妖孽,径直下了床。男主们皆身心干净,超宠文,欢迎入坑。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今晚上双修吧   闻言,神往不以为意,温暖却被噎的不行,盯着他看了片刻,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儿,眉眼之间虽凝着化不去的戾气,不过到底显出一丝疲色,她想跟他呛声的话就咽了回去,“你先去浴室洗漱下吧。”   话题转移的太大,神奇一下子没跟上节奏,“啥意思?老子一来,你就撵我去洗澡,嫌弃我是吧?”   说道后面,那张如琢如磨的硬朗俊脸都黑的能滴雨了。   温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好心,你坐飞机赶过来很辛苦吧?刚刚又跟……他打了一架就不累?”   神奇懵懵的问,“所以呢?”   温暖指了下浴室的门,“所以让你洗个澡解解乏,也去去身上的风尘和血腥味,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跟他说话就是费劲啊,就从来没有心有灵犀的时候。   神奇漆黑如星的眸子里好像亮了下,表情却努力扳的很不屑,“哼,想用这一招来感化老子?那你把老子的骨气也想的太没用了!”   这次轮到温暖问,“所以呢?”   神奇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所以,你得再加码才行,老子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你随便糊弄两句就能打动的,你的拿出诚意来。”   温暖还没开口,神往就似笑非笑的接过话去,“三弟是想要暖儿拿出什么诚意来呢?”   神奇眼眸闪了闪,明明心里痒的不行,面上还得可劲的端着,“这个要我自己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吧,既然是诚意,当然得她自己说。”   温暖扯了下唇角,“我帮你点份午餐吧,你急巴巴的赶过来还没吃午饭吧?”   闻言,神奇顿时有些火大,因为她明显诚意欠缺、敷衍了事,“谁说老子没吃?老子早就在飞机上吃了,不吃饱能有力气砍的那妖孽落花流水?”   温暖皱了下眉,“那不然我晚上请你吃?或者给你煮牛肉面?”   她亲自下厨,这诚意够了吧?   谁知,神奇还是一脸她欠了他几百万的嘴脸,恨恨的哼了一声,“不要!”   一顿饭就想把老子收买了,打发要饭的呢?   温暖没辙了,总不会要她献身吧?   神奇还真就打的这个算盘,可他就是嘴硬不说。   温暖当然也不会傻得去提,再说,她还真没想到神奇会有这种心思,主要是俩人之间的相处太糟心了,除了吵就是吵,唯一的那次亲密接触也显得诡异,她对他,还停留在比较纯洁的阶段。   神往却是一来二去看懂了,忍不住呵呵一声,他也不会说,他说了才是傻子。   这可把神奇憋得够呛,脸色也难看起来,“到底要不要拿出诚意来?不然,老子可就走了,老子还没砍够呢,那妖孽的第三条腿还好好的……”   温暖无语的叹道,“你自己说吧,想要什么。”   猜来猜去的,心累死了。   神奇就是不说,恶声恶气的吼,“你不会自己想?你脑子里都是坑吗,连这点小事都理不清,难怪昨晚被那妖孽给骗上床睡了!”   温暖俏脸一黑,羞恼的瞪他,“闭嘴吧你!”   说道这个,神奇可是比她还要来气,“怎么?敢做不敢当啊?还陪他滚了五回,你是要把掏空了吧?你对大哥都没这么热情,大哥说他洞房的时候才三次,二哥,你几次?”   神往眉头一挑,“好像是四次吧,我忘了。”   “这种事还能忘?你不是过目不忘吗?”   “当时太**,我只顾着欲仙欲死,哪里会记得次数?”   神往说的理所当然,温暖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大刺刺的讨论这种羞耻的事真的好么?她郁闷的道,“咱们言归正传行吗?”   神奇哼了声,“是你先歪的楼。”   温暖认命,“好,都是我的错,你到底要不要说想让我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我定竭尽全力。”   神奇又不说话了。   温暖抓狂,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洗澡吧?”   闻言,神奇脑子里劈下一道闪电,对啊,这个也可以啊,他怎么没想到呢,他绷着脸,点点头,“凑合着吧。”   “噗……”还凑合?不凑合你想怎么着?   “赶紧的啊,不是说要帮老子洗澡?”   温暖红着脸,无语的道,“你三岁还是两岁啊,有手有脚的干嘛要我帮你?”   “草,刚刚不是你说的要?”   “我那是反话!反话!”   “可我的当真话听了。”所以,你看着办吧。   温暖转头看神往,你管管你家三弟吧,这真是个人才,她应付不了。   神往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三弟,要不我帮你洗吧,反正我也闲着。”   神奇瞪大眼,恶寒的哆嗦了下,“二哥,你是认真的?”   温暖都受不了的颤了颤,觉得阿往也是个人才了,果然不愧是兄弟,她跟他们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走,神奇想拦,被神往使眼色制止。   等到温暖出了门,神奇才郁郁的道,“二哥,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不然呢?你还真想让暖儿帮你洗澡?大哥和表哥都没被这么伺候过。”   神奇愤愤不平,“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那只妖孽都抢在我前面!”   神往瞥他一眼,语出惊人道,“晚上,让暖儿和你双修吧。”   神奇果然懵了,“啥?”   神往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双修,只有你和暖儿,表哥不在,我也不去为你们护法了,如此可好?你心里可舒坦了?这诚意可够了?”   神奇明明心里早已荡漾起来,嘴上却不屑的咕哝一声,“双修又没什么,上次你也见了,不是正经的很……”   神往打断,“若是你有那本事,也可以不正经起来,我又不会说什么?”   这下子,神奇是真惊呆了,“你是认真的?”   神往点了下头。   神奇眼眸闪烁,半响后,才好奇的问,“为什么你这么大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不会是个坑吧?   神往幽幽的叹道,“别想太多阴谋论,我也不是大方,我是没办法。”   “什、什么意思?”   “你说呢?以后等着被暖儿翻牌子的人越来越多了,暖儿体力跟不上怎么能行呢?”   “……”   ☆、第二十七章 送礼   兄弟俩私下又交流了些羞耻的话题,到最后,神奇已经对神往佩服的不行了,去洗澡的时候,很是诚挚的赞了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哥啊,堪称污王。”   神往一本正经道,“不管学哪一门功课,我都力求做到最好,这是我一贯的学习态度,和污不污的没有关系,我只是你和大哥更爱学习而已。”   神奇竖起大拇指,在这方面,他甘拜下风,他既学不了大哥的肉麻暧昧和动不动就哭的本事,也比不了二哥勤奋好学的态度,所以,他就只能被人家传授经验了,哪怕人家有显摆的成分,他也得虚心听着,他也不懊恼,他自然有他的独一无二,比如说体力……   他若说自己是第二,就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这对男人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尤其上了床后,比甜言蜜语和温柔体贴要管用多了吧?   男人表现的千般好,只要这一样不好,呵呵!   抱着这样的心态,又得了二哥的同意,神奇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哼了两声,出来时,换了干净的衣服,一脸的春风得意,早已不见先前扛着大刀的凶悍状。   温暖回来后,看的不解,用眼神无声的问神往,你给他洗脑了?不然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神往轻笑,就是给了他一颗糖吃。   温暖无语,也不会信,但也知趣的不刨根究底的问,万一又扯出什么来,把她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反正,她信他,肯定不会坑她的。   她忘了,还有一种情况,是‘卖’。   其实神往也不舍啊,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大家以后的幸福,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可牛太多了,再好的地也经不起夜夜折腾。   所以,唯有双修。   ……   从庄园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虽说眼下的局面有点尴尬,但处于礼貌,也是该和主人打声招呼再走的,神往没让温暖出面,他和神奇去的,据说还顺便慰问了周不寒一下。   温暖等在车上,表面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傅雪递给她一杯新鲜的果汁,她接过来心不在焉的喝着,见状,傅雪就安抚了句,“小姐不用担心,有二公子跟着呢,大侠不会再动手的。”   傅云也紧跟一句,“是啊,大侠那火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洗了个澡,看起来还神清气爽、春风扑面了,也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私密话这么有治愈作用啊?   温暖点了下头,勉强笑笑,见吴用欲言又止,便了句,“有事儿?”   吴用扫了眼车里的几人,都是傅少的属下啊,他哪敢提周不寒的名字,他就是想让她打电话关心一下公子,可现在,他不敢,只得干笑,“没事儿。”   傅雪就轻哼了声。   傅云摸摸鼻子,莫名觉得气氛挺诡异。   傅风这会儿开口,“小姐,您要不要给少爷打个电话?”   温暖想了想,“哥说不定还忙着,我就不打扰他了,等晚些时候吧。”   在车上,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啊,届时,她肯定要哄呀,少不得的无节操一把,有观众在,她脸皮还不够厚。   傅雨又问,“那要不要给神医打个电话?”   “咳咳,都等晚上吧。”   吴用白了两人一眼,你俩缺心眼啊,小姐哄人怎么可能让我们听到?狗粮没吃够是咋滴?   两人面无表情,心想,我们当然知道小姐这会儿不会打,我们就是故意说的,目的不懂?呵呵,你不敢提周不寒的名字,可我们敢。   这是为何?   因为周不寒还是个地下的身份,搬不到明面上去。   吴用慢半拍的也回过味来了,心里顿时憋屈的不行,跟的男主子现在还不够硬气,让他都直不起来腰来说话啊。   ……   又等了几分钟后,神往和神奇回来了,两人看起来心情都还不错,手里还捧着两个小箱子,古色古香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了。   待两人上车后,吴用发动了车子,缓缓驶离庄园。   气氛有点迷之诡异,主要是那俩兄弟的表情都太奇怪了,大家想问又不敢问,只能硬憋着,温暖没那么多顾忌,扫了眼那俩小箱子,问道,“那是什么?”   神往早已把小箱子搁在座椅上,闻言,轻轻抚摸着笑道,“是周将军送的,一箱是给你的,一箱是给我的。”   “嗯?”温暖不由讶异,“你就收下了?”   “为什么不收?”神往反问。   温暖语塞,还能为什么?这完全不符合你的性情嘛,你的孤傲清高呢?再说,你该知道这礼物代表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帮拿周不寒说情的,你收下是几个意思?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看不懂。   神往很淡然的道,“长者赐、不能辞。”   温暖无语,“只是这样?”   神往好笑的看着她,又反问一句,“不然呢?暖儿觉得我收下礼物该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以为我贪恋财物?”   温暖快速的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觉得我雍容大度、心胸豁达,这么轻易就原谅那妖孽的夺妻之仇了?”   温暖不言了。   “还是说认为这是聘礼?”这一声,语气可就酸了。   温暖羞恼的嗔道,“阿往,说正经的,那俩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往还没反应,倒是神奇看不下去了,拿起一箱子就放在她腿上,“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就知道问来问去的,真是麻烦。”   二哥就是喜欢跟她玩这套,撩来撩去,光听他俩打情骂俏了,完全不给别人刷脸的机会,他不争取一下,这一路上,她都不一定看自己一眼,哼。   他刷了存在感,温暖还真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是没好气,他也乐意,“快看啊,放心吧,里面没关着洪水猛兽,真是胆小鬼。”   温暖无语的又瞪他一眼,这才低头,仔细看了下箱子的外观,是上好的香木做得,雕刻着古朴的花纹,至少三百年的历史了,她感叹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打开,眼眸不由亮了。   一件件的玉器首饰静静的躺在黄色的锦缎上,释放着莹润华美的光芒,有玉镯,有玉钗,有簪子,还有些精巧的小摆件,无一不精美惊艳。   即便她不是贪恋身外之物的人,此刻,都深深的为之着迷。   见状,神奇忽然觉得有点不痛快,撇了下嘴,咕哝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几样石头吗?部落里多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我爹也会打磨……”   温暖听不进去他的话,看着神往问,“你真收下了?”   神往点了下头。   温暖顿时觉得头大,一连声的道,“阿往,这东西太贵重了,你怎么能收下呢?谁送的?周将军?他可有说什么?万一他误会了……”   神往帮她阖上箱子,叹道,“他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头一回见,作为长辈,当然不好空手来,这是人之常情,给我也准备了,是一本古书,最开始,我也推辞的,可他说长者赐、不能辞,我要是回绝的狠了,倒是显得我们气量小、不懂礼数了,过后,我再回一份便是。”   温暖还是觉得捧着的箱子烫手,欲言又止,“阿往……”   “好啦,暖儿不要有心理负担,是我接的,我会处理好的,再者,当时那情况,我不收也不行,唉,樊老爷子在旁边帮腔,要是我们不收,就看不起他们云云,还说要宣扬出去这件事,你看,他们俩长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恩威并施,我还能怎么办?”   闻言,温暖也无言应对了。   神奇这时又跳出来刷存在感,晃着手里的一串钥匙,“也给老子送了,就是这个。”   “那是什么?”   “笨,钥匙都不认识?那妖孽可是还欠着老子一架飞机呢,这回过来揍他,正好开回北城去,以后来去就方便了,省得安检那帮子人唧唧歪歪……”神奇想的挺美好。   其他却都无语极了,您说您刚打完人家,就去跟人家要钥匙,你咋好意思开口呢?   温暖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放在大衣里的手机这会儿震动了下,她心里一跳,犹豫着要不要看,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信息,寻常人她都设置了不打扰模式,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有提示。   手机又震动了两下,这次,连挨着她坐的神往都感觉到了,似笑非笑的提醒,“暖儿,你手机有信息过来了,会是谁呢,要不要我帮你看?”   温暖,“……”   ------题外话------   受人之托,推荐一本女强爽文【重临王座:国民帝少被套路】——澄夏   【双强打怪,一对一,爽爽爽!】   她是佣兵之王,亦是斩妖除魔的天师,更是世界巅峰最强王者。   命定之劫让她重生在了豪门千金身上,一个天生痴傻之人。   从此,风云涌动,豪门崛起。   左手阴阳系统,掌阴曹地府,从此阴间她是老大——。   右手权势金钱,掌商业帝国,踩踏世间强者,登于巅峰王座——。   【阴阳两界,她玩转自如,虐渣打怪,横扫天地强者,从豪门千金变成世界至强王者,可这些只是顺带,都不是最终目的。】   她玩转天地,震慑四方,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她站在世间顶端,只为引他入怀,霸他的心,占他的身,成为他的唯一。   下午二更   ☆、二更送上 跟老子回房   温暖当然不会让神往帮忙,只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的拿出手机,平静的点开看起来,神往也不回避,视线跟着一起看过去,屏幕上最先发过来一张图片。   是周不寒躺在床上,手脚被包扎固定后的模样,穿着宽松的睡衣,按说作为一个被砍成这副模样的伤者,形象绝对好看不了,要么狼狈,要么颓然,总之不会有美感,偏偏这条定律放在他身上就失效了,不但美,还妖气,从头到脚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想到撩人和荡漾。   神往意味不明的呵呵了一声,真是妖性不改啊,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暖儿,被砍成这样都不消停,之前,他去告辞该多问候他两句的。   “暖儿看的如何?是面目可憎还是觉得动了恻隐怜惜之心?”   温暖根本不接话,又看了另一张图片,是周不寒的自拍照,只一张脸,当然,重点是他的表情,丰富多彩,令人忍不住想去琢磨。   有幽怨、有委屈、有隐忍的坚毅,还有隐隐的期待和渴求,总之都凝集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底,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勾魂摄魄图。   神往语气越发酸了,带着几分咬牙的动静,“他可真行,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一张脸而已,到底要带出多少种情绪来才甘心?”   反正他做不到这么闷骚!   神奇也好奇的坐近了跟着一起看,见状,俊颜一黑,“特么的他又玩哪一出?背地里给你告状还是博同情?瞅瞅这欲言还休的样儿,比大哥还情圣!”   温暖继续充耳不闻,又认命般的点开下面的信息,“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好,没被神奇砍死,他只是砍伤了我的四肢,震碎了我一根肋骨,应该不会致残,不过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大概会留下疤痕,你也不要怨他,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草!”神奇看到这里,就忍不住爆粗口了,“这妖孽是什么意思?”   神往冷笑,“挑拨离间呢。”   “草!”神奇又骂了声,冲吴用吼,“掉头,老子再去砍他几刀!”   吴用哆嗦了下,方向盘抓的紧紧的,没动。   温暖终于开口,“别闹了,他就是故意刺激你的,你若是这会儿回去,才是上了他的当!”   “老子不怕!”神奇拧着脖子喊。   温暖没好气的道,“你不怕,我还怕麻烦呢,吴用,不用理他,加快速度回去,帝都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是,小姐。”吴用松了一口气,油门狠狠踩了下去。   神奇转头凶恶的瞪着她,“你偏心他!”   温暖懒得搭理他,不解释。   神奇顿时咬牙切齿起来,车里的人都感觉到了来自武林高手的强大气息,一时,人人自危,担惊受怕的等了片刻后,那股危险的戾气又消弭无踪,只听到一句,“晚上你给我等着!”   老子非让你哭爹喊娘不可!   温暖装死。   神往倒是笑道,“暖儿,人家给你发了这么多,你就不回一条?”   温暖扭头,嗔他一眼,别跟着瞎闹了好不好?   神往拿过她的手机来,“要不我帮你回吧。”   “阿往……”   “嗯?不行?”   温暖呼出一口气,“行,都依你。”   “乖!”   正当她纠结他会回什么刺激的言辞时,去被他搂过来,两人的脸贴的很近,他微微转头,唇就印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手机一拍,一张赤果果的秀恩爱照就完成了。   神往微笑着给周不寒发了过去,“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温暖,“……”   神奇见状,眼眸闪了闪,也忘了刚刚还在生气,跃跃欲试的道,“要不我也来一张?”   神往很正经的道,“一张足以,多了显得我们像是在欺负他似的,毕竟收了周将军的礼物,做人还是要厚道些。”   神奇嘴角抽了下,二哥,你说这些话不心虚吗?自己狗粮撒的挺好,到他这里就要厚道了,哼,看在晚上同意我和她双修的份上,他就不争这一时之气了。   ……   回答帝都时,已经五点多了,神奇惦记着双修的事,盼着天赶紧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都看不进去,神往去厨房做饭了,温暖不想单独和神奇坐一块儿,就把吴用和傅雪留下了。   电视里演着一出古装剧,没几个人真心看。   温暖问吴用,“神出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吴用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撇了眼神奇,低声道,“大概是去看公子的笑话了。”   温暖无语了,换了个话题,“昨天的事,外面可传出什么动静?”   吴用道,“没有,那几件事,樊老爷子都让人封口了,再说,也没几个人知道。”   他说的几件事,一个是神往被钟玉琉下药的事,一个是周不寒和温暖睡到一起的事,还有就是江家兄妹那边的事,涉及的都不是一般人,谁该随便非议?   温暖点了下头,想了想,又问,“江家那边……可有动静?”   吴用道,“暂时还没有,江南这次吃了大亏,想再做什么必然会更加小心,不会轻易让人查到,不过两人确定回了家,之后,就没再离开。”   “孟家呢?”   “孟家兄妹已经回了北城。”   温暖冷笑,“他们倒是很识相。”要是走晚了,只怕就走不了了,敢对江家兄妹下手,就要有被狠狠报复的心理准备,也不知道他们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吴用神色凝重起来,“我猜,孟家肯定是有所依仗了,不然昨晚的事就做得太冲动过冒险了,虽然他们初衷是想嫁祸在公子身上,想看周家和江家互斗坐收渔翁之利,但是能成功的把握并不大,毕竟公子和江南都不傻,又都相互了解,稍微查一下,这个误会就能解开,但他们还是做了,显然,孟家已经做好跟江家对抗的准备了。”   这么一说,温暖心里都是一沉,忍不住看向神奇,神奇被她的视线看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虚张声势的吼,“看老子干什么?没见过帅哥!”   温暖自动屏蔽他的话,认真的问,“孟家在北城最近可有什么活动?”   神奇哼了声,“老子在那儿坐镇,他们敢有什么活动?再敢得瑟,老子就把他们的老巢都给剿了!”   温暖蹙眉,“莲雾山呢?他们一直打那里的主意,就这么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着?之前郑长远被他所挟制,不得不听从孟家的命令,现在郑泉的毒已经被大哥解了,郑长远也退出江湖了,孟家还能要挟谁去?”   “我怎么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呢?”   “你就是庸人自扰!”神奇嫌弃的嗤道,“北城有我,花都有大哥,南城是表哥的地盘,即便表哥不在,还有你那个什么萧表哥看着,而帝都,是哪妖孽的地盘,你说你还瞎操心什么?女人就该做女人该做的事,整天跟男人抢活干,你说你是不是闲的?”   温暖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吴用摸摸鼻子,想着大侠这宽慰人的本事也是没谁了,明明是想让小姐舒舒坦坦的过日子,别太费心神,结果就成这样了,让人想领情都难。   ……   吃饭的时候,神奇一个劲的看窗外的天色,温暖觉得古怪,倒也懒得问他,只顾着跟神往说话,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提起钟玉琉的事,主要是怕他难受,不过,总是藏着掖着,她又担心这会成了他心口上的伤疤,永远都愈合不了,所以,纠结了半响,看他也差不多吃饱了,才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阿往,对钟玉琉,你有什么打算?”   神往放下筷子,神色平静,“不公开了吧,眼下的确不是闹大的时候,对我们的电影影响不好,再者,即便公开,钟家也不会太在意,反正她做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神往看着她,温柔一笑,“你不是帮我出气了?听说,你把她打的很惨,这就够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真的,大哥早就算到我年前有这一劫,幸在有惊无险,我没被她占了便宜去,不然,我真是活不了了……”   “别胡说!”   “好,不说,不过最该谢的人是你,暖儿,若不是你去的及时……”他语气一顿,表情有点微妙起来,“貌似也该歇歇那只妖孽,单凭你一人,也闯不进去,嗯,如此说来,还真是亏了他。”   这话,温暖就没法接了,只好低头喝汤。   “暖儿,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备一份大礼?”   “呵呵,你开心就好。”   “等等,刚刚你俩说什么?”慢半拍的神奇反应过来,激动的插嘴,“什么一劫?二哥也被人下药了?谁活的不耐烦了?没被得逞?”   神往看着他,幽幽的道,“怎么?没被得逞你很失望?”   神奇忙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这事挺狗血的,你刚刚不是说那妖孽救了你吗,可我今天又把他给砍了,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闻言,神往眸色闪了闪,“一码是一码,他还睡了暖儿呢,你砍他,他一点都不冤,至于他昨晚救我那一次,我择日再还礼便是。”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不过钟家女人,你真打算放过?要不要我帮你也去砍她几刀?老子虽然不愿意打女人,但是无耻的女流氓除外。”   神往摇头,“不用,我已经教训了。”   温暖好奇的问,“你怎么教训的?”   神往笑得有点冷,“明天你就知道了。”   温暖遂不再问。   ……   饭后,三人坐着又喝了一会儿茶,温暖犹豫着怎么给表哥和神圣打那个电话,一时倒是没注意神奇的表情,他正对着神往暗暗使眼色。   神往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继续老神在在的喝茶。   逼的神奇不得不吐口,“二哥,你就不困吗?”   神往摇头,“这好不到九点,不困。”   神奇咬牙,“可我想睡了。”   “那你就去啊,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神奇豁出去了,“说好的双修呢!”   神往这才似恍然想起,“喔,对了,双修,这你得问暖儿。”   神奇转头盯着温暖,“走,跟我回房间双修去!”   这直白的言辞,理所当然的态度,刺激的温暖差点没喷出那口茶水去,瞪着他好半响,才问,“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啊?双修!”神奇羞恼成怒的吼,草,当他脸皮跟大哥一样无敌吗?他也会觉得难为情和不自在好么?   温暖也羞恼了,“不去!”   “不去不行!”神奇噌的站起来。   温暖吓了一跳,“为什么?”   神奇黑着脸,咬牙切齿,“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让你修,你就修,你还吃亏不成?”   温暖瞪着他不动,这是什么鬼话?   “跟老子走!”神奇见她不动,走过来抓她的手。   温暖忙往神往那边躲,见状,神奇脸更黑了,草,怎么整的像是他要强暴她一样?   神往看的好笑,护着她后,对神奇道,“三弟,你也太心急了?看把暖儿吓得。”   神奇憋屈的吼,“我这还叫心急?特么的我都落在那妖孽后面了,我再迟钝点,是不是得等到你们一个个的都当了爹?”   神往,“……”   ☆、第二十八章 为了大家好   情急之下,神奇豁出脸面吼了那一嗓子后,也是懊悔不迭,显得他真的很心急、很想睡她一样,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他赶紧往回拽,“老子是为了她好,让她身体尽快恢复。”   神往半信半疑,“真的是尽快恢复?”而不是被你一折腾雪上加霜?虽然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几个人中,属三弟的体力最好。   神奇咬牙切齿,“当然是真的,老子是跟她双修,不是练习采阴补阳之术!”   神往眼眸闪了闪,“好吧。”话音一落,又意有所指的嘱咐,“明天我和暖儿还等尽早赶到剧组去拍戏,耽搁了进度可就不好了。”   神奇那个憋屈啊,咋就都不信双修的威力呢,他又不是压榨她,是给她、给她啊,“二哥且放心吧,我保证明天她不会起晚,还生龙活虎、精神奕奕。”   “如此就好。”神往总算松口了。   温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阿往?”   神往对她眨了眨眼,“暖儿,你就随着三弟去吧,双修对你有益无害,上回你不是领教过了?”   是领教过了,可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还慌慌的,总感觉跟神奇单独相处会出事儿,她皱着眉头,“要不改天吧,我还要给神圣和表哥打电话呢。”   之前还纠结怎么打这个电话,如今,倒是成了完美的借口,她都迫不及待了。   谁知,神往笑道,“我帮你给大哥和表哥打,你还是随三弟回房间双修吧,那个更重要些。”   他这么一说,温暖心里更觉惊奇,阿往可不是太大方的人啊,怎么这么主动热情的把自己往神奇那儿推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越发犹豫起来。   神奇早已等的不耐,黑着脸弯腰,俩手一抄,抱着她就往房间走,温暖被他这忽然的举动惊得尖叫一声,“神奇,你抽什么风啊?放我下来!”   神奇低吼,“老子要是真抽风,就一脚把你踹床上,而不是抱你!”   “你!”温暖气结,在他怀里挣扎,“你给我松手!”   “再乱动,老子就点你的穴,到时候是吃是刮就更由不得你了。”神奇懊恼的威胁。   温暖还真不敢乱动了,冲神往大喊,“阿往,你倒是说句话啊!”   神往幽幽的道,“晚安,暖儿。”   温暖,“……”   屋外的几人也都听见了动静,可没一个敢往里冲的,傅雪冷笑着挤兑吴用,“你的使命不是保护小姐吗?现在小姐有难,你装听不见了?”   吴用轻哼了声,怼了回去,“你们的责任就不是保护小姐了?小姐都要被大侠强迫了,事后,你们又怎么跟傅少交代?”   傅雪皱眉沉默了,半响后,才道,“神二公子都袖手旁观了,少爷身在南城,更是鞭长莫及,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而我们也不是大侠的对手,进去也不过是送死。”   吴用咕哝一声,“知道就好,那还怂恿我去?”   傅雪斜睨他一眼,“你不是周公子的人吗?不是该急他所急、想他所想?”   吴用呵呵一声,“你也说了,傅少身在南城、鞭长莫及,那周公子身受重伤、卧病在床,我跟他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啊,你们三个都打不过大侠,我就能行?”   傅雪,“……”   傅风和傅雨对视一眼,这俩人怎么回事?傅雪从来不爱多说话,对人对事都冷冷清清的,现在怎么跟吴用针锋相对了?还是主动撩?   ……   屋里,神往叹了一声,没了她,瞬间感觉冷清起来,他坐了半响后,唇边勾起一抹苦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给大哥和表哥打电话来消磨时间吧,谁叫他们如今同病相怜了呢。   他先打给神圣,那边接起来后,他刚喊了一声“大哥”,就被打断,神圣叫魂一样的重复,“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   神往,“……”   当他什么也不说了,俩兄弟就握着手机沉默着,也不挂,就这么静静待着,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确定彼此还在,良久后,神圣才幽幽的问,“暖儿呢?”   神往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了些,“和三弟去双修了。”   神圣忍着没哭,哀怨的问,“你就没拦着?”   神往轻笑,“大哥,我能拦的住吗?先不说三弟有那个资格,即便没有,论武力值,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他霸道的抱起人就走了,我还能怎么办?”   神圣哼了声,“你的机智呢?”   “机智用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该发生的早晚都会发生不是吗?”神往意味深长的继续道,“大哥也早就预料到了,不管是昨晚,还是今晚,拦一时之功,却免不了永久之痛,倒不如痛快点,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磨人。”   闻言,神圣不甘的咕哝,“看来二弟是想开了。”   “不想开又能如何?还能真为难她、圈着她么?你我都下不了手,即便是表哥,都没有那个狠心,我们终究还是成全了那妖孽。”   神圣没说话,只是酸涩的哼了几声。   “大哥,你看的最是通透,多余的话我也便不说了,昨晚的事……,其实最难受的人是暖儿,她心里承受了最多,我们就不要再给她压力了,她一直纠结着怎么给你和表哥打电话,她对咱们都觉得歉疚和羞愧,我不喜欢这样,这些情绪若是不疏解开,时间久了,定然会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造成隔阂,所以,大哥,你懂的该怎么办吧?”   神圣默了片刻,才幽幽的道,“懂,就是让我用豁达的心胸去包容一切呗,哪怕那绿帽子已经戳到天了,我还是得欢欢喜喜的戴在头上,谁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   神往失笑,“哪有这么夸张?三弟本就是暖儿的人,不过是早收晚收而已,至于周不寒,他确实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又是必然的,你也知道,他存在的意义,不止对暖儿,也对部落有着影响力,于公于私,他都跟我们牵扯不开的,甚至,昨晚我那一劫,都是他帮着化解的,否则,我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早就自刎了……”   听到这里,神圣就长长的一叹,不甘又无奈的道,“是啊,我怎么算都没算到是因为他的关系,只当是你运气好,老天会怜惜你一些呢,谁知,是沾了他的光……”语气一转,又哼道,“不过,你也不要领他的情,他的初衷只是帮暖儿而已,心里指不定怎么盼着你被钟玉琉染指了呢。”   听着大哥孩子一样的语气,神往笑出声,“我知道,早上,周将军来,我也没心软,周将军亲自拿着荆条抽了他一顿,最后血肉模糊的,才算解恨。”   神圣哼唧,“可我没看到,我心里的郁气还没解呢。”   “傅雪不是拍了一段视频吗,难道没发给你看?三弟可是砍的毫不留情,那妖孽若不是身手确实好,只怕早就废了,就是这样,四肢也都见了血,只怕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时日,不会再蹦跶出来碍眼了。”神往最满意这一点,至少年前甭想有机会勾引暖儿。   神圣郁郁的道,“看了,也只是当时痛快点,现在还是堵的难受,只有暖儿猜能治愈……”   “大哥,暖儿最近其实都很忙、很累,剧组的拍摄时间赶得很紧,你就别再黏她了,等到过年时,我们肯定会去,到时候,就让暖儿专心陪你好不好?”   “真的?我专宠你们也愿意?”   神往幽幽的道,“不愿意也没法不是?届时,你肯定多的是法子霸占。”所以,还不如主动卖你一个好呢,说不准,你一感动,还能让出两天来给我们。   神圣终于笑了起来,“知我者、二弟也。”   “那大哥不要再对着暖儿哭了。”   “知道啦,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哼,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个小叔子是不懂的,还有,不要对暖儿说,是你给我洗脑,我才被哄好的,我是自己境界比较高,不要用我的真性情去衬托你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跟暖儿说,我不生气,也不吃醋,我就是这么雍容大度、有正室之范。”   “……”   跟大哥结束通话后,神往哭笑不得,感慨了一番后,又认命的给傅云逸打了过去,晚上九点多了,南城那边,傅云逸正在和萧流景喝酒,看到号码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事儿?”   他不是神圣,不会未卜先知,可一看时间,这个点,神往还有空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跟暖儿厮磨,这意味着什么?他都不敢深想,莫非暖儿去照顾那妖孽了?   这么揣度着,俊颜就沉了下去。   见状,萧流景不可抑制的开始歪歪,难道暖儿表妹又红杏出墙了?   那端,神往淡淡的道,“嗯,有点小事,我觉得还是跟表哥说一声的好。”   “什么事?”   “今晚,暖儿和三弟去双修了。”   傅云逸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双修?你嘴里的双修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傅云逸咬咬牙,“我心里什么都没想,你直接痛快的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上回一样还是……”   神往一叹,“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上回是我俩在旁边护法,三弟才表现的纯洁些,如今,你不在,我也不在,三弟还能正经与否就难说了。”   傅云逸懊恼的低吼,“我不在是因为南城有事,你呢?你不是在?”   “我是在,可我拦不住。”   傅云逸冷笑,“我不信,你是不如神奇武功高,可你的智商足以碾压他的武力,你是根本就不想拦吧?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三弟,早晚也会是暖儿的男人?”   “是,也不是。”   傅云逸忍无可忍的骂了声脏话,“给我说清楚点!不然我现在很想杀人,神往,我原以为你是最聪明的那个,结果,我把暖儿留给你,你可真是好本事,昨晚让妖孽得逞,今晚又是你三弟,你,你真是……”   神往哀怨的道,“你以为我就想吗?妖孽那事儿,是意外,你也早就猜到了对不对?你不是还给妖孽打电话拜托他照顾暖儿了?他真是听你的话啊,这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闻言,傅云逸顿时语塞,半响后,才咬牙道,“妖孽那事儿,我认了,那你三弟呢?你别说这是补偿你三弟的方式,我们也都心里难受,难不成都去睡暖儿一晚来治愈?再说,暖儿昨晚肯定被那妖孽折腾的不轻,你就舍得再把她送给你三弟?你三弟那体力……”   他说不下去了,毕竟承认别的男人那方面厉害是件很丢脸郁闷的事,他就不找虐了。   萧流景按捺不住的撇开脸闷笑起来,天,他现在想同情自己的好兄弟都觉得不够,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妻就是苦逼啊,幸好他不会,这么想着,脑子里却忽然浮上姬无双的脸,她也是部落的人,骨子里肯定也是认同这种兄弟共妻的风俗的,不行,他得给她洗脑了。   那端,神往幽幽的道,“其实,我是为了暖儿好,更为了我们大家好,为什么你们谁都不感激我呢?”   “……为了暖儿好、我们好?呵呵……”傅云逸都气笑了,“神往,你等着,最多后天我就回去,我一定好好感激你把暖儿给让出去。”   “你真的会感激我的。”神往还是咬住这一句。   “闭嘴!”傅云逸吼了一声,把萧流景都吓了一跳,“你这是又往我心口上扎了一刀子啊,我特么的还感激你?我不揍你都是轻的!”   “表哥,扎这一刀子,是为了你我更大的幸福,难道你不愿?”   傅云逸愣住了,“什么意思?”   “唉,你是气糊涂了,忘了双修的本质了吗?你不记得那次在北城暖儿双修后的变化了?双修的越是羞耻,暖儿得到的好处就越多,所以……”   “所以?”   神往无声的勾起唇角,“所以,你若是有三弟的体力,也可以恣意驰骋了,且,不用担心暖儿会累着,这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   ------题外话------   昨天犯了个错误,标题暧昧了,所以被挂牌了,哭瞎,之后重新修改、提交审核,结果一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啊,原本五点多点就可以上传的,唉,最近在严打,所以……你们懂的。   ☆、二更送上 不一样的神奇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的神色还有些恍惚,萧流景见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啦,刚刚不是还一副又戴了绿帽子的样儿嘛,怎么现在”   傅云逸霍然抬头,瞪他一眼,“闭嘴!”   萧流景干笑着摸摸鼻子,“好,咱不提伤心事,来,喝酒,喝酒”说着,给他倒满一杯,傅云逸端起来,一饮而尽,眼神有些飘远。   萧流景被他这样子勾的好奇心爆表,忍不住又道,“云逸啊,刚刚我听到双修两个字,你别误会我,我就是好学,想问问,暖儿表妹和神家那位大侠双修了?”   傅云逸沉默着,点了下头。   萧流景眼眸一亮,“这双修不会是我理解的双修吧?”   傅云逸危险的问,“你理解的是什么样的?”   萧流景嘿嘿一笑,“还能什么样儿?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武侠里不是经常写这个桥段的嘛,那啥,男人和女人”他用手指比划了下,端的是邪恶猥琐。   傅云逸的脸色再次阴沉如雨。   见状,萧流景忙道,“我可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哈,我真是好奇,那啥,神往最后不是说了吗,都是为了你们好,咦?也就是说,暖儿表妹双修后,御男的能力会大增?”   傅云逸没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流景却是激动起来,“卧槽,这个好啊,这绝对是好事儿啊,云逸,你还糟心啥?这简直就是帮你调教出个极品尤物,嘶,别踹这么狠啊,我说错了,可你敢说心里没有期待、没有偷着乐?嘿嘿行啦,甭端着了,我还不了解你?赶紧处理完这边回帝都吧,暖儿肯定也想你了,看看,都为你双修了,噗哈哈”   傅云逸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冷笑,“我祝福你,有一天,你喜欢的女人也和别的男人双修,希望到时你还能这么大度、开心。”   “呃”萧流景悲催的笑不出来了。   帝都,温暖这会儿正不敢置信的瞪着神奇,她被他压在床上,身子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嘴上骂,“你说什么?刚刚我们不是双修完了?你又要闹哪一出?”   她被他强行抱进来后,倒是没再有什么其他过分举动,跟上次在北城时一样,两人盘腿坐在床上,双掌相抵,她努力沉淀下所有思绪,陪他一起双修,之后的结果还算差强人意,身上仿佛有股暖暖的热流洗涤过每一个地方,舒坦的难以形容,最让她欣喜的还是精力一下子充沛了,就好比正饿的头晕眼花,忽然从天而降一大堆美食,可劲的让着你吃,过足了嘴瘾,也补充了空虚的能量,小宇宙又满血复活了。   可之后,他竟然说,还要再进一步双修,而且还要脱衣服,她当即不干了,只是,她那点拒绝在他眼里根本没有用,被他一推一压,就变成眼下这样了。   她恼恨的磨牙,却也无济于事,这熊孩子越来越喜欢用强的,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她又豁不出脸去大喊大叫,搞得跟那啥似的太矫情。   神奇此刻的情绪跟她正相反,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她扑倒,软玉温香这个词他不会用,可一**的**荡漾他还是懂的,直击心头,刺激的眼眸都开始充血了,盯着她,犹如饿急的猛兽,只想大快朵颐,偏偏她不配合,“刚刚的双修是初级版,我们现在要练的是终极版,懂了吧?”   闻言,温暖瞪大眼,“什么初级版、终极版?”   闹她玩呢?   神奇的手已经在蠢蠢欲动,喉结性感的吞咽了声,耐着那最后一点理智跟她解释,“双修分好几个等级,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明白,终极版是最好的,老子心疼你,一下子越过中间那些就跳跃到终极了,你是不是很激动?”   “我激动个鬼啊?”温暖没好气的骂了声,心里却开始慌慌的,“神奇,我们还是循序渐进的来吧,万一,万操之过急走火入魔了呢?”   这话,就是她想安抚劝住他的一个借口,谁知,人家重点不听,就听到操之过急四个字了,顿时呼吸一重,俊颜也压得更低,跟她近在咫尺,“老子只恨操之不及!”   温暖,“”   她正无言以对,他滚烫的唇就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去,落在脸颊上,烫的她身子一哆嗦,声音也颤起来,“神奇,你冷静些”   神奇动作僵住,眼眸忽然暗下来,“我现在很冷静。”   温暖触到他的视线,忽然有些心悸,很难以形容那样的眼神,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至少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露出这么复杂的情绪,深沉成熟,褪去了熊孩子的急躁幼稚,卒不及防的惊住了她,“你”   神奇沉沉的看着她,哑声问,“你真的不愿意?”   温暖嗓子发干,居然有些无法正视他,“不是,我就是,就是觉得太突然、太快了,我,我没有心理准备”她说的磕磕绊绊。   神奇听的眼眸越发暗潮滚滚,“那昨晚你和周不寒就不突然、不快、有心理准备?”   温暖眼眸一缩,无言以对了。   “比起他,我认识的你更早,你踏进部落后,是我第一个看见你,你轻易就接受了大哥和二哥,可到了我这里,你却说太突然、太快、而没有准备?”   “”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觉得不突然、不快?你的心理准备又是在什么时候?”   “神奇”   “温暖,我其实一直都在等着那一天,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在等着了,比大哥早,比二哥也早,我只是没有说,我就亏在我那该死的骄傲和别扭上,我最初没有积极争取,是因为我知道我最我不该抢在大哥和二哥前面,若不然,我早就睡到你了,可现在”他语气一顿,莫名有些悲愤,“表哥抢了先我认了,他陪你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一般,可连周不寒都在我之前,你让我情何以堪?”   温暖喉咙开始发紧,艰难的道,“对不起,神奇,我”   神奇涩然一笑,又带着几分懊恼的打断,“我不要听你说什么对不起,最开始,是我错了,不该傲娇,想睡的时候就睡,更不该等你这个女人主动,至于周不寒,都说昨晚是个意外?真是意外吗?即便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你,你服过大哥的药,再烈的情药,你也能抵挡片刻,而周不寒,他是什么人?意志力又何等坚强?他那样的高手想保持几分钟的清醒绝对没问题,只需几分钟,你们怎么都可以避免的,可你们没有!”   “”温暖一直不愿面对和深究的事实被他赤果果的揭露开来,她有几分无地自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神奇见状,抬手去拨弄开,“我说这些,又不是怪怨你,你咬自己做什么?想咬,咬我就是,你说你是不是傻?”   被他训了,温暖的眼角却莫名的酸涨起来,在他面前,她觉得没脸流泪,索性干脆的闭上。   神奇闷哼了声,又道,“你闭上眼,我也要说给你听,温暖,你昨晚没拒绝那妖孽,今晚你凭什么拒绝我?在你心里,我难道不如他更有分量?与你更亲近吗?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而且,他是从你这里索取,而我是给你最好的,你为什么就是”   他说着说着又恼了起来,低下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恨恨道,“温暖,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愿?当真不愿?一定不愿吗?”   温暖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心乱如麻,自己都理不清,要说愿意,是违心的,至少,她觉得不太是时候,可要说不愿,也是违心的,听了刚刚的他那些话,她若是真的讲出拒绝的话,该有多伤他?她做不到。   “温暖!你听到我问的话了吗?给你三秒的时间考虑,若是还不作声,我就当你愿意了。”说完,神奇开始数数,“一,二、三”   他紧张的盯着她的嘴,想着她若是敢开口,他就扑上去堵住,结果,也不知道是他说的太快、她还没想好,还是她真的就默许了,总之,他没听到动静。   他眼神迸发出欢喜来,热烈的喊了一声“温暖!”,双臂猛地收紧,唇火热的覆了上去,这次,她没再躲闪,被他狂猛的吻住,呼吸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片刻后,衣服便撕碎了一地,天摇地动,满室活色生香!   ☆、第二十九章 威武雄壮的温暖   一夜的被翻红浪、鱼水之欢,把终极版的双修练习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翌日,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吴用等人走路都不自觉地踮着脚,唯恐弄出什么声响,万一吵醒了某位奋战一夜的大侠肯定没好下场。   经过温暖房间的时候,连呼吸都屏住,谁叫大侠的耳目都那么灵敏呢。   谁知……   房门从里面猝不及防的拉开了,把外面的几人都惊了个够呛,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死定了,第二反应就是吐槽一句都小心成这样了咋还吵到人家了,第三就是想逃跑,大侠拿着刀砍人的威武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周不寒那样的伸手都躲不过,他们更是只有死路一条,可腿僵硬着,谁也迈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然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珠子,连高冷到没有其他表情的傅风、傅雨都变了脸色。   居、居然是小姐?   这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神奇现在黑着脸气势汹汹的冲出来,他们都不会惊讶了,可偏偏是温暖,这简直超越了他们能够想象的空间,不可避免的,都惊呆了。   良久,他们都无法用脑子来思考,只回荡着一个疑问,小姐居然能下得了床?大侠说好的超强战斗力呢?不求惊世骇俗,也得地动山摇吧,可眼下,小姐不但走出来了,还面若桃花、神采奕奕,连眼睛里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走路更是吃了仙丹一样的飘飘然,谁来告诉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难不成小姐采阳补阴、把大侠给榨干了?   噗   不管哪一种猜测,都足矣让他们的心底飙起狂风,一个个的石化凌乱,开始怀疑人生。   温暖大抵也等猜到他们的想法,心里抽抽了下,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跟往常一样,淡然从容,不露一丝一毫的异样,“都起来了?”   很随意自然的一声招呼,几个人总算回了点神,干巴巴的点点头,“早啊,小姐,您也起的很早啊……”   大侠呢?他们在心里疯狂想问,却没一个敢开口。   温暖微微一笑,关上身后的门,便往客厅的方向走,随口问了句,“阿往呢?”   吴用和傅雪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有种陪嫦娥仙子在月宫漫步的醺醺然,听到问话,吴用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道,“在厨房准备早餐。”   温暖“喔”了一声,脚转了个方向,往厨房走去,“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去收拾准备下,等会儿我们就去剧组。”   两人顿住步子,压下讶异,齐齐应声,“是,小姐。”   人家不但能早起,还能继续拍戏?难道昨晚并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对啊,大侠抱着人进屋的时候可是一副要强暴小姐的姿态,莫非关键时候忍住了?   这也不对啊,那小姐这幅简直不要太滋润的模样又要作何解释?而且大侠还没起床,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才是正常版,盖棉被纯聊天也太那啥了。   两人翻江倒海的琢磨了半响,都不得其解,因为他们忘了双修的本质啊,双修不是两方耗损,当然不会精疲力竭,而是彼此互益,不但能享受到美妙的过程,事后还会精力充沛,就像在体内储存了一座能量库,会源源不断的补充,让人时刻神采奕奕、春光满面。   吴用给周不寒偷偷打了个电话,诉说这件悬疑的事,那端听了后,沉默良久,才酸酸的哼出一声,“神奇倒是会把握机会。”   “呃?”吴用不解,昨晚那个机会把握的好吗?   周不寒多解释了两句,“他在我之后陪她双修,不但有合情合理睡她的理由,还能趁机调理她疲乏的身子,一举两得,最可恨的是……”   他声音顿住,勾的吴用好奇不已,最可恨的是什么呢?   就在他以为公子不会说的时候,周不寒懊恼的又开口了,“最可恨的是,紧跟在我之后,这不是成心拿他自己跟我较劲吗?”   吴用这回秒懂,脸色也是好看极了,不得不说,大侠之前拿刀砍公子都显得不过分了,昨晚才是真的狠招啊,前后一对比,肯定是大侠完胜啊,看小姐早上起来那模样就知道了。   一个被累的昏睡过去,醒来也是倦怠乏力,一个却是春风得意,犹如吃了仙丹,这还用说?优劣立现!   傅雪也给傅云逸汇报了,“少爷,小姐起床了,重点是,小姐起的比神奇大侠还早。”   那端,傅云逸明显的吃了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我们都亲眼看到的,而且,小姐的精神看起来好极了,和昨天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傅云逸沉默了,半响后,无声的勾起唇角,没想到神奇还有这样的机智,看在这份上,他决定原谅他几分了,就让那妖孽悲催去吧。   神圣很快也得了消息,是傅云报告的,语气很夸张,“神医啊,你说小姐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怎么睡了一晚,起来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神圣幽幽的道,“这就是双修的妙不可言之处啊,当初我为什么就没有学呢?书到用时方恨少,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傅云暗搓搓的道,“神医也不必耿耿于怀,这事吧,我看好像对男人不太好啊,大侠到现在都还没起呢,不会是被小姐榨干了吧?咳咳……”   “嗯?还有这事儿?”神圣幽怨的语气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情绪高昂起来,把阿呆都吸引过来了,“三弟还没起床?你确定?”   “对啊,我们都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大侠还在房间里睡呢。”   神圣激动的脱口而出,“难道被暖儿累的晕过去了?”   “噗!”傅云被这话吓到了,就大侠那变态的体力都能累晕过去,那小姐还不得成精了啊。   神圣还在惊叹着,“哇,那暖儿也太威武雄壮了!”   阿呆在旁边闷笑,“大公子啊,那你这点小身板可要怎么受的住吆?”   神圣听了不但不恼,还煞有介事的琢磨起来,“对啊,我拿什么跟暖儿奋战呢?这真是个严峻的问题啊……”   傅云竟然无言以对了,心想,大侠都顶不住的话,确实,这问题以后可严峻的不要不要的了。   ……   神奇还在睡着,不知道因为他昨晚的一点小失误已经被其他人揣度成这么令人发指的地步了,累晕?他要是知道,肯定能喷他们一脸血,他只是太投入、太**、太忘乎所以,以至于没掌控好双修,被温暖得了他更多的精髓去好不好?   他也不是起不来床,他只是暂时有点累和困,绝对不是晕!   大床上,神奇睡得很安然,眼眸闭着,唇角却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沉浸在美梦中。   被子盖得不太严实,一条手臂伸在外面,有几条抓痕很是醒目,床下,还散落着一地的碎布料,那都是他昨晚急不可耐的战果。   窗户外,一只鸟猥琐的趴着瞅了半响,笑眯眯的又飞走了。   ……   厨房里,神往背对着门口,正低头调制着一道爽口小菜,他下厨也不过短短一月,就已经深得其中滋味,这大概就是天才的本事吧。   温暖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而隽永的图画,只是一个背影就撑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系着围裙,也丝毫无损,相反,更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感动,她心里暖暖的,再次感慨自己何其有幸?   神往听到动静,身形微僵,在家里,除了她,其他人不会不敲门就闯进来,可是她这个时候不是该睡在三弟的身边?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但是他还是缓缓转过身来,带着几分侥幸和期待,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眸底涌上惊喜,老天没有辜负他,真的是她!   “暖儿?”惊喜过后,他倒是不敢置信起来,唯恐是一场梦,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温暖含笑应着,朝着他走了过去,近在咫尺了,见他还是一副怔怔然模样,便凑上去,在他唇上戏弄的啄了一下,“怎么?吓傻啦?我不是幻影,是真的……”   神往猛地惊醒,手里的筷子落了地,伸开双臂就热烈的把她拥进怀里,“暖儿,暖儿,真的是你!”   温暖回搂着他,柔声道,“嗯,是我,阿往,想你了。”   神往闭上眸子,美颜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迷恋着她的气息。   小小的厨房里,静谧无声,只有一双相拥的人儿脉脉互诉衷情。   良久后,神往才拉开她的身子,揶揄的笑着问,“真的想我了?”   温暖嗔道,“当然,不想你会大清早的跑来找你?”   神往认同的点了下头,“说的也是,这个点不陪着三弟睡,还能坚持着来找我,确是想我想得不得了,不然哪能舍得从三弟的床上下来?”   温暖被他打趣的俏脸发热,不过倒是少了一丝尴尬和别扭,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样可以让她自在些,她作势要转身走,“不信算啦,我再回去好了。”   神往忙笑着拉住她胳膊,“信,我怎么会不信?不过这话私下对我说说就好,在三弟面前,可不要讲,少不得又得刺激他发狂。”   温暖“嗯”了声,弯腰捡起筷子,清洗干净后,跟他一起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昨晚的事似乎就这样揭过去了。   ……   吃早饭时,神往和温暖坐在餐桌前互相喂食,没人打扰,不要太恩爱,等到吃完了,神奇还没起,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神往终于忍不住问,“暖儿,三弟是怎么回事?”   这话题一起,温暖就有点纠结,“他还在睡。”   “嗯?还在睡?那你为什么能起的来?”神往不解。   “咳咳,我也不太清楚。”   “你昨晚睡了吗?”神往看着她,古怪的问。   温暖羞恼的嗔他一眼,“你说的是哪种睡?”   神往要笑不笑的道,“哪种我都好奇。”   温暖又嗔他一眼,眉梢眼角都是化不开的风情,“都有,满意了吧?”   神往幽幽的叹道,“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果然双修才是无敌的,我哪怕读了一屋子的书,也不及三弟读了那一本,真是饮恨终生啊!”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你够啦,阿往,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的事就是你的主意,你现在还扮苦主做什么?”   闻言,神往眸色闪了闪,“三弟跟你说的?”   温暖摇摇头,哼了声,“还用他说?我想想就猜到了,不然他会想到双修上去?定然是你给他出的主意。”   神往暧昧的笑问,“那暖儿可有猜到我为什么让三弟陪你双修?”   温暖红着脸不说话了,任由神往再逗弄就是不开口,外面看戏的神出终于憋不住的飞进来,嘎嘎叫着道,“二公子,你可长点心吧,别太欺负少夫人啦,否则晚上一发威,会把你累晕过去喔。”   神往先是楞了下,消化完这句话后,就笑了,“求之不得!”   温暖,“……”   还能有点节操和底线吗?   神出猥琐的笑得前仰后合,“好吧,三公子那体力都晕过去了,有这前车之鉴,你们不管谁再晕也不会被笑话了,哈哈哈……”   温暖受不了的冲它吼了声,“神出,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拿神圣的药喂给你吃!”   闻言,神出撇撇嘴,又舔着脸笑着讨好,“好啦,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认真就是输了喔。”   温暖轻哼了声。   神出凑过来,继续哄道,“别气嘛,美人生气会变老哒,你看你,昨晚被滋润的多娇艳……”见人家脸色要变,赶紧转移话题,“啊,我想起个事来,哈哈,你听了肯定开心。”   温暖当然也不会真的跟它生气,只是故作样子,让它别再说那些羞耻的事就行,闻言,便顺着话题问道,“什么事儿?”   神出眉飞色舞的道,“是姚明姝和姜倾城,俩人撕逼啦,你还不知道吧?江南不是睡了姜倾城嘛,本来瞒的很紧,没人知道,不知怎么滴,姚明姝居然得了消息,她一直想勾搭江南,还没下手呢,这倒好,被姜倾城抢了先,她怎么能不恼恨窝火?”   “所以呢?她还找上门去了?”温暖想着会是谁给姚明姝透露的呢?难道是孟家?想把这事捅出去?但是捅出去也不见得对江南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男未婚、女未嫁,最多就是一出风流韵事而已。茶余饭后说几天就过去了。   “当然啦,昨天上午,姚明姝就杀上门去了,江南光顾着呵护他妹妹了,也就没管姜倾城,只让人送了一盒药过去,嘿嘿,你猜得到是什么药吧?不过,姜倾城吃不吃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姚明姝就来了,她是有武功的啊,上去就是一巴掌,啧啧,我看着都疼……”   “两人真打起来了?”   “那倒也没有,毕竟是在樊镇海的地盘上,姚明姝再气愤也得收敛一下,打了姜倾城一巴掌后,又骂了不少难听的话就走了,这回,她可是真气着了,功亏一篑啊,你也知道,她心气有多高,眼睛只看得见站在最高处的男人,在部落时,大公子被你抢了,现在到了外面,江南又被姜倾城睡了,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你说,她接下来会再瞄准谁呢……”   温暖眯了下眸子,不知为何,脑子里居然想到孟观楼了。   “还有一件事要不要听?”神出又神秘兮兮的问。   温暖挑眉,“还有什么事儿?”   神出压低声音,“关于江映月的,那晚上睡她的男人,江家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不是他们查到的,是对方发了些照片过去,嘿嘿,你懂的……”   温暖不由讶异,“你说郑海那晚上还留了照片?”   神出点头,“郑海也是狗急跳墙了,郑家武馆如今在北城是一落千丈,郑长功没有按照武林规矩去和柳家决斗,本就丢尽了脸面,谁还会去郑家武馆?树倒猢狲散啊,郑海现在就跟丧家之犬差不多,北城是容不下他了,他还不得再为自己寻条出路?”   温暖听的匪夷所思,“那他寻得出路就是这个?甘心情愿的被孟家利用、去睡了江映月、然后拍下照片、事后威胁?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她看来,这不是寻出路,而是自寻死路,简直蠢到家了!   神出耸耸肩,“谁知道呢?大概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富贵险中求嘛,江家那样的门楣,最看重名声,为了江映月的名声,或许就会妥协也说不定呢,不然,那些艳照一公开,呵呵,不止江映月完了,江家的脸上也被抹黑啊,这不正好给了政敌机会?”   ------题外话------   今天木禾休息,别人休息都意味着有空闲,可木禾所谓休息却都是相反的,在家诸多事要做,还不若在单位上清闲、能抽出点空码字,在家就不指望了,家有一熊孩子,根本甭想清静,还得陪他出去玩,只要看我坐下来码字不理他,他就会搬出书中的那句话来控诉,“妈妈,最好的爱就是陪伴啊,等我长大了,你想陪我都不在你身边了。”   好吧,再忍他八年。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今天一更,嘻嘻   ☆、第三十章 风平浪静,钟家之乱   神出的话也不无道理,大概郑海就是被逼的走头无路才选了这条最凶险的,若是赌赢了,那么就能成为江家的女婿,便是一步登天,哪怕不能登堂入室得到承认,最起码后半生也衣食无忧,若是输了,最惨也不过犹如现在丧家之犬般狼狈,当然,江家若是狠一点,也可以灭口。   但是,灭口的代价和风险就大了,既然郑海敢做,想必有保命的后招,江家势必有所顾虑和忌惮,万一处理不干净,只怕后果更惨重。   这般想着,温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想看看,江家那俩人会为他们的宝贝女儿做到什么地步。   见状,神出眼眸眨了眨,笑得贼兮兮的,“少夫人,我们要不要也帮着添一把火?”   “嗯?”   “帮着宣扬啊,江映月出了这事儿,江家肯定是费尽心思的帮着隐瞒,他们之所以会被郑海要挟,也是出于这种考量,江映月是谁啊,江家的小公主,整个帝都最身心干净的女人,为了那妖孽,平常可是连和男人相处都要保持一米的距离,然而现在呢?嘿嘿,被北城一个武馆的莽夫睡了,这说,这是有多打脸?心理脆弱点的只怕能一头撞死去,这要是被捅出去,帝都肯定能掀起惊涛骇浪!”   它说的激动,温暖听的却很平静,“所以呢?”   神出眼眸闪闪,“你不是讨厌那家人吗,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江家那俩兄妹,都想对你下手了,江映月那晚上可是要和周不寒生米煮成熟饭的,若非亏了我,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啦,你就不气?不想报复?不想把她彻底毁了?眼前可就是最好的时机啊!”   神出低低的怂恿着,像头上长出角的恶魔,温暖很好笑的看着它,“神出,你在试探我吗?”   神出愣了下,然后猛摇头,夸张的道,“哪有啊?你有什么好试探的啊?这时候出手报复是人之常情啊,我难道会以为你落井下石?不会啦……”   温暖轻笑着打断,“我不会的,我是不喜那一家人,他们若是招惹了我,我也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比如钟雨妍,我不会放过她,但是……我也不会用阴狠的手段去落井下石,江映月是否会身败名裂,是她自己的事,我不会掺和,毕竟她想对付我已经遭了报应,那晚上的事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伤害。”   闻言,神出就笑了,这回笑得很是欣慰,嘴上却还是硬着,“哎呀,都说不是试探啦,你还解释辣么多,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啊,我其实也不喜欢圣母哒……”   一直沉默的神往这会儿嗤笑道,“行了,越描越黑,当我和暖儿都是傻的?你真是庸人自扰!暖儿是什么秉性你会不清楚?还玩这种幼稚把戏,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神出被挤兑的鸟脸涨红,“讨厌啦,都说我没有试探,我当然知道少夫人恩怨分明,不是滥杀无辜、阴狠毒辣、为一己私欲、是非不分、赶尽杀绝的人啊!”   神往呵呵一声,还说没试探?瞧瞧,一肚子的忧心都说出来了。   温暖瞅着它,也是似笑非笑,“神出原来担心我这么多啊?真是荣幸之至!”   神出被两人的眼神瞅的羞恼成怒,“啊,人家不跟你们玩啦,我去欣赏三公子的猛男秀去,哼!”   ……   神出飞走后,留下的那句话让温暖尴尬了,只得左顾而言他,“阿往,我们收拾一下去剧组吧,今天不是还有一场咱俩交手的戏……”   神往微微扬眉,“暖儿今天还有心思跟我演对手戏么?不是该惦记着三弟的猛男秀?我和三弟可不是一个调调,暖儿能调整的好?”   温暖被他调侃的也羞恼起身,“你不去,我自己去啦。”   话落,就往外急走,神往这回没拦着,而是笑着跟她一起出门,临上车时,还又打趣了一次,“暖儿,三弟可还在睡着喔,你不辞而别真的好么?”   温暖的回应就是趁大家都没注意,狠狠在他大腿根儿那处摸了一把,只刺激的他头皮一麻,浑身如电流激过,搂过她的来遮掩住,再也不说话了。   两人去了剧组后,一切如昨,并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看来那晚上的几件事都被封口的很成功,不管是周不寒和温暖阴差阳错的意外,还是神往被钟玉琉灌醉,抑或是江家兄妹被下药,都像是不曾发生过一样,见状,温暖心里稍稍轻松了些,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有损,即便是她和周不寒的事被捅出来,她顶多保持沉默就行,但是他们的脸上肯定会很难堪,她不忍他们受别人的嘲弄。   还有神往,被钟玉琉灌醉,虽然并没得逞,但若是传出来,经过一张张的嘴描述,指不定会被渲染成什么香艳的版本,人言可畏,她也不舍他因此被背后看热闹。   幸好,剧组里很平静,大家顶多调侃几句他们去参加宴会的事,表达一下羡慕之情,顺便好奇一番那个庄园里的光鲜亮丽。   至于丑陋,无人看得见。   温暖放心的同时,倒是响起一件事来,趁着不拍戏在房车上休息的时候,便问了声,“阿往,你不是说要教训一下钟玉琉的?”   神往从傅雪手里接过杯子,亲手伺候她喝了几口后,才随意道,“你还没看网上的新闻么?”   温暖摇了下头,拿出手机浏览起来,这才发现有条新闻已经上了热搜,点击率惊人,图片、文字都是,只是图片上的女人头像被处理的有些模糊不清,配的文字也暧昧不明,总之,就是一出让你似懂非懂又抓不住任何把柄的风流戏码,可下面的评论区却是爆炸了,衍生出各种段子来,还有许许多多的揣摩和猜测。   抽丝拨茧,真相只有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不过是怕被打击报复,选择性的跳过了那个名字,但是字里行间都是那个意思,女主是钟家的那位风流女王,原本这称呼还是背地里调侃用的,如今,爆出这么多图片,彻底坐实了风流女王的称号。   温暖看的目瞪口呆,“阿往,你是从哪儿找到的?不是用某种科技手段合成的吧?”   神往笑道,“你当那些网友都是瞎的吗?图片是真是假,多少有点专业的人都能辨别的出来,这是真的,没掺杂一点虚构。”   “那文字呢?”   “我写的,似是而非、虚虚实实,如何?”   温暖放下手机,冲他竖起大拇指,“阿往,你都可以去报社挑大梁啦,不过,这照片是……”   神往带着一抹厌恶解释道,“钟玉琉御男无数,却有个癖好,喜欢拍下她和他们亲热的镜头,留作炫耀的纪念,还有些视频的,我原本也想放上,不过那种级别的东西放上也会被很快查封,不若这种图片流传的光,即便钟家想出手干预,也不可能把整个网络都封杀了,他们还没那么大能量!”   温暖懂了,点了下头,“嗯,这样恰到好处的揭露最好,既不会惹得对方疯狂,却又可以起到打击的目的,还是细水长流的,钟玉琉惹上你也是合该她倒霉了,这次,你教训的可不轻,短时间内,她只怕是得低调做人了!”   神往冷笑,“我只恨不能把她彻底毁了。”   闻言,温暖心里一跳,转头握住他的手,“阿往,事情都过去了……”   神往看着她,忽然一把搂进自己怀里,原本还在车里伺候的傅雪见状就打开车门下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半响后,他哑声问,“暖儿,你真的不曾介怀?”   温暖听的心酸不已,“傻瓜,我有什么好介怀的?你都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呢,别说钟玉琉没有得逞,即便她真的碰了你,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爱你,不,更爱你!”   神往身子一震,“真的?”   温暖抱着他的手臂用力收紧,“真的!所以,忘掉那晚的事,彻底放下好不好?我喜欢你跟以前一样,不要让那些污浊的事进了心可好?”   “嗯……”神往重重点头,“我答应你,钟玉琉不会是我心里的魔咒,那晚上的事也不会再影响到我,我还是那个我,只挂怀惦记你一人。”   温暖勾起唇角,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让人怜惜的猫儿,神往眼神更加温柔如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顶,两情缱绻,脉脉无声流淌。   过了一会儿后,温暖想到什么,又有些担忧的道,“阿往,虽然你做的不留任何破绽,可钟家肯定也能猜出是你的手笔,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明面上大概不会做什么,但暗地里……”   神往安抚道,“暖儿不用担心,我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他们出手,再者,我们和钟家本就不会是能友好相处的关系,如今再添一笔又如何?”   温暖叹道,“也是。”   “不过,有钟翰林在,他们应该也不会急着报复,钟翰林也算是个异数,没有钟家的阴狠,只是可惜了他,生在那样的家庭。”   “他确实还有几分良知,很早就从钟家出来,只是,他终究还是钟家的人,在处理那晚的事情上,左右为难,这一次,就看他在钟家人面前有多大的话语权了。”   “嗯……”   两人想的不错,此时,到了见证钟翰林在钟家分量的时候了,之前,他一直不愿在这个家里多待,身为嫡子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但是他厌恶那些手段和裙带关系得来的权势地位,他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挣得想要的,所以,一再逃避,可现在,却不得不回来面对一切。   钟家奢华的客厅里,宽敞的足能容纳下两百多人,一应摆设无不精美贵气,只是此刻,气氛很是低沉压抑,所有的佣人保镖都被遣退出去,沙发上坐着几个人,钟震夫妇,钟翰林和钟玉琉,一家四口,没一个外人。   钟震的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忽然把手机摔到了钟玉琉的脚下,他用的力气太大,手机顷刻间四分五裂,有一块溅到钟玉琉的脸上,疼的她尖叫一声。   她的脸还没完全消肿,那晚温暖打的也是够狠,她捂住,痛苦的喊了一声,“爸!”   钟震怒目相视,“别喊我爸,我钟震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钟玉琉咬着唇,愤愤不平,替自己辩驳,“我是被人陷害了,您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刻意抹黑我,我是受害者,您不想着怎么帮我摆平,就知道骂我出气……”   钟震吼了一声,“闭嘴!你说是有人抹黑你、陷害你?我宁愿是这样!可那些照片是假的吗?你要是不干出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别人怎么害你?”   钟玉琉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不就是喜欢几个男人嘛,除此外,我可有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别人玩的比我可狠多了,我已经够老实的了,啊,爸,您又打我!”   钟震听不下去的给了她一脚,踢的她身子歪到一边去,钟翰林漠然的看着,不劝也不管,像是置身事外,钟夫人不悦的瞪他一眼,赶忙走过去,搂住自己的女儿,冲钟震道,“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玉琉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是咱们的女儿,不是外人,你不帮着她讨回公道,倒是帮着外人打她,你真是……”   钟震对她也没了耐心,冷呵道,“慈母多败儿,你少替她说话,她做的那些事你都看不见是吧?你瞧瞧网上都说成什么样了?”   钟夫人虽也生气,却没有钟震那么强烈,“网上说的再多,也不敢指名道姓的说咱们家玉琉的名字啊,那些图片上也被处理了,谁能指着说那就是咱们家玉琉?”   钟震气的胸口都疼,“人家不说,那是因为还忌惮几分钟家的势力,可他们是傻子吗,谁能猜不到那是玉琉?还非要人家骂上门才行?”   钟夫人不以为然道,“这事也好办,找个人站出来顶缸就是,找个跟玉琉长相相似的人很难吗?给她一大笔钱,还有不愿意的?”   闻言,钟震倒是听进去了,确实,这不失是个办法,如此,就能摘清钟家了,即便还有些人不信,但时间久了,再放些别的新闻转移下注意力,谁还记得这件事?   他正沉思着,冷不丁的钟翰林开口了,语气嘲弄,“爸,您不会真想听妈的吧?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不过是让钟家变得更难堪而已。”   钟震看向他,目光沉沉,“怎么说?”   钟翰林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很简单,今天网上爆出的这件事,背后是谁的手笔,你们想来也该猜到了,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你们也知道,是玉琉不对在先,人家没有公开选择私了,已经是给了钟家的面子,即便是在网上曝光,图片也都处理了,并没有撕破脸把玉琉逼上绝路,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呢?若是还想着找替死鬼,呵呵,惹得人家真火了,指不定后面还要爆什么出来……”   “他敢?”钟夫人厉声打断,“翰林,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个戏子而已,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摆弄网络的本事,就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我们钟家想拿捏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怕他做什么?简直是笑话!”   听到这话,钟玉琉也附和的道,“妈说的对,难不成我们家还要看一个戏子的脸色不成?他有什么?不过是长的美了点,真要有权有势,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钟翰林烦躁的低吼,“你就闭嘴吧,你们都瞧不上他是不是?好啊,那你们就去跟他斗,去用你们手里的权势拿捏他啊,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翰林,你……”   钟震厉喝一声,“行了,都别吵了,这事我自有主张。”话音顿了下,视线冷冷的先看向钟玉琉,“你马上去国外,现在就走,我什么时候批准你回来,你再回!”   钟玉琉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喊,“不,我不要出国!”   钟震又一脚踹了过去,“由不得你!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钟玉琉转头去求钟夫人,“妈,我不想走,我一走成了什么了?那不正说明我心虚吗?我以后那还有脸回来啊?”   “没脸回来正好,在国外找个人嫁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爸,妈……”   钟夫人见自个的丈夫真的动了气,也不敢再说什么,暗暗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应下,以后再从长计议便是,钟玉琉却还是不甘,最后被钟夫人生拉硬拽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俩父子,钟震平复了一下后,沉声问,“真的不能对神往出手?”   钟翰林重重的道,“是,你若不想让钟家毁在你手上,那就不要动他!”   钟震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几分质疑的问,“他真就那么厉害吗?”   钟翰林点了下头,“他是网络世界里的王者,你不用怀疑,他想要什么证据都能拿到,除非你敢保证咱们家从上到下都干干净净,否则……”   钟震面色微变,“若是并不保存在电脑里呢,他也有办法侵入吗?”   钟翰林冷笑,“是,那是没办法,但是这年头,还有几个人小心的用最原始的办法记录东西?就算你是,可别人未必是,你和其他人来往的各种事情,莫非都能让对方销毁?查别人,一样能查到钟家,所以,你不要有任何侥幸的想法!他现在还不做,若是做……”   钟震的眼神狠戾起来,“他也得敢?”   “现在他是不敢,可若是被你们逼急了,那又有什么不敢的?破釜沉舟、同归于尽便是。”   钟震又默了,良久后,意味不明的道,“那这个人也太危险了,更是留不得。”   钟翰林瞬间气急败坏的吼起来,“爸,感情我跟您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是吧?您还要对他动手?是,他是没有武功,可他有个当武林盟主的弟弟,还有一个誉满天下的神医大哥,你觉得他是个好欺负的?谁都能去暗杀?他们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被布下阵法,你派人去闯一个试试!”   钟震这会儿倒是冷静了,“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动手除去他,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国家所用,那么就是个危险人物,你觉得需要我出手?”   钟翰林神色一窒,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半响后,僵硬的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钟震没好气的喊道,“站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话都没说几句就走?”   钟翰林疲惫的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该提醒、该警告的都跟您说了,您心里也都清楚,我干涉不了太多,如此,多说无益,不过,您最好看住妈和玉琉,不然,以后指不定给您捅出什么大麻烦来。”   “这个我心里有数,她们不过是女人而已,我操心的是你,翰林,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还没玩够吗?”   “爸,您觉得我去部队只是一时之气吗?”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尽快回来,你跟周不寒走的再近,也改变不了你是钟家嫡子的事实,而我们钟家和江家的关系也是分不开的,你懂了吗?”   “……”   ------题外话------   神奇的完整版昨晚已经发群里了,有想看的妹子私戳木禾要哈,前提是,正版订阅的妹子,在qq阅读上订阅的妹子也可以进验证群戳木禾哈,群号是145218715   另,昨晚更了个小剧场,放在微信公众号里啦,到目前为之,妻主的小剧场已经有十九个,哈哈,不错的战绩了,感兴趣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微信公众号搜索东木禾就可以啦。   今天继续在家陪孩子,所以还是一更,等熊孩子开学就好啦,其实今天字数也不少,嘻嘻   ☆、第三十一章 江泉,他永远只会是我的   钟翰林脚步沉重的离开后,钟震在客厅里若有所思的站了半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响了良久才接,声音疲惫,“喂,大哥,什么事儿?”   钟震面色一怔,似是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动静,“雨妍?”   那端,钟雨妍“嗯”了一声,有些不耐的催问,“大哥,到底有什么事儿,我这里正忙着”   钟震这会儿倒是忘了自己的事,担忧的问,“雨妍,你怎么了?”   那端沉默了片刻,才平静的道,“我没事儿,大哥,我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有些心烦意乱的,你别多想。”   闻言,钟震虽还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也没继续追问,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到了更年期了,更年期的女人就是神经质点,有时候都不可理喻,让男人烦不胜烦,又想到自己拿妹夫,遂关切的道,“那你记得去找医生看看啊,我认识个中医还不错,要不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   钟雨妍敷衍的应了一声。   钟震便换了话题,“雨妍,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一听他凝重的语气,钟雨妍心里就是一缩,“什么事儿?”   钟震叹道,“是玉琉,你也知道她在外面胡闹的事,这些年我也不是没管过她,可她妈总是护着,再则,她也还算知道底线,没做出太出格的来,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钟雨妍忽生不安,语气有些急切起来,“她是不是招惹了谁?”   “嗯,她看上神家那位了。”   “神往?”神家三兄弟里,神往无疑是长的最出色的,而且,那晚上,也只有他去参加了宴会,想到那晚上的事,钟雨妍心里就抽痛起来。   “对,就是他,原本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左右不过一个戏子而已,可没想到,会牵扯到了周不寒,去樊老庄园那晚上,玉琉也是糊涂,把神往灌醉了,还没怎么着呢,周不寒就和温暖冲进来了,还把玉琉打昏过去,听说,若不是翰林拦着,指不定还要闹多大”   钟雨妍听的又气又恨,“玉琉被揍也是活该,在哪儿玩闹不行,在樊叔那里也敢造次,简直不知所谓了,不寒那混小子没废了她都算是轻的。”   “我明白,所以,玉琉她妈事后想讨公道被我挡下了,我想着这事就算了了,玉琉有错在先,可她也被打了一顿,算是抵消了,可谁知道,谁知道对方不依不饶的,又爆出那事来”   “爆出什么事了?”   钟震眉头一皱,总觉得自己妹妹的语气太过敏感紧张,“你没看上的新闻?都传开上了热搜了,现在是举国皆知,我这张脸可算是丢大了。”   那端匆匆说了一句“我今天有点忙,还没顾上上。”,边说着,大概是开了电脑,半响后,她猛地拔高声音,愤然道,“岂有此理!”   钟震都吓了一跳,“雨妍?”   钟雨妍恨声道,“大哥,你就不管管?就任由上这么编排玉琉?这对钟家是多的羞辱啊,你都不在意?看看,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钟震更觉哪里古怪,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疼玉琉了?比他这个亲爹都激动,以前不是很看不惯玉琉的所作所为吗,这会儿倒像是义愤填膺了,“雨妍,你到底怎么了?”   钟雨妍激动的低吼,“我能怎么着?我什么事都没有!”吼完,大概也觉得自己情绪过于失控了,她深呼吸几口,补了一句,“大哥,我也是钟家的人。”   钟震没说话,心里隐约不安起来,莫非妹妹身边也出了什么事?这才刺激的她这么沉不住气?平素不管发生什么,妹妹都是一副端庄大气、处变不惊的样儿,那才是国母的风范,现在这是怎么了?   钟雨妍缓了缓情绪,总算冷静些了,又道,“大哥,你就没让人干涉一下吗?上说成这样,对我们钟家的声誉终究是个污点啊。”   钟震无奈的道,“雨妍,你以为我不想管吗?可络上这种花边新闻多得是,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我要是上赶着去制止,倒是对号入座显得自己心虚了,那不是更丢脸?再者,这些事也不违背哪条法律,你让相关部门怎么干涉?被有心人知道了,又得记咱们一笔,得不偿失啊。”   “那就放任不管?”   “静观其变吧,炒作几天大概也就冷却了,我已经让人把玉琉送到国外去了,近期内,不准她回国,等这事平息后再说。”   “好吧。”   钟震又道,“其实,让我发愁的不是玉琉,也不是上爆出的丑闻,左右不过是一个女儿,我还担的起,我真正揪心的是翰林啊。”   闻言,钟雨妍心里再次一缩,“翰林又怎么了?”   钟震叹道,“翰林始终不愿回来,跟家里也不亲近,整天围着周不寒转,这回玉琉出事了,他正好赶上,才不得不管,刚才跟我说了几句话,那才是让我惊心的。”   “翰林说了什么?”   钟震把之前的话稍微加工了一下转述给了钟雨妍,末了,状似无意的道,“你有空的时候也跟妹夫提一下吧,总归这是个隐患,能争取当然最好了,可若是不能”   钟雨妍挂了电话后,坐在椅子里疲惫的闭上眼,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没能踏实的休息过,整个头都昏昏沉沉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可她不敢倒下,强打起精神来硬撑着,这么多年了,除了二十多年前,她不曾再有过这么心力交瘁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霍然睁开眼睛,眼底是令人心悸的恨意。   二十多年了,那个女人终于不能再来打扰她的幸福,可她的女儿却又阴魂不散的来了,一来,就毁了自己的女儿,林玉颜,你就是我的克星!   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二十一年前,我能打败你,二十一年后,我同样能打败你的女儿!我会送她去地狱跟你团聚,不用感谢我!至于江泉,他永远只会是我的!   呵呵呵   钟雨妍冷笑起来,若此刻有人见了,一定会吓一大跳,这还是那个风姿、仪态都堪称最佳典范的国母吗?简直像个索命的魔鬼!   布置精致华贵的卧室里,久久回荡着那让人莫名恐惧的冷笑声,一直笑道她眼角流出了泪,她才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删除后,厌恶的自言自语道,“温暖,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偏要是林玉颜的女儿,当年,我想放过你的,并没有赶尽杀绝,可偏偏你又自寻死路来了帝都,你想干什么?又想要什么?呵呵,什么都不会有,我会让你知道,江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儿女的,你什么都不是,连私生女的身份他都不会给你”   良久后,她从椅子里起身,先是去了浴室,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响的仪容,洗去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她眼角的细纹早已遮掩不住,皮肤也松弛了,当年的容貌已经不在,岁月催人老,她抚摸着失去水分的脸,有些惶然无助,片刻后,忽然又抓起一只化妆瓶失控的扔向镜子。   镜子很结实,没有任何裂痕,瓶子碎了,溅出来的乳液喷的的到处都是,镜面狼藉不堪,镜子里的她更是华容惨淡,她凄凄的笑起来,“最好的年纪,他都不爱你,现在你还这么讲究做什么呢?你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他还是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又美给谁看呢?”   “啊”她崩溃的般的尖叫一声,把台面上几十个瓶子都扔向镜子打碎了,房间的隔音非常好,尖锐的声音没传出去一分一毫。   所以,无人看到她发疯发狂的一幕。   半个小时后,她已经把浴室收拾干净了,除了消失的那些瓶瓶罐罐,什么都没改变,她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头发随意的挽起来,脸上头一回没精心打理,素面朝天,展示着岁月不饶人的落寞和暗淡,她看着镜子的里自己自嘲一笑,却又有种快意。   出了卧室门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再继续维持那股挺直脊背的骄傲,家里的一个佣人正巧经过,抬头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夫、夫人?”   钟雨妍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那人赶忙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下意识的轻抚了下脸,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往另一个房间走的去,经过楼梯入口的时候,忽然脚步僵住,和江泉碰了个对面,不由变了脸色,想到自己就这么样子出来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回去,第二反应是紧张他会怎么看她,是嫌弃吧,可她的腿却迈不动,像是钉子砸进地里。   江泉看到她,只是一皱眉的表情变化,接着便是漠然,仿佛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和他无关,他的态度,让她原本的担忧成了个笑话,心里的寒气冷的她声音都是凉的,“你,你怎么回来了?”   江泉没什么情绪的反问,“出差回来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钟雨妍挤出一抹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该明天才开完会吗,怎么提前就回来了?”   江泉敷衍的道,“提前结束了。”   说完这一句,他就从她身边走过去,再无下文。   钟雨妍僵硬的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后,牙齿狠狠咬紧了自己的口腔内壁,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分房睡,哪怕家里的卧室都在一个楼层,可两人碰面的机会都少,因为他选的卧室是离她最远的那个,常常是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若是起的早了去堵他,他就留在房间里不出来,即便非要离开,见到她也不过是一张冷漠的脸,和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两人是夫妻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心里不是不悲哀、不怨恨的,可她就是犯贱舍不得他!她自己选的男人,她爱上的男人,哪怕这条路再艰难,她跪着都要走到底。   你对我冷漠是吧?你心里惦记着她是吧?你还想为她守身如玉、期待哪天破镜重圆是吧?呵呵呵,那你要注定绝望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   你就是想忏愧,都没有人听!   你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思念也不会有机会说出口了!   真好!   只有我能陪着你,互相憎恨的走完一生。   我哪怕陪的只是你的行尸走肉,我也甘之如饴,谁叫我爱你!   钟玉琉回转过身子,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诡谲莫名,正好被听到动静的江南走出来看到,再一看她的打扮,忍不住惊了一跳,“妈,您怎么了?”   钟雨妍看着自己的儿子,倒是正常了些,声音温和,“我能有什么?”   江南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细纹,一时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像是很不习惯,又莫名的心里烦闷不安。   钟雨妍自己解释道,“我刚洗了个澡,想看你妹妹,就没来的及收拾,映月呢?她怎么样了?”   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江南心里轻松点,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多琢磨,疲惫的道,“还能怎么样?吃了安眠的药,又睡过去了。”   钟雨妍有些气急,“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那不然呢?映月只要醒着就大哭大闹、寻死觅活的,我还能怎么办?”江南从昨天开始也被折腾的不轻,眼底有些暗色,声音也不耐起来。   “阿南,妈不是苛责你,妈也知道你累”   江南打断,“算了,妈,咱们不说这个了,刚才我听到爸的声音了,爸真的回来了?”   “嗯”   题外话   感谢昨天千颜挽语妹子慷慨送的花花,猝不及防就给了木禾一个惊喜啊,么么哒!   下午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恨我,总比忘了好   钟雨妍的回应显得无力,见状,江南的眉头不由的蹙起来,“妈,您和爸是不是吵架了?还是闹什么别扭了?”   闻言,钟雨妍自嘲的一笑,“我俩要是能吵架倒是好了。”   说完这句,钟雨妍转身推开江映月的房门走了进去,布置的如梦似幻的公主房里,飘着淡淡的香气,江江月躺在粉色的床上,正闭眸睡着,无声无息。   “妈!”江南不赞同的喊了一声,跟了进来,随手关好房门。   钟雨妍坐在床沿,心疼着看着床上的女儿,哪怕是睡着,表情也是痛苦的,像是正陷在噩梦中不得救赎,她帮着掖了下被角,声音苦涩,“阿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是可以,我是最不愿和你爸这般相处的,可我真的尽力了,自始至终,他都在原地冷漠旁观,我一个人再使劲又有什么用呢?”   江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奈的叹道,“都这么多年了,爸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钟雨妍眼底闪过恨意,忍不住冷笑道,“他是自作自受,活该一辈子痛苦!”   “妈!”江南不悦的提高了声音,“您这话要是被爸听到了,你们的关系更没法化解了。”   钟雨妍攥起拳头,“他不会听到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们,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看不见,你和映月也是如此,你们表现的优秀也好、恶劣也罢,他都无所谓,在他心里、眼里除了那个女人,谁也容不下,而我们对他而言,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江南急声打断,“妈,不要这么说!”   钟雨妍像是心里的那个怨恨闸门放开了,猛然回头,“不这么说该怎么说?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冤枉他了?阿南,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即使没有他这个父亲,你也可以过的很好,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从小到大,他对你们可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是我,是我一个人把你们拉扯大的……”   江南艰难的撇开脸,“妈,爸的工作忙,自然顾不上家里,您应该多体谅他。”   “呵呵……”钟雨妍凄楚的笑起来,“我体谅他?我还不够体谅吗?他对我如何,你和映月最是清楚,我可有抱怨过什么?我可有跟他闹过一次?不管我有多委屈,在人前,在外面,我哪一回不是强颜欢笑替他应酬遮掩,扮演伉俪情深,好维护他的脸面,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   江南垂下头,满满的无力和悲哀,有些事不说出来,就可以找各种借口去粉饰太平,但当无情的揭露开,就再也无处可躲可避,像是被冰冷的水淹没,那种痛苦让他窒息。   从小,他就被所有孩子羡慕,被身边的大人含蓄的讨好,长大了,他更是被所有人恭维着,因为他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在父亲的光环下,他得到了一个年轻人所渴望的一切,可又有谁知道,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又是怎样的凄凉和冷漠?   良久后,他才沙哑的吐出一句,“妈,不管如何,那个人已经死了,爸即便心里还有她又能怎么样呢?人死了,就什么都没用了,她没办法跟您争,您能守在爸的身边就已经是胜利者。”   钟雨妍喃喃道,“是么?我是胜利者吗?”   江南语气肯定,也不知是在说服钟雨妍还是给自己暗示,“您是,不管爸的心在哪儿,可他的人只能在您身边,在我们这个家里,这么多年,即便爸对我们不太亲近,但世人皆知,他是我们的父亲,这种血缘关系永远都割舍不断!”   钟雨妍定定的抬眸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来了!”   江南听到这话,猛然变了脸色,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声音变得烦躁起来,“那又如何?”   钟雨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才有勇气挤出那几个字,“她也是你爸的种!”   “妈!”江南失态的吼了一声。   床上的江映月像是被惊着,被子下的身子哆嗦了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嘴里喃喃着,“别碰我,你这个禽兽,你滚开,滚开,不要,我不要被你脏了身子……”   “映月!”钟雨妍忙转身去安抚,拍着她的身子,神情焦灼,“别怕,妈在这儿,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别怕了,映月……”   江映月没有醒过来,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后,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雨妍捂住嘴,眼圈红了,“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定是她,是她阴魂不散,让她的女儿来害映月的,她没来帝都时,映月都是顺风顺水的,可她来了后,就什么都变了,她先是勾引了不寒,伤了映月的心,现在又害的映月被人糟践,她却一点事都没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江南脚步沉重的走过去,也跌坐在床沿上,“妈,映月的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是北城孟家搞得鬼,温暖只是被殃及了……”   钟雨妍厉声打断,“什么叫她被殃及了?她不是和不寒睡到一块儿了吗?阴差阳错,她是捡了个大便宜,那晚上最大的赢家就是她,说不准背后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妈……”   “行了,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见不得她好,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的上不寒?不寒只能是映月的。”   “我会帮映月的,妈,不过这事急不来,你也知道不寒的性子,你越是逼他,他只会越反抗,他可是连爸的面子都不给的。”   钟雨妍冷笑起来,“谁说我要逼不寒了?”   江南怔了下,片刻后,回过味来,忍不住面色微变,“妈,您……”   钟雨妍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妈……”江南不安起来。   钟雨妍抬手,拍拍他的肩,慈爱的道,“阿南,在这世上,妈就你和映月两个最亲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们,只要你们将来能好好的,妈做什么都愿意。”   江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   另一个房间里,江泉从浴室走出来,虽年过五十,身材却依然保持的很好,一张俊朗儒雅的脸,不负中年美大叔的称号,他是一个出色的政客,一个身居高位的领导者,新闻上天天都有他的身影,威仪天成又风度翩翩,私底下,很受女性的欢迎。   这会儿,他却寻常的如一个平凡的中年男人,洗去一身的疲惫,却抹不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落寞和孤寂,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走到靠窗的一张软榻上坐下来,阳光还好,穿过绣着叶子和花朵的窗帘照在他的身上,他却依然感觉不到温暖,二十多年了,他的心就没有暖过。   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张相框,里面的照片还是黑白色的,十分朴素,可照片里的人却笑得那么明艳,比太阳还灿烂,这就是他的全部。   甚至,他觉得,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他眼眸渐渐温柔缱绻起来,小心的摩挲着照片上的人,那熟悉的眉眼早已在心里刻画了千万遍,可每一次,还是让他深深的悸动和着迷。   随之而来,便是令人心痛的思念,无可排解。   他也不去排解,他自虐似的承受着,觉得这样的惩罚真是太好了,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能清晰的感受到痛意,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长乐,长乐,你在哪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找了你很多年,但是我就是找不到,你一定恨极了我,所以才躲着不见是不是?”   “长乐,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哪怕就见一面,我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你给我个忏悔的机会都不行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长乐,我没有再碰她,真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所以,不要再骂我脏了,你可知道,我听到你这么骂我,我有多难受?”   “长乐,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可以给你一切,谁也不能再左右我,可你却不在了,我得了天下却输了你,我真蠢,我曾经以为最想要的,到头来却都抵不过一个你。”   “长乐,你一定要恨我,狠狠的恨,恨我,总比忘了要好……”   一个人在宽敞的近乎空荡的房间里自言自语了很久,这是经常做的事,堪称日常,不如此,他这一天就会失魂落魄,仿佛丢了什么。   说完了,他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拿起电话,他拨了一个出去,那边很快接起,声音恭敬,“您回来了?”   “嗯,刚回来,之前你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万通迟疑着,“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着很久不见了,等您方便的时候,一起坐坐。”   “真没事?”   “真没有。”   “好吧,等我抽出空闲就给你打电话。”   “好!”   ------题外话------   终于写到江泉了,文中很重要的一个配角,却到最后一卷才出现,之前木禾也曾在脑子里勾画过他的形象,设计过很多关于他的片段,但是等到写时,心情还是很微妙,对这个人,木禾可谓是爱恨交加啊,只看前面的文,想必很多妹子都对他不喜了,不知道看到现在,有没有改观点,其实他是个可怜人,他活着就是在自我惩罚,唉   ☆、第三十二章 我想暖暖了   钟家和江家掀起的风浪,让整个帝都都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醒来后的神奇还什么都不知,在他做美梦的时候,有很多的阴暗心思正悄然滋生。   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中午了,他就是饿醒的,昨晚那么一番激烈的运动,即便是他天赋异禀,也还是需要用吃饭来补充能量的。   怀里空空的,他懵了片刻后,猛地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便滑了下去,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肌肤,还有六块漂亮的腹肌,胸口的抓痕更是昭显着香艳和暧昧。   他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低头,看到那些证据后,才肯定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总算把她给睡了,还睡得彻彻底底、深深刻刻,堪称天崩地裂都不为过。   想到那些美好,他黑亮的眼眸染上柔情,唇角也克制不住的上扬着,胸臆间荡漾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幸福,嗯,若是她现在还在床上就好了。   不过,不在也好,他其实还是有点难为情和别扭的。   现在,他一个人坐着回味,脑子里怎么邪恶都不过分,只是渐渐的,身体又燥热起来,他不自在的把滑倒腰间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遮挡住什么,尽管房间里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他又躺回去,头枕在手臂上,神色陶醉,还有一种着迷的眷恋,他深深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昨晚的气息还没散去呢,有她的甜美,有他的雄厚,混在一起,便是独一无二的情药。   他情不自禁的喟叹一声,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啊,祖先们描述的真是太生动了,难怪部落里开荤的男人们都不愿离开床,这么**蚀骨的滋味谁不贪恋?   他又想起大哥、二哥和傅云逸,要不要跟他们分享一下?嗯,还是算了,他那点机智不够他们虐的,还是要低调点,免得在他们伤口上撒盐被团灭了。   再等些时候显摆好了。   不过锦衣夜行的滋味实在难受啊,他憋了一会儿,想到周不寒,眼睛终于一亮,找到发泄口了。   他兴冲冲的摸到手机,迫不及待的就拨了个号码出去,可那端压根就不接。   周不寒又不傻,会猜不到这个电话所为何事?那就是一把刀子,想捅他?呵呵,那也要看看他愿不愿意配合!   周不寒不接,神奇那个气吆,啥意思?你个手下败将还傲娇上了?   他又拨了一遍,那端还是不接,他懊恼的把手机扔到边上,草,想显摆一下还找不到人,那妖孽一定是怕被自己再碾压一遍才选择逃避的,哼!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舒坦了点,但仍然有些小小的遗憾,忍不住喃喃出声,“倒是来个人让老子扬眉吐气下啊。”   这话落,就响起一阵嘿嘿的笑声,神奇立刻视线射过去,就见神出从窗户那儿拨开个口子飞进来,一脸猥琐相,他又坐起来,这回不忘拥着被子,以防止春光外露,“你进来干什么?”   神出围着他飞了一圈,才落在床边上,笑得那叫一个欠抽,“嘿嘿,成全你呗,免得憋坏了。”   “草,大清早的你就上赶着来作死是吧?”神出自个儿再怎么说都可以,可被神出这么揭穿了调侃,就有些羞恼成怒了,作势就要对它出掌。   神出忙道,“哎呀,三公子表气嘛,开玩笑而已,谁认真谁就输喽。”   神奇这才收回手,冷睨着它,“说人话,进来到底干什么?”   神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看你这么晚还没起床,进来关心一下哈。”   神奇皱眉,这才看了眼表,十一点多了,之前厚厚的窗帘拉着,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暗,他都没反应过来时辰,“都中午了?”   神出连忙点头,“可不是吗,三公子,你还是头一回睡得这么晚吧?”   神奇下意识的点头,紧接着却忽然惊住,“那温暖呢?她什么时候走的?”   神出心想,你可算是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啦,不过眼下,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咳咳,少夫人早就走啦,大概七点多吧。”   闻言,神奇脸色都变了,声音不由拔高,“那么早?不可能!”   神出忍不住捂耳朵,“是真的,吴用和傅雪他们都亲眼所见,不信,你也可以打电话求证嘛,少夫人和二公子现在都在剧组拍戏开了。”   神奇张张嘴,一下子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人家早就起了,而他没起,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又会怎么想?   简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草,亏他刚才还想找个人显摆,幸好没有,不然,指不定别人怎么暗暗取笑他,一个七点,一个十一点,这差距也太特么的大了!   神出小心翼翼的唆着他不停变换的脸色,半响后,才低声问,“三公子啊,你和少夫人昨晚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没有双修呀?”   神奇恼恨的捶了下床,“废话,当然双修了,不双修的话,她今天都甭想下床。”还七点就起床去拍戏,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她那腿能合的拢吗?   神出闻言有点想不通了,“啊?既然双修了,那为什么少夫人早早就起来了、可你却睡到现在?昨晚你们战斗到几点啊?”   神奇想了想,颇有些含蓄的得意,“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   神出更惊讶,“这么说,少夫人只睡了两个小时就精力充沛了?艾玛呀,少夫人果然威武雄壮,呃,呵呵,我绝对没有小瞧你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夸一下少夫人,呵呵……”   神奇的俊脸黑下来,“昨晚明明是我把她收拾的要死要活、哭着求饶,我比她威武雄壮懂么?”   神出没敢反驳,心里却在默默吐槽,那为啥你睡到现在?   神奇也在琢磨,良久后,终于找到了自认为合情合理的解释,“昨晚,老子比她多投入了点,好像有一段时间忘了双修了,被她占了便宜。”   神出嘴角一抽,“也就是说,你防守不当、被少夫人采阳补阴了呗?”   所谓双修,就是男女互补,可若是有一方修的不当,就会被对方采了。   神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神出笑了,“哎吆喂,那以后你可得小心点了,别被少夫人榨干了,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啊,能打得过所有武林老少爷们,却被一个小女子弄晕过去,这说出去……”   “闭嘴!”神奇羞恼成怒冲它吼了一嗓子,“特么的给老子滚蛋!”   神出轻哼了声,凉凉的提醒,“滚就滚,不过,你也该回北城啦。”   神奇没好气的道,“老子要不要回去自己说了算!”   “三公子啊,做人不能太任性啊,你昨天已经任性一回啦,砍了妖孽,睡了少夫人,想做的事也都做成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周不寒养好了身体报仇啊?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神奇没说话。   神出又道,“还是你等着再睡少夫人一回?呵呵,别想啦,二公子昨晚已经是很大方的让你一次了,你还奢望他总是那么大方?再说,表哥也马上就回来,怎么轮都轮不到你,你干看着吃不上,那滋味更不好受知道不?”   神奇眼眸闪了闪,还是沉默着。   神出叹了声,“北城现在还很需要你啊,孟家那俩兄妹已经回去了,他们在这里对江家出了手,回去后定然会有所准备,你不看着能放心吗?用不了多久,两家就会撕起来,这里有周不寒,有表哥和二公子,可北城只能等你回去守!”   神奇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些不甘,“合该老子就是悲催!”   神出劝道,“你哪有悲催啊?大公子也在花都干熬呢,再说过了年,少夫人就去北城拍戏了,你还愁见不上?真要郁闷,也是大公子,轮不上你,还有那妖孽垫底呢,你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听了这话,神奇释怀了,果然有比自己更惨的,什么坏心情都治愈了。   神奇也没等温暖回来,吃了午饭就带着傅云潇洒的走了,不过走之前,专门去问候了周不寒一番,你不是不接老子电话吗,呵呵,那老子就亲自登门虐你。   周不寒已经回了周家养伤,听说神奇来了,气的直冷笑,让人关了大门,又派了一个加强排堵着,摆明了不见。   可神奇是谁啊,大门关着就难住老子啦?他直接飞了进去,哗啦啦的围上一大帮子端着重型武器的人,得知眼前的人伤了他们最敬仰的周公子,一个个的看神奇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当然,也有惊叹和好奇。   最后,仗也没打起来,周汉南出来把一群人都撤下去了,面色纠结的请了神奇进去,神奇在周不寒的房间里也没待太久,说完了他想说的,又展示完自己身上的光荣痕迹,他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离开前,把那把砍人的大刀送给周汉南了,周汉南不收都不行,人家说这是登门拜访的见面礼,他可是个礼数周全的人。   周汉南,“……”   好吧,看在这宝刀有一千多年历史、又是某位名将的心爱之物的份上,他就不扔出去了。   这大刀一收下,也算是还了之前的那份人情,他和二哥可是也收了人家的礼物,那箱子玉器还有古书价值也不菲,现在,算是有来有往了。   不过,他还多拿了一样,回北城的时候,他是开着飞机回去的。   傅云坐在只有他一人的奢华飞机上,却欲哭无泪,不知道该为自己哀悼还是该炫耀,大侠能不把私人机当战斗机开吗?在天上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就真不怕被导弹打下来吗?   ……   温暖晚上回来的时候,神奇当然早就走了,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她还有些奇怪,那熊孩子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   神往调侃了一句,“怎么?暖儿舍不得三弟了?”   温暖嗔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卧室还衣服,卧室里,没有收拾,床上还是那么凌乱,她看了后,忍不住俏脸黑了下,他一定是故意的。   果然,跟进来的神往见了,语气就酸了,“昨晚真是战况激烈呢,三弟这是想给你留个纪念?人走了,可味道还在,嗯,暖儿,你今晚还能睡得着吗?”   温暖失笑,也忍不住揶揄起他来,“你若是不欢迎我去你那儿,我大概是睡不着的,毕竟你三弟在这张床上制造的痕迹太深刻了,我一时半会儿的确实忘不了……”   不等她说完,神往就扑上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一番,直到她身上的痕迹又添了属于他的那一笔,直到她开口求饶,承认他更让她深刻难忘为止。   翌日,温暖一醒,神往就睁开眼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幸好,我没有像三弟那样一直睡到中午,暖儿,看来你昨晚对我不够努力喔。”   温暖,“……”   说的她是有多威武雄壮!   之后,傅云逸也从南城回来了,两人在一起时,也没刻意说起周不寒和神奇的事,好像跟他离开前一样,不过等到了晚上,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变化。   他比之前更勇猛了!   更勇猛的其实还有神往,他们像是有了默契一样,每晚不折腾个过瘾就不罢休,若说以前还披着一层人皮欲说还休,那么现在就是皮不要了,彻底兽化了。   她猜到,这大概是因为她和神奇双修过有关,因为自从那晚后,她的精力就充沛的不可思议,哪怕晚上闹得再狠再晚,第二天,她也能很快的恢复。   这样令人发指的战斗力,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   属于他们的夜生活变得**起来,白天拍戏,夜夜**,过的实在是神仙日子。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到了腊月二十三时,在帝都的戏份终于拍完了,只等年后去北城拍摄另一部分。   几人开始准备着回花都过年,神圣的电话也像是催命符一样的打个没完没了,直到温暖答应了他,买完礼物就即可动身,他才消停了。   自从来了花都,温暖都还没逛过街,这次趁机会正好可以转转。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门前,三人都做了武装,穿着同款的情侣羽绒服,口罩、帽子、墨镜,一样都不放过,吴用等人见了,心里却在想,这样武装真的有用吗?是,是没人能看到你们的脸了,可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啊,大街上穿情侣装的不稀罕,可你们见过三人穿着情侣装的吗?   想不引惹遐思都难!   几人上了车,往帝都的繁华街区开去,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路面上的车子不多,开的也都小心翼翼,倒是有点慢生活的惬意味道了。   路上,吴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表情纠结起来。   见状,坐在后排的傅云逸就猜到是谁打来的,“你开车接电话不方便,傅雪,把吴用的手机给我,我帮他接。”   “是,少爷。”傅雪都不问吴用的意见,就理所当然的把他的手机递给了傅云逸。   吴用,“……”他是开着车,手不方便,可也有其他的办法啊。   看吴用那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儿,温暖嗔了傅云逸一眼,傅云逸挑眉笑问,“不然暖儿来接?”   温暖撇开脸,又迎上神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来暖儿不想接呢,表哥,你还是麻烦你吧。”   “好说。”傅云逸很坦然的接了起来,就听那端传来一声,“她是不是出门了?打算去哪儿?”   傅云逸呵了声,“周公子嘴里的她指的是谁?这么时刻惦记着,是期待来场偶遇吗?”   周不寒顿了下,却也没太大意外,慢悠悠的回敬了一句,“能让我时刻惦记的自然是暖暖,你猜的也没错,我确实想跟她偶遇,或者说约会更合适。”   闻言,傅云逸俊颜沉了沉,声音也凉飕飕的,“看来你被神奇砍的还是太轻了,这么快就能下床蹦跶了。”   “呵呵,不是他砍得轻,是我太想暖暖,敢不好的快吗?”   “可惜了,你好的再快也没用,我和神往陪着暖儿逛街呢,没你的份儿,不管是约会还是偶遇,都不可能,还有,我们明天就回花都,今年,你都甭想见她一面。”   “傅少可真是心狠呢。”   “哼,上回我不在才被你得逞,这次我要是守着她还能被你钻空子,我得毙了我自己!”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带熊孩子去学校报到。   ☆、第三十三章 我也要保护暖暖   闻言,周不寒呵呵一声,“这么说,傅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见暖暖以解相思之愁了?”   傅云逸心里那个恨啊,这妖孽简直就是故意刺激他,什么相思之愁?你想见暖儿,可以用委婉一点的借口,他倒是好,专挑自己的软肋下手,他会妥协才怪!“是!你收起你的非分之想、死了那条心吧。”   周不寒懒懒的冷笑,“傅少这么霸道真的好么?”   傅云逸冷幽默了把,“谢谢,现在就流行霸道总裁范儿。”   周不寒噎了下,无语的道,“那你问过暖暖的意见么?也许暖暖也想见我呢,你这般横加阻拦到底是霸道还是对暖暖的不尊重?”   傅云逸听了这话,只是冷冷一笑,“挑拨离间?那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我和暖儿的关系谁也插不进来,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不管我为她做什么决定,暖儿都是默许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视线落在温暖身上,也没有半分的心虚和游移,这就是底气,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默契和情分,也是最让他们几个为之生恨的事儿。   神往的牙齿都酸了酸,好气啊,表哥这是在虐妖孽的同时连自己一块捎带着敲打吧?   那端,周不寒确实被虐的暗暗磨牙,他不就是认识的最晚、出现的最迟吗,可恶,他一定会争取活的最长、陪伴她最久,深呼吸几口,他不屈不挠的又嘲弄道,“是么?既然你和暖暖关系那么牢不可破,为什么会有神家三兄弟和我呢?差不进去?呵呵,差了四个进去。”   傅云逸的拳头攥的咯吱响,“那也是我默许的,若不然……”后面的话他没说,不是他太自信,而是他了解她,若是当初他非要坚持且用手段,那么她未必能和神家三兄弟在一起,当然,她也不一定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不退让的下场,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最后的结果,他其实不敢想象。   周不寒懂他的意思,毕竟傅云逸和她相识最早,论情分,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兄妹亲情,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可以比的,即便她喜欢上神家三兄弟、对他也动了心思,可若是傅云逸不肯接受,不需要手段,只用最简单也是最惨烈的以死相逼,那么她肯定会妥协。   傅云逸对她来说,才是最特别的那个!二十多年的呵护太重,只要他肯用来要挟,就会成功,当然结果或许是谁也不幸福,但若傅云逸想做,那他们就都无可奈何。   庆幸的是,傅云逸没有那么做。   那是下下之策,可他但凡自私一点,想要独占她,或许就用了,那么,也就没后来他们什么事了。   这般想着,周不寒忽然就泄去几分争强好胜的心思,换位思考下,他未必能如傅云逸那般一退再退、成全她!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认识她最迟的原因,认识到这点后,他语气软了几分,不再跟他争锋相对,“傅少,我今天想见暖暖其实是有正事。”   傅云逸怔了下,像是没料到他会主动示弱,他还准备再跟他大战几百回合的,谁知……他这是认输了?轻哼了声,虽有些不甘,但他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再较劲下去,倒是显得他没有风度了,“什么正事?”   周不寒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有点担心傅云逸会不给面子的继续挤兑他,他不知道自己能够退让隐忍的底线在哪儿,更怕跟他们闹得不可收拾、让她为难,他肯如此真是再好不过,当然不排除他是故意显露他雍容大度的正室风范给暖暖看,压下那点郁郁,他声音凝重几分,“有人想对暖暖动手。”   傅云逸面色微变,“你确定?”   “是,我不会拿她的安危来开玩笑,我的人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你们是要去逛街购物吧,人来人往,便于掩护,正是暗杀的好机会。”   傅云逸默了下,算是承了他这个人情,“嗯,我会加派人手保护暖儿的。”   周不寒闻言,却道,“不好。”   傅云逸挑眉,“不好?难不成你要我们现在掉头回去?对方只要有那个暗杀的心思,不管暖儿在哪儿,他们都会想法动手的,躲能躲得过去?”   周不寒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躲,而是我过去……”   傅云逸咬咬牙,又有点火大了,打断他的话,“什么意思?觉得我护不住暖儿、非要你来帮忙吗?”这妖孽,刚想给你几分好脸色,他就蹬鼻子上脸了。   周不寒苦笑,“不是,你听我说完,我没有质疑你们的能力,而是觉得没必要跟对方硬拼,因为只要出手,必然会有伤亡,你能护的住暖暖毫发无损,可其他人呢?他们虽说本职就是保镖,伤亡在所难免,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不是?还是你从很多年前就为她准备的,牺牲了岂不可惜?”   傅云逸听进去了,周不寒说的没错,他的那些人,说是保镖,其实跟兄弟差不多,跟着他很多年了,也有主仆之情,若是可以,他当然不希望他们中哪一个出意外,比如傅风、傅雨,甚至吴用和傅雪,他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暖儿肯定更希望如此,“所以呢?你过来他们就不会动手了?”   周不寒点头,“没错。”   傅云逸哼笑,“凭什么?就凭你是帝都周公子、所以连亡命之徒都该忌惮你?”   周不寒叹道,“我还没那么自大,你忘了我的身份了?除非对方想跟国家机器对抗上,否则就不会在我的情况下冒然出手,那简直是寻死。”   傅云逸恍然明白了,暗地里,不管是什么组织或者帮派,怎么厮杀都可以,只要不闹大了,上面就会睁只眼闭只眼,可若是对国家机器出手,那下场就只有一个,剿杀!   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如此。   因为明白,不免有些憋屈和不甘,一时沉默着,既不说拒绝,也没答应。   周不寒耐心的等着他转过那道弯来,半响后,很平静的道,“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能和平解决为什么要选择流血呢?再说,免费的护身符,不用白不用,这是神圣说的。”   傅云逸还是没说话,不过哼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吴用,吴用慌忙接住,小心翼翼的问,“傅少,继续往前?”   傅云逸点了下头,“很激动吧?”   吴用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傅少体恤属下们的这条命。”   这话,说的傅雪都无法反驳,确实,能有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福分。   傅云逸就更没法开口了,哼了声,幽怨的看向温暖,“暖儿,你高兴么?那妖孽也要陪你逛街、吃饭、约会了,惊不惊喜?还是已经在期待了?”   温暖在两人通话时,一直沉默着,沉默,便是默许和支持,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代表了她的一种态度,此刻,见他这般,忍不住嗔道,“谁叫你同意来着?”   傅云逸搂过她来,懊恼道,“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温暖失笑,“行啦,不过是多一个人而已,我们还是继续逛我们的街、吃我们的饭、约我们的会,有什么改变吗?只要你心态摆正就好。”   傅云逸眼眸一亮,“对啊,我们无视他就行,或者再狠一点,可以秀恩爱给他看,他非要跟着吃狗粮,那我就成全他好了。”   神往接过话去,微笑点赞,“此计甚妙。”   温暖无言。   前面,开车的吴用默默开始同情周不寒了。   周不寒焉能没有准备?挂了电话后,就开始倒持,想无视爷?呵呵,那就想办法让你们无视不了,好不容易出一次场,当然得狠狠刷一回存在感,哪怕你们回家过年都要在脑海里留下我玉树临风的影子。   ……   车子渐渐进了繁华区,人多了起来,来来往往都是临着大包小包,洋溢着过年的气氛,路两边的店铺更是张灯结彩,喜庆的不得了。   温暖往外看着,唇角勾着笑意,眸色却凉,“哥,你说谁选在今天暗杀我?”   这是诚心让所有人都过不好年啊。   傅云逸心疼的道,“不管是谁,哥都不会让他得逞。”   温暖转过头来看他,“哥,我不是脆弱的小孩子,猜的到是谁,我只是好奇,她怎么能忍到现在的?”她还以为,江家兄妹一出事,她就会出手的呢。   傅云逸见她并不介怀的挑明了,只得无奈的解释给她听,“暖儿,不是她能忍,是她前些时候没顾得上,忙着给江南和江映月的事善后呢。”   温暖挑眉,“善后?我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啊?被她压下来了?”   傅云逸点了下头。   温暖好奇的问,“这么说,姜倾城和郑海都找江家的麻烦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傅云逸笑道,“这段日子,你和神往只顾着跑剧组拍戏了,我看你们也累,就没跟你们说,左右也不是多重要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关注他们做什么?”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着,温暖其实心里明白,表哥是不愿在她面前提到江家的人和事,怕她会伤心,所以她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   温暖感动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挽着他的胳膊靠了上去,柔声道,“哥,谢谢你,不过我是真的没事儿,你不必如此照顾我的情绪啦,想说什么尽可说就是。”   “真的不介意?”   “真的。”   傅云逸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那以后哥就不在你面前避开江家的话题了。”   “嗯,那你说,姜倾城和郑海怎么对付江家了?”   傅云逸这才告诉她,“姜倾城怀孕了……”   温暖刚听了个开头,就惊讶的打算,“姜倾城怀孕了?”   傅云逸点了下头。   温暖转头去看神往,神往幽怨的道,“暖儿难不成以为是我的?”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知道他在开玩笑,嗔他一眼,又问傅云逸,“当时,江南没给送药去?”   “送了,江南这人小心着呢,那晚上能着了孟家的道,也是个意外,他是没想到有人敢在樊老爷子的地盘对他下手,过于自信自大了点才吃了亏,事后怎么可能不想着补救?”   “那怎么还会怀孕呢?”   “这就要问姜倾城了,那药是有人亲眼盯着她吃下去的。”   温暖蹙眉,若有所思。   神往这时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一点。”   “什么?”   “她应该是喝了部落里神泉的水,所以外面的这些药对她来说作用不大,若是我没猜错,她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儿子当筹码,才更有分量。”   傅云逸嘲弄的笑道,“这么说来,她这一步走得可真是好,以受害者的身份,不必被人取笑轻视,却能母凭子贵、嫁入名门,好计谋。”   温暖喃喃问,“她是愿意的吗?”   神往冷漠的道,“就算被送到江南房里不是她所愿,可喝下神泉水就没人能逼她了,她是颗聪明的棋子,知道自己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就会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好的结果,若是能嫁到江家去,说不准能借助他们的势,跳出被摆布的局也说不定,或者更厉害点,成为下棋的人。”   “那江家肯娶吗?若是不肯,她这一步可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肯不肯其实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怀着江家的长孙,我听说江家那位老爷子可是最重血脉传承,又怎么会让她的孩子流落在外?”神往说完这句,就有些懊悔,不安的看着温暖。   温暖冲他一笑,主动道,“我没那么敏感啦,江家的这个规矩我早就知道,不过,针对的是嫡系,庶出的可不算,不然孟家也不会生恨想取而代之了。”   神往讨好的笑笑,“嗯呢。”   温暖看的好笑,继续问道,“那江家是怎么应对的呢?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云逸道,“这是大事儿,江家那边还没表态,不过对姜倾城保护起来了,也算是变相的圈住,江南是个多疑的人,总要摸清她的目的,即便不娶,他也不想被利用要挟。”   温暖点点头,没什么意外,又问,“那郑海呢?”   ------题外话------   最近网文圈在那啥,所以有些敏感词汇,木禾都用了错字来代替,免得受无妄之灾,亲们明白就好,么么哒。   下午,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争风吃醋   说道这个,傅云逸就笑了,“郑海就狠了,也聪明,他那晚上拍了视频和照片,据说拿给江家人看了,不管是视频还是照片,根本就看不出江映月是被强暴的样子,反而是乐在其中,所以,你懂的,这东西一旦流传出去,都不会有人同情江映月,只会认为是她风流放荡,主动跟郑海做出那种丑事来。”   闻言,温暖也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没有幸灾乐祸,也不同情怜悯,很平静的问道,“那江家是怎么办的?还不得把郑海给灭口了?”   傅云逸道,“他们倒是想,但郑海既然敢豁出去做,自然就想好了自保的办法,他把那些东西还另外做了安排,扬言一旦被灭口,就会有人立刻公布于世,江家投鼠忌器,不得不留他一命。”   “那可要憋屈死了。”温暖没什么情绪的道。   “谁说不是呢,这才让他们焦头烂额,暂时顾不上你了,不过,现在……”傅云逸声音冷下来,“看来他们还是等不及了,哪怕时机并不合适,也想冒险试试。”   间接说明,他们对她是真的一刻都容不下。   温暖冷笑,“那就试试。”   ……   车子停在了商场门口后,几人全副武装的下车,吴用等人警惕的不离左右,进去后,却发现本该熙熙攘攘的场景变的冷清安静,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稀稀落落的逛着。   “怎么回事?这家商场在帝都不是很有名吗?”所以,她才选了这里,想买些礼物带回去,可现在这画面,就跟要破产了似的。   傅云逸想了下,就酸溜溜的哼道,“有人清场了。”   闻言,温暖不语了,还能有谁?肯定是那妖孽的手笔,他最是不喜人多热闹,又洁癖的要命,可想而知,让他在人挤人的环境中逛街会有多煎熬。   神往见状,语气也不怎么好,“这算不算是滥用职权?”   傅云逸接话,“为博美人一笑,人家还管滥用不滥用?我算理解了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心态了,呵呵……”   神往配合道,“喔,原来是昏君之道啊。”   温暖装死。   吴用不得不为自己敬佩的偶像解释两句,站出来咳嗽一声道,“傅少,二公子,周公子是怕累及无辜群众,引起骚乱和动荡就不好了。”   “喔,原来是一心为公啊。”傅少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冤枉人家了,我还以为人家是在显摆什么、讨好什么呢。”   “咳咳……”吴用撇开脸。   其他人也都纷纷垂头,讲真,他们还真是有点不忍面对这样争风吃醋的俩男人,平时多高大的形象啊,现在可好,轰然崩塌了,只有幼稚和……可爱?   温暖无语的瞪了两人一眼,本不想管,可再由他们说下去就真要被看笑话了,拽着他们的胳膊,就往前奏去,两人半推半就的跟着逛。   偶尔有碰到三两个顾客,对方的表情都是古怪且好奇的,不过,有吴用等人冷眼警告,也不敢多揣度,纷纷避让开就是,但心里的疑惑久久放不下,三人行是个什么鬼?   ……   三人行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不久后,又变成了四人行。   在这里看见周不寒,是预料之中,可即便有心理准备了,在他出场的一刹那,傅云逸还是后悔了,即便是对自己容貌很有信心的神往也生出几分懊恼。   其他人则只能感叹一声,不愧是纵横帝都、把所有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的周公子啊,除了妖孽一词,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他平素的装扮已经够惊艳失神,谁曾想,他今天居然会穿着军装来。   军装的诱惑,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抵挡的,男人见了自形惭秽、甘拜下风,女人见了唯有尖叫、疯狂、着魔膜拜的份儿。   即便沉稳淡定如温暖,在看到的时候,也难免晃神了,他逆着光走过来,俊美的根本不像是真人,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吧?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男人穿军装,她不是没见过,除了英气、挺拔、正派,最多就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可他穿上后,偏硬生生的多了一股禁欲的诱惑,一股难言的风情,一种让人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骚动,一种想要扑过去占为己有的口干舌燥……   她自认为饱览群书、也算有才,可现在,脑海里却想不到什么词句去描述他的美好,只觉那眉眼,那殷红的唇角,那被腰带勾勒的劲瘦的腰,那修长的腿,无一不好看!   他外面还披了一件墨绿色的大衣,更添迷人的气势,在走了几步后,又随意的交给身后的人,举手投足,端的是魅惑天生,别人学都学不来。   别人若这般做派,少不得会被骂一声装逼,可由他做出来,就是那么浑然天成,让你想挑刺都开不了口,非得吐槽几句也是在心里,不然就有嫉妒的嫌疑了。   所以,傅云逸和神往都没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喝了几缸子醋。   ……   周不寒走近,视线当然先落在温暖身上,虽说这些日子,他派在她身边的人一点不落的把她的近况报告给自己,也偷拍了不少照片慰藉相思,可还是抵不过能近在咫尺的看到,他暗暗深呼吸一口,仿佛这样就能把属于她的气息融进自己的身体,填补这些日子来的空虚。   天知道,他是多想拥她入怀、恣意爱怜!   可若是他这么做了,那就是对傅云逸和神往的挑衅,两人能同意他来就够憋屈的了,他敢再干点别的,他们能疯了,所以,他也只是看了她几眼,就收回视线。   绕是如此,在傅云逸和神往看来,就已经构成勾引了,瞧那双桃花眼欲说还休的样儿,都说一眼万年,他这是把三生三世的情都诉说尽了吧?   “周公子,出场的真是隆重啊。”傅云逸往他身后看了眼,其实就跟着俩人,可他就是觉得他隆重了怎么滴?哼,打扮成这样不是隆重是什么?   周不寒扬眉,“有么?”他顶多承认自己刻意穿着军装出现,是有那么一点小心机,但是也能说得过去啊,为了震慑暗处的人呀。   傅云逸似笑非笑,“当然有,逛个街而已,又不是阅兵仪式,呵呵……”   周不寒漫不经心的整了下衣服,“这是我最常穿的衣服,职责所在而已。”   傅云逸压根不信,却也懒得跟他掰扯了,反正穿也穿来了,她看也看了,着迷也着迷了,他还能让时光倒流不成?哼了声,牵住温暖的手,“暖儿,你不是想给外婆买双鞋当礼物吗,我带你去一家,里面都是为老年人设计的款式,穿着特别舒服,走,我们去看看……”   温暖应声,“好啊。”   傅云逸拉着她就这么走了。   神往扫了周不寒一眼,抬腿跟上,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周不寒,“……”   呵呵,以为这样爷就被虐到了?爷连神奇身上的痕迹都看了,还差这个?   周不寒从容的跟在后面,姿态悠闲又无比的自然。   吴用,“……”   他曾幻想的画面终于成真了!怎么有种欲哭无泪感呢,公子啊,你连伴在左右的资格都没抢上,只能跟在后面,这要是大侠也在,呵呵。   傅雪等人看着这画面也是有点觉得接受无能,倒不是同情妖孽,主要是周不寒那气质实在跟伏低做小的妾室形象不搭啊,这么老实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是什么鬼?   商场里的吃瓜群众们更是一脸懵逼,闹呢?周公子都成跟班了?还跟着的这么甘之如饴、一脸温柔是几个意思?   ……   几人到了傅云逸说的那家店,温暖先走了进去,神往跟着,傅云逸落后一步,对跟过来的周不寒道,“你进去做什么?都是老年人穿的……”   周不寒特理所当然的道,“我也有爷爷需要,傅少要是不提醒,我都还想不到给他买什么过年礼物,现在好了,多谢。”   傅云逸,“呵呵……”   温暖选了一双女士的,周不寒也选了一双男式的,付账的时候,周不寒很想替她一起刷卡,但是忍住了,傅云逸见状,总算没憋气。   之后,几人又去了一家卖女士衣服的店,温暖给温柔选了件大衣,给念眉和无双也选了礼物,连周丽珍都没落下,拿了一条很漂亮的丝巾。   她也没忘了部落里的准公公婆婆,给每人都挑选了一件,虽不是多贵重,但每一件都走心,之前,她还曾让人做了印有他们几个的抱枕想法子送了回去。   最后要买的,才是最难选的,给神圣,还有他们的礼物,温暖楼上楼下转了很多圈都没能决定要买什么,也是发愁,神往便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   温暖听后,嘴角抽了下,“你确定?”   神往笑道,“确定,你买来送给大哥,保管他会欣喜若狂。”   于是,几分钟后,温暖站到了男式内衣店门口,还是一家主打情趣内衣的品牌店。   ------题外话------   七夕快乐呀,妹子们,有男盆友的甜甜蜜蜜,单身汪们早日找到白马王子!   ☆、第三十四章 甜蜜约会   这家店只看装修风格都有些让人脸红心跳,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的便是一个个羞耻的画面,那些模特架子做得跟真人一样,该有的部位一样不缺,且活灵活现。   温暖也是醉了,和谐社会这么大刺刺的摆出来不会被抓吗?什么性感网状的似露非露,什么透明撩人的若隐若现,还有些造型奇特的,只要是开过荤的人,稍加琢磨,就能窥透其中的隐喻和风情。   置身其中,不管眼睛往哪个方向瞅,都堪称活色生香,香艳你一脸血,害羞端庄点的,只怕要用手遮面、夺门而出了,非礼勿视啊!   温暖心里抽抽的不行,不过面上装的很从容淡定,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儿,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姑娘了,身经百战后,再说什么羞涩,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她在店里,闲庭信步一样的挑选,一本正经揣度着神圣会喜欢那一款,看到觉得差不多的,就拿下来,转了一会儿后,手里倒也拎着两件,她想问问神往的意思,看最后选哪件最合适,结果,这一回头,被看到的画面刺激到眼睛,彻底无语了。   还能有点底线吗?   她以为三人肯定不会喜欢进这种地方,即便为了陪她,也会高冷的端起架子,摆出不屑一顾的姿态,谁知……眼前这认真专注挑选的模样是什么鬼?   比她还正经呢!   更让她暗暗抓狂的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七八件,居然是七八件!穿的过来吗?而且那款式和造型……太辣眼睛了,她扫了眼店员的表情,觉得自己哪怕脸皮厚都待不下去了,人家都目瞪口呆了好么?这三人还有没有节操?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温暖也顾不上征求神往意见了,她怕被他征求了,转头对跟在她后面的傅雪道,“等下帮我把钱付了,我去外面透口气。”话落,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东西和钱包都交给她,然后转身离开。   头一回,觉得身边带个助理可真是方便啊。   而傅雪就郁闷了,小姐啊,我是助理不错,可关键时候也不能这么甩锅给我啊?   温暖已经无良的出去了。   傅雪只得木然的走向收款台,把烫手的东西递过去,等着刷卡,还要忍受店员的异样眼神,这还没完,那几位爷也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过来了,呼啦啦的摆满了台子,件件都不一样,一件比一件火辣。   众人都看呆了好吗?   等在外面的吴用等人纷纷不适的撇开眼睛,假装不认识行吗?知道你们这是为了争宠不遗余力的秀下限,可能不这么正大光明、一脸坦然吗?   倒是让他们这些旁观者为之羞臊,也是醉了。   更醉的是,几位爷买好东西出来,就把袋子扔给他们拎着了,傅风帮傅云逸拎,吴用帮神往拎,傅雨头一回觉得不被重视真是太幸运了。   其他人看着袋子外包装上香艳的画面欲哭无泪,这绝对是嫁祸,他们才没这么闷骚好么?   闷骚的几分还在互相怼来怼去,一副看不惯对方这么闷骚的样子,殊不知自己又纯洁到哪儿去?   “原来周公子喜欢网状的啊?呵呵,也不怕成为漏网之鱼?”   “傅少真是杞人忧天了,这网子设计的太小,可不够我漏的。”   “呵呵,那周公子可要多穿点衣服,免得冻着。”   “傅少放心,我就喜欢这种风凉的调调,倒是傅少让我刮目相看啊,选的那造型,啧啧,很别致又形象,平时很喜欢吃香蕉吧?”   “呵呵,你猜错了,是我家暖儿喜欢吃。”   “……是么?我还以为暖暖喜欢喝牛奶呢,原来是吃香蕉啊。”   两人无耻的挤兑着,神往已经凑到温暖身边,暧昧的邀功,“暖暖,我选的可都是很正经的喔,一点都不暴露,我没想到,表哥和妖孽居然是那样的人。”   温暖呵呵一笑,心想,你选的是不暴露,你是似露非露,更撩人好么?   ……   离开这里后,温暖又去了一家男式用品店,里面陈列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其他几人一看,就都暗生欢喜,这是要帮他们选礼物了?   只有周不寒心里有点郁郁,当着他们的面,她肯定不会送自己吧?他即便想要,也不好太明显的张口,他要不要制造个什么机会?   温暖转了一圈,就挑好了礼物,送给傅云逸的是一条领带,他平时穿正装最多,正好用的着,而领带的寓意也是她想表达、他想要的,我要把你套牢一辈子。   温暖亲手给他系上,他低着头配合,望着她的眼眸深情款款、浓烈醉人,“暖儿,以后每天都帮我打领带好不好?这样,我就心甘情愿被你套牢一辈子。”   温暖柔声应了。   他顿时笑得一副得了全世界的傻样儿,可把神往和周不寒给羡慕嫉妒的啊,都恨不得将人给灭口了。   轮到神往时,温暖给他戴上一块品位不凡的手表,寓意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原本神往对手表无感,可听到这样的寓意,立即就视若珍宝了,还有什么比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更美的情话?   于是,神往也笑靥如花、灿烂的能把窗外的阳光都比下去。   温暖也没忘了神奇,给他准备的是个品牌的剃须刀,一看这个礼物,几人就都觉得再适合不过了,嗯,一定是提醒那熊孩子成熟点,免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至于暧昧点的?呵呵,他们选择性跳过。   最后,就只有周不寒手里空空如也,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幽怨的看着温暖,也不说话,却是欲说还休的万般风情,再透着点隐忍和委屈,啧啧,怎一个魅惑了得?   看的傅云逸和神往暗暗磨牙,又搞这套!又搞这套!不勾引他们家暖暖就活不了是吧?   诡异的气氛下,温暖只能装傻。   就在这时,周不寒的腰带忽然断了,啪的一声,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足够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他因为穿的是军装,腰带束在外面,这一断,谁都看得见。   众人,“……”   断的可真是时候,故意的吧?   周不寒一脸坦荡荡,拿着断裂的腰带,看着温暖,“不帮忙买一条?”   温暖还没说话,傅云逸就冷笑道,“你不会自己买?”   周不寒拍了拍口袋,“钱花完了。”   “呵呵,帝都周公子谁不认识啊?刷脸就行。”   “我这么奉公守法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傅少可真会开玩笑。”   “那就先欠着!”   “我也没有欠账的习惯,丢不起那人儿!”   “这是逼我送你一条了?”   “呵呵,男人给男人送腰带?傅少能送的出,我可没那么大的心要。”   神往这时凉凉的插了一句,“表哥,周公子不搞特权、不欠账、也不收男人送的,你还没懂么?这是要女人送的才可以,傅雪,你还愣着做什么?帮周公子选一条。”   傅雪,“……”   又甩锅给她!她凭什么给周不寒买啊?   周不寒笑得阴恻恻的,堵的住傅云逸的嘴,还忘了旁边有个神往,爷爷总是称赞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呵呵,读的书都用在这些小心机上了吧?   神往面无表情的回视,你也不弱啊,为了让暖儿送礼物,都能把自己的腰带隔断了,谁有你心机多?   傅云逸见傅雪僵着不动,便催了句,“还不去买?”   傅雪木然着脸,“属下没钱。”   傅云逸,“……”   温暖把自己的钱包又塞给她,“我先借你。”   傅雪,“……”   小姐,您是认真的吗?   最后,转了一大圈,周不寒送算是有了一条新腰带,虽然是傅雪随便拿的,但是能摆在这种地方,每一样东西都不会差了,所以,那腰带,周不寒还是能看上眼的,很简单,却透着低调的奢华,最重要的是……这是刷她的卡买的,也算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了。   结果……   傅云逸幽幽的提醒,“傅雪,把发票给周公子,免得不是需要还多少钱。”   傅雪这次痛快的应下,“是,少爷。”   周不寒被动的接过发票,倒也没恼,只是呵呵一声,“还钱是吧?好说,我会记得转到暖暖的账户上去。”说着,拿出手机,一脸无愧的摆弄着。   见状,傅云逸懊恼的差点骂脏话,刚刚都气的忘了还有手机支付这茬了。   神往也是郁闷的不行,又被这妖孽钻空子了。   片刻后,温暖的手机就响起提示音,不过她没看,周不寒笑得很意味不明,她就更不敢拿出来了,傅云逸和神往难免好奇,却被她一句“哥,阿往,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挡了回去,她亲热的挽起两人的胳膊,两人就投降了,脑子里除了柔情荡漾,谁还记得关心别的?   ……   吃饭选的地方比较有格调,在大厦的顶楼,可以俯瞰整个帝都的风光,事先清了场,所以很是幽静,又用心做了一番布置,浪漫、温馨,也不缺华丽优雅,正适合约会。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耳边流淌着动听的钢琴声,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看着下面如蚂蚁般大小的车水马龙,竟也能生出几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情来。   点好餐后,温暖去了趟洗手间,傅雪和吴用跟着保护,等到一个人时,她才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一笔转账,5201314,还有一句话,我愿意被你拴住!   她若心狠点,可以再退还回去,毕竟那条腰带远不值这个价,可手指在屏幕上反反复复几次,终究没按得下去,没拒绝,便意味着接受,接受5201314的表白情意,还有那句我愿意被你拴住的承诺。   回来时,三人正在上演着不见硝烟的唇枪舌战,看到她,就都默契的停下,转为柔风细雨的模式,气氛和谐的不得了,不过,随着大餐端上来开吃,又有点画风不对。   傅云逸和神往肯定霸占着她的左右,两人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一个夹菜,一个就去盛汤,一个挑鱼刺,一个就剔骨头,总之,把她伺候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完全没有其他男人献殷勤的份儿。   这样的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培养出来的,周不寒看了,心里不酸才怪,最酸涩的还是要亲眼看着她给他们也夹菜盛汤,恩爱的不得了。   他只能默念着‘她收下我的爱情宣言了’,以此顽强的撑下这顿丰盛的午餐,没失掉任何风度,也没失去理智的凑过去争宠,他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饭后,几人坐着,惬意的品茶,温暖终于问道,“我们在外面这么久,暗中真的有人想要下手吗?”   她也算懂武功了,耳目敏锐,可逛了这么长时间,她还真没发现哪里有异常。   闻言,周不寒笃定的道,“有!”   温暖习惯性的去看傅云逸,用眼神询问,见状,周不寒就默默喝了一口醋,他在人家心里的地位离着傅云逸还远着啊,傅云逸就不动声色的得意了,“嗯,是有人在暗中蛰伏着,不过没真的出手。”   看来,允许那妖孽同行还是有点用处的。   “对方是职业杀手吧?”   “没错,且非常厉害,我派去的人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着。”   周不寒这时也附和了一句,“是很专业的水准,应该是国外的某个组织。”   闻言,神往皱眉道,“国外?钟家敢和国外的暗黑组织有牵扯?”   周不寒冷笑,“钟家原本是没有那个胆子,可钟家偏偏出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偏执疯狂的掴母,也算是改换门庭了。”   ------题外话------   有读者妹子跟木禾提议,qq阅读那边的读者没法加群看福利,所以木禾又建了一个,群号287802264,加群的时候注明是qq的读者加书的名字就可以。   这边的读者不用加哈,还是继续用崇文馆的验证群145218715,只欢迎正版读者喔,要福利的时候带截图,咳咳,补充一句,是全订阅截图,只订阅几章的不可以哈,木禾可以从后台查阅粉丝值,所以不要欺负木禾不会看截图喔,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闻言,傅云逸就斜睨了过去,似笑非笑,“没想到周公子提起钟家会是这么义愤填膺的模样,还真是让我意外,之前跟在你后面的那位不就是钟家的嫡子?”话音一顿,还又扫了眼吴用,“跟你也亲如兄弟?”   吴用神色一僵,讷讷不知如何解释。   周不寒不慌不忙的道,“钟家是钟家,翰林是翰林。”   傅云逸冷哼,“钟翰林身上流着钟家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在亲人家族和大是大非面前,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你能保证他会选对?”   周不寒表情认真起来,“我能保证。”   傅云逸眸光眯了下,他没想到周不寒会说的这么肯定,这是发自内心的信任,而能被信任的人无疑是感动的,可他只有怀疑,“凭什么?”   周不寒坦荡荡的道,“凭他是我带起来的兵,平时也许会玩弄点小手段,可在正义是是非面前,他绝对不会犯错,若我连这点把握都没有,我不会把他放在身边。”   傅云逸心里其实已经信了,这妖孽又不是傻的,相反,精明的要命,眼光也毒辣,若钟翰林真的是心在曹营身在汉,他不会容他!   不过,心里承认是一回事,嘴上还是嘲弄道,“是吗?那在庄园里,暖儿对钟玉琉出手时,钟翰林为什么没有站在是非面前维护正义呢?”   周不寒噎了下,“他也没有维护钟玉琉,就事论事,若他真的站在钟家的立场,就不会是那晚的表现了,就会像江南对江映月那样,不分对错。”   傅云逸又哼了声,“你跟他关系亲厚,自然是相信他,可我……”   周不寒打断,“我跟暖暖的关系更亲厚,所以,傅少不用担心什么。”   傅云逸,“……”   温暖见表哥的脸色要变,只得站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我听说,钟玉琉被钟家送到国外了?”   “嗯,网上爆出她的那些丑闻后,当天她就被安排出国避风头了。”   “她就甘心?”   “她平时是嚣张骄纵,不过若是钟震动了气,她也只有听从的分,如今,钟家还是钟震说了算,当然,钟家和江家的那位也是绑在一起的。”   温暖面色未变,轻松揭过去这个话题,转头看着傅云逸,“哥,今天是过去了,等我们回了花都呢?你说,她们会不会追到那儿去?”   闻言,周不寒眸子一亮,刚想说我可以跟着、二十四小时陪护都行,就听神往道,“暖儿,不用担心,瑰园有我布的阵法,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话音一顿,他扫了眼周不寒,“周公子应该最清楚才是。”   当初,周不寒想要闯过去都费了不少心力,还受了轻伤,别人就提都不要提了。   周不寒呵呵一声。   傅云逸也道,“神往说的对,在瑰园里最是安全不过,若是暖儿想出去玩,有我在,也会护你周全,嗯,还有神奇和阿呆,这么多高手若是还护不住一个人,那我们可真是无颜苟活于世了。”   话落,也意味深长的扫了周不寒一眼,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就歇了那心思吧。   周不寒又呵呵一声。   温暖无言了,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遂起身要回去,傅云逸和神往当然求之不得,虽然约会很美好,可多了一只妖孽随性,约的就太不踏实了、得时刻提防他勾引暖儿,心累不解释。   周不寒当然舍不得她走,见她起身,一急,就脱口而出,“还早着呢,不如我们在一起去看个电影?”约会的主角戏怎么能少了看电影这一环?   可显然,他忘了他们这支约会的队伍有多庞大了。   所以,这个提议一点都得不到支持。   傅云逸直接对他飞白眼,“不必了,我们明早就走,下午还得收拾东西,就算想看电影,在家里看便是,就不劳烦周公子陪着了。”   周不寒幽幽的看向温暖,征求她的意思。   温暖转身,“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这个回答,算是谁也不得罪,谁也安抚了。   于是,周不寒很潇洒的点头,看着三人离去,再找机会是吧?呵呵,我可是当真了,暖暖,嗯,至于这个机会怎么找?什么时候合适,就由我决定了,初一去花都拜年怎么样?   ……   离开的几人可不知道周不寒那么快就想好下次的会面了,上了车后,傅云逸搂过温暖来,夸张的叹道,“暖儿,我好心累,你给我揉揉。”   说着,就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装模作样的揉起来,画面顿时不纯洁了。   吴用不等有人开口,就把挡板升起来,如此一来,后排就只剩下三人,傅雪早就知趣的换到另一辆车上去,其实有傅云逸和神往在,压根也没有她这个助理表现的机会,人家伺候的比她可要贴心多了。   温暖哭笑不得的把他推开,“你还心累?我看你们是玩的不亦乐乎吧?”   “我哪有?”傅云逸眼眸闪闪,看了眼神往。   现在俩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神往立即心神领会,接过话去,带着几分哀怨的问,“暖儿,莫非你觉得我和表哥还欺负了周公子不成?”   “对啊,暖儿,你也见到了,始终是他在挑衅,从出场开始,就在不停的勾引你,玩什么制服诱惑,还买那么多性感内衣,喔,最后还要约你看电影,呵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是,就是,幸好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再在帝都待下去,指不定他又会想出什么套路来,哪天登堂入室、鸠占鹊巢也不一定。”   “言之有理……”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的毫不心虚,温暖好气又好笑,“行啦,幼稚不幼稚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背后打小报告这种游戏啊?”   “暖儿……”   “放心吧,我的心始终都在你们这边,要不要见他都由你们说了算可好?”   “真的?”   “真的,所以,拜托你俩,以后当着别人的面,就不要玩争宠的戏码了好不好?唉,你们不嫌幼稚丢脸,我都替你们臊得慌啊。”   “……”   ------题外话------   下午忙着弄群,结果没码完字,哭瞎   ☆、第三十五章 回花都过年   温暖玩笑般的敲打了两人后,两人倒也听进去了,之后,有其他人在场时,都会收敛一下,牢记争宠要关起门来争,人前,万不能再丢了份子。   这对吴用等人来说,绝对是拍手称快的好事,他们不是神出,一点都不喜欢看这种戏码,分分钟觉得形象幻灭,外加辣眼睛,嗯,果然他们就是活的太正经了。   在帝都又留了一晚,第二日,一行人就飞回了花都,这次,神圣特意抽出空、放下医院的病人、任性了一把,很高调的跑去机场接她,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花朵红似火,娇艳欲滴,引人注目极了。   再加上他的身份在花都几乎无人不晓,于是,同在机场接机的人就都热情的围观起来,连自个儿的正事都忘了,神圣不但不介意,相反,越发精神。   他穿着天蓝色的中长款外套,里面是白色的毛衣,很清新脱俗的一身,衬得那张漂亮的脸越发唇红齿白、美不胜收,他频频看手表,当看到远处的那道靓丽的身影时,唇角飞扬起来的笑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暖儿!”他喊得十分激动,人也热情澎湃,周围的人都似给他让路,看着他倦鸟归林一样的扑过去,毫不在意众人或取笑、或调侃的眼神。   他爱的轰轰烈烈、想念的坦坦荡荡,不遮掩一丝一毫。   陪着一起来的傅雷见状,莫名的想笑又想哭,只有他最清楚神医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把思念化成工作的动力,几乎整天待在医院里,没有病人就指导学生,总之不让自己闲下来。   因为一闲,他就会控制不住对小姐的想念,会感觉到寂寞和孤独,会失意难受,分分钟都想飞去帝都见一面,他即便无法感同身受,都觉得心酸了,以前他总觉得神医最作,可自从小姐离开后,他才知道,神医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很安静,安静的甚至让人心疼。   他开始怀念那个油腔滑调又满肚子诡计的神医,现在的瑰园,让他觉得冷静,连爱玩爱闹的阿呆都整天不说话,没有小姐的日子,日子简直过的不堪回首啊。   他欣慰的看着神医紧紧搂住小姐,头一回觉得这画面真是美好的不得了,嗯,即便少爷吃点干醋,他也不再像曾经那样‘同仇敌忾’了。   ……   神圣抱着温暖,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激动的又哭又笑,不过用玫瑰花遮掩着,倒也没被其他人看了热闹去,嘴里热切的喃喃,“暖儿,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啦……”   温暖一直是含蓄内敛的性子,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会做出格的事,不过此刻,受他感染,难得也感性热情了一把,搂着他的腰,柔声回应,“嗯,我也想你。”   “暖儿!”神圣感动的不行,亲昵的用脸蹭着她的脸,唇也蠢蠢欲动,想来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慰藉一下相思之情,“暖儿,要不要亲亲?或者举高高?”   傅云逸看不下去了,低声警告,“差不多得了,这里是机场,你当是在拍言情剧呢?”   神圣假装没听见,继续期待迫切的邀宠。   见状,神往也道,“大哥,等上了车也行啊,大家都看着呢。”   神圣还是无动于衷,跟猫一样的赖在她身上。   温暖好笑,心里又酸酸的,稍微推开他几分,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花,放在鼻下闻了闻,“嗯,我很喜欢。”   神圣还有点懵,咦?他是被亲了吧?   看他发怔,温暖挽起他的胳膊,笑嗔道,“呆子,走啦,回家去。”   神圣傻傻的点头,跟着她走,“喔,好,我们回家。”   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路,用羡慕的眼神和调侃的掌声欢送他们离开。   ……   上了车后,神圣才啊的尖叫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猛地又抱住温暖,“暖儿,你刚刚是亲了我吧?是亲了我吧?一定是亲了吧?”   温暖还没说话,傅云逸就受不了的道,“亲了,亲了,别叫魂了。”话音一顿,颇有些不是滋味的咕哝,“又不是第一次,至于激动成这样?”   神圣得瑟的白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暖儿多害羞啊,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能,可当着旁人的面,你见她亲过谁?呵呵,只有我……”   闻言,果然傅云逸那脸色就泛酸了,幽怨的看着温暖。   温暖无言。   神往带着几分笑意,状似无辜的道,“暖儿也有亲我呢。”   神圣顿时急问,“什么时候?”   傅云逸不屑道,“那是在拍戏时好么?整个剧组的人都看着,作不得真,是剧情需要。”   神圣听了这话,脸色又转喜。   神往却幽幽的道,“不管是不是拍戏需要,总之,结果是一样的,暖儿亲到我了。”   闻言,傅云逸更郁闷了,看温暖的眼神也更哀怨,“暖儿,就只有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也把我扶正?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吧?”   温暖哭笑不得,连神圣也推开,“行啦,你们别无理取闹了,这段时间不拍戏,我要可劲的补眠休息,谁也不许闹我,不然,我就找念眉和无双去啦。”   闻言,三人都面色一变。   一个说,“不要!”   一个说,“暖儿,你是要搞基么?”   一个说,“暖儿,别去打扰人家谈情说爱,她们都忙的很,还是留在瑰园祸害我们吧。”   “滚,滚,滚!”   温暖一连说了三个滚字,他们不但不滚,越发嬉笑着扑上来,几人闹做一团,幸好车上的挡板是升着的呢,不然前面的人非喷鼻血不可。   那啥,真的是香艳的无法描述啊。   ……   回了瑰园后,温暖顾不上和神圣亲热,把带回来的礼物一发,就去了福禄院看望萧玉兰和温柔,温柔一直留在温家,就为了等着她回来见一面再回南城去。   三人见了,免不了要说个过瘾,晚饭也是留在那儿吃的,如今的温家可算是清静极了,二房一家还只剩下了金美琳在,平时也出不了院子,而韩水月母子就一直借口疗养,住在外面,温正仁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都需要人伺候,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再也没人找茬闹事。   温岚一家子也没再上门,大约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很是安分守己了些。   温暖自然觉得还是这样的温家待着舒服,虽然看起来安静清冷了些,但不管是人和事都是顺眼舒心的,比之前那些虚与委蛇的热闹强多了。   那才是心累至极。   晚上,毫无疑问,是神圣侍寝,且扬言,这些天他都承包了,不怕苦,不怕累,誓要把温暖伺候的舒舒服服,还很兴奋的换上她给他送的礼物,不出神往所料啊,看到那些内衣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简直不要太猥琐,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给她看,终于把她从福禄院拉回来后,立马如妖精附体,折腾到天昏地暗,一夜无眠。   翌日,温暖当然是起晚了,倒不是累的,有了那次双修的成果,她已经很少觉得体力不够,但是睡眠少了,对身体也有影响,神圣很体贴的没有吵醒她,蹑手蹑脚的出门上班了。   于是乎,整个温氏医院的都见识到了什么是春风得意、春风扑面、春意盎然、春光灿烂等词汇的真谛,来就诊的病人更是如沐春风之中,只觉得不需要吃药,只需被神医看一眼病都好了几分,一时惊叹猜测,莫非神医又修炼出看诊的新境界?   前些日子被他折磨的不要不要的医生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是很想跟神医学习医术,可要不要这么披星戴月、鞠躬尽瘁啊?   那恨不得一年的知识只用半个月就都传授给他们的劲头真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惶恐,他么的脑容量完全不够塞啊,但不可否认的,他们的医术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增长,也是可喜可叹。   医院上下正在为神圣的改变而普天同庆的时候,温暖还在瑰园睡着,到了中午才醒过来,陪傅云逸和神往吃完午饭,下午,她又约了无双和念眉,闺蜜很久不见,自然有的聊,一直玩到夜里十一点,才意犹未尽的回去。   晚上,神圣没再闹得她太狠,就亲热了一回,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说着话,温暖问了他一些医院的事,他都如实回答,林温言是真的很用心在做,医院经营的自然不错,萧玉兰之前的顾虑也渐渐打消了,虽然还点头承认林温言的身份,也没让他进温家的门,但是不再避讳这个名字,偶尔也和温柔说起过几次,这便是一点点的在接受和改变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医院始终是她的一个心结,或者说是责任,她当然希望医院能好,如此,她将来才能离开的放心,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温筠爸爸。   说完了医院的事,温暖想起今晚和念眉、无双在一起玩聊起的话题,忍不住问,“念眉和金玉良缘真的是一对吧?咱们可别乱点鸳鸯谱,坏了人家真正的姻缘。”   因为她觉得,之前或许真的看错齐念白了,齐念白未必不喜欢念眉,之所以离开武馆,是因为齐忠用亲情给他施压了,他也是不愿的,可为了报恩,还是进了林氏娱乐,成为林子眉为她准备的棋子,谁知后面没用上,却转了个弯,去接近钟玉琉,如今钟玉琉出国,据说,他也跟着出去了……   神圣知道她担忧什么,笑着道,“放心啦,金玉和良缘的姻缘我早在部落就为他们算过,就是你那个闺蜜无疑,她和齐念白不是一对,咱们不会棒打鸳鸯哒。”   “那就好,今晚我和无双打趣念眉,觉得念眉大约也是动了心思了,以前我们开这种玩笑,她可不会脸红,现在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哈哈哈,我以前都不敢想象念眉也会有这种作态呢,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最是直爽不过,最不喜扭捏作态、矫情害羞什么的,哈哈……”温暖想起晚上调侃念眉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神圣揶揄她,“话说,暖儿,我都没见过你扭捏作态、矫情害羞什么的呢,难道对我们都不是真爱、没有动过春心?”   温暖止住笑,白他一眼,“别转移话题,我们在说念眉的事呢,那依着你的意思,念眉以后肯定和我们一起回部落了对吧?可部落不是不准许外人进?”   神圣眨了眨眼,“当初天降示警,为了部落安危,离开了十人,那么等到尘埃落定,回去的也必然要是十个人才行,如此,才当的起圆满啊。”   温暖恍然,不过在心里默默算了一遍后,又有些不解了,“人数对不起来啊?到时候,你们三个和阿呆再加上我,肯定是要回去的,现在又多了念眉,那就还有四个名额,秦可卿和江蓝是不会回去了吧,至于姜倾城和姚明姝大约也够呛了,再一个无双……,无双会回去吗?她和萧表哥到底有没有戏啊?”   神圣卖关子,“你猜呢?”   温暖想到今晚上无双的表情,倒是拿不定了,“我说不好,看无双的意思,也不完全是讨厌萧表哥,她说不介意多收一个,毕竟萧表哥长的也不错,噗哈哈,萧表哥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吐几口血呢。”   神圣也笑起来,“活该,你那萧表哥可是没少同情大表哥,同情我们几个还要你翻牌子才能侍寝,哼,他就想不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吗?坐等打脸啪啪响!”   ------题外话------   下午二更,申请进qq读者群的妹子不要着急哈,木禾还不太懂那边的验证,正在问,等弄懂了,就开群喔,么么哒,福利总会有的,爱大家   ☆、二更送上 要有嫂子了?      温暖对这货的幸灾乐祸无语了片刻,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的意思是,萧表哥无双能成了呗?那无双会留在外面了?”萧表哥背负着萧家的责任,即便心仪无双,可若是让他抛下一切、归隐部落,他未必做得到。   这么一想,就更显得傅云逸对她的情深义重了,傅家的责任也不轻啊,可表哥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跟她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情分,自是割舍不断。   神圣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下,“嗯,无双会留在外面,姬家一进一出,方能守恒,至于大表哥,唉,他是个例外。”   “那傅家将来要怎么办?”表哥经营的势力属于地下,也是他的个人行为,算不到傅家的头上,可傅家立世百年,也有不少私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书香世家的名号,谁来延续和继承?她做不到自私的一走了之,即便表哥能抛下,她也会对傅家有愧。   神圣安抚道,“放心啦,总会有解决之道的。”   “什么解决之道?”   “佛曰,天机不可泄露。”   温暖瞅着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儿,好笑又好气,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   隔日,林子眉主动打电话给她,约出去吃饭,地点没再选哪家素菜馆,而是挑了家很有品味的私房菜馆,温暖去了后,发现林温言也在,倒是让她讶异了下,她还以为林子眉不想让自己见他呢。   林子眉猜到她在想什么,不无得意的道,“我儿子有女朋友了。”   所以,她被解除靠近林温言的禁令了?温暖看向林温言,诚挚道,“恭喜啊,哥。”   林温言却无奈的笑着解释,“别听我妈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是我在国外读书时的学妹,因为都是同胞,所以平时多照顾了一二……”   林子眉不悦的打断,“你又跟人家清欢撇清关系了?人家要是不喜欢你,会放弃国外那么好的条件,追着来了花都?还不都是为你,我跟你说,你给我认真点对人家。”   “妈……”   “反正我对清欢很满意,就认定她当我儿媳妇了,你看着办吧。”林子眉强势的说道。   林温言不由的看着温暖苦笑。   温暖挑了下眉,问林子眉,“我未来嫂子叫清欢?真是个好名字!”   听到未来嫂子几个字,林子眉就忍不住勾起唇角,显然很满意她认同自己的态度,拿出手机点开照片给她看,“嗯,叫阮清欢,长的漂亮吧?”   温暖看着屏幕上笑靥如花的女子,点点头,“漂亮,哥,你好福气啊。”   “可不是么?就他死脑筋,还不愿意接受人家,清欢都为了他进了温氏医院了,他也还是爱理不理的,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儿子?”林子眉吐槽着。   “不用急,烈女怕郎缠,烈男也怕美女磨啊,若是准嫂子真的一心喜欢我哥,非他不嫁,那么拿下哥是迟早的事,你就等着抱孙子就是。”温暖看过阮清欢的容貌后,第一印象不错,莫名的就觉得俩人能成。   林子眉被她说得笑起来,“要是那样就好啦。”   林温言越发觉得插不上话,等到林子眉起身去了洗手间,他才对温暖低声道,“暖儿,清欢的身份不太简单,我妈还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起劲,可我知道,所以,不愿跟她走的太近。”   温暖一愣,“怎么个不简单了?”   林温言提醒,“你在帝都这么久,就没听过哪位贵人姓阮?”   温暖在记忆里飞快的搜索着,半响后,还是摇摇头,“没听过。”   林温言想到什么,恍然叹道,“看我,怎么忘了跟你说呢,阮是她母亲的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在国外都是叫阮清欢,因为她父亲的姓太惹眼了。”   温暖明白了,也好奇,会是谁了,“那她的父亲是?”   林温言说了一个名字,温暖惊异的又重复一遍,“赵德安?”   林温言点了下头,苦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刚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赵家虽不及江家、周家的权势,可在帝都也是不容小觑的,甚至很多人都说,他会是下一届的……”   温暖眸光闪了闪,“不会吧?”   “怎么不会?赵家的姻亲也都实力不弱,赵德安的妹妹,是费家的主母,他就是费伯南的大舅子,我听说,费家和江家的联姻貌似黄了,那么费家想扶持赵家也是正常。”   “可还有孟家……”   “孟家崛起的再快,可根基薄弱,二代里不可能一步登天,可三代的子孙,又太过年轻,他们即便在垂涎那个位子,也得付出时间去等,这时候,扶持赵家上位岂不是正好?”林温言顿了下,又意味深长的道,“而且,赵德安据说性情温厚,很好被掌控。”   温暖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沉,他提醒的已经够清楚了,她原本就想不通孟家为什么敢有那个野心垂涎那个位子,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都不够资格,现在终于懂了,原来他们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等到三代成长起来,再取而代之,还真是好谋算。   韩家和费家看来是坚定的站在孟家这边了,一个握着兵权,一个握着财富,将来真要拼起来,鹿死谁手,还真是未可知,她一时心里有点乱了,倒不是担心那人,而是不喜国家动荡、人心惶惶,届时,她即便去了部落,可外面也有她在意的亲人和朋友。   “暖儿?”见她出神,林温言喊了一声,“想什么呢?”   温暖惊醒,摇了摇头,笑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好不容易看到能合眼缘的人呢,其实吧,赵家是赵家,她是她,你要真有意,未必不能在一起。”   林温言复杂的笑了笑,“以后再说吧。”   “嗯,也好。”   林子眉回来后,两人已经结束了话题,饭后,温暖上车离开,手机上有一条林子眉发过来的消息,写到“那个人离开了,被人接走了,是他愿意的。”   温暖沉默了片刻,回了两个字,“多谢。”   那端没再回应。   等到了晚上,温暖就把这事告诉了神圣,神圣不以为意,“应该是被姜倾城接去帝都了吧,现在姜家把筹码都压在江家和钟家身上了。”   “那会不会……”   “暖儿不用担心,不过是瞎忙一场。”   “那姚沉鱼和姚明姝呢?”温暖猜着她们姑侄俩或许会倒像孟家了,之前,她有很多猜测都发生了偏差,比如,她想着姚沉鱼和江家有交易,所以,才会有江蓝进了部落、住进姚家,江蓝帮着姚沉鱼拿回了修颜花,而姚家应该也给了江家什么帮助,比如那座金山,后来,姚明姝离开部落也去了帝都,她的目标是江南,谁知,发生意外,被姜倾城抢了先,依着她的骄傲,肯定会另投一家,孟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姜家呢,一开始,姜雄肯定是和温良有合作,所以才有了林楚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温良背后有孟家,野心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他这才改投江家。   说起来,孟家是最心机深沉的了,不光派了个林楚楚进去,还有一个秦可卿,秦可卿虽是温润的人,可温润为了讨好孟青瑶,就把得到的消息卖了出去,如此,孟家是既有了林楚楚那个安插在姜家的棋子,又知道了部落的秘密,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现在,再开始布局帝都,连她都要佩服那家人的心智了。   神圣倒像是无所谓,“她们俩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呵呵……”   温暖又把跟林温言说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提醒他小心些,神圣却叹道,“唉,暖儿啊,我倒是很想迎头接下一切,可是,挡在你前面的人太多,我想干活都抢不到。”   温暖顿时苦笑不得,“瞎扯什么呢?”   “难道不是?有表哥在,有二弟、三弟在,现在又多了一只妖孽,呵呵,对了,还有神出上蹿下跳的蹦跶,充当什么和平大使,就唯恐我们几个不团结和谐了……”   温暖见他又要开启怨妇般的控诉,立刻转身去浴室,“我去洗澡啦。”   “哼,暖儿,你又逃避,想得美!等我啊,我要一起洗鸳鸯浴……”   浴室的门还是为他留下了,一室激战。   ------题外话------   妹子们都对妖孽情有独钟啊,好吧,会多些他的戏份,嗯,过年就让他来拜年好了,和暖儿单独相处,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第三十六章 神出的小说火了   翌日,温柔就回南城了,她在温家也待的够长的了,傅家也是大家族,过年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傅云逸虽不舍温暖,但身为嫡子,责无旁贷,只能跟着一起走了。   他走了,温暖倒是惦记起神奇来,这都腊月二十八了,那熊孩子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因为上次双修的事害羞了、不好意思见她?   她问起神往,神往不作答,而是笑着揶揄她,“暖儿这是想三弟了?”   彼时,俩人正在厨房忙活着,越是到年底越是忙,虽说温家不缺佣人,可有些事亲历亲为意义不一样,依着花都的习俗,二十八、把面发,今天需要蒸馒头、花卷,神圣去上班了,这等事自然就落在他们身上,俩人也乐在其中,送走了温柔和傅云逸后就下手了。   这会儿,一个人揉着一团面,嘴里说着闲话,倒也温馨成趣。   温暖娇嗔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想他么?”   “我哪里知道暖儿在想什么呢?”神往玩笑般的打趣道,“都说女子口是心非,你若说不想,八成是想了,你若说想,也可能是故布疑阵,总之,女人的心思不要猜。”   温暖失笑,“你倒是经验十足。”   神往幽怨的道,“没办法,都是逼出来的,以前看兵法战略,还颇觉得无用武之地,如今倒是好了,一个后宅就是一个战场,从来不缺争斗。”   “去你的!”温暖笑骂,“我就是奇怪他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想着是不是北城那边不消停,看你那一肚子的弯弯绕,都想出些什么来!”   闻言,神往终于不再逗弄她,笑叹道,“三弟明天就应该回来了,你猜的没错,北城确实有点不消停,孟家小动作不断,若非三弟在那儿坐镇,只怕压不住,他哪敢轻易离开?你还记的上回他冲到帝都去砍妖孽的那天吗,不过就是离开一天而已,孟家就出手了,动了几家武馆。”   温暖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不由诧异,“孟归宗不是北城武术联盟大会的主席吗,他这么做算什么?拆自己的台?以后还会有人敬他?”   神往摇摇头,“暖儿有所不知,自从那次武术大会后,北城的江湖就不是孟归宗的了,而是三弟的天下,江湖人最是崇拜强者,三弟那天露的一手可是把所有人都征服了,再者,他的身份也无人可以替代,不但是玄武门的掌门,更是武林盟主,他手里的那块玉牌可不是假的。”   “所以呢?北城的江湖其实是被他控制的是么?”   “没错,这是三弟的责任。”   “他若是离开,就会被孟家钻空子,所以他才一直守在那儿?”   “对,目前是这样,因为他毕竟刚接管没多久,根基不稳,江湖中的人也是良莠不齐,其中不乏私下还效忠孟家的人,三弟一旦不在,就没人能压住他们了。”   温暖叹了声,“好吧,其实他回来也没啥事,咱们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他留在那边过年也是可以的,柳家父女,还有郑长远父子,不是都还在莲雾山上?一起过年也挺热闹……”   温暖笑道,“你这话要是被三弟听到,非得炸毛不可,你就不想你吗?他是嘴上不屑说,其实早就抓心挠肺的想赶回来了,上次和你双修后,惦记的都睡不着觉了。”   温暖羞恼的瞪他一眼,“你知道的可真多!”   神往幽幽的道,“我也不想知道,可三弟总跟我倾诉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想从我身上寻找到某种慰藉和治愈,看吧,我近在咫尺都无肉可吃,他离得那么远,鞭长莫及就不算太悲催了。”   温暖,“……”   ……   下午的时候,阿呆和傅雪大包小包的拎着回来了,后面跟着生无可恋的吴用,他本来不想去,可小姐给他放假,让他出去也采购些年货,这才出门了,原本只想给两人充当下司机,谁知,到了商场后,阿呆非要拉着他一起逛,说什么他和傅雪孤男寡女的逛街很容易滋生误会,误会个鬼啊,一看两人走在一起的样子,也不会有人生出暧昧来好么,顶多被当成姐弟,可阿呆各种胡搅蛮缠,他拗不过,只能去了。   结果,就误上贼船。   他是真想不到阿呆这么爱逛街啊,感觉比他在部队时负重跑步都累,最要命的还是阿呆还是个购物狂,看见什么都想买,最后推了两购物车出来,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他抗议一句吧,谁知人家很无辜的道,“少夫人给的卡哎,不用白不用,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为什么不放肆的买、买、买?”   好吧,可算逮住冤大头了。   当‘冤大头’温暖看到阿呆提回来的战利品时,也是醉了,忍不住问,“阿呆,你是把商场都搬空了吗?咱们平时过的是有多物品稀缺啊、至于让你这么疯狂扫荡?”   阿呆把东西都堆放在客厅,跟坐小山似的,喜不自胜道,“哎呀,少夫人,这都是过节打折的商品,可便宜实惠啦,此时不买、更待何时?不用夸我,我就是这么会过日子!”   温暖忍不住嘴角抽了下,心想,你还会过日子?你一天就刷了我几十万的卡好么?你再精打细算点,我还不得破产了?   吴用看着温暖,无奈的摊摊手,我拦不住啊,我也是受害者。   傅雪也苦笑着耸耸肩,阿呆刷新了她对男人的认识,真的,比她一个女人的战斗力都强大,她手里只拎着几身新衣服,都是温暖从网上选好款式尺寸,让她去专卖店拿回来的,折腾一天,大概也就这些是有用的。   神往见状,就作势训了阿呆两句败家。   阿呆顿时可怜巴巴的道,“三公子把武馆那么一大摊子事都交给我,我一个人苦苦撑着容易吗?大公子在医院鞠躬尽瘁还有工资可拿呢,可是我,完全就是做白工,我不敢指望三公子给我发薪水,少夫人代劳给我难道不应该么?反正你们都是一家人……”   神往都没话说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行啦,我又没说什么,你刷也刷了,我若是真舍不得,就不会把卡给你了,能买是福气,你只要喜欢就好,这些东西就当是你的年终福利奖好啦。”   “哦耶!”阿呆立马笑逐颜开的欢呼了声,兴奋的坐地上,就开始整理和炫耀他买回来的东西,什么打折的袜子、内衣啊,厨房用的抹布啊,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果盘篮子,连羽绒被他都买了一床回来。   温暖实在接受不良,走到沙发那儿去喝茶了。   神往当然陪着。   阿呆被无视怎么能甘心呢,一边赏玩着采买的东西,一边神秘兮兮的道,“少夫人啊,你猜我今天逛街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温暖根本就猜不到,干脆摇摇头。   阿呆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想象力不够,直接告诉你好了,我看到秦可卿和温庭了,你还记的他们吧,父子那啥喔,和谐社会,我就不多作描述啦,你懂的。”   温暖讶异的转过头来问,“你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干吗?不会正大光明的逛街吧?”   阿呆得意的道,“还就正大光明的逛了,要不我怎么能看见呢。”   “不是吧?他们俩当温润母子是死的么?”温暖不解,卓梦云有多飞扬跋扈、骄纵强势,她是知道的,若不然,温庭也不会被她一直压着。   阿呆嗤了声,“卓梦云早就今非昔比啦,之前她不过是狐假虎威,借她大哥的势,可现在她大哥已经不管她了,温庭还忌惮她做什么?那些年从她那儿受的气还不得报复回来?找个年轻漂亮的小情人不就是对她最好的打脸方式?还是秦可卿那样彪悍的,卓梦云想撕她都不是对手,对温庭来说,简直不要太省心。”   好吧,阿呆分析的都对,可温暖还是觉得可笑,“那温润呢?温庭不在乎卓梦云的脸面,也不管自己的儿子了?父子俩看上同一个女人,也真是……”   “哎呀,温润和秦可卿一直地下来往嘛,谁知道?温庭当然也不知啊,所以睡起秦可卿来毫无压力,而秦可卿呢,就用这招来报复温润、膈应温润,偏温润还只得忍着,他要是敢说出真相来,以后他们父子还怎么处?整个花都的人又怎么看他们?呵呵……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呢,果不其然呀。”阿呆摇头晃脑、啧啧有声。   温暖看的却更长远、透彻,“他隐忍有用么?只能换一时的风平浪静,而且,拖得越久,这根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的刺就越是尖锐,等到秦可卿哪天看到火候到了,自己爆出来……”   阿呆听的眼睛发亮,“哎呀,那就精彩啦,秦可卿这不但是想报复儿子,还想连老子一起收拾了啊,真是妙呀,都不用少夫人你出手了。”   温暖闻言好笑,“我什么说过要对付温庭父子了?”   阿呆眸子闪了闪,“嘻嘻,早晚的嘛,那父子俩一看就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能不打温家的主意?”   温暖摇摇头,“有林温言在,温庭父子只怕会收回之前的心思了,还有林子眉帮衬着,他们想伸手就得多掂量下了,温庭现在过的也很逍遥,就是温润……”   “温润不是在另谋出路了?你忘啦,北城孟家那个女人?”阿呆八卦起来,都对扫荡来的战利品不感兴趣了,跑去沙发上跟温暖面对面坐着聊。   见状,神往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这是跟大哥在一起憋得有多狠、才会缠着暖儿说个没完没了?都空虚到分享这种八卦了,比神出还无聊。   阿呆假装看不懂,哼唧,这又不怪他,谁叫你们把少夫人带走、也把大公子的心带走了呢,搞得他留在瑰园就跟留守儿童一样可怜,现在还不准他多说几句?   温暖在想着事,倒没注意俩人的眼神官司,“你说孟青瑶?那根本不可能好么,孟青瑶不过是利用他得到部落的秘密,怎么可能下嫁给他?孟家的女儿都是用来联姻的,温润家可不够分量,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孟青瑶的眼光高着呢,瞄准的是帝都的贵公子。”   阿呆啧啧两声,“那也得温润放手啊,一看他就不是个心善的主,能甘心被利用?呵呵,要是他得不得,宁可毁了也不能便宜别人啊。”   温暖没说话。   阿呆又拍手道,“哎呀,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不过,咱们也不能只闲着看戏,得添一把火才行,不然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撕破脸呢?”   温暖听的好笑,刚要说点什么,神出就风尘仆仆的飞了进来,一头栽倒沙发里,就哼哼唧唧的不起来了,“累死鸟爷了,鸟爷为了部落简直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阿呆吓了一跳,“哎呀,神出,你这是残啦?”   神出没好气的骂,“你才残了,你全家都残了。”   阿呆也不恼,笑眯眯的道,“我会把你的祝福送给我爹,呵呵。”   神出嘎的一声噎住。   温暖失笑,“行啦,别闹了,神出,你这是从哪儿飞回来累成这样?”   神出有气无力的道,“帝都。”   神往哼笑道,“上次让你一起回来,你不肯,非要留在那儿继续看热闹,如今累成这样也是应该。”   阿呆毫不客气的笑,“哈哈哈……”   神出顿时坐直身子,悲愤的喊道,“人家才不只是为了看热闹,人家是公私两不误。”   神往挑眉,“喔?那你看到什么了?”   闻言,神出又趴了回去,耷拉下眼皮,意思是,我还不想跟你说呢,想知道就求我啊。   神往会搭理它才怪,端起杯子来优雅的品茶。   神出差点没呕出血来。   阿呆又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神出羞恼成怒,一翅膀挥了上去,“笑你个鬼啊,活该就你单着来、单着去!”   闻言,阿呆怔住了。   神出撇撇嘴,收回翅膀,像是不知道自己失言暴露了什么天机,装模作样的开始说别的,“少夫人啊,你最近有没有看小说啊?”   温暖原本还在琢磨它之前那句话的意思,闻言,就暂时歇了心思,配合着它道,“没有,你看我最近忙成这样,哪有闲心看什么小说?”   闻言,神出似是很失望。   见状,温暖好奇的问,“不会是你写的小说开始了吧?哎吆,那我再没空都得去拜读支持,你放心好了,我也会让他们几个给你去捧场的……”   结果,神出哼了声,打断,“我又不是来拉人气支持的,我是来显摆炫耀的好么?谁知道,会是这样,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讨厌啦。”   温暖不由失笑,“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是什么小说?”   神出神采飞扬的道,“还能什么小说?当然是以你和你的美男团为题材的激情小说啊,名字就叫妻主在上,怎么样?是不是特带感?”   温暖嘴角抽了下,“你玩真的啊?”   神出一本正经道,“当然,这是我的处女作,耗费了我所有的心血和才华,我可是要指望它成为大神的,当然,也顺便捧红你们几个,不用太感激我。”   温暖无语的提醒,“我和阿往现在就很红了好么?”   神出噎了下,又不甘心的道,“你们被我当成男女主角变成文字后,会更红知道么?还有啊,这本小说将来是要拍电视剧的,你们就做好名扬天下、燃爆全球的准备吧、”   阿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神色闪了闪,没有刚才的话题,而是幽幽的挤兑它,“你闹呢?就你小学都没毕业的水平还能写小说?”   神出不服气的吼,“上网,立马打开看,哼,我要亮瞎你们的眼。”   阿呆不屑一顾。   温暖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打上妻主在上几个字,还真有哎,她随手点开,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稀奇、震惊、动容,最后变成不可思议。   神往也凑过来,漫不经心的瞥了几眼,倒是没有温暖那么夸张的表情。   神出洋洋得意,“怎么样?你摸着良心说,我写的怎么样?”   温暖举起大拇指,点赞,出乎她意料,她一开始只以为它是在玩玩,谁曾想,这本书已经火的一塌糊涂了,虽然只是在网络的虚拟世界,可诚如它所说,要是被拍成电视剧,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啊!   最重要的,这是对部落和神家,最好的宣传和保护吧?   ------题外话------   今天一更,下午开会去了。   另,在qq阅读看书的小天使们,欢迎你们进群,验证截图有点麻烦哈,木禾实在对那边不是太熟悉,管理妹子摧花和樱曈已经在努力机智的想办法解决了,请多体谅喔。   ☆、第三十七章 春天提前来了   “我厉害吧?”神出见温暖盯着手机看的出神,忍不住又得瑟的显摆道,“我才更新了几个月而已哎,就登上人气榜和粉红榜啦……”   这下,连阿呆都来了兴致,掏出手机点开看起来,片刻后,嘴里啧啧有声,“你还真是行,连名字都不改一下,你这是抄袭懂不?”   闻言,神出不高兴了,“笨蛋,你知道啥叫抄袭啊?我抄谁的去?我这叫写实懂不?最原汁原味了,换个别的名字算怎么回事?”   阿呆撇撇嘴,“写实?那我也可以啊,反正少夫人和几位公子的事,我全程都有参与,知道的比你还详细好不?而且我还跟着二公子读过书,学识也比你好……”   神出不服气的打断,“那你咋不写啊?”   阿呆嗤了声,“我有更伟大的任务好不?”   神出呵呵一声,在武馆教武功就是伟大的任务?你咋不上天呢?”   阿呆扬眉看着它,“我文能写小说,武能传授武功招数,你呢?你也就用爪子码个字吧?还是以少夫人和几位公子为原型写,这跟比着抄有什么区别?呵呵……”   神出顿时羞恼成怒了,刚要破口大骂,被温暖笑着阻止,“好啦,你俩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吵架斗嘴?”   阿呆闻言,非常快意的道,“就是,你都多大年纪了?几百年的鸟了,你好意思跟我一个孩子吵吗?你丢脸不丢脸?”   这话出,神出顿时悲愤了,“闭嘴!我才到二八好年华,情窦初开的好时候,你少特么的中伤我!你还孩子?你早就成年了,我还没有!”   “嗤,反正你活了几百年了,而我才是十八!”   “你……”   温暖见一人一鸟要动手了,哭笑不得的再次劝架,“差不多行了,阿呆,不能欺负比你年长的人,呃?咳咳,不是,那个,神出啊,想想你现在的身份,红遍网络的大神啊,在读者的心中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温婉、优雅的才女是也,怎么能跟动粗呢?”   这话,总算把神出给劝住了,斜睨了阿呆一眼,“对,我是温婉又优雅的才女,不跟俗人一般见识。”   阿呆鄙视的哼了声。   神出瞪着眼,努力深呼吸。   一直不掺和这种幼稚游戏的神往淡淡的开口,“阿呆,带着你买来的东西回你房间整理去,放在这里太乱了,等下我觉得碍眼可能会给你扔了。”   闻言,阿呆立刻跳起来,像是下一秒神往就会给他扔东西一样,火速冲向那堆小山,开始往自己房间搬,傅雪看不下去,也搭了把手。   神出见了,嘴角抽了下,“看看这买东西的品味,就知道他有多俗了。”   阿呆没听见。   温暖好笑的嗔它一眼,“你消停点吧,他就那点乐趣,就跟你喜欢去看八卦热闹一样,他也觉得无聊啊,可你还不是乐此不彼?”   神出撇撇嘴,不甘的咕哝道,“那怎么能一样?他是败家,而我是为了家四处奔波、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我是大大的功臣……”   温暖无奈的笑叹,“好,你是功臣,那么说说吧,大功臣,你留在帝都做什么了?又为部落做了什么伟大贡献?趁着阿往也在,赶紧说,好让阿往将来些部落历史传记时,给你歌功颂德一番。”   闻言,神出眼睛一亮,神色却扭捏起来,“哎呀,人家可没有想记录在册、名垂千古的意思喔,人家做这些不是为名为利的……”   神往打断,“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你做的事都选择性跳过的。”   神出顿时傻眼了,看着温暖,片刻后委屈的喊了神,“少夫人……”   温暖失笑,瞪了神往一眼,才对它道,“我给你做主,关于你的事情,一样都不会少,就像你写的小说,任何一幕都无法割舍跳过的,那是我们最美好的记忆不是么?”   神出激动的点头,“嗯,就是这样。”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   “嘿嘿,其实人家在就憋得不行想告诉你啦。”神出豁出脸去,笑着凑到她跟前,“有很多八卦喔,都是男男女女的,嘿嘿,我的最爱,保管你听了都大吃一惊,先给你爆个小料当开胃菜吃好了,你还记得卓尔吗?”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温暖还怔了下,她去帝都也有些时候了,却忘了卓尔也在帝都的事,两人自然也从未碰上过,关于她的消息不少,卓尔肯定知道,然而没给她打过电话,她就更想不起来了,此刻提起,她茫然的点了下头,“他怎么了?”   神出看她这样子,就明白她之前肯定是忘在脑后了,忍不住翻个白眼,“亏人家还跟在你后面追了好几年了,情根深种啊喂,你就这反应?”   神往凉凉的接过话去,“不然你想让暖儿什么反应?”   闻言,神出就尴尬的笑了,“哎呀,二公子还在呢,我们女人之间聊天,男人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神往早就捧着本书,斜倚在沙发上看起来了,一直不接话,不过听到卓尔的名字,还是忍不住了,这会儿又见神出撵人,呵了声,要笑不笑的看着温暖,“暖儿说我要不要回避呢?”   温暖嗔道,“随你啊。”   神往很满意的点头,“嗯,那我就在这里陪你。”说完,还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身子靠向她,姿态更亲昵。   温暖无奈的笑,“你开心就好。”   神出酸溜溜的哼了声,“少夫人,男人不能太宠着啦,你看你把他宠的,坐都没个坐相了……”   “看不惯?你也可以和鬼没秀啊,喔,鬼没不在,回部落送年礼了。”神往慢悠悠的道,神色不要太得意。   神出又悲愤莫名,“少夫人,你看二公子,专挑别人的痛处踩。”   “原来鬼没是你的痛处啊。”神往笑睨了它一眼,那笑容在神出看来,真是刺眼极了,它一时噎住,无言以对,憋屈的胸口起伏。   温暖只好再次打圆场,“好啦,阿往逗你玩的,来,咱俩聊,不理他好不好?”   她一哄,神出自然是借坡下驴啦,“嗯,不理他,我们接着说卓尔那只小鲜肉,少夫人啊,你很久不见他了吧?你若是再见他,肯定会认不出来了。”   “喔?有那么夸张么?”   “有,我说的不是容貌,是气质,他以前多幼稚懦弱啊,完全担不起责任来,现在可不一样了喔,在帝都磨练这半年,成长了很多呢,有个男人样了……”   “你到底想说他什么呢?”温暖见神出故意一个劲在的夸卓尔,惹的神往又要出声,忙截断它的话,问道。   “嘿嘿,我想说的就是,你真的不考虑把他也收了吗?”   “神出!”神往一个冷眼就扎了过去,“你活了三百多年很腻歪了是不是?想被大哥、表哥、三弟团灭了你吗?还有我,我也能送你一程。”   神出出了口气,见人家拉脸警告,也就怂了,“开个玩笑嘛,谁认真谁就输。”   温暖哭笑不得,“行了,赶紧说正事吧,卓尔到底怎么了?”   神出忙道,“他在和费金凤相亲。”   闻言,温暖讶异不已,“他和费金凤?”俩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搭。   “是啊,画面是不是很辣眼睛?哈哈哈,我看到的时候也惊了,不过费金凤也改变了不少,不像之前那副唯她独尊的欠抽样儿了,去相亲的时候,穿的跟名媛淑女似的,很挺像那么回事儿。”   “卓尔会愿意?”   “俩家的身份背景还是般配的,不过还是刘家那位二少做得媒,极力撺掇,两人不是表兄弟嘛,关系还不错,刘二少的新欢是萧明月,她哥哥萧明轩如今跟着萧金龙混,这么兜了个圈子,他们还不得使劲撮合卓尔和萧金凤?”   温暖若有所思,片刻后,冷笑道,“看来费家想拉拢刘家和卓家的势力了。”   神出装模作样的叹道,“那就要看卓尔这次会不会再掉进女人这个坑了,但愿他学聪明了,不然,唉,同样的额错误犯两回,他可以去自我了结了。”   温暖没接话,心里想的是费家到底是个什么立场和打算呢?费伯南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想要的无非是温家和萧家的医院,想成为一国的首富,这个不难理解,可后来,他又用儿女的联姻,先后傍上了孟家和江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支持江家的,然而前些日子出了那件事,江南和费家的联姻只怕作罢,那费伯南另投孟家也说的过去,可这个等待期未免太长,他是看不到了,现在却还这么积极的拉拢势力,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半响后,她忽然问,“费家的那个大小姐最近可有相亲?”   神出摇摇头,“没有啊,据说是被江南的事打击的有点狠,出国散心了。”   温暖又沉思了片刻,转了话题,“还有什么爆料?”   “还有就是大餐了,哈哈,绝对出彩,你那个堂妹怀孕了。”   “谁?你说的不是温情吧?”   “就是温情。”   温暖挑眉,“韩战的?”   神出猥琐的一笑,“瞧你这话问的,不是韩战是谁的?温情有几个胆子敢给韩战戴绿帽子?韩战还不得弄死她?”   温暖眸子闪了闪,“还真是怀的卒不及防啊。”   “对外还没传出来呢,温情似乎很想要这个孩子,小心的很,对谁都没有说,目前,就韩战知道,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韩战的态度呢?”   “比较暧昧,反正也没让她打掉,也没表现的太过惊喜。”   温暖不由冷笑,“估计是在等吧,若是个儿子,呵呵,那可就热闹了,老来得子,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雄心壮志来。”   “嘿嘿,那孟家的那步棋就不稳当了,这年头,谁不自私?谁不先为自己的儿子打算?这么一想,对咱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温暖却摇摇头,“未必,温情才刚怀孕,即便真的是儿子,也不过是个婴孩,想能在帝都搅动风云,至少也要二十多年,那时候孟家说不定早就得势了,韩家想撼动,太难了,倒不若安分的依靠借势来的稳妥。”   “啊?那这么说,温情怀孕不但不能离间两家,还会更稳固了?”神出遗憾不已。   温暖还是摇头,“那也未必,孟家的人太多疑,又冷血无情,我刚才说的是我的想法,不代表孟家的人也会这般考量,他们若是知道温情怀孕,或许……”   神出眼睛一亮,“或许会为了消弭那万分之一的祸患而下手?”   温暖没说话,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神出啧啧两声,“人性本恶啊。”   温暖也不再想谈这个话题,“还有别的吗?”   “有,当然有啦,嘿嘿,我觉得可能是春天提前来了,骚年们都动情的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求偶的时节来啦,到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别卖关子啦,快说。”温暖笑着催促。   “啦啦啦,是孟青瑶和萱萱,啊,还有温雅,都出动啦。”神出兴奋的道。   温暖皱眉,“她们都瞄准了谁?”   “你猜?”   “钟翰林应该躲不过,嗯,我听说赵家还有一位从政的少爷,为人很是低调,叫赵子诚,也有他吧?”温暖漫不经心的道。   神出瞪大眼,“哎呀,你也会未卜先知啦?不过你为什么没有猜那只妖孽?嘿嘿,我懂,妖孽是你的嘛,啊,又忘了二公子还在了,不好意思啊,戳你一刀子,我自己张嘴。”   说完,用羽毛扫了一下脸,样子不要太欠抽。   神往根本没理它。   神出不由遗憾,这是认命了?   温暖好气又好笑,催问,“还有一个呢?是谁?”   ☆、二更送上 天生一对   神出摊手,“另一个我也不知道。”   “嗯?”   “是真的啦,温雅的名声因为被逐出温家已经坏的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怎么联姻?只能走出国门,去找‘冤大头’啦,我还没拿本事,跟去国外看八卦哎。”   温暖了然,又有些不安,孟家的手真是伸的太长了,拉拢国内的势力还不够,如今还想在国外也培植力量,野心真大,想到孟观楼也在国外读的书,不由更感慨万分,早很多年,孟家就布棋了,就是不知道江家能不能经得起考验、从容应对呢?还有部落……   孟家若是当权,肯定会对部落下手。   这么一想,她似乎和江家要站到同一条线上才是,这个认知,让她不由的皱眉。   神出见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满不在乎的道,“哎呀,顺其自然啦,别想的太复杂,其实我们观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只需从旁撩几把火,让他们去烧个你死我活。”   温暖心里一忪,笑看着它,“怎么撩火?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啊?”   “嘿嘿,仙人自有妙计啊。”   “快说。”   “好啦,说就说,其实很简单哒,孟家不是在拼命的拉拢势力想和江家分庭抗礼吗,我们就破坏啊,再嫁祸到江家头上去,两家不就越发仇人眼红?”   “具体的呢?”   “比如,那个萱萱不是想勾搭钟翰林吗,钟翰林那个傻小子一直把她当成女神,保不齐会中招,我们就得暗中使劲搞破坏、不能让他俩成了啊。”   “这种事,你最拿手吧?”温暖见它说的兴奋,忍不住揶揄道。   神出扭捏道,“哎呀,讨厌啦,这么夸人家。”   神往不适的皱了下眉。   温暖也抽了下嘴角,“你要如何做?”   “嘿嘿,只要让钟翰林知道萱萱私生女的身份,他就该敬而远之了吧?或者,再加上一条她心里喜欢的是自己堂哥的消息?足够吓跑钟翰林了吧?”   温暖无言片刻,笑道,“你厉害,不过尽量别扯上林温言了。”   “哎吆,这么快就维护你那便宜哥哥啦?”   “去你的,这事就交给你办,那么孟青瑶呢?她真的看中了赵子诚?赵家将来只是孟家的一个跳板或者说是傀儡,牺牲一个女儿值得吗?”   “嗤,怎么会不值得?孟家惯会用这招,女儿就是联姻的筹码,养那么大就是为了这一天用的。”   “孟青瑶那么心高气傲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啊?赵子诚很不错哎,容貌、气质、学识,比起帝都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可要强一百倍,最重要的是,他性情也很温和,当老公是最好不过了。”   温暖戏谑的道,“这还要看你要不要成全人家拥有这种老公。”   神出立马得瑟,“是极。”   温暖失笑。   神出又继续道,“我当然不会成全啦,怎么能让那种心机婊去祸害一个根正苗红的小白杨呢,她就适合跟温润在一起,互相祸害一辈子。”   温暖点头,“嗯,这打算不错,做起来有困难么?”   神出拍胸口,“我是谁?鸟爷,专注破坏男女关系一百年,嘿嘿,不对,这是兼职,我的主要职责还是维护你的后宅和谐团结。”   神往听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对着它磨着牙道,“还真是谢谢你了。”   神出头皮一紧,干笑,“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神往哼了声,不再理它。   温暖都有点小尴尬了,忙给神出使了个眼色,神出心神领会,这是给它解围啊,忙道,“哎呀,我得去搞破坏啦,晚了让他们凑成对就惨啦,回见啊。”   说完,就拍着翅膀飞走了。   温暖冲着它背影喊了声,“三十晚上必须回来,我们一起守岁过年。”   “知道啦!”   神出离开后,傅雪和吴用也早不在客厅待着,只剩神往和温暖俩人,神往也不再端着,长臂一伸,把她就搂进怀里,再顺势倒下去,齐齐躺进沙发里。   姿态暧昧。   温暖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想到神出说的那些话,忍不住问神往,“你说,若是神出斩断了孟家伸出的这些手,孟家会怎么办?”   神往一边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随意道,“还能怎么办?只要野心不死,就会继续伸手呗。”   “继续?”   “嗯,孟青瑶和那个萱萱即便失败了,孟家也还有别人在,孟观涛兄妹在多年前就已经联姻韩家和费家成功,他们的关系紧密的很,轻易破坏不了,还有出国的温雅,不但有心机也有胆量,比起温情和温馨来可要有威胁多了,且……你别忘了,暖儿,孟家还有一个孟观楼在,他最不容小觑了。”   “你说的对,我一直在想,孟观楼会瞄上谁联姻,帝都最有实力的那几家,都似乎不合适,原本还想会不会是赵家,可赵家那位小姐如今在温氏医院,喜欢的人也是林温言,而孟青瑶想对赵子诚下手,那孟观楼也就没必要再招惹赵家那位小姐,如此,还剩下谁呢?”   “我心里倒是有个人选。”   “谁?”温暖好奇的问。   神往很淡然的吐出三个字,“钟玉琉。”   温暖怔住了,半响后,才幽幽的问“你是认真的吗?”   神往无比正经的点头。   “噗……”温暖喷笑,“你怎么敢想的啊?孟观楼会看上钟玉琉?好吧,钟家有权有势,钟玉琉也长的也不丑,可她那名声,全国人民都知道啊,孟观楼就不怕自己的绿帽子会戴出天际去?”   神往冷笑,“为了野心也权利,他又岂会在乎这个?”   温暖失语。   神往挑眉,“暖儿不信?”   温暖还真是一时觉得难以接受,“不是说,萱萱已经对钟翰林出招了吗,孟观楼应该不会那么想牺牲自己吧?”   神往抬手点了她眉间一下,纵容的笑道,“你啊,忘了神出要去搞破坏了?萱萱和钟翰林成不了,即便神出不去,钟翰林也不会傻的娶个艺人回去当钟家主母,再说,还有周不寒在呢,他和钟翰林关系亲厚,岂会眼睁睁的看着钟翰林犯傻?”   温暖恍然,“所以,孟观楼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萱萱成不了,早就做好了准备。”   “嗯,比起让萱萱去攻克钟翰林来,显然他拿下钟玉琉更简单,毕竟他长的也不错,只要肯牺牲,再玩弄些手段,钟玉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会乖乖成为他手里的一张牌。”   “可是现在江家和孟家的关系……”   “那些事,江家想瞒都来不及,怎么会公开?钟玉琉至少目前不知道,等到被孟观楼攻下了,再想脱身就难了。”   “那我们要不要……”   “你不觉得让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   “……好吧,你开心就好。”   男人的报复心也是不容小觑啊,温暖为钟玉琉默哀几秒,被送到国外去躲清静,却是给了孟观楼趁虚而入的机会,钟震和钟雨妍日后知道,会不会悔的撞墙?   嗯,确实,他们该天生一对。   ……   晚上,神圣回来,温暖又把这些事都给他转述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见,他却对那些男男女女的关系不太感兴趣,重点放在了神出写的小说上,以至于,晚上的恩爱戏码都减量了。   温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能多休息还是该郁闷自己的魅力还不如一本小说大,见他靠在床头捧着手机津津有味的看的入迷,忍不住问,“就那么好看?”   神圣头也不抬,“好看,真好看,嘻嘻,神出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嘛,瞧瞧把我形容的,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温暖好笑的打断,“那是描写贾宝玉的好么?神出就是会找省事儿。”   “这怎么能叫找省事儿呢?这只能说明我就长的这么出众嘛,咦?描写二弟出场怎么用了惊为天人的字眼啊?还把你立即迷得晕头转向,哼,这绝对是瞎编乱造,神出用词怎么这么不严谨?我得批评一下它……”说着,就在文文底下开始留言,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偏偏干着让人无语的事,你说你至于吗?   后来,温暖看到有读者开始跟帖那条评论,更是醉了,大多都是维护神往的,就是觉得神往最美,还有挤兑神圣很作爱哭爱抢戏的,咳咳,她看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圣却撸起袖子,跟读者撕了起来。   最后,那评论因为太热被推到最顶上,标题就是,温暖的美男团里谁才是颜值担当,且还有人统计投票,统计的结果就是,没神圣什么事了,战火在神往和周不寒之间拉开,越演越烈。   神圣,“……”   他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第三十八章 团圆年      温暖看他那憋屈又悲催的样儿,简直笑疯了,让他瞎折腾,没事儿跟读者撕什么撕啊?神出那本书已经有几十万的粉丝了,每个人贡献一口水都能淹死他,更别说他还妄想打败神往和周不寒抢什么颜值担当了,分分钟被撕的无葬身之地,现在好了吧,没他什么事了,哈哈哈……   神圣见她那样儿,更郁郁了,而她乐极生悲,被神圣扑倒往死里收拾了一顿,翌日,想当然的又起晚了,神往也没笑话她,就是眼神幽幽的,欲说还休,让她好生心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搂着人家可劲弥补了一番,这才让瑰园里没那么多酸味了,手拉手的去忙年。   瑰园里被收拾的越来越有年味,院子里的红灯笼已经挂起来,每一盏都是神往亲手做的,精致雅美,夜间灯一亮起,仿佛置身于灯河之中,惊艳夺目,温暖了寒冬的萧索。   还有红色的对联,当仁不让的也是出自神往之手,温家的大宅里有门的地方都没落下,字迹龙飞凤舞,只是看着,便赏心悦目极了,佣人们都抢着贴。   神往还在玻璃花房里培植了不少花,这时候,也很捧场的都开了,摆放在客厅里,摇曳多姿,香气四溢,有种春来了的感觉,尤其是那盆春色满园,不再藏在卧室,而是终于的见天日,摆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五朵风情各异的花儿竞相开放,端的是艳冠群芳。   该准备的都准备就绪,就等明天三十的年夜大餐了。   ……   天黑下来,神圣都下班回来了,姬无双也打电话过来说忙完今晚,明早一早就能到,可神奇还没见影子,连萧玉兰都关心的询问过,温暖只能摊手,她怎么知道?   好吧,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异样的不同,可她打过他电话了,没人接,打傅云的,同样也是如此,她便想着他们或许正在飞机上往花都赶。   吃完饭、喝过茶、洗过澡,要睡觉了,神奇还没回来,温暖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在翻来覆去的煎熬,那熊孩子不会是出事了吧?   最后,她实在熬不住,问了神圣,神圣搂着她的腰,闭着眼,没心没肺的哄到,“放心吧,谁有事三弟也不会有事儿,他可是武林第一高手,谁能打过他呀?即便有人作死,也奈何他不得。”   温暖见他的眉间都是放轻松,遂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多,感觉房间里有冷风挟裹进来,她往身上怀里拱了拱,皱了下眉,朦朦胧胧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个念头促使她想睁开眼,却忽然又沉睡了过去,再也感觉不到什么。   神圣却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喊了声,“小三儿?”   “嗯。”刻意压低的应了一声,没错,半夜三更翻窗进来的人正是神奇,他明明一脸疲惫,可偏偏注视着她的眼神又那么亮、那么热切,神圣几乎不用怀疑,若非他还在,三弟肯定就对着暖儿扑上去了,因为他那眼神分明就是饿急眼了的狼终于看到美味的肉时才会流露出来的疯狂。   神圣揉揉眼,清醒了几分,“你刚回来?”   神奇又嗯了一声,然后就在床沿上坐下来,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温暖的脸,他犹豫着抬起手,似乎是想去摸摸她的脸,被神圣阻止,“你手太凉了,别惊醒暖儿。”   神奇这才看向神圣,干巴巴的解释,“我一进来就点了她的睡穴,不会惊着她了。”   神圣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你轻点。”   “好……”得了大哥的允许,神奇略有些激动,带着剥茧的大手终于放在了她的俏脸上,摩挲着那滑嫩的肌肤,他连夜奔波的劳苦就都不值一提了。   再多人拦着,他也要回来跟她一起过年,如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颜,心头的满足和幸福难以言喻,这就是他回来的全部意义和最大的奖励。   神圣见他摸得心神皆醉,颇有些不是滋味,遂问,“只摸就行了?想不想抱抱?亲亲?一起睡?”   闻言,神圣像是吓了一跳,而后,眼眸就闪烁起来,想,当然想,他简直想的快要发疯了,可大哥就在旁边哎,他就这么扑上去会不会太那啥了?   大哥可不是个雍容大度的啊。   神圣看他那样儿,忍不住轻哼一声,“想抱、想亲就直说呗,还遮遮掩掩的作那般扭捏状干什么?你以前最是心直口快,现在倒是会装了。”   神奇懊恼的咕哝道,“我这不是尊重你吗?”   不然,老子早就扑上去吃干抹净了。   神圣横他一眼,“你半夜三更的翻窗户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尊重啊?就那么忍不住?要是不醒,你是不是还打算把她偷偷抱你床上去啊?”   神奇没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想解释了。   神圣又瞪他一眼,状似烦闷的挥手,“行啦,别在我面前做这幅伏低做下的模样,你不适合,赶紧去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看见你,我都觉得冷。”   神奇没动,幽幽的问,“然后呢?”   他是不是可以回来抱抱、亲亲了?   神圣呵呵一声,“你可以回来,想留下一起睡都行。”说着,还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看,我和暖儿帮你把被子都暖好了,不过呢,你得谁在我这边。”   神奇闻言,只想吼一声,兄弟俩挤在一起睡不觉得肉麻恶心啊,想了想,还是忍下来,转身去了浴室洗澡,嗯,先留下,再图之。   神圣看着他进了浴室的背影,喃喃一句,“行啊,小三儿有长进了,这样都能忍……”话音一顿,他低头,幽幽的对着人事不知的温暖道,“你可真是个祸害,我们三兄弟如今都栽你手里了。”   温暖自是什么都听不到,兀自睡得香甜。   十几分钟后,神奇从浴室出来,穿着一件神圣的睡袍,略有些紧身,把他健硕的身躯勾勒的更加性感惑人,头上还滴着水,可见他有多心急。   神圣酸酸的哼了声,“回去,擦干头发再来。”   神奇直接发功,不过几秒钟,头发蒸发干了。   神圣,“……”   还能不能好好给他个撵他走的借口啊?   神奇走过来,掀开温暖另一边的被子就躺上来了,神圣顿时瞪眼,“不是说好在我这边的吗?”   神奇说的很理所当然,“我怕影响你休息,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看诊?”   神圣磨牙,“你这样更影响我休息了,我直接睡不着了!”   神奇无辜的道,“要不你去我房间睡?”   神圣,“……”   还真是好建议!三弟也学坏了啊!   最后,神圣还是黑着脸走了,给人家俩人腾地方,他嘴上哪怕说的再不甘、懊恼,可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把机会让给三弟的,他只是不想让三弟太得瑟,才故意为难了下。   神奇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人生圆满了。   一夜而过。   翌日,神圣吃完饭去上班时,楼上的某间卧室的门还是紧闭的,神往一看他那不爽的脸色,就猜到三弟回来了,还抢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心里一时好笑,也有点羡慕嫉妒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分一杯羹喝呢?   武馆早已放假,所以这几天,阿呆不用去上班,送走了神圣,他就拉着傅云八卦的问三问四,傅云捡着能说的说了,关于大侠那些因为思念少夫人而干的‘蠢事’都瞒着不提。   阿呆最想听的就是这个了,他哪里关心莲雾山上如何如何、玄武门又怎么壮大、门下弟子趋之若鹜啊,他就是想挖神奇的黑历史好么?   于是,缠着傅云不放,傅云怕了,跟吴用和傅雪等人求救是没用的,只得寻神往当靠山,神往倒是没拒绝,看着阿呆道,“你想知道,等三弟醒了直接问他。”   阿呆撇嘴,“我要是敢问,三公子能打死我。”   “那傅云若是跟你说了,三弟就不打死他?”   “啊,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噗……”傅云悲愤的几欲喷血。   阿呆无辜的傻笑。   神往摇摇头,这会儿,正好姬无双来了,给大家都带了礼物来,这才把阿呆的注意力转移了,没再纠缠傅云,傅云松了一口气,也把他和神奇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事跟神往说了一遍。   原本两人可以早点回来的,谁知遇上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围杀,因着过年,玄武门的弟子都放假回去了,莲雾山上没几个人,除了神奇和傅云,就是柳家父女,郑楠、郑景,郑长远断了一臂,早已归隐、不问世事了,一共六个人守着,可冲上来一百多个人。   个个黑衣蒙面,手里拿着重型武器,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或者某种雇佣兵,虽然六个人都武功不弱,可和武器想拼,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啊。   尤其是柳家父女和郑楠、郑景,平时习武,对武器使用的并不熟练,只有傅云从小玩抢,比较得心应手,神奇都使不惯,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神奇还是非常有担当和侠义精神的,所以,他几乎是独挑大梁,以一人之力对上那一百多人,他轻功好,出手也快,一招制敌,但如此车轮战,他还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最后,换的六人都毫发无损,而对方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就这样,神奇还支撑着开飞机回花都,不管他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神往听后,抬眸看了那紧闭的卧室门一眼,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就淡了去,三弟想她成狂,不顾一切都要回来见她,跟三弟相比,他就太幸运了。   ……   中午的时候,温暖才从楼上下来,就算她装的再从容淡定,也遮掩不住她眉梢眼角那春色荡漾的风情,连身段和走姿都如岸边的春柳,多了摇曳的味道。   见状,姬无双就冲过来打趣她,“嫂子,你跟小三这是大战了几百回合啊?瞧瞧这脸色,吃饱喝足简直不要太滋润。”   温暖强装镇静,“才没什么大战,就是双修了几回……”   “噗哈哈哈……”姬无双大笑起来,“嫂子,双修就不用大战么?我懂好不?你们练的肯定是终极版的,从凌晨到现在啊,我算算,以小三的体力能战几回……”   温暖终于羞恼起来,“没你说的那样啊,他大多时候都在补眠好不?”   谁知,姬无双瞪大眼,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啊,嫂子,你居然这么厉害?能把小三都睡晕过去了?”   温暖,“……”   别说的她那么威武雄壮好么?   到了下午三点多,神圣也从医院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样东西,说是林温言送的年礼,他还没被允许登门,只好让神圣帮着捎回来。   有送给萧玉兰的,也有给温暖,当然也不敢忘了神家几兄弟,免得人家吃味,背后给他穿小鞋。   温暖打了电话感谢后,亲自把礼物送去福禄院,萧玉兰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没欢喜接受,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很淡然的留下了,之后,便跟她商量准备年夜饭的事儿。   温家的佣人大多都在这一天回了自己的家去团聚,留下的没几个了,温暖便说自己准备就是,她其实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食材都叫吴用他们采买好了。   于是,萧玉兰跟着她去了瑰园吃年夜饭。   温暖,神往,还有姬无双,在厨房忙活,神圣就负责在客厅陪萧玉兰聊天,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神奇才下楼,双修后的他不要太春风得意。   阿呆见了,就忙去看神圣的笑话。   结果,神圣一脸接受良好的坦然样子,让他颇为失望。   七点多的时候,丰盛的年夜饭终于上桌了,一道道精美的跟艺术品一样,色香味俱佳,萧玉兰坐在主位上,神圣和温暖坐在两侧,其他人顺次也坐下去,还有傅雪、吴用、傅雷、傅云、傅风、傅雨,都被当成一家人,团圆在那张桌子周围,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   开动之前,神出和鬼没终于显身,两人的爪子里都拎着礼物,不用问,肯定是从部落带回来的,温暖打开后,眼眶就热了,是饺子和酒。   过年必备的两样东西,也是最有年味的东西。   因为拎着太沉,所以不管是饺子还是酒,都准备的不多,酒只够每人喝一口,而饺子包的小巧玲珑,肯定出自神勇的手,有元宝状的,有花型的,煮熟了大概也就一盘的分量。   可就这两样,看起来并不重的东西,却让他们都鼻子发酸了,心头沉甸甸的,压着的是父母长辈厚重如山的爱和想念。   姬无双红了眼眶,笑着偷偷抹了把泪。   神奇绷着脸。   神往低头,摩挲着酒杯的边缘。   阿呆委屈巴巴的问,“我哭一哭你们能不笑我么?”   神圣打开精巧的酒壶,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点,朗声笑道,“哭什么哭啊,这时候应该开心的笑,收到这么好的东西,难道你们都不高兴?这可是我爹藏得好酒,千金不换,这水饺是二叔包的,外面最高级的大厨也包不出来的绝世美味,啊,袋子最下面还有红包,哈哈哈,肯定是娘和三叔弄得,看看这纸张花里胡哨的……”   他笑得越大声,在坐的人就越是想哭了。   温暖端着水饺转身就往厨房走,“我去煮饺子。”   神圣拉住她,“暖儿莫急,先喝了酒,再去煮也不迟,来,这是团圆酒,是幸福酒,是祝福酒,是盼着我们回归的思念酒,谁也不许剩下一滴,干了!”   神圣仰头,一饮而尽,眼角晶亮闪烁。   其他人纷纷都效仿。   温暖也喝了,喝的一滴不剩,然后冲进了厨房,点火烧水,她埋在水池那儿无声的流泪,良久后,锅里的水冒起了泡泡,她洗了把脸,再转身时,脸上已经勾着笑意,把所有的水饺下锅,等着再次水开,水饺一个个的上下翻滚,恣意畅快,她小心的捞出,还备了香醋,喊了傅雪过来,一起帮她端了出去。   厅里,已经开吃,笑语欢颜,再不见之前的感伤。   水饺端上桌,这才叫过年了。   酒足饭饱后,神圣和阿呆招呼着大家去院子里放鞭炮和烟花,连萧玉兰都跟出去凑趣,鞭炮声响起,震耳欲聋,烟花冲上云霄,绚烂多姿,映亮了每一张笑脸。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周末比平时上班都忙,理解万岁。   ☆、第三十九章 妖孽来拜年了   夜深了,萧玉兰年纪大了熬不了太久,便先回福禄院睡了,其他人继续围在一起守岁、看春晚、吃各种零食,相互嬉闹,欢欢乐乐。   直到跨年的钟声响起,几人的神色才认真了些,电视里,唱着欢快的歌舞,许多人都在拜年,说着吉祥话,神圣把神出从部落带回来的红包,给每个人发下去,嘴里说着“新年快乐。”,等到发完,他笑着喃喃了一句,“今年过年,我们就可以在部落过了。”   姬无双又开始抹眼泪。   阿呆扯开红包,发现里面是一张纸,部落没有货币流通,自然不会是钱,纸上写着字,他边看边道,“这肯定是三爷写的,肉麻又煽情,肯定是为了骗我眼泪,我就不哭”   说着,声音就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其他人见状,红包也不拆了,还是等回了自己房间偷偷看吧,一个大男人哭鼻子什么的终究不是多光彩的事儿。   温暖回了房间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这才敢打开自己的红包看,一看字迹,她就知道是姬风华写的了,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儿媳,我先要谢谢你,你把他们几个照顾的都很好,神出回来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我和阿权感激不尽,真的,对圣儿,你给了他一个实现理想和抱负的机会,对往儿,你化解了他命里的劫数,还有小三儿,听说你俩已经双修了,小三儿也成长了很多,他爹知道了还欣慰的哭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哪怕去外面是做那么危险的事,可因为有你,他们一路走来,也就不觉得苦和累了,有你的陪伴,他们也不是太想家”   “就是我太想你们,平时不敢跟阿权他们说,他们是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和担当,我怕惹他们分心,就偷偷的想,尤其是到了过年,这还是头一回儿子不在身边,我们几个老家伙守着一桌子的饭菜都吃不下去,你二公公还没出息的掉眼泪,被阿权训斥了一番”   “今年祭祖,你们都不在,我已经替你们在祖宗面前磕头请罪了,祖宗也不会怪你们,会庇佑你们一切都顺利,盼着你们早点回来”   “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酿好了酒,等着你们。”   一个小时后,温暖才从浴室出来,眼圈还有些红,看到神圣,正站在窗户那儿吹冷风,身上穿的很淡薄,她不由急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再摸他的脸,湿漉漉的,冰冷刺骨。   “犯傻啊?”温暖心疼的责怪着,拉着他的手走回床上,把他塞进被子里抱住,“伤心了?可是你父亲写了什么让你难受了?”   神圣摇摇头。   “那是因为太想家了?”   神圣还是摇摇头。   “不然呢?为什么又是哭又是吹冷风?”   神圣这才搂过她来,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闷声道,“我是太感动了,所以才会流泪,内心太火热了,才需要吹冷风降温。”   温暖,“”   “真的,暖儿,爹在信上把我表扬了一番,这还是我记事以来头一回,他平时对我都是板着脸的,即便我做的再好,他也不过是点点头,可这次,他夸我做得很好,还,还说我辛苦了,说以我为傲,暖儿,你不知道,我看了后,先是吓住了,简直不相信好么?可那笔迹我再熟悉不过,是爹亲笔写的,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说着,他又哭起来。   温暖搂紧他,“嗯,应该感动,感动就会落泪,你哭吧,我不笑话你。”   神圣痛快的又哭了一场,像个孩子一样,半响后才傻笑道,“暖儿,爹在信里还说了一件事,让我内心火热的恨不能现在都脱光光。”   “什么事?”他情绪转变的太快,温暖差点跟不上节奏。   神圣凑近她耳边,喃喃道,“爹说,我们可以准备给他生孙子了。”   温暖怔住,片刻后问,“现在时机合适么?”   她还在拍戏哎,还没真正走红,站到高处,就挺着个大肚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闹着玩似的。   神圣道,“爹说合适,就肯定合适,爹连名字都取好了,叫神机,机缘巧合,你来了部落,天赐生机,部落能转危为安,所以神机。”   温暖,“”   确定取这个名字不会被小伙伴们取外号神鸡?   “暖儿,来吧,我们努力把小机塑造成人。”神圣搂着她一起歪倒在床上。   “”真的不是小鸡吗?   “暖儿,你说小机什么长的会像谁呢?”他一边上下其手,还不忘幻想儿子的模样。   温暖更无语了,说的好像她现在已经怀上、马上就生似的,“神圣,我今天是安全期,所以”不会有什么小鸡小鸭的,她决定等回了部落,就跟神权商量下,看能改名字不。   “呃”   一室**还是没能免,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啊?   翌日,初一,是个大晴天。   几人早早的起了,都穿上簇新的衣服,衣服各不相同,但脖子上都无一例外的有条红围巾,看起来喜庆又暖和,那是温暖的意思,连神奇都皱着眉,别扭的围上了。   先去给萧玉兰拜年,每个人都得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次里面装的可是真钱,回瑰园的时候,阿呆兴奋的数了一路都没数完,可见有多厚重了。   吃过早饭后,神圣还得苦逼的继续去上班,神奇也得回北城去,孟家既然敢派人围剿莲雾山一回,就敢再组织第二回,他不回去坐镇,实在不放心。   两人走后,陆续有人来温家拜年,温家现在只有萧玉兰独撑,温暖便和神往去了福禄院帮着招呼接待,临到中午,一**的人才散了去,刚想歇着,周老爷子带着七八个又上门了,这次可不是奔着萧玉兰来的,而是完全冲神往在,他们都是聚友斋的常客,最是惊艳神往的才华学识,琴棋书画都奉为至宝,听说他过年在温家,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能和周老爷子玩到一起的人,身份自然贵重,萧玉兰不敢怠慢,只是她是个女人,再者人家来也不是为了吃吃喝喝,就是想见神往,于是,她都全权放手给神往去招待了。   连温暖都没待太久,吃了个饭,就回了瑰园,神往陪着周老爷子等人在福禄院最雅致的那个院子里畅谈古今、说尽风雅之事。   回了瑰园,只有阿呆在,姬无双也离开了,说是明月轩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温暖觉得奇怪,再看阿呆,便忍不住问,“是不是我那萧表哥来了?”   阿呆笑得特别暧昧,“少夫人果然聪明。”   温暖失笑,“还真是啊?看来萧表哥对无双是情根深种了,大年初一就等不及找来了,萧家都不用拜年的么?表舅可得气坏了。”   阿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会气?是乐坏了吧,马上媳妇儿都娶进门了,能不支持、不高兴?就是你萧表哥但年三十非要跟无双姐一起过,你表舅说不准都会答应。”   温暖扑哧笑出声来,“呵呵呵,好吧,表舅和表舅妈确实为表哥的事操碎了心,要不咱们也去看看?他们约在哪儿见面,明月轩吗?”   “哎呀,少夫人,你去当灯泡不怕被怨念啊?”   温暖眨眨眼,“不然再拉上念眉一起?”   “噗哈哈”阿呆幸灾乐祸的喷笑,拍手,“好啊,要不我也一起去看个热闹?”   吴用和傅雪对看一眼,那他们能不去了吗?   正坏心的准备着呢,有人来传话,说是有贵客来拜年了,温暖正想着会是什么贵客,就见周不寒和钟翰林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她一时怔住。   阿呆下意识的就想跑路,被钟翰林阴恻恻的笑着堵住,“去哪儿呢?我可是专程从帝都飞来给你拜年,你还不赶紧热情接待着?”   阿呆无辜的眨眼,“我们很熟么?”   “呵呵,怎么会不熟?我都被你看光留念了,还能不熟?”钟翰林一边说着,一边走上来,威胁般的抓住他胳膊,就往外面拽,“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人生去。”   “啊,少夫人!”阿呆夸张的高喊救命。   温暖回神,给了吴用一个眼色,她倒不是担心阿呆会吃亏,而是怕钟翰林被虐的体无完肤,好歹大过年的,还是消停点吧。   吴用心神领会,急忙忙追了出去,他也跟温暖一样的担心,就翰林那点功夫怎么可能是阿呆的对手?阿呆是扮猪吃老虎,指不定等下怎么收拾翰林呢。   几人一走,厅里就只剩下周不寒,温暖,还有傅雪在了,傅雪板着脸没动,打定主意留下当灯泡了,反正来了客人,也得冲茶倒水的伺候着不是?   所以,她存在的很合情合理。   可周不寒不容她,把一进门就黏在温暖身上的视线暂时收回,冷冷的瞥了傅雪一眼,傅雪故作不懂,还很大方的道,“周公子,请坐吧。”   周不寒冷哼一声,“傅少培养出来的人就没点眼力见?”   傅雪面色不变,很坦荡无愧的道,“傅少对我们就只有一个要求,寸步不离的护着小姐,这就是最大的眼力见,这点若是做不好,再回察言观色也没用。”   周不寒冷笑,“有爷在,谁留下也是无用。”   傅雪没说话,但也没动。   周不寒眯起眸子,显然是不悦的前兆,向来他发号施令,说一不二,谁敢不从?   见状,温暖只好开口,“傅雪,你去西边的院子里取些雪回来,那里的雪干净,然后煮一壶送去福禄园给周老爷子和阿往,顺便跟他们说,周公子来了。”   闻言,傅雪只是默了一瞬,就应下出去了。   门关上后,周不寒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力量太大,以至于搂抱住她的时候,逼的她退了好几步,才在他怀里堪堪稳住,还来不及喘口气,呼吸又被他狂热的夺了去。   他的唇挟裹着千般柔情、万般思念,急切的压了下来,含住她的,就是一番山呼海啸般的厮磨吸吮,太过渴望迫切,以至于亲的近乎粗暴和蹂躏。   他拼命的汲取她的甜美和柔软,来填补这些日子没有她的空虚和难耐,唯有不断的索取、品尝、占有,他才能重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和生命的热烈。   她就是治愈他一切痛苦的良药,且一生都戒不掉。   他的狂野把她也带入那个凌乱而躁动的世界,理智渐渐分崩离析,在窒息般的唇齿相依里,身子如水一样瘫软在他宽厚的怀里,任他施为、欲所欲求。   良久后,两人才不舍的分开,温暖闭着眸子,低低的喘息,俏脸犹如艳丽的桃花,迷醉了他的眼,他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还是温暖先开口,“站着不累么?”   闻言,周不寒暧昧的轻笑,“暖暖问这一句,可是暗示我要抱你去床上歇着?”   温暖睁开眸子,羞恼的就要推开他,他低低的笑出声,忽然打横抱起她,往沙发那儿走去,温暖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真敢拐她上床,后来见是沙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周不寒抱着她坐下后,并没有撒开手,就这么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看她脸上的神色,又忍不住打趣道,“暖暖可是失望了?”   温暖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滚!”   惹的周不寒笑得越发愉悦,好像被骂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让温暖好生无语,想着这妖孽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她坐在他腿上微微挣扎了下,“放我下来。”   周不寒当然不肯,两只手圈住她的腰,搂着就往沙发后背上一靠,舒服的喟叹道,“才不要呢,我想念想得不行,好不容易见到了,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怎么可能还舍得放开你?”   “周不寒!”温暖略带警告的瞪他,“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不寒酸酸的轻哼一声,“我怎么会忘了呢?这是你和他们的爱巢,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的都回不来,神圣不是去医院值班了?这才几点,还早着,至于神往,我爷爷听说我来,更是要死命的拖住他了。”   温暖,“”   “所以,暖暖且可以大胆的跟我约会偷情,不用担心被他们抓住。”周不寒似笑非笑的揶揄着,又道,“其实抓住又能如何?反正最亲密的都做过了。”   温暖撇开脸,想说那是个意外,还要被你说一辈子吗?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因为是不是意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再强调,就显得她心虚矫情了似的,于是,她转了话题,淡淡的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周不寒知道她不愿在那件事上纠缠,也纵容的没去逼她,顺着她的话道,“也不是突然啊,今天是初一,不就是要串门子拜年?”   温暖无语,“从帝都串到花都来拜年?”   周不寒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下,才笑道,“这不才显得我情真意切嘛,暖暖可有感动和惊喜?”   温暖没接话,而是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听了这逐客令,周不寒眼神幽怨下来,“暖暖,我才刚进门,你就要撵我走吗?我从帝都坐了一上午的飞机,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的辛苦?”   “所以呢?难不成你还想我留你吃饭?”   周不寒眨了下眼,得寸进尺道,“若是能再收留我几晚就更好了。”   温暖直接气笑,“你做梦呢?”   “暖暖为什么这么说?”周不寒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待客之道不都是如此?你家有远处的客人过来,难道喝杯茶就让人家走?吃饭、留宿都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温暖只好把话挑明,“你就不怕神圣回来找你麻烦?”   上次被神奇收拾的不够是吧?   周不寒挑眉,“我能打得过神圣。”   温暖哭笑不得,“神圣想收拾一个人根本不用武功,用药懂么?且任你再有本事,只要他想对付你,你就决计躲不过去。”   “所以呢?走为上计?”   “难道不是?”   周不寒摇摇头,“他就是给我吃的饭菜里下砒霜,我也要留下。”   温暖失语,片刻后,咬牙道,“要是他给你下不举的药呢?你也无所惧?”   听到这话,周不寒面色微变,比起死,不举才是更痛苦,他沉默了半响,幽幽的看着温暖道,“暖暖若是不介意,我就无所畏惧。”   “你”   题外话   今天更的早吧?嘿嘿,因为也是一更,晚上拼命挤出来的,白天要回娘家参加堂妹的婚礼,就没空码字了,木禾家里堂弟堂妹加起来十几个啊,看着他们陆续结婚生子,那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只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我离家上大学时,他们中最小的才刚出生,大的也才上中学,结果,眨眼就都是孩子爹妈了。   ☆、第四十章 现在分居给谁看?   “你……”温暖气恼失语,瞪着他半响,见他眉间的得意,好像笃定她舍不得一样,心里顿时懊的不行,于是,恶狠狠的道,“你放心,我舍得,我有表哥和神圣,还有阿往、神奇,不是非你不可、”   闻言,周不寒顿时酸的牙痒痒,猛然收紧搂着她的手臂,往怀里狠狠一带,张开嘴就凑到她唇上咬了一口,“嗯?暖暖再说一遍?”   温暖低呼一声,瞪着他没说话。   周不寒恶劣的一笑,忽然抱起她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抓着她分开的两腿,再次逼问,“暖暖刚才说的什么?爷没听清,再说一遍。”   温暖哪敢再说啊?这妖孽就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真有可能在这里就对她霸王硬上弓了,这可是客厅,神圣和阿往随时会回来,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她羞恼的挣扎着要起身,“别闹了,快放手!”   周不寒睨着她笑得邪魅,“不放,暖暖还没说呢,嗯?舍得我被神圣废了?再也没法在床上疼你了?有他们在、不是非我不可?”   温暖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挣扎了几下后,不但逃不开,反倒是把他撩出火来,一双桃花眼渐渐的幽深,暗潮滚滚,挟着吃人的狂热,她识相的不敢再乱动了,羞恼的瞪着他。   周不寒呼吸微微急促,对她那副欲说还休的风情最是把持不住,噙着一抹邪气又恣意的笑,逼问,“怎么不动了?再挣扎啊,爷最喜欢驯服不听话的小野猫了。”   “周不寒!”温暖俏脸生红晕,对他火辣的调戏有点招架不住。   “嗯?再喊大声点!”周不寒搂着她,秀着无耻的下限。   温暖真怕了,只得暂时服软,“神圣真的快回来了,今天初一,医院下班早,被他看到……”   “你怕?”   “废话!”   “怕什么呢?”   温暖咬着唇不语。   周不寒的笑得酸酸的,“让我猜猜,你肯定不是怕我被神圣欺负,你是怕他抓了咱俩的现行会伤心受不住吧?毕竟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   温暖没好气的打断,“知道你还不松手?”   周不寒懊恼的在她腰上狠狠摸了一把,“暖暖,你非得逼我把你就地正法是不是?怕被他看见?好啊,爷有的是办法,不管是让人拦住,抑或是带你走,爷都愿意,你选一个吧。”   “我哪个都不选!”   “那我来选,嗯,我们去你卧室……”说着,就要抱着她起身。   温暖吓得忙求饶,“周不寒,我收回刚才的话。”   周不寒动作顿住,“嗯?收回哪一句?”   温暖咬着唇,很是懊恼又不甘的道,“就是最开始那句。”   周不寒就喜欢调戏她,享受这般捉弄欺负的机会,焉能放过?于是,逼问,“最开始哪一句?我忘了,你提醒一下。”   这妖孽真是笑得恶劣啊,上门来偷香窃玉也就只有他敢这么明目张胆、恣意妄为了,还用这个来欺负她,真真是可恶,她狠狠瞪他一眼,豁出去了,“就是那句我舍得你被神圣下药的话,我收回行了吧?”   周不寒挑眉,心情愉悦的道,“这么说,暖暖就是不舍我被神圣搞得不举了呗?”   温暖磨牙,“是,不舍。”   “呵呵呵……”周不寒轻笑出声,总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她刚松一口气,结果,就听他凑到她耳边暧昧的道,“看来,暖暖对我那晚的表现真是满意极了。”   “……你想的真多。”   “难道不是?”危险的笑声又起。   温暖深呼吸,深刻体会到了割地赔款的憋屈,“……是。”   周不寒得了这句,总算满意了,也不再欺负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幽幽的喟叹,“暖暖,想听你一句实话可真难,非要我用这样的手段逼你,你早些承认爷厉害、稀罕爷的本事不就好了?”   温暖,“……”   这还怪她了?   “暖暖,我这次来温家除了想你,其实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不寒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听起来也认真正经了,倒是让温暖怔了下,“什么事?”   周不寒看着她的眼睛,压下那份担忧和紧张,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江叔叔知道江南和江映月在庄园里发生的那些事了。”   温暖眸色一闪,“所以呢?”   周不寒轻咳一声,“所以,江叔找过我。”   闻言,温暖一愣,“找你?找你做什么?”   周不寒无奈的笑道,“你忘了,江映月跟我的事了?我对她从来无心,可满帝都的人却都知道她心仪我,连我爸都说过两家要联姻的事儿,江叔当然也知道这些,他虽然对钟雨妍很冷漠,简直是形如陌路一样,对江南和江映月也不亲近,但到底……也沾了几分血缘关系,他不会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就是为了明面上做给别人看,他也会尽一点父亲的责任,所以,他就找上了我,想听听我的意思。”   温暖沉默了片刻,平静的问,“什么时候找你的?”   “昨天晚上。”   “嗯?”   “那件事,钟雨妍和江南一直瞒着江叔,想自己解决,可年三十晚上就瞒不住了,听说江映月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一直让心理医生干预才能平静,平时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江南就轻易不让她下楼,而江叔也很少在家里吃饭,倒也相安无事,可昨晚那种日子,是无论如何要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结果,江映月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个节目,有亲热的镜头,忽然就发作了,又喊又叫,把江叔给惊的够呛……”   “所以,他就追问了,知道了那晚上的所有事?那对母子会怎么添油加醋的为我罗列罪行呢?使手段抢江映月男人、还毁了她的清白?”温暖冷笑着问。   周不寒叹道,“他们怎么说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江叔不会信的,所以才会打电话问我。”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我从不屑撒谎,江叔也是知道我的脾性,所以才想从我嘴里听到真相。”   “……那他听完怎么说?”   “江叔知道是江南兄妹先设计我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反被利用后,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我听的出,江叔的语气是冷漠的,也是痛恨的。”   “嗯。”   “还有,江叔也问了我关于你的一些事。”   “嗯?”   “别紧张,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世,他关心你的事,只是因为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栓的住我。”   “那你怎么说的?”   “也是实话实说,想瞒住江叔是不可能,除非他不在意,否则,让人一查便知。”周不寒想让气氛轻松点,便打趣了她一句,“你也不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你现在可是誉满天下的女神。”   温暖却没心情玩笑,蹙着眉想了一会儿,问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真的就能坐视不管?还是……为他们讨回公道?”   周不寒叹了声,把她从腿上放下来,扳过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暖暖,江叔不会对付你的,我保证,不仅仅是因为你现在我是喜欢的女人,还因为……他其实是个是非分明的人,那晚上的事跟你无关,他不会迁怒于你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他还说,有机会让我带你去见见他。”   温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我不会见他的。”   周不寒宠溺而无奈的笑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早就帮你推了,可是暖暖,你现在的身份,他想见你还是有很多机会,就算不能面对面,可多得是渠道。”   温暖冷笑,“那又如何?我长得不像妈妈,更不会像他。”   周不寒心疼的又拥她入怀,“可是暖暖,你终究是他和你妈妈的女儿,即便不是很像,也总会有几分相似,我问过万通了,万通说,你和你妈妈安静的时候,感觉特别一样,还有之前在温氏医院召开的那次记者会,你被公开不是温家的大小姐,当年的旧事肯定会有人好奇去打听,或许……真的隐瞒不了多久。”   温暖闭上眼。   “若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如何?”   “……当成陌生人就好。”   “你想,江叔也不会想的,暖暖,我算不上很了解他,但他们家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想不想听?或许对他有新的认识呢?”   温暖没说话。   周不寒就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江叔这个人其实世人的评价都很高的,看网上民众的支持率就知道,他在台上这么多年,政绩斐然,大家都有目共睹,只除了他的家庭……,外人几乎都不知道,只看得见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伉俪情深,殊不知,他们一直分居……”   温暖冷笑着打断,“现在分居给谁看?”   ------题外话------   啦啦啦,木禾开新文了,意不意外?名门盛宠:军少求放过,名字有没有爱?   其实木禾内心很忐忑,看文的妹子都知道,那条路实在太难走了,木禾一直坚持着,走到现在,的老作者貌似就剩下木禾还在苦撑,终于这次严打,木禾也无能为力了,旧文被迫下架两本,所以,只有顺势而为,除非要放弃最喜欢的这条码字之路。   转型是必须的,其实说转型,也不准确,木禾之前也是写一对一的,只是近两年暂时放下了,如今重新开始,内心的不安可想而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四个字,求别抛弃!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有办法治你   听到她声音里的尖锐和排斥,周不寒越发心疼,也有些懊悔也许不该提这个话题,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总有一天要面对,他们谁说也不合适,只有他,和江泉最熟,他不是为江泉当说客、说好话,而是告知她、他所知道的一切,他不想她留下什么遗憾。   所以,明知她被刺到了,还是继续道,“暖暖,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当年孰是孰非,我没资格去评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真相而已,至于最后的结果,都由你来决定。”   温暖呼吸有些急促,不过没开口说话,便是默许了。   于是,周不寒又斟酌着道,“关于江家内宅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毕竟,这不光彩,对江叔的形象和威信也有影响,钟雨妍也丢不起那个脸,所以,即便被江叔多年冷落,置之一旁不理,她也忍了,且在人前还配合江叔演戏,维持感情和睦的假象,知道这些的,钟震算一个,我爸和老爷子也多少听说一些,樊爷爷也了解些,但他们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多在意,毕竟江叔的能力摆在那儿,他们更看重的是他治理这个国家的本事,而不是他屋里的那点事,我只所以知道,也是机缘巧合,小时候去江家玩,无意中撞见过一次,那时以为是他们夫妻吵架,只是偶然分开,后来又听到一些事,才确认他们一直是分居的,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温暖沉默着,心里很乱,明明理智上叫嚣着不想听,可她嗓子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不寒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似乎也不等她的回应,便接着道,“我听到钟雨妍对着江叔声泪俱下的控诉,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还尽心尽力的扶持他的事业,可他却对她那么冷漠,不闻不问,打入冷宫,我当时便想着是不是江叔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才会冷落了钟雨妍,所以后来,我因为好奇就去查了一下,果然是,是一个叫林长乐的女子,两人在书店偶然相识,一见钟情,江叔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在外面向来很低调,所以当时用了化名,所以你妈并不知道他是江家的人,且已有妻儿……”   温暖听到这里,豁然从他怀里挣脱开,嘴唇轻颤,“所以你想说,我妈才是第三者、是破坏他们家庭的侵入者吗?钟雨妍是无辜的,是受害者……”   周不寒见她情绪激动,忙急声打断,“不是,暖暖,你冷静些,我没有任何指责你妈妈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妈和江叔认识的时候,江叔就结婚生子了。”   温暖失语,半响后,才苦笑道,“那还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当初他们认识时,都用了化名,你妈并不知道江叔的一切,所以才会对他动了心,而江叔则是……”周不寒斟酌着措辞。   温暖冷声接过话去,“而他则是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资格风花雪月,却还是招惹了我妈,害的她背上了小三的骂名,更甚至,最后丢了性命,准确的说,他就是一骗子,骗身骗心,无耻之极!他是导致这场悲剧的刽子手,是所有痛苦的根源,如果当初他没有喜欢上我妈,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可是暖暖,感情这种事谁又能控制住呢?”周不寒对此最有体会,酸涩的道,“若是能控制,那也就不是真爱了,就像我,明知你身边有了他们,应该要离得远远的,可结果呢?我还是一头栽了下来,谁也拉不住,我自己都对自己无可奈何,但凡有一点可能,暖暖,我绝不会与人分享你,你可懂?”   温暖呼吸一窒,半响后,才撇开脸,沙哑的道,“可是他,他不一样,他有家有室,明知道不该动情,却没控制自己,就是不对,他不但背叛了他的家庭,还欺骗伤害了我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无法原谅和接受他这样自私的感情,他任性挥霍,带来的却是许多人的痛苦,连我都要为他的不负责任买单,我宁愿我是温筠爸爸的女儿,而不是流淌着他的血,这让我……觉得羞耻。”   “暖暖,就那么恨他吗?”   “难道我不该恨吗?”   “若是我说,他曾经也想离婚给你妈一个名分,你心里对他的憎恨会不会少一点?”   “不会!”   周不寒叹道,“我说的是真的,江叔当初是真的动了离婚的念头,他为了保护你妈,跟钟雨妍摊牌的时候,都没说是因为什么,而且,他都做出要豁出去放弃一切的准备了,要知道,那时候他的前途蒸蒸日上,是樊爷爷和我爷爷最看重的接班人,他却不想要了,只想跟你妈在一起,甚至想过私奔……”   温暖打断,“你怎么知道这些?”   周不寒苦笑,“因为当年这事虽然保密,可我爷爷和樊爷爷却是瞒不过啊,江叔私下找过他们,说是辜负了他们的培养和期望,他不想继续往前走了,当时我爷爷发了好大一顿火,还骂他没出息,我当时躲在书房外面听到了,也颇有些瞧不上他这般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样儿,还想着那个林长乐到底长的怎么个倾国倾城啊,会把江叔的魂都勾跑了,谁曾想,二十多年后,我就被打脸了,我的魂也被你勾跑了,若是让我现在选择是放弃手里的一切还是你,我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权利,是不是很好笑?”   温暖可笑不出来,复杂的问,“这么说,周老爷子和樊老都知道我妈和我的身份了?”   周不寒摇摇头,“不知,我爷爷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些,他们还不屑用手段去对一个女人施压威胁,所以即便听了江叔的话,也没去找过你妈,只说让江叔自己处理妥当,不过,江老爷子的反应很激烈,曾以死相逼过,而钟家那位老爷子貌似做过点什么,总之让江叔四面楚歌、举步维艰……”   “所以,他就妥协了、放弃了?”   “不,不是,江叔其实骨子里是个特别坚持固执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还惦记着你妈、冷落钟雨妍了,暖暖,我不是替江叔洗白,我真的是就事论事,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妥协放弃,一定是当时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或者有什么误会……”   温暖疲惫的打断,“算了,我们不说他了,当年的真相如何,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即便你说的都对,他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那又能怎样呢?伤害已经造成,改变不了什么,他或许能减轻一些愧疚感,可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分别,我还是憎恨他毁了我妈……”   “暖暖……”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该用这个毁字?想说当初他们也是彼此有意、彼此倾心的度过了一段美好难忘的时光?后来的悲剧都非他所愿?呵呵,是,这些也都没错,他或许直到现在也是这么想,可我确信我妈不是,周不寒,你知道我妈是我温筠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吗?”   关于这点,周不寒还真是不知,于是,摇摇头。   温暖凄楚的一笑,“是在医院认识的,温筠爸爸当年化名在帝都的那家医院学习,正巧遇上前去打台的妈妈,是他拦下了,表哥曾让人拍下当年妈妈就诊的那段病历记述,说妈妈身体不适合做那种手术,可能会引起以后不育,妈妈为什么会那么做?一定是知道了他欺骗她的事,可医生给了那样的诊断,让她怎么选择?打掉,就意味着可能会失去当母亲的权利,然而留下,她用什么身份?那个念头,单亲妈妈足以让她被口水淹死……”   周不寒听的震惊,一时失语,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那真的是不好解了。   “那时候,是温筠爸爸接纳了妈妈,还给了妈妈一个家,他带着妈妈回了花都温家,隐姓埋名,开启了新生活,原本这样,我或许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会恨那人,可偏偏三年后,这份美好和平静被打破了,温筠爸爸和妈妈车祸去世,我成了孤儿……”   “暖暖,对不起……”周不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他的初衷是为她好,不想在她心里永远留着这个伤疤,可见她此刻这般伤心,立刻悔的想抽自己几巴掌了。   温暖摇摇头,“不管你的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个怨恨你解不了,我也懂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漠无视,可我做不到,所以,就这样吧。”   “嗯,就这样,以后我们再也不提他了,就当陌生人好了,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也离得他远一些好不好,或者我替你收拾他出气可好?”周不寒正急切的表白讨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你要收拾谁啊?不会是我吧?呵呵,挖我墙角的人都敢登堂入室了?你真的当我是圣人呢?”   周不寒扭头看过去,就见神圣冷笑着冲过来,他还攥着她的胳膊,见状,并没有松开,而是挑了下眉头,他倒想看看神圣会对他做什么。   温暖可没那么大心,下意识的就去推他,可悲催的,没推动,她不由的欲哭无泪,连之前因为提起江泉的伤感都忘下了,只剩下眼前的尴尬。   神圣那脸就绿了,气吼吼的冲过来后,就从怀里往外掏药,“信不信我毒的你从此以后不举了?嚣张都嚣张到我的头上来啦,哼,接招!”   他手里的药就那么撒了出去,纷纷扬扬,连温暖都避之不及的呼吸了几口进去,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而周不寒依然没动也没躲,呼吸都没屏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温暖变了脸色,“神圣!”   神圣一把拽开周不寒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小意的安抚,“暖儿,你别怕,这药对女人无效,你不会不举喔,没事,有我呢。”   温暖哭笑不得,她是在意这个吗?她是怕两人打起来,幸好,那妖孽在神圣对他出手时,没还击,而是顺势松开了,不然,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神圣一手搂着她,一手指着周不寒,“你完了你!”   周不寒从容的起身,弹了下身上的药粉,“完了我也乐意!”   面对他的挑衅,神圣气的跺脚,“嘿,你这妖孽,以为有周老爷子的面子在,我就真不敢做法收了你是不是?大不了,我和暖儿生了陪他一个曾孙就是!”   闻言,周不寒眼眸一眯,倒像是刺激到了,视线也猛地看向温暖的肚子,好像那里已经有了,他声音都冷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神圣故意气他,“昨天晚上。”   周不寒神色一滞,“昨天晚上你就知道会有了?”   神圣不无得意的道,“你忘了我是谁了?想要儿子分分钟的事,我们部落里有神泉水,不像你们还得算日子,我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神机,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不好听,周不寒压根没心思想,他只想着她怀了神圣的儿子了,这认知让他郁郁又酸楚,这跟知道她和他们恩爱睡一块儿还难受呢。   温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接受到神圣祈求的视线,又压了下去,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准备晚饭,你们聊吧。”   见状,神圣更得意了,小样儿,你不是上门挑衅我吗,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不然这个正室我也不用当了!   ------题外话------   新文貌似还不好搜,网页上好像可以,找不到的妹子再等等哈,不着急   ☆、第四十一章 套路   周不寒等到温暖进了厨房,眼神就沉下来,盯着神圣,颇有些恼恨的问,“你真的让暖暖怀孕了?”即便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可真的发生在眼前了,那酸爽滋味   神圣得意的挑眉,“当然,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周不寒冷笑,“你觉得她现在怀孕合适吗?”   神圣不以为然的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   周不寒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走近他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她现在的处境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若怀着孩子,岂不是雪上加霜?”   神圣哼笑,“少拿这套唬我,暖暖是什么处境我难道不清楚?你想说有人容不下她想除之而后快对吧?呵呵,不是有你在吗?你会不管不护着?”   周不寒一噎,片刻后,磨牙道,“爷是愿意护着她,不让这世人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可这不包括连你的儿子一起护着,爷没那义务。”   神圣嗤了一声,“是没那心胸吧?”   周不寒也不否认,“是,爷没那么大度,要是我的儿子,我豁出这条命去,也愿意护她们母子平安,但是你的儿子,呵呵,爷还不想当便宜爹。”   神圣拉长了音,“喔,原来你并不喜欢当便宜爹啊,原来你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啊,那你干脆现在放手算了,不然以后有的你虐的啊。”   周不寒蹙眉,“什么意思?”   神圣幸灾乐祸的道,“这都没懂?你以为暖儿就给我一个人生儿子呢?大表哥,二弟,三弟,他们也都想要儿子好不?咦,不对,二弟似乎想要的是女儿,这么一算,就是三子一女,暖儿就是不休息,一年一个,都要四年,我们肯定舍不得暖儿这里辛苦的,所以大概需要十年左右才能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如此,你怎么面对?”   周不寒闻言,脸都绿了。   神圣继续往他心口上撒盐,“看吧,这就受不了吧?你不想当便宜爹,你打算怎么面对暖儿的儿女?既然面对不了,你留下不就是找虐?”   周不寒懊恼的道,“你们就都受得了?”   神圣特别坦然而从容的点头,“当然,不管是大表哥的儿子,还是二弟和三弟的孩子,只要是暖儿生的,我都会视如己出,我若没这点本事,怎么当正室?”   闻言周不寒的眉头蹙的更深,关注点也跑偏了,“正室?”   神圣白了他一眼,像是对他的领悟力迟钝而不悦,“听不懂?就是大房,你们呢,就是二房,三房,四房,也就是妾室,喔,你是五房,别太傲娇了”   “噗”周不寒差点喷他一脸血,都五房了还警告他不要太傲娇?他傲娇的起来吗?他深呼吸一口,压着脾气问,“这是谁定的?凭什么你就是正室?是大房?”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这还要谁定?我是大哥哎,当然是正室、是大房,部落两千多年都是这么做的,还需要为什么?”   “我不服气。”   “嗤,控诉无效。”   “神圣,你不能太独断专行了,至少也该听听别人的意见,你是神往和神奇的大哥,可不是我的,也不是傅云逸的,你们部落的规矩我懂,长着为尊,那么咱们就按照年龄来分大小。”周不寒退了一步。   神圣挑眉,非常自信的报出自己的年龄和月份,周不寒一听,就郁闷了,两人是同年,但是他生日小了几个月,只能屈其次,他不甘的道,“傅云逸可比你年长吧?”   神圣笑道,“可表哥愿意让着我啊。”   周不寒咬咬牙,“那我比神往和神奇总要大吧?”   神圣故作讶异,“咦?叫你小五你不愿意,这是非要当小三的节奏吗?”   “神圣!”   “呵呵,甭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哼,当妾室一点规矩都不懂,就敢登堂入室,还妄想搅和的家宅不宁,你以为二弟和三弟不在,就可以越过他们去?做梦!”   “我是在跟你讲理,我比他们都大吧?”   “你没看过古装戏是不是?世家大族的后院里那么多妾室,难道都是按照年龄排?是依着进门的早晚来定大小好么?你来的最晚,只能当小五。”   “可我比神奇早。”   神圣默默替神奇哀悼了一番后,很平静的道,“你说的对,不过这事你要跟三弟商量,三弟这个人吧,最是讲理,你只要的打得过他,你想当老几就当老几。”   周不寒,“”   欺负他武功没神奇好是吧?   见他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神圣暗暗得意,很是摆谱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语气带着那么几分正室的优越感和打压妾室的凌人,慢悠悠的道,“小五,给我倒杯茶来。”   周不寒倏然转头瞪向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他是得瑟的想疯吧?敢指派自己去给他倒茶?他是活的有多自信才能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他站着不动,眼底风起云涌。   神圣也不怕,挑眉笑着看他,“怎么?不愿?好啊,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周不寒的拳头攥起。   神圣轻哼了声,又笑眯眯的道,“你说你,明明那腰挺的像一杆枪似的,压根就不懂弯下是什么滋味,你就该这么爷们的活着,多好!将来说不准还能左拥右抱,可你偏不,非要来跟我们抢,抢就抢吧,你又各种傲娇不低头、各种憋屈使小性子,你说你说的累不累?”   周不寒不语,视线沉沉的盯着他。   神圣摊手,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你看,我现在只是让你帮我倒杯茶水你都做不到,将来指望你给我和暖儿铺床叠被时可要怎么办呢?你那少爷脾气还不得又甩脸子走人?你让我这个正室怎么管?所以呢,我们家这座庙台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择高枝吧”   周不寒忽然笑了,笑意从好看的眉眼出一点点的散开,就像平静的湖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渐渐让整张脸都变得鲜活生动,耀眼逼人。   神圣一怔,下意识的眯起眸子。   周不寒笑了片刻后,桃花眼底还荡漾着潋滟的光芒,他慵懒的走向茶几,弯腰低头,优雅的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然后端起,很从容的递到神圣面前,姿态再随意自在不过,没有丝毫勉强或者委屈,“不是要喝茶么?请吧。”   神圣瞪大眼,“咦?你装的吧?”   周不寒呵呵一声,“爷这辈子就求个活的随心所欲,不屑装。”   神圣倒吸一口气,“那你的腰是怎么弯下的?你的头是怎么低下的?你不是最骄傲、最清高、最”   周不寒很平静的打断,“可是遇上了暖儿,那么我的骄傲和清高就变得不值一提了,我愿意弯腰、低头,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好。”   神圣眸光闪闪,“你不觉得憋屈?”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倒杯茶么?爷做得来。”   神圣得寸进尺,“那铺床叠被呢?”   周不寒挤出一抹笑,“也乐意效劳。”   “那帮我养儿子呢?”   “呵呵,你不是也说了,只要是暖暖生的,我也能视如己出。”   神圣盯着他,半响后,忽然道,“之前你才是装的吧?以退为进,不知不觉的就让我承认了你小五的身份,其实,你早就打着进我门的企图,我就是给你脸色看,你都会哭着喊着求进来,可是你太精了,你不那么做,你反其道而行之,搞得自己委屈巴巴的,好像随时受不了要走掉的傲娇样儿,结果呢,你就等着现在给我敬茶吧?”   周不寒含笑不语。   神圣那张漂亮的脸都气黑了,赌气的把头扭到一边,“我还不喝了呢!”   周不寒也不恼,手端着杯子一动不动,“你真的不喝?我帮别人倒茶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神圣哼了声,“那又如何?我也不稀罕,我刚刚上了你的套路了,我要求重新返回到原点,再次开始。”   周不寒意味深长的笑,“真的是你上了我的套路么?你就没有套路我?你其实早就算到会有我的存在,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我都绕不开,既然我和暖暖是命定的一对,你除了接受还能如何?我理解你们心理上的不痛快,换做我,大概还做不到你们的冷静,所以,我甘心情愿被你们收拾,不管是神往让我爸拿荆条抽我,还是神奇拿刀砍我,抑或是傅云逸秀恩爱给我看,包括你现在这般对我拿捏,我都不计较,谁叫我睡了暖暖,我乐意,所以,我也乐意配合着你的套路”   题外话   新文求支持喔,直接搜索好像不行,点开作者其他作品那个链接,就能找到了,亲们的收藏就是木禾更新的动力呀,涨起来吧,么么哒。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谁的显摆手段高   神圣听的都懵了,半响后,才幽幽的道,“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周不寒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神圣赌气的哼了声。   这时,温暖从厨房出来,想从餐桌的水果盘里拿个橙子给荤菜调味,就看到这一幕,顿时脚步凝住,她不是没想过两人在客厅会怎么相处,是互相挤兑还是打起来,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那妖孽在给神圣端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下红雨了?   “你们在干嘛?”   闻声,周不寒端着茶杯的姿态更加虔诚。   神圣却在心里吐槽自己的运气衰,暖儿不会误会自己在欺负那妖孽吧?见周不寒要出声,忙笑着抢过话去,“没干什么,呵呵,周公子可真是个尊老爱幼的人,都说客随主便,他是反客为主,居然给我端茶倒水的,你看这事闹得”   温暖才不会信这样的说辞,可瞅着周不寒的表情没有丝毫勉强和憋屈,她也就不管了,拿着橙子又走回厨房时说了一句,“你问一下阿往,看他晚饭在瑰园吃还是陪周老爷子一起,我可好早做准备。”   神圣忙不迭的答应了,顺手接过周不寒手里的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就去打电话,“二弟啊,你在哪儿呢?喔,陪老爷子作画呢,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暖儿让我问你,晚上在不在瑰园吃饭,还是留在福禄堂那边,啊?回来吃啊,那周老爷子呢?啊,老爷子这就走啊?那你跟他说一声,让他顺便从瑰园领着他孙子一起呗,什么?不领?”   愤愤然挂了电话,神圣瞪着周不寒,“瞧瞧你现在混的这人缘,连你爷爷都不待见你,人家不肯来领你,说看见你就碍眼,听听,你是有多讨嫌”   周不寒闻言,不但没被刺激到,反而悠哉悠哉的回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很享受惬意的喝起来,那模样,简直不要太自在。   神圣嘴角抽了下,“喂,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   周不寒懒懒的问,“你不是都喊我一声小五了?我还怎么拿自己是外人?”   神圣噎住,片刻后,咬牙,“我那是上了你的套路,不是真心实意的承认你,更没接受你。”   周不寒不以为然道,“可我当真了。”   “你,你耍赖皮是吧?”神圣指着他,气不过的吼,“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想撵你走,我多的是手段。”   周不寒不置可否,还是懒洋洋的坐着品茶,“你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神圣咬牙,“我没请你来。”   周不寒冷笑,“当初你们让我保护暖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神圣又噎住。   “终于无言以对了?”   “谁、谁无言以对了?好,我承认,当时我们是请你护着暖儿,可是若我们不提,你就能坐视不管了?”   “没错,不管你们有没有拜托,我都会护着她,可你们却还是对我提了,所以,这个情你们不得不承。”   神圣气的只喘,忽然哇的一声哭开了,还吓了周不寒一跳,温暖听到动静,忙从厨房走出来,见状,急声问,“这是怎么了?”   神圣只哭不说话,可那手却指着周不寒,一副被欺负的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周不寒,“”   他做什么了?   温暖走过来,抽了纸巾帮神圣擦泪,看向周不寒的视线就不满了,“你对神圣做了什么?”   周不寒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心里明白,自己是被神圣摆了一道,这是在报复刚才自己伏低做下给他敬茶那幕被暖暖看到,想要扳回一局,不过,他也真行,居然用哭这一招,他都不嫌丢人吗?原本还以为他是假哭,很容易被戳穿,结果咧,人家哭的再真实不过了,大颗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演过苦情戏的男主角吧?不然能感情这么充沛、说哭就哭?他都被吓到了好么?   “暖暖,我什么都没做。”   “那他为什么哭?”   周不寒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被什么迷了眼睛?”   闻言,神圣嗷的一嗓子,哭的更大声了,还是睁大着眼盯着他哭,以此来证明他压根不是眯了眼。   周不寒,“”   他服气了行么?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都臊的慌。   “好了,别哭了。”温暖柔声去哄。   神圣却还是哭的可怜巴巴,像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孩子,要家长给自己讨公道。   温暖只得瞪了周不寒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周不寒哭也不是,笑靥不是,干脆陪着一起抽风,“我就是说了句想留下吃晚饭,他就吓哭了,大约是舍不得,我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护食的人,大不了我吃完了掏钱买单行么?”   温暖,“”   神圣听了这说辞,都忘了哭了,指着他控诉,“你说谎,你明明是想吃完了再留下睡觉,等到半夜三更再翻窗行苟且之事,你休想诓我。”   周不寒眼角直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神圣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演戏。   神圣转身,扑到温暖身上,紧紧搂住后,又开始哭,“暖儿,我们撵他走好不好?”   周不寒是真看不下去了,这辈子都没见过像神圣这样完全豁出去的人,让他这么没形象的大哭,弄死他也做不到,他叹了一口气,“我走,我走行了吧?”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三国的刘备是怎么能以哭打天下了,他这不就甘拜下风了?   周不寒能妥协,倒是让温暖意外,好吧,她见识过神圣哭过太多次,早就不觉得什么了,周不寒头一回见,被吓到也实属难免,她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见神往回来了,且拦住了要走的周不寒。   周不寒挑眉不解。   神往淡淡的解释,“外面下大雪了,这时候开车上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都难辞其咎,外人只怕也会以为我们太不近人情,所以等雪停了再说吧。”   这理由,听着是合情合理,可没一个人信。   周老爷子等人都能开车走了,周不寒会不行?   温暖知趣的没说话,转身又回了厨房去忙活。   神往和神圣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去厨房给温暖帮忙了。   神圣抹了一把眼泪,颇有些懊恼,白哭了一场,又不甘落了下风被他看笑话,硬撑着道,“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暂且留下吧,正好我有些规矩要教教你。”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没出声反驳,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   神圣坐在他对面,可是一本正经的摆出姿态,给他洗脑。   周不寒心不在焉的听着,视线总是似有若无的往厨房那儿瞟,瞟来瞟去,时间一长,神圣也不淡定了,心浮气躁的问,“你瞎瞟什么呢?”   周不寒也不藏着掖着,抬手指了下厨房,“你就放心让他们俩在里面?”   神圣哼道,“为什么不放心?那是我二弟。”   周不寒提醒,“你二弟也是男人。”   神圣强撑着道,“是男人又如何?肉烂在锅里,别忘了我们是亲兄弟。”   周不寒讥笑,“亲兄弟也明算账,肉烂在锅里,却进不了你的嘴,又有何用?”   神圣心塞了,“好啊,你刚进门,就挑拨离间,果然男人多了,是非就多,还以为你是个省心的,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样的祸心”   周不寒无语的打断,“你想多了,我只是吃醋而已。”   神圣闻言,嗤了声,“这就吃醋了?那等到晚上你可怎么过?”   周不寒不觉得吃醋哪里不对,对他的挑衅,也只是幽幽的的回击,“我没你心大,我承认。”   神圣,“”   厨房里,其实挺纯洁的,甚至两人聊的话题还有些沉重。   温暖缓缓搅动着砂锅里的汤,眉眼清冷,“你留下他,是因为周老爷子对你说的那些话?”   “嗯,不然我哪里能愿意?”神往的语气颇为幽怨。   温暖叹道,“周老爷子或许是诈你呢?他和神圣关系再好、对你的才华再赏识,终究也是对周不寒最亲,那是血缘关系的牵绊,他肯定会想帮他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后,才幽幽的道,“难不成这几天他都要住在瑰园?就为了周老爷子说有不明危险分子来了花都?”   “嗯,这是最保险的了,周不寒留下,钟翰林也就在,如此,对方有所忌惮,定不会再出手。”   “可是瑰园有你的阵法,他们也闯不进来啊。”   “单凭人力是闯不进来,可万一他们铤而走险、丧心病狂的直接投掷弹药呢?暖儿,事关你的安危,我不会冒一丝一毫的侥幸和危险。”   “好吧。”温暖无奈点头,“只是你们要委屈些了。”   闻言,神往却似笑非笑的道,“无碍,明天大表哥就回来了,有他和大哥在,哪妖孽未必能讨得了好去,我陪着看个热闹就当是过年娱乐了。”   温暖,“”   她收回那句委屈的话。   她还是留着同情自己吧。   吃晚饭的时候,阿呆和钟翰林才出现了,吴用和傅雪也都进了大厅,一个个的面色都有些古怪和诡异,温暖视而不见,很淡定的端盘子布菜。   神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极力的秀恩爱。   周不寒冷眼旁观。   坐下时,神圣和神往毫无疑问的霸占着她的两边,周不寒坐在了神往的下首,阿呆则在神圣的旁边,钟翰林按说应该挨着周不寒坐,却非要和阿呆挤一块儿,见状,吴用无奈的只有坐在旁边,傅雪不想夹在吴用和周不寒中间,可左看右看,都插不进空去,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晚餐准备的很丰盛,温暖的厨艺也有长进,色香味俱全。   周不寒吃的最是享受,头一回吃心爱的女人做得饭饭菜,他能不激动吗?开吃前,还很俗气的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发个了朋友圈很含蓄的显摆了一下。   对此,神圣很是嗤之以鼻。   周不寒不以为然,兀自吃的欢喜。   神圣那个气吆,简直要内伤,可在餐桌上挤兑人家的话,难免落个不够风度的名声,他只好哀怨的看温暖,温暖好笑又好气,帮他夹了好几筷子菜,又给他剥了一个虾放碗里,他这才眉开眼笑了,也拿出手机啪啪拍了几张,发了朋友圈,不但有图,还有文字,媳妇儿煮的菜就是香啊,媳妇儿亲手剥的虾就是鲜美啊,有媳妇儿伺候的人生简直不要太完美啊,你们可劲的羡慕吧,哈哈哈   在座的除了周不寒和钟翰林外,可都是跟神圣是好友啊,于是,这朋友圈一发,他们的手机就都响了,本想不看,奈何神圣暗示的眼神太热烈,他们只得故作好奇的点开,然后就无言了。   周不寒不知道神圣说了什么,可瞅着别人的表情,猜也知道定然是炫耀的令人发指,扯了下唇角,意味深长的扫了旁边的神往一眼,意思是,你不显摆?   神往回应他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给温暖剔着鱼刺,修长白皙的双手犹如艺术品一样好看,做起这种事来,有种特别的感动和温馨,阿呆不愧是助攻,很给力默契的拍了一张,然后也发了朋友圈,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感叹了这个镜头的美好,字字句句催人泪下,简直媲美言情中最有感染力的文字,和偶像剧中最煽情的桥段,很快下面就有人发了个感动到大哭的表情过来。   其他人看了,默默无言的都低头吃饭了。   周不寒要笑不笑的看了眼神往,再看向神圣。   神圣幽幽的道,“阿呆,我要把你拉黑。”   阿呆无辜的傻笑。   题外话   新文可以搜出来了喔,求收藏支持啊!   ☆、第四十二章 明知是巨坑,也愿意跳   饭后,雪越下越大,院子里很快就被妆点的犹如童话里的冰雪世界一般,而花房里却温暖如春,盛开着四季的花,摆上桌椅,泡上香茗,点亮精致的灯笼,在这样的夜里,静静安坐,赏雪,赏花,身边是最亲近的人,偶尔相视一笑,抑或低语几句,其中滋味,不身临其中,绝无法体会。   周不寒便是,他是第一次,曾经,他最不喜人多热闹,严重的洁癖让他跟别人靠近些都会不舒服,可现在,他和他们围坐在茶几周围,分享着一壶茶,共赏一处景,呼吸着这一方花的清香,他不但不觉得不适,相反,心里有种名为感动和满足的情绪在悄悄的滋生、发酵,最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霸占了他的整个身心,让他生出就这样天荒地老、一夜白头也不错的想法,什么功名利禄,都是云烟,唯有她相伴左右,才是他想要的。   钟翰林也在,对他来说,这样的相处,也是头一回,他和周不寒还不一样,他更多的是羡慕,因为在这里,他有种家的味道,温馨、浪漫,宁静、祥和,平时的吵吵闹闹,不过是为神仙眷侣的日子增添几分烟火气,沉淀之后,便是这般令人向往、羡慕,甚至嫉妒啊。   ……   夜深后,温暖先回房睡去了,神圣特别意味深长的看了周不寒一眼,对吴用和傅雪交代,“帮周公子和钟少爷安排两间客房,别怠慢了。”   吴用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之前看几人相处的模式,不是都接受公子当小五了吗?就算晚上不安排侍寝,也不至于睡客房吧?   傅雪很痛快的答应了。   钟翰林倒是没意见,只是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周不寒,公子怎么办?   周不寒笑得很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坐着没动,从面上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来。   神圣挑眉,“怎么?你还有意见?楼上就五间房,都早有安排,你是想鸠占鹊巢?”   周不寒这才缓缓开口,“我不占你们的房间,我睡暖暖的卧室总可以吧?”   神圣呼吸一窒,“你可真是敢想敢说啊?你咋不上天呢?”   周不寒挑眉,“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今晚暖暖不是陪你么?既然是陪你,当然是去你的卧室,莫非,你每次都是主动送上门去?”   神圣一下子噎住了,这个问题就是个坑,他怎么回答都吃亏,承认是送上门去,那未免有点丢大男人的面子,虽然他的面子也不值多少钱,可此刻被周不寒奚落着,他有点丢不起啊,可若是否认,那么暖儿的卧室就是空闲的,他要求住一下,似乎就说的过去了。   周不寒再添一把火,故作讶异,“啊,难道真的是你送上门去?”   神圣快速的摇头,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   周不寒就幽幽的笑了,“呵呵呵,那就好,那今晚我就借暖暖的房间一用了,当然你若是不愿意,你大可不给暖暖侍寝,暖暖要是回去,我就去睡客房。”   神圣咬牙,“我为什么不给暖儿侍寝?不但要侍,还要整晚奋战不休,你且等着听春宫吧,祝你有个好梦。”撂下这一句,哼了一声,扬眉吐气的走了。   周不寒眼神沉沉郁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神往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睡暖儿的房间?”   周不寒哼笑,“当然。”   神圣提醒,“暖儿的房间和大哥的是紧挨着。”   “那又如何?”   “房间的隔音真的不是很好。”   “……不是还有你陪着一起听吗?”   “呵呵,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习惯了吗?”   “……”   “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那滋味真的不好受,你觉得能睡到暖儿的房间是占便宜了吗?呵呵,等你被刺激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就明白了。”   “……”   神往说完,也施施然的走了。   见状,钟翰林忙走过来,关切的道,“公子,我看他说的不像是假的,不然你就换一间?”   周不寒默了片刻,看向吴用,“隔音真的不好?”   吴用尴尬的道,“其实挺好的。”   钟翰林闻言,立刻问,“那神圣和神往为什么那么说?”   吴用苦笑着解释,“因为睡在瑰园的人都听力太好了。”   钟翰林顿时恍然了,一个个的都是武林高手,听力能不好吗?   周不寒的脸唰的就阴下来,眸子危险的眯起,看着吴用问,“这么说你能听得见?”   吴用忙摇头,“我听力可没那么变态,再说,我住的远,我是听不见的。”   周不寒阴沉的视线又盯向阿呆,“你能听得见吗?”   阿呆眨巴下眼,“这要取决于几位公子的本事了,要是三公子那样的地动山摇,我要是还听不见,就是个聋子啦。”   闻言,周不寒刚想松口气,因为在他看来,神圣身子单薄,武功又不济,肯定不会有神奇那样的体力,自然就制造不出太大的动静。   谁知……   “还有大公子的,我也能听见喔。”   “嗯?”   阿呆坏心的笑着道,“嘿嘿,大公子虽体力不够,可**的本事够啊,那声音,堪称惊天动地、荡气回肠,除非是死人才能无障碍的睡着。”   “噗……”钟翰林喷了。   吴用低头,肩膀发抖。   傅雪直接黑着脸走开,也不管帮俩人准备客房了。   周不寒,“……”   他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是森森的恶意袭来,可他明知道前面是个巨坑,他也得咬着牙先把眼前的便宜占了,能睡到她的床,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哪里舍得放弃?   于是,周不寒决然的住进去了。   钟翰林和吴用默默叹了一口气。   阿呆幸灾乐祸的直笑,“哈哈哈,今晚有他罪受的了,他可真傻,也不想想,大公子是那么好欺负的?想拒绝他多的是法子,为什么不用?还不是请君入瓮,哈哈哈,他就真跳进去了,大公子还不得使出看家的本事折腾他啊,他会不会欲火焚身的自燃喽?”   钟翰林幽幽的瞪他一眼,“你耳朵不是也好使吗?你就不怕自燃了?”   阿呆有恃无恐,“嘿嘿,我怎么能一样呢?我还是个孩子,你见过哪个孩子对猫叫春有反应啊?”   钟翰林讥笑,“我还真没见你这么大的孩子?巨婴症吧你?”   阿呆白他一眼,“你管我?反正我能心如止水、坐怀不乱,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别听的血管爆裂了,哼。”   钟翰林呸了一声,“谢谢您嘞,我听力不好。”   阿呆忽然贼笑起来,“可你家公子听力好啊,你说他要是自燃了,会不会跑去找你灭火?”   钟翰林顿时脸黑如锅底,对着阿呆就要出手,阿呆早嗖的一声飞走了,丢下他气的直跺脚,“太可恨了,会轻功了不起啊?有种你别跑,我们单挑。”   吴用叹道,“单挑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钟翰林一噎,继而忿忿不平的吼,“你是不是我兄弟?都不帮我?我可是投奔你来的啊,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吴用摊手,“我也大不过他。”   钟翰林气极失语,只能干瞪眼。   见状,吴用也不刺激他了,见周围再无人,语气认真了几分,“你来花都,你家里知道吗?”   钟翰林郁郁的道,“能不知道么?公子出门又不喜欢藏着掖着,我跟他一起,整个帝都都知道我俩放着那么多重要的大人物不拜,专程巴巴的来温家拜年,也是够了。”   “那你家里的态度呢?”   钟翰林一愣,“什么意思?我昨晚是回去过年了,可大清早的我就走了,我爸妈也习惯了,都没问我要去哪儿。”   吴用皱眉,若有所思。   钟翰林一看他这表情,就有些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倒是说啊,跟我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你放心,我能受的住。”   吴用这才提醒,“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神医会留下你和公子?”   钟翰林下意识的道,“不是因为温小姐吗?毕竟公子和温小姐也成了好事了,神圣他们再不甘心、再不愿,最多也就拿捏为难几下,最后还不是得接受?”   吴用摇摇头,“你说的这些也没错,不过公子登堂入室的还是太轻易了,我了解神家的这几位公子,虽然神医未卜先知,或许知道早晚都得接纳公子进门,但绝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呢?”   “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有人要对小姐出手。”   ------题外话------   上午有事出门了一趟,没时间码字,更新的有点晚了,妹子们请见谅哈,下午继续还二更,木禾争取多写一点。   ☆、二更送上 可劲的折腾你   听到这里,钟翰林要是再听不懂就是蠢了,他面色变了变,声音沉下来,“你是说,钟家有人又想对她出手?”   吴用没说话,便是默认。   钟翰林摇着头,“应该不会,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也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怎么会……”   吴用同情的打断,“你能拦的住你那位姑姑吗?”   钟翰林身子一震,“真的是她吗?”   吴用叹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上次在花都,你也有参与,心里该清楚,年前小姐和傅少去逛街购物,也有人埋伏在暗处,公子得了消息赶去,这才震慑了对方没有出手,这回,又追到花都来,他们是真的容不下小姐啊。”   钟翰林表情痛楚,“为什么呢?”   吴用也愁,愁自己的好兄弟偏偏跟那些人是剪不断的血缘关系,“还能为什么?小姐的存在对他们就是个威胁,哪怕小姐对江家压根就没兴趣,可也会让他们寝食难安,自然是除去更踏实。”   钟翰林沉默着。   吴用又道,“早晚两方会对上,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公子肯定是义无反顾的站在小姐这边的,届时,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钟翰林惨笑,“我还用想吗?公子做什么都不避开我,这就是对我的信任,不止是信我不会背叛他,而是信我会站在正义这边,所以……”   吴用担忧的问,“那你家里呢?你就真的能大义灭亲?”   钟翰林欲哭无泪,“不然呢?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吴用斟酌着道,“要不你暂时离开?让公子给你派个任务,出去避一避吧,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你再回来,如此,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难,公子和小姐应该也会理解……”   钟翰林却拒绝了,“不,我不会走的,我若是连这点考验都面对不了,我也白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是非,我都懂,我并不为难,我只是痛心,为什么我要有那样的家人?”   吴用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还有我。”   钟翰林重重的点点头,“多谢!”   ……   晚上,果不其然,猫叫春的撩人声祸害了一宿,当然离得远的是听不见的,除非是阿呆那样变态的听力,可他又不傻,他难道不会带耳塞?   于是,被受其扰的就只有周不寒了,他本就天赋异禀,耳聪目明,练习枪法的时候,十几米外有树叶落下,他都能感知到,更别提一墙之隔的**声了。   更要命的是,人家就是叫给他听的,比平时更起劲,更热血沸腾、荡气回肠,直听的人血脉喷张、几欲自燃,那种挠心挠肺的痛楚,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不寒跟自虐似的坚持听完了全程,按说,他要是不听,有的是办法,躲的远一些就是,他也不是顺风耳,再不济,他找个东西堵上耳朵也能屏蔽掉,可他却都没有那么做。   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自己,他一遍遍的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大冬天的穿着单衣躺在床上都还觉得燥热冒汗,一双桃花眼都冒出火星子了,甚至,他都生出拿着枪要破门而入的疯狂。   一夜的历练,对他来说,绝对终身难忘。   凌晨五点多,世界才安静了。   他半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良久后,苦笑一声,他终于撑住了,这样的痛楚,他们几个肯定都经受过了,他又如何能幸免呢?   唯有撑过去了,以后才能进她的门,否则……   迷迷糊糊中,他睡过去了,直到门被从外面推开,神圣走了进来,多年养成的警惕让他豁然惊醒,睁开布满血丝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神圣一脸的春风得意,他穿着簇新的衣服,眉梢眼角都是跳动的笑意,“我来问候一下你啊,昨晚睡得可好?”   周不寒坐起身,冷笑,“如你所愿。”   神圣站在他面前,抱臂,居高临下的打量,“嗯,确实如我所愿了,看看这脸色憔悴疲惫的,呵呵一晚上都没睡着吧?是不是还冲了无数遍的冷水澡?要不要我给你开点防治风寒的药呀?”   听着他的风凉话,周不寒哼道,“不必。”   神圣啧啧两声,“还挺有骨气,那好吧,你继续补眠,我去上班了,喔,别妄图去我房间找暖儿,呵呵呵,二弟已经早你一步进去了。”   周不寒,“……”   神圣一定是故意的,听了这种话,他还能补眠吗?   果然,神圣走后,他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了,隔壁的房间其实并没传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可他忽然欠虐了,听不到反倒是一直揪着,唯恐下一秒就冒出来。   他那个纠结吆。   最后,他只得恨恨的起床,去浴室洗漱时,镜子里的他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皮肤无光,眼底黯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似的,他磨磨牙,从来不化妆的他,不得不用了她一点化妆品,好歹把脸色遮了遮,看着不那么凄惨了。   下楼时,吴用、阿呆、钟翰林三个都在客厅,仿佛是专门等他一样,听到动静,就立即起身转头看过来,阿呆最夸张,还跑上来迎接他,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哇……”   他哇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像是震惊过度失语了一样。   周不寒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也不管茶壶里的水是不是冷的,就倒满一杯仰头喝下,特么的,明明叫了一晚上的人是神圣,他的嗓子却也跟着沙哑干燥。   见状,吴用干巴巴的问,“公子,您还好么?”   周不寒冷冷的反问,“我难道不好吗?”   吴用不敢回答了,心想,您这样子不是不好,是相当不好啊。   钟翰林挠挠头,想说什么,还来不及组织出合适的语言,就听阿呆激动的拍手道,“哇,我想起怎么描述你现在的样子了,哈哈哈,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和纵欲过度的结合体啊,两种本该相冲的情绪却在你身上完美融合了,不愧是妖孽属性啊,这要是搁在人类身上,不死也得疯了,你看你,呃?”   阿呆正说的起劲,一扭头就看人家的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他很识相的住嘴了,“呵呵呵,别冲动,我是在夸你呀,夸你坚强,是纯爷们,啊,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的轻功再快,还是敌不过周不寒的枪法,一颗子弹无声的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去,他嗷嗷的叫唤着,真应了那个词,抱头鼠窜。   客厅里安静了,吴用和钟翰林一点也不同情阿呆,简直是活该嘛,谁都看出公子是欲求不满和纵欲过度了,咳咳,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作死的说出来啊,公子能不要面子?不一枪崩了你都是慈悲了。   周不寒收起枪后,脸色还是很难看。   吴用和钟翰林僵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后,周不寒才平静了下来,往楼上瞥了一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钟翰林忙看表,“九点多了。”   周不寒又不说话了。   吴用见状,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要不要吃早饭?我去给您准备一份?”   周不寒摆摆手,“没胃口。”   “那我帮您泡杯咖啡?”   周不寒“嗯”了一声。   吴用赶紧去了。   钟翰林低声劝,“公子,您别太往心里去,其实这事吧,也是个好事儿,谁还不过这一关啊?我觉得是神圣在故意考验你,熬过去就好了。”   周不寒疲惫的揉揉眉头,“不用管我,我心里清楚怎么做。”   钟翰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吴用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过来,递到周不寒手上,周不寒心不在焉的喝着,眼神又控制不住的往楼上瞥了一眼,见状,吴用低声道,“公子,小姐一会儿就会下来。”   闻言,周不寒眼眸一闪,声音里像是忽然注满了活力,“你确定?”   吴用点了下头,心想没睡好觉真是影响一个人的智商和判断力啊,公子难道忘了今天是初二?“确定,今天傅少一家人会来,已经下了飞机了。”   周不寒这才恍然,依着花都的习俗,初二回娘家,那么她肯定要出面招待,如此,定不会跟神往睡到中午了,他坐直身子,语气轻快起来,“你把傅少下飞机的事也跟暖暖说一声。”   吴用,“……”   公子,不带你这么坑的,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忍心让我去当那个坏人呢?神二公子难道就很好欺负吗?我去敲门还不得被惦记上?我在人家心中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您却还为这个罪名上加码,我……   “还不快去?”周不寒催促。   吴用只能硬着头皮上楼了。   钟翰林用同情的目光目送。   ------题外话------   再为新文吼一嗓子,亲们,求收藏啊,新文已经能搜到了喔   ☆、第四十三章 表哥回来了   吴用堪称举步维艰的上了二楼,手迟疑半响,都放不到门上去,扭头往楼下后,周不寒似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爱枪,他心头一凛,鼓起勇气来,敲了几下。   片刻后,里面传出声音,“有事儿?”   一听是温暖的,吴用暗暗松了一口气,“是有点事儿,小姐,那个,傅少一家已经到花都机场了,正在往温家赶,您看您是不是该……”   起床准备下了?   房间里默了一会儿,才响起略带懊恼的一声,“我知道了,你让人去正门那儿等着,我收拾一下就去。”   “好……”   吴用总算功成身退,只除了不敢去想神往的心情。   ……   十几分钟后,温暖下楼,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深色的修身裙,两侧还开了叉,长发半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既有小女生的清纯甜美,又透着女人的性感风情,特别撩人。   当然,对她来说,就是很随意的从衣橱里搭了一身,因为来的也不是外人,是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姑姑、姑父,打扮的太过隆重正式反倒是显得生分。   可看在楼下的人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周不寒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呼吸就急促了,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弥补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来,背景音乐就是昨晚神圣的**声。   他的变化,离得近的钟翰林感知到后,不由吓了一跳,卧槽,公子这是什么反应,怎么像是吃了情药?温小姐穿戴的也不暴露啊,至于被刺激成这样?   莫非是昨晚的后遗症?   吴用也是醉醉的,莫名还觉得有点丢脸,唉,他的偶像啊,孤傲冷静、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跟清教徒一样的偶像啊,这人设是要崩吧?   温暖倒是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周不寒的眼神过于火热,像是要把她烧化了似的,她看了一眼,就强装平静的躲开,随意的问,“阿呆呢?”   钟翰林回应,“呵呵,他跑出去玩儿了。”   温暖本就是没话找话说,闻言,虽觉得不可信,但也没继续追问,看了几人一眼,“你们都吃饭了吗?”   这次是吴用抢着道,“我和翰林吃了,可公子还没有。”   温暖瞄了眼表,九点多了,心里暗暗把神圣骂了一顿,面上不动声色,“你还吃吗,还是等到中午一起?”   周不寒幽怨的凝视着她,“你煮我就吃。”   “那我煮呢?”这时,神往从楼下来,听到他那句‘撒娇’的话,很自然的就接过去,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我煮,你就更没胃口吃了吧?”   让神往意外的是,周不寒扯了下唇角,很平静的道,“怎么会?”   神往挑眉,用眼神询问,你心怎么这么大了?   周不寒冷笑,“你大哥那么风骚的叫声我都吞下了,还能吃不得你煮的饭菜?”   神往,“……”   忘了这茬了,人家经过昨晚的千锤百炼,早已是金刚不坏之身,又岂会咽不下他做的一顿早餐?   神往悻悻的往厨房走去,温暖轻咳一声,嘱咐,“阿往,随便做点简单的就行,等下表哥和姑姑就来了,中午我们再好好准备。”   “好……”   神往一走,吴用和钟翰林就觉得自己多余了,忙也找借口离开,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两人,温暖被周不寒看的不自在,去了沙发上坐下,摆弄前茶几上的插花。   周不寒坐在她对面,眼神幽幽怨怨的,似隐着无数的委屈,欲说还休,万般风情,偏偏他就是不张口,温暖拼不过他,没好气的道,“昨晚没睡好吧?”   周不寒闷闷的“嗯”了一声。   温暖瞪他一眼,“后悔了吧?明知他在给你挖坑,你却还往里面跳,不是自找罪受吗?”   周不寒咬着牙道,“我是低估他了,我没想到他能那么骚……”   温暖脸颊微热,“你就算没想到,可后来……,你是不是傻啊,就不会避一避吗?吴用或是钟翰林的房间,你随便借住一晚不就行了?”   周不寒幽幽的道,“我舍不得离开你的床。”   “你……那你堵住耳朵也行啊。”   “我也想跟他学习一下如何发骚。”   “……”   温暖无言以对了,收回之前对他的同情,果然欠虐。   十分钟后,神往就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很简单的几样,牛奶,果汁,还有煎好的鸡蛋,烤熟的面包片,周不寒本来没什么胃口吃,结果看温暖的旁边闲着一个空,顿时有心情吃了。   神往对他赖在她身边的画面视而不见。   温暖也装傻。   吃完后,温暖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号码,笑着接起,“哥,是不是你和姑姑、姑父快到家门口了?我这就去接你们……”一边说着,一边去穿外套。   那端,傅云逸笑得很是柔情四溢,把温柔和傅博翰都腻歪着了,“不急,还要再几分钟,昨晚下了大雪,外面很冷,你多穿一点,嗯,别忘了围上围巾。”   “我知道啦,你嘱咐司机慢点开,路上不好走吧?注意安全……”她这会儿已经穿好厚厚的外套,神往走过来,帮她体贴的围上围巾,两人一道推门出去。   周不寒自然没跟出去,他和傅云逸可还没熟到亲自去迎接的份上,不过,想到刚刚那一幕,他苦笑着叹了声,还真是说不出的矛盾又和谐啊,明明她嘴里在和另一个男人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身边站着的那个却还能心无芥蒂的温柔体贴她,最后还一起携手去接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一个个的那心大的吆,都出了天际了,还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矛盾着,他还不是一样坐在远处痴痴的追随着她的背影?初见她时,对她的多情有多嗤之以鼻,此刻,就有多打脸,唉。   ……   院子里真真是银装素裹,成了童话世界,温暖满眼的惊喜,对着电话里道,“哥,下了雪的瑰园好漂亮啊,以前都没见过呢,等下我们拍照吧。”   那边是宠溺的笑,“好啊,要不要再堆个雪人?”   “嗯,嗯,要的……”经过一棵四季松时,温暖俏皮的晃了一下枝干,然后飞快的躲开,落下的雪就都纷纷扬扬的砸在了神往的头上,她看着神往那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由的笑起来。   傅云逸好奇的问,“暖儿笑什么?”   温暖就跟他说了,“我逗阿往呢,呵呵呵,弄了他一身的雪。”   “暖儿,我也想被你调戏。”傅云逸酸溜溜的道,车里,温柔和傅博翰听着这话,差点没被口水呛着,两人面面相觑,这是自己儿子?   温暖想也知道姑姑和姑父被吓到了,她都听到姑姑的咳嗽声和姑父的轻斥声了,俏脸一红,低声道,“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脸不要了是不是?”   “谁让你只调戏神往不调戏我呢?”傅云逸不觉得秀下限,继续幽怨的控诉。   温暖无语了,“我就想调戏,你也得在我旁边啊。”   “电话里也行的,暖儿可以用说的……”   温暖羞愤的骂了声“滚”就直接挂了电话,表哥真是越来越不正经啦。   神往这会儿已经把身上的雪拍掉,笑着走了过来,两只冰冰的手就往她脖子里塞,嘴上徉恼,“让你再使坏,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阿往,不要了,我错了,哈哈哈……”脖子那儿又冰又痒,他也不舍得真欺负她,也就是做做样子,饶是如此,她还是笑着求饶,东躲西藏,跟他玩闹起来。   吴用和傅雪跟在后面,表情可想而知,被喂了一把狗粮也就算了,可还不是吃的自家主子的,那纠结的心思可想而知。   ……   两人嬉闹着到了门口,有佣人在,这才收敛了,等了只一分钟,远远的就见车子开过来,温暖笑着迎了上去,神往也跟在后面,见她走的快,还不放心的扶着她,唯恐她跌倒。   车子停下后,傅云逸第一个跳下来,看到她自然是想抱在怀里好好抚慰一番自己这几天的相思之情,可傅博翰警告的咳嗽一声,示意他低调点。   傅云逸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敬重的,只得暂时按捺下。   温暖见他一副憋屈的样子,闷笑两声,这才亲昵的跟温柔和傅云逸打招呼,神往也走上前见礼,一行人随后说笑着先去了福禄院,在福禄院聊了也就十几分钟,傅云逸就再也坐不住,拉着温暖就要回瑰园去。   见状,温柔和萧玉兰笑骂了两声,倒也没拦着,任由他们去了,可神往没走成,被傅博翰留下说话,心里哀叹一声,有时候太有才了也是一种负担啊。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对木禾新文的支持,么么哒,看到数据一点点的上涨,木禾的心总算不那么忐忑了,呜呜,就怕被你们这些小妖精抛弃啊。   从左拥右抱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对木禾而言,是一次转型,也是改变,承诺总是太美又充满未知,可有一点木禾是能保证的,必将全力以赴。   再次感谢你们的支持!   下午继续二更,关于妻主,快就九月底完结,若是慢,就要十月份了,至于新文的更新,要等签约后,不会很久的,木禾尽快争取早点更新   ☆、二更送上 换人来虐   傅云逸拉着温暖一路回了瑰园,没等到回主楼大厅,两人就亲上了,一来,傅云逸饥渴难耐等不到回去,而来,他知道周不寒那个碍眼的在,三则,他想跟她试试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的味道,虽然周围就吴用和傅雪两人,两人还都默契的背转身子拒绝吃狗粮,可他还是心生激动和欢喜。   一直,他都是隐在暗处的,人前,她和他们秀恩爱,他只能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搂着她宣告,他才是她的青梅竹马、心里最重要的人。   大雪停歇后的天气冷寒无比,两人却亲的火热沸腾,他拥着她,抵在一棵树上,树冠被雪装扮的十分妖娆,偶尔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落下几捧雪,更为这浪漫的画面增添几分唯美。   良久后,傅云逸才放过她,喘息着在她耳边喃喃,“等晚上再继续。”   温暖顿时怂了,晚上?那神圣能干?   傅云逸见她不语,轻咬了她耳朵一下,“怎么?暖儿不愿?还舍不得神圣么?还是……已经在等着那妖孽侍寝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酸的倒牙。   温暖羞恼道,“乱说,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不应着我?你可知道这两几天我有多想你?做梦都在要你……”   温暖捂上他的嘴,俏脸发热,“你够啦,怎么说话越来越……”   傅云逸推开她几分,揶揄的看着她调笑,“越来越什么?暖儿怎么不说了?”   温暖嗔他一眼,索性也豁出去了,“越来越闷骚。”   傅云逸笑开,“还有神圣骚么?”   “咳咳……”   傅云逸轻抚着她的后背,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昨晚干的好事,又是发朋友圈秀恩爱,又是拉着你奋战一宿,还故意叫给那妖孽听,他可真是骚出天际去了。”   “哥!”   “好,不说,不说了。”傅云逸纵容的妥协,但有些事是不会屈服的,“你今晚得陪我。”   温暖咬了下唇,“你跟神圣说,他若是同意,我就没意见。”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道,“暖儿还真把他捧成正室了?”   温暖装傻,“你要是能压得住他,你也可以。”   傅云逸挑眉,“当真?”   温暖点头,“但不能打架。”   傅云逸哼笑,“放心,他还不够我打的,我最喜欢以理服人,暖儿且等着,我一定让他今晚心甘情愿的让贤。”   对他信誓旦旦的话,讲真,温暖还真是抱有怀疑,不过也知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跟他拉着手一起回去,进了大厅,气氛就尴尬了,温暖借口去了厨房,说是要亲手给姑姑和姑父做几道菜吃。   她走了,厅里就只剩下傅云逸和周不寒冷眼相视了。   吴用和傅雪早识相的躲在外面了。   ……   周不寒坐在沙发上没动,执着精致的茶壶,自斟自饮,自娱自乐。   傅云逸哼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对面,忍不住讥讽道,“周公子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登堂入室、鸠占鹊巢的如你这般理所当然,也是罕见了。”   周不寒轻笑,“我这不是怕自己太客气了弄的我们之间生分了嘛。”   闻言,傅云逸冷笑,“我们之间本就不熟,周公子这种主人翁的姿态未免摆的太让人尴尬。”   周不寒也不恼,漫不经心的道,“看来傅少不在这几日,真是错过了不少事啊,难道你不知道神圣已经接纳我了吗?连位置都帮我排好了,虽然我不喜小五这个数字,可还能怎么办呢,谁让我进门的最晚?喔,我比神奇还早了那么一天,所以神圣还说了,等我打得过他,自然可以要求重新排序。”   傅云逸呼吸一窒,“……你说神圣接纳你了?”   周不寒懒懒的点头,“嗯,昨晚留下我吃饭了,还留宿,我就睡在暖暖的床上,他为了考验我,还给我上了一堂很特别的课,我足足听了一宿。”   傅云逸暗暗磨磨牙,“这些都不算。”   周不寒呵了声,“他还喝了我敬的茶,这辈子爷就没给几个人端过茶,平辈来说,他是第一个,或者你想说,我也该给你敬一杯?”   傅云逸瞪着他,抿唇不语。   周不寒扬眉,“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敬一次也是敬,敬两回也是敬,不过,傅少,神圣可有喝过你敬的茶?”   傅云逸阴郁的道,“我为什么要给他敬茶?”   “因为他说自己是正室,是大房啊,依着习俗和规矩,后进门的人都称之为妾,既然是妾室,自然是要给正室端一杯茶的,这样才算礼数全了。”周不寒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平静极了。   傅云逸看鬼一样的盯着他,却丝毫没看出他有什么伪装的痕迹,挑拨离间是有点的,但这心甘情愿的接受是什么鬼?“你被神圣虐傻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准确的说,我是被他教育的活通透了,大彻大悟。”   傅云逸眼皮一抽,忽然诡异的对他的话产生好奇了,“你大彻大悟什么了?”   周不寒也不觉得丢人,很是坦荡的,“跟和暖暖在一起比起来,其他的东西都是浮云,骄傲也好,自尊也罢,没有她,要之何用?我宁愿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跟她过一辈子,也不愿骄傲高贵的孤独一生,这其实是个很容易选择的题目,可以前我就是想不出答案,昨晚总算是明白了。”   傅云逸一时无言,心里却懊恼起来,这妖孽本就是个劲敌,之前端着架子,还有所拿捏掣肘,现在豁出去了,那还不得天下无敌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不寒和钟翰林也出席了,原本温暖是不打算喊上他们俩的,可傅博翰最重规矩,听说后,就让人请了他们去。   周不寒也没拒绝,甚至在桌面上很放得开身份,并没表现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高高在上不合群,期间,还敬了萧玉兰一杯酒,也跟傅博翰喝了一个,让两人都颇有些‘受宠若惊’。   温柔只拿揶揄的眼神去唆温暖,温暖全程低头装傻,吃完饭后,她就逃一样的跑了,打电话把齐念眉叫了来做挡箭牌,如此,就不用再去面对什么了。   齐念眉很不客气的取笑了她一番,不过也很仗义的‘霸占’着她,没给那几个男人机会,若不是晚上再留下,会引得众怒,温暖都不想让齐念眉走了。   送她离开时,齐念眉对她复杂的说了一句,“暖暖,师父终于得偿所愿了。”   闻言,温暖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看念眉的表情,劝慰道,“他永远都是你的师父,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会变,他得偿所愿,也只是以后多了一个关心你的人而已。”   齐念眉笑着抹了把眼,“你说的对,我以前最揪心师父一个人孤单单的过日子,想着自己以后结了婚留下他自己可要怎么办才好?现在总算好了,他也有人陪了,还是他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人,我为他感到高兴,真的,很高兴,就是也有点小伤感,呵呵,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傻?”   “傻瓜,这怎么能叫自私呢?谁都有独占心,这只能说明你太敬爱你师父了,放心吧,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会减少一分,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嗯,我还祝福他和林姨早点生个儿子呢,哈哈哈……”齐念眉又哭又笑的,“被我师父训斥了一通,说他年纪大了还要什么儿子,我和师兄就是他的孩子,可我还是想让他有个亲生的,真心的,不是说漂亮话,暖暖,你能不能让神医帮个忙,给师父和林姨开点药吃,祝他们好孕。”   温暖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回头我就跟他说。”   “谢谢你,暖暖……”   “真想谢我,那这几天都来瑰园陪我吧。”   “啊?还是不要了,哈哈哈,我怕被你美男团那幽怨的小眼神荼毒死。”   “滚吧!”   ……   温暖认命的一个人面对,让她意外的是,晚上,神圣还真的放她去了傅云逸的卧室,脸上的表情再大度不过,她陪着傅云逸奋战了一宿,睡过去之前傅云逸才告诉她原因。   只因为,傅云逸跟神圣说,“同样的招数虐一遍就没新意了,那妖孽都说已经大彻大悟了,不如换我今晚上来,保管他能彻底升仙了。”   温暖,“……”   ☆、第四十四章 准备拍剧   翌日,温暖又起晚了,错过了几人去围观周不寒的场景,不过,让他们遗憾的是,周不寒并没升仙,相反还在风雨中茁壮成长起来了。   比之第一回听春宫戏时的欲求不满兼纵欲过度,这一次,就顽强多了,凌晨时还小睡了几个小时,脸色看起来也不那么憔悴黯淡了。   之后,几人再接再厉,连神往都为此得了一次侍寝机会,可惜,再没能刺激到周不寒,相反,面对他们的围观探究时,还饶有兴致的点评了他们的本事,这让几个原本想看他笑话的人就郁闷了,特么的,果然不是人。   至此,虐妖孽计划宣告失败了。   周不寒在瑰园待的渐渐如鱼得水起来,连温家的佣人都拿他当上门的姑爷看,原本不太受待见的钟翰林也跟着水涨船高,整日里白吃白喝的都没啥心理压力,被阿呆明着挤兑了好几回,人家愣是不觉得哪里丢人,反正就是赖在这里了,周不寒不走,他也不走。   于是,白天过的甚是热闹,傅云逸,神往,周不寒,钟翰林,再加上阿呆,唇枪舌战自是免不了,这可苦了吴用和傅雪等人,每到那种时候,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不过渐渐的,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怕他们打起来,到后面已经是能淡然面对了,甚至,还能津津有味的听几句笑话。   到了晚上,神圣加入,气氛就更加热烈,如此这般,闹来吵去的,几人的关系倒是奇异的和谐了,越来越有一家人的味道,当然这是旁观者的看法。   到了温暖这里,分分钟都想跑路,终于熬到了初五,温暖晚上吃过饭后,接到了剧组的电话,很客气的问她能否尽快赶往北城赶拍剩下的几场戏,对方原本还想着人家怎么都得讨价还价一番,以抬高下身价,谁知,温暖很痛快的一口答应,明天就就能动身。   这配合的态度,让传话的人着实惊了个够呛,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一个这么好说话的,连个小配角都推三阻四,结果人家这么给面子,反应过来后,自然是千恩万谢,转头就在其他人面前十分高调的夸赞了温暖一番好人品。   温暖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赶紧结束眼前的‘痛并快乐的‘日子,把他们弄走是不现实的,那她自己走行么?挂了电话后,她就十分愉悦的对他们说了这件事,傅云逸和神往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且还在心里暗爽,以后可以少两个有力的竞争者了,越快走越好。   不过面上,两人很默契的表现的很平静低调,免得刺激到已经快哭了的神圣。   神圣听到的第一时间,就红着眼圈扑上来,搂住她就不撒手了,好像她马上就打包飞走,搂的那个紧啊,温暖怎么安抚都没用,最后,当然是肉偿。   周不寒既没像傅云逸和神往那样偷着爽,也没跟神圣那样一副生死离别的凄楚模样,他只是挑了下眉,想了片刻后,就很坦然的接受了,且让钟翰林去收拾东西,明早也离开温家。   钟翰林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公子,我们离开去哪儿?也去北城?”原本他想着,等待他的肯定是一句嫌弃的“废话”,结果,却是,“不,回帝都。”   闻言,钟翰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回帝都?”   周不寒冷眼瞥他,“你有意见?”   钟翰林猛摇头,还想多问几句,却被吴用给拽出去了。   两人一走,客厅里就剩下傅云逸、神往和周不寒,神圣跟温暖在楼上的卧室,三人不想上去听春宫戏,便坐在沙发上,泡上一壶茶,闲聊打发时间。   傅云逸问周不寒,“你不去北城,不会是以退为进吧?”   周不寒懒懒的斜倚着沙发的扶手,用胳膊支着头,漫不经心的笑道,“傅少真是想多了,我向来做事都喜欢把自己的心思摆在明面上,可学不来傅少的藏着掖着。”   傅云逸冷笑一声,问神往,“你信吗?”   神往摩挲着精致的茶杯,摇摇头。   傅云逸又看向周不寒,“说吧,到底为什么要回帝都去?”   周不寒哼了声,“我若说要跟着去北城你们会欢迎?”   傅云逸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不会,若是可以,还要拦上一拦。”   “你可真实诚。”   “呵呵,你不是不喜欢我藏着掖着吗,如此,那就坦诚相待。”   “哼!那也要看你拦不拦的住,北城可不是你的天下,我若想去,多的是理由和机会,且是你拒绝不了的。”   “所以,我才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跟着去、而要回帝都?莫非你想放手了?呵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傅云逸还没说完,就被幽幽的打断,“你这是幻想症发作了吗?”   傅云逸沉下脸,咬牙,“那不然到底是为什么不要死要活的缠着暖儿了?”   “我思想觉悟提高了还不成么?”   “说人话!”   周不寒这才叹道,“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几天准我住在瑰园吗?跟上次逛街一样吧?有我在,他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行动,我就是个人肉盾牌……”   傅云逸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神往低头品茶。   周不寒继续道,“去了北城,就有神奇在了,他如今在北城的影响力和风头都早已压过了孟家去,江湖中人都十分推崇强者,而他无疑是北城最强大的那个,谁不忌惮三分?钟家的那位想在北城动手,也得掂量几分,年前,一百多口人围攻莲雾山都落个全歼的下场,那可都是专业级的杀手,这事明面上没传出一点动静,可私底下,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对神奇,他们就更是多了戒备之心,毕竟神奇的脾性也摆在那儿,一言不合就敢拔剑相向,规矩、礼教、法律,在他面前都可以抛下,真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暖暖动手,那可真是……”   傅云逸恍然,对方真要在北城对暖儿出手,那就是挑衅神奇,或者说是挑衅一个武林盟主的威严,那下场能好?到时候,神奇不管三七二十一,真能冲进江家把那位给砍了,毕竟,神奇举着大刀都敢冲到樊老爷子的庄园里砍周不寒,再砍一个钟雨妍,也就不奇怪了。   神往这时淡淡的问,“就因为这样?”   周不寒摊手,“不然呢?”   神往呵呵一声,“有三弟保护暖儿,所以你就甘心让贤了?这份心胸还真是……”   周不寒哼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神往不置可否。   其实,傅云逸也是不信周不寒会这么知趣,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是不是帝都有什么事非要你回去?”   闻言,周不寒还想再瞒着,傅云逸却已经没了耐心,意味深长的喊了声,“小五。”,这就是在提醒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周不寒暗暗磨了下牙,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道,“是。”   傅云逸蹙眉,“什么事?”   “现在还都不好说,总之我得回去看着,以恐有变。”话落,他又道,“神圣在花都,神奇在北城,你把自己的势力也都留在南城,为的什么?难道我们的目的不一样?”   傅云逸面色微变,“你的目的不是只负责暖儿一个吗?”   周不寒似是很不甘的哼了声,“当然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暖暖,可暖暖博爱我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一起兼顾其他了,若不然,难道要我看她那么辛苦?”   傅云逸一时无言,他没想到周不寒会这么快就主动愿意为部落的事操心出力,甚至,这些天,他们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暖儿也不曾对他软语相求、割地赔款,他就愿意跟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了。   神往的心里受到的震动比傅云逸还要来的强烈,他说不出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看着周不寒,神色很是复杂难言,良久后,才道,“你也可以不必如此,没有人会说什么,暖儿更不会对你有所要求……”   周不寒抬手打断,“我明白,可我就是想这么做能怎么办呢?我做任何事,都是顺心而为,所以你们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不过是帮暖暖分担一下负担,嗯,或者你们也可以想成是我争宠的手段,毕竟,我做得越多、对她越好,她的心就越是偏向我,说不定,我会后来者居上,把你们从她心里挤掉……”   傅云逸冷声打断,“你就做梦吧,想都别想,你就是打下一个天下来给暖儿,她也不会把我们放下!”   周不寒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唇角,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于是,幽默的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们就各自回去修行去,争取早日经历完这些天劫、飞升上仙。”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顾不上跟他贫嘴,阻拦道,“等下,还有点事儿。”   周不寒刚要起身,闻言,只好又坐了回去,好奇的问,“还有什么事儿?”   傅云逸的表情多少有点古怪,因为他问的话实在有点那个,“你最近上网看小说了吗?”   果然,周不寒懵了,“你说什么?”   傅云逸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周不寒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你哪里觉得我像是在网上看小说的人?我有那么幼稚无聊吗?难道你已经空虚到看那个来打发漫漫长夜了?”   傅云逸横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就是问你最近有没有关注过网文那个圈子。”   周不寒摇头,“没有,我对那个从来就没什么兴趣。”   傅云逸哼道,“那你现在可以感兴趣一下了。”   “为什么?莫非看小说能慰藉晚上听戏的折磨?”   “不是。”   “那不然呢?”   “你从网上搜一下妻主在上这本小说。”   “嗯?什么意思?”   “看了你就知道了。”   周不寒知道傅云逸不是无聊的人,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用意,遂也不再逗贫,拿出手机,搜出来点开只看了几眼,面色就变了。   傅云逸解释道,“这是神出写的,小说的原型就是暖儿和我们几个的故事,大多数的情节都是属实的,当然也有些夸张和删减的地方,你怎么看?”   周不寒快速的翻着页面,头也不抬,“我能怎么看?我想把神出揪出来,问问它是怎么安排故事情节的?为什么把我放在最后面才出场,我还是不是男主了?”   闻言,傅云逸没好气的道,“你是什么男主?你是逆袭被扶持上位的男配而已,戏份少,当然要放在后面,神出安排的很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给你的容貌描写的言过其实了。”   周不寒声音拔高,“言过其实?呵呵,你没看到置顶的那条评论吗,跟贴有多少?我和神往谁是本书的颜值担当,呵呵,难道不是我?这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神往听了,没法沉默了,“看来神出把你的性子说成是傲慢自大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你,若没什么可讨论的,那为什么双方还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你是想说那些支持我的读者都是眼瞎的?”   得罪读者的下场,即便是头一回接触小说的周不寒都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时噎住,又翻看了几页后,才找到自己出场的那一幕,顿时不淡定了,“神出是怎么写的?这分明是恶意揣度杜撰,暖暖看到我的第一印象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这是在毁我形象吧?”   傅云逸哼了声,“我觉得是在还原真实的场景,暖儿第一次见你时,还真是没什么好感,难道你都忘了?那时候连电话都不愿跟你打。”   周不寒磨磨牙,“好,就算那会儿有误会,之后呢,神出为什么把我写的那么脑残?从帝都追到花都,再追到南城,看个秀还整的跟心脏病犯了一样,爷有那么丢人现眼吗?”   傅云逸挑眉,“难道没有?你后来还追去北城了呢,呵呵,最后在帝都守株待兔、趁虚而入。”   周不寒越看,呼吸越急促,他是跳着看的,只看他出场的片段,到了他被神奇拿着刀砍得时候,气的扔了手机,“爷当时有那么凄惨窝囊吗?”   傅云逸幸灾乐祸的笑道,“错,是悲壮、惨烈,呵呵,不过还是得恭喜你,当时得了不少读者的怜惜,嗯,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周不寒剜他一眼,平复了片刻后,郁郁的问,“你让我看这些做什么?不对,我应该先问,神出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搬到明面上去?”   傅云逸慢悠悠的反问,“你说呢?”   周不寒略一沉思,就明白了,与其藏着掖着,让人背后揣度,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昭告天下,如此,暴露在人前,或许会有很多随之而来的麻烦,但是相对的,这也是一种保护,对部落和他们的保护。   尤其是看现在网上读者的反应,和这本小说引起的关注度和影响力,显然,神出的目的达到了。   他扯了下唇角,“神出还真是个人才。”   傅云逸却摇摇头,“现在做的还不够。”   周不寒挑眉,“都火成这样了还不够?你还想怎样?你们和暖暖的恩爱戏都没落下啊,还真不留一点**了?你想过以后出门会被围观的画面吗?”   傅云逸正色道,“我还想让它再深入人心一些。”   “所以呢?”   “我想把这本书拍成电视剧,我们亲自来演。”   闻言,周不寒真惊讶了,“什么?拍成剧也就罢了,你还想亲自来演,你是认真的吗?”   傅云逸点头。   周不寒又看向神往,“你呢?也愿意?”   神往道,“当然,难道不愿?你想让谁来代替你跟暖儿亲热?”   周不寒一时语塞。   半响后,周不寒才算接受了这个事实,苦笑道,“好吧,演就演,我不是不愿上镜,就是觉得这事儿,也太玄幻了,你们想过这事传出去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吗?”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啊,真要都上场了,这部剧还不得被吹捧成神剧啊,关键是,相关部门同意让拍吗?   这才是重点。   傅云逸显然早就有对策了,“所以,这事需要你出面去跟有关部门调解了。”   周不寒,“……”   果然,在这里等着坑他呢。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周末单位又是开会又是学习的,哭瞎   ☆、第四十五章 轮流来探班   翌日,初六,外面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大多单位都已经开工上班,店铺门前也不断的有爆竹声响起,年味还在,人们却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温暖一早就起来收拾行李,下楼送神圣上班时,让他们几个不得不感叹她越来越威武的承受力,不但没有睡眠不足的憔悴,还面若桃花、眸若秋水,滋润的犹如吸食男子元阳的妖精。   而神圣一反常态,居然没有了昨晚生死离别的痛苦,除了流露出一点点的不舍,其他,可谓是春风得意、满目欢喜,离开时,是笑着走的。   那几人见状,不由暗搓搓、酸溜溜的在心里歪歪,到底她是怎么肉偿的能把神圣哄得这么服服帖帖?还是说割地赔款的越来越没下限?   神圣一走,周不寒和钟翰林随后也就跟着离开了,因为有比较,所以周不寒也走的很痛快、很有风度,没在大门口上演十八里长相送的凄美戏码。   不过坐上车后,周不寒就绷不住了,那俊脸一下子变得郁郁而幽怨,钟翰林都不忍直视,偷偷的跟吴用发消息分享。“我还当公子多厉害呢,刚才表现的一副很洒脱的样儿,哈哈,一上车就露馅了,整个怨妇脸,不知道这种病会不会传染……”   吴用回到,“公子你也敢调侃?呵呵,我会把信息转发给公子看的,这样,你就能被传染上怨妇脸了,说不准严重点,还能被公子亲自帮你整容。”   “噗……”钟翰林差点吓尿了,“兄弟,不是,是亲哥啊,不待这么玩的,我错了还不行么,公子憋了这么多天,就差一个发泄口,我可不想悲催了啊。”   “那就低调点,别找事儿。”   “那你也费点心,对温小姐旁敲侧击的暗示下,让人家偷偷安抚一下公子呗,不然我身边就跟绑着个炸弹一样,指不定哪一刻就爆炸。”   “我尽量找机会。”   “谢了,兄弟……”   “我又不是为了你,哼,少装好人,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别上了贼船、清白不保。”   “呃?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这些天你就没跟谁聊的火热?”   “你说萱萱女神?”   “呵呵……果然难过美人关。”   “卧槽,少阴阳怪气的,我就是说溜嘴了,谁年少轻狂时没个歪歪的梦中情人?你就没有?哼,我不就是眼瞎看走眼了吗,至于被你挤兑这么多回?”   “挤兑?我这是警告,总之,你心里有数,别被美色给坑了。”   “你且放心吧,一个个的都那么明示暗示我了,我还能明知是陷阱还继续往下跳?跟她聊,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又不是真傻。”   “但愿。”   “滚犊子。”   ……   温暖离开花都时,就有点黏黏糊糊了,当然她内心是十分干脆利落的,可舍不得她的人太多,让她也没法潇洒任性的一走了之。   至少是要告别的。   跟萧玉兰和温柔告别后,又给姬无双和齐念眉打了电话,两人直接跑到机场取送行,上机前,她没忘跟林温言和林子眉也说了声。   跟林子眉打电话时,她说了句“恭喜。”,语气很诚挚,她是真心希望林子眉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林子眉复杂的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做的对不对,我就是实在不忍心辜负齐忠太多了,那个傻瓜说不在乎我心里喜欢的人谁,只要陪在我身边的肯是他就好,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真怕这次再拒绝他会被天打雷劈了,所以,我投降了……”   “对幸福投降是一件美好的事,还是恭喜了,恭喜你余生放下妄念、不再是一人、”   林子眉叹了一声,“但愿吧,我这辈子做对选择的时候不多,希望这次不会后悔,温言是支持的,也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很开心,想来玉颜也是同意的……”   “以前的错误就不要再提了,既然想放下,那就彻底让那些过去化为尘土吧。”   “好,那就不再提。”林子眉像是做出个重大的决策,“不过,我除了接受齐忠外,还想再做一件事,也希望你能成全。”   “什么事?”   “拍摄那部妻主在上的电视剧。”   “什么?”   “那本小说听说是神圣养的那只灵兽写的,在网上的影响力很大,我多少也能猜到你们的用意,可只依赖网上的反响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要走影视化的路,后期宣传得当,不要说举国上下皆知,就是火遍全球都不是问题,我知道你背后有长乐文化,可兄弟共妻的剧情要改编成剧,还是不被相关部门认可的,只怕审批那关就过不了,长乐未必肯愿意全力去争取,你也该清楚万通是谁的人,与其指望他,不如交给我来运作,我不敢保证能否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但我敢肯定,我会全力以赴,我的资源、我的经验,都比万通要强大,最重要,我愿意为这部剧承担任何后果,即使最后被毙了,所有的损失,我一己承担,如何?”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非得要说的话,就是……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吧,过去的事,伤害和遗憾都已造成,我没办法让时光倒流,我也没法去弥补你什么,若是你想做成这件事,那就让我挡在你前面,不要对我说谢谢,你就当我是在赎罪吧,我想余生可以活的心安些。”   “……”   上了飞机后,温暖的心还在微微颤动着,这种被人呵护着的感觉并不陌生,奶奶,姑姑,表哥,从她小时候起,就挡在她前面为她遮风避雨,世间所有的阴暗、凄冷都不曾靠近过她的身,后来,又有了他们,就像一颗颗参天大树,为她撑起保护伞,如今,连林子眉都……   林子眉跟他们还不一样,那种感觉……让她想到了母亲。   她说,她是在赎罪。   温暖还是被打动了。   傅云逸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将人搂在怀里,无声的宽慰着,良久后,见她平静了,才道,“暖儿,其实昨晚,我就和周不寒商量过这事儿了。”   “嗯?你们也想拍成剧?”   “对,拍成电视剧后,传播度才会更高,才会被更多的人看到,如此,这张保护伞才能无坚不摧。”   “可是关于题材……”   “放心吧,周不寒已经揽下这事了,由他去跟相关部门周旋。”   闻言,温暖无言的问,“这样真的好么?”   傅云逸挑眉,似笑非笑,“有什么不好的么?又不是让他去逼宫夺权,对他来说,一句话的事儿,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他也就白被人尊一声周公子了。”   “那万通那边呢?”   “我来跟他说,他就算同意接拍,你也不要拒绝林子眉的好意,毕竟比起长乐文化,林氏娱乐更有运营经验和宣传资源,两家一起联手,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他不愿,那我和周不寒来投资,林子眉只需负责后期的事情就可以,赚不赚钱无所谓,只求人尽皆知,让舆论和公众站到我们这一边。”   “好吧,那就这么办。”   ……   一行人到了北城后,神奇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接机,只派了玄武门下的几个弟子,由郑楠和郑景带领着来表示了一下,绕是如此,也足够机场骚动的了。   毕竟,玄武门啊,武林第一门派,郑景和郑楠又是神奇收的徒弟,地位和一般的弟子还是大不一样的,两人亲自接机护送,已经很体面风光了。   这也是给暗处有什么小心思的人一个警告,温暖一行人是玄武门罩着的,你要是想做什么手脚,可得掂量点,是不是够玄武门砍的。   好吧,现在江湖上都流行这个段子了,起因当然是神奇拿着大刀砍周不寒的典故,直接导致了,现在的玄武门弟子最喜欢的兵器就是大刀,明明神奇用剑是最厉害的,但他们都不学,一来是神奇的那套剑法太难,凡人资质真学不会几招,二来嘛,就是觉得拿着刀砍人太酷了,比起用剑刺,这样的简单粗暴更有吸引力啊。   所以,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玄武门上下都喜欢用刀砍人,霸气威风的不行,当然,你不去惹人家,人家还是很友好的,毕竟能成为玄武门弟子的人最看重武德,一旦品行有损,所遭受的惩罚,足够你心悸下半辈子的。   有了这段插曲,温暖在北城拍戏这段时间,过得真是再平静不过,拍戏也顺利的不行,让她意外的是,神奇居然没怎么来,咳咳,好吧,她也不是想念他那啥,就是觉得奇怪,她最开始还担心他会趁她在北城的时候跑来捣乱或争宠呢,结果,人家懂事的不行。   期间,只晚上来过一次,跟她酣畅淋漓的双修了整夜,以至于第二天拍戏时,她容光焕发的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目露惊奇,更是让剧组的女同胞们纷纷缠着她问是不是用了什么神秘化妆品,让她哭笑不得。   神圣也来过一回,他就是比较高调的探班了,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连媒体都疯狂的跑来好几家,最让一众人啼笑皆非的是,连病人都跟来剧组凑热闹,排队等着神圣给看诊,也是醉了。   神圣只在剧组留了三天,这三天,剧组里过的那叫一个热闹啊,媒体逮住机会就拍,一点点的小事都见报大肆的宣扬,神圣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也不拦着,导致那几天的娱乐频道充斥的都是温暖的话题,导演见了,整天乐呵呵的,想着这免费宣传做的可真是太到位了。   其实,神圣来是有玄机的,人家是奔着她的危险期来赴约的,温暖听着他翻来覆去的对着她肚子喊着小机、小机的,就只想翻白眼,种不种的上还不一定,就这名字,也太让人无语了。   神圣走时,给她留下一些药丸,嘱咐她按时服用,什么保胎的、大补的都有,温暖随意的应着,神圣见她不走心,又不知道跟神往和傅云逸交代了什么,总之,他离开后,两人就像是上了弦的闹钟一样,到点就监督着她吃药,搞得她都很想问一句,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吃的是什么药啊?   电影快要杀青时,周不寒总算也绷不住的来了,当然他来北城的理由比较正式一点,要去驻守在北城的部队上视察,北城从上到下,都严阵以待,搞得那几天北城的气氛都是紧张严肃的。   白天,他端着一张禁欲高冷的脸穿梭在部队里,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换上便服,避开所有的人,去了温暖下榻的酒店相会,一副痴汉状。   得知周不寒晚上要来,傅云逸和神往也早已做了安排,酒店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不让消息走漏出去,对此,周不寒很是憋屈,为什么他就得偷偷摸摸的呢?   神圣探班,举国皆知,神奇虽然没那么高调,可至少剧组的人也是知道的,怎么到了自己,就见不得光了?明明他和她的绯闻早就满天飞了。   可偏偏,就是不让让他开口证实。   进了房间后,傅云逸和神往都在,就是不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忍不住问,“暖暖呢?”   傅云逸指了下浴室,“暖儿在洗澡。”   闻言,周不寒不由眼眸一亮,透出些热切和躁动来。   傅云逸见了,就冷笑着道,“别多想,不是为了欢迎你,暖儿只是今天拍戏累了,在泡浴解乏而已。”   周不寒呵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我有说在期待吗?”   傅云逸坐在他对面,闻言,嗤笑,“你难道不期待吗?”   周不寒勾唇,说的一本正经极了,“我最渴望的还是暖暖的心,至于身体,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情不自禁的一种美好产物罢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傅云逸挑眉,“真心话?”   “当然,不过若是暖暖想要我的身体,那我也只能投降了。”   “有我和神往在,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渴望。”   “呵呵,难道傅少不知道总是吃一样东西,会腻?”   “呵呵,你天天喝水,也没见你腻了戒掉。”   “……”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喔   ☆、二更送上 狼子野心   两人见面不这般耍贫斗嘴的当开场白,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唇枪舌战过后,才能彼此坦然自在的进入和谐相处模式,神往见怪不怪,其实他也觉得不这么做,气氛挺尴尬的。   三人坐定后,开启正题,傅云逸开门见山的问,“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周不寒喝着茶,慢悠悠的道,“你说呢?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么?”   事实上,真相远没有他此刻这么轻描淡写,也不是跟相关部门打个招呼就能办的事儿,若是普通题材的电视剧,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哪怕尺度有点大,审核的相关人员都能卖周不寒一个面子,睁只眼闭只眼的过了,可偏偏是这本妻主在上,这样兄弟共妻的题材是不被主流所认可的啊,你在网上偷偷写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妄想正大光明的搬到荧屏上呢?   这是反社会好么?   当时,周不寒上门去说的时候,把那些个人给惊的够呛,换成另一个,也早就给撵出去了,这分明是来捣乱的嘛,可因为是周不寒,又是穿着那么一身军装来的,扳着个无敌俊脸,一看就是玩真的,这才逼着他们不得不严肃对待,搬出条条框框来反驳,什么政策不允许啊,什么会造成恶劣影响啊,什么会带坏未成年人啊,什么现在不是封建制度要遵循一夫一妻制啊……巴拉巴拉的,反正就是不行。   周不寒就冷眼听着,等他们都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子,慢悠悠的道,“政策不允许是吧?政策不允许的事情多了,你们真能禁止得了几条?真要都禁止了,还会有那么多作奸犯科存在么?会造成恶劣影响是吧?几千年前,母系社会的存在不是文明的一种进步方式么?如今在咱们国家,也有些偏远的地方和少数民族都还保留着这种习俗,怎么也不见有什么恶劣影响啊?爷也不见你们义正言辞的去制止啊?再说带坏未成年人,呵呵,网络上那么多色情暴力不是更可恨?你们怎么不去管?跟爷面前玩什么正经,你们谁敢说自己真的遵循一夫一妻制了?要不要爷挨个的去查出来给你们看?就只准你们背后玩是吧?”   一番话,堵的他们哑口无言。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若是同意,什么都好说,要是不同意……”周不寒笑得威胁力十足,“爷可以重新找些能同意的人来做你们的位子,至于你们,个个都标榜的这么正经无私、满口仁义道德,爷会给你们安排更适合的岗位,来爷的部队如何?爷那儿最欢迎你们这样的人。”   闻言,一个个的莫不是面色惨白、满头大汗,谁敢去周不寒的部队,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最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批准了。   傅云逸自然也知晓其中必有曲折,绝非他说的这么轻易简单,少不得要动用周家的势力压人,可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矫情的去说什么,只配合着点了下头,“嗯,这样最好,上面通过了,接下来就是跟万通那边沟通了。”   周不寒挑眉问,“那种小事就不需要我出面了吧?”   傅云逸难得没怼他,“我来办就行。”   周不寒随意的“嗯”了一声,又低头喝茶。   说完这件事,傅云逸想着他来北城的身份,忍不住问道,“驻守北城的军营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按说吧,这话题不该起,因为只要事关军队,都算是机密了,傅云逸也不是不懂,可下意识的就问了,问完,心里就有点懊恼,显得好像自己多好奇多关心他似的,明面上他便努力端着,仿佛自己就是那么随意一问。   周不寒略古怪的看他一眼,倒也没表现的大惊小怪,更没接机挤兑他什么,跟他一样,也非常自然的道,“也没什么正事儿,例行视察,顺便看看暖暖,当然,也想摸摸孟家的底细。”   最后那句,才是本质。   傅云逸顺着继续问,“那可摸到什么了?”   周不寒表情稍稍凝重了几分,“孟观涛在北城军营里很有威信,他带兵也颇有一手,难怪孟家在北城被人私下称之为土皇帝,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这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暗地里……”   傅云逸蹙眉,“暗地里孟家养私兵?”   “嗯,很有可能。”   傅云逸默了片刻,才沉声道,“养私兵可不是培养几个死士和杀手,孟家即便有钱有势,可若是真养兵,怎么可能瞒得过别人的耳目?”   神往这时忽然平淡的开口,“有个办法可以。”   “什么?”   “就放在军营里,正大光明的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反倒是没有人怀疑,也有足够的便利条件训练。”   傅云逸惊住。   周不寒点了下头,“神往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得不说,孟家人胆大心细,居然想得出这么一招,真是狼子野心……”   傅云逸接受这个怀疑后,更为担心的是,“那么如今在军营里有多少人是忠于孟家的呢?”   这话题一起,气氛就沉重了,因为谁都清楚,那数目若是巨大了,那么不止是北城危险,甚至整个国家,都有可能会成为孟家的囊中之物。   到时,部落更是没有生存之地。   ☆、第四十六章 怀孕了   客厅里久久的沉默着,直到周不寒呼出一口气,平静的开口,“不管北城有多少人忠于孟家,我也不惧,你们不用担心,目前,大权还是在我手里,真要打起来,孟家不会是对手。”   傅云逸点了下头,神色稍松。   神往却忧郁的道,“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生灵涂炭,满目苍夷,最苦的还是百姓,不管最后谁输谁赢,结果都是残酷的。”   所以,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部落会派他们出来寻求解围之道的初衷,不然,部落也完全可以自己研制武器,不是他们不行不会,而是不愿。   闻言,傅云逸倒是很理解神往悲天怜人的情怀,于是,看着周不寒道,“神往说的没错,战争对军人来说是天职、是使命,但对百姓而言,只会是灾难,不管是正义之战,还是权势之争,能尽量避免还是避免吧,暖儿也不希望会有战争,不然,即便将来归隐部落,也不会安心。”   周不寒哼唧一声,“说的好像我很喜欢打仗一样,我是为了宽你们的心,让你们知道,即便真打起来,也能在我掌控之中,一个孟家而已,爷还看不到眼里去,你们若是跟他们玩手段赢了,自然就用不着爷出马了。”   傅云逸心里就有数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最近帝都那边可还安生?”   听到这话,周不寒就把视线投在了神往身上,“暂时还算安生,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小事儿……”   神往接过话去,“跟我有关?”   周不寒点了下头。   傅云逸眉头微皱,“难道又是钟玉琉?她不是去国外了吗,还不死心?”   神往面色一寒,刚要说话,就听周不寒道,“不是她,她现在正和孟观楼在国外逍遥快活呢,还顾不上惦记其他,而且,她也不敢再惦记了。”   闻言,神往松了一口气。   傅云逸好奇的问,“那还有什么事跟神往扯上关系?”   周不寒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神往迟疑道,“我先声明,我就是负责传个话,至于怎么选择,都要看你。”   神往平静的“嗯”了一声。   周不寒这才道,“是江叔叔想请你帮个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云逸冷笑着打断,“江叔叔?哪个江叔叔?你喊得很亲热嘛。”   周不寒无奈道,“是江泉,我知道你们不喜他,可我毕竟是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总有几分情分在,他让我帮着传个话,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傅云逸哼了声,“只是传话?”   周不寒苦笑道,“当然若是我肯帮着说服神往是最好的了,可我当时就回绝他了,我说,我做不了神往的主,我只能尽力而为。”   傅云逸冷笑,“你这么说,江泉一定很觉得奇怪吧?你和神往可是非亲非故的,为了一个外人拒绝一个对你关爱的长辈,怎么都说不过去,他就没问为什么?”   周不寒叹道,“问了,江叔叔了解我的脾性,我很少有说能做不到的时候,可那会儿却是毫不犹豫的说办不到,他怎么可能不问?”   “那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我已经进了这个门,大家风雨同舟,又岂会还是非亲非故?江叔叔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也把他给惊着了,他一开始都不敢置信我会愿意跟你们分享,毕竟我以前是那么骄傲,后来,我跟他坦诚对暖暖的情意后,他才接受了。”   “他真的能接受?”傅云逸不太相信。   “好吧,他说持保留意见。”   傅云逸嗤笑,“他莫非还想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你?”   周不寒摇头,“那倒是没有。”   傅云逸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神往凉凉的问,“他让你找我是想帮什么忙?”   周不寒为难的道,“他听说了你在网络上的本事,所以……”   神往很平静的接口,“想招安?”   周不寒面色有些尴尬的解释,“不是招安,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进国家部门,毕竟你有那方面的本事,有些部门还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神往呵呵一声,打断,“不是需要,是想把我控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吧?只有这样才安全不是么?放任我在外面,对他们就是个潜在的威胁对吧?”   周不寒郁郁的道,“好吧,知道你看得透,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上面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但是,这样原也说不上错,并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所有这样的人才,国家都是这么处理的,江叔叔对你更没什么意见,相反,很是欣赏,所以,才让我传个话问问。”   闻言,神往勾起一抹笑,“说是传话问问,其实是先礼后兵吧?你该知道我的答案,别说我将来要回部落去,即便长久的留下,我也不会答应为别人所用,成为他们手里的工具。”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跟江叔说了,让他不要抱什么希望,你自由随性惯了,最不喜欢约束受拘,就连抛头露面的拍戏也是为了暖暖,你看,我都帮你想好理由了。”   “那他怎么说?”   “他还是让我尽量劝你,只要你肯答应为国家效力,条件可以随便提。”   神往眼眸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道,“那我若是想让他对外宣称我们神氏部落的独立性、且与我们签下条约和平共处、永不侵犯呢?他也会愿意?”   周不寒听到这话,表情一下子凝住了,半响后,才叹道,“你觉得可能吗?你一个人的分量远不足以影响一个国家的利益好么?他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或许都不合格,但是作为一个领导人,他不但合格,且十分出色。”   神往淡淡的道,“那么,他就更该同意了不是么?让国家昌盛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就是一个上位者追求的终极目标吗?”   周不寒一时语塞。   神往又道,“既然他不同意,那这事以后就都不要再谈了,他若是不放心,尽管想法子对付我就是,不过,我不会给他面子只是受着,我会还击回去的。”   周不寒更无言以对了。   傅云逸见气氛僵死,便开口打圆场,“行了,这事暂时不提了,小五,你要是觉得对江泉那边不好交代,就先敷衍他,就说神往需要考虑一段时间,这样既不用翻脸给神往带来危险,又不会让你在他面前为难,一举两得。”   神往不置可否。   周不寒苦笑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傅少,你能不喊我小五吗?”   傅云逸挑眉,“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周不寒没好气的道,“谁会喜欢当最小的?”   傅云逸幽幽的道,“不是说,越小的那个越得宠?”   周不寒呵呵一声,“完全没感觉出来,我就只觉得自己处处被打压欺负了,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给我安排侍寝的机会?”   闻言,傅云逸就意味深长的笑了,“今晚可以给你安排。”   “什、什么?”周不寒惊得差点没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傅云逸哼笑,“我说,今晚你可以陪暖儿。”   周不寒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确定他不是在逗自己,“为什么?”   “免得你总是以为我们打压欺负你啊,那就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周不寒又看向神往,“你也愿意?”   神往点了下头。   周不寒心里狂喜,不过面上极力的克制着,其实他能想到,这事绝对不简单,指不定有什么玄机呢,可诱惑就摆在眼前,他就算明知有坑,他也愿意跳。   可等到真跳进去的时候,他才知道摔的有多疼。   ……   三人说完话后,周不寒就已是心急如焚了,只是不想在他们两人面前表现的太猴急,才装的一副还算淡定的样儿,直到那两人离开,他关上门后,急相毕露。   温暖也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客厅里只有周不寒一人,还惊异了下,不过,片刻后,听到他激动的扑过来搂着她说“暖暖,今晚我陪你,他俩同意了。”时,她就明白过来,不由的好笑又好气,也对他充满了同情,唉,这是被表哥和阿往忽悠了啊,今晚有的罪受了。   果不其然。   他急不可耐的抱着她上了床,狂热的一番前戏后,听到她道,“今晚不行。”   “为什么?你姨妈君来了?”这是周不寒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谁知……   温暖摇摇头,“不是。”   “那不然呢?难道你不愿?”   温暖又摇摇头,看他的面色不停的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变换,叹道,“我怀孕了。”   “……”   ------题外话------   下午二更,再为新文吼一嗓子啊,求收藏、求支持!   ☆、二更送上 补偿   讲真,看到周不寒的反应,温暖心里都不忍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也是今天刚知道,姨妈君只是迟来一天,她就接到神圣的电话,被他兴奋的恭喜要当妈了。   她也是一脸懵逼的,尤其是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可神圣言之凿凿,她只好偷偷让傅雪去买了个验孕棒回来,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试,还真是中奖了。   那一刻,她心里的感受还真是难以言喻。   慌乱无措中也夹杂着期待和激动,想到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跟自己血脉相连,一种名为母亲的幸福感便油然而生,陌生的让她感动。   “周不寒?”见他僵着不动,一张脸已经说不出是什么颜色,温暖小心的喊了一声,这妖孽不会被刺激傻了吧?也难怪,表哥和阿往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足足愣了五分钟。   周不寒的眼神总算有了点反应,他原本是压在她身上的,这会儿,忽然手忙脚乱的翻下来,然后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就又不动了,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温暖叹了一声,“周不寒,我真怀孕了,早上刚刚知道,我也知道这事来的太突然,对你……”   周不寒打断,幽幽的问,“谁的?”   温暖轻咳一声,“神圣的。”   周不寒忽然抬起手,缓缓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柔而小心的摩挲着,不带一点**,有的只是茫然和惊奇,“你确定就是他的?傅云逸和神往不是一直陪着你?神奇不是也晚上偷偷来过几回?也许是他们的呢,或者也可能是我的?那晚上我也播种了……”   温暖无言的道,“那晚上过后不久,我的姨妈就来了好么?”   闻言,周不寒幽幽的把视线转向她,“所以肯定不是我的了?”   温暖尴尬的点点头。   周不寒的俊脸便有些绿了,“那你又怎么确定是神圣的?他的种子就跑的比别人快?”   温暖羞恼的嗔他一眼,“神圣十几天前不是来剧组住过几晚吗,那几天刚好是危险期,我只跟他在一起了,跟表哥和阿往没关系好不?”   周不寒像是终于被逼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咬着牙骂了一声,“神圣那个混蛋,果然被他先得逞了,过年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原来是打防疫针啊。”   温暖没接话。   周不寒哀怨的看着她控诉,“暖暖,我真的当上便宜爹了,指不定神圣背后怎么偷着乐呢,还有傅云逸和神往,他俩肯定事先早知道了吧?我就说他们怎么这么大方痛快的把机会让给我,原来在这里等着坑我呢,果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他俩那便宜爹当的肯定也是各种酸爽吧?”   温暖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不寒却揪着这个话题放不下,“暖暖,他俩就没抗议吗?神圣怎么能这样,说让你怀孕就怀孕了,他这么任性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温暖总算开口,“你还指望他跟你商量?”   周不寒噎了下,然后懊恼的道,“那也不能这么突然,更不该选在这个时候,你还在拍戏啊,传出怀孕的事情,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神圣说,暂时不对外公开。”   “就算不说,那也会影响你拍戏啊。”   “电影马上就杀青了。”   “不是还要紧接着拍那部电视剧?你怀着孕多辛苦,怎么拍?”   “神圣早就都想到了,所以给我开了很多药,胎儿很稳,我也没有孕吐反应,所以,不影响我做任何事。”   周不寒咬牙,“不影响任何事?现在不就影响到我了?”   温暖无言以对了,好吧,就唯独这件事不行,至少前三个月还是要注意的,她对表哥和阿往都下了禁止令了,对周不寒,当然也不可能特例。   周不寒的手还在她小腹上摩挲着,缠绵不舍,“暖暖,你就忍心看我这么悲催吗?我只跟你在一起恩爱过一晚啊,刚品到肉香,结果就被剥夺了,你要让我怎么活?”   温暖听的好气又好笑,“以前单身的时候不是过的很好?现在就忍不了了?”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不知道肉香,现在吃到嘴里了,怎么可能不会惦记?”   “滚!”   “暖暖……”   “前三个月真不行。”   “可我也是真的难受。”   “不然……你去冲个冷水澡?”   “不要!”   “那不然呢?”   “换一种方式……”   最后,温暖到底被他缠磨的不忍,用别的方式帮他纾解了,不过一次两次的没完没了,温暖也累的只想骂人,“你是禽兽吗?还是吃了药来的?再这样,就给我回你那儿去。”   周不寒这才讨好的笑着保证再也不闹,搂着她睡了。   ……   翌日,周不寒为了避人耳目,早早的就离开了,温暖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看到神出坐在她床头上,看到她,挤眉弄眼,猥琐的不行。   温暖现在脸皮早就练厚了,拥着被子坐起来,很淡定的问,“你怎么来了?”   神出吃吃的笑,“来看你和妖孽啊,嘿嘿,昨晚那妖孽憋得够呛吧?你怎么帮的忙?是不是辛苦五指姑娘了?别害羞啊,说嘛……”   温暖无语的道,“你打听的这么详细做什么?又要写进小说里?”   神出眨巴着眼,卖萌装可爱,“对啊,这可是你和他们的恩爱日常,读者最喜欢看啦,再说,你这么久都没宠幸人家一次,谁不期待好奇啊?”   温暖摊手,“如你所见。”   神出嘿嘿的笑,“辛苦啦,怀孕之后是这样的,委屈你的美男们再坚持两个月,让小**在你肚子里长的壮实点,才好承受他们的攻击……”   温暖恶寒的打断,“你刚才喊得什么?”   神出无辜的道,“小**啊。”   “噗……别跟我说,你喊得是我儿子的名字。”   “哈哈哈,还就是你儿子的名字。”   “神出!”   “哎吆,表气嘛,这又不是我取得名字,是大爷和大公子一致同意的,神机很好听啊。”   “神机我也认了,可你这个小**……”   “嘻嘻,是他的小名儿啊,是不是萌萌哒?”   “我不准!”小机就够她忍的了,还小**,越来越猥琐了。   “好嘛,人家不叫就是了,别再板着脸了,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儿,如何?”神出抛出诱饵。   温暖这才缓了脸色,“什么好玩的事?不会是想说孟观楼和钟玉琉的事吧?这个我知道了,两人在国外玩的不亦乐乎,据说钟玉琉对他动了真情、非他不可了。”   神出很不屑的摇摇头,“不是这个,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好么?没得手之前,孟观楼还低调些,等钟玉琉上钩了,就让人放消息了,钟玉琉更是天天发朋友圈炫耀她的幸福,看得我都腻歪了。”   “那不然呢?破坏萱萱和钟翰林的事?这个我也知道啊,吴用说,钟翰林已经知道了,现在和跟萱萱来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已。”   “哎呀,也不是这个啦。”   温暖正色了几分,“是孟青瑶和温润的事?”   神出洋洋得意起来,“对哒,这事儿我办的绝对漂亮,要不要听?”   温暖很配合的点点头。   神出开始口沫横飞的说起来,“孟青瑶不是想跟赵子诚吗,为此,还制造了好几回偶遇,嗤,以为拍言情剧呢,可惜赵子诚没有男主的浪漫,哈哈哈,这才是最好玩的,当然,这其中都有我的功劳喔,她越是想赖上赵子诚,我就越是从中捣乱破坏,结果咧,她期待的撞出火花没有,倒是撞的人家见她就躲,跟扫把星一样,之后,我想法子让江南那边得了消息,再把温润和孟青瑶有一腿的事一说,江南也是个精明的,很快就理清其中的利益关系,他那手腕,啧啧,看着挺高雅斯文的,玩起阴来是真狠啊……”   温暖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神出继续道,“江南明白了孟家这是想和赵家搭上关系,他恨孟家入骨,怎么可能会让孟青瑶得逞?不但不会,还要把她也毁了才能给他妹妹报仇,所以……”   温暖挑眉,看着它卖关子,“所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神出唏嘘道,“差不多吧,不过比之前狠了点,她被下了药后,跟温润大战了一夜,温润愿意配合江南,是因为想得到孟青瑶,可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拍照,所以拒绝了这个,但是同意被媒体撞到,呵呵,他也是个精的,如此一来,他和孟青瑶的关系就摆到了明面上,还闹得人尽皆知,孟青瑶不嫁他都不行了。”   温暖皱眉,“我怎么没听说?”   “哎吆,就昨天早上的事,你不是沉浸在怀上小**,咳咳,不是,是怀上小小公子的喜悦里吗,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自然就顾不上了。”   “那现在呢?两人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神出高深莫测道,“也未必啊。”   ☆、第四十七章 电影大卖   闻言,温暖若有所思起来,确实未必,即便媒体和外界炒的沸沸扬扬,把两人捆绑在一起了,可孟家能甘愿吃这个亏吗?最主要的是,孟青瑶那么心高气傲她愿意下嫁温润吗?   还有秦可卿那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温润来一下,依着她现在的疯狂,把几人都炸毁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嘿嘿,你也想到了对不对?”神出一脸幸灾乐祸,“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温润当初利用秦可卿对他的一腔痴情,就得做好被拉着一起下地狱的准备,事后要是安抚住秦可卿倒也罢了,毕竟人家为了他那真是甘心奉献一切啊,可他倒好,居然还嫌弃上了,还妄想勾搭上孟家更上层楼,啧啧,果然是他老子的种啊,想踩着女人的肩膀往上爬,也不想想,现在的女人都那么好踩的?”   温暖也冷嘲道,“脚踩两只船,早晚船会翻。”   神出拍翅膀,“对哒,坐等他被两个女人玩死,哈哈哈”   说到这里,温暖倒是想起一件事,“温润当初让秦可卿进部落是为了千丈崖底下的东西吧?那到底是什么?”   神出眼神闪烁,“哎吆,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温暖蹙眉,“真的是研制新型武器的材料?”   神出点了下头,叹道,“都是作孽吆,老天爷干嘛要把那东西降落在部落里呢?那就是万恶之源”   温暖不赞同的摇头,“或许上苍就是知道部落里的人没有那个野心才把那东西降落在部落里的,若是在外面,早早的被人发现,指不定现在的世道会乱成什么样了。”   神出唏嘘道,“那倒也是,可这样却是给部落带来危险啊,其璧无罪,怀璧就有罪啊,看吧,这不就惹来那些人的觊觎了?部落也没法清静啦。”   温暖平静的道,“所以,才让神圣他们出来阻止,一切都会好的,任何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野心的阴谋争斗都不会得逞的,因为百姓不允许。”   神出握爪,“对,正义永远都是站在百姓这边的,百姓只想安居乐业,千百年都是如此,所以,让孟家那些野心家和阴谋家都统统见鬼去吧。”   温暖勾唇笑了。   电影杀青后,温暖一行人去了帝都,开启了后期的宣传模式,她怀孕的消息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长乐文化是不知的,所以给她安排了不少的活动,整日里通告不断,人气势如破竹一般,让人惊叹之余,又忍不住羡慕嫉妒恨,这才接拍了一部电影啊,都还没上映不知道票房如何呢,就火的一塌糊涂了,那以后,还敢想象她会红到什么境界吗?   除了她,还有神往,人气比起她来也不遑多让,她是男人们梦中情人、是新晋女神、是最美新娘,那神往就是女子眼里的谪仙男神、完美老公。   两人每次一起亮相,神仙眷侣一般,羡煞旁人。   为此,傅云逸没少吃醋,因着她怀孕,晚上想用福利弥补都不行,同样憋屈的还有周不寒,现在上、电视上、报纸杂志上,到处都是两人秀恩爱的画面,想眼不见为净都不行,他甚至还不如傅云逸,傅云逸好歹还能正大光明的跟在她身边同进同出,他呢,还得避嫌。   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每到醋的无法忍受,他就拼命的想神圣,想着人家比他还苦逼,他就治愈了,那可是正室啊,是大房啊,可偏偏被自己的二弟抢了风头去,啧啧,真不是一般的悲催。   神圣也有自我治愈的法宝,那就是温暖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儿子哎,你们谁有我能?你们围在暖儿身边小心殷切的伺候着,也顺便伺候了我儿子啊,你们这些便宜爹吆   这么一想,他就苦中作乐的释怀了。   其实,最近他也很忙,温暖忙着跑通告宣传,他也离开温氏医院,开始去各地的其他医院走访出诊,第一站就是南城的萧家医院,萧流景十分给面子,造了很大的声势欢迎他,整个南城上下的人都因此沸腾欢呼,有再世华佗之称的神医来了,那就是所有患者的福音啊。   最给力的是,人家还是免费义诊,免除专家挂号费,只收取药费,这样的好事谁不上赶着?连身体康健的人都挤着去医院让神医给开几副延年益寿的,足见神圣的影响力是多么强大。   萧流景整天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往医院大门口的方向看,笑得合不拢嘴,熙熙攘攘的人群比小时候过年看花灯还热闹,他能不高兴吗?   其他医院的领导看了,那个眼红啊,可谁叫萧家和神医有关系呢,他们争不过这第一,等第二、第三总可以吧?有人甚至开出了天价条件,就为了让神圣能莅临他们的医院指导,也为他们的医院拉人气、   最主要的是,能让他们医院的年轻医生们有个学习的机会,等神医离开了,也能在日后可以支撑起医院的未来,因为,神圣每到一处,都会尽心竭力的指导点点拨,丝毫不藏着掖着,更不是作秀给谁看,这份胸襟真真是让人敬佩叹服。   媒体上曾经用了圣人之名来盛赞他。   四月初,春暖花开,仙鹤侠侣上映,第一天,票房就高的离谱了,虽然之前就有人预测这部电影会大卖,可能大卖到一票难求的份上还是令无数人跌破眼镜。   之后,影院更是场场爆满,不得不临时把其他电影的位置让给仙鹤侠侣以此来缓解,每天票房都会刷新一个新纪录,让无数人惊叹感慨。   国产电影居然也能火到这种地步?   上,各路专业影评人都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看过的观众也都打出了匪夷所思的高分,所有的媒体也都在纷纷拿这部电影说话题、噌热度。   随之而来的,就是温暖和神往的知名度,再上层楼,高高的站在了娱乐圈的金智塔顶端,被众人狂热的仰望膜拜,奉为心中的经典。   换成一般人,或许早不知道膨胀到什么样了,可温暖和神往但凡出席活动,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优雅且从容,微笑嫣然,那不是装的,是真正的波澜不惊。   他们或许没料到自己会火的这么激烈,但这一切对他们来说,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站到高处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于是,电影热卖半个月、刷新了国内电影的最高票房纪录后,长乐文化对外又宣布了一个重磅炸弹,再次把温暖和神往推到了无人可及的高度。   妻主在上要被拍成电视剧了。   这个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上追书的读者自然是激动且期待的,热议声简直要让站一度瘫痪了,把神出给忙的吆,原本还在评论区跟读者们交流逗趣,后来直接顾不上了,只用眼睛看都看不过来,要是一一回复,它的爪子还不得废了?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   且反对的人并不少,而且其中不乏有些身份地位的,可是去找相关部门投诉的时候,对方就幽幽的说了一句话,“这是周公子的意思,周公子就想演一部剧,你要是不想成全,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反正我不敢。   那反对的人也不敢啊,黑着脸离开,从明处转为地下,开始在上化名攻击这部,字字句句引经据典,大意就是,这样的是离经叛道,是不符合主流三观的,会带坏年轻人,会让现有的社会婚姻制度不稳,还再拍成电视剧,那不是反人类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就有人跟风,一起来讨伐,言辞激烈,个个都成了大义凛然的斗士,誓要拨乱反正,还文圈一个干净。   这可把神出给气的吆,它也披上小马甲,跟那些人互怼起来,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俨然上成了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它也不是一个人,它的背后有无数支持这本的读者跟他一起战斗,齐心合力,很对方撕的不亦乐乎。   越撕,这部书就越火了。   连原本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兴致勃勃的期待起来。   两方人马撕的惊天动地,据说,惊动了某些高层人士,也过问了此事,相关人等就把事情都推给了周不寒,这也不算是栽赃嫁祸,当初周不寒就说好的,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一己承担。   于是,周不寒被私下被很多人问候了。   ☆、二更送上 被问候的周不寒   问候的人里,有比较八卦取笑的,比如樊镇海,“混小子,你行啊,真是越来越颠覆我对你的认知了,喜欢上温家那丫头就够不可思议的了,现在居然还愿意上镜拍戏了,是不是排不上侍寝空虚到分裂了,哈哈哈……”   周不寒冷笑,“爷缺钱不行么?”   “噗,因为缺钱玩票?你哄傻子啊,得,不说这个,你老子愿意吗?没赏你几鞭子?你周家几代人都是铁骨铮铮的军人,到你这辈,怎么着,想给你周家换换门庭了?”   “我说了,就是玩票。”   “嗤,老子会不知道你是玩票?你要真敢扒了那身军装去拍戏,就是我也饶不了,行了,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说实话,为什么要拍这部剧?”   “这部剧写的就是我和暖暖的故事,我不拍谁拍?”   “我呸,写的你?那你等到了最后才出场?欺负老子没文化、读书少是吗?哪本书的男主不是戏份最多的?你就是一配角好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   “快说实话,说实话,老子说不准还能帮你两把,有人挡着不让拍是不是?压力很大吧?哼,这年头三妻四妾都不准了,还会让三夫四夫的?”   “别问了,暂时不方便跟您说,您都退休了,就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得了。”   “混小子,瞧不起老子是吧?麻溜的,别磨叽,说,是不是为他们神氏部落造势?他们之所以离开部落就是为了这个?部落不安生了对吗?”   周不寒沉默着。   樊镇海气的又骂,“老子当年玩心眼、使手段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真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既然看出来了,那您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樊镇海呼吸急促,不过面色凝重了点,“你真的想插手这件事?”   “嗯。”   “为什么?就因为温家那丫头?”   “嗯。”   “不寒……”   “也有别的原因,我是军人,我时刻都会牢记自己的职责,我虽然沉迷研究武器的制造,可其实,我是最不喜欢战争的,尤其是主动去侵占、主动去挑起,这种以自己的野心和私欲为目的的战争我不会答应的,有外敌来侵,我会毫不犹豫的冲到最前缘去,誓死捍卫国家安全,但是……我不会当别人手里的刀。”   樊镇海不说话了,良久后,叹道,“你说的也对,但是千百年来,利益之争、领土之战,总是难免的,你不想,别人却会想,历史上多得是帝王将相以开拓疆土为己任,难道你能评判他们不对吗?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格局和使命,有时候,他们也是无奈啊,治理国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得理解。”   周不寒冷笑,“能理解,但是我现在没法接受了。”   “还是因为温家那丫头吧?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   他还没说完,就被周不寒冷声打断了,“老爷子,我敬您一声爷爷,但是也不准您这么背后说她。”   樊镇海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翻脸,一时气的不行,“混小子,现在都敢对我甩脸子了是吧?你这是想造反呢?”   “你就知足吧,换成别人,我早就一枪崩了。”   “你……”樊镇海噎的脸红脖子粗的,半响后,才咬牙切齿的道,“老话说的果然对,这养儿子啊一旦有了媳妇就是个叛徒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爹娘……”   “您可不是我爹娘,别对号入座、高抬自己了。”   “……”   周老爷子这次倒是没骂人,相反,对这事是持支持态度的,在他看来,神氏部落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一直和外界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就这样下去也挺好啊,那就是一个理想化的乌托邦,是世外桃源,只要恪守他们的祖训,不问世事,不参与争斗,即便不明确的划分到国家领土里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种话不能放到明处说,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装糊涂。   可周南寒没法装看不见的,他还在位上,且手掌大权,身边不可能没人找他商量过,他都四两拨千斤的用一句“不寒就是闹着玩”给打发了,但是回到家,就忍不住冲他开炮。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有多闲啊非要去拍什么电视剧?上回投资拍电影,老子认了,你之后睡了人家,老子也豁出脸去赔罪了,现在呢?居然还要上镜了,我说,你其实不是想上镜,你是想上天吧?”   周汉南气的只喘,恨不得踹他两脚。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不就是拍个电视剧吗,至于把您激动成这样?再说您儿子还不是主角呢,戏份并不多……”   周汉南恨铁不成钢的打断,“怎么?你还很遗憾戏份不够多是吧?”   周不寒无视他的黑脸,点了点头,“我打算等改编剧本的时候为自己加一点戏份,省得总被人误解成是配角。”   “你……”   周不寒见自己的老子快气昏了,这才倒了杯茶给他,说了软话,“行了,您甭这么演给我看,我对您还能不说实话吗?您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   闻言,周汉南果然敛下脸上刚才的激动愤怒之情,凝重的坐下来,问道,“好,那你跟我说,你们之所以力排众议,甚至不惜你用身份压人也要拍这部剧,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部落。”   周汉南狠狠皱起眉头,“果然是这样!那你们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拍这部剧就是为了给部落造势,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它、了解它、接纳它,最后,支持它,能够继续安静的在无忧谷存在。”   这说的可是到家的话了。   周汉南当然明白,也愿意相信神氏部落没有别的野心,只是想自保而已,但是……“不寒,神氏部落是存在了上千年,但是那时候,环境闭塞,他们不问世事倒也罢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世外桃源在,彼此可以相安无事,但是现在不同,你想过没有,它的存在,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里面的人难道就没有想出来看一眼花花世界的心思?据我所知,早就有了吧?你肯,这些因素,早就注定了部落不会一直安生……”   周不寒平静的打断,“爸,您说得这些,部落的首领都早已考虑到,神圣他们也都心里清楚,之所以离开,便是为了寻求解决之道,不管是外面的人想进去,还是里面的人想出来,那都是部落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   闻言,周汉南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面关系的道道深了,你也不是生在寻常人家庭,岂会不懂?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让他们自己解决,那上面呢?”   “睁只眼闭只眼呗。”   “你江叔能干?”   周不寒忽然在沙发上用手指写了一行字,周汉南看后,眼眸倏的瞪大,半响无言,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   钟家的人也曾找过他,但是就没那么客气了,周不寒更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后来,钟翰林又回家一趟,不知道怎么劝的,总之,钟家那边是消声了。   江泉也打电话问过,语气多少有些严厉,“不寒,你也不是胡闹的性子,怎么这次这么任性呢?你拍戏玩票我不管,可为什么非要拍这种题材的剧?”   周不寒轻描淡写的道,“我是男主,我不拍还能便宜别人?”   “我的意思是,小说在网上传传也就罢了,但是拍成电视剧,那影响就不太好了,你喜欢温家那丫头总归是你的私事,别人管不着,我虽不支持,但也不干涉你,可你也用非搬到荧屏上去啊,这得引来多大的非议?你不是最重视自己的**吗,这回怎么愿意让大家扒开了看了?”   “喔,就是想换种生活方式玩玩。”   “不寒,不要敷衍我,我了解你,不会做无聊的事,你不会不知道这事会带来什么影响,你为什么还要执意而为?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职责。”   “江叔,我都记得的。”   “那你还……”   “江叔,我现在有些事还不能跟您说,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跟我一样了。”   “什么?”   周不寒没再说,就挂了电话。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网上依然有人在蹦跶着反对,但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妻主在上被长乐文化买下版权,正式改编成剧本。   一起参与的还有林氏娱乐。   最开始,万通是犹豫的,后来,林子眉的强势加入,让他才做了决定,林子眉为了温筠都能孤注一掷,他为什么不能为玉颜做一点事呢?   温筠和林玉颜都不在了,但是他们的女儿在。   所以,各方压力来吧,刀锋剑雨也来吧,他也求全了大半辈子了,最后,就让他顺心任性一回吧。   ☆、第四十八章 我想要个女儿   电视剧确定开拍后,剧本开始改编,长乐文化和林氏娱乐都抽调了自己最优秀的编剧参与其中,务求把这部剧给打造的尽善尽美。   导演还是徐晓光,这是他积极主动争取来的,以他的敏锐眼光,几乎百分百肯定这部剧会大火,甚至可以超越仙鹤侠侣,成为他里程碑似的作品,他能不上赶着求吗?   主角当仁不让是温暖跟她的美男团,全部本人出演,只这一条就足以让娱乐圈引发震动,一个个的不是艺人,却比任何一个明星都红,神圣、傅云逸、神往、神奇、周不寒,哪个不是身份尊贵、名动天下?就连配角阿呆、吴用等人都颜值不输圈内的小鲜肉啊,这样的剧拍出来,只看脸和身材都够了。   更别提,还有那样激动人心的剧情了,说是举国上下都期待也不为过,上天天的催,评论区更是火爆,各种话题都上了热搜,把神出给忙的吆,忙里偷闲也是乐在其中,除了每天继续更新,就是跟编剧们沟通情节上的设计和安排,一开始,见惯风雨的编辑们都被惊得够呛,什么时候见过会说人话的鸟啊,不但会说,还侃侃而谈,这是成精了吧?随后,才慢慢接受了这一玄幻的事实,好吧,人家的主人是神医,神医哎,神医养的鸟可不就是神鸟?所以,会说人话、比人还鬼精都不用大惊小怪的。   神出和众编辑相处愉快,只有一样让他们为难,就是时不时的会接到某方打来的电话,各种含蓄的关怀、慰问,让他们亚历山大。   其实不是别人,别人的话他们尽可推给上面,林子眉和万通都早已发话了,有什么事他们顶着,他们顶不住了,还有人家的美男团,可就是人家的美男团又该怎么办呢?   一个个的打电话,围绕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加戏份,最好还是亲热戏,尺度大一点他们也不介意,平时的恩爱日常也要有,言情剧吗,打情骂俏什么的不就是主题?   编剧们很想哀嚎,谁说只是言情剧了?咱们不是走高大上的励志剧吗?整天谈情说爱的太那啥了吧,搞得一个个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就不怕跌份吗?   几个人当然不怕,拍戏是拍戏,那是来源于生活的艺术加工,回归到现实,他们哪个不是一方霸主?哪里就跌份、不够英雄气概了?   他们只是想在剧中捞福利,懂么?   神出是懂得,于是,来者不拒,谁的要求也好脾气的应下,这可把导演给愁怀了,这么多的恩爱戏真的不会被和谐掉吗?一妻多夫的题材本就是个禁忌啊,咋还越整越激情了?   神出笑得一脸邪恶,“不怕,让你拍你就拍,将来被和谐就和谐呗,他们就是想玩,那就玩的痛快点,你以为将来他们会舍得那些小片片流出去给外人看?”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徐晓光愁颜顿展,不怕了,其实他暗搓搓的也很想看啊,嘿嘿嘿,正好有机会了,话说,那几位都那么风华绝代到了床上谁更强呢?   剧本在如火如荼的改编中,温暖正好趁机休息一段时间,前些日子跑通告宣传也够她忙累的了,虽然吃着神圣给她开的药,没什么怀孕反应折腾她,可她还是很谨慎小心。   都说为母则强,当了母亲,心也会变得柔软,她已经渐渐体会到了。   就如现在,她躺在靠窗的软榻上,若是平时,就仰躺着晒太阳了,可现在却是左侧卧位,这样对胎儿好,虽然还未成型,她的母爱已然泛滥。   神往陪着她,坐在一旁帮她削着苹果,神态温柔,削好后,切成一小块,再喂到她嘴里,等到吃了半个后,又换成其他水果,见她摇头,便哄道,“暖儿乖,多吃一点水果对宝宝皮肤好。”   温暖无言,“又不是女儿,生的水嫩嫩的做什么。”   神往很坚持,“儿子也一样啊,你看大哥的皮肤多好,父亲说当初就是因为母亲吃了很多果子,大伯天天去山上给母亲摘最新鲜的,大哥一生下来比女娃娃都漂亮。”   温暖好笑的看着他,“比女娃娃都漂亮吗?那阿往呢?出生时岂不更好看?”   神往勾唇笑了,“嗯,母亲怀着我时,父亲天天给她熬滋补的药膳喝,我出生时,据说整个房间都亮了,部落里的人都看到屋顶上有霞光闪耀呢。”   “噗哈哈,要不要这么夸张?”   “夸张么?难道暖儿觉得我的美貌不足以蓬荜生辉?”   “好吧,足够了。”   两人又玩闹了几句,神往忽然认真的道,“暖儿,我想要个女儿,你可喜欢?”   “嗯?”   “等回了部落,你生下神机后,休养一段日子,我们就生个女儿可好?我会跟父亲学着做各种药膳给你喝,一定把我们的女儿养的如花似玉”   “咳咳,阿往,这个不急啊,以后再说。”肚子里这个还没生呢,咋还就想到第二个上了,还指定要女儿,长得像阿往的女儿,那得美成什么样儿?   神往眼神幽怨起来,“暖儿难道不愿意?”   “啊?不是啊,就是觉得很遥远的事,现在谈是不是早了点?”   “一点都不早,大哥已经跟我和表哥商量好了。”   闻言,温暖都懵了,“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神往点头。   “你们商量好了什么?”   说到这个,神往就笑的一脸期待和幸福,“大哥说,等你生下神机后,就给你用药调理身子,神机只需吃三个月的奶就可以,断奶后,你就能再次怀孕,而且可以同时怀上我和大表哥的,一儿一女,你说好不好?”   “”   “暖儿不喜?”   温暖扶额苦笑,“你仨还真是”   难怪表哥和他都没怎么吃味闹情绪啊,就那么坦然欣然的接受了她怀孕的事儿,还很心甘情愿的伺候着,感情是神圣早就摆平了啊。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来想去,默默低头,抚着自己的小腹,还是同情儿子吧,可怜见的,你爹只批准你吃三个月的奶呢,他真的是亲爹吗?   晚上的时候,傅云逸回来,给她说了两件事,一件便是姚明姝和齐念白的事,两人之前不是也在钟玉琉的力捧和赞助下拍了一部电影嘛,之前宣传的很厉害,请了国外的大牌团队包装运营,声势比仙鹤侠侣都大,两家也暗暗较劲,想要在上映时博得头筹。   结果,等到上映时,仙鹤侠侣大获成功,碾压的对方连渣都不剩,对方投入那么大,赔钱可想而知,可是钟玉琉那会儿正在国外享受着孟观楼的追逐、乐不思蜀,哪里还顾得上管国内的事儿?   所以,整个团队也散了架,可姚明姝不甘心啊,她一直就跟温暖不对付,如今被温暖压的这么狠,怎么会无动于衷?于是,钟玉琉撒手不管,她就只能自食其力了,她背后也有神话传媒的支持,想为电影制造点话题根本不算难事,不过仙鹤侠侣的风头太盛,她只能剑走偏锋。   而剑走偏锋的爆点,无疑用男女绯闻最好了。   于是,有人就拍到她跟齐念白同时出入一家别墅的照片,放在了上的娱乐版,这原本没太引人注目,可很快就有人搜出,那别墅是钟玉琉名下的,当时她捧齐念白时送给他住的,这下子好事的人眼睛就亮了,感情姚明姝趁着钟玉琉不在国内就挖她的墙角啊?   再接下来,事情又变得更热闹了,因为有人指出钟玉琉现在跟孟观楼在国外正打的火热,冷落了齐念白致使他耐不住寂寞出轨也情有可原,可有趣的是,居然有人紧跟着爆出个帖子,说是孟观楼和姚明姝也有暧昧关系,两人的通话记录都被贴到上了,事情越演越烈,炒的沸沸扬扬,俨然是一出八卦好戏。   真相到底如何,吃瓜群众们已经不关心了,只看上放出的那些烟雾弹都够的很爽了,瞧瞧这四个人扑朔迷离的关系吆,怎一个乱字了得?   越乱,越有人爱看,终于如姚明姝所愿,电影有起色了,虽然一开始被仙鹤侠侣压得狠,渐渐的也总算抬起了头,当然以这样的手段博眼球上位,很多人都不屑为之,但身处在演艺圈,又显得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温暖听了,不置可否,她只是好奇姚明姝这么玩,孟观楼和钟玉琉知道么?还有齐念白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傅云逸猜到她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那俩人都知道,毕竟国内传的这么火,他们在这边的耳目不会不报告,更别说,他们还是当事人了。”   “那他们”   “没表态。”   “嗯?默认了?”   “或许吧,不知道姚明姝怎么跟他们解释的,有私心也好,说成挽救票房也好,总归是炒话题,这种事,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后,再说明一下,对他们并无太大的损失。”   “好吧,他们开心就好。”温暖不再在意。   傅云逸这时却道,“不过,我觉得姚明姝放出来那么多绯闻,有一点或许是真的。”   “嗯?”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   ☆、二更送上 我要见你女朋友   “嗯?”   “孟观楼和姚明姝或许是真的暗通款曲了。”   温暖眼皮跳了下,“你是说,姚明姝把孟观楼还是拿下了?可孟观楼不是在国外跟钟玉琉打的火热吗?他一个人能应付的了俩女人?”   闻言,傅云逸幽幽的看着她道,“暖儿一个人都能应付我们五个了,孟观楼以一对二还很稀奇吗?”   温暖好笑又好气的嗔他一眼,“哥,说正经的呢。”   傅云逸这才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没什么不可能,孟观楼可不是一般人,手段和心智都非比常人,别忘了,他是从国外某军校出来的,那里以严厉著称于世,他又岂会弱了?再者,我若是没猜错,钟玉琉肯定不知道他跟姚明姝之间有关系,不然就她那脾气,也忍不了。”   温暖点点头,深以为然,想到什么,又蹙起眉头来,“那也不对啊,钟玉琉被瞒在骨子里,可姚明姝呢?她又是怎么忍的?她的心高气傲可不输给钟玉琉。”   傅云逸沉吟着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这些日子,我也让人在国外查过,孟观楼和钟玉琉十分高调的秀恩爱,成双入对,已经住在一起了”   温暖眸光闪了闪,“难不成姚明姝不介意男人身体上的出轨?或者,她对孟观楼没有情分也只是利用合作关系,所以各玩各的?”   闻言,神往接过话去,“不会,姚明姝即便对孟观楼没有男女之情、不会吃醋,可依着她的掌控欲,她也不会准许他身体上的背叛。”   “所以呢?”   “所以,我怀疑,孟观楼跟钟玉琉并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神往说的很含蓄,可傅云逸和温暖对看一眼,就瞬间明白,孟观楼跟钟玉琉没上床?“这不可能!”傅云逸反驳道,“我的人亲眼看到他们晚上睡在一个房间。”   神往淡淡的道,“睡在一个房间未必就会发生男女关系。”   傅云逸哼笑,“你觉得他俩那个纯洁到还能盖棉被纯聊天?”   神往不紧不慢的道,“俩人是不纯洁,不过”   傅云逸听的着急,“你有什么话,一次说个清楚。”   神往这才笑道,“我觉得孟观楼大约是让人替代自己跟钟玉琉睡了,钟玉琉不知道,而姚明姝心里是清楚的,自然也就不在意他逢场作戏了。”   “什么?”傅云逸和温暖同时讶异的问了句,“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钟玉琉眼还没瞎!”傅云逸没好气的道。   “可孟观楼能让她的心瞎了。”   傅云逸表情一变。   温暖猜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难道是用药?”   神往点了下头,面色有些冷,“在部落里,有一种药草,服用后就会出现某种幻觉,偏这种幻觉非常真实,等清醒后,也根深蒂固的留在记忆里,姚明姝当初应该是从部落把这种药草带出来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孟观楼肯定嫌弃钟玉琉的肮脏,即便是做戏利用,也断不愿牺牲自己,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温暖听的唏嘘不已,“那钟玉琉也真够悲催的了,被人骗心骗情不说,就是被骗身子,还得找替身,她若是以后知道了,还不得气吐血啊。”   “她未必有机会知道。”   “嗯?”   “这种药草服用久了,精神就会被对方所控制,也就是说,孟观楼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而别人对她讲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所以,即便你要跟她说真相,她也不会信。”   温暖无语了。   傅云逸接过话去,语气有点沉重,“这么说,钟玉琉会彻底变成孟观楼手里的棋子了,那么钟家”   神往打断道,“钟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摆布,孟家或许过于抬举钟家了,钟家是根深叶茂了上百年,但是一个钟玉琉能起多大作用?”   傅云逸叹道,“自古联姻这条路就是捆绑两家利益的最好手段,不怪孟观楼那么想,毕竟是捷径,多的是人想走。”   “可钟家是钟翰林的。”   傅云逸心神一凛,“你说的没错,即便孟观楼控制了钟玉琉,只要钟翰林能回到钟家掌控住大局,那么孟观楼的筹谋也就付诸东流了。”   神往点头。   傅云逸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看着神往,欲言又止。   神往挑眉,“大表哥何时对我说话还需要吞吞吐吐了?”   傅云逸苦笑,“我这不是怕你为难吗,先说好,我也是帮别人传话而已,你若不喜,也去找周不寒,不管我的事儿。”若不是吃味那妖孽来争宠被他拦下了,他才不愿当这个传话筒。   “什么事儿?”   傅云逸看了眼温暖,温暖好笑道,“哥,难道需要我避嫌吗?”   傅云逸宠溺的叹道,“怕你不想听。”   “行啦,说吧,是不是又是那家人?”   “嗯,是江泉,上次不是让周不寒来当说客,希望神往去为国家效力吗,之后被回绝也没了下文,现在,他又给周不寒打电话说,有事想请神往帮忙。”   温暖蹙眉,“什么事儿?”   傅云逸道,“他想让神往帮着清理上的那些东西。”   温暖一时不解。   傅云逸便解释道,“江映月不是被郑海拍下了不少照片用来威胁吗,之前,他们一直僵持着,江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接受郑海那个女婿的,江映月也不会答应,而且据说她因为受刺激过度,精神一直不太好,江家软的硬的都用了,但是投鼠忌器,还真不好处理”   “所以呢?”   “所以,江泉在国外联系了一家医院,那边据说可以做手术,把某段记忆给清除掉,这样,江映月的病就能不治而愈了,但是这一走,郑海肯定会狗急跳墙,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左右烂命一条,死之前也得拉个垫背的,若是能把江家拉下神坛,那他也算值了。”   温暖不由冷笑,“他们倒是会未雨绸缪。”   傅云逸握住她的手,“周不寒说,他也只是帮着传话,你说不愿意,那让神往再回绝便是,管它上会怎么传呢,反正跟我们无关。”   神往也柔情款款的看着她道,“表哥说的是,我都听暖儿的。”   温暖看着两人,失笑,“听我的干什么?我是不喜那家的人,但也不至于冷漠无情好不?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码是一码”   傅云逸和神往对看一眼,“真的?”   温暖哼笑,“真的,这事我们不帮是本分,帮了就是情分,我们跟他们是扯不上什么情分了,可周不寒跟那人却,一回两回总是拒绝,他也不好做人不是?”   闻言,傅云逸就吃味了,酸溜溜的道,“感情暖儿是为他考虑?”   神往也幽幽的道,“若是这样,我还真不想帮了。”   温暖站起来,“懒得管你们,你俩商量着办吧,我去院子里走走,别跟着我啦,我会让傅雪陪着的。”   两人这才没起身。   等她离开了,神往才问,“真的要帮这个忙?”   傅云逸点头,“上回拒绝了已经惹的上面的人不满,这次连这点忙都不帮,那可真就得撕破脸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们不是都想和平解决吗,所以”   神往冷哼,“那真是便宜那对母女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好吧。”   这事说定后没多久,江映月就被秘密安排出国了,钟雨妍跟着一起去照顾,两人一走,上就爆出了一组照片,香艳程度堪称岛国大片,但是刚一出现,就被迅速的删除压下,并没有传播开,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郑海就有了抓捕他的罪名,很快入狱封了口。   一件原本能毁掉一个人、甚至一个家的恶**件,就这样在江泉的雷霆之势下,被化解了,当然,这其中离不开神往的帮忙,但也能从中看出,江泉果断的手腕。   事后,江泉曾提出要感谢神往,可神往拒绝了,让周不寒传话,周不寒硬着头皮说了后,江泉久久沉默后,才道,“他们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周不寒打着哈哈,“没有啊,江叔何出此言啊,呵呵”   “那就是真的不喜我这个人了。”江泉的语气很笃定,让周不寒一时无法反驳,片刻后,他又问,“不寒,你可知道他对我有什么不满?”   周不寒心想,因为您辜负了暖暖的母亲、也间接对不起暖暖呗,不但神往他们不满,连我都对您有意见啊,可这些话,他暂时还无法说,只能敷衍道,“我也不清楚啊,江叔想多了吧,神往就是不喜跟权贵来往而已。”   江泉冷哼了声,“当我是三岁孩子哄吗?”   周不寒干笑不语。   江泉无奈的道,“好,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感谢人家的事就算了,那我见一下你的女朋友总可以吧?她不会也对我有什么不满吧?”   “啊?这个,也不要了吧?”   江泉脾气上来了,“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别再给我找借口,安排个时间,我见一见,你若是不同意,我就亲自上门去,到时候连神往一块谢了,他们还能把我撵出来不成?”   “”   题外话   为新文喊一声,求收藏支持呀,不然木禾都没动力更新了,呜呜   ☆、第四十九章 上门来做交易   周不寒随后就给温暖打电话说了这事,温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会见他的,不管他用什么理由,我都不会答应,若是他问你原因,你就直接告诉他,我讨厌他。”   周不寒闻言苦笑,“暖暖,你这样说,他会更想见你的,你们素未谋面,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他肯定不解和好奇,想要问个究竟的。”   温暖烦闷道,“那你随便编个理由吧,反正我不要见他。”   周不寒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暖暖,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见么?”   温暖态度坚决,“不想。”   周不寒无奈而宠溺的叹道,“好吧,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好好养身体,对了,我那便宜儿子最近可还好?有没有闹你受累?”   听了这话,温暖一下子笑开,“滚,什么便宜儿子?”   周不寒听她笑了,心里才松开了,哼唧道,“难道不是便宜儿子么,我都没出力……”   温暖红着脸打断,“闭嘴啦。”   听她娇嗔,就像有猫瓜子挠心一样的痒,周不寒不淡定了,“暖暖,我今晚过去陪你好不好?”   温暖没说话。   周不寒声音压得更低更柔更暧昧,“暖暖,我想你的五指姑娘了。”   温暖不由笑骂道,“你自己没长么?”   周不寒笑得很邪恶,“长了,可没你的舒坦。”   “滚蛋。”   “好,那我今晚就陪你滚单去啦。”   “……”   晚上,周不寒倒持的精精神神就出门了,让周汉南鄙视又郁闷,“老子怎么感觉像是养了个姑娘?还学会女为悦己者容了,哼,养大了就倒贴给人家,不然怎么不是往家里领、而是往外跑?”   周不寒才不管他老子怎么挤兑他,一脸春风得意的去约会。   傅云逸和神往对他的不请自来,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周不寒也习惯了,且不以为意,就是让你们吃醋,你们不吃,爷才觉得没成就感呢。   温暖是不理会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的,只要不闹大,怎么互怼都行,就当是日常的情趣了,她现在的心思更多是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神出暗示过她,这个孩子是部落下一任首领。   当时她听了很是惊讶,下一任首领难道不是神圣吗?之后再沉静下来一想,便又释然了,神圣的性子实在不适合首领那个位子,如此也好。   不过,难道自己的儿子一生下就是个小高冷?   这样的猜测,让她自己都很无语,期待中的软萌宝宝似乎要落空了,一想到小小的人儿就会板着脸、威严天成,她就忽然理解为什么神出要喊他小**了,用它的解释就是,儿子出生后,谁敢跟他开玩笑啊?看神权那张不容侵犯的脸就知道了,所以趁着还在她肚子里,就先过过嘴瘾吧。   ……   这晚之后,温暖等人就飞回了花都,参加妻主在上的开机仪式,原本是很低调的,结果,现场呼啦一下来了上万人围观,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大片,其中多半都是温暖和神往的粉丝,手里举着牌子,嘴里喊着名字,神色激动亢奋,还有大哭着表白的……   最后不得不出动了警员来维持秩序,场面才算是控制住了。   这让徐晓光信心大增,更加看好这部剧未来的火爆程度,却把傅云逸和神往惊了个够呛,一直紧张小心的护着温暖,唯恐她被热情的人群挤着。   回到瑰园后,温暖才喘了一口气,苦笑着感叹明星不好当,歇了没几分钟,便又有人上门,当报出是温庭的名字时,几人都略觉得意外。   傅云逸问,“他来干什么?”   温暖摇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猜,多半是跟温润有关。”   傅云逸沉吟着,“那让他进来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且看看他说什么。”   “好……”   温庭走进大厅时,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整个人显得心力交瘁,他穿的也不如平时那么讲究洒脱,第一次来瑰园,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坐下后就开门见山的道,“我来是跟你谈笔交易。”   这话是对着温暖说的。   温暖面色未变,淡淡的问,“什么交易?”   温庭语气沉沉的道,“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你帮我护住我儿子。”   闻言,温暖挑了下眉,没说话。   傅云逸接过话去,冷笑,“你这交易说的也太随便了,你怎么敢肯定你想说的就是我们想知道的?分量能跟你儿子的命相提并论?”   温庭态度坚决,“我能肯定,是关于当年那场车祸的事儿。”   傅云逸又冷冷的扯了下唇角,“若是你想说这个,那就没什么必要了,我们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你手里的筹码失效了,你该早点拿出来的。”   温庭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是证据呢?你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吧?不然也不会只是私下动手,若是有证据,一切就不同了。”   傅云逸眸光一缩,温庭说的不错,他们能猜到当年的车祸是温良和钟雨妍出的手,但是没有确凿证据,若是有,就能昭告天下,让他们再无立足之地。   温暖这时很平静的问,“那我们又怎么相信你提供的证据是真的呢?”   闻言,温庭苦笑,疲惫的道,“说实话,我之所以今天来找你们,也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咱们两家虽然都姓温,但是这么多年就没什么来往,甚至,暗中都提防着对方,但凡有一条路走,我也不会厚颜登门,说是交易,其实也不过是相求,我知道,依着你们现在的力量,即便没有证据,最后也能做到自己想要的,但我不行,我就只有阿润一个儿子,我老了,还得指望他送终,我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所以,我来了,你们若是觉得我手里的筹码不够,你们可以再提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不会拒绝……”   他说的很诚恳,可见真的是被逼急眼了。   温暖和傅云逸对视了一眼,也没说答应或者拒绝,而是问道,“温润怎么了?有人要害他么?”   温庭点头,到这个时候了,他也没什么可瞒的,“阿润和孟青瑶的事,你们肯定也早就知道,两人交往我最开始也是反对的,因为我深受其苦,联姻虽好,可若男弱女强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孟家太复杂,孟青瑶一看就是个心比天高的,她哪里能瞧得上阿润?不过是利用罢了,阿润心里也明白,但还是不甘心,想搏一搏,两人一直不冷不热的处着,直到前些日子,孟青瑶忽然去了帝都,对赵家那位少爷抛出橄榄枝,阿润一下子急了,他也是个倔的,那时候若抽身也就没有后来的祸端,可他偏偏不死心,所以就跟别人合作,发生了那次震动娱乐圈的事,那种香艳的事一经曝光,他倒是没什么损失,但对孟青瑶和孟家来说,可就被动了……”   傅云逸和温暖平静的听着,没发表意见。   温庭又苦笑着继续道,“阿润还是头脑简单啊,他只想着用这一招逼孟家妥协,以为孟青瑶失了清白就只能嫁给他,却不想想,孟家那野心多大啊,孟家的人更是心狠手辣,他们岂会乖乖就范?明面上没说什么,可暗地里却对阿润下手了,想要除掉他,如此,孟青瑶这颗棋子就还不算失去作用。”   一切如温暖所想,她听后,冷笑着道,“与虎谋皮,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温庭叹道,“是,阿润落得今天被追杀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可我这个当父亲的再痛其不争,也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我才来求你们。”   “你怎么又能相信我们有那个救他的能力?”   温庭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若是没有,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跟孟家抗衡的能力?”   温暖淡淡一笑,“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了。”   温庭摊手,“我是真的被逼上梁山没有办法了。”   “好吧,我们可以尽量保下温润,不过,条件要变一变,我不要你们温家的东西,你只需把你知道的证据都告诉我就好,还有温润,我也有些事要问他,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庭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二更送上 证据确凿   交易成交,接下来,温庭不等问就和盘托出,原来当初意外发生后,众人都忙着救人,那俩撞毁严重的车被他拿走了一部分,也正是导致车祸的原因所在,就是刹车系统被做了手脚,换成别人也发现不了,可他是玩车改装车的高手,那点把戏就躲不过他的眼睛了。   他当时觉得能做到这种级别,也算是个人才,连谨慎老练的吴叔都瞒过去了,所以就好奇的打听了下,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温良头上,那个人被他找到后,在利益驱使下供出是被温良用高价收买了,他很有心机的留下了口供,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用来威胁温良。   只是后来,还没等到时机成熟,温良就离开花都、不知去处了,他也没隐瞒自己要等的时机成熟便是温良掌控了整个温家时,那时候再谈条件,才能取得利益最大化,一个二房他还看不到眼里。   至于发现钟雨妍,也是偶然,因为他多少也算了解吴叔,单单一个刹车失灵还不足以让他乱了手脚,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但是保住温筠夫妻的命肯定是没问题,怎么也不会落得那么惨烈的下场,关于这一点的怀疑,温家的人也都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肇事司机也当场死亡,对方的背景实在是简单不过,不存在故意谋杀的可能,后来就不了了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车祸后不久的某天晚上,他无意中救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温家辞职离开的徐海,彼时他正被人追杀,一身狼狈。   温庭救他也不是处于好心,只是误打误撞上了,而且直觉的有利可图,便把人暂时藏了起来,徐海养好伤后,自然也不敢留在温庭身边一辈子,但他离开时,给温庭留下了点东西,一来是感谢他,二来也是不甘心,若他将来真的有什么闪失,就让温庭把这些东西公布出来,他活不了,也不会让对方安然无恙。   那些东西,便是钟雨妍让他给吴叔下药的口供,包括后来的杀人灭口,都被他用血书给写在了一张纸上,还有承诺给他的好处,都一一详细说了,之后他便杳无音信,温庭也没再找过他,其实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稍有不慎,也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但是富贵险中求,他还是留下了,想着或许哪一天可以派上用场,毕竟牵扯的是这么一桩血案,又是跟帝都的两大家族有关,他觉得真想不会永远被掩盖,等那时,就能拿出来换取好处了。   他想的倒也不差,如今,便换了儿子一条命。   ……   东西都交给温暖后,温庭又把温润的电话和目前的藏身之所告诉了他们,傅云逸说话算话,守着他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很快,那边就回复,已经把人接上,正往南城去。   南城是傅云逸的地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就是孟家也伸不过手去。   温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离开后,温暖才给温润打了电话,问起当初派秦可卿进部落的事儿,“你让她去闯无忧谷时,是孟家给你的信息吗?”   那端回应的很痛快,“是,不然我根本就不关注那里,是孟家知道我身边有个厉害的女手下,所以让我派她去,并且把无忧谷的大体形势都说了。”   “他们对无忧谷很熟悉?”   “应该是,不然秦可卿未必能闯进去,就是得了他们的提醒,才有机会进去。”   “那为什么要住在陶家呢?”   “这也是孟家要求的,据说只有陶家的人才能下的了千丈崖,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孟家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可清楚?”   “这个我也好奇,所以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但是孟家的人都嘴巴很严,不想让你知道的一点都不会吐露,不过,我后来也了解到一点。”   “什么?”   “孟归宗应该是曾经去过部落,或者是跟部落里的人接触过,最有可能就是陶家的人,你可以让神圣他们查一下陶家的人这两年可有什么异常的。”   挂了电话后,温暖表情一时凝重起来,正巧这时阿呆也从外面回来,听到了这番话,她想解释两句,就被阿呆不以为然的阻止,“我跟陶家没关系啦。”   温暖心里叹了一声,看向神往,“阿往,你写信把这些告诉公公和婆婆吧。”   神往点了下头,便去书房写信了。   傅云逸宽慰道,“暖儿也不用太担心,其实这些事,事先我们就该猜到一些了,孟归宗武功高强,当初能给郑景下毒逼他在断崖那儿凿出一条路来方便上下,就说明他已经下去探过路了,阿呆的父亲当年不就是那样进的部落被神圣的爷爷所救吗?所以,他能遇上部落的人或者偷偷进入也就不足为怪了。”   阿呆当即反驳,“他不可能闯的进去。”   傅云逸不解问,“你就这么肯定?”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闯进部落的人都躲不过三公子的耳目,当初不管是林楚楚还是秦可卿、江蓝,三公子都是知道的,还有少夫人,你问少夫人是不是?少夫人一进去,三公子就跑去堵着了。”   温暖笑着点了下头,“没错,对外来侵入者,神奇有很变态的感知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让他守护部落的原因所在,不止是他武艺高强,更重要的原因还在这里。   傅云逸皱眉,“那就是有人跑出了部落的范围跟孟归宗遇上了。”   阿呆这回不说话了。   温暖也默认这个猜测,断崖下顺着那条河就到了部落的后山,后山有多神秘连时代住在那里的神圣一家都还摸不透,所以,有其他出山的道路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般人不敢闯后山,除了姜家老大,就是神奇有那个本事,再者,就是陶家人,温暖又想到住在林子眉家的姜雄,之前他们也有过合作,不过她觉得姜雄应该不会透露关于部落太多的秘密,毕竟他还想让姜家取代神家带领部落,又岂会愿意把部落拱手让给孟家?   所以,陶家的嫌疑最大,会是谁呢?只能等着部落传回消息了。   而对于温庭给他们的证据,温暖暂时选择了不发,还不是时候,她要等到最好的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   这之后,温暖等人就进剧组开始拍戏了,除了他们几个坚持亲自上阵,其他的配角还是用了演员替代,第一场戏就去了南城傅家,犹如旧梦重演,温暖坐在树下看书的侧颜杀,让傅云逸看的痴了眼,笔下的她宛若跌落凡尘的仙子,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让其他人都偷偷感慨,原来那么早傅少就对人家动了心思啊,哎呀,那时候俩人不是还是兄妹嘛,就,就……,众人不敢再多想,貌似不小心就发现了个大秘密哎,会不会被灭口?   灭口不会,过后,傅云逸一个冷眼,就让他们想八卦的心思都歇了。   南城的戏拍了近一个月,除了在傅家的那一场,就是秀场和长乐宫了,那两场可都是重头戏啊,为此,周不寒还特意从帝都飞来拍摄,因为有他出场嘛。   只可怜了神圣,明明人就在南城,但是一次上镜的机会都没有,好不郁闷,为了刷存在感,就趁着傅云逸和周不寒飙戏抢镜头的时,对温暖各种呵护关爱,总算有他这个亲爹表现的机会了。   温暖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穿着宽松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妊娠反应更不用提,所以剧组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怀孕,连神出都没在文文中提。   秀场的那出戏拍的很是顺利,因为是本色出演,所以几乎都是一条过,等到了长乐宫时,就有点费劲了,主要是情节比较香艳啊,虽然清了场,可温暖还是觉得不自在。   比如,穿着泳衣出境,还有要跟傅云逸在温泉池里暧昧,以前没观众,她又是真中了药,所以不觉得什么,现在可是拍戏,让她怎么可能没负担?   于是,拍了好几遍都被导演喊停了。   温暖也心累的不行。   傅云逸倒是没有丝毫不耐,相反,仔细看,他是乐在其中的。   其他人见了就不乐意了,比如神往和周不寒,这算什么?趁机占便宜、捞福利?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暖儿欲火焚身扑上去的时候,他有多享受。   是故意拍不过吧?   最后,神圣给支了招。   ☆、第五十章 意外发生   神圣支的招还是很管用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清场了,现场只有他们几个,温暖和傅云逸演,周不寒和神往就帮着拍,两人虽不是专业的,但架不住人家聪明啊,稍一学习就会了,只是看着镜头下,她妩媚撩人的姿态,多少有些把持不住,看她扑在傅云逸怀里各种春心萌动,他们更是呼吸急促,羡慕嫉妒的不行,等到两人跌进大床里翻滚,他们眼眸充血,真想冲过去拉起傅云逸,换自己来!   一场恩爱戏的拍摄,可谓是痛并快乐着,吃醋吃了不少,可福利也享了不少,傅云逸像是成心刺激俩人,所以动作很是孟浪大胆,让两人过足了眼瘾。   但最后,那些镜头也被几人删除了,他们私下欣赏也就算了,放给所有人看,抱歉,他们还没那么大方,留下的都是没法再删除的,绕是如此,也够香艳凌乱的。   等到结束,放给导演等人看时,只见他们一个个放出禽兽的目光就知道,这出戏拍的很成功,不是专业水准,胜似专业水准,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   没有演戏的痕迹,完全就是本色上阵,能不好看?   ……   南城和花都的戏份都拍完后,剧组又飞去了北城,这次的重头戏就是无忧谷和部落了,无忧谷没问题,但是部落有规矩,不能随意进出,所以里面的戏份只好在外面布景拍。   为了还原部落里的真实场景,神往画了一幅绝美的画轴,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时,一双双眼睛都亮了,那是惊叹、向往、渴望,是梦里才会有的天堂。   温暖看到大家的反应,心里很是自豪,这可是她的家呢,不过傅云逸和周不寒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因为两人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将来他们也要跟着她住到部落里去吧?   不是他们不喜欢部落,只看那画一眼,他们就打心底生出欢喜,但是,那里是神家的部落,不是他们的,他们去了不就是个外人?   还是跟着自己的女人才能进去的外人,这感觉比入赘还别扭。   他们可都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啊,在她面前放下身段,那是因为爱她至深,死都要在一起的情分,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在别人面前也能什么都不在乎。   温暖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情绪变化,白天拍完戏回到酒店休息时,找了个机会,喊上神往和神奇,五个人一起吃了个饭,饭后,温暖道,“神圣曾跟我说,离开部落时是十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会十个人,这是上天给的旨意,所以,我们都会回去。”   这是告诉周不寒和傅云逸,你们对部落来说,并不是外人,而是跟她一样,是被上天选中和接纳的人,虽然出生在外面,但是最后的归宿是部落。   两人都是聪明人,当然是一点就透,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至于去了部落住在哪儿……”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云逸和周不寒异口同声的打断了,“你住在哪儿,我就住在哪儿。”   温暖,“……”   神奇哼了声,“想的美!”   你们霸占了她,那我们怎么办?   神往幽幽的道,“神家占地上百亩亩,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大伯已经发话,我父亲和三叔正帮你们盖着呢,你们且放心,不会让你们沦落到跟暖儿挤一个院子的份上。”   傅云逸和周不寒听了,很想说他们不怕被怠慢委屈,他们就想沦落到跟她挤在一起住啊,可瞅着神家俩兄弟的脸色,他们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温暖听了神往的话有些讶异,“二叔和三叔在盖房子?”   神往点点头,“嗯,他们早已算到了,前些日子还写信问了两人的喜好,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去了后会住不惯,三叔在设计上可是很有天分的,不比外面的大师逊色。”   闻言,周不寒和傅云逸的心里就不止是舒坦了,还有温暖和感动,但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所以面上并不显。   神往也了解,也没指望他们当场就感激涕零什么的,那样反倒是不自在。   温暖也有几分动容,替他们把谢意表达了,“那真是太好了,阿往,等下你写信时,跟公公婆婆们说一声,辛苦他们了……”   神往截住她还要说的话,笑道,“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平白多了俩儿子,搁在谁头上都会偷着乐,至于你,你给他们带回一个孙子去,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们想谢你还来不及呢。”   温暖失笑,抚着小腹,神色越发温柔。   傅云逸想到什么忽然问,“暖儿,你刚才说,神圣告诉你出来十个,回去也是十个,我们是六个人,加上阿呆七个,还有你肚子里的神机,这就是八个,你那个闺蜜齐念眉不是也跟着去嘛,那就是九个了,最后一个人是谁?”   闻言,其他人也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若有所思。   温暖眸光闪了闪,“我也不知道,神圣没说。”   “难道是秦可卿、江蓝、姚明姝、姜倾城中的一个?”傅云逸猜测着。   神奇毫不犹豫的否定,“不可能是她们,她们早已没有资格再回部落了。”   “那不然是姬无双?”   神往也摇头否定,“不会是无双,她的姻缘在外面,她不是已经和萧流景在一起了吗?”   傅云逸表情变得微妙了。   周不寒心里一动,也想到某个人,桃花眼闪了闪,转了话题,“对了,还没问我们去了部落做什么呢?部落没军队让我带着打仗吧?”   这话出,神奇立刻哼道,“部落里从来不需要什么军队,有我一个就够了。”   周不寒挑了下眉,“那我干什么?让我天天陪在暖暖身边,我自然是愿意的,就怕你们看不下去……”   神往呵呵一声,“多谢你有自知之明。”   周不寒轻哼了声。   傅云逸也皱眉问,“这确实是个问题,神圣回了部落还是继续行医治病,神往可以教书育人、编纂史书,神奇负责部落安危,那我和周不寒干什么?”   这个问题,温暖还真是不好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啊。   神奇很理所当然的道,“你俩可以一个出去种地、一个在家做饭啊,有闲空了,帮着看看孩子什么的,放心吧,闲不着你们。”   闻言,傅云逸和周不寒皆是俊颜一黑,还真是闲不着他们,可这种地、做饭、看孩子是什么鬼?   温暖也抽了下嘴角,暗暗瞪了神奇一眼,神奇还很无辜,“怎么了?难道老子说的不对?二伯和我爹就是这样分工的啊,他俩不是一直配合的很好?”   这下子,温暖无言以对了。   神往这时意味深长的道,“这事不急,等回了部落,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该自己承担的责任跑不了,不是自己管的也抢不到,大伯肯定都有安排,我们只需听着便是。”   神奇附和,“就是,有大伯和大哥在,我们根本不用动脑子,他们俩一个未卜先知,一个深谋远略,所有问题都考虑好了,我们在这里瞎琢磨就是庸人自扰。”   对他这番言辞,其他人都纷纷给予白眼,你一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行,干嘛还得拉着我们一起?   不过,这话也确实有安抚作用,几人都释怀,不再多想了。   ……   还原部落的工程在紧锣密鼓的执行,地点就在无忧谷附近,离着莲雾山也不算远,这里都归末路镇管,原本就是地广人稀,穷乡僻壤,忽然弄这么大个事儿,很多人都来看热闹。   剧组对外宣称是在搭建影视基地,以后拍完戏,可以放开参观。   对此,温暖不以为意,觉得这样也好,永远藏着掖着,只会惹得人越来越好奇,会想冒险一探究竟,现在整出个高仿品,也算给众人个交代。   这边如火如荼的建,那边拍戏也没耽误,无忧谷的戏份拍了十几天,不是温暖演技不够,而是在那种危险之地,做每件事都得小心谨慎,这才耽误了进程。   可等到拍最后那个镜头时,还是出事了。   彼时,已经是到了沼泽地,穿过沼泽地就进了桃花林,也算是闯过无忧谷了,见识了前两关的艰难和凶险,众人对沼泽地倒是相对松了一口气。   因为前面不管是阵法还是瘴气林,那都是稍有不慎就要命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避开,可沼泽地不一样啊,你不踏进去就是安全的。   可偏偏,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就在温暖准备妥当,脚上绑着处理好的木板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后,意外发生了,轰的一声,沼泽地里居然响起来爆炸声。   ------题外话------   下午二更,妹子们表担心哈,女主光环,所以有惊无险啦   ☆、二更送上 惊险度过   镜头下,事故来的更猝不及防,所有的人都震懵了,只傻傻看着温暖的身子被爆炸激起的冲击力给掀翻出去,又重重落在了沼泽地里,他们都失去了反应。   直到傅云逸和神往撕心裂肺的一声,“暖儿!”,众人才如梦如醒一般,尖叫着,惊慌失措的开始帮着去救人,这时,傅云逸和神往早已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这会儿,神奇和周不寒都不在,没有他们的戏份,所以暂时一个回了莲雾山,一个回了帝都,神圣也不在,只有傅云逸和神往,两人都不会轻功,此刻,也乱了分寸,眼睛充血,被眼前的一切刺激的肝胆欲裂,只知道往里冲,却忘了这是沼泽地啊,赤手空拳进去,根本就是把自己一起搭进去。   幸好吴用等人还有几分理智,虽也紧张、焦急、担忧,好歹控制住了,有拉住两人的,有绑上木板往里冲的,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现场乱成一团。   ……   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神出缩着身子,鸟脸上的表情纠结不已,看着下面的这一幕,想飞过去,似乎又不敢,等到终于把温暖从沼泽地里抱出来,傅云逸抱着她往外跑时,它才委屈巴巴的道,“对不起啊,少夫人,人家也不是故意不提醒,这是你的劫,也是你的缘,躲过了劫,也就失去了缘,所以,辛苦你啦,神机很坚强的喔,不会有事的,你也会好好的,就是要养几天啦……”   傅云逸可听不到它的话,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温暖到底伤的如何,他只知道她晕过去了,身上全是沼泽地里的泥,他来不及查看伤口,却闻到了血腥味,这足以刺激的他面色惨白、双腿发软,若不是还需要他抱着她出去,他只怕站都站不起来,他一边跑,一边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暖儿,暖儿……”   神往跟他一道,他不懂武功啊,此刻,却也跑的能如风一样,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眉宇间更是凝着随时要倒下去的心急如焚和忧虑,从来没有哪一刻,他是如此痛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像三弟一样抱着她轻易的飞走。   冲出去后,外面的车早已就位,傅云逸和神往抱着她上去的时候,差点摔了,可见他们都怕到了什么地步,吴用开车,一脚踩到底,车子疾驰而去。   傅风带着其他人紧随其后,往市区冲去。   傅雨跟骑士团的另外两人留下,负责善后,沼泽地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彻查清楚。   剧组的人都吓坏了,等到反应过来,就被傅雨下了封口令,今天的事,在查明之前,谁也不准往外传,一个个的忙点头保证,这规矩他们还是懂得。   路上,吴用的脚就没从油门上挪开过,不停的超车,狂按喇叭,上演各种疯狂的惊险,绕是这样,傅云逸和神往还是嫌慢,不停的催促着快点、再快点。   吴用绷着身子,把车子开到了极限。   路上,不断响起车子尖锐的摩擦声,和愤怒的咒骂声,可这些陷入恐惧中的他们根本就无暇顾及了,温暖一直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身上还是脏的,可他们无措着,甚至不敢帮着清理。   直到跟救护车碰上,温暖被专业的医护人员移到了救护车上,看到那些医生护士有条不紊的开始各种检查治疗,听到他们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他们揪着的心才松开,因为绷的太久,那一刻,傅云逸和神往都有种浑身力气被抽干的疲惫,一时,瘫倒在车上,不得已,医生也给他们打了一针。   这两人简直比病人还像病人嘛!   ……   车子到了医院后,温暖被送进了抢救室,傅云逸和神往也跟着往里冲,被医生拦了下来,不得已,只能焦灼不安的等在外面,傅雪看两人脸色还是苍白的,不由劝道,“傅少,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小姐没有危险,只是皮外伤……”   傅云逸听不进去,摇着头喃喃道,“可暖儿都昏过去了,那该是多疼?她还怀着身孕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个苦?那时候我在干什么?为什么都没察觉到危险……”   说到后面,他已经深深的自责起来,恨不得捅自己两刀子。   吴用见他一副要自残的模样,吓的赶紧道,“傅少,您冷静些,说不定小姐一会儿就醒来了,您可得坚持住啊,难道您不想第一时间看到小姐平安?”   闻言,傅云逸总算清醒了些,“对,我得等着暖儿醒来,等着暖儿醒来,我再赎罪……”   听到这话,吴用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也堵的难受,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小姐的,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姐被炸伤了,他又何尝不是失职?他又怎么会不自责的想抽自己几巴掌?之前忙着救人,顾不上想三想四的,这会儿,各种情绪就翻滚起来,烧灼的他几乎要窒息。   比起傅云逸和吴用的极度自责,神往则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半响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端接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心慌了,不等他先开口,就已经急声问道,“二弟,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暖儿?是不是?”   神往喉咙发堵,没说话。   见状,神圣更急了,声音也高起来,“二弟,你说话啊,是不是暖儿出事了?她怎么了?你们在哪儿?快告诉我啊,你是要急死我吗?”   神往这才哑声道,“我们在北城第一医院。”   那端传来椅子到底的声音,然后便是沉默,片刻后,神圣才颤声道,“是暖儿对吗?”   “嗯……”   “暖儿,暖儿她怎么了?”神圣几乎不敢问出口,声音抖的不像话。   “在拍沼泽地那场戏的时候,忽然发生了爆炸,暖儿当场就昏过去了。”直到现在,神往都不敢多想那一幕,哪怕是复述,他的身子都不自觉的颤着。   “什、什么?”神圣惊呆住,“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这也是我要问的,大哥,你这次为什么没算到暖儿会有劫呢?”神往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痛楚,他不是质问和苛责神圣,他只是无法原谅他们的疏忽、致使她受伤。   神圣的手机啪的掉在了地上。   ……   等待的空当,傅云逸清醒几分后,也给神奇打了电话过去,那边一听就急了,接着就心急火燎的要往这边赶,被傅云逸阻止,让他先去无忧谷查真相,到底是谁干的,一定要揪出来碎尸万段。   神奇咬牙切齿的应下。   挂了电话后,傅云逸又强自镇定的给周不寒说了一声,周不寒的反应比神奇还要大,不过,傅云逸也拦下了,告诉他守好帝都就是对温暖最好的爱护,因为这次背后的人最可能就是那位,到时,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他在帝都稳住,才能给她报仇解恨。   周不寒只好答应,却要傅云逸时刻跟他说温暖的病情进展,不然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半个多小时的煎熬后,抢救室的门打开,温暖被推了出来,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手上输着液体,眼睛还是闭着的,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   医生宣告,“病人没事儿,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是受了外力冲击,暂时还是休息一下的好,所以,我们给她用了点镇静的药,不过,不用担心,对胎儿没有影响。”   这番话,无异于是天籁之音,傅云逸和神往这才得以救赎,吴用等人更是感激的恨不得欢呼了,傅雪笑着抹了把眼泪,帮着护士把车子推进了高级病房。   之后,温暖被傅云逸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舒适的床上,其他人见状,都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傅云逸和神往就一边一个,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额头缓缓的抵了上去,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感受着她的温度,他们才像是跟着活过来一样,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此刻,就这么静静的跟她相贴着,良久后,才算是从这一场惊险中冷静下来、找回理智。   这也让他们无比清晰的认清一个事实,她若是真有什么闪失,他们除了一起殉情,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当然,殉情之前,还要为她报仇。   ------题外话------   新文求收呀,木禾就快准备签约更新喽,就等你们约喔   ☆、第五十一章 甜蜜的负担      病房里很安静,傅云逸良久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失去水多日,有点磨人耳朵,“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神往坐直了身子,手还握着她的,爱怜而不舍得摩挲着,他的声音同样没有了以往的朗润清透,透着深深的疲惫无力,“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还很乱、很怕,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受伤,可我却束手无策,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既没有三弟的武功,又不能像大哥那样给她看病,我,我是不是枉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到头来却是没有一点用……”   他的自责又感染了傅云逸,傅云逸心里何尝不难受呢?甚至比之神往有过而无不及,他自小就把保护她作为自己的使命,也一直为之努力,唯一的一次失控便是她执意去部落那回,他放了手,便是她几个月杳无音信,他差点没疯掉,自此后,便告诉自己再不离开她半步。   可今天,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却还是任由她被炸伤,他真是该死!   傅云逸紧紧攥起拳头,他没办法原谅自己,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一味自责的时候,他压下让他窒息的负面情绪,沉声道,“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是怪我,太疏忽大意了,你本来就不擅长这些,更不要说读书无用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你在你的使命上已经做得很好了。”   神往苦笑着摇摇头,“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若是没有了她,那我……”   傅云逸声音募然拔高,打断,“不会的,暖儿定会长命百岁,这次只是个意外……”声音一顿,他转头厉声问道,“这次为什么神圣没卜算到?”   神往低下头,眼神黯然,“我问大哥了,大哥也还没想明白,他不比我们受的惊吓轻,给他点时间,他会找到问题所在的……”   “神出呢?神出在哪儿?”傅云逸沉默了片刻,想到什么忽然又急声问。   神往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神出来,大哥没卜算到,为什么连神出也没警觉了呢?这么一想,他不安起来,“难道、难道暖儿注定有这一劫?”   傅云逸呼吸急促,抿紧唇不语。   这时,手机忽然刺耳的响起,傅云逸惊醒般接起来,那端传来神奇的声音,“我查了,是有人在沼泽地里预先埋了炸弹,等到温暖走进去,就会引爆……”   傅云逸阴沉的问,“谁引爆的?”   神奇咬着牙恨声道,“是混在剧组的一个人,我刚起了怀疑要查,他就被人灭口了,他的底细我也查过了,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才被要挟干这件事,幸亏他胆子小,也或者是没彻底泯灭人性,没等到温暖靠近就吓得按下了,不然……”   他没说下去,傅云逸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若是那人把握的时间刚好,那么暖儿会被炸的尸骨无存,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被爆炸的冲击力给伤到些皮肉了。   他瞳孔紧缩了下,克制着颤抖的声音问,“那灭口的人呢?”   “那人是被事先下了毒药,接触的人太多,暂时还没查到。”顿了下,神奇烦躁的又道,“还用查吗?肯定是那两家人,除了钟家和孟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   傅云逸一字一字道,“最可能是钟雨妍,孟家暂时还顾不上跟我们撕破脸,我听说,钟雨妍回国了,看来她那女儿是好了,她就又蹦跶了。”   闻言,神往冷声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帮那个忙,就该让她身败名裂。”   那端,神奇听见了,骂了一声,“忘恩负义的东西,草,老子这就去帝都砍了她!”   “等等!”   “还等什么啊?等着她再害温暖一回?”   “钟雨妍不是周不寒,能乖乖的让你砍,她既然敢做,就自然会想好应对之策,这会儿说不定她就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跳呢,你还要自投罗网不成?”   “那也要她有那个套住老子的本事!”   “她是可能套不住你,可她只需要一个罪名就够了,你难道想被通缉?别忘了你背后还有玄武门,你能躲得过,他们呢?岂不是正好给了被人铲除的机会?”   神奇喘着粗气,不说话了,半响后,才不甘的问,“那你说怎么办?”   “你先按兵不动,绝对不能去帝都找事,看好北城,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混进来,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杀手,都给她灭了,还有她在北城的势力……一处也不留,我要让她知道,动了暖儿的下场。”   “好,这个我来办,你让人把她在北城的势力和人脉发给我,我这就去给她毁了。”   “嗯……”   不做点什么来出气发泄,他们一个个的能憋疯,刚挂了电话,傅云逸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周不寒,“跟神奇说,千万不要让他来帝都。”   傅云逸道,“我刚警告他了,他不会去的。”   周不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他一个冲动跑来了,帝都这边暗中有所布置,尤其是江家和钟家周围,更是天罗地网,就等他来。”   傅云逸沉沉的“嗯”了一声。   周不寒又问,“暖暖怎么样了?”   傅云逸看了温暖一眼,刚想说还没醒,结果温暖就缓缓睁开了眼,他一下子懵住,忘了跟周不寒通话,只是傻傻愣愣的盯着她看,“暖、暖儿?”   他声音很低,唯恐吓着她一样。   神往此刻也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痴痴怔怔的望着她,一时犹如在梦中。   手机那端传来周不寒急切的声音,“暖暖怎么了?说啊,她怎么了?”   傅云逸克制着激动道,“暖儿醒了。”   这次,轮到周不寒又呆住了,手机啪的摔地上。   这边,傅云逸和神往总算回了神,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确认着,“暖儿,你真的醒了?你感觉如何?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担忧、焦灼、激动、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温暖见傅云逸要起身去喊人了,忙含笑拽住他的手,“哥,我没事,你们不用紧张,刚才我睡着了是不是?感觉做了一个梦一样。”   闻言,傅云逸喜极而泣,语无伦次,“是,是梦,现在梦醒了,真好,这样真好,暖儿,我是不是要感谢老天爷,对我手下留情了……”   “哥,你傻不傻?”温暖抬手帮他抹了下眼,嗔道,“我好好的,只是被气流震晕过去而已,看着血活,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就是皮外伤而已,倒是你俩,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儿……”声音一顿,她视线转向神往,无奈的叹道,“阿往,你别这样好不好?要我说几遍呢,我真的没事,有惊无险,我命大着呢。”   “嗯……”神往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沙哑,一遍遍的喊,“暖儿,暖儿……”   温暖本来没什么事儿,结果让两人弄得心头也酸涩起来,见傅云逸又要自责的说什么,赶紧阻止,“哥,别说对不起,不管你们的事,这就是个意外,你们谁也不许自责,不然就是诚心要我愧疚难受了。”   傅云逸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温暖又苦笑道,“咱们能不这样搞得气氛伤感又沉重吗?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看,我肚子里的神机都安然无恙呢,你们这些当爸的好意思一个个的玩脆弱吗?”   傅云逸闻言,更是噎住。   神往也失了声,面色有点不自然了。   温暖见两人这样,真是好笑又好气,也心疼不已,于是,放软了语气又哄了一阵子,这才算让两人放开心结、脸上露出笑意来。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这次的意外说不准是好事呢。”温暖最后笑着感叹。   傅云逸捏捏她的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对的,可这样的‘好事’我可不愿再面对第二次了,所以,暖儿,以后为了我们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绝不准你涉险了。”   神往坚决附和。   温暖状若无奈的叹道,“好,以后都听你们的,我就当自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整天被你们捧在手心里好了。”   “如此最好。”   “对,我愿意捧着你。”   两人深情款款,温暖也只有奉上幸福的微笑了,她还能说什么呢,被人爱是甜蜜的负担,她受的甘之如饴,哪怕翅膀被爱束缚,她也愿意。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谢谢妹子们对木禾新文的支持,客户端搜新文好像还是不太行,可以在妻主的页面,点击作者其他作品,就可以找到啦。   ☆、二更送上 吐血昏迷   刚摆平了两人,手机又响起来,是傅云逸的,他一看号码就笑了,对温暖道,“是周不寒的,刚才我俩正通话呢,你就醒了,把他给惊得手机都扔出去了。”   温暖听的无语,叹道,“你们至于吗,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好歹一个个的也都是见惯风雨的人,说好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傅云逸可不觉得丢脸,而是经过这一回,更认清了自己的心,他揉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暖儿,若是今天换做是我被炸晕过去,你会如何?”   这么一问,温暖就气笑了,“我会很淡定的送你去医院,因为我深信祸害遗千年,你且长命着呢,我才不会一惊一乍的瞎担心、”   傅云逸闻言呵呵笑起来,“暖儿说的对,我就是要祸害你千年,不对,千年不够,要万年才好,嗯,那你可要快些养好,我很久都不能祸害你了。”   说到后面,语气就暧昧起来,眼神也火热的落在她的小腹上,意味不言而喻。   温暖笑骂了一声“滚”,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接通了,那端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暖暖真的醒了?她没事了对不对?医生到底怎么说?孩子可好?”   温暖软了语气,“都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暖暖?”   “嗯,是我。”   周不寒默了几秒,忽然激动的又接连喊了好多声,让温暖不得不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一些,等他平静些后,才无奈道,“好啦,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了。”   “嗯……”周不寒的声音有些低哑,“暖暖,对不起,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却不在,我也不能代你受苦,说好了要护你毫发无伤,可现在……”   温暖苦笑着打断,“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我哄是不是?我刚安抚好哥和阿往啊,不要搞得自己像个罪人一样好不好,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于你们无关,谁也不许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真要怨怪,也是怨我太大意、不够小心谨慎。”   “暖暖……”   “好啦,不许再说,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这个威胁管用,周不寒总算揭过这个话题,跟她说起了别的,两人聊了一会儿,周不寒那颗心也终于得到慰藉了,最后,他迟疑的道,“暖暖,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嗯,你说。”   “江叔大概知道你的身世了。”   “……你说的?”   “怎么会?我哪里会不问你的意见就告诉他啊?”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万通忍不住,说了,剧组发生的事,所有人被封了口,可万通是老总,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应该也是猜到背后是谁动的手,所以害怕了,害怕你被人害了,这才跟江叔坦白……”   温暖默了片刻,冷笑道,“那有什么用?”   “有用。”周不寒声音低下去,“江叔……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消息还封锁着,我也是刚知道,听说,还吐血了,似乎有些危险。”   温暖攥着手机,没说话。   周不寒叹了一声,也不再劝。   傅云逸和神往就坐在旁边,自然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等她挂了电话,便担忧的道,“暖儿,你,你还好吧?”   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有什么不好的?他吐血管我什么事?”   傅云逸一时失语。   神往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傅云逸心神领会,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病房,温暖神色有些茫然恍惚,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病房外,傅云逸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声音疲惫无力,“傅少,你找我有事儿?”   傅云逸冷笑,“你说呢?”   万通沉默。   气氛很是压抑。   傅云逸不耐的道,“怎么不说话了?”   万通惨笑道,“要我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覆水难收,已经是这样了,傅少质问我也无济于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   傅云逸深呼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以前你不是想瞒着的吗,怕影响他的声望和地位,担心被政敌利用这事做文章,现在为什么……”   万通痛楚的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是真怕了,我以为傅少应该跟我是一样的心情才对,不,你们不是该比我更紧张恐惧?温暖她这次可是差点就……”   傅云逸听着,没接话。   万通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玉颜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意外?还是被,被那人所害?那人的身份太重,只靠你们来解决,我,我不是信不过你们的力量,我只是不敢冒险,不敢赌,所以,我才选择告诉他,只有他能阻止的了那人的疯狂……”   傅云逸冷笑着打断,“是么?可他能做什么?躺在医院里就能保护暖儿了?”   万通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傅少,你不了解他,他是真的很爱玉颜,爱屋及乌,他也一定会很爱温暖,有他的保护,你们都会安心很多,你不知道,当我告诉他,温暖是他和玉颜的女儿时,他有多震动惊喜,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欢喜到无措的样子,他一点都不怀疑我说的话,也没说要做亲子鉴定就接受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说,他早在屏幕上看到温暖时,就有种莫名的亲昵,他一直想见见她,可你们并没给他机会……”   傅云逸冷哼,“他想见就能见吗?当年抛弃了她们母女俩,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再见她们?”   万通摇摇头,“不是抛弃,算了,等以后让他跟温暖当面解释吧,我们都算是外人,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我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做选择,总之,他真的活的很不容易,傅少还是口下留情吧,如今他还在危险观察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能不能跟温暖说……”   傅云逸漠然打断,“暖儿已经知道了。”   “那她怎么说?”万通的声音里含着一抹期待。   “不管暖儿的事。”   “……”   两人沉默了半响,傅云逸问道,“他为什么会吐血昏过去?”   万通悲痛的道,“因为我跟他说,说玉颜已经没有了,二十年前就没了,他可以不用再找了……”他压抑着哽咽声,继续道,“他从知道温暖是他女儿的巨大惊喜里,一下子又听了这巨大的噩耗,大喜大悲之下,他怎么还能受的住?当场就吐血昏迷了,是我的错,我该暂时再瞒他几天……”   傅云逸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   傅云逸回到病房时,温暖已经和神往有说有笑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别的情绪来,他也就知趣的不问,陪着一起聊些有趣的话题。   晚些时候,神圣风尘仆仆的赶来了,眼圈还是红的,一进门,就抱着她不撒手,彼时,温暖都下床活动了,被他一个用力,就又倒回了床上。   傅云逸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去挣开,被神往拉着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门外,傅云逸哼道,“你以为我在吃醋啊,我是怕你大哥没轻没重的,看他搂的多紧,暖儿身上可是还有伤呢。”   神往叹道,“大哥是神医,再重的伤到他手里也会很快消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傅云逸语塞,见不远处傅雷一脸苦色,没好气的问,“你们怎么来的?”   傅雷很实诚的道,“坐飞机。”   傅云逸也是气糊涂了,才问这种废话,瞪他一眼,又道,“神圣今天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雷想了想,摇头,“没有,之前一直好好的,直到接了二公子的电话,知道小姐受了伤才慌了。”   傅云逸蹙眉,“那之后呢?神圣可发现什么了?难道他的神力失灵了?”   傅雷欲言又止。   见状,傅云逸厉声道,“说!”   傅雷心神一凛,忙站直了身子道,“是,神医之所以没事先感知到小姐会有危险,是因为有人用东西干扰了他。”   “什么东西?”   傅雷看了神往一眼,“说是部落里的一种香草,混着什么神水和咒符,反正挺复杂神秘的。”   傅云逸遂看向神往,神往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怎么会?”   ------题外话------   江泉吐血昏迷了,唉,恨着他的妹子可觉得解气了?有没有开始觉得不舍得?   ☆、第五十二章 狠狠还击,福祸相倚   见状,傅云逸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了?那东西不对劲?”   神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点了下头,“若只是香草,对大哥来说并没什么干扰,这世上什么药物都瞒不过大哥的眼睛去,但是香草里混杂着神水和咒符就……难说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我也只是曾经在史书上看过,并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是无聊的人为之,却不想现在,真的有人会用这一招来影响大哥的卜算神力。”   “那会是谁?”傅云逸问。   神往想了想,语气低沉的道,“知道这些事且有能力的,除了我们神家,就是部落四大长老的家族,姬家肯定不会,而陶家的人远在部落,手也伸不了那么长,那就只有姜家和姚家了,离开部落时,她们带走了不少东西,不管是香草还是神水都轻而易举,只有咒符……”   傅云逸沉吟着道,“这么说,就是姜雄和姚沉鱼最有嫌疑了,两人都会弄什么咒符吧?”   神往没说话。   傅云逸不耐的催促,“说啊,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神往这才叹道,“在部落,对那些古老神秘的咒术最精通的就是姚叔叔了,他心境清明正直,但是对那些东西却很好奇,便翻书研究了些。”   “所以呢?是姚沉鱼对不对?她是姚家的人,最有机会也学到一星半点儿,不过,她是怎么把这些脏东西送到神圣身边的?”傅云逸凌厉的视线又看向傅雷,“那些东西从哪儿搜出来的?怎么混到神圣周围的?”   傅雷郁郁的道,“是秦知秋,她身上带了个香囊,谁也没想到里面会是那些东西。”   “秦知秋?不就是暖儿当初让神圣收下的徒弟?”   傅雷点了下头。   “神圣收下她时,不是没觉得她有什么恶意企图吗,现在怎么会生出异心了?”   傅雷赶紧解释道,“秦知秋其实也是被利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香囊里会装着那些东西,她对神医有多敬仰崇拜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她不会害神医。”   “你确定?”   傅雷神色一肃,“是,少爷,神医也说秦知秋没有问题。”   “那她的香囊是从哪儿来的?”   “她说,是她父亲给她寄过来的,让她戴在身上驱邪避祸。”   傅云逸自言自语了声,“她父亲?不就是北城的秦庸?他不是被神奇给收拾的再不出山了?怎么还生幺蛾子?”   傅雷自然也不清楚其中原委,只好道,“秦知秋这次也跟着我和神医一起来北城了,她说等回家问清楚了,会给神医一个交代。”   傅云逸哼了声,心情很是不好。   傅雷也不敢多言。   神往这时喃喃道,“难道秦庸跟部落的人也有瓜葛?”   傅云逸正烦闷,便没好气的道,“干脆让神圣卜算一卦,把事情都看清楚,也省得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徒费心神。”   闻言,傅雷小声的提醒道,“少爷,神医说了,被那些东西干扰后,至少需要一周他才能恢复神力,不然卜算也不准,所以……”   傅云逸顿时心塞了,磨了下牙,懊恼而不甘的基础一句,“那就等着秦知秋怎么说吧。”   神往没反驳,他想得了部落,姚叔叔若是知道这事后,会是多么痛心疾首,他原本只是兴趣使然,却不想某一天成了杀人的利器,庆幸暖儿有惊无险,不然他都没法面对和原谅姚家了。   两家的关系,也会就此终结。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希望是姜雄搞的鬼,可等了一晚,翌日传来的消息,却让他的侥幸破灭。   天还不亮,傅雷的手机就响了,是秦知秋打来的,声音疲惫沙哑,显然是哭过了,“你跟神医说吧,那香囊是,是神话传媒的女老总……姚沉鱼的手笔。”   “那姚沉鱼为什么会把香囊给你父亲、又转交到你手上?”讲真,傅雷真不想这么直白的问,好像在揭人伤疤一样,但他不问清楚,怎么去给几位公子、少爷回话啊。   秦知秋咬着唇,极低、极压抑的挤出一句,“她是我母亲。”   傅雷一下子惊呆了。   秦知秋缓了缓情绪,豁出去一样,声音募然坚定起来,“这次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致使神医神力失灵,让温小姐差点被害,我就是间接的帮凶,你跟神医和温小姐说,他们不管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承受,还有我父母……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无怨言。”   傅雷只能叹道,“我会帮你传话的,至于小姐和神医怎么说,我就做不了主了,还有,抱歉,这次的事,我没法给你求情。”   “我明白,还是要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不是有意的,谢谢!”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你怎么就会是那个人的女儿呢?”   秦知秋苦笑,“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母亲。”世间哪个母亲会生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等到二十多年后出现时却是冷漠的利用?   ……   傅雷挂了电话后,就原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了傅云逸和神往,两人住在温暖病房的隔壁一间,昨晚想着事,也都没睡好,不光想着秦知秋这一件,还有江泉那边,都在等消息,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想听到什么答案。   听完傅雷的话,傅云逸讶然,“还有这一茬儿?秦知秋是姚沉鱼的女儿?姚沉鱼和秦庸又是什么时候勾缠上的?”   傅雷自然不知道答案。   傅云逸也没指望他回答,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傅雷离开后,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神往问道,“你怎么看秦庸和姚沉鱼之间的事儿?”   神往斟酌着道,“姚沉鱼当年和姜雄一起离开部落,都受了很重的伤,姜雄伤在了腿,自此无法行走,而姚沉鱼毁了脸,无法见人,之后,两人被人所救,救姜雄的应该就是孟家的人,为了遮人耳目,便送去了温良那边,温良又让林子眉代为照顾,这才有了后来他们之间的交易,而姚沉鱼现在看来是被秦庸救下了,生了秦知秋后,才去的帝都,我们之前的判断有误,我还以为她是得了江家或钟家的帮助才在帝都站稳的脚跟,看来,还有秦庸……”   “过去的事,咱们先不追究,我就想知道,姚沉鱼为什么会害暖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应该是被钟雨妍所用了,她当年孤身一人闯去帝都,不可能在没人扶持的情况下就建起了神话传媒,江兰你还记得吧?她是江南的手下,当初闯进部落,就住在姚家,离开时,带走了修颜花,便是为姚沉鱼带的,可见,两家早有牵扯,互为利用。”神往分析着,眉眼渐渐冰冷。   傅云逸的脸也阴沉如雨,“好,那可真是好,这回,她们谁也甭想逃脱了,真当我拿她们没办法是不是?豁出去这些年培植的势力不要,我也不会让她们安生。”   “姚沉鱼那边我有她的把柄,她帮别人洗钱,被我在网上留了证据,我曾警告过姚明姝,看来她们没当回事。”   “应该是钟雨妍手里掌握着她们更厉害的把柄,让她们不得不两权相害取其轻。”傅云逸冷笑着,继续道,“那更好了,洗钱是轻的对不对?我倒要看看钟雨妍能帮她摆平吗?”   神往冷声接口,“姚沉鱼应该不知道钟雨妍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会管她?说来,这也都是命,钟雨妍肯定也想不到,她当年做的事会被留下证据,而那些证据正好在我们手里。”   “这次绝不轻饶了她们!”傅云逸放出狠话。   神往当然没意见,不过想到什么,迟疑的问,“是不是再等一会儿?”   傅云逸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眉头皱了皱,片刻后,狠声道,“证据的事暂时等一等,可钟雨妍在北城的势力,我要杀的她片甲不留。”   “好!”   两人商定后,就各自去忙了,反正温暖有神圣霸占着,他们去了,也没他们什么份,不若去找点事干,也好发泄一番,傅云逸和神奇回合,去铲除钟雨妍在北城的势力,神往则在网上,爆出了神话传媒洗钱的黑幕,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网络上就沸腾了。   暗中有人想压,然而有神往坐镇,不过是徒劳挣扎。   于此同时,北城的几家公司生意也遭受到不明人士的打压,而且,作为主事人更倒霉,一个个的玩起了失踪,还不等警方立案侦查,又被打鼻青脸肿的放出来了,再问,却是三缄其口。   这种态度,警方也没有办法,只能不了了之。   可北城的某些人士,却自危起来,甚至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躲家里也不管用,据说被会飞的超人闯入,几十层的楼高啊,说进来就进来了,吓得他们魂不附体,离开时,家里的贵重物品什么都不要,就带走了一些账目。   可那些东西,才是要人命的。   很快,便有人站出来宣告破产,也有人关门大吉,这还都是轻的,严重的已经被带走,后面还会有一系列的诉讼官司要打,指不定会牵扯出多少人物来。   北城,震动了。   ……   这些,温暖都还不知,自从神圣来了,她就一刻也没离开过病房了,甚至连开手机上网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像是个无尾熊,一刻不松开的缠着她,只要她想挣扎,他就用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她,让她再冷硬的心也软了,只好由着他,她知道,那是他不安、他自责,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释怀、赎罪、求原谅,他那么聪明通透的人,这会儿却看不开了,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立的牢笼。   不管温暖怎么说,她没事、她不介意、她真的一点都不怪他,都不管用,他也不解释什么,反正就是缠着她,离开一会儿就活不下去一样。   温暖哭笑不得,直到神出的到来。   神出冲窗户飞进来时,看起来倒是很正常,笑逐颜开的,还有些兴奋和激动,“哎呀,我就知道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看吧,只过了一晚,就活蹦乱跳了,呵呵呵……”   温暖悠悠的看着它,意味深长的道,“好久不见啊。”   神出心虚的干笑,“人家最近忙嘛,每天都要忙着更新,呵呵呵,快大结局了哈,读者催的急,我还得抽时间跟编剧们沟通,真的是分身无术啊!”   温暖呵呵一声。   神圣见到神出,总算是放开了温暖,幽幽的走到它跟前,问道,“昨天,你在哪儿?”   神出装傻,“昨天?我想想哎,好像是去孟家看八卦了,孟青瑶在家里发脾气呢,找不到温润的人,偏网上还总是提他们俩的‘好事’,搞得她名声很不堪,她把一屋子的摆件都摔出去了,哎呀,惊天动地的,真是个败家娘们,那些可都是古董,值好多钱的……”   “演,继续演……”   “呵呵,大公子,人家说的都是实话。”   “戏精!”   “咳咳……”   “装不下去了就说实话,我会酌情留你一条命的。”   神出下意识的就想跑,却被神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翅膀,它苦着脸跟温暖求救,温暖看戏不语,它没辙了,只得哀嚎道,“好啦,我说,你先放手。”   神圣才不听它的,“说完了再放。”   神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委屈巴巴的道,“昨天,我是在无忧谷里,拍沼泽地那场戏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就在树上看着……”   神圣听到这里,手下就忍不住用力,“那你为什么不示警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暖儿被害?”   神出疼的只嚎,“啊啊,轻点啊,大公子,怜香惜玉懂不懂?少夫人,救命啊,就算要杀要刮也等我陈述我罪行吧?啊,真的好痛……”   温暖知道这货是在夸张,不过被它的尖叫给吵得头疼,便让神圣松了手,不过神圣松手时,拽下它一根漂亮的羽毛,疼的它只咧嘴,眼泪汪汪的,“呜呜,我可真是命苦啊,我这都是为了谁?”   神圣没耐心听它哭诉,把玩着那根羽毛,催道,“快说!”   神出抽噎几声,才可怜巴巴的道,“我是预感到了沼泽地里会有危险,可是我不能说啊,你也知道,祸福相倚,避开这次祸,后面的福气也就没有了呀。”   神圣当然懂得这其中玄机,可还是不甘心,“什么样的福气会让暖儿承受这种灾难?你可知道,那炸弹再晚几秒钟,暖儿就会……”   神出忙到,“我当然清楚啦,我就是算到少夫人这回是有惊无险,才敢坐视不管的嘛,不然,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提醒少夫人小心啊,少夫人这回只是看着凶险,实则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是医生,最是清楚不过,最多养两天就好,你看,连你儿子都安然无恙,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闻言,神圣总算心里释怀了些。   神出趁机又道,“再说,少夫人命里也该有这一劫,躲过这回,还会有下次的,想要化解也不是完全不行,可你也该知道,要化劫,就得拿出同等的东西去换,到时候你们舍得吗?是舍了你们谁合适?就是你们愿意,少夫人也不会同意啊,她肯定宁愿自己吃点小苦,对不对?”   最后,那句,神出是问的温暖。   温暖点点头。   神出再接再厉,“最重要的是,少夫人经过这次劫难后,后面的人生就是一片坦途啦,还会收获天大的福气,你说昨天的意外值不值得?”   神圣默了半响,哼道,“你且说说,后面是什么福气,我才能判断值不值得?”   神出噎了下,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算不出来了?”   神圣咬牙切齿道,“我要能算出来还问你?”   神出心里暗爽,不过脸上此刻也不敢露出幸灾乐祸来,干笑一声,凑他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神圣听的眼眸闪烁起来,等它说完,抓起它的翅膀就往外一扔,“滚吧。”   “啊啊,过河拆桥,我还会回来的!”空中传来凄厉的喊声,惹的吴用等人都纷纷跑到窗户那儿去看,等看到是神出狼狈的身影,个个都不同情了,哼,早先跑哪儿去了?现在才来,活该被神医收拾。   神出那个郁闷悲愤吆,宝宝心里苦,可宝宝不能说。   ------题外话------   今天周六一更哈,木禾休息陪孩子出去玩了   ☆、第五十三章 一夜白头   病房里,又只剩下神圣和温暖,这回,神圣不演绎无尾熊的粘缠了,很无辜的看着她,见她冲着自己似笑非笑,没事人的一样的问,“暖儿,要不要喝水?”   温暖呵呵一声,“演,继续演。”   神圣力图装的更平静,“暖儿,神出那是在故弄玄虚,其实它压根就没对我说什么。”   温暖又呵呵一声,“戏精。”   神圣,“……”   温暖把他之前嘲弄神出的话都还给了他,他没辙了。   温暖板起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状,神圣才讨好的笑着凑过来,拉起她的手晃着,“好啦,我说,不过暖儿听了不许生气喔,不然我宁肯让你现在吊着胃口了。”   闻言,温暖心里就猜到了一半,点点头,“你说。”   神圣这才道,“神出说,只有你遇上这样的险情,才能逼的万通跟江泉说出真相,万通早就知道一切,可他顾忌太多,迟迟不表态,原本这也没什么,左右你也不稀罕跟他相认,甚至恨不得躲开的,但神出说,咳咳,早晚都躲不过去,那就干脆面对吧,换成别人来说,都不如万通来讲合适,所以它就明知道你会历险,也没站出来阻拦……”   温暖淡淡的听着,“就这样?只是为了逼万通说出真相?然后呢?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或者说,他能改变什么?”   神圣就知道依着她的聪明,瞒不住什么,于是叹道,“钟玉琉恨你入骨,想要除去你的心思简直跟疯子差不多,虽然有我们护着你,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神出是这么考量的,万通肯定也是认为只有江泉才能阻止钟玉琉的疯狂,所以他知道后,对你来说,是好事儿,至少你以后会安全很多,钟家是不敢再对你出手了。”   温暖听后,冷笑,“我还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用他来保护……”   神圣打断,“暖儿,你不能这么想,你是不稀罕,我们也不稀罕,可是钟玉琉是他娶回去的女人,江南和江映月是他的儿女,他就有权利管好他们啊,这是他的分内之事,即便你不愿意当他的女儿,不愿享受他的照顾和保护,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原本就是他该做的事儿。”   温暖闭上眸子,没说话。   神圣默了片刻,又迟疑的道,“其实,神出还说了一个……”   “什么?”   “就是,就是对部落而言,应该算是好事儿,神出说,江泉知道你的身份后,除了欣喜和激动,定然还会存着愧疚和补偿的心思,然后,你和我们又是这样的亲密关系,爱屋及乌,所以……”   他没说下去,可温暖却是懂得,缓缓睁开眸子,看着他万分纠结的脸,终于勾起一抹笑,“怎么这幅表情?这确实算是好事了,神出说的没错。”   “可是……”   温暖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他真能用这个来抵消他的愧疚和补偿我,那么……我是愿意的,真的,神圣,我或许没办法接受和原谅他,但他若是能让部落回归安宁平静,我愿意尝试着去放下对他的怨恨和憎恶,就当我们是陌生人好了。”   神圣深深的看着她,漂亮的眸底闪烁着晶莹,忽然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哽咽道,“暖暖,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我才不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该恨就恨,该怨就怨,没法原谅他就永远讨厌他,我跟你一样怨恨他、讨厌他,我们都不见他,就让他一个人孤独、痛悔、愧疚一辈子,这是他该得的惩罚……”   “神圣,我没有觉得委屈,你们为了部落,离开父母离开家,你们就觉得委屈吗?肯定也不会对不对?我也是部落的一份子,难道就不想为部落尽点力?我并不需要做出什么牺牲,真的,相反,或许还是占便宜了,能简单轻易、不费一兵一卒、不需要流血就能和平解决部落的问题,我简直求之不得,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就是让我对他说软话、低头相求,我也是愿意的,我是有自己的骄傲和骨气,但不是用在这种地方和时候,我拎的清孰轻孰重,跟部落的安危比起来,我个人的那点面子和恨意算什么?再说,恨还是太沉重了,若是可能,我并不想恨他,或许最好的方式,便是放下,现在正是一个机会不是么?”   神圣再说不出话来。   ……   到了下午的时候,温暖才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儿,还有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洗钱事件,不止是北城震动,花都和南城都暗潮汹涌,寻常百姓或许还没察觉到什么,可某些敏锐的人明显的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一时,气氛紧绷起来。   钟玉琉也不可能被动挨打,她手底下也不缺能人,最初,他们只是没想到对方敢这么撕破脸的斗,等反应过来,便开始准备反击,谁知,却忽然被告知,谁也不准动。   不动?众人都懵了,等着被团灭吗?   跟钟雨妍走得近的、位置高的人就都坐不住了,纷纷打电话问,可接电话的变成了江泉的手下,冷漠的统一回复,“这是江总统的指示。”   “那江夫人呢?”有人大着胆子问。   “病重,暂停一切事务。”   “……”   跟随钟雨妍的一帮子人顿时觉得天要变了,胆战心惊后,又开始找钟家的人出主意,谁知,钟家也被暗中控制了,断了根外界的联系,而控制的不是别人,正是钟翰林,他们还能说什么?   只能等,等着对他们的宣判。   傅云逸也在等,等着钟雨妍的反扑,谁知道,从早上等到晚上,那边也没动静,他这边都做好战斗准备了,结果,什么大招也没用上。   他有些不解,难道还没反应过来?   这也不对啊,反射弧肯定没这么长,钟雨妍更不是傻子,身边也不缺忠心的人,那为什么不还击?   他派人去打听,可江家和钟家却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   再晚些时候,终于接到了周不寒的电话,一切才明白了。   “你做得那些安排都可以撤了,用不上了,不管是北城、南城,还是花都、帝都,都撤了吧,动静小点,别让民众闻到味引起恐慌。”周不寒在电话里,低沉的道。   傅云逸蹙眉,“为什么?钟雨妍会老实的让我报复?”   周不寒冷笑,“现在由不得她不老实了。”   傅云逸眸子一眯,“发生了什么事?”   周不寒复杂的叹了声,“江叔醒了,醒的也是时候,我担心钟雨妍跟你们杠上,她手里的势力可不小,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我不想这样,所以,就来医院把事情跟江叔说了。”   “说了什么?钟雨妍害暖儿的事还是要反击的事?”   “都说了,江叔当机立断,让人先把钟雨妍给控制起来了,又让身边的属下用他的名义,拦下了所有的行动,现在,连钟家都在翰林手里,谁也动不了。”   “他就信?一点都不怀疑?也不去查看真假?”   “从我嘴里说出来,他有什么不信的?再说,还有万通在,他没有一点怀疑,他只是……太受打击了,他没想到,钟玉琉会瞒着他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更是丧心病狂的连暖暖都要除去。”   “你连二十多年的事也说了?”   “嗯,都说了。”   “所以呢,他现在知道当年的车祸是意外?我舅妈和舅舅是死在他娶的女人手里了?”   “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傅云逸冷笑起来,“那他是什么反应?我还真是好奇不已,震惊?痛心?肝肠寸断?还是又吐血昏迷了?”   周不寒默了片刻,才哑声道,“江叔他……一夜白头,醒来后仿佛老了几十岁,听到当年的事后,失声痛哭,我看到他,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忍直视了。”   傅云逸哼了声,没再落井下石的嘲弄。   周不寒又叹道,“我心软了,真的,看着他哭跟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我心里堵的难受,他这后半辈子除了为国为民,就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找暖暖的妈,那是他的执念,也是他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他一直以为暖暖的妈还在世,只是因为恨着他不愿露面,他还想着有生之年能够跪在她面前忏愧和赎罪,可现在,他所奢望的那些都破灭了,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百倍,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是啊,他恨不得捅死他自己,死了也比现在这样活着幸福,可他偏还不能死,万通怕他承受不住、绝望之下寻短见,便一个劲的在刺激他,钟玉琉还没解决,你舅舅、舅妈的仇也还没报,还有暖暖,他都没还见上一面,这是他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   “你不会是想劝暖儿去帝都见他吧?”   “我觉得,我们都不该替暖暖做决定,你跟暖暖说吧,让她顺心而为。”   ------题外话------   下午二更   再为新文求个收藏,名门盛宠:军少、求放过!   ☆、二更送上 父女相见   傅云逸觉得温暖肯定不会去见,对周不寒那句顺心而为很是嗤之以鼻,不过挂了电话后,还是进病房挑重点说了一遍,说完后,就等着她回绝。   谁知……   “我去。”温暖神色平静,“哥,你安排吧。”   傅云逸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他这才惊住了,“暖儿,你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排斥见他吗,为什么现在愿意了?”   温暖淡笑道,“反正他也知道了,躲的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那就见好了。”   闻言,傅云逸若有所思的看了神圣一眼,神圣咧嘴一笑,“大表哥,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还是觉得我长的比你帅了?”   傅云逸盯着他不说话,眼神压迫力十足。   神圣撇撇嘴,“不管我的事儿,我什么话都没说好么?暖儿是顺心而为……”   傅云逸没好气的打断,“顺心而为?你确定不是被你蛊惑?”   神圣委屈的嘟起嘴,跟温暖幼稚的告状,“暖儿,你看,大表哥冤枉我,他说我蛊惑你……”   温暖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无奈的对傅云逸道,“哥,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该面对了,不然将来回了部落也总惦记着。”   傅云逸想看到她的心底去,“真的?”   温暖笑着点点头。   傅云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好吧,哥随你,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哥都支持你,我这就去安排,明早就飞帝都如何?你身体能行么?”   “嗯,没问题的,用了神圣带过来的药,伤口早就不疼了。”   闻言,傅云逸又冲着神圣哼了声,他也不是傻子,哪怕她没说透话,还藏着掖着一部分,他也能猜到她的转变跟神圣有关,“你就不用去了吧?”   神圣可怜兮兮的眨巴眼,“为什么不让我去?”   “南城的医院不忙了?肯放你走?”   “南城我也待了不少时候了呀,嗯,下一站就去帝都好啦,我毕竟是亲爸,照顾妻儿还是要亲历亲为,总不好一直麻烦你们这些便宜爹啊。”   “……”   翌日,众人离开医院,飞往帝都,整个剧组继续留在了北城,一边拍戏,一边修建部落,神奇也没跟着,他倒是很想去,奈何北城还有孟家,他实在走不开。   另外,剧组还要仰仗着他看顾一二,发生了爆炸的事,虽事后万通和傅云逸等人都出面安抚了,但还是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留下了不少的阴影,唯恐意外重演。   有玄武门在,顿时就安心多了。   温暖等人降落在帝都机场后,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说不来哪里有问题,但就是给人一种紧张感,来来往往的人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显得很神秘。   一行人很低调,避开公众的视线上了车后,傅云逸才道,“暖儿,暗处有人。”   “嗯?”   “没有敌意,应该是暗中保护的。”   傅云逸这么一说,几人心里就都明白了,这是谁的意思。   温暖也没再接这茬,而是问道,“帝都的人都在谈论些什么?钟雨妍和钟家的事不是瞒的很紧吗?难道传开了?”   神往解释道,“不是钟家,是神话传媒,我昨天在网上披露了神话传媒洗钱的黑幕,有关部分已经知道了,开始进入他们公司调查。”   “那姚沉鱼和姚明姝呢?是什么反应?”   “暂时还没露面,私底下,应该是在想应对之策吧,这件事证据确凿,就看她们俩能撇清自己吗,即便找了替罪羊,神话传媒也毁了大半。”   “嗯,等等看吧。”   傅云逸接口道,“暖儿,放心,我已经找人盯着了。”   “好……”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闪复古的大门口前,这里很僻静,却不荒凉,入眼之处,皆透着一种威严和肃静,让人不自觉的就绷起身子。   门口有警卫守着,不过没来得及检查,就被赶来的周不寒挥手撵下去了,然后,拉开车门径自坐了进去,车子这才缓缓开了进去,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座小楼前。   这里就更僻静了,也更凝重,让来的人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轻。   温暖没立刻下车,她从车窗往外看了眼,面上没什么情绪,可车里的几人却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神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被傅云逸用眼神制止。   车里安静极了,又有种难言的压抑。   半响后,温暖呼出一口气,“走吧。”   说着,就要去开车门,被神圣拉住,“暖儿,我后悔了,咱们还是走吧。”话落,就对开车的吴用急声吩咐,“掉头回去,我们不去了。”   吴用为难的看着温暖。   温暖冲他摇摇头,转身对神圣道,“别闹。”   “暖儿,我不是闹,我就是后悔了,不想让你去了,我们为什么要去见他?你又不喜欢他,看了平白堵心难受,又何必折磨自己……”   周不寒打断,“神圣,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后什么悔?”   神圣似乎倔起来,“我就是后悔了,不行么?”   “你……”   傅云逸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俩都别争,让暖儿自己决定,暖热想去,谁也不许拦,暖儿若是想走,谁留也留不住,我们都听暖儿的。”   神往点头附议。   周不寒和神圣眼巴巴的看着她。   温暖失笑,“你们真是……,好,让我决定是吧?那我决定去,你们谁也不用跟着,在车上等我就好,我保证,回来时,安然无恙,心情也美丽,行了吧?”   “暖儿……”神圣还要说什么。   周不寒已经不给他机会了,拉开车门,握着她的手就下车走人,只丢下一句,“有我陪着,你们尽管放心,若是让她受了伤害,我拿命抵。”   话落,头也不回的陪着她进了小楼。   神圣看着这一幕,眼圈红了。   见状,神往无奈的喊了声,“大哥,你刚才那是做什么?明知道暖儿的性子,既然来了就不会反悔,你还……”   神圣哽咽,“我忍不住嘛。”   神往无语。   傅云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心里则无声的叹,其实他也后悔了,暖儿踏进那个门,有多挣扎,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是逼着她去面对。   是,面对比逃避要好、是积极的态度、是处理问题的正确方式,可他就是不忍心啊,他宁愿错误的让她躲一辈子,可现在,她和他们还是来了。   他坐在车里,几乎不敢去想象那相见的场景。   ……   其实,他们都过于焦虑担忧了,温暖最开始是有点挣扎、煎熬,可真的等到迈过那道门槛,她心里反而奇异的平静了,她并不是用部落的安危来慰藉自己,而是真的想开了,也许,是温筠爸爸和妈妈在天之灵给了她勇气吧。   周不寒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也想给她勇气和力量,往上走的那段路,他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咽了回去,他说再多,不如他们父女面对面见一眼。   一步步,脚踩在古老的木梯上,发出悠远的咯吱声,直至走到一扇门前,周不寒拉着她停下,“暖暖,江叔就在里面,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   温暖摇摇头。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事就喊一声。”   “嗯。”   周不寒刚要帮她推门,门就从里面拉开了,温暖的心脏骤然一缩,但等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觉得遗憾,她漠然喊了声,“万总。”   万通面色憔悴,眼神沉痛,望着她沙哑道,“你,你总算来了。”   温暖扯起一抹冷笑。   万通刚想再说什么,便被周不寒扯到一边去,“让暖暖进去,你留在外面吧。”   万通迟疑着,“这……”   周不寒凌厉的瞪着他,他低头不语了。   温暖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入目是极为宽敞的客厅,摆放极其讲究,她扫了一眼,缓缓往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上,不是痛,而是说不出来的揪着,让她不由自主的咬了下唇。   她原本想着,走到里间去,会看到他躺在床上,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张嘴的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结果,忽然他从里面冲了出来,是的,是冲,仿佛稍微慢了,就会泄去积攒起来的勇气。   她猛然震住,心里狠狠一撞,眸底只有那一头刺眼的白发。   他也呆住,喃喃一声,“暖儿……”   ☆、第五十四章 小心讨好      “暖儿……”   这一声,温暖并不陌生,很多人这么喊她,奶奶、姑姑、表哥从小喊她到大,后来,又有神圣、阿往他们,慈爱的、深情的、温柔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可承载的感情又是一样的深重。   她也已经习惯,习惯这样亲昵的称呼,那是都属于她的印记。   可此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忽然变得有些承受不住,还是那两个字,味道却不一样,那其中的感情复杂而浓烈,像汹涌的海水朝着她狂扑而来,猝不及防,有一瞬间的窒息和空白,心是麻木的,麻木中渐渐又像是被什么刺中,开始疼起来,这让她倏然惊醒,略有些狼狈和急切的撇开脸,那刺眼的白发从眸底消失,她缓了缓情绪,重新变得漠然而疏淡,她听到自己很平静的喊了声,“江总统!”   这世上,最伤人的其实不是刀子,而是说出口的话。   三个字,一个称呼,对江泉来说,无数个人这么喊过他,尊敬的、敬重的、恭维的、热切的,包括他的政敌咬牙切齿的,却都不及此刻听到的这一声,给予他的震动大。   江总统?   与她而言,自己只配得这一声吗?   江泉心如刀绞,是了,她该怨恨自己的,他凭什么期待和奢望她能喊自己一声爸?在昨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就更别提养育之恩,她是该有恨有怨,她早就知道与他的关系,却避而不见,不就说明她根本不愿跟他相认吗?她今天能来,能站在自己面前,他就该知足了吧?   理智上,他知道一切都急不来,可与感情上,他是真的难以接受,明明该是最亲近的两人,如今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不,是她对自己冷漠,天知道,他是多想疼爱她、补偿她!   江泉骨子里到底有着上位者经年历练出来的沉稳,心里如何翻天覆地,面上总算渐渐克制住了,没有再太失态,他想着万通出门前对他说的话,不要急、不要吓着她,两人之间缺失了太多年,即便是亲生父女,也要慢慢的去培养、磨合、建立,尤其是,他还对不起她、有愧在先,他更要有足够的耐心,还要有强大的承受力。   比如此刻,她冷漠的喊着自己江总统,他也要受着,还要挤出微笑来面对,“你,你这是刚到帝都?”   “嗯……”   “一路上累不累?”   “还好……”   “身上的伤可都好了?要不要我喊医生进来给你看看?”   “不用!”   一问一答,他问的热切而小心,她回应的疏离而淡漠。   江泉忽然握住嘴,咳嗽了几声,那压抑的、痛楚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实在刺的很,温暖转过身,走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他愣了下,眼底闪过一抹黯然,默了片刻,才缓缓走过来,他的脚步明显的沉重多了,坐下时,似乎也颇为艰难,茶几上有纸,他抽出几张擦拭了一下嘴,没扔,攥在了手里。   温暖不想看到的,可是余光里还是被那殷红的血迹给闯进来了,她呼吸一滞,又响起之前他们对她转述的那些话,他在听到真相的时候,吐血昏迷、一夜白头,当时,心里冷笑,他这是干什么?在自虐赎罪吗?以为那样就能博取谁的同情、得到原谅?不,她不会心软。   可现在,亲眼所见,她才发现自己错了,看到的远比听到要更有冲击力,这一刻,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善良,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和温筠爸爸,他是罪魁祸首,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痛恨还未散去,耳边就又听到,“暖儿,来,喝茶,我听说你喜欢喝,就让人一早准备了,你试试喜不喜欢这种味道,要是不喜欢,我再换一种给你泡……”   温暖漠然打断,“谢谢,我不渴。”   江泉端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好意被拒绝的落寞无可掩饰,他垂下头,还是又咽下去了,放下杯子,换上更小心讨好的语气,“暖儿,那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以前的事?”   温暖这次拒绝的更干脆,“不必。”   江泉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嗽的很久,久到温暖如坐针毡,很想站起来离开,在她忍无可忍之际,他总算止住了,不过手里攥的纸上血红更刺眼了。   “好,不说了,总归都过去了,我们说现在好不好?”江泉看着她的侧颜,神色有些恍惚,见她不语,便当她是答应了,于是,才继续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都听万通说了,让你受苦了,暖儿,以后你可以安心的去做你喜欢的事了,不会再有人为难你,我保证……”   温暖没说话,只是漠然的听着。   江泉又道,“所有的事,我都会处理的,你放心的交给我就好,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徇私,没有人比我更想为长乐讨回公道的……”   温暖这时很想冷声问一句,那你打算怎么惩罚自己呢,可话到嘴边,她觉得喉咙发堵,硬是没有挤出来,遂懊恼作罢,脸上的神色便越发不好看了。   江泉也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又说的不好、做得不对惹她不高兴,一时嗫喏着,若是有人见了,定会惊掉下巴。   江泉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抛开那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身份,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渴望女儿的依靠和濡慕之情,可眼下,他在她面前,却更像是个等着被原谅和接纳的罪人。   “暖儿?”   “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那就……”温暖是一刻都不愿待下去了,她自诩从容淡定,可如今,心浮气躁,越是待的久,便越是乱了。   江泉见她站了起来,慌忙也跟着站起来,下意识的想去拉她的胳膊,手伸到一半,又僵硬的收回来,“暖儿,再坐一会儿好不好?我还有很多的话想说……”   “以后再说吧。”温暖说完,转身就急步往外走。   “暖儿!”江泉高喊了一声,刚要追,身子就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摔倒在沙发里,砰的一下,把茶几上的杯子撞翻在地,发出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温暖猛然僵住步子。   而这时,门也从外面被用力推开,万通急切的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先是震住,然后才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搀扶江泉,“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怎么会……天,您怎么又吐血了,医生,我这就帮您喊医生……”   “不,不用,我没事,别喊……”江泉气喘吁吁的阻止。   “那怎么行呢?您本来就……”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不要叫医生来,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江泉的声音疲惫,却也坚定。   万通只好先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转身求救的看向温暖,“温小姐!”   温暖缓缓转身,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而他的身上也有些狼狈,衣服上沾着些茶渍,还有些模糊的血迹,而他的头发似乎更白的刺眼了。   温暖说不出话来。   周不寒这会儿也走进来,就站在她身边,大手搂过她的腰,让她可以靠着自己,然后,替她开口,“江叔既然不想看医生,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周公子……”   周不寒根本不理会万通的哀求,继续道,“江叔,我先带暖暖走了,暖暖坐了一上午的飞机,也累了,改天再来看望您好了。”   江泉虽不舍,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再说自己的身体也确实需要赶紧好起来,他还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今天能见上她,就该知足了,他也需要缓一缓激动的情绪,于是,点点头,对周不寒嘱咐道,“你帮我照顾好暖儿,住的地方都安排妥当,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打电话说。”   周不寒应了一声,搂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江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眶就是一热,失声又喊道,“暖儿!”   温暖这次没停下。   等到两人离开,门被关上,江泉的泪就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他的唇角却是上扬着,“万通,她真的很像长乐是不是?我以前怎么就眼瞎没看出来呢?”   万通站在一边,哽咽着附和道,“嗯,是很像。”   谁知,江泉又自我推翻,摇头道,“不,不对,其实她们生的不像的,长乐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跟月亮一样,而暖儿,暖儿……”   万通接过话去,“温小姐的眼睛是随了您。”   闻言,江泉惊喜的问,“真的?”   万通重重点头,“真的,越看越像,尤其是神韵,特别像年纪时候的您,不过她的背影和侧颜还是,还是跟玉颜像的更多些,毕竟是母女嘛。”   江泉喃喃道,“是啊,她们是母女,自然该更相像些,而我,只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直到昨天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我一个女儿在……”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这种戏码很是不好写呢,木禾都陪着纠结了一上午,唉   ☆、二更送上 嫉妒   闻言,万通心里一抽,下意识的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事也不能怨您,当初,当初,您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江泉神色恍惚中隐着深深的沉痛,“长乐没有对我说,她怎么肯告诉我呢?她那时候一定恨极了我,恨我骗了她,她一定不想要那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去医院,后来又……”   他说不下去了,那些事实让他每次想到都会针扎一样的疼,他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万通想上前,被他抬手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吐了几口血,用纸胡乱的擦掉了。   他看不下去的撇开眼,“您这又是何苦?”   江泉笑得惨淡,“你觉得我这是在自虐惩罚吗?不,不是,我惩罚给谁看?长乐永远都看不到了,暖儿也不屑看,她们都恨着我,不愿见我,在她们面前,我就是个罪人,暖儿早就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了对不对?可她从来没想来找我,哪怕是被钟雨妍逼的生命不保,她都没想认我,连你,你也不肯告诉我真相,你心里其实也在怨怪我是不是?”   万通急切的解释,“不,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有什么资格怪怨您呢?您当时的做法,我,我也是认可支持的,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我之所以没告诉您,更多的是担忧,毕竟被有心人知道了您有个私生女在,对您的声望……”   江泉猛然打断,“什么私生女?暖儿是我的女儿!”   万通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忙道,“是,是,她自然是您的女儿,我以后不说那三个字了。”   江泉还有些意难平,呼吸急促。   万通又检讨了几句,他才疲惫的道,“算了,这也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给了长乐身份,以至于暖儿也……,都是我的错。”   万通低头不语,这话没法接啊。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后,江泉才又开口问,“万通,你说暖儿她,她会原谅我吗?”   万通毫不犹豫的道,“会的。”   “你确定?”   “是,父女连心,血缘关系是最割舍不断的。”   江泉眼底浮上期待,“那样就真是太好了,我别无所求,就想着暖儿哪一天可以喊我一声爸,我就是死了都能闭上眼了……”   “您……”   “好啦,你别怕,我不会寻短见的,我昨天是很想死,当你和我说长乐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了,我觉得万念俱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死了还可以去找她,活着只是受罪罢了,可我现在舍不得死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办,我要补偿暖儿,把缺失的那些年都补回来,就算她永远都不接受我,我也要陪在她身边,天天看着她……”   万通用力点头,附和着,“对,您说的对,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您可以陪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把以前缺失的都补回来,您可以天年陪在她身边……”   “那,那暖儿会不会嫌我烦?”   “不会,您是她父亲,哪有女儿嫌弃自己父亲的呢?温小姐一看就是极孝顺的,她在傅家时,对傅博翰夫妇可是好的很,对萧玉兰也很……”万通看他面色变了,猛然打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安慰什么话不好,为什么偏偏提温家?   江泉眼里的光亮黯淡了下去,他默了片刻,才酸涩的道,“温家是花都的世家大族,立足百年,想来门风和家教都是好的,身为温家的嫡子,肯定也是好的,长乐,长乐跟了他是对的……”   万通不忍的打断,“您别多想这些了,当初,玉颜去了医院,可谓是走投无路,那时候遇上温筠,对她来说就是救赎,她除了跟他走,几乎别无选择,无关乎感情。”   “是么?”江泉脆弱的问,“真的不是因为爱上才跟他走的吗?”   “我觉得不是,玉颜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她看着脾气好、好说话,可一旦执拗起来,谁也没办法,她之前对您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跟温筠认识几日就移情别恋?”   “可后来呢?她还不是嫁给了他!”江泉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他知道自己不该嫉妒,更没资格去嫉妒,是他对不起长乐在先,甚至,他应该感激温筠,不但救了长乐,还养育了他的女儿,可他还是无法大度的去接受。   “您应该这么想,那时候,玉颜不嫁给他还能怎么办呢?嫁给温筠是最好的选择,不但能保护她自己,最重要的,还能给温小姐一个完整的家,不然,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生活?”   “是啊,你说的没错,她应该嫁给他,他比我好太多了,他能给她正大光明的婚姻,我能给她什么呢?只有伤害和欺骗,她抛弃了我,是对的……”   “您,您别太苦着自己了。”   “万通,你不懂,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   “我能懂。”   “你即便能懂,可你永远也无法体会,我知道,你也喜欢长乐,可对你来说,长乐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没有得到,也就从未有失去,但对我来说,她曾是我的阳光、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命、我的全部,我曾真真切切的拥有过,可却被我弄丢了,你说,你怎么懂?什么是生不如死,我就是了。”   “……”   长久的沉默后,江泉总算冷静了些,“好了,不说了,我交代给你的事,你去办吧。”   “那钟家那边?”   “不用顾忌,钟家早就不再是我的掣肘。”   “那万一有人知道了这事,用来做文章?”   “万通,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名利地位吗?不,我不但不在乎,我根本就是痛恨现在的一切,若不是因为这些,我又怎么会失去长乐!”   万通不敢再言,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回头又问,“对了,江夫人被关起来后,一直喊着要见您,您看您是……”   江泉冷漠的道,“这世上再没有江夫人了,还有,你跟她说,我永不再见她!”   万通被他声音里的决然和恨意所震到,半响后,才应了声“是”。   “你把江南给我叫来。”   “是!”   ……   半个小时后,江泉躺在病床上,手上输着液体,面容憔悴,可眼神却是坚毅的,他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和迷茫,这是他的儿子吗?   从小到大,他对他都没认真的管教过,甚至仔细看过,因为他的脸上带着钟雨妍的影子,所以,他一直喜欢不起来,尽管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亲情冷漠的人,可见到暖儿,才知道,不是他生性冷漠,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所生罢了,他对暖儿,本能的就喜爱和亲昵。   “爸,您好些了吗?”江南关切的问。   江泉的思绪被打断,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我没什么事,在这里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对外面,不用说太多。”   “您放心,我知道的。”江南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有时候恭敬的都不像是一个儿子,他也不愿这样隔着一层,可这么多年,他就是走不进去。   江泉紧紧的盯着他,问道,“你最近可有听到什么?”   江南心里一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惊讶,“您指的是什么?”   “你妈的事。”   江南脸色一下子灰暗了,低声道,“您不是说她病重需要休养,不让人打扰了吗?”   江泉冷笑,“这个说辞,你会信?”   “我不信,又能有什么办法?”江南惨淡一笑,“您是我父亲,我从来就不敢违背您的意思不是吗?”   “你在怪我?”   “没有,我不敢。”   江泉哼了一声,“你就是怪我,我也不会在意,只是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帮着你妈做了什么,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江南面色大变,“爸,您……”   江泉注视着他,眼神很冷,“我都知道了,原来我还有一个女儿,原来我娶了一个蛇蝎女人回家,原来我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   “爸……”   江泉似乎不想再听他说话,抬手打断,“我问你,当年的事,你可是早就知道?”   江南痛楚的摇摇头。   “那前天发生的事呢?你可有参与?”   江南沉默着。   江泉厉声道,“说!可有参与?”   江南再次摇头,“没有。”   “真的?”江泉有些不信,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的。”江南自嘲的笑,“您虽然不拿着我当儿子,可妈即便百般不好,对我却是好的不能还好,她想保护我,又怎么会让我掺和到那种事情里去?”   ☆、第五十五章 伤人的对话   “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有?”   江南神色倔强又坚毅,“没有!”   “好,那我就姑且信你,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不会管你是不是我儿子,我都会秉公办理。”江泉面无表情的道,语气冷漠的让人心寒。   江南的心一寸寸冷下去,唇角却勾起笑来,只是那笑意比哭还要难看,“我信您能做到,因为在您眼里,我根本就不是您儿子,您又何时在意过我?”   江泉没说话。   江南继续道,“您但凡有一丝在意我,就不会无视我这么多年,不管我做的再好再坏,您都看不到眼里,我以前总是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您忙,您是一国之主,您注定跟寻常的父亲不一样,全国的人都是您的子民,您顾不上我是正常的,哪怕到昨天,我妈被您关起来了,我都还在骗着自己,不肯面对残酷的事实,直到今天……”   江泉眸子一眯,“你知道暖儿来的事?”   江南俊朗的脸上闪过痛楚,自嘲的道,“我宁肯眼瞎一点,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可您那么在意、那么重视、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从她下了飞机就派人一路跟着,即便是隐在暗处,那阵杖也让人无法忽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来,您不是忙您的国事、忙您的子民才忽略了我和映月,更不是您生性冷漠、亲情淡薄才看不到我和映月,根本就是……您从未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在您眼里,只有温暖才是您的孩子是吗?”   江泉复杂的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关于这一点,我愿意对你说抱歉,这是我的错,上一代的恩怨,让你们来承担,确实不公平,我也承认,对你,我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江南忽然失控的打断,神色激动,“不,不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您遇上了那个女人,没有她之前,我们一家虽然不是相亲相爱,至少也相敬如宾,您和妈是政治婚姻没错,但您也不是被逼娶回来的,您也是愿意接受的,您是一个政客,最是清楚利益和感情相比孰轻孰重,您选择了您的仕途,这没有错,换成是我,我也愿意娶一个没有感情但是能带给我助益的女人回来生儿育女,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不是错误,那时候我小,不记事儿,可我也从妈嘴里听说过,我出生时,您也不吝啬您的父爱,直到遇上那个女人,一切就都变了,您所有的错误都是从遇上那个女人开始……”   “住口!”江泉厉喝道。   换成以前,江泉要是这样吼一声,江南早吓得不行了,可现在,他像是豁出去了,也或者说他是压抑了太久、憋了太久,急需一个发泄口,所以,他不但没住口,反而控诉的越发激烈,“难道我说的不对?若是没有遇上她,您就不会背叛我妈、背叛家庭,也不会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父亲,您被她所迷惑,只一心去追求您所想要的感情,甚至为了她愿意放弃您的仕途,她就是红颜祸水,是我们家的灾星……”   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江泉拿起手边的一个杯子就冲他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打在他的额头,那儿顿时红肿一片,还隐约有了点血迹。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后,江泉呼吸急促,厉声道,“我让你住嘴,你听不到吗?即便是我都不舍说长乐一句,你敢?”   江南抬手,无所谓的摸了下额头,自嘲而绝望的笑起来,“都到现在了,您还听不得?呵呵,是啊,林长乐,不对,她的真名是林玉颜吧?你们的相遇就是个骗局,你们彼此都骗了对方,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事实上,也果不其然,呵呵,她放弃了您,跟了花都的温筠,她到死都是以温夫人的名义,跟温筠埋在一个冢,跟您再无半点关系……”   “住嘴,住嘴!”江泉又抓起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这次江南躲开了,砰的落在地上,碎裂一片。   江泉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胡乱的抓过旁边的床单捂住嘴,很快,那雪白的单子上就有了殷红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见状,江南这才不再刺激他,犹豫着想上前,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根本挪不动。   良久后,江泉止住咳嗽,也平静了些,闭上眼,疲惫的依靠在床头,无力的道,“当年的事,我确实有错在先,但是长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结婚有了孩子,那时候,我们是真心相爱,没错,我一开始娶你妈是心甘情愿的,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在某一天会遇上长乐,会真的对一个女人动了感情,等你哪天真的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明白,在爱情面前,权势地位一点都不重要,都是可以抛弃的……”   江南痛苦的吼道,“那为什么您当初没抛弃?为什么害了那个女人也伤害了妈?都是您一个人的错!”   江泉忽然睁开眼,眼底的恨意浓烈的让江南都震住了,“谁说我没有抛弃?你去问你樊爷爷和周爷爷,我都跟他们说过的,他们虽然不同意,但也没拦着,即便是你爷爷以死相逼,我也没有妥协,是你妈,是她用了手段,瞒着我约了长乐,对她说了不堪的话……”   江南嘲弄的打断,“难道我妈那么做不对吗?我妈难道没有资格找上门去?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女人,为您生儿育女,凭什么不能去质问?”   “她想质问,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去羞辱长乐?长乐不是第三者,她一直以为我是单身,你妈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啊,可她却恨着长乐,最后还……”江泉再次心痛的说不下去,呼吸急促,不得已暂时打住。   江南喃喃低语,“她心里对您定然也是有恨的,可比起恨,她更爱您,所以才舍不得跟您撕破脸,她自欺欺人的以为总会把您的心捂热,可她太傻了,白白煎熬了这么多年,最后落得个被您监禁的下场,您就一点不念夫妻情分吗?一定要置她与死地吗?”   江泉恨声道,“我没法原谅她,你也不要替她求情,她做的那些事随便一件都能要她的命,长乐死在她手里,暖儿前天也差点被她害死,你说,我怎么能饶得了她?”   江南豁然抬眸,带着深深的哀求,“爸,可她毕竟是我和映月的妈妈啊,她在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若是想放她一条生路总会有办法的……”   “绝无可能。”   “爸,求您了!”   “没用的,她害死了长乐,也就是间接杀了我,我岂会容她?”   江南绝望的冷笑起来,“那您有证据吗?只是凭温暖对您说的几句话、您就能定妈的罪?不管是二十多年前还是两天前,您凭什么说是妈做的?”   江泉失望的看着他,“都到现在了,你还要挣扎?我自然是证据确凿,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昭告天下,届时,你就都知道了,你妈究竟做了多少好事!”   闻言,江南面色大变,“爸,您疯了?”   江泉摇摇头,“我清醒的很。”   江南不敢置信的低吼,“就算您手里有证据,您非要处置妈妈,那私下解决就是,为什么还要捅到明面上去?这种事不是该使劲遮掩吗,您怎么会……”   江泉面色坚毅,“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给长乐和暖儿讨回公道,我搞告诉全天下的人,长乐是我爱的女人,而暖儿是我的女儿。”   江南身子晃了下,面色惨白,“爸,您,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难道不知道说出这种事的后果?您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您会被……”   江泉很平静的接口,“我知道,我会被弹劾,被要求下台,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江南声音拔高,尖锐的刺耳,“您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那就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您……”   “没有了长乐,我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权势?地位?不,我痛恨它们!”   江南倒退了两步,堪堪站稳后,低低的问,“那我和映月呢?您也不在乎对么?”   “你们都大了……”   “那温暖呢?您也不在乎?”   “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去补偿她。”   江南被这一句真真实实的伤到了,良久后,才挤出一句,“爸,我恨您。”   江泉疲惫的道,“恨吧,我接受,但我负了长乐、不能再负暖儿了,还有,不准你对暖儿动什么心思,否则……”   “否则如何?您也会把我绳之于法?”   “会!”   “……”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哈   ☆、二更送上 想圆了你的遗憾   再说温暖,出了那个门后,并没立即下楼,而是去了洗手间,周不寒也不管不顾的跟了进去,幸好这里是高级病房楼,人很少,此时,女洗手间里没有人,不然得吓得尖叫了。   “暖暖!”一进去,周不寒就把她拥进怀里,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着,“没事儿,都结束了,你做的很好,你不用故作坚强,更无需忍耐,不喜他就给他冷脸看,不愿听他说话就呛回去,不愿见他了,起身走就是,甭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以此来压你,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温暖趴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她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她原本是想平静的跟他谈些事情,她不怕他知道她是因为有求于他才愿意相见,她才不在乎他怎么看她,她也不想遮掩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到底还是没能多忍一会儿,不知道他哪里就戳的她坐不住了,这才任性的一走了之。   她下去后怎么跟神圣他们说?   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现在,她似乎搞砸了,当然,可以再约下一次,然而,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鼓起勇气,她真的不愿面对他那一头的白发,明明他脸上皱纹都还不明显……   “暖暖,别想太多,也别急,更别逼自己,慢慢来好么?”周不寒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柔声宽慰着,“你可知道,我们其实都不舍得让你来面对的,最后妥协,也不过是想,想给你和江叔彼此一个机会,尤其是我,这种想法最强烈,神圣他们跟江叔是站在对立面的,当然,以后能否站在一条线上还未可知,可这其中你绝对是关键,你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他们和部落考量对吧?”   温暖没说话,便是默认。   周不寒苦笑着继续道,“至于傅云逸,他是从小宠你宠成了习惯,哪怕心里再不愿,也只会顺着你的心意,只有我,我自小就认识江叔,不怕你不高兴,我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至少在我眼里,他是个很出众且很有正义感、责任感的上位者,比起历史上那些只知道捞取利益、巩固自己地位的人也好千万倍,他是真心为民众着想,从这一点来说,我就支持他,且不希望他这次被打垮,所以,我……”   “打住,不许说了。”   “暖暖!”周不寒这次却没依着她,“你看到江叔的样子,就真的一点触动都没有么?我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对你的讨好和小心,他是真的想求得你原谅。”   “周不寒,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现在还是做不到,我也承认,有那么一瞬,我几乎心软了,可只要一想到我妈和温筠爸爸的死,我就,就止不住的恨他,甚至比对钟雨妍还要憎恨,你不懂那种感受……”   周不寒心疼而急切的道,“不,我懂,暖暖,我懂你心里的痛楚,江叔当年确实因为一己之私,伤害了很多人,最无辜的就是你妈和温筠,你即便是对江叔心软,你也不敢说、不能说,因为你心里会愧疚,对你妈愧疚,最重要的是觉得对不起温筠是不是?因为他才是最悲惨的,明明是救了你和你妈一命,然而却没落得个善终,被连累致死,你若是原谅江叔了,让他情何以堪?”   温暖放在他腰上的手募然收紧,心里最不愿面对的结被他戳破,她崩溃般的道,“是,所以,我只能恨他,不管他对我再讨好和小心,我都不会原谅他,因为妈和温筠爸爸不会原谅他,我凭什么原谅他?我又有什么资格原谅他?”   “不是这样的,暖暖,你怎么会没有资格原谅?你是他的女儿,血缘关系是任何一种情分都没法比的,更不能用什么道义去绑架约束,这是天性,你看了他会心软更不是你的错,我们都不是冷血动物,所以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别跟自己较劲好么?至于你说的你妈和温筠不会原谅他的话……,暖暖,你又不是他们,又怎么能断定他们到现在还恨着江叔呢?”   温暖从他怀里猛然抬起头来,反问,“难道他们不恨吗?”   周不寒怜惜的看着她,给她抹去眼角的泪,“暖暖,我不是故意宽慰你什么,而是很冷静的分析过,我觉得,你妈和温筠未必恨他。”   “你凭什么这么说?”   “唉,当然是换位思考啊,若是你被神圣他们骗了,闹崩了,我又这么喜欢你,那是恨不得赶紧把你带走,带的远远的藏起来,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从此以后我就独占你,让你的生命中只有我的存在,不厚道的说,我甚至会感谢神圣对你的抛弃之恩,因为这成全了我的痴情等候啊,当然,他们惹你伤心,我还是很气的,但也至多想法子收拾他们一顿为你出气,至于说恨,那是万万不至于的。”周不寒说的很坦白。   温暖怔住,喃喃道,“可我妈当年还怀着孩子……”   “你现在也怀着啊,我一点都不嫌弃好不?温筠当初对你也是视如己出,可见,你的存在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和负担。”   “可最后,温筠爸爸却因此丧命……”   “没错,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温筠和你妈出了车祸,可这是钟雨妍和温良干的,不能算到江叔的头上去,好吧,就算事情是因他而起,可他是最不愿看到这一幕的吧?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吧?温筠是什么人?那是真正的君子,不会迁怒,更不会狭隘,他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或许心里在想的是,不能跟你妈同年同月生,却能同年同日死,这也是最大的福气了吧?生同寝,死同穴,相爱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眼都可以是万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感情,我想,那一刻,你妈心里定然也是幸福的,两人一定顾不上去恨江叔,恨一个人太累了,哪比得上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开心?”   “……”   “当然,他们对你肯定是有愧疚和担忧的,不能看着你长大,定然也是遗憾的很,但后来,老天爷也补偿你了啊,有神圣他们,有傅云逸,还有我,这世上能同时得到五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暖暖,只有你了。”周不寒玩笑般的叹息道。   温暖幽幽的问,“这也是你换位思考分析出来的?”   周不寒立刻很认真的点头,“当然,我要是能拉着你的手一起赴死,我绝对是笑着的,死后,你还跟我埋在一起,碑上写着是我周不寒的妻子,那我得多骄傲啊,最快意的是,神圣他们后来知道了,却也只能干看着,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哈哈哈……呃,暖暖,不是,我就是幻想一下,我可不是诅咒咱俩,再说,就神圣那么精,他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就是他会,还有傅云逸呢,我想独霸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暖没好气的哼了声,心里的纠结和痛苦倒是减轻了些。   见状,周不寒小心翼翼的道,“所以啊,暖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是鱼,焉知鱼之乐?你只能代表你自己的态度,不能替别人做决定的。”   “好,就算温筠爸爸不恨他,可妈呢?妈被他骗了,未婚先孕,还为此受了钟雨妍的羞辱,最后若不是遇上温筠爸爸,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她终久还是遇上温筠了,暖暖,这就是缘分,没有她和江叔的那段孽缘,她又怎么会有机会遇上温筠呢?所以,有因才有果,江叔是因,温筠是她的果,大概老天让她受那些伤害,都是为了跟温筠相遇相爱吧,虽然只有短短三年,可对相爱的人来说,三年便可是三生三世,在天堂里,他们也继续做夫妻,继续幸福的在一起啊,照这样说来,江叔才是最悲催的那个,半辈子都在痛悔中挣扎……”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替他说好话。”温暖瞪了他一眼。   周不寒宠溺的叹道,“唉,好吧,我不否认,不过,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心疼你,暖暖,我是觉得,你自小便没了父母,没有享受过父母之爱,虽然有你奶奶和姑姑,但是她们对你再好,跟父母的爱还是不一样的,现在,知道江叔是你父亲,我便……有了想法,想圆了你那个遗憾,把你那些年缺失的亲情都补偿回来。”   ☆、第五十六章 岳父大人是什么鬼   听到这番话,温暖沉默了。   周不寒摩挲着她的脸,柔声又道,“暖暖,我们对你再好、再情根深种,也无法取代父爱,那是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少了,总归不够完美,再者,让江叔用下半辈子来讨好你、哄你开心,而你爱理不理的,想想也是件快意的事吧?他可是一国之主哎,整天围着你转,各种小意、伏低做下,那酸爽,啧啧……咦?不对啊,他要是这么缠着你,那我们怎么办?我还不得醋死去?”   背后恶意的yy了没一会儿,周不寒就变脸了,话锋顿时一转,“不准哈,暖暖,不准你被他缠着各种讨好了,当父亲就得有当父亲的威严,虽说女儿是自己前世的小情人,可也不能乱了纲常辈分……”   温暖都气笑了,骂了声“滚”,在镜前随意整理了下头发衣着,扒拉开挡路的他,就抬脚往外走,周不寒跟在后面还在不依不饶的叮嘱,“听到了吧?暖暖,到时候,你一定高冷到底,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就吊着他好了,爷怎么忘了他是你前世情人这茬了……”   温暖不理他的絮絮叨叨,径直下楼去,脚步轻松了许多。   周不寒像是被什么附了体,忽然又想到一层更惊悚的,拉住她的胳膊,紧张兮兮的道,“暖暖,你肚子里揣着的也是你的小情人对吧?”   温暖彻底无语了。   ……   躲在暗处偷看偷听的神出早一步离开,钻进了车里,正对着几个望穿秋水、等的心焦的男人口沫横飞,“啧啧,真看不出来啊,那妖孽居然骨子里还是个暖男呀,哎吆喂,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个懂事机智、妙语如珠……”   神圣幽幽的打断,“说人话。”   神出不甘的翻了个白眼,才夸张的感叹道,“那妖孽果然没让少夫人沉浸在纠结中太久哎,伤害什么的更是没有,少夫人被哄的笑逐颜开的……”   车里的人没一个信的。   傅云逸眉眼一冷,厉声问,“实话实说。”   神出撇撇嘴,这才不情不愿的道,“是破涕为笑行了吧?”   神圣的重点在那个哭上,顿时紧张的问,“暖儿哭了?为什么?谁欺负她了?”说着,就坐不住了,就站起来要下车,还撸起袖子,一副要找人拼命打架的架势。   见状,神往忙拉住,“大哥,你干什么去?”   神圣使劲拽,“替暖儿报仇去啊,敢惹哭我媳妇儿,活的不耐烦了……”   眼瞅着要抓不住了,神往求助的看向傅云逸,傅云逸冷着脸随便一拉,神圣就又跌回座椅上,不满的抱怨一声,“大表哥,你拦我做什么?”   傅云逸呵斥,“急什么?听神出说完!”   神圣委屈巴巴的嘟囔,“神出说暖儿哭了……”   神出无语的又翻个白眼,“我说的是破涕为笑,后面的笑才是重点好么,我是在点赞那妖孽的暖男属性,夸他会哄人、会讨人欢心。”   闻言,神圣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他有我会哄人、会讨暖儿欢心?”   神出当然不敢直白的给出个准确答案,含糊道,“差不多吧,你们各有千秋,呵呵……”   神圣哼了一声。   傅云逸沉声问,“暖儿和江泉……见面如何?”   神出叹道,“还行吧,差强人意,总不能期待他们父女俩一见面就冰释前嫌吧?总要有个过程,不急不急哈,少夫人还厚的住……”   “谁在乎这个了?”傅云逸瞪眼。   神出装傻摊翅膀,“不然呢?”   神往凉凉的道,“你确定不懂?”   神出打了个哆嗦,干笑起来,“呵呵,怎么会,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其实啊,还算很顺利的,江泉对少夫人当然是恨不得立马认回来了,各种陪着小心讨好,艾玛,那副女儿奴的模样,真该拍下来给你们欣赏下,不过少夫人不太领情,她心里还是有个过不去的坎,但是呢,亲眼目睹了江泉的那一头白发,她不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毕竟是至亲血脉啊,哪怕隔了二十多年的缺憾,也抹杀不掉……”   神圣幽幽的问,“所以呢?”   傅云逸也同时开口,“你的意思是……”   神出高深莫测状,“难道还有别的结果吗?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不会轻易放弃谁的,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父女情分断了啊……”   神往略有些不满的道,“可是那人当年犯了大错,这才有了后面的所有痛苦,他因为一己之私,酿造了几个人的悲剧,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   神出叹道,“哪有便宜他?这二十多年来,他分分钟都沉浸在自我折磨和痛苦中好么?再者,他在为人父、为人夫上虽然有错,但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他却是值得敬仰和尊重的,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他是伤害了好几个人,但造福了更多的人,这也是一种赎罪吧。”   神往不说话了。   神圣郁郁的叹了声。   傅云逸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见状,神出咋呼起来,“你们这都是什么反应?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就那么不待见他?你们是不是忘了他的身份啊?抛却那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他还是你们的岳父大人啊!”   几人闻言,表情略有些异色,岳父大人是什么鬼?   神出继续道,“岳父大人是什么概念不用我多做解释吧?哼,得不到他老人家的许可,你们以为将来自己有好日子过?他可不是一般人,有心机有手腕,真要拿捏为难你们一二,可是轻而易举的好么?”   几人的脸色微妙起来,岳父大人的梗,是不太美好。   神出得意的又道,“还有啊,你们已经落后一大步了好么?想想妖孽,他可是从小就认识你们的岳父大人哎,更是他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刚刚也是他陪着少夫人去见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透亮着呢,他分明是站在你们岳父大人那边的好么?所以啊,拜托,都有点危机意识吧,不想着怎么去讨好,怎么还甩脸子给人家看呢?人家做的再不好,可对你们没什么错吧,人家也只是对不起少夫人一个而已,你们就这么集体讨伐厌恶的算怎么回事?”   神出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几人都听明白了,可听明白是一回事,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那一口一个“你们的岳父大人”,听着真是牙酸的很,看神出的眼神都冷幽幽的,很想打它怎么办?   神出自然也感觉到了,很识相的编了个借口飞走了。   留下车里的人面面相觑。   吴用和傅雪一直都在车上呢,这会儿,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瞧瞧他们都听了些什么?原本是提都不愿提的人,怎么搞来搞去的,还要尊一声岳父大人了?   还能再坑一点吗?   ……   温暖和周不寒回来时,车里的气氛已经恢复正常了,谁也没问,温暖也没说,彼此的表情都很自然,仿佛她之前不过就是去探望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回去后,傅云逸就发现了,他们住的房子周围多了些人保护,警戒等级堪比守护一国元首来访了,不过这些,他没告诉温暖,他自己也当作不知。   吴用和傅风也是如此,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两方人都无视对方,倒也相安无事。   整个剧组的人马也从北城回来了,还原部落的工程继续进行,没完结前有些戏份没法拍,于是,便把重心挪回帝都,等这边结束了,再回北城拍最后的部分。   反正小说都还没大结局呢,不急。   但是网络上,等待的观众早已是望眼欲穿,电视剧是没拍完,可剧组为了造势,放到网上很多花絮片段,这可算是点燃了一锅沸腾的水,没个安生了,那个心急如焚啊,很多人强烈呼吁,要求边拍边播放,看不到全部,那就放出个一两集来解解馋也是好的呀。   这种事在国内没有先例,但在国外并不新奇,一周放两集,吊足了众人胃口,也算是一种营销的手段,万通和林子眉商议后,觉得可行,又给傅云逸打电话,傅云逸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把这事交给他们了,那就全权放手让他们去干。   他要的,只是这部剧能火爆全球,能让所有人都认识部落、支持部落,那就够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另,今天的网页版改版了,哈哈哈,有没有惊喜到?话说,木禾这种怀旧情结严重的人,还真是不习惯啊。   ☆、二更送上 疯了   得了傅云逸点头,林子眉和万通就开始忙去了,这些,温暖都没关心,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拍戏上,从早到晚,敬业的让导演都感动了。   殊不知,只有这样,她才会没闲心去想别的。   其实,从医院回来后,她的生活并没什么改变,江泉也没打扰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她的心里住进去了东西,哪怕是一个人安静的发呆,也觉得找不到曾经的恬然。   日子一天天的过,期间,钟翰林来过一趟,道歉请罪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拍着胸脯保证,钟家以后他说了算,再也不会放任钟家的人不管了。   钟雨妍已经被秘密控制,对外,只宣称是病重,谁也见不上,而钟震也找了合情合理的借口,暂时停了他工作,等着后面的进展。   远在国外的钟玉琉听到风声,匆忙跟着孟观楼回来,奈何,一进家门,就被钟翰林给强行禁足了,他这回也是铁了心了,他妈再哭闹,他也不妥协,孟观楼的面子他也不给,冷着脸把人挡在了外面。   据说,孟观楼离开钟家时,面色十分难看,当晚就回了北城。   神奇听说后,摩拳擦掌,他早就憋了不少火气,前些天拿钟雨妍的属下和公司出气还不够痛快,总算等到孟家这个阴谋家和危险家回来了,怎么能不好好发泄一下?   于是,北城暗地里也热闹起来。   相对而言,帝都却安静的让人心慌,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一刻,很多人都嗅到了惴惴不安的气息。   但明面上,还什么消息都没公布,小道消息也没传开,个个的嘴巴都严丝合缝,但表情讳莫如深,让人更胡思乱想起来。   ……   傅云逸和神圣他们则是在等,等着爆发的时候,十天后,等来了妻主在上的首播,网上的点击率突破历史新高,简直堪称是收视神剧。   电视剧火的一塌糊涂,剧组的人除了兴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连神出跟编剧们都紧张起来,更加认真和投入的设计情节,力求尽善尽美。   温暖还是一门心思的拍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直到有人到剧组来找她。   来的人居然是温情,彼时温暖刚拍完一场戏,坐在房车里闭目休息,听到外面吴用的通报,不由讶异的睁开眼,“温情?你确定是她?”   算算日子,温情的肚子也不小了,这时候不是该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保胎吗,怎么还敢到剧组来找她?她就不怕有个意外、弄丢了筹码?   外面,吴用肯定的道,“是温情没错。”   “她怎么来的?”   “坐出租车。”   闻言,温暖挑眉,更加不解了,想了想道,“让她过来吧。”   吴用应了声“是”,离开去喊人了。   车里,傅雪陪着她,不无担忧的提醒,“小姐,她这时候来别是要搞什么事儿吧?我听说去年,她妹妹就拿肚子的里的孩子来陷害您,她会不会也是……”   温暖笑道,“应该不会,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就馊了。”   “还是小心为好。”   “嗯,你打开车里的摄像吧,她要是想捣鬼,也好留个证据。”   “好……”   傅雪忙活完,吴用也带着人来了,车门打开,温暖看到温情的第一眼,还真是被唬了一跳,眼前的温情早已看不到以前的模样,脸上瘦的可怕,显得眼窝深陷,像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   她乔装了一番,穿着很宽松的深色衣服,打着把遮阳伞,若不是上车把伞收起来,温暖都认不出是她,走在路上,也只会当成是个陌生人。   温情上车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温暖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要搀扶一把的意思,傅雪更是冷眼旁观,坐的离她远远的,还下意识的护着温暖,仿佛随时提防着被她赖上。   温情在温暖对面做好后,见状,就嘲弄的笑了,“放心,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的很,不会拿来当棋子的。”   温暖没接这话,而是问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温情下意识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时怔怔无言。   温暖皱眉,“孕妇不是都该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孕吐反应很厉害吗?吃不下饭去?”   温情摇摇头,“刚开始有些反应,后来就好了。”   “那为什么这么瘦?你可去医院检查了?”   “不用你假好心!”   “呵呵,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   温情被噎的不轻,“你……”   温暖似乎不再想知道答案,抬手打断,“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温情抿着唇,不说话。   温暖扯起一抹冷笑,“我们好像没有要互相往来的交情,那么,你这是来我面前显摆的?炫耀你如今怀着龙子,身份比以前更贵重了?还是想跟我示威、宣告你很快就能登堂入室,成为我高攀不起的将军夫人?”   听了这么多,温情就抓住了两个字,激动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儿子?”   温暖嘴角抽了下,“我就是随便一说。”   温情却不信,一连声的问,“是不是神圣卜算出来的?他还说什么了?有没有危险,是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打掉他?我该怎么做……”   温暖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觉得温情这幅样子有点不对劲,像是随时要崩溃发疯,她只能安抚她,“你别胡思乱想,神圣没有给你和你的孩子卜算过。”   “真的?”   温暖点头,“他没那么无聊。”   温情的脸色有些苍白,她颤着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个瓶子,打开后,急不可耐的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解了些情绪,看着温暖道,“没错,我肚子里的确实是个儿子,已经找医生看过来了。”   温暖淡淡的道,“恭喜,心想事成了。”   儿子比起女儿来,可是有分量的多了,韩战不缺女儿,就想要个儿子,但是对孟家来说,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了,难道温情来是为了这个?   温暖的猜测没错。   温情没再跟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说的对,我是心想事成了,我当初找上韩战时,就存了想嫁给他的心思,不然,我跟一个老头子图什么?但我也清楚,他不会娶我,他压根瞧不上我的身份,他之所以当初没拒绝我,无非是贪恋我的年轻,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这是我最大的筹码,尤其怀的还是儿子,更戳中了他的软肋,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儿子,无法继承他的一切,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跟他的女人就是怀不上,医生说是他的问题,他的精子成活率低,受孕很难,后来,他也就渐渐死了心,把希望都寄托在他女儿、女婿身上……”   温暖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温情顿住,又举起杯子喝了几口,才冷笑着继续,“可女婿到底不是姓韩,他终究是意难平,所以,我这才怀上,他报了很大的期望,等到查出是个儿子,更是欣喜若狂,甚至,连他女儿一家都暂时瞒下了,只说并没做性别鉴定,生儿生女都一样,还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他比我紧张多了……”   温暖终于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一副营养不良、备受虐待的样儿?”   既然韩战重视,不是该把她高高的捧起来伺候吗?   闻言,温情笑得很是诡异,“他对我其实挺好,给我派了营养师、佣人、医生,二十四小时跟着,就唯恐我出一点意外,可我偏不养的太好。”   温暖都听懵了,“这是为何?”   “呵呵呵,当然是为了自保,温暖,你可真傻,居然连这点都想不到,男人啊,就是贱骨头,你给他怀着孩子时,他把你当宝,可你以为他是真把你当宝吗?错,那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上,没有这个孩子,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他脚下的一只狗,他看都不看你一眼!”温情说着说着,眼底露出愤恨来。   温暖却只听的心里生出些寒意来,“你这样自虐就是自保了?”   “当然,他看我瘦成这样,紧张的不得了,简直恨不得找出世上最好的东西来求我吃下,哈哈哈,看着他那样子,还真是爽啊……”   温暖觉得,她被韩战虐的已经疯了。   ☆、第五十七章 江南找上门   耳边是她濒临癫狂的笑声,温暖脊背生寒,语气越发淡漠,“你今天来,是背着韩战吧?”   温情诡异的点点头,“没错,他找了那么多人看着我又如何?呵呵,我略施小计,就逃脱了,反正我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敢顶嘴。”   温暖对她的自鸣得意越来越欣赏无力,撇开脸,“那你来我这里,不会也是为了刺激他紧张吧?激发出他对你更大的关爱和呵护来?以显示你的重要性?”   若是那样,她可真是病的不轻。   温情却摇摇头,神色也一下子正经起来,她看了眼傅雪,“你让她先出去。”   温暖挑眉,“她不是外人,不用避开。”   “你确定?”   “确定,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温情深呼出一口气,声音凝重,“我来找你合作。”   温暖倏的笑了,“找我合作?我没听错吧?咱们很熟么?”   温情一脸高深莫测的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么?”   温暖对她这副装神弄鬼的样子很是无语,以前温情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至少没像现在这么阴沉又诡谲,尤其是她这阴沉诡谲带着几分刻意,更让人消化不良了,“你干脆说明白点,我很忙,后面还有戏要拍。”   温情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悦,哼了声,才道,“我说的是合作,可不是来求你办事,你都没听我手里有什么筹码就甩脸子给我看?”   温暖听的好气又好笑,“你要说就说,不说请便吧。”   傅雪早已不耐的摆出送客的姿态。   温情很想发火骂人,她这些日子被人捧着惯了,越发傲慢,如今在温暖这里吃气,自然是忍不了,可她摸着隆起来的肚子,又压了下去,“好,我说,我想跟你合作,你负责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我告诉你有关韩战的事,比如他的动向,他干了什么事儿,还有他和孟家那边的联系,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跟你说。”   温暖听懂了,温情这是想做她放在韩战身边的探子,而她需要用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交换,她对这样的合作也是醉了,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   傅雪更是无语至极,她对温情也更不客气,“我说,你是不是闲着无聊来拿我们寻开心?你没事干,我家小姐还忙着呢,没空陪你抽风!”   温情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傅雪冷嘲道,“说你脑子不正常呢,你凭什么以为我家小姐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就因为你愿意提供韩战的一切消息?呵呵……”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你们不是跟孟家那边有仇吗?难道就不想掌握他们的一切?”   “我谢谢你了,好走不送!”傅雪直接拉开车门要撵人。   温情却还不肯走,她很不敢置信的瞪着温暖,“你是不是欲迎还拒?故意想拿捏我跟我谈条件?”   温暖无语的摇摇头,她真是不可救药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没本事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你身边有韩战就够了,以后也别再来找我,好自为之。”   “温暖,你,你没本事,那能不能让神医帮我做个法?或者给我弄个灵符戴着,我可以给他钱,多少都行……”温情见温暖也要撵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似的喊起来。   闻言,温暖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经病一样了,所幸,这会儿被温情打发掉的那些跟随的人找了过来,吴用也没拦着,任由他们紧张兮兮的把温情弄走了。   温暖吐出一口气,对吴用道,“以后她再来,不用跟我说了,直接挡了就是。”   吴用应了声“是!”   傅雪嘟囔了一声“晦气”,又不解的问温暖,“小姐,您说她跑这一趟到底是为什么?真想跟您合作吗?我怎么觉得她神经不太正常?”   温暖冷笑道,“她是想合作,可惜,却是急病乱投医,居然想让我找人护着她和孩子,简直是疯了,我跟她有几毛钱的关系?求我还不如指望韩战呢。”   傅雪讶异,“您的意思是,她信不过韩战?不会吧,她刚刚不是还说韩战对她很紧张小心吗,您看刚刚那些人的阵杖,简直是要把她当老佛爷伺候着……”   “韩战只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她……”温暖的眸光冷下去,“韩战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甚至,等她生下孩子,她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傅雪一惊。   温暖又道,“她看着疯,其实还不傻,她不担心孩子,孩子有韩战看顾着,就算孟家那边想动手脚也得掂量一二,可她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韩战就是个变态,不会翻过她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都是她自己作的。”   “嗯,比起温雅和温馨来,她还是太傻了……”   晚上,她跟神圣说了这事,神圣很随意的道,“不用管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温暖遂不再言。   ……   两天后,又有人到剧组来找她,这回却是她想不到的一个人。   温暖和神往拍完一场戏,下来休息时,吴用凑过来,低声道,“小姐,公子来了,傅少正陪着,您的车子也被开的远了些,免得被人看到多想。”   温暖挑眉,“周不寒来的次数还少么?”   现在才想着避嫌不觉得有点晚了?   果然,吴用复杂的道,“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来了。”   “谁?”   “江南。”   温暖沉默了。   吴用小心的问,“小姐,您见么?傅少让我跟您说,您要是不想见,就去另一辆车上休息,他会找个理由帮您回绝了,即便是公子带来的也无所谓。”   “周不寒怎么说?”   “公子自然也是尊重您的意思。”   温暖转头看了神往一眼,“阿往觉得呢?”   神往握着她的手,宠溺的笑道,“暖儿,你问我更是白问嘛,我当然也听你的,你想见,我就有无数个支持你的理由,你不想见,我也会想出无数个附和的借口。”   闻言,温暖顿时哭笑不得,“算了,当我没问。”   吴用对神往的坦白也是挺无语的,“那小姐,您是见还是不见?”   温暖沉吟了片刻,点头,“既然他来了,那就见吧,我也想知道,他找我是要说什么,是不是也准备了一大堆羞辱的话等着我。”   “他敢?”神往声音冷冷下来。   吴用也忙到,“是啊,他没那胆子,公子和傅少可都在呢,他若是对您出言不敬,傅少和公子分分钟就灭了他,管他是谁家的少爷。”   温暖不由失笑,心情莫名轻松了些。   ……   宽敞舒适的房车里,坐着三个人,傅云逸坐一侧,周不寒和江南坐对面,气氛很是冷凝,谁也没有先开口,面前的茶几上空荡荡的,连个待客的茶都没摆。   也没人有心情喝,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傅云逸是恼火周不寒带江南来,明知道暖儿讨厌那一家人,这不是给暖儿添堵吗?   周不寒表示很冤枉,江南想来,他倒是能拦的住,可拦的住一时能拦住一世吗?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躲避这一说,有什么问题只有面对了才能解决,而不是当鸵鸟。   他也是为了暖暖好啊,他不放心,这不还专程陪着来了?也摆出警告的姿态了,江南要是敢胡说八道的刺激暖暖,他当场就崩了他不就行了?   而江南,则是心情沉重而烦乱,最近的事搅和他的生活都变了,曾经,他过的顺风顺水,何时这么多灾多难?一切都是从去樊老爷子的庄园开始,他和妹妹被人陷害,他倒是还好,不过是多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以后想要联姻也会受些影响,但妹妹就是被毁了,多年的坚持和等待成了一场笑话,最后不得不远走国外做了清除记忆的手术,这才能像个正常人生活,但近期也不敢让她回国,就怕再唤醒。   最让他感到筋疲力竭的还是父母,母亲被父亲关押了,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吗?而父亲也倒下了,还一夜白头,这都是为了谁?   他因为知道,心里才更气更恨。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二十多年前,因为那个女人,父亲才出轨,伤害了母亲,也逼的母亲做出那等事,二十年后,她的女儿又来了,杀伤力更大,直接把他们一家都搞得支离破碎……   他怎么可能不怨恨温暖?不厌恶她?哪怕在血缘上,她也是他的妹妹。   可如今,他却主动坐在这里,等着她来。   他简直是在自虐。   ------题外话------   下午二更   再为新文求个收藏呀,木禾已经把合约寄出去了,三五天就可以签啦。   ☆、二更送上 吓到他了   傅云逸率先打破沉默,“江少不请自来,所谓何事?”   江南原本低着头在想事儿,闻言,抬起眸子,神色有些复杂,“打扰了,我来,是为了温暖,我想见见她。”   傅云逸当然猜的到,顿时冷笑起来,“见暖儿?为什么?我不觉得你们有见面的必要,相见相厌,不是自虐吗?还是说,你准备了很多话想跟暖儿说、不发泄不痛快?”   江南面色微变,“傅少想多了。”   傅云逸嘲讽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不敢承认?”   江南抿着唇,没说话。   傅云逸继续道,“你和暖儿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你的立场我也明白,你对暖儿抱着什么态度,我更是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见她,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周不寒此时也开口警告,“江南,我带你来可不是放任你的必有用心,你最好坦诚相待,否则,我的枪可从来不管对方是谁,只凭我心意。”   江南脊背绷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   傅云逸呵呵一声,“好啊,洗耳恭听。”   江南攥了攥拳,又松开,“没错,我是对温暖有些敌意,即便我说我想跟她和平共处,你们也不会相信,而我也……确实没办法对她心平气和,至少目前不行,至于原因,你们都清楚,那么就该理解我的立场和心情,你们都喜欢她,会为她考虑和说话,但是,也不能一点理不讲……”   他说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缓了缓,才又继续,“不寒与我从小就认识,我的家庭情况很清楚,外人只会觉得江家和睦,可其实私底下……夫妻不是夫妻、父子不是父子,家里半分温情都没有,我也自欺欺人过,告诉自己,爸爸忙,又是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他是该威严些,然而,我心里明白的很,我只是不愿面对罢了,我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女人,因为她,爸爸才对我们冷漠的连陌生人都不如,那会儿我多大?我还只是个孩子,你们怜惜温暖从小没有父母,那我呢?父母都在,可我还不如没有!”   说到后面,他声音变得痛楚,拳头不自觉的也再次攥起来,傅云逸冷然道,“那跟暖儿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江泉到底是你父亲,而暖儿是受害者。”   闻言,江泉自嘲的笑起来,“是啊,你们都觉得温暖是无辜的,是受害者,那我呢?我难道就不是无辜的受害者?我又做错了什么?”   傅云逸一字一句道,“你最大的错就是生为钟雨妍的儿子!”   江南神色一滞,一时无言,良久后,才喃喃问,“那是我能决定的吗?不能,我妈做得那些事,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她说,她都是为了我好,那毕竟是我的生身之母,你们说,我能如何?”   “你可以公事公办!”   江南面色顿时白了。   傅云逸冷哼一声,“怎么?做不到?想徇私枉法?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无可能,即便你爸心软想放过,我们也不会答应!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来找暖儿,那干脆现在就走,别膈应我家暖儿。”   江南坐着不动。   傅云逸见状,冲周不寒哼了一声,看你干的好事。   周不寒危险的问,“你真的是为了这个来的?想让暖儿放过你妈?那你可是痴心妄想了……”   江南声音低哑着打断,“不是,我虽然很想,可还不至于那么蠢。”   傅云逸咬着牙道,“那就最好,你要记住,你妈欠了暖儿两条人命,那可是她最亲的人!你还觉得自己被冷漠对待委屈了,那暖儿呢?被你妈硬生生的害成孤儿,她又该如何?你说,你有怨恨暖儿、讨厌暖儿的理由,那么暖儿对你呢?岂不是更可以正大光明的恨?因为你是仇人之子,看到你,就想砍了!”   江南呼吸急促起来,“话不能这么说,我妈当年为什么会铤而走险?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温暖的妈……”   傅云逸厉声打断,“我舅妈可从来没有破坏你们的家,你要是真想找因果,去医院找你爸要,是他骗了我舅妈,我舅妈还想讨个公道呢。”   江南一时无言以对。   周不寒这时懒洋洋的讥笑道,“你已经去过医院见过江叔了吧?江叔怎么说?完全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警告你不许打搅暖暖对不对?”   江南脸色难看起来。   周不寒还在继续,“你也看到江叔一夜白头了吧?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嫉妒暖暖可以得到江叔的父爱,你心理不平衡,我能理解,但是,这不能当作你怨恨暖暖的理由,你最好克制点,不然,别说江叔不饶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江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有多少情绪,“好,我尽量用平常心对她,但你们也不要对我太苛刻,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周不寒不置可否。   傅云逸也不会把这话放在眼里,不耐的道,“赶紧说正事,到底找暖儿是要干什么。”   江南这才不甘的道,“我想让她去劝劝爸。”   “什么意思?”   “我爸现在完全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做事不管不顾的,他居然想公开我妈的事,那些事一旦公开,二十多年前的事就都会揭开。”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江南声音尖锐起来,“你们会不明白这事公开后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吗?朝政都会动荡不安,因为我爸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国之首,不能像寻常男人那样任性好么?”   “所以呢?”   “我劝了,可我爸根本不听,我说会影响他的地位政途,他说不在乎,他做好了被弹劾下台的准备,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完全靠自己的老子上位,他都能舍得,我也舍得,可不能是现在,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也都清楚,一旦上层出现什么状况,受害的还是无辜的民众。”   闻言,傅云逸嘲弄道,“看不出,你还挺忧国忧民的。”   江南苦笑,“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们不会信,只觉得我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包装自己的死心,好,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也是个要脸的人,当然不希望家里出这种丑闻,我不会为我妈求情让你们放过她,但是私下处置不行吗,一定要闹得沸沸扬扬不可?”   傅云逸没说话。   周不寒挑眉道,“这事,即便江叔不说,也不可能瞒住的,还有暖暖的身份,江叔肯定会为她正名,到时候,当年的事一样会被提起,江叔都不在乎了,你又何必?”   “我知道,可能瞒一时是一时,现在时机真的不适合,我爸的政敌也不少,平时就瞪大了眼找把柄、钻空子,我爸自诩光明磊落、公正公允一辈子,可到头来晚节不保,爆出这种事,你们说,会不会被那些人扑上来咬死?这还是轻的,重则……”江南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温暖上车了。   温暖神色很平静,上来后,就坐在了傅云逸的身边,傅云逸立刻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果汁递给她,脸上的表情也换上了温柔之色,“暖儿,累了吧?来,喝一口,是你喜欢的几种水果搭配在一起榨的。”   温暖接过来,喝了两口,笑道,“嗯,好喝,谢谢哥。”   傅云逸听了,脸上的表情更甜腻了   周不寒见了,顿时吃味,酸溜溜的道,“暖暖,你眼里都没看到我吗?”   温暖好笑的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给你。”   闻言,周不寒立刻笑颜如花,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很暧昧的喝起来,那模样也真是……   傅云逸手痒的不行,忍不住哼了一声,“矫情。”   周不寒一脸享受,“爷乐意。”   温暖对这一幕见惯不怪,可江南没见识过啊,直接瞠目结舌,惊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却也语无伦次的,“你们,你们这是被附体了,还是我眼瞎了?”   这简直在颠覆他对两人的认知!刚才的冷漠呢?都见鬼去了?还有,这是什么画风?   ☆、第五十八章 留下来继续吃狗粮?   江南怎么说以前也是形象气质佳的翩翩贵公子,可这会儿硬是被三人的互动给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最要命的是,人家貌似不是故意刺激给他看,而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常表现,他脑子里稍微yy了一下他们若秀起恩爱的场景,顿时不可控制的颤抖了。   以前不是没听说过,但听说是一回事,等亲眼见到,他觉得自己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男人左拥右抱、佳丽环绕,他见多了,可此刻,头一回见女人享齐人之福……   最让他接受无力的是,被享用的人还是周不寒和傅云逸,这两位是谁啊?这不是靠颜值吃软饭的小鲜肉,这本该是坐拥天下、美人的人物,然而现在,小意讨好献殷勤是什么鬼?还有,那是争风吃醋吧,不是只有后宫的女人才会演的戏码吗,他俩玩的这么溜是中了什么邪?   “少见多怪。”周不寒见他傻愣愣的,很鄙视的哼了声,然后也不觉得丢脸,依旧我行我素,还变本加厉的坐到温暖的另一边去黏糊着。   温暖也没撵人。   倒是傅云逸很不爽的给了他个冷眼,“挤什么挤,那边坐不开你是吧?”   周不寒笑着反唇相讥,“这边坐着更舒服,因为暖暖来了。”   “越来越会花言巧语了,暖儿,这样的男人最是靠不住……”   “呵呵,傅少甜言蜜语的时候难道少么?”   “我那都是肺腑之言。”   “我对暖暖更是赤子之心。”   “呵,赤子之心?就你这妖孽的样儿么?说出去谁信?”   “感情傅少在床上就不妖不骚了?”   两人唇枪舌战,完全不顾江南又听傻了,无耻的秀着下限,温暖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斥了声,“你俩都很闲是吧?剧本背过了吗?等下拍戏要是卡词了,就把谁的那段戏份删去。”   这话管用,激战正酣的两人立马偃旗息鼓、化敌为友了,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啊,若非亲眼所见,简直怀疑他们是在拍戏,从戏里一下子就跳出来了。   可江南还跳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呆滞。   见状,周不寒没好气的用脚踢了他腿一下,“还魂了。”   江南倏然惊醒,一时,眼底变幻莫测,心里惊涛骇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看温暖,神色从容淡定,波澜不惊,显得他更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   他暗暗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堪堪稳住心神,不待张口,就听温暖平静的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若是帮你妈求情,那就不必说了。”   江南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不由求助的看向周不寒。   周不寒无视之。   江南只得硬着头皮道,“不是求情,我知道她是罪有应得,你不会放过她,我爸也不会,可是……能私下处置吗,不要大张旗鼓的宣布,弄得人尽皆知,那样不好,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私心,但也不全是我的私心,这样处理,对你和对我爸都好,其中原因,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应该能想得到……”   温暖当然能想得到,若是公开钟雨妍的罪行,那么当年的事肯定都会一并披露出来,她妈被骗是事实,可被动的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是事实,还有她,也成了私生女,即便看起来她和妈是受害者,但终究也会有些不光彩,若是再被人妄加揣度和利用,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的版本,至于对他……,爆出这样的丑闻,威严和声望肯定会受到影响和质疑,被弹劾甚至被要求下台也是很可能的,他的仕途也就毁于一旦了,他真的愿意公开真相吗?真的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见她不语,江南心里很没底,不由的又道,“温暖,我知道你厌憎我,说实话,我对你也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但是现在不是置气任性的时候,一切都是为了从大局出发,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着想,若是有可能,我不愿意来找你,可我现在实在没办法,我去劝爸了,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意孤行,所以,只有你……”   温暖打断,没什么情绪的道,“你太高看我了。”   江南的唇边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倒是宁愿高看了你,承认只有你才有那个劝动他的本事对我来说,实在不是件多光彩愉悦的事,我在他身边长大,是他儿子,可我说话没有一点分量,我还要来求你这个只跟他见过一面的人,我的心情,你能懂吧?你觉得我但凡有一条路可走愿意放下骄傲来找你?”   温暖不为所动,“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他的……”   江南急切的道,“不,只要你肯说,爸就一定会答应,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依你。”   温暖看着他,抿唇不语。   江南自觉有些失态,又苦笑道,“我也不是恭维你,这是事实,他对你心存愧疚,迫切的想要补偿你,甚至是讨好,怎么会对你不百依百顺呢?”   “那是他,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稀罕。”温暖的声音冷下来。   “是,我知道,这也是让我最郁闷的,我渴求的亲情对你来说却弃之如敝屣,但他就愿意捧上让你糟践,所以,温暖,你能不能去……”   温暖毫不留情的打断,“我为什么要去劝他?我连见他一面都不愿。”   “温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好,撇开我的私心,你也可以不在乎他的仕途,也可以无所谓自己的名声,但你总该为你妈和温筠考虑一下吧?故去的人就该入土为安,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再次被人非议?现在的社会,人言可畏,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被放大成弥天大罪,更别说,还是当年那种……”   江南顿了下,见她的神色有些松动,又继续道,“或许认识你妈妈的人不多,可温筠的名字几乎人人都知道,温家在花都也是百年世家大族,他贵为嫡子,又有一颗济世的菩萨心肠,生前最是受人爱戴,可以说,他的一生是完美无瑕的,当初车祸离世,多少人扼腕叹息、心怀遗憾,可若是爆出当年的事,对他来说,可不止是一桩英雄救美的风流韵事。”   温暖被他戳中了弱点,没错,她是不在乎江家的颜面和前途,也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被传成是私生女,但是她不能不在意温筠爸爸的名声。   那桩旧事要是被爆出来,少不得会有人阴暗的揣度他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她希望温筠爸爸被后人记住的是他悬壶济世的侠义心肠,而不是这些男女绯闻八卦,这是对他的亵渎。   “温暖?”   温暖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闻言,江南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她,他是谜之自信,只要她出马,这事就能成,当然,他也并不多开心就是了,因为这反衬的他是有多被冷落,“好,那我等你消息,如果可以,尽快好吗?我怕他一冲动就召开发布会了,到那时,可就晚了。”   温暖点了下头,端起果汁来喝,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江南就有几分尴尬了,轻咳一声,刚要说点下台阶的话,就听周不寒道,“还不走?打算留下来继续吃狗粮?”   傅云逸也挤兑了句,“你命里缺这个?”   江南嘴角抽了下,坐不住了,“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好走不送!”   江南刚要拉开车门下去,听到这话,就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不寒,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妹夫看,谁知,中途出了意外,而你更是不屑,然而,兜兜转转,你还是没能躲过这层身份,虽然我也并不见的多欢喜,但这个便宜,我还是愿意占的,所以,你以后是不是要改口了?”   闻言,周不寒那张俊脸就黑下来了。   江南莫名的心情转好,开车门优雅的走了。   周不寒磨磨牙,“爷会让你占这个便宜?做梦!暖暖,不要认下他。”   温暖无语,就冲她和江南之间隔着的那些沟壑,能缓和关系吗,更别说还要让他们喊一声大舅哥了,想想都醉了。   傅云逸幸灾乐祸的道,“即便暖儿不认江南,花都还有一个林温言在呢,你头上还是压着一个大舅哥。”   “我头上压着一个,你就跑得了?”   “呵呵,我是林温言的表哥,论起来,他该喊暖儿表嫂。”   “……”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八卦的江南   江南下车后,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只是一个侧影,便足显风华绝代,他不由的顿住步子,等对方无意中转过脸来,呈现在他眼底的便是一张盛世美颜。   哪怕身为男人,都为之屏息。   神往也看到了江南,不过,脸上没什么变化,他原本就是不待见他才选择留在了外面,这会儿更不可能去打招呼了,谁知,江南却冲着他走过来。   神往眸子眯了眯。   江南在离着他三米的地方停住,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复杂的开口,“你就是神往吧?神家的二公子、神氏部落的第一美男子?”   神往淡淡的道,“虚名而已。”   江南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不,名副其实,任何男人在你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即便是不寒,也没有你生的更精致脱俗,他不过是气质上比你勾人了些。”   神往不置可否,心里则在想他的意图。   江南似乎跟他很有聊的兴致,他不语,他也能自己接下话去,“你在部落里一定很受女子欢迎吧?你们兄弟三人个个风姿卓绝,想来,想嫁到你们神家的女子会踏破门槛了。”   神往挑了下眉,“江少原来还有八卦的癖好?”   江南不以为意的笑道,“以前没有,不过现在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倒是对你们这种共妻的习俗非常感兴趣,不知道你可愿为我解惑?”   神往不冷不热的怼了句,“莫非江少也想效仿?”   听到这话,江南表情一滞,效仿?除非他疯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自己将来的妻子还要陪另一个男人的画面,“你想多了,我还没那么大方。”   神往闻言,呵呵一声,“周不寒曾经还扬言非身心干净的女子不要呢,结果呢?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满,省得将来被打脸。”   江南对这话虽然很是不以为然,却还真没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那也是他最无法理解的,周不寒怎么就被迷惑的宁愿被啪啪打脸也要跟着温暖呢?   他想来想去,只能归功于是温暖非常人了,能独身闯部落,又被神家选中的人,能使正常人吗?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开挂成这样吧?   “我就是好奇随便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神往看着他,“真想听?”   江南点头,目光很恳切。   神往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种习俗的延续罢了,几千年都是如此,大家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哪里不好,相反,这般婚娶,对一个家族的完整和强大都是有益的。”   对此,江南是理解的,毕竟历史上有过母系社会的存在,可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早就被父系制度多取代了,在他的认知里,当然应该是男人更强大,可部落的习俗,似乎把女人的位置抬得过高,他把疑惑说了后,神往很平静的道,“在部落,也是男子说了算的,女子的主要任务就是生儿育女,男子主外、各司其职。”   江南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别扭,“可女人三夫四夫啊,这不就是显得她们更有优越感和地位?到了晚上,男人还得排队等着,咳咳,别误会,我没什么恶意,我就是好奇,这跟古代皇上翻后宫的牌子有什么区别?”   至此,神往在心里肯定,他一定是在车里受了什么刺激了,不然不会放下身段来虚心求教,瞧这八卦的吆,简直比三流小记者都猥琐,他冷笑道,“区别大了。”   “愿闻其详。”   “抱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这种事怎么意会啊?江南也不想意会了,那不意味着自己被代绿帽子了嘛,他噎的不轻,看着神往很是不甘。   见状,神往意有所指的提醒,“你家里不是有了解的么,问她便是,何必舍近求远?”   闻言,江南面色微变,默了片刻,正色问道,“姜家在你们不过的地位很高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野心也很大是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嫁到你们家不是正好?”   “我大哥对她无心。”   “可她对你有意。”   神往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你也说我在部落里很受欢迎了,喜欢我的女子能绕部落一圈,莫非我都要娶回去?”   “她……总与那些寻常女子是不同的。”   “呵呵,在我眼里,除了暖儿,其他女子都是一样的。”   猝不及防,又被人家喂了一碗狗粮,江南连心里关于姜倾城的那点纠结都暂时忘下了,皱眉很直白的问,“这么说,你一定很喜欢温暖了,既然如此喜欢,那为什么还能看着她和不寒、傅云逸在一起而无动于衷呢?你就真能大方的一点不吃醋、不介怀?”   他还真是不信。   神往也很坦白,“当然不会,我经常吃醋。”   “那为什么你们还能相安无事的围在她身边?不放弃她、另寻佳人?”   “因为喜欢。”   “可再喜欢也不能……”   “那是你不懂,喜欢一个人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便会把自己放的很低,只求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即可。”   江南亦然无法苟同,摇着头道,“我做不到,那也太自虐、痛苦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江南苦笑,“这种乐我还真是不期待,你们真觉得有快乐可言?”   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咬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吧?   神往面露得色,“当然,其乐无穷。”   江南不死心的问,“争风吃醋起来就不想弄死对方独霸她?”   神往很实在的点头,“当然会。”   “那为什么你们还都活的好好的?”   “这就是论对手的重要性了,能力弱的又怎么配于我一起拥有她?”   “所以呢?”共享还得找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   “你看我大哥、三弟、傅少还有周不寒,依我的本事能弄死哪个?”   “……”   江南离开后,温暖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去拍戏了,等到了晚上回去后,才正视他说的那些话,几人也都不劝她、不给她出主意,一切都让她自己做主。   在阳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脑子里渐渐清明起来,她先给萧玉兰打了个电话,关心了一下家里,陪着聊了一会儿天,哄得萧玉兰开开心心后,才问万通要了江泉的号码。   万通惊讶不已,也激动不已,赶忙的把江泉的手机号报上,还顺便跟她说,江泉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但是还未好利索,可江泉执意明天要出院,如果可以,拜托她劝劝。   温暖没拒绝,也没答应。   最后,万通感慨的叹道,“温小姐,他真的很不容易,这些年一直都在痛苦和懊悔中挣扎,你母亲的过世,对他来说,简直是抽掉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若非有你在,他早就跟你母亲去了,所以,你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也是唯一的留恋和不舍,更是他的救赎,若是可以,请你对他宽容一点,他就算有千错万错,他也是你的父亲啊,更求你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用以后的日子来补偿你……”   温暖淡漠的打断,“我并不稀罕。”   “是,你是可以不稀罕,但是这个世上多一个人疼爱你有什么不好呢?比起宽容和接纳一个人来,怨恨才是最辛苦、最磨人的。”   挂了万通的电话后,温暖揉揉眉头,心里莫名的又乱起来,这时,神出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冲她翻白眼,“多大点事儿啊,瞧把你给烦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懂不?”   温暖哼笑,“你说的倒是轻巧。”   神出一摊爪子,“本来就是,不就是给他打个电话说正事嘛,又不是让你陪他聊天培养感情,这就让你愁眉不展啦?至于吗,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那就继续冷漠脸啊,什么时候你心里的那个坎过去了,就什么时候敞开心结,又没人逼你,你非要给自己制造那么多条条框框做什么呢?”   温暖若有所思。   神出又装模作样的叹道,“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还年轻啊,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烦恼都交给时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也是一副治愈的良药呀。”   温暖豁然开朗,冲它笑道,“好吧,你这碗鸡汤,我干了。”   ☆、第五十九章 父女通话   闻言,神出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得瑟起来,“现在知道我的本事厉害了吧?”   温暖煞有介事的点头,“嗯,洗脑的本事是不小,平时坑蒙拐骗的书没少看吧?”   “你……”   “好啦,逗你的,总之多谢你熬得鸡汤,我现在喝完元气满满,嗯,可以给那人打电话了,你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温暖含蓄的撵人。   即便喝了鸡汤,心里释怀轻松了许多,但当着它的面打电话,她还是觉得有些放不开似的。   但是神出怎么舍得走?它现在最想看的就是这出戏好么?   于是,挤眉弄眼的笑道,“还没功成呢,哪能就身退?你打吧,我保证不妨碍你们父女叙话,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再给你端一碗鸡汤喝。”   温暖挑眉,看着它不语。   神出打定主意就是不走,挥着翅膀,装傻的催着,“哎呀,快打吧,不用在意我,当我隐形就好了嘛。”   温暖见它是铁了心的要听八卦,只得无奈的由着它了,拿着手机,把那个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上,心里似乎有一根弦不受控制的绷了起来,拨出去后,她呼出一口气,静静的等待,谁知,那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久到她的勇气开始消散、想要挂断时,忽然通了,传来不敢置信又小心翼翼的一声,“暖儿?”   听到这一声,温暖心里的那根弦就被扯动了,似疼,又似酸,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   那端,好像紧张起来,“暖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温暖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很冷静的道,“嗯,是我。”   那端像是惊喜过度,语无伦次起来,“暖儿,居然真的是你,怎么会呢,我,我还以为是幻听、幻视,原来是竟是真的吗?天,我不是在做梦吧,醒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神出的听力好的变态,所以把江泉在电话里说的一字不落的都听了去,冲着温暖又挤眉弄眼的,看吧,人家多激动啊,都唯恐是做梦了,你还只是给人家打个电话而已呀,这要是给个好脸色,那边还不得欢喜的晕过去?   温暖瞪了它一眼,对着手机,淡淡的道,“是我在跟你通话,我找你有点事。”   “好,好,是你就好……”江泉还有些沉浸在激动中回不了神,说话都是颤的,“你说有事儿,什么事儿?暖儿,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温暖没什么情绪的打断,“你能做到的,很简单。”   “是什么?”   “关于钟雨妍的事,你暂且还是不要公开吧。”   闻言,江泉一怔,无论如何想不到她要跟他说的这个,默了片刻后,他小心的问,“暖儿,你是认真的吗?”   “嗯。”   江泉不解,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为什么?她做了那种十恶不赦的事,难道还要放过她吗?”   温暖平静的道,“我没说放过她,即便你想,我也不愿。”   “暖儿……”   “我只是想私下解决这件事,并不需要你对外大张旗鼓的宣布。”   这话说的有点不客气,也有些意有所指,江泉沉默了,温暖只听得到他急促不稳的呼吸声,良久,才轻声问,“为什么?可是担心我……”   温暖飞快的截断,“不是,你想太多了。”   江泉无声的自嘲一笑,是啊,他想太多了,应该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暖儿不恨自己就该谢天谢地了,又怎么可能会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政途呢,“那暖儿是为什么不想公开?难道你是怕有人非议你的身份?你别担心,我会为你正名,绝不再让你受委屈……”   “也不是,我并不在乎那些。”   她的淡漠和冷静,让江泉无端的心慌起来,“那你,你是为什么要拦着?”   “因为我妈和温筠爸爸,我不想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还不得安息,他们最是喜欢清静,一定不愿被人当成戏本子一样反复说来说去。”   那端沉默了,江泉捂着胸口,压抑着那股闷闷的痛,最后压制不住了,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许是他把手机放下了,温暖在这边只听到最开始的一声,后面便没了动静,但是电话没挂,她便也没挂,静静的等着,脸上的表情平淡的不可思议。   神出见了,叹息着摇摇头,这世上什么最伤人?不是刀子,是说出口的话啊。   良久后,手机那端才又传来一声,“暖儿,你很喜欢温筠吧?”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只是那肯定里透着难言的酸涩和沙哑。   温暖毫不犹豫的道,“那是当然,他是我爸,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是啊,他是你爸……”江泉低低的喃喃着,“那我呢?”   这次,换成温暖沉默了,江泉见她不语,又鼓起勇气问了一遍,得到的回答是,“生恩不如养恩大。”   闻言,江泉似乎楞了下,等到反应过这句话里透出来的深意,他忽然激动了,虽然,在她心里,温筠还是比自己重要,但是最起码,她间接承认自己是她的生父,而不是如之前那样排斥和冷漠,她还没有原谅他,好在,终于不是当成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他按耐住欢喜,附和道,“对,你说的对,生恩不如养恩大,我,我也很感激他,他把你养的很好……”   温暖没接话。   江泉便也不再围绕这个话题说下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那就暂时不公开,但她做下的那些事,我会一样不落的追究到底的。”   “嗯。”   “不过,暖儿,这事未必能瞒的了太久,我可以答应不公布,但是别人……”   “到时候真被捅出去的时候再说吧。”温暖其实倒不算太担心,毕竟这事扯到江家和钟家,哪家媒体敢报道?就算发到网上,有阿往在,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至多是小范围的人知道,这比弄得人尽皆知要好多了。   “好,好,都听你的……”江泉可谓是有求必应。   温暖却不想跟他再聊了,“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等一下,暖儿。”那端的声音急切起来,“先别挂。”   “还有什么事?”温暖皱眉。   江泉口拙词穷起来,“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你现在很忙吗,若是不忙,我们再说说话好不好?”最后的那一句就是放下身段的祈求了。   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换成是谁,都是一件很有成就感且值得炫耀的事,但对温暖而言,没有丝毫快意,甚至,让她无端的难受。   她其实,并不喜欢他这样。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她想挂电话了,却又没挂。   “怎么会没有呢?”江泉的语气里透着恳切和期待,“暖儿,我们之间缺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你不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敢浪费一分一秒。”   大概觉得自己过于迫切了,会吓到她一样,江泉缓了缓情绪,才又苦笑道,“暖儿,我老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挥霍,我更不敢再错过什么了。”   温暖忽然问,“你这是要对着我忏悔吗?”   江泉心里一抽,下意识的问,“那么暖儿,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温暖冷笑起来,毫不客气的道,“你早干什么去了?即便我给你机会,可对着我忏悔有用么?我妈永远都听不见了,你最该忏愧的人是她,还有温筠爸爸,你一个人的错误,夺走了他们俩人的命。”   江泉被这话给刺的再次咳嗽不止,好半响止住了,才喘息着解释,“暖儿,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忏愧都没用了,长乐听不见,即便她听见了,也不会原谅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暖儿,对你,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有你在,长乐没有告诉我,我更不知道你住在温家,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派人去打听,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可你妈当初用的就是化名,温筠用的也是化名,他很聪明,想了很多法子把他们在帝都的事都隐藏了,之后去了花都,我更是想不到,我以为长乐会藏在什么偏僻的地方,温筠在其中也让人做了些手脚,给我提供了错误的信息,所以一开始目标就找错了,这才错过了你那么多年……”   温暖嘲弄打断,“这么说,还是温筠爸爸的错了?”   “不,不是,我说这话并不是埋怨他什么,他当初肯定是为了护着你和长乐,我怎么会怪他?我只是在跟你解释,暖儿,我真的一直都在寻找你妈,我骗了她,我该死,她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可她为什么要一走了之?”这才是让江泉最为耿耿于怀的,若是当初林玉颜没走,他未必就护不住她,也就没有后面更大的悲剧了。   “这样的惩罚才最狠不是么?”当年,若是换成她,她也会走,不止是走投无路、需要隐姓埋名的躲避,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他的报复。   江泉身子晃了晃,一瞬间脸色都白了,失语半响后,才喃喃道,“对,你说的对,这样的惩罚才是最狠的,长乐果然还是最了解我……”顿了下,他惨淡的笑起来,“我为此痛苦了二十多年,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若不是还想着将来能找到她忏悔,说不定我早就倒下去了,活着真是太苦了,毫无乐趣可言。”   闻言,温暖恨声道,“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当初若不是你一己之私,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悲剧来?”   江泉痛楚的道,“暖儿,我也不想的,我娶钟雨妍的时候只是出于利益,政治联姻中并不考虑什么感情,我也没想到以后会遇上你妈,更没想到我会爱上她……”   所以,这都是命。   温暖显然不买账,嘲弄道,“那你的爱,还真是索命的毒药。”   江泉只听得心如刀绞,“暖儿……”   温暖似乎不想再听到他的狡辩,咄咄逼人的继续道,“说到底,还是你自私,我妈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你自己不知道吗?有家有室,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妈?最后陷她与那种难堪羞辱的地步,还为此丧命,你说,你要对她忏悔,你拿什么来忏愧?你觉得处置了钟雨妍就是为我妈和温筠爸爸讨回公道报仇了?不,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你!”   “……”   那端已经心痛的说不出话,这边,温暖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吼出这些话,她心里不但不觉得痛快,反而更堵的难受,神出见状,冲她摇摇头,她懊恼的撇开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放纵的情绪压了下去,漠然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江泉老泪纵横,哽咽道,“暖儿,即便历史再重演一遍,我还是会爱上你妈。”   闻言,温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点燃,“哪怕知道你的爱会伤害她、会给她带去痛苦和灾难,你还是要去爱吗?”   江泉泣不成声,“暖儿,这世上,什么都能抗拒,唯独爱不能,我不是不知晓分寸,我也不是不懂是非,可我看到你妈的一眼就陷进去了,我能怎么办?我挣扎了,抗拒了,但是都没用,暖儿,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妈,我早就想告诉她真相,可越是爱,越是怕,我怕看到她憎恨的眼光,这才一再犹豫、拖延,最后铸成大错,我都做好了什么都放弃的准备了,我也打算跟她坦白承受她的痛骂了,可老天爷却偏偏不给我机会了,她走了,我连对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只以为我骗她,可我也是真的爱她……”   温暖的眼眶也酸胀起来,她闭上眼,无力的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江泉有些激动的打断,“暖儿,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你也以为我对你妈只是骗心骗身吗?当年,我虽然位置没有现在高,可真想在外面招花惹草,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又何必去招惹你妈?我是真的对她情难自禁,这才……”顿了下,他忽然道,“暖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感受你也该懂不是么?你体会过的,对傅云逸,对周不寒,难道你不是如此吗?”   温暖顿时呆住了。   ------题外话------   今天休息,只有一更哈   ☆、第六十章 翁婿相见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温暖居然无言以对,因为那是事实,江泉说这话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让她设身处地的理解他一下,却戳中了她心里一直不太愿意面对的纠结。   是的,对傅云逸,对周不寒,她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表哥对自己的心思,她在十八岁时就隐约知道了,之后,他更是越来不加掩饰,而她呢?明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两人有血缘关系,根本就不能在一起,那是乱了伦常,是世道不容的,可结果呢?她还是不是动了心?   当然,一开始,她是装傻躲着的,但之后,她到底还是没躲过,痛苦也罢,挣扎也罢,还不是投降了?那时候,她身边分明已经有了神圣,论起来,她也是出轨,跟江泉比,就是一个瞒着身份,一个是公开罢了,说到底,没多少区别,她和傅云逸在长乐宫住了一晚,神圣他们心里定然也是难受极了。   后来,又是周不寒,她以为她不会对他动心思,毕竟初次相遇,感觉并不是多好,而她也觉得自己有他们几个足够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更不该辜负他们,可事实呢?那晚在庄园,她清醒的知道,即便没有那药物的刺激,她也很难抗拒的了周不寒的热情。   她那时,跟他们几个可是早已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然而呢,她还不是说背叛就背叛了?为什么?她自诩不是水性杨花的人,那就是因为情难自禁?   这般想来,她似乎比江泉还要可恶了,毕竟那时候江泉虽然娶了钟雨妍还生儿儿女,但是俩人没什么感情,他出轨的还有情有缘,但她对神圣和表哥是情根深种的啊……   想来想去,她懊恼的皱起眉来,忽然有那么点心虚和气弱了。   不远处,神出似窥透了她的心思,暗搓搓的笑起来,倒是想为江泉的机智点赞了,不错嘛,倒是懂得用这一招来博得少夫人的共鸣,这般说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呃?貌似也不对,少夫人出轨那可是老天的意思,几位公子也是知道且同意的,不存在隐瞒和伤害,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良久的沉默后,那端先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暖儿?”   “嗯。”   江泉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好,连忙解释,“暖儿,你别误会,我刚才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不是嘲弄你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对我多一点理解……”   温暖懊恼的打断,“我知道了。”   江泉知道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换了一个,“暖儿,你最近有空么?”   “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菜很好吃,他家的主厨祖上是宫里的御厨,很是有些本事,我去吃过几回,味道真的不错,你,想不想去?”江泉紧张的问完,就屏住呼吸等待着。   温暖没说话。   江泉心里一慌,忙又补充道,“那里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你一定喜欢的,而且那里很隐蔽,我会事先让人安排,不会传出去什么闲话,暖儿,就一起吃顿饭行么?”   最后的语气,已经近乎祈求了。   温暖轻咬了下唇,“好吧……”   江泉像是愣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顿时激动起来,“暖儿,你答应了?”   “嗯,你也说了,就是一起吃顿饭而已。”温暖刚答应,其实就开始后悔了,不得已,只能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更无所谓。   可江泉依旧很高兴,“是,是,我这就让人去安排,暖儿,你喜欢吃什么?鱼喜欢么?那家厨子做鱼是一绝,能驾驭南北各种口味……”   相较他的热情和激动,温暖就显得淡漠多了,“随便吧,你安排就好。”   “好,好……”江泉答应着,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暖儿,你把他们几个也都一起喊上吧。”   闻言,温暖怔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嘴里的他们是谁,“什么?”   江泉难得在她面前笑得有点揶揄,“就是你的美男团,我看网上都是这么喊,他们个个长相不俗,倒也不枉这个称呼,一共五个是吧?对了,有一个还在北城,那就带上他们四个好了。”   温暖莫名的有点羞恼,脸上发热,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更是怼不回去,只得闷声应了,挂了电话后,抬头就见神出笑得肆无忌惮,更觉得哪里丢脸,忍不住瞪它一眼,“闭嘴啦!”   神出才听不进去,“哈哈哈……,看不出来啊,你爸人还挺逗,哈哈,这是岳父大人要相看毛脚女婿了?还一看就是五个,他也是够累的,艾玛,笑死了,哈哈哈……”   温暖听的心塞不已。   神出还在火上加油的打趣她,“哎呀,你该骄傲才是啊,谁能一下子给自己的老子带回去五个女婿啊?哈哈哈,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温暖都气笑了,“滚吧。”   神出嘿嘿两声,还真滚了,不过嘴里说的是,“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跟那几位分享去,啦啦啦,终于要见岳父大人了,怎么能没点心理压力呢?”   温暖无语的摇摇头,觉得神出是白费功夫,他们能有什么心理压力啊?一个个都是胆大妄为的主,什么风浪没见过,至于会紧张这种场面?   再说,他们跟她一样,都对那人不喜,又岂会真把他当岳父看?   没想到,这回温暖居然估计错误了。   神出传完话后,那几人就心里微妙起来了,是,他们是还不喜江泉,但是江泉到底是温暖的生父,而且很显然的,人家还主动把自己放在了岳父的位置上,主动的提出要见他们,这样一来,他们就被动了,先不说将来会如何,就目前而言,至少神圣他们就不能跟他冷脸相对,毕竟还有最重要的事做。   至于周不寒,人家俩人早就认识,且关系还不错,能当他女婿,应该是乐意之至吧?   似乎只有傅云逸比较纠结,他只要想到当年的悲剧是因江泉而起,心里就堵的慌,因为他是那出悲剧的见证者,他亲眼目睹了外婆、父母的悲痛,更是心疼暖儿在那时候沦为孤儿的凄楚无助,因为身在其中,便更无法释怀,那是他的舅舅和舅妈啊,就这么没了。   还能指望他对江泉有好脸色?   但是,他偏又是暖儿的生父,名义上的岳父,这让他无法把他当个单纯的仇敌看待,不见还好,若是见面,他还真是为难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还有让他们几个都纠结的一点,那就是……他们一起去,人家肯定存了比较的心思了吧?届时,要不要努力表现一下好获得个高分啊?   几人的这些想法都默契的没在温暖面前表现出来,温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江泉定好了时间,告诉她后,要去赴约时,她看他们才多了迷惑。   江泉的办事效率很快,或许应该说他是太迫不及待,打完电话的第二日,他就都安排好了,把时间地点都跟她说明白,为了照顾神圣,吃饭定在了晚上。   那天,温暖还有几场戏要拍,拍完后回到家就六点了,左右是去吃顿饭而已,所以,她并没刻意去倒持,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披散着。   可他们……给了她惊喜。   温暖看着几人一个比一个倒持的精神抖擞,不由懵了,这是去参加晚宴吗?是,他们都刻意低调了,但她还是能看出跟平时的不同来。   比如神圣,他是喜欢穿休闲服的,颜色也多清新自然,以舒服为主,今晚,他穿的也是休闲款,但那款式很明显的跟平时不是一个调调,特别高级和优雅。   至于神往,他平时的衣服布料都是亚麻的,很宽松,有种脱俗感,可现在,他穿的却是稍微正式点的西装,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表,风度翩翩如王子一样,晃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还有傅云逸,他大多时候都是穿西装的,今晚也是,但又和平时的不同,今晚的这身黑色西装一看就是新买的,衬得身姿笔挺笔挺的,特别有气质,而且,他还打了领带,是很亮的颜色,有那么点喜庆的味道。   另外,三人还打理了头发。   虽然三人极力掩饰,都想表现的一点没用心准备和收拾,但表情多少都透着点别扭,温暖看了,越发无解,不过,倒也好心的没有戳穿,省得到时都尴尬。   只是在心里抽抽了几下,这样去赴约真的不会引起误会吗?   ……   到了地方,已经七点了,果然是僻静之处,四周很安静,但环境一点不差,门口有人等着,一看到车子停下,就立刻迎了上来,是江泉安排的人,面孔很陌生,想来为了避人耳目,选的都是生人。   那些人对温暖态度很是恭敬,带着他们一路往里走,里面的布置越发优雅精致,让人不像是来吃饭的,倒是如游玩赏景一般惬意了。   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显然,是事先清场了。   走到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门口时,那些人停下步子,很小心的敲了几声,即刻,里面就响起脚步声,不到十秒,门就被拉开了,露出周不寒那张颠倒众生的笑脸。   不过,当他看到温暖身后的三人时,那脸上的笑就有点僵了。   因为,他穿的很寻常,而他们,显然是不动声色的倒持过了,呵呵,这是几个意思?说好的一起自然低调呢》你们却偷偷搞事儿……   周不寒似笑非笑的视线,让那三人的内心特别的懊悔,可心里越懊悔,面上就越是坦荡,他们怎么了?他们哪有搞事儿,不就是换了身干净衣服吗?难道还要穿的邋邋遢遢的?那不是给暖儿丢脸吗?   温暖夹在四人中间,无语望天。   直到,江泉激动的喊了声,“暖儿?是暖儿来了吗?”   温暖没搭话。   周不寒替她应了一声“是”,这才让开身子,带着她往里走,神圣三人跟在后面,穿过一条长廊,眼前豁然开朗,几人眼前不由一亮。   居然是玻璃打造的花房!   原木的支架,很有质感和品位,其余的便是明镜的玻璃,周围的一切一览无余,仿佛置身在花园里享受美食,而头顶是夜幕下的繁星。   实在是浪漫而雅致的地方,完全符合温暖的喜好。   江泉可谓是很用心了,而且,外面的人又看不到、听不到,再合适不过。   “暖儿,你可喜欢这里?”江泉看到她先进来,还是紧张而期待的问了句。   温暖没法违心的说假话,便点了下头,“嗯,很好。”   得了这一句,江泉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露出欢喜来,“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来,来这里做,我听不寒说,你喜欢混合鲜榨的果汁,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先喝着……”   他一边说着,就亲手去给她端果汁,递给她时,担心她会拒绝,眼神里很是有点紧张,直到她接过去,他才又笑起来,神色看起来满足极了。   温暖低下头,随意的喝了两口,酸酸甜甜的,是她喜欢的口味。   江泉就站在一边看,那眼神真的是……   反正周不寒看的挺心酸的,这大抵就是一个父亲想努力讨好女儿时的卑微吧?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都不会多惊讶,可这个人是江泉,他就感叹了,那么高高在上、理智沉稳的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似的,也是令人无限唏嘘。   这一幕,无疑是挺感人的。   可那三个就有点悲催了,因为他们貌似被无视了、   江泉一看到温暖,眼神就黏在她身上,哪里还记得其他人?   三人面面相觑。   周不寒暗爽,再让你们偷偷装扮啊,呵呵,没用吧?   神圣只好假装无意的咳嗽了一声,以做提醒。   江泉这才想到了他们,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三人顿时心神一凛,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明明人家也没摆威严,甚至,表情堪称是温和的,但他们就是觉得压力巨大,不自觉地脊背都挺直了。   这跟他看温暖是截然不同的,看温暖时,你根本想不到他是那样的身份,他甚至看起来有点傻气和笨拙,但换成面对别人,顿时,那些傻气和笨拙就都消失不见了,让你分分钟想起他不容侵犯的地位,还有他坐在那个位子上经年累月磨砺出来的威仪和气势。   温暖没说话。   周不寒就更不会说了,乐的看好戏。   江泉只看了三人一眼,心里就有了计较,暗暗感叹暖儿真是好福气,这三个各有风姿,气质出众,且品性也是万里挑一,这样的男人可谓是凤毛麟角,能得其一当伴侣已是女子最大的福气,可暖儿一下子拥有五个,这在当今世道,不得不说是惊世骇俗的,羡慕嫉妒恨的有,鄙视非议的也有,换成是别人,他也一样无法苟同,但女主是自己的女儿,他就只有一个感受了,与有荣焉,很自豪很骄傲。   当然,这骄傲和自豪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免得这几个小子傲娇了。   他先看向神圣,“你就是神圣?”   声音听起来平易近人,脸上还挂着笑意,神圣却忽然有那么点气弱,点了点头,硬撑着道,“是,我是神圣,神家长子,啊,还是暖儿的夫君。”   温暖暗暗嗔他一眼,说最后一句干什么?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笨!   周不寒却轻哼一声,倒也没反驳什么。   江泉笑得有点意味深长,“你是暖儿夫君,那他们呢?”   神圣毫不迟疑的道,“他们也是。”   江泉挑眉,对他的回答有点意外,“不分高低?”   神圣眼眸闪闪,“分。”   “怎么分?”   “按进门顺序,我还是第一个!”   他说的理直气壮极了,这下子,连傅云逸都给了他一个冷眼,周不寒就更别说了,抱臂冷笑,呵呵,一上来就表明身份,这就争宠上了?   江泉点点头,说了句“不错”,又道,“听说你现在免费在各个医院坐诊?还无条件的教授徒弟?”   “是。”   “为什么?”   神圣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正义凛然,“我以挽救苍生为己任!”   周不寒听的都想呸一声了,可真会给自己贴金啊。   傅云逸也鄙视了他一番。   温暖干脆坐下,置身事外的装死了。   江泉倒像是对他这话很是受用,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的好,男儿立世当如此,心怀天下、志存高远,方不负一生!”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更哈,周末通常木禾都是在家休息,所以时间紧张,亲们多体谅,么么么   ☆、第六十一章 拼舅舅?   江泉的这番话说得也是正气凛然,跟神圣的姿态倒是相得益彰,温暖不知为何,嘴角抽了下,怎么有种翁婿互捧的既视感?   而周不寒似笑非笑的拍了下手,鼓掌鼓的十分莫名其妙,嘴里还道,“真是让人感动啊。”   江泉笑看了他一眼。   神圣还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接下来,江泉的视线又落在神往身上,眼眸也不由得亮了亮,那是惊艳的光芒,也就只有他和周不寒拥有这种男女通杀的本事了,关于两人谁是颜值担当的话题依然争执不下,反正到目前,没个结论,也不是没有读者提出让温暖来裁决,可温暖能裁决吗?那后院还不得吵翻天?   可此刻……   江泉看了神往片刻后,就又转头看了周不寒一眼,含笑道,“不寒啊,我以为你那容貌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哈哈哈……”   周不寒顿时脸黑了,这是在说神往比自己美?以前他压根不会计较这个,但现在……“江叔,您确定?网上可是说,我比他更魅惑天生,能让人神魂颠倒。”   听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神圣没说话,但状似控制不住的做了个干呕的动作,神往凉凉的瞥他一眼,傅云逸则直接甩冷眼了,还能再不要脸点吗?会勾引都是值得炫耀的事了?   周不寒对三人的反应统统不以为意,只看着江泉,等着他会说什么。   江泉笑的似乎更愉悦了,“不寒这话倒也对,网上的那些争论我也看了,说你是妖孽属性,神往则是脱俗谪仙,很贴切啊,不过这说的是气质,要轮到五官的精致,嗯,还是神往更是一筹。”   闻言,神往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   周不寒拧眉,做出郁郁的样子,“江叔,您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再说,一个人美不美,不能单看五官,气质也是其中一部分,我觉得我对女人的杀伤力更大些。”   江泉笑骂一声,“你还越说越上劲了,大男人这么在意这些做什么?容貌美丑对男人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还是品性和才华……”话音一顿,他看着神往道,“我听周叔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怕是当世大家都难以企及,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也欣赏下?”   这话里,可是毫不掩饰对神往的抬爱了,江泉虽是个政客,但对琴棋书画也颇有些造诣,尤其是下棋,鲜有敌手。   神往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不卑不亢,“让您谬赞了,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趣味而已。”   江泉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笑意,显然对他这样的姿态很是喜欢,“说的倒也没错,那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神往微微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江泉最后看向傅云逸,眼神复杂起来,他当然知道傅云逸的身份,是温筠的外甥,所以,比起他们几个,他对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因为,他明白,傅云逸对自己是有恨意的,他和暖儿还不一样,暖儿恨自己,但她终归是自己的女儿,血缘上的牵绊,让他对暖儿更包容,暖儿善良也下不了狠心,但傅云逸……   “你就是温筠的外甥?”   这话说出来,房间里的气氛就是一僵。   谁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一句当开场白,他居然主动的提到了温筠的名字。   周不寒面色微变,下意识的去看温暖,果然,温暖的脊背变得僵硬,之前缓和的俏脸渐渐冷了下去,他皱起眉,心里想江叔这是怎么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他此刻也词穷的很,根本想不出圆场的话来。   神圣和神往也没开口,只是表情有些异样。   傅云逸一瞬间俊颜变得冷凝,声音也硬邦邦的,“是,温筠是我舅舅,吴爱绮是我舅妈。”   江泉听到吴爱绮三个字,表情有点怔忪,喃喃道,“吴爱绮?那是谁……”   显然,他还没反应过来。   傅云逸又重复了一遍,“吴爱绮是我舅妈,她和舅舅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当年,整个花都的人都羡慕世上还有这种恩爱夫妻。”   江泉终于明白过来,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良久后,脸上才有了点血色,空洞的眼神也找回焦距,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是么,那样也好,也好……”   傅云逸没接话,看着他此刻明明痛到心碎还偏要强撑着装没事的样子,戏里其实并没多少报复后的快感,他从来不是君子,做不到舅舅的豁达和正直,得罪过他的人,他绝不手软,有仇必报,可现在……   眼前的人,是伤害暖儿最深的人,更是夺去他舅舅、舅妈生命的凶手,说是仇人一点都不过分,依着他的性情,他绝饶不了他,更不是嘴巴上刺几句就能出气的,然而,他才刺了两句,就刺不下去了,还偷偷看了眼温暖的背影,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   无人说话,沉默了半响后,江泉似乎平静了些,看着傅云逸问,“都说外甥随舅舅,你跟温筠很像吗?”   傅云逸下意识的摇头,“舅舅比我好多了,他是真正的君子,是百年难遇的好人,而我不是。”   “这么说,你们一点都不像?”   “不,有一点很像。”   “是什么?”   “痴情,舅舅对舅妈一生痴情不悔,我对暖儿亦然。”   说到最后一句,傅云逸脸上的冷硬表情才融化了。   周不寒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点酸溜溜的,哼,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先抑后扬,全特么的是套路,害他刚刚跟着瞎紧张一场。   江泉还沉浸在这话里,就听神圣插了一句,“我也有舅舅,我舅舅对舅妈也痴情不悔,不但如此,还特别惧内,简直把舅妈捧上天,我在这点上就特别随舅舅。”   闻言,神往就幽幽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大哥,这样撒谎真的好么?舅舅是对舅妈不错,但是惧内?捧上天?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神圣表情一本正经。   周不寒呵呵一声,“这是拼起舅舅来了?我没有舅舅怎么办?要不拼爷爷、拼爹?全地球人民都知道,我爷爷和我爹最深情,一生只爱一个人,没有那人,宁愿孤独也不将就,我完全遗传了这一点,是不是更可歌可泣?”   这话出,神圣就白了他一眼,“要这么说,那我还是觉得我爷爷和我爹好了,我爷爷和我爹除了深情不悔、忠贞不二外,还特别大方,这一点,你爷爷和爹能做到吗?”   周不寒被噎的那个恨吆,磨磨牙,“我这不就做到了?”   神圣挑眉,“你真的能做到?小五?”   最后喊得那一声,是在提醒他,你之所以现在能接受,那是因为你是最晚的那个,你是被我们接受的,换成你是第一个试试?呵呵,你能做到才有鬼了?   周不寒顿时无言可对了。   江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之前因为傅云逸的几句话而酸涩闷痛的心都莫名消散了,笑了笑,揭过去这一页,招呼几人坐下,“好了,都别站着了,坐吧。”   话落,他就坐回温暖身边去,表情顿时一变,又换上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拿过菜单递给她,柔声问,“暖儿,饿了吧?来,你点菜,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温暖垂着头,没接。   江泉顿时紧张起来,心想着,是不是刚才他跟傅云逸说的那些话惹她不快了,其实,他也有些后悔,可就是脑子一抽没忍住,说到底,他心里是嫉妒温筠的,嫉妒他不但带走了长乐,还得到了长乐的爱,明明长乐是属于他的……“暖儿,要我帮你点吗?我是愿意的,就是怕点的你不喜欢,还有他们几个的口味,我也不是很了解……”   说到这里,温暖忽然从他手里抽走了菜单,菜单制作的非常精美,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有鉴赏价值,里面的字体都是手写的毛笔字,很是漂亮,这让她有些烦乱的心情变得沉静了些,她旁边紧挨着坐的是神圣,傅云逸都没他动作快,被挤到了他的旁边,再下面,是神往,周不寒没抢,坐在江泉的一边。   “暖儿,我要吃这个。”温暖只翻看着,并没说话,神圣凑过来,伸手一指,点了一道佛跳墙,温暖见了,暗暗嗔他一眼,“这道菜做起来很麻烦,要等很久。”   言外之意,点简单的就行,这顿饭你还想吃很久?而且,这道菜的价格也很美丽,算是最贵的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虽然都不差钱,但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神圣嘟起嘴,像是没听懂她的暗示,可怜巴巴的瞅着她,“可我就是想吃。”   温暖无言,只好帮他记下了,她怕他当众哭给她看。   见状,神圣顿时笑逐颜开,像是满足的不得了。   其他人的眼神可就立即幽怨了。   ☆、二更送上 磨合   温暖当然感受到了,于是,发挥雨露均沾的精神,挨个的关心了一遍,把他们想吃的都记下来,一个个的哄熨帖后,她又填了几道菜,这才放下菜单。   自始至终,没有问江泉的意见。   江泉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指望这一回两回的见面就能修补好两人之间的父女情分,如今能这般平静的坐在一起吃饭,已经是很好了,他得知足,于是,他笑着自己拿过来,随意点了两道,便唤人进来交代厨房去准备了。   桌面上的气氛还是多少有点尴尬的,尤其是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想找个合适的话题还真是不容易,于是,几人便说起拍戏的事,到底算融洽了下气氛。   不过,大多时间都是神圣和周不寒在说,神往素来不喜多言,偶尔附和两句,而傅云逸就全程高冷了,他说的最少,温暖自然注意到了,两人之间隔着神圣,她也不好安抚他什么,其实,即便两人有机会坐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她心里也是无比的纠结。   菜端上来后,几人也没矜持的端着,各自开吃。   温暖给神圣使了个眼色,神圣心神领会,站起来跟她交换了下位置,于是,便变成温暖坐在二人中间了,一开始,江泉还有点受伤,想着人家是不是又不快了,直到接下来,看到傅云逸和神圣配合默契的伺候人家吃饭,这才恍然大悟了,原来左拥右抱是这样的画面啊。   他心里真是又欣慰又骄傲,当然,多少也有些落寞,后来,见神往和周不寒也起身给她碗里夹菜,都是他们剥好的虾啊、剔好的鱼啊之类的,他那心就更不是滋味了,这几个小子好则好矣,但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大献殷勤,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这会儿还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就被马上抢走的纠结心情,总之,食不知味,眼神就落在他们几个身上,看来看去,那几人却都装傻。   不装傻能行么?不让我们伺候暖儿难不成去伺候你?你要是跟暖儿是好好的父女关系,我们当然都上赶着去伺候了,但现在是,你目前都处于待考察阶段好不?   所以,拍马屁有风险,万一拍马蹄声就悲催了。   几人都想的透透的,于是,一顿饭吃得倒也顺利,他们对温暖,还是一如从前,对江泉,不亲热讨好,但也没刻意去冷落无视,总之,奇异的达成了和谐。   吃完后,江泉担心温暖这就走,便提议外面院子里的景致很好,夜游什么的特别有味道,让他们去看看,温暖倒没拒绝,带着几人走了,但是神往被留下陪江泉下棋。   神往没说什么,脸上也淡淡的,看不出是不喜还是愿意。   见状,周不寒就主动留下来了。   最后,温暖和傅云逸、神圣去逛园子。   外面的景色确实不错,白天有白天的美,晚上则是另一番韵味,当然,她之所以答应江泉的提议,赏景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找个地方透透气,还有安抚一下傅云逸。   园子里清幽极了,四下无人,沁凉的风吹过来,伴随着花香,让人心旷神怡,走了一会儿,温暖在一处秋千架下停住了,拉着两人的手一起坐下来。   架子轻微晃动着,悠悠的,很是惬意。   “哇,舒服。”神圣夸张的闭上眼,一脸陶醉状。   温暖好笑的嗔他一眼,没理会,转头看着傅云逸,柔声问,“哥,是不是心里不舒坦?”   闻言,傅云逸还没说什么,神圣就不乐意了,睁开眼,晃着她的胳膊,“暖儿,你是不是故意拆我的台?我刚说舒服哎,你就问他是不是不舒坦?”   温暖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别闹,我跟表哥说正经的呢。”   “嘶,暖儿疼……”他夸张的作怪,又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双手变成搂住她的腰,还不忘冲傅云逸挤挤眼,“大表哥,你真的不舒坦吗?”   傅云逸斜睨他一眼,不理会他话里的深意,看着温暖,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暖儿,就是多少有点不知道怎么相处,慢慢来,会找到平衡点的。”   温暖拉过他的手来,低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你不用这样的,哥,不喜就不喜好了,我也不喜,就算有那层血缘又如何?”   “暖儿,你是这么想的?”   “嗯,神出点拨我,让我别庸人自扰,想的太多只会苦了自己,顺心而为就好,把其他的都交给时间,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我就怕你陷在其中、自我煎熬。”   “那你呢?可能想的开?”   “当然,刚才我做的不就很好?既没因为他是你父亲就上赶着表现、讨好,也没因为他间接害了舅舅、舅妈而对他动粗,这也算想开了吧。”   温暖刚要说我没认他当父亲,就听神圣撇撇嘴,嗤道,“大表哥,你哄谁呢?你是没讨好、没动粗,可你真的一点都没表现自我?”   傅云逸一脸坦荡,“没有就是没有,我可不像你似的,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把自己美化成第一正夫的角色,连吃个饭都不忘撒娇争宠。”   神圣无辜的辩驳,“我那是正常表现好么?又不是在他面前刻意表演的,可你就不同啦,你敢说你那会儿没有一点私心?哎吆喂,多与众不同、脱颖而出啊,一定在人家心里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印象吧?”   “咳咳……”温暖被呛着了,怎么原本在她看来挺纠结难解的一件事,到他嘴里就变了样子?   傅云逸扯扯嘴角,“你眼睛大概有问题了。”   神圣不甘示弱的哼笑,“是你潜伏的还不够深,被我发现了。”   见两人要撕起来,温暖无奈的出声打圆场,“好啦,都别吵了,景也赏了,咱们准备回去吧。”   两人却都不动。   “急什么啊,暖儿,他们还在下棋呢,一时半会儿的下不完,嘿嘿,要不趁现在没人打扰,花前月下,我们……”神圣的声音暧昧起来,搂着她腰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见状,傅云逸眼眸一热。   温暖顿时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悲催感,使了点劲挣脱开,噌的站起来,没好气的一连骂了三个滚字,然后拔腿就跑,神圣忙跟在后面追,嘴里还调戏的喊着,“美人儿,等等我,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温暖差点没跌倒。   傅云逸嘴角抽了下,无言的跟上去。   ……   回到房间时,果然棋还没下完,不过没有温暖想象中的样子,她原本还以为下棋只是个幌子,谁知,那两人是真的沉浸其中,全神贯注,连他们回来了都不知道。   就连周不寒都一改慵懒的样儿,很有兴味的观战,并无趁机拉进关系的画面。   温暖挑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   神圣就比较夸张了,惊讶的“咦”了声,又道,“居然是真的下棋啊,厉害,厉害……”   温暖翻了个白眼。   傅云逸勾起唇角,他和神圣的想法不谋而合。   神圣这一说话,下棋的两人才反应过来,江泉冲着温暖笑着问,“暖儿,你回来了?夜景如何?你可还看的喜欢?”   温暖走过去,坐在神往的一变,很敷衍的点点头,“还好。”   就是这么一句,也让江泉欢喜不已,只要她能回应自己,不给冷漠无视脸,他就很满意了,“喜欢就好,那下回我再带你来吃好不好?”   温暖看着棋盘,头也没抬,“再说吧。”   神往这时提醒,“该您落子了。”   江泉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棋盘上,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才郑重的放下一子。   这一子,下的很漂亮,原本四面楚歌的局面一下子就盘活了。   周不寒忍不住赞道,“好!”   江泉就悄悄看了下温暖的脸色。   温暖面色如常,不过眼睛亮了下,她也是棋艺高手,碰上高手对弈,还是很有观战的兴致。   神圣白了周不寒一眼,暗暗吐槽,这妖孽瞎喊什么啊,他懂棋吗就好呀好的,好吧,他不擅长此道,便觉得人家也是在不懂装懂。   在场的大概就他不懂,傅云逸出自书香世家,琴棋书画当然也是不错的,这会儿看着棋盘上的厮杀,微微蹙眉,都说观棋如观人,江泉的格局还真是大的让人钦佩。   当然,他钦佩也不会表现出来。   ☆、第六十二章 小说结局了   接下来是神往,他的棋艺也不必说,整个部落无人能出其左右,略一沉吟,便落下一子,其他人还没看明白其中奥妙,神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拍手叫好了。   周不寒幽幽的扫了他一眼,好像你多懂似的!   神圣脸上毫无愧色,我就是懂啊,这是我二弟下棋我能不懂么?我可是在他的棋艺下当了二十年的炮灰呀,谁有我懂?   周不寒服气了。   不过,神往这一步走得确实精妙绝伦,温暖都跟着与有荣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江泉见了,有那么一点落寞,女儿偏向人家啊,不过更多的还是对神往的赞赏和满意,他也点头赞了一声“不错。”,之后,更绞尽脑汁的与之对弈。   一局棋,棋逢对手,下的精彩迭起、酣畅淋漓,对弈的人觉得痛快,观棋的人也沉浸其中,过了一把瘾,不觉时间流逝,无形中,也消弭了距离感。   ……   离开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却谁也不觉得疲惫,江泉还意犹未尽,可看看时间,也知道不能再留,来日方长,遂走得很痛快,也没缠着约下回聚的时间。   倒是神圣意味深长的感慨了声,“下棋还真是妙不可言啊,不但能陶冶情操,还是一种春风化雨般的外交手段,是润物细无声的进攻策略,好,真是好!”   其他人心神领会,皆不语。   之后,果然,江泉以下棋切磋为由,频频打电话约见,每次总不能让神往一个人去吧?当然是集体出动,他们一个个的都藏着小心思呢,万一‘岳父大人’只待见神往怎么办?   所以,每回人都到的很齐全,温暖自然也不会被落下,下棋、吃饭、聊天,一次比一次熟悉、一次比一次自然,不知道的,会以为他们认识已多年。   只除了,不提及那些敏感的话题和人物,那是横亘在双方之间的沟壑和忌讳。   不过,那些事的处置跟进展一样没忘下,比如钟家,钟震已经以疾病为由,提出辞职,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至于钟玉琉,她的罪名就没有任何修饰了,只是,暂时只上层人知道,并没外传,目前,已经关押,判的是无期徒刑,当年的车祸意外,她承认指使了人给吴叔下药,但那药物最多让人神智有些不清,并不足以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刹车系统做的手脚,所以,温良的罪行更大。   至于前些日子,派人暗杀温暖,罪名也成立,但温暖有惊无险,所以,也不足以判死刑。   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温暖并没表现的义愤填膺,或者觉得哪儿不公,因为比起死亡,活着的人更痛苦百倍,死了一了百了,然而,活着却要遭受身陷囹圄的无望和孤独。   没了自由,没了一切,钟雨妍会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她还听说,江泉让人告诉她,永远不见,这一句,才是最狠的。   不过,对此结果,江泉还是有点紧张的,找机会想跟她解释了下,他并没有徇私枉法,一切都是根据法律来的,如果她不满意,他可以再想办法。   温暖摇头,表示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为此,江南还特意登门致谢,他原本以为她会不死不休,没想到,她还是留了他母亲一命,当然,他也知道,活着比死还要难受、辛苦,但他宁愿看着母亲在监狱里煎熬,也不愿承受丧母的悲痛。   温暖对他的到来,不以为然,不过,对他带来的一封信倒是有些意外和兴致,那信是姜倾城写的,指明给她看,她倒是好奇她会对她说些什么。   信很长,说了很多,与其说信,倒不如说是姜倾城的内心情绪抒发,从她在部落知道某些事开始,再到温暖闯进去打破了平衡,之后的离开,在外面一个人挣扎,这期间的种种,她都不避讳的说了,甚至她的苦楚、矛盾、纠结,对温暖的嫉妒、艳慕,她也没有遮掩,她就像是一个人孤独了太久,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一吐为快。   温暖一行一行的看着,眉眼清淡无波,直到最后,姜倾城说,她不想再当一颗棋子了,任人摆布、没有自由,所以,她才将计就计,有了那晚上的香艳事实。   虽然她也觉得屈辱,但她喜欢的人永远无法属于她,那么以后嫁给谁都没太多关系了,甚至不嫁,一个人也很好,所以,她并不在乎江南娶不娶,她只需要他护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部落,她是回不去了,她请温暖帮忙,等离开时,帮她带回去一样东西,她还说,为了表示感谢,愿意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坦然相告。   包括姜家的图谋,包括林楚楚存在的意义,她什么时候想知道,尽可去找她。   温暖看完信后,又拿给神圣看了遍,神圣一目三行,看的就漫不经心多了,最后,对姜倾城抛出的好处也不以为意,不过还是说,“她总算想通了,跳出这场戏还不算太晚,比起姚家那姑侄俩可是聪明知趣的多,也能落个善终。”   “那见么?”   “嗯,可以见,不过,我去就好。”   温暖挑眉,神圣摸着她的肚子,笑得无比幸福,“阿机都这么大了,你带着他还到处跑会很辛苦的哒,我怎么舍得呢?当然要我代劳啦。”   这理由强大,温暖没话好说了。   他说的不错,随着天一点点热起来,她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等到穿上裙子后,就再也遮掩不住了,于是,她怀孕的消息,人尽皆知了。   电视剧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只剩后面几场部落的戏份,边拍摄边播出,如今,大街小巷议论的都是妻主在上这部剧,当然,其中的很多情节经过了处理,比较敏感的话题都改动了,神出的小说已经写到了大结局,那就是温暖怀孕,携五夫归隐部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欢喜大结局,是人心所向,当然,归隐之前,还有一场守护部落的硬仗要打,神出写的比较隐晦,并没有把孟家的名字说出来,而是改成别的姓氏,但狼子野心是一样的,在网上被当成最大的反派而骂的狗血淋头,等到终于消灭时,收视率都攀到新高,举国欢腾。   这些场景还没被搬上荧屏,一周两集的播放速度很磨人,这让看完小说的读者等的越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看到那一幕,这时,就传出温暖怀孕的消息,也算弥补了他们的焦灼。   因为,他们又多了一个寄托,那就是猜温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其实,小说中都已经说明了,但是读者不买账啊,强烈为自己喜欢的男神努力争取,比如神往的后援团,比如周不寒的后援团,甚至为此,还又掀起一场争执,吵得不可开交。   神圣得知此事后,笑得那个阴险啊,披上小马甲就在网上撕了起来。   温暖看的无语,也不知道他较这个劲做什么。   除了他,还有江泉,他对温暖怀孕表现的很是激动,从知道开始,就每天打电话询问关怀,他可算是找到接近她的理由了,用起来毫不含糊。   温暖对他,也从最初的冷漠,慢慢的开始变得平心静气,虽还亲昵不起来,但至少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月份大的关系。   月份一大,就有了胎动,在她和孩子之间建立了某种血缘上的联系,她读书的时候,肚子里那小小的一团就会变得格外安静,神往弹琴的时候,他也会表现的很享受,只除了神圣那个亲爹跟他交流的时候,他就动的比较狠了,温暖简直怀疑那小家伙是在她肚子里捂耳朵。   神圣却不以为是孩子受不住他的唠叨而抗议,他很得意的对其他人说,“看吧,知道谁是亲爹了吧,我一开口,阿机就特别兴奋,这是手舞足蹈的欢迎我呢。”   众人纷纷嗤笑。   他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的跟儿子培养感情,以求出生后俩父子就能无障碍的交流。   对此,温暖是好笑又好气,但也无奈,只能由着他了,最多,就是他‘摧残’孩子后,她再安抚几下。   ☆、二更送上 辞别   八月份的时候,剧组准备去北城完成最后的拍摄部分,离开帝都之前,神圣意味深长的提醒她,看看需要跟谁告别啊,可以去友好的打个招呼了。   温暖心里一动,这是不准备回来的节奏了?   于是,她陪周不寒去了趟他家,跟周汉南吃了顿饭,饭桌上,周老爷子和樊镇海也在,她改了口,喊周汉南叫了声爸,周汉南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场就眼眶热了,落泪倒也没有,就是借口去洗手间待了几分钟,回来时,便给她一份大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这就算订婚了。   至于婚礼,温暖心里另有打算,神圣曾说,要回到部落时大办,但外面也有很多的亲朋好友,走之前,她还是希望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样,谁也不留遗憾。   在帝都,她认识的人不多,见过周汉南后,也就没有谁值得让她去辞别了,姜倾城那里是神圣去的,回来后,神色没一点异样,他不说,温暖也就没问,倒是打听了一下姚明姝的动向,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那姑侄俩都不见了,他猜测是去了北城,依然贼心不死。   温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左右最后的较量就在北城,这样也好,就在那儿做个了结好了,不过,她给秦知秋打了个电话,委婉的提点了些。   秦知秋谢过后,没迟疑太久,就也去了北城。   ……   离开的前一天,钟翰林说要请他们吃饭,当作送行,温暖等人没拒绝,去了后,没想到江南也在场,席面上,钟翰林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时候,对着温暖语无伦次的道,“我一直都在跟说你抱歉,但也一直没拿出什么诚意来,我们钟家对不起你,不管那些事是谁做的,总归我也有错,我逃避着,不愿去理会,还好,最后,我回去了,我没帮上你什么,不过,我看住了我爸妈,我用自己的命去威胁他们远离官场了,都是因为此,他们才一错再错,忘了做人的底线,还有我姑姑,谢谢你,真的谢谢,我知道,你留她一命也不是心软,你是觉得已死了之太便宜她了对不对?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恩怨分明,没有为难任何人,啊,对了,还有玉琉,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她给关起来,哈哈哈,孟观楼以为迷惑住她就能把我们钟家拿捏在手里?他可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钟家掺和进去,成为他的助力,他那一步棋是白走了,还浪费那么多时间,他肯定呕的要死……”   他说了很多,说完后,就又满满的喝了三杯,眼圈是红的,又哭又笑,见状,周不寒让人把他送回去休息,离开时,他嘴里喊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路顺风,还会再见的吧?哈哈哈,我会想你们的……”   他借着酒疯说了心里想说的,比起他,江南就冷静克制多了,只喝了两杯,不过,等到散席时,他对温暖道,“我妈想见见你,你能去吗?”   温暖没立刻回答他。   江南便又苦笑着道,“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你那么恨她,怎么会愿意见?但她对我提了,还说的特别恳切,我当儿子的,总要来求一求你,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会跟她搪塞过去的……”   “我去。”   听到这个答案,江南显然是吃惊的,“你确定?”   温暖点了下头,她觉得,应该跟钟玉琉做个了结。   “好,好,谢谢你,温暖,谢谢……”江喜出望外,也有些复杂的激动,他没想到温暖会同意,开口时,都抱着自取其辱的准备了,谁知……   对温暖的这个决定,神圣倒是没有说什么,傅云逸就有些担忧了,原本想跟着一起去,结果,江泉忽然打来电话,说是有些事想跟他们几个商量,听那凝重的语气,必然是大事,于是,傅云逸只好留下,周不寒和江南陪着去,有他们两人,他才放心了些。   钟玉琉关在郊区的一所监狱,坐车去的时候,三个人坐在后排气氛很是有些怪异,前面的副驾驶上,还坐着江蓝,这是头一回江蓝正大光明的跟在江南身边,就更耐人寻味了。   还是江南先打破沉默,“江蓝你认识吧?如你所见,她是我的属下。”   温暖点点头,“嗯,我知道。”   这时,江蓝也复杂的回头,说了句,“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暖笑了笑,“是好久不见,没能如你的愿,我还是来了。”   江蓝苦笑,“这大概就是命。”目光往下,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诚挚的道了声“恭喜。”   “谢谢,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缘分。”   江蓝这回没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周不寒岔开话题,问江南,“你当初派人进部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也想侵吞?”   江南看了眼温暖,坦白道,“当初确实有几分野心,原本我对部落是一无所知的,因为我妈的关系,我跟神话传媒的姚沉鱼也认识,她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从无忧谷里闯出来的,为此还毁了容,作为女人,还是一个曾经貌美如花的女人,毁容是致命打击,我妈找医生给她看过,但是毁的太厉害,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她却说,部落里有一种花,只要涂抹在脸上,就能恢复如初,我开始是不信的……”   “那你后来怎么又信了?”   江南默了片刻,才道,“后来,她为了取信于我,给我看了几样东西,都是她从部落带出来的,很珍贵的文物和书籍,绝对有市无价,我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可看到那些,还是很震惊,可她说,这在部落里是非常寻常的东西,她还说,部落里珍贵的东西还有很多,或许会有我想象不到的财富,比如……”   他停顿住,看着温暖,温暖勾起唇角,带着几分嘲弄道,“比如金山?”   江南自嘲的笑道,“果然你是知道的,没错,我让江蓝进部落,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那座金山,姚沉鱼说,部落的人都没发现过,或者就是发现了也不会有人当宝贝,因为部落里没有货币交易,一切都是自给自足,可我动心了,金山啊,多大的一笔财富。”   “所以,你跟姚沉鱼做了交易,姚沉鱼把进部落的一些秘密告诉江蓝,而江蓝只需要帮她带回修颜花,对吧?”温暖平静的问。   江南点头,“没错。”   “她就没有让江蓝给姚家传什么话?”   “没有,我当时也好奇,可她说,她了解她的兄长,对部落很忠诚,绝不会满足她的私欲的,说了也无济于事,不如她自己争取更来的靠谱。”   “但姚叔叔也不是无情之人,知道江蓝是受雇于她来的,还是收留了。”   “嗯,你说的也对,但除此外,他没再提供任何帮助,江蓝去摘修颜花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有去仙女峰……”江南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去仙女峰,是姜家的人帮忙的,凭江蓝的功夫,还不能做到。”   江蓝这会儿面无表情的道,“是姜家老大,他的轻功可以跟神奇相媲美了,一共给我拿了三块石头,只看外观,都能知道含金量有多高了。”   江南复杂的接口,“我已经找人勘测过了,含金量确实高的让人惊叹。”   “那你现在还想要吗?”   江南摇摇头,“我现在,哪里还敢垂涎?”   “如此最好。”   江南又自嘲道,“是啊,我总算是悬崖勒马,不然,我们就是死敌了,而我,根本就没什么胜算,连我妈都……”他顿住,呼出一口气,换了话题,“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秦可卿你们也还都记得吧,那次北城武术大赛后,她交给江蓝一样东西,我找人看过,吓了一大跳。”   周不寒挑眉,“什么东西能把你吓着?”   江南问温暖,“你该猜到的对吧?”   “是研制新武器的材料对吗?”   “没错,那种材料若是用在武器上,必将所向披靡,威力肯定强大。”   “嗯,我在花都时,已经切身领教过了,秦可卿是温润派去部落的,拿到东西后就交给了孟家,孟观楼毕业于国外的军校,研制武器什么的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我担心的是,他不知道研制出多少这样的武器。”   温暖一时沉默了。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道,“不管多少,爷也有办法应对,在这个圈子里,爷认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武器也好,军队也罢,他们都是空欢喜一场。”   ------题外话------   慢慢开始收尾啦,后面几天应该是一更,十月开始请假写大结局,嘿嘿,还有点小小的不舍了,妹子们记得在新文跟木禾继续约喔。   ☆、第六十三章 见钟雨妍   周不寒的态度,如一剂定心良药,温暖的眉头舒展开,看着他,玩笑般的道,“嗯,那就辛苦你啦,别这会儿说的天花乱坠,到时候却掉链子。”   周不寒宠溺的笑着凑近,“暖暖且安心便是,有我在,护你一世无忧。”情意绵绵的说着,就有些忘乎所以,抬手就要去摩挲她的脸。   江南咳嗽一声。   温暖也红着脸推开他,暗暗嗔他一眼,他顿时一脸幽怨,那模样刺激的江南差点惊掉下巴,指着他无语的道,“不寒,你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这怨妇般的表情是什么鬼?   周不寒冲他哼了声,“少见多怪。”   江南一噎,是自己少见多怪还是他匪夷所思啊?“好,好,我没见识,那拜托你也收敛点,我心不强大,更不够硬,受不住你这么刺激。”   周不寒下意识的嗤了声,“这是你家人的共性吧?”说完了,他也觉得多少有点不厚道,不过,他是不会认错的,桃花眼闪了闪,一派无辜之色。   江南的脸色微变,片刻后,苦笑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我妈,我妹妹,都受不住一点点的打击和挫折,但凡她们能强硬些、理智些,也就不会犯那些错误了,说到底,还是她们过的太顺了,才会遇上事儿时不堪一击……”   周不寒没接话。   温暖随意的问,“你妹妹现在如何了?”   闻言,江南叹道,“比起之前,现在还算好吧。”   “手术很成功了?”   “嗯,爸找了国外的专家亲自操刀,切除了那部分的记忆,忘了也就不悲愤了,不过,暂时没让她回来,一来,怕有人提起再刺激她,二来,最近是多事之秋,又加上我妈的事,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那她……连周不寒也忘了吗?”   江南看了她一眼,“你介意还是吃醋?”   温暖平静的摇摇头,“都不是,我只是怕旧事重演。”   江南苦笑道,“放心吧,不会了,这次我会看好她,她现在是没忘了不寒,因为从小就认识,要是切除记忆,她脑子里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我不忍心。”顿了一下,他看着周不寒又道,“子诚过去陪她了。”   周不寒挑眉,“你的意思?”   “不是,我哪使唤的了子诚?是子诚自己决定的,正好有个公干的机会,他就跟爸申请了,爸一开始也觉得对他很是不公平,拒绝了,可他很坚持,你不知道吧,其实子诚喜欢映月,可偏偏映月喜欢你,这么多年,硬是看不到子诚的心意,真是造化弄人啊。”   周不寒漫不经心的道,“那不也很好,现在缘分来了,赵子诚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抓住的,他那性子,倒是适合你妹妹,温和又包容,谁嫁给他也是福气。”   “是啊,我当然是愿意的,爸也满意,就是觉得对不起子诚,但子诚自己不以为意,他也知道映月心里还有你,他说想努力争取一下试试,我和爸是乐见其成的。”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行了,你也甭在我面前做出这幅愧疚状,赵子诚也不吃亏吧?千金难买我愿意,他自己高兴就好,再说,江叔能不补偿他?派去国外的公职地位不低吧?还有赵叔叔,呵呵,江叔会不看顾他们赵家一些?这算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没有谁对不起谁!”   闻言,江南就笑了,“都让你说着了,我以前总觉得你对这圈子里的道道不感兴趣,可爸说,没人比你看得透、玩的精,果不其然。”   周不寒哼笑,“没你懂,你可是天生适合吃这碗饭的,我不一样,我讨厌那些尔虞我诈、汲汲营营,你把那些当成常态和生活,我却看成是累赘,早晚,我都要离得远远,嗯,跟我家暖暖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最后,还不忘撒一把狗粮。   江南嘴角抽了下,想到什么,面色又复杂起来,迟疑着问,“你们真的会归隐部落?再也不复出?舍得抛下外面的一切?亲朋好友再也不联系了?”   周不寒摊手,“归隐是肯定的,至于其他,还没想好,我听暖暖的。”   江南看向温暖,温暖笑了笑,“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到时候再说。”   江南点头,“也好,不过目前,有些事还是要尽快处理了。”   “什么事?”   “费家,刘家,都有些不太安分,你们应该心里有数才对,费家二房那边倒是不足为惧,也就费金龙兄妹在蹦跶,他们想拉拢花都的卓家,不过,卓尔看起来也不是傻的,多半是故意与之周旋,但大房那儿就不容小觑了,孟青莲可不是白白嫁到费家去。”   温暖点了下头,“嗯,我明白,不止孟青莲,费伯南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霸占所有的医疗市场,不管是花都温家还是南城萧家,他都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虽然没得逞,但也得了不少好处,可现在,他使劲的拉拢人脉,到底想做什么呢?”   江南自嘲的道,“想当初,我还想跟他家联姻的,可惜被孟家破坏了,那会儿我还不太明白孟家为什么针对我,我们之间并无利益上的冲突,甚至如果联姻成功,对孟家还有好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孟家还有那么大的野心,呵呵,还真是敢想啊,在北城当了土皇帝,就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温暖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孟家针对你们,还不止是因为野心。”   “还有别的?”   “嗯。”   “什么?”   “孟江城其实跟你爷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话出,江南震惊了,下意识的辩驳,“不可能,当初我太爷爷有个庶女我知道,就是温家的二夫人江云秀,这不算什么秘密,但我们从来没有来往,我爷爷对庶出的子女很是痛恨,根本就不承认江云秀的存在,孟江城怎么会是庶子呢?我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   “你爷爷大概也不知道吧,孟江城瞒的很紧,想来当初为了不引起你爷爷的忌讳,换了姓改了身份,但这么多年,他们从来就没有断了回来的念头,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孟任祖,一个叫孟归宗,认祖归宗,心思已经摆的很明显了,只是没人跟你家联系起来罢了。”   江南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温良的夫人跟我说的,而我也早就知道二房跟孟家关系不一般,那一家人如今都躲去北城,就在孟家藏着。”   江南攥紧拳头,冷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他们是想要权想疯了,才会对江家出手,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认祖归宗?呵呵,休想!”   温暖无所谓的道,“你看着办就好,左右都是你们家的事。”   闻言,江南看着她,复杂的道,“你也姓江的……”   温暖扯了下唇角,“不,我姓温,这一点不会变。”   她的坚定,让江南蹙眉,“你还是对爸怀着怨恨吗?我以为你已经……”   温暖打断,“和这些没关系,生恩没有养恩大,更别说温筠爸爸给我的实在太多了,在我心里,我就是他的女儿,所以,我只会姓温。”   江南有些理解了,遂感慨道,“这样也好,就是爸爸会很遗憾了。”   “他有你,后继有人,没什么可遗憾的。”   江南苦笑,“可我不是你。”   温暖眸光闪了闪,没再继续说下去。   周不寒这时冲江南懒懒开口,“扯远了,刚才不是说费家的事吗,对费家,没人能有你了解,那边就交给你来对付好了,还有柳家,嗯,你也一块顺便打发了,还有萧家那俩兄妹,也别让他们再蹦跶了,碍眼。”   闻言,江南一时无语,“你说的可真轻巧。”   “呵呵,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你来说,可不就是很轻巧?别说你做不到,堂堂江家大少爷,若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帝都混?”   对他的激将法,江南也不上当,哼了声,“不是有你周公子吗?还用得着我?你可是温暖的男人,帮她做这些更天经地义、责无旁贷吧?”   周不寒玩味的笑起来,“这么说,你就帮不着么?你跟暖暖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用比傅云逸,就比林温言,呵呵,林温言对暖暖做的事你该听说过吗,怎么滴,你连他都比不过吗?”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含义就深了,江南脸色有些异样,似挣扎,似激动,看了温暖一眼,见人家表情淡淡,不解释,也不否认什么,一时心里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半响后,才认命般的叹道,“好,我来做,费家也好,刘家也罢,还有萧家那俩,都交给我吧。”   “这就对了嘛,甭应的这么不情不愿,说不准,以后你会感激。”   江南故作不屑,冷哼了声,又有些别扭,接下来倒是没再说话。   ……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监狱,这里离着市区很远,显得很荒凉,停下后,江蓝先下车,拿出证件来跟守卫的人交涉,片刻后,才放行让车子进去。   温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压抑的、冷酷的、悲凉的,各种阴暗的情绪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她尽量目不斜视,脸色有些凝重。   周不寒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伏在她耳边低语,“放松些,没什么可怕的,有我呢。”   温暖挤出一抹笑,“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眼江南,他脸色更不好看,连脚步都变得沉重无比,一行人来到探监的地方时,被狱警拦住,“一次只允许进去一个人。”   江泉亮明自己的身份,可狱警还是坚持原则,半分不让,他只得为难的看着温暖,“怎么办?你自己进去行么?”   温暖点点头,“没问题。”   周不寒有些不情愿,冷眼看了那狱警一眼,“爷要陪着。”   那狱警显然是知道周不寒大名的,纠结的道,“周公子,不是我们难为您,实在是有规定啊。”   周不寒冷哼了声,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下,“有这个可以吧?”   那狱警看清了,忙点头,“可以,可以,周公子请,温小姐请。”   见状,江南有些郁闷了,暗暗懊悔自己没去办个特别通行证,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跟随狱警走了进去,然后铁门缓缓关上,再也看不到什么。   周不寒依然握着温暖的手,直到坐下,他才松开,改成站在她的身后,如最忠诚的守护者,很快,隔着一层玻璃的里面房间走出来一个人,手上被禁锢着,身上穿着犯人的衣服,五官姣好,只是憔悴不堪,最突兀的还是她的头发,她的年纪不大,但头发也白了。   她的脚步很沉,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坐着的温暖,一眨不眨。   周不寒微微蹙眉,附身在她耳边道,“这就是钟雨妍,以前,可是比现在光鲜体面多了,你在电视上看过的,那时候……头发不白。”   温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也盯着钟雨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恨肯定是有的,只是除了恨,还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让她的眼神很是复杂难测。   钟雨妍终于艰难的坐下,脸色灰暗,眼底却像是燃烧着什么,隔着玻璃,有传话的装置,很快就响起她的声音,“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这话出,温暖倒是冷静了下来,“总要做个了结的不是吗?再说,我虽不能手刃仇人,但仇人的悲惨下场,我还是得欣赏一下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当年的一番筹谋呢?”   温暖的话毫不客气,钟雨妍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流出泪来,她也不擦,就那么狼狈的展示着,“你比你妈可厉害多了,难怪活到现在,不但铲除了温家二房,还赢了我,不错,你妈要是看到了,一定很欣慰,她那么蠢的人居然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哈哈哈……”   ------题外话------   抱歉,等更的妹子们,木禾下午临时有事出门了,六点才回来码字,木禾都是当天的字当天写,所以最怕临时有事,木禾最初这么办是治疗拖延症的,可看来还是有必要调整啊,哭瞎。   ☆、第六十四章 当年的纠葛   闻言,温暖不由冷笑,毫不客气的还击了回去,“你倒是自诩聪明,却生了一个那么蠢的女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阿往帮忙,就应该看着你们身败名裂。”   钟雨妍面色变了变,之后想到什么,又嘲弄的笑道,“是,我家映月是单纯,可这些年,她过的犹如公主一般,这才让她不知人情险恶,遭了你们的道,至于你说什么帮忙?呵呵,难不成你们还是真心的?你们那时候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清楚?”   “你清楚什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卖江泉一个面子、一个好,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这是投石问路,好为以后进江家做准备。”钟雨妍说的信誓旦旦,满脸的嘲讽和不甘。   温暖淡漠的问,“你觉得我很想进江家?”   钟雨妍讥讽道,“难道你不想?你整出这么多事来,为的什么?不就是垂涎能正大光明的踏进江家、冠上江家的姓氏?可惜,你这如意算盘注定会落空,老爷子最痛恨庶出子女,所以,即便,你讨好了江泉,你也过不了老爷子那一关,江家的族谱在他手上。”   温暖扯了下唇角,轻蔑的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把江家当一回事,不代表别人也看在眼里,你视如珍宝,我视如草芥、弃之如敝屣。”   闻言,钟雨妍下意识的就反驳,“不可能,你在撒谎,你故意这么说,装模作样,以为你这样就清高了?就让人高看你一眼了?不过是欲迎还拒,抬高自己身份罢了,以为我会信吗?哈哈哈,你出去问问天下的人,谁会信你不愿进江家?你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见不得光,你会不想要?”   这时,周不寒冷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见识浅薄,我信暖暖,她从来对江家无意,哪怕我有心为她和江叔叔调和关系,到现在,她也不愿跟江家扯上半分关系。”   钟雨妍失控的大吼一声,“我不信,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稀罕江家?那是江家,可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江家!”   温暖看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她心里的什么东西被击垮了似的,她漠然的道,“当初,你就是因为此才愿意嫁到江家的吧?因为可以享受高高在上的荣光,可以把别人踩在脚底下,为了这样的虚荣,你才紧紧的抓着江泉不放,哪怕他不爱你,哪怕他后来……”   钟雨妍情绪激动的打断,“不,不是这样,要尊贵,要荣光,我钟家难道差吗?那些我从小就不缺,我是真正的被当成公主一样养大的,我什么没见过?”嘶吼完了,声音又低下去,喃喃道,“我是因为喜欢他,真的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江家在帝都的地位远不如现在,连钟家也不如,樊家和周家的老爷子虽然都看好江泉,但我爸却不,他说,江泉是个出色的政客,但不会是个好丈夫,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有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   温暖面无表情的听着。   钟雨妍豁然抬头,神色再次变得激动起来,“我嫁给他后,对他一心一意,在家当个贤内助,哪个佣人不说我贤惠体贴?就是老爷子那么挑剔的人都夸我好,在外面,我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他有如今的地位和成就,我们钟家功不可没,可我得到了什么?除了冷漠就是伤害!”   “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明知道他不爱你还一心嫁过去,就该有被他背叛的心理准备……”   “不,不是这样,原本我们好好的,虽然他不爱我,但也能保持明面上的相敬如宾,我给他生儿育女,如果不是你妈的出现,我们也会这样过一辈子,我也会知足,因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捂不热的心,总会有一天,我能把他感动,但是,这一切都被你妈毁了!”钟雨妍的眼里迸发出恨意来。   温暖蹙眉,抿唇不语。   钟雨妍咬牙切齿的继续道,“你说,我如何不恨她?是,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骗得,她是受害者,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恨她,她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哈,欲加之罪?不,在我心里,她就是个罪人,破坏我们家庭的罪人,让我们夫妻离心、形如陌路,而我的儿女失去了父亲!”   “所以,你就要对我妈下手?”   “是,一开始,我没想做得那么绝,我虽然有些手段和心机,却也从来没有害人性命,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时,我简直感觉天都塌了,江泉跟别人不一样,他不是沾花惹草的性子,那么肯定是对那女人动了心思,这才是让我最无法容忍的,还有,他居然想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地位跟我离婚,哈哈哈,多可笑,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跟我结婚?不,我不答应,更不会成全,所以我瞒着他约了你妈,你妈可真是傻啊,我都挺着肚子找上门了,她还一无所知,还很客气的问我干什么,哈哈哈……”   看着她形若疯癫的笑,温暖脊背挺直,眼神越来越冷,周不寒更贴近了她一些,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怜惜的拍着,“别当回事,你越是认真,她越是得意。”   温暖“嗯”了一声,稍稍放松了些。   钟雨妍摸了一把笑出来的泪,情绪冷静了些,像是陷入回忆中,“我跟她约在一家咖啡馆,那是下午,里面很冷清,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便要了个隐秘的单间,她比我先到,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坐在椅子上看书,她不知道看到什么,正巧是笑着,眼睛跟月牙一样,真是好看极了,可我却只觉得刺眼,她就是凭这些迷惑了我的丈夫吧?我坐下后,她见我怀孕了,还好心的建议我不要喝咖啡,自作主张的要了果汁,我当时看着她那股热心样,在心里不停的冷笑……”   随着她的回忆,温暖的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现出画面,她妈妈仰着笑脸,好心的帮钟雨妍点果汁,殊不知,对方是抱着羞辱她的心态来报复的。   “我原以为,她就是个狐狸精,一定长的很美艳动人,结果,却是朵天真烂漫的小白花,呵呵,这样的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亮明身份,她就傻了,甚至没怀疑过我的话,可我还是一件接一件的说,说我和江泉从小认识的事,说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说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甚至内衣穿哪一个号码我都告诉了她,包括江泉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我讲的详细极了,还有我们之间的盛大婚礼,我儿子几岁,我肚子几个月了,呵呵呵,我统统都说了,她越听脸色越白,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落,身子坐都坐不住了……”   温暖咬了下唇,手指攥起。   “你看,她是不是很没用?我还没跟泼妇一样的骂,她就要晕倒了,我也没对着她扇巴掌,我已经很便宜她了,我只是好言好语的求她离开我老公,把孩子的父亲还给他们,我这样做难道也有错吗?”钟雨妍豁然看向温暖,“现在,哪个正室夫人有我这么温和?上门去教训小三怎么着也得打一顿,再搅和的人尽皆知,让她身败名裂才能出了气,可我呢,只是找她说了几句话,她对我的伤害,我半分没对外传,我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成全了她的好名声……”   温暖冷冷的打断,“你真有这么大度?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已,这事传出去,你脸上就光彩?帝都那些贵妇们会怎么看你笑话?最重要的是,你还不想跟江泉撕破脸吧?你还得顾忌江家的体面,还要给他在政界留个名声,好以后继续往上走,你不得已才忍下了,我说的可对?”   钟雨妍表情僵硬了片刻,忽然笑了,“呵呵呵,你妈当初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是,我确实没那么大度,换成你,你有吗?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你会如何?”   “我会弃之。”温暖毫不犹豫的道。   “只是这样?就不找小三报复?”钟雨妍压根不信。   “男人我都不要了,其他的人我又怎么会理会?”   钟雨妍闻言,嘲弄的道,“你境界高,可惜,我做不到,我是真的忍不了,但为了那个家,我还是忍了,原以为忍下这次屈辱也就够了,谁知……他居然还不死心,还让人到处寻找她,你说,还让我怎么忍?我除了让她消失,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全都是他们逼我的!”   “你可以放手!”   “我试过了,我放不了,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贱骨头、他不喜欢我就死皮赖脸的非缠着他?我也不想这样,喜欢我的男人多得是,可我就是只能委身于他、我能怎么办?当初,你妈跟着温筠去了花都,隐姓埋名,谁也不知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我想着,她走了就好了,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但江泉不愿,他对你妈简直就像是着了魔,没有她活不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我才是他的妻子啊,他做这些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钟雨妍泪如雨下,失声痛哭起来。   “你也恨他?”   钟雨妍只顾着哭,没回应她,良久后,才哑声的,“有爱才会有恨,爱之深、恨之切,他那么对我,我怎么会没有怨恨呢?所以,我要毁了林玉颜,他不是在乎她么,不是爱她么,不是非她不可、没有她就活不下去吗?呵呵,我就除了林玉颜,看他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就活不了了,他要是为她殉情了,我也跟着去,一了百了,那样就谁也不会痛苦了,可谁知,林玉颜死了,他却不知道,他还以为她活着,一直不曾忘记去找她,还想破镜重圆,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温暖面色冰冷,没理会她。   钟雨妍还在继续,“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林玉颜死的事没能亲口告诉他,我真想看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哈哈哈,是不是生不如死?他也尝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吧?可惜啊,我没能看到……”   “我可以告诉你他当时的反应。”   “什么?”   “吐血、昏迷,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钟雨妍噌的站起来,“不可能,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病危?”   温暖冷笑,“你没听到前面的吐血、昏迷吗?如你所愿,他确实痛的撕心裂肺、生不如死,还嚎啕大哭了,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才转危为安。”   钟雨妍面色煞白,魂不守舍的喃喃,“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心里果然还是惦记着她,全都是她,吐血?昏迷?他可真狠……”   温暖又补了一刀子,“他还一夜白头,比你的头发还要白。”   钟雨妍身子晃了下,又砰的坐回去,痴痴怔怔的愣了半响后,忽然笑起来,“哈哈哈,一夜白头?哈哈哈,一夜白头,他真好,真是好的很,可惜,林玉颜看不到,他再想忏愧,她也看不到,林玉颜,林玉颜,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到死都是活在对他的怨恨里,怨恨他骗了你,哈哈哈,你不会知道他有多爱你,真好,真好,你们俩都是傻子,还有我,我也是,我们都是……”   温暖不想再听下去,起身就要离开,见状,钟雨妍急声喊住她,“等等!”   温暖背对着她,冷漠的问,“见也见了,你想说的也说了,还有什么事?”   这一刻,钟雨妍像是异常疲惫无力,低声道,“我害了你妈,间接的也连累了温筠,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也无话可说,你留了我一条命,我知道,你那不是心慈,你是想更狠的惩罚我,我认了,我不会自杀,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赎罪,如此,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了这么多,这才是她最后想要的吧。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哈,以后都是一更了喔,本想写到月底,请假码大结局,结果问了编辑,编辑不允许,哭瞎,她还是让我每天更新,一直更到解决,好吧,她是老大,听她的。   另,跟妹子们解释一下,这两天更新不稳定是事出有因的,呜呜,因为木禾在搬家,不搬家不知道,一搬才发现原来是那么辛苦的事啊,简直太麻烦了,怎么收拾都感觉还是凌乱不堪,唉,近期都别想消停了。   ☆、第六十五章 暴风雨起   周不寒冷哼了声,拉着温暖的手就要走,“暖暖,甭理会她。”感情前面发泄了那么多只是为最后铺垫啊?那你也铺垫点好的,用语言伤了暖暖,还想指望暖暖再答应你什么,简直可笑。   温暖倒是没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想说什么?”   钟雨妍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黯淡的眼底闪起光亮,“我伤害你妈时,我儿子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对付你,也全是我一人所为,他半分没有掺和进去,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发最毒的誓我也愿意,真的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温暖漠然的问,“所以呢?”   钟雨妍看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可以放过他们吗?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温暖扯了下唇角,冷冷的道,“放下吧,我不是你,学不来迁怒于人,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你无法狠下心对江泉出手,便把恨意都加注在了我妈身上,现在,我若是连你的儿女一起报复了,那根你又有什么区别?”   闻言,钟雨妍就松了一口气,脸上浮上几分喜色,不过片刻,就又复杂起来,有些愧疚,也有几分自我厌弃,她喃喃道,“多谢,你这样……很好,恩怨分明、坦坦荡荡,要比活在恨意里幸福多了,心里有恨的人会变成魔鬼,一辈子不得救赎,我就是,越走越错,到头来,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温暖没再回应,抬脚往前走,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又响起急切的一声,“温暖,我还能再求你一件事吗?”她似乎很怕温暖不等她说完就走掉,所以说的很急,不等她答应或着拒绝,就紧跟着道,“你能让江泉来看我一次吗?我想见他,就见一面好不好?”   最后那一句,她已经没了尖锐和仇恨,像是低到了尘埃里,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只能苦苦的哀求,还是哀求她最恨的女人生的孩子。   温暖一时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沉默片刻后,面无表情的道,“这个我做不到,我无权也不会去干涉他的决定,他说永不见你,便永不见你!”   说完这一句,她再不停留,推门离开。   “不……”   走得很远了,温暖似乎还能听到那凄厉的一声,她眉头蹙了下,脚步却依然沉稳坚定,周不寒道,“你刚才拒绝的对,江叔说不见她,便不会见她了,若是你去求,江叔或许会改变心意,但是,那样就太便宜她了,就让她永远怀着这个遗憾和不甘过完下半辈子吧,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嗯。”   ……   从监狱回去后,江泉已经离开,几人的面色如常,温暖也看不出什么来,神圣在她跟前照旧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而表哥和阿往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也没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可她就是知道,他们定然是趁她不在,说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没告诉她,原因无非两种,一是有危险,不让她担心,二是比较棘手,不愿她操心,她索性也就配合着不问,在他们开来,现如今,她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肚子里的神机照顾好,其他的,交给他们就好。   帝都这边的事都了了后,一众人飞往北城,把关于部落的部分拍摄好,离开时,江泉碍于身份,没能去机场送行,只给温暖打了个电话,语气不舍而恳切,“暖儿,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遇事别太拼,顾惜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些,让神圣他们去做就好,他们是你的男人,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嗯。”   “还有,再给我些时间,等我处理好帝都这边的事,就去找你,到时候,就可以再也不离开了。”   温暖心里一跳,“你要干什么?”   江泉笑得慈爱极了,“暂时不告诉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别怕,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你……”   “暖儿,你在花都等着我就好。”   挂了电话,温暖心里就有些不踏实,不过接下来在北城忙于拍摄,她也就顾不上了,但是网上和电视里的新闻,她就多了一个心思,每天必看。   每天都很平静。   可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而已。   因着上回在北城拍摄出了意外,这一次,从剧组上下,到傅云逸和神往,都加强了戒备和警惕,神圣也留在北城某家医院,随时待命,神奇只要有空,就亲自在剧组在剧组坐镇,像尊门神。   拍摄很顺利,直到杀青,没有一点异样。   杀青宴办得很隆重盛大,选了北城最豪华的酒店,除了本剧组的演员,长乐文化和林氏娱乐也都高调来捧场助阵,大牌明星云集,给足了这部剧面子。   万通和林子眉也来了,引起的轰动不止一点点,除了国内的记者,连国外的媒体都惊动了不少,不止如此,除了娱乐圈的人物前来祝贺,其他行业的重量级大佬们到场的也不少,有些不便来的,就送来贺礼,长长的红地毯上,星光闪耀,不时响起一阵阵的惊呼。   南城傅家和萧家,花都的温家和卓家,双木武馆,明月轩,帝都助威的人物身份就更贵重了,钟家、周家、樊家,还有江家,每一个名字说出来,现场都是一阵轰动!   不过是一部电视剧啊,怎么就劳驾了那几位的青眼呢?   甚至,刘家和费家都派人来祝贺了,这让温暖有些不解,直到江南给她打了个电话,玩笑般的叹道,“你家周不寒把那几家都交给我了,我敢不尽心尽力吗?我把他们收拾的老老实实的,绝不会再给你们添乱了,但不表现一下,你也不知道我的功劳不是?所以,就派去在你们露个脸,也算给你们道喜了。”   温暖还能说什么,“多谢。”   “对我,你不必说这个谢字,我受之有愧,说起来,还是我欠你的多,以后若是有机会,嗯,我会不遗余力补偿的,不求什么,但求我心里安生些。”   “……好。”   杀青宴上,只有孟家没来,传递出来的信号耐人寻味,媒体却心照不宣的都跳过了这个奇怪点,如此,倒显得越发欲盖弥彰起来。   宴会后,他们几个就都催她回花都,连柳絮和郑景的婚礼都没参加,理由都是理直气壮的,孕妇不宜参加红白事,这是忌讳,他们催的这么急,温暖心里就有数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顺着他们的意,回了花都。   陪她回去的只有傅云逸,神圣和神奇留在了北城,周不寒忙完帝都的事,也飞往北城,而神往却跟随剧组,开始在全国为电视剧做宣传。   每到一处,都是山呼海啸般的轰动,为保证他的安全,阿呆暂时放下了神氏武馆,跟随在他身边负责保护,而网上和各路媒体,妻主在上席卷了所有的热度,成为本年度最势不可挡的霸屏神剧,大街小巷都在谈,男女老少都在追,张口闭口便是部落。   等到大结局时,神圣三兄弟和最大反派决一死战时,说的那句话“为了部落”,也成了流行语,励志的热血澎湃,衍生出无数版本。   这股燎原之火,也烧到了国外,据说,很多追剧的人都兴起了一闯无忧谷的想法。   不管外面多么热闹,瑰园里都是清清静静的,温暖一回花都,就住进了温家,萧玉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欢喜的落了泪,嘱咐厨房每天给她送滋补的汤。   傅云逸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对外面的事却只字不提。   神圣他们的电话每天都如约而至,然而,默契的都省略了那些令人不安的部分。   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她的身边只有傅云逸,没有无忧谷,也没有部落,两人一起携手散步,一起看星星月亮,谈的话题也都是她喜欢的历史。   什么烦忧都没有。   期间,她还收获了好几桩喜事,先是林子眉和齐忠终于领了证,温暖没去观礼,但晚宴时去了,林子眉穿着洁白的婚纱,如少女一般楚楚动人,齐忠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时,她哭的不能自已。   终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放过了自己,得到了幸福。   齐念眉也坐在台下哭的像个傻子,温暖安慰她,“你很快就可以得到两个,比起失去,拥有的更多!”   回了花都,她才知道,齐念眉跟金玉良缘也确定了关系,虽未谋面,但彼此心意相通,就等着他们回部落时一起走了。   闻言,齐念眉心里才好受了些,可看到齐念修,又对温暖道,“暖暖,师傅说,他很怕大师兄成为第二个他。”   对此,温暖却不好多言,让她去劝齐念修吗,她似乎没什么立场,只得装傻了。   齐念眉也明白,叹了口气,跟她说起姬无双来。   姬无双和萧流景也是一桩喜事,两人早就睡到了一块,但是姬无双一直想再发展其他侍夫,萧流景哪干啊?于是,两个人跟欢喜冤家似的,整天打打闹闹,倒也越来越分不开。   至于最后,谁胜谁负,已经没人关心了,享受此刻的幸福就好。   没过几天,林温言和阮清欢也订婚了,这是温暖最喜闻乐见的,她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可每回看到萧玉兰就觉得隐隐愧疚,以后有林温言和阮清欢的陪伴,奶奶肯定会少些不舍和难受吧?   于是,订婚宴上,她拉着萧玉兰一起出席了,依着花都的风俗,订婚的席面上,双方的亲戚就改了口,林温言对着萧玉兰跪下喊“奶奶”时,萧玉兰抽出帕子直抹泪,阮清欢是个活泼大方的,很亲热的上前,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奶奶”,这才让萧玉兰笑起来。   她给两人都准备了红包,厚厚的一摞。   林子眉看着这一幕,心头百感交集。   温暖靠在傅云逸怀里,在心里默默的道,爸,您在天上看到了吧?您的儿子娶媳妇了,您有儿媳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也会长的像您吧?   我也快要给您生外孙了,祝福我吧。   ……   有喜就有忧,秦可卿死了,死在温润的怀里,她是为救温润死的,其实原本她可以不用死,温暖当初和温庭做交易,答应了保护温润,一直都安然无事,后来,孟青瑶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所以派了杀手来,傅云逸安排的人早有准备,双方发生了火拼,虽然看着凶险,可打退杀手只是迟早的事。   可偏偏秦可卿冲了出来,为温润挡了子弹。   那颗子弹即便打在温润身上,也不会致命,可秦可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的部位是胸口的位置,伤在那里,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更别说,她还拒绝被送往医院。   她最后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给温润的,“我很高兴把这条命给你了。”,另一句是带给江蓝的,让她不要忘了遵守承诺,把她埋在小时候她们玩的那棵大树下。   温润泪如雨下,却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江蓝很快就从帝都赶到南城,带着秦可卿的骨灰去了北城,离开时,给温暖打了个电话,“别自责,不是你们的错,秦可卿是一心求死,才会蠢的跑出来给温润挡子弹,她是故意的,她早就活够了,她对温润又爱又恨,才会用这种方式去对他,让他永远忘不了她,下半辈子也甭想安生。”   温暖默然。   但这事发生后,暴风雨终于来了。   哪怕温暖住在瑰园、不问世事,都知道了,因为事情引起的震动太大,大到再寻常的老百姓都惶惶不安起来。   先是在一场上层的会议中,多名重量级人物对江泉问责,问责的内容便是有关部落的处置问题,之后,有媒体忽然爆出江泉的私生活有问题,欺骗民众,不配再当一国之首,再接着,国外的某些政治势力也对此事明里暗里的施压,一触即发之际,孟家终于出声了。   对外宣称的口号是,拨乱反正、维护正义,还民众一个真相。   ------题外话------   从明天开始,大结局倒计时喽,不会请假,每天一章,知道写完正文内容,之后,应该会有番外,写他们生了宝宝后的生活,想看不?嘻嘻   另,新文十月一开更,妹子们,约啊!   ☆、第六十六章 大结局 一   一环扣一环,以雷霆之势,瞬间席卷全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然而,面对铺天盖地的这些信息,他们是懵的,被砸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真假。   与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声音的响起,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有中立的,就像是突如其来刮起龙卷风,漩涡的中心便是江泉,还有神氏部落。   任是谁,面对这一切,都会窒息的挺不下去,这已经不是单单弹劾问责那么简单了,这是对一个人全部的颠覆、否定和粉碎,即使强大如江泉,也会熬不住吧?   温暖的担忧并没有表现出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跟个没事人一样,可她却变得沉默了,经常看着某个方向发呆。   傅云逸终于看不下去了,陪她散步的时候,投降般的叹道,“暖儿,他没事儿,真的,不是哄你,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天,所以提早做好了准备。”   闻言,温暖眸光闪了闪,低低的“嗯”了一声,又道,“我能猜到。”   其实从很久前,她就知道他在酝酿或者说等待这一天了,只是被她阻止了,理由自然是不愿翻出当年的事,让人去非议温筠爸爸,可她也知道,这事不会瞒太久,孟家怎么会放过这种绝好反击的机会?这是扳倒他的最好理由了,且这些理由还不是杜撰诽谤,而是赤果果的现实。   还有,他甚至不会想法子去遮掩否认,如此,对方打击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对外爆出,就能让他万劫不复,要知道,对上位者没有什么比名声和德行更重要的了,很简单的道理,你德行有亏,说难听点,你都不是一个好人,还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为民众服务?   孟家布的局一个个的都用上了,挖出这些秘密,国内培植的那些势力,还有国外的施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扛不住,从高处跌入泥泞是分分钟的事。   可他还在坚持,岿然不动。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受,她也不敢多去想象。   就算早有准备,就真的一点不会受伤吗?昔日的同僚反目,尘封的伤疤被揭开,就真的能无动于衷?   她不信。   傅云逸见她这般,就明白她钻了牛角尖,也或者说是关心则乱了,到底血脉相连,之前有再多的怨恨,在江泉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还是在悄然化解着,他停住步子,把她拥进怀里,怜惜的拍着她的背,“暖儿,你要相信他有那个应对的本事,他可不是靠着祖上的庇佑坐上那个位子的,这些年,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角色虽然是失败的,但作为一个上位者,无疑是非常成功出色的,他会处理好的。”   温暖闷闷的靠在他的胸口,低声道,“可现在要面对的不是小事,足以把他曾经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从高处跌下,那滋味……”   傅云逸接过话去,很是中肯的道,“暖儿,那也是他该承受的,有因才有果,当年的事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面对,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是暖儿,你别担心他会难受,不会的,相信我,若是我没料错,他应该很开心才是,因为他隐忍了太久、压抑了太久,是时候发泄他自己的真实情感了,不管是对你妈,还是舅舅,抑或是他自己,他都缺了一个交代,现在正是机会……”   温暖心里一动,“他真会这么想?”   傅云逸笃定的道,“当然,我保证。”说完,又笑道,“暖儿,你以为你整天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唉,我早就给他打电话‘关心’过了,我能听得出,他有种如释负重感,好像等了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了,甚至隐约的他还有些激动和兴奋。”   温暖从他怀里抬起头,狐疑的问,“激动和兴奋?”   谁陷于四面楚歌都是焦头烂额的好不?还能激动和兴奋?   看她那眼神,傅云逸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忍不住笑着捏捏她的脸,“我还能骗你不成?是真的,你不知道他有多想揭开当年的事,哪怕是个错误,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也不愿再忍了,惟有面对,才能得到救赎,再者,他也想给你妈和你正名,外面不明真相的人说的那么难听,他如何舍得?”顿了顿,又有些郁郁的道,“就算他舍得,我也不能忍。”   闻言,温暖好笑的嗔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哪里能都管得了?由着他们说便是,左右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如珠似宝一般捧着的女人是他们能说的?”傅云逸不甘的哼道。   “反正我也听不到。”温暖倒是没放在心上,见他拉着脸,便哄道,“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可知道他打算怎么做?”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傅云逸正色道,“他应该会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该说的都会说吧,他需要跟过去做个了结。”   温暖继续问,“仅仅如此?”   傅云逸见她不依不饶的,笑道,“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本想瞒着你,好吧,都告诉你,他应该会自请下台、彻底告别政治生涯。”   温暖轻咬了下唇。   见状,傅云逸道,“他不会舍不得,他早就做够那个位子了,所以,不要觉得他牺牲了什么,他是甘心情愿的,当然,在下台之前,他会帮部落一把。”   “怎么帮?”   “承认神氏部落的独立存在。”   温暖神色一震,“他在这个时候说,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还有意义吗?那些人恨不得都扑上来踩一脚,会支持和承认他下达的指令?”   傅云逸坚定的道,“会,他只要还在台上一天,他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所谓一言九鼎,没人可以反对,再者,他也不是孤家寡人,孟家的人反对他,同样,也会有人支持他,别忘了,还有周家、樊家,钟家也会站在他这边,另外,还有温家、傅家、萧家这些世家大族,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温暖蹙眉,“虽说如此,可孟家有备而来,肯定都算到了这些,我听说,在内阁里,也要看支持率的,他发布一条指令,也是要大多数人同意才能通过,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   “没错,可内阁里,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再者,站在最顶端的那些人可都是支持他和部落的,其他的乌合之众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国外的势力呢?”   “这是我们本国的事,有他们干预的资格吗?”傅云逸冷笑,“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哪儿都想插手,也不怕被砍了,太软弱了,就会被欺负,他们要是真敢出手,那就打回去。”   “哥……”   “我知道,你不喜欢用战争来解决问题,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但是,暖儿,人若一味忍让,就会被认为好欺负,该亮剑的时候就该亮剑,你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仗的,这些事交给周不寒去处理就好。”   “好吧,那孟家那边呢?”   闻言,傅云逸表情凝重起来,“跟孟家大概是免不了一场决斗了。”   温暖一下子心情沉重了,想到神圣和神奇还都在北城,忍不住担忧道,“神圣和神奇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你们瞒着我到底制定了什么作战计划?”   傅云逸见她焦急,揉揉她的头发,安抚道,“暖儿,这些是男人的事,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去处理可好?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哥……”   “相信我,很快都会过去的。”   温暖见他态度坚定,只好不再多问,不过,对新闻的关注度更高了,直到那一天早上,电视的屏幕上出现了江泉的身影,他穿着得体的正式西装,打着领带,一头银灿灿的白发梳的一丝不苟,他步履沉稳的走到台上,脸上没有一丝狼狈和憔悴,身影挺拔的站在那儿,目光平静坚毅,如山一般。   温暖忽然有些眼眶发热。   他是真的没被被击垮,甚至没受影响,这对外界来说,显然是不可思议的,多大的丑闻啊,多严峻的危机啊,他怎么就能这么冷静?   他的心是有多大?   还是说,那些都是诽谤?他成胸在握、所以不惧?   谁知,他面对国内外的媒体,一开口就是,“温暖确实是我女儿,二十多年前,我也确实婚内出轨爱上了林玉颜!”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无数盯着屏幕的观众也都惊掉了下巴,真相来的太直接,他们差点被震傻了。   在场的媒体疯狂的拍摄着,记录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幕。   而一同参加这次新闻会的内阁高层们则面色各异,有的也在窃窃私语,显然没想到江泉会这么开门见山的承认,一点遮掩都没有。   江泉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和议论,神色平静的继续道,“但是,真相并不全是媒体报道的那样,有些并不属实,玉颜不是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她只是被误判骗了的无辜受害者……”   随着他的叙述,众人的心神都被牵引到二十多年的那场恩怨纠葛里,江泉对林玉颜的一见钟情,奈何有妻室的挣扎和无奈,相处之下的情不自禁,还有谎言被揭穿后的痛不欲生,以及后来造成那场不可挽回的悲剧收尾,听到后面,民众们都感慨唏嘘不已,从最初的震惊,慢慢的变成复杂的同情,再到惋惜和遗憾……   这个悲剧故事里,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唯有一声长叹。   温暖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这时,江泉一脸痛色的道,“我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玉颜和我女儿温暖,玉颜已经不在了,即便我再想忏悔都没有机会,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无话可说,对温暖,我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是我的失职,好在我还有机会,我会用下半辈子所有的时间去弥补。”   他声音哽咽起来,几乎说不下去,半响后,他才缓过情绪,郑重的道,“我德行有亏,再不适合总统一职,今日过后,我便会递上辞呈,从此不再涉足政坛,对所有支持我的民众,我感激不尽,还有对不起!”   说完这句,他很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良久才直起腰。   场下的众人早已被这话炸的回不了神,虽然都隐约猜测,出了这档子丑闻,他肯定干不下去了,但也没想到这么痛快啊?连一点辩驳和挽救都没有。   孟家安排的人此刻听到这话,也有些懵,他们还准备了大量的证据和后招,就等着跟江泉撕呢,谁知,都用不上了?他是真心的还是以退为进?   接下来,他们就都明白了。   因为江泉一脸正色和坚毅的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我想,你们也都该猜到了,是关于神氏部落的,不日前,神氏部落首领的长子神圣跟我签署了一份合约。”   说着,他的手下恭敬的走上来,递给他一份合约,他缓缓打开,让正面暴露在镜头前,众媒体简直要拍疯了,若不是前面有警卫拦着,都恨不得冲上台去拍。   不过,大体内容他们也都看清楚了,什么互不侵犯,什么尊重对方的领土完整,什么友好往来,总结一句话,神氏部落是独立的,不属于谁谁谁。   全场再次哗然。   孟家的人更是惊得站了起来,脸色苍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终于有人高声喊了“反对”,紧接着便有人附和,一时场内骚乱起来,江泉面色不变,铿锵有力道,“反对无效,签约时我还是一国之首。”   那人铁青着脸吼,“那你也不能独裁!我们要求投票决定!这是国家大事,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江泉很镇定的道,“可以,既然是投票,那就做得再彻底些,不止内阁的人有表决权,全国的民众都有参与权,若是大多数都反对,那么我……也不会逆天而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绝不反悔!”   “那就现在表决!”那人大概是怕夜长梦多,咄咄逼人的道。   江泉冷笑,“可以。”   ------题外话------   大结局开始喽,过节期间应该就会更完,嘤嘤嘤,开始不舍了,但也有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这本书写的很艰难,因为这种类型不被接受,所以订阅其实不太好,按说早就该结尾的,但木禾想着也许是最后一本,不想留下任何遗憾,所以即便没多少人订阅,依然坚持下来了,直到现在,二百多万字,是木禾最长的一本书了,也算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惟愿亲们还愿意相随,不会因为木禾改写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弃之离去,呜呜,拜托啦,一定要继续支持啊,人家明天就乖乖更新文。连节假日都不休喔。   ☆、第六十七章 大结局 二   反对这方的人原本打算是打江泉一个出其不意,不给他时间去拉票,所以才咄咄逼人的非要此刻表决。   可看到江泉一点都不慌,还貌似十分快意的答应,他们却有点心里不安了,然而,再不安,也是骑虎难下,只能背水一战。   气氛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只有在场的媒体兴奋的犹如打了鸡血,双眼放光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何其有幸啊,见证了这可遇而不可求的伟大事件,死而无憾了。   而屏幕前的绝大民众都紧紧揪起一颗心,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反正盯着画面,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错过了什么。   温暖的手也悄然握紧。   傅云逸从背后拥住她,“别担心,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听到他胸有成竹的声音,温暖稍微放松了些,挤出一抹笑,“我没事,我相信你们,更相信今天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是……逆天而为。”   ……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已经成了内阁投票的会场,大多的成员都在,只少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很快,在众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那几位不常出席的大人物也来了,表情肃然,周身挟裹着冷沉之气,让人望之生畏,不自觉的就都低头安分下来。   表决开始,为了以示公允和透明,双方都派出一位代表来操作此事,且众目睽睽下,当场就公示结果,不存在作弊的嫌疑和机会。   与此同时,民众的投票活动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一人一号,还是实名制,如此,投票的结果才更具有真实性和说服力。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待最后的宣布结果。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众人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等到半个小时后,有些承受不住的都捂住眼不敢看了。   双方的人也纷纷提起心来,支持孟家的人都忍不住抹汗,江泉这边倒是好些,至少他纹丝不动,脸上不见一点紧张之色,周汉南也在,见状,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樊镇海也在,对他低语道,“有舍才有得,这些年他过的也着实不容易,是该放手了,当年是我和你爸硬把他绑在那个位子上,若不然啊……”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脸上已然是难以言说的唏嘘和感慨。   周汉南领会,面色不由更复杂了。   此刻,最紧张的时刻到了,双方一起开启投票结果。   结果就投影在巨大的屏幕上,所有的人一起见证。   内阁三十个人,出席的有二十八人,弃权的三人,票数二十五,超过三分之二,所以投票结果有效。   支持票数十五,反对票数十,胜败立现,江泉这边赢了。   赢得人没有欢呼,可输的一方脸色难看的站起来,“不可能!”   江泉冷冷的道,“你们可以验票。”   闻言,那人只是迟疑了片刻,就绷着脸真走过去验票了,虽然是不记名投票,可大家都是同僚,共事多年,彼此的字迹还是认识的,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当场就发飙,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某些人,眼神满是质问,为什么?   被瞪的人都一脸无辜,要么就是装傻充愣,反正不解释,嗤,跟你也解释不着,他们一直都站在正义这边好不?   看到支持的票里还有赵德安的字迹,那人更是咬牙切齿起来。   赵德安神色平静含笑,仿佛对一切都浑然不知。   孟家这边的人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以为的中立者都反水了,如此,他们还有什么胜算?   剩下的,只能寄希望于网络上的民众投票,只要民众反对,他们就有理由继续阻止此事施行。   然而……   当网络上的投票结果宣布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输的有多彻底,看到那绝对压倒性的票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一个个惊骇的面色惨白,怎么可能?   大家都疯了吗?还是被灌了**汤,不然为什么都投支持票?那是神氏部落啊,里面蕴含着无数的珍宝和矿产,一旦为国家所有,可以创造多大的财富?可以让国家的综合实力更上层楼,这对民众而言,难道就不是好事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都大公无私了?   他们不解,他们愤怒,他们气急败坏的当场吼起来,纷纷质疑这投票的公正性,甚至叫嚣这是江泉早就设下的全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他们不服!   一个个原本体面严肃的人,此刻像是斗败的疯子,毫无形象风度可言,现场也成了一场闹剧和笑话,让在场的媒体都看傻了眼。   而观众们见识到这一幕,都失望的摇摇头,就冲这些人这幅丢人现眼的模样,他们都觉得支持江泉是最正确的选择。   此刻的闹剧还没有结束,钟翰林忽然带了一支部队冲进来,个个荷枪实弹、面色冷凝,迅速包围起现场,更有一小队把那十个人圈起来,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他们,仿佛他们稍有动作,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在场的人都吓蒙了,一个个僵在原地,谁也不敢妄动,就怕那子弹不长眼,射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冤枉了。   那十个人更是面色大变,有个胆大的气的拍了桌子,指着钟翰林就骂,“你这是干什么?是要造反吗?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带人硬闯,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钟翰林看傻逼一样的睨着他,冷笑着道,“我在执行公务,请配合,否则,刀枪无眼。”   “你,你,谁给你的权利?”   “我!”江泉冷声开口。   那人咬牙道,“你凭什么让他用枪指着我们?你这是公报私仇!”   江泉冷冷一笑,对钟翰林道,“跟他们说,为什么指着他们而不是别人!”   钟翰林闻言,很是愉悦的答应了声,然后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就见台上的大屏幕忽然出现了一些令人震撼的画面。   有收受钱财的交易证据,有在某某家搜出违禁品的照片,有跟国外某组织私下见面的模糊背影,还有一些打上马赛克的香艳视频,随着一个个的爆料出来,现场死一般的沉寂无声。   钟翰林看着那几个腿开始打颤的几人,幸灾乐祸的问,“现在还有不服的吗?证据多的是,随便哪一条都能让你们把牢底坐穿,还想看下去吗?”   有人终于扛不住,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   钟翰林嗤了声,“晕过去就能当一切不存在了?统统带走,隔离审查!”   “是!”   很快,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们就一个架着一个的都带了出去。   在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   江泉环视了一下周围,正色道,“这些害群之马,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实在是某些人的走狗,为了野心,连国家都敢出卖,死有余辜,下台之际,能把他们从人民公仆的队伍中铲除,我心愿已了,哪怕他们背后的主子要报复,我也不惧!”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话落半响后,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一场新闻发布会,圆满结束,过程是惊心动魄的,结果却是有悲有喜。   悲的是,江泉离开了,再不是这个国家的总统,看着他告别的背影还有那一头醒目的白发,众人心头是五味陈杂。   在位时,他的政绩就有目共睹,民众支持率居高不下,再连任一届是板上钉钉的事,众人也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可现在,一桩过去的纠葛把他的政治生涯葬送了。   可谓是走的很不光彩。   但是,随着他的下台,民众们对他的德行有亏却变得似乎不在意了,在意的恰恰是他这些年在台上的付出。   一时间,网络上掀起铺天盖地的议论热潮,纷纷对江泉的离去表达了不舍和惋惜之情,甚至有情绪激动的还自发组织游行,为江泉鸣不平。   矛头直指孟家,因为这些事都是孟家最先爆出来的,便成了别有用心。   孟家一时处在了风口浪尖上,这让孟家的人差点气的吐血,他们不该是敢于披露真相的英雄吗,怎么被倒打一耙成了其心可诛的小人了?   最让他们饮恨的还是那十个人被带走的惨重损失,那是他们费尽心血在帝都安排的人,都是好不容易走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然而,功亏一篑。   这都是神往的手笔!   他们知道,却无可奈何,他们也找了电脑高手,可在神往面前,连十分钟都挺不过去就被碾压的渣都不剩,他们不是没派人去刺杀神往,可他身边有阿呆,武功奇诡的跟鬼一样,还有一只黑漆漆的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它就会鸣叫,然后就有无数的人奔出来,个个武功不俗,那都是神氏武馆的弟子,他们派去的人能落得好?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往四处高调的宣传那部电视剧,到处都是他的脑残粉,所以,网络投票,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得人心者得天下!   他们输就输在这里,只想着拥有强大的武器,拥有无坚不摧的军队,拥有花不完的财富,却偏偏忘了谋人心。   可神圣三兄弟从出部落开始,就在筹谋这一步了。   一个成为名满天下的神医,被他救治的人无数,教的徒弟也无数,被人赞誉为在世华佗,谁不敬仰他?   一个暗地里是电脑高手,把每个人的把柄都任意拿捏在手里,明面上,却仅用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就把自己送到国民男神的位子上,受万千人膜拜追捧,真正的一呼百应。   而另一个,则用自己的逆天武力征服了整个武林。   至此,他们已是稳操胜券。   可孟家的人又怎么会甘心认输?他们也是筹谋了几十年,而且,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不战也是死,那就战!   战争还是爆发了。   就在警察搜集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温良是当年参与谋害温筠和林玉颜的凶手、前去抓捕时!   轰的一声,爆炸了,现场一片血肉狼藉,这是公然反抗,形同造反了。   这消息一传出,整个北城都震动了,单纯的人们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而网络上也再度陷入疯狂,被炸的现场不知道被谁发到了网上,看到的人都被刺激的出离愤怒了,纷纷咬牙切齿的讨伐孟家的残忍,要求严惩不贷。   孟家成为众矢之的,众叛亲离。   然而,他们的强大也出乎所有人意料,隐藏在部队中的人马至少占据了北城的半壁江山,且个个手握新式武器,破坏力惊人心神,多少无辜者都被殃及池鱼。   神圣成了最忙的那个人,几乎日夜不眠的看诊,只要还留一口气,送到他这里,都能转危为安,在他逆天的医术下,最大限度的减少了死亡。   周不寒和神奇也不闲着,两人联手,形成合围之势,一个在外,一个攻内,初次合作,就配合的天衣无缝。   孟家的武器是强大,可周不寒岂有没有准备?   他给手下也都配备了他新研制的枪支,跟孟家的人火拼时,高低立现。   他向世人再次证明了,在这个世界里,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再加上神奇绝世武功助阵,孟家焉有不输的道理?   战争爆发的仓促,结束的也仓促,就像是一场来去匆匆的笑话,孟家除了让人唾弃和厌憎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还毁的彻底,家破人亡。   温良死了,温馨也死了,温雅在逃,得到这个消息的江云秀刺激过度之下,中风瘫痪了,而孟家的人,也没有一个善终,孟家的男人皆在炮火下被炸的尸骨无存,女人们倒也决绝,吞服下事先准备的药,与之一起赴死,只有几个人例外。   孟青莲在帝都费家,没有参与谋反一事,倒是躲过死劫,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隐瞒不报,也是一桩罪,等待她的是十年的囚禁。   孟青瑶居然也躲过去了,没被炮弹炸死,可在周不寒派去的人抓她时,她忽然疯了,笑得癫狂,直言自己已经当上了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一个人也躲过去了,就是韩战的女儿韩芸芸,孟观涛的妻子。   ------题外话------   节日快乐啊,妹子们!   ☆、第六十八章 大结局 三   韩芸芸能活下来,不得不说到韩战的心机了,外界的人甚至孟家人都以为他肯定是站在孟家这边的,唯一的女儿都嫁过来了还能有二心?   结果,跌破所有人的眼镜,他倒也没反水,但是保持中立了,这样的态度无疑救了韩芸芸一命,孟家谋反之前,他就派人去北城寻了个借口把她带走了。   一切结束后,孟家的人死的死、疯的疯、逃的逃,唯有她安然无恙,她确实也没什么参与过什么,她虽是孟家的长媳,但也不准干政。   这原本是防备和歧视,却成了她最后的保命符。   韩芸芸自此后性情大变,以前是凶悍的母老虎,处处想压着孟观涛一头,如今,沉稳安静了许多,像是一夕之间就成熟了,面对孟家的倾覆,她一句话都没说,但也没置之不理,她从废墟中扒拉出一具具的尸首,最后在北城的深山老林里寻了个罕至的地方,建了一座坟,没有墓碑,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   以后,北城再无孟家。   孟家的废墟被圈起来,打算在那里建一座纪念馆,孟家名下的财产一部分用来抚恤那些被殃及池鱼的民众,剩下的则全部用来重建战乱后的北城。   南城傅家和萧家,花都温家,还有帝都的几个大家族也都纷纷慷慨解囊,筹集了巨额善款,相信用不了多久,北城将会以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战后重建工作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由赵德安亲自挂阵,他如今是新的一国之首了,他能当选,多少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他那么温吞柔和的性子看起来没多少魄力,可内阁的大多人都支持他,最重要的是,周家和江家支持,他上位后,没说什么鼓动人心的豪言壮语,就一头栽进工作里,用实际行动让对他还有些怀疑的人都心里踏实了。   江南成了他的助理。   ……   战乱结束了一个礼拜后,神圣和神奇才回到花都,那边的安置工作终于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后续有人接手,他们总算可以心无旁骛的守在温暖身边了。   两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把温暖给心疼的够呛,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后,就亲自盯着他们先睡了一天一夜,缓过那段不眠不休的疲惫来,这才开始每天熬汤给他们滋补。   两人那个得瑟啊,神圣整日眉开眼笑的,神奇虽没那么夸张,可亮晶晶的眼是骗不了人的,傅云逸难得没吃醋,有时候还帮着做。   又过了些天,神往和阿呆也结束国外的行程回来了,没错,在林子眉和万通的联手推送下,妻主在上这部剧已经火到了国外去,不知道多少知名媒体邀请此剧的主角们参加节目,可北城那时候发生了内乱,温暖又怀着身孕,所以,最后,只有神往一个人代表大家去了。   原本,国外的迷弟迷妹们听说只有神往一个人来还有些遗憾,结果人家一登台亮相,瞬间就用颜值迷倒了一大片,之后,各种惊艳的才艺都玩了一个遍后,无人感到失落了,只觉得眼睛不够看、尖叫不够高、热情不够疯狂。   神往离开回国时,据说机场被围的水泄不通,差点造成交通瘫痪。   国内接机的现场也不遑多让,好多粉丝因为激动过度都晕过去了,人气可见一斑,回了瑰园后,每天还是有很多人守在温家大宅周围不散,等着见男神、女神们一面。   温暖知道后,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等周不寒从帝都回来了,她自从回了花都就开始准备了,她要给他们一个盛大的婚礼,为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几天后,周不寒终于回来了,颇有种无官一身轻的自在,整个人都越发慵懒妖孽,抱住温暖,就软软的道,“暖暖,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余生对我好一点喔。”   温暖便知道,他辞去部队里的职务了,不由的心里一疼,搂住他,笑着“嗯”了声,不止他,还有表哥,也交接好了他在南城的事物和势力,他们义无反顾的抛弃一切跟她走,她怎么敢不对他们好?   ……   婚礼是温暖一手操办的,从场地的布置,到他们穿的衣服,甚至每个人的伴郎都是她瞒着他们请的,宴请的宾客也是她亲自写的帖子,不管大事小事,她事必躬亲,只为了给他们留下最美的回忆,当然,也有她对他们的心意和补偿。   那天是个良辰吉日,再好不过了,天公也作美,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婚礼现场就在瑰园里,那一大片草地被布置的如梦似幻,跟童话世界一样。   处处是鲜花美景,柔雅的清香沁人心脾,身处其中,便要醉了。   客人陆续到来,一个个身份尊贵,今日,却没一个摆架子,最大的那个据说都会亲临现场祝贺,他们那点地位又算什么?还有,现场负责招待的人里居然有江南!   这可是让很多人都暗暗吃惊,尤其是人家脸上没有半分不乐意,对谁都是如沐春风的笑,完全一副主家之姿态,这让很多来客都颇为受宠若惊。   还有一个,便是林温言,按说两人的身份是温暖的哥哥,今天该是被伺候的客人,他们只需要端起大舅兄的架子就好,可现在正好相反了,他们得负责招待男方家来的人,也是……爽的不行。   谁叫他们有个那么厉害的妹妹呢?   渐渐的,客人都到齐了,政、军、商,三界人士具有,且个个身价不凡,不过在主位上的那几人跟前,还是远远不够看,按着年纪辈分,最中间的便是萧玉兰和周老爷子,周老爷子旁边是赵德安和周汉南,萧玉兰的一侧是傅伯翰、温柔,都是双方至亲。   也有人些人在心里嘀咕,江泉呢?按说,那可是最亲的血缘,好吧,当年是对不起温暖,但后来他所做的一切也都该弥补过来了吧?   “吉时到!”   有人高声长诺了一句后,礼炮齐鸣,紧接着,便有无数的彩球飞往天空,到了一定高度后,又忽然爆开,五颜六色的花瓣瞬间如雨般落下,现场成了花的海洋。   ------题外话------   两千字,意不意外?嘿嘿   其实真相是,木禾要哭瞎了,本想请假写结局,编辑大大不同意,可木禾最近在家里忙搬家和装修,焦头烂额的,实在没太多精力码字,最要命的还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卡文卡的不要不要的,呜呜…… ☆、第六十九章 大结局 四   唯美浪漫的花瓣雨中,婚礼进行曲响起,坐在红毯两边的宾客翘首以待,尽数望着那一头,等着今天的男女主角隆重登场。   依着惯例,先出场的自然是新郎,千户万户才出来的是新娘,可今天恰恰相反,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温暖,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丽出尘的如降落人间的仙子,那是姬无双的手笔,倾尽她一生所能想到的浪漫都付诸在这件婚纱上,任何言语去形容都是苍白的,只看现场宾客的反应就知道了,已然惊艳到失语。   那婚纱是高腰的设计,完美遮住了她隆起的小腹,她微笑着站在那儿,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满的幸福和温柔,不负最美新娘的称号。   再接着是江泉,他的出现,多少有些让人唏嘘,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是温暖的父亲,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自然是要出席的,也只有他有那个资格带着温暖走向新郎。   江泉这一刻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儿,眼眶控制不住的酸涨起来,他忙转头抹了一下眼,今天是女儿的好日子,他不能给她丢脸。   他笑着对她展开胳膊,温暖很自在的挽了上来,没有一点别扭,江泉再次觉得鼻子发酸、喉咙发紧,他努力压下去,脸上的笑意更盛。   老天还是厚爱他的啊,长乐,你在天上也看到了吧?我们的女儿出嫁了,嫁的女婿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我满意的不得了,你也一定喜欢对吧?   还有,我们快要当外公、外婆了,女婿说是个儿子,我想一定是个聪明的小子,到时候暖儿生了,我会帮着带,连你那一份都补给暖儿……   掌声响起来,观礼的宾客看着温暖挽着江泉的胳膊款款走来的这一幕,心里也是诸多感触,不乏感动的抹眼泪的,不远处,江南的眼眶都有些发热,说不来是祝福还是羡慕。   旁边的林温言了解的拍拍他的肩,“听说你也快当父亲了,恭喜,我听说,等男人当了父亲,才能更明白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也才能真正的理解自己的父亲。”   江南意会,点点头,释怀的笑了,“没错,届时若不嫌弃,还请来帝都喝杯满月酒。”   “那是一定的,说来我们也是亲戚了,除却暖儿这边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我那位准大舅兄会变成你妹夫吧?”   “哈哈哈,是呀,亲上加亲!”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曾埋藏在心里不能对外人道也的情绪便这样云消风散了。   ……   此刻,温暖和江泉已经走到了台上,两人的身后还跟着姬无双和齐念眉,她们是今天的伴娘,也装扮的明艳动人,穿着娇俏的小礼服,落落大方的笑着,惹得不少男人私下打听,得到人家早已名花有主后,暗暗失落不已。   这时候,赵德安从主位上走过来,拿起话筒,这一幕引发现场不少的震动,感情这位大人物不止是来撑场面祝贺的,还充当司仪吗?   温暖和那几位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赵德安不是会逗趣的性子,走的是温馨隽永的路线,不过这种场合,他也不会一本正经的端着,说了些暖场的话后,就有几分俏皮了,“接下来,咱们该有请新郎入场了,哎呀,我这一生没给人当过司仪,头一回当吧,还遇上这般惊天动地的,哈哈哈,五个新郎,现场的女士们羡慕吧?”   在场的女人们很给力的喊出心里话,“只羡慕不够,还嫉妒恨!”   众人善意的笑起来。   赵德安点点头,诚然道,“这话我信,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羡慕啊,那五位新郎,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他们的大名如雷贯耳,能得其一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可一下子把五个都一网打尽,哎呀,温暖侄女,你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温暖含笑不语。   江泉骄傲的接过话去,“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   这话落,掌声又起。   赵德安故作被刺激了下,之后又畅快的笑道,“我女儿嫁的也好,老江啊,我家清欢以后可是你女儿的嫂子呀,你那五个人中龙凤的女婿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叫啊?”   说这话时,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江泉哼道,“等你女儿嫁了再说。”   赵德安乐呵呵的转头看向林温言,“听到没?还不抓紧点?”   林温言笑着做了个揖,“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把妹妹嫁出去后,就登门求亲。”   赵德安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台下有人喊话,“新郎等不及要上场啦!”   众人哄笑,看向另一头,果然神圣已经走了出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佩戴着一朵花,那花稀奇的很,居然是蓝色的,天空一样透明纯净的蓝色。   温暖远远的看到,眸光闪了闪,这是那盆春色满园?   她知道,可别人不懂啊,原本是该看神圣脸的,唇红齿白的小鲜肉还是很养眼,但他笑得实在太过甜腻,让无数的单身后觉得被虐后,视线便都落在那朵花上,一时议论纷纷,“那是什么花啊?居然是蓝色的!”   “不知道,也不像是染色的,这花型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是啊,而且好香啊,你们闻到了吗,跟一般的花香都不太一样。”   “神医就是神医,戴朵花都是与众不同的……”   齐念眉也很好奇,睁大眼看着,姬无双便对她低语道,“那叫春色满园,即便在部落里也是十分稀有的花,一般人可种不出来,那是神奇的父亲为嫂子特意培育的,寓意她的姻缘。”   “哇,这么神奇啊。”   “嗯,每一朵话便代表了她每一段姻缘,花开几朵,她便有几个男人。”   “我也好想要。”   “你就用不着了。”   “啊?为什么?”   “嘿嘿,你肯定只有两朵,因为我就俩哥哥。”   “哎呀,讨厌……”   赵德安也看到了迫不及待的神圣,哈哈一笑,高声道,“看,我们的新郎自己来了,好吧,作为男人,不需要矜持端庄,爱就要勇敢追!”   赵德安实在不适合说这种煽情的话,大家哄笑起来,他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更接地气的打趣,“有请一号新郎入场,那就是我们名满天下的神医神圣!”   话落,神圣就眉开眼笑的走上红毯,不忘跟两边的宾客互动,又是招手示意,又是拱手作揖,比起他的活泼,跟在后面的伴郎团就拘谨多了。   给他当伴郎的都是医院的医生,跟随他学习的学生,对他的景仰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所以当温暖找到他们时,他们简直受宠若惊,一百个愿意。   他们也都穿着统一的西装,个个倒持的神采奕奕,一共是七十二个人,用神圣的话来说,他教出的这些人都是医学界的未来之星,不但拥有高超的医术,还都有一颗慈悲为怀的救世之心。   这样的伴郎团无疑是惹人注目的,一路收获的都是尊敬的目光。   走上台后,神圣就很自觉的要去拉温暖的手,却被赵德安笑着拦住,“等等,新娘子的手可不是那么好牵的喔,没看在人家亲爹那儿看着吗?”   神圣眨巴眼,“所以呢?”   赵德安戏谑道,“想办法让人家主动把新娘子的手交给你啊。”   神圣立马很大声的喊了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完,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   赵德安调侃江泉,“满意不?满意了就把女儿的手送到人家怀里。”   江泉怎么舍得?便没有行动,只说了句,“起来吧。”   神圣直起腰。   赵德安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神医啊,你岳父大人看来还不满意啊,你瞧瞧,抓着你媳妇儿的胳膊更紧了,这是怕你抢呢,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果然不假,哈哈哈……”   神圣也不急,嘿嘿傻笑了声,又对江泉说了句,“欢迎岳父大人跟我们一起回部落,以后,我会跟暖儿一起孝顺您,嗯,若是还不够,我把儿子也交给你带。”   闻言,江泉动容了,隐约眼里含了热泪,他颤着手,把温暖的手交到了神圣的手里,再紧紧的攥在一起,“我把我最珍贵的宝贝交给你了,不要负她。”   神圣郑重的道,“岳父大人放心,一生不相负,一生不相离。”   “好,好……”   赵德安带头鼓掌,场面感人,他火上又浇了一桶油,“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子喽。”   这话一出,现场起哄声就热烈了。   神圣又是不知道害羞的性子,立刻就响应了,扳过温暖的脸,就很热情的亲了上去,表情还很陶醉,起哄声更热烈了,在场的老人们都替她羞臊起来。   周老爷子笑骂,“这混小子,亲我孙媳妇亲的这么带劲。”   萧玉兰也笑道,“阿圣最是真性情。”   ……   “行了,行了,怎么亲起来没完没了?还有其他新郎没上场呢,咱得留点地方给别人呀。”其实神圣亲了几口就放开了,可赵德安偏煞有其事的调侃着,越来越不正经。   众人又哄笑起来。   温暖俏脸微红。   神圣很配合的点头,“说得对,那我就暂且忍忍。”   “哈哈哈……”赵德安冲他竖起大拇指,“有气度,那咱们就有请下一位新郎登场,神医可要保持住风度啊,别吃味呀。”   “我尽量。”   “哈哈哈……”赵德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冲着红毯的另一头高喊一声,“有请新郎傅云逸登场,这位新郎可不一般啊,他和新娘情梅竹马、两小无猜……”   众人感觉赵德安似乎彻底放飞自我了。   赵德安可没啥自觉,依然说的兴起,“原本俩人是表兄妹,最后却克服了种种苦难,走到了一起,真是羡煞旁人,这就是真爱的力量啊……”   没人听他说话了,视线都落在大步走来的傅云逸身上,他平素给人的印象都是沉稳内敛的,可此刻,脸上的激动掩饰都掩不住,甚至有点紧张似的。   他胸前也戴着一朵花,那花是紫色的,神秘而高贵,花型也是众人未曾见到的,一时再次引发热议,“这又是什么花啊?天,这紫色也太漂亮了吧?”   “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孤陋寡闻。”   “行啦,又不是你一个人不懂,咱们都没见过。”   “就是,快看伴郎团,哇,要不要都这么酷啊,黑道大佬的既视感哎……”   伴郎团里,萧流景带头,这回为了制造炫酷的效果,他难得也正经了几分,他身后是傅风、傅雨,以及骑士团的人,均是黑衣黑超,高大挺拔的身形往哪儿一站,就有锐不可当的气势扑面而来。   主位上,温柔见状,笑着抹起了眼泪,傅博翰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咱们该高兴,儿子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了。”   这么一说,温柔的眼泪却是掉的更凶,“嗯,我知道,我是在高兴,我就是觉得,我好像都不了解儿子……”   “说什么呢?你啊,又乱想了,儿子瞒着我们是怕我们担心,他这都是为暖儿准备的,他这一生啊,都系在暖儿身上了,以后也……”傅博翰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萧玉兰劝道,“你怎么也想不开了?放心吧,阿圣跟我说了,回了部落不等于就断了联系,至少他们这一代跟外面牵扯太多,不会真的隐居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就算你俩愿意,我还舍不得呢。别忘了,暖儿答应你们的,她会给云逸生个儿子的,傅家有后。”   “嗯,嗯……”傅博翰这才松开眉头。   温柔也擦干了泪,笑道,“我还等着看孙子呢,他们要是敢不回来,我也闯无忧谷去。”   “你啊……”   这时,傅云逸已经站在了台上,正痴痴的看着温暖,温暖也笑着凝视着他,彼此眼底有情,谁也插不进去,江泉看着这一幕,多少心里有点复杂。   赵德安又开始逗趣,“新郎新娘别光顾着看啊,该说什么了?新郎打算怎么搞定岳父大人呀,刚才神医那一招可是不能用了哈。”   众人也都期待的看过来。   傅云逸从温暖脸上收回视线,缓缓转向江泉,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明天,我陪您去看看舅舅和舅妈吧,你们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闻言,江泉身子一颤,“真的?”   傅云逸点点头,“离开部落前,我们也都应该去拜见一下岳母。”   江泉重重点头,眼圈已经不可遏制的红了,“好,好,一起去……”喃喃说着,便把温暖的手交到了傅云逸的手里,“这些年守护我家暖儿辛苦了,余生也请对她好一点。”   “是!”   这一幕,除了感人也让人有几分唏嘘,赵德安开始调解气氛,“新郎要不要亲吻新娘啊?刚才神医可是刚亲了,哈哈哈,不知道傅家新郎想怎么做?”   傅云逸拉着温暖的手往自己怀里霸气一带,“当然是打上自己的烙印。”宣告完,便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了上去,辗转吸吮,亲的很是热烈。   “嗷嗷……”萧流景端不住正经了,开始起哄的喊起来。   在场的人也纷纷跟随,“让狗粮撒的再猛烈一些,我们还受的住!”   “哈哈哈……”   赵德安见状,忍不住揶揄神圣,“现在感觉如何啊?”   神圣哀怨的撇撇嘴,“我刚才果然太温柔、太客气了。”   “呵呵呵……”赵德安不好笑得太猖狂,克制着,肩膀都在抖个不停,之前,他还在头疼怎么当好这个司仪,他又不是多幽默爱玩的性子,结果呢,压根不需要他多想,站在这个舞台上,他好像就被什么附体了一样,彻底放飞自我了,他一本正经的形象吆。   最后,还是赵德安装模作样的把两人分开的,调侃了几句,继续有请下一位新郎登场,这次是神往,穿着白色的西装,站在那头,如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众人膜拜着那逆天的颜值,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他优雅的缓缓走过红毯,脸上噙着惊为天人的笑,胸前的花是白色的,跟他一样惊艳绝俗,他身后是眉清目秀的阿呆,领着神武门的一众弟子为他助阵,颜值虽参差不齐,可胜在气势惊人,统一的白色练功服,在红毯上列队成一个个的方阵,开始拉开架子,就表演起来。   这与众不同的造势,让人耳目一新。   见状,神圣就瞧瞧对傅云逸道,“这是在碾压你呢,你家骑士团光摆花架子不练手,看二弟,啧啧,真刀实枪的干上了,哎吆,就不怕伤着宾客?”   傅云逸冷笑,“这是在抢你三弟的戏好么?”   神圣见挑拨不成,撇撇嘴,“好吧,三弟等下可要咋办吆?二弟明明是文绉绉的人,怎么用这种方式出场呢?那三弟岂不是要领着一群读书人来?噗……”   想象那画面,傅云逸也醉了。   “精彩!”   台下,阿呆见众人看的起劲,表演的就越发带劲,把神往都忘了,好在神往原本也就没指望他多少,一个人照样款款的走至台上,深情的看着温暖,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德安便打趣道,“新郎怎么一个人来啊?”   神往看着温暖,柔声道,“来迎我的新娘,我一人足矣。”   赵德安故意为难,“是新娘子迎你吧?”   神往从善如流,“嗯,只要跟暖儿在一起,谁迎谁都不重要。”   “不觉得有损男人颜面?”赵德安继续找茬。   神往笑道,“此生所愿只为在暖儿身边求一席之地。”   赵德安,“……”   好吧,人家姿态都放的这么低了,他再也找不到为难的词了,便转头对神圣道,“神医啊,你看你二弟,多会说话,又一腔深情……”   神圣点头,“嗯,我二弟读书多,他负责甜言蜜语。”   赵德安一愣,继而笑开,“那你呢?”   神圣毫无愧色的道,“我当然是颜值担当啦,大家有目共睹嘛。”   “哈哈……好吧,你开心就好。”赵德安抹了把笑出来的泪,又问江泉,“老江啊,你对你这个女婿满意吧?不需要人家再说什么讨好的话了吧?要知道,人家现在可是国民男神,被媒体评为女人最想嫁的男神,你要是不接受,外面多得是抢的喔……”   江泉很是笃定的道,“别人抢不走。”   “就这么自信?”   “当然,我女儿是独一无二的。”   “得,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来,我问问神往,你岳父若是为难你不愿把女儿交到你手上,你要怎么办?不用怕他啊,你现在可是受欢迎着咧。”   神往笑道,“可我只喜欢暖儿怎么办呢?所以,岳父若是不答应,我就只好求到岳父答应了。”   “那要是你岳父就是不应呢?”   神往看着江泉道,“回了部落后,我愿意陪您天天下棋,嗯,我那里有一副玉石棋子,出来时没带着,正好可以孝敬岳父大人了。”   “哈哈,这是投其所好了,你算是投对喽,你岳父就喜欢下棋,哎吆,老江,你还真是不再端着啦?一副玉石棋子就把你收买了?”   江泉白他一眼,“我女婿的玉石棋肯定是名家出手,换是你会不动心?”   “哪位名家?”   神往很是淡然的说了一个名字,那可是一千多年前传说中的棋圣啊,这下子,赵德安变了脸色,他也是爱棋成痴之人,立刻追问人家能不能割爱。   神往笑道,“这是赠与岳父大人的。”   江泉便很得意的看了赵德安一眼,赵德安一脸郁色和憾色。   一副棋搞定了江泉,神往也如愿牵到了温暖的手,当着众人的面,温柔的亲了上去,他没有神圣的热情,也没有傅云逸的霸道,可他亲的深情醉人、缠绵悱恻,不知道有多养眼。   神圣又忍不住了,“二弟是不是还当是在拍偶像剧?”   傅云逸哼道,“你们三兄弟,就没个省心的。”   “谁说的?我就很老实呀。”   “你老实?是谁忍不住抢先出场的?”   “嘿嘿,我那不是投石问路、抛砖引玉嘛。”   “……”   两人斗嘴时,神奇出场了,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似乎是在后台等的太久了,红毯都没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飞身上台,博得满堂彩,他胸前那朵黑色的花迎风招展,煞是好看。   他的伴郎团是以齐念修为首的玄武门弟子,兵在精不在多,这话在此刻那真是再对不过了,郑楠、郑景,还有几个从北城一起赶来的,见自家掌门都这样了,也不能给他丢脸不是?于是,纷纷轻功上阵,飞跃腾挪,上演了一场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画面。   周老爷子见状,就扭头对周汉南道,“不寒压力大啊,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先声夺人,不寒要是出场的寒碜了,以后可砸在孙媳面前抬起头啊?”   周汉南皱眉,“应该没事儿,翰林那小子在呢,他鬼点子最多,再说江泉是看着不寒长大的,有情分在,也不会多为难他才是。”   周老爷子摇摇头,“我看悬。”   周汉南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也在揪着,自家儿子最引起为傲的就是那张脸和势力了,可颜值前面有神往,势力有傅云逸和神奇,难不成让他亮兵器取胜?   台上,此刻,正在谜之尴尬着,面对神奇,赵德安真是有点词穷,人家明显就不是配合的性子,他不管怎么逗趣,人家就是“嗯”一声,他不由苦笑,看向江泉,你的女婿你看着办吧。   江泉对神奇其实并不太熟悉,因为之前两人就没见过几回,神奇也不是会讨好卖乖的性子,严格说来,两人跟陌生人差不多,如今却要上演岳胥情深,不尴尬才怪呢?   江泉面对人家那张酷脸,也是不知道说啥好,温暖都打算主动把手递上了,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神奇居然行大礼了,还用很正经的语调对江泉道,“我会保护她不受任何人欺负,所以,你放心交给我就好。”   江泉一怔,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点点头,难得没为难他,就把温暖的手放在了他宽厚的掌心里,神奇用力握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温暖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飞快的离开,速度快的众人都没看清。   赵德安一愣后,哈哈笑起来,“大侠这是害羞了,害羞了……”   众人都想笑,可看看人家那张脸,又都憋住了。   现在只剩周不寒了,大家都有点好奇他是什么样的出场方式才不会被前面的四位碾压,温暖也看着红毯那头,想着莫非他带兵来给自己助阵?   不然,怎么跟他们四个抗衡?   “现在有请最后一位新郎闪亮登场!”赵德安喊过后,红毯的那头却没有立刻出现周不寒的身影,而是响起了熟悉的伴奏声,是那首第一次。   一听这节奏,神圣立刻变脸了,“这妖孽居然藏了这么一手!”   傅云逸也皱眉,“他会唱歌?”   神往酸酸的哼了声,“就他那嗓子,随便哼两句,都能迷倒一片,网上可是很多读者都在期待他能对暖儿唱那首征服呢,还以为他不会,原来是留到现在了。”   神奇没说话,显然是对这种调调不以为然,可当周不寒出场,一开口是那样的歌词后,他也郁闷了,特么的这些歌词都是为他写的是吧?   “还是没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喔……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喔……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那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喔……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涡,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喔……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他一边深情的唱着,一边从红毯那头走来,胸前佩戴者一朵红色花,鲜艳夺目,却也不及那张惑人心神的俊脸,尤其此刻,他的桃花眼里脉脉含情,简直不要太醉人。   比较有趣的是,他的伴郎团,是以钟翰林和吴用为首的兵哥哥们,跟在后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乐器,有模有样的弹奏着,俨然如一组乐队在现场表演。   第一次唱完后,乐曲又变了,这次的歌词也很煽情,“……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象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快要走到台上时,曲风一变,他似乎放飞自我的喊起来,“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周汉南原本听着前面两首,还不住的点头,想着这点子不错,就算不能碾压前面那几人,至少不会落了下风,可最后这首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啊?   周老爷子了解,便好心的解释道,“这是响应网上读者的要求呢,唉,你呀,没事也该多看看言情小说,不然都成文盲了。”   周汉南,“……”   他一个独居的老男人看什么言情小说?   征服唱完,周不寒就单膝跪在了温暖面前,神圣低低的吸了口气,暗想,这一招更狠呀,他当初怎么没想到呢?其他人也是纷纷扼腕叹息、棋差一招。   果然,江泉不等赵德安发难,就把温暖的手交出去了,“我一直想你能当我女婿,今天总算圆满了。”   周不寒笑道,“多谢岳父成全,我保证,以后不会让您失望后悔今天的决定。”   “好!”   周不寒握着温暖的手,缓缓站起来,“暖暖,我的第一次,我的余生,可都交给你了,我被你征服、断了所有的退路,你可不能抛弃我喔。”   温暖嗔他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不寒主动问赵德安,“现在我可以吻我的新娘了吧?”   赵德安笑着点头,“可以,可以……”   周不寒也不再客气,搂着她就亲了上去,像是要把之前那几人的痕迹都抹去,所以亲的很是荡气回肠,直到神圣受不了的抗议,“哎呀,吉时到,该拜长辈入洞房啦。”   “哈哈哈……”   众人的哄笑声中,周不寒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温暖,这时林温言递过来一条特制的红绸子,温暖牵着一头,另一边却是分成五段,分别交到他们手上,如此画面,看着有些怪异,却又无比的和谐。   温暖牵着五人,走到坐在主位上的几人面前,对着他们就跪了下去,五个人也都照着做,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萧玉兰和温柔忙起身去扶温暖,“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温暖却没动,也没说太多煽情的豪言壮语,她只是对几人保证,“我会对他们好的,绝不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的选择。”   就这一句,便让傅云逸和温柔,还有周汉南红了眼眶,一个劲的点头,“好,好……”   傅云逸和周不寒笑得像两个傻子。   远处,林温言看着这一幕,感慨道,“幸好咱们不是单身狗,不然今天可要被虐死喽。”   这话,江南还真是不好接,因为他一直还把自己当单身看,虽然他已经快要当父亲了,想到姜倾城,心里一时很复杂,见状,林温言意味深长的道,“珍惜眼前人吧,她其实是个聪明人,比起别的女人,她至少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这也是跟你的缘分。”   江南心里一动,没说话,却是深思起来。   齐念眉也在感慨,“无双,我好羡慕喔,太感人了,暖暖太幸福了,这样真好,真好……”   姬无双笑道,“我们也会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对,我们都会幸福的,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那是必须的。”   ……   这一场婚礼可谓是别开生面、精彩绝伦,让人印象深刻、终生难忘,婚礼的最后,成了一场幸福的狂欢,每个人都沉浸其中,醉了。   婚礼后,便到了离开的时候,离开无疑是伤感的,中秋节前一天,温暖知道不能再拖,忍着不舍,拜别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跟他们五个坐飞机去了北城,同行的还有阿呆,江泉,念眉,再加上她肚子里快要出世的儿子,十人还,不多不少,圆满归来。   中秋节那天,温暖等人顺利的过了无忧谷,穿过桃花林,再穿过那条狭窄的一线天,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家,阡陌相通、屋舍俨然,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一点没变,如他们离开之时。   不远处,姬风华,神权,神勇,神化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看到几人,神权三兄弟还能端的住情绪,姬风华却一下子哭出声,“儿子,儿媳,你们可回来了……”   神圣三兄弟直直的跪了下去,“爹,娘,儿子终于回来了,幸不辱命。”   “好,好,回来就好……”   神出站在枝头上,看着这一幕,高喊了一声,“回家团圆喽!”   “对,回家,咱们回家!”   ------题外话------   至此,正文完结,恰好是中秋节合家团圆,神圣他们终于回了部落,也算应景了一把,虽然文文结束了,但不说再见喔,因为木禾还会继续写文,我们还可以继续约对不对?   所以,没有不舍和伤感,只是放下了温暖和她的美男们,但是,有新的美男在前方扫榻以待啊,嘻嘻。   至于番外,木禾休息几天就更新哈。   婚礼写的还算详细吧?嘻嘻,离别就简单了些,太伤感,木禾都止不住掉泪了呢,当然团圆还是欢喜的,祝福妹子们中秋节快乐,合家团圆哈。 本书由 __SA. 整理 小说下载尽在www.jjxsw(久久小说网五个首写字母).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